Wikisource zhwikisource https://zh.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E9%A6%96%E9%A1%B5 MediaWiki 1.39.0-wmf.25 first-letter Media Special Talk User User talk Wikisource Wikisource talk File File talk MediaWiki MediaWiki talk Template Template talk Help Help talk Category Category talk Portal Portal talk Author Author talk Page Page talk Index Index talk Transwiki Transwiki talk Translation Translation talk TimedText TimedText talk Module Module talk Gadget Gadget talk Gadget definition Gadget definition talk Topic Wikisource:写字间 4 7762 2173761 2173685 2022-08-23T14:53:38Z Teetrition 86770 /* 如何錄入家族世系圖? */ 回复 wikitext text/x-wiki __NEWSECTIONLINK__ {{process header | title = 写字间 | section = | previous = [[Wikisource:社区|社區]] | next = [[/存档|存檔]] | shortcut = [[WS:S]]<br />[[WS:VP]] | notes = 請另頁[[维基文库:請求管理員幫助|請求管理員幫助]],力求提高效率。[[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Wikisource:導入者|導入者]]、[[Wikisource:管理员|管理员]]、[[m:Steward requests/Username changes|更改用戶名]]請另頁申請。目前中文維基文库共有{{NUMBEROFACTIVEUSERS}}名[[Special:ActiveUsers|活跃用户]],沒有行政員,暫不建議申請。<br>If you can't speak Chinese, we prefer you to comment at [[Wikisource:大使馆|the embassy]] and our volunteers can help on translating your inputs. }}{{About Wikisource}}{{/topic list}} == 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的文章建立列表 == 能否仿照维基共享资源的Category:Undelete in <年份>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即已确认有足够教育意义)的文章建立列表,以待将来恢复?毕竟没有永远的版权,这些文章最终都会重新进入维基文库的收录范围。--'''[[User:沈澄心|沈]][[User talk:沈澄心|澄]][[Special:Contributions/沈澄心|心]][[Special:EmailUser/沈澄心|✉]]''' 2022年2月26日 (六) 07:43 (UTC) :无条件强烈{{支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09:05 (UTC) :{{强烈支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0:06 (UTC) :{{意见}} 建立这样的列表会不会吸引新用户来编辑这个列表加入任意受版权保护的文章标题,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想收录的文章加入这个列表而在维基文库加入受版权保护的内容?过往[[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版权讨论]]中因侵犯版权被删除的文章包括[[蒋介石死了]]、[[中国国民党主席蒋经国逝世]]、[[严家淦在台北病逝]]、[[台湾当局前领导人李登辉病亡]]等,等到这些文章版权过期了,我估计比这些文章的教育意义更强却没有收录到维基文库的作品只会更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2:57 (UTC) ::同意该页面不收录不符合收录标准的文章。--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1 (UTC) : {{支持}}。另外列表本身應該要限制僅自動確認使用者甚至管理員才能編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09 (UTC) :: 不過說起來,歷年版權討論不就可以充當這列表了麽?不妨從2006年開始看起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10 (UTC) :::必須承認有些太明顯的侵權是快速刪除的,不在版權討論之中。個人持開放態度,不過直接開正式頁面之前,或許可以開個試行頁面之類的看看效果先。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2月28日 (一) 19:26 (UTC) :::: 快速刪除也有日誌,到時候從那邊著手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日 (一) 01:39 (UTC) ::::同意,本站的有些快速删除确实过快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2 (UTC) :{{意见}} 可能需要白紙保護頁面,禁止偷跑刊登。--[[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2月27日 (日) 02:35 (UTC) ::同意有关意见,并应该考虑一个适当的查漏补缺方式,必要时开放其讨论页。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4日 (一) 04:59 (UTC) ::如果出现严重的偷跑,再讨论是否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3 (UTC) :{{支持}}。--[[User:字节|字节]]([[User talk:字节|留言]]) 2022年4月26日 (二) 01:58 (UTC) :{{支持}},中華圈以及美國的著作財產權都非永久,但大陸、澳門、臺灣的永久精神權仍要嚴格執行。--[[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2:55 (UTC) :这个页面是不是可以列出作者?版权是否到期不是和作者密切相关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8 (UTC) ---- 已建立[[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现在欢迎用户补充,整理完成后,该页面会被保护,仅允许管理员编辑。--[[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1:53 (UTC) : 其實我覺得不必全保護,只要明確標註著作權資訊,就不會有錯漏或誤報之情形,也方便隨時更新及糾正。——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5日 (四) 14:22 (UTC) : 此外,我建議在全站通告說明有此列表之存在,以廣徵文章。——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19日 (四) 15:56 (UTC) ::寫字間頭版消息已經足够了,另外請注意此列表中的文獻在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1:51 (UTC) ::: 那麼就建議在寫字間這邊放久一些。至少也得放一二個月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4日 (二) 17:16 (UTC) :不必保护,考虑到目前管理员的效率,待问题出现时再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5 (UTC) ::[[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要强調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消極容忍不是鼓勵故意違反。--[[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3:06 (UTC) :::我的意思是该页面没有必要过度保护而导致对贡献者的劝退。您能否稍微解释一下你的回复?我没太看懂您的用意。谢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4 (UTC) ::: 目錄之編纂,其本身並無著作權問題可言吧?此外,相關內容既已明載於該頁面,若日後有人企圖根據該頁面濫建文章,吾人亦可迅速進行追蹤並做適當處置。——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7月3日 (日) 13:36 (UTC) 还有一些作者的作品已经在两岸四地(非美国)进入公有领域却没有人录入(例如林彪),要不要另外建立列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4:13 (UTC) == [[義勇軍進行曲]]澳門法定歌譜在共享資源的存廢討論 == 請問各位如何看待[[c:Commons:Deletion requests/File:March of the Volunteers.png]]?--[[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1:41 (UTC) :結合各方面一些粗淺可能不關聯之觀感,不覺得這種為消除公共非牟利、反制自由傳播知識利用之走線會有一個很好之影響,包括多方之整個迷樣強化各種不知所云之權限延展,對於維基原初之公共服務走向是非常清晰之反其道,環節內如果私權公權之話語參與再擴大、回到古老時代之實際財產權益人無獨立參與之環境下,整個所謂維護版權之討論、不過是重演一次歷史上特權對個體權利之無限再壓榨——不能在整個程序內制衡掉不同潛在特權或非財產權人之私利、代以朱門禁宮之話語而行其所謂著作權等假語,難以對保護真財產權益人有很好之促進。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5:26 (UTC) :我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要删除。既然其作为第5/1999号法律的附件那为什么其就不是法律的一部分呢? :如果该文件被commons删除,建议考虑允许文件内容上传到wikisource本地,以存放两岸三地的pd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6:13 (UTC) ::算了吧,去年有一次讨论过,文件不应该享受“消极容忍”待遇。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2日 (六) 05:01 (UTC) :::简单搜索了一下,没找到相关的讨论。文件和文本有何不同?为什么不能 “消极容忍”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6 (UTC) == 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 == 如[[三國志/卷56]]等,無必要,在目錄頁已經聲明過了。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除非確有必要,例如版權情況與目錄頁和書籍其它部分不同。同時將會從現有頁面中移除無必要的版權模板。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09:41 (UTC) :版權模板一般放下方,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的聲明更下方。因此,若社群同意此案,建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也聲明:“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2日 (日) 01:45 (UTC) ::若沒更多留言,就快要施行以上提案了。--[[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1:19 (UTC) :::已更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就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但主頁面請考慮用[[:分类:中国历代作品版权模板]],少用{{tl|PD-old}},除非不是中國作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21:58 (UTC) ::::準備開始在維基文庫清除多餘的版權模板。--[[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3 (UTC) ::::这是在哪里显示的,为什么我这里显示还有html格式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44 (UTC) :::::需要分別的[[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嗎?前者,非後者,已明示“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7 (UTC) == 单纯事实消息 == 维基文库似乎还没有任何一篇文章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且之前曾经建立的文章后来被删除。为了避免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争论,建议现在就开始讨论:符合什么标准的文章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然后建立一个适用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模板并收录一则单纯事实消息作为示例。如果反对收录任何“单纯事实消息”,或者不存在任何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的文献,请说明理由。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7日 (二) 14:00 (UTC) :“单纯事实消息”起源于《[[伯尔尼公约]]》中的“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news of the day or to miscellaneous facts having the character of mere items of press information),按照公约指南,文字应该是arid和impersonal的。这里有一个例子“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15 (UTC) ::话题刚刚开始就已经有用户又开始录入“单纯事实消息”并且被提交到[[Wikisource:删除讨论|删除讨论]]了。[[User:Assifbus|Assifbus]]声称[[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明显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请各位在删除讨论中讨论。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47 (UTC) :::无论在上面Zy26君引用伯尔尼公约,抑或是实务中两岸著作权法,它们所谓的“单纯事实消息”(或类似的词汇)都有主语限定词(大陆是“媒体报道”(见[[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五条(一))、台湾是“新聞報導”(见[[著作權法_(民國111年)|著作權法]]第九條之四)),其实就是用来表示没有任何评述的新闻报导;所以个人认为上面那两篇引用不了这个词。至于说真的是条文意义上的“单纯事实消息”的话,确实是自由文本(非著作权法标的)——只不过是说文库是否打算收录这类文本罢了,但这一类文本是不是可以转维基新闻?(当然我不熟悉那边,这里只是一种粗浅的看法)。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5:57 (UTC) ::::本话题只讨论“单纯事实消息”的收录问题。这里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什么样的新闻稿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公有领域(例如,曾经声称是“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包括之前[[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8月|被删除的三则新闻稿]])。二是维基文库是否应该允许收录这些内容过于短小、而且往往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进入公有领域的“单纯事实消息”。[[n:|维基新闻]]只能发布最新动态,不收录旧闻,未必所有“单纯事实消息”都可移交维基新闻,移交后如果内容仍然过于短小且无人改善则[[n:Wikinews:删除请求/存檔/2021年|往往会被删除]]。--[[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3:26 (UTC) :::::在下先直接跳到第二点。当一篇文字被认为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时,它不管出于何种界定的定义,都将不具备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文库是否有必要收录这样的不具有独创性的文字而可能导致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呢?这是我所疑惑并倾向于{{反对}}的。作为参考,我也到其他语种的文库去看了一下(至少我自己还算常利用的英、日等语种),各地的方针虽然有所差异,但总体是存在对“intellectual(ja:知的)”的收录范围的基本认知的,我认为本地的[[Wikisource:收錄方針|收录方针]]中“文字作品”也应当作类似的解读。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9日 (四) 03:13 (UTC) :::用VPN上来一次很麻烦,我长话短说。我认为的事实消息仅从字面意思进行阐述。我认为这两篇文章属于自由文本,仅此而已。[[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8 (UTC) :::基本上[[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的每一句话单拿出来我觉得都可以算“单纯事实消息”,即使不加上“媒体报道”或者“新聞報導”的限定词也很难构成作品。但是把这些话放到一起构成文章的话,好像从某种程度上就能体现出作者的独创性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4:36 (UTC) ::{{意见}}管理员应该先解决下这个问题。现在用镜像网站编辑时只能用源代码编辑、无法使用可视化编辑。如果切换到可视化编辑,就会显示无法连接到服务器,进而无法编辑。[[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6 (UTC) :::这个问题应该由镜像网站的管理员解决:)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2:57 (UTC) :智慧財產局的[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第4条称“頭條新聞可說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依據第 9 條第 1 項第 4 款規定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5:36 (UTC) :是不是可以参考commons关于事实消息的定义,见[[c:Template:PD-text]]。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5月26日 (四) 13:47 (UTC) ::这里不收录图片文件,而且也没有必要收录该模板适用的字母、短语、单词等内容。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很可能会有某个条目的一部分适用于这个模板,另外的部分适用与其他模板。比如“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里面的“新华社北京5月29日电”--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45 (UTC) 曾经有用户声称[[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被新华社转载而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允许收录?--[[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这不可能算是单纯事实消息——事实上您列举的用户的声称的说法,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10年)#第一章_总则|2010年的著作权法]]年代的第五条第二项:“(二)时事新闻;”这个年代背景下常见的一种显然是把“时事新闻”误解为“新闻机构刊发的文章”的说法(事实上三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就已经进一步厘清了“时事新闻”的定义,只不过很多观点无意间忽略了这一点),且如今已由新著作权法加以清晰厘定为“单纯事实消息”才属于第五条所指内涵,而本文是属于信函——无论如何不可能属于单纯事实消息。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14:16 (UTC) :是否是单纯实时消息很难界定,法律工作者也意见不一。被新华社转载的报道和[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之4很接近,按照[https://www.tipo.gov.tw/ 经济部智慧财产局]的意见“頭條新聞”应属于“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据此,认为此报道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有一定合理性的,我认为以版权为理由拒收有些理据不足。--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58 (UTC) ::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确实很难界定,因为它是基点词。这篇“回信”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只有信函,一个是有信函和新闻报导。信函本文难以类比阁下所指的“头条新闻”式的'''报道''',而这封信函几乎可以肯定是职务作品——著作权属于作者,除非另有情况,但这种“情况”恐怕在哪个语境下都难以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新闻报导那一部分我倒是不反对阁下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但是我对文库收录这类单纯事实消息持基本反对意见,谨此声明,愿与诸君再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27 (UTC) :::如果此信函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就不适用著作权法,自然也无法根据著作权法认定作者拥有著作权。这样,在一篇报道里面引述了行政性质的文件的全文,仍能归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应该收录,还是要看文章的价值吧。--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04 (UTC) ::::前提是“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然而即便是公务讲话,尚且并不必然具有行政性质,信件也是同样道理,目前收录标准下这封信无法判断为“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参见[[Template:PD-PRC-exempt]]和[[Template:PD-PRC-CP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3 (UTC) :::::是的,所以该回信是否应收录应聚焦在该回信是否是“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收录标准应当是是判断内容是否应该收录的(价值是否达到文库的标准),并不是判断文件性质的。至于该文件是行政性质还是民事性质,则关系到该文件是否受著作权保护。--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10 (UTC) 各位是否同意[[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所提出的禁止以“单纯事实消息”收录新闻稿的建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2:53 (UTC) :{{ping|Midleading}}欢迎并谢谢阁下以我的浅见发起讨论,但我忧心阁下的概括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事实上,下方已经发生了这样的误解。为避免误解滋生,我谨说明:在下的意见,是{{反对}}'''仅仅'''以某文本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二)和[[著作權法_(中華民國)|中華民國著作權法]]第九条(四)(以及其他在本地适用的各著作权相关公约或法律等)所界定的类似“'''单纯事实消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的概念为理由而收录其内容,理由是这样的文本往往缺少多个著作权相关公约和文库收录方针中一般性地需求的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但若有其他合适的理由收录,则不在此限。此意见是为了避免本地变成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15 (UTC) ::{{反对}}:只要是自由文本就应该收录。而是否是自由文本看发布主体。新闻机构出版的新闻稿自然而然不能用,但是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可以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37 (UTC) :::阁下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地方?新闻机构发出的“单纯事实消息”式新闻稿本就不受著作权法的约束,是自由文本,并不是“自然而然不能用”,之所以我认为不宜收录,是从'''收录方针'''的角度出发,而不是版权。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而本话题所讨论的对象从未涉及这一部分——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这一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56 (UTC) :建议暂时维持现状,以无共识结案。(尤其是大量)添加“单纯事实消息”需要逐案取得共识,方可添加。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40 (UTC) ::我不反对当前未得到共识的情况下如遇到新的事件(如下方的[[Wikisource:写字间#一点疑惑]])应该逐案讨论,因为我认为这样的逐案讨论是有助于寻求更大范围内的共识的;不过我觉得倒不必以“暂时...无共识结案”来判断,这话题开了一个月都没有,在文库来说不算长了233——言归正传,结案不必过急,因为确实也发生了新的事件,可以有助本件的进一步讨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7 (UTC) :::可以的,我很认同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46 (UTC) ::无共识的不应该是先“消极隐忍”,待有共识的时候按共识处理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02 (UTC) :我觉得凡是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都应该刊登到维基新闻。维基文库应该是收录那些必须完整准确收录原文才具有价值的文章,而不是这些通过编辑可以变得更有用的“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有可能有些“单纯事实消息”具有特殊的价值而必须收录原文。--[[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12 (UTC) ::是的,所以我才说不能'''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作为收录文献的理据(我完全承认单纯事实消息是自由文本),而是应该进行文库的收录方针讨论,确定'''一般地不收录单纯事实消息,除非有其他收录依据'''——我理解阁下的意思,但我觉得“特殊价值”不好定义,毕竟文献的价值是一个很主观的议题,可能还是从客观依据出发,比如由国务院公报收录这一类的,又或者概括性一点就是不能以“单纯事实消息”为收录某文献的'''唯一原因'''。--[[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55 (UTC) :我建议转维基新闻处理,文库就是文库,新闻负责新闻。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5 (UTC) ::有些新闻是自由文本。理应在维基文库中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5:13 (UTC) :::未必每个“单纯事实消息”稿件都可以转新闻。我们此刻在这里不适宜讨论什么内容归新闻收录,只需要确定什么东西不适合文库收录。至于是否任何自由文本都适宜在文库中收录,确实需要讨论,就如同在下前述提到的其他语言版本的文库(并无以任何版本为尊之意)也都不乏强调对“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个人觉得(顺带说一句,“我觉得”并非不符合维基精神的词语,但当然可以把自己的理由说得更详细一些)中文文库在收录方针上应该对这一点做出要求,也就是我前述所言的,不要'''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确定是否收录某个文献,因为这样将使得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但这并不代表拒绝一切的“单纯事实消息”,因为这些文献有可能由于符合其他的收录要求而可以被收录。--[[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53 (UTC) ::::关于“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倒觉得不一定是必要条件。就像美国国会图书馆收录的Twitter推文一样,任何文字总是有些许价值的。只要有人愿意稳定的贡献有价值的内容,如果不和基金会的主旨冲突,还是应该鼓励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45 (UTC) :::同意有价值的自由文本可以在维基文库中收录。但是文本的价值如何却又需要主观判断。抛砖引玉,举几个例子,大家不考虑版权隐私权等等,从用户(现在的贡献者和一般使用者、未来的使用者、人类灭绝或者大战导致衰退以后可能的使用者)的角度想一想价值几何?哪些内容是不可替代的? :::# 一个简单的计算机程序生成的随机的文字。 :::# AI生成的文章。 :::# 汉字大全,收录所有可能出现的汉字。 :::# <math>\pi</math>的前100000位的中文读法。 :::# 某人/名人/航天员/歌手/教授的拿手菜谱/blog/日记/演唱过的歌曲/所有的电话往来记录。 :::# 小学语文课本。 :::# 小说。 :::# 获奖小说。 :::# 国家通讯社的新闻稿。 :::# 联合国的决议。 :::# 经过Peer Review的学术文章。 :::# 专门为本文库伪造的文件。 :::我们的文库(图书馆)真的要收录所有自由文本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30 (UTC) ::::一个点在于,过于没有意义的内容一般也不会有人上传。当然批量上传1、2、4、12等内容肯定是要反对的。5、6这个比较纠结。9建议上维基新闻。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16:26 (UTC) :::::通过机器翻译的新闻稿呢,如[[Translation:中国海军舰艇动向 (8月5日)]]、[[Translation:中国飞机动向 (8月5日)]],有人觉得这种文章需要在文库保存吗?--[[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00:26 (UTC) ::::::对于研究访台相关军事情况或许有意义?理论上这种机翻是可以再改善的,不过有没有人改善就另说了。我觉得可以相对包容一些也无妨。如果真要有人批量上传机翻内容那我觉得就一定要采取措施限制了。另外提醒这个内容好像并仅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还是cc-by的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9:51 (UTC)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到底有沒有區別?!==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實在是不知道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02:27 (UTC) == 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 == 2022年6月10日更新:已新建[[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页面。 将提前终止章节修改为 <blockquote>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提前終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執行。 </blockquote> 此修改提案意在于明确“当事管理员”并没有绕过规则的特权。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0 (UTC) *{{支持}}:非常有必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4 (UTC) *{{支持}}:我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6 (UTC) *{{支持}},很迫切。--[[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8 (UTC) *{{反對}},我至今仍然認為,整個規則沿用[[:w:维基百科:管理員的離任|中文維基百科版本]]就好了。至今幾次修訂屢屢出現漏洞,原因就是在於大多數人只想快速投票,根本沒有審核內文。現在這種修改仍然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為何不乾脆用一個更完美的版本?無非加幾點:不需安全投票、投票數結合本站實際情況、邀請中文維基百科行政員裁決(達師提議)。說這些複雜的人,請告訴我哪點複雜本站做不到的?真做不到就基於百科版本修改就好了,不要抱殘守缺。--[[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8日 (三) 14:36 (UTC) ::维基文库和维基百科并不是附属关系。我们应该让维基文库芝麻虽小,五脏俱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5:06 (UTC) :::嗯?我提的和閣下並不矛盾。維基百科版因為使用長久,問題最少。而閣下既然認為五臟俱全好,我給一個最好的底本,這很合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0:57 (UTC) ::::我有疑惑。如果其他维基媒体计划的编辑者(特别是中文维基百科)利用自己的方针干涉中文维基文库社群的事物,其危害将会更甚文库俩管理员内讧。我非常不建议照搬中文维基百科的方针政策,并且反对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中文维基文库不是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 ::::讲难听点儿,说的直白一点儿,手伸的有点长。[[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00 (UTC) :::::當然不是照搬,而是我說了很多次,這是一個最好的底本,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勝過基於目前千瘡百孔的文庫版本。讓百科方行政員參與這些本來也不是現在規則上的,只是拿出來商量的。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2:23 (UTC) ::::::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我倒是没意见。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来当中文维基文库的“太上皇”。[[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31 (UTC) :::::::是不是不能讓他們協助參與,就留給討論解決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支持}}基於本底稿進行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9 (UTC) :::::::::意思是要“至少25张有效票的多于一半”?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0:24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同意阁下有关太上皇的说法,我也反对中文维基百科管理人员随意插手维基文库事务,同时我反对引进“对已达成共识的越级申诉”做法,共识就是共识,神圣不容侵犯。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12 (UTC) ::::::一次的共識雖然是要遵守的,但只要有理有據,前次共識有錯誤或是不完善,也是可以推翻而出現新共識的,沒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有效投票數上次就已經說要基於本站情況酌情減少了,還啥25票啊?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5 (UTC) :{{支持}},话说能否引入方针对比模板,如中文维基百科的[[:w:template:比较条文]],这样就能清晰地看出方针的变化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3 (UTC) :: 這種模板您可以直接引入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Assifbus閣下截至(四) 02:31 (UTC)補充的要點值得本案作為參考,作為有機會被濫權活動繼續溝陷的文庫社區當事人之一、同時為文庫社羣共識可以繼續,並減低文庫系統可能被個別偏好而陷入其他計劃之困境內, :謹在案內表示支持該修正案的意向之同時,提出再細化其部分執行條件之限定,希已案內支持標的可一併計算支持修正不再重複統計: <blockquote> (接Yinyue200案尾補加) 程序任何執行如提前終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blockquote> :以上。——[[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54 (UTC) :{{支持}} 终止执行和发起执行都应当有正当规范的程序。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1:57 (UTC) ::閣下的話我並不反對,就看如何起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11 (UTC) *{{意见}}作为几乎不参与人事案讨论的人,我只是来提问的,因为无论是原条文,又或者是说现在提案版本中“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的这句话,都让我有以下文法和程序上的疑问: :1、解任提请能够被'''判明'''“存在某些情况且未有重大异议和争议”时,是否说明这一'''提请'''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讨论?也就是说这句话发生时一定已经进入了提案后的7天内的环节中,而目前所列出的“某些情况”看来是足以让这一提请站不住脚的,那么为什么仍要等到投票开始的7天后才能“提前”中止?这还算是“提前”中止吗?或者说,我们竟要让例如“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的解任案付诸投票吗? :2、但我不是反对“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只是这种取消或中止的情况恐怕与由于那几种特殊情况所引发的“中止”并不相同而需要作出区分的判别和对应措施——这种很明显是解任无法实现而'''“提前中止”投票进程''',那几种情况的话,应该'''“即时中止”解任议程''',不是吗?当然,我认同'''任何类型的中止'''都应该由'''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执行'''。 :3、有鉴于第一点,“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这句话似乎应该调整一下顺序,把它放到前面去——不然,等到“判明”了才来“提出”,是不是也很古怪? :4、我是支持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也支持Longway22君要求程序遭中止时需要说明备案的提案。但我对人事案向来不感兴趣,因此请允许我只提“指指点点”式的意见而难以给出更详细的修正提案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9:49 (UTC) ::閣下的問題提的非常好,我認為閣下的問題不能被無視。算人頭一樣的投票解決不了這樣的深層問題,必須有人出來回應。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1 (UTC) :::这不算什么“深层问题”吧哈哈,既然上边已经有尝试修订的'''有益尝试''',我也只是加一把柴——不过我想没必要一定以什么为参照,原方案还是可以通过包括现在Yinyue君和Longway君的方案在内的各种调整改动来让它变得更合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5 (UTC) ::恐怕我反对阁下所提及之观点2,因为本站没有行政员,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选举出行政员,而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如果实在无法解决这个要命的命题,要不本站所有用户都不能关闭有关讨论,而是将关闭权利交予元维基监管员更好。--[[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2:15 (UTC) :::哦,这部分的观点2我也只是就Yinyue君的条文修订案发表意见而已,并不以为一定需要用行政员来做这件事,阁下既然有此看法,应该在表示支持Yinyue君的意见的同时对这一点提出修改。至于“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我好像已经在第四点提出了对“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支持?我也认为这是关键之一,但不是唯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9 (UTC) ::::如果这样,建议重新建立一份[[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尽可能表述出上述所有用户的意见,但不能光照抄维基百科版本只改词“维基百科”为“维基文库”,这种做法我必定反对。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52 (UTC) :::::{{支持}}——我也反对直接拿百科的来用。建个页面来反映各用户的意见,可能更清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1 (UTC) ::::::但是底本用維基百科版本來修改閣下有何高見呢?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4 (UTC) :::::::首先抱歉的是,在下实在并不喜欢讨论人事案,所以不敢说有所谓“高见”,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热心(相对其他具体的理论问题)。我反对的是“直接”拿来用,至于以哪个为底本我不关注,我只关注成案后的效果。阁下既然非常想要以某一个底本来重新编写的话,我的看法是: :::::::1、阁下还是应该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 :::::::2、这个方案初稿还是需要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其实各方的观点都已经有很多了,与其无边际地搜集意见,倒不如切实地结合已有的方案和意见)来进行本地化后再提出,因为这毕竟是需要本地社群达成共识的产物,而不是说由于认为某个方案已经“很完美”就“無非加幾點”即可,毕竟阁下需要悉知的是,对于“更完美”这种修饰词,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倒更不容易凝聚共识; :::::::3、当然,'''更简单的方法'''是停止无谓争执,务实就现有方案并修正案(或另提局部修正案)提出具体修订意见,因为现行方案固然不完美,即便是修改案也有让人难以满意的地方,但与其推倒重来,不如就现有的内文逐条审定调整,这样更务实,也更容易寻求共识。 :::::::4、我真的没有高见,我只想负责提问。阁下如果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我也很愿意提问题。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1 (UTC) ::::::::本人慵懶,所以雖然閣下在內很多人說不希望”直接拿百科的来用“,但既然閣下希望我給一個成文稿,稍晚我也只能大致改一下維基百科版本貼來文庫了。我個人非常讚賞閣下提出的幾個問題,也並不認為閣下的意見問題得到了解答,非常擔憂這裡的人就這樣無視之任它們被下面長文淹沒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3日 (一) 01:17 (UTC) :::::::::我竟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阁下的回复——维基的这个提醒机制有时真的不好使。我适才有看了阁下的文稿,总体与百科版本没有大的出入,我想要是“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大概会更好——以及这当中的除投票解任而外的其他内容其实与现行文库制度无大的差别,是以恐怕调整的需求不大;至于投票制度部分,我想也许在经过讨论之后能够进一步达成融合的方案的,总是要一点一点来的,大家都需要保持耐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9:43 (UTC) *{{支持}}防止出现“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这种争议颇大的逻辑。--[[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5 (UTC) * 個人確實反對讓當事人有自行關閉解任案的權力,基本支持修改,但文庫的現況可能不止於此。我有一點擔心按文庫管理層之間逐漸惡化的關係來看,往後的解任案會是什麼樣子。——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 我看維基文庫現在還在無條件支持[[User:Zhxy 519|Zhxy 519]]的也就只有[[User:Gzdavidwong|瓜皮仔]]吧,其他人要么是反對或中立意見,要么是最近兩年以來不編輯維基文庫。--[[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2 (UTC) ::: 文庫現任六個管理員,Hat600君跟Shizhao君稍微不活躍一些,剩下Zhxy 519君跟Gzdavidwong君對您跟Jusjih君,差不多正好二對二。我個人是認為雙方大概各有各的問題,但都堅持自己這一方正確無誤,要求對方(先)道歉,才會導致今日之僵局。上面我跟SCP-2000君提議過對各方進行互動禁制了,也沒什麼下文。如果情勢繼續惡化,最糟就是上報元維基或基金會方面全部解任了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4 (UTC) ::::基金会某位死亡威胁的用户都不管,不必有太多积极的期望了。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35 (UTC) ::::我还是建议本地处理,如果无法本地协调继续找监管咯。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41 (UTC) :::::想起了當年的[[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這個用戶在維基文庫剛開始收錄侵犯版權文章,被提醒和刪除後熱衷於收錄新聞稿、考試試卷等內容,還曾對[[User:Zhxy 519|Zhxy 519]]管理員說“您一開始說我收錄的文獻不符著作權法。現在卻說我收錄的文獻不是文獻?”[[User_talk:It's_gonna_be_awesome|等內容]]。[[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現在已經被[[m:Global_locks/zh|全域鎖定]]。維基文庫當前有些用戶就跟這個用戶有點相似。--[[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04 (UTC) ::::::当然啦,这类的用户都很嘴硬,擅长钻营漏洞。如果不是多个维基项目同时处理,监管员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恐怕都没法子对付呢……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41 (UTC) :::::::其实我目前只是反对[[User:Zhxy 519|Zhxy 519]]上一次是坚持“25票有效”,这次又故意把本讨论中的本条曲解为“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的意思,除了[[User:Gzdavidwong|瓜皮仔]]以外明显没人会支持,而且事后自己也很可能放弃这种看法,有点像游戏维基规则。当然[[User:Zhxy 519|Zhxy 519]]可能觉得维基百科版本是心目中没有漏洞的版本,维基文库版本就算不使用维基百科版本,至少也要做到没有漏洞吧。大家要礼貌并按照规则来讨论,讨论的应该是实质性的问题,而不是想办法歪曲维基文库方针和防止维基文库方针被歪曲。我会在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努力维护更多用户支持的真正的维基文库方针。针对[[User:Zhxy 519|Zhxy 519]]反对的[[User:Jusjih|Jusjih]]在多个维基项目阻止特定用户担任管理员的事情,我觉得其他维基项目和维基文库没什么关系,维基文库的管理员应该是对维基文库负责并接受维基文库社群监督,所以我不作评论。过往[[User:Zhxy 519|Zhxy 519]]封禁的用户说实在的当时看也是一些问题用户,[[User:Jusjih|Jusjih]]偷偷快速删除的日志项目和偷偷引入[[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快速删除[[User:Assifbus|Assifbus]]用户页所涉及的内容其实也是一些可能需要删除的争议内容,在这些话题上取得一些共识可能才能作为[[User:Zhxy 519|Zhxy 519]]或者[[User:Jusjih|Jusjih]]是否需要离任管理员的证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4:23 (UTC) ::::::::閣下提到從前事件時屢屢不能準確描述(好像我何時說過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且對於“溝通”也不能正確理解、乃至涉嫌縱容Jusjih再次濫用溝通無效,令人不能放心。即便Jusjih也在版權頁上說過“本頁請以理服人,言之有理,不是一定少數服從多數的以力服人”。最簡單的,如果閣下面臨指控,請拿出依據辯駁,在這裡單說“努力维护”太蒼白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2 (UTC) :::::::::我只是觉得其他人明显会反对,只有阁下可能会支持而已,既然阁下否认,那就当我猜错了吧,只有[[User:Zhxy 519|Zhxy 519]]一个用户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至于我是否纵容Jusjih滥用“沟通无效”,我认为沟通无效是一个现实。如果阁下或者[[User:Zhxy 519|Zhxy 519]]以此为理由在维基文库提出Jusjih或者我滥用“沟通无效”而应该解任,我承诺我也为你们护航,在未满足方针规定的条件下绝不提前关闭投票。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5:43 (UTC) :::::::::: 就[[维基文库:写字间#User:Jusjih|上方Zhxy 519的聲明]]來看,我個人認為顯然不至於「溝通無效」的地步。畢竟溝通是雙向的,所謂「溝通無效」也多半是雙方各負其責,而非單獨歸咎於一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1日 (六) 13:19 (UTC) ::::::::?Assifbus的用户页面中显而易见的人身攻击,简直是诽谤,快速删除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34 (UTC) : 要不要也学英文文库一样搞任期制取代这个管理员的离任,任期是一年,每年定期重新竞选管理员。如果通过的话立即开始重新竞选所有管理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0 (UTC) :: 採用任期制的話我看會加劇社群惡鬥的情況,恐怕會直接使管理員難產,現階段並不建議。——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2 (UTC) :各位觉得“解任共識”章节是否需要修改?当前的标准其实有点主观。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51 (UTC) ::一点一点来吧。另外,话说阁下是不是把你的修正案页面通告移到这里下边来个三级标题会比较好(要是能够的话,最好直接显示到这边来,不用跳到别页)?上边不太显眼呢。移到下边也方便讨论,上面的讨论串太乱了,不利于逐条细节的讨论。——虽说不是大事,不过在下一向不喜欢移动别人的发言,所以给阁下提个建议,看看你觉得是否需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8 (UTC) :::同意一步步修订,仓促大改反而容易招致更多反对意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22:25 (UTC) ::::上述[[#禁止Zhxy 519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以及[[#禁止Gzdavidwong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的討論提案,已列舉顯著他人質疑有重大爭議而不合理的封禁。遮罩不合理的封禁就是平反,但要先解決本案,暫不爭論不合理的封禁之遮罩。至於[[User:Assifbus]]的内容,要遵守[[m:Terms_of_use/zh|使用條款]],不管理不理[[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難道要[[Template:Commonnotice]]一直强調使用條款嗎?--[[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4 (UTC) :::::我个人反对用维基百科的方针来处理维基文库的站务。[[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49 (UTC) ::::::請看[[w:準用]]以及使用條款,再論维基百科有何方针不可能用在维基文库。--[[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12 (UTC) :::::::我之所以反对,是担心中文维基文库沦为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我不反对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以普通用户的身份加入维基文库的社群,我反对的是他们以“太上皇”的身份,利用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24 (UTC) ::::::::这反对真有原则。英文维基百科你威胁jimbo,管理放逐你,你就说双标。中文维基百科,管理员antigng处理你持续侵权和人身威胁,所以你说他陷害你。你在维基学院,路西法人管你政治宣传和侵权,你就说他不避嫌。你在维基教科书无礼辱骂沈澄心,jusjih阁下愿意伸出援手帮沈。现在中文文库jusjih敢管你人身攻击和诽谤,你就说他是太上皇,滥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维基文库的管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错的。每次错的都是别人,你都找别人的错。你代理被全域禁制的蟲蟲飛在多个维基媒体活动,人身威胁他人,多次诽谤他人,对jimbo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法律威胁,你在其他计划还威胁要举报维基媒体基金会,甚至在多次声称维基媒体基金会永远不要妄想加入任何国际组织。你还要在使用条款的边界上走多远?你架着某些计划本身的规则不完善在边界走,不顾使用条约。你非要看到基金会或是监管员下场你才满意是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4 (UTC) ::::::::我不论jusjih和zhxy_519的争执谁对谁错,但你这种谁管你谁有错的想法你最好收一收。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争执,实在看不惯你无礼指责jusjih才出来说两句。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9 (UTC) ::::阁下如果想借刀杀人,还是省省吧。Jusjih也是10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种人利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2:41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 === {{比较条文| ==== 提前中止 ====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u>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u>,仍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u>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u>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u> | ====中止====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u>。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且当前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可以于投票开始后168小時即7日起,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取消或中止應當由<u>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u>執行。取消或中止时,<u>反對解任票必须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u>,例如0比5、1比6等,<u>否则取消或中止无效</u>。 程序任何執行如取消或中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u>封禁</u>。 }} :{{ping|银色雪莉}}已添加到写字间。感谢建议。--[[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11:38 (UTC) ::以上很多用戶支持的討論提案,不等於[[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最新内容。請解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20:35 (UTC) ::: 這不就是「明確當事管理員並沒有繞過規則的特權」嘛(「取消或中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執行」),沒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20 (UTC) :::: 我觉得只要是个非当事用户就可以了,因为终止的条件已经明确规定了,不必非要管理员或者监管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4:38 (UTC) ::::: 我覺得還是交由較具權威者認定比較好,若任何普通編者皆能自行認定解任案的有效性而宣告取消或中止,可能出現各種「代理人」現象或爭議較大的取消或中止操作。維持現行任何人皆能提出異議的門檻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41 (UTC) :::因为很多人对文本的细节提出了一定的意见,这个修正案也被编辑过,不过当前并没有违背提案的原意,无非是一些措辞有变动罢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1:39 (UTC) ::::謝謝勇於開啓本討論,非投票,但仍要有穩定的草案,才容易成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5日 (三) 03:25 (UTC) :::::{{ping|Hat600|Midleading|Shizhao}}樓上有很多支持一案,但又有分別次段落。請問下一步?--[[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01:57 (UTC) ::::::[[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提出的意見還未反映到修正案中,還需継續討論。--[[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2:54 (UTC) :::::::其實我一開始沒有意見,真的只是來提問的(笑),但我感覺這事情折騰實在太久了——所以我寫了一個草案,請各位閱覽給些意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27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1.我上次只是來提問,但是蒙Midleading君在討論串中提及在下之“意見”,因此又細細閱覽各位高見,覺得社群實在是有必要就此事早日塵埃落定。 :2.我一直覺得各位在沒有有效梳理邏輯和整合各方意見的全面成文草稿下進行的爭論,除了長長的討論串以外很難總結有效信息;而在尋求單一條文的修改的過程中,在下又有了些'''對其他條文的看法''',為避免“頭痛醫頭”式的糾纏,因此發表長篇廢話。我仍舊不喜歡人事案,不過實在是不吐不快,如果有哪位同好覺得我這是OOC,我也只好說句抱歉了(摔) :3.在下的草案'''嘗試'''整合了原有條文和Yinyue200君、Longway22君和Gzdavidwong君等各位同好在上面提出的意見,如有未被整合進去或整合不到位的高見,又或者是我自己的“私貨”不甚合衆意之處,理當由在下負責。 :4.以下僅就各處修改之動機作一簡要說明,以便諸君撻伐: ::(1)“先溝通”部分:此前就有關溝通的時間節點在Jusjih君、Zhxy 519君和Gzdavidwong君之間甚至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在在下看來'''充滿負氣'''的——爭論,是以認為應當劃出明晰的時間界線,以杜絕不必要的紛爭,也在日後的實際提案流程中給予爭議各方平心靜氣的機會。(時間給得也許偏長,但文庫的歲月似乎比外邊是要慢一些233或許可以調整為48小時?) ::(2)“提案”部分:沒有大的修改,僅明晰發起提案時需要通知的對象。 ::(3)“聯署”與“答辯”部分:首先,聯署既然已達門檻,恐不必等待到7日截止。原條文“答辯、反駁、再答辯”的時間分段過細,也像是把答辯雙方束縛在不自由的時間環境下,因此在下不以為此處之區分有何必要,因此仍整合成同一時間段。既然作出這樣的調整,那麼答辯與聯署的時間自然應該分離。雖然也許會有朋友覺得這樣戰線拖得很長,但一則在聯署處實際上未必真等到7天才聯署成功,二則聯署未到門檻時,連提案都有可能胎死腹中,那麼是要讓人答辯什麼呢? ::(4)“取消投票”部分:此前的“提前中止”或者“中止”修改案,在下深認同其本意,但總覺得時間和流程邏輯上說不通(在下前已有述,不贅),是以作此修改,即將此“取消”或“中止”局限在:①明顯使提案不能成立;②相對的高門檻(6人,是解任提案通過聯署門檻的兩倍;其中要有兩名非當事管理員,因應如今本地各管理員之現狀和避免社群進一步分裂,這一設置實有必要)等條件下才能取消投票。 ::這樣是為了: :::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至於在前述基礎上的開始投票後的提前中止,我認為是沒有必要的——一個已經經過了聯署門檻而未被提前取消的投票,是合規的投票,為什麼要提前中止呢? ::(5)“投票”、“解任共識”、“再任”部分:沒有修改。 ::(6)“其他規定”部分:這部分我把一些來自各方面的有益意見整合在了一起,列成數項,此處不贅。 :以上滿紙荒唐言(其實在下認為除了爭議核心點的“中止”以外,修改並不多)請諸君酌處,在下非常歡迎高見,祝編安。--[[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50 (UTC) ::我對閣下表示感謝,也先提三點。 ::1.即其他規定3,說明書是什麼東西?這一段語氣風格突兀,而第四點所謂見證人更是未曾見任何維基項目上有事務執行需要的。請閣下考慮。 ::2.本站6名管理員,4個人算活躍吧。那麼如這次Jusjih只要同時發動對兩個對立管理員的罷免,今後除了被投票,除非無助的善意推定社群眼睛非常雪亮,什麼也做不了了。閣下至這裡還要6個人贊成,我認為不妥。 ::3.即便有這麼一個規則,我這次感受最無語的,是“溝通無效”的濫用。溝通無效的定義算是不需要寫入規則的默認共識,中文維基百科的實踐已經表明這應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這次Jusjih發起,而Midleading居然贊成說:你認不認錯,不認錯就是溝通無效。這是非常惡劣的態度,根本不算溝通。我希望閣下能認知這一點,歡迎閣下的意見。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3日 (日) 02:34 (UTC) :::谨回复如下: :::1、我认为这个“说明书”其实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个'''格式化的程序标识或说明'''。我愿意就这里说明一下,当然这说明或许未符合[[User:Longway22]]君的本意而可能是我的“私意”或“私货”,但我认为他的本意和出发点都是好的。 :::首先,“沟通-提案-联署”这个流程中需要'''明确标识''':1、提名人(可能是沟通当事人);2、提案解任理由;3、解任理据;4、联署人,等等。作为一个对比参考,我看了近几次的百科方面的解任申请(我想以阁下的立场,应当也会认为百科的流程是相对完善的吧?——另请其他朋友注意,我并未打算照搬或者“被太上皇”任何事,像我前面说的,这仅仅算是一个对比参考),以那边的[[: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蟲蟲飛|最近一次]]为例,里面也是有这些内容的吧?这些内容对比“其他规定/3”,是一一对应的。 :::再来,“答辩”流程,我的正文里有说(这是援用现有的文辞),需要'''整理成文'''。整理者的署名、简要移动说明(而不仅仅是突然被加小标题“放逐”到话题的末端,这一点我想在下应当还是有些体会)我想还是需要的;自然,这些动作不需要见证或副署人的时候,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了——这一点上,我并不反对对“其他规定/3”言辞上的修订。 :::最后,“投票-(取消投票)-共识”流程中需要的'''明确标识''':1、取消投票的提案人/解任共识的(执行)決定者;2、执行内容;3、理据;4、取消投票的支持者/解任共识的支持者,等等——这我就不赘述了。 :::我觉得不少人支持这个“说明书”的原因,其实未必是说要有一封“书”,而是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这应该说是值得被重视的——自然,言辞上可以再斟酌,这要请大家来帮助。 :::2、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三角形式的对立关系?我的看法是,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三角对立的情况,那么确实是应该由'''众意'''来决定各位的去留的。因为三角对立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认为文库的日常程序与工作将严重受限于诸位的争端,这种情况下,历经投票流程的所有前期流程仍不能沟通时,交由众意决定是妥当合理的,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控制各位不陷入争端了——而这时在取消流程中设置高门槛的“众意”是必要的,因为它将避免无休止的“取消战”而使得善意推定的社群得以顺利行使自己的权限。——而且这是常规流程,要真的“失控”,也还有紧急流程。 :::3、我不愿意评价至少目前相对被搁置的现实争议——就像我理论上支持对争端双方的双向禁制互动一样,有时候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这不是说要脱离现实,而是不要让现实偏差'''过于'''影响逻辑。我认同阁下所见,沟通无效一般是“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是“答不对题”甚至“沟通无效”本身就是一个很主观的认知,因此我认为在这边下手最终是没用的——因为流程虽都是善意推定,而现实未必如此。事实上,'''就算是'''百科规则,依然不能避免主观认知差异而仍旧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基于这种情况下,后续的各种流程上可能导致的终止流程,包括“其他规定/1”就有了必要性——它起码是程序上的一个'''兜底''',即一事不再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04:43 (UTC) ::雪莉的这份修正案考虑的非常全面,我是{{支持}}的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0:58 (UTC) :::我同意“溝通無效”本身就是一個主觀的判定,認不認錯也不能代表是否屬於溝通無效。我傾向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溝通無效”的狀態,例如Zhxy 519要求Jusjih對其撒謊作出說明,Jusjih要求Zhxy 519對其違反避嫌作出說明,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解釋。如果以管理員還在發言就不屬於溝通無效的理由快速終止任意管理員解任投票的話,相當於只有不活躍管理員可被提出解任投票,這樣下去的話,最終只能靠[[votewiki:|安全投票]]收拾殘局。管理員解任是否通過要靠所有合資格用戶進行投票,不是由某個委員會仲裁,只要不存在惡意拉票和灌票,就應該根據投票結果作出決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3:12 (UTC) ::::本人早於去年就[[Wikisource:写字间/存档/2021#2021年5月29日Zhxy 519禁封用戶妥善否|在此]]做出回應,而不甚活躍的管理員達師也早已[[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意見]],不贊成所謂避嫌。Midleading不做好功課就來發言的行為欠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我贊成閣下堅持確立一事不再審的原則,也認為全文仍有大量需要修改之處;但我更覺得即使規則確立,需要閣下這樣的人予以監督實行,不然在本文庫有法不依的情況無法解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7:14 (UTC) :::::首先,我倒认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君的说法更多地是在反映一个现实状况,即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的实际状况。自然也许他在这部分的表述有可斟酌之处,但是我认为他的本意仍指向了这次修订的目标——流程(尤其是取消投票的流程)的规范化。今天的局面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构成的,我并不天真到以为调整规则便可万事大吉,也认为“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但规则虽不是唯一的诱因,但至少是一个我们现阶段可调整的诱因,因而我提出这样的草案。至于如何解决包含阁下所言在内的存在的各种可能情况,是要依靠'''各位的冷静'''和'''可执行与细致的规则''',在下并算不得什么。--[[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20:22 (UTC) ::::::閣下此時不需要判斷我給的理據是否正確,只請思考一下,我能給出一個解釋,對方卻連「答不對題」這樣的理由都從未提過,從程序來講,這到底符不符合閣下也認同的「溝通無效」內容?如果不屬於,閣下認同的究極版「溝通無效」又是什麼呢? ::::::閣下對「主觀」頗有排斥,但一者主觀不等於錯,二者閣下所認為的「各位的冷靜」未嘗不是一種主觀認定。「主觀」的言行,至少是可以先討論對錯的吧?不經過討論就開投票的做法即便百科我也非常反感,所謂眾意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霸凌,請三思。 ::::::閣下上次的發言3,認為依然不能避免,我要說這不是全部。比如[[W:Wikipedia:互助客栈/其他/存档/2018年6月#提請解任User:Shizhao|這裡]]。這固然有其他管理人員出手的因素,但也是有其他用戶出來直言的結果。閣下不願牽扯入局本身,但是明顯的正義如果沒有人出來做,那麼我也會像當初瓜皮仔的感歎那樣,對沒有正義的文庫社群失望透頂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19:12 (UTC) :::::::那阁下是不是认为要在修正案加入“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之前Jusjih开始投票前也确实发起了这样的讨论,只是还没有深入讨论阁下是否做错了什么就跳到了Jusjih撒谎的话题上。[[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23:09 (UTC) ::::::::我也曾告知閣下Jusjih最初的留言連溝通都不是,閣下卻公然枉顧了。“各位的冷静”在閣下身上我當時沒有看到,今後能否,我也沒有信心。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1:43 (UTC) :::::::{{ping|Zhxy 519}}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了,我觉得“沟通有/无效”就像是民法中的“感情破裂”——它就是一个由头,不是别的。一方也许认为感情没有破裂,但你无法阻止其他方认为感情破裂,因此民法上允许你以感情破裂为理由来提出离婚申请,也同样允许你以感情没破裂为理由来不同意离婚——但起码任何人以此为理由来提出这个申请的权利应该得到尊重。我们也很难去给感情破裂下一个绝对客观的排他性定义:你当然可以像民法那样去列出一些确实能印证感情破裂的例子,这些例子是相对受大家认可的“默认共识”;但即使如此,这些例子到最后也还是会加上“导致情感破裂的其他情形”这一条。要验证是否“沟通无效”,只能是逐案分析,无法绝对地定义化。就诸位的案件而论,我前面也已经说过了,这是“'''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也就是你认为你对他沟通无效和他认为他对你沟通无效的两者叠加——就像感情破裂,既有双向的破裂,也有单向的破裂或不破裂,但这些单向的破裂和不破裂叠加起来之后,事实上还是'''总体破裂'''——双向沟通无效。 :::::::也由于此,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认为我“對「主觀」頗有排斥”——我要是对主观有排斥,就不会把这个主观的词语用在我的草案中了。主观确实不等于错——但也不必然都对,正因为此,我们才尝试去给主观定义的“沟通无效”施加客观的约束和管制,避免它成为滥用的由头——但这个管制一定是有限度的,至少用它来作为一个提案的依据这一点权利是不应该被限制的。而提案也不意味着投票就开始了,从提案到投票中有相应的争取联署以及答辩的时间,这些时间都是用于讨论的,而并非阁下所说的“不经过讨论”——事实上讨论的空间显然比这个还要广,在提案开始之前难道就没有讨论了吗?如果真没有讨论过就提案或者提案后没有有效讨论过,我想这个提案被提出来了也得不到支持的,而且也是触发了草案中可以提案“取消投票”的各类事由的。 :::::::至于众意的问题,众意当然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但在现有的框架里,不用众意来裁决,又该用什么来裁决呢?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设定挽救众意可能发生的错误的机会,从取消投票到紧急求助的这些规则制定就是为了这一点,如果想要做得更好,我们是要去完善这些规则,而不是无视这些规则和它们存在的漏洞。——但这些规则肯定无法做到永远地完美无缺,所以我说“规则...不能避免...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事实上在阁下举的例子中同样如是的,此时不靠众意来挽救,又要靠什么挽救呢?而这些众意,难道又是无规则地表达和行使的吗?在下今天在这里长篇废话,恰恰是众意中很小的一部分,说明了在下仍愿意表态来希望尽力调整当前的局面;而阁下说我“不愿牵扯”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同样是我在行使选择表态或不表态的正当权利的一种体现。 :::::::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至少我此刻入局,只是为了调整更合理的规则'''这一件事'''而来,我身上并没有同时解决几十个问题的能力——我想诸位也是这样。所以如果有就草案的'''具体'''建议或意见,仍请阁下指正。--[[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4:11 (UTC) ::::::::插句話,我好像沒看到閣下提案中有“主觀”的字眼。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5:30 (UTC) :::::::::提案里没有,不过我给阁下的回复里有,我想Zhxy 519君指的是这里?于是据此回答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6:01 (UTC) ::::::::這麼打比方很有意思,不過閣下要知道在本站後果卻不是「離婚」那麼簡單,而是接近於「剝奪子女撫養權探視權」一樣嚴重。涉及到這樣的部分,我就不能贊同閣下簡單歸咎於「雙方認知差異」而算作溝通無效了。很簡單,從我過去所處情形的角度,應對對方無理取鬧而已經提出了足夠的解釋,那麼對方就是鬧上加鬧而足以關閉了。我想說民法上法院都不會受理這種所謂原告,維基上就更不應該拿來浪費眾人時間。 ::::::::我認為話題不要扯遠,所以認為一,如瓜皮仔所說,溝通無效的定義不必明文強調,但應該在這裡重新達成共識。二,條文本身,我想再與閣下探討一下。比如百科原案說提請需48小時,閣下版本為何選用72小時?再如百科原案內容直接表示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閣下的修正稿也不予採納為何? ::::::::最後表達一下本人的基準,本站除了版權規定嚴格之外,考慮參與者數,基本不贊成各種規則比百科更複雜。繼續歡迎閣下意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20:27 (UTC) :::::::::管理员被解任的结局是属于“离婚”还是“剥夺权利”?我想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认知差异”是中性词,任何的沟通无效难道不是都反映出沟通双方对某件事认知不同吗?我还没有见过认知统一而沟通无效的;因此这“归咎”是否过于“简单”,也许旁观者清。至于有关法院是否受理的问题,阁下讲得很好,但就像阁下所言,受理与否是'''“法院”'''的事情——而不会是当事人的事情。 :::::::::我很高兴阁下愿意回到具体条文的讨论上来。谨就阁下的意见进行回复: :::::::::一、“沟通无效”的定义确实不必明文强调——恐怕也无法明文强调,就像我所言,“沟通无效”只是提案由头,就像“感情破裂”一样,在提交离婚申请或诉讼之后,终归要看证据——而证据需要逐案审定,不是划一。沟通无效的定义之“达成共识”,到底能不能达到某些效果,还是说仅仅成为了限制提案的一道壁垒,我持怀疑态度——不是认为不该有合理的壁垒,而是认为合理的壁垒不是设在此处而应该设在'''“取消投票”'''那里,是由对证据的审定决定而不是由对概念的审定决定。 :::::::::二、我没有打算过照搬什么方案——也没有想过一定不要参考什么方案。“洞中岁月长”,在处事节奏并不快的本地,时间做'''适当放宽'''是合理的事——当然,如果'''多数人'''认为一定该按48小时,我不会坚持。 :::::::::三、至于“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一句,我记得百科的原文是“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视作”就需要被审视,也需要经过适当流程被宣告无效。这个流程,在“取消投票”里有。我欢迎就具体的流程(包括)门槛进行商榷,包括上面GZDavidwong君也与我就这个门槛有过讨论;当然,最终这个门槛如何定,还要收集各位意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2:40 (UTC) ::::::::::表示原则上赞成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除非在修正案中明确加上“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且无效”和“溝通無效的情形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并获得社群投票通过,否则我反对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05 (UTC) :::::::::::閣下這麼說看來倒是同意的。既然從我到銀色雪莉都認為不必也不能明文化,只要這裡達成共識,並不需要甚麼事情都社群投票。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27 (UTC) ::::::::::::但我并不认为“达成共识”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我始终的看法是:“沟通无效”是主观看法,是提出提案的由头,不建议对它作任何定义上的限制,否则会变成对于提案权的不恰当压制——而“达成共识”可能就有“定义上的限制”被包括在内。我最多仅能接受对它作出例举性的说明,而不能接受对它进行概括性的排他说明;而什么样的例举性说明能够为大家接受,则需要进一步<del>共识</del>商讨并最终'''作为方案细节'''通过投票决定是否落实。(简单一点讲,你可以举例出某几种大家普遍接受的情况属于“沟通无效”,但'''绝不能声称仅有'''某几种情况属于“沟通无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32 (UTC) :::::::::::::中文維基百科上“溝通無效”的形成也是多年實踐得來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問題在於“各位的冷靜”幾乎不復存在,逼得我非要出來把它說得很清楚,這就很無語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46 (UTC) ::::::::::::::我想“冷静”对各位,包括在下,都是时常适用的一个词。 ::::::::::::::另,阁下所举的“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自然是很好的例子'''之一'''。 ::::::::::::::我也对[[User:Midleading|Midleading]]阁下所说的“'''‘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深表认同(希望我没有错误断句阁下的语句)——Midleading阁下认为现有草案中的说法是否足够表达阁下的看法?(即“取消投票”中的“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不得參與此(取消投票)提案”这一句,是否足够?至于阁下担忧的“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我认为无论是原案和草案,应该都没有漏洞会导致“提案被'''拒绝提出'''”了)如果尚有不足,请阁下分享是否有更好的文辞表述(自然,在下也同时请各位同好指点)。又及:我这样有没有@到阁下?我对维基的提醒回复功能真的是...不太抱希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5:05 (UTC)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想要不通过投票而只是通过讨论达成的关于“沟通无效”的共识,我认为可能就是所谓百科里的“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是一个限制性的而不是列举性的条件,也只有在这种限制性的条件下才能得出Jusjih滥用沟通无效的结论。而我反对的就是对“沟通无效”作出一种限制性的规定,所以Jusjih滥用沟通无效这个关闭提案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原案和草案都明确了只有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才可以发起取消管理员权限的投票。注意这里说的是发起投票,不是提出提案,所以当事管理员即使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也不应该清空提案页面,不过仍然建议进一步明确这一点,因为仍然有可能因为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导致不能进入投票阶段。最后我有个疑惑,就是所谓“為了防止一案多審,除非有新證據出現,否則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这里是否包括之前在旧的方针下被快速关闭的提案?--[[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6:03 (UTC) ::::::::::::::::一、也许请你注意我的引文,没有“仅限于”,这就说明了我是在把“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当成一个列举性的条件'''的立场上。而从[[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君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的回复来看,'''也许'''他对这一点并不反对——当然这需要他本人来回复;而我则再次清晰地申明我个人的立场。 ::::::::::::::::二、我注意到阁下就“提出提案”和“发起投票”的词句所提出的说法。我的看法是:自提案提出起,想要在进入正式投票流程前取消投票,均需遵守“取消投票”的流程要求——简而言之,“提案”是“发起投票”的第一步,即时受到“取消投票”流程的约束。就此,我建议把相关表述修改成(斜体字为修改处): ::::::::::::::::{{quote|'''取消投票'''<br>任何用戶''自解任投票提案提出起至''開始正式投票前,可提出取消投票的客觀事由。''在此期间,''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三、我想请阁下指明,阁下所指的同一事件,是指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还是指“提案被快速关闭”这件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7:25 (UTC) :::::::::::::::::这里确实有阁下所言两类事件,一类是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一类是提案被快速关闭以及随后在元维基发生的事件,只有前者被作为理由提出过解任提案,有可能让人将“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误解为不得在解任提案中重复引用之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在这里,旧的提案如果被当事管理员自己快速关闭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如果被中立管理员关闭,那么提案的关闭本身不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我支持只有出现了新证据才能重新提交新提案,同时认为在新提案中可以重新引用过去的提案中提及过的事件,而并非只能对新证据进行讨论,反对将一事不再审原则误解为只要某证据被之前的提案引用过,就不得在今后的提案中重新引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8:14 (UTC) ::::::::::::::::::我現在看不太懂,是還要算前帳,還是只修規則?算前帳的話Zhxy有他的一番說辭,還未見Midleading能駁斥的;只修規則我認為也走的有點遠了,想定出太多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這算一朝被蛇咬?我還是那句話,對於溝通無效的定義,我也是被迫出來說的,因為實在是有人可能真糊塗,有人可能裝糊塗。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03:36 (UTC) :::::::::::::::::::{{ping|Midleading}}就阁下所言,似乎应该将“同一事件”的概念细化。我不赞成关于一个人的所有问题都称为“一个事件”:我认为新证据只有在与旧案中心事件直接关联时,才允许作为旧案的新证据提出并重启旧案,此时允许重提旧事;但如果新证据与旧案中心事件并无直接关联时,应该作为新案提出,而不应该东拉西扯把无关的其他内容扯进去。不知道阁下以为如何。 :::::::::::::::::::{{ping|Gzdavidwong}}仅就阁下关于“只修规则”部分想向阁下了解:请指出“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说实在,讨论过程中涌现更多细节与文辞上的调整不是坏事,毕竟各计划也是基于其社群本地的具体实践而产生其方针指引,在'''讨论'''阶段过于自我设限有时并非好事。我当前主要仍着眼于只修规则,还请在讨论规则本身时不过分陷于——不是不陷于——现实的泥潭。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07:50 (UTC) ::::::::::::::::::::簡單例子就是我最開始提出的:其他規定3。這段是誰寫的,我們都知道。一如之前修改時硬塞入的“附則”一樣,突兀而可行性低。且不說我本人,Zhxy每次行動,也是會給理由的,非要弄成“說明書”還要“見證人”這些,沒有維基項目會規定如此——中文維基百科就沒有。要求刪除這一段。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14:24 (UTC) :::::::::::::::::::::同意[[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所言其他規定3可行性低而且未見於其他維基項目,建議簡化或刪除,但這不等同於執行程序不需要任何理由。至於要不要算前帳這一條修改意見,我只是想表明在有爭議時防止一案多審這一條不應該用於限制和阻止提案進行正常的討論,就跟只有溝通無效時才可以發起投票這一原則不應用於限制未滿足提前取消條件的提案進入投票一樣。但是這不代表我想要駁斥Zhxy的說法或者算前帳,其實某种程度上我贊成[[User:Zhxy 519|Zhxy 519]]在[[User talk:Jusjih]]提出的“封禁用戶從來沒有強制和其他管理員事先溝通一說,何來污點?”。我反對的只是[[User:Zhxy 519|Zhxy 519]]沒有把這些本來有一些道理的東西解釋清楚,卻屢次阻撓維基文庫中的根據正常流程發起的投票而不提出建設性意見。--[[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05 (UTC) :::::::::::::::::::::其实我不时也看不懂这位朋友的文字233——不过我不认为这可以意味着基于“某段内容是谁写的”而去对任何言论进行评论(我与这位朋友不时也有争论,所以我的这个观点并非要为谁背书,请知悉——推定善意)。当然我仍然'''赞成简化或改写'''(删除大可不必);重点在于这段话“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我又大言不惭引用自己的话了),诸位应当意识到这一点。 :::::::::::::::::::::{{ping|Midleading}}关于阁下的看法,那就把草案改成这样好了: :::::::::::::::::::::{{quote|解任投票案因遭提前取消或投票未达门槛等原因而宣告不成立后,又发现'''新的'''与原案所涉事件'''直接关联'''的证据的,可'''基于原案'''再次提出解任;除此以外,为避免一案多审,不接受就同一事件重复提起解任。}} :::::::::::::::::::::阁下觉得这样是否足以填补可能的漏洞?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38 (UTC) 討論似乎已經太長,無法直接回覆銀色雪莉的最新留言,所以重開一行。如果認為我沒有解釋清楚,那麼討論就夠了,我沒有義務提出「建設性」意見,我只有努力維持正義的義務,Jusjih也從來不是什麼正常流程。回來我關注的條文,48也好72也好倒不差24個小時;「視作無效」處,沒有「流程」不代表這一句就不能寫吧。再有既然一事不再審那裡既然準備引入,百科提出的半年不得再提案的條文,為何不一起引入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21:47 (UTC) :一、建设性意见未必是要阁下详细提案,但正如阁下所言,应该在讨论中解释清楚,然后得以体现到内文中,否则会变成高来高去;正如Gzdavidwong君所言,“审核内文”事关重要。 :二、在现有草案中使投票不成立的方式应该只有两种,一种是提前取消,一种是投票不到门槛,哪一种都需要流程。百科的“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这一句话中的“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这句话我是认为已经包含在了草案“提前取消”中的“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和“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这两句当中,因此似乎没有另外列出的必要。 :三、我不认为那是适合本地的条文——一旦解任失败后被解任者无论如何均获得6个月的保护期(尽管紧急解任仍可使用),这不像是一个平衡的条文。草案(及草案的新增修改)应该已经明确多数情况下不允许就同一事件重复解任,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这时是否需要引入其他'''明显基于彼本地而非此本地的实践'''而制定的条文,我相当质疑。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5:20 (UTC) ::1. 我認為我已經解釋,如果覺得不清楚,為了避免「高來高去」,閣下雖當時未參與,想進一步討論仍可就具體行為具體提出。 ::2. 好……吧,也不算非常重點。 ::3. 不平衡嗎?至少是給雙方一個冷靜期。而目前實踐則證明,「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如果本次不是我以當事管理員身份,類似的安排可以說是無效的,未來如果再玩同時罷免兩個管理員的把戲,恐怕根本沒有可信的管理員出來中止,只能流向投票似的「眾意」,而不是真看證據這些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7:53 (UTC) :::就第三點,“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的主語是'''草案''',草案與原案的安排已有不少分別,因此基於舊事判斷這一安排有效與否顯然是不合理的——此外,我並不認同“以當事管理員身份”可以關閉涉事提案,但鑒於原案未曾清楚說明,因此我不表示意見;而現在草案之其中之一的目的,便是明確排除這一點的可能性。至於有關“罷免兩個管理員”等推演,我前面有回覆過Gzdavidwong君(在第一次回覆的第二點),恕不贅。如果閣下對中止門檻過高(是門檻'''過高'''而不是門檻'''高''')表示憂慮,基於合理考慮我已在條文中作了適當調整——但是,這不代表我認為“投票似的「眾意」”就必然等同於“不看證據”——這樣說來,投票選管理員也是隨意的“眾意”,沒人看表現了?這樣的類比明顯是不當的,因此我堅持即便門檻作出一定調整時,仍然保留“取消投票”中需要非管理員的用戶的聯署的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2 (UTC) :聲明: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這裡我說的更明確一點,中文項目管理員講理扛不住「抗議」的風氣在國際社群我還沒見過,當事管理員可以考慮避嫌,但明顯的擾亂破壞即使當事管理員也不需要忌諱出手,就如我已經舉過的管理員達師[[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的意見]]一樣。一句話,明確限制當事管理員的條文我也表示反對。 ::另外,我提議廢止「再任」一段。最終決定權仍在Meta,meta不予理睬即使本站通過罷免也沒有用,這一段就變得冗餘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1:18 (UTC) :::[[Wikisource:管理员#避嫌|避嫌]]是本地现有指引,当然有例外情况,但仍然有诸多限制,而并非可以全然随意走到天平的另一端。既然不少同好喜欢引用百科,那我就引用[[: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这一句]]好了:{{quote|滥提、不符合假定善意、违反维基方针、礼仪、讨论程序之解任提请,皆可经'''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取消或中止。}} :::这难道也要说是“明确限制当事管理员”?在下恐怕'''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再任”那一段,按上一段回复的老规矩,我[[: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引用一下百科]]得了:{{quote|被取消管理人员资格的用户仍然可以再次申请、被选为管理员。}} :::看来解任指引中无疑仍应该有关于再任的规定对不对?结合阁下的说法,那么: :::{{quote|'''再任'''<br>被解任者就解任进行申訴的权利,仅限于被紧急除权的前提下行使。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最终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虽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把原“再任”段修改为这样好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9日 (六) 05:51 (UTC) ::::原百科的確沒有「明確」,但是閣下的修正案有當事管理員不能參與提案一句。如果閣下把百科版本替換過來,我就不會繼續反對。 ::::我看閣下似乎在另一處加入不能同時提報兩名管理員這樣的提法,我表示感謝。不過我仍然擔憂最糟糕的情況,即有人出來不顧常識地濫提,但一直不發言的所謂「非當事」管理員拒絕出手阻止,反而認定彼方的胡言亂語是「有效的常識溝通」,不論別人如何解釋。今次發生過一次,我真的對條文的作用表示悲觀,因為不顧常識真的很難阻止。 ::::我是百科原條文看的不細了,但是百科原條文既然如此,不夠嗎?刻意強調太多顯得太有針對性了,我認為就留著百科條文短短一句話就夠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1:15 (UTC) :::::我倒是认为百科很清晰说出了得由'''非当事'''管理员提议中止;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条文上可能的漏洞,但是这个漏洞在大家有相关未具文共识的时候也许不那么显眼,而如今出现了显眼的情况,那么就不得不在文字上作明晰的定义。我要指出的是,我翻查了百科的无效化解任提请(近十年吧,再往上的那些远古痕迹我也没有翻了),还没有出现过由当时管理员自行关闭提案的。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这种规则失效的情况。 :::::至于条文的作用,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难题,在下并无三头六臂,所能做的,是尽量修补条文而已。 :::::“再任”这个部分,其实只是梳理清楚了哪种情况是透过哪种方式来实现可能的复权,倒不至于有针对性吧...在下是一个“鸡毛蒜皮”的人,还是愿意说得详细一些——对于能说得详细的东西而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3:55 (UTC) ::::::我承認百科歷史上的確沒有,但是目前文庫的規則允許。因此修改如果大致按照百科來,也不必要加入太針對性的內容。 ::::::既然願意說得詳細,那麼我再舉一處,[[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2021年|更早版本]]對於再任,並沒有限定於緊急除權,而是所有情況,改成現在限於緊急除權,並沒有解釋說明。我仍然認為百科的一句話更加簡單明了,但閣下如果堅持,請考慮是否要限定於緊急除權者。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1日 (一) 18:03 (UTC) :::::::{{ping|Zhxy 519}}不知何故不能直接回复阁下?我是这么看的:我必须申明我从来没有打算“按照百科”或“不按照百科”,无疑百科是可供参考的经验——之一,但不会是照搬,还是根据本地的情况做出相应调整。既然百科在实际操作中也已经形成了由非当事管理员执行相关操作的惯例,那么有鉴于文库的实际情况,用文字把这一点落实下来也并无不可。我还是那句话,百科与文库这两句话表达不同,但精神是一致的,所以这个表达其实相对来说是小事。 :::::::有关“再任”的部分,我想阁下所指的实际上是当中有关“申诉”的安排。“申诉”分为'''向社群'''申诉和'''向元维基'''申诉两类,我的看法是:紧急除权的情况下的两类申诉均已透过已有的不在本次修正案讨论范围内的[[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緊急除权]]下有明确规定,就不必论。'''问题是,由社群投票通过的解任''',“向社群申诉”鉴于草案中已有足够长度的联署期和答辩期,这可以不需要了,但“向元维基申诉”这一点'''是否应该恢复''',需要请各位发表更多意见来整合,在下未敢擅动(同时也是由于在下对元维基并不熟悉的关系)。——不过我个人认为有跟没有似乎都很平衡,也说得通,所以还是要看众意。同时,“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这是我所认同的,现案或草案也没有对这个做任何限制(除非他连一般程序都不能通过),所以我想这方面问题不大。--[[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2日 (二) 07:52 (UTC) ::::::::如果精神是一樣的,請恕在下重複上文已表達過的個人準則:不贊成規則比百科更複雜。 ::::::::我倒不要求「恢復」,因為這個是本地社群不應也無法限制的。與其這麼麻煩,我們目前的共識還是百科的「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再沒有人提意見就用在目前定稿裡用這一句好了。沒有進一步討論就採用目前共識,這是維基項目常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3日 (三) 17:24 (UTC) :::::::::“复杂”与否,还是要看规则是否适用于本地情况,没有一定要比较他人的道理。至于“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就算是在现行的规则中也并没有限制嘛,草案就更没有了,所以这句话直接添加在“再任”里是无妨的;但对于涉及“申诉”这部分,我没有意见,目前也没有修改的打算。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8日 (一) 11:48 (UTC) ::::::::::多日沒有新討論,竟然有些看不懂原來的話了。閣下「沒有意見」的意思是對目前「限於緊急除權」不反對;還是雖然自己無意修改,但不在乎別人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21:36 (UTC) :::::::::::这么说吧,如果合乎程序的话,我觉得几乎没有理由否定投票通过的解任共识,因此我不认为“申诉”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发挥任何作用——当然如果这场投票属于“大规模破坏”,要去元维基提报,那是另一回事,但这也不在“申诉”这个词的范围内了。所以我无意修改这个部分——因为我认为它是可以接受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23:04 (UTC) ::::::::::::我對於「申訴」處的觀點,就是閣下雖然認為無用或是可以接受,但是明確寫出來「只能用於」這樣的字眼,未免太有針對性。所以這裡要麼徹底刪掉,要麼不再限制。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15:34 (UTC) :::::::::::::先说一句:我前面有一个更改的版本,已经没有了“只能用于”,所以我不知道阁下是指什么? :::::::::::::既然阁下也清楚在下的“申诉不应成为延宕或阻挠正常程序和事项下提起并被通过的投票解任共识的工具”这一立场,那么在方案中有相应的规定实属正常。我仍然是那句话,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规则失效的情况加以修补。何况,评价一个规则的标准,是应该在逻辑和公平性这一层面上来评价的。阁下称这太有针对性,但本地社群就内部事务循正常而非紧急流程达成的共识,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供“裁决”或“申诉”之处——说句题外话,有不少姊妹项目就这个问题在其当地的本地流程里甚至似乎都没有申诉这么一说。再者,我前面已经提过,如果这样的共识真的是被人骑劫的产物,那么完全可以到元维基提报大规模破坏。如此,在逻辑和公平性上是否尚有不足,还请阁下示下,但“针对性”恕我不知从何而来。本来这样的“申诉”作为走紧急程序而可能有误判甚或骑劫时的一个兜底自然是非常合理,但是经正常流程的解任实在看不到有此必要。 :::::::::::::在此基础上,如果文辞上有人想调动,我可以给出我能接受的方案: :::::::::::::{{quote|'''再任'''<br>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以上。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07:51 (UTC) ::::::::::::::很久沒來,條文甚麼的你們已經說了很遠,我跟不上了。银色雪莉自己似乎也說沒法解決這樣的問題,但是我覺得還是要貼出來,如果银色雪莉能設身處地,運用智慧最好,不然今後還是死局啦。 ::::::::::::::即:假設银色雪莉為本站管理員,因一次操作被某「老資格管理員」盯上,要银色雪莉解釋。银色雪莉其實已經做出解釋,但對方反駁都沒有,直接不聽不看說「溝通無效」,強行推動下一步罷免程序。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罷免管理員,如找出氣筒一樣不討論,直接拿票解決問題。請問银色雪莉能做什麼? ::::::::::::::諸位還請不要忘了,說來說去那麼多,這裡依然是最大的漏洞。--[[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7日 (三) 13:44 (UTC) :::::::::::::::久违了,祝安。“沟通无效”这事儿的讨论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还是愿意回答——不敢谈什么“运用智慧”。 :::::::::::::::说实在,'''滑坡'''的推理其实大家都会推,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规则能够'''绝对'''防守得住假想中的滑坡——无论是现规则、规则草案、百科规则或者是其他任何规则都是。但我们仍应该“尽人事”——否则,就连“听天命”的资格都没有。 :::::::::::::::涉事管理员在进入投票以前在“联署”-“答辩”期间有大量事可做,可自我陈述与辩驳,甚至可以提议(不是提案)因(包括无理强行推动罢免在内的)某一原因而关闭此投票提案。至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不讨论”,我不知道这是阁下的滑坡推论,还是阁下遗忘了我们有答辩期?如果不幸历经常规程序下众意真的被骑劫而成真,我前面说过了,真的可以元维基报大规模破坏走起。 :::::::::::::::以上的可做之事,我想就是在阁下推崇的百科规则当中也不过是这些了,如果阁下认为草案中对比百科(或其他规则)没有保障到(或者说保障不足)涉事管理员的任何一点'''应有的'''权利,不妨提出来。——我再次重申,我非常欢迎对于草案的宝贵意见,上面与各位的愉快探讨中已经有不少各位的意见得到吸收,也期待这样的良性互动得以持续。 :::::::::::::::回答暂时是这些,如有不当之处欢迎指正。但我倒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的:那就是阁下所提出的这个情境,是否有别的规则可以加以严防死守'''而不损害公平性和理性逻辑''',如有,还请示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7:55 (UTC) ::::::::::::::::笑,我是看閣下能正常溝通,有理有據,才來徵求意見的,怎麼反倒問我了。中文維基百科我也很久沒有活躍,但是之前如WMC肆虐的時候,如果有正常人出來講話,我看連WMC都是自知理虧而走開的。目前本站甚至之前維基詞典,都是有人根本連中文能力都成問題,仍然仗勢壓人。閣下的確給了最終保險方案,但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經歷,我也累了,需要從開始階段就能節省眾人精力的辦法。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8日 (四) 02:10 (UTC) :::::::::::::::::提问未必是反诘,而是希望收集各方意见,毕竟人总有局限。现实泥潭的问题我之前已经回复过了,此处不赘。确实我也希望能够简化流程——但那应该是建立在逻辑和公平的前提下——在我而言,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如果仅仅为了节省精力而使用某些方法,也许可能招致另一种滑坡的发生;因此我们必须得在这当中寻找平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5:10 (UTC) ::::::::::::::::::如果我告訴閣下,瓜皮仔這樣的期待恰恰是真正基於邏輯和公平,而耗費時日是真正的不公呢?我看閣下並沒有真正對瓜皮仔做出回應,仍然是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我認為閣下還是應該「設身處地」一番,世間平反冤案、匡扶正義,沒有不是從(至少自認)被害人做調查開始的。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22:35 (UTC) :::::::::::::::::::非常赞同阁下所指“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这句话——这正是我持续参与这一讨论的原因,何况我上面也说过了,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这本就说明了我的态度。 :::::::::::::::::::不过,对于阁下“置身事外”的评价和“平反冤案没有不是从‘自认被害人’做调查开始的”的看法我是不敢苟同的。 :::::::::::::::::::首先,我是来参与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讨论的,这是事务性讨论而不涉及什么“冤案平反”;自然在这一讨论中我们理当审视历次与解任有关的事件,以求在规则修订中得以填补各类漏洞——但这一点窃以为在下并未做得有什么不足;Gzdavidwong阁下在上面也指出我“给出了最终保险方案”,这至少印证了我在试图修补流程规则上的逻辑和言辞漏洞,并且在上一次回复中我也已经就他的疑问给出了草案程序上的对应处理。这也算“置身事外”与不回应问题的话,那或许我还真是皆醉的世人之一了。 :::::::::::::::::::其次我不得不指出,世间调查一件事,没有不从多角度全面看待问题的,而非仅仅站立在什么人的立场上来看待,这或许才是调查的起手式——但我的事,前面已经说过了,是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修订。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00:49 (UTC) ::::::::::::::::::::然而閣下提到多個角度,卻終究沒有進入此前受害者的角度——角色扮演來體會一下。我不得不指出閣下的最終保險仍是一種不得已情況下鬧得天下大亂的做法,需要我拿出此前元維基的討論嗎?我無意否定閣下的努力,但是恐怕不夠。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13 (UTC) :::::::::::::::::::::我只能说,我提到的多个角度包含平等的各方的角度。元维基的天下大乱此前已经见过就不必了。我们都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所以这努力没有什么够不够的——至少我认为当前的方案是可以尽可能应对各类情况的——当然,这个“应对”的程度,不同人的看法自然不同,我在尊重这种差异的同时也现实地认识到没有使所有人都'''绝对'''满意的结果,我只希望能够达至可能'''相对'''满意的结果,就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0 (UTC) :::::::::::::::::只希望可以點到為止不要持續耗費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若果本身前設之處在就不是為了尋找衡平的話也就不會有「正常」可期,不求持武,在如此風雨裡既如續寫秉承共議與公義、為釐清雲煙就以砥礪而行邏盡理。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8:01 (UTC) :声明: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粗鄙僭越,以下為代社羣及耗費時日約談,投入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之,重審本地約束代權職答特定方向,結擬之暫語 ::先以兩點留問存疑,做本地日後,再思由單一代言不辭時日協約單方當事方之定論, ::搞清楚一點,到底首先是由何代權表象所生之觸地,不單之令社區及社羣之持續對代權存重大爭議和異議,再繁複制阻社區及社羣之行事,進而耗費社區及社羣之; ::再搞清楚一點,所謂「節省辦法」再「翻來覆去」,到底擺在一齊看,矛盾與否。是以留之不著填答。 ::不復提既往個案其身之代權問題,既已車輪有所模糊本身,何以法度限制代權過界干預全程序集事務之問題,但待社羣鑑辨輯識。 ::本地記錄一路下來,越見代權行使工具之門檻函須加高尤要,全無減省卻責之理,畢竟權猛威躍引發之耗費、曠日持久難見制約,如此之故,方有本庫社羣斥費耗理、訂升條令而鑲本庫作業太平,意處示為公益致以眾力有所責當共擔,非妄自虛渺渾泥可有翻弄。 ::但凡本庫親歷鉅岳壓情之社區成員,並非比好特權架勢而求非禮肆虐,僅秉承共議與公義、釐清雲煙,相信群員性恆以砥礪而行邏盡理,求期空間邏公輯平,是以前設之處不復顛倒黑白,悉數川流皆無需他方畏懼。 ::諸君共鑑。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1:16 (UTC) :::久违,祝安。耗费时间比不耗费时间拍脑袋好,这一点,在文库现行方案的弊端中显露无遗。讨论尚未结束——仍未结束——因此我作为此草案的提议者,不得不对阁下高屋建瓴式的“暂时小结”敬而远之。毕竟,一味定性的讨论,大家都得不到什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7 (UTC) ::取消投票一處堅持靠投票,如果有人反對呢?只要有4個人支持,來5個人反對也不在乎?不如取消這種限制,即使不贊成管理員直接出手,也可改為開放討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04 (UTC) :::請注意前述“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7 (UTC) ::::我仍然反對。既然已經「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非當事管理員理應獲得更大權限直接關閉,而不需投票確認。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34 (UTC) :::::有关这一点,我的意见在这个小标题下最早的草案说明内有表明过。{{quote|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这是将“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和“投票确认取消”并列的思路来源。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40 (UTC) ::::::反對過大權力也要有理由,而太站不住腳的提案就更應該快點處理掉,至於「保證」的第三點我覺得更奇怪了,理由不通就阻止、理由通過就進行,為何一定要強調極少數大多數?現實是管理員就這麼幾個人,怎麼提案也沒法歸為少數多數的。--[[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26 (UTC) :::::::问题是用什么标准判断理由通不通呢,太明显的滥提大部分人都能取得共识,如果不能取得共识,那就看哪个标准更接近于经过足够长的答辩后通过安全投票表决这种最公正最理想的裁决方式。这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当事管理员可以进行答辩,一个是社群可以通过投票裁决,这两点是不可动摇的。--[[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42 (UTC) :::::::反对'''过大'''的权力本身已经是很好的理由,阁下总不会认为'''过大'''的权力是好事吧?过于明显站不住脚的提案要取得共识并不难,争议性强的自然不可能快点处理掉。至于“极少数”和“大多数”,不是指管理员,而是指适当提高取消门槛,避免无休止取消战,使得应该给到社群裁决的那些提案能顺利进入下一阶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55 (UTC) ::::::::閣下不能稱「過大」就真的過大了,從各維基項目來看管理員關閉各種投票本來就都是正常權限。站不住的腳的理由本站目前看就是很難制止,閣下想觸及,不能不深入涉及前事。我當然知道不是指管理員,但是本站管理員數量很明顯,連帶提案也不可能是「極少數大多數」,所以即使以註解形式寫進去,也是要注意用詞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7:05 (UTC) :::::::::“过大”与否自然是从本地的现状与可能出现的情况论,我自然不是金口玉断,但这样的担心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说是全然离地。从一名普通用户角度出发,我对于所有管理员的权力理应受到社群约束这一点始终表示道义上的支持——自然在执行上如何去约束,用什么方式去约束当然值得讨论,他山之石也颇可供参考,但管理员的权力来源始终是社群,不是天赐。两名管理员+两名普通用户的门槛,意味着当前四名相对活跃的管理员在这当中取得半数,加上社群的适当支持,这想必并不算高门槛,就像Midleading君上面说的,“太明显的”,大家又不是看不见——自然,不那么明显的,说明有争议性的,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适宜那么容易被关闭,而应交给社群裁决。至于我那个说明,是解释,不是注解,本来就没有要写进去,而是方便各位就我对方案的初始设想源流进行了解,也便于各位对我进行“讨伐”——自然,我感谢阁下的提醒注意用词。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47 (UTC) ::::::::::並非討伐,我們仍然是有理有據的討論如何草擬條文,閣下不認為我應該跟百科比較來製訂規則,我也認為閣下不能只憑個人角度出發,而是有理有據證明如此做法真的權力過大的好,好像我既然已經說了這是普遍情況,出了恐懼之外因何在本站行不通?管理員的權力可以明文規定,但維基項目上也是允許默認共識,不必寫明一切的。我要提回上面的一處,閣下來參與事務性討論要變更條文,簡單原因是條文出了問題不假。然而為甚麼會出問題,我堅持閣下應該正本清源,不然現狀就是我認為很多人真的看不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21:12 (UTC) :::::::::::既然阁下提到“恐惧”,又总认为我没有“追本溯源”,那我就冒昧说一句:我确实看了你们所有的对话与讨论,不客气地说,就是各方均有行为失当下形成的一场嘴仗——我对你们'''以管理员身份'''进行的纷争导致的文库局势不稳客观上确实相当不安。但你们的纷争当中涉及各方行为得当或失当的问题,并不与此刻修订解任规则有太多的关系;因为我此刻提出的修订,是针对2022年4月28日为止[[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的经投票通过的现行版本进行修订——所以要追本溯源也是针对这个版本追本溯源,而不是别的。 :::::::::::取消投票本为及时处理一些不合规的解任提请,在别的项目也许确实由一位管理员在规范下关闭即可,然而前一次的纷争使得我对涉及争议的双方用户'''能否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了不安''',而这种情况在小社群的情况下让人倍感担忧。是以我建议管理员应当将有可能影响正常解任提请的“取消投票”权力返还一部分于社群,以更好体现取消是在共识或常识下实现——但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常识”。自然,我并不认为我这个方案一定就好,譬如说阁下此前提出改为开放讨论,那么也可以改为开放讨论,那么可以由单个非涉事管理员就来执行在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这一点,可以在现有的“提案-联署-答辩”里进行整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2:21 (UTC) ::::::::::::跟條文無關:所以我說閣下不安的來源只是直觀上的,使得情勢發展至此的根源才更應該令閣下深思。我知道「你行你上」這樣的說辭不好,但瓜皮仔當初給閣下的劇本還是頗有體會一番的意義。 ::::::::::::我仍然反對「返還權力」,但我願意申明任何管理員在內做法都可以被討論,如果討論結果能證實不妥,那麼這種做法就是可以被顛覆的。有苗頭的時期也可,事後也可。 ::::::::::::我又看了下上面一些糊里糊塗混過去的討論,比如「溝通無效」。我覺得閣下既然也贊成過「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是真正溝通無效的例子,那麼不妨反其道而行之,相信閣下不會反對「有理由的為自己申辯、否認指控」不能算溝通無效,而有意罷免者「不指出對方錯在何處」的做法連嘗試溝通也不算。歡迎閣下高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4:01 (UTC) :::::::::::::恰恰相反,在下不安的来源并不仅仅是所谓直观上的或意识上的,而是对于双方诸位能否具备相应能力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不安,这正是根源所在,而不是诸位无益的相互攻讦。瓜皮仔阁下给在下的滑坡推论式剧本我前面已经阐述过我的意见,此处不赘。 :::::::::::::“返还权力”的前提是清晰管理员的权力来源,管理员的权力来源来自社群,而不是天赐,这是我前述提过的——因此它完全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选项。但是我仍愿意讨论其他任何详细选项。 :::::::::::::有关沟通无效的内容我没有进一步要补充,前面已经提过了。想要避免沟通无效被滥用,不是透过赋予管理员任意关闭投票的权力而实现的。正如我前述所言,可以开放讨论,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5:26 (UTC) ::::::::::::::我想說「權限」來自社群,但是可以做的事就廣了,因為維基的共識制並不強求寫明所有,所以從維基項目創立伊始參考各站管理而進行的管理行為,未必可以說都是「來自」社群,社群默認的也有很多,當然叫「天賜」肯定是過分了。 ::::::::::::::閣下不發表評論也罷,但是我之前無過錯卻要被逼到墻角的情形,我也認為是沒有有效制度對我正常行為進行保護。如果不能無共識(眾議)取消,那麼溝通環節也同樣不能無共識(眾議)強推。不能強推是去年三名管理員的共識,違反的人直接關閉討論也不為過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9:21 (UTC) :::::::::::::::管理的具体行为当然不是必然条条节节都“来自”社群,但是正因为权限来自社群,那么具体商议本地的某一具体管理行为应当是完全可以的。我并不坚持一定要按我的门槛来,但以本地的实际情况,确实在这种重大问题上需要更多社群参与和高门槛。至于阁下所指的“沟通环节强推”,在那时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自然可说是强推,但如今制定规则已列出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方能正式进入投票流程,在这个过程中沟通——不仅仅是解任人与被解任人的沟通,同样也是这两者与社群的沟通,若经过沟通仍无效或取得解任共识,方最终进入投票流程,谈何“无共识强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0:05 (UTC) ::::::::::::::::我需要捋一捋閣下的話。閣下也願意認定的「沟通环节强推」,我指的主要也是這裡,既然沒有各種聯署答辯,那麼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就可以直接關閉。至於真的走到後面聯署、答辯,我從來也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如果我只是針對我們共同認定「強推」的部分,閣下還認為要搞高門檻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3:20 (UTC) :::::::::::::::::现在轮到我不大懂阁下的意思了。我前面说了,原来的时候“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因此可算是强推;但现在已经有了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PS:这里的“沟通”是指在联署之前的环节,在这个环节里可以加入参考[[: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发起解任投票|百科]]的设置,要求(意向)解任人在与(意向)被解任人沟通不畅时要到写字间发起讨论寻求介入,在共识沟通无效时才可提出提案;这样可以减少了阁下所称“擅自声称”的风险,也便于衔接后续的提案、联署等环节,最重要是保障社群对于重大事务的参与和决策——这样一来,首先“强推”就无从说起;同时,在这样的环节设置下,似乎也难以出现“'''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之情况了(因为尚有需要共识沟通无效这一设置);因此,在这个部分,似乎谈不上高不高门槛的问题,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关闭的;而一旦经历这些程序进入了提案后,那么阁下自己也说“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我想改成此前我提过的“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问题应该不大。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7:51 (UTC) ::::::::::::::::::這一次發言閣下可以說明確了不少內容。不過單純提醒一下,我願意與閣下達成要求提案意向者要尋求社群介入這種方式,不得擅自強推(否則就算當事管理員仍然可以直接封禁關閉提案),但這其實也不算百科設置,而還是我們之前同意的不必明文化的共識。畢竟如果有人路見不平,在個人討論頁也是可以參與討論的。 ::::::::::::::::::不過後面與其說是我反對閣下意見,不如說是對閣下理解的疑惑了。「強推」本來就是限於「溝通-提案」環節產生,跟聯署和答辯本就無甚關係。閣下似乎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了?上面一段的確會降低風險,但是直接變成0,我還是不敢苟同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4:50 (UTC) :::::::::::::::::::我只能同意当有人在'''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当事人当然可以提出对方违规,但不宜由他来执行这一关闭。“路见不平”的说法过于偏向,言辞恐不当,但他人在个人讨论页当然可以参加讨论,社群不会无聊到要规范这种事情;但还是应该在有需要时到写字间,采取一个公开的形式和态度,也是流程上的完备。 :::::::::::::::::::认为我“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只是阁下的误解。首先,我认为的“强推”与阁下在范围上并不全然一致,社群成员就此重大事项需要了解事件来龙去脉、听取答辩、表达自己的看法,因此从提案一步登天到投票是不当的。至于加上各流程——当然也包括上面提到的需要寻求社群介入那一步——以后,降低风险这一点阁下也是认同的。既然遵守流程,那么所谓“强推”从表面程序上就几无发生的可能;而至于阁下认为之所谓潜在的“强推”,我此前已经讲过很多次了,没有规则能够防备一切危险可能,无限搞滑坡推论,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不客气地讲一句,这除了满足一种“理想主义”而外,只是使更多有问题的地方始终悬而不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6:33 (UTC) ::::::::::::::::::::我不能不提,因為就算閣下可能認為風險已經極低,「強推」的的確確已經屢次發生,而想到未來仍然可能隨時帶來血雨腥風,我還是請閣下設身處地幫人思考一番。這個結如果不碰,我也不客氣的說別處的修訂都是隔靴搔癢。 ::::::::::::::::::::我出於信任閣下是講理的人,而可以就具體內容深入討論。然而既然閣下也知道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性不會是0,我倒是提議本案通過之後,閣下或是閣下認為可以信賴的人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我以前也說過,如果有人提議實行類似雙方編輯禁制一類的做法,我完全樂得清閒。我可從來沒去招惹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20:34 (UTC)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每个人对于事情的评判标准是存在差异的了。不管是我当下目力所及也好,还是阁下所称“设身处地”也罢,我认为风险应该是降低了的。至于后续,等后续再说,但既然鞋子湿了,在下仍会关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02:00 (UTC) ::::::::::::::::::::::遺憾有些討論還是說著說著其中對條文原本的具體意見就變得很模糊了,但是對您願意入地獄的精神深表讚賞XD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14:39 (UTC) ::::::::::::::::::::::話說回來,下方有人還在用奇怪的漢語[[Wikisource:写字间#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搞小動作]],不過我看得出來這次阻止這人的意見足夠多,犯不著去吵。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39 (UTC) :::::::::::::::::::::::说实在话这地狱也有一部分阁下的“功劳”在,是以阁下的过誉我是不敢当的。——这是实话实说,算是直言而应该还不算批评。Jusjih君的意见我还没有细看,不过我并不以为他的中文读不懂,此事请不必与我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58 (UTC) ::::::::::::::::::::::::我認為要提一句,如果他72小時的提案通過,就意味著「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可能無法實行了。不合規的提案仍可以直接開始連署,那麼按照我們的最低限度共識,到了這一步也無法關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1 (UTC) :::::::::::::::::::::::::我不太赞成划一的72小时提案。不过下方Yinyue君的意见不妨可以读读,我虽然未必认同他要引入,但他认为可作为一种“程序性手段”以及还是希望有足够时长促进讨论的看法还是有道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28 (UTC) :声明: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支持}} 目前各方面考虑相当详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48 (UTC) ::雖然仍有不同意見,但因為各種原因,本人決定對此次修訂暫不再提出意見,感謝银色雪莉的積極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21:52 (UTC) == 一点疑惑 == 根据收录原则,类似于[[习近平向匈牙利新任总统诺瓦克致贺电(2022-05-10)]]这类的报道内容,符合收入标准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5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Midleading|Midleading]]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24 (UTC) ::符合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即单纯事实消息。而且这个是自由文本。[[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0 (UTC) 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这是银色雪莉上次说的。 [[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4 (UTC) :我问的可不是公有和自由文本的问题,阁下似乎没能很好的理解。...这篇文字适合在文库中收录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7 (UTC) ::我觉得很适合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5:13 (UTC) :::'''我觉得'''不是一种维基应当有的态度,维基是一种摆事实讲道理的地方,他需要来源,拒绝原创。这可不是说我觉得是a就是a,我觉得是b就是b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4 (UTC) ::::社群并没有禁止收录这种文章。请阁下往上看,社群并没有达成共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25 (UTC) ::该文确有一定价值,符合现有收录方针,若无版权问题,可收,--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1 (UTC) :蒙Assifbus阁下引用在下浅见,不过我得说这不是“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因为它的原始来源是[http://www.news.cn/politics/leaders/2022-05/10/c_1128637866.htm 新华社],外交部只是'''转载'''这一新闻内容(如果说像是国务院公报这一类的文献进行转载收录,则当前文库的状态是事实认同的,因为国务院公报本身有其由立法法等确认的特性;但是对于本件这种类型的转载则尚未进行讨论)。当然,我认为它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只不过我们此前在[[Wikisource:写字间#单纯事实消息]]讨论的,也就正是这一类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是否'''适合在文库收录'''——我想就关于收录方针本身,诸君同好都需要更追本溯源的进一步讨论,听取来自更多方面的意见,而不必求速度解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感谢银色雪莉指出问题,我已经知悉。[[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51 (UTC) ::另外說一句,我以前也說過新華社等新聞社開頭都是「XX電/XX記者報道」。這些是文稿的一部分,但它們的存在也往往使得這種稿件註定不能叫「單純事實消息」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01 (UTC) :::这个看法恐怕不正确,以下以[http://www.news.cn/2022-03/22/c_1128490835.htm 日本政府发布电力供应紧张警报 呼吁东京等地用户节约用电]这篇文章为例: :::一、文首提及“新华社东京3月21日电”,XX电的“XX”往往只是说明新闻机构或新闻机构的发电地,现行的大陆著作权法和著作权法实施条例虽并不匹配(先修了法,还没有修对应条例),但是条例依然在现行中,其中第五条提到“(一)时事新闻,是指通过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报道的单纯事实消息”,而现行著作权法更是直接把“时事新闻”更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以提高准确性和与伯尔尼公约进一步靠拢;至于其他地方的著作权法恕不一一引用,但也大同小异。以上应该充分说明了:(1)强调媒体并不会使一篇文献失去“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因为现行条例已经有说明;(2)法律修订后不以“媒体报道”为界定词,恰恰说明新闻机构呼号与一篇文献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毫无关系。 :::二、随后提及的“记者:XXX”,这里不应当以署名来论断它们不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署名的职务作品在著作权法第十八条确实已有论断,署名权归作者,其他权利归组织,但前提是,你不能拿一个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内容来谈第十八条,这就要回到前述,即这些内容是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所以拿第十八条来框它们说是组织有著作权是不对的。——事实上,第十八条不是用于管这些“单纯事实消息”而是用于管辖署名的社论、评论、带评述的文章...等等。 :::总之,“单纯事实消息”是一个文献的客观定义,不是说由谁发布它就可以使它符合或不符合这个定义。以某种标识来剥夺或赋予某个文献以“单纯事实消息”这个身份显然是荒谬的,我们应该将精力集中于是否接受'''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为由来收录文献。--[[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5 (UTC) ::::不是的,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就等於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而是正常「時事報道」而為「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我完全沒有想要涉及上述第二點,故不做評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09 (UTC) :::::阁下所引文是这样说的:“时事新闻报道就是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这篇文章恰好是针对2020年大陆著作权法修改而写的一篇文章,也就是我前述说的把“时事新闻”修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下文接续是这样说的: :::::{{quote|事实上,所谓“时事新闻报道没有著作权”是个“不美丽的误会”。早些年,我国知识产权制度处于空白状态,之后中国向世界接轨,吸纳、移植了《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br>该公约第8条规定:“本公约所提供的保护不得适用于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很明确,公约不保护的是“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而不是所有“时事新闻”。<br>这不无依据:'''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人类创新型智力劳动成果,而“纯消息类新闻”往往只有基本的5W要素,并不包括作者的创造性的智力成果。'''比如,“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这就属于纯消息新闻,非常简短,也不需要进行复杂的智力加工;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br>但《伯尔尼公约》的这项条款在被“移植”到我国《著作权法》时,表述成了“时事新闻”不受《著作权法》调整,就模糊了该条款本意,造成了误解,让某些人认为新闻机构采写时事新闻报道都是没有著作权的,“可以大家拿”。}} :::::文章的主旨在这里清晰地强调出来: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具有“创造性智力活动”的内容,而不是“纯消息类新闻”。我绝对认同阁下所言“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正因此我在另一个话题提出了不能以“单独事实消息”作为收录判断的理由——因为它们虽然是自由文本,但是不适宜收录(这个理由是我个人的观点,不是定案,欢迎讨论)。但是我完全在这篇文章中看不到“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等于“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的说法。难道“纯消息类新闻”不是由人或机构报道的,而是自然而然漂浮在大气电波中的?这显然不符合实际。 :::::此外,引文提到了《[[伯尔尼公约]]》,我引用一下WIPO发布的[https://www.wipo.int/edocs/pubdocs/en/copyright/615/wipo_pub_615.pdf 伯尔尼公约指南(2.27,p23)]提到“...a simple account, arid and impersonal, of news and miscellaneous facts”来作为把新闻和事实报道从作品中区分开来不受约束的依据,这里边可没有提到任何说用发布方来区分,完全是一个理念定义;台湾的著作权法提到“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为著作权标的,也从不曾提及所谓“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相关文献曾说明这一定义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啦作为判别的依据,如有还请示下。 :::::事实上,一篇发布在新闻媒体上的文章,应当是先区分它是单纯事实消息还是属于新闻评论、新闻转写等类型,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属于前者,它就在公有,不由于任何其他标识而改变;属于后者时,这些发布来源(机构、作者)的标识才成为对于它们版权状况的分析指标。而如果用这些标识来区分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则恐怕是违背了这一概念的定义和相关法律及公约的精神,就像阁下引文所言:“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56 (UTC) ::::::其實很簡單,「XX電/XX記者報道」是報道的一部分,但不是「纯消息类新闻(单纯事实消息)」5W的內容啊。台灣的著作權法並非爭議焦點,我也不進行評論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0 (UTC) :::::::5W这个说法也只是一篇评论文章的内容,不见得以它为圣旨,在这个问题上WIPO的指南的内容都比它效力要强;台湾著作权法并非“並非爭議焦點”,单纯事实消息的判明不是一个地区的事情,何况在下也没有要把它作为焦点,而是与我举出WIPO的例子一样,印证一个观点:在下暂时看不到有任何有效力的文献曾经说明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来作为判别的依据。当然,我倒是一直觉得这个定义现在眼下似乎不是讨论的重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1 (UTC) :::::::单纯的「XX電/XX記者報道」属于简单文本,适用[[commons:Template:PD-text|PD-text]]。--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6日 (四) 03:14 (UTC) ::外交部网站上没有表明转载,所以我倾向认为不是转载新华社的新闻。新华社的新闻来源有可能是外交部,只是外交部发布在网站上的时间晚于新华社而已。--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2:06 (UTC) :::对于您关于此文本来源的看法我谨表示不反对——阁下的看法当然也是合理且可能的——主要是大家都暂还没有足够来源来印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40 (UTC) :::外交部是国务院的组成部门,新华社是国务院的直属事业单位,按照[[w:en:Chain of command]],一般信息的流向似乎应该是从外交部到新华社。--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15 (UTC) ::::外交部发放信息流向新华社'''非常正常''',我并无意见,何况阁下用了“一般”,这更加无可指摘,但是我得首先指出这不是'''唯一'''的信息流向,而哪怕有一个反例,都不得不使我们对于这类在外交部网页上发布的'''未标注转载'''的内容的著作权判定表示'''谨慎'''——恰好这里就有这么一个反例:外交部新闻司在今年6月8日发了一条[https://www.mfa.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xws_674681/xgxw_674683/202206/t20220609_10700618.shtml 王毅会见塔吉克斯坦交通部长伊布罗希姆],人民日报也刊发了相同标题但有新华社电头和记者署名的[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2/0609/c1002-32442245.html 内容](署名人是新华社驻努尔苏丹的记者),而外交部新闻司在网页上并没有显示转载。据此,如果照“没有表明转载”这个标准来'''一律地'''不经查验而处理外交部网页上的这类内容的话,恐怕会有不妥。 ::::其实很清晰的一点是,媒体在转载时往往都会标记其来源,随意找几个较著名的第三方来源就很容易发现某文章的原始出处何在(既有外交部来源,也有新华社来源)。就本议题最早的那篇文章而论,应该是转载自新华社(一个例证是,国防部也有这篇[http://www.mod.gov.cn/topnews/2022-05/10/content_4910603.htm 文章],有电头)。我'''并不认为'''外交部发的这类新闻动态都是转载,但是我们应该更谨慎查核其来源。此外,提供信息'''并不等同'''发表文件,请知悉。以上的看法'''并不代表'''我认为议题出处的文章不是自由文本,而是我认为该文章属于著作权法第五条中的“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自由文本,单纯事实消息在本地收录的标准'''正在讨论中''',而外交部的转载是否有可能使它以其他理由收录,则'''仍需要讨论'''(我的倾向是外交部的转载<del>不能</del>并不类同于国务院公报对此类消息的收录,因为国务院公报有其法定权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3:57 (UTC) == 《天變謄錄》原文 == 大家有沒有找到《[[天變謄錄]]》的原文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50 (UTC) :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星變謄錄]]》或者《[[客星謄錄]]》里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0 (UTC) == 《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網址 == 大家知道《[[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在哪裏?[[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7 (UTC) == [[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与[[和賈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 二者內容完全相同,該作如何處理?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12:32 (UTC) :已删除[[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3日 (六) 10:33 (UTC) == 這是什麽字? == === 三十九 === 《[[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六月]]》 “依律定罪,定配罪人千永善、洪受疇、權楷、金元九放送,安【】之減等移配,金煥中途移配,李□賢” “國史編纂委員會”認爲是{{?|糹盡}},但是根據圖片,我不以爲然。字裏面好像有一個走之旁。 [[File:承政院日記12月6日.png]]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22:47 (UTC) :大約是“健”。[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10250-010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20260-008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30260-006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60300-01200](此處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誤作“繼”)和閣下引段能夠連線:此人由流放到江界府(肅十二年三月廿六)最終改爲發配到鳳山郡(肅十二年六月三十),實屬減等。(閣下引段下文亦有“......'''平安道江邊七邑'''......而前後罪人之定配於此者,其數甚多,主客俱困之患,誠極可慮......臣意則西北邊定配罪人中,凡係朝官儒士之類,則竝'''移配於南方''',或其道內他邑,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3:07 (UTC) ::順便提示:如果在我搬運的《承政院日記》原文見到黑色的菱形,這個黑色的菱形表明這個字沒有被脫漏,原文對應位置裏面有實實在在的字,只不過是【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字而已。白色正方形表明這個字確實脫漏了,找不到了。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4:49 (UTC) :此字在錄入 [[重脩玉光禪寺碑記]] 時也似發現過,可能是 {{!|𦂩}},具體含義不明。相關上下文摘錄如下: :{{quote|幸我國朝法運弘開,釋教夙規可{{!|𦂩}},今则一莖草現,瓊樓玉宇,不待賢子插摽,而弹指間早已塵麈佛國。}} :希望能有所帮助。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8日 (二) 04:39 (UTC) === 四十 === 《丙申謄錄》原文: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13028_00 點擊원문이미지.左邊第二竪:“㕔中各員祭服,次(?)麻雜生麻,自兵曺上下。” 頁面是1a。[[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2:33 (UTC) :看着像“与”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4:47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01:25 (UTC) :::字形上我是认同的,只不过我对于这句的详细句意有点吃不准,因此当时没有录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12:10 (UTC) ::@[[User:DuckSoft|DuckSoft]]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23:24 (UTC) :::我看草書看的少,無法作出有效判斷。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03:53 (UTC) === 四十一(《丙申謄錄》) === 頁面13a最右下方的字之上的那一個字是什麽字? 原文:“解嚴而城內動駕時不為承傳,依例(?)請”[[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52 (UTC) :啓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1:34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DuckSoft|DuckSoft]] 你們的看法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8 (UTC) :::我看像「奉」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15 (UTC) :::这个我看不出,字形下半部可能是“手”或近似“手”的部件,但如果說是“奉”,上半部差別又太大——未敢作定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4:52 (UTC) === 四十二 === 《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9 (UTC) :以?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32 (UTC) ::《丙申謄錄》中出現過“以”這個字。如果您看到所有的“以”的字形,你就會發現,這個字與“以”有很大的差別。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50 (UTC) === 四十三(《今古實紀》) === 原圖: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155132&page=10 原文:權諰,號炭翁,安東人,(?)悔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01:19 (UTC)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問題==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是不是公有領域?[[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8 (UTC) :還有,他剛剛被炸了。維基百科的人員請立即更改“歷史”信息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9 (UTC) :"Translations or recordings of a source work are considered ''derivative works'' of that source material. The contributor thereby warrants that the original material '''and''' the derivative work are either in the public domain or released under a license compatible with the [[:en:Wikisource:Copyright_policy#definition|free content definition]]. It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the contributor to assert compatibility with Wikisource's license. A template should be used on the source material page to indicate the licence that the source material is posted under (see [[:en:Help:Copyright_tags|Help:Copyright tags]]). :Failure to conform to this policy will result in the deletion of the text. If a contributor deliberately persists in violating this policy, their editing access may be revoked." from ''English Wikisource'' [[Special:用户贡献/221.127.11.165|221.127.11.165]] 2022年7月8日 (五) 04:51 (UTC) ::不。佐治亞引導石上有中文翻譯。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1:36 (UTC) == 《[[至正條格]]》原文 == 這裏有原文,我不用中國手機,所以大陸人請替我登陸這個網站,然後下載網站上的文件。謝謝:https://bbs.ugxsd.com/t-173336.html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5日 (五) 00:11 (UTC) == 关于跨维基导入者(transwiki)的建议 == {{tracked|T313657|resolved}} 中文系列的小维基项目可以将中文维基百科等站点的页面跨维基导入到Transwiki空间。似乎是历史遗留的原因,跨维基导入者这一用户组在一些历史比较悠久的项目上只能由监管员授予,而某些较新的项目就允许管理员授予;因此在本站提议允许管理员授予跨维基导入者这一权限,以减少不便。受影响的项目包括维基词典、维基教科书、维基语录、维基文库(本站)。 [[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7月16日 (六) 14:37 (UTC) : {{支持}}。——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6 (UTC) :{{支持}}--[[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8:13 (UTC) :已经部署。[[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8月18日 (四) 21:11 (UTC) == 關於錄入文獻的提示 == “[[:分类:未完成的頁面]]”全都是沒有完全錄入的頁面。如果不知道這些文獻的原文地址沒關係。如果頁面討論區是藍色的,你就會得到原文地址。有些頁面沒有數字化的原文,只有圖片,不過沒關係,慢慢來。有些頁面要求下載一些閲讀原文軟件,但是沒多大的問題。順便提示:一大部分“謄錄”是有數字化的原文的。感謝各位的參與![[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23:45 (UTC) == 《太極問辨》問題 == 根據奎章閣的網站,他收錄《[[太極問辨]]》四本書:兩本説是由鄭逑著作,兩本説是由李彦迪著作。鄭逑著作的兩本有70多頁,1662發行;而李彦迪著作的兩本有73多頁,1667發行。這四本都分類在“子部 儒家類。”請問,這兩本是否是同一個版本?[[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0日 (三) 00:42 (UTC) == 多語言維基文庫在哪裏? == 《[[三譯總解]]》有中文,韓文,與滿文三個文字。我該放到哪兒去?[[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1:37 (UTC) :https://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Scriptorium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3:54 (UTC) == 投票選出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邀請您參與[[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Statements|使用於選舉指南針聲明的投票]]。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投票給您想在選舉指南針裡看到的聲明。 選舉指南針是幫助投票人選擇最符合他們信念與觀點的候選人的工具。社群成員將提出供候選人使用李克特量表(同意/中立/不同意)回答的聲明。候選人對聲明的回答將被加載到選舉指南針工具中。投票人將通過輸入他們對聲明的答案(同意/中立/不同意)來使用該工具。結果將顯示最符合投票者信念和觀點的候選人們。 以下是關於選舉指南針的時間表: *<s>7月8至20日:志願者提議能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s> *<s>7月21至22日:選舉委員會審閱這些聲明來確保明確性,並刪除偏離主題的聲明。</s> *7月23日至8月1日:志願者對提出的聲明進行投票。 *8月2日至4日:選舉委員會選出排名前15名的聲明。 *8月5日至12日:候選人就這些聲明表達其立場。 *8月15日:選舉指南針開放提供投票者使用,以協助他們做出投票決定。 選舉委員會將在8月初選出前15名的聲明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6日 (二) 17: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关于党政机关公报版权性质的疑问 == {{tl|中华人民共和国党政机关公报}}称:“根据《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第八条第(四)项,公报属于中国共产党机关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的一种。据此,党政机关公报刊登的各单篇内容具有行政性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规定,本作品不适用于著作权保护,属于公有领域。”显然,模板认为一个前提不言自明:公文必然具有行政性质。请问这是怎么得出来的?[[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12:58 (UTC) :这个模板其实是之前PD-PRC-CPC讨论的大结论中的遗珠之憾,因为对于国务院公报的问题始终谈着谈着就散了,于是有朋友拿这个当时就颇有争议的模板来给公报中的非政府文件先用着,因此就糊里糊涂被保存下来。我建议在大家没有做好重新讨论国务院公报问题的准备之前,至少应该对这个模板进行修改,把行文中的党的机关公报拿掉——因为这个部分完全可以由PD-PRC-CPC实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32 (UTC) ::仅少部分可用PD-PRC-CPC。《中国共产党广西壮族自治区第十二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PD-PRC-CPC能用吗?PD-PRC-CPC认为中共中央组织的公文是公有领域(坦率说,这也是要打上个问号的,但社群讨论通过了,我无意见),不是中共的全部公文是公有领域。[[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03:56 (UTC) :::自然是这样,地方的,除非到了期,不然照[[Template talk:PD-PRC-CPC]],不收。——但这与在下所说的有冲突么?拿掉这个模板中的“党的机关公报”这个部分,也是符合[[Template talk:PD-PRC-CPC]]的结论的。拿掉了,不就没事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09 (UTC) ::::Template talk:PD-PRC-CPC得出了什么结论?[[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31 (UTC) :::::题外话,阁下刚才好像重复复制创建了话题,我清理了一下——回到正题,[[Template_talk:PD-PRC-CPC#討論初步結果]]里边有提到,中共地方委员会的公文(未过期的)不属于公有领域;“党政公报模板”适用于刊登在国务院公报的党的文件。——因此,把“党政公报模板”里“党的机关公报”这部分拿掉,应该也是符合保留这个模板的本意的。就是说,这个模板不应该管党相关的文件,而仅仅是作为在国务院公报相关问题讨论没出共识之前的一个替代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54 (UTC) ::::::如果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那为何不包括党的公文?如果公文不必然是公有领域,那党和政府的公文的版权模板就该一并作废。除非区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认为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政府公文必然公有。[[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12 (UTC)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没有说过“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我想现阶段文库的共识也不是这样的。“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我前面已经提到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现行确实是分开判断的。所以阁下到底意所何指,不如明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25 (UTC) :::::::这个模板的前提显然'''不是'''公文必然有行政性质,'''而是'''“中国共产党机关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具有行政性质。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7:40 (UTC) :::::::有關文庫管理問題所引起之爭議,合併前段時暫定討論之參與共識,即已先行坐正最高級別之黨務活動不得脫離公務屬性、但仍可有瑕疵,是以注意,作為長久之定論,包括引用回[[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版權條例等之付諸重新說明有關實際時,該「公文」涵義,'''已限定於黨政機關公報刊明之手筆領銜下,不為再衍生指向其他任何法定代表所領銜公報之文本,即不必然有閣下聲明之所謂問題,除非有關問題非經過該約束條件而自行再演繹'''。單獨討論語文問題上,認為暫時並無任何必切需要,若果覆議個案時可確鑿重審有關定論、當然無可厚非。諸君謹識。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11 (UTC) ==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第七期 == <section begin="msg-newsletter"/> <div style = "line-height: 1.2"> <span style="font-size:200%;">'''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20%; color:#404040;">'''第七期,2022年七月至九月'''</span><span style="font-size:120%; float:right;">[[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閱讀完整的通訊報''']]</span> ---- 歡迎閱讀第七期《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此通訊報發布有關維基媒體[[: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Initiatives|運動策略建議]]執行的新聞與活動、與運動治理有關的主題,以及由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支援的不同項目與活動的消息。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每季度發布一次,團隊也提供更頻繁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Updates|運動策略每週更新]]。如果您想要定期收到通訊報,請[[m:Special:MyLanguage/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MSG Newsletter Subscription|在此]]訂閱。 </div><div style="margin-top:3px; padding:10px 10px 10px 20px; background:#fffff; border:2px solid #808080; border-radius:4px; font-size:100%;"> * '''運動的永續性''': 維基媒體基金會年度永續報告已經發佈。([[: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繼續閱讀]]) * '''改善使用者體驗''': 維基媒體項目桌面版界面的最新改進。([[: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2|繼續閱讀]]) * '''安全性和包容性''': 通用行為準則執行規範修訂流程的更新。([[: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3|繼續閱讀]]) * '''決策過程的公正性''': 中樞試點對話的報告、運動憲章起草委員會的最新進展以及未來參與維基媒體運動的新白皮書。([[: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4|繼續閱讀]]) * '''利益關係人之間的協調''': 為致力於內容合作的自治體和志願者社群推出服務台。 ([[: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5|繼續閱讀]]) * '''領導力開發''': 維基媒體運動組織者在巴西和維德角的領導力項目最新消息。([[: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6|繼續閱讀]]) * '''管理內部知識''': 推出一個針對技術文檔和社群資源的新門戶。([[: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7|繼續閱讀]]) * '''在自由知識中創新''': 用於科學實驗的高品質視聽資源和記錄口述轉錄的新工具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8|繼續閱讀]]) * '''評估、疊代與調適''': 公平樣貌(Equity Landscape)項目試點的結果。([[: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9|繼續閱讀]]) * '''其他消息及更新''': 一個用來討論運動策略執行的新論壇、即將舉行的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一個討論運動策略的新播客(podcast),以及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的人事變動。([[: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0|繼續閱讀]]) </div><section end="msg-newsletter"/>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8日 (四) 15: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8:38 (UTC) :https://hanja.dict.naver.com/#/entry/ccko/cdfc9e7dd38640978bbb142096b65053 :【叠书】好像是“抄重了”的意思。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03 (UTC) ::那麽,你認爲這兩個字是“疊書”合適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9:38 (UTC) == 請在Unicode 15發佈後更新[[Special:滥用过滤器/5]] == {{ping|Midleading}} Unicode 15 將於今年9月發佈,屆時請更新過濾器定義爲: <code> article_namespace == 0 & added_lines rlike '[^\PC\n\t\\x{4DB6}-\\x{4DBF}\\x{2A6D7}-\\x{2A6DF}\\x{2B735}-\\x{2B739}\\x{2B820}-\\x{2CEA1}\\x{2CEB0}-\\x{2FA1D}\\x{30000}-\\x{3134A}\\x{31350}-\\x{323AF}]' & !("bot" in user_groups & added_lines rlike "\{\{PUA\|" & !(removed_lines rlike "\{\{PUA\|")) </code> 其中<code>\\x{31350}-\\x{323AF}</code>是擴H,<code>\\x{4DB6}-\\x{4DBF}</code>是Unicode13追加在擴A後的Urgent Needed Characters(UNC)(2020年過濾器更新遺漏該段),<code>\\x{2A6D7}-\\x{2A6DF}</code>是Unicode 13、14追加在擴B後的UNC,<code>\\x{2B735}-\\x{2B738}</code>是Unicode 14追加在擴C後的UNC, <code>\\x{2B739}</code>是Unicode 15追加在在擴C後的UNC. Unicode 14及以前的變更也可以現在部署。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30 (UTC) :??????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46 (UTC) == 《[[仁元王后進香謄錄]]》缺字 == 原文:帑捐餘金預恤經費體昔年志昭垂▣▣ 六月初二日部分 這兩個字在原文裏面缺,但是這是仁元王后的香祭文,所以應該能在別處找得到。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51 (UTC) == 《承政院日記》機器人問題 == 我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他突然失效了。請各位替我用它完成《[[承政院日記]]》。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26 (UTC) :我待會兒發出我之前所用的BOT。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43 (UTC) ::完成: ::https://www.dropbox.com/sh/a1k2myjk5cdopnm/AADH-Zj6jBrwjfk5RObEt5vQa?dl=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3 (UTC) :順便提示一下,應該從這個頁面開始:https://sjw.history.go.kr/id/SJW-F05120270-016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9 (UTC) == 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明定結案前最短期間,例如72小時?--[[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就是請問修正[[Wikisource:管理员#其他]]的事宜。若未來有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如何處置?另有提案修正相關模板。--[[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7 (UTC) : 管理員擔負的責任是「執行社群達成的共識」。只要能夠確保此責任獲得履行,那麼就沒有理由強制規定結案時間;相反地,即使討論再久,若管理員沒有能夠履行這項責任而違背了社群的共識,那麼其結案操作也應當是無效的。建議進一步舉出「濫權結案」之範例,以供參考。——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3 (UTC) ::理想是不強制規定最早最晚結案時間,但本站太不理想的示例已9次。[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oldid=2127988]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75&oldid=2128046]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80&oldid=212807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073659]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0888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2031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另有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8:36 (UTC) :{{中立}}这种情况说明本站管理员组内部出现明显对立,估计除了报基金会行动别无他法。--[[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2:58 (UTC) ::基金会行动很少用到。即使用到也很慢。要不要參考[[w:维基百科:關閉存廢討論指引]],建立像是“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的論述,以便討論是否成指引?[[w:维基百科:論述]]只參考,不是軟性約束的指引,更不是硬性約束的方針。--[[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2:06 (UTC) :我想表达的和 Eric Liu 所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觉得72小时这个时间并不过分,引入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必要的程序性手段,我可以接受。一般而言有争议的内容至少都应该是7天以上的时间讨论。另外强调如果在有争议的情况下当事人自己结案恐怕有违避嫌原则。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4:36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請閣下注意,Jusjih在這兩個討論屢屢人身攻擊。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23 (UTC) :同意Eric Liu君的意见,这样的划定时间似乎没有什么必要。管理员之责任是执行社群共识,管理员之滥权实则就是未有效或未正确执行社群共识,划一规定结案时间似乎并不会导致对社群共识的执行变得有效或正确起来。我赞成改善规则约束管理员的权力——但划定时间似乎并不能导致这一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40 (UTC) == 修正[[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參考[[m:Template:Section resolved]],改成“讨论已经解決,请勿修改。如有任何不同意见,请在本框格下方留言”?--[[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 此等模板本就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而已,此提議文本之內容略顯畫蛇添足。——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6 (UTC) ::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對。有此次勇於留言[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58],不畏有管理員亂恐嚇封禁,足以造成寒蟬效應太甚,不代表各位用戶都勇於更新頁面。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查到既有出自百科,未立刻在編輯摘要指明出處,已稍作更新補正,才能避免違反自由版權署名規則而被刪,以及更清楚鼓勵進一步討論。--[[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9:11 (UTC) :::Archive模板是在机器人存档前临时使用的。维基文库没有机器人存档,所以这个模板没必要。想要停止讨论,直接移动到存档就行了。 [[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8:19 (UTC) ::::但也要[[#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避免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也要避免管理員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能先公告有意結案存檔,但給緩衝期,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另外,若有誰指責誰人身攻擊,不立即舉證,反而太像誣告,根本不配使用維基網站。--[[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7:18 (UTC) ::::: 我個人仍然覺得此提議是畫蛇添足。模板寫不寫都不影響維基人留言的權利。——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5 (UTC) ::::已建立[[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論述。--[[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1:43 (UTC) == 《纂辟瘟方》與《新纂辟瘟方》的錄入 == 有沒有人能夠幫我錄入這兩個文獻?《[[纂辟瘟方]]》只有八頁,而《[[新纂辟瘟方]]》只有20頁。雖然沒有數字化文字,但是頁數較少,而且草書較少,容易錄入。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0:04 (UTC)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例如[[w:秦瑞玠]]系1874年生人,卒年不详,其作品多于1900-1920年间于中国国内发表,在美国已属于公有领域。根据人类寿命推测,该作者去世已满50年的可能性很大。在此请教社群对于此类作者是否存在一定的收录标准(例如卒年不详的作者在其出生后何年可以认为其作品在保护期为死后+50年的地区属于公有领域)。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9:00 (UTC) :目前的作法是在基本能確定作品年代的情況下使用[[Template:PD-anon]]接受錄入。--[[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5 (UTC) ::感谢回复,但貌似该模板使用后显示文字为“这部作品在1927年1月1日以前以匿名或别名发表,确实作者身份不明(包括仅以法人名义发表)……”,与作者已知的事实矛盾。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5:27 (UTC) :::在[[c:Commons:Hirtle chart|美國]],卒年不明作者的未出版發表作品,有可能相對非絕對比照匿名別名。[https://guides.library.cornell.edu/copyright/publicdomain#Footnote_4]只能說,有存疑就寧缺勿濫。--[[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若卒年不明作者是被宣告死亡的失蹤者,至少民國臺灣[[民法第一編總則 (民國109年立法110年公布)#第一節 自然人]]第九條第一項:“受死亡宣告者,以判決內所確定死亡之時,推定其為死亡。”總之,確定作者身份,但卒年不明,未必可用PD-anon。[[:en:Category:Authors with unknown death dates]]能在中文建立卒年不明作者,但1926年或更早已出版,美國公有領域,中華圈未必公有領域的,寧可流放舊維基文庫(見[[模板:PD-1923]]),不可使本站中華圈用戶誤踩地雷。--[[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17:59 (UTC) ::::感谢回复。但私以为对于此类作者亦应有大致标准判定何时可以录入其作品。基于[[w:获验证的最长寿者列表]],我拟提案:对于仅卒年不详、作者身份确认的作者/译者,如其所属国家或地区的著作权保护期为“终生+50年”,则在其出生后的第170年的1月1日后,可以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如果作品同时在美国属于公有领域且符合中文维基文库其他方针,则可接受录入。希望得到社群的意见。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2:48 (UTC) :::::{{同意}} 出生后的170年是一个很保守的标准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6:23 (UTC) :::::沒有意見,如果就此達成共識,欣然見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23:05 (UTC) ::::::我认为这个标准太保守。按平均寿命+10年+50年就行了。如果后来得知真实的死亡年龄再删除。--[[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1:30 (UTC) :::::::維基文庫過往类似被刪除作者作品還有[[w:儲安平|儲安平]]的[[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1年#7月|作品]](1909年生,1966年失踪,中央統戰部認定已經死亡)。--[[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3:38 (UTC) :::::{{意见}}:一、鉴于有来自不同原作国的中文作者,甚至来自不同原作国的原文作者又翻译成中文后原文与译文的分别版权问题,与其划一的170年,或者是用类似“卒年不详的出生满120年时,可容忍视为终生”这样的说法会更好?二、同样地,像“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最好也是换用比较不那么定性的说法。——说到底,死亡推定是法律问题,社群不是法院,无法就某个人的生死作出法律意义上的推定,只不过基于实际情况,做一种'''折中的'''处理,是以在说辞上也最好留有余地。 :::::PS:上面Midleading君提到储安平一件,我再次请各位考虑是否接受或容忍以[[中央统一战线工作部关于爱国人士中的右派复查问题的请示报告|统战部目前可查阅到的认定文件]]发布时间为死亡推定时间。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10:39 (UTC) ::::::我个人的意见是可以容忍以统战部的时间来计算是否进入公有领域。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11:01 (UTC) == [[Wikisource:不合理的封禁]] == 有的内容先當論述,但有討論區,不是投票。希望平反冤案。--[[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快速解任]] == 此論述的理想是管理員嚴以律己,避免濫權,有錯不要任意怪他人,不自省。想要有錯怪他人的,請任合格律師,包括檢察官。本站不是演練律師攻防技巧的地方。--[[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禁制]] == 此論述引述百科,外加本地可能需要考慮的。--[[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01:34 (UTC) == Invitation to join the fifth 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18th August 2022) == Hello fellow Wikisource enthusiasts! We are the hosting the fifth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on '''18th August 2022 at 4 PM UTC / 9:30 PM IST''' ([https://zonestamp.toolforge.org/1660838411 check your local time]) according to the [https://wudele.toolforge.org/wIztQjaxX1l5qy3A wudele poll] and also based on the previous feedback to have a Europe-Americas friendly meeting. As always, you don't have to be a developer to participate in these meetings but the focus of these meetings is to improve the Wikisource infrastructure.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joining the meeting, kindly leave a message on '''sgill@wikimedia.org''' and we will add you to the calendar invite. Meanwhile, feel free to check out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the page on Meta-wiki]] and suggest any other topics for the agenda. Regards [[:m:User:SWilson (WMF)|Sam Wilson (WMF)]] and [[:m:User:SGill (WMF)|Satdeep Gill (WMF)]] <small> Sent using [[User: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User talk: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5 (UTC)</small> <!-- 信息由 User:SGill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SGill_(WMF)/lists/WS_VPs&oldid=23314792 --> == 這是什麽字?《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原文:今日興懷,其若不諭更待,何時興?惟及此為三百年宗國其何(?睡)也亦何食也? 原圖:頁面3a 鏈接: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no=kh2_je_a_vsu_30094_001&pageid=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2:44 (UTC) :算了,我覺“睡”得挺恰儅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4 (UTC) :疑似左部件为「身」(首画缺笔),右部件为「𡸁」(U+21E01,「垂」之异体字)。整字我估计是「𨉡」的异体字,意为听觉灵敏。--[[User:Dqwyy|Dqwyy]]([[User talk:Dqwyy|留言]]) 2022年8月22日 (一) 17:11 (UTC) ::這個左部件在很多朝鮮時代古書裏面見到。這個左部分字是“目”。左目右𡸁,可通化為“睡”。加上上下文的對應,毫無疑問這個字是“睡”。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03:49 (UTC) == 幫幫我校勘一下《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我把它錄入完成了。請幫我查看漏字與加入標點符號。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5 (UTC) == 2022年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延期 == 今天要告知大家關於理事會選舉時間的最新消息。 您也許已經注意到,我們今年將提供[[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協助投票者識別與他們在關鍵議題上有一致想法的候選人。有幾位候選人提出延長回答其立場的時間,而選舉委員會也認為這個要求與公平公正選舉程序的目標一致。 為了確保較長聲明的翻譯能即時完成,選舉委員會和理事會遴選小組決定延後一星期開始選舉的時間。 儘管並不是每個人都將使用選舉指南針來協助其做決定,選舉委員會認為在必要的翻譯完成後再開始投票會是比較適當的。這樣一來不同語言的社群成員也可以考慮是否使用此工具協助他們做這個重要的決定。 投票將在8月23日00時00分UTC開始,9月6日23時59分UTC結束。 Matantya代表選舉委員會敬上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User talk:VChang (WMF)|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8:57 (UTC)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今天我查詢[[塞鴻秋·代人作]]时發現没有條目,便在網上搜索資源創建了一個,但由於我從未參與過維基文庫編輯,所以產生了一些問題,想向大家請教一下。 1.經其他用戶編輯我才知道[[Page:Sibu Congkan2099-楊朝英-朝野新聲太平樂府-2-1.djvu/20|Page頁面已有此作品]],主頁面條目是否可以與Page頁面重複呢?如果可以,我還發現我參考的資源與該Page頁面雖是一本書,但有些許不同,我應該按照哪個版本呢? 2.有些異體字我打不出來,先用目前常用字代替了,剛剛發現可以使用?模板,我想問一下,像「毫」與該作品中使用的「毫」(類似於「髙」與「高」的差距)这種較小的差距是否需要標注?如需要該如何標注? 謝謝大家。—— [[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1:15 (UTC) :您好,回复一点我稍微知道的: :1、些许不同是否指文句有差异?如果是文句有差异,可以用[[Template:另]]这一类的模板,增加另文。 :2、这种一般就不用标注,在Unicode里这个应该是属于可以统合的——当然阁下一定要标也没问题就是了2333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01 (UTC) ::謝謝,明白了。——[[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07:59 (UTC) ==邀请参与[[Template_talk:PD-PRC-CPC#对当前版本的建议]]== 我对当前版本的三点建议,至今仅第三点被实施。唯第二点十分重要,事关模板的严谨性,应当尽早改正。[[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9:21 (UTC) :已代您修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07 (UTC) == 关于半自动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 == 我最近重新捡起[[User:Njzjz]]之前使用过的BOT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我注意到BOT的落款用的是{{tl|right}},这也和官网的排版一致,但是想问一下社群会不会更喜欢用{{tl|署名}}?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19 (UTC) :{{ping|Zzhtju}}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41 (UTC) ::我个人一直在用署名。不过无论是公报pdf还是公报html还是政府信息公开html都是right,不过注意日期和机关的右边距不同。 另外有一点值得注意,一般这类部委文件,落款实际只有日期,并没有机关名称,公报加入机关名称,实际上是未导入电子签名的印章(国徽/党徽/五角星)的一种纯文字表示方法【印章规格参见[[国务院关于国家行政机关和企业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印章管理的规定]]】,红头文件原文是以日期中心向上加盖印章。——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3:12 (UTC) :::好的,感谢!那之后就还是想办法用{{tl|署名}}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22日 (一) 16:51 (UTC) == 机器人半自动导入国务院文献 == 因为最近没有活跃的半自动导入文献的机器人,因此诚邀社群关注本人的新的[[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申请]],并提出意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4:20 (UTC) == 這是什麽字? == 我還是那個問題:《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這個字是什麽?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1日 (日) 23:15 (UTC) == 如何錄入家族世系圖? == 如何錄入像: *https://en.wikipedia.org/wiki/Family_tree_of_British_monarchs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8%8B%B1%E5%9B%BD%E5%90%9B%E4%B8%BB%E4%B8%96%E7%B3%BB%E5%9B%BE 的世系圖?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00:00 (UTC) :请查阅[[w:Template:Tree chart|中文维基百科上的文档]]。注意中文维基文库并无此模板,请在考虑必要性的基础上谨慎引入新模板。 :如果认为确有必要,请依CC BY-SA 3.0从中文维基百科引入以下'''所有'''页面并按之前提到的文档进行树形图编写: :* [[w:Template:Tree chart‎]] :* [[w:Module:TreeChart]] :* [[w:Module:TreeChart/data]] :* [[w:Template:Tree chart/start]] :* [[w:Template:Chart/styles.css‎]] :* [[w:Template:Tree chart/end‎]] :中文维基百科中存在Chart到Tree Chart的重定向,对应文档中的Chart应替换为Tree Chart,除非本地创建相同的重定向。 :“w:”是跨wiki前缀,本地页面标题不需要这一部分。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14:53 (UTC) mm94fyn0qu19w879pse5007ywztxf9i 2173763 2173761 2022-08-23T15:08:23Z Teetrition 86770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回复 wikitext text/x-wiki __NEWSECTIONLINK__ {{process header | title = 写字间 | section = | previous = [[Wikisource:社区|社區]] | next = [[/存档|存檔]] | shortcut = [[WS:S]]<br />[[WS:VP]] | notes = 請另頁[[维基文库:請求管理員幫助|請求管理員幫助]],力求提高效率。[[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Wikisource:導入者|導入者]]、[[Wikisource:管理员|管理员]]、[[m:Steward requests/Username changes|更改用戶名]]請另頁申請。目前中文維基文库共有{{NUMBEROFACTIVEUSERS}}名[[Special:ActiveUsers|活跃用户]],沒有行政員,暫不建議申請。<br>If you can't speak Chinese, we prefer you to comment at [[Wikisource:大使馆|the embassy]] and our volunteers can help on translating your inputs. }}{{About Wikisource}}{{/topic list}} == 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的文章建立列表 == 能否仿照维基共享资源的Category:Undelete in <年份>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即已确认有足够教育意义)的文章建立列表,以待将来恢复?毕竟没有永远的版权,这些文章最终都会重新进入维基文库的收录范围。--'''[[User:沈澄心|沈]][[User talk:沈澄心|澄]][[Special:Contributions/沈澄心|心]][[Special:EmailUser/沈澄心|✉]]''' 2022年2月26日 (六) 07:43 (UTC) :无条件强烈{{支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09:05 (UTC) :{{强烈支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0:06 (UTC) :{{意见}} 建立这样的列表会不会吸引新用户来编辑这个列表加入任意受版权保护的文章标题,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想收录的文章加入这个列表而在维基文库加入受版权保护的内容?过往[[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版权讨论]]中因侵犯版权被删除的文章包括[[蒋介石死了]]、[[中国国民党主席蒋经国逝世]]、[[严家淦在台北病逝]]、[[台湾当局前领导人李登辉病亡]]等,等到这些文章版权过期了,我估计比这些文章的教育意义更强却没有收录到维基文库的作品只会更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2:57 (UTC) ::同意该页面不收录不符合收录标准的文章。--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1 (UTC) : {{支持}}。另外列表本身應該要限制僅自動確認使用者甚至管理員才能編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09 (UTC) :: 不過說起來,歷年版權討論不就可以充當這列表了麽?不妨從2006年開始看起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10 (UTC) :::必須承認有些太明顯的侵權是快速刪除的,不在版權討論之中。個人持開放態度,不過直接開正式頁面之前,或許可以開個試行頁面之類的看看效果先。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2月28日 (一) 19:26 (UTC) :::: 快速刪除也有日誌,到時候從那邊著手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日 (一) 01:39 (UTC) ::::同意,本站的有些快速删除确实过快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2 (UTC) :{{意见}} 可能需要白紙保護頁面,禁止偷跑刊登。--[[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2月27日 (日) 02:35 (UTC) ::同意有关意见,并应该考虑一个适当的查漏补缺方式,必要时开放其讨论页。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4日 (一) 04:59 (UTC) ::如果出现严重的偷跑,再讨论是否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3 (UTC) :{{支持}}。--[[User:字节|字节]]([[User talk:字节|留言]]) 2022年4月26日 (二) 01:58 (UTC) :{{支持}},中華圈以及美國的著作財產權都非永久,但大陸、澳門、臺灣的永久精神權仍要嚴格執行。--[[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2:55 (UTC) :这个页面是不是可以列出作者?版权是否到期不是和作者密切相关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8 (UTC) ---- 已建立[[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现在欢迎用户补充,整理完成后,该页面会被保护,仅允许管理员编辑。--[[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1:53 (UTC) : 其實我覺得不必全保護,只要明確標註著作權資訊,就不會有錯漏或誤報之情形,也方便隨時更新及糾正。——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5日 (四) 14:22 (UTC) : 此外,我建議在全站通告說明有此列表之存在,以廣徵文章。——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19日 (四) 15:56 (UTC) ::寫字間頭版消息已經足够了,另外請注意此列表中的文獻在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1:51 (UTC) ::: 那麼就建議在寫字間這邊放久一些。至少也得放一二個月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4日 (二) 17:16 (UTC) :不必保护,考虑到目前管理员的效率,待问题出现时再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5 (UTC) ::[[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要强調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消極容忍不是鼓勵故意違反。--[[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3:06 (UTC) :::我的意思是该页面没有必要过度保护而导致对贡献者的劝退。您能否稍微解释一下你的回复?我没太看懂您的用意。谢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4 (UTC) ::: 目錄之編纂,其本身並無著作權問題可言吧?此外,相關內容既已明載於該頁面,若日後有人企圖根據該頁面濫建文章,吾人亦可迅速進行追蹤並做適當處置。——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7月3日 (日) 13:36 (UTC) 还有一些作者的作品已经在两岸四地(非美国)进入公有领域却没有人录入(例如林彪),要不要另外建立列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4:13 (UTC) == [[義勇軍進行曲]]澳門法定歌譜在共享資源的存廢討論 == 請問各位如何看待[[c:Commons:Deletion requests/File:March of the Volunteers.png]]?--[[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1:41 (UTC) :結合各方面一些粗淺可能不關聯之觀感,不覺得這種為消除公共非牟利、反制自由傳播知識利用之走線會有一個很好之影響,包括多方之整個迷樣強化各種不知所云之權限延展,對於維基原初之公共服務走向是非常清晰之反其道,環節內如果私權公權之話語參與再擴大、回到古老時代之實際財產權益人無獨立參與之環境下,整個所謂維護版權之討論、不過是重演一次歷史上特權對個體權利之無限再壓榨——不能在整個程序內制衡掉不同潛在特權或非財產權人之私利、代以朱門禁宮之話語而行其所謂著作權等假語,難以對保護真財產權益人有很好之促進。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5:26 (UTC) :我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要删除。既然其作为第5/1999号法律的附件那为什么其就不是法律的一部分呢? :如果该文件被commons删除,建议考虑允许文件内容上传到wikisource本地,以存放两岸三地的pd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6:13 (UTC) ::算了吧,去年有一次讨论过,文件不应该享受“消极容忍”待遇。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2日 (六) 05:01 (UTC) :::简单搜索了一下,没找到相关的讨论。文件和文本有何不同?为什么不能 “消极容忍”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6 (UTC) == 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 == 如[[三國志/卷56]]等,無必要,在目錄頁已經聲明過了。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除非確有必要,例如版權情況與目錄頁和書籍其它部分不同。同時將會從現有頁面中移除無必要的版權模板。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09:41 (UTC) :版權模板一般放下方,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的聲明更下方。因此,若社群同意此案,建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也聲明:“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2日 (日) 01:45 (UTC) ::若沒更多留言,就快要施行以上提案了。--[[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1:19 (UTC) :::已更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就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但主頁面請考慮用[[:分类:中国历代作品版权模板]],少用{{tl|PD-old}},除非不是中國作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21:58 (UTC) ::::準備開始在維基文庫清除多餘的版權模板。--[[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3 (UTC) ::::这是在哪里显示的,为什么我这里显示还有html格式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44 (UTC) :::::需要分別的[[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嗎?前者,非後者,已明示“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7 (UTC) == 单纯事实消息 == 维基文库似乎还没有任何一篇文章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且之前曾经建立的文章后来被删除。为了避免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争论,建议现在就开始讨论:符合什么标准的文章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然后建立一个适用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模板并收录一则单纯事实消息作为示例。如果反对收录任何“单纯事实消息”,或者不存在任何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的文献,请说明理由。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7日 (二) 14:00 (UTC) :“单纯事实消息”起源于《[[伯尔尼公约]]》中的“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news of the day or to miscellaneous facts having the character of mere items of press information),按照公约指南,文字应该是arid和impersonal的。这里有一个例子“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15 (UTC) ::话题刚刚开始就已经有用户又开始录入“单纯事实消息”并且被提交到[[Wikisource:删除讨论|删除讨论]]了。[[User:Assifbus|Assifbus]]声称[[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明显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请各位在删除讨论中讨论。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47 (UTC) :::无论在上面Zy26君引用伯尔尼公约,抑或是实务中两岸著作权法,它们所谓的“单纯事实消息”(或类似的词汇)都有主语限定词(大陆是“媒体报道”(见[[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五条(一))、台湾是“新聞報導”(见[[著作權法_(民國111年)|著作權法]]第九條之四)),其实就是用来表示没有任何评述的新闻报导;所以个人认为上面那两篇引用不了这个词。至于说真的是条文意义上的“单纯事实消息”的话,确实是自由文本(非著作权法标的)——只不过是说文库是否打算收录这类文本罢了,但这一类文本是不是可以转维基新闻?(当然我不熟悉那边,这里只是一种粗浅的看法)。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5:57 (UTC) ::::本话题只讨论“单纯事实消息”的收录问题。这里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什么样的新闻稿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公有领域(例如,曾经声称是“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包括之前[[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8月|被删除的三则新闻稿]])。二是维基文库是否应该允许收录这些内容过于短小、而且往往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进入公有领域的“单纯事实消息”。[[n:|维基新闻]]只能发布最新动态,不收录旧闻,未必所有“单纯事实消息”都可移交维基新闻,移交后如果内容仍然过于短小且无人改善则[[n:Wikinews:删除请求/存檔/2021年|往往会被删除]]。--[[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3:26 (UTC) :::::在下先直接跳到第二点。当一篇文字被认为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时,它不管出于何种界定的定义,都将不具备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文库是否有必要收录这样的不具有独创性的文字而可能导致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呢?这是我所疑惑并倾向于{{反对}}的。作为参考,我也到其他语种的文库去看了一下(至少我自己还算常利用的英、日等语种),各地的方针虽然有所差异,但总体是存在对“intellectual(ja:知的)”的收录范围的基本认知的,我认为本地的[[Wikisource:收錄方針|收录方针]]中“文字作品”也应当作类似的解读。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9日 (四) 03:13 (UTC) :::用VPN上来一次很麻烦,我长话短说。我认为的事实消息仅从字面意思进行阐述。我认为这两篇文章属于自由文本,仅此而已。[[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8 (UTC) :::基本上[[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的每一句话单拿出来我觉得都可以算“单纯事实消息”,即使不加上“媒体报道”或者“新聞報導”的限定词也很难构成作品。但是把这些话放到一起构成文章的话,好像从某种程度上就能体现出作者的独创性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4:36 (UTC) ::{{意见}}管理员应该先解决下这个问题。现在用镜像网站编辑时只能用源代码编辑、无法使用可视化编辑。如果切换到可视化编辑,就会显示无法连接到服务器,进而无法编辑。[[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6 (UTC) :::这个问题应该由镜像网站的管理员解决:)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2:57 (UTC) :智慧財產局的[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第4条称“頭條新聞可說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依據第 9 條第 1 項第 4 款規定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5:36 (UTC) :是不是可以参考commons关于事实消息的定义,见[[c:Template:PD-text]]。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5月26日 (四) 13:47 (UTC) ::这里不收录图片文件,而且也没有必要收录该模板适用的字母、短语、单词等内容。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很可能会有某个条目的一部分适用于这个模板,另外的部分适用与其他模板。比如“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里面的“新华社北京5月29日电”--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45 (UTC) 曾经有用户声称[[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被新华社转载而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允许收录?--[[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这不可能算是单纯事实消息——事实上您列举的用户的声称的说法,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10年)#第一章_总则|2010年的著作权法]]年代的第五条第二项:“(二)时事新闻;”这个年代背景下常见的一种显然是把“时事新闻”误解为“新闻机构刊发的文章”的说法(事实上三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就已经进一步厘清了“时事新闻”的定义,只不过很多观点无意间忽略了这一点),且如今已由新著作权法加以清晰厘定为“单纯事实消息”才属于第五条所指内涵,而本文是属于信函——无论如何不可能属于单纯事实消息。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14:16 (UTC) :是否是单纯实时消息很难界定,法律工作者也意见不一。被新华社转载的报道和[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之4很接近,按照[https://www.tipo.gov.tw/ 经济部智慧财产局]的意见“頭條新聞”应属于“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据此,认为此报道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有一定合理性的,我认为以版权为理由拒收有些理据不足。--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58 (UTC) ::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确实很难界定,因为它是基点词。这篇“回信”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只有信函,一个是有信函和新闻报导。信函本文难以类比阁下所指的“头条新闻”式的'''报道''',而这封信函几乎可以肯定是职务作品——著作权属于作者,除非另有情况,但这种“情况”恐怕在哪个语境下都难以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新闻报导那一部分我倒是不反对阁下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但是我对文库收录这类单纯事实消息持基本反对意见,谨此声明,愿与诸君再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27 (UTC) :::如果此信函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就不适用著作权法,自然也无法根据著作权法认定作者拥有著作权。这样,在一篇报道里面引述了行政性质的文件的全文,仍能归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应该收录,还是要看文章的价值吧。--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04 (UTC) ::::前提是“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然而即便是公务讲话,尚且并不必然具有行政性质,信件也是同样道理,目前收录标准下这封信无法判断为“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参见[[Template:PD-PRC-exempt]]和[[Template:PD-PRC-CP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3 (UTC) :::::是的,所以该回信是否应收录应聚焦在该回信是否是“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收录标准应当是是判断内容是否应该收录的(价值是否达到文库的标准),并不是判断文件性质的。至于该文件是行政性质还是民事性质,则关系到该文件是否受著作权保护。--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10 (UTC) 各位是否同意[[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所提出的禁止以“单纯事实消息”收录新闻稿的建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2:53 (UTC) :{{ping|Midleading}}欢迎并谢谢阁下以我的浅见发起讨论,但我忧心阁下的概括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事实上,下方已经发生了这样的误解。为避免误解滋生,我谨说明:在下的意见,是{{反对}}'''仅仅'''以某文本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二)和[[著作權法_(中華民國)|中華民國著作權法]]第九条(四)(以及其他在本地适用的各著作权相关公约或法律等)所界定的类似“'''单纯事实消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的概念为理由而收录其内容,理由是这样的文本往往缺少多个著作权相关公约和文库收录方针中一般性地需求的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但若有其他合适的理由收录,则不在此限。此意见是为了避免本地变成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15 (UTC) ::{{反对}}:只要是自由文本就应该收录。而是否是自由文本看发布主体。新闻机构出版的新闻稿自然而然不能用,但是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可以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37 (UTC) :::阁下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地方?新闻机构发出的“单纯事实消息”式新闻稿本就不受著作权法的约束,是自由文本,并不是“自然而然不能用”,之所以我认为不宜收录,是从'''收录方针'''的角度出发,而不是版权。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而本话题所讨论的对象从未涉及这一部分——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这一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56 (UTC) :建议暂时维持现状,以无共识结案。(尤其是大量)添加“单纯事实消息”需要逐案取得共识,方可添加。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40 (UTC) ::我不反对当前未得到共识的情况下如遇到新的事件(如下方的[[Wikisource:写字间#一点疑惑]])应该逐案讨论,因为我认为这样的逐案讨论是有助于寻求更大范围内的共识的;不过我觉得倒不必以“暂时...无共识结案”来判断,这话题开了一个月都没有,在文库来说不算长了233——言归正传,结案不必过急,因为确实也发生了新的事件,可以有助本件的进一步讨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7 (UTC) :::可以的,我很认同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46 (UTC) ::无共识的不应该是先“消极隐忍”,待有共识的时候按共识处理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02 (UTC) :我觉得凡是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都应该刊登到维基新闻。维基文库应该是收录那些必须完整准确收录原文才具有价值的文章,而不是这些通过编辑可以变得更有用的“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有可能有些“单纯事实消息”具有特殊的价值而必须收录原文。--[[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12 (UTC) ::是的,所以我才说不能'''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作为收录文献的理据(我完全承认单纯事实消息是自由文本),而是应该进行文库的收录方针讨论,确定'''一般地不收录单纯事实消息,除非有其他收录依据'''——我理解阁下的意思,但我觉得“特殊价值”不好定义,毕竟文献的价值是一个很主观的议题,可能还是从客观依据出发,比如由国务院公报收录这一类的,又或者概括性一点就是不能以“单纯事实消息”为收录某文献的'''唯一原因'''。--[[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55 (UTC) :我建议转维基新闻处理,文库就是文库,新闻负责新闻。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5 (UTC) ::有些新闻是自由文本。理应在维基文库中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5:13 (UTC) :::未必每个“单纯事实消息”稿件都可以转新闻。我们此刻在这里不适宜讨论什么内容归新闻收录,只需要确定什么东西不适合文库收录。至于是否任何自由文本都适宜在文库中收录,确实需要讨论,就如同在下前述提到的其他语言版本的文库(并无以任何版本为尊之意)也都不乏强调对“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个人觉得(顺带说一句,“我觉得”并非不符合维基精神的词语,但当然可以把自己的理由说得更详细一些)中文文库在收录方针上应该对这一点做出要求,也就是我前述所言的,不要'''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确定是否收录某个文献,因为这样将使得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但这并不代表拒绝一切的“单纯事实消息”,因为这些文献有可能由于符合其他的收录要求而可以被收录。--[[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53 (UTC) ::::关于“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倒觉得不一定是必要条件。就像美国国会图书馆收录的Twitter推文一样,任何文字总是有些许价值的。只要有人愿意稳定的贡献有价值的内容,如果不和基金会的主旨冲突,还是应该鼓励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45 (UTC) :::同意有价值的自由文本可以在维基文库中收录。但是文本的价值如何却又需要主观判断。抛砖引玉,举几个例子,大家不考虑版权隐私权等等,从用户(现在的贡献者和一般使用者、未来的使用者、人类灭绝或者大战导致衰退以后可能的使用者)的角度想一想价值几何?哪些内容是不可替代的? :::# 一个简单的计算机程序生成的随机的文字。 :::# AI生成的文章。 :::# 汉字大全,收录所有可能出现的汉字。 :::# <math>\pi</math>的前100000位的中文读法。 :::# 某人/名人/航天员/歌手/教授的拿手菜谱/blog/日记/演唱过的歌曲/所有的电话往来记录。 :::# 小学语文课本。 :::# 小说。 :::# 获奖小说。 :::# 国家通讯社的新闻稿。 :::# 联合国的决议。 :::# 经过Peer Review的学术文章。 :::# 专门为本文库伪造的文件。 :::我们的文库(图书馆)真的要收录所有自由文本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30 (UTC) ::::一个点在于,过于没有意义的内容一般也不会有人上传。当然批量上传1、2、4、12等内容肯定是要反对的。5、6这个比较纠结。9建议上维基新闻。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16:26 (UTC) :::::通过机器翻译的新闻稿呢,如[[Translation:中国海军舰艇动向 (8月5日)]]、[[Translation:中国飞机动向 (8月5日)]],有人觉得这种文章需要在文库保存吗?--[[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00:26 (UTC) ::::::对于研究访台相关军事情况或许有意义?理论上这种机翻是可以再改善的,不过有没有人改善就另说了。我觉得可以相对包容一些也无妨。如果真要有人批量上传机翻内容那我觉得就一定要采取措施限制了。另外提醒这个内容好像并仅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还是cc-by的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9:51 (UTC)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到底有沒有區別?!==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實在是不知道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02:27 (UTC) == 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 == 2022年6月10日更新:已新建[[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页面。 将提前终止章节修改为 <blockquote>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提前終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執行。 </blockquote> 此修改提案意在于明确“当事管理员”并没有绕过规则的特权。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0 (UTC) *{{支持}}:非常有必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4 (UTC) *{{支持}}:我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6 (UTC) *{{支持}},很迫切。--[[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8 (UTC) *{{反對}},我至今仍然認為,整個規則沿用[[:w:维基百科:管理員的離任|中文維基百科版本]]就好了。至今幾次修訂屢屢出現漏洞,原因就是在於大多數人只想快速投票,根本沒有審核內文。現在這種修改仍然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為何不乾脆用一個更完美的版本?無非加幾點:不需安全投票、投票數結合本站實際情況、邀請中文維基百科行政員裁決(達師提議)。說這些複雜的人,請告訴我哪點複雜本站做不到的?真做不到就基於百科版本修改就好了,不要抱殘守缺。--[[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8日 (三) 14:36 (UTC) ::维基文库和维基百科并不是附属关系。我们应该让维基文库芝麻虽小,五脏俱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5:06 (UTC) :::嗯?我提的和閣下並不矛盾。維基百科版因為使用長久,問題最少。而閣下既然認為五臟俱全好,我給一個最好的底本,這很合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0:57 (UTC) ::::我有疑惑。如果其他维基媒体计划的编辑者(特别是中文维基百科)利用自己的方针干涉中文维基文库社群的事物,其危害将会更甚文库俩管理员内讧。我非常不建议照搬中文维基百科的方针政策,并且反对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中文维基文库不是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 ::::讲难听点儿,说的直白一点儿,手伸的有点长。[[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00 (UTC) :::::當然不是照搬,而是我說了很多次,這是一個最好的底本,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勝過基於目前千瘡百孔的文庫版本。讓百科方行政員參與這些本來也不是現在規則上的,只是拿出來商量的。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2:23 (UTC) ::::::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我倒是没意见。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来当中文维基文库的“太上皇”。[[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31 (UTC) :::::::是不是不能讓他們協助參與,就留給討論解決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支持}}基於本底稿進行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9 (UTC) :::::::::意思是要“至少25张有效票的多于一半”?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0:24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同意阁下有关太上皇的说法,我也反对中文维基百科管理人员随意插手维基文库事务,同时我反对引进“对已达成共识的越级申诉”做法,共识就是共识,神圣不容侵犯。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12 (UTC) ::::::一次的共識雖然是要遵守的,但只要有理有據,前次共識有錯誤或是不完善,也是可以推翻而出現新共識的,沒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有效投票數上次就已經說要基於本站情況酌情減少了,還啥25票啊?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5 (UTC) :{{支持}},话说能否引入方针对比模板,如中文维基百科的[[:w:template:比较条文]],这样就能清晰地看出方针的变化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3 (UTC) :: 這種模板您可以直接引入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Assifbus閣下截至(四) 02:31 (UTC)補充的要點值得本案作為參考,作為有機會被濫權活動繼續溝陷的文庫社區當事人之一、同時為文庫社羣共識可以繼續,並減低文庫系統可能被個別偏好而陷入其他計劃之困境內, :謹在案內表示支持該修正案的意向之同時,提出再細化其部分執行條件之限定,希已案內支持標的可一併計算支持修正不再重複統計: <blockquote> (接Yinyue200案尾補加) 程序任何執行如提前終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blockquote> :以上。——[[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54 (UTC) :{{支持}} 终止执行和发起执行都应当有正当规范的程序。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1:57 (UTC) ::閣下的話我並不反對,就看如何起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11 (UTC) *{{意见}}作为几乎不参与人事案讨论的人,我只是来提问的,因为无论是原条文,又或者是说现在提案版本中“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的这句话,都让我有以下文法和程序上的疑问: :1、解任提请能够被'''判明'''“存在某些情况且未有重大异议和争议”时,是否说明这一'''提请'''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讨论?也就是说这句话发生时一定已经进入了提案后的7天内的环节中,而目前所列出的“某些情况”看来是足以让这一提请站不住脚的,那么为什么仍要等到投票开始的7天后才能“提前”中止?这还算是“提前”中止吗?或者说,我们竟要让例如“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的解任案付诸投票吗? :2、但我不是反对“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只是这种取消或中止的情况恐怕与由于那几种特殊情况所引发的“中止”并不相同而需要作出区分的判别和对应措施——这种很明显是解任无法实现而'''“提前中止”投票进程''',那几种情况的话,应该'''“即时中止”解任议程''',不是吗?当然,我认同'''任何类型的中止'''都应该由'''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执行'''。 :3、有鉴于第一点,“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这句话似乎应该调整一下顺序,把它放到前面去——不然,等到“判明”了才来“提出”,是不是也很古怪? :4、我是支持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也支持Longway22君要求程序遭中止时需要说明备案的提案。但我对人事案向来不感兴趣,因此请允许我只提“指指点点”式的意见而难以给出更详细的修正提案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9:49 (UTC) ::閣下的問題提的非常好,我認為閣下的問題不能被無視。算人頭一樣的投票解決不了這樣的深層問題,必須有人出來回應。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1 (UTC) :::这不算什么“深层问题”吧哈哈,既然上边已经有尝试修订的'''有益尝试''',我也只是加一把柴——不过我想没必要一定以什么为参照,原方案还是可以通过包括现在Yinyue君和Longway君的方案在内的各种调整改动来让它变得更合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5 (UTC) ::恐怕我反对阁下所提及之观点2,因为本站没有行政员,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选举出行政员,而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如果实在无法解决这个要命的命题,要不本站所有用户都不能关闭有关讨论,而是将关闭权利交予元维基监管员更好。--[[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2:15 (UTC) :::哦,这部分的观点2我也只是就Yinyue君的条文修订案发表意见而已,并不以为一定需要用行政员来做这件事,阁下既然有此看法,应该在表示支持Yinyue君的意见的同时对这一点提出修改。至于“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我好像已经在第四点提出了对“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支持?我也认为这是关键之一,但不是唯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9 (UTC) ::::如果这样,建议重新建立一份[[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尽可能表述出上述所有用户的意见,但不能光照抄维基百科版本只改词“维基百科”为“维基文库”,这种做法我必定反对。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52 (UTC) :::::{{支持}}——我也反对直接拿百科的来用。建个页面来反映各用户的意见,可能更清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1 (UTC) ::::::但是底本用維基百科版本來修改閣下有何高見呢?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4 (UTC) :::::::首先抱歉的是,在下实在并不喜欢讨论人事案,所以不敢说有所谓“高见”,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热心(相对其他具体的理论问题)。我反对的是“直接”拿来用,至于以哪个为底本我不关注,我只关注成案后的效果。阁下既然非常想要以某一个底本来重新编写的话,我的看法是: :::::::1、阁下还是应该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 :::::::2、这个方案初稿还是需要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其实各方的观点都已经有很多了,与其无边际地搜集意见,倒不如切实地结合已有的方案和意见)来进行本地化后再提出,因为这毕竟是需要本地社群达成共识的产物,而不是说由于认为某个方案已经“很完美”就“無非加幾點”即可,毕竟阁下需要悉知的是,对于“更完美”这种修饰词,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倒更不容易凝聚共识; :::::::3、当然,'''更简单的方法'''是停止无谓争执,务实就现有方案并修正案(或另提局部修正案)提出具体修订意见,因为现行方案固然不完美,即便是修改案也有让人难以满意的地方,但与其推倒重来,不如就现有的内文逐条审定调整,这样更务实,也更容易寻求共识。 :::::::4、我真的没有高见,我只想负责提问。阁下如果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我也很愿意提问题。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1 (UTC) ::::::::本人慵懶,所以雖然閣下在內很多人說不希望”直接拿百科的来用“,但既然閣下希望我給一個成文稿,稍晚我也只能大致改一下維基百科版本貼來文庫了。我個人非常讚賞閣下提出的幾個問題,也並不認為閣下的意見問題得到了解答,非常擔憂這裡的人就這樣無視之任它們被下面長文淹沒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3日 (一) 01:17 (UTC) :::::::::我竟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阁下的回复——维基的这个提醒机制有时真的不好使。我适才有看了阁下的文稿,总体与百科版本没有大的出入,我想要是“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大概会更好——以及这当中的除投票解任而外的其他内容其实与现行文库制度无大的差别,是以恐怕调整的需求不大;至于投票制度部分,我想也许在经过讨论之后能够进一步达成融合的方案的,总是要一点一点来的,大家都需要保持耐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9:43 (UTC) *{{支持}}防止出现“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这种争议颇大的逻辑。--[[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5 (UTC) * 個人確實反對讓當事人有自行關閉解任案的權力,基本支持修改,但文庫的現況可能不止於此。我有一點擔心按文庫管理層之間逐漸惡化的關係來看,往後的解任案會是什麼樣子。——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 我看維基文庫現在還在無條件支持[[User:Zhxy 519|Zhxy 519]]的也就只有[[User:Gzdavidwong|瓜皮仔]]吧,其他人要么是反對或中立意見,要么是最近兩年以來不編輯維基文庫。--[[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2 (UTC) ::: 文庫現任六個管理員,Hat600君跟Shizhao君稍微不活躍一些,剩下Zhxy 519君跟Gzdavidwong君對您跟Jusjih君,差不多正好二對二。我個人是認為雙方大概各有各的問題,但都堅持自己這一方正確無誤,要求對方(先)道歉,才會導致今日之僵局。上面我跟SCP-2000君提議過對各方進行互動禁制了,也沒什麼下文。如果情勢繼續惡化,最糟就是上報元維基或基金會方面全部解任了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4 (UTC) ::::基金会某位死亡威胁的用户都不管,不必有太多积极的期望了。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35 (UTC) ::::我还是建议本地处理,如果无法本地协调继续找监管咯。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41 (UTC) :::::想起了當年的[[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這個用戶在維基文庫剛開始收錄侵犯版權文章,被提醒和刪除後熱衷於收錄新聞稿、考試試卷等內容,還曾對[[User:Zhxy 519|Zhxy 519]]管理員說“您一開始說我收錄的文獻不符著作權法。現在卻說我收錄的文獻不是文獻?”[[User_talk:It's_gonna_be_awesome|等內容]]。[[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現在已經被[[m:Global_locks/zh|全域鎖定]]。維基文庫當前有些用戶就跟這個用戶有點相似。--[[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04 (UTC) ::::::当然啦,这类的用户都很嘴硬,擅长钻营漏洞。如果不是多个维基项目同时处理,监管员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恐怕都没法子对付呢……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41 (UTC) :::::::其实我目前只是反对[[User:Zhxy 519|Zhxy 519]]上一次是坚持“25票有效”,这次又故意把本讨论中的本条曲解为“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的意思,除了[[User:Gzdavidwong|瓜皮仔]]以外明显没人会支持,而且事后自己也很可能放弃这种看法,有点像游戏维基规则。当然[[User:Zhxy 519|Zhxy 519]]可能觉得维基百科版本是心目中没有漏洞的版本,维基文库版本就算不使用维基百科版本,至少也要做到没有漏洞吧。大家要礼貌并按照规则来讨论,讨论的应该是实质性的问题,而不是想办法歪曲维基文库方针和防止维基文库方针被歪曲。我会在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努力维护更多用户支持的真正的维基文库方针。针对[[User:Zhxy 519|Zhxy 519]]反对的[[User:Jusjih|Jusjih]]在多个维基项目阻止特定用户担任管理员的事情,我觉得其他维基项目和维基文库没什么关系,维基文库的管理员应该是对维基文库负责并接受维基文库社群监督,所以我不作评论。过往[[User:Zhxy 519|Zhxy 519]]封禁的用户说实在的当时看也是一些问题用户,[[User:Jusjih|Jusjih]]偷偷快速删除的日志项目和偷偷引入[[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快速删除[[User:Assifbus|Assifbus]]用户页所涉及的内容其实也是一些可能需要删除的争议内容,在这些话题上取得一些共识可能才能作为[[User:Zhxy 519|Zhxy 519]]或者[[User:Jusjih|Jusjih]]是否需要离任管理员的证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4:23 (UTC) ::::::::閣下提到從前事件時屢屢不能準確描述(好像我何時說過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且對於“溝通”也不能正確理解、乃至涉嫌縱容Jusjih再次濫用溝通無效,令人不能放心。即便Jusjih也在版權頁上說過“本頁請以理服人,言之有理,不是一定少數服從多數的以力服人”。最簡單的,如果閣下面臨指控,請拿出依據辯駁,在這裡單說“努力维护”太蒼白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2 (UTC) :::::::::我只是觉得其他人明显会反对,只有阁下可能会支持而已,既然阁下否认,那就当我猜错了吧,只有[[User:Zhxy 519|Zhxy 519]]一个用户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至于我是否纵容Jusjih滥用“沟通无效”,我认为沟通无效是一个现实。如果阁下或者[[User:Zhxy 519|Zhxy 519]]以此为理由在维基文库提出Jusjih或者我滥用“沟通无效”而应该解任,我承诺我也为你们护航,在未满足方针规定的条件下绝不提前关闭投票。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5:43 (UTC) :::::::::: 就[[维基文库:写字间#User:Jusjih|上方Zhxy 519的聲明]]來看,我個人認為顯然不至於「溝通無效」的地步。畢竟溝通是雙向的,所謂「溝通無效」也多半是雙方各負其責,而非單獨歸咎於一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1日 (六) 13:19 (UTC) ::::::::?Assifbus的用户页面中显而易见的人身攻击,简直是诽谤,快速删除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34 (UTC) : 要不要也学英文文库一样搞任期制取代这个管理员的离任,任期是一年,每年定期重新竞选管理员。如果通过的话立即开始重新竞选所有管理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0 (UTC) :: 採用任期制的話我看會加劇社群惡鬥的情況,恐怕會直接使管理員難產,現階段並不建議。——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2 (UTC) :各位觉得“解任共識”章节是否需要修改?当前的标准其实有点主观。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51 (UTC) ::一点一点来吧。另外,话说阁下是不是把你的修正案页面通告移到这里下边来个三级标题会比较好(要是能够的话,最好直接显示到这边来,不用跳到别页)?上边不太显眼呢。移到下边也方便讨论,上面的讨论串太乱了,不利于逐条细节的讨论。——虽说不是大事,不过在下一向不喜欢移动别人的发言,所以给阁下提个建议,看看你觉得是否需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8 (UTC) :::同意一步步修订,仓促大改反而容易招致更多反对意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22:25 (UTC) ::::上述[[#禁止Zhxy 519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以及[[#禁止Gzdavidwong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的討論提案,已列舉顯著他人質疑有重大爭議而不合理的封禁。遮罩不合理的封禁就是平反,但要先解決本案,暫不爭論不合理的封禁之遮罩。至於[[User:Assifbus]]的内容,要遵守[[m:Terms_of_use/zh|使用條款]],不管理不理[[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難道要[[Template:Commonnotice]]一直强調使用條款嗎?--[[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4 (UTC) :::::我个人反对用维基百科的方针来处理维基文库的站务。[[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49 (UTC) ::::::請看[[w:準用]]以及使用條款,再論维基百科有何方针不可能用在维基文库。--[[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12 (UTC) :::::::我之所以反对,是担心中文维基文库沦为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我不反对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以普通用户的身份加入维基文库的社群,我反对的是他们以“太上皇”的身份,利用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24 (UTC) ::::::::这反对真有原则。英文维基百科你威胁jimbo,管理放逐你,你就说双标。中文维基百科,管理员antigng处理你持续侵权和人身威胁,所以你说他陷害你。你在维基学院,路西法人管你政治宣传和侵权,你就说他不避嫌。你在维基教科书无礼辱骂沈澄心,jusjih阁下愿意伸出援手帮沈。现在中文文库jusjih敢管你人身攻击和诽谤,你就说他是太上皇,滥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维基文库的管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错的。每次错的都是别人,你都找别人的错。你代理被全域禁制的蟲蟲飛在多个维基媒体活动,人身威胁他人,多次诽谤他人,对jimbo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法律威胁,你在其他计划还威胁要举报维基媒体基金会,甚至在多次声称维基媒体基金会永远不要妄想加入任何国际组织。你还要在使用条款的边界上走多远?你架着某些计划本身的规则不完善在边界走,不顾使用条约。你非要看到基金会或是监管员下场你才满意是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4 (UTC) ::::::::我不论jusjih和zhxy_519的争执谁对谁错,但你这种谁管你谁有错的想法你最好收一收。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争执,实在看不惯你无礼指责jusjih才出来说两句。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9 (UTC) ::::阁下如果想借刀杀人,还是省省吧。Jusjih也是10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种人利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2:41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 === {{比较条文| ==== 提前中止 ====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u>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u>,仍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u>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u>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u> | ====中止====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u>。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且当前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可以于投票开始后168小時即7日起,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取消或中止應當由<u>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u>執行。取消或中止时,<u>反對解任票必须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u>,例如0比5、1比6等,<u>否则取消或中止无效</u>。 程序任何執行如取消或中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u>封禁</u>。 }} :{{ping|银色雪莉}}已添加到写字间。感谢建议。--[[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11:38 (UTC) ::以上很多用戶支持的討論提案,不等於[[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最新内容。請解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20:35 (UTC) ::: 這不就是「明確當事管理員並沒有繞過規則的特權」嘛(「取消或中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執行」),沒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20 (UTC) :::: 我觉得只要是个非当事用户就可以了,因为终止的条件已经明确规定了,不必非要管理员或者监管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4:38 (UTC) ::::: 我覺得還是交由較具權威者認定比較好,若任何普通編者皆能自行認定解任案的有效性而宣告取消或中止,可能出現各種「代理人」現象或爭議較大的取消或中止操作。維持現行任何人皆能提出異議的門檻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41 (UTC) :::因为很多人对文本的细节提出了一定的意见,这个修正案也被编辑过,不过当前并没有违背提案的原意,无非是一些措辞有变动罢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1:39 (UTC) ::::謝謝勇於開啓本討論,非投票,但仍要有穩定的草案,才容易成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5日 (三) 03:25 (UTC) :::::{{ping|Hat600|Midleading|Shizhao}}樓上有很多支持一案,但又有分別次段落。請問下一步?--[[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01:57 (UTC) ::::::[[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提出的意見還未反映到修正案中,還需継續討論。--[[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2:54 (UTC) :::::::其實我一開始沒有意見,真的只是來提問的(笑),但我感覺這事情折騰實在太久了——所以我寫了一個草案,請各位閱覽給些意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27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1.我上次只是來提問,但是蒙Midleading君在討論串中提及在下之“意見”,因此又細細閱覽各位高見,覺得社群實在是有必要就此事早日塵埃落定。 :2.我一直覺得各位在沒有有效梳理邏輯和整合各方意見的全面成文草稿下進行的爭論,除了長長的討論串以外很難總結有效信息;而在尋求單一條文的修改的過程中,在下又有了些'''對其他條文的看法''',為避免“頭痛醫頭”式的糾纏,因此發表長篇廢話。我仍舊不喜歡人事案,不過實在是不吐不快,如果有哪位同好覺得我這是OOC,我也只好說句抱歉了(摔) :3.在下的草案'''嘗試'''整合了原有條文和Yinyue200君、Longway22君和Gzdavidwong君等各位同好在上面提出的意見,如有未被整合進去或整合不到位的高見,又或者是我自己的“私貨”不甚合衆意之處,理當由在下負責。 :4.以下僅就各處修改之動機作一簡要說明,以便諸君撻伐: ::(1)“先溝通”部分:此前就有關溝通的時間節點在Jusjih君、Zhxy 519君和Gzdavidwong君之間甚至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在在下看來'''充滿負氣'''的——爭論,是以認為應當劃出明晰的時間界線,以杜絕不必要的紛爭,也在日後的實際提案流程中給予爭議各方平心靜氣的機會。(時間給得也許偏長,但文庫的歲月似乎比外邊是要慢一些233或許可以調整為48小時?) ::(2)“提案”部分:沒有大的修改,僅明晰發起提案時需要通知的對象。 ::(3)“聯署”與“答辯”部分:首先,聯署既然已達門檻,恐不必等待到7日截止。原條文“答辯、反駁、再答辯”的時間分段過細,也像是把答辯雙方束縛在不自由的時間環境下,因此在下不以為此處之區分有何必要,因此仍整合成同一時間段。既然作出這樣的調整,那麼答辯與聯署的時間自然應該分離。雖然也許會有朋友覺得這樣戰線拖得很長,但一則在聯署處實際上未必真等到7天才聯署成功,二則聯署未到門檻時,連提案都有可能胎死腹中,那麼是要讓人答辯什麼呢? ::(4)“取消投票”部分:此前的“提前中止”或者“中止”修改案,在下深認同其本意,但總覺得時間和流程邏輯上說不通(在下前已有述,不贅),是以作此修改,即將此“取消”或“中止”局限在:①明顯使提案不能成立;②相對的高門檻(6人,是解任提案通過聯署門檻的兩倍;其中要有兩名非當事管理員,因應如今本地各管理員之現狀和避免社群進一步分裂,這一設置實有必要)等條件下才能取消投票。 ::這樣是為了: :::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至於在前述基礎上的開始投票後的提前中止,我認為是沒有必要的——一個已經經過了聯署門檻而未被提前取消的投票,是合規的投票,為什麼要提前中止呢? ::(5)“投票”、“解任共識”、“再任”部分:沒有修改。 ::(6)“其他規定”部分:這部分我把一些來自各方面的有益意見整合在了一起,列成數項,此處不贅。 :以上滿紙荒唐言(其實在下認為除了爭議核心點的“中止”以外,修改並不多)請諸君酌處,在下非常歡迎高見,祝編安。--[[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50 (UTC) ::我對閣下表示感謝,也先提三點。 ::1.即其他規定3,說明書是什麼東西?這一段語氣風格突兀,而第四點所謂見證人更是未曾見任何維基項目上有事務執行需要的。請閣下考慮。 ::2.本站6名管理員,4個人算活躍吧。那麼如這次Jusjih只要同時發動對兩個對立管理員的罷免,今後除了被投票,除非無助的善意推定社群眼睛非常雪亮,什麼也做不了了。閣下至這裡還要6個人贊成,我認為不妥。 ::3.即便有這麼一個規則,我這次感受最無語的,是“溝通無效”的濫用。溝通無效的定義算是不需要寫入規則的默認共識,中文維基百科的實踐已經表明這應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這次Jusjih發起,而Midleading居然贊成說:你認不認錯,不認錯就是溝通無效。這是非常惡劣的態度,根本不算溝通。我希望閣下能認知這一點,歡迎閣下的意見。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3日 (日) 02:34 (UTC) :::谨回复如下: :::1、我认为这个“说明书”其实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个'''格式化的程序标识或说明'''。我愿意就这里说明一下,当然这说明或许未符合[[User:Longway22]]君的本意而可能是我的“私意”或“私货”,但我认为他的本意和出发点都是好的。 :::首先,“沟通-提案-联署”这个流程中需要'''明确标识''':1、提名人(可能是沟通当事人);2、提案解任理由;3、解任理据;4、联署人,等等。作为一个对比参考,我看了近几次的百科方面的解任申请(我想以阁下的立场,应当也会认为百科的流程是相对完善的吧?——另请其他朋友注意,我并未打算照搬或者“被太上皇”任何事,像我前面说的,这仅仅算是一个对比参考),以那边的[[: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蟲蟲飛|最近一次]]为例,里面也是有这些内容的吧?这些内容对比“其他规定/3”,是一一对应的。 :::再来,“答辩”流程,我的正文里有说(这是援用现有的文辞),需要'''整理成文'''。整理者的署名、简要移动说明(而不仅仅是突然被加小标题“放逐”到话题的末端,这一点我想在下应当还是有些体会)我想还是需要的;自然,这些动作不需要见证或副署人的时候,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了——这一点上,我并不反对对“其他规定/3”言辞上的修订。 :::最后,“投票-(取消投票)-共识”流程中需要的'''明确标识''':1、取消投票的提案人/解任共识的(执行)決定者;2、执行内容;3、理据;4、取消投票的支持者/解任共识的支持者,等等——这我就不赘述了。 :::我觉得不少人支持这个“说明书”的原因,其实未必是说要有一封“书”,而是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这应该说是值得被重视的——自然,言辞上可以再斟酌,这要请大家来帮助。 :::2、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三角形式的对立关系?我的看法是,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三角对立的情况,那么确实是应该由'''众意'''来决定各位的去留的。因为三角对立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认为文库的日常程序与工作将严重受限于诸位的争端,这种情况下,历经投票流程的所有前期流程仍不能沟通时,交由众意决定是妥当合理的,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控制各位不陷入争端了——而这时在取消流程中设置高门槛的“众意”是必要的,因为它将避免无休止的“取消战”而使得善意推定的社群得以顺利行使自己的权限。——而且这是常规流程,要真的“失控”,也还有紧急流程。 :::3、我不愿意评价至少目前相对被搁置的现实争议——就像我理论上支持对争端双方的双向禁制互动一样,有时候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这不是说要脱离现实,而是不要让现实偏差'''过于'''影响逻辑。我认同阁下所见,沟通无效一般是“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是“答不对题”甚至“沟通无效”本身就是一个很主观的认知,因此我认为在这边下手最终是没用的——因为流程虽都是善意推定,而现实未必如此。事实上,'''就算是'''百科规则,依然不能避免主观认知差异而仍旧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基于这种情况下,后续的各种流程上可能导致的终止流程,包括“其他规定/1”就有了必要性——它起码是程序上的一个'''兜底''',即一事不再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04:43 (UTC) ::雪莉的这份修正案考虑的非常全面,我是{{支持}}的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0:58 (UTC) :::我同意“溝通無效”本身就是一個主觀的判定,認不認錯也不能代表是否屬於溝通無效。我傾向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溝通無效”的狀態,例如Zhxy 519要求Jusjih對其撒謊作出說明,Jusjih要求Zhxy 519對其違反避嫌作出說明,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解釋。如果以管理員還在發言就不屬於溝通無效的理由快速終止任意管理員解任投票的話,相當於只有不活躍管理員可被提出解任投票,這樣下去的話,最終只能靠[[votewiki:|安全投票]]收拾殘局。管理員解任是否通過要靠所有合資格用戶進行投票,不是由某個委員會仲裁,只要不存在惡意拉票和灌票,就應該根據投票結果作出決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3:12 (UTC) ::::本人早於去年就[[Wikisource:写字间/存档/2021#2021年5月29日Zhxy 519禁封用戶妥善否|在此]]做出回應,而不甚活躍的管理員達師也早已[[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意見]],不贊成所謂避嫌。Midleading不做好功課就來發言的行為欠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我贊成閣下堅持確立一事不再審的原則,也認為全文仍有大量需要修改之處;但我更覺得即使規則確立,需要閣下這樣的人予以監督實行,不然在本文庫有法不依的情況無法解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7:14 (UTC) :::::首先,我倒认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君的说法更多地是在反映一个现实状况,即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的实际状况。自然也许他在这部分的表述有可斟酌之处,但是我认为他的本意仍指向了这次修订的目标——流程(尤其是取消投票的流程)的规范化。今天的局面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构成的,我并不天真到以为调整规则便可万事大吉,也认为“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但规则虽不是唯一的诱因,但至少是一个我们现阶段可调整的诱因,因而我提出这样的草案。至于如何解决包含阁下所言在内的存在的各种可能情况,是要依靠'''各位的冷静'''和'''可执行与细致的规则''',在下并算不得什么。--[[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20:22 (UTC) ::::::閣下此時不需要判斷我給的理據是否正確,只請思考一下,我能給出一個解釋,對方卻連「答不對題」這樣的理由都從未提過,從程序來講,這到底符不符合閣下也認同的「溝通無效」內容?如果不屬於,閣下認同的究極版「溝通無效」又是什麼呢? ::::::閣下對「主觀」頗有排斥,但一者主觀不等於錯,二者閣下所認為的「各位的冷靜」未嘗不是一種主觀認定。「主觀」的言行,至少是可以先討論對錯的吧?不經過討論就開投票的做法即便百科我也非常反感,所謂眾意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霸凌,請三思。 ::::::閣下上次的發言3,認為依然不能避免,我要說這不是全部。比如[[W:Wikipedia:互助客栈/其他/存档/2018年6月#提請解任User:Shizhao|這裡]]。這固然有其他管理人員出手的因素,但也是有其他用戶出來直言的結果。閣下不願牽扯入局本身,但是明顯的正義如果沒有人出來做,那麼我也會像當初瓜皮仔的感歎那樣,對沒有正義的文庫社群失望透頂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19:12 (UTC) :::::::那阁下是不是认为要在修正案加入“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之前Jusjih开始投票前也确实发起了这样的讨论,只是还没有深入讨论阁下是否做错了什么就跳到了Jusjih撒谎的话题上。[[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23:09 (UTC) ::::::::我也曾告知閣下Jusjih最初的留言連溝通都不是,閣下卻公然枉顧了。“各位的冷静”在閣下身上我當時沒有看到,今後能否,我也沒有信心。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1:43 (UTC) :::::::{{ping|Zhxy 519}}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了,我觉得“沟通有/无效”就像是民法中的“感情破裂”——它就是一个由头,不是别的。一方也许认为感情没有破裂,但你无法阻止其他方认为感情破裂,因此民法上允许你以感情破裂为理由来提出离婚申请,也同样允许你以感情没破裂为理由来不同意离婚——但起码任何人以此为理由来提出这个申请的权利应该得到尊重。我们也很难去给感情破裂下一个绝对客观的排他性定义:你当然可以像民法那样去列出一些确实能印证感情破裂的例子,这些例子是相对受大家认可的“默认共识”;但即使如此,这些例子到最后也还是会加上“导致情感破裂的其他情形”这一条。要验证是否“沟通无效”,只能是逐案分析,无法绝对地定义化。就诸位的案件而论,我前面也已经说过了,这是“'''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也就是你认为你对他沟通无效和他认为他对你沟通无效的两者叠加——就像感情破裂,既有双向的破裂,也有单向的破裂或不破裂,但这些单向的破裂和不破裂叠加起来之后,事实上还是'''总体破裂'''——双向沟通无效。 :::::::也由于此,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认为我“對「主觀」頗有排斥”——我要是对主观有排斥,就不会把这个主观的词语用在我的草案中了。主观确实不等于错——但也不必然都对,正因为此,我们才尝试去给主观定义的“沟通无效”施加客观的约束和管制,避免它成为滥用的由头——但这个管制一定是有限度的,至少用它来作为一个提案的依据这一点权利是不应该被限制的。而提案也不意味着投票就开始了,从提案到投票中有相应的争取联署以及答辩的时间,这些时间都是用于讨论的,而并非阁下所说的“不经过讨论”——事实上讨论的空间显然比这个还要广,在提案开始之前难道就没有讨论了吗?如果真没有讨论过就提案或者提案后没有有效讨论过,我想这个提案被提出来了也得不到支持的,而且也是触发了草案中可以提案“取消投票”的各类事由的。 :::::::至于众意的问题,众意当然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但在现有的框架里,不用众意来裁决,又该用什么来裁决呢?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设定挽救众意可能发生的错误的机会,从取消投票到紧急求助的这些规则制定就是为了这一点,如果想要做得更好,我们是要去完善这些规则,而不是无视这些规则和它们存在的漏洞。——但这些规则肯定无法做到永远地完美无缺,所以我说“规则...不能避免...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事实上在阁下举的例子中同样如是的,此时不靠众意来挽救,又要靠什么挽救呢?而这些众意,难道又是无规则地表达和行使的吗?在下今天在这里长篇废话,恰恰是众意中很小的一部分,说明了在下仍愿意表态来希望尽力调整当前的局面;而阁下说我“不愿牵扯”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同样是我在行使选择表态或不表态的正当权利的一种体现。 :::::::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至少我此刻入局,只是为了调整更合理的规则'''这一件事'''而来,我身上并没有同时解决几十个问题的能力——我想诸位也是这样。所以如果有就草案的'''具体'''建议或意见,仍请阁下指正。--[[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4:11 (UTC) ::::::::插句話,我好像沒看到閣下提案中有“主觀”的字眼。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5:30 (UTC) :::::::::提案里没有,不过我给阁下的回复里有,我想Zhxy 519君指的是这里?于是据此回答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6:01 (UTC) ::::::::這麼打比方很有意思,不過閣下要知道在本站後果卻不是「離婚」那麼簡單,而是接近於「剝奪子女撫養權探視權」一樣嚴重。涉及到這樣的部分,我就不能贊同閣下簡單歸咎於「雙方認知差異」而算作溝通無效了。很簡單,從我過去所處情形的角度,應對對方無理取鬧而已經提出了足夠的解釋,那麼對方就是鬧上加鬧而足以關閉了。我想說民法上法院都不會受理這種所謂原告,維基上就更不應該拿來浪費眾人時間。 ::::::::我認為話題不要扯遠,所以認為一,如瓜皮仔所說,溝通無效的定義不必明文強調,但應該在這裡重新達成共識。二,條文本身,我想再與閣下探討一下。比如百科原案說提請需48小時,閣下版本為何選用72小時?再如百科原案內容直接表示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閣下的修正稿也不予採納為何? ::::::::最後表達一下本人的基準,本站除了版權規定嚴格之外,考慮參與者數,基本不贊成各種規則比百科更複雜。繼續歡迎閣下意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20:27 (UTC) :::::::::管理员被解任的结局是属于“离婚”还是“剥夺权利”?我想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认知差异”是中性词,任何的沟通无效难道不是都反映出沟通双方对某件事认知不同吗?我还没有见过认知统一而沟通无效的;因此这“归咎”是否过于“简单”,也许旁观者清。至于有关法院是否受理的问题,阁下讲得很好,但就像阁下所言,受理与否是'''“法院”'''的事情——而不会是当事人的事情。 :::::::::我很高兴阁下愿意回到具体条文的讨论上来。谨就阁下的意见进行回复: :::::::::一、“沟通无效”的定义确实不必明文强调——恐怕也无法明文强调,就像我所言,“沟通无效”只是提案由头,就像“感情破裂”一样,在提交离婚申请或诉讼之后,终归要看证据——而证据需要逐案审定,不是划一。沟通无效的定义之“达成共识”,到底能不能达到某些效果,还是说仅仅成为了限制提案的一道壁垒,我持怀疑态度——不是认为不该有合理的壁垒,而是认为合理的壁垒不是设在此处而应该设在'''“取消投票”'''那里,是由对证据的审定决定而不是由对概念的审定决定。 :::::::::二、我没有打算过照搬什么方案——也没有想过一定不要参考什么方案。“洞中岁月长”,在处事节奏并不快的本地,时间做'''适当放宽'''是合理的事——当然,如果'''多数人'''认为一定该按48小时,我不会坚持。 :::::::::三、至于“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一句,我记得百科的原文是“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视作”就需要被审视,也需要经过适当流程被宣告无效。这个流程,在“取消投票”里有。我欢迎就具体的流程(包括)门槛进行商榷,包括上面GZDavidwong君也与我就这个门槛有过讨论;当然,最终这个门槛如何定,还要收集各位意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2:40 (UTC) ::::::::::表示原则上赞成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除非在修正案中明确加上“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且无效”和“溝通無效的情形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并获得社群投票通过,否则我反对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05 (UTC) :::::::::::閣下這麼說看來倒是同意的。既然從我到銀色雪莉都認為不必也不能明文化,只要這裡達成共識,並不需要甚麼事情都社群投票。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27 (UTC) ::::::::::::但我并不认为“达成共识”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我始终的看法是:“沟通无效”是主观看法,是提出提案的由头,不建议对它作任何定义上的限制,否则会变成对于提案权的不恰当压制——而“达成共识”可能就有“定义上的限制”被包括在内。我最多仅能接受对它作出例举性的说明,而不能接受对它进行概括性的排他说明;而什么样的例举性说明能够为大家接受,则需要进一步<del>共识</del>商讨并最终'''作为方案细节'''通过投票决定是否落实。(简单一点讲,你可以举例出某几种大家普遍接受的情况属于“沟通无效”,但'''绝不能声称仅有'''某几种情况属于“沟通无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32 (UTC) :::::::::::::中文維基百科上“溝通無效”的形成也是多年實踐得來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問題在於“各位的冷靜”幾乎不復存在,逼得我非要出來把它說得很清楚,這就很無語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46 (UTC) ::::::::::::::我想“冷静”对各位,包括在下,都是时常适用的一个词。 ::::::::::::::另,阁下所举的“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自然是很好的例子'''之一'''。 ::::::::::::::我也对[[User:Midleading|Midleading]]阁下所说的“'''‘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深表认同(希望我没有错误断句阁下的语句)——Midleading阁下认为现有草案中的说法是否足够表达阁下的看法?(即“取消投票”中的“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不得參與此(取消投票)提案”这一句,是否足够?至于阁下担忧的“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我认为无论是原案和草案,应该都没有漏洞会导致“提案被'''拒绝提出'''”了)如果尚有不足,请阁下分享是否有更好的文辞表述(自然,在下也同时请各位同好指点)。又及:我这样有没有@到阁下?我对维基的提醒回复功能真的是...不太抱希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5:05 (UTC)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想要不通过投票而只是通过讨论达成的关于“沟通无效”的共识,我认为可能就是所谓百科里的“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是一个限制性的而不是列举性的条件,也只有在这种限制性的条件下才能得出Jusjih滥用沟通无效的结论。而我反对的就是对“沟通无效”作出一种限制性的规定,所以Jusjih滥用沟通无效这个关闭提案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原案和草案都明确了只有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才可以发起取消管理员权限的投票。注意这里说的是发起投票,不是提出提案,所以当事管理员即使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也不应该清空提案页面,不过仍然建议进一步明确这一点,因为仍然有可能因为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导致不能进入投票阶段。最后我有个疑惑,就是所谓“為了防止一案多審,除非有新證據出現,否則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这里是否包括之前在旧的方针下被快速关闭的提案?--[[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6:03 (UTC) ::::::::::::::::一、也许请你注意我的引文,没有“仅限于”,这就说明了我是在把“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当成一个列举性的条件'''的立场上。而从[[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君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的回复来看,'''也许'''他对这一点并不反对——当然这需要他本人来回复;而我则再次清晰地申明我个人的立场。 ::::::::::::::::二、我注意到阁下就“提出提案”和“发起投票”的词句所提出的说法。我的看法是:自提案提出起,想要在进入正式投票流程前取消投票,均需遵守“取消投票”的流程要求——简而言之,“提案”是“发起投票”的第一步,即时受到“取消投票”流程的约束。就此,我建议把相关表述修改成(斜体字为修改处): ::::::::::::::::{{quote|'''取消投票'''<br>任何用戶''自解任投票提案提出起至''開始正式投票前,可提出取消投票的客觀事由。''在此期间,''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三、我想请阁下指明,阁下所指的同一事件,是指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还是指“提案被快速关闭”这件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7:25 (UTC) :::::::::::::::::这里确实有阁下所言两类事件,一类是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一类是提案被快速关闭以及随后在元维基发生的事件,只有前者被作为理由提出过解任提案,有可能让人将“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误解为不得在解任提案中重复引用之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在这里,旧的提案如果被当事管理员自己快速关闭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如果被中立管理员关闭,那么提案的关闭本身不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我支持只有出现了新证据才能重新提交新提案,同时认为在新提案中可以重新引用过去的提案中提及过的事件,而并非只能对新证据进行讨论,反对将一事不再审原则误解为只要某证据被之前的提案引用过,就不得在今后的提案中重新引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8:14 (UTC) ::::::::::::::::::我現在看不太懂,是還要算前帳,還是只修規則?算前帳的話Zhxy有他的一番說辭,還未見Midleading能駁斥的;只修規則我認為也走的有點遠了,想定出太多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這算一朝被蛇咬?我還是那句話,對於溝通無效的定義,我也是被迫出來說的,因為實在是有人可能真糊塗,有人可能裝糊塗。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03:36 (UTC) :::::::::::::::::::{{ping|Midleading}}就阁下所言,似乎应该将“同一事件”的概念细化。我不赞成关于一个人的所有问题都称为“一个事件”:我认为新证据只有在与旧案中心事件直接关联时,才允许作为旧案的新证据提出并重启旧案,此时允许重提旧事;但如果新证据与旧案中心事件并无直接关联时,应该作为新案提出,而不应该东拉西扯把无关的其他内容扯进去。不知道阁下以为如何。 :::::::::::::::::::{{ping|Gzdavidwong}}仅就阁下关于“只修规则”部分想向阁下了解:请指出“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说实在,讨论过程中涌现更多细节与文辞上的调整不是坏事,毕竟各计划也是基于其社群本地的具体实践而产生其方针指引,在'''讨论'''阶段过于自我设限有时并非好事。我当前主要仍着眼于只修规则,还请在讨论规则本身时不过分陷于——不是不陷于——现实的泥潭。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07:50 (UTC) ::::::::::::::::::::簡單例子就是我最開始提出的:其他規定3。這段是誰寫的,我們都知道。一如之前修改時硬塞入的“附則”一樣,突兀而可行性低。且不說我本人,Zhxy每次行動,也是會給理由的,非要弄成“說明書”還要“見證人”這些,沒有維基項目會規定如此——中文維基百科就沒有。要求刪除這一段。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14:24 (UTC) :::::::::::::::::::::同意[[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所言其他規定3可行性低而且未見於其他維基項目,建議簡化或刪除,但這不等同於執行程序不需要任何理由。至於要不要算前帳這一條修改意見,我只是想表明在有爭議時防止一案多審這一條不應該用於限制和阻止提案進行正常的討論,就跟只有溝通無效時才可以發起投票這一原則不應用於限制未滿足提前取消條件的提案進入投票一樣。但是這不代表我想要駁斥Zhxy的說法或者算前帳,其實某种程度上我贊成[[User:Zhxy 519|Zhxy 519]]在[[User talk:Jusjih]]提出的“封禁用戶從來沒有強制和其他管理員事先溝通一說,何來污點?”。我反對的只是[[User:Zhxy 519|Zhxy 519]]沒有把這些本來有一些道理的東西解釋清楚,卻屢次阻撓維基文庫中的根據正常流程發起的投票而不提出建設性意見。--[[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05 (UTC) :::::::::::::::::::::其实我不时也看不懂这位朋友的文字233——不过我不认为这可以意味着基于“某段内容是谁写的”而去对任何言论进行评论(我与这位朋友不时也有争论,所以我的这个观点并非要为谁背书,请知悉——推定善意)。当然我仍然'''赞成简化或改写'''(删除大可不必);重点在于这段话“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我又大言不惭引用自己的话了),诸位应当意识到这一点。 :::::::::::::::::::::{{ping|Midleading}}关于阁下的看法,那就把草案改成这样好了: :::::::::::::::::::::{{quote|解任投票案因遭提前取消或投票未达门槛等原因而宣告不成立后,又发现'''新的'''与原案所涉事件'''直接关联'''的证据的,可'''基于原案'''再次提出解任;除此以外,为避免一案多审,不接受就同一事件重复提起解任。}} :::::::::::::::::::::阁下觉得这样是否足以填补可能的漏洞?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38 (UTC) 討論似乎已經太長,無法直接回覆銀色雪莉的最新留言,所以重開一行。如果認為我沒有解釋清楚,那麼討論就夠了,我沒有義務提出「建設性」意見,我只有努力維持正義的義務,Jusjih也從來不是什麼正常流程。回來我關注的條文,48也好72也好倒不差24個小時;「視作無效」處,沒有「流程」不代表這一句就不能寫吧。再有既然一事不再審那裡既然準備引入,百科提出的半年不得再提案的條文,為何不一起引入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21:47 (UTC) :一、建设性意见未必是要阁下详细提案,但正如阁下所言,应该在讨论中解释清楚,然后得以体现到内文中,否则会变成高来高去;正如Gzdavidwong君所言,“审核内文”事关重要。 :二、在现有草案中使投票不成立的方式应该只有两种,一种是提前取消,一种是投票不到门槛,哪一种都需要流程。百科的“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这一句话中的“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这句话我是认为已经包含在了草案“提前取消”中的“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和“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这两句当中,因此似乎没有另外列出的必要。 :三、我不认为那是适合本地的条文——一旦解任失败后被解任者无论如何均获得6个月的保护期(尽管紧急解任仍可使用),这不像是一个平衡的条文。草案(及草案的新增修改)应该已经明确多数情况下不允许就同一事件重复解任,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这时是否需要引入其他'''明显基于彼本地而非此本地的实践'''而制定的条文,我相当质疑。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5:20 (UTC) ::1. 我認為我已經解釋,如果覺得不清楚,為了避免「高來高去」,閣下雖當時未參與,想進一步討論仍可就具體行為具體提出。 ::2. 好……吧,也不算非常重點。 ::3. 不平衡嗎?至少是給雙方一個冷靜期。而目前實踐則證明,「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如果本次不是我以當事管理員身份,類似的安排可以說是無效的,未來如果再玩同時罷免兩個管理員的把戲,恐怕根本沒有可信的管理員出來中止,只能流向投票似的「眾意」,而不是真看證據這些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7:53 (UTC) :::就第三點,“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的主語是'''草案''',草案與原案的安排已有不少分別,因此基於舊事判斷這一安排有效與否顯然是不合理的——此外,我並不認同“以當事管理員身份”可以關閉涉事提案,但鑒於原案未曾清楚說明,因此我不表示意見;而現在草案之其中之一的目的,便是明確排除這一點的可能性。至於有關“罷免兩個管理員”等推演,我前面有回覆過Gzdavidwong君(在第一次回覆的第二點),恕不贅。如果閣下對中止門檻過高(是門檻'''過高'''而不是門檻'''高''')表示憂慮,基於合理考慮我已在條文中作了適當調整——但是,這不代表我認為“投票似的「眾意」”就必然等同於“不看證據”——這樣說來,投票選管理員也是隨意的“眾意”,沒人看表現了?這樣的類比明顯是不當的,因此我堅持即便門檻作出一定調整時,仍然保留“取消投票”中需要非管理員的用戶的聯署的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2 (UTC) :聲明: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這裡我說的更明確一點,中文項目管理員講理扛不住「抗議」的風氣在國際社群我還沒見過,當事管理員可以考慮避嫌,但明顯的擾亂破壞即使當事管理員也不需要忌諱出手,就如我已經舉過的管理員達師[[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的意見]]一樣。一句話,明確限制當事管理員的條文我也表示反對。 ::另外,我提議廢止「再任」一段。最終決定權仍在Meta,meta不予理睬即使本站通過罷免也沒有用,這一段就變得冗餘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1:18 (UTC) :::[[Wikisource:管理员#避嫌|避嫌]]是本地现有指引,当然有例外情况,但仍然有诸多限制,而并非可以全然随意走到天平的另一端。既然不少同好喜欢引用百科,那我就引用[[: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这一句]]好了:{{quote|滥提、不符合假定善意、违反维基方针、礼仪、讨论程序之解任提请,皆可经'''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取消或中止。}} :::这难道也要说是“明确限制当事管理员”?在下恐怕'''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再任”那一段,按上一段回复的老规矩,我[[: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引用一下百科]]得了:{{quote|被取消管理人员资格的用户仍然可以再次申请、被选为管理员。}} :::看来解任指引中无疑仍应该有关于再任的规定对不对?结合阁下的说法,那么: :::{{quote|'''再任'''<br>被解任者就解任进行申訴的权利,仅限于被紧急除权的前提下行使。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最终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虽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把原“再任”段修改为这样好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9日 (六) 05:51 (UTC) ::::原百科的確沒有「明確」,但是閣下的修正案有當事管理員不能參與提案一句。如果閣下把百科版本替換過來,我就不會繼續反對。 ::::我看閣下似乎在另一處加入不能同時提報兩名管理員這樣的提法,我表示感謝。不過我仍然擔憂最糟糕的情況,即有人出來不顧常識地濫提,但一直不發言的所謂「非當事」管理員拒絕出手阻止,反而認定彼方的胡言亂語是「有效的常識溝通」,不論別人如何解釋。今次發生過一次,我真的對條文的作用表示悲觀,因為不顧常識真的很難阻止。 ::::我是百科原條文看的不細了,但是百科原條文既然如此,不夠嗎?刻意強調太多顯得太有針對性了,我認為就留著百科條文短短一句話就夠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1:15 (UTC) :::::我倒是认为百科很清晰说出了得由'''非当事'''管理员提议中止;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条文上可能的漏洞,但是这个漏洞在大家有相关未具文共识的时候也许不那么显眼,而如今出现了显眼的情况,那么就不得不在文字上作明晰的定义。我要指出的是,我翻查了百科的无效化解任提请(近十年吧,再往上的那些远古痕迹我也没有翻了),还没有出现过由当时管理员自行关闭提案的。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这种规则失效的情况。 :::::至于条文的作用,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难题,在下并无三头六臂,所能做的,是尽量修补条文而已。 :::::“再任”这个部分,其实只是梳理清楚了哪种情况是透过哪种方式来实现可能的复权,倒不至于有针对性吧...在下是一个“鸡毛蒜皮”的人,还是愿意说得详细一些——对于能说得详细的东西而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3:55 (UTC) ::::::我承認百科歷史上的確沒有,但是目前文庫的規則允許。因此修改如果大致按照百科來,也不必要加入太針對性的內容。 ::::::既然願意說得詳細,那麼我再舉一處,[[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2021年|更早版本]]對於再任,並沒有限定於緊急除權,而是所有情況,改成現在限於緊急除權,並沒有解釋說明。我仍然認為百科的一句話更加簡單明了,但閣下如果堅持,請考慮是否要限定於緊急除權者。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1日 (一) 18:03 (UTC) :::::::{{ping|Zhxy 519}}不知何故不能直接回复阁下?我是这么看的:我必须申明我从来没有打算“按照百科”或“不按照百科”,无疑百科是可供参考的经验——之一,但不会是照搬,还是根据本地的情况做出相应调整。既然百科在实际操作中也已经形成了由非当事管理员执行相关操作的惯例,那么有鉴于文库的实际情况,用文字把这一点落实下来也并无不可。我还是那句话,百科与文库这两句话表达不同,但精神是一致的,所以这个表达其实相对来说是小事。 :::::::有关“再任”的部分,我想阁下所指的实际上是当中有关“申诉”的安排。“申诉”分为'''向社群'''申诉和'''向元维基'''申诉两类,我的看法是:紧急除权的情况下的两类申诉均已透过已有的不在本次修正案讨论范围内的[[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緊急除权]]下有明确规定,就不必论。'''问题是,由社群投票通过的解任''',“向社群申诉”鉴于草案中已有足够长度的联署期和答辩期,这可以不需要了,但“向元维基申诉”这一点'''是否应该恢复''',需要请各位发表更多意见来整合,在下未敢擅动(同时也是由于在下对元维基并不熟悉的关系)。——不过我个人认为有跟没有似乎都很平衡,也说得通,所以还是要看众意。同时,“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这是我所认同的,现案或草案也没有对这个做任何限制(除非他连一般程序都不能通过),所以我想这方面问题不大。--[[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2日 (二) 07:52 (UTC) ::::::::如果精神是一樣的,請恕在下重複上文已表達過的個人準則:不贊成規則比百科更複雜。 ::::::::我倒不要求「恢復」,因為這個是本地社群不應也無法限制的。與其這麼麻煩,我們目前的共識還是百科的「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再沒有人提意見就用在目前定稿裡用這一句好了。沒有進一步討論就採用目前共識,這是維基項目常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3日 (三) 17:24 (UTC) :::::::::“复杂”与否,还是要看规则是否适用于本地情况,没有一定要比较他人的道理。至于“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就算是在现行的规则中也并没有限制嘛,草案就更没有了,所以这句话直接添加在“再任”里是无妨的;但对于涉及“申诉”这部分,我没有意见,目前也没有修改的打算。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8日 (一) 11:48 (UTC) ::::::::::多日沒有新討論,竟然有些看不懂原來的話了。閣下「沒有意見」的意思是對目前「限於緊急除權」不反對;還是雖然自己無意修改,但不在乎別人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21:36 (UTC) :::::::::::这么说吧,如果合乎程序的话,我觉得几乎没有理由否定投票通过的解任共识,因此我不认为“申诉”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发挥任何作用——当然如果这场投票属于“大规模破坏”,要去元维基提报,那是另一回事,但这也不在“申诉”这个词的范围内了。所以我无意修改这个部分——因为我认为它是可以接受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23:04 (UTC) ::::::::::::我對於「申訴」處的觀點,就是閣下雖然認為無用或是可以接受,但是明確寫出來「只能用於」這樣的字眼,未免太有針對性。所以這裡要麼徹底刪掉,要麼不再限制。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15:34 (UTC) :::::::::::::先说一句:我前面有一个更改的版本,已经没有了“只能用于”,所以我不知道阁下是指什么? :::::::::::::既然阁下也清楚在下的“申诉不应成为延宕或阻挠正常程序和事项下提起并被通过的投票解任共识的工具”这一立场,那么在方案中有相应的规定实属正常。我仍然是那句话,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规则失效的情况加以修补。何况,评价一个规则的标准,是应该在逻辑和公平性这一层面上来评价的。阁下称这太有针对性,但本地社群就内部事务循正常而非紧急流程达成的共识,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供“裁决”或“申诉”之处——说句题外话,有不少姊妹项目就这个问题在其当地的本地流程里甚至似乎都没有申诉这么一说。再者,我前面已经提过,如果这样的共识真的是被人骑劫的产物,那么完全可以到元维基提报大规模破坏。如此,在逻辑和公平性上是否尚有不足,还请阁下示下,但“针对性”恕我不知从何而来。本来这样的“申诉”作为走紧急程序而可能有误判甚或骑劫时的一个兜底自然是非常合理,但是经正常流程的解任实在看不到有此必要。 :::::::::::::在此基础上,如果文辞上有人想调动,我可以给出我能接受的方案: :::::::::::::{{quote|'''再任'''<br>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以上。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07:51 (UTC) ::::::::::::::很久沒來,條文甚麼的你們已經說了很遠,我跟不上了。银色雪莉自己似乎也說沒法解決這樣的問題,但是我覺得還是要貼出來,如果银色雪莉能設身處地,運用智慧最好,不然今後還是死局啦。 ::::::::::::::即:假設银色雪莉為本站管理員,因一次操作被某「老資格管理員」盯上,要银色雪莉解釋。银色雪莉其實已經做出解釋,但對方反駁都沒有,直接不聽不看說「溝通無效」,強行推動下一步罷免程序。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罷免管理員,如找出氣筒一樣不討論,直接拿票解決問題。請問银色雪莉能做什麼? ::::::::::::::諸位還請不要忘了,說來說去那麼多,這裡依然是最大的漏洞。--[[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7日 (三) 13:44 (UTC) :::::::::::::::久违了,祝安。“沟通无效”这事儿的讨论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还是愿意回答——不敢谈什么“运用智慧”。 :::::::::::::::说实在,'''滑坡'''的推理其实大家都会推,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规则能够'''绝对'''防守得住假想中的滑坡——无论是现规则、规则草案、百科规则或者是其他任何规则都是。但我们仍应该“尽人事”——否则,就连“听天命”的资格都没有。 :::::::::::::::涉事管理员在进入投票以前在“联署”-“答辩”期间有大量事可做,可自我陈述与辩驳,甚至可以提议(不是提案)因(包括无理强行推动罢免在内的)某一原因而关闭此投票提案。至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不讨论”,我不知道这是阁下的滑坡推论,还是阁下遗忘了我们有答辩期?如果不幸历经常规程序下众意真的被骑劫而成真,我前面说过了,真的可以元维基报大规模破坏走起。 :::::::::::::::以上的可做之事,我想就是在阁下推崇的百科规则当中也不过是这些了,如果阁下认为草案中对比百科(或其他规则)没有保障到(或者说保障不足)涉事管理员的任何一点'''应有的'''权利,不妨提出来。——我再次重申,我非常欢迎对于草案的宝贵意见,上面与各位的愉快探讨中已经有不少各位的意见得到吸收,也期待这样的良性互动得以持续。 :::::::::::::::回答暂时是这些,如有不当之处欢迎指正。但我倒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的:那就是阁下所提出的这个情境,是否有别的规则可以加以严防死守'''而不损害公平性和理性逻辑''',如有,还请示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7:55 (UTC) ::::::::::::::::笑,我是看閣下能正常溝通,有理有據,才來徵求意見的,怎麼反倒問我了。中文維基百科我也很久沒有活躍,但是之前如WMC肆虐的時候,如果有正常人出來講話,我看連WMC都是自知理虧而走開的。目前本站甚至之前維基詞典,都是有人根本連中文能力都成問題,仍然仗勢壓人。閣下的確給了最終保險方案,但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經歷,我也累了,需要從開始階段就能節省眾人精力的辦法。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8日 (四) 02:10 (UTC) :::::::::::::::::提问未必是反诘,而是希望收集各方意见,毕竟人总有局限。现实泥潭的问题我之前已经回复过了,此处不赘。确实我也希望能够简化流程——但那应该是建立在逻辑和公平的前提下——在我而言,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如果仅仅为了节省精力而使用某些方法,也许可能招致另一种滑坡的发生;因此我们必须得在这当中寻找平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5:10 (UTC) ::::::::::::::::::如果我告訴閣下,瓜皮仔這樣的期待恰恰是真正基於邏輯和公平,而耗費時日是真正的不公呢?我看閣下並沒有真正對瓜皮仔做出回應,仍然是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我認為閣下還是應該「設身處地」一番,世間平反冤案、匡扶正義,沒有不是從(至少自認)被害人做調查開始的。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22:35 (UTC) :::::::::::::::::::非常赞同阁下所指“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这句话——这正是我持续参与这一讨论的原因,何况我上面也说过了,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这本就说明了我的态度。 :::::::::::::::::::不过,对于阁下“置身事外”的评价和“平反冤案没有不是从‘自认被害人’做调查开始的”的看法我是不敢苟同的。 :::::::::::::::::::首先,我是来参与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讨论的,这是事务性讨论而不涉及什么“冤案平反”;自然在这一讨论中我们理当审视历次与解任有关的事件,以求在规则修订中得以填补各类漏洞——但这一点窃以为在下并未做得有什么不足;Gzdavidwong阁下在上面也指出我“给出了最终保险方案”,这至少印证了我在试图修补流程规则上的逻辑和言辞漏洞,并且在上一次回复中我也已经就他的疑问给出了草案程序上的对应处理。这也算“置身事外”与不回应问题的话,那或许我还真是皆醉的世人之一了。 :::::::::::::::::::其次我不得不指出,世间调查一件事,没有不从多角度全面看待问题的,而非仅仅站立在什么人的立场上来看待,这或许才是调查的起手式——但我的事,前面已经说过了,是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修订。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00:49 (UTC) ::::::::::::::::::::然而閣下提到多個角度,卻終究沒有進入此前受害者的角度——角色扮演來體會一下。我不得不指出閣下的最終保險仍是一種不得已情況下鬧得天下大亂的做法,需要我拿出此前元維基的討論嗎?我無意否定閣下的努力,但是恐怕不夠。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13 (UTC) :::::::::::::::::::::我只能说,我提到的多个角度包含平等的各方的角度。元维基的天下大乱此前已经见过就不必了。我们都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所以这努力没有什么够不够的——至少我认为当前的方案是可以尽可能应对各类情况的——当然,这个“应对”的程度,不同人的看法自然不同,我在尊重这种差异的同时也现实地认识到没有使所有人都'''绝对'''满意的结果,我只希望能够达至可能'''相对'''满意的结果,就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0 (UTC) :::::::::::::::::只希望可以點到為止不要持續耗費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若果本身前設之處在就不是為了尋找衡平的話也就不會有「正常」可期,不求持武,在如此風雨裡既如續寫秉承共議與公義、為釐清雲煙就以砥礪而行邏盡理。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8:01 (UTC) :声明: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粗鄙僭越,以下為代社羣及耗費時日約談,投入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之,重審本地約束代權職答特定方向,結擬之暫語 ::先以兩點留問存疑,做本地日後,再思由單一代言不辭時日協約單方當事方之定論, ::搞清楚一點,到底首先是由何代權表象所生之觸地,不單之令社區及社羣之持續對代權存重大爭議和異議,再繁複制阻社區及社羣之行事,進而耗費社區及社羣之; ::再搞清楚一點,所謂「節省辦法」再「翻來覆去」,到底擺在一齊看,矛盾與否。是以留之不著填答。 ::不復提既往個案其身之代權問題,既已車輪有所模糊本身,何以法度限制代權過界干預全程序集事務之問題,但待社羣鑑辨輯識。 ::本地記錄一路下來,越見代權行使工具之門檻函須加高尤要,全無減省卻責之理,畢竟權猛威躍引發之耗費、曠日持久難見制約,如此之故,方有本庫社羣斥費耗理、訂升條令而鑲本庫作業太平,意處示為公益致以眾力有所責當共擔,非妄自虛渺渾泥可有翻弄。 ::但凡本庫親歷鉅岳壓情之社區成員,並非比好特權架勢而求非禮肆虐,僅秉承共議與公義、釐清雲煙,相信群員性恆以砥礪而行邏盡理,求期空間邏公輯平,是以前設之處不復顛倒黑白,悉數川流皆無需他方畏懼。 ::諸君共鑑。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1:16 (UTC) :::久违,祝安。耗费时间比不耗费时间拍脑袋好,这一点,在文库现行方案的弊端中显露无遗。讨论尚未结束——仍未结束——因此我作为此草案的提议者,不得不对阁下高屋建瓴式的“暂时小结”敬而远之。毕竟,一味定性的讨论,大家都得不到什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7 (UTC) ::取消投票一處堅持靠投票,如果有人反對呢?只要有4個人支持,來5個人反對也不在乎?不如取消這種限制,即使不贊成管理員直接出手,也可改為開放討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04 (UTC) :::請注意前述“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7 (UTC) ::::我仍然反對。既然已經「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非當事管理員理應獲得更大權限直接關閉,而不需投票確認。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34 (UTC) :::::有关这一点,我的意见在这个小标题下最早的草案说明内有表明过。{{quote|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这是将“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和“投票确认取消”并列的思路来源。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40 (UTC) ::::::反對過大權力也要有理由,而太站不住腳的提案就更應該快點處理掉,至於「保證」的第三點我覺得更奇怪了,理由不通就阻止、理由通過就進行,為何一定要強調極少數大多數?現實是管理員就這麼幾個人,怎麼提案也沒法歸為少數多數的。--[[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26 (UTC) :::::::问题是用什么标准判断理由通不通呢,太明显的滥提大部分人都能取得共识,如果不能取得共识,那就看哪个标准更接近于经过足够长的答辩后通过安全投票表决这种最公正最理想的裁决方式。这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当事管理员可以进行答辩,一个是社群可以通过投票裁决,这两点是不可动摇的。--[[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42 (UTC) :::::::反对'''过大'''的权力本身已经是很好的理由,阁下总不会认为'''过大'''的权力是好事吧?过于明显站不住脚的提案要取得共识并不难,争议性强的自然不可能快点处理掉。至于“极少数”和“大多数”,不是指管理员,而是指适当提高取消门槛,避免无休止取消战,使得应该给到社群裁决的那些提案能顺利进入下一阶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55 (UTC) ::::::::閣下不能稱「過大」就真的過大了,從各維基項目來看管理員關閉各種投票本來就都是正常權限。站不住的腳的理由本站目前看就是很難制止,閣下想觸及,不能不深入涉及前事。我當然知道不是指管理員,但是本站管理員數量很明顯,連帶提案也不可能是「極少數大多數」,所以即使以註解形式寫進去,也是要注意用詞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7:05 (UTC) :::::::::“过大”与否自然是从本地的现状与可能出现的情况论,我自然不是金口玉断,但这样的担心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说是全然离地。从一名普通用户角度出发,我对于所有管理员的权力理应受到社群约束这一点始终表示道义上的支持——自然在执行上如何去约束,用什么方式去约束当然值得讨论,他山之石也颇可供参考,但管理员的权力来源始终是社群,不是天赐。两名管理员+两名普通用户的门槛,意味着当前四名相对活跃的管理员在这当中取得半数,加上社群的适当支持,这想必并不算高门槛,就像Midleading君上面说的,“太明显的”,大家又不是看不见——自然,不那么明显的,说明有争议性的,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适宜那么容易被关闭,而应交给社群裁决。至于我那个说明,是解释,不是注解,本来就没有要写进去,而是方便各位就我对方案的初始设想源流进行了解,也便于各位对我进行“讨伐”——自然,我感谢阁下的提醒注意用词。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47 (UTC) ::::::::::並非討伐,我們仍然是有理有據的討論如何草擬條文,閣下不認為我應該跟百科比較來製訂規則,我也認為閣下不能只憑個人角度出發,而是有理有據證明如此做法真的權力過大的好,好像我既然已經說了這是普遍情況,出了恐懼之外因何在本站行不通?管理員的權力可以明文規定,但維基項目上也是允許默認共識,不必寫明一切的。我要提回上面的一處,閣下來參與事務性討論要變更條文,簡單原因是條文出了問題不假。然而為甚麼會出問題,我堅持閣下應該正本清源,不然現狀就是我認為很多人真的看不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21:12 (UTC) :::::::::::既然阁下提到“恐惧”,又总认为我没有“追本溯源”,那我就冒昧说一句:我确实看了你们所有的对话与讨论,不客气地说,就是各方均有行为失当下形成的一场嘴仗——我对你们'''以管理员身份'''进行的纷争导致的文库局势不稳客观上确实相当不安。但你们的纷争当中涉及各方行为得当或失当的问题,并不与此刻修订解任规则有太多的关系;因为我此刻提出的修订,是针对2022年4月28日为止[[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的经投票通过的现行版本进行修订——所以要追本溯源也是针对这个版本追本溯源,而不是别的。 :::::::::::取消投票本为及时处理一些不合规的解任提请,在别的项目也许确实由一位管理员在规范下关闭即可,然而前一次的纷争使得我对涉及争议的双方用户'''能否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了不安''',而这种情况在小社群的情况下让人倍感担忧。是以我建议管理员应当将有可能影响正常解任提请的“取消投票”权力返还一部分于社群,以更好体现取消是在共识或常识下实现——但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常识”。自然,我并不认为我这个方案一定就好,譬如说阁下此前提出改为开放讨论,那么也可以改为开放讨论,那么可以由单个非涉事管理员就来执行在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这一点,可以在现有的“提案-联署-答辩”里进行整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2:21 (UTC) ::::::::::::跟條文無關:所以我說閣下不安的來源只是直觀上的,使得情勢發展至此的根源才更應該令閣下深思。我知道「你行你上」這樣的說辭不好,但瓜皮仔當初給閣下的劇本還是頗有體會一番的意義。 ::::::::::::我仍然反對「返還權力」,但我願意申明任何管理員在內做法都可以被討論,如果討論結果能證實不妥,那麼這種做法就是可以被顛覆的。有苗頭的時期也可,事後也可。 ::::::::::::我又看了下上面一些糊里糊塗混過去的討論,比如「溝通無效」。我覺得閣下既然也贊成過「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是真正溝通無效的例子,那麼不妨反其道而行之,相信閣下不會反對「有理由的為自己申辯、否認指控」不能算溝通無效,而有意罷免者「不指出對方錯在何處」的做法連嘗試溝通也不算。歡迎閣下高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4:01 (UTC) :::::::::::::恰恰相反,在下不安的来源并不仅仅是所谓直观上的或意识上的,而是对于双方诸位能否具备相应能力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不安,这正是根源所在,而不是诸位无益的相互攻讦。瓜皮仔阁下给在下的滑坡推论式剧本我前面已经阐述过我的意见,此处不赘。 :::::::::::::“返还权力”的前提是清晰管理员的权力来源,管理员的权力来源来自社群,而不是天赐,这是我前述提过的——因此它完全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选项。但是我仍愿意讨论其他任何详细选项。 :::::::::::::有关沟通无效的内容我没有进一步要补充,前面已经提过了。想要避免沟通无效被滥用,不是透过赋予管理员任意关闭投票的权力而实现的。正如我前述所言,可以开放讨论,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5:26 (UTC) ::::::::::::::我想說「權限」來自社群,但是可以做的事就廣了,因為維基的共識制並不強求寫明所有,所以從維基項目創立伊始參考各站管理而進行的管理行為,未必可以說都是「來自」社群,社群默認的也有很多,當然叫「天賜」肯定是過分了。 ::::::::::::::閣下不發表評論也罷,但是我之前無過錯卻要被逼到墻角的情形,我也認為是沒有有效制度對我正常行為進行保護。如果不能無共識(眾議)取消,那麼溝通環節也同樣不能無共識(眾議)強推。不能強推是去年三名管理員的共識,違反的人直接關閉討論也不為過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9:21 (UTC) :::::::::::::::管理的具体行为当然不是必然条条节节都“来自”社群,但是正因为权限来自社群,那么具体商议本地的某一具体管理行为应当是完全可以的。我并不坚持一定要按我的门槛来,但以本地的实际情况,确实在这种重大问题上需要更多社群参与和高门槛。至于阁下所指的“沟通环节强推”,在那时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自然可说是强推,但如今制定规则已列出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方能正式进入投票流程,在这个过程中沟通——不仅仅是解任人与被解任人的沟通,同样也是这两者与社群的沟通,若经过沟通仍无效或取得解任共识,方最终进入投票流程,谈何“无共识强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0:05 (UTC) ::::::::::::::::我需要捋一捋閣下的話。閣下也願意認定的「沟通环节强推」,我指的主要也是這裡,既然沒有各種聯署答辯,那麼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就可以直接關閉。至於真的走到後面聯署、答辯,我從來也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如果我只是針對我們共同認定「強推」的部分,閣下還認為要搞高門檻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3:20 (UTC) :::::::::::::::::现在轮到我不大懂阁下的意思了。我前面说了,原来的时候“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因此可算是强推;但现在已经有了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PS:这里的“沟通”是指在联署之前的环节,在这个环节里可以加入参考[[: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发起解任投票|百科]]的设置,要求(意向)解任人在与(意向)被解任人沟通不畅时要到写字间发起讨论寻求介入,在共识沟通无效时才可提出提案;这样可以减少了阁下所称“擅自声称”的风险,也便于衔接后续的提案、联署等环节,最重要是保障社群对于重大事务的参与和决策——这样一来,首先“强推”就无从说起;同时,在这样的环节设置下,似乎也难以出现“'''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之情况了(因为尚有需要共识沟通无效这一设置);因此,在这个部分,似乎谈不上高不高门槛的问题,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关闭的;而一旦经历这些程序进入了提案后,那么阁下自己也说“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我想改成此前我提过的“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问题应该不大。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7:51 (UTC) ::::::::::::::::::這一次發言閣下可以說明確了不少內容。不過單純提醒一下,我願意與閣下達成要求提案意向者要尋求社群介入這種方式,不得擅自強推(否則就算當事管理員仍然可以直接封禁關閉提案),但這其實也不算百科設置,而還是我們之前同意的不必明文化的共識。畢竟如果有人路見不平,在個人討論頁也是可以參與討論的。 ::::::::::::::::::不過後面與其說是我反對閣下意見,不如說是對閣下理解的疑惑了。「強推」本來就是限於「溝通-提案」環節產生,跟聯署和答辯本就無甚關係。閣下似乎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了?上面一段的確會降低風險,但是直接變成0,我還是不敢苟同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4:50 (UTC) :::::::::::::::::::我只能同意当有人在'''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当事人当然可以提出对方违规,但不宜由他来执行这一关闭。“路见不平”的说法过于偏向,言辞恐不当,但他人在个人讨论页当然可以参加讨论,社群不会无聊到要规范这种事情;但还是应该在有需要时到写字间,采取一个公开的形式和态度,也是流程上的完备。 :::::::::::::::::::认为我“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只是阁下的误解。首先,我认为的“强推”与阁下在范围上并不全然一致,社群成员就此重大事项需要了解事件来龙去脉、听取答辩、表达自己的看法,因此从提案一步登天到投票是不当的。至于加上各流程——当然也包括上面提到的需要寻求社群介入那一步——以后,降低风险这一点阁下也是认同的。既然遵守流程,那么所谓“强推”从表面程序上就几无发生的可能;而至于阁下认为之所谓潜在的“强推”,我此前已经讲过很多次了,没有规则能够防备一切危险可能,无限搞滑坡推论,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不客气地讲一句,这除了满足一种“理想主义”而外,只是使更多有问题的地方始终悬而不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6:33 (UTC) ::::::::::::::::::::我不能不提,因為就算閣下可能認為風險已經極低,「強推」的的確確已經屢次發生,而想到未來仍然可能隨時帶來血雨腥風,我還是請閣下設身處地幫人思考一番。這個結如果不碰,我也不客氣的說別處的修訂都是隔靴搔癢。 ::::::::::::::::::::我出於信任閣下是講理的人,而可以就具體內容深入討論。然而既然閣下也知道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性不會是0,我倒是提議本案通過之後,閣下或是閣下認為可以信賴的人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我以前也說過,如果有人提議實行類似雙方編輯禁制一類的做法,我完全樂得清閒。我可從來沒去招惹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20:34 (UTC)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每个人对于事情的评判标准是存在差异的了。不管是我当下目力所及也好,还是阁下所称“设身处地”也罢,我认为风险应该是降低了的。至于后续,等后续再说,但既然鞋子湿了,在下仍会关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02:00 (UTC) ::::::::::::::::::::::遺憾有些討論還是說著說著其中對條文原本的具體意見就變得很模糊了,但是對您願意入地獄的精神深表讚賞XD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14:39 (UTC) ::::::::::::::::::::::話說回來,下方有人還在用奇怪的漢語[[Wikisource:写字间#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搞小動作]],不過我看得出來這次阻止這人的意見足夠多,犯不著去吵。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39 (UTC) :::::::::::::::::::::::说实在话这地狱也有一部分阁下的“功劳”在,是以阁下的过誉我是不敢当的。——这是实话实说,算是直言而应该还不算批评。Jusjih君的意见我还没有细看,不过我并不以为他的中文读不懂,此事请不必与我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58 (UTC) ::::::::::::::::::::::::我認為要提一句,如果他72小時的提案通過,就意味著「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可能無法實行了。不合規的提案仍可以直接開始連署,那麼按照我們的最低限度共識,到了這一步也無法關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1 (UTC) :::::::::::::::::::::::::我不太赞成划一的72小时提案。不过下方Yinyue君的意见不妨可以读读,我虽然未必认同他要引入,但他认为可作为一种“程序性手段”以及还是希望有足够时长促进讨论的看法还是有道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28 (UTC) :声明: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支持}} 目前各方面考虑相当详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48 (UTC) ::雖然仍有不同意見,但因為各種原因,本人決定對此次修訂暫不再提出意見,感謝银色雪莉的積極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21:52 (UTC) == 一点疑惑 == 根据收录原则,类似于[[习近平向匈牙利新任总统诺瓦克致贺电(2022-05-10)]]这类的报道内容,符合收入标准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5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Midleading|Midleading]]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24 (UTC) ::符合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即单纯事实消息。而且这个是自由文本。[[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0 (UTC) 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这是银色雪莉上次说的。 [[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4 (UTC) :我问的可不是公有和自由文本的问题,阁下似乎没能很好的理解。...这篇文字适合在文库中收录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7 (UTC) ::我觉得很适合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5:13 (UTC) :::'''我觉得'''不是一种维基应当有的态度,维基是一种摆事实讲道理的地方,他需要来源,拒绝原创。这可不是说我觉得是a就是a,我觉得是b就是b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4 (UTC) ::::社群并没有禁止收录这种文章。请阁下往上看,社群并没有达成共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25 (UTC) ::该文确有一定价值,符合现有收录方针,若无版权问题,可收,--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1 (UTC) :蒙Assifbus阁下引用在下浅见,不过我得说这不是“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因为它的原始来源是[http://www.news.cn/politics/leaders/2022-05/10/c_1128637866.htm 新华社],外交部只是'''转载'''这一新闻内容(如果说像是国务院公报这一类的文献进行转载收录,则当前文库的状态是事实认同的,因为国务院公报本身有其由立法法等确认的特性;但是对于本件这种类型的转载则尚未进行讨论)。当然,我认为它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只不过我们此前在[[Wikisource:写字间#单纯事实消息]]讨论的,也就正是这一类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是否'''适合在文库收录'''——我想就关于收录方针本身,诸君同好都需要更追本溯源的进一步讨论,听取来自更多方面的意见,而不必求速度解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感谢银色雪莉指出问题,我已经知悉。[[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51 (UTC) ::另外說一句,我以前也說過新華社等新聞社開頭都是「XX電/XX記者報道」。這些是文稿的一部分,但它們的存在也往往使得這種稿件註定不能叫「單純事實消息」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01 (UTC) :::这个看法恐怕不正确,以下以[http://www.news.cn/2022-03/22/c_1128490835.htm 日本政府发布电力供应紧张警报 呼吁东京等地用户节约用电]这篇文章为例: :::一、文首提及“新华社东京3月21日电”,XX电的“XX”往往只是说明新闻机构或新闻机构的发电地,现行的大陆著作权法和著作权法实施条例虽并不匹配(先修了法,还没有修对应条例),但是条例依然在现行中,其中第五条提到“(一)时事新闻,是指通过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报道的单纯事实消息”,而现行著作权法更是直接把“时事新闻”更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以提高准确性和与伯尔尼公约进一步靠拢;至于其他地方的著作权法恕不一一引用,但也大同小异。以上应该充分说明了:(1)强调媒体并不会使一篇文献失去“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因为现行条例已经有说明;(2)法律修订后不以“媒体报道”为界定词,恰恰说明新闻机构呼号与一篇文献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毫无关系。 :::二、随后提及的“记者:XXX”,这里不应当以署名来论断它们不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署名的职务作品在著作权法第十八条确实已有论断,署名权归作者,其他权利归组织,但前提是,你不能拿一个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内容来谈第十八条,这就要回到前述,即这些内容是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所以拿第十八条来框它们说是组织有著作权是不对的。——事实上,第十八条不是用于管这些“单纯事实消息”而是用于管辖署名的社论、评论、带评述的文章...等等。 :::总之,“单纯事实消息”是一个文献的客观定义,不是说由谁发布它就可以使它符合或不符合这个定义。以某种标识来剥夺或赋予某个文献以“单纯事实消息”这个身份显然是荒谬的,我们应该将精力集中于是否接受'''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为由来收录文献。--[[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5 (UTC) ::::不是的,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就等於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而是正常「時事報道」而為「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我完全沒有想要涉及上述第二點,故不做評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09 (UTC) :::::阁下所引文是这样说的:“时事新闻报道就是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这篇文章恰好是针对2020年大陆著作权法修改而写的一篇文章,也就是我前述说的把“时事新闻”修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下文接续是这样说的: :::::{{quote|事实上,所谓“时事新闻报道没有著作权”是个“不美丽的误会”。早些年,我国知识产权制度处于空白状态,之后中国向世界接轨,吸纳、移植了《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br>该公约第8条规定:“本公约所提供的保护不得适用于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很明确,公约不保护的是“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而不是所有“时事新闻”。<br>这不无依据:'''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人类创新型智力劳动成果,而“纯消息类新闻”往往只有基本的5W要素,并不包括作者的创造性的智力成果。'''比如,“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这就属于纯消息新闻,非常简短,也不需要进行复杂的智力加工;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br>但《伯尔尼公约》的这项条款在被“移植”到我国《著作权法》时,表述成了“时事新闻”不受《著作权法》调整,就模糊了该条款本意,造成了误解,让某些人认为新闻机构采写时事新闻报道都是没有著作权的,“可以大家拿”。}} :::::文章的主旨在这里清晰地强调出来: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具有“创造性智力活动”的内容,而不是“纯消息类新闻”。我绝对认同阁下所言“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正因此我在另一个话题提出了不能以“单独事实消息”作为收录判断的理由——因为它们虽然是自由文本,但是不适宜收录(这个理由是我个人的观点,不是定案,欢迎讨论)。但是我完全在这篇文章中看不到“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等于“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的说法。难道“纯消息类新闻”不是由人或机构报道的,而是自然而然漂浮在大气电波中的?这显然不符合实际。 :::::此外,引文提到了《[[伯尔尼公约]]》,我引用一下WIPO发布的[https://www.wipo.int/edocs/pubdocs/en/copyright/615/wipo_pub_615.pdf 伯尔尼公约指南(2.27,p23)]提到“...a simple account, arid and impersonal, of news and miscellaneous facts”来作为把新闻和事实报道从作品中区分开来不受约束的依据,这里边可没有提到任何说用发布方来区分,完全是一个理念定义;台湾的著作权法提到“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为著作权标的,也从不曾提及所谓“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相关文献曾说明这一定义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啦作为判别的依据,如有还请示下。 :::::事实上,一篇发布在新闻媒体上的文章,应当是先区分它是单纯事实消息还是属于新闻评论、新闻转写等类型,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属于前者,它就在公有,不由于任何其他标识而改变;属于后者时,这些发布来源(机构、作者)的标识才成为对于它们版权状况的分析指标。而如果用这些标识来区分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则恐怕是违背了这一概念的定义和相关法律及公约的精神,就像阁下引文所言:“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56 (UTC) ::::::其實很簡單,「XX電/XX記者報道」是報道的一部分,但不是「纯消息类新闻(单纯事实消息)」5W的內容啊。台灣的著作權法並非爭議焦點,我也不進行評論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0 (UTC) :::::::5W这个说法也只是一篇评论文章的内容,不见得以它为圣旨,在这个问题上WIPO的指南的内容都比它效力要强;台湾著作权法并非“並非爭議焦點”,单纯事实消息的判明不是一个地区的事情,何况在下也没有要把它作为焦点,而是与我举出WIPO的例子一样,印证一个观点:在下暂时看不到有任何有效力的文献曾经说明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来作为判别的依据。当然,我倒是一直觉得这个定义现在眼下似乎不是讨论的重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1 (UTC) :::::::单纯的「XX電/XX記者報道」属于简单文本,适用[[commons:Template:PD-text|PD-text]]。--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6日 (四) 03:14 (UTC) ::外交部网站上没有表明转载,所以我倾向认为不是转载新华社的新闻。新华社的新闻来源有可能是外交部,只是外交部发布在网站上的时间晚于新华社而已。--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2:06 (UTC) :::对于您关于此文本来源的看法我谨表示不反对——阁下的看法当然也是合理且可能的——主要是大家都暂还没有足够来源来印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40 (UTC) :::外交部是国务院的组成部门,新华社是国务院的直属事业单位,按照[[w:en:Chain of command]],一般信息的流向似乎应该是从外交部到新华社。--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15 (UTC) ::::外交部发放信息流向新华社'''非常正常''',我并无意见,何况阁下用了“一般”,这更加无可指摘,但是我得首先指出这不是'''唯一'''的信息流向,而哪怕有一个反例,都不得不使我们对于这类在外交部网页上发布的'''未标注转载'''的内容的著作权判定表示'''谨慎'''——恰好这里就有这么一个反例:外交部新闻司在今年6月8日发了一条[https://www.mfa.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xws_674681/xgxw_674683/202206/t20220609_10700618.shtml 王毅会见塔吉克斯坦交通部长伊布罗希姆],人民日报也刊发了相同标题但有新华社电头和记者署名的[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2/0609/c1002-32442245.html 内容](署名人是新华社驻努尔苏丹的记者),而外交部新闻司在网页上并没有显示转载。据此,如果照“没有表明转载”这个标准来'''一律地'''不经查验而处理外交部网页上的这类内容的话,恐怕会有不妥。 ::::其实很清晰的一点是,媒体在转载时往往都会标记其来源,随意找几个较著名的第三方来源就很容易发现某文章的原始出处何在(既有外交部来源,也有新华社来源)。就本议题最早的那篇文章而论,应该是转载自新华社(一个例证是,国防部也有这篇[http://www.mod.gov.cn/topnews/2022-05/10/content_4910603.htm 文章],有电头)。我'''并不认为'''外交部发的这类新闻动态都是转载,但是我们应该更谨慎查核其来源。此外,提供信息'''并不等同'''发表文件,请知悉。以上的看法'''并不代表'''我认为议题出处的文章不是自由文本,而是我认为该文章属于著作权法第五条中的“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自由文本,单纯事实消息在本地收录的标准'''正在讨论中''',而外交部的转载是否有可能使它以其他理由收录,则'''仍需要讨论'''(我的倾向是外交部的转载<del>不能</del>并不类同于国务院公报对此类消息的收录,因为国务院公报有其法定权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3:57 (UTC) == 《天變謄錄》原文 == 大家有沒有找到《[[天變謄錄]]》的原文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50 (UTC) :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星變謄錄]]》或者《[[客星謄錄]]》里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0 (UTC) == 《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網址 == 大家知道《[[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在哪裏?[[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7 (UTC) == [[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与[[和賈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 二者內容完全相同,該作如何處理?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12:32 (UTC) :已删除[[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3日 (六) 10:33 (UTC) == 這是什麽字? == === 三十九 === 《[[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六月]]》 “依律定罪,定配罪人千永善、洪受疇、權楷、金元九放送,安【】之減等移配,金煥中途移配,李□賢” “國史編纂委員會”認爲是{{?|糹盡}},但是根據圖片,我不以爲然。字裏面好像有一個走之旁。 [[File:承政院日記12月6日.png]]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22:47 (UTC) :大約是“健”。[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10250-010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20260-008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30260-006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60300-01200](此處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誤作“繼”)和閣下引段能夠連線:此人由流放到江界府(肅十二年三月廿六)最終改爲發配到鳳山郡(肅十二年六月三十),實屬減等。(閣下引段下文亦有“......'''平安道江邊七邑'''......而前後罪人之定配於此者,其數甚多,主客俱困之患,誠極可慮......臣意則西北邊定配罪人中,凡係朝官儒士之類,則竝'''移配於南方''',或其道內他邑,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3:07 (UTC) ::順便提示:如果在我搬運的《承政院日記》原文見到黑色的菱形,這個黑色的菱形表明這個字沒有被脫漏,原文對應位置裏面有實實在在的字,只不過是【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字而已。白色正方形表明這個字確實脫漏了,找不到了。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4:49 (UTC) :此字在錄入 [[重脩玉光禪寺碑記]] 時也似發現過,可能是 {{!|𦂩}},具體含義不明。相關上下文摘錄如下: :{{quote|幸我國朝法運弘開,釋教夙規可{{!|𦂩}},今则一莖草現,瓊樓玉宇,不待賢子插摽,而弹指間早已塵麈佛國。}} :希望能有所帮助。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8日 (二) 04:39 (UTC) === 四十 === 《丙申謄錄》原文: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13028_00 點擊원문이미지.左邊第二竪:“㕔中各員祭服,次(?)麻雜生麻,自兵曺上下。” 頁面是1a。[[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2:33 (UTC) :看着像“与”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4:47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01:25 (UTC) :::字形上我是认同的,只不过我对于这句的详细句意有点吃不准,因此当时没有录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12:10 (UTC) ::@[[User:DuckSoft|DuckSoft]]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23:24 (UTC) :::我看草書看的少,無法作出有效判斷。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03:53 (UTC) === 四十一(《丙申謄錄》) === 頁面13a最右下方的字之上的那一個字是什麽字? 原文:“解嚴而城內動駕時不為承傳,依例(?)請”[[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52 (UTC) :啓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1:34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DuckSoft|DuckSoft]] 你們的看法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8 (UTC) :::我看像「奉」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15 (UTC) :::这个我看不出,字形下半部可能是“手”或近似“手”的部件,但如果說是“奉”,上半部差別又太大——未敢作定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4:52 (UTC) === 四十二 === 《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9 (UTC) :以?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32 (UTC) ::《丙申謄錄》中出現過“以”這個字。如果您看到所有的“以”的字形,你就會發現,這個字與“以”有很大的差別。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50 (UTC) === 四十三(《今古實紀》) === 原圖: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155132&page=10 原文:權諰,號炭翁,安東人,(?)悔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01:19 (UTC)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問題==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是不是公有領域?[[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8 (UTC) :還有,他剛剛被炸了。維基百科的人員請立即更改“歷史”信息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9 (UTC) :"Translations or recordings of a source work are considered ''derivative works'' of that source material. The contributor thereby warrants that the original material '''and''' the derivative work are either in the public domain or released under a license compatible with the [[:en:Wikisource:Copyright_policy#definition|free content definition]]. It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the contributor to assert compatibility with Wikisource's license. A template should be used on the source material page to indicate the licence that the source material is posted under (see [[:en:Help:Copyright_tags|Help:Copyright tags]]). :Failure to conform to this policy will result in the deletion of the text. If a contributor deliberately persists in violating this policy, their editing access may be revoked." from ''English Wikisource'' [[Special:用户贡献/221.127.11.165|221.127.11.165]] 2022年7月8日 (五) 04:51 (UTC) ::不。佐治亞引導石上有中文翻譯。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1:36 (UTC) == 《[[至正條格]]》原文 == 這裏有原文,我不用中國手機,所以大陸人請替我登陸這個網站,然後下載網站上的文件。謝謝:https://bbs.ugxsd.com/t-173336.html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5日 (五) 00:11 (UTC) == 关于跨维基导入者(transwiki)的建议 == {{tracked|T313657|resolved}} 中文系列的小维基项目可以将中文维基百科等站点的页面跨维基导入到Transwiki空间。似乎是历史遗留的原因,跨维基导入者这一用户组在一些历史比较悠久的项目上只能由监管员授予,而某些较新的项目就允许管理员授予;因此在本站提议允许管理员授予跨维基导入者这一权限,以减少不便。受影响的项目包括维基词典、维基教科书、维基语录、维基文库(本站)。 [[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7月16日 (六) 14:37 (UTC) : {{支持}}。——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6 (UTC) :{{支持}}--[[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8:13 (UTC) :已经部署。[[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8月18日 (四) 21:11 (UTC) == 關於錄入文獻的提示 == “[[:分类:未完成的頁面]]”全都是沒有完全錄入的頁面。如果不知道這些文獻的原文地址沒關係。如果頁面討論區是藍色的,你就會得到原文地址。有些頁面沒有數字化的原文,只有圖片,不過沒關係,慢慢來。有些頁面要求下載一些閲讀原文軟件,但是沒多大的問題。順便提示:一大部分“謄錄”是有數字化的原文的。感謝各位的參與![[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23:45 (UTC) == 《太極問辨》問題 == 根據奎章閣的網站,他收錄《[[太極問辨]]》四本書:兩本説是由鄭逑著作,兩本説是由李彦迪著作。鄭逑著作的兩本有70多頁,1662發行;而李彦迪著作的兩本有73多頁,1667發行。這四本都分類在“子部 儒家類。”請問,這兩本是否是同一個版本?[[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0日 (三) 00:42 (UTC) == 多語言維基文庫在哪裏? == 《[[三譯總解]]》有中文,韓文,與滿文三個文字。我該放到哪兒去?[[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1:37 (UTC) :https://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Scriptorium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3:54 (UTC) == 投票選出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邀請您參與[[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Statements|使用於選舉指南針聲明的投票]]。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投票給您想在選舉指南針裡看到的聲明。 選舉指南針是幫助投票人選擇最符合他們信念與觀點的候選人的工具。社群成員將提出供候選人使用李克特量表(同意/中立/不同意)回答的聲明。候選人對聲明的回答將被加載到選舉指南針工具中。投票人將通過輸入他們對聲明的答案(同意/中立/不同意)來使用該工具。結果將顯示最符合投票者信念和觀點的候選人們。 以下是關於選舉指南針的時間表: *<s>7月8至20日:志願者提議能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s> *<s>7月21至22日:選舉委員會審閱這些聲明來確保明確性,並刪除偏離主題的聲明。</s> *7月23日至8月1日:志願者對提出的聲明進行投票。 *8月2日至4日:選舉委員會選出排名前15名的聲明。 *8月5日至12日:候選人就這些聲明表達其立場。 *8月15日:選舉指南針開放提供投票者使用,以協助他們做出投票決定。 選舉委員會將在8月初選出前15名的聲明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6日 (二) 17: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关于党政机关公报版权性质的疑问 == {{tl|中华人民共和国党政机关公报}}称:“根据《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第八条第(四)项,公报属于中国共产党机关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的一种。据此,党政机关公报刊登的各单篇内容具有行政性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规定,本作品不适用于著作权保护,属于公有领域。”显然,模板认为一个前提不言自明:公文必然具有行政性质。请问这是怎么得出来的?[[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12:58 (UTC) :这个模板其实是之前PD-PRC-CPC讨论的大结论中的遗珠之憾,因为对于国务院公报的问题始终谈着谈着就散了,于是有朋友拿这个当时就颇有争议的模板来给公报中的非政府文件先用着,因此就糊里糊涂被保存下来。我建议在大家没有做好重新讨论国务院公报问题的准备之前,至少应该对这个模板进行修改,把行文中的党的机关公报拿掉——因为这个部分完全可以由PD-PRC-CPC实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32 (UTC) ::仅少部分可用PD-PRC-CPC。《中国共产党广西壮族自治区第十二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PD-PRC-CPC能用吗?PD-PRC-CPC认为中共中央组织的公文是公有领域(坦率说,这也是要打上个问号的,但社群讨论通过了,我无意见),不是中共的全部公文是公有领域。[[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03:56 (UTC) :::自然是这样,地方的,除非到了期,不然照[[Template talk:PD-PRC-CPC]],不收。——但这与在下所说的有冲突么?拿掉这个模板中的“党的机关公报”这个部分,也是符合[[Template talk:PD-PRC-CPC]]的结论的。拿掉了,不就没事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09 (UTC) ::::Template talk:PD-PRC-CPC得出了什么结论?[[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31 (UTC) :::::题外话,阁下刚才好像重复复制创建了话题,我清理了一下——回到正题,[[Template_talk:PD-PRC-CPC#討論初步結果]]里边有提到,中共地方委员会的公文(未过期的)不属于公有领域;“党政公报模板”适用于刊登在国务院公报的党的文件。——因此,把“党政公报模板”里“党的机关公报”这部分拿掉,应该也是符合保留这个模板的本意的。就是说,这个模板不应该管党相关的文件,而仅仅是作为在国务院公报相关问题讨论没出共识之前的一个替代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54 (UTC) ::::::如果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那为何不包括党的公文?如果公文不必然是公有领域,那党和政府的公文的版权模板就该一并作废。除非区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认为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政府公文必然公有。[[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12 (UTC)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没有说过“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我想现阶段文库的共识也不是这样的。“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我前面已经提到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现行确实是分开判断的。所以阁下到底意所何指,不如明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25 (UTC) :::::::这个模板的前提显然'''不是'''公文必然有行政性质,'''而是'''“中国共产党机关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具有行政性质。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7:40 (UTC) :::::::有關文庫管理問題所引起之爭議,合併前段時暫定討論之參與共識,即已先行坐正最高級別之黨務活動不得脫離公務屬性、但仍可有瑕疵,是以注意,作為長久之定論,包括引用回[[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版權條例等之付諸重新說明有關實際時,該「公文」涵義,'''已限定於黨政機關公報刊明之手筆領銜下,不為再衍生指向其他任何法定代表所領銜公報之文本,即不必然有閣下聲明之所謂問題,除非有關問題非經過該約束條件而自行再演繹'''。單獨討論語文問題上,認為暫時並無任何必切需要,若果覆議個案時可確鑿重審有關定論、當然無可厚非。諸君謹識。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11 (UTC) ==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第七期 == <section begin="msg-newsletter"/> <div style = "line-height: 1.2"> <span style="font-size:200%;">'''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20%; color:#404040;">'''第七期,2022年七月至九月'''</span><span style="font-size:120%; float:right;">[[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閱讀完整的通訊報''']]</span> ---- 歡迎閱讀第七期《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此通訊報發布有關維基媒體[[: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Initiatives|運動策略建議]]執行的新聞與活動、與運動治理有關的主題,以及由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支援的不同項目與活動的消息。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每季度發布一次,團隊也提供更頻繁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Updates|運動策略每週更新]]。如果您想要定期收到通訊報,請[[m:Special:MyLanguage/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MSG Newsletter Subscription|在此]]訂閱。 </div><div style="margin-top:3px; padding:10px 10px 10px 20px; background:#fffff; border:2px solid #808080; border-radius:4px; font-size:100%;"> * '''運動的永續性''': 維基媒體基金會年度永續報告已經發佈。([[: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繼續閱讀]]) * '''改善使用者體驗''': 維基媒體項目桌面版界面的最新改進。([[: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2|繼續閱讀]]) * '''安全性和包容性''': 通用行為準則執行規範修訂流程的更新。([[: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3|繼續閱讀]]) * '''決策過程的公正性''': 中樞試點對話的報告、運動憲章起草委員會的最新進展以及未來參與維基媒體運動的新白皮書。([[: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4|繼續閱讀]]) * '''利益關係人之間的協調''': 為致力於內容合作的自治體和志願者社群推出服務台。 ([[: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5|繼續閱讀]]) * '''領導力開發''': 維基媒體運動組織者在巴西和維德角的領導力項目最新消息。([[: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6|繼續閱讀]]) * '''管理內部知識''': 推出一個針對技術文檔和社群資源的新門戶。([[: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7|繼續閱讀]]) * '''在自由知識中創新''': 用於科學實驗的高品質視聽資源和記錄口述轉錄的新工具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8|繼續閱讀]]) * '''評估、疊代與調適''': 公平樣貌(Equity Landscape)項目試點的結果。([[: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9|繼續閱讀]]) * '''其他消息及更新''': 一個用來討論運動策略執行的新論壇、即將舉行的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一個討論運動策略的新播客(podcast),以及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的人事變動。([[: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0|繼續閱讀]]) </div><section end="msg-newsletter"/>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8日 (四) 15: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8:38 (UTC) :https://hanja.dict.naver.com/#/entry/ccko/cdfc9e7dd38640978bbb142096b65053 :【叠书】好像是“抄重了”的意思。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03 (UTC) ::那麽,你認爲這兩個字是“疊書”合適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9:38 (UTC) == 請在Unicode 15發佈後更新[[Special:滥用过滤器/5]] == {{ping|Midleading}} Unicode 15 將於今年9月發佈,屆時請更新過濾器定義爲: <code> article_namespace == 0 & added_lines rlike '[^\PC\n\t\\x{4DB6}-\\x{4DBF}\\x{2A6D7}-\\x{2A6DF}\\x{2B735}-\\x{2B739}\\x{2B820}-\\x{2CEA1}\\x{2CEB0}-\\x{2FA1D}\\x{30000}-\\x{3134A}\\x{31350}-\\x{323AF}]' & !("bot" in user_groups & added_lines rlike "\{\{PUA\|" & !(removed_lines rlike "\{\{PUA\|")) </code> 其中<code>\\x{31350}-\\x{323AF}</code>是擴H,<code>\\x{4DB6}-\\x{4DBF}</code>是Unicode13追加在擴A後的Urgent Needed Characters(UNC)(2020年過濾器更新遺漏該段),<code>\\x{2A6D7}-\\x{2A6DF}</code>是Unicode 13、14追加在擴B後的UNC,<code>\\x{2B735}-\\x{2B738}</code>是Unicode 14追加在擴C後的UNC, <code>\\x{2B739}</code>是Unicode 15追加在在擴C後的UNC. Unicode 14及以前的變更也可以現在部署。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30 (UTC) :??????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46 (UTC) == 《[[仁元王后進香謄錄]]》缺字 == 原文:帑捐餘金預恤經費體昔年志昭垂▣▣ 六月初二日部分 這兩個字在原文裏面缺,但是這是仁元王后的香祭文,所以應該能在別處找得到。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51 (UTC) == 《承政院日記》機器人問題 == 我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他突然失效了。請各位替我用它完成《[[承政院日記]]》。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26 (UTC) :我待會兒發出我之前所用的BOT。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43 (UTC) ::完成: ::https://www.dropbox.com/sh/a1k2myjk5cdopnm/AADH-Zj6jBrwjfk5RObEt5vQa?dl=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3 (UTC) :順便提示一下,應該從這個頁面開始:https://sjw.history.go.kr/id/SJW-F05120270-016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9 (UTC) == 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明定結案前最短期間,例如72小時?--[[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就是請問修正[[Wikisource:管理员#其他]]的事宜。若未來有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如何處置?另有提案修正相關模板。--[[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7 (UTC) : 管理員擔負的責任是「執行社群達成的共識」。只要能夠確保此責任獲得履行,那麼就沒有理由強制規定結案時間;相反地,即使討論再久,若管理員沒有能夠履行這項責任而違背了社群的共識,那麼其結案操作也應當是無效的。建議進一步舉出「濫權結案」之範例,以供參考。——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3 (UTC) ::理想是不強制規定最早最晚結案時間,但本站太不理想的示例已9次。[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oldid=2127988]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75&oldid=2128046]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80&oldid=212807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073659]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0888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2031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另有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8:36 (UTC) :{{中立}}这种情况说明本站管理员组内部出现明显对立,估计除了报基金会行动别无他法。--[[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2:58 (UTC) ::基金会行动很少用到。即使用到也很慢。要不要參考[[w:维基百科:關閉存廢討論指引]],建立像是“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的論述,以便討論是否成指引?[[w:维基百科:論述]]只參考,不是軟性約束的指引,更不是硬性約束的方針。--[[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2:06 (UTC) :我想表达的和 Eric Liu 所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觉得72小时这个时间并不过分,引入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必要的程序性手段,我可以接受。一般而言有争议的内容至少都应该是7天以上的时间讨论。另外强调如果在有争议的情况下当事人自己结案恐怕有违避嫌原则。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4:36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請閣下注意,Jusjih在這兩個討論屢屢人身攻擊。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23 (UTC) :同意Eric Liu君的意见,这样的划定时间似乎没有什么必要。管理员之责任是执行社群共识,管理员之滥权实则就是未有效或未正确执行社群共识,划一规定结案时间似乎并不会导致对社群共识的执行变得有效或正确起来。我赞成改善规则约束管理员的权力——但划定时间似乎并不能导致这一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40 (UTC) == 修正[[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參考[[m:Template:Section resolved]],改成“讨论已经解決,请勿修改。如有任何不同意见,请在本框格下方留言”?--[[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 此等模板本就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而已,此提議文本之內容略顯畫蛇添足。——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6 (UTC) ::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對。有此次勇於留言[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58],不畏有管理員亂恐嚇封禁,足以造成寒蟬效應太甚,不代表各位用戶都勇於更新頁面。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查到既有出自百科,未立刻在編輯摘要指明出處,已稍作更新補正,才能避免違反自由版權署名規則而被刪,以及更清楚鼓勵進一步討論。--[[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9:11 (UTC) :::Archive模板是在机器人存档前临时使用的。维基文库没有机器人存档,所以这个模板没必要。想要停止讨论,直接移动到存档就行了。 [[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8:19 (UTC) ::::但也要[[#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避免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也要避免管理員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能先公告有意結案存檔,但給緩衝期,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另外,若有誰指責誰人身攻擊,不立即舉證,反而太像誣告,根本不配使用維基網站。--[[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7:18 (UTC) ::::: 我個人仍然覺得此提議是畫蛇添足。模板寫不寫都不影響維基人留言的權利。——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5 (UTC) ::::已建立[[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論述。--[[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1:43 (UTC) == 《纂辟瘟方》與《新纂辟瘟方》的錄入 == 有沒有人能夠幫我錄入這兩個文獻?《[[纂辟瘟方]]》只有八頁,而《[[新纂辟瘟方]]》只有20頁。雖然沒有數字化文字,但是頁數較少,而且草書較少,容易錄入。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0:04 (UTC)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例如[[w:秦瑞玠]]系1874年生人,卒年不详,其作品多于1900-1920年间于中国国内发表,在美国已属于公有领域。根据人类寿命推测,该作者去世已满50年的可能性很大。在此请教社群对于此类作者是否存在一定的收录标准(例如卒年不详的作者在其出生后何年可以认为其作品在保护期为死后+50年的地区属于公有领域)。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9:00 (UTC) :目前的作法是在基本能確定作品年代的情況下使用[[Template:PD-anon]]接受錄入。--[[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5 (UTC) ::感谢回复,但貌似该模板使用后显示文字为“这部作品在1927年1月1日以前以匿名或别名发表,确实作者身份不明(包括仅以法人名义发表)……”,与作者已知的事实矛盾。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5:27 (UTC) :::在[[c:Commons:Hirtle chart|美國]],卒年不明作者的未出版發表作品,有可能相對非絕對比照匿名別名。[https://guides.library.cornell.edu/copyright/publicdomain#Footnote_4]只能說,有存疑就寧缺勿濫。--[[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若卒年不明作者是被宣告死亡的失蹤者,至少民國臺灣[[民法第一編總則 (民國109年立法110年公布)#第一節 自然人]]第九條第一項:“受死亡宣告者,以判決內所確定死亡之時,推定其為死亡。”總之,確定作者身份,但卒年不明,未必可用PD-anon。[[:en:Category:Authors with unknown death dates]]能在中文建立卒年不明作者,但1926年或更早已出版,美國公有領域,中華圈未必公有領域的,寧可流放舊維基文庫(見[[模板:PD-1923]]),不可使本站中華圈用戶誤踩地雷。--[[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17:59 (UTC) ::::感谢回复。但私以为对于此类作者亦应有大致标准判定何时可以录入其作品。基于[[w:获验证的最长寿者列表]],我拟提案:对于仅卒年不详、作者身份确认的作者/译者,如其所属国家或地区的著作权保护期为“终生+50年”,则在其出生后的第170年的1月1日后,可以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如果作品同时在美国属于公有领域且符合中文维基文库其他方针,则可接受录入。希望得到社群的意见。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2:48 (UTC) :::::{{同意}} 出生后的170年是一个很保守的标准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6:23 (UTC) :::::沒有意見,如果就此達成共識,欣然見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23:05 (UTC) ::::::我认为这个标准太保守。按平均寿命+10年+50年就行了。如果后来得知真实的死亡年龄再删除。--[[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1:30 (UTC) :::::::維基文庫過往类似被刪除作者作品還有[[w:儲安平|儲安平]]的[[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1年#7月|作品]](1909年生,1966年失踪,中央統戰部認定已經死亡)。--[[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3:38 (UTC) :::::{{意见}}:一、鉴于有来自不同原作国的中文作者,甚至来自不同原作国的原文作者又翻译成中文后原文与译文的分别版权问题,与其划一的170年,或者是用类似“卒年不详的出生满120年时,可容忍视为终生”这样的说法会更好?二、同样地,像“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最好也是换用比较不那么定性的说法。——说到底,死亡推定是法律问题,社群不是法院,无法就某个人的生死作出法律意义上的推定,只不过基于实际情况,做一种'''折中的'''处理,是以在说辞上也最好留有余地。 :::::PS:上面Midleading君提到储安平一件,我再次请各位考虑是否接受或容忍以[[中央统一战线工作部关于爱国人士中的右派复查问题的请示报告|统战部目前可查阅到的认定文件]]发布时间为死亡推定时间。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10:39 (UTC) ::::::我个人的意见是可以容忍以统战部的时间来计算是否进入公有领域。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11:01 (UTC) ::::::同意您的修改意见。另鉴于“出生满120年”的表述可能导致12月31日出生的人相较同年其余日期出生的人在计算著作权保护期时晚1年到期,而大部分卒年不详的人仅知其出生年份而不知月日,因此我建议修改表述为: ::::::{{quote|对于作者身份确认的自然人作品,如作者出生年份已知而卒年不详,则中文维基文库在计算其著作权保护期时,容忍推定其在出生后第120年的12月31日死亡。作者卒年确定时,依照其真实的死亡年份确定作品的存废。}} ::::::例如,中国一作者于1850年出生,卒年不详。则推定其于1970年12月31日死亡,按50年计算,其作品著作权于2021年1月1日进入公有领域。 ::::::120年这一期间及以上表述妥否,还望得到各位意见。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15:08 (UTC) == [[Wikisource:不合理的封禁]] == 有的内容先當論述,但有討論區,不是投票。希望平反冤案。--[[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快速解任]] == 此論述的理想是管理員嚴以律己,避免濫權,有錯不要任意怪他人,不自省。想要有錯怪他人的,請任合格律師,包括檢察官。本站不是演練律師攻防技巧的地方。--[[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禁制]] == 此論述引述百科,外加本地可能需要考慮的。--[[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01:34 (UTC) == Invitation to join the fifth 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18th August 2022) == Hello fellow Wikisource enthusiasts! We are the hosting the fifth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on '''18th August 2022 at 4 PM UTC / 9:30 PM IST''' ([https://zonestamp.toolforge.org/1660838411 check your local time]) according to the [https://wudele.toolforge.org/wIztQjaxX1l5qy3A wudele poll] and also based on the previous feedback to have a Europe-Americas friendly meeting. As always, you don't have to be a developer to participate in these meetings but the focus of these meetings is to improve the Wikisource infrastructure.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joining the meeting, kindly leave a message on '''sgill@wikimedia.org''' and we will add you to the calendar invite. Meanwhile, feel free to check out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the page on Meta-wiki]] and suggest any other topics for the agenda. Regards [[:m:User:SWilson (WMF)|Sam Wilson (WMF)]] and [[:m:User:SGill (WMF)|Satdeep Gill (WMF)]] <small> Sent using [[User: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User talk: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5 (UTC)</small> <!-- 信息由 User:SGill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SGill_(WMF)/lists/WS_VPs&oldid=23314792 --> == 這是什麽字?《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原文:今日興懷,其若不諭更待,何時興?惟及此為三百年宗國其何(?睡)也亦何食也? 原圖:頁面3a 鏈接: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no=kh2_je_a_vsu_30094_001&pageid=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2:44 (UTC) :算了,我覺“睡”得挺恰儅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4 (UTC) :疑似左部件为「身」(首画缺笔),右部件为「𡸁」(U+21E01,「垂」之异体字)。整字我估计是「𨉡」的异体字,意为听觉灵敏。--[[User:Dqwyy|Dqwyy]]([[User talk:Dqwyy|留言]]) 2022年8月22日 (一) 17:11 (UTC) ::這個左部件在很多朝鮮時代古書裏面見到。這個左部分字是“目”。左目右𡸁,可通化為“睡”。加上上下文的對應,毫無疑問這個字是“睡”。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03:49 (UTC) == 幫幫我校勘一下《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我把它錄入完成了。請幫我查看漏字與加入標點符號。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5 (UTC) == 2022年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延期 == 今天要告知大家關於理事會選舉時間的最新消息。 您也許已經注意到,我們今年將提供[[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協助投票者識別與他們在關鍵議題上有一致想法的候選人。有幾位候選人提出延長回答其立場的時間,而選舉委員會也認為這個要求與公平公正選舉程序的目標一致。 為了確保較長聲明的翻譯能即時完成,選舉委員會和理事會遴選小組決定延後一星期開始選舉的時間。 儘管並不是每個人都將使用選舉指南針來協助其做決定,選舉委員會認為在必要的翻譯完成後再開始投票會是比較適當的。這樣一來不同語言的社群成員也可以考慮是否使用此工具協助他們做這個重要的決定。 投票將在8月23日00時00分UTC開始,9月6日23時59分UTC結束。 Matantya代表選舉委員會敬上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User talk:VChang (WMF)|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8:57 (UTC)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今天我查詢[[塞鴻秋·代人作]]时發現没有條目,便在網上搜索資源創建了一個,但由於我從未參與過維基文庫編輯,所以產生了一些問題,想向大家請教一下。 1.經其他用戶編輯我才知道[[Page:Sibu Congkan2099-楊朝英-朝野新聲太平樂府-2-1.djvu/20|Page頁面已有此作品]],主頁面條目是否可以與Page頁面重複呢?如果可以,我還發現我參考的資源與該Page頁面雖是一本書,但有些許不同,我應該按照哪個版本呢? 2.有些異體字我打不出來,先用目前常用字代替了,剛剛發現可以使用?模板,我想問一下,像「毫」與該作品中使用的「毫」(類似於「髙」與「高」的差距)这種較小的差距是否需要標注?如需要該如何標注? 謝謝大家。—— [[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1:15 (UTC) :您好,回复一点我稍微知道的: :1、些许不同是否指文句有差异?如果是文句有差异,可以用[[Template:另]]这一类的模板,增加另文。 :2、这种一般就不用标注,在Unicode里这个应该是属于可以统合的——当然阁下一定要标也没问题就是了2333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01 (UTC) ::謝謝,明白了。——[[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07:59 (UTC) ==邀请参与[[Template_talk:PD-PRC-CPC#对当前版本的建议]]== 我对当前版本的三点建议,至今仅第三点被实施。唯第二点十分重要,事关模板的严谨性,应当尽早改正。[[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9:21 (UTC) :已代您修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07 (UTC) == 关于半自动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 == 我最近重新捡起[[User:Njzjz]]之前使用过的BOT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我注意到BOT的落款用的是{{tl|right}},这也和官网的排版一致,但是想问一下社群会不会更喜欢用{{tl|署名}}?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19 (UTC) :{{ping|Zzhtju}}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41 (UTC) ::我个人一直在用署名。不过无论是公报pdf还是公报html还是政府信息公开html都是right,不过注意日期和机关的右边距不同。 另外有一点值得注意,一般这类部委文件,落款实际只有日期,并没有机关名称,公报加入机关名称,实际上是未导入电子签名的印章(国徽/党徽/五角星)的一种纯文字表示方法【印章规格参见[[国务院关于国家行政机关和企业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印章管理的规定]]】,红头文件原文是以日期中心向上加盖印章。——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3:12 (UTC) :::好的,感谢!那之后就还是想办法用{{tl|署名}}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22日 (一) 16:51 (UTC) == 机器人半自动导入国务院文献 == 因为最近没有活跃的半自动导入文献的机器人,因此诚邀社群关注本人的新的[[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申请]],并提出意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4:20 (UTC) == 這是什麽字? == 我還是那個問題:《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這個字是什麽?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1日 (日) 23:15 (UTC) == 如何錄入家族世系圖? == 如何錄入像: *https://en.wikipedia.org/wiki/Family_tree_of_British_monarchs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8%8B%B1%E5%9B%BD%E5%90%9B%E4%B8%BB%E4%B8%96%E7%B3%BB%E5%9B%BE 的世系圖?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00:00 (UTC) :请查阅[[w:Template:Tree chart|中文维基百科上的文档]]。注意中文维基文库并无此模板,请在考虑必要性的基础上谨慎引入新模板。 :如果认为确有必要,请依CC BY-SA 3.0从中文维基百科引入以下'''所有'''页面并按之前提到的文档进行树形图编写: :* [[w:Template:Tree chart‎]] :* [[w:Module:TreeChart]] :* [[w:Module:TreeChart/data]] :* [[w:Template:Tree chart/start]] :* [[w:Template:Chart/styles.css‎]] :* [[w:Template:Tree chart/end‎]] :中文维基百科中存在Chart到Tree Chart的重定向,对应文档中的Chart应替换为Tree Chart,除非本地创建相同的重定向。 :“w:”是跨wiki前缀,本地页面标题不需要这一部分。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14:53 (UTC) elso8dadfpl41rbn3i6dqpwt2a0y2ou 2173768 2173763 2022-08-23T16:38:30Z 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 32075 /* 2022年理事會選舉社群投票期已經開始 */ 新章节 wikitext text/x-wiki __NEWSECTIONLINK__ {{process header | title = 写字间 | section = | previous = [[Wikisource:社区|社區]] | next = [[/存档|存檔]] | shortcut = [[WS:S]]<br />[[WS:VP]] | notes = 請另頁[[维基文库:請求管理員幫助|請求管理員幫助]],力求提高效率。[[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Wikisource:導入者|導入者]]、[[Wikisource:管理员|管理员]]、[[m:Steward requests/Username changes|更改用戶名]]請另頁申請。目前中文維基文库共有{{NUMBEROFACTIVEUSERS}}名[[Special:ActiveUsers|活跃用户]],沒有行政員,暫不建議申請。<br>If you can't speak Chinese, we prefer you to comment at [[Wikisource:大使馆|the embassy]] and our volunteers can help on translating your inputs. }}{{About Wikisource}}{{/topic list}} == 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的文章建立列表 == 能否仿照维基共享资源的Category:Undelete in <年份>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即已确认有足够教育意义)的文章建立列表,以待将来恢复?毕竟没有永远的版权,这些文章最终都会重新进入维基文库的收录范围。--'''[[User:沈澄心|沈]][[User talk:沈澄心|澄]][[Special:Contributions/沈澄心|心]][[Special:EmailUser/沈澄心|✉]]''' 2022年2月26日 (六) 07:43 (UTC) :无条件强烈{{支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09:05 (UTC) :{{强烈支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0:06 (UTC) :{{意见}} 建立这样的列表会不会吸引新用户来编辑这个列表加入任意受版权保护的文章标题,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想收录的文章加入这个列表而在维基文库加入受版权保护的内容?过往[[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版权讨论]]中因侵犯版权被删除的文章包括[[蒋介石死了]]、[[中国国民党主席蒋经国逝世]]、[[严家淦在台北病逝]]、[[台湾当局前领导人李登辉病亡]]等,等到这些文章版权过期了,我估计比这些文章的教育意义更强却没有收录到维基文库的作品只会更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2:57 (UTC) ::同意该页面不收录不符合收录标准的文章。--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1 (UTC) : {{支持}}。另外列表本身應該要限制僅自動確認使用者甚至管理員才能編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09 (UTC) :: 不過說起來,歷年版權討論不就可以充當這列表了麽?不妨從2006年開始看起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10 (UTC) :::必須承認有些太明顯的侵權是快速刪除的,不在版權討論之中。個人持開放態度,不過直接開正式頁面之前,或許可以開個試行頁面之類的看看效果先。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2月28日 (一) 19:26 (UTC) :::: 快速刪除也有日誌,到時候從那邊著手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日 (一) 01:39 (UTC) ::::同意,本站的有些快速删除确实过快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2 (UTC) :{{意见}} 可能需要白紙保護頁面,禁止偷跑刊登。--[[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2月27日 (日) 02:35 (UTC) ::同意有关意见,并应该考虑一个适当的查漏补缺方式,必要时开放其讨论页。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4日 (一) 04:59 (UTC) ::如果出现严重的偷跑,再讨论是否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3 (UTC) :{{支持}}。--[[User:字节|字节]]([[User talk:字节|留言]]) 2022年4月26日 (二) 01:58 (UTC) :{{支持}},中華圈以及美國的著作財產權都非永久,但大陸、澳門、臺灣的永久精神權仍要嚴格執行。--[[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2:55 (UTC) :这个页面是不是可以列出作者?版权是否到期不是和作者密切相关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8 (UTC) ---- 已建立[[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现在欢迎用户补充,整理完成后,该页面会被保护,仅允许管理员编辑。--[[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1:53 (UTC) : 其實我覺得不必全保護,只要明確標註著作權資訊,就不會有錯漏或誤報之情形,也方便隨時更新及糾正。——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5日 (四) 14:22 (UTC) : 此外,我建議在全站通告說明有此列表之存在,以廣徵文章。——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19日 (四) 15:56 (UTC) ::寫字間頭版消息已經足够了,另外請注意此列表中的文獻在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1:51 (UTC) ::: 那麼就建議在寫字間這邊放久一些。至少也得放一二個月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4日 (二) 17:16 (UTC) :不必保护,考虑到目前管理员的效率,待问题出现时再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5 (UTC) ::[[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要强調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消極容忍不是鼓勵故意違反。--[[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3:06 (UTC) :::我的意思是该页面没有必要过度保护而导致对贡献者的劝退。您能否稍微解释一下你的回复?我没太看懂您的用意。谢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4 (UTC) ::: 目錄之編纂,其本身並無著作權問題可言吧?此外,相關內容既已明載於該頁面,若日後有人企圖根據該頁面濫建文章,吾人亦可迅速進行追蹤並做適當處置。——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7月3日 (日) 13:36 (UTC) 还有一些作者的作品已经在两岸四地(非美国)进入公有领域却没有人录入(例如林彪),要不要另外建立列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4:13 (UTC) == [[義勇軍進行曲]]澳門法定歌譜在共享資源的存廢討論 == 請問各位如何看待[[c:Commons:Deletion requests/File:March of the Volunteers.png]]?--[[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1:41 (UTC) :結合各方面一些粗淺可能不關聯之觀感,不覺得這種為消除公共非牟利、反制自由傳播知識利用之走線會有一個很好之影響,包括多方之整個迷樣強化各種不知所云之權限延展,對於維基原初之公共服務走向是非常清晰之反其道,環節內如果私權公權之話語參與再擴大、回到古老時代之實際財產權益人無獨立參與之環境下,整個所謂維護版權之討論、不過是重演一次歷史上特權對個體權利之無限再壓榨——不能在整個程序內制衡掉不同潛在特權或非財產權人之私利、代以朱門禁宮之話語而行其所謂著作權等假語,難以對保護真財產權益人有很好之促進。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5:26 (UTC) :我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要删除。既然其作为第5/1999号法律的附件那为什么其就不是法律的一部分呢? :如果该文件被commons删除,建议考虑允许文件内容上传到wikisource本地,以存放两岸三地的pd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6:13 (UTC) ::算了吧,去年有一次讨论过,文件不应该享受“消极容忍”待遇。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2日 (六) 05:01 (UTC) :::简单搜索了一下,没找到相关的讨论。文件和文本有何不同?为什么不能 “消极容忍”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6 (UTC) == 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 == 如[[三國志/卷56]]等,無必要,在目錄頁已經聲明過了。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除非確有必要,例如版權情況與目錄頁和書籍其它部分不同。同時將會從現有頁面中移除無必要的版權模板。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09:41 (UTC) :版權模板一般放下方,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的聲明更下方。因此,若社群同意此案,建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也聲明:“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2日 (日) 01:45 (UTC) ::若沒更多留言,就快要施行以上提案了。--[[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1:19 (UTC) :::已更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就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但主頁面請考慮用[[:分类:中国历代作品版权模板]],少用{{tl|PD-old}},除非不是中國作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21:58 (UTC) ::::準備開始在維基文庫清除多餘的版權模板。--[[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3 (UTC) ::::这是在哪里显示的,为什么我这里显示还有html格式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44 (UTC) :::::需要分別的[[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嗎?前者,非後者,已明示“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7 (UTC) == 单纯事实消息 == 维基文库似乎还没有任何一篇文章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且之前曾经建立的文章后来被删除。为了避免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争论,建议现在就开始讨论:符合什么标准的文章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然后建立一个适用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模板并收录一则单纯事实消息作为示例。如果反对收录任何“单纯事实消息”,或者不存在任何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的文献,请说明理由。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7日 (二) 14:00 (UTC) :“单纯事实消息”起源于《[[伯尔尼公约]]》中的“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news of the day or to miscellaneous facts having the character of mere items of press information),按照公约指南,文字应该是arid和impersonal的。这里有一个例子“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15 (UTC) ::话题刚刚开始就已经有用户又开始录入“单纯事实消息”并且被提交到[[Wikisource:删除讨论|删除讨论]]了。[[User:Assifbus|Assifbus]]声称[[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明显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请各位在删除讨论中讨论。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47 (UTC) :::无论在上面Zy26君引用伯尔尼公约,抑或是实务中两岸著作权法,它们所谓的“单纯事实消息”(或类似的词汇)都有主语限定词(大陆是“媒体报道”(见[[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五条(一))、台湾是“新聞報導”(见[[著作權法_(民國111年)|著作權法]]第九條之四)),其实就是用来表示没有任何评述的新闻报导;所以个人认为上面那两篇引用不了这个词。至于说真的是条文意义上的“单纯事实消息”的话,确实是自由文本(非著作权法标的)——只不过是说文库是否打算收录这类文本罢了,但这一类文本是不是可以转维基新闻?(当然我不熟悉那边,这里只是一种粗浅的看法)。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5:57 (UTC) ::::本话题只讨论“单纯事实消息”的收录问题。这里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什么样的新闻稿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公有领域(例如,曾经声称是“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包括之前[[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8月|被删除的三则新闻稿]])。二是维基文库是否应该允许收录这些内容过于短小、而且往往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进入公有领域的“单纯事实消息”。[[n:|维基新闻]]只能发布最新动态,不收录旧闻,未必所有“单纯事实消息”都可移交维基新闻,移交后如果内容仍然过于短小且无人改善则[[n:Wikinews:删除请求/存檔/2021年|往往会被删除]]。--[[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3:26 (UTC) :::::在下先直接跳到第二点。当一篇文字被认为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时,它不管出于何种界定的定义,都将不具备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文库是否有必要收录这样的不具有独创性的文字而可能导致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呢?这是我所疑惑并倾向于{{反对}}的。作为参考,我也到其他语种的文库去看了一下(至少我自己还算常利用的英、日等语种),各地的方针虽然有所差异,但总体是存在对“intellectual(ja:知的)”的收录范围的基本认知的,我认为本地的[[Wikisource:收錄方針|收录方针]]中“文字作品”也应当作类似的解读。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9日 (四) 03:13 (UTC) :::用VPN上来一次很麻烦,我长话短说。我认为的事实消息仅从字面意思进行阐述。我认为这两篇文章属于自由文本,仅此而已。[[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8 (UTC) :::基本上[[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的每一句话单拿出来我觉得都可以算“单纯事实消息”,即使不加上“媒体报道”或者“新聞報導”的限定词也很难构成作品。但是把这些话放到一起构成文章的话,好像从某种程度上就能体现出作者的独创性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4:36 (UTC) ::{{意见}}管理员应该先解决下这个问题。现在用镜像网站编辑时只能用源代码编辑、无法使用可视化编辑。如果切换到可视化编辑,就会显示无法连接到服务器,进而无法编辑。[[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6 (UTC) :::这个问题应该由镜像网站的管理员解决:)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2:57 (UTC) :智慧財產局的[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第4条称“頭條新聞可說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依據第 9 條第 1 項第 4 款規定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5:36 (UTC) :是不是可以参考commons关于事实消息的定义,见[[c:Template:PD-text]]。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5月26日 (四) 13:47 (UTC) ::这里不收录图片文件,而且也没有必要收录该模板适用的字母、短语、单词等内容。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很可能会有某个条目的一部分适用于这个模板,另外的部分适用与其他模板。比如“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里面的“新华社北京5月29日电”--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45 (UTC) 曾经有用户声称[[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被新华社转载而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允许收录?--[[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这不可能算是单纯事实消息——事实上您列举的用户的声称的说法,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10年)#第一章_总则|2010年的著作权法]]年代的第五条第二项:“(二)时事新闻;”这个年代背景下常见的一种显然是把“时事新闻”误解为“新闻机构刊发的文章”的说法(事实上三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就已经进一步厘清了“时事新闻”的定义,只不过很多观点无意间忽略了这一点),且如今已由新著作权法加以清晰厘定为“单纯事实消息”才属于第五条所指内涵,而本文是属于信函——无论如何不可能属于单纯事实消息。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14:16 (UTC) :是否是单纯实时消息很难界定,法律工作者也意见不一。被新华社转载的报道和[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之4很接近,按照[https://www.tipo.gov.tw/ 经济部智慧财产局]的意见“頭條新聞”应属于“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据此,认为此报道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有一定合理性的,我认为以版权为理由拒收有些理据不足。--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58 (UTC) ::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确实很难界定,因为它是基点词。这篇“回信”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只有信函,一个是有信函和新闻报导。信函本文难以类比阁下所指的“头条新闻”式的'''报道''',而这封信函几乎可以肯定是职务作品——著作权属于作者,除非另有情况,但这种“情况”恐怕在哪个语境下都难以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新闻报导那一部分我倒是不反对阁下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但是我对文库收录这类单纯事实消息持基本反对意见,谨此声明,愿与诸君再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27 (UTC) :::如果此信函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就不适用著作权法,自然也无法根据著作权法认定作者拥有著作权。这样,在一篇报道里面引述了行政性质的文件的全文,仍能归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应该收录,还是要看文章的价值吧。--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04 (UTC) ::::前提是“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然而即便是公务讲话,尚且并不必然具有行政性质,信件也是同样道理,目前收录标准下这封信无法判断为“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参见[[Template:PD-PRC-exempt]]和[[Template:PD-PRC-CP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3 (UTC) :::::是的,所以该回信是否应收录应聚焦在该回信是否是“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收录标准应当是是判断内容是否应该收录的(价值是否达到文库的标准),并不是判断文件性质的。至于该文件是行政性质还是民事性质,则关系到该文件是否受著作权保护。--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10 (UTC) 各位是否同意[[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所提出的禁止以“单纯事实消息”收录新闻稿的建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2:53 (UTC) :{{ping|Midleading}}欢迎并谢谢阁下以我的浅见发起讨论,但我忧心阁下的概括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事实上,下方已经发生了这样的误解。为避免误解滋生,我谨说明:在下的意见,是{{反对}}'''仅仅'''以某文本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二)和[[著作權法_(中華民國)|中華民國著作權法]]第九条(四)(以及其他在本地适用的各著作权相关公约或法律等)所界定的类似“'''单纯事实消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的概念为理由而收录其内容,理由是这样的文本往往缺少多个著作权相关公约和文库收录方针中一般性地需求的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但若有其他合适的理由收录,则不在此限。此意见是为了避免本地变成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15 (UTC) ::{{反对}}:只要是自由文本就应该收录。而是否是自由文本看发布主体。新闻机构出版的新闻稿自然而然不能用,但是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可以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37 (UTC) :::阁下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地方?新闻机构发出的“单纯事实消息”式新闻稿本就不受著作权法的约束,是自由文本,并不是“自然而然不能用”,之所以我认为不宜收录,是从'''收录方针'''的角度出发,而不是版权。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而本话题所讨论的对象从未涉及这一部分——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这一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56 (UTC) :建议暂时维持现状,以无共识结案。(尤其是大量)添加“单纯事实消息”需要逐案取得共识,方可添加。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40 (UTC) ::我不反对当前未得到共识的情况下如遇到新的事件(如下方的[[Wikisource:写字间#一点疑惑]])应该逐案讨论,因为我认为这样的逐案讨论是有助于寻求更大范围内的共识的;不过我觉得倒不必以“暂时...无共识结案”来判断,这话题开了一个月都没有,在文库来说不算长了233——言归正传,结案不必过急,因为确实也发生了新的事件,可以有助本件的进一步讨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7 (UTC) :::可以的,我很认同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46 (UTC) ::无共识的不应该是先“消极隐忍”,待有共识的时候按共识处理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02 (UTC) :我觉得凡是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都应该刊登到维基新闻。维基文库应该是收录那些必须完整准确收录原文才具有价值的文章,而不是这些通过编辑可以变得更有用的“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有可能有些“单纯事实消息”具有特殊的价值而必须收录原文。--[[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12 (UTC) ::是的,所以我才说不能'''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作为收录文献的理据(我完全承认单纯事实消息是自由文本),而是应该进行文库的收录方针讨论,确定'''一般地不收录单纯事实消息,除非有其他收录依据'''——我理解阁下的意思,但我觉得“特殊价值”不好定义,毕竟文献的价值是一个很主观的议题,可能还是从客观依据出发,比如由国务院公报收录这一类的,又或者概括性一点就是不能以“单纯事实消息”为收录某文献的'''唯一原因'''。--[[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55 (UTC) :我建议转维基新闻处理,文库就是文库,新闻负责新闻。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5 (UTC) ::有些新闻是自由文本。理应在维基文库中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5:13 (UTC) :::未必每个“单纯事实消息”稿件都可以转新闻。我们此刻在这里不适宜讨论什么内容归新闻收录,只需要确定什么东西不适合文库收录。至于是否任何自由文本都适宜在文库中收录,确实需要讨论,就如同在下前述提到的其他语言版本的文库(并无以任何版本为尊之意)也都不乏强调对“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个人觉得(顺带说一句,“我觉得”并非不符合维基精神的词语,但当然可以把自己的理由说得更详细一些)中文文库在收录方针上应该对这一点做出要求,也就是我前述所言的,不要'''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确定是否收录某个文献,因为这样将使得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但这并不代表拒绝一切的“单纯事实消息”,因为这些文献有可能由于符合其他的收录要求而可以被收录。--[[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53 (UTC) ::::关于“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倒觉得不一定是必要条件。就像美国国会图书馆收录的Twitter推文一样,任何文字总是有些许价值的。只要有人愿意稳定的贡献有价值的内容,如果不和基金会的主旨冲突,还是应该鼓励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45 (UTC) :::同意有价值的自由文本可以在维基文库中收录。但是文本的价值如何却又需要主观判断。抛砖引玉,举几个例子,大家不考虑版权隐私权等等,从用户(现在的贡献者和一般使用者、未来的使用者、人类灭绝或者大战导致衰退以后可能的使用者)的角度想一想价值几何?哪些内容是不可替代的? :::# 一个简单的计算机程序生成的随机的文字。 :::# AI生成的文章。 :::# 汉字大全,收录所有可能出现的汉字。 :::# <math>\pi</math>的前100000位的中文读法。 :::# 某人/名人/航天员/歌手/教授的拿手菜谱/blog/日记/演唱过的歌曲/所有的电话往来记录。 :::# 小学语文课本。 :::# 小说。 :::# 获奖小说。 :::# 国家通讯社的新闻稿。 :::# 联合国的决议。 :::# 经过Peer Review的学术文章。 :::# 专门为本文库伪造的文件。 :::我们的文库(图书馆)真的要收录所有自由文本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30 (UTC) ::::一个点在于,过于没有意义的内容一般也不会有人上传。当然批量上传1、2、4、12等内容肯定是要反对的。5、6这个比较纠结。9建议上维基新闻。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16:26 (UTC) :::::通过机器翻译的新闻稿呢,如[[Translation:中国海军舰艇动向 (8月5日)]]、[[Translation:中国飞机动向 (8月5日)]],有人觉得这种文章需要在文库保存吗?--[[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00:26 (UTC) ::::::对于研究访台相关军事情况或许有意义?理论上这种机翻是可以再改善的,不过有没有人改善就另说了。我觉得可以相对包容一些也无妨。如果真要有人批量上传机翻内容那我觉得就一定要采取措施限制了。另外提醒这个内容好像并仅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还是cc-by的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9:51 (UTC)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到底有沒有區別?!==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實在是不知道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02:27 (UTC) == 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 == 2022年6月10日更新:已新建[[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页面。 将提前终止章节修改为 <blockquote>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提前終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執行。 </blockquote> 此修改提案意在于明确“当事管理员”并没有绕过规则的特权。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0 (UTC) *{{支持}}:非常有必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4 (UTC) *{{支持}}:我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6 (UTC) *{{支持}},很迫切。--[[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8 (UTC) *{{反對}},我至今仍然認為,整個規則沿用[[:w:维基百科:管理員的離任|中文維基百科版本]]就好了。至今幾次修訂屢屢出現漏洞,原因就是在於大多數人只想快速投票,根本沒有審核內文。現在這種修改仍然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為何不乾脆用一個更完美的版本?無非加幾點:不需安全投票、投票數結合本站實際情況、邀請中文維基百科行政員裁決(達師提議)。說這些複雜的人,請告訴我哪點複雜本站做不到的?真做不到就基於百科版本修改就好了,不要抱殘守缺。--[[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8日 (三) 14:36 (UTC) ::维基文库和维基百科并不是附属关系。我们应该让维基文库芝麻虽小,五脏俱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5:06 (UTC) :::嗯?我提的和閣下並不矛盾。維基百科版因為使用長久,問題最少。而閣下既然認為五臟俱全好,我給一個最好的底本,這很合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0:57 (UTC) ::::我有疑惑。如果其他维基媒体计划的编辑者(特别是中文维基百科)利用自己的方针干涉中文维基文库社群的事物,其危害将会更甚文库俩管理员内讧。我非常不建议照搬中文维基百科的方针政策,并且反对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中文维基文库不是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 ::::讲难听点儿,说的直白一点儿,手伸的有点长。[[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00 (UTC) :::::當然不是照搬,而是我說了很多次,這是一個最好的底本,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勝過基於目前千瘡百孔的文庫版本。讓百科方行政員參與這些本來也不是現在規則上的,只是拿出來商量的。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2:23 (UTC) ::::::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我倒是没意见。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来当中文维基文库的“太上皇”。[[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31 (UTC) :::::::是不是不能讓他們協助參與,就留給討論解決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支持}}基於本底稿進行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9 (UTC) :::::::::意思是要“至少25张有效票的多于一半”?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0:24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同意阁下有关太上皇的说法,我也反对中文维基百科管理人员随意插手维基文库事务,同时我反对引进“对已达成共识的越级申诉”做法,共识就是共识,神圣不容侵犯。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12 (UTC) ::::::一次的共識雖然是要遵守的,但只要有理有據,前次共識有錯誤或是不完善,也是可以推翻而出現新共識的,沒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有效投票數上次就已經說要基於本站情況酌情減少了,還啥25票啊?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5 (UTC) :{{支持}},话说能否引入方针对比模板,如中文维基百科的[[:w:template:比较条文]],这样就能清晰地看出方针的变化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3 (UTC) :: 這種模板您可以直接引入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Assifbus閣下截至(四) 02:31 (UTC)補充的要點值得本案作為參考,作為有機會被濫權活動繼續溝陷的文庫社區當事人之一、同時為文庫社羣共識可以繼續,並減低文庫系統可能被個別偏好而陷入其他計劃之困境內, :謹在案內表示支持該修正案的意向之同時,提出再細化其部分執行條件之限定,希已案內支持標的可一併計算支持修正不再重複統計: <blockquote> (接Yinyue200案尾補加) 程序任何執行如提前終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blockquote> :以上。——[[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54 (UTC) :{{支持}} 终止执行和发起执行都应当有正当规范的程序。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1:57 (UTC) ::閣下的話我並不反對,就看如何起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11 (UTC) *{{意见}}作为几乎不参与人事案讨论的人,我只是来提问的,因为无论是原条文,又或者是说现在提案版本中“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的这句话,都让我有以下文法和程序上的疑问: :1、解任提请能够被'''判明'''“存在某些情况且未有重大异议和争议”时,是否说明这一'''提请'''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讨论?也就是说这句话发生时一定已经进入了提案后的7天内的环节中,而目前所列出的“某些情况”看来是足以让这一提请站不住脚的,那么为什么仍要等到投票开始的7天后才能“提前”中止?这还算是“提前”中止吗?或者说,我们竟要让例如“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的解任案付诸投票吗? :2、但我不是反对“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只是这种取消或中止的情况恐怕与由于那几种特殊情况所引发的“中止”并不相同而需要作出区分的判别和对应措施——这种很明显是解任无法实现而'''“提前中止”投票进程''',那几种情况的话,应该'''“即时中止”解任议程''',不是吗?当然,我认同'''任何类型的中止'''都应该由'''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执行'''。 :3、有鉴于第一点,“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这句话似乎应该调整一下顺序,把它放到前面去——不然,等到“判明”了才来“提出”,是不是也很古怪? :4、我是支持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也支持Longway22君要求程序遭中止时需要说明备案的提案。但我对人事案向来不感兴趣,因此请允许我只提“指指点点”式的意见而难以给出更详细的修正提案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9:49 (UTC) ::閣下的問題提的非常好,我認為閣下的問題不能被無視。算人頭一樣的投票解決不了這樣的深層問題,必須有人出來回應。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1 (UTC) :::这不算什么“深层问题”吧哈哈,既然上边已经有尝试修订的'''有益尝试''',我也只是加一把柴——不过我想没必要一定以什么为参照,原方案还是可以通过包括现在Yinyue君和Longway君的方案在内的各种调整改动来让它变得更合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5 (UTC) ::恐怕我反对阁下所提及之观点2,因为本站没有行政员,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选举出行政员,而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如果实在无法解决这个要命的命题,要不本站所有用户都不能关闭有关讨论,而是将关闭权利交予元维基监管员更好。--[[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2:15 (UTC) :::哦,这部分的观点2我也只是就Yinyue君的条文修订案发表意见而已,并不以为一定需要用行政员来做这件事,阁下既然有此看法,应该在表示支持Yinyue君的意见的同时对这一点提出修改。至于“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我好像已经在第四点提出了对“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支持?我也认为这是关键之一,但不是唯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9 (UTC) ::::如果这样,建议重新建立一份[[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尽可能表述出上述所有用户的意见,但不能光照抄维基百科版本只改词“维基百科”为“维基文库”,这种做法我必定反对。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52 (UTC) :::::{{支持}}——我也反对直接拿百科的来用。建个页面来反映各用户的意见,可能更清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1 (UTC) ::::::但是底本用維基百科版本來修改閣下有何高見呢?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4 (UTC) :::::::首先抱歉的是,在下实在并不喜欢讨论人事案,所以不敢说有所谓“高见”,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热心(相对其他具体的理论问题)。我反对的是“直接”拿来用,至于以哪个为底本我不关注,我只关注成案后的效果。阁下既然非常想要以某一个底本来重新编写的话,我的看法是: :::::::1、阁下还是应该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 :::::::2、这个方案初稿还是需要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其实各方的观点都已经有很多了,与其无边际地搜集意见,倒不如切实地结合已有的方案和意见)来进行本地化后再提出,因为这毕竟是需要本地社群达成共识的产物,而不是说由于认为某个方案已经“很完美”就“無非加幾點”即可,毕竟阁下需要悉知的是,对于“更完美”这种修饰词,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倒更不容易凝聚共识; :::::::3、当然,'''更简单的方法'''是停止无谓争执,务实就现有方案并修正案(或另提局部修正案)提出具体修订意见,因为现行方案固然不完美,即便是修改案也有让人难以满意的地方,但与其推倒重来,不如就现有的内文逐条审定调整,这样更务实,也更容易寻求共识。 :::::::4、我真的没有高见,我只想负责提问。阁下如果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我也很愿意提问题。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1 (UTC) ::::::::本人慵懶,所以雖然閣下在內很多人說不希望”直接拿百科的来用“,但既然閣下希望我給一個成文稿,稍晚我也只能大致改一下維基百科版本貼來文庫了。我個人非常讚賞閣下提出的幾個問題,也並不認為閣下的意見問題得到了解答,非常擔憂這裡的人就這樣無視之任它們被下面長文淹沒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3日 (一) 01:17 (UTC) :::::::::我竟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阁下的回复——维基的这个提醒机制有时真的不好使。我适才有看了阁下的文稿,总体与百科版本没有大的出入,我想要是“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大概会更好——以及这当中的除投票解任而外的其他内容其实与现行文库制度无大的差别,是以恐怕调整的需求不大;至于投票制度部分,我想也许在经过讨论之后能够进一步达成融合的方案的,总是要一点一点来的,大家都需要保持耐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9:43 (UTC) *{{支持}}防止出现“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这种争议颇大的逻辑。--[[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5 (UTC) * 個人確實反對讓當事人有自行關閉解任案的權力,基本支持修改,但文庫的現況可能不止於此。我有一點擔心按文庫管理層之間逐漸惡化的關係來看,往後的解任案會是什麼樣子。——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 我看維基文庫現在還在無條件支持[[User:Zhxy 519|Zhxy 519]]的也就只有[[User:Gzdavidwong|瓜皮仔]]吧,其他人要么是反對或中立意見,要么是最近兩年以來不編輯維基文庫。--[[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2 (UTC) ::: 文庫現任六個管理員,Hat600君跟Shizhao君稍微不活躍一些,剩下Zhxy 519君跟Gzdavidwong君對您跟Jusjih君,差不多正好二對二。我個人是認為雙方大概各有各的問題,但都堅持自己這一方正確無誤,要求對方(先)道歉,才會導致今日之僵局。上面我跟SCP-2000君提議過對各方進行互動禁制了,也沒什麼下文。如果情勢繼續惡化,最糟就是上報元維基或基金會方面全部解任了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4 (UTC) ::::基金会某位死亡威胁的用户都不管,不必有太多积极的期望了。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35 (UTC) ::::我还是建议本地处理,如果无法本地协调继续找监管咯。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41 (UTC) :::::想起了當年的[[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這個用戶在維基文庫剛開始收錄侵犯版權文章,被提醒和刪除後熱衷於收錄新聞稿、考試試卷等內容,還曾對[[User:Zhxy 519|Zhxy 519]]管理員說“您一開始說我收錄的文獻不符著作權法。現在卻說我收錄的文獻不是文獻?”[[User_talk:It's_gonna_be_awesome|等內容]]。[[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現在已經被[[m:Global_locks/zh|全域鎖定]]。維基文庫當前有些用戶就跟這個用戶有點相似。--[[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04 (UTC) ::::::当然啦,这类的用户都很嘴硬,擅长钻营漏洞。如果不是多个维基项目同时处理,监管员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恐怕都没法子对付呢……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41 (UTC) :::::::其实我目前只是反对[[User:Zhxy 519|Zhxy 519]]上一次是坚持“25票有效”,这次又故意把本讨论中的本条曲解为“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的意思,除了[[User:Gzdavidwong|瓜皮仔]]以外明显没人会支持,而且事后自己也很可能放弃这种看法,有点像游戏维基规则。当然[[User:Zhxy 519|Zhxy 519]]可能觉得维基百科版本是心目中没有漏洞的版本,维基文库版本就算不使用维基百科版本,至少也要做到没有漏洞吧。大家要礼貌并按照规则来讨论,讨论的应该是实质性的问题,而不是想办法歪曲维基文库方针和防止维基文库方针被歪曲。我会在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努力维护更多用户支持的真正的维基文库方针。针对[[User:Zhxy 519|Zhxy 519]]反对的[[User:Jusjih|Jusjih]]在多个维基项目阻止特定用户担任管理员的事情,我觉得其他维基项目和维基文库没什么关系,维基文库的管理员应该是对维基文库负责并接受维基文库社群监督,所以我不作评论。过往[[User:Zhxy 519|Zhxy 519]]封禁的用户说实在的当时看也是一些问题用户,[[User:Jusjih|Jusjih]]偷偷快速删除的日志项目和偷偷引入[[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快速删除[[User:Assifbus|Assifbus]]用户页所涉及的内容其实也是一些可能需要删除的争议内容,在这些话题上取得一些共识可能才能作为[[User:Zhxy 519|Zhxy 519]]或者[[User:Jusjih|Jusjih]]是否需要离任管理员的证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4:23 (UTC) ::::::::閣下提到從前事件時屢屢不能準確描述(好像我何時說過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且對於“溝通”也不能正確理解、乃至涉嫌縱容Jusjih再次濫用溝通無效,令人不能放心。即便Jusjih也在版權頁上說過“本頁請以理服人,言之有理,不是一定少數服從多數的以力服人”。最簡單的,如果閣下面臨指控,請拿出依據辯駁,在這裡單說“努力维护”太蒼白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2 (UTC) :::::::::我只是觉得其他人明显会反对,只有阁下可能会支持而已,既然阁下否认,那就当我猜错了吧,只有[[User:Zhxy 519|Zhxy 519]]一个用户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至于我是否纵容Jusjih滥用“沟通无效”,我认为沟通无效是一个现实。如果阁下或者[[User:Zhxy 519|Zhxy 519]]以此为理由在维基文库提出Jusjih或者我滥用“沟通无效”而应该解任,我承诺我也为你们护航,在未满足方针规定的条件下绝不提前关闭投票。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5:43 (UTC) :::::::::: 就[[维基文库:写字间#User:Jusjih|上方Zhxy 519的聲明]]來看,我個人認為顯然不至於「溝通無效」的地步。畢竟溝通是雙向的,所謂「溝通無效」也多半是雙方各負其責,而非單獨歸咎於一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1日 (六) 13:19 (UTC) ::::::::?Assifbus的用户页面中显而易见的人身攻击,简直是诽谤,快速删除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34 (UTC) : 要不要也学英文文库一样搞任期制取代这个管理员的离任,任期是一年,每年定期重新竞选管理员。如果通过的话立即开始重新竞选所有管理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0 (UTC) :: 採用任期制的話我看會加劇社群惡鬥的情況,恐怕會直接使管理員難產,現階段並不建議。——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2 (UTC) :各位觉得“解任共識”章节是否需要修改?当前的标准其实有点主观。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51 (UTC) ::一点一点来吧。另外,话说阁下是不是把你的修正案页面通告移到这里下边来个三级标题会比较好(要是能够的话,最好直接显示到这边来,不用跳到别页)?上边不太显眼呢。移到下边也方便讨论,上面的讨论串太乱了,不利于逐条细节的讨论。——虽说不是大事,不过在下一向不喜欢移动别人的发言,所以给阁下提个建议,看看你觉得是否需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8 (UTC) :::同意一步步修订,仓促大改反而容易招致更多反对意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22:25 (UTC) ::::上述[[#禁止Zhxy 519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以及[[#禁止Gzdavidwong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的討論提案,已列舉顯著他人質疑有重大爭議而不合理的封禁。遮罩不合理的封禁就是平反,但要先解決本案,暫不爭論不合理的封禁之遮罩。至於[[User:Assifbus]]的内容,要遵守[[m:Terms_of_use/zh|使用條款]],不管理不理[[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難道要[[Template:Commonnotice]]一直强調使用條款嗎?--[[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4 (UTC) :::::我个人反对用维基百科的方针来处理维基文库的站务。[[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49 (UTC) ::::::請看[[w:準用]]以及使用條款,再論维基百科有何方针不可能用在维基文库。--[[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12 (UTC) :::::::我之所以反对,是担心中文维基文库沦为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我不反对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以普通用户的身份加入维基文库的社群,我反对的是他们以“太上皇”的身份,利用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24 (UTC) ::::::::这反对真有原则。英文维基百科你威胁jimbo,管理放逐你,你就说双标。中文维基百科,管理员antigng处理你持续侵权和人身威胁,所以你说他陷害你。你在维基学院,路西法人管你政治宣传和侵权,你就说他不避嫌。你在维基教科书无礼辱骂沈澄心,jusjih阁下愿意伸出援手帮沈。现在中文文库jusjih敢管你人身攻击和诽谤,你就说他是太上皇,滥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维基文库的管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错的。每次错的都是别人,你都找别人的错。你代理被全域禁制的蟲蟲飛在多个维基媒体活动,人身威胁他人,多次诽谤他人,对jimbo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法律威胁,你在其他计划还威胁要举报维基媒体基金会,甚至在多次声称维基媒体基金会永远不要妄想加入任何国际组织。你还要在使用条款的边界上走多远?你架着某些计划本身的规则不完善在边界走,不顾使用条约。你非要看到基金会或是监管员下场你才满意是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4 (UTC) ::::::::我不论jusjih和zhxy_519的争执谁对谁错,但你这种谁管你谁有错的想法你最好收一收。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争执,实在看不惯你无礼指责jusjih才出来说两句。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9 (UTC) ::::阁下如果想借刀杀人,还是省省吧。Jusjih也是10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种人利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2:41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 === {{比较条文| ==== 提前中止 ====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u>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u>,仍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u>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u>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u> | ====中止====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u>。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且当前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可以于投票开始后168小時即7日起,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取消或中止應當由<u>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u>執行。取消或中止时,<u>反對解任票必须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u>,例如0比5、1比6等,<u>否则取消或中止无效</u>。 程序任何執行如取消或中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u>封禁</u>。 }} :{{ping|银色雪莉}}已添加到写字间。感谢建议。--[[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11:38 (UTC) ::以上很多用戶支持的討論提案,不等於[[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最新内容。請解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20:35 (UTC) ::: 這不就是「明確當事管理員並沒有繞過規則的特權」嘛(「取消或中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執行」),沒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20 (UTC) :::: 我觉得只要是个非当事用户就可以了,因为终止的条件已经明确规定了,不必非要管理员或者监管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4:38 (UTC) ::::: 我覺得還是交由較具權威者認定比較好,若任何普通編者皆能自行認定解任案的有效性而宣告取消或中止,可能出現各種「代理人」現象或爭議較大的取消或中止操作。維持現行任何人皆能提出異議的門檻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41 (UTC) :::因为很多人对文本的细节提出了一定的意见,这个修正案也被编辑过,不过当前并没有违背提案的原意,无非是一些措辞有变动罢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1:39 (UTC) ::::謝謝勇於開啓本討論,非投票,但仍要有穩定的草案,才容易成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5日 (三) 03:25 (UTC) :::::{{ping|Hat600|Midleading|Shizhao}}樓上有很多支持一案,但又有分別次段落。請問下一步?--[[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01:57 (UTC) ::::::[[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提出的意見還未反映到修正案中,還需継續討論。--[[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2:54 (UTC) :::::::其實我一開始沒有意見,真的只是來提問的(笑),但我感覺這事情折騰實在太久了——所以我寫了一個草案,請各位閱覽給些意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27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1.我上次只是來提問,但是蒙Midleading君在討論串中提及在下之“意見”,因此又細細閱覽各位高見,覺得社群實在是有必要就此事早日塵埃落定。 :2.我一直覺得各位在沒有有效梳理邏輯和整合各方意見的全面成文草稿下進行的爭論,除了長長的討論串以外很難總結有效信息;而在尋求單一條文的修改的過程中,在下又有了些'''對其他條文的看法''',為避免“頭痛醫頭”式的糾纏,因此發表長篇廢話。我仍舊不喜歡人事案,不過實在是不吐不快,如果有哪位同好覺得我這是OOC,我也只好說句抱歉了(摔) :3.在下的草案'''嘗試'''整合了原有條文和Yinyue200君、Longway22君和Gzdavidwong君等各位同好在上面提出的意見,如有未被整合進去或整合不到位的高見,又或者是我自己的“私貨”不甚合衆意之處,理當由在下負責。 :4.以下僅就各處修改之動機作一簡要說明,以便諸君撻伐: ::(1)“先溝通”部分:此前就有關溝通的時間節點在Jusjih君、Zhxy 519君和Gzdavidwong君之間甚至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在在下看來'''充滿負氣'''的——爭論,是以認為應當劃出明晰的時間界線,以杜絕不必要的紛爭,也在日後的實際提案流程中給予爭議各方平心靜氣的機會。(時間給得也許偏長,但文庫的歲月似乎比外邊是要慢一些233或許可以調整為48小時?) ::(2)“提案”部分:沒有大的修改,僅明晰發起提案時需要通知的對象。 ::(3)“聯署”與“答辯”部分:首先,聯署既然已達門檻,恐不必等待到7日截止。原條文“答辯、反駁、再答辯”的時間分段過細,也像是把答辯雙方束縛在不自由的時間環境下,因此在下不以為此處之區分有何必要,因此仍整合成同一時間段。既然作出這樣的調整,那麼答辯與聯署的時間自然應該分離。雖然也許會有朋友覺得這樣戰線拖得很長,但一則在聯署處實際上未必真等到7天才聯署成功,二則聯署未到門檻時,連提案都有可能胎死腹中,那麼是要讓人答辯什麼呢? ::(4)“取消投票”部分:此前的“提前中止”或者“中止”修改案,在下深認同其本意,但總覺得時間和流程邏輯上說不通(在下前已有述,不贅),是以作此修改,即將此“取消”或“中止”局限在:①明顯使提案不能成立;②相對的高門檻(6人,是解任提案通過聯署門檻的兩倍;其中要有兩名非當事管理員,因應如今本地各管理員之現狀和避免社群進一步分裂,這一設置實有必要)等條件下才能取消投票。 ::這樣是為了: :::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至於在前述基礎上的開始投票後的提前中止,我認為是沒有必要的——一個已經經過了聯署門檻而未被提前取消的投票,是合規的投票,為什麼要提前中止呢? ::(5)“投票”、“解任共識”、“再任”部分:沒有修改。 ::(6)“其他規定”部分:這部分我把一些來自各方面的有益意見整合在了一起,列成數項,此處不贅。 :以上滿紙荒唐言(其實在下認為除了爭議核心點的“中止”以外,修改並不多)請諸君酌處,在下非常歡迎高見,祝編安。--[[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50 (UTC) ::我對閣下表示感謝,也先提三點。 ::1.即其他規定3,說明書是什麼東西?這一段語氣風格突兀,而第四點所謂見證人更是未曾見任何維基項目上有事務執行需要的。請閣下考慮。 ::2.本站6名管理員,4個人算活躍吧。那麼如這次Jusjih只要同時發動對兩個對立管理員的罷免,今後除了被投票,除非無助的善意推定社群眼睛非常雪亮,什麼也做不了了。閣下至這裡還要6個人贊成,我認為不妥。 ::3.即便有這麼一個規則,我這次感受最無語的,是“溝通無效”的濫用。溝通無效的定義算是不需要寫入規則的默認共識,中文維基百科的實踐已經表明這應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這次Jusjih發起,而Midleading居然贊成說:你認不認錯,不認錯就是溝通無效。這是非常惡劣的態度,根本不算溝通。我希望閣下能認知這一點,歡迎閣下的意見。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3日 (日) 02:34 (UTC) :::谨回复如下: :::1、我认为这个“说明书”其实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个'''格式化的程序标识或说明'''。我愿意就这里说明一下,当然这说明或许未符合[[User:Longway22]]君的本意而可能是我的“私意”或“私货”,但我认为他的本意和出发点都是好的。 :::首先,“沟通-提案-联署”这个流程中需要'''明确标识''':1、提名人(可能是沟通当事人);2、提案解任理由;3、解任理据;4、联署人,等等。作为一个对比参考,我看了近几次的百科方面的解任申请(我想以阁下的立场,应当也会认为百科的流程是相对完善的吧?——另请其他朋友注意,我并未打算照搬或者“被太上皇”任何事,像我前面说的,这仅仅算是一个对比参考),以那边的[[: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蟲蟲飛|最近一次]]为例,里面也是有这些内容的吧?这些内容对比“其他规定/3”,是一一对应的。 :::再来,“答辩”流程,我的正文里有说(这是援用现有的文辞),需要'''整理成文'''。整理者的署名、简要移动说明(而不仅仅是突然被加小标题“放逐”到话题的末端,这一点我想在下应当还是有些体会)我想还是需要的;自然,这些动作不需要见证或副署人的时候,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了——这一点上,我并不反对对“其他规定/3”言辞上的修订。 :::最后,“投票-(取消投票)-共识”流程中需要的'''明确标识''':1、取消投票的提案人/解任共识的(执行)決定者;2、执行内容;3、理据;4、取消投票的支持者/解任共识的支持者,等等——这我就不赘述了。 :::我觉得不少人支持这个“说明书”的原因,其实未必是说要有一封“书”,而是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这应该说是值得被重视的——自然,言辞上可以再斟酌,这要请大家来帮助。 :::2、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三角形式的对立关系?我的看法是,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三角对立的情况,那么确实是应该由'''众意'''来决定各位的去留的。因为三角对立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认为文库的日常程序与工作将严重受限于诸位的争端,这种情况下,历经投票流程的所有前期流程仍不能沟通时,交由众意决定是妥当合理的,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控制各位不陷入争端了——而这时在取消流程中设置高门槛的“众意”是必要的,因为它将避免无休止的“取消战”而使得善意推定的社群得以顺利行使自己的权限。——而且这是常规流程,要真的“失控”,也还有紧急流程。 :::3、我不愿意评价至少目前相对被搁置的现实争议——就像我理论上支持对争端双方的双向禁制互动一样,有时候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这不是说要脱离现实,而是不要让现实偏差'''过于'''影响逻辑。我认同阁下所见,沟通无效一般是“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是“答不对题”甚至“沟通无效”本身就是一个很主观的认知,因此我认为在这边下手最终是没用的——因为流程虽都是善意推定,而现实未必如此。事实上,'''就算是'''百科规则,依然不能避免主观认知差异而仍旧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基于这种情况下,后续的各种流程上可能导致的终止流程,包括“其他规定/1”就有了必要性——它起码是程序上的一个'''兜底''',即一事不再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04:43 (UTC) ::雪莉的这份修正案考虑的非常全面,我是{{支持}}的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0:58 (UTC) :::我同意“溝通無效”本身就是一個主觀的判定,認不認錯也不能代表是否屬於溝通無效。我傾向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溝通無效”的狀態,例如Zhxy 519要求Jusjih對其撒謊作出說明,Jusjih要求Zhxy 519對其違反避嫌作出說明,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解釋。如果以管理員還在發言就不屬於溝通無效的理由快速終止任意管理員解任投票的話,相當於只有不活躍管理員可被提出解任投票,這樣下去的話,最終只能靠[[votewiki:|安全投票]]收拾殘局。管理員解任是否通過要靠所有合資格用戶進行投票,不是由某個委員會仲裁,只要不存在惡意拉票和灌票,就應該根據投票結果作出決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3:12 (UTC) ::::本人早於去年就[[Wikisource:写字间/存档/2021#2021年5月29日Zhxy 519禁封用戶妥善否|在此]]做出回應,而不甚活躍的管理員達師也早已[[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意見]],不贊成所謂避嫌。Midleading不做好功課就來發言的行為欠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我贊成閣下堅持確立一事不再審的原則,也認為全文仍有大量需要修改之處;但我更覺得即使規則確立,需要閣下這樣的人予以監督實行,不然在本文庫有法不依的情況無法解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7:14 (UTC) :::::首先,我倒认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君的说法更多地是在反映一个现实状况,即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的实际状况。自然也许他在这部分的表述有可斟酌之处,但是我认为他的本意仍指向了这次修订的目标——流程(尤其是取消投票的流程)的规范化。今天的局面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构成的,我并不天真到以为调整规则便可万事大吉,也认为“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但规则虽不是唯一的诱因,但至少是一个我们现阶段可调整的诱因,因而我提出这样的草案。至于如何解决包含阁下所言在内的存在的各种可能情况,是要依靠'''各位的冷静'''和'''可执行与细致的规则''',在下并算不得什么。--[[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20:22 (UTC) ::::::閣下此時不需要判斷我給的理據是否正確,只請思考一下,我能給出一個解釋,對方卻連「答不對題」這樣的理由都從未提過,從程序來講,這到底符不符合閣下也認同的「溝通無效」內容?如果不屬於,閣下認同的究極版「溝通無效」又是什麼呢? ::::::閣下對「主觀」頗有排斥,但一者主觀不等於錯,二者閣下所認為的「各位的冷靜」未嘗不是一種主觀認定。「主觀」的言行,至少是可以先討論對錯的吧?不經過討論就開投票的做法即便百科我也非常反感,所謂眾意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霸凌,請三思。 ::::::閣下上次的發言3,認為依然不能避免,我要說這不是全部。比如[[W:Wikipedia:互助客栈/其他/存档/2018年6月#提請解任User:Shizhao|這裡]]。這固然有其他管理人員出手的因素,但也是有其他用戶出來直言的結果。閣下不願牽扯入局本身,但是明顯的正義如果沒有人出來做,那麼我也會像當初瓜皮仔的感歎那樣,對沒有正義的文庫社群失望透頂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19:12 (UTC) :::::::那阁下是不是认为要在修正案加入“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之前Jusjih开始投票前也确实发起了这样的讨论,只是还没有深入讨论阁下是否做错了什么就跳到了Jusjih撒谎的话题上。[[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23:09 (UTC) ::::::::我也曾告知閣下Jusjih最初的留言連溝通都不是,閣下卻公然枉顧了。“各位的冷静”在閣下身上我當時沒有看到,今後能否,我也沒有信心。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1:43 (UTC) :::::::{{ping|Zhxy 519}}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了,我觉得“沟通有/无效”就像是民法中的“感情破裂”——它就是一个由头,不是别的。一方也许认为感情没有破裂,但你无法阻止其他方认为感情破裂,因此民法上允许你以感情破裂为理由来提出离婚申请,也同样允许你以感情没破裂为理由来不同意离婚——但起码任何人以此为理由来提出这个申请的权利应该得到尊重。我们也很难去给感情破裂下一个绝对客观的排他性定义:你当然可以像民法那样去列出一些确实能印证感情破裂的例子,这些例子是相对受大家认可的“默认共识”;但即使如此,这些例子到最后也还是会加上“导致情感破裂的其他情形”这一条。要验证是否“沟通无效”,只能是逐案分析,无法绝对地定义化。就诸位的案件而论,我前面也已经说过了,这是“'''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也就是你认为你对他沟通无效和他认为他对你沟通无效的两者叠加——就像感情破裂,既有双向的破裂,也有单向的破裂或不破裂,但这些单向的破裂和不破裂叠加起来之后,事实上还是'''总体破裂'''——双向沟通无效。 :::::::也由于此,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认为我“對「主觀」頗有排斥”——我要是对主观有排斥,就不会把这个主观的词语用在我的草案中了。主观确实不等于错——但也不必然都对,正因为此,我们才尝试去给主观定义的“沟通无效”施加客观的约束和管制,避免它成为滥用的由头——但这个管制一定是有限度的,至少用它来作为一个提案的依据这一点权利是不应该被限制的。而提案也不意味着投票就开始了,从提案到投票中有相应的争取联署以及答辩的时间,这些时间都是用于讨论的,而并非阁下所说的“不经过讨论”——事实上讨论的空间显然比这个还要广,在提案开始之前难道就没有讨论了吗?如果真没有讨论过就提案或者提案后没有有效讨论过,我想这个提案被提出来了也得不到支持的,而且也是触发了草案中可以提案“取消投票”的各类事由的。 :::::::至于众意的问题,众意当然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但在现有的框架里,不用众意来裁决,又该用什么来裁决呢?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设定挽救众意可能发生的错误的机会,从取消投票到紧急求助的这些规则制定就是为了这一点,如果想要做得更好,我们是要去完善这些规则,而不是无视这些规则和它们存在的漏洞。——但这些规则肯定无法做到永远地完美无缺,所以我说“规则...不能避免...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事实上在阁下举的例子中同样如是的,此时不靠众意来挽救,又要靠什么挽救呢?而这些众意,难道又是无规则地表达和行使的吗?在下今天在这里长篇废话,恰恰是众意中很小的一部分,说明了在下仍愿意表态来希望尽力调整当前的局面;而阁下说我“不愿牵扯”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同样是我在行使选择表态或不表态的正当权利的一种体现。 :::::::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至少我此刻入局,只是为了调整更合理的规则'''这一件事'''而来,我身上并没有同时解决几十个问题的能力——我想诸位也是这样。所以如果有就草案的'''具体'''建议或意见,仍请阁下指正。--[[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4:11 (UTC) ::::::::插句話,我好像沒看到閣下提案中有“主觀”的字眼。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5:30 (UTC) :::::::::提案里没有,不过我给阁下的回复里有,我想Zhxy 519君指的是这里?于是据此回答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6:01 (UTC) ::::::::這麼打比方很有意思,不過閣下要知道在本站後果卻不是「離婚」那麼簡單,而是接近於「剝奪子女撫養權探視權」一樣嚴重。涉及到這樣的部分,我就不能贊同閣下簡單歸咎於「雙方認知差異」而算作溝通無效了。很簡單,從我過去所處情形的角度,應對對方無理取鬧而已經提出了足夠的解釋,那麼對方就是鬧上加鬧而足以關閉了。我想說民法上法院都不會受理這種所謂原告,維基上就更不應該拿來浪費眾人時間。 ::::::::我認為話題不要扯遠,所以認為一,如瓜皮仔所說,溝通無效的定義不必明文強調,但應該在這裡重新達成共識。二,條文本身,我想再與閣下探討一下。比如百科原案說提請需48小時,閣下版本為何選用72小時?再如百科原案內容直接表示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閣下的修正稿也不予採納為何? ::::::::最後表達一下本人的基準,本站除了版權規定嚴格之外,考慮參與者數,基本不贊成各種規則比百科更複雜。繼續歡迎閣下意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20:27 (UTC) :::::::::管理员被解任的结局是属于“离婚”还是“剥夺权利”?我想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认知差异”是中性词,任何的沟通无效难道不是都反映出沟通双方对某件事认知不同吗?我还没有见过认知统一而沟通无效的;因此这“归咎”是否过于“简单”,也许旁观者清。至于有关法院是否受理的问题,阁下讲得很好,但就像阁下所言,受理与否是'''“法院”'''的事情——而不会是当事人的事情。 :::::::::我很高兴阁下愿意回到具体条文的讨论上来。谨就阁下的意见进行回复: :::::::::一、“沟通无效”的定义确实不必明文强调——恐怕也无法明文强调,就像我所言,“沟通无效”只是提案由头,就像“感情破裂”一样,在提交离婚申请或诉讼之后,终归要看证据——而证据需要逐案审定,不是划一。沟通无效的定义之“达成共识”,到底能不能达到某些效果,还是说仅仅成为了限制提案的一道壁垒,我持怀疑态度——不是认为不该有合理的壁垒,而是认为合理的壁垒不是设在此处而应该设在'''“取消投票”'''那里,是由对证据的审定决定而不是由对概念的审定决定。 :::::::::二、我没有打算过照搬什么方案——也没有想过一定不要参考什么方案。“洞中岁月长”,在处事节奏并不快的本地,时间做'''适当放宽'''是合理的事——当然,如果'''多数人'''认为一定该按48小时,我不会坚持。 :::::::::三、至于“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一句,我记得百科的原文是“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视作”就需要被审视,也需要经过适当流程被宣告无效。这个流程,在“取消投票”里有。我欢迎就具体的流程(包括)门槛进行商榷,包括上面GZDavidwong君也与我就这个门槛有过讨论;当然,最终这个门槛如何定,还要收集各位意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2:40 (UTC) ::::::::::表示原则上赞成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除非在修正案中明确加上“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且无效”和“溝通無效的情形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并获得社群投票通过,否则我反对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05 (UTC) :::::::::::閣下這麼說看來倒是同意的。既然從我到銀色雪莉都認為不必也不能明文化,只要這裡達成共識,並不需要甚麼事情都社群投票。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27 (UTC) ::::::::::::但我并不认为“达成共识”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我始终的看法是:“沟通无效”是主观看法,是提出提案的由头,不建议对它作任何定义上的限制,否则会变成对于提案权的不恰当压制——而“达成共识”可能就有“定义上的限制”被包括在内。我最多仅能接受对它作出例举性的说明,而不能接受对它进行概括性的排他说明;而什么样的例举性说明能够为大家接受,则需要进一步<del>共识</del>商讨并最终'''作为方案细节'''通过投票决定是否落实。(简单一点讲,你可以举例出某几种大家普遍接受的情况属于“沟通无效”,但'''绝不能声称仅有'''某几种情况属于“沟通无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32 (UTC) :::::::::::::中文維基百科上“溝通無效”的形成也是多年實踐得來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問題在於“各位的冷靜”幾乎不復存在,逼得我非要出來把它說得很清楚,這就很無語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46 (UTC) ::::::::::::::我想“冷静”对各位,包括在下,都是时常适用的一个词。 ::::::::::::::另,阁下所举的“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自然是很好的例子'''之一'''。 ::::::::::::::我也对[[User:Midleading|Midleading]]阁下所说的“'''‘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深表认同(希望我没有错误断句阁下的语句)——Midleading阁下认为现有草案中的说法是否足够表达阁下的看法?(即“取消投票”中的“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不得參與此(取消投票)提案”这一句,是否足够?至于阁下担忧的“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我认为无论是原案和草案,应该都没有漏洞会导致“提案被'''拒绝提出'''”了)如果尚有不足,请阁下分享是否有更好的文辞表述(自然,在下也同时请各位同好指点)。又及:我这样有没有@到阁下?我对维基的提醒回复功能真的是...不太抱希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5:05 (UTC)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想要不通过投票而只是通过讨论达成的关于“沟通无效”的共识,我认为可能就是所谓百科里的“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是一个限制性的而不是列举性的条件,也只有在这种限制性的条件下才能得出Jusjih滥用沟通无效的结论。而我反对的就是对“沟通无效”作出一种限制性的规定,所以Jusjih滥用沟通无效这个关闭提案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原案和草案都明确了只有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才可以发起取消管理员权限的投票。注意这里说的是发起投票,不是提出提案,所以当事管理员即使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也不应该清空提案页面,不过仍然建议进一步明确这一点,因为仍然有可能因为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导致不能进入投票阶段。最后我有个疑惑,就是所谓“為了防止一案多審,除非有新證據出現,否則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这里是否包括之前在旧的方针下被快速关闭的提案?--[[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6:03 (UTC) ::::::::::::::::一、也许请你注意我的引文,没有“仅限于”,这就说明了我是在把“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当成一个列举性的条件'''的立场上。而从[[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君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的回复来看,'''也许'''他对这一点并不反对——当然这需要他本人来回复;而我则再次清晰地申明我个人的立场。 ::::::::::::::::二、我注意到阁下就“提出提案”和“发起投票”的词句所提出的说法。我的看法是:自提案提出起,想要在进入正式投票流程前取消投票,均需遵守“取消投票”的流程要求——简而言之,“提案”是“发起投票”的第一步,即时受到“取消投票”流程的约束。就此,我建议把相关表述修改成(斜体字为修改处): ::::::::::::::::{{quote|'''取消投票'''<br>任何用戶''自解任投票提案提出起至''開始正式投票前,可提出取消投票的客觀事由。''在此期间,''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三、我想请阁下指明,阁下所指的同一事件,是指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还是指“提案被快速关闭”这件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7:25 (UTC) :::::::::::::::::这里确实有阁下所言两类事件,一类是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一类是提案被快速关闭以及随后在元维基发生的事件,只有前者被作为理由提出过解任提案,有可能让人将“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误解为不得在解任提案中重复引用之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在这里,旧的提案如果被当事管理员自己快速关闭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如果被中立管理员关闭,那么提案的关闭本身不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我支持只有出现了新证据才能重新提交新提案,同时认为在新提案中可以重新引用过去的提案中提及过的事件,而并非只能对新证据进行讨论,反对将一事不再审原则误解为只要某证据被之前的提案引用过,就不得在今后的提案中重新引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8:14 (UTC) ::::::::::::::::::我現在看不太懂,是還要算前帳,還是只修規則?算前帳的話Zhxy有他的一番說辭,還未見Midleading能駁斥的;只修規則我認為也走的有點遠了,想定出太多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這算一朝被蛇咬?我還是那句話,對於溝通無效的定義,我也是被迫出來說的,因為實在是有人可能真糊塗,有人可能裝糊塗。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03:36 (UTC) :::::::::::::::::::{{ping|Midleading}}就阁下所言,似乎应该将“同一事件”的概念细化。我不赞成关于一个人的所有问题都称为“一个事件”:我认为新证据只有在与旧案中心事件直接关联时,才允许作为旧案的新证据提出并重启旧案,此时允许重提旧事;但如果新证据与旧案中心事件并无直接关联时,应该作为新案提出,而不应该东拉西扯把无关的其他内容扯进去。不知道阁下以为如何。 :::::::::::::::::::{{ping|Gzdavidwong}}仅就阁下关于“只修规则”部分想向阁下了解:请指出“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说实在,讨论过程中涌现更多细节与文辞上的调整不是坏事,毕竟各计划也是基于其社群本地的具体实践而产生其方针指引,在'''讨论'''阶段过于自我设限有时并非好事。我当前主要仍着眼于只修规则,还请在讨论规则本身时不过分陷于——不是不陷于——现实的泥潭。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07:50 (UTC) ::::::::::::::::::::簡單例子就是我最開始提出的:其他規定3。這段是誰寫的,我們都知道。一如之前修改時硬塞入的“附則”一樣,突兀而可行性低。且不說我本人,Zhxy每次行動,也是會給理由的,非要弄成“說明書”還要“見證人”這些,沒有維基項目會規定如此——中文維基百科就沒有。要求刪除這一段。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14:24 (UTC) :::::::::::::::::::::同意[[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所言其他規定3可行性低而且未見於其他維基項目,建議簡化或刪除,但這不等同於執行程序不需要任何理由。至於要不要算前帳這一條修改意見,我只是想表明在有爭議時防止一案多審這一條不應該用於限制和阻止提案進行正常的討論,就跟只有溝通無效時才可以發起投票這一原則不應用於限制未滿足提前取消條件的提案進入投票一樣。但是這不代表我想要駁斥Zhxy的說法或者算前帳,其實某种程度上我贊成[[User:Zhxy 519|Zhxy 519]]在[[User talk:Jusjih]]提出的“封禁用戶從來沒有強制和其他管理員事先溝通一說,何來污點?”。我反對的只是[[User:Zhxy 519|Zhxy 519]]沒有把這些本來有一些道理的東西解釋清楚,卻屢次阻撓維基文庫中的根據正常流程發起的投票而不提出建設性意見。--[[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05 (UTC) :::::::::::::::::::::其实我不时也看不懂这位朋友的文字233——不过我不认为这可以意味着基于“某段内容是谁写的”而去对任何言论进行评论(我与这位朋友不时也有争论,所以我的这个观点并非要为谁背书,请知悉——推定善意)。当然我仍然'''赞成简化或改写'''(删除大可不必);重点在于这段话“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我又大言不惭引用自己的话了),诸位应当意识到这一点。 :::::::::::::::::::::{{ping|Midleading}}关于阁下的看法,那就把草案改成这样好了: :::::::::::::::::::::{{quote|解任投票案因遭提前取消或投票未达门槛等原因而宣告不成立后,又发现'''新的'''与原案所涉事件'''直接关联'''的证据的,可'''基于原案'''再次提出解任;除此以外,为避免一案多审,不接受就同一事件重复提起解任。}} :::::::::::::::::::::阁下觉得这样是否足以填补可能的漏洞?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38 (UTC) 討論似乎已經太長,無法直接回覆銀色雪莉的最新留言,所以重開一行。如果認為我沒有解釋清楚,那麼討論就夠了,我沒有義務提出「建設性」意見,我只有努力維持正義的義務,Jusjih也從來不是什麼正常流程。回來我關注的條文,48也好72也好倒不差24個小時;「視作無效」處,沒有「流程」不代表這一句就不能寫吧。再有既然一事不再審那裡既然準備引入,百科提出的半年不得再提案的條文,為何不一起引入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21:47 (UTC) :一、建设性意见未必是要阁下详细提案,但正如阁下所言,应该在讨论中解释清楚,然后得以体现到内文中,否则会变成高来高去;正如Gzdavidwong君所言,“审核内文”事关重要。 :二、在现有草案中使投票不成立的方式应该只有两种,一种是提前取消,一种是投票不到门槛,哪一种都需要流程。百科的“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这一句话中的“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这句话我是认为已经包含在了草案“提前取消”中的“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和“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这两句当中,因此似乎没有另外列出的必要。 :三、我不认为那是适合本地的条文——一旦解任失败后被解任者无论如何均获得6个月的保护期(尽管紧急解任仍可使用),这不像是一个平衡的条文。草案(及草案的新增修改)应该已经明确多数情况下不允许就同一事件重复解任,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这时是否需要引入其他'''明显基于彼本地而非此本地的实践'''而制定的条文,我相当质疑。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5:20 (UTC) ::1. 我認為我已經解釋,如果覺得不清楚,為了避免「高來高去」,閣下雖當時未參與,想進一步討論仍可就具體行為具體提出。 ::2. 好……吧,也不算非常重點。 ::3. 不平衡嗎?至少是給雙方一個冷靜期。而目前實踐則證明,「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如果本次不是我以當事管理員身份,類似的安排可以說是無效的,未來如果再玩同時罷免兩個管理員的把戲,恐怕根本沒有可信的管理員出來中止,只能流向投票似的「眾意」,而不是真看證據這些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7:53 (UTC) :::就第三點,“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的主語是'''草案''',草案與原案的安排已有不少分別,因此基於舊事判斷這一安排有效與否顯然是不合理的——此外,我並不認同“以當事管理員身份”可以關閉涉事提案,但鑒於原案未曾清楚說明,因此我不表示意見;而現在草案之其中之一的目的,便是明確排除這一點的可能性。至於有關“罷免兩個管理員”等推演,我前面有回覆過Gzdavidwong君(在第一次回覆的第二點),恕不贅。如果閣下對中止門檻過高(是門檻'''過高'''而不是門檻'''高''')表示憂慮,基於合理考慮我已在條文中作了適當調整——但是,這不代表我認為“投票似的「眾意」”就必然等同於“不看證據”——這樣說來,投票選管理員也是隨意的“眾意”,沒人看表現了?這樣的類比明顯是不當的,因此我堅持即便門檻作出一定調整時,仍然保留“取消投票”中需要非管理員的用戶的聯署的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2 (UTC) :聲明: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這裡我說的更明確一點,中文項目管理員講理扛不住「抗議」的風氣在國際社群我還沒見過,當事管理員可以考慮避嫌,但明顯的擾亂破壞即使當事管理員也不需要忌諱出手,就如我已經舉過的管理員達師[[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的意見]]一樣。一句話,明確限制當事管理員的條文我也表示反對。 ::另外,我提議廢止「再任」一段。最終決定權仍在Meta,meta不予理睬即使本站通過罷免也沒有用,這一段就變得冗餘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1:18 (UTC) :::[[Wikisource:管理员#避嫌|避嫌]]是本地现有指引,当然有例外情况,但仍然有诸多限制,而并非可以全然随意走到天平的另一端。既然不少同好喜欢引用百科,那我就引用[[: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这一句]]好了:{{quote|滥提、不符合假定善意、违反维基方针、礼仪、讨论程序之解任提请,皆可经'''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取消或中止。}} :::这难道也要说是“明确限制当事管理员”?在下恐怕'''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再任”那一段,按上一段回复的老规矩,我[[: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引用一下百科]]得了:{{quote|被取消管理人员资格的用户仍然可以再次申请、被选为管理员。}} :::看来解任指引中无疑仍应该有关于再任的规定对不对?结合阁下的说法,那么: :::{{quote|'''再任'''<br>被解任者就解任进行申訴的权利,仅限于被紧急除权的前提下行使。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最终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虽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把原“再任”段修改为这样好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9日 (六) 05:51 (UTC) ::::原百科的確沒有「明確」,但是閣下的修正案有當事管理員不能參與提案一句。如果閣下把百科版本替換過來,我就不會繼續反對。 ::::我看閣下似乎在另一處加入不能同時提報兩名管理員這樣的提法,我表示感謝。不過我仍然擔憂最糟糕的情況,即有人出來不顧常識地濫提,但一直不發言的所謂「非當事」管理員拒絕出手阻止,反而認定彼方的胡言亂語是「有效的常識溝通」,不論別人如何解釋。今次發生過一次,我真的對條文的作用表示悲觀,因為不顧常識真的很難阻止。 ::::我是百科原條文看的不細了,但是百科原條文既然如此,不夠嗎?刻意強調太多顯得太有針對性了,我認為就留著百科條文短短一句話就夠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1:15 (UTC) :::::我倒是认为百科很清晰说出了得由'''非当事'''管理员提议中止;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条文上可能的漏洞,但是这个漏洞在大家有相关未具文共识的时候也许不那么显眼,而如今出现了显眼的情况,那么就不得不在文字上作明晰的定义。我要指出的是,我翻查了百科的无效化解任提请(近十年吧,再往上的那些远古痕迹我也没有翻了),还没有出现过由当时管理员自行关闭提案的。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这种规则失效的情况。 :::::至于条文的作用,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难题,在下并无三头六臂,所能做的,是尽量修补条文而已。 :::::“再任”这个部分,其实只是梳理清楚了哪种情况是透过哪种方式来实现可能的复权,倒不至于有针对性吧...在下是一个“鸡毛蒜皮”的人,还是愿意说得详细一些——对于能说得详细的东西而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3:55 (UTC) ::::::我承認百科歷史上的確沒有,但是目前文庫的規則允許。因此修改如果大致按照百科來,也不必要加入太針對性的內容。 ::::::既然願意說得詳細,那麼我再舉一處,[[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2021年|更早版本]]對於再任,並沒有限定於緊急除權,而是所有情況,改成現在限於緊急除權,並沒有解釋說明。我仍然認為百科的一句話更加簡單明了,但閣下如果堅持,請考慮是否要限定於緊急除權者。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1日 (一) 18:03 (UTC) :::::::{{ping|Zhxy 519}}不知何故不能直接回复阁下?我是这么看的:我必须申明我从来没有打算“按照百科”或“不按照百科”,无疑百科是可供参考的经验——之一,但不会是照搬,还是根据本地的情况做出相应调整。既然百科在实际操作中也已经形成了由非当事管理员执行相关操作的惯例,那么有鉴于文库的实际情况,用文字把这一点落实下来也并无不可。我还是那句话,百科与文库这两句话表达不同,但精神是一致的,所以这个表达其实相对来说是小事。 :::::::有关“再任”的部分,我想阁下所指的实际上是当中有关“申诉”的安排。“申诉”分为'''向社群'''申诉和'''向元维基'''申诉两类,我的看法是:紧急除权的情况下的两类申诉均已透过已有的不在本次修正案讨论范围内的[[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緊急除权]]下有明确规定,就不必论。'''问题是,由社群投票通过的解任''',“向社群申诉”鉴于草案中已有足够长度的联署期和答辩期,这可以不需要了,但“向元维基申诉”这一点'''是否应该恢复''',需要请各位发表更多意见来整合,在下未敢擅动(同时也是由于在下对元维基并不熟悉的关系)。——不过我个人认为有跟没有似乎都很平衡,也说得通,所以还是要看众意。同时,“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这是我所认同的,现案或草案也没有对这个做任何限制(除非他连一般程序都不能通过),所以我想这方面问题不大。--[[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2日 (二) 07:52 (UTC) ::::::::如果精神是一樣的,請恕在下重複上文已表達過的個人準則:不贊成規則比百科更複雜。 ::::::::我倒不要求「恢復」,因為這個是本地社群不應也無法限制的。與其這麼麻煩,我們目前的共識還是百科的「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再沒有人提意見就用在目前定稿裡用這一句好了。沒有進一步討論就採用目前共識,這是維基項目常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3日 (三) 17:24 (UTC) :::::::::“复杂”与否,还是要看规则是否适用于本地情况,没有一定要比较他人的道理。至于“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就算是在现行的规则中也并没有限制嘛,草案就更没有了,所以这句话直接添加在“再任”里是无妨的;但对于涉及“申诉”这部分,我没有意见,目前也没有修改的打算。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8日 (一) 11:48 (UTC) ::::::::::多日沒有新討論,竟然有些看不懂原來的話了。閣下「沒有意見」的意思是對目前「限於緊急除權」不反對;還是雖然自己無意修改,但不在乎別人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21:36 (UTC) :::::::::::这么说吧,如果合乎程序的话,我觉得几乎没有理由否定投票通过的解任共识,因此我不认为“申诉”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发挥任何作用——当然如果这场投票属于“大规模破坏”,要去元维基提报,那是另一回事,但这也不在“申诉”这个词的范围内了。所以我无意修改这个部分——因为我认为它是可以接受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23:04 (UTC) ::::::::::::我對於「申訴」處的觀點,就是閣下雖然認為無用或是可以接受,但是明確寫出來「只能用於」這樣的字眼,未免太有針對性。所以這裡要麼徹底刪掉,要麼不再限制。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15:34 (UTC) :::::::::::::先说一句:我前面有一个更改的版本,已经没有了“只能用于”,所以我不知道阁下是指什么? :::::::::::::既然阁下也清楚在下的“申诉不应成为延宕或阻挠正常程序和事项下提起并被通过的投票解任共识的工具”这一立场,那么在方案中有相应的规定实属正常。我仍然是那句话,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规则失效的情况加以修补。何况,评价一个规则的标准,是应该在逻辑和公平性这一层面上来评价的。阁下称这太有针对性,但本地社群就内部事务循正常而非紧急流程达成的共识,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供“裁决”或“申诉”之处——说句题外话,有不少姊妹项目就这个问题在其当地的本地流程里甚至似乎都没有申诉这么一说。再者,我前面已经提过,如果这样的共识真的是被人骑劫的产物,那么完全可以到元维基提报大规模破坏。如此,在逻辑和公平性上是否尚有不足,还请阁下示下,但“针对性”恕我不知从何而来。本来这样的“申诉”作为走紧急程序而可能有误判甚或骑劫时的一个兜底自然是非常合理,但是经正常流程的解任实在看不到有此必要。 :::::::::::::在此基础上,如果文辞上有人想调动,我可以给出我能接受的方案: :::::::::::::{{quote|'''再任'''<br>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以上。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07:51 (UTC) ::::::::::::::很久沒來,條文甚麼的你們已經說了很遠,我跟不上了。银色雪莉自己似乎也說沒法解決這樣的問題,但是我覺得還是要貼出來,如果银色雪莉能設身處地,運用智慧最好,不然今後還是死局啦。 ::::::::::::::即:假設银色雪莉為本站管理員,因一次操作被某「老資格管理員」盯上,要银色雪莉解釋。银色雪莉其實已經做出解釋,但對方反駁都沒有,直接不聽不看說「溝通無效」,強行推動下一步罷免程序。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罷免管理員,如找出氣筒一樣不討論,直接拿票解決問題。請問银色雪莉能做什麼? ::::::::::::::諸位還請不要忘了,說來說去那麼多,這裡依然是最大的漏洞。--[[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7日 (三) 13:44 (UTC) :::::::::::::::久违了,祝安。“沟通无效”这事儿的讨论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还是愿意回答——不敢谈什么“运用智慧”。 :::::::::::::::说实在,'''滑坡'''的推理其实大家都会推,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规则能够'''绝对'''防守得住假想中的滑坡——无论是现规则、规则草案、百科规则或者是其他任何规则都是。但我们仍应该“尽人事”——否则,就连“听天命”的资格都没有。 :::::::::::::::涉事管理员在进入投票以前在“联署”-“答辩”期间有大量事可做,可自我陈述与辩驳,甚至可以提议(不是提案)因(包括无理强行推动罢免在内的)某一原因而关闭此投票提案。至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不讨论”,我不知道这是阁下的滑坡推论,还是阁下遗忘了我们有答辩期?如果不幸历经常规程序下众意真的被骑劫而成真,我前面说过了,真的可以元维基报大规模破坏走起。 :::::::::::::::以上的可做之事,我想就是在阁下推崇的百科规则当中也不过是这些了,如果阁下认为草案中对比百科(或其他规则)没有保障到(或者说保障不足)涉事管理员的任何一点'''应有的'''权利,不妨提出来。——我再次重申,我非常欢迎对于草案的宝贵意见,上面与各位的愉快探讨中已经有不少各位的意见得到吸收,也期待这样的良性互动得以持续。 :::::::::::::::回答暂时是这些,如有不当之处欢迎指正。但我倒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的:那就是阁下所提出的这个情境,是否有别的规则可以加以严防死守'''而不损害公平性和理性逻辑''',如有,还请示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7:55 (UTC) ::::::::::::::::笑,我是看閣下能正常溝通,有理有據,才來徵求意見的,怎麼反倒問我了。中文維基百科我也很久沒有活躍,但是之前如WMC肆虐的時候,如果有正常人出來講話,我看連WMC都是自知理虧而走開的。目前本站甚至之前維基詞典,都是有人根本連中文能力都成問題,仍然仗勢壓人。閣下的確給了最終保險方案,但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經歷,我也累了,需要從開始階段就能節省眾人精力的辦法。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8日 (四) 02:10 (UTC) :::::::::::::::::提问未必是反诘,而是希望收集各方意见,毕竟人总有局限。现实泥潭的问题我之前已经回复过了,此处不赘。确实我也希望能够简化流程——但那应该是建立在逻辑和公平的前提下——在我而言,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如果仅仅为了节省精力而使用某些方法,也许可能招致另一种滑坡的发生;因此我们必须得在这当中寻找平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5:10 (UTC) ::::::::::::::::::如果我告訴閣下,瓜皮仔這樣的期待恰恰是真正基於邏輯和公平,而耗費時日是真正的不公呢?我看閣下並沒有真正對瓜皮仔做出回應,仍然是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我認為閣下還是應該「設身處地」一番,世間平反冤案、匡扶正義,沒有不是從(至少自認)被害人做調查開始的。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22:35 (UTC) :::::::::::::::::::非常赞同阁下所指“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这句话——这正是我持续参与这一讨论的原因,何况我上面也说过了,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这本就说明了我的态度。 :::::::::::::::::::不过,对于阁下“置身事外”的评价和“平反冤案没有不是从‘自认被害人’做调查开始的”的看法我是不敢苟同的。 :::::::::::::::::::首先,我是来参与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讨论的,这是事务性讨论而不涉及什么“冤案平反”;自然在这一讨论中我们理当审视历次与解任有关的事件,以求在规则修订中得以填补各类漏洞——但这一点窃以为在下并未做得有什么不足;Gzdavidwong阁下在上面也指出我“给出了最终保险方案”,这至少印证了我在试图修补流程规则上的逻辑和言辞漏洞,并且在上一次回复中我也已经就他的疑问给出了草案程序上的对应处理。这也算“置身事外”与不回应问题的话,那或许我还真是皆醉的世人之一了。 :::::::::::::::::::其次我不得不指出,世间调查一件事,没有不从多角度全面看待问题的,而非仅仅站立在什么人的立场上来看待,这或许才是调查的起手式——但我的事,前面已经说过了,是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修订。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00:49 (UTC) ::::::::::::::::::::然而閣下提到多個角度,卻終究沒有進入此前受害者的角度——角色扮演來體會一下。我不得不指出閣下的最終保險仍是一種不得已情況下鬧得天下大亂的做法,需要我拿出此前元維基的討論嗎?我無意否定閣下的努力,但是恐怕不夠。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13 (UTC) :::::::::::::::::::::我只能说,我提到的多个角度包含平等的各方的角度。元维基的天下大乱此前已经见过就不必了。我们都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所以这努力没有什么够不够的——至少我认为当前的方案是可以尽可能应对各类情况的——当然,这个“应对”的程度,不同人的看法自然不同,我在尊重这种差异的同时也现实地认识到没有使所有人都'''绝对'''满意的结果,我只希望能够达至可能'''相对'''满意的结果,就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0 (UTC) :::::::::::::::::只希望可以點到為止不要持續耗費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若果本身前設之處在就不是為了尋找衡平的話也就不會有「正常」可期,不求持武,在如此風雨裡既如續寫秉承共議與公義、為釐清雲煙就以砥礪而行邏盡理。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8:01 (UTC) :声明: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粗鄙僭越,以下為代社羣及耗費時日約談,投入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之,重審本地約束代權職答特定方向,結擬之暫語 ::先以兩點留問存疑,做本地日後,再思由單一代言不辭時日協約單方當事方之定論, ::搞清楚一點,到底首先是由何代權表象所生之觸地,不單之令社區及社羣之持續對代權存重大爭議和異議,再繁複制阻社區及社羣之行事,進而耗費社區及社羣之; ::再搞清楚一點,所謂「節省辦法」再「翻來覆去」,到底擺在一齊看,矛盾與否。是以留之不著填答。 ::不復提既往個案其身之代權問題,既已車輪有所模糊本身,何以法度限制代權過界干預全程序集事務之問題,但待社羣鑑辨輯識。 ::本地記錄一路下來,越見代權行使工具之門檻函須加高尤要,全無減省卻責之理,畢竟權猛威躍引發之耗費、曠日持久難見制約,如此之故,方有本庫社羣斥費耗理、訂升條令而鑲本庫作業太平,意處示為公益致以眾力有所責當共擔,非妄自虛渺渾泥可有翻弄。 ::但凡本庫親歷鉅岳壓情之社區成員,並非比好特權架勢而求非禮肆虐,僅秉承共議與公義、釐清雲煙,相信群員性恆以砥礪而行邏盡理,求期空間邏公輯平,是以前設之處不復顛倒黑白,悉數川流皆無需他方畏懼。 ::諸君共鑑。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1:16 (UTC) :::久违,祝安。耗费时间比不耗费时间拍脑袋好,这一点,在文库现行方案的弊端中显露无遗。讨论尚未结束——仍未结束——因此我作为此草案的提议者,不得不对阁下高屋建瓴式的“暂时小结”敬而远之。毕竟,一味定性的讨论,大家都得不到什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7 (UTC) ::取消投票一處堅持靠投票,如果有人反對呢?只要有4個人支持,來5個人反對也不在乎?不如取消這種限制,即使不贊成管理員直接出手,也可改為開放討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04 (UTC) :::請注意前述“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7 (UTC) ::::我仍然反對。既然已經「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非當事管理員理應獲得更大權限直接關閉,而不需投票確認。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34 (UTC) :::::有关这一点,我的意见在这个小标题下最早的草案说明内有表明过。{{quote|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这是将“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和“投票确认取消”并列的思路来源。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40 (UTC) ::::::反對過大權力也要有理由,而太站不住腳的提案就更應該快點處理掉,至於「保證」的第三點我覺得更奇怪了,理由不通就阻止、理由通過就進行,為何一定要強調極少數大多數?現實是管理員就這麼幾個人,怎麼提案也沒法歸為少數多數的。--[[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26 (UTC) :::::::问题是用什么标准判断理由通不通呢,太明显的滥提大部分人都能取得共识,如果不能取得共识,那就看哪个标准更接近于经过足够长的答辩后通过安全投票表决这种最公正最理想的裁决方式。这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当事管理员可以进行答辩,一个是社群可以通过投票裁决,这两点是不可动摇的。--[[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42 (UTC) :::::::反对'''过大'''的权力本身已经是很好的理由,阁下总不会认为'''过大'''的权力是好事吧?过于明显站不住脚的提案要取得共识并不难,争议性强的自然不可能快点处理掉。至于“极少数”和“大多数”,不是指管理员,而是指适当提高取消门槛,避免无休止取消战,使得应该给到社群裁决的那些提案能顺利进入下一阶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55 (UTC) ::::::::閣下不能稱「過大」就真的過大了,從各維基項目來看管理員關閉各種投票本來就都是正常權限。站不住的腳的理由本站目前看就是很難制止,閣下想觸及,不能不深入涉及前事。我當然知道不是指管理員,但是本站管理員數量很明顯,連帶提案也不可能是「極少數大多數」,所以即使以註解形式寫進去,也是要注意用詞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7:05 (UTC) :::::::::“过大”与否自然是从本地的现状与可能出现的情况论,我自然不是金口玉断,但这样的担心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说是全然离地。从一名普通用户角度出发,我对于所有管理员的权力理应受到社群约束这一点始终表示道义上的支持——自然在执行上如何去约束,用什么方式去约束当然值得讨论,他山之石也颇可供参考,但管理员的权力来源始终是社群,不是天赐。两名管理员+两名普通用户的门槛,意味着当前四名相对活跃的管理员在这当中取得半数,加上社群的适当支持,这想必并不算高门槛,就像Midleading君上面说的,“太明显的”,大家又不是看不见——自然,不那么明显的,说明有争议性的,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适宜那么容易被关闭,而应交给社群裁决。至于我那个说明,是解释,不是注解,本来就没有要写进去,而是方便各位就我对方案的初始设想源流进行了解,也便于各位对我进行“讨伐”——自然,我感谢阁下的提醒注意用词。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47 (UTC) ::::::::::並非討伐,我們仍然是有理有據的討論如何草擬條文,閣下不認為我應該跟百科比較來製訂規則,我也認為閣下不能只憑個人角度出發,而是有理有據證明如此做法真的權力過大的好,好像我既然已經說了這是普遍情況,出了恐懼之外因何在本站行不通?管理員的權力可以明文規定,但維基項目上也是允許默認共識,不必寫明一切的。我要提回上面的一處,閣下來參與事務性討論要變更條文,簡單原因是條文出了問題不假。然而為甚麼會出問題,我堅持閣下應該正本清源,不然現狀就是我認為很多人真的看不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21:12 (UTC) :::::::::::既然阁下提到“恐惧”,又总认为我没有“追本溯源”,那我就冒昧说一句:我确实看了你们所有的对话与讨论,不客气地说,就是各方均有行为失当下形成的一场嘴仗——我对你们'''以管理员身份'''进行的纷争导致的文库局势不稳客观上确实相当不安。但你们的纷争当中涉及各方行为得当或失当的问题,并不与此刻修订解任规则有太多的关系;因为我此刻提出的修订,是针对2022年4月28日为止[[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的经投票通过的现行版本进行修订——所以要追本溯源也是针对这个版本追本溯源,而不是别的。 :::::::::::取消投票本为及时处理一些不合规的解任提请,在别的项目也许确实由一位管理员在规范下关闭即可,然而前一次的纷争使得我对涉及争议的双方用户'''能否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了不安''',而这种情况在小社群的情况下让人倍感担忧。是以我建议管理员应当将有可能影响正常解任提请的“取消投票”权力返还一部分于社群,以更好体现取消是在共识或常识下实现——但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常识”。自然,我并不认为我这个方案一定就好,譬如说阁下此前提出改为开放讨论,那么也可以改为开放讨论,那么可以由单个非涉事管理员就来执行在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这一点,可以在现有的“提案-联署-答辩”里进行整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2:21 (UTC) ::::::::::::跟條文無關:所以我說閣下不安的來源只是直觀上的,使得情勢發展至此的根源才更應該令閣下深思。我知道「你行你上」這樣的說辭不好,但瓜皮仔當初給閣下的劇本還是頗有體會一番的意義。 ::::::::::::我仍然反對「返還權力」,但我願意申明任何管理員在內做法都可以被討論,如果討論結果能證實不妥,那麼這種做法就是可以被顛覆的。有苗頭的時期也可,事後也可。 ::::::::::::我又看了下上面一些糊里糊塗混過去的討論,比如「溝通無效」。我覺得閣下既然也贊成過「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是真正溝通無效的例子,那麼不妨反其道而行之,相信閣下不會反對「有理由的為自己申辯、否認指控」不能算溝通無效,而有意罷免者「不指出對方錯在何處」的做法連嘗試溝通也不算。歡迎閣下高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4:01 (UTC) :::::::::::::恰恰相反,在下不安的来源并不仅仅是所谓直观上的或意识上的,而是对于双方诸位能否具备相应能力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不安,这正是根源所在,而不是诸位无益的相互攻讦。瓜皮仔阁下给在下的滑坡推论式剧本我前面已经阐述过我的意见,此处不赘。 :::::::::::::“返还权力”的前提是清晰管理员的权力来源,管理员的权力来源来自社群,而不是天赐,这是我前述提过的——因此它完全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选项。但是我仍愿意讨论其他任何详细选项。 :::::::::::::有关沟通无效的内容我没有进一步要补充,前面已经提过了。想要避免沟通无效被滥用,不是透过赋予管理员任意关闭投票的权力而实现的。正如我前述所言,可以开放讨论,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5:26 (UTC) ::::::::::::::我想說「權限」來自社群,但是可以做的事就廣了,因為維基的共識制並不強求寫明所有,所以從維基項目創立伊始參考各站管理而進行的管理行為,未必可以說都是「來自」社群,社群默認的也有很多,當然叫「天賜」肯定是過分了。 ::::::::::::::閣下不發表評論也罷,但是我之前無過錯卻要被逼到墻角的情形,我也認為是沒有有效制度對我正常行為進行保護。如果不能無共識(眾議)取消,那麼溝通環節也同樣不能無共識(眾議)強推。不能強推是去年三名管理員的共識,違反的人直接關閉討論也不為過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9:21 (UTC) :::::::::::::::管理的具体行为当然不是必然条条节节都“来自”社群,但是正因为权限来自社群,那么具体商议本地的某一具体管理行为应当是完全可以的。我并不坚持一定要按我的门槛来,但以本地的实际情况,确实在这种重大问题上需要更多社群参与和高门槛。至于阁下所指的“沟通环节强推”,在那时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自然可说是强推,但如今制定规则已列出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方能正式进入投票流程,在这个过程中沟通——不仅仅是解任人与被解任人的沟通,同样也是这两者与社群的沟通,若经过沟通仍无效或取得解任共识,方最终进入投票流程,谈何“无共识强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0:05 (UTC) ::::::::::::::::我需要捋一捋閣下的話。閣下也願意認定的「沟通环节强推」,我指的主要也是這裡,既然沒有各種聯署答辯,那麼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就可以直接關閉。至於真的走到後面聯署、答辯,我從來也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如果我只是針對我們共同認定「強推」的部分,閣下還認為要搞高門檻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3:20 (UTC) :::::::::::::::::现在轮到我不大懂阁下的意思了。我前面说了,原来的时候“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因此可算是强推;但现在已经有了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PS:这里的“沟通”是指在联署之前的环节,在这个环节里可以加入参考[[: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发起解任投票|百科]]的设置,要求(意向)解任人在与(意向)被解任人沟通不畅时要到写字间发起讨论寻求介入,在共识沟通无效时才可提出提案;这样可以减少了阁下所称“擅自声称”的风险,也便于衔接后续的提案、联署等环节,最重要是保障社群对于重大事务的参与和决策——这样一来,首先“强推”就无从说起;同时,在这样的环节设置下,似乎也难以出现“'''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之情况了(因为尚有需要共识沟通无效这一设置);因此,在这个部分,似乎谈不上高不高门槛的问题,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关闭的;而一旦经历这些程序进入了提案后,那么阁下自己也说“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我想改成此前我提过的“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问题应该不大。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7:51 (UTC) ::::::::::::::::::這一次發言閣下可以說明確了不少內容。不過單純提醒一下,我願意與閣下達成要求提案意向者要尋求社群介入這種方式,不得擅自強推(否則就算當事管理員仍然可以直接封禁關閉提案),但這其實也不算百科設置,而還是我們之前同意的不必明文化的共識。畢竟如果有人路見不平,在個人討論頁也是可以參與討論的。 ::::::::::::::::::不過後面與其說是我反對閣下意見,不如說是對閣下理解的疑惑了。「強推」本來就是限於「溝通-提案」環節產生,跟聯署和答辯本就無甚關係。閣下似乎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了?上面一段的確會降低風險,但是直接變成0,我還是不敢苟同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4:50 (UTC) :::::::::::::::::::我只能同意当有人在'''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当事人当然可以提出对方违规,但不宜由他来执行这一关闭。“路见不平”的说法过于偏向,言辞恐不当,但他人在个人讨论页当然可以参加讨论,社群不会无聊到要规范这种事情;但还是应该在有需要时到写字间,采取一个公开的形式和态度,也是流程上的完备。 :::::::::::::::::::认为我“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只是阁下的误解。首先,我认为的“强推”与阁下在范围上并不全然一致,社群成员就此重大事项需要了解事件来龙去脉、听取答辩、表达自己的看法,因此从提案一步登天到投票是不当的。至于加上各流程——当然也包括上面提到的需要寻求社群介入那一步——以后,降低风险这一点阁下也是认同的。既然遵守流程,那么所谓“强推”从表面程序上就几无发生的可能;而至于阁下认为之所谓潜在的“强推”,我此前已经讲过很多次了,没有规则能够防备一切危险可能,无限搞滑坡推论,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不客气地讲一句,这除了满足一种“理想主义”而外,只是使更多有问题的地方始终悬而不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6:33 (UTC) ::::::::::::::::::::我不能不提,因為就算閣下可能認為風險已經極低,「強推」的的確確已經屢次發生,而想到未來仍然可能隨時帶來血雨腥風,我還是請閣下設身處地幫人思考一番。這個結如果不碰,我也不客氣的說別處的修訂都是隔靴搔癢。 ::::::::::::::::::::我出於信任閣下是講理的人,而可以就具體內容深入討論。然而既然閣下也知道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性不會是0,我倒是提議本案通過之後,閣下或是閣下認為可以信賴的人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我以前也說過,如果有人提議實行類似雙方編輯禁制一類的做法,我完全樂得清閒。我可從來沒去招惹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20:34 (UTC)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每个人对于事情的评判标准是存在差异的了。不管是我当下目力所及也好,还是阁下所称“设身处地”也罢,我认为风险应该是降低了的。至于后续,等后续再说,但既然鞋子湿了,在下仍会关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02:00 (UTC) ::::::::::::::::::::::遺憾有些討論還是說著說著其中對條文原本的具體意見就變得很模糊了,但是對您願意入地獄的精神深表讚賞XD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14:39 (UTC) ::::::::::::::::::::::話說回來,下方有人還在用奇怪的漢語[[Wikisource:写字间#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搞小動作]],不過我看得出來這次阻止這人的意見足夠多,犯不著去吵。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39 (UTC) :::::::::::::::::::::::说实在话这地狱也有一部分阁下的“功劳”在,是以阁下的过誉我是不敢当的。——这是实话实说,算是直言而应该还不算批评。Jusjih君的意见我还没有细看,不过我并不以为他的中文读不懂,此事请不必与我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58 (UTC) ::::::::::::::::::::::::我認為要提一句,如果他72小時的提案通過,就意味著「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可能無法實行了。不合規的提案仍可以直接開始連署,那麼按照我們的最低限度共識,到了這一步也無法關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1 (UTC) :::::::::::::::::::::::::我不太赞成划一的72小时提案。不过下方Yinyue君的意见不妨可以读读,我虽然未必认同他要引入,但他认为可作为一种“程序性手段”以及还是希望有足够时长促进讨论的看法还是有道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28 (UTC) :声明: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支持}} 目前各方面考虑相当详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48 (UTC) ::雖然仍有不同意見,但因為各種原因,本人決定對此次修訂暫不再提出意見,感謝银色雪莉的積極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21:52 (UTC) == 一点疑惑 == 根据收录原则,类似于[[习近平向匈牙利新任总统诺瓦克致贺电(2022-05-10)]]这类的报道内容,符合收入标准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5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Midleading|Midleading]]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24 (UTC) ::符合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即单纯事实消息。而且这个是自由文本。[[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0 (UTC) 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这是银色雪莉上次说的。 [[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4 (UTC) :我问的可不是公有和自由文本的问题,阁下似乎没能很好的理解。...这篇文字适合在文库中收录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7 (UTC) ::我觉得很适合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5:13 (UTC) :::'''我觉得'''不是一种维基应当有的态度,维基是一种摆事实讲道理的地方,他需要来源,拒绝原创。这可不是说我觉得是a就是a,我觉得是b就是b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4 (UTC) ::::社群并没有禁止收录这种文章。请阁下往上看,社群并没有达成共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25 (UTC) ::该文确有一定价值,符合现有收录方针,若无版权问题,可收,--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1 (UTC) :蒙Assifbus阁下引用在下浅见,不过我得说这不是“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因为它的原始来源是[http://www.news.cn/politics/leaders/2022-05/10/c_1128637866.htm 新华社],外交部只是'''转载'''这一新闻内容(如果说像是国务院公报这一类的文献进行转载收录,则当前文库的状态是事实认同的,因为国务院公报本身有其由立法法等确认的特性;但是对于本件这种类型的转载则尚未进行讨论)。当然,我认为它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只不过我们此前在[[Wikisource:写字间#单纯事实消息]]讨论的,也就正是这一类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是否'''适合在文库收录'''——我想就关于收录方针本身,诸君同好都需要更追本溯源的进一步讨论,听取来自更多方面的意见,而不必求速度解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感谢银色雪莉指出问题,我已经知悉。[[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51 (UTC) ::另外說一句,我以前也說過新華社等新聞社開頭都是「XX電/XX記者報道」。這些是文稿的一部分,但它們的存在也往往使得這種稿件註定不能叫「單純事實消息」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01 (UTC) :::这个看法恐怕不正确,以下以[http://www.news.cn/2022-03/22/c_1128490835.htm 日本政府发布电力供应紧张警报 呼吁东京等地用户节约用电]这篇文章为例: :::一、文首提及“新华社东京3月21日电”,XX电的“XX”往往只是说明新闻机构或新闻机构的发电地,现行的大陆著作权法和著作权法实施条例虽并不匹配(先修了法,还没有修对应条例),但是条例依然在现行中,其中第五条提到“(一)时事新闻,是指通过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报道的单纯事实消息”,而现行著作权法更是直接把“时事新闻”更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以提高准确性和与伯尔尼公约进一步靠拢;至于其他地方的著作权法恕不一一引用,但也大同小异。以上应该充分说明了:(1)强调媒体并不会使一篇文献失去“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因为现行条例已经有说明;(2)法律修订后不以“媒体报道”为界定词,恰恰说明新闻机构呼号与一篇文献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毫无关系。 :::二、随后提及的“记者:XXX”,这里不应当以署名来论断它们不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署名的职务作品在著作权法第十八条确实已有论断,署名权归作者,其他权利归组织,但前提是,你不能拿一个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内容来谈第十八条,这就要回到前述,即这些内容是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所以拿第十八条来框它们说是组织有著作权是不对的。——事实上,第十八条不是用于管这些“单纯事实消息”而是用于管辖署名的社论、评论、带评述的文章...等等。 :::总之,“单纯事实消息”是一个文献的客观定义,不是说由谁发布它就可以使它符合或不符合这个定义。以某种标识来剥夺或赋予某个文献以“单纯事实消息”这个身份显然是荒谬的,我们应该将精力集中于是否接受'''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为由来收录文献。--[[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5 (UTC) ::::不是的,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就等於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而是正常「時事報道」而為「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我完全沒有想要涉及上述第二點,故不做評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09 (UTC) :::::阁下所引文是这样说的:“时事新闻报道就是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这篇文章恰好是针对2020年大陆著作权法修改而写的一篇文章,也就是我前述说的把“时事新闻”修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下文接续是这样说的: :::::{{quote|事实上,所谓“时事新闻报道没有著作权”是个“不美丽的误会”。早些年,我国知识产权制度处于空白状态,之后中国向世界接轨,吸纳、移植了《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br>该公约第8条规定:“本公约所提供的保护不得适用于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很明确,公约不保护的是“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而不是所有“时事新闻”。<br>这不无依据:'''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人类创新型智力劳动成果,而“纯消息类新闻”往往只有基本的5W要素,并不包括作者的创造性的智力成果。'''比如,“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这就属于纯消息新闻,非常简短,也不需要进行复杂的智力加工;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br>但《伯尔尼公约》的这项条款在被“移植”到我国《著作权法》时,表述成了“时事新闻”不受《著作权法》调整,就模糊了该条款本意,造成了误解,让某些人认为新闻机构采写时事新闻报道都是没有著作权的,“可以大家拿”。}} :::::文章的主旨在这里清晰地强调出来: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具有“创造性智力活动”的内容,而不是“纯消息类新闻”。我绝对认同阁下所言“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正因此我在另一个话题提出了不能以“单独事实消息”作为收录判断的理由——因为它们虽然是自由文本,但是不适宜收录(这个理由是我个人的观点,不是定案,欢迎讨论)。但是我完全在这篇文章中看不到“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等于“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的说法。难道“纯消息类新闻”不是由人或机构报道的,而是自然而然漂浮在大气电波中的?这显然不符合实际。 :::::此外,引文提到了《[[伯尔尼公约]]》,我引用一下WIPO发布的[https://www.wipo.int/edocs/pubdocs/en/copyright/615/wipo_pub_615.pdf 伯尔尼公约指南(2.27,p23)]提到“...a simple account, arid and impersonal, of news and miscellaneous facts”来作为把新闻和事实报道从作品中区分开来不受约束的依据,这里边可没有提到任何说用发布方来区分,完全是一个理念定义;台湾的著作权法提到“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为著作权标的,也从不曾提及所谓“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相关文献曾说明这一定义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啦作为判别的依据,如有还请示下。 :::::事实上,一篇发布在新闻媒体上的文章,应当是先区分它是单纯事实消息还是属于新闻评论、新闻转写等类型,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属于前者,它就在公有,不由于任何其他标识而改变;属于后者时,这些发布来源(机构、作者)的标识才成为对于它们版权状况的分析指标。而如果用这些标识来区分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则恐怕是违背了这一概念的定义和相关法律及公约的精神,就像阁下引文所言:“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56 (UTC) ::::::其實很簡單,「XX電/XX記者報道」是報道的一部分,但不是「纯消息类新闻(单纯事实消息)」5W的內容啊。台灣的著作權法並非爭議焦點,我也不進行評論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0 (UTC) :::::::5W这个说法也只是一篇评论文章的内容,不见得以它为圣旨,在这个问题上WIPO的指南的内容都比它效力要强;台湾著作权法并非“並非爭議焦點”,单纯事实消息的判明不是一个地区的事情,何况在下也没有要把它作为焦点,而是与我举出WIPO的例子一样,印证一个观点:在下暂时看不到有任何有效力的文献曾经说明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来作为判别的依据。当然,我倒是一直觉得这个定义现在眼下似乎不是讨论的重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1 (UTC) :::::::单纯的「XX電/XX記者報道」属于简单文本,适用[[commons:Template:PD-text|PD-text]]。--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6日 (四) 03:14 (UTC) ::外交部网站上没有表明转载,所以我倾向认为不是转载新华社的新闻。新华社的新闻来源有可能是外交部,只是外交部发布在网站上的时间晚于新华社而已。--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2:06 (UTC) :::对于您关于此文本来源的看法我谨表示不反对——阁下的看法当然也是合理且可能的——主要是大家都暂还没有足够来源来印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40 (UTC) :::外交部是国务院的组成部门,新华社是国务院的直属事业单位,按照[[w:en:Chain of command]],一般信息的流向似乎应该是从外交部到新华社。--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15 (UTC) ::::外交部发放信息流向新华社'''非常正常''',我并无意见,何况阁下用了“一般”,这更加无可指摘,但是我得首先指出这不是'''唯一'''的信息流向,而哪怕有一个反例,都不得不使我们对于这类在外交部网页上发布的'''未标注转载'''的内容的著作权判定表示'''谨慎'''——恰好这里就有这么一个反例:外交部新闻司在今年6月8日发了一条[https://www.mfa.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xws_674681/xgxw_674683/202206/t20220609_10700618.shtml 王毅会见塔吉克斯坦交通部长伊布罗希姆],人民日报也刊发了相同标题但有新华社电头和记者署名的[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2/0609/c1002-32442245.html 内容](署名人是新华社驻努尔苏丹的记者),而外交部新闻司在网页上并没有显示转载。据此,如果照“没有表明转载”这个标准来'''一律地'''不经查验而处理外交部网页上的这类内容的话,恐怕会有不妥。 ::::其实很清晰的一点是,媒体在转载时往往都会标记其来源,随意找几个较著名的第三方来源就很容易发现某文章的原始出处何在(既有外交部来源,也有新华社来源)。就本议题最早的那篇文章而论,应该是转载自新华社(一个例证是,国防部也有这篇[http://www.mod.gov.cn/topnews/2022-05/10/content_4910603.htm 文章],有电头)。我'''并不认为'''外交部发的这类新闻动态都是转载,但是我们应该更谨慎查核其来源。此外,提供信息'''并不等同'''发表文件,请知悉。以上的看法'''并不代表'''我认为议题出处的文章不是自由文本,而是我认为该文章属于著作权法第五条中的“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自由文本,单纯事实消息在本地收录的标准'''正在讨论中''',而外交部的转载是否有可能使它以其他理由收录,则'''仍需要讨论'''(我的倾向是外交部的转载<del>不能</del>并不类同于国务院公报对此类消息的收录,因为国务院公报有其法定权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3:57 (UTC) == 《天變謄錄》原文 == 大家有沒有找到《[[天變謄錄]]》的原文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50 (UTC) :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星變謄錄]]》或者《[[客星謄錄]]》里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0 (UTC) == 《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網址 == 大家知道《[[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在哪裏?[[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7 (UTC) == [[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与[[和賈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 二者內容完全相同,該作如何處理?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12:32 (UTC) :已删除[[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3日 (六) 10:33 (UTC) == 這是什麽字? == === 三十九 === 《[[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六月]]》 “依律定罪,定配罪人千永善、洪受疇、權楷、金元九放送,安【】之減等移配,金煥中途移配,李□賢” “國史編纂委員會”認爲是{{?|糹盡}},但是根據圖片,我不以爲然。字裏面好像有一個走之旁。 [[File:承政院日記12月6日.png]]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22:47 (UTC) :大約是“健”。[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10250-010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20260-008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30260-006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60300-01200](此處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誤作“繼”)和閣下引段能夠連線:此人由流放到江界府(肅十二年三月廿六)最終改爲發配到鳳山郡(肅十二年六月三十),實屬減等。(閣下引段下文亦有“......'''平安道江邊七邑'''......而前後罪人之定配於此者,其數甚多,主客俱困之患,誠極可慮......臣意則西北邊定配罪人中,凡係朝官儒士之類,則竝'''移配於南方''',或其道內他邑,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3:07 (UTC) ::順便提示:如果在我搬運的《承政院日記》原文見到黑色的菱形,這個黑色的菱形表明這個字沒有被脫漏,原文對應位置裏面有實實在在的字,只不過是【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字而已。白色正方形表明這個字確實脫漏了,找不到了。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4:49 (UTC) :此字在錄入 [[重脩玉光禪寺碑記]] 時也似發現過,可能是 {{!|𦂩}},具體含義不明。相關上下文摘錄如下: :{{quote|幸我國朝法運弘開,釋教夙規可{{!|𦂩}},今则一莖草現,瓊樓玉宇,不待賢子插摽,而弹指間早已塵麈佛國。}} :希望能有所帮助。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8日 (二) 04:39 (UTC) === 四十 === 《丙申謄錄》原文: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13028_00 點擊원문이미지.左邊第二竪:“㕔中各員祭服,次(?)麻雜生麻,自兵曺上下。” 頁面是1a。[[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2:33 (UTC) :看着像“与”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4:47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01:25 (UTC) :::字形上我是认同的,只不过我对于这句的详细句意有点吃不准,因此当时没有录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12:10 (UTC) ::@[[User:DuckSoft|DuckSoft]]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23:24 (UTC) :::我看草書看的少,無法作出有效判斷。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03:53 (UTC) === 四十一(《丙申謄錄》) === 頁面13a最右下方的字之上的那一個字是什麽字? 原文:“解嚴而城內動駕時不為承傳,依例(?)請”[[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52 (UTC) :啓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1:34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DuckSoft|DuckSoft]] 你們的看法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8 (UTC) :::我看像「奉」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15 (UTC) :::这个我看不出,字形下半部可能是“手”或近似“手”的部件,但如果說是“奉”,上半部差別又太大——未敢作定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4:52 (UTC) === 四十二 === 《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9 (UTC) :以?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32 (UTC) ::《丙申謄錄》中出現過“以”這個字。如果您看到所有的“以”的字形,你就會發現,這個字與“以”有很大的差別。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50 (UTC) === 四十三(《今古實紀》) === 原圖: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155132&page=10 原文:權諰,號炭翁,安東人,(?)悔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01:19 (UTC)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問題==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是不是公有領域?[[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8 (UTC) :還有,他剛剛被炸了。維基百科的人員請立即更改“歷史”信息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9 (UTC) :"Translations or recordings of a source work are considered ''derivative works'' of that source material. The contributor thereby warrants that the original material '''and''' the derivative work are either in the public domain or released under a license compatible with the [[:en:Wikisource:Copyright_policy#definition|free content definition]]. It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the contributor to assert compatibility with Wikisource's license. A template should be used on the source material page to indicate the licence that the source material is posted under (see [[:en:Help:Copyright_tags|Help:Copyright tags]]). :Failure to conform to this policy will result in the deletion of the text. If a contributor deliberately persists in violating this policy, their editing access may be revoked." from ''English Wikisource'' [[Special:用户贡献/221.127.11.165|221.127.11.165]] 2022年7月8日 (五) 04:51 (UTC) ::不。佐治亞引導石上有中文翻譯。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1:36 (UTC) == 《[[至正條格]]》原文 == 這裏有原文,我不用中國手機,所以大陸人請替我登陸這個網站,然後下載網站上的文件。謝謝:https://bbs.ugxsd.com/t-173336.html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5日 (五) 00:11 (UTC) == 关于跨维基导入者(transwiki)的建议 == {{tracked|T313657|resolved}} 中文系列的小维基项目可以将中文维基百科等站点的页面跨维基导入到Transwiki空间。似乎是历史遗留的原因,跨维基导入者这一用户组在一些历史比较悠久的项目上只能由监管员授予,而某些较新的项目就允许管理员授予;因此在本站提议允许管理员授予跨维基导入者这一权限,以减少不便。受影响的项目包括维基词典、维基教科书、维基语录、维基文库(本站)。 [[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7月16日 (六) 14:37 (UTC) : {{支持}}。——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6 (UTC) :{{支持}}--[[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8:13 (UTC) :已经部署。[[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8月18日 (四) 21:11 (UTC) == 關於錄入文獻的提示 == “[[:分类:未完成的頁面]]”全都是沒有完全錄入的頁面。如果不知道這些文獻的原文地址沒關係。如果頁面討論區是藍色的,你就會得到原文地址。有些頁面沒有數字化的原文,只有圖片,不過沒關係,慢慢來。有些頁面要求下載一些閲讀原文軟件,但是沒多大的問題。順便提示:一大部分“謄錄”是有數字化的原文的。感謝各位的參與![[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23:45 (UTC) == 《太極問辨》問題 == 根據奎章閣的網站,他收錄《[[太極問辨]]》四本書:兩本説是由鄭逑著作,兩本説是由李彦迪著作。鄭逑著作的兩本有70多頁,1662發行;而李彦迪著作的兩本有73多頁,1667發行。這四本都分類在“子部 儒家類。”請問,這兩本是否是同一個版本?[[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0日 (三) 00:42 (UTC) == 多語言維基文庫在哪裏? == 《[[三譯總解]]》有中文,韓文,與滿文三個文字。我該放到哪兒去?[[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1:37 (UTC) :https://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Scriptorium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3:54 (UTC) == 投票選出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邀請您參與[[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Statements|使用於選舉指南針聲明的投票]]。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投票給您想在選舉指南針裡看到的聲明。 選舉指南針是幫助投票人選擇最符合他們信念與觀點的候選人的工具。社群成員將提出供候選人使用李克特量表(同意/中立/不同意)回答的聲明。候選人對聲明的回答將被加載到選舉指南針工具中。投票人將通過輸入他們對聲明的答案(同意/中立/不同意)來使用該工具。結果將顯示最符合投票者信念和觀點的候選人們。 以下是關於選舉指南針的時間表: *<s>7月8至20日:志願者提議能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s> *<s>7月21至22日:選舉委員會審閱這些聲明來確保明確性,並刪除偏離主題的聲明。</s> *7月23日至8月1日:志願者對提出的聲明進行投票。 *8月2日至4日:選舉委員會選出排名前15名的聲明。 *8月5日至12日:候選人就這些聲明表達其立場。 *8月15日:選舉指南針開放提供投票者使用,以協助他們做出投票決定。 選舉委員會將在8月初選出前15名的聲明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6日 (二) 17: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关于党政机关公报版权性质的疑问 == {{tl|中华人民共和国党政机关公报}}称:“根据《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第八条第(四)项,公报属于中国共产党机关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的一种。据此,党政机关公报刊登的各单篇内容具有行政性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规定,本作品不适用于著作权保护,属于公有领域。”显然,模板认为一个前提不言自明:公文必然具有行政性质。请问这是怎么得出来的?[[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12:58 (UTC) :这个模板其实是之前PD-PRC-CPC讨论的大结论中的遗珠之憾,因为对于国务院公报的问题始终谈着谈着就散了,于是有朋友拿这个当时就颇有争议的模板来给公报中的非政府文件先用着,因此就糊里糊涂被保存下来。我建议在大家没有做好重新讨论国务院公报问题的准备之前,至少应该对这个模板进行修改,把行文中的党的机关公报拿掉——因为这个部分完全可以由PD-PRC-CPC实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32 (UTC) ::仅少部分可用PD-PRC-CPC。《中国共产党广西壮族自治区第十二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PD-PRC-CPC能用吗?PD-PRC-CPC认为中共中央组织的公文是公有领域(坦率说,这也是要打上个问号的,但社群讨论通过了,我无意见),不是中共的全部公文是公有领域。[[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03:56 (UTC) :::自然是这样,地方的,除非到了期,不然照[[Template talk:PD-PRC-CPC]],不收。——但这与在下所说的有冲突么?拿掉这个模板中的“党的机关公报”这个部分,也是符合[[Template talk:PD-PRC-CPC]]的结论的。拿掉了,不就没事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09 (UTC) ::::Template talk:PD-PRC-CPC得出了什么结论?[[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31 (UTC) :::::题外话,阁下刚才好像重复复制创建了话题,我清理了一下——回到正题,[[Template_talk:PD-PRC-CPC#討論初步結果]]里边有提到,中共地方委员会的公文(未过期的)不属于公有领域;“党政公报模板”适用于刊登在国务院公报的党的文件。——因此,把“党政公报模板”里“党的机关公报”这部分拿掉,应该也是符合保留这个模板的本意的。就是说,这个模板不应该管党相关的文件,而仅仅是作为在国务院公报相关问题讨论没出共识之前的一个替代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54 (UTC) ::::::如果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那为何不包括党的公文?如果公文不必然是公有领域,那党和政府的公文的版权模板就该一并作废。除非区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认为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政府公文必然公有。[[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12 (UTC)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没有说过“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我想现阶段文库的共识也不是这样的。“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我前面已经提到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现行确实是分开判断的。所以阁下到底意所何指,不如明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25 (UTC) :::::::这个模板的前提显然'''不是'''公文必然有行政性质,'''而是'''“中国共产党机关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具有行政性质。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7:40 (UTC) :::::::有關文庫管理問題所引起之爭議,合併前段時暫定討論之參與共識,即已先行坐正最高級別之黨務活動不得脫離公務屬性、但仍可有瑕疵,是以注意,作為長久之定論,包括引用回[[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版權條例等之付諸重新說明有關實際時,該「公文」涵義,'''已限定於黨政機關公報刊明之手筆領銜下,不為再衍生指向其他任何法定代表所領銜公報之文本,即不必然有閣下聲明之所謂問題,除非有關問題非經過該約束條件而自行再演繹'''。單獨討論語文問題上,認為暫時並無任何必切需要,若果覆議個案時可確鑿重審有關定論、當然無可厚非。諸君謹識。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11 (UTC) ==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第七期 == <section begin="msg-newsletter"/> <div style = "line-height: 1.2"> <span style="font-size:200%;">'''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20%; color:#404040;">'''第七期,2022年七月至九月'''</span><span style="font-size:120%; float:right;">[[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閱讀完整的通訊報''']]</span> ---- 歡迎閱讀第七期《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此通訊報發布有關維基媒體[[: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Initiatives|運動策略建議]]執行的新聞與活動、與運動治理有關的主題,以及由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支援的不同項目與活動的消息。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每季度發布一次,團隊也提供更頻繁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Updates|運動策略每週更新]]。如果您想要定期收到通訊報,請[[m:Special:MyLanguage/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MSG Newsletter Subscription|在此]]訂閱。 </div><div style="margin-top:3px; padding:10px 10px 10px 20px; background:#fffff; border:2px solid #808080; border-radius:4px; font-size:100%;"> * '''運動的永續性''': 維基媒體基金會年度永續報告已經發佈。([[: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繼續閱讀]]) * '''改善使用者體驗''': 維基媒體項目桌面版界面的最新改進。([[: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2|繼續閱讀]]) * '''安全性和包容性''': 通用行為準則執行規範修訂流程的更新。([[: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3|繼續閱讀]]) * '''決策過程的公正性''': 中樞試點對話的報告、運動憲章起草委員會的最新進展以及未來參與維基媒體運動的新白皮書。([[: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4|繼續閱讀]]) * '''利益關係人之間的協調''': 為致力於內容合作的自治體和志願者社群推出服務台。 ([[: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5|繼續閱讀]]) * '''領導力開發''': 維基媒體運動組織者在巴西和維德角的領導力項目最新消息。([[: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6|繼續閱讀]]) * '''管理內部知識''': 推出一個針對技術文檔和社群資源的新門戶。([[: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7|繼續閱讀]]) * '''在自由知識中創新''': 用於科學實驗的高品質視聽資源和記錄口述轉錄的新工具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8|繼續閱讀]]) * '''評估、疊代與調適''': 公平樣貌(Equity Landscape)項目試點的結果。([[: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9|繼續閱讀]]) * '''其他消息及更新''': 一個用來討論運動策略執行的新論壇、即將舉行的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一個討論運動策略的新播客(podcast),以及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的人事變動。([[: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0|繼續閱讀]]) </div><section end="msg-newsletter"/>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8日 (四) 15: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8:38 (UTC) :https://hanja.dict.naver.com/#/entry/ccko/cdfc9e7dd38640978bbb142096b65053 :【叠书】好像是“抄重了”的意思。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03 (UTC) ::那麽,你認爲這兩個字是“疊書”合適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9:38 (UTC) == 請在Unicode 15發佈後更新[[Special:滥用过滤器/5]] == {{ping|Midleading}} Unicode 15 將於今年9月發佈,屆時請更新過濾器定義爲: <code> article_namespace == 0 & added_lines rlike '[^\PC\n\t\\x{4DB6}-\\x{4DBF}\\x{2A6D7}-\\x{2A6DF}\\x{2B735}-\\x{2B739}\\x{2B820}-\\x{2CEA1}\\x{2CEB0}-\\x{2FA1D}\\x{30000}-\\x{3134A}\\x{31350}-\\x{323AF}]' & !("bot" in user_groups & added_lines rlike "\{\{PUA\|" & !(removed_lines rlike "\{\{PUA\|")) </code> 其中<code>\\x{31350}-\\x{323AF}</code>是擴H,<code>\\x{4DB6}-\\x{4DBF}</code>是Unicode13追加在擴A後的Urgent Needed Characters(UNC)(2020年過濾器更新遺漏該段),<code>\\x{2A6D7}-\\x{2A6DF}</code>是Unicode 13、14追加在擴B後的UNC,<code>\\x{2B735}-\\x{2B738}</code>是Unicode 14追加在擴C後的UNC, <code>\\x{2B739}</code>是Unicode 15追加在在擴C後的UNC. Unicode 14及以前的變更也可以現在部署。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30 (UTC) :??????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46 (UTC) == 《[[仁元王后進香謄錄]]》缺字 == 原文:帑捐餘金預恤經費體昔年志昭垂▣▣ 六月初二日部分 這兩個字在原文裏面缺,但是這是仁元王后的香祭文,所以應該能在別處找得到。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51 (UTC) == 《承政院日記》機器人問題 == 我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他突然失效了。請各位替我用它完成《[[承政院日記]]》。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26 (UTC) :我待會兒發出我之前所用的BOT。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43 (UTC) ::完成: ::https://www.dropbox.com/sh/a1k2myjk5cdopnm/AADH-Zj6jBrwjfk5RObEt5vQa?dl=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3 (UTC) :順便提示一下,應該從這個頁面開始:https://sjw.history.go.kr/id/SJW-F05120270-016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9 (UTC) == 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明定結案前最短期間,例如72小時?--[[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就是請問修正[[Wikisource:管理员#其他]]的事宜。若未來有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如何處置?另有提案修正相關模板。--[[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7 (UTC) : 管理員擔負的責任是「執行社群達成的共識」。只要能夠確保此責任獲得履行,那麼就沒有理由強制規定結案時間;相反地,即使討論再久,若管理員沒有能夠履行這項責任而違背了社群的共識,那麼其結案操作也應當是無效的。建議進一步舉出「濫權結案」之範例,以供參考。——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3 (UTC) ::理想是不強制規定最早最晚結案時間,但本站太不理想的示例已9次。[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oldid=2127988]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75&oldid=2128046]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80&oldid=212807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073659]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0888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2031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另有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8:36 (UTC) :{{中立}}这种情况说明本站管理员组内部出现明显对立,估计除了报基金会行动别无他法。--[[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2:58 (UTC) ::基金会行动很少用到。即使用到也很慢。要不要參考[[w:维基百科:關閉存廢討論指引]],建立像是“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的論述,以便討論是否成指引?[[w:维基百科:論述]]只參考,不是軟性約束的指引,更不是硬性約束的方針。--[[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2:06 (UTC) :我想表达的和 Eric Liu 所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觉得72小时这个时间并不过分,引入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必要的程序性手段,我可以接受。一般而言有争议的内容至少都应该是7天以上的时间讨论。另外强调如果在有争议的情况下当事人自己结案恐怕有违避嫌原则。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4:36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請閣下注意,Jusjih在這兩個討論屢屢人身攻擊。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23 (UTC) :同意Eric Liu君的意见,这样的划定时间似乎没有什么必要。管理员之责任是执行社群共识,管理员之滥权实则就是未有效或未正确执行社群共识,划一规定结案时间似乎并不会导致对社群共识的执行变得有效或正确起来。我赞成改善规则约束管理员的权力——但划定时间似乎并不能导致这一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40 (UTC) == 修正[[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參考[[m:Template:Section resolved]],改成“讨论已经解決,请勿修改。如有任何不同意见,请在本框格下方留言”?--[[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 此等模板本就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而已,此提議文本之內容略顯畫蛇添足。——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6 (UTC) ::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對。有此次勇於留言[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58],不畏有管理員亂恐嚇封禁,足以造成寒蟬效應太甚,不代表各位用戶都勇於更新頁面。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查到既有出自百科,未立刻在編輯摘要指明出處,已稍作更新補正,才能避免違反自由版權署名規則而被刪,以及更清楚鼓勵進一步討論。--[[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9:11 (UTC) :::Archive模板是在机器人存档前临时使用的。维基文库没有机器人存档,所以这个模板没必要。想要停止讨论,直接移动到存档就行了。 [[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8:19 (UTC) ::::但也要[[#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避免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也要避免管理員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能先公告有意結案存檔,但給緩衝期,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另外,若有誰指責誰人身攻擊,不立即舉證,反而太像誣告,根本不配使用維基網站。--[[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7:18 (UTC) ::::: 我個人仍然覺得此提議是畫蛇添足。模板寫不寫都不影響維基人留言的權利。——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5 (UTC) ::::已建立[[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論述。--[[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1:43 (UTC) == 《纂辟瘟方》與《新纂辟瘟方》的錄入 == 有沒有人能夠幫我錄入這兩個文獻?《[[纂辟瘟方]]》只有八頁,而《[[新纂辟瘟方]]》只有20頁。雖然沒有數字化文字,但是頁數較少,而且草書較少,容易錄入。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0:04 (UTC)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例如[[w:秦瑞玠]]系1874年生人,卒年不详,其作品多于1900-1920年间于中国国内发表,在美国已属于公有领域。根据人类寿命推测,该作者去世已满50年的可能性很大。在此请教社群对于此类作者是否存在一定的收录标准(例如卒年不详的作者在其出生后何年可以认为其作品在保护期为死后+50年的地区属于公有领域)。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9:00 (UTC) :目前的作法是在基本能確定作品年代的情況下使用[[Template:PD-anon]]接受錄入。--[[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5 (UTC) ::感谢回复,但貌似该模板使用后显示文字为“这部作品在1927年1月1日以前以匿名或别名发表,确实作者身份不明(包括仅以法人名义发表)……”,与作者已知的事实矛盾。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5:27 (UTC) :::在[[c:Commons:Hirtle chart|美國]],卒年不明作者的未出版發表作品,有可能相對非絕對比照匿名別名。[https://guides.library.cornell.edu/copyright/publicdomain#Footnote_4]只能說,有存疑就寧缺勿濫。--[[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若卒年不明作者是被宣告死亡的失蹤者,至少民國臺灣[[民法第一編總則 (民國109年立法110年公布)#第一節 自然人]]第九條第一項:“受死亡宣告者,以判決內所確定死亡之時,推定其為死亡。”總之,確定作者身份,但卒年不明,未必可用PD-anon。[[:en:Category:Authors with unknown death dates]]能在中文建立卒年不明作者,但1926年或更早已出版,美國公有領域,中華圈未必公有領域的,寧可流放舊維基文庫(見[[模板:PD-1923]]),不可使本站中華圈用戶誤踩地雷。--[[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17:59 (UTC) ::::感谢回复。但私以为对于此类作者亦应有大致标准判定何时可以录入其作品。基于[[w:获验证的最长寿者列表]],我拟提案:对于仅卒年不详、作者身份确认的作者/译者,如其所属国家或地区的著作权保护期为“终生+50年”,则在其出生后的第170年的1月1日后,可以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如果作品同时在美国属于公有领域且符合中文维基文库其他方针,则可接受录入。希望得到社群的意见。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2:48 (UTC) :::::{{同意}} 出生后的170年是一个很保守的标准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6:23 (UTC) :::::沒有意見,如果就此達成共識,欣然見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23:05 (UTC) ::::::我认为这个标准太保守。按平均寿命+10年+50年就行了。如果后来得知真实的死亡年龄再删除。--[[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1:30 (UTC) :::::::維基文庫過往类似被刪除作者作品還有[[w:儲安平|儲安平]]的[[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1年#7月|作品]](1909年生,1966年失踪,中央統戰部認定已經死亡)。--[[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3:38 (UTC) :::::{{意见}}:一、鉴于有来自不同原作国的中文作者,甚至来自不同原作国的原文作者又翻译成中文后原文与译文的分别版权问题,与其划一的170年,或者是用类似“卒年不详的出生满120年时,可容忍视为终生”这样的说法会更好?二、同样地,像“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最好也是换用比较不那么定性的说法。——说到底,死亡推定是法律问题,社群不是法院,无法就某个人的生死作出法律意义上的推定,只不过基于实际情况,做一种'''折中的'''处理,是以在说辞上也最好留有余地。 :::::PS:上面Midleading君提到储安平一件,我再次请各位考虑是否接受或容忍以[[中央统一战线工作部关于爱国人士中的右派复查问题的请示报告|统战部目前可查阅到的认定文件]]发布时间为死亡推定时间。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10:39 (UTC) ::::::我个人的意见是可以容忍以统战部的时间来计算是否进入公有领域。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11:01 (UTC) ::::::同意您的修改意见。另鉴于“出生满120年”的表述可能导致12月31日出生的人相较同年其余日期出生的人在计算著作权保护期时晚1年到期,而大部分卒年不详的人仅知其出生年份而不知月日,因此我建议修改表述为: ::::::{{quote|对于作者身份确认的自然人作品,如作者出生年份已知而卒年不详,则中文维基文库在计算其著作权保护期时,容忍推定其在出生后第120年的12月31日死亡。作者卒年确定时,依照其真实的死亡年份确定作品的存废。}} ::::::例如,中国一作者于1850年出生,卒年不详。则推定其于1970年12月31日死亡,按50年计算,其作品著作权于2021年1月1日进入公有领域。 ::::::120年这一期间及以上表述妥否,还望得到各位意见。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15:08 (UTC) == [[Wikisource:不合理的封禁]] == 有的内容先當論述,但有討論區,不是投票。希望平反冤案。--[[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快速解任]] == 此論述的理想是管理員嚴以律己,避免濫權,有錯不要任意怪他人,不自省。想要有錯怪他人的,請任合格律師,包括檢察官。本站不是演練律師攻防技巧的地方。--[[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禁制]] == 此論述引述百科,外加本地可能需要考慮的。--[[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01:34 (UTC) == Invitation to join the fifth 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18th August 2022) == Hello fellow Wikisource enthusiasts! We are the hosting the fifth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on '''18th August 2022 at 4 PM UTC / 9:30 PM IST''' ([https://zonestamp.toolforge.org/1660838411 check your local time]) according to the [https://wudele.toolforge.org/wIztQjaxX1l5qy3A wudele poll] and also based on the previous feedback to have a Europe-Americas friendly meeting. As always, you don't have to be a developer to participate in these meetings but the focus of these meetings is to improve the Wikisource infrastructure.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joining the meeting, kindly leave a message on '''sgill@wikimedia.org''' and we will add you to the calendar invite. Meanwhile, feel free to check out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the page on Meta-wiki]] and suggest any other topics for the agenda. Regards [[:m:User:SWilson (WMF)|Sam Wilson (WMF)]] and [[:m:User:SGill (WMF)|Satdeep Gill (WMF)]] <small> Sent using [[User: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User talk: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5 (UTC)</small> <!-- 信息由 User:SGill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SGill_(WMF)/lists/WS_VPs&oldid=23314792 --> == 這是什麽字?《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原文:今日興懷,其若不諭更待,何時興?惟及此為三百年宗國其何(?睡)也亦何食也? 原圖:頁面3a 鏈接: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no=kh2_je_a_vsu_30094_001&pageid=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2:44 (UTC) :算了,我覺“睡”得挺恰儅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4 (UTC) :疑似左部件为「身」(首画缺笔),右部件为「𡸁」(U+21E01,「垂」之异体字)。整字我估计是「𨉡」的异体字,意为听觉灵敏。--[[User:Dqwyy|Dqwyy]]([[User talk:Dqwyy|留言]]) 2022年8月22日 (一) 17:11 (UTC) ::這個左部件在很多朝鮮時代古書裏面見到。這個左部分字是“目”。左目右𡸁,可通化為“睡”。加上上下文的對應,毫無疑問這個字是“睡”。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03:49 (UTC) == 幫幫我校勘一下《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我把它錄入完成了。請幫我查看漏字與加入標點符號。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5 (UTC) == 2022年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延期 == 今天要告知大家關於理事會選舉時間的最新消息。 您也許已經注意到,我們今年將提供[[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協助投票者識別與他們在關鍵議題上有一致想法的候選人。有幾位候選人提出延長回答其立場的時間,而選舉委員會也認為這個要求與公平公正選舉程序的目標一致。 為了確保較長聲明的翻譯能即時完成,選舉委員會和理事會遴選小組決定延後一星期開始選舉的時間。 儘管並不是每個人都將使用選舉指南針來協助其做決定,選舉委員會認為在必要的翻譯完成後再開始投票會是比較適當的。這樣一來不同語言的社群成員也可以考慮是否使用此工具協助他們做這個重要的決定。 投票將在8月23日00時00分UTC開始,9月6日23時59分UTC結束。 Matantya代表選舉委員會敬上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User talk:VChang (WMF)|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8:57 (UTC)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今天我查詢[[塞鴻秋·代人作]]时發現没有條目,便在網上搜索資源創建了一個,但由於我從未參與過維基文庫編輯,所以產生了一些問題,想向大家請教一下。 1.經其他用戶編輯我才知道[[Page:Sibu Congkan2099-楊朝英-朝野新聲太平樂府-2-1.djvu/20|Page頁面已有此作品]],主頁面條目是否可以與Page頁面重複呢?如果可以,我還發現我參考的資源與該Page頁面雖是一本書,但有些許不同,我應該按照哪個版本呢? 2.有些異體字我打不出來,先用目前常用字代替了,剛剛發現可以使用?模板,我想問一下,像「毫」與該作品中使用的「毫」(類似於「髙」與「高」的差距)这種較小的差距是否需要標注?如需要該如何標注? 謝謝大家。—— [[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1:15 (UTC) :您好,回复一点我稍微知道的: :1、些许不同是否指文句有差异?如果是文句有差异,可以用[[Template:另]]这一类的模板,增加另文。 :2、这种一般就不用标注,在Unicode里这个应该是属于可以统合的——当然阁下一定要标也没问题就是了2333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01 (UTC) ::謝謝,明白了。——[[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07:59 (UTC) ==邀请参与[[Template_talk:PD-PRC-CPC#对当前版本的建议]]== 我对当前版本的三点建议,至今仅第三点被实施。唯第二点十分重要,事关模板的严谨性,应当尽早改正。[[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9:21 (UTC) :已代您修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07 (UTC) == 关于半自动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 == 我最近重新捡起[[User:Njzjz]]之前使用过的BOT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我注意到BOT的落款用的是{{tl|right}},这也和官网的排版一致,但是想问一下社群会不会更喜欢用{{tl|署名}}?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19 (UTC) :{{ping|Zzhtju}}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41 (UTC) ::我个人一直在用署名。不过无论是公报pdf还是公报html还是政府信息公开html都是right,不过注意日期和机关的右边距不同。 另外有一点值得注意,一般这类部委文件,落款实际只有日期,并没有机关名称,公报加入机关名称,实际上是未导入电子签名的印章(国徽/党徽/五角星)的一种纯文字表示方法【印章规格参见[[国务院关于国家行政机关和企业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印章管理的规定]]】,红头文件原文是以日期中心向上加盖印章。——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3:12 (UTC) :::好的,感谢!那之后就还是想办法用{{tl|署名}}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22日 (一) 16:51 (UTC) == 机器人半自动导入国务院文献 == 因为最近没有活跃的半自动导入文献的机器人,因此诚邀社群关注本人的新的[[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申请]],并提出意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4:20 (UTC) == 這是什麽字? == 我還是那個問題:《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這個字是什麽?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1日 (日) 23:15 (UTC) == 如何錄入家族世系圖? == 如何錄入像: *https://en.wikipedia.org/wiki/Family_tree_of_British_monarchs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8%8B%B1%E5%9B%BD%E5%90%9B%E4%B8%BB%E4%B8%96%E7%B3%BB%E5%9B%BE 的世系圖?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00:00 (UTC) :请查阅[[w:Template:Tree chart|中文维基百科上的文档]]。注意中文维基文库并无此模板,请在考虑必要性的基础上谨慎引入新模板。 :如果认为确有必要,请依CC BY-SA 3.0从中文维基百科引入以下'''所有'''页面并按之前提到的文档进行树形图编写: :* [[w:Template:Tree chart‎]] :* [[w:Module:TreeChart]] :* [[w:Module:TreeChart/data]] :* [[w:Template:Tree chart/start]] :* [[w:Template:Chart/styles.css‎]] :* [[w:Template:Tree chart/end‎]] :中文维基百科中存在Chart到Tree Chart的重定向,对应文档中的Chart应替换为Tree Chart,除非本地创建相同的重定向。 :“w:”是跨wiki前缀,本地页面标题不需要这一部分。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14:53 (UTC) == 2022年理事會選舉社群投票期已經開始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The 2022 Board of Trustees election Community Voting period is now open|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The 2022 Board of Trustees election Community Voting period is now open|{{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The 2022 Board of Trustees election Community Voting period is now open}}&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的社群投票期已經開始。以下是能夠提供您投票相關資訊的連結: * 使用[[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看看候選人們在15個不同議題上的立場。 * 閱讀[[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Candidates|候選人聲明]][[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Affiliate_Organization_Participation/Candidate_Questions|並回答自治體的問題]]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pply to be a Candidate|了解更多關於理事會想尋求的技能]]以及[[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Candidates|分析委員會認為候選人們是否擁有這些技能]] 如果您已經準備好了,您可以立即前往[[Special:SecurePoll/vote/Wikimedia_Foundation_Board_Elections_2022|安全投票頁面]]投票。您可以於2022年8月23日至9月6日(至23:59 (UTC)截止)間投票。您可以透過[[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Voter_eligibility_guidelines|此頁面]]查看您是否具有投票資格。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br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8月23日 (二) 16: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bn54c5v0d5aowtc7l3lhh2hlehijzdz 2173774 2173768 2022-08-23T17:24:57Z Teetrition 86770 /* 如何錄入家族世系圖? */ 修改自己发言中的多余字符和大小写 wikitext text/x-wiki __NEWSECTIONLINK__ {{process header | title = 写字间 | section = | previous = [[Wikisource:社区|社區]] | next = [[/存档|存檔]] | shortcut = [[WS:S]]<br />[[WS:VP]] | notes = 請另頁[[维基文库:請求管理員幫助|請求管理員幫助]],力求提高效率。[[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Wikisource:導入者|導入者]]、[[Wikisource:管理员|管理员]]、[[m:Steward requests/Username changes|更改用戶名]]請另頁申請。目前中文維基文库共有{{NUMBEROFACTIVEUSERS}}名[[Special:ActiveUsers|活跃用户]],沒有行政員,暫不建議申請。<br>If you can't speak Chinese, we prefer you to comment at [[Wikisource:大使馆|the embassy]] and our volunteers can help on translating your inputs. }}{{About Wikisource}}{{/topic list}} == 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的文章建立列表 == 能否仿照维基共享资源的Category:Undelete in <年份>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即已确认有足够教育意义)的文章建立列表,以待将来恢复?毕竟没有永远的版权,这些文章最终都会重新进入维基文库的收录范围。--'''[[User:沈澄心|沈]][[User talk:沈澄心|澄]][[Special:Contributions/沈澄心|心]][[Special:EmailUser/沈澄心|✉]]''' 2022年2月26日 (六) 07:43 (UTC) :无条件强烈{{支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09:05 (UTC) :{{强烈支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0:06 (UTC) :{{意见}} 建立这样的列表会不会吸引新用户来编辑这个列表加入任意受版权保护的文章标题,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想收录的文章加入这个列表而在维基文库加入受版权保护的内容?过往[[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版权讨论]]中因侵犯版权被删除的文章包括[[蒋介石死了]]、[[中国国民党主席蒋经国逝世]]、[[严家淦在台北病逝]]、[[台湾当局前领导人李登辉病亡]]等,等到这些文章版权过期了,我估计比这些文章的教育意义更强却没有收录到维基文库的作品只会更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2:57 (UTC) ::同意该页面不收录不符合收录标准的文章。--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1 (UTC) : {{支持}}。另外列表本身應該要限制僅自動確認使用者甚至管理員才能編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09 (UTC) :: 不過說起來,歷年版權討論不就可以充當這列表了麽?不妨從2006年開始看起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10 (UTC) :::必須承認有些太明顯的侵權是快速刪除的,不在版權討論之中。個人持開放態度,不過直接開正式頁面之前,或許可以開個試行頁面之類的看看效果先。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2月28日 (一) 19:26 (UTC) :::: 快速刪除也有日誌,到時候從那邊著手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日 (一) 01:39 (UTC) ::::同意,本站的有些快速删除确实过快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2 (UTC) :{{意见}} 可能需要白紙保護頁面,禁止偷跑刊登。--[[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2月27日 (日) 02:35 (UTC) ::同意有关意见,并应该考虑一个适当的查漏补缺方式,必要时开放其讨论页。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4日 (一) 04:59 (UTC) ::如果出现严重的偷跑,再讨论是否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3 (UTC) :{{支持}}。--[[User:字节|字节]]([[User talk:字节|留言]]) 2022年4月26日 (二) 01:58 (UTC) :{{支持}},中華圈以及美國的著作財產權都非永久,但大陸、澳門、臺灣的永久精神權仍要嚴格執行。--[[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2:55 (UTC) :这个页面是不是可以列出作者?版权是否到期不是和作者密切相关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8 (UTC) ---- 已建立[[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现在欢迎用户补充,整理完成后,该页面会被保护,仅允许管理员编辑。--[[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1:53 (UTC) : 其實我覺得不必全保護,只要明確標註著作權資訊,就不會有錯漏或誤報之情形,也方便隨時更新及糾正。——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5日 (四) 14:22 (UTC) : 此外,我建議在全站通告說明有此列表之存在,以廣徵文章。——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19日 (四) 15:56 (UTC) ::寫字間頭版消息已經足够了,另外請注意此列表中的文獻在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1:51 (UTC) ::: 那麼就建議在寫字間這邊放久一些。至少也得放一二個月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4日 (二) 17:16 (UTC) :不必保护,考虑到目前管理员的效率,待问题出现时再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5 (UTC) ::[[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要强調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消極容忍不是鼓勵故意違反。--[[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3:06 (UTC) :::我的意思是该页面没有必要过度保护而导致对贡献者的劝退。您能否稍微解释一下你的回复?我没太看懂您的用意。谢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4 (UTC) ::: 目錄之編纂,其本身並無著作權問題可言吧?此外,相關內容既已明載於該頁面,若日後有人企圖根據該頁面濫建文章,吾人亦可迅速進行追蹤並做適當處置。——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7月3日 (日) 13:36 (UTC) 还有一些作者的作品已经在两岸四地(非美国)进入公有领域却没有人录入(例如林彪),要不要另外建立列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4:13 (UTC) == [[義勇軍進行曲]]澳門法定歌譜在共享資源的存廢討論 == 請問各位如何看待[[c:Commons:Deletion requests/File:March of the Volunteers.png]]?--[[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1:41 (UTC) :結合各方面一些粗淺可能不關聯之觀感,不覺得這種為消除公共非牟利、反制自由傳播知識利用之走線會有一個很好之影響,包括多方之整個迷樣強化各種不知所云之權限延展,對於維基原初之公共服務走向是非常清晰之反其道,環節內如果私權公權之話語參與再擴大、回到古老時代之實際財產權益人無獨立參與之環境下,整個所謂維護版權之討論、不過是重演一次歷史上特權對個體權利之無限再壓榨——不能在整個程序內制衡掉不同潛在特權或非財產權人之私利、代以朱門禁宮之話語而行其所謂著作權等假語,難以對保護真財產權益人有很好之促進。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5:26 (UTC) :我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要删除。既然其作为第5/1999号法律的附件那为什么其就不是法律的一部分呢? :如果该文件被commons删除,建议考虑允许文件内容上传到wikisource本地,以存放两岸三地的pd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6:13 (UTC) ::算了吧,去年有一次讨论过,文件不应该享受“消极容忍”待遇。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2日 (六) 05:01 (UTC) :::简单搜索了一下,没找到相关的讨论。文件和文本有何不同?为什么不能 “消极容忍”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6 (UTC) == 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 == 如[[三國志/卷56]]等,無必要,在目錄頁已經聲明過了。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除非確有必要,例如版權情況與目錄頁和書籍其它部分不同。同時將會從現有頁面中移除無必要的版權模板。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09:41 (UTC) :版權模板一般放下方,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的聲明更下方。因此,若社群同意此案,建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也聲明:“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2日 (日) 01:45 (UTC) ::若沒更多留言,就快要施行以上提案了。--[[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1:19 (UTC) :::已更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就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但主頁面請考慮用[[:分类:中国历代作品版权模板]],少用{{tl|PD-old}},除非不是中國作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21:58 (UTC) ::::準備開始在維基文庫清除多餘的版權模板。--[[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3 (UTC) ::::这是在哪里显示的,为什么我这里显示还有html格式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44 (UTC) :::::需要分別的[[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嗎?前者,非後者,已明示“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7 (UTC) == 单纯事实消息 == 维基文库似乎还没有任何一篇文章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且之前曾经建立的文章后来被删除。为了避免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争论,建议现在就开始讨论:符合什么标准的文章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然后建立一个适用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模板并收录一则单纯事实消息作为示例。如果反对收录任何“单纯事实消息”,或者不存在任何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的文献,请说明理由。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7日 (二) 14:00 (UTC) :“单纯事实消息”起源于《[[伯尔尼公约]]》中的“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news of the day or to miscellaneous facts having the character of mere items of press information),按照公约指南,文字应该是arid和impersonal的。这里有一个例子“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15 (UTC) ::话题刚刚开始就已经有用户又开始录入“单纯事实消息”并且被提交到[[Wikisource:删除讨论|删除讨论]]了。[[User:Assifbus|Assifbus]]声称[[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明显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请各位在删除讨论中讨论。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47 (UTC) :::无论在上面Zy26君引用伯尔尼公约,抑或是实务中两岸著作权法,它们所谓的“单纯事实消息”(或类似的词汇)都有主语限定词(大陆是“媒体报道”(见[[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五条(一))、台湾是“新聞報導”(见[[著作權法_(民國111年)|著作權法]]第九條之四)),其实就是用来表示没有任何评述的新闻报导;所以个人认为上面那两篇引用不了这个词。至于说真的是条文意义上的“单纯事实消息”的话,确实是自由文本(非著作权法标的)——只不过是说文库是否打算收录这类文本罢了,但这一类文本是不是可以转维基新闻?(当然我不熟悉那边,这里只是一种粗浅的看法)。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5:57 (UTC) ::::本话题只讨论“单纯事实消息”的收录问题。这里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什么样的新闻稿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公有领域(例如,曾经声称是“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包括之前[[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8月|被删除的三则新闻稿]])。二是维基文库是否应该允许收录这些内容过于短小、而且往往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进入公有领域的“单纯事实消息”。[[n:|维基新闻]]只能发布最新动态,不收录旧闻,未必所有“单纯事实消息”都可移交维基新闻,移交后如果内容仍然过于短小且无人改善则[[n:Wikinews:删除请求/存檔/2021年|往往会被删除]]。--[[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3:26 (UTC) :::::在下先直接跳到第二点。当一篇文字被认为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时,它不管出于何种界定的定义,都将不具备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文库是否有必要收录这样的不具有独创性的文字而可能导致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呢?这是我所疑惑并倾向于{{反对}}的。作为参考,我也到其他语种的文库去看了一下(至少我自己还算常利用的英、日等语种),各地的方针虽然有所差异,但总体是存在对“intellectual(ja:知的)”的收录范围的基本认知的,我认为本地的[[Wikisource:收錄方針|收录方针]]中“文字作品”也应当作类似的解读。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9日 (四) 03:13 (UTC) :::用VPN上来一次很麻烦,我长话短说。我认为的事实消息仅从字面意思进行阐述。我认为这两篇文章属于自由文本,仅此而已。[[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8 (UTC) :::基本上[[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的每一句话单拿出来我觉得都可以算“单纯事实消息”,即使不加上“媒体报道”或者“新聞報導”的限定词也很难构成作品。但是把这些话放到一起构成文章的话,好像从某种程度上就能体现出作者的独创性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4:36 (UTC) ::{{意见}}管理员应该先解决下这个问题。现在用镜像网站编辑时只能用源代码编辑、无法使用可视化编辑。如果切换到可视化编辑,就会显示无法连接到服务器,进而无法编辑。[[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6 (UTC) :::这个问题应该由镜像网站的管理员解决:)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2:57 (UTC) :智慧財產局的[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第4条称“頭條新聞可說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依據第 9 條第 1 項第 4 款規定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5:36 (UTC) :是不是可以参考commons关于事实消息的定义,见[[c:Template:PD-text]]。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5月26日 (四) 13:47 (UTC) ::这里不收录图片文件,而且也没有必要收录该模板适用的字母、短语、单词等内容。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很可能会有某个条目的一部分适用于这个模板,另外的部分适用与其他模板。比如“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里面的“新华社北京5月29日电”--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45 (UTC) 曾经有用户声称[[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被新华社转载而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允许收录?--[[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这不可能算是单纯事实消息——事实上您列举的用户的声称的说法,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10年)#第一章_总则|2010年的著作权法]]年代的第五条第二项:“(二)时事新闻;”这个年代背景下常见的一种显然是把“时事新闻”误解为“新闻机构刊发的文章”的说法(事实上三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就已经进一步厘清了“时事新闻”的定义,只不过很多观点无意间忽略了这一点),且如今已由新著作权法加以清晰厘定为“单纯事实消息”才属于第五条所指内涵,而本文是属于信函——无论如何不可能属于单纯事实消息。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14:16 (UTC) :是否是单纯实时消息很难界定,法律工作者也意见不一。被新华社转载的报道和[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之4很接近,按照[https://www.tipo.gov.tw/ 经济部智慧财产局]的意见“頭條新聞”应属于“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据此,认为此报道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有一定合理性的,我认为以版权为理由拒收有些理据不足。--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58 (UTC) ::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确实很难界定,因为它是基点词。这篇“回信”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只有信函,一个是有信函和新闻报导。信函本文难以类比阁下所指的“头条新闻”式的'''报道''',而这封信函几乎可以肯定是职务作品——著作权属于作者,除非另有情况,但这种“情况”恐怕在哪个语境下都难以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新闻报导那一部分我倒是不反对阁下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但是我对文库收录这类单纯事实消息持基本反对意见,谨此声明,愿与诸君再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27 (UTC) :::如果此信函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就不适用著作权法,自然也无法根据著作权法认定作者拥有著作权。这样,在一篇报道里面引述了行政性质的文件的全文,仍能归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应该收录,还是要看文章的价值吧。--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04 (UTC) ::::前提是“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然而即便是公务讲话,尚且并不必然具有行政性质,信件也是同样道理,目前收录标准下这封信无法判断为“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参见[[Template:PD-PRC-exempt]]和[[Template:PD-PRC-CP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3 (UTC) :::::是的,所以该回信是否应收录应聚焦在该回信是否是“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收录标准应当是是判断内容是否应该收录的(价值是否达到文库的标准),并不是判断文件性质的。至于该文件是行政性质还是民事性质,则关系到该文件是否受著作权保护。--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10 (UTC) 各位是否同意[[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所提出的禁止以“单纯事实消息”收录新闻稿的建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2:53 (UTC) :{{ping|Midleading}}欢迎并谢谢阁下以我的浅见发起讨论,但我忧心阁下的概括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事实上,下方已经发生了这样的误解。为避免误解滋生,我谨说明:在下的意见,是{{反对}}'''仅仅'''以某文本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二)和[[著作權法_(中華民國)|中華民國著作權法]]第九条(四)(以及其他在本地适用的各著作权相关公约或法律等)所界定的类似“'''单纯事实消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的概念为理由而收录其内容,理由是这样的文本往往缺少多个著作权相关公约和文库收录方针中一般性地需求的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但若有其他合适的理由收录,则不在此限。此意见是为了避免本地变成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15 (UTC) ::{{反对}}:只要是自由文本就应该收录。而是否是自由文本看发布主体。新闻机构出版的新闻稿自然而然不能用,但是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可以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37 (UTC) :::阁下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地方?新闻机构发出的“单纯事实消息”式新闻稿本就不受著作权法的约束,是自由文本,并不是“自然而然不能用”,之所以我认为不宜收录,是从'''收录方针'''的角度出发,而不是版权。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而本话题所讨论的对象从未涉及这一部分——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这一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56 (UTC) :建议暂时维持现状,以无共识结案。(尤其是大量)添加“单纯事实消息”需要逐案取得共识,方可添加。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40 (UTC) ::我不反对当前未得到共识的情况下如遇到新的事件(如下方的[[Wikisource:写字间#一点疑惑]])应该逐案讨论,因为我认为这样的逐案讨论是有助于寻求更大范围内的共识的;不过我觉得倒不必以“暂时...无共识结案”来判断,这话题开了一个月都没有,在文库来说不算长了233——言归正传,结案不必过急,因为确实也发生了新的事件,可以有助本件的进一步讨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7 (UTC) :::可以的,我很认同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46 (UTC) ::无共识的不应该是先“消极隐忍”,待有共识的时候按共识处理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02 (UTC) :我觉得凡是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都应该刊登到维基新闻。维基文库应该是收录那些必须完整准确收录原文才具有价值的文章,而不是这些通过编辑可以变得更有用的“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有可能有些“单纯事实消息”具有特殊的价值而必须收录原文。--[[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12 (UTC) ::是的,所以我才说不能'''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作为收录文献的理据(我完全承认单纯事实消息是自由文本),而是应该进行文库的收录方针讨论,确定'''一般地不收录单纯事实消息,除非有其他收录依据'''——我理解阁下的意思,但我觉得“特殊价值”不好定义,毕竟文献的价值是一个很主观的议题,可能还是从客观依据出发,比如由国务院公报收录这一类的,又或者概括性一点就是不能以“单纯事实消息”为收录某文献的'''唯一原因'''。--[[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55 (UTC) :我建议转维基新闻处理,文库就是文库,新闻负责新闻。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5 (UTC) ::有些新闻是自由文本。理应在维基文库中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5:13 (UTC) :::未必每个“单纯事实消息”稿件都可以转新闻。我们此刻在这里不适宜讨论什么内容归新闻收录,只需要确定什么东西不适合文库收录。至于是否任何自由文本都适宜在文库中收录,确实需要讨论,就如同在下前述提到的其他语言版本的文库(并无以任何版本为尊之意)也都不乏强调对“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个人觉得(顺带说一句,“我觉得”并非不符合维基精神的词语,但当然可以把自己的理由说得更详细一些)中文文库在收录方针上应该对这一点做出要求,也就是我前述所言的,不要'''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确定是否收录某个文献,因为这样将使得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但这并不代表拒绝一切的“单纯事实消息”,因为这些文献有可能由于符合其他的收录要求而可以被收录。--[[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53 (UTC) ::::关于“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倒觉得不一定是必要条件。就像美国国会图书馆收录的Twitter推文一样,任何文字总是有些许价值的。只要有人愿意稳定的贡献有价值的内容,如果不和基金会的主旨冲突,还是应该鼓励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45 (UTC) :::同意有价值的自由文本可以在维基文库中收录。但是文本的价值如何却又需要主观判断。抛砖引玉,举几个例子,大家不考虑版权隐私权等等,从用户(现在的贡献者和一般使用者、未来的使用者、人类灭绝或者大战导致衰退以后可能的使用者)的角度想一想价值几何?哪些内容是不可替代的? :::# 一个简单的计算机程序生成的随机的文字。 :::# AI生成的文章。 :::# 汉字大全,收录所有可能出现的汉字。 :::# <math>\pi</math>的前100000位的中文读法。 :::# 某人/名人/航天员/歌手/教授的拿手菜谱/blog/日记/演唱过的歌曲/所有的电话往来记录。 :::# 小学语文课本。 :::# 小说。 :::# 获奖小说。 :::# 国家通讯社的新闻稿。 :::# 联合国的决议。 :::# 经过Peer Review的学术文章。 :::# 专门为本文库伪造的文件。 :::我们的文库(图书馆)真的要收录所有自由文本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30 (UTC) ::::一个点在于,过于没有意义的内容一般也不会有人上传。当然批量上传1、2、4、12等内容肯定是要反对的。5、6这个比较纠结。9建议上维基新闻。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16:26 (UTC) :::::通过机器翻译的新闻稿呢,如[[Translation:中国海军舰艇动向 (8月5日)]]、[[Translation:中国飞机动向 (8月5日)]],有人觉得这种文章需要在文库保存吗?--[[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00:26 (UTC) ::::::对于研究访台相关军事情况或许有意义?理论上这种机翻是可以再改善的,不过有没有人改善就另说了。我觉得可以相对包容一些也无妨。如果真要有人批量上传机翻内容那我觉得就一定要采取措施限制了。另外提醒这个内容好像并仅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还是cc-by的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9:51 (UTC)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到底有沒有區別?!==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實在是不知道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02:27 (UTC) == 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 == 2022年6月10日更新:已新建[[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页面。 将提前终止章节修改为 <blockquote>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提前終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執行。 </blockquote> 此修改提案意在于明确“当事管理员”并没有绕过规则的特权。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0 (UTC) *{{支持}}:非常有必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4 (UTC) *{{支持}}:我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6 (UTC) *{{支持}},很迫切。--[[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8 (UTC) *{{反對}},我至今仍然認為,整個規則沿用[[:w:维基百科:管理員的離任|中文維基百科版本]]就好了。至今幾次修訂屢屢出現漏洞,原因就是在於大多數人只想快速投票,根本沒有審核內文。現在這種修改仍然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為何不乾脆用一個更完美的版本?無非加幾點:不需安全投票、投票數結合本站實際情況、邀請中文維基百科行政員裁決(達師提議)。說這些複雜的人,請告訴我哪點複雜本站做不到的?真做不到就基於百科版本修改就好了,不要抱殘守缺。--[[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8日 (三) 14:36 (UTC) ::维基文库和维基百科并不是附属关系。我们应该让维基文库芝麻虽小,五脏俱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5:06 (UTC) :::嗯?我提的和閣下並不矛盾。維基百科版因為使用長久,問題最少。而閣下既然認為五臟俱全好,我給一個最好的底本,這很合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0:57 (UTC) ::::我有疑惑。如果其他维基媒体计划的编辑者(特别是中文维基百科)利用自己的方针干涉中文维基文库社群的事物,其危害将会更甚文库俩管理员内讧。我非常不建议照搬中文维基百科的方针政策,并且反对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中文维基文库不是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 ::::讲难听点儿,说的直白一点儿,手伸的有点长。[[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00 (UTC) :::::當然不是照搬,而是我說了很多次,這是一個最好的底本,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勝過基於目前千瘡百孔的文庫版本。讓百科方行政員參與這些本來也不是現在規則上的,只是拿出來商量的。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2:23 (UTC) ::::::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我倒是没意见。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来当中文维基文库的“太上皇”。[[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31 (UTC) :::::::是不是不能讓他們協助參與,就留給討論解決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支持}}基於本底稿進行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9 (UTC) :::::::::意思是要“至少25张有效票的多于一半”?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0:24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同意阁下有关太上皇的说法,我也反对中文维基百科管理人员随意插手维基文库事务,同时我反对引进“对已达成共识的越级申诉”做法,共识就是共识,神圣不容侵犯。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12 (UTC) ::::::一次的共識雖然是要遵守的,但只要有理有據,前次共識有錯誤或是不完善,也是可以推翻而出現新共識的,沒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有效投票數上次就已經說要基於本站情況酌情減少了,還啥25票啊?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5 (UTC) :{{支持}},话说能否引入方针对比模板,如中文维基百科的[[:w:template:比较条文]],这样就能清晰地看出方针的变化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3 (UTC) :: 這種模板您可以直接引入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Assifbus閣下截至(四) 02:31 (UTC)補充的要點值得本案作為參考,作為有機會被濫權活動繼續溝陷的文庫社區當事人之一、同時為文庫社羣共識可以繼續,並減低文庫系統可能被個別偏好而陷入其他計劃之困境內, :謹在案內表示支持該修正案的意向之同時,提出再細化其部分執行條件之限定,希已案內支持標的可一併計算支持修正不再重複統計: <blockquote> (接Yinyue200案尾補加) 程序任何執行如提前終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blockquote> :以上。——[[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54 (UTC) :{{支持}} 终止执行和发起执行都应当有正当规范的程序。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1:57 (UTC) ::閣下的話我並不反對,就看如何起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11 (UTC) *{{意见}}作为几乎不参与人事案讨论的人,我只是来提问的,因为无论是原条文,又或者是说现在提案版本中“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的这句话,都让我有以下文法和程序上的疑问: :1、解任提请能够被'''判明'''“存在某些情况且未有重大异议和争议”时,是否说明这一'''提请'''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讨论?也就是说这句话发生时一定已经进入了提案后的7天内的环节中,而目前所列出的“某些情况”看来是足以让这一提请站不住脚的,那么为什么仍要等到投票开始的7天后才能“提前”中止?这还算是“提前”中止吗?或者说,我们竟要让例如“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的解任案付诸投票吗? :2、但我不是反对“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只是这种取消或中止的情况恐怕与由于那几种特殊情况所引发的“中止”并不相同而需要作出区分的判别和对应措施——这种很明显是解任无法实现而'''“提前中止”投票进程''',那几种情况的话,应该'''“即时中止”解任议程''',不是吗?当然,我认同'''任何类型的中止'''都应该由'''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执行'''。 :3、有鉴于第一点,“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这句话似乎应该调整一下顺序,把它放到前面去——不然,等到“判明”了才来“提出”,是不是也很古怪? :4、我是支持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也支持Longway22君要求程序遭中止时需要说明备案的提案。但我对人事案向来不感兴趣,因此请允许我只提“指指点点”式的意见而难以给出更详细的修正提案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9:49 (UTC) ::閣下的問題提的非常好,我認為閣下的問題不能被無視。算人頭一樣的投票解決不了這樣的深層問題,必須有人出來回應。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1 (UTC) :::这不算什么“深层问题”吧哈哈,既然上边已经有尝试修订的'''有益尝试''',我也只是加一把柴——不过我想没必要一定以什么为参照,原方案还是可以通过包括现在Yinyue君和Longway君的方案在内的各种调整改动来让它变得更合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5 (UTC) ::恐怕我反对阁下所提及之观点2,因为本站没有行政员,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选举出行政员,而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如果实在无法解决这个要命的命题,要不本站所有用户都不能关闭有关讨论,而是将关闭权利交予元维基监管员更好。--[[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2:15 (UTC) :::哦,这部分的观点2我也只是就Yinyue君的条文修订案发表意见而已,并不以为一定需要用行政员来做这件事,阁下既然有此看法,应该在表示支持Yinyue君的意见的同时对这一点提出修改。至于“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我好像已经在第四点提出了对“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支持?我也认为这是关键之一,但不是唯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9 (UTC) ::::如果这样,建议重新建立一份[[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尽可能表述出上述所有用户的意见,但不能光照抄维基百科版本只改词“维基百科”为“维基文库”,这种做法我必定反对。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52 (UTC) :::::{{支持}}——我也反对直接拿百科的来用。建个页面来反映各用户的意见,可能更清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1 (UTC) ::::::但是底本用維基百科版本來修改閣下有何高見呢?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4 (UTC) :::::::首先抱歉的是,在下实在并不喜欢讨论人事案,所以不敢说有所谓“高见”,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热心(相对其他具体的理论问题)。我反对的是“直接”拿来用,至于以哪个为底本我不关注,我只关注成案后的效果。阁下既然非常想要以某一个底本来重新编写的话,我的看法是: :::::::1、阁下还是应该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 :::::::2、这个方案初稿还是需要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其实各方的观点都已经有很多了,与其无边际地搜集意见,倒不如切实地结合已有的方案和意见)来进行本地化后再提出,因为这毕竟是需要本地社群达成共识的产物,而不是说由于认为某个方案已经“很完美”就“無非加幾點”即可,毕竟阁下需要悉知的是,对于“更完美”这种修饰词,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倒更不容易凝聚共识; :::::::3、当然,'''更简单的方法'''是停止无谓争执,务实就现有方案并修正案(或另提局部修正案)提出具体修订意见,因为现行方案固然不完美,即便是修改案也有让人难以满意的地方,但与其推倒重来,不如就现有的内文逐条审定调整,这样更务实,也更容易寻求共识。 :::::::4、我真的没有高见,我只想负责提问。阁下如果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我也很愿意提问题。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1 (UTC) ::::::::本人慵懶,所以雖然閣下在內很多人說不希望”直接拿百科的来用“,但既然閣下希望我給一個成文稿,稍晚我也只能大致改一下維基百科版本貼來文庫了。我個人非常讚賞閣下提出的幾個問題,也並不認為閣下的意見問題得到了解答,非常擔憂這裡的人就這樣無視之任它們被下面長文淹沒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3日 (一) 01:17 (UTC) :::::::::我竟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阁下的回复——维基的这个提醒机制有时真的不好使。我适才有看了阁下的文稿,总体与百科版本没有大的出入,我想要是“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大概会更好——以及这当中的除投票解任而外的其他内容其实与现行文库制度无大的差别,是以恐怕调整的需求不大;至于投票制度部分,我想也许在经过讨论之后能够进一步达成融合的方案的,总是要一点一点来的,大家都需要保持耐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9:43 (UTC) *{{支持}}防止出现“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这种争议颇大的逻辑。--[[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5 (UTC) * 個人確實反對讓當事人有自行關閉解任案的權力,基本支持修改,但文庫的現況可能不止於此。我有一點擔心按文庫管理層之間逐漸惡化的關係來看,往後的解任案會是什麼樣子。——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 我看維基文庫現在還在無條件支持[[User:Zhxy 519|Zhxy 519]]的也就只有[[User:Gzdavidwong|瓜皮仔]]吧,其他人要么是反對或中立意見,要么是最近兩年以來不編輯維基文庫。--[[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2 (UTC) ::: 文庫現任六個管理員,Hat600君跟Shizhao君稍微不活躍一些,剩下Zhxy 519君跟Gzdavidwong君對您跟Jusjih君,差不多正好二對二。我個人是認為雙方大概各有各的問題,但都堅持自己這一方正確無誤,要求對方(先)道歉,才會導致今日之僵局。上面我跟SCP-2000君提議過對各方進行互動禁制了,也沒什麼下文。如果情勢繼續惡化,最糟就是上報元維基或基金會方面全部解任了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4 (UTC) ::::基金会某位死亡威胁的用户都不管,不必有太多积极的期望了。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35 (UTC) ::::我还是建议本地处理,如果无法本地协调继续找监管咯。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41 (UTC) :::::想起了當年的[[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這個用戶在維基文庫剛開始收錄侵犯版權文章,被提醒和刪除後熱衷於收錄新聞稿、考試試卷等內容,還曾對[[User:Zhxy 519|Zhxy 519]]管理員說“您一開始說我收錄的文獻不符著作權法。現在卻說我收錄的文獻不是文獻?”[[User_talk:It's_gonna_be_awesome|等內容]]。[[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現在已經被[[m:Global_locks/zh|全域鎖定]]。維基文庫當前有些用戶就跟這個用戶有點相似。--[[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04 (UTC) ::::::当然啦,这类的用户都很嘴硬,擅长钻营漏洞。如果不是多个维基项目同时处理,监管员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恐怕都没法子对付呢……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41 (UTC) :::::::其实我目前只是反对[[User:Zhxy 519|Zhxy 519]]上一次是坚持“25票有效”,这次又故意把本讨论中的本条曲解为“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的意思,除了[[User:Gzdavidwong|瓜皮仔]]以外明显没人会支持,而且事后自己也很可能放弃这种看法,有点像游戏维基规则。当然[[User:Zhxy 519|Zhxy 519]]可能觉得维基百科版本是心目中没有漏洞的版本,维基文库版本就算不使用维基百科版本,至少也要做到没有漏洞吧。大家要礼貌并按照规则来讨论,讨论的应该是实质性的问题,而不是想办法歪曲维基文库方针和防止维基文库方针被歪曲。我会在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努力维护更多用户支持的真正的维基文库方针。针对[[User:Zhxy 519|Zhxy 519]]反对的[[User:Jusjih|Jusjih]]在多个维基项目阻止特定用户担任管理员的事情,我觉得其他维基项目和维基文库没什么关系,维基文库的管理员应该是对维基文库负责并接受维基文库社群监督,所以我不作评论。过往[[User:Zhxy 519|Zhxy 519]]封禁的用户说实在的当时看也是一些问题用户,[[User:Jusjih|Jusjih]]偷偷快速删除的日志项目和偷偷引入[[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快速删除[[User:Assifbus|Assifbus]]用户页所涉及的内容其实也是一些可能需要删除的争议内容,在这些话题上取得一些共识可能才能作为[[User:Zhxy 519|Zhxy 519]]或者[[User:Jusjih|Jusjih]]是否需要离任管理员的证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4:23 (UTC) ::::::::閣下提到從前事件時屢屢不能準確描述(好像我何時說過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且對於“溝通”也不能正確理解、乃至涉嫌縱容Jusjih再次濫用溝通無效,令人不能放心。即便Jusjih也在版權頁上說過“本頁請以理服人,言之有理,不是一定少數服從多數的以力服人”。最簡單的,如果閣下面臨指控,請拿出依據辯駁,在這裡單說“努力维护”太蒼白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2 (UTC) :::::::::我只是觉得其他人明显会反对,只有阁下可能会支持而已,既然阁下否认,那就当我猜错了吧,只有[[User:Zhxy 519|Zhxy 519]]一个用户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至于我是否纵容Jusjih滥用“沟通无效”,我认为沟通无效是一个现实。如果阁下或者[[User:Zhxy 519|Zhxy 519]]以此为理由在维基文库提出Jusjih或者我滥用“沟通无效”而应该解任,我承诺我也为你们护航,在未满足方针规定的条件下绝不提前关闭投票。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5:43 (UTC) :::::::::: 就[[维基文库:写字间#User:Jusjih|上方Zhxy 519的聲明]]來看,我個人認為顯然不至於「溝通無效」的地步。畢竟溝通是雙向的,所謂「溝通無效」也多半是雙方各負其責,而非單獨歸咎於一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1日 (六) 13:19 (UTC) ::::::::?Assifbus的用户页面中显而易见的人身攻击,简直是诽谤,快速删除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34 (UTC) : 要不要也学英文文库一样搞任期制取代这个管理员的离任,任期是一年,每年定期重新竞选管理员。如果通过的话立即开始重新竞选所有管理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0 (UTC) :: 採用任期制的話我看會加劇社群惡鬥的情況,恐怕會直接使管理員難產,現階段並不建議。——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2 (UTC) :各位觉得“解任共識”章节是否需要修改?当前的标准其实有点主观。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51 (UTC) ::一点一点来吧。另外,话说阁下是不是把你的修正案页面通告移到这里下边来个三级标题会比较好(要是能够的话,最好直接显示到这边来,不用跳到别页)?上边不太显眼呢。移到下边也方便讨论,上面的讨论串太乱了,不利于逐条细节的讨论。——虽说不是大事,不过在下一向不喜欢移动别人的发言,所以给阁下提个建议,看看你觉得是否需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8 (UTC) :::同意一步步修订,仓促大改反而容易招致更多反对意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22:25 (UTC) ::::上述[[#禁止Zhxy 519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以及[[#禁止Gzdavidwong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的討論提案,已列舉顯著他人質疑有重大爭議而不合理的封禁。遮罩不合理的封禁就是平反,但要先解決本案,暫不爭論不合理的封禁之遮罩。至於[[User:Assifbus]]的内容,要遵守[[m:Terms_of_use/zh|使用條款]],不管理不理[[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難道要[[Template:Commonnotice]]一直强調使用條款嗎?--[[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4 (UTC) :::::我个人反对用维基百科的方针来处理维基文库的站务。[[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49 (UTC) ::::::請看[[w:準用]]以及使用條款,再論维基百科有何方针不可能用在维基文库。--[[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12 (UTC) :::::::我之所以反对,是担心中文维基文库沦为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我不反对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以普通用户的身份加入维基文库的社群,我反对的是他们以“太上皇”的身份,利用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24 (UTC) ::::::::这反对真有原则。英文维基百科你威胁jimbo,管理放逐你,你就说双标。中文维基百科,管理员antigng处理你持续侵权和人身威胁,所以你说他陷害你。你在维基学院,路西法人管你政治宣传和侵权,你就说他不避嫌。你在维基教科书无礼辱骂沈澄心,jusjih阁下愿意伸出援手帮沈。现在中文文库jusjih敢管你人身攻击和诽谤,你就说他是太上皇,滥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维基文库的管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错的。每次错的都是别人,你都找别人的错。你代理被全域禁制的蟲蟲飛在多个维基媒体活动,人身威胁他人,多次诽谤他人,对jimbo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法律威胁,你在其他计划还威胁要举报维基媒体基金会,甚至在多次声称维基媒体基金会永远不要妄想加入任何国际组织。你还要在使用条款的边界上走多远?你架着某些计划本身的规则不完善在边界走,不顾使用条约。你非要看到基金会或是监管员下场你才满意是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4 (UTC) ::::::::我不论jusjih和zhxy_519的争执谁对谁错,但你这种谁管你谁有错的想法你最好收一收。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争执,实在看不惯你无礼指责jusjih才出来说两句。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9 (UTC) ::::阁下如果想借刀杀人,还是省省吧。Jusjih也是10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种人利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2:41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 === {{比较条文| ==== 提前中止 ====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u>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u>,仍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u>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u>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u> | ====中止====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u>。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且当前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可以于投票开始后168小時即7日起,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取消或中止應當由<u>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u>執行。取消或中止时,<u>反對解任票必须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u>,例如0比5、1比6等,<u>否则取消或中止无效</u>。 程序任何執行如取消或中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u>封禁</u>。 }} :{{ping|银色雪莉}}已添加到写字间。感谢建议。--[[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11:38 (UTC) ::以上很多用戶支持的討論提案,不等於[[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最新内容。請解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20:35 (UTC) ::: 這不就是「明確當事管理員並沒有繞過規則的特權」嘛(「取消或中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執行」),沒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20 (UTC) :::: 我觉得只要是个非当事用户就可以了,因为终止的条件已经明确规定了,不必非要管理员或者监管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4:38 (UTC) ::::: 我覺得還是交由較具權威者認定比較好,若任何普通編者皆能自行認定解任案的有效性而宣告取消或中止,可能出現各種「代理人」現象或爭議較大的取消或中止操作。維持現行任何人皆能提出異議的門檻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41 (UTC) :::因为很多人对文本的细节提出了一定的意见,这个修正案也被编辑过,不过当前并没有违背提案的原意,无非是一些措辞有变动罢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1:39 (UTC) ::::謝謝勇於開啓本討論,非投票,但仍要有穩定的草案,才容易成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5日 (三) 03:25 (UTC) :::::{{ping|Hat600|Midleading|Shizhao}}樓上有很多支持一案,但又有分別次段落。請問下一步?--[[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01:57 (UTC) ::::::[[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提出的意見還未反映到修正案中,還需継續討論。--[[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2:54 (UTC) :::::::其實我一開始沒有意見,真的只是來提問的(笑),但我感覺這事情折騰實在太久了——所以我寫了一個草案,請各位閱覽給些意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27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1.我上次只是來提問,但是蒙Midleading君在討論串中提及在下之“意見”,因此又細細閱覽各位高見,覺得社群實在是有必要就此事早日塵埃落定。 :2.我一直覺得各位在沒有有效梳理邏輯和整合各方意見的全面成文草稿下進行的爭論,除了長長的討論串以外很難總結有效信息;而在尋求單一條文的修改的過程中,在下又有了些'''對其他條文的看法''',為避免“頭痛醫頭”式的糾纏,因此發表長篇廢話。我仍舊不喜歡人事案,不過實在是不吐不快,如果有哪位同好覺得我這是OOC,我也只好說句抱歉了(摔) :3.在下的草案'''嘗試'''整合了原有條文和Yinyue200君、Longway22君和Gzdavidwong君等各位同好在上面提出的意見,如有未被整合進去或整合不到位的高見,又或者是我自己的“私貨”不甚合衆意之處,理當由在下負責。 :4.以下僅就各處修改之動機作一簡要說明,以便諸君撻伐: ::(1)“先溝通”部分:此前就有關溝通的時間節點在Jusjih君、Zhxy 519君和Gzdavidwong君之間甚至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在在下看來'''充滿負氣'''的——爭論,是以認為應當劃出明晰的時間界線,以杜絕不必要的紛爭,也在日後的實際提案流程中給予爭議各方平心靜氣的機會。(時間給得也許偏長,但文庫的歲月似乎比外邊是要慢一些233或許可以調整為48小時?) ::(2)“提案”部分:沒有大的修改,僅明晰發起提案時需要通知的對象。 ::(3)“聯署”與“答辯”部分:首先,聯署既然已達門檻,恐不必等待到7日截止。原條文“答辯、反駁、再答辯”的時間分段過細,也像是把答辯雙方束縛在不自由的時間環境下,因此在下不以為此處之區分有何必要,因此仍整合成同一時間段。既然作出這樣的調整,那麼答辯與聯署的時間自然應該分離。雖然也許會有朋友覺得這樣戰線拖得很長,但一則在聯署處實際上未必真等到7天才聯署成功,二則聯署未到門檻時,連提案都有可能胎死腹中,那麼是要讓人答辯什麼呢? ::(4)“取消投票”部分:此前的“提前中止”或者“中止”修改案,在下深認同其本意,但總覺得時間和流程邏輯上說不通(在下前已有述,不贅),是以作此修改,即將此“取消”或“中止”局限在:①明顯使提案不能成立;②相對的高門檻(6人,是解任提案通過聯署門檻的兩倍;其中要有兩名非當事管理員,因應如今本地各管理員之現狀和避免社群進一步分裂,這一設置實有必要)等條件下才能取消投票。 ::這樣是為了: :::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至於在前述基礎上的開始投票後的提前中止,我認為是沒有必要的——一個已經經過了聯署門檻而未被提前取消的投票,是合規的投票,為什麼要提前中止呢? ::(5)“投票”、“解任共識”、“再任”部分:沒有修改。 ::(6)“其他規定”部分:這部分我把一些來自各方面的有益意見整合在了一起,列成數項,此處不贅。 :以上滿紙荒唐言(其實在下認為除了爭議核心點的“中止”以外,修改並不多)請諸君酌處,在下非常歡迎高見,祝編安。--[[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50 (UTC) ::我對閣下表示感謝,也先提三點。 ::1.即其他規定3,說明書是什麼東西?這一段語氣風格突兀,而第四點所謂見證人更是未曾見任何維基項目上有事務執行需要的。請閣下考慮。 ::2.本站6名管理員,4個人算活躍吧。那麼如這次Jusjih只要同時發動對兩個對立管理員的罷免,今後除了被投票,除非無助的善意推定社群眼睛非常雪亮,什麼也做不了了。閣下至這裡還要6個人贊成,我認為不妥。 ::3.即便有這麼一個規則,我這次感受最無語的,是“溝通無效”的濫用。溝通無效的定義算是不需要寫入規則的默認共識,中文維基百科的實踐已經表明這應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這次Jusjih發起,而Midleading居然贊成說:你認不認錯,不認錯就是溝通無效。這是非常惡劣的態度,根本不算溝通。我希望閣下能認知這一點,歡迎閣下的意見。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3日 (日) 02:34 (UTC) :::谨回复如下: :::1、我认为这个“说明书”其实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个'''格式化的程序标识或说明'''。我愿意就这里说明一下,当然这说明或许未符合[[User:Longway22]]君的本意而可能是我的“私意”或“私货”,但我认为他的本意和出发点都是好的。 :::首先,“沟通-提案-联署”这个流程中需要'''明确标识''':1、提名人(可能是沟通当事人);2、提案解任理由;3、解任理据;4、联署人,等等。作为一个对比参考,我看了近几次的百科方面的解任申请(我想以阁下的立场,应当也会认为百科的流程是相对完善的吧?——另请其他朋友注意,我并未打算照搬或者“被太上皇”任何事,像我前面说的,这仅仅算是一个对比参考),以那边的[[: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蟲蟲飛|最近一次]]为例,里面也是有这些内容的吧?这些内容对比“其他规定/3”,是一一对应的。 :::再来,“答辩”流程,我的正文里有说(这是援用现有的文辞),需要'''整理成文'''。整理者的署名、简要移动说明(而不仅仅是突然被加小标题“放逐”到话题的末端,这一点我想在下应当还是有些体会)我想还是需要的;自然,这些动作不需要见证或副署人的时候,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了——这一点上,我并不反对对“其他规定/3”言辞上的修订。 :::最后,“投票-(取消投票)-共识”流程中需要的'''明确标识''':1、取消投票的提案人/解任共识的(执行)決定者;2、执行内容;3、理据;4、取消投票的支持者/解任共识的支持者,等等——这我就不赘述了。 :::我觉得不少人支持这个“说明书”的原因,其实未必是说要有一封“书”,而是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这应该说是值得被重视的——自然,言辞上可以再斟酌,这要请大家来帮助。 :::2、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三角形式的对立关系?我的看法是,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三角对立的情况,那么确实是应该由'''众意'''来决定各位的去留的。因为三角对立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认为文库的日常程序与工作将严重受限于诸位的争端,这种情况下,历经投票流程的所有前期流程仍不能沟通时,交由众意决定是妥当合理的,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控制各位不陷入争端了——而这时在取消流程中设置高门槛的“众意”是必要的,因为它将避免无休止的“取消战”而使得善意推定的社群得以顺利行使自己的权限。——而且这是常规流程,要真的“失控”,也还有紧急流程。 :::3、我不愿意评价至少目前相对被搁置的现实争议——就像我理论上支持对争端双方的双向禁制互动一样,有时候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这不是说要脱离现实,而是不要让现实偏差'''过于'''影响逻辑。我认同阁下所见,沟通无效一般是“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是“答不对题”甚至“沟通无效”本身就是一个很主观的认知,因此我认为在这边下手最终是没用的——因为流程虽都是善意推定,而现实未必如此。事实上,'''就算是'''百科规则,依然不能避免主观认知差异而仍旧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基于这种情况下,后续的各种流程上可能导致的终止流程,包括“其他规定/1”就有了必要性——它起码是程序上的一个'''兜底''',即一事不再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04:43 (UTC) ::雪莉的这份修正案考虑的非常全面,我是{{支持}}的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0:58 (UTC) :::我同意“溝通無效”本身就是一個主觀的判定,認不認錯也不能代表是否屬於溝通無效。我傾向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溝通無效”的狀態,例如Zhxy 519要求Jusjih對其撒謊作出說明,Jusjih要求Zhxy 519對其違反避嫌作出說明,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解釋。如果以管理員還在發言就不屬於溝通無效的理由快速終止任意管理員解任投票的話,相當於只有不活躍管理員可被提出解任投票,這樣下去的話,最終只能靠[[votewiki:|安全投票]]收拾殘局。管理員解任是否通過要靠所有合資格用戶進行投票,不是由某個委員會仲裁,只要不存在惡意拉票和灌票,就應該根據投票結果作出決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3:12 (UTC) ::::本人早於去年就[[Wikisource:写字间/存档/2021#2021年5月29日Zhxy 519禁封用戶妥善否|在此]]做出回應,而不甚活躍的管理員達師也早已[[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意見]],不贊成所謂避嫌。Midleading不做好功課就來發言的行為欠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我贊成閣下堅持確立一事不再審的原則,也認為全文仍有大量需要修改之處;但我更覺得即使規則確立,需要閣下這樣的人予以監督實行,不然在本文庫有法不依的情況無法解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7:14 (UTC) :::::首先,我倒认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君的说法更多地是在反映一个现实状况,即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的实际状况。自然也许他在这部分的表述有可斟酌之处,但是我认为他的本意仍指向了这次修订的目标——流程(尤其是取消投票的流程)的规范化。今天的局面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构成的,我并不天真到以为调整规则便可万事大吉,也认为“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但规则虽不是唯一的诱因,但至少是一个我们现阶段可调整的诱因,因而我提出这样的草案。至于如何解决包含阁下所言在内的存在的各种可能情况,是要依靠'''各位的冷静'''和'''可执行与细致的规则''',在下并算不得什么。--[[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20:22 (UTC) ::::::閣下此時不需要判斷我給的理據是否正確,只請思考一下,我能給出一個解釋,對方卻連「答不對題」這樣的理由都從未提過,從程序來講,這到底符不符合閣下也認同的「溝通無效」內容?如果不屬於,閣下認同的究極版「溝通無效」又是什麼呢? ::::::閣下對「主觀」頗有排斥,但一者主觀不等於錯,二者閣下所認為的「各位的冷靜」未嘗不是一種主觀認定。「主觀」的言行,至少是可以先討論對錯的吧?不經過討論就開投票的做法即便百科我也非常反感,所謂眾意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霸凌,請三思。 ::::::閣下上次的發言3,認為依然不能避免,我要說這不是全部。比如[[W:Wikipedia:互助客栈/其他/存档/2018年6月#提請解任User:Shizhao|這裡]]。這固然有其他管理人員出手的因素,但也是有其他用戶出來直言的結果。閣下不願牽扯入局本身,但是明顯的正義如果沒有人出來做,那麼我也會像當初瓜皮仔的感歎那樣,對沒有正義的文庫社群失望透頂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19:12 (UTC) :::::::那阁下是不是认为要在修正案加入“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之前Jusjih开始投票前也确实发起了这样的讨论,只是还没有深入讨论阁下是否做错了什么就跳到了Jusjih撒谎的话题上。[[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23:09 (UTC) ::::::::我也曾告知閣下Jusjih最初的留言連溝通都不是,閣下卻公然枉顧了。“各位的冷静”在閣下身上我當時沒有看到,今後能否,我也沒有信心。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1:43 (UTC) :::::::{{ping|Zhxy 519}}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了,我觉得“沟通有/无效”就像是民法中的“感情破裂”——它就是一个由头,不是别的。一方也许认为感情没有破裂,但你无法阻止其他方认为感情破裂,因此民法上允许你以感情破裂为理由来提出离婚申请,也同样允许你以感情没破裂为理由来不同意离婚——但起码任何人以此为理由来提出这个申请的权利应该得到尊重。我们也很难去给感情破裂下一个绝对客观的排他性定义:你当然可以像民法那样去列出一些确实能印证感情破裂的例子,这些例子是相对受大家认可的“默认共识”;但即使如此,这些例子到最后也还是会加上“导致情感破裂的其他情形”这一条。要验证是否“沟通无效”,只能是逐案分析,无法绝对地定义化。就诸位的案件而论,我前面也已经说过了,这是“'''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也就是你认为你对他沟通无效和他认为他对你沟通无效的两者叠加——就像感情破裂,既有双向的破裂,也有单向的破裂或不破裂,但这些单向的破裂和不破裂叠加起来之后,事实上还是'''总体破裂'''——双向沟通无效。 :::::::也由于此,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认为我“對「主觀」頗有排斥”——我要是对主观有排斥,就不会把这个主观的词语用在我的草案中了。主观确实不等于错——但也不必然都对,正因为此,我们才尝试去给主观定义的“沟通无效”施加客观的约束和管制,避免它成为滥用的由头——但这个管制一定是有限度的,至少用它来作为一个提案的依据这一点权利是不应该被限制的。而提案也不意味着投票就开始了,从提案到投票中有相应的争取联署以及答辩的时间,这些时间都是用于讨论的,而并非阁下所说的“不经过讨论”——事实上讨论的空间显然比这个还要广,在提案开始之前难道就没有讨论了吗?如果真没有讨论过就提案或者提案后没有有效讨论过,我想这个提案被提出来了也得不到支持的,而且也是触发了草案中可以提案“取消投票”的各类事由的。 :::::::至于众意的问题,众意当然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但在现有的框架里,不用众意来裁决,又该用什么来裁决呢?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设定挽救众意可能发生的错误的机会,从取消投票到紧急求助的这些规则制定就是为了这一点,如果想要做得更好,我们是要去完善这些规则,而不是无视这些规则和它们存在的漏洞。——但这些规则肯定无法做到永远地完美无缺,所以我说“规则...不能避免...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事实上在阁下举的例子中同样如是的,此时不靠众意来挽救,又要靠什么挽救呢?而这些众意,难道又是无规则地表达和行使的吗?在下今天在这里长篇废话,恰恰是众意中很小的一部分,说明了在下仍愿意表态来希望尽力调整当前的局面;而阁下说我“不愿牵扯”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同样是我在行使选择表态或不表态的正当权利的一种体现。 :::::::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至少我此刻入局,只是为了调整更合理的规则'''这一件事'''而来,我身上并没有同时解决几十个问题的能力——我想诸位也是这样。所以如果有就草案的'''具体'''建议或意见,仍请阁下指正。--[[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4:11 (UTC) ::::::::插句話,我好像沒看到閣下提案中有“主觀”的字眼。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5:30 (UTC) :::::::::提案里没有,不过我给阁下的回复里有,我想Zhxy 519君指的是这里?于是据此回答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6:01 (UTC) ::::::::這麼打比方很有意思,不過閣下要知道在本站後果卻不是「離婚」那麼簡單,而是接近於「剝奪子女撫養權探視權」一樣嚴重。涉及到這樣的部分,我就不能贊同閣下簡單歸咎於「雙方認知差異」而算作溝通無效了。很簡單,從我過去所處情形的角度,應對對方無理取鬧而已經提出了足夠的解釋,那麼對方就是鬧上加鬧而足以關閉了。我想說民法上法院都不會受理這種所謂原告,維基上就更不應該拿來浪費眾人時間。 ::::::::我認為話題不要扯遠,所以認為一,如瓜皮仔所說,溝通無效的定義不必明文強調,但應該在這裡重新達成共識。二,條文本身,我想再與閣下探討一下。比如百科原案說提請需48小時,閣下版本為何選用72小時?再如百科原案內容直接表示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閣下的修正稿也不予採納為何? ::::::::最後表達一下本人的基準,本站除了版權規定嚴格之外,考慮參與者數,基本不贊成各種規則比百科更複雜。繼續歡迎閣下意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20:27 (UTC) :::::::::管理员被解任的结局是属于“离婚”还是“剥夺权利”?我想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认知差异”是中性词,任何的沟通无效难道不是都反映出沟通双方对某件事认知不同吗?我还没有见过认知统一而沟通无效的;因此这“归咎”是否过于“简单”,也许旁观者清。至于有关法院是否受理的问题,阁下讲得很好,但就像阁下所言,受理与否是'''“法院”'''的事情——而不会是当事人的事情。 :::::::::我很高兴阁下愿意回到具体条文的讨论上来。谨就阁下的意见进行回复: :::::::::一、“沟通无效”的定义确实不必明文强调——恐怕也无法明文强调,就像我所言,“沟通无效”只是提案由头,就像“感情破裂”一样,在提交离婚申请或诉讼之后,终归要看证据——而证据需要逐案审定,不是划一。沟通无效的定义之“达成共识”,到底能不能达到某些效果,还是说仅仅成为了限制提案的一道壁垒,我持怀疑态度——不是认为不该有合理的壁垒,而是认为合理的壁垒不是设在此处而应该设在'''“取消投票”'''那里,是由对证据的审定决定而不是由对概念的审定决定。 :::::::::二、我没有打算过照搬什么方案——也没有想过一定不要参考什么方案。“洞中岁月长”,在处事节奏并不快的本地,时间做'''适当放宽'''是合理的事——当然,如果'''多数人'''认为一定该按48小时,我不会坚持。 :::::::::三、至于“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一句,我记得百科的原文是“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视作”就需要被审视,也需要经过适当流程被宣告无效。这个流程,在“取消投票”里有。我欢迎就具体的流程(包括)门槛进行商榷,包括上面GZDavidwong君也与我就这个门槛有过讨论;当然,最终这个门槛如何定,还要收集各位意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2:40 (UTC) ::::::::::表示原则上赞成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除非在修正案中明确加上“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且无效”和“溝通無效的情形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并获得社群投票通过,否则我反对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05 (UTC) :::::::::::閣下這麼說看來倒是同意的。既然從我到銀色雪莉都認為不必也不能明文化,只要這裡達成共識,並不需要甚麼事情都社群投票。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27 (UTC) ::::::::::::但我并不认为“达成共识”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我始终的看法是:“沟通无效”是主观看法,是提出提案的由头,不建议对它作任何定义上的限制,否则会变成对于提案权的不恰当压制——而“达成共识”可能就有“定义上的限制”被包括在内。我最多仅能接受对它作出例举性的说明,而不能接受对它进行概括性的排他说明;而什么样的例举性说明能够为大家接受,则需要进一步<del>共识</del>商讨并最终'''作为方案细节'''通过投票决定是否落实。(简单一点讲,你可以举例出某几种大家普遍接受的情况属于“沟通无效”,但'''绝不能声称仅有'''某几种情况属于“沟通无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32 (UTC) :::::::::::::中文維基百科上“溝通無效”的形成也是多年實踐得來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問題在於“各位的冷靜”幾乎不復存在,逼得我非要出來把它說得很清楚,這就很無語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46 (UTC) ::::::::::::::我想“冷静”对各位,包括在下,都是时常适用的一个词。 ::::::::::::::另,阁下所举的“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自然是很好的例子'''之一'''。 ::::::::::::::我也对[[User:Midleading|Midleading]]阁下所说的“'''‘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深表认同(希望我没有错误断句阁下的语句)——Midleading阁下认为现有草案中的说法是否足够表达阁下的看法?(即“取消投票”中的“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不得參與此(取消投票)提案”这一句,是否足够?至于阁下担忧的“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我认为无论是原案和草案,应该都没有漏洞会导致“提案被'''拒绝提出'''”了)如果尚有不足,请阁下分享是否有更好的文辞表述(自然,在下也同时请各位同好指点)。又及:我这样有没有@到阁下?我对维基的提醒回复功能真的是...不太抱希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5:05 (UTC)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想要不通过投票而只是通过讨论达成的关于“沟通无效”的共识,我认为可能就是所谓百科里的“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是一个限制性的而不是列举性的条件,也只有在这种限制性的条件下才能得出Jusjih滥用沟通无效的结论。而我反对的就是对“沟通无效”作出一种限制性的规定,所以Jusjih滥用沟通无效这个关闭提案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原案和草案都明确了只有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才可以发起取消管理员权限的投票。注意这里说的是发起投票,不是提出提案,所以当事管理员即使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也不应该清空提案页面,不过仍然建议进一步明确这一点,因为仍然有可能因为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导致不能进入投票阶段。最后我有个疑惑,就是所谓“為了防止一案多審,除非有新證據出現,否則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这里是否包括之前在旧的方针下被快速关闭的提案?--[[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6:03 (UTC) ::::::::::::::::一、也许请你注意我的引文,没有“仅限于”,这就说明了我是在把“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当成一个列举性的条件'''的立场上。而从[[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君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的回复来看,'''也许'''他对这一点并不反对——当然这需要他本人来回复;而我则再次清晰地申明我个人的立场。 ::::::::::::::::二、我注意到阁下就“提出提案”和“发起投票”的词句所提出的说法。我的看法是:自提案提出起,想要在进入正式投票流程前取消投票,均需遵守“取消投票”的流程要求——简而言之,“提案”是“发起投票”的第一步,即时受到“取消投票”流程的约束。就此,我建议把相关表述修改成(斜体字为修改处): ::::::::::::::::{{quote|'''取消投票'''<br>任何用戶''自解任投票提案提出起至''開始正式投票前,可提出取消投票的客觀事由。''在此期间,''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三、我想请阁下指明,阁下所指的同一事件,是指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还是指“提案被快速关闭”这件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7:25 (UTC) :::::::::::::::::这里确实有阁下所言两类事件,一类是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一类是提案被快速关闭以及随后在元维基发生的事件,只有前者被作为理由提出过解任提案,有可能让人将“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误解为不得在解任提案中重复引用之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在这里,旧的提案如果被当事管理员自己快速关闭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如果被中立管理员关闭,那么提案的关闭本身不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我支持只有出现了新证据才能重新提交新提案,同时认为在新提案中可以重新引用过去的提案中提及过的事件,而并非只能对新证据进行讨论,反对将一事不再审原则误解为只要某证据被之前的提案引用过,就不得在今后的提案中重新引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8:14 (UTC) ::::::::::::::::::我現在看不太懂,是還要算前帳,還是只修規則?算前帳的話Zhxy有他的一番說辭,還未見Midleading能駁斥的;只修規則我認為也走的有點遠了,想定出太多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這算一朝被蛇咬?我還是那句話,對於溝通無效的定義,我也是被迫出來說的,因為實在是有人可能真糊塗,有人可能裝糊塗。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03:36 (UTC) :::::::::::::::::::{{ping|Midleading}}就阁下所言,似乎应该将“同一事件”的概念细化。我不赞成关于一个人的所有问题都称为“一个事件”:我认为新证据只有在与旧案中心事件直接关联时,才允许作为旧案的新证据提出并重启旧案,此时允许重提旧事;但如果新证据与旧案中心事件并无直接关联时,应该作为新案提出,而不应该东拉西扯把无关的其他内容扯进去。不知道阁下以为如何。 :::::::::::::::::::{{ping|Gzdavidwong}}仅就阁下关于“只修规则”部分想向阁下了解:请指出“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说实在,讨论过程中涌现更多细节与文辞上的调整不是坏事,毕竟各计划也是基于其社群本地的具体实践而产生其方针指引,在'''讨论'''阶段过于自我设限有时并非好事。我当前主要仍着眼于只修规则,还请在讨论规则本身时不过分陷于——不是不陷于——现实的泥潭。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07:50 (UTC) ::::::::::::::::::::簡單例子就是我最開始提出的:其他規定3。這段是誰寫的,我們都知道。一如之前修改時硬塞入的“附則”一樣,突兀而可行性低。且不說我本人,Zhxy每次行動,也是會給理由的,非要弄成“說明書”還要“見證人”這些,沒有維基項目會規定如此——中文維基百科就沒有。要求刪除這一段。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14:24 (UTC) :::::::::::::::::::::同意[[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所言其他規定3可行性低而且未見於其他維基項目,建議簡化或刪除,但這不等同於執行程序不需要任何理由。至於要不要算前帳這一條修改意見,我只是想表明在有爭議時防止一案多審這一條不應該用於限制和阻止提案進行正常的討論,就跟只有溝通無效時才可以發起投票這一原則不應用於限制未滿足提前取消條件的提案進入投票一樣。但是這不代表我想要駁斥Zhxy的說法或者算前帳,其實某种程度上我贊成[[User:Zhxy 519|Zhxy 519]]在[[User talk:Jusjih]]提出的“封禁用戶從來沒有強制和其他管理員事先溝通一說,何來污點?”。我反對的只是[[User:Zhxy 519|Zhxy 519]]沒有把這些本來有一些道理的東西解釋清楚,卻屢次阻撓維基文庫中的根據正常流程發起的投票而不提出建設性意見。--[[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05 (UTC) :::::::::::::::::::::其实我不时也看不懂这位朋友的文字233——不过我不认为这可以意味着基于“某段内容是谁写的”而去对任何言论进行评论(我与这位朋友不时也有争论,所以我的这个观点并非要为谁背书,请知悉——推定善意)。当然我仍然'''赞成简化或改写'''(删除大可不必);重点在于这段话“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我又大言不惭引用自己的话了),诸位应当意识到这一点。 :::::::::::::::::::::{{ping|Midleading}}关于阁下的看法,那就把草案改成这样好了: :::::::::::::::::::::{{quote|解任投票案因遭提前取消或投票未达门槛等原因而宣告不成立后,又发现'''新的'''与原案所涉事件'''直接关联'''的证据的,可'''基于原案'''再次提出解任;除此以外,为避免一案多审,不接受就同一事件重复提起解任。}} :::::::::::::::::::::阁下觉得这样是否足以填补可能的漏洞?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38 (UTC) 討論似乎已經太長,無法直接回覆銀色雪莉的最新留言,所以重開一行。如果認為我沒有解釋清楚,那麼討論就夠了,我沒有義務提出「建設性」意見,我只有努力維持正義的義務,Jusjih也從來不是什麼正常流程。回來我關注的條文,48也好72也好倒不差24個小時;「視作無效」處,沒有「流程」不代表這一句就不能寫吧。再有既然一事不再審那裡既然準備引入,百科提出的半年不得再提案的條文,為何不一起引入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21:47 (UTC) :一、建设性意见未必是要阁下详细提案,但正如阁下所言,应该在讨论中解释清楚,然后得以体现到内文中,否则会变成高来高去;正如Gzdavidwong君所言,“审核内文”事关重要。 :二、在现有草案中使投票不成立的方式应该只有两种,一种是提前取消,一种是投票不到门槛,哪一种都需要流程。百科的“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这一句话中的“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这句话我是认为已经包含在了草案“提前取消”中的“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和“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这两句当中,因此似乎没有另外列出的必要。 :三、我不认为那是适合本地的条文——一旦解任失败后被解任者无论如何均获得6个月的保护期(尽管紧急解任仍可使用),这不像是一个平衡的条文。草案(及草案的新增修改)应该已经明确多数情况下不允许就同一事件重复解任,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这时是否需要引入其他'''明显基于彼本地而非此本地的实践'''而制定的条文,我相当质疑。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5:20 (UTC) ::1. 我認為我已經解釋,如果覺得不清楚,為了避免「高來高去」,閣下雖當時未參與,想進一步討論仍可就具體行為具體提出。 ::2. 好……吧,也不算非常重點。 ::3. 不平衡嗎?至少是給雙方一個冷靜期。而目前實踐則證明,「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如果本次不是我以當事管理員身份,類似的安排可以說是無效的,未來如果再玩同時罷免兩個管理員的把戲,恐怕根本沒有可信的管理員出來中止,只能流向投票似的「眾意」,而不是真看證據這些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7:53 (UTC) :::就第三點,“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的主語是'''草案''',草案與原案的安排已有不少分別,因此基於舊事判斷這一安排有效與否顯然是不合理的——此外,我並不認同“以當事管理員身份”可以關閉涉事提案,但鑒於原案未曾清楚說明,因此我不表示意見;而現在草案之其中之一的目的,便是明確排除這一點的可能性。至於有關“罷免兩個管理員”等推演,我前面有回覆過Gzdavidwong君(在第一次回覆的第二點),恕不贅。如果閣下對中止門檻過高(是門檻'''過高'''而不是門檻'''高''')表示憂慮,基於合理考慮我已在條文中作了適當調整——但是,這不代表我認為“投票似的「眾意」”就必然等同於“不看證據”——這樣說來,投票選管理員也是隨意的“眾意”,沒人看表現了?這樣的類比明顯是不當的,因此我堅持即便門檻作出一定調整時,仍然保留“取消投票”中需要非管理員的用戶的聯署的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2 (UTC) :聲明: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這裡我說的更明確一點,中文項目管理員講理扛不住「抗議」的風氣在國際社群我還沒見過,當事管理員可以考慮避嫌,但明顯的擾亂破壞即使當事管理員也不需要忌諱出手,就如我已經舉過的管理員達師[[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的意見]]一樣。一句話,明確限制當事管理員的條文我也表示反對。 ::另外,我提議廢止「再任」一段。最終決定權仍在Meta,meta不予理睬即使本站通過罷免也沒有用,這一段就變得冗餘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1:18 (UTC) :::[[Wikisource:管理员#避嫌|避嫌]]是本地现有指引,当然有例外情况,但仍然有诸多限制,而并非可以全然随意走到天平的另一端。既然不少同好喜欢引用百科,那我就引用[[: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这一句]]好了:{{quote|滥提、不符合假定善意、违反维基方针、礼仪、讨论程序之解任提请,皆可经'''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取消或中止。}} :::这难道也要说是“明确限制当事管理员”?在下恐怕'''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再任”那一段,按上一段回复的老规矩,我[[: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引用一下百科]]得了:{{quote|被取消管理人员资格的用户仍然可以再次申请、被选为管理员。}} :::看来解任指引中无疑仍应该有关于再任的规定对不对?结合阁下的说法,那么: :::{{quote|'''再任'''<br>被解任者就解任进行申訴的权利,仅限于被紧急除权的前提下行使。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最终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虽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把原“再任”段修改为这样好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9日 (六) 05:51 (UTC) ::::原百科的確沒有「明確」,但是閣下的修正案有當事管理員不能參與提案一句。如果閣下把百科版本替換過來,我就不會繼續反對。 ::::我看閣下似乎在另一處加入不能同時提報兩名管理員這樣的提法,我表示感謝。不過我仍然擔憂最糟糕的情況,即有人出來不顧常識地濫提,但一直不發言的所謂「非當事」管理員拒絕出手阻止,反而認定彼方的胡言亂語是「有效的常識溝通」,不論別人如何解釋。今次發生過一次,我真的對條文的作用表示悲觀,因為不顧常識真的很難阻止。 ::::我是百科原條文看的不細了,但是百科原條文既然如此,不夠嗎?刻意強調太多顯得太有針對性了,我認為就留著百科條文短短一句話就夠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1:15 (UTC) :::::我倒是认为百科很清晰说出了得由'''非当事'''管理员提议中止;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条文上可能的漏洞,但是这个漏洞在大家有相关未具文共识的时候也许不那么显眼,而如今出现了显眼的情况,那么就不得不在文字上作明晰的定义。我要指出的是,我翻查了百科的无效化解任提请(近十年吧,再往上的那些远古痕迹我也没有翻了),还没有出现过由当时管理员自行关闭提案的。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这种规则失效的情况。 :::::至于条文的作用,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难题,在下并无三头六臂,所能做的,是尽量修补条文而已。 :::::“再任”这个部分,其实只是梳理清楚了哪种情况是透过哪种方式来实现可能的复权,倒不至于有针对性吧...在下是一个“鸡毛蒜皮”的人,还是愿意说得详细一些——对于能说得详细的东西而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3:55 (UTC) ::::::我承認百科歷史上的確沒有,但是目前文庫的規則允許。因此修改如果大致按照百科來,也不必要加入太針對性的內容。 ::::::既然願意說得詳細,那麼我再舉一處,[[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2021年|更早版本]]對於再任,並沒有限定於緊急除權,而是所有情況,改成現在限於緊急除權,並沒有解釋說明。我仍然認為百科的一句話更加簡單明了,但閣下如果堅持,請考慮是否要限定於緊急除權者。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1日 (一) 18:03 (UTC) :::::::{{ping|Zhxy 519}}不知何故不能直接回复阁下?我是这么看的:我必须申明我从来没有打算“按照百科”或“不按照百科”,无疑百科是可供参考的经验——之一,但不会是照搬,还是根据本地的情况做出相应调整。既然百科在实际操作中也已经形成了由非当事管理员执行相关操作的惯例,那么有鉴于文库的实际情况,用文字把这一点落实下来也并无不可。我还是那句话,百科与文库这两句话表达不同,但精神是一致的,所以这个表达其实相对来说是小事。 :::::::有关“再任”的部分,我想阁下所指的实际上是当中有关“申诉”的安排。“申诉”分为'''向社群'''申诉和'''向元维基'''申诉两类,我的看法是:紧急除权的情况下的两类申诉均已透过已有的不在本次修正案讨论范围内的[[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緊急除权]]下有明确规定,就不必论。'''问题是,由社群投票通过的解任''',“向社群申诉”鉴于草案中已有足够长度的联署期和答辩期,这可以不需要了,但“向元维基申诉”这一点'''是否应该恢复''',需要请各位发表更多意见来整合,在下未敢擅动(同时也是由于在下对元维基并不熟悉的关系)。——不过我个人认为有跟没有似乎都很平衡,也说得通,所以还是要看众意。同时,“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这是我所认同的,现案或草案也没有对这个做任何限制(除非他连一般程序都不能通过),所以我想这方面问题不大。--[[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2日 (二) 07:52 (UTC) ::::::::如果精神是一樣的,請恕在下重複上文已表達過的個人準則:不贊成規則比百科更複雜。 ::::::::我倒不要求「恢復」,因為這個是本地社群不應也無法限制的。與其這麼麻煩,我們目前的共識還是百科的「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再沒有人提意見就用在目前定稿裡用這一句好了。沒有進一步討論就採用目前共識,這是維基項目常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3日 (三) 17:24 (UTC) :::::::::“复杂”与否,还是要看规则是否适用于本地情况,没有一定要比较他人的道理。至于“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就算是在现行的规则中也并没有限制嘛,草案就更没有了,所以这句话直接添加在“再任”里是无妨的;但对于涉及“申诉”这部分,我没有意见,目前也没有修改的打算。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8日 (一) 11:48 (UTC) ::::::::::多日沒有新討論,竟然有些看不懂原來的話了。閣下「沒有意見」的意思是對目前「限於緊急除權」不反對;還是雖然自己無意修改,但不在乎別人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21:36 (UTC) :::::::::::这么说吧,如果合乎程序的话,我觉得几乎没有理由否定投票通过的解任共识,因此我不认为“申诉”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发挥任何作用——当然如果这场投票属于“大规模破坏”,要去元维基提报,那是另一回事,但这也不在“申诉”这个词的范围内了。所以我无意修改这个部分——因为我认为它是可以接受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23:04 (UTC) ::::::::::::我對於「申訴」處的觀點,就是閣下雖然認為無用或是可以接受,但是明確寫出來「只能用於」這樣的字眼,未免太有針對性。所以這裡要麼徹底刪掉,要麼不再限制。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15:34 (UTC) :::::::::::::先说一句:我前面有一个更改的版本,已经没有了“只能用于”,所以我不知道阁下是指什么? :::::::::::::既然阁下也清楚在下的“申诉不应成为延宕或阻挠正常程序和事项下提起并被通过的投票解任共识的工具”这一立场,那么在方案中有相应的规定实属正常。我仍然是那句话,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规则失效的情况加以修补。何况,评价一个规则的标准,是应该在逻辑和公平性这一层面上来评价的。阁下称这太有针对性,但本地社群就内部事务循正常而非紧急流程达成的共识,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供“裁决”或“申诉”之处——说句题外话,有不少姊妹项目就这个问题在其当地的本地流程里甚至似乎都没有申诉这么一说。再者,我前面已经提过,如果这样的共识真的是被人骑劫的产物,那么完全可以到元维基提报大规模破坏。如此,在逻辑和公平性上是否尚有不足,还请阁下示下,但“针对性”恕我不知从何而来。本来这样的“申诉”作为走紧急程序而可能有误判甚或骑劫时的一个兜底自然是非常合理,但是经正常流程的解任实在看不到有此必要。 :::::::::::::在此基础上,如果文辞上有人想调动,我可以给出我能接受的方案: :::::::::::::{{quote|'''再任'''<br>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以上。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07:51 (UTC) ::::::::::::::很久沒來,條文甚麼的你們已經說了很遠,我跟不上了。银色雪莉自己似乎也說沒法解決這樣的問題,但是我覺得還是要貼出來,如果银色雪莉能設身處地,運用智慧最好,不然今後還是死局啦。 ::::::::::::::即:假設银色雪莉為本站管理員,因一次操作被某「老資格管理員」盯上,要银色雪莉解釋。银色雪莉其實已經做出解釋,但對方反駁都沒有,直接不聽不看說「溝通無效」,強行推動下一步罷免程序。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罷免管理員,如找出氣筒一樣不討論,直接拿票解決問題。請問银色雪莉能做什麼? ::::::::::::::諸位還請不要忘了,說來說去那麼多,這裡依然是最大的漏洞。--[[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7日 (三) 13:44 (UTC) :::::::::::::::久违了,祝安。“沟通无效”这事儿的讨论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还是愿意回答——不敢谈什么“运用智慧”。 :::::::::::::::说实在,'''滑坡'''的推理其实大家都会推,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规则能够'''绝对'''防守得住假想中的滑坡——无论是现规则、规则草案、百科规则或者是其他任何规则都是。但我们仍应该“尽人事”——否则,就连“听天命”的资格都没有。 :::::::::::::::涉事管理员在进入投票以前在“联署”-“答辩”期间有大量事可做,可自我陈述与辩驳,甚至可以提议(不是提案)因(包括无理强行推动罢免在内的)某一原因而关闭此投票提案。至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不讨论”,我不知道这是阁下的滑坡推论,还是阁下遗忘了我们有答辩期?如果不幸历经常规程序下众意真的被骑劫而成真,我前面说过了,真的可以元维基报大规模破坏走起。 :::::::::::::::以上的可做之事,我想就是在阁下推崇的百科规则当中也不过是这些了,如果阁下认为草案中对比百科(或其他规则)没有保障到(或者说保障不足)涉事管理员的任何一点'''应有的'''权利,不妨提出来。——我再次重申,我非常欢迎对于草案的宝贵意见,上面与各位的愉快探讨中已经有不少各位的意见得到吸收,也期待这样的良性互动得以持续。 :::::::::::::::回答暂时是这些,如有不当之处欢迎指正。但我倒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的:那就是阁下所提出的这个情境,是否有别的规则可以加以严防死守'''而不损害公平性和理性逻辑''',如有,还请示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7:55 (UTC) ::::::::::::::::笑,我是看閣下能正常溝通,有理有據,才來徵求意見的,怎麼反倒問我了。中文維基百科我也很久沒有活躍,但是之前如WMC肆虐的時候,如果有正常人出來講話,我看連WMC都是自知理虧而走開的。目前本站甚至之前維基詞典,都是有人根本連中文能力都成問題,仍然仗勢壓人。閣下的確給了最終保險方案,但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經歷,我也累了,需要從開始階段就能節省眾人精力的辦法。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8日 (四) 02:10 (UTC) :::::::::::::::::提问未必是反诘,而是希望收集各方意见,毕竟人总有局限。现实泥潭的问题我之前已经回复过了,此处不赘。确实我也希望能够简化流程——但那应该是建立在逻辑和公平的前提下——在我而言,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如果仅仅为了节省精力而使用某些方法,也许可能招致另一种滑坡的发生;因此我们必须得在这当中寻找平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5:10 (UTC) ::::::::::::::::::如果我告訴閣下,瓜皮仔這樣的期待恰恰是真正基於邏輯和公平,而耗費時日是真正的不公呢?我看閣下並沒有真正對瓜皮仔做出回應,仍然是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我認為閣下還是應該「設身處地」一番,世間平反冤案、匡扶正義,沒有不是從(至少自認)被害人做調查開始的。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22:35 (UTC) :::::::::::::::::::非常赞同阁下所指“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这句话——这正是我持续参与这一讨论的原因,何况我上面也说过了,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这本就说明了我的态度。 :::::::::::::::::::不过,对于阁下“置身事外”的评价和“平反冤案没有不是从‘自认被害人’做调查开始的”的看法我是不敢苟同的。 :::::::::::::::::::首先,我是来参与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讨论的,这是事务性讨论而不涉及什么“冤案平反”;自然在这一讨论中我们理当审视历次与解任有关的事件,以求在规则修订中得以填补各类漏洞——但这一点窃以为在下并未做得有什么不足;Gzdavidwong阁下在上面也指出我“给出了最终保险方案”,这至少印证了我在试图修补流程规则上的逻辑和言辞漏洞,并且在上一次回复中我也已经就他的疑问给出了草案程序上的对应处理。这也算“置身事外”与不回应问题的话,那或许我还真是皆醉的世人之一了。 :::::::::::::::::::其次我不得不指出,世间调查一件事,没有不从多角度全面看待问题的,而非仅仅站立在什么人的立场上来看待,这或许才是调查的起手式——但我的事,前面已经说过了,是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修订。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00:49 (UTC) ::::::::::::::::::::然而閣下提到多個角度,卻終究沒有進入此前受害者的角度——角色扮演來體會一下。我不得不指出閣下的最終保險仍是一種不得已情況下鬧得天下大亂的做法,需要我拿出此前元維基的討論嗎?我無意否定閣下的努力,但是恐怕不夠。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13 (UTC) :::::::::::::::::::::我只能说,我提到的多个角度包含平等的各方的角度。元维基的天下大乱此前已经见过就不必了。我们都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所以这努力没有什么够不够的——至少我认为当前的方案是可以尽可能应对各类情况的——当然,这个“应对”的程度,不同人的看法自然不同,我在尊重这种差异的同时也现实地认识到没有使所有人都'''绝对'''满意的结果,我只希望能够达至可能'''相对'''满意的结果,就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0 (UTC) :::::::::::::::::只希望可以點到為止不要持續耗費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若果本身前設之處在就不是為了尋找衡平的話也就不會有「正常」可期,不求持武,在如此風雨裡既如續寫秉承共議與公義、為釐清雲煙就以砥礪而行邏盡理。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8:01 (UTC) :声明: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粗鄙僭越,以下為代社羣及耗費時日約談,投入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之,重審本地約束代權職答特定方向,結擬之暫語 ::先以兩點留問存疑,做本地日後,再思由單一代言不辭時日協約單方當事方之定論, ::搞清楚一點,到底首先是由何代權表象所生之觸地,不單之令社區及社羣之持續對代權存重大爭議和異議,再繁複制阻社區及社羣之行事,進而耗費社區及社羣之; ::再搞清楚一點,所謂「節省辦法」再「翻來覆去」,到底擺在一齊看,矛盾與否。是以留之不著填答。 ::不復提既往個案其身之代權問題,既已車輪有所模糊本身,何以法度限制代權過界干預全程序集事務之問題,但待社羣鑑辨輯識。 ::本地記錄一路下來,越見代權行使工具之門檻函須加高尤要,全無減省卻責之理,畢竟權猛威躍引發之耗費、曠日持久難見制約,如此之故,方有本庫社羣斥費耗理、訂升條令而鑲本庫作業太平,意處示為公益致以眾力有所責當共擔,非妄自虛渺渾泥可有翻弄。 ::但凡本庫親歷鉅岳壓情之社區成員,並非比好特權架勢而求非禮肆虐,僅秉承共議與公義、釐清雲煙,相信群員性恆以砥礪而行邏盡理,求期空間邏公輯平,是以前設之處不復顛倒黑白,悉數川流皆無需他方畏懼。 ::諸君共鑑。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1:16 (UTC) :::久违,祝安。耗费时间比不耗费时间拍脑袋好,这一点,在文库现行方案的弊端中显露无遗。讨论尚未结束——仍未结束——因此我作为此草案的提议者,不得不对阁下高屋建瓴式的“暂时小结”敬而远之。毕竟,一味定性的讨论,大家都得不到什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7 (UTC) ::取消投票一處堅持靠投票,如果有人反對呢?只要有4個人支持,來5個人反對也不在乎?不如取消這種限制,即使不贊成管理員直接出手,也可改為開放討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04 (UTC) :::請注意前述“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7 (UTC) ::::我仍然反對。既然已經「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非當事管理員理應獲得更大權限直接關閉,而不需投票確認。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34 (UTC) :::::有关这一点,我的意见在这个小标题下最早的草案说明内有表明过。{{quote|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这是将“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和“投票确认取消”并列的思路来源。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40 (UTC) ::::::反對過大權力也要有理由,而太站不住腳的提案就更應該快點處理掉,至於「保證」的第三點我覺得更奇怪了,理由不通就阻止、理由通過就進行,為何一定要強調極少數大多數?現實是管理員就這麼幾個人,怎麼提案也沒法歸為少數多數的。--[[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26 (UTC) :::::::问题是用什么标准判断理由通不通呢,太明显的滥提大部分人都能取得共识,如果不能取得共识,那就看哪个标准更接近于经过足够长的答辩后通过安全投票表决这种最公正最理想的裁决方式。这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当事管理员可以进行答辩,一个是社群可以通过投票裁决,这两点是不可动摇的。--[[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42 (UTC) :::::::反对'''过大'''的权力本身已经是很好的理由,阁下总不会认为'''过大'''的权力是好事吧?过于明显站不住脚的提案要取得共识并不难,争议性强的自然不可能快点处理掉。至于“极少数”和“大多数”,不是指管理员,而是指适当提高取消门槛,避免无休止取消战,使得应该给到社群裁决的那些提案能顺利进入下一阶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55 (UTC) ::::::::閣下不能稱「過大」就真的過大了,從各維基項目來看管理員關閉各種投票本來就都是正常權限。站不住的腳的理由本站目前看就是很難制止,閣下想觸及,不能不深入涉及前事。我當然知道不是指管理員,但是本站管理員數量很明顯,連帶提案也不可能是「極少數大多數」,所以即使以註解形式寫進去,也是要注意用詞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7:05 (UTC) :::::::::“过大”与否自然是从本地的现状与可能出现的情况论,我自然不是金口玉断,但这样的担心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说是全然离地。从一名普通用户角度出发,我对于所有管理员的权力理应受到社群约束这一点始终表示道义上的支持——自然在执行上如何去约束,用什么方式去约束当然值得讨论,他山之石也颇可供参考,但管理员的权力来源始终是社群,不是天赐。两名管理员+两名普通用户的门槛,意味着当前四名相对活跃的管理员在这当中取得半数,加上社群的适当支持,这想必并不算高门槛,就像Midleading君上面说的,“太明显的”,大家又不是看不见——自然,不那么明显的,说明有争议性的,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适宜那么容易被关闭,而应交给社群裁决。至于我那个说明,是解释,不是注解,本来就没有要写进去,而是方便各位就我对方案的初始设想源流进行了解,也便于各位对我进行“讨伐”——自然,我感谢阁下的提醒注意用词。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47 (UTC) ::::::::::並非討伐,我們仍然是有理有據的討論如何草擬條文,閣下不認為我應該跟百科比較來製訂規則,我也認為閣下不能只憑個人角度出發,而是有理有據證明如此做法真的權力過大的好,好像我既然已經說了這是普遍情況,出了恐懼之外因何在本站行不通?管理員的權力可以明文規定,但維基項目上也是允許默認共識,不必寫明一切的。我要提回上面的一處,閣下來參與事務性討論要變更條文,簡單原因是條文出了問題不假。然而為甚麼會出問題,我堅持閣下應該正本清源,不然現狀就是我認為很多人真的看不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21:12 (UTC) :::::::::::既然阁下提到“恐惧”,又总认为我没有“追本溯源”,那我就冒昧说一句:我确实看了你们所有的对话与讨论,不客气地说,就是各方均有行为失当下形成的一场嘴仗——我对你们'''以管理员身份'''进行的纷争导致的文库局势不稳客观上确实相当不安。但你们的纷争当中涉及各方行为得当或失当的问题,并不与此刻修订解任规则有太多的关系;因为我此刻提出的修订,是针对2022年4月28日为止[[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的经投票通过的现行版本进行修订——所以要追本溯源也是针对这个版本追本溯源,而不是别的。 :::::::::::取消投票本为及时处理一些不合规的解任提请,在别的项目也许确实由一位管理员在规范下关闭即可,然而前一次的纷争使得我对涉及争议的双方用户'''能否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了不安''',而这种情况在小社群的情况下让人倍感担忧。是以我建议管理员应当将有可能影响正常解任提请的“取消投票”权力返还一部分于社群,以更好体现取消是在共识或常识下实现——但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常识”。自然,我并不认为我这个方案一定就好,譬如说阁下此前提出改为开放讨论,那么也可以改为开放讨论,那么可以由单个非涉事管理员就来执行在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这一点,可以在现有的“提案-联署-答辩”里进行整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2:21 (UTC) ::::::::::::跟條文無關:所以我說閣下不安的來源只是直觀上的,使得情勢發展至此的根源才更應該令閣下深思。我知道「你行你上」這樣的說辭不好,但瓜皮仔當初給閣下的劇本還是頗有體會一番的意義。 ::::::::::::我仍然反對「返還權力」,但我願意申明任何管理員在內做法都可以被討論,如果討論結果能證實不妥,那麼這種做法就是可以被顛覆的。有苗頭的時期也可,事後也可。 ::::::::::::我又看了下上面一些糊里糊塗混過去的討論,比如「溝通無效」。我覺得閣下既然也贊成過「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是真正溝通無效的例子,那麼不妨反其道而行之,相信閣下不會反對「有理由的為自己申辯、否認指控」不能算溝通無效,而有意罷免者「不指出對方錯在何處」的做法連嘗試溝通也不算。歡迎閣下高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4:01 (UTC) :::::::::::::恰恰相反,在下不安的来源并不仅仅是所谓直观上的或意识上的,而是对于双方诸位能否具备相应能力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不安,这正是根源所在,而不是诸位无益的相互攻讦。瓜皮仔阁下给在下的滑坡推论式剧本我前面已经阐述过我的意见,此处不赘。 :::::::::::::“返还权力”的前提是清晰管理员的权力来源,管理员的权力来源来自社群,而不是天赐,这是我前述提过的——因此它完全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选项。但是我仍愿意讨论其他任何详细选项。 :::::::::::::有关沟通无效的内容我没有进一步要补充,前面已经提过了。想要避免沟通无效被滥用,不是透过赋予管理员任意关闭投票的权力而实现的。正如我前述所言,可以开放讨论,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5:26 (UTC) ::::::::::::::我想說「權限」來自社群,但是可以做的事就廣了,因為維基的共識制並不強求寫明所有,所以從維基項目創立伊始參考各站管理而進行的管理行為,未必可以說都是「來自」社群,社群默認的也有很多,當然叫「天賜」肯定是過分了。 ::::::::::::::閣下不發表評論也罷,但是我之前無過錯卻要被逼到墻角的情形,我也認為是沒有有效制度對我正常行為進行保護。如果不能無共識(眾議)取消,那麼溝通環節也同樣不能無共識(眾議)強推。不能強推是去年三名管理員的共識,違反的人直接關閉討論也不為過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9:21 (UTC) :::::::::::::::管理的具体行为当然不是必然条条节节都“来自”社群,但是正因为权限来自社群,那么具体商议本地的某一具体管理行为应当是完全可以的。我并不坚持一定要按我的门槛来,但以本地的实际情况,确实在这种重大问题上需要更多社群参与和高门槛。至于阁下所指的“沟通环节强推”,在那时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自然可说是强推,但如今制定规则已列出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方能正式进入投票流程,在这个过程中沟通——不仅仅是解任人与被解任人的沟通,同样也是这两者与社群的沟通,若经过沟通仍无效或取得解任共识,方最终进入投票流程,谈何“无共识强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0:05 (UTC) ::::::::::::::::我需要捋一捋閣下的話。閣下也願意認定的「沟通环节强推」,我指的主要也是這裡,既然沒有各種聯署答辯,那麼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就可以直接關閉。至於真的走到後面聯署、答辯,我從來也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如果我只是針對我們共同認定「強推」的部分,閣下還認為要搞高門檻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3:20 (UTC) :::::::::::::::::现在轮到我不大懂阁下的意思了。我前面说了,原来的时候“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因此可算是强推;但现在已经有了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PS:这里的“沟通”是指在联署之前的环节,在这个环节里可以加入参考[[: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发起解任投票|百科]]的设置,要求(意向)解任人在与(意向)被解任人沟通不畅时要到写字间发起讨论寻求介入,在共识沟通无效时才可提出提案;这样可以减少了阁下所称“擅自声称”的风险,也便于衔接后续的提案、联署等环节,最重要是保障社群对于重大事务的参与和决策——这样一来,首先“强推”就无从说起;同时,在这样的环节设置下,似乎也难以出现“'''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之情况了(因为尚有需要共识沟通无效这一设置);因此,在这个部分,似乎谈不上高不高门槛的问题,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关闭的;而一旦经历这些程序进入了提案后,那么阁下自己也说“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我想改成此前我提过的“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问题应该不大。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7:51 (UTC) ::::::::::::::::::這一次發言閣下可以說明確了不少內容。不過單純提醒一下,我願意與閣下達成要求提案意向者要尋求社群介入這種方式,不得擅自強推(否則就算當事管理員仍然可以直接封禁關閉提案),但這其實也不算百科設置,而還是我們之前同意的不必明文化的共識。畢竟如果有人路見不平,在個人討論頁也是可以參與討論的。 ::::::::::::::::::不過後面與其說是我反對閣下意見,不如說是對閣下理解的疑惑了。「強推」本來就是限於「溝通-提案」環節產生,跟聯署和答辯本就無甚關係。閣下似乎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了?上面一段的確會降低風險,但是直接變成0,我還是不敢苟同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4:50 (UTC) :::::::::::::::::::我只能同意当有人在'''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当事人当然可以提出对方违规,但不宜由他来执行这一关闭。“路见不平”的说法过于偏向,言辞恐不当,但他人在个人讨论页当然可以参加讨论,社群不会无聊到要规范这种事情;但还是应该在有需要时到写字间,采取一个公开的形式和态度,也是流程上的完备。 :::::::::::::::::::认为我“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只是阁下的误解。首先,我认为的“强推”与阁下在范围上并不全然一致,社群成员就此重大事项需要了解事件来龙去脉、听取答辩、表达自己的看法,因此从提案一步登天到投票是不当的。至于加上各流程——当然也包括上面提到的需要寻求社群介入那一步——以后,降低风险这一点阁下也是认同的。既然遵守流程,那么所谓“强推”从表面程序上就几无发生的可能;而至于阁下认为之所谓潜在的“强推”,我此前已经讲过很多次了,没有规则能够防备一切危险可能,无限搞滑坡推论,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不客气地讲一句,这除了满足一种“理想主义”而外,只是使更多有问题的地方始终悬而不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6:33 (UTC) ::::::::::::::::::::我不能不提,因為就算閣下可能認為風險已經極低,「強推」的的確確已經屢次發生,而想到未來仍然可能隨時帶來血雨腥風,我還是請閣下設身處地幫人思考一番。這個結如果不碰,我也不客氣的說別處的修訂都是隔靴搔癢。 ::::::::::::::::::::我出於信任閣下是講理的人,而可以就具體內容深入討論。然而既然閣下也知道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性不會是0,我倒是提議本案通過之後,閣下或是閣下認為可以信賴的人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我以前也說過,如果有人提議實行類似雙方編輯禁制一類的做法,我完全樂得清閒。我可從來沒去招惹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20:34 (UTC)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每个人对于事情的评判标准是存在差异的了。不管是我当下目力所及也好,还是阁下所称“设身处地”也罢,我认为风险应该是降低了的。至于后续,等后续再说,但既然鞋子湿了,在下仍会关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02:00 (UTC) ::::::::::::::::::::::遺憾有些討論還是說著說著其中對條文原本的具體意見就變得很模糊了,但是對您願意入地獄的精神深表讚賞XD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14:39 (UTC) ::::::::::::::::::::::話說回來,下方有人還在用奇怪的漢語[[Wikisource:写字间#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搞小動作]],不過我看得出來這次阻止這人的意見足夠多,犯不著去吵。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39 (UTC) :::::::::::::::::::::::说实在话这地狱也有一部分阁下的“功劳”在,是以阁下的过誉我是不敢当的。——这是实话实说,算是直言而应该还不算批评。Jusjih君的意见我还没有细看,不过我并不以为他的中文读不懂,此事请不必与我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58 (UTC) ::::::::::::::::::::::::我認為要提一句,如果他72小時的提案通過,就意味著「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可能無法實行了。不合規的提案仍可以直接開始連署,那麼按照我們的最低限度共識,到了這一步也無法關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1 (UTC) :::::::::::::::::::::::::我不太赞成划一的72小时提案。不过下方Yinyue君的意见不妨可以读读,我虽然未必认同他要引入,但他认为可作为一种“程序性手段”以及还是希望有足够时长促进讨论的看法还是有道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28 (UTC) :声明: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支持}} 目前各方面考虑相当详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48 (UTC) ::雖然仍有不同意見,但因為各種原因,本人決定對此次修訂暫不再提出意見,感謝银色雪莉的積極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21:52 (UTC) == 一点疑惑 == 根据收录原则,类似于[[习近平向匈牙利新任总统诺瓦克致贺电(2022-05-10)]]这类的报道内容,符合收入标准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5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Midleading|Midleading]]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24 (UTC) ::符合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即单纯事实消息。而且这个是自由文本。[[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0 (UTC) 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这是银色雪莉上次说的。 [[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4 (UTC) :我问的可不是公有和自由文本的问题,阁下似乎没能很好的理解。...这篇文字适合在文库中收录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7 (UTC) ::我觉得很适合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5:13 (UTC) :::'''我觉得'''不是一种维基应当有的态度,维基是一种摆事实讲道理的地方,他需要来源,拒绝原创。这可不是说我觉得是a就是a,我觉得是b就是b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4 (UTC) ::::社群并没有禁止收录这种文章。请阁下往上看,社群并没有达成共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25 (UTC) ::该文确有一定价值,符合现有收录方针,若无版权问题,可收,--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1 (UTC) :蒙Assifbus阁下引用在下浅见,不过我得说这不是“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因为它的原始来源是[http://www.news.cn/politics/leaders/2022-05/10/c_1128637866.htm 新华社],外交部只是'''转载'''这一新闻内容(如果说像是国务院公报这一类的文献进行转载收录,则当前文库的状态是事实认同的,因为国务院公报本身有其由立法法等确认的特性;但是对于本件这种类型的转载则尚未进行讨论)。当然,我认为它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只不过我们此前在[[Wikisource:写字间#单纯事实消息]]讨论的,也就正是这一类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是否'''适合在文库收录'''——我想就关于收录方针本身,诸君同好都需要更追本溯源的进一步讨论,听取来自更多方面的意见,而不必求速度解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感谢银色雪莉指出问题,我已经知悉。[[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51 (UTC) ::另外說一句,我以前也說過新華社等新聞社開頭都是「XX電/XX記者報道」。這些是文稿的一部分,但它們的存在也往往使得這種稿件註定不能叫「單純事實消息」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01 (UTC) :::这个看法恐怕不正确,以下以[http://www.news.cn/2022-03/22/c_1128490835.htm 日本政府发布电力供应紧张警报 呼吁东京等地用户节约用电]这篇文章为例: :::一、文首提及“新华社东京3月21日电”,XX电的“XX”往往只是说明新闻机构或新闻机构的发电地,现行的大陆著作权法和著作权法实施条例虽并不匹配(先修了法,还没有修对应条例),但是条例依然在现行中,其中第五条提到“(一)时事新闻,是指通过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报道的单纯事实消息”,而现行著作权法更是直接把“时事新闻”更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以提高准确性和与伯尔尼公约进一步靠拢;至于其他地方的著作权法恕不一一引用,但也大同小异。以上应该充分说明了:(1)强调媒体并不会使一篇文献失去“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因为现行条例已经有说明;(2)法律修订后不以“媒体报道”为界定词,恰恰说明新闻机构呼号与一篇文献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毫无关系。 :::二、随后提及的“记者:XXX”,这里不应当以署名来论断它们不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署名的职务作品在著作权法第十八条确实已有论断,署名权归作者,其他权利归组织,但前提是,你不能拿一个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内容来谈第十八条,这就要回到前述,即这些内容是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所以拿第十八条来框它们说是组织有著作权是不对的。——事实上,第十八条不是用于管这些“单纯事实消息”而是用于管辖署名的社论、评论、带评述的文章...等等。 :::总之,“单纯事实消息”是一个文献的客观定义,不是说由谁发布它就可以使它符合或不符合这个定义。以某种标识来剥夺或赋予某个文献以“单纯事实消息”这个身份显然是荒谬的,我们应该将精力集中于是否接受'''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为由来收录文献。--[[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5 (UTC) ::::不是的,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就等於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而是正常「時事報道」而為「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我完全沒有想要涉及上述第二點,故不做評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09 (UTC) :::::阁下所引文是这样说的:“时事新闻报道就是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这篇文章恰好是针对2020年大陆著作权法修改而写的一篇文章,也就是我前述说的把“时事新闻”修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下文接续是这样说的: :::::{{quote|事实上,所谓“时事新闻报道没有著作权”是个“不美丽的误会”。早些年,我国知识产权制度处于空白状态,之后中国向世界接轨,吸纳、移植了《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br>该公约第8条规定:“本公约所提供的保护不得适用于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很明确,公约不保护的是“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而不是所有“时事新闻”。<br>这不无依据:'''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人类创新型智力劳动成果,而“纯消息类新闻”往往只有基本的5W要素,并不包括作者的创造性的智力成果。'''比如,“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这就属于纯消息新闻,非常简短,也不需要进行复杂的智力加工;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br>但《伯尔尼公约》的这项条款在被“移植”到我国《著作权法》时,表述成了“时事新闻”不受《著作权法》调整,就模糊了该条款本意,造成了误解,让某些人认为新闻机构采写时事新闻报道都是没有著作权的,“可以大家拿”。}} :::::文章的主旨在这里清晰地强调出来: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具有“创造性智力活动”的内容,而不是“纯消息类新闻”。我绝对认同阁下所言“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正因此我在另一个话题提出了不能以“单独事实消息”作为收录判断的理由——因为它们虽然是自由文本,但是不适宜收录(这个理由是我个人的观点,不是定案,欢迎讨论)。但是我完全在这篇文章中看不到“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等于“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的说法。难道“纯消息类新闻”不是由人或机构报道的,而是自然而然漂浮在大气电波中的?这显然不符合实际。 :::::此外,引文提到了《[[伯尔尼公约]]》,我引用一下WIPO发布的[https://www.wipo.int/edocs/pubdocs/en/copyright/615/wipo_pub_615.pdf 伯尔尼公约指南(2.27,p23)]提到“...a simple account, arid and impersonal, of news and miscellaneous facts”来作为把新闻和事实报道从作品中区分开来不受约束的依据,这里边可没有提到任何说用发布方来区分,完全是一个理念定义;台湾的著作权法提到“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为著作权标的,也从不曾提及所谓“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相关文献曾说明这一定义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啦作为判别的依据,如有还请示下。 :::::事实上,一篇发布在新闻媒体上的文章,应当是先区分它是单纯事实消息还是属于新闻评论、新闻转写等类型,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属于前者,它就在公有,不由于任何其他标识而改变;属于后者时,这些发布来源(机构、作者)的标识才成为对于它们版权状况的分析指标。而如果用这些标识来区分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则恐怕是违背了这一概念的定义和相关法律及公约的精神,就像阁下引文所言:“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56 (UTC) ::::::其實很簡單,「XX電/XX記者報道」是報道的一部分,但不是「纯消息类新闻(单纯事实消息)」5W的內容啊。台灣的著作權法並非爭議焦點,我也不進行評論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0 (UTC) :::::::5W这个说法也只是一篇评论文章的内容,不见得以它为圣旨,在这个问题上WIPO的指南的内容都比它效力要强;台湾著作权法并非“並非爭議焦點”,单纯事实消息的判明不是一个地区的事情,何况在下也没有要把它作为焦点,而是与我举出WIPO的例子一样,印证一个观点:在下暂时看不到有任何有效力的文献曾经说明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来作为判别的依据。当然,我倒是一直觉得这个定义现在眼下似乎不是讨论的重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1 (UTC) :::::::单纯的「XX電/XX記者報道」属于简单文本,适用[[commons:Template:PD-text|PD-text]]。--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6日 (四) 03:14 (UTC) ::外交部网站上没有表明转载,所以我倾向认为不是转载新华社的新闻。新华社的新闻来源有可能是外交部,只是外交部发布在网站上的时间晚于新华社而已。--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2:06 (UTC) :::对于您关于此文本来源的看法我谨表示不反对——阁下的看法当然也是合理且可能的——主要是大家都暂还没有足够来源来印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40 (UTC) :::外交部是国务院的组成部门,新华社是国务院的直属事业单位,按照[[w:en:Chain of command]],一般信息的流向似乎应该是从外交部到新华社。--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15 (UTC) ::::外交部发放信息流向新华社'''非常正常''',我并无意见,何况阁下用了“一般”,这更加无可指摘,但是我得首先指出这不是'''唯一'''的信息流向,而哪怕有一个反例,都不得不使我们对于这类在外交部网页上发布的'''未标注转载'''的内容的著作权判定表示'''谨慎'''——恰好这里就有这么一个反例:外交部新闻司在今年6月8日发了一条[https://www.mfa.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xws_674681/xgxw_674683/202206/t20220609_10700618.shtml 王毅会见塔吉克斯坦交通部长伊布罗希姆],人民日报也刊发了相同标题但有新华社电头和记者署名的[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2/0609/c1002-32442245.html 内容](署名人是新华社驻努尔苏丹的记者),而外交部新闻司在网页上并没有显示转载。据此,如果照“没有表明转载”这个标准来'''一律地'''不经查验而处理外交部网页上的这类内容的话,恐怕会有不妥。 ::::其实很清晰的一点是,媒体在转载时往往都会标记其来源,随意找几个较著名的第三方来源就很容易发现某文章的原始出处何在(既有外交部来源,也有新华社来源)。就本议题最早的那篇文章而论,应该是转载自新华社(一个例证是,国防部也有这篇[http://www.mod.gov.cn/topnews/2022-05/10/content_4910603.htm 文章],有电头)。我'''并不认为'''外交部发的这类新闻动态都是转载,但是我们应该更谨慎查核其来源。此外,提供信息'''并不等同'''发表文件,请知悉。以上的看法'''并不代表'''我认为议题出处的文章不是自由文本,而是我认为该文章属于著作权法第五条中的“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自由文本,单纯事实消息在本地收录的标准'''正在讨论中''',而外交部的转载是否有可能使它以其他理由收录,则'''仍需要讨论'''(我的倾向是外交部的转载<del>不能</del>并不类同于国务院公报对此类消息的收录,因为国务院公报有其法定权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3:57 (UTC) == 《天變謄錄》原文 == 大家有沒有找到《[[天變謄錄]]》的原文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50 (UTC) :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星變謄錄]]》或者《[[客星謄錄]]》里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0 (UTC) == 《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網址 == 大家知道《[[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在哪裏?[[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7 (UTC) == [[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与[[和賈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 二者內容完全相同,該作如何處理?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12:32 (UTC) :已删除[[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3日 (六) 10:33 (UTC) == 這是什麽字? == === 三十九 === 《[[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六月]]》 “依律定罪,定配罪人千永善、洪受疇、權楷、金元九放送,安【】之減等移配,金煥中途移配,李□賢” “國史編纂委員會”認爲是{{?|糹盡}},但是根據圖片,我不以爲然。字裏面好像有一個走之旁。 [[File:承政院日記12月6日.png]]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22:47 (UTC) :大約是“健”。[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10250-010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20260-008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30260-006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60300-01200](此處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誤作“繼”)和閣下引段能夠連線:此人由流放到江界府(肅十二年三月廿六)最終改爲發配到鳳山郡(肅十二年六月三十),實屬減等。(閣下引段下文亦有“......'''平安道江邊七邑'''......而前後罪人之定配於此者,其數甚多,主客俱困之患,誠極可慮......臣意則西北邊定配罪人中,凡係朝官儒士之類,則竝'''移配於南方''',或其道內他邑,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3:07 (UTC) ::順便提示:如果在我搬運的《承政院日記》原文見到黑色的菱形,這個黑色的菱形表明這個字沒有被脫漏,原文對應位置裏面有實實在在的字,只不過是【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字而已。白色正方形表明這個字確實脫漏了,找不到了。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4:49 (UTC) :此字在錄入 [[重脩玉光禪寺碑記]] 時也似發現過,可能是 {{!|𦂩}},具體含義不明。相關上下文摘錄如下: :{{quote|幸我國朝法運弘開,釋教夙規可{{!|𦂩}},今则一莖草現,瓊樓玉宇,不待賢子插摽,而弹指間早已塵麈佛國。}} :希望能有所帮助。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8日 (二) 04:39 (UTC) === 四十 === 《丙申謄錄》原文: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13028_00 點擊원문이미지.左邊第二竪:“㕔中各員祭服,次(?)麻雜生麻,自兵曺上下。” 頁面是1a。[[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2:33 (UTC) :看着像“与”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4:47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01:25 (UTC) :::字形上我是认同的,只不过我对于这句的详细句意有点吃不准,因此当时没有录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12:10 (UTC) ::@[[User:DuckSoft|DuckSoft]]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23:24 (UTC) :::我看草書看的少,無法作出有效判斷。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03:53 (UTC) === 四十一(《丙申謄錄》) === 頁面13a最右下方的字之上的那一個字是什麽字? 原文:“解嚴而城內動駕時不為承傳,依例(?)請”[[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52 (UTC) :啓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1:34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DuckSoft|DuckSoft]] 你們的看法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8 (UTC) :::我看像「奉」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15 (UTC) :::这个我看不出,字形下半部可能是“手”或近似“手”的部件,但如果說是“奉”,上半部差別又太大——未敢作定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4:52 (UTC) === 四十二 === 《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9 (UTC) :以?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32 (UTC) ::《丙申謄錄》中出現過“以”這個字。如果您看到所有的“以”的字形,你就會發現,這個字與“以”有很大的差別。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50 (UTC) === 四十三(《今古實紀》) === 原圖: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155132&page=10 原文:權諰,號炭翁,安東人,(?)悔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01:19 (UTC)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問題==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是不是公有領域?[[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8 (UTC) :還有,他剛剛被炸了。維基百科的人員請立即更改“歷史”信息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9 (UTC) :"Translations or recordings of a source work are considered ''derivative works'' of that source material. The contributor thereby warrants that the original material '''and''' the derivative work are either in the public domain or released under a license compatible with the [[:en:Wikisource:Copyright_policy#definition|free content definition]]. It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the contributor to assert compatibility with Wikisource's license. A template should be used on the source material page to indicate the licence that the source material is posted under (see [[:en:Help:Copyright_tags|Help:Copyright tags]]). :Failure to conform to this policy will result in the deletion of the text. If a contributor deliberately persists in violating this policy, their editing access may be revoked." from ''English Wikisource'' [[Special:用户贡献/221.127.11.165|221.127.11.165]] 2022年7月8日 (五) 04:51 (UTC) ::不。佐治亞引導石上有中文翻譯。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1:36 (UTC) == 《[[至正條格]]》原文 == 這裏有原文,我不用中國手機,所以大陸人請替我登陸這個網站,然後下載網站上的文件。謝謝:https://bbs.ugxsd.com/t-173336.html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5日 (五) 00:11 (UTC) == 关于跨维基导入者(transwiki)的建议 == {{tracked|T313657|resolved}} 中文系列的小维基项目可以将中文维基百科等站点的页面跨维基导入到Transwiki空间。似乎是历史遗留的原因,跨维基导入者这一用户组在一些历史比较悠久的项目上只能由监管员授予,而某些较新的项目就允许管理员授予;因此在本站提议允许管理员授予跨维基导入者这一权限,以减少不便。受影响的项目包括维基词典、维基教科书、维基语录、维基文库(本站)。 [[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7月16日 (六) 14:37 (UTC) : {{支持}}。——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6 (UTC) :{{支持}}--[[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8:13 (UTC) :已经部署。[[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8月18日 (四) 21:11 (UTC) == 關於錄入文獻的提示 == “[[:分类:未完成的頁面]]”全都是沒有完全錄入的頁面。如果不知道這些文獻的原文地址沒關係。如果頁面討論區是藍色的,你就會得到原文地址。有些頁面沒有數字化的原文,只有圖片,不過沒關係,慢慢來。有些頁面要求下載一些閲讀原文軟件,但是沒多大的問題。順便提示:一大部分“謄錄”是有數字化的原文的。感謝各位的參與![[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23:45 (UTC) == 《太極問辨》問題 == 根據奎章閣的網站,他收錄《[[太極問辨]]》四本書:兩本説是由鄭逑著作,兩本説是由李彦迪著作。鄭逑著作的兩本有70多頁,1662發行;而李彦迪著作的兩本有73多頁,1667發行。這四本都分類在“子部 儒家類。”請問,這兩本是否是同一個版本?[[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0日 (三) 00:42 (UTC) == 多語言維基文庫在哪裏? == 《[[三譯總解]]》有中文,韓文,與滿文三個文字。我該放到哪兒去?[[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1:37 (UTC) :https://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Scriptorium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3:54 (UTC) == 投票選出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邀請您參與[[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Statements|使用於選舉指南針聲明的投票]]。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投票給您想在選舉指南針裡看到的聲明。 選舉指南針是幫助投票人選擇最符合他們信念與觀點的候選人的工具。社群成員將提出供候選人使用李克特量表(同意/中立/不同意)回答的聲明。候選人對聲明的回答將被加載到選舉指南針工具中。投票人將通過輸入他們對聲明的答案(同意/中立/不同意)來使用該工具。結果將顯示最符合投票者信念和觀點的候選人們。 以下是關於選舉指南針的時間表: *<s>7月8至20日:志願者提議能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s> *<s>7月21至22日:選舉委員會審閱這些聲明來確保明確性,並刪除偏離主題的聲明。</s> *7月23日至8月1日:志願者對提出的聲明進行投票。 *8月2日至4日:選舉委員會選出排名前15名的聲明。 *8月5日至12日:候選人就這些聲明表達其立場。 *8月15日:選舉指南針開放提供投票者使用,以協助他們做出投票決定。 選舉委員會將在8月初選出前15名的聲明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6日 (二) 17: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关于党政机关公报版权性质的疑问 == {{tl|中华人民共和国党政机关公报}}称:“根据《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第八条第(四)项,公报属于中国共产党机关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的一种。据此,党政机关公报刊登的各单篇内容具有行政性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规定,本作品不适用于著作权保护,属于公有领域。”显然,模板认为一个前提不言自明:公文必然具有行政性质。请问这是怎么得出来的?[[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12:58 (UTC) :这个模板其实是之前PD-PRC-CPC讨论的大结论中的遗珠之憾,因为对于国务院公报的问题始终谈着谈着就散了,于是有朋友拿这个当时就颇有争议的模板来给公报中的非政府文件先用着,因此就糊里糊涂被保存下来。我建议在大家没有做好重新讨论国务院公报问题的准备之前,至少应该对这个模板进行修改,把行文中的党的机关公报拿掉——因为这个部分完全可以由PD-PRC-CPC实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32 (UTC) ::仅少部分可用PD-PRC-CPC。《中国共产党广西壮族自治区第十二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PD-PRC-CPC能用吗?PD-PRC-CPC认为中共中央组织的公文是公有领域(坦率说,这也是要打上个问号的,但社群讨论通过了,我无意见),不是中共的全部公文是公有领域。[[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03:56 (UTC) :::自然是这样,地方的,除非到了期,不然照[[Template talk:PD-PRC-CPC]],不收。——但这与在下所说的有冲突么?拿掉这个模板中的“党的机关公报”这个部分,也是符合[[Template talk:PD-PRC-CPC]]的结论的。拿掉了,不就没事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09 (UTC) ::::Template talk:PD-PRC-CPC得出了什么结论?[[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31 (UTC) :::::题外话,阁下刚才好像重复复制创建了话题,我清理了一下——回到正题,[[Template_talk:PD-PRC-CPC#討論初步結果]]里边有提到,中共地方委员会的公文(未过期的)不属于公有领域;“党政公报模板”适用于刊登在国务院公报的党的文件。——因此,把“党政公报模板”里“党的机关公报”这部分拿掉,应该也是符合保留这个模板的本意的。就是说,这个模板不应该管党相关的文件,而仅仅是作为在国务院公报相关问题讨论没出共识之前的一个替代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54 (UTC) ::::::如果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那为何不包括党的公文?如果公文不必然是公有领域,那党和政府的公文的版权模板就该一并作废。除非区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认为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政府公文必然公有。[[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12 (UTC)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没有说过“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我想现阶段文库的共识也不是这样的。“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我前面已经提到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现行确实是分开判断的。所以阁下到底意所何指,不如明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25 (UTC) :::::::这个模板的前提显然'''不是'''公文必然有行政性质,'''而是'''“中国共产党机关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具有行政性质。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7:40 (UTC) :::::::有關文庫管理問題所引起之爭議,合併前段時暫定討論之參與共識,即已先行坐正最高級別之黨務活動不得脫離公務屬性、但仍可有瑕疵,是以注意,作為長久之定論,包括引用回[[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版權條例等之付諸重新說明有關實際時,該「公文」涵義,'''已限定於黨政機關公報刊明之手筆領銜下,不為再衍生指向其他任何法定代表所領銜公報之文本,即不必然有閣下聲明之所謂問題,除非有關問題非經過該約束條件而自行再演繹'''。單獨討論語文問題上,認為暫時並無任何必切需要,若果覆議個案時可確鑿重審有關定論、當然無可厚非。諸君謹識。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11 (UTC) ==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第七期 == <section begin="msg-newsletter"/> <div style = "line-height: 1.2"> <span style="font-size:200%;">'''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20%; color:#404040;">'''第七期,2022年七月至九月'''</span><span style="font-size:120%; float:right;">[[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閱讀完整的通訊報''']]</span> ---- 歡迎閱讀第七期《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此通訊報發布有關維基媒體[[: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Initiatives|運動策略建議]]執行的新聞與活動、與運動治理有關的主題,以及由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支援的不同項目與活動的消息。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每季度發布一次,團隊也提供更頻繁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Updates|運動策略每週更新]]。如果您想要定期收到通訊報,請[[m:Special:MyLanguage/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MSG Newsletter Subscription|在此]]訂閱。 </div><div style="margin-top:3px; padding:10px 10px 10px 20px; background:#fffff; border:2px solid #808080; border-radius:4px; font-size:100%;"> * '''運動的永續性''': 維基媒體基金會年度永續報告已經發佈。([[: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繼續閱讀]]) * '''改善使用者體驗''': 維基媒體項目桌面版界面的最新改進。([[: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2|繼續閱讀]]) * '''安全性和包容性''': 通用行為準則執行規範修訂流程的更新。([[: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3|繼續閱讀]]) * '''決策過程的公正性''': 中樞試點對話的報告、運動憲章起草委員會的最新進展以及未來參與維基媒體運動的新白皮書。([[: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4|繼續閱讀]]) * '''利益關係人之間的協調''': 為致力於內容合作的自治體和志願者社群推出服務台。 ([[: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5|繼續閱讀]]) * '''領導力開發''': 維基媒體運動組織者在巴西和維德角的領導力項目最新消息。([[: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6|繼續閱讀]]) * '''管理內部知識''': 推出一個針對技術文檔和社群資源的新門戶。([[: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7|繼續閱讀]]) * '''在自由知識中創新''': 用於科學實驗的高品質視聽資源和記錄口述轉錄的新工具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8|繼續閱讀]]) * '''評估、疊代與調適''': 公平樣貌(Equity Landscape)項目試點的結果。([[: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9|繼續閱讀]]) * '''其他消息及更新''': 一個用來討論運動策略執行的新論壇、即將舉行的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一個討論運動策略的新播客(podcast),以及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的人事變動。([[: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0|繼續閱讀]]) </div><section end="msg-newsletter"/>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8日 (四) 15: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8:38 (UTC) :https://hanja.dict.naver.com/#/entry/ccko/cdfc9e7dd38640978bbb142096b65053 :【叠书】好像是“抄重了”的意思。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03 (UTC) ::那麽,你認爲這兩個字是“疊書”合適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9:38 (UTC) == 請在Unicode 15發佈後更新[[Special:滥用过滤器/5]] == {{ping|Midleading}} Unicode 15 將於今年9月發佈,屆時請更新過濾器定義爲: <code> article_namespace == 0 & added_lines rlike '[^\PC\n\t\\x{4DB6}-\\x{4DBF}\\x{2A6D7}-\\x{2A6DF}\\x{2B735}-\\x{2B739}\\x{2B820}-\\x{2CEA1}\\x{2CEB0}-\\x{2FA1D}\\x{30000}-\\x{3134A}\\x{31350}-\\x{323AF}]' & !("bot" in user_groups & added_lines rlike "\{\{PUA\|" & !(removed_lines rlike "\{\{PUA\|")) </code> 其中<code>\\x{31350}-\\x{323AF}</code>是擴H,<code>\\x{4DB6}-\\x{4DBF}</code>是Unicode13追加在擴A後的Urgent Needed Characters(UNC)(2020年過濾器更新遺漏該段),<code>\\x{2A6D7}-\\x{2A6DF}</code>是Unicode 13、14追加在擴B後的UNC,<code>\\x{2B735}-\\x{2B738}</code>是Unicode 14追加在擴C後的UNC, <code>\\x{2B739}</code>是Unicode 15追加在在擴C後的UNC. Unicode 14及以前的變更也可以現在部署。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30 (UTC) :??????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46 (UTC) == 《[[仁元王后進香謄錄]]》缺字 == 原文:帑捐餘金預恤經費體昔年志昭垂▣▣ 六月初二日部分 這兩個字在原文裏面缺,但是這是仁元王后的香祭文,所以應該能在別處找得到。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51 (UTC) == 《承政院日記》機器人問題 == 我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他突然失效了。請各位替我用它完成《[[承政院日記]]》。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26 (UTC) :我待會兒發出我之前所用的BOT。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43 (UTC) ::完成: ::https://www.dropbox.com/sh/a1k2myjk5cdopnm/AADH-Zj6jBrwjfk5RObEt5vQa?dl=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3 (UTC) :順便提示一下,應該從這個頁面開始:https://sjw.history.go.kr/id/SJW-F05120270-016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9 (UTC) == 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明定結案前最短期間,例如72小時?--[[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就是請問修正[[Wikisource:管理员#其他]]的事宜。若未來有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如何處置?另有提案修正相關模板。--[[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7 (UTC) : 管理員擔負的責任是「執行社群達成的共識」。只要能夠確保此責任獲得履行,那麼就沒有理由強制規定結案時間;相反地,即使討論再久,若管理員沒有能夠履行這項責任而違背了社群的共識,那麼其結案操作也應當是無效的。建議進一步舉出「濫權結案」之範例,以供參考。——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3 (UTC) ::理想是不強制規定最早最晚結案時間,但本站太不理想的示例已9次。[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oldid=2127988]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75&oldid=2128046]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80&oldid=212807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073659]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0888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2031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另有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8:36 (UTC) :{{中立}}这种情况说明本站管理员组内部出现明显对立,估计除了报基金会行动别无他法。--[[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2:58 (UTC) ::基金会行动很少用到。即使用到也很慢。要不要參考[[w:维基百科:關閉存廢討論指引]],建立像是“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的論述,以便討論是否成指引?[[w:维基百科:論述]]只參考,不是軟性約束的指引,更不是硬性約束的方針。--[[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2:06 (UTC) :我想表达的和 Eric Liu 所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觉得72小时这个时间并不过分,引入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必要的程序性手段,我可以接受。一般而言有争议的内容至少都应该是7天以上的时间讨论。另外强调如果在有争议的情况下当事人自己结案恐怕有违避嫌原则。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4:36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請閣下注意,Jusjih在這兩個討論屢屢人身攻擊。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23 (UTC) :同意Eric Liu君的意见,这样的划定时间似乎没有什么必要。管理员之责任是执行社群共识,管理员之滥权实则就是未有效或未正确执行社群共识,划一规定结案时间似乎并不会导致对社群共识的执行变得有效或正确起来。我赞成改善规则约束管理员的权力——但划定时间似乎并不能导致这一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40 (UTC) == 修正[[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參考[[m:Template:Section resolved]],改成“讨论已经解決,请勿修改。如有任何不同意见,请在本框格下方留言”?--[[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 此等模板本就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而已,此提議文本之內容略顯畫蛇添足。——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6 (UTC) ::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對。有此次勇於留言[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58],不畏有管理員亂恐嚇封禁,足以造成寒蟬效應太甚,不代表各位用戶都勇於更新頁面。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查到既有出自百科,未立刻在編輯摘要指明出處,已稍作更新補正,才能避免違反自由版權署名規則而被刪,以及更清楚鼓勵進一步討論。--[[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9:11 (UTC) :::Archive模板是在机器人存档前临时使用的。维基文库没有机器人存档,所以这个模板没必要。想要停止讨论,直接移动到存档就行了。 [[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8:19 (UTC) ::::但也要[[#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避免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也要避免管理員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能先公告有意結案存檔,但給緩衝期,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另外,若有誰指責誰人身攻擊,不立即舉證,反而太像誣告,根本不配使用維基網站。--[[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7:18 (UTC) ::::: 我個人仍然覺得此提議是畫蛇添足。模板寫不寫都不影響維基人留言的權利。——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5 (UTC) ::::已建立[[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論述。--[[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1:43 (UTC) == 《纂辟瘟方》與《新纂辟瘟方》的錄入 == 有沒有人能夠幫我錄入這兩個文獻?《[[纂辟瘟方]]》只有八頁,而《[[新纂辟瘟方]]》只有20頁。雖然沒有數字化文字,但是頁數較少,而且草書較少,容易錄入。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0:04 (UTC)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例如[[w:秦瑞玠]]系1874年生人,卒年不详,其作品多于1900-1920年间于中国国内发表,在美国已属于公有领域。根据人类寿命推测,该作者去世已满50年的可能性很大。在此请教社群对于此类作者是否存在一定的收录标准(例如卒年不详的作者在其出生后何年可以认为其作品在保护期为死后+50年的地区属于公有领域)。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9:00 (UTC) :目前的作法是在基本能確定作品年代的情況下使用[[Template:PD-anon]]接受錄入。--[[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5 (UTC) ::感谢回复,但貌似该模板使用后显示文字为“这部作品在1927年1月1日以前以匿名或别名发表,确实作者身份不明(包括仅以法人名义发表)……”,与作者已知的事实矛盾。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5:27 (UTC) :::在[[c:Commons:Hirtle chart|美國]],卒年不明作者的未出版發表作品,有可能相對非絕對比照匿名別名。[https://guides.library.cornell.edu/copyright/publicdomain#Footnote_4]只能說,有存疑就寧缺勿濫。--[[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若卒年不明作者是被宣告死亡的失蹤者,至少民國臺灣[[民法第一編總則 (民國109年立法110年公布)#第一節 自然人]]第九條第一項:“受死亡宣告者,以判決內所確定死亡之時,推定其為死亡。”總之,確定作者身份,但卒年不明,未必可用PD-anon。[[:en:Category:Authors with unknown death dates]]能在中文建立卒年不明作者,但1926年或更早已出版,美國公有領域,中華圈未必公有領域的,寧可流放舊維基文庫(見[[模板:PD-1923]]),不可使本站中華圈用戶誤踩地雷。--[[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17:59 (UTC) ::::感谢回复。但私以为对于此类作者亦应有大致标准判定何时可以录入其作品。基于[[w:获验证的最长寿者列表]],我拟提案:对于仅卒年不详、作者身份确认的作者/译者,如其所属国家或地区的著作权保护期为“终生+50年”,则在其出生后的第170年的1月1日后,可以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如果作品同时在美国属于公有领域且符合中文维基文库其他方针,则可接受录入。希望得到社群的意见。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2:48 (UTC) :::::{{同意}} 出生后的170年是一个很保守的标准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6:23 (UTC) :::::沒有意見,如果就此達成共識,欣然見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23:05 (UTC) ::::::我认为这个标准太保守。按平均寿命+10年+50年就行了。如果后来得知真实的死亡年龄再删除。--[[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1:30 (UTC) :::::::維基文庫過往类似被刪除作者作品還有[[w:儲安平|儲安平]]的[[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1年#7月|作品]](1909年生,1966年失踪,中央統戰部認定已經死亡)。--[[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3:38 (UTC) :::::{{意见}}:一、鉴于有来自不同原作国的中文作者,甚至来自不同原作国的原文作者又翻译成中文后原文与译文的分别版权问题,与其划一的170年,或者是用类似“卒年不详的出生满120年时,可容忍视为终生”这样的说法会更好?二、同样地,像“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最好也是换用比较不那么定性的说法。——说到底,死亡推定是法律问题,社群不是法院,无法就某个人的生死作出法律意义上的推定,只不过基于实际情况,做一种'''折中的'''处理,是以在说辞上也最好留有余地。 :::::PS:上面Midleading君提到储安平一件,我再次请各位考虑是否接受或容忍以[[中央统一战线工作部关于爱国人士中的右派复查问题的请示报告|统战部目前可查阅到的认定文件]]发布时间为死亡推定时间。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10:39 (UTC) ::::::我个人的意见是可以容忍以统战部的时间来计算是否进入公有领域。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11:01 (UTC) ::::::同意您的修改意见。另鉴于“出生满120年”的表述可能导致12月31日出生的人相较同年其余日期出生的人在计算著作权保护期时晚1年到期,而大部分卒年不详的人仅知其出生年份而不知月日,因此我建议修改表述为: ::::::{{quote|对于作者身份确认的自然人作品,如作者出生年份已知而卒年不详,则中文维基文库在计算其著作权保护期时,容忍推定其在出生后第120年的12月31日死亡。作者卒年确定时,依照其真实的死亡年份确定作品的存废。}} ::::::例如,中国一作者于1850年出生,卒年不详。则推定其于1970年12月31日死亡,按50年计算,其作品著作权于2021年1月1日进入公有领域。 ::::::120年这一期间及以上表述妥否,还望得到各位意见。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15:08 (UTC) == [[Wikisource:不合理的封禁]] == 有的内容先當論述,但有討論區,不是投票。希望平反冤案。--[[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快速解任]] == 此論述的理想是管理員嚴以律己,避免濫權,有錯不要任意怪他人,不自省。想要有錯怪他人的,請任合格律師,包括檢察官。本站不是演練律師攻防技巧的地方。--[[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禁制]] == 此論述引述百科,外加本地可能需要考慮的。--[[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01:34 (UTC) == Invitation to join the fifth 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18th August 2022) == Hello fellow Wikisource enthusiasts! We are the hosting the fifth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on '''18th August 2022 at 4 PM UTC / 9:30 PM IST''' ([https://zonestamp.toolforge.org/1660838411 check your local time]) according to the [https://wudele.toolforge.org/wIztQjaxX1l5qy3A wudele poll] and also based on the previous feedback to have a Europe-Americas friendly meeting. As always, you don't have to be a developer to participate in these meetings but the focus of these meetings is to improve the Wikisource infrastructure.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joining the meeting, kindly leave a message on '''sgill@wikimedia.org''' and we will add you to the calendar invite. Meanwhile, feel free to check out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the page on Meta-wiki]] and suggest any other topics for the agenda. Regards [[:m:User:SWilson (WMF)|Sam Wilson (WMF)]] and [[:m:User:SGill (WMF)|Satdeep Gill (WMF)]] <small> Sent using [[User: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User talk: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5 (UTC)</small> <!-- 信息由 User:SGill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SGill_(WMF)/lists/WS_VPs&oldid=23314792 --> == 這是什麽字?《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原文:今日興懷,其若不諭更待,何時興?惟及此為三百年宗國其何(?睡)也亦何食也? 原圖:頁面3a 鏈接: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no=kh2_je_a_vsu_30094_001&pageid=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2:44 (UTC) :算了,我覺“睡”得挺恰儅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4 (UTC) :疑似左部件为「身」(首画缺笔),右部件为「𡸁」(U+21E01,「垂」之异体字)。整字我估计是「𨉡」的异体字,意为听觉灵敏。--[[User:Dqwyy|Dqwyy]]([[User talk:Dqwyy|留言]]) 2022年8月22日 (一) 17:11 (UTC) ::這個左部件在很多朝鮮時代古書裏面見到。這個左部分字是“目”。左目右𡸁,可通化為“睡”。加上上下文的對應,毫無疑問這個字是“睡”。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03:49 (UTC) == 幫幫我校勘一下《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我把它錄入完成了。請幫我查看漏字與加入標點符號。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5 (UTC) == 2022年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延期 == 今天要告知大家關於理事會選舉時間的最新消息。 您也許已經注意到,我們今年將提供[[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協助投票者識別與他們在關鍵議題上有一致想法的候選人。有幾位候選人提出延長回答其立場的時間,而選舉委員會也認為這個要求與公平公正選舉程序的目標一致。 為了確保較長聲明的翻譯能即時完成,選舉委員會和理事會遴選小組決定延後一星期開始選舉的時間。 儘管並不是每個人都將使用選舉指南針來協助其做決定,選舉委員會認為在必要的翻譯完成後再開始投票會是比較適當的。這樣一來不同語言的社群成員也可以考慮是否使用此工具協助他們做這個重要的決定。 投票將在8月23日00時00分UTC開始,9月6日23時59分UTC結束。 Matantya代表選舉委員會敬上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User talk:VChang (WMF)|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8:57 (UTC)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今天我查詢[[塞鴻秋·代人作]]时發現没有條目,便在網上搜索資源創建了一個,但由於我從未參與過維基文庫編輯,所以產生了一些問題,想向大家請教一下。 1.經其他用戶編輯我才知道[[Page:Sibu Congkan2099-楊朝英-朝野新聲太平樂府-2-1.djvu/20|Page頁面已有此作品]],主頁面條目是否可以與Page頁面重複呢?如果可以,我還發現我參考的資源與該Page頁面雖是一本書,但有些許不同,我應該按照哪個版本呢? 2.有些異體字我打不出來,先用目前常用字代替了,剛剛發現可以使用?模板,我想問一下,像「毫」與該作品中使用的「毫」(類似於「髙」與「高」的差距)这種較小的差距是否需要標注?如需要該如何標注? 謝謝大家。—— [[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1:15 (UTC) :您好,回复一点我稍微知道的: :1、些许不同是否指文句有差异?如果是文句有差异,可以用[[Template:另]]这一类的模板,增加另文。 :2、这种一般就不用标注,在Unicode里这个应该是属于可以统合的——当然阁下一定要标也没问题就是了2333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01 (UTC) ::謝謝,明白了。——[[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07:59 (UTC) ==邀请参与[[Template_talk:PD-PRC-CPC#对当前版本的建议]]== 我对当前版本的三点建议,至今仅第三点被实施。唯第二点十分重要,事关模板的严谨性,应当尽早改正。[[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9:21 (UTC) :已代您修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07 (UTC) == 关于半自动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 == 我最近重新捡起[[User:Njzjz]]之前使用过的BOT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我注意到BOT的落款用的是{{tl|right}},这也和官网的排版一致,但是想问一下社群会不会更喜欢用{{tl|署名}}?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19 (UTC) :{{ping|Zzhtju}}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41 (UTC) ::我个人一直在用署名。不过无论是公报pdf还是公报html还是政府信息公开html都是right,不过注意日期和机关的右边距不同。 另外有一点值得注意,一般这类部委文件,落款实际只有日期,并没有机关名称,公报加入机关名称,实际上是未导入电子签名的印章(国徽/党徽/五角星)的一种纯文字表示方法【印章规格参见[[国务院关于国家行政机关和企业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印章管理的规定]]】,红头文件原文是以日期中心向上加盖印章。——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3:12 (UTC) :::好的,感谢!那之后就还是想办法用{{tl|署名}}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22日 (一) 16:51 (UTC) == 机器人半自动导入国务院文献 == 因为最近没有活跃的半自动导入文献的机器人,因此诚邀社群关注本人的新的[[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申请]],并提出意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4:20 (UTC) == 這是什麽字? == 我還是那個問題:《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這個字是什麽?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1日 (日) 23:15 (UTC) == 如何錄入家族世系圖? == 如何錄入像: *https://en.wikipedia.org/wiki/Family_tree_of_British_monarchs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8%8B%B1%E5%9B%BD%E5%90%9B%E4%B8%BB%E4%B8%96%E7%B3%BB%E5%9B%BE 的世系圖?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00:00 (UTC) :请查阅[[w:Template:Tree chart|中文维基百科上的文档]]。注意中文维基文库并无此模板,请在考虑必要性的基础上谨慎引入新模板。 :如果认为确有必要,请依CC BY-SA 3.0从中文维基百科引入以下'''所有'''页面并按之前提到的文档进行树形图编写: :* [[w:Template:Tree chart]] :* [[w:Module:TreeChart]] :* [[w:Module:TreeChart/data]] :* [[w:Template:Tree chart/start]] :* [[w:Template:Chart/styles.css]] :* [[w:Template:Tree chart/end]] :中文维基百科中存在Chart到Tree Chart的重定向,对应文档中的Chart应替换为Tree chart,除非本地创建相同的重定向。 :“w:”是跨wiki前缀,本地页面标题不需要这一部分。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14:53 (UTC) == 2022年理事會選舉社群投票期已經開始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The 2022 Board of Trustees election Community Voting period is now open|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The 2022 Board of Trustees election Community Voting period is now open|{{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The 2022 Board of Trustees election Community Voting period is now open}}&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的社群投票期已經開始。以下是能夠提供您投票相關資訊的連結: * 使用[[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看看候選人們在15個不同議題上的立場。 * 閱讀[[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Candidates|候選人聲明]][[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Affiliate_Organization_Participation/Candidate_Questions|並回答自治體的問題]]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pply to be a Candidate|了解更多關於理事會想尋求的技能]]以及[[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Candidates|分析委員會認為候選人們是否擁有這些技能]] 如果您已經準備好了,您可以立即前往[[Special:SecurePoll/vote/Wikimedia_Foundation_Board_Elections_2022|安全投票頁面]]投票。您可以於2022年8月23日至9月6日(至23:59 (UTC)截止)間投票。您可以透過[[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Voter_eligibility_guidelines|此頁面]]查看您是否具有投票資格。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br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8月23日 (二) 16: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jdki7le6vipq3af94f9e2eigdfxugjb 2173799 2173774 2022-08-24T00:27:25Z Blahhmosh 79595 /* 如何錄入家族世系圖? */ 回复 wikitext text/x-wiki __NEWSECTIONLINK__ {{process header | title = 写字间 | section = | previous = [[Wikisource:社区|社區]] | next = [[/存档|存檔]] | shortcut = [[WS:S]]<br />[[WS:VP]] | notes = 請另頁[[维基文库:請求管理員幫助|請求管理員幫助]],力求提高效率。[[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Wikisource:導入者|導入者]]、[[Wikisource:管理员|管理员]]、[[m:Steward requests/Username changes|更改用戶名]]請另頁申請。目前中文維基文库共有{{NUMBEROFACTIVEUSERS}}名[[Special:ActiveUsers|活跃用户]],沒有行政員,暫不建議申請。<br>If you can't speak Chinese, we prefer you to comment at [[Wikisource:大使馆|the embassy]] and our volunteers can help on translating your inputs. }}{{About Wikisource}}{{/topic list}} == 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的文章建立列表 == 能否仿照维基共享资源的Category:Undelete in <年份>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即已确认有足够教育意义)的文章建立列表,以待将来恢复?毕竟没有永远的版权,这些文章最终都会重新进入维基文库的收录范围。--'''[[User:沈澄心|沈]][[User talk:沈澄心|澄]][[Special:Contributions/沈澄心|心]][[Special:EmailUser/沈澄心|✉]]''' 2022年2月26日 (六) 07:43 (UTC) :无条件强烈{{支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09:05 (UTC) :{{强烈支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0:06 (UTC) :{{意见}} 建立这样的列表会不会吸引新用户来编辑这个列表加入任意受版权保护的文章标题,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想收录的文章加入这个列表而在维基文库加入受版权保护的内容?过往[[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版权讨论]]中因侵犯版权被删除的文章包括[[蒋介石死了]]、[[中国国民党主席蒋经国逝世]]、[[严家淦在台北病逝]]、[[台湾当局前领导人李登辉病亡]]等,等到这些文章版权过期了,我估计比这些文章的教育意义更强却没有收录到维基文库的作品只会更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2:57 (UTC) ::同意该页面不收录不符合收录标准的文章。--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1 (UTC) : {{支持}}。另外列表本身應該要限制僅自動確認使用者甚至管理員才能編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09 (UTC) :: 不過說起來,歷年版權討論不就可以充當這列表了麽?不妨從2006年開始看起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10 (UTC) :::必須承認有些太明顯的侵權是快速刪除的,不在版權討論之中。個人持開放態度,不過直接開正式頁面之前,或許可以開個試行頁面之類的看看效果先。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2月28日 (一) 19:26 (UTC) :::: 快速刪除也有日誌,到時候從那邊著手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日 (一) 01:39 (UTC) ::::同意,本站的有些快速删除确实过快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2 (UTC) :{{意见}} 可能需要白紙保護頁面,禁止偷跑刊登。--[[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2月27日 (日) 02:35 (UTC) ::同意有关意见,并应该考虑一个适当的查漏补缺方式,必要时开放其讨论页。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4日 (一) 04:59 (UTC) ::如果出现严重的偷跑,再讨论是否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3 (UTC) :{{支持}}。--[[User:字节|字节]]([[User talk:字节|留言]]) 2022年4月26日 (二) 01:58 (UTC) :{{支持}},中華圈以及美國的著作財產權都非永久,但大陸、澳門、臺灣的永久精神權仍要嚴格執行。--[[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2:55 (UTC) :这个页面是不是可以列出作者?版权是否到期不是和作者密切相关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8 (UTC) ---- 已建立[[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现在欢迎用户补充,整理完成后,该页面会被保护,仅允许管理员编辑。--[[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1:53 (UTC) : 其實我覺得不必全保護,只要明確標註著作權資訊,就不會有錯漏或誤報之情形,也方便隨時更新及糾正。——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5日 (四) 14:22 (UTC) : 此外,我建議在全站通告說明有此列表之存在,以廣徵文章。——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19日 (四) 15:56 (UTC) ::寫字間頭版消息已經足够了,另外請注意此列表中的文獻在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1:51 (UTC) ::: 那麼就建議在寫字間這邊放久一些。至少也得放一二個月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4日 (二) 17:16 (UTC) :不必保护,考虑到目前管理员的效率,待问题出现时再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5 (UTC) ::[[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要强調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消極容忍不是鼓勵故意違反。--[[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3:06 (UTC) :::我的意思是该页面没有必要过度保护而导致对贡献者的劝退。您能否稍微解释一下你的回复?我没太看懂您的用意。谢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4 (UTC) ::: 目錄之編纂,其本身並無著作權問題可言吧?此外,相關內容既已明載於該頁面,若日後有人企圖根據該頁面濫建文章,吾人亦可迅速進行追蹤並做適當處置。——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7月3日 (日) 13:36 (UTC) 还有一些作者的作品已经在两岸四地(非美国)进入公有领域却没有人录入(例如林彪),要不要另外建立列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4:13 (UTC) == [[義勇軍進行曲]]澳門法定歌譜在共享資源的存廢討論 == 請問各位如何看待[[c:Commons:Deletion requests/File:March of the Volunteers.png]]?--[[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1:41 (UTC) :結合各方面一些粗淺可能不關聯之觀感,不覺得這種為消除公共非牟利、反制自由傳播知識利用之走線會有一個很好之影響,包括多方之整個迷樣強化各種不知所云之權限延展,對於維基原初之公共服務走向是非常清晰之反其道,環節內如果私權公權之話語參與再擴大、回到古老時代之實際財產權益人無獨立參與之環境下,整個所謂維護版權之討論、不過是重演一次歷史上特權對個體權利之無限再壓榨——不能在整個程序內制衡掉不同潛在特權或非財產權人之私利、代以朱門禁宮之話語而行其所謂著作權等假語,難以對保護真財產權益人有很好之促進。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5:26 (UTC) :我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要删除。既然其作为第5/1999号法律的附件那为什么其就不是法律的一部分呢? :如果该文件被commons删除,建议考虑允许文件内容上传到wikisource本地,以存放两岸三地的pd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6:13 (UTC) ::算了吧,去年有一次讨论过,文件不应该享受“消极容忍”待遇。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2日 (六) 05:01 (UTC) :::简单搜索了一下,没找到相关的讨论。文件和文本有何不同?为什么不能 “消极容忍”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6 (UTC) == 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 == 如[[三國志/卷56]]等,無必要,在目錄頁已經聲明過了。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除非確有必要,例如版權情況與目錄頁和書籍其它部分不同。同時將會從現有頁面中移除無必要的版權模板。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09:41 (UTC) :版權模板一般放下方,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的聲明更下方。因此,若社群同意此案,建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也聲明:“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2日 (日) 01:45 (UTC) ::若沒更多留言,就快要施行以上提案了。--[[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1:19 (UTC) :::已更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就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但主頁面請考慮用[[:分类:中国历代作品版权模板]],少用{{tl|PD-old}},除非不是中國作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21:58 (UTC) ::::準備開始在維基文庫清除多餘的版權模板。--[[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3 (UTC) ::::这是在哪里显示的,为什么我这里显示还有html格式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44 (UTC) :::::需要分別的[[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嗎?前者,非後者,已明示“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7 (UTC) == 单纯事实消息 == 维基文库似乎还没有任何一篇文章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且之前曾经建立的文章后来被删除。为了避免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争论,建议现在就开始讨论:符合什么标准的文章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然后建立一个适用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模板并收录一则单纯事实消息作为示例。如果反对收录任何“单纯事实消息”,或者不存在任何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的文献,请说明理由。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7日 (二) 14:00 (UTC) :“单纯事实消息”起源于《[[伯尔尼公约]]》中的“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news of the day or to miscellaneous facts having the character of mere items of press information),按照公约指南,文字应该是arid和impersonal的。这里有一个例子“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15 (UTC) ::话题刚刚开始就已经有用户又开始录入“单纯事实消息”并且被提交到[[Wikisource:删除讨论|删除讨论]]了。[[User:Assifbus|Assifbus]]声称[[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明显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请各位在删除讨论中讨论。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47 (UTC) :::无论在上面Zy26君引用伯尔尼公约,抑或是实务中两岸著作权法,它们所谓的“单纯事实消息”(或类似的词汇)都有主语限定词(大陆是“媒体报道”(见[[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五条(一))、台湾是“新聞報導”(见[[著作權法_(民國111年)|著作權法]]第九條之四)),其实就是用来表示没有任何评述的新闻报导;所以个人认为上面那两篇引用不了这个词。至于说真的是条文意义上的“单纯事实消息”的话,确实是自由文本(非著作权法标的)——只不过是说文库是否打算收录这类文本罢了,但这一类文本是不是可以转维基新闻?(当然我不熟悉那边,这里只是一种粗浅的看法)。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5:57 (UTC) ::::本话题只讨论“单纯事实消息”的收录问题。这里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什么样的新闻稿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公有领域(例如,曾经声称是“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包括之前[[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8月|被删除的三则新闻稿]])。二是维基文库是否应该允许收录这些内容过于短小、而且往往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进入公有领域的“单纯事实消息”。[[n:|维基新闻]]只能发布最新动态,不收录旧闻,未必所有“单纯事实消息”都可移交维基新闻,移交后如果内容仍然过于短小且无人改善则[[n:Wikinews:删除请求/存檔/2021年|往往会被删除]]。--[[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3:26 (UTC) :::::在下先直接跳到第二点。当一篇文字被认为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时,它不管出于何种界定的定义,都将不具备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文库是否有必要收录这样的不具有独创性的文字而可能导致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呢?这是我所疑惑并倾向于{{反对}}的。作为参考,我也到其他语种的文库去看了一下(至少我自己还算常利用的英、日等语种),各地的方针虽然有所差异,但总体是存在对“intellectual(ja:知的)”的收录范围的基本认知的,我认为本地的[[Wikisource:收錄方針|收录方针]]中“文字作品”也应当作类似的解读。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9日 (四) 03:13 (UTC) :::用VPN上来一次很麻烦,我长话短说。我认为的事实消息仅从字面意思进行阐述。我认为这两篇文章属于自由文本,仅此而已。[[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8 (UTC) :::基本上[[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的每一句话单拿出来我觉得都可以算“单纯事实消息”,即使不加上“媒体报道”或者“新聞報導”的限定词也很难构成作品。但是把这些话放到一起构成文章的话,好像从某种程度上就能体现出作者的独创性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4:36 (UTC) ::{{意见}}管理员应该先解决下这个问题。现在用镜像网站编辑时只能用源代码编辑、无法使用可视化编辑。如果切换到可视化编辑,就会显示无法连接到服务器,进而无法编辑。[[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6 (UTC) :::这个问题应该由镜像网站的管理员解决:)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2:57 (UTC) :智慧財產局的[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第4条称“頭條新聞可說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依據第 9 條第 1 項第 4 款規定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5:36 (UTC) :是不是可以参考commons关于事实消息的定义,见[[c:Template:PD-text]]。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5月26日 (四) 13:47 (UTC) ::这里不收录图片文件,而且也没有必要收录该模板适用的字母、短语、单词等内容。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很可能会有某个条目的一部分适用于这个模板,另外的部分适用与其他模板。比如“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里面的“新华社北京5月29日电”--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45 (UTC) 曾经有用户声称[[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被新华社转载而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允许收录?--[[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这不可能算是单纯事实消息——事实上您列举的用户的声称的说法,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10年)#第一章_总则|2010年的著作权法]]年代的第五条第二项:“(二)时事新闻;”这个年代背景下常见的一种显然是把“时事新闻”误解为“新闻机构刊发的文章”的说法(事实上三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就已经进一步厘清了“时事新闻”的定义,只不过很多观点无意间忽略了这一点),且如今已由新著作权法加以清晰厘定为“单纯事实消息”才属于第五条所指内涵,而本文是属于信函——无论如何不可能属于单纯事实消息。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14:16 (UTC) :是否是单纯实时消息很难界定,法律工作者也意见不一。被新华社转载的报道和[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之4很接近,按照[https://www.tipo.gov.tw/ 经济部智慧财产局]的意见“頭條新聞”应属于“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据此,认为此报道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有一定合理性的,我认为以版权为理由拒收有些理据不足。--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58 (UTC) ::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确实很难界定,因为它是基点词。这篇“回信”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只有信函,一个是有信函和新闻报导。信函本文难以类比阁下所指的“头条新闻”式的'''报道''',而这封信函几乎可以肯定是职务作品——著作权属于作者,除非另有情况,但这种“情况”恐怕在哪个语境下都难以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新闻报导那一部分我倒是不反对阁下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但是我对文库收录这类单纯事实消息持基本反对意见,谨此声明,愿与诸君再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27 (UTC) :::如果此信函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就不适用著作权法,自然也无法根据著作权法认定作者拥有著作权。这样,在一篇报道里面引述了行政性质的文件的全文,仍能归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应该收录,还是要看文章的价值吧。--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04 (UTC) ::::前提是“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然而即便是公务讲话,尚且并不必然具有行政性质,信件也是同样道理,目前收录标准下这封信无法判断为“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参见[[Template:PD-PRC-exempt]]和[[Template:PD-PRC-CP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3 (UTC) :::::是的,所以该回信是否应收录应聚焦在该回信是否是“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收录标准应当是是判断内容是否应该收录的(价值是否达到文库的标准),并不是判断文件性质的。至于该文件是行政性质还是民事性质,则关系到该文件是否受著作权保护。--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10 (UTC) 各位是否同意[[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所提出的禁止以“单纯事实消息”收录新闻稿的建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2:53 (UTC) :{{ping|Midleading}}欢迎并谢谢阁下以我的浅见发起讨论,但我忧心阁下的概括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事实上,下方已经发生了这样的误解。为避免误解滋生,我谨说明:在下的意见,是{{反对}}'''仅仅'''以某文本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二)和[[著作權法_(中華民國)|中華民國著作權法]]第九条(四)(以及其他在本地适用的各著作权相关公约或法律等)所界定的类似“'''单纯事实消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的概念为理由而收录其内容,理由是这样的文本往往缺少多个著作权相关公约和文库收录方针中一般性地需求的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但若有其他合适的理由收录,则不在此限。此意见是为了避免本地变成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15 (UTC) ::{{反对}}:只要是自由文本就应该收录。而是否是自由文本看发布主体。新闻机构出版的新闻稿自然而然不能用,但是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可以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37 (UTC) :::阁下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地方?新闻机构发出的“单纯事实消息”式新闻稿本就不受著作权法的约束,是自由文本,并不是“自然而然不能用”,之所以我认为不宜收录,是从'''收录方针'''的角度出发,而不是版权。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而本话题所讨论的对象从未涉及这一部分——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这一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56 (UTC) :建议暂时维持现状,以无共识结案。(尤其是大量)添加“单纯事实消息”需要逐案取得共识,方可添加。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40 (UTC) ::我不反对当前未得到共识的情况下如遇到新的事件(如下方的[[Wikisource:写字间#一点疑惑]])应该逐案讨论,因为我认为这样的逐案讨论是有助于寻求更大范围内的共识的;不过我觉得倒不必以“暂时...无共识结案”来判断,这话题开了一个月都没有,在文库来说不算长了233——言归正传,结案不必过急,因为确实也发生了新的事件,可以有助本件的进一步讨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7 (UTC) :::可以的,我很认同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46 (UTC) ::无共识的不应该是先“消极隐忍”,待有共识的时候按共识处理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02 (UTC) :我觉得凡是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都应该刊登到维基新闻。维基文库应该是收录那些必须完整准确收录原文才具有价值的文章,而不是这些通过编辑可以变得更有用的“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有可能有些“单纯事实消息”具有特殊的价值而必须收录原文。--[[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12 (UTC) ::是的,所以我才说不能'''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作为收录文献的理据(我完全承认单纯事实消息是自由文本),而是应该进行文库的收录方针讨论,确定'''一般地不收录单纯事实消息,除非有其他收录依据'''——我理解阁下的意思,但我觉得“特殊价值”不好定义,毕竟文献的价值是一个很主观的议题,可能还是从客观依据出发,比如由国务院公报收录这一类的,又或者概括性一点就是不能以“单纯事实消息”为收录某文献的'''唯一原因'''。--[[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55 (UTC) :我建议转维基新闻处理,文库就是文库,新闻负责新闻。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5 (UTC) ::有些新闻是自由文本。理应在维基文库中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5:13 (UTC) :::未必每个“单纯事实消息”稿件都可以转新闻。我们此刻在这里不适宜讨论什么内容归新闻收录,只需要确定什么东西不适合文库收录。至于是否任何自由文本都适宜在文库中收录,确实需要讨论,就如同在下前述提到的其他语言版本的文库(并无以任何版本为尊之意)也都不乏强调对“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个人觉得(顺带说一句,“我觉得”并非不符合维基精神的词语,但当然可以把自己的理由说得更详细一些)中文文库在收录方针上应该对这一点做出要求,也就是我前述所言的,不要'''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确定是否收录某个文献,因为这样将使得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但这并不代表拒绝一切的“单纯事实消息”,因为这些文献有可能由于符合其他的收录要求而可以被收录。--[[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53 (UTC) ::::关于“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倒觉得不一定是必要条件。就像美国国会图书馆收录的Twitter推文一样,任何文字总是有些许价值的。只要有人愿意稳定的贡献有价值的内容,如果不和基金会的主旨冲突,还是应该鼓励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45 (UTC) :::同意有价值的自由文本可以在维基文库中收录。但是文本的价值如何却又需要主观判断。抛砖引玉,举几个例子,大家不考虑版权隐私权等等,从用户(现在的贡献者和一般使用者、未来的使用者、人类灭绝或者大战导致衰退以后可能的使用者)的角度想一想价值几何?哪些内容是不可替代的? :::# 一个简单的计算机程序生成的随机的文字。 :::# AI生成的文章。 :::# 汉字大全,收录所有可能出现的汉字。 :::# <math>\pi</math>的前100000位的中文读法。 :::# 某人/名人/航天员/歌手/教授的拿手菜谱/blog/日记/演唱过的歌曲/所有的电话往来记录。 :::# 小学语文课本。 :::# 小说。 :::# 获奖小说。 :::# 国家通讯社的新闻稿。 :::# 联合国的决议。 :::# 经过Peer Review的学术文章。 :::# 专门为本文库伪造的文件。 :::我们的文库(图书馆)真的要收录所有自由文本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30 (UTC) ::::一个点在于,过于没有意义的内容一般也不会有人上传。当然批量上传1、2、4、12等内容肯定是要反对的。5、6这个比较纠结。9建议上维基新闻。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16:26 (UTC) :::::通过机器翻译的新闻稿呢,如[[Translation:中国海军舰艇动向 (8月5日)]]、[[Translation:中国飞机动向 (8月5日)]],有人觉得这种文章需要在文库保存吗?--[[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00:26 (UTC) ::::::对于研究访台相关军事情况或许有意义?理论上这种机翻是可以再改善的,不过有没有人改善就另说了。我觉得可以相对包容一些也无妨。如果真要有人批量上传机翻内容那我觉得就一定要采取措施限制了。另外提醒这个内容好像并仅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还是cc-by的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9:51 (UTC)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到底有沒有區別?!==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實在是不知道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02:27 (UTC) == 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 == 2022年6月10日更新:已新建[[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页面。 将提前终止章节修改为 <blockquote>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提前終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執行。 </blockquote> 此修改提案意在于明确“当事管理员”并没有绕过规则的特权。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0 (UTC) *{{支持}}:非常有必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4 (UTC) *{{支持}}:我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6 (UTC) *{{支持}},很迫切。--[[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8 (UTC) *{{反對}},我至今仍然認為,整個規則沿用[[:w:维基百科:管理員的離任|中文維基百科版本]]就好了。至今幾次修訂屢屢出現漏洞,原因就是在於大多數人只想快速投票,根本沒有審核內文。現在這種修改仍然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為何不乾脆用一個更完美的版本?無非加幾點:不需安全投票、投票數結合本站實際情況、邀請中文維基百科行政員裁決(達師提議)。說這些複雜的人,請告訴我哪點複雜本站做不到的?真做不到就基於百科版本修改就好了,不要抱殘守缺。--[[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8日 (三) 14:36 (UTC) ::维基文库和维基百科并不是附属关系。我们应该让维基文库芝麻虽小,五脏俱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5:06 (UTC) :::嗯?我提的和閣下並不矛盾。維基百科版因為使用長久,問題最少。而閣下既然認為五臟俱全好,我給一個最好的底本,這很合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0:57 (UTC) ::::我有疑惑。如果其他维基媒体计划的编辑者(特别是中文维基百科)利用自己的方针干涉中文维基文库社群的事物,其危害将会更甚文库俩管理员内讧。我非常不建议照搬中文维基百科的方针政策,并且反对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中文维基文库不是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 ::::讲难听点儿,说的直白一点儿,手伸的有点长。[[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00 (UTC) :::::當然不是照搬,而是我說了很多次,這是一個最好的底本,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勝過基於目前千瘡百孔的文庫版本。讓百科方行政員參與這些本來也不是現在規則上的,只是拿出來商量的。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2:23 (UTC) ::::::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我倒是没意见。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来当中文维基文库的“太上皇”。[[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31 (UTC) :::::::是不是不能讓他們協助參與,就留給討論解決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支持}}基於本底稿進行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9 (UTC) :::::::::意思是要“至少25张有效票的多于一半”?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0:24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同意阁下有关太上皇的说法,我也反对中文维基百科管理人员随意插手维基文库事务,同时我反对引进“对已达成共识的越级申诉”做法,共识就是共识,神圣不容侵犯。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12 (UTC) ::::::一次的共識雖然是要遵守的,但只要有理有據,前次共識有錯誤或是不完善,也是可以推翻而出現新共識的,沒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有效投票數上次就已經說要基於本站情況酌情減少了,還啥25票啊?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5 (UTC) :{{支持}},话说能否引入方针对比模板,如中文维基百科的[[:w:template:比较条文]],这样就能清晰地看出方针的变化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3 (UTC) :: 這種模板您可以直接引入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Assifbus閣下截至(四) 02:31 (UTC)補充的要點值得本案作為參考,作為有機會被濫權活動繼續溝陷的文庫社區當事人之一、同時為文庫社羣共識可以繼續,並減低文庫系統可能被個別偏好而陷入其他計劃之困境內, :謹在案內表示支持該修正案的意向之同時,提出再細化其部分執行條件之限定,希已案內支持標的可一併計算支持修正不再重複統計: <blockquote> (接Yinyue200案尾補加) 程序任何執行如提前終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blockquote> :以上。——[[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54 (UTC) :{{支持}} 终止执行和发起执行都应当有正当规范的程序。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1:57 (UTC) ::閣下的話我並不反對,就看如何起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11 (UTC) *{{意见}}作为几乎不参与人事案讨论的人,我只是来提问的,因为无论是原条文,又或者是说现在提案版本中“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的这句话,都让我有以下文法和程序上的疑问: :1、解任提请能够被'''判明'''“存在某些情况且未有重大异议和争议”时,是否说明这一'''提请'''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讨论?也就是说这句话发生时一定已经进入了提案后的7天内的环节中,而目前所列出的“某些情况”看来是足以让这一提请站不住脚的,那么为什么仍要等到投票开始的7天后才能“提前”中止?这还算是“提前”中止吗?或者说,我们竟要让例如“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的解任案付诸投票吗? :2、但我不是反对“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只是这种取消或中止的情况恐怕与由于那几种特殊情况所引发的“中止”并不相同而需要作出区分的判别和对应措施——这种很明显是解任无法实现而'''“提前中止”投票进程''',那几种情况的话,应该'''“即时中止”解任议程''',不是吗?当然,我认同'''任何类型的中止'''都应该由'''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执行'''。 :3、有鉴于第一点,“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这句话似乎应该调整一下顺序,把它放到前面去——不然,等到“判明”了才来“提出”,是不是也很古怪? :4、我是支持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也支持Longway22君要求程序遭中止时需要说明备案的提案。但我对人事案向来不感兴趣,因此请允许我只提“指指点点”式的意见而难以给出更详细的修正提案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9:49 (UTC) ::閣下的問題提的非常好,我認為閣下的問題不能被無視。算人頭一樣的投票解決不了這樣的深層問題,必須有人出來回應。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1 (UTC) :::这不算什么“深层问题”吧哈哈,既然上边已经有尝试修订的'''有益尝试''',我也只是加一把柴——不过我想没必要一定以什么为参照,原方案还是可以通过包括现在Yinyue君和Longway君的方案在内的各种调整改动来让它变得更合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5 (UTC) ::恐怕我反对阁下所提及之观点2,因为本站没有行政员,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选举出行政员,而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如果实在无法解决这个要命的命题,要不本站所有用户都不能关闭有关讨论,而是将关闭权利交予元维基监管员更好。--[[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2:15 (UTC) :::哦,这部分的观点2我也只是就Yinyue君的条文修订案发表意见而已,并不以为一定需要用行政员来做这件事,阁下既然有此看法,应该在表示支持Yinyue君的意见的同时对这一点提出修改。至于“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我好像已经在第四点提出了对“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支持?我也认为这是关键之一,但不是唯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9 (UTC) ::::如果这样,建议重新建立一份[[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尽可能表述出上述所有用户的意见,但不能光照抄维基百科版本只改词“维基百科”为“维基文库”,这种做法我必定反对。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52 (UTC) :::::{{支持}}——我也反对直接拿百科的来用。建个页面来反映各用户的意见,可能更清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1 (UTC) ::::::但是底本用維基百科版本來修改閣下有何高見呢?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4 (UTC) :::::::首先抱歉的是,在下实在并不喜欢讨论人事案,所以不敢说有所谓“高见”,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热心(相对其他具体的理论问题)。我反对的是“直接”拿来用,至于以哪个为底本我不关注,我只关注成案后的效果。阁下既然非常想要以某一个底本来重新编写的话,我的看法是: :::::::1、阁下还是应该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 :::::::2、这个方案初稿还是需要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其实各方的观点都已经有很多了,与其无边际地搜集意见,倒不如切实地结合已有的方案和意见)来进行本地化后再提出,因为这毕竟是需要本地社群达成共识的产物,而不是说由于认为某个方案已经“很完美”就“無非加幾點”即可,毕竟阁下需要悉知的是,对于“更完美”这种修饰词,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倒更不容易凝聚共识; :::::::3、当然,'''更简单的方法'''是停止无谓争执,务实就现有方案并修正案(或另提局部修正案)提出具体修订意见,因为现行方案固然不完美,即便是修改案也有让人难以满意的地方,但与其推倒重来,不如就现有的内文逐条审定调整,这样更务实,也更容易寻求共识。 :::::::4、我真的没有高见,我只想负责提问。阁下如果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我也很愿意提问题。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1 (UTC) ::::::::本人慵懶,所以雖然閣下在內很多人說不希望”直接拿百科的来用“,但既然閣下希望我給一個成文稿,稍晚我也只能大致改一下維基百科版本貼來文庫了。我個人非常讚賞閣下提出的幾個問題,也並不認為閣下的意見問題得到了解答,非常擔憂這裡的人就這樣無視之任它們被下面長文淹沒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3日 (一) 01:17 (UTC) :::::::::我竟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阁下的回复——维基的这个提醒机制有时真的不好使。我适才有看了阁下的文稿,总体与百科版本没有大的出入,我想要是“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大概会更好——以及这当中的除投票解任而外的其他内容其实与现行文库制度无大的差别,是以恐怕调整的需求不大;至于投票制度部分,我想也许在经过讨论之后能够进一步达成融合的方案的,总是要一点一点来的,大家都需要保持耐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9:43 (UTC) *{{支持}}防止出现“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这种争议颇大的逻辑。--[[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5 (UTC) * 個人確實反對讓當事人有自行關閉解任案的權力,基本支持修改,但文庫的現況可能不止於此。我有一點擔心按文庫管理層之間逐漸惡化的關係來看,往後的解任案會是什麼樣子。——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 我看維基文庫現在還在無條件支持[[User:Zhxy 519|Zhxy 519]]的也就只有[[User:Gzdavidwong|瓜皮仔]]吧,其他人要么是反對或中立意見,要么是最近兩年以來不編輯維基文庫。--[[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2 (UTC) ::: 文庫現任六個管理員,Hat600君跟Shizhao君稍微不活躍一些,剩下Zhxy 519君跟Gzdavidwong君對您跟Jusjih君,差不多正好二對二。我個人是認為雙方大概各有各的問題,但都堅持自己這一方正確無誤,要求對方(先)道歉,才會導致今日之僵局。上面我跟SCP-2000君提議過對各方進行互動禁制了,也沒什麼下文。如果情勢繼續惡化,最糟就是上報元維基或基金會方面全部解任了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4 (UTC) ::::基金会某位死亡威胁的用户都不管,不必有太多积极的期望了。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35 (UTC) ::::我还是建议本地处理,如果无法本地协调继续找监管咯。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41 (UTC) :::::想起了當年的[[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這個用戶在維基文庫剛開始收錄侵犯版權文章,被提醒和刪除後熱衷於收錄新聞稿、考試試卷等內容,還曾對[[User:Zhxy 519|Zhxy 519]]管理員說“您一開始說我收錄的文獻不符著作權法。現在卻說我收錄的文獻不是文獻?”[[User_talk:It's_gonna_be_awesome|等內容]]。[[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現在已經被[[m:Global_locks/zh|全域鎖定]]。維基文庫當前有些用戶就跟這個用戶有點相似。--[[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04 (UTC) ::::::当然啦,这类的用户都很嘴硬,擅长钻营漏洞。如果不是多个维基项目同时处理,监管员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恐怕都没法子对付呢……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41 (UTC) :::::::其实我目前只是反对[[User:Zhxy 519|Zhxy 519]]上一次是坚持“25票有效”,这次又故意把本讨论中的本条曲解为“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的意思,除了[[User:Gzdavidwong|瓜皮仔]]以外明显没人会支持,而且事后自己也很可能放弃这种看法,有点像游戏维基规则。当然[[User:Zhxy 519|Zhxy 519]]可能觉得维基百科版本是心目中没有漏洞的版本,维基文库版本就算不使用维基百科版本,至少也要做到没有漏洞吧。大家要礼貌并按照规则来讨论,讨论的应该是实质性的问题,而不是想办法歪曲维基文库方针和防止维基文库方针被歪曲。我会在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努力维护更多用户支持的真正的维基文库方针。针对[[User:Zhxy 519|Zhxy 519]]反对的[[User:Jusjih|Jusjih]]在多个维基项目阻止特定用户担任管理员的事情,我觉得其他维基项目和维基文库没什么关系,维基文库的管理员应该是对维基文库负责并接受维基文库社群监督,所以我不作评论。过往[[User:Zhxy 519|Zhxy 519]]封禁的用户说实在的当时看也是一些问题用户,[[User:Jusjih|Jusjih]]偷偷快速删除的日志项目和偷偷引入[[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快速删除[[User:Assifbus|Assifbus]]用户页所涉及的内容其实也是一些可能需要删除的争议内容,在这些话题上取得一些共识可能才能作为[[User:Zhxy 519|Zhxy 519]]或者[[User:Jusjih|Jusjih]]是否需要离任管理员的证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4:23 (UTC) ::::::::閣下提到從前事件時屢屢不能準確描述(好像我何時說過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且對於“溝通”也不能正確理解、乃至涉嫌縱容Jusjih再次濫用溝通無效,令人不能放心。即便Jusjih也在版權頁上說過“本頁請以理服人,言之有理,不是一定少數服從多數的以力服人”。最簡單的,如果閣下面臨指控,請拿出依據辯駁,在這裡單說“努力维护”太蒼白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2 (UTC) :::::::::我只是觉得其他人明显会反对,只有阁下可能会支持而已,既然阁下否认,那就当我猜错了吧,只有[[User:Zhxy 519|Zhxy 519]]一个用户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至于我是否纵容Jusjih滥用“沟通无效”,我认为沟通无效是一个现实。如果阁下或者[[User:Zhxy 519|Zhxy 519]]以此为理由在维基文库提出Jusjih或者我滥用“沟通无效”而应该解任,我承诺我也为你们护航,在未满足方针规定的条件下绝不提前关闭投票。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5:43 (UTC) :::::::::: 就[[维基文库:写字间#User:Jusjih|上方Zhxy 519的聲明]]來看,我個人認為顯然不至於「溝通無效」的地步。畢竟溝通是雙向的,所謂「溝通無效」也多半是雙方各負其責,而非單獨歸咎於一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1日 (六) 13:19 (UTC) ::::::::?Assifbus的用户页面中显而易见的人身攻击,简直是诽谤,快速删除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34 (UTC) : 要不要也学英文文库一样搞任期制取代这个管理员的离任,任期是一年,每年定期重新竞选管理员。如果通过的话立即开始重新竞选所有管理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0 (UTC) :: 採用任期制的話我看會加劇社群惡鬥的情況,恐怕會直接使管理員難產,現階段並不建議。——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2 (UTC) :各位觉得“解任共識”章节是否需要修改?当前的标准其实有点主观。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51 (UTC) ::一点一点来吧。另外,话说阁下是不是把你的修正案页面通告移到这里下边来个三级标题会比较好(要是能够的话,最好直接显示到这边来,不用跳到别页)?上边不太显眼呢。移到下边也方便讨论,上面的讨论串太乱了,不利于逐条细节的讨论。——虽说不是大事,不过在下一向不喜欢移动别人的发言,所以给阁下提个建议,看看你觉得是否需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8 (UTC) :::同意一步步修订,仓促大改反而容易招致更多反对意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22:25 (UTC) ::::上述[[#禁止Zhxy 519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以及[[#禁止Gzdavidwong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的討論提案,已列舉顯著他人質疑有重大爭議而不合理的封禁。遮罩不合理的封禁就是平反,但要先解決本案,暫不爭論不合理的封禁之遮罩。至於[[User:Assifbus]]的内容,要遵守[[m:Terms_of_use/zh|使用條款]],不管理不理[[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難道要[[Template:Commonnotice]]一直强調使用條款嗎?--[[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4 (UTC) :::::我个人反对用维基百科的方针来处理维基文库的站务。[[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49 (UTC) ::::::請看[[w:準用]]以及使用條款,再論维基百科有何方针不可能用在维基文库。--[[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12 (UTC) :::::::我之所以反对,是担心中文维基文库沦为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我不反对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以普通用户的身份加入维基文库的社群,我反对的是他们以“太上皇”的身份,利用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24 (UTC) ::::::::这反对真有原则。英文维基百科你威胁jimbo,管理放逐你,你就说双标。中文维基百科,管理员antigng处理你持续侵权和人身威胁,所以你说他陷害你。你在维基学院,路西法人管你政治宣传和侵权,你就说他不避嫌。你在维基教科书无礼辱骂沈澄心,jusjih阁下愿意伸出援手帮沈。现在中文文库jusjih敢管你人身攻击和诽谤,你就说他是太上皇,滥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维基文库的管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错的。每次错的都是别人,你都找别人的错。你代理被全域禁制的蟲蟲飛在多个维基媒体活动,人身威胁他人,多次诽谤他人,对jimbo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法律威胁,你在其他计划还威胁要举报维基媒体基金会,甚至在多次声称维基媒体基金会永远不要妄想加入任何国际组织。你还要在使用条款的边界上走多远?你架着某些计划本身的规则不完善在边界走,不顾使用条约。你非要看到基金会或是监管员下场你才满意是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4 (UTC) ::::::::我不论jusjih和zhxy_519的争执谁对谁错,但你这种谁管你谁有错的想法你最好收一收。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争执,实在看不惯你无礼指责jusjih才出来说两句。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9 (UTC) ::::阁下如果想借刀杀人,还是省省吧。Jusjih也是10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种人利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2:41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 === {{比较条文| ==== 提前中止 ====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u>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u>,仍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u>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u>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u> | ====中止====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u>。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且当前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可以于投票开始后168小時即7日起,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取消或中止應當由<u>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u>執行。取消或中止时,<u>反對解任票必须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u>,例如0比5、1比6等,<u>否则取消或中止无效</u>。 程序任何執行如取消或中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u>封禁</u>。 }} :{{ping|银色雪莉}}已添加到写字间。感谢建议。--[[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11:38 (UTC) ::以上很多用戶支持的討論提案,不等於[[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最新内容。請解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20:35 (UTC) ::: 這不就是「明確當事管理員並沒有繞過規則的特權」嘛(「取消或中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執行」),沒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20 (UTC) :::: 我觉得只要是个非当事用户就可以了,因为终止的条件已经明确规定了,不必非要管理员或者监管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4:38 (UTC) ::::: 我覺得還是交由較具權威者認定比較好,若任何普通編者皆能自行認定解任案的有效性而宣告取消或中止,可能出現各種「代理人」現象或爭議較大的取消或中止操作。維持現行任何人皆能提出異議的門檻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41 (UTC) :::因为很多人对文本的细节提出了一定的意见,这个修正案也被编辑过,不过当前并没有违背提案的原意,无非是一些措辞有变动罢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1:39 (UTC) ::::謝謝勇於開啓本討論,非投票,但仍要有穩定的草案,才容易成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5日 (三) 03:25 (UTC) :::::{{ping|Hat600|Midleading|Shizhao}}樓上有很多支持一案,但又有分別次段落。請問下一步?--[[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01:57 (UTC) ::::::[[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提出的意見還未反映到修正案中,還需継續討論。--[[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2:54 (UTC) :::::::其實我一開始沒有意見,真的只是來提問的(笑),但我感覺這事情折騰實在太久了——所以我寫了一個草案,請各位閱覽給些意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27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1.我上次只是來提問,但是蒙Midleading君在討論串中提及在下之“意見”,因此又細細閱覽各位高見,覺得社群實在是有必要就此事早日塵埃落定。 :2.我一直覺得各位在沒有有效梳理邏輯和整合各方意見的全面成文草稿下進行的爭論,除了長長的討論串以外很難總結有效信息;而在尋求單一條文的修改的過程中,在下又有了些'''對其他條文的看法''',為避免“頭痛醫頭”式的糾纏,因此發表長篇廢話。我仍舊不喜歡人事案,不過實在是不吐不快,如果有哪位同好覺得我這是OOC,我也只好說句抱歉了(摔) :3.在下的草案'''嘗試'''整合了原有條文和Yinyue200君、Longway22君和Gzdavidwong君等各位同好在上面提出的意見,如有未被整合進去或整合不到位的高見,又或者是我自己的“私貨”不甚合衆意之處,理當由在下負責。 :4.以下僅就各處修改之動機作一簡要說明,以便諸君撻伐: ::(1)“先溝通”部分:此前就有關溝通的時間節點在Jusjih君、Zhxy 519君和Gzdavidwong君之間甚至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在在下看來'''充滿負氣'''的——爭論,是以認為應當劃出明晰的時間界線,以杜絕不必要的紛爭,也在日後的實際提案流程中給予爭議各方平心靜氣的機會。(時間給得也許偏長,但文庫的歲月似乎比外邊是要慢一些233或許可以調整為48小時?) ::(2)“提案”部分:沒有大的修改,僅明晰發起提案時需要通知的對象。 ::(3)“聯署”與“答辯”部分:首先,聯署既然已達門檻,恐不必等待到7日截止。原條文“答辯、反駁、再答辯”的時間分段過細,也像是把答辯雙方束縛在不自由的時間環境下,因此在下不以為此處之區分有何必要,因此仍整合成同一時間段。既然作出這樣的調整,那麼答辯與聯署的時間自然應該分離。雖然也許會有朋友覺得這樣戰線拖得很長,但一則在聯署處實際上未必真等到7天才聯署成功,二則聯署未到門檻時,連提案都有可能胎死腹中,那麼是要讓人答辯什麼呢? ::(4)“取消投票”部分:此前的“提前中止”或者“中止”修改案,在下深認同其本意,但總覺得時間和流程邏輯上說不通(在下前已有述,不贅),是以作此修改,即將此“取消”或“中止”局限在:①明顯使提案不能成立;②相對的高門檻(6人,是解任提案通過聯署門檻的兩倍;其中要有兩名非當事管理員,因應如今本地各管理員之現狀和避免社群進一步分裂,這一設置實有必要)等條件下才能取消投票。 ::這樣是為了: :::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至於在前述基礎上的開始投票後的提前中止,我認為是沒有必要的——一個已經經過了聯署門檻而未被提前取消的投票,是合規的投票,為什麼要提前中止呢? ::(5)“投票”、“解任共識”、“再任”部分:沒有修改。 ::(6)“其他規定”部分:這部分我把一些來自各方面的有益意見整合在了一起,列成數項,此處不贅。 :以上滿紙荒唐言(其實在下認為除了爭議核心點的“中止”以外,修改並不多)請諸君酌處,在下非常歡迎高見,祝編安。--[[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50 (UTC) ::我對閣下表示感謝,也先提三點。 ::1.即其他規定3,說明書是什麼東西?這一段語氣風格突兀,而第四點所謂見證人更是未曾見任何維基項目上有事務執行需要的。請閣下考慮。 ::2.本站6名管理員,4個人算活躍吧。那麼如這次Jusjih只要同時發動對兩個對立管理員的罷免,今後除了被投票,除非無助的善意推定社群眼睛非常雪亮,什麼也做不了了。閣下至這裡還要6個人贊成,我認為不妥。 ::3.即便有這麼一個規則,我這次感受最無語的,是“溝通無效”的濫用。溝通無效的定義算是不需要寫入規則的默認共識,中文維基百科的實踐已經表明這應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這次Jusjih發起,而Midleading居然贊成說:你認不認錯,不認錯就是溝通無效。這是非常惡劣的態度,根本不算溝通。我希望閣下能認知這一點,歡迎閣下的意見。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3日 (日) 02:34 (UTC) :::谨回复如下: :::1、我认为这个“说明书”其实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个'''格式化的程序标识或说明'''。我愿意就这里说明一下,当然这说明或许未符合[[User:Longway22]]君的本意而可能是我的“私意”或“私货”,但我认为他的本意和出发点都是好的。 :::首先,“沟通-提案-联署”这个流程中需要'''明确标识''':1、提名人(可能是沟通当事人);2、提案解任理由;3、解任理据;4、联署人,等等。作为一个对比参考,我看了近几次的百科方面的解任申请(我想以阁下的立场,应当也会认为百科的流程是相对完善的吧?——另请其他朋友注意,我并未打算照搬或者“被太上皇”任何事,像我前面说的,这仅仅算是一个对比参考),以那边的[[: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蟲蟲飛|最近一次]]为例,里面也是有这些内容的吧?这些内容对比“其他规定/3”,是一一对应的。 :::再来,“答辩”流程,我的正文里有说(这是援用现有的文辞),需要'''整理成文'''。整理者的署名、简要移动说明(而不仅仅是突然被加小标题“放逐”到话题的末端,这一点我想在下应当还是有些体会)我想还是需要的;自然,这些动作不需要见证或副署人的时候,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了——这一点上,我并不反对对“其他规定/3”言辞上的修订。 :::最后,“投票-(取消投票)-共识”流程中需要的'''明确标识''':1、取消投票的提案人/解任共识的(执行)決定者;2、执行内容;3、理据;4、取消投票的支持者/解任共识的支持者,等等——这我就不赘述了。 :::我觉得不少人支持这个“说明书”的原因,其实未必是说要有一封“书”,而是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这应该说是值得被重视的——自然,言辞上可以再斟酌,这要请大家来帮助。 :::2、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三角形式的对立关系?我的看法是,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三角对立的情况,那么确实是应该由'''众意'''来决定各位的去留的。因为三角对立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认为文库的日常程序与工作将严重受限于诸位的争端,这种情况下,历经投票流程的所有前期流程仍不能沟通时,交由众意决定是妥当合理的,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控制各位不陷入争端了——而这时在取消流程中设置高门槛的“众意”是必要的,因为它将避免无休止的“取消战”而使得善意推定的社群得以顺利行使自己的权限。——而且这是常规流程,要真的“失控”,也还有紧急流程。 :::3、我不愿意评价至少目前相对被搁置的现实争议——就像我理论上支持对争端双方的双向禁制互动一样,有时候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这不是说要脱离现实,而是不要让现实偏差'''过于'''影响逻辑。我认同阁下所见,沟通无效一般是“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是“答不对题”甚至“沟通无效”本身就是一个很主观的认知,因此我认为在这边下手最终是没用的——因为流程虽都是善意推定,而现实未必如此。事实上,'''就算是'''百科规则,依然不能避免主观认知差异而仍旧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基于这种情况下,后续的各种流程上可能导致的终止流程,包括“其他规定/1”就有了必要性——它起码是程序上的一个'''兜底''',即一事不再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04:43 (UTC) ::雪莉的这份修正案考虑的非常全面,我是{{支持}}的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0:58 (UTC) :::我同意“溝通無效”本身就是一個主觀的判定,認不認錯也不能代表是否屬於溝通無效。我傾向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溝通無效”的狀態,例如Zhxy 519要求Jusjih對其撒謊作出說明,Jusjih要求Zhxy 519對其違反避嫌作出說明,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解釋。如果以管理員還在發言就不屬於溝通無效的理由快速終止任意管理員解任投票的話,相當於只有不活躍管理員可被提出解任投票,這樣下去的話,最終只能靠[[votewiki:|安全投票]]收拾殘局。管理員解任是否通過要靠所有合資格用戶進行投票,不是由某個委員會仲裁,只要不存在惡意拉票和灌票,就應該根據投票結果作出決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3:12 (UTC) ::::本人早於去年就[[Wikisource:写字间/存档/2021#2021年5月29日Zhxy 519禁封用戶妥善否|在此]]做出回應,而不甚活躍的管理員達師也早已[[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意見]],不贊成所謂避嫌。Midleading不做好功課就來發言的行為欠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我贊成閣下堅持確立一事不再審的原則,也認為全文仍有大量需要修改之處;但我更覺得即使規則確立,需要閣下這樣的人予以監督實行,不然在本文庫有法不依的情況無法解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7:14 (UTC) :::::首先,我倒认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君的说法更多地是在反映一个现实状况,即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的实际状况。自然也许他在这部分的表述有可斟酌之处,但是我认为他的本意仍指向了这次修订的目标——流程(尤其是取消投票的流程)的规范化。今天的局面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构成的,我并不天真到以为调整规则便可万事大吉,也认为“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但规则虽不是唯一的诱因,但至少是一个我们现阶段可调整的诱因,因而我提出这样的草案。至于如何解决包含阁下所言在内的存在的各种可能情况,是要依靠'''各位的冷静'''和'''可执行与细致的规则''',在下并算不得什么。--[[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20:22 (UTC) ::::::閣下此時不需要判斷我給的理據是否正確,只請思考一下,我能給出一個解釋,對方卻連「答不對題」這樣的理由都從未提過,從程序來講,這到底符不符合閣下也認同的「溝通無效」內容?如果不屬於,閣下認同的究極版「溝通無效」又是什麼呢? ::::::閣下對「主觀」頗有排斥,但一者主觀不等於錯,二者閣下所認為的「各位的冷靜」未嘗不是一種主觀認定。「主觀」的言行,至少是可以先討論對錯的吧?不經過討論就開投票的做法即便百科我也非常反感,所謂眾意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霸凌,請三思。 ::::::閣下上次的發言3,認為依然不能避免,我要說這不是全部。比如[[W:Wikipedia:互助客栈/其他/存档/2018年6月#提請解任User:Shizhao|這裡]]。這固然有其他管理人員出手的因素,但也是有其他用戶出來直言的結果。閣下不願牽扯入局本身,但是明顯的正義如果沒有人出來做,那麼我也會像當初瓜皮仔的感歎那樣,對沒有正義的文庫社群失望透頂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19:12 (UTC) :::::::那阁下是不是认为要在修正案加入“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之前Jusjih开始投票前也确实发起了这样的讨论,只是还没有深入讨论阁下是否做错了什么就跳到了Jusjih撒谎的话题上。[[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23:09 (UTC) ::::::::我也曾告知閣下Jusjih最初的留言連溝通都不是,閣下卻公然枉顧了。“各位的冷静”在閣下身上我當時沒有看到,今後能否,我也沒有信心。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1:43 (UTC) :::::::{{ping|Zhxy 519}}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了,我觉得“沟通有/无效”就像是民法中的“感情破裂”——它就是一个由头,不是别的。一方也许认为感情没有破裂,但你无法阻止其他方认为感情破裂,因此民法上允许你以感情破裂为理由来提出离婚申请,也同样允许你以感情没破裂为理由来不同意离婚——但起码任何人以此为理由来提出这个申请的权利应该得到尊重。我们也很难去给感情破裂下一个绝对客观的排他性定义:你当然可以像民法那样去列出一些确实能印证感情破裂的例子,这些例子是相对受大家认可的“默认共识”;但即使如此,这些例子到最后也还是会加上“导致情感破裂的其他情形”这一条。要验证是否“沟通无效”,只能是逐案分析,无法绝对地定义化。就诸位的案件而论,我前面也已经说过了,这是“'''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也就是你认为你对他沟通无效和他认为他对你沟通无效的两者叠加——就像感情破裂,既有双向的破裂,也有单向的破裂或不破裂,但这些单向的破裂和不破裂叠加起来之后,事实上还是'''总体破裂'''——双向沟通无效。 :::::::也由于此,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认为我“對「主觀」頗有排斥”——我要是对主观有排斥,就不会把这个主观的词语用在我的草案中了。主观确实不等于错——但也不必然都对,正因为此,我们才尝试去给主观定义的“沟通无效”施加客观的约束和管制,避免它成为滥用的由头——但这个管制一定是有限度的,至少用它来作为一个提案的依据这一点权利是不应该被限制的。而提案也不意味着投票就开始了,从提案到投票中有相应的争取联署以及答辩的时间,这些时间都是用于讨论的,而并非阁下所说的“不经过讨论”——事实上讨论的空间显然比这个还要广,在提案开始之前难道就没有讨论了吗?如果真没有讨论过就提案或者提案后没有有效讨论过,我想这个提案被提出来了也得不到支持的,而且也是触发了草案中可以提案“取消投票”的各类事由的。 :::::::至于众意的问题,众意当然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但在现有的框架里,不用众意来裁决,又该用什么来裁决呢?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设定挽救众意可能发生的错误的机会,从取消投票到紧急求助的这些规则制定就是为了这一点,如果想要做得更好,我们是要去完善这些规则,而不是无视这些规则和它们存在的漏洞。——但这些规则肯定无法做到永远地完美无缺,所以我说“规则...不能避免...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事实上在阁下举的例子中同样如是的,此时不靠众意来挽救,又要靠什么挽救呢?而这些众意,难道又是无规则地表达和行使的吗?在下今天在这里长篇废话,恰恰是众意中很小的一部分,说明了在下仍愿意表态来希望尽力调整当前的局面;而阁下说我“不愿牵扯”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同样是我在行使选择表态或不表态的正当权利的一种体现。 :::::::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至少我此刻入局,只是为了调整更合理的规则'''这一件事'''而来,我身上并没有同时解决几十个问题的能力——我想诸位也是这样。所以如果有就草案的'''具体'''建议或意见,仍请阁下指正。--[[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4:11 (UTC) ::::::::插句話,我好像沒看到閣下提案中有“主觀”的字眼。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5:30 (UTC) :::::::::提案里没有,不过我给阁下的回复里有,我想Zhxy 519君指的是这里?于是据此回答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6:01 (UTC) ::::::::這麼打比方很有意思,不過閣下要知道在本站後果卻不是「離婚」那麼簡單,而是接近於「剝奪子女撫養權探視權」一樣嚴重。涉及到這樣的部分,我就不能贊同閣下簡單歸咎於「雙方認知差異」而算作溝通無效了。很簡單,從我過去所處情形的角度,應對對方無理取鬧而已經提出了足夠的解釋,那麼對方就是鬧上加鬧而足以關閉了。我想說民法上法院都不會受理這種所謂原告,維基上就更不應該拿來浪費眾人時間。 ::::::::我認為話題不要扯遠,所以認為一,如瓜皮仔所說,溝通無效的定義不必明文強調,但應該在這裡重新達成共識。二,條文本身,我想再與閣下探討一下。比如百科原案說提請需48小時,閣下版本為何選用72小時?再如百科原案內容直接表示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閣下的修正稿也不予採納為何? ::::::::最後表達一下本人的基準,本站除了版權規定嚴格之外,考慮參與者數,基本不贊成各種規則比百科更複雜。繼續歡迎閣下意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20:27 (UTC) :::::::::管理员被解任的结局是属于“离婚”还是“剥夺权利”?我想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认知差异”是中性词,任何的沟通无效难道不是都反映出沟通双方对某件事认知不同吗?我还没有见过认知统一而沟通无效的;因此这“归咎”是否过于“简单”,也许旁观者清。至于有关法院是否受理的问题,阁下讲得很好,但就像阁下所言,受理与否是'''“法院”'''的事情——而不会是当事人的事情。 :::::::::我很高兴阁下愿意回到具体条文的讨论上来。谨就阁下的意见进行回复: :::::::::一、“沟通无效”的定义确实不必明文强调——恐怕也无法明文强调,就像我所言,“沟通无效”只是提案由头,就像“感情破裂”一样,在提交离婚申请或诉讼之后,终归要看证据——而证据需要逐案审定,不是划一。沟通无效的定义之“达成共识”,到底能不能达到某些效果,还是说仅仅成为了限制提案的一道壁垒,我持怀疑态度——不是认为不该有合理的壁垒,而是认为合理的壁垒不是设在此处而应该设在'''“取消投票”'''那里,是由对证据的审定决定而不是由对概念的审定决定。 :::::::::二、我没有打算过照搬什么方案——也没有想过一定不要参考什么方案。“洞中岁月长”,在处事节奏并不快的本地,时间做'''适当放宽'''是合理的事——当然,如果'''多数人'''认为一定该按48小时,我不会坚持。 :::::::::三、至于“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一句,我记得百科的原文是“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视作”就需要被审视,也需要经过适当流程被宣告无效。这个流程,在“取消投票”里有。我欢迎就具体的流程(包括)门槛进行商榷,包括上面GZDavidwong君也与我就这个门槛有过讨论;当然,最终这个门槛如何定,还要收集各位意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2:40 (UTC) ::::::::::表示原则上赞成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除非在修正案中明确加上“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且无效”和“溝通無效的情形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并获得社群投票通过,否则我反对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05 (UTC) :::::::::::閣下這麼說看來倒是同意的。既然從我到銀色雪莉都認為不必也不能明文化,只要這裡達成共識,並不需要甚麼事情都社群投票。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27 (UTC) ::::::::::::但我并不认为“达成共识”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我始终的看法是:“沟通无效”是主观看法,是提出提案的由头,不建议对它作任何定义上的限制,否则会变成对于提案权的不恰当压制——而“达成共识”可能就有“定义上的限制”被包括在内。我最多仅能接受对它作出例举性的说明,而不能接受对它进行概括性的排他说明;而什么样的例举性说明能够为大家接受,则需要进一步<del>共识</del>商讨并最终'''作为方案细节'''通过投票决定是否落实。(简单一点讲,你可以举例出某几种大家普遍接受的情况属于“沟通无效”,但'''绝不能声称仅有'''某几种情况属于“沟通无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32 (UTC) :::::::::::::中文維基百科上“溝通無效”的形成也是多年實踐得來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問題在於“各位的冷靜”幾乎不復存在,逼得我非要出來把它說得很清楚,這就很無語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46 (UTC) ::::::::::::::我想“冷静”对各位,包括在下,都是时常适用的一个词。 ::::::::::::::另,阁下所举的“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自然是很好的例子'''之一'''。 ::::::::::::::我也对[[User:Midleading|Midleading]]阁下所说的“'''‘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深表认同(希望我没有错误断句阁下的语句)——Midleading阁下认为现有草案中的说法是否足够表达阁下的看法?(即“取消投票”中的“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不得參與此(取消投票)提案”这一句,是否足够?至于阁下担忧的“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我认为无论是原案和草案,应该都没有漏洞会导致“提案被'''拒绝提出'''”了)如果尚有不足,请阁下分享是否有更好的文辞表述(自然,在下也同时请各位同好指点)。又及:我这样有没有@到阁下?我对维基的提醒回复功能真的是...不太抱希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5:05 (UTC)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想要不通过投票而只是通过讨论达成的关于“沟通无效”的共识,我认为可能就是所谓百科里的“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是一个限制性的而不是列举性的条件,也只有在这种限制性的条件下才能得出Jusjih滥用沟通无效的结论。而我反对的就是对“沟通无效”作出一种限制性的规定,所以Jusjih滥用沟通无效这个关闭提案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原案和草案都明确了只有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才可以发起取消管理员权限的投票。注意这里说的是发起投票,不是提出提案,所以当事管理员即使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也不应该清空提案页面,不过仍然建议进一步明确这一点,因为仍然有可能因为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导致不能进入投票阶段。最后我有个疑惑,就是所谓“為了防止一案多審,除非有新證據出現,否則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这里是否包括之前在旧的方针下被快速关闭的提案?--[[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6:03 (UTC) ::::::::::::::::一、也许请你注意我的引文,没有“仅限于”,这就说明了我是在把“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当成一个列举性的条件'''的立场上。而从[[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君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的回复来看,'''也许'''他对这一点并不反对——当然这需要他本人来回复;而我则再次清晰地申明我个人的立场。 ::::::::::::::::二、我注意到阁下就“提出提案”和“发起投票”的词句所提出的说法。我的看法是:自提案提出起,想要在进入正式投票流程前取消投票,均需遵守“取消投票”的流程要求——简而言之,“提案”是“发起投票”的第一步,即时受到“取消投票”流程的约束。就此,我建议把相关表述修改成(斜体字为修改处): ::::::::::::::::{{quote|'''取消投票'''<br>任何用戶''自解任投票提案提出起至''開始正式投票前,可提出取消投票的客觀事由。''在此期间,''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三、我想请阁下指明,阁下所指的同一事件,是指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还是指“提案被快速关闭”这件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7:25 (UTC) :::::::::::::::::这里确实有阁下所言两类事件,一类是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一类是提案被快速关闭以及随后在元维基发生的事件,只有前者被作为理由提出过解任提案,有可能让人将“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误解为不得在解任提案中重复引用之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在这里,旧的提案如果被当事管理员自己快速关闭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如果被中立管理员关闭,那么提案的关闭本身不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我支持只有出现了新证据才能重新提交新提案,同时认为在新提案中可以重新引用过去的提案中提及过的事件,而并非只能对新证据进行讨论,反对将一事不再审原则误解为只要某证据被之前的提案引用过,就不得在今后的提案中重新引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8:14 (UTC) ::::::::::::::::::我現在看不太懂,是還要算前帳,還是只修規則?算前帳的話Zhxy有他的一番說辭,還未見Midleading能駁斥的;只修規則我認為也走的有點遠了,想定出太多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這算一朝被蛇咬?我還是那句話,對於溝通無效的定義,我也是被迫出來說的,因為實在是有人可能真糊塗,有人可能裝糊塗。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03:36 (UTC) :::::::::::::::::::{{ping|Midleading}}就阁下所言,似乎应该将“同一事件”的概念细化。我不赞成关于一个人的所有问题都称为“一个事件”:我认为新证据只有在与旧案中心事件直接关联时,才允许作为旧案的新证据提出并重启旧案,此时允许重提旧事;但如果新证据与旧案中心事件并无直接关联时,应该作为新案提出,而不应该东拉西扯把无关的其他内容扯进去。不知道阁下以为如何。 :::::::::::::::::::{{ping|Gzdavidwong}}仅就阁下关于“只修规则”部分想向阁下了解:请指出“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说实在,讨论过程中涌现更多细节与文辞上的调整不是坏事,毕竟各计划也是基于其社群本地的具体实践而产生其方针指引,在'''讨论'''阶段过于自我设限有时并非好事。我当前主要仍着眼于只修规则,还请在讨论规则本身时不过分陷于——不是不陷于——现实的泥潭。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07:50 (UTC) ::::::::::::::::::::簡單例子就是我最開始提出的:其他規定3。這段是誰寫的,我們都知道。一如之前修改時硬塞入的“附則”一樣,突兀而可行性低。且不說我本人,Zhxy每次行動,也是會給理由的,非要弄成“說明書”還要“見證人”這些,沒有維基項目會規定如此——中文維基百科就沒有。要求刪除這一段。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14:24 (UTC) :::::::::::::::::::::同意[[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所言其他規定3可行性低而且未見於其他維基項目,建議簡化或刪除,但這不等同於執行程序不需要任何理由。至於要不要算前帳這一條修改意見,我只是想表明在有爭議時防止一案多審這一條不應該用於限制和阻止提案進行正常的討論,就跟只有溝通無效時才可以發起投票這一原則不應用於限制未滿足提前取消條件的提案進入投票一樣。但是這不代表我想要駁斥Zhxy的說法或者算前帳,其實某种程度上我贊成[[User:Zhxy 519|Zhxy 519]]在[[User talk:Jusjih]]提出的“封禁用戶從來沒有強制和其他管理員事先溝通一說,何來污點?”。我反對的只是[[User:Zhxy 519|Zhxy 519]]沒有把這些本來有一些道理的東西解釋清楚,卻屢次阻撓維基文庫中的根據正常流程發起的投票而不提出建設性意見。--[[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05 (UTC) :::::::::::::::::::::其实我不时也看不懂这位朋友的文字233——不过我不认为这可以意味着基于“某段内容是谁写的”而去对任何言论进行评论(我与这位朋友不时也有争论,所以我的这个观点并非要为谁背书,请知悉——推定善意)。当然我仍然'''赞成简化或改写'''(删除大可不必);重点在于这段话“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我又大言不惭引用自己的话了),诸位应当意识到这一点。 :::::::::::::::::::::{{ping|Midleading}}关于阁下的看法,那就把草案改成这样好了: :::::::::::::::::::::{{quote|解任投票案因遭提前取消或投票未达门槛等原因而宣告不成立后,又发现'''新的'''与原案所涉事件'''直接关联'''的证据的,可'''基于原案'''再次提出解任;除此以外,为避免一案多审,不接受就同一事件重复提起解任。}} :::::::::::::::::::::阁下觉得这样是否足以填补可能的漏洞?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38 (UTC) 討論似乎已經太長,無法直接回覆銀色雪莉的最新留言,所以重開一行。如果認為我沒有解釋清楚,那麼討論就夠了,我沒有義務提出「建設性」意見,我只有努力維持正義的義務,Jusjih也從來不是什麼正常流程。回來我關注的條文,48也好72也好倒不差24個小時;「視作無效」處,沒有「流程」不代表這一句就不能寫吧。再有既然一事不再審那裡既然準備引入,百科提出的半年不得再提案的條文,為何不一起引入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21:47 (UTC) :一、建设性意见未必是要阁下详细提案,但正如阁下所言,应该在讨论中解释清楚,然后得以体现到内文中,否则会变成高来高去;正如Gzdavidwong君所言,“审核内文”事关重要。 :二、在现有草案中使投票不成立的方式应该只有两种,一种是提前取消,一种是投票不到门槛,哪一种都需要流程。百科的“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这一句话中的“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这句话我是认为已经包含在了草案“提前取消”中的“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和“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这两句当中,因此似乎没有另外列出的必要。 :三、我不认为那是适合本地的条文——一旦解任失败后被解任者无论如何均获得6个月的保护期(尽管紧急解任仍可使用),这不像是一个平衡的条文。草案(及草案的新增修改)应该已经明确多数情况下不允许就同一事件重复解任,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这时是否需要引入其他'''明显基于彼本地而非此本地的实践'''而制定的条文,我相当质疑。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5:20 (UTC) ::1. 我認為我已經解釋,如果覺得不清楚,為了避免「高來高去」,閣下雖當時未參與,想進一步討論仍可就具體行為具體提出。 ::2. 好……吧,也不算非常重點。 ::3. 不平衡嗎?至少是給雙方一個冷靜期。而目前實踐則證明,「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如果本次不是我以當事管理員身份,類似的安排可以說是無效的,未來如果再玩同時罷免兩個管理員的把戲,恐怕根本沒有可信的管理員出來中止,只能流向投票似的「眾意」,而不是真看證據這些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7:53 (UTC) :::就第三點,“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的主語是'''草案''',草案與原案的安排已有不少分別,因此基於舊事判斷這一安排有效與否顯然是不合理的——此外,我並不認同“以當事管理員身份”可以關閉涉事提案,但鑒於原案未曾清楚說明,因此我不表示意見;而現在草案之其中之一的目的,便是明確排除這一點的可能性。至於有關“罷免兩個管理員”等推演,我前面有回覆過Gzdavidwong君(在第一次回覆的第二點),恕不贅。如果閣下對中止門檻過高(是門檻'''過高'''而不是門檻'''高''')表示憂慮,基於合理考慮我已在條文中作了適當調整——但是,這不代表我認為“投票似的「眾意」”就必然等同於“不看證據”——這樣說來,投票選管理員也是隨意的“眾意”,沒人看表現了?這樣的類比明顯是不當的,因此我堅持即便門檻作出一定調整時,仍然保留“取消投票”中需要非管理員的用戶的聯署的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2 (UTC) :聲明: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這裡我說的更明確一點,中文項目管理員講理扛不住「抗議」的風氣在國際社群我還沒見過,當事管理員可以考慮避嫌,但明顯的擾亂破壞即使當事管理員也不需要忌諱出手,就如我已經舉過的管理員達師[[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的意見]]一樣。一句話,明確限制當事管理員的條文我也表示反對。 ::另外,我提議廢止「再任」一段。最終決定權仍在Meta,meta不予理睬即使本站通過罷免也沒有用,這一段就變得冗餘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1:18 (UTC) :::[[Wikisource:管理员#避嫌|避嫌]]是本地现有指引,当然有例外情况,但仍然有诸多限制,而并非可以全然随意走到天平的另一端。既然不少同好喜欢引用百科,那我就引用[[: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这一句]]好了:{{quote|滥提、不符合假定善意、违反维基方针、礼仪、讨论程序之解任提请,皆可经'''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取消或中止。}} :::这难道也要说是“明确限制当事管理员”?在下恐怕'''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再任”那一段,按上一段回复的老规矩,我[[: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引用一下百科]]得了:{{quote|被取消管理人员资格的用户仍然可以再次申请、被选为管理员。}} :::看来解任指引中无疑仍应该有关于再任的规定对不对?结合阁下的说法,那么: :::{{quote|'''再任'''<br>被解任者就解任进行申訴的权利,仅限于被紧急除权的前提下行使。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最终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虽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把原“再任”段修改为这样好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9日 (六) 05:51 (UTC) ::::原百科的確沒有「明確」,但是閣下的修正案有當事管理員不能參與提案一句。如果閣下把百科版本替換過來,我就不會繼續反對。 ::::我看閣下似乎在另一處加入不能同時提報兩名管理員這樣的提法,我表示感謝。不過我仍然擔憂最糟糕的情況,即有人出來不顧常識地濫提,但一直不發言的所謂「非當事」管理員拒絕出手阻止,反而認定彼方的胡言亂語是「有效的常識溝通」,不論別人如何解釋。今次發生過一次,我真的對條文的作用表示悲觀,因為不顧常識真的很難阻止。 ::::我是百科原條文看的不細了,但是百科原條文既然如此,不夠嗎?刻意強調太多顯得太有針對性了,我認為就留著百科條文短短一句話就夠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1:15 (UTC) :::::我倒是认为百科很清晰说出了得由'''非当事'''管理员提议中止;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条文上可能的漏洞,但是这个漏洞在大家有相关未具文共识的时候也许不那么显眼,而如今出现了显眼的情况,那么就不得不在文字上作明晰的定义。我要指出的是,我翻查了百科的无效化解任提请(近十年吧,再往上的那些远古痕迹我也没有翻了),还没有出现过由当时管理员自行关闭提案的。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这种规则失效的情况。 :::::至于条文的作用,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难题,在下并无三头六臂,所能做的,是尽量修补条文而已。 :::::“再任”这个部分,其实只是梳理清楚了哪种情况是透过哪种方式来实现可能的复权,倒不至于有针对性吧...在下是一个“鸡毛蒜皮”的人,还是愿意说得详细一些——对于能说得详细的东西而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3:55 (UTC) ::::::我承認百科歷史上的確沒有,但是目前文庫的規則允許。因此修改如果大致按照百科來,也不必要加入太針對性的內容。 ::::::既然願意說得詳細,那麼我再舉一處,[[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2021年|更早版本]]對於再任,並沒有限定於緊急除權,而是所有情況,改成現在限於緊急除權,並沒有解釋說明。我仍然認為百科的一句話更加簡單明了,但閣下如果堅持,請考慮是否要限定於緊急除權者。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1日 (一) 18:03 (UTC) :::::::{{ping|Zhxy 519}}不知何故不能直接回复阁下?我是这么看的:我必须申明我从来没有打算“按照百科”或“不按照百科”,无疑百科是可供参考的经验——之一,但不会是照搬,还是根据本地的情况做出相应调整。既然百科在实际操作中也已经形成了由非当事管理员执行相关操作的惯例,那么有鉴于文库的实际情况,用文字把这一点落实下来也并无不可。我还是那句话,百科与文库这两句话表达不同,但精神是一致的,所以这个表达其实相对来说是小事。 :::::::有关“再任”的部分,我想阁下所指的实际上是当中有关“申诉”的安排。“申诉”分为'''向社群'''申诉和'''向元维基'''申诉两类,我的看法是:紧急除权的情况下的两类申诉均已透过已有的不在本次修正案讨论范围内的[[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緊急除权]]下有明确规定,就不必论。'''问题是,由社群投票通过的解任''',“向社群申诉”鉴于草案中已有足够长度的联署期和答辩期,这可以不需要了,但“向元维基申诉”这一点'''是否应该恢复''',需要请各位发表更多意见来整合,在下未敢擅动(同时也是由于在下对元维基并不熟悉的关系)。——不过我个人认为有跟没有似乎都很平衡,也说得通,所以还是要看众意。同时,“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这是我所认同的,现案或草案也没有对这个做任何限制(除非他连一般程序都不能通过),所以我想这方面问题不大。--[[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2日 (二) 07:52 (UTC) ::::::::如果精神是一樣的,請恕在下重複上文已表達過的個人準則:不贊成規則比百科更複雜。 ::::::::我倒不要求「恢復」,因為這個是本地社群不應也無法限制的。與其這麼麻煩,我們目前的共識還是百科的「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再沒有人提意見就用在目前定稿裡用這一句好了。沒有進一步討論就採用目前共識,這是維基項目常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3日 (三) 17:24 (UTC) :::::::::“复杂”与否,还是要看规则是否适用于本地情况,没有一定要比较他人的道理。至于“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就算是在现行的规则中也并没有限制嘛,草案就更没有了,所以这句话直接添加在“再任”里是无妨的;但对于涉及“申诉”这部分,我没有意见,目前也没有修改的打算。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8日 (一) 11:48 (UTC) ::::::::::多日沒有新討論,竟然有些看不懂原來的話了。閣下「沒有意見」的意思是對目前「限於緊急除權」不反對;還是雖然自己無意修改,但不在乎別人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21:36 (UTC) :::::::::::这么说吧,如果合乎程序的话,我觉得几乎没有理由否定投票通过的解任共识,因此我不认为“申诉”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发挥任何作用——当然如果这场投票属于“大规模破坏”,要去元维基提报,那是另一回事,但这也不在“申诉”这个词的范围内了。所以我无意修改这个部分——因为我认为它是可以接受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23:04 (UTC) ::::::::::::我對於「申訴」處的觀點,就是閣下雖然認為無用或是可以接受,但是明確寫出來「只能用於」這樣的字眼,未免太有針對性。所以這裡要麼徹底刪掉,要麼不再限制。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15:34 (UTC) :::::::::::::先说一句:我前面有一个更改的版本,已经没有了“只能用于”,所以我不知道阁下是指什么? :::::::::::::既然阁下也清楚在下的“申诉不应成为延宕或阻挠正常程序和事项下提起并被通过的投票解任共识的工具”这一立场,那么在方案中有相应的规定实属正常。我仍然是那句话,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规则失效的情况加以修补。何况,评价一个规则的标准,是应该在逻辑和公平性这一层面上来评价的。阁下称这太有针对性,但本地社群就内部事务循正常而非紧急流程达成的共识,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供“裁决”或“申诉”之处——说句题外话,有不少姊妹项目就这个问题在其当地的本地流程里甚至似乎都没有申诉这么一说。再者,我前面已经提过,如果这样的共识真的是被人骑劫的产物,那么完全可以到元维基提报大规模破坏。如此,在逻辑和公平性上是否尚有不足,还请阁下示下,但“针对性”恕我不知从何而来。本来这样的“申诉”作为走紧急程序而可能有误判甚或骑劫时的一个兜底自然是非常合理,但是经正常流程的解任实在看不到有此必要。 :::::::::::::在此基础上,如果文辞上有人想调动,我可以给出我能接受的方案: :::::::::::::{{quote|'''再任'''<br>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以上。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07:51 (UTC) ::::::::::::::很久沒來,條文甚麼的你們已經說了很遠,我跟不上了。银色雪莉自己似乎也說沒法解決這樣的問題,但是我覺得還是要貼出來,如果银色雪莉能設身處地,運用智慧最好,不然今後還是死局啦。 ::::::::::::::即:假設银色雪莉為本站管理員,因一次操作被某「老資格管理員」盯上,要银色雪莉解釋。银色雪莉其實已經做出解釋,但對方反駁都沒有,直接不聽不看說「溝通無效」,強行推動下一步罷免程序。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罷免管理員,如找出氣筒一樣不討論,直接拿票解決問題。請問银色雪莉能做什麼? ::::::::::::::諸位還請不要忘了,說來說去那麼多,這裡依然是最大的漏洞。--[[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7日 (三) 13:44 (UTC) :::::::::::::::久违了,祝安。“沟通无效”这事儿的讨论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还是愿意回答——不敢谈什么“运用智慧”。 :::::::::::::::说实在,'''滑坡'''的推理其实大家都会推,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规则能够'''绝对'''防守得住假想中的滑坡——无论是现规则、规则草案、百科规则或者是其他任何规则都是。但我们仍应该“尽人事”——否则,就连“听天命”的资格都没有。 :::::::::::::::涉事管理员在进入投票以前在“联署”-“答辩”期间有大量事可做,可自我陈述与辩驳,甚至可以提议(不是提案)因(包括无理强行推动罢免在内的)某一原因而关闭此投票提案。至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不讨论”,我不知道这是阁下的滑坡推论,还是阁下遗忘了我们有答辩期?如果不幸历经常规程序下众意真的被骑劫而成真,我前面说过了,真的可以元维基报大规模破坏走起。 :::::::::::::::以上的可做之事,我想就是在阁下推崇的百科规则当中也不过是这些了,如果阁下认为草案中对比百科(或其他规则)没有保障到(或者说保障不足)涉事管理员的任何一点'''应有的'''权利,不妨提出来。——我再次重申,我非常欢迎对于草案的宝贵意见,上面与各位的愉快探讨中已经有不少各位的意见得到吸收,也期待这样的良性互动得以持续。 :::::::::::::::回答暂时是这些,如有不当之处欢迎指正。但我倒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的:那就是阁下所提出的这个情境,是否有别的规则可以加以严防死守'''而不损害公平性和理性逻辑''',如有,还请示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7:55 (UTC) ::::::::::::::::笑,我是看閣下能正常溝通,有理有據,才來徵求意見的,怎麼反倒問我了。中文維基百科我也很久沒有活躍,但是之前如WMC肆虐的時候,如果有正常人出來講話,我看連WMC都是自知理虧而走開的。目前本站甚至之前維基詞典,都是有人根本連中文能力都成問題,仍然仗勢壓人。閣下的確給了最終保險方案,但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經歷,我也累了,需要從開始階段就能節省眾人精力的辦法。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8日 (四) 02:10 (UTC) :::::::::::::::::提问未必是反诘,而是希望收集各方意见,毕竟人总有局限。现实泥潭的问题我之前已经回复过了,此处不赘。确实我也希望能够简化流程——但那应该是建立在逻辑和公平的前提下——在我而言,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如果仅仅为了节省精力而使用某些方法,也许可能招致另一种滑坡的发生;因此我们必须得在这当中寻找平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5:10 (UTC) ::::::::::::::::::如果我告訴閣下,瓜皮仔這樣的期待恰恰是真正基於邏輯和公平,而耗費時日是真正的不公呢?我看閣下並沒有真正對瓜皮仔做出回應,仍然是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我認為閣下還是應該「設身處地」一番,世間平反冤案、匡扶正義,沒有不是從(至少自認)被害人做調查開始的。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22:35 (UTC) :::::::::::::::::::非常赞同阁下所指“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这句话——这正是我持续参与这一讨论的原因,何况我上面也说过了,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这本就说明了我的态度。 :::::::::::::::::::不过,对于阁下“置身事外”的评价和“平反冤案没有不是从‘自认被害人’做调查开始的”的看法我是不敢苟同的。 :::::::::::::::::::首先,我是来参与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讨论的,这是事务性讨论而不涉及什么“冤案平反”;自然在这一讨论中我们理当审视历次与解任有关的事件,以求在规则修订中得以填补各类漏洞——但这一点窃以为在下并未做得有什么不足;Gzdavidwong阁下在上面也指出我“给出了最终保险方案”,这至少印证了我在试图修补流程规则上的逻辑和言辞漏洞,并且在上一次回复中我也已经就他的疑问给出了草案程序上的对应处理。这也算“置身事外”与不回应问题的话,那或许我还真是皆醉的世人之一了。 :::::::::::::::::::其次我不得不指出,世间调查一件事,没有不从多角度全面看待问题的,而非仅仅站立在什么人的立场上来看待,这或许才是调查的起手式——但我的事,前面已经说过了,是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修订。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00:49 (UTC) ::::::::::::::::::::然而閣下提到多個角度,卻終究沒有進入此前受害者的角度——角色扮演來體會一下。我不得不指出閣下的最終保險仍是一種不得已情況下鬧得天下大亂的做法,需要我拿出此前元維基的討論嗎?我無意否定閣下的努力,但是恐怕不夠。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13 (UTC) :::::::::::::::::::::我只能说,我提到的多个角度包含平等的各方的角度。元维基的天下大乱此前已经见过就不必了。我们都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所以这努力没有什么够不够的——至少我认为当前的方案是可以尽可能应对各类情况的——当然,这个“应对”的程度,不同人的看法自然不同,我在尊重这种差异的同时也现实地认识到没有使所有人都'''绝对'''满意的结果,我只希望能够达至可能'''相对'''满意的结果,就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0 (UTC) :::::::::::::::::只希望可以點到為止不要持續耗費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若果本身前設之處在就不是為了尋找衡平的話也就不會有「正常」可期,不求持武,在如此風雨裡既如續寫秉承共議與公義、為釐清雲煙就以砥礪而行邏盡理。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8:01 (UTC) :声明: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粗鄙僭越,以下為代社羣及耗費時日約談,投入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之,重審本地約束代權職答特定方向,結擬之暫語 ::先以兩點留問存疑,做本地日後,再思由單一代言不辭時日協約單方當事方之定論, ::搞清楚一點,到底首先是由何代權表象所生之觸地,不單之令社區及社羣之持續對代權存重大爭議和異議,再繁複制阻社區及社羣之行事,進而耗費社區及社羣之; ::再搞清楚一點,所謂「節省辦法」再「翻來覆去」,到底擺在一齊看,矛盾與否。是以留之不著填答。 ::不復提既往個案其身之代權問題,既已車輪有所模糊本身,何以法度限制代權過界干預全程序集事務之問題,但待社羣鑑辨輯識。 ::本地記錄一路下來,越見代權行使工具之門檻函須加高尤要,全無減省卻責之理,畢竟權猛威躍引發之耗費、曠日持久難見制約,如此之故,方有本庫社羣斥費耗理、訂升條令而鑲本庫作業太平,意處示為公益致以眾力有所責當共擔,非妄自虛渺渾泥可有翻弄。 ::但凡本庫親歷鉅岳壓情之社區成員,並非比好特權架勢而求非禮肆虐,僅秉承共議與公義、釐清雲煙,相信群員性恆以砥礪而行邏盡理,求期空間邏公輯平,是以前設之處不復顛倒黑白,悉數川流皆無需他方畏懼。 ::諸君共鑑。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1:16 (UTC) :::久违,祝安。耗费时间比不耗费时间拍脑袋好,这一点,在文库现行方案的弊端中显露无遗。讨论尚未结束——仍未结束——因此我作为此草案的提议者,不得不对阁下高屋建瓴式的“暂时小结”敬而远之。毕竟,一味定性的讨论,大家都得不到什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7 (UTC) ::取消投票一處堅持靠投票,如果有人反對呢?只要有4個人支持,來5個人反對也不在乎?不如取消這種限制,即使不贊成管理員直接出手,也可改為開放討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04 (UTC) :::請注意前述“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7 (UTC) ::::我仍然反對。既然已經「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非當事管理員理應獲得更大權限直接關閉,而不需投票確認。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34 (UTC) :::::有关这一点,我的意见在这个小标题下最早的草案说明内有表明过。{{quote|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这是将“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和“投票确认取消”并列的思路来源。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40 (UTC) ::::::反對過大權力也要有理由,而太站不住腳的提案就更應該快點處理掉,至於「保證」的第三點我覺得更奇怪了,理由不通就阻止、理由通過就進行,為何一定要強調極少數大多數?現實是管理員就這麼幾個人,怎麼提案也沒法歸為少數多數的。--[[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26 (UTC) :::::::问题是用什么标准判断理由通不通呢,太明显的滥提大部分人都能取得共识,如果不能取得共识,那就看哪个标准更接近于经过足够长的答辩后通过安全投票表决这种最公正最理想的裁决方式。这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当事管理员可以进行答辩,一个是社群可以通过投票裁决,这两点是不可动摇的。--[[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42 (UTC) :::::::反对'''过大'''的权力本身已经是很好的理由,阁下总不会认为'''过大'''的权力是好事吧?过于明显站不住脚的提案要取得共识并不难,争议性强的自然不可能快点处理掉。至于“极少数”和“大多数”,不是指管理员,而是指适当提高取消门槛,避免无休止取消战,使得应该给到社群裁决的那些提案能顺利进入下一阶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55 (UTC) ::::::::閣下不能稱「過大」就真的過大了,從各維基項目來看管理員關閉各種投票本來就都是正常權限。站不住的腳的理由本站目前看就是很難制止,閣下想觸及,不能不深入涉及前事。我當然知道不是指管理員,但是本站管理員數量很明顯,連帶提案也不可能是「極少數大多數」,所以即使以註解形式寫進去,也是要注意用詞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7:05 (UTC) :::::::::“过大”与否自然是从本地的现状与可能出现的情况论,我自然不是金口玉断,但这样的担心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说是全然离地。从一名普通用户角度出发,我对于所有管理员的权力理应受到社群约束这一点始终表示道义上的支持——自然在执行上如何去约束,用什么方式去约束当然值得讨论,他山之石也颇可供参考,但管理员的权力来源始终是社群,不是天赐。两名管理员+两名普通用户的门槛,意味着当前四名相对活跃的管理员在这当中取得半数,加上社群的适当支持,这想必并不算高门槛,就像Midleading君上面说的,“太明显的”,大家又不是看不见——自然,不那么明显的,说明有争议性的,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适宜那么容易被关闭,而应交给社群裁决。至于我那个说明,是解释,不是注解,本来就没有要写进去,而是方便各位就我对方案的初始设想源流进行了解,也便于各位对我进行“讨伐”——自然,我感谢阁下的提醒注意用词。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47 (UTC) ::::::::::並非討伐,我們仍然是有理有據的討論如何草擬條文,閣下不認為我應該跟百科比較來製訂規則,我也認為閣下不能只憑個人角度出發,而是有理有據證明如此做法真的權力過大的好,好像我既然已經說了這是普遍情況,出了恐懼之外因何在本站行不通?管理員的權力可以明文規定,但維基項目上也是允許默認共識,不必寫明一切的。我要提回上面的一處,閣下來參與事務性討論要變更條文,簡單原因是條文出了問題不假。然而為甚麼會出問題,我堅持閣下應該正本清源,不然現狀就是我認為很多人真的看不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21:12 (UTC) :::::::::::既然阁下提到“恐惧”,又总认为我没有“追本溯源”,那我就冒昧说一句:我确实看了你们所有的对话与讨论,不客气地说,就是各方均有行为失当下形成的一场嘴仗——我对你们'''以管理员身份'''进行的纷争导致的文库局势不稳客观上确实相当不安。但你们的纷争当中涉及各方行为得当或失当的问题,并不与此刻修订解任规则有太多的关系;因为我此刻提出的修订,是针对2022年4月28日为止[[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的经投票通过的现行版本进行修订——所以要追本溯源也是针对这个版本追本溯源,而不是别的。 :::::::::::取消投票本为及时处理一些不合规的解任提请,在别的项目也许确实由一位管理员在规范下关闭即可,然而前一次的纷争使得我对涉及争议的双方用户'''能否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了不安''',而这种情况在小社群的情况下让人倍感担忧。是以我建议管理员应当将有可能影响正常解任提请的“取消投票”权力返还一部分于社群,以更好体现取消是在共识或常识下实现——但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常识”。自然,我并不认为我这个方案一定就好,譬如说阁下此前提出改为开放讨论,那么也可以改为开放讨论,那么可以由单个非涉事管理员就来执行在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这一点,可以在现有的“提案-联署-答辩”里进行整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2:21 (UTC) ::::::::::::跟條文無關:所以我說閣下不安的來源只是直觀上的,使得情勢發展至此的根源才更應該令閣下深思。我知道「你行你上」這樣的說辭不好,但瓜皮仔當初給閣下的劇本還是頗有體會一番的意義。 ::::::::::::我仍然反對「返還權力」,但我願意申明任何管理員在內做法都可以被討論,如果討論結果能證實不妥,那麼這種做法就是可以被顛覆的。有苗頭的時期也可,事後也可。 ::::::::::::我又看了下上面一些糊里糊塗混過去的討論,比如「溝通無效」。我覺得閣下既然也贊成過「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是真正溝通無效的例子,那麼不妨反其道而行之,相信閣下不會反對「有理由的為自己申辯、否認指控」不能算溝通無效,而有意罷免者「不指出對方錯在何處」的做法連嘗試溝通也不算。歡迎閣下高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4:01 (UTC) :::::::::::::恰恰相反,在下不安的来源并不仅仅是所谓直观上的或意识上的,而是对于双方诸位能否具备相应能力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不安,这正是根源所在,而不是诸位无益的相互攻讦。瓜皮仔阁下给在下的滑坡推论式剧本我前面已经阐述过我的意见,此处不赘。 :::::::::::::“返还权力”的前提是清晰管理员的权力来源,管理员的权力来源来自社群,而不是天赐,这是我前述提过的——因此它完全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选项。但是我仍愿意讨论其他任何详细选项。 :::::::::::::有关沟通无效的内容我没有进一步要补充,前面已经提过了。想要避免沟通无效被滥用,不是透过赋予管理员任意关闭投票的权力而实现的。正如我前述所言,可以开放讨论,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5:26 (UTC) ::::::::::::::我想說「權限」來自社群,但是可以做的事就廣了,因為維基的共識制並不強求寫明所有,所以從維基項目創立伊始參考各站管理而進行的管理行為,未必可以說都是「來自」社群,社群默認的也有很多,當然叫「天賜」肯定是過分了。 ::::::::::::::閣下不發表評論也罷,但是我之前無過錯卻要被逼到墻角的情形,我也認為是沒有有效制度對我正常行為進行保護。如果不能無共識(眾議)取消,那麼溝通環節也同樣不能無共識(眾議)強推。不能強推是去年三名管理員的共識,違反的人直接關閉討論也不為過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9:21 (UTC) :::::::::::::::管理的具体行为当然不是必然条条节节都“来自”社群,但是正因为权限来自社群,那么具体商议本地的某一具体管理行为应当是完全可以的。我并不坚持一定要按我的门槛来,但以本地的实际情况,确实在这种重大问题上需要更多社群参与和高门槛。至于阁下所指的“沟通环节强推”,在那时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自然可说是强推,但如今制定规则已列出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方能正式进入投票流程,在这个过程中沟通——不仅仅是解任人与被解任人的沟通,同样也是这两者与社群的沟通,若经过沟通仍无效或取得解任共识,方最终进入投票流程,谈何“无共识强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0:05 (UTC) ::::::::::::::::我需要捋一捋閣下的話。閣下也願意認定的「沟通环节强推」,我指的主要也是這裡,既然沒有各種聯署答辯,那麼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就可以直接關閉。至於真的走到後面聯署、答辯,我從來也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如果我只是針對我們共同認定「強推」的部分,閣下還認為要搞高門檻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3:20 (UTC) :::::::::::::::::现在轮到我不大懂阁下的意思了。我前面说了,原来的时候“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因此可算是强推;但现在已经有了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PS:这里的“沟通”是指在联署之前的环节,在这个环节里可以加入参考[[: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发起解任投票|百科]]的设置,要求(意向)解任人在与(意向)被解任人沟通不畅时要到写字间发起讨论寻求介入,在共识沟通无效时才可提出提案;这样可以减少了阁下所称“擅自声称”的风险,也便于衔接后续的提案、联署等环节,最重要是保障社群对于重大事务的参与和决策——这样一来,首先“强推”就无从说起;同时,在这样的环节设置下,似乎也难以出现“'''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之情况了(因为尚有需要共识沟通无效这一设置);因此,在这个部分,似乎谈不上高不高门槛的问题,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关闭的;而一旦经历这些程序进入了提案后,那么阁下自己也说“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我想改成此前我提过的“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问题应该不大。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7:51 (UTC) ::::::::::::::::::這一次發言閣下可以說明確了不少內容。不過單純提醒一下,我願意與閣下達成要求提案意向者要尋求社群介入這種方式,不得擅自強推(否則就算當事管理員仍然可以直接封禁關閉提案),但這其實也不算百科設置,而還是我們之前同意的不必明文化的共識。畢竟如果有人路見不平,在個人討論頁也是可以參與討論的。 ::::::::::::::::::不過後面與其說是我反對閣下意見,不如說是對閣下理解的疑惑了。「強推」本來就是限於「溝通-提案」環節產生,跟聯署和答辯本就無甚關係。閣下似乎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了?上面一段的確會降低風險,但是直接變成0,我還是不敢苟同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4:50 (UTC) :::::::::::::::::::我只能同意当有人在'''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当事人当然可以提出对方违规,但不宜由他来执行这一关闭。“路见不平”的说法过于偏向,言辞恐不当,但他人在个人讨论页当然可以参加讨论,社群不会无聊到要规范这种事情;但还是应该在有需要时到写字间,采取一个公开的形式和态度,也是流程上的完备。 :::::::::::::::::::认为我“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只是阁下的误解。首先,我认为的“强推”与阁下在范围上并不全然一致,社群成员就此重大事项需要了解事件来龙去脉、听取答辩、表达自己的看法,因此从提案一步登天到投票是不当的。至于加上各流程——当然也包括上面提到的需要寻求社群介入那一步——以后,降低风险这一点阁下也是认同的。既然遵守流程,那么所谓“强推”从表面程序上就几无发生的可能;而至于阁下认为之所谓潜在的“强推”,我此前已经讲过很多次了,没有规则能够防备一切危险可能,无限搞滑坡推论,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不客气地讲一句,这除了满足一种“理想主义”而外,只是使更多有问题的地方始终悬而不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6:33 (UTC) ::::::::::::::::::::我不能不提,因為就算閣下可能認為風險已經極低,「強推」的的確確已經屢次發生,而想到未來仍然可能隨時帶來血雨腥風,我還是請閣下設身處地幫人思考一番。這個結如果不碰,我也不客氣的說別處的修訂都是隔靴搔癢。 ::::::::::::::::::::我出於信任閣下是講理的人,而可以就具體內容深入討論。然而既然閣下也知道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性不會是0,我倒是提議本案通過之後,閣下或是閣下認為可以信賴的人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我以前也說過,如果有人提議實行類似雙方編輯禁制一類的做法,我完全樂得清閒。我可從來沒去招惹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20:34 (UTC)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每个人对于事情的评判标准是存在差异的了。不管是我当下目力所及也好,还是阁下所称“设身处地”也罢,我认为风险应该是降低了的。至于后续,等后续再说,但既然鞋子湿了,在下仍会关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02:00 (UTC) ::::::::::::::::::::::遺憾有些討論還是說著說著其中對條文原本的具體意見就變得很模糊了,但是對您願意入地獄的精神深表讚賞XD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14:39 (UTC) ::::::::::::::::::::::話說回來,下方有人還在用奇怪的漢語[[Wikisource:写字间#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搞小動作]],不過我看得出來這次阻止這人的意見足夠多,犯不著去吵。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39 (UTC) :::::::::::::::::::::::说实在话这地狱也有一部分阁下的“功劳”在,是以阁下的过誉我是不敢当的。——这是实话实说,算是直言而应该还不算批评。Jusjih君的意见我还没有细看,不过我并不以为他的中文读不懂,此事请不必与我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58 (UTC) ::::::::::::::::::::::::我認為要提一句,如果他72小時的提案通過,就意味著「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可能無法實行了。不合規的提案仍可以直接開始連署,那麼按照我們的最低限度共識,到了這一步也無法關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1 (UTC) :::::::::::::::::::::::::我不太赞成划一的72小时提案。不过下方Yinyue君的意见不妨可以读读,我虽然未必认同他要引入,但他认为可作为一种“程序性手段”以及还是希望有足够时长促进讨论的看法还是有道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28 (UTC) :声明: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支持}} 目前各方面考虑相当详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48 (UTC) ::雖然仍有不同意見,但因為各種原因,本人決定對此次修訂暫不再提出意見,感謝银色雪莉的積極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21:52 (UTC) == 一点疑惑 == 根据收录原则,类似于[[习近平向匈牙利新任总统诺瓦克致贺电(2022-05-10)]]这类的报道内容,符合收入标准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5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Midleading|Midleading]]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24 (UTC) ::符合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即单纯事实消息。而且这个是自由文本。[[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0 (UTC) 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这是银色雪莉上次说的。 [[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4 (UTC) :我问的可不是公有和自由文本的问题,阁下似乎没能很好的理解。...这篇文字适合在文库中收录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7 (UTC) ::我觉得很适合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5:13 (UTC) :::'''我觉得'''不是一种维基应当有的态度,维基是一种摆事实讲道理的地方,他需要来源,拒绝原创。这可不是说我觉得是a就是a,我觉得是b就是b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4 (UTC) ::::社群并没有禁止收录这种文章。请阁下往上看,社群并没有达成共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25 (UTC) ::该文确有一定价值,符合现有收录方针,若无版权问题,可收,--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1 (UTC) :蒙Assifbus阁下引用在下浅见,不过我得说这不是“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因为它的原始来源是[http://www.news.cn/politics/leaders/2022-05/10/c_1128637866.htm 新华社],外交部只是'''转载'''这一新闻内容(如果说像是国务院公报这一类的文献进行转载收录,则当前文库的状态是事实认同的,因为国务院公报本身有其由立法法等确认的特性;但是对于本件这种类型的转载则尚未进行讨论)。当然,我认为它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只不过我们此前在[[Wikisource:写字间#单纯事实消息]]讨论的,也就正是这一类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是否'''适合在文库收录'''——我想就关于收录方针本身,诸君同好都需要更追本溯源的进一步讨论,听取来自更多方面的意见,而不必求速度解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感谢银色雪莉指出问题,我已经知悉。[[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51 (UTC) ::另外說一句,我以前也說過新華社等新聞社開頭都是「XX電/XX記者報道」。這些是文稿的一部分,但它們的存在也往往使得這種稿件註定不能叫「單純事實消息」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01 (UTC) :::这个看法恐怕不正确,以下以[http://www.news.cn/2022-03/22/c_1128490835.htm 日本政府发布电力供应紧张警报 呼吁东京等地用户节约用电]这篇文章为例: :::一、文首提及“新华社东京3月21日电”,XX电的“XX”往往只是说明新闻机构或新闻机构的发电地,现行的大陆著作权法和著作权法实施条例虽并不匹配(先修了法,还没有修对应条例),但是条例依然在现行中,其中第五条提到“(一)时事新闻,是指通过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报道的单纯事实消息”,而现行著作权法更是直接把“时事新闻”更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以提高准确性和与伯尔尼公约进一步靠拢;至于其他地方的著作权法恕不一一引用,但也大同小异。以上应该充分说明了:(1)强调媒体并不会使一篇文献失去“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因为现行条例已经有说明;(2)法律修订后不以“媒体报道”为界定词,恰恰说明新闻机构呼号与一篇文献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毫无关系。 :::二、随后提及的“记者:XXX”,这里不应当以署名来论断它们不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署名的职务作品在著作权法第十八条确实已有论断,署名权归作者,其他权利归组织,但前提是,你不能拿一个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内容来谈第十八条,这就要回到前述,即这些内容是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所以拿第十八条来框它们说是组织有著作权是不对的。——事实上,第十八条不是用于管这些“单纯事实消息”而是用于管辖署名的社论、评论、带评述的文章...等等。 :::总之,“单纯事实消息”是一个文献的客观定义,不是说由谁发布它就可以使它符合或不符合这个定义。以某种标识来剥夺或赋予某个文献以“单纯事实消息”这个身份显然是荒谬的,我们应该将精力集中于是否接受'''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为由来收录文献。--[[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5 (UTC) ::::不是的,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就等於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而是正常「時事報道」而為「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我完全沒有想要涉及上述第二點,故不做評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09 (UTC) :::::阁下所引文是这样说的:“时事新闻报道就是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这篇文章恰好是针对2020年大陆著作权法修改而写的一篇文章,也就是我前述说的把“时事新闻”修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下文接续是这样说的: :::::{{quote|事实上,所谓“时事新闻报道没有著作权”是个“不美丽的误会”。早些年,我国知识产权制度处于空白状态,之后中国向世界接轨,吸纳、移植了《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br>该公约第8条规定:“本公约所提供的保护不得适用于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很明确,公约不保护的是“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而不是所有“时事新闻”。<br>这不无依据:'''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人类创新型智力劳动成果,而“纯消息类新闻”往往只有基本的5W要素,并不包括作者的创造性的智力成果。'''比如,“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这就属于纯消息新闻,非常简短,也不需要进行复杂的智力加工;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br>但《伯尔尼公约》的这项条款在被“移植”到我国《著作权法》时,表述成了“时事新闻”不受《著作权法》调整,就模糊了该条款本意,造成了误解,让某些人认为新闻机构采写时事新闻报道都是没有著作权的,“可以大家拿”。}} :::::文章的主旨在这里清晰地强调出来: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具有“创造性智力活动”的内容,而不是“纯消息类新闻”。我绝对认同阁下所言“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正因此我在另一个话题提出了不能以“单独事实消息”作为收录判断的理由——因为它们虽然是自由文本,但是不适宜收录(这个理由是我个人的观点,不是定案,欢迎讨论)。但是我完全在这篇文章中看不到“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等于“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的说法。难道“纯消息类新闻”不是由人或机构报道的,而是自然而然漂浮在大气电波中的?这显然不符合实际。 :::::此外,引文提到了《[[伯尔尼公约]]》,我引用一下WIPO发布的[https://www.wipo.int/edocs/pubdocs/en/copyright/615/wipo_pub_615.pdf 伯尔尼公约指南(2.27,p23)]提到“...a simple account, arid and impersonal, of news and miscellaneous facts”来作为把新闻和事实报道从作品中区分开来不受约束的依据,这里边可没有提到任何说用发布方来区分,完全是一个理念定义;台湾的著作权法提到“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为著作权标的,也从不曾提及所谓“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相关文献曾说明这一定义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啦作为判别的依据,如有还请示下。 :::::事实上,一篇发布在新闻媒体上的文章,应当是先区分它是单纯事实消息还是属于新闻评论、新闻转写等类型,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属于前者,它就在公有,不由于任何其他标识而改变;属于后者时,这些发布来源(机构、作者)的标识才成为对于它们版权状况的分析指标。而如果用这些标识来区分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则恐怕是违背了这一概念的定义和相关法律及公约的精神,就像阁下引文所言:“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56 (UTC) ::::::其實很簡單,「XX電/XX記者報道」是報道的一部分,但不是「纯消息类新闻(单纯事实消息)」5W的內容啊。台灣的著作權法並非爭議焦點,我也不進行評論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0 (UTC) :::::::5W这个说法也只是一篇评论文章的内容,不见得以它为圣旨,在这个问题上WIPO的指南的内容都比它效力要强;台湾著作权法并非“並非爭議焦點”,单纯事实消息的判明不是一个地区的事情,何况在下也没有要把它作为焦点,而是与我举出WIPO的例子一样,印证一个观点:在下暂时看不到有任何有效力的文献曾经说明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来作为判别的依据。当然,我倒是一直觉得这个定义现在眼下似乎不是讨论的重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1 (UTC) :::::::单纯的「XX電/XX記者報道」属于简单文本,适用[[commons:Template:PD-text|PD-text]]。--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6日 (四) 03:14 (UTC) ::外交部网站上没有表明转载,所以我倾向认为不是转载新华社的新闻。新华社的新闻来源有可能是外交部,只是外交部发布在网站上的时间晚于新华社而已。--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2:06 (UTC) :::对于您关于此文本来源的看法我谨表示不反对——阁下的看法当然也是合理且可能的——主要是大家都暂还没有足够来源来印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40 (UTC) :::外交部是国务院的组成部门,新华社是国务院的直属事业单位,按照[[w:en:Chain of command]],一般信息的流向似乎应该是从外交部到新华社。--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15 (UTC) ::::外交部发放信息流向新华社'''非常正常''',我并无意见,何况阁下用了“一般”,这更加无可指摘,但是我得首先指出这不是'''唯一'''的信息流向,而哪怕有一个反例,都不得不使我们对于这类在外交部网页上发布的'''未标注转载'''的内容的著作权判定表示'''谨慎'''——恰好这里就有这么一个反例:外交部新闻司在今年6月8日发了一条[https://www.mfa.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xws_674681/xgxw_674683/202206/t20220609_10700618.shtml 王毅会见塔吉克斯坦交通部长伊布罗希姆],人民日报也刊发了相同标题但有新华社电头和记者署名的[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2/0609/c1002-32442245.html 内容](署名人是新华社驻努尔苏丹的记者),而外交部新闻司在网页上并没有显示转载。据此,如果照“没有表明转载”这个标准来'''一律地'''不经查验而处理外交部网页上的这类内容的话,恐怕会有不妥。 ::::其实很清晰的一点是,媒体在转载时往往都会标记其来源,随意找几个较著名的第三方来源就很容易发现某文章的原始出处何在(既有外交部来源,也有新华社来源)。就本议题最早的那篇文章而论,应该是转载自新华社(一个例证是,国防部也有这篇[http://www.mod.gov.cn/topnews/2022-05/10/content_4910603.htm 文章],有电头)。我'''并不认为'''外交部发的这类新闻动态都是转载,但是我们应该更谨慎查核其来源。此外,提供信息'''并不等同'''发表文件,请知悉。以上的看法'''并不代表'''我认为议题出处的文章不是自由文本,而是我认为该文章属于著作权法第五条中的“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自由文本,单纯事实消息在本地收录的标准'''正在讨论中''',而外交部的转载是否有可能使它以其他理由收录,则'''仍需要讨论'''(我的倾向是外交部的转载<del>不能</del>并不类同于国务院公报对此类消息的收录,因为国务院公报有其法定权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3:57 (UTC) == 《天變謄錄》原文 == 大家有沒有找到《[[天變謄錄]]》的原文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50 (UTC) :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星變謄錄]]》或者《[[客星謄錄]]》里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0 (UTC) == 《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網址 == 大家知道《[[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在哪裏?[[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7 (UTC) == [[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与[[和賈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 二者內容完全相同,該作如何處理?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12:32 (UTC) :已删除[[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3日 (六) 10:33 (UTC) == 這是什麽字? == === 三十九 === 《[[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六月]]》 “依律定罪,定配罪人千永善、洪受疇、權楷、金元九放送,安【】之減等移配,金煥中途移配,李□賢” “國史編纂委員會”認爲是{{?|糹盡}},但是根據圖片,我不以爲然。字裏面好像有一個走之旁。 [[File:承政院日記12月6日.png]]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22:47 (UTC) :大約是“健”。[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10250-010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20260-008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30260-006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60300-01200](此處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誤作“繼”)和閣下引段能夠連線:此人由流放到江界府(肅十二年三月廿六)最終改爲發配到鳳山郡(肅十二年六月三十),實屬減等。(閣下引段下文亦有“......'''平安道江邊七邑'''......而前後罪人之定配於此者,其數甚多,主客俱困之患,誠極可慮......臣意則西北邊定配罪人中,凡係朝官儒士之類,則竝'''移配於南方''',或其道內他邑,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3:07 (UTC) ::順便提示:如果在我搬運的《承政院日記》原文見到黑色的菱形,這個黑色的菱形表明這個字沒有被脫漏,原文對應位置裏面有實實在在的字,只不過是【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字而已。白色正方形表明這個字確實脫漏了,找不到了。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4:49 (UTC) :此字在錄入 [[重脩玉光禪寺碑記]] 時也似發現過,可能是 {{!|𦂩}},具體含義不明。相關上下文摘錄如下: :{{quote|幸我國朝法運弘開,釋教夙規可{{!|𦂩}},今则一莖草現,瓊樓玉宇,不待賢子插摽,而弹指間早已塵麈佛國。}} :希望能有所帮助。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8日 (二) 04:39 (UTC) === 四十 === 《丙申謄錄》原文: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13028_00 點擊원문이미지.左邊第二竪:“㕔中各員祭服,次(?)麻雜生麻,自兵曺上下。” 頁面是1a。[[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2:33 (UTC) :看着像“与”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4:47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01:25 (UTC) :::字形上我是认同的,只不过我对于这句的详细句意有点吃不准,因此当时没有录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12:10 (UTC) ::@[[User:DuckSoft|DuckSoft]]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23:24 (UTC) :::我看草書看的少,無法作出有效判斷。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03:53 (UTC) === 四十一(《丙申謄錄》) === 頁面13a最右下方的字之上的那一個字是什麽字? 原文:“解嚴而城內動駕時不為承傳,依例(?)請”[[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52 (UTC) :啓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1:34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DuckSoft|DuckSoft]] 你們的看法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8 (UTC) :::我看像「奉」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15 (UTC) :::这个我看不出,字形下半部可能是“手”或近似“手”的部件,但如果說是“奉”,上半部差別又太大——未敢作定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4:52 (UTC) === 四十二 === 《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9 (UTC) :以?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32 (UTC) ::《丙申謄錄》中出現過“以”這個字。如果您看到所有的“以”的字形,你就會發現,這個字與“以”有很大的差別。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50 (UTC) === 四十三(《今古實紀》) === 原圖: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155132&page=10 原文:權諰,號炭翁,安東人,(?)悔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01:19 (UTC)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問題==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是不是公有領域?[[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8 (UTC) :還有,他剛剛被炸了。維基百科的人員請立即更改“歷史”信息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9 (UTC) :"Translations or recordings of a source work are considered ''derivative works'' of that source material. The contributor thereby warrants that the original material '''and''' the derivative work are either in the public domain or released under a license compatible with the [[:en:Wikisource:Copyright_policy#definition|free content definition]]. It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the contributor to assert compatibility with Wikisource's license. A template should be used on the source material page to indicate the licence that the source material is posted under (see [[:en:Help:Copyright_tags|Help:Copyright tags]]). :Failure to conform to this policy will result in the deletion of the text. If a contributor deliberately persists in violating this policy, their editing access may be revoked." from ''English Wikisource'' [[Special:用户贡献/221.127.11.165|221.127.11.165]] 2022年7月8日 (五) 04:51 (UTC) ::不。佐治亞引導石上有中文翻譯。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1:36 (UTC) == 《[[至正條格]]》原文 == 這裏有原文,我不用中國手機,所以大陸人請替我登陸這個網站,然後下載網站上的文件。謝謝:https://bbs.ugxsd.com/t-173336.html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5日 (五) 00:11 (UTC) == 关于跨维基导入者(transwiki)的建议 == {{tracked|T313657|resolved}} 中文系列的小维基项目可以将中文维基百科等站点的页面跨维基导入到Transwiki空间。似乎是历史遗留的原因,跨维基导入者这一用户组在一些历史比较悠久的项目上只能由监管员授予,而某些较新的项目就允许管理员授予;因此在本站提议允许管理员授予跨维基导入者这一权限,以减少不便。受影响的项目包括维基词典、维基教科书、维基语录、维基文库(本站)。 [[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7月16日 (六) 14:37 (UTC) : {{支持}}。——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6 (UTC) :{{支持}}--[[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8:13 (UTC) :已经部署。[[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8月18日 (四) 21:11 (UTC) == 關於錄入文獻的提示 == “[[:分类:未完成的頁面]]”全都是沒有完全錄入的頁面。如果不知道這些文獻的原文地址沒關係。如果頁面討論區是藍色的,你就會得到原文地址。有些頁面沒有數字化的原文,只有圖片,不過沒關係,慢慢來。有些頁面要求下載一些閲讀原文軟件,但是沒多大的問題。順便提示:一大部分“謄錄”是有數字化的原文的。感謝各位的參與![[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23:45 (UTC) == 《太極問辨》問題 == 根據奎章閣的網站,他收錄《[[太極問辨]]》四本書:兩本説是由鄭逑著作,兩本説是由李彦迪著作。鄭逑著作的兩本有70多頁,1662發行;而李彦迪著作的兩本有73多頁,1667發行。這四本都分類在“子部 儒家類。”請問,這兩本是否是同一個版本?[[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0日 (三) 00:42 (UTC) == 多語言維基文庫在哪裏? == 《[[三譯總解]]》有中文,韓文,與滿文三個文字。我該放到哪兒去?[[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1:37 (UTC) :https://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Scriptorium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3:54 (UTC) == 投票選出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邀請您參與[[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Statements|使用於選舉指南針聲明的投票]]。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投票給您想在選舉指南針裡看到的聲明。 選舉指南針是幫助投票人選擇最符合他們信念與觀點的候選人的工具。社群成員將提出供候選人使用李克特量表(同意/中立/不同意)回答的聲明。候選人對聲明的回答將被加載到選舉指南針工具中。投票人將通過輸入他們對聲明的答案(同意/中立/不同意)來使用該工具。結果將顯示最符合投票者信念和觀點的候選人們。 以下是關於選舉指南針的時間表: *<s>7月8至20日:志願者提議能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s> *<s>7月21至22日:選舉委員會審閱這些聲明來確保明確性,並刪除偏離主題的聲明。</s> *7月23日至8月1日:志願者對提出的聲明進行投票。 *8月2日至4日:選舉委員會選出排名前15名的聲明。 *8月5日至12日:候選人就這些聲明表達其立場。 *8月15日:選舉指南針開放提供投票者使用,以協助他們做出投票決定。 選舉委員會將在8月初選出前15名的聲明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6日 (二) 17: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关于党政机关公报版权性质的疑问 == {{tl|中华人民共和国党政机关公报}}称:“根据《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第八条第(四)项,公报属于中国共产党机关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的一种。据此,党政机关公报刊登的各单篇内容具有行政性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规定,本作品不适用于著作权保护,属于公有领域。”显然,模板认为一个前提不言自明:公文必然具有行政性质。请问这是怎么得出来的?[[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12:58 (UTC) :这个模板其实是之前PD-PRC-CPC讨论的大结论中的遗珠之憾,因为对于国务院公报的问题始终谈着谈着就散了,于是有朋友拿这个当时就颇有争议的模板来给公报中的非政府文件先用着,因此就糊里糊涂被保存下来。我建议在大家没有做好重新讨论国务院公报问题的准备之前,至少应该对这个模板进行修改,把行文中的党的机关公报拿掉——因为这个部分完全可以由PD-PRC-CPC实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32 (UTC) ::仅少部分可用PD-PRC-CPC。《中国共产党广西壮族自治区第十二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PD-PRC-CPC能用吗?PD-PRC-CPC认为中共中央组织的公文是公有领域(坦率说,这也是要打上个问号的,但社群讨论通过了,我无意见),不是中共的全部公文是公有领域。[[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03:56 (UTC) :::自然是这样,地方的,除非到了期,不然照[[Template talk:PD-PRC-CPC]],不收。——但这与在下所说的有冲突么?拿掉这个模板中的“党的机关公报”这个部分,也是符合[[Template talk:PD-PRC-CPC]]的结论的。拿掉了,不就没事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09 (UTC) ::::Template talk:PD-PRC-CPC得出了什么结论?[[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31 (UTC) :::::题外话,阁下刚才好像重复复制创建了话题,我清理了一下——回到正题,[[Template_talk:PD-PRC-CPC#討論初步結果]]里边有提到,中共地方委员会的公文(未过期的)不属于公有领域;“党政公报模板”适用于刊登在国务院公报的党的文件。——因此,把“党政公报模板”里“党的机关公报”这部分拿掉,应该也是符合保留这个模板的本意的。就是说,这个模板不应该管党相关的文件,而仅仅是作为在国务院公报相关问题讨论没出共识之前的一个替代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54 (UTC) ::::::如果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那为何不包括党的公文?如果公文不必然是公有领域,那党和政府的公文的版权模板就该一并作废。除非区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认为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政府公文必然公有。[[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12 (UTC)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没有说过“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我想现阶段文库的共识也不是这样的。“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我前面已经提到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现行确实是分开判断的。所以阁下到底意所何指,不如明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25 (UTC) :::::::这个模板的前提显然'''不是'''公文必然有行政性质,'''而是'''“中国共产党机关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具有行政性质。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7:40 (UTC) :::::::有關文庫管理問題所引起之爭議,合併前段時暫定討論之參與共識,即已先行坐正最高級別之黨務活動不得脫離公務屬性、但仍可有瑕疵,是以注意,作為長久之定論,包括引用回[[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版權條例等之付諸重新說明有關實際時,該「公文」涵義,'''已限定於黨政機關公報刊明之手筆領銜下,不為再衍生指向其他任何法定代表所領銜公報之文本,即不必然有閣下聲明之所謂問題,除非有關問題非經過該約束條件而自行再演繹'''。單獨討論語文問題上,認為暫時並無任何必切需要,若果覆議個案時可確鑿重審有關定論、當然無可厚非。諸君謹識。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11 (UTC) ==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第七期 == <section begin="msg-newsletter"/> <div style = "line-height: 1.2"> <span style="font-size:200%;">'''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20%; color:#404040;">'''第七期,2022年七月至九月'''</span><span style="font-size:120%; float:right;">[[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閱讀完整的通訊報''']]</span> ---- 歡迎閱讀第七期《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此通訊報發布有關維基媒體[[: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Initiatives|運動策略建議]]執行的新聞與活動、與運動治理有關的主題,以及由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支援的不同項目與活動的消息。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每季度發布一次,團隊也提供更頻繁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Updates|運動策略每週更新]]。如果您想要定期收到通訊報,請[[m:Special:MyLanguage/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MSG Newsletter Subscription|在此]]訂閱。 </div><div style="margin-top:3px; padding:10px 10px 10px 20px; background:#fffff; border:2px solid #808080; border-radius:4px; font-size:100%;"> * '''運動的永續性''': 維基媒體基金會年度永續報告已經發佈。([[: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繼續閱讀]]) * '''改善使用者體驗''': 維基媒體項目桌面版界面的最新改進。([[: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2|繼續閱讀]]) * '''安全性和包容性''': 通用行為準則執行規範修訂流程的更新。([[: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3|繼續閱讀]]) * '''決策過程的公正性''': 中樞試點對話的報告、運動憲章起草委員會的最新進展以及未來參與維基媒體運動的新白皮書。([[: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4|繼續閱讀]]) * '''利益關係人之間的協調''': 為致力於內容合作的自治體和志願者社群推出服務台。 ([[: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5|繼續閱讀]]) * '''領導力開發''': 維基媒體運動組織者在巴西和維德角的領導力項目最新消息。([[: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6|繼續閱讀]]) * '''管理內部知識''': 推出一個針對技術文檔和社群資源的新門戶。([[: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7|繼續閱讀]]) * '''在自由知識中創新''': 用於科學實驗的高品質視聽資源和記錄口述轉錄的新工具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8|繼續閱讀]]) * '''評估、疊代與調適''': 公平樣貌(Equity Landscape)項目試點的結果。([[: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9|繼續閱讀]]) * '''其他消息及更新''': 一個用來討論運動策略執行的新論壇、即將舉行的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一個討論運動策略的新播客(podcast),以及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的人事變動。([[: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0|繼續閱讀]]) </div><section end="msg-newsletter"/>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8日 (四) 15: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8:38 (UTC) :https://hanja.dict.naver.com/#/entry/ccko/cdfc9e7dd38640978bbb142096b65053 :【叠书】好像是“抄重了”的意思。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03 (UTC) ::那麽,你認爲這兩個字是“疊書”合適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9:38 (UTC) == 請在Unicode 15發佈後更新[[Special:滥用过滤器/5]] == {{ping|Midleading}} Unicode 15 將於今年9月發佈,屆時請更新過濾器定義爲: <code> article_namespace == 0 & added_lines rlike '[^\PC\n\t\\x{4DB6}-\\x{4DBF}\\x{2A6D7}-\\x{2A6DF}\\x{2B735}-\\x{2B739}\\x{2B820}-\\x{2CEA1}\\x{2CEB0}-\\x{2FA1D}\\x{30000}-\\x{3134A}\\x{31350}-\\x{323AF}]' & !("bot" in user_groups & added_lines rlike "\{\{PUA\|" & !(removed_lines rlike "\{\{PUA\|")) </code> 其中<code>\\x{31350}-\\x{323AF}</code>是擴H,<code>\\x{4DB6}-\\x{4DBF}</code>是Unicode13追加在擴A後的Urgent Needed Characters(UNC)(2020年過濾器更新遺漏該段),<code>\\x{2A6D7}-\\x{2A6DF}</code>是Unicode 13、14追加在擴B後的UNC,<code>\\x{2B735}-\\x{2B738}</code>是Unicode 14追加在擴C後的UNC, <code>\\x{2B739}</code>是Unicode 15追加在在擴C後的UNC. Unicode 14及以前的變更也可以現在部署。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30 (UTC) :??????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46 (UTC) == 《[[仁元王后進香謄錄]]》缺字 == 原文:帑捐餘金預恤經費體昔年志昭垂▣▣ 六月初二日部分 這兩個字在原文裏面缺,但是這是仁元王后的香祭文,所以應該能在別處找得到。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51 (UTC) == 《承政院日記》機器人問題 == 我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他突然失效了。請各位替我用它完成《[[承政院日記]]》。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26 (UTC) :我待會兒發出我之前所用的BOT。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43 (UTC) ::完成: ::https://www.dropbox.com/sh/a1k2myjk5cdopnm/AADH-Zj6jBrwjfk5RObEt5vQa?dl=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3 (UTC) :順便提示一下,應該從這個頁面開始:https://sjw.history.go.kr/id/SJW-F05120270-016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9 (UTC) == 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明定結案前最短期間,例如72小時?--[[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就是請問修正[[Wikisource:管理员#其他]]的事宜。若未來有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如何處置?另有提案修正相關模板。--[[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7 (UTC) : 管理員擔負的責任是「執行社群達成的共識」。只要能夠確保此責任獲得履行,那麼就沒有理由強制規定結案時間;相反地,即使討論再久,若管理員沒有能夠履行這項責任而違背了社群的共識,那麼其結案操作也應當是無效的。建議進一步舉出「濫權結案」之範例,以供參考。——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3 (UTC) ::理想是不強制規定最早最晚結案時間,但本站太不理想的示例已9次。[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oldid=2127988]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75&oldid=2128046]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80&oldid=212807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073659]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0888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2031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另有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8:36 (UTC) :{{中立}}这种情况说明本站管理员组内部出现明显对立,估计除了报基金会行动别无他法。--[[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2:58 (UTC) ::基金会行动很少用到。即使用到也很慢。要不要參考[[w:维基百科:關閉存廢討論指引]],建立像是“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的論述,以便討論是否成指引?[[w:维基百科:論述]]只參考,不是軟性約束的指引,更不是硬性約束的方針。--[[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2:06 (UTC) :我想表达的和 Eric Liu 所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觉得72小时这个时间并不过分,引入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必要的程序性手段,我可以接受。一般而言有争议的内容至少都应该是7天以上的时间讨论。另外强调如果在有争议的情况下当事人自己结案恐怕有违避嫌原则。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4:36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請閣下注意,Jusjih在這兩個討論屢屢人身攻擊。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23 (UTC) :同意Eric Liu君的意见,这样的划定时间似乎没有什么必要。管理员之责任是执行社群共识,管理员之滥权实则就是未有效或未正确执行社群共识,划一规定结案时间似乎并不会导致对社群共识的执行变得有效或正确起来。我赞成改善规则约束管理员的权力——但划定时间似乎并不能导致这一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40 (UTC) == 修正[[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參考[[m:Template:Section resolved]],改成“讨论已经解決,请勿修改。如有任何不同意见,请在本框格下方留言”?--[[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 此等模板本就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而已,此提議文本之內容略顯畫蛇添足。——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6 (UTC) ::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對。有此次勇於留言[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58],不畏有管理員亂恐嚇封禁,足以造成寒蟬效應太甚,不代表各位用戶都勇於更新頁面。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查到既有出自百科,未立刻在編輯摘要指明出處,已稍作更新補正,才能避免違反自由版權署名規則而被刪,以及更清楚鼓勵進一步討論。--[[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9:11 (UTC) :::Archive模板是在机器人存档前临时使用的。维基文库没有机器人存档,所以这个模板没必要。想要停止讨论,直接移动到存档就行了。 [[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8:19 (UTC) ::::但也要[[#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避免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也要避免管理員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能先公告有意結案存檔,但給緩衝期,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另外,若有誰指責誰人身攻擊,不立即舉證,反而太像誣告,根本不配使用維基網站。--[[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7:18 (UTC) ::::: 我個人仍然覺得此提議是畫蛇添足。模板寫不寫都不影響維基人留言的權利。——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5 (UTC) ::::已建立[[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論述。--[[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1:43 (UTC) == 《纂辟瘟方》與《新纂辟瘟方》的錄入 == 有沒有人能夠幫我錄入這兩個文獻?《[[纂辟瘟方]]》只有八頁,而《[[新纂辟瘟方]]》只有20頁。雖然沒有數字化文字,但是頁數較少,而且草書較少,容易錄入。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0:04 (UTC)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例如[[w:秦瑞玠]]系1874年生人,卒年不详,其作品多于1900-1920年间于中国国内发表,在美国已属于公有领域。根据人类寿命推测,该作者去世已满50年的可能性很大。在此请教社群对于此类作者是否存在一定的收录标准(例如卒年不详的作者在其出生后何年可以认为其作品在保护期为死后+50年的地区属于公有领域)。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9:00 (UTC) :目前的作法是在基本能確定作品年代的情況下使用[[Template:PD-anon]]接受錄入。--[[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5 (UTC) ::感谢回复,但貌似该模板使用后显示文字为“这部作品在1927年1月1日以前以匿名或别名发表,确实作者身份不明(包括仅以法人名义发表)……”,与作者已知的事实矛盾。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5:27 (UTC) :::在[[c:Commons:Hirtle chart|美國]],卒年不明作者的未出版發表作品,有可能相對非絕對比照匿名別名。[https://guides.library.cornell.edu/copyright/publicdomain#Footnote_4]只能說,有存疑就寧缺勿濫。--[[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若卒年不明作者是被宣告死亡的失蹤者,至少民國臺灣[[民法第一編總則 (民國109年立法110年公布)#第一節 自然人]]第九條第一項:“受死亡宣告者,以判決內所確定死亡之時,推定其為死亡。”總之,確定作者身份,但卒年不明,未必可用PD-anon。[[:en:Category:Authors with unknown death dates]]能在中文建立卒年不明作者,但1926年或更早已出版,美國公有領域,中華圈未必公有領域的,寧可流放舊維基文庫(見[[模板:PD-1923]]),不可使本站中華圈用戶誤踩地雷。--[[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17:59 (UTC) ::::感谢回复。但私以为对于此类作者亦应有大致标准判定何时可以录入其作品。基于[[w:获验证的最长寿者列表]],我拟提案:对于仅卒年不详、作者身份确认的作者/译者,如其所属国家或地区的著作权保护期为“终生+50年”,则在其出生后的第170年的1月1日后,可以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如果作品同时在美国属于公有领域且符合中文维基文库其他方针,则可接受录入。希望得到社群的意见。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2:48 (UTC) :::::{{同意}} 出生后的170年是一个很保守的标准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6:23 (UTC) :::::沒有意見,如果就此達成共識,欣然見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23:05 (UTC) ::::::我认为这个标准太保守。按平均寿命+10年+50年就行了。如果后来得知真实的死亡年龄再删除。--[[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1:30 (UTC) :::::::維基文庫過往类似被刪除作者作品還有[[w:儲安平|儲安平]]的[[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1年#7月|作品]](1909年生,1966年失踪,中央統戰部認定已經死亡)。--[[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3:38 (UTC) :::::{{意见}}:一、鉴于有来自不同原作国的中文作者,甚至来自不同原作国的原文作者又翻译成中文后原文与译文的分别版权问题,与其划一的170年,或者是用类似“卒年不详的出生满120年时,可容忍视为终生”这样的说法会更好?二、同样地,像“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最好也是换用比较不那么定性的说法。——说到底,死亡推定是法律问题,社群不是法院,无法就某个人的生死作出法律意义上的推定,只不过基于实际情况,做一种'''折中的'''处理,是以在说辞上也最好留有余地。 :::::PS:上面Midleading君提到储安平一件,我再次请各位考虑是否接受或容忍以[[中央统一战线工作部关于爱国人士中的右派复查问题的请示报告|统战部目前可查阅到的认定文件]]发布时间为死亡推定时间。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10:39 (UTC) ::::::我个人的意见是可以容忍以统战部的时间来计算是否进入公有领域。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11:01 (UTC) ::::::同意您的修改意见。另鉴于“出生满120年”的表述可能导致12月31日出生的人相较同年其余日期出生的人在计算著作权保护期时晚1年到期,而大部分卒年不详的人仅知其出生年份而不知月日,因此我建议修改表述为: ::::::{{quote|对于作者身份确认的自然人作品,如作者出生年份已知而卒年不详,则中文维基文库在计算其著作权保护期时,容忍推定其在出生后第120年的12月31日死亡。作者卒年确定时,依照其真实的死亡年份确定作品的存废。}} ::::::例如,中国一作者于1850年出生,卒年不详。则推定其于1970年12月31日死亡,按50年计算,其作品著作权于2021年1月1日进入公有领域。 ::::::120年这一期间及以上表述妥否,还望得到各位意见。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15:08 (UTC) == [[Wikisource:不合理的封禁]] == 有的内容先當論述,但有討論區,不是投票。希望平反冤案。--[[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快速解任]] == 此論述的理想是管理員嚴以律己,避免濫權,有錯不要任意怪他人,不自省。想要有錯怪他人的,請任合格律師,包括檢察官。本站不是演練律師攻防技巧的地方。--[[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禁制]] == 此論述引述百科,外加本地可能需要考慮的。--[[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01:34 (UTC) == Invitation to join the fifth 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18th August 2022) == Hello fellow Wikisource enthusiasts! We are the hosting the fifth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on '''18th August 2022 at 4 PM UTC / 9:30 PM IST''' ([https://zonestamp.toolforge.org/1660838411 check your local time]) according to the [https://wudele.toolforge.org/wIztQjaxX1l5qy3A wudele poll] and also based on the previous feedback to have a Europe-Americas friendly meeting. As always, you don't have to be a developer to participate in these meetings but the focus of these meetings is to improve the Wikisource infrastructure.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joining the meeting, kindly leave a message on '''sgill@wikimedia.org''' and we will add you to the calendar invite. Meanwhile, feel free to check out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the page on Meta-wiki]] and suggest any other topics for the agenda. Regards [[:m:User:SWilson (WMF)|Sam Wilson (WMF)]] and [[:m:User:SGill (WMF)|Satdeep Gill (WMF)]] <small> Sent using [[User: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User talk: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5 (UTC)</small> <!-- 信息由 User:SGill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SGill_(WMF)/lists/WS_VPs&oldid=23314792 --> == 這是什麽字?《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原文:今日興懷,其若不諭更待,何時興?惟及此為三百年宗國其何(?睡)也亦何食也? 原圖:頁面3a 鏈接: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no=kh2_je_a_vsu_30094_001&pageid=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2:44 (UTC) :算了,我覺“睡”得挺恰儅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4 (UTC) :疑似左部件为「身」(首画缺笔),右部件为「𡸁」(U+21E01,「垂」之异体字)。整字我估计是「𨉡」的异体字,意为听觉灵敏。--[[User:Dqwyy|Dqwyy]]([[User talk:Dqwyy|留言]]) 2022年8月22日 (一) 17:11 (UTC) ::這個左部件在很多朝鮮時代古書裏面見到。這個左部分字是“目”。左目右𡸁,可通化為“睡”。加上上下文的對應,毫無疑問這個字是“睡”。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03:49 (UTC) == 幫幫我校勘一下《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我把它錄入完成了。請幫我查看漏字與加入標點符號。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5 (UTC) == 2022年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延期 == 今天要告知大家關於理事會選舉時間的最新消息。 您也許已經注意到,我們今年將提供[[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協助投票者識別與他們在關鍵議題上有一致想法的候選人。有幾位候選人提出延長回答其立場的時間,而選舉委員會也認為這個要求與公平公正選舉程序的目標一致。 為了確保較長聲明的翻譯能即時完成,選舉委員會和理事會遴選小組決定延後一星期開始選舉的時間。 儘管並不是每個人都將使用選舉指南針來協助其做決定,選舉委員會認為在必要的翻譯完成後再開始投票會是比較適當的。這樣一來不同語言的社群成員也可以考慮是否使用此工具協助他們做這個重要的決定。 投票將在8月23日00時00分UTC開始,9月6日23時59分UTC結束。 Matantya代表選舉委員會敬上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User talk:VChang (WMF)|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8:57 (UTC)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今天我查詢[[塞鴻秋·代人作]]时發現没有條目,便在網上搜索資源創建了一個,但由於我從未參與過維基文庫編輯,所以產生了一些問題,想向大家請教一下。 1.經其他用戶編輯我才知道[[Page:Sibu Congkan2099-楊朝英-朝野新聲太平樂府-2-1.djvu/20|Page頁面已有此作品]],主頁面條目是否可以與Page頁面重複呢?如果可以,我還發現我參考的資源與該Page頁面雖是一本書,但有些許不同,我應該按照哪個版本呢? 2.有些異體字我打不出來,先用目前常用字代替了,剛剛發現可以使用?模板,我想問一下,像「毫」與該作品中使用的「毫」(類似於「髙」與「高」的差距)这種較小的差距是否需要標注?如需要該如何標注? 謝謝大家。—— [[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1:15 (UTC) :您好,回复一点我稍微知道的: :1、些许不同是否指文句有差异?如果是文句有差异,可以用[[Template:另]]这一类的模板,增加另文。 :2、这种一般就不用标注,在Unicode里这个应该是属于可以统合的——当然阁下一定要标也没问题就是了2333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01 (UTC) ::謝謝,明白了。——[[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07:59 (UTC) ==邀请参与[[Template_talk:PD-PRC-CPC#对当前版本的建议]]== 我对当前版本的三点建议,至今仅第三点被实施。唯第二点十分重要,事关模板的严谨性,应当尽早改正。[[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9:21 (UTC) :已代您修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07 (UTC) == 关于半自动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 == 我最近重新捡起[[User:Njzjz]]之前使用过的BOT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我注意到BOT的落款用的是{{tl|right}},这也和官网的排版一致,但是想问一下社群会不会更喜欢用{{tl|署名}}?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19 (UTC) :{{ping|Zzhtju}}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41 (UTC) ::我个人一直在用署名。不过无论是公报pdf还是公报html还是政府信息公开html都是right,不过注意日期和机关的右边距不同。 另外有一点值得注意,一般这类部委文件,落款实际只有日期,并没有机关名称,公报加入机关名称,实际上是未导入电子签名的印章(国徽/党徽/五角星)的一种纯文字表示方法【印章规格参见[[国务院关于国家行政机关和企业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印章管理的规定]]】,红头文件原文是以日期中心向上加盖印章。——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3:12 (UTC) :::好的,感谢!那之后就还是想办法用{{tl|署名}}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22日 (一) 16:51 (UTC) == 机器人半自动导入国务院文献 == 因为最近没有活跃的半自动导入文献的机器人,因此诚邀社群关注本人的新的[[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申请]],并提出意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4:20 (UTC) == 這是什麽字? == 我還是那個問題:《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這個字是什麽?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1日 (日) 23:15 (UTC) == 如何錄入家族世系圖? == 如何錄入像: *https://en.wikipedia.org/wiki/Family_tree_of_British_monarchs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8%8B%B1%E5%9B%BD%E5%90%9B%E4%B8%BB%E4%B8%96%E7%B3%BB%E5%9B%BE 的世系圖?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00:00 (UTC) :请查阅[[w:Template:Tree chart|中文维基百科上的文档]]。注意中文维基文库并无此模板,请在考虑必要性的基础上谨慎引入新模板。 :如果认为确有必要,请依CC BY-SA 3.0从中文维基百科引入以下'''所有'''页面并按之前提到的文档进行树形图编写: :* [[w:Template:Tree chart]] :* [[w:Module:TreeChart]] :* [[w:Module:TreeChart/data]] :* [[w:Template:Tree chart/start]] :* [[w:Template:Chart/styles.css]] :* [[w:Template:Tree chart/end]] :中文维基百科中存在Chart到Tree Chart的重定向,对应文档中的Chart应替换为Tree chart,除非本地创建相同的重定向。 :“w:”是跨wiki前缀,本地页面标题不需要这一部分。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14:53 (UTC) ::我需要這個家族世系圖,因爲我要搬運《[[列聖八高祖圖]]‎》。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4日 (三) 00:27 (UTC) == 2022年理事會選舉社群投票期已經開始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The 2022 Board of Trustees election Community Voting period is now open|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The 2022 Board of Trustees election Community Voting period is now open|{{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The 2022 Board of Trustees election Community Voting period is now open}}&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的社群投票期已經開始。以下是能夠提供您投票相關資訊的連結: * 使用[[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看看候選人們在15個不同議題上的立場。 * 閱讀[[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Candidates|候選人聲明]][[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Affiliate_Organization_Participation/Candidate_Questions|並回答自治體的問題]]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pply to be a Candidate|了解更多關於理事會想尋求的技能]]以及[[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Candidates|分析委員會認為候選人們是否擁有這些技能]] 如果您已經準備好了,您可以立即前往[[Special:SecurePoll/vote/Wikimedia_Foundation_Board_Elections_2022|安全投票頁面]]投票。您可以於2022年8月23日至9月6日(至23:59 (UTC)截止)間投票。您可以透過[[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Voter_eligibility_guidelines|此頁面]]查看您是否具有投票資格。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br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8月23日 (二) 16: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8oeuke3xa5e4kd2rnd6emohmhohdcv5 2173813 2173799 2022-08-24T04:11:02Z Teetrition 86770 /* 如何錄入家族世系圖? */ 回复 wikitext text/x-wiki __NEWSECTIONLINK__ {{process header | title = 写字间 | section = | previous = [[Wikisource:社区|社區]] | next = [[/存档|存檔]] | shortcut = [[WS:S]]<br />[[WS:VP]] | notes = 請另頁[[维基文库:請求管理員幫助|請求管理員幫助]],力求提高效率。[[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Wikisource:導入者|導入者]]、[[Wikisource:管理员|管理员]]、[[m:Steward requests/Username changes|更改用戶名]]請另頁申請。目前中文維基文库共有{{NUMBEROFACTIVEUSERS}}名[[Special:ActiveUsers|活跃用户]],沒有行政員,暫不建議申請。<br>If you can't speak Chinese, we prefer you to comment at [[Wikisource:大使馆|the embassy]] and our volunteers can help on translating your inputs. }}{{About Wikisource}}{{/topic list}} == 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的文章建立列表 == 能否仿照维基共享资源的Category:Undelete in <年份>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即已确认有足够教育意义)的文章建立列表,以待将来恢复?毕竟没有永远的版权,这些文章最终都会重新进入维基文库的收录范围。--'''[[User:沈澄心|沈]][[User talk:沈澄心|澄]][[Special:Contributions/沈澄心|心]][[Special:EmailUser/沈澄心|✉]]''' 2022年2月26日 (六) 07:43 (UTC) :无条件强烈{{支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09:05 (UTC) :{{强烈支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0:06 (UTC) :{{意见}} 建立这样的列表会不会吸引新用户来编辑这个列表加入任意受版权保护的文章标题,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想收录的文章加入这个列表而在维基文库加入受版权保护的内容?过往[[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版权讨论]]中因侵犯版权被删除的文章包括[[蒋介石死了]]、[[中国国民党主席蒋经国逝世]]、[[严家淦在台北病逝]]、[[台湾当局前领导人李登辉病亡]]等,等到这些文章版权过期了,我估计比这些文章的教育意义更强却没有收录到维基文库的作品只会更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2:57 (UTC) ::同意该页面不收录不符合收录标准的文章。--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1 (UTC) : {{支持}}。另外列表本身應該要限制僅自動確認使用者甚至管理員才能編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09 (UTC) :: 不過說起來,歷年版權討論不就可以充當這列表了麽?不妨從2006年開始看起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10 (UTC) :::必須承認有些太明顯的侵權是快速刪除的,不在版權討論之中。個人持開放態度,不過直接開正式頁面之前,或許可以開個試行頁面之類的看看效果先。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2月28日 (一) 19:26 (UTC) :::: 快速刪除也有日誌,到時候從那邊著手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日 (一) 01:39 (UTC) ::::同意,本站的有些快速删除确实过快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2 (UTC) :{{意见}} 可能需要白紙保護頁面,禁止偷跑刊登。--[[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2月27日 (日) 02:35 (UTC) ::同意有关意见,并应该考虑一个适当的查漏补缺方式,必要时开放其讨论页。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4日 (一) 04:59 (UTC) ::如果出现严重的偷跑,再讨论是否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3 (UTC) :{{支持}}。--[[User:字节|字节]]([[User talk:字节|留言]]) 2022年4月26日 (二) 01:58 (UTC) :{{支持}},中華圈以及美國的著作財產權都非永久,但大陸、澳門、臺灣的永久精神權仍要嚴格執行。--[[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2:55 (UTC) :这个页面是不是可以列出作者?版权是否到期不是和作者密切相关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8 (UTC) ---- 已建立[[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现在欢迎用户补充,整理完成后,该页面会被保护,仅允许管理员编辑。--[[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1:53 (UTC) : 其實我覺得不必全保護,只要明確標註著作權資訊,就不會有錯漏或誤報之情形,也方便隨時更新及糾正。——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5日 (四) 14:22 (UTC) : 此外,我建議在全站通告說明有此列表之存在,以廣徵文章。——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19日 (四) 15:56 (UTC) ::寫字間頭版消息已經足够了,另外請注意此列表中的文獻在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1:51 (UTC) ::: 那麼就建議在寫字間這邊放久一些。至少也得放一二個月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4日 (二) 17:16 (UTC) :不必保护,考虑到目前管理员的效率,待问题出现时再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5 (UTC) ::[[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要强調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消極容忍不是鼓勵故意違反。--[[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3:06 (UTC) :::我的意思是该页面没有必要过度保护而导致对贡献者的劝退。您能否稍微解释一下你的回复?我没太看懂您的用意。谢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4 (UTC) ::: 目錄之編纂,其本身並無著作權問題可言吧?此外,相關內容既已明載於該頁面,若日後有人企圖根據該頁面濫建文章,吾人亦可迅速進行追蹤並做適當處置。——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7月3日 (日) 13:36 (UTC) 还有一些作者的作品已经在两岸四地(非美国)进入公有领域却没有人录入(例如林彪),要不要另外建立列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4:13 (UTC) == [[義勇軍進行曲]]澳門法定歌譜在共享資源的存廢討論 == 請問各位如何看待[[c:Commons:Deletion requests/File:March of the Volunteers.png]]?--[[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1:41 (UTC) :結合各方面一些粗淺可能不關聯之觀感,不覺得這種為消除公共非牟利、反制自由傳播知識利用之走線會有一個很好之影響,包括多方之整個迷樣強化各種不知所云之權限延展,對於維基原初之公共服務走向是非常清晰之反其道,環節內如果私權公權之話語參與再擴大、回到古老時代之實際財產權益人無獨立參與之環境下,整個所謂維護版權之討論、不過是重演一次歷史上特權對個體權利之無限再壓榨——不能在整個程序內制衡掉不同潛在特權或非財產權人之私利、代以朱門禁宮之話語而行其所謂著作權等假語,難以對保護真財產權益人有很好之促進。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5:26 (UTC) :我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要删除。既然其作为第5/1999号法律的附件那为什么其就不是法律的一部分呢? :如果该文件被commons删除,建议考虑允许文件内容上传到wikisource本地,以存放两岸三地的pd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6:13 (UTC) ::算了吧,去年有一次讨论过,文件不应该享受“消极容忍”待遇。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2日 (六) 05:01 (UTC) :::简单搜索了一下,没找到相关的讨论。文件和文本有何不同?为什么不能 “消极容忍”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6 (UTC) == 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 == 如[[三國志/卷56]]等,無必要,在目錄頁已經聲明過了。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除非確有必要,例如版權情況與目錄頁和書籍其它部分不同。同時將會從現有頁面中移除無必要的版權模板。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09:41 (UTC) :版權模板一般放下方,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的聲明更下方。因此,若社群同意此案,建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也聲明:“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2日 (日) 01:45 (UTC) ::若沒更多留言,就快要施行以上提案了。--[[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1:19 (UTC) :::已更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就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但主頁面請考慮用[[:分类:中国历代作品版权模板]],少用{{tl|PD-old}},除非不是中國作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21:58 (UTC) ::::準備開始在維基文庫清除多餘的版權模板。--[[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3 (UTC) ::::这是在哪里显示的,为什么我这里显示还有html格式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44 (UTC) :::::需要分別的[[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嗎?前者,非後者,已明示“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7 (UTC) == 单纯事实消息 == 维基文库似乎还没有任何一篇文章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且之前曾经建立的文章后来被删除。为了避免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争论,建议现在就开始讨论:符合什么标准的文章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然后建立一个适用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模板并收录一则单纯事实消息作为示例。如果反对收录任何“单纯事实消息”,或者不存在任何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的文献,请说明理由。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7日 (二) 14:00 (UTC) :“单纯事实消息”起源于《[[伯尔尼公约]]》中的“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news of the day or to miscellaneous facts having the character of mere items of press information),按照公约指南,文字应该是arid和impersonal的。这里有一个例子“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15 (UTC) ::话题刚刚开始就已经有用户又开始录入“单纯事实消息”并且被提交到[[Wikisource:删除讨论|删除讨论]]了。[[User:Assifbus|Assifbus]]声称[[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明显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请各位在删除讨论中讨论。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47 (UTC) :::无论在上面Zy26君引用伯尔尼公约,抑或是实务中两岸著作权法,它们所谓的“单纯事实消息”(或类似的词汇)都有主语限定词(大陆是“媒体报道”(见[[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五条(一))、台湾是“新聞報導”(见[[著作權法_(民國111年)|著作權法]]第九條之四)),其实就是用来表示没有任何评述的新闻报导;所以个人认为上面那两篇引用不了这个词。至于说真的是条文意义上的“单纯事实消息”的话,确实是自由文本(非著作权法标的)——只不过是说文库是否打算收录这类文本罢了,但这一类文本是不是可以转维基新闻?(当然我不熟悉那边,这里只是一种粗浅的看法)。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5:57 (UTC) ::::本话题只讨论“单纯事实消息”的收录问题。这里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什么样的新闻稿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公有领域(例如,曾经声称是“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包括之前[[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8月|被删除的三则新闻稿]])。二是维基文库是否应该允许收录这些内容过于短小、而且往往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进入公有领域的“单纯事实消息”。[[n:|维基新闻]]只能发布最新动态,不收录旧闻,未必所有“单纯事实消息”都可移交维基新闻,移交后如果内容仍然过于短小且无人改善则[[n:Wikinews:删除请求/存檔/2021年|往往会被删除]]。--[[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3:26 (UTC) :::::在下先直接跳到第二点。当一篇文字被认为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时,它不管出于何种界定的定义,都将不具备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文库是否有必要收录这样的不具有独创性的文字而可能导致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呢?这是我所疑惑并倾向于{{反对}}的。作为参考,我也到其他语种的文库去看了一下(至少我自己还算常利用的英、日等语种),各地的方针虽然有所差异,但总体是存在对“intellectual(ja:知的)”的收录范围的基本认知的,我认为本地的[[Wikisource:收錄方針|收录方针]]中“文字作品”也应当作类似的解读。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9日 (四) 03:13 (UTC) :::用VPN上来一次很麻烦,我长话短说。我认为的事实消息仅从字面意思进行阐述。我认为这两篇文章属于自由文本,仅此而已。[[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8 (UTC) :::基本上[[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的每一句话单拿出来我觉得都可以算“单纯事实消息”,即使不加上“媒体报道”或者“新聞報導”的限定词也很难构成作品。但是把这些话放到一起构成文章的话,好像从某种程度上就能体现出作者的独创性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4:36 (UTC) ::{{意见}}管理员应该先解决下这个问题。现在用镜像网站编辑时只能用源代码编辑、无法使用可视化编辑。如果切换到可视化编辑,就会显示无法连接到服务器,进而无法编辑。[[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6 (UTC) :::这个问题应该由镜像网站的管理员解决:)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2:57 (UTC) :智慧財產局的[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第4条称“頭條新聞可說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依據第 9 條第 1 項第 4 款規定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5:36 (UTC) :是不是可以参考commons关于事实消息的定义,见[[c:Template:PD-text]]。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5月26日 (四) 13:47 (UTC) ::这里不收录图片文件,而且也没有必要收录该模板适用的字母、短语、单词等内容。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很可能会有某个条目的一部分适用于这个模板,另外的部分适用与其他模板。比如“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里面的“新华社北京5月29日电”--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45 (UTC) 曾经有用户声称[[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被新华社转载而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允许收录?--[[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这不可能算是单纯事实消息——事实上您列举的用户的声称的说法,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10年)#第一章_总则|2010年的著作权法]]年代的第五条第二项:“(二)时事新闻;”这个年代背景下常见的一种显然是把“时事新闻”误解为“新闻机构刊发的文章”的说法(事实上三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就已经进一步厘清了“时事新闻”的定义,只不过很多观点无意间忽略了这一点),且如今已由新著作权法加以清晰厘定为“单纯事实消息”才属于第五条所指内涵,而本文是属于信函——无论如何不可能属于单纯事实消息。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14:16 (UTC) :是否是单纯实时消息很难界定,法律工作者也意见不一。被新华社转载的报道和[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之4很接近,按照[https://www.tipo.gov.tw/ 经济部智慧财产局]的意见“頭條新聞”应属于“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据此,认为此报道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有一定合理性的,我认为以版权为理由拒收有些理据不足。--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58 (UTC) ::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确实很难界定,因为它是基点词。这篇“回信”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只有信函,一个是有信函和新闻报导。信函本文难以类比阁下所指的“头条新闻”式的'''报道''',而这封信函几乎可以肯定是职务作品——著作权属于作者,除非另有情况,但这种“情况”恐怕在哪个语境下都难以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新闻报导那一部分我倒是不反对阁下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但是我对文库收录这类单纯事实消息持基本反对意见,谨此声明,愿与诸君再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27 (UTC) :::如果此信函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就不适用著作权法,自然也无法根据著作权法认定作者拥有著作权。这样,在一篇报道里面引述了行政性质的文件的全文,仍能归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应该收录,还是要看文章的价值吧。--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04 (UTC) ::::前提是“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然而即便是公务讲话,尚且并不必然具有行政性质,信件也是同样道理,目前收录标准下这封信无法判断为“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参见[[Template:PD-PRC-exempt]]和[[Template:PD-PRC-CP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3 (UTC) :::::是的,所以该回信是否应收录应聚焦在该回信是否是“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收录标准应当是是判断内容是否应该收录的(价值是否达到文库的标准),并不是判断文件性质的。至于该文件是行政性质还是民事性质,则关系到该文件是否受著作权保护。--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10 (UTC) 各位是否同意[[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所提出的禁止以“单纯事实消息”收录新闻稿的建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2:53 (UTC) :{{ping|Midleading}}欢迎并谢谢阁下以我的浅见发起讨论,但我忧心阁下的概括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事实上,下方已经发生了这样的误解。为避免误解滋生,我谨说明:在下的意见,是{{反对}}'''仅仅'''以某文本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二)和[[著作權法_(中華民國)|中華民國著作權法]]第九条(四)(以及其他在本地适用的各著作权相关公约或法律等)所界定的类似“'''单纯事实消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的概念为理由而收录其内容,理由是这样的文本往往缺少多个著作权相关公约和文库收录方针中一般性地需求的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但若有其他合适的理由收录,则不在此限。此意见是为了避免本地变成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15 (UTC) ::{{反对}}:只要是自由文本就应该收录。而是否是自由文本看发布主体。新闻机构出版的新闻稿自然而然不能用,但是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可以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37 (UTC) :::阁下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地方?新闻机构发出的“单纯事实消息”式新闻稿本就不受著作权法的约束,是自由文本,并不是“自然而然不能用”,之所以我认为不宜收录,是从'''收录方针'''的角度出发,而不是版权。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而本话题所讨论的对象从未涉及这一部分——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这一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56 (UTC) :建议暂时维持现状,以无共识结案。(尤其是大量)添加“单纯事实消息”需要逐案取得共识,方可添加。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40 (UTC) ::我不反对当前未得到共识的情况下如遇到新的事件(如下方的[[Wikisource:写字间#一点疑惑]])应该逐案讨论,因为我认为这样的逐案讨论是有助于寻求更大范围内的共识的;不过我觉得倒不必以“暂时...无共识结案”来判断,这话题开了一个月都没有,在文库来说不算长了233——言归正传,结案不必过急,因为确实也发生了新的事件,可以有助本件的进一步讨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7 (UTC) :::可以的,我很认同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46 (UTC) ::无共识的不应该是先“消极隐忍”,待有共识的时候按共识处理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02 (UTC) :我觉得凡是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都应该刊登到维基新闻。维基文库应该是收录那些必须完整准确收录原文才具有价值的文章,而不是这些通过编辑可以变得更有用的“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有可能有些“单纯事实消息”具有特殊的价值而必须收录原文。--[[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12 (UTC) ::是的,所以我才说不能'''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作为收录文献的理据(我完全承认单纯事实消息是自由文本),而是应该进行文库的收录方针讨论,确定'''一般地不收录单纯事实消息,除非有其他收录依据'''——我理解阁下的意思,但我觉得“特殊价值”不好定义,毕竟文献的价值是一个很主观的议题,可能还是从客观依据出发,比如由国务院公报收录这一类的,又或者概括性一点就是不能以“单纯事实消息”为收录某文献的'''唯一原因'''。--[[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55 (UTC) :我建议转维基新闻处理,文库就是文库,新闻负责新闻。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5 (UTC) ::有些新闻是自由文本。理应在维基文库中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5:13 (UTC) :::未必每个“单纯事实消息”稿件都可以转新闻。我们此刻在这里不适宜讨论什么内容归新闻收录,只需要确定什么东西不适合文库收录。至于是否任何自由文本都适宜在文库中收录,确实需要讨论,就如同在下前述提到的其他语言版本的文库(并无以任何版本为尊之意)也都不乏强调对“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个人觉得(顺带说一句,“我觉得”并非不符合维基精神的词语,但当然可以把自己的理由说得更详细一些)中文文库在收录方针上应该对这一点做出要求,也就是我前述所言的,不要'''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确定是否收录某个文献,因为这样将使得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但这并不代表拒绝一切的“单纯事实消息”,因为这些文献有可能由于符合其他的收录要求而可以被收录。--[[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53 (UTC) ::::关于“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倒觉得不一定是必要条件。就像美国国会图书馆收录的Twitter推文一样,任何文字总是有些许价值的。只要有人愿意稳定的贡献有价值的内容,如果不和基金会的主旨冲突,还是应该鼓励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45 (UTC) :::同意有价值的自由文本可以在维基文库中收录。但是文本的价值如何却又需要主观判断。抛砖引玉,举几个例子,大家不考虑版权隐私权等等,从用户(现在的贡献者和一般使用者、未来的使用者、人类灭绝或者大战导致衰退以后可能的使用者)的角度想一想价值几何?哪些内容是不可替代的? :::# 一个简单的计算机程序生成的随机的文字。 :::# AI生成的文章。 :::# 汉字大全,收录所有可能出现的汉字。 :::# <math>\pi</math>的前100000位的中文读法。 :::# 某人/名人/航天员/歌手/教授的拿手菜谱/blog/日记/演唱过的歌曲/所有的电话往来记录。 :::# 小学语文课本。 :::# 小说。 :::# 获奖小说。 :::# 国家通讯社的新闻稿。 :::# 联合国的决议。 :::# 经过Peer Review的学术文章。 :::# 专门为本文库伪造的文件。 :::我们的文库(图书馆)真的要收录所有自由文本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30 (UTC) ::::一个点在于,过于没有意义的内容一般也不会有人上传。当然批量上传1、2、4、12等内容肯定是要反对的。5、6这个比较纠结。9建议上维基新闻。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16:26 (UTC) :::::通过机器翻译的新闻稿呢,如[[Translation:中国海军舰艇动向 (8月5日)]]、[[Translation:中国飞机动向 (8月5日)]],有人觉得这种文章需要在文库保存吗?--[[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00:26 (UTC) ::::::对于研究访台相关军事情况或许有意义?理论上这种机翻是可以再改善的,不过有没有人改善就另说了。我觉得可以相对包容一些也无妨。如果真要有人批量上传机翻内容那我觉得就一定要采取措施限制了。另外提醒这个内容好像并仅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还是cc-by的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9:51 (UTC)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到底有沒有區別?!==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實在是不知道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02:27 (UTC) == 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 == 2022年6月10日更新:已新建[[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页面。 将提前终止章节修改为 <blockquote>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提前終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執行。 </blockquote> 此修改提案意在于明确“当事管理员”并没有绕过规则的特权。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0 (UTC) *{{支持}}:非常有必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4 (UTC) *{{支持}}:我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6 (UTC) *{{支持}},很迫切。--[[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8 (UTC) *{{反對}},我至今仍然認為,整個規則沿用[[:w:维基百科:管理員的離任|中文維基百科版本]]就好了。至今幾次修訂屢屢出現漏洞,原因就是在於大多數人只想快速投票,根本沒有審核內文。現在這種修改仍然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為何不乾脆用一個更完美的版本?無非加幾點:不需安全投票、投票數結合本站實際情況、邀請中文維基百科行政員裁決(達師提議)。說這些複雜的人,請告訴我哪點複雜本站做不到的?真做不到就基於百科版本修改就好了,不要抱殘守缺。--[[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8日 (三) 14:36 (UTC) ::维基文库和维基百科并不是附属关系。我们应该让维基文库芝麻虽小,五脏俱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5:06 (UTC) :::嗯?我提的和閣下並不矛盾。維基百科版因為使用長久,問題最少。而閣下既然認為五臟俱全好,我給一個最好的底本,這很合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0:57 (UTC) ::::我有疑惑。如果其他维基媒体计划的编辑者(特别是中文维基百科)利用自己的方针干涉中文维基文库社群的事物,其危害将会更甚文库俩管理员内讧。我非常不建议照搬中文维基百科的方针政策,并且反对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中文维基文库不是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 ::::讲难听点儿,说的直白一点儿,手伸的有点长。[[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00 (UTC) :::::當然不是照搬,而是我說了很多次,這是一個最好的底本,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勝過基於目前千瘡百孔的文庫版本。讓百科方行政員參與這些本來也不是現在規則上的,只是拿出來商量的。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2:23 (UTC) ::::::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我倒是没意见。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来当中文维基文库的“太上皇”。[[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31 (UTC) :::::::是不是不能讓他們協助參與,就留給討論解決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支持}}基於本底稿進行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9 (UTC) :::::::::意思是要“至少25张有效票的多于一半”?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0:24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同意阁下有关太上皇的说法,我也反对中文维基百科管理人员随意插手维基文库事务,同时我反对引进“对已达成共识的越级申诉”做法,共识就是共识,神圣不容侵犯。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12 (UTC) ::::::一次的共識雖然是要遵守的,但只要有理有據,前次共識有錯誤或是不完善,也是可以推翻而出現新共識的,沒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有效投票數上次就已經說要基於本站情況酌情減少了,還啥25票啊?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5 (UTC) :{{支持}},话说能否引入方针对比模板,如中文维基百科的[[:w:template:比较条文]],这样就能清晰地看出方针的变化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3 (UTC) :: 這種模板您可以直接引入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Assifbus閣下截至(四) 02:31 (UTC)補充的要點值得本案作為參考,作為有機會被濫權活動繼續溝陷的文庫社區當事人之一、同時為文庫社羣共識可以繼續,並減低文庫系統可能被個別偏好而陷入其他計劃之困境內, :謹在案內表示支持該修正案的意向之同時,提出再細化其部分執行條件之限定,希已案內支持標的可一併計算支持修正不再重複統計: <blockquote> (接Yinyue200案尾補加) 程序任何執行如提前終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blockquote> :以上。——[[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54 (UTC) :{{支持}} 终止执行和发起执行都应当有正当规范的程序。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1:57 (UTC) ::閣下的話我並不反對,就看如何起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11 (UTC) *{{意见}}作为几乎不参与人事案讨论的人,我只是来提问的,因为无论是原条文,又或者是说现在提案版本中“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的这句话,都让我有以下文法和程序上的疑问: :1、解任提请能够被'''判明'''“存在某些情况且未有重大异议和争议”时,是否说明这一'''提请'''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讨论?也就是说这句话发生时一定已经进入了提案后的7天内的环节中,而目前所列出的“某些情况”看来是足以让这一提请站不住脚的,那么为什么仍要等到投票开始的7天后才能“提前”中止?这还算是“提前”中止吗?或者说,我们竟要让例如“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的解任案付诸投票吗? :2、但我不是反对“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只是这种取消或中止的情况恐怕与由于那几种特殊情况所引发的“中止”并不相同而需要作出区分的判别和对应措施——这种很明显是解任无法实现而'''“提前中止”投票进程''',那几种情况的话,应该'''“即时中止”解任议程''',不是吗?当然,我认同'''任何类型的中止'''都应该由'''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执行'''。 :3、有鉴于第一点,“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这句话似乎应该调整一下顺序,把它放到前面去——不然,等到“判明”了才来“提出”,是不是也很古怪? :4、我是支持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也支持Longway22君要求程序遭中止时需要说明备案的提案。但我对人事案向来不感兴趣,因此请允许我只提“指指点点”式的意见而难以给出更详细的修正提案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9:49 (UTC) ::閣下的問題提的非常好,我認為閣下的問題不能被無視。算人頭一樣的投票解決不了這樣的深層問題,必須有人出來回應。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1 (UTC) :::这不算什么“深层问题”吧哈哈,既然上边已经有尝试修订的'''有益尝试''',我也只是加一把柴——不过我想没必要一定以什么为参照,原方案还是可以通过包括现在Yinyue君和Longway君的方案在内的各种调整改动来让它变得更合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5 (UTC) ::恐怕我反对阁下所提及之观点2,因为本站没有行政员,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选举出行政员,而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如果实在无法解决这个要命的命题,要不本站所有用户都不能关闭有关讨论,而是将关闭权利交予元维基监管员更好。--[[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2:15 (UTC) :::哦,这部分的观点2我也只是就Yinyue君的条文修订案发表意见而已,并不以为一定需要用行政员来做这件事,阁下既然有此看法,应该在表示支持Yinyue君的意见的同时对这一点提出修改。至于“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我好像已经在第四点提出了对“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支持?我也认为这是关键之一,但不是唯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9 (UTC) ::::如果这样,建议重新建立一份[[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尽可能表述出上述所有用户的意见,但不能光照抄维基百科版本只改词“维基百科”为“维基文库”,这种做法我必定反对。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52 (UTC) :::::{{支持}}——我也反对直接拿百科的来用。建个页面来反映各用户的意见,可能更清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1 (UTC) ::::::但是底本用維基百科版本來修改閣下有何高見呢?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4 (UTC) :::::::首先抱歉的是,在下实在并不喜欢讨论人事案,所以不敢说有所谓“高见”,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热心(相对其他具体的理论问题)。我反对的是“直接”拿来用,至于以哪个为底本我不关注,我只关注成案后的效果。阁下既然非常想要以某一个底本来重新编写的话,我的看法是: :::::::1、阁下还是应该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 :::::::2、这个方案初稿还是需要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其实各方的观点都已经有很多了,与其无边际地搜集意见,倒不如切实地结合已有的方案和意见)来进行本地化后再提出,因为这毕竟是需要本地社群达成共识的产物,而不是说由于认为某个方案已经“很完美”就“無非加幾點”即可,毕竟阁下需要悉知的是,对于“更完美”这种修饰词,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倒更不容易凝聚共识; :::::::3、当然,'''更简单的方法'''是停止无谓争执,务实就现有方案并修正案(或另提局部修正案)提出具体修订意见,因为现行方案固然不完美,即便是修改案也有让人难以满意的地方,但与其推倒重来,不如就现有的内文逐条审定调整,这样更务实,也更容易寻求共识。 :::::::4、我真的没有高见,我只想负责提问。阁下如果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我也很愿意提问题。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1 (UTC) ::::::::本人慵懶,所以雖然閣下在內很多人說不希望”直接拿百科的来用“,但既然閣下希望我給一個成文稿,稍晚我也只能大致改一下維基百科版本貼來文庫了。我個人非常讚賞閣下提出的幾個問題,也並不認為閣下的意見問題得到了解答,非常擔憂這裡的人就這樣無視之任它們被下面長文淹沒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3日 (一) 01:17 (UTC) :::::::::我竟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阁下的回复——维基的这个提醒机制有时真的不好使。我适才有看了阁下的文稿,总体与百科版本没有大的出入,我想要是“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大概会更好——以及这当中的除投票解任而外的其他内容其实与现行文库制度无大的差别,是以恐怕调整的需求不大;至于投票制度部分,我想也许在经过讨论之后能够进一步达成融合的方案的,总是要一点一点来的,大家都需要保持耐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9:43 (UTC) *{{支持}}防止出现“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这种争议颇大的逻辑。--[[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5 (UTC) * 個人確實反對讓當事人有自行關閉解任案的權力,基本支持修改,但文庫的現況可能不止於此。我有一點擔心按文庫管理層之間逐漸惡化的關係來看,往後的解任案會是什麼樣子。——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 我看維基文庫現在還在無條件支持[[User:Zhxy 519|Zhxy 519]]的也就只有[[User:Gzdavidwong|瓜皮仔]]吧,其他人要么是反對或中立意見,要么是最近兩年以來不編輯維基文庫。--[[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2 (UTC) ::: 文庫現任六個管理員,Hat600君跟Shizhao君稍微不活躍一些,剩下Zhxy 519君跟Gzdavidwong君對您跟Jusjih君,差不多正好二對二。我個人是認為雙方大概各有各的問題,但都堅持自己這一方正確無誤,要求對方(先)道歉,才會導致今日之僵局。上面我跟SCP-2000君提議過對各方進行互動禁制了,也沒什麼下文。如果情勢繼續惡化,最糟就是上報元維基或基金會方面全部解任了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4 (UTC) ::::基金会某位死亡威胁的用户都不管,不必有太多积极的期望了。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35 (UTC) ::::我还是建议本地处理,如果无法本地协调继续找监管咯。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41 (UTC) :::::想起了當年的[[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這個用戶在維基文庫剛開始收錄侵犯版權文章,被提醒和刪除後熱衷於收錄新聞稿、考試試卷等內容,還曾對[[User:Zhxy 519|Zhxy 519]]管理員說“您一開始說我收錄的文獻不符著作權法。現在卻說我收錄的文獻不是文獻?”[[User_talk:It's_gonna_be_awesome|等內容]]。[[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現在已經被[[m:Global_locks/zh|全域鎖定]]。維基文庫當前有些用戶就跟這個用戶有點相似。--[[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04 (UTC) ::::::当然啦,这类的用户都很嘴硬,擅长钻营漏洞。如果不是多个维基项目同时处理,监管员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恐怕都没法子对付呢……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41 (UTC) :::::::其实我目前只是反对[[User:Zhxy 519|Zhxy 519]]上一次是坚持“25票有效”,这次又故意把本讨论中的本条曲解为“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的意思,除了[[User:Gzdavidwong|瓜皮仔]]以外明显没人会支持,而且事后自己也很可能放弃这种看法,有点像游戏维基规则。当然[[User:Zhxy 519|Zhxy 519]]可能觉得维基百科版本是心目中没有漏洞的版本,维基文库版本就算不使用维基百科版本,至少也要做到没有漏洞吧。大家要礼貌并按照规则来讨论,讨论的应该是实质性的问题,而不是想办法歪曲维基文库方针和防止维基文库方针被歪曲。我会在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努力维护更多用户支持的真正的维基文库方针。针对[[User:Zhxy 519|Zhxy 519]]反对的[[User:Jusjih|Jusjih]]在多个维基项目阻止特定用户担任管理员的事情,我觉得其他维基项目和维基文库没什么关系,维基文库的管理员应该是对维基文库负责并接受维基文库社群监督,所以我不作评论。过往[[User:Zhxy 519|Zhxy 519]]封禁的用户说实在的当时看也是一些问题用户,[[User:Jusjih|Jusjih]]偷偷快速删除的日志项目和偷偷引入[[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快速删除[[User:Assifbus|Assifbus]]用户页所涉及的内容其实也是一些可能需要删除的争议内容,在这些话题上取得一些共识可能才能作为[[User:Zhxy 519|Zhxy 519]]或者[[User:Jusjih|Jusjih]]是否需要离任管理员的证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4:23 (UTC) ::::::::閣下提到從前事件時屢屢不能準確描述(好像我何時說過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且對於“溝通”也不能正確理解、乃至涉嫌縱容Jusjih再次濫用溝通無效,令人不能放心。即便Jusjih也在版權頁上說過“本頁請以理服人,言之有理,不是一定少數服從多數的以力服人”。最簡單的,如果閣下面臨指控,請拿出依據辯駁,在這裡單說“努力维护”太蒼白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2 (UTC) :::::::::我只是觉得其他人明显会反对,只有阁下可能会支持而已,既然阁下否认,那就当我猜错了吧,只有[[User:Zhxy 519|Zhxy 519]]一个用户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至于我是否纵容Jusjih滥用“沟通无效”,我认为沟通无效是一个现实。如果阁下或者[[User:Zhxy 519|Zhxy 519]]以此为理由在维基文库提出Jusjih或者我滥用“沟通无效”而应该解任,我承诺我也为你们护航,在未满足方针规定的条件下绝不提前关闭投票。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5:43 (UTC) :::::::::: 就[[维基文库:写字间#User:Jusjih|上方Zhxy 519的聲明]]來看,我個人認為顯然不至於「溝通無效」的地步。畢竟溝通是雙向的,所謂「溝通無效」也多半是雙方各負其責,而非單獨歸咎於一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1日 (六) 13:19 (UTC) ::::::::?Assifbus的用户页面中显而易见的人身攻击,简直是诽谤,快速删除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34 (UTC) : 要不要也学英文文库一样搞任期制取代这个管理员的离任,任期是一年,每年定期重新竞选管理员。如果通过的话立即开始重新竞选所有管理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0 (UTC) :: 採用任期制的話我看會加劇社群惡鬥的情況,恐怕會直接使管理員難產,現階段並不建議。——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2 (UTC) :各位觉得“解任共識”章节是否需要修改?当前的标准其实有点主观。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51 (UTC) ::一点一点来吧。另外,话说阁下是不是把你的修正案页面通告移到这里下边来个三级标题会比较好(要是能够的话,最好直接显示到这边来,不用跳到别页)?上边不太显眼呢。移到下边也方便讨论,上面的讨论串太乱了,不利于逐条细节的讨论。——虽说不是大事,不过在下一向不喜欢移动别人的发言,所以给阁下提个建议,看看你觉得是否需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8 (UTC) :::同意一步步修订,仓促大改反而容易招致更多反对意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22:25 (UTC) ::::上述[[#禁止Zhxy 519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以及[[#禁止Gzdavidwong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的討論提案,已列舉顯著他人質疑有重大爭議而不合理的封禁。遮罩不合理的封禁就是平反,但要先解決本案,暫不爭論不合理的封禁之遮罩。至於[[User:Assifbus]]的内容,要遵守[[m:Terms_of_use/zh|使用條款]],不管理不理[[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難道要[[Template:Commonnotice]]一直强調使用條款嗎?--[[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4 (UTC) :::::我个人反对用维基百科的方针来处理维基文库的站务。[[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49 (UTC) ::::::請看[[w:準用]]以及使用條款,再論维基百科有何方针不可能用在维基文库。--[[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12 (UTC) :::::::我之所以反对,是担心中文维基文库沦为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我不反对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以普通用户的身份加入维基文库的社群,我反对的是他们以“太上皇”的身份,利用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24 (UTC) ::::::::这反对真有原则。英文维基百科你威胁jimbo,管理放逐你,你就说双标。中文维基百科,管理员antigng处理你持续侵权和人身威胁,所以你说他陷害你。你在维基学院,路西法人管你政治宣传和侵权,你就说他不避嫌。你在维基教科书无礼辱骂沈澄心,jusjih阁下愿意伸出援手帮沈。现在中文文库jusjih敢管你人身攻击和诽谤,你就说他是太上皇,滥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维基文库的管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错的。每次错的都是别人,你都找别人的错。你代理被全域禁制的蟲蟲飛在多个维基媒体活动,人身威胁他人,多次诽谤他人,对jimbo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法律威胁,你在其他计划还威胁要举报维基媒体基金会,甚至在多次声称维基媒体基金会永远不要妄想加入任何国际组织。你还要在使用条款的边界上走多远?你架着某些计划本身的规则不完善在边界走,不顾使用条约。你非要看到基金会或是监管员下场你才满意是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4 (UTC) ::::::::我不论jusjih和zhxy_519的争执谁对谁错,但你这种谁管你谁有错的想法你最好收一收。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争执,实在看不惯你无礼指责jusjih才出来说两句。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9 (UTC) ::::阁下如果想借刀杀人,还是省省吧。Jusjih也是10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种人利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2:41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 === {{比较条文| ==== 提前中止 ====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u>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u>,仍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u>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u>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u> | ====中止====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u>。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且当前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可以于投票开始后168小時即7日起,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取消或中止應當由<u>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u>執行。取消或中止时,<u>反對解任票必须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u>,例如0比5、1比6等,<u>否则取消或中止无效</u>。 程序任何執行如取消或中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u>封禁</u>。 }} :{{ping|银色雪莉}}已添加到写字间。感谢建议。--[[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11:38 (UTC) ::以上很多用戶支持的討論提案,不等於[[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最新内容。請解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20:35 (UTC) ::: 這不就是「明確當事管理員並沒有繞過規則的特權」嘛(「取消或中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執行」),沒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20 (UTC) :::: 我觉得只要是个非当事用户就可以了,因为终止的条件已经明确规定了,不必非要管理员或者监管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4:38 (UTC) ::::: 我覺得還是交由較具權威者認定比較好,若任何普通編者皆能自行認定解任案的有效性而宣告取消或中止,可能出現各種「代理人」現象或爭議較大的取消或中止操作。維持現行任何人皆能提出異議的門檻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41 (UTC) :::因为很多人对文本的细节提出了一定的意见,这个修正案也被编辑过,不过当前并没有违背提案的原意,无非是一些措辞有变动罢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1:39 (UTC) ::::謝謝勇於開啓本討論,非投票,但仍要有穩定的草案,才容易成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5日 (三) 03:25 (UTC) :::::{{ping|Hat600|Midleading|Shizhao}}樓上有很多支持一案,但又有分別次段落。請問下一步?--[[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01:57 (UTC) ::::::[[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提出的意見還未反映到修正案中,還需継續討論。--[[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2:54 (UTC) :::::::其實我一開始沒有意見,真的只是來提問的(笑),但我感覺這事情折騰實在太久了——所以我寫了一個草案,請各位閱覽給些意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27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1.我上次只是來提問,但是蒙Midleading君在討論串中提及在下之“意見”,因此又細細閱覽各位高見,覺得社群實在是有必要就此事早日塵埃落定。 :2.我一直覺得各位在沒有有效梳理邏輯和整合各方意見的全面成文草稿下進行的爭論,除了長長的討論串以外很難總結有效信息;而在尋求單一條文的修改的過程中,在下又有了些'''對其他條文的看法''',為避免“頭痛醫頭”式的糾纏,因此發表長篇廢話。我仍舊不喜歡人事案,不過實在是不吐不快,如果有哪位同好覺得我這是OOC,我也只好說句抱歉了(摔) :3.在下的草案'''嘗試'''整合了原有條文和Yinyue200君、Longway22君和Gzdavidwong君等各位同好在上面提出的意見,如有未被整合進去或整合不到位的高見,又或者是我自己的“私貨”不甚合衆意之處,理當由在下負責。 :4.以下僅就各處修改之動機作一簡要說明,以便諸君撻伐: ::(1)“先溝通”部分:此前就有關溝通的時間節點在Jusjih君、Zhxy 519君和Gzdavidwong君之間甚至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在在下看來'''充滿負氣'''的——爭論,是以認為應當劃出明晰的時間界線,以杜絕不必要的紛爭,也在日後的實際提案流程中給予爭議各方平心靜氣的機會。(時間給得也許偏長,但文庫的歲月似乎比外邊是要慢一些233或許可以調整為48小時?) ::(2)“提案”部分:沒有大的修改,僅明晰發起提案時需要通知的對象。 ::(3)“聯署”與“答辯”部分:首先,聯署既然已達門檻,恐不必等待到7日截止。原條文“答辯、反駁、再答辯”的時間分段過細,也像是把答辯雙方束縛在不自由的時間環境下,因此在下不以為此處之區分有何必要,因此仍整合成同一時間段。既然作出這樣的調整,那麼答辯與聯署的時間自然應該分離。雖然也許會有朋友覺得這樣戰線拖得很長,但一則在聯署處實際上未必真等到7天才聯署成功,二則聯署未到門檻時,連提案都有可能胎死腹中,那麼是要讓人答辯什麼呢? ::(4)“取消投票”部分:此前的“提前中止”或者“中止”修改案,在下深認同其本意,但總覺得時間和流程邏輯上說不通(在下前已有述,不贅),是以作此修改,即將此“取消”或“中止”局限在:①明顯使提案不能成立;②相對的高門檻(6人,是解任提案通過聯署門檻的兩倍;其中要有兩名非當事管理員,因應如今本地各管理員之現狀和避免社群進一步分裂,這一設置實有必要)等條件下才能取消投票。 ::這樣是為了: :::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至於在前述基礎上的開始投票後的提前中止,我認為是沒有必要的——一個已經經過了聯署門檻而未被提前取消的投票,是合規的投票,為什麼要提前中止呢? ::(5)“投票”、“解任共識”、“再任”部分:沒有修改。 ::(6)“其他規定”部分:這部分我把一些來自各方面的有益意見整合在了一起,列成數項,此處不贅。 :以上滿紙荒唐言(其實在下認為除了爭議核心點的“中止”以外,修改並不多)請諸君酌處,在下非常歡迎高見,祝編安。--[[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50 (UTC) ::我對閣下表示感謝,也先提三點。 ::1.即其他規定3,說明書是什麼東西?這一段語氣風格突兀,而第四點所謂見證人更是未曾見任何維基項目上有事務執行需要的。請閣下考慮。 ::2.本站6名管理員,4個人算活躍吧。那麼如這次Jusjih只要同時發動對兩個對立管理員的罷免,今後除了被投票,除非無助的善意推定社群眼睛非常雪亮,什麼也做不了了。閣下至這裡還要6個人贊成,我認為不妥。 ::3.即便有這麼一個規則,我這次感受最無語的,是“溝通無效”的濫用。溝通無效的定義算是不需要寫入規則的默認共識,中文維基百科的實踐已經表明這應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這次Jusjih發起,而Midleading居然贊成說:你認不認錯,不認錯就是溝通無效。這是非常惡劣的態度,根本不算溝通。我希望閣下能認知這一點,歡迎閣下的意見。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3日 (日) 02:34 (UTC) :::谨回复如下: :::1、我认为这个“说明书”其实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个'''格式化的程序标识或说明'''。我愿意就这里说明一下,当然这说明或许未符合[[User:Longway22]]君的本意而可能是我的“私意”或“私货”,但我认为他的本意和出发点都是好的。 :::首先,“沟通-提案-联署”这个流程中需要'''明确标识''':1、提名人(可能是沟通当事人);2、提案解任理由;3、解任理据;4、联署人,等等。作为一个对比参考,我看了近几次的百科方面的解任申请(我想以阁下的立场,应当也会认为百科的流程是相对完善的吧?——另请其他朋友注意,我并未打算照搬或者“被太上皇”任何事,像我前面说的,这仅仅算是一个对比参考),以那边的[[: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蟲蟲飛|最近一次]]为例,里面也是有这些内容的吧?这些内容对比“其他规定/3”,是一一对应的。 :::再来,“答辩”流程,我的正文里有说(这是援用现有的文辞),需要'''整理成文'''。整理者的署名、简要移动说明(而不仅仅是突然被加小标题“放逐”到话题的末端,这一点我想在下应当还是有些体会)我想还是需要的;自然,这些动作不需要见证或副署人的时候,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了——这一点上,我并不反对对“其他规定/3”言辞上的修订。 :::最后,“投票-(取消投票)-共识”流程中需要的'''明确标识''':1、取消投票的提案人/解任共识的(执行)決定者;2、执行内容;3、理据;4、取消投票的支持者/解任共识的支持者,等等——这我就不赘述了。 :::我觉得不少人支持这个“说明书”的原因,其实未必是说要有一封“书”,而是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这应该说是值得被重视的——自然,言辞上可以再斟酌,这要请大家来帮助。 :::2、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三角形式的对立关系?我的看法是,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三角对立的情况,那么确实是应该由'''众意'''来决定各位的去留的。因为三角对立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认为文库的日常程序与工作将严重受限于诸位的争端,这种情况下,历经投票流程的所有前期流程仍不能沟通时,交由众意决定是妥当合理的,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控制各位不陷入争端了——而这时在取消流程中设置高门槛的“众意”是必要的,因为它将避免无休止的“取消战”而使得善意推定的社群得以顺利行使自己的权限。——而且这是常规流程,要真的“失控”,也还有紧急流程。 :::3、我不愿意评价至少目前相对被搁置的现实争议——就像我理论上支持对争端双方的双向禁制互动一样,有时候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这不是说要脱离现实,而是不要让现实偏差'''过于'''影响逻辑。我认同阁下所见,沟通无效一般是“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是“答不对题”甚至“沟通无效”本身就是一个很主观的认知,因此我认为在这边下手最终是没用的——因为流程虽都是善意推定,而现实未必如此。事实上,'''就算是'''百科规则,依然不能避免主观认知差异而仍旧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基于这种情况下,后续的各种流程上可能导致的终止流程,包括“其他规定/1”就有了必要性——它起码是程序上的一个'''兜底''',即一事不再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04:43 (UTC) ::雪莉的这份修正案考虑的非常全面,我是{{支持}}的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0:58 (UTC) :::我同意“溝通無效”本身就是一個主觀的判定,認不認錯也不能代表是否屬於溝通無效。我傾向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溝通無效”的狀態,例如Zhxy 519要求Jusjih對其撒謊作出說明,Jusjih要求Zhxy 519對其違反避嫌作出說明,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解釋。如果以管理員還在發言就不屬於溝通無效的理由快速終止任意管理員解任投票的話,相當於只有不活躍管理員可被提出解任投票,這樣下去的話,最終只能靠[[votewiki:|安全投票]]收拾殘局。管理員解任是否通過要靠所有合資格用戶進行投票,不是由某個委員會仲裁,只要不存在惡意拉票和灌票,就應該根據投票結果作出決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3:12 (UTC) ::::本人早於去年就[[Wikisource:写字间/存档/2021#2021年5月29日Zhxy 519禁封用戶妥善否|在此]]做出回應,而不甚活躍的管理員達師也早已[[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意見]],不贊成所謂避嫌。Midleading不做好功課就來發言的行為欠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我贊成閣下堅持確立一事不再審的原則,也認為全文仍有大量需要修改之處;但我更覺得即使規則確立,需要閣下這樣的人予以監督實行,不然在本文庫有法不依的情況無法解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7:14 (UTC) :::::首先,我倒认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君的说法更多地是在反映一个现实状况,即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的实际状况。自然也许他在这部分的表述有可斟酌之处,但是我认为他的本意仍指向了这次修订的目标——流程(尤其是取消投票的流程)的规范化。今天的局面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构成的,我并不天真到以为调整规则便可万事大吉,也认为“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但规则虽不是唯一的诱因,但至少是一个我们现阶段可调整的诱因,因而我提出这样的草案。至于如何解决包含阁下所言在内的存在的各种可能情况,是要依靠'''各位的冷静'''和'''可执行与细致的规则''',在下并算不得什么。--[[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20:22 (UTC) ::::::閣下此時不需要判斷我給的理據是否正確,只請思考一下,我能給出一個解釋,對方卻連「答不對題」這樣的理由都從未提過,從程序來講,這到底符不符合閣下也認同的「溝通無效」內容?如果不屬於,閣下認同的究極版「溝通無效」又是什麼呢? ::::::閣下對「主觀」頗有排斥,但一者主觀不等於錯,二者閣下所認為的「各位的冷靜」未嘗不是一種主觀認定。「主觀」的言行,至少是可以先討論對錯的吧?不經過討論就開投票的做法即便百科我也非常反感,所謂眾意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霸凌,請三思。 ::::::閣下上次的發言3,認為依然不能避免,我要說這不是全部。比如[[W:Wikipedia:互助客栈/其他/存档/2018年6月#提請解任User:Shizhao|這裡]]。這固然有其他管理人員出手的因素,但也是有其他用戶出來直言的結果。閣下不願牽扯入局本身,但是明顯的正義如果沒有人出來做,那麼我也會像當初瓜皮仔的感歎那樣,對沒有正義的文庫社群失望透頂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19:12 (UTC) :::::::那阁下是不是认为要在修正案加入“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之前Jusjih开始投票前也确实发起了这样的讨论,只是还没有深入讨论阁下是否做错了什么就跳到了Jusjih撒谎的话题上。[[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23:09 (UTC) ::::::::我也曾告知閣下Jusjih最初的留言連溝通都不是,閣下卻公然枉顧了。“各位的冷静”在閣下身上我當時沒有看到,今後能否,我也沒有信心。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1:43 (UTC) :::::::{{ping|Zhxy 519}}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了,我觉得“沟通有/无效”就像是民法中的“感情破裂”——它就是一个由头,不是别的。一方也许认为感情没有破裂,但你无法阻止其他方认为感情破裂,因此民法上允许你以感情破裂为理由来提出离婚申请,也同样允许你以感情没破裂为理由来不同意离婚——但起码任何人以此为理由来提出这个申请的权利应该得到尊重。我们也很难去给感情破裂下一个绝对客观的排他性定义:你当然可以像民法那样去列出一些确实能印证感情破裂的例子,这些例子是相对受大家认可的“默认共识”;但即使如此,这些例子到最后也还是会加上“导致情感破裂的其他情形”这一条。要验证是否“沟通无效”,只能是逐案分析,无法绝对地定义化。就诸位的案件而论,我前面也已经说过了,这是“'''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也就是你认为你对他沟通无效和他认为他对你沟通无效的两者叠加——就像感情破裂,既有双向的破裂,也有单向的破裂或不破裂,但这些单向的破裂和不破裂叠加起来之后,事实上还是'''总体破裂'''——双向沟通无效。 :::::::也由于此,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认为我“對「主觀」頗有排斥”——我要是对主观有排斥,就不会把这个主观的词语用在我的草案中了。主观确实不等于错——但也不必然都对,正因为此,我们才尝试去给主观定义的“沟通无效”施加客观的约束和管制,避免它成为滥用的由头——但这个管制一定是有限度的,至少用它来作为一个提案的依据这一点权利是不应该被限制的。而提案也不意味着投票就开始了,从提案到投票中有相应的争取联署以及答辩的时间,这些时间都是用于讨论的,而并非阁下所说的“不经过讨论”——事实上讨论的空间显然比这个还要广,在提案开始之前难道就没有讨论了吗?如果真没有讨论过就提案或者提案后没有有效讨论过,我想这个提案被提出来了也得不到支持的,而且也是触发了草案中可以提案“取消投票”的各类事由的。 :::::::至于众意的问题,众意当然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但在现有的框架里,不用众意来裁决,又该用什么来裁决呢?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设定挽救众意可能发生的错误的机会,从取消投票到紧急求助的这些规则制定就是为了这一点,如果想要做得更好,我们是要去完善这些规则,而不是无视这些规则和它们存在的漏洞。——但这些规则肯定无法做到永远地完美无缺,所以我说“规则...不能避免...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事实上在阁下举的例子中同样如是的,此时不靠众意来挽救,又要靠什么挽救呢?而这些众意,难道又是无规则地表达和行使的吗?在下今天在这里长篇废话,恰恰是众意中很小的一部分,说明了在下仍愿意表态来希望尽力调整当前的局面;而阁下说我“不愿牵扯”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同样是我在行使选择表态或不表态的正当权利的一种体现。 :::::::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至少我此刻入局,只是为了调整更合理的规则'''这一件事'''而来,我身上并没有同时解决几十个问题的能力——我想诸位也是这样。所以如果有就草案的'''具体'''建议或意见,仍请阁下指正。--[[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4:11 (UTC) ::::::::插句話,我好像沒看到閣下提案中有“主觀”的字眼。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5:30 (UTC) :::::::::提案里没有,不过我给阁下的回复里有,我想Zhxy 519君指的是这里?于是据此回答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6:01 (UTC) ::::::::這麼打比方很有意思,不過閣下要知道在本站後果卻不是「離婚」那麼簡單,而是接近於「剝奪子女撫養權探視權」一樣嚴重。涉及到這樣的部分,我就不能贊同閣下簡單歸咎於「雙方認知差異」而算作溝通無效了。很簡單,從我過去所處情形的角度,應對對方無理取鬧而已經提出了足夠的解釋,那麼對方就是鬧上加鬧而足以關閉了。我想說民法上法院都不會受理這種所謂原告,維基上就更不應該拿來浪費眾人時間。 ::::::::我認為話題不要扯遠,所以認為一,如瓜皮仔所說,溝通無效的定義不必明文強調,但應該在這裡重新達成共識。二,條文本身,我想再與閣下探討一下。比如百科原案說提請需48小時,閣下版本為何選用72小時?再如百科原案內容直接表示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閣下的修正稿也不予採納為何? ::::::::最後表達一下本人的基準,本站除了版權規定嚴格之外,考慮參與者數,基本不贊成各種規則比百科更複雜。繼續歡迎閣下意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20:27 (UTC) :::::::::管理员被解任的结局是属于“离婚”还是“剥夺权利”?我想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认知差异”是中性词,任何的沟通无效难道不是都反映出沟通双方对某件事认知不同吗?我还没有见过认知统一而沟通无效的;因此这“归咎”是否过于“简单”,也许旁观者清。至于有关法院是否受理的问题,阁下讲得很好,但就像阁下所言,受理与否是'''“法院”'''的事情——而不会是当事人的事情。 :::::::::我很高兴阁下愿意回到具体条文的讨论上来。谨就阁下的意见进行回复: :::::::::一、“沟通无效”的定义确实不必明文强调——恐怕也无法明文强调,就像我所言,“沟通无效”只是提案由头,就像“感情破裂”一样,在提交离婚申请或诉讼之后,终归要看证据——而证据需要逐案审定,不是划一。沟通无效的定义之“达成共识”,到底能不能达到某些效果,还是说仅仅成为了限制提案的一道壁垒,我持怀疑态度——不是认为不该有合理的壁垒,而是认为合理的壁垒不是设在此处而应该设在'''“取消投票”'''那里,是由对证据的审定决定而不是由对概念的审定决定。 :::::::::二、我没有打算过照搬什么方案——也没有想过一定不要参考什么方案。“洞中岁月长”,在处事节奏并不快的本地,时间做'''适当放宽'''是合理的事——当然,如果'''多数人'''认为一定该按48小时,我不会坚持。 :::::::::三、至于“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一句,我记得百科的原文是“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视作”就需要被审视,也需要经过适当流程被宣告无效。这个流程,在“取消投票”里有。我欢迎就具体的流程(包括)门槛进行商榷,包括上面GZDavidwong君也与我就这个门槛有过讨论;当然,最终这个门槛如何定,还要收集各位意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2:40 (UTC) ::::::::::表示原则上赞成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除非在修正案中明确加上“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且无效”和“溝通無效的情形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并获得社群投票通过,否则我反对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05 (UTC) :::::::::::閣下這麼說看來倒是同意的。既然從我到銀色雪莉都認為不必也不能明文化,只要這裡達成共識,並不需要甚麼事情都社群投票。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27 (UTC) ::::::::::::但我并不认为“达成共识”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我始终的看法是:“沟通无效”是主观看法,是提出提案的由头,不建议对它作任何定义上的限制,否则会变成对于提案权的不恰当压制——而“达成共识”可能就有“定义上的限制”被包括在内。我最多仅能接受对它作出例举性的说明,而不能接受对它进行概括性的排他说明;而什么样的例举性说明能够为大家接受,则需要进一步<del>共识</del>商讨并最终'''作为方案细节'''通过投票决定是否落实。(简单一点讲,你可以举例出某几种大家普遍接受的情况属于“沟通无效”,但'''绝不能声称仅有'''某几种情况属于“沟通无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32 (UTC) :::::::::::::中文維基百科上“溝通無效”的形成也是多年實踐得來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問題在於“各位的冷靜”幾乎不復存在,逼得我非要出來把它說得很清楚,這就很無語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46 (UTC) ::::::::::::::我想“冷静”对各位,包括在下,都是时常适用的一个词。 ::::::::::::::另,阁下所举的“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自然是很好的例子'''之一'''。 ::::::::::::::我也对[[User:Midleading|Midleading]]阁下所说的“'''‘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深表认同(希望我没有错误断句阁下的语句)——Midleading阁下认为现有草案中的说法是否足够表达阁下的看法?(即“取消投票”中的“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不得參與此(取消投票)提案”这一句,是否足够?至于阁下担忧的“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我认为无论是原案和草案,应该都没有漏洞会导致“提案被'''拒绝提出'''”了)如果尚有不足,请阁下分享是否有更好的文辞表述(自然,在下也同时请各位同好指点)。又及:我这样有没有@到阁下?我对维基的提醒回复功能真的是...不太抱希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5:05 (UTC)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想要不通过投票而只是通过讨论达成的关于“沟通无效”的共识,我认为可能就是所谓百科里的“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是一个限制性的而不是列举性的条件,也只有在这种限制性的条件下才能得出Jusjih滥用沟通无效的结论。而我反对的就是对“沟通无效”作出一种限制性的规定,所以Jusjih滥用沟通无效这个关闭提案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原案和草案都明确了只有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才可以发起取消管理员权限的投票。注意这里说的是发起投票,不是提出提案,所以当事管理员即使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也不应该清空提案页面,不过仍然建议进一步明确这一点,因为仍然有可能因为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导致不能进入投票阶段。最后我有个疑惑,就是所谓“為了防止一案多審,除非有新證據出現,否則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这里是否包括之前在旧的方针下被快速关闭的提案?--[[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6:03 (UTC) ::::::::::::::::一、也许请你注意我的引文,没有“仅限于”,这就说明了我是在把“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当成一个列举性的条件'''的立场上。而从[[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君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的回复来看,'''也许'''他对这一点并不反对——当然这需要他本人来回复;而我则再次清晰地申明我个人的立场。 ::::::::::::::::二、我注意到阁下就“提出提案”和“发起投票”的词句所提出的说法。我的看法是:自提案提出起,想要在进入正式投票流程前取消投票,均需遵守“取消投票”的流程要求——简而言之,“提案”是“发起投票”的第一步,即时受到“取消投票”流程的约束。就此,我建议把相关表述修改成(斜体字为修改处): ::::::::::::::::{{quote|'''取消投票'''<br>任何用戶''自解任投票提案提出起至''開始正式投票前,可提出取消投票的客觀事由。''在此期间,''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三、我想请阁下指明,阁下所指的同一事件,是指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还是指“提案被快速关闭”这件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7:25 (UTC) :::::::::::::::::这里确实有阁下所言两类事件,一类是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一类是提案被快速关闭以及随后在元维基发生的事件,只有前者被作为理由提出过解任提案,有可能让人将“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误解为不得在解任提案中重复引用之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在这里,旧的提案如果被当事管理员自己快速关闭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如果被中立管理员关闭,那么提案的关闭本身不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我支持只有出现了新证据才能重新提交新提案,同时认为在新提案中可以重新引用过去的提案中提及过的事件,而并非只能对新证据进行讨论,反对将一事不再审原则误解为只要某证据被之前的提案引用过,就不得在今后的提案中重新引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8:14 (UTC) ::::::::::::::::::我現在看不太懂,是還要算前帳,還是只修規則?算前帳的話Zhxy有他的一番說辭,還未見Midleading能駁斥的;只修規則我認為也走的有點遠了,想定出太多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這算一朝被蛇咬?我還是那句話,對於溝通無效的定義,我也是被迫出來說的,因為實在是有人可能真糊塗,有人可能裝糊塗。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03:36 (UTC) :::::::::::::::::::{{ping|Midleading}}就阁下所言,似乎应该将“同一事件”的概念细化。我不赞成关于一个人的所有问题都称为“一个事件”:我认为新证据只有在与旧案中心事件直接关联时,才允许作为旧案的新证据提出并重启旧案,此时允许重提旧事;但如果新证据与旧案中心事件并无直接关联时,应该作为新案提出,而不应该东拉西扯把无关的其他内容扯进去。不知道阁下以为如何。 :::::::::::::::::::{{ping|Gzdavidwong}}仅就阁下关于“只修规则”部分想向阁下了解:请指出“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说实在,讨论过程中涌现更多细节与文辞上的调整不是坏事,毕竟各计划也是基于其社群本地的具体实践而产生其方针指引,在'''讨论'''阶段过于自我设限有时并非好事。我当前主要仍着眼于只修规则,还请在讨论规则本身时不过分陷于——不是不陷于——现实的泥潭。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07:50 (UTC) ::::::::::::::::::::簡單例子就是我最開始提出的:其他規定3。這段是誰寫的,我們都知道。一如之前修改時硬塞入的“附則”一樣,突兀而可行性低。且不說我本人,Zhxy每次行動,也是會給理由的,非要弄成“說明書”還要“見證人”這些,沒有維基項目會規定如此——中文維基百科就沒有。要求刪除這一段。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14:24 (UTC) :::::::::::::::::::::同意[[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所言其他規定3可行性低而且未見於其他維基項目,建議簡化或刪除,但這不等同於執行程序不需要任何理由。至於要不要算前帳這一條修改意見,我只是想表明在有爭議時防止一案多審這一條不應該用於限制和阻止提案進行正常的討論,就跟只有溝通無效時才可以發起投票這一原則不應用於限制未滿足提前取消條件的提案進入投票一樣。但是這不代表我想要駁斥Zhxy的說法或者算前帳,其實某种程度上我贊成[[User:Zhxy 519|Zhxy 519]]在[[User talk:Jusjih]]提出的“封禁用戶從來沒有強制和其他管理員事先溝通一說,何來污點?”。我反對的只是[[User:Zhxy 519|Zhxy 519]]沒有把這些本來有一些道理的東西解釋清楚,卻屢次阻撓維基文庫中的根據正常流程發起的投票而不提出建設性意見。--[[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05 (UTC) :::::::::::::::::::::其实我不时也看不懂这位朋友的文字233——不过我不认为这可以意味着基于“某段内容是谁写的”而去对任何言论进行评论(我与这位朋友不时也有争论,所以我的这个观点并非要为谁背书,请知悉——推定善意)。当然我仍然'''赞成简化或改写'''(删除大可不必);重点在于这段话“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我又大言不惭引用自己的话了),诸位应当意识到这一点。 :::::::::::::::::::::{{ping|Midleading}}关于阁下的看法,那就把草案改成这样好了: :::::::::::::::::::::{{quote|解任投票案因遭提前取消或投票未达门槛等原因而宣告不成立后,又发现'''新的'''与原案所涉事件'''直接关联'''的证据的,可'''基于原案'''再次提出解任;除此以外,为避免一案多审,不接受就同一事件重复提起解任。}} :::::::::::::::::::::阁下觉得这样是否足以填补可能的漏洞?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38 (UTC) 討論似乎已經太長,無法直接回覆銀色雪莉的最新留言,所以重開一行。如果認為我沒有解釋清楚,那麼討論就夠了,我沒有義務提出「建設性」意見,我只有努力維持正義的義務,Jusjih也從來不是什麼正常流程。回來我關注的條文,48也好72也好倒不差24個小時;「視作無效」處,沒有「流程」不代表這一句就不能寫吧。再有既然一事不再審那裡既然準備引入,百科提出的半年不得再提案的條文,為何不一起引入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21:47 (UTC) :一、建设性意见未必是要阁下详细提案,但正如阁下所言,应该在讨论中解释清楚,然后得以体现到内文中,否则会变成高来高去;正如Gzdavidwong君所言,“审核内文”事关重要。 :二、在现有草案中使投票不成立的方式应该只有两种,一种是提前取消,一种是投票不到门槛,哪一种都需要流程。百科的“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这一句话中的“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这句话我是认为已经包含在了草案“提前取消”中的“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和“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这两句当中,因此似乎没有另外列出的必要。 :三、我不认为那是适合本地的条文——一旦解任失败后被解任者无论如何均获得6个月的保护期(尽管紧急解任仍可使用),这不像是一个平衡的条文。草案(及草案的新增修改)应该已经明确多数情况下不允许就同一事件重复解任,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这时是否需要引入其他'''明显基于彼本地而非此本地的实践'''而制定的条文,我相当质疑。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5:20 (UTC) ::1. 我認為我已經解釋,如果覺得不清楚,為了避免「高來高去」,閣下雖當時未參與,想進一步討論仍可就具體行為具體提出。 ::2. 好……吧,也不算非常重點。 ::3. 不平衡嗎?至少是給雙方一個冷靜期。而目前實踐則證明,「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如果本次不是我以當事管理員身份,類似的安排可以說是無效的,未來如果再玩同時罷免兩個管理員的把戲,恐怕根本沒有可信的管理員出來中止,只能流向投票似的「眾意」,而不是真看證據這些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7:53 (UTC) :::就第三點,“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的主語是'''草案''',草案與原案的安排已有不少分別,因此基於舊事判斷這一安排有效與否顯然是不合理的——此外,我並不認同“以當事管理員身份”可以關閉涉事提案,但鑒於原案未曾清楚說明,因此我不表示意見;而現在草案之其中之一的目的,便是明確排除這一點的可能性。至於有關“罷免兩個管理員”等推演,我前面有回覆過Gzdavidwong君(在第一次回覆的第二點),恕不贅。如果閣下對中止門檻過高(是門檻'''過高'''而不是門檻'''高''')表示憂慮,基於合理考慮我已在條文中作了適當調整——但是,這不代表我認為“投票似的「眾意」”就必然等同於“不看證據”——這樣說來,投票選管理員也是隨意的“眾意”,沒人看表現了?這樣的類比明顯是不當的,因此我堅持即便門檻作出一定調整時,仍然保留“取消投票”中需要非管理員的用戶的聯署的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2 (UTC) :聲明: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這裡我說的更明確一點,中文項目管理員講理扛不住「抗議」的風氣在國際社群我還沒見過,當事管理員可以考慮避嫌,但明顯的擾亂破壞即使當事管理員也不需要忌諱出手,就如我已經舉過的管理員達師[[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的意見]]一樣。一句話,明確限制當事管理員的條文我也表示反對。 ::另外,我提議廢止「再任」一段。最終決定權仍在Meta,meta不予理睬即使本站通過罷免也沒有用,這一段就變得冗餘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1:18 (UTC) :::[[Wikisource:管理员#避嫌|避嫌]]是本地现有指引,当然有例外情况,但仍然有诸多限制,而并非可以全然随意走到天平的另一端。既然不少同好喜欢引用百科,那我就引用[[: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这一句]]好了:{{quote|滥提、不符合假定善意、违反维基方针、礼仪、讨论程序之解任提请,皆可经'''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取消或中止。}} :::这难道也要说是“明确限制当事管理员”?在下恐怕'''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再任”那一段,按上一段回复的老规矩,我[[: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引用一下百科]]得了:{{quote|被取消管理人员资格的用户仍然可以再次申请、被选为管理员。}} :::看来解任指引中无疑仍应该有关于再任的规定对不对?结合阁下的说法,那么: :::{{quote|'''再任'''<br>被解任者就解任进行申訴的权利,仅限于被紧急除权的前提下行使。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最终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虽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把原“再任”段修改为这样好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9日 (六) 05:51 (UTC) ::::原百科的確沒有「明確」,但是閣下的修正案有當事管理員不能參與提案一句。如果閣下把百科版本替換過來,我就不會繼續反對。 ::::我看閣下似乎在另一處加入不能同時提報兩名管理員這樣的提法,我表示感謝。不過我仍然擔憂最糟糕的情況,即有人出來不顧常識地濫提,但一直不發言的所謂「非當事」管理員拒絕出手阻止,反而認定彼方的胡言亂語是「有效的常識溝通」,不論別人如何解釋。今次發生過一次,我真的對條文的作用表示悲觀,因為不顧常識真的很難阻止。 ::::我是百科原條文看的不細了,但是百科原條文既然如此,不夠嗎?刻意強調太多顯得太有針對性了,我認為就留著百科條文短短一句話就夠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1:15 (UTC) :::::我倒是认为百科很清晰说出了得由'''非当事'''管理员提议中止;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条文上可能的漏洞,但是这个漏洞在大家有相关未具文共识的时候也许不那么显眼,而如今出现了显眼的情况,那么就不得不在文字上作明晰的定义。我要指出的是,我翻查了百科的无效化解任提请(近十年吧,再往上的那些远古痕迹我也没有翻了),还没有出现过由当时管理员自行关闭提案的。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这种规则失效的情况。 :::::至于条文的作用,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难题,在下并无三头六臂,所能做的,是尽量修补条文而已。 :::::“再任”这个部分,其实只是梳理清楚了哪种情况是透过哪种方式来实现可能的复权,倒不至于有针对性吧...在下是一个“鸡毛蒜皮”的人,还是愿意说得详细一些——对于能说得详细的东西而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3:55 (UTC) ::::::我承認百科歷史上的確沒有,但是目前文庫的規則允許。因此修改如果大致按照百科來,也不必要加入太針對性的內容。 ::::::既然願意說得詳細,那麼我再舉一處,[[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2021年|更早版本]]對於再任,並沒有限定於緊急除權,而是所有情況,改成現在限於緊急除權,並沒有解釋說明。我仍然認為百科的一句話更加簡單明了,但閣下如果堅持,請考慮是否要限定於緊急除權者。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1日 (一) 18:03 (UTC) :::::::{{ping|Zhxy 519}}不知何故不能直接回复阁下?我是这么看的:我必须申明我从来没有打算“按照百科”或“不按照百科”,无疑百科是可供参考的经验——之一,但不会是照搬,还是根据本地的情况做出相应调整。既然百科在实际操作中也已经形成了由非当事管理员执行相关操作的惯例,那么有鉴于文库的实际情况,用文字把这一点落实下来也并无不可。我还是那句话,百科与文库这两句话表达不同,但精神是一致的,所以这个表达其实相对来说是小事。 :::::::有关“再任”的部分,我想阁下所指的实际上是当中有关“申诉”的安排。“申诉”分为'''向社群'''申诉和'''向元维基'''申诉两类,我的看法是:紧急除权的情况下的两类申诉均已透过已有的不在本次修正案讨论范围内的[[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緊急除权]]下有明确规定,就不必论。'''问题是,由社群投票通过的解任''',“向社群申诉”鉴于草案中已有足够长度的联署期和答辩期,这可以不需要了,但“向元维基申诉”这一点'''是否应该恢复''',需要请各位发表更多意见来整合,在下未敢擅动(同时也是由于在下对元维基并不熟悉的关系)。——不过我个人认为有跟没有似乎都很平衡,也说得通,所以还是要看众意。同时,“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这是我所认同的,现案或草案也没有对这个做任何限制(除非他连一般程序都不能通过),所以我想这方面问题不大。--[[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2日 (二) 07:52 (UTC) ::::::::如果精神是一樣的,請恕在下重複上文已表達過的個人準則:不贊成規則比百科更複雜。 ::::::::我倒不要求「恢復」,因為這個是本地社群不應也無法限制的。與其這麼麻煩,我們目前的共識還是百科的「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再沒有人提意見就用在目前定稿裡用這一句好了。沒有進一步討論就採用目前共識,這是維基項目常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3日 (三) 17:24 (UTC) :::::::::“复杂”与否,还是要看规则是否适用于本地情况,没有一定要比较他人的道理。至于“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就算是在现行的规则中也并没有限制嘛,草案就更没有了,所以这句话直接添加在“再任”里是无妨的;但对于涉及“申诉”这部分,我没有意见,目前也没有修改的打算。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8日 (一) 11:48 (UTC) ::::::::::多日沒有新討論,竟然有些看不懂原來的話了。閣下「沒有意見」的意思是對目前「限於緊急除權」不反對;還是雖然自己無意修改,但不在乎別人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21:36 (UTC) :::::::::::这么说吧,如果合乎程序的话,我觉得几乎没有理由否定投票通过的解任共识,因此我不认为“申诉”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发挥任何作用——当然如果这场投票属于“大规模破坏”,要去元维基提报,那是另一回事,但这也不在“申诉”这个词的范围内了。所以我无意修改这个部分——因为我认为它是可以接受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23:04 (UTC) ::::::::::::我對於「申訴」處的觀點,就是閣下雖然認為無用或是可以接受,但是明確寫出來「只能用於」這樣的字眼,未免太有針對性。所以這裡要麼徹底刪掉,要麼不再限制。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15:34 (UTC) :::::::::::::先说一句:我前面有一个更改的版本,已经没有了“只能用于”,所以我不知道阁下是指什么? :::::::::::::既然阁下也清楚在下的“申诉不应成为延宕或阻挠正常程序和事项下提起并被通过的投票解任共识的工具”这一立场,那么在方案中有相应的规定实属正常。我仍然是那句话,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规则失效的情况加以修补。何况,评价一个规则的标准,是应该在逻辑和公平性这一层面上来评价的。阁下称这太有针对性,但本地社群就内部事务循正常而非紧急流程达成的共识,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供“裁决”或“申诉”之处——说句题外话,有不少姊妹项目就这个问题在其当地的本地流程里甚至似乎都没有申诉这么一说。再者,我前面已经提过,如果这样的共识真的是被人骑劫的产物,那么完全可以到元维基提报大规模破坏。如此,在逻辑和公平性上是否尚有不足,还请阁下示下,但“针对性”恕我不知从何而来。本来这样的“申诉”作为走紧急程序而可能有误判甚或骑劫时的一个兜底自然是非常合理,但是经正常流程的解任实在看不到有此必要。 :::::::::::::在此基础上,如果文辞上有人想调动,我可以给出我能接受的方案: :::::::::::::{{quote|'''再任'''<br>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以上。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07:51 (UTC) ::::::::::::::很久沒來,條文甚麼的你們已經說了很遠,我跟不上了。银色雪莉自己似乎也說沒法解決這樣的問題,但是我覺得還是要貼出來,如果银色雪莉能設身處地,運用智慧最好,不然今後還是死局啦。 ::::::::::::::即:假設银色雪莉為本站管理員,因一次操作被某「老資格管理員」盯上,要银色雪莉解釋。银色雪莉其實已經做出解釋,但對方反駁都沒有,直接不聽不看說「溝通無效」,強行推動下一步罷免程序。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罷免管理員,如找出氣筒一樣不討論,直接拿票解決問題。請問银色雪莉能做什麼? ::::::::::::::諸位還請不要忘了,說來說去那麼多,這裡依然是最大的漏洞。--[[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7日 (三) 13:44 (UTC) :::::::::::::::久违了,祝安。“沟通无效”这事儿的讨论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还是愿意回答——不敢谈什么“运用智慧”。 :::::::::::::::说实在,'''滑坡'''的推理其实大家都会推,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规则能够'''绝对'''防守得住假想中的滑坡——无论是现规则、规则草案、百科规则或者是其他任何规则都是。但我们仍应该“尽人事”——否则,就连“听天命”的资格都没有。 :::::::::::::::涉事管理员在进入投票以前在“联署”-“答辩”期间有大量事可做,可自我陈述与辩驳,甚至可以提议(不是提案)因(包括无理强行推动罢免在内的)某一原因而关闭此投票提案。至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不讨论”,我不知道这是阁下的滑坡推论,还是阁下遗忘了我们有答辩期?如果不幸历经常规程序下众意真的被骑劫而成真,我前面说过了,真的可以元维基报大规模破坏走起。 :::::::::::::::以上的可做之事,我想就是在阁下推崇的百科规则当中也不过是这些了,如果阁下认为草案中对比百科(或其他规则)没有保障到(或者说保障不足)涉事管理员的任何一点'''应有的'''权利,不妨提出来。——我再次重申,我非常欢迎对于草案的宝贵意见,上面与各位的愉快探讨中已经有不少各位的意见得到吸收,也期待这样的良性互动得以持续。 :::::::::::::::回答暂时是这些,如有不当之处欢迎指正。但我倒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的:那就是阁下所提出的这个情境,是否有别的规则可以加以严防死守'''而不损害公平性和理性逻辑''',如有,还请示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7:55 (UTC) ::::::::::::::::笑,我是看閣下能正常溝通,有理有據,才來徵求意見的,怎麼反倒問我了。中文維基百科我也很久沒有活躍,但是之前如WMC肆虐的時候,如果有正常人出來講話,我看連WMC都是自知理虧而走開的。目前本站甚至之前維基詞典,都是有人根本連中文能力都成問題,仍然仗勢壓人。閣下的確給了最終保險方案,但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經歷,我也累了,需要從開始階段就能節省眾人精力的辦法。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8日 (四) 02:10 (UTC) :::::::::::::::::提问未必是反诘,而是希望收集各方意见,毕竟人总有局限。现实泥潭的问题我之前已经回复过了,此处不赘。确实我也希望能够简化流程——但那应该是建立在逻辑和公平的前提下——在我而言,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如果仅仅为了节省精力而使用某些方法,也许可能招致另一种滑坡的发生;因此我们必须得在这当中寻找平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5:10 (UTC) ::::::::::::::::::如果我告訴閣下,瓜皮仔這樣的期待恰恰是真正基於邏輯和公平,而耗費時日是真正的不公呢?我看閣下並沒有真正對瓜皮仔做出回應,仍然是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我認為閣下還是應該「設身處地」一番,世間平反冤案、匡扶正義,沒有不是從(至少自認)被害人做調查開始的。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22:35 (UTC) :::::::::::::::::::非常赞同阁下所指“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这句话——这正是我持续参与这一讨论的原因,何况我上面也说过了,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这本就说明了我的态度。 :::::::::::::::::::不过,对于阁下“置身事外”的评价和“平反冤案没有不是从‘自认被害人’做调查开始的”的看法我是不敢苟同的。 :::::::::::::::::::首先,我是来参与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讨论的,这是事务性讨论而不涉及什么“冤案平反”;自然在这一讨论中我们理当审视历次与解任有关的事件,以求在规则修订中得以填补各类漏洞——但这一点窃以为在下并未做得有什么不足;Gzdavidwong阁下在上面也指出我“给出了最终保险方案”,这至少印证了我在试图修补流程规则上的逻辑和言辞漏洞,并且在上一次回复中我也已经就他的疑问给出了草案程序上的对应处理。这也算“置身事外”与不回应问题的话,那或许我还真是皆醉的世人之一了。 :::::::::::::::::::其次我不得不指出,世间调查一件事,没有不从多角度全面看待问题的,而非仅仅站立在什么人的立场上来看待,这或许才是调查的起手式——但我的事,前面已经说过了,是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修订。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00:49 (UTC) ::::::::::::::::::::然而閣下提到多個角度,卻終究沒有進入此前受害者的角度——角色扮演來體會一下。我不得不指出閣下的最終保險仍是一種不得已情況下鬧得天下大亂的做法,需要我拿出此前元維基的討論嗎?我無意否定閣下的努力,但是恐怕不夠。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13 (UTC) :::::::::::::::::::::我只能说,我提到的多个角度包含平等的各方的角度。元维基的天下大乱此前已经见过就不必了。我们都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所以这努力没有什么够不够的——至少我认为当前的方案是可以尽可能应对各类情况的——当然,这个“应对”的程度,不同人的看法自然不同,我在尊重这种差异的同时也现实地认识到没有使所有人都'''绝对'''满意的结果,我只希望能够达至可能'''相对'''满意的结果,就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0 (UTC) :::::::::::::::::只希望可以點到為止不要持續耗費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若果本身前設之處在就不是為了尋找衡平的話也就不會有「正常」可期,不求持武,在如此風雨裡既如續寫秉承共議與公義、為釐清雲煙就以砥礪而行邏盡理。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8:01 (UTC) :声明: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粗鄙僭越,以下為代社羣及耗費時日約談,投入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之,重審本地約束代權職答特定方向,結擬之暫語 ::先以兩點留問存疑,做本地日後,再思由單一代言不辭時日協約單方當事方之定論, ::搞清楚一點,到底首先是由何代權表象所生之觸地,不單之令社區及社羣之持續對代權存重大爭議和異議,再繁複制阻社區及社羣之行事,進而耗費社區及社羣之; ::再搞清楚一點,所謂「節省辦法」再「翻來覆去」,到底擺在一齊看,矛盾與否。是以留之不著填答。 ::不復提既往個案其身之代權問題,既已車輪有所模糊本身,何以法度限制代權過界干預全程序集事務之問題,但待社羣鑑辨輯識。 ::本地記錄一路下來,越見代權行使工具之門檻函須加高尤要,全無減省卻責之理,畢竟權猛威躍引發之耗費、曠日持久難見制約,如此之故,方有本庫社羣斥費耗理、訂升條令而鑲本庫作業太平,意處示為公益致以眾力有所責當共擔,非妄自虛渺渾泥可有翻弄。 ::但凡本庫親歷鉅岳壓情之社區成員,並非比好特權架勢而求非禮肆虐,僅秉承共議與公義、釐清雲煙,相信群員性恆以砥礪而行邏盡理,求期空間邏公輯平,是以前設之處不復顛倒黑白,悉數川流皆無需他方畏懼。 ::諸君共鑑。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1:16 (UTC) :::久违,祝安。耗费时间比不耗费时间拍脑袋好,这一点,在文库现行方案的弊端中显露无遗。讨论尚未结束——仍未结束——因此我作为此草案的提议者,不得不对阁下高屋建瓴式的“暂时小结”敬而远之。毕竟,一味定性的讨论,大家都得不到什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7 (UTC) ::取消投票一處堅持靠投票,如果有人反對呢?只要有4個人支持,來5個人反對也不在乎?不如取消這種限制,即使不贊成管理員直接出手,也可改為開放討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04 (UTC) :::請注意前述“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7 (UTC) ::::我仍然反對。既然已經「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非當事管理員理應獲得更大權限直接關閉,而不需投票確認。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34 (UTC) :::::有关这一点,我的意见在这个小标题下最早的草案说明内有表明过。{{quote|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这是将“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和“投票确认取消”并列的思路来源。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40 (UTC) ::::::反對過大權力也要有理由,而太站不住腳的提案就更應該快點處理掉,至於「保證」的第三點我覺得更奇怪了,理由不通就阻止、理由通過就進行,為何一定要強調極少數大多數?現實是管理員就這麼幾個人,怎麼提案也沒法歸為少數多數的。--[[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26 (UTC) :::::::问题是用什么标准判断理由通不通呢,太明显的滥提大部分人都能取得共识,如果不能取得共识,那就看哪个标准更接近于经过足够长的答辩后通过安全投票表决这种最公正最理想的裁决方式。这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当事管理员可以进行答辩,一个是社群可以通过投票裁决,这两点是不可动摇的。--[[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42 (UTC) :::::::反对'''过大'''的权力本身已经是很好的理由,阁下总不会认为'''过大'''的权力是好事吧?过于明显站不住脚的提案要取得共识并不难,争议性强的自然不可能快点处理掉。至于“极少数”和“大多数”,不是指管理员,而是指适当提高取消门槛,避免无休止取消战,使得应该给到社群裁决的那些提案能顺利进入下一阶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55 (UTC) ::::::::閣下不能稱「過大」就真的過大了,從各維基項目來看管理員關閉各種投票本來就都是正常權限。站不住的腳的理由本站目前看就是很難制止,閣下想觸及,不能不深入涉及前事。我當然知道不是指管理員,但是本站管理員數量很明顯,連帶提案也不可能是「極少數大多數」,所以即使以註解形式寫進去,也是要注意用詞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7:05 (UTC) :::::::::“过大”与否自然是从本地的现状与可能出现的情况论,我自然不是金口玉断,但这样的担心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说是全然离地。从一名普通用户角度出发,我对于所有管理员的权力理应受到社群约束这一点始终表示道义上的支持——自然在执行上如何去约束,用什么方式去约束当然值得讨论,他山之石也颇可供参考,但管理员的权力来源始终是社群,不是天赐。两名管理员+两名普通用户的门槛,意味着当前四名相对活跃的管理员在这当中取得半数,加上社群的适当支持,这想必并不算高门槛,就像Midleading君上面说的,“太明显的”,大家又不是看不见——自然,不那么明显的,说明有争议性的,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适宜那么容易被关闭,而应交给社群裁决。至于我那个说明,是解释,不是注解,本来就没有要写进去,而是方便各位就我对方案的初始设想源流进行了解,也便于各位对我进行“讨伐”——自然,我感谢阁下的提醒注意用词。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47 (UTC) ::::::::::並非討伐,我們仍然是有理有據的討論如何草擬條文,閣下不認為我應該跟百科比較來製訂規則,我也認為閣下不能只憑個人角度出發,而是有理有據證明如此做法真的權力過大的好,好像我既然已經說了這是普遍情況,出了恐懼之外因何在本站行不通?管理員的權力可以明文規定,但維基項目上也是允許默認共識,不必寫明一切的。我要提回上面的一處,閣下來參與事務性討論要變更條文,簡單原因是條文出了問題不假。然而為甚麼會出問題,我堅持閣下應該正本清源,不然現狀就是我認為很多人真的看不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21:12 (UTC) :::::::::::既然阁下提到“恐惧”,又总认为我没有“追本溯源”,那我就冒昧说一句:我确实看了你们所有的对话与讨论,不客气地说,就是各方均有行为失当下形成的一场嘴仗——我对你们'''以管理员身份'''进行的纷争导致的文库局势不稳客观上确实相当不安。但你们的纷争当中涉及各方行为得当或失当的问题,并不与此刻修订解任规则有太多的关系;因为我此刻提出的修订,是针对2022年4月28日为止[[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的经投票通过的现行版本进行修订——所以要追本溯源也是针对这个版本追本溯源,而不是别的。 :::::::::::取消投票本为及时处理一些不合规的解任提请,在别的项目也许确实由一位管理员在规范下关闭即可,然而前一次的纷争使得我对涉及争议的双方用户'''能否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了不安''',而这种情况在小社群的情况下让人倍感担忧。是以我建议管理员应当将有可能影响正常解任提请的“取消投票”权力返还一部分于社群,以更好体现取消是在共识或常识下实现——但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常识”。自然,我并不认为我这个方案一定就好,譬如说阁下此前提出改为开放讨论,那么也可以改为开放讨论,那么可以由单个非涉事管理员就来执行在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这一点,可以在现有的“提案-联署-答辩”里进行整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2:21 (UTC) ::::::::::::跟條文無關:所以我說閣下不安的來源只是直觀上的,使得情勢發展至此的根源才更應該令閣下深思。我知道「你行你上」這樣的說辭不好,但瓜皮仔當初給閣下的劇本還是頗有體會一番的意義。 ::::::::::::我仍然反對「返還權力」,但我願意申明任何管理員在內做法都可以被討論,如果討論結果能證實不妥,那麼這種做法就是可以被顛覆的。有苗頭的時期也可,事後也可。 ::::::::::::我又看了下上面一些糊里糊塗混過去的討論,比如「溝通無效」。我覺得閣下既然也贊成過「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是真正溝通無效的例子,那麼不妨反其道而行之,相信閣下不會反對「有理由的為自己申辯、否認指控」不能算溝通無效,而有意罷免者「不指出對方錯在何處」的做法連嘗試溝通也不算。歡迎閣下高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4:01 (UTC) :::::::::::::恰恰相反,在下不安的来源并不仅仅是所谓直观上的或意识上的,而是对于双方诸位能否具备相应能力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不安,这正是根源所在,而不是诸位无益的相互攻讦。瓜皮仔阁下给在下的滑坡推论式剧本我前面已经阐述过我的意见,此处不赘。 :::::::::::::“返还权力”的前提是清晰管理员的权力来源,管理员的权力来源来自社群,而不是天赐,这是我前述提过的——因此它完全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选项。但是我仍愿意讨论其他任何详细选项。 :::::::::::::有关沟通无效的内容我没有进一步要补充,前面已经提过了。想要避免沟通无效被滥用,不是透过赋予管理员任意关闭投票的权力而实现的。正如我前述所言,可以开放讨论,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5:26 (UTC) ::::::::::::::我想說「權限」來自社群,但是可以做的事就廣了,因為維基的共識制並不強求寫明所有,所以從維基項目創立伊始參考各站管理而進行的管理行為,未必可以說都是「來自」社群,社群默認的也有很多,當然叫「天賜」肯定是過分了。 ::::::::::::::閣下不發表評論也罷,但是我之前無過錯卻要被逼到墻角的情形,我也認為是沒有有效制度對我正常行為進行保護。如果不能無共識(眾議)取消,那麼溝通環節也同樣不能無共識(眾議)強推。不能強推是去年三名管理員的共識,違反的人直接關閉討論也不為過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9:21 (UTC) :::::::::::::::管理的具体行为当然不是必然条条节节都“来自”社群,但是正因为权限来自社群,那么具体商议本地的某一具体管理行为应当是完全可以的。我并不坚持一定要按我的门槛来,但以本地的实际情况,确实在这种重大问题上需要更多社群参与和高门槛。至于阁下所指的“沟通环节强推”,在那时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自然可说是强推,但如今制定规则已列出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方能正式进入投票流程,在这个过程中沟通——不仅仅是解任人与被解任人的沟通,同样也是这两者与社群的沟通,若经过沟通仍无效或取得解任共识,方最终进入投票流程,谈何“无共识强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0:05 (UTC) ::::::::::::::::我需要捋一捋閣下的話。閣下也願意認定的「沟通环节强推」,我指的主要也是這裡,既然沒有各種聯署答辯,那麼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就可以直接關閉。至於真的走到後面聯署、答辯,我從來也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如果我只是針對我們共同認定「強推」的部分,閣下還認為要搞高門檻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3:20 (UTC) :::::::::::::::::现在轮到我不大懂阁下的意思了。我前面说了,原来的时候“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因此可算是强推;但现在已经有了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PS:这里的“沟通”是指在联署之前的环节,在这个环节里可以加入参考[[: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发起解任投票|百科]]的设置,要求(意向)解任人在与(意向)被解任人沟通不畅时要到写字间发起讨论寻求介入,在共识沟通无效时才可提出提案;这样可以减少了阁下所称“擅自声称”的风险,也便于衔接后续的提案、联署等环节,最重要是保障社群对于重大事务的参与和决策——这样一来,首先“强推”就无从说起;同时,在这样的环节设置下,似乎也难以出现“'''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之情况了(因为尚有需要共识沟通无效这一设置);因此,在这个部分,似乎谈不上高不高门槛的问题,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关闭的;而一旦经历这些程序进入了提案后,那么阁下自己也说“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我想改成此前我提过的“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问题应该不大。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7:51 (UTC) ::::::::::::::::::這一次發言閣下可以說明確了不少內容。不過單純提醒一下,我願意與閣下達成要求提案意向者要尋求社群介入這種方式,不得擅自強推(否則就算當事管理員仍然可以直接封禁關閉提案),但這其實也不算百科設置,而還是我們之前同意的不必明文化的共識。畢竟如果有人路見不平,在個人討論頁也是可以參與討論的。 ::::::::::::::::::不過後面與其說是我反對閣下意見,不如說是對閣下理解的疑惑了。「強推」本來就是限於「溝通-提案」環節產生,跟聯署和答辯本就無甚關係。閣下似乎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了?上面一段的確會降低風險,但是直接變成0,我還是不敢苟同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4:50 (UTC) :::::::::::::::::::我只能同意当有人在'''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当事人当然可以提出对方违规,但不宜由他来执行这一关闭。“路见不平”的说法过于偏向,言辞恐不当,但他人在个人讨论页当然可以参加讨论,社群不会无聊到要规范这种事情;但还是应该在有需要时到写字间,采取一个公开的形式和态度,也是流程上的完备。 :::::::::::::::::::认为我“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只是阁下的误解。首先,我认为的“强推”与阁下在范围上并不全然一致,社群成员就此重大事项需要了解事件来龙去脉、听取答辩、表达自己的看法,因此从提案一步登天到投票是不当的。至于加上各流程——当然也包括上面提到的需要寻求社群介入那一步——以后,降低风险这一点阁下也是认同的。既然遵守流程,那么所谓“强推”从表面程序上就几无发生的可能;而至于阁下认为之所谓潜在的“强推”,我此前已经讲过很多次了,没有规则能够防备一切危险可能,无限搞滑坡推论,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不客气地讲一句,这除了满足一种“理想主义”而外,只是使更多有问题的地方始终悬而不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6:33 (UTC) ::::::::::::::::::::我不能不提,因為就算閣下可能認為風險已經極低,「強推」的的確確已經屢次發生,而想到未來仍然可能隨時帶來血雨腥風,我還是請閣下設身處地幫人思考一番。這個結如果不碰,我也不客氣的說別處的修訂都是隔靴搔癢。 ::::::::::::::::::::我出於信任閣下是講理的人,而可以就具體內容深入討論。然而既然閣下也知道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性不會是0,我倒是提議本案通過之後,閣下或是閣下認為可以信賴的人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我以前也說過,如果有人提議實行類似雙方編輯禁制一類的做法,我完全樂得清閒。我可從來沒去招惹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20:34 (UTC)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每个人对于事情的评判标准是存在差异的了。不管是我当下目力所及也好,还是阁下所称“设身处地”也罢,我认为风险应该是降低了的。至于后续,等后续再说,但既然鞋子湿了,在下仍会关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02:00 (UTC) ::::::::::::::::::::::遺憾有些討論還是說著說著其中對條文原本的具體意見就變得很模糊了,但是對您願意入地獄的精神深表讚賞XD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14:39 (UTC) ::::::::::::::::::::::話說回來,下方有人還在用奇怪的漢語[[Wikisource:写字间#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搞小動作]],不過我看得出來這次阻止這人的意見足夠多,犯不著去吵。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39 (UTC) :::::::::::::::::::::::说实在话这地狱也有一部分阁下的“功劳”在,是以阁下的过誉我是不敢当的。——这是实话实说,算是直言而应该还不算批评。Jusjih君的意见我还没有细看,不过我并不以为他的中文读不懂,此事请不必与我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58 (UTC) ::::::::::::::::::::::::我認為要提一句,如果他72小時的提案通過,就意味著「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可能無法實行了。不合規的提案仍可以直接開始連署,那麼按照我們的最低限度共識,到了這一步也無法關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1 (UTC) :::::::::::::::::::::::::我不太赞成划一的72小时提案。不过下方Yinyue君的意见不妨可以读读,我虽然未必认同他要引入,但他认为可作为一种“程序性手段”以及还是希望有足够时长促进讨论的看法还是有道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28 (UTC) :声明: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支持}} 目前各方面考虑相当详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48 (UTC) ::雖然仍有不同意見,但因為各種原因,本人決定對此次修訂暫不再提出意見,感謝银色雪莉的積極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21:52 (UTC) == 一点疑惑 == 根据收录原则,类似于[[习近平向匈牙利新任总统诺瓦克致贺电(2022-05-10)]]这类的报道内容,符合收入标准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5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Midleading|Midleading]]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24 (UTC) ::符合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即单纯事实消息。而且这个是自由文本。[[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0 (UTC) 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这是银色雪莉上次说的。 [[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4 (UTC) :我问的可不是公有和自由文本的问题,阁下似乎没能很好的理解。...这篇文字适合在文库中收录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7 (UTC) ::我觉得很适合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5:13 (UTC) :::'''我觉得'''不是一种维基应当有的态度,维基是一种摆事实讲道理的地方,他需要来源,拒绝原创。这可不是说我觉得是a就是a,我觉得是b就是b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4 (UTC) ::::社群并没有禁止收录这种文章。请阁下往上看,社群并没有达成共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25 (UTC) ::该文确有一定价值,符合现有收录方针,若无版权问题,可收,--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1 (UTC) :蒙Assifbus阁下引用在下浅见,不过我得说这不是“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因为它的原始来源是[http://www.news.cn/politics/leaders/2022-05/10/c_1128637866.htm 新华社],外交部只是'''转载'''这一新闻内容(如果说像是国务院公报这一类的文献进行转载收录,则当前文库的状态是事实认同的,因为国务院公报本身有其由立法法等确认的特性;但是对于本件这种类型的转载则尚未进行讨论)。当然,我认为它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只不过我们此前在[[Wikisource:写字间#单纯事实消息]]讨论的,也就正是这一类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是否'''适合在文库收录'''——我想就关于收录方针本身,诸君同好都需要更追本溯源的进一步讨论,听取来自更多方面的意见,而不必求速度解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感谢银色雪莉指出问题,我已经知悉。[[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51 (UTC) ::另外說一句,我以前也說過新華社等新聞社開頭都是「XX電/XX記者報道」。這些是文稿的一部分,但它們的存在也往往使得這種稿件註定不能叫「單純事實消息」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01 (UTC) :::这个看法恐怕不正确,以下以[http://www.news.cn/2022-03/22/c_1128490835.htm 日本政府发布电力供应紧张警报 呼吁东京等地用户节约用电]这篇文章为例: :::一、文首提及“新华社东京3月21日电”,XX电的“XX”往往只是说明新闻机构或新闻机构的发电地,现行的大陆著作权法和著作权法实施条例虽并不匹配(先修了法,还没有修对应条例),但是条例依然在现行中,其中第五条提到“(一)时事新闻,是指通过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报道的单纯事实消息”,而现行著作权法更是直接把“时事新闻”更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以提高准确性和与伯尔尼公约进一步靠拢;至于其他地方的著作权法恕不一一引用,但也大同小异。以上应该充分说明了:(1)强调媒体并不会使一篇文献失去“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因为现行条例已经有说明;(2)法律修订后不以“媒体报道”为界定词,恰恰说明新闻机构呼号与一篇文献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毫无关系。 :::二、随后提及的“记者:XXX”,这里不应当以署名来论断它们不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署名的职务作品在著作权法第十八条确实已有论断,署名权归作者,其他权利归组织,但前提是,你不能拿一个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内容来谈第十八条,这就要回到前述,即这些内容是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所以拿第十八条来框它们说是组织有著作权是不对的。——事实上,第十八条不是用于管这些“单纯事实消息”而是用于管辖署名的社论、评论、带评述的文章...等等。 :::总之,“单纯事实消息”是一个文献的客观定义,不是说由谁发布它就可以使它符合或不符合这个定义。以某种标识来剥夺或赋予某个文献以“单纯事实消息”这个身份显然是荒谬的,我们应该将精力集中于是否接受'''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为由来收录文献。--[[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5 (UTC) ::::不是的,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就等於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而是正常「時事報道」而為「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我完全沒有想要涉及上述第二點,故不做評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09 (UTC) :::::阁下所引文是这样说的:“时事新闻报道就是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这篇文章恰好是针对2020年大陆著作权法修改而写的一篇文章,也就是我前述说的把“时事新闻”修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下文接续是这样说的: :::::{{quote|事实上,所谓“时事新闻报道没有著作权”是个“不美丽的误会”。早些年,我国知识产权制度处于空白状态,之后中国向世界接轨,吸纳、移植了《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br>该公约第8条规定:“本公约所提供的保护不得适用于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很明确,公约不保护的是“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而不是所有“时事新闻”。<br>这不无依据:'''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人类创新型智力劳动成果,而“纯消息类新闻”往往只有基本的5W要素,并不包括作者的创造性的智力成果。'''比如,“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这就属于纯消息新闻,非常简短,也不需要进行复杂的智力加工;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br>但《伯尔尼公约》的这项条款在被“移植”到我国《著作权法》时,表述成了“时事新闻”不受《著作权法》调整,就模糊了该条款本意,造成了误解,让某些人认为新闻机构采写时事新闻报道都是没有著作权的,“可以大家拿”。}} :::::文章的主旨在这里清晰地强调出来: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具有“创造性智力活动”的内容,而不是“纯消息类新闻”。我绝对认同阁下所言“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正因此我在另一个话题提出了不能以“单独事实消息”作为收录判断的理由——因为它们虽然是自由文本,但是不适宜收录(这个理由是我个人的观点,不是定案,欢迎讨论)。但是我完全在这篇文章中看不到“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等于“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的说法。难道“纯消息类新闻”不是由人或机构报道的,而是自然而然漂浮在大气电波中的?这显然不符合实际。 :::::此外,引文提到了《[[伯尔尼公约]]》,我引用一下WIPO发布的[https://www.wipo.int/edocs/pubdocs/en/copyright/615/wipo_pub_615.pdf 伯尔尼公约指南(2.27,p23)]提到“...a simple account, arid and impersonal, of news and miscellaneous facts”来作为把新闻和事实报道从作品中区分开来不受约束的依据,这里边可没有提到任何说用发布方来区分,完全是一个理念定义;台湾的著作权法提到“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为著作权标的,也从不曾提及所谓“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相关文献曾说明这一定义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啦作为判别的依据,如有还请示下。 :::::事实上,一篇发布在新闻媒体上的文章,应当是先区分它是单纯事实消息还是属于新闻评论、新闻转写等类型,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属于前者,它就在公有,不由于任何其他标识而改变;属于后者时,这些发布来源(机构、作者)的标识才成为对于它们版权状况的分析指标。而如果用这些标识来区分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则恐怕是违背了这一概念的定义和相关法律及公约的精神,就像阁下引文所言:“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56 (UTC) ::::::其實很簡單,「XX電/XX記者報道」是報道的一部分,但不是「纯消息类新闻(单纯事实消息)」5W的內容啊。台灣的著作權法並非爭議焦點,我也不進行評論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0 (UTC) :::::::5W这个说法也只是一篇评论文章的内容,不见得以它为圣旨,在这个问题上WIPO的指南的内容都比它效力要强;台湾著作权法并非“並非爭議焦點”,单纯事实消息的判明不是一个地区的事情,何况在下也没有要把它作为焦点,而是与我举出WIPO的例子一样,印证一个观点:在下暂时看不到有任何有效力的文献曾经说明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来作为判别的依据。当然,我倒是一直觉得这个定义现在眼下似乎不是讨论的重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1 (UTC) :::::::单纯的「XX電/XX記者報道」属于简单文本,适用[[commons:Template:PD-text|PD-text]]。--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6日 (四) 03:14 (UTC) ::外交部网站上没有表明转载,所以我倾向认为不是转载新华社的新闻。新华社的新闻来源有可能是外交部,只是外交部发布在网站上的时间晚于新华社而已。--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2:06 (UTC) :::对于您关于此文本来源的看法我谨表示不反对——阁下的看法当然也是合理且可能的——主要是大家都暂还没有足够来源来印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40 (UTC) :::外交部是国务院的组成部门,新华社是国务院的直属事业单位,按照[[w:en:Chain of command]],一般信息的流向似乎应该是从外交部到新华社。--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15 (UTC) ::::外交部发放信息流向新华社'''非常正常''',我并无意见,何况阁下用了“一般”,这更加无可指摘,但是我得首先指出这不是'''唯一'''的信息流向,而哪怕有一个反例,都不得不使我们对于这类在外交部网页上发布的'''未标注转载'''的内容的著作权判定表示'''谨慎'''——恰好这里就有这么一个反例:外交部新闻司在今年6月8日发了一条[https://www.mfa.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xws_674681/xgxw_674683/202206/t20220609_10700618.shtml 王毅会见塔吉克斯坦交通部长伊布罗希姆],人民日报也刊发了相同标题但有新华社电头和记者署名的[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2/0609/c1002-32442245.html 内容](署名人是新华社驻努尔苏丹的记者),而外交部新闻司在网页上并没有显示转载。据此,如果照“没有表明转载”这个标准来'''一律地'''不经查验而处理外交部网页上的这类内容的话,恐怕会有不妥。 ::::其实很清晰的一点是,媒体在转载时往往都会标记其来源,随意找几个较著名的第三方来源就很容易发现某文章的原始出处何在(既有外交部来源,也有新华社来源)。就本议题最早的那篇文章而论,应该是转载自新华社(一个例证是,国防部也有这篇[http://www.mod.gov.cn/topnews/2022-05/10/content_4910603.htm 文章],有电头)。我'''并不认为'''外交部发的这类新闻动态都是转载,但是我们应该更谨慎查核其来源。此外,提供信息'''并不等同'''发表文件,请知悉。以上的看法'''并不代表'''我认为议题出处的文章不是自由文本,而是我认为该文章属于著作权法第五条中的“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自由文本,单纯事实消息在本地收录的标准'''正在讨论中''',而外交部的转载是否有可能使它以其他理由收录,则'''仍需要讨论'''(我的倾向是外交部的转载<del>不能</del>并不类同于国务院公报对此类消息的收录,因为国务院公报有其法定权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3:57 (UTC) == 《天變謄錄》原文 == 大家有沒有找到《[[天變謄錄]]》的原文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50 (UTC) :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星變謄錄]]》或者《[[客星謄錄]]》里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0 (UTC) == 《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網址 == 大家知道《[[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在哪裏?[[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7 (UTC) == [[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与[[和賈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 二者內容完全相同,該作如何處理?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12:32 (UTC) :已删除[[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3日 (六) 10:33 (UTC) == 這是什麽字? == === 三十九 === 《[[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六月]]》 “依律定罪,定配罪人千永善、洪受疇、權楷、金元九放送,安【】之減等移配,金煥中途移配,李□賢” “國史編纂委員會”認爲是{{?|糹盡}},但是根據圖片,我不以爲然。字裏面好像有一個走之旁。 [[File:承政院日記12月6日.png]]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22:47 (UTC) :大約是“健”。[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10250-010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20260-008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30260-006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60300-01200](此處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誤作“繼”)和閣下引段能夠連線:此人由流放到江界府(肅十二年三月廿六)最終改爲發配到鳳山郡(肅十二年六月三十),實屬減等。(閣下引段下文亦有“......'''平安道江邊七邑'''......而前後罪人之定配於此者,其數甚多,主客俱困之患,誠極可慮......臣意則西北邊定配罪人中,凡係朝官儒士之類,則竝'''移配於南方''',或其道內他邑,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3:07 (UTC) ::順便提示:如果在我搬運的《承政院日記》原文見到黑色的菱形,這個黑色的菱形表明這個字沒有被脫漏,原文對應位置裏面有實實在在的字,只不過是【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字而已。白色正方形表明這個字確實脫漏了,找不到了。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4:49 (UTC) :此字在錄入 [[重脩玉光禪寺碑記]] 時也似發現過,可能是 {{!|𦂩}},具體含義不明。相關上下文摘錄如下: :{{quote|幸我國朝法運弘開,釋教夙規可{{!|𦂩}},今则一莖草現,瓊樓玉宇,不待賢子插摽,而弹指間早已塵麈佛國。}} :希望能有所帮助。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8日 (二) 04:39 (UTC) === 四十 === 《丙申謄錄》原文: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13028_00 點擊원문이미지.左邊第二竪:“㕔中各員祭服,次(?)麻雜生麻,自兵曺上下。” 頁面是1a。[[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2:33 (UTC) :看着像“与”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4:47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01:25 (UTC) :::字形上我是认同的,只不过我对于这句的详细句意有点吃不准,因此当时没有录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12:10 (UTC) ::@[[User:DuckSoft|DuckSoft]]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23:24 (UTC) :::我看草書看的少,無法作出有效判斷。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03:53 (UTC) === 四十一(《丙申謄錄》) === 頁面13a最右下方的字之上的那一個字是什麽字? 原文:“解嚴而城內動駕時不為承傳,依例(?)請”[[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52 (UTC) :啓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1:34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DuckSoft|DuckSoft]] 你們的看法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8 (UTC) :::我看像「奉」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15 (UTC) :::这个我看不出,字形下半部可能是“手”或近似“手”的部件,但如果說是“奉”,上半部差別又太大——未敢作定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4:52 (UTC) === 四十二 === 《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9 (UTC) :以?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32 (UTC) ::《丙申謄錄》中出現過“以”這個字。如果您看到所有的“以”的字形,你就會發現,這個字與“以”有很大的差別。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50 (UTC) === 四十三(《今古實紀》) === 原圖: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155132&page=10 原文:權諰,號炭翁,安東人,(?)悔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01:19 (UTC)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問題==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是不是公有領域?[[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8 (UTC) :還有,他剛剛被炸了。維基百科的人員請立即更改“歷史”信息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9 (UTC) :"Translations or recordings of a source work are considered ''derivative works'' of that source material. The contributor thereby warrants that the original material '''and''' the derivative work are either in the public domain or released under a license compatible with the [[:en:Wikisource:Copyright_policy#definition|free content definition]]. It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the contributor to assert compatibility with Wikisource's license. A template should be used on the source material page to indicate the licence that the source material is posted under (see [[:en:Help:Copyright_tags|Help:Copyright tags]]). :Failure to conform to this policy will result in the deletion of the text. If a contributor deliberately persists in violating this policy, their editing access may be revoked." from ''English Wikisource'' [[Special:用户贡献/221.127.11.165|221.127.11.165]] 2022年7月8日 (五) 04:51 (UTC) ::不。佐治亞引導石上有中文翻譯。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1:36 (UTC) == 《[[至正條格]]》原文 == 這裏有原文,我不用中國手機,所以大陸人請替我登陸這個網站,然後下載網站上的文件。謝謝:https://bbs.ugxsd.com/t-173336.html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5日 (五) 00:11 (UTC) == 关于跨维基导入者(transwiki)的建议 == {{tracked|T313657|resolved}} 中文系列的小维基项目可以将中文维基百科等站点的页面跨维基导入到Transwiki空间。似乎是历史遗留的原因,跨维基导入者这一用户组在一些历史比较悠久的项目上只能由监管员授予,而某些较新的项目就允许管理员授予;因此在本站提议允许管理员授予跨维基导入者这一权限,以减少不便。受影响的项目包括维基词典、维基教科书、维基语录、维基文库(本站)。 [[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7月16日 (六) 14:37 (UTC) : {{支持}}。——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6 (UTC) :{{支持}}--[[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8:13 (UTC) :已经部署。[[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8月18日 (四) 21:11 (UTC) == 關於錄入文獻的提示 == “[[:分类:未完成的頁面]]”全都是沒有完全錄入的頁面。如果不知道這些文獻的原文地址沒關係。如果頁面討論區是藍色的,你就會得到原文地址。有些頁面沒有數字化的原文,只有圖片,不過沒關係,慢慢來。有些頁面要求下載一些閲讀原文軟件,但是沒多大的問題。順便提示:一大部分“謄錄”是有數字化的原文的。感謝各位的參與![[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23:45 (UTC) == 《太極問辨》問題 == 根據奎章閣的網站,他收錄《[[太極問辨]]》四本書:兩本説是由鄭逑著作,兩本説是由李彦迪著作。鄭逑著作的兩本有70多頁,1662發行;而李彦迪著作的兩本有73多頁,1667發行。這四本都分類在“子部 儒家類。”請問,這兩本是否是同一個版本?[[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0日 (三) 00:42 (UTC) == 多語言維基文庫在哪裏? == 《[[三譯總解]]》有中文,韓文,與滿文三個文字。我該放到哪兒去?[[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1:37 (UTC) :https://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Scriptorium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3:54 (UTC) == 投票選出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邀請您參與[[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Statements|使用於選舉指南針聲明的投票]]。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投票給您想在選舉指南針裡看到的聲明。 選舉指南針是幫助投票人選擇最符合他們信念與觀點的候選人的工具。社群成員將提出供候選人使用李克特量表(同意/中立/不同意)回答的聲明。候選人對聲明的回答將被加載到選舉指南針工具中。投票人將通過輸入他們對聲明的答案(同意/中立/不同意)來使用該工具。結果將顯示最符合投票者信念和觀點的候選人們。 以下是關於選舉指南針的時間表: *<s>7月8至20日:志願者提議能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s> *<s>7月21至22日:選舉委員會審閱這些聲明來確保明確性,並刪除偏離主題的聲明。</s> *7月23日至8月1日:志願者對提出的聲明進行投票。 *8月2日至4日:選舉委員會選出排名前15名的聲明。 *8月5日至12日:候選人就這些聲明表達其立場。 *8月15日:選舉指南針開放提供投票者使用,以協助他們做出投票決定。 選舉委員會將在8月初選出前15名的聲明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6日 (二) 17: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关于党政机关公报版权性质的疑问 == {{tl|中华人民共和国党政机关公报}}称:“根据《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第八条第(四)项,公报属于中国共产党机关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的一种。据此,党政机关公报刊登的各单篇内容具有行政性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规定,本作品不适用于著作权保护,属于公有领域。”显然,模板认为一个前提不言自明:公文必然具有行政性质。请问这是怎么得出来的?[[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12:58 (UTC) :这个模板其实是之前PD-PRC-CPC讨论的大结论中的遗珠之憾,因为对于国务院公报的问题始终谈着谈着就散了,于是有朋友拿这个当时就颇有争议的模板来给公报中的非政府文件先用着,因此就糊里糊涂被保存下来。我建议在大家没有做好重新讨论国务院公报问题的准备之前,至少应该对这个模板进行修改,把行文中的党的机关公报拿掉——因为这个部分完全可以由PD-PRC-CPC实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32 (UTC) ::仅少部分可用PD-PRC-CPC。《中国共产党广西壮族自治区第十二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PD-PRC-CPC能用吗?PD-PRC-CPC认为中共中央组织的公文是公有领域(坦率说,这也是要打上个问号的,但社群讨论通过了,我无意见),不是中共的全部公文是公有领域。[[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03:56 (UTC) :::自然是这样,地方的,除非到了期,不然照[[Template talk:PD-PRC-CPC]],不收。——但这与在下所说的有冲突么?拿掉这个模板中的“党的机关公报”这个部分,也是符合[[Template talk:PD-PRC-CPC]]的结论的。拿掉了,不就没事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09 (UTC) ::::Template talk:PD-PRC-CPC得出了什么结论?[[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31 (UTC) :::::题外话,阁下刚才好像重复复制创建了话题,我清理了一下——回到正题,[[Template_talk:PD-PRC-CPC#討論初步結果]]里边有提到,中共地方委员会的公文(未过期的)不属于公有领域;“党政公报模板”适用于刊登在国务院公报的党的文件。——因此,把“党政公报模板”里“党的机关公报”这部分拿掉,应该也是符合保留这个模板的本意的。就是说,这个模板不应该管党相关的文件,而仅仅是作为在国务院公报相关问题讨论没出共识之前的一个替代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54 (UTC) ::::::如果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那为何不包括党的公文?如果公文不必然是公有领域,那党和政府的公文的版权模板就该一并作废。除非区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认为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政府公文必然公有。[[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12 (UTC)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没有说过“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我想现阶段文库的共识也不是这样的。“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我前面已经提到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现行确实是分开判断的。所以阁下到底意所何指,不如明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25 (UTC) :::::::这个模板的前提显然'''不是'''公文必然有行政性质,'''而是'''“中国共产党机关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具有行政性质。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7:40 (UTC) :::::::有關文庫管理問題所引起之爭議,合併前段時暫定討論之參與共識,即已先行坐正最高級別之黨務活動不得脫離公務屬性、但仍可有瑕疵,是以注意,作為長久之定論,包括引用回[[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版權條例等之付諸重新說明有關實際時,該「公文」涵義,'''已限定於黨政機關公報刊明之手筆領銜下,不為再衍生指向其他任何法定代表所領銜公報之文本,即不必然有閣下聲明之所謂問題,除非有關問題非經過該約束條件而自行再演繹'''。單獨討論語文問題上,認為暫時並無任何必切需要,若果覆議個案時可確鑿重審有關定論、當然無可厚非。諸君謹識。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11 (UTC) ==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第七期 == <section begin="msg-newsletter"/> <div style = "line-height: 1.2"> <span style="font-size:200%;">'''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20%; color:#404040;">'''第七期,2022年七月至九月'''</span><span style="font-size:120%; float:right;">[[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閱讀完整的通訊報''']]</span> ---- 歡迎閱讀第七期《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此通訊報發布有關維基媒體[[: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Initiatives|運動策略建議]]執行的新聞與活動、與運動治理有關的主題,以及由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支援的不同項目與活動的消息。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每季度發布一次,團隊也提供更頻繁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Updates|運動策略每週更新]]。如果您想要定期收到通訊報,請[[m:Special:MyLanguage/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MSG Newsletter Subscription|在此]]訂閱。 </div><div style="margin-top:3px; padding:10px 10px 10px 20px; background:#fffff; border:2px solid #808080; border-radius:4px; font-size:100%;"> * '''運動的永續性''': 維基媒體基金會年度永續報告已經發佈。([[: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繼續閱讀]]) * '''改善使用者體驗''': 維基媒體項目桌面版界面的最新改進。([[: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2|繼續閱讀]]) * '''安全性和包容性''': 通用行為準則執行規範修訂流程的更新。([[: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3|繼續閱讀]]) * '''決策過程的公正性''': 中樞試點對話的報告、運動憲章起草委員會的最新進展以及未來參與維基媒體運動的新白皮書。([[: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4|繼續閱讀]]) * '''利益關係人之間的協調''': 為致力於內容合作的自治體和志願者社群推出服務台。 ([[: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5|繼續閱讀]]) * '''領導力開發''': 維基媒體運動組織者在巴西和維德角的領導力項目最新消息。([[: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6|繼續閱讀]]) * '''管理內部知識''': 推出一個針對技術文檔和社群資源的新門戶。([[: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7|繼續閱讀]]) * '''在自由知識中創新''': 用於科學實驗的高品質視聽資源和記錄口述轉錄的新工具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8|繼續閱讀]]) * '''評估、疊代與調適''': 公平樣貌(Equity Landscape)項目試點的結果。([[: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9|繼續閱讀]]) * '''其他消息及更新''': 一個用來討論運動策略執行的新論壇、即將舉行的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一個討論運動策略的新播客(podcast),以及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的人事變動。([[: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0|繼續閱讀]]) </div><section end="msg-newsletter"/>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8日 (四) 15: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8:38 (UTC) :https://hanja.dict.naver.com/#/entry/ccko/cdfc9e7dd38640978bbb142096b65053 :【叠书】好像是“抄重了”的意思。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03 (UTC) ::那麽,你認爲這兩個字是“疊書”合適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9:38 (UTC) == 請在Unicode 15發佈後更新[[Special:滥用过滤器/5]] == {{ping|Midleading}} Unicode 15 將於今年9月發佈,屆時請更新過濾器定義爲: <code> article_namespace == 0 & added_lines rlike '[^\PC\n\t\\x{4DB6}-\\x{4DBF}\\x{2A6D7}-\\x{2A6DF}\\x{2B735}-\\x{2B739}\\x{2B820}-\\x{2CEA1}\\x{2CEB0}-\\x{2FA1D}\\x{30000}-\\x{3134A}\\x{31350}-\\x{323AF}]' & !("bot" in user_groups & added_lines rlike "\{\{PUA\|" & !(removed_lines rlike "\{\{PUA\|")) </code> 其中<code>\\x{31350}-\\x{323AF}</code>是擴H,<code>\\x{4DB6}-\\x{4DBF}</code>是Unicode13追加在擴A後的Urgent Needed Characters(UNC)(2020年過濾器更新遺漏該段),<code>\\x{2A6D7}-\\x{2A6DF}</code>是Unicode 13、14追加在擴B後的UNC,<code>\\x{2B735}-\\x{2B738}</code>是Unicode 14追加在擴C後的UNC, <code>\\x{2B739}</code>是Unicode 15追加在在擴C後的UNC. Unicode 14及以前的變更也可以現在部署。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30 (UTC) :??????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46 (UTC) == 《[[仁元王后進香謄錄]]》缺字 == 原文:帑捐餘金預恤經費體昔年志昭垂▣▣ 六月初二日部分 這兩個字在原文裏面缺,但是這是仁元王后的香祭文,所以應該能在別處找得到。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51 (UTC) == 《承政院日記》機器人問題 == 我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他突然失效了。請各位替我用它完成《[[承政院日記]]》。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26 (UTC) :我待會兒發出我之前所用的BOT。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43 (UTC) ::完成: ::https://www.dropbox.com/sh/a1k2myjk5cdopnm/AADH-Zj6jBrwjfk5RObEt5vQa?dl=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3 (UTC) :順便提示一下,應該從這個頁面開始:https://sjw.history.go.kr/id/SJW-F05120270-016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9 (UTC) == 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明定結案前最短期間,例如72小時?--[[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就是請問修正[[Wikisource:管理员#其他]]的事宜。若未來有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如何處置?另有提案修正相關模板。--[[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7 (UTC) : 管理員擔負的責任是「執行社群達成的共識」。只要能夠確保此責任獲得履行,那麼就沒有理由強制規定結案時間;相反地,即使討論再久,若管理員沒有能夠履行這項責任而違背了社群的共識,那麼其結案操作也應當是無效的。建議進一步舉出「濫權結案」之範例,以供參考。——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3 (UTC) ::理想是不強制規定最早最晚結案時間,但本站太不理想的示例已9次。[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oldid=2127988]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75&oldid=2128046]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80&oldid=212807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073659]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0888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2031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另有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8:36 (UTC) :{{中立}}这种情况说明本站管理员组内部出现明显对立,估计除了报基金会行动别无他法。--[[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2:58 (UTC) ::基金会行动很少用到。即使用到也很慢。要不要參考[[w:维基百科:關閉存廢討論指引]],建立像是“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的論述,以便討論是否成指引?[[w:维基百科:論述]]只參考,不是軟性約束的指引,更不是硬性約束的方針。--[[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2:06 (UTC) :我想表达的和 Eric Liu 所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觉得72小时这个时间并不过分,引入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必要的程序性手段,我可以接受。一般而言有争议的内容至少都应该是7天以上的时间讨论。另外强调如果在有争议的情况下当事人自己结案恐怕有违避嫌原则。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4:36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請閣下注意,Jusjih在這兩個討論屢屢人身攻擊。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23 (UTC) :同意Eric Liu君的意见,这样的划定时间似乎没有什么必要。管理员之责任是执行社群共识,管理员之滥权实则就是未有效或未正确执行社群共识,划一规定结案时间似乎并不会导致对社群共识的执行变得有效或正确起来。我赞成改善规则约束管理员的权力——但划定时间似乎并不能导致这一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40 (UTC) == 修正[[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參考[[m:Template:Section resolved]],改成“讨论已经解決,请勿修改。如有任何不同意见,请在本框格下方留言”?--[[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 此等模板本就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而已,此提議文本之內容略顯畫蛇添足。——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6 (UTC) ::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對。有此次勇於留言[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58],不畏有管理員亂恐嚇封禁,足以造成寒蟬效應太甚,不代表各位用戶都勇於更新頁面。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查到既有出自百科,未立刻在編輯摘要指明出處,已稍作更新補正,才能避免違反自由版權署名規則而被刪,以及更清楚鼓勵進一步討論。--[[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9:11 (UTC) :::Archive模板是在机器人存档前临时使用的。维基文库没有机器人存档,所以这个模板没必要。想要停止讨论,直接移动到存档就行了。 [[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8:19 (UTC) ::::但也要[[#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避免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也要避免管理員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能先公告有意結案存檔,但給緩衝期,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另外,若有誰指責誰人身攻擊,不立即舉證,反而太像誣告,根本不配使用維基網站。--[[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7:18 (UTC) ::::: 我個人仍然覺得此提議是畫蛇添足。模板寫不寫都不影響維基人留言的權利。——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5 (UTC) ::::已建立[[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論述。--[[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1:43 (UTC) == 《纂辟瘟方》與《新纂辟瘟方》的錄入 == 有沒有人能夠幫我錄入這兩個文獻?《[[纂辟瘟方]]》只有八頁,而《[[新纂辟瘟方]]》只有20頁。雖然沒有數字化文字,但是頁數較少,而且草書較少,容易錄入。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0:04 (UTC)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例如[[w:秦瑞玠]]系1874年生人,卒年不详,其作品多于1900-1920年间于中国国内发表,在美国已属于公有领域。根据人类寿命推测,该作者去世已满50年的可能性很大。在此请教社群对于此类作者是否存在一定的收录标准(例如卒年不详的作者在其出生后何年可以认为其作品在保护期为死后+50年的地区属于公有领域)。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9:00 (UTC) :目前的作法是在基本能確定作品年代的情況下使用[[Template:PD-anon]]接受錄入。--[[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5 (UTC) ::感谢回复,但貌似该模板使用后显示文字为“这部作品在1927年1月1日以前以匿名或别名发表,确实作者身份不明(包括仅以法人名义发表)……”,与作者已知的事实矛盾。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5:27 (UTC) :::在[[c:Commons:Hirtle chart|美國]],卒年不明作者的未出版發表作品,有可能相對非絕對比照匿名別名。[https://guides.library.cornell.edu/copyright/publicdomain#Footnote_4]只能說,有存疑就寧缺勿濫。--[[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若卒年不明作者是被宣告死亡的失蹤者,至少民國臺灣[[民法第一編總則 (民國109年立法110年公布)#第一節 自然人]]第九條第一項:“受死亡宣告者,以判決內所確定死亡之時,推定其為死亡。”總之,確定作者身份,但卒年不明,未必可用PD-anon。[[:en:Category:Authors with unknown death dates]]能在中文建立卒年不明作者,但1926年或更早已出版,美國公有領域,中華圈未必公有領域的,寧可流放舊維基文庫(見[[模板:PD-1923]]),不可使本站中華圈用戶誤踩地雷。--[[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17:59 (UTC) ::::感谢回复。但私以为对于此类作者亦应有大致标准判定何时可以录入其作品。基于[[w:获验证的最长寿者列表]],我拟提案:对于仅卒年不详、作者身份确认的作者/译者,如其所属国家或地区的著作权保护期为“终生+50年”,则在其出生后的第170年的1月1日后,可以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如果作品同时在美国属于公有领域且符合中文维基文库其他方针,则可接受录入。希望得到社群的意见。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2:48 (UTC) :::::{{同意}} 出生后的170年是一个很保守的标准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6:23 (UTC) :::::沒有意見,如果就此達成共識,欣然見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23:05 (UTC) ::::::我认为这个标准太保守。按平均寿命+10年+50年就行了。如果后来得知真实的死亡年龄再删除。--[[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1:30 (UTC) :::::::維基文庫過往类似被刪除作者作品還有[[w:儲安平|儲安平]]的[[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1年#7月|作品]](1909年生,1966年失踪,中央統戰部認定已經死亡)。--[[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3:38 (UTC) :::::{{意见}}:一、鉴于有来自不同原作国的中文作者,甚至来自不同原作国的原文作者又翻译成中文后原文与译文的分别版权问题,与其划一的170年,或者是用类似“卒年不详的出生满120年时,可容忍视为终生”这样的说法会更好?二、同样地,像“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最好也是换用比较不那么定性的说法。——说到底,死亡推定是法律问题,社群不是法院,无法就某个人的生死作出法律意义上的推定,只不过基于实际情况,做一种'''折中的'''处理,是以在说辞上也最好留有余地。 :::::PS:上面Midleading君提到储安平一件,我再次请各位考虑是否接受或容忍以[[中央统一战线工作部关于爱国人士中的右派复查问题的请示报告|统战部目前可查阅到的认定文件]]发布时间为死亡推定时间。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10:39 (UTC) ::::::我个人的意见是可以容忍以统战部的时间来计算是否进入公有领域。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11:01 (UTC) ::::::同意您的修改意见。另鉴于“出生满120年”的表述可能导致12月31日出生的人相较同年其余日期出生的人在计算著作权保护期时晚1年到期,而大部分卒年不详的人仅知其出生年份而不知月日,因此我建议修改表述为: ::::::{{quote|对于作者身份确认的自然人作品,如作者出生年份已知而卒年不详,则中文维基文库在计算其著作权保护期时,容忍推定其在出生后第120年的12月31日死亡。作者卒年确定时,依照其真实的死亡年份确定作品的存废。}} ::::::例如,中国一作者于1850年出生,卒年不详。则推定其于1970年12月31日死亡,按50年计算,其作品著作权于2021年1月1日进入公有领域。 ::::::120年这一期间及以上表述妥否,还望得到各位意见。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15:08 (UTC) == [[Wikisource:不合理的封禁]] == 有的内容先當論述,但有討論區,不是投票。希望平反冤案。--[[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快速解任]] == 此論述的理想是管理員嚴以律己,避免濫權,有錯不要任意怪他人,不自省。想要有錯怪他人的,請任合格律師,包括檢察官。本站不是演練律師攻防技巧的地方。--[[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禁制]] == 此論述引述百科,外加本地可能需要考慮的。--[[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01:34 (UTC) == Invitation to join the fifth 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18th August 2022) == Hello fellow Wikisource enthusiasts! We are the hosting the fifth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on '''18th August 2022 at 4 PM UTC / 9:30 PM IST''' ([https://zonestamp.toolforge.org/1660838411 check your local time]) according to the [https://wudele.toolforge.org/wIztQjaxX1l5qy3A wudele poll] and also based on the previous feedback to have a Europe-Americas friendly meeting. As always, you don't have to be a developer to participate in these meetings but the focus of these meetings is to improve the Wikisource infrastructure.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joining the meeting, kindly leave a message on '''sgill@wikimedia.org''' and we will add you to the calendar invite. Meanwhile, feel free to check out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the page on Meta-wiki]] and suggest any other topics for the agenda. Regards [[:m:User:SWilson (WMF)|Sam Wilson (WMF)]] and [[:m:User:SGill (WMF)|Satdeep Gill (WMF)]] <small> Sent using [[User: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User talk: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5 (UTC)</small> <!-- 信息由 User:SGill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SGill_(WMF)/lists/WS_VPs&oldid=23314792 --> == 這是什麽字?《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原文:今日興懷,其若不諭更待,何時興?惟及此為三百年宗國其何(?睡)也亦何食也? 原圖:頁面3a 鏈接: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no=kh2_je_a_vsu_30094_001&pageid=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2:44 (UTC) :算了,我覺“睡”得挺恰儅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4 (UTC) :疑似左部件为「身」(首画缺笔),右部件为「𡸁」(U+21E01,「垂」之异体字)。整字我估计是「𨉡」的异体字,意为听觉灵敏。--[[User:Dqwyy|Dqwyy]]([[User talk:Dqwyy|留言]]) 2022年8月22日 (一) 17:11 (UTC) ::這個左部件在很多朝鮮時代古書裏面見到。這個左部分字是“目”。左目右𡸁,可通化為“睡”。加上上下文的對應,毫無疑問這個字是“睡”。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03:49 (UTC) == 幫幫我校勘一下《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我把它錄入完成了。請幫我查看漏字與加入標點符號。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5 (UTC) == 2022年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延期 == 今天要告知大家關於理事會選舉時間的最新消息。 您也許已經注意到,我們今年將提供[[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協助投票者識別與他們在關鍵議題上有一致想法的候選人。有幾位候選人提出延長回答其立場的時間,而選舉委員會也認為這個要求與公平公正選舉程序的目標一致。 為了確保較長聲明的翻譯能即時完成,選舉委員會和理事會遴選小組決定延後一星期開始選舉的時間。 儘管並不是每個人都將使用選舉指南針來協助其做決定,選舉委員會認為在必要的翻譯完成後再開始投票會是比較適當的。這樣一來不同語言的社群成員也可以考慮是否使用此工具協助他們做這個重要的決定。 投票將在8月23日00時00分UTC開始,9月6日23時59分UTC結束。 Matantya代表選舉委員會敬上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User talk:VChang (WMF)|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8:57 (UTC)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今天我查詢[[塞鴻秋·代人作]]时發現没有條目,便在網上搜索資源創建了一個,但由於我從未參與過維基文庫編輯,所以產生了一些問題,想向大家請教一下。 1.經其他用戶編輯我才知道[[Page:Sibu Congkan2099-楊朝英-朝野新聲太平樂府-2-1.djvu/20|Page頁面已有此作品]],主頁面條目是否可以與Page頁面重複呢?如果可以,我還發現我參考的資源與該Page頁面雖是一本書,但有些許不同,我應該按照哪個版本呢? 2.有些異體字我打不出來,先用目前常用字代替了,剛剛發現可以使用?模板,我想問一下,像「毫」與該作品中使用的「毫」(類似於「髙」與「高」的差距)这種較小的差距是否需要標注?如需要該如何標注? 謝謝大家。—— [[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1:15 (UTC) :您好,回复一点我稍微知道的: :1、些许不同是否指文句有差异?如果是文句有差异,可以用[[Template:另]]这一类的模板,增加另文。 :2、这种一般就不用标注,在Unicode里这个应该是属于可以统合的——当然阁下一定要标也没问题就是了2333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01 (UTC) ::謝謝,明白了。——[[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07:59 (UTC) ==邀请参与[[Template_talk:PD-PRC-CPC#对当前版本的建议]]== 我对当前版本的三点建议,至今仅第三点被实施。唯第二点十分重要,事关模板的严谨性,应当尽早改正。[[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9:21 (UTC) :已代您修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07 (UTC) == 关于半自动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 == 我最近重新捡起[[User:Njzjz]]之前使用过的BOT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我注意到BOT的落款用的是{{tl|right}},这也和官网的排版一致,但是想问一下社群会不会更喜欢用{{tl|署名}}?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19 (UTC) :{{ping|Zzhtju}}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41 (UTC) ::我个人一直在用署名。不过无论是公报pdf还是公报html还是政府信息公开html都是right,不过注意日期和机关的右边距不同。 另外有一点值得注意,一般这类部委文件,落款实际只有日期,并没有机关名称,公报加入机关名称,实际上是未导入电子签名的印章(国徽/党徽/五角星)的一种纯文字表示方法【印章规格参见[[国务院关于国家行政机关和企业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印章管理的规定]]】,红头文件原文是以日期中心向上加盖印章。——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3:12 (UTC) :::好的,感谢!那之后就还是想办法用{{tl|署名}}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22日 (一) 16:51 (UTC) == 机器人半自动导入国务院文献 == 因为最近没有活跃的半自动导入文献的机器人,因此诚邀社群关注本人的新的[[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申请]],并提出意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4:20 (UTC) == 這是什麽字? == 我還是那個問題:《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這個字是什麽?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1日 (日) 23:15 (UTC) == 如何錄入家族世系圖? == 如何錄入像: *https://en.wikipedia.org/wiki/Family_tree_of_British_monarchs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8%8B%B1%E5%9B%BD%E5%90%9B%E4%B8%BB%E4%B8%96%E7%B3%BB%E5%9B%BE 的世系圖?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00:00 (UTC) :请查阅[[w:Template:Tree chart|中文维基百科上的文档]]。注意中文维基文库并无此模板,请在考虑必要性的基础上谨慎引入新模板。 :如果认为确有必要,请依CC BY-SA 3.0从中文维基百科引入以下'''所有'''页面并按之前提到的文档进行树形图编写: :* [[w:Template:Tree chart]] :* [[w:Module:TreeChart]] :* [[w:Module:TreeChart/data]] :* [[w:Template:Tree chart/start]] :* [[w:Template:Chart/styles.css]] :* [[w:Template:Tree chart/end]] :中文维基百科中存在Chart到Tree Chart的重定向,对应文档中的Chart应替换为Tree chart,除非本地创建相同的重定向。 :“w:”是跨wiki前缀,本地页面标题不需要这一部分。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14:53 (UTC) ::我需要這個家族世系圖,因爲我要搬運《[[列聖八高祖圖]]‎》。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4日 (三) 00:27 (UTC) :::阁下自行引入前述页面即可。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24日 (三) 04:11 (UTC) == 2022年理事會選舉社群投票期已經開始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The 2022 Board of Trustees election Community Voting period is now open|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The 2022 Board of Trustees election Community Voting period is now open|{{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The 2022 Board of Trustees election Community Voting period is now open}}&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的社群投票期已經開始。以下是能夠提供您投票相關資訊的連結: * 使用[[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看看候選人們在15個不同議題上的立場。 * 閱讀[[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Candidates|候選人聲明]][[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Affiliate_Organization_Participation/Candidate_Questions|並回答自治體的問題]]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pply to be a Candidate|了解更多關於理事會想尋求的技能]]以及[[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Candidates|分析委員會認為候選人們是否擁有這些技能]] 如果您已經準備好了,您可以立即前往[[Special:SecurePoll/vote/Wikimedia_Foundation_Board_Elections_2022|安全投票頁面]]投票。您可以於2022年8月23日至9月6日(至23:59 (UTC)截止)間投票。您可以透過[[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Voter_eligibility_guidelines|此頁面]]查看您是否具有投票資格。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br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8月23日 (二) 16: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b4lfw3hmph51d6r3sg767srpskrj6pn 2173825 2173813 2022-08-24T09:04:02Z VChang (WMF) 89979 wikitext text/x-wiki __NEWSECTIONLINK__ {{process header | title = 写字间 | section = | previous = [[Wikisource:社区|社區]] | next = [[/存档|存檔]] | shortcut = [[WS:S]]<br />[[WS:VP]] | notes = 請另頁[[维基文库:請求管理員幫助|請求管理員幫助]],力求提高效率。[[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Wikisource:導入者|導入者]]、[[Wikisource:管理员|管理员]]、[[m:Steward requests/Username changes|更改用戶名]]請另頁申請。目前中文維基文库共有{{NUMBEROFACTIVEUSERS}}名[[Special:ActiveUsers|活跃用户]],沒有行政員,暫不建議申請。<br>If you can't speak Chinese, we prefer you to comment at [[Wikisource:大使馆|the embassy]] and our volunteers can help on translating your inputs. }}{{About Wikisource}}{{/topic list}} == 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的文章建立列表 == 能否仿照维基共享资源的Category:Undelete in <年份>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即已确认有足够教育意义)的文章建立列表,以待将来恢复?毕竟没有永远的版权,这些文章最终都会重新进入维基文库的收录范围。--'''[[User:沈澄心|沈]][[User talk:沈澄心|澄]][[Special:Contributions/沈澄心|心]][[Special:EmailUser/沈澄心|✉]]''' 2022年2月26日 (六) 07:43 (UTC) :无条件强烈{{支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09:05 (UTC) :{{强烈支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0:06 (UTC) :{{意见}} 建立这样的列表会不会吸引新用户来编辑这个列表加入任意受版权保护的文章标题,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想收录的文章加入这个列表而在维基文库加入受版权保护的内容?过往[[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版权讨论]]中因侵犯版权被删除的文章包括[[蒋介石死了]]、[[中国国民党主席蒋经国逝世]]、[[严家淦在台北病逝]]、[[台湾当局前领导人李登辉病亡]]等,等到这些文章版权过期了,我估计比这些文章的教育意义更强却没有收录到维基文库的作品只会更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2:57 (UTC) ::同意该页面不收录不符合收录标准的文章。--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1 (UTC) : {{支持}}。另外列表本身應該要限制僅自動確認使用者甚至管理員才能編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09 (UTC) :: 不過說起來,歷年版權討論不就可以充當這列表了麽?不妨從2006年開始看起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10 (UTC) :::必須承認有些太明顯的侵權是快速刪除的,不在版權討論之中。個人持開放態度,不過直接開正式頁面之前,或許可以開個試行頁面之類的看看效果先。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2月28日 (一) 19:26 (UTC) :::: 快速刪除也有日誌,到時候從那邊著手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日 (一) 01:39 (UTC) ::::同意,本站的有些快速删除确实过快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2 (UTC) :{{意见}} 可能需要白紙保護頁面,禁止偷跑刊登。--[[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2月27日 (日) 02:35 (UTC) ::同意有关意见,并应该考虑一个适当的查漏补缺方式,必要时开放其讨论页。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4日 (一) 04:59 (UTC) ::如果出现严重的偷跑,再讨论是否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3 (UTC) :{{支持}}。--[[User:字节|字节]]([[User talk:字节|留言]]) 2022年4月26日 (二) 01:58 (UTC) :{{支持}},中華圈以及美國的著作財產權都非永久,但大陸、澳門、臺灣的永久精神權仍要嚴格執行。--[[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2:55 (UTC) :这个页面是不是可以列出作者?版权是否到期不是和作者密切相关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8 (UTC) ---- 已建立[[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现在欢迎用户补充,整理完成后,该页面会被保护,仅允许管理员编辑。--[[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1:53 (UTC) : 其實我覺得不必全保護,只要明確標註著作權資訊,就不會有錯漏或誤報之情形,也方便隨時更新及糾正。——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5日 (四) 14:22 (UTC) : 此外,我建議在全站通告說明有此列表之存在,以廣徵文章。——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19日 (四) 15:56 (UTC) ::寫字間頭版消息已經足够了,另外請注意此列表中的文獻在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1:51 (UTC) ::: 那麼就建議在寫字間這邊放久一些。至少也得放一二個月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4日 (二) 17:16 (UTC) :不必保护,考虑到目前管理员的效率,待问题出现时再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5 (UTC) ::[[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要强調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消極容忍不是鼓勵故意違反。--[[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3:06 (UTC) :::我的意思是该页面没有必要过度保护而导致对贡献者的劝退。您能否稍微解释一下你的回复?我没太看懂您的用意。谢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4 (UTC) ::: 目錄之編纂,其本身並無著作權問題可言吧?此外,相關內容既已明載於該頁面,若日後有人企圖根據該頁面濫建文章,吾人亦可迅速進行追蹤並做適當處置。——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7月3日 (日) 13:36 (UTC) 还有一些作者的作品已经在两岸四地(非美国)进入公有领域却没有人录入(例如林彪),要不要另外建立列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4:13 (UTC) == [[義勇軍進行曲]]澳門法定歌譜在共享資源的存廢討論 == 請問各位如何看待[[c:Commons:Deletion requests/File:March of the Volunteers.png]]?--[[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1:41 (UTC) :結合各方面一些粗淺可能不關聯之觀感,不覺得這種為消除公共非牟利、反制自由傳播知識利用之走線會有一個很好之影響,包括多方之整個迷樣強化各種不知所云之權限延展,對於維基原初之公共服務走向是非常清晰之反其道,環節內如果私權公權之話語參與再擴大、回到古老時代之實際財產權益人無獨立參與之環境下,整個所謂維護版權之討論、不過是重演一次歷史上特權對個體權利之無限再壓榨——不能在整個程序內制衡掉不同潛在特權或非財產權人之私利、代以朱門禁宮之話語而行其所謂著作權等假語,難以對保護真財產權益人有很好之促進。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5:26 (UTC) :我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要删除。既然其作为第5/1999号法律的附件那为什么其就不是法律的一部分呢? :如果该文件被commons删除,建议考虑允许文件内容上传到wikisource本地,以存放两岸三地的pd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6:13 (UTC) ::算了吧,去年有一次讨论过,文件不应该享受“消极容忍”待遇。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2日 (六) 05:01 (UTC) :::简单搜索了一下,没找到相关的讨论。文件和文本有何不同?为什么不能 “消极容忍”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6 (UTC) == 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 == 如[[三國志/卷56]]等,無必要,在目錄頁已經聲明過了。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除非確有必要,例如版權情況與目錄頁和書籍其它部分不同。同時將會從現有頁面中移除無必要的版權模板。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09:41 (UTC) :版權模板一般放下方,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的聲明更下方。因此,若社群同意此案,建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也聲明:“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2日 (日) 01:45 (UTC) ::若沒更多留言,就快要施行以上提案了。--[[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1:19 (UTC) :::已更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就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但主頁面請考慮用[[:分类:中国历代作品版权模板]],少用{{tl|PD-old}},除非不是中國作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21:58 (UTC) ::::準備開始在維基文庫清除多餘的版權模板。--[[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3 (UTC) ::::这是在哪里显示的,为什么我这里显示还有html格式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44 (UTC) :::::需要分別的[[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嗎?前者,非後者,已明示“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7 (UTC) == 单纯事实消息 == 维基文库似乎还没有任何一篇文章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且之前曾经建立的文章后来被删除。为了避免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争论,建议现在就开始讨论:符合什么标准的文章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然后建立一个适用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模板并收录一则单纯事实消息作为示例。如果反对收录任何“单纯事实消息”,或者不存在任何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的文献,请说明理由。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7日 (二) 14:00 (UTC) :“单纯事实消息”起源于《[[伯尔尼公约]]》中的“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news of the day or to miscellaneous facts having the character of mere items of press information),按照公约指南,文字应该是arid和impersonal的。这里有一个例子“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15 (UTC) ::话题刚刚开始就已经有用户又开始录入“单纯事实消息”并且被提交到[[Wikisource:删除讨论|删除讨论]]了。[[User:Assifbus|Assifbus]]声称[[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明显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请各位在删除讨论中讨论。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47 (UTC) :::无论在上面Zy26君引用伯尔尼公约,抑或是实务中两岸著作权法,它们所谓的“单纯事实消息”(或类似的词汇)都有主语限定词(大陆是“媒体报道”(见[[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五条(一))、台湾是“新聞報導”(见[[著作權法_(民國111年)|著作權法]]第九條之四)),其实就是用来表示没有任何评述的新闻报导;所以个人认为上面那两篇引用不了这个词。至于说真的是条文意义上的“单纯事实消息”的话,确实是自由文本(非著作权法标的)——只不过是说文库是否打算收录这类文本罢了,但这一类文本是不是可以转维基新闻?(当然我不熟悉那边,这里只是一种粗浅的看法)。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5:57 (UTC) ::::本话题只讨论“单纯事实消息”的收录问题。这里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什么样的新闻稿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公有领域(例如,曾经声称是“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包括之前[[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8月|被删除的三则新闻稿]])。二是维基文库是否应该允许收录这些内容过于短小、而且往往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进入公有领域的“单纯事实消息”。[[n:|维基新闻]]只能发布最新动态,不收录旧闻,未必所有“单纯事实消息”都可移交维基新闻,移交后如果内容仍然过于短小且无人改善则[[n:Wikinews:删除请求/存檔/2021年|往往会被删除]]。--[[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3:26 (UTC) :::::在下先直接跳到第二点。当一篇文字被认为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时,它不管出于何种界定的定义,都将不具备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文库是否有必要收录这样的不具有独创性的文字而可能导致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呢?这是我所疑惑并倾向于{{反对}}的。作为参考,我也到其他语种的文库去看了一下(至少我自己还算常利用的英、日等语种),各地的方针虽然有所差异,但总体是存在对“intellectual(ja:知的)”的收录范围的基本认知的,我认为本地的[[Wikisource:收錄方針|收录方针]]中“文字作品”也应当作类似的解读。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9日 (四) 03:13 (UTC) :::用VPN上来一次很麻烦,我长话短说。我认为的事实消息仅从字面意思进行阐述。我认为这两篇文章属于自由文本,仅此而已。[[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8 (UTC) :::基本上[[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的每一句话单拿出来我觉得都可以算“单纯事实消息”,即使不加上“媒体报道”或者“新聞報導”的限定词也很难构成作品。但是把这些话放到一起构成文章的话,好像从某种程度上就能体现出作者的独创性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4:36 (UTC) ::{{意见}}管理员应该先解决下这个问题。现在用镜像网站编辑时只能用源代码编辑、无法使用可视化编辑。如果切换到可视化编辑,就会显示无法连接到服务器,进而无法编辑。[[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6 (UTC) :::这个问题应该由镜像网站的管理员解决:)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2:57 (UTC) :智慧財產局的[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第4条称“頭條新聞可說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依據第 9 條第 1 項第 4 款規定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5:36 (UTC) :是不是可以参考commons关于事实消息的定义,见[[c:Template:PD-text]]。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5月26日 (四) 13:47 (UTC) ::这里不收录图片文件,而且也没有必要收录该模板适用的字母、短语、单词等内容。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很可能会有某个条目的一部分适用于这个模板,另外的部分适用与其他模板。比如“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里面的“新华社北京5月29日电”--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45 (UTC) 曾经有用户声称[[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被新华社转载而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允许收录?--[[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这不可能算是单纯事实消息——事实上您列举的用户的声称的说法,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10年)#第一章_总则|2010年的著作权法]]年代的第五条第二项:“(二)时事新闻;”这个年代背景下常见的一种显然是把“时事新闻”误解为“新闻机构刊发的文章”的说法(事实上三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就已经进一步厘清了“时事新闻”的定义,只不过很多观点无意间忽略了这一点),且如今已由新著作权法加以清晰厘定为“单纯事实消息”才属于第五条所指内涵,而本文是属于信函——无论如何不可能属于单纯事实消息。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14:16 (UTC) :是否是单纯实时消息很难界定,法律工作者也意见不一。被新华社转载的报道和[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之4很接近,按照[https://www.tipo.gov.tw/ 经济部智慧财产局]的意见“頭條新聞”应属于“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据此,认为此报道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有一定合理性的,我认为以版权为理由拒收有些理据不足。--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58 (UTC) ::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确实很难界定,因为它是基点词。这篇“回信”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只有信函,一个是有信函和新闻报导。信函本文难以类比阁下所指的“头条新闻”式的'''报道''',而这封信函几乎可以肯定是职务作品——著作权属于作者,除非另有情况,但这种“情况”恐怕在哪个语境下都难以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新闻报导那一部分我倒是不反对阁下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但是我对文库收录这类单纯事实消息持基本反对意见,谨此声明,愿与诸君再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27 (UTC) :::如果此信函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就不适用著作权法,自然也无法根据著作权法认定作者拥有著作权。这样,在一篇报道里面引述了行政性质的文件的全文,仍能归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应该收录,还是要看文章的价值吧。--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04 (UTC) ::::前提是“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然而即便是公务讲话,尚且并不必然具有行政性质,信件也是同样道理,目前收录标准下这封信无法判断为“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参见[[Template:PD-PRC-exempt]]和[[Template:PD-PRC-CP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3 (UTC) :::::是的,所以该回信是否应收录应聚焦在该回信是否是“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收录标准应当是是判断内容是否应该收录的(价值是否达到文库的标准),并不是判断文件性质的。至于该文件是行政性质还是民事性质,则关系到该文件是否受著作权保护。--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10 (UTC) 各位是否同意[[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所提出的禁止以“单纯事实消息”收录新闻稿的建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2:53 (UTC) :{{ping|Midleading}}欢迎并谢谢阁下以我的浅见发起讨论,但我忧心阁下的概括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事实上,下方已经发生了这样的误解。为避免误解滋生,我谨说明:在下的意见,是{{反对}}'''仅仅'''以某文本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二)和[[著作權法_(中華民國)|中華民國著作權法]]第九条(四)(以及其他在本地适用的各著作权相关公约或法律等)所界定的类似“'''单纯事实消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的概念为理由而收录其内容,理由是这样的文本往往缺少多个著作权相关公约和文库收录方针中一般性地需求的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但若有其他合适的理由收录,则不在此限。此意见是为了避免本地变成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15 (UTC) ::{{反对}}:只要是自由文本就应该收录。而是否是自由文本看发布主体。新闻机构出版的新闻稿自然而然不能用,但是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可以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37 (UTC) :::阁下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地方?新闻机构发出的“单纯事实消息”式新闻稿本就不受著作权法的约束,是自由文本,并不是“自然而然不能用”,之所以我认为不宜收录,是从'''收录方针'''的角度出发,而不是版权。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而本话题所讨论的对象从未涉及这一部分——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这一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56 (UTC) :建议暂时维持现状,以无共识结案。(尤其是大量)添加“单纯事实消息”需要逐案取得共识,方可添加。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40 (UTC) ::我不反对当前未得到共识的情况下如遇到新的事件(如下方的[[Wikisource:写字间#一点疑惑]])应该逐案讨论,因为我认为这样的逐案讨论是有助于寻求更大范围内的共识的;不过我觉得倒不必以“暂时...无共识结案”来判断,这话题开了一个月都没有,在文库来说不算长了233——言归正传,结案不必过急,因为确实也发生了新的事件,可以有助本件的进一步讨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7 (UTC) :::可以的,我很认同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46 (UTC) ::无共识的不应该是先“消极隐忍”,待有共识的时候按共识处理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02 (UTC) :我觉得凡是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都应该刊登到维基新闻。维基文库应该是收录那些必须完整准确收录原文才具有价值的文章,而不是这些通过编辑可以变得更有用的“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有可能有些“单纯事实消息”具有特殊的价值而必须收录原文。--[[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12 (UTC) ::是的,所以我才说不能'''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作为收录文献的理据(我完全承认单纯事实消息是自由文本),而是应该进行文库的收录方针讨论,确定'''一般地不收录单纯事实消息,除非有其他收录依据'''——我理解阁下的意思,但我觉得“特殊价值”不好定义,毕竟文献的价值是一个很主观的议题,可能还是从客观依据出发,比如由国务院公报收录这一类的,又或者概括性一点就是不能以“单纯事实消息”为收录某文献的'''唯一原因'''。--[[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55 (UTC) :我建议转维基新闻处理,文库就是文库,新闻负责新闻。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5 (UTC) ::有些新闻是自由文本。理应在维基文库中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5:13 (UTC) :::未必每个“单纯事实消息”稿件都可以转新闻。我们此刻在这里不适宜讨论什么内容归新闻收录,只需要确定什么东西不适合文库收录。至于是否任何自由文本都适宜在文库中收录,确实需要讨论,就如同在下前述提到的其他语言版本的文库(并无以任何版本为尊之意)也都不乏强调对“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个人觉得(顺带说一句,“我觉得”并非不符合维基精神的词语,但当然可以把自己的理由说得更详细一些)中文文库在收录方针上应该对这一点做出要求,也就是我前述所言的,不要'''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确定是否收录某个文献,因为这样将使得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但这并不代表拒绝一切的“单纯事实消息”,因为这些文献有可能由于符合其他的收录要求而可以被收录。--[[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53 (UTC) ::::关于“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倒觉得不一定是必要条件。就像美国国会图书馆收录的Twitter推文一样,任何文字总是有些许价值的。只要有人愿意稳定的贡献有价值的内容,如果不和基金会的主旨冲突,还是应该鼓励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45 (UTC) :::同意有价值的自由文本可以在维基文库中收录。但是文本的价值如何却又需要主观判断。抛砖引玉,举几个例子,大家不考虑版权隐私权等等,从用户(现在的贡献者和一般使用者、未来的使用者、人类灭绝或者大战导致衰退以后可能的使用者)的角度想一想价值几何?哪些内容是不可替代的? :::# 一个简单的计算机程序生成的随机的文字。 :::# AI生成的文章。 :::# 汉字大全,收录所有可能出现的汉字。 :::# <math>\pi</math>的前100000位的中文读法。 :::# 某人/名人/航天员/歌手/教授的拿手菜谱/blog/日记/演唱过的歌曲/所有的电话往来记录。 :::# 小学语文课本。 :::# 小说。 :::# 获奖小说。 :::# 国家通讯社的新闻稿。 :::# 联合国的决议。 :::# 经过Peer Review的学术文章。 :::# 专门为本文库伪造的文件。 :::我们的文库(图书馆)真的要收录所有自由文本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30 (UTC) ::::一个点在于,过于没有意义的内容一般也不会有人上传。当然批量上传1、2、4、12等内容肯定是要反对的。5、6这个比较纠结。9建议上维基新闻。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16:26 (UTC) :::::通过机器翻译的新闻稿呢,如[[Translation:中国海军舰艇动向 (8月5日)]]、[[Translation:中国飞机动向 (8月5日)]],有人觉得这种文章需要在文库保存吗?--[[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00:26 (UTC) ::::::对于研究访台相关军事情况或许有意义?理论上这种机翻是可以再改善的,不过有没有人改善就另说了。我觉得可以相对包容一些也无妨。如果真要有人批量上传机翻内容那我觉得就一定要采取措施限制了。另外提醒这个内容好像并仅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还是cc-by的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9:51 (UTC)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到底有沒有區別?!==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實在是不知道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02:27 (UTC) == 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 == 2022年6月10日更新:已新建[[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页面。 将提前终止章节修改为 <blockquote>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提前終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執行。 </blockquote> 此修改提案意在于明确“当事管理员”并没有绕过规则的特权。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0 (UTC) *{{支持}}:非常有必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4 (UTC) *{{支持}}:我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6 (UTC) *{{支持}},很迫切。--[[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8 (UTC) *{{反對}},我至今仍然認為,整個規則沿用[[:w:维基百科:管理員的離任|中文維基百科版本]]就好了。至今幾次修訂屢屢出現漏洞,原因就是在於大多數人只想快速投票,根本沒有審核內文。現在這種修改仍然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為何不乾脆用一個更完美的版本?無非加幾點:不需安全投票、投票數結合本站實際情況、邀請中文維基百科行政員裁決(達師提議)。說這些複雜的人,請告訴我哪點複雜本站做不到的?真做不到就基於百科版本修改就好了,不要抱殘守缺。--[[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8日 (三) 14:36 (UTC) ::维基文库和维基百科并不是附属关系。我们应该让维基文库芝麻虽小,五脏俱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5:06 (UTC) :::嗯?我提的和閣下並不矛盾。維基百科版因為使用長久,問題最少。而閣下既然認為五臟俱全好,我給一個最好的底本,這很合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0:57 (UTC) ::::我有疑惑。如果其他维基媒体计划的编辑者(特别是中文维基百科)利用自己的方针干涉中文维基文库社群的事物,其危害将会更甚文库俩管理员内讧。我非常不建议照搬中文维基百科的方针政策,并且反对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中文维基文库不是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 ::::讲难听点儿,说的直白一点儿,手伸的有点长。[[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00 (UTC) :::::當然不是照搬,而是我說了很多次,這是一個最好的底本,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勝過基於目前千瘡百孔的文庫版本。讓百科方行政員參與這些本來也不是現在規則上的,只是拿出來商量的。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2:23 (UTC) ::::::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我倒是没意见。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来当中文维基文库的“太上皇”。[[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31 (UTC) :::::::是不是不能讓他們協助參與,就留給討論解決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支持}}基於本底稿進行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9 (UTC) :::::::::意思是要“至少25张有效票的多于一半”?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0:24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同意阁下有关太上皇的说法,我也反对中文维基百科管理人员随意插手维基文库事务,同时我反对引进“对已达成共识的越级申诉”做法,共识就是共识,神圣不容侵犯。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12 (UTC) ::::::一次的共識雖然是要遵守的,但只要有理有據,前次共識有錯誤或是不完善,也是可以推翻而出現新共識的,沒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有效投票數上次就已經說要基於本站情況酌情減少了,還啥25票啊?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5 (UTC) :{{支持}},话说能否引入方针对比模板,如中文维基百科的[[:w:template:比较条文]],这样就能清晰地看出方针的变化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3 (UTC) :: 這種模板您可以直接引入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Assifbus閣下截至(四) 02:31 (UTC)補充的要點值得本案作為參考,作為有機會被濫權活動繼續溝陷的文庫社區當事人之一、同時為文庫社羣共識可以繼續,並減低文庫系統可能被個別偏好而陷入其他計劃之困境內, :謹在案內表示支持該修正案的意向之同時,提出再細化其部分執行條件之限定,希已案內支持標的可一併計算支持修正不再重複統計: <blockquote> (接Yinyue200案尾補加) 程序任何執行如提前終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blockquote> :以上。——[[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54 (UTC) :{{支持}} 终止执行和发起执行都应当有正当规范的程序。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1:57 (UTC) ::閣下的話我並不反對,就看如何起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11 (UTC) *{{意见}}作为几乎不参与人事案讨论的人,我只是来提问的,因为无论是原条文,又或者是说现在提案版本中“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的这句话,都让我有以下文法和程序上的疑问: :1、解任提请能够被'''判明'''“存在某些情况且未有重大异议和争议”时,是否说明这一'''提请'''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讨论?也就是说这句话发生时一定已经进入了提案后的7天内的环节中,而目前所列出的“某些情况”看来是足以让这一提请站不住脚的,那么为什么仍要等到投票开始的7天后才能“提前”中止?这还算是“提前”中止吗?或者说,我们竟要让例如“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的解任案付诸投票吗? :2、但我不是反对“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只是这种取消或中止的情况恐怕与由于那几种特殊情况所引发的“中止”并不相同而需要作出区分的判别和对应措施——这种很明显是解任无法实现而'''“提前中止”投票进程''',那几种情况的话,应该'''“即时中止”解任议程''',不是吗?当然,我认同'''任何类型的中止'''都应该由'''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执行'''。 :3、有鉴于第一点,“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这句话似乎应该调整一下顺序,把它放到前面去——不然,等到“判明”了才来“提出”,是不是也很古怪? :4、我是支持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也支持Longway22君要求程序遭中止时需要说明备案的提案。但我对人事案向来不感兴趣,因此请允许我只提“指指点点”式的意见而难以给出更详细的修正提案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9:49 (UTC) ::閣下的問題提的非常好,我認為閣下的問題不能被無視。算人頭一樣的投票解決不了這樣的深層問題,必須有人出來回應。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1 (UTC) :::这不算什么“深层问题”吧哈哈,既然上边已经有尝试修订的'''有益尝试''',我也只是加一把柴——不过我想没必要一定以什么为参照,原方案还是可以通过包括现在Yinyue君和Longway君的方案在内的各种调整改动来让它变得更合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5 (UTC) ::恐怕我反对阁下所提及之观点2,因为本站没有行政员,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选举出行政员,而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如果实在无法解决这个要命的命题,要不本站所有用户都不能关闭有关讨论,而是将关闭权利交予元维基监管员更好。--[[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2:15 (UTC) :::哦,这部分的观点2我也只是就Yinyue君的条文修订案发表意见而已,并不以为一定需要用行政员来做这件事,阁下既然有此看法,应该在表示支持Yinyue君的意见的同时对这一点提出修改。至于“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我好像已经在第四点提出了对“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支持?我也认为这是关键之一,但不是唯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9 (UTC) ::::如果这样,建议重新建立一份[[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尽可能表述出上述所有用户的意见,但不能光照抄维基百科版本只改词“维基百科”为“维基文库”,这种做法我必定反对。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52 (UTC) :::::{{支持}}——我也反对直接拿百科的来用。建个页面来反映各用户的意见,可能更清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1 (UTC) ::::::但是底本用維基百科版本來修改閣下有何高見呢?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4 (UTC) :::::::首先抱歉的是,在下实在并不喜欢讨论人事案,所以不敢说有所谓“高见”,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热心(相对其他具体的理论问题)。我反对的是“直接”拿来用,至于以哪个为底本我不关注,我只关注成案后的效果。阁下既然非常想要以某一个底本来重新编写的话,我的看法是: :::::::1、阁下还是应该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 :::::::2、这个方案初稿还是需要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其实各方的观点都已经有很多了,与其无边际地搜集意见,倒不如切实地结合已有的方案和意见)来进行本地化后再提出,因为这毕竟是需要本地社群达成共识的产物,而不是说由于认为某个方案已经“很完美”就“無非加幾點”即可,毕竟阁下需要悉知的是,对于“更完美”这种修饰词,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倒更不容易凝聚共识; :::::::3、当然,'''更简单的方法'''是停止无谓争执,务实就现有方案并修正案(或另提局部修正案)提出具体修订意见,因为现行方案固然不完美,即便是修改案也有让人难以满意的地方,但与其推倒重来,不如就现有的内文逐条审定调整,这样更务实,也更容易寻求共识。 :::::::4、我真的没有高见,我只想负责提问。阁下如果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我也很愿意提问题。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1 (UTC) ::::::::本人慵懶,所以雖然閣下在內很多人說不希望”直接拿百科的来用“,但既然閣下希望我給一個成文稿,稍晚我也只能大致改一下維基百科版本貼來文庫了。我個人非常讚賞閣下提出的幾個問題,也並不認為閣下的意見問題得到了解答,非常擔憂這裡的人就這樣無視之任它們被下面長文淹沒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3日 (一) 01:17 (UTC) :::::::::我竟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阁下的回复——维基的这个提醒机制有时真的不好使。我适才有看了阁下的文稿,总体与百科版本没有大的出入,我想要是“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大概会更好——以及这当中的除投票解任而外的其他内容其实与现行文库制度无大的差别,是以恐怕调整的需求不大;至于投票制度部分,我想也许在经过讨论之后能够进一步达成融合的方案的,总是要一点一点来的,大家都需要保持耐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9:43 (UTC) *{{支持}}防止出现“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这种争议颇大的逻辑。--[[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5 (UTC) * 個人確實反對讓當事人有自行關閉解任案的權力,基本支持修改,但文庫的現況可能不止於此。我有一點擔心按文庫管理層之間逐漸惡化的關係來看,往後的解任案會是什麼樣子。——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 我看維基文庫現在還在無條件支持[[User:Zhxy 519|Zhxy 519]]的也就只有[[User:Gzdavidwong|瓜皮仔]]吧,其他人要么是反對或中立意見,要么是最近兩年以來不編輯維基文庫。--[[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2 (UTC) ::: 文庫現任六個管理員,Hat600君跟Shizhao君稍微不活躍一些,剩下Zhxy 519君跟Gzdavidwong君對您跟Jusjih君,差不多正好二對二。我個人是認為雙方大概各有各的問題,但都堅持自己這一方正確無誤,要求對方(先)道歉,才會導致今日之僵局。上面我跟SCP-2000君提議過對各方進行互動禁制了,也沒什麼下文。如果情勢繼續惡化,最糟就是上報元維基或基金會方面全部解任了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4 (UTC) ::::基金会某位死亡威胁的用户都不管,不必有太多积极的期望了。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35 (UTC) ::::我还是建议本地处理,如果无法本地协调继续找监管咯。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41 (UTC) :::::想起了當年的[[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這個用戶在維基文庫剛開始收錄侵犯版權文章,被提醒和刪除後熱衷於收錄新聞稿、考試試卷等內容,還曾對[[User:Zhxy 519|Zhxy 519]]管理員說“您一開始說我收錄的文獻不符著作權法。現在卻說我收錄的文獻不是文獻?”[[User_talk:It's_gonna_be_awesome|等內容]]。[[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現在已經被[[m:Global_locks/zh|全域鎖定]]。維基文庫當前有些用戶就跟這個用戶有點相似。--[[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04 (UTC) ::::::当然啦,这类的用户都很嘴硬,擅长钻营漏洞。如果不是多个维基项目同时处理,监管员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恐怕都没法子对付呢……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41 (UTC) :::::::其实我目前只是反对[[User:Zhxy 519|Zhxy 519]]上一次是坚持“25票有效”,这次又故意把本讨论中的本条曲解为“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的意思,除了[[User:Gzdavidwong|瓜皮仔]]以外明显没人会支持,而且事后自己也很可能放弃这种看法,有点像游戏维基规则。当然[[User:Zhxy 519|Zhxy 519]]可能觉得维基百科版本是心目中没有漏洞的版本,维基文库版本就算不使用维基百科版本,至少也要做到没有漏洞吧。大家要礼貌并按照规则来讨论,讨论的应该是实质性的问题,而不是想办法歪曲维基文库方针和防止维基文库方针被歪曲。我会在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努力维护更多用户支持的真正的维基文库方针。针对[[User:Zhxy 519|Zhxy 519]]反对的[[User:Jusjih|Jusjih]]在多个维基项目阻止特定用户担任管理员的事情,我觉得其他维基项目和维基文库没什么关系,维基文库的管理员应该是对维基文库负责并接受维基文库社群监督,所以我不作评论。过往[[User:Zhxy 519|Zhxy 519]]封禁的用户说实在的当时看也是一些问题用户,[[User:Jusjih|Jusjih]]偷偷快速删除的日志项目和偷偷引入[[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快速删除[[User:Assifbus|Assifbus]]用户页所涉及的内容其实也是一些可能需要删除的争议内容,在这些话题上取得一些共识可能才能作为[[User:Zhxy 519|Zhxy 519]]或者[[User:Jusjih|Jusjih]]是否需要离任管理员的证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4:23 (UTC) ::::::::閣下提到從前事件時屢屢不能準確描述(好像我何時說過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且對於“溝通”也不能正確理解、乃至涉嫌縱容Jusjih再次濫用溝通無效,令人不能放心。即便Jusjih也在版權頁上說過“本頁請以理服人,言之有理,不是一定少數服從多數的以力服人”。最簡單的,如果閣下面臨指控,請拿出依據辯駁,在這裡單說“努力维护”太蒼白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2 (UTC) :::::::::我只是觉得其他人明显会反对,只有阁下可能会支持而已,既然阁下否认,那就当我猜错了吧,只有[[User:Zhxy 519|Zhxy 519]]一个用户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至于我是否纵容Jusjih滥用“沟通无效”,我认为沟通无效是一个现实。如果阁下或者[[User:Zhxy 519|Zhxy 519]]以此为理由在维基文库提出Jusjih或者我滥用“沟通无效”而应该解任,我承诺我也为你们护航,在未满足方针规定的条件下绝不提前关闭投票。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5:43 (UTC) :::::::::: 就[[维基文库:写字间#User:Jusjih|上方Zhxy 519的聲明]]來看,我個人認為顯然不至於「溝通無效」的地步。畢竟溝通是雙向的,所謂「溝通無效」也多半是雙方各負其責,而非單獨歸咎於一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1日 (六) 13:19 (UTC) ::::::::?Assifbus的用户页面中显而易见的人身攻击,简直是诽谤,快速删除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34 (UTC) : 要不要也学英文文库一样搞任期制取代这个管理员的离任,任期是一年,每年定期重新竞选管理员。如果通过的话立即开始重新竞选所有管理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0 (UTC) :: 採用任期制的話我看會加劇社群惡鬥的情況,恐怕會直接使管理員難產,現階段並不建議。——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2 (UTC) :各位觉得“解任共識”章节是否需要修改?当前的标准其实有点主观。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51 (UTC) ::一点一点来吧。另外,话说阁下是不是把你的修正案页面通告移到这里下边来个三级标题会比较好(要是能够的话,最好直接显示到这边来,不用跳到别页)?上边不太显眼呢。移到下边也方便讨论,上面的讨论串太乱了,不利于逐条细节的讨论。——虽说不是大事,不过在下一向不喜欢移动别人的发言,所以给阁下提个建议,看看你觉得是否需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8 (UTC) :::同意一步步修订,仓促大改反而容易招致更多反对意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22:25 (UTC) ::::上述[[#禁止Zhxy 519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以及[[#禁止Gzdavidwong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的討論提案,已列舉顯著他人質疑有重大爭議而不合理的封禁。遮罩不合理的封禁就是平反,但要先解決本案,暫不爭論不合理的封禁之遮罩。至於[[User:Assifbus]]的内容,要遵守[[m:Terms_of_use/zh|使用條款]],不管理不理[[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難道要[[Template:Commonnotice]]一直强調使用條款嗎?--[[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4 (UTC) :::::我个人反对用维基百科的方针来处理维基文库的站务。[[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49 (UTC) ::::::請看[[w:準用]]以及使用條款,再論维基百科有何方针不可能用在维基文库。--[[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12 (UTC) :::::::我之所以反对,是担心中文维基文库沦为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我不反对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以普通用户的身份加入维基文库的社群,我反对的是他们以“太上皇”的身份,利用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24 (UTC) ::::::::这反对真有原则。英文维基百科你威胁jimbo,管理放逐你,你就说双标。中文维基百科,管理员antigng处理你持续侵权和人身威胁,所以你说他陷害你。你在维基学院,路西法人管你政治宣传和侵权,你就说他不避嫌。你在维基教科书无礼辱骂沈澄心,jusjih阁下愿意伸出援手帮沈。现在中文文库jusjih敢管你人身攻击和诽谤,你就说他是太上皇,滥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维基文库的管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错的。每次错的都是别人,你都找别人的错。你代理被全域禁制的蟲蟲飛在多个维基媒体活动,人身威胁他人,多次诽谤他人,对jimbo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法律威胁,你在其他计划还威胁要举报维基媒体基金会,甚至在多次声称维基媒体基金会永远不要妄想加入任何国际组织。你还要在使用条款的边界上走多远?你架着某些计划本身的规则不完善在边界走,不顾使用条约。你非要看到基金会或是监管员下场你才满意是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4 (UTC) ::::::::我不论jusjih和zhxy_519的争执谁对谁错,但你这种谁管你谁有错的想法你最好收一收。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争执,实在看不惯你无礼指责jusjih才出来说两句。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9 (UTC) ::::阁下如果想借刀杀人,还是省省吧。Jusjih也是10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种人利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2:41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 === {{比较条文| ==== 提前中止 ====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u>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u>,仍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u>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u>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u> | ====中止====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u>。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且当前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可以于投票开始后168小時即7日起,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取消或中止應當由<u>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u>執行。取消或中止时,<u>反對解任票必须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u>,例如0比5、1比6等,<u>否则取消或中止无效</u>。 程序任何執行如取消或中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u>封禁</u>。 }} :{{ping|银色雪莉}}已添加到写字间。感谢建议。--[[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11:38 (UTC) ::以上很多用戶支持的討論提案,不等於[[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最新内容。請解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20:35 (UTC) ::: 這不就是「明確當事管理員並沒有繞過規則的特權」嘛(「取消或中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執行」),沒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20 (UTC) :::: 我觉得只要是个非当事用户就可以了,因为终止的条件已经明确规定了,不必非要管理员或者监管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4:38 (UTC) ::::: 我覺得還是交由較具權威者認定比較好,若任何普通編者皆能自行認定解任案的有效性而宣告取消或中止,可能出現各種「代理人」現象或爭議較大的取消或中止操作。維持現行任何人皆能提出異議的門檻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41 (UTC) :::因为很多人对文本的细节提出了一定的意见,这个修正案也被编辑过,不过当前并没有违背提案的原意,无非是一些措辞有变动罢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1:39 (UTC) ::::謝謝勇於開啓本討論,非投票,但仍要有穩定的草案,才容易成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5日 (三) 03:25 (UTC) :::::{{ping|Hat600|Midleading|Shizhao}}樓上有很多支持一案,但又有分別次段落。請問下一步?--[[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01:57 (UTC) ::::::[[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提出的意見還未反映到修正案中,還需継續討論。--[[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2:54 (UTC) :::::::其實我一開始沒有意見,真的只是來提問的(笑),但我感覺這事情折騰實在太久了——所以我寫了一個草案,請各位閱覽給些意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27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1.我上次只是來提問,但是蒙Midleading君在討論串中提及在下之“意見”,因此又細細閱覽各位高見,覺得社群實在是有必要就此事早日塵埃落定。 :2.我一直覺得各位在沒有有效梳理邏輯和整合各方意見的全面成文草稿下進行的爭論,除了長長的討論串以外很難總結有效信息;而在尋求單一條文的修改的過程中,在下又有了些'''對其他條文的看法''',為避免“頭痛醫頭”式的糾纏,因此發表長篇廢話。我仍舊不喜歡人事案,不過實在是不吐不快,如果有哪位同好覺得我這是OOC,我也只好說句抱歉了(摔) :3.在下的草案'''嘗試'''整合了原有條文和Yinyue200君、Longway22君和Gzdavidwong君等各位同好在上面提出的意見,如有未被整合進去或整合不到位的高見,又或者是我自己的“私貨”不甚合衆意之處,理當由在下負責。 :4.以下僅就各處修改之動機作一簡要說明,以便諸君撻伐: ::(1)“先溝通”部分:此前就有關溝通的時間節點在Jusjih君、Zhxy 519君和Gzdavidwong君之間甚至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在在下看來'''充滿負氣'''的——爭論,是以認為應當劃出明晰的時間界線,以杜絕不必要的紛爭,也在日後的實際提案流程中給予爭議各方平心靜氣的機會。(時間給得也許偏長,但文庫的歲月似乎比外邊是要慢一些233或許可以調整為48小時?) ::(2)“提案”部分:沒有大的修改,僅明晰發起提案時需要通知的對象。 ::(3)“聯署”與“答辯”部分:首先,聯署既然已達門檻,恐不必等待到7日截止。原條文“答辯、反駁、再答辯”的時間分段過細,也像是把答辯雙方束縛在不自由的時間環境下,因此在下不以為此處之區分有何必要,因此仍整合成同一時間段。既然作出這樣的調整,那麼答辯與聯署的時間自然應該分離。雖然也許會有朋友覺得這樣戰線拖得很長,但一則在聯署處實際上未必真等到7天才聯署成功,二則聯署未到門檻時,連提案都有可能胎死腹中,那麼是要讓人答辯什麼呢? ::(4)“取消投票”部分:此前的“提前中止”或者“中止”修改案,在下深認同其本意,但總覺得時間和流程邏輯上說不通(在下前已有述,不贅),是以作此修改,即將此“取消”或“中止”局限在:①明顯使提案不能成立;②相對的高門檻(6人,是解任提案通過聯署門檻的兩倍;其中要有兩名非當事管理員,因應如今本地各管理員之現狀和避免社群進一步分裂,這一設置實有必要)等條件下才能取消投票。 ::這樣是為了: :::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至於在前述基礎上的開始投票後的提前中止,我認為是沒有必要的——一個已經經過了聯署門檻而未被提前取消的投票,是合規的投票,為什麼要提前中止呢? ::(5)“投票”、“解任共識”、“再任”部分:沒有修改。 ::(6)“其他規定”部分:這部分我把一些來自各方面的有益意見整合在了一起,列成數項,此處不贅。 :以上滿紙荒唐言(其實在下認為除了爭議核心點的“中止”以外,修改並不多)請諸君酌處,在下非常歡迎高見,祝編安。--[[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50 (UTC) ::我對閣下表示感謝,也先提三點。 ::1.即其他規定3,說明書是什麼東西?這一段語氣風格突兀,而第四點所謂見證人更是未曾見任何維基項目上有事務執行需要的。請閣下考慮。 ::2.本站6名管理員,4個人算活躍吧。那麼如這次Jusjih只要同時發動對兩個對立管理員的罷免,今後除了被投票,除非無助的善意推定社群眼睛非常雪亮,什麼也做不了了。閣下至這裡還要6個人贊成,我認為不妥。 ::3.即便有這麼一個規則,我這次感受最無語的,是“溝通無效”的濫用。溝通無效的定義算是不需要寫入規則的默認共識,中文維基百科的實踐已經表明這應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這次Jusjih發起,而Midleading居然贊成說:你認不認錯,不認錯就是溝通無效。這是非常惡劣的態度,根本不算溝通。我希望閣下能認知這一點,歡迎閣下的意見。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3日 (日) 02:34 (UTC) :::谨回复如下: :::1、我认为这个“说明书”其实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个'''格式化的程序标识或说明'''。我愿意就这里说明一下,当然这说明或许未符合[[User:Longway22]]君的本意而可能是我的“私意”或“私货”,但我认为他的本意和出发点都是好的。 :::首先,“沟通-提案-联署”这个流程中需要'''明确标识''':1、提名人(可能是沟通当事人);2、提案解任理由;3、解任理据;4、联署人,等等。作为一个对比参考,我看了近几次的百科方面的解任申请(我想以阁下的立场,应当也会认为百科的流程是相对完善的吧?——另请其他朋友注意,我并未打算照搬或者“被太上皇”任何事,像我前面说的,这仅仅算是一个对比参考),以那边的[[: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蟲蟲飛|最近一次]]为例,里面也是有这些内容的吧?这些内容对比“其他规定/3”,是一一对应的。 :::再来,“答辩”流程,我的正文里有说(这是援用现有的文辞),需要'''整理成文'''。整理者的署名、简要移动说明(而不仅仅是突然被加小标题“放逐”到话题的末端,这一点我想在下应当还是有些体会)我想还是需要的;自然,这些动作不需要见证或副署人的时候,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了——这一点上,我并不反对对“其他规定/3”言辞上的修订。 :::最后,“投票-(取消投票)-共识”流程中需要的'''明确标识''':1、取消投票的提案人/解任共识的(执行)決定者;2、执行内容;3、理据;4、取消投票的支持者/解任共识的支持者,等等——这我就不赘述了。 :::我觉得不少人支持这个“说明书”的原因,其实未必是说要有一封“书”,而是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这应该说是值得被重视的——自然,言辞上可以再斟酌,这要请大家来帮助。 :::2、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三角形式的对立关系?我的看法是,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三角对立的情况,那么确实是应该由'''众意'''来决定各位的去留的。因为三角对立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认为文库的日常程序与工作将严重受限于诸位的争端,这种情况下,历经投票流程的所有前期流程仍不能沟通时,交由众意决定是妥当合理的,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控制各位不陷入争端了——而这时在取消流程中设置高门槛的“众意”是必要的,因为它将避免无休止的“取消战”而使得善意推定的社群得以顺利行使自己的权限。——而且这是常规流程,要真的“失控”,也还有紧急流程。 :::3、我不愿意评价至少目前相对被搁置的现实争议——就像我理论上支持对争端双方的双向禁制互动一样,有时候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这不是说要脱离现实,而是不要让现实偏差'''过于'''影响逻辑。我认同阁下所见,沟通无效一般是“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是“答不对题”甚至“沟通无效”本身就是一个很主观的认知,因此我认为在这边下手最终是没用的——因为流程虽都是善意推定,而现实未必如此。事实上,'''就算是'''百科规则,依然不能避免主观认知差异而仍旧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基于这种情况下,后续的各种流程上可能导致的终止流程,包括“其他规定/1”就有了必要性——它起码是程序上的一个'''兜底''',即一事不再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04:43 (UTC) ::雪莉的这份修正案考虑的非常全面,我是{{支持}}的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0:58 (UTC) :::我同意“溝通無效”本身就是一個主觀的判定,認不認錯也不能代表是否屬於溝通無效。我傾向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溝通無效”的狀態,例如Zhxy 519要求Jusjih對其撒謊作出說明,Jusjih要求Zhxy 519對其違反避嫌作出說明,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解釋。如果以管理員還在發言就不屬於溝通無效的理由快速終止任意管理員解任投票的話,相當於只有不活躍管理員可被提出解任投票,這樣下去的話,最終只能靠[[votewiki:|安全投票]]收拾殘局。管理員解任是否通過要靠所有合資格用戶進行投票,不是由某個委員會仲裁,只要不存在惡意拉票和灌票,就應該根據投票結果作出決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3:12 (UTC) ::::本人早於去年就[[Wikisource:写字间/存档/2021#2021年5月29日Zhxy 519禁封用戶妥善否|在此]]做出回應,而不甚活躍的管理員達師也早已[[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意見]],不贊成所謂避嫌。Midleading不做好功課就來發言的行為欠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我贊成閣下堅持確立一事不再審的原則,也認為全文仍有大量需要修改之處;但我更覺得即使規則確立,需要閣下這樣的人予以監督實行,不然在本文庫有法不依的情況無法解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7:14 (UTC) :::::首先,我倒认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君的说法更多地是在反映一个现实状况,即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的实际状况。自然也许他在这部分的表述有可斟酌之处,但是我认为他的本意仍指向了这次修订的目标——流程(尤其是取消投票的流程)的规范化。今天的局面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构成的,我并不天真到以为调整规则便可万事大吉,也认为“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但规则虽不是唯一的诱因,但至少是一个我们现阶段可调整的诱因,因而我提出这样的草案。至于如何解决包含阁下所言在内的存在的各种可能情况,是要依靠'''各位的冷静'''和'''可执行与细致的规则''',在下并算不得什么。--[[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20:22 (UTC) ::::::閣下此時不需要判斷我給的理據是否正確,只請思考一下,我能給出一個解釋,對方卻連「答不對題」這樣的理由都從未提過,從程序來講,這到底符不符合閣下也認同的「溝通無效」內容?如果不屬於,閣下認同的究極版「溝通無效」又是什麼呢? ::::::閣下對「主觀」頗有排斥,但一者主觀不等於錯,二者閣下所認為的「各位的冷靜」未嘗不是一種主觀認定。「主觀」的言行,至少是可以先討論對錯的吧?不經過討論就開投票的做法即便百科我也非常反感,所謂眾意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霸凌,請三思。 ::::::閣下上次的發言3,認為依然不能避免,我要說這不是全部。比如[[W:Wikipedia:互助客栈/其他/存档/2018年6月#提請解任User:Shizhao|這裡]]。這固然有其他管理人員出手的因素,但也是有其他用戶出來直言的結果。閣下不願牽扯入局本身,但是明顯的正義如果沒有人出來做,那麼我也會像當初瓜皮仔的感歎那樣,對沒有正義的文庫社群失望透頂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19:12 (UTC) :::::::那阁下是不是认为要在修正案加入“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之前Jusjih开始投票前也确实发起了这样的讨论,只是还没有深入讨论阁下是否做错了什么就跳到了Jusjih撒谎的话题上。[[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23:09 (UTC) ::::::::我也曾告知閣下Jusjih最初的留言連溝通都不是,閣下卻公然枉顧了。“各位的冷静”在閣下身上我當時沒有看到,今後能否,我也沒有信心。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1:43 (UTC) :::::::{{ping|Zhxy 519}}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了,我觉得“沟通有/无效”就像是民法中的“感情破裂”——它就是一个由头,不是别的。一方也许认为感情没有破裂,但你无法阻止其他方认为感情破裂,因此民法上允许你以感情破裂为理由来提出离婚申请,也同样允许你以感情没破裂为理由来不同意离婚——但起码任何人以此为理由来提出这个申请的权利应该得到尊重。我们也很难去给感情破裂下一个绝对客观的排他性定义:你当然可以像民法那样去列出一些确实能印证感情破裂的例子,这些例子是相对受大家认可的“默认共识”;但即使如此,这些例子到最后也还是会加上“导致情感破裂的其他情形”这一条。要验证是否“沟通无效”,只能是逐案分析,无法绝对地定义化。就诸位的案件而论,我前面也已经说过了,这是“'''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也就是你认为你对他沟通无效和他认为他对你沟通无效的两者叠加——就像感情破裂,既有双向的破裂,也有单向的破裂或不破裂,但这些单向的破裂和不破裂叠加起来之后,事实上还是'''总体破裂'''——双向沟通无效。 :::::::也由于此,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认为我“對「主觀」頗有排斥”——我要是对主观有排斥,就不会把这个主观的词语用在我的草案中了。主观确实不等于错——但也不必然都对,正因为此,我们才尝试去给主观定义的“沟通无效”施加客观的约束和管制,避免它成为滥用的由头——但这个管制一定是有限度的,至少用它来作为一个提案的依据这一点权利是不应该被限制的。而提案也不意味着投票就开始了,从提案到投票中有相应的争取联署以及答辩的时间,这些时间都是用于讨论的,而并非阁下所说的“不经过讨论”——事实上讨论的空间显然比这个还要广,在提案开始之前难道就没有讨论了吗?如果真没有讨论过就提案或者提案后没有有效讨论过,我想这个提案被提出来了也得不到支持的,而且也是触发了草案中可以提案“取消投票”的各类事由的。 :::::::至于众意的问题,众意当然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但在现有的框架里,不用众意来裁决,又该用什么来裁决呢?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设定挽救众意可能发生的错误的机会,从取消投票到紧急求助的这些规则制定就是为了这一点,如果想要做得更好,我们是要去完善这些规则,而不是无视这些规则和它们存在的漏洞。——但这些规则肯定无法做到永远地完美无缺,所以我说“规则...不能避免...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事实上在阁下举的例子中同样如是的,此时不靠众意来挽救,又要靠什么挽救呢?而这些众意,难道又是无规则地表达和行使的吗?在下今天在这里长篇废话,恰恰是众意中很小的一部分,说明了在下仍愿意表态来希望尽力调整当前的局面;而阁下说我“不愿牵扯”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同样是我在行使选择表态或不表态的正当权利的一种体现。 :::::::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至少我此刻入局,只是为了调整更合理的规则'''这一件事'''而来,我身上并没有同时解决几十个问题的能力——我想诸位也是这样。所以如果有就草案的'''具体'''建议或意见,仍请阁下指正。--[[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4:11 (UTC) ::::::::插句話,我好像沒看到閣下提案中有“主觀”的字眼。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5:30 (UTC) :::::::::提案里没有,不过我给阁下的回复里有,我想Zhxy 519君指的是这里?于是据此回答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6:01 (UTC) ::::::::這麼打比方很有意思,不過閣下要知道在本站後果卻不是「離婚」那麼簡單,而是接近於「剝奪子女撫養權探視權」一樣嚴重。涉及到這樣的部分,我就不能贊同閣下簡單歸咎於「雙方認知差異」而算作溝通無效了。很簡單,從我過去所處情形的角度,應對對方無理取鬧而已經提出了足夠的解釋,那麼對方就是鬧上加鬧而足以關閉了。我想說民法上法院都不會受理這種所謂原告,維基上就更不應該拿來浪費眾人時間。 ::::::::我認為話題不要扯遠,所以認為一,如瓜皮仔所說,溝通無效的定義不必明文強調,但應該在這裡重新達成共識。二,條文本身,我想再與閣下探討一下。比如百科原案說提請需48小時,閣下版本為何選用72小時?再如百科原案內容直接表示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閣下的修正稿也不予採納為何? ::::::::最後表達一下本人的基準,本站除了版權規定嚴格之外,考慮參與者數,基本不贊成各種規則比百科更複雜。繼續歡迎閣下意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20:27 (UTC) :::::::::管理员被解任的结局是属于“离婚”还是“剥夺权利”?我想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认知差异”是中性词,任何的沟通无效难道不是都反映出沟通双方对某件事认知不同吗?我还没有见过认知统一而沟通无效的;因此这“归咎”是否过于“简单”,也许旁观者清。至于有关法院是否受理的问题,阁下讲得很好,但就像阁下所言,受理与否是'''“法院”'''的事情——而不会是当事人的事情。 :::::::::我很高兴阁下愿意回到具体条文的讨论上来。谨就阁下的意见进行回复: :::::::::一、“沟通无效”的定义确实不必明文强调——恐怕也无法明文强调,就像我所言,“沟通无效”只是提案由头,就像“感情破裂”一样,在提交离婚申请或诉讼之后,终归要看证据——而证据需要逐案审定,不是划一。沟通无效的定义之“达成共识”,到底能不能达到某些效果,还是说仅仅成为了限制提案的一道壁垒,我持怀疑态度——不是认为不该有合理的壁垒,而是认为合理的壁垒不是设在此处而应该设在'''“取消投票”'''那里,是由对证据的审定决定而不是由对概念的审定决定。 :::::::::二、我没有打算过照搬什么方案——也没有想过一定不要参考什么方案。“洞中岁月长”,在处事节奏并不快的本地,时间做'''适当放宽'''是合理的事——当然,如果'''多数人'''认为一定该按48小时,我不会坚持。 :::::::::三、至于“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一句,我记得百科的原文是“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视作”就需要被审视,也需要经过适当流程被宣告无效。这个流程,在“取消投票”里有。我欢迎就具体的流程(包括)门槛进行商榷,包括上面GZDavidwong君也与我就这个门槛有过讨论;当然,最终这个门槛如何定,还要收集各位意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2:40 (UTC) ::::::::::表示原则上赞成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除非在修正案中明确加上“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且无效”和“溝通無效的情形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并获得社群投票通过,否则我反对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05 (UTC) :::::::::::閣下這麼說看來倒是同意的。既然從我到銀色雪莉都認為不必也不能明文化,只要這裡達成共識,並不需要甚麼事情都社群投票。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27 (UTC) ::::::::::::但我并不认为“达成共识”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我始终的看法是:“沟通无效”是主观看法,是提出提案的由头,不建议对它作任何定义上的限制,否则会变成对于提案权的不恰当压制——而“达成共识”可能就有“定义上的限制”被包括在内。我最多仅能接受对它作出例举性的说明,而不能接受对它进行概括性的排他说明;而什么样的例举性说明能够为大家接受,则需要进一步<del>共识</del>商讨并最终'''作为方案细节'''通过投票决定是否落实。(简单一点讲,你可以举例出某几种大家普遍接受的情况属于“沟通无效”,但'''绝不能声称仅有'''某几种情况属于“沟通无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32 (UTC) :::::::::::::中文維基百科上“溝通無效”的形成也是多年實踐得來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問題在於“各位的冷靜”幾乎不復存在,逼得我非要出來把它說得很清楚,這就很無語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46 (UTC) ::::::::::::::我想“冷静”对各位,包括在下,都是时常适用的一个词。 ::::::::::::::另,阁下所举的“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自然是很好的例子'''之一'''。 ::::::::::::::我也对[[User:Midleading|Midleading]]阁下所说的“'''‘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深表认同(希望我没有错误断句阁下的语句)——Midleading阁下认为现有草案中的说法是否足够表达阁下的看法?(即“取消投票”中的“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不得參與此(取消投票)提案”这一句,是否足够?至于阁下担忧的“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我认为无论是原案和草案,应该都没有漏洞会导致“提案被'''拒绝提出'''”了)如果尚有不足,请阁下分享是否有更好的文辞表述(自然,在下也同时请各位同好指点)。又及:我这样有没有@到阁下?我对维基的提醒回复功能真的是...不太抱希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5:05 (UTC)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想要不通过投票而只是通过讨论达成的关于“沟通无效”的共识,我认为可能就是所谓百科里的“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是一个限制性的而不是列举性的条件,也只有在这种限制性的条件下才能得出Jusjih滥用沟通无效的结论。而我反对的就是对“沟通无效”作出一种限制性的规定,所以Jusjih滥用沟通无效这个关闭提案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原案和草案都明确了只有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才可以发起取消管理员权限的投票。注意这里说的是发起投票,不是提出提案,所以当事管理员即使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也不应该清空提案页面,不过仍然建议进一步明确这一点,因为仍然有可能因为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导致不能进入投票阶段。最后我有个疑惑,就是所谓“為了防止一案多審,除非有新證據出現,否則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这里是否包括之前在旧的方针下被快速关闭的提案?--[[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6:03 (UTC) ::::::::::::::::一、也许请你注意我的引文,没有“仅限于”,这就说明了我是在把“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当成一个列举性的条件'''的立场上。而从[[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君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的回复来看,'''也许'''他对这一点并不反对——当然这需要他本人来回复;而我则再次清晰地申明我个人的立场。 ::::::::::::::::二、我注意到阁下就“提出提案”和“发起投票”的词句所提出的说法。我的看法是:自提案提出起,想要在进入正式投票流程前取消投票,均需遵守“取消投票”的流程要求——简而言之,“提案”是“发起投票”的第一步,即时受到“取消投票”流程的约束。就此,我建议把相关表述修改成(斜体字为修改处): ::::::::::::::::{{quote|'''取消投票'''<br>任何用戶''自解任投票提案提出起至''開始正式投票前,可提出取消投票的客觀事由。''在此期间,''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三、我想请阁下指明,阁下所指的同一事件,是指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还是指“提案被快速关闭”这件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7:25 (UTC) :::::::::::::::::这里确实有阁下所言两类事件,一类是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一类是提案被快速关闭以及随后在元维基发生的事件,只有前者被作为理由提出过解任提案,有可能让人将“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误解为不得在解任提案中重复引用之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在这里,旧的提案如果被当事管理员自己快速关闭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如果被中立管理员关闭,那么提案的关闭本身不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我支持只有出现了新证据才能重新提交新提案,同时认为在新提案中可以重新引用过去的提案中提及过的事件,而并非只能对新证据进行讨论,反对将一事不再审原则误解为只要某证据被之前的提案引用过,就不得在今后的提案中重新引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8:14 (UTC) ::::::::::::::::::我現在看不太懂,是還要算前帳,還是只修規則?算前帳的話Zhxy有他的一番說辭,還未見Midleading能駁斥的;只修規則我認為也走的有點遠了,想定出太多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這算一朝被蛇咬?我還是那句話,對於溝通無效的定義,我也是被迫出來說的,因為實在是有人可能真糊塗,有人可能裝糊塗。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03:36 (UTC) :::::::::::::::::::{{ping|Midleading}}就阁下所言,似乎应该将“同一事件”的概念细化。我不赞成关于一个人的所有问题都称为“一个事件”:我认为新证据只有在与旧案中心事件直接关联时,才允许作为旧案的新证据提出并重启旧案,此时允许重提旧事;但如果新证据与旧案中心事件并无直接关联时,应该作为新案提出,而不应该东拉西扯把无关的其他内容扯进去。不知道阁下以为如何。 :::::::::::::::::::{{ping|Gzdavidwong}}仅就阁下关于“只修规则”部分想向阁下了解:请指出“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说实在,讨论过程中涌现更多细节与文辞上的调整不是坏事,毕竟各计划也是基于其社群本地的具体实践而产生其方针指引,在'''讨论'''阶段过于自我设限有时并非好事。我当前主要仍着眼于只修规则,还请在讨论规则本身时不过分陷于——不是不陷于——现实的泥潭。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07:50 (UTC) ::::::::::::::::::::簡單例子就是我最開始提出的:其他規定3。這段是誰寫的,我們都知道。一如之前修改時硬塞入的“附則”一樣,突兀而可行性低。且不說我本人,Zhxy每次行動,也是會給理由的,非要弄成“說明書”還要“見證人”這些,沒有維基項目會規定如此——中文維基百科就沒有。要求刪除這一段。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14:24 (UTC) :::::::::::::::::::::同意[[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所言其他規定3可行性低而且未見於其他維基項目,建議簡化或刪除,但這不等同於執行程序不需要任何理由。至於要不要算前帳這一條修改意見,我只是想表明在有爭議時防止一案多審這一條不應該用於限制和阻止提案進行正常的討論,就跟只有溝通無效時才可以發起投票這一原則不應用於限制未滿足提前取消條件的提案進入投票一樣。但是這不代表我想要駁斥Zhxy的說法或者算前帳,其實某种程度上我贊成[[User:Zhxy 519|Zhxy 519]]在[[User talk:Jusjih]]提出的“封禁用戶從來沒有強制和其他管理員事先溝通一說,何來污點?”。我反對的只是[[User:Zhxy 519|Zhxy 519]]沒有把這些本來有一些道理的東西解釋清楚,卻屢次阻撓維基文庫中的根據正常流程發起的投票而不提出建設性意見。--[[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05 (UTC) :::::::::::::::::::::其实我不时也看不懂这位朋友的文字233——不过我不认为这可以意味着基于“某段内容是谁写的”而去对任何言论进行评论(我与这位朋友不时也有争论,所以我的这个观点并非要为谁背书,请知悉——推定善意)。当然我仍然'''赞成简化或改写'''(删除大可不必);重点在于这段话“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我又大言不惭引用自己的话了),诸位应当意识到这一点。 :::::::::::::::::::::{{ping|Midleading}}关于阁下的看法,那就把草案改成这样好了: :::::::::::::::::::::{{quote|解任投票案因遭提前取消或投票未达门槛等原因而宣告不成立后,又发现'''新的'''与原案所涉事件'''直接关联'''的证据的,可'''基于原案'''再次提出解任;除此以外,为避免一案多审,不接受就同一事件重复提起解任。}} :::::::::::::::::::::阁下觉得这样是否足以填补可能的漏洞?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38 (UTC) 討論似乎已經太長,無法直接回覆銀色雪莉的最新留言,所以重開一行。如果認為我沒有解釋清楚,那麼討論就夠了,我沒有義務提出「建設性」意見,我只有努力維持正義的義務,Jusjih也從來不是什麼正常流程。回來我關注的條文,48也好72也好倒不差24個小時;「視作無效」處,沒有「流程」不代表這一句就不能寫吧。再有既然一事不再審那裡既然準備引入,百科提出的半年不得再提案的條文,為何不一起引入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21:47 (UTC) :一、建设性意见未必是要阁下详细提案,但正如阁下所言,应该在讨论中解释清楚,然后得以体现到内文中,否则会变成高来高去;正如Gzdavidwong君所言,“审核内文”事关重要。 :二、在现有草案中使投票不成立的方式应该只有两种,一种是提前取消,一种是投票不到门槛,哪一种都需要流程。百科的“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这一句话中的“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这句话我是认为已经包含在了草案“提前取消”中的“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和“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这两句当中,因此似乎没有另外列出的必要。 :三、我不认为那是适合本地的条文——一旦解任失败后被解任者无论如何均获得6个月的保护期(尽管紧急解任仍可使用),这不像是一个平衡的条文。草案(及草案的新增修改)应该已经明确多数情况下不允许就同一事件重复解任,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这时是否需要引入其他'''明显基于彼本地而非此本地的实践'''而制定的条文,我相当质疑。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5:20 (UTC) ::1. 我認為我已經解釋,如果覺得不清楚,為了避免「高來高去」,閣下雖當時未參與,想進一步討論仍可就具體行為具體提出。 ::2. 好……吧,也不算非常重點。 ::3. 不平衡嗎?至少是給雙方一個冷靜期。而目前實踐則證明,「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如果本次不是我以當事管理員身份,類似的安排可以說是無效的,未來如果再玩同時罷免兩個管理員的把戲,恐怕根本沒有可信的管理員出來中止,只能流向投票似的「眾意」,而不是真看證據這些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7:53 (UTC) :::就第三點,“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的主語是'''草案''',草案與原案的安排已有不少分別,因此基於舊事判斷這一安排有效與否顯然是不合理的——此外,我並不認同“以當事管理員身份”可以關閉涉事提案,但鑒於原案未曾清楚說明,因此我不表示意見;而現在草案之其中之一的目的,便是明確排除這一點的可能性。至於有關“罷免兩個管理員”等推演,我前面有回覆過Gzdavidwong君(在第一次回覆的第二點),恕不贅。如果閣下對中止門檻過高(是門檻'''過高'''而不是門檻'''高''')表示憂慮,基於合理考慮我已在條文中作了適當調整——但是,這不代表我認為“投票似的「眾意」”就必然等同於“不看證據”——這樣說來,投票選管理員也是隨意的“眾意”,沒人看表現了?這樣的類比明顯是不當的,因此我堅持即便門檻作出一定調整時,仍然保留“取消投票”中需要非管理員的用戶的聯署的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2 (UTC) :聲明: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這裡我說的更明確一點,中文項目管理員講理扛不住「抗議」的風氣在國際社群我還沒見過,當事管理員可以考慮避嫌,但明顯的擾亂破壞即使當事管理員也不需要忌諱出手,就如我已經舉過的管理員達師[[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的意見]]一樣。一句話,明確限制當事管理員的條文我也表示反對。 ::另外,我提議廢止「再任」一段。最終決定權仍在Meta,meta不予理睬即使本站通過罷免也沒有用,這一段就變得冗餘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1:18 (UTC) :::[[Wikisource:管理员#避嫌|避嫌]]是本地现有指引,当然有例外情况,但仍然有诸多限制,而并非可以全然随意走到天平的另一端。既然不少同好喜欢引用百科,那我就引用[[: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这一句]]好了:{{quote|滥提、不符合假定善意、违反维基方针、礼仪、讨论程序之解任提请,皆可经'''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取消或中止。}} :::这难道也要说是“明确限制当事管理员”?在下恐怕'''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再任”那一段,按上一段回复的老规矩,我[[: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引用一下百科]]得了:{{quote|被取消管理人员资格的用户仍然可以再次申请、被选为管理员。}} :::看来解任指引中无疑仍应该有关于再任的规定对不对?结合阁下的说法,那么: :::{{quote|'''再任'''<br>被解任者就解任进行申訴的权利,仅限于被紧急除权的前提下行使。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最终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虽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把原“再任”段修改为这样好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9日 (六) 05:51 (UTC) ::::原百科的確沒有「明確」,但是閣下的修正案有當事管理員不能參與提案一句。如果閣下把百科版本替換過來,我就不會繼續反對。 ::::我看閣下似乎在另一處加入不能同時提報兩名管理員這樣的提法,我表示感謝。不過我仍然擔憂最糟糕的情況,即有人出來不顧常識地濫提,但一直不發言的所謂「非當事」管理員拒絕出手阻止,反而認定彼方的胡言亂語是「有效的常識溝通」,不論別人如何解釋。今次發生過一次,我真的對條文的作用表示悲觀,因為不顧常識真的很難阻止。 ::::我是百科原條文看的不細了,但是百科原條文既然如此,不夠嗎?刻意強調太多顯得太有針對性了,我認為就留著百科條文短短一句話就夠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1:15 (UTC) :::::我倒是认为百科很清晰说出了得由'''非当事'''管理员提议中止;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条文上可能的漏洞,但是这个漏洞在大家有相关未具文共识的时候也许不那么显眼,而如今出现了显眼的情况,那么就不得不在文字上作明晰的定义。我要指出的是,我翻查了百科的无效化解任提请(近十年吧,再往上的那些远古痕迹我也没有翻了),还没有出现过由当时管理员自行关闭提案的。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这种规则失效的情况。 :::::至于条文的作用,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难题,在下并无三头六臂,所能做的,是尽量修补条文而已。 :::::“再任”这个部分,其实只是梳理清楚了哪种情况是透过哪种方式来实现可能的复权,倒不至于有针对性吧...在下是一个“鸡毛蒜皮”的人,还是愿意说得详细一些——对于能说得详细的东西而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3:55 (UTC) ::::::我承認百科歷史上的確沒有,但是目前文庫的規則允許。因此修改如果大致按照百科來,也不必要加入太針對性的內容。 ::::::既然願意說得詳細,那麼我再舉一處,[[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2021年|更早版本]]對於再任,並沒有限定於緊急除權,而是所有情況,改成現在限於緊急除權,並沒有解釋說明。我仍然認為百科的一句話更加簡單明了,但閣下如果堅持,請考慮是否要限定於緊急除權者。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1日 (一) 18:03 (UTC) :::::::{{ping|Zhxy 519}}不知何故不能直接回复阁下?我是这么看的:我必须申明我从来没有打算“按照百科”或“不按照百科”,无疑百科是可供参考的经验——之一,但不会是照搬,还是根据本地的情况做出相应调整。既然百科在实际操作中也已经形成了由非当事管理员执行相关操作的惯例,那么有鉴于文库的实际情况,用文字把这一点落实下来也并无不可。我还是那句话,百科与文库这两句话表达不同,但精神是一致的,所以这个表达其实相对来说是小事。 :::::::有关“再任”的部分,我想阁下所指的实际上是当中有关“申诉”的安排。“申诉”分为'''向社群'''申诉和'''向元维基'''申诉两类,我的看法是:紧急除权的情况下的两类申诉均已透过已有的不在本次修正案讨论范围内的[[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緊急除权]]下有明确规定,就不必论。'''问题是,由社群投票通过的解任''',“向社群申诉”鉴于草案中已有足够长度的联署期和答辩期,这可以不需要了,但“向元维基申诉”这一点'''是否应该恢复''',需要请各位发表更多意见来整合,在下未敢擅动(同时也是由于在下对元维基并不熟悉的关系)。——不过我个人认为有跟没有似乎都很平衡,也说得通,所以还是要看众意。同时,“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这是我所认同的,现案或草案也没有对这个做任何限制(除非他连一般程序都不能通过),所以我想这方面问题不大。--[[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2日 (二) 07:52 (UTC) ::::::::如果精神是一樣的,請恕在下重複上文已表達過的個人準則:不贊成規則比百科更複雜。 ::::::::我倒不要求「恢復」,因為這個是本地社群不應也無法限制的。與其這麼麻煩,我們目前的共識還是百科的「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再沒有人提意見就用在目前定稿裡用這一句好了。沒有進一步討論就採用目前共識,這是維基項目常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3日 (三) 17:24 (UTC) :::::::::“复杂”与否,还是要看规则是否适用于本地情况,没有一定要比较他人的道理。至于“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就算是在现行的规则中也并没有限制嘛,草案就更没有了,所以这句话直接添加在“再任”里是无妨的;但对于涉及“申诉”这部分,我没有意见,目前也没有修改的打算。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8日 (一) 11:48 (UTC) ::::::::::多日沒有新討論,竟然有些看不懂原來的話了。閣下「沒有意見」的意思是對目前「限於緊急除權」不反對;還是雖然自己無意修改,但不在乎別人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21:36 (UTC) :::::::::::这么说吧,如果合乎程序的话,我觉得几乎没有理由否定投票通过的解任共识,因此我不认为“申诉”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发挥任何作用——当然如果这场投票属于“大规模破坏”,要去元维基提报,那是另一回事,但这也不在“申诉”这个词的范围内了。所以我无意修改这个部分——因为我认为它是可以接受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23:04 (UTC) ::::::::::::我對於「申訴」處的觀點,就是閣下雖然認為無用或是可以接受,但是明確寫出來「只能用於」這樣的字眼,未免太有針對性。所以這裡要麼徹底刪掉,要麼不再限制。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15:34 (UTC) :::::::::::::先说一句:我前面有一个更改的版本,已经没有了“只能用于”,所以我不知道阁下是指什么? :::::::::::::既然阁下也清楚在下的“申诉不应成为延宕或阻挠正常程序和事项下提起并被通过的投票解任共识的工具”这一立场,那么在方案中有相应的规定实属正常。我仍然是那句话,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规则失效的情况加以修补。何况,评价一个规则的标准,是应该在逻辑和公平性这一层面上来评价的。阁下称这太有针对性,但本地社群就内部事务循正常而非紧急流程达成的共识,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供“裁决”或“申诉”之处——说句题外话,有不少姊妹项目就这个问题在其当地的本地流程里甚至似乎都没有申诉这么一说。再者,我前面已经提过,如果这样的共识真的是被人骑劫的产物,那么完全可以到元维基提报大规模破坏。如此,在逻辑和公平性上是否尚有不足,还请阁下示下,但“针对性”恕我不知从何而来。本来这样的“申诉”作为走紧急程序而可能有误判甚或骑劫时的一个兜底自然是非常合理,但是经正常流程的解任实在看不到有此必要。 :::::::::::::在此基础上,如果文辞上有人想调动,我可以给出我能接受的方案: :::::::::::::{{quote|'''再任'''<br>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以上。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07:51 (UTC) ::::::::::::::很久沒來,條文甚麼的你們已經說了很遠,我跟不上了。银色雪莉自己似乎也說沒法解決這樣的問題,但是我覺得還是要貼出來,如果银色雪莉能設身處地,運用智慧最好,不然今後還是死局啦。 ::::::::::::::即:假設银色雪莉為本站管理員,因一次操作被某「老資格管理員」盯上,要银色雪莉解釋。银色雪莉其實已經做出解釋,但對方反駁都沒有,直接不聽不看說「溝通無效」,強行推動下一步罷免程序。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罷免管理員,如找出氣筒一樣不討論,直接拿票解決問題。請問银色雪莉能做什麼? ::::::::::::::諸位還請不要忘了,說來說去那麼多,這裡依然是最大的漏洞。--[[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7日 (三) 13:44 (UTC) :::::::::::::::久违了,祝安。“沟通无效”这事儿的讨论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还是愿意回答——不敢谈什么“运用智慧”。 :::::::::::::::说实在,'''滑坡'''的推理其实大家都会推,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规则能够'''绝对'''防守得住假想中的滑坡——无论是现规则、规则草案、百科规则或者是其他任何规则都是。但我们仍应该“尽人事”——否则,就连“听天命”的资格都没有。 :::::::::::::::涉事管理员在进入投票以前在“联署”-“答辩”期间有大量事可做,可自我陈述与辩驳,甚至可以提议(不是提案)因(包括无理强行推动罢免在内的)某一原因而关闭此投票提案。至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不讨论”,我不知道这是阁下的滑坡推论,还是阁下遗忘了我们有答辩期?如果不幸历经常规程序下众意真的被骑劫而成真,我前面说过了,真的可以元维基报大规模破坏走起。 :::::::::::::::以上的可做之事,我想就是在阁下推崇的百科规则当中也不过是这些了,如果阁下认为草案中对比百科(或其他规则)没有保障到(或者说保障不足)涉事管理员的任何一点'''应有的'''权利,不妨提出来。——我再次重申,我非常欢迎对于草案的宝贵意见,上面与各位的愉快探讨中已经有不少各位的意见得到吸收,也期待这样的良性互动得以持续。 :::::::::::::::回答暂时是这些,如有不当之处欢迎指正。但我倒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的:那就是阁下所提出的这个情境,是否有别的规则可以加以严防死守'''而不损害公平性和理性逻辑''',如有,还请示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7:55 (UTC) ::::::::::::::::笑,我是看閣下能正常溝通,有理有據,才來徵求意見的,怎麼反倒問我了。中文維基百科我也很久沒有活躍,但是之前如WMC肆虐的時候,如果有正常人出來講話,我看連WMC都是自知理虧而走開的。目前本站甚至之前維基詞典,都是有人根本連中文能力都成問題,仍然仗勢壓人。閣下的確給了最終保險方案,但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經歷,我也累了,需要從開始階段就能節省眾人精力的辦法。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8日 (四) 02:10 (UTC) :::::::::::::::::提问未必是反诘,而是希望收集各方意见,毕竟人总有局限。现实泥潭的问题我之前已经回复过了,此处不赘。确实我也希望能够简化流程——但那应该是建立在逻辑和公平的前提下——在我而言,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如果仅仅为了节省精力而使用某些方法,也许可能招致另一种滑坡的发生;因此我们必须得在这当中寻找平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5:10 (UTC) ::::::::::::::::::如果我告訴閣下,瓜皮仔這樣的期待恰恰是真正基於邏輯和公平,而耗費時日是真正的不公呢?我看閣下並沒有真正對瓜皮仔做出回應,仍然是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我認為閣下還是應該「設身處地」一番,世間平反冤案、匡扶正義,沒有不是從(至少自認)被害人做調查開始的。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22:35 (UTC) :::::::::::::::::::非常赞同阁下所指“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这句话——这正是我持续参与这一讨论的原因,何况我上面也说过了,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这本就说明了我的态度。 :::::::::::::::::::不过,对于阁下“置身事外”的评价和“平反冤案没有不是从‘自认被害人’做调查开始的”的看法我是不敢苟同的。 :::::::::::::::::::首先,我是来参与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讨论的,这是事务性讨论而不涉及什么“冤案平反”;自然在这一讨论中我们理当审视历次与解任有关的事件,以求在规则修订中得以填补各类漏洞——但这一点窃以为在下并未做得有什么不足;Gzdavidwong阁下在上面也指出我“给出了最终保险方案”,这至少印证了我在试图修补流程规则上的逻辑和言辞漏洞,并且在上一次回复中我也已经就他的疑问给出了草案程序上的对应处理。这也算“置身事外”与不回应问题的话,那或许我还真是皆醉的世人之一了。 :::::::::::::::::::其次我不得不指出,世间调查一件事,没有不从多角度全面看待问题的,而非仅仅站立在什么人的立场上来看待,这或许才是调查的起手式——但我的事,前面已经说过了,是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修订。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00:49 (UTC) ::::::::::::::::::::然而閣下提到多個角度,卻終究沒有進入此前受害者的角度——角色扮演來體會一下。我不得不指出閣下的最終保險仍是一種不得已情況下鬧得天下大亂的做法,需要我拿出此前元維基的討論嗎?我無意否定閣下的努力,但是恐怕不夠。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13 (UTC) :::::::::::::::::::::我只能说,我提到的多个角度包含平等的各方的角度。元维基的天下大乱此前已经见过就不必了。我们都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所以这努力没有什么够不够的——至少我认为当前的方案是可以尽可能应对各类情况的——当然,这个“应对”的程度,不同人的看法自然不同,我在尊重这种差异的同时也现实地认识到没有使所有人都'''绝对'''满意的结果,我只希望能够达至可能'''相对'''满意的结果,就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0 (UTC) :::::::::::::::::只希望可以點到為止不要持續耗費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若果本身前設之處在就不是為了尋找衡平的話也就不會有「正常」可期,不求持武,在如此風雨裡既如續寫秉承共議與公義、為釐清雲煙就以砥礪而行邏盡理。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8:01 (UTC) :声明: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粗鄙僭越,以下為代社羣及耗費時日約談,投入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之,重審本地約束代權職答特定方向,結擬之暫語 ::先以兩點留問存疑,做本地日後,再思由單一代言不辭時日協約單方當事方之定論, ::搞清楚一點,到底首先是由何代權表象所生之觸地,不單之令社區及社羣之持續對代權存重大爭議和異議,再繁複制阻社區及社羣之行事,進而耗費社區及社羣之; ::再搞清楚一點,所謂「節省辦法」再「翻來覆去」,到底擺在一齊看,矛盾與否。是以留之不著填答。 ::不復提既往個案其身之代權問題,既已車輪有所模糊本身,何以法度限制代權過界干預全程序集事務之問題,但待社羣鑑辨輯識。 ::本地記錄一路下來,越見代權行使工具之門檻函須加高尤要,全無減省卻責之理,畢竟權猛威躍引發之耗費、曠日持久難見制約,如此之故,方有本庫社羣斥費耗理、訂升條令而鑲本庫作業太平,意處示為公益致以眾力有所責當共擔,非妄自虛渺渾泥可有翻弄。 ::但凡本庫親歷鉅岳壓情之社區成員,並非比好特權架勢而求非禮肆虐,僅秉承共議與公義、釐清雲煙,相信群員性恆以砥礪而行邏盡理,求期空間邏公輯平,是以前設之處不復顛倒黑白,悉數川流皆無需他方畏懼。 ::諸君共鑑。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1:16 (UTC) :::久违,祝安。耗费时间比不耗费时间拍脑袋好,这一点,在文库现行方案的弊端中显露无遗。讨论尚未结束——仍未结束——因此我作为此草案的提议者,不得不对阁下高屋建瓴式的“暂时小结”敬而远之。毕竟,一味定性的讨论,大家都得不到什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7 (UTC) ::取消投票一處堅持靠投票,如果有人反對呢?只要有4個人支持,來5個人反對也不在乎?不如取消這種限制,即使不贊成管理員直接出手,也可改為開放討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04 (UTC) :::請注意前述“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7 (UTC) ::::我仍然反對。既然已經「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非當事管理員理應獲得更大權限直接關閉,而不需投票確認。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34 (UTC) :::::有关这一点,我的意见在这个小标题下最早的草案说明内有表明过。{{quote|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这是将“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和“投票确认取消”并列的思路来源。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40 (UTC) ::::::反對過大權力也要有理由,而太站不住腳的提案就更應該快點處理掉,至於「保證」的第三點我覺得更奇怪了,理由不通就阻止、理由通過就進行,為何一定要強調極少數大多數?現實是管理員就這麼幾個人,怎麼提案也沒法歸為少數多數的。--[[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26 (UTC) :::::::问题是用什么标准判断理由通不通呢,太明显的滥提大部分人都能取得共识,如果不能取得共识,那就看哪个标准更接近于经过足够长的答辩后通过安全投票表决这种最公正最理想的裁决方式。这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当事管理员可以进行答辩,一个是社群可以通过投票裁决,这两点是不可动摇的。--[[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42 (UTC) :::::::反对'''过大'''的权力本身已经是很好的理由,阁下总不会认为'''过大'''的权力是好事吧?过于明显站不住脚的提案要取得共识并不难,争议性强的自然不可能快点处理掉。至于“极少数”和“大多数”,不是指管理员,而是指适当提高取消门槛,避免无休止取消战,使得应该给到社群裁决的那些提案能顺利进入下一阶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55 (UTC) ::::::::閣下不能稱「過大」就真的過大了,從各維基項目來看管理員關閉各種投票本來就都是正常權限。站不住的腳的理由本站目前看就是很難制止,閣下想觸及,不能不深入涉及前事。我當然知道不是指管理員,但是本站管理員數量很明顯,連帶提案也不可能是「極少數大多數」,所以即使以註解形式寫進去,也是要注意用詞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7:05 (UTC) :::::::::“过大”与否自然是从本地的现状与可能出现的情况论,我自然不是金口玉断,但这样的担心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说是全然离地。从一名普通用户角度出发,我对于所有管理员的权力理应受到社群约束这一点始终表示道义上的支持——自然在执行上如何去约束,用什么方式去约束当然值得讨论,他山之石也颇可供参考,但管理员的权力来源始终是社群,不是天赐。两名管理员+两名普通用户的门槛,意味着当前四名相对活跃的管理员在这当中取得半数,加上社群的适当支持,这想必并不算高门槛,就像Midleading君上面说的,“太明显的”,大家又不是看不见——自然,不那么明显的,说明有争议性的,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适宜那么容易被关闭,而应交给社群裁决。至于我那个说明,是解释,不是注解,本来就没有要写进去,而是方便各位就我对方案的初始设想源流进行了解,也便于各位对我进行“讨伐”——自然,我感谢阁下的提醒注意用词。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47 (UTC) ::::::::::並非討伐,我們仍然是有理有據的討論如何草擬條文,閣下不認為我應該跟百科比較來製訂規則,我也認為閣下不能只憑個人角度出發,而是有理有據證明如此做法真的權力過大的好,好像我既然已經說了這是普遍情況,出了恐懼之外因何在本站行不通?管理員的權力可以明文規定,但維基項目上也是允許默認共識,不必寫明一切的。我要提回上面的一處,閣下來參與事務性討論要變更條文,簡單原因是條文出了問題不假。然而為甚麼會出問題,我堅持閣下應該正本清源,不然現狀就是我認為很多人真的看不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21:12 (UTC) :::::::::::既然阁下提到“恐惧”,又总认为我没有“追本溯源”,那我就冒昧说一句:我确实看了你们所有的对话与讨论,不客气地说,就是各方均有行为失当下形成的一场嘴仗——我对你们'''以管理员身份'''进行的纷争导致的文库局势不稳客观上确实相当不安。但你们的纷争当中涉及各方行为得当或失当的问题,并不与此刻修订解任规则有太多的关系;因为我此刻提出的修订,是针对2022年4月28日为止[[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的经投票通过的现行版本进行修订——所以要追本溯源也是针对这个版本追本溯源,而不是别的。 :::::::::::取消投票本为及时处理一些不合规的解任提请,在别的项目也许确实由一位管理员在规范下关闭即可,然而前一次的纷争使得我对涉及争议的双方用户'''能否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了不安''',而这种情况在小社群的情况下让人倍感担忧。是以我建议管理员应当将有可能影响正常解任提请的“取消投票”权力返还一部分于社群,以更好体现取消是在共识或常识下实现——但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常识”。自然,我并不认为我这个方案一定就好,譬如说阁下此前提出改为开放讨论,那么也可以改为开放讨论,那么可以由单个非涉事管理员就来执行在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这一点,可以在现有的“提案-联署-答辩”里进行整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2:21 (UTC) ::::::::::::跟條文無關:所以我說閣下不安的來源只是直觀上的,使得情勢發展至此的根源才更應該令閣下深思。我知道「你行你上」這樣的說辭不好,但瓜皮仔當初給閣下的劇本還是頗有體會一番的意義。 ::::::::::::我仍然反對「返還權力」,但我願意申明任何管理員在內做法都可以被討論,如果討論結果能證實不妥,那麼這種做法就是可以被顛覆的。有苗頭的時期也可,事後也可。 ::::::::::::我又看了下上面一些糊里糊塗混過去的討論,比如「溝通無效」。我覺得閣下既然也贊成過「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是真正溝通無效的例子,那麼不妨反其道而行之,相信閣下不會反對「有理由的為自己申辯、否認指控」不能算溝通無效,而有意罷免者「不指出對方錯在何處」的做法連嘗試溝通也不算。歡迎閣下高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4:01 (UTC) :::::::::::::恰恰相反,在下不安的来源并不仅仅是所谓直观上的或意识上的,而是对于双方诸位能否具备相应能力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不安,这正是根源所在,而不是诸位无益的相互攻讦。瓜皮仔阁下给在下的滑坡推论式剧本我前面已经阐述过我的意见,此处不赘。 :::::::::::::“返还权力”的前提是清晰管理员的权力来源,管理员的权力来源来自社群,而不是天赐,这是我前述提过的——因此它完全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选项。但是我仍愿意讨论其他任何详细选项。 :::::::::::::有关沟通无效的内容我没有进一步要补充,前面已经提过了。想要避免沟通无效被滥用,不是透过赋予管理员任意关闭投票的权力而实现的。正如我前述所言,可以开放讨论,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5:26 (UTC) ::::::::::::::我想說「權限」來自社群,但是可以做的事就廣了,因為維基的共識制並不強求寫明所有,所以從維基項目創立伊始參考各站管理而進行的管理行為,未必可以說都是「來自」社群,社群默認的也有很多,當然叫「天賜」肯定是過分了。 ::::::::::::::閣下不發表評論也罷,但是我之前無過錯卻要被逼到墻角的情形,我也認為是沒有有效制度對我正常行為進行保護。如果不能無共識(眾議)取消,那麼溝通環節也同樣不能無共識(眾議)強推。不能強推是去年三名管理員的共識,違反的人直接關閉討論也不為過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9:21 (UTC) :::::::::::::::管理的具体行为当然不是必然条条节节都“来自”社群,但是正因为权限来自社群,那么具体商议本地的某一具体管理行为应当是完全可以的。我并不坚持一定要按我的门槛来,但以本地的实际情况,确实在这种重大问题上需要更多社群参与和高门槛。至于阁下所指的“沟通环节强推”,在那时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自然可说是强推,但如今制定规则已列出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方能正式进入投票流程,在这个过程中沟通——不仅仅是解任人与被解任人的沟通,同样也是这两者与社群的沟通,若经过沟通仍无效或取得解任共识,方最终进入投票流程,谈何“无共识强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0:05 (UTC) ::::::::::::::::我需要捋一捋閣下的話。閣下也願意認定的「沟通环节强推」,我指的主要也是這裡,既然沒有各種聯署答辯,那麼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就可以直接關閉。至於真的走到後面聯署、答辯,我從來也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如果我只是針對我們共同認定「強推」的部分,閣下還認為要搞高門檻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3:20 (UTC) :::::::::::::::::现在轮到我不大懂阁下的意思了。我前面说了,原来的时候“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因此可算是强推;但现在已经有了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PS:这里的“沟通”是指在联署之前的环节,在这个环节里可以加入参考[[: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发起解任投票|百科]]的设置,要求(意向)解任人在与(意向)被解任人沟通不畅时要到写字间发起讨论寻求介入,在共识沟通无效时才可提出提案;这样可以减少了阁下所称“擅自声称”的风险,也便于衔接后续的提案、联署等环节,最重要是保障社群对于重大事务的参与和决策——这样一来,首先“强推”就无从说起;同时,在这样的环节设置下,似乎也难以出现“'''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之情况了(因为尚有需要共识沟通无效这一设置);因此,在这个部分,似乎谈不上高不高门槛的问题,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关闭的;而一旦经历这些程序进入了提案后,那么阁下自己也说“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我想改成此前我提过的“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问题应该不大。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7:51 (UTC) ::::::::::::::::::這一次發言閣下可以說明確了不少內容。不過單純提醒一下,我願意與閣下達成要求提案意向者要尋求社群介入這種方式,不得擅自強推(否則就算當事管理員仍然可以直接封禁關閉提案),但這其實也不算百科設置,而還是我們之前同意的不必明文化的共識。畢竟如果有人路見不平,在個人討論頁也是可以參與討論的。 ::::::::::::::::::不過後面與其說是我反對閣下意見,不如說是對閣下理解的疑惑了。「強推」本來就是限於「溝通-提案」環節產生,跟聯署和答辯本就無甚關係。閣下似乎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了?上面一段的確會降低風險,但是直接變成0,我還是不敢苟同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4:50 (UTC) :::::::::::::::::::我只能同意当有人在'''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当事人当然可以提出对方违规,但不宜由他来执行这一关闭。“路见不平”的说法过于偏向,言辞恐不当,但他人在个人讨论页当然可以参加讨论,社群不会无聊到要规范这种事情;但还是应该在有需要时到写字间,采取一个公开的形式和态度,也是流程上的完备。 :::::::::::::::::::认为我“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只是阁下的误解。首先,我认为的“强推”与阁下在范围上并不全然一致,社群成员就此重大事项需要了解事件来龙去脉、听取答辩、表达自己的看法,因此从提案一步登天到投票是不当的。至于加上各流程——当然也包括上面提到的需要寻求社群介入那一步——以后,降低风险这一点阁下也是认同的。既然遵守流程,那么所谓“强推”从表面程序上就几无发生的可能;而至于阁下认为之所谓潜在的“强推”,我此前已经讲过很多次了,没有规则能够防备一切危险可能,无限搞滑坡推论,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不客气地讲一句,这除了满足一种“理想主义”而外,只是使更多有问题的地方始终悬而不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6:33 (UTC) ::::::::::::::::::::我不能不提,因為就算閣下可能認為風險已經極低,「強推」的的確確已經屢次發生,而想到未來仍然可能隨時帶來血雨腥風,我還是請閣下設身處地幫人思考一番。這個結如果不碰,我也不客氣的說別處的修訂都是隔靴搔癢。 ::::::::::::::::::::我出於信任閣下是講理的人,而可以就具體內容深入討論。然而既然閣下也知道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性不會是0,我倒是提議本案通過之後,閣下或是閣下認為可以信賴的人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我以前也說過,如果有人提議實行類似雙方編輯禁制一類的做法,我完全樂得清閒。我可從來沒去招惹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20:34 (UTC)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每个人对于事情的评判标准是存在差异的了。不管是我当下目力所及也好,还是阁下所称“设身处地”也罢,我认为风险应该是降低了的。至于后续,等后续再说,但既然鞋子湿了,在下仍会关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02:00 (UTC) ::::::::::::::::::::::遺憾有些討論還是說著說著其中對條文原本的具體意見就變得很模糊了,但是對您願意入地獄的精神深表讚賞XD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14:39 (UTC) ::::::::::::::::::::::話說回來,下方有人還在用奇怪的漢語[[Wikisource:写字间#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搞小動作]],不過我看得出來這次阻止這人的意見足夠多,犯不著去吵。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39 (UTC) :::::::::::::::::::::::说实在话这地狱也有一部分阁下的“功劳”在,是以阁下的过誉我是不敢当的。——这是实话实说,算是直言而应该还不算批评。Jusjih君的意见我还没有细看,不过我并不以为他的中文读不懂,此事请不必与我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58 (UTC) ::::::::::::::::::::::::我認為要提一句,如果他72小時的提案通過,就意味著「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可能無法實行了。不合規的提案仍可以直接開始連署,那麼按照我們的最低限度共識,到了這一步也無法關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1 (UTC) :::::::::::::::::::::::::我不太赞成划一的72小时提案。不过下方Yinyue君的意见不妨可以读读,我虽然未必认同他要引入,但他认为可作为一种“程序性手段”以及还是希望有足够时长促进讨论的看法还是有道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28 (UTC) :声明: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支持}} 目前各方面考虑相当详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48 (UTC) ::雖然仍有不同意見,但因為各種原因,本人決定對此次修訂暫不再提出意見,感謝银色雪莉的積極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21:52 (UTC) == 一点疑惑 == 根据收录原则,类似于[[习近平向匈牙利新任总统诺瓦克致贺电(2022-05-10)]]这类的报道内容,符合收入标准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5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Midleading|Midleading]]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24 (UTC) ::符合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即单纯事实消息。而且这个是自由文本。[[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0 (UTC) 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这是银色雪莉上次说的。 [[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4 (UTC) :我问的可不是公有和自由文本的问题,阁下似乎没能很好的理解。...这篇文字适合在文库中收录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7 (UTC) ::我觉得很适合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5:13 (UTC) :::'''我觉得'''不是一种维基应当有的态度,维基是一种摆事实讲道理的地方,他需要来源,拒绝原创。这可不是说我觉得是a就是a,我觉得是b就是b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4 (UTC) ::::社群并没有禁止收录这种文章。请阁下往上看,社群并没有达成共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25 (UTC) ::该文确有一定价值,符合现有收录方针,若无版权问题,可收,--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1 (UTC) :蒙Assifbus阁下引用在下浅见,不过我得说这不是“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因为它的原始来源是[http://www.news.cn/politics/leaders/2022-05/10/c_1128637866.htm 新华社],外交部只是'''转载'''这一新闻内容(如果说像是国务院公报这一类的文献进行转载收录,则当前文库的状态是事实认同的,因为国务院公报本身有其由立法法等确认的特性;但是对于本件这种类型的转载则尚未进行讨论)。当然,我认为它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只不过我们此前在[[Wikisource:写字间#单纯事实消息]]讨论的,也就正是这一类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是否'''适合在文库收录'''——我想就关于收录方针本身,诸君同好都需要更追本溯源的进一步讨论,听取来自更多方面的意见,而不必求速度解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感谢银色雪莉指出问题,我已经知悉。[[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51 (UTC) ::另外說一句,我以前也說過新華社等新聞社開頭都是「XX電/XX記者報道」。這些是文稿的一部分,但它們的存在也往往使得這種稿件註定不能叫「單純事實消息」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01 (UTC) :::这个看法恐怕不正确,以下以[http://www.news.cn/2022-03/22/c_1128490835.htm 日本政府发布电力供应紧张警报 呼吁东京等地用户节约用电]这篇文章为例: :::一、文首提及“新华社东京3月21日电”,XX电的“XX”往往只是说明新闻机构或新闻机构的发电地,现行的大陆著作权法和著作权法实施条例虽并不匹配(先修了法,还没有修对应条例),但是条例依然在现行中,其中第五条提到“(一)时事新闻,是指通过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报道的单纯事实消息”,而现行著作权法更是直接把“时事新闻”更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以提高准确性和与伯尔尼公约进一步靠拢;至于其他地方的著作权法恕不一一引用,但也大同小异。以上应该充分说明了:(1)强调媒体并不会使一篇文献失去“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因为现行条例已经有说明;(2)法律修订后不以“媒体报道”为界定词,恰恰说明新闻机构呼号与一篇文献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毫无关系。 :::二、随后提及的“记者:XXX”,这里不应当以署名来论断它们不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署名的职务作品在著作权法第十八条确实已有论断,署名权归作者,其他权利归组织,但前提是,你不能拿一个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内容来谈第十八条,这就要回到前述,即这些内容是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所以拿第十八条来框它们说是组织有著作权是不对的。——事实上,第十八条不是用于管这些“单纯事实消息”而是用于管辖署名的社论、评论、带评述的文章...等等。 :::总之,“单纯事实消息”是一个文献的客观定义,不是说由谁发布它就可以使它符合或不符合这个定义。以某种标识来剥夺或赋予某个文献以“单纯事实消息”这个身份显然是荒谬的,我们应该将精力集中于是否接受'''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为由来收录文献。--[[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5 (UTC) ::::不是的,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就等於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而是正常「時事報道」而為「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我完全沒有想要涉及上述第二點,故不做評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09 (UTC) :::::阁下所引文是这样说的:“时事新闻报道就是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这篇文章恰好是针对2020年大陆著作权法修改而写的一篇文章,也就是我前述说的把“时事新闻”修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下文接续是这样说的: :::::{{quote|事实上,所谓“时事新闻报道没有著作权”是个“不美丽的误会”。早些年,我国知识产权制度处于空白状态,之后中国向世界接轨,吸纳、移植了《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br>该公约第8条规定:“本公约所提供的保护不得适用于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很明确,公约不保护的是“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而不是所有“时事新闻”。<br>这不无依据:'''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人类创新型智力劳动成果,而“纯消息类新闻”往往只有基本的5W要素,并不包括作者的创造性的智力成果。'''比如,“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这就属于纯消息新闻,非常简短,也不需要进行复杂的智力加工;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br>但《伯尔尼公约》的这项条款在被“移植”到我国《著作权法》时,表述成了“时事新闻”不受《著作权法》调整,就模糊了该条款本意,造成了误解,让某些人认为新闻机构采写时事新闻报道都是没有著作权的,“可以大家拿”。}} :::::文章的主旨在这里清晰地强调出来: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具有“创造性智力活动”的内容,而不是“纯消息类新闻”。我绝对认同阁下所言“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正因此我在另一个话题提出了不能以“单独事实消息”作为收录判断的理由——因为它们虽然是自由文本,但是不适宜收录(这个理由是我个人的观点,不是定案,欢迎讨论)。但是我完全在这篇文章中看不到“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等于“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的说法。难道“纯消息类新闻”不是由人或机构报道的,而是自然而然漂浮在大气电波中的?这显然不符合实际。 :::::此外,引文提到了《[[伯尔尼公约]]》,我引用一下WIPO发布的[https://www.wipo.int/edocs/pubdocs/en/copyright/615/wipo_pub_615.pdf 伯尔尼公约指南(2.27,p23)]提到“...a simple account, arid and impersonal, of news and miscellaneous facts”来作为把新闻和事实报道从作品中区分开来不受约束的依据,这里边可没有提到任何说用发布方来区分,完全是一个理念定义;台湾的著作权法提到“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为著作权标的,也从不曾提及所谓“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相关文献曾说明这一定义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啦作为判别的依据,如有还请示下。 :::::事实上,一篇发布在新闻媒体上的文章,应当是先区分它是单纯事实消息还是属于新闻评论、新闻转写等类型,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属于前者,它就在公有,不由于任何其他标识而改变;属于后者时,这些发布来源(机构、作者)的标识才成为对于它们版权状况的分析指标。而如果用这些标识来区分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则恐怕是违背了这一概念的定义和相关法律及公约的精神,就像阁下引文所言:“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56 (UTC) ::::::其實很簡單,「XX電/XX記者報道」是報道的一部分,但不是「纯消息类新闻(单纯事实消息)」5W的內容啊。台灣的著作權法並非爭議焦點,我也不進行評論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0 (UTC) :::::::5W这个说法也只是一篇评论文章的内容,不见得以它为圣旨,在这个问题上WIPO的指南的内容都比它效力要强;台湾著作权法并非“並非爭議焦點”,单纯事实消息的判明不是一个地区的事情,何况在下也没有要把它作为焦点,而是与我举出WIPO的例子一样,印证一个观点:在下暂时看不到有任何有效力的文献曾经说明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来作为判别的依据。当然,我倒是一直觉得这个定义现在眼下似乎不是讨论的重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1 (UTC) :::::::单纯的「XX電/XX記者報道」属于简单文本,适用[[commons:Template:PD-text|PD-text]]。--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6日 (四) 03:14 (UTC) ::外交部网站上没有表明转载,所以我倾向认为不是转载新华社的新闻。新华社的新闻来源有可能是外交部,只是外交部发布在网站上的时间晚于新华社而已。--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2:06 (UTC) :::对于您关于此文本来源的看法我谨表示不反对——阁下的看法当然也是合理且可能的——主要是大家都暂还没有足够来源来印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40 (UTC) :::外交部是国务院的组成部门,新华社是国务院的直属事业单位,按照[[w:en:Chain of command]],一般信息的流向似乎应该是从外交部到新华社。--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15 (UTC) ::::外交部发放信息流向新华社'''非常正常''',我并无意见,何况阁下用了“一般”,这更加无可指摘,但是我得首先指出这不是'''唯一'''的信息流向,而哪怕有一个反例,都不得不使我们对于这类在外交部网页上发布的'''未标注转载'''的内容的著作权判定表示'''谨慎'''——恰好这里就有这么一个反例:外交部新闻司在今年6月8日发了一条[https://www.mfa.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xws_674681/xgxw_674683/202206/t20220609_10700618.shtml 王毅会见塔吉克斯坦交通部长伊布罗希姆],人民日报也刊发了相同标题但有新华社电头和记者署名的[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2/0609/c1002-32442245.html 内容](署名人是新华社驻努尔苏丹的记者),而外交部新闻司在网页上并没有显示转载。据此,如果照“没有表明转载”这个标准来'''一律地'''不经查验而处理外交部网页上的这类内容的话,恐怕会有不妥。 ::::其实很清晰的一点是,媒体在转载时往往都会标记其来源,随意找几个较著名的第三方来源就很容易发现某文章的原始出处何在(既有外交部来源,也有新华社来源)。就本议题最早的那篇文章而论,应该是转载自新华社(一个例证是,国防部也有这篇[http://www.mod.gov.cn/topnews/2022-05/10/content_4910603.htm 文章],有电头)。我'''并不认为'''外交部发的这类新闻动态都是转载,但是我们应该更谨慎查核其来源。此外,提供信息'''并不等同'''发表文件,请知悉。以上的看法'''并不代表'''我认为议题出处的文章不是自由文本,而是我认为该文章属于著作权法第五条中的“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自由文本,单纯事实消息在本地收录的标准'''正在讨论中''',而外交部的转载是否有可能使它以其他理由收录,则'''仍需要讨论'''(我的倾向是外交部的转载<del>不能</del>并不类同于国务院公报对此类消息的收录,因为国务院公报有其法定权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3:57 (UTC) == 《天變謄錄》原文 == 大家有沒有找到《[[天變謄錄]]》的原文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50 (UTC) :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星變謄錄]]》或者《[[客星謄錄]]》里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0 (UTC) == 《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網址 == 大家知道《[[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在哪裏?[[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7 (UTC) == [[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与[[和賈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 二者內容完全相同,該作如何處理?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12:32 (UTC) :已删除[[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3日 (六) 10:33 (UTC) == 這是什麽字? == === 三十九 === 《[[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六月]]》 “依律定罪,定配罪人千永善、洪受疇、權楷、金元九放送,安【】之減等移配,金煥中途移配,李□賢” “國史編纂委員會”認爲是{{?|糹盡}},但是根據圖片,我不以爲然。字裏面好像有一個走之旁。 [[File:承政院日記12月6日.png]]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22:47 (UTC) :大約是“健”。[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10250-010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20260-008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30260-006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60300-01200](此處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誤作“繼”)和閣下引段能夠連線:此人由流放到江界府(肅十二年三月廿六)最終改爲發配到鳳山郡(肅十二年六月三十),實屬減等。(閣下引段下文亦有“......'''平安道江邊七邑'''......而前後罪人之定配於此者,其數甚多,主客俱困之患,誠極可慮......臣意則西北邊定配罪人中,凡係朝官儒士之類,則竝'''移配於南方''',或其道內他邑,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3:07 (UTC) ::順便提示:如果在我搬運的《承政院日記》原文見到黑色的菱形,這個黑色的菱形表明這個字沒有被脫漏,原文對應位置裏面有實實在在的字,只不過是【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字而已。白色正方形表明這個字確實脫漏了,找不到了。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4:49 (UTC) :此字在錄入 [[重脩玉光禪寺碑記]] 時也似發現過,可能是 {{!|𦂩}},具體含義不明。相關上下文摘錄如下: :{{quote|幸我國朝法運弘開,釋教夙規可{{!|𦂩}},今则一莖草現,瓊樓玉宇,不待賢子插摽,而弹指間早已塵麈佛國。}} :希望能有所帮助。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8日 (二) 04:39 (UTC) === 四十 === 《丙申謄錄》原文: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13028_00 點擊원문이미지.左邊第二竪:“㕔中各員祭服,次(?)麻雜生麻,自兵曺上下。” 頁面是1a。[[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2:33 (UTC) :看着像“与”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4:47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01:25 (UTC) :::字形上我是认同的,只不过我对于这句的详细句意有点吃不准,因此当时没有录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12:10 (UTC) ::@[[User:DuckSoft|DuckSoft]]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23:24 (UTC) :::我看草書看的少,無法作出有效判斷。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03:53 (UTC) === 四十一(《丙申謄錄》) === 頁面13a最右下方的字之上的那一個字是什麽字? 原文:“解嚴而城內動駕時不為承傳,依例(?)請”[[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52 (UTC) :啓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1:34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DuckSoft|DuckSoft]] 你們的看法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8 (UTC) :::我看像「奉」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15 (UTC) :::这个我看不出,字形下半部可能是“手”或近似“手”的部件,但如果說是“奉”,上半部差別又太大——未敢作定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4:52 (UTC) === 四十二 === 《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9 (UTC) :以?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32 (UTC) ::《丙申謄錄》中出現過“以”這個字。如果您看到所有的“以”的字形,你就會發現,這個字與“以”有很大的差別。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50 (UTC) === 四十三(《今古實紀》) === 原圖: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155132&page=10 原文:權諰,號炭翁,安東人,(?)悔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01:19 (UTC)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問題==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是不是公有領域?[[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8 (UTC) :還有,他剛剛被炸了。維基百科的人員請立即更改“歷史”信息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9 (UTC) :"Translations or recordings of a source work are considered ''derivative works'' of that source material. The contributor thereby warrants that the original material '''and''' the derivative work are either in the public domain or released under a license compatible with the [[:en:Wikisource:Copyright_policy#definition|free content definition]]. It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the contributor to assert compatibility with Wikisource's license. A template should be used on the source material page to indicate the licence that the source material is posted under (see [[:en:Help:Copyright_tags|Help:Copyright tags]]). :Failure to conform to this policy will result in the deletion of the text. If a contributor deliberately persists in violating this policy, their editing access may be revoked." from ''English Wikisource'' [[Special:用户贡献/221.127.11.165|221.127.11.165]] 2022年7月8日 (五) 04:51 (UTC) ::不。佐治亞引導石上有中文翻譯。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1:36 (UTC) == 《[[至正條格]]》原文 == 這裏有原文,我不用中國手機,所以大陸人請替我登陸這個網站,然後下載網站上的文件。謝謝:https://bbs.ugxsd.com/t-173336.html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5日 (五) 00:11 (UTC) == 关于跨维基导入者(transwiki)的建议 == {{tracked|T313657|resolved}} 中文系列的小维基项目可以将中文维基百科等站点的页面跨维基导入到Transwiki空间。似乎是历史遗留的原因,跨维基导入者这一用户组在一些历史比较悠久的项目上只能由监管员授予,而某些较新的项目就允许管理员授予;因此在本站提议允许管理员授予跨维基导入者这一权限,以减少不便。受影响的项目包括维基词典、维基教科书、维基语录、维基文库(本站)。 [[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7月16日 (六) 14:37 (UTC) : {{支持}}。——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6 (UTC) :{{支持}}--[[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8:13 (UTC) :已经部署。[[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8月18日 (四) 21:11 (UTC) == 關於錄入文獻的提示 == “[[:分类:未完成的頁面]]”全都是沒有完全錄入的頁面。如果不知道這些文獻的原文地址沒關係。如果頁面討論區是藍色的,你就會得到原文地址。有些頁面沒有數字化的原文,只有圖片,不過沒關係,慢慢來。有些頁面要求下載一些閲讀原文軟件,但是沒多大的問題。順便提示:一大部分“謄錄”是有數字化的原文的。感謝各位的參與![[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23:45 (UTC) == 《太極問辨》問題 == 根據奎章閣的網站,他收錄《[[太極問辨]]》四本書:兩本説是由鄭逑著作,兩本説是由李彦迪著作。鄭逑著作的兩本有70多頁,1662發行;而李彦迪著作的兩本有73多頁,1667發行。這四本都分類在“子部 儒家類。”請問,這兩本是否是同一個版本?[[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0日 (三) 00:42 (UTC) == 多語言維基文庫在哪裏? == 《[[三譯總解]]》有中文,韓文,與滿文三個文字。我該放到哪兒去?[[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1:37 (UTC) :https://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Scriptorium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3:54 (UTC) == 投票選出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邀請您參與[[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Statements|使用於選舉指南針聲明的投票]]。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投票給您想在選舉指南針裡看到的聲明。 選舉指南針是幫助投票人選擇最符合他們信念與觀點的候選人的工具。社群成員將提出供候選人使用李克特量表(同意/中立/不同意)回答的聲明。候選人對聲明的回答將被加載到選舉指南針工具中。投票人將通過輸入他們對聲明的答案(同意/中立/不同意)來使用該工具。結果將顯示最符合投票者信念和觀點的候選人們。 以下是關於選舉指南針的時間表: *<s>7月8至20日:志願者提議能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s> *<s>7月21至22日:選舉委員會審閱這些聲明來確保明確性,並刪除偏離主題的聲明。</s> *7月23日至8月1日:志願者對提出的聲明進行投票。 *8月2日至4日:選舉委員會選出排名前15名的聲明。 *8月5日至12日:候選人就這些聲明表達其立場。 *8月15日:選舉指南針開放提供投票者使用,以協助他們做出投票決定。 選舉委員會將在8月初選出前15名的聲明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6日 (二) 17: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关于党政机关公报版权性质的疑问 == {{tl|中华人民共和国党政机关公报}}称:“根据《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第八条第(四)项,公报属于中国共产党机关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的一种。据此,党政机关公报刊登的各单篇内容具有行政性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规定,本作品不适用于著作权保护,属于公有领域。”显然,模板认为一个前提不言自明:公文必然具有行政性质。请问这是怎么得出来的?[[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12:58 (UTC) :这个模板其实是之前PD-PRC-CPC讨论的大结论中的遗珠之憾,因为对于国务院公报的问题始终谈着谈着就散了,于是有朋友拿这个当时就颇有争议的模板来给公报中的非政府文件先用着,因此就糊里糊涂被保存下来。我建议在大家没有做好重新讨论国务院公报问题的准备之前,至少应该对这个模板进行修改,把行文中的党的机关公报拿掉——因为这个部分完全可以由PD-PRC-CPC实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32 (UTC) ::仅少部分可用PD-PRC-CPC。《中国共产党广西壮族自治区第十二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PD-PRC-CPC能用吗?PD-PRC-CPC认为中共中央组织的公文是公有领域(坦率说,这也是要打上个问号的,但社群讨论通过了,我无意见),不是中共的全部公文是公有领域。[[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03:56 (UTC) :::自然是这样,地方的,除非到了期,不然照[[Template talk:PD-PRC-CPC]],不收。——但这与在下所说的有冲突么?拿掉这个模板中的“党的机关公报”这个部分,也是符合[[Template talk:PD-PRC-CPC]]的结论的。拿掉了,不就没事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09 (UTC) ::::Template talk:PD-PRC-CPC得出了什么结论?[[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31 (UTC) :::::题外话,阁下刚才好像重复复制创建了话题,我清理了一下——回到正题,[[Template_talk:PD-PRC-CPC#討論初步結果]]里边有提到,中共地方委员会的公文(未过期的)不属于公有领域;“党政公报模板”适用于刊登在国务院公报的党的文件。——因此,把“党政公报模板”里“党的机关公报”这部分拿掉,应该也是符合保留这个模板的本意的。就是说,这个模板不应该管党相关的文件,而仅仅是作为在国务院公报相关问题讨论没出共识之前的一个替代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54 (UTC) ::::::如果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那为何不包括党的公文?如果公文不必然是公有领域,那党和政府的公文的版权模板就该一并作废。除非区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认为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政府公文必然公有。[[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12 (UTC)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没有说过“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我想现阶段文库的共识也不是这样的。“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我前面已经提到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现行确实是分开判断的。所以阁下到底意所何指,不如明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25 (UTC) :::::::这个模板的前提显然'''不是'''公文必然有行政性质,'''而是'''“中国共产党机关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具有行政性质。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7:40 (UTC) :::::::有關文庫管理問題所引起之爭議,合併前段時暫定討論之參與共識,即已先行坐正最高級別之黨務活動不得脫離公務屬性、但仍可有瑕疵,是以注意,作為長久之定論,包括引用回[[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版權條例等之付諸重新說明有關實際時,該「公文」涵義,'''已限定於黨政機關公報刊明之手筆領銜下,不為再衍生指向其他任何法定代表所領銜公報之文本,即不必然有閣下聲明之所謂問題,除非有關問題非經過該約束條件而自行再演繹'''。單獨討論語文問題上,認為暫時並無任何必切需要,若果覆議個案時可確鑿重審有關定論、當然無可厚非。諸君謹識。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11 (UTC) ==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第七期 == <section begin="msg-newsletter"/> <div style = "line-height: 1.2"> <span style="font-size:200%;">'''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20%; color:#404040;">'''第七期,2022年七月至九月'''</span><span style="font-size:120%; float:right;">[[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閱讀完整的通訊報''']]</span> ---- 歡迎閱讀第七期《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此通訊報發布有關維基媒體[[: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Initiatives|運動策略建議]]執行的新聞與活動、與運動治理有關的主題,以及由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支援的不同項目與活動的消息。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每季度發布一次,團隊也提供更頻繁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Updates|運動策略每週更新]]。如果您想要定期收到通訊報,請[[m:Special:MyLanguage/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MSG Newsletter Subscription|在此]]訂閱。 </div><div style="margin-top:3px; padding:10px 10px 10px 20px; background:#fffff; border:2px solid #808080; border-radius:4px; font-size:100%;"> * '''運動的永續性''': 維基媒體基金會年度永續報告已經發佈。([[: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繼續閱讀]]) * '''改善使用者體驗''': 維基媒體項目桌面版界面的最新改進。([[: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2|繼續閱讀]]) * '''安全性和包容性''': 通用行為準則執行規範修訂流程的更新。([[: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3|繼續閱讀]]) * '''決策過程的公正性''': 中樞試點對話的報告、運動憲章起草委員會的最新進展以及未來參與維基媒體運動的新白皮書。([[: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4|繼續閱讀]]) * '''利益關係人之間的協調''': 為致力於內容合作的自治體和志願者社群推出服務台。 ([[: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5|繼續閱讀]]) * '''領導力開發''': 維基媒體運動組織者在巴西和維德角的領導力項目最新消息。([[: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6|繼續閱讀]]) * '''管理內部知識''': 推出一個針對技術文檔和社群資源的新門戶。([[: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7|繼續閱讀]]) * '''在自由知識中創新''': 用於科學實驗的高品質視聽資源和記錄口述轉錄的新工具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8|繼續閱讀]]) * '''評估、疊代與調適''': 公平樣貌(Equity Landscape)項目試點的結果。([[: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9|繼續閱讀]]) * '''其他消息及更新''': 一個用來討論運動策略執行的新論壇、即將舉行的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一個討論運動策略的新播客(podcast),以及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的人事變動。([[: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0|繼續閱讀]]) </div><section end="msg-newsletter"/>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8日 (四) 15: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8:38 (UTC) :https://hanja.dict.naver.com/#/entry/ccko/cdfc9e7dd38640978bbb142096b65053 :【叠书】好像是“抄重了”的意思。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03 (UTC) ::那麽,你認爲這兩個字是“疊書”合適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9:38 (UTC) == 請在Unicode 15發佈後更新[[Special:滥用过滤器/5]] == {{ping|Midleading}} Unicode 15 將於今年9月發佈,屆時請更新過濾器定義爲: <code> article_namespace == 0 & added_lines rlike '[^\PC\n\t\\x{4DB6}-\\x{4DBF}\\x{2A6D7}-\\x{2A6DF}\\x{2B735}-\\x{2B739}\\x{2B820}-\\x{2CEA1}\\x{2CEB0}-\\x{2FA1D}\\x{30000}-\\x{3134A}\\x{31350}-\\x{323AF}]' & !("bot" in user_groups & added_lines rlike "\{\{PUA\|" & !(removed_lines rlike "\{\{PUA\|")) </code> 其中<code>\\x{31350}-\\x{323AF}</code>是擴H,<code>\\x{4DB6}-\\x{4DBF}</code>是Unicode13追加在擴A後的Urgent Needed Characters(UNC)(2020年過濾器更新遺漏該段),<code>\\x{2A6D7}-\\x{2A6DF}</code>是Unicode 13、14追加在擴B後的UNC,<code>\\x{2B735}-\\x{2B738}</code>是Unicode 14追加在擴C後的UNC, <code>\\x{2B739}</code>是Unicode 15追加在在擴C後的UNC. Unicode 14及以前的變更也可以現在部署。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30 (UTC) :??????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46 (UTC) == 《[[仁元王后進香謄錄]]》缺字 == 原文:帑捐餘金預恤經費體昔年志昭垂▣▣ 六月初二日部分 這兩個字在原文裏面缺,但是這是仁元王后的香祭文,所以應該能在別處找得到。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51 (UTC) == 《承政院日記》機器人問題 == 我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他突然失效了。請各位替我用它完成《[[承政院日記]]》。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26 (UTC) :我待會兒發出我之前所用的BOT。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43 (UTC) ::完成: ::https://www.dropbox.com/sh/a1k2myjk5cdopnm/AADH-Zj6jBrwjfk5RObEt5vQa?dl=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3 (UTC) :順便提示一下,應該從這個頁面開始:https://sjw.history.go.kr/id/SJW-F05120270-016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9 (UTC) == 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明定結案前最短期間,例如72小時?--[[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就是請問修正[[Wikisource:管理员#其他]]的事宜。若未來有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如何處置?另有提案修正相關模板。--[[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7 (UTC) : 管理員擔負的責任是「執行社群達成的共識」。只要能夠確保此責任獲得履行,那麼就沒有理由強制規定結案時間;相反地,即使討論再久,若管理員沒有能夠履行這項責任而違背了社群的共識,那麼其結案操作也應當是無效的。建議進一步舉出「濫權結案」之範例,以供參考。——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3 (UTC) ::理想是不強制規定最早最晚結案時間,但本站太不理想的示例已9次。[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oldid=2127988]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75&oldid=2128046]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80&oldid=212807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073659]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0888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2031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另有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8:36 (UTC) :{{中立}}这种情况说明本站管理员组内部出现明显对立,估计除了报基金会行动别无他法。--[[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2:58 (UTC) ::基金会行动很少用到。即使用到也很慢。要不要參考[[w:维基百科:關閉存廢討論指引]],建立像是“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的論述,以便討論是否成指引?[[w:维基百科:論述]]只參考,不是軟性約束的指引,更不是硬性約束的方針。--[[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2:06 (UTC) :我想表达的和 Eric Liu 所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觉得72小时这个时间并不过分,引入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必要的程序性手段,我可以接受。一般而言有争议的内容至少都应该是7天以上的时间讨论。另外强调如果在有争议的情况下当事人自己结案恐怕有违避嫌原则。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4:36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請閣下注意,Jusjih在這兩個討論屢屢人身攻擊。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23 (UTC) :同意Eric Liu君的意见,这样的划定时间似乎没有什么必要。管理员之责任是执行社群共识,管理员之滥权实则就是未有效或未正确执行社群共识,划一规定结案时间似乎并不会导致对社群共识的执行变得有效或正确起来。我赞成改善规则约束管理员的权力——但划定时间似乎并不能导致这一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40 (UTC) == 修正[[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參考[[m:Template:Section resolved]],改成“讨论已经解決,请勿修改。如有任何不同意见,请在本框格下方留言”?--[[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 此等模板本就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而已,此提議文本之內容略顯畫蛇添足。——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6 (UTC) ::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對。有此次勇於留言[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58],不畏有管理員亂恐嚇封禁,足以造成寒蟬效應太甚,不代表各位用戶都勇於更新頁面。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查到既有出自百科,未立刻在編輯摘要指明出處,已稍作更新補正,才能避免違反自由版權署名規則而被刪,以及更清楚鼓勵進一步討論。--[[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9:11 (UTC) :::Archive模板是在机器人存档前临时使用的。维基文库没有机器人存档,所以这个模板没必要。想要停止讨论,直接移动到存档就行了。 [[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8:19 (UTC) ::::但也要[[#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避免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也要避免管理員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能先公告有意結案存檔,但給緩衝期,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另外,若有誰指責誰人身攻擊,不立即舉證,反而太像誣告,根本不配使用維基網站。--[[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7:18 (UTC) ::::: 我個人仍然覺得此提議是畫蛇添足。模板寫不寫都不影響維基人留言的權利。——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5 (UTC) ::::已建立[[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論述。--[[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1:43 (UTC) == 《纂辟瘟方》與《新纂辟瘟方》的錄入 == 有沒有人能夠幫我錄入這兩個文獻?《[[纂辟瘟方]]》只有八頁,而《[[新纂辟瘟方]]》只有20頁。雖然沒有數字化文字,但是頁數較少,而且草書較少,容易錄入。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0:04 (UTC)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例如[[w:秦瑞玠]]系1874年生人,卒年不详,其作品多于1900-1920年间于中国国内发表,在美国已属于公有领域。根据人类寿命推测,该作者去世已满50年的可能性很大。在此请教社群对于此类作者是否存在一定的收录标准(例如卒年不详的作者在其出生后何年可以认为其作品在保护期为死后+50年的地区属于公有领域)。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9:00 (UTC) :目前的作法是在基本能確定作品年代的情況下使用[[Template:PD-anon]]接受錄入。--[[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5 (UTC) ::感谢回复,但貌似该模板使用后显示文字为“这部作品在1927年1月1日以前以匿名或别名发表,确实作者身份不明(包括仅以法人名义发表)……”,与作者已知的事实矛盾。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5:27 (UTC) :::在[[c:Commons:Hirtle chart|美國]],卒年不明作者的未出版發表作品,有可能相對非絕對比照匿名別名。[https://guides.library.cornell.edu/copyright/publicdomain#Footnote_4]只能說,有存疑就寧缺勿濫。--[[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若卒年不明作者是被宣告死亡的失蹤者,至少民國臺灣[[民法第一編總則 (民國109年立法110年公布)#第一節 自然人]]第九條第一項:“受死亡宣告者,以判決內所確定死亡之時,推定其為死亡。”總之,確定作者身份,但卒年不明,未必可用PD-anon。[[:en:Category:Authors with unknown death dates]]能在中文建立卒年不明作者,但1926年或更早已出版,美國公有領域,中華圈未必公有領域的,寧可流放舊維基文庫(見[[模板:PD-1923]]),不可使本站中華圈用戶誤踩地雷。--[[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17:59 (UTC) ::::感谢回复。但私以为对于此类作者亦应有大致标准判定何时可以录入其作品。基于[[w:获验证的最长寿者列表]],我拟提案:对于仅卒年不详、作者身份确认的作者/译者,如其所属国家或地区的著作权保护期为“终生+50年”,则在其出生后的第170年的1月1日后,可以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如果作品同时在美国属于公有领域且符合中文维基文库其他方针,则可接受录入。希望得到社群的意见。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2:48 (UTC) :::::{{同意}} 出生后的170年是一个很保守的标准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6:23 (UTC) :::::沒有意見,如果就此達成共識,欣然見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23:05 (UTC) ::::::我认为这个标准太保守。按平均寿命+10年+50年就行了。如果后来得知真实的死亡年龄再删除。--[[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1:30 (UTC) :::::::維基文庫過往类似被刪除作者作品還有[[w:儲安平|儲安平]]的[[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1年#7月|作品]](1909年生,1966年失踪,中央統戰部認定已經死亡)。--[[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3:38 (UTC) :::::{{意见}}:一、鉴于有来自不同原作国的中文作者,甚至来自不同原作国的原文作者又翻译成中文后原文与译文的分别版权问题,与其划一的170年,或者是用类似“卒年不详的出生满120年时,可容忍视为终生”这样的说法会更好?二、同样地,像“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最好也是换用比较不那么定性的说法。——说到底,死亡推定是法律问题,社群不是法院,无法就某个人的生死作出法律意义上的推定,只不过基于实际情况,做一种'''折中的'''处理,是以在说辞上也最好留有余地。 :::::PS:上面Midleading君提到储安平一件,我再次请各位考虑是否接受或容忍以[[中央统一战线工作部关于爱国人士中的右派复查问题的请示报告|统战部目前可查阅到的认定文件]]发布时间为死亡推定时间。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10:39 (UTC) ::::::我个人的意见是可以容忍以统战部的时间来计算是否进入公有领域。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11:01 (UTC) ::::::同意您的修改意见。另鉴于“出生满120年”的表述可能导致12月31日出生的人相较同年其余日期出生的人在计算著作权保护期时晚1年到期,而大部分卒年不详的人仅知其出生年份而不知月日,因此我建议修改表述为: ::::::{{quote|对于作者身份确认的自然人作品,如作者出生年份已知而卒年不详,则中文维基文库在计算其著作权保护期时,容忍推定其在出生后第120年的12月31日死亡。作者卒年确定时,依照其真实的死亡年份确定作品的存废。}} ::::::例如,中国一作者于1850年出生,卒年不详。则推定其于1970年12月31日死亡,按50年计算,其作品著作权于2021年1月1日进入公有领域。 ::::::120年这一期间及以上表述妥否,还望得到各位意见。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15:08 (UTC) == [[Wikisource:不合理的封禁]] == 有的内容先當論述,但有討論區,不是投票。希望平反冤案。--[[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快速解任]] == 此論述的理想是管理員嚴以律己,避免濫權,有錯不要任意怪他人,不自省。想要有錯怪他人的,請任合格律師,包括檢察官。本站不是演練律師攻防技巧的地方。--[[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禁制]] == 此論述引述百科,外加本地可能需要考慮的。--[[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01:34 (UTC) == Invitation to join the fifth 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18th August 2022) == Hello fellow Wikisource enthusiasts! We are the hosting the fifth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on '''18th August 2022 at 4 PM UTC / 9:30 PM IST''' ([https://zonestamp.toolforge.org/1660838411 check your local time]) according to the [https://wudele.toolforge.org/wIztQjaxX1l5qy3A wudele poll] and also based on the previous feedback to have a Europe-Americas friendly meeting. As always, you don't have to be a developer to participate in these meetings but the focus of these meetings is to improve the Wikisource infrastructure.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joining the meeting, kindly leave a message on '''sgill@wikimedia.org''' and we will add you to the calendar invite. Meanwhile, feel free to check out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the page on Meta-wiki]] and suggest any other topics for the agenda. Regards [[:m:User:SWilson (WMF)|Sam Wilson (WMF)]] and [[:m:User:SGill (WMF)|Satdeep Gill (WMF)]] <small> Sent using [[User: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User talk: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5 (UTC)</small> <!-- 信息由 User:SGill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SGill_(WMF)/lists/WS_VPs&oldid=23314792 --> == 這是什麽字?《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原文:今日興懷,其若不諭更待,何時興?惟及此為三百年宗國其何(?睡)也亦何食也? 原圖:頁面3a 鏈接: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no=kh2_je_a_vsu_30094_001&pageid=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2:44 (UTC) :算了,我覺“睡”得挺恰儅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4 (UTC) :疑似左部件为「身」(首画缺笔),右部件为「𡸁」(U+21E01,「垂」之异体字)。整字我估计是「𨉡」的异体字,意为听觉灵敏。--[[User:Dqwyy|Dqwyy]]([[User talk:Dqwyy|留言]]) 2022年8月22日 (一) 17:11 (UTC) ::這個左部件在很多朝鮮時代古書裏面見到。這個左部分字是“目”。左目右𡸁,可通化為“睡”。加上上下文的對應,毫無疑問這個字是“睡”。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03:49 (UTC) == 幫幫我校勘一下《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我把它錄入完成了。請幫我查看漏字與加入標點符號。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5 (UTC) == 2022年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延期 == 今天要告知大家關於理事會選舉時間的最新消息。 您也許已經注意到,我們今年將提供[[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協助投票者識別與他們在關鍵議題上有一致想法的候選人。有幾位候選人提出延長回答其立場的時間,而選舉委員會也認為這個要求與公平公正選舉程序的目標一致。 為了確保較長聲明的翻譯能即時完成,選舉委員會和理事會遴選小組決定延後一星期開始選舉的時間。 儘管並不是每個人都將使用選舉指南針來協助其做決定,選舉委員會認為在必要的翻譯完成後再開始投票會是比較適當的。這樣一來不同語言的社群成員也可以考慮是否使用此工具協助他們做這個重要的決定。 投票將在8月23日00時00分UTC開始,9月6日23時59分UTC結束。 Matantya代表選舉委員會敬上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User talk:VChang (WMF)|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8:57 (UTC)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今天我查詢[[塞鴻秋·代人作]]时發現没有條目,便在網上搜索資源創建了一個,但由於我從未參與過維基文庫編輯,所以產生了一些問題,想向大家請教一下。 1.經其他用戶編輯我才知道[[Page:Sibu Congkan2099-楊朝英-朝野新聲太平樂府-2-1.djvu/20|Page頁面已有此作品]],主頁面條目是否可以與Page頁面重複呢?如果可以,我還發現我參考的資源與該Page頁面雖是一本書,但有些許不同,我應該按照哪個版本呢? 2.有些異體字我打不出來,先用目前常用字代替了,剛剛發現可以使用?模板,我想問一下,像「毫」與該作品中使用的「毫」(類似於「髙」與「高」的差距)这種較小的差距是否需要標注?如需要該如何標注? 謝謝大家。—— [[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1:15 (UTC) :您好,回复一点我稍微知道的: :1、些许不同是否指文句有差异?如果是文句有差异,可以用[[Template:另]]这一类的模板,增加另文。 :2、这种一般就不用标注,在Unicode里这个应该是属于可以统合的——当然阁下一定要标也没问题就是了2333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01 (UTC) ::謝謝,明白了。——[[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07:59 (UTC) ==邀请参与[[Template_talk:PD-PRC-CPC#对当前版本的建议]]== 我对当前版本的三点建议,至今仅第三点被实施。唯第二点十分重要,事关模板的严谨性,应当尽早改正。[[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9:21 (UTC) :已代您修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07 (UTC) == 关于半自动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 == 我最近重新捡起[[User:Njzjz]]之前使用过的BOT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我注意到BOT的落款用的是{{tl|right}},这也和官网的排版一致,但是想问一下社群会不会更喜欢用{{tl|署名}}?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19 (UTC) :{{ping|Zzhtju}}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41 (UTC) ::我个人一直在用署名。不过无论是公报pdf还是公报html还是政府信息公开html都是right,不过注意日期和机关的右边距不同。 另外有一点值得注意,一般这类部委文件,落款实际只有日期,并没有机关名称,公报加入机关名称,实际上是未导入电子签名的印章(国徽/党徽/五角星)的一种纯文字表示方法【印章规格参见[[国务院关于国家行政机关和企业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印章管理的规定]]】,红头文件原文是以日期中心向上加盖印章。——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3:12 (UTC) :::好的,感谢!那之后就还是想办法用{{tl|署名}}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22日 (一) 16:51 (UTC) == 机器人半自动导入国务院文献 == 因为最近没有活跃的半自动导入文献的机器人,因此诚邀社群关注本人的新的[[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申请]],并提出意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4:20 (UTC) == 這是什麽字? == 我還是那個問題:《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這個字是什麽?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1日 (日) 23:15 (UTC) == 如何錄入家族世系圖? == 如何錄入像: *https://en.wikipedia.org/wiki/Family_tree_of_British_monarchs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8%8B%B1%E5%9B%BD%E5%90%9B%E4%B8%BB%E4%B8%96%E7%B3%BB%E5%9B%BE 的世系圖?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00:00 (UTC) :请查阅[[w:Template:Tree chart|中文维基百科上的文档]]。注意中文维基文库并无此模板,请在考虑必要性的基础上谨慎引入新模板。 :如果认为确有必要,请依CC BY-SA 3.0从中文维基百科引入以下'''所有'''页面并按之前提到的文档进行树形图编写: :* [[w:Template:Tree chart]] :* [[w:Module:TreeChart]] :* [[w:Module:TreeChart/data]] :* [[w:Template:Tree chart/start]] :* [[w:Template:Chart/styles.css]] :* [[w:Template:Tree chart/end]] :中文维基百科中存在Chart到Tree Chart的重定向,对应文档中的Chart应替换为Tree chart,除非本地创建相同的重定向。 :“w:”是跨wiki前缀,本地页面标题不需要这一部分。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14:53 (UTC) ::我需要這個家族世系圖,因爲我要搬運《[[列聖八高祖圖]]‎》。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4日 (三) 00:27 (UTC) :::阁下自行引入前述页面即可。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24日 (三) 04:11 (UTC) == 2022年理事會選舉社群投票期已經開始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The 2022 Board of Trustees election Community Voting period is now open|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The 2022 Board of Trustees election Community Voting period is now open|{{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The 2022 Board of Trustees election Community Voting period is now open}}&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的社群投票期已經開始。以下是能夠提供您投票相關資訊的連結: * 使用[[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看看候選人們在15個不同議題上的立場。 * 閱讀[[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Candidates|候選人聲明]]以及他們之前[[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Affiliate_Organization_Participation/Candidate_Questions|回答自治體的問題]](自動翻譯版本請見[https://forum.movement-strategy.org/tag/wmf-bot-2022 運動策略論壇])。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pply to be a Candidate|了解更多關於理事會想尋求的技能]]以及[[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Candidates|分析委員會認為候選人們是否擁有這些技能]]。 如果您已經準備好了,您可以立即前往[[Special:SecurePoll/vote/Wikimedia_Foundation_Board_Elections_2022|安全投票頁面]]投票。您可以於2022年8月23日至9月6日(至23:59 (UTC)截止)間投票。您可以透過[[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Voter_eligibility_guidelines|此頁面]]查看您是否具有投票資格。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br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8月23日 (二) 16: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18glnmtyrdulebrv55qs36cj8nsbsjv 2173829 2173825 2022-08-24T11:04:49Z Yinyue200 84395 /* 机器人半自动导入国务院文献 */ 回复 wikitext text/x-wiki __NEWSECTIONLINK__ {{process header | title = 写字间 | section = | previous = [[Wikisource:社区|社區]] | next = [[/存档|存檔]] | shortcut = [[WS:S]]<br />[[WS:VP]] | notes = 請另頁[[维基文库:請求管理員幫助|請求管理員幫助]],力求提高效率。[[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Wikisource:導入者|導入者]]、[[Wikisource:管理员|管理员]]、[[m:Steward requests/Username changes|更改用戶名]]請另頁申請。目前中文維基文库共有{{NUMBEROFACTIVEUSERS}}名[[Special:ActiveUsers|活跃用户]],沒有行政員,暫不建議申請。<br>If you can't speak Chinese, we prefer you to comment at [[Wikisource:大使馆|the embassy]] and our volunteers can help on translating your inputs. }}{{About Wikisource}}{{/topic list}} == 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的文章建立列表 == 能否仿照维基共享资源的Category:Undelete in <年份>为仅因版权原因删除(即已确认有足够教育意义)的文章建立列表,以待将来恢复?毕竟没有永远的版权,这些文章最终都会重新进入维基文库的收录范围。--'''[[User:沈澄心|沈]][[User talk:沈澄心|澄]][[Special:Contributions/沈澄心|心]][[Special:EmailUser/沈澄心|✉]]''' 2022年2月26日 (六) 07:43 (UTC) :无条件强烈{{支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09:05 (UTC) :{{强烈支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0:06 (UTC) :{{意见}} 建立这样的列表会不会吸引新用户来编辑这个列表加入任意受版权保护的文章标题,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想收录的文章加入这个列表而在维基文库加入受版权保护的内容?过往[[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版权讨论]]中因侵犯版权被删除的文章包括[[蒋介石死了]]、[[中国国民党主席蒋经国逝世]]、[[严家淦在台北病逝]]、[[台湾当局前领导人李登辉病亡]]等,等到这些文章版权过期了,我估计比这些文章的教育意义更强却没有收录到维基文库的作品只会更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2月26日 (六) 12:57 (UTC) ::同意该页面不收录不符合收录标准的文章。--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1 (UTC) : {{支持}}。另外列表本身應該要限制僅自動確認使用者甚至管理員才能編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09 (UTC) :: 不過說起來,歷年版權討論不就可以充當這列表了麽?不妨從2006年開始看起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w:zh:User:Ericliu1912|百科用戶頁]]''')</sub> 2022年2月26日 (六) 15:10 (UTC) :::必須承認有些太明顯的侵權是快速刪除的,不在版權討論之中。個人持開放態度,不過直接開正式頁面之前,或許可以開個試行頁面之類的看看效果先。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2月28日 (一) 19:26 (UTC) :::: 快速刪除也有日誌,到時候從那邊著手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日 (一) 01:39 (UTC) ::::同意,本站的有些快速删除确实过快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2 (UTC) :{{意见}} 可能需要白紙保護頁面,禁止偷跑刊登。--[[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2月27日 (日) 02:35 (UTC) ::同意有关意见,并应该考虑一个适当的查漏补缺方式,必要时开放其讨论页。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4日 (一) 04:59 (UTC) ::如果出现严重的偷跑,再讨论是否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3 (UTC) :{{支持}}。--[[User:字节|字节]]([[User talk:字节|留言]]) 2022年4月26日 (二) 01:58 (UTC) :{{支持}},中華圈以及美國的著作財產權都非永久,但大陸、澳門、臺灣的永久精神權仍要嚴格執行。--[[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2:55 (UTC) :这个页面是不是可以列出作者?版权是否到期不是和作者密切相关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8 (UTC) ---- 已建立[[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现在欢迎用户补充,整理完成后,该页面会被保护,仅允许管理员编辑。--[[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5日 (四) 11:53 (UTC) : 其實我覺得不必全保護,只要明確標註著作權資訊,就不會有錯漏或誤報之情形,也方便隨時更新及糾正。——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5日 (四) 14:22 (UTC) : 此外,我建議在全站通告說明有此列表之存在,以廣徵文章。——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19日 (四) 15:56 (UTC) ::寫字間頭版消息已經足够了,另外請注意此列表中的文獻在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1:51 (UTC) ::: 那麼就建議在寫字間這邊放久一些。至少也得放一二個月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5月24日 (二) 17:16 (UTC) :不必保护,考虑到目前管理员的效率,待问题出现时再保护也不迟。--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5 (UTC) ::[[Wikisource:未来进入公有领域作品列表]]要强調兩岸四地版權到期,不等於在美國版權到期?消極容忍不是鼓勵故意違反。--[[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9日 (日) 03:06 (UTC) :::我的意思是该页面没有必要过度保护而导致对贡献者的劝退。您能否稍微解释一下你的回复?我没太看懂您的用意。谢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4:04 (UTC) ::: 目錄之編纂,其本身並無著作權問題可言吧?此外,相關內容既已明載於該頁面,若日後有人企圖根據該頁面濫建文章,吾人亦可迅速進行追蹤並做適當處置。——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7月3日 (日) 13:36 (UTC) 还有一些作者的作品已经在两岸四地(非美国)进入公有领域却没有人录入(例如林彪),要不要另外建立列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4:13 (UTC) == [[義勇軍進行曲]]澳門法定歌譜在共享資源的存廢討論 == 請問各位如何看待[[c:Commons:Deletion requests/File:March of the Volunteers.png]]?--[[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1:41 (UTC) :結合各方面一些粗淺可能不關聯之觀感,不覺得這種為消除公共非牟利、反制自由傳播知識利用之走線會有一個很好之影響,包括多方之整個迷樣強化各種不知所云之權限延展,對於維基原初之公共服務走向是非常清晰之反其道,環節內如果私權公權之話語參與再擴大、回到古老時代之實際財產權益人無獨立參與之環境下,整個所謂維護版權之討論、不過是重演一次歷史上特權對個體權利之無限再壓榨——不能在整個程序內制衡掉不同潛在特權或非財產權人之私利、代以朱門禁宮之話語而行其所謂著作權等假語,難以對保護真財產權益人有很好之促進。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5:26 (UTC) :我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要删除。既然其作为第5/1999号法律的附件那为什么其就不是法律的一部分呢? :如果该文件被commons删除,建议考虑允许文件内容上传到wikisource本地,以存放两岸三地的pd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3月15日 (二) 06:13 (UTC) ::算了吧,去年有一次讨论过,文件不应该享受“消极容忍”待遇。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4月2日 (六) 05:01 (UTC) :::简单搜索了一下,没找到相关的讨论。文件和文本有何不同?为什么不能 “消极容忍”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36 (UTC) == 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 == 如[[三國志/卷56]]等,無必要,在目錄頁已經聲明過了。建議在維基文庫中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除非確有必要,例如版權情況與目錄頁和書籍其它部分不同。同時將會從現有頁面中移除無必要的版權模板。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6日 (一) 09:41 (UTC) :版權模板一般放下方,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的聲明更下方。因此,若社群同意此案,建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也聲明:“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2日 (日) 01:45 (UTC) ::若沒更多留言,就快要施行以上提案了。--[[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1:19 (UTC) :::已更新[[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就不要在每個子頁面重覆添加版權模板,但主頁面請考慮用[[:分类:中国历代作品版权模板]],少用{{tl|PD-old}},除非不是中國作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21:58 (UTC) ::::準備開始在維基文庫清除多餘的版權模板。--[[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3 (UTC) ::::这是在哪里显示的,为什么我这里显示还有html格式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44 (UTC) :::::需要分別的[[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zh]]和[[MediaWiki:Wikimedia-copyright]]嗎?前者,非後者,已明示“除另有聲明外,子頁面版權許可同主頁面或目錄頁。”--[[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7 (UTC) == 单纯事实消息 == 维基文库似乎还没有任何一篇文章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且之前曾经建立的文章后来被删除。为了避免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争论,建议现在就开始讨论:符合什么标准的文章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然后建立一个适用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模板并收录一则单纯事实消息作为示例。如果反对收录任何“单纯事实消息”,或者不存在任何同时符合维基文库的收录方针和单纯事实消息定义的文献,请说明理由。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7日 (二) 14:00 (UTC) :“单纯事实消息”起源于《[[伯尔尼公约]]》中的“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news of the day or to miscellaneous facts having the character of mere items of press information),按照公约指南,文字应该是arid和impersonal的。这里有一个例子“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15 (UTC) ::话题刚刚开始就已经有用户又开始录入“单纯事实消息”并且被提交到[[Wikisource:删除讨论|删除讨论]]了。[[User:Assifbus|Assifbus]]声称[[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明显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请各位在删除讨论中讨论。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4:47 (UTC) :::无论在上面Zy26君引用伯尔尼公约,抑或是实务中两岸著作权法,它们所谓的“单纯事实消息”(或类似的词汇)都有主语限定词(大陆是“媒体报道”(见[[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第五条(一))、台湾是“新聞報導”(见[[著作權法_(民國111年)|著作權法]]第九條之四)),其实就是用来表示没有任何评述的新闻报导;所以个人认为上面那两篇引用不了这个词。至于说真的是条文意义上的“单纯事实消息”的话,确实是自由文本(非著作权法标的)——只不过是说文库是否打算收录这类文本罢了,但这一类文本是不是可以转维基新闻?(当然我不熟悉那边,这里只是一种粗浅的看法)。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5:57 (UTC) ::::本话题只讨论“单纯事实消息”的收录问题。这里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一是什么样的新闻稿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公有领域(例如,曾经声称是“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包括之前[[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0年#8月|被删除的三则新闻稿]])。二是维基文库是否应该允许收录这些内容过于短小、而且往往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进入公有领域的“单纯事实消息”。[[n:|维基新闻]]只能发布最新动态,不收录旧闻,未必所有“单纯事实消息”都可移交维基新闻,移交后如果内容仍然过于短小且无人改善则[[n:Wikinews:删除请求/存檔/2021年|往往会被删除]]。--[[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3:26 (UTC) :::::在下先直接跳到第二点。当一篇文字被认为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时,它不管出于何种界定的定义,都将不具备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文库是否有必要收录这样的不具有独创性的文字而可能导致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呢?这是我所疑惑并倾向于{{反对}}的。作为参考,我也到其他语种的文库去看了一下(至少我自己还算常利用的英、日等语种),各地的方针虽然有所差异,但总体是存在对“intellectual(ja:知的)”的收录范围的基本认知的,我认为本地的[[Wikisource:收錄方針|收录方针]]中“文字作品”也应当作类似的解读。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19日 (四) 03:13 (UTC) :::用VPN上来一次很麻烦,我长话短说。我认为的事实消息仅从字面意思进行阐述。我认为这两篇文章属于自由文本,仅此而已。[[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8 (UTC) :::基本上[[卢氏县历史沿革]]和[[卢氏概况(2022年5月5日版)]]的每一句话单拿出来我觉得都可以算“单纯事实消息”,即使不加上“媒体报道”或者“新聞報導”的限定词也很难构成作品。但是把这些话放到一起构成文章的话,好像从某种程度上就能体现出作者的独创性了。--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4:36 (UTC) ::{{意见}}管理员应该先解决下这个问题。现在用镜像网站编辑时只能用源代码编辑、无法使用可视化编辑。如果切换到可视化编辑,就会显示无法连接到服务器,进而无法编辑。[[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06:26 (UTC) :::这个问题应该由镜像网站的管理员解决:)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18日 (三) 12:57 (UTC) :智慧財產局的[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第4条称“頭條新聞可說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依據第 9 條第 1 項第 4 款規定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5月20日 (五) 15:36 (UTC) :是不是可以参考commons关于事实消息的定义,见[[c:Template:PD-text]]。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5月26日 (四) 13:47 (UTC) ::这里不收录图片文件,而且也没有必要收录该模板适用的字母、短语、单词等内容。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很可能会有某个条目的一部分适用于这个模板,另外的部分适用与其他模板。比如“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里面的“新华社北京5月29日电”--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45 (UTC) 曾经有用户声称[[习近平给袁隆平、钟南山、叶培建等25位科技工作者代表的回信]]被新华社转载而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允许收录?--[[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04:34 (UTC) :这不可能算是单纯事实消息——事实上您列举的用户的声称的说法,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_(2010年)#第一章_总则|2010年的著作权法]]年代的第五条第二项:“(二)时事新闻;”这个年代背景下常见的一种显然是把“时事新闻”误解为“新闻机构刊发的文章”的说法(事实上三年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_(2013年)|著作权法实施条例]]就已经进一步厘清了“时事新闻”的定义,只不过很多观点无意间忽略了这一点),且如今已由新著作权法加以清晰厘定为“单纯事实消息”才属于第五条所指内涵,而本文是属于信函——无论如何不可能属于单纯事实消息。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5月29日 (日) 14:16 (UTC) :是否是单纯实时消息很难界定,法律工作者也意见不一。被新华社转载的报道和[https://www.tipo.gov.tw/tw/dl-1648-4cdde43be36a44fb9232e1481faaeea1.html 著作權案例彙編 ——語文著作篇]之4很接近,按照[https://www.tipo.gov.tw/ 经济部智慧财产局]的意见“頭條新聞”应属于“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為著作權之標的”。据此,认为此报道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是有一定合理性的,我认为以版权为理由拒收有些理据不足。--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0:58 (UTC) ::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确实很难界定,因为它是基点词。这篇“回信”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只有信函,一个是有信函和新闻报导。信函本文难以类比阁下所指的“头条新闻”式的'''报道''',而这封信函几乎可以肯定是职务作品——著作权属于作者,除非另有情况,但这种“情况”恐怕在哪个语境下都难以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新闻报导那一部分我倒是不反对阁下归类为单纯事实消息,但是我对文库收录这类单纯事实消息持基本反对意见,谨此声明,愿与诸君再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27 (UTC) :::如果此信函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就不适用著作权法,自然也无法根据著作权法认定作者拥有著作权。这样,在一篇报道里面引述了行政性质的文件的全文,仍能归为“单纯事实消息”。至于“单纯事实消息”是否应该收录,还是要看文章的价值吧。--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04 (UTC) ::::前提是“可以归为行政性质的文件”——然而即便是公务讲话,尚且并不必然具有行政性质,信件也是同样道理,目前收录标准下这封信无法判断为“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参见[[Template:PD-PRC-exempt]]和[[Template:PD-PRC-CP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3 (UTC) :::::是的,所以该回信是否应收录应聚焦在该回信是否是“具有行政性质的文件”。收录标准应当是是判断内容是否应该收录的(价值是否达到文库的标准),并不是判断文件性质的。至于该文件是行政性质还是民事性质,则关系到该文件是否受著作权保护。--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10 (UTC) 各位是否同意[[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所提出的禁止以“单纯事实消息”收录新闻稿的建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2:53 (UTC) :{{ping|Midleading}}欢迎并谢谢阁下以我的浅见发起讨论,但我忧心阁下的概括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事实上,下方已经发生了这样的误解。为避免误解滋生,我谨说明:在下的意见,是{{反对}}'''仅仅'''以某文本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二)和[[著作權法_(中華民國)|中華民國著作權法]]第九条(四)(以及其他在本地适用的各著作权相关公约或法律等)所界定的类似“'''单纯事实消息(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的概念为理由而收录其内容,理由是这样的文本往往缺少多个著作权相关公约和文库收录方针中一般性地需求的独创性(或知性的)元素;但若有其他合适的理由收录,则不在此限。此意见是为了避免本地变成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15 (UTC) ::{{反对}}:只要是自由文本就应该收录。而是否是自由文本看发布主体。新闻机构出版的新闻稿自然而然不能用,但是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可以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37 (UTC) :::阁下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地方?新闻机构发出的“单纯事实消息”式新闻稿本就不受著作权法的约束,是自由文本,并不是“自然而然不能用”,之所以我认为不宜收录,是从'''收录方针'''的角度出发,而不是版权。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而本话题所讨论的对象从未涉及这一部分——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这一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5:56 (UTC) :建议暂时维持现状,以无共识结案。(尤其是大量)添加“单纯事实消息”需要逐案取得共识,方可添加。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7日 (二) 16:40 (UTC) ::我不反对当前未得到共识的情况下如遇到新的事件(如下方的[[Wikisource:写字间#一点疑惑]])应该逐案讨论,因为我认为这样的逐案讨论是有助于寻求更大范围内的共识的;不过我觉得倒不必以“暂时...无共识结案”来判断,这话题开了一个月都没有,在文库来说不算长了233——言归正传,结案不必过急,因为确实也发生了新的事件,可以有助本件的进一步讨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7 (UTC) :::可以的,我很认同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46 (UTC) ::无共识的不应该是先“消极隐忍”,待有共识的时候按共识处理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02 (UTC) :我觉得凡是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的新闻稿都应该刊登到维基新闻。维基文库应该是收录那些必须完整准确收录原文才具有价值的文章,而不是这些通过编辑可以变得更有用的“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有可能有些“单纯事实消息”具有特殊的价值而必须收录原文。--[[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12 (UTC) ::是的,所以我才说不能'''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作为收录文献的理据(我完全承认单纯事实消息是自由文本),而是应该进行文库的收录方针讨论,确定'''一般地不收录单纯事实消息,除非有其他收录依据'''——我理解阁下的意思,但我觉得“特殊价值”不好定义,毕竟文献的价值是一个很主观的议题,可能还是从客观依据出发,比如由国务院公报收录这一类的,又或者概括性一点就是不能以“单纯事实消息”为收录某文献的'''唯一原因'''。--[[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7:55 (UTC) :我建议转维基新闻处理,文库就是文库,新闻负责新闻。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5 (UTC) ::有些新闻是自由文本。理应在维基文库中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5:13 (UTC) :::未必每个“单纯事实消息”稿件都可以转新闻。我们此刻在这里不适宜讨论什么内容归新闻收录,只需要确定什么东西不适合文库收录。至于是否任何自由文本都适宜在文库中收录,确实需要讨论,就如同在下前述提到的其他语言版本的文库(并无以任何版本为尊之意)也都不乏强调对“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个人觉得(顺带说一句,“我觉得”并非不符合维基精神的词语,但当然可以把自己的理由说得更详细一些)中文文库在收录方针上应该对这一点做出要求,也就是我前述所言的,不要'''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来确定是否收录某个文献,因为这样将使得文库成为各类“快讯”或“一句话新闻”的聚集场所,但这并不代表拒绝一切的“单纯事实消息”,因为这些文献有可能由于符合其他的收录要求而可以被收录。--[[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53 (UTC) ::::关于“独创性”和“知性的”的要求,我倒觉得不一定是必要条件。就像美国国会图书馆收录的Twitter推文一样,任何文字总是有些许价值的。只要有人愿意稳定的贡献有价值的内容,如果不和基金会的主旨冲突,还是应该鼓励的。--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45 (UTC) :::同意有价值的自由文本可以在维基文库中收录。但是文本的价值如何却又需要主观判断。抛砖引玉,举几个例子,大家不考虑版权隐私权等等,从用户(现在的贡献者和一般使用者、未来的使用者、人类灭绝或者大战导致衰退以后可能的使用者)的角度想一想价值几何?哪些内容是不可替代的? :::# 一个简单的计算机程序生成的随机的文字。 :::# AI生成的文章。 :::# 汉字大全,收录所有可能出现的汉字。 :::# <math>\pi</math>的前100000位的中文读法。 :::# 某人/名人/航天员/歌手/教授的拿手菜谱/blog/日记/演唱过的歌曲/所有的电话往来记录。 :::# 小学语文课本。 :::# 小说。 :::# 获奖小说。 :::# 国家通讯社的新闻稿。 :::# 联合国的决议。 :::# 经过Peer Review的学术文章。 :::# 专门为本文库伪造的文件。 :::我们的文库(图书馆)真的要收录所有自由文本么?--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1:30 (UTC) ::::一个点在于,过于没有意义的内容一般也不会有人上传。当然批量上传1、2、4、12等内容肯定是要反对的。5、6这个比较纠结。9建议上维基新闻。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16:26 (UTC) :::::通过机器翻译的新闻稿呢,如[[Translation:中国海军舰艇动向 (8月5日)]]、[[Translation:中国飞机动向 (8月5日)]],有人觉得这种文章需要在文库保存吗?--[[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00:26 (UTC) ::::::对于研究访台相关军事情况或许有意义?理论上这种机翻是可以再改善的,不过有没有人改善就另说了。我觉得可以相对包容一些也无妨。如果真要有人批量上传机翻内容那我觉得就一定要采取措施限制了。另外提醒这个内容好像并仅仅属于单纯事实消息,还是cc-by的内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9:51 (UTC)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到底有沒有區別?!== 《宣廳日記》與《宣傳官廳日記》實在是不知道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6日 (一) 02:27 (UTC) == 提议修改[[维基文库:管理員的離任]] == 2022年6月10日更新:已新建[[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页面。 将提前终止章节修改为 <blockquote>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提前終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執行。 </blockquote> 此修改提案意在于明确“当事管理员”并没有绕过规则的特权。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0 (UTC) *{{支持}}:非常有必要。[[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4 (UTC) *{{支持}}:我觉得本来就应该这样。[[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6 (UTC) *{{支持}},很迫切。--[[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02:08 (UTC) *{{反對}},我至今仍然認為,整個規則沿用[[:w:维基百科:管理員的離任|中文維基百科版本]]就好了。至今幾次修訂屢屢出現漏洞,原因就是在於大多數人只想快速投票,根本沒有審核內文。現在這種修改仍然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為何不乾脆用一個更完美的版本?無非加幾點:不需安全投票、投票數結合本站實際情況、邀請中文維基百科行政員裁決(達師提議)。說這些複雜的人,請告訴我哪點複雜本站做不到的?真做不到就基於百科版本修改就好了,不要抱殘守缺。--[[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8日 (三) 14:36 (UTC) ::维基文库和维基百科并不是附属关系。我们应该让维基文库芝麻虽小,五脏俱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8日 (三) 15:06 (UTC) :::嗯?我提的和閣下並不矛盾。維基百科版因為使用長久,問題最少。而閣下既然認為五臟俱全好,我給一個最好的底本,這很合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0:57 (UTC) ::::我有疑惑。如果其他维基媒体计划的编辑者(特别是中文维基百科)利用自己的方针干涉中文维基文库社群的事物,其危害将会更甚文库俩管理员内讧。我非常不建议照搬中文维基百科的方针政策,并且反对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行政员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中文维基文库不是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 ::::讲难听点儿,说的直白一点儿,手伸的有点长。[[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00 (UTC) :::::當然不是照搬,而是我說了很多次,這是一個最好的底本,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勝過基於目前千瘡百孔的文庫版本。讓百科方行政員參與這些本來也不是現在規則上的,只是拿出來商量的。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2:23 (UTC) ::::::以此底本為基礎來修改我倒是没意见。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中文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来当中文维基文库的“太上皇”。[[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31 (UTC) :::::::是不是不能讓他們協助參與,就留給討論解決吧。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支持}}基於本底稿進行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9 (UTC) :::::::::意思是要“至少25张有效票的多于一半”?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0:24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同意阁下有关太上皇的说法,我也反对中文维基百科管理人员随意插手维基文库事务,同时我反对引进“对已达成共识的越级申诉”做法,共识就是共识,神圣不容侵犯。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12 (UTC) ::::::一次的共識雖然是要遵守的,但只要有理有據,前次共識有錯誤或是不完善,也是可以推翻而出現新共識的,沒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有效投票數上次就已經說要基於本站情況酌情減少了,還啥25票啊?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5 (UTC) :{{支持}},话说能否引入方针对比模板,如中文维基百科的[[:w:template:比较条文]],这样就能清晰地看出方针的变化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3 (UTC) :: 這種模板您可以直接引入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Assifbus閣下截至(四) 02:31 (UTC)補充的要點值得本案作為參考,作為有機會被濫權活動繼續溝陷的文庫社區當事人之一、同時為文庫社羣共識可以繼續,並減低文庫系統可能被個別偏好而陷入其他計劃之困境內, :謹在案內表示支持該修正案的意向之同時,提出再細化其部分執行條件之限定,希已案內支持標的可一併計算支持修正不再重複統計: <blockquote> (接Yinyue200案尾補加) 程序任何執行如提前終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blockquote> :以上。——[[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2:54 (UTC) :{{支持}} 终止执行和发起执行都应当有正当规范的程序。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1:57 (UTC) ::閣下的話我並不反對,就看如何起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11 (UTC) *{{意见}}作为几乎不参与人事案讨论的人,我只是来提问的,因为无论是原条文,又或者是说现在提案版本中“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的这句话,都让我有以下文法和程序上的疑问: :1、解任提请能够被'''判明'''“存在某些情况且未有重大异议和争议”时,是否说明这一'''提请'''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讨论?也就是说这句话发生时一定已经进入了提案后的7天内的环节中,而目前所列出的“某些情况”看来是足以让这一提请站不住脚的,那么为什么仍要等到投票开始的7天后才能“提前”中止?这还算是“提前”中止吗?或者说,我们竟要让例如“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的解任案付诸投票吗? :2、但我不是反对“但任何人均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可宣告取消或中止”,只是这种取消或中止的情况恐怕与由于那几种特殊情况所引发的“中止”并不相同而需要作出区分的判别和对应措施——这种很明显是解任无法实现而'''“提前中止”投票进程''',那几种情况的话,应该'''“即时中止”解任议程''',不是吗?当然,我认同'''任何类型的中止'''都应该由'''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执行'''。 :3、有鉴于第一点,“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这句话似乎应该调整一下顺序,把它放到前面去——不然,等到“判明”了才来“提出”,是不是也很古怪? :4、我是支持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也支持Longway22君要求程序遭中止时需要说明备案的提案。但我对人事案向来不感兴趣,因此请允许我只提“指指点点”式的意见而难以给出更详细的修正提案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9:49 (UTC) ::閣下的問題提的非常好,我認為閣下的問題不能被無視。算人頭一樣的投票解決不了這樣的深層問題,必須有人出來回應。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01:11 (UTC) :::这不算什么“深层问题”吧哈哈,既然上边已经有尝试修订的'''有益尝试''',我也只是加一把柴——不过我想没必要一定以什么为参照,原方案还是可以通过包括现在Yinyue君和Longway君的方案在内的各种调整改动来让它变得更合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5 (UTC) ::恐怕我反对阁下所提及之观点2,因为本站没有行政员,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选举出行政员,而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如果实在无法解决这个要命的命题,要不本站所有用户都不能关闭有关讨论,而是将关闭权利交予元维基监管员更好。--[[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2:15 (UTC) :::哦,这部分的观点2我也只是就Yinyue君的条文修订案发表意见而已,并不以为一定需要用行政员来做这件事,阁下既然有此看法,应该在表示支持Yinyue君的意见的同时对这一点提出修改。至于“被提请除权者看着不爽就擅自关闭讨论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我好像已经在第四点提出了对“Yinyue200君的修改的本意”的支持?我也认为这是关键之一,但不是唯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9 (UTC) ::::如果这样,建议重新建立一份[[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尽可能表述出上述所有用户的意见,但不能光照抄维基百科版本只改词“维基百科”为“维基文库”,这种做法我必定反对。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52 (UTC) :::::{{支持}}——我也反对直接拿百科的来用。建个页面来反映各用户的意见,可能更清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1 (UTC) ::::::但是底本用維基百科版本來修改閣下有何高見呢?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4 (UTC) :::::::首先抱歉的是,在下实在并不喜欢讨论人事案,所以不敢说有所谓“高见”,对这件事情也不是很热心(相对其他具体的理论问题)。我反对的是“直接”拿来用,至于以哪个为底本我不关注,我只关注成案后的效果。阁下既然非常想要以某一个底本来重新编写的话,我的看法是: :::::::1、阁下还是应该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 :::::::2、这个方案初稿还是需要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其实各方的观点都已经有很多了,与其无边际地搜集意见,倒不如切实地结合已有的方案和意见)来进行本地化后再提出,因为这毕竟是需要本地社群达成共识的产物,而不是说由于认为某个方案已经“很完美”就“無非加幾點”即可,毕竟阁下需要悉知的是,对于“更完美”这种修饰词,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倒更不容易凝聚共识; :::::::3、当然,'''更简单的方法'''是停止无谓争执,务实就现有方案并修正案(或另提局部修正案)提出具体修订意见,因为现行方案固然不完美,即便是修改案也有让人难以满意的地方,但与其推倒重来,不如就现有的内文逐条审定调整,这样更务实,也更容易寻求共识。 :::::::4、我真的没有高见,我只想负责提问。阁下如果拿出一个成文的方案初稿,我也很愿意提问题。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1 (UTC) ::::::::本人慵懶,所以雖然閣下在內很多人說不希望”直接拿百科的来用“,但既然閣下希望我給一個成文稿,稍晚我也只能大致改一下維基百科版本貼來文庫了。我個人非常讚賞閣下提出的幾個問題,也並不認為閣下的意見問題得到了解答,非常擔憂這裡的人就這樣無視之任它們被下面長文淹沒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3日 (一) 01:17 (UTC) :::::::::我竟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阁下的回复——维基的这个提醒机制有时真的不好使。我适才有看了阁下的文稿,总体与百科版本没有大的出入,我想要是“结合在讨论中各方相对得到普遍认可的观点”大概会更好——以及这当中的除投票解任而外的其他内容其实与现行文库制度无大的差别,是以恐怕调整的需求不大;至于投票制度部分,我想也许在经过讨论之后能够进一步达成融合的方案的,总是要一点一点来的,大家都需要保持耐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9:43 (UTC) *{{支持}}防止出现“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这种争议颇大的逻辑。--[[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5 (UTC) * 個人確實反對讓當事人有自行關閉解任案的權力,基本支持修改,但文庫的現況可能不止於此。我有一點擔心按文庫管理層之間逐漸惡化的關係來看,往後的解任案會是什麼樣子。——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2:47 (UTC) :: 我看維基文庫現在還在無條件支持[[User:Zhxy 519|Zhxy 519]]的也就只有[[User:Gzdavidwong|瓜皮仔]]吧,其他人要么是反對或中立意見,要么是最近兩年以來不編輯維基文庫。--[[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02 (UTC) ::: 文庫現任六個管理員,Hat600君跟Shizhao君稍微不活躍一些,剩下Zhxy 519君跟Gzdavidwong君對您跟Jusjih君,差不多正好二對二。我個人是認為雙方大概各有各的問題,但都堅持自己這一方正確無誤,要求對方(先)道歉,才會導致今日之僵局。上面我跟SCP-2000君提議過對各方進行互動禁制了,也沒什麼下文。如果情勢繼續惡化,最糟就是上報元維基或基金會方面全部解任了吧。——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4 (UTC) ::::基金会某位死亡威胁的用户都不管,不必有太多积极的期望了。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35 (UTC) ::::我还是建议本地处理,如果无法本地协调继续找监管咯。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41 (UTC) :::::想起了當年的[[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這個用戶在維基文庫剛開始收錄侵犯版權文章,被提醒和刪除後熱衷於收錄新聞稿、考試試卷等內容,還曾對[[User:Zhxy 519|Zhxy 519]]管理員說“您一開始說我收錄的文獻不符著作權法。現在卻說我收錄的文獻不是文獻?”[[User_talk:It's_gonna_be_awesome|等內容]]。[[User:It's gonna be awesome|It's gonna be awesome]]現在已經被[[m:Global_locks/zh|全域鎖定]]。維基文庫當前有些用戶就跟這個用戶有點相似。--[[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04 (UTC) ::::::当然啦,这类的用户都很嘴硬,擅长钻营漏洞。如果不是多个维基项目同时处理,监管员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恐怕都没法子对付呢……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8:41 (UTC) :::::::其实我目前只是反对[[User:Zhxy 519|Zhxy 519]]上一次是坚持“25票有效”,这次又故意把本讨论中的本条曲解为“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的意思,除了[[User:Gzdavidwong|瓜皮仔]]以外明显没人会支持,而且事后自己也很可能放弃这种看法,有点像游戏维基规则。当然[[User:Zhxy 519|Zhxy 519]]可能觉得维基百科版本是心目中没有漏洞的版本,维基文库版本就算不使用维基百科版本,至少也要做到没有漏洞吧。大家要礼貌并按照规则来讨论,讨论的应该是实质性的问题,而不是想办法歪曲维基文库方针和防止维基文库方针被歪曲。我会在出现这种问题的时候努力维护更多用户支持的真正的维基文库方针。针对[[User:Zhxy 519|Zhxy 519]]反对的[[User:Jusjih|Jusjih]]在多个维基项目阻止特定用户担任管理员的事情,我觉得其他维基项目和维基文库没什么关系,维基文库的管理员应该是对维基文库负责并接受维基文库社群监督,所以我不作评论。过往[[User:Zhxy 519|Zhxy 519]]封禁的用户说实在的当时看也是一些问题用户,[[User:Jusjih|Jusjih]]偷偷快速删除的日志项目和偷偷引入[[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快速删除[[User:Assifbus|Assifbus]]用户页所涉及的内容其实也是一些可能需要删除的争议内容,在这些话题上取得一些共识可能才能作为[[User:Zhxy 519|Zhxy 519]]或者[[User:Jusjih|Jusjih]]是否需要离任管理员的证据。--[[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4:23 (UTC) ::::::::閣下提到從前事件時屢屢不能準確描述(好像我何時說過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且對於“溝通”也不能正確理解、乃至涉嫌縱容Jusjih再次濫用溝通無效,令人不能放心。即便Jusjih也在版權頁上說過“本頁請以理服人,言之有理,不是一定少數服從多數的以力服人”。最簡單的,如果閣下面臨指控,請拿出依據辯駁,在這裡單說“努力维护”太蒼白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6月10日 (五) 15:52 (UTC) :::::::::我只是觉得其他人明显会反对,只有阁下可能会支持而已,既然阁下否认,那就当我猜错了吧,只有[[User:Zhxy 519|Zhxy 519]]一个用户支持“涉事管理员可以任意提前关闭”。至于我是否纵容Jusjih滥用“沟通无效”,我认为沟通无效是一个现实。如果阁下或者[[User:Zhxy 519|Zhxy 519]]以此为理由在维基文库提出Jusjih或者我滥用“沟通无效”而应该解任,我承诺我也为你们护航,在未满足方针规定的条件下绝不提前关闭投票。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5:43 (UTC) :::::::::: 就[[维基文库:写字间#User:Jusjih|上方Zhxy 519的聲明]]來看,我個人認為顯然不至於「溝通無效」的地步。畢竟溝通是雙向的,所謂「溝通無效」也多半是雙方各負其責,而非單獨歸咎於一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1日 (六) 13:19 (UTC) ::::::::?Assifbus的用户页面中显而易见的人身攻击,简直是诽谤,快速删除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34 (UTC) : 要不要也学英文文库一样搞任期制取代这个管理员的离任,任期是一年,每年定期重新竞选管理员。如果通过的话立即开始重新竞选所有管理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0 (UTC) :: 採用任期制的話我看會加劇社群惡鬥的情況,恐怕會直接使管理員難產,現階段並不建議。——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0日 (五) 04:12 (UTC) :各位觉得“解任共識”章节是否需要修改?当前的标准其实有点主观。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7:51 (UTC) ::一点一点来吧。另外,话说阁下是不是把你的修正案页面通告移到这里下边来个三级标题会比较好(要是能够的话,最好直接显示到这边来,不用跳到别页)?上边不太显眼呢。移到下边也方便讨论,上面的讨论串太乱了,不利于逐条细节的讨论。——虽说不是大事,不过在下一向不喜欢移动别人的发言,所以给阁下提个建议,看看你觉得是否需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18:48 (UTC) :::同意一步步修订,仓促大改反而容易招致更多反对意见。 [[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22:25 (UTC) ::::上述[[#禁止Zhxy 519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以及[[#禁止Gzdavidwong行使封禁用戶相關權限]]的討論提案,已列舉顯著他人質疑有重大爭議而不合理的封禁。遮罩不合理的封禁就是平反,但要先解決本案,暫不爭論不合理的封禁之遮罩。至於[[User:Assifbus]]的内容,要遵守[[m:Terms_of_use/zh|使用條款]],不管理不理[[w:Wikipedia:用戶頁#我的用户页上不可以放什么内容?]]。難道要[[Template:Commonnotice]]一直强調使用條款嗎?--[[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24 (UTC) :::::我个人反对用维基百科的方针来处理维基文库的站务。[[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2:49 (UTC) ::::::請看[[w:準用]]以及使用條款,再論维基百科有何方针不可能用在维基文库。--[[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12 (UTC) :::::::我之所以反对,是担心中文维基文库沦为中文维基百科的附庸。我不反对维基百科的管理员和行政员以普通用户的身份加入维基文库的社群,我反对的是他们以“太上皇”的身份,利用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到维基文库的管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3:24 (UTC) ::::::::这反对真有原则。英文维基百科你威胁jimbo,管理放逐你,你就说双标。中文维基百科,管理员antigng处理你持续侵权和人身威胁,所以你说他陷害你。你在维基学院,路西法人管你政治宣传和侵权,你就说他不避嫌。你在维基教科书无礼辱骂沈澄心,jusjih阁下愿意伸出援手帮沈。现在中文文库jusjih敢管你人身攻击和诽谤,你就说他是太上皇,滥用维基百科的权势参与维基文库的管理。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错的。每次错的都是别人,你都找别人的错。你代理被全域禁制的蟲蟲飛在多个维基媒体活动,人身威胁他人,多次诽谤他人,对jimbo和维基媒体基金会法律威胁,你在其他计划还威胁要举报维基媒体基金会,甚至在多次声称维基媒体基金会永远不要妄想加入任何国际组织。你还要在使用条款的边界上走多远?你架着某些计划本身的规则不完善在边界走,不顾使用条约。你非要看到基金会或是监管员下场你才满意是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4 (UTC) ::::::::我不论jusjih和zhxy_519的争执谁对谁错,但你这种谁管你谁有错的想法你最好收一收。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争执,实在看不惯你无礼指责jusjih才出来说两句。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04:49 (UTC) ::::阁下如果想借刀杀人,还是省省吧。Jusjih也是10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会被你这种人利用?[[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2:41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 === {{比较条文| ==== 提前中止 ====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提前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但</u>非當事管理員或行政員<u>,仍要等投票168小時即7日起,反對解任票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例如0比5、1比6等,才</u>可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u>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封禁。</u> | ====中止==== 解任共識之討論或投票,其形式、程序與[[Wikisource:投票#各式投票資格|投票者資格]],皆與管理員選任相近。<u>任何用戶可在開始正式投票前,提出取消或中止的客觀事由</u>。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且当前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可以于投票开始后168小時即7日起,宣告取消或中止: # 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 # 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 # 不合乎[[wmf:Terms of Use/en#4. Refraining from Certain Activities|維基計劃]]之基本準則、禮儀、討論程序。 取消或中止應當由<u>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u>執行。取消或中止时,<u>反對解任票必须大於支持解任票5票以上</u>,例如0比5、1比6等,<u>否则取消或中止无效</u>。 程序任何執行如取消或中止之執行,應附屬有列明內容之說明書在案,內標明1.獲得文庫社羣認可或授權的案事執行人;2.執行案事內容;3.引用理據;4.可見證社區成員;及5.其他執行案事必要列明說明之項。 蓄意濫提解任案者,可能遭反坐,例如<u>封禁</u>。 }} :{{ping|银色雪莉}}已添加到写字间。感谢建议。--[[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11:38 (UTC) ::以上很多用戶支持的討論提案,不等於[[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最新内容。請解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1日 (六) 20:35 (UTC) ::: 這不就是「明確當事管理員並沒有繞過規則的特權」嘛(「取消或中止應當由非當事管理員或報請元維基監管員執行」),沒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20 (UTC) :::: 我觉得只要是个非当事用户就可以了,因为终止的条件已经明确规定了,不必非要管理员或者监管员。--[[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6月12日 (日) 04:38 (UTC) ::::: 我覺得還是交由較具權威者認定比較好,若任何普通編者皆能自行認定解任案的有效性而宣告取消或中止,可能出現各種「代理人」現象或爭議較大的取消或中止操作。維持現行任何人皆能提出異議的門檻即可。——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6月12日 (日) 04:41 (UTC) :::因为很多人对文本的细节提出了一定的意见,这个修正案也被编辑过,不过当前并没有违背提案的原意,无非是一些措辞有变动罢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6月13日 (一) 01:39 (UTC) ::::謝謝勇於開啓本討論,非投票,但仍要有穩定的草案,才容易成立。--[[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15日 (三) 03:25 (UTC) :::::{{ping|Hat600|Midleading|Shizhao}}樓上有很多支持一案,但又有分別次段落。請問下一步?--[[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6月30日 (四) 01:57 (UTC) ::::::[[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提出的意見還未反映到修正案中,還需継續討論。--[[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02:54 (UTC) :::::::其實我一開始沒有意見,真的只是來提問的(笑),但我感覺這事情折騰實在太久了——所以我寫了一個草案,請各位閱覽給些意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27 (UTC) ===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Wikisource:管理员的离任/修正案2}} ==== 關於此修正案的說明 ==== :1.我上次只是來提問,但是蒙Midleading君在討論串中提及在下之“意見”,因此又細細閱覽各位高見,覺得社群實在是有必要就此事早日塵埃落定。 :2.我一直覺得各位在沒有有效梳理邏輯和整合各方意見的全面成文草稿下進行的爭論,除了長長的討論串以外很難總結有效信息;而在尋求單一條文的修改的過程中,在下又有了些'''對其他條文的看法''',為避免“頭痛醫頭”式的糾纏,因此發表長篇廢話。我仍舊不喜歡人事案,不過實在是不吐不快,如果有哪位同好覺得我這是OOC,我也只好說句抱歉了(摔) :3.在下的草案'''嘗試'''整合了原有條文和Yinyue200君、Longway22君和Gzdavidwong君等各位同好在上面提出的意見,如有未被整合進去或整合不到位的高見,又或者是我自己的“私貨”不甚合衆意之處,理當由在下負責。 :4.以下僅就各處修改之動機作一簡要說明,以便諸君撻伐: ::(1)“先溝通”部分:此前就有關溝通的時間節點在Jusjih君、Zhxy 519君和Gzdavidwong君之間甚至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在在下看來'''充滿負氣'''的——爭論,是以認為應當劃出明晰的時間界線,以杜絕不必要的紛爭,也在日後的實際提案流程中給予爭議各方平心靜氣的機會。(時間給得也許偏長,但文庫的歲月似乎比外邊是要慢一些233或許可以調整為48小時?) ::(2)“提案”部分:沒有大的修改,僅明晰發起提案時需要通知的對象。 ::(3)“聯署”與“答辯”部分:首先,聯署既然已達門檻,恐不必等待到7日截止。原條文“答辯、反駁、再答辯”的時間分段過細,也像是把答辯雙方束縛在不自由的時間環境下,因此在下不以為此處之區分有何必要,因此仍整合成同一時間段。既然作出這樣的調整,那麼答辯與聯署的時間自然應該分離。雖然也許會有朋友覺得這樣戰線拖得很長,但一則在聯署處實際上未必真等到7天才聯署成功,二則聯署未到門檻時,連提案都有可能胎死腹中,那麼是要讓人答辯什麼呢? ::(4)“取消投票”部分:此前的“提前中止”或者“中止”修改案,在下深認同其本意,但總覺得時間和流程邏輯上說不通(在下前已有述,不贅),是以作此修改,即將此“取消”或“中止”局限在:①明顯使提案不能成立;②相對的高門檻(6人,是解任提案通過聯署門檻的兩倍;其中要有兩名非當事管理員,因應如今本地各管理員之現狀和避免社群進一步分裂,這一設置實有必要)等條件下才能取消投票。 ::這樣是為了: :::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至於在前述基礎上的開始投票後的提前中止,我認為是沒有必要的——一個已經經過了聯署門檻而未被提前取消的投票,是合規的投票,為什麼要提前中止呢? ::(5)“投票”、“解任共識”、“再任”部分:沒有修改。 ::(6)“其他規定”部分:這部分我把一些來自各方面的有益意見整合在了一起,列成數項,此處不贅。 :以上滿紙荒唐言(其實在下認為除了爭議核心點的“中止”以外,修改並不多)請諸君酌處,在下非常歡迎高見,祝編安。--[[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日 (六) 15:50 (UTC) ::我對閣下表示感謝,也先提三點。 ::1.即其他規定3,說明書是什麼東西?這一段語氣風格突兀,而第四點所謂見證人更是未曾見任何維基項目上有事務執行需要的。請閣下考慮。 ::2.本站6名管理員,4個人算活躍吧。那麼如這次Jusjih只要同時發動對兩個對立管理員的罷免,今後除了被投票,除非無助的善意推定社群眼睛非常雪亮,什麼也做不了了。閣下至這裡還要6個人贊成,我認為不妥。 ::3.即便有這麼一個規則,我這次感受最無語的,是“溝通無效”的濫用。溝通無效的定義算是不需要寫入規則的默認共識,中文維基百科的實踐已經表明這應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這次Jusjih發起,而Midleading居然贊成說:你認不認錯,不認錯就是溝通無效。這是非常惡劣的態度,根本不算溝通。我希望閣下能認知這一點,歡迎閣下的意見。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3日 (日) 02:34 (UTC) :::谨回复如下: :::1、我认为这个“说明书”其实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个'''格式化的程序标识或说明'''。我愿意就这里说明一下,当然这说明或许未符合[[User:Longway22]]君的本意而可能是我的“私意”或“私货”,但我认为他的本意和出发点都是好的。 :::首先,“沟通-提案-联署”这个流程中需要'''明确标识''':1、提名人(可能是沟通当事人);2、提案解任理由;3、解任理据;4、联署人,等等。作为一个对比参考,我看了近几次的百科方面的解任申请(我想以阁下的立场,应当也会认为百科的流程是相对完善的吧?——另请其他朋友注意,我并未打算照搬或者“被太上皇”任何事,像我前面说的,这仅仅算是一个对比参考),以那边的[[: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蟲蟲飛|最近一次]]为例,里面也是有这些内容的吧?这些内容对比“其他规定/3”,是一一对应的。 :::再来,“答辩”流程,我的正文里有说(这是援用现有的文辞),需要'''整理成文'''。整理者的署名、简要移动说明(而不仅仅是突然被加小标题“放逐”到话题的末端,这一点我想在下应当还是有些体会)我想还是需要的;自然,这些动作不需要见证或副署人的时候,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了——这一点上,我并不反对对“其他规定/3”言辞上的修订。 :::最后,“投票-(取消投票)-共识”流程中需要的'''明确标识''':1、取消投票的提案人/解任共识的(执行)決定者;2、执行内容;3、理据;4、取消投票的支持者/解任共识的支持者,等等——这我就不赘述了。 :::我觉得不少人支持这个“说明书”的原因,其实未必是说要有一封“书”,而是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这应该说是值得被重视的——自然,言辞上可以再斟酌,这要请大家来帮助。 :::2、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三角形式的对立关系?我的看法是,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三角对立的情况,那么确实是应该由'''众意'''来决定各位的去留的。因为三角对立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认为文库的日常程序与工作将严重受限于诸位的争端,这种情况下,历经投票流程的所有前期流程仍不能沟通时,交由众意决定是妥当合理的,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控制各位不陷入争端了——而这时在取消流程中设置高门槛的“众意”是必要的,因为它将避免无休止的“取消战”而使得善意推定的社群得以顺利行使自己的权限。——而且这是常规流程,要真的“失控”,也还有紧急流程。 :::3、我不愿意评价至少目前相对被搁置的现实争议——就像我理论上支持对争端双方的双向禁制互动一样,有时候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这不是说要脱离现实,而是不要让现实偏差'''过于'''影响逻辑。我认同阁下所见,沟通无效一般是“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但是“答不对题”甚至“沟通无效”本身就是一个很主观的认知,因此我认为在这边下手最终是没用的——因为流程虽都是善意推定,而现实未必如此。事实上,'''就算是'''百科规则,依然不能避免主观认知差异而仍旧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基于这种情况下,后续的各种流程上可能导致的终止流程,包括“其他规定/1”就有了必要性——它起码是程序上的一个'''兜底''',即一事不再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04:43 (UTC) ::雪莉的这份修正案考虑的非常全面,我是{{支持}}的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0:58 (UTC) :::我同意“溝通無效”本身就是一個主觀的判定,認不認錯也不能代表是否屬於溝通無效。我傾向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一種“溝通無效”的狀態,例如Zhxy 519要求Jusjih對其撒謊作出說明,Jusjih要求Zhxy 519對其違反避嫌作出說明,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解釋。如果以管理員還在發言就不屬於溝通無效的理由快速終止任意管理員解任投票的話,相當於只有不活躍管理員可被提出解任投票,這樣下去的話,最終只能靠[[votewiki:|安全投票]]收拾殘局。管理員解任是否通過要靠所有合資格用戶進行投票,不是由某個委員會仲裁,只要不存在惡意拉票和灌票,就應該根據投票結果作出決定。--[[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3:12 (UTC) ::::本人早於去年就[[Wikisource:写字间/存档/2021#2021年5月29日Zhxy 519禁封用戶妥善否|在此]]做出回應,而不甚活躍的管理員達師也早已[[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意見]],不贊成所謂避嫌。Midleading不做好功課就來發言的行為欠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我贊成閣下堅持確立一事不再審的原則,也認為全文仍有大量需要修改之處;但我更覺得即使規則確立,需要閣下這樣的人予以監督實行,不然在本文庫有法不依的情況無法解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17:14 (UTC) :::::首先,我倒认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君的说法更多地是在反映一个现实状况,即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的实际状况。自然也许他在这部分的表述有可斟酌之处,但是我认为他的本意仍指向了这次修订的目标——流程(尤其是取消投票的流程)的规范化。今天的局面是由多方面的原因构成的,我并不天真到以为调整规则便可万事大吉,也认为“陷身于现实的泥潭中并不有利于规则制定”;但规则虽不是唯一的诱因,但至少是一个我们现阶段可调整的诱因,因而我提出这样的草案。至于如何解决包含阁下所言在内的存在的各种可能情况,是要依靠'''各位的冷静'''和'''可执行与细致的规则''',在下并算不得什么。--[[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日 (日) 20:22 (UTC) ::::::閣下此時不需要判斷我給的理據是否正確,只請思考一下,我能給出一個解釋,對方卻連「答不對題」這樣的理由都從未提過,從程序來講,這到底符不符合閣下也認同的「溝通無效」內容?如果不屬於,閣下認同的究極版「溝通無效」又是什麼呢? ::::::閣下對「主觀」頗有排斥,但一者主觀不等於錯,二者閣下所認為的「各位的冷靜」未嘗不是一種主觀認定。「主觀」的言行,至少是可以先討論對錯的吧?不經過討論就開投票的做法即便百科我也非常反感,所謂眾意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霸凌,請三思。 ::::::閣下上次的發言3,認為依然不能避免,我要說這不是全部。比如[[W:Wikipedia:互助客栈/其他/存档/2018年6月#提請解任User:Shizhao|這裡]]。這固然有其他管理人員出手的因素,但也是有其他用戶出來直言的結果。閣下不願牽扯入局本身,但是明顯的正義如果沒有人出來做,那麼我也會像當初瓜皮仔的感歎那樣,對沒有正義的文庫社群失望透頂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19:12 (UTC) :::::::那阁下是不是认为要在修正案加入“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之前Jusjih开始投票前也确实发起了这样的讨论,只是还没有深入讨论阁下是否做错了什么就跳到了Jusjih撒谎的话题上。[[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4日 (一) 23:09 (UTC) ::::::::我也曾告知閣下Jusjih最初的留言連溝通都不是,閣下卻公然枉顧了。“各位的冷静”在閣下身上我當時沒有看到,今後能否,我也沒有信心。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1:43 (UTC) :::::::{{ping|Zhxy 519}}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好了,我觉得“沟通有/无效”就像是民法中的“感情破裂”——它就是一个由头,不是别的。一方也许认为感情没有破裂,但你无法阻止其他方认为感情破裂,因此民法上允许你以感情破裂为理由来提出离婚申请,也同样允许你以感情没破裂为理由来不同意离婚——但起码任何人以此为理由来提出这个申请的权利应该得到尊重。我们也很难去给感情破裂下一个绝对客观的排他性定义:你当然可以像民法那样去列出一些确实能印证感情破裂的例子,这些例子是相对受大家认可的“默认共识”;但即使如此,这些例子到最后也还是会加上“导致情感破裂的其他情形”这一条。要验证是否“沟通无效”,只能是逐案分析,无法绝对地定义化。就诸位的案件而论,我前面也已经说过了,这是“'''双方的'''认知差异导致了沟通无效”,也就是你认为你对他沟通无效和他认为他对你沟通无效的两者叠加——就像感情破裂,既有双向的破裂,也有单向的破裂或不破裂,但这些单向的破裂和不破裂叠加起来之后,事实上还是'''总体破裂'''——双向沟通无效。 :::::::也由于此,我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认为我“對「主觀」頗有排斥”——我要是对主观有排斥,就不会把这个主观的词语用在我的草案中了。主观确实不等于错——但也不必然都对,正因为此,我们才尝试去给主观定义的“沟通无效”施加客观的约束和管制,避免它成为滥用的由头——但这个管制一定是有限度的,至少用它来作为一个提案的依据这一点权利是不应该被限制的。而提案也不意味着投票就开始了,从提案到投票中有相应的争取联署以及答辩的时间,这些时间都是用于讨论的,而并非阁下所说的“不经过讨论”——事实上讨论的空间显然比这个还要广,在提案开始之前难道就没有讨论了吗?如果真没有讨论过就提案或者提案后没有有效讨论过,我想这个提案被提出来了也得不到支持的,而且也是触发了草案中可以提案“取消投票”的各类事由的。 :::::::至于众意的问题,众意当然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但在现有的框架里,不用众意来裁决,又该用什么来裁决呢?而且我们并不是没有设定挽救众意可能发生的错误的机会,从取消投票到紧急求助的这些规则制定就是为了这一点,如果想要做得更好,我们是要去完善这些规则,而不是无视这些规则和它们存在的漏洞。——但这些规则肯定无法做到永远地完美无缺,所以我说“规则...不能避免...提案申请解任的情况”,事实上在阁下举的例子中同样如是的,此时不靠众意来挽救,又要靠什么挽救呢?而这些众意,难道又是无规则地表达和行使的吗?在下今天在这里长篇废话,恰恰是众意中很小的一部分,说明了在下仍愿意表态来希望尽力调整当前的局面;而阁下说我“不愿牵扯”我也甘之如饴,因为这同样是我在行使选择表态或不表态的正当权利的一种体现。 :::::::最后我还是想说一句:至少我此刻入局,只是为了调整更合理的规则'''这一件事'''而来,我身上并没有同时解决几十个问题的能力——我想诸位也是这样。所以如果有就草案的'''具体'''建议或意见,仍请阁下指正。--[[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4:11 (UTC) ::::::::插句話,我好像沒看到閣下提案中有“主觀”的字眼。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5日 (二) 05:30 (UTC) :::::::::提案里没有,不过我给阁下的回复里有,我想Zhxy 519君指的是这里?于是据此回答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06:01 (UTC) ::::::::這麼打比方很有意思,不過閣下要知道在本站後果卻不是「離婚」那麼簡單,而是接近於「剝奪子女撫養權探視權」一樣嚴重。涉及到這樣的部分,我就不能贊同閣下簡單歸咎於「雙方認知差異」而算作溝通無效了。很簡單,從我過去所處情形的角度,應對對方無理取鬧而已經提出了足夠的解釋,那麼對方就是鬧上加鬧而足以關閉了。我想說民法上法院都不會受理這種所謂原告,維基上就更不應該拿來浪費眾人時間。 ::::::::我認為話題不要扯遠,所以認為一,如瓜皮仔所說,溝通無效的定義不必明文強調,但應該在這裡重新達成共識。二,條文本身,我想再與閣下探討一下。比如百科原案說提請需48小時,閣下版本為何選用72小時?再如百科原案內容直接表示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閣下的修正稿也不予採納為何? ::::::::最後表達一下本人的基準,本站除了版權規定嚴格之外,考慮參與者數,基本不贊成各種規則比百科更複雜。繼續歡迎閣下意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5日 (二) 20:27 (UTC) :::::::::管理员被解任的结局是属于“离婚”还是“剥夺权利”?我想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认知差异”是中性词,任何的沟通无效难道不是都反映出沟通双方对某件事认知不同吗?我还没有见过认知统一而沟通无效的;因此这“归咎”是否过于“简单”,也许旁观者清。至于有关法院是否受理的问题,阁下讲得很好,但就像阁下所言,受理与否是'''“法院”'''的事情——而不会是当事人的事情。 :::::::::我很高兴阁下愿意回到具体条文的讨论上来。谨就阁下的意见进行回复: :::::::::一、“沟通无效”的定义确实不必明文强调——恐怕也无法明文强调,就像我所言,“沟通无效”只是提案由头,就像“感情破裂”一样,在提交离婚申请或诉讼之后,终归要看证据——而证据需要逐案审定,不是划一。沟通无效的定义之“达成共识”,到底能不能达到某些效果,还是说仅仅成为了限制提案的一道壁垒,我持怀疑态度——不是认为不该有合理的壁垒,而是认为合理的壁垒不是设在此处而应该设在'''“取消投票”'''那里,是由对证据的审定决定而不是由对概念的审定决定。 :::::::::二、我没有打算过照搬什么方案——也没有想过一定不要参考什么方案。“洞中岁月长”,在处事节奏并不快的本地,时间做'''适当放宽'''是合理的事——当然,如果'''多数人'''认为一定该按48小时,我不会坚持。 :::::::::三、至于“原因如果證實不成立,解任案就不成立”一句,我记得百科的原文是“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视作”就需要被审视,也需要经过适当流程被宣告无效。这个流程,在“取消投票”里有。我欢迎就具体的流程(包括)门槛进行商榷,包括上面GZDavidwong君也与我就这个门槛有过讨论;当然,最终这个门槛如何定,还要收集各位意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2:40 (UTC) ::::::::::表示原则上赞成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除非在修正案中明确加上“开始投票前必须讨论是否已经沟通无效,没有讨论结果就开始投票属于霸凌且无效”和“溝通無效的情形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并获得社群投票通过,否则我反对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05 (UTC) :::::::::::閣下這麼說看來倒是同意的。既然從我到銀色雪莉都認為不必也不能明文化,只要這裡達成共識,並不需要甚麼事情都社群投票。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27 (UTC) ::::::::::::但我并不认为“达成共识”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我始终的看法是:“沟通无效”是主观看法,是提出提案的由头,不建议对它作任何定义上的限制,否则会变成对于提案权的不恰当压制——而“达成共识”可能就有“定义上的限制”被包括在内。我最多仅能接受对它作出例举性的说明,而不能接受对它进行概括性的排他说明;而什么样的例举性说明能够为大家接受,则需要进一步<del>共识</del>商讨并最终'''作为方案细节'''通过投票决定是否落实。(简单一点讲,你可以举例出某几种大家普遍接受的情况属于“沟通无效”,但'''绝不能声称仅有'''某几种情况属于“沟通无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4:32 (UTC) :::::::::::::中文維基百科上“溝通無效”的形成也是多年實踐得來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問題在於“各位的冷靜”幾乎不復存在,逼得我非要出來把它說得很清楚,這就很無語了。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6日 (三) 04:46 (UTC) ::::::::::::::我想“冷静”对各位,包括在下,都是时常适用的一个词。 ::::::::::::::另,阁下所举的“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自然是很好的例子'''之一'''。 ::::::::::::::我也对[[User:Midleading|Midleading]]阁下所说的“'''‘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成立’''',不能作为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和快速关闭管理员解任案的唯一理由”深表认同(希望我没有错误断句阁下的语句)——Midleading阁下认为现有草案中的说法是否足够表达阁下的看法?(即“取消投票”中的“被提案解任的管理員不得參與此(取消投票)提案”这一句,是否足够?至于阁下担忧的“拒绝管理员解任案被提出”,我认为无论是原案和草案,应该都没有漏洞会导致“提案被'''拒绝提出'''”了)如果尚有不足,请阁下分享是否有更好的文辞表述(自然,在下也同时请各位同好指点)。又及:我这样有没有@到阁下?我对维基的提醒回复功能真的是...不太抱希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5:05 (UTC)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想要不通过投票而只是通过讨论达成的关于“沟通无效”的共识,我认为可能就是所谓百科里的“僅限於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是一个限制性的而不是列举性的条件,也只有在这种限制性的条件下才能得出Jusjih滥用沟通无效的结论。而我反对的就是对“沟通无效”作出一种限制性的规定,所以Jusjih滥用沟通无效这个关闭提案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原案和草案都明确了只有沟通无效的情况下才可以发起取消管理员权限的投票。注意这里说的是发起投票,不是提出提案,所以当事管理员即使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也不应该清空提案页面,不过仍然建议进一步明确这一点,因为仍然有可能因为当事管理员认为沟通无效不能成立导致不能进入投票阶段。最后我有个疑惑,就是所谓“為了防止一案多審,除非有新證據出現,否則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这里是否包括之前在旧的方针下被快速关闭的提案?--[[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6:03 (UTC) ::::::::::::::::一、也许请你注意我的引文,没有“仅限于”,这就说明了我是在把“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当成一个列举性的条件'''的立场上。而从[[User:Gzdavidwong|Gzdavidwong]]君的“閣下稱之為舉例也無可厚非”的回复来看,'''也许'''他对这一点并不反对——当然这需要他本人来回复;而我则再次清晰地申明我个人的立场。 ::::::::::::::::二、我注意到阁下就“提出提案”和“发起投票”的词句所提出的说法。我的看法是:自提案提出起,想要在进入正式投票流程前取消投票,均需遵守“取消投票”的流程要求——简而言之,“提案”是“发起投票”的第一步,即时受到“取消投票”流程的约束。就此,我建议把相关表述修改成(斜体字为修改处): ::::::::::::::::{{quote|'''取消投票'''<br>任何用戶''自解任投票提案提出起至''開始正式投票前,可提出取消投票的客觀事由。''在此期间,''解任提請如被判明存在以下情況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三、我想请阁下指明,阁下所指的同一事件,是指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还是指“提案被快速关闭”这件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7:25 (UTC) :::::::::::::::::这里确实有阁下所言两类事件,一类是此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一类是提案被快速关闭以及随后在元维基发生的事件,只有前者被作为理由提出过解任提案,有可能让人将“不得就同一事件重覆提起解任”误解为不得在解任提案中重复引用之前被快速关闭的提案所涉及的事件。在这里,旧的提案如果被当事管理员自己快速关闭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如果被中立管理员关闭,那么提案的关闭本身不会导致新证据的出现。我支持只有出现了新证据才能重新提交新提案,同时认为在新提案中可以重新引用过去的提案中提及过的事件,而并非只能对新证据进行讨论,反对将一事不再审原则误解为只要某证据被之前的提案引用过,就不得在今后的提案中重新引用。--[[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6日 (三) 08:14 (UTC) ::::::::::::::::::我現在看不太懂,是還要算前帳,還是只修規則?算前帳的話Zhxy有他的一番說辭,還未見Midleading能駁斥的;只修規則我認為也走的有點遠了,想定出太多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這算一朝被蛇咬?我還是那句話,對於溝通無效的定義,我也是被迫出來說的,因為實在是有人可能真糊塗,有人可能裝糊塗。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03:36 (UTC) :::::::::::::::::::{{ping|Midleading}}就阁下所言,似乎应该将“同一事件”的概念细化。我不赞成关于一个人的所有问题都称为“一个事件”:我认为新证据只有在与旧案中心事件直接关联时,才允许作为旧案的新证据提出并重启旧案,此时允许重提旧事;但如果新证据与旧案中心事件并无直接关联时,应该作为新案提出,而不应该东拉西扯把无关的其他内容扯进去。不知道阁下以为如何。 :::::::::::::::::::{{ping|Gzdavidwong}}仅就阁下关于“只修规则”部分想向阁下了解:请指出“其它維基計劃上根本沒有的細節”——说实在,讨论过程中涌现更多细节与文辞上的调整不是坏事,毕竟各计划也是基于其社群本地的具体实践而产生其方针指引,在'''讨论'''阶段过于自我设限有时并非好事。我当前主要仍着眼于只修规则,还请在讨论规则本身时不过分陷于——不是不陷于——现实的泥潭。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07:50 (UTC) ::::::::::::::::::::簡單例子就是我最開始提出的:其他規定3。這段是誰寫的,我們都知道。一如之前修改時硬塞入的“附則”一樣,突兀而可行性低。且不說我本人,Zhxy每次行動,也是會給理由的,非要弄成“說明書”還要“見證人”這些,沒有維基項目會規定如此——中文維基百科就沒有。要求刪除這一段。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7日 (四) 14:24 (UTC) :::::::::::::::::::::同意[[User:Gzdavidwong|瓜皮仔]]所言其他規定3可行性低而且未見於其他維基項目,建議簡化或刪除,但這不等同於執行程序不需要任何理由。至於要不要算前帳這一條修改意見,我只是想表明在有爭議時防止一案多審這一條不應該用於限制和阻止提案進行正常的討論,就跟只有溝通無效時才可以發起投票這一原則不應用於限制未滿足提前取消條件的提案進入投票一樣。但是這不代表我想要駁斥Zhxy的說法或者算前帳,其實某种程度上我贊成[[User:Zhxy 519|Zhxy 519]]在[[User talk:Jusjih]]提出的“封禁用戶從來沒有強制和其他管理員事先溝通一說,何來污點?”。我反對的只是[[User:Zhxy 519|Zhxy 519]]沒有把這些本來有一些道理的東西解釋清楚,卻屢次阻撓維基文庫中的根據正常流程發起的投票而不提出建設性意見。--[[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05 (UTC) :::::::::::::::::::::其实我不时也看不懂这位朋友的文字233——不过我不认为这可以意味着基于“某段内容是谁写的”而去对任何言论进行评论(我与这位朋友不时也有争论,所以我的这个观点并非要为谁背书,请知悉——推定善意)。当然我仍然'''赞成简化或改写'''(删除大可不必);重点在于这段话“反映出很多用户'''希望在流程上有更清晰的标识和严密的程序'''”(我又大言不惭引用自己的话了),诸位应当意识到这一点。 :::::::::::::::::::::{{ping|Midleading}}关于阁下的看法,那就把草案改成这样好了: :::::::::::::::::::::{{quote|解任投票案因遭提前取消或投票未达门槛等原因而宣告不成立后,又发现'''新的'''与原案所涉事件'''直接关联'''的证据的,可'''基于原案'''再次提出解任;除此以外,为避免一案多审,不接受就同一事件重复提起解任。}} :::::::::::::::::::::阁下觉得这样是否足以填补可能的漏洞?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15:38 (UTC) 討論似乎已經太長,無法直接回覆銀色雪莉的最新留言,所以重開一行。如果認為我沒有解釋清楚,那麼討論就夠了,我沒有義務提出「建設性」意見,我只有努力維持正義的義務,Jusjih也從來不是什麼正常流程。回來我關注的條文,48也好72也好倒不差24個小時;「視作無效」處,沒有「流程」不代表這一句就不能寫吧。再有既然一事不再審那裡既然準備引入,百科提出的半年不得再提案的條文,為何不一起引入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7日 (四) 21:47 (UTC) :一、建设性意见未必是要阁下详细提案,但正如阁下所言,应该在讨论中解释清楚,然后得以体现到内文中,否则会变成高来高去;正如Gzdavidwong君所言,“审核内文”事关重要。 :二、在现有草案中使投票不成立的方式应该只有两种,一种是提前取消,一种是投票不到门槛,哪一种都需要流程。百科的“如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可视作申请无效”这一句话中的“内容不符或原因不合理”这句话我是认为已经包含在了草案“提前取消”中的“未有充分合理理據和證據等,而濫用機制反复提出解任案”和“解任案之理據和證據等不足以忽視善意推定之選擇”这两句当中,因此似乎没有另外列出的必要。 :三、我不认为那是适合本地的条文——一旦解任失败后被解任者无论如何均获得6个月的保护期(尽管紧急解任仍可使用),这不像是一个平衡的条文。草案(及草案的新增修改)应该已经明确多数情况下不允许就同一事件重复解任,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这时是否需要引入其他'''明显基于彼本地而非此本地的实践'''而制定的条文,我相当质疑。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5:20 (UTC) ::1. 我認為我已經解釋,如果覺得不清楚,為了避免「高來高去」,閣下雖當時未參與,想進一步討論仍可就具體行為具體提出。 ::2. 好……吧,也不算非常重點。 ::3. 不平衡嗎?至少是給雙方一個冷靜期。而目前實踐則證明,「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如果本次不是我以當事管理員身份,類似的安排可以說是無效的,未來如果再玩同時罷免兩個管理員的把戲,恐怕根本沒有可信的管理員出來中止,只能流向投票似的「眾意」,而不是真看證據這些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7:53 (UTC) :::就第三點,“也已有滥用机制反复提出解任案下经机制取消投票的安排”的主語是'''草案''',草案與原案的安排已有不少分別,因此基於舊事判斷這一安排有效與否顯然是不合理的——此外,我並不認同“以當事管理員身份”可以關閉涉事提案,但鑒於原案未曾清楚說明,因此我不表示意見;而現在草案之其中之一的目的,便是明確排除這一點的可能性。至於有關“罷免兩個管理員”等推演,我前面有回覆過Gzdavidwong君(在第一次回覆的第二點),恕不贅。如果閣下對中止門檻過高(是門檻'''過高'''而不是門檻'''高''')表示憂慮,基於合理考慮我已在條文中作了適當調整——但是,這不代表我認為“投票似的「眾意」”就必然等同於“不看證據”——這樣說來,投票選管理員也是隨意的“眾意”,沒人看表現了?這樣的類比明顯是不當的,因此我堅持即便門檻作出一定調整時,仍然保留“取消投票”中需要非管理員的用戶的聯署的部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2 (UTC) :聲明:2022年7月9日'''更新''':調整和整合部分內容,請以更新後的草案文本進行探討。--[[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0:45 (UTC) ::這裡我說的更明確一點,中文項目管理員講理扛不住「抗議」的風氣在國際社群我還沒見過,當事管理員可以考慮避嫌,但明顯的擾亂破壞即使當事管理員也不需要忌諱出手,就如我已經舉過的管理員達師[[Wikisource:管理员/除名存档#反對除名 Oppose removal 2|發表的意見]]一樣。一句話,明確限制當事管理員的條文我也表示反對。 ::另外,我提議廢止「再任」一段。最終決定權仍在Meta,meta不予理睬即使本站通過罷免也沒有用,這一段就變得冗餘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21:18 (UTC) :::[[Wikisource:管理员#避嫌|避嫌]]是本地现有指引,当然有例外情况,但仍然有诸多限制,而并非可以全然随意走到天平的另一端。既然不少同好喜欢引用百科,那我就引用[[: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这一句]]好了:{{quote|滥提、不符合假定善意、违反维基方针、礼仪、讨论程序之解任提请,皆可经'''非当事'''管理员或行政员取消或中止。}} :::这难道也要说是“明确限制当事管理员”?在下恐怕'''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再任”那一段,按上一段回复的老规矩,我[[:w:Wikipedia:管理員的離任#通过解任投票除权|引用一下百科]]得了:{{quote|被取消管理人员资格的用户仍然可以再次申请、被选为管理员。}} :::看来解任指引中无疑仍应该有关于再任的规定对不对?结合阁下的说法,那么: :::{{quote|'''再任'''<br>被解任者就解任进行申訴的权利,仅限于被紧急除权的前提下行使。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最终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虽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把原“再任”段修改为这样好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9日 (六) 05:51 (UTC) ::::原百科的確沒有「明確」,但是閣下的修正案有當事管理員不能參與提案一句。如果閣下把百科版本替換過來,我就不會繼續反對。 ::::我看閣下似乎在另一處加入不能同時提報兩名管理員這樣的提法,我表示感謝。不過我仍然擔憂最糟糕的情況,即有人出來不顧常識地濫提,但一直不發言的所謂「非當事」管理員拒絕出手阻止,反而認定彼方的胡言亂語是「有效的常識溝通」,不論別人如何解釋。今次發生過一次,我真的對條文的作用表示悲觀,因為不顧常識真的很難阻止。 ::::我是百科原條文看的不細了,但是百科原條文既然如此,不夠嗎?刻意強調太多顯得太有針對性了,我認為就留著百科條文短短一句話就夠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1:15 (UTC) :::::我倒是认为百科很清晰说出了得由'''非当事'''管理员提议中止;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条文上可能的漏洞,但是这个漏洞在大家有相关未具文共识的时候也许不那么显眼,而如今出现了显眼的情况,那么就不得不在文字上作明晰的定义。我要指出的是,我翻查了百科的无效化解任提请(近十年吧,再往上的那些远古痕迹我也没有翻了),还没有出现过由当时管理员自行关闭提案的。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这种规则失效的情况。 :::::至于条文的作用,这似乎是一个永恒的难题,在下并无三头六臂,所能做的,是尽量修补条文而已。 :::::“再任”这个部分,其实只是梳理清楚了哪种情况是透过哪种方式来实现可能的复权,倒不至于有针对性吧...在下是一个“鸡毛蒜皮”的人,还是愿意说得详细一些——对于能说得详细的东西而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0日 (日) 03:55 (UTC) ::::::我承認百科歷史上的確沒有,但是目前文庫的規則允許。因此修改如果大致按照百科來,也不必要加入太針對性的內容。 ::::::既然願意說得詳細,那麼我再舉一處,[[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2021年|更早版本]]對於再任,並沒有限定於緊急除權,而是所有情況,改成現在限於緊急除權,並沒有解釋說明。我仍然認為百科的一句話更加簡單明了,但閣下如果堅持,請考慮是否要限定於緊急除權者。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1日 (一) 18:03 (UTC) :::::::{{ping|Zhxy 519}}不知何故不能直接回复阁下?我是这么看的:我必须申明我从来没有打算“按照百科”或“不按照百科”,无疑百科是可供参考的经验——之一,但不会是照搬,还是根据本地的情况做出相应调整。既然百科在实际操作中也已经形成了由非当事管理员执行相关操作的惯例,那么有鉴于文库的实际情况,用文字把这一点落实下来也并无不可。我还是那句话,百科与文库这两句话表达不同,但精神是一致的,所以这个表达其实相对来说是小事。 :::::::有关“再任”的部分,我想阁下所指的实际上是当中有关“申诉”的安排。“申诉”分为'''向社群'''申诉和'''向元维基'''申诉两类,我的看法是:紧急除权的情况下的两类申诉均已透过已有的不在本次修正案讨论范围内的[[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緊急除权]]下有明确规定,就不必论。'''问题是,由社群投票通过的解任''',“向社群申诉”鉴于草案中已有足够长度的联署期和答辩期,这可以不需要了,但“向元维基申诉”这一点'''是否应该恢复''',需要请各位发表更多意见来整合,在下未敢擅动(同时也是由于在下对元维基并不熟悉的关系)。——不过我个人认为有跟没有似乎都很平衡,也说得通,所以还是要看众意。同时,“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这是我所认同的,现案或草案也没有对这个做任何限制(除非他连一般程序都不能通过),所以我想这方面问题不大。--[[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2日 (二) 07:52 (UTC) ::::::::如果精神是一樣的,請恕在下重複上文已表達過的個人準則:不贊成規則比百科更複雜。 ::::::::我倒不要求「恢復」,因為這個是本地社群不應也無法限制的。與其這麼麻煩,我們目前的共識還是百科的「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再沒有人提意見就用在目前定稿裡用這一句好了。沒有進一步討論就採用目前共識,這是維基項目常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3日 (三) 17:24 (UTC) :::::::::“复杂”与否,还是要看规则是否适用于本地情况,没有一定要比较他人的道理。至于“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就算是在现行的规则中也并没有限制嘛,草案就更没有了,所以这句话直接添加在“再任”里是无妨的;但对于涉及“申诉”这部分,我没有意见,目前也没有修改的打算。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18日 (一) 11:48 (UTC) ::::::::::多日沒有新討論,竟然有些看不懂原來的話了。閣下「沒有意見」的意思是對目前「限於緊急除權」不反對;還是雖然自己無意修改,但不在乎別人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19日 (二) 21:36 (UTC) :::::::::::这么说吧,如果合乎程序的话,我觉得几乎没有理由否定投票通过的解任共识,因此我不认为“申诉”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发挥任何作用——当然如果这场投票属于“大规模破坏”,要去元维基提报,那是另一回事,但这也不在“申诉”这个词的范围内了。所以我无意修改这个部分——因为我认为它是可以接受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23:04 (UTC) ::::::::::::我對於「申訴」處的觀點,就是閣下雖然認為無用或是可以接受,但是明確寫出來「只能用於」這樣的字眼,未免太有針對性。所以這裡要麼徹底刪掉,要麼不再限制。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15:34 (UTC) :::::::::::::先说一句:我前面有一个更改的版本,已经没有了“只能用于”,所以我不知道阁下是指什么? :::::::::::::既然阁下也清楚在下的“申诉不应成为延宕或阻挠正常程序和事项下提起并被通过的投票解任共识的工具”这一立场,那么在方案中有相应的规定实属正常。我仍然是那句话,希望阁下明白这并非存在针对性,就算是针对性,也并非针对个人而是针对规则失效的情况加以修补。何况,评价一个规则的标准,是应该在逻辑和公平性这一层面上来评价的。阁下称这太有针对性,但本地社群就内部事务循正常而非紧急流程达成的共识,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供“裁决”或“申诉”之处——说句题外话,有不少姊妹项目就这个问题在其当地的本地流程里甚至似乎都没有申诉这么一说。再者,我前面已经提过,如果这样的共识真的是被人骑劫的产物,那么完全可以到元维基提报大规模破坏。如此,在逻辑和公平性上是否尚有不足,还请阁下示下,但“针对性”恕我不知从何而来。本来这样的“申诉”作为走紧急程序而可能有误判甚或骑劫时的一个兜底自然是非常合理,但是经正常流程的解任实在看不到有此必要。 :::::::::::::在此基础上,如果文辞上有人想调动,我可以给出我能接受的方案: :::::::::::::{{quote|'''再任'''<br>遭任何形式的除权后的用户,均可'''通过[[Wikisource:管理员#成為管理員|一般程序]]'''来再度出任管理员。因此,通过解任投票方式而被取消管理员资格的用户,可以重新申请并通过[[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选举]]再次出任管理员,但'''不能经申诉'''而快速再任管理员。}} :::::::::::::以上。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07:51 (UTC) ::::::::::::::很久沒來,條文甚麼的你們已經說了很遠,我跟不上了。银色雪莉自己似乎也說沒法解決這樣的問題,但是我覺得還是要貼出來,如果银色雪莉能設身處地,運用智慧最好,不然今後還是死局啦。 ::::::::::::::即:假設银色雪莉為本站管理員,因一次操作被某「老資格管理員」盯上,要银色雪莉解釋。银色雪莉其實已經做出解釋,但對方反駁都沒有,直接不聽不看說「溝通無效」,強行推動下一步罷免程序。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罷免管理員,如找出氣筒一樣不討論,直接拿票解決問題。請問银色雪莉能做什麼? ::::::::::::::諸位還請不要忘了,說來說去那麼多,這裡依然是最大的漏洞。--[[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7日 (三) 13:44 (UTC) :::::::::::::::久违了,祝安。“沟通无效”这事儿的讨论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我还是愿意回答——不敢谈什么“运用智慧”。 :::::::::::::::说实在,'''滑坡'''的推理其实大家都会推,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一种规则能够'''绝对'''防守得住假想中的滑坡——无论是现规则、规则草案、百科规则或者是其他任何规则都是。但我们仍应该“尽人事”——否则,就连“听天命”的资格都没有。 :::::::::::::::涉事管理员在进入投票以前在“联署”-“答辩”期间有大量事可做,可自我陈述与辩驳,甚至可以提议(不是提案)因(包括无理强行推动罢免在内的)某一原因而关闭此投票提案。至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不讨论”,我不知道这是阁下的滑坡推论,还是阁下遗忘了我们有答辩期?如果不幸历经常规程序下众意真的被骑劫而成真,我前面说过了,真的可以元维基报大规模破坏走起。 :::::::::::::::以上的可做之事,我想就是在阁下推崇的百科规则当中也不过是这些了,如果阁下认为草案中对比百科(或其他规则)没有保障到(或者说保障不足)涉事管理员的任何一点'''应有的'''权利,不妨提出来。——我再次重申,我非常欢迎对于草案的宝贵意见,上面与各位的愉快探讨中已经有不少各位的意见得到吸收,也期待这样的良性互动得以持续。 :::::::::::::::回答暂时是这些,如有不当之处欢迎指正。但我倒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的:那就是阁下所提出的这个情境,是否有别的规则可以加以严防死守'''而不损害公平性和理性逻辑''',如有,还请示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7:55 (UTC) ::::::::::::::::笑,我是看閣下能正常溝通,有理有據,才來徵求意見的,怎麼反倒問我了。中文維基百科我也很久沒有活躍,但是之前如WMC肆虐的時候,如果有正常人出來講話,我看連WMC都是自知理虧而走開的。目前本站甚至之前維基詞典,都是有人根本連中文能力都成問題,仍然仗勢壓人。閣下的確給了最終保險方案,但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經歷,我也累了,需要從開始階段就能節省眾人精力的辦法。 [[User:Gzdavidwong|瓜皮仔]]@[[User talk:Gzdavidwong|Canton]] 2022年7月28日 (四) 02:10 (UTC) :::::::::::::::::提问未必是反诘,而是希望收集各方意见,毕竟人总有局限。现实泥潭的问题我之前已经回复过了,此处不赘。确实我也希望能够简化流程——但那应该是建立在逻辑和公平的前提下——在我而言,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如果仅仅为了节省精力而使用某些方法,也许可能招致另一种滑坡的发生;因此我们必须得在这当中寻找平衡。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5:10 (UTC) ::::::::::::::::::如果我告訴閣下,瓜皮仔這樣的期待恰恰是真正基於邏輯和公平,而耗費時日是真正的不公呢?我看閣下並沒有真正對瓜皮仔做出回應,仍然是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我認為閣下還是應該「設身處地」一番,世間平反冤案、匡扶正義,沒有不是從(至少自認)被害人做調查開始的。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22:35 (UTC) :::::::::::::::::::非常赞同阁下所指“如果這裡先「耗費時日」了,我看才能今後不再耗費時日”这句话——这正是我持续参与这一讨论的原因,何况我上面也说过了,耗费时日并没有逻辑和公平来得重要,这本就说明了我的态度。 :::::::::::::::::::不过,对于阁下“置身事外”的评价和“平反冤案没有不是从‘自认被害人’做调查开始的”的看法我是不敢苟同的。 :::::::::::::::::::首先,我是来参与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讨论的,这是事务性讨论而不涉及什么“冤案平反”;自然在这一讨论中我们理当审视历次与解任有关的事件,以求在规则修订中得以填补各类漏洞——但这一点窃以为在下并未做得有什么不足;Gzdavidwong阁下在上面也指出我“给出了最终保险方案”,这至少印证了我在试图修补流程规则上的逻辑和言辞漏洞,并且在上一次回复中我也已经就他的疑问给出了草案程序上的对应处理。这也算“置身事外”与不回应问题的话,那或许我还真是皆醉的世人之一了。 :::::::::::::::::::其次我不得不指出,世间调查一件事,没有不从多角度全面看待问题的,而非仅仅站立在什么人的立场上来看待,这或许才是调查的起手式——但我的事,前面已经说过了,是文库管理员解任规则的修订。祝编安。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00:49 (UTC) ::::::::::::::::::::然而閣下提到多個角度,卻終究沒有進入此前受害者的角度——角色扮演來體會一下。我不得不指出閣下的最終保險仍是一種不得已情況下鬧得天下大亂的做法,需要我拿出此前元維基的討論嗎?我無意否定閣下的努力,但是恐怕不夠。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13 (UTC) :::::::::::::::::::::我只能说,我提到的多个角度包含平等的各方的角度。元维基的天下大乱此前已经见过就不必了。我们都只能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所以这努力没有什么够不够的——至少我认为当前的方案是可以尽可能应对各类情况的——当然,这个“应对”的程度,不同人的看法自然不同,我在尊重这种差异的同时也现实地认识到没有使所有人都'''绝对'''满意的结果,我只希望能够达至可能'''相对'''满意的结果,就已经是不错的结局。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0 (UTC) :::::::::::::::::只希望可以點到為止不要持續耗費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若果本身前設之處在就不是為了尋找衡平的話也就不會有「正常」可期,不求持武,在如此風雨裡既如續寫秉承共議與公義、為釐清雲煙就以砥礪而行邏盡理。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08:01 (UTC) :声明:2022年7月28日'''更新''':审视再三,谨考量表达比例、规模比例以及考虑到前置有“无重大争议和异议”时,适当下调“取消投票”门槛。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7日 (三) 18:33 (UTC) ::粗鄙僭越,以下為代社羣及耗費時日約談,投入社羣資源和空間時間之,重審本地約束代權職答特定方向,結擬之暫語 ::先以兩點留問存疑,做本地日後,再思由單一代言不辭時日協約單方當事方之定論, ::搞清楚一點,到底首先是由何代權表象所生之觸地,不單之令社區及社羣之持續對代權存重大爭議和異議,再繁複制阻社區及社羣之行事,進而耗費社區及社羣之; ::再搞清楚一點,所謂「節省辦法」再「翻來覆去」,到底擺在一齊看,矛盾與否。是以留之不著填答。 ::不復提既往個案其身之代權問題,既已車輪有所模糊本身,何以法度限制代權過界干預全程序集事務之問題,但待社羣鑑辨輯識。 ::本地記錄一路下來,越見代權行使工具之門檻函須加高尤要,全無減省卻責之理,畢竟權猛威躍引發之耗費、曠日持久難見制約,如此之故,方有本庫社羣斥費耗理、訂升條令而鑲本庫作業太平,意處示為公益致以眾力有所責當共擔,非妄自虛渺渾泥可有翻弄。 ::但凡本庫親歷鉅岳壓情之社區成員,並非比好特權架勢而求非禮肆虐,僅秉承共議與公義、釐清雲煙,相信群員性恆以砥礪而行邏盡理,求期空間邏公輯平,是以前設之處不復顛倒黑白,悉數川流皆無需他方畏懼。 ::諸君共鑑。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1:16 (UTC) :::久违,祝安。耗费时间比不耗费时间拍脑袋好,这一点,在文库现行方案的弊端中显露无遗。讨论尚未结束——仍未结束——因此我作为此草案的提议者,不得不对阁下高屋建瓴式的“暂时小结”敬而远之。毕竟,一味定性的讨论,大家都得不到什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27 (UTC) ::取消投票一處堅持靠投票,如果有人反對呢?只要有4個人支持,來5個人反對也不在乎?不如取消這種限制,即使不贊成管理員直接出手,也可改為開放討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04 (UTC) :::請注意前述“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27 (UTC) ::::我仍然反對。既然已經「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非當事管理員理應獲得更大權限直接關閉,而不需投票確認。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34 (UTC) :::::有关这一点,我的意见在这个小标题下最早的草案说明内有表明过。{{quote|①避免管理員在小社群的本地現狀下掌握過大權力;②得以合理地及時處理一些不合規的解任提請,避免太明顯站不住腳的提案也被提交審議;③保證這樣的“取消投票”只是在極少數情況下才能實現,從而避免無休止的“取消戰”,也保證多數申請在正常流程下能進入投票流程,以眾意決定。}} :::::这是将“而未有重大異議和爭議時”和“投票确认取消”并列的思路来源。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4:40 (UTC) ::::::反對過大權力也要有理由,而太站不住腳的提案就更應該快點處理掉,至於「保證」的第三點我覺得更奇怪了,理由不通就阻止、理由通過就進行,為何一定要強調極少數大多數?現實是管理員就這麼幾個人,怎麼提案也沒法歸為少數多數的。--[[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26 (UTC) :::::::问题是用什么标准判断理由通不通呢,太明显的滥提大部分人都能取得共识,如果不能取得共识,那就看哪个标准更接近于经过足够长的答辩后通过安全投票表决这种最公正最理想的裁决方式。这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当事管理员可以进行答辩,一个是社群可以通过投票裁决,这两点是不可动摇的。--[[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42 (UTC) :::::::反对'''过大'''的权力本身已经是很好的理由,阁下总不会认为'''过大'''的权力是好事吧?过于明显站不住脚的提案要取得共识并不难,争议性强的自然不可能快点处理掉。至于“极少数”和“大多数”,不是指管理员,而是指适当提高取消门槛,避免无休止取消战,使得应该给到社群裁决的那些提案能顺利进入下一阶段。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5:55 (UTC) ::::::::閣下不能稱「過大」就真的過大了,從各維基項目來看管理員關閉各種投票本來就都是正常權限。站不住的腳的理由本站目前看就是很難制止,閣下想觸及,不能不深入涉及前事。我當然知道不是指管理員,但是本站管理員數量很明顯,連帶提案也不可能是「極少數大多數」,所以即使以註解形式寫進去,也是要注意用詞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7:05 (UTC) :::::::::“过大”与否自然是从本地的现状与可能出现的情况论,我自然不是金口玉断,但这样的担心相信任何人也不敢说是全然离地。从一名普通用户角度出发,我对于所有管理员的权力理应受到社群约束这一点始终表示道义上的支持——自然在执行上如何去约束,用什么方式去约束当然值得讨论,他山之石也颇可供参考,但管理员的权力来源始终是社群,不是天赐。两名管理员+两名普通用户的门槛,意味着当前四名相对活跃的管理员在这当中取得半数,加上社群的适当支持,这想必并不算高门槛,就像Midleading君上面说的,“太明显的”,大家又不是看不见——自然,不那么明显的,说明有争议性的,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适宜那么容易被关闭,而应交给社群裁决。至于我那个说明,是解释,不是注解,本来就没有要写进去,而是方便各位就我对方案的初始设想源流进行了解,也便于各位对我进行“讨伐”——自然,我感谢阁下的提醒注意用词。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47 (UTC) ::::::::::並非討伐,我們仍然是有理有據的討論如何草擬條文,閣下不認為我應該跟百科比較來製訂規則,我也認為閣下不能只憑個人角度出發,而是有理有據證明如此做法真的權力過大的好,好像我既然已經說了這是普遍情況,出了恐懼之外因何在本站行不通?管理員的權力可以明文規定,但維基項目上也是允許默認共識,不必寫明一切的。我要提回上面的一處,閣下來參與事務性討論要變更條文,簡單原因是條文出了問題不假。然而為甚麼會出問題,我堅持閣下應該正本清源,不然現狀就是我認為很多人真的看不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21:12 (UTC) :::::::::::既然阁下提到“恐惧”,又总认为我没有“追本溯源”,那我就冒昧说一句:我确实看了你们所有的对话与讨论,不客气地说,就是各方均有行为失当下形成的一场嘴仗——我对你们'''以管理员身份'''进行的纷争导致的文库局势不稳客观上确实相当不安。但你们的纷争当中涉及各方行为得当或失当的问题,并不与此刻修订解任规则有太多的关系;因为我此刻提出的修订,是针对2022年4月28日为止[[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的经投票通过的现行版本进行修订——所以要追本溯源也是针对这个版本追本溯源,而不是别的。 :::::::::::取消投票本为及时处理一些不合规的解任提请,在别的项目也许确实由一位管理员在规范下关闭即可,然而前一次的纷争使得我对涉及争议的双方用户'''能否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了不安''',而这种情况在小社群的情况下让人倍感担忧。是以我建议管理员应当将有可能影响正常解任提请的“取消投票”权力返还一部分于社群,以更好体现取消是在共识或常识下实现——但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常识”。自然,我并不认为我这个方案一定就好,譬如说阁下此前提出改为开放讨论,那么也可以改为开放讨论,那么可以由单个非涉事管理员就来执行在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这一点,可以在现有的“提案-联署-答辩”里进行整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2:21 (UTC) ::::::::::::跟條文無關:所以我說閣下不安的來源只是直觀上的,使得情勢發展至此的根源才更應該令閣下深思。我知道「你行你上」這樣的說辭不好,但瓜皮仔當初給閣下的劇本還是頗有體會一番的意義。 ::::::::::::我仍然反對「返還權力」,但我願意申明任何管理員在內做法都可以被討論,如果討論結果能證實不妥,那麼這種做法就是可以被顛覆的。有苗頭的時期也可,事後也可。 ::::::::::::我又看了下上面一些糊里糊塗混過去的討論,比如「溝通無效」。我覺得閣下既然也贊成過「當事管理員完全無回應,或是答不對題」是真正溝通無效的例子,那麼不妨反其道而行之,相信閣下不會反對「有理由的為自己申辯、否認指控」不能算溝通無效,而有意罷免者「不指出對方錯在何處」的做法連嘗試溝通也不算。歡迎閣下高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4:01 (UTC) :::::::::::::恰恰相反,在下不安的来源并不仅仅是所谓直观上的或意识上的,而是对于双方诸位能否具备相应能力行使好自己的管理员身份产生不安,这正是根源所在,而不是诸位无益的相互攻讦。瓜皮仔阁下给在下的滑坡推论式剧本我前面已经阐述过我的意见,此处不赘。 :::::::::::::“返还权力”的前提是清晰管理员的权力来源,管理员的权力来源来自社群,而不是天赐,这是我前述提过的——因此它完全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选项。但是我仍愿意讨论其他任何详细选项。 :::::::::::::有关沟通无效的内容我没有进一步要补充,前面已经提过了。想要避免沟通无效被滥用,不是透过赋予管理员任意关闭投票的权力而实现的。正如我前述所言,可以开放讨论,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但不能在无共识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取消。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5:26 (UTC) ::::::::::::::我想說「權限」來自社群,但是可以做的事就廣了,因為維基的共識制並不強求寫明所有,所以從維基項目創立伊始參考各站管理而進行的管理行為,未必可以說都是「來自」社群,社群默認的也有很多,當然叫「天賜」肯定是過分了。 ::::::::::::::閣下不發表評論也罷,但是我之前無過錯卻要被逼到墻角的情形,我也認為是沒有有效制度對我正常行為進行保護。如果不能無共識(眾議)取消,那麼溝通環節也同樣不能無共識(眾議)強推。不能強推是去年三名管理員的共識,違反的人直接關閉討論也不為過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9:21 (UTC) :::::::::::::::管理的具体行为当然不是必然条条节节都“来自”社群,但是正因为权限来自社群,那么具体商议本地的某一具体管理行为应当是完全可以的。我并不坚持一定要按我的门槛来,但以本地的实际情况,确实在这种重大问题上需要更多社群参与和高门槛。至于阁下所指的“沟通环节强推”,在那时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自然可说是强推,但如今制定规则已列出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方能正式进入投票流程,在这个过程中沟通——不仅仅是解任人与被解任人的沟通,同样也是这两者与社群的沟通,若经过沟通仍无效或取得解任共识,方最终进入投票流程,谈何“无共识强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0:05 (UTC) ::::::::::::::::我需要捋一捋閣下的話。閣下也願意認定的「沟通环节强推」,我指的主要也是這裡,既然沒有各種聯署答辯,那麼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就可以直接關閉。至於真的走到後面聯署、答辯,我從來也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如果我只是針對我們共同認定「強推」的部分,閣下還認為要搞高門檻嗎?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3:20 (UTC) :::::::::::::::::现在轮到我不大懂阁下的意思了。我前面说了,原来的时候“连联署答辩的环节都没有”,因此可算是强推;但现在已经有了沟通、联署、答辩等环节——PS:这里的“沟通”是指在联署之前的环节,在这个环节里可以加入参考[[:w:Wikipedia:管理員解任投票#发起解任投票|百科]]的设置,要求(意向)解任人在与(意向)被解任人沟通不畅时要到写字间发起讨论寻求介入,在共识沟通无效时才可提出提案;这样可以减少了阁下所称“擅自声称”的风险,也便于衔接后续的提案、联署等环节,最重要是保障社群对于重大事务的参与和决策——这样一来,首先“强推”就无从说起;同时,在这样的环节设置下,似乎也难以出现“'''擅自'''聲稱「溝通無效」而開啟的程序”之情况了(因为尚有需要共识沟通无效这一设置);因此,在这个部分,似乎谈不上高不高门槛的问题,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关闭的;而一旦经历这些程序进入了提案后,那么阁下自己也说“沒有表示過支持管理員直接關閉”,我想改成此前我提过的“允许非涉事管理员执行讨论中产生的取消投票共识”,问题应该不大。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7:51 (UTC) ::::::::::::::::::這一次發言閣下可以說明確了不少內容。不過單純提醒一下,我願意與閣下達成要求提案意向者要尋求社群介入這種方式,不得擅自強推(否則就算當事管理員仍然可以直接封禁關閉提案),但這其實也不算百科設置,而還是我們之前同意的不必明文化的共識。畢竟如果有人路見不平,在個人討論頁也是可以參與討論的。 ::::::::::::::::::不過後面與其說是我反對閣下意見,不如說是對閣下理解的疑惑了。「強推」本來就是限於「溝通-提案」環節產生,跟聯署和答辯本就無甚關係。閣下似乎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了?上面一段的確會降低風險,但是直接變成0,我還是不敢苟同的。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4:50 (UTC) :::::::::::::::::::我只能同意当有人在'''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当事人当然可以提出对方违规,但不宜由他来执行这一关闭。“路见不平”的说法过于偏向,言辞恐不当,但他人在个人讨论页当然可以参加讨论,社群不会无聊到要规范这种事情;但还是应该在有需要时到写字间,采取一个公开的形式和态度,也是流程上的完备。 :::::::::::::::::::认为我“認為加上聯署和答辯,「強推」就真的無從說起”,只是阁下的误解。首先,我认为的“强推”与阁下在范围上并不全然一致,社群成员就此重大事项需要了解事件来龙去脉、听取答辩、表达自己的看法,因此从提案一步登天到投票是不当的。至于加上各流程——当然也包括上面提到的需要寻求社群介入那一步——以后,降低风险这一点阁下也是认同的。既然遵守流程,那么所谓“强推”从表面程序上就几无发生的可能;而至于阁下认为之所谓潜在的“强推”,我此前已经讲过很多次了,没有规则能够防备一切危险可能,无限搞滑坡推论,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不客气地讲一句,这除了满足一种“理想主义”而外,只是使更多有问题的地方始终悬而不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16:33 (UTC) ::::::::::::::::::::我不能不提,因為就算閣下可能認為風險已經極低,「強推」的的確確已經屢次發生,而想到未來仍然可能隨時帶來血雨腥風,我還是請閣下設身處地幫人思考一番。這個結如果不碰,我也不客氣的說別處的修訂都是隔靴搔癢。 ::::::::::::::::::::我出於信任閣下是講理的人,而可以就具體內容深入討論。然而既然閣下也知道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性不會是0,我倒是提議本案通過之後,閣下或是閣下認為可以信賴的人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我以前也說過,如果有人提議實行類似雙方編輯禁制一類的做法,我完全樂得清閒。我可從來沒去招惹人。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8日 (一) 20:34 (UTC) :::::::::::::::::::::关于这一点,我只能说每个人对于事情的评判标准是存在差异的了。不管是我当下目力所及也好,还是阁下所称“设身处地”也罢,我认为风险应该是降低了的。至于后续,等后续再说,但既然鞋子湿了,在下仍会关注。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9日 (二) 02:00 (UTC) ::::::::::::::::::::::遺憾有些討論還是說著說著其中對條文原本的具體意見就變得很模糊了,但是對您願意入地獄的精神深表讚賞XD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14:39 (UTC) ::::::::::::::::::::::話說回來,下方有人還在用奇怪的漢語[[Wikisource:写字间#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搞小動作]],不過我看得出來這次阻止這人的意見足夠多,犯不著去吵。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39 (UTC) :::::::::::::::::::::::说实在话这地狱也有一部分阁下的“功劳”在,是以阁下的过誉我是不敢当的。——这是实话实说,算是直言而应该还不算批评。Jusjih君的意见我还没有细看,不过我并不以为他的中文读不懂,此事请不必与我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1:58 (UTC) ::::::::::::::::::::::::我認為要提一句,如果他72小時的提案通過,就意味著「进入提案阶段以前没有按流程走的,非涉事管理员可以直接关闭」可能無法實行了。不合規的提案仍可以直接開始連署,那麼按照我們的最低限度共識,到了這一步也無法關閉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1 (UTC) :::::::::::::::::::::::::我不太赞成划一的72小时提案。不过下方Yinyue君的意见不妨可以读读,我虽然未必认同他要引入,但他认为可作为一种“程序性手段”以及还是希望有足够时长促进讨论的看法还是有道理的。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28 (UTC) :声明:2022年8月16日'''更新''':为兼顾公平与效率计,并同时认为在允许管理员有效行使其“代权”的同时'''仍应以执行社群共识为最大前提''',吸取其他同好的一些意见精神,再次做了调整。请以更新后的文本为准。--[[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33 (UTC) ::{{支持}} 目前各方面考虑相当详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48 (UTC) ::雖然仍有不同意見,但因為各種原因,本人決定對此次修訂暫不再提出意見,感謝银色雪莉的積極修改。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21:52 (UTC) == 一点疑惑 == 根据收录原则,类似于[[习近平向匈牙利新任总统诺瓦克致贺电(2022-05-10)]]这类的报道内容,符合收入标准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15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Midleading|Midleading]]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24 (UTC) ::符合政府机构出版的新闻稿。即单纯事实消息。而且这个是自由文本。[[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0 (UTC) 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本来就带有行政性从而进入公有。这是银色雪莉上次说的。 [[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4 (UTC) :我问的可不是公有和自由文本的问题,阁下似乎没能很好的理解。...这篇文字适合在文库中收录吗?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3:47 (UTC) ::我觉得很适合收录。[[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5:13 (UTC) :::'''我觉得'''不是一种维基应当有的态度,维基是一种摆事实讲道理的地方,他需要来源,拒绝原创。这可不是说我觉得是a就是a,我觉得是b就是b [[User:PAVLOV|PAVLOV]]([[User talk:PAVLOV|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2:54 (UTC) ::::社群并没有禁止收录这种文章。请阁下往上看,社群并没有达成共识。[[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4:25 (UTC) ::该文确有一定价值,符合现有收录方针,若无版权问题,可收,--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1:21 (UTC) :蒙Assifbus阁下引用在下浅见,不过我得说这不是“政府机构'''发布'''的新闻稿”,因为它的原始来源是[http://www.news.cn/politics/leaders/2022-05/10/c_1128637866.htm 新华社],外交部只是'''转载'''这一新闻内容(如果说像是国务院公报这一类的文献进行转载收录,则当前文库的状态是事实认同的,因为国务院公报本身有其由立法法等确认的特性;但是对于本件这种类型的转载则尚未进行讨论)。当然,我认为它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只不过我们此前在[[Wikisource:写字间#单纯事实消息]]讨论的,也就正是这一类单纯事实消息(当然是自由文本)是否'''适合在文库收录'''——我想就关于收录方针本身,诸君同好都需要更追本溯源的进一步讨论,听取来自更多方面的意见,而不必求速度解决。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4:31 (UTC) ::感谢银色雪莉指出问题,我已经知悉。[[User:Assifbus|Assifbus]]([[User talk:Assifbus|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08:51 (UTC) ::另外說一句,我以前也說過新華社等新聞社開頭都是「XX電/XX記者報道」。這些是文稿的一部分,但它們的存在也往往使得這種稿件註定不能叫「單純事實消息」了。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01 (UTC) :::这个看法恐怕不正确,以下以[http://www.news.cn/2022-03/22/c_1128490835.htm 日本政府发布电力供应紧张警报 呼吁东京等地用户节约用电]这篇文章为例: :::一、文首提及“新华社东京3月21日电”,XX电的“XX”往往只是说明新闻机构或新闻机构的发电地,现行的大陆著作权法和著作权法实施条例虽并不匹配(先修了法,还没有修对应条例),但是条例依然在现行中,其中第五条提到“(一)时事新闻,是指通过报纸、期刊、广播电台、电视台等媒体报道的单纯事实消息”,而现行著作权法更是直接把“时事新闻”更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以提高准确性和与伯尔尼公约进一步靠拢;至于其他地方的著作权法恕不一一引用,但也大同小异。以上应该充分说明了:(1)强调媒体并不会使一篇文献失去“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因为现行条例已经有说明;(2)法律修订后不以“媒体报道”为界定词,恰恰说明新闻机构呼号与一篇文献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毫无关系。 :::二、随后提及的“记者:XXX”,这里不应当以署名来论断它们不属于“单纯事实消息”。署名的职务作品在著作权法第十八条确实已有论断,署名权归作者,其他权利归组织,但前提是,你不能拿一个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内容来谈第十八条,这就要回到前述,即这些内容是不受著作权法约束的,所以拿第十八条来框它们说是组织有著作权是不对的。——事实上,第十八条不是用于管这些“单纯事实消息”而是用于管辖署名的社论、评论、带评述的文章...等等。 :::总之,“单纯事实消息”是一个文献的客观定义,不是说由谁发布它就可以使它符合或不符合这个定义。以某种标识来剥夺或赋予某个文献以“单纯事实消息”这个身份显然是荒谬的,我们应该将精力集中于是否接受'''仅仅'''以单纯事实消息为由来收录文献。--[[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7:35 (UTC) ::::不是的,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就等於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而是正常「時事報道」而為「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http://www.xinhuanet.com/comments/2020-11/13/c_1126733671.htm]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我完全沒有想要涉及上述第二點,故不做評論。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09 (UTC) :::::阁下所引文是这样说的:“时事新闻报道就是一种创造性智力活动,新闻机构有权享有著作权。”这篇文章恰好是针对2020年大陆著作权法修改而写的一篇文章,也就是我前述说的把“时事新闻”修改为“单纯事实消息”,下文接续是这样说的: :::::{{quote|事实上,所谓“时事新闻报道没有著作权”是个“不美丽的误会”。早些年,我国知识产权制度处于空白状态,之后中国向世界接轨,吸纳、移植了《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br>该公约第8条规定:“本公约所提供的保护不得适用于日常新闻或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很明确,公约不保护的是“纯属报刊消息性质的社会新闻”,而不是所有“时事新闻”。<br>这不无依据:'''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人类创新型智力劳动成果,而“纯消息类新闻”往往只有基本的5W要素,并不包括作者的创造性的智力成果。'''比如,“某地昨日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这就属于纯消息新闻,非常简短,也不需要进行复杂的智力加工;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br>但《伯尔尼公约》的这项条款在被“移植”到我国《著作权法》时,表述成了“时事新闻”不受《著作权法》调整,就模糊了该条款本意,造成了误解,让某些人认为新闻机构采写时事新闻报道都是没有著作权的,“可以大家拿”。}} :::::文章的主旨在这里清晰地强调出来:著作权法要保护的是具有“创造性智力活动”的内容,而不是“纯消息类新闻”。我绝对认同阁下所言“单纯事实消息被報道出來,稱之為「文獻」也是非常奇怪的,只是一樁「內容」而已。”,正因此我在另一个话题提出了不能以“单独事实消息”作为收录判断的理由——因为它们虽然是自由文本,但是不适宜收录(这个理由是我个人的观点,不是定案,欢迎讨论)。但是我完全在这篇文章中看不到“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等于“不再是簡單「单纯事实消息」”的说法。难道“纯消息类新闻”不是由人或机构报道的,而是自然而然漂浮在大气电波中的?这显然不符合实际。 :::::此外,引文提到了《[[伯尔尼公约]]》,我引用一下WIPO发布的[https://www.wipo.int/edocs/pubdocs/en/copyright/615/wipo_pub_615.pdf 伯尔尼公约指南(2.27,p23)]提到“...a simple account, arid and impersonal, of news and miscellaneous facts”来作为把新闻和事实报道从作品中区分开来不受约束的依据,这里边可没有提到任何说用发布方来区分,完全是一个理念定义;台湾的著作权法提到“單純為傳達事實之新聞報導所作成之語文著作”不得为著作权标的,也从不曾提及所谓“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单纯事实消息”的定义,我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相关文献曾说明这一定义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啦作为判别的依据,如有还请示下。 :::::事实上,一篇发布在新闻媒体上的文章,应当是先区分它是单纯事实消息还是属于新闻评论、新闻转写等类型,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属于前者,它就在公有,不由于任何其他标识而改变;属于后者时,这些发布来源(机构、作者)的标识才成为对于它们版权状况的分析指标。而如果用这些标识来区分是否属于“单纯事实消息”,则恐怕是违背了这一概念的定义和相关法律及公约的精神,就像阁下引文所言:“如果对纯消息进行著作权保护,就会严重影响公众的知情权。”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18:56 (UTC) ::::::其實很簡單,「XX電/XX記者報道」是報道的一部分,但不是「纯消息类新闻(单纯事实消息)」5W的內容啊。台灣的著作權法並非爭議焦點,我也不進行評論了。--[[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6月9日 (四) 23:00 (UTC) :::::::5W这个说法也只是一篇评论文章的内容,不见得以它为圣旨,在这个问题上WIPO的指南的内容都比它效力要强;台湾著作权法并非“並非爭議焦點”,单纯事实消息的判明不是一个地区的事情,何况在下也没有要把它作为焦点,而是与我举出WIPO的例子一样,印证一个观点:在下暂时看不到有任何有效力的文献曾经说明需要以强调媒體和發佈機關/人”与否来作为判别的依据。当然,我倒是一直觉得这个定义现在眼下似乎不是讨论的重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0日 (五) 03:21 (UTC) :::::::单纯的「XX電/XX記者報道」属于简单文本,适用[[commons:Template:PD-text|PD-text]]。--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6日 (四) 03:14 (UTC) ::外交部网站上没有表明转载,所以我倾向认为不是转载新华社的新闻。新华社的新闻来源有可能是外交部,只是外交部发布在网站上的时间晚于新华社而已。--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2:06 (UTC) :::对于您关于此文本来源的看法我谨表示不反对——阁下的看法当然也是合理且可能的——主要是大家都暂还没有足够来源来印证。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17日 (五) 17:40 (UTC) :::外交部是国务院的组成部门,新华社是国务院的直属事业单位,按照[[w:en:Chain of command]],一般信息的流向似乎应该是从外交部到新华社。--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15 (UTC) ::::外交部发放信息流向新华社'''非常正常''',我并无意见,何况阁下用了“一般”,这更加无可指摘,但是我得首先指出这不是'''唯一'''的信息流向,而哪怕有一个反例,都不得不使我们对于这类在外交部网页上发布的'''未标注转载'''的内容的著作权判定表示'''谨慎'''——恰好这里就有这么一个反例:外交部新闻司在今年6月8日发了一条[https://www.mfa.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xws_674681/xgxw_674683/202206/t20220609_10700618.shtml 王毅会见塔吉克斯坦交通部长伊布罗希姆],人民日报也刊发了相同标题但有新华社电头和记者署名的[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2/0609/c1002-32442245.html 内容](署名人是新华社驻努尔苏丹的记者),而外交部新闻司在网页上并没有显示转载。据此,如果照“没有表明转载”这个标准来'''一律地'''不经查验而处理外交部网页上的这类内容的话,恐怕会有不妥。 ::::其实很清晰的一点是,媒体在转载时往往都会标记其来源,随意找几个较著名的第三方来源就很容易发现某文章的原始出处何在(既有外交部来源,也有新华社来源)。就本议题最早的那篇文章而论,应该是转载自新华社(一个例证是,国防部也有这篇[http://www.mod.gov.cn/topnews/2022-05/10/content_4910603.htm 文章],有电头)。我'''并不认为'''外交部发的这类新闻动态都是转载,但是我们应该更谨慎查核其来源。此外,提供信息'''并不等同'''发表文件,请知悉。以上的看法'''并不代表'''我认为议题出处的文章不是自由文本,而是我认为该文章属于著作权法第五条中的“单纯事实消息”而属于自由文本,单纯事实消息在本地收录的标准'''正在讨论中''',而外交部的转载是否有可能使它以其他理由收录,则'''仍需要讨论'''(我的倾向是外交部的转载<del>不能</del>并不类同于国务院公报对此类消息的收录,因为国务院公报有其法定权力)。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0日 (一) 03:57 (UTC) == 《天變謄錄》原文 == 大家有沒有找到《[[天變謄錄]]》的原文呀?[[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2:50 (UTC) :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星變謄錄]]》或者《[[客星謄錄]]》里面。-- [[User:Zy26|Zy26]]([[User talk:Zy26|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0 (UTC) == 《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網址 == 大家知道《[[晉州樵軍作變謄錄]]》原文在哪裏?[[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18日 (六) 03:37 (UTC) == [[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与[[和賈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 二者內容完全相同,該作如何處理?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12:32 (UTC) :已删除[[和賈至舍人早朝大明宮之作]] --[[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3日 (六) 10:33 (UTC) == 這是什麽字? == === 三十九 === 《[[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二年/六月]]》 “依律定罪,定配罪人千永善、洪受疇、權楷、金元九放送,安【】之減等移配,金煥中途移配,李□賢” “國史編纂委員會”認爲是{{?|糹盡}},但是根據圖片,我不以爲然。字裏面好像有一個走之旁。 [[File:承政院日記12月6日.png]]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6日 (日) 22:47 (UTC) :大約是“健”。[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10250-010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20260-008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30260-00600]、[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2060300-01200](此處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誤作“繼”)和閣下引段能夠連線:此人由流放到江界府(肅十二年三月廿六)最終改爲發配到鳳山郡(肅十二年六月三十),實屬減等。(閣下引段下文亦有“......'''平安道江邊七邑'''......而前後罪人之定配於此者,其數甚多,主客俱困之患,誠極可慮......臣意則西北邊定配罪人中,凡係朝官儒士之類,則竝'''移配於南方''',或其道內他邑,似爲便當矣。上曰,依爲之。”)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3:07 (UTC) ::順便提示:如果在我搬運的《承政院日記》原文見到黑色的菱形,這個黑色的菱形表明這個字沒有被脫漏,原文對應位置裏面有實實在在的字,只不過是【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不知道這是什麽字而已。白色正方形表明這個字確實脫漏了,找不到了。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6月27日 (一) 04:49 (UTC) :此字在錄入 [[重脩玉光禪寺碑記]] 時也似發現過,可能是 {{!|𦂩}},具體含義不明。相關上下文摘錄如下: :{{quote|幸我國朝法運弘開,釋教夙規可{{!|𦂩}},今则一莖草現,瓊樓玉宇,不待賢子插摽,而弹指間早已塵麈佛國。}} :希望能有所帮助。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6月28日 (二) 04:39 (UTC) === 四十 === 《丙申謄錄》原文:https://kyudb.snu.ac.kr/book/view.do?book_cd=GK13028_00 點擊원문이미지.左邊第二竪:“㕔中各員祭服,次(?)麻雜生麻,自兵曺上下。” 頁面是1a。[[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2:33 (UTC) :看着像“与”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4:47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01:25 (UTC) :::字形上我是认同的,只不过我对于这句的详细句意有点吃不准,因此当时没有录入。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12:10 (UTC) ::@[[User:DuckSoft|DuckSoft]]你怎麽看?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4日 (日) 23:24 (UTC) :::我看草書看的少,無法作出有效判斷。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7月25日 (一) 03:53 (UTC) === 四十一(《丙申謄錄》) === 頁面13a最右下方的字之上的那一個字是什麽字? 原文:“解嚴而城內動駕時不為承傳,依例(?)請”[[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20:52 (UTC) :啓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1:34 (UTC)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DuckSoft|DuckSoft]] 你們的看法呢?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8 (UTC) :::我看像「奉」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15 (UTC) :::这个我看不出,字形下半部可能是“手”或近似“手”的部件,但如果說是“奉”,上半部差別又太大——未敢作定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0日 (三) 14:52 (UTC) === 四十二 === 《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09 (UTC) :以?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32 (UTC) ::《丙申謄錄》中出現過“以”這個字。如果您看到所有的“以”的字形,你就會發現,這個字與“以”有很大的差別。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日 (一) 13:50 (UTC) === 四十三(《今古實紀》) === 原圖:https://ctext.org/library.pl?if=gb&file=155132&page=10 原文:權諰,號炭翁,安東人,(?)悔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01:19 (UTC)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問題== 佐治亞引導石的碑文是不是公有領域?[[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8 (UTC) :還有,他剛剛被炸了。維基百科的人員請立即更改“歷史”信息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04:09 (UTC) :"Translations or recordings of a source work are considered ''derivative works'' of that source material. The contributor thereby warrants that the original material '''and''' the derivative work are either in the public domain or released under a license compatible with the [[:en:Wikisource:Copyright_policy#definition|free content definition]]. It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the contributor to assert compatibility with Wikisource's license. A template should be used on the source material page to indicate the licence that the source material is posted under (see [[:en:Help:Copyright_tags|Help:Copyright tags]]). :Failure to conform to this policy will result in the deletion of the text. If a contributor deliberately persists in violating this policy, their editing access may be revoked." from ''English Wikisource'' [[Special:用户贡献/221.127.11.165|221.127.11.165]] 2022年7月8日 (五) 04:51 (UTC) ::不。佐治亞引導石上有中文翻譯。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8日 (五) 11:36 (UTC) == 《[[至正條格]]》原文 == 這裏有原文,我不用中國手機,所以大陸人請替我登陸這個網站,然後下載網站上的文件。謝謝:https://bbs.ugxsd.com/t-173336.html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5日 (五) 00:11 (UTC) == 关于跨维基导入者(transwiki)的建议 == {{tracked|T313657|resolved}} 中文系列的小维基项目可以将中文维基百科等站点的页面跨维基导入到Transwiki空间。似乎是历史遗留的原因,跨维基导入者这一用户组在一些历史比较悠久的项目上只能由监管员授予,而某些较新的项目就允许管理员授予;因此在本站提议允许管理员授予跨维基导入者这一权限,以减少不便。受影响的项目包括维基词典、维基教科书、维基语录、维基文库(本站)。 [[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7月16日 (六) 14:37 (UTC) : {{支持}}。——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6 (UTC) :{{支持}}--[[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8:13 (UTC) :已经部署。[[User_talk:Stang|'''<span style="font-family:Cursive; color:#F50" lang="en">Stang</span>''']] 2022年8月18日 (四) 21:11 (UTC) == 關於錄入文獻的提示 == “[[:分类:未完成的頁面]]”全都是沒有完全錄入的頁面。如果不知道這些文獻的原文地址沒關係。如果頁面討論區是藍色的,你就會得到原文地址。有些頁面沒有數字化的原文,只有圖片,不過沒關係,慢慢來。有些頁面要求下載一些閲讀原文軟件,但是沒多大的問題。順便提示:一大部分“謄錄”是有數字化的原文的。感謝各位的參與![[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16日 (六) 23:45 (UTC) == 《太極問辨》問題 == 根據奎章閣的網站,他收錄《[[太極問辨]]》四本書:兩本説是由鄭逑著作,兩本説是由李彦迪著作。鄭逑著作的兩本有70多頁,1662發行;而李彦迪著作的兩本有73多頁,1667發行。這四本都分類在“子部 儒家類。”請問,這兩本是否是同一個版本?[[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0日 (三) 00:42 (UTC) == 多語言維基文庫在哪裏? == 《[[三譯總解]]》有中文,韓文,與滿文三個文字。我該放到哪兒去?[[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1:37 (UTC) :https://wikisource.org/wiki/Wikisource:Scriptorium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7月23日 (六) 03:54 (UTC) == 投票選出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Vote for Election Compass Statements}}&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大家好, 邀請您參與[[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Statements|使用於選舉指南針聲明的投票]]。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投票給您想在選舉指南針裡看到的聲明。 選舉指南針是幫助投票人選擇最符合他們信念與觀點的候選人的工具。社群成員將提出供候選人使用李克特量表(同意/中立/不同意)回答的聲明。候選人對聲明的回答將被加載到選舉指南針工具中。投票人將通過輸入他們對聲明的答案(同意/中立/不同意)來使用該工具。結果將顯示最符合投票者信念和觀點的候選人們。 以下是關於選舉指南針的時間表: *<s>7月8至20日:志願者提議能用於選舉指南針的聲明。</s> *<s>7月21至22日:選舉委員會審閱這些聲明來確保明確性,並刪除偏離主題的聲明。</s> *7月23日至8月1日:志願者對提出的聲明進行投票。 *8月2日至4日:選舉委員會選出排名前15名的聲明。 *8月5日至12日:候選人就這些聲明表達其立場。 *8月15日:選舉指南針開放提供投票者使用,以協助他們做出投票決定。 選舉委員會將在8月初選出前15名的聲明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6日 (二) 17: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关于党政机关公报版权性质的疑问 == {{tl|中华人民共和国党政机关公报}}称:“根据《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第八条第(四)项,公报属于中国共产党机关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的一种。据此,党政机关公报刊登的各单篇内容具有行政性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第五条规定,本作品不适用于著作权保护,属于公有领域。”显然,模板认为一个前提不言自明:公文必然具有行政性质。请问这是怎么得出来的?[[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28日 (四) 12:58 (UTC) :这个模板其实是之前PD-PRC-CPC讨论的大结论中的遗珠之憾,因为对于国务院公报的问题始终谈着谈着就散了,于是有朋友拿这个当时就颇有争议的模板来给公报中的非政府文件先用着,因此就糊里糊涂被保存下来。我建议在大家没有做好重新讨论国务院公报问题的准备之前,至少应该对这个模板进行修改,把行文中的党的机关公报拿掉——因为这个部分完全可以由PD-PRC-CPC实现。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29日 (五) 13:32 (UTC) ::仅少部分可用PD-PRC-CPC。《中国共产党广西壮族自治区第十二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PD-PRC-CPC能用吗?PD-PRC-CPC认为中共中央组织的公文是公有领域(坦率说,这也是要打上个问号的,但社群讨论通过了,我无意见),不是中共的全部公文是公有领域。[[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03:56 (UTC) :::自然是这样,地方的,除非到了期,不然照[[Template talk:PD-PRC-CPC]],不收。——但这与在下所说的有冲突么?拿掉这个模板中的“党的机关公报”这个部分,也是符合[[Template talk:PD-PRC-CPC]]的结论的。拿掉了,不就没事了。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09 (UTC) ::::Template talk:PD-PRC-CPC得出了什么结论?[[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31 (UTC) :::::题外话,阁下刚才好像重复复制创建了话题,我清理了一下——回到正题,[[Template_talk:PD-PRC-CPC#討論初步結果]]里边有提到,中共地方委员会的公文(未过期的)不属于公有领域;“党政公报模板”适用于刊登在国务院公报的党的文件。——因此,把“党政公报模板”里“党的机关公报”这部分拿掉,应该也是符合保留这个模板的本意的。就是说,这个模板不应该管党相关的文件,而仅仅是作为在国务院公报相关问题讨论没出共识之前的一个替代品。--[[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0:54 (UTC) ::::::如果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那为何不包括党的公文?如果公文不必然是公有领域,那党和政府的公文的版权模板就该一并作废。除非区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认为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政府公文必然公有。[[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12 (UTC)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没有说过“公文必然是公有领域”——我想现阶段文库的共识也不是这样的。“党的公文不必然公有”我前面已经提到了。党的公文和政府公文现行确实是分开判断的。所以阁下到底意所何指,不如明示。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5:25 (UTC) :::::::这个模板的前提显然'''不是'''公文必然有行政性质,'''而是'''“中国共产党机关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行政机关公文”具有行政性质。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7月30日 (六) 17:40 (UTC) :::::::有關文庫管理問題所引起之爭議,合併前段時暫定討論之參與共識,即已先行坐正最高級別之黨務活動不得脫離公務屬性、但仍可有瑕疵,是以注意,作為長久之定論,包括引用回[[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版權條例等之付諸重新說明有關實際時,該「公文」涵義,'''已限定於黨政機關公報刊明之手筆領銜下,不為再衍生指向其他任何法定代表所領銜公報之文本,即不必然有閣下聲明之所謂問題,除非有關問題非經過該約束條件而自行再演繹'''。單獨討論語文問題上,認為暫時並無任何必切需要,若果覆議個案時可確鑿重審有關定論、當然無可厚非。諸君謹識。 [[User:Longway22|Longway22]]([[User talk:Longway22|留言]]) 2022年7月31日 (日) 02:11 (UTC) ==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第七期 == <section begin="msg-newsletter"/> <div style = "line-height: 1.2"> <span style="font-size:200%;">'''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span><br> <span style="font-size:120%; color:#404040;">'''第七期,2022年七月至九月'''</span><span style="font-size:120%; float:right;">[[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閱讀完整的通訊報''']]</span> ---- 歡迎閱讀第七期《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此通訊報發布有關維基媒體[[: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Initiatives|運動策略建議]]執行的新聞與活動、與運動治理有關的主題,以及由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支援的不同項目與活動的消息。 《運動策略與治理通訊報》每季度發布一次,團隊也提供更頻繁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Updates|運動策略每週更新]]。如果您想要定期收到通訊報,請[[m:Special:MyLanguage/Global message delivery/Targets/MSG Newsletter Subscription|在此]]訂閱。 </div><div style="margin-top:3px; padding:10px 10px 10px 20px; background:#fffff; border:2px solid #808080; border-radius:4px; font-size:100%;"> * '''運動的永續性''': 維基媒體基金會年度永續報告已經發佈。([[: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繼續閱讀]]) * '''改善使用者體驗''': 維基媒體項目桌面版界面的最新改進。([[: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2|繼續閱讀]]) * '''安全性和包容性''': 通用行為準則執行規範修訂流程的更新。([[: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3|繼續閱讀]]) * '''決策過程的公正性''': 中樞試點對話的報告、運動憲章起草委員會的最新進展以及未來參與維基媒體運動的新白皮書。([[: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4|繼續閱讀]]) * '''利益關係人之間的協調''': 為致力於內容合作的自治體和志願者社群推出服務台。 ([[: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5|繼續閱讀]]) * '''領導力開發''': 維基媒體運動組織者在巴西和維德角的領導力項目最新消息。([[: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6|繼續閱讀]]) * '''管理內部知識''': 推出一個針對技術文檔和社群資源的新門戶。([[: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7|繼續閱讀]]) * '''在自由知識中創新''': 用於科學實驗的高品質視聽資源和記錄口述轉錄的新工具組。([[: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8|繼續閱讀]]) * '''評估、疊代與調適''': 公平樣貌(Equity Landscape)項目試點的結果。([[: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9|繼續閱讀]]) * '''其他消息及更新''': 一個用來討論運動策略執行的新論壇、即將舉行的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一個討論運動策略的新播客(podcast),以及基金會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的人事變動。([[:m:Special:MyLanguage/Movement Strategy and Governance/Newsletter/7#A10|繼續閱讀]]) </div><section end="msg-newsletter"/>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7月28日 (四) 15: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 《[[丙申謄錄]]》戊戌十月二十八日中的神密詞。 == 戊戌十月二十八日(?)(?)傳曰”中的第一個(?)非常像似“畳”。但是第二個字我實在是不知道。於是我查看了《朝鮮王朝實錄》和《承政院日記》,發現有“疊書”這麽一個詞。而且“疊書”在《日記》裏的用法非常近似於(?)(?)在《丙申謄錄》裏的用法《日記》原文。請問,“疊書”是什麽意思?你認爲(?)(?)是“疊書”嗎?頁碼為“004a”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日 (二) 18:38 (UTC) :https://hanja.dict.naver.com/#/entry/ccko/cdfc9e7dd38640978bbb142096b65053 :【叠书】好像是“抄重了”的意思。 [[User:DuckSoft|DuckSoft]]([[User talk:DuckSoft|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1:03 (UTC) ::那麽,你認爲這兩個字是“疊書”合適嗎?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4日 (四) 19:38 (UTC) == 請在Unicode 15發佈後更新[[Special:滥用过滤器/5]] == {{ping|Midleading}} Unicode 15 將於今年9月發佈,屆時請更新過濾器定義爲: <code> article_namespace == 0 & added_lines rlike '[^\PC\n\t\\x{4DB6}-\\x{4DBF}\\x{2A6D7}-\\x{2A6DF}\\x{2B735}-\\x{2B739}\\x{2B820}-\\x{2CEA1}\\x{2CEB0}-\\x{2FA1D}\\x{30000}-\\x{3134A}\\x{31350}-\\x{323AF}]' & !("bot" in user_groups & added_lines rlike "\{\{PUA\|" & !(removed_lines rlike "\{\{PUA\|")) </code> 其中<code>\\x{31350}-\\x{323AF}</code>是擴H,<code>\\x{4DB6}-\\x{4DBF}</code>是Unicode13追加在擴A後的Urgent Needed Characters(UNC)(2020年過濾器更新遺漏該段),<code>\\x{2A6D7}-\\x{2A6DF}</code>是Unicode 13、14追加在擴B後的UNC,<code>\\x{2B735}-\\x{2B738}</code>是Unicode 14追加在擴C後的UNC, <code>\\x{2B739}</code>是Unicode 15追加在在擴C後的UNC. Unicode 14及以前的變更也可以現在部署。 [[User:Jlhwung|Jlhwung]]([[User talk:Jlhwung|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30 (UTC) :??????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46 (UTC) == 《[[仁元王后進香謄錄]]》缺字 == 原文:帑捐餘金預恤經費體昔年志昭垂▣▣ 六月初二日部分 這兩個字在原文裏面缺,但是這是仁元王后的香祭文,所以應該能在別處找得到。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3日 (三) 15:51 (UTC) == 《承政院日記》機器人問題 == 我不知道爲什麽,但是他突然失效了。請各位替我用它完成《[[承政院日記]]》。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26 (UTC) :我待會兒發出我之前所用的BOT。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2:43 (UTC) ::完成: ::https://www.dropbox.com/sh/a1k2myjk5cdopnm/AADH-Zj6jBrwjfk5RObEt5vQa?dl=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3 (UTC) :順便提示一下,應該從這個頁面開始:https://sjw.history.go.kr/id/SJW-F05120270-01600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5日 (五) 13:29 (UTC) == 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明定結案前最短期間,例如72小時?--[[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就是請問修正[[Wikisource:管理员#其他]]的事宜。若未來有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如何處置?另有提案修正相關模板。--[[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7 (UTC) : 管理員擔負的責任是「執行社群達成的共識」。只要能夠確保此責任獲得履行,那麼就沒有理由強制規定結案時間;相反地,即使討論再久,若管理員沒有能夠履行這項責任而違背了社群的共識,那麼其結案操作也應當是無效的。建議進一步舉出「濫權結案」之範例,以供參考。——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3 (UTC) ::理想是不強制規定最早最晚結案時間,但本站太不理想的示例已9次。[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oldid=2127988]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75&oldid=2128046]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申请成为管理员&diff=2128080&oldid=212807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073659]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0888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投票&diff=prev&oldid=2120317]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另有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8:36 (UTC) :{{中立}}这种情况说明本站管理员组内部出现明显对立,估计除了报基金会行动别无他法。--[[User:Liuxinyu970226|Liuxinyu970226]]([[User talk:Liuxinyu970226|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2:58 (UTC) ::基金会行动很少用到。即使用到也很慢。要不要參考[[w:维基百科:關閉存廢討論指引]],建立像是“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的論述,以便討論是否成指引?[[w:维基百科:論述]]只參考,不是軟性約束的指引,更不是硬性約束的方針。--[[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2:06 (UTC) :我想表达的和 Eric Liu 所说的差不多。不过我觉得72小时这个时间并不过分,引入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必要的程序性手段,我可以接受。一般而言有争议的内容至少都应该是7天以上的时间讨论。另外强调如果在有争议的情况下当事人自己结案恐怕有违避嫌原则。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4:36 (UTC) ::@[[User:Assifbus|Assifbus]]請閣下注意,Jusjih在這兩個討論屢屢人身攻擊。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23 (UTC) :同意Eric Liu君的意见,这样的划定时间似乎没有什么必要。管理员之责任是执行社群共识,管理员之滥权实则就是未有效或未正确执行社群共识,划一规定结案时间似乎并不会导致对社群共识的执行变得有效或正确起来。我赞成改善规则约束管理员的权力——但划定时间似乎并不能导致这一点。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4:40 (UTC) == 修正[[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 == 本站管理員太少,若濫權結案,不易制衡。請問是否參考[[m:Template:Section resolved]],改成“讨论已经解決,请勿修改。如有任何不同意见,请在本框格下方留言”?--[[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2:53 (UTC) : 此等模板本就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而已,此提議文本之內容略顯畫蛇添足。——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7日 (日) 16:26 (UTC) ::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只是明示不可編輯既已完畢之舊討論,對。有此次勇於留言[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58],不畏有管理員亂恐嚇封禁,足以造成寒蟬效應太甚,不代表各位用戶都勇於更新頁面。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查到既有出自百科,未立刻在編輯摘要指明出處,已稍作更新補正,才能避免違反自由版權署名規則而被刪,以及更清楚鼓勵進一步討論。--[[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7日 (日) 19:11 (UTC) :::Archive模板是在机器人存档前临时使用的。维基文库没有机器人存档,所以这个模板没必要。想要停止讨论,直接移动到存档就行了。 [[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8:19 (UTC) ::::但也要[[#禁止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避免管理員太快關閉各式投票討論]]。[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prev&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3]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743]也要避免管理員亂恐嚇封禁、顛倒是非。[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1] [https://zh.wikisource.org/w/index.php?title=Wikisource:写字间&diff=next&oldid=2148694]因此,[[模板:Archive top]]以及[[模板:Archive bottom]]能先公告有意結案存檔,但給緩衝期,不限制進一步討論。另外,若有誰指責誰人身攻擊,不立即舉證,反而太像誣告,根本不配使用維基網站。--[[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7:18 (UTC) ::::: 我個人仍然覺得此提議是畫蛇添足。模板寫不寫都不影響維基人留言的權利。—— '''[[User:Ericliu1912|Eric Liu]]'''<sub>('''[[User talk:Ericliu1912|留言]]''')</sub> 2022年8月14日 (日) 12:55 (UTC) ::::已建立[[维基文库:關閉各式投票討論]]論述。--[[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1:43 (UTC) == 《纂辟瘟方》與《新纂辟瘟方》的錄入 == 有沒有人能夠幫我錄入這兩個文獻?《[[纂辟瘟方]]》只有八頁,而《[[新纂辟瘟方]]》只有20頁。雖然沒有數字化文字,但是頁數較少,而且草書較少,容易錄入。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1日 (四) 20:04 (UTC) == 关于卒年不详的作者的作品的录入 == 例如[[w:秦瑞玠]]系1874年生人,卒年不详,其作品多于1900-1920年间于中国国内发表,在美国已属于公有领域。根据人类寿命推测,该作者去世已满50年的可能性很大。在此请教社群对于此类作者是否存在一定的收录标准(例如卒年不详的作者在其出生后何年可以认为其作品在保护期为死后+50年的地区属于公有领域)。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09:00 (UTC) :目前的作法是在基本能確定作品年代的情況下使用[[Template:PD-anon]]接受錄入。--[[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4:15 (UTC) ::感谢回复,但貌似该模板使用后显示文字为“这部作品在1927年1月1日以前以匿名或别名发表,确实作者身份不明(包括仅以法人名义发表)……”,与作者已知的事实矛盾。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15:27 (UTC) :::在[[c:Commons:Hirtle chart|美國]],卒年不明作者的未出版發表作品,有可能相對非絕對比照匿名別名。[https://guides.library.cornell.edu/copyright/publicdomain#Footnote_4]只能說,有存疑就寧缺勿濫。--[[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若卒年不明作者是被宣告死亡的失蹤者,至少民國臺灣[[民法第一編總則 (民國109年立法110年公布)#第一節 自然人]]第九條第一項:“受死亡宣告者,以判決內所確定死亡之時,推定其為死亡。”總之,確定作者身份,但卒年不明,未必可用PD-anon。[[:en:Category:Authors with unknown death dates]]能在中文建立卒年不明作者,但1926年或更早已出版,美國公有領域,中華圈未必公有領域的,寧可流放舊維基文庫(見[[模板:PD-1923]]),不可使本站中華圈用戶誤踩地雷。--[[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17:59 (UTC) ::::感谢回复。但私以为对于此类作者亦应有大致标准判定何时可以录入其作品。基于[[w:获验证的最长寿者列表]],我拟提案:对于仅卒年不详、作者身份确认的作者/译者,如其所属国家或地区的著作权保护期为“终生+50年”,则在其出生后的第170年的1月1日后,可以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如果作品同时在美国属于公有领域且符合中文维基文库其他方针,则可接受录入。希望得到社群的意见。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2:48 (UTC) :::::{{同意}} 出生后的170年是一个很保守的标准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16:23 (UTC) :::::沒有意見,如果就此達成共識,欣然見之。 [[User:Zhxy 519|Zhxy 519]]([[User talk:Zhxy 519|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23:05 (UTC) ::::::我认为这个标准太保守。按平均寿命+10年+50年就行了。如果后来得知真实的死亡年龄再删除。--[[User:維基小霸王|維基小霸王]]([[User talk:維基小霸王|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1:30 (UTC) :::::::維基文庫過往类似被刪除作者作品還有[[w:儲安平|儲安平]]的[[Wikisource:版權討論/存檔/2021年#7月|作品]](1909年生,1966年失踪,中央統戰部認定已經死亡)。--[[User:Midleading|Midleading]]([[User talk:Midleading|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03:38 (UTC) :::::{{意见}}:一、鉴于有来自不同原作国的中文作者,甚至来自不同原作国的原文作者又翻译成中文后原文与译文的分别版权问题,与其划一的170年,或者是用类似“卒年不详的出生满120年时,可容忍视为终生”这样的说法会更好?二、同样地,像“认为其作品在其所属国家或地区进入了公有领域”,最好也是换用比较不那么定性的说法。——说到底,死亡推定是法律问题,社群不是法院,无法就某个人的生死作出法律意义上的推定,只不过基于实际情况,做一种'''折中的'''处理,是以在说辞上也最好留有余地。 :::::PS:上面Midleading君提到储安平一件,我再次请各位考虑是否接受或容忍以[[中央统一战线工作部关于爱国人士中的右派复查问题的请示报告|统战部目前可查阅到的认定文件]]发布时间为死亡推定时间。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10:39 (UTC) ::::::我个人的意见是可以容忍以统战部的时间来计算是否进入公有领域。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11:01 (UTC) ::::::同意您的修改意见。另鉴于“出生满120年”的表述可能导致12月31日出生的人相较同年其余日期出生的人在计算著作权保护期时晚1年到期,而大部分卒年不详的人仅知其出生年份而不知月日,因此我建议修改表述为: ::::::{{quote|对于作者身份确认的自然人作品,如作者出生年份已知而卒年不详,则中文维基文库在计算其著作权保护期时,容忍推定其在出生后第120年的12月31日死亡。作者卒年确定时,依照其真实的死亡年份确定作品的存废。}} ::::::例如,中国一作者于1850年出生,卒年不详。则推定其于1970年12月31日死亡,按50年计算,其作品著作权于2021年1月1日进入公有领域。 ::::::120年这一期间及以上表述妥否,还望得到各位意见。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15:08 (UTC) == [[Wikisource:不合理的封禁]] == 有的内容先當論述,但有討論區,不是投票。希望平反冤案。--[[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管理員的離任/快速解任]] == 此論述的理想是管理員嚴以律己,避免濫權,有錯不要任意怪他人,不自省。想要有錯怪他人的,請任合格律師,包括檢察官。本站不是演練律師攻防技巧的地方。--[[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2日 (五) 22:21 (UTC) == [[Wikisource:禁制]] == 此論述引述百科,外加本地可能需要考慮的。--[[User:Jusjih|Jusjih]]([[User talk:Jusjih|留言]]) 2022年8月14日 (日) 01:34 (UTC) == Invitation to join the fifth 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18th August 2022) == Hello fellow Wikisource enthusiasts! We are the hosting the fifth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 on '''18th August 2022 at 4 PM UTC / 9:30 PM IST''' ([https://zonestamp.toolforge.org/1660838411 check your local time]) according to the [https://wudele.toolforge.org/wIztQjaxX1l5qy3A wudele poll] and also based on the previous feedback to have a Europe-Americas friendly meeting. As always, you don't have to be a developer to participate in these meetings but the focus of these meetings is to improve the Wikisource infrastructure. If you are interested in joining the meeting, kindly leave a message on '''sgill@wikimedia.org''' and we will add you to the calendar invite. Meanwhile, feel free to check out [[:m:Wikisource Triage meetings|the page on Meta-wiki]] and suggest any other topics for the agenda. Regards [[:m:User:SWilson (WMF)|Sam Wilson (WMF)]] and [[:m:User:SGill (WMF)|Satdeep Gill (WMF)]] <small> Sent using [[User: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User talk:MediaWiki message delivery|留言]]) 2022年8月15日 (一) 15:05 (UTC)</small> <!-- 信息由 User:SGill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User:SGill_(WMF)/lists/WS_VPs&oldid=23314792 --> == 這是什麽字?《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原文:今日興懷,其若不諭更待,何時興?惟及此為三百年宗國其何(?睡)也亦何食也? 原圖:頁面3a 鏈接:http://yoksa.aks.ac.kr/jsp/aa/ImageView.jsp?aa10no=kh2_je_a_vsu_30094_001&pageid=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2:44 (UTC) :算了,我覺“睡”得挺恰儅的。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4 (UTC) :疑似左部件为「身」(首画缺笔),右部件为「𡸁」(U+21E01,「垂」之异体字)。整字我估计是「𨉡」的异体字,意为听觉灵敏。--[[User:Dqwyy|Dqwyy]]([[User talk:Dqwyy|留言]]) 2022年8月22日 (一) 17:11 (UTC) ::這個左部件在很多朝鮮時代古書裏面見到。這個左部分字是“目”。左目右𡸁,可通化為“睡”。加上上下文的對應,毫無疑問這個字是“睡”。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03:49 (UTC) == 幫幫我校勘一下《御製祖孫同講大學文》 == 我把它錄入完成了。請幫我查看漏字與加入標點符號。謝謝。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3:55 (UTC) == 2022年維基媒體基金會理事會選舉延期 == 今天要告知大家關於理事會選舉時間的最新消息。 您也許已經注意到,我們今年將提供[[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協助投票者識別與他們在關鍵議題上有一致想法的候選人。有幾位候選人提出延長回答其立場的時間,而選舉委員會也認為這個要求與公平公正選舉程序的目標一致。 為了確保較長聲明的翻譯能即時完成,選舉委員會和理事會遴選小組決定延後一星期開始選舉的時間。 儘管並不是每個人都將使用選舉指南針來協助其做決定,選舉委員會認為在必要的翻譯完成後再開始投票會是比較適當的。這樣一來不同語言的社群成員也可以考慮是否使用此工具協助他們做這個重要的決定。 投票將在8月23日00時00分UTC開始,9月6日23時59分UTC結束。 Matantya代表選舉委員會敬上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User talk:VChang (WMF)|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08:57 (UTC) == 新手的一些格式問題 == 今天我查詢[[塞鴻秋·代人作]]时發現没有條目,便在網上搜索資源創建了一個,但由於我從未參與過維基文庫編輯,所以產生了一些問題,想向大家請教一下。 1.經其他用戶編輯我才知道[[Page:Sibu Congkan2099-楊朝英-朝野新聲太平樂府-2-1.djvu/20|Page頁面已有此作品]],主頁面條目是否可以與Page頁面重複呢?如果可以,我還發現我參考的資源與該Page頁面雖是一本書,但有些許不同,我應該按照哪個版本呢? 2.有些異體字我打不出來,先用目前常用字代替了,剛剛發現可以使用?模板,我想問一下,像「毫」與該作品中使用的「毫」(類似於「髙」與「高」的差距)这種較小的差距是否需要標注?如需要該如何標注? 謝謝大家。—— [[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1:15 (UTC) :您好,回复一点我稍微知道的: :1、些许不同是否指文句有差异?如果是文句有差异,可以用[[Template:另]]这一类的模板,增加另文。 :2、这种一般就不用标注,在Unicode里这个应该是属于可以统合的——当然阁下一定要标也没问题就是了2333 [[User:银色雪莉|银色雪莉]]([[User talk:银色雪莉|留言]]) 2022年8月16日 (二) 15:01 (UTC) ::謝謝,明白了。——[[User:杰里毛斯|杰里毛斯]]([[User talk:杰里毛斯|留言]]) 2022年8月20日 (六) 07:59 (UTC) ==邀请参与[[Template_talk:PD-PRC-CPC#对当前版本的建议]]== 我对当前版本的三点建议,至今仅第三点被实施。唯第二点十分重要,事关模板的严谨性,应当尽早改正。[[User:Fire-and-Ice|Fire and Ice]]([[User talk:Fire-and-Ice|留言]]) 2022年8月17日 (三) 09:21 (UTC) :已代您修改。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07 (UTC) == 关于半自动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 == 我最近重新捡起[[User:Njzjz]]之前使用过的BOT导入国务院部门文献,我注意到BOT的落款用的是{{tl|right}},这也和官网的排版一致,但是想问一下社群会不会更喜欢用{{tl|署名}}?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19 (UTC) :{{ping|Zzhtju}}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8日 (四) 16:41 (UTC) ::我个人一直在用署名。不过无论是公报pdf还是公报html还是政府信息公开html都是right,不过注意日期和机关的右边距不同。 另外有一点值得注意,一般这类部委文件,落款实际只有日期,并没有机关名称,公报加入机关名称,实际上是未导入电子签名的印章(国徽/党徽/五角星)的一种纯文字表示方法【印章规格参见[[国务院关于国家行政机关和企业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印章管理的规定]]】,红头文件原文是以日期中心向上加盖印章。—— [[User:Zzhtju|Zzhtju]]([[User talk:Zzhtju|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3:12 (UTC) :::好的,感谢!那之后就还是想办法用{{tl|署名}}好了。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22日 (一) 16:51 (UTC) == 机器人半自动导入国务院文献 == 因为最近没有活跃的半自动导入文献的机器人,因此诚邀社群关注本人的新的[[Wikisource:机器人|机器人申请]],并提出意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19日 (五) 14:20 (UTC) :{{ping|Midleading|Jusjih|Zhxy 519|Zzhtju|Assifbus}}{{ping|银色雪莉|Zy26|Longway22}} 冒昧打扰一下大家,希望诸位能对此发表一下意见。 [[User:Yinyue200|Yinyue200]]([[User talk:Yinyue200|留言]]) 2022年8月24日 (三) 11:04 (UTC) == 這是什麽字? == 我還是那個問題:《丙申謄錄》最後一頁左邊第二行:“點(?)公為白齊”這個字是什麽?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1日 (日) 23:15 (UTC) == 如何錄入家族世系圖? == 如何錄入像: *https://en.wikipedia.org/wiki/Family_tree_of_British_monarchs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8%8B%B1%E5%9B%BD%E5%90%9B%E4%B8%BB%E4%B8%96%E7%B3%BB%E5%9B%BE 的世系圖?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00:00 (UTC) :请查阅[[w:Template:Tree chart|中文维基百科上的文档]]。注意中文维基文库并无此模板,请在考虑必要性的基础上谨慎引入新模板。 :如果认为确有必要,请依CC BY-SA 3.0从中文维基百科引入以下'''所有'''页面并按之前提到的文档进行树形图编写: :* [[w:Template:Tree chart]] :* [[w:Module:TreeChart]] :* [[w:Module:TreeChart/data]] :* [[w:Template:Tree chart/start]] :* [[w:Template:Chart/styles.css]] :* [[w:Template:Tree chart/end]] :中文维基百科中存在Chart到Tree Chart的重定向,对应文档中的Chart应替换为Tree chart,除非本地创建相同的重定向。 :“w:”是跨wiki前缀,本地页面标题不需要这一部分。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23日 (二) 14:53 (UTC) ::我需要這個家族世系圖,因爲我要搬運《[[列聖八高祖圖]]‎》。 [[User:Blahhmosh|Blahhmosh]]([[User talk:Blahhmosh|留言]]) 2022年8月24日 (三) 00:27 (UTC) :::阁下自行引入前述页面即可。 [[User:Teetrition|Teetrition]]([[User talk:Teetrition|留言]]) 2022年8月24日 (三) 04:11 (UTC) == 2022年理事會選舉社群投票期已經開始 == <section begin="announcement-content"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The 2022 Board of Trustees election Community Voting period is now open| 您可以在元維基上找到這則訊息其他語言的翻譯。]]'' :''<div class="plainlinks">[[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The 2022 Board of Trustees election Community Voting period is now open|{{int:interlanguage-link-mul}}]] •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Special:Translate&group=page-{{urlencod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nnouncement/The 2022 Board of Trustees election Community Voting period is now open}}&language=&action=page&filter= {{int:please-translate}}]</div>''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2022年理事會選舉]]的社群投票期已經開始。以下是能夠提供您投票相關資訊的連結: * 使用[[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Community_Voting/Election_Compass|選舉指南針]],看看候選人們在15個不同議題上的立場。 * 閱讀[[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Candidates|候選人聲明]]以及他們之前[[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Affiliate_Organization_Participation/Candidate_Questions|回答自治體的問題]](自動翻譯版本請見[https://forum.movement-strategy.org/tag/wmf-bot-2022 運動策略論壇])。 * [[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Apply to be a Candidate|了解更多關於理事會想尋求的技能]]以及[[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 Foundation elections/2022/Candidates|分析委員會認為候選人們是否擁有這些技能]]。 如果您已經準備好了,您可以立即前往[[Special:SecurePoll/vote/Wikimedia_Foundation_Board_Elections_2022|安全投票頁面]]投票。您可以於2022年8月23日至9月6日(至23:59 (UTC)截止)間投票。您可以透過[[m:Special:MyLanguage/Wikimedia_Foundation_elections/2022/Voter_eligibility_guidelines|此頁面]]查看您是否具有投票資格。 祝好, 運動策略與治理團隊敬上 ''此訊息代表理事會遴選工作小組和選舉委員會發送''<br /><section end="announcement-content"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2022年8月23日 (二) 16:38 (UTC) <!-- 信息由 User:VChang (WMF)@metawiki 发送,使用的列表为 https://meta.wikimedia.org/w/index.php?title=Distribution_list/Global_message_delivery/zh&oldid=22008825 --> 4ewqxup3w6ka3b1kpg12rg0hlujku1i 燒餅歌 0 24457 2173827 2171901 2022-08-24T10:06:49Z 50.47.164.205 修复错别字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燒餅歌 | section = | author = 劉基 | previous = | next = | notes = {{Textquality|75%}} }} <onlyinclude> <poem> 明太祖一日身居內殿,食燒餅,方咬一口,內監忽報國師劉基進見,太祖以碗覆之,始召基。入禮畢,帝問曰:「先生深明數理,可知碗中是何物件?」 基乃掐指輪算,對曰:「半似日兮半似月,曾被金龍咬一缺,此食物也。」開視,果然。 帝即問:「以天下、後世之事,若何?」 基曰:「茫茫天數,我主萬子萬孫,何必問哉。」 帝曰:「雖然自古興亡原有一定,況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惟有德者能享之,言之何妨?試略言之。」 基曰:「洩漏天機,臣罪非輕,陛下恕臣萬死,方敢冒奏。」 帝即賜以免死金牌,基謝恩畢,奏曰:「我朝大明一統世界,南方終滅北方興,雖然太子是嫡裔,文星高拱日防西。」 帝曰:「朕今都城築堅守密,何防之有?」 基曰:「臣見都城雖屬鞏固,防守嚴密似覺無虞,只恐燕子飛來。」隨作歌三首,曰:    「此城御駕盡親征,一院山河永樂平。禿頂人來文墨苑,英雄一半盡還鄉。」    「北方胡虜殘生靈,御駕親征得太平。失算功臣不敢諫,生靈遮掩主驚魂。」    「國壓瑞雲七載長,胡人不敢害賢良。相送金龍復故舊,雲開日月照邊疆。」 帝曰:「此時天下若何?」 基曰:「天下大亂矣。」 帝曰:「朕之天下有誰亂者?」 基曰:「天下飢寒有怪異,棟樑龍德乘嬰兒。禁宮闊大任橫走,長大金龍太平時。     老練金精龍壯旺,相傳昆玉繼龍堂。誰人任用保社稷,八千女鬼亂朝綱。」 帝曰:「八千女鬼亂,朕天下若何?」 基曰:「忠良殺害崩如山,無事水邊成異潭。救得蛟龍真骨肉,可憐父子順難當。」 帝曰:「莫非父子互爭國乎?」 基曰:「非也!樹上挂曲尺,遇順則正,至此天下未已。」 帝曰:「何為未已?」 基曰:「萬子萬孫層疊層,祖宗山上貝衣行。公侯不復朝金闕,十八孩兒難上難。」 卦曰:「木下一了頭,目上一刀一戊丁。天下重文不重武,英雄豪傑總無成。     戊子己丑亂如麻,到處人民不在家。偶遇飢荒草寇發,平安鎮守好桂花。」 帝曰:「偶遭飢荒,平常小醜,天下已乎。」 基曰:「西方賊擁亂到前,無個忠良敢諫言。喜見子孫恥見日,衰頹氣運早昇天。     月缺兩二吉在中,奸人機發走西東。黃河涉過鬧金闕,奔走梅花上九重。」 帝曰:「莫非梅花山作亂乎?從今命人看守,何如?」 基曰:「非也。遷南遷北定太平,輔佐帝主有牛星。運至六百又得半,夢奇有字得心驚。」 帝曰:「有六百年之國祚,朕心足矣,尚望有半乎。天機卿難言明,何不留下錦囊一封,藏在庫內,世世相傳勿遺也,急時有難則開視之可乎?」 基曰:「臣亦有此意。」 遂又歌曰:「九尺紅羅三尺刀,勸君任意自遊遨。閹人尊貴不修武,惟有胡人二八秋。臣封櫃內,俟後開時自驗。」      「桂花開放好英雄,拆缺長城盡孝忠。周家天下有重復,摘盡李花枉勞功。       黃牛背上鴨頭綠,安享國家珍與粟。雲蓋中秋迷去路,胡人依舊胡人毒。       反覆從來折桂枝,水浸月宮主上立。禾米一木併將去,二十三人八方居。」 帝曰:「二十三人亂,朕天下八方安居否?」 基曰:「臣罪該萬死,不敢隱瞞,至此大明天下亡之久矣。」 帝大驚,即問:「此人生長何方?若何衣冠?稱何國號?治天下何如?」 基曰:「還有胡人二八秋,二八胡人二八憂。二八牛郎二八月,二八姮娥配土牛。」 帝曰:「自古胡人無百年之國運,乃此竟有二百餘年之運耶?」 基曰:「雨水草頭真主出,赤頭童子皆流血,倒置三元總纔說。須是川頁合成出,十八年間水火奪。庸人不用水火臣,此中自己用漢人。卦分氣數少三數,親上加親又配親。」 帝曰:「胡人至此,用人水奪火滅,親上加親,莫非駙馬作亂乎?」 基曰:「非也。胡人英雄,水火既濟,安享太平,有位有勢,時值昇平,稱為盛世,氣數未減,還有後繼。     寶劍重磨又重磨,抄家滅族可奈何。閹人社稷藏邪鬼,孝弟忠奸誅戮多。     李花結子正逢春,牛鳴二八倒插丁。六十周甲多一甲,螺角倒吹也無聲。     點畫佳人絲自分,一止當年嗣失真。泥雞啼呌空無口,樹產靈枝枝缺魂。     朝臣乞來月無光,叩首各人口渺茫。一見生中相稱賀,逍遙周甲樂飢荒。」 帝曰:「胡人到此敗亡否?」 基曰:「未也,雖然治久生亂,值此困苦,民懷異心,然氣數未盡也。     廿歲力士雙開口,人又一心度短長。時佐寺僧八千眾,火龍渡河熱難當。     叩首之時頭小兀,姮娥雖有月無光。太極殿前卦對卦,添香禳斗鬧朝堂。     金羊水猴飢荒歲,犬吠豬鳴淚兩行。洞邊去水台用水,方能復正舊朝綱。     火燒鼠牛猶自可,虎入泥窩無處藏。草頭家上十口女,又抱孩兒作主張。     二四八旗難蔽日,思念遼陽舊家鄉。東拜斗、西拜旗,南逐鹿、北逐獅。     分南分北分東西,偶逢異人在楚歸。馬行萬里尋安歇,殘害中女四木雞。     不識山水倒相逢,黃龍早喪赤城中。豬羊雞犬九家空,飢荒災害皆並至,一似風登民物同。     得見金龍民心開,刀兵水火一齊來。文錢斗米無人糴,父死無人兄弟抬。     天上金龍絆馬甲,二十八星問土人。蓬頭女子蓬頭嫁,揖讓新君讓舊君。」 帝曰:「胡人至此敗亡否?」 基曰:「手執鋼刀九十九,殺盡胡人方罷休。炮響火煙迷去路,遷南遷北六三秋。     可憐難渡雁門關,摘盡李花滅尽胡。黃牛山上有一洞,可投拾萬八千眾。     先到之人得安穩,後到之人半路送。難恕有罪無不罪,天下算來民盡瘁。     火風鼎,兩火初興定太平;火山旅,銀河織女讓牛星。     火德星君來下界,金殿樓臺盡丙丁。一個鬍子大將軍,按劍馳馬察情形。     除暴去患人多愛,永享九州金滿籯。」 帝曰:「胡人此時尚在否?」 基曰:「胡人至此亡之久矣。四大八方有文星,品物咸亨一樣形。琴瑟和諧成古道,左中興帝又中興。 五百年間出聖君,周流天下賢良輔。氣運南方出將臣。聖人能化亂淵源,八面夷人進貢臨。 宮女勤針望夜月,乾坤有象重黃金。北方胡虜害生靈,更會南軍誅戮行。匹馬單騎安外國, 眾君揖讓留三星。上元復轉氣運開,大修文武聖主裁。上下三元無倒置,衣冠文物一齊來。 七元無錯又三元,大開文風考對聯。猴子沐盤雞逃架,犬吠豬鳴太平年。文武全才一戊丁, 流離散亂皆逃民。愛民如子親兄弟,創立新君修舊京。千言萬語知虛實,留與蒼生作證盟。」 </poem> </onlyinclude> {{PD-old}} [[Category:讖緯]] 93jnplb2z4d5hp22nxft4nnxpdf8ymk 2173828 2173827 2022-08-24T10:09:12Z 50.47.164.20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燒餅歌 | section = | author = 劉基 | previous = | next = | notes = {{Textquality|75%}} }} <onlyinclude> <poem> 明太祖一日身居內殿,食燒餅,方咬一口,內監忽報國師劉基進見,太祖以碗覆之,始召基。入禮畢,帝問曰:「先生深明數理,可知碗中是何物件?」 基乃掐指輪算,對曰:「半似日兮半似月,曾被金龍咬一缺,此食物也。」開視,果然。 帝即問:「以天下、後世之事,若何?」 基曰:「茫茫天數,我主萬子萬孫,何必問哉。」 帝曰:「雖然自古興亡原有一定,況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惟有德者能享之,言之何妨?試略言之。」 基曰:「洩漏天機,臣罪非輕,陛下恕臣萬死,方敢冒奏。」 帝即賜以免死金牌,基謝恩畢,奏曰:「我朝大明一統世界,南方終滅北方興,雖然太子是嫡裔,文星高拱日防西。」 帝曰:「朕今都城築堅守密,何防之有?」 基曰:「臣見都城雖屬鞏固,防守嚴密似覺無虞,只恐燕子飛來。」隨作歌三首,曰:    「此城御駕盡親征,一院山河永樂平。禿頂人來文墨苑,英雄一半盡還鄉。」    「北方胡虜殘生靈,御駕親征得太平。失算功臣不敢諫,生靈遮掩主驚魂。」    「國壓瑞雲七載長,胡人不敢害賢良。相送金龍復故舊,雲開日月照邊疆。」 帝曰:「此時天下若何?」 基曰:「天下大亂矣。」 帝曰:「朕之天下有誰亂者?」 基曰:「天下飢寒有怪異,棟樑龍德乘嬰兒。禁宮闊大任橫走,長大金龍太平時。     老練金精龍壯旺,相傳昆玉繼龍堂。誰人任用保社稷,八千女鬼亂朝綱。」 帝曰:「八千女鬼亂,朕天下若何?」 基曰:「忠良殺害崩如山,無事水邊成異潭。救得蛟龍真骨肉,可憐父子順難當。」 帝曰:「莫非父子互爭國乎?」 基曰:「非也!樹上挂曲尺,遇順則正,至此天下未已。」 帝曰:「何為未已?」 基曰:「萬子萬孫層疊層,祖宗山上貝衣行。公侯不復朝金闕,十八孩兒難上難。」 卦曰:「木下一了頭,目上一刀一戊丁。天下重文不重武,英雄豪傑總無成。     戊子己丑亂如麻,到處人民不在家。偶遇飢荒草寇發,平安鎮守好桂花。」 帝曰:「偶遭飢荒,平常小醜,天下已乎。」 基曰:「西方賊擁亂到前,無個忠良敢諫言。喜見子孫恥見日,衰頹氣運早昇天。     月缺兩二吉在中,奸人機發走西東。黃河涉過鬧金闕,奔走梅花上九重。」 帝曰:「莫非梅花山作亂乎?從今命人看守,何如?」 基曰:「非也。遷南遷北定太平,輔佐帝主有牛星。運至六百又得半,夢奇有字得心驚。」 帝曰:「有六百年之國祚,朕心足矣,尚望有半乎。天機卿難言明,何不留下錦囊一封,藏在庫內,世世相傳勿遺也,急時有難則開視之可乎?」 基曰:「臣亦有此意。」 遂又歌曰:「九尺紅羅三尺刀,勸君任意自遊遨。閹人尊貴不修武,惟有胡人二八秋。臣封櫃內,俟後開時自驗。」      「桂花開放好英雄,拆缺長城盡孝忠。周家天下有重復,摘盡李花枉勞功。       黃牛背上鴨頭綠,安享國家珍與粟。雲蓋中秋迷去路,胡人依舊胡人毒。       反覆從來折桂枝,水浸月宮主上立。禾米一木併將去,二十三人八方居。」 帝曰:「二十三人亂,朕天下八方安居否?」 基曰:「臣罪該萬死,不敢隱瞞,至此大明天下亡之久矣。」 帝大驚,即問:「此人生長何方?若何衣冠?稱何國號?治天下何如?」 基曰:「還有胡人二八秋,二八胡人二八憂。二八牛郎二八月,二八姮娥配土牛。」 帝曰:「自古胡人無百年之國運,乃此竟有二百餘年之運耶?」 基曰:「雨水草頭真主出,赤頭童子皆流血,倒置三元總纔說。須是川頁合成出,十八年間水火奪。庸人不用水火臣,此中自己用漢人。卦分氣數少三數,親上加親又配親。」 帝曰:「胡人至此,用人水奪火滅,親上加親,莫非駙馬作亂乎?」 基曰:「非也。胡人英雄,水火既濟,安享太平,有位有勢,時值昇平,稱為盛世,氣數未減,還有後繼。     寶劍重磨又重磨,抄家滅族可奈何。閹人社稷藏邪鬼,孝弟忠奸誅戮多。     李花結子正逢春,牛鳴二八倒插丁。六十周甲多一甲,螺角倒吹也無聲。     點畫佳人絲自分,一止當年嗣失真。泥雞啼呌空無口,樹產靈枝枝缺魂。     朝臣乞來月無光,叩首各人口渺茫。一見生中相稱賀,逍遙周甲樂飢荒。」 帝曰:「胡人到此敗亡否?」 基曰:「未也,雖然治久生亂,值此困苦,民懷異心,然氣數未盡也。     廿歲力士雙開口,人又一心度短長。時佐寺僧八千眾,火龍渡河熱難當。     叩首之時頭小兀,姮娥雖有月無光。太極殿前卦對卦,添香禳斗鬧朝堂。     金羊水猴飢荒歲,犬吠豬鳴淚兩行。洞邊去水台用水,方能復正舊朝綱。     火燒鼠牛猶自可,虎入泥窩無處藏。草頭家上十口女,又抱孩兒作主張。     二四八旗難蔽日,思念遼陽舊家鄉。東拜斗、西拜旗,南逐鹿、北逐獅。     分南分北分東西,偶逢異人在楚歸。馬行萬里尋安歇,殘害中女四木雞。     六一人不識,山水倒相逢。 黃龍早喪赤城中。豬羊雞犬九家空,飢荒災害皆並至,一似風登民物同。     得見金龍民心開,刀兵水火一齊來。文錢斗米無人糴,父死無人兄弟抬。     天上金龍絆馬甲,二十八星問土人。蓬頭女子蓬頭嫁,揖讓新君讓舊君。」 帝曰:「胡人至此敗亡否?」 基曰:「手執鋼刀九十九,殺盡胡人方罷休。炮響火煙迷去路,遷南遷北六三秋。     可憐難渡雁門關,摘盡李花滅尽胡。黃牛山上有一洞,可投拾萬八千眾。     先到之人得安穩,後到之人半路送。難恕有罪無不罪,天下算來民盡瘁。     火風鼎,兩火初興定太平;火山旅,銀河織女讓牛星。     火德星君來下界,金殿樓臺盡丙丁。一個鬍子大將軍,按劍馳馬察情形。     除暴去患人多愛,永享九州金滿籯。」 帝曰:「胡人此時尚在否?」 基曰:「胡人至此亡之久矣。四大八方有文星,品物咸亨一樣形。琴瑟和諧成古道,左中興帝又中興。 五百年間出聖君,周流天下賢良輔。氣運南方出將臣。聖人能化亂淵源,八面夷人進貢臨。 宮女勤針望夜月,乾坤有象重黃金。北方胡虜害生靈,更會南軍誅戮行。匹馬單騎安外國, 眾君揖讓留三星。上元復轉氣運開,大修文武聖主裁。上下三元無倒置,衣冠文物一齊來。 七元無錯又三元,大開文風考對聯。猴子沐盤雞逃架,犬吠豬鳴太平年。文武全才一戊丁, 流離散亂皆逃民。愛民如子親兄弟,創立新君修舊京。千言萬語知虛實,留與蒼生作證盟。」 </poem> </onlyinclude> {{PD-old}} [[Category:讖緯]] 1m42ud2n35dyutopisvgrvo33jaluz5 二程全書 0 106491 2173755 1754924 2022-08-23T13:38:35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 | title = 二程全書 | times = 南宋 | author = 程顥 | author2 = 程頤 | collector = 朱熹 }} 二程全書序   嗚呼道不易知也宜乎知之者寡自孔孟至兩程夫子中間千數百年學者於斯道渺渺茫茫無異於夢中若漢之董仲舒揚雄隋之王通唐之韓愈亦皆有志斯道殷勤著述以傳後世求其造之深而知之真者卒未有焉由是觀之道果易知乎向無兩程夫子以出類之資深造是道而發明之則千數百年之後學者復如夢中而已雖然宋之大儒於斯道造之深而知之真者尚有其人顧賢獨推兩夫子者何耶 周子雖云 契道體而兩夫子受學之後擴充廣大發明親切其功過於周子矣張子雖云妙契洛書及聞兩夫子之論盡棄其學而學焉實有得於兩夫子矣至於朱子集 賢之大成則又神會心得於兩夫子之言而興起者觀其於 書之中摘庸學語孟四書為標指而發明其理以示後學於無窮則續孔孟千載不傳之緒者舍兩夫子其誰哉然則兩夫子之書學者所當尊信與四書並行可也今去兩夫子四百餘年學者不見其全書天下缺事無大於此矣國子監丞閻禹錫惓惓訪求兩夫子遺言盡得其書而集之名曰二程全書欲刻梓以傳求賢為序夫兩夫子發明斯道之言具載是集顧賢何人而敢置喙於其間景行之餘不能自己特著其梗 于編首如此若夫以誠敬為入門以踐履為實地脫於言語之間而得心傳之妙則在學者所自勉也禹錫兩夫子故里人賢亦忝在鄉邦云 《四庫全書 古穰集》 上 (明)李賢 撰 欽定四庫全書   集部六   古穰集   別集類五   明   提要   臣等謹案古穰集三十 明李賢撰賢字原 鄧州人宣 癸丑進士官至少保華 殿大學士諡文達事蹟具明史本傳賢為英宗所倚任知無不言言無不從自三楊以來得君未有其比雖抑葉盛擠岳正不救羅倫諸事頗為世所譏議要其振飭綱紀獎厲人材屬朝野多故之時能以一身搘拄其間其事業實多可稱道至文章本非所注意然其時去明初未 流風餘韻尚有典型故詩文亦皆質實嫻雅無矯揉造作之習此集為其婿程敏政所編凡奏疏二卷書一 記二 序三卷說題跋一 神道碑四 墓碑碣一 墓表二 墓誌二 行狀傳一 祭文銘箴贊賦哀辭一 古今體詩二 和陶詩二 天順日錄三 雜錄奏疏雜文三 多有 係當時政事人物可以 史乘參核者其天順日錄世有別本單行已具論于史部中茲亦姑仍原本併錄之焉   乾隆四十三年七月恭校上   總纂官 (臣)紀昀 (臣)陸錫熊 (臣)孫士毅   總校官 (臣)陸費墀 光祿大夫柱國少保吏部尚書兼華蓋殿大學士贈特進光祿大夫左柱國太師諡文 李公行狀  (明)程敏政撰 (四庫全書‧集部‧別集類‧篁墩文集卷四十)  祖諱 甫贈光祿大夫柱國少保吏部尚書兼華蓋殿大學士妣喬氏贈一品夫人祖諱威故雲南江川縣丞累贈光祿大夫柱國少保吏部尚書兼華蓋殿大學士妣楊氏孟氏俱贈一品夫人考諱昇累封榮祿大夫少保吏部尚書兼華蓋殿大學士加光祿大夫柱國妣葉氏贈一品夫人繼常氏封一品夫人公諱賢字原 姓李氏世居河南之南陽鄧州為鉅族其先相傳有兄弟四十八人同爨宋宣和中旌為義門值兵燹失其譜牒至諱成者生義卿 甫之考也 甫生威元至正末起鄉兵捍州里 陜西乾州 帥佩金符與主將不合棄官而歸國朝洪武初以薦起至雲南江川縣丞有 政是生榮祿公公之考也公生而氣宇凝重不妄舉止嘗得疾劇葉夫人危之有老嫗來視曰此非凡子幸母無以為憂言己即去明日疾愈人以為神七 知向學稍長入為州學生學業騰進一時師友皆莫敢與齒舉宣 壬子河南鄉試第一方宴鹿鳴有鶴數十旋繞廳上布政使李昌祺舉酒酹曰將必有名世之才乎癸丑舉進士奉命察山西河津蝗災時學士薛公瑄以御史家居公往造之叩質所疑薛公亟稱之以為英悟淳確非流輩可及英宗皇帝嗣統公上疏言帝王之道在愛養黎民  降 雖聖人一視同仁其施也必由親及疏未有赤子不得其所而先豢養降戶者今京師降 不下萬餘以俸言之指揮使俸三十五石而實支一石降 則實支十七石五斗是降 一員當京官十七員半矣傳曰朝無幸位則食之者寡此豈幸位之比況降 旅寓京師一旦有警其勢必不自安前代己覆之轍可不鑒哉乞斷自宸衷為萬世計 兵部漸次出之於外不惟省國家萬萬無益之費又可以消未萌之患蓋公筮仕即有志當世如此雖議者難之而已己之變畿內降  起扇亂以應敵公言始驗正統丙辰授吏部驗封主事會有旨文官誥 三年不得請必俟九年者公以職守所在復上言此獎勵臣下之良法若俟九年則得者恒少不得者恒多廉貪不分勸懲不立乞仍舊便後卒 公言公以人才繫太學而太學因元之陋上疏言國家建都北京以來所廢弛者莫甚於太學所創新者莫多於佛寺舉措如是可謂舛矣若重修太學雖極壯麗不過一佛寺之費請及時修舉以致養賢及民之效後數年詔新太學實自公發之乙丑陞考功郎中踰兩月丁母葉夫人憂 之轉文選郎中俟終制赴京公官吏部更三任率公暇手不釋 尚書王文端公以公輔期之而少師楊文貞公每以不識公為歉南陽知府陳正倫文貞友也因要公往見之公不肯曰無一面之雅而造門是求知也士大夫兩賢之己巳秋敵攻大同時中官王振貴用事力主親征吏部侍郎當扈 以疾告公代之行師潰於土木英宗北狩扈 官多預其難公瀕死而還景泰初上正本十策曰勤聖學顧箴警戒嗜慾絕玩好慎舉措崇節儉畏天變勉貴近振士風結民心大 言朝政闕遺有司利病生民休戚中外進言已詳然有 於上之身心者或 臣以為陛下一身家國天下之本而心又一身之本也正其本萬事理惟陛下之心既正則家國天下之事可以次第推行乞留中以時省覽詔付外而給事中李侃等以災異上疏謂李某忠言宜賜鑒納乃復取奏入命翰林繕寫置左右焉辛未敵遣使求通好有詔絕之令廷臣公議長策公上言敵所以輕舉無忌者恃其弓馬之強而已在吾長策惟有所謂戰車若 青之武剛車者可以禦之而又有取勝之道則火鎗是也用得其法行可以退敵驅之出境止可以衛民使得耕作然此策固善又在將士何如夫今之將士猶古將士而朝廷於將帥特彰剖封之典於士卒頻加賞勞之恩待之厚矣然不能一為國家復 雪恥此忠臣義士所以扼腕而不能安寢也詔加獎諭仍飭中外將臣采取而行是 冬以合廷薦陞兵部右侍郎壬申奉命察四川有司之不職者癸酉還京轉戶部右侍郎公以敵欲無紀不宜終徇上疏言敵相額森近弒其主并吞諸國包藏禍心其志非小若只聽其講和貢馬圖金帛之利蔑敬順之誠 數冒名 無定約竭生民之膏血供無厭之貪求在彼日見盛強在吾日加罷弊持此悠悠實非長慮惟陛下奮仁者之勇勵總戎之臣惕然於心不少自逸觀釁而動以挫長驅之勢振在吾之威則在彼之心自懾方來之患自弭詔下兵部少保于公謂李某言誠為正論請下其章以勵邊臣甲戌轉吏部右侍郎詔頒君鑒錄於 臣公擇其中善可為法者二十二君又詮其最切者數事曰鑒古錄上之蓋深有意效忠於上為孝友恭儉之事而力莫能與也英宗復位一時輔臣多竄殛遂以人望召公兼翰林學士入內閣典機務未幾進吏部尚書兼官如故左右欲以汪后徇葬者上問武功伯徐有貞及公公言景泰初汪后即不得志況二女皆幼可憫臣愚以為宜厚遇之上憮然以公言為是山東奏民饑雖得內帑銀三萬而不足上復召有貞及公議有貞持不可曰散銀有弊無益饑者公言天下事未嘗無弊顧奉行何如耳散銀有弊而不貸是視民饑死而不拯也因噎廢食豈為人上之理上深以為然命 銀四萬兩民賴全活甚眾時太監曹吉祥忠國公石亨以迎上復辟為己功竊弄威福上漸不能堪乃密語有貞及公宜 心輔朕公自念遭逢不偶凡事一以至公處之吉祥與亨滋不悅亨率兵西征御史楊瑄劾吉祥與亨 家人奪民田上嘉其敢言命吏部識其名將擢用之亨還與吉祥謀此必有貞及公所使相與愬於上言已有迎復功為有貞賢等所傾將俾臣等無 類因伏地流涕不已乃諭旨言官劾公等并下獄其日風雷雨雹大作損殿宇公署瓦木甚異上知天怒在此亨等反言上天亦怒公等雖強解釋終不自安明日言於上釋之詔俱謫外任公得福建布政司右 政將辭而吏部尚書鹽山王公是日得 對語有間上曰李某與有貞雖同事未嘗阿比王公因頓首力言公淳謹可大用上頷之即日留為吏部左侍郎踰月承天門災詔復公尚書學士公上章懇辭不允戊寅春賜玉帶以示優寵皇太子將出閣公請擇學術端良之士備輔導乃上劉珝等數人為春坊官上仍命公總之日授書正字於文華殿時崇仁處士吳與弼以薦聘至京上喜其來問公曰與弼當授何官公曰與弼老儒必能成就君 授春坊諭  輔青宮為宜與弼固辭恩命不受乞歸田里公復請徇其志以勵士節上思建庶人幽大內六十年欲赦之左右多以為不可召問公公曰陛下此一念太祖在天之靈實臨之堯舜存心不過如此上意遂決遣中官衛送居之鳳陽出入自便初石亨以文臣總軍務于邊使武臣不得逞因請罷之居無何邊徼騷然上悟其非命公舉可任巡撫者蓋都御史李秉芮釗白圭王宇陳翌皆公所薦一時號稱得人尋命公總修大明一統志公偶患足疾不能造朝上遣御醫來視又數遣太監安寧以政務問公旬日方愈入謝時御史劉濬劾太傅安 侯 溥敗軍之罪上怒曰與賊遇安能保其無損且將校聞濬言豈不解體將遣人縶之公曰耳目之任職所當言惟明主用其是舍其非而已不當見譴石亨等遂乘間譖公以為回護文臣會上知公已深譖率不行而大悟公言為是濬得薄責己而溥還自陜西上曰溥為主將畏縮致敗不罪之何以警眾諭言官廷劾之奪其太傅景泰間三年一度僧數萬是 如期來集公言於上曰此輩有損無益宜後十年一度為著令初上於便殿屏人謂公曰吉祥好預國政聞四方奏事者必先造其門奈何公曰自古人主權不可下移若陛下每事自斷惟公道處之則彼漸不敢預而趨附之人亦自少矣上曰朕意亦然會石亨敗家居其 子定 侯彪謀出鎮大同諷大同人薦已上廉其詐并逮亨置於法因問公迎復事公曰當時亦有要臣者臣不敢從上怪問何也公曰天位乃陛下所固有若景泰不起 臣表請復位名正言順何至以奪門為功奪之一字何以示後此輩實貪富貴非為社稷計倘景泰先覺亨等何足惜不審陛下何以自解幸而事成得以貪天之功然天下人心所以歸向陛下者以正統十數年間凡事減省與民休息所至今為此輩損大半矣上竦然大悟詔凡以迎駕奪門冒功陞者四千人悉褫職中外肅然蓋非公忘身徇國不避 怨莫敢發者前此榮祿公以封贈恩詣闕謝至是陛辭上特賜 鏹三千貫因顧謂公曰先生已盡天倫之樂乎公頓首曰臣父子所以有今日者皆陛下之賜是冬賜甲第一區公上章懇辭上曰聞卿舊宅去朝頗 特賜近居以便宣召所辭不允遷居之日上及皇太子皆有落成之賚公以朝覲官黜陟之典往往應故事無以示懲勸言於上罷不職者數百人旌異者十人賜宴禮部上命公與尚書鹽山王公主之庚辰敵帥博囉攻大同守將失利遂深入鴈門 烽火徹於京師民驚遁不可止公請急發兵遣兩都督將之出鴈門倒馬二 旬日始定明年敵西攻涼州莊浪公知上以敵入為憂陳邊事五條上 之遣 寧伯孫鏜率兵往禦時江南北大水而加以師旅公言宜布 卹之典遂罷天下所取花鳥板枋之類及暫免采柴追馬清匠刷 諸事而采柴一事 省銀三十餘萬兩吉祥 子昭武伯欽殺人事覺御史劾之上雖見原而下詔戒諭 舊之臣欽益懼與吉祥養死士謀不軌幽上於南宮而立皇太子因西師行 機入內為亂朝臣當道或有憾者戕害之擊公傷首及耳且持公謂曰某等迫於讒間不得已為此請入疏以申救公曰爾既殺 償怨能止戈反正我當言之上得疏乃知公在甚喜既脫於難上急召公入公手疏曰逆賊就禽此非小變宜詔天下一切不急之務悉皆停罷且言自古治朝未有不開言路者惟權奸欲塞之以遂其非由是陷於大惡而不悟自石亨等排黜臺臣言路閉塞其流遂至此極上悉報可下 卹十餘條而以開言路殿焉上念公忠勤下 加太子少保公上章懇辭不允公以西師未解而京師有變大軍未可輕出請復都御史王竑俾與兵部侍郎白圭分道禦敵虜引出邊臣請罷兵而議者懼有後警公上言兵出在外可暫而不可 暫則為壯 則為老且敵安能保其不來若慮其復來更無休息之期況人民供輸疲困已極宜 河開班師使民得屯種為便上命廷議率 公言聖烈慈 皇太后崩上見公所服斬衰與眾異取視之乃知公服制合古即以公服者為法命宮中悉易之孟冬享太廟適大喪禮未終上以問公公言宜俟釋服後庶人情事理兩安上曰微卿言幾舛於禮癸未春上以足疾不視朝召公曰大祀將至而疾未愈欲遣官代行可乎公曰亦須至壇所雖不能行禮人心亦安上至齋宮復召公曰朕惟俯伏難於起身欲令一人扶之何如公曰陛下能力疾行禮尤見敬天之誠遂蕆事而還二月晦夜公聞空中有聲明日密疏曰傳言無形有聲謂之鼓妖上不恤民則有此異惟陛下憫念黎元凡一切不便於民者悉皆停罷則災變可弭上覽之即召公曰此事正須先生言先生不言誰復言者其具 恤事條密封以來公遂疏十事一清淹禁罪人二止銀場煎辦三停 造紙劄四蠲被災糧稅五弛 粟之徵六罷虧損馬疋七飭邊臣撫恤兵民八命有司存恤流移九戒御史糾察貪吏十禁外官因事科歛上曰朕諦觀之皆實 也宜即詔天下公又請罷江南所造段疋及燒磁器清錦衣衛所監罪人止各邊守臣進貢已下番所遣使臣停內外買辦采辦上不 公執之數四止取前十條行之左右見公力爭皆寒心同列亦為公懼公曰古之大臣知無不言今雖不能盡然至於利害繫國家安危者豈可  以茍祿位然上聖明亦不以為忤也上以母后胡氏因疾請閒尊號靜慈仙師非令典欲上皇后尊諡而左右以為不便一日召問公公曰陛下此一念天地鬼神實臨之然臣之愚必須以陵寢享殿神主皆如奉先殿之式庶幾稱陛下之明孝不然為虛文上即命舉行是時錦衣指揮門達有寵於上 理詔獄且兼緝事於中外道路洶洶相視以目公嘗以為言達銜之會指揮袁彬為其誣下獄有救之者上命達訊之達欲并傾公咻其人使誣公為草奏狀牽捕數十人勢危甚上令廷鞫之其人遂吐實曰此達所教也公以事白上疏力辭且以知足不辱知止不殆為言上不允曰此細故無用介意甲申春正月上不豫 之疾劇命中官以遺詔示公十七日上賓後五日今上嗣位有欲 致隆於上生母者公曰天子新即位四海顒望凡事宜悉遵遺詔庶幾順天理服人心脫或不然則當尊母妃為太后於皇后為太后上加二字以別之卒如公議尊皇后為慈懿皇太后貴妃為皇太后進公少保吏部尚書兼華蓋殿大學士未幾而門達以附中官謫 方又為言者劾其欺罔故殺諸罪戍嶺表不知者以謂出公意其黨相與為匿名文書指公姓名欲中之公不自安懇乞退休上不允下令禁謗議者時災異屢見公請出宮人以昭聖 又上疏言人君一身天下之主若行事合宜中外順服不然則人皆離心離 而欲天下治安不可得矣然治安之本在於君 輔養君 又在於左右前後皆老成端謹之人若輕浮頑猾喜好生事逢迎取悅供耳目之玩信佛老之教者望即日退出毋令隨侍庶於君 無損臣受朝廷祿位為宗社生民至計不敢不竭忠盡言惟陛下剛斷而進退之五月五日風雹大作飄瓦拔木上及郊壇公復疏言天戒顯赫如此惟陛下勉加修省雖在閒靜之中常如對越之際不可一毫與左右狎亦不可 其誘而寵用之惟日與老成之臣商議君 何以修朝政何以舉念茲在茲頃刻不忘仍寫 戒諭 臣同加修省庶回天意公以疾在告詔免早朝尋降 命公知經筵事及總修英宗睿皇帝實錄有司請造鹵簿已得旨公聞之亟入言先朝所造車駕尚有貯內庫未經御者今恩詔方頒百姓蘇息未久奈何復為此上即日寢其旨皇后吳氏之廢小人 機欲害公者益甚上命錦衣 嚴禁之且遣 士夜宿公第會公以行有內直將軍愬天順初因入直迎駕而陞非冒功者今一切褫職非法意上念其 於役特復之而以迎駕奪門陞者紛然入愬不已公言於上曰自石亨輩此舉之後人以得富貴之易貪利者惟幸有事宜早治之且請復故少保于公謙等官賜祭改葬以雪幽枉上亟是公言命兵部按其以迎駕奪門陞者自太平侯張瑾興濟伯楊宗以下俱奪爵蓋公欲消患於未萌故於上即位極言之由是洶洶者衰息有識者至今以為難丙戌二月聞榮祿公之喪詔起復公賜賻甚厚復賜素品備途中食用而令有司為營葬事公上疏言士見用於盛時者無分小大於父母喪皆得盡三年之制若臣以所任之事而不得盡恐無補於名教得旨朕 卿輔導卿勿以私恩廢公義宜抑情遵命以成大孝公復疏言陛下必欲起臣以為國家事重不得以彼易此但今內外大臣當任者皆忠正老成之人使臣在此不過贊成其事無臣贊之亦不為欠臣之去就甚輕昔富弼累詔不起亦以朝廷有人不至甚不得已故也臣之蹤跡似亦類此乞容臣終制假使未填溝壑則驅策駑鈍以報皇上固有日矣詔卿當深念職任之重移孝為忠不必固請遂遣太監林興輔行公聞故鄉 侵加以師旅請止官營葬不 既抵家襄事興即日促公上道五月至京師入見上慰勞有加公退即疏言陛下謂臣可以委託堅使奪情而不知臣實駑劣不堪有類折足之鼎且古之大臣若張九齡  輩雖起復而人不非者良以其人之才足勝重任有益於天下國家也如臣不過尋常之流無事之時亦招物議今不獲命則不知者謂臣心實以此為榮姑陳奏章免人之議而已乞察臣至情而矜 之詔禮有經有權朕特 權制用卿若固違君命豈得為孝卿當深念大義勿恤微言勉起就任毋得再陳公復疏言臣累訴衷情而陛下曲加勉諭終不矜允奉誦恩旨涕泗交 所以不能仰遵聖訓者區區之心誠有所不忍也況臣日迫衰朽 起供職未必能副陛下盛意徒重臣之  臣之罪詔卿言之再三但委託尤重宜體至懷即日就任慎勿再言又遣中官至公第道上意乃供職公因上道中往來所得軍民利病八事大約乞重守令之選毋拘常格以免隳政 河南所運之粟以備民飢停通州諸 薪炭之徵以蘇民困蠲江南馬 而復本處民戶代之以均勞役 天津諸 及河南滎澤新鄉諸處驛 以便往來開 學軍生 貢以振淹滯上即命所司議行是 秋率廷臣言今天下盜賊未息災傷未止仰惟祖宗創業垂統宮禁甚嚴內外不許混雜府庫充積金銀不肯妄費遊宴有常所而不 情賞賜有常規而不濫及至於祖訓一書尤為明備惟陛下逐一省覽刻意恭儉以繩祖武以幸天下上方虛已以 而公感疾浹旬不愈上遣中官臨問賜尚食及命御醫日夕診視報疾狀凡三閱月疾亟語弟監察御史讓及子璋惟以國恩未報史事未成為念以是年十二月十四日卒于賜第之正寢享年五十有九距生永樂戊子十二月十六日先是京城內外木稼三日太白曳入南斗杓中訃聞上震悼輟視朝遣中官賜鈔一萬緡為賻贈公特進光祿大夫左柱國太師諡曰文達明日遣禮部尚書姚夔諭祭詔每遇七日及下壙皆遣使祭命工部給棺槨與齋糧麻布兵部給驛舟還其喪仍官其子為尚 司丞哀榮始終自三楊先生之後一人而已公少即有志聖賢之學為諸生時提學者問所志對曰為學之道當如周子言蘊之為 行行之為事業其人大異之在吏曹遍書箴銘於坐右及故學士薛公瑄交厚善務以性學相切劘而窮理之功益密故言益純行益充立朝四十年不立黨與惟守一誠蓋不知者始或疑而終大服之無異議自以受知英宗遂身任天下之重知無不言言無不力天下亦倚公為重雖遭讒罹謗處之泰然登對之際氣象雍容言辭簡當將順匡救之力甚多英宗嘗論景泰不與大臣接言公曰自古明君未嘗一日不與大臣商確治道所以天下常安先儒謂接賢士大夫之時多親宦官宮妾之時少於君 方有益又言朕自復位以來未嘗一日忘在南城時每以此戒左右公曰安樂不忘患難古昔聖賢之君存心正如此又以戒左右最善又言飲食隨分 不揀擇衣服亦隨宜雖著布衣人不以為非天子也公曰如此節儉尤見盛 若朝廷節儉天下自然富庶前代如漢文帝唐太宗宋仁宗皆節儉是以當時海內富庶非其餘可及又曰朕於四書尚書皆嘗遍讀如二典三謨真是格言公曰誠如聖諭凡帝王修身齊家敬天勤民用人為政之事皆在其中此時正宜玩味體而行之英宗每為首肯愛惜人才惟恐弗力而以獎恬退厲名節為先耿公九疇及軒公輗皆以廉介聞公首舉耿為都御史軒為刑部尚書未幾耿為石亨所排斥軒以權貴侵官託疾去公屢言於上而還之年公富亦為亨姪彪所誣陷及亨敗公力言富有執守可大用遂起為戶部尚書上嘗謂公曰左右多不悅富者公曰不悅者眾愈見其賢禮部侍郎缺員有求近習薦陞者上問公何如公對曰不知其人臣所知者學士李紹可任此因進言邇者士風不立多夤 以求進如用紹請於黼座召吏部面命之庶幾士類知警上 之命下之日傾朝愯然其後任事大臣多公所薦已薦矣其人不之知反有訾公者或以告公公曰吾知用其才耳三選庶吉士儲養於翰林親加督教如愛子弟與故學士呂文懿公及今學士陳公彭公相處十餘年未嘗失辭色每語具以忠言相告而於講學論政至終日忘倦人有善若已出不白之不已兩廣兵興編修邱濬實廣人具嶺南事宜告公公繳奏言濬言可用請付軍中為平賊之助遇天變民瘼憂形於色每以裁抑浮費蘇息民力為本謂內帑財物非濟兵民則人主必生侈心而移之於土木禱祠聲色之用自公柄政前後發內帑銀救荒卹邊凡數十萬計人有急難以身救之而於植臺諫慎刑獄尤惓惓焉有會試被黜者訴考官有弊上不悅以章示公公曰此乃私忿考官實無弊如臣弟讓亦不在中列可見其公上意方解言路屢閼屢闢而不至於銷鑠皆公力主之惟成化初言者 詆中人之惡謂不可使與國政得補外而或咎公不申救者公曰此事何可激也甘露之變黨錮之禍諸君獨不知之天順中宗室臨川王弋陽王前後為緝事者發其陰事已而多涉虛因召問公公曰觀此則其餘所枉多矣法司雖知其枉而不敢辨非明詔理官不許畏勢避嫌實傷和氣上乃召三法司面戒飭中外感悅凡朝廷大政令涉於軍情邦計者必經公議而後決敵帥博囉近邊有言傳國璽在其處請發兵 機掩取之上為之動公曰頻年災荒府庫空虛兵民困極宜與之休息且敵近邊而未嘗犯塞無故伐之必賈釁況秦璽亡國之物亦不足 上矍然罷議內府奏乏金用詔下戶部議請以蘇松嘉湖四府 折糧銀折金五萬兩公言國家財賦仰給東南而金非其所產今欲折金價必湧貴聞雲南諸夷有 辦金銀若以銀折金亦足以充國用眾以為便松潘羌叛亂已 三司調兵勦之 不下公曰三司頡頏牽制自不能成功若朝廷命一大臣統之則事定矣易曰長子帥師弟子輿尸不可不慮上問公可將者公薦都督許貴遂用之而松潘羌始靖凡冊后妃與請王大喪大祀冠婚之禮及今上之初親耕視學諸大典禮悉命公與禮官 損儀式而後行白金文綺上尊珍饌與夫四方貢獻內帑圖書賜賚無虛月公每以盈滿為戒取小旻詩中語扁其堂曰臨深以寓安不忘危之義雖位極三孤不治田宅不鬻女侍為學務實踐不為空言因自號浣齋孝友敦睦之行有人所難能者所居圖書左右口誦手錄雖老不懈每有得即識之有體驗錄一 雜錄三 所被顧問有天順日錄三 作文章以理為主不為艱深靡麗之詞每教人以晦庵草廬為法有古穰集若干 詩沖澹溫厚有和陶詩二 和杜詩一 讀詩記一 讀易記一 南陽李氏族譜若干 平居無疾言遽色其容粹然見者如在春風中浮躁者為之自失陰狡者為之中沮蓋其所稟者厚所養者深故其所得有大過人者如此論者謂自天順以來所以正君 恤民生進賢才廣言路抑佞幸靖邊徼皆公之力天不 遺可為世道斯文之不幸公配黃氏武 將軍某之女早卒累贈一品夫人繼周氏安慶知府濟之女累封一品夫人所生子男二長曰璋即尚 司丞次曰玠女二人長適翰林院編修程敏政次適衍聖公孔弘緒璋玠將以明年春奉柩歸葬於故鄉刁河之原乃以狀屬敏政敏政大人實公之友故為童子時公不鄙而收教之且妻以子至親大義抱慟無窮而譾才末學不足以發公  之萬一平生之託又不敢辭用直書其 以告當代立言之君子且以備異日史氏之采擇謹狀 opcuf0v3nu5jy1hxyuwluyu7j5hfeg9 大學衍義補 0 106657 2173754 2097388 2022-08-23T13:37:16Z Blahhmosh 79595 /* 御製序 */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大學衍義補|author=丘濬|section=|times=明|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明[[Author:丘濬|丘濬]]撰。濬有《家禮儀節》,已著錄。濬以宋真德秀《大學衍義》止於格致誠正修齊,而闕治國平天下之事。雖所著《讀書乙記》,采錄史事,稱為是書之下編,然多錄名臣事跡,無與政典,又草創未完。乃采經傳子史,輯成是書,附以己見,分為十有二目,於孝宗初奏上之。有詔嘉獎,命錄副本付書坊刊行。濬又自言:《衍義補》所載,皆可見之行事,請摘其要者下內閣議行。帝亦報可。至神宗復命梓行,親為制序。蓋皆甚重其書也。然濬聞見雖富,議論乃不甚醇。故王鏊《震澤紀聞》稱其學該洽,尤熟於國家掌故,議論高奇,務於矯俗,能以辨博濟其說。如譏範仲淹多事,秦檜有再造功,評騭皆乖正理。又力主舉行海運,平時屢以為言,此書更力申其說。所列從前海運抵京之數,謂省內河挽運之資,即可抵洋面漂亡之粟,似乎言之成理。然一舟覆沒,舟人不下百餘。糧可抵以轉輸之費,人命以何為抵乎?其後萬恭著議,謂為有大害而無微利,至以好事斥之,非苛論也。又明之中葉,正閹豎恣肆之時,濬既欲陳誨納忠,則此條尤屬書中要旨,乃獨無一語及宦寺。張志淳《南園漫錄》詆其有所避而不書,殆亦深窺其隱。以視真氏原書,殊未免瑕瑜互見。然治平之道,其理雖具於修齊,其事則各有制置。此猶土可生禾,禾可生穀,穀可為米,米可為飯,本屬相因。然土不耕則禾不長,禾不獲則穀不登,穀不春則米不成,米不炊則飯不熟,不能遞溯其本,謂土可為飯也。真氏原本實屬闕遺,濬博綜旁搜,以補所米備,兼資體用,實足以羽翼而行。且濬學本淹通,又習知舊典,故所條列,原原本本,貫串古今,亦復具有根柢。其人雖不足重,其書要不為無用也。}} ==進《大學衍義補》表== 國子監掌監事禮部右侍郎臣丘濬,誠惶誠懼,稽首頓首,上言: 伏以持世立教在六經而撮其要於《大學》,明德新民有八目而收其功於治平,舉德義而措之於事為,酌古道而施之於今政,衍先儒之餘義,補聖治之極功,惟知罄獻芹之誠,罔暇顧續貂之誚。原夫一經十傳乃聖人全體大用之書,分為三綱八條實學者修己治人之要,《章句》既有以大明聖蘊,《衍義》又所以上格君心。書雖成於前朝,道則行於今代。惟太祖之建極,嘗大書於殿壁之間;暨列聖之紹基,屢聽講於經筵之上。既已致夫雍熙太和之治,一皆本乎躬行心得之餘,善推所為者固無俟乎盡言,欲全其功者亦須補其闕略。 竊觀《衍義》之四要尚遺治平之二條,雖曰舉而措之為無難,不若成而全之為盡善,況有其體則有其用,既成乎己,當成乎人,理固無一之可遺,功豈有一之可闕?善法不能以徒舉,本末則貴乎兼該。每當翻閱之時,輒起編劘之念,顧一人之見聞有限而天下之事體多端,居一室而料度乎四方,據己私而折衷乎眾務,亦固知其不可猶強為其所難,是蓋一念區區報國之忠,抑亦平生孜孜為學之志。是以頓忘下賤,僭效前修,豈不知妄擬非倫,竊亦欲薄陳所見。念惟天下之大,其本在於一身。人心之微,其用散於萬事。一物有一物之用、一方之宜,所以化之者固本於身,所以處之者各有其道。事皆有理必事事皆得其宜,人各有心須人人不拂所欲,伊欲處之適當其可,必先講之務盡其詳。考古以證今,隨時而應用,積小以成其大,補偏以足其全。巨細精粗而曲折周詳,前後左右而均齊方正。於以衍治國平均天下之義,用以收格致誠正修齊之功。舉本末而有始有終,合內外而無餘無欠。期必底於聖神功化之極,庶以見夫《大學》體用之全。體例悉準於前書,楷範用垂於後學,稽聖經、訂賢傳,剟取無遺;紀善行、述嘉言,搜求罔棄。附以管中之所見,覬於日下之可行,俯竭涓塵之微,仰裨海嶽之大。茲蓋伏遇皇帝陛下睿智有臨,剛明不惑,學古訓而獲大道,慎儉德以懷永圖。蚤毓德於青宮,服膺大訓;時潛心於黃卷,玩味聖經。開導盡忠益之言,體驗極擴充之力,每躬行而實踐,恒日就以月將。仁孝之德孚於宮闈,元良之聲播於函夏,一旦承天而踐阼,萬邦仰德以歸心。大志夙成,適符漢宣登極之歲;小毖求助,肇周成訪落之心。首深究於大猷,亟恢弘於至治。凡新政之大有建置,皆舊學之素所講明,廣充格致誠正之功,用臻修齊治平之效,太平之治端可計日而待也。 臣濬下愚陋質,荒陬孤生。生世無寸長,頗留心於扶世;讀書有一得,輒妄意以著書。固非虞卿之窮愁,亦匪真氏之去位。猥以官居三品,慚厚祿以何裨;年近七旬,惜餘齡之無幾。一年仕宦,不出國門,六轉官階,皆司文墨,莫試蒞政臨民之技,徒懷愛君憂國之心。竭平生之精力,始克成編;恐無用之陳言,終將覆瓿。幸際朝廷更化,中外肅清,總攬權綱,一新政務。儻得徹九重之聽,取以備乙夜之觀,采於十百之中,用其二三之策,未必無補於當世,亦或有取於後人,民物於是乎一新,世道茲焉乎複古。好所好、惡所惡,一人永子,育乎兆民;賢其賢、親其親,四海咸尊,戴於萬世。臣干冒天威,無任激切屏營之至。臣所撰到《大學衍義補》一百六十卷,補前書一卷,並目錄三卷,共成四十帙,謹奉表隨進以聞。 成化二十三年十一月十八日國子監掌監事禮部右侍郎臣丘濬謹上表 ==御製序== 朕惟帝王之學有體有用,自仲尼作《大學》一經,曾子分釋其義以為十傳,其綱明德、新民、止至善,其目格、致、誠、正、修、齊、治、平,闡、堯、舜、禹、湯、文、武之正傳,立萬世帝王天德王道之標準。宋儒真德秀因為《大學衍義》,掇取經傳子史之言以實之,顧所衍者止於格致、誠正、修齊,而治平猶闕。逮我孝宗敬皇帝時,大學士丘濬乃繼續引伸,廣取未備,為《大學衍義補》。揭治國平天下新民之要,以收明德之功;采古今嘉言善行之遺,以發經傳之指。而後體用具備,成真氏之完書,為孔曾之羽翼,有功於《大學》不淺。是以孝廟嘉其考據精詳,論述該博,有補政治,特命刊而播之。朕踐祚以來,稽古正學,經史諸書博涉殆遍,因念真氏《衍義》我聖祖大書於廡壁,累朝列聖置之經筵,肅宗聽講之餘,賦《翊學》詩以紀之。朕爰命儒臣日以進講,更數寒暑,至於終篇。然欲因體究用,而此書尤補《衍義》之闕,朕將{{參|紬|原本-{「}-細-{」}-}}繹玩味,見諸施行,上溯祖宗聖學之淵源,且欲俾天下家喻戶曉,用臻治平,昭示朕明德、新民、圖治之意。爰命重梓以廣其傳,而為之敘如此云。 萬曆三十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御製 ==自序== 臣惟《大學》一書,儒者全體大用之學也。原於一人之心,該夫萬事之理而關係乎億兆人民之生,其本在乎身也,其則在乎家也,其功用極於天下之大也。聖人立之以為教,人君本之以為治,士子業之以為學而用以輔君,是蓋六經之總要,萬世之大典,二帝三王以來傳心經世之遺法也。孔子承帝王之傳以開百世儒教之宗,其所以立教垂世之道,為文二百有五言,凡夫上下古今百千萬年所以為學為教為治之道皆不外乎是。曾子親受其教,既總述其言,又分釋其義,以為《大學》一篇。漢儒雜之《禮記》中,至宋,河南程顥兄弟始表章之,新安朱熹為之《章句》《或問》,建安真德秀又剟取經傳子史之言以填實之,各因其言以推廣其義,名曰《大學衍義》。獻之時君以端出治之本,以立為治之則,將以垂之後世以為君天下者之律令格式也。然其所衍者止於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蓋即人君所切近者而言,欲其舉此而措之於國天下耳。 臣竊以謂儒者之學有體有用,體雖本乎一理,用則散於萬事,要必析之極其精而不亂,然後合之盡其大而無餘。是以大學之教既舉其綱領之大,複列其條目之詳,而其條目之中又各有條理節目者焉。其序不可亂,其功不可闕,闕其一功則少其一事,欠其一節而不足以成其用之大,而體之為體亦有所不全矣。然用之所以為大者,非合眾小,又豈能以成之哉?是知大也者小之積也,譬則網焉,網固不止乎一目,然一目或解則網有不張;譬則室焉,室固不止乎一榱,然一榱或虧則室有不具。此臣所以不揆愚陋,竊仿真氏所衍之義,而於齊家之下又補以「治國平天下之要」也。其為目凡十有二,曰正朝廷{{*|其目六}}、曰正百官{{*|其目十有一}}、曰固邦本{{*|其目十有一}}、曰製國用{{*|其目十有一}}、曰明禮樂{{*|其目六}}、曰秩祭祀{{*|其目七}}、曰崇教化{{*|其目十有一}}、曰備規製{{*|其目十有六}}、曰慎刑憲{{*|其目十有四}}、曰嚴武備{{*|其目十有六}}、曰馭夷狄{{*|其目九}}、曰成功化{{*|其目一}}。先其本而後末,繇乎內以及外,而終歸於「聖神功化之極」,所以兼本末、合內外以成夫全體大用之極功也。真氏前書本之身家以達之天下,臣為此編則又將以致夫治平之效,以收夫格致、誠正、修齊之功,因其所餘而推廣之,補其略以成其全,故題其書曰《大學衍義補》云,非敢並駕先賢以犯不韙之罪也。 臣嘗讀真氏之序有曰「為人君者不可以不知《大學》,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大學》」,而繼之以「為人君而不知《大學》,無以盡正君之法」,是蓋就其本體而言爾,若即其功用而究竟之,君臣所當知者則固有在也。粵自古昔聖賢為學之道、帝王為治之序,皆必先知而後行,知之必明其義,行之必舉其要,是以欲行其要者必先知其義,苟不知其義之所在,安能得其要而行之哉?故臣之此編始而學之則為格物致知之方,終而行之則為治國平天下之要。宮闕高深,不出殿廷而得以知夫邑里邊鄙之情狀;草澤幽遐,不履城而得以知夫朝廷官府之政務。非獨舉其要,資出治者以御世撫民之具;亦所以明其義,廣正君者以輔世澤民之術。譬之醫書,其前編則黃帝之《素問》、越人之《難經》,後編則張仲景《金匱》之論、孫思邈《千金》之方,一方可以療一證,隨其方以已其疾,惟所用之何如也。前書主於理而此則主乎事,真氏所述者雖皆前言往事,而實專主於啟發當代之君,亦猶孔孟告魯、衛、齊、梁之君而因以垂後世之訓。臣之此編較之前書,文雖不類,意則貫通,第文兼雅俗,事雜儒吏,其意蓋主於眾人易曉而今日可行,所引之事類多重複,所修之辭不能雅馴,弗暇計也。 臣遠方下士,叨官禁近。當先皇帝在御之日開經筵,即綴班行之末,親睹儒臣以真氏之書進講;陛下毓德青宮,又見宮臣之執經者日以是書進焉。臣於是時蓋已有志於是,既而出教大學,暇日因采六經諸史百氏之闕也,繕寫適完而陛下嗣登大寶,蓋若有待言者。臣學不足以適用、文不足以達意,偶因所見而妄有所陳,區區一得之愚固無足取,而惓惓一念之忠儻為聖明所不棄焉,未必無少補於初政之萬一。 :::臣濬謹序 ==目錄== *[[/卷000|卷首 诚意正心之要]] *[[/卷001|卷一 治国平天下之要]] *[[/卷002|卷二 正纲纪之常 定名分之等 ]] *[[/卷003|卷三 公赏罚之施 谨号令之颁 ]] *[[/卷004|卷四 广陈言之路]] *[[/卷005|卷五 正百官]] *[[/卷006|卷六 颁爵禄之制 敬大臣之礼]] *[[/卷007|卷七 简侍从之臣]] *[[/卷008|卷八 重台谏之任]] *[[/卷009|卷九 清入仕之路]] *[[/卷010|卷十 公铨选之法]] *[[/卷011|卷十一 严考课之法 崇推荐之道]] *[[/卷012|卷十二 戒滥用之失]] *[[/卷013|卷十三 固邦本]] *[[/卷014|卷十四 制民之产]] *[[/卷015|卷十五 重民之事 宽民之力 湣民之穷]] *[[/卷016|卷十六 恤民之患]] *[[/卷017|卷十七 除民之害]] *[[/卷018|卷十八 择民之长]] *[[/卷019|卷十九 分民之牧 询民之瘼]] *[[/卷020|卷二十 制国用 总论理财之道]] *[[/卷021|卷二十一 总论理财之道]] *[[/卷022|卷二十二 贡赋之常]] *[[/卷023|卷二十三 经制之义]] *[[/卷024|卷二十四 经制之义]] *[[/卷025|卷二十五 市籴之令]] *[[/卷026|卷二十六 铜楮之币(上)]] *[[/卷027|卷二十七 铜楮之币(下)]] *[[/卷028|卷二十八 山泽之利(上)]] *[[/卷029|卷二十九 山泽之利(下)]] *[[/卷030|卷三十 征榷之课]] *[[/卷031|卷三十一 傅算之籍]] *[[/卷032|卷三十二 鬻算之失]] *[[/卷033|卷三十三 漕挽之宜(上)]] *[[/卷034|卷三十四 漕挽之宜(下)]] *[[/卷035|卷三十五 屯营之田]] *[[/卷036|卷三十六 明礼乐 总论礼乐之道(上)]] *[[/卷037|卷三十七 总论礼乐之道(下)]] *[[/卷038|卷三十八 礼仪之节(上)]] *[[/卷039|卷三十九 礼仪之节(中) ]] *[[/卷040|卷四十 礼仪之节(下)]] *[[/卷041|卷四十一 乐律之制(上之上)]] *[[/卷042|卷四十二 乐律之制(上之下)]] *[[/卷043|卷四十三 乐律之制(中) ]] *[[/卷044|卷四十四 乐律之制(下)]] *[[/卷045|卷四十五 王朝之礼(上) ]] *[[/卷046|卷四十六 王朝之礼(中)]] *[[/卷047|卷四十七 王朝之礼(下)]] *[[/卷048|卷四十八 郡国之礼]] *[[/卷049|卷四十九 家乡之礼(上之上) ]] *[[/卷050|卷五十 家乡之礼(上之中)]] *[[/卷051|卷五十一 家乡之礼(上之下)]] *[[/卷052|卷五十二 家乡之礼(中)]] *[[/卷053|卷五十三 家乡之礼(下)]] *[[/卷054|卷五十四 秩祭祀 总论祭祀之礼(上)]] *[[/卷055|卷五十五 总论祭祀之礼(下)]] *[[/卷056|卷五十六 郊祀天地之礼(上)]] *[[/卷057|卷五十七 郊祀天地之礼(下)]] *[[/卷058|卷五十八 宗庙飨祀之礼(上)]] *[[/卷059|卷五十九 宗庙飨祀之礼(下)]] *[[/卷060|卷六十 国家常祀之礼(上)]] *[[/卷061|卷六十一 国家常祀之礼(下)]] *[[/卷062|卷六十二 内外群祀之礼]] *[[/卷063|卷六十三 祭告祈祷之礼(上)]] *[[/卷064|卷六十四 祭告祈祷之礼(下)]] *[[/卷065|卷六十五 释奠先师之礼(上)]] *[[/卷066|卷六十六 释奠先师之礼(下)]] *[[/卷067|卷六十七 崇教化 总论教化之道]] *[[/卷068|卷六十八]] *[[/卷069|卷六十九]] *[[/卷070|卷七十]] *[[/卷071|卷七十一]] *[[/卷072|卷七十二]] *[[/卷073|卷七十三]] *[[/卷074|卷七十四]] *[[/卷075|卷七十五]] *[[/卷076|卷七十六]] *[[/卷077|卷七十七]] *[[/卷078|卷七十八]] *[[/卷079|卷七十九]] *[[/卷080|卷八十]] *[[/卷081|卷八十一]] *[[/卷082|卷八十二]] *[[/卷083|卷八十三]] *[[/卷084|卷八十四]] *[[/卷085|卷八十五]] *[[/卷086|卷八十六]] *[[/卷087|卷八十七]] *[[/卷088|卷八十八]] *[[/卷089|卷八十九]] *[[/卷090|卷九十]] *[[/卷091|卷九十一]] *[[/卷092|卷九十二]] *[[/卷093|卷九十三]] *[[/卷094|卷九十四]] *[[/卷095|卷九十五]] *[[/卷096|卷九十六]] *[[/卷097|卷九十七]] *[[/卷098|卷九十八]] *[[/卷099|卷九十九]] *[[/卷100|卷一百]] *[[/卷101|卷一百一]] *[[/卷102|卷一百二]] *[[/卷103|卷一百三]] *[[/卷104|卷一百四]] *[[/卷105|卷一百五]] *[[/卷106|卷一百六]] *[[/卷107|卷一百七]] *[[/卷108|卷一百八]] *[[/卷109|卷一百九]] *[[/卷110|卷一百十]] *[[/卷111|卷一百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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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觸龍說趙太后 | section = | from= 古文觀止 | from2= 戰國策 | next = | notes = }}<onlyinclude>   趙太后新用事<ref>新用事︰謂趙惠文王新卒,子孝成王立,年少,故暫由太后執政。</ref>,秦急攻之。趙氏求救於齊,齊曰:「必以長安君為質,兵乃出。」太后不肯,大臣強諫。太后明謂左右:「有復言令長安君為質者,老婦必唾其面。」   左師觸龍<ref>觸龍:趙國人。《戰國策》中「觸龍」舊作「觸讋」,誤,當爲「龍言」二字誤以為一字。「讋」音「接」。</ref>言願見太后,太后盛氣而揖之。入而徐趨<ref>徐趨︰慢走。古時臣見君應快走。</ref>,至而自謝,曰:「老臣病足,曾不能疾走,不得見久矣,竊自恕,而恐太后玉體之有所郄<ref>郄︰疲倦困頓也,音「隙」。</ref>也,故願望見太后。」太后曰:「老婦恃輦而行。」曰:「日食飲得無衰乎?」曰:「恃粥耳。」曰:「老臣今者殊不欲食,乃自強步,日三四里,少益嗜食,和於身。」太后曰:「老婦不能。」太后之色稍解。   左師公曰:「老臣賤息<ref>賤息︰謙稱自己的兒子。</ref>舒祺,最少,不肖;而臣衰,竊愛憐之。願令得補黑衣<ref>黑衣︰指王宮衛士。</ref>之數,以衛王宮。沒死<ref>沒死︰冒死。</ref>以聞。」太后曰:「敬諾。年幾何矣?」對曰:「十五歲矣。雖少,願及未填溝壑<ref>填溝壑︰死了無人埋葬。</ref>而託之。」太后曰:「丈夫亦愛憐其少子乎?」對曰:「甚於婦人。」太后笑曰:「婦人異甚。」對曰:「老臣竊以為媼<ref>媼︰對年老婦人的敬稱,音「奧」。</ref>之愛燕后<ref>燕后︰趙太后的女兒,嫁於燕國。</ref>,賢於長安君。」曰:「君過矣!不若長安君之甚。」左師公曰:「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媼之送燕后也,持其踵,為之泣,念悲其遠也,亦哀之矣。已行,非弗思也,祭祀必祝之,祝曰:『必勿使反。』豈非計久長,有子孫相繼為王也哉?」太后曰:「然。」   左師公曰:「今三世以前,至於趙之為趙,趙王之子孫侯者,其繼有在者乎?」曰:「無有。」曰:「微獨趙,諸侯有在者乎?」曰:「老婦不聞也。」「此其近者禍及身,遠者及其子孫。豈人主之子孫則必不善哉?位尊而無功,奉厚而無勞,而挾重器多也。今媼尊長安之位,而封之以膏腴之地,多予之重器,而不及今令有功於國,—旦山陵崩<ref>山陵崩︰謂太后死。</ref>,長安君何以自託於趙?老臣以媼為長安君計短也,故以為其愛不若燕后。」太后曰:「諾,恣<ref>恣︰任憑。</ref>君之所使之。」   於是為長安君約車百乘,質於齊,齊兵乃出。   子義<ref>子義︰趙國賢士。</ref>聞之,曰:「人主之子也,骨肉之親也,猶不能恃無功之尊,無勞之奉,以守金玉之重也;而況人臣乎?」 </onlyinclude> ===註釋=== {{reflist}} btcubropjsnd8f8k5r1jpm02g4i8ymk 忍經 0 136270 2173731 1330903 2022-08-23T12:51:06Z 96.55.242.171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author=吳亮|section=|times=元|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onlyinclude> ==序== 忍乃胸中博閎之器局,為仁者事也,惟寬恕二字能行之。顏子云「犯而不校」,《書》云「有容德乃大」,皆忍之謂也。韓信忍於胯下,卒受登壇之拜;張良忍於取履,終有封侯之榮。忍之為義,大矣。惟其能忍則有涵養定力,觸來無競,事過而化,一以寬恕行之。當官以暴怒為戒,居家以謙和自持。暴慢不萌其心,是非不形於人。好善忘勢,方便存心,行之純熟,可日踐於無過之地,去聖賢又何遠哉!苟或不然,任喜怒,分愛憎,捃拾人非,動峻亂色。干以非意者,未必能以理遣;遇於倉卒者,未必不入氣勝。不失之偏淺,則失之躁急,自處不暇,何暇治事?將恐眾怨叢身,咎莫大焉!其視呂蒙正之不問姓名,張公藝九世同居,寧不愧耶?愚因暇類集經史語句,名曰《忍經》。凡我同志一寓目間,有能由寬恕而充此忍,由而至於仁,豈小補哉! {{YL|大德十年}}丙午閏月朔古杭蟾心吳亮序 ==忍經== 《易·損卦》云:「君子以懲忿窒欲。」 《書》周公戒周王曰:「小人怨汝罟汝,則皇自敬德。」又曰:「不啻不敢含怒。」又曰:「寬綽其心。」成王告君陳曰:「必有忍,其乃有濟;有容,德乃大。」 《左傳》宣公十五年:「諺曰:『高下在心,川澤納汙,山藪藏疾,瑾瑜匿瑕,國君含垢,天之道也。』」昭公元年:「魯以相忍為國也。」 哀公二十七年:「知伯入南里門,謂趙孟入之。對曰:『主在此。』知伯曰:『惡而無勇,何以為子?』對曰:『以能忍。』恥庶無害趙宗乎?」 楚莊王伐鄭,鄭伯肉袒牽羊以迎。莊王曰:「其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 《左傳》:「一慚不忍,而終身慚乎?」 《論語》:孔子曰:「小不忍,則亂大謀。」又曰:「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親,非惑歟?」又曰:「君子無所爭。」又曰:「君子矜而不爭。」曾子犯而不校。戒子路曰:「齒剛則折,舌柔則存。柔必勝剛,弱必勝強。好鬥必傷,好勇必亡。百行之本,忍之為上。」 《老子》曰:「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黑。」又曰:「大直若屈,大智若拙,大辯若訥。」又曰:「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又曰:「天道不爭而善勝,不言而善應。」 荀子曰:「傷人之言,深於矛戟。」 藺相如曰:「兩虎共鬥,勢不俱生。」 晉王玠嘗云:「人有不及,可以情恕。」又曰:「非意相干,可以理譴,終身無喜悒之色。」 ===細過掩匿=== 曹參為國相,舍後園近吏舍。日夜飲呼,吏患人,引參遊園,幸國相召按之。乃反,獨帳坐飲,亦歌呼相應。見人細過,則掩匿蓋覆。 ===醉飽之過,不過吐嘔=== 丙吉為相,馭史頻罪,西曹曹罪之。吉曰:「以醉飽之過斥人,欲令安歸乎?不過吐嘔丞相東茵。」西曹第忍之。 ===圯上取履=== 張良亡匿,嘗從容遊下邳。圯上有一老父,衣褐。至良所,直墜其履圯上。顧謂良曰:「孺子,下取履。」良愕然,強忍,下取履,因跪進。父以足受之,曰:「孺子可教矣。」 ===出胯下=== 韓信好帶長劍,市中有一少年辱之,曰:「君帶長劍,能殺人乎?若能殺人,可殺我也;若不能殺人,從我胯下過」。韓信遂屈身,從胯下過。漢高祖在為大將軍,信召市中少年,語之曰:「汝昔年欺我,今日可欺我乎?」少年乞命,信免其罪,與其一校官也。 ===尿寒灰=== 韓安國為梁內史,坐法在獄中,被獄吏田甲辱之。安國曰:「寒灰亦有燃否?」田甲曰:「寒灰倘然,我即尿其上。」於後,安國得釋放,任梁州刺史,田甲驚走。安國曰:「若走,九族誅之;若不走,赦其罪。」田甲遂見安國,安國曰:「寒灰今日燃,汝何不尿其上?」田甲惶懼,安國赦其罪,又與田甲亭尉之官。 ===誣金=== 直不疑為郎同舍,有告歸者,誤持同舍郎金去,金主意不疑。不疑謝,有之買舍,償之。後告歸者至,而歸亡金,郎大慚。以此稱為長者。 ===誣褲=== 陳重同舍郎有告歸寧者,誤持鄰舍郎褲去,主疑重所取,重不自申說,市褲以還。 ===羹汙朝衣=== 劉寬仁恕,雖倉卒未嘗疾言劇色。夫人-{欲}-試之,趁朝裝畢,使婢捧內羹翻汙朝衣。寬神色不變,徐曰婢曰:「羹爛汝手耶?」 ===認馬=== 卓茂,性寬仁恭,愛鄉里故舊,雖行與茂不同,而皆愛慕欣欣焉。嘗出,有人認其馬。茂心知其謬,嘿解與之。他日,馬主別得亡者,乃送馬,謝之。茂性不好爭如此。 ===雞肋不足以當尊拳=== 劉伶嘗醉,與俗人相忤。其人攘袂奮拳而往,伶曰:「雞肋不足以當尊拳。」其人笑而止。 ===唾面自乾=== 婁師德深沉有度量,其弟除代州刺史,將行,師德曰:「吾輔位宰相,汝復為州牧,榮寵過盛,人所嫉也,將何求以自免?」弟長跪曰:「自今雖有人唾某面,某拭之而已。庶不為兄憂。」師德愀然曰:「此所以為吾憂也。人唾汝面,怒汝也,汝拭之,乃逆其意,所以重其怒。不拭自乾,當笑而受之。」 ===五世同居=== 張全翁言,潞州有一農夫,五世同居。太宗討并州,過其舍,召其長,訊之曰:「若何道而至此?」對曰:「臣無他,唯能忍爾。」太宗以為然。 ===九世同居=== 張公藝九世同居。唐高宗臨幸其家。問本末,書「忍」字以對。天子流涕,遂賜縑帛。 ===置怨結歡=== 李泌、竇參器李吉甫為才,厚遇之。陸贄疑有黨,出為明州刺史。贄之貶忠州,宰相欲害之,起吉甫為忠州刺史,使甘心焉。既至,置怨與結歡,人器重其量。 ===鞍環不加罪=== 裴行儉嘗賜馬及珍鞍,令吏私馳馬。馬蹶鞍壞,懼而逃,行儉招還,云:「不加罪。」 ===萬事之中,忍字為上=== 唐光祿卿王守和,未嘗與人有爭。嘗於案-{几}-間大書忍字,至於幃幌之屬,以繡畫為之。明皇知其姓字非時,引對曰:「卿名守和,已知不爭。好書忍字,尤見用心。」奏曰:「臣聞堅而必斷,剛則必折,萬事之中,忍字為上。」帝曰:「善。」賜帛以旌之。 ===盤碎,色不少吝=== 裴行儉初不都支遮匐,獲鑲環寶,不貲。番酋將士觀焉。行儉因奢,遍出示坐者。有瑪瑙盤二尺,文采粲然。軍吏趨跌,盤碎,惶懼,叩頭流血。行儉笑曰:「爾非故也。」色不少吝。 ===不忍按=== 許圍師為相州刺史,以寬治部,有受賄者,圍師不忍按,其人自愧,後修飭,更為廉士。 ===遜以自免=== 唐婁師德,深沉有度量,人有忤己,遜以自免,不見容色。嘗與李昭德偕行,師德素豐碩,不能劇步,昭德遲之,恚曰:「為田舍子所留。」師德笑曰:「吾不田舍,復在何人?」 ===盛德所容=== 狄仁傑未輔政,婁師德薦之。後曰:「聯用卿,師德薦也,誠知人矣。」出其奏。仁傑慚,已而歎曰:「婁公盛德,我為所容,吾知吾不逮遠矣。」 ===含垢匿瑕=== 晉陳騫,沉厚有智謀,少有度量,含垢匿瑕,所在存績。 ===未嘗見喜怒=== 唐賈耿,自朝歸第,接對賓客,終日無倦。家人近習,未嘗見其喜怒之色,古之淳德君子,何以加焉? ===語侵不恨=== 杜衍曰:「今之在位者,多是責人小節,是誠不恕也。」衍歷知州,提轉安撫,未嘗壞一官員。其不職者,委之以事,使不暇惰;不謹者,諭以禍福,不必繩之以法也。范仲淹嘗與衍論事異同,至以語侵杜衍,衍不為恨。 ===釋盜遺布=== 陳寔,字仲弓,為太丘長。有人伏梁上,寔見,呼其子訓之曰:「夫不喜之人,未必本惡,習以性成,梁上君子是矣。」俄聞自投地,伏罪。寔曰:「觀君形狀非惡人,應由貧困。」乃遺布二端,令改過之,後更無盜。 ===湣寒架橋=== 淮南孔旻,隱居篤行,終身不仕,美節甚高。嘗有竊其園中竹,旻湣其涉水冰寒,為架一小橋渡之。推此則其愛人可知。 ===射牛無怪=== 隋吏部尚書牛弘,弟弼好酒而酗,嘗醉射弘駕車牛。弘還宅,其妻迎曰:「叔射殺牛。」弘聞無所怪,直答曰:「作脯。」坐定,其妻又曰:「叔忽射殺牛,大是異事。」弘曰:「已知。」顏色自若,讀書不輟。 ===代錢不言=== 陳重,字景公,舉孝廉,在郎署。有同郎署負息錢數十萬,債主日至,請求無至,重乃密以錢代還。郎後覺知而厚辭謝之。重曰:「非我之為,當有同姓名者。」終不言惠。 ===認豬不爭=== 曹節,素仁厚,鄰人有失豬者,與節豬相似,詣門認之,節不與爭。後所失豬自還,鄰人大慚,送所認豬並謝。節笑而受之。 ===鼓琴不問=== 趙閱道為成都轉運使,出行,部內唯攜一琴一龜,坐則看龜鼓琴。嘗過青城山,遇雪,舍於逆旅,逆旅之人不知其使者也,或慢狎之,公頹然鼓琴不問。 ===唯得忠恕=== 范純仁嘗曰:「我平生所學。唯得忠恕二字,一生用不盡,以至立朝事君,接待僚友,親睦宗族,未嘗須臾離此也。」又戒子弟曰:「人雖至愚,責人則明;雖有聰明,恕己則昏。爾曹但常以責人之心責己,恕己之心恕人。不患不到聖賢地位也。」 ===益見忠直=== 王太尉旦薦寇萊公來相,萊公數短太尉於上前,而太尉專稱其長。上一日謂太尉曰:「卿雖稱其美,彼談卿惡。」太尉曰:「理固當然。臣在相位久,政事闕失必多。準對陛下無所隱,益見其忠。臣所以重準也。」上由是益賢太尉。 ===酒流滿路=== 王文正公母弟,傲不可訓。一日過冬至,祠家廟列百壺於堂前,弟皆擊破之,家人俱駭。文正忽自外入,見酒流,又滿路,不可行,俱無一言,但攝衣步入堂。其後弟忽感悟,復為善。終亦不言。 ===不形於言=== 韓魏公器重閎博,無所不容,自在館閣,已有重望於天下。與同館王拱辰、御史葉定基,同發解開封府舉人。拱辰、定基時有喧爭,公安坐幕中閱試卷,如不聞。拱辰奮不助己,詣公室謂公曰:「此中習器度耶?」公和顏謝之。公為陝西招討,時師魯與英公不相與,師魯於公處即英公事,英公於公處亦論師魯,皆納之。不形於言,遂無事。不然不靜矣。 ===未嘗竣折=== 歐陽永叔在政府時,每有人不中理者,輒峻折之,故人多怨。韓魏公則不然,從容諭之,以不可之理而已,未嘗峻折之也。 ===非毀反己=== 韓魏公謂:「小人不可求遠,三家村中亦有一家。當求處之理。知其為小人,以小之處之。更不可接,如接之,則自小人矣。人有非毀,但當反己是,不是己是,則是在我而罪有彼,烏用計其如何。」 ===辭和氣平=== 凡人語及其所不平,則氣必動,色必變,辭必厲。唯韓魏公不然,更說到小人忘恩背義欲傾己處,辭和氣平,如道平常事。 ===委曲彌縫=== 王沂公曾再蒞大名代陳堯谘。既視事,府署毀圯者,既舊而葺之,無所改作;什器之損失者,完補之如數;政有不便,委曲彌縫,悉掩其非。及移守洛師,陳復為代,睹之歎曰:「王公宜其為宰相,我之量弗及。」蓋陳以昔時之嫌,意謂公必反其故,發其隱者。 ===詆短遜謝=== 傅獻簡公言李公沆秉鈞,日有狂生叩馬獻書,歷詆其短。李遜謝曰:「俟歸家,當得詳覽。」狂生遂發訕怒,隨君馬後,肆言曰:「居大位不能康濟天下,又不能引退,久妨賢路,寧不愧於心乎?」公但於馬上踧踖再三,曰:「屢求退,以主上未賜允。終無忤也。」 ===直為受之=== 呂正獻公著,平生未嘗較曲直。聞謗,未嘗辯也。少時書於座右銘曰:「不善加己,直為受之。」蓋其初自懲艾也如此。 ===服公有量=== 王武恭公用善撫士,狀貌雄偉動人,雖里兒巷婦,外至夷狄,皆如其名氏。御史中丞道輔等,因事以為言,乃罷樞密,出鎮。又貶官,知隨州。士皆為之懼,公舉止言色如平時,唯不接賓客而已。久之,道輔卒,客有謂公曰:「此善公者也。」愀然曰:「孔公以職言事,豈害我者!可惜朝廷亡一直臣。」於是,言者終身以為愧,而士大夫服公為有量。 ===寬大有量=== 《程氏遺書》:「子言:范公堯夫寬大也。昔餘過成都,公時攝帥。有言公於朝者,朝廷遣中使降香峨嵋,實察之也。公一日在子款語,子問曰:『聞中使在此,公何暇也。』公曰:『不爾,則拘束已而。』中使果然怒,以鞭傷傳言者耳,屬官喜謂公曰:『此一事足以塞其謗,清聞於朝。』公既不折言者之為非,又不奏中使之過也。其有量如此。」 ===嗬辱自隱=== 李翰林宗諤,其父文正公昉,秉政時避嫌遠勢,出入僕馬,與寒士無辨。一日,中路逢文正公,前趨不知其為公子也,劇嗬辱之。是後每見斯人,必自隱蔽,恐其知而自愧也。 ===容物不校=== 傅公堯俞在徐,前守侵用公使錢,公竊為償之,未足而公罷,後守反以文移公,當償千緡,公竭資且假貸償之。久之,鉤考得實,公蓋未嘗侵用也,卒不辯,其容物不校如此。 ===德量過人=== 韓魏公鎮相州,因祀宣省宿,有偷兒入室,挺刃曰:「不能自濟,求濟於公。」公曰:「-{几}-上器具可直百千,盡以與汝。」偷兒曰:「願得公首以獻西人。」公即引頸。偷兒稽首曰:「以公德量過人,故來相試,-{几}-上之物已荷公賜,願無泄也。」公曰:「諾。」終不以告人。其後,為盜者以他事坐罪,當死,於市中備言其事,曰:「慮吾死後,惜公之德不傳於世。」 ===眾服公量=== 彭公思永,始就舉時,貧無餘資,唯持金釧數隻棲於旅舍。同舉者過之,眾請出釧為玩。客有墜其一於袖間,公視之不言,眾莫知也,皆驚求之。公曰:「數止此,非有失也。」將去,袖釧者揖而舉手,釧墜於地,眾服公之量。 ===還居不追直=== 趙清獻公家有三衢,所居甚隘,弟侄欲悅公意者,厚以直易鄰翁之居,以廣公第。公聞不樂,曰:「吾與此翁三世為鄰矣,忍棄之乎?」命亟還公居而不追其直。此皆人情之所難也。 ===持燭燃鬢=== 宋丞相魏國公韓琦帥定武時,夜作書,令一侍兵持燭於旁,侍兵他顧,燭燃公之鬢,公劇以袖摩之,而作書如故,少頃回視,則已易其人矣。公恐主吏鞭笞,亟呼視之,曰:「勿易渠,已解持燭矣」。軍中咸服。 ===物成毀有時數=== 魏國公韓琦鎮大名,日有人獻玉杯二隻,曰:「耕者入壞塚而得之。表裏無暇可指,絕寶也。」公以白金答之,尤為寶玩。每開宴召客,將設一桌,覆以錦衣,置玉杯其上。一日召漕使,且將用之,酌酒勸坐客,俄為一吏誤觸倒,玉杯俱碎,坐客皆愕然,吏且伏地待罪。公神色不動,笑謂坐客曰:「凡物之成毀,亦自有時數。」俄顧吏曰:「汝誤也,非故也,何罪之有?」坐客皆歎服公寬厚之德不已。 ===罵如不聞=== 富文公少時,有罵者,如不聞。人曰:「他罵汝。」公曰:「恐罵他人。」又告曰:「斥公名云富某。」公曰:「天下安知無同姓名者?」 ===佯為不聞=== 呂蒙正拜參政,將入朝,有朝士於簾下指曰:「是小子亦參政耶?」蒙正佯為不聞。既而,同列必欲詰其姓名,蒙正堅不許,曰:「若一知其姓名,終身便不能忘,不如不聞也。」 ===罵殊自若=== 狄武襄公為真定副帥,一日,宴劉威敏,有劉易者亦與坐。易素疏悍,見優人以儒為戲,乃勃然曰:「黥卒乃敢職此。」詬罵武襄不絕口,擲樽俎而起,武襄殊自若不少動,笑語愈溫。易歸,方自悔,則武襄已踵門求謝。 ===為同列斥=== 王吉為添差都監,從征劉旰。吉寡語,若無能動。為同列斥,吉不問,唯盡力王事。卒破賊,遷統制。 ===不發人過=== 王文正太尉局量寬厚,未嘗見其怒。飲食有不精潔者,不食而已。家人欲試其量,以少埃墨投羹中,公唯淡飯而已。問其何以不食羹,曰:「我偶不喜肉。」一日又墨其飯,公視之,曰:「吾今日不喜飯,可具粥。」其子弟訴於公曰:「庖肉為餐人所私食,肉不飽,乞治之。」公曰:「汝輩人料肉幾何?」曰: 「一斤。今但得半斤食,其半為饔人所瘦。」公:「盡一斤可得飽乎?」曰:「盡一斤固當飽。」曰:「此後人料一斤半可也。」其不發過皆類此。嘗宅門壞,主者撤屋新之,暫於廊廡下啟一門以出入。公至側門,門低,據鞍俯伏而過,都不問門。畢復行正門,亦不問。有控馬卒,歲滿辭公,公問:「汝控馬幾年?」曰:「五年矣。」公曰:「吾不省有汝。」既去,復呼回,曰:「汝乃某大人乎?」於是厚贈之。乃是逐日控馬,但見背,未嘗視其面,因去見其面方省也。 ===器量過人=== 韓魏公器量過人,性渾厚,不為畦畛峭塹。功蓋天下,位冠人臣,不見其喜;任莫大之責,蹈不測之禍,身危於累卵,不見其憂。怡然有常,未嘗為事物遷動,平生無偽飾其語言。其行事,進,立於朝與士大夫語;退,息於室與家人言,一出於誠。人或從公數十年,記公言行,相與反復考究,表裏皆合,無一不相應。 ===動心忍性=== 堯夫解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玉者,溫潤之物,若將兩塊玉來相磨,必磨不成,須是得他個粗礦底物,方磨得出。臂如君子與小人處,為小人侵陵,則修省畏避,動心忍性,增益預防,如此道理出來。 ===受之未嘗行色=== 韓魏公因諭君子小人之際,皆高以誠待之。但知其為小人,則淺與之接耳。凡人之於小人欺己處,覺必露其明以破之,公獨不然。明足以明小人之欺,然每受之,未嘗形色也。 ===與物無競=== 陳忠肅公瓘,性謙和,與物無競。與人議論,率多取人之長,雖見其短,未嘗面折,唯微示意以警之。人多退省愧服。尤好獎後進,後輩一言一行,苟有可取,即譽美傳揚,謂己不能。 ===忤逆不怒=== 先生每與司馬君實說話,不曾放過,如范堯夫,十件只爭得三四件便已。先生曰:「君實只為能受,盡人忤逆終無怒,便是好處。」 ===潛卷授之=== 韓魏公在魏府,僚屬路拯者就案呈有司事,而狀尾忘書名。公即以袖覆之,仰首與語,稍稍潛卷,從容以授之。 ===俾之自新=== 杜正獻公衍嘗曰:「今之在上者,多擿發下位小節,是誠不恕也。衍知兗州時,州縣官有累重而素貧者,以公租所得均給之。公租不足,即繼以公帑,量其小大,咸使自足。尚有復侵擾者,真貪吏也,於義可責。」又曰:「衍歷知州,提轉安撫,未嘗壞一個官員,其間不職者,即委以事,使之暇惰;不謹者,諭以禍福,俾之自新。而遷善者甚眾,不必繩以法也。」 ===未嘗按黜一吏=== 陳文惠公堯佐,十典大州,六為轉運使,常以方嚴肅下,使人知畏。而重犯法至其過失,則多保佑之。故未嘗按黜一下吏。 ===小過不懌=== 宋朝韓億,在中書見諸路職司,捃拾官吏,小過不懌。曰:「今天下太平,主上之心雖昆蟲草木皆欲得所,士之大而望為公卿,次而望為侍從,職司二千不下,京望為州郡,祭何錮之於聖世。」 ===拔藩益地=== 陳囂與民紀伯為鄰,伯夜竊藩囂地自益,囂見之,伺伯去後,密拔其藩一丈,以地益伯,伯覺之,慚惶,自還所侵,又卻一丈。太守周府君高囂德義,刻石旌表其閭,號曰「義里」。 ===兄弟訟田,至於失敗=== 清河百姓乙普明兄弟,爭田積年不斷。太守蘇瓊諭之曰:「天下難得者,兄弟;易求得,田地。假令得田地,失兄弟心如何?」普明兄弟叩頭乞外更思,分異十年遂還同住。 ===將憤忍過片時,心便清涼=== 彭令君曰:「一朝之憤可以亡身及親;錐刀之利可以破家蕩業。故紛爭不可不戒。大抵憤爭之起,其初甚微,而其禍甚大。所謂涓涓不壅,將為江河;綿綿不流,或成網羅。人能於其初而堅忍制伏之,則便無事矣。性猶火也,方發之初,戒之甚易;既已焰熾,則焚山燎原,不可撲滅,豈不甚可畏哉!俗語有云:『得忍且忍,得誡且誡。不忍不誡,小事成大。』試觀今人憤爭致訟,以致亡身及親,破家蕩產者,其初亦豈有大故哉?被人少有觸擊及必憤,被人少有所侵淩則必爭,不能忍也,則罟人,而人亦罵之;毆人,而人亦毆之;訟人,而人亦訟之。相怨相仇,各務相勝。勝心既熾,無緣可遏,此亡身及親,破家蕩業之由也。莫若於將憤之初則便忍之,才過片時,則心必清涼矣。欲其欲爭之初且忍之,果有所侵利害,徐以禮懇問之,不從而後徐訟之於官可也。若蒙官司,見直行之,稍峻,亦當委曲以全鄰里之義。如此則不傷財,不勞神,身心安寧,人亦信服。此人世中安樂法也。比之爭鬥憤競,喪心費財,伺侯公庭,俯仰胥吏,拘係囹圄,荒廢本業以事亡身及親,破家蕩產者,不亦遠乎?」 ===憤爭損身,憤亦損財=== 應令君曰:「人心有所憤者,必有所爭;有所爭者,必有所損。憤而爭鬥損其身,憤而爭訟損其財。此君子所以鑒,易之損而懲憤也。」 ===十一世未嘗訟人於官=== 《按圖記》云:「雷孚,宜豐人也。登進士科,居官清白,長厚,好德與義,以樞相恩贈太子太師,自唐雷衡為人長厚,至孚十一世,未嘗訟人於官。時以為積善之報。」 ===無疾言劇色=== 呂正獻公自少講學,明以治心養性為本,寡嗜欲,薄滋味,無疾言,無劇色,無窘步,無惰容,笑悝近之語,未嘗出諸口。於世利紛華,聲伎遊宴以至於博弈奇玩,淡然無所好。 ===子孫數世同居=== 溫公曰:「國家公卿能導先法久而不衰者,唯故李相昉家,子孫數世至二百餘口,猶同居共爨,田園邸舍所收及有官者俸祿,皆聚之一庫,計口日給餉。婚姻喪葬,所費皆有常數,分命子弟掌其事。」 ===原得金帶=== 康定間,元昊寇邊,韓魏公領四路招討,駐延安。忽夜有人攜匕首至臥內,劇褰幃帳,魏公問:「誰何?」曰:「某來殺諫議。」又問曰:「誰遣汝來?」曰:「張相公遣某來。」蓋是時也,張元夏國正用事也,魏公復就枕曰:「汝攜予首去。」其人曰:「某不忍,願得諫議金帶,足矣!」遂取帶而去。明日,魏公亦不治此事。俄有守陴卒扳城櫓上得金帶者,乃納之。時范純祐亦在延安,謂魏公曰:「不治此事為得體,蓋行之則沮國威。今乃受其帶,是墜賊計中矣。」魏公握其手,再三歎服曰:「非琦所及也。」 ===恕可成德=== 范忠宣公親族有子弟請教於公,人曰:「唯儉可以助廉,唯恕可以成德。」其人書於座隅,終身佩服。自平生自養無重,肉不擇滋味粗糲。每退自公,易衣短褐,率以為常。自少至老,自小官至達官,終始如一。 ===公誠有德=== 滎陽呂公希哲,熙寧初監陳留稅,章樞密諮方知縣事,心甚重公。一日與公同坐,劇峻辭色,折公以事。公不為動,章歎曰:「公誠有德者,我聊試公耳。」 ===所持一心=== 王公存極寬厚,儀狀偉然。平居恂恂,不為詭激之行。至有所守,確不可奪。議論平恕,無所向背,司馬溫公嘗曰:「併馳萬馬中能駐足者,其王存乎?」自束髮起家,以至大耋,歷事五世而所持一心,屢更變故,而其守如一。 ===人服雅量=== 王化基為人寬厚,嘗知某州,與僚屬同坐。有卒過庭下,為化基喏而不及。幕職怒,召其卒笞之。化基聞之,笑曰:「我不知其欲得一喏如此之重也。昔或知之,化基無用此喏,當以與之。」人皆伏其雅量。 ===終不自明=== 高防初為澶州防禦使張從恩判官,有軍校段洪進盜官木造什物,從恩怒,欲殺之。洪進給云:「防使為之。」從恩問防,防即誣伏,洪進免死。乃以錢十千、馬一匹遺防而遺之。防別去,終不自明,既又以騎追復之。歲餘,從恩親信言防自誣以活人命,從恩驚歎,益加禮重。 ===萬曹長者=== 長樂陳希穎,至道中為果州戶曹,有稅官無廉稱,同僚雖切齒而不言,獨戶曹數之大義責之。冀其或悛,已而有他陳。後稅官秩滿,將行,廳之小吏持其貪墨狀於郡曰:「行篋若干,各有字號。某字號其篋,皆金也。」郡將其怒,以其事付戶曹,俾陰同其行,則於關門之外,羅致其所狀字篋驗治之,聞者皆為之恐。戶曹受命,不樂曰:「夫當其人居官之時不能懲艾,而使遂其奸。今其去者,反以巧吏之言害其長,豈理也哉!」因遣人密曉稅官,曰:「吾不欲以持訐之言危君事,無當自白,不則早為之所。」稅官聞之,乃易置行李,亂其先後之序。既行,戶曹與吏候於關外,俾指示其所謂有金者,拘送之官,他悉縱遣之。及造郡亭,啟視,則皆衣食也。郡將釋然,稅官得以無事去郡。人翕然稱戶曹為長者,而戶曹未嘗有德色也。 ===逾年後杖=== 曹侍中彬,為人仁愛多恕,嘗知徐州。有吏犯罪,既立案,逾年然後杖之,人皆不曉其旨。彬曰:「吾聞此人新娶婦,若杖之,彼其舅姑必以婦為不利而惡之,朝夕笞罵,使不能自存。吾故緩其事而法亦不赦也。」其用志如此。 ===終不自辯=== 蔡襄嘗飲會靈東園,坐客有射矢誤中傷人者,客劇指為公矢,京師喧然。事既聞,上以問公,公再拜,愧謝終不自辯,退以未嘗以語人。 ===自擇所安=== 張文定公齊賢,以右拾遺為江南轉運使。一日家宴,一奴竊銀器數事於懷中,文定自簾下熟視不問爾。後文定晚年為宰相,門下廝役往往侍班行,而此奴竟不沾祿。奴隸間再拜而告曰:「某事相公最久,凡後於某者皆得官矣。相公獨遺某,何也?」因泣下不止。文定憫然語曰:「我欲不言,爾乃怨我。爾憶江南日盜吾銀器數事乎?我懷之三十年不以告人,雖爾亦不知也。吾備位宰相,進退百官,志在激濁揚清,敢以盜賊薦耶?念汝事吾日久,今予汝錢三百千,汝其去吾門下,自擇所安。蓋吾既發汝平昔之事,汝其有愧於吾而不可復留也。」奴震駭,泣拜而去。 ===稱為晉士=== 曹州于令儀者,市井人也,長厚不忤物,晚年家頗豐富。一夕,盜入其家,諸子擒之,乃鄰舍子也。令儀曰:「爾素寡過,何苦而盜耶?迫於貧爾。」問其所欲,曰:「得十千足以資衣食。」如其欲與之。既去,復呼之,盜大懼,語之曰:「爾貧甚,負十千以歸,恐為邏者所詰,留之至明使去。」盜大恐懼,率為良民。鄰里稱君為善士。君擇子姪之秀者,起學室,延名儒以掖之,子及姪傑效,繼登進士第,為曹南令族。 ===得金不認=== 張知常在上庠日,家以金十兩附致於公,同舍生因公之出,發篋而取之。學官集同舍檢索,因得其金。公不認,曰:「非吾金也。」同舍生至袖以還公,公知其貧,以半遺之。前輩謂公遣人以金,人所能也。倉卒得金不認,人所不能也。 ===一言齏粉=== 丁晉公詐,亦有長者之言。仁廟嘗怒一朝士,再三語及公,不答,上作色曰:「叵耐,問輒不應謂。」徐奏曰:「雷霆之下,更有一言,則齏粉矣。」上重答言。 ===無人不自得=== 患難,即理也。隨患難之中而為之計,何有不可?文王囚-{羑里}-而演《易》,若無羑裏也。孔子圍陳蔡而弦歌,若無陳蔡也。顏子簞食瓢飲而不改其樂,原憲衣敝履穿而聲滿天地,至夏侯勝,居桎梏而談《尚書》,陸宣公謫忠州而作集,驗此無他若,素生患難而安之也!《中庸》曰:「君子無入而不自得焉。」是之謂乎? ===不若無愧而死=== 范忠宣公奏疏,乞將呂不防等引赦原放,辭甚懇,至忤。大臣章惇落職知隨公草疏時,或以難回觸怒為解,萬一遠謫,非高年所宜。公曰:「我世受國恩,事至於此,無一人為上言者。若上心遂回,所係非小。設有不從,果得罪死,復何憾。」命家長促裝以俟謫命。公在隋幾一年,素苦目疾,忽全失其明。上表乞致仕,章惇戒堂吏不得上,懼公復有指陳。終移上意,遂貶武安軍節度副使,永州安置。命下,公怡然就道。人或謂公為近名,公聞而歎曰:「七十之年,兩目俱喪,萬里之行,豈其欲哉!但區區愛君之心不能自已,人若避好名之謙,則為善之路矣。」每諸子怨章惇,忠宣必怒止之。江行赴貶所,舟覆,扶忠宣出,衣盡濕,顧諸子曰:「此豈章惇為之哉。」至永州,公之諸子聞韓維少師謫均州,其子告惇,以少師執政,日與司公議論,多不合,得免行。欲以忠宣與司馬公議役法不同為言求歸,曰公,公曰:「吾用君實,薦以至宰相,同朝論事即可,汝輩以為今日之言不可也,有愧而生,不若無愧而死。」諸子遂止。 ===未嘗含怒=== 范忠宣公安置永州,課兒孫誦書,躬親教督,常至夜至。在永州三年,怡然自得,或加以橫逆,人莫能堪,而公不為動,亦未嘗含怒於後也。每對賓客,唯論聖賢修身行己,餘及醫藥方書,他事一語不出口。而氣貌益康寧,如在中州時。 ===謝罪敦睦=== 繆彤少孤,兄弟四人皆同財業,及各人娶妻,諸婦分異,又數有鬪爭之言。彤深懷憤,乃掩戶自撾,曰:「繆彤,汝修身謹行,學聖人之法,將以齊整風俗,奈何不能正其家乎?」弟及諸婦聞之,悉叩頭謝罪,遂更相敦睦。 虞世南曰:「十鬪九勝無一錢利。」 韓魏公在政府時,極有難處置事,嘗言天下事無有盡如意,須是要忍,不然,不可一日處矣。公言往日同列二三不相下,語常至相擊,待其氣定,每與平之,以理使歸,於是雖勝者亦自然不爭也。 王沂公嘗言:「吃得三斗醇醋,方得做宰相。」盡言忍受得事也。 趙清獻公座右銘:待則甚,喜任他怎奈何,休理會。人有不及,可以情恕,非意相干,可以理遣。盛怒中忽答人簡,既形紙筆,溢流難收。 程子曰:「憤欲忍與不忍,便見有德無德。」 張思叔繹詬罷僕夫,伊川曰:「何不動心忍性?」思叔慚謝。 孫伏伽拜御史時,先被內旨而制未出,歸臥家,無喜色。頃之,御史造門,子弟驚白,伏伽徐起見之。時人稱其有量,以比顧雍。 白居易曰:「惡言不出於口,憤言不反於出。」 呂氏《[[童蒙訓]]》云:「當官處事,務合人情。'''忠恕'''違道不遠,未有捨此二字而能有濟者。前輩當官處事,常思有恩以及人,而以方便為上。如差科之行,既不得免,即就其間求,所以便民。省力者,不使騷擾重為民害,其益多矣。」 張無垢云:「快意事孰不喜為?往往事過不能無悔者,於他人有甚不快存焉。豈得不動於心?君子所以隱忍詳復,不敢輕易者,以彼此兩得也。」 或問張無垢:「倉卒中、患難中處事不亂,是其才耶?是其識也?」先生曰:「未必才識了得,必其胸中器局不凡,素有定力。不然,恐胸中先亂,何以臨事。古人平日欲涵養器劈者,此也。」 蘇子曰:「高帝之所以勝,項籍之所以敗,在能忍與不能忍之間而已。項籍不能忍,是以百戰百勝而輕用其鋒;高祖忍之,養其全鋒而待其弊。」 孝友先生朱仁軌,隱居養親,常誨子弟曰:「終身讓路,不枉百步;終身讓畔,不失一段。」 吳湊,僚吏非大過不榜責,召至廷詰,厚去之,其下傳相訓勉,舉無稽事。 《[[韓魏公語錄]]》曰:「欲成大節,不免小忍。」 《[[和靖語錄]]》:「人有憤爭者,和靖尹公曰:『莫大之禍,起於須臾不忍,不可不謹。』」 省心子曰:「屈子者能處眾。」 《[[童蒙訓]]》:「當官以忍為先,忍字一字,眾妙之門,當官處事,尤是先務。若能清勤之外,更行一忍,何事不辦?」 當官不能自忍,必敗。當官處事,不與人爭利者,常得利多;退一步者,常進百步;取之廉者,得之常過其初;約於今者,必有重報於後。不可不思也。唯不能少自忍者,必敗,實未知利害之分,賢愚之別也。 當官者先以暴怒為戒,事有不可,當詳處之,必無不中。若先暴怒,只能自害,豈能害人?前輩嘗言,凡事只怕待,待者詳處之謂也,蓋詳處之,則思慮自出,人不能中傷。 《[[師友雜記]]》云:「或問滎陽公,為小言所罟罵,當何以處之。公曰:『上焉者,知人與己本一,何者為罟,何者為辱,自然無憤怒心。下焉者,且自思曰:『我是何等人,彼為何等人,若是答他,卻與他一等也。以此自比,憤心自消也。』」 唐充之云:「前輩說後生不能忍垢,不足為人,聞人密論不能容受,而輕泄之,不足以為人。」 《[[袁氏世範]]》曰:人言居家久和者,本於能忍。然知忍而不知處忍之道,其失尤多。蓋忍或有藏蓄之意,人之犯我藏蓄而發,不過一再而已。積之逾多,其發也如洪流之決,不可遏矣。不若隨而解之,不置胸次,曰此其不思爾,曰此其無知爾,曰此其失誤爾,曰此其所見者小耳,曰此其利害寧幾何?不使之人於吾心,雖日犯我者十數,亦不至形於言而見於色,然後見忍之功效為甚大,此所謂善處忍者。 ===處家貴寬容=== 自古人倫賢否相雜,或父子不能皆賢,或兄弟不能皆令,或夫流蕩,或妻悍暴,少有一家之中無此患者。雖聖賢亦無如之何。譬如身有瘡痍疣贅,雖甚可惡,不可決去,唯當寬懷處之,若人能知此理,則胸中泰然矣。古人所謂父子兄弟夫婦之間,人所難言者,如此。 ===憂患當明理順受=== 人生世間,自有知識以來,即有憂患不如意事,小兒叫號,其意有不平。自幼至少,自壯至老,如意之事常少,不如意之事常多。雖大富貴之人,天下之所仰慕以為神仙,而其不如意事處,各自有之,與貧賤人無特異,所憂慮之事異耳,故謂之缺陷世界。以人生世間無足心滿意者,能達此理而順受之,則可少安矣。 ===同居相處貴寬=== 同居之人有不賢者,非理以相擾,若間或一再,尚可與辯;至於百無一是,且朝夕以此相臨,極為難處。同鄉及同官,亦或有此,當寬其懷抱,以無可奈何處之。 ===親戚不可失歡=== 骨肉之失歡,有本於至微,而終至於不可解者,有能先下氣則彼此酬復遂好平時矣。宜深思之。 ===待卑僕當寬恕=== 奴僕小人就役於人者,天資多愚,且寬以處之,多其教誨,省其瞋怒可也。 ===事貴能忍耐=== 以能忍,事易以習熟終。至於人以非理相加不可忍者,亦處之如常。不能忍,事亦易以習熟終。至於睚眥之怨深不足較者,亦至交罟爭訟,期以取勝而後已,不知其所失甚多。人能有定見,不為客氣所使,則身心豈不大安寧? 《蕭朝散家法》曰:「常持忍字免災殃。」 ===王龍舒勸誡=== 喜怒、好惡、嗜欲,皆情也。養情為惡,縱情為賊,折情為善,滅情為聖。甘其飲食,美其衣服,大其居處,若此之類,是謂養情;飲食若流,衣服盡飾,居處無厭,是謂縱情。犯之不授,觸之不怒,傷之不忍,過事甚喜。 張文定公曰:「謹言渾,不畏忍事,又何妨?」 孔旻曰:「盛怒劇炎熱,焚和徒自傷。觸來勿與競,事過心清涼。」 山谷詩曰:「無人照此心,忍垢待濯盥。」 東萊呂先生詩云:「忍窮有味知詩進,處事無心覺累輕。」 陸遊翁詩云:「忿欲至前能小忍,人人心內有期頤。」又曰:「毆攘雖快心,少忍理則長。」又曰:「小忍便無事,力行方有功。」 省心子曰:「誠無悔,怒無怨,和無仇,忍無辱。」 釋伽佛初在山中修行,時國王出獵,問獸所在。若實告之則害獸,不實告之則妄語,沉吟未對,國王怒,斫去一臂。又問,亦沉吟,又斫去一臂。乃發願云:「我作佛時,先度此人,不使天下人效彼為惡。」存心如此,安得不為佛。後出世果成,佛先度憍陳如者,乃當時國王也。 佛曰:「我得無諍三昧,最為人中第一。」又曰:「六度萬行,忍為第一。」 《[[涅盤經]]》云:昔有一人,讚佛為大福德,相聞者,乃大怒,曰:「生才七日,母便命中,何者為大福德?」相讚者曰:「年志俱盛而為卒,暴打而不瞋,罵亦不報,非大福德相乎?」怒者心服。 《[[人趣經]]》云:「人為端正,顏色潔白,姿容第一,從忍辱中來。」 《[[朝天懺]]》曰:「為人富貴昌熾者,從忍辱中來。」 紫虛元君曰:「饒、饒、饒,萬禍千災一旦消,忍、忍、忍,債主冤家從此盡。」 赤松子誡曰:「忍則無辱。」 許真君曰:「忍難忍事,順自強人。」 孫真人曰:「忍則百惡自滅,省則禍不及身。」 超然居士曰:「逆境當順受。」 諺曰:「忍事敵災星。」 諺曰:「凡事得忍且忍,饒人不是癡漢,癡漢不會饒人。」 諺曰:「得忍且忍,得誡且誡,小事成大。」 諺曰:「不啞不聾,不做大家翁。」 諺曰:「刀瘡易受,惡語難消。」 少陵詩曰:「忍過事堪者。」 此皆切於事理,為此大法,非空言也。 《[[論俗詩|莫爭打]]》詩曰:「時閑憤怒便引拳,招引官司在眼前。下獄戴枷遭責罰,更須枉費幾文錢。」 《[[誤觸人腳]]》詩云:「觸了行人腳後跟,告言得罪我當烹。此方引慝丘山重,彼卻厚情羽發輕。」 《[[莫應對]]》詩云:「人來罵我逞無明,我若還他便鬥爭。聽似不聞休應對,一支蓮在火中生。」 杜牧之《[[題烏江亭|題烏江廟詩]]》:「勝負兵家不可期,包羞忍辱是男兒,江東子弟多豪俊,卷土重來未可知。」 《[[誡斷指詩]]》曰:「冤屈休斷指,斷了終身恥。忍耐一些時,過後思之喜。」 何提刑《[[論俗詩|戒爭地詩]]》:「他侵我界是無良,我與他爭未是長。布施與他三尺地,休誇誰弱又誰強。」 </onlyinclude> ==附:明·憨山大師《[[醒世詠]]》== {{:醒世詠}} {{明朝作品}} etaeremehjd2fiiyehyazdcblgpz6g3 漢書/卷001上 0 161026 2173809 2154530 2022-08-24T03:40:55Z 洗心 6593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2 | title = [[../]] | section = 卷一上 高帝紀上 第一上 | author = 班固 | previous = [[漢書/漢書敘例|漢書敘例]] | next = [[漢書/卷001下|卷001下]] | notes = }} 高祖,沛豐邑中陽里人也,姓劉氏。母媼嘗息大澤之陂,夢與神遇。是時雷電晦冥,父太公往視,則見交龍於上。已而有娠,遂產高祖。 高祖為人,隆準而龍顏,美須髯,左股有七十二黑子。寬仁愛人,意豁如也。常有大度,不事家人生產作業。及壯,試吏,為泗上亭長,廷中吏無所不狎侮。好酒及色。常從王媼、武負貰酒,時飲醉臥,武負、王媼見其上常有怪。高祖每酤留飲,酒讎數倍。及見怪,歲竟,此兩家常折券棄責。 高祖常繇咸陽,縱觀秦皇帝,喟然大息,曰:「嗟乎,大丈夫當如此矣!」 單父人呂公善沛令,辟仇,從之客,因家焉。沛中豪傑吏聞令有重客,皆往賀。蕭何為主吏,主進,令諸大夫曰:「進不滿千錢,坐之堂下。」高祖為亭長,素易諸吏,乃紿為謁曰「賀錢萬」,實不持一錢。謁入,呂公大驚,起,迎之門。呂公者,好相人,見高祖狀貌,因重敬之,引入坐上坐。蕭何曰:「劉季固多大言,少成事。」高祖因狎侮諸客,遂坐上坐,無所詘。酒闌,呂公因目固留高祖。竟酒,後。呂公曰:「臣少好相人,相人多矣,無如季相,願季自愛。臣有息女,願為箕帚妾。」酒罷,呂媼怒呂公曰:「公始常欲奇此女,與貴人。沛令善公,求之不與,何自妄許與劉季?」 呂公曰:「此非兒女子所知。」卒與高祖。呂公女即呂后也,生孝惠帝、魯元公主。 高祖嘗告歸之田。呂后與兩子居田中,有一老父過請飲,呂后因餔之。老父相后曰:「夫人天下貴人 也。」令相兩子,見孝惠帝,曰:「夫人所以貴者,乃此男也。」相魯元公主,亦皆貴。老父已去,高祖適從旁舍來,呂后具言客有過,相我子母皆大貴。高祖問, 曰:「未遠。」乃追及,問老父。老父曰:「鄉者夫人兒子皆以君,君相貴不可言。」高祖乃謝曰:「誠如父言,不敢忘德。」及高祖貴,遂不知老父處。 高祖為亭長,乃鲈竹皮為冠,令求盜之薛治,時時冠之,及貴常冠,所謂「劉氏冠」也。 高祖以亭長為縣送徒驪山,徒多道亡。自度比至皆亡之,到豐西澤中亭,止飲,夜皆解縱所送徒。曰:「公等皆去,吾亦從此逝矣!」徒中壯士願從諸十餘人。高祖被酒,夜徑澤中,令一人行前。行前者還報曰:「前有大蛇當徑,願還。」高祖醉,曰:「壯士行,何畏!」乃前,拔劍斬蛇。蛇分為兩,道開。行數里, 醉困臥。後人來至蛇所,有一老嫗夜哭。人問嫗何哭,嫗曰:「人殺吾子。」人曰:「嫗子何為見殺?」嫗曰:「吾子,白帝子也,化為蛇,當道,今者赤帝子斬之,故哭。」人乃以嫗為不誠,欲苦之,嫗因忽不見。後人至,高祖覺。告高祖,高祖乃心獨喜,自負。諸從者日益畏之。 秦始皇帝嘗曰「東南有天子氣」,於是東游以猒當之。高祖隱於芒、碭山澤間,呂后與人俱求,常得之。高祖怪問之。呂后曰:「季所居上常有雲氣,故從往常得季。」高祖又喜。沛中子弟或聞之,多欲附者矣。 秦二世元年秋七月,陳涉起蘄,至陳,自立為楚王,遣武臣、張耳、陳餘略趙地。八月,武臣自立為趙王。郡縣多殺長吏以應涉。九月,沛令欲以沛應之。掾、主吏蕭何、曹參曰:「君為秦吏,今欲背之,帥沛子弟,恐不聽。願君召諸亡在外者,可得數百人,因以劫眾,眾不敢不聽。」乃令樊噲召高祖。高祖之眾已數百人矣。 於是樊噲從高祖來。沛令後悔,恐其有變,乃閉城城守,欲誅蕭、曹。蕭、曹恐,踰城保高祖。高祖乃書帛射城上,與沛父老曰:「天下同苦秦久矣。今父老雖為沛令守,諸侯並起,今屠沛。沛今共誅令,擇可立立之,以應諸侯,即室家完。不然,父子俱屠,無為也。」父老乃帥子弟共殺沛令,開城門迎高祖,欲以為沛令。高祖曰:「天下方擾,諸侯並起,令置將不善,一敗塗地。吾非敢自愛,恐能薄,不能完父兄子弟。此大事,願吏擇可者。」蕭、曹等皆文吏,自愛,恐事不就,後秦種族其家,盡讓高祖。諸父老皆曰:「平生所聞劉季奇怪,當貴,且卜筮之,莫如劉季最吉。」高祖數讓。眾莫肯為,高祖乃立為沛公。祠黃帝,祭蚩尤於沛廷,而釁鼓旗。幟皆赤,由所殺蛇白帝子,所殺者赤帝子故也。於是少年豪吏如蕭、曹、樊噲等皆為收沛子弟,得三千人。 是月,項梁與兄子羽起吳。田儋與從弟榮、橫起齊,自立為齊王。韓廣自立為燕王。魏咎自立為魏王。陳涉之將周章西入關,至戲,秦將章邯距破之。 秦二年十月,沛公攻胡陵、方與,還守豐。秦泗川監平將兵圍豐。二日,出與戰,破之。令雍齒守豐。十一月,沛公引兵之薛。秦泗川守壯兵敗於薛,走至戚,沛公左司馬得殺之。沛公還軍亢父,至方與。趙王武臣為其將所殺。十二月,楚王陳涉為其御莊賈所殺。魏人周市略地豐沛,使人謂雍齒曰:「豐,故梁徙也,今魏地已定者數十城。齒今下魏,魏以齒為侯守豐;不下,且屠豐。」雍齒雅不欲屬沛公,及魏招之,即反為魏守豐。沛公攻豐,不能取。沛公還之沛,怨雍齒與豐子弟畔之。 正月,張耳等立趙後趙歇為趙王。東陽甯君、秦嘉立景駒為楚王,在留。沛公往從之,道得張良,遂與俱見景駒,請兵以攻豐。時章邯從陳,別將司馬镛將兵北定楚地,屠相,至碭。東陽甯君、沛公引兵西,與戰蕭西,不利,還收兵聚留。二月,攻碭,三日拔之。收碭兵,得六千人,與故合九千人。三月,攻下邑,拔之。還擊豐,不下。四月,項梁擊殺景駒、秦嘉,止薛,沛公往見之。項梁益沛公卒五千人,五大夫將十人。沛公還,引兵攻豐,拔之。雍齒奔魏。 五月,項羽拔襄城還。項梁盡召別將。六月,沛公如薛,與項梁共立楚懷王孫心為楚懷王。章邯破殺魏王咎、齊王田儋於臨濟。七月,大霖雨。沛公攻亢父。章邯圍田榮於東阿。沛公與項梁共救田榮,大破章邯東阿。田榮歸,沛公、項羽追北,至城陽,攻屠其城。軍濮陽東,復與章邯戰,又破之。 章邯復振,守濮陽,環水。沛公、項羽去攻定陶。八月,田榮立田儋子市為齊王。定陶未下,沛公與項羽西略地至雍丘,與秦軍戰,大敗之,斬三川守李由。還攻外黃,外黃未下。 項梁再破秦軍,有驕色。宋義諫,不聽。秦益章邯兵。九月,章邯夜銜枚擊項梁定陶,大破之,殺項梁。 時連雨自七月至九月。沛公、項羽方攻陳留,聞梁死,士卒恐,乃與將軍呂臣引兵而東,徙懷王自盱台都彭城。呂臣軍彭城東,項羽軍彭城西,沛公軍碭。魏咎弟豹自立為魏王。後九月,懷王并呂臣、項羽軍自將之。以沛公為碭郡長,封武安侯,將碭郡兵。以羽為魯公,封長安侯。呂臣為司徒,其父呂青為令尹。 章邯已破項梁,以為楚地兵不足憂,乃渡河北擊趙王歇,大破之。歇保鉅鹿城,秦將王離圍之。趙數請救,懷王乃以宋義為上將,項羽為次將,范增為末將,北救趙。 初,懷王與諸將約,先入定關中者王之。當是時,秦兵彊,常乘勝逐北,諸將莫利先入關。獨羽怨秦破項 梁,奮勢,願與沛公西入關。懷王諸老將皆曰:「項羽為人慓悍禍賊,嘗攻襄城,襄城無唣類,所過無不殘滅。且楚數進取,前陳王、項梁皆敗,不如更遣長者扶義而西,告諭秦父兄。秦父兄苦其主久矣,今誠得長者往,毋侵暴,宜可下。項羽不可遣,獨沛公素寬大長者。」卒不許羽,而遣沛公西收陳王、項梁散卒。乃道碭至陽城與杠里,攻秦軍壁,破其二軍。 秦三年十月,齊將田都畔田榮,將兵助項羽救趙。沛公攻破東郡尉於成武。十一月,項羽殺宋義,并其兵渡河,自立為上將軍,諸將黥布等皆屬。十二月,沛公引兵至栗,遇剛武侯,奪其軍四千餘人,并之,與魏將皇欣、武滿軍合,攻秦軍,破之。故齊王建孫田安下濟北,從項羽救趙。羽大破秦軍鉅鹿下,虜王離,走章邯。 二月,沛公從碭北攻昌邑,遇彭越。越助攻昌邑,未下。沛公西過高陽,酈食其為里監門,曰:「諸將過此者多,吾視沛公大度。」乃求見沛公。沛公方踞床,使兩女子洗。酈生不拜,長揖曰:「足下必欲誅無道秦,不宜踞見長者。」於是沛公起,攝衣謝之,延上坐。 食其說沛公襲陳留。沛公以為廣野君,以其弟商為將,將陳留兵。三月,攻開封,未拔。西與秦將楊熊會戰白馬,又戰曲遇東,大破之。楊熊走之滎陽,二世使使斬之以徇。四月,南攻潁川,屠之。因張良遂略韓地。 時趙別將司馬卬方欲渡河入關,沛公乃北攻平陰,絕河津。南,戰雒陽東,軍不利,從轘轅至陽城,收軍中馬騎。六月,與南陽守齮戰犨東,大破之。略南陽郡,南陽守走,保城守宛。沛公引兵過宛西。張良諫曰:「沛公雖欲急入關,秦兵尚眾,距險。今不下宛,宛從後擊,彊秦在前,此危道也。」於是沛公乃夜引軍從他道還,偃旗幟,遲明,圍宛城三匝。南陽守欲自剄,其舍人陳恢曰:「死未晚也。」乃踰城見沛公,曰:「臣聞足下約先入咸陽者王之,今足下留守宛。宛郡縣連城數十,其吏民自以為降必死,故皆堅守乘城。今足下盡日止攻,士死傷者必多;引兵去宛,宛必隨足下。足下前則失咸陽之約,後有彊宛之患。為足下計,莫若約降,封其守,因使止守,引其甲卒與之西。諸城未下者,聞聲爭開門而待足下,足下通行無所累。」沛公曰: 「善。」七月,南陽守齮降,封為殷侯,封陳恢千戶。引兵西,無不下者。至丹水,高武侯鰓、襄侯王陵降。還攻胡陽,遇番君別將梅鋗,與偕攻析、酈,皆降。所過毋得鹵掠,秦民喜。遣魏人甯昌使秦。是月章邯舉軍降項羽,羽以為雍王。瑕丘申陽下河南。 八月,沛公攻武關,入秦。秦相趙高恐,乃殺二世,使人來,欲約分王關中,沛公不許。九月,趙高立二世兄子子嬰為秦王。子嬰誅滅趙高,遣將將兵距嶢關。沛公欲擊之,張良曰:「秦兵尚彊,未可輕。願先遣人益張旗幟於山上為疑兵,使酈食其、陸賈往說秦將,啗以利。」秦將果欲連和,沛公欲許之。張良曰:「此獨其將欲叛,恐其士卒不從,不如因其怠懈擊之。」沛公引兵繞嶢關,踰蕢山,擊秦軍,大破之藍田南。遂至藍田,又戰其北,秦兵大敗。 元年冬十月,五星聚于東井。沛公至霸上。秦王子嬰素車白馬,係頸以組,封皇帝璽符節,降枳道旁。諸將或言誅秦王,沛公曰:「始懷王遣我,固以能寬容,且人已服降,殺之不祥。」乃以屬吏。遂西入咸陽,欲止宮休舍。樊噲、張良諫,乃封秦重寶財物府庫,還軍霸上。蕭何盡收秦丞相府圖籍文書。十一月,召諸縣豪桀曰:「父老苦秦苛法久矣,誹謗者族,耦語者棄市。吾與諸侯約,先入關者王之,吾當王關中。與父老約, 法三章耳: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餘悉除去秦法。吏民皆按堵如故。凡吾所以來,為父兄除害,非有所侵暴,毋恐!且吾所以軍霸上,待諸侯至而定要束耳。」 乃使人與秦吏行至縣鄉邑告諭之。秦民大喜,爭持牛羊酒食獻享軍士。沛公讓不受,曰:「倉粟多,不欲費民。」民又益喜,唯恐沛公不為秦王。 或說沛公曰:「秦富十倍天下,地形彊。今聞章邯降項羽,羽號曰雍王,王關中。即來,沛公恐不得有此。可急使守函谷關,毋內諸侯軍,稍徵關中兵以自益,距之。」沛公然其計,從之。十二月,項羽果帥諸侯兵欲西入關,關門閉。聞沛公已定關中,羽大怒,使黥布等攻破函谷關,遂至戲下。沛公左司馬曹毋傷聞羽怒,欲攻沛公,使人言羽曰:「沛公欲王關中,令子嬰相,珍寶盡有之。」欲以求封。亞父范增說羽曰:「沛公居山東時,貪財好色,今聞其入關,珍物無所取,婦女無所幸,此其志不小。吾使人望其氣,皆為龍,成五色,此天子氣。急擊之,勿失。」於是饗士,旦日合戰。 是時,羽兵四十萬,號百萬。沛公兵十萬,號二十萬,力不敵。會羽季父左尹項伯素善張良,夜馳見張良,具告其實,欲與俱去,毋特俱死。良曰:「臣為韓王送沛公,不可不告,亡去不義。」乃與項伯俱見沛公。沛公與伯約為婚姻,曰:「吾入關,秋豪無所敢取,籍吏民,封府庫,待將軍。所以守關者,備他盜也。日夜望將軍到,豈敢反邪?願伯明言不敢背德。」項伯許諾,即夜復去。戒沛公曰:「旦日不可不早自來謝。」項伯還,具以沛公言告羽,因曰:「沛公不先破關中兵,公巨能入乎?且人有大功,擊之不祥,不如因善之。」羽許諾。 沛公旦日從百餘騎見羽鴻門,謝曰:「臣與將軍戮力攻秦,將軍戰河北,臣戰河南,不自意先入關,能破秦,與將軍復相見。今者有小人言,令將軍與臣有隙。」羽曰:「此沛公左司馬曹毋傷言之,不然,籍何以生此?」羽因留沛公飲。范增數目羽擊沛公,羽不應。范增起,出謂項莊曰:「君王為人不忍,汝入以劍舞,因擊沛公,殺之。不者,汝屬且為所虜。」莊入為壽。壽畢,曰:「軍中無 以為樂,請以劍舞。」因拔劍舞。項伯亦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樊噲聞事急,直入,怒甚。羽壯之,賜以酒。噲因譙讓羽。有頃,沛公起如廁,招樊噲出,置車官屬,獨騎,與樊噲、靳彊、滕公、紀成步,從間道走軍,使張良留謝羽。羽問:「沛公安在?」曰:「聞將軍有意督過之,脫身去,間至軍,故使臣獻璧。」羽受 之。又獻玉斗范增。增怒,撞其斗,起曰:「吾屬今為沛公虜矣!」 沛公歸數日,羽引兵西屠咸陽,殺秦降王子嬰,燒秦宮室,所過無不殘滅。秦民大失望。羽使人還報懷王,懷王曰:「如約。」羽怨懷王不肯令與沛公俱西入關,而北救趙,後天下約。乃曰:「懷王者,吾家所立耳,非有功伐,何以得專主約?本定天下,諸將與籍也。」春正月,陽尊懷王為義帝,實不用其命。 二月,羽自立為西楚霸王,王梁、楚地九郡,都彭城。背約,更立沛公為漢王,王巴、蜀、漢中四十一縣,都南鄭。三分關中,立秦三將:章邯為雍王,都廢丘;司馬欣為塞王,都櫟陽;董翳為翟王,都高奴。楚將瑕丘申陽為河南王,都洛陽。趙將司馬卬為殷王,都朝歌。當陽君英布為九江王,都六。懷王柱國共敖為臨江王,都江陵。番君吳芮為衡山王,都邾。故齊王建孫田安為濟北王。徙魏王豹為西魏王,都平陽。徙燕王韓廣為遼東王。燕將臧荼為燕王,都薊。徙齊王田市為膠東王。齊將田都為齊王,都臨菑。徙趙王歇為代王。趙相張耳為常山王。漢王怨羽之背約,欲攻之,丞相蕭何諫,乃止。 夏四月,諸侯罷戲下,各就國。羽使卒三萬人從漢王,楚子、諸侯人之慕從者數萬人,從杜南入蝕中。張良辭歸韓,漢王送至褒中,因說漢王燒絕棧道,以備諸侯盜兵,亦視項羽無東意。 漢王既至南鄭,諸將及士卒皆歌謳思東歸,多道亡還者。韓信為治粟都尉,亦亡去,蕭何追還之,因薦於漢王,曰:「必欲爭天下,非信無可與計事者。」於是漢王齊戒設壇場,拜信為大將軍,問以計策。信對曰:「項羽背 約而王君王於南鄭,是遷也。吏卒皆山東之人,日夜企而望歸,及其鋒而用之,可以有大功。天下已定,民皆自寧,不可復用。不如決策東向。」因陳羽可圖三秦易并之計。漢王大說,遂聽信策,部署諸將。留蕭何收巴蜀租,給軍食。 五月,漢王引兵從故道出襲雍。雍王邯迎擊漢陳倉,雍兵敗,還走;戰好畤,又大敗,走廢丘。漢王遂定雍地。東如咸陽,引兵圍雍王廢丘,而遣諸將略地。 田榮聞羽徙齊王市於膠東而立田都為齊王,大怒,以齊兵迎擊田都。都走降楚。六月,田榮殺田市,自立為齊王。時彭城在鉅野,眾萬餘人,無所屬。榮與越將軍印,因令反梁地。越擊殺濟北王安,榮遂并三齊之地。燕王韓廣亦不肯徙遼東。秋八月,臧荼殺韓廣,并其地。塞王欣、翟王翳皆降漢。 初,項梁立韓後公子成為韓王,張良為韓司徒。羽以良從漢王,韓王成又無功,故不遣就國,與俱至彭城,殺之。及聞漢王并關中,而齊、梁畔之,羽大怒,乃以故吳令鄭昌為韓王,距漢。令蕭公角擊彭越,越敗角兵。時張良徇韓地,遺羽書曰:「漢欲得關中,如約即止,不敢復東。」羽以故無西意,而北擊齊。 九月,漢王遣將軍薛歐、王吸出武關,因王陵兵,從南陽迎太公、呂后於沛。羽聞之,發兵距之陽夏,不得前。 二年冬十月,項羽使九江王布殺義帝於郴。陳餘亦怨羽獨不王己,從田榮藉助兵,以擊常山王張耳。耳敗走降漢,漢王厚遇之。陳餘迎代王歇還趙,歇立餘為代王。張良自韓間行歸漢,漢王以為成信侯。 漢王如陝,鎮撫關外父老。河南王申陽降,置河南郡。使韓太尉韓信擊韓,韓王鄭昌降。十一月,立韓太尉信為韓王。漢王還歸,都櫟陽,使諸將略地,拔隴西。以萬人若一郡降者,封萬戶。繕治河上塞。故秦苑囿園池,令民得田之。 春正月,羽擊田榮城陽,榮敗走平原,平原民殺之。齊皆降楚,楚焚其城郭,齊人復畔之。諸將拔北地, 虜雍王弟章平。赦罪人。二月癸未,令民除秦社稷,立漢社稷。施恩德,賜民爵。蜀漢民給軍事勞苦,復勿租稅二歲。關中卒從軍者,復家一歲。舉民年五十以上, 有脩行,能帥眾為善,置以為三老,鄉一人。擇鄉三老一人為縣三老,與縣令丞尉以事相教,復勿繇戍。以十月賜酒肉。 三月,漢王自臨晉渡河,魏王豹降,將兵從。下河內,虜殷王卬,置河內郡。至脩武,陳平亡楚來降。漢王與語,說之,使參乘,監諸將。南渡平陰津,至洛陽,新城三老董公遮說漢王曰:「臣聞『順德者昌,逆德者亡』,『兵出無名,事故不成』。故曰:『明其為賊,敵乃可服。』項羽為無道,放殺其主,天下之賊也。夫仁不以勇,義不以力,三軍之眾為之素服,以告之諸侯,為此東伐,四海之內莫不仰德。此三王之舉 也。」漢王曰:「善,非夫子無所聞。」於是漢王為義帝發喪,袒而大哭,哀臨三日。發使告諸侯曰:「天下共立義帝,北面事之。今項羽放殺義帝江南,大逆無道。寡人親為發喪,兵皆縞素。悉發關中兵,收三河士,南浮江漢以下,願從諸侯王擊楚之殺義帝者。」 夏四月,田榮弟橫收得數萬人,立榮子廣為齊王。羽雖聞漢東,既擊齊,欲遂破之而後擊漢,漢王以故得劫五諸侯兵,東伐楚。到外黃,彭越將三萬人歸漢。漢王拜越為魏相國,令定梁地。漢王遂入彭城,收羽美人貨賂,置酒高會。羽聞之,令其將擊齊,而自以精兵三 萬人從魯出胡陵,至蕭,晨擊漢軍,大戰彭城靈壁東睢水上,大破漢軍,多殺士卒,睢水為之不流。圍漢王三匝。大風從西北起,折木發屋,揚砂石,晝晦,楚軍大亂,而漢王得與數十騎遁去。過沛,使人求室家,室家亦已亡,不相得。漢王道逢孝惠、魯元,載行。楚騎追漢王,漢王急,推墮二子。滕公下收載,遂得脫。審食其從太公、呂后間行,反遇楚軍,羽常置軍中以為質。諸侯見漢敗,皆亡去。塞王欣、翟王翳降楚,殷王卬死。 呂后兄周呂侯將兵居下邑,漢王往從之。稍收士卒,軍碭。 漢王西過梁地,至虞,謂謁者隨何曰:「公能說九江王布使舉兵畔楚,項王必留擊之。得留數月,吾取天下必矣。」隨何往說布,果使畔楚。 五月,漢王屯滎陽,蕭何發關中老弱未傅者悉詣軍。韓信亦收兵與漢王會,兵復大振。與楚戰滎陽南京、索間,破之。築甬道,屬河,以取敖倉粟。魏王豹謁歸視親疾。至則絕河津,反為楚。 六月,漢王還櫟陽。壬午,立太子,赦罪人。令諸侯子在關中者皆集櫟陽為衛。引水灌廢丘,廢丘降,章邯自殺。雍州定,八十餘縣,置河上、渭南、中地、隴西、上郡。令祠官祀天地四方上帝山川,以時祠之。興關中卒乘邊塞。關中大飢,米斛萬錢,人相食。令民就食蜀漢。 秋八月,漢王如滎陽,謂酈食其曰:「緩頰往說魏王豹,能下之,以魏地萬戶封生。」食其往,豹不聽。 漢王以韓信為左丞相,與曹參、灌嬰俱擊魏。食其還,漢王問:「魏大將誰也?」對曰:「柏直。」王曰:「是口尚乳臭,不能當韓信。騎將誰也?」曰:「馮敬。」曰:「是秦將馮無擇子也,雖賢,不能當灌嬰。步卒將誰也?」曰:「項它。」曰:「是不能當曹參。吾無患矣。」九月,信等虜豹,傳詣滎陽。定魏地,置河東、太原、上黨郡。信使人請兵三萬人,願以北舉燕趙,東擊齊,南絕楚糧道。漢王與之。 三年冬十月,韓信、張耳東下井陘擊趙,斬陳餘,獲趙王歇。置常山、代郡。甲戌晦,日有食之。十一月癸卯晦,日有食之。 隨何既說黥布,布起兵攻楚。楚使項聲、龍且攻布,布戰不勝。十二月,布與隨何間行歸漢。漢王分之兵,與俱收兵至成皋。 項羽數侵奪漢甬道,漢軍乏食,與酈食其謀橈楚權。食其欲立六國後以樹黨,漢王刻印,將遣食其立之。以問張良,良發八難。漢王輟飯吐哺,曰:「豎儒幾敗乃公事!」令趨銷印。又問陳平,乃從其計,與平黃金四萬斤,以間疏楚君臣。 夏四月,項羽圍漢滎陽,漢王請和,割滎陽以西者為漢。亞父勸項羽急攻滎陽,漢王患之。陳平反間既行,羽果疑亞父。亞父大怒而去,發病死。 五月,將軍紀信曰:「事急矣!臣請誑楚,可以間出。」於是陳平夜出女子東門二千餘人,楚因四面擊 之。紀信乃乘王車,黃屋左纛,曰:「食盡,漢王降楚。」楚皆呼萬歲,之城東觀,以故漢王得與數十騎出西門遁。令御史大夫周苛、魏豹、樅公守滎陽。羽見紀信,問:「漢王安在?」曰:「已出去矣。」羽燒殺信。而周苛、樅公相謂曰:「反國之王,難與守城。」因殺魏豹。 漢王出滎陽,至成皋。自成皋入關,收兵欲復東。轅生說漢王曰:「漢與楚相距滎陽數歲,漢常困。願君王出武關,項王必引兵南走,王深壁,令滎陽成皋間且得休息。使韓信等得輯河北趙地,連燕齊,君王乃復走滎陽。如此,則楚所備者多,力分。漢得休息,復與之戰,破之必矣。」漢王從其計,出軍宛葉間,與黥布行收兵。 羽聞漢王在宛,果引兵南,漢王堅壁不與戰。是月,彭越渡睢,與項聲、薛公戰下邳,破殺薛公。羽使終公守成皋,而自東擊彭越。漢王引兵北,擊破終公,復軍成皋。六月,羽已破走彭越,聞漢復軍成皋,乃引兵西拔滎陽城,生得周苛。羽謂苛:「為我將,以公為上將軍,封三萬戶。」周苛罵曰:「若不趨降漢,今為虜矣!若非漢王敵也。」羽亨周苛,并殺樅公,而虜韓王信,遂圍成皋。漢王跳,獨與滕公共車出成皋玉門,北渡河,宿小脩武。自稱使者,晨馳入張耳、韓信壁,而奪之軍。乃使張耳北收兵趙地。 秋七月,有星孛于大角。漢王得韓信軍,復大振。八月,臨河南鄉,軍小脩武,欲復戰。郎中鄭忠說止漢王,高壘深塹勿戰。漢王聽其計,使盧綰、劉賈將卒二萬人,騎數百,渡白馬津入楚地,佐彭越燒楚積聚,復擊破楚軍燕郭西,攻下睢陽、外黃十七城。九月,羽謂海春侯大司馬曹咎曰:「謹守成皋。即漢王欲挑戰,慎勿與戰,勿令得東而已。我十五日必定梁地,復從將軍。」羽引兵東擊彭越。 漢王使酈食其說齊王田廣,罷守兵與漢和。 四年冬十月,韓信用蒯通計,襲破齊。齊王亨酈生,東走高密。項羽聞韓信破齊,且欲擊楚,使龍且救齊。 漢果數挑成皋戰,楚軍不出,使人辱之數日,大司馬咎怒,渡兵汜水。士卒半渡,漢擊之,大破楚軍,盡得楚國金玉貨賂。大司馬咎、長史欣皆自剄汜水上。漢王引兵渡河,復取成皋,軍廣武,就敖倉食。 羽下梁地十餘城,聞海春侯破,乃引兵還。漢軍方圍鍾離辚於滎陽東,聞羽至,盡走險阻。羽亦軍廣武, 與漢相守。丁壯苦軍旅,老弱罷轉餉。漢王、羽相與臨廣武之間而語。羽欲與漢王獨身挑戰,漢王數羽曰:「吾始與羽俱受命懷王,曰先定關中者王之。羽負約,王我於蜀漢,罪一也。羽矯殺卿子冠軍,自尊,罪二也。羽當以救趙還報,而擅劫諸侯兵入關,罪三也。懷王約入秦無暴掠,羽燒秦宮室,掘始皇帝冢,收私其財,罪四也。又彊殺秦降王子嬰,罪五也。詐阬秦子弟新安二十萬,王其將,罪六也。皆王諸將善地,而徙逐故主,令臣下爭畔逆,罪七也。出逐義帝彭城,自都之,奪韓王地,并王梁楚,多自與,罪八也。使人陰殺義帝江南,罪九也。夫為人臣而殺其主,殺其已降,為政不平,主約不信,天下所不容,大逆無道,罪十也。吾以義兵從諸侯誅殘賊,使刑餘罪人擊公,何苦乃與公挑戰?」羽大怒,伏弩射中漢王。漢王傷胸,乃捫足曰:「虜中吾指!」漢王病創臥,張良彊請漢王起行勞軍,以安士卒,毋令楚乘勝。漢王出行軍,疾甚,因馳入成皋。 十一月,韓信與灌嬰擊破楚軍,殺楚將龍且,追至城陽,虜齊王廣。齊相田橫自立為齊王,奔彭越。漢立張耳為趙王。 漢王疾瘉,西入關,至櫟陽,存問父老,置酒。梟故塞王欣頭櫟陽市。留四日,復如軍,軍廣武。關中兵益出,而彭越、田橫居梁地,往來苦楚兵,絕其糧食。 韓信已破齊,使人言曰:「齊邊楚,權輕,不為假王,恐不能安齊。」漢王怒,欲攻之。張良曰:「不如因而立之,使自為守。」春二月,遣張良操印,立韓信為齊王。秋七月,立黥布為淮南王。八月,初為算賦。北貉、燕人來致梟騎助漢。漢王下令:軍士不幸死者, 吏為衣衾棺斂,轉送其家。四方歸心焉。 項羽自知少助食盡,韓信又進兵擊楚,羽患之。漢遣陸賈說羽,請太公,羽弗聽。漢復使侯公說羽,羽乃與漢約,中分天下,割鴻溝以西為漢,以東為楚。九月,歸太公、呂后,軍皆稱萬歲。乃封侯公為平國君。羽解而東歸。漢王欲西歸,張良、陳平諫曰:「今漢有天下太半,而諸侯皆附,楚兵罷食盡,此天亡之時,不因其幾而遂取之,所謂養虎自遺患也。」漢王從之。 {{footer}}{{東漢作品}} fvopobe4ougyfoqndk8qvn56moxkw2v 漢書/卷001下 0 161027 2173812 1759692 2022-08-24T03:56:58Z 洗心 6593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2 | title = [[../]] | section = 卷一下 高帝紀下 第一下 | author = 班固 | previous = [[../卷001上|高帝紀上 第一上]] | next = [[../卷002|惠帝紀 第二]] | notes =}} ==高帝== 五年冬十月,漢王追項羽至陽夏南止軍,與齊王信、魏相國越期會擊楚,至固陵,不會。楚擊漢軍,大破之。漢王復入壁,深塹而守。謂張良曰:「諸侯不從,柰何?」良對曰:「楚兵且破,未有分地,其不至固宜。君王能與共天下,可立致也。齊王信之立,非君王意,信亦不自堅。彭越本定梁地,始君王以魏豹故,拜越為相國。今豹死,越亦望王,而君王不早定。今能取睢陽以北至穀城皆以王彭越,從陳以東傅海與齊王信, 信家在楚,其意欲復得故邑。能出捐此地以許兩人,使各自為戰,則楚易敗也。」於是漢王發使使韓信、彭越。至,皆引兵來。 十一月,劉賈入楚地,圍壽春。漢亦遣人誘楚大司馬周殷。殷畔楚,以舒屠六,舉九江兵迎黥布,並行屠城父,隨劉賈皆會。 十二月,圍羽垓下。羽夜聞漢軍四面皆楚歌,知盡得楚地,羽與數百騎走,是以兵大敗。灌嬰追斬羽東城。楚地悉定,獨魯不下。漢王引天下兵欲屠之,為其守節禮義之國,乃持羽頭示其父兄,魯乃降。初,懷王封羽為魯公,及死,魯又為之堅守,故以魯公葬羽於穀城。漢王為發葬,哭臨而去。封項伯等四人為列侯,賜姓劉氏。諸民略在楚者皆歸之。漢王還至定陶,馳入齊王信壁,奪其軍。初項羽所立臨江王共敖前死,子尉嗣立為王,不降。遣盧綰、劉賈擊虜尉。 春正月,追尊兄伯號曰武哀侯。下令曰:「楚地已定,義帝亡後,欲存恤楚眾,以定其主。齊王信習楚風俗,更立為楚王,王淮北,都下邳。魏相國建城侯彭越勤勞魏民,卑下士卒,常以少擊眾,數破楚軍,其以魏故地王之,號曰梁王,都定陶。」又曰:「兵不得休八 年,萬民與苦甚,今天下事畢,其赦天下殊死以下。」 於是諸侯上疏曰:「楚王韓信、韓王信、淮南王英布、梁王彭越、故衡山王吳芮、趙王張敖、燕王臧荼昧死再拜言,大王陛下:先時秦為亡道,天下誅之。大王先得秦王,定關中,於天下功最多。存亡定危,救敗繼絕,以安萬民,功盛德厚。又加惠於諸侯王有功者,使得立社稷。地分已定,而位號比儗,亡上下之分,大王功德之著,於後世不宣。昧死再拜上皇帝尊號。」漢王曰:「寡人聞帝者賢者有也,虛言亡實之名,非所取 也。今諸侯王皆推高寡人,將何以處之哉?」諸侯王皆曰:「大王起於細微,滅亂秦,威動海內。又以辟陋之地,自漢中行威德,誅不義,立有功,平定海內,功臣皆受地食邑,非私之也。大王德施四海,諸侯王不足以道之,居帝位甚實宜,願大王以幸天下。」漢王曰:「諸侯王幸以為便於天下之民,則可矣。」於是諸侯王及太尉長安侯臣綰等三百人,與博士稷嗣君叔孫通,謹擇良日二月甲午,上尊號。漢王即皇帝位于氾水之陽。尊王后曰皇后,太子曰皇太子,追尊先媼曰昭靈夫人。 詔曰:「故衡山王吳芮與子二人、兄子一人,從百粵之兵,以佐諸侯,誅暴秦,有大功,諸侯立以為王。 項羽侵奪之地,謂之番君。其以長沙、豫章、象郡、桂林、南海立番君芮為長沙王。」又曰:「故粵王亡諸世奉粵祀,秦侵奪其地,使其社稷不得血食。諸侯伐秦, 亡諸身帥閩中兵以佐滅秦,項羽廢而弗立。今以為閩粵王,王閩中地,勿使失職。」 帝乃西都洛陽。夏五月,兵皆罷歸家。詔曰:「諸侯子在關中者,復之十二歲,其歸者半之。民前或相聚保山澤,不書名數,今天下已定,令各歸其縣,復故爵田宅,吏以文法教訓辨告,勿笞辱。民以飢餓自賣為人奴婢者,皆免為庶人。軍吏卒會赦,其亡罪而亡爵及不滿大夫者,皆賜爵為大夫。故大夫以上賜爵各一級,其七大夫以上,皆令食邑,非七大夫以下,皆復其身及戶,勿事。」又曰:「七大夫、公乘以上,皆高爵也。諸侯子及從軍歸者,甚多高爵,吾數詔吏先與田宅,及所當求於吏者,亟與。爵或人君,上所尊禮,久立吏前,曾不為決,甚亡謂也。異日秦民爵公大夫以上,令丞與 亢禮。今吾於爵非輕也,吏獨安取此!且法以有功勞行田宅,今小吏未嘗從軍者多滿,而有功者顧不得,背公立私,守尉長吏教訓甚不善。其令諸吏善遇高爵,稱吾 意。且廉問,有不如吾詔者,以重論之。」 帝置酒雒陽南宮。上曰:「通侯諸將毋敢隱朕,皆言其情。吾所以有天下者何?項氏之所以失天下者 何?」高起、王陵對曰:「陛下嫚而侮人,項羽仁而敬人。然陛下使人攻城略地,所降下者,因以與之,與天下同利也。項羽妒賢嫉能,有功者害之,賢者疑之,戰 勝而不與人功,得地而不與人利,此其所以失天下也。」上曰:「公知其一,未知其二。夫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填國家,撫百姓,給餉餽, 不絕糧道,吾不如蕭何;連百萬之眾,戰必勝,攻必取,吾不如韓信。三者皆人傑,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者也。項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此所以為我禽也。」 群臣說服。 初,田橫歸彭越。項羽已滅,橫懼誅,與賓客亡入海。上恐其久為亂,遣使者赦橫,曰:「橫來,大者王,小者侯;不來,且發兵加誅。」橫懼,乘傳詣雒陽,未至三十里,自殺。上壯其節,為流涕,發卒二千人,以王禮葬焉。 戍卒婁敬求見,說上曰:「陛下取天下與周異,而都雒陽,不便,不如入關,據秦之固。」上以問張良,良因勸上。是日,車駕西都長安。拜婁敬為奉春君,賜姓劉氏。六月壬辰,大赦天下。 秋七月,燕王臧荼反,上自將征之。九月,虜荼。詔諸侯王視有功者立以為燕王。荊王臣信等十人皆曰:「太尉長安侯盧綰功最多,請立以為燕王。」使丞相噲將兵平代地。 利幾反,上自擊破之。利幾者,項羽將。羽敗,利幾為陳令,降,上侯之潁川。上至雒陽,舉通侯籍召之,而利幾恐,反。 後九月,徙諸侯子關中。治長樂宮。 六年冬十月,令天下縣邑城。 人告楚王信謀反,上問左右,左右爭欲擊之。用陳平計,乃偽游雲夢。十二月,會諸侯于陳,楚王信迎謁,因執之。詔曰:「天下既安,豪桀有功者封侯,新立,未能盡圖其功。身居軍九年,或未習法令,或以其故犯法,大者死刑,吾甚憐之。其赦天下。」田肯賀上曰:「甚善,陛下得韓信,又治秦中。秦,形勝之國也,帶河阻山,縣隔千里,持戟百萬,秦得百二焉。地勢便利,其以下兵於諸侯,譬猶居高屋之上建瓴水也。夫齊,東有琅邪、即墨之饒,南有泰山之固,西有濁河之限,北有勃海之利,地方二千里,持戟百萬,縣隔千里之外,齊得十二焉。此東西秦也。非親子弟,莫可使王齊者。」上曰:「善。」賜金五百斤。上還至雒陽,赦韓信,封為淮陰侯。 甲申,始剖符封功臣曹參等為通侯。詔曰:「齊,古之建國也,今為郡縣,其復以為諸侯。將軍劉賈數有大功,及擇寬惠脩絜者,王齊、荊地。」春正月丙午,韓王信等奏請以故東陽郡、鄣郡、吳郡五十三縣立劉賈為荊王,以碭郡、薛郡、郯郡三十六縣立弟文信君交為楚王。壬子,以雲中、鴈門、代郡五十三縣立兄宜信侯喜為代王,以膠東、膠西、臨淄、濟北、博陽、城陽郡七十三縣立子肥為齊王,以太原郡三十一縣為韓國,徙韓王信都晉陽。 上已封大功臣三十餘人,其餘爭功,未得行封。上居南宮,從復道上見諸將往往耦語,以問張良。良曰: 「陛下與此屬共取天下,今已為天子,而所封皆故人所愛,所誅皆平生仇怨。今軍吏計功,以天下為不足用遍封,而恐以過失及誅,故相聚謀反耳。」上曰:「為之奈何?」良曰:「取上素所不快,計群臣所共知最甚者一人,先封以示群臣。」三月,上置酒,封雍齒,因趣丞相急定功行封。罷酒,群臣皆喜,曰:「雍齒且侯, 吾屬亡患矣!」 上歸櫟陽,五日一朝太公。太公家令說太公曰:「天亡二日,土亡二王。皇帝雖子,人主也;太公雖父, 人臣也。奈何令人主拜人臣?如此,則威重不行。」後上朝,太公擁彗,迎門卻行。上大驚,下扶太公。太公曰:「帝,人主,奈何以我亂天下法?」於是上心善家令言,賜黃金五百斤。夏五月丙午,詔曰:「人之至親,莫親於父子,故父有天下傳歸於子,子有天下尊歸於父,此人道之極也。前日天下大亂,兵革並起,萬民苦 殃,朕親被堅執銳,自帥士卒,犯危難,平暴亂,立諸侯,偃兵息民,天下大安,此皆太公之教訓也。諸王、通侯、將軍、群卿、大夫已尊朕為皇帝,而太公未有號。今上尊太公曰太上皇。」 秋九月,匈奴圍韓王信於馬邑,信降匈奴。 七年冬十月,上自將擊韓王信於銅鞮,斬其將。信亡走匈奴,與其將曼丘臣、王黃共立故趙後趙利為王,收信散兵,與匈奴共距漢。上從晉陽連戰,乘勝逐北,至樓煩,會大寒,士卒墮指者什二三。遂至平城,為匈奴所圍,七日,用陳平祕計得出。使樊噲留定代地。 十二月,上還過趙,不禮趙王。是月,匈奴攻代,代王喜棄國,自歸雒陽,赦為合陽侯。辛卯,立子如意為代王。 春,令郎中有罪耐以上,請之。民產子,復勿事二歲。 二月,至長安。蕭何治未央宮,立東闕、北闕、前殿、武庫、大倉。上見其壯麗,甚怒,謂何曰:「天下匈匈,勞苦數歲,成敗未可知,是何治宮室過度也?」何曰:「天下方未定,故可因以就宮室。且夫天子以四海為家,非令壯麗亡以重威,且亡令後世有以加也。」 上說。自櫟陽徙都長安。置宗正宮以序九族。夏四月,行如雒陽。 八年冬,上東擊韓信餘寇於東垣。還過趙,趙相貫高等恥上不禮其王,陰謀欲弒上。上欲宿,心動,問:「縣名何?」曰:「柏人。」上曰:「柏人者,迫於人也。」去弗宿。 十一月,令士卒從軍死者為槥,歸其縣,縣給衣衾棺葬具,祠以少牢,長吏視葬。十二月,行自東垣至。 春三月,行如雒陽。令吏卒從軍至平城及守城邑者皆復終身勿事。爵非公乘以上毋得冠劉氏冠。賈人毋得衣錦繡綺縠絺紵钛,操兵,乘騎馬。秋八月,吏有罪未發覺者,赦之。九月,行自雒陽至,淮南王、梁王、趙王、楚王皆從。 九年冬十月,淮南王、梁王、趙王、楚王朝未央宮,置酒前殿。上奉玉卮為太上皇壽,曰:「始大人常以臣亡賴,不能治產業,不如仲力。今某之業所就孰與仲多?」殿上群臣皆稱萬歲,大笑為樂。 十一月,徙齊楚大族昭氏、屈氏、景氏、懷氏、田氏五姓關中,與利田宅。十二月,行如雒陽。 貫高等謀逆發覺,逮捕高等,并捕趙王敖下獄。詔敢有隨王,罪三族。郎中田叔、孟舒等十人自髡鉗為王家奴,從王就獄。王實不知其謀。春正月,廢趙王敖為宣平侯。徙代王如意為趙王,王趙國。丙寅,前有罪殊死以下,皆赦之。 二月,行自雒陽至。賢趙臣田叔、孟舒等十人,召見與語,漢廷臣無能出其右者。上說,盡拜為郡守、諸侯相。 夏六月乙未晦,日有食之。 十年冬十月,淮南王、燕王、荊王、梁王、楚王、齊王、長沙王來朝。 夏五月,太上皇后崩。秋七月癸卯,太上皇崩,葬萬年。赦櫟陽囚死罪以下。八月,令諸侯王皆立太上皇廟于國都。 九月,代相國陳豨反。上曰:「豨嘗為吾使,甚有信。代地吾所急,故封豨為列侯,以相國守代,今乃與 王黃等劫掠代地!吏民非有罪也,能去豨、黃來歸者,皆赦之。」上自東,至邯鄲。上喜曰:「豨不南據邯鄲而阻漳水,吾知其亡能為矣。」趙相周昌奏常山二十五 城亡其二十城,請誅守尉。上曰:「守尉反乎?」對曰:「不。」上曰:「是力不足,亡罪。」上令周昌選趙壯士可令將者,白見四人。上嫚罵曰:「豎子能為將 乎!」四人慚,皆伏地。上封各千戶,以為將。左右諫曰:「從入蜀漢,伐楚,賞未遍行,今封此,何功?」上曰:「非汝所知。陳豨反,趙代地皆豨有。吾以羽檄 徵天下兵,未有至者,今計唯獨邯鄲中兵耳。吾何愛四千戶,不以慰趙子弟!」皆曰:「善。」又求「樂毅有後乎?」得其孫叔,封之樂鄉,號華成君。問豨將,皆 故賈人。上曰:「吾知與之矣。」乃多以金購豨將,豨將多降。 十一年冬,上在邯鄲。豨將侯敞將萬餘人游行,王黃將騎千餘軍曲逆,張春將卒萬餘人度河攻聊城。漢將 軍郭蒙與齊將擊,大破之。太尉周勃道太原入定代地,至馬邑,馬邑不下,攻殘之。豨將趙利守東垣,高祖攻之不下。卒罵,上怒。城降,卒罵者斬之。諸縣堅守不 降反寇者,復租賦三歲。 春正月,淮陰侯韓信謀反長安,夷三族。將軍柴武斬韓王信於參合。 上還雒陽。詔曰:「代地居常山之北,與夷狄邊,趙乃從山南有之,遠,數有胡寇,難以為國。頗取山南 太原之地益屬代,代之雲中以西為雲中郡,則代受邊寇益少矣。王、相國、通侯、吏二千石擇可立為代王者。」燕王綰、相國何等三十三人皆曰:「子恆賢知溫良, 請立以為代王,都晉陽。」大赦天下。 二月,詔曰:「欲省賦甚。今獻未有程,吏或多賦以為獻,而諸侯王尤多,民疾之。令諸侯王、通侯常以 十月朝獻,及郡各以其口數率,人歲六十三錢,以給獻費。」又曰:「蓋聞王者莫高於周文,伯者莫高於齊桓,皆待賢人而成名。今天下賢者智能豈特古之人乎?患 在人主不交故也,士奚由進!今吾以天之靈,賢士大夫定有天下,以為一家,欲其長久,世世奉宗廟亡絕也。賢人已與我共平之矣,而不與吾共安利之,可乎?賢士 大夫有肯從我游者,吾能尊顯之。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御史大夫昌下相國,相國酇侯下諸侯王,御史中執法下郡守,其有意稱明德者,必身勸,為之駕,遣詣相 國府,署行、義、年。有而弗言,覺,免。年老癃病,勿遣。」 三月,梁王彭越謀反,夷三族。詔曰:「擇可以為梁王、淮陽王者。」燕王綰、相國何等請立子恢為梁王,子友為淮陽王。罷東郡,頗益梁;罷潁川郡,頗益淮陽。 夏四月,行自雒陽至。令豐人徙關中者皆復終身。 五月,詔曰:「粵人之俗,好相攻擊,前時秦徙中縣之民南方三郡,使與百粵雜處。會天下誅秦,南海尉它居南方長治之,甚有文理,中縣人以故不耗減,粵人相攻擊之俗益止,俱賴其力。今立它為南粵王。」使陸賈即授璽綬。它稽首稱臣。 六月,令士卒從入蜀、漢、關中者皆復終身。 秋七月,淮南王布反。上問諸將,滕公言故楚令尹薛公有籌策。上見公,薛公言布形勢,上善之,封薛公 千戶。詔王、相國擇可立為淮南王者,群臣請立子長為王。上乃發上郡、北地、隴西車騎,巴蜀材官及中尉卒三萬人為皇太子衛,軍霸上。布果如薛公言,東擊殺荊 王劉賈,劫其兵,度淮擊楚,楚王交走入薛。上赦天下死罪以下,皆令從軍;徵諸侯兵,上自將以擊布。 十二年冬十月,上破布軍于會缶,布走,令別將追之。 上還,過沛,留,置酒沛宮,悉召故人父老子弟佐酒。發沛中兒得百二十人,教之歌。酒酣,上擊筑,自 歌曰:「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令兒皆和習之。上乃起舞,忼慨傷懷,泣數行下。謂沛父兄曰:「游子悲故鄉。吾雖都關中, 萬歲之後吾魂魄猶思樂沛。且朕自沛公以誅暴逆,遂有天下,其以沛為朕湯沐邑,復其民,世世無有所與。」沛父老諸母故人日樂飲極歡,道舊故為笑樂。十餘日, 上欲去,沛父兄固請。上曰:「吾人眾多,父兄不能給。」乃去。沛中空縣皆之邑西獻。上留止,張飲三日。沛父兄皆頓首曰:「沛幸得復,豐未得,唯陛下哀 矜。」上曰:「豐者,吾所生長,極不忘耳。吾特以其為雍齒故反我為魏。」沛父兄固請之,乃并復豐,比沛。 漢別將擊布軍洮水南北,皆大破之,追斬布番陽。 周勃定代,斬陳豨於當城。 詔曰:「吳,古之建國也,日者荊王兼有其地,今死亡後。朕欲復立吳王,其議可者。」長沙王臣等言:「沛侯濞重厚,請立為吳王。」已拜,上召謂濞曰:「汝狀有反相。」因拊其背,曰:「漢後五十年東南有亂,豈汝邪?然天下同姓一家,汝慎毋反。」濞頓首曰:「不敢。」 十一月,行自淮南還。過魯,以大牢祠孔子。 十二月,詔曰:「秦皇帝、楚隱王、魏安釐王、齊愍王、趙悼襄王皆絕亡後。其與秦始皇帝守冢二十家,楚、魏、齊各十家,趙及魏公子亡忌各五家,令視其冢,復亡與它事。」 陳豨降將言豨反時燕王盧綰使人之豨所陰謀。上使辟陽侯審食其迎綰,綰稱疾。食其言綰反有端。春二 月,使樊噲、周勃將兵擊綰。詔曰:「燕王綰與吾有故,愛之如子,聞與陳豨有謀,吾以為亡有,故使人迎綰。綰稱疾不來,謀反明矣。燕吏民非有罪也,賜其吏六 百石以上爵各一級。與綰居,去來歸者,赦之,加爵亦一級。」詔諸侯王議可立為燕王者,長沙王臣等請立子建為燕王。 詔曰:「南武侯織亦粵之世也,立以為南海王。」 三月,詔曰:「吾立為天子,帝有天下,十二年于今矣。與天下之豪士賢大夫共定天下,同安輯之。其有 功者上致之王,次為列侯,下乃食邑。而重臣之親,或為列侯,皆令自置吏,得賦斂,女子公主。為列侯食邑者,皆佩之印,賜大第室。吏二千石,徙之長安,受小 第室。入蜀漢定三秦者,皆世世復。吾於天下賢士功臣,可謂亡負矣。其有不義背天子擅起兵者,與天下共伐誅之。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上擊布時,為流矢所中,行道疾。疾甚,呂后迎良醫。醫入見,上問醫。曰:「疾可治不醫曰可治。」於 是上嫚罵之,曰:「吾以布衣提三尺取天下,此非天命乎?命乃在天,雖扁鵲何益!」遂不使治疾,賜黃金五十斤,罷之。呂后問曰:「陛下百歲後,蕭相國既死, 誰令代之?」上曰:「曹參可。」問其次,曰:「 王陵可,然少戇,陳平可以助之。陳平知有餘,然難獨任。周勃重厚少文,然安劉氏者必勃也,可令為太尉。」呂后復問其次,上曰:「此後亦非乃所知也。」 盧綰與數千人居塞下候伺,幸上疾愈,自入謝。夏四月甲辰,帝崩于長樂宮。盧綰聞之,遂亡入匈奴。 呂后與審食其謀曰:「諸將故與帝為編戶民,北面為臣,心常鞅鞅,今乃事少主,非盡族是,天下不 安。」以故不發喪。人或聞,以語酈商。酈商見審食其曰:「聞帝已崩,四日不發喪,欲誅諸將。誠如此,天下危矣。陳平、灌嬰將十萬守滎陽,樊噲、周勃將二十 萬定燕代,此聞帝崩,諸將皆誅,必連兵還鄉,以攻關中。大臣內畔,諸將外反,亡可蹻足待也。」審食其入言之,乃以丁未發喪,大赦天下。 五月丙寅,葬長陵。已下,皇太子群臣皆反至太上皇廟。群臣曰:「帝起細微,撥亂世反之正,平定天下,為漢太祖,功最高。」上尊號曰高皇帝。 初,高祖不脩文學,而性明達,好謀,能聽,自監門戍卒,見之如舊。初順民心作三章之約。天下既定,命蕭何次律令,韓信申軍法,張蒼定章程,叔孫通制禮儀,陸賈造新語。又與功臣剖符作誓,丹書鐵契,金匱石室,藏之宗廟。雖日不暇給,規摹弘遠矣。 ==贊== 贊曰:春秋晉史蔡墨有言,陶唐氏既衰,其後有劉累,學擾龍,事孔甲,范氏其後也。而大夫范宣子亦 曰:「祖自虞以上為陶唐氏,在夏為御龍氏,在商為豕韋氏,在周為唐杜氏,晉主夏盟為范氏。」范氏為晉士師,魯文公世奔秦。後歸于晉,其處者為劉氏。劉向云 戰國時劉氏自秦獲於魏。秦滅魏,遷大梁,都于豐,故周巿說雍齒曰「豐,故梁徙也」。是以頌高祖云:「漢帝本系,出自唐帝。降及于周,在秦作劉。涉魏而東, 遂為豐公。」豐公,蓋太上皇父。其遷日淺,墳墓在豐鮮焉。及高祖即位,置祠祀官,則有秦、晉、梁、荊之巫,世祠天地,綴之以祀,豈不信哉!由是推之,漢承 堯運,德祚已盛,斷蛇著符,旗幟上赤,協于火德,自然之應,得天統矣。 61sv0szfgcefc5545yk67u9zof5thyq 逸周書/卷一 0 170430 2173719 1995619 2022-08-23T12:03:24Z Franklyzzm 65602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逸周書 |author= |section=卷一 |times=先秦|previous=|next=[[../卷二|卷二]]|type=|from=|notes=}} ==度訓解第一== 天生民而制其度。{{*|聖人為制法度。}}度小大以正,權輕重以極,明本末以立中。{{*|制法度所以立中正。}}立中以補損,補損以知足。{{*|損益以中為制,故知足也。}}□爵以明等極,{{*|極,中也。貴賤之等,尊卑之中也。}}極以正民。正中外以成命,{{*|內外正則大成命也。}}正上下以順政。{{*|順其政教。}}政以內□,□□自邇,彌興自遠,遠邇備極,終也□微。補在□□,分微在明。{{*|知精□□□□微分理有明故。}}明王是以敬微而順分。分次以知和,知和以知樂,知樂以知哀。哀樂以知慧,內外以知人。{{*|慧者甚明,所以知人。}}凡民生而有好有惡。小得其所好則喜,大得其所好則樂;小遭其所惡則憂,大遭其所惡則哀。{{*|言其性之自然。}}凡民之所好惡,生物是好,死物是惡。民至有好而不讓。不從其所好,必犯法,無以事上。{{*|不必讓則爭,爭則犯法矣。}}民至有惡而不讓。不去其所惡,必犯法,無以事上。徧行於此,尚有玩民,而況曰可去其所惡而從其所好,民能居乎?{{*|徧為兼行好惡也。能居乎,言不能居好惡。}}若不□力,何以求之?{{*|言力爭也。}}力爭則力政,力政則無讓,無讓則無禮。無禮,雖得所好,民樂乎?{{*|爭則不樂。}}若不樂,乃所惡也。凡民不忍好惡,不能分次。{{*|忍為持久堅以次第。}}不次則奪,奪則戰;戰則何以養老幼,何以救痛疾死喪,何以胥役也?{{*|胥,相也。}}明王是以極等以斷好惡。教民次分,揚舉力竟,任壯養老,長幼有報,{{*|壯者任之,老者養之,幼者長之,使相報,此謂力竟也。}}民是以胥役也。夫力竟非眾不尅,眾非和不聚。{{*|和之以懷眾。}}和非中不立,中非禮不慎,禮非樂不履。明王是以無樂非人,無哀非人。{{*|言明王所樂所哀非人也。}}人是以眾。人眾,賞多罰少,政之美也;罰多賞少,政之惡也。罰多則困,賞少則乏。乏、困無醜,教乃不至。{{*|醜謂所厚。}}是故明王明醜以長子孫。子孫習服,鳥獸仁德。{{*|歸其丘德。}}土宜天時,百物行治。{{*|土之所宜,天時所生,皆行其物。}}治之初𢋙初哉,治化則順。是故無順非厲。{{*|明醜以使之,所以成順者也。}}長幼成而義生曰順極。{{*|言使小人皆成其事上之心而生其義,順之至也。}} ==命訓== 天生民而成大命,命司德,正之以禍福,立明王以順之,曰:大命有常,小命日成,成則敬,有常則廣,廣以敬命,則度至于極。夫司德司義而賜之福祿,福祿在人,能無懲乎?若懲而悔過,則度至于極。夫或司不義而降之禍,在人,能無懲乎?若懲而悔過,則度至于極。夫民生而醜不明,無以明之,能無醜乎?若有醜而競行不醜,則度至于極。夫民生而樂生,無以穀之,能無勸乎?若勸之以忠,則度至于極。夫民生而惡死,無以畏之,能無恐乎?若恐而承教,則度至于極。六極既通,六閒具塞,通道通天以正人,正人莫如有極,道天莫如無極。道天有極則不威,不威則不昭,正人無極則不信,不信則不行。明王昭天信人以度功,地以利之,使信人畏天,則度至于極。夫天道三,人道三,天有命有禍有福,人有醜有紼絻有斧鉞,以人之醜當天之命,以紼絻當天之福,以斧鉞當天之禍,六方三述,其極一也,不知則不行。極命則民墯,民墯則曠命,曠命以誡其上,則殆於亂;極福則民祿,民祿則干善,干善則不行;極禍則民鬼,民鬼則淫祭,淫祭則罷家;極醜則民叛,民叛則傷人,傷人則不義;極賞則民賈其上,賈其上則民無讓,無讓則不順;極罰則民多詐,多詐則不忠,不忠則無報。凡此六者,政之殆也。明王是故昭命以命之,曰:大命世,小命身。福莫大於行義,禍莫大於淫祭,醜莫大於傷人,賞莫大於信義,讓莫大於賈上,罰莫大於貪詐。古之明王,奉此六者,以牧萬民,民用而不失。撫之以惠,和之以均,斂之以哀,娛之以樂,慎之以禮,教之以藝,震之以政,動之以事,勸之以賞,畏之以罰,臨之以忠,行之以權。權不法,忠不忠,罰不服,賞不從勞,事不震,政不成,藝不淫,禮有時,樂不滿,哀不至,均不壹,惠不不忍人,凡此物權之屬也。惠而不忍人,人不勝害,害不如死,均一則不和,哀至則匱,樂滿則荒,禮無時則不貴,藝淫則害于才,政成則不長,事震則寡功,以賞從勞,勞而不至,以法從中則賞,賞不必中,以權從法則行,行不必以知權,權以知微,微以知始,始以知終。 天生民而成大命之性命也賢愚自然命司德正之以禍福主司以福無德正以禍也以德為主有德正立明王以順之作故順天曰大命有常小命日成成則敬有常則廣廣以敬命則度至于極其人法度至中正也日成日進也如有則夫司德司義而賜之福祿福禄在人能無懲乎若懲而悔過則度至于極以德居懲正也息其義身深術夫或司不義而降之禍在人能無懲乎若懲而悔過則度至于極夫民生而醜不明無以明之能無醜乎若有醜而競行不醜則度至于極若道上為不謂醜者君夫民生而樂生無以穀之能無勸乎若勸之以忠則度至于極忠信也穀善也謂夫民生而惡死無以畏之能無恐乎若恐而承教則度至于極奉上易教也以死亡恐民使六極旣通六間具塞則六間塞矣六中之道通通道通天以正人正人莫如有極道天莫如無極說之也道謂言道天有極則不威不威則不昭正人無極則不信不信則不行不明政教明王昭天信人以度功地以利之使信人畏天則度至于極夫天道三人道三以立教言相方天有命有禍有福人有醜有紼絻有斧鉞以人之醜當天之命以紼絻當天之福以斧龯當天之禍六方三述其極一也不知則不存行善不知故也一者善之謂也不極命則民墮民墮則曠命曠命以誡其上則殆於亂之極其道殆近此下六極謂行極福則民祿民祿則于善于善則不行善也不行極禍則民鬼民鬼則淫祭淫祭則罷家且無禍也罷弊其財極醜則民叛民叛則傷人傷人則不義則叛義也民不堪行極賞則民賈其上賈其上則民無讓無讓則不順求其賞也賈賣以功極罰則民多詐多詐則不忠不忠則無報不報巳終上遇其禮凡此六者政之始也明王是故昭命以命之曰大命世罰小命罰身犯小命則罸身遺大命則世受罰福莫大於行義禍莫大於淫祭醜莫大於傷人賞莫大於信義讓莫大於賈上罰莫大於貪詐者㝡大言此六古之明王奉此六者以牧萬民民用而不失其義不失撫之以恵和之以均斂之以哀娛之以樂慎之以禮教之以藝震之以政動之以事勸之以賞畏之以罰臨之以忠行之以權行之以權權不法忠不忠罰不服賞不從勞事不震政不成有如此時言行權當藝不淫禮有時樂不滿哀不至均不壹恵不忍人凡此物攘之屬也事物恵而不忍人人不勝害害不如死則害不知□死□而猶均一則不和哀至則匱樂滿則茺禮無時則不貴藝淫則害于才政成則不長事震則寡功長不而其功寡矣言近淺也震以賞從勞勞而不至以法從中則賞賞不必中以權從法則行行不必以知權權以知微微以知始始以知終理之相致如此也言事勢之相權物常訓解第三 ==常訓== 天有常性,人有常順,順在可變,性在不改,不改可因,因在好惡,好惡生變,變習生常,常則生醜,醜命生德。明王於是立政以正之,民生而有習有常,以習為常,以常為慎,民若生于中,夫習之為常,自氣血始。明王自血氣耳目之習以明之醜,醜明乃樂義,樂義乃至上,上賢而不窮,哀樂不淫,民知其至,而至于子孫,民乃有古,古者因民以順民。夫民群居而無選,為政以始之,始之以古,終之以古,行古志今,政之至也。政維今,法維古。頑貪以疑,疑意以兩,平兩以參,參伍以權,權數以多,多難以允,允德以慎,慎微以始而敬終,終乃不困。困在坌,誘在王,民乃苟,苟乃不明,哀樂不時,四徵不顯,六極不服,八政不順,九德有姦,九姦不遷,萬物不至,夫禮非剋不承,非樂不竟,民是乏生。□好惡有四徵,喜樂憂哀,動之以則,發之以文,成之以民,行之以化。六極:命、醜、福、賞、禍、罰。六極不嬴,八政和平。八政:夫、妻、父、子、兄、弟、君、臣。八政不逆,九德純恪。九德:忠、信、敬、剛、柔、和、固、貞、順。順言曰政,順政曰遂,遂偽曰姦,姦物在目,姦聲在耳,耳目有疑,疑言有樞,樞動有和,和意無等,萬民無法。□□在赦,□復在古,古者明王奉法以明幽,幽王奉幽以廢法,奉則一也,而績功不同,明王是以敬微而順分。 天有常性人有常順順在可變性在不攺變自然故學能故可攺不不攺可因因在好惡好惡生變變習生常常則生醜醜命生德之明醜所以命之則德生矣雖有天性可因其好惡以變明王於是生政以正之民生而有習有常以習為常以常為慎民若生于中習常為常然故若生于中也習常為常如性自夫習民乃常為自血氣始若自其氣血生之始也性本所有而糿小習之明王自血氣耳目之習以明之醜好惡也示之以醜明乃樂義樂義乃至上上賢而不窮肖之人窮謂不哀樂不淫民知其至而至于子孫民乃有古古者因民以順民之有古父教子子皆有經逺之規謂曰因也教孫故夫民群居而無選為政以始之始之以古終之以古慎終選行也言政必敬始行古志今政之至也政維今法維古云云頑貪以凝疑意以兩平兩以參參伍以權權數以多多難以允允德以慎慎微以始而敬終乃不困始之義重明終困在坌誘在王民乃茍茍乃不明哀樂不時四徴不顯六極不服八政不順九德有奸九奸不遷萬物不至民政之弊吉以坌導夫禮非尅不承非樂不竟民是乏生□好惡有四徴喜樂憂哀動之以則發之以文成之以名行之以化化之也以中道六極命聽福賞禍罰六極不嬴無常嬴謂八政和平八政夫妻父子兄弟君臣八政不逆九德純恪九德忠信敬剛柔和固貞順順言曰政順政曰遂遂僞曰姧監物在目監聲在耳耳因皆有疑疑言有樞樞動有和和意無等差等等謂萬民無法□□在赦□復在古古者明王奉法以明幽幽王奉幽以廢法奉則一人也而績功不同反故也所行相明王是以敬微而順分 ==文酌== 民生而有欲有惡,有樂有哀,有德有則。則有九聚,德有五寶,哀有四忍,樂有三豐,惡有二咎,欲有一極。極有七事,咎有三尼,豐有三頻,忍有四教,寶有五大,聚有九酌。九酌:一取允移人,二宗傑以親,三發滯以振民,四貸官以屬,五人□必禮,六往來取比,七商賈易資,八農人美利,九□寵可動。五大:一大智率謀,二大武劍勇,三大功賦事,四大商行賄,五大農假貸。四教:一守之以信,二因親就年,三取戚免梏,四樂生身復。三頻:一頻祿質瀆,二陰福靈極,三留身散真。三尼:一除戎咎醜,二申親考疏,三假時權要。七事:一騰咎信志,二援拔瀆謀,三聚疑沮事,四騰屬威眾,五處寬身降,六陵塞勝備,七錄兵免戎。一極惟事昌道,開蓄伐。伐有三穆、七信、一幹、二御、三安、十二來。三穆:一絕靈破城,二筮奇昌為,三龜從惟凶。七信:一仁之慎散,二智之完巧,三勇之精富,四族之寡賄,五商之淺資,六農之少積,七貴之爭寵。一幹:勝權輿。二御:一樹惠不瘱,二既用茲憂。三安:一定居安帑,二貢貴得布,三刑罪布財。十二來:一弓二矢歸射,三輪四輿歸御,五鮑六魚歸蓄,七陶八冶歸灶,九柯十匠歸林,十一竹十二葦歸時。穆、七信、一幹、二御、三安、十二來,伐道咸布,物無不落,落物取配,維有永究,急哉急哉。後失時。 民生而有欲有惡有樂有哀有德有則則有九聚徳有五寶哀有四忍樂有三豐惡有二咎欲有一極演廣也其義極有七事咎有三尼豐有三頻忍有四敎寶有五大聚有九酌陳也又敷九酌一取允移人二宗傑以觀三發滯以正民四貸官以屬五人曰必禮六徃來取此七啇賈易資八農人美利九□寵可動為政之事此言所酌親之地也英傑人當五大一大知率謀二大武劒勇三大工賦事四大啇行賄五大農假貸假貸振施者也言之為謀之即四敎一守之以信二因親就年三取戚免梏四樂生身復年就也免梏無患也尊長年也戚近三頻一曰頻祿質㵒二陰福靈極三●身散真散失也頻數也三尼一除戎咎醜二申親考䟽三假時權要考成也時是也尼是也咎罪也七事一騰咎信志二援㧞瀆謀三聚疑沮事四騰屬威衆五處寛身䧏六陵塞勝備七録兵免戎謂不備兵騰勝也録一極惟事昌道開蓄伐之道開行而征伐之道蓄之也言事事皆以忠政行之則吉昌伐有三穆七信一幹二御三安十二來有此事可也信征伐之道必三穆一絶●破城二筮奇昌為三龜從兆凶正而卜雖從而凶絕神不●祀也不七信一仁之愼散二智之完巧三勇之精富四族之寡賄五啇之淺資六農之少積七貴之爭寵信明之也七者所宜一幹勝權輿無不輿言有權二御一樹恵不 二既用茲憂也以巔也既盡為巳巔三安一定居安帑二貢貴得布三刑罪布財十二來一●二矢歸射可用矢常三輪四輿歸御可用言亦五鮑六魚歸蓄為資積以七陶八冶歸竈陶冶長也言竈善則九柯十匠歸林匠以為用林當作材十一竹十二𥯤歸時以來人也取之以時所三穆七信一幹二御三安十二來伐道咸布物無不落落物取配維有永究也究終也落始也數急哉急哉後失時糴匡解第五 ==糴匡解第五== 成年年穀足,賓、祭以盛。{{*|言賓者、宗廟足而不奢也。}}大馴鍾絕,服美義注。{{*|大馴後落。淫,過。}}皂畜約制,供餘子務藝。{{*|皂,廐別名。畜則馬。約制,不常秩。餘,眾也。藝,樹也。}}宮室城廓修為備,供有嘉菜。於是日滿。{{*|嘉,善也。為薑等也屬滿之。}}年儉穀不足,賓、祭以中盛。{{*|有黍稷,無稻粱。}}樂唯鍾鼓,不服美。{{*|外有祭服,內無文飾。}}三牧五庫補攝,{{*|事物兼,不物設也。}}凡美不修,餘子務穡。於是糺秩。{{*|糺之令有事按。}}年飢,則勤而不賓,舉祭以薄。{{*|用下牲也。}}樂無鐘鼓,凡美禁。畜不皂羣,車不雕功。兵備不利,民利不淫。{{*|攻,治。}}征當商旅,以救窮乏。問隨鄉,不鬻塾。{{*|鬻,賣。}}分助有匡,以綏無者。於是救困。大荒,有禱無祭。{{*|飢饉師旅為大荒也。}}國不稱樂,企不滿壑,刑罰不脩,舍用振窮。{{*|不滿壑,不于治也。}}君親巡方,卿參告糴,餘子倅運,開□同食,民不藏糧,曰有匡。{{*|倅,副也。盡行此事,名曰有匡也。}}俾民畜唯牛羊。於民大疾惑,殺一人無赦。{{*|雖有凶,疾惑而相殺人者不赦也。}}男守疆,戎禁不出,五庫不膳。{{*|戎事自守而已,不征伐也。}}喪禮無度,祭以薄資。{{*|喪儉也,而速喪祭用。}}禮無樂,宮不幃。嫁娶不以時,{{*|不以時,媒氏會□□合以。}}賓旅設位有賜。{{*|賓旅隨位賜之。}} r9d0z2grczo0wyeii14dtmcj59zlqyx 2173720 2173719 2022-08-23T12:03:54Z Franklyzzm 65602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逸周書 |author= |section=卷一 |times=先秦|previous=[[../|首頁]]|next=[[../卷二|卷二]]|type=|from=|notes=}} ==度訓解第一== 天生民而制其度。{{*|聖人為制法度。}}度小大以正,權輕重以極,明本末以立中。{{*|制法度所以立中正。}}立中以補損,補損以知足。{{*|損益以中為制,故知足也。}}□爵以明等極,{{*|極,中也。貴賤之等,尊卑之中也。}}極以正民。正中外以成命,{{*|內外正則大成命也。}}正上下以順政。{{*|順其政教。}}政以內□,□□自邇,彌興自遠,遠邇備極,終也□微。補在□□,分微在明。{{*|知精□□□□微分理有明故。}}明王是以敬微而順分。分次以知和,知和以知樂,知樂以知哀。哀樂以知慧,內外以知人。{{*|慧者甚明,所以知人。}}凡民生而有好有惡。小得其所好則喜,大得其所好則樂;小遭其所惡則憂,大遭其所惡則哀。{{*|言其性之自然。}}凡民之所好惡,生物是好,死物是惡。民至有好而不讓。不從其所好,必犯法,無以事上。{{*|不必讓則爭,爭則犯法矣。}}民至有惡而不讓。不去其所惡,必犯法,無以事上。徧行於此,尚有玩民,而況曰可去其所惡而從其所好,民能居乎?{{*|徧為兼行好惡也。能居乎,言不能居好惡。}}若不□力,何以求之?{{*|言力爭也。}}力爭則力政,力政則無讓,無讓則無禮。無禮,雖得所好,民樂乎?{{*|爭則不樂。}}若不樂,乃所惡也。凡民不忍好惡,不能分次。{{*|忍為持久堅以次第。}}不次則奪,奪則戰;戰則何以養老幼,何以救痛疾死喪,何以胥役也?{{*|胥,相也。}}明王是以極等以斷好惡。教民次分,揚舉力竟,任壯養老,長幼有報,{{*|壯者任之,老者養之,幼者長之,使相報,此謂力竟也。}}民是以胥役也。夫力竟非眾不尅,眾非和不聚。{{*|和之以懷眾。}}和非中不立,中非禮不慎,禮非樂不履。明王是以無樂非人,無哀非人。{{*|言明王所樂所哀非人也。}}人是以眾。人眾,賞多罰少,政之美也;罰多賞少,政之惡也。罰多則困,賞少則乏。乏、困無醜,教乃不至。{{*|醜謂所厚。}}是故明王明醜以長子孫。子孫習服,鳥獸仁德。{{*|歸其丘德。}}土宜天時,百物行治。{{*|土之所宜,天時所生,皆行其物。}}治之初𢋙初哉,治化則順。是故無順非厲。{{*|明醜以使之,所以成順者也。}}長幼成而義生曰順極。{{*|言使小人皆成其事上之心而生其義,順之至也。}} ==命訓== 天生民而成大命,命司德,正之以禍福,立明王以順之,曰:大命有常,小命日成,成則敬,有常則廣,廣以敬命,則度至于極。夫司德司義而賜之福祿,福祿在人,能無懲乎?若懲而悔過,則度至于極。夫或司不義而降之禍,在人,能無懲乎?若懲而悔過,則度至于極。夫民生而醜不明,無以明之,能無醜乎?若有醜而競行不醜,則度至于極。夫民生而樂生,無以穀之,能無勸乎?若勸之以忠,則度至于極。夫民生而惡死,無以畏之,能無恐乎?若恐而承教,則度至于極。六極既通,六閒具塞,通道通天以正人,正人莫如有極,道天莫如無極。道天有極則不威,不威則不昭,正人無極則不信,不信則不行。明王昭天信人以度功,地以利之,使信人畏天,則度至于極。夫天道三,人道三,天有命有禍有福,人有醜有紼絻有斧鉞,以人之醜當天之命,以紼絻當天之福,以斧鉞當天之禍,六方三述,其極一也,不知則不行。極命則民墯,民墯則曠命,曠命以誡其上,則殆於亂;極福則民祿,民祿則干善,干善則不行;極禍則民鬼,民鬼則淫祭,淫祭則罷家;極醜則民叛,民叛則傷人,傷人則不義;極賞則民賈其上,賈其上則民無讓,無讓則不順;極罰則民多詐,多詐則不忠,不忠則無報。凡此六者,政之殆也。明王是故昭命以命之,曰:大命世,小命身。福莫大於行義,禍莫大於淫祭,醜莫大於傷人,賞莫大於信義,讓莫大於賈上,罰莫大於貪詐。古之明王,奉此六者,以牧萬民,民用而不失。撫之以惠,和之以均,斂之以哀,娛之以樂,慎之以禮,教之以藝,震之以政,動之以事,勸之以賞,畏之以罰,臨之以忠,行之以權。權不法,忠不忠,罰不服,賞不從勞,事不震,政不成,藝不淫,禮有時,樂不滿,哀不至,均不壹,惠不不忍人,凡此物權之屬也。惠而不忍人,人不勝害,害不如死,均一則不和,哀至則匱,樂滿則荒,禮無時則不貴,藝淫則害于才,政成則不長,事震則寡功,以賞從勞,勞而不至,以法從中則賞,賞不必中,以權從法則行,行不必以知權,權以知微,微以知始,始以知終。 天生民而成大命之性命也賢愚自然命司德正之以禍福主司以福無德正以禍也以德為主有德正立明王以順之作故順天曰大命有常小命日成成則敬有常則廣廣以敬命則度至于極其人法度至中正也日成日進也如有則夫司德司義而賜之福祿福禄在人能無懲乎若懲而悔過則度至于極以德居懲正也息其義身深術夫或司不義而降之禍在人能無懲乎若懲而悔過則度至于極夫民生而醜不明無以明之能無醜乎若有醜而競行不醜則度至于極若道上為不謂醜者君夫民生而樂生無以穀之能無勸乎若勸之以忠則度至于極忠信也穀善也謂夫民生而惡死無以畏之能無恐乎若恐而承教則度至于極奉上易教也以死亡恐民使六極旣通六間具塞則六間塞矣六中之道通通道通天以正人正人莫如有極道天莫如無極說之也道謂言道天有極則不威不威則不昭正人無極則不信不信則不行不明政教明王昭天信人以度功地以利之使信人畏天則度至于極夫天道三人道三以立教言相方天有命有禍有福人有醜有紼絻有斧鉞以人之醜當天之命以紼絻當天之福以斧龯當天之禍六方三述其極一也不知則不存行善不知故也一者善之謂也不極命則民墮民墮則曠命曠命以誡其上則殆於亂之極其道殆近此下六極謂行極福則民祿民祿則于善于善則不行善也不行極禍則民鬼民鬼則淫祭淫祭則罷家且無禍也罷弊其財極醜則民叛民叛則傷人傷人則不義則叛義也民不堪行極賞則民賈其上賈其上則民無讓無讓則不順求其賞也賈賣以功極罰則民多詐多詐則不忠不忠則無報不報巳終上遇其禮凡此六者政之始也明王是故昭命以命之曰大命世罰小命罰身犯小命則罸身遺大命則世受罰福莫大於行義禍莫大於淫祭醜莫大於傷人賞莫大於信義讓莫大於賈上罰莫大於貪詐者㝡大言此六古之明王奉此六者以牧萬民民用而不失其義不失撫之以恵和之以均斂之以哀娛之以樂慎之以禮教之以藝震之以政動之以事勸之以賞畏之以罰臨之以忠行之以權行之以權權不法忠不忠罰不服賞不從勞事不震政不成有如此時言行權當藝不淫禮有時樂不滿哀不至均不壹恵不忍人凡此物攘之屬也事物恵而不忍人人不勝害害不如死則害不知□死□而猶均一則不和哀至則匱樂滿則茺禮無時則不貴藝淫則害于才政成則不長事震則寡功長不而其功寡矣言近淺也震以賞從勞勞而不至以法從中則賞賞不必中以權從法則行行不必以知權權以知微微以知始始以知終理之相致如此也言事勢之相權物常訓解第三 ==常訓== 天有常性,人有常順,順在可變,性在不改,不改可因,因在好惡,好惡生變,變習生常,常則生醜,醜命生德。明王於是立政以正之,民生而有習有常,以習為常,以常為慎,民若生于中,夫習之為常,自氣血始。明王自血氣耳目之習以明之醜,醜明乃樂義,樂義乃至上,上賢而不窮,哀樂不淫,民知其至,而至于子孫,民乃有古,古者因民以順民。夫民群居而無選,為政以始之,始之以古,終之以古,行古志今,政之至也。政維今,法維古。頑貪以疑,疑意以兩,平兩以參,參伍以權,權數以多,多難以允,允德以慎,慎微以始而敬終,終乃不困。困在坌,誘在王,民乃苟,苟乃不明,哀樂不時,四徵不顯,六極不服,八政不順,九德有姦,九姦不遷,萬物不至,夫禮非剋不承,非樂不竟,民是乏生。□好惡有四徵,喜樂憂哀,動之以則,發之以文,成之以民,行之以化。六極:命、醜、福、賞、禍、罰。六極不嬴,八政和平。八政:夫、妻、父、子、兄、弟、君、臣。八政不逆,九德純恪。九德:忠、信、敬、剛、柔、和、固、貞、順。順言曰政,順政曰遂,遂偽曰姦,姦物在目,姦聲在耳,耳目有疑,疑言有樞,樞動有和,和意無等,萬民無法。□□在赦,□復在古,古者明王奉法以明幽,幽王奉幽以廢法,奉則一也,而績功不同,明王是以敬微而順分。 天有常性人有常順順在可變性在不攺變自然故學能故可攺不不攺可因因在好惡好惡生變變習生常常則生醜醜命生德之明醜所以命之則德生矣雖有天性可因其好惡以變明王於是生政以正之民生而有習有常以習為常以常為慎民若生于中習常為常然故若生于中也習常為常如性自夫習民乃常為自血氣始若自其氣血生之始也性本所有而糿小習之明王自血氣耳目之習以明之醜好惡也示之以醜明乃樂義樂義乃至上上賢而不窮肖之人窮謂不哀樂不淫民知其至而至于子孫民乃有古古者因民以順民之有古父教子子皆有經逺之規謂曰因也教孫故夫民群居而無選為政以始之始之以古終之以古慎終選行也言政必敬始行古志今政之至也政維今法維古云云頑貪以凝疑意以兩平兩以參參伍以權權數以多多難以允允德以慎慎微以始而敬終乃不困始之義重明終困在坌誘在王民乃茍茍乃不明哀樂不時四徴不顯六極不服八政不順九德有奸九奸不遷萬物不至民政之弊吉以坌導夫禮非尅不承非樂不竟民是乏生□好惡有四徴喜樂憂哀動之以則發之以文成之以名行之以化化之也以中道六極命聽福賞禍罰六極不嬴無常嬴謂八政和平八政夫妻父子兄弟君臣八政不逆九德純恪九德忠信敬剛柔和固貞順順言曰政順政曰遂遂僞曰姧監物在目監聲在耳耳因皆有疑疑言有樞樞動有和和意無等差等等謂萬民無法□□在赦□復在古古者明王奉法以明幽幽王奉幽以廢法奉則一人也而績功不同反故也所行相明王是以敬微而順分 ==文酌== 民生而有欲有惡,有樂有哀,有德有則。則有九聚,德有五寶,哀有四忍,樂有三豐,惡有二咎,欲有一極。極有七事,咎有三尼,豐有三頻,忍有四教,寶有五大,聚有九酌。九酌:一取允移人,二宗傑以親,三發滯以振民,四貸官以屬,五人□必禮,六往來取比,七商賈易資,八農人美利,九□寵可動。五大:一大智率謀,二大武劍勇,三大功賦事,四大商行賄,五大農假貸。四教:一守之以信,二因親就年,三取戚免梏,四樂生身復。三頻:一頻祿質瀆,二陰福靈極,三留身散真。三尼:一除戎咎醜,二申親考疏,三假時權要。七事:一騰咎信志,二援拔瀆謀,三聚疑沮事,四騰屬威眾,五處寬身降,六陵塞勝備,七錄兵免戎。一極惟事昌道,開蓄伐。伐有三穆、七信、一幹、二御、三安、十二來。三穆:一絕靈破城,二筮奇昌為,三龜從惟凶。七信:一仁之慎散,二智之完巧,三勇之精富,四族之寡賄,五商之淺資,六農之少積,七貴之爭寵。一幹:勝權輿。二御:一樹惠不瘱,二既用茲憂。三安:一定居安帑,二貢貴得布,三刑罪布財。十二來:一弓二矢歸射,三輪四輿歸御,五鮑六魚歸蓄,七陶八冶歸灶,九柯十匠歸林,十一竹十二葦歸時。穆、七信、一幹、二御、三安、十二來,伐道咸布,物無不落,落物取配,維有永究,急哉急哉。後失時。 民生而有欲有惡有樂有哀有德有則則有九聚徳有五寶哀有四忍樂有三豐惡有二咎欲有一極演廣也其義極有七事咎有三尼豐有三頻忍有四敎寶有五大聚有九酌陳也又敷九酌一取允移人二宗傑以觀三發滯以正民四貸官以屬五人曰必禮六徃來取此七啇賈易資八農人美利九□寵可動為政之事此言所酌親之地也英傑人當五大一大知率謀二大武劒勇三大工賦事四大啇行賄五大農假貸假貸振施者也言之為謀之即四敎一守之以信二因親就年三取戚免梏四樂生身復年就也免梏無患也尊長年也戚近三頻一曰頻祿質㵒二陰福靈極三●身散真散失也頻數也三尼一除戎咎醜二申親考䟽三假時權要考成也時是也尼是也咎罪也七事一騰咎信志二援㧞瀆謀三聚疑沮事四騰屬威衆五處寛身䧏六陵塞勝備七録兵免戎謂不備兵騰勝也録一極惟事昌道開蓄伐之道開行而征伐之道蓄之也言事事皆以忠政行之則吉昌伐有三穆七信一幹二御三安十二來有此事可也信征伐之道必三穆一絶●破城二筮奇昌為三龜從兆凶正而卜雖從而凶絕神不●祀也不七信一仁之愼散二智之完巧三勇之精富四族之寡賄五啇之淺資六農之少積七貴之爭寵信明之也七者所宜一幹勝權輿無不輿言有權二御一樹恵不 二既用茲憂也以巔也既盡為巳巔三安一定居安帑二貢貴得布三刑罪布財十二來一●二矢歸射可用矢常三輪四輿歸御可用言亦五鮑六魚歸蓄為資積以七陶八冶歸竈陶冶長也言竈善則九柯十匠歸林匠以為用林當作材十一竹十二𥯤歸時以來人也取之以時所三穆七信一幹二御三安十二來伐道咸布物無不落落物取配維有永究也究終也落始也數急哉急哉後失時糴匡解第五 ==糴匡解第五== 成年年穀足,賓、祭以盛。{{*|言賓者、宗廟足而不奢也。}}大馴鍾絕,服美義注。{{*|大馴後落。淫,過。}}皂畜約制,供餘子務藝。{{*|皂,廐別名。畜則馬。約制,不常秩。餘,眾也。藝,樹也。}}宮室城廓修為備,供有嘉菜。於是日滿。{{*|嘉,善也。為薑等也屬滿之。}}年儉穀不足,賓、祭以中盛。{{*|有黍稷,無稻粱。}}樂唯鍾鼓,不服美。{{*|外有祭服,內無文飾。}}三牧五庫補攝,{{*|事物兼,不物設也。}}凡美不修,餘子務穡。於是糺秩。{{*|糺之令有事按。}}年飢,則勤而不賓,舉祭以薄。{{*|用下牲也。}}樂無鐘鼓,凡美禁。畜不皂羣,車不雕功。兵備不利,民利不淫。{{*|攻,治。}}征當商旅,以救窮乏。問隨鄉,不鬻塾。{{*|鬻,賣。}}分助有匡,以綏無者。於是救困。大荒,有禱無祭。{{*|飢饉師旅為大荒也。}}國不稱樂,企不滿壑,刑罰不脩,舍用振窮。{{*|不滿壑,不于治也。}}君親巡方,卿參告糴,餘子倅運,開□同食,民不藏糧,曰有匡。{{*|倅,副也。盡行此事,名曰有匡也。}}俾民畜唯牛羊。於民大疾惑,殺一人無赦。{{*|雖有凶,疾惑而相殺人者不赦也。}}男守疆,戎禁不出,五庫不膳。{{*|戎事自守而已,不征伐也。}}喪禮無度,祭以薄資。{{*|喪儉也,而速喪祭用。}}禮無樂,宮不幃。嫁娶不以時,{{*|不以時,媒氏會□□合以。}}賓旅設位有賜。{{*|賓旅隨位賜之。}} fiajiblqsemu9w6cjhmewji9fn4svkc 逸周書/卷二 0 170431 2173718 1998954 2022-08-23T12:02:49Z Franklyzzm 65602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title=逸周書 |author= |section=卷二 |times=先秦 |previous=[[../卷一|卷一]]|next=[[../卷三|卷三]]|type=|from=|notes=}} ==武稱== 大國不失其威,小國不失其卑,敵國不失其權,岠嶮伐夷,并小奪亂,□強攻弱而襲不正,武之經也。伐亂、伐疾、伐疫,武之順也。賢者輔之,亂者取之,作者勸之,怠者沮之,恐者懼之,欲者趣之,武之用也。美男破老,美女破舌,淫圖破國,淫巧破時,淫樂破正,淫言破義,武之毀也。赦其眾,遂其咎,撫其□,助其囊,武之閒也。餌敵以分,而照其儲,以伐輔德,追時之權,武之尚也。春違其農,秋伐其穡,夏取其麥,冬寒其衣服,春秋欲舒,冬夏欲亟,武之時也。長勝短,輕勝重,直勝曲,眾勝寡,強勝弱,飽勝飢,肅勝怒,先勝後,疾勝遲,武之勝也。追戎無恪,窮寇不格,力倦氣竭,乃易克,武之追也。既勝人,舉旗以號,命吏禁掠,無敢侵暴,爵位不謙,田宅不虧,各寧其親,民服如化,武之撫也。百姓咸服,偃兵興德,夷厥險阻,以毀其武,四方畏服,奄有天下,武之定也。 大國不失其威小國不失其卑敵國不失其權所謂此即也稱岠險伐夷幷小奪亂□強攻弱而襲不正武之經也常經伐亂伐疾伐疫武之順也守故曰順也武道逆取順賢者輔之亂者取之作者勸之怠者沮之恐者懼之欲者趣之武之用也為用武以美男破老美女破舌淫圖破國<ref name = "原本缺刻"/>淫巧破時淫樂破正淫言破義武之毀也以毀敵國也凡行此事所赦其衆遂其咎撫其□助其囊武之間也餌敵以分而照其儲以伐輔徳追時之權武之尚也分器土田以分謂以此術餌之春違其農秋伐其穯夏取其麥冬寒其衣服春秋欲舒冬夏欲亟武之時也夏寒暑盛故欲度之寒衣為敗其絲麻冬長勝短輕勝重直勝曲衆勝寡强勝弱飽勝饑肅勝怒先勝後疾勝遲武之勝也也肅敬追戎無恪窮宼不格也格闘力倦氣竭乃易克武之追也之追敵旣勝人舉旗以號令命吏禁掠無取侵暴爵位不謙田宅不虧各寧其親民服如化武之撫也寧安也謙損也百姓咸服偃兵興德夷厥險阻以毀其服四方畏服奄有天下武之定也毀敵之毀武謂 ==允文== 思靜振勝,允文維紀,昭告周行,維旌所在,收戎釋賄,無遷厥里,官校屬職,因其百吏,公貨少多,振賜窮士,救瘠補病,賦均田布,命夫復服,用損憂恥,孤寡無告,獲厚咸喜,咸問外戚,書其所在,選同氏姓,位之宗子,率用十五,綏用士女,教用顯允,若得父母,寬以政之,孰云不聽,聽言靡悔,遵養時晦,晦明遂語,于時允武,死思復生,生思復所,人知不棄,愛守正戶,上下和協,靡敵不下,執彼玉珪,以居其宇,庶民咸耕,童壯無輔,無拂兵取,通其疆土,民之望兵,若待父母,是故天下一旦而定,奄有四海。 思靜振勝允文維記康文紀武以靜規勝昭告周行維旌所在亂所在旗旌治收武釋賄無遷厥里官校屬職因其百吏其收其官吏無敢攺戎器不取賄因公貨少多賑賜窮士救瘠補病賦均田布布政也主施赦命夫復服用損憂耻孤寡無告𫉬厚咸喜振窮敷大恵也損除憂耻謂赦罪咸問外戚書其所在遷同氏姓位之宗子□及群臣宗主誅其君為之主率用十五綏用□安敎用顯允若得父母政也懐其徳寛以政之孰云不聴聴言靡悔遵養時晦而誅之養時暗昧晦明遂語于時允武死思復生生思復所遂告以信武也使昧者脩明而人知不棄愛守正戸上下和恊靡敵不下言不逃亡於守正戸執彼玉珪以居其宇庶民咸畊童壮無輔無拂其取通其疆土民之望兵若待父母邦之君彼謂亂是故天下一旦而定有四海大武解第八 ==大武== 武有七制:政、攻、侵、伐、陳、戰、鬥。善政不攻,善攻不侵,善侵不伐,善伐不陳,善陳不戰,善戰不鬥,善鬥不敗。政有九因,因有四戚五和;攻有九開,開有四凶、五良;侵有七酌,酌有四聚、三斂;伐有七機,機有四時、三興;陳有七來,來有三哀、四赦;戰有十一振,振有六厲、五衛;鬥有十一客,客有六廣、五虞。四戚:一內姓,二外婚,三友朋,四同里。五和:一有天無惡,二有人無隙,三同好相固,四同惡相助,五遠宅不薄。凡此九者,政之因也。四凶:一攻天時,二攻地宜,三攻人德,四攻行利。五良:一取仁,二取智,三取勇,四取材,五取藝。凡此九者,攻之開也。四聚:一酌之以仁,二懷之以樂,三旁聚封人,四設圍以信。三斂:一男女比,二工次,三祗人死。凡此七者,侵之酌也。四時:一春違其農,二夏食其穀,三秋取其刈,四冬凍其葆。三興:一政以和時,二伐亂以治,三伐飢以飽。凡此七者,伐之機也。三哀:一要不羸,二喪人,三擯厥親。四赦:一勝人必嬴,二取威信復,三人樂生身,四赦民所惡。凡此七者,陳之來也。六厲:一仁厲以行,二智厲以道,三武厲以勇,四師厲以士,五校正厲御,六射師厲伍。五衛:一明仁懷恕,二明智輔謀,三明武攝勇,四明材攝士,五明藝攝官。凡此十一者,戰之振也。六廣:一明令,二明醜,三明賞,四明罰,五利兵,六競竟。五虞:一鼓走疑,二備從來,三佐車舉旗,四采虞人謀,五後動撚之。凡此十一者,鬥之客也。無競惟害,有功無敗。 武有七制:政、攻、侵、伐、陳、戰、鬥。伐之政政者征善政不攻善攻不侵善侵不伐善伐不摶善搏不戰勝也言廟政有四戚五和攻有四攻五良侵有四聚三斂伐有四時三與搏有三哀四赦戰有六厲五衛六庠五虞後能致其攻此皆有義然四戚一內姓二外婚三友朋四同里親也信所宜五和一有天無惡二有人無郄三同好相固四同惡相助五逺宅不薄皆厚之雖逺居此九者政之因也成政也言因此以四攻者一攻天時二攻地宜三攻人徳四攻行利其計使攻謂奪也不成五良一取仁二取智三取勇四取材五取藝務所為求字之誤也來而任之良當此九者攻之開也以成攻也言開此道四聚一酌之以仁二懐之以樂三旁聚封人四設圍以信三斂一男女比二工次三祗人死敬祗此七者侵之酌也以成侵也言酌此法四時一春違其農二夏食其榖三秋取其割四冬凍其葆凍謂發露其葆聚此皆所用以敵之三興一政以和時二伐亂以治三伐飢以飽當之也此所行此七者伐之機也要成其伐也機要也以此三哀一要不羸二喪人三擯厥親人之哀敵為惡擯一作損困窮如此要當四赦一勝人必羸二取威信復三人樂生身四赦民所惡有之皆赦救也羸謂益之復謂此七者搏之來也來之也所以懐六厲一仁厲以行二智厲以道三武厲以勇四師厲以士五校正厲御六射師厲伍也□□厲為治政五衛一明仁懐怒二明智輔謀三明武攝勇四明材攝士,五明藝攝官。{{*|皆所以成載矣。}}凡此十一者,戰之振也。六廣:一明令,二明醜,三明賞,四明罰,五利兵,六競竟。五虞:一鼓走疑,二備從來,三佐車舉旗,四采虞人謀,五後動撚之。{{*|撚之也。皆求安道令之道}}凡此十一者,鬥之客也。無競惟害,有功無敗。{{*|虽强,常念害,则不败也。}} ==大明武== 畏嚴大武,曰:維四方,畏威乃寧。{{*|大武之道四方畏,威天下乃寧之也。}}天作武,脩戎兵,以助義正違{{*|正顺其义。}}順天行,五官官候厥政,謂有所亡,{{*|五官举大官之,言亡无也。}}城廓溝渠,高厚是量,{{*|谓敌人所处也。}}既踐戎野,備慎其殃,敬其嚴君,乃戰赦。{{*|言常明耳目,远斥候处也。}}十藝必明,加之以十因,靡敵不荒,{{*|荒,败也。}}陳若雲布,侵若風行,輕車翼衛,在戎二方,我師之窮,靡人不剛。十藝:一大援,二明從,三餘子,四長興,五伐人,六刑餘,七三疑,八閒書,九用少,十興怨。十因:一樹仁,二勝欲,三賓客,四通旅,五親戚,六無告,七同事,八程巧,九□能,十利事。藝因代用,是謂強輔,應天順時,時有寒暑,風雨飢疾,民乃不處,移散不敗,農乃商賈,委以淫樂,賂以美女,主人若杖,□至城下,高堙臨內,日夜不解,方陳並功,云何能禦,雖易必敬,是謂明武。城高難平,湮之以土,開以走路,俄傅器櫓,因風行火,障水水下,惠用元元,不侮其寡,旁隧外權,隳城湮溪,老弱單處,其謀乃離,既克和服,使眾咸宜,竟其金革,是謂大夷。 畏嚴大武,曰:維四方,畏威乃寧。{{*|大武之道四方畏,威天下乃寧之也。}}天作武,脩戎兵,以助義正違{{*|正顺其义。}}順天行,五官官候厥政,謂有所亡,{{*|五官举大官之,言亡无也。}}城廓溝渠,高厚是量,{{*|谓敌人所处也。}}既踐戎野,備慎其殃,敬其嚴君,乃戰赦。{{*|言常明耳目,远斥候处也。}}十藝必明,加之以十因,靡敵不荒,{{*|荒,败也。}}陳若雲布,侵若風行輕車翼衛在戎二方陣如此奔敵之我師之窮靡人不剛乃剛勇也知敵之强十藝一大援二明從三餘子四長興五伐人六刑餘七三疑八間書九用少十興怨赦徒刑餘興怨離構也用少者省費十因一樹仁二勝欲三賔客四通旅五親戚六無告七同事八程巧九□能十利事有因也凡成皆義勝欲勝欲以藝因伐用是謂強轉應天順時時有寒暑時言易也有難風雨饑疾民乃不處移散不敗農乃啇賈委以淫樂賂以美女使沈惑也謂扇動之主人若枝□至城下高堙臨內日夜不解堅也枝謂方陣並功云何能禦雖易必敬是謂明武也禦當城高難平湮之以土開之以走路俄傳器櫓山以臨之也湮土謂為土因風行火障水水下恵用元元文誨其寡恤刑也言務□旁隧外權,隳城湮溪老弱單䖏其謀乃難於保障單䖏無旣克和服使衆咸宜竟其金革是謂大夷夷平咸皆 ==小明武== 凡攻之道,必得地勢,以順天時,觀之以今,稽之以古,攻其逆政,毀其地阻,立之五教,以惠其下,矜寡無告,實為之主,五教允中,枝葉代興,國為偽巧,後宮飾女,荒田逐獸,田獵之所,游觀崇臺,泉池在下,淫樂無既,百姓辛苦,上有困令,乃有極□,上困下騰,戎遷其野,敦行王法,濟用金鼓,降以列陳,無悗怒 □,按道攻巷,無襲門戶,無受貨賂,攻用弓弩,上下禱祀,靡神不下,其行衝梯,振以長旗,懷戚思終,左右憤勇,無食六畜,無聚子女,群振若雷,造于城下,鼓行參呼,以正什伍,上有軒冕,斧鉞在下,勝國若化,故曰明武。 凡攻之道必得地𫝑以順天時觀之以今稽之以古以詳順之稽考也兵凶器戰危事故攻其逆政毀其地阻立之五教以恵其下之敎也五敎五常矜寡無告寔為之主五敎允中枝葉伐興謂衆善政也為之君枝葉國為僞巧後宮飾女荒田逐獸田獵之所洊觀崇臺泉池在下淫樂無旣百姓辛苦事皆可伐言凡有此上有困令乃有極□上困下騰戎遷其野敦行王法濟用金皷金皷濟其伐濟成也言以䧏以列陣無悗怒□按道攻巷無襲門戸伐無辜襲掩也言不赦有罪怒無受貨賂攻用弓弩上下禱祀靡神不下具行衝梯振以長旗所先後戰也禱而攻懐戚思終左右憤勇無食六畜無聚子女群振若電造於城下皷行參呼以正什伍奮厲也言士卒之上有軒冕斧鉞在下勝國若化故曰明武為賞也軒冕所以 ==大匡== 維周王宅程三年,遭天之大荒,作大匡以詔牧其方,三州之侯咸率。王乃召冢卿、三老、三吏、大夫、百執事之人,朝于大庭,問罷病之故,政事之失,刑罰之戾,哀樂之尤,賓客之盛,用度之費,及關市之征,山林之匱,田宅之荒,溝渠之害,怠墯之過,驕頑之虐,水旱之菑。曰:“不穀不德,政事不時,國家罷病,不能胥匡,二三子不尚助不穀,官考厥職,鄉問其人,因其耆老,及其總害,慎問其故,無隱乃情。”及某日以告于廟,有不用命,有常不赦,王既發命,入食不舉,百官質方,□不食饔。及期日質明,王麻衣以朝,朝中無采衣。官考其職,鄉問其利,因謀其菑,旁匡於眾,無敢有違。詰退驕頑,方收不服,慎惟怠墯,什伍相保,動勸游居,事節時茂,農夫任戶,戶盡夫出。農廩分鄉,鄉命受糧,程課物徵,躬競比藏。藏不粥糴,糴不加均。賦洒其幣,鄉正保貸,成年不償,信誠匡助,以輔殖財。財殖足食,克賦為征,數口以食,食均有賦。外食不贍,開關通糧,糧窮不轉,孤寡不廢。滯不轉留,戍城不留,眾足以守。出旅分均,馳車送逝,旦夕運糧。於是告四方游旅,旁生忻通,津濟道宿,所至如歸。幣租輕,乃作母以行其子,易資貴賤,以均游旅,使無滯。無粥熟,無室市,權內外以立均,無蚤莫,閭次均行,均行眾從,積而勿□,以罰助均,無使之窮,平均無乏,利民不淫。無播蔬,無食種,以數度多少省用,祈而不賓祭,服漱不制,車不雕飾,人不食肉,畜不食穀。國不鄉射,樂不牆合,牆屋有補無作,資農不敗務。非公卿不賓,賓不過具。哭不留日,祭降一等。庶人不獨葬,伍有植,送往迎來亦如之。有不用命,有常不違。 維周王宅程三年遭天之大荒後以為國𥘉王季之程地名在岐州左右饑饉後乃徙豐焉子文王因焉而遭作大匡以詔牧其方三州之侯咸率故三州也率謂奉順也文王𥘉未得三分有二王乃召冢𪤼三老三吏大夫百執事之人朝于大庭也大庭公堂之庭冢卿孤卿三吏三卿問罷病之故政事之失刑罰之戾哀樂之尤尤過戾罪賔客之盛用度之費及關市之征山林之匱田宅之荒溝渠之害官不脩無征匱荒害皆謂怠墯之過驕頑之虐水旱之菑以皆之者為失曰不榖不徳政事不時國家罷病不能胥匡二三子尚助不榖官考厥職鄕問其人人政得失不尚尚也問因其𦒿老及其總害慎問其故無隱乃情人也總衆及某日以告于廟有不用命有常不赦常者常刑也明日王至廟告王旣發命入食不舉百官質方□不食饔徹膳以思其職王不舉樂百官道方及期日質明王麻衣以朝朝中無釆衣居為荒變此凶服自官考其職鄕問其利因謀其菑旁匡於衆無敢有違率我故無違衆衆民也百官詰退驕頑方收不服慎惟怠墯什伍相保不服化者也萬方收收其動勸游居事節時茂農夫任戸戸盡夫出不出夫以勸農茂勉也言無戶農廩分鄕鄕命受糧程課物徵躬競比藏課程比藏者比方其收藏也農夫藏糓於廩分在諸郷合藏不粥籴籴不加均賦洒其幣鄕正保貸不限也洒散也幣以粮不加均多從所有窮也籴以貨成年不償信誠匡助以輔殖財償所以生殖名曰貸而不也民財財殖足食克賦為征數口以食食均有賦足食均民以入官也而征其賦外食不瞻開關通糧糧窮不轉孤寡不廢轉出外也窮征困內不滯不轉留戍城不留眾<ref name = "原本缺刻">原本缺刻</ref>足以守出旅分均馳車送逝旦夕運糧□守之表皆共運之也不成者不令留足以於是告四方遊旅旁生忻通津濟道𪧐所至如歸窮者有有告者也所歸幣租輕乃作母以行其子謂錢幣之屬以貴重為母易資貴賤以均遊旅使無滯子遊旅易資亦然非但租賦作母行無粥熟無室市權內外以立均無蚤暮閭次均行無早晚之常也均平民財行之均行衆從積而勿□以罰助均無使之窮平均無乏利民不淫過者罰其榖幣其穀幣通以助均雖積賞進有無不隄防之使民有無播蔬無食種菜曰蔬可食之以數度多少省用常用國家祈而不賔祭服漱不制制不造新也不賔殺禮不車不雕飾人不食肉畜不食榖馬也畜謂國不鄕射樂不牆合牆屋有補無作降之也皆為荒資農不敗務務不廢農桑之非公卿不賔賔不過具卿酒食唯賔公巳而哭不不留日豋降一等為荒廢之也留盡也降一等庶人不獨葬伍有植送徃迎來亦如之共送迎亦相救也均恤輿迎亦如植有不用命有常不違 ==程典== 維三月既生魄,文王合六州之侯,奉勤于商,商王用宗讒震怒無疆,諸侯不娛,逆諸文王,文王弗忍,乃作程典,以命三忠。曰:助余體民,無小不敬,如毛在躬,拔之痛,無不省,政失患作,作而無備,死亡不誡,誡在往事,備必慎,備思地,思地慎制,思制慎人,思人慎德,德開乃無患,慎德必躬恕,恕以明德,德當天而慎下,下為上貸,力競以讓,讓德乃行,慎下必翼上,上中立而下比,爭省,和而順,攜乃爭,和乃比,比事無政,無政無選,無選民乃頑,頑乃害上。故選官以明訓,頑民乃順,慎守其教,小大有度,以備菑寇,協其三族,固其四援,明其伍候,習其武誡,依其山川,通其舟車,利其守務。士大夫不雜于工商,商不厚,工不巧,農不力,不可成治,士之子不知義,不可以長幼,工不族居,不足以給官,族不鄉別,不可以入惠。為上不明,為下不順,無醜,輕其行,多其愚,不智。慎地必為之圖,以舉其物,物其善惡,度其高下,利其陂溝,愛其農時,脩其等列,務其土實,差其施賦,設得其宜,宜協其務,務應其趣,慎用必愛,工攻其材,商通其財,百物鳥獸魚鱉,無不順時,生穡省用,不濫其度,津不行火,藪林不伐,牛羊不盡齒不屠,土勸不極美,美不害用,用乃思慎,□備不敬,不意多□,用寡立親,用勝懷遠,遠格而邇安,於安思危,於始思終,於邇思備,於遠思近,於老思行,不備,無違嚴戒。 ==程寤== 維<ref name = "隹">原本-{「}-隹-{」}-</ref>王元祀正<ref>原本-{「}-貞-{」}-</ref>月旣生魄,太<ref name = “大”>原本-{「}-大-{」}-</ref>姒夢見商廷惟<ref name = "隹"/>棘<ref name = "棶">原本-{「}-棶-{」}-</ref>,乃<ref>原本-{「}-廼-{」}-</ref>小子發取周廷梓<ref name = "杍">原本-{「}-杍-{」}-</ref>樹<ref name = "梪">原本-{「}-梪-{」}-</ref>於厥<ref>原本-{「}-氒-{」}-</ref>外<ref>原本-{「}-𨳿-{」}-</ref>,化為松柏棫柞。寤驚<ref name = "敬">原本-{「}-敬-{」}-</ref>,告王。王弗敢占,詔太<ref na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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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原本-{「}-才-{」}-</ref>商,擇<ref>原本-{「}-睪-{」}-</ref>用周果、愨、不忍,綏<ref>原本-{「}-妥-{」}-</ref>用多福。惟梓<ref name = "杍"/>敝,不義泛<ref>原本-{「}-𨑙-{」}-</ref>於商。俾衡<ref>原本-{「}-行-{」}-</ref>量亡乏,明明在向,惟<ref name = "隹"/>容納<ref>原本-{「}-內-{」}-</ref>棘<ref name = "棶"/>,抑<ref>原本-{「}-意-{」}-</ref>欲惟<ref name = "隹"/>柏。夢,徒庶言-{『}-逢中有物<ref>原本-{「}-勿-{」}-</ref>。-{』}-亡秋明武威,如棫柞無<ref>原本-{「}-亡-{」}-</ref>根。嗚呼,敬哉!朕聞<ref>原本-{「}-𦖞-{」}-</ref>周長不貳<ref>原本-{「}-弍-{」}-</ref>,務亡勿用<ref name = "甬"/>,不惎,思卑柔和順,生民不災,懷允。嗚呼!何<ref name = "何"/>監非時?何<ref name = "何"/>務非和?何<ref name = "何"/>畏<ref>原本-{「}-𥚸-{」}-</ref>非文<ref>原本-{「}-彣-{」}-</ref>?何保非道?何愛非身?何力非人?人謀強,不可以藏。後戒,後戒,人用汝謀,愛日不足。-{」}- ==秦陰== {{失传}} ==九政== {{失传}} ==九開== {{失传}} ==劉法== {{失传}} ==文開== {{失传}} ==保開== {{失传}} ==八繁== {{失传}} oktib2qx18wtiyx6o0ubfh4d4t9j05m 逸周書/卷三 0 170432 2173723 1491622 2022-08-23T12:05:06Z Franklyzzm 65602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逸周書|author=|section=卷三|times=先秦|previous=[[../卷二|卷二]]|next=[[../卷四|卷四]]|type=|from=|notes=}} ==酆保== 維二十三祀庚子朔,九州之侯咸格于周,王在酆,昧爽,立于少庭,王告周公旦曰:“嗚呼!諸侯咸格來慶,辛苦役商,吾何保守?何用行?”旦拜手稽首曰:“商為無道,棄德刑範,欺侮群臣,辛苦百姓,忍辱諸侯,莫大之綱,福其亡,亡人惟庸,王其祀,德純禮明,允無二,卑位柔色,金聲以合之。”王乃命三公、九卿、及百姓之人,曰:“恭敬齊潔,咸格而祀于上帝,商饋始于王。”因饗諸侯,重禮庶吏,出送于郊,樹昏于崇,內備五祥、六衛、七厲、十敗、四葛,外用四蠹、五落、六容、七惡。五祥:一君選擇,二官得度,三務不舍,四不行賂,五察民困。六衛:一明仁懷恕,二明智設謀,三明戒攝勇,四明才攝士,五明德攝官,六明命攝政。七厲:一翼勤厲務,二動正厲民,三靜兆厲武,四翼藝厲物,五翼言厲復,六翼敬厲眾,七翼智厲道。十敗:一佞人敗樸,二諂言毀積,三陰資自舉,四女貨速禍,五比黨不揀,六佞說鬻獄,七神龜敗卜,八賓祭推穀,九忿言自辱,十異姓亂族。四葛:一葛其農時不移,二費其土慮不化,三正其賞罰獄無姦奇,四葛其戎謀族乃不罰。四蠹:一美好怪奇以治之,二淫言流說以服之,三群巧仍興以力之,四神巫靈寵以惑之。五落:一示吾貞以移其名,二微降霜雪以取松柏,三信蟜萌莫能安宅,四厚其禱巫其謀乃獲,五流德飄枉以明其惡。六容:一游言,二行商工,三軍旅之庸,四外風之所揚,五困失而亡,作事應時時乃喪,六厚使以往,來其所藏。七惡:一以物角兵,二令美其前而厚其傷,三閒於大國,安得吉凶,四交其所親,靜之以物,則以流其身,五率諸侯以朝賢人,而已猶不往,六令之有求,遂以生尤,七見親所親,勿與深謀,命友人疑。旦拜曰:“嗚呼!王孫其尊天下,適無見過過適,無好自益,以明而跡。嗚呼!敬哉!視五祥、六衛、七厲、十敗、四葛不修,國乃不固,務周四蠹、五落、六容、七惡,不時不允,不率不綏,反以自薄。嗚呼!深念之哉!重維之哉!不深乃權不重,從權乃慰,不從乃潰,潰不可復,戒後人!其用汝謀。”王曰:“允哉。” ==大開== 維王二月既生魄,王在酆,立于少庭,兆墓九開,開厥後人,八儆五戒。八儆:一□旦于開,二躬修九過,三族修九禁,四無競維義,五習用九教,六□用守備,七足用九利,八寧用懷□。五戒:一祗用謀宗,二經內戒工,三無遠親戚,四雕無薄□,五禱無憂玉。及為人盡不足,王拜儆我後人謀競,不可以藏,戒後人其用汝謀,維宿不悉日不足。 ==小開== 維三十有五祀,王念曰:“多□,正月丙子拜望,食無時,汝開後嗣謀,曰:嗚呼!于來後之人。余聞在昔曰:明明非常,維德曰為明,食無時,汝日夜何脩非躬?何慎非言?何擇非德?嗚呼!敬之哉!汝恭聞不命。賈粥不讎,謀念之哉?不索禍招,無曰不免,不庸不茂不次,人菑不謀,迷棄非人。朕聞用人不以謀說,說惡諂言,色不知適,適不知謀,謀泄汝躬不允。嗚呼!敬之哉!後之人!朕聞曰:謀有共軵,如乃而舍,人之好佚而無窮,貴而不傲,富而不驕,兩而不爭,聞而不遙,遠而不絕,窮而不匱者鮮矣。汝謀斯,何嚮非翼?維有共枳,枳亡重大害小,不堪柯引,維德之用,用皆在國,謀大鮮無害。嗚呼!汝何敬非時?何擇非德?德枳維大人,大人枳維公,公枳維卿,卿枳維大夫,大夫枳維士,登登皇皇,君枳維國,國枳維都,都枳維邑,吧枳維家,家枳維欲無疆。動有三極,用有九因,因有四戚五和,極明與與有畏勸,汝何異非義?何畏非世?何勸非樂?謀獲三極無疆,動獲九因無限,務用三德順攻,奸慝言彼翼翼在意仞,時德春育生,素草肅疏數滿,夏育長,美柯華,務水潦,秋初藝,木節落,冬大劉,倍信何謀本□時歲至天視。嗚呼!汝何監非時?何務非德?何興非因?何用非極?維周于民,人謀競不可以後戒後戒宿,不悉日不足。” ==文儆== 維文王告夢,懼後祀之無保,庚辰詔太子發曰:“汝敬之哉!民物多變,民何嚮非利?利維生痛,痛維生樂,樂維生禮,禮維生義,義維生仁。嗚呼!敬之哉!民之適敗,上察下遂信,何嚮非私?私維生抗,抗維生奪,奪維生亂,亂維生亡,亡維生死。嗚呼!敬之哉!汝慎守弗失,以詔有司,夙夜勿忘,若民之嚮引,汝何慎非遂?遂時不遠,非本非標,非微非煇,壤非壤不高,水非水不流。嗚呼!敬之哉!倍本者槁,汝何葆非監?不維一保監順時,維周于民之適敗,無有時蓋,後戒後戒,謀念勿擇。” ==文傳== 文王受命之九年,時維莫春,在鄗,召太子發曰:“嗚呼!我身老矣!吾語汝,我所保與我所守,傳之子孫。吾厚德而廣惠,忠信而志愛。人君之行,不為驕侈,不為泰靡,不淫于美,括柱茅茨,為民愛費。山林非時不升斤斧,以成草木之長川;澤非時不入網罟,以成魚鱉之長;不麛不卵不以成鳥獸之長;畋獵唯時,不殺童羊,不天胎童牛,不服童馬,不馳不騖澤,不行害,土不失其宜,萬物不失其性,天下不失其時。土可犯,材可蓄,潤溼不穀,樹之竹葦莞蒲,礫石不可穀,樹之葛木,以為絺綌,以為材用。故凡土地之閒者,聖人裁之,並為民利,是以魚鱉歸其淵,鳥獸歸其林,孤寡辛苦,咸賴其生,山林以遂其材,工匠以為其器,百物以平其利,商賈以通其貨,工不失其務,農不失其時,是謂和德。土多民少,非其土也;土少人多,非其人也。是故土多發政,以漕四方,四方流之,土少安帑而外其務,方輸。夏箴曰:中不容利,民乃外次。開望曰:土廣無守可襲伐,土狹無食可圍竭。二禍之來,不稱之災。天有四殃,水、旱、饑、荒,其至無時,非務積聚,何以備之?夏箴曰:小人無兼年之食,遇天饑,妻子非其有也;大夫無兼年之食,遇天饑,臣妾輿馬非其有也;國無兼年之食,遇天饑,百姓非其有也。戒之哉!弗思弗行,禍至無日矣。明開塞禁舍者,其取天下如化,不明開塞禁舍者,其失天下如化。人各修其學而尊其名,聖人制之,故諸橫生,盡以養從生,從生盡以養一丈夫。無殺天胎,無伐不成材,無墮四時,如此者十年。有十年之積者王,有五年之積者霸,無一年之積者亡,生十殺一者物十重,生一殺十者物頓空。十重者王,頓空者亡。兵強勝人,人強勝天,能制其有者,則能制人之有,不能制其有者,則人制之。令行禁止,王之始也。出一曰神明,出二曰分光,出三曰無適異,出四曰無適與,無適與者亡。” ==柔武== 維王元祀一月既生魄,王召周公旦曰:“嗚呼!維在文考之緒功,維周禁五戎,五戎不禁,厥民乃淫。一曰:土觀幸時,政匱不疑。二曰:獄讎刑蔽,姦吏濟貸。三曰:聲樂□□,飾女滅德。四曰:維勢是輔,維禱是怙。五曰:盤游安居,枝葉維落。五者不距,自生戎旅,故必以德為本,以義為術,以信為動,以成為心,以決為計,以節為勝,務在審時,紀綱為序,和均道里,以匡辛苦。見寇□戚,靡適無□,勝國若化,不動金鼓,善戰不鬥,故曰柔武。四方無拂,奄有天下。” ==大開武== 維王一祀二月,王在酆,密命訪於周公旦曰:“嗚呼!余夙夜維商,密不顯,誰和?告歲之有秋,今余不獲其落,若何?”周公曰:“茲在德,敬在周,其維天命,王其敬命。遠戚,無干和,無再失,維明德無佚,佚不可還,維文考恪勤,戰戰何敬?何好何惡?時不敬殆哉!”王拜曰:“允哉!余聞國有四戚、五和、七失、九因、十淫,非不敬不知。今而言維格,余非廢善以自塞,維明戒是祗。”周公拜曰:“茲順天,天降寤于程,程降因于商,商今生葛,葛右有周,維王其明用開和之言,言孰敢不格?四戚:一內同姓,二外婚姻,三官同師,四哀同勞。五和:一有天維國,二有地維義,三同好維樂,四同惡維哀,五遠方不爭。七失:一立在廢,二廢在祗,三比在門,四諂在內,五私在外,六私在公,七公不違。九因:一神有不饗,二德有不守,三才有不官,四事有不均,五兩有必爭,六富有別,七貪有匱,八好有遂,九敵有勝。十淫:一淫政破國,動不時,民乃不保,二淫好破義,言不協,民乃不和,三淫樂破德,德不純,民乃失常,四淫動破醜,醜不足,民乃不讓,五淫中破禮,禮不同,民乃不協,六淫采破服,服不度,民乃不順,七淫文破典,典不式,教民乃不類,八淫權破故,故不法,官民乃無法,九淫貸破職,百官令不承,十淫巧破用,用不足,百意不成。嗚呼!十淫不違,危哉!今商維茲,其唯弟茲,命不承殆哉!若人之有政令,廢令無赦,乃廢天之命,訖文考之功緒,忍民之苦,不祥。若農之服田,務耕而不耨,維草其宅之,既秋而不穫,維禽其饗之,人而獲飢,云誰哀之?”王拜曰:“格乃言。嗚呼!夙夜戰戰,何畏非道?何惡非是?不敬殆哉!” ==小開武== 維王二祀一月既生魄,王召周公旦曰:“嗚呼!余夙夜忌商,不知道極,敬聽以勤天命。”周公拜手稽首,曰:“在我文考,順明三極,躬是四察,循用五行,戒視七順,順道九紀,三極既明,五行乃常,四察既是,七順乃辨,明勢天道,九紀咸當,順德以謀,罔惟不行。三極:一維天九星,二維地九州,三維人四左。四察:一目察維極,二耳察維聲,三口察維言,四心察維念。五行:一黑位水,二赤位火,三蒼位木,四白位金,五黃位土。七順:一順天得時,二順地得助,三順民得和,四順利財足,五順得助明,六順仁無失,七順道有功。九紀:一辰以紀日,二宿以紀月,三日以紀德,四月以紀刑,五春以紀生,六夏以紀長,七秋以紀殺,八冬以紀藏,九歲以紀終。時候天視可監,時不失以知吉凶。”王拜曰:“允哉!余聞在昔訓典中規,非時罔有恪言,日正余不足。” ==寶典== 維王三祀,二月丙辰朔,王在鄗,召周公旦曰:“嗚呼!敬哉!朕聞曰:何脩非躬?躬有四位九德。何擇非人?人有十姦。何有非謀?謀有十散,不圉我哉?何慎非言?言有三信。信以生寶,寶以貴物,物周為器。美好寶物無常,維其所貴,信無不行,行之以神,振之以寶,順之以事,明眾以備,改□以庸,庶格懷患。四位:一曰定,二曰正,三曰靜,四曰敬。敬位丕哉!靜乃時非,正位不廢,定得安宅。九德:一孝,孝子畏哉,乃不亂謀,二悌,悌乃知序,序乃倫,倫不騰上,乃不崩,三慈惠,知長幼,知長幼,樂養老,四忠恕,是謂四儀,風言大極,意定不移,五中正,是謂權斷,補損知選,六恭遜,是謂容德,以法從權,安上無慝,七寬弘,是謂寬宇,準德以義,樂獲純嘏,八溫直,是謂明德,喜怒不],主人乃服,九兼武,是謂明刑,惠而能忍,尊天大經。九德廣備,次世有聲。十姦:一窮□干靜,二酒行干理,三辯惠干智,四移潔干清,五死勇干武,六展允干信,七比譽干讓,八阿眾干名,九專愚干果,十愎孤干貞。十散:一廢□□□□行乃泄,□□□□□□□□,三淺薄閒瞞,其謀乃獲,四說咷輕意,乃傷營立,五行恕而不願,弗憂其圖,六極言不度,其謀乃費,七以親為疏,其謀乃虛,八心私慮適,百事乃僻,九愚而自信,不知所守,十不釋大約,見利忘親。三信:一春生夏長無私,民乃不迷,二秋落冬殺有常,政乃盛行,三人治百物,物德其德,是謂信極。信既極矣,嗜欲□在,在不知義,欲在美好有義,是謂生寶。”周公拜手稽首,興曰:“既能生寶,恐未有,臣子孫其敗。既能生寶,未能生仁,恐無後親,王寶生之,恐失王會,道維其廢。”王拜曰:“格而言,維時余勸之以安位,教之廣,用寶而亂,亦非我咎,上設榮祿,不患莫仁,仁以愛祿,允惟典程,既得其祿,又增其名,上下咸勸,孰不競仁?維子孫之謀,寶以為常。” ==酆謀== 維王三祀,王在酆,謀言告聞,王召周公旦曰:“嗚呼!商其咸辜,維日望謀建功,謀言多信,今如其何?”周公曰:“時至矣。”乃興師循故,初用三同,一戚取同,二任用能,三矢無聲。三讓:一近市,二賤粥,三施資。三虞:一邊不侵內,二道不敺牧,三郊不留人。王曰:“嗚呼!允從三,三無咈,厥徵可因,與周同愛,愛微無疾,疾取不取,疾至致備,曲禱不德,不德不成,害不在小,終維實大,悔後乃無,帝命不謟,應時作謀,不敏殆哉。”周公曰:“言斯允格,誰從已出,出而不允乃菑,往而不往乃弱,士卒咸若周一心。” ==寤儆== 維四月朔王告儆,召周公旦曰:“嗚呼!謀泄哉!今朕寤有商驚予,欲與無□則,欲攻無庸,以王不足,戒乃不興,憂其深矣!”周公曰:“天下不虞周,驚以寤王,王其敬命,奉若稽古維王,克明三德維則,戚和遠人維庸,致王禱,赦有罪,懷庶有,茲封福,監戒善敗,護守勿失,無為虎傅翼,將飛入邑,擇人而食,不驕不吝,時乃無敵。”王拜曰:“允哉!余聞曰:維乃予謀,謀時用臧。不泄不竭,維天而已。余維與汝,監舊之葆。咸祗曰:戒戒維宿。” ==武順== 天道尚左,日月西移。地道尚右,水道東流。人道尚中,耳目役心。心有四佐,不和曰廢。地有五行,不通曰惡。天有四時,不時曰凶。天道曰祥,地道曰義,人道曰禮。知祥則壽,知義則立,知禮則行。禮義順祥曰吉,吉禮左還,順天以利本,武禮右旋,順地以利兵,將居中軍,順人以利陳。人有中曰參,無中曰兩,兩爭曰弱,參和曰強。男生而成三,女生而成兩,五以成室,室成以生民,民生以度。左右手各握五,左右足各履五,曰四枝,元首曰末。五五二十五曰元卒,一卒居前曰開,一卒居後曰敦,左右一卒曰閭,四卒成衛曰伯,三伯一長曰佐,三佐一長曰右,三右一長曰正,三正一長曰卿,三卿一長曰辟。辟必明,卿必仁,正必智,右必肅,佐必和,伯必勤,卒必力。辟不明無以慮官,卿不仁無以集眾,伯不勤無以行令,卒不力無以承訓。均卒力,貌而無比,比則不順;均伯勤,勞而無攜,攜則不和;均佐和,敬而無留,留則無成;均右肅,恭而無羞,羞則不興。辟必文,聖如度。元忠尚讓,親均惠下,集固介德。危言不干德曰正,正及神人曰極,世世能極曰帝。 ==武穆== 曰若稽古,曰昭天之道,熙帝之載,揆民之任,夷德之用,總之以咸殷,等之以□禁,成之以□和,咸康于民,卿格維時,監于列辟,敬惟三事,永有休哉。三事:一倡德,二和亂,三終齊。德有七倫,亂有五遂,齊有五備。五備:一同往路,以揆遠邇,二明要醜友德,以眾爾庸,三明辟章遠,以肅民教,四明義倡爾眾,教之以服,五要權文德,不畏強寵。五遂:一道其通,以決其雍,二絕□無赦不疑,三挫銳無赦不危,四閑兵無用不害,五復尊離群不敵。七倫:一毀城寡守不路,二通道不戰,三小國不凶不伐,四正維昌靜不疑,五睦忍寧于百姓,六禁害求濟民,七一德訓民,民乃章。欽哉!欽哉!余夙夜求之無射。 iw9byysmmsrqyw3lnxswxyo67lx8ofg 建炎以來繫年要錄/卷004 0 184180 2173810 2173694 2022-08-24T03:44:16Z 221.127.10.3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2 | title = [[../]] | section = 卷四 | previous = [[../卷003|卷三]] | next = [[../卷005|卷五]] | notes = }}__NOTOC__ {{++|建炎元年夏四月}} '''庚申朔''' 金左副元帥宗維退兵,淵聖皇帝北遷,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何㮚、同知樞密院事兼太子少傅孫傅、資政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張叔夜、御史中丞秦檜、尚書兵部侍郎司馬樸從。樸,光兄孫也。城始破,樸詣軍前納款,逮將北還,樸遺書二帥,請存趙氏,金人憚之,挾以北去。{{color|maroon|{{-| 《靖康野錄》-{云}-:「金人欲立司馬樸,樸-{云}-:『吾祖有大功德於前朝,樸不才,安敢作此,累吾祖之德,樸有死而已!』」按它書,金人未嘗有立樸之議,今不取}}}} 初,淵聖皇帝以肅王樞熟敵情僞,欲與俱,王泣曰:「遠使乍歸,不願離膝下。」請甚確,遂以祁王模侍行{{color|maroon|{{-| 此據曹勛《北狩聞見錄》 }}}}。帝在軍中,頂青氊笠乘馬,後有監軍隨之,自鄭門而北,每過一城,輒掩面號。{{color|maroon|{{-| 此據《孤臣泣血錄》。《三國謀謨錄》亦有之,其進序-{云}-:「編成此書,以代嘗膽之苦,庶幾會稽之恥未忘,東門之役必報。」今從之}}}} 初,敵縱兵四掠,東及沂密,西至曹濮兗鄆,南至陳蔡汝潁,北至河朔,皆被其害,殺人如刈麻,臭聞數百-{里}-,淮泗之間亦蕩然矣。 邦昌委-{范}-瓊交割城池,敵留檄書數百道,具言志在弔民,本非貪土,並述邦昌以死辭避不獲之意,使邦昌傳諭四方{{color|maroon|{{-| 金檄書-{云}-:「宋之道君、少主、-{后}-妃以下,並已北遷,應文武百官、僧道耆老軍民,共議薦舉堪爲主者一人,卻準文武百僚、僧道耆老軍民、同知樞密院事孫傅等狀,乞自元帥府推擇賢人,永爲藩屏,又乞於軍前選立太宰張相公,以治國事者。行府會驗本官,乃去年同康王爲質者也,旣許尋舊好之後,夜犯營寨,卽時破滅,以其敗盟,遂臨京城,將欲進攻,本官哀泣曰:『身爲宰執,出質軍前,而不意犯於不虞,罪當萬死,然主上年少,蒞事日淺,蓋由奸臣所誤。』且乞緩其攻擊,因遣使語其少主,趣迎使人,泣而謝罪。及至和成,洎從軍北行,以北州縣或有不降,每欲進擊,必自求哀,往往有可湣之意,及重兵再舉,又乞遣使理會,雖威之鋒刃不避也,欲引而南進,曰:『豈有大臣躬親出質,不能戢兵,以致交惡,而同敵人忍觀其伐主也?頭可斷,身不可去!』城破之後,驛召而至,語及廢國之際,號泣擗踴,涕泗交流,告乞再造,旣不見容,或以腦觸柱,或以首投地,幾至自絕,乃知忠孝剛毅,出於其倫,忽聞共戴,果得此人,然恐難奪其志。洎在京百官差到翰林學士承旨吳幵、翰林學士莫儔齎狀勸請,曰:『聞建邦立都,必立君長,制國御俗,允賴仁賢,恭以大金皇帝,道合三元,化包九有,矜從諸夏,俾建列藩。契勘雖不許存立趙氏,旣擇賢人,以主茲土,則於國於民,爲幸亦已深矣。伏惟太宰相公,名高今古,學通天人,位冠冢司,身兼衆美,碩德偉望,早羽儀於百工,嘉謀赤心,久勤勞於三事,敢望以蒼生爲憂,而不以細行自飾,以機政爲慮,而不以固避自嫌,上體大金擇立存撫之意,下副國人推戴爲主之望。』及別狀申行府:『今文武百僚、僧道耆老軍民,共請太宰相公以治國事,竊慮別有辭讓,伏望元帥府更賜敦請,本官早從輿望。』尋請知樞密院事漢軍都統制劉侍中彥宗、禮部侍郎劉思、應奉御前文字高慶裔,同詣具道其由,勃然奮怒曰:『國雖破,在臣子之分,豈容聞此!』由以先有防備,不獲自絕,而閉目掩耳,背立偃蹇,終不爲聽,但罵文武百僚曰:『以諸公畏於兵威,置我於賊亂之罪!寧甘心死於此,不可活矣!』恥後世被以篡奪之名也,然行府以軍國務重,不可久曠,尋錄申奏:『今降到寶冊,備禮以璽紱,冊命爲皇帝,以授斯民,國號大楚,都於金陵,自黃河以外,除夏國新界,疆場仍舊,世輔王室,永作藩臣。』其間志氣屹然不動,雖多方勉諭,以『事在已然,雖死無濟,何如就冊,用救生靈?』猶不飲食累日,幾至滅性,遂擁迫入城,乃有在京官僚、僧道耆老等共集勸請,於天會五年三月初七日,方受冊命。諸路軍民,各令知悉。」}}}} 二帥之在城下也,遣人於民麥地內分立牌,令諸蕃部刈之,至是諸路兵稍進,自以輜重繁多,恐不得歸,乃爲北渡。先是邵溥應副城南,蕃官頗昵言:「左副元帥宗維主謀者,有高慶裔、劉思;右副元帥宗傑主謀者,有劉彥宗、棟摩國王。凡謀事者,卽預事,其有密謀也,各馳馬於空逈無人之境,盤旋數刻而後返,若衆議,則不以高下皆環坐一室,畫字於灰,可否立定,不復聞語,其密如此。」 資政殿學士提舉醴泉觀路允迪爲觀文殿學士、佑神觀使;太僕少卿陳沖權太僕卿;都水使者陳求道權太僕少卿。 簽書樞密院事曹輔請罷政,不許。 鄜延經略使張深駐軍潁昌,會其斥堠騎得吳革所遺陝西制置使錢蓋礬書,言二聖幸青城,邦昌僣立,趣使進兵,深得書,召副總管劉光世及諸將計事{{color|maroon|{{-| 趙甡之《遺史》曰:「張深行次魯山,聞張邦昌卽偽位,召光世及諸將議事,深對將士曰:『諸公好事在目前!』以所持扇左右倒,衆莫敢應,往往偶語出異論,光世乃遣使臣王默、張景等將漢蕃弓手一百人騎,齎狀前去招安盜賊,俾深罔測,光世密諭之曰:『聞康王領大元帥,駐兵京東,汝等當詣元帥府,分明投下文字而回。』金人旣退兵,深與光世進至朱仙鎭,默、景得元帥府劄子二道,一-{云}-:『仰劉光世將所部軍馬速赴大元帥府。』一-{云}-:『仰張深將所部回興仁府,只於本府駐劄。』及差使臣劉宗偕來,深得劄子,失聲惶懼,光世卽辭去,以所部至濟州」 }}}},光世乃遣使臣王默等賫狀詣元帥府。先是敵破潁昌,焚掠無遺,及是其去才數日也。{{color|maroon|{{-| 李觀《靖康勤王紀行錄》-{云}-:「三月乙卯,聞金人尚有留潁昌者,戒嚴而進,丁巳,次潁昌府,敵騎聞大軍至,即去,城中盡爲瓦礫,積屍滿地。」按此時金人將欲退師,非因西軍而後去也,今不取}}}} 是日,江寧軍亂。先是資政殿學士宇文粹中守江寧,驕倨不法,其官屬多相從燕飲,馭下殘酷,軍校周德因人心之怨,夜鼓衆作亂,執粹中,囚之,殺通判府事奉直大夫王章、東南第五將閤門宣贊舍人王宗韓、司錄事朝奉大夫王巖等十一人,江東轉運判官朝請大夫薛良顯爲亂兵所傷而去,官屬之不死者皆遁。德等遂焚舟船,掠財物,嬰城自守,公私爲之一空。{{color|maroon|{{-| 此事當見於《欽宗實錄》而不書,今以建炎元年七月十三日江東提刑司奏狀修入,但變亂所起,不能詳耳。《北盟會編》貢士周紫芝上書:「宇文粹中之守建康,臣生東南,親見其事,傲睨慘毒,無所不至,黥徒數百,以誅元帥爲名,至於害及平民,血流滿野,拘繫囹圄,如鞫囚徒,粹中身爲大臣,屈首下賊,處之恬然,不能抗罵以死,偷活湏臾,下汙士類,上辱朝廷。」《日曆》:「建炎二年十月庚子,江東轉運司奏:『中大夫徐疇等狀:迪功郎安誠,以諂媚得親於宇文粹中,出入其家,朝夕無間,江東帥司舊無主管機宜文字,粹中特以誠故創置,凡府政大小,悉決於誠,粹中之喜怒予奪,惟誠所使,又擅破將兵充白直,及與倡優往還,凡所惡之人,輒誣以重罪,故周德等結衆作亂。』」又紹興二年十月十四日,臣僚上言:「靖康末,宇文粹中知江寧府,方東京圍閉之時,粹中爲大臣,不能投袂赴難,惟事燕飲,以夜繼晝,衆情共怒,兵士周德因之爲變。」今並附此,或可修潤增入}}}} ====辛酉==== 邦昌降手書曰:「天下承平幾二百載,百姓安業,豈復知兵,乃者姦臣首結邊難,招致禍變,城守不堅,嗣君皇帝越在郊野,予以還歸,橫見推迫,有堯舜之揖讓,無湯武之-{干}-戈,四方之廣,弗通者半年,京城之大,無君者三月,從宜康濟,庶拯艱危{{color|maroon|{{-| 此文據《僞楚錄》及鄧肅劾顏博文疏修入。肅疏又-{云}-:「至於廟諱,更不復顧。」蓋濮安懿王諱也。《欽宗實錄》所載,「海內承平」至「終究遠圖」乃邦昌撫諭四方手書耳,非赦文也。肅在城中,當得其詳,但《僞楚錄》係赦書於初四日,恐誤,今用其文而移其日,庶不抵牾。沈良《靖康遺錄》-{云}-:「初四日,邦昌肆赦,略-{云}-:『可大赦天下,諸道勤王人兵,當國家危急,不能進援,京師失守,乃欲偷安,雖無誠節,亦巳勤勞,宜歸本貫,別聽中旨。』」此恐非邦昌本文,今不取 }}}},可依下項:應手書到日,昧爽以前,罪無輕重,常赦所不原者,並特釋放;遣官省視陵寢,諸州天慶觀天寧節仍舊行香;官吏並與推恩;勤王之師令管押歸元來去處;存恤諸處宗室;除放租稅、招免賊盜等事,令禮部遍牒施行。」赦與覃恩同,但改赦字爲手書而已。時四方勤王兵大集,吳幵、莫儔爲邦昌謀,令散還諸路,故僞赦首及之。其文祕書省著作郎顏博文所草也。初,江淮發運司遣吳樞者至京師探事,王時雍薦上殿見邦昌,陳利害,具言在外兵數,請遣使止之,辭語不順,邦昌乃授樞文林郎,用其策,選郎官爲四方密諭使。侍御史黎確嘗陳三事,勸邦昌罷東南貢獻以收人心,有「憂勤恭儉過於前王」之語,又請邦昌修德以應天,及邦昌求奉使止勤王者,確請行,遂奉邦昌手書,擁黃旗以詣趙野。{{color|maroon|{{-| 黎、確事,以紹興二年三月癸丑,江躋論確章疏及紹興八年十月己卯張燾乞遣追奪確職名奏狀修入 }}}}確,邵武人,野甥也。邦昌又遺-{范}-訥、-{范}-致虛、錢蓋、翁彥國、劉光世等手書計事,其書略-{云}-:「國家之變,千古未聞,昧陋所遭,可謂奇禍。」又-{云}-:「幸今敵騎已退,道路可通,卽遣使東州,具伸夙志。」其書外題-{云}-「付某人」,又內-{云}-「邦昌上某官」,仍用內侍省印。{{color|maroon|{{-| 《僞楚錄》-{云}-:「邦昌以手書與翁彥國等,俱有止兵問勞褒用之詞,皆斥其名,仍用國寶。」按趙甡之《遺史》:「邦昌與彥國書,封皮-{云}-『付翁彥國』,其中仍-{云}-『上端明中丞』,書-{云}-:『國家之變,千古未聞,昧陋所遭,可謂奇禍,誠以保存廟社,拯救生靈,使京城免於焚蕩,以濟遠圖,其心明於皎日,今幸敵騎巳退,道路可通,即遣使東州,具伸夙志,想在端明必諒此心,今差李左司齎手書具道曲折,惟中外相與戮力,共濟艱難,迄成康功,以永丕祚,是所望於公也。初夏薄暑,軍務良勞,未晤間更惟尚謹,邦昌上聞。』」朱勝非《秀水閑居錄》-{云}-:「趙子崧等會於襄邑,邦昌皆以手書與之,予時留守南都,亦得一封,其外用內侍省印,不書名,內只一幅,-{云}-:『國家之變,可謂非常,昧陋所遭,亦-{云}-奇禍。』又稱:『予堅守南都,力保鴻慶宮。』其末敘時令,-{云}-『某上』」據此則《錄》所-{云}-用國寶等語皆非也,今不取}}}} 元帥府統兵官劉浩、孔彥威、張換以下仍各進官五等。{{color|maroon|{{-| 此據《欽宗實錄》附入 }}}} 權左司郎官李健乞使翁彥國,遂與奉議郎陳戩偕行,又遣水部郎官李革、京畿提點刑獄公事汪長源使張深、劉光世。戩,松溪人,彥國甥壻。革,深鄉人。長源,光世客也。{{color|maroon|{{-| 李觀《紀行錄》:「四月庚午,邦昌遣李革、汪長源以太-{后}-之命,勞軍爲名,先遣人通耗,深怒,囚來人於軍中。」按諸書四月庚午元祐皇-{后}-方垂簾聽政,革等出使,蓋在此前,觀所記恐誤。《欽宗實錄》稱以汪湘使光世,又與觀所-{云}-不同,亦當考}}}} 發運副使向子諲在亳州,邦昌遣其甥劉達齎手書以往,子諲不啟封而焚之,械繫達於獄,遣使勸進於王。邦昌手書至虹縣,縣令已下迎拜,宣讀如常式,武尉徐端益獨不屈膝而走,事定,子諲言於朝,易文資。端益,金華人也。{{color|maroon|{{-| 向子諲、徐端益事,並據王明清《揮麈錄》附入,然明清-{云}-子諲時為淮漕,又-{云}-遣官奉表勸進於河北,皆小誤,今刪潤,令不抵牾}}}} 遣武義大夫同恩李興、潘謹燾持僞尚書省劄子往濟鄆等州,訪尋康王所在,令逐州守臣等具軍法文狀申省,劄子不書年,後有王時雍、李囘二押字。{{color|maroon|{{-| 按馮澥時爲左丞,不知何以不書劄子?若澥元不供職,與呂好問相類,則後來何以坐事僞朝謫官?當考}}}} 徽猷閣待制提舉醴泉觀權直學士院詹乂罷,從所請也。先權直學士院中書舍人孫覿令日下供職。 元帥府以檄書諭四方,自京都受圍,不通朝命,參議官耿延禧、高世則建請布檄諸路,以定人心,王然之,命延禧面草檄以行。 是日,敵營始空,其行甚遽,以勤王兵大集故也。華人男女驅而北者無慮十餘萬,營中遺物甚衆,祕閣圖書,狼籍泥土中,金帛尤多,踐之如糞壤,二百年積蓄,一旦掃地,凡人間所湏之物,無不畢取以去,皆宦者國信所提舉鄧珪導之。命-{范}-瓊領兵出城搜空,得金人所遺寶貨表叚、米麥羊豕之屬,不可勝計,又有遺棄老弱病廢及婦女等,至是皆遷入城。敵之圍城也,京城外墳壟發掘略徧,出屍取槨爲馬槽,城內疫死者幾半。物價踴貴,米升至三百,豬肉斤六千,羊八千,驢二千一,鼠亦直數百,道上橫屍,率取以食,間有氣未絕者,亦剜剔以去,雜豬馬肉貨之,蔬菜竭盡,取水藻芼之以賣,椿槐方芽,採取唯留枯枝,城中貓犬殘盡,遊手凍餒死者十五六,遺胔所在枕籍。時河東北宣撫使-{范}-訥屯雍邱,眞定府路馬步軍副總管王淵爲先鋒,是晚,方遣三千騎抵城下,邦昌遣人持帛勞之,且令諭訥速來議復辟事。淵,福津人也。 ====壬戌==== 邦昌置修城司,命權戶部尚書邵溥總領其事。 副元帥宗澤引兵次大名府,澤得金所掠人,始知二帝北去,澤聞之,謀引兵渡河,據賊歸路,而對壘諸寨一夕解去,澤號慟,卽自臨濮引兵趨滑州,及是抵大名城下,欲帥師渡河,而勤王之兵無一人至者,又知張邦昌僣立,擬先行誅討,乃將所部復還屯衛南。 是日,徽猷閣學士京西北路安撫使知潁昌府何志同、徽猷閣直學士知淮寧府趙子崧、徽猷閣直學士江淮等路發運使兼經制使翁彥國{{color|maroon|{{-| 按《實錄》,去年十一月甲戌,已除彥國寶文閣直學士,充經制使,募兵入援,不知此時何以尚帶徽猷閣直學士?當考 }}}}、都水使者榮薿同盟於淮寧之教場。初,永昌陵旣復土,司天監苗昌裔私謂內侍王繼恩曰:「太祖之後,當再有天下。」太宗大漸,繼恩與參知政事李昌齡謀立燕懿王之子冀康孝王惟吉,事泄,以貶死,熙寧中,昌齡孫逄爲臨沂簿,與方士李士寧導懿王之曾孫右羽林衛大將軍秀州防禦使世居謀不軌,復坐誅;子崧在邸中習聞其說,至是適天下大亂,子崧傳檄中外,語頗不遜,時彥國在壽春,聞敵漸還,引兵至陳,與子崧會,二人爭長,子崧曰:「周之宗盟,異姓爲後。」彥國曰:「我奉王命入衞,公陳守耳!」子崧方築壇告上帝,殺三牲歃血,而推盟主未定,先是敵犯潁昌,志同棄城走{{color|maroon|{{-| 去年十二月丁丑 }}}},至是引所部亦至,曰:「大元帥康王在濟州,吾輩何主盟之推。」乃同上書帥府,然彥國卒爲誓文,行登壇歃血之禮-{云}-。志同,執中子。薿,諲孫也。{{color|maroon|{{-| 執中,龍泉人,政和中太宰。諲,任城人,熙寧戶部副使。按趙子崧移檄事,它書不見,獨王明清《揮麈錄餘話》有之,其略-{云}-:「藝祖造邦,千齡而符景運,皇天祐宋,六葉而生眇躬」,果如所言,則子崧眞亂臣賊子矣,恐未必爾,然明清所-{云}-:「遣鄭玨置獄京口,究治情得,上不欲暴其事,以他罪竄之。」則亦不爲無據。《實錄》載子崧盟文-{云}-:「敢告衆士,金人再犯京闕,侵侮暴虐,人神共憤,聖天子屈己議和,猶未退師,曠日持久,包藏禍心,宗社危辱,王命隔絕,天下臣子各奮忠勇,誓不與俱生,今諸道之師大集於近輔,凡我同盟,毋狥私,毋懷異,毋觀釁,戮力合謀,共安王室,以效臣節,三軍之士,視死如歸,千萬人惟一心,進則厚賞,榮於家邦,退則重刑,殺及妻子,有渝此盟,神明殛之,皇天-{后}-土,太祖太宗,實鑒斯言。」按此時子崧已知大元帥在濟州,而盟文略無一字及之,亦可怪也。胡寅封事:「黃潛善、鄭玨小人,本無遠見,自南都以至維揚,誅竄之刑,疑忌之意,相尋繼見。」足明當時皆有是說,今且-{云}-傳檄不遜,更俟考詳。明年二月戊寅行遣}}}} ====癸亥==== 邦昌請元祐皇-{后}-入居延福宮。敵之始退也,權領門下省呂好問謂邦昌曰:「盍舉欽聖故事乎?」邦昌曰:「敵去未遠,請俟踰境。」好問曰:「何可緩也!」邦昌乃集百官赴文德殿,降手書曰:「余世受宋恩,身相前帝,每欲舍生而取義,惟期尊主以庇民,豈圖禍變之非常,以致君臣之易位,旣重罹於羅網,實難逭於刀繩,杵臼之存趙孤,惟初心之有在,契丹之立晉祖,考殊迹以甚明。載惟本朝開創之圖,首議西宮尊崇之禮,號同母-{后}-,國繫周朝,茲爲臣子之至恭,以示邦家之大順。恭惟哲宗元祐皇-{后}-,聦明睿智,徽柔懿恭,雖嘗卽瑤華崇道之居,亦旣奉欽聖還宮之詔,久棲神於靖館,積系望於綿區,今二聖已遷,山川方震,是用祗伏掖庭之次,恭陳舊國之儀,揭丕號以正名,開別宮而移御,幅員時乂,庶臻康濟之期,京邑旣安,更介洪長之祉,宜上尊號曰『宋太-{后}-』,御延福宮。」時-{后}-在兄子通直郎忠厚所,邦昌又密上-{后}-書,具述復興之事{{color|maroon|{{-| 此據秦湛《回天錄》}}}},-{后}-皇恐不知所以,避之不免,翌日,入居西宮{{color|maroon|{{-| 蔡絛《國史後補》-{云}-:「延福宮,國初號西宮,蓋周太-{后}-嘗居之,故邦昌用此故事。」王明清《揮麈錄》-{云}-:「-{后}-在孟忠厚家,垂簾,儀衞忽突入第中,-{后}-皇恐不知所以。」按-{后}-此時雖入居西宮,尚未垂簾也,明清所-{云}-小誤,今刪潤附入 }}}}。 元帥府檄至京師,邦昌命開封府榜諭士民,都人讀之莫不感動。 遣權吏部尚書謝克家往山東迎大元帥。先是呂好問謂邦昌曰:「公宜遣使推戴康邸,則城中便爲功臣,若先爲諸道所推,則城中即叛臣矣!爲功臣爲叛臣,在此一舉,豈可少緩。」邦昌以爲然,王時雍謂邦昌曰:「今如騎虎,勢不得下,後日噬臍無悔也!宜熟慮之。」徐秉哲亦贊其言,邦昌不從,乃止。{{color|maroon|{{-| 此以秦湛《回天錄》、沈良《遺錄》參修 }}}} 尚書右司員外郎宋齊愈請致仕,不許。 門下侍郎耿南仲在軍中率羣僚勸進,王避席嗚咽,掩面流涕,辭遜不受。使臣鄭安自金回傳淵聖皇帝嚙血書襟詔,略曰:「宋德不興,禍生莫測,不幸用非其人,兵未抵京而衆先潰,使道君皇帝而次全族驅質,復聞宗社亦非我族,涕淚橫流,衛士潛歸,播告四方,忠臣義士,奮心一舉,猶可爲朕報北轅之恥也。」王讀之痛哭。 江淮發運副使向子諲遣將官王儀統勤王兵至城下。 徽猷閣直學士知淮寧府趙子崧聞金退師,與發運使翁彥國引兵之襄邑,北道都總管趙野、河東北宣撫使-{范}-訥亦以所部來會。時從事郎-{范}-塤爲蘄州司儀曹事,率郡兵勤王,子崧因遣塤與承事徐文中偕至帥府,請進發大軍,移屯南京,且言:「國家之制,素無親王在外者,主上特付大王以大元帥之權,此殆天意,今若稍有猶豫,則事去矣!兼恐四方姦雄乘變而起,猝難平定,望大王遵故事,以天下兵馬大元帥承制,號召四方,旬月之間,可傳檄而定。」塤,鎭曾孫也{{color|maroon|{{-| 鎭,成都人,熙寧翰林學士。子崧引兵事,據《家狀》在四月四日,故附此。其所上書,當在此時,今牽聯書之}}}} 金左副元帥宗維還軍,次鄭州。{{color|maroon|{{-| 此據-{范}-仲熊《北記》}}}} ====甲子==== 邦昌遣閤門宣贊舍人蔣師愈、承務郎程巽、王府內知客蔡琳齎咨目詣王曰:「邦昌伏自拜違,已而北去,所遭禍難,不可備詳。昨自臘月二十日還闕,正月十五日到城,方知國家禍變之酷,主上蒙塵於郊。二月七日,又聞金帥之令,遷二帝、太子、太上皇-{后}-、妃嬪、帝姬、宗室近屬,劫質敵營,旣而又欲焚燒宗社,洗蕩生靈,俾推戴異姓,方免屠毒。尋奉御筆付孫傅等,令依元帥指揮,方爲長計,無拘舊分,以速咎累。於時公卿大夫,號慟軍前,以救君父,邦昌哀號擗踴,以身投地,絕而復蘇,敵執成命,終莫肯回,度非口舌可爭,則以首觸柱,求死不能,又緣甲士防虞,晝夜監守,雖欲引繩揮刃,赴井蹈河,皆不可得,豈謂城中之人,相與逃死,乃嫁大禍臨於一身,變出不圖,死安足惜!忽劉彥宗等齎城中文字,與吳幵、莫儔俱至,邦昌訶責彥宗,又罵城中百官爲自免計,逼人以首惡之名,使邦昌有兵,定與大金相抗,不共戴天,彥宗等語塞,邦昌因不復飲食六七日,垂死而百官陳述禍福,謂事已至此,雖臣民盡死,莫能回二帝之遷,惟有從權,庶幾保全宗社,可爲後圖,若堅持一節,以就死地,恐上累二帝,豈得爲忠臣乎?邦昌身爲宰輔,世荷大恩,主辱而不能死,復何面目以見士民!然念興復之計,權以濟事,故忍死於此,幸茲敵騎巳還,道路可通,故遣齎此,以明本心。今則社稷不隳,廟主如故,祖宗神御皆幸存,全伏維殿下盛德在躬,四海系望,願寬悲痛,以幸臣民,續次別差謝克家等閒道齎御寶一紐詣行府,當別貢陳。初夏方暄,更乞倍保珍重,邦昌無任瞻望激切之至。四月五日,邦昌惶恐。咨目上覆康國大王殿下。」{{color|maroon|{{-| 師愈,已見二月乙亥}}}} 是日,李興、潘謹燾至濟州。 元帥府以趙子崧爲寶文閣學士、元帥府參議官、東南道都總管,何志同等皆屬焉。{{color|maroon|{{-| 《欽宗實錄》-{云}-:「先是趙子崧與翁彥國以師勤王,相推爲盟主,適何志同以潁昌兵至,曰:『大元帥康王總兵濟州,盍赴麾下聽命,何主盟之有?』子崧言於康王曰:『志同等雖各擁兵,不相統一,乞令聽子崧節制。』王承制除子崧寶文閣學士,充參議官、東南道都總管。」耿延禧《中興記》-{云}-:『子崧是除,蓋王有所聞』,並載淮寧與翁彥國爭長事,二書不同,按淮寧之盟以壬戌,而參議之除以甲子,相距才二日,王在濟州,無容卽知之,或者二人未盟以前爭爲盟主,而王已有所聞也,今並附此,更湏參考}}}} 初,房州文學傅亮以所募兵數千人入援{{color|maroon|{{-| 亮募兵事,祖見去年六月壬戌 }}}},道陳蔡閒,羣盜紛然,皆爲亮所破,因以便宜假亮通直郎,爲統制官,率之以行。亮自朱仙鎭直抵青城,左副元帥宗維後軍大驚,狼狽而去,邦昌遣使召亮,亮曰:「二聖北狩,大元帥康王未還城中,遣使爲誰?」欲斬之,僞使遁歸。亮,馮翊人也。 簽書樞密院事曹輔遣太學錄楊愿上書帥府,太學生汪若海、陳抃等繼至,權領門下省呂好問、監察御史張所亦遣人以蠟書來上{{color|maroon|{{-| 愿,已見二月甲申。若海,已見正月丙午 }}}},書中有言士大夫趨向者,王悉焚之,以安反側,而命愿等爲元帥府屬官。{{color|maroon|{{-| 耿延禧《中興記》-{云}-:「呂好問爲邦昌權門下侍郎,先遣彈蠟,言圍城中及朝廷短長,監察御史張所尤甚,上命取蠟炬,並舉人所上書中害士大夫者,並焚之。」按好問等所上書,謂之言城中事可也,謂之害士大夫則非也,今略刪潤其語,庶不失實 }}}} 諜報京城見修守禦之具,王曰:「果如此,則諸道兵必人人爭先以屠吾民。」乃命耿延禧草書貽諸道帥,未得近京城,已至城下者,毋得趣入,又檄諸道二月六日以後所受僞詔文移等勿行。 初,童貫自太原遁歸,遣武功大夫和州防禦使馬擴募兵於眞定,會擴與安撫使劉韐之子直秘閣子羽有違言,或譛擴有叛意,韐囚之{{color|maroon|{{-| 靖康元年正月癸巳 }}}},及眞定破,擴自獄易服奔出,竄西山之和尚洞{{color|maroon|{{-| 元年十月丁酉 }}}},時兩河義兵各據山寨,屯聚自保,衆推擴爲首,與金人相拒,或一日十數戰,然新集之衆,兵器甲胄非良,至是擴與敵挑戰,擴騎無甲,遂重傷-{仆}-地,爲敵所執。 ====乙丑==== 百官朝太-{后}-於延福宮,邦昌始不坐迎陽門,於內東門聚三省樞密院官議事。 中書舍人李擢權直學士院。 元帥府遣從事郎劉默迎資政殿大學士李綱於湖北。初,綱旣召還,連謫寧江軍節度副使,夔州安置{{color|maroon|{{-| 綱去年九月戊寅除觀文殿學士,知揚州,庚寅,落職,宮觀。十月癸巳朔,散官,建昌軍安置,庚申,再謫寧江 }}}}。城欲破,始復職,領開封府{{color|maroon|{{-| 閏十一月甲午 }}}},綱行至長沙,聞命,遂自長沙與龍圖閣學士湖南安撫使郭三益偕,率本路兵入援。三益,嘉興人也。王聞綱來,承制盡復綱故官,且貽書曰:「方今生民之命,急於倒垂,諒非不世之才,何以協濟事功,閣下學窮天人,忠貫金石,想投袂而起,以副蒼生之望。」卽命默持書訪綱焉{{color|maroon|{{-| 默初以綱守禦司奏補官 }}}}。 初,有傳金人以郭藥師爲樞密使,留兵萬五千以衞邦昌者,王憂之,乃遺宗澤、趙子崧等書,諭以受賊付託之人,義當征誅,然慮事出權宜,未可輕動,澤復書,略曰:「自古人臣豈有服赭袍、張紅蓋、御正殿者?況邦昌改元肆赦,又挾孟氏以令天下,欲散諸路勤王之兵,其篡亂蹤跡,無可疑者。自古姦臣初未嘗不謙遜,而中藏禍心,況惡狀彰著如此!今二聖二-{后}-、諸王皇族悉渡河而北,惟大王在濟,天意可知,宜早正天位,興復社稷,以傳萬世,不可遲疑,牽於不斷,惟大王圖之。」 ====丙寅==== 邦昌令寺觀建聖壽節道場,至壬申罷. 侍御史胡舜陟言於邦昌曰:「臣竊見陛下正位宏遠,非出本心,外迫大金兵火之威,內念黎元塗炭之苦,故自踐阼以來,謙虛抑畏,起居命令,不敢同於至尊。今大金已反其國,而君臣大義,豈可一日而廢,苐恐奸言熒惑,謂大金爲可恃,謂天位爲不可失,謂自古有亡必有興,此皆輕慮淺謀,不識禍福之機者也。本朝自祖宗以來,恩德在人,至深至厚,九州四海,豈有一夫不心懷趙氏者?今勤王之師雲蒸霧集,皆爲趙氏而來,豈肯從吾號令,閉門拒之,有同兒戲,伏望卽降指揮,正其名位,請元祐皇-{后}-垂簾聽政於內,陛下以太宰治事於外,特遣大臣往迎康王,明以此事播告將士,孰不忻然悅服,此萬世一時也。伏惟采擇狂愚而加意焉。」{{color|maroon|{{-| 按舜陟入文字在馬伸之前,《實錄》不載,而《汴都記》《僞楚錄》有之,但《僞楚錄》附此書於初四日,蓋誤,今依《汴都記》附初七日,更俟考詳}}}} 東南道總管趙子崧以朝奉郎趙令儦通判廬州,子崧聞張邦昌家在廬,檄馮詢,令存恤,又以令儦譏察之。子崧卽爲書告王,請捕誅邦昌子母,以絕姦心,又言:「自圍城以來,朝命隔絕,乞下諸路州軍,自今凡有事宜,並申大元帥府予決,如有姦詐僞冒文字,皆無得施行。近京州縣嘗經敵人焚掠者,宜捐其稅。」又言:「-{范}-訥爲宣撫使,逗撓自營,罪狀明白,況大元帥已開府,則宣撫使自當結罷。」又言:「金人見據都城,勢力漸回,理宜速營江寧府,以備緩急,乞早行措置,淮南、荊浙盜賊,恐乘釁據有形勢之地,益難制禦。」 宗室忠翊郎叔向,聚衆數千,屯青城,入至都堂,叱王時雍等曰:「當速歸政太-{后}-,不然,縱兵與汝輩相周旋!」{{color|maroon|{{-| 《朝野僉言》-{云}-:「四月五日,劉光世、趙叔向自潁川至。」按光世自華陰徑如京東,未嘗至城下也。《泣血錄》叔向初七日至城下,今從之 }}}}叔向,魏悼王曾孫,城破日潛出,之京西聚衆,至是自潁昌而來。 是日,蔣師愈等至濟州,邦昌又遣韋賢妃弟拱衞大夫忠州防禦使構當軍頭引見司淵及邦昌甥直祕閣吳何持書遺王稱臣,具言:「封府庫以待大王,顏子曰:『子在,回何敢死。』邦昌所以不死,以君王之在外也。」先是邦昌遣謝克家持寶來,或者謂邦昌自為爲楚,則齎大宋寶來,彼蓋無用者耳,旣而聞邦昌迎太母等恭順狀,王始不信,召吳何而賜之酒,錫賚甚渥,乃遣成忠郎黃永錫持書答邦昌,略曰:「今奉來教,備陳終始,有伊尹之志,達周公之權,然後知所期之不繆。」又曰:九廟之不毀,生靈之獲全,相公之功,已不愧於伊周矣。」{{color|maroon|{{-| 答書全文-{云}-:「某咨目上太宰相公閣下:天降大禍,不使某前期殞滅,而使聞君親之流離,見宗族之蕩覆,肝心摧裂,涕淚不禁,窮天下之楚毒,不足以爲喻,便欲引繩伏刃,而二聖之鑾輿未復,四方之兵馬方集,將士忠憤,責以大義,故飲泣忍死,力圖奉迎,今河北河東忠義之兵,數踰百萬,諭使邀迎,率皆響應,蚤夜以覬,聞人音而矍然。念與相公去歲同處敵營,從容浹月,自謂知心,故比來之事,聞流言而不信,士夫將佐,亦皆-{云}-爾,今奉來教,備陳始終,有伊尹之志,達周公之權,然後知所期之不繆,天或悔禍,可冀二聖之復也。所諭遣謝克家之意,讀之愕眙失措,其何敢承?願皆緘藏內府,責在守者,俟鑾輿歸而上之。九廟之不毀,生靈之獲全,相公之功,已不愧伊周矣。某方身率士卒,圖援父兄,願相公協忠盡力,奉迎二聖,復還中都,克終伊周之志,某身膏敵手,受賜而死矣。方寸潰亂,修謝不能多及。」何烈靖《康草史》:「康王屯兵濟州,遣報使來,爲宰相王時雍以下撒書殺之。」蓋傳聞繆妄,今不取。}}}}{{Annotate|【案「撒書」二字未詳】}} ====丁卯==== 謝克家以大宋受命之寶至濟州,王慟哭跪受,命汪伯彥司之{{color|maroon|{{-| 《邵溥神道碑》-{云}-:「金索大宋皇帝之寶,溥紿以隨葬,乃得全。」今且附此,俟考。《碑》以爲大宋皇帝之寶,其文與史不同,蓋誤 }}}},且貽書諸道帥臣,具言邦昌恭順之意,毋得擅發一人一騎入京城,書後王親批數語,或命耿延禧代書焉。遂以謝克家提舉一行事務,自濟州還京師,趣辦儀物。 副元帥宗澤言敵騎渡絕,已使人焚河橋訖,王乃檄兩河諸將邀擊敵兵,迎還二聖。{{color|maroon|{{-| 此據《中興記》}}}} 監察御史馬伸言於邦昌曰:「伏見金人侵逼,劫二帝北行,且逼立相公,使主國事,相公所以忍死就尊位者,自信敵退必能復辟也。忠臣義士不卽就死,城中之人不卽生變者,亦以相公必立趙孤也。今敵退多日,吾君之子已知所在,獄訟謳歌,又皆歸往,相公尚處禁中,不反初服,未就臣列,道路傳言,以謂相公外挾強敵之威,使人遊說康王,且令南遁,然後爲久假不歸之計,一旦喧哄,孤負初心,望速行改正,易服歸省,庶事取太-{后}-命而行,仍速迎奉康王歸京,日下開門,撫勞勤王之師,以示無間,應內外赦書施恩惠收人心等事,權行拘收,俟立趙氏日,然後施行,庶幾中外釋疑,轉禍爲福,不然伸有死而已,必不敢輔相公爲宋朝叛臣也!」自邦昌僣立,凡言事者皆用君臣之禮,至伸始移書稱太宰相公,書入,邦昌命一切改正。 陳留潰散戍兵李忠率衆入和州清水鎭,濠州巡檢及定遠界土豪許氏、徐氏、金氏槍仗手遮境拒之,殺李忠。 是日,開城門。 ====戊辰==== 邦昌召侍從官議事晚降手書曰以身徇國嘗為質於軍前忍死救民姑從權於輦下幸外兵之悉退方初誌之獲伸載惟遭變之非常本以濟圖於有永今則保存九廟全活萬靈社稷不隳衣冠如故奉迎太母實追少帝之玉音表正萬邦猶假本朝之故事蓋以敵方退舍師未渡河尚虞殿後之師或致回戈之舉據今間探漸已北轅既禍亂之稍紓豈權宜之敢久延福宮太後宜遵依欽聖憲肅皇後詔旨上尊號曰元祐皇後入居禁中緣未審康邸行府所在軍國庶務不可曠時恭請元祐皇後垂簾聽政以俟復辟予位冡宰實總百工誓殫樸忠以輔王室惟天心之悔禍啟帝胄之應期二帝雖遷賴吾君之有子多方時乂系我後之在斯邦其永孚於休予亦有辭於世是書既出中外大悅追還諸路赦文並毀所立宋太後手書不用秦湛回天錄雲三月二日延寧宮火元祐皇後仿徨無所歸步入相國寺中前軍器少監孟忠厚家三月末女真有去意呂公即謂邦昌曰宜速尊崇元祐太後邦昌乃定議上尊號曰元祐皇太後四月四日聞張邦昌手書乃改曰宋太後呂公曰此事發端於予若雲宋太後則人心疑懼必以予謀為非遂以疾在告不與其事是晚孟忠厚密攜邦昌上元祐皇後劄子來具述復興之事乃知前日之事或有教之者畏偪故也五日元祐皇後入居延福宮呂公又啟邦昌歸政事邦昌曰以軍退未遠欲俟別日呂公曰時不可失至九日申未間遂召百官太後以是日入禁中權門下侍郎呂好問步自紫宸殿趨延福宮白元祐皇後言不當謙遜以濟大計有司以儀衛進後入宮邦昌率從官迎拜於道元祐皇後以尚書左丞馮澥為奉迎使權右丞李回副之又遣兄子權衛尉卿忠厚持手書遺王汪伯彥中興日歷丁卯謝克家來歸玉璽孟忠厚賫太母手書至王受寶讀書訖居二人以客禮耿延禧中興記雲克家忠厚同賫大宋之寶來上按太母書中有百辟建言請權聽政之語則忠厚出京當在戊辰後不應丁卯已至濟州況忠厚與澥回同受命而澥回以壬申出京城丁丑方至帥府則忠厚亦當相踵而至今從實錄附註濟之父老請王即位於濟州幕府群僚耿南仲等會於麟嘉堂議未定宗室承宣使仲綜等曰汪伯彥中興曰歷作中綜實錄因之按仲綜後知大宗正事而卒伯彥所記字誤今從耿延禧中興記昔晉安帝蒙塵大將軍武陵王遵承制行事今二帝北狩王不當即位宜衣淡黃衣稱制不改元下書誥四方參議官耿延禧高世則引唐肅宗故事折之仲綜議屈會副元帥宗澤言邦昌久在敵中範瓊亦是草澤中起恐其陰與敵結未可深信南京乃藝祖興王之地取四方中漕運尤易又有自敵寨脫歸者道二帝語雲可告康王即大位為宗廟社稷計王慟哭由是決意趨應天汪伯彥中興日歷雲有自敵寨遁歸者衣裏蠟書上皇禦筆二字曰即真謹按玉牒所書上皇禦筆乃八字曹勛所進北狩聞見錄甚詳伯彥誤記也欽宗實錄四月戊辰曹勛自河北軍前竄歸詣大元帥府進太上皇帝禦衣上有禦劄曰可便即真來救父母此尤差誤勛以五月離燕山府七月至南京李綱建炎進退誌中亦載此事與勛所錄同史臣承伯彥之書不深考耳二帝聖語見耿延禧中興記今年四月癸亥及七月丙辰所書可參考仲綜潞恭憲王後滕康孝王宗旦子也潞王元佐生平陽恭懿王允升允升生宗旦 己巳權知樞密院事兼權領尚書省王時雍權門下侍郎呂好問權中書侍郎徐秉哲權尚書右丞李回權同知樞密院事吳幵權簽書樞密院事莫儔奏乞各還舊職奉面旨依仍且兼權見領職事實錄己巳王時雍等六人皆請罷權領三省樞密院職事元祐皇後不許按邦昌雖以初九日降手書而後十一日始聽政史臣誤也今從偽楚錄於是時雍撒蓋去韀呵從稍減幵儔又請免兼權樞密院職事從之 給事中韋壽隆乞罷奉面旨依舊徽猷閣待制奉祠 權開封尹周懿文奏徐秉哲已依舊開封尹竊恐亦合還大理卿職事奉面旨可依舊權開封尹見權執政官並免簽書舊職 尚書兵部員外郎唐恕乞致仕不許恕淑問子淑問江陵人介子元祐左諫議大夫崇寧初為華容令不能奉行茶法忤使者謝病免歸靖康初許翰薦用之 是日邦昌偽赦至太康縣東南道都總管趙子崧傳檄諸路不行權左司郎官李健等持手書繼至發運使翁彥國得之不發遣使白王子崧獻書於邦昌曰人臣委質事君義命而已見得思義見危致命人臣之常節議者籍籍謂劫請傾危之計合下或與聞之不然何金人曲折拒孫傅之請卒以與合下蓋必有定論矣子崧亦疑是說自聞合下入居境中躬受金冊子崧結集大軍立壇歃血專意致討三軍之士千萬人惟一心踴躍奮迅期得合下而甘心焉今兵既大集忠憤難遏亦可畏已忽李健陳戩持書至翁中丞有反正之心群情尤疑或引馮瀛王語曰公此舉由衷乎子崧獨謂殆天誘合下為斯舉也傳曰有伊尹之誌則可無伊尹之誌則篡也伊尹猶不可況其下者乎合下前日迫於敵威不得巳而從之今敵既遠去則當避而歸之正豈不本末明白哉既出至誠便當斷以不疑不可猶豫速出居相府易服自貶親書示於軍中哀鳴以請帥府使三軍曉然知合下前日權於濟難實不忘於吾宋子崧等亦按兵城下以待大元帥之命若遲疑不決則三軍必曰以天下之師誅天下之逆非子崧等所專也合下老母垂年伶俜一夫身將五十必不肯為滅族之計其深照之迫於宗社大計肝心潰裂言不成文子崧又遺王時雍等七人書大略雲諸公平日所學自謂過人今相與亡人之國稽首偽朝居之不疑方且自謂佐命功臣此與唐六臣何異聞張公有反正之意古人權以濟事遂立殊勛惟識事機知禍福者能之儻彼遂久假不歸諸公願為王偉源休亦所自擇 庚午元祐皇後禦內東門小殿垂簾聽政邦昌以太宰退處資善堂侍從官以上詣祥曦殿起居元祐皇後畢邦昌服紫袍金魚犀帶獨班歸兩府幕次沈良余錄雲邦昌自稱太宰總百揆猶襲曹馬故事入朝不趨贊拜不名靖康野錄雲孟後垂簾邦昌稱監國太師皆誤今不取邦昌僣立至是凡三十二日不禦正殿不受常朝不山呼見百官稱予不稱朕不稱聖旨至於禁中諸門悉緘鎖題以臣邦昌謹封 承議郎權諸王宮記室徐偉達權膳部員外郎偉達新城人也此據偉達紹興三年六月乙未乞改正受偽命狀修入 尚書禮部侍郎兼侍讀譚世勣卒世勣既得歸邦昌命權直學士院世勣稱疾堅臥不起邦昌知不可奪遂已後贈延康殿學士謚端潔 辛未監察御史姚舜明齊之禮太常博士華初平乞致仕不許 時四方勤王之師漸集道路稍通京城內都巡檢使範瓊揭榜雲探報金人後軍尚屯滑州界上仰四方客旅未得輕出見者訝之 壬申以明達皇後園陵為敵所發遣監察御史張所按視陵寢汴都記雲明達墓為敵所發掘露屍取棺板以為營柵今從實錄先是左副元帥宗維軍行過永安遣人詣昌昭二陵致祭而去禁止諸軍毋得劫陵廟器物此據三國謀謨錄至是遣官按視之 權尚書吏部侍郎王琮罷為右文殿修撰知鄧州紹興日歷載琮劾<婠勶-釒>稱王時雍除琮鄧州令為時雍搬家歸蜀當考秘書省著作郎劉岑直秘閣知鄭州岑述曾孫述德清人熙寧初嘗為侍御史時從聶昌出使未還也 濟州守臣張存率官吏士民勸進王不許此據紹興四年六月五日存子右迪功郎鏜乞推恩狀修入 副元帥宗澤聞京城反正復為書貽王言今日國之存亡在大王行之得其道與不得其道耳所謂道者其說有五一曰近剛正而遠柔邪二曰納諫諍而拒諂諛三曰崇恭儉而抑驕奢四曰體憂勤而忘逸樂五曰進公實而退私偽澤謂所親曰怨結王之左右矣不恤也 癸酉權尚書左仆射張邦昌率在京百官上表勸進太常少卿兼權起居舍人汪藻為表文曰二帝出郊既蒙塵而未返九祧乏祀將攝祼以為名使生靈相顧以無歸雖溝瀆自經而奚益輙慕周勃安劉之計庶幾程嬰存趙之忠王不許 殿中侍御史胡唐老知無為軍監察御史姚舜明知衢州王俁知江州 甲戌元祐皇後告天下手書曰比以敵國興師都城失守祲纏宮闕既二帝之蒙塵誣及宗祊謂三靈之改卜眾恐中原之無統姑令舊弼以臨朝扶九廟之傾危免一城之慘酷乃以衰癃之質起於閑廢之中迎置宮闈進加位號舉欽聖巳行之典成靖康欲復之心永言運數之屯坐視邦家之覆撫躬獨在流涕何從緬維藝祖之開基實自高穹之眷命歷年二百人不知兵傳序九君世無失德雖舉族有北轅之釁而敷天同左袒之心乃眷賢王越居近服巳徇群臣之請俾膺神器之歸繇康邸之舊藩嗣宋朝之大統漢家之厄十世宜光武之中興獻公之子九人惟重耳之尚在茲為天意夫豈人謀尚期中外之協心同定安危之至計庶臻小愒漸底丕平用敷告於多方其深明於吾意先是侍御史胡舜陟上<婠勶-釒>請後降詔諸路使知中國有主康王即位有日以破亂臣賊子之心呂好問言今日布告之書當令明白易曉不必湏詞臣遂命太常少卿汪藻草書禦封付御史臺看詳然後行下 大元帥府約束自三月八日以後稱中旨面旨事並勿行差到官不許上凡事並申帥府予決以徽猷閣待制北道副總管顏岐為元帥府參議朝議大夫滕康宣教郎周望並為記室岐復子復奉符人兗公四十八世孫仕至中書舍人康宋城人望真陽人也 是日李綱檄至京師 乙亥命禮官討論車駕將至國門臣僚前路奉迎至大慶殿儀 資政殿學士提舉醴泉觀路允迪為奉請車駕進發使左諫議大夫範宗尹副之 文武百官再上表勸進於王復不許 初京城既破武略大夫光州刺史郭京自宣化門南遁事見去年閏月丙辰引所部六甲神兵二千人至襄陽府屯洞山寺欲立宗室為帝狹西制置使錢蓋西道都總管王襄統制官張思正等止之不聽思正乘間會兵執京囚之至是以聞實錄雲京北路安撫司言收復襄陽府擒郭京初京敗引兵潛遁破襄陽據之至是就擒按趙甡之遺史載此事頗詳而實錄差略今從遺史既而思正持京以獻道為劇盜李孝忠所奪思正剌京殺之思正殺京在五月辛卯今並書之思正始以隨州觀察使將兵援河東軍敗坐停官道州編管未行孝忠京百司健兒京城破隨眾奔萬勝岡得脫與其徒張世等十人聚眾為盜 是日金人陷狹州武經郎權知州事種廣死之初範致虛既敗還敵並兵攻狹諸帥皆遁去敵圍城九日而陷武經郎監在城酒務統領軍馬劉逵戰死敦武郎兵馬都監朱弁成忠郎監甘棠驛孫旦悉遇害後贈廣武翼大夫雄州防禦使逵等皆官其家一人此事當見於欽宗實錄而不書今以劉逵家乞推恩狀修入狀稱靖康二年四月八日金人攻狹州至十六日城破乙亥十六日也達紹興四年二月辛卯依弁旦劄與恩澤一資廣六年十月丁未加贈正使遙防今並附見 丙子溫州觀察使京城內都巡檢使範瓊為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兼四壁都巡檢使錄京城彈壓之功也 東南道都總管趙子崧等獻書王府大略言京城事體既已反正颙望大王入主社稷以安生靈遲疑未發事久變生不可不慮或聞議者以謂京師巳經殘破不可復入止欲即位軍中便圖遷徙子崧愚慮深為未然今禍變非常奸偽未戢欲致中興當謹舉措置理宜先入京師謁宗廟覲母後明正誅賞降霈四方若京師果不可都自可徐議所向子崧等前乞移軍南京當時敵未退事勢與今日不同訪聞趙野範訥不戢其下縱令擄掠人心胥怨又兩軍時有分爭萬一行府入南京二軍必趨帳下恐有郭汜李<娿嘮a>之變伏乞徑還京城早定大計以副人望初邦昌偽赦既為子崧等所格李健因留太康縣以狀審於王時雍邦昌具遣使奉迎次第以堂帖報之子崧取以白王因有是請 丁丑尚書左丞馮澥權尚書右丞李回奉元祐皇後手書至濟州 文武百官三上表勸進王答以俟入京城躬謁宗廟若鑾輿未還即撫定民庶權聽國事 副元帥宗澤檄至京師 戊寅尚書兵部員外郎唐恕知復州 命中書舍人張澂措置排辦行在所至程頓事務 直龍圖閣東道副總管權應天府朱勝非至濟州勝非邦昌友壻也械系邦昌使者以兵來衛先是金分兵犯應天府勝非惶懼易衣逃匿民間皇皇會宣總司前軍統制嘉州防禦使韓世忠將官楊進引所部擊破之勝非復出視事民心稍安此據中興姓氏錄勝非傳勝非南都翊戴記曰靖康元年冬勝非除東道副總管到南都三日都總管胡直孺提兵勤王竭本道財榖甲兵以自隨所余羸卒僅三百人而食才支旬日既而敵執直孺以犯應天府縱火逼城為效用邵曇射中敵帥之目墜馬而死乃增陴浚隍益修守備躬擐甲胄與士卒同食余夜宿城上凡數月敵攻圍之計百出度而應之敵不能犯南京遂安按勝非此言不無飾說今不取世忠膚施人少年善鬥嘗犯法當死簽書彰武軍節度判官公事建陽陳豫惜其勇白經略使釋之始隸延安兵籍此據孫覿撰豫墓誌已而為王淵部曲從討西夏方臘及山東河北諸盜屢有功至是以其軍赴帥府遂衛王如南京 趙子崧傳檄京師 己卯侍御史胡舜陟言宗澤文字稱康王未忍歸朝款謁宗廟竊恐謙虛退托未忍遽當大寶此去濟不遠乞遣京城父老僧道往濟迎請並令百官勸進以見推戴迫切之誠庶幾車駕早至闕下從之 成忠郎黃永錫自京師回 庚辰王發濟州命張換孔彥威劉浩丁順等悉以其軍從晚次新興店鄜延路馬步軍副總管劉光世引所部兵來會王以光世為五軍都提舉先是光世與經略使張深自潁昌進發次尉氏夜被帥府之命令光世領本部赴行府而深總大軍屯興仁深不自安遣屬官李觀先以兵籍來上遂自興仁如南京實錄庚辰康王次新興張深劉光世自狹州至此蓋承汪伯彥中興日歷所書出李觀紀行錄深以此月癸未至南京伯彥實甚誤簽書樞密院事曹輔資政殿學士路允迪右諫議大夫範宗尹至自京師 辛巳通直郎知安陸縣陳規為朝奉大夫直龍圖閣知安德府賞守城之勞也時盜黨忠戰敗遁去規招王存降之詔授存武翼郎而規有是命其官屬進士韓之美等皆授官有差 東南道都總管趙子崧等奏<婠勶-釒>元祐皇後大略言陛下已垂簾聽政恐諸路先聞二帝北遷易姓改國忠義憤發兵革四起其間或假討逆之名竊據郡縣使宰臣至誠本心終不能白況其家屬在外或致疏虞伏望速下明命詔諭四方以臨朝遣使迎立康王庶幾人心安帖奸宄自消 是日王次單州守臣中大夫王<娙折跡韭使倮艚加東南道都總管趙子崧延康殿學士何誌同以所部兵來會<娙折跡竟縊鏌補緇陽人元豐尚書左仆射 壬午王至虞城縣先是狹州既陷西道副總管孫昭遠用其屬韓武張延齡計止河東綱於河池藉以募兵得數千人時西道都總管王襄尚留襄陽聞四方勸進遂會王於虞城實錄壬午王至虞城西道總管王襄孫昭遠以所部兵來會此誤也按昭遠家傳昭遠此時尚在狹西王即位始召之蓋史臣承汪伯彥之誤而不深考爾 癸未王至南京駐軍府治大元帥府榜近者金師深入奄及郊畿京都失守二聖播遷欲立異姓覆我宗社賴大臣因時權宜濟此艱危以存九廟保全生靈實社稷之大計乃心可嘉深慮官吏士民尚懷疑慮曉諭各令知悉 甲申王率僚屬詣鴻慶宮朝三殿禦容哭移時 詔備車駕法物仗衛等詣南京迎請康王百司庶務各分其半 龍圖閣直學士知揚州許份請王即位於揚州不許份將子也將侯官人崇寧門下侍郎 是日張邦昌詣南京見王且待罪中書舍人李擢太常少卿汪藻同行元祐皇後遣宗室士<娯檠櫍灸肆飼醒汗綾σ蠣芑ぶ士<娯檠櫍懼王曾孫郇康孝王仲禦子也 乙酉王時雍徐秉哲奉乘輿服禦自京師至張邦昌繼至伏地慟哭請死王以客禮見且慰撫之 右武大夫忠州防禦使屈堅為金人所殺初金人破狹府堅引所部救之圍解堅為敵所執堅曰始吾所以來為解圍也城茍全吾死何憾叱使速殺之後贈三官錄其家五人 丙戌元祐皇後遣內侍邵成章以乘輿服禦來上 尚書司門員外郎宋彥通為右文殿修撰 元帥府以兵馬元帥顯謨閣待制汪伯彥副元帥徽猷閣待制黃潛善並為本閣直學士參議官樞密直學士耿延禧為龍圖閣學士徽猷閣直學士董耘落直字親衛大夫明州觀察使高世則落階官為越州觀察使中興記伯彥等遷職在四月晦今從中興日歷 丁亥詔政和海行法非禦筆修立者許引用初議者請參用嘉祐元豐法以俟新書之成奏可去年九月丙子尋詔祿令用嘉祐斷刑依元豐至是復有此命此事欽宗實錄不書今以光堯會要趙伯總奏狀增入據建炎日歷京東西路提刑司申明乃垂簾日指揮也 起居郎胡交修為集英殿修撰知湖州交修宿孫也宿晉陵人治平樞密副使 司農少卿權戶部侍郎胡思乞罷權職許之 國子祭酒董逌率太學諸生詣南京勸進 門下侍郎耿南仲兵馬元帥汪伯彥副元帥黃潛善進呈赦書事目常赦所不原者鹹除之張邦昌及應幹供奉行事之人一切不問凡命官流徙者悉放還罪廢者皆復故官職故事登極赦書不及惡逆而士大夫貶責者以次量移敘用至是南仲等一以邦昌偽赦為準議者咎之此為李綱議赦令張本朱勝非秀水閑居錄雲主上登極恩視前為厚者不欲令赦恩薄於偽赦故也參議官趙子崧請一切放常平與系省積欠幕府有難之者王從其請即命著於赦文此據子崧中外遺事 初敵陷晉絳將及同守臣天章閣待制唐重度不能守開門縱士民使出自與殘兵數百守城以示必死敵疑有備遂不復渡河重募人間道抵京城久乃得達王時雍授以官使歸報及是至同州具言二帝北狩王統兵在濟南重即移檄川秦十路帥臣各備禮物欲往軍前奉迎且招其友人成都府路轉運判官趙開入關計事開安居人也 先是尚書吏部員外郎華亭衛膚敏奉詔逆高麗賀靖康登極使者會京師陷膚敏以幣易銀帛得六千匹兩厚貺其使而移文遣之是月末高麗使始離樂賓館凡留明州百三十余日雲 初上皇行至邢趙之間金右副元帥宗傑請觀打圍遂遣郭藥師奏謝上皇曰天時如此非公之罪藥師慚而退燕王俁以絕食薨於慶源境上歛以馬槽猶露雙足上皇道中苦渴摘桑椹食之此並據曹勛所進北狩錄至真定入自東門市人皆哭過河十余日謂管幹龍德宮合門宣贊舍人曹勛曰我夢四日並出此中原爭立之象不知中原之民尚肯推戴康王否翌日出禦衣三襯自書領中曰可便即真來救父母並持韋賢妃信命勛間行詣王邢夫人亦脫所禦金環使內侍持付勛曰為吾白大王願如此環早得相見並之太廟誓不殺大臣及言事官違者不祥又宣諭嘗密賜王馬價珠犀合子及王嘗啟決河灌金人為驗勛陽翟人父組宣和中以合門宣贊舍人為睿思殿應制 9aax5ohghtv2wf9rb4zis5imlh7ai8v 2173811 2173810 2022-08-24T03:47:43Z 221.127.10.35 /* 丙寅 */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2 | title = [[../]] | section = 卷四 | previous = [[../卷003|卷三]] | next = [[../卷005|卷五]] | notes = }}__NOTOC__ {{++|建炎元年夏四月}} '''庚申朔''' 金左副元帥宗維退兵,淵聖皇帝北遷,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何㮚、同知樞密院事兼太子少傅孫傅、資政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張叔夜、御史中丞秦檜、尚書兵部侍郎司馬樸從。樸,光兄孫也。城始破,樸詣軍前納款,逮將北還,樸遺書二帥,請存趙氏,金人憚之,挾以北去。{{color|maroon|{{-| 《靖康野錄》-{云}-:「金人欲立司馬樸,樸-{云}-:『吾祖有大功德於前朝,樸不才,安敢作此,累吾祖之德,樸有死而已!』」按它書,金人未嘗有立樸之議,今不取}}}} 初,淵聖皇帝以肅王樞熟敵情僞,欲與俱,王泣曰:「遠使乍歸,不願離膝下。」請甚確,遂以祁王模侍行{{color|maroon|{{-| 此據曹勛《北狩聞見錄》 }}}}。帝在軍中,頂青氊笠乘馬,後有監軍隨之,自鄭門而北,每過一城,輒掩面號。{{color|maroon|{{-| 此據《孤臣泣血錄》。《三國謀謨錄》亦有之,其進序-{云}-:「編成此書,以代嘗膽之苦,庶幾會稽之恥未忘,東門之役必報。」今從之}}}} 初,敵縱兵四掠,東及沂密,西至曹濮兗鄆,南至陳蔡汝潁,北至河朔,皆被其害,殺人如刈麻,臭聞數百-{里}-,淮泗之間亦蕩然矣。 邦昌委-{范}-瓊交割城池,敵留檄書數百道,具言志在弔民,本非貪土,並述邦昌以死辭避不獲之意,使邦昌傳諭四方{{color|maroon|{{-| 金檄書-{云}-:「宋之道君、少主、-{后}-妃以下,並已北遷,應文武百官、僧道耆老軍民,共議薦舉堪爲主者一人,卻準文武百僚、僧道耆老軍民、同知樞密院事孫傅等狀,乞自元帥府推擇賢人,永爲藩屏,又乞於軍前選立太宰張相公,以治國事者。行府會驗本官,乃去年同康王爲質者也,旣許尋舊好之後,夜犯營寨,卽時破滅,以其敗盟,遂臨京城,將欲進攻,本官哀泣曰:『身爲宰執,出質軍前,而不意犯於不虞,罪當萬死,然主上年少,蒞事日淺,蓋由奸臣所誤。』且乞緩其攻擊,因遣使語其少主,趣迎使人,泣而謝罪。及至和成,洎從軍北行,以北州縣或有不降,每欲進擊,必自求哀,往往有可湣之意,及重兵再舉,又乞遣使理會,雖威之鋒刃不避也,欲引而南進,曰:『豈有大臣躬親出質,不能戢兵,以致交惡,而同敵人忍觀其伐主也?頭可斷,身不可去!』城破之後,驛召而至,語及廢國之際,號泣擗踴,涕泗交流,告乞再造,旣不見容,或以腦觸柱,或以首投地,幾至自絕,乃知忠孝剛毅,出於其倫,忽聞共戴,果得此人,然恐難奪其志。洎在京百官差到翰林學士承旨吳幵、翰林學士莫儔齎狀勸請,曰:『聞建邦立都,必立君長,制國御俗,允賴仁賢,恭以大金皇帝,道合三元,化包九有,矜從諸夏,俾建列藩。契勘雖不許存立趙氏,旣擇賢人,以主茲土,則於國於民,爲幸亦已深矣。伏惟太宰相公,名高今古,學通天人,位冠冢司,身兼衆美,碩德偉望,早羽儀於百工,嘉謀赤心,久勤勞於三事,敢望以蒼生爲憂,而不以細行自飾,以機政爲慮,而不以固避自嫌,上體大金擇立存撫之意,下副國人推戴爲主之望。』及別狀申行府:『今文武百僚、僧道耆老軍民,共請太宰相公以治國事,竊慮別有辭讓,伏望元帥府更賜敦請,本官早從輿望。』尋請知樞密院事漢軍都統制劉侍中彥宗、禮部侍郎劉思、應奉御前文字高慶裔,同詣具道其由,勃然奮怒曰:『國雖破,在臣子之分,豈容聞此!』由以先有防備,不獲自絕,而閉目掩耳,背立偃蹇,終不爲聽,但罵文武百僚曰:『以諸公畏於兵威,置我於賊亂之罪!寧甘心死於此,不可活矣!』恥後世被以篡奪之名也,然行府以軍國務重,不可久曠,尋錄申奏:『今降到寶冊,備禮以璽紱,冊命爲皇帝,以授斯民,國號大楚,都於金陵,自黃河以外,除夏國新界,疆場仍舊,世輔王室,永作藩臣。』其間志氣屹然不動,雖多方勉諭,以『事在已然,雖死無濟,何如就冊,用救生靈?』猶不飲食累日,幾至滅性,遂擁迫入城,乃有在京官僚、僧道耆老等共集勸請,於天會五年三月初七日,方受冊命。諸路軍民,各令知悉。」}}}} 二帥之在城下也,遣人於民麥地內分立牌,令諸蕃部刈之,至是諸路兵稍進,自以輜重繁多,恐不得歸,乃爲北渡。先是邵溥應副城南,蕃官頗昵言:「左副元帥宗維主謀者,有高慶裔、劉思;右副元帥宗傑主謀者,有劉彥宗、棟摩國王。凡謀事者,卽預事,其有密謀也,各馳馬於空逈無人之境,盤旋數刻而後返,若衆議,則不以高下皆環坐一室,畫字於灰,可否立定,不復聞語,其密如此。」 資政殿學士提舉醴泉觀路允迪爲觀文殿學士、佑神觀使;太僕少卿陳沖權太僕卿;都水使者陳求道權太僕少卿。 簽書樞密院事曹輔請罷政,不許。 鄜延經略使張深駐軍潁昌,會其斥堠騎得吳革所遺陝西制置使錢蓋礬書,言二聖幸青城,邦昌僣立,趣使進兵,深得書,召副總管劉光世及諸將計事{{color|maroon|{{-| 趙甡之《遺史》曰:「張深行次魯山,聞張邦昌卽偽位,召光世及諸將議事,深對將士曰:『諸公好事在目前!』以所持扇左右倒,衆莫敢應,往往偶語出異論,光世乃遣使臣王默、張景等將漢蕃弓手一百人騎,齎狀前去招安盜賊,俾深罔測,光世密諭之曰:『聞康王領大元帥,駐兵京東,汝等當詣元帥府,分明投下文字而回。』金人旣退兵,深與光世進至朱仙鎭,默、景得元帥府劄子二道,一-{云}-:『仰劉光世將所部軍馬速赴大元帥府。』一-{云}-:『仰張深將所部回興仁府,只於本府駐劄。』及差使臣劉宗偕來,深得劄子,失聲惶懼,光世卽辭去,以所部至濟州」 }}}},光世乃遣使臣王默等賫狀詣元帥府。先是敵破潁昌,焚掠無遺,及是其去才數日也。{{color|maroon|{{-| 李觀《靖康勤王紀行錄》-{云}-:「三月乙卯,聞金人尚有留潁昌者,戒嚴而進,丁巳,次潁昌府,敵騎聞大軍至,即去,城中盡爲瓦礫,積屍滿地。」按此時金人將欲退師,非因西軍而後去也,今不取}}}} 是日,江寧軍亂。先是資政殿學士宇文粹中守江寧,驕倨不法,其官屬多相從燕飲,馭下殘酷,軍校周德因人心之怨,夜鼓衆作亂,執粹中,囚之,殺通判府事奉直大夫王章、東南第五將閤門宣贊舍人王宗韓、司錄事朝奉大夫王巖等十一人,江東轉運判官朝請大夫薛良顯爲亂兵所傷而去,官屬之不死者皆遁。德等遂焚舟船,掠財物,嬰城自守,公私爲之一空。{{color|maroon|{{-| 此事當見於《欽宗實錄》而不書,今以建炎元年七月十三日江東提刑司奏狀修入,但變亂所起,不能詳耳。《北盟會編》貢士周紫芝上書:「宇文粹中之守建康,臣生東南,親見其事,傲睨慘毒,無所不至,黥徒數百,以誅元帥爲名,至於害及平民,血流滿野,拘繫囹圄,如鞫囚徒,粹中身爲大臣,屈首下賊,處之恬然,不能抗罵以死,偷活湏臾,下汙士類,上辱朝廷。」《日曆》:「建炎二年十月庚子,江東轉運司奏:『中大夫徐疇等狀:迪功郎安誠,以諂媚得親於宇文粹中,出入其家,朝夕無間,江東帥司舊無主管機宜文字,粹中特以誠故創置,凡府政大小,悉決於誠,粹中之喜怒予奪,惟誠所使,又擅破將兵充白直,及與倡優往還,凡所惡之人,輒誣以重罪,故周德等結衆作亂。』」又紹興二年十月十四日,臣僚上言:「靖康末,宇文粹中知江寧府,方東京圍閉之時,粹中爲大臣,不能投袂赴難,惟事燕飲,以夜繼晝,衆情共怒,兵士周德因之爲變。」今並附此,或可修潤增入}}}} ====辛酉==== 邦昌降手書曰:「天下承平幾二百載,百姓安業,豈復知兵,乃者姦臣首結邊難,招致禍變,城守不堅,嗣君皇帝越在郊野,予以還歸,橫見推迫,有堯舜之揖讓,無湯武之-{干}-戈,四方之廣,弗通者半年,京城之大,無君者三月,從宜康濟,庶拯艱危{{color|maroon|{{-| 此文據《僞楚錄》及鄧肅劾顏博文疏修入。肅疏又-{云}-:「至於廟諱,更不復顧。」蓋濮安懿王諱也。《欽宗實錄》所載,「海內承平」至「終究遠圖」乃邦昌撫諭四方手書耳,非赦文也。肅在城中,當得其詳,但《僞楚錄》係赦書於初四日,恐誤,今用其文而移其日,庶不抵牾。沈良《靖康遺錄》-{云}-:「初四日,邦昌肆赦,略-{云}-:『可大赦天下,諸道勤王人兵,當國家危急,不能進援,京師失守,乃欲偷安,雖無誠節,亦巳勤勞,宜歸本貫,別聽中旨。』」此恐非邦昌本文,今不取 }}}},可依下項:應手書到日,昧爽以前,罪無輕重,常赦所不原者,並特釋放;遣官省視陵寢,諸州天慶觀天寧節仍舊行香;官吏並與推恩;勤王之師令管押歸元來去處;存恤諸處宗室;除放租稅、招免賊盜等事,令禮部遍牒施行。」赦與覃恩同,但改赦字爲手書而已。時四方勤王兵大集,吳幵、莫儔爲邦昌謀,令散還諸路,故僞赦首及之。其文祕書省著作郎顏博文所草也。初,江淮發運司遣吳樞者至京師探事,王時雍薦上殿見邦昌,陳利害,具言在外兵數,請遣使止之,辭語不順,邦昌乃授樞文林郎,用其策,選郎官爲四方密諭使。侍御史黎確嘗陳三事,勸邦昌罷東南貢獻以收人心,有「憂勤恭儉過於前王」之語,又請邦昌修德以應天,及邦昌求奉使止勤王者,確請行,遂奉邦昌手書,擁黃旗以詣趙野。{{color|maroon|{{-| 黎、確事,以紹興二年三月癸丑,江躋論確章疏及紹興八年十月己卯張燾乞遣追奪確職名奏狀修入 }}}}確,邵武人,野甥也。邦昌又遺-{范}-訥、-{范}-致虛、錢蓋、翁彥國、劉光世等手書計事,其書略-{云}-:「國家之變,千古未聞,昧陋所遭,可謂奇禍。」又-{云}-:「幸今敵騎已退,道路可通,卽遣使東州,具伸夙志。」其書外題-{云}-「付某人」,又內-{云}-「邦昌上某官」,仍用內侍省印。{{color|maroon|{{-| 《僞楚錄》-{云}-:「邦昌以手書與翁彥國等,俱有止兵問勞褒用之詞,皆斥其名,仍用國寶。」按趙甡之《遺史》:「邦昌與彥國書,封皮-{云}-『付翁彥國』,其中仍-{云}-『上端明中丞』,書-{云}-:『國家之變,千古未聞,昧陋所遭,可謂奇禍,誠以保存廟社,拯救生靈,使京城免於焚蕩,以濟遠圖,其心明於皎日,今幸敵騎巳退,道路可通,即遣使東州,具伸夙志,想在端明必諒此心,今差李左司齎手書具道曲折,惟中外相與戮力,共濟艱難,迄成康功,以永丕祚,是所望於公也。初夏薄暑,軍務良勞,未晤間更惟尚謹,邦昌上聞。』」朱勝非《秀水閑居錄》-{云}-:「趙子崧等會於襄邑,邦昌皆以手書與之,予時留守南都,亦得一封,其外用內侍省印,不書名,內只一幅,-{云}-:『國家之變,可謂非常,昧陋所遭,亦-{云}-奇禍。』又稱:『予堅守南都,力保鴻慶宮。』其末敘時令,-{云}-『某上』」據此則《錄》所-{云}-用國寶等語皆非也,今不取}}}} 元帥府統兵官劉浩、孔彥威、張換以下仍各進官五等。{{color|maroon|{{-| 此據《欽宗實錄》附入 }}}} 權左司郎官李健乞使翁彥國,遂與奉議郎陳戩偕行,又遣水部郎官李革、京畿提點刑獄公事汪長源使張深、劉光世。戩,松溪人,彥國甥壻。革,深鄉人。長源,光世客也。{{color|maroon|{{-| 李觀《紀行錄》:「四月庚午,邦昌遣李革、汪長源以太-{后}-之命,勞軍爲名,先遣人通耗,深怒,囚來人於軍中。」按諸書四月庚午元祐皇-{后}-方垂簾聽政,革等出使,蓋在此前,觀所記恐誤。《欽宗實錄》稱以汪湘使光世,又與觀所-{云}-不同,亦當考}}}} 發運副使向子諲在亳州,邦昌遣其甥劉達齎手書以往,子諲不啟封而焚之,械繫達於獄,遣使勸進於王。邦昌手書至虹縣,縣令已下迎拜,宣讀如常式,武尉徐端益獨不屈膝而走,事定,子諲言於朝,易文資。端益,金華人也。{{color|maroon|{{-| 向子諲、徐端益事,並據王明清《揮麈錄》附入,然明清-{云}-子諲時為淮漕,又-{云}-遣官奉表勸進於河北,皆小誤,今刪潤,令不抵牾}}}} 遣武義大夫同恩李興、潘謹燾持僞尚書省劄子往濟鄆等州,訪尋康王所在,令逐州守臣等具軍法文狀申省,劄子不書年,後有王時雍、李囘二押字。{{color|maroon|{{-| 按馮澥時爲左丞,不知何以不書劄子?若澥元不供職,與呂好問相類,則後來何以坐事僞朝謫官?當考}}}} 徽猷閣待制提舉醴泉觀權直學士院詹乂罷,從所請也。先權直學士院中書舍人孫覿令日下供職。 元帥府以檄書諭四方,自京都受圍,不通朝命,參議官耿延禧、高世則建請布檄諸路,以定人心,王然之,命延禧面草檄以行。 是日,敵營始空,其行甚遽,以勤王兵大集故也。華人男女驅而北者無慮十餘萬,營中遺物甚衆,祕閣圖書,狼籍泥土中,金帛尤多,踐之如糞壤,二百年積蓄,一旦掃地,凡人間所湏之物,無不畢取以去,皆宦者國信所提舉鄧珪導之。命-{范}-瓊領兵出城搜空,得金人所遺寶貨表叚、米麥羊豕之屬,不可勝計,又有遺棄老弱病廢及婦女等,至是皆遷入城。敵之圍城也,京城外墳壟發掘略徧,出屍取槨爲馬槽,城內疫死者幾半。物價踴貴,米升至三百,豬肉斤六千,羊八千,驢二千一,鼠亦直數百,道上橫屍,率取以食,間有氣未絕者,亦剜剔以去,雜豬馬肉貨之,蔬菜竭盡,取水藻芼之以賣,椿槐方芽,採取唯留枯枝,城中貓犬殘盡,遊手凍餒死者十五六,遺胔所在枕籍。時河東北宣撫使-{范}-訥屯雍邱,眞定府路馬步軍副總管王淵爲先鋒,是晚,方遣三千騎抵城下,邦昌遣人持帛勞之,且令諭訥速來議復辟事。淵,福津人也。 ====壬戌==== 邦昌置修城司,命權戶部尚書邵溥總領其事。 副元帥宗澤引兵次大名府,澤得金所掠人,始知二帝北去,澤聞之,謀引兵渡河,據賊歸路,而對壘諸寨一夕解去,澤號慟,卽自臨濮引兵趨滑州,及是抵大名城下,欲帥師渡河,而勤王之兵無一人至者,又知張邦昌僣立,擬先行誅討,乃將所部復還屯衛南。 是日,徽猷閣學士京西北路安撫使知潁昌府何志同、徽猷閣直學士知淮寧府趙子崧、徽猷閣直學士江淮等路發運使兼經制使翁彥國{{color|maroon|{{-| 按《實錄》,去年十一月甲戌,已除彥國寶文閣直學士,充經制使,募兵入援,不知此時何以尚帶徽猷閣直學士?當考 }}}}、都水使者榮薿同盟於淮寧之教場。初,永昌陵旣復土,司天監苗昌裔私謂內侍王繼恩曰:「太祖之後,當再有天下。」太宗大漸,繼恩與參知政事李昌齡謀立燕懿王之子冀康孝王惟吉,事泄,以貶死,熙寧中,昌齡孫逄爲臨沂簿,與方士李士寧導懿王之曾孫右羽林衛大將軍秀州防禦使世居謀不軌,復坐誅;子崧在邸中習聞其說,至是適天下大亂,子崧傳檄中外,語頗不遜,時彥國在壽春,聞敵漸還,引兵至陳,與子崧會,二人爭長,子崧曰:「周之宗盟,異姓爲後。」彥國曰:「我奉王命入衞,公陳守耳!」子崧方築壇告上帝,殺三牲歃血,而推盟主未定,先是敵犯潁昌,志同棄城走{{color|maroon|{{-| 去年十二月丁丑 }}}},至是引所部亦至,曰:「大元帥康王在濟州,吾輩何主盟之推。」乃同上書帥府,然彥國卒爲誓文,行登壇歃血之禮-{云}-。志同,執中子。薿,諲孫也。{{color|maroon|{{-| 執中,龍泉人,政和中太宰。諲,任城人,熙寧戶部副使。按趙子崧移檄事,它書不見,獨王明清《揮麈錄餘話》有之,其略-{云}-:「藝祖造邦,千齡而符景運,皇天祐宋,六葉而生眇躬」,果如所言,則子崧眞亂臣賊子矣,恐未必爾,然明清所-{云}-:「遣鄭玨置獄京口,究治情得,上不欲暴其事,以他罪竄之。」則亦不爲無據。《實錄》載子崧盟文-{云}-:「敢告衆士,金人再犯京闕,侵侮暴虐,人神共憤,聖天子屈己議和,猶未退師,曠日持久,包藏禍心,宗社危辱,王命隔絕,天下臣子各奮忠勇,誓不與俱生,今諸道之師大集於近輔,凡我同盟,毋狥私,毋懷異,毋觀釁,戮力合謀,共安王室,以效臣節,三軍之士,視死如歸,千萬人惟一心,進則厚賞,榮於家邦,退則重刑,殺及妻子,有渝此盟,神明殛之,皇天-{后}-土,太祖太宗,實鑒斯言。」按此時子崧已知大元帥在濟州,而盟文略無一字及之,亦可怪也。胡寅封事:「黃潛善、鄭玨小人,本無遠見,自南都以至維揚,誅竄之刑,疑忌之意,相尋繼見。」足明當時皆有是說,今且-{云}-傳檄不遜,更俟考詳。明年二月戊寅行遣}}}} ====癸亥==== 邦昌請元祐皇-{后}-入居延福宮。敵之始退也,權領門下省呂好問謂邦昌曰:「盍舉欽聖故事乎?」邦昌曰:「敵去未遠,請俟踰境。」好問曰:「何可緩也!」邦昌乃集百官赴文德殿,降手書曰:「余世受宋恩,身相前帝,每欲舍生而取義,惟期尊主以庇民,豈圖禍變之非常,以致君臣之易位,旣重罹於羅網,實難逭於刀繩,杵臼之存趙孤,惟初心之有在,契丹之立晉祖,考殊迹以甚明。載惟本朝開創之圖,首議西宮尊崇之禮,號同母-{后}-,國繫周朝,茲爲臣子之至恭,以示邦家之大順。恭惟哲宗元祐皇-{后}-,聦明睿智,徽柔懿恭,雖嘗卽瑤華崇道之居,亦旣奉欽聖還宮之詔,久棲神於靖館,積系望於綿區,今二聖已遷,山川方震,是用祗伏掖庭之次,恭陳舊國之儀,揭丕號以正名,開別宮而移御,幅員時乂,庶臻康濟之期,京邑旣安,更介洪長之祉,宜上尊號曰『宋太-{后}-』,御延福宮。」時-{后}-在兄子通直郎忠厚所,邦昌又密上-{后}-書,具述復興之事{{color|maroon|{{-| 此據秦湛《回天錄》}}}},-{后}-皇恐不知所以,避之不免,翌日,入居西宮{{color|maroon|{{-| 蔡絛《國史後補》-{云}-:「延福宮,國初號西宮,蓋周太-{后}-嘗居之,故邦昌用此故事。」王明清《揮麈錄》-{云}-:「-{后}-在孟忠厚家,垂簾,儀衞忽突入第中,-{后}-皇恐不知所以。」按-{后}-此時雖入居西宮,尚未垂簾也,明清所-{云}-小誤,今刪潤附入 }}}}。 元帥府檄至京師,邦昌命開封府榜諭士民,都人讀之莫不感動。 遣權吏部尚書謝克家往山東迎大元帥。先是呂好問謂邦昌曰:「公宜遣使推戴康邸,則城中便爲功臣,若先爲諸道所推,則城中即叛臣矣!爲功臣爲叛臣,在此一舉,豈可少緩。」邦昌以爲然,王時雍謂邦昌曰:「今如騎虎,勢不得下,後日噬臍無悔也!宜熟慮之。」徐秉哲亦贊其言,邦昌不從,乃止。{{color|maroon|{{-| 此以秦湛《回天錄》、沈良《遺錄》參修 }}}} 尚書右司員外郎宋齊愈請致仕,不許。 門下侍郎耿南仲在軍中率羣僚勸進,王避席嗚咽,掩面流涕,辭遜不受。使臣鄭安自金回傳淵聖皇帝嚙血書襟詔,略曰:「宋德不興,禍生莫測,不幸用非其人,兵未抵京而衆先潰,使道君皇帝而次全族驅質,復聞宗社亦非我族,涕淚橫流,衛士潛歸,播告四方,忠臣義士,奮心一舉,猶可爲朕報北轅之恥也。」王讀之痛哭。 江淮發運副使向子諲遣將官王儀統勤王兵至城下。 徽猷閣直學士知淮寧府趙子崧聞金退師,與發運使翁彥國引兵之襄邑,北道都總管趙野、河東北宣撫使-{范}-訥亦以所部來會。時從事郎-{范}-塤爲蘄州司儀曹事,率郡兵勤王,子崧因遣塤與承事徐文中偕至帥府,請進發大軍,移屯南京,且言:「國家之制,素無親王在外者,主上特付大王以大元帥之權,此殆天意,今若稍有猶豫,則事去矣!兼恐四方姦雄乘變而起,猝難平定,望大王遵故事,以天下兵馬大元帥承制,號召四方,旬月之間,可傳檄而定。」塤,鎭曾孫也{{color|maroon|{{-| 鎭,成都人,熙寧翰林學士。子崧引兵事,據《家狀》在四月四日,故附此。其所上書,當在此時,今牽聯書之}}}} 金左副元帥宗維還軍,次鄭州。{{color|maroon|{{-| 此據-{范}-仲熊《北記》}}}} ====甲子==== 邦昌遣閤門宣贊舍人蔣師愈、承務郎程巽、王府內知客蔡琳齎咨目詣王曰:「邦昌伏自拜違,已而北去,所遭禍難,不可備詳。昨自臘月二十日還闕,正月十五日到城,方知國家禍變之酷,主上蒙塵於郊。二月七日,又聞金帥之令,遷二帝、太子、太上皇-{后}-、妃嬪、帝姬、宗室近屬,劫質敵營,旣而又欲焚燒宗社,洗蕩生靈,俾推戴異姓,方免屠毒。尋奉御筆付孫傅等,令依元帥指揮,方爲長計,無拘舊分,以速咎累。於時公卿大夫,號慟軍前,以救君父,邦昌哀號擗踴,以身投地,絕而復蘇,敵執成命,終莫肯回,度非口舌可爭,則以首觸柱,求死不能,又緣甲士防虞,晝夜監守,雖欲引繩揮刃,赴井蹈河,皆不可得,豈謂城中之人,相與逃死,乃嫁大禍臨於一身,變出不圖,死安足惜!忽劉彥宗等齎城中文字,與吳幵、莫儔俱至,邦昌訶責彥宗,又罵城中百官爲自免計,逼人以首惡之名,使邦昌有兵,定與大金相抗,不共戴天,彥宗等語塞,邦昌因不復飲食六七日,垂死而百官陳述禍福,謂事已至此,雖臣民盡死,莫能回二帝之遷,惟有從權,庶幾保全宗社,可爲後圖,若堅持一節,以就死地,恐上累二帝,豈得爲忠臣乎?邦昌身爲宰輔,世荷大恩,主辱而不能死,復何面目以見士民!然念興復之計,權以濟事,故忍死於此,幸茲敵騎巳還,道路可通,故遣齎此,以明本心。今則社稷不隳,廟主如故,祖宗神御皆幸存,全伏維殿下盛德在躬,四海系望,願寬悲痛,以幸臣民,續次別差謝克家等閒道齎御寶一紐詣行府,當別貢陳。初夏方暄,更乞倍保珍重,邦昌無任瞻望激切之至。四月五日,邦昌惶恐。咨目上覆康國大王殿下。」{{color|maroon|{{-| 師愈,已見二月乙亥}}}} 是日,李興、潘謹燾至濟州。 元帥府以趙子崧爲寶文閣學士、元帥府參議官、東南道都總管,何志同等皆屬焉。{{color|maroon|{{-| 《欽宗實錄》-{云}-:「先是趙子崧與翁彥國以師勤王,相推爲盟主,適何志同以潁昌兵至,曰:『大元帥康王總兵濟州,盍赴麾下聽命,何主盟之有?』子崧言於康王曰:『志同等雖各擁兵,不相統一,乞令聽子崧節制。』王承制除子崧寶文閣學士,充參議官、東南道都總管。」耿延禧《中興記》-{云}-:『子崧是除,蓋王有所聞』,並載淮寧與翁彥國爭長事,二書不同,按淮寧之盟以壬戌,而參議之除以甲子,相距才二日,王在濟州,無容卽知之,或者二人未盟以前爭爲盟主,而王已有所聞也,今並附此,更湏參考}}}} 初,房州文學傅亮以所募兵數千人入援{{color|maroon|{{-| 亮募兵事,祖見去年六月壬戌 }}}},道陳蔡閒,羣盜紛然,皆爲亮所破,因以便宜假亮通直郎,爲統制官,率之以行。亮自朱仙鎭直抵青城,左副元帥宗維後軍大驚,狼狽而去,邦昌遣使召亮,亮曰:「二聖北狩,大元帥康王未還城中,遣使爲誰?」欲斬之,僞使遁歸。亮,馮翊人也。 簽書樞密院事曹輔遣太學錄楊愿上書帥府,太學生汪若海、陳抃等繼至,權領門下省呂好問、監察御史張所亦遣人以蠟書來上{{color|maroon|{{-| 愿,已見二月甲申。若海,已見正月丙午 }}}},書中有言士大夫趨向者,王悉焚之,以安反側,而命愿等爲元帥府屬官。{{color|maroon|{{-| 耿延禧《中興記》-{云}-:「呂好問爲邦昌權門下侍郎,先遣彈蠟,言圍城中及朝廷短長,監察御史張所尤甚,上命取蠟炬,並舉人所上書中害士大夫者,並焚之。」按好問等所上書,謂之言城中事可也,謂之害士大夫則非也,今略刪潤其語,庶不失實 }}}} 諜報京城見修守禦之具,王曰:「果如此,則諸道兵必人人爭先以屠吾民。」乃命耿延禧草書貽諸道帥,未得近京城,已至城下者,毋得趣入,又檄諸道二月六日以後所受僞詔文移等勿行。 初,童貫自太原遁歸,遣武功大夫和州防禦使馬擴募兵於眞定,會擴與安撫使劉韐之子直秘閣子羽有違言,或譛擴有叛意,韐囚之{{color|maroon|{{-| 靖康元年正月癸巳 }}}},及眞定破,擴自獄易服奔出,竄西山之和尚洞{{color|maroon|{{-| 元年十月丁酉 }}}},時兩河義兵各據山寨,屯聚自保,衆推擴爲首,與金人相拒,或一日十數戰,然新集之衆,兵器甲胄非良,至是擴與敵挑戰,擴騎無甲,遂重傷-{仆}-地,爲敵所執。 ====乙丑==== 百官朝太-{后}-於延福宮,邦昌始不坐迎陽門,於內東門聚三省樞密院官議事。 中書舍人李擢權直學士院。 元帥府遣從事郎劉默迎資政殿大學士李綱於湖北。初,綱旣召還,連謫寧江軍節度副使,夔州安置{{color|maroon|{{-| 綱去年九月戊寅除觀文殿學士,知揚州,庚寅,落職,宮觀。十月癸巳朔,散官,建昌軍安置,庚申,再謫寧江 }}}}。城欲破,始復職,領開封府{{color|maroon|{{-| 閏十一月甲午 }}}},綱行至長沙,聞命,遂自長沙與龍圖閣學士湖南安撫使郭三益偕,率本路兵入援。三益,嘉興人也。王聞綱來,承制盡復綱故官,且貽書曰:「方今生民之命,急於倒垂,諒非不世之才,何以協濟事功,閣下學窮天人,忠貫金石,想投袂而起,以副蒼生之望。」卽命默持書訪綱焉{{color|maroon|{{-| 默初以綱守禦司奏補官 }}}}。 初,有傳金人以郭藥師爲樞密使,留兵萬五千以衞邦昌者,王憂之,乃遺宗澤、趙子崧等書,諭以受賊付託之人,義當征誅,然慮事出權宜,未可輕動,澤復書,略曰:「自古人臣豈有服赭袍、張紅蓋、御正殿者?況邦昌改元肆赦,又挾孟氏以令天下,欲散諸路勤王之兵,其篡亂蹤跡,無可疑者。自古姦臣初未嘗不謙遜,而中藏禍心,況惡狀彰著如此!今二聖二-{后}-、諸王皇族悉渡河而北,惟大王在濟,天意可知,宜早正天位,興復社稷,以傳萬世,不可遲疑,牽於不斷,惟大王圖之。」 ====丙寅==== 邦昌令寺觀建聖壽節道場,至壬申罷. 侍御史胡舜陟言於邦昌曰:「臣竊見陛下正位宏遠,非出本心,外迫大金兵火之威,內念黎元塗炭之苦,故自踐阼以來,謙虛抑畏,起居命令,不敢同於至尊。今大金已反其國,而君臣大義,豈可一日而廢,苐恐奸言熒惑,謂大金爲可恃,謂天位爲不可失,謂自古有亡必有興,此皆輕慮淺謀,不識禍福之機者也。本朝自祖宗以來,恩德在人,至深至厚,九州四海,豈有一夫不心懷趙氏者?今勤王之師雲蒸霧集,皆爲趙氏而來,豈肯從吾號令,閉門拒之,有同兒戲,伏望卽降指揮,正其名位,請元祐皇-{后}-垂簾聽政於內,陛下以太宰治事於外,特遣大臣往迎康王,明以此事播告將士,孰不忻然悅服,此萬世一時也。伏惟采擇狂愚而加意焉。」{{color|maroon|{{-| 按舜陟入文字在馬伸之前,《實錄》不載,而《汴都記》《僞楚錄》有之,但《僞楚錄》附此書於初四日,蓋誤,今依《汴都記》附初七日,更俟考詳}}}} 東南道總管趙子崧以朝奉郎趙令儦通判廬州,子崧聞張邦昌家在廬,檄馮詢,令存恤,又以令儦譏察之。子崧卽爲書告王,請捕誅邦昌子母,以絕姦心,又言:「自圍城以來,朝命隔絕,乞下諸路州軍,自今凡有事宜,並申大元帥府予決,如有姦詐僞冒文字,皆無得施行。近京州縣嘗經敵人焚掠者,宜捐其稅。」又言:「-{范}-訥爲宣撫使,逗撓自營,罪狀明白,況大元帥已開府,則宣撫使自當結罷。」又言:「金人見據都城,勢力漸回,理宜速營江寧府,以備緩急,乞早行措置,淮南、荊浙盜賊,恐乘釁據有形勢之地,益難制禦。」 宗室忠翊郎叔向,聚衆數千,屯青城,入至都堂,叱王時雍等曰:「當速歸政太-{后}-,不然,縱兵與汝輩相周旋!」{{color|maroon|{{-| 《朝野僉言》-{云}-:「四月五日,劉光世、趙叔向自潁川至。」按光世自華陰徑如京東,未嘗至城下也。《泣血錄》叔向初七日至城下,今從之 }}}}叔向,魏悼王曾孫,城破日潛出,之京西聚衆,至是自潁昌而來。 是日,蔣師愈等至濟州,邦昌又遣韋賢妃弟拱衞大夫忠州防禦使構當軍頭引見司淵及邦昌甥直祕閣吳何持書遺王稱臣,具言:「封府庫以待大王,顏子曰:『子在,回何敢死。』邦昌所以不死,以君王之在外也。」先是邦昌遣謝克家持寶來,或者謂邦昌自為爲楚,則齎大宋寶來,彼蓋無用者耳,旣而聞邦昌迎太母等恭順狀,王始不信,召吳何而賜之酒,錫賚甚渥,乃遣成忠郎黃永錫持書答邦昌,略曰:「今奉來教,備陳終始,有伊尹之志,達周公之權,然後知所期之不繆。」又曰:九廟之不毀,生靈之獲全,相公之功,已不愧於伊周矣。」{{color|maroon|{{-| 答書全文-{云}-:「某咨目上太宰相公閣下:天降大禍,不使某前期殞滅,而使聞君親之流離,見宗族之蕩覆,肝心摧裂,涕淚不禁,窮天下之楚毒,不足以爲喻,便欲引繩伏刃,而二聖之鑾輿未復,四方之兵馬方集,將士忠憤,責以大義,故飲泣忍死,力圖奉迎,今河北河東忠義之兵,數踰百萬,諭使邀迎,率皆響應,蚤夜以覬,聞人音而矍然。念與相公去歲同處敵營,從容浹月,自謂知心,故比來之事,聞流言而不信,士夫將佐,亦皆-{云}-爾,今奉來教,備陳始終,有伊尹之志,達周公之權,然後知所期之不繆,天或悔禍,可冀二聖之復也。所諭遣謝克家之意,讀之愕眙失措,其何敢承?願皆緘藏內府,責在守者,俟鑾輿歸而上之。九廟之不毀,生靈之獲全,相公之功,已不愧伊周矣。某方身率士卒,圖援父兄,願相公協忠盡力,奉迎二聖,復還中都,克終伊周之志,某身膏敵手,受賜而死矣。方寸潰亂,修謝不能多及。」何烈《靖康草史》:「康王屯兵濟州,遣報使來,爲宰相王時雍以下撒書殺之。」蓋傳聞繆妄,今不取。}}}}{{Annotate|【案「撒書」二字未詳】}} ====丁卯==== 謝克家以大宋受命之寶至濟州,王慟哭跪受,命汪伯彥司之{{color|maroon|{{-| 《邵溥神道碑》-{云}-:「金索大宋皇帝之寶,溥紿以隨葬,乃得全。」今且附此,俟考。《碑》以爲大宋皇帝之寶,其文與史不同,蓋誤 }}}},且貽書諸道帥臣,具言邦昌恭順之意,毋得擅發一人一騎入京城,書後王親批數語,或命耿延禧代書焉。遂以謝克家提舉一行事務,自濟州還京師,趣辦儀物。 副元帥宗澤言敵騎渡絕,已使人焚河橋訖,王乃檄兩河諸將邀擊敵兵,迎還二聖。{{color|maroon|{{-| 此據《中興記》}}}} 監察御史馬伸言於邦昌曰:「伏見金人侵逼,劫二帝北行,且逼立相公,使主國事,相公所以忍死就尊位者,自信敵退必能復辟也。忠臣義士不卽就死,城中之人不卽生變者,亦以相公必立趙孤也。今敵退多日,吾君之子已知所在,獄訟謳歌,又皆歸往,相公尚處禁中,不反初服,未就臣列,道路傳言,以謂相公外挾強敵之威,使人遊說康王,且令南遁,然後爲久假不歸之計,一旦喧哄,孤負初心,望速行改正,易服歸省,庶事取太-{后}-命而行,仍速迎奉康王歸京,日下開門,撫勞勤王之師,以示無間,應內外赦書施恩惠收人心等事,權行拘收,俟立趙氏日,然後施行,庶幾中外釋疑,轉禍爲福,不然伸有死而已,必不敢輔相公爲宋朝叛臣也!」自邦昌僣立,凡言事者皆用君臣之禮,至伸始移書稱太宰相公,書入,邦昌命一切改正。 陳留潰散戍兵李忠率衆入和州清水鎭,濠州巡檢及定遠界土豪許氏、徐氏、金氏槍仗手遮境拒之,殺李忠。 是日,開城門。 ====戊辰==== 邦昌召侍從官議事晚降手書曰以身徇國嘗為質於軍前忍死救民姑從權於輦下幸外兵之悉退方初誌之獲伸載惟遭變之非常本以濟圖於有永今則保存九廟全活萬靈社稷不隳衣冠如故奉迎太母實追少帝之玉音表正萬邦猶假本朝之故事蓋以敵方退舍師未渡河尚虞殿後之師或致回戈之舉據今間探漸已北轅既禍亂之稍紓豈權宜之敢久延福宮太後宜遵依欽聖憲肅皇後詔旨上尊號曰元祐皇後入居禁中緣未審康邸行府所在軍國庶務不可曠時恭請元祐皇後垂簾聽政以俟復辟予位冡宰實總百工誓殫樸忠以輔王室惟天心之悔禍啟帝胄之應期二帝雖遷賴吾君之有子多方時乂系我後之在斯邦其永孚於休予亦有辭於世是書既出中外大悅追還諸路赦文並毀所立宋太後手書不用秦湛回天錄雲三月二日延寧宮火元祐皇後仿徨無所歸步入相國寺中前軍器少監孟忠厚家三月末女真有去意呂公即謂邦昌曰宜速尊崇元祐太後邦昌乃定議上尊號曰元祐皇太後四月四日聞張邦昌手書乃改曰宋太後呂公曰此事發端於予若雲宋太後則人心疑懼必以予謀為非遂以疾在告不與其事是晚孟忠厚密攜邦昌上元祐皇後劄子來具述復興之事乃知前日之事或有教之者畏偪故也五日元祐皇後入居延福宮呂公又啟邦昌歸政事邦昌曰以軍退未遠欲俟別日呂公曰時不可失至九日申未間遂召百官太後以是日入禁中權門下侍郎呂好問步自紫宸殿趨延福宮白元祐皇後言不當謙遜以濟大計有司以儀衛進後入宮邦昌率從官迎拜於道元祐皇後以尚書左丞馮澥為奉迎使權右丞李回副之又遣兄子權衛尉卿忠厚持手書遺王汪伯彥中興日歷丁卯謝克家來歸玉璽孟忠厚賫太母手書至王受寶讀書訖居二人以客禮耿延禧中興記雲克家忠厚同賫大宋之寶來上按太母書中有百辟建言請權聽政之語則忠厚出京當在戊辰後不應丁卯已至濟州況忠厚與澥回同受命而澥回以壬申出京城丁丑方至帥府則忠厚亦當相踵而至今從實錄附註濟之父老請王即位於濟州幕府群僚耿南仲等會於麟嘉堂議未定宗室承宣使仲綜等曰汪伯彥中興曰歷作中綜實錄因之按仲綜後知大宗正事而卒伯彥所記字誤今從耿延禧中興記昔晉安帝蒙塵大將軍武陵王遵承制行事今二帝北狩王不當即位宜衣淡黃衣稱制不改元下書誥四方參議官耿延禧高世則引唐肅宗故事折之仲綜議屈會副元帥宗澤言邦昌久在敵中範瓊亦是草澤中起恐其陰與敵結未可深信南京乃藝祖興王之地取四方中漕運尤易又有自敵寨脫歸者道二帝語雲可告康王即大位為宗廟社稷計王慟哭由是決意趨應天汪伯彥中興日歷雲有自敵寨遁歸者衣裏蠟書上皇禦筆二字曰即真謹按玉牒所書上皇禦筆乃八字曹勛所進北狩聞見錄甚詳伯彥誤記也欽宗實錄四月戊辰曹勛自河北軍前竄歸詣大元帥府進太上皇帝禦衣上有禦劄曰可便即真來救父母此尤差誤勛以五月離燕山府七月至南京李綱建炎進退誌中亦載此事與勛所錄同史臣承伯彥之書不深考耳二帝聖語見耿延禧中興記今年四月癸亥及七月丙辰所書可參考仲綜潞恭憲王後滕康孝王宗旦子也潞王元佐生平陽恭懿王允升允升生宗旦 己巳權知樞密院事兼權領尚書省王時雍權門下侍郎呂好問權中書侍郎徐秉哲權尚書右丞李回權同知樞密院事吳幵權簽書樞密院事莫儔奏乞各還舊職奉面旨依仍且兼權見領職事實錄己巳王時雍等六人皆請罷權領三省樞密院職事元祐皇後不許按邦昌雖以初九日降手書而後十一日始聽政史臣誤也今從偽楚錄於是時雍撒蓋去韀呵從稍減幵儔又請免兼權樞密院職事從之 給事中韋壽隆乞罷奉面旨依舊徽猷閣待制奉祠 權開封尹周懿文奏徐秉哲已依舊開封尹竊恐亦合還大理卿職事奉面旨可依舊權開封尹見權執政官並免簽書舊職 尚書兵部員外郎唐恕乞致仕不許恕淑問子淑問江陵人介子元祐左諫議大夫崇寧初為華容令不能奉行茶法忤使者謝病免歸靖康初許翰薦用之 是日邦昌偽赦至太康縣東南道都總管趙子崧傳檄諸路不行權左司郎官李健等持手書繼至發運使翁彥國得之不發遣使白王子崧獻書於邦昌曰人臣委質事君義命而已見得思義見危致命人臣之常節議者籍籍謂劫請傾危之計合下或與聞之不然何金人曲折拒孫傅之請卒以與合下蓋必有定論矣子崧亦疑是說自聞合下入居境中躬受金冊子崧結集大軍立壇歃血專意致討三軍之士千萬人惟一心踴躍奮迅期得合下而甘心焉今兵既大集忠憤難遏亦可畏已忽李健陳戩持書至翁中丞有反正之心群情尤疑或引馮瀛王語曰公此舉由衷乎子崧獨謂殆天誘合下為斯舉也傳曰有伊尹之誌則可無伊尹之誌則篡也伊尹猶不可況其下者乎合下前日迫於敵威不得巳而從之今敵既遠去則當避而歸之正豈不本末明白哉既出至誠便當斷以不疑不可猶豫速出居相府易服自貶親書示於軍中哀鳴以請帥府使三軍曉然知合下前日權於濟難實不忘於吾宋子崧等亦按兵城下以待大元帥之命若遲疑不決則三軍必曰以天下之師誅天下之逆非子崧等所專也合下老母垂年伶俜一夫身將五十必不肯為滅族之計其深照之迫於宗社大計肝心潰裂言不成文子崧又遺王時雍等七人書大略雲諸公平日所學自謂過人今相與亡人之國稽首偽朝居之不疑方且自謂佐命功臣此與唐六臣何異聞張公有反正之意古人權以濟事遂立殊勛惟識事機知禍福者能之儻彼遂久假不歸諸公願為王偉源休亦所自擇 庚午元祐皇後禦內東門小殿垂簾聽政邦昌以太宰退處資善堂侍從官以上詣祥曦殿起居元祐皇後畢邦昌服紫袍金魚犀帶獨班歸兩府幕次沈良余錄雲邦昌自稱太宰總百揆猶襲曹馬故事入朝不趨贊拜不名靖康野錄雲孟後垂簾邦昌稱監國太師皆誤今不取邦昌僣立至是凡三十二日不禦正殿不受常朝不山呼見百官稱予不稱朕不稱聖旨至於禁中諸門悉緘鎖題以臣邦昌謹封 承議郎權諸王宮記室徐偉達權膳部員外郎偉達新城人也此據偉達紹興三年六月乙未乞改正受偽命狀修入 尚書禮部侍郎兼侍讀譚世勣卒世勣既得歸邦昌命權直學士院世勣稱疾堅臥不起邦昌知不可奪遂已後贈延康殿學士謚端潔 辛未監察御史姚舜明齊之禮太常博士華初平乞致仕不許 時四方勤王之師漸集道路稍通京城內都巡檢使範瓊揭榜雲探報金人後軍尚屯滑州界上仰四方客旅未得輕出見者訝之 壬申以明達皇後園陵為敵所發遣監察御史張所按視陵寢汴都記雲明達墓為敵所發掘露屍取棺板以為營柵今從實錄先是左副元帥宗維軍行過永安遣人詣昌昭二陵致祭而去禁止諸軍毋得劫陵廟器物此據三國謀謨錄至是遣官按視之 權尚書吏部侍郎王琮罷為右文殿修撰知鄧州紹興日歷載琮劾<婠勶-釒>稱王時雍除琮鄧州令為時雍搬家歸蜀當考秘書省著作郎劉岑直秘閣知鄭州岑述曾孫述德清人熙寧初嘗為侍御史時從聶昌出使未還也 濟州守臣張存率官吏士民勸進王不許此據紹興四年六月五日存子右迪功郎鏜乞推恩狀修入 副元帥宗澤聞京城反正復為書貽王言今日國之存亡在大王行之得其道與不得其道耳所謂道者其說有五一曰近剛正而遠柔邪二曰納諫諍而拒諂諛三曰崇恭儉而抑驕奢四曰體憂勤而忘逸樂五曰進公實而退私偽澤謂所親曰怨結王之左右矣不恤也 癸酉權尚書左仆射張邦昌率在京百官上表勸進太常少卿兼權起居舍人汪藻為表文曰二帝出郊既蒙塵而未返九祧乏祀將攝祼以為名使生靈相顧以無歸雖溝瀆自經而奚益輙慕周勃安劉之計庶幾程嬰存趙之忠王不許 殿中侍御史胡唐老知無為軍監察御史姚舜明知衢州王俁知江州 甲戌元祐皇後告天下手書曰比以敵國興師都城失守祲纏宮闕既二帝之蒙塵誣及宗祊謂三靈之改卜眾恐中原之無統姑令舊弼以臨朝扶九廟之傾危免一城之慘酷乃以衰癃之質起於閑廢之中迎置宮闈進加位號舉欽聖巳行之典成靖康欲復之心永言運數之屯坐視邦家之覆撫躬獨在流涕何從緬維藝祖之開基實自高穹之眷命歷年二百人不知兵傳序九君世無失德雖舉族有北轅之釁而敷天同左袒之心乃眷賢王越居近服巳徇群臣之請俾膺神器之歸繇康邸之舊藩嗣宋朝之大統漢家之厄十世宜光武之中興獻公之子九人惟重耳之尚在茲為天意夫豈人謀尚期中外之協心同定安危之至計庶臻小愒漸底丕平用敷告於多方其深明於吾意先是侍御史胡舜陟上<婠勶-釒>請後降詔諸路使知中國有主康王即位有日以破亂臣賊子之心呂好問言今日布告之書當令明白易曉不必湏詞臣遂命太常少卿汪藻草書禦封付御史臺看詳然後行下 大元帥府約束自三月八日以後稱中旨面旨事並勿行差到官不許上凡事並申帥府予決以徽猷閣待制北道副總管顏岐為元帥府參議朝議大夫滕康宣教郎周望並為記室岐復子復奉符人兗公四十八世孫仕至中書舍人康宋城人望真陽人也 是日李綱檄至京師 乙亥命禮官討論車駕將至國門臣僚前路奉迎至大慶殿儀 資政殿學士提舉醴泉觀路允迪為奉請車駕進發使左諫議大夫範宗尹副之 文武百官再上表勸進於王復不許 初京城既破武略大夫光州刺史郭京自宣化門南遁事見去年閏月丙辰引所部六甲神兵二千人至襄陽府屯洞山寺欲立宗室為帝狹西制置使錢蓋西道都總管王襄統制官張思正等止之不聽思正乘間會兵執京囚之至是以聞實錄雲京北路安撫司言收復襄陽府擒郭京初京敗引兵潛遁破襄陽據之至是就擒按趙甡之遺史載此事頗詳而實錄差略今從遺史既而思正持京以獻道為劇盜李孝忠所奪思正剌京殺之思正殺京在五月辛卯今並書之思正始以隨州觀察使將兵援河東軍敗坐停官道州編管未行孝忠京百司健兒京城破隨眾奔萬勝岡得脫與其徒張世等十人聚眾為盜 是日金人陷狹州武經郎權知州事種廣死之初範致虛既敗還敵並兵攻狹諸帥皆遁去敵圍城九日而陷武經郎監在城酒務統領軍馬劉逵戰死敦武郎兵馬都監朱弁成忠郎監甘棠驛孫旦悉遇害後贈廣武翼大夫雄州防禦使逵等皆官其家一人此事當見於欽宗實錄而不書今以劉逵家乞推恩狀修入狀稱靖康二年四月八日金人攻狹州至十六日城破乙亥十六日也達紹興四年二月辛卯依弁旦劄與恩澤一資廣六年十月丁未加贈正使遙防今並附見 丙子溫州觀察使京城內都巡檢使範瓊為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兼四壁都巡檢使錄京城彈壓之功也 東南道都總管趙子崧等獻書王府大略言京城事體既已反正颙望大王入主社稷以安生靈遲疑未發事久變生不可不慮或聞議者以謂京師巳經殘破不可復入止欲即位軍中便圖遷徙子崧愚慮深為未然今禍變非常奸偽未戢欲致中興當謹舉措置理宜先入京師謁宗廟覲母後明正誅賞降霈四方若京師果不可都自可徐議所向子崧等前乞移軍南京當時敵未退事勢與今日不同訪聞趙野範訥不戢其下縱令擄掠人心胥怨又兩軍時有分爭萬一行府入南京二軍必趨帳下恐有郭汜李<娿嘮a>之變伏乞徑還京城早定大計以副人望初邦昌偽赦既為子崧等所格李健因留太康縣以狀審於王時雍邦昌具遣使奉迎次第以堂帖報之子崧取以白王因有是請 丁丑尚書左丞馮澥權尚書右丞李回奉元祐皇後手書至濟州 文武百官三上表勸進王答以俟入京城躬謁宗廟若鑾輿未還即撫定民庶權聽國事 副元帥宗澤檄至京師 戊寅尚書兵部員外郎唐恕知復州 命中書舍人張澂措置排辦行在所至程頓事務 直龍圖閣東道副總管權應天府朱勝非至濟州勝非邦昌友壻也械系邦昌使者以兵來衛先是金分兵犯應天府勝非惶懼易衣逃匿民間皇皇會宣總司前軍統制嘉州防禦使韓世忠將官楊進引所部擊破之勝非復出視事民心稍安此據中興姓氏錄勝非傳勝非南都翊戴記曰靖康元年冬勝非除東道副總管到南都三日都總管胡直孺提兵勤王竭本道財榖甲兵以自隨所余羸卒僅三百人而食才支旬日既而敵執直孺以犯應天府縱火逼城為效用邵曇射中敵帥之目墜馬而死乃增陴浚隍益修守備躬擐甲胄與士卒同食余夜宿城上凡數月敵攻圍之計百出度而應之敵不能犯南京遂安按勝非此言不無飾說今不取世忠膚施人少年善鬥嘗犯法當死簽書彰武軍節度判官公事建陽陳豫惜其勇白經略使釋之始隸延安兵籍此據孫覿撰豫墓誌已而為王淵部曲從討西夏方臘及山東河北諸盜屢有功至是以其軍赴帥府遂衛王如南京 趙子崧傳檄京師 己卯侍御史胡舜陟言宗澤文字稱康王未忍歸朝款謁宗廟竊恐謙虛退托未忍遽當大寶此去濟不遠乞遣京城父老僧道往濟迎請並令百官勸進以見推戴迫切之誠庶幾車駕早至闕下從之 成忠郎黃永錫自京師回 庚辰王發濟州命張換孔彥威劉浩丁順等悉以其軍從晚次新興店鄜延路馬步軍副總管劉光世引所部兵來會王以光世為五軍都提舉先是光世與經略使張深自潁昌進發次尉氏夜被帥府之命令光世領本部赴行府而深總大軍屯興仁深不自安遣屬官李觀先以兵籍來上遂自興仁如南京實錄庚辰康王次新興張深劉光世自狹州至此蓋承汪伯彥中興日歷所書出李觀紀行錄深以此月癸未至南京伯彥實甚誤簽書樞密院事曹輔資政殿學士路允迪右諫議大夫範宗尹至自京師 辛巳通直郎知安陸縣陳規為朝奉大夫直龍圖閣知安德府賞守城之勞也時盜黨忠戰敗遁去規招王存降之詔授存武翼郎而規有是命其官屬進士韓之美等皆授官有差 東南道都總管趙子崧等奏<婠勶-釒>元祐皇後大略言陛下已垂簾聽政恐諸路先聞二帝北遷易姓改國忠義憤發兵革四起其間或假討逆之名竊據郡縣使宰臣至誠本心終不能白況其家屬在外或致疏虞伏望速下明命詔諭四方以臨朝遣使迎立康王庶幾人心安帖奸宄自消 是日王次單州守臣中大夫王<娙折跡韭使倮艚加東南道都總管趙子崧延康殿學士何誌同以所部兵來會<娙折跡竟縊鏌補緇陽人元豐尚書左仆射 壬午王至虞城縣先是狹州既陷西道副總管孫昭遠用其屬韓武張延齡計止河東綱於河池藉以募兵得數千人時西道都總管王襄尚留襄陽聞四方勸進遂會王於虞城實錄壬午王至虞城西道總管王襄孫昭遠以所部兵來會此誤也按昭遠家傳昭遠此時尚在狹西王即位始召之蓋史臣承汪伯彥之誤而不深考爾 癸未王至南京駐軍府治大元帥府榜近者金師深入奄及郊畿京都失守二聖播遷欲立異姓覆我宗社賴大臣因時權宜濟此艱危以存九廟保全生靈實社稷之大計乃心可嘉深慮官吏士民尚懷疑慮曉諭各令知悉 甲申王率僚屬詣鴻慶宮朝三殿禦容哭移時 詔備車駕法物仗衛等詣南京迎請康王百司庶務各分其半 龍圖閣直學士知揚州許份請王即位於揚州不許份將子也將侯官人崇寧門下侍郎 是日張邦昌詣南京見王且待罪中書舍人李擢太常少卿汪藻同行元祐皇後遣宗室士<娯檠櫍灸肆飼醒汗綾σ蠣芑ぶ士<娯檠櫍懼王曾孫郇康孝王仲禦子也 乙酉王時雍徐秉哲奉乘輿服禦自京師至張邦昌繼至伏地慟哭請死王以客禮見且慰撫之 右武大夫忠州防禦使屈堅為金人所殺初金人破狹府堅引所部救之圍解堅為敵所執堅曰始吾所以來為解圍也城茍全吾死何憾叱使速殺之後贈三官錄其家五人 丙戌元祐皇後遣內侍邵成章以乘輿服禦來上 尚書司門員外郎宋彥通為右文殿修撰 元帥府以兵馬元帥顯謨閣待制汪伯彥副元帥徽猷閣待制黃潛善並為本閣直學士參議官樞密直學士耿延禧為龍圖閣學士徽猷閣直學士董耘落直字親衛大夫明州觀察使高世則落階官為越州觀察使中興記伯彥等遷職在四月晦今從中興日歷 丁亥詔政和海行法非禦筆修立者許引用初議者請參用嘉祐元豐法以俟新書之成奏可去年九月丙子尋詔祿令用嘉祐斷刑依元豐至是復有此命此事欽宗實錄不書今以光堯會要趙伯總奏狀增入據建炎日歷京東西路提刑司申明乃垂簾日指揮也 起居郎胡交修為集英殿修撰知湖州交修宿孫也宿晉陵人治平樞密副使 司農少卿權戶部侍郎胡思乞罷權職許之 國子祭酒董逌率太學諸生詣南京勸進 門下侍郎耿南仲兵馬元帥汪伯彥副元帥黃潛善進呈赦書事目常赦所不原者鹹除之張邦昌及應幹供奉行事之人一切不問凡命官流徙者悉放還罪廢者皆復故官職故事登極赦書不及惡逆而士大夫貶責者以次量移敘用至是南仲等一以邦昌偽赦為準議者咎之此為李綱議赦令張本朱勝非秀水閑居錄雲主上登極恩視前為厚者不欲令赦恩薄於偽赦故也參議官趙子崧請一切放常平與系省積欠幕府有難之者王從其請即命著於赦文此據子崧中外遺事 初敵陷晉絳將及同守臣天章閣待制唐重度不能守開門縱士民使出自與殘兵數百守城以示必死敵疑有備遂不復渡河重募人間道抵京城久乃得達王時雍授以官使歸報及是至同州具言二帝北狩王統兵在濟南重即移檄川秦十路帥臣各備禮物欲往軍前奉迎且招其友人成都府路轉運判官趙開入關計事開安居人也 先是尚書吏部員外郎華亭衛膚敏奉詔逆高麗賀靖康登極使者會京師陷膚敏以幣易銀帛得六千匹兩厚貺其使而移文遣之是月末高麗使始離樂賓館凡留明州百三十余日雲 初上皇行至邢趙之間金右副元帥宗傑請觀打圍遂遣郭藥師奏謝上皇曰天時如此非公之罪藥師慚而退燕王俁以絕食薨於慶源境上歛以馬槽猶露雙足上皇道中苦渴摘桑椹食之此並據曹勛所進北狩錄至真定入自東門市人皆哭過河十余日謂管幹龍德宮合門宣贊舍人曹勛曰我夢四日並出此中原爭立之象不知中原之民尚肯推戴康王否翌日出禦衣三襯自書領中曰可便即真來救父母並持韋賢妃信命勛間行詣王邢夫人亦脫所禦金環使內侍持付勛曰為吾白大王願如此環早得相見並之太廟誓不殺大臣及言事官違者不祥又宣諭嘗密賜王馬價珠犀合子及王嘗啟決河灌金人為驗勛陽翟人父組宣和中以合門宣贊舍人為睿思殿應制 lfxh3yxmirikejx2zofiftmxvpulxgh 2173824 2173811 2022-08-24T09:02:22Z 221.127.10.35 /* 丙寅 */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2 | title = [[../]] | section = 卷四 | previous = [[../卷003|卷三]] | next = [[../卷005|卷五]] | notes = }}__NOTOC__ {{++|建炎元年夏四月}} '''庚申朔''' 金左副元帥宗維退兵,淵聖皇帝北遷,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何㮚、同知樞密院事兼太子少傅孫傅、資政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張叔夜、御史中丞秦檜、尚書兵部侍郎司馬樸從。樸,光兄孫也。城始破,樸詣軍前納款,逮將北還,樸遺書二帥,請存趙氏,金人憚之,挾以北去。{{color|maroon|{{-| 《靖康野錄》-{云}-:「金人欲立司馬樸,樸-{云}-:『吾祖有大功德於前朝,樸不才,安敢作此,累吾祖之德,樸有死而已!』」按它書,金人未嘗有立樸之議,今不取}}}} 初,淵聖皇帝以肅王樞熟敵情僞,欲與俱,王泣曰:「遠使乍歸,不願離膝下。」請甚確,遂以祁王模侍行{{color|maroon|{{-| 此據曹勛《北狩聞見錄》 }}}}。帝在軍中,頂青氊笠乘馬,後有監軍隨之,自鄭門而北,每過一城,輒掩面號。{{color|maroon|{{-| 此據《孤臣泣血錄》。《三國謀謨錄》亦有之,其進序-{云}-:「編成此書,以代嘗膽之苦,庶幾會稽之恥未忘,東門之役必報。」今從之}}}} 初,敵縱兵四掠,東及沂密,西至曹濮兗鄆,南至陳蔡汝潁,北至河朔,皆被其害,殺人如刈麻,臭聞數百-{里}-,淮泗之間亦蕩然矣。 邦昌委-{范}-瓊交割城池,敵留檄書數百道,具言志在弔民,本非貪土,並述邦昌以死辭避不獲之意,使邦昌傳諭四方{{color|maroon|{{-| 金檄書-{云}-:「宋之道君、少主、-{后}-妃以下,並已北遷,應文武百官、僧道耆老軍民,共議薦舉堪爲主者一人,卻準文武百僚、僧道耆老軍民、同知樞密院事孫傅等狀,乞自元帥府推擇賢人,永爲藩屏,又乞於軍前選立太宰張相公,以治國事者。行府會驗本官,乃去年同康王爲質者也,旣許尋舊好之後,夜犯營寨,卽時破滅,以其敗盟,遂臨京城,將欲進攻,本官哀泣曰:『身爲宰執,出質軍前,而不意犯於不虞,罪當萬死,然主上年少,蒞事日淺,蓋由奸臣所誤。』且乞緩其攻擊,因遣使語其少主,趣迎使人,泣而謝罪。及至和成,洎從軍北行,以北州縣或有不降,每欲進擊,必自求哀,往往有可湣之意,及重兵再舉,又乞遣使理會,雖威之鋒刃不避也,欲引而南進,曰:『豈有大臣躬親出質,不能戢兵,以致交惡,而同敵人忍觀其伐主也?頭可斷,身不可去!』城破之後,驛召而至,語及廢國之際,號泣擗踴,涕泗交流,告乞再造,旣不見容,或以腦觸柱,或以首投地,幾至自絕,乃知忠孝剛毅,出於其倫,忽聞共戴,果得此人,然恐難奪其志。洎在京百官差到翰林學士承旨吳幵、翰林學士莫儔齎狀勸請,曰:『聞建邦立都,必立君長,制國御俗,允賴仁賢,恭以大金皇帝,道合三元,化包九有,矜從諸夏,俾建列藩。契勘雖不許存立趙氏,旣擇賢人,以主茲土,則於國於民,爲幸亦已深矣。伏惟太宰相公,名高今古,學通天人,位冠冢司,身兼衆美,碩德偉望,早羽儀於百工,嘉謀赤心,久勤勞於三事,敢望以蒼生爲憂,而不以細行自飾,以機政爲慮,而不以固避自嫌,上體大金擇立存撫之意,下副國人推戴爲主之望。』及別狀申行府:『今文武百僚、僧道耆老軍民,共請太宰相公以治國事,竊慮別有辭讓,伏望元帥府更賜敦請,本官早從輿望。』尋請知樞密院事漢軍都統制劉侍中彥宗、禮部侍郎劉思、應奉御前文字高慶裔,同詣具道其由,勃然奮怒曰:『國雖破,在臣子之分,豈容聞此!』由以先有防備,不獲自絕,而閉目掩耳,背立偃蹇,終不爲聽,但罵文武百僚曰:『以諸公畏於兵威,置我於賊亂之罪!寧甘心死於此,不可活矣!』恥後世被以篡奪之名也,然行府以軍國務重,不可久曠,尋錄申奏:『今降到寶冊,備禮以璽紱,冊命爲皇帝,以授斯民,國號大楚,都於金陵,自黃河以外,除夏國新界,疆場仍舊,世輔王室,永作藩臣。』其間志氣屹然不動,雖多方勉諭,以『事在已然,雖死無濟,何如就冊,用救生靈?』猶不飲食累日,幾至滅性,遂擁迫入城,乃有在京官僚、僧道耆老等共集勸請,於天會五年三月初七日,方受冊命。諸路軍民,各令知悉。」}}}} 二帥之在城下也,遣人於民麥地內分立牌,令諸蕃部刈之,至是諸路兵稍進,自以輜重繁多,恐不得歸,乃爲北渡。先是邵溥應副城南,蕃官頗昵言:「左副元帥宗維主謀者,有高慶裔、劉思;右副元帥宗傑主謀者,有劉彥宗、棟摩國王。凡謀事者,卽預事,其有密謀也,各馳馬於空逈無人之境,盤旋數刻而後返,若衆議,則不以高下皆環坐一室,畫字於灰,可否立定,不復聞語,其密如此。」 資政殿學士提舉醴泉觀路允迪爲觀文殿學士、佑神觀使;太僕少卿陳沖權太僕卿;都水使者陳求道權太僕少卿。 簽書樞密院事曹輔請罷政,不許。 鄜延經略使張深駐軍潁昌,會其斥堠騎得吳革所遺陝西制置使錢蓋礬書,言二聖幸青城,邦昌僣立,趣使進兵,深得書,召副總管劉光世及諸將計事{{color|maroon|{{-| 趙甡之《遺史》曰:「張深行次魯山,聞張邦昌卽偽位,召光世及諸將議事,深對將士曰:『諸公好事在目前!』以所持扇左右倒,衆莫敢應,往往偶語出異論,光世乃遣使臣王默、張景等將漢蕃弓手一百人騎,齎狀前去招安盜賊,俾深罔測,光世密諭之曰:『聞康王領大元帥,駐兵京東,汝等當詣元帥府,分明投下文字而回。』金人旣退兵,深與光世進至朱仙鎭,默、景得元帥府劄子二道,一-{云}-:『仰劉光世將所部軍馬速赴大元帥府。』一-{云}-:『仰張深將所部回興仁府,只於本府駐劄。』及差使臣劉宗偕來,深得劄子,失聲惶懼,光世卽辭去,以所部至濟州」 }}}},光世乃遣使臣王默等賫狀詣元帥府。先是敵破潁昌,焚掠無遺,及是其去才數日也。{{color|maroon|{{-| 李觀《靖康勤王紀行錄》-{云}-:「三月乙卯,聞金人尚有留潁昌者,戒嚴而進,丁巳,次潁昌府,敵騎聞大軍至,即去,城中盡爲瓦礫,積屍滿地。」按此時金人將欲退師,非因西軍而後去也,今不取}}}} 是日,江寧軍亂。先是資政殿學士宇文粹中守江寧,驕倨不法,其官屬多相從燕飲,馭下殘酷,軍校周德因人心之怨,夜鼓衆作亂,執粹中,囚之,殺通判府事奉直大夫王章、東南第五將閤門宣贊舍人王宗韓、司錄事朝奉大夫王巖等十一人,江東轉運判官朝請大夫薛良顯爲亂兵所傷而去,官屬之不死者皆遁。德等遂焚舟船,掠財物,嬰城自守,公私爲之一空。{{color|maroon|{{-| 此事當見於《欽宗實錄》而不書,今以建炎元年七月十三日江東提刑司奏狀修入,但變亂所起,不能詳耳。《北盟會編》貢士周紫芝上書:「宇文粹中之守建康,臣生東南,親見其事,傲睨慘毒,無所不至,黥徒數百,以誅元帥爲名,至於害及平民,血流滿野,拘繫囹圄,如鞫囚徒,粹中身爲大臣,屈首下賊,處之恬然,不能抗罵以死,偷活湏臾,下汙士類,上辱朝廷。」《日曆》:「建炎二年十月庚子,江東轉運司奏:『中大夫徐疇等狀:迪功郎安誠,以諂媚得親於宇文粹中,出入其家,朝夕無間,江東帥司舊無主管機宜文字,粹中特以誠故創置,凡府政大小,悉決於誠,粹中之喜怒予奪,惟誠所使,又擅破將兵充白直,及與倡優往還,凡所惡之人,輒誣以重罪,故周德等結衆作亂。』」又紹興二年十月十四日,臣僚上言:「靖康末,宇文粹中知江寧府,方東京圍閉之時,粹中爲大臣,不能投袂赴難,惟事燕飲,以夜繼晝,衆情共怒,兵士周德因之爲變。」今並附此,或可修潤增入}}}} ====辛酉==== 邦昌降手書曰:「天下承平幾二百載,百姓安業,豈復知兵,乃者姦臣首結邊難,招致禍變,城守不堅,嗣君皇帝越在郊野,予以還歸,橫見推迫,有堯舜之揖讓,無湯武之-{干}-戈,四方之廣,弗通者半年,京城之大,無君者三月,從宜康濟,庶拯艱危{{color|maroon|{{-| 此文據《僞楚錄》及鄧肅劾顏博文疏修入。肅疏又-{云}-:「至於廟諱,更不復顧。」蓋濮安懿王諱也。《欽宗實錄》所載,「海內承平」至「終究遠圖」乃邦昌撫諭四方手書耳,非赦文也。肅在城中,當得其詳,但《僞楚錄》係赦書於初四日,恐誤,今用其文而移其日,庶不抵牾。沈良《靖康遺錄》-{云}-:「初四日,邦昌肆赦,略-{云}-:『可大赦天下,諸道勤王人兵,當國家危急,不能進援,京師失守,乃欲偷安,雖無誠節,亦巳勤勞,宜歸本貫,別聽中旨。』」此恐非邦昌本文,今不取 }}}},可依下項:應手書到日,昧爽以前,罪無輕重,常赦所不原者,並特釋放;遣官省視陵寢,諸州天慶觀天寧節仍舊行香;官吏並與推恩;勤王之師令管押歸元來去處;存恤諸處宗室;除放租稅、招免賊盜等事,令禮部遍牒施行。」赦與覃恩同,但改赦字爲手書而已。時四方勤王兵大集,吳幵、莫儔爲邦昌謀,令散還諸路,故僞赦首及之。其文祕書省著作郎顏博文所草也。初,江淮發運司遣吳樞者至京師探事,王時雍薦上殿見邦昌,陳利害,具言在外兵數,請遣使止之,辭語不順,邦昌乃授樞文林郎,用其策,選郎官爲四方密諭使。侍御史黎確嘗陳三事,勸邦昌罷東南貢獻以收人心,有「憂勤恭儉過於前王」之語,又請邦昌修德以應天,及邦昌求奉使止勤王者,確請行,遂奉邦昌手書,擁黃旗以詣趙野。{{color|maroon|{{-| 黎、確事,以紹興二年三月癸丑,江躋論確章疏及紹興八年十月己卯張燾乞遣追奪確職名奏狀修入 }}}}確,邵武人,野甥也。邦昌又遺-{范}-訥、-{范}-致虛、錢蓋、翁彥國、劉光世等手書計事,其書略-{云}-:「國家之變,千古未聞,昧陋所遭,可謂奇禍。」又-{云}-:「幸今敵騎已退,道路可通,卽遣使東州,具伸夙志。」其書外題-{云}-「付某人」,又內-{云}-「邦昌上某官」,仍用內侍省印。{{color|maroon|{{-| 《僞楚錄》-{云}-:「邦昌以手書與翁彥國等,俱有止兵問勞褒用之詞,皆斥其名,仍用國寶。」按趙甡之《遺史》:「邦昌與彥國書,封皮-{云}-『付翁彥國』,其中仍-{云}-『上端明中丞』,書-{云}-:『國家之變,千古未聞,昧陋所遭,可謂奇禍,誠以保存廟社,拯救生靈,使京城免於焚蕩,以濟遠圖,其心明於皎日,今幸敵騎巳退,道路可通,即遣使東州,具伸夙志,想在端明必諒此心,今差李左司齎手書具道曲折,惟中外相與戮力,共濟艱難,迄成康功,以永丕祚,是所望於公也。初夏薄暑,軍務良勞,未晤間更惟尚謹,邦昌上聞。』」朱勝非《秀水閑居錄》-{云}-:「趙子崧等會於襄邑,邦昌皆以手書與之,予時留守南都,亦得一封,其外用內侍省印,不書名,內只一幅,-{云}-:『國家之變,可謂非常,昧陋所遭,亦-{云}-奇禍。』又稱:『予堅守南都,力保鴻慶宮。』其末敘時令,-{云}-『某上』」據此則《錄》所-{云}-用國寶等語皆非也,今不取}}}} 元帥府統兵官劉浩、孔彥威、張換以下仍各進官五等。{{color|maroon|{{-| 此據《欽宗實錄》附入 }}}} 權左司郎官李健乞使翁彥國,遂與奉議郎陳戩偕行,又遣水部郎官李革、京畿提點刑獄公事汪長源使張深、劉光世。戩,松溪人,彥國甥壻。革,深鄉人。長源,光世客也。{{color|maroon|{{-| 李觀《紀行錄》:「四月庚午,邦昌遣李革、汪長源以太-{后}-之命,勞軍爲名,先遣人通耗,深怒,囚來人於軍中。」按諸書四月庚午元祐皇-{后}-方垂簾聽政,革等出使,蓋在此前,觀所記恐誤。《欽宗實錄》稱以汪湘使光世,又與觀所-{云}-不同,亦當考}}}} 發運副使向子諲在亳州,邦昌遣其甥劉達齎手書以往,子諲不啟封而焚之,械繫達於獄,遣使勸進於王。邦昌手書至虹縣,縣令已下迎拜,宣讀如常式,武尉徐端益獨不屈膝而走,事定,子諲言於朝,易文資。端益,金華人也。{{color|maroon|{{-| 向子諲、徐端益事,並據王明清《揮麈錄》附入,然明清-{云}-子諲時為淮漕,又-{云}-遣官奉表勸進於河北,皆小誤,今刪潤,令不抵牾}}}} 遣武義大夫同恩李興、潘謹燾持僞尚書省劄子往濟鄆等州,訪尋康王所在,令逐州守臣等具軍法文狀申省,劄子不書年,後有王時雍、李囘二押字。{{color|maroon|{{-| 按馮澥時爲左丞,不知何以不書劄子?若澥元不供職,與呂好問相類,則後來何以坐事僞朝謫官?當考}}}} 徽猷閣待制提舉醴泉觀權直學士院詹乂罷,從所請也。先權直學士院中書舍人孫覿令日下供職。 元帥府以檄書諭四方,自京都受圍,不通朝命,參議官耿延禧、高世則建請布檄諸路,以定人心,王然之,命延禧面草檄以行。 是日,敵營始空,其行甚遽,以勤王兵大集故也。華人男女驅而北者無慮十餘萬,營中遺物甚衆,祕閣圖書,狼籍泥土中,金帛尤多,踐之如糞壤,二百年積蓄,一旦掃地,凡人間所湏之物,無不畢取以去,皆宦者國信所提舉鄧珪導之。命-{范}-瓊領兵出城搜空,得金人所遺寶貨表叚、米麥羊豕之屬,不可勝計,又有遺棄老弱病廢及婦女等,至是皆遷入城。敵之圍城也,京城外墳壟發掘略徧,出屍取槨爲馬槽,城內疫死者幾半。物價踴貴,米升至三百,豬肉斤六千,羊八千,驢二千一,鼠亦直數百,道上橫屍,率取以食,間有氣未絕者,亦剜剔以去,雜豬馬肉貨之,蔬菜竭盡,取水藻芼之以賣,椿槐方芽,採取唯留枯枝,城中貓犬殘盡,遊手凍餒死者十五六,遺胔所在枕籍。時河東北宣撫使-{范}-訥屯雍邱,眞定府路馬步軍副總管王淵爲先鋒,是晚,方遣三千騎抵城下,邦昌遣人持帛勞之,且令諭訥速來議復辟事。淵,福津人也。 ====壬戌==== 邦昌置修城司,命權戶部尚書邵溥總領其事。 副元帥宗澤引兵次大名府,澤得金所掠人,始知二帝北去,澤聞之,謀引兵渡河,據賊歸路,而對壘諸寨一夕解去,澤號慟,卽自臨濮引兵趨滑州,及是抵大名城下,欲帥師渡河,而勤王之兵無一人至者,又知張邦昌僣立,擬先行誅討,乃將所部復還屯衛南。 是日,徽猷閣學士京西北路安撫使知潁昌府何志同、徽猷閣直學士知淮寧府趙子崧、徽猷閣直學士江淮等路發運使兼經制使翁彥國{{color|maroon|{{-| 按《實錄》,去年十一月甲戌,已除彥國寶文閣直學士,充經制使,募兵入援,不知此時何以尚帶徽猷閣直學士?當考 }}}}、都水使者榮薿同盟於淮寧之教場。初,永昌陵旣復土,司天監苗昌裔私謂內侍王繼恩曰:「太祖之後,當再有天下。」太宗大漸,繼恩與參知政事李昌齡謀立燕懿王之子冀康孝王惟吉,事泄,以貶死,熙寧中,昌齡孫逄爲臨沂簿,與方士李士寧導懿王之曾孫右羽林衛大將軍秀州防禦使世居謀不軌,復坐誅;子崧在邸中習聞其說,至是適天下大亂,子崧傳檄中外,語頗不遜,時彥國在壽春,聞敵漸還,引兵至陳,與子崧會,二人爭長,子崧曰:「周之宗盟,異姓爲後。」彥國曰:「我奉王命入衞,公陳守耳!」子崧方築壇告上帝,殺三牲歃血,而推盟主未定,先是敵犯潁昌,志同棄城走{{color|maroon|{{-| 去年十二月丁丑 }}}},至是引所部亦至,曰:「大元帥康王在濟州,吾輩何主盟之推。」乃同上書帥府,然彥國卒爲誓文,行登壇歃血之禮-{云}-。志同,執中子。薿,諲孫也。{{color|maroon|{{-| 執中,龍泉人,政和中太宰。諲,任城人,熙寧戶部副使。按趙子崧移檄事,它書不見,獨王明清《揮麈錄餘話》有之,其略-{云}-:「藝祖造邦,千齡而符景運,皇天祐宋,六葉而生眇躬」,果如所言,則子崧眞亂臣賊子矣,恐未必爾,然明清所-{云}-:「遣鄭玨置獄京口,究治情得,上不欲暴其事,以他罪竄之。」則亦不爲無據。《實錄》載子崧盟文-{云}-:「敢告衆士,金人再犯京闕,侵侮暴虐,人神共憤,聖天子屈己議和,猶未退師,曠日持久,包藏禍心,宗社危辱,王命隔絕,天下臣子各奮忠勇,誓不與俱生,今諸道之師大集於近輔,凡我同盟,毋狥私,毋懷異,毋觀釁,戮力合謀,共安王室,以效臣節,三軍之士,視死如歸,千萬人惟一心,進則厚賞,榮於家邦,退則重刑,殺及妻子,有渝此盟,神明殛之,皇天-{后}-土,太祖太宗,實鑒斯言。」按此時子崧已知大元帥在濟州,而盟文略無一字及之,亦可怪也。胡寅封事:「黃潛善、鄭玨小人,本無遠見,自南都以至維揚,誅竄之刑,疑忌之意,相尋繼見。」足明當時皆有是說,今且-{云}-傳檄不遜,更俟考詳。明年二月戊寅行遣}}}} ====癸亥==== 邦昌請元祐皇-{后}-入居延福宮。敵之始退也,權領門下省呂好問謂邦昌曰:「盍舉欽聖故事乎?」邦昌曰:「敵去未遠,請俟踰境。」好問曰:「何可緩也!」邦昌乃集百官赴文德殿,降手書曰:「余世受宋恩,身相前帝,每欲舍生而取義,惟期尊主以庇民,豈圖禍變之非常,以致君臣之易位,旣重罹於羅網,實難逭於刀繩,杵臼之存趙孤,惟初心之有在,契丹之立晉祖,考殊迹以甚明。載惟本朝開創之圖,首議西宮尊崇之禮,號同母-{后}-,國繫周朝,茲爲臣子之至恭,以示邦家之大順。恭惟哲宗元祐皇-{后}-,聦明睿智,徽柔懿恭,雖嘗卽瑤華崇道之居,亦旣奉欽聖還宮之詔,久棲神於靖館,積系望於綿區,今二聖已遷,山川方震,是用祗伏掖庭之次,恭陳舊國之儀,揭丕號以正名,開別宮而移御,幅員時乂,庶臻康濟之期,京邑旣安,更介洪長之祉,宜上尊號曰『宋太-{后}-』,御延福宮。」時-{后}-在兄子通直郎忠厚所,邦昌又密上-{后}-書,具述復興之事{{color|maroon|{{-| 此據秦湛《回天錄》}}}},-{后}-皇恐不知所以,避之不免,翌日,入居西宮{{color|maroon|{{-| 蔡絛《國史後補》-{云}-:「延福宮,國初號西宮,蓋周太-{后}-嘗居之,故邦昌用此故事。」王明清《揮麈錄》-{云}-:「-{后}-在孟忠厚家,垂簾,儀衞忽突入第中,-{后}-皇恐不知所以。」按-{后}-此時雖入居西宮,尚未垂簾也,明清所-{云}-小誤,今刪潤附入 }}}}。 元帥府檄至京師,邦昌命開封府榜諭士民,都人讀之莫不感動。 遣權吏部尚書謝克家往山東迎大元帥。先是呂好問謂邦昌曰:「公宜遣使推戴康邸,則城中便爲功臣,若先爲諸道所推,則城中即叛臣矣!爲功臣爲叛臣,在此一舉,豈可少緩。」邦昌以爲然,王時雍謂邦昌曰:「今如騎虎,勢不得下,後日噬臍無悔也!宜熟慮之。」徐秉哲亦贊其言,邦昌不從,乃止。{{color|maroon|{{-| 此以秦湛《回天錄》、沈良《遺錄》參修 }}}} 尚書右司員外郎宋齊愈請致仕,不許。 門下侍郎耿南仲在軍中率羣僚勸進,王避席嗚咽,掩面流涕,辭遜不受。使臣鄭安自金回傳淵聖皇帝嚙血書襟詔,略曰:「宋德不興,禍生莫測,不幸用非其人,兵未抵京而衆先潰,使道君皇帝而次全族驅質,復聞宗社亦非我族,涕淚橫流,衛士潛歸,播告四方,忠臣義士,奮心一舉,猶可爲朕報北轅之恥也。」王讀之痛哭。 江淮發運副使向子諲遣將官王儀統勤王兵至城下。 徽猷閣直學士知淮寧府趙子崧聞金退師,與發運使翁彥國引兵之襄邑,北道都總管趙野、河東北宣撫使-{范}-訥亦以所部來會。時從事郎-{范}-塤爲蘄州司儀曹事,率郡兵勤王,子崧因遣塤與承事徐文中偕至帥府,請進發大軍,移屯南京,且言:「國家之制,素無親王在外者,主上特付大王以大元帥之權,此殆天意,今若稍有猶豫,則事去矣!兼恐四方姦雄乘變而起,猝難平定,望大王遵故事,以天下兵馬大元帥承制,號召四方,旬月之間,可傳檄而定。」塤,鎭曾孫也{{color|maroon|{{-| 鎭,成都人,熙寧翰林學士。子崧引兵事,據《家狀》在四月四日,故附此。其所上書,當在此時,今牽聯書之}}}} 金左副元帥宗維還軍,次鄭州。{{color|maroon|{{-| 此據-{范}-仲熊《北記》}}}} ====甲子==== 邦昌遣閤門宣贊舍人蔣師愈、承務郎程巽、王府內知客蔡琳齎咨目詣王曰:「邦昌伏自拜違,已而北去,所遭禍難,不可備詳。昨自臘月二十日還闕,正月十五日到城,方知國家禍變之酷,主上蒙塵於郊。二月七日,又聞金帥之令,遷二帝、太子、太上皇-{后}-、妃嬪、帝姬、宗室近屬,劫質敵營,旣而又欲焚燒宗社,洗蕩生靈,俾推戴異姓,方免屠毒。尋奉御筆付孫傅等,令依元帥指揮,方爲長計,無拘舊分,以速咎累。於時公卿大夫,號慟軍前,以救君父,邦昌哀號擗踴,以身投地,絕而復蘇,敵執成命,終莫肯回,度非口舌可爭,則以首觸柱,求死不能,又緣甲士防虞,晝夜監守,雖欲引繩揮刃,赴井蹈河,皆不可得,豈謂城中之人,相與逃死,乃嫁大禍臨於一身,變出不圖,死安足惜!忽劉彥宗等齎城中文字,與吳幵、莫儔俱至,邦昌訶責彥宗,又罵城中百官爲自免計,逼人以首惡之名,使邦昌有兵,定與大金相抗,不共戴天,彥宗等語塞,邦昌因不復飲食六七日,垂死而百官陳述禍福,謂事已至此,雖臣民盡死,莫能回二帝之遷,惟有從權,庶幾保全宗社,可爲後圖,若堅持一節,以就死地,恐上累二帝,豈得爲忠臣乎?邦昌身爲宰輔,世荷大恩,主辱而不能死,復何面目以見士民!然念興復之計,權以濟事,故忍死於此,幸茲敵騎巳還,道路可通,故遣齎此,以明本心。今則社稷不隳,廟主如故,祖宗神御皆幸存,全伏維殿下盛德在躬,四海系望,願寬悲痛,以幸臣民,續次別差謝克家等閒道齎御寶一紐詣行府,當別貢陳。初夏方暄,更乞倍保珍重,邦昌無任瞻望激切之至。四月五日,邦昌惶恐。咨目上覆康國大王殿下。」{{color|maroon|{{-| 師愈,已見二月乙亥}}}} 是日,李興、潘謹燾至濟州。 元帥府以趙子崧爲寶文閣學士、元帥府參議官、東南道都總管,何志同等皆屬焉。{{color|maroon|{{-| 《欽宗實錄》-{云}-:「先是趙子崧與翁彥國以師勤王,相推爲盟主,適何志同以潁昌兵至,曰:『大元帥康王總兵濟州,盍赴麾下聽命,何主盟之有?』子崧言於康王曰:『志同等雖各擁兵,不相統一,乞令聽子崧節制。』王承制除子崧寶文閣學士,充參議官、東南道都總管。」耿延禧《中興記》-{云}-:『子崧是除,蓋王有所聞』,並載淮寧與翁彥國爭長事,二書不同,按淮寧之盟以壬戌,而參議之除以甲子,相距才二日,王在濟州,無容卽知之,或者二人未盟以前爭爲盟主,而王已有所聞也,今並附此,更湏參考}}}} 初,房州文學傅亮以所募兵數千人入援{{color|maroon|{{-| 亮募兵事,祖見去年六月壬戌 }}}},道陳蔡閒,羣盜紛然,皆爲亮所破,因以便宜假亮通直郎,爲統制官,率之以行。亮自朱仙鎭直抵青城,左副元帥宗維後軍大驚,狼狽而去,邦昌遣使召亮,亮曰:「二聖北狩,大元帥康王未還城中,遣使爲誰?」欲斬之,僞使遁歸。亮,馮翊人也。 簽書樞密院事曹輔遣太學錄楊愿上書帥府,太學生汪若海、陳抃等繼至,權領門下省呂好問、監察御史張所亦遣人以蠟書來上{{color|maroon|{{-| 愿,已見二月甲申。若海,已見正月丙午 }}}},書中有言士大夫趨向者,王悉焚之,以安反側,而命愿等爲元帥府屬官。{{color|maroon|{{-| 耿延禧《中興記》-{云}-:「呂好問爲邦昌權門下侍郎,先遣彈蠟,言圍城中及朝廷短長,監察御史張所尤甚,上命取蠟炬,並舉人所上書中害士大夫者,並焚之。」按好問等所上書,謂之言城中事可也,謂之害士大夫則非也,今略刪潤其語,庶不失實 }}}} 諜報京城見修守禦之具,王曰:「果如此,則諸道兵必人人爭先以屠吾民。」乃命耿延禧草書貽諸道帥,未得近京城,已至城下者,毋得趣入,又檄諸道二月六日以後所受僞詔文移等勿行。 初,童貫自太原遁歸,遣武功大夫和州防禦使馬擴募兵於眞定,會擴與安撫使劉韐之子直秘閣子羽有違言,或譛擴有叛意,韐囚之{{color|maroon|{{-| 靖康元年正月癸巳 }}}},及眞定破,擴自獄易服奔出,竄西山之和尚洞{{color|maroon|{{-| 元年十月丁酉 }}}},時兩河義兵各據山寨,屯聚自保,衆推擴爲首,與金人相拒,或一日十數戰,然新集之衆,兵器甲胄非良,至是擴與敵挑戰,擴騎無甲,遂重傷-{仆}-地,爲敵所執。 ====乙丑==== 百官朝太-{后}-於延福宮,邦昌始不坐迎陽門,於內東門聚三省樞密院官議事。 中書舍人李擢權直學士院。 元帥府遣從事郎劉默迎資政殿大學士李綱於湖北。初,綱旣召還,連謫寧江軍節度副使,夔州安置{{color|maroon|{{-| 綱去年九月戊寅除觀文殿學士,知揚州,庚寅,落職,宮觀。十月癸巳朔,散官,建昌軍安置,庚申,再謫寧江 }}}}。城欲破,始復職,領開封府{{color|maroon|{{-| 閏十一月甲午 }}}},綱行至長沙,聞命,遂自長沙與龍圖閣學士湖南安撫使郭三益偕,率本路兵入援。三益,嘉興人也。王聞綱來,承制盡復綱故官,且貽書曰:「方今生民之命,急於倒垂,諒非不世之才,何以協濟事功,閣下學窮天人,忠貫金石,想投袂而起,以副蒼生之望。」卽命默持書訪綱焉{{color|maroon|{{-| 默初以綱守禦司奏補官 }}}}。 初,有傳金人以郭藥師爲樞密使,留兵萬五千以衞邦昌者,王憂之,乃遺宗澤、趙子崧等書,諭以受賊付託之人,義當征誅,然慮事出權宜,未可輕動,澤復書,略曰:「自古人臣豈有服赭袍、張紅蓋、御正殿者?況邦昌改元肆赦,又挾孟氏以令天下,欲散諸路勤王之兵,其篡亂蹤跡,無可疑者。自古姦臣初未嘗不謙遜,而中藏禍心,況惡狀彰著如此!今二聖二-{后}-、諸王皇族悉渡河而北,惟大王在濟,天意可知,宜早正天位,興復社稷,以傳萬世,不可遲疑,牽於不斷,惟大王圖之。」 ====丙寅==== 邦昌令寺觀建聖壽節道場,至壬申罷. 侍御史胡舜陟言於邦昌曰:「臣竊見陛下正位宏遠,非出本心,外迫大金兵火之威,內念黎元塗炭之苦,故自踐阼以來,謙虛抑畏,起居命令,不敢同於至尊。今大金已反其國,而君臣大義,豈可一日而廢,苐恐奸言熒惑,謂大金爲可恃,謂天位爲不可失,謂自古有亡必有興,此皆輕慮淺謀,不識禍福之機者也。本朝自祖宗以來,恩德在人,至深至厚,九州四海,豈有一夫不心懷趙氏者?今勤王之師雲蒸霧集,皆爲趙氏而來,豈肯從吾號令,閉門拒之,有同兒戲,伏望卽降指揮,正其名位,請元祐皇-{后}-垂簾聽政於內,陛下以太宰治事於外,特遣大臣往迎康王,明以此事播告將士,孰不忻然悅服,此萬世一時也。伏惟采擇狂愚而加意焉。」{{color|maroon|{{-| 按舜陟入文字在馬伸之前,《實錄》不載,而《汴都記》《僞楚錄》有之,但《僞楚錄》附此書於初四日,蓋誤,今依《汴都記》附初七日,更俟考詳}}}} 東南道總管趙子崧以朝奉郎趙令儦通判廬州,子崧聞張邦昌家在廬,檄馮詢,令存恤,又以令儦譏察之。子崧卽爲書告王,請捕誅邦昌子母,以絕姦心,又言:「自圍城以來,朝命隔絕,乞下諸路州軍,自今凡有事宜,並申大元帥府予決,如有姦詐僞冒文字,皆無得施行。近京州縣嘗經敵人焚掠者,宜捐其稅。」又言:「-{范}-訥爲宣撫使,逗撓自營,罪狀明白,況大元帥已開府,則宣撫使自當結罷。」又言:「金人見據都城,勢力漸回,理宜速營江寧府,以備緩急,乞早行措置,淮南、荊浙盜賊,恐乘釁據有形勢之地,益難制禦。」 宗室忠翊郎叔向,聚衆數千,屯青城,入至都堂,叱王時雍等曰:「當速歸政太-{后}-,不然,縱兵與汝輩相周旋!」{{color|maroon|{{-| 《朝野僉言》-{云}-:「四月五日,劉光世、趙叔向自潁川至。」按光世自華陰徑如京東,未嘗至城下也。《泣血錄》叔向初七日至城下,今從之 }}}}叔向,魏悼王曾孫,城破日潛出,之京西聚衆,至是自潁昌而來。 是日,蔣師愈等至濟州,邦昌又遣韋賢妃弟拱衞大夫忠州防禦使勾當<ref>「勾當」原作「構當」,據《宋史·韋淵傳》及《三朝北盟會編》卷94 改 </ref>軍頭引見司淵及邦昌甥直祕閣吳何持書遺王稱臣,具言:「封府庫以待大王,顏子曰:『子在,回何敢死。』邦昌所以不死,以君王之在外也。」先是邦昌遣謝克家持寶來,或者謂邦昌自為爲楚,則齎大宋寶來,彼蓋無用者耳,旣而聞邦昌迎太母等恭順狀,王始不信,召吳何而賜之酒,錫賚甚渥,乃遣成忠郎黃永錫持書答邦昌,略曰:「今奉來教,備陳終始,有伊尹之志,達周公之權,然後知所期之不繆。」又曰:九廟之不毀,生靈之獲全,相公之功,已不愧於伊周矣。」{{color|maroon|{{-| 答書全文-{云}-:「某咨目上太宰相公閣下:天降大禍,不使某前期殞滅,而使聞君親之流離,見宗族之蕩覆,肝心摧裂,涕淚不禁,窮天下之楚毒,不足以爲喻,便欲引繩伏刃,而二聖之鑾輿未復,四方之兵馬方集,將士忠憤,責以大義,故飲泣忍死,力圖奉迎,今河北河東忠義之兵,數踰百萬,諭使邀迎,率皆響應,蚤夜以覬,聞人音而矍然。念與相公去歲同處敵營,從容浹月,自謂知心,故比來之事,聞流言而不信,士夫將佐,亦皆-{云}-爾,今奉來教,備陳始終,有伊尹之志,達周公之權,然後知所期之不繆,天或悔禍,可冀二聖之復也。所諭遣謝克家之意,讀之愕眙失措,其何敢承?願皆緘藏內府,責在守者,俟鑾輿歸而上之。九廟之不毀,生靈之獲全,相公之功,已不愧伊周矣。某方身率士卒,圖援父兄,願相公協忠盡力,奉迎二聖,復還中都,克終伊周之志,某身膏敵手,受賜而死矣。方寸潰亂,修謝不能多及。」何烈《靖康草史》:「康王屯兵濟州,遣報使來,爲宰相王時雍以下撒書殺之。」蓋傳聞繆妄,今不取。}}}}{{Annotate|【案「撒書」二字未詳】}} ====丁卯==== 謝克家以大宋受命之寶至濟州,王慟哭跪受,命汪伯彥司之{{color|maroon|{{-| 《邵溥神道碑》-{云}-:「金索大宋皇帝之寶,溥紿以隨葬,乃得全。」今且附此,俟考。《碑》以爲大宋皇帝之寶,其文與史不同,蓋誤 }}}},且貽書諸道帥臣,具言邦昌恭順之意,毋得擅發一人一騎入京城,書後王親批數語,或命耿延禧代書焉。遂以謝克家提舉一行事務,自濟州還京師,趣辦儀物。 副元帥宗澤言敵騎渡絕,已使人焚河橋訖,王乃檄兩河諸將邀擊敵兵,迎還二聖。{{color|maroon|{{-| 此據《中興記》}}}} 監察御史馬伸言於邦昌曰:「伏見金人侵逼,劫二帝北行,且逼立相公,使主國事,相公所以忍死就尊位者,自信敵退必能復辟也。忠臣義士不卽就死,城中之人不卽生變者,亦以相公必立趙孤也。今敵退多日,吾君之子已知所在,獄訟謳歌,又皆歸往,相公尚處禁中,不反初服,未就臣列,道路傳言,以謂相公外挾強敵之威,使人遊說康王,且令南遁,然後爲久假不歸之計,一旦喧哄,孤負初心,望速行改正,易服歸省,庶事取太-{后}-命而行,仍速迎奉康王歸京,日下開門,撫勞勤王之師,以示無間,應內外赦書施恩惠收人心等事,權行拘收,俟立趙氏日,然後施行,庶幾中外釋疑,轉禍爲福,不然伸有死而已,必不敢輔相公爲宋朝叛臣也!」自邦昌僣立,凡言事者皆用君臣之禮,至伸始移書稱太宰相公,書入,邦昌命一切改正。 陳留潰散戍兵李忠率衆入和州清水鎭,濠州巡檢及定遠界土豪許氏、徐氏、金氏槍仗手遮境拒之,殺李忠。 是日,開城門。 ====戊辰==== 邦昌召侍從官議事晚降手書曰以身徇國嘗為質於軍前忍死救民姑從權於輦下幸外兵之悉退方初誌之獲伸載惟遭變之非常本以濟圖於有永今則保存九廟全活萬靈社稷不隳衣冠如故奉迎太母實追少帝之玉音表正萬邦猶假本朝之故事蓋以敵方退舍師未渡河尚虞殿後之師或致回戈之舉據今間探漸已北轅既禍亂之稍紓豈權宜之敢久延福宮太後宜遵依欽聖憲肅皇後詔旨上尊號曰元祐皇後入居禁中緣未審康邸行府所在軍國庶務不可曠時恭請元祐皇後垂簾聽政以俟復辟予位冡宰實總百工誓殫樸忠以輔王室惟天心之悔禍啟帝胄之應期二帝雖遷賴吾君之有子多方時乂系我後之在斯邦其永孚於休予亦有辭於世是書既出中外大悅追還諸路赦文並毀所立宋太後手書不用秦湛回天錄雲三月二日延寧宮火元祐皇後仿徨無所歸步入相國寺中前軍器少監孟忠厚家三月末女真有去意呂公即謂邦昌曰宜速尊崇元祐太後邦昌乃定議上尊號曰元祐皇太後四月四日聞張邦昌手書乃改曰宋太後呂公曰此事發端於予若雲宋太後則人心疑懼必以予謀為非遂以疾在告不與其事是晚孟忠厚密攜邦昌上元祐皇後劄子來具述復興之事乃知前日之事或有教之者畏偪故也五日元祐皇後入居延福宮呂公又啟邦昌歸政事邦昌曰以軍退未遠欲俟別日呂公曰時不可失至九日申未間遂召百官太後以是日入禁中權門下侍郎呂好問步自紫宸殿趨延福宮白元祐皇後言不當謙遜以濟大計有司以儀衛進後入宮邦昌率從官迎拜於道元祐皇後以尚書左丞馮澥為奉迎使權右丞李回副之又遣兄子權衛尉卿忠厚持手書遺王汪伯彥中興日歷丁卯謝克家來歸玉璽孟忠厚賫太母手書至王受寶讀書訖居二人以客禮耿延禧中興記雲克家忠厚同賫大宋之寶來上按太母書中有百辟建言請權聽政之語則忠厚出京當在戊辰後不應丁卯已至濟州況忠厚與澥回同受命而澥回以壬申出京城丁丑方至帥府則忠厚亦當相踵而至今從實錄附註濟之父老請王即位於濟州幕府群僚耿南仲等會於麟嘉堂議未定宗室承宣使仲綜等曰汪伯彥中興曰歷作中綜實錄因之按仲綜後知大宗正事而卒伯彥所記字誤今從耿延禧中興記昔晉安帝蒙塵大將軍武陵王遵承制行事今二帝北狩王不當即位宜衣淡黃衣稱制不改元下書誥四方參議官耿延禧高世則引唐肅宗故事折之仲綜議屈會副元帥宗澤言邦昌久在敵中範瓊亦是草澤中起恐其陰與敵結未可深信南京乃藝祖興王之地取四方中漕運尤易又有自敵寨脫歸者道二帝語雲可告康王即大位為宗廟社稷計王慟哭由是決意趨應天汪伯彥中興日歷雲有自敵寨遁歸者衣裏蠟書上皇禦筆二字曰即真謹按玉牒所書上皇禦筆乃八字曹勛所進北狩聞見錄甚詳伯彥誤記也欽宗實錄四月戊辰曹勛自河北軍前竄歸詣大元帥府進太上皇帝禦衣上有禦劄曰可便即真來救父母此尤差誤勛以五月離燕山府七月至南京李綱建炎進退誌中亦載此事與勛所錄同史臣承伯彥之書不深考耳二帝聖語見耿延禧中興記今年四月癸亥及七月丙辰所書可參考仲綜潞恭憲王後滕康孝王宗旦子也潞王元佐生平陽恭懿王允升允升生宗旦 己巳權知樞密院事兼權領尚書省王時雍權門下侍郎呂好問權中書侍郎徐秉哲權尚書右丞李回權同知樞密院事吳幵權簽書樞密院事莫儔奏乞各還舊職奉面旨依仍且兼權見領職事實錄己巳王時雍等六人皆請罷權領三省樞密院職事元祐皇後不許按邦昌雖以初九日降手書而後十一日始聽政史臣誤也今從偽楚錄於是時雍撒蓋去韀呵從稍減幵儔又請免兼權樞密院職事從之 給事中韋壽隆乞罷奉面旨依舊徽猷閣待制奉祠 權開封尹周懿文奏徐秉哲已依舊開封尹竊恐亦合還大理卿職事奉面旨可依舊權開封尹見權執政官並免簽書舊職 尚書兵部員外郎唐恕乞致仕不許恕淑問子淑問江陵人介子元祐左諫議大夫崇寧初為華容令不能奉行茶法忤使者謝病免歸靖康初許翰薦用之 是日邦昌偽赦至太康縣東南道都總管趙子崧傳檄諸路不行權左司郎官李健等持手書繼至發運使翁彥國得之不發遣使白王子崧獻書於邦昌曰人臣委質事君義命而已見得思義見危致命人臣之常節議者籍籍謂劫請傾危之計合下或與聞之不然何金人曲折拒孫傅之請卒以與合下蓋必有定論矣子崧亦疑是說自聞合下入居境中躬受金冊子崧結集大軍立壇歃血專意致討三軍之士千萬人惟一心踴躍奮迅期得合下而甘心焉今兵既大集忠憤難遏亦可畏已忽李健陳戩持書至翁中丞有反正之心群情尤疑或引馮瀛王語曰公此舉由衷乎子崧獨謂殆天誘合下為斯舉也傳曰有伊尹之誌則可無伊尹之誌則篡也伊尹猶不可況其下者乎合下前日迫於敵威不得巳而從之今敵既遠去則當避而歸之正豈不本末明白哉既出至誠便當斷以不疑不可猶豫速出居相府易服自貶親書示於軍中哀鳴以請帥府使三軍曉然知合下前日權於濟難實不忘於吾宋子崧等亦按兵城下以待大元帥之命若遲疑不決則三軍必曰以天下之師誅天下之逆非子崧等所專也合下老母垂年伶俜一夫身將五十必不肯為滅族之計其深照之迫於宗社大計肝心潰裂言不成文子崧又遺王時雍等七人書大略雲諸公平日所學自謂過人今相與亡人之國稽首偽朝居之不疑方且自謂佐命功臣此與唐六臣何異聞張公有反正之意古人權以濟事遂立殊勛惟識事機知禍福者能之儻彼遂久假不歸諸公願為王偉源休亦所自擇 庚午元祐皇後禦內東門小殿垂簾聽政邦昌以太宰退處資善堂侍從官以上詣祥曦殿起居元祐皇後畢邦昌服紫袍金魚犀帶獨班歸兩府幕次沈良余錄雲邦昌自稱太宰總百揆猶襲曹馬故事入朝不趨贊拜不名靖康野錄雲孟後垂簾邦昌稱監國太師皆誤今不取邦昌僣立至是凡三十二日不禦正殿不受常朝不山呼見百官稱予不稱朕不稱聖旨至於禁中諸門悉緘鎖題以臣邦昌謹封 承議郎權諸王宮記室徐偉達權膳部員外郎偉達新城人也此據偉達紹興三年六月乙未乞改正受偽命狀修入 尚書禮部侍郎兼侍讀譚世勣卒世勣既得歸邦昌命權直學士院世勣稱疾堅臥不起邦昌知不可奪遂已後贈延康殿學士謚端潔 辛未監察御史姚舜明齊之禮太常博士華初平乞致仕不許 時四方勤王之師漸集道路稍通京城內都巡檢使範瓊揭榜雲探報金人後軍尚屯滑州界上仰四方客旅未得輕出見者訝之 壬申以明達皇後園陵為敵所發遣監察御史張所按視陵寢汴都記雲明達墓為敵所發掘露屍取棺板以為營柵今從實錄先是左副元帥宗維軍行過永安遣人詣昌昭二陵致祭而去禁止諸軍毋得劫陵廟器物此據三國謀謨錄至是遣官按視之 權尚書吏部侍郎王琮罷為右文殿修撰知鄧州紹興日歷載琮劾<婠勶-釒>稱王時雍除琮鄧州令為時雍搬家歸蜀當考秘書省著作郎劉岑直秘閣知鄭州岑述曾孫述德清人熙寧初嘗為侍御史時從聶昌出使未還也 濟州守臣張存率官吏士民勸進王不許此據紹興四年六月五日存子右迪功郎鏜乞推恩狀修入 副元帥宗澤聞京城反正復為書貽王言今日國之存亡在大王行之得其道與不得其道耳所謂道者其說有五一曰近剛正而遠柔邪二曰納諫諍而拒諂諛三曰崇恭儉而抑驕奢四曰體憂勤而忘逸樂五曰進公實而退私偽澤謂所親曰怨結王之左右矣不恤也 癸酉權尚書左仆射張邦昌率在京百官上表勸進太常少卿兼權起居舍人汪藻為表文曰二帝出郊既蒙塵而未返九祧乏祀將攝祼以為名使生靈相顧以無歸雖溝瀆自經而奚益輙慕周勃安劉之計庶幾程嬰存趙之忠王不許 殿中侍御史胡唐老知無為軍監察御史姚舜明知衢州王俁知江州 甲戌元祐皇後告天下手書曰比以敵國興師都城失守祲纏宮闕既二帝之蒙塵誣及宗祊謂三靈之改卜眾恐中原之無統姑令舊弼以臨朝扶九廟之傾危免一城之慘酷乃以衰癃之質起於閑廢之中迎置宮闈進加位號舉欽聖巳行之典成靖康欲復之心永言運數之屯坐視邦家之覆撫躬獨在流涕何從緬維藝祖之開基實自高穹之眷命歷年二百人不知兵傳序九君世無失德雖舉族有北轅之釁而敷天同左袒之心乃眷賢王越居近服巳徇群臣之請俾膺神器之歸繇康邸之舊藩嗣宋朝之大統漢家之厄十世宜光武之中興獻公之子九人惟重耳之尚在茲為天意夫豈人謀尚期中外之協心同定安危之至計庶臻小愒漸底丕平用敷告於多方其深明於吾意先是侍御史胡舜陟上<婠勶-釒>請後降詔諸路使知中國有主康王即位有日以破亂臣賊子之心呂好問言今日布告之書當令明白易曉不必湏詞臣遂命太常少卿汪藻草書禦封付御史臺看詳然後行下 大元帥府約束自三月八日以後稱中旨面旨事並勿行差到官不許上凡事並申帥府予決以徽猷閣待制北道副總管顏岐為元帥府參議朝議大夫滕康宣教郎周望並為記室岐復子復奉符人兗公四十八世孫仕至中書舍人康宋城人望真陽人也 是日李綱檄至京師 乙亥命禮官討論車駕將至國門臣僚前路奉迎至大慶殿儀 資政殿學士提舉醴泉觀路允迪為奉請車駕進發使左諫議大夫範宗尹副之 文武百官再上表勸進於王復不許 初京城既破武略大夫光州刺史郭京自宣化門南遁事見去年閏月丙辰引所部六甲神兵二千人至襄陽府屯洞山寺欲立宗室為帝狹西制置使錢蓋西道都總管王襄統制官張思正等止之不聽思正乘間會兵執京囚之至是以聞實錄雲京北路安撫司言收復襄陽府擒郭京初京敗引兵潛遁破襄陽據之至是就擒按趙甡之遺史載此事頗詳而實錄差略今從遺史既而思正持京以獻道為劇盜李孝忠所奪思正剌京殺之思正殺京在五月辛卯今並書之思正始以隨州觀察使將兵援河東軍敗坐停官道州編管未行孝忠京百司健兒京城破隨眾奔萬勝岡得脫與其徒張世等十人聚眾為盜 是日金人陷狹州武經郎權知州事種廣死之初範致虛既敗還敵並兵攻狹諸帥皆遁去敵圍城九日而陷武經郎監在城酒務統領軍馬劉逵戰死敦武郎兵馬都監朱弁成忠郎監甘棠驛孫旦悉遇害後贈廣武翼大夫雄州防禦使逵等皆官其家一人此事當見於欽宗實錄而不書今以劉逵家乞推恩狀修入狀稱靖康二年四月八日金人攻狹州至十六日城破乙亥十六日也達紹興四年二月辛卯依弁旦劄與恩澤一資廣六年十月丁未加贈正使遙防今並附見 丙子溫州觀察使京城內都巡檢使範瓊為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兼四壁都巡檢使錄京城彈壓之功也 東南道都總管趙子崧等獻書王府大略言京城事體既已反正颙望大王入主社稷以安生靈遲疑未發事久變生不可不慮或聞議者以謂京師巳經殘破不可復入止欲即位軍中便圖遷徙子崧愚慮深為未然今禍變非常奸偽未戢欲致中興當謹舉措置理宜先入京師謁宗廟覲母後明正誅賞降霈四方若京師果不可都自可徐議所向子崧等前乞移軍南京當時敵未退事勢與今日不同訪聞趙野範訥不戢其下縱令擄掠人心胥怨又兩軍時有分爭萬一行府入南京二軍必趨帳下恐有郭汜李<娿嘮a>之變伏乞徑還京城早定大計以副人望初邦昌偽赦既為子崧等所格李健因留太康縣以狀審於王時雍邦昌具遣使奉迎次第以堂帖報之子崧取以白王因有是請 丁丑尚書左丞馮澥權尚書右丞李回奉元祐皇後手書至濟州 文武百官三上表勸進王答以俟入京城躬謁宗廟若鑾輿未還即撫定民庶權聽國事 副元帥宗澤檄至京師 戊寅尚書兵部員外郎唐恕知復州 命中書舍人張澂措置排辦行在所至程頓事務 直龍圖閣東道副總管權應天府朱勝非至濟州勝非邦昌友壻也械系邦昌使者以兵來衛先是金分兵犯應天府勝非惶懼易衣逃匿民間皇皇會宣總司前軍統制嘉州防禦使韓世忠將官楊進引所部擊破之勝非復出視事民心稍安此據中興姓氏錄勝非傳勝非南都翊戴記曰靖康元年冬勝非除東道副總管到南都三日都總管胡直孺提兵勤王竭本道財榖甲兵以自隨所余羸卒僅三百人而食才支旬日既而敵執直孺以犯應天府縱火逼城為效用邵曇射中敵帥之目墜馬而死乃增陴浚隍益修守備躬擐甲胄與士卒同食余夜宿城上凡數月敵攻圍之計百出度而應之敵不能犯南京遂安按勝非此言不無飾說今不取世忠膚施人少年善鬥嘗犯法當死簽書彰武軍節度判官公事建陽陳豫惜其勇白經略使釋之始隸延安兵籍此據孫覿撰豫墓誌已而為王淵部曲從討西夏方臘及山東河北諸盜屢有功至是以其軍赴帥府遂衛王如南京 趙子崧傳檄京師 己卯侍御史胡舜陟言宗澤文字稱康王未忍歸朝款謁宗廟竊恐謙虛退托未忍遽當大寶此去濟不遠乞遣京城父老僧道往濟迎請並令百官勸進以見推戴迫切之誠庶幾車駕早至闕下從之 成忠郎黃永錫自京師回 庚辰王發濟州命張換孔彥威劉浩丁順等悉以其軍從晚次新興店鄜延路馬步軍副總管劉光世引所部兵來會王以光世為五軍都提舉先是光世與經略使張深自潁昌進發次尉氏夜被帥府之命令光世領本部赴行府而深總大軍屯興仁深不自安遣屬官李觀先以兵籍來上遂自興仁如南京實錄庚辰康王次新興張深劉光世自狹州至此蓋承汪伯彥中興日歷所書出李觀紀行錄深以此月癸未至南京伯彥實甚誤簽書樞密院事曹輔資政殿學士路允迪右諫議大夫範宗尹至自京師 辛巳通直郎知安陸縣陳規為朝奉大夫直龍圖閣知安德府賞守城之勞也時盜黨忠戰敗遁去規招王存降之詔授存武翼郎而規有是命其官屬進士韓之美等皆授官有差 東南道都總管趙子崧等奏<婠勶-釒>元祐皇後大略言陛下已垂簾聽政恐諸路先聞二帝北遷易姓改國忠義憤發兵革四起其間或假討逆之名竊據郡縣使宰臣至誠本心終不能白況其家屬在外或致疏虞伏望速下明命詔諭四方以臨朝遣使迎立康王庶幾人心安帖奸宄自消 是日王次單州守臣中大夫王<娙折跡韭使倮艚加東南道都總管趙子崧延康殿學士何誌同以所部兵來會<娙折跡竟縊鏌補緇陽人元豐尚書左仆射 壬午王至虞城縣先是狹州既陷西道副總管孫昭遠用其屬韓武張延齡計止河東綱於河池藉以募兵得數千人時西道都總管王襄尚留襄陽聞四方勸進遂會王於虞城實錄壬午王至虞城西道總管王襄孫昭遠以所部兵來會此誤也按昭遠家傳昭遠此時尚在狹西王即位始召之蓋史臣承汪伯彥之誤而不深考爾 癸未王至南京駐軍府治大元帥府榜近者金師深入奄及郊畿京都失守二聖播遷欲立異姓覆我宗社賴大臣因時權宜濟此艱危以存九廟保全生靈實社稷之大計乃心可嘉深慮官吏士民尚懷疑慮曉諭各令知悉 甲申王率僚屬詣鴻慶宮朝三殿禦容哭移時 詔備車駕法物仗衛等詣南京迎請康王百司庶務各分其半 龍圖閣直學士知揚州許份請王即位於揚州不許份將子也將侯官人崇寧門下侍郎 是日張邦昌詣南京見王且待罪中書舍人李擢太常少卿汪藻同行元祐皇後遣宗室士<娯檠櫍灸肆飼醒汗綾σ蠣芑ぶ士<娯檠櫍懼王曾孫郇康孝王仲禦子也 乙酉王時雍徐秉哲奉乘輿服禦自京師至張邦昌繼至伏地慟哭請死王以客禮見且慰撫之 右武大夫忠州防禦使屈堅為金人所殺初金人破狹府堅引所部救之圍解堅為敵所執堅曰始吾所以來為解圍也城茍全吾死何憾叱使速殺之後贈三官錄其家五人 丙戌元祐皇後遣內侍邵成章以乘輿服禦來上 尚書司門員外郎宋彥通為右文殿修撰 元帥府以兵馬元帥顯謨閣待制汪伯彥副元帥徽猷閣待制黃潛善並為本閣直學士參議官樞密直學士耿延禧為龍圖閣學士徽猷閣直學士董耘落直字親衛大夫明州觀察使高世則落階官為越州觀察使中興記伯彥等遷職在四月晦今從中興日歷 丁亥詔政和海行法非禦筆修立者許引用初議者請參用嘉祐元豐法以俟新書之成奏可去年九月丙子尋詔祿令用嘉祐斷刑依元豐至是復有此命此事欽宗實錄不書今以光堯會要趙伯總奏狀增入據建炎日歷京東西路提刑司申明乃垂簾日指揮也 起居郎胡交修為集英殿修撰知湖州交修宿孫也宿晉陵人治平樞密副使 司農少卿權戶部侍郎胡思乞罷權職許之 國子祭酒董逌率太學諸生詣南京勸進 門下侍郎耿南仲兵馬元帥汪伯彥副元帥黃潛善進呈赦書事目常赦所不原者鹹除之張邦昌及應幹供奉行事之人一切不問凡命官流徙者悉放還罪廢者皆復故官職故事登極赦書不及惡逆而士大夫貶責者以次量移敘用至是南仲等一以邦昌偽赦為準議者咎之此為李綱議赦令張本朱勝非秀水閑居錄雲主上登極恩視前為厚者不欲令赦恩薄於偽赦故也參議官趙子崧請一切放常平與系省積欠幕府有難之者王從其請即命著於赦文此據子崧中外遺事 初敵陷晉絳將及同守臣天章閣待制唐重度不能守開門縱士民使出自與殘兵數百守城以示必死敵疑有備遂不復渡河重募人間道抵京城久乃得達王時雍授以官使歸報及是至同州具言二帝北狩王統兵在濟南重即移檄川秦十路帥臣各備禮物欲往軍前奉迎且招其友人成都府路轉運判官趙開入關計事開安居人也 先是尚書吏部員外郎華亭衛膚敏奉詔逆高麗賀靖康登極使者會京師陷膚敏以幣易銀帛得六千匹兩厚貺其使而移文遣之是月末高麗使始離樂賓館凡留明州百三十余日雲 初上皇行至邢趙之間金右副元帥宗傑請觀打圍遂遣郭藥師奏謝上皇曰天時如此非公之罪藥師慚而退燕王俁以絕食薨於慶源境上歛以馬槽猶露雙足上皇道中苦渴摘桑椹食之此並據曹勛所進北狩錄至真定入自東門市人皆哭過河十余日謂管幹龍德宮合門宣贊舍人曹勛曰我夢四日並出此中原爭立之象不知中原之民尚肯推戴康王否翌日出禦衣三襯自書領中曰可便即真來救父母並持韋賢妃信命勛間行詣王邢夫人亦脫所禦金環使內侍持付勛曰為吾白大王願如此環早得相見並之太廟誓不殺大臣及言事官違者不祥又宣諭嘗密賜王馬價珠犀合子及王嘗啟決河灌金人為驗勛陽翟人父組宣和中以合門宣贊舍人為睿思殿應制 du3nqehog59yi0w2d3djbmyl6kjypmt 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协定 0 196968 2173822 1663908 2022-08-24T06:22:40Z 2001:B011:FA05:1B4E:D154:C358:FCB6:B8F0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协定 | y=2015 | m=6 | d=29 | notes = {{wikipedia|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http://www.npc.gov.cn/wxzl/gongbao/2016-01/05/content_1958846.htm]<br />2015年6月29日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签署<br />2015年11月4日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七次会议《[[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批准《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协定》的决定|关于批准《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协定》的决定]]》批准。 | edition=yes}} {{gap}}本协定签署国一致同意: {{gap}}考虑到在全球化背景下,区域合作在推动亚洲经济体持续增长及经济和社会发展方面具有重要意义,也有助于提升本地区应对未来金融危机和其他外部冲击的能力; {{gap}}认识到基础设施发展在推动区域互联互通和一体化方面具有重要意义,也有助于推进亚洲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进而为全球经济发展提供新动力; {{gap}}认识到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以下简称“银行”)通过与现有多边开发银行开展合作,将更好地为亚洲地区长期的巨额基础设施建设融资缺口提供资金支持; {{gap}}确信作为旨在支持基础设施发展的多边金融机构,银行的成立将有助于从亚洲域内及域外动员更多的亟需资金,缓解亚洲经济体面临的融资瓶颈,与现有多边开发银行形成互补,推进亚洲实现持续稳定增长; {{gap}}同意成立银行,并遵照本协定所做出的如下规定进行运作: == 第一章 宗旨、职能和成员资格 == ;{{gap}}第一条 宗旨 {{gap}}一、银行宗旨在于:(一)通过在基础设施及其他生产性领域的投资,促进亚洲经济可持续发展、创造财富并改善基础设施互联互通;(二)与其他多边和双边开发机构紧密合作,推进区域合作和伙伴关系,应对发展挑战。 {{gap}}二、本协定中凡提及“亚洲”和“本区域”之处,除理事会另有规定外,均指根据联合国定义所指的属亚洲和大洋洲的地理区划和组成。 ;{{gap}}第二条 职能 {{gap}}为履行其宗旨,银行应具备以下职能: {{gap}}(一)推动区域内发展领域的公共和私营资本投资,尤其是基础设施和其他生产性领域的发展; {{gap}}(二)利用其可支配资金为本区域发展事业提供融资支持,包括能最有效支持本区域整体经济和谐发展的项目和规划,并特别关注本区域欠发达成员的需求; {{gap}}(三)鼓励私营资本参与投资有利于区域经济发展,尤其是基础设施和其他生产性领域发展的项目、企业和活动,并在无法以合理条件获取私营资本融资时,对私营投资进行补充;并且, {{gap}}(四)为强化这些职能开展的其他活动和提供的其他服务。 ;{{gap}}第三条 成员资格 {{gap}}一、银行成员资格向国际复兴开发银行和亚洲开发银行成员开放。 {{gap}}(一)域内成员是指列入附件一第一部分的成员及依照第一条第二款属亚洲区域的其他成员,其余则为域外成员。 {{gap}}(二)创始成员指已列入附件一、在第五十七条规定的日期当日或之前签署本协定并在第五十八条第一款规定的最终日期前已满足所有成员条件的成员。 {{gap}}二、国际复兴开发银行和亚洲开发银行成员,如未能依照第五十八条规定加入银行,可依照第二十八条规定经理事会特别多数投票同意后,遵照银行决定的加入条件成为银行成员。 {{gap}}三、不享有主权或无法对自身国际关系行为负责的申请方,应由对其国际关系行为负责的银行成员同意或代其向银行提出加入申请。 == 第二章 资本 == ;{{gap}}第四条 法定股本 {{gap}}一、银行法定股本为壹仟亿美元,分为壹佰万股,每股的票面价值为拾万美元,只供成员依照本协定第五条的规定认缴。 {{gap}}二、初始法定股本分为实缴股本和待缴股本。实缴股本的票面总价值为贰佰亿美元,待缴股本的票面总价值为捌佰亿美元。 {{gap}}三、理事会可依照第二十八条规定,在适当时间按适当条件,经理事会超级多数投票同意后,增加银行的法定股本,包括实缴股本和待缴股本之间的比例。 {{gap}}四、本协定凡提及“美元”及“$”符号均指美利坚合众国的法定支付货币。 ;第五条 股本认缴 {{gap}}一、每个成员均须认缴银行的股本。认缴初始法定股本时,实缴股本与待缴股本之间的比例应为2∶8。依照第五十八条规定获得成员资格的国家,其初始认缴股份数按本协定附件一执行。 {{gap}}二、依照本协定第三条第二款加入的成员,其初始认缴股份数应由理事会决定;若其认缴将使域内成员持有股本在总股本中的比例降至百分之七十五以下时,除非理事会依照第二十八条规定经超级多数投票通过,否则不予批准。 {{gap}}三、理事会可以应某一成员要求,依照第二十八条规定,经超级多数投票通过,同意该成员按照确定的条件和要求增加认缴;若其认缴使域内成员持有股本在总股本中的比例降至百分之七十五以下时,除非理事会依照第二十八条规定经超级多数投票通过,否则不予批准。 {{gap}}四、理事会每隔不超过五年对银行的总股本进行审议。法定股本增加时,每个成员都将有合理机会按理事会决定的条件进行认缴,其认缴部分占总增加股本的比例应与此次增资前其认缴股本占总认缴股本的比例相同。任何成员均无义务认缴任何增加股本。 ;{{gap}}第六条 对认缴股本的支付 {{gap}}一、依照第五十八条获得成员资格的本协定签署方,其初始认缴股本中实缴股本分五次缴清,每次缴纳百分之二十,本条第五款中特殊规定的除外。第一次缴付应在本协定生效后三十天内完成,或在第五十八条第一款规定的批准书、接受书或核准书递交之日或之前缴付,以后发生者为准。第二次缴付在本协定生效期满一年内完成。其余三次将相继在上一次到期一年内完成。 {{gap}}二、除本条第五款规定之外,对初始认缴中原始实缴股本的每次缴付均应使用美元或其他可兑换货币。银行可随时将此类缴付转换为美元。如若到期未能完成缴付,则相应的实缴和待缴股本所赋予的权利,包括投票权等都将中止,直至银行收到到期股本的缴付。 {{gap}}三、银行的待缴股本,仅在银行需偿付债务时方予催缴。成员可选择美元或银行偿债所需货币进行缴付。在催缴待缴股本时,所有待缴股份的催缴比例应一致。 {{gap}}四、本条提及的各种缴付的地点由银行决定,但在理事会举行首次会议之前,本条第一款所指的首次付款应支付给银行的托管方,即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 {{gap}}五、就本款而言,被认定为欠发达国家的成员在缴付本条第一款和第二款所规定的股本时可选择以下任一方式完成,即: {{gap}}(一)可全部使用美元或其他可兑换货币,最多分十次缴付,每次缴付金额相当于总额的百分之十,第一次和第二次缴付的到期日参照第一款规定,第三次至第十次的缴付应在本协定生效两年内及之后每满一年内相继完成;或者 {{gap}}(二)每次缴付中,成员可在部分使用美元或其他可兑换货币的同时,使用本币完成其中不超过百分之五十的缴付,并按照本条第一款规定的时间完成每次缴付,同时此类缴付应符合以下规定: {{gap}}1.成员应在本条第一款规定的缴付时间向银行说明其将用本币缴付的金额比例; {{gap}}2.依照本条第五款规定完成的每次本币缴付金额应由银行按照与美元完全等值的金额计算。首次缴付时成员可自行确定应缴付金额,但银行可在付款到期日前九十天内做出适当调整,以使所缴付金额与按美元计算的金额完全等值。 {{gap}}3.无论何时,只要银行认为一个成员的货币已大幅贬值,该成员应在一段合理期限内向银行缴付额外的本币金额,以确保银行账面持有的该成员以本币认缴股本的价值不变。 {{gap}}4.无论何时,只要银行认为一个成员的货币已大幅升值,银行应在一段合理期限内向该成员退付一定数量的本币金额,以调整银行账面持有的该成员以本币认缴股本的价值。 {{gap}}5.银行可放弃本项第3目赋予的偿付权利,成员可放弃本项第4目赋予的偿付权利。 {{gap}}六、银行接受任何成员使用该成员政府或其指定的存托机构所发行的本票或其他债券缴付该成员依照本条第五款第(二)项规定的以本币缴付金额,前提是银行在经营中不需要使用上述金额的成员货币。上述本票或债券应为不可转让、无息并可应银行要求按面值见票即付。 ;{{gap}}第七条 股份缴付条件 {{gap}}一、成员初始认缴股份应按面值发行。其他股份也应按照面值发行,除非理事会在特殊情况下依照第二十八条规定经特别多数投票通过,决定以其他条件发行股份。 {{gap}}二、股份不得以任何形式进行质押或抵押,且仅可以向银行转让。 {{gap}}三、成员股权债务应仅限于其所持股份发行额中未缴付部分。 {{gap}}四、成员不因其成员地位而对银行的债务负责。 ;{{gap}}第八条 普通资本 {{gap}}本协定中“普通资本”一词包括以下内容: {{gap}}(一)依照本协定第五条规定认缴的银行法定股本,包括实缴股本和待缴股本; {{gap}}(二)银行依照第十六条第一款授权筹集的资金,此类资金的兑付承诺适用本协定第六条第三款的规定; {{gap}}(三)因使用本条第(一)、(二)项资金发放贷款或担保的偿付所得,或使用上述资金进行股权投资或依照第十一条第二款第(六)项批准的其他类型融资的所得收益; {{gap}}(四)使用前述资金发放贷款或依照第六条第三款的兑付承诺所做担保获得的收入; {{gap}}(五)银行收到的其他不属于本协定第十七条规定的特别基金的其他任何资金或收入。 == 第三章 银行业务运营 == ;{{gap}}第九条 资金使用 {{gap}}银行资金仅可依照稳健的银行原则用于履行本协定第一条和第二条所规定的宗旨和职能。 ;{{gap}}第十条 普通业务与特别业务 {{gap}}一、银行的业务包括: {{gap}}(一)本协定第八条提及的,由银行普通资本提供融资的普通业务; {{gap}}(二)本协定第十七条提及的,由银行特别基金提供融资的特别业务。 {{gap}}两种业务可以同时为同一个项目或规划的不同部分提供融资。 {{gap}}二、银行的普通资本和特别基金在持有、使用、承诺、投资或作其他处置时,在任何时候、各个方面均须完全分离。银行的财务报表亦应将普通业务和特别业务分别列出。 {{gap}}三、任何情况下银行普通资本都不得用以缴付或清偿由特别基金担负或承诺的特别业务或其他活动发生的支出、亏损或负债。 {{gap}}四、普通业务直接发生的支出由普通资本列支;特别业务发生的支出由特别基金列支。其他任何支出的列支由银行另行决定。 ;{{gap}}第十一条 业务对象及方法 {{gap}}一、(一)银行可以向任何成员或其机构、单位或行政部门,或在成员的领土上经营的任何实体或企业,以及参与本区域经济发展的国际或区域性机构或实体提供融资。 {{gap}}(二)在特殊情况下,银行可以向本款第(一)项以外的业务对象提供援助,前提是理事会依照第二十八条规定经超级多数投票通过:1.确认该援助符合银行的宗旨与职能以及银行成员的利益;2.明确可以向业务对象提供的本条第二款规定的融资支持类别。 {{gap}}二、银行可以下列方式开展业务: {{gap}}(一)直接贷款、联合融资或参与贷款; {{gap}}(二)参与机构或企业的股权资本投资; {{gap}}(三)作为直接或间接债务人,全部或部分地为用于经济发展的贷款提供担保; {{gap}}(四)根据特别基金的使用协定,配置特别基金的资源; {{gap}}(五)依照第十五条的规定提供技术援助; {{gap}}(六)理事会依照第二十八条规定经特别多数投票通过决定的其他融资方式。 ;{{gap}}第十二条 普通业务的限制条件 {{gap}}一、银行依照本协定第十一条第二款第(一)、(二)、(三)、和(四)项从事的贷款、股权投资、担保和其他形式融资等普通业务中的未收清款项,任何时候都不得超过普通资本中未动用认缴股本、储备资金和留存收益的总额。但理事会有权依照本协定第二十八条规定,经超级多数投票通过后,根据银行的财务状况随时提高上述对银行普通业务的财务限制,最高可至普通资本中未动用认缴股本、储备资金和留存收益总额的250%。 {{gap}}二、银行已拨付股权投资的总额不得超过当期相应的银行未动用实缴股本和普通储备资金总额。 ;{{gap}}第十三条 业务原则 {{gap}}银行应依据下列原则开展业务: {{gap}}(一)银行应按照稳健的银行原则开展业务; {{gap}}(二)银行业务应主要是特定项目或特定投资规划融资、股权投资以及第十五条规定的技术援助; {{gap}}(三)银行不得在成员反对的情况下,在该成员境内开展融资业务; {{gap}}(四)银行应保证其从事的每项业务均符合银行的业务和财务政策,包括但不仅限于针对环境和社会影响方面的政策; {{gap}}(五)银行审议融资申请时,应在综合考虑有关因素的同时,适当关注借款人以银行认为合理的条件从别处获得资金的能力; {{gap}}(六)银行在提供或担保融资时,应适当关注借款人及担保人未来按融资合同规定的条件履行其义务的可能性; {{gap}}(七)银行在提供或担保融资时,应采取银行认为对该项融资和银行风险均适宜的融资条件,包括利率、其他费用和还本安排; {{gap}}(八)银行不应对普通业务或特别业务中银行融资项目的货物和服务采购进行国别限制; {{gap}}(九)银行应采取必要措施保证其提供、担保或参与的融资资金仅用于融资所规定的目标,并应兼顾节约和效率; {{gap}}(十)银行应尽可能避免不均衡地将过多资金用于某一或某些成员的利益; {{gap}}(十一)银行应设法保持其股权资本投资的多样化。除非出于保护其投资的需要,否则银行在其股权投资项目中,对所投资的实体或企业不应承担任何管理责任,也不应寻求对该实体或企业的控制权。 ;{{gap}}第十四条 融资条件 {{gap}}一、银行在发放、参与或担保贷款时,应依照本协定第十三条规定的业务原则及本协定其他条款的规定,订立合同明确该贷款或担保的条件。在制定上述条件时,银行应充分考虑保障银行收益和财务状况的需要。 {{gap}}二、当贷款或担保对象本身并非银行成员时,如银行认为可行,可以要求该项目执行所在地的成员,或者银行接受的该成员某个政府机构或其他机构,为贷款本金、利息和其他费用的按期如约偿还提供担保。 {{gap}}三、任何股权投资的金额不得超过董事会通过的政策文件所允许的对该实体或企业进行股权投资的比例。 {{gap}}四、按照有关货币风险最小化的政策规定,银行可以使用一国的本币为银行在该国的业务提供融资。 ;{{gap}}第十五条 技术援助 {{gap}}一、在符合银行宗旨和职能的情况下,银行可提供技术咨询、援助及其他类似形式的援助。 {{gap}}二、如遇提供上述服务的费用无法补偿时,银行可从其收益中支出。 == 第四章 银行资金 == ;{{gap}}第十六条 一般权力 {{gap}}除本协定其他条款中明确规定的权力外,银行还应有以下权力。 {{gap}}(一)银行可以根据相关法律规定在成员国或其他地方通过举债或其他方式筹集资金。 {{gap}}(二)银行可以对其发行或担保或投资的证券进行买卖。 {{gap}}(三)为推动证券销售,银行可为其投资的证券提供担保。 {{gap}}(四)银行可以承销或参与承销任何实体或企业发行的、目的与银行宗旨一致的证券。 {{gap}}(五)银行可以将其业务经营未使用资金进行投资或存储。 {{gap}}(六)银行应确保在银行发行或担保的每份证券的外观上标有显著字样,声明该证券并非任何政府的债务;如该证券确实是某个特定政府的债务,则应做如实表述。 {{gap}}(七)根据理事会通过的信托基金框架,在信托基金的目标与银行宗旨和职能一致的前提下,银行可接受其他相关方的委托,成立并管理该信托基金。 {{gap}}(八)银行可以在理事会依照本协定第二十八条规定经特别多数投票通过后,以实现银行宗旨和职能为目的,成立附属机构。 {{gap}}(九)在符合本协定规定的前提下,银行可行使为进一步实现其宗旨和职能所需的适当的其他权力,并制定与此有关的规章。 ;{{gap}}第十七条 特别基金 {{gap}}一、银行可以接受与银行宗旨和职能一致的特别基金,此类特别基金属银行资源。特别基金的所有管理成本均应从该基金支出。 {{gap}}二、银行接受的特别基金的使用原则和条件应与银行的宗旨和职能一致,并符合就此类基金达成的相关协议。 {{gap}}三、银行应根据成立、管理和使用每个特别基金的需要制定特别规章。该规章应与本协定中除明确仅适用于普通业务的规定以外的所有条款保持一致。 {{gap}}四、“特别基金资源”一词应指所有特别基金的资源,包括: {{gap}}(一)银行接收并纳入特别基金的资金; {{gap}}(二)根据银行管理特别基金的规章,用特别基金发放或担保的贷款所得,及其股权投资的收益,归属该特别基金; {{gap}}(三)特别基金资金投资产生的任何收入;及 {{gap}}(四)可由特别基金支配使用的任何其他资金。 ;{{gap}}第十八条 净收入的分配和处置 {{gap}}一、理事会至少每年都应在扣除储备资金之后,就银行净收入在留存收益或其他事项以及可分配给成员的利润(如适用)之间的分配做出决定。任何将银行净收入分配用作其他用途的此类决策应依照第二十八条规定以超级多数投票通过。 {{gap}}二、上一款中提及的分配应按照各成员所持股份的数量按比例完成,支付的方式和货币应由理事会决定。 ;{{gap}}第十九条 货币 {{gap}}一、银行或任何银行款项接受方所接受、持有、使用或转让的货币在任何国家内进行缴付时,成员均不得对此施加任何限制。 {{gap}}二、当根据本协定需要以一种货币对另一货币进行估值,或决定某货币是否可兑换时,该估值或决定应由银行做出。 ;{{gap}}第二十条 银行偿债的方式 {{gap}}一、银行从事普通业务时,若其所发放、参与或担保的贷款出现拖欠或违约,或其所投资的股权或依照第十一条第二款第(六)项做出的其他融资出现损失,银行可采取其认为适当的措施。银行应保持适当的拨备水平以应对可能发生的损失。 {{gap}}二、银行普通业务发生的损失,应当: {{gap}}(一)首先依照本条第一款的规定处置; {{gap}}(二)其次,由净收入支付; {{gap}}(三)第三,从储备资金和留存收益中支付; {{gap}}(四)第四,从未动用实缴股本中支付; {{gap}}(五)最后,从可依照第六条第三款的规定进行催缴的待缴股本中适量缴付。 == 第五章 治理 == ;{{gap}}第二十一条 治理结构 {{gap}}银行应设立理事会、董事会、一名行长、一名或多名副行长,以及其他必要的高级职员与普通职员职位。 ;{{gap}}第二十二条 理事会:构成 {{gap}}一、每个成员均应在理事会中有自己的代表,并应任命一名理事和一名副理事。每个理事和副理事均受命于其所代表的成员。除理事缺席情况外,副理事无投票权。 {{gap}}二、在银行每次年会上,理事会应选举一名理事担任主席,任期至下届主席选举为止。 {{gap}}三、理事和副理事任职期间,银行不予给付薪酬,但可支付其因出席会议产生的合理支出。 ;{{gap}}第二十三条 理事会:权力 {{gap}}一、银行一切权力归理事会。 {{gap}}二、理事会可将其部分或全部权力授予董事会,但以下权力除外: {{gap}}(一)吸收新成员和确定新成员加入条件; {{gap}}(二)增加或减少银行法定股本; {{gap}}(三)中止成员资格; {{gap}}(四)裁决董事会对本协定的相关解释或适用提出的申诉; {{gap}}(五)选举银行董事并依照第二十五条第六款决定须由银行负担的董事和副董事的支出及薪酬(如适用); {{gap}}(六)选举行长,中止或解除行长职务,并决定行长的薪酬及其他任职条件; {{gap}}(七)在审议审计报告后,批准银行总资产负债表和损益表; {{gap}}(八)决定银行的储备资金及净收益的配置与分配; {{gap}}(九)修订本协定; {{gap}}(十)决定终止银行业务并分配银行资产;及 {{gap}}(十一)行使本协定明确规定属于理事会的其他权力。 {{gap}}三、对于理事会依照本条第二款授予董事会办理的任何事项,理事会均保留其执行决策的全部权力。 ;{{gap}}第二十四条 理事会:程序 {{gap}}一、理事会应举行年会,并按理事会规定或董事会要求召开其他会议。当五个银行成员提出请求时,董事会即可要求召开理事会会议。 {{gap}}二、当出席会议的理事超过半数,且所代表的投票权不低于总投票权三分之二时,即构成任何理事会会议的法定人数。 {{gap}}三、理事会应按照规定建立议事程序,允许董事会在毋需召集理事会会议的情况下取得理事对某一具体问题的投票表决,或在特殊情况下通过电子方式召开理事会会议。 {{gap}}四、理事会及董事会在授权范围内,可根据银行开展业务的必要性或适当性,设立附属机构、制定规章制度。 ;{{gap}}第二十五条 董事会:构成 {{gap}}一、董事会应由十二名成员组成,董事会成员不得兼任理事会成员,其中: {{gap}}(一)九名应由代表域内成员的理事选出; {{gap}}(二)三名应由代表域外成员的理事选出。 {{gap}}董事应是在经济与金融事务方面具有较强专业能力的人士,并应根据本协定附件二选举产生。董事所代表的成员包括选其做董事的理事所属成员以及将选票委派给其的理事所属成员。 {{gap}}二、理事会应不定期审议董事会的规模与构成,并可依照第二十八条规定以超级多数投票形式,适当调整董事会的规模或构成。 {{gap}}三、每名董事应任命一名副董事,在董事缺席时代表董事行使全部权力。理事会应通过规则,允许一定数量以上成员选举产生的董事任命第二名副董事。 {{gap}}四、董事和副董事应为成员国的国民。不得同时有两名或两名以上董事同属一个国籍,也不得同时有两名或两名以上副董事同属一个国籍。副董事可参加董事会会议,但只有代表董事行使权力时才可以投票。 {{gap}}五、董事任期两年,可以连选连任。 {{gap}}(一)董事任职应持续至下任董事选定并就职。 {{gap}}(二)若在董事任期截止日前一百八十天以上时,董事职位出缺,须由选举该董事职位的相关理事根据附件二选出一名继任者,完成余下任期。此类选举须相关理事经半数以上所投投票权表决通过。若在董事任期截止日前一百八十天或以下时董事职位出缺,可由选举该董事职位的理事以上述同样方式选出一名继任者。 {{gap}}(三)在董事职位出缺期间,其副董事应代表董事行使除任命副董事之外的所有权力。 {{gap}}六、除非理事会另有决定,董事与副董事任职期间,银行不付薪酬,但银行可向其支付参加会议产生的合理支出。 ;{{gap}}第二十六条 董事会:权力 {{gap}}董事会负责指导银行的总体业务,为此,除行使本协定明确赋予的权力之外,还应行使理事会授予的一切权力,特别是: {{gap}}(一)理事会的准备工作; {{gap}}(二)制定银行的政策;并以不低于成员总投票权四分之三的多数,根据银行政策对银行主要业务和财务政策的决策,及向行长下放权力事宜做出决定; {{gap}}(三)对第十一条第二款明确的银行业务做出决定;并以不低于成员总投票权四分之三的多数,就向行长下放相关权力做出决定; {{gap}}(四)常态化监督银行管理与业务运营活动,并根据透明、公开、独立和问责的原则,建立以此为目的的监督机制; {{gap}}(五)批准银行战略、年度计划和预算; {{gap}}(六)视情成立专门委员会;并 {{gap}}(七)提交每个财年的经审计账目,由理事会批准。 ;{{gap}}第二十七条 董事会:程序 {{gap}}一、董事会应根据银行业务需要,全年定期召开会议。董事会在非常驻基础上运作,除非理事会依照第二十八条规定经超级多数投票通过,另行做出决定。董事会主席或三名董事提出要求,即可召开董事会会议。 {{gap}}二、当出席会议的董事人数超过半数,且其代表的投票权不低于成员总投票权的三分之二时,即构成任何董事会会议的法定人数。 {{gap}}三、理事会应订立规章,允许没有董事席位的成员,在董事会审议对该国有特别影响的事项时,可指派一名代表出席会议,但无投票权。 {{gap}}四、董事会应建立议事程序,允许董事会通过电子方式召开会议或者通过非会议方式对某一事项进行投票。 ;{{gap}}第二十八条 投票 {{gap}}一、每个成员的投票权总数是基本投票权、股份投票权以及创始成员享有的创始成员投票权的总和。 {{gap}}(一)每个成员的基本投票权是全体成员基本投票权、股份投票权和创始成员投票权总和的百分之十二在全体成员中平均分配的结果。 {{gap}}(二)每个成员的股份投票权与该成员持有的银行股份数相当。 {{gap}}(三)每个创始成员均享有六百票创始成员投票权。 {{gap}}如成员不能依照第六条足额缴付其任何到期的实缴股份金额,在全部缴清之前,其所能行使的投票权将等比例减少,减少比例为到期未缴金额与该成员实缴股份总面值的百分比。 {{gap}}二、理事会进行投票时,每名理事应有权行使其所代表成员的投票权。 {{gap}}(一)除本协定另有明确规定,理事会讨论的所有事项均应由所投投票权的简单多数决定。 {{gap}}(二)理事会超级多数投票通过指:理事人数占理事总人数三分之二以上、且所代表投票权不低于成员总投票权四分之三的多数通过。 {{gap}}(三)理事会特别多数投票通过指:理事人数占理事总人数半数以上、且所代表投票权不低于成员总投票权一半的多数通过。 {{gap}}三、在董事会投票时,每名董事均有权行使选举其担任董事的理事所拥有的投票权,以及任何根据附件二将投票权委派给其的理事拥有的投票权。 {{gap}}(一)有权代表一个以上成员投票的董事可代表这些成员分开投票。 {{gap}}(二)除本协定另有明确规定外,董事会讨论的所有问题,均应由所投投票权的简单多数决定。 ;{{gap}}第二十九条 行长 {{gap}}一、理事会通过公开、透明、择优的程序,依照第二十八条规定,经超级多数投票通过选举银行行长。行长应是域内成员国的国民。任职期间,行长不得兼任理事、董事或副理事、副董事。 {{gap}}二、行长任期五年,可连选连任一次。理事会可依照第二十八条规定经超级多数投票通过,决定中止或解除行长职务。 {{gap}}(一)若行长职位不论任何原因在任期结束前出缺,理事会应任命一名代理行长暂时履行行长职责,或依照本条第一款的规定,选举一名新行长。 {{gap}}三、行长担任董事会主席,无投票权,仅在正反票数相等时拥有决定票。行长可参加理事会会议,但无投票权。 {{gap}}四、行长是银行的法人代表,是银行的最高管理人员,应在董事会指导下开展银行日常业务。 ;{{gap}}第三十条 银行高级职员与普通职员 {{gap}}一、董事会应按照公开、透明和择优的程序,根据行长推荐任命一名或多名副行长。副行长的任期、行使的权力及其在银行管理层中的职责可由董事会决定。在行长出缺或不能履行职责时,应由一名副行长行使行长的权力,履行行长的职责。 {{gap}}二、根据董事会批准的规章,行长负责银行所有高级职员与普通职员的组织、任命与解雇,上述第一款规定的副行长职位除外。 {{gap}}三、在任命高级职员和普通职员及推荐副行长时,行长应以确保效率与技术能力达到最高标准为重要前提,适当考虑在尽可能广泛的区域地理范围内招聘人员。 ;{{gap}}第三十一条 银行的国际性 {{gap}}一、银行不得接受可能对其宗旨或职能产生任何损害、限制、歪曲或改变的特别基金、贷款或资助。 {{gap}}二、银行及其行长、高级职员和普通职员不得干预任何成员的政治事务,也不得在决策时受任何成员政治特性的影响。决策只应考虑经济因素。上述考虑应不偏不倚,以实现和落实银行的宗旨和职能。 {{gap}}三、银行行长、高级职员和普通职员在任职期间,完全对银行负责,而不对任何其他当局负责。银行每个成员都应尊重此项职责的国际性,在上述人员履行职责时,不得试图对其施加影响。 == 第六章 一般规定 == ;{{gap}}第三十二条 银行办公室 {{gap}}一、银行总部设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市。 {{gap}}二、银行可在其他地方建立机构或办公室。 ;{{gap}}第三十三条 沟通渠道;存托机构 {{gap}}一、每个成员都应指定一个合适的官方实体,以便银行通过该实体与成员就本协定下的任何问题进行沟通。 {{gap}}二、每个成员都应指定其中央银行或其他经成员与银行双方认可的类似机构作为存托机构,银行可将其持有的该成员货币资金及银行的其他资产存托于该机构。 {{gap}}三、银行可依照董事会决定将其资产存托于上述存托机构。 ;{{gap}}第三十四条 报告与信息 {{gap}}一、银行的工作语言为英语,银行在做出所有决定和依照本协定第五十四条规定进行解释时,应以本协定英语文本为准。 {{gap}}二、成员应向银行提供银行为履行职能而合理要求成员提供的信息。 {{gap}}三、银行应向其成员发送包括经审计账目报表的年度报告,并应公布上述报告。银行还应每季度向其成员发送银行财务状况总表及损益表,说明其业务经营状况。 {{gap}}四、银行应制定信息披露政策,以推动提高业务透明度。在银行认为对履行其宗旨与职能有益的情况下,可公布相关报告。 ;{{gap}}第三十五条 与成员及国际组织的合作 {{gap}}一、银行应与所有成员保持紧密合作,并在本协定条款范围内以其认为合适的方式,与其他国际金融机构及参与本地区经济发展或银行业务领域的国际机构紧密合作。 {{gap}}二、为实现与本协定一致的宗旨,经董事会批准,银行可与此类组织缔结合作安排。 ;{{gap}}第三十六条 指称 {{gap}}一、本协定中凡提及“条款”或“附件”,除非另外说明,皆指称本协定的条款和附件。 {{gap}}二、本协定中对具体性别的指称,同等适用于任何性别。 == 第七章 成员退出和资格中止 == ;{{gap}}第三十七条 成员退出 {{gap}}一、任何成员均可随时以书面形式通知银行总部退出银行。 {{gap}}二、自通知指明的日期起,但该日期不得早于银行收到该通知之日起六(6)个月内,该成员退出即应生效,该成员之成员资格即应终止。但在退出最终生效前,该成员可随时以书面形式通知银行撤回其退出意向通知。 {{gap}}三、正在履行退出程序的成员对其在递交退出通知之日对银行负有的所有直接与或有债务继续负有责任。如退出最终生效,则该成员对银行在收到退出通知之日以后开展业务所引发的债务不承担任何责任。 ;{{gap}}第三十八条 成员资格中止 {{gap}}一、成员如不履行其对银行的义务,理事会可依照第二十八条规定经超级多数投票通过,中止其成员资格。 {{gap}}二、中止满一年后,该成员的银行成员资格自动终止,除非理事会在此一年内依照第二十八条规定经超级多数投票通过,同意恢复该成员的成员资格。 {{gap}}三、在成员资格中止期间,该成员除退出权外,无权行使本协定规定的任何权利,但将继续承担其全部义务。 ;{{gap}}第三十九条 账目清算 {{gap}}一、在成员资格终止之日后,该成员继续对其对银行的直接债务承担责任,并对成员资格终止前与银行所签订的贷款、担保、股权投资或依照第十一条第二款第(六)项规定的其他融资方式(以下简称“其他融资”)合同中尚未偿清部分形成的或有债务承担责任。但对成员资格终止后银行开展的贷款、担保、股权投资或其他融资不再承担债务责任,也不再分享银行收入或分担其支出。 {{gap}}二、在终止成员资格时,银行应依照本条第三款和第四款规定,对回购该国股份做出安排,作为与其清算账目的一部分。为此,股份回购价格应是该国终止成员资格当日银行账面所显示之价值。 {{gap}}三、银行依照本条回购股份时,应按照以下条件进行: {{gap}}(一)在该国、其中央银行或其机构、单位或行政部门作为借款人、担保人或其他合同方仍对银行的股权投资或其他融资负有责任时,银行应从应付给该国的股份回购资金中予以扣除,并在此类债务到期时有权用所扣款项做出抵偿。但不得对该国因本协定第六条第三款规定的待缴股份所形成的或有负债扣留款项。 {{gap}}因回购股份而应付给成员的款项,在任何情况下都只能在该国终止成员资格六个月之后方予支付。 {{gap}}(二)按照本条第二款规定的股份回购价格回购股份时,当应付给成员国的金额超过本款第(一)项中所指的到期应偿还贷款、担保、股权投资和其他融资的负债总额时,超出部分可在收到该国的相应股票凭证后随时支付,直至该国收回其股份回购的全部款项。 {{gap}}(三)付款使用的货币,由银行综合考虑其财务状况后决定。 {{gap}}(四)在成员资格终止之日,该国仍持有的对银行任何未偿清贷款、担保、股权投资或其他融资,如蒙受损失且损失金额超过资格终止当日银行计提的损失准备金金额,应银行要求,该国应交还确定回购金额时如考虑上述损失而应相应减少的回购金额部分。此外,该国应依照本协定第六条第三款继续对该国认缴股份中未缴付部分承担缴付责任,其应缴付款额,与银行决定股份回购价格时如出现资本亏损且要求所有成员缴付待缴股份情况下的款额相同。 {{gap}}四、如银行在任何国家终止成员资格后的六个月内,依照本协定第四十一条终止业务,该国的一切权利应依照本协定第四十一至四十三条中的规定予以确定。对上述规定而言,该国仍应被视作成员,但无投票权。 == 第八章 银行业务中止与终止 == ;{{gap}}第四十条 业务暂时中止 {{gap}}在紧急情况下,董事会在等待理事会做出进一步考虑和采取进一步行动之前,可暂停发放新的贷款、担保、股权投资和依照第十一条第二款第(六)项开展的其他形式的融资业务。 ;{{gap}}第四十一条 业务终止 {{gap}}一、依照第二十八条规定,经理事会超级多数投票通过决议,银行可终止银行业务。 {{gap}}二、业务终止后,除有序变卖、保护和保存资产以及清偿债务相关的活动外,银行应立即停止一切活动。 ;{{gap}}第四十二条 成员债务与债权支付 {{gap}}一、银行终止业务后,所有成员应继续承担对银行待缴股本的认缴责任以及因成员货币贬值导致的债务,直至债权人的所有债权,包括或有债权,都已全部清偿为止。 {{gap}}二、持有直接债权的所有债权人应首先从银行资产中得到偿付,然后从银行应收款项或未缴及待缴股本金中偿付。在对持有直接债权的债权人进行任何偿付之前,董事会应根据自身判断做出必要的安排,确保所有直接债权和或有债权持有人按比例得到偿付。 ;{{gap}}第四十三条 资产分配 {{gap}}一、基于各成员认缴的银行股本分配资产,必须: {{gap}}(一)在对债权人的所有负债清偿完毕或做出安排之后方可进行;并且 {{gap}}(二)理事会依照第二十八条规定,经超级多数投票通过,决定进行上述分配。 {{gap}}二、银行向成员分配资产,应与各成员持有的股本成比例,并应在银行认为公正平等的时间和条件下生效。各种资产类型间的分配比例不必一致。任何成员在结清对银行的所有债务之前,无权获得资产分配。 {{gap}}三、任何成员依照本条获得资产分配时,其对所分配资产享有的权利,应与分配前银行对这些资产享有的权利相同。 == 第九章 法律地位、豁免权、特权及免税权 == ;{{gap}}第四十四条 本章目的 {{gap}}一、为使银行能有效地实现其宗旨,履行其所担负的职责,银行在各成员境内享有本章所规定的法律地位、豁免权、特权及免税权。 {{gap}}二、各成员应迅速采取必要的行动,使本章各项规定在其境内生效,并将已采取的行动通知银行。 ;{{gap}}第四十五条 银行法律地位 {{gap}}银行具有完整的法律人格,特别是具备以下完整的法律能力: {{gap}}(一)签订合同; {{gap}}(二)取得与处置动产和不动产; {{gap}}(三)提起和应对法律诉讼; {{gap}}(四)为实现宗旨和开展活动采取的其他必要或有用的行动。 ;{{gap}}第四十六条 司法程序豁免 {{gap}}一、银行对一切形式的法律程序均享受豁免,但银行为筹资而通过借款或其他形式行使的筹资权、债务担保权、买卖或承销债券权而引起的案件,或者与银行行使这些权力有关的案件,银行不享有豁免。凡属这类案件,在银行设有办公室的国家境内,或在银行已任命代理人专门接受诉讼传票或通知的国家境内,或者在已发行或担保债券的国家境内,可向有充分管辖权的主管法院对银行提起诉讼。 {{gap}}二、尽管有本条第一款的各项规定,但任何成员、成员的任何代理机构或执行机构、任何直接或间接代表一个成员或成员的机构或单位的实体或个人、任何直接或间接从成员或成员的机构或单位获得债权的实体或个人,均不得对银行提起诉讼。成员应采用本协定、银行的细则及各种规章或与银行签订的合同中可能规定的特别程序,来解决银行与成员之间的争端。 {{gap}}三、银行的财产和资产,不论在何地和由何人所持有,在对银行做出最后裁决之前,均不得施以任何形式的没收、查封或强制执行。 ;{{gap}}第四十七条 资产和档案的豁免 {{gap}}一、银行的财产和资产,不论在何地和由何人所持有,均应免于任何行政或司法的搜查、征用、充公、没收或任何其他形式的占用或禁止赎回。 {{gap}}二、银行的档案及属于银行或由银行持有的所有文件,不论存放于何地和由何人持有,均不得侵犯。 ;{{gap}}第四十八条 资产免受限制 {{gap}}在有效实施银行宗旨和职能所需范围内,并在遵照本协定规定的情况下,银行的一切财产和资产不受任何性质的限制、管理、管制和延缓偿付的约束。 ;{{gap}}第四十九条 通讯特权 {{gap}}成员给予银行的官方通讯待遇,应与其给予其他成员的官方通讯待遇相同。 ;{{gap}}第五十条 银行高级职员和普通职员的豁免与特权 {{gap}}银行的全体理事、董事、副理事、副董事、行长、副行长及高级职员和普通职员,包括为银行履行职能或提供服务的专家和咨询顾问,应享有以下豁免和特权: {{gap}}(一)对于其以公务身份从事的行为应享有法律程序的豁免,除非银行主动放弃此项豁免,且其持有的官方文件、文档和记录不可侵犯; {{gap}}(二)若其不是所在国公民或国民,则其在入境限制、外国人登记要求和国民服役方面享有豁免权,并在外汇管制方面享有该成员给予其他成员同等级别的代表、官员和职员的同样的便利; {{gap}}(三)在差旅期间享受的便利应与该成员给予其他成员同等级别的代表、官员和职员的待遇相同。 ;{{gap}}第五十一条 税收免除 {{gap}}一、银行及其根据本协定拥有的资产、财产、收益、业务和交易,应免除一切税收和关税,并应免除银行缴纳、代扣代缴或征收任何税收或关税的义务。 {{gap}}二、对银行给付董事、副董事、行长、副行长以及其他高级职员和普通职员,包括为银行履行职能或提供服务的专家和咨询顾问的薪资、报酬和费用不予征税。除非成员在递交批准书、接受书或核准书时,声明该成员及其行政部门对银行向该成员公民或国民支付的薪资和报酬保留征税的权利。 {{gap}}三、对于银行发行的任何债券或证券,包括与此有关的红利和利息,不论由何人持有,均不得因下列原因而征收任何种类的税收: {{gap}}(一)仅因为此类债券或证券是由银行发行而加以歧视;或 {{gap}}(二)仅以该项债券或证券的发行、兑付或支付的地点或所使用的货币种类,或因银行设立办公室或开展业务的地点为行使税收管辖权的唯一依据而征税。 {{gap}}四、对于银行担保的任何债券或证券,包括有关的红利和利息,不论由何人持有,均不得因下列原因而征收任何种类的税收: {{gap}}(一)仅因为此类债券或证券是由银行担保而加以歧视;或 {{gap}}(二)仅以银行设立办公室或开展业务的地点为行使税收管辖权的唯一依据而征税。 ;{{gap}}第五十二条 放弃豁免 {{gap}}一、银行可自行决定在任何情况或事例中,以其认为最有利于银行的方式和条件,放弃本章赋予其的任何特权、豁免和免税权。 == 第十章 修改、解释和仲裁 == ;{{gap}}第五十三条 修改 {{gap}}一、本协定只有在理事会依照第二十八条规定经超级多数投票通过决议后方可进行修改。 {{gap}}二、虽有本条第一款的规定,但对以下各项的修改须经理事会全票通过后方可进行: {{gap}}(一)退出银行的权利; {{gap}}(二)第七条第三款和第四款规定的对负债的各种限制;及 {{gap}}(三)第五条第四款规定的关于购买股本的各项权利。 {{gap}}三、有关本协定的任何修改建议,不论是由成员还是董事会提出,均应送交理事会主席,再由其提交理事会。相关修订一经通过,银行应以正式函件形式通知所有成员。该修订也将于正式函件发出之日起三个月后对所有成员生效,但理事会在正式函件中另外有规定者不受此限。 ;{{gap}}第五十四条 解释 {{gap}}一、成员与银行之间或成员之间在解释或实施本协定规定发生疑问时,应提交董事会决定。如董事会审议的问题与某个成员有特殊关系而董事会无该成员国籍的董事时,该成员有权派代表直接参加董事会会议,但该代表没有投票权。该代表的权利应由董事会规定。 {{gap}}二、董事会做出本条第一款下的决定后,任何成员仍可要求将问题提交理事会讨论,由理事会做出最终裁决。在理事会做出裁决之前,如果银行认为必要,可根据董事会的决定行事。 ;{{gap}}第五十五条 仲裁 {{gap}}在银行与已终止成员资格的国家之间,或者在银行通过终止银行业务的决议之后银行与成员之间发生争议,应提交由三名仲裁员组成的法庭进行仲裁。仲裁员中,一名由银行任命;一名由涉事国家任命;除双方另有协定外,第三名由国际法院院长或银行理事会通过的规章中规定的其他当局指定。仲裁员以简单多数做出决定,该仲裁决定为最终裁决,对双方均有约束力。双方在程序问题上有争议时,第三名仲裁员应有权处理全部程序问题。 ;{{gap}}第五十六条 默许同意 {{gap}}除本协定第五十三条第二款所列情况之外,银行采取任何行动前,如需征得任何成员同意,应将拟议中的行动通知该成员。如该成员未在银行通知中规定的合理时间内提出反对意见,即应视为业已获得该成员的同意。 == 第十一章 最后条款 == ;{{gap}}第五十七条 签署和保存 {{gap}}一、本协定由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以下简称“保存人”)保存,本协定附件一所列各国政府应在二〇一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前完成签署。 {{gap}}二、保存人应将本协定经过核定无误的副本寄给所有签署方及其他已成为银行成员的国家。 ;{{gap}}第五十八条 批准、接受或核准 {{gap}}一、本协定须经签署方批准、接受或核准。批准书、接受书或核准书应于二〇一六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之前向保存人交存,或如有必要,在理事会依照本协定 {{gap}}第二十八条规定经特别多数投票通过的稍晚日期之前向保存人交存。保存人应及时将每次交存及交存日期通知其他签署方。 {{gap}}二、在本协定生效日之前交存批准书、接受书或核准书的签署方,在协定生效之日成为银行成员。任何其他履行本条第一款规定的签署方,在交存批准书、接受书或核准书之日起成为银行成员。 ;{{gap}}第五十九条 生效 {{gap}}至少有十个签署方已交存批准书、接受书或核准书,且签署方在本协定附件一列出初始认缴股本的加总数额不少于认缴股本总额的百分之五十,本协定即告生效。 ;{{gap}}第六十条 首次会议和开业 {{gap}}一、本协定一经生效,每个成员均应任命一名理事,保存人应即召集首次理事会会议。 {{gap}}二、在首次会议上,理事会应: {{gap}}(一)选举行长; {{gap}}(二)依照本协定第二十五条第一款规定选举银行董事,考虑到成员数量和尚未成为成员的签署方数量,理事会可决定,在最初不超过两年的时间内,选举较少数量的董事。 {{gap}}(三)对银行开业日期做出安排;及 {{gap}}(四)为准备银行开业做出其他必要安排。 {{gap}}三、银行应将其开业日期通知各成员。 {{gap}}本协定于二〇一五年六月二十九日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签署,仅一份正本,交存保存人;文本分别以英文、中文和法文写成,同等作准。 = 附件一:依照第五十八条可成为银行成员的国家法定股本初始认缴额 = {| class="wikitable" style="margin: 0 auto;" ! !! 股份数量 !! 认缴股本(单位:百万美元) !! !! !! 股份数量 !! 认缴股本(单位:百万美元) |- ! colspan=7 | 第一部分:域内成员 |- | 澳大利亚 || 36,912 || 3,691.2 || || 蒙古 || 411 || 41.1 |- | 阿塞拜疆 || 2,541 || 254.1 || || 缅甸 || 2,645 || 264.5 |- | 孟加拉国 || 6,605 || 660.5 || || 尼泊尔 || 809 || 80.9 |- | 文莱 || 524 || 52.4 || || 新西兰 || 4,615 || 461.5 |- | 柬埔寨 || 623 || 62.3 || || 阿曼 || 2,592 || 259.2 |- | 中国 || 297,804 || 29,780.4 || || 巴基斯坦 || 10,341 || 1,034.1 |- | 格鲁吉亚 || 539 || 53.9 || || 菲律宾 || 9,791 || 979.1 |- | 印度 || 83,673 || 8,367.3 || || 卡塔尔 || 6,044 || 604.4 |- | 印度尼西亚 || 33,607 || 3,360.7 || || 俄罗斯 || 65,362 || 6,536.2 |- | 伊朗 || 15,808 || 1,580.8 || || 沙特阿拉伯 || 25,446 || 2,544.6 |- | 以色列 || 7,499 || 749.9 || || 新加坡 || 2,500 || 250.0 |- | 约旦 || 1,192 || 119.2 || || 斯里兰卡 || 2,690 || 269.0 |- | 哈萨克斯坦 || 7,293 || 729.3 || || 塔吉克斯坦 || 309 || 30.9 |- | 韩国 || 37,388 || 3,738.8 || || 泰国 || 14,275 || 1427.5 |- | 科威特 || 5,360 || 536.0 || || 土耳其 || 26,099 || 2,609.9 |- | 吉尔吉斯斯坦 || 268 || 26.8 || || 阿联酋 || 11,857 || 1,185.7 |- | 老挝 || 430 || 43.0 || || 乌兹别克斯坦 || 2,198 || 219.8 |- | 马来西亚 || 1,095 || 109.5 || || 越南 || 6,633 || 663.3 |- | 马尔代夫 || 72 || 7.2 || || 未分配股份 || 16,150 || 1615.0 |- | || || || || '''合计''' || '''750,000''' || '''75,000.0''' |- ! colspan=7 | 第二部分:域外成员 |- ! !! 股份数量 !! 认缴股本(单位:百万美元) !! !! !! 股份数量 !! 认缴股本(单位:百万美元) |- | 奥地利 || 5,008 || 500.8 || || 荷兰 || 10,313 || 1,031.3 |- | 巴西 || 31,810 || 3,181.0 || || 挪威 || 5,506 || 550.6 |- | 丹麦 || 3,695 || 369.5 || || 波兰 || 8,318 || 831.8 |- | 埃及 || 6,505 || 650.6 || || 葡萄牙 || 650 || 65.0 |- | 芬兰 || 3,103 || 310.3 || || 南非 || 5,905 || 590.5 |- | 法国 || 33,756 || 3,375.6 || || 西班牙 || 17,615 || 1,761.5 |- | 德国 || 44,842 || 4,484.2 || || 瑞典 || 6,300 || 630.0 |- | 冰岛 || 176 || 17.6 || || 瑞士 || 7,064 || 706.4 |- | 意大利 || 25,718 || 2,571.8 || || 英国 || 30,547 || 3,054.7 |- | 卢森堡 || 697 || 69.7 || || 未分配股份 || 2,336 || 233.6 |- | 马耳他 || 136 || 13.6 || || '''合计''' || '''250,000''' || '''25,000.0''' |- | || || || || '''总计''' || '''1,000,000''' || '''100,000.0''' |} = 附件二:选举董事 = {{gap}}理事会应依照以下规定制定历次董事的选举规则: {{gap}}一、选区:每个选区的董事应代表一个或多个成员。每个选区的投票权总数应包括该选区董事依照本协定第二十八条第三款规定所享有的所有投票权。 {{gap}}二、选区投票权:在每次选举中,理事会应为即将由域内理事选出的董事(域内董事)所代表的域内选区设定最低选区投票权百分比,为即将由域外理事选出的董事(域外董事)所代表的域外选区设定最低选区投票权百分比。 {{gap}}(一)域内董事当选的最低百分比,应为其享有的投票权占代表域内成员参与投票的理事(域内理事)投票权总数的一定百分比。域内董事当选的初始最低百分比为6%。 {{gap}}(二)域外董事当选的最低百分比,应为其享有的投票权占代表域外成员参与投票的理事(域外理事)投票权总数的一定百分比。域外董事当选的初始最低百分比为15%。 {{gap}}三、调整百分比:如需依照下述第七段规定进行多轮投票,为调整不同选区的投票权,理事会应在每次选举时,分别为域内董事和域外董事设定当选的调整百分比。每个调整百分比应高于其相对应的最低百分比。 {{gap}}(一)域内董事的调整百分比应设定为其享有的投票权占域内理事投票权总数的一定百分比。域内董事当选的初始调整百分比为15%。 {{gap}}(二)域外董事的调整百分比,应设定为其享有的投票权占域外理事投票权总数的一定百分比。域外董事当选的初始调整百分比为60%。 {{gap}}四、候选人数量:每次选举时,理事会应依照本协定第二十五条第二款决定的董事会规模和组成,确定域内董事和域外董事的数量。 {{gap}}(一)域内董事的初始数量为九名。 {{gap}}(二)域外董事的初始数量为三名。 {{gap}}五、提名:每位理事只能提名一人。域内董事的候选人应由域内理事提名,域外董事的候选人应由域外理事提名。 {{gap}}六、投票:依照本协定第二十八条第一款规定,每位理事应将其所代表成员的全部投票权投予一个候选人。域内董事应由域内理事投票选出。域外董事应由域外理事投票选出。 {{gap}}七、第一轮投票:在第一轮投票中,得票最多且达到选举董事票数要求的候选人当选为董事,为此,候选人所得票数应达到适用的最低百分比要求。 {{gap}}(一)如果在第一轮投票中,没有选举出规定数量的董事,且候选人数量等于待选出董事的数量,理事会应就后续行动做出决定,视情完成域内董事或域外董事的选举。 {{gap}}八、后续投票:如果在第一轮投票中没有选举出规定数量的董事,且候选人数量多于待选出董事的数量,应继续进行必要轮次投票。后续的投票规则如下: {{gap}}(一)在前一轮投票中得票最少的候选人,不再参加下轮投票。 {{gap}}(二)可进行投票的只有:(1)在上一轮投票中,所投候选人没有当选的理事;(2)所投候选人当选,但依照下述第(三)点,其所投票数使该当选者所得票数超过适用的调整百分比的理事。 {{gap}}(三)应按照票数降序,将每位候选人得到的理事票数依次加总,直至超过适用的调整百分比。被计入该投票权加总计算的理事,应被认为将其所有投票权投予该董事,包括其投票使该候选人所得总票数超过调整百分比的理事。没有计入该投票权加总计算的理事,应被认为使得候选人所得票数超过调整百分比,这些理事的投票权不应计入对该候选人的投票。这些理事可以在下一轮选举中进行投票。 {{gap}}(四)如果在接下来的投票中,只剩下一名董事未选出,可用所有剩余的票数以简单多数的方式进行选举。这些剩余的票数应被视为全部投予最后一名选出的董事。 {{gap}}九、委派投票:任何没有参加选举投票的理事,或者其投票没有计入当选董事票数的理事,可在征得选举某当选董事的所有理事同意后,将其投票权委派给该董事。 {{gap}}十、创始成员特权:理事在提名董事和进行投票时,以及董事在任命副董事时应尊重以下原则,即每个创始成员应有权在其选区内永久担任或轮流担任董事或副董事。 {{中华人民共和国条约}} hoj1bmt4r6e4newpy38aplmp0qlc4xs 西漢演義/020 0 326518 2173728 816758 2022-08-23T12:47:36Z 洗心 65935 wikitext text/x-wiki {{Novel|西漢演義|第二十回 劉沛公還軍灞上|019|021|回}}__TOC__<onlyinclude>   是時沛公引兵抵關下,只見韓榮等守拒要害。沛公不得前進,要以兵擊之,張良進曰:「秦兵尚強,未可輕擊。臣聞秦將多屠賈之子,易以利動,願請白壁,使人先行通賄,即遣人益張旗幟於關下山上為疑兵,使陸賈、酈食其往說秦將,陷以重利,侍其不備而襲之,必然大獲勝也。」公從其說,使人日日遍山插旗幟為疑兵,又使食其、陸賈往說守關將士。   酈生等上關,見了韓榮、朱蒯等,施禮訖,因以言說之曰:「今秦無道,苦虐百姓,天下合兵共伐之,非獨沛公一人也。若將軍肯惜天下百萬生靈之苦,開關納降沛公,沛公保奏楚義帝,必以千金賞、萬戶侯,酬將軍之功也。」榮曰:「吾食秦祿久矣,背之不義,先生且退下關,待吾等三思而後行。」食其去訖,眾將自相商議,或有欲降者,或有不欲降者,兩皆猶豫,坦然並無準備。次日,食其等又上關來見韓榮曰:「將軍等三思之後何如?」榮曰:「眾人不從,奈何?」食其曰:「將軍雖不歸降,沛公亦深感厚德,願以千金,與將軍為酬德之資。沛公暫退兵,待眾諸侯到時再作區畫。」榮曰:「我與沛公為敵國,豈有受金之理?」食其曰:「公今不受此札,是與沛公絕情。他日天下諸侯到關,兼力攻打,料此關終是難保,公等那時如何見面?不若今日且受此禮,以為後日之情,公等思之!」榮曰:「且權收此禮,仍望沛公與眾諸侯講和罷兵,免致生靈塗炭。此則先生之盛德也。」食其曰:「某即與諸侯轉道此意,吾料沛公長者,必能見從也。」   食其辭榮,回見沛公,備道前情。張良曰:「可乘此機會,正好用計。陸續差薛歐與陳沛帶領十數人,卻從山後小路潛過關去,遍山放起火來;我卻令樊噲引兵在關前攻打,使他兩處不能救應,決棄關而走,吾兵可過矣。」沛公曰:「甚善。」於是令薛歐、陳沛帶領十數人,各挑柴擔,中間暗藏火炮,從小路潛過關去,已三日矣,卻令樊噲等將大張旗幟,鼓噪前進,兼力攻打。不想韓榮自受金之後,終日飲酒,毫無準備,一見兵到來,急欲出馬,早有人來報,關後火起,已有人入關;又見炮聲不絕,韓榮恐惶,未及對敵。樊噲等搶上關來,大殺秦兵,韓榮等星夜逃走,追至藍田,遂屯住人馬。   卻說韓榮收集敗兵,整頓隊伍,來與沛公決戰,公令夏侯嬰與戰,復驅大隊人馬,一湧殺出,榮大敗,走入咸陽。是時乙未年冬十月,五星聚於東井。沛公領兵追至灞上。三世正坐著,韓榮敗走回,入奏前事,三世聞知大驚,謂群臣曰:「此事如何?」有上大夫畢革出班奏曰:「事已危極矣。陛下可急救一城生靈,暫屈迎候軹道,庶免自身夷族之禍。」於是秦王子嬰大哭,依言以素車馬係頸,以組封皇帝符璽,出宮至軹道傍,接著沛公。沛公大喜,與秦王施禮訖。王曰:「嬰在位無德,聞將軍車駕西征,情願拜降,以安萬民。」言訖,將玉璽符組與沛公,沛公受了,言曰:「爾等既降,吾奏義帝,不害汝之命。」言訖,乃以屬吏待義帝詔,遷於何地,秦三世王聽畢去訖。諸將曰:「秦王苦虐萬民,罪不容誅,沛公何故縱之?」公曰:「始懷王遣我,固以我能寬容,而使我西略至此也;且人已降服,殺之不祥也。」於是弗聽。入城安民,犒賞三軍。   卻說沛公打破曉關,子嬰投降,公遂引兵西入咸陽,秋毫不傷,百姓市肆不移,諸將皆先爭取金帛財物,並庫藏聚積,各自分用,獨蕭何入內,一無所取,止收秦丞相府圖籍,閒暇與沛公檢看,以此沛公得知天下阨塞,戶口多少,強弱之處。   是時沛公與諸將入宮,見宮殿壯麗,規模宏大,有三十六宮,二十四院,蘭臺椒房,重樓玉宇,十分大喜。遂緩步移入後宮正寢殿中設坐,諸將分班而立。沛公見秦宮室帷帳,狗馬重寶,嬪妃美姬有千數,意欲居之,謂眾將曰:「秦之富貴,亦至此乎?我就居此,以安人心,庶使諸侯無相爭奪。」樊噲諫曰:「沛公欲有天下耶?將為富家翁耶?凡此奢麗之物,皆秦之所以亡也。沛公何用焉?願急還軍灞上,無留宮中。」沛公不聽。張良復諫曰:「夫內作色荒,外作禽荒,酣酒嗜音,峻宇雕牆,有一於此,未或不亡。秦惟無道,主公乃得至此。夫為天下除殘去暴,宜縮素為資;今始入秦,天下未定,即欲居此以為樂,諸侯入咸陽,決不相容,是復以此取爭也,且忠言逆耳利於行,良藥苦口利於病,願公聽噲之言,無戀此也。」沛公乃封府庫,鎖宮門,傳令以兵帶屯灞上,以待諸侯。   於是蕭何近言曰:「今發苦秦苛法久矣,主公可約而改之,以寬恤百性,則秦民皆悅服主公之德,天下可得而治安也。」公曰:「善。」次日,令人召諸縣父老豪傑至灞上,諭之曰:「今汝父老苦秦苛法久矣,誹謗者誅族,偶語者棄市,使汝久不安,非民父母為也。吾奉懷王約,『先入關者王之。』我今先入關,當王關中,與汝父老等約法三章: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餘罪量情輕重處之。悉除去秦苛法。爾諸吏民,皆安堵如故。凡吾所以來此者,為爾父老除害,非有所侵暴,爾等無相恐懼。且吾所以還軍灞上,待諸侯至而定約束耳。」言訖,遂命各回縣。又傳令大小三軍,不許騷擾居民,如違令者,即斬首示眾。父老等以手加額曰:「不圖今日復見天日矣!」皆歡聲滿路而去。公又使人與秦吏行縣鄉邑告諭之。秦民大喜,乃爭持羊酒食獻與沛公,享勞三軍。沛公又讓而不受,謂眾民曰:「倉粟頗多,未至乏用,不欲費民財也。」眾民益喜,惟恐沛公不為秦王也,不題。   卻說項羽既定河北,率諸侯之兵,欲西入關,乃謂諸侯曰:「今河北大定,不如入咸陽,早定關中。」眾曰:「諾。」遂拔寨起行,來取咸陽。未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onlyinclude> {{Novel-f|019|021|回}}{{明朝作品}} kzvppunce25okmszxjoeskwi8oi5ggf 西漢演義/021 0 326520 2173732 816760 2022-08-23T12:54:23Z 洗心 65935 wikitext text/x-wiki {{Novel|西漢演義|第二十一回 范增觀象識興衰|020|022|回}}__TOC__<onlyinclude>   是日晚,項羽大軍來至新城,屯住人馬。羽私出軍中巡聽,行到秦降卒營寨,只聽得眾軍卒自相謂曰:「我等被章邯逆賊哄誘錯降項羽,此人專為暴虐,賞罰不明。今聞沛公寬仁大量,不喜殺伐,又先入關,定為天下之主,恨我等不能見也。」言罷各自定鋪歇息,魯公聽罷,即回中軍,召英布等謂曰:「今秦降卒二十萬,皆欲謀反,我才自出軍中巡哨,聽得正在那裡私相謀議,不如先除,以免後患。你可引三十萬眾楚軍,盡將秦卒誅之。止可留章邯、司馬欣、董翳三人。」范增諫勸不聽。於是英布引兵三十萬,就夜至城南秦降卒營中,將二十萬人不留一個,盡皆殺之,所存者章邯、司馬欣、董翳三將而已。可憐二十萬生命,盡被羽坑之。是時章邯等三人大驚來見項羽求免。羽曰:「非為將軍也。昨私行,偶聞汝帳下眾軍卒欲謀反,吾故坑之,以除後患。」三將始安。次日,引兵又行。   卻說樊噲聞項羽兵來,乃入軍中說沛公曰:「秦富十倍天下,地勢強勝。今聞項羽號秦降將章邯為雍王,今在關外,其意必欲違約而圖關中,若不早為定計,兵不日至矣。」沛公曰:「他若兵來。吾必不得此地矣,奈何?」噲曰:「可急使兵守函谷關,無納諸侯軍,復證關中兵自益以拒之,可也。」公曰:「善。」於是使薛歐、陳沛,領兵守關拒羽。   是時羽兵至關下,使人探聽,回報沛公令人把住關口,前哨不得進,范增曰:「劉邦先令距關,定欲王關中,如懷王約也。公三年苦戰,百計勞心,一旦為他人所得,豈能忽然不動於中乎?」羽曰:「料劉邦兵不滿十萬,強不如章邯,豈敢距關以敵我耶?」增曰:「亦當急令人攻耳!仍遣人致書與彼達知,庶遵懷王之約,不失前日已弟之好,免諸侯議論。」羽即令英布須十萬人馬,鼓噪攻打,薛歐、陳沛只是緊守,不敢出戰,羽又遣人寫書與沛公,用箭射上關來。薛歐等得書,就差人報知沛公,說羽攻打甚急,沛公召張良、蕭何等眾將,拆書觀看,書曰:     魯公項籍致書於劉沛公帳下:前日與公共受懷王之約,結為兄弟,興兵破秦,誅此無道。今公得先入關,雖謀獻方略之速,然非吾之立懷王以服天下,降章邯以制諸侯,公何能以至此耶?乘人之功,而奪為己有,大丈夫所不為也。乃今拒關不欲我入,然此關豈能久拒而不破乎?見今兵雄將勇,破關如拉朽耳。關破之後,公何面目以相見乎?幸早開關,仍存大義,不失兄弟之情,然破秦之功,先入之約,諒自有處也,公無惑焉!籍再拜。   沛公看罷書,問曰:「此事如何?」良曰:「項羽兵勢強大,此關豈能久距?倘攻破之後,波眾我寡,彼強我弱,終為所虜也。不若做個情分,去開關著他進來,臣等自有善解之術。」公即差人執符節吩咐薛、陳二將開關,著楚兵進關,二將上城大呼曰:「著楚軍答話。」只見前面一馬到關下,二將曰:「沛公命某守關者,非距楚也,距他盜也,適見魯公書,即令某等開關,請魯公人馬進關。」英布聽說,即差人報入中軍,催趲前後大隊人馬,陸續進關,至鴻雁川下寨。   魯公安定大營,先差細作十數起,各處打聽,沛公到關如何行事,好作預備。細作去半日,至晚歸寨,將沛公行事,從頭細說一遍。魯公暗思:「劉季到關中,觀其所為,決然是要遵懷王之約,我卻著他空指望一場,關中還是我得。」   不題魯公私自忖度。且說范增也差人打聽沛公行事,心中甚是不樂。到晚,人靜時候,邀項伯徐行緩步,來到鴻雁川迤西高阜處所,只見萬籟無聲,一天星斗。范增與伯低言曰:「賢公亦知天文否?」伯曰:「某自幼有一友人,乃韓國人,他嘗說為將之道,須知天文,察地理,辨風雲,觀氣色,方可行兵,以此某常習讀此書,頗知大略,願先生指教。」增遂與伯定睛觀看,先定璿璣,次按經緯,有五星躔度,有十二週天,有二十八宿之方向,有九州分野,有三百六十五度,分至啟閉,晦朔互望,何為北辰,何為南極,何為左輔,何為右弼,何為魯公之景運,何為劉邦之瑞證,周環看了一遍。只見鴻雁川寨中殺氣彌空,將星甚壯,但隱伏之間,運氣不遠;及觀灞上,帝星明朗,五彩龍成,如水之始達,如日之初升,綿綿迭現,耿耿悠長,東井聚金壁之光,灞陵顯真命之象,雲籠旺氣,星照木宮,增看罷,與伯曰:「公以為劉項如何?」伯曰:「帝星結彩,以應灞陵,旺氣朦朧,擬在劉季;如我楚營,不過成武玄鎮,殺氣剛風,主能制伏群雄耳。」增歎曰:「昔者徐州天子氣,今朝灞上帝星明。公之所見,亦得其彷彿矣!」伯曰:「公以為何如?」增曰:「徵祥雖寓於天象,盛衰實決於人事。申包胥曰:『天定固能勝人,人定亦能勝天,』吾今委身事楚,竭盡忠謀,死而後己,豈有二心?縱使天機有在,安肯少變其心哉?」伯曰:「先生可謂忠矣。」增曰:「今日之事,惟公與我知耳,不可使播於外也。」   次日魯公升帳,聚集大小將官,正議事間,轅門外小校報說:「有沛公左司馬曹無傷,差人持書報機密事。」羽曰:「召進來!」其人持書上見,羽拆書觀看,書曰:     臣左司馬曹無傷頓首百拜,上啟魯公麾下:竊謂天下苦秦殘暴,百姓不能安於一日,幸賴明公神武,干戈西指,嬴氏束手,制伏諸侯,四海仰德,明公之功,金石不磨也,若如沛公碌碌,不過因人成事耳!假借威力,僥倖入關,正當掃廬候令,仰聽指揮,庶不沒人之善,而佐成王業可也。今乃遣兵據守,恐難支持,姑從眸命,智賺入關,意要整甲揮戈,與公為敵,佈告中外,必欲如約以王關中。臣雖沛公部下,而實楚臣也,於心不甘,特書上啟,非有素恨,實為天下之公論也。仰惟明公察焉!   魯公看罷書,大怒,召范增等計議。增曰:「沛公居山東時,貪財好色。鄉人最賤惡之。今入關中,財物無所取,婦女無所幸,與民約法三章,安撫百姓,要買人心,其志不在小也,吾夜觀天象,見雲成五彩,天子氣也。明公急早差人攻擊,不可待養成根本,恐難動也。」魯公即點兵攻打。未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onlyinclude> {{Novel-f|020|022|回}}{{明朝作品}} 3uy5nux9he467nk3mllqlq6fwd29ywl 西漢演義/022 0 326521 2173733 816761 2022-08-23T12:59:59Z 洗心 65935 wikitext text/x-wiki {{Novel|西漢演義|第二十二回 項伯夜走救張良|021|023|回}}__TOC__<onlyinclude>   卻說魯公正欲點兵,范增止之曰:「此時且未可就行。兵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沛公兵有十餘萬,將有樊噲等五十餘員,況先到關中,深得民心,手下謀士甚多,俱有準備,我兵初到,未可遽動,某有一計,今晚三更時候,整率人馬,分兵兩路,殺奔灞上,擒劉季殺了,以絕後患。」羽曰:「善。」隨即吩咐諸將,照各營點紮兵馬伺候不題。   卻說項伯知道這個消息,暗思:「友人張良,見在灞上,若今晚倘打破營寨,玉石俱焚,張良性命難保。若欲差人密報,恐兩家俱有伏路軍校,又恐去人不得,反惹起事來,等待近晚,我親走一遭,方得停當。」   不說項伯在此思想,張良同沛公議事畢,回到帳後,偶看天上氣色,雖將近晚,忽見東南隅上生起一縷殺氣,十分利害,中間卻有一段慶雲藏在內;復又到中軍來。沛公曰:「先生如何尚未歇息?」良曰:「方才見天上氣色甚不好,今晚必有楚兵來劫寨,其勢不小,須急作準備。」沛公曰:「劉邦兵微將寡,楚兵勢重,如何敵得過?願先生妙策解救。」良曰:「雖殺氣太重,而內有慶雲守宮保護,似有救處,明公放心,自有方略。」   再說項伯等到黃昏時分,牽一匹能行快馬,出到轅門外,方才要行,只見丁公攔住便問:「老大王要往那裡去?」伯曰:「急欲打聽軍情事去。」丁公見是自家人,又是魯公至親,更不細問,項伯離營,加上兩鞭,急走如飛。將近灞上,有二十里遠,隨有巡哨副將夏侯嬰攔住去路,就問:「汝匹馬夜行,又無從人,急往灞上來有何事幹?」伯曰:「我要見張子房,有急事相告。」夏侯嬰就同項伯到子房營寨,先差把守門旗寨校傳報與守門官,守門官傳報與中軍左哨,然後夜巡官擊柝三聲,中軍左哨小角門開半扇,有一健將出來,高聲問道:「有甚軍情?」只見周圍排列旗幟,各營嚴整,隊伍十分齊備。項伯看罷,尋思道:「沛公不同小可,前范增看他後日必大貴,今觀營寨,便見虛實。」當時夏侯嬰近前傳說:「某巡視左哨二十里遠,遇一男子不識姓名,自稱是子房故友,匹馬隻身,亦無軍器,未敢擅進,專候台旨。」那健將復又進內傳報。   張良正與沛公議事,來人忽報有子房故友在外,急欲求見,良大喜:「此必慶雲之兆也!」張良急出,與其人相見,乃項伯也。良遂邀於帳後。項伯將魯公劫寨之事,告知子房,就要起身。良曰:「沛公借我隨軍,今聞急而不顧,不義也,不可不告知。請公少坐。」良轉入中軍,見沛公具說前事,公曰:「此事如何?」良向公耳邊低說如此如此,良出見伯曰:「請兄見沛公一面,以訴衷曲。」伯曰:「我之來此,專為子房也,何必復見沛公?」良曰:「沛公長者,不可不一見也。」再三固請,項伯遂同子房入見,沛公整衣出迎,延之上坐,備說魯公嗔怪之意。沛公隨置酒管待,告訴衷情,彼此各無嫌疑。沛公曰:「聞公有賢嗣未婚配,如不棄,願將吾女與公子結為婚姻,以報今日之德,仍望回營,將劉邦所告真情,乞賜轉達,決無抗拒之意;倘魯公回心,某得再造,皆公之賜也。」伯謝曰:「兩家據敵,智勇相角,與公結好,恐人疑議,某不敢奉命也。」良曰:「不然。劉項曾拜兄弟,受約同為伐秦,今得入咸陽,大事已定矣,結為婚姻,正是相當,又何辭焉?」張良遂將項伯衣襟與沛公衣襟結在一處,用劍各分一半,與二家收執,項伯只得依允,與沛公行禮。又飲酒數杯,伯辭謝曰:「明日不可不早來鴻門見魯公,以解此怒。所告之事,某與公轉達,料魯公必不見罪也。」張良遣夏侯嬰領二十騎軍卒送伯回營。   卻說二更時分,范增請魯公:「此時好動人馬。」魯公即升帳查點諸將佐,內中少項伯。增曰:「項將軍如何不見?」丁公曰:「項老大王黃昏時候一騎馬出營向東走,被我攔住,問大王何往,大王說打探軍情事,走得甚緊。」增曰:「明公不必動兵,項將軍定是走漏消息,他那裡決有準備,若去反中其計矣。」羽曰:「我叔父為人忠誠,又是至親,豈有向外之理?先生不必多疑。」增曰:「項老將軍雖不向外,但機事須要嚴密,若稍有漏泄,便難舉動。古人云:『機不密,則害成。』今晚不必動兵,再作區處。」言未畢,人報項老大王到來,項伯入營來,羽問曰:「叔父何往?」伯曰:「吾有一故友,韓國人,姓張名良,與我極厚,恐今晚動兵,此人難保,我密與他一言,著他迴避。因問劉季入關事體,他說劉季並無毫釐別意,遣將拒關,不過防秦盜耳,非敢拒楚也,寶物子女,俱封鎖不敢動,子嬰亦不敢發落,專候魯公。某想來若不是劉季先入關,我等如何兵不血刃,容易便得入關,此亦他有功處。人有大功,而聽小人之言,反要加害,若今動兵,似於理不可。他明日要來謝罪,公可從容相待,庶不夫大義。」羽曰:「就叔父所言,劉季似無大罪,若今動兵,反使諸侯恥笑。」增曰:「某之勸公殺劉季者,以劉季自入關來,約法三章,要買人心,其志實要謀取天下;若今不早除之,恐生後患。老將軍被張良說詞瞞過,未可准信。幸明公思之!」伯曰:「先生殺劉季自有妙策,又何必夜半劫寨,為此襲取之道哉?」羽曰:「叔父之言是也,先生當再定計。」增曰:「某有三計,可殺沛公,請明公決之。」不知此計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onlyinclude> {{Novel-f|021|023|回}}{{明朝作品}} 6m6mmxb0d47tz76ar67i5eduyyhs757 西漢演義/023 0 326522 2173735 816762 2022-08-23T13:12:20Z 洗心 65935 wikitext text/x-wiki {{Novel|西漢演義|第二十三回 賀亡秦鴻門設宴|022|024|回}}__TOC__<onlyinclude>   卻說范增進言於魯公曰:「劉邦乃心腹之患,今日乘此機會,不即誅滅,他日養成胚胎,明公悔之晚矣。某有三計:第一,請劉邦赴鴻門會,未入席時,明公即責入關三罪,如彼不能答,拔劍斬之,此為上計;如公不欲自行,可令帳下埋伏百餘人,沛公入席後,某舉所佩玉玦以為號,即喚出伏兵殺之,此為中計;如二計不成,著一人斟酒,勸沛公大醉,酒後必失禮,因而殺之,此為下計。若依此三計,殺沛公必矣!」羽曰:「三計皆可。」於是羽傳令各大小眾將,俱要準備,著一伶俐小校,下書請沛公赴會。   小校持書來灞上見沛公,其書曰:     魯公項籍書奉沛公麾下:初與公受懷王約,共伐暴秦,以安黎庶;幸今天兵西下,子嬰授首,關中收附,贏氏族滅,神人咸悅,凱歌允奏。百工之績,三軍之勞,宜陳宴樂以慶亡秦。公為元勳,禮請端席,惟乞早臨,以倡群僚。不宣。   沛公看罷書,與張良、酈生、蕭何等計議:「此會非嘉會,乃范增畫策,生死所繫,不可輕往,恐人陷阱,性命決難保也,諸君以為何如?」蕭何曰:「魯公兵馬勢重,難以抗衡,不若修一封回書,差一能言之士,將關中所有,納歸項氏,別求一郡,修整兵戎再作區處。」酈生曰:「某願下書,就往說之。」良曰:「二公言非長策。昔伍子胥保平王赴臨潼會十八國諸侯,莫不景仰,藺相如使秦完壁歸趙,天下賢之。良雖不才,願保明公赴會,使范增無以用其智,魯公無以用其勇,管教無事而回,他日仍為天下之主。料魯公不敢加害也。」沛公曰:「全仗先生妙策。」隨打發小校回復魯公,明日早赴會。   卻說范增告魯公曰:「劉季明日赴宴,明公當記前日所云三計,不可失也!」魯公又吩咐將校,排列齊備,命丁公、雍齒守把寨門,不許人擅入。次日,沛公領輕騎百人,心腹將佐五人,子房、樊噲、靳歙、紀信、滕公,徑赴鴻門會來,一路心懷恐懼,不時便叫張良近前曰:「劉邦此行十分憂疑,恐有不虞,先生何以處之?」良曰:「明公放心,我自有方略,但昨所云應答之言,須照此回復,自然無事矣。」正後間,忽有一枝軍馬到來,干戈燦燦,甲士雄壯,為首一將,乃英布也,大呼曰:「奉魯公命來接沛公。」下馬行禮畢,先行,沛公隨後。到轅門,有陳平出迎,立於道側。沛公方欲進,只見營中威武森嚴,金鼓大作,沛公遂立住不敢行,叫張良曰:「魯公營內,恰如戰場一般,全無些宴會和樂之意,似不可入。」良曰:「公既到此,進則有理,退則甚屈;如一回步,必中其計矣!公可少立,待良入見魯公,然後進營不遲。」   良徐徐綏步入營,有丁公等把住轅門不放,良曰:「稟復魯公,有沛公借士張良來見,」丁公人營見魯公曰:「轅門外有沛公借士張良來見。」公曰:「如何為借士?」范增曰:「此韓國人,五世相韓,為人極有見識。今隨沛公為謀士,此來心下說詞。公當先殺此人,去沛公一肩臂矣。」項伯聞此言,急止之曰:「不可,魯公今始入關,正要收天下之心,使多士如雲,方成王業,如何無故殺此賢士?況張良與伯厚甚,如公愛之,某當薦舉麾下,此人足有稗益也。」公吩咐丁公,召張良進見。良入營,見魯公全裝甲胄,仗劍而坐,良曰:「某嘗聞明王之治天下也,耀德不揚兵,善御世者,在德不在險,故大賈深藏而不露,巨富蓄財而下侈,勢強示弱而不暴,兵多逆駐而下見,此老成長慮,識見高卓者之所為也。適見明公宴設鴻門,約會諸侯,亦一時之美舉也。某意到此,必笙歌節奏,賓主交歡,喜百姓之莫安,慶暴秦之珍滅,宴榮竟日,盡醉而散,不意甲士環列,戈劍森嚴,金鼓大作,一團殺氣,致令人心不安,各思迴避。況明公九戰章邯,制伏天下,誰人不知?何人不懼?不待恃強而自強,不待言勇而自勇,又何必大張聲勢而後見其威武哉?見今諸侯在外,見明公全無賓主之禮,所以懼而不敢進也,某不避斧鉞入營進見,幸明公察焉。」魯公聞張良所言有理,遂令用士退後,離營一里遠,金鼓少息,去甲胃並寶劍,更換官服,請眾諸侯進營。丁公等人吩咐各小校,傳令不許多帶從人,止許帶文臣或武將,止一名伺候,答應沛公帶張良進見。   沛公不敢行往日兄弟之禮,卻趨立陛下鞠躬再拜,稱名上見,曰:「劉邦謹候明公麾下。」魯公正色而言曰:「足下有三罪,可知之乎?」沛公曰:「邦乃沛縣亭長,偶為眾人所惑,舉兵伐秦,得投麾下,凡有進止,惟公指揮,豈敢肆行無忌,干冒威嚴耶?」魯公曰:「足下招納降王子嬰,遂爾釋放,惟知獨擅,而不知王命,罪之一也;要買人心,改秦法律,罪之二也;拒關遣將,阻諸侯之兵,罪之三也。有此三罪,伺為不知?」沛公答曰:「容劉邦一言,申明心曲。夫降王子嬰,傾心投首,若遽爾殺之,是獨擅也;暫令屬吏以候明公發落,非敢釋放也。秦之法暴酷,百姓如在鑊中,懸望垂救,不速為更改,則法存一日,民受一日之害也,邦急為更改,正欲揚公之德,使百姓莫不曰:『前驅開到者,尚能撫愛百姓,而為王師者,又不知如何撫愛百姓也。』。又遣兵拒關者,非阻將軍也,恐秦餘黨復作,不可不防也,今日不意復見明公於此,邦之幸也,明公如念素好,俯賜憐憫,乃人君之度也,豈敢佯為不知耶?」魯公是個性剛的人,喜人奉承,聽了沛公這話,全無一毫殺他的心,遂以手扶起沛公,便道:「非籍責怪足下,只因爾帳下司馬曹無傷之言,故加足下有三罪,不然,籍何以至此?」沛公又再拜稱謝,遂相讓入座。魯公坐了主席,眾諸侯以次皆列坐,范增、張良、項伯亦得與坐,大吹大打,作起軍中樂來勸酒。   范增見第一計不成,又見魯公無殺沛公之意,那埋伏的人亦不敢動,遂以所佩玉玦,連舉三次。魯公衛沛公謙遜柔和,因思劉季為人,如何便能成得大事,范增只勸我殺他,今日請來赴會,無故便行殺他,反使諸侯笑我無能,以此不從范增之計。增見魯公不看玉玦,心內急躁,便使陳平斟酒,以目達意,陳平即舉酒向沛公前勸酒,那陳平細看沛公,隆準龍顏,有天日之表,因尋思:「沛公非常人也,他日定有大貴,若順增意,是逆天矣。」於是斟酒向魯公處多,向沛公處少。沛公已會其意,遂不致於失禮,此是陳平識沛公為真命,所以有意救援。   范增見三計不成,自歎曰:「若今日不殺沛公,他日必成大患!」困避席急出,要尋個殺沛公的人。正無措划,卻見一壯士在帳後彈劍歌曰:     我有一寶劍,出自崑崙西。照人如照面,切鐵如切泥。     兩邊霜凜凜,匣內風淒淒。寄與諸公子,何日得見兮?   范增聽罷大喜,這個人便可殺劉邦:此人姓項名莊,乃魯公族人。范增使附耳與莊言曰:「君王為人呈性剛,中無決斷,今日鴻門會,專為殺劉邦而設,卻再三舉玉玦,全不理論,若今日放了劉邦,後日再無此機會矣。汝可入筵前,以舞劍為樂,因而殺劉邦,汝之功不小也。」莊遂撩衣大步到筵前,曰:「軍中之樂不足觀,某願舞劍,與諸公侑酒。」遂拔劍起舞,其意常在沛公,張良見莊舞劍,有殺沛公之意,急以目視項伯,項伯會張良之意,亦出席拔劍曰:「舞劍須對舞,電鋒交措,可以奪目,庶足娛諸公之樂。」羽曰:「諾。」項伯仗劍,與莊對舞,常以身羽翼沛公。增深悵之,張良見事急,且項伯雖身翼沛公,而力尚未加,遂出席到軍門外。丁公、雍齒攔住:「子房先生何往?」良曰:「欲出取玉璽。」陳平在後已解其意,便高叫道:「魯公性急,快放子房出去。」丁公等只得放出。子房到外,見樊噲曰:「今項莊舞劍,意常在沛公,事甚急矣。將軍當如申噲救莊公,奮不顧私,勇不惜命。今日鴻門困主,將軍若不捨命救援,倘主公被害,千載之下,有愧申噲矣。」噲曰:「先生放心,願學申噲救主,如有退避,非丈夫也。」噲大步便行,良曰:「你且後來,待我先入營。」丁公等復攔住問曰:「取的玉璽安在?」子房用手回指,撐著衣袖,遂瞞過二人,來到筵上,見項莊項伯,猶自舞劍。   樊噲至寨門外,大呼曰:「鴻門設宴,隨從人均無毫釐酒飯,我見魯公討些酒飯吃。」遂帶劍擁盾徑入。丁公等意欲攔擋,怎當樊噲力大,將把門軍士都撞倒,直進到中軍,披帷而入,用劍將帳帷挑起,直到魯公面前,仗劍而立,頭髮上指,目眥盡裂。魯公便問:「壯士何人?」子房起身曰:「此沛公驂乘樊噲也。」又問:「來此何干?」噲曰:「聞大王作亡秦慶賀之宴,無分大小,皆賜酒食;惟噲從早至午,尚未得餐,肚中饑渴,實是難忍,告求大王一餐。」羽命左右賜酒一卮,噲一飲而盡;又賜生彘一肩,噲以所仗劍切而啖之。羽曰:「壯哉!汝復能飲乎?」噲曰:「臣死且不避,卮酒安足辭?」魯公曰:「汝欲為誰死耶?」噲曰:「秦有虎狼之心,殺人如不能舉,刑人如恐不勝,天下皆叛之。今懷王與諸侯約曰:『先破秦入咸陽者,王之。』今沛公先破秦入咸陽,秋毫無所取,婦女無所幸,還軍灞上,以待將軍;勞苦而功高如此,未有封爵之賞,乃聽細人之言,欲誅有功之人,此又亡秦之續耳,竊為將軍不取也。見今二士舞劍,意在沛公,臣不避誅戮,干冒盛筵,一則為饑渴而來,二則為沛公申此屈抑,臣所以死且不避也。」羽轉嗔作喜曰:「沛公有如此驂乘,真是壯士。」遂令項莊不必舞劍,須臾,沛公見羽大醉,只說入廁,即出轅門,丁公、雍齒攔住,張良急出曰:「傳魯公令:分諸侯不勝酒力,著放出。」隨後陳平亦出,急呼:「著放出沛公。」丁公只得放出,樊噲保定出營,有靳歙、紀信、夏侯嬰同從人接著沛公,急趨灞上。范增因計不成,又見魯公大醉,甚惱恨,退去後帳納悶。以此沛公得脫此難。   不說沛公脫離,卻有一人在帳後彈鼓作歌曰:「饑熊下山,揭石見蟻,吞之入喉,不妨咳嗽而出。危乎哉!危乎哉!」   子房聽之,看其人黃白面皮,神清氣爽,執戟而立,只是冷笑,良問曰:「壯士如何冷笑?」其人曰:「范老枉費心,張良能識主;今日脫鴻門,他年鎮寰宇。」遂不再言而去。良歎曰:「真賢士也!」不知是誰?且看下回分解。 </onlyinclude> {{Novel-f|022|024|回}}{{明朝作品}} 4jy6tptcfflctjpp50h1i8wn2pnexoi 西漢演義/024 0 326523 2173736 816764 2022-08-23T13:19:50Z 洗心 65935 wikitext text/x-wiki {{Novel|西漢演義|第二十四回 項羽殺嬰屠咸陽|023|025|回}}__TOC__<onlyinclude>   卻說張良見作歌之人,語言出眾,堪薦舉歸附沛公,正欲請問姓名,只見人報魯公酒醒,要尋沛公,張良急急轉到帳前曰:「沛公力不勝酒,已告過大王,蒙吩咐著回灞上去,留張良在此謝酒,」羽大怒曰:「劉邦不辭而去,汝尚巧說!」范增聽得羽發怒,急來見魯公曰:「劉邦言雖柔和,實含奸詐,前獻三計,明公統不見信,今觀不辭而去,實是欺侮!放沛公回灞上,皆是張良之計,公不可聽遮飾之詞。」羽聞增言,愈加暴怒,吩咐左右將張良斬訖報來,只見張良大叫曰:「冤哉冤哉!大王勿怒,臣乃沛公帳下一借士,臣本韓國人,沛公原非主也,臣何故與他遮飾?大王威鎮天下,誰人不懼?若殺沛公,反掌之易耳,何必以設筵為由?筵前殺人,甚非長策,使天下諸侯聞之,皆以大王不敢與沛公為敵,卻賺來鴻門殺之,縱得天下,不能名正言順,百世恥笑也。願大王赦臣回灞上,將傳國玉璽,並各樣珍寶,取來獻與大王,那時即位天下之主,名分自正,天下歸服;若今日殺臣,使沛公聞之,決逃走他國,將王璽或獻與他人,或棄毀不存,大王失此重寶,豈不所見之誤耶?」魯公聞張良之言,急著放了,便曰:「子房之言是也!不然,使天下之人笑我之怯,況我干戈已定,四海歸心,量劉邦草芥耳,豈足與我為敵?若聽范老之言,幾壞我事!」遂令張良回灞上:「快將玉璽珍寶獻來,若復抗違,決統百萬雄兵,將灞上踏碎,汝難以保命矣!」張良曰:「謹遵大王之命。」便拜辭回灞上,來見沛公。沛公再三稱謝:「若非先生,劉邦之命休矣!」即將曹無傷拿出,斬首示眾。   沛公因問張良:「魯公有何話說?」良曰:「彼因明公回灞上,竟欲殺我,被我一篇言語說過,要我明日獻玉璽珍寶,不可失信,須當與他。」沛公曰:「玉璽乃傳國之主,恐不可與人。」良曰:「不然,得天下者在德不在寶。若明公吝而不與,必惹刀兵,終為他所得矣。不若做個人情,明早我持去獻與他,他見了決喜,凡事皆不計較,我卻得以從容圖大事,此所謂舍小以取大也。」沛公曰:「善。」   次日,張良持玉璽並珍寶赴鴻門來見,魯公令人傳入,遂拜見,將玉璽並珍寶獻上曰:「沛公昨日蒙賜酒,今日尚病未起,恐失信,使小臣獻上,乞賜收錄。」魯公見王璽並各樣珍寶,陳列幾上,光潤無暇,真天下之奇寶也,心中甚喜。內有一寶,乃照星玉斗,遂命范增曰:「此寶甚佳,與先生珍玩。」增接玉斗在手,擲於地上,以劍擊碎,曰:「天下事去矣!我輩皆為沛公虜也,此物奚用焉?」魯公怒曰:「為臣之道,不敢齒君之輅焉,古人云:『君賜食,必先嘗;君賜生,必畜之。』況玉寶乎?我方賜爾,爾即擊碎,是何道理?」增曰:「齊威王恥魏惠王寶照車之珠,言:『不過照百乘;我有四賢臣,可以照千里。』是古人重賢不重寶也。臣今所重者,沛公之首,乃天下之寶,奈明公不聽老臣之言,遂失此機會,今卻受此無用之物。此有激於中,所以擊碎,非虛君之賜也。」魯公曰:「沛公怯弱,終不能成大事。」增曰:「昔者鄧侯不殺楚文王,而楚卒滅鄧;楚子不殺晉文公,而晉卒滅楚子。今明公不殺劉邦,此人必與公爭天下矣。今若放之生,如放龍歸海,縱虎入山,欲再拘攣,不亦難乎?」良曰:「不然!大王威武,天下莫敵,力能扛鼎,勢能拔山,九戰章邯,力降子弟,各國諸侯,肘膝而見,較之鄧侯楚子,天壤懸絕。況沛公入關,凡事不敢自專,等候大王,可見無遠大之志。今君比文公晉侯。抑又過矣!」魯公曰:「料沛公無能為也!張良,爾且隨我議事,沛公處用你不著。」增曰:「大王前日要殺張良,被他掩飭過;今又留在左右,恐非心腹。明公察之。」羽笑曰:「先生過慮!張良不過一儒士耳,在我側有何欺誑?」增曰:「明害者可防,暗損者難測,明公更思之。」羽曰:「匣有寶劍,誰當我哉?」遂不聽范增之諫。張良只是冷笑。   卻說魯公召眾將計議曰:「關內已破,玉璽已得,但降王子嬰尚未來見,諸侯如何賓服,可差人寫書與劉邦,討子嬰來誅之,則大事定矣。」遂修書一封,差人赴灞上討子嬰。   沛公見書曰:     我與爾共伐暴秦,掃黔黎,拯民塗炭。吾今入關已十餘日矣,三世子嬰,久不來見,此必爾占晞不發,意或他圖。我統大兵,與爾比武,以為何如?   沛公觀罷書,召諸將議曰:「項羽今已違約,竟王關中,書取子嬰,詐為降楚,塞諸侯之口,復懷王之命。意欲不與,又恐動兵;意欲與之,甚失初意。」諸將曰:「羽勢不可敵,當以子嬰與之。倘其誅戮,愈見明公寬德,天下自有公論。」沛公召子嬰出,諭之曰:「爾前日歸降,念一國王爵,順天投首,不忍加誅,即時釋放。不意魯公違約,欲王關中,今日持書來取。爾當備寶貨婦女投獻,彼貪而好殺。若得金寶,彼必喜悅而全汝之命。爾宜一往,不可自誤!」子嬰大哭曰:「既降沛公,已得生矣,今復投見魯公,性命決然難保。」諸耆老公子曰:「沛公長者,寬仁容眾,決不可失也!」俯伏在地,沛公曰:「魯公威武甲天下,不可抗違,若或遲延,定遭毒手。」眾公子耆老曰:「不可降!不可降!不如棄咸陽而走,尚可以延殘命耳!」子嬰曰:「我若逃去,百姓決遭殘虐。我為君不過數日,又無恩澤及民,使民被害,吾不忍也!」眾人聞子嬰之言,莫不下泣。   子嬰仍來軹道傍請見。只見層層甲士,燦燦於戈,萬縷征塵,一天殺氣。魯公一馬當先,看那子嬰時,素練係頸,縞衣拖身,二繩係背,口銜款表,魯公接過表來觀看,表曰:     始皇之孫扶蘇之子三世子嬰上言:伏以秦祚中絕,贏圖失所,七廟亡祀享之禮,四海蹈塗炭之災,大喪人心,遂至瓦解。玉符西指,六國從風,黃鉞下臨,群兒束手。威令行不速之命,神武昭不殺之恩。臣嬰等非敢望宗廟以承宗,惟求守墳墓而延日,百日荷再生之福,一門沾重見之光,早賜生全,願投肝膽,周封不斷,姬錫有根。湯王存夏後之宗,遂成六百之統;武王樹殷胄之後,乃開八百之基。大王繼殷周而王關中,存贏氏而宏楚胤,臣嬰等下情,無任戰慄恐迫之至。   魯公看罷表文曰:「爾祖虜六國之子孫,害天下之百姓,遺患於汝,汝有何說?」於嬰曰:「廢關東六國者,乃先祖始皇之所為,非臣之罪也。玉必欲殺臣,臣亦不敢怨。但咸陽遭二世殘暴,百姓未得安生一日,今日大王入關,百姓已再見天日矣,願殺臣以雪天下之恨,惟望存百姓以服天下之心。臣雖死猶生,大王德威兼虛矣。」嬰言未盡,魯公急喝英布下手,只見英布一劍,數敗楚兵。   將子嬰殺了,霎時間愁雲生大,黑霧漫漫,四下悲哀不絕。   卻說秦民見殺了子嬰,又見天日昏暗,一齊吶喊,振動天地,盡道沛公有德,萬代至君;魯君不仁,滅門絕戶。那魯公聽得這話,大怒,便傳令著大小將校,盡將咸陽百姓殺死,范增急下馬來諫,未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onlyinclude> {{Novel-f|023|025|回}}{{明朝作品}} mmd2ow0b9azog9fylf1aaxvt4o6s2h2 西漢演義/025 0 326524 2173752 816765 2022-08-23T13:34:56Z 洗心 65935 wikitext text/x-wiki {{Novel|西漢演義|第二十五回 項羽違約僭王號|024|026|回}}__TOC__<onlyinclude>   魯公見秦父老宗室,齊聲發怨,欲盡殺之,只見范增急下馬至魯公前大呼曰:「不可!不可!昔劉邦入關,秋毫無犯,約法三章,深得民心。今大王恩信未施,先殺子嬰,卻又殺咸陽百姓,恐人心一失,天下不可圖也!」魯公曰:「我今率天下諸侯,共伐暴秦,子嬰乃秦王也,如何不殺?只百姓齊聲毀辱我,即是叛逆,若少存留,定為後患。」增曰:「昔魯公殺一無罪宮女,遂致九年旱澇;景公怒殺宮妃,台傾三里。只因無罪殺人,化為飛蝗,殘食五穀。故古人云:『一夫銜慨,六月飛霜;匹婦含冤,三年不雨。』今愁雲黑霧,因是無罪殺了子嬰,以致上天垂象。可憐百姓無辜,若行屠戮,有傷和氣。」范增正苦諫之間,只聞咸陽百姓喊聲不止,魯公愈加忿怒。不聽增諫,隨令英布催趲人馬,大肆屠戮。一時殺秦公子宗族八百餘人,文武百姓四千六百餘人,積屍滿市,流血滿渠。咸陽百姓,閉門關戶,路上通無人行。魯公尚怒氣不息,又要將咸陽一城百姓,盡數殺滅。范增見了,放聲大哭,復又向前攔住,以頭抵馬首而諫曰:「昔湯王時,天下大旱,湯以己為犧牲,禱於桑林之野,以六事自責,三日,遂大雨。湯捨身尚為百姓,況秦民無罪,今日屠戮,上干天和,大王獨不懼之乎?」魯公見增苦諫,然後傳下將令,著三軍收兵,遂徑入秦宮,周迴看了一遍,只見樓台掩映,殿宇巍峨,乃歎曰:「秦有如此富貴,不能守,可惜可惜!」增曰:「只因殘虐百姓,不聽苦諫,乃至此耳!」羽默然不答,遂出宮至本營。   天色已晚,羽命掌燈,請范增議事,增至帳下,羽曰:「今既入關,已得玉璽,又殺了子嬰,秦已滅矣。天下不可一日無主,吾欲繼此而王於關中,先生之意,以為何如?」增曰:「諸將佐從明公游者,不過望封侯蔭子,攀龍附鳳,以享富貴耳,今聽公此舉,正合眾人之意。但須請命懷王,討一道詔旨,然後即王位,方名正言順,免天下議論。」羽曰:「善。」遂令項伯赴懷王處請命。   一日,伯到彭城,致命懷王,懷王曰:「吾前已有命,但先入咸陽者為王,又何必請命?」伯又再拜致命曰:「魯公功高望重,沛公力弱勢孤,不若大王命魯公為王,足以鎮撫百姓。」懷王曰:「不然。信者,人君大寶也,前約已定,若復更張,是失信於天下。爾速回,但如約耳。」伯辭懷王,回見項羽,項羽曰:「懷王詔命如何?」伯曰:「懷王惟以先約為王,不肯發詔。我又再三懇告,但曰如約耳。」羽大怒曰:「懷王用乃吾家所立,又無征討之功,何以得專主約也?況平定天下之績,皆諸將為我用力耳。今乃仰求於人,非大丈夫之所為也!」遂令擇日上號。范增曰:「尊號須要合古,又要稱上意,若要停當,必問張良。他多讀書,最知歷代尊號,如若合上意,便是忠於大王,若是欠當,就是欺昧不肯實說,大王當殺之,以正國法。」魯公隨即召張良。   張良從灞上來,方欲見魯公,聞召即至。魯公曰:「我欲王關中,但未有尊號,聞汝多讀書,五世相韓,必知帝號,務要斟酌停當,要服天下諸侯。」良自思:「此必是范增見識,將這個擔子放著在我身上,若我正名上尊號,定致魯公猜疑,卻用讒言害我,我只從頭說起,隨他自揀。」張良便曰:「尊號各有不同,容臣細說,在大王揀用。自古聖帝明王,有天下必有國號,如三皇之後有五帝,是那五帝?少吳、顓頊、帝嚳、帝堯、帝舜也。少昊名摯,字青陽,姬姓也,以金德王天下,建都於曲阜,鳳凰來儀,遂以鳥名官,在位百年而後崩。顓頊,黃帝之孫,昌惠之子,亦姬姓也,以水承金,在北方,主冬。顓頊治天下,十二歲而冠,二十登帝位,以水紀官,在位七十八年,年九十八歲。帝嚳,亦姬姓也,其母不覺生而神異,以木承水,建都於毫州,在位七十八年,一百五歲而崩,帝堯姓伊祁氏,其母慶都,懷孕十四月而生堯於丹陵,命名曰放勛,眉有八彩,豐下銳上,十五歲佑帝摯,受封於唐,年二十登帝位,以火承木,建都於平陽,景星耀天,甘露下降,鳳凰止於庭,芝草生於郊,廚中有生肉脯,其薄如翣,鼓動則風生,使食物寒而不臭,在位五十年,舜攝位二十八年,壽一百一十八歲而崩。帝舜姓姚氏,其先出自顓頊,母見長虹,意感而生舜於姚墟,因姓姚氏,字都君,家於翼州,以土承火,年六十一歲即帝位,九十五歲使大禹攝政,壽一百歲而崩。此五帝也,蓋帝者,天號也,德配天地,不事幹戈,不行殺伐,揖遜有天下,大王可稱之乎?」羽尋思:「我殺了子嬰,以征誅天下,有愧五帝,似此不可以稱號。」乃曰:「帝號恐未穩,汝可說王號如何?」良曰:「五帝之後,有三王,夏、商、周是也。夏禹王姓姒,名文命,字高密,長於西羌,堯命為司空,繼父鯀治水,以金承土,都安邑,壽百歲;相繼十九王,共四百三十二年。殷乃帝嚳之後,姓姬,名履,字天乙,是謂成湯,身長九尺,肩四肘,有聖德,放桀於南巢,即天子之位,以水承金,年百歲而崩;相繼三十一王,享國六百二十九年。文王因商紂無道,修德政,三分天下有其二;武王繼立,觀兵於孟津之上,四年始伐紂,為天子,以木承水,年九十二歲而崩;相繼三十六王,享國八百六十六年。此三王也,克勤克儉,敦仁尚義,厚德好生,不私一身,而專為百姓,如治水之勞,禱雨之勤,諫紂致囚,皆是三王盛德,大王可稱之乎?」羽曰:「王號可稱,但不知王之下,又是何號?汝可再與我一說。」良曰:「王之下有五霸,齊桓公,宋襄公,秦穆公,晉文公,楚莊公,此五霸為天下除殘去暴,各霸一國,假仁尚義,威武強大,人皆恐懼,大王可稱之乎?」羽曰:「王號雖宜於古而下合於今,霸業雖合於今而未盡乎古。若合古今而兼有之,不若稱楚霸王。我生於楚,自淮以北為西夢,爾群臣草詔,當以我西楚霸王,頒行天下。」范增急出止之曰:「王號可稱,霸號不可稱。古人云:『大霸不過五,小霸不過三。』大王不可聽張良之言,誤稱霸王。」羽曰:「五霸享年最久,我之所行,正合五霸。今稱霸王,乃吾自立,張良不過分列三等,豈敢誤我?先生不可見錯!」范增低首不語,遂退帳後。羽重賞張良,擇日拜郊,佈告中外,遂稱為西楚霸王,王楚地九郡,以彭城為都,陽尊懷王為義帝,遷於江南彬州,實不用其命。   又說秦府庫被沛公兵初入,各爭取財貨,已空虛矣,至是霸王費用不敷,欲要賞勞功臣將士,無處支給,因問范增曰:「眾將士隨我征進,一向勞苦,今欲發府庫錢糧,以酬其功,但庫藏空虛,何以支給?」增曰:「此最容易:沛公先入咸陽,財貨所在,他盡知其詳,召沛公、張良來問他,必知下落。」霸王差人灞上,召沛公。只見張良聞知,急使人說與沛公可早來,如霸王問錢糧事,但云張良盡知。沛公依言遂來,見霸王畢,霸王曰:「爾先到咸陽,秦府庫錢糧,如何不見下落?」沛公曰:「秦府庫糧,臣初到未得細查,聞張良曾說他知下落。」霸王即召問張良:「爾知其詳,如何不說?」良曰:「大王不問及,臣不敢說,秦之寶貨錢糧,自孝昭累積到始皇,他家財富,天下無有其比,今日如何空虛,只因修驪山時將寶物財貨,費了一半,其餘蓋收入始皇墓中,後來胡亥又將府庫錢糧浪費,以此空虛。」霸王沉思一會,便問范增曰:「既寶貨在始皇墓中,何不差人掘開取出,以勞軍士?」增曰:「始皇墓中,不過陳設平日玩好之物,如何有財物?」良笑曰:「軍師不知也!聞始皇墓方圓八九里,高五十尺,以珠玉為星斗,以水銀作江河,以金銀圍繞其槨,以百寶設於柩前為珍玩,以宮女數百人為殉葬,六國奇寶,如珊瑚瑪瑙,翡翠琉璃,盡在始皇墳墓中,每夜半,常有光彩發現,如何無財物?」霸王聽說歆動,便要差人掘墓,增曰:「始皇雖無道,乃帝王墳墓,無故不可輕動,若掘開取物,其跡似劫墓矣。大王初即位,決不可為也。」霸王曰:「始皇無道,併吞六國,費天下之財,竭天下之力,殘虐百姓,甚於桀紂,焚書坑儒,惡貫天地。我今既殺子嬰,誅滅其族,此恨未解,正欲掘墓鞭屍,然後快於心也,豈獨愛秦之寶貨哉?」次日,遂領人馬十萬,來掘始皇墳墓。未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onlyinclude> {{Novel-f|024|026|回}}{{明朝作品}} dhswfju69ha1m8g0ttd425chmlmtq9j 西漢演義/026 0 326525 2173759 816766 2022-08-23T13:42:35Z 洗心 65935 wikitext text/x-wiki {{Novel|西漢演義|第二十六回 霸王封天下諸侯|025|027|回}}__TOC__<onlyinclude>   卻說霸王領兵至驪山,只見:蒼松籠殿宇,古柏映樓台。明堂容萬馬,山勢擁千蛟。石欄盤白玉,神路貫天衢。左右列獅駝虎豹象,東西列文武鐵衣郎。戟門壯麗,為千百年之規模;陵寢巍峨,有億萬載之形勢。   霸王下馬到墓前,親監軍卒掘塚。那三軍吶一聲喊,人人奮力,個個爭先,斧聲振地,塵土遮天,鳥獸潛跡,狐狸喪膽。一連三日,大塚已開,不見正穴,百般搜尋,莫知墓所。霸王焦躁,急傳令有知穴者重加賞賜,只見一人高叫:「大王欲知穴道,惟小臣可以開得。」霸王看其人,乃英布也。霸王便問曰:「爾如何知始皇陵寢穴道?」布曰:「臣昔時曾修驪山大工,督管夫役修墓,所以盡知穴道。」霸王大喜,使命英布率領眾軍卒,自正北向正南,平掘有十丈長,入地有五丈深,遂有空隙處,又掘五六尺深,只見有石牌樓豎著,裡邊都是石城石門,再無土地,兩扇石門緊閉,英布便令軍士扒上城頭,有兩條石龍,一升一降,中間有石管心,用鐵錘打碎,裡面一聲響,管心落地,石門遂開。入到石城,中有大路,皆白石砌就,兩邊俱有欄杆,行有二里遠,方是墓門,惟開裡邊,有大殿、享殿、寢殿,三宮六院,蓋造十分齊整,寢殿中便是始皇靈柩,面前陳設寶貨,周圍堆積金銀六十萬,各樣寶物一百二十件,盡數起出。欲要擊碎始皇石柩,英布諫曰:「不可,此石槨也,內藏石柩,中有鐵箭鐵炮石子,若走動消息,裡邊箭炮石子打出,決傷軍士,不若仍用土填滿,庶幾無事。」霸王從其言,將金銀主貨載回賞軍。又見阿房宮樓閣華麗,光耀雲霄,聯絡不絕,霸王歎曰:「此秦之所以亡也,費盡天下財力,方成驪山、阿房二宮。我為王,留此故跡無用。」遂命軍士將阿房宮燒燬,相連宮院,盡皆延燒,三個月煙燄不絕。霸王燒盡阿房宮,遍咸陽城中,無一家不驚惶,無一人下怨恨。   眾諸侯屯軍日久,各有思歸之念,因與范增計議曰:「我等長在此屯住,霸王又無封爵之賞,各地方倘有變亂,何以處之?」增曰:「我正欲奏知王上,不意諸公乃有此議。」隨同諸人來見霸王,進言曰:「天下諸侯各將士,隨陛下伐秦,俱有勤勞,今屯住日,費用甚多,乞奏陛下,照功封賞,使各歸故土,深為便益。」霸王曰:「諸侯久住於此,正欲加封,卿等所奏,實合朕意。」因又與增密議:「昔懷王約先入關者王之,今沛公先入關,當王關中,就如照功加封,沛公亦當首先封王,必建都咸陽,但恐據關阻險,深為後患,以此待疑未決,先生有高見,早力區畫,然後好以次加封。」增曰:「巴蜀乃秦之罪地,山川險阻,地方艱苦,封沛公為漢王,亦不失為關中之地;卻將章邯、司馬欣、董翳封為三秦王,阻住漢中之路,使他南無所進,東無所歸,老死漢中,雖為加封,實是左遷也。」羽曰:「此計甚妙。」於是傳令著軍政司,核查諸侯並各將土功績,依次封賞。乃封沛公漢王,都南鄭,管四十一縣。其餘各有封賞,章邯為雍王,都廢丘,管上秦三十八縣;司馬欣為塞王,都櫟陽,管下秦一十八縣;董翳為翟王,都高奴,管中秦三十縣;申陽為河南王,都洛陽,管河南二十縣;司馬中為殷王,都朝歌,管河南三十二縣;英布為九江王,都六台,管四十五縣;共敖為臨江王;吳芮為衡山王;田安力濟北王;魏豹為西魏王;張耳為常山王;臧茶為燕王;趙歇為代王;田橫為上齊王;田鬱為中齊王;鄭昌為韓王;陳勝為梁王;田榮為前齊王;田慶為前趙王;陳餘為北趙王;田市為交東王;項正為春勝君;項元為安勝君;范增為丞相,稱亞父;項伯為尚書令;鍾離昧為左司馬;丁公為左將軍;龍且為大司馬;季布為左司馬;雍齒為左將軍;劉存為後將軍;陳平為都尉;韓生為左諫議;武涉為右諫議;桓楚為大將軍;子英為引戰大將軍;子琪為大將軍;韓信為執戟郎。各封爵已畢,排設筵宴管待,遂頒詔傳佈中外不題。   卻說沛公眾將,見封沛公為漢王,皆失色,莫不曰:「巴蜀秦之罪地,我主公先入咸陽,卻反左遷於漢中,此必范增之計也。不若會聚眾將,糾集人馬,與霸王對敵,務如懷王之約,庶免老死褒中。不然,決不能生還鄉里也!」樊噲高叫曰:「眾將說得是,我便為先鋒,同我殺霸王去。」漢王亦大怒曰:「王我於關中,建都咸陽,此乃懷王之約!今卻遷我於罪地,重山峻嶺,豈可以一朝居乎?」丞相蕭何等諫曰:「雖王漢中之惡,不猶愈於死乎?能詘於一人之下而伸於萬人之上者,湯武是也。臣願陛下王漢中,養其民以致賢人,收用已蜀,還定三秦,天下可圖也。」張良亦諫曰:「蜀雖秦之罪地,內有重山之固,外有峻岩之險,進可連並天下,退可距險而守。楚雖有百萬之眾,豈能寇我那?此正興漢之地,養武之國也。大王正當歡欣領命,指日即行可也。若少有不滿之意,彼必尋事致害,反中其計。范增終日只要害大王,大王尚不知機,反欲與楚作對。況楚兵強勢重,豈能與之抗乎?」漢王起謝曰:「若非先生之言,幾自誤矣!」酈食其曰:「居漢中有三利,若居關中有三害。何謂三利?蓋蜀地道路險,且人不知虛實,其利一也;操練軍卒,慣於登跌,其利二也;人心思歸,各相努力,其利三也。何謂三害,蓋豐沛雖為故鄉,韓魏臨境,易知邦內之事,其害一也;苟欲起兵卒以攻楚,范增必知深淺,易得防備攻擊,反生不測之患,其害二也;人心或動,莫不喜大而欺小,好強而怯弱,見楚家興旺,因而奔歸,大王誰與為守?此三害也。大王當忍勵,臥薪嚐膽,王業可圖,天下可得也。」漢王大喜,遂議啟行不題。   范增忽思劉邦乃火命人,凡旗幟尚赤,今居漢中,乃西方,為金地,金得火,必成大器,急來見霸王曰:「劉邦封他為漢王,甚有不滿之意,諸將皆出山東人,又各爭忿不平,以為陛下背約。若不就此除之,決有後患。」霸王曰:「封詔已出,業已定矣,又何更張?」增曰:「明日眾諸將來見陛下,只問他:『我封汝為漢王,爾去褒中,去也不去?』他若言去,是自專矣;若言不去,是欲王關中矣,陛下即令斬之,以除此患。」王曰:「善。」次日,漢王等來見霸王,行禮畢,只見霸王問曰:「漢王,我封爾褒中,汝去也不去?即便說來!」漢王曰:「食君之祿,命懸於君手,怎敢說去也不去?臣譬如陛下馬也,鞭之則行,攬轡則止耳。」霸王笑曰:「卿可說善喻矣!」遂無殺漢王之意,及退回漢營,子房急求見口:「大王知今日之危乎?」漢王曰:「不知。」子房曰:「陛下洪福甚大!方才霸王問大王去也不去,若不是大王善於答應,決有殺身之禍。」漢王聞說愕然,便問良曰:「似此久住,恐生不測,為之奈何?」良曰:「待臣會項伯、陳平,再作商量。大王可吩咐預修行裝,待霸王命下,即便起身,庶免謀害。」於是張良會項伯、陳平備說范增謀害之意:「漢王今急欲起身,未有脫身之計,想二公必有妙算搭救,若他日漢王得地,決不敢忘今日也。」陳平沉思半晌,向張良附耳云如此如此,良曰:「此計甚妙。」不知陳平用何計,且看下回分解。 </onlyinclude> {{Novel-f|025|027|回}}{{明朝作品}} 2zneqhxf7cx1x84bdpeuyc02yo54mid 西漢演義/027 0 326526 2173765 816767 2022-08-23T15:34:29Z 洗心 65935 wikitext text/x-wiki {{Novel|西漢演義|第二十七回 陳平定計救漢王|026|028|回}}__TOC__<onlyinclude>   霸王封諸侯日久,未得差人致命義帝,又聞車駕尚在彭城,不肯幸彬州建都。霸王因召群臣計議此事,何以處之?陳平出班奏曰:「天無二日,民無二主。今陛下既頒詔為天子,改號封天下諸侯,卻又致命懷王,是有二天子矣。外邊百姓皆云:『以臣封臣,古今罕有。』若果有此言,不足以服天下。臣有愚見,此時急差亞父領二驍將,立等義帝起身,遠處僻地,就如廢置一般,亦不必致命,庶可以塞百姓之言,免天下議論。」羽曰:「此言正合吾意。」隨命范增:「領桓楚、於英,赴彭城催逼義帝往彬州建都,仍將彭城修飾齊整,朕欲往一觀,不忘故土之意也。」范增不敢違命,只得啟行,因來辭見曰:「臣雖領命赴彭城,恐左右蒙蔽聖聰,臣有三事上諫,乞陛下留神:第一不可離咸陽,蓋咸陽自古建都之地,沃野千里,天府之國也;二當重用韓信,蓋韓信有元戎之才,但時未遇耳,若陛下舉而用之,兵隨將行,將逐兵行,縱橫天下,所到無敵,如不欲用,即殺之,免使歸他人,為後患也;三不可使漢王歸漢中,且稽留在咸陽,待臣還再作區處。此三事至緊要,不可忽也。」霸王曰:「卿去早來,所言三事,朕記在心。」范增遂同桓楚、於英赴彭城去訖。   且說次日陳平上表曰:     國家以理財為先,聖人以儉用為本,財不理則出入無度,費用無經,財力盡而死必去矣;不儉則奢侈日靡,倉庫日虛,民不聊生,而國必亡矣。陛下初登大寶,以民為天,若不節用,何以為治?現今諸侯集聚咸陽,每一路諸侯帶領本部兵馬,不下三四萬,總約大數,何止百萬?所用不可勝數,倉庫空虛,錢糧將盡。如一路諸侯,支酒食二十五擔,羊一十五隻,豬二十口,大牛五頭,麥二百斤,柴四十擔,兵吏人等以十萬為率,每名日支米二升,雜豆一升,料豆二升,草二束;通算每日總支酒三面擔,羊二百隻,豬四百口,大牛百頭,面四千斤,柴八百擔,米二萬石,料豆二萬石,雜豆一萬石,草二萬束。以百萬算來,費用不資,臣實寒心。若不急令還國恐百姓力難支持矣。伏乞聖裁臣等下情,不勝懇切之至。 霸王看罷表文,即時傳令,著新封諸王,限五日內俱還國,惟漢王且留咸陽,另有別議,張良聞知大驚曰:「漢王休矣!若范增回關中,必有謀殺之意,如何得走漢中?」急來見漢王。王曰:「今日霸王分忖諸王皆令還國,惟劉邦另有別議,此必謀害之意,為之奈何?」良曰:「大王老小,皆在豐沛,明日可上表,只說給假搬取家小,臣有救大王之計。」   漢王隨令酈生作表,次日投進,表曰:     聖王以孝治天下,而天下莫不歸於孝,使父子和睦,仁愛浹治,不變時雍,遂成至治。臣邦豐沛小民,從風西向,仰托鴻猷,受封王爵,天下之至榮,千載之遭際也。臣身雖榮,父母妻子,遠在故土,未得闔門共居,以享天樂,意欲差人搬取,又不得親掃墳墓,榮歸鄉里,以彰陛下恩及歿存之德;伏乞留兵馬駐紮咸陽,隻身領數騎赴豐沛,給假限三月,搬取家小,共沐王化。下情未敢擅便,伏惟聖裁,不勝惶恐之至。   霸王看罷表曰:「卿欲回豐沛,搬取父母,亦是人子孝親之意,但恐非其本心。或因朕昨日留卿且在咸陽,故有此奏也。」漢王曰:「臣父年老,無人奉侍,懷思日久,見陛下新即位,不敢冒干。今見清侯還國,皆得歸省父母;獨臣留此,又不知何日得見臣父?」漢王說到痛切處,哭泣不止。張良出班奏曰:「漢王不可放他搬取家小,只可獨遣還國,陛下仍著人取大公並家小為質,庶漢王無別心。」霸王曰:「我意要留漢王且在咸陽,未可放回,正恐他有異志。」陳平出曰:「陛下既封劉邦為王,已佈告天下,今復留此,恐不足以取信於中外,不若從張良之諫,以太公為質,乃令漢王還赴褒中,既全大信,又得管束漢王之心。」霸王曰:「既議停當,准著漢王還國,不許給假回豐沛。」漢王拜伏在地不起。霸王曰:「卿且赴褒中去,待朕建都彭城,將卿老小供給養贍,從容著人來取,亦不失奉養之意。」漢王就拜謝曰:「感陛下大恩,生死不能忘也。今即辭陛下赴褒中去。」只見鍾離昧上諫曰:「前范亞父臨別時,曾說不可放漢王入褒中去,今陛下如何忘了?」霸王曰:「留他老小住彭城,已管束之矣,又何稽留漢王?況封詔已傳播內外,如何信亞父之言,使朕失信於天下也?」遂不聽鍾離昧之諫。有韓信歎口:「使漢王入褒中,不帶家小同行,正中其計矣!他日以思歸之心,奮鷹揚之勇,吾輩皆為所虜也!惜亞父之言成畫餅耳!」   卻說漢王回營,即令吩咐大小將士,作急起行。於是眾將整率人馬,簇擁漢王離咸陽。只見關中百姓,聞知得漢王啟行,扶老攜幼,塞滿道路,何止有數萬人哭倒在地,為首有數十老人曰:「我等指望大王為關中之主,不想今大王往漢中去。又不知何日東歸,得再見天顏?」攀轅拊轍,戀戀不忍去。漢王撫之曰:「爾等各安生理,無生異心,他日入關,又得相見。」百姓又要遠送,蕭何急止之曰:「霸王法度甚嚴,汝等不可只顧遠送,恐知覺,汝等反其受害。作速回去!」百姓尚哭不止,張良令樊噲快揮人馬,奔峽山驛大路而行。九十里,至安平縣;四十互裡,至扶風縣;四十五里,至鳳翔郡;三十里,至迷魂寨;三十里,至寶雞縣;五十里,至大散關;六十里,至清風閣;六十里,至鳳州,入棧道。漢王人馬俱山東人,不識險路,看見連雲棧如此險峻,各人大叫曰:「我等過此險路,若有人在此把住,要害我等,再不想得生還矣!與其束手而死,不如與楚決一死戰,大丈夫之所為也!」那樊噲便道:「說得是!」大喊一聲,率領眾將,又要殺上咸陽。不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onlyinclude> {{Novel-f|026|028|回}}{{明朝作品}} ils1ziparhbemloh1iv3zswiwnzkvkx 西漢演義/028 0 326527 2173766 816768 2022-08-23T15:40:02Z 洗心 65935 wikitext text/x-wiki {{Novel|西漢演義|第二十八回 張子房燒絕棧道|027|029|回}}__TOC__<onlyinclude>   卻說樊噲等見棧道十分險惡,人人有思歸之意,各吶一聲喊,便要殺回關中來;漢王亦怒曰:「我奉懷王約,先入關者為王,誰想背了前約,聽范增好計,左遷我來到這等險峻去處!又著章邯等三人,阻塞東歸之路,縱使騰雲也出不去。不如從眾人之意,此時三秦尚未據守,正好殺上咸陽,與他拼個死活,倒是良策。」蕭何、張良、酈生下馬跪伏在地曰:「不可信眾人一時暴性,決誤了大事。漢中雖險,乃大王興王之地。況西南靜僻,隨大王招軍養士,霸王決不得知。待人馬強壯,兵勢嚴整,那時還定三秦,天下不難圖也。若今聽眾人之言,倒轉東向,霸王率三秦而西來,勢如壓卵,欲求再用為漢中王,不亦難乎?」漢王從其言,即令樊噲催趲人馬,向漢中來,前到金牛嶺,漢王曰:「如何為金牛嶺?」酈生曰:「昔蜀道無路往來,秦惠王要兼併六國,聞蜀中有五個力士,俱有神力,秦乃用生鐵鑄五個鐵牛,置於秦地,詐言鐵牛每日糞金五斗,秦國以此富強。蜀主聞知,遂以為為實,乃令五丁力士開山鑿路,通入秦國,盜竊鐵牛。五丁既開了山路,來到秦地,不想鐵牛俱是假設。遂伐蜀。」   漢王正行之際,只見子房下馬近前奏曰:「臣良送陛下到此,欲辭回韓國。」漢王大驚曰:「先生一向與邦相從,深得教益,一時不相舍,今欲辭歸,使劉邦何所依附?」良曰:「臣辭陛下往東行,雖看故主,實與陛下去幹三件大事。」王曰:「那三件事?」良曰:「一者說霸王遷都彭城,留關中與陛下為建都之地;二者說諸侯反楚歸漢,且令霸王無西征之意;三者與陛下尋一個興劉滅楚定天下之大元帥。幹了這三件事,臣在咸陽與陛下相會。願陛下百事忍耐,不要急躁。漢中不過暫居,多則三年,少則一二年,管教陛下東歸。」漢王曰:「果如先生之言,劉邦雖受苦萬千,亦不敢埋怨,但先生所舉元帥,有何憑信?」良曰:「臣有角書一紙,內有臣手字,並與陛下平日密言之事,陛下須留用,不可失也。」漢王執良之手涕泣曰:「先生不可失信!如見大公,為我懇懇拜上,善加調攝,撫養老小,一日得東歸,尚有迎養之日,非是敢拋棄父母,只因霸王背約強暴,不得已赴漢中以圖苟免耳。」良曰:「謹遵王命。」又與蕭何相別,拉在無入去處,暗與定計道:「這股這般,如尋得破楚元帥來,丞相可用意舉薦。」何曰:「先生放心,憑你角書,已知其為大將,焉敢蔽賢誤國耶?」張良辭了漢王及眾將,帶領五個從人,復回舊路,往關中來不題。   且說漢王大軍正行之間,只聽得後軍一齊叫苦不迭。漢王回頭看時,只見烈燄連天,濃煙遍野,隨處火焚三百里,相緣燎徹萬家村。漢王亦大叫曰:「此必是張良孺子放的人,燒絕棧道,使我不得東歸矣:卻不知又是何主意?」諸將士齊聲怨罵張良,各各放聲大哭曰:「我等生為關內人,死作漢中鬼,何日修起棧道?」眾人正嚷鬧間,又只見蕭何向前附王耳曰:「大王不可怨罵張良。臣昨日與張良相別時,曾說燒絕棧道,有四件利益:一者使霸王聞知燒絕棧道,料我主再無東歸之意,他亦無西顧之憂矣;二者使三秦高枕,不為嚴備;三者使隨來人安心在漢中,奉事大工,再無思歸之意;四者使諸侯無相攻擊,而盜我之兵也。有此四益,大王何故怨罵張良?」漢王聞說,大喜曰:「若非丞相之言,幾幾誤怪子房矣!」遂令三軍前進。   一日,漢王到漢中,擇日即王位,安撫百姓,施仁佈德,治民以寬,漢民莫不悅服,此年五穀豐熟,家家快樂,處處笙歌,漢王甚喜。於是封蕭何為相國,曹參、樊噲、周勃、灌嬰等以下,各有封賞。招賢納士,積聚糧草,漢中不數月,道不拾遺,夜戶不扃,行人讓路,家給人足,國中大治。   且說張良燒了棧道,來到鳳嶺,暫歇半日,過鳳州,出益門,將到寶雞,只見一支人馬,攔往來路,高叫曰:「子房公休走,亞父著我在此專等,誰想果從這裡來?」張良大驚,正要下馬詢問來歷,那馬上將軍便道:「子房公不要忙,我有話說。」不知說出甚話來?且看下回分解。 </onlyinclude> {{Novel-f|027|029|回}}{{明朝作品}} 9d1zbdlr0kz421b5dfm76h1sij4yaac 西漢演義/029 0 326528 2173767 816769 2022-08-23T15:49:19Z 洗心 65935 wikitext text/x-wiki {{Novel|西漢演義|第二十九回 張良復為韓報仇|028|030|回}}__TOC__<onlyinclude>   卻說攔住張良者,乃項伯所使也。伯恐棧道難行,預先差心腹人,暗於關津隘口,迎接張良,不意果在此處接著。其人備道項伯奉迎之意,良曰:「項公如此遠慮,可謂極厚友道矣。」隨叫入城見了項伯,深謝差人遠接,遂更換衣服,近晚出城,打聽霸王消息。因訪問各路諸侯還國如何?又問韓王曾來見霸王否?有人傳說韓王姬成來見霸王,因是來遲,又見張子房隨漢王入漢中,聽信讒言,將韓王殺了,昨日靈柩發回本國去了。張良聽罷,只是暗暗叫苦,慌忙回到項伯家,一夜不睡,淚如雨下。等到天明來辭項伯,要回本國。項伯曰:「一向因國事不閒,未得請教,今專人接先生來家,正欲朝夕問候,如何方到,就欲相別?」良曰:「昨因更衣出外,訪問韓國本主,不意因為張良從漢王入漢中,被霸王殺了。良聞此信,恨不能死,急欲回國葬本主,就安置家小停當,一月內就來相見。」伯口:「雖是如此,某何忍遽別?」良曰:「明公若留良一日,是增良一日之罪矣!」項伯見良去意甚急,不敢苦留,遂資發盤費,當日辭別就行。伯曰:「我一月內差人遠迎先生,不可失信!」良曰:「當差心腹數人接我,不可使人知道,尤見明公始終交情也。」伯曰:「謹領尊命。」   張良同原帶數人,星夜奔回韓國來,見了韓國諸公子,遂致祭於韓王,放聲大哭,以頭觸地曰:「良實不忠,致使項羽誤害我主,不世之仇,良當為我主報之,雖肝腦塗地,亦不惜也。」言罷又哭。諸公子勸解,遂回本家省問家小,停當數日後啟行。   來到中途,果見項伯差人遠接,臨晚進城,徑投項伯家來,相見禮畢,遂在書房中安歇。伯見良來,甚喜,因問:「先生今往何處去?」良曰:「故主已死,殘軀多疾,欲效老子玄默之術,學莊周放蕩之游,羨箕山之巢許,愛首陽之夷齊,罷名利,喜觀雲水,避是非,樂處山林;倘遇蹈隱高人,得聞妙語,使性學復明,身心無病,是我之實心,乃良之至願也。至如佩王鳴鸞,乘軒衣冕,宰正百官,儀刑四海,折衝樽俎之上,卻敵談笑之間,今日賜官獬豸,他年圖畫麒麟,不足以動良之念也。」項伯聞張良之言,知他無仕進之心,遂留閒住數月,以盡故舊之情。   子房往了十數日,一日,項伯入朝未回,子房信步閒行,來到後花園內,只見牆高數仞,門闊三尋。花等池邊,薔蔽叢裡,見一座小樓,槐蔭遮枕席,鬆影蔭階除,子房看樓匾,題曰:「萬卷書樓。」嘗聞古語云:「欲窮千古事,朝暮伴書樓。」子房登樓閒玩,只見左壁一帶書架上,盡是石刻竹簡;右壁一帶書架上,盡是各處進來文策,揭開觀看,有六國諸侯諫議奏章,蓋因項伯是尚書令,以此進來各處文策,先與項伯看過,方敢封進,正本俱留在內,副本項伯留看。子房從頭揭過,其中或有一偏之見,或有不通之說,或有私相標榜,或有因而嫉害,或有迎合上意,子房看了,皆不喜,臨後揭開一策,語言超眾,立意深遠。子房看了一遍,嗟歎不已,又驚又喜!驚者恐項王任用此人,喜者喜其得見此奇特之士,若使歸劉作破楚大元帥,韓仇可報,漢業可興,項羽從此休矣。展開表曰:     臣聞治天下之道,貴審天下之勢,貴識天下之機。勢者:明強弱、察虛實、知利害、詳得失,然後天下可得而理也;不然,則雖強勝一時,不過恃其勇力,終必敗己,未足以與其勢也。機者:辨興亡、定治亂、窮幾微、明隱伏,然後天下可得而圖也;不然,則草莽倥忽,苟簡得國,終難久安,未足以會其機也。今陛下雖霸關中,人心未服,根本未立,民畏其強而已,懼其威而已,格其面而已;然強可弱也,威可抑也,面非心也,三者乃陛下之所恃,使一旦餒而下振焉,天下不可一朝居也!慾望長治,豈可得乎?此臣之所以寒心,而為陛下憂也。且劉邦昔居山東時,貪財好色,今入關中,發政施仁,財物無妄取,婦女無所幸,約法三章,收束人心,奉民悅服,恨不得為關中主也。陛下入關,不聞善政,而惟見殺戮,聽讓邪之言,蹈亡秦之弊,殺子嬰,掘驪山,燒阿房,大失民望,蓋不知勢之可立,機之可察,而弊端惡孽,隱伏於天下而未動耳。劉邦一倡,諸候從風,不期強而自強,不期勝而勝,陛下之所恃者,皆為劉邦得之矣,就如近日燒絕棧道,使陛下不疑其東歸,三秦不為嚴備,然後收用巴蜀之民,復取關中之地,此正審天下之勢,識天下之機,劉邦免得我心之所同然耳,而陛下茫然莫之知也。左右將士,惟知用武,而承順風旨,陛下惟在獨勝,而以為天下無敵,然不知敗亡之機,已萌於不測之中,此臣不顧眾人之俏已,而敢為陛下言之也。為今之計,莫若益兵嚴備,巡哨邊關,收回章邯等三人別用,另選智勇之士,阻塞關隘,更取劉邦家屬,拘於輦轂之下,昭布仁義,整飭兵馬,訓練行伍,內求賢相,外訪元戎,制服諸侯,通行周政,如此則劉邦不敢東向,而社稷有磐石之固矣。臣誠惶誠恐稽首頓首,謹言。   子房又看一遍,大驚曰:「此人是磻溪子牙、莘野伊尹,真大將之才,天下之奇士也!我若得此人,著數句言語,管教他棄楚歸漢,但此人不知在否?」隨將文策仍放舊處,移步下樓,復到書房中閒坐。   只見項伯朝罷歸來,謂曰:「賢弟客情不慣?」子房曰:「疏散之人,忘心世故,安得客情不慣?」項伯遂置酒相款。酒至半酣,子房曰:「聞兄有花園,可一遊乎?」項伯曰:「今日正欲與賢弟遊玩。」遂令家童導引,行至花園內,子房曰:「此園景物鮮好,足娛心目。」來到小樓邊,項伯遂邀上樓。子房來到樓上,詐看文字,佯問曰:「此許多文策,何人所作?」項伯曰:「六國奏策,未得舉行,因放在此。」子房又揭到一策,因問曰:「此是何人所作?」項伯曰:「魯麟周鳳,未遇其時!此人乃淮陰人,家貧乞食,人多賤之,范增屢次舉薦,霸王不用,止與執戟郎之職。前進此文策,霸王扯碎其文,欲要問罪,被我勸免。」子房再不揭看,尋思此正是鴻門會上之人,心中暗喜,遂下樓來。   子房在項伯家,又住數日,因思韓仇何日得報?漢王何日東歸?霸王強暴,百姓受害,在此飽食終日,是何道理?忽心生一計,次日辭別項伯,要尋僻靜去處。修真養性。項伯苦留曰:「賢弟來此,未及一月,如何便要相別?」良曰:「此是繁華之地,非某養性之所,明公若是見愛,放我歸韓,尋個深山窮谷,埋名隱姓,求師訪友,練真悟道,得力長生之客,於心足矣,嘗聞雲林夫人云:『玉醴金漿,交梨火棗,當與山中許道士,不與人間許長史。』似這等言語,若不棄其塵世之榮華,焉能得物外之仙木乎?」項伯知良不可以富貴動心,乃與相別。子房便辭了項伯,出離咸陽。不知何處去?且看下回分解。 </onlyinclude> {{Novel-f|028|030|回}}{{明朝作品}} 0ur2rpcitk9v81h0y9utovqguw5qlcy 西漢演義/030 0 326529 2173770 816770 2022-08-23T17:01:22Z 洗心 65935 wikitext text/x-wiki {{Novel|西漢演義|第三十回 霸王拒諫烹韓生|029|031|回}}__TOC__<onlyinclude>   且說張良辭項伯出咸陽,離城不遠,換了衣服,扮做一道士,復入城中,向小街僻巷,風魔狂蕩,言語不循道理,腰串銅錢,袖藏梨果,道袍拿在手裡,打動漁鼓簡板,口中唱著道情,或古廟寺觀,營房店肆,或拋錢散果,引得街市上兒童,三五成群,都來看瘋道士唱歌。初時兒童尚不相熟,跟走了一二日,彼此通不計較。張良看那其中有一小兒生得聰明,引到一古廟無人處所,與了些銅錢果餅,教他念著說道:「今有一人,隔壁搖鈴,只聞其聲,不見其形,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教了幾遍,那小兒牢記在心。張良又吩咐:「然有人問你,只說我睡夢中有人教我來,你但到個去處,教小兒唱,你日後壽命延長,百病不生;若還說是人教你的,便有大禍。」那小兒便道:「師父教我,我只依師父說。」張良大喜,又與銅錢數十文。離了咸陽,出到城外,更換道衣,如客人打扮,尋個僻靜店房安歇,打聽城裡消息。   只說霸王因思左遷諸侯,恐有人在外議論,常使的當近恃,詐作遠客,探聽事情。到街市上,聽見了小兒謠言,便入內奏知霸王。霸王來信,臨晚亦更換衣服,私行來到市上,果聞此語。因問小兒:「何人教你此語?」小兒云:「乃上天教我的。」霸王大驚,自思:「此必是上天欲我遷都,況咸陽燒得殘缺,我正要東遷,不料天意如此,非偶然也!」   霸王聞了童謠,次日早朝,謂群臣曰:「天降謠言,汝等不來奏知,何也?且如『今有一人』,乃謂朕也。『隔壁搖鈴,只聞其聲,不見其形』,言朕雖有聲名,而未得傳聞於人也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言朕雖得天下,而不歸故鄉,就如著錦衣而夜行也。此謠正合朕意,況秦宮室燒燬,一時實難修整,不如彭城,乃梁楚之地,自淮河以北九郡,統轄千里,此處正好建都,不失故土。即差人興工修理,選拜吉日,車駕遷都。」有諫議大夫韓生上言曰:「此等謠言,皆是人造作之言,非上天之意也,決不可聽信!且關中自古建都之地,阻山帶河,四塞而當一面,東有黃河、函谷關、蒲津,西有大隴關、山蘭縣等處,南有終南、武關、峽關,北有陝河、渭、涇、潼關,百二山河,三山八水,沃野千里,天府之國也!昔周以此興霸,秦以此霸業,陛下豈可聽童謠之言,而失此興王之地乎?」霸王曰:「汝雖說關中可都,但朕意不喜,即是天意有在也。朕今遷都有三事:一者征伐三年,未經還鄉;二者關中山多地少,眼界不得空闊;三者天降謠言,亦非偶然,天意有在,朕心已決,爾等不必多言!縱使曲意建都於此,終是不利。」韓生曰:「陛下為四海之主,如日中天,誰不仰視,又何必拘拘於還鄉以為榮耶?孟子曰:『尺地莫非其有,一民莫非其臣,』豈獨彭城而已哉?」霸王曰:「普天之下,皆為我有也,凡可居之地,隨朕所適耳,又何多言耶?」生曰:「前范亞父亦曾云陛下不可離咸陽,亦必有見,陛下獨有忘於心乎?」霸王曰:「吾縱橫天下,所向無敵,識見豈范增所能知哉?吾意已決,不必煩聒!」韓生下階,仰天長歎曰:「人言楚人沐猴而冠,今果然矣!」霸王在寶座忽聽此言,問陳平曰:「此是何說?」陳平不敢隱諱,近前奏曰:「此訕上之言,其意以猴比王,說言你猴雖著冠帽,心非人也;又言獮猴心不耐久,戴人衣冠,心實急躁也,又謂獮猴著人衣冠,終非人性,戴不破,心弄破也。」霸王聽罷,高聲大罵:「老畜生!老匹夫!怎敢毀罵朕躬?」喝令左右執戟郎官:「將此老賊推赴咸陽市上,用油鑊烹之。」監斬官乃是淮陰韓信也。   韓信押韓生赴市曹,子房打聽得知,也跟在人叢中看。只見韓生至油鑊前,高聲說道:「爾咸陽百姓,我今日犯罪,非奸臣誤國,犯了法度,只因霸王聽奸人捏造謠言,意欲遷都彭城,怪我再三苦諫,今押在市烹,我想遠無百日之內,劉邦必來復取三秦矣!誠沐猴而冠也!」韓信聽了他說,謂韓生曰:「諫大夫省言語,恐霸王知道,必連累我等。」韓生曰:「皇天后土,昭鑒不遠,為國受烹,實為屈死。」韓信曰:「公諫遷都,百姓皆以為屈死,吾獨以為該死。」韓生曰:「我得何罪該死?」信曰:「公居諫議之職,如殺卿子寇軍宋義,那時偏將殺主將,公何為不諫?坑殺秦降卒二十萬於新安,秦之父兄恨入骨髓,公何為不諫?斬子嬰,掘秦墓,燒阿房,左遷諸侯,公何為不諫?今蔽錮日深,終莫能解,公然後來諫,不亦晚乎?此公之所以取殺也。范增比爾如何?尚不能諫,況我等不及亞父遠矣,豈能諫乎?你今日之死,不可怨霸王,只可怨那造謠言之人。我指與你,那人叢中立著燒棧絕道,假造謠言之人,決在這裡!若捉出來,便知端的。」嚇得那子房躲在人背後,再不敢作聲。此非是韓信知道子房在此,不過設言以嚇子房耳。遂將韓生烹了,滿咸陽市上,無一人不嗟歎。天色已晚,韓信回家,子房在後認知下處,回店房去了。   次日,韓信早朝見霸王覆命,烹了韓生。霸王又續差季布往彭城,催督修蓋宮殿;百官見烹了韓生,再無人敢諫者。   子房已知韓信住處,回到店中。次日,將前在秦宮所得寶劍一口背上,挨門進城,來到韓信門首。只見月色初上,正黃昏時候,門尚未開。良鞠躬施禮,來見門吏,要求見韓信。不知有何話說,且看下回分解。 </onlyinclude> {{Novel-f|029|031|回}}{{明朝作品}} bkwhc6g5n24ackw77c4ml0ijic1n382 西漢演義/031 0 326530 2173771 816771 2022-08-23T17:07:37Z 洗心 65935 wikitext text/x-wiki {{Novel|西漢演義|第三十一回 說韓信張良賣劍|030|032|回}}__TOC__<onlyinclude>   張良假作淮陰人打扮,來到韓信門首,見一老吏鞠躬施禮,求見韓將軍,那老吏便問:「先生自何而來?」良曰:「某乃淮陰人,與韓將軍同鄉,特來相見。」老吏遂內報知韓信,韓信自思:「我在淮陰貧賤時,並無朋友,我到此已久,亦未見一故舊,今日如何有同鄉相訪?」正沉吟間,張良已立於階下。韓信月明之下,見其人清標俊雅,有些面熟,不敢遽問,就迎接上廳,各施禮畢,序賓主而坐。便問:「賢公從何而來?有何貴幹?高名貴姓?」良答曰:「某雖將軍同鄉,久出在外。先世曾遺下主劍三口,真希世之珍,不敢言價,但追求天下英雄豪傑,先觀其人,次賣此劍。已將兩口賣與兩個人,止這口劍,未遇其主。聞將軍與某同鄉,為天下英傑,特來賣此寶劍,不是虛譽,實出本心。早間伺候半日,知將軍公出未回,今薄暮特來相謁。此劍:暗臨黑水蛟龍泣,潛倚空山鬼魅驚。埋藏千萬年,價值數千金。若遇奇男子,錚然自有聲。何須出囊錢?物各歸主人。君若得此劍,威令滿乾坤!」韓信見張良誇美這口劍,又識己為豪傑,心下甚喜,便起身近前曰:「韓信自歸楚以來,無人識某為何如人,今見先生持寶劍而見諭,深蒙過獎,信何敢當?願求寶劍一觀。」良遂遞與韓信,信接到手,拔劍觀看,燈光之下,寶氣沖霄,霜鋒射斗。韓信平日最愛劍,今日見此寶劍,十分愛慕,因恨囊橐空虛,不敢問價,但云:「公有寶劍三口,那兩口得價幾何?」良曰:「適問曾說,先觀其人,次後賣劍,不論價值多寡,如得其人,即將寶劍相贈,何須言價?久聞將軍天下豪傑,以此特來相見,寶劍有主矣。」韓信起謝曰:「寶劍雖蒙見惠,但信為人恐未相稱。」良曰:「若不相稱,雖與萬金,亦不敢以輕售也。」信大喜,吩咐家僮置酒相款,因問:「此寶劍可有名乎?」良曰:「俱各有名:一口是天子劍,一口是宰相劍,一口是元戎劍。天子劍乃是『白虹紫電』,宰相劍乃是『龍泉太阿』,元戎劍乃是『幹將莫邪』。夫『白虹紫電』,乃是吳王劍名,懸於壁上,邪魅遁形,諸怪斂跡,真寶劍也!『龍泉太阿』,乃是宿煥見牛斗宿中常有雲氣,自下而上,光芒掩昧,煥隨於有光去處掘地,得二石匣,中藏寶劍二口,一名『龍泉』,一名『太阿』,而牛斗之間,無復光芒矣。『干將莫邪』乃闔廬所造,雌雄二劍,雖出人力所為,實按天時,應星宿,合陰陽,觀爐火,十數年方鑄成此劍,磨碣有法,修造有度,非止一日,遂名『幹將莫邪』。然吾之寶劍,非特此耳,觀人象德,各有所宜。如有天子八德,而後得佩此劍,給以翌聖化也。」信曰:「何謂天子八德?」良曰:「八德乃仁、孝、聰、明、敬、剛、儉、學也。」信曰:「宰相劍,亦有德也?」張良曰:「宰相如無八德,亦難佩帶此劍。」信曰:「何謂宰相八德?」良曰:「忠、正、明、辨、恕、容、寬、厚是也。」信曰:「天子宰相二劍,既聞命矣。然不知此劍為元戎劍,亦有德乎?」良曰:「元戎劍豈可無德?」信曰:「請言之。」良曰:「廉、果、智、信、仁、勇、嚴、明是也。」信曰:「先生寶劍真為天下奇絕。但不知那兩口劍,賣與何人,亦可得聞乎?」良曰:「天子劍前賣與豐澤劉沛公矣。」信曰:「先生見沛公有何徵驗,將此劍賣與他?」良曰:「大德當陽,龍顏特異,神母夜號,芒碣雲瑞,爰立赤幟,五星聚會,大度寬仁,出乎其類。此公有天子福德,前在芒碣山斬白蛇,已將此劍賣與他。」信曰:「宰相劍賣與誰?」良曰:「賣與沛縣蕭何。」信曰:「有何證驗?」良曰:「翌運元勳,經綸漢室,不事幹戈,全仗仁義,約法蘇民,漕河廣濟,布衣同心,起自豐沛。此公有宰相大才,前在關中除秦苛法,約法三章,已賣與他。」信聽罷笑曰:「先生已將寶劍賣與漢工、蕭相國,可謂得人矣!今將此元戎劍,欲賣與小子,但信素無重名,又無為將八德,不亦負此劍乎?」良曰:「據將軍所學所養,雖古孫吳穰苴,不能過也,但未遇識主耳。昔千里馬未遇伯樂,雜於槽櫪之間,遭入奴隸之手,與常馬等也。及一遇伯樂,知其為千里麒驥。長嘶大鳴,追電絕塵,為天下之良馬也。故古人有云:『向北長鳴夭外遠,臨風斜控日邊還。』即今將軍碌碌人後,未遇識主,不知其為元戎也?苟得遇識主,言聽計用,樞動天地,變化風三,坐鎮中原,出警入蹕享九襲之榮,極人臣之貴,則非今日之碌碌也。」韓信見張良說到此處,不覺長呼慨歎,觸動念頭,便道:「聞先生之言,如照肝膽,信在此日久,一籌未展,百計難言。前屢次上表,霸王不聽,今欲遷都,大事去矣!信不久亦歸故里,苟延歲月耳!」良曰:「將軍差矣!良禽相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佐,以將軍之抱負,豈可按跡衡門,為淮陰一釣叟耶?」信又長歎曰:「先生今晚來見,語言動人,議論出眾,非獨賣劍,決有深意也,我於月明之下,燈燭之前,細觀舉動,先生非韓國之張子房乎?」子房離席起謝曰:「久慕重名,不敢遽見,今晚拜候,實有深意,將軍看破,豈容自隱?小子便是張良。」韓信大笑,握良手曰:「先生天下豪傑,人中之龍也!我欲棄此歸漢,但不知先生有何見諭?」良曰:「漢王實是長者,暫屈漢中,終成大事,將軍肯從愚見,我有一物與將軍為質。」     貴似連城和氏璧,奇如照殿夜明珠,休言呂望千條計,不及區區一紙書!   未知書上是何說話?且看下回分解。 </onlyinclude> {{Novel-f|030|032|回}}{{明朝作品}} 8qhp6nvf3rrrkpwegagkkubokzalpto 西漢演義/032 0 326531 2173772 816772 2022-08-23T17:14:34Z 洗心 65935 wikitext text/x-wiki {{Novel|西漢演義|第三十二回 霸王江中弒義帝|031|033|回}}__TOC__<onlyinclude>   卻說張良以賣劍為由,說韓信歸漢,遂於衣襟下取角書一封,遞與韓信:「我昔日別漢王、蕭何時,曾與約下,如薦舉元帥來,可憑此角書為記,如有角書,須當重用。公可將此書收好,不可失落,有誤大事。」信又問曰:「先生已將棧道燒絕,卻從何路可入漢中?」良在書袋中取出地理圖一本來,付與韓信曰:「此圖乃山僻小路,從斜岔入陳倉口,轉近孤雲嶺、雨腳山,繞到雞頭山,徑下褒中,近二百里,將軍他日破三秦,當從此出。此地漢人亦不知,將軍當秘之,不可輕示於人也。」角書、地理圖,韓信收拾在身,又問曰:「先生今往何處去?」良曰:「吾今看霸王遷都後,效蘇秦遊說六國,著他反楚,以分霸王之勢,使無復西顧之意,則將軍得任意下三秦,據咸陽,而圖天下也。」信曰:「某亦早晚就行,但看事譏如何,到彼時自有處也。」韓信亦無家小,止有門吏二名在外扼門,家童二人優侍。張良遂與韓信同榻,過了一宿。次日,別韓信出離咸陽,往各國說諸侯去,韓信預備行裝,寫了家書,吩咐家僮,打發盤費,往淮陰看視家小不題。   卻說范增在彭城,守催義帝幸郴州。帝曰:「君,出令者也;臣,奉君之令而宣化者也。昔項羽立我為君,以屬天下之望,以此諸侯悅服,而得入關中,我已有約,但先入關者為王。今羽背約自立為王,封天下諸侯,意欲遷我於郴州,廢置而不用,何異於首居其下,足居其上,冠履倒置,甚非臣體,爾為項羽亞父,當極言苦諫,以正其過可也,乃助彼為惡,是亡秦之續耳!爾心獨不愧乎?」范增俯伏在地曰:「臣增屢次苦諫,項王不聽,今又差季布守催,指日離咸陽,要來彭城建都。臣亦兩難,不過惟君所使耳,」帝曰:「爾為項羽心腹之人,正當苦諫,豈可委於從命,而略無可否?此乃阿附小人,非大臣以道事君之體也!」增惶恐無地,只得具書奏知霸王。   霸王知義帝不欲離彭城,大怒曰:「懷王乃民間豎子,我家聽立,尊以為王,千載之奇遇矣!卻乃偏使劉邦西行,意欲相為結好,以恩為仇,反有謀害之意。今為義帝,且又妄自尊大,若不剪除,必為後患。」遂使九江王英布,衡山王吳芮,臨江王共敖,潛於大江之中埋伏,卻著范增、季布、桓楚、於英急催啟行,侍至大江,假以出迎,因而殺之,傳佈中外,只說義帝行到江中,遇風,船覆淹死,以隱前情,庶免天下議論。   霸王計較停當,傳令吩咐四人,急在大江伺候,卻修書上義帝曰:     西楚霸王臣項籍稽首頓首上言:伏以來命破秦,直抵咸陽,子嬰受首,受正國法,仰尊陛下為義帝,實為天下主也。然彭城路當南北之衝,乃用武之地,甚非陛下所宜居也。今郴州乃湖南名都,左有洞庭,右有彭蠡,山水秀麗,帝王之都也;請陛下幸臨,以觀天下。今乃聽細人言語,不從所請,致使君臣有相疑之私,輦設阻壺漿之望,遮道來迎,終日稽候,一日之費,何止萬金?為民元首,於心何安?復差千戶項伯上書懇啟,惟速賜裁決下情,不勝激切之至。   義帝看罷羽書,與左右商議曰:「項羽屢次差人催並,急如星人,已無人臣之體。若復留連,恐生他變,不若車馬啟行。」義帝即傳令文武大小官員,擇日幸郴州來。只見彭城百姓,遮道伏地,望塵叩首,相聯數百里,或獻茶果,或上歌頌,家家設放香案,盡說:「義帝在此數年,鎮市不擾,鄉村安靜,上下和睦,乃有德之主也!今日遷都,又不知何日再得相見,遂懸望之念?」義帝見百姓戀戀不捨,亦自垂涕。   某日,行至大江口,有白魚阻舟,水浪不能前進,船家就將龍舟纜住,只見大風驟起,將桅折作兩段,幸大舟傍岸無事,其夜,帝方寢,只見五色祥雲,罩台龍舟,香風馥鬱,有一派仙樂自天而降,先有二金重玉女入舟中,低言:「啟請陛下,早幸龍宮,受百官朝賀。」帝曰:「我自赴郴州建都,此地非我居也。」金童曰:「龍宮奉上帝敕命,已設御座,專候車駕,文武百官,具朝服於上清門迎接,陛下不可推辭也。」帝曰:「龍宮恐非人世,朕何以居之?」金童曰:「上帝以陛下有君德,宜在高位,因赤帝子當權,福德洪大,陛下當讓此位而居龍宮,以掌水府,會九天列聖,以次推舉,非同小可。陛下請移王步。」帝方欲出龍舟,遙見水光接天,洪濤巨浪,耳聞仙音,不敢登步。趑趄之間,頓然覺來,卻是一夢,舟中更鼓三漏矣。急忙呼左右掌燭詳夢,有近臣奏曰:「適見白魚阻舟,桅被風折,據此夢警,皆非佳兆。陛下天明回舟,再作商議。」帝曰:「不然,車駕已行,大信昭布,如若反覆,則非大體。況大數默定,人不可為,縱有不測,又何懼哉?」不聽近臣之言。   次日早發舟,望大江而來,行至中流,有英布、吳芮、共敖坐三隻大船,鼓噪大進,順風而下。三人立於船頭大呼曰:「臣等奉項王命來迎陛下,陛下所有玉符金冊,留下與臣等為執照。」義帝大罵曰:「爾等助紂為惡,不通王化,當此大江中流之際,據兵阻行,甚非人臣之禮!」英布等各持刀將船攏近龍舟,直身一躍,眾士卒隨即通過龍舟來,驚得舟中侍從急欲藏躲,被英布等手起刀落,殺死數十人,或有望大江自盡者,或有船倉中藏匿者,帝見此光景,指西北大罵:「項籍逆賊,他日決遭橫死!」遂撩衣望大江一躍而墜,逐浪翻波,不知所向。舟中藏躲者,盡被英布等殺死。   英布等弒了義帝,方欲回舟,只見南岸上有接義帝的百姓人馬,吶一聲喊,盡道:「英布逆賊,汝信項羽指使,弒了義帝,奪了天下,決不得長久!我等佈告天下,立個盟主,與義帝發喪,誅此無道,以雪天下之恨。」英布欲撐舟近岸敵當,風色不順,急難湊攏,百姓一哄都走了。未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onlyinclude> {{Novel-f|031|033|回}}{{明朝作品}} 1y5c6yf2woe5fu25o7qk13ff5gbm1g0 西漢演義/033 0 326532 2173773 816773 2022-08-23T17:22:25Z 洗心 65935 wikitext text/x-wiki {{Novel|西漢演義|第三十三回 韓信背楚走咸陽|032|034|回}}__TOC__<onlyinclude>   英布殺了義帝,聞岸上百姓發喊,欲攏舟上岸,因風色不順,不得傍岸,那百姓一哄都走了。其中三個老人,為首一老人,年八十歲,人稱為董公,為人多讀書,知道理,一鄉最尊他,乃作倡曰:「待英布的人馬回去了,我等務要打撈義帝屍首,帶至郴州,以禮葬埋,卻糾聚幾個壯士,從河南洛陽迎接漢王,做個盟主,與義帝報仇。」眾人應聲曰:「我等願從尊命。」董公率領眾人急奔下流,僱覓十數個會水的船家,下江跟尋,至是晚,月明之下,忽見水面上,隱隱若有所見,眾船家伏水近前抱住,卻是個人,眾船家撈上岸來,掌起火把看時,顏色如生,並不改變。眾人原不識義帝,又見赤身無一絲衣服,止二足中趾上套二玉環,乃龍形也。董老曰:「此必義帝也;若常人,豈有此玉物耶?」眾人以淨帛遮體,扛至前村,各焚香行禮。至次日,權處棺木殯了,徑投郴州來,有本州官吏裡老人等。抬至原修宮殿中間停放,眾人計議,恐日久霸王知道,決尋事謀害,不若急急葬埋,庶為全美。州官等擇日將義帝葬於郴州。至今人帝墳塚尚在,四時享祭不絕。   英布等弒了義帝,來到彭城會范增等眾人,將前事密說與范增,增懊侮不已,與眾將曰:「義帝乃吾與武信君所立,以服人望,豈想今日弒於江中,甚非人臣之禮,若再遷都彭城,決不足以圖天下矣!我等當急回勸止,不可遷都,庶劉邦不敢東向,若離咸陽,不百日內,劉邦決出漢中,吾輩不能安一日矣!」季布曰:「前韓生亦曾有此言,被霸王烹之。」增曰:「我等眾人各苦諫,決不可遷都。」   范增留季布修理彭城,卻同眾人赴咸陽來勸止霸王,只見咸陽十分狼狽,各文武官員,通預備行裝,要三二日啟行。范增同英布等進見,備將義帝遇害一一奏知霸王,霸王大喜曰:「除我心腹之患。」范增曰:「心腹之患,不在義帝,實在劉邦也,陛下如今遷都,不久劉邦決出褒中矣。」霸王曰:「棧道燒絕,吾料劉邦插翅亦不能飛出也。」增曰:「陛下遷都,三秦懈怠,其人決有大志,必蓄養豪傑,與陛下爭衡,出此棧道,反掌之易耳!望陛下不可遷都。」霸王曰:「朕號令已出,文武行裝已備,豈有中止之理?亞父不必過慮,料劉邦無能為也。」英布曰:「事貴先圖,機難遙度,臣恐陛下一離咸陽,人心怠緩,此地決難守也,近日各路諸候,漸有叛夫者,陛下不可不慮也。」霸王怒曰:「朕自會稽起義以來,所向無敵,凡叛去者,皆不才之人,何足為用?遷都之事,朕意已決,再不必多言。如有抗拒者,以韓生為鑒。」范增等長吁口氣,各下殿來,只得各備行裝起行。   卻說韓信自見張良後,此心倦倦不能忘,先將家僮打發回淮陰去,是夜過都尉陳平家拜訪。素日信知陳平有意降漢,因來以言挑之曰:「霸王遷都,漢王決出漢中,咸陽非國家所有也。」陳平曰:「霸王近日殺義帝,遷彭城,烹韓生,自以為是,決不足以久安。漢王長者,他日終成大事。賢公在此碌碌,不若背而去之,得以展大才也。」信曰:「我亦有此心久矣,恐沿路關津難過。」平曰:「此亦不難,我衙門有印信文書,與賢公一紙隨身,所過關口,有此文書,徑自長行,只說入漢中探聽消息。」信拜謝曰:「若得此文書,誠千金之賜也。他日若得寸進,決不敢忘盛德。」平曰:「賢公保重,若他日成事之後,不久亦欲投漢,仍望賢公提拔。」信拜辭陳平,得了批文,預備行李,拴束停當,吩咐門吏:「我城外訪友,明日方得歸來,汝可用心看守。」匹馬徑出咸陽來。行至關口之時,自范增回關中,見漢王已入漢中,心中憂惶,即差人吩咐,各關津隘口把守得十分嚴密,韓信來到安平關口,只見把關軍士攔住,便問:「將軍往何處去?」韓信隨將批文與眾人驗看,仍到關上見守關總管,各施禮畢,問韓信:「足下何處去?」信曰:「霸王差往三秦,會同整飭兵馬,關防漢兵,著星夜傳報。」即辭眾人出關,急策馬西行不題。   卻說把門二吏,連等了兩日,不見韓信回來,急報知亞父,備說:「韓信一月前有一人,夜晚來相會,說了一夜話,就在信家宿歇,其後將家僮行李打發回籍,今卻匹馬假說訪友,次日就回,下意今已又過了兩日,前後共四日,不見歸來。此必是逃走,不敢不報。」范增聞了這話,便跌腳道:「此人我終日懸念在心,前曾叮囑與項王說:若用此人,須當重用;若不用此人,須殺了方除後患。不意今日卻走了,決投漢中去,吾心上又生一大病矣!若不迫來,使我曉夜不得安然。」隨入內奏知霸王:王怒曰:「此儒夫安敢背我歸漢?」增曰:「韓信極有識見,臣屢次薦舉,陛下只是不用,今被他走了,決歸漢中去,他日為陛下一大患也。」王曰:「彼無文憑,關上必然攔阻,如何得脫?」急差鍾離昧:「領二百輕騎,快與我捉來,碎屍萬段,以警其眾。」鍾離昧依命追趕,來到安平關,責怪關上官兵:「如何輕放韓信過去,有失關防?」把關總管享道:「韓信有隨身印信批文,為約會三秦緊急公事,某等安敢阻當?今已過關三日矣!將入漢境,明公恐不能追及,不若飛報三秦,遣兵追趕,況餞道燒絕,決難經過,庶可趕上。」鍾離昧曰:「爾眾人所見亦通。」當時作飛檄,即傳報三秦,著兵追趕。鍾離昧回咸陽,將前事奏知霸王。王曰:「即逃去已遠,料韓信懦夫,成何大事?亦不足掛念!」當傳令著文武大小官員,隨車駕赴彭城建都,卻留呂臣、機公守咸陽。   且說韓信離安平關,一路直抵散關,照前驗批過關,來到三岔路口,自思此處正是緊要去處,將張良地理圖取出,觀看入漢中去路。看畢,方欲策馬,只見從東一騎馬飛走前來,手執大牌,吩咐路口兵:「爾等如遇匹馬過來,當追看批文中姓名,如不是韓信,方許放過去。」眾軍士便道:「方才過去一人,匹馬獨行,不曾追問來歷,何不趕上問他一聲?」那執牌軍官急趕上韓信,便問:「將軍甚姓名?有何公幹?」信曰:「我姓李,前往漢中探親。」那人曰:「有批文否?」信曰:「有批文在此。」那人務要取看,韓信取公文打開,正欲遞與觀看,卻於背上將主劍拔出,望其人一劍殺死。那關中走出五個人來,就向韓信奔來,韓信匹馬近前,舉主劍將五個軍士盡行殺死,策馬急向西行。未知何日得到漢中?且看下回分解。 </onlyinclude> {{Novel-f|032|034|回}}{{明朝作品}} 1wbtgddop9jo9blrlnvjnu8aeqpbsif 西漢演義/034 0 326533 2173776 816774 2022-08-23T17:29:03Z 洗心 65935 wikitext text/x-wiki {{Novel|西漢演義|第三十四回 韓信問路殺樵夫|033|035|回}}__TOC__<onlyinclude>   韓信殺了報事官並軍士五人,尋思:「倘地方知道,殺死官軍,決然跟從此路而來,被他捉往,卻不誤了大事?」急轉過山口,從僻小夾路向西南而行。兩邊都是山,中間止有一小路,又澗水潺緩,波流有聲,斷岸千尺,十分險峻,韓信到此,不得馳驟,只得勒著馬,一步步緩行,又不知何處往陳倉渡口去?正在猶豫之間,只見山坡邊,轉過一個樵夫來,韓信便道:「樵夫,那條路往陳倉路上去?」那樵夫放下柴擔,用手指著那山路道:「此去繞過這山崗,卻是小松林;過了這林子,下邊便是亂石灘,有一石橋,過了橋,卻是峨嵋嶺,上了嶺,甚難走,須下馬牽著,行過此,方是太白嶺,嶺下有人家,吃了飯過孤雲山、雨腳山,渡了黑水,過了寒溪,便是南鄭。將軍不可夜行,恐有大蟲。」樵夫說了山徑,信將地理圖一對,分毫不差,拜謝樵夫,策馬而行。樵夫便挑柴擔,正欲下山坡去,韓信暗思:「章邯知我殺軍士,決從這條路趕來,到得這岔路口,倘遇這樵夫,說與他這條小路,卻從這裡趕來,我馬又疲乏,決然被他捉住。不若殺了樵夫,若軍馬趕來,只從棧路上趕,決不知有此路也。」信勒回馬來,便叫住樵夫。樵夫只道再問路徑,回頭來正待相問,被信揪住頭髮,一劍殺了,拖到山凹之下,用土掩埋了。韓信遂乃納頭下馬祝之曰:「非韓信短行,實出不得已也!他日如得地之時,決來與君厚葬,以報其德。」隨灑淚上馬西行。   韓信殺了樵夫,徑過山崗,出了小松林,渡亂石灘,一日,下了太白嶺來,近山有個酒館,下馬入到酒館來,呼酒保擺山肴村醨,方飲數杯,不覺想起樵夫來:「我因恐楚兵追及,不得已殺之,非薄情也。」遂作歌一首,借筆硯在白壁粉牆上題歌曰:     陟彼山路難,崎嶇不可測。藤蘿結層巒,狐兔藏幽黑。怪哉此山險,峻權有萬億。去天手可攀,回轉苦筋力。迷黯竟何往?無由問鄉識,忽見採樵人,問君將安適?勒馬立山前,乃云西川國。樵人指要路,按圖無差忒,足知為忠亮,孔雲宜報德。追兵恐忽至,受擒反自賊,斬汝絕蹤跡,實非我薄刻。留汝特山樵,存我為帝翊。我當萬夫望,群殆良不惑,無罪遭霜鋒,我心為君惻。君德終圖報,君後我更植,蒼蒼秋月明,疑照君顏色。   韓信題歌畢。只見後邊走出一壯士,看著韓信道:「你背楚歸漢,殺了樵夫,卻來我家題詩,我若拿住你,卻待重賞。」韓信便起身道:「壯士來,你既住居漢土,為漢中百姓,如何倒說這話?」那壯士大笑,拜伏在地道:「我祖父乃周臣,姓辛名雷,世居扶風,傳至父辛金,因始皇殘暴,遂移家於太白嶺,以賣酒為生。某名辛奇,不事家產,專好采獵,嫻熟武藝,一向未遇明主,遂棲跡於此。昨夜夢飛虎自東北高山而來,臥在草蓬之上,覺來知今日必有貴客經過,因不曾出彩獵,等了半日,卻見賢公策馬下山,光臨草店,我在壁裡窺見,知公為非常人也,因出拜見。適來言語冒瀆,望乞恕罪。」韓信扶起答禮,便問壯士:「據你一表堂堂,又素懷忠烈,見今漢王寬仁大度,招納天下豪傑,何不傾心投之,以圖封侯建節,不失家譜也?」壯士曰:「某懷此心久矣,待公投見漢王,決然貴顯,那時統兵破楚,可暗從此地而來,路僻且近,使三秦不知漢兵從何而下也。」信大喜,握壯士手曰:「此言不可輕泄於人,待我伐楚之時,子可隨我建功,以為鄉尋,不可失也。」壯士遂留信在家住宿。當日母妻俱出草堂拜見。韓信見仕士如此忠誠,亦將自己心事,一一告知,遂相結拜為兄弟。   次日,韓信拜辭,便要起身,壯士曰:「前邊是孤三、雨腳山,路徑甚險,極有大蟲,恐尊兄孤身難行,小弟預備器械,送尊兄過了寒溪,便是南鄭地方,小弟才好回來。」韓信拜謝:「不勞遠送。」壯士再三不肯,遂吩咐母妻看守店房,酒保照舊管待過往客人,說道:「我送尊兄過了寒溪便回。」當時收拾行李,拿了一條長槍,帶了弓箭腰刀,隨同韓信直望孤雲而來。一路與信說些兵法,論些武藝,一二日來到寒溪,遠遠的望見南鄭,壯士用手指道:「尊兄可從此處往南鄭去,不遠矣。」信下馬同壯士入到靠溪一個酒店裡,相對坐下,呼酒保擺下菜蔬,斟酒與壯士飲。信曰:「賢弟回家,早晚打聽我出褒中,可急來相見。」壯士曰:「小弟到家,專望麾蓋,如有消息,星夜前來迎接。」信大喜。兩個又飲了幾杯,壯士曰:「意要送尊兄到漢中,但不曾與老母說知,恐在家懸望,只此拜辭尊兄。」信不忍分手,各各灑淚相別,壯士仍回太白嶺去,韓信便望南鄭來。不知投見漢王,如何舉用?且看下回分解。 </onlyinclude> {{Novel-f|033|035|回}}{{明朝作品}} dlk3ag0d3g955ez186s66ko5ten1f9m 西漢演義/035 0 326534 2173777 816775 2022-08-23T17:39:16Z 洗心 65935 wikitext text/x-wiki {{Novel|西漢演義|第三十五回 韓信褒中見滕公|034|036|回}}__TOC__<onlyinclude>   韓信辭壯士,策馬入到南鄭,風俗自是不同:老者安閒,少者負勞,行人讓畔,道不拾遺,家家快樂,處處笙歌,田野開闢,桑麻盛茂,韓信甚喜。入得城來,六街三市,衣冠文物,風景殊別,天生方圓有二百里,一望平川之地,更無一尺山路。卻尋個店房安歇下,將行李收拾停當,吩咐店家仔細看守。那店家道:「官人放心!我這店中不比別處,若路上失了物件,亦無人敢拾去,況店中行李,豈有差失?」   韓信出得店來,徐步看那漢中:南有劍門之險,東有棧道之阻;前控六路,後據大江;為荊襄之襟喉,實秦隴之要害。民安物阜,土厚風輕。國人嘗云:春有碧桃紅杏,夏有連藕葵榴,東籬菊綻如金,南嶺梅開似雪;美酒嘉魚,香橙晚稻。有石頂關,有瀑布泉,有盤雲塢,有天漢樓,有硅石堂,有四照亭,有峨嵋山、青城山、錦屏山、巫山,有赤甲、白鹽諸景,不能盡看。又信步來到一衙門前,有匾云:「招賢館」,兩邊具有榜文,上寫一十三件事宜,曉諭軍民人等知悉,如:一件熟曉兵法,深知韜略,可為元戎者;二件驍勇過人,斬將搴旗,可為先鋒者;三件武藝出眾,才堪驅使,可為散騎者;四件諳曉天文,善占風候,可為贊畫者;五件素知地理,深通險易,可為鄉導者;六件心術公平,為人正直,可掌紀錄者;七件機變精明,動能料事,可與議軍情者;八件語言便利,足能動人,可為說客者;九件精通算法,毫釐不差,可為掌書記者;十件多讀詩書,以備顧問,可為博士者;十一件素明醫學,神靈功巧,可為國手者;十二件善能馳驟,探聽機密,可為細作者;十三件掌管錢糧,出入有經,足可以給軍饋者。凡人於十三件中,曉一件吉,即入招賢館報名,聽候看驗,果稱其實,奏請重用,立賢無方,不拘貴賤,盡心王事,務期報效,懋著功績,不次超擢,封侯拜相,悉在此舉,敬茲告示。   韓信看罷榜文,便問居民:「掌管招賢者何人?」居民曰:「管招賢者,乃滕公夏侯嬰也。漢王封其人為汝陰侯,為人好賢下士,不拘小節。」信大喜,暗想:「我若相府見蕭何,以張良角書投獻,是憑張良薦舉,不見我胸中抱負。我且將角書隱下,先見滕公,次見蕭何,備將我平日所學,暴露於外,使他人知我,不用奏知漢王,然後卻獻出角書來,方見我非碌碌因人成事者也。古人曾說難進易退,若進容易,終不得大用,必須始初甚難,次後人不敢輕看。」遂寫了籍貫姓名,來見滕公。滕公看韓信一表非俗,暗思:「此人亦曾聞其名,原是楚臣,如何不辭千里而來,必有緣故。」便問曰:「賢士從何而來?亦曾出仕否?」信曰:「某楚臣也,項王不能用,因棄暗投明,從咸陽而來。」滕公曰:「棧道燒絕,山路甚險,賢士如何便得到此?」信曰:「志圖報效,不惜路遠,攀藤附葛,緣山而來,所期有在,遂忘勞苦。」滕公曰:「壯哉志也!賢士曾看榜文,果通何科?願求一言,以觀其蘊。」信曰:「十三科皆知,但此外一科,未曾開出。」滕公曰:「那一科未曾開出?」信曰:「一件才兼文武,學貫天人,出將入相,坐鎮中原。莫安華夏,百戰百勝,取天下猶如巨掌,堪為破楚元帥,此內少一科也。如欲下問,信當以此為明公言之,乃所優為耳。若其為十三件,不過一節之能,未足以盡信之所知也。」滕公聽罷大驚,急下階以手攀韓信上廳,納頭便拜曰:「素聞賢士之名,未曾識面,今幸千里而來,非獨一人之幸,實天下社稷之幸也。願聞良策,毋吝珠玉。」信曰:「世之為將者,徒知兵法,而不能善用,雖精熟孫吳,日講韜略,亦不足取也。必是知兵而善用,然後為良將也。昔宋國有蓄龜藥,嚴冬大寒,手不凍裂,其家世世在河邊以漂洗綿絮為業,雖三冬冷月,而手不凍裂,以此生意甚盛,卻不傳外人,遇有二客經過,願出銀一百兩,買求此方。其家商量,終日漂洗,不過暫得溫飽,如何積得許多銀養家?不若將方傳與二客。後二客得方,至吳國,適當越王與兵攻吳,天氣嚴寒,吳兵畏寒不能舉,二客遂獻策,卻將龜手之藥,涂於軍士手足之上。吳兵不懼寒冷,一戰勝越,遂成大功。吳王大喜,重賞二客,均一龜手之藥也。宋人用之,止於漂絮;二客用之,足以破敵。即如為將之道,不但須讀兵書,須要善用兵法也。」公曰:「賢士以如此大才,在楚不得大用者,何也?」信曰:「昔百里奚在虞不能用而虞亡,在秦能用而秦霸;賢者未嘗無益於國,惟在國君用與不用耳!信在楚屢次上言,楚終不能用,後范增再三薦舉,項王堅執不用;我知項王決不能用也,遂棄楚歸漢,以圖報效。」膝公曰:「賢士在楚不用,固不足以顯其才;若今漢王用之,賢士有何方略乎?」信曰:「若漢王用我,統傾國之師,倡有名之舉,東向伐楚,先取三秦,次收六國,使項王去其羽翼,范增困手束策,不數月而復咸陽如反掌耳!但恐明公不能舉,漢王不能用也。」滕公曰:「賢士口出大言,恐無實學!項王暗啞叱咤,萬人皆廢,三年之間,縱橫天下,自古武勇未有如項王者也,賢士言如此容易,不亦失於誇張乎?」信曰:「不然!某冒險而來,跋涉千里,倘無實見,徒費口舌,以大言而欺人,是狂妄而取咎也!由漢人觀之,以項王為不可;在某觀之,曾嬰孩之不若也,何言武勇之貫於古今乎?」滕公曰:「賢士言能如此,亦曾讀韜略乎?」信曰:「為將之才,熟讀詩書,深知成敗,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無一事不知,亦無一物不曉,豈但讀韜略乎?」滕公即於館內架上取六韜三略數冊,使信背誦。韓信從頭至尾,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又取陰陽醫卜使信背誦,韓信無一字不記;又將各般兵器作何使用,韓信備將兵器之根源,作用之法則,一一陳說,無一般不知,從早至午,與信議論有千百言,更無差錯。滕公曰:「賢士真天下之奇士,古今所罕有也!」即留管待,又從容相款,胸中不知有多少好學問,愈問愈不窮也。滕公大喜曰:「我明日早朝,奏知漢王,決重用賢士。」信曰:「明公且未可奏知漢王,乞引見蕭相國,二公會約,相同共力推薦,庶漢王知重韓信,得以大用也。」滕公曰:「賢士所見甚明,今晚就與相國會約,請賢士相見,料相國必不敢輕也。」信辭滕公回店不題。   卻道滕公至近晚,徑赴蕭何府相會,備道:「韓信棄楚來漢中,議論出眾,學問淵源,真天下奇士也。」何曰:「韓信某亦嘗聞其名,此人素貧賤,釣於淮下,寄食漂母,遇惡少叱辱,甘受胯下,一市人皆笑之。後仗劍投楚,楚授以執戟郎官,亦未重用,惟范增屢次薦舉,項王不用。想是因楚不用,遂棄彼就此。但恐漢王亦知其人,不重用也。」滕公曰:「此人可惜未遇,若果重用,決可以建立奇績,料不負所舉也。」何曰:「明日可著來相見。」滕公遂辭何歸宅。不知如何相見?且看下回分解。 </onlyinclude>{{Novel-f|034|036|回}}{{明朝作品}} 8tf1iyany4e3viat56jhq10ohvtkttu 西漢演義/036 0 326535 2173778 816776 2022-08-23T17:46:15Z 洗心 65935 wikitext text/x-wiki {{Novel|西漢演義|第三十六回 蕭相國深奇韓信|035|037|回}}__TOC__<onlyinclude>   卻說次日滕公差人於店中請韓信,往見蕭何。何所住居丞相府,門禁嚴肅,堂階深遠,先有伺候官報入府,然後一門吏出來,問了姓名,達知丞相。只見一椽吏出來,請賢士進府相見。韓信入到堂下,即見蕭何出簷下,拉信入於堂,裡不設坐,相與立談。何曰:「滕公深稱大學,幸今相見。」信曰:「信在楚聞漢王聖明,丞相賢達,求士如渴,卑禮折節,不辭千里而來。到此數日,始見滕公,昨與相見,尚未傾倒;今見丞相後,即欲仍歸故里,寧甘心泉石,不屈志人下也。」何曰:「賢士未見囊錐脫穎,何乃見貌變色耶?」信曰:「不遇錯節,未嘗歃血,豈可囊錐脫穎,以自薦耶?」何曰:「願聞賢士高談,何當拱聽。」信曰:「昔齊王好鼓瑟,晉有一賢士善鼓,王再三延訪。一日,賢士至齊國,王坐於堂下,欲賢士鼓瑟。賢士不悅曰:『王如不悅瑟,臣豈敢登王之堂,而見王於咫尺乎?王如好瑟而樂聞之,當焚香賜坐,聽臣鼓瑟,臣必盡心為王鼓。今王坐,臣立,如待僕隸,臣問自賤,而為王樂乎?』鼓瑟者,尚羞立於王之側,況丞相當吐哺握髮之時,為國求賢之日,欲聞治國之要,而反倨傲以接賢士,此信所必欲去,而不願留於其國也!」蕭何聞信語,即延之上坐而拜之曰:「何無知,有失待客之禮,幸望恕罪恕罪。」信曰:「丞相求士,實為國家,某相見,意欲傾心,以圖補報,非一人之私也。」蕭何乃拱手問信曰:「願賢士論天下之形勢,決天下之安危,明天下之治亂,審天下之強弱,然後天下可圖也。」信曰:「關中百二山河,天府之國,自古帝王為建都之地。項王捨此不居,而乃遷都於彭城,此失天下之形勢也!漢王雖左遷於漢中,然養成蓄銳,為虎豹在山之勢,使智者無以用其謀也,不亦為得乎?項王所向無敵,天下諸侯畏其強而已,然背叛之心,藏於不測,外若為安,內有隱禍,反不若漢之遠處偏方,而得以收拾人心,養賢及民,諸侯不得侵擾之也。項王弒義帝於江中,大肆不道,而荊襄湖南之民,欲糾合討罪,不日大亂作矣!彼尚茫然不知,而自以為強,此匹夫之勇耳,何足以望天下之人心乎?漢王約法三章,除秦苛法,雖左遷南鄭,而天下屬望,若舉兵面東,百姓莫不引領來歸。天下未有一人不願漢王為秦王。章邯等三人,秦民恨入骨髓,而項王乃封為三秦王,以阻扼漢兵,實為資敵國以利也。我苟東向,百姓皆為我戰矣,三秦可傳檄定也。此天下之形勢,安、危、治、亂、強、弱,不待智者推論而可知也。丞相又何憂焉?」何曰:「據賢士所言,楚可伐乎?」信曰:「當此之時,項王東遷,諸侯離叛,百姓嗷嗷,急欲思主,三秦不為嚴備,漢兵正當可舉之日也。失此機會而不東征,使齊、魏、趙、燕,或有智者一言,舉兵而西,先取咸陽,次取三秦,阻其要害,漢兵雖老死,不得出漢中矣!」蕭何見韓信說到此處,乃近前附耳曰:「前日棧道已燒絕,漢兵急難舉行,奈何奈何?」信笑曰:「丞相何乃欺人若是耶?前日燒絕棧道,必是智者與丞相計議,定當另有別路可通漢兵,然後燒絕耳。此不過使楚無西向之意,漢王絕東歸之心,此計可以瞞項王耳,若智者看破,不可欺也!」蕭何聞韓信此言,實切心肺,不覺笑容滿面,離席下拜曰:「蕭何自入漢中來,未同人論至此,今日賢士之言,如醉方醒,使我胸中痛快,不能捨也!」連叫左右備馬,與賢士回私宅少坐,先差人預備酒席。   蕭何同信到宅,分賓主而坐,設酒相款。因論為將之道:「夫將者,三軍之司命,國家之安危所恃,其道可得而聞乎?」信曰:「將有五才十過。所謂五才:智、仁、信、勇、忠也。智則不可欺,仁則能愛人,信則不失期,勇則不可犯,忠則不二心也。為將而有此五才者,然後可以為將矣。所謂十過者,有勇而輕死者,有急而心速者,有貪而好利者,有仁而不忍殺者,有智而不心快者,有信而妄信者,有廉潔而不愛惜人者,有謀而心緩者,有則別而自用者,有懦而喜任人者。將有此十過,則不足以為將矣。故善將兵者,具五才,失十過,攻無不破,戰無不勝,謀無不成,可以無敵於天下矣。」何曰:「今之為將者何如?」信曰:「今之為將者,或有勇而無謀,或有謀而無勇,或恃己之能而不能容眾,或外溫恭而內慢易,或矜貴位而惡卑賤,或性驕虞而恥下問,或揚己之長掩人之善,或藏己之過彰人之非,此皆為將之弊,而今皆蹈之,所以不善為將矣。」何曰:「若賢士為將則何如?」信曰:「若信為將,非敢自為誇張,實出古兵法,但人不能知耳!用之以文,齊之以武,守之以靜,發之以動,兵之未出也如山嶽,兵之既出也如江河,變化如天地,號令如雷霆,賞罰如四時;運籌鬼神,亡而能存,死而能生,弱而能強,柔而能剛,危而能安,禍而能福,機變不測,決勝於千里;自天之上,由地之下,無所不知;自內而外,自外而內,無有或違;十高之鼓,百萬之多,無有不辨;或晝而夜,或夜而晝,無有不兼;範圍曲成,各極其妙;然猶洞達古今,精明易學定安險之理,決勝負之機,神運用之權,藏不窮之智,奇正相錯,陰陽始終,然後仁以容之,禮以立之,勇以敖之,信以成之;如此則成湯之伊尹,武丁之傅說,渭水之子牙,燕山之樂毅,皆我之師也。此乃信為將之道,養之素日,不敢不實告也。」何見信議論如長江大河,一瀉萬里,心甚奇之。因思漢王有福,感此豪傑來投,破楚元帥,舍韓信再無有過此人者也,稱贊不已,遂留信私宅安歇,吩咐家僮二人朝夕伺候答應。韓信從此在蕭何家往居,卻將張良角書藏在身邊,不肯取出,只欲憑自己學問,在蕭何、滕公處施展,其心只要待臨時舉用之際,方將角書獻出。   蕭何自得韓信,喜而不寐,又思:「張良曾有角書合同,心須尋一個破楚大元帥,連角書一同薦來。今放著這個韓信,正是破楚元帥,卻錯過不薦,想是張良未曾得遇。我明日早朝,同滕公極力薦舉。」更不知漢王用否?且看下回分解。 </onlyinclude> {{Novel-f|035|037|回}}{{明朝作品}} crvw84id4tf6cppv46ubrbilp49bb7q 西漢演義/037 0 326536 2173779 816777 2022-08-23T17:52:34Z 洗心 65935 wikitext text/x-wiki {{Novel|西漢演義|第三十七回 韓信為治粟都尉|036|038|回}}__TOC__<onlyinclude>   次日,蕭何會滕公赴早朝畢,兩人出班奏曰:「臣等於招賢館得一賢士,韜略精通,識見高遠,堪為破楚元帥。乞大王重用。」漢王曰:「賢士何處人?曾出仕否?願說姓名,朕當錄用。」蕭何等奏曰:「此人原淮陰人,姓韓名信。曾為楚執戟郎官,屢上疏於霸王,不用,因棄楚歸漢,不遠千里而來。昨叩其所蘊,雖伊尹、子牙,孫吳、穰苴,亦不能過也。」漢王笑曰:「此人我在沛縣時,曾聞他受辱胯下,乞食漂母,一鄉人輕賤之。丞相若舉此人為將,三軍不服,諸侯訕笑,項羽聞之,決以我為瞽目人也!」蕭何曰:「古之大將,多出自寒微,豈可以門戶而論人耶?伊尹莘野匹夫,太公渭水釣叟,寧戚為抱車豎子,管仲為檻車匹夫,後來施用作為,皆成大事。韓信雖出微賤,而胸中所學,為天下奇士,若舍而不用,使彼投於他國,是棄連城之璧,碎和氏之寶也。願王聽微臣之諫,急用韓信,項羽可滅,咸陽可復。如負所舉,治臣等之罪。」漢王曰:「既卿等舉薦,可召韓信來相見。」蕭何傳命,著禁門大使召新來韓信入內朝見。   韓信尋思:「漢王召我如此輕易,決不重用。我且進內,看漢王如何待我。」韓信入內,朝見漢王。王問曰:「汝千里而來,未見才能,似難大用。即今倉廒缺官管理,升汝為連廒官,試看盡職如何。」韓信即謝恩,略無慍色。蕭何、滕公,甚是不安。   韓信退到倉所,查點斗級人等,驗看倉廒,估計糧數,取算子一把,照米堆多寡,開除一算,毫釐不差。在倉斗級老人,見信查算明白,拜伏在地曰:「自來管倉大人,未有如賢公精明神算也。」信笑曰:「量此待一僕隸之事耳,何足以盡我哉?」蕭何密差人打聽,見信如此算法,遂請來相見曰:「某欲舉公為元戎,漢王恐賢士不能勝此重任,特以小官試看盡職如何,適聞賢公到,估計米堆,一算無遺,不知何法,便能知此大數?」韓信曰:「算有小九之數,有大九之數,若能精通算法,雖四海九州,亦不出此算法,況倉廒米數乎?昔伏羲畫卦,雖六十四數,引伸觸類,千變萬化,天地間數目,皆不出此矣!」蕭何嗟歎不已。韓信又曰:「倉廒米糧,日久且朽,當出陳易新,以濟民用,公私兩便,此亦宰相之事也。丞相此時正當舉行。」蕭何聞說,謝曰:「賢士此言甚合時宜,明日奏過漢王,決遵教施行。」韓信辭何到倉,即合斗級隨倉四名,宿歇看守,仍著地方沿牆周迴關防,小心風火,判押批封,各得周悉。蕭何訪知,心下甚喜。   一連數日,漢王不朝。何因具小啟,付豎宦傳入內,漢王傳命:「連日思欲東向,未有良策,因未出朝見,明日當相見也。」次日,蕭何率百官早朝畢,漢王退至便殿,召蕭何等入內議事。王曰:「朕在此久住,思欲東向,未有良策,奈何?」蕭何曰:「東向非難,必得一破楚元帥,方可舉行。」王曰:「朕所思者,正謂此耳。」蕭何曰:「王不必多思,只重用韓信,大事定矣!」王曰:「韓信貧時,資身尚無長策,欲當此大任,而與項羽相敵耶?」何卻將信算法,並易新之說,啟奏漢王。王曰:「此一節之能耳!」何曰:「觀此一節,足知其餘,韓信真將才也!不可錯過!」漢王曰:「既如此,且將韓信加升治粟都尉。」   近臣傳命出,韓信歡然領受。隨將舊管文書,查看一遍。何為新收之數,何為舊管之數,何為開除之數,何為實在之數,各有簿籍,較量斛斗,出入有經,收放有法。平昔都尉到任者,各項在倉人等有進見之禮,都尉若受此禮,遂為眾人所挾,放糧之際,任他們除關納之,民多生怨心,韓信到任後,即出告示,先將積年在倉作弊之人,盡行查革,即選殷實正身之人,毫釐不與私通,收放之時,均平公道,納糧之際,再不使錢,支糧之人,斛斗滿足。半月之間,百姓稱快,情願爭相交納,再無稽遲留連之弊。眾人曰:「今日得此賢明大人在上,我等急急納糧,省多少盤費。」一月之間,倉廒充實,門禁肅清。眾百姓聚幾個為首的,都到丞相府,連名保韓信曰:「我等往日費錢,又受許多辱罵,納糧的稽遲半年,不得上納,支糧的等候日久,不得關支。今得這個韓大人來,我等省了許多煩惱。今聞丞相又要升他轉別處去,望丞相且留他在倉,掌管二三年,我等受無窮之賜。」何笑曰:「韓大人他是個大材,今卻小用了他,況治粟之官,豈足以盡其能哉?」眾人又苦苦哀告,何曰:「汝等且回去,容吾商議,再作區處。」眾人出府。蕭何暗思:「韓信非等閒人,可大可小,無往不可,我須極力保舉。」   次日蕭何入內見漢王,早朝禮畢,漢王宣何上殿曰:「朕近日夢中多兇險,又思父母家眷在彭城,何月得相見?鬱鬱於此,非久居之地也!」何奏曰:「昔齊景公放獵回,語晏子曰:『寡人每夢不祥,於心不快。』晏子曰:『夢之不祥請言之』。景公曰:『我上山見虎,入澤見蛇,何也?』晏子曰:『山為虎所居,澤為蛇所藏,何為不祥?今國有三不祥,未審我王知否?』景公曰:『吾不知也。』晏子曰:『國有賢士而不知,一不祥也;知之而不能用,二不祥也;用之而不擢之以重任,三不祥也。』今王夢中兇險,是有賢士而不能重用之故也。臣恐項王從范增計,舉兵而西,王將何人以御之?此臣日夜之憂也!」王曰:「國中有賢,朕豈有不重用之理?是我到漢中許多時,何嘗有賢而不用耶?」何曰:「見今有一大賢而王不用,是遺目前而乃遠有所思,不亦誤乎。」王曰:「大賢安在?丞相當言之,朕即擢用也。」何曰:「臣欲薦舉,又恐我王嫌門戶之寒微,鄙出身之卑賤,徒舉而不用,反失賢士之心,則四方雖有豪傑,不欲為王用也。」王曰:「卿不必多言,即將賢士姓名報知。」何近王前叩首曰:「舉國賢士,惟淮陰韓信也。」王曰:「前卿二次舉薦,已加封為治粟都尉矣,豈謂不能用耶?」何曰:「治粟都尉不足以盡韓信之才能,必拜封大元帥之職,然後可以留韓信也。不然,信必去矣!」王曰:「爵不可以濫加,權不可以輕與。韓信一月之間二次封賞,若今未見尺寸之功,遂加元戎之職,使從我豐沛將士皆怨我賞罰欠當,而退有後言也。」何曰:「自古聖帝明王之用人也,隨材致用,因人授職。臣料韓信乃棟樑大材,王今小之,此臣所以屢次為王言也!若豐沛將士,雖多勞苦,皆非信之儔,王豈可以此較彼,胸失輕重也?」王曰:「姑從丞相之言,且著韓信少緩數月,待張良或有舉來賢士,堪為元戎者,朕當重用,不負昔日角書之約;若張良未有保舉,那時卻用韓信亦不為遲也。」   蕭何不得已,回府又請韓信相敘。因問如何可以下秦?如何可以出棧道?如何可以收六國?信避席正言曰:「吾以丞相素知兵法,即此言觀之,蓋不知也!兵家相機而動,隨時通變,不可先傳,不可遙度,如水流制形,因戰而知勝,鬼神不可測其妙,父子不可達其指,臨事之際,自有妙算。丞相豈可下問,而欲聞其說乎?」何大喜,愈加敬重。   信辭回公館,一連數日,不見動靜,信尋思:「若今不激著蕭何,恐漢王不知重,眾人亦不欽服,縱將角書投獻,亦不足以制服百官。」遂生一計,吩咐門吏:「預備快馬,我明日五更須遠行。」門吏依命,須備快走馬匹。韓信即將原來行李拴束停當,依前匹馬出東門長行。左右知信已去,徑來丞相府報事。蕭何方回朝,聞人說韓信出東門長行,大驚曰:「若信去,我輩老死漢中矣!」不知韓信投何處去?且看下回分解。 </onlyinclude> {{Novel-f|036|038|回}}{{明朝作品}} mj81spprqfyyre0d4e5ampuh1ms7n38 西漢演義/038 0 326537 2173781 816778 2022-08-23T17:59:43Z 洗心 65935 wikitext text/x-wiki {{Novel|西漢演義|第三十八回 蕭何月下追韓信|037|039|回}}__TOC__<onlyinclude>   卻說蕭何聞知韓信去了,急到公館問時,左右眾人曰:「昨晚吩咐備馬,說是欲遠行,我等不敢不從。不意一夜裝束行李停當,壁上留詩一首,今早五更時啟行,從東門而出,不知何往。我等曾蒙丞相吩咐,但韓大人或出外,或有甚言語,教我等一一報知。今夜遠行,不敢不報。」蕭何看壁上詩,乃是短歌一篇,歌曰:     日未明兮,小星競光;運未逆兮,才能隱藏。驢蹄蹇滯兮,身寄殊鄉;龍泉埋沒兮,若鈍無鋼!芝生函谷兮,誰為與探?蘭長深林兮,孰識其香?安得美人兮,願從與游;同心斷金兮,為鸞為凰!   何見歌,跌腳曰:「屢次薦舉,漢王不用,直被他走了!若不追回,使我終日不安寢食矣?」隨呼從者五六人,各備驛馬,不脫朝服,不奏知漢王,帶領從人,急急趕到東門上,問守門官兵:「爾曾見一將軍騎銀鬃馬背劍走出門去否?」門官忙答曰:「今早五更方開門,見此人徑過東門去了,今將五十里遠矣。」何聽罷,急策馬追趕。來到一村,詢問鄉民曰:「爾曾見一將軍過去否?」鄉民曰:「今早有一人騎銀鬃馬背劍,自西而來,今去五六十里矣。」何出朝,尚未用飯就追趕來,近時腹中饑餒,下馬到一村落用飯畢,即上馬追趕。漸漸天晚,一輪明月初出,蕭何乘著月色,來到寒溪河邊。此時正當七月初間,夜靜江寒,深山路險,秋水新漲,馬不能渡,遠遠的見一人匹馬沿溪尋渡,何大喜曰:「此必信也!」遂合從人趕上,蕭何高聲叫曰:「韓將軍何絕人之甚耶?相處數月,一旦不辭而去,於心獨能忍乎?」遂著從人扯住馬轡。各相違拗之際,從後邊又一匹馬急趕而來,乃滕公夏侯嬰也。蕭何甚喜,問曰:「公何亦追耶?」嬰曰:「某方朝回,有倉大使來報韓將軍匹馬出東門,吾料賢士因漢王未曾大用,欲投他國去,某遂急趕而來。適遇丞相亦來追趕,足見丞相薦賢為國之忠,不辭山險,不恤勞苦,夜深至此,真宰相也!」韓信見蕭何、夏侯嬰如此殷殷懇切,極盡忠愛,遂歎曰:「二公可謂真純臣也。世之為相者,或嫉賢妒能,獨擅威權,大開私門,舉在錯直,好諛喜佞,偏執己見,誰肯犯顏苦諫,極力舉賢,忠心為國,屆己下士也。如二公世亦罕有,足知漢業當興,生此賢相。如信匪才,敢不傾心從命,願為門下賢士也。」蕭何、夏侯嬰當月明之下,握信手告曰:「古人云:『士遇知己者死。』吾二人深知賢士為伊呂之儔,管樂之匹,足可以伐秦破楚,必矣!但漢王以賢士平日門戶寒微,而未深知其賢也。賢士且少耐一時,吾二人願以身家竭力保舉,如漢王仍前不重用,吾必棄官回鄉,不欲久困於褒中矣。」韓信聞此言,遂拜謝,挽轡而回,暫且在蕭何府住居不題。   卻說漢王早朝,周勃等徑奏曰:「關東諸將,因謳歌思歸,亡去者有十數人。丞相蕭何亦不辭而去,今兩日矣!」漢王大驚且怒曰:「蕭何從吾豐沛起義,一時未嘗相離。諸將去者,或糾聚而來,或中途相從,今日之去,亦不深怪。蕭何與我分雖君臣,實同父子,何乃亦舍我而去耶?」漢王起坐不安,飲食俱廢,方到宮中,又出便殿,心內急躁,如失左右手。正思議間,只見禁門大使來報曰:「蕭丞相、滕公回矣!」漢王一見,且喜且怒,大罵曰:「豎子從我數年,未嘗一日相舍,近日諸將多有亡去,爾如何亦去耶?」何曰:「臣等受王知遇之恩,為一國丞相之職,王何負於臣,臣乃亡去耶?臣今去兩日者,連夜追趕亡去之人,欲為我王東歸之計,以圖恢復關中,坐取天下也。」王曰:「追亡去者何人也?」何曰:「追亡去者,韓信也。」漢王又笑罵曰:「諸將亡者皆不追,卻言追韓信者何也?」蕭何曰:「諸將易得,至如韓信,國士無雙。王如常王漢中,不欲東歸,隨韓信去與不去,不足以為輕重,王不必用也。如欲與項王爭衡,東向而圖天下,非韓信不足與議也!今王若不用韓信,臣免冠服,納與我王,願歸田裡,免使他日為項羽所虜也。」夏侯嬰亦奏曰:「蕭何所言,實為國家,非為信,忠心報主,王當知重也。」王曰:「卿等只聞他議論,見他有一節之能,便以為可用。朕思為將之道,所繫甚重,國家之安危,三軍之存亡,仰賴於一人。若一時輕信,用他為將,卻將三十萬兵馬付他統理,七十員將官聽他約束,倘依丞相言,三秦可下,項羽可破,深得今日薦舉之功,如或能言而不能行,資談有餘,臨事不足,非獨我等受虜,三十萬生命死於無辜,丞相一時悔之何及。朕之所以不敢輕用韓信者,此也。朕聞韓信親死不能治葬,無謀也;寄居亭長,乞食漂母,無能也;受辱胯下,鄉人賤之,無勇也;事楚三年,官止執戟,無用也。古人云:『有諸中必形諸外』。若有徵驗,方可取信,如聞空言,恐難憑據。相國當熟思之!」何曰:「據王之言,似力確論,以臣所見,恐或未然。孔子遭困陳蔡,非無能也;匡人圍之,非無勇也;卒老於行,非無用也。今日韓信之受辱乞食,乃君子不得時也;官止執戟,乃未遇其主也。臣與信言,洞見肺腑,真有用之良材,天下之奇士,決非徒資口談也!臣待罪輔佐,職在求賢,今見賢不能舉,舉賢不重用,臣所以晝夜不安,冒死為王言也。」王曰:「今日色將哺矣,卿且回,明日早朝,與卿等會議。」   蕭何、滕公退朝,復來與信相見:「漢王明日會議,拜公為將。」信曰:「漢王恐尚猶豫,恐二公空費心耳!」何曰:「漢王若不用公,我等決棄官而去,不敢欺也,」須臾,睦公館辭回宅。韓信因思蕭何如此為國求賢,漢王屢次不聽用,因為我家貧賤,以至不肯重用。方欲就寢,只見人報說:「丞相出見賢士。」信整衣出迎,入坐,信曰:「公此時尚未寢乎?」何曰:「國事繫心,豈能安枕,因思賢士在楚,范增極能知人,當時必能薦舉,賢士必有良策,一向未聞論及。」信曰:「在楚范增極為知已,屢次薦舉,霸王不聽。後聞燒絕棧道,某曾有表上諫。」信遂將表文,念訖一遍。蕭何聽罷,驚訝曰:「若使項王依公此奏,我等終身不得出漢中矣!西楚天下,如磐石固矣。」信曰:「項王不用其言,此時某尚無背楚之意,後范增被陳平左使赴彭城,臨行之時,奏三事:第一件,不可放漢王入褒中;第二件不可離咸陽;第三件,當重用韓信,如不用當殺之。某知項王決不能用,恐終被范增謀害,是以背楚歸漢,無他意也!公夜深,復興此問,必是靜中想起,恐某為范增心腹,又見昨日匹馬逃回,恐打聽漢中虛實,傳報范增,所以乃有此問。公晝夜為國,竭盡心力,既有疑心,某今有一物與公拆看,管教漢王剖析群疑,免勞相國極言苦諫。」蕭何便問:「有何妙物?乞賜一觀,以決衷曲。」那韓信取出此物來,未知蕭何看了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onlyinclude> {{Novel-f|037|039|回}}{{明朝作品}} rkl4hneuu6a4j1sleccpsopnzu95ica Wikisource:写字间/topic list 4 760396 2173762 2173686 2022-08-23T14:53:48Z Cewbot 42347 [[User:Cewbot/log/20170915/configuration|生成議題列表:41個議題]]; new reply: [[:Wikisource:写字间#如何錄入家族世系圖?|如何錄入家族世系圖?]] wikitext text/x-wiki <!-- 本頁面由機器人自動更新。若要改進,請聯繫機器人操作者。 --> {| class="wikitable sortable mw-collapsible metadata" style="float:left;" |- ! data-sort-type="num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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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kisource:写字间#2022年理事會選舉社群投票期已經開始|2022年理事會選舉社群投票期已經開始]] | style="text-align: right;background-color: #fcc;" | 1 | style="text-align: right;background-color: #fcc;" | 1 | style="background-color: #eef;" | [[User:VChang (WMF)|VChang (WMF)]] | style="background-color: #eef;" data-sort-type="isoDate" data-sort-value="2022-08-23T16:38:00.000Z" | 2022-08-24 <span style="color: blue;">00:38</span> |} {| class="wikitable mw-collapsible mw-collapsed" style="float: left; margin-left: .5em;;{{#if:{{{no_time_legend|}}}|display:none;|}}" ! title="From the latest bot edit" | 發言更新圖例 |- | style="background-color: #efe;" | * 最近一小時內 |- | style="background-color: #eef;" | * 最近一日內 |- | | * 一週內 |- | style="background-color: #ddd;" | * 一個月內 |- | style="background-color: #bbb;" | * 逾一個月 |- ! 特殊狀態 |- | 已移動至其他頁面<br />或完成討論之議題 |- ! 手動設定 |- | style="max-width: 12em;" | <small>當列表出現異常時,<br />請先檢查[[User:Cewbot/log/20170915/configuration|設定]]是否有誤</small> |- |} {{Clear}} [[Category:维基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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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mfa.gov.cn/zyxw/202205/t20220507_10683088.shtml }} ==前  言== {{gap}}长期以来,美国将民主工具化、武器化,假民主之名行反民主之实,煽动分裂对抗,干涉别国内政,造成灾难性后果。 {{gap}}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National Endowment for Democracy,简称NED)作为美国政府“马前卒”、“白手套”、“民主十字军”的主力之一,打着“促进民主”的幌子,颠覆别国合法政府,培植亲美傀儡势力,在世界各地留下斑斑劣迹,引发国际社会强烈不满。 {{gap}}当今世界,和平与发展是时代主题,国际关系民主化的潮流不可阻挡。任何以民主为名干涉别国内政的图谋都不得人心、注定失败。 ==一、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组织架构== {{gap}}二战后,美国通过中央情报局等情报机构,开辟与苏联较量的隐蔽战线。到了20世纪60年代,美国逐渐意识到仅靠秘密手段进行“民主推广”已远远不够,亟需建立一个“公共—私人机构”提供公开资助。1983年,在时任美国总统等人推动下,带有跨党派、非盈利性机构色彩的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NED)成立。 {{gap}}NED名义上是“对别国民主提供支援”的“非政府组织”,实则依赖白宫和美国国会的持续资金支持,遵照美国政府命令,采用资金资助形式操纵、指挥全球多家非政府组织向目标国家和地区输出美国价值观、实施颠覆渗透破坏、煽动所谓“民主运动”等,本质上是美国政府的“白手套”,服务美国战略利益。 {{gap}}该基金会创始人艾伦·温斯坦早在1991年接受《华盛顿邮报》采访时就直言不讳地表示:“我们现在做的许多事情就是25年前美国中央情报局做的事情。”NED因此在国际上被称为“第二中情局”。 {{gap}}NED有四个“核心受让机构”:美国国际事务民主协会(National Democratic Institute)和美国国际共和研究所(International Republican Institute),主要负责扶植当地政治团体;美国国际劳工团结中心(American Center for International Labor Solidarity),主要负责推动工会组织和工人运动;国际私营企业中心(Center for International Private Enterprise),主要负责拉拢私营企业。通过这四个组织,NED成为世界各地分裂暴乱、颜色革命、政治危机、谎言谣言、价值渗透的幕后“黑手”,罪恶事实罄竹难书。 ==二、策动颜色革命,意图颠覆目标国政权== {{gap}}历史上,'''苏联解体、格鲁吉亚“玫瑰革命”、乌克兰“橙色革命”以及“阿拉伯之春”'''等美国煽动和策划的“颜色革命”背后均可见NED的身影。 {{gap}}1. NED针对“敌对”国家策动“颜色革命”。基金会早期文件显示,早在上世纪80年代末期NED就主要在东欧活动,颠覆政权。 {{gap}}◆ 1989年8月27日,《华盛顿邮报》发表题为《我们是如何帮助团结工会取胜的》的报道,指出NED向'''波兰团结工会'''提供资金支持,帮助他们推翻当时的政府,开启了'''东欧剧变'''的序幕。 {{gap}}◆ 2000年10月,NED资助、策动'''塞尔维亚“天鹅绒革命”''',颠覆了米洛舍维奇政府。1999年和2000年,NED分别资助塞尔维亚反对派1000万美元和3100万美元,使其迅速壮大。NED还协助秘密训练了一批大学生,将他们交由一个名为奥帕尔的学生团体领导,随后策划了暴乱。《华盛顿邮报》在对塞尔维亚“天鹅绒革命”的事后剖析中写道,美国资助的顾问在反塞尔维亚运动的几乎每一个方面,都在幕后发挥了关键作用。他们追踪民意调查,训练数千名反对派活动人士,并帮助组织了至关重要的平行计票。 {{gap}}◆ 2003年,格鲁吉亚爆发“玫瑰革命”,时任总统谢瓦尔德纳泽被迫下台。NED从“选择”反对党领袖,到为反对派培训人员,再到提供巨额资金,全程策划参与此次颜色革命。“革命”成功后,NED还继续“慷慨发钱”,单是2004年,就为格鲁吉亚12个非政府组织提供了近54万美元。 {{gap}}◆ 2004年底,乌克兰“橙色革命”中,美国通过NED等组织向乌克兰反对派提供了6500万美元资金。2013年乌克兰爆发大规模反政府示威活动,NED在乌克兰资助了多达65个非政府组织,甚至提供大量资金为参加抗议活动的每一个人“发工资”。俄新社刊文称,NED曾出资1400万美元用于乌克兰项目,推动了2014年的大示威,推翻了当时的亚努科维奇政府。 {{gap}}2. NED是“阿拉伯之春”颜色革命的重要幕后黑手,在埃及、也门、约旦、阿尔及利亚、叙利亚、利比亚等国,通过支持所谓女权、新闻自由、人权活动,向亲美个人和团体提供资助,输出各式反政府思想,煽动颜色革命,导致阿拉伯世界深陷战争、社会动乱和经济衰退的泥淖。 {{gap}}◆ 2011年1月底,'''埃及'''发生大规模反政府示威游行。2月11日,总统穆巴拉克辞职。根据维基解密获取的美国外交电报等材料显示,NED在组织和操纵埃及反政府示威游行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基金会通过“全国变革运动”和“四月六日青年运动”等非政府组织,为示威活动提供资金、培训等各种支持。'''“全国变革运动”'''的名称、行动口号等,与接受过NED培训的其他国家反政府组织如出一辙。 {{gap}}◆ 在'''利比亚''',NED资助反政府组织“利比亚人道和政治发展论坛”、“透明的利比亚”组织的创始人,以及逃到伦敦的“利比亚消息”网站发起人等。这些组织在2011年利比亚内战中表现活跃。 {{gap}}◆ 在'''也门''',NED资助“无枷锁女记者”等非政府组织,并与其密切合作,在'''2011年的也门反政府抗议示威活动'''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无枷锁女记者”创始人塔瓦库·卡曼组织领导了学生集会以反对萨利赫政府。 {{gap}}◆ 在'''阿尔及利亚''',多个参与“阿拉伯之春”抗议示威的组织都受NED资助。NED的年度报告披露,'''阿尔及利亚捍卫人权联盟'''曾于2003年、2005年、2006年和2010年接受过美国的资助。公共行政管理人员全国自治工会则与NED下属的美国国际劳工团结中心有紧密关系。 {{gap}}3. 策动'''玻利维亚“颜色革命”''',逼迫总统莫拉莱斯辞职并流亡海外。莫拉莱斯左翼政权连续执政近14年,政局长期平稳,经济增幅领跑南美,贫困率持续下降,民生改善显著,土白矛盾明显缓和。莫拉莱斯左翼政权在大选投票中获胜,却遭“街头运动”和军警逼宫倒台,NED在其中发挥了多重作用。一是长期布局培植“倒莫”力量。2013至2018年间,NED与美国际开发署等通过各种方式向玻利维亚反对派提供7000万美元资金,资助玻白人精英、前右翼政要等“倒莫”势力,编织覆盖高校、智库、公民组织的“倒莫网”,甚至在土著人中拉拢扶植“印第安纵队”。多位反对派头面人物均得到上述资金支持,或与美国来往密切。二是捏造“选举舞弊”话题开展洗脑行动。2018年起,NED通过“媒体基金”和“菲德斯通讯社基金会”(FIDES)分别投入4.5万美元和4.2万美元,引导玻右翼媒体挖莫政府贪腐、滥权“黑料”,以莫拉莱斯连选为由,给莫拉莱斯贴上“独裁者”标签。通过“千年基金”出资4.5万美元,资助玻利维亚大学、商会、非政府组织等重点炒作“选举公正”“司法透明”等话题,营造各界对莫“选举舞弊”的心理预期。三是幕后支持“街头运动”。2019年10月29日,大选结果公布后,梅萨等反对派领导人组织街头“和平示威游行”,要求重新大选,并现场为示威民众发放现金。反对派头目卡马乔后成为NED支持的右翼媒体重点宣传对象,其煽动全国罢工,成为美“敢打敢拼好控制的代言人”。NED还通过其核心受让组织“国际共和研究所”出资20万美元,用于提高反对派政党动员组织能力、提供“街头运动”指导。 ==三、勾结当地政治团体,干预他国政治议程== {{gap}}NED在目标国家长期渗透,培植当地反政府势力,不断激化社会矛盾,将黑手伸向他国内部事务。 {{gap}}1. 插手香港选举,干涉中国内政。NED主要通过下属的美国国际事务民主协会与香港反对派政党团、组织接触。该机构从1997年起共发布18份评估报告,试图影响“香港民主化进程”。2002年,美国国际事务民主协会在香港设立办事处;2003年,资助反对派策动“七一大游行”,阻止“23条立法”;2004年,资助香港反对派政团参加工作坊和研讨会,向各政团领导层提供个人咨询,传授选举技巧;2005年,开展所谓“青年政治领袖计划”,培养新兴政治团体对抗政府;2006年,资助“香港过渡期研究计划”;2007年,将其香港活动分为4个项目:“香港民主化承诺”系列报告、民意调查、青年公共参与、妇女政治参与;2008年,组织学生高峰会;2010年,与反对派立法会议员谋划“五区公投”;2012年,资助香港大学开设“港人讲普选”网站,并在香港招募大学实习生,资助青年高峰会等;2014年,指示、资助香港反对派、激进青年骨干策划非法“占中”行动。 {{gap}}NED官网显示,2020年涉港资金200万美元,项目11个,其中将扰乱立法会选举作为重要工作,重点包括“加强市民对选举的监察”项目,为新成立乱港团体提供技术和财政援助,鼓动其通过监督选举、争夺投票权等方式扰乱立法会选举;“扩大市民政治参与的视野”项目,收集及散播有关民主发展的民意调查结果,诱导香港青年通过网络分享其政治参与经历;“支持学生运动者的团结”项目,在立法会选举前,促进香港学生团体间的互通互联,指导和培训其推动“民主变革”的能力及向国际宣传的能力,参与扰乱选举秩序;“建设区域团结及赋权香港民主运动”项目,通过网络加强香港“民主运动”,培植下一代香港“活动领袖”,在亚洲铺设“民主运动”网络。 {{gap}}2. 干预俄罗斯选举,威胁俄宪制法令、国防及国家安全。俄罗斯总检察院称,2013年至2014年间,基金会共向当地组织拨款520万美元。2015年7月,俄罗斯将NED列入“不受欢迎组织”。俄罗斯官方声明指出,NED“参与抵制俄选举结果、组织政治游行,试图影响俄政府机关的决定和败坏俄武装力量的声誉”。 {{gap}}3. 搅乱白俄罗斯政局。美曾在2006年、2010年和2020年3次策动针对白俄政权的“颜色革命”,NED一直在其中扮演着重要角色。2020年对白俄开展项目总金额达235万美元,其中NED以推进政治进程为由,开展“促进自由和公正的选举”项目,项目金额8万美元,内容是在总统选举之前,开展全面宣传运动,教育公民有关选举权利和独立选举监督的知识;在竞选活动期间,围绕投票议题对活动分子展开教育培训,部署观察员监督投票进程,并通过各种媒体传播监测结果。 {{gap}}2020年8月9日,白俄现任总统卢卡申科以80.1%的得票率第六次当选。白俄反对派质疑选举舞弊,由此引发首都明斯克等城市持续数日发生较大规模抗议活动,部分地区出现骚乱。此次骚乱期间,NED活动频繁。2021年5月17日,“今日俄罗斯”电视台发布了一段NED高层与白俄反对派人士的视频会议。在视频会议中,NED时任主席卡尔·格什曼亲口承认,NED长期在白俄全国各地开展工作,在东部维捷布斯克、戈梅利等地参与“公民运动”。NED支持反对派领袖季哈诺夫斯卡娅,通过其核心受让组织与季哈诺夫斯卡娅的团队进行合作,助其开展相关活动。 {{gap}}俄罗斯国际关系专家德米特里·叶戈尔琴科夫在总结NED在白俄的活动时称,NED向许多“独立媒体”提供资助,通常对单个媒体资助金额不多,但资助对象很多。根据NED官网数据,2016年至2020年,NED在白俄各类资助项目中,“信息自由”类项目共有119个,平均每个项目获资约5万美元,资助金额连续五年在各类别中位列第一。 {{gap}}4. 干预蒙古国议会选举。1996年蒙古国举行议会选举,NED下属的美国国际共和研究所深度介入其中。美国国际共和研究所在其1996年的年度报告中披露,1992年起,该组织对蒙古国的反对党进行党员招募、组织建设和竞选活动等方面的培训。在其策动下,蒙古国零散的“民主”力量先是整合成两个政党,后于1996年初形成统一的反对党联盟,拿下蒙古国议会70个席位中的50席。据NED的数份年度报告,1992年至1996年,该基金会共向美国国际共和研究所拨款逾48万美元,仅1996年就有近16万美元用于资助蒙古国反对党联盟胜选。 {{gap}}5. “监督”吉尔吉斯斯坦选举和修宪公投。2013至2020年,NED共向吉尔吉斯斯坦媒体和各类非政府组织直接拨款1300多万美元。2020年,该基金会对吉各类“破坏性新闻”项目的资助达200多万美元。其中,该基金会向“克卢普网站”专门拨款30万美元,用于“监督”吉修宪公投和地方议会选举。2021年1月,吉总统选举期间,该网站招募1500名“观察员”,4月地方议会选举和修宪公投期间,又招募3000名“观察员”。 {{gap}}6. 煽动泰国抗议示威。2020年泰国发生多起街头抗议示威活动。NED资助的“泰国人权律师”等组织纷纷公开支持和煽动街头抗议运动。泰国《曼谷邮报》曾曝光“泰国人权律师”接受NED资金。据泰国《国家报》报道,NED还为泰国网媒《自由人》(Prachatai)等媒体平台和互联网法律机构iLaw等非政府组织提供资金,通过这些平台和组织要求泰国政府修改宪法,借此干预泰国内政。 {{gap}}7. 鼓动尼加拉瓜反对派暴力夺权。1983年成立后,NED的首批项目就包括在中美洲国家尼加拉瓜扶持亲美政治势力。1984年至1988年,该基金会共向尼加拉瓜反对派资助约200万美元,帮助反对派比奥莱塔·查莫罗在1990年当选总统。如今,NED仍通过查莫罗下台后成立的“查莫罗和解与民主基金会”为尼加拉瓜反对派和右翼媒体输送资金。据公开资料,2016年至2019年间,NED向尼加拉瓜反对派团体(包括媒体组织)提供了至少440万美元。这些势力在2018年尼加拉瓜的暴力政变企图中发挥了关键作用,他们甚至呼吁反对派支持者攻击政府并刺杀总统。 {{gap}}8. 资助反古势力引导舆论煽动反政府情绪。古巴一直是美对外渗透颠覆活动的重灾区。据古巴媒体透露,NED和美国际开发署在过去20年间针对古巴项目的拨款就近2.5亿美元。从NED官网2021年披露的项目资金使用情况看,仅2020年针对古巴项目达42项。2021年,NED资助、指导反古势力,在社交网络中捏造传播假新闻,煽动民众反政府情绪,推动民众参加社会运动,以引发社会混乱。其中,反古势力6月中旬散播“新冠疫情下古巴医疗体系崩溃”虚假信息,造成社会恐慌;7月,NED利用古巴街头抗议运动热潮,炮制“100名示威者失踪生死不明”假新闻并配合网络机器人进行传播,恶意引导网络舆论,煽动古巴民众颠覆政权。 {{gap}}9. 长期干涉委内瑞拉内政。1999年“反美斗士”乌戈·查韦斯当选总统后,NED就加紧暗箱操作,持续向委内瑞拉反对派提供资金,以邀请人员访美形式组织集中培训。1999年起,NED通过设在美驻委大使馆内的美国际开发署办公室和核心受让组织在委内瑞拉办公室开展活动,借“促进民主”“解决冲突”“加强公民活动之名”,同委内瑞拉几十家机构、反对派政党和组织联系,并为他们提供活动资金。NED用于干涉委内瑞拉的经费连年上升,1999年为25.78万美元,居拉美国家之首;2000年飙升至87.74万美元;2002年,美国国务院民主、人权和劳工局更专门拨款100万美元,以资助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的在委项目。2019年,NED对委内瑞拉开展项目总金额达266万美元。其中,NED以“推进政治进程”为由,开展“加强外联、沟通和组织能力”项目,项目金额9万美元,内容是为当地活动分子提供培训和支持,加强参与者的沟通能力,构建和强化委国内的“公民社会”网络,组建传播小组在全国范围内扩散“民主”信息。 {{gap}}2005年10月,瓜伊多等五名委内瑞拉“学生领袖”抵达塞尔维亚贝尔格莱德,接受由NED资助的“起义”训练。训练结束后,瓜伊多等人回国推广极端右翼思想,以期影响委内瑞拉年轻人,并策划了系列街头暴力政治活动。随后,瓜伊多赴美留学,并一直在NED支持下活跃在美相关政治团体中。在瓜伊多自封“临时总统”后,其维基百科资料在短时间内从无到有,还被 NED下设组织进行了37次修改,以配合对瓜伊多的“合法执政宣传”。2021年11月,“今日俄罗斯”电视台发文称,近期一系列美内部文件揭露了美如何干预委选举过程。文件显示,美情报部门将社交媒体武器化,帮助委右翼反对派政治力量,并协助其成员竞选国会议员,为瓜伊多自封“临时总统”奠定基础。 {{gap}}该基金会的四大核心受让机构均在委有广泛活动,与该国反对党建立了密切联系,且在组织、管理、宣传等方面帮助培训现有或新成立的反对党;向委最大反对派工会提供多笔资金援助,推动后者发起反对查韦斯的抗议游行。2019年1月10日,委内瑞拉总统马杜罗宣誓就职,美等国家拒绝承认其新任期,并唆使委全国代表大会主席(议长)、反对党领袖胡安·瓜伊多另立山头,公开与马杜罗对抗。瓜伊多随后自封“临时总统”,要求重新大选,随之委国内陷入骚乱。事实证明,委乱局明显属于美扶持代理人策动“颜色革命”的结果,其中不乏NED多年来对委反对派的经营。2019年3月,委内瑞拉外长豪尔赫·阿雷亚萨指责,在NED资助下,多个组织20多年间在委全国各地进行了破坏活动,试图推翻委内瑞拉政府。  {{gap}}10. 组织暴力政变,让海地“变天”。2001年,美国国际共和研究所深度参与海地的暴力政变,推翻了时任民选总统阿里斯蒂德。2001年2月,美国国际共和研究所海地项目负责人史丹利·卢卡斯在海地电台发表言论,公开抛出让阿里斯蒂德下台的三种策略。美国时任助理国务卿罗杰·诺列加不仅与美国国际共和研究所合作,为海地反对派提供资金,还在调解海地政治危机中默许反对派的分裂策略。美国国际共和研究所标榜“在全世界推广民主”,实则长期与海地反对派密切联络,实施颠覆行动。 {{gap}}11. 扶植反对派领袖介入乌干达大选。2021年1月,乌干达举行总统换届选举。反对党民族团结纲领党总统候选人罗伯特·基亚古拉尼·森塔穆得票率达34.83%,位列第二。森塔穆在贫民窟长大,曾是流行歌手,后步入政坛。有分析认为,森塔穆之所以有如此强的号召力,与美国在背后支持密切相关。网络媒体披露,他在2018年应NED邀请,以就医名义在美国接受颠覆政权的相关培训。此外,NED还向他提供资金并委派参谋,支持其参加乌干达大选。 ==四、资助分裂势力,破坏目标国稳定== {{gap}}中国一直是NED渗透颠覆活动的重点目标之一。NED每年投入巨额资金开展反华项目,企图煽动“疆独”“港独”“藏独”等。2020年NED官网公开数据显示,NED在一年中向与中国有关的69个项目提供1000多万美元,妄图推动各类危害中国政治社会稳定的活动“落地”。 {{gap}}1. NED是诸多“疆独”组织的主要资金来源。该基金会称,2004年到2020年,它向各种“维吾尔组织”提供了875.83万美元资金。仅2020年就向各类“疆独”势力提供约124万美元资金,其中大部分流向“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等“疆独”组织。基金会时任总裁格什曼曾公开妄称“中国新疆问题的解决之道是在中国进行另一场颜色革命,中国发生政权更迭,成为一个联邦共和国”。2019年6月,格什曼在该基金会的“民主奖”活动上,公开发表支持“东突”的言论,为“疆独”势力张目。其后,他还呼吁全球关注所谓新疆人权问题,妄图建立一个国际联盟专司新疆人权事务并对中国进行制裁。 {{gap}}美国“灰色地带”网站揭露,多年来,NED直接资助“世维会”和“美国维吾尔协会”数百万美元,协助其与美西方国家政府、国会合作,不断升级与中国的敌对状态。“美国维吾尔协会”主席库扎特·阿尔泰公开称“我能想象到最正常的事情就是每一天都开展反华活动”。“灰色地带”调查报告显示,2020年在美国新冠肺炎疫情大流行期间,“美国维吾尔协会”及其骨干极力攀附美极右翼政治势力,鼓噪“中国病毒”,煽动反亚裔仇恨情绪。 {{gap}}NED涉疆项目聚焦炒作新疆“人权危机”,配合美西方以疆遏华。2019年,涉疆资金90万美元,重点项目包括:“记录东突厥斯坦地区侵犯人权事件”项目,以“捍卫人权”的名义大肆收买、伪造所谓新疆地区“侵犯人权”证人证据,炮制新疆“教培中心”临时报告和年度报告;“增强妇女和青年在宣传和公民参与方面的能力”项目,对维吾尔族妇女、青年两大群体进行重点培训,传授反宣造势技巧、手法,挑唆其对华开展反宣活动;“维吾尔人权倡导与推广”项目,搜集伪造境内外维吾尔人被“侵犯人权”的信息,在国际社会开展涉疆议题负面宣传。2020年,涉疆资金124万美元,重点项目包括:“通过艺术互动倡导维吾尔人权”项目,以艺术之名发动境内外“疆独”势力炒热涉疆议题;“人权倡导的文件和研究”项目,构建维吾尔族“人权”数据库,炮制报告抹黑中国涉维吾尔族政策;“维护和倡导维吾尔人的人权”项目和“增强妇女和青年在宣传和公民参与方面的能力”项目,延续2019年涉疆工作。 {{gap}}2.NED与“藏独”势力保持密切接触。自2010年NED时任主席格什曼向达赖颁发“民主服务奖章”起,双方开始接触。2016年格什曼出席达赖的“希望与民主”活动,2020年庆祝达赖85岁生日,声援达赖“藏独”活动。2018年11月13日,NED在美操办涉藏问题研讨会,邀请时任伪“西藏流亡政府”“首席噶伦”洛桑孙根参会。洛桑孙根在会上大放厥词,诬称“中国的援助计划最终目的是殖民”,“国际社会需要从西藏的经历中吸取教训,认识到中国隐藏在‘一带一路’计划下的野心”。2021年6月16日,在NED组织下,“藏人行政中央”新“司政”边巴次仁公开接受美《华盛顿邮报》记者、专栏作家乔什·罗金采访,鼓吹“致力于为恢复停滞不前的藏中和谈找到一个持久、互利和非暴力的解决方案,新一届的噶厦将加强国家关系和宣传工作”。 {{gap}}NED涉藏项目聚焦壮大“藏独”势力,推动西藏问题国际化。2019年,涉藏资金60万美元,重点项目包括:“加强西藏运动和领导能力培训”项目,加强“藏独”分子开展西藏社会运动,游说和施压国际社会干预西藏事务;“加强对西藏地区民主和人权的国际支持”项目,培育本土“藏独”势力,强化境内外勾连,策划和实施西藏社会运动;“赋予新一代西藏领导人权力”项目,培植新一代“西藏社运领袖”;“为对话和谈判创造条件”项目,通过所谓学术研究为“藏独”张目。2020年,资金100万美元,重点项目包括:“西藏时报”项目,发行藏文报纸,运维藏文网站,为伪“西藏流亡政府”和“藏独”组织活动提供平台;“国际声援西藏人权运动”项目,收集西藏人权问题有关证据,在联合国场合抹黑中国政府治藏政策;“增强对班禅喇嘛的认识”项目,混淆国际社会对第十一世班禅喇嘛的认识和支持,抹黑中国宗教自由政策;“加强西藏监测信息网络建设”项目,提高对西藏人权监测、记录,炮制涉藏负面报告;“促进藏族选民的知情投票”项目,培养藏人参与“流亡政府”选举决策的能力。 {{gap}}3.全面支持“港独”。NED长期在香港开展“劳工权利”“政治改革”“人权监察”相关项目,香港街头示威活动都能找到NED的影子。香港舆情分析机构“正思香港”研究NED官网发现,从1994年起,该基金会即开始资助“香港人权监察”“香港职工盟”等各种香港反对派组织、学运组织和媒体,操控它们开展各种示威抗议活动。据重庆大学经略研究院研究员杜佳统计,自1994年起,NED每年都资助香港项目,到2018年总投入超过1000万美元。 {{gap}}从2003年至今,在非法“占中”、“反修例”暴力示威游行等香港众多大型街头运动中,都有NED在幕后组织、策划、指挥和输送资金。在2019年香港“修例风波”中,NED从幕后走向台前,直接与反中乱港骨干进行接触,向参与暴乱活动的人员发放补助、开展培训:2019年5月,香港民主党创党主席李柱铭、原“香港众志”创党主席罗冠聪、前“支联会”主席李卓人等乱港分子窜访美国,参加由NED操办的“对香港公民社会和法治的新威胁”研讨会,公开乞求美干预香港“修例”。2019年9月,NED招募反中乱港势力加入总部设在华盛顿的反华组织“香港民主委员会”董事会。该组织的建立凸显反中乱港分子与华盛顿的共生关系,其董事会成员多为知名乱港分子,而“香港民主委员会”咨询委员会主要由NED等非政府组织成员构成。2019年香港“修例风波”期间,NED安排乱港分子赴国际社会进行反动宣传,资助乱港组织活动经费,多次派员赴港指导乱港势力抗争活动。2021年9月,NED举办所谓“未来世界民主发展前景”研讨会,罗冠聪在会上发言,兜售歪理邪说,亵渎正义与真相。“香港民间人权阵线”“香港众志”“香港职工盟”等在“修例风波”中表现突出的组织均获得NED的资助。2021年,NED进一步加大扶植流亡海外“港独”分子群体。 {{gap}}2019年,NED涉港资金约64万美元,具体项目包括:“加强公民社会和人权保护”项目,打“人权”幌子,串联“港独”“民运”团体及政治派领袖向国际社会宣传中央政府“侵犯人权”;“促进循证对话和政策制定”项目,针对香港市民对香港政治、经济问题的看法建立“循证对话”机制,扩大“港独”势力话语权;“扩大工人权利和民主”项目,协助香港工会强化组织、加强谈判和宣传技巧,在香港“推动民主加强公民社会”;“捍卫香港的法治与自由”项目,串联乱港分子和国际商界及政府部门反华势力插手香港法治,炮制研究香港繁荣与法治自由关系的报告。 ==五、炮制虚假信息,炒作反政府言论== {{gap}}1. 散发煽动性言论,挑拨民众反政府情绪。2021年,受新冠疫情和美国收紧制裁的影响,古巴经历30年来最严重的经济危机。古巴通货膨胀加剧,各地出现粮食、药品及电力不足等现象。7月11日,包括首都哈瓦那在内的多座城市爆发大规模反政府示威。古巴政府调查后发现,此次示威活动背后同美国政府机构有着密切联系,其中NED发挥了重要作用。在示威活动爆发前数周,社交媒体上反古政府信息开始增多,这些信息有效地操纵了民众情绪、制造不满并刺激抗议活动;在示威活动前几天推特上突然出现大量新账号转发、点赞未加核实的反古政府帖文,这些帖文均统一标注#SOSCuba的标签。古巴外长表示,经过调查,这些社交媒体账号均与一家位于美国佛罗里达州迈阿密的公司密切相关。 {{gap}}2.炮制涉疆谎言,为遏制中国造势。NED资助的“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和“人权观察”组织制造并传播诸如“种族灭绝”“教培中心关押百万维吾尔人”等涉疆谣言。NED支持的“中国人权捍卫者网络”(Chinese Human Rights Defenders,CHRD)仅仅采访8人,便基于这样一个荒谬的小样本“研究”,将估算比例应用到整个新疆,粗暴得出100万人被拘留在“再教育拘留营”,200万人“被迫参加白天或晚上的再教育课程”,炒作涉疆谣言。2019年1月起,美国国务院和NED发起对在美工作学习生活的维吾尔族人进行入户调查。他们询问其家中是否有人在新疆“教培中心”,挑唆其站出来发声“控诉”,煽动针对中国政府的抗议。 {{gap}}3. 传播“政治病毒”,将新冠病毒溯源政治化。疫情暴发后,NED资助的“美国维吾尔人协会”及其下属机构不断传播右翼阴谋论,将疫情和所有相关死亡归咎于中国,并传播中国“正在对世界发动病毒战争”“为了引发大流行故意输出这种病毒”等谣言,为美国和西方国家煽动反华、反亚裔的情绪推波助澜。 {{gap}}4. 营造敌对氛围,炒作“锐实力”概念。2017年11月,NED研究部副主任克里斯托弗·沃尔克和杰茜卡·路德维希在美国《外交》杂志上发表题为《锐实力内涵——威权国家如何投射影响力》的文章,首次炮制“锐实力”概念,鼓吹新一轮“中国威胁论”。2017年12月,NED发布《锐实力:日益增长的威权影响力》报告,指称中国和俄罗斯十多年来耗费巨资,采用“分化、收买和操纵等非常规手段”对目标国家或群体施加影响,以影响和塑造全球舆论和认知,妖魔化中国和俄罗斯。 {{gap}}5. 恶意挑拨事端,污名化中国媒体政策。NED资助的“无国界记者组织”,长期鼓动国际社会、广告商、新闻工会以及外国政府等“区别对待”中国媒体,鼓噪警惕中国媒体“威胁”。新冠疫情暴发后,“无国界记者组织”又抛出“呼吁中国抗疫信息透明”“警惕政府加大新闻限制力度”等不负责任的言论,并制造“多名中国记者在狱中生命垂危”等谣言。 ==六、资助活动和学术项目,搞意识形态渗透== {{gap}}1. NED设立所谓“民主”奖项,以鼓励各国异见人士帮助美国“输出民主”。1991年以来,NED每年颁发表彰“捍卫人权和民主”的民主奖(Democracy Award)。该奖项授予俄罗斯、中国、朝鲜、缅甸、伊朗、古巴、委内瑞拉、乌克兰等国的政治活动家和异见人士。1999年以来,NED每年还颁发民主服务奖章(Democracy Service Medal)。2002年,民主服务奖章颁给了时任台湾当局领导人陈水扁的配偶吴淑珍。2010年的奖章颁给了所谓的“西藏流亡精神领袖”第十四世达赖喇嘛。此外,NED还借“世界民主运动”全球大会颁发“民主勇气奖”,颁发对象从第八届(2015年)起出现涉华面孔,此后连续向“藏独”“港独”“东突”等反华组织或个人颁奖,如第八届颁给“港独”分子罗冠聪,第九届(2018年)颁给“维权律师”江天勇家属金变玲,第十届(2021年)颁给英国反华乱港组织“香港监察”、“藏独”组织“自由西藏学生运动”及“东突”组织“维吾尔运动”。其中,罗冠聪为“港独”组织“香港众志”创党主席,因其违法乱港行径被香港警察通缉;江天勇通过蓄意策划“谢阳遭受酷刑”等谣言、插手炒作敏感案件、煽动他人非法聚集滋事及与境外势力勾结等方式,严重威胁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香港监察”收到香港警方的警告信,指出该组织涉嫌违反香港国安法第29条“勾结外国或境外势力危害国家安全罪”;“自由西藏学生运动”曾于2008年派出包括该组织执行主席哲东拉珍在内的8名骨干分子潜入中国境内进行破坏活动;“维吾尔运动”为由流亡维吾尔分裂分子组成的极端民族主义组织“世维会”的分支机构,以颠覆中国、建立“东突厥斯坦”民族国家为目标。 {{gap}}2019年6月4日,NED借“八九政治风波”30年,授予“西藏行动中心”“世维会”“对华援助协会”等“藏独”“疆独”“东突”“民运”组织年度“民主奖”。 {{gap}}2. 自2004年起,NED每年举办利普塞特系列讲座。讲座在美国和加拿大举办,讲座成果发表在其主办的《民主期刊》杂志。主讲人多为著名政治学者,讲座内容充斥强烈意识形态色彩。如2020年,讲座为美国政治学家裴敏欣主讲的《极权主义暗长阴影笼罩下的中国》。 {{gap}}3. NED在埃及资助非政府组织“埃及民主学院”进行思想渗透。2011年6月,美国新任驻埃及大使安妮·帕特森承认,自2011年2月以来,美国为在埃及“推进民主”至少花费4000万美元。 {{gap}}4. 2013年10月,NED核心受让组织“美国国际事务民主协会”收到NED30多万美元拨款,用于“改善委内瑞拉政治活动家沟通技能”。2013年12月委内瑞拉地方选举前,“美国国际事务民主协会”在委境外举办研讨会,就如何使用技术和社交媒体“促进公民外联和参与”提供所谓“专家建议”。此外,NED还创建了一个“虚拟工具箱”,提供“与政治创新相关的一系列问题的在线定制能力建设课程”,该课程至今仍在使用。这些措施在2015年的立法选举中起效,反对党联盟“民主团结圆桌会议”历史性地赢得了委内瑞拉国民议会的多数席位。 {{gap}}5. 2016年底,NED资助“港独”分子梁天琦、黄台仰分别赴美国哈佛大学和英国牛津大学深造。曾任乱港组织“民间人权阵线”召集人杨政贤2017年参加了该基金会的一个访学项目,“与来自南美、东欧、中东的民间团体领袖和抗争者交流,研究民主运动和社运抗争经验”。 {{gap}}6. NED常年资助举办“族群青年领袖研习班”,参加人员多为“藏独”“疆独”“蒙独”“港独”“台独”及法轮功代表等,截至2020年11月已举办15届。2018年12月,NED时任主席格什曼在第十三届“族群青年领袖研习班”发表主题演讲,称“中国是世界民主最大的威胁”,鼓噪在中国争取“民主”。 {{gap}}7. 2019年6月3日,NED主办探讨“中国压迫模式向世界传播”话题论坛,诬称“中国式压迫模式”正通过新一代的科技手段“对西方民主体制产生侵蚀”。 {{gap}}8. 2022年3月27日至30日,NED会长威尔逊率团窜访台湾,并举办记者会,宣布将与“台湾民主基金会”合作,于2022年10月在台北举办“世界民主运动”全球大会,打着所谓“民主”幌子为“台独”势力撑腰。 {{gap}}9. NED定期以学术研讨、提供培训为名向“民权”组织拨款。2020年NED对西藏和新疆的拨款明细显示,基金会向“西藏青年协会”“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等“藏独”“疆独”组织提供资金,召开研讨会,为流亡藏人和中国境内“藏独”分子提供论坛;组织维吾尔族青年能力培训,在当地社区宣传“维吾尔危机”。 {{gap}}10. NED长年资助苏丹地区政治青年参与培训。2020年,苏丹民间社会发展和培训区域中心(RCDCS)获得NED颁发的“民主奖”。该组织在苏丹各地为数百名青年提供“民主”和激进主义等方面的培训。 {{PD-PRC-exempt}} dpwd3s9k83zq5lk1v9i5qi9t1nkcbaq 2173784 2173783 2022-08-23T19:50:13Z Yinyue200 84395 经核查,官网原文没有加粗,加粗似乎为原创研究,故回退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关于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的一些事实清单 | author =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 | translator = | section = | previous = | next = | y=2022 | m=5 | d=7 | notes = https://www.mfa.gov.cn/zyxw/202205/t20220507_10683088.shtml }} ==前  言== {{gap}}长期以来,美国将民主工具化、武器化,假民主之名行反民主之实,煽动分裂对抗,干涉别国内政,造成灾难性后果。 {{gap}}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National Endowment for Democracy,简称NED)作为美国政府“马前卒”、“白手套”、“民主十字军”的主力之一,打着“促进民主”的幌子,颠覆别国合法政府,培植亲美傀儡势力,在世界各地留下斑斑劣迹,引发国际社会强烈不满。 {{gap}}当今世界,和平与发展是时代主题,国际关系民主化的潮流不可阻挡。任何以民主为名干涉别国内政的图谋都不得人心、注定失败。 ==一、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组织架构== {{gap}}二战后,美国通过中央情报局等情报机构,开辟与苏联较量的隐蔽战线。到了20世纪60年代,美国逐渐意识到仅靠秘密手段进行“民主推广”已远远不够,亟需建立一个“公共—私人机构”提供公开资助。1983年,在时任美国总统等人推动下,带有跨党派、非盈利性机构色彩的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NED)成立。 {{gap}}NED名义上是“对别国民主提供支援”的“非政府组织”,实则依赖白宫和美国国会的持续资金支持,遵照美国政府命令,采用资金资助形式操纵、指挥全球多家非政府组织向目标国家和地区输出美国价值观、实施颠覆渗透破坏、煽动所谓“民主运动”等,本质上是美国政府的“白手套”,服务美国战略利益。 {{gap}}该基金会创始人艾伦·温斯坦早在1991年接受《华盛顿邮报》采访时就直言不讳地表示:“我们现在做的许多事情就是25年前美国中央情报局做的事情。”NED因此在国际上被称为“第二中情局”。 {{gap}}NED有四个“核心受让机构”:美国国际事务民主协会(National Democratic Institute)和美国国际共和研究所(International Republican Institute),主要负责扶植当地政治团体;美国国际劳工团结中心(American Center for International Labor Solidarity),主要负责推动工会组织和工人运动;国际私营企业中心(Center for International Private Enterprise),主要负责拉拢私营企业。通过这四个组织,NED成为世界各地分裂暴乱、颜色革命、政治危机、谎言谣言、价值渗透的幕后“黑手”,罪恶事实罄竹难书。 ==二、策动颜色革命,意图颠覆目标国政权== {{gap}}历史上,苏联解体、格鲁吉亚“玫瑰革命”、乌克兰“橙色革命”以及“阿拉伯之春”等美国煽动和策划的“颜色革命”背后均可见NED的身影。 {{gap}}1. NED针对“敌对”国家策动“颜色革命”。基金会早期文件显示,早在上世纪80年代末期NED就主要在东欧活动,颠覆政权。 {{gap}}◆ 1989年8月27日,《华盛顿邮报》发表题为《我们是如何帮助团结工会取胜的》的报道,指出NED向波兰团结工会提供资金支持,帮助他们推翻当时的政府,开启了东欧剧变的序幕。 {{gap}}◆ 2000年10月,NED资助、策动塞尔维亚“天鹅绒革命”,颠覆了米洛舍维奇政府。1999年和2000年,NED分别资助塞尔维亚反对派1000万美元和3100万美元,使其迅速壮大。NED还协助秘密训练了一批大学生,将他们交由一个名为奥帕尔的学生团体领导,随后策划了暴乱。《华盛顿邮报》在对塞尔维亚“天鹅绒革命”的事后剖析中写道,美国资助的顾问在反塞尔维亚运动的几乎每一个方面,都在幕后发挥了关键作用。他们追踪民意调查,训练数千名反对派活动人士,并帮助组织了至关重要的平行计票。 {{gap}}◆ 2003年,格鲁吉亚爆发“玫瑰革命”,时任总统谢瓦尔德纳泽被迫下台。NED从“选择”反对党领袖,到为反对派培训人员,再到提供巨额资金,全程策划参与此次颜色革命。“革命”成功后,NED还继续“慷慨发钱”,单是2004年,就为格鲁吉亚12个非政府组织提供了近54万美元。 {{gap}}◆ 2004年底,乌克兰“橙色革命”中,美国通过NED等组织向乌克兰反对派提供了6500万美元资金。2013年乌克兰爆发大规模反政府示威活动,NED在乌克兰资助了多达65个非政府组织,甚至提供大量资金为参加抗议活动的每一个人“发工资”。俄新社刊文称,NED曾出资1400万美元用于乌克兰项目,推动了2014年的大示威,推翻了当时的亚努科维奇政府。 {{gap}}2. NED是“阿拉伯之春”颜色革命的重要幕后黑手,在埃及、也门、约旦、阿尔及利亚、叙利亚、利比亚等国,通过支持所谓女权、新闻自由、人权活动,向亲美个人和团体提供资助,输出各式反政府思想,煽动颜色革命,导致阿拉伯世界深陷战争、社会动乱和经济衰退的泥淖。 {{gap}}◆ 2011年1月底,埃及发生大规模反政府示威游行。2月11日,总统穆巴拉克辞职。根据维基解密获取的美国外交电报等材料显示,NED在组织和操纵埃及反政府示威游行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基金会通过“全国变革运动”和“四月六日青年运动”等非政府组织,为示威活动提供资金、培训等各种支持。“全国变革运动”的名称、行动口号等,与接受过NED培训的其他国家反政府组织如出一辙。 {{gap}}◆ 在利比亚,NED资助反政府组织“利比亚人道和政治发展论坛”、“透明的利比亚”组织的创始人,以及逃到伦敦的“利比亚消息”网站发起人等。这些组织在2011年利比亚内战中表现活跃。 {{gap}}◆ 在也门,NED资助“无枷锁女记者”等非政府组织,并与其密切合作,在2011年的也门反政府抗议示威活动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无枷锁女记者”创始人塔瓦库·卡曼组织领导了学生集会以反对萨利赫政府。 {{gap}}◆ 在阿尔及利亚,多个参与“阿拉伯之春”抗议示威的组织都受NED资助。NED的年度报告披露,阿尔及利亚捍卫人权联盟曾于2003年、2005年、2006年和2010年接受过美国的资助。公共行政管理人员全国自治工会则与NED下属的美国国际劳工团结中心有紧密关系。 {{gap}}3. 策动玻利维亚“颜色革命”,逼迫总统莫拉莱斯辞职并流亡海外。莫拉莱斯左翼政权连续执政近14年,政局长期平稳,经济增幅领跑南美,贫困率持续下降,民生改善显著,土白矛盾明显缓和。莫拉莱斯左翼政权在大选投票中获胜,却遭“街头运动”和军警逼宫倒台,NED在其中发挥了多重作用。一是长期布局培植“倒莫”力量。2013至2018年间,NED与美国际开发署等通过各种方式向玻利维亚反对派提供7000万美元资金,资助玻白人精英、前右翼政要等“倒莫”势力,编织覆盖高校、智库、公民组织的“倒莫网”,甚至在土著人中拉拢扶植“印第安纵队”。多位反对派头面人物均得到上述资金支持,或与美国来往密切。二是捏造“选举舞弊”话题开展洗脑行动。2018年起,NED通过“媒体基金”和“菲德斯通讯社基金会”(FIDES)分别投入4.5万美元和4.2万美元,引导玻右翼媒体挖莫政府贪腐、滥权“黑料”,以莫拉莱斯连选为由,给莫拉莱斯贴上“独裁者”标签。通过“千年基金”出资4.5万美元,资助玻利维亚大学、商会、非政府组织等重点炒作“选举公正”“司法透明”等话题,营造各界对莫“选举舞弊”的心理预期。三是幕后支持“街头运动”。2019年10月29日,大选结果公布后,梅萨等反对派领导人组织街头“和平示威游行”,要求重新大选,并现场为示威民众发放现金。反对派头目卡马乔后成为NED支持的右翼媒体重点宣传对象,其煽动全国罢工,成为美“敢打敢拼好控制的代言人”。NED还通过其核心受让组织“国际共和研究所”出资20万美元,用于提高反对派政党动员组织能力、提供“街头运动”指导。 ==三、勾结当地政治团体,干预他国政治议程== {{gap}}NED在目标国家长期渗透,培植当地反政府势力,不断激化社会矛盾,将黑手伸向他国内部事务。 {{gap}}1. 插手香港选举,干涉中国内政。NED主要通过下属的美国国际事务民主协会与香港反对派政党团、组织接触。该机构从1997年起共发布18份评估报告,试图影响“香港民主化进程”。2002年,美国国际事务民主协会在香港设立办事处;2003年,资助反对派策动“七一大游行”,阻止“23条立法”;2004年,资助香港反对派政团参加工作坊和研讨会,向各政团领导层提供个人咨询,传授选举技巧;2005年,开展所谓“青年政治领袖计划”,培养新兴政治团体对抗政府;2006年,资助“香港过渡期研究计划”;2007年,将其香港活动分为4个项目:“香港民主化承诺”系列报告、民意调查、青年公共参与、妇女政治参与;2008年,组织学生高峰会;2010年,与反对派立法会议员谋划“五区公投”;2012年,资助香港大学开设“港人讲普选”网站,并在香港招募大学实习生,资助青年高峰会等;2014年,指示、资助香港反对派、激进青年骨干策划非法“占中”行动。 {{gap}}NED官网显示,2020年涉港资金200万美元,项目11个,其中将扰乱立法会选举作为重要工作,重点包括“加强市民对选举的监察”项目,为新成立乱港团体提供技术和财政援助,鼓动其通过监督选举、争夺投票权等方式扰乱立法会选举;“扩大市民政治参与的视野”项目,收集及散播有关民主发展的民意调查结果,诱导香港青年通过网络分享其政治参与经历;“支持学生运动者的团结”项目,在立法会选举前,促进香港学生团体间的互通互联,指导和培训其推动“民主变革”的能力及向国际宣传的能力,参与扰乱选举秩序;“建设区域团结及赋权香港民主运动”项目,通过网络加强香港“民主运动”,培植下一代香港“活动领袖”,在亚洲铺设“民主运动”网络。 {{gap}}2. 干预俄罗斯选举,威胁俄宪制法令、国防及国家安全。俄罗斯总检察院称,2013年至2014年间,基金会共向当地组织拨款520万美元。2015年7月,俄罗斯将NED列入“不受欢迎组织”。俄罗斯官方声明指出,NED“参与抵制俄选举结果、组织政治游行,试图影响俄政府机关的决定和败坏俄武装力量的声誉”。 {{gap}}3. 搅乱白俄罗斯政局。美曾在2006年、2010年和2020年3次策动针对白俄政权的“颜色革命”,NED一直在其中扮演着重要角色。2020年对白俄开展项目总金额达235万美元,其中NED以推进政治进程为由,开展“促进自由和公正的选举”项目,项目金额8万美元,内容是在总统选举之前,开展全面宣传运动,教育公民有关选举权利和独立选举监督的知识;在竞选活动期间,围绕投票议题对活动分子展开教育培训,部署观察员监督投票进程,并通过各种媒体传播监测结果。 {{gap}}2020年8月9日,白俄现任总统卢卡申科以80.1%的得票率第六次当选。白俄反对派质疑选举舞弊,由此引发首都明斯克等城市持续数日发生较大规模抗议活动,部分地区出现骚乱。此次骚乱期间,NED活动频繁。2021年5月17日,“今日俄罗斯”电视台发布了一段NED高层与白俄反对派人士的视频会议。在视频会议中,NED时任主席卡尔·格什曼亲口承认,NED长期在白俄全国各地开展工作,在东部维捷布斯克、戈梅利等地参与“公民运动”。NED支持反对派领袖季哈诺夫斯卡娅,通过其核心受让组织与季哈诺夫斯卡娅的团队进行合作,助其开展相关活动。 {{gap}}俄罗斯国际关系专家德米特里·叶戈尔琴科夫在总结NED在白俄的活动时称,NED向许多“独立媒体”提供资助,通常对单个媒体资助金额不多,但资助对象很多。根据NED官网数据,2016年至2020年,NED在白俄各类资助项目中,“信息自由”类项目共有119个,平均每个项目获资约5万美元,资助金额连续五年在各类别中位列第一。 {{gap}}4. 干预蒙古国议会选举。1996年蒙古国举行议会选举,NED下属的美国国际共和研究所深度介入其中。美国国际共和研究所在其1996年的年度报告中披露,1992年起,该组织对蒙古国的反对党进行党员招募、组织建设和竞选活动等方面的培训。在其策动下,蒙古国零散的“民主”力量先是整合成两个政党,后于1996年初形成统一的反对党联盟,拿下蒙古国议会70个席位中的50席。据NED的数份年度报告,1992年至1996年,该基金会共向美国国际共和研究所拨款逾48万美元,仅1996年就有近16万美元用于资助蒙古国反对党联盟胜选。 {{gap}}5. “监督”吉尔吉斯斯坦选举和修宪公投。2013至2020年,NED共向吉尔吉斯斯坦媒体和各类非政府组织直接拨款1300多万美元。2020年,该基金会对吉各类“破坏性新闻”项目的资助达200多万美元。其中,该基金会向“克卢普网站”专门拨款30万美元,用于“监督”吉修宪公投和地方议会选举。2021年1月,吉总统选举期间,该网站招募1500名“观察员”,4月地方议会选举和修宪公投期间,又招募3000名“观察员”。 {{gap}}6. 煽动泰国抗议示威。2020年泰国发生多起街头抗议示威活动。NED资助的“泰国人权律师”等组织纷纷公开支持和煽动街头抗议运动。泰国《曼谷邮报》曾曝光“泰国人权律师”接受NED资金。据泰国《国家报》报道,NED还为泰国网媒《自由人》(Prachatai)等媒体平台和互联网法律机构iLaw等非政府组织提供资金,通过这些平台和组织要求泰国政府修改宪法,借此干预泰国内政。 {{gap}}7. 鼓动尼加拉瓜反对派暴力夺权。1983年成立后,NED的首批项目就包括在中美洲国家尼加拉瓜扶持亲美政治势力。1984年至1988年,该基金会共向尼加拉瓜反对派资助约200万美元,帮助反对派比奥莱塔·查莫罗在1990年当选总统。如今,NED仍通过查莫罗下台后成立的“查莫罗和解与民主基金会”为尼加拉瓜反对派和右翼媒体输送资金。据公开资料,2016年至2019年间,NED向尼加拉瓜反对派团体(包括媒体组织)提供了至少440万美元。这些势力在2018年尼加拉瓜的暴力政变企图中发挥了关键作用,他们甚至呼吁反对派支持者攻击政府并刺杀总统。 {{gap}}8. 资助反古势力引导舆论煽动反政府情绪。古巴一直是美对外渗透颠覆活动的重灾区。据古巴媒体透露,NED和美国际开发署在过去20年间针对古巴项目的拨款就近2.5亿美元。从NED官网2021年披露的项目资金使用情况看,仅2020年针对古巴项目达42项。2021年,NED资助、指导反古势力,在社交网络中捏造传播假新闻,煽动民众反政府情绪,推动民众参加社会运动,以引发社会混乱。其中,反古势力6月中旬散播“新冠疫情下古巴医疗体系崩溃”虚假信息,造成社会恐慌;7月,NED利用古巴街头抗议运动热潮,炮制“100名示威者失踪生死不明”假新闻并配合网络机器人进行传播,恶意引导网络舆论,煽动古巴民众颠覆政权。 {{gap}}9. 长期干涉委内瑞拉内政。1999年“反美斗士”乌戈·查韦斯当选总统后,NED就加紧暗箱操作,持续向委内瑞拉反对派提供资金,以邀请人员访美形式组织集中培训。1999年起,NED通过设在美驻委大使馆内的美国际开发署办公室和核心受让组织在委内瑞拉办公室开展活动,借“促进民主”“解决冲突”“加强公民活动之名”,同委内瑞拉几十家机构、反对派政党和组织联系,并为他们提供活动资金。NED用于干涉委内瑞拉的经费连年上升,1999年为25.78万美元,居拉美国家之首;2000年飙升至87.74万美元;2002年,美国国务院民主、人权和劳工局更专门拨款100万美元,以资助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的在委项目。2019年,NED对委内瑞拉开展项目总金额达266万美元。其中,NED以“推进政治进程”为由,开展“加强外联、沟通和组织能力”项目,项目金额9万美元,内容是为当地活动分子提供培训和支持,加强参与者的沟通能力,构建和强化委国内的“公民社会”网络,组建传播小组在全国范围内扩散“民主”信息。 {{gap}}2005年10月,瓜伊多等五名委内瑞拉“学生领袖”抵达塞尔维亚贝尔格莱德,接受由NED资助的“起义”训练。训练结束后,瓜伊多等人回国推广极端右翼思想,以期影响委内瑞拉年轻人,并策划了系列街头暴力政治活动。随后,瓜伊多赴美留学,并一直在NED支持下活跃在美相关政治团体中。在瓜伊多自封“临时总统”后,其维基百科资料在短时间内从无到有,还被 NED下设组织进行了37次修改,以配合对瓜伊多的“合法执政宣传”。2021年11月,“今日俄罗斯”电视台发文称,近期一系列美内部文件揭露了美如何干预委选举过程。文件显示,美情报部门将社交媒体武器化,帮助委右翼反对派政治力量,并协助其成员竞选国会议员,为瓜伊多自封“临时总统”奠定基础。 {{gap}}该基金会的四大核心受让机构均在委有广泛活动,与该国反对党建立了密切联系,且在组织、管理、宣传等方面帮助培训现有或新成立的反对党;向委最大反对派工会提供多笔资金援助,推动后者发起反对查韦斯的抗议游行。2019年1月10日,委内瑞拉总统马杜罗宣誓就职,美等国家拒绝承认其新任期,并唆使委全国代表大会主席(议长)、反对党领袖胡安·瓜伊多另立山头,公开与马杜罗对抗。瓜伊多随后自封“临时总统”,要求重新大选,随之委国内陷入骚乱。事实证明,委乱局明显属于美扶持代理人策动“颜色革命”的结果,其中不乏NED多年来对委反对派的经营。2019年3月,委内瑞拉外长豪尔赫·阿雷亚萨指责,在NED资助下,多个组织20多年间在委全国各地进行了破坏活动,试图推翻委内瑞拉政府。  {{gap}}10. 组织暴力政变,让海地“变天”。2001年,美国国际共和研究所深度参与海地的暴力政变,推翻了时任民选总统阿里斯蒂德。2001年2月,美国国际共和研究所海地项目负责人史丹利·卢卡斯在海地电台发表言论,公开抛出让阿里斯蒂德下台的三种策略。美国时任助理国务卿罗杰·诺列加不仅与美国国际共和研究所合作,为海地反对派提供资金,还在调解海地政治危机中默许反对派的分裂策略。美国国际共和研究所标榜“在全世界推广民主”,实则长期与海地反对派密切联络,实施颠覆行动。 {{gap}}11. 扶植反对派领袖介入乌干达大选。2021年1月,乌干达举行总统换届选举。反对党民族团结纲领党总统候选人罗伯特·基亚古拉尼·森塔穆得票率达34.83%,位列第二。森塔穆在贫民窟长大,曾是流行歌手,后步入政坛。有分析认为,森塔穆之所以有如此强的号召力,与美国在背后支持密切相关。网络媒体披露,他在2018年应NED邀请,以就医名义在美国接受颠覆政权的相关培训。此外,NED还向他提供资金并委派参谋,支持其参加乌干达大选。 ==四、资助分裂势力,破坏目标国稳定== {{gap}}中国一直是NED渗透颠覆活动的重点目标之一。NED每年投入巨额资金开展反华项目,企图煽动“疆独”“港独”“藏独”等。2020年NED官网公开数据显示,NED在一年中向与中国有关的69个项目提供1000多万美元,妄图推动各类危害中国政治社会稳定的活动“落地”。 {{gap}}1. NED是诸多“疆独”组织的主要资金来源。该基金会称,2004年到2020年,它向各种“维吾尔组织”提供了875.83万美元资金。仅2020年就向各类“疆独”势力提供约124万美元资金,其中大部分流向“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等“疆独”组织。基金会时任总裁格什曼曾公开妄称“中国新疆问题的解决之道是在中国进行另一场颜色革命,中国发生政权更迭,成为一个联邦共和国”。2019年6月,格什曼在该基金会的“民主奖”活动上,公开发表支持“东突”的言论,为“疆独”势力张目。其后,他还呼吁全球关注所谓新疆人权问题,妄图建立一个国际联盟专司新疆人权事务并对中国进行制裁。 {{gap}}美国“灰色地带”网站揭露,多年来,NED直接资助“世维会”和“美国维吾尔协会”数百万美元,协助其与美西方国家政府、国会合作,不断升级与中国的敌对状态。“美国维吾尔协会”主席库扎特·阿尔泰公开称“我能想象到最正常的事情就是每一天都开展反华活动”。“灰色地带”调查报告显示,2020年在美国新冠肺炎疫情大流行期间,“美国维吾尔协会”及其骨干极力攀附美极右翼政治势力,鼓噪“中国病毒”,煽动反亚裔仇恨情绪。 {{gap}}NED涉疆项目聚焦炒作新疆“人权危机”,配合美西方以疆遏华。2019年,涉疆资金90万美元,重点项目包括:“记录东突厥斯坦地区侵犯人权事件”项目,以“捍卫人权”的名义大肆收买、伪造所谓新疆地区“侵犯人权”证人证据,炮制新疆“教培中心”临时报告和年度报告;“增强妇女和青年在宣传和公民参与方面的能力”项目,对维吾尔族妇女、青年两大群体进行重点培训,传授反宣造势技巧、手法,挑唆其对华开展反宣活动;“维吾尔人权倡导与推广”项目,搜集伪造境内外维吾尔人被“侵犯人权”的信息,在国际社会开展涉疆议题负面宣传。2020年,涉疆资金124万美元,重点项目包括:“通过艺术互动倡导维吾尔人权”项目,以艺术之名发动境内外“疆独”势力炒热涉疆议题;“人权倡导的文件和研究”项目,构建维吾尔族“人权”数据库,炮制报告抹黑中国涉维吾尔族政策;“维护和倡导维吾尔人的人权”项目和“增强妇女和青年在宣传和公民参与方面的能力”项目,延续2019年涉疆工作。 {{gap}}2.NED与“藏独”势力保持密切接触。自2010年NED时任主席格什曼向达赖颁发“民主服务奖章”起,双方开始接触。2016年格什曼出席达赖的“希望与民主”活动,2020年庆祝达赖85岁生日,声援达赖“藏独”活动。2018年11月13日,NED在美操办涉藏问题研讨会,邀请时任伪“西藏流亡政府”“首席噶伦”洛桑孙根参会。洛桑孙根在会上大放厥词,诬称“中国的援助计划最终目的是殖民”,“国际社会需要从西藏的经历中吸取教训,认识到中国隐藏在‘一带一路’计划下的野心”。2021年6月16日,在NED组织下,“藏人行政中央”新“司政”边巴次仁公开接受美《华盛顿邮报》记者、专栏作家乔什·罗金采访,鼓吹“致力于为恢复停滞不前的藏中和谈找到一个持久、互利和非暴力的解决方案,新一届的噶厦将加强国家关系和宣传工作”。 {{gap}}NED涉藏项目聚焦壮大“藏独”势力,推动西藏问题国际化。2019年,涉藏资金60万美元,重点项目包括:“加强西藏运动和领导能力培训”项目,加强“藏独”分子开展西藏社会运动,游说和施压国际社会干预西藏事务;“加强对西藏地区民主和人权的国际支持”项目,培育本土“藏独”势力,强化境内外勾连,策划和实施西藏社会运动;“赋予新一代西藏领导人权力”项目,培植新一代“西藏社运领袖”;“为对话和谈判创造条件”项目,通过所谓学术研究为“藏独”张目。2020年,资金100万美元,重点项目包括:“西藏时报”项目,发行藏文报纸,运维藏文网站,为伪“西藏流亡政府”和“藏独”组织活动提供平台;“国际声援西藏人权运动”项目,收集西藏人权问题有关证据,在联合国场合抹黑中国政府治藏政策;“增强对班禅喇嘛的认识”项目,混淆国际社会对第十一世班禅喇嘛的认识和支持,抹黑中国宗教自由政策;“加强西藏监测信息网络建设”项目,提高对西藏人权监测、记录,炮制涉藏负面报告;“促进藏族选民的知情投票”项目,培养藏人参与“流亡政府”选举决策的能力。 {{gap}}3.全面支持“港独”。NED长期在香港开展“劳工权利”“政治改革”“人权监察”相关项目,香港街头示威活动都能找到NED的影子。香港舆情分析机构“正思香港”研究NED官网发现,从1994年起,该基金会即开始资助“香港人权监察”“香港职工盟”等各种香港反对派组织、学运组织和媒体,操控它们开展各种示威抗议活动。据重庆大学经略研究院研究员杜佳统计,自1994年起,NED每年都资助香港项目,到2018年总投入超过1000万美元。 {{gap}}从2003年至今,在非法“占中”、“反修例”暴力示威游行等香港众多大型街头运动中,都有NED在幕后组织、策划、指挥和输送资金。在2019年香港“修例风波”中,NED从幕后走向台前,直接与反中乱港骨干进行接触,向参与暴乱活动的人员发放补助、开展培训:2019年5月,香港民主党创党主席李柱铭、原“香港众志”创党主席罗冠聪、前“支联会”主席李卓人等乱港分子窜访美国,参加由NED操办的“对香港公民社会和法治的新威胁”研讨会,公开乞求美干预香港“修例”。2019年9月,NED招募反中乱港势力加入总部设在华盛顿的反华组织“香港民主委员会”董事会。该组织的建立凸显反中乱港分子与华盛顿的共生关系,其董事会成员多为知名乱港分子,而“香港民主委员会”咨询委员会主要由NED等非政府组织成员构成。2019年香港“修例风波”期间,NED安排乱港分子赴国际社会进行反动宣传,资助乱港组织活动经费,多次派员赴港指导乱港势力抗争活动。2021年9月,NED举办所谓“未来世界民主发展前景”研讨会,罗冠聪在会上发言,兜售歪理邪说,亵渎正义与真相。“香港民间人权阵线”“香港众志”“香港职工盟”等在“修例风波”中表现突出的组织均获得NED的资助。2021年,NED进一步加大扶植流亡海外“港独”分子群体。 {{gap}}2019年,NED涉港资金约64万美元,具体项目包括:“加强公民社会和人权保护”项目,打“人权”幌子,串联“港独”“民运”团体及政治派领袖向国际社会宣传中央政府“侵犯人权”;“促进循证对话和政策制定”项目,针对香港市民对香港政治、经济问题的看法建立“循证对话”机制,扩大“港独”势力话语权;“扩大工人权利和民主”项目,协助香港工会强化组织、加强谈判和宣传技巧,在香港“推动民主加强公民社会”;“捍卫香港的法治与自由”项目,串联乱港分子和国际商界及政府部门反华势力插手香港法治,炮制研究香港繁荣与法治自由关系的报告。 ==五、炮制虚假信息,炒作反政府言论== {{gap}}1. 散发煽动性言论,挑拨民众反政府情绪。2021年,受新冠疫情和美国收紧制裁的影响,古巴经历30年来最严重的经济危机。古巴通货膨胀加剧,各地出现粮食、药品及电力不足等现象。7月11日,包括首都哈瓦那在内的多座城市爆发大规模反政府示威。古巴政府调查后发现,此次示威活动背后同美国政府机构有着密切联系,其中NED发挥了重要作用。在示威活动爆发前数周,社交媒体上反古政府信息开始增多,这些信息有效地操纵了民众情绪、制造不满并刺激抗议活动;在示威活动前几天推特上突然出现大量新账号转发、点赞未加核实的反古政府帖文,这些帖文均统一标注#SOSCuba的标签。古巴外长表示,经过调查,这些社交媒体账号均与一家位于美国佛罗里达州迈阿密的公司密切相关。 {{gap}}2.炮制涉疆谎言,为遏制中国造势。NED资助的“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和“人权观察”组织制造并传播诸如“种族灭绝”“教培中心关押百万维吾尔人”等涉疆谣言。NED支持的“中国人权捍卫者网络”(Chinese Human Rights Defenders,CHRD)仅仅采访8人,便基于这样一个荒谬的小样本“研究”,将估算比例应用到整个新疆,粗暴得出100万人被拘留在“再教育拘留营”,200万人“被迫参加白天或晚上的再教育课程”,炒作涉疆谣言。2019年1月起,美国国务院和NED发起对在美工作学习生活的维吾尔族人进行入户调查。他们询问其家中是否有人在新疆“教培中心”,挑唆其站出来发声“控诉”,煽动针对中国政府的抗议。 {{gap}}3. 传播“政治病毒”,将新冠病毒溯源政治化。疫情暴发后,NED资助的“美国维吾尔人协会”及其下属机构不断传播右翼阴谋论,将疫情和所有相关死亡归咎于中国,并传播中国“正在对世界发动病毒战争”“为了引发大流行故意输出这种病毒”等谣言,为美国和西方国家煽动反华、反亚裔的情绪推波助澜。 {{gap}}4. 营造敌对氛围,炒作“锐实力”概念。2017年11月,NED研究部副主任克里斯托弗·沃尔克和杰茜卡·路德维希在美国《外交》杂志上发表题为《锐实力内涵——威权国家如何投射影响力》的文章,首次炮制“锐实力”概念,鼓吹新一轮“中国威胁论”。2017年12月,NED发布《锐实力:日益增长的威权影响力》报告,指称中国和俄罗斯十多年来耗费巨资,采用“分化、收买和操纵等非常规手段”对目标国家或群体施加影响,以影响和塑造全球舆论和认知,妖魔化中国和俄罗斯。 {{gap}}5. 恶意挑拨事端,污名化中国媒体政策。NED资助的“无国界记者组织”,长期鼓动国际社会、广告商、新闻工会以及外国政府等“区别对待”中国媒体,鼓噪警惕中国媒体“威胁”。新冠疫情暴发后,“无国界记者组织”又抛出“呼吁中国抗疫信息透明”“警惕政府加大新闻限制力度”等不负责任的言论,并制造“多名中国记者在狱中生命垂危”等谣言。 ==六、资助活动和学术项目,搞意识形态渗透== {{gap}}1. NED设立所谓“民主”奖项,以鼓励各国异见人士帮助美国“输出民主”。1991年以来,NED每年颁发表彰“捍卫人权和民主”的民主奖(Democracy Award)。该奖项授予俄罗斯、中国、朝鲜、缅甸、伊朗、古巴、委内瑞拉、乌克兰等国的政治活动家和异见人士。1999年以来,NED每年还颁发民主服务奖章(Democracy Service Medal)。2002年,民主服务奖章颁给了时任台湾当局领导人陈水扁的配偶吴淑珍。2010年的奖章颁给了所谓的“西藏流亡精神领袖”第十四世达赖喇嘛。此外,NED还借“世界民主运动”全球大会颁发“民主勇气奖”,颁发对象从第八届(2015年)起出现涉华面孔,此后连续向“藏独”“港独”“东突”等反华组织或个人颁奖,如第八届颁给“港独”分子罗冠聪,第九届(2018年)颁给“维权律师”江天勇家属金变玲,第十届(2021年)颁给英国反华乱港组织“香港监察”、“藏独”组织“自由西藏学生运动”及“东突”组织“维吾尔运动”。其中,罗冠聪为“港独”组织“香港众志”创党主席,因其违法乱港行径被香港警察通缉;江天勇通过蓄意策划“谢阳遭受酷刑”等谣言、插手炒作敏感案件、煽动他人非法聚集滋事及与境外势力勾结等方式,严重威胁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香港监察”收到香港警方的警告信,指出该组织涉嫌违反香港国安法第29条“勾结外国或境外势力危害国家安全罪”;“自由西藏学生运动”曾于2008年派出包括该组织执行主席哲东拉珍在内的8名骨干分子潜入中国境内进行破坏活动;“维吾尔运动”为由流亡维吾尔分裂分子组成的极端民族主义组织“世维会”的分支机构,以颠覆中国、建立“东突厥斯坦”民族国家为目标。 {{gap}}2019年6月4日,NED借“八九政治风波”30年,授予“西藏行动中心”“世维会”“对华援助协会”等“藏独”“疆独”“东突”“民运”组织年度“民主奖”。 {{gap}}2. 自2004年起,NED每年举办利普塞特系列讲座。讲座在美国和加拿大举办,讲座成果发表在其主办的《民主期刊》杂志。主讲人多为著名政治学者,讲座内容充斥强烈意识形态色彩。如2020年,讲座为美国政治学家裴敏欣主讲的《极权主义暗长阴影笼罩下的中国》。 {{gap}}3. NED在埃及资助非政府组织“埃及民主学院”进行思想渗透。2011年6月,美国新任驻埃及大使安妮·帕特森承认,自2011年2月以来,美国为在埃及“推进民主”至少花费4000万美元。 {{gap}}4. 2013年10月,NED核心受让组织“美国国际事务民主协会”收到NED30多万美元拨款,用于“改善委内瑞拉政治活动家沟通技能”。2013年12月委内瑞拉地方选举前,“美国国际事务民主协会”在委境外举办研讨会,就如何使用技术和社交媒体“促进公民外联和参与”提供所谓“专家建议”。此外,NED还创建了一个“虚拟工具箱”,提供“与政治创新相关的一系列问题的在线定制能力建设课程”,该课程至今仍在使用。这些措施在2015年的立法选举中起效,反对党联盟“民主团结圆桌会议”历史性地赢得了委内瑞拉国民议会的多数席位。 {{gap}}5. 2016年底,NED资助“港独”分子梁天琦、黄台仰分别赴美国哈佛大学和英国牛津大学深造。曾任乱港组织“民间人权阵线”召集人杨政贤2017年参加了该基金会的一个访学项目,“与来自南美、东欧、中东的民间团体领袖和抗争者交流,研究民主运动和社运抗争经验”。 {{gap}}6. NED常年资助举办“族群青年领袖研习班”,参加人员多为“藏独”“疆独”“蒙独”“港独”“台独”及法轮功代表等,截至2020年11月已举办15届。2018年12月,NED时任主席格什曼在第十三届“族群青年领袖研习班”发表主题演讲,称“中国是世界民主最大的威胁”,鼓噪在中国争取“民主”。 {{gap}}7. 2019年6月3日,NED主办探讨“中国压迫模式向世界传播”话题论坛,诬称“中国式压迫模式”正通过新一代的科技手段“对西方民主体制产生侵蚀”。 {{gap}}8. 2022年3月27日至30日,NED会长威尔逊率团窜访台湾,并举办记者会,宣布将与“台湾民主基金会”合作,于2022年10月在台北举办“世界民主运动”全球大会,打着所谓“民主”幌子为“台独”势力撑腰。 {{gap}}9. NED定期以学术研讨、提供培训为名向“民权”组织拨款。2020年NED对西藏和新疆的拨款明细显示,基金会向“西藏青年协会”“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等“藏独”“疆独”组织提供资金,召开研讨会,为流亡藏人和中国境内“藏独”分子提供论坛;组织维吾尔族青年能力培训,在当地社区宣传“维吾尔危机”。 {{gap}}10. NED长年资助苏丹地区政治青年参与培训。2020年,苏丹民间社会发展和培训区域中心(RCDCS)获得NED颁发的“民主奖”。该组织在苏丹各地为数百名青年提供“民主”和激进主义等方面的培训。 {{PD-PRC-exempt}} 3tpae4jm0pt66l7wgg7dwtgeqftuvu8 云南省人民政府关于公布第三批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通知 0 1105113 2173782 2170849 2022-08-23T18:02:16Z Kcx36 88351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云南省人民政府关于公布第三批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通知 | 发布者 = 云南省人民政府 | 发文字号 = 云政发〔1987〕216号 | year = 1987 | month = 12 | day = 21 | type = 云南省人民政府的通知 }} 各州、市、县人民政府,各地区行政公署,省直各厅、局、委、办: {{gap}}省人民政府同意省文化厅提出的第三批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共计六十一处),现予公布。望各级人民政府和各有关部门,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 (1982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和《[[云南省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的实施办法|云南省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的实施办法]]》的规定和要求,认真采取措施,切实做好工作,以保护和管理好国家的历史文化遗产。 {{gap}}附云南省第三批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名单、云南省第三批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简介。 {{署名|云南省人民政府 一九八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附件一: {{c|'''{{x-larger|云南省第三批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名单}}'''}} === (一)革命遗址及革命纪念建筑物(共十一处) === {| class="wikitable" |+ !style="width:50px" |编号 !style="width:50px" |分类号 !style="width:200px" |名称 !style="width:120px" |时代 !style="width:80px" |地址 |- |1 |1 |中共云南省委建党旧址 |公元1926年 |昆明市 |- |2 |2 |朱德旧居 |公元1909-1922年 |昆明市 |- |3 |3 |唐继尧墓 |公元1931年 |昆明市 |- |4 |4 |金沙江树桔渡口 |公元1935年 |东川市 |- |5 |5 |水田寨中央红军总部驻地旧址 |公元1935年 |威信县 |- |6 |6 |罗炳辉故居 |近代 |彝良县 |- |7 |7 |周保中故居 |近代 |大理市 |- |8 |8 |国殇葛园 |公元1944年 |腾冲县 |- |9 |9 |艾思奇故居 |公元1918年 |腾冲县 |- |10 |10 |张文光墓 |公元1923年 |腾冲县 |- |11 |11 |杨振鸿墓 |公元1908年 |保山市 |} === (二)古建筑及历史纪念建筑物(共三十三处) === {| class="wikitable" !style="width:50px" |编号 !style="width:50px" |分类号 !style="width:200px" |名称 !style="width:120px" |时代 !style="width:80px" |地址 |- |12 |1 |云南贡院 |明-民国 |昆明市 |- |13 |2 |升庵祠 |明 |昆明市 |- |14 |3 |连然文庙 |元 |安宁县 |- |15 |4 |胜境关界坊 |明-清 |富源县 |- |16 |5 |万寿宫 |清 |会泽县 |- |17 |6 |楚雄文庙 |明 |楚雄市 |- |18 |7 |狮山正续寺 |元-清 |武定县 |- |19 |8 |秀山古建筑群 |宋-清 |通海县 |- |20 |9 |指林寺 |清 |建水县 |- |21 |10 |朱家花园 |清-民国 |建水县 |- |22 |11 |南湖瀛洲亭 |清 |蒙自县 |- |23 |12 |蒙自租界址 |清-民国 |蒙自县 |- |24 |13 |碧色寨车站 |公元1909年 |蒙自县 |- |25 |14 |景东文庙 |清 |景东县 |- |26 |15 |迁糯佛寺 |清 |景谷县 |- |27 |16 |糯福教堂 |公元1921年 |澜沧县 |- |28 |17 |李定国祠 |清 |勐腊县 |- |29 |18 |喜州白族民居建筑群 |近代 |大理市 |- |30 |19 |圣源寺观音阁 |元 |大理市 |- |31 |20 |苍山神祠 |清 |大理市 |- |32 |21 |法藏寺及董氏宗祠 |明 |大理市 |- |33 |22 |水目山塔 |大理国 |祥云县 |- |34 |23 |兴教寺 |明 |剑川县 |- |35 |24 |景风阁 |明、清 |剑川县 |- |36 |25 |鹤庆文庙 |明 |鹤庆县 |- |37 |26 |巍宝山古建筑群 |明、清 |巍山县 |- |38 |27 |玉皇阁 |明 |保山市 |- |39 |28 |南甸宣抚司署 |清 |梁河县 |- |40 |29 |普济寺铜瓦殿 |清 |丽江县 |- |41 |30 |中心镇公堂 |清 |中甸县 |- |42 |31 |东竹林寺 |清 |德钦县 |- |43 |32 |茨中教堂 |清 |德钦县 |- |44 |33 |广允佛寺 |清 |沧源县 |} === (三)石刻、崖画(共七处) === {| class="wikitable" !style="width:50px" |编号 !style="width:50px" |分类号 !style="width:200px" |名称 !style="width:120px" |时代 !style="width:80px" |地址 |- |45 |1 |观音洞璧画 |元 |晋宁县 |- |46 |2 |三台山石刻 |大理国 |禄劝县 |- |47 |3 |它克崖画 |待考 |元江县 |- |48 |4 |莲花洞石刻 |清 |屏边县 |- |49 |5 |大王岩崖画 |待考 |麻栗坡县 |- |50 |6 |金华山石刻 |大理国 |剑川县 |- |51 |7 |整控渡摩崖 |元 |澜沧县 |} === (四)古文化遗址及古墓葬(共十处) === {| class="wikitable" !style="width:50px" |编号 !style="width:50px" |分类号 !style="width:200px" |名称 !style="width:120px" |时代 !style="width:80px" |地址 |- |52 |1 |龙潭山遗址 |旧石器时代 |呈贡县 |- |53 |2 |塘子沟遗址 |旧石器时代 |保山市 |- |54 |3 |野石山遗址 |新石器时代 |鲁甸县 |- |55 |4 |大墩子遗址 |新石器时代 |元谋县 |- |56 |5 |石佛洞遗址 |新石器时代 |耿马县 |- |57 |6 |诸葛营遗址 |东汉-蜀汉 |保山市 |- |58 |7 |阳苴咩城遗址 |唐-元 |大理市 |- |59 |8 |德源城遗址 |唐 |洱源县 |- |60 |9 |建水古窑 |元、明 |建水县 |- |61 |10 |八塔台古墓群 |春秋-元 |曲靖市 |} 附件二: {{c|'''{{x-larger|云南省第三批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简介}}'''}} {{gap}}'''(1)中共云南省委建党旧址''' 位于昆明市节孝巷39号,民居建筑。1926年中共云南省特别委员会和中共云南省临时工作委员会相继在此成立。 {{gap}}'''(2)朱德旧居''' 位于昆明市梅园巷3号、红花巷4号两处,均为民居建筑,公元1911-1922年冬,朱德同志在此居住。 {{gap}}'''(3)唐继尧墓''' 位于昆明园通动物园内,墓体及碑铭皆为1931年云南省政府修建。 {{gap}}'''(4)金沙江树桔渡口''' 位于东川市树枯乡,1935年5月,中央红军第九军团在此渡江。现存渡口指挥所旧址。 {{gap}}'''(5)水田寨中央红军总部驻地旧址''' 位于威信县水田区水田寨村。1935年2月5日,中央红军由川入滇,总部住“花房子”,在此,中央政治局常委进行分工,决定由洛浦(张闻天)同志代替博古(秦邦宪)同志负总的责任。 {{gap}}'''(6)罗炳辉故居''' 位于彝良县偏坡寨村,现存住房基址两间。罗炳辉同志(1893-1946年),汉族。早年参加北伐战争,1929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任红军十二军军长,第九军团军团长等职。为我军著名将领。 {{gap}}'''(7)周保中故居''' 位于大理市湾桥乡湾桥村。周保中同志,白族,早年参加革命,任东北抗日联军第五军军长,第二路军总指挥等职,解放后为我省人民政府副主席。 {{gap}}'''(8)国殇葛园''' 位于腾冲县来凤山北,1944年收复腾冲后修建。现存忠烈祠烈士塔,战士冢等,为滇西抗日战争纪念性陵园。 {{gap}}'''(9)艾思奇故居''' 位于腾冲和顺乡,建于1918年。艾思奇同志,193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为我国著名哲学家。其李曰垓,为同盟会会员,曾任护国军第一军秘书长。 {{gap}}'''(10)张文光墓''' 位于腾冲县董库村。墓碑李根源题,于右任书。张文光,1906年加入同盟会,1911年10月27日,发动腾越起义,立滇西都督府,张被举为大都督。 {{gap}}'''(11)杨振鸿墓''' 位于保山市太保公园内,墓碑蔡锷题。杨振鸿(1874-1908年),昆明人,1903年留学日本,1905年加入同盟会,1906年回云南,发展会员三百余人,曾三次筹划武装起义失败,因积劳过度殉于保山。 {{gap}}'''(12)云南贡院''' 位于昆明云南大学内,现存至公堂为明清两代贡院的主体建筑。另存贡院碑记是研究云南科举制度的重要资料。会泽楼、映秋院皆近现代重要纪念建筑。 {{gap}}'''(13)升庵祠''' 位于昆明西山高峣,始建于明,是被谪放云南永昌(今保山县)的著名文人杨慎的纪念建筑,明末著名地理学家徐霞客亦曾在此居留。 {{gap}}'''(14)连然文庙''' 位于安宁县连然镇。现存大殿始建于元大德六年(1302年),至元三年(1337年)重建,后虽经三次大修,但仍保持元代建筑风格。 {{gap}}'''(15)胜境关界坊''' 位于富源县东南胜境关村,为通京古道入滇门户,现存一坊一亭,始建明景泰四年,后经历代重修。两端尚存古道约七公里。 {{gap}}'''(16)万寿宫''' 位于会泽县城,又名江西会馆。始建于清康熙年间,乾隆二十七年重修。由门楼、中殿、后殿、魁阁等组成。其门楼为五重檐歇山顶建筑,造型独特。 {{gap}}'''(17)楚雄文庙''' 位于楚雄县城,现存大殿为明成化五年(1470年)所建。殿前庑廊、泮池等保存基本完整。 {{gap}}'''(18)狮山正续寺''' 位于武定城西南,始建于元至大四年(1311年),历代重修扩建。现存大殿、观音殿、藏经楼等建筑,相传明惠帝朱允炆避难入滇,在此为僧。 {{gap}}'''(19)秀山古建筑群''' 位于通海县城,由涌金寺、普光寺、观音阁、清凉台、玉皇阁、三元宫等寺观组成。据有关碑记:涌金寺创自宋嘉熙年间(1237-1240年),普光寺建于大理国道隆己酉年(1249年),为我省著名古建筑。 {{gap}}'''(20)指林寺''' 位于建水县城,现存一殿、一坊、二虎,大殿重檐歇山顶,属双层复斗式结构,为元元贞年间(1295-1296年)所建,殿内发现白描壁画两幅。 {{gap}}'''(21)朱家花园''' 位于建水城区,占地11,000平方米,建筑面积4,600平方米,为滇南典型园林建筑,有建水大观园之称。 {{gap}}'''(22)南湖瀛洲亭''' 位于蒙自南湖,始建于清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光绪十四年(1888年)重修。三重檐六角亭阁,造型庄重华丽,南湖水面约三十万平方米,经历代修整,为滇南最有特色的园林之一。 {{gap}}'''(23)蒙自租界址''' 位于蒙自县城。中法战争之后,蒙自开为商埠。现存蒙自分关、哥胪士洋行、法国领事官署、法国监狱等帝国主义侵华遗迹,其中蒙自分关1938年辟为西南联大文法学院校址。 {{gap}}'''(24)碧色寨车站''' 位于蒙自碧色寨,为我国现存最早的铁路车站之一,建筑保持法式建筑原貌。车库内存1905年左右生产的机车车头多辆,对研究滇越路史和我国的铁路发展史具有重要意义。 {{gap}}'''(25)景东文庙''' 位于景东城西,始建于清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由泮池、魁阁、钟鼓楼、棂星门、大成殿等组成,建筑面积5,292平方米,为滇西南规模较大的古建筑之一。 {{gap}}'''(26)迁糯佛寺''' 位于景谷县永平区,建于清乾隆年间(1778年),由大殿、僧房、戒堂、膳堂、山门等组成,大殿建筑有很高艺术价值,为我省较大的小乘佛教寺院之一。 {{gap}}'''(27)糯福教堂''' 位于澜沧县糯福区,系一拉祜族干栏建筑,造型别致,建于1921年。美国牧师永伟里父子在此试行拉祜、佤族文字。 {{gap}}'''(28)李定国祠''' 位于勐腊县城,又名汉王庙。祠始建于清,李定国原为明末农民领袖张献忠部下,后追随明永历帝入滇,1662年殁于勐腊,当地人民建祠纪念。 {{gap}}'''(29)喜州白族民居建筑群''' 位于大理市喜州镇,包括杨品相、严家、董家大院等,这些宅院在保持白族“三方一照壁”“四合五天井”布局的基础上,吸收了西方和江南民宅的优点,形成自己的建筑风格。 {{gap}}'''(30)圣源寺观音阁''' 位于大理喜州庆洞村,系一重檐歇山顶亭阁建筑,为宋末元初所建,为我省较早的木构建筑之一。 {{gap}}'''(31)苍山神祠''' 位于大理苍山中和峰。唐德宗贞元九年(794年)节度巡官崔佐时与南诏王牟年寻会盟处,现存石室旧址及清代所建苍山祠。 {{gap}}'''(32)法藏寺及董氏宗祠''' 位于大理风仪北汤天村,明洪武二十五年建寺(1392年),原藏南诏至明各种写经三千余册,董氏祠位于寺北,内存董氏世系碑纪九块。 {{gap}}'''(33)水目山塔''' 位于祥云县水目山,十五级方形密檐砖塔,高约十九米,大理国庆光、净妙禅师所建。水目山寺建筑规模宏大,存明成化铜钟及许多碑刻,寺后有僧墓近四十座。 {{gap}}'''(34)兴教寺''' 位于剑川县沙溪区,现存大殿为明成化年建。殿内尚存壁画十余幅,具较高艺术价值。 {{gap}}'''(35)景风阁''' 位于剑川城西,由景风阁、灵宝塔、莱薰楼、棂星门、龙神祠、文庙等建筑组成,反映了剑川工匠高超的工艺水平。 {{gap}}'''(36)鹤庆文庙''' 位于鹤庆县城。始建于元,明洪武二十九年迁于今址,现存大殿为崇祯五年(1632年)由丽江土司木增所建,徐霞客有“文庙宏整,甲于滇中”的赞语。 {{gap}}'''(37)巍宝山古建筑群''' 位于巍山县东南,为南诏王细奴罗耕牧处,山前巡山殿奉祀细奴罗像,明中叶后该处发展为我省道教中心,现存斗姆阁、道元宫、长春洞、玉皇阁、朝阳洞等古建筑。 {{gap}}'''(38)玉皇阁''' 位于保山市太保山,大殿为三重檐歇山顶建筑,规模雄伟,为明嘉靖三十八年(1560年)所建,殿北会真楼为徐霞客的下榻之所。 {{gap}}'''(39)南甸宣抚司署''' 位于梁河县遮岛镇。自明正统至解放前,南甸土司历二十八代。现存建筑为清咸丰元年(1851年)所建。1934年扩建,为滇西保存最为完整的一处土司衙门。 {{gap}}'''(40)普济寺铜瓦殿''' 位于丽江县西黄山,建于清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主殿重檐歇山顶,屋面覆以铜瓦。 {{gap}}'''(41)中心镇公堂''' 位于中甸县中心镇,为当地藏民集会、议事诵经之所,始建于清雍正二年(1724年)。建筑具独特风格,红军长征到达中甸,贺龙同志居住该处。 {{gap}}'''(42)东竹林寺''' 位于德钦县奔子栏区,始建于清,为黄教藏密寺院,建筑规模宏伟,殿内尚存壁画十幅,具较高艺术价值。 {{gap}}'''(43)茨中教堂''' 位于德钦县茨中乡。为法国天主教堂,始建于清同治六年(1867年),教堂砖石结构,由法式建筑覆加中式亭阁组成,建筑风格独特。 {{gap}}'''(44)广允佛寺''' 位于沧源县勐董街,始建于清道光年间,大殿木雕艺术极精,殿内存壁画十幅,反映清政府册封当地傣族土司场面。 {{gap}}'''(45)观音洞璧画''' 位于晋宁县上蒜乡,计观音山及洗澡塘村二处,洞内绘密宗佛教题材壁画,并有元明时的题记多处。 {{gap}}'''(46)三台山石刻''' 位于禄劝与武定县交界处,刻高浮雕多闻天王与大黑天神像各一,从雕像造像看,属大理国时期作品。 {{gap}}'''(47)它克崖画''' 位于元江县它克乡,崖画长19.5米,高3米,绘各种图像92个,反映原始社会生产、生活场面。 {{gap}}'''(48)莲花洞石刻''' 位于屏边县白方区灵宝山,洞内存石刻造像八尊,其中佛和金刚像为明末清初作品,其他道教造像为清末民间艺人万凌霄所刻,具一定艺术价值。 {{gap}}'''(49)大王岩崖画''' 位于麻栗坡县东,计二个地点,一号点画面高八米、宽六米;二号点长20米、高3米。图像用红、白、黑三色绘制,色彩对比鲜明。 {{gap}}'''(50)金华山石刻''' 位于剑川城西,计石刻造像三尊,中为多闻天王像,高6米,为大理国时作品。 {{gap}}'''(51)整控渡摩崖''' 位于澜沧县雅口区勐况察。计汉字三行,记载元中道总兵都不花领军征战的事绩。该摩崖题刻即《新纂云南通志》所载“思茅元碑”。 {{gap}}'''(52)龙潭山遗址''' 位于呈贡龙潭山,多次发掘出上古人类、哺乳动物化石及打制石器,距今约三万年左右。 {{gap}}'''(53)塘子沟遗址''' 位于保山市蒲缥区,1987年进行发掘,出土大量打制石器、骨器以及各种动物化石。经测定距今八千年左右。 {{gap}}'''(54)野石山遗址''' 位于鲁甸县文屏区野石村,面积一平方公里左右,为我省规模较大的新石器时代村落遗址。 {{gap}}'''(55)大墩子遗址''' 位于元谋县东张二村河北岸,1972年进行发掘,发现原始社会建筑基址多处,及大量新石器时代遗物。这一文化类型,在川滇交界地区具有代表性。 {{gap}}'''(56)石佛洞遗址''' 位于耿马县小黑江畔,洞穴内保存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址,约三千平方米,为我省规模最大的洞穴遗址。 {{gap}}'''(57)诸葛营遗址''' 位于保山市汉庄区诸葛营村,村东现存夯筑城墙东西350米,南北300米,夯层中夹杂大量汉代砖瓦,为我省现存规模最大的汉代建筑遗存。 {{gap}}'''(58)阳苴咩城遗址''' 位于大理市西中和峰下,公元738-1254年,一直是南诏、大理政权的国都,现西北部尚存古城墙一段。 {{gap}}'''(59)德源城遗址''' 位于洱源县邓川区,古为邓赕诏所在地,现存夯土城墙,周长1.2公里,残高3米左右。 {{gap}}'''(60)建水古窑''' 位于建水瓦窑村,窑址面积一平方公里左右,有“鸡笼窑”与龙窑两种。为我省现存规模最大的古代窑址。 {{gap}}'''(61)八塔台古墓群''' 位于曲靖市珠街区,原有八个土墩,均由春秋-元代的古墓相叠而成。1978-1980年发掘1、2号堆,清理古墓五百余座。 {{PD-PRC-exempt}} bg7eyhk1kgfm2j3xdhbpm9w6y4b29pd 新纂辟瘟方 0 1108944 2173802 2171344 2022-08-24T01:16:47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新纂辟瘟方|author=許浚|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 1 start --> ==序== 萬曆壬子關北疫癘始自六鎮{{!|𫝊|⿰亻専}}熾于南 死者以千數自秋徂冬迄于癸丑春八路 無不然 上甚憂之以爲天時不齊沴氣爲灾是固在予 予曷敢不力分 遣侍臣賫香祝祭禱之冠盖絡屬藥醫交道 又 命有司吊死恤其家凡祈禳之方治療之法 靡不畢舉醫局{{?|⿱雚旧}}有簡易辟瘟方 <!-- 1 end --> bf9t1a5cv4pnm0csv0kblwwf4to76iu 2173803 2173802 2022-08-24T01:36:42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新纂辟瘟方|author=許浚|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 2b start --> ==序== 萬曆壬子關北疫癘始自六鎮{{!|𫝊|⿰亻専}}熾于南 死者以千數自秋徂冬迄于癸丑春八路 無不然 上甚憂之以爲天時不齊沴氣爲灾是固在予 予曷敢不力分 遣侍臣賫香祝祭禱之冠盖絡屬藥醫交道 又 命有司吊死恤其家凡祈禳之方治療之法 靡不畢舉醫局{{?|⿱雚旧}}有簡易辟瘟方 <!-- 2b end --><!-- 3a start --> 命印累百本 頒布各道而尚慮其粗率乃於 筵中 上語及民灾愍然不怡大臣及該官請令内局 老醫{{?|⿰忄専}}採諸方更 諭中外 上遂命陽平君<sub>臣</sub>許浚撰㝎以 進{{!|𠈷|⿰亻⿻甲ㄴ}}廣其傳噫天心仁愛人君一念之誠足 以召和致祥我 聖上眷眷如傷之澤至於此極<sub>臣</sub>知是書之布 <!-- 3a end --><!-- 3b start --> 域中疲病之民欣欣咸有更生之望壽域 春䑓之治只在於一轉移之間豈不韙㢤 書成 命<sub>臣</sub>略記其事于卷面時萬曆四十一年二 月下澣崇禄大夫行禮曹判書兼弘文館 大提學藝文館大提學知春秋館成均館 事 世子右賔客同知 經筵事<sub>臣</sub>李廷 龜奉 教謹序 <!-- 3b end --><!-- 4a start --> 03ejfinl2bjmq4llbvc2do0exf6bx5p 2173804 2173803 2022-08-24T01:57:04Z Blahhmosh 79595 /* 序 */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新纂辟瘟方|author=許浚|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 2b start --> ==序== 萬曆壬子關北疫癘始自六鎮{{!|𫝊|⿰亻専}}熾于南 死者以千數自秋徂冬迄于癸丑春八路 無不然 上甚憂之以爲天時不齊沴氣爲灾是固在予 予曷敢不力分 遣侍臣賫香祝祭禱之冠盖絡屬藥醫交道 又 命有司吊死恤其家凡祈禳之方治療之法 靡不畢舉醫局{{?|⿱雚旧}}有簡易辟瘟方 <!-- 2b end --><!-- 3a start --> 命印累百本 頒布各道而尚慮其粗率乃於 筵中 上語及民灾愍然不怡大臣及該官請令内局 老醫{{?|⿰忄専}}採諸方更 諭中外 上遂命陽平君<sub>臣</sub>許浚撰㝎以 進{{!|𠈷|⿰亻⿻甲ㄴ}}廣其傳噫天心仁愛人君一念之誠足 以召和致祥我 聖上眷眷如傷之澤至於此極<sub>臣</sub>知是書之布 <!-- 3a end --><!-- 3b start --> 域中疲病之民欣欣咸有更生之望壽域 春䑓之治只在於一轉移之間豈不韙㢤 書成 命<sub>臣</sub>略記其事于卷面時萬曆四十一年二 月下澣崇禄大夫行禮曹判書兼弘文館 大提學藝文館大提學知春秋館成均館 事 世子右賔客同知 經筵事<sub>臣</sub>李廷 龜奉 教謹序 <!-- 3b end --> <!-- 7a start -->{{*|御醫忠勤貞亮扈聖功臣崇禄大夫陽平君<sub>臣</sub>許<sub>浚</sub>奉 教{{?|⿰扌⿱並八}} ==火運之{{?|⿵⿱山戌小}}多疫癘== 五運之中戊癸屬火火有君、火相。火君火爲少隂;相火爲少陽。少隂司天下疵疫;少陽司天疫癘大行。丑未之{{?|⿵⿱山戌小}},少隂加臨則民病,瘟疫盛行,遠近咸若火運之{{?|⿵⿱山戌小}}熒惑{{*|星名}}光明天下疫癘{{*|内經}} 0mfzmqgpxg0xr386bglfx41txey803g 2173805 2173804 2022-08-24T02:15:24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新纂辟瘟方|author=許浚|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 2b start --> ==序== 萬曆壬子關北疫癘始自六鎮{{!|𫝊|⿰亻専}}熾于南 死者以千數自秋徂冬迄于癸丑春八路 無不然 上甚憂之以爲天時不齊沴氣爲灾是固在予 予曷敢不力分 遣侍臣賫香祝祭禱之冠盖絡屬藥醫交道 又 命有司吊死恤其家凡祈禳之方治療之法 靡不畢舉醫局{{?|⿱雚旧}}有簡易辟瘟方 <!-- 2b end --><!-- 3a start --> 命印累百本 頒布各道而尚慮其粗率乃於 筵中 上語及民灾愍然不怡大臣及該官請令内局 老醫{{?|⿰忄専}}採諸方更 諭中外 上遂命陽平君<sub>臣</sub>許浚撰㝎以 進{{!|𠈷|⿰亻⿻甲ㄴ}}廣其傳噫天心仁愛人君一念之誠足 以召和致祥我 聖上眷眷如傷之澤至於此極<sub>臣</sub>知是書之布 <!-- 3a end --><!-- 3b start --> 域中疲病之民欣欣咸有更生之望壽域 春䑓之治只在於一轉移之間豈不韙㢤 書成 命<sub>臣</sub>略記其事于卷面時萬曆四十一年二 月下澣崇禄大夫行禮曹判書兼弘文館 大提學藝文館大提學知春秋館成均館 事 世子右賔客同知 經筵事<sub>臣</sub>李廷 龜奉 教謹序 <!-- 3b end --> <!-- 7a start -->{{*|御醫忠勤貞亮扈聖功臣崇禄大夫陽平君<sub>臣</sub>許<sub>浚</sub>奉 教{{?|⿰扌⿱並八}}}} ==火運之{{?|⿵⿱山戌小}}多疫癘== 五運之中戊癸屬火火有君、火相。火君火爲少隂;相火爲少陽。少隂司天下疵疫;少陽司天疫癘大行。丑未之{{?|⿵⿱山戌小}},少隂加臨則民病,瘟疫盛行,遠近咸若火運之{{?|⿵⿱山戌小}}熒惑{{*|星名}}光明天下疫癘{{*|内經}} ==運氣之{{?|⿳亠⿲糹⿱二口糹夂}}多疫癘== 夫五運六氣乃天地隂陽運行 升降之常道也。五運流行有大 過不及之{{?|⿳田丗八}}六氣升降有逆從勝復之差 qk5haa5dwhpoa0v3h5xqmzyo25kl0wo 事變日記 0 1109498 2173760 2172458 2022-08-23T13:53:45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wwc}} {{Header|title=事變日記|author=朝鮮承政院|author2=李王職實錄編纂室|section=|times=|y=|m=|d=|previous=|next=|type=|from=|notes=}} o0ozjij2d9y2p914vfnu3ljtfs4ebxl 君憲救國論 0 1109931 2173823 2173707 2022-08-24T08:06:43Z 晞世道明 29661 wikitext text/x-wiki {{未完成}}{{header | title = | author = 楊度 | section = | previous = | next = | year = 1915 | notes = | edition = }} ==上==   客有問於虎公曰:「民國成立,迄今四年,賴大總統之力,削平內亂,捍禦外侮,國以安寧,民以蘇息,自茲以往,整理內政,十年或二十年,中國或可以謀富強,與列強並立於世界乎?」虎公曰:「唯唯否否,不然,由今之道,不思所以改絃而更張之,欲爲強國無望也,欲爲富國無望也,欲爲立憲國亦無望也,終歸於亡國而已矣。」客曰:「何以故?」虎公曰:「此共和之弊也。中國國民,好名而不務實,辛亥之役,必欲迫成共和,中國自此,無救亡之策矣。」   客曰:「何謂強國無望?」虎公曰:「共和國民,習於平等自由之說,影響於一切政治,而以軍事爲最重。軍事教育,絕對服從,極重階級,德意志日本軍隊,節制謹嚴,故能稱雄於世,而法美等國則不然,能富而不能強,此無他,一爲君主,一爲共和故也。法美且然,他共和國更不必論,故共和必無強國,已成世界之通例。然法美有國民教育,尚有對於國家之義務心,可以維持而統一之,故對外雖不能強,對內猶不爲亂。若中國人民,程度甚低,當君主時代,當兵者之常語曰:『食皇家餉,爲皇家出力耳。』今忽去有形之皇室,代以無形之國家,彼不知國家爲何物,無可指實以維繫其心,其所恃爲維繫者,統馭者之感情與威力,有以羈制之而已。此其爲力,固已至弱,况又有自由平等之說,浸潤灌輸,以搖撼此羈制之力,時時防其渙散潰決,於是羈馭之術,愈益困苦。從前南方軍隊,大將聽命於偏裨,偏裨聽命于士卒,遇事有以會議公決行之者,議者目爲共和兵;北方軍隊,雖無此弊,然欲其聞令卽行,不辭艱遠,亦不能也。故民國之兵,求其不爲內亂足矣,不爲內亂而且能平內亂,蔑以加矣,尚何對外稱強之足言乎?彼俄日二國者,君主國也,強國也,我以一共和國處兩大之間,左右皆敵,兵力又復如此,一遇外交談判,絕無絲毫後援,欲國不亡,不可得也,故曰強國無望也。」   客曰:「何謂富國無望?」虎公曰:「法英皆富國,獨謂中國不能,人不信也。然法美所以致富者,其休養生息,數十百年,無外侮內亂以擾之耳。富國之機,全恃實業,實業所最懼者,莫如軍事之擾亂,金融稍一挫傷,卽非數年所能恢復。我國二年以來,各方面之秩序,略復舊觀,惟實業現象,求如前清末年十分之五而不可得,蓋無力者已遭損失,無術再興,有力者懼其復亂,不敢輕試。以二次革命之例推之,此後國中競爭大總統之戰亂,必致數年一次,戰亂愈多,工商愈困,實業不振,富從何來?墨西哥亦共和國也,變亂頻仍,未聞能富,蓋其程度與中國同,皆非法美可比,故曰富國無望也。」   客曰:「何謂欲爲立憲國無望?」虎公曰:「共和政治,必須多數人民有普通之常德常識,於是以人民爲主體,而所謂大總統、行政官者,乃人民所付託以治公共事業之機關耳,今日舉甲,明日舉乙,皆無不可,所變者,治國之政策耳,無所謂安危治亂問題也。中國程度,何能言此,多數人民不知共和爲何物,亦不知所謂法律以及自由平等諸說爲何義,驟與專制君主相離而入於共和,則以爲此後無人能制裁我,我但任意行之可也,其梟桀者,則以爲人人可爲大總統,卽我亦應享此權利,選舉不可得,則舉兵以爭之耳,二次革命,其明證也。加以君主乍去,中央威信,遠不如前,遍地散沙,不可收拾,無論誰爲元首,欲求統一行政、國內治安,除用專制,別無他法,故共和伊始,凡昔日主張立憲者,無不反而主張專制。今總統制實行矣,雖有約法及各會議機關,似亦近於立憲,然而立憲者其形式,專制者其精神也。議者或又病其不能完全立憲,不知近四年中,設非政府採用專制精神,則國中欲求一日之安,不可得也。故一言以蔽之曰:『中國之共和,非專制不能治也。』變詞言之,卽曰中國之共和,非立憲所能治也。因立憲不足以治共和,故共和決不能成立憲,蓋立憲者,國家百年之大計,欲求教育、實業、軍事等各事之發達,道固無逾於此,然其效非倉卒所可期,至速之期,亦必十年二十年,行之逾久,效力逾大,歐洲各國之強盛,皆以此也。然觀今日之中國,舉國之人,人人皆知大亂在後,不敢思索將來之事,得日過日,以求苟安。爲官吏者,人懷五日京兆之心,謹愼之人,循例供職,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其貪狡者,狗偷鼠竊,以裕私囊,圖爲他日避亂租界之計。文人政客,間發高論,詆毀時流,而其心則正與若輩相同,己無所得,遂有忮求之心,非眞志士也。爲元首者,任期不過數年,久者不過連任,最久不過終身,將來繼任者何人乎?其人以何方法而取此地位乎?與彼競爭者若-{干}-人,彼能安於其位否乎?其對國家之政策,與我爲異爲同,能繼續不變乎?一概無從預測,以如此之時勢,卽令元首爲蓋世英才,欲爲國家立百年大計,確定立憲政治,然俯視當前,則泄泄沓沓,誰與贊襄?後顧將來,則渺渺茫茫,誰爲繼續?所謂百年大計,烏從樹立耶?故不得已退而求維持現狀之法,用人行政,一切皆以此旨行之,但使對內不至及身之亂,對外不至及身而亡,已爲中國之賢大總統矣。卽令醉心憲政者,處其地位,恐亦同此心理,同此手法,無術更進一步也。故昔之立憲黨人,今皆沈默無言,不爲要求憲政之舉,蓋亦知以立憲救共和,究非根本解決之計,無計可施,惟有委心任運,聽國勢之浮沈而已。當有賢大總統之時,而舉國上下,全是苟安心理,卽已如此,設一旦元首非賢,則並維持現狀而不能,且並保存一己之地位而不能,惟有分崩離析,將前此慘淡經營之成績,一舉而掃蕩無遺,以終歸於亡國一途而已矣,尚何百年大計之足論乎!故曰欲爲立憲國無望也。」   客曰:「如子所言,強國無望,富國無望,欲爲立憲國亦無望,誠哉除亡國無他途矣!然豈遂無救亡之術乎?」虎公曰:「平言之,則富強立憲之無望,皆由於共和;串言之,則富強無望,由於立憲無望,立憲無望,由於共和。今欲救亡,先去共和,何以故?蓋求富強,先求立憲,欲求立憲,先求君主故也。」   客曰:「何謂欲求富強,先求立憲?」虎公曰:「富強者,國家之目的也,立憲者,達此目的之方法也。不用立憲之方法以謀富強,古之英主,固亦有之,如漢武、唐太之儔是也,然而人存政舉,人亡政息。中國數千年中,豈無聖帝明王,然其治績武功,今日安在哉?各國古代歷史,亦豈無特出之英豪,成一時之偉業?然其不忽焉而滅者,又有幾人也。惟其有人亡政息之弊,不能使一富不可復貧,一強不可復弱,故自一時論之,雖覺小有興衰,而自其立國之始終論之,實爲永不進步。歐洲各國立國之久,雖不及我中國,然亦皆千年或數百年,前此並未聞西方有許多強國者,何也?其時彼未立憲,不能爲繼續之強盛也。日本與我鄰者二千年,前此亦未聞如許之強盛者,何也?其時彼亦未立憲,不能爲繼續之強盛也。惟一至近年,忽有立憲政體之發明,歐洲列國行之而列國大盛,日本行之而日本大盛。我中國所猝遇而輒敗者,皆富強之國也,又皆立憲之國也,豈不怪哉?然而不足怪也,不立憲而欲其國之富與強,固不可得,旣立憲而欲其國之不富不強,亦不可得也。此言雖奇,理實至常,蓋國家所最痛且最危險者,莫如人存政舉,人亡政息,惟有憲政一立,則人存政舉,人亡而政亦舉,有前進無後退,有由貧而富,由富而愈富,斷無由富而反貧者也,有由弱而強,由強而愈強,斷無由強而反弱者也,人亡而政不息,其效果必至於此。今之德皇非威廉第一,德相非畢士麻克也,而德不因人亡而政息,乃反日盛者,憲政爲之也。今之日皇非明治天皇,日相非伊藤博文、桂太郎,而日不因人亡而政息,乃反日盛者,憲政爲之也。由此言之,憲政功用之奇而且大,可以了然矣。蓋立憲者,國家有一定之法制,自元首以及國人,皆不能爲法律以外之行動,人事有變,而法制不變,賢者不能逾法律而爲善,不肖者亦不能逾法律而爲惡,國家有此一定之法制,以爲之主體,則政府永遠有善政而無惡政,病民者日見其少,利民者日見其多,國中一切事業,皆得自然發達,逐年遞進,循此以至於無窮,欲國之不富不強,烏可得乎?故人莫不羨富強,而在立憲國,則富強實爲易事,此非大言而實理也。雖然,富強甚易,立憲甚難,謀國者難莫難於立憲之初,易莫易於立憲之後,初立憲時,官吏狃於故習,士民憚於改作,阻力至多,進行至苦,譬之火車,閣之於軌道之外,欲其移轉尺寸,用力至多,費時至久,或仍無效,及幸而推入軌道,則機輪一轉,瞬息千-{里}-矣。我國人無慮富強之難也,惟慮立憲之難已耳,立憲之後,自然富強。故曰欲求富強,先求立憲者此也。」   客曰:「何謂欲求立憲,先求君主?」虎公曰:「法美皆爲共和,亦復皆行憲政,則於中國共和國體之下,實行憲政,胡不可者,而必謂改爲君主,乃能立憲,此說無乃不經?然試問法美人民有舉兵以爭大總統之事乎?人人知其無也,又試問何以彼無而我有乎?此人民程度不及法美之明證也。惟其如此,故非如今日專制之共和,無術可以定亂。夫憲政者,求治之具也,乃中國將來競爭大總統之戰亂,不知已於何時,後來之事,思之膽寒,方備亂之不遑,而何有於政治?故非先除此競爭元首之弊,國家永無安寧之日,計惟有易大總統爲君主,使一國元首,立於絕對不可競爭之地位,庶幾足以止亂。孟子言定戰國之亂,曰『定於一』,予言定中國之亂,亦曰『定於一』,彼所謂一者,列國倂爲一統,予所謂一者,元首有一定之人也。元首有一定之人,則國內更無競爭之餘地,國本旣立,人心乃安,撥亂之後,始言政治,然後立憲乃可得言也。世必有疑改爲君主之後,未必遂成立憲者,予以爲不改君主則已,一改君主,勢必迫成立憲。共和之世,人人盡懷苟安,知立憲亦不能免將來之大亂,故亦放任而不爲謀,改爲君主之後,全國人民,又思望治,要求立憲之聲,必將羣起。在上者亦知所處地位,不與共和元首相同,且其君位非由帝制遞禪而來,乃由共和變易而成者,非將憲政實行,無以爲收拾人心之具,亦不能不應人民之要求也,且旣以君主爲國本,舉國上下,必思妥定國本之法,則除立憲又無他術,在上者爲子孫萬年之計,必圖措之至安,若用人行政,猶恃獨裁,斯皇室易爲怨府,其道至危,欲求上安皇室下慰民情之計,皆必以憲政爲歸。故自此面言之,非君主不能發生憲政,自彼面言之,又非憲政不能維持君主也。若謂立憲之制,君主不負責任,必非開創君主所能甘,是則終無立憲之望,不知凡爲英主,必其眼光至遠,魄力至大,自知以專制之主而樹功德於民,無論若何豐功偉烈,終有人亡政息之一日,不如確立憲政,使人存政舉者,人亡而政亦舉,所造於國家較大也。威廉第一、明治天皇,乃德日二國之開創英主也,二國今日之富強,人人知爲二君之賜,然二君之大有功於國家,爲世界之聖君者,並非因其謀富謀強,乃因其能立憲也。以二君之英特,卽不立憲,亦未必不可稱雄於一時,然欲其身後之德意志、日本,仍能強盛如故,此則決不可得之數矣。故二君之功,非人存政舉之功,乃人亡而政亦舉之功。二國之富強,乃其立憲自然之結果,若僅以富強爲二君之功,是猶論其細而遺其大,論其末而遺其本也。夫以專制行專制,責以病國,以專制行立憲,乃以利國,所謂事半而功倍者也。德日二君, ==中== ==下== gmxcjyby4y6h3vra0hn5lfbwga7i068 承政院日記/英祖/十一年/九月 0 1109976 2173724 2173552 2022-08-23T12:34:49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九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八月|八月]]|next=[[../十月|十月]]}} ==9月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柳萬重{{*|坐}}。同副承旨洪景輔{{*|坐}}。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陳疏在外}}。假注書兪彦國{{*|仕直}}黃㝡彦{{*|式暇}}。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食。 ○親臨救日食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左議政徐命均,五十一度呈辭到院,而以日食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金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日食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徐命均五十一度呈辭,傳于金始炯曰,安心調理。 ○洪尙賓啓曰,今日親臨救日食時,侍臣當爲進參,兩司則掌令南泰溫一人外,無他進參之員。除在外、陳疏留院、未署經外,司諫許集,正言任{{!|𪼛|⿰王集}}、金宗台,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任{{!|𪼛|⿰王集}}、金宗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以影幀模寫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影幀摸寫正本,纔已完畢,仍爲着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兵曹言啓曰,今日親臨救食時,本曹堂上侍衛,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參判李瑜,卽爲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三水府使,今方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口傳政事,以任勗爲三水府使。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體未安。新除授修撰李度遠,卽爲牌招入直,副校理閔亨洙,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金浩啓曰,修撰李度遠,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 ○傳于金浩曰,禮部咨文入之。 ○金浩啓曰,今番影幀移奉擧動時,文官之不參人員,無論實職、軍銜、堂上、堂下,竝拿處事,命下矣。大司諫權{{!|𥛚|⿰礻啇}},執義趙漢緯,持平李性孝,方帶臺職,而以在外之故,不入於先罷中,先爲捧入遞差傳旨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李匡輔,以禮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徐命均今九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荐承恩命,惶感增深,而病旣廢職,又有闕禮之罪,方以被譴爲期,終不敢冒受常廩,伏地震越,不知所達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九月初一日辰時,上具翼善冠、黲袍,親臨仁政殿庭救日食。都承旨金始炯,左承旨李匡輔,右承旨洪尙賓,左副金浩,右副柳萬重,同副洪景輔,假注書黃㝡彦,記事官宋儒式、李錫福,皆以淺淡服入侍。上命撤御幕排設,遂露坐殿庭東向。始炯曰,時刻已至,使之伐鼓,何如?上曰,使之伐鼓。始炯曰,初虧時刻,令觀象監官員,卽爲來告,何如?上曰,問之可也。匡輔曰,日食異於月食,當貯水照觀矣。尙賓曰,救食時,例爲貯水以觀矣。上曰,牀卓上置器貯水,何意耶?始炯曰,蓋取淨潔之意,而非爲觀日影耳。上曰,月食時,亦置水床上耶?始炯曰,月食時,亦如是云矣。匡輔曰,月食時,亦置水卓上者,似是不敢直觀月光之意也。景輔曰,取潔之言無稽,不可準信。此水今宜置之卓下,使近侍諸臣,觀日虧圓,何如?上曰,依爲之。匡輔曰,今已始虧,而如掌一半矣。上曰,燭何不燃耶?始炯曰,月食則然燭,而日食則不然云矣。匡輔曰,觀象監有烏石,新自北京來,形如眼鏡,可以照見日色,請令取來,何如?上命取來。尙賓着眼觀之曰,食之不旣,如女梳形。上曰,各司堂上,亦皆救食乎?景輔曰,各司亦皆救食。匡輔曰,日虧已過三分之一云矣。上曰,觀此單子,雖可憑知,然令觀象監官員,逐時輒告。景輔曰,儀注云,隨其食度,向日而旋。卽今巳時已至,坐向少旋,何如?上曰,這隨字有意。金浩曰,初宜向南而坐矣。上曰,初虧若在午時則宜向南,而卯時則宜向東耳。尙賓曰,日虧今已過半。匡輔曰,方今日光太薄耳。上曰,日食分數磨鍊咨文取來。始炯奉進,上親覽曰,咨文中初虧分數,與今磨鍊者相符,而食甚分數,此則九分二秒,彼則八分五十二秒,何故不同耶?問諸觀象監。始炯出問來告曰,丁未年自彼國,有冊子所來者,今依其法,而聞伊後,新改曆法,未及得見,故有異云矣。上曰,幾秒爲一分耶?始炯曰,六十秒爲一分云。以此觀之,今所磨鍊,不甚相遠。上曰,卽今食甚,方至何境?始炯曰,幾至七八分云矣。有頃,尙賓進食甚時刻單子。上曰,復圓後觀象監官員,當來告耶?匡輔曰,儀注然矣。上曰,各司亦伐鼓乎?景輔曰,亦皆伐鼓。尙賓曰,臣嘗見外方救食,則月食擊錚,擊錚者補其陰也,日食伐鼓,伐鼓者補其陽也。上曰,復圓今至何境?始炯曰,復圓在午初一刻,而時姑未及。風甚不佳,暫入小次,何如?上曰,復圓之前,不宜暫離。上指牀卓等物曰,此乃觀象監所存乎?景輔曰,自各司進排矣。尙賓,畫出日圓形以進曰,幾盡復圓矣。上曰,陽氣頗厚。有頃,尙賓,進午初初刻單子。上曰,曾前則初虧時刻書入之時,以時憲法取定之意竝告,而今何爲不告?景輔曰,初虧時刻書入時,亦已付標書入云矣。有頃,尙賓,進復圓時刻單子,乃午初一刻也。上遂撤坐,諸臣以次皆退。 ==9月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柳萬重{{*|坐直}}。同副承旨洪景輔{{*|式暇}}。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陳疏在外}}。假注書兪彦國{{*|仕}}黃㝡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朔書篆文,以不書不得懸頉事,曾有申飭,而漢城府庶尹李顯弼,八月朔朔書,無緣不書,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掌令南泰溫呈辭,執義、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權贒,陳疏入啓,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柳萬重啓曰,判決事宋秀衡,除拜累日,不爲出肅。詞訟之地,不宜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徐命均五十二度呈辭,傳于金始炯曰,安心調理。 ○事變假注書李昌誼病,代以李昌儒爲事變假注書。 ○金浩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昌儒,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依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影幀模寫都監堂上禮曹判書金取魯,戶曹判書李廷濟,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傳曰,影幀設采奉審時,時原任大臣及奉朝賀、贊成,同爲入侍。 ○傳曰,召對爲之。 ○以修撰李度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兵曹口傳政事,以權世聃爲右邊捕盜兼從事官,以黃啓昌爲從事官。 ○金浩,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光陵陵內捉虎事,本廳將校,率領砲手出往矣。連接將校手本,則陵寢內外,林藪深僻之處,遍踏窮搜者,已至旬日,竟無蹤跡可尋云。似不過一時往來之虎,元非常留於陵內者,更觀前頭形止,出送宜當,今姑撤還,何如?傳曰,允。柳萬重,以禮曹言啓曰,影幀設彩後奉審擧動,以今月初十日定行,式年文武科放榜日,令該曹更爲推擇事,榻前下敎矣。放榜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九月十二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判決事宋秀衡疏曰,伏以,臣於病伏中,忽承隷院新除之命,驚惶感激。宜卽趨謝之不暇,而臣之情勢,竊有所萬萬危蹙者。向以捕廳草記判付中辭旨嚴截,繼有重推之命。其後雖因筵臣陳達,獲承聖鑑之俯燭,而其間實狀,猶不盡暴,推考緘辭,尙未得徹。玆不得不略陳委折,以冀照察焉。臣之巡廳入直之翌曉,牌卒來告曰,去夜捉一白衣捕校之犯禁者,反被其無限毆打云。臣聞甚驚駭,捉入推詰,則旣非當日巡邏,而又着白衣。初雖泛稱譏察,而終以私行直告,且其亂打管牌之罪,無辭自服。情狀痛駭,不容仍置,臣果解其通符,略施棍罰矣,不意捕將,偏信軍校之訐訴,縛去牌卒及書員,反挼拘留,有若治盜者然。巡廳旣是御牌奉安之所,事體自別,則牌卒之任自縛去,大是駭擧,故臣卽論報兵曹,未及入啓,而捕廳之草記先發,費辭臚列,多非實狀,强引前例,顯示請罪之意,臣誠駭惑,莫曉其所以也。今不欲屢屢追提,以瀆聖聽,而重推之下,尙有餘悚,冒進班行,已無其理。且臣伏見吏曹參議曺命敎之爲騎堂時辭疏,蓋其深憾於臣之頃年一言,大肆詬辱,顯加蹈藉。臣於此,實不勝駭歎。向者大司諫李匡世之詆斥臣也,臣已辨明其論命敎之本意,今何必呶呶較挈於歲月旣久之後,以傷事面,而第未知當初命敎之論堂后,果如虛舟飄瓦,而無甚麽意思耶?旣曰無心,則臣不必强謂之有心,而其張皇費氣,捏合爲辭,欲遂周遮之計,橫加憯毒之目者,其於自反之道,果何如耶?至於發啓固當等語,誠不滿一笑。凡諸傳語之際,截斷首尾,抑勒說去,則何所不至?當初筵席罷出之後,命敎問臣曰,吾啓,何如?臣答以若二本,眞出於一人之手,則論啓似好云矣。命敎沒其上款語,反以似好二字,變謂固當,而執以爲左契,其果成說乎?設如命敎之言,直以固當爲答,此非詣臺時相議停當者,若從後覺得其用意之不韙,則惟當峻斥之不暇,不可以一時之泛然酬答,有所拘礙,矧其事實,本不如此者乎?夫士君子所重者,言語也。兩人對語,出口入耳,則雖無公聽者在側,焉可誣也,而今則其言其聽,各自不同,趣脈迥異,有無相混,此實縉紳間羞恥事。況我旣論人,人反詈我,許多噴薄之語,殆同閭巷小婦之拍掌相罵,則其壞事體辱朝廷大矣。亦何可謂其言之不宜較,而晏然冒進於職次乎?天牌之下,不敢坐違,隨詣闕外,拜章徑歸,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鐫遞,以謝人言,以靖私意焉。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獻納李周鎭疏曰,伏以臣,罪積惡極,不亟滅死,神天降割,先父見背,皇皇天地,俯仰無極,煢然哀蟄於丘墓之下,唯朝夕塡壑是竢,時月不留,祥禫遽闋。先王制禮,雖不敢過,叫號穹壤,靡所逮及。頃於尋醫入城之日,荐承玉署、柏府之恩除,窮人之情,觸境增疚,手奉除書,但有摧咽。臣雖無狀,豈昧不竢駕之義,而第臣纔經外除,尙有踰月之制,不敢自同於恒人,屢違召命,罰止例勘,惶隕之極,益無所措。曾未幾何,恩敍特降,繼以納言新命,遠及於窮閭蓬蓽,如臣糞土賤品,何足備數,霄漢之上,記識姓名,收錄之恩,前後屢降,瞻天跼地,徒自滯零。仍念臣,世世受國厚恩,頂踵毛髮,無非造化。至於先臣,蒙被聖上特達之知,位遇之盛,寵渥之隆,今古罕比,及至居憂病革之時,太醫掖隷,連續問疾,尤出於聖眷之迥越尋常,先父感淚被面,顧謂不肖臣曰,罪蟄賤臣,過煩格外之恩數,死亡無日,報答已矣。自念平日,未有一分裨補於國事,至使世道泮渙,庶務叢脞,此所以反顧自訟,引以爲罪者也。身後務宜薄葬,以示自貶之意,仍以事君以忠,奉職以誠之意,勉勵于不肖。臣每追誦斯言於空山靜夜之中,不覺哭之失聲,繼之以血也。至若聖朝悼終恤喪之旨,輒踰常行之典,而況又追悼之聖念,至發於講筵,特敎賜祭,雲章昭回,觀聽咸聳,道路咨嗟。九原倘有所知,當作何懷?臣雖粉骨糜身,豈足以報效萬一哉?夫以中心銜結之私,追先人圖報之志,不擇劇易,不計顚踣,殫心盡職,以效區區願死之衷,此實耿耿于中,而不幸賦命奇釁,神理酷罰,八年之內,奄失怙恃,爲天地間窮毒之人,至痛內結,積憂外鑠,重嬰奇疾,數載之間,幾殊者數矣。抵今苟汚,直是頑冥,而積瘵以來,眞元澌脫,形存心死,及其病發之時,㱡㱡欲絶,實有頃刻之慮。亟灌峻補之劑,僅能回甦,而多費時月之調息,始乃出入於戶闥,癃廢醜穢之狀,臣實自憐而自慼,見者亦莫不危之,而淪肌殊渥,報效無地,未死之前唯以犇走爲期。今於恩除之下,不敢坐待馹召,擔舁病軀,來伏輦下,而顧此諫職,已試蔑效。況玆苫凶餘喘,心志摧喪,加以久蟄村僻,見聞孤陋,尤豈有一毫彷彿於耳目之任者哉?反覆思惟,終無堪承之望,玆敢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察臣哀苦之懇,亟許鐫免,以安私分,以延殘喘,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觀所陳,追惟爾父,其用愴悼。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權贒疏曰,伏以臣,言議巽軟,本不合於臺地,疾病沈痼,又難强於職事,而頃於試事迫急之日,適拜見職,義同往役,不敢控辭,黽勉出肅,冒當兩次試役,首尾二十餘日,曉夕奔忙之餘,宿患脚氣之病,乘時發作,症情十分危惡。兩膝痿痺,行步蹣跚,坐臥轉側,動輒須人,同事諸人,擧皆悶之。再三稟啓,欲爲變通之計,而適因本府無行公之員,故喉司退却不捧,臣亦自陳路阻,忍死參坐,而念臣此病,積有源委,八年之間,劇歇無常,少有勞動,輒致層加,自分爲病廢之人,而且於連日觸風之餘,又添阿睹之疾,雙睫浮高,兩瞳刺痛,接人視物,益皆熹微。顧此諸症,豈有一日供劇之勢,而監試爲急,逃遁不得,苦待罷場,今始請急。噫,如臣之窾啓,屢玷言地,雖不能進一言告一猷,上匡君違,下糾官邪,而唯以筋力犇走,爲一分報效之圖,故前後受任,曾不敢無端違召,以爲奉身圖便之計矣。不幸病入膏肓,症祟積瘁,宛轉呻嗶,生意都盡,竝與筋力犇走一節,而亦無以自效,愧負初心,尙何言哉?凡人辭職者,輒皆言病,故便作例讓之常談,而今臣之事殿下,亦有年所,日月之明,無所不燭,則臣豈敢爲飾詐謾辭,甘作陷於罔上之科乎?今旣出榜詣闕,固當復命之不暇,而顧臣卽今病情,咫尺之間,決無進身之路,不得不拜章徑歸,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乞天地父母,憐臣病狀之危劇,亟許鐫改,俾得專意調治,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適於監試之際,有一得之愚,敢此附陳,唯聖明垂察焉。臣受命武所,連掌兩科,目見京外赴擧之武士,實多赳赳可用之材。如使國家,科選箇中人材,而收羅任用,各適其器,則脫有緩急,庶可得力,而伏見近來徒勤於科試,而不善於收用,致令武士之得第者,終未得一命,而老死於牖下,以致其無限之怨也。臣竊伏惟,文以賁治,武以戒敵。此二者,如車之兩輪,鳥之兩翼,而不可偏廢,故古人以文武竝用,爲長久之術。我國設科,兼取文武者,蓋出竝用之義,豈不美哉,而文科則分隷三館,以次陞遷,武科則其窠甚窄,旣無以盡數收用,又無分屬序陞之規,故除非有形勢得蹊逕者,則名雖出身,畢竟無歸宿處,終身而得沾寸祿者,百無一二。此豈朝家設科取人之本意,而彼孤寒無勢之流,縱有冠軍之勇,出人之略,顧何由展布其才具耶?尤可㦖然者,此輩之後輒生媒進之心,裹足齎糧,來往京邸,逐日犇走於兵銓將臣之門,經年閱歲,竟無所成,鬻土破産,狼狽而歸。今若不別爲變通,則設科之意,終近文具,而武士之心,莫可收拾矣。臣愚以爲,凡武科出榜之後,竝以額外禁軍啓下,每於歲初都試取才,各軍門將校及禁軍有闕之代,一從等第,輒爲塡充,則不過數年,稍有才勇者,庶皆得沾國廩矣。其未及者,恃此而有所待,其見漏者,自反而無所怨,輦下亦得壯勇之親兵,而曲逕圖囑之習,求仕滯京之弊,自然可祛矣。伏願殿下,俯詢廟堂而裁處焉。都下各軍門之設,蓋所以壯環衛而備不虞也。固當簡閱才藝,考課能否,以盡克詰之實,而訓局禁旅,率多老殘,徒費廩布,無足可恃。今之戎政,不過循例習操,而至如都試應行之典,亦且無緣久廢,故汰宂抄精之法,日漸解弛,其在兵務精不務多之義,果何如也?我國武備之廢弛,久爲識者之竊歎,而王都根本之地,尤不當若是其疎矣。亦願另加飭勵,以爲澄汰之地焉。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當飭礪兵判矣。爾其勿辭察職。 ○九月初二日巳時,上御熙政堂,都監堂上請對引見時,行禮曹判書金取魯,戶曹判書李廷濟,右承旨洪尙賓,假注書兪彦國,記事官宋儒式,記事官李錫祿入侍。取魯曰,秋雨過來,再昨日氣,不至大段陰濕,而綃本略有緩皺之意,故申後卽止設彩之役,昨日日氣稍勝,故北采略設,而袞衣朱漆,欲再次爲之,而畏其猶有濕氣,未敢始役。今日則雨勢如此,濕氣透徹,西溫堗則中間障塞,故綃本難容,欲爲移奉東溫堗,而中使云,未聞上敎,不敢入溫堗矣。此外都監事,亦多有稟定者,故請對入侍矣。玉軸,以南陽玉爲之事,命下矣。第一室玉軸,較本室玉軸稍大,且凡玉軸,貌樣大者,勝於小者矣。上曰,玉軸稍大可矣。取魯曰,下軸gg上軸g則稍大造成好矣,下軸大則不好,稍輕造成,何如?上曰,依第一室玉軸,同其大小可矣。取魯曰,舊粧稍狹,今亦依舊粧爲之耶?當稍廣其分數耶?上曰,簇子內邊,不可任意廣之,外面粧䌙處,稍以分數廣之,而上下邊,勿爲廣之。簇子兩邊繪粧處,稍廣之可也。取魯曰,幾分廣之耶?敢稟睿旨。上曰,兩邊各以二分廣之可也。取魯曰,取考謄錄,則戊辰年舊影幀纓子,以新件改之。此乃謄錄所在,都監不可不稟定者,故敢此伸稟。上曰,今番異於戊辰年事,舊纓子,置之勿改可也。取魯曰,影幀標題筆法,似是貴重之筆法,故小臣不敢輕言爲何如筆法,自上亦不斷定其何如筆法,而今番標題,則以御筆親寫事下敎矣。臣取考戊辰、癸巳兩年謄錄,則明有可據文蹟,明知其非列聖朝御筆矣。癸巳年都監提調稟啓曰,第二室影幀付紅紗處題字,從前奉審諸臣,皆以爲御筆,此果誠然耶?自先朝下敎曰,此非御筆也。前日朴泰尙,爲禮判時以爲,影幀宜有標題云,故其時,抄朝臣中善書者書之,自此第一室、第二室、第三室,皆有標題矣。癸巳年影幀,亦命金鎭圭,書其標題。臣意以爲,今番亦不必以御筆書之。上曰,何以言然耶?取魯曰,前例皆朝臣書之,今若以御筆書之,則日後,當有疑晦難便處,而亦多有窒礙之事。廷濟曰,三室標題皆是,則今不必以御筆書之矣。取魯曰,今番獨以御筆書之,亦似未安。親臨奉審時,與大臣詳議,更爲下敎,何如?上良久沈思後下敎曰,三室標題,筆法皆同,且付紅紗,故予意疑以爲決非諸臣所寫,而亦不可斷定爲列聖朝御筆,故不爲明白下敎,而欲以親筆書之事下敎矣。今聞所達,快知其非列聖朝御筆,而但世祖影幀,過幾百年後,始至今日改模,此誠曠聞之盛事矣。故凡事必親執爲之,予意亦有在,此亦欲以執役之意。雖是拙筆,必欲親寫標題矣。卿等雖以日後有疑晦難便爲言,今番則《都監儀軌》及《政院日記》,皆可明白載錄,似無此慮。西樓御帖,景廟亦親寫。今者諸臣所達,雖如此,予意則不然。欲以執役之義,當親寫標題,依前下敎擧行可也。取魯曰,影幀後褙,欲以熟綃爲之,而預備綃本空在,用之,何如?上曰,此綃若練熟,則當爲熟綃耶?熟綃則廣甚狹,當連幅用之,似有連幅之痕耳。取魯曰,以糊貼褙,故大有痕矣。上曰,閭巷畫簇綃本,連幅用之耶?取魯曰,廣綃絶罕,故皆連幅用之。上曰,以預備綃本,練熟用之,何如?取魯曰,旣以預備待令,則練熟用之,似爲未安矣。上曰,繪粧亦後褙耶?取魯曰,繪粧亦後褙矣。上曰,正本奉審後,當練熟,預備綃本用之可也。練熟則不過暫時爲之耳。上曰,設彩者,幾人爲之耶?取魯曰,龍顔則事體至重,故使李{{!|𤦮|⿰王治}}爲之,彩及他處設彩,使梁希孟、梁器成、張得萬爲之,而彩之紋極難,一花紋,亦費多時設采矣。雨後日氣稍寒,阿膠筆,似難寫去,是爲悶矣。上曰,用阿膠耶?用鹿角膠耶?取魯曰,面部則用明膠矣。上曰,阿膠用何處阿膠耶?取魯曰,御容則用內局阿膠,其他設采處則用都監進排阿膠矣。十日間,可畢設采之役。奉審擧動日字,以十日爲定則好矣,而其日,乃式年文武科唱榜日,何以爲之耶?上曰,日字如是久耶?十日,似好矣。上曰,舊時御容圖畫時,予亦親見矣。面部以下他處設采,皆可使隨從,合力爲之,何如是久耶?取魯曰,張得萬善爲設采矣。上曰,局方畫師設采,則果熟矣。取魯曰,李{{!|𤦮|⿰王治}}云,御容法令痕,分明有高處,八彩眉稜,顯然稍高,龍髥龍鬚,非純黑色,微帶紅色,地閣仰朝天庭,肉色明白,是桃花色也。上曰,面部肉色,以桃花色定之,而舊畫設采之法,大異近來。以古名將圖像見之,面色設采,不爲北設,而盡皆前設,故年久之後,每致剝落。今番則不可用舊法,亦不可純用近來法,參酌古今法爲之,前面設采,甚愼惜爲之可也。取魯曰,以土黃和用設采,而龍顔設采,則使李{{!|𤦮|⿰王治}},專主爲之,而他處設采,使張得萬爲之,何如?上曰,袞衣龍紋,張得萬似勝於他人矣。方外畫師,設采則甚生疎矣。取魯曰,李{{!|𤦮|⿰王治}}自曰摸寫龍顔之時,運筆甚易,若有物引去,自然神助而善成矣。此言似爲浮虛,而模本則極盡無欠,萬分多幸矣。廷濟曰,張得萬善畫矣。上曰,張得萬設采,則可謂一手矣,至於畫格,安可爲善手哉?袞服胸褙之畫,無出張得萬之右矣。取魯曰,金翊胄則全不爲之。上曰,金翊胄則乃抱才之人也。以當初執筆之人,末乃見奪於李{{!|𤦮|⿰王治}},故似爲無聊而然耳。且其人物,非雍容之人,眼睛亦未安定矣。取魯曰,翊胄爲人,本非良善之人,用心且不正矣。廷濟曰,神輦上,奉安黑長櫃三坐事下敎矣,臣奉審輦內,則當設輪輿,而若設輪輿,則不可設三坐,故仰稟。上曰,一位奉安,故有隔板輪輿耳。廷濟曰,若不設輪輿,則可以奉安三坐黑長櫃,而今則可容四坐,然後用之,何以爲之?上曰,當容四坐,然後可用。勿設隔板,趁期造成可也。廷濟曰,神輦當開通前後門,然後奉安出納之際,可無所礙,敢稟。上曰,依爲之。廷濟曰,絡纓,方織造幾畢矣。頃有依第一室例造成之敎,而第一室絡纓,有紅紬內功云。今亦依此造成耶?上曰,只外面,以緞爲之可也。取魯曰,影幀簇子之廣,比前稍廣,黑長櫃,亦當隨其廣稍長耶?上曰,予亦有是慮矣。廷濟曰,眞殿內,欲藏神輦神輿事下敎矣。此乃聖上深意,本殿近處,更造三間假家事,亦爲下敎。故臣奉審殿內,則別無空地,東山上有空地,此處則不可,香大廳、典祀廳,竝移建後,可以立三間假家,別建香大廳於他處,以卽今香大廳,換用,何如?取魯曰,本殿北邊空地,不可遽議,自上當深留意處也。上曰,典祀廳可用,而輦輿太高,似不可容置耶?廷濟曰,輦輿之高稍低,則似好,今不可變通,臣當更爲奉審香大廳後仰稟,而大臣之意,則以爲姑置於德應房,無妨云。都監罷後,從容爲之,何如?上曰,典祀廳、香大廳,更爲看審後,稟定可也。諸臣以次退出閤門外,上更命入侍。上曰,前面所用之緞,已盡爲看品矣。後褙用何緞耶?取魯曰,以一色緞亦爲後褙矣。上曰,輦輿,旣以四坐奉安爲定,則黑長桶,何以造成耶?卽今闕內眞殿所在黑長桶,則乃張漢相所得來鬱陵島蘆筒耳。移安廳所在黑長桶,則奉安四坐,似爲不足耳。取魯曰,移安廳所在黑長桶頗大矣。上曰,璿源殿所在之桶,去玉軸後可以奉安矣。取魯曰,臣聞殿官之言,則移安廳所在之桶,雖不去玉軸,足可奉安矣。若遇不幸之時,則去玉軸,似必極難,分付尙方,更造一桶,何如?上曰,四坐不可奉安於一桶,造成二桶,一桶各奉安二坐,何如?取魯曰,當不幸之時,輕便之道,莫如奉安於一桶矣。上曰,一桶,更令尙方造成可也。廷濟曰,臣則未爲奉審,故不知制樣,後日奉審時,詳見其制樣後,造成,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新本奉安於溫堗,則預備綃機,藏於何處?取魯曰,藏於西溫堗夾室矣。上曰,左邊旣已着環,則當更有版位,然後可以奉安新本矣。取魯曰,龍床綃帳,盡爲造置,而五峰山屛風,只移來本殿之物矣。上曰,此外別無他下敎之事。卿等須十分盡心爲之。上曰,新本奉審時,吉服似未安矣。今日卿等請對,故雖暫爲引見,而太廟修理時,亦爲齋戒。今者影幀移奉之時,何異太廟修理時耶?予居處凡事,若居齋然矣。影幀設采,須十分審愼,後日奉審時,須新新於所見可矣。廷濟曰,臣等於夕時畢役退出之後,一心每嘗無解弛時矣。凡於設采之際,不信畫師之手,只恃聖上至誠感格之盛孝矣。上曰,朝臣每於章奏間,稱心懸北闕,予心亦然,長在光明殿矣。以十日奉審,不以爲遲,凡事十分致誠爲之可也。上曰,十日似可優爲畢役,勿使窘速爲之。以十日,完定奉審之期可也。式年文武科放榜,退行於後日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秋禾已盡收穫耶?尙賓曰,禾穀似未盡收矣。上曰,以今雨之或有害於收穀,深以爲慮矣。上笑曰,式年殿試,因移奉時日字相値,退行矣,放榜亦然矣。取魯曰,十五日間,可以粧䌙矣。上曰,十五日間,可畢粧䌙役耶?取魯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九月初二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參贊官柳萬重,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黃㝡彦,記事官宋儒式、李錫福,同爲入侍。健基讀《綱目》,自後主二年春正月司馬懿至洛陽,止黃皓爲中常侍。上命諸臣少退,二更復入侍。健基讀,自董允秉心公亮,止何以能久,撤讀躕躇,上更命讀之。健基讀,自十六年春正月,止都下督掌統留事。上曰,承旨讀之。萬重讀,自夏四月姜維伐魏,止吳始作太廟。上曰,注書讀之。㝡彦讀,自十九年春正月,止因留爲質。健基論文義曰,蔣琬之於楊戲,觀其對或人之問,則頗有虛受之量,儘不負諸葛自代之意也。且其處楊敏之事,心無適莫,可知其心之公平。觀此二事,蔣琬豈不誠偉人哉?無適莫者,無偏私之謂也。此正今日上下交勉大公至正之要也。上曰,誠然矣。心無適莫,雖賢人,豈不難哉?然蔣琬猶不及諸葛耳。萬重曰,作事憒憒,不及前人,則可知不如亮矣。上曰,非琬不負諸葛,諸葛儘不負先帝托孤之意,而擧代如許人耳。健基曰,呂岱年至八十,而尙與陸遜,同心協規,躬親王事。以此觀之,勿以老廢人可也。上曰,所達誠然。健基曰,魏置淮南北屯田。蓋古者,咸以是爲重,以爲廣儲畜之計,而卽今我國屯田,極爲疎略,爲弊反甚。守禦廳屯田,不爲不多,而不過爲一時大將廩料,其餘各司所屬,亦皆有名無實,豈不悶哉?上曰,古者屯田皆有補,而卽今惟正之供,亦不準納,況度支所屬乎?此可見紀綱處也。萬重曰,卽今屯田,非但有名無實,有屯田則有屯民,反爲良丁逋逃之淵藪。方今良役,爲民痼弊,而屯田之民,則不敢搜發,此亦大弊耳。健基曰,費禕、董允,皆諸葛之所薦,儘一代之英才,而禕常朝晡聽事,接納賓客,飮食博戲,盡人之歡,而事無廢範,及允代禕,終日聽事,猶有不暇。以此觀之,費禕儘穎發敏悟底人,董允儘忠謹篤實底人。上曰,蔣琬之不及前人,董允之非吾所及者,其言誠自知也。健基曰,人情皆恥不及於人,而董允,自歎其不及,可見其心之公平也。上曰,費禕、董允之後,無復人才。譙周似有才,然末節無足道也。司馬懿事多近譎,終以此得國,而猶不敢肆然於曹叡之時。叡於末年,雖荒淫,而能制懿耳。朱然之終日欽欽,若在戰場,豈不美哉?萬重曰,此與吳漢事略同。上曰,魏主髦視學。當此之時,不能討司馬師,而爲此末節,不亦迂乎?然能有剪除司馬之意,猶勝於漢獻帝也。上問諸葛誕,何如人也?健基曰,古人云,漢得其龍,吳得其虎,魏得其狗也。上曰,予以爲猶勝於諸葛恪,恪少有拔扈底意。健基曰,恪只是才勝德,好功名之人,而非有他意也。上曰,孫休答爲恪立碑者,詔云不可謂能,不可謂智,此言誠是也。萬重讀其詔曰,此足爲斷案矣。上曰,姜維每事欲效諸葛亮,然不能效鞠躬盡瘁之心,而徒有急功名之心耳。萬重曰,維非無材略,而但不量力而爲之,故卒致敗績。若堅壁固守,則鍾會、鄧艾,何敢遽入乎?上曰,姜維出師之時,民不無怨,其不如亮,可知矣。上命儒臣進來。健基進伏。上曰,俄者所進文字,以古事陳戒,而先儒云,修德則當食而不食。予本涼德,不敢望其當食不食,而救食齋戒,古有儀典,久不擧行。頃讀《寶鑑》,有所興感處,遂乃親臨救食,而恐不免徒歸文具,儒臣之四條勉戒,多有切實之語,深庸嘉尙。健基曰,救食儀節,在於《五禮》,而列朝以來,久稽擧行。今殿下特擧曠典,儻非對越之誠至矣,則何能爲此?小臣目見曠典之修擧,不勝欽頌,以區區憂愛之心,敢引古事,而有所奏達矣。大抵日食齋戒,異於祈雨,當食而食,理之常而所不免也。《商書》云,辰不集于房,瞽奏鼓,嗇夫馳。蓋救食之法,自古有之,然此不過天有非常之變,人不敢自安之意,而一時救食,何能有補?唯在人君修德之如何。春秋四百六十二年,日食三十二。此則猶非頻數,而自漢以下,殆無虛月,此由於陽微而陰盛。蓋陰陽均,則月常避日,而不得薄蝕。人君每思扶陽抑陰之道,則庶乎可也,而然豈一朝一夕之所可爲哉?故朱子以修德行政,爲大條目。扶陽抑陰之道,不越此四條。殿下常勉勉於是,則陰陽順軌,庶幾當食而不食矣。上曰,若修德而必期其當食不食,則便是功效底意思耳。唯盡其在我之道而已。則先儒之言,豈欺我哉?商宗之雊雉,太戊之祥桑,宋景之熒惑,終不爲災。予之涼德,豈不有歉於是乎?萬重曰,人君修德,不必預期其功效。此則聖敎,誠爲至當。唯盡其在我之德而已矣。健基曰,頃者以光明殿經宿事,大臣亦有箚陳,今又陳達,似涉煩黷,而區區憂愛之忱,不敢不言。臣竊覵殿下,奉先誠孝,至矣盡矣。故雖微文細節,猶恐欠於必誠必敬之道,一有司擧行之事,必親自摠攬,誠孝則雖無限,而體貌自別,禮制有節,願殿下澄省焉。上曰,所達誠好。予不敢謂有誠孝,而情理自有所不容已者矣。《論語》云,觀過知仁。雖不敢以仁自居,而當有可恕者矣。諸臣將退,上傳于柳萬重曰,奉朝賀李世瑾,職至宰列,且以舊臣,而恬雅自守,固請休致,前後章奏,其志勤懇。予之終允所請者,蓋勵末世之奔競,遂宰臣之雅操矣。頃者謝恩之日,予有下敎,亦有所達。其雖休致,在於京輦,其參廷班,予有慰焉,豈意逝單之遽上耶?心庸愴悼。其令該曹,凡諸擧行,從優題給,以表予意。諸臣遂退出,時則五更一點云矣。 ==9月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洪尙賓{{*|坐直}}。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柳萬重{{*|坐}}。同副承旨洪景輔{{*|病}}。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陳疏在外}}。假注書兪彦國{{*|仕}}黃㝡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有兩珥。 ○柳萬重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掌令權贒、南泰溫呈辭,執義、持平一員未差,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左承旨李匡輔,同副承旨洪景輔,今日俱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徐命均五十三度呈辭,傳于金始炯曰,安心調理。 ○柳萬重啓曰,判決事宋秀衡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臣尙賓,與左副承旨柳萬重伴直矣。萬重以掌令權贒疏斥,引嫌出去,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洪景輔,所當牌招,而罷職傳旨未下,左副承旨金浩,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金浩,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同副承旨洪景輔罷職傳旨未下,左承旨李匡輔,家在城外,都承旨金始炯,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伴直無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金浩,同副承旨洪景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竝推考傳旨捧入,更爲牌招。 ○又啓曰,下番兼春秋李錫福,親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副司果金鎭商、柳弼垣、李廷綽、李倚天、尹東衡、李匡世、朴師正、柳復明、韓師善、梁廷虎、金聲發、魚有龍、趙翼命、李鳳翼、李重述、李日躋、兪彦通、姜一珪,前大司諫權{{!|𥛚|⿰礻啇}},刑曹參議韓德全,前執義趙漢緯,前持平李性孝,司成洪重徵,應敎權爀,副應敎尹汲,檢詳金尙奭,校理宋徵啓,副校理李喆輔,副修撰沈星鎭、尹敬龍,副司果申晩、金尙翼、閔致龍、呂光憲、金相紳、李以濟、趙泰彦、尹心衡、金聖鐸,竝令金吾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柳弼垣、朴師正、梁廷虎、趙翼命、李鳳翼、趙漢緯、洪重徵、宋徵啓、李喆輔、尹敬龍、申晩、金尙翼、閔致龍、金相紳、趙泰彦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金鎭商、權爀,時在京畿驪州地,柳復明時在交河地,尹汲時在長湍地,沈星鎭時在利川地,呂光憲時在廣州地,尹心衡時在坡州地,李廷綽時在公洪道扶餘地,李倚天時在海美地,尹東衡時在尼山地,李匡世、李重述、韓德全、李性孝,時在忠原地,韓師善時在定山地,魚有龍、金尙奭,時在德山地,李日濟時在西原地,兪彦通時在牙山地,姜一珪時在溫陽地,權{{!|𥛚|⿰礻啇}}時在連山地,李以濟時在公州地,金聲發時在江春道橫城地,金聖鐸時在慶尙道安東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9月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洪尙賓{{*|坐直}}。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柳重萬{{*|病}}。同副承旨洪景輔{{*|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陳疏在外}}。假注書黃㝡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浩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掌令南泰溫呈辭,執義、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權贒,疏批已下,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金始炯啓曰,日候頗冷,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矣。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賢嬪宮症候諸節,益有差減之勢乎?湯劑五貼,亦盡於昨日,令醫女入診,議定繼進宜當。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賢嬪宮氣候少愈矣。 ○金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虎臣,以御營別將別馬隊中日試射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徐命均五十四度呈辭,傳于金始炯曰,安心調理。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洪尙賓啓曰,影幀模寫都監堂上李廷濟,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金始炯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判書尹游,參議趙命敎,俱以病不來,參判宋眞明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未卽擧行,事體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開政。 ○又啓曰,右副承旨柳萬重,昨日因臺疏徑出,今日不爲仕進,而臺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曺命敎,右副承旨柳萬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炯啓曰,假注書兪彦國,身病猝重,有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罷黜驪州牧使狀啓,傳于洪尙賓曰,有下敎事,此狀啓留置政院。 ○洪尙賓,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年冬至使行,唐材中元數,有不緊而有裕者,有緊要而不足者,亦有不當減而全減者,更爲參酌加減,依前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九月初四日,藥房入診入侍時,擧動不參人員,勿論實職軍職,在京不參者,先罷後拿,在鄕者,竝罷職事,擧條傳旨中改付標事,榻前下敎矣。副司果柳弼垣、朴師正、梁廷虎、趙翼命、李鳳翼,前執義趙漢緯,前持平李性孝,司成洪重德,校理宋德啓,副校理李喆輔,副修撰尹敬龍,副司果申晩、金尙翼、閔致龍、金相紳、趙泰彦等,以在鄕人員,纔已上來就囚,依下敎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御營廳言啓曰,前郡守閔厚基,本廳糧餉色郞廳啓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徐命均今九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累月在告,虛糜公廩,雖出於怵迫嚴命,而其乖常典而喪廉恥則極矣。何可每朔,視作應得之例乎?恩眷雖至渥,而公體私義,終有所萬萬不敢安者,不得祗承,惶隕增深,祗竢譴罰而已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金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惠化門北邊體城改築處女墻,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李用鎭啓曰,充軍罪人李時蕃,當其嶺賊之跳梁,身爲閫任,初不出兵勦討,又不及時狀聞,自巡營催促其進兵,而猶復推托不動,顯有觀望逗遛之心,及至官軍四集,賊勢窮蹙之後,始乃塞責發兵,緩緩作行,頃者諫臣,疏陳其罪,而事皆有據,旣異風聞,則論其罪犯,不宜置之於罪疑之科,勘之以充軍之律,未免失之太寬,其在嚴紀律之道,斷不可容貸。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逆坦之使之自盡,初旣失刑,應行孥籍之典,尙未擧行,神人之憤鬱,久而益甚。頃者參酌島配之命,固知聖意之有在,而法者天下之至公,人主之所不得以私之,況逆賊孥籍,何等重事,而以恩害法,有所低昻於其間乎?三尺至嚴,斷不容貸,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姜世胤之同參逆謀,雖以涵敬招見之,可知矣。陣中賊,皆言利川府使,率軍相應,麟佐諸賊,亦曰利川,亦曰同類。曾與相議云者,不但爲逆情節,明白無疑,況其所以憫不早起之說,節節相合,辭連狼藉,則不待究竟,徑先酌處,論以鞫體,失刑莫大。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李夏宅與麟賊,脫衣相贈,送人往復之事,海正之招,亦不敢全然掩諱,顯有半吐半呑之形,而未及究問,遽有此自本府刑訊之敎。臣於此,竊不勝驚駭訝惑之至。夫夏宅與麟賊,結連通謀之說,旣出於日佐之招,且今以蔡之洪之疏觀之,則其同參凶謀,綢繆相通之狀,尤爲畢露無餘,明白無疑。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泰績以徵賊至親,緊出於戊申諸賊之招,情節狼藉難掩,而特以頑忍不服之故,遽蒙酌處之典,輿情憤鬱,久猶未已,此臺啓所以累年爭執,必欲正法者也。況今被告於廷顯,屢經推問,而其所納招,前後相反,嚴刑鞫問,斷不可已,而酌處之命,又出於意外,其爲失刑,莫大於此。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近日純木之令,蓋出於便民之意,而升數尺量,雖有舊節目,載在各廳謄錄,不合於今之木品,若無新定節目,則京外滑吏輩,多有從中幻弄之弊,貽害民間,反有甚焉。請令廟堂,酌量升尺,頒布中外。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掌令權贒啓曰,臣言議巽軟,病勢沈苦,其於臺憲之任,萬無承當之望,而感激恩數,黽勉一出,昨於疾痛之號,略附芻蕘之說,固知其不槪於聖心,而及承批旨,誨責諄諄,有若慈父之詔迷子。至以因予遺忘,未及覺察爲敎,兩件所陳,得蒙採施,雖三代察邇之盛,何以加此?第於分義,不當若是之嚴旨,臣誠惶霣抑塞,直欲鑽地以入,而抑有所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臣愚死罪,竊謂殿下,英明太過,包容不足,臨御已久,政事鍊習,每有自聖獨智,輕視臣隣之意,察魚之病,束濕之擧,累發於前後云爲之際,辭令迫隘,氣像愁低,此豈臣一人之言?凡有責難吾君之心者,莫不以爲憂,臣旣抱此耿耿,而適當臺地,遽見朝臣五十餘人,一時溢圄,亦可謂殿下輕視之一端。故敢貢一言,冀殿下因此反隅,惕若於乾道之太亢,而益躋於含弘光大之域矣。不意摧折之敎,若是嚴截。噫,臣心知乾道之日亢,目覩殿下之輕視,而依阿含默,有懷不言,則其於分義,盡乎不盡乎?臣之所言,實欲盡臣之分義,而殿下反以分義責之,然則殿下之置臺閣,欲安用哉?噫,言路之閉塞,氣節之摧阻,未有甚於近日。如臣脂韋,亦備言議之列,遭此嚴敎之降,從此訑訑聲色,拒人於千里之外,而讜直之言,不可聞於殿下之庭矣。人臣之不識分義,論其負犯,萬戮猶輕,官職去就,非所可論,而至於宗臣事,略不賜批,亦莫非如臣陋劣。見輕於君父之致,尤何顔面,冒進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洪景輔啓曰,掌令權贒,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金浩疏曰,伏以臣之老母,素有胸腹之痛,年衰益深,常有凜綴之憂矣。卽者家人,急傳母病,自今朝,一倍添重云。臣得聞此報,心神飛越,不能自定,急於省護,投進短疏,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伸至情,兼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行都承旨金始炯,左承旨李匡輔,右承旨洪尙賓,左副承旨金浩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猥忝近密,凡於出納之責,未有稱塞之望矣。昨伏見憲臣疏本,以拿推諸臣,混捧御旨,侵斥喉司,至謂之急於奉承,臣等看來,不勝瞿然,而第念今此處分,出於特敎,則參量區別,非敢擅便,措辭稟啓,亦無前例,一從該曹之現告,而擧行之外,無他道理,則臺疏所論,固出於以禮使臣之意,而急於奉承之斥,恐非相諒之意也。末端請推,雖在該房,上款所斥,蓋指一院,而臣等,亦皆與聞於傳旨捧入之時,廉義所在,何可晏然供職乎?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以謝臺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察職。 ○掌令權贒疏曰,伏以臣阿睹霧眩,無異靑盲,脚部痿痺,已至跛躄,視瞻跬步,不類恒人。此則通朝之所共目睹,昨日疾痛之號,未蒙天日之照,情窮勢隘,進退維谷,而顧此症狀,萬無自力供職之望。玆敢冒萬死,更此籲急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察臣病勢之難强,卽賜鐫削,使得及時醫治,毋至廢疾之境,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宜不敢累煩贅貢,而適於目下事,竊有賤見,猥此附陳,唯聖明澄省焉。孔子曰,臣事君以忠,君使臣以禮。人臣之忠,不一其道,或恪勤而奔走,或恬退而自守,一朝國有緩急,則挺身報國者,未必不出於恬退之士,而至若平時朝廷之像,則或自拘於咫尺之守,不敢進於駿奔之列,彼豈盡瘁之誠?或後於恪勤之臣而然哉?此古聖王,所以假借此等,扶植成就,未嘗以承命趨恭之義,束濕而督過之者,誠知其處義之自別,而禮使之有方也。屬者影幀移奉,實是希有之盛儀。凡在周行者,孰敢息偃,而陪班稀疏,致勤嚴旨,廷紳怠慢之習,誠可駭然。其無故不參者,摘發科罪,夫孰曰不可?而毋論蹤跡之內外,職名之有無,一倂拿處,聖敎已失之過當,居出納惟允之地者,所當措辭稟啓,參量區別,而慮不及此,急於承奉,遂使騈首圓扉,將至於五十餘人之多,數十年恬退之人,千里外禮遇之臣,亦入其中。噫,君道日亢,輕視臣隣,牛縶馬維,亦及林下,百隷怠官,彼固可罪,而殿下使臣,亦可謂以禮乎?臣謂在野恬退之人,遠外禮遇之臣及衆所共知,積年屛處,未嘗參涉公會之類,特命區別,毋令許多搢紳,一時溢圄,乖朝廷之體貌,而駭四方之瞻聆也。伊日捧傳旨承宣,終難免不察之失,謂宜推考警責焉。且伏聞嚴敎旣下之後,有一宗臣,追到陪班,僅參辭殿之際,而罷職之罰,不爲現告,其於廉隅何哉?宜令摘發罷職,宗親府有司堂上,亦命推考焉。答曰,省疏具悉。今者處分,非不過事體之謂,所重在焉。君道日亢以下等句語,其在分義,決不若是,因予遺忘,未及覺察。今觀所陳,乃悟擧條啓下之誤矣。業已處分,而當該承旨,亦有疎忽,推考宜矣。爾其勿辭察職。 ○九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假注書黃㝡彦,記事官宋儒式、李山斗,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朴道煥、金德履,同爲入侍。興慶進伏曰,日氣頗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興慶曰,眩氣往來之候,四五日來,何如?上曰,日冷故,微有其氣,而今日則姑無其氣。興慶曰,水剌諸節,何如?上曰,一樣。興慶曰,足部有傷處,近日,何如?上曰,今已如常。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體,若何?上曰,安寧。興慶曰,元子宮氣候,聞有重舌之症,數日來,何如,而吮乳無妨乎?上曰,數日來已愈矣。興慶曰,賢嬪宮頭疼諸症,何如?上曰,比頃差愈矣。上顧謂興慶曰,卿連在都監,前彩今已始作乎?興慶曰,昨日模畵範圍,而前彩姑未及始作矣。上曰,今後則從容勿迫,可也。興慶曰,六七日間,庶可訖功,而還奉日字推擇,則八日乃國忌,九日則不吉,十五日、十七日兩日爲吉,而十五日以前,則以綃本撑張之故,似未及周旋,奉安日字,以望日爲定乎?上曰,以望日定之,可也。興慶曰,令醫官診察,何如?上曰,只令首醫入診。聖徵入診退伏曰,左右脈候,往來調均,大體安靜矣。應三入診退伏曰,左右三部雖調均,然乍似沈,或者日氣寒涼,有所傷損耶?上曰,無他疾恙。興慶曰,許信亦令入診乎?上曰,勿令更診。寅明曰,眩氣方有往來之候,皆令診察似好。上曰,別無可診矣。補中湯,今又加進乎?使首醫議達。興慶曰,首醫以爲,依前方加進五貼,爲宜云矣。聖徵曰,賢嬪宮症候,自問安聞之,則少愈云。連爲加進前藥,何如?上曰,今已得路,仍爲連服似好。應三曰,伏聞嬪宮,無意服藥,雖因上敎,强自進服,而輒苦厭云。連爲進服,恐未可必。此藥必進服數十貼,然後可以責效,故惶恐敢達。上曰,彼言是矣。自內當言之。寅明曰,輔養官相見禮,若竢三人之齊會後爲之,則日氣漸寒,有難等待,何以爲之耶?上曰,予亦有思矣。老儒臣來留京邸,已至多日,必多有齟齬之事,難以待李縡之來,而頃者,旣有三人齊到後行禮之敎,則今乃不待齊到,而先行,得無顚倒乎?始炯曰,相見禮漸至遷延。今則輔養官二人,已爲上來,相見禮日字,速令推擇後,李縡,各別催促,則此與職務有異,李縡亦豈不上來乎?上曰,老儒臣之齟齬久留,亦甚可念,相見禮,速令定日,李縡使之催促可也。{{*|出擧條}}始炯曰,聞贊成,重經毒痁,迫於趨承,不顧筋力而來,今方借居閭家,調保之節,亦必齟齬,自朝家,當有軫念之道,柴炭糧饌之備給,亦有前例矣。上曰,柴炭糧饌,令戶曹周給,公廨一處,亦爲擇給可也。{{*|出榻敎}}上曰,李縡無他職名,而只帶輔養官乎?興慶曰,無他職名矣。上曰,輔養官,亦有官敎乎?寅明曰,似有之。始炯曰,此與賓客同,似有官敎矣。上曰,李縡居在近地乎?興慶曰,在於龍仁一日程矣。興慶曰,關西事甚可悶,新監司尹淳,尙不上來,何以爲之乎?上曰,有終不赴任之意乎?重臣知之耶。寅明曰,見其辭疏,且聞其意,終不赴任云矣。上曰,然則不可一向强迫,以至難處之境,尹淳,今姑改遞,卽出其代可也。而卽今朝著少人,若以監司中可合人擬之,則似好,而交代之際,尤當遲延,其亦難便。興慶曰,然則以重臣備擬乎?上曰,重宰中備擬可也。{{*|出擧條}}上曰,注書出外,擧動不參人拿處現告傳旨,持入可也。㝡彦奉敎出去。興慶曰,拿處傳旨,有持入之敎,大抵罷職,則雖或可矣,而拿處則未免過當。上曰,在鄕在京,曾已分揀,而其傳旨,似爲混雜矣。興慶曰,在鄕人,則何以爲之耶?上曰,在京人,先罷後拿,在鄕人則罷職,而其中衆所共知實病者,勿爲擧論爲敎矣。興慶曰,拿處將至五十餘人,禁府至於加造架家云矣。上曰,近來臣子之習痛駭,君父動駕,而晏然不出,豈有如此臣子乎?寅明曰,軍銜責望,亦若是乎?上曰,軍銜亦非臣子乎?始炯曰,今番擧動時,不參人員,誠極非矣。聖上責罰,蓋欲徵後,而五十餘人,一時就囚,禁府至有造幕草記,實爲驚心。上曰,班行之稀疎,不爲驚心,而造幕草記,獨爲驚心乎?未免妄發,推考可也。{{*|出擧條}}㝡彦,奉入拿處傳旨,上親覽曰,大抵金鎭商、金聖澤之混入其中,誠爲可笑。此則當入於衆所共知實病者類矣。此兩人,勿爲擧論,而擧條傳旨中,在鄕不參者,竝罷職事,改付標可也。{{*|出榻敎}}上曰,近來試官望啓下之後,輒亦以在外懸頉,極可寒心。興慶曰,此則銓曹不察而然矣。寅明曰,近來臣子之習,雖曰可駭,而軍銜則例於擧動時,抄啓定班矣。上曰,陵幸則雖然,而京城之內,不然耳。興慶曰,前以神輦輿不開後面事,有尙衣提調罷職之命矣。曾在癸巳年,影幀都監提調,以所用輦輿,依戊辰年例,從前推入之意,陳稟定奪,故頃者尙衣提調,援引此例,旣以稟定云,而其時聖聰,或未諦聽乎?謄錄所載旣如是,輦輿之只開前面,固無不可矣。上曰,其時提調所達,不能明記,而其後小輿紅綃帳稟定時,竝開前後之意,豈不下敎耶?興慶曰,其時果有此敎,而臣及提調之意,以爲黑長櫃甚長,若欲從前面,斂正於神輿最後處,則臂長必不及,故聖意,欲令有從後入手之地,有此敎也。後面之竝開,未及料得也。且聖意,或認以爲發國靷時,大小輿奉梓宮之制,而返虞時,用吉禮,故虞主之奉出奉入,皆從輦輿前面而爲之,則今此神輿,乃是吉禮也。不可用凶禮從後面奉入之制,而戊辰癸巳謄錄,皆如此,不開後面,蓋據於例矣。上曰,前例若是,則提調罷職,事涉如何,卽令敍用可也,而神輿之竝開前後面,亦似無妨矣。{{*|出擧條}}寅明曰,其時處分,猶可重罪郞廳,而至於提調罷職,似涉過中,宰列以上,古者元無罷職之規,今雖有之,而每以節目間事罪之。且近來牌不進者,輒被譴罰,此豈有補於紀綱哉?上曰,《論語》云,君命召,不竢駕而行。今日爲臣子者,孰不讀其書,而便皆昧昧,是豈事君尊聖之道哉?以此觀之,亦必慢蹇於家庭之間,予以爲皆有罪於三生矣。朝廷濟濟,然後紀綱乃肅,而方今臣道日亢,擧皆自計於心曰,我雖如此,不過罷職拿處而止,如是爲心,何事可辦?始炯曰,后非臣,罔與爲恃,而近來無論堂上堂下,牌不進之弊,已成謬習,上敎誠當矣。寅明曰,人所不知之中,或有難安之端,故不得已違牌,且近來居職者,一差之後,無圖遞之路,故不得已待其罷職矣。上曰,重臣此言過矣。近來臣子,誰有難堪久任者乎?寅明曰,比者推考,亦頻數,反涉屑越。上曰,古者有推考,則不得行公,而今有其法,則朝廷其將無人矣。始炯曰,目今朝廷,位著雖充,而無精白一心者,其何能有凝聚之效乎?上曰,卽今朝象如此,故天亦無凝聚之氣,而方秋,迄未霜降耳。寅明曰,在上者,必信賞必罰,開心見誠,而後在下者,亦聚精會神,自有湊泊之效,而若敺之以威令,徒使局束於進退之間,則夫豈有凝聚之效哉?鞠躬盡瘁,固是臣節之當然,而在上者,何必責之以是乎?始炯曰,寅明所達是矣,而卽今則責在臣下,在京無故者,或差試官及三司,則輒皆進馬出去,如是而奚望其凝聚乎?上曰,都在一心之如何,此心無査滓,然後自底凝聚,不祛其些兒,則終亦難矣。往者徐命珩之事,予甚怪之。始炯曰,臣於趙明翼,雖非相親之間,可知其爲人,而豈有如此慘刻之事乎?寅明曰,疏末時宰之語,於臣,亦有所不安矣。上曰,如許文字,何必强解乎?寅明曰,必曰時宰者,誠非平舖底語,臣方在保護之地,義不敢辭,故黽勉出仕,而中間違牌,誠有不得已者,畢境gg畢竟g承牌,重祭文故也。興慶曰,李宗白、閔亨洙,曾付別兼春秋矣。宗白則卽爲出肅,亨洙,禁推坐罷,纔已敍用,方帶副校理,而姑無更付別兼之事。且曾前,亦有一人獨當之規,使宗白速出,以爲完薦之地,何如?上曰,孰爲右位?興慶曰,亨洙爲右位,而且宗白,方爲都監大祝,匪久當陞資,使之從速完薦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將退。上曰,今日召對爲之。{{*|出榻敎}}諸臣遂退出。 ○九月初四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影幀模寫都監堂上李廷濟引見,右承旨洪尙賓,假注書黃㝡彦,記事官宋儒式、李山斗,同爲入侍。廷濟進伏曰,臣今日往于永禧殿,與殿官看審輦輿所藏處,而初計香大廳,比他稍高,或可藏置,及其往審也,此亦甚低,不可奉置,他無變通之道矣。上曰,齋室本小,他皆狹窄。廷濟曰,周覽他處,則後庭,初非可論之地,北庭且有日後之計,香大廳,旣是四間,今若毁其北邊一間,則可得藏置之所,而第有可惜者,伐其盤松,然後可以爲之矣。上曰,此外無他可藏之所乎?廷濟曰,無有。上曰,置之。大門內,何如?廷濟曰,大門內亦爲狹窄。上曰,盤松之傍,無隙地乎?廷濟曰,無有矣。輦輿旣欲藏置,則何惜一樹乎?上曰,神輿當置於德應房,神輦亦置於此似好。廷濟曰,神輿則自前經祭後,輒置德應房。上曰,神輦同置一處可也。廷濟曰,或者朝家,有急用之事乎?上曰,只欲留置而已。有何急用之事?廷濟曰,第一室黑長櫃,比諸二三室差廣,其廣九寸三分,第二室黑長櫃,其廣八寸,第三室,其廣尤少。今若以三長櫃,皆依第三室長櫃廣,則似有盈縮矣。上曰,第三室玉軸,本小,故蓋如是耳。廷濟曰,黑長筒,以周尺量之,二尺六寸,四位奉安,似當恢之,而此亦懸度,其在周詳之道,別爲造置一件似好。上曰,似無不足之慮,仍以用之。小輿門,皆已新造乎?廷濟曰,他無改造,只改其門,而仍其舊制,只令便於開闔,以此奉安無妨矣。諸臣遂退出。 ○九月初四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參贊官洪尙賓,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黃㝡彦,記事官宋儒式、李山斗,同爲入侍。健基讀《綱目》,自後主五年秋八月吳立子{{!|𩅦|⿱雨單}}爲太子,止賜爵關內候。上命少退,午時諸臣更入侍。健基讀,自三月魏晉公昭進爵爲王,止晉主善之。上曰,承旨讀之。尙賓讀,自秋七月晉以賈充爲司空,止質略而敦實也。上曰,注書讀之。㝡彦讀,自晉以山濤爲吏部尙書,止亦不可不重也。健基論文義曰,黃皓誤國之小人也。姜維請殺之,而及其出師也,見皓之枝附葉連,遜辭而出,維若知其誤國,則以死爭之可也,而始之請殺者,似出於爲國之心,終之遜辭者,專出於禍福之計。以此觀之,可知私意之挾雜。上曰,皓之勢至此時,則雖諸葛亮,不能翦除,維不早爲之圖,而至此始言者,亦由於嫌憾矣。終至於反自洮陽,疑懼不敢歸,都是維智慮不足,大體則自初早圖可也。健基曰,治國之道,自有本末先後,當其黃皓用事之初,宜思翦除之圖,而不此之爲,置奸臣於內,而欲九伐中原,不亦疎乎?上曰,當時費褘、蔣琬,亦不能除,況一姜維,其何能爲?健基曰,褘、琬死後,黃皓情節,尤爲畢露,而維不知亂本之在內,雖九伐中原,其何能興復漢室乎?上曰,以後主爲君,雖無黃皓,末如之何矣。健基曰,如無黃皓,而能用善人,則後主,亦非亡國之主也。尙賓曰,觀出師表親賢臣遠小人之語,則諸葛亮,能逆料其黃皓輩用事也。上曰,當此之時,皓專用國事,而猶能延至數十年者,蓋以昭烈、諸葛之立國規模宏遠也。徒以後主,其何能如是?健基曰,吳主休,資品不及孫皓,而欲與韋昭、盛沖,講習舊聞,其意固善,終爲張布所阻,小人情態,自古爲然,此足可監。上曰,吳之亡,非孫皓之亡,實孫休之亡耳。健基曰,晉之淸談,始於嵇康,蓋晉徵漢末氣節之弊,而以曠蕩放逸爲尙。竹林七賢,競相祖述,末流之弊,終至於乖亂風俗,遂致五胡亂華,可勝惜哉?上曰,東京黨錮諸君子,非不好矣,而終未免樹黨釀禍,晉之七賢,亦是八俊八及之餘風。董子曰,明其誼,不計其功,東漢淸黨,固不免取名耳。健基曰,其時諸君子,不見用於世,氣味相類之人,自相聚合,擧世遂趨風應響,雖似朋黨,而誠君子之黨也。上曰,雖然,自相標榜,豈不非哉?君子小人,惟在國君辨別之如何,而夫子謂君子,周而不比,至於競相標榜,自以謂君子,則非也。健基曰,同聲相應,同氣相從,君子則與君子合,而非故樹黨植私,小人則與小人合,而輒皆黨同伐異,君子小人之黨,自有眞僞之殊矣。上曰,無偏無黨,王道蕩蕩,在上者,當各分其君子小人之黨,八俊八及之競相標榜,終無穩當底道理。且君子小人,有德與不德之殊,而至於淸之目,則上古豈有之乎?欲淸則便是名。健基曰,必欲爲淸,則便有徇名之弊。然淸者,至當底事,人之修身,亦豈可專然舍是哉?上曰,盡其當然之道而已。何必曰淸?淸之弊,必漸至怪辟。予以爲近來,無眞箇淸矣。超然孑立者,自以爲淸,而末流之弊,終至於標榜,頃者鄭錫三之論,儘好矣。健基曰,錫三所言,未免率爾。上曰,此非率爾也。其人每嘗無隱,故如是矣。健基曰,西漢之初,風流篤厚,恥言人過,而東京之末,言議相激,或有士論稍勝者,便謂之淸,而淸者,不雜不濁之謂也。是亦不可謂非也。上曰,八俊八及,竹林七賢之事,終是怪底,而其中,或不無偉人。我國之人,氣量淺狹,所維持者,惟文與淸,而所謂文與淸,今又掃地盡矣。健基曰,文有虛實,淸亦有虛實,若能祛其虛,而懋其實,則文與淸,亦爲維持運脈之道矣。上曰,上古人,必混如也。未聞有這箇名目,儒臣所言,與予意有異矣。健基曰,古語云,宮中好高䯻,四方高一尺。凡爲國之道,惟在一人之表率。目今人心世道,日以汚下,比之於木,根本受傷,則枝葉不茂,倘殿下,每思培植根本之道,則豈非億萬年無疆之休乎?尙賓曰,伯夷,聖之淸者,孔子,聖之時者,聖人唯貴乎時中,而不可偏著這淸。蓋中者,不偏不倚之謂也。今殿下,倘欲矯淸之弊,則願懋時中之德。上曰,所達儘好,蜀主禪,降在吳,而喜笑自若,豈有如此人哉?使北地王諶當之,則決不如是耳。尙賓曰,後主蓋爲亡國而出矣。上曰,其恨不用郤正之語,能覺前日之非,猶可奇哉?尙賓曰,歷年久近,唯在人主用人之如何,能得人以用,則享國長久,不然,國不能保,此必然之理也。人主心誠求賢,則能得之,今亦不患無人矣。健基曰,蜀漢之亡無他,誠以黃皓輩用事也。上曰,所達儘好矣。晉武帝初政,可觀者多矣。健基曰,行三年喪,焚雉裘、靑麻靷等事儘好,而終至於荒淫,豈不可惜哉?上曰,山濤能有先見矣。健基曰,非獨濤知之。何曾亦歎其無長遠之慮,而戒其子孫,獨無一言於其君,先儒以是,譏其不忠矣。上曰,三國之後,晉獨能支多年,蓋武帝儘偉人,而且有立國規模矣。但席父兄之勢,有誇功業之心,故終不免驕放耳。健基曰,如秦始皇之驕矜,促亡耳。上曰,猶不如始皇之甚,故其享國,猶過於秦矣。健基曰,武帝雖荒于酒色,無大段過惡者,以其不用小人耳。上曰,賈充輩在朝,而謂之不用小人乎?健基曰,晉之臣,無有如羊祜者,若天假之以年,則晉其庶幾乎?上曰,比如諸葛之於後主,雖有羊祜,其如惠帝何?創業之後,繼之以惠帝,而猶能少延者,以其無吳蜀之窺也。司馬孚自稱魏貞士,而朱子綱曰gg綱目g晉太宰安平王孚卒,朱子之書以晉者,有意矣。其不夷不惠等語,自謂何如人耶?終是糢糊矣。健基曰,孚以司馬懿至親,未嘗預謀於廢立之議。此則可嘉,而晉之官爵榮寵,輒皆受之,臨終遺令,縱欲暴其心事,而終有所可憾者矣。上曰,以太宰書之,則太宰,晉之官也。而大抵其爲人則善矣。健基曰,不夷不惠等語,究其心事,誠有可矜,而以跡言之,終是晉臣,誠不若晉處士陶淵明耳。朱子不曰魏貞士,而曰晉太宰,則其筆法,豈不嚴乎?上曰,若使孚不受晉爵,則可得魏字,而想其爲人,亦非碌碌者流也。諸臣將退,上顧謂尙賓曰,修撰李度遠,牌招入直事,分付。{{*|出榻敎}}諸臣遂以次退出。 ==9月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式暇}}。右承旨洪尙賓{{*|坐直}}。左副承旨金浩{{*|陳疏受由}}。右副承旨柳萬重{{*|病}}。同副承旨洪景輔{{*|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陳疏在外}}。假注書黃㝡彦{{*|仕直}}李昌儒{{*|式暇}}。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三更流星出閣道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下直,渭原郡守柳徵龜。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掌令南泰溫牌不進,執義、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權贒,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右副承旨柳萬重,今日又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今日賓廳次對,憲府無進參之員,除引避退待,未署經外,大司憲鄭錫五,掌令南泰溫,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徐命均五十五度呈辭,傳于金始炯曰,安心調理。 ○洪景輔,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次對,進參堂上,只是一員,事甚未安。除公故、實病應頉外,行漢城府判尹宋寅明,吏曹判書尹游,議政府右參贊尹陽來,刑曹判書趙顯命,工曹參判趙遠命,吏曹參判宋眞明,竝推考,卽爲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景輔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始炯啓曰,吏曹參議曺命敎,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一體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開政有命,尙不擧行,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尹游、宋眞明,以本職違牌,又以備局堂上違牌,今又出牌,則係是三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曺命敎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假注書兪彦國病,代以李彜章爲假注書。 ○金始炯啓曰,今下中道上言,二百九十九丈內,七十六丈,分下各該司,猥濫二百十八丈,違格三丈,疊呈二丈,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違格、疊呈一張,直爲下該司。 ○以京畿監司罷黜驪州牧使李義豐狀啓,傳于洪景輔曰,頃者憲臣所陳,其涉太過,亦涉無義,業已知之。武臣事體,比他自別,則若是撕捱,遞職乃已,其在體統,決不若是,勿罷仍任事,回諭。 ○洪尙賓啓曰,影幀模寫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日日氣淸明,故御容玉色,使李{{!|𤦮|⿰王治}}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乙卯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今始磨勘以入,而所屬軍器寺、訓鍊院官員、部將等褒貶,因各其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今九月初四日藥房入診入侍時,右贊成鄭齊斗所住處,柴、炭、糧、饌,令戶曹題給,公廨一處,亦爲擇給事,命下矣。自本府,今方擇定擧行,而儒臣以爲,所接閭舍外廊空虛處,便於調養,更移公廨,不無弊端,勿爲提給云。儒臣之意如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儒臣之意若此,置之。 ○右副承旨柳萬重疏曰,伏以日昨憲臣之疏,以拿推諸臣,混捧御旨事,侵斥喉院,語意深緊,至謂之急於奉承。原其所論,雖出於欲殿下以禮使臣之意,而下語之際,何其不相諒至此耶?今番處出,蓋出特敎,則參量區別,本非在下者所敢擅便。只得一從該曹現告,而擧行而已。苟使本院,有所區別,稟請刪減,則安知無何樣人言,又隨而至歟。臺參旣嚴,不敢晏然在直,至犯徑出之辜,而聖度涵容,不加譴罰,臣固感悚罔措,而臺言指斥,終非一時規警之比。臣雖淟涊無恥,何可以薄勘爲辭,而晏然仍據,自歸於忘廉冒羞之科耶?昨犯違傲,未蒙例勘,今又召牌荐臨,臣嚴畏分義,不敢連事坐違,謹此隨詣,略控危懇,而左右思量,終難靦然冒進,玆敢拜章徑歸,臣罪至此,尤將難贖。伏乞聖慈,亟許鐫削,仍賜重勘,以肅朝綱,以靖私義,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別兼春秋李宗白疏曰,伏以臣情危跡畸,豈有復廁邇列之望?而史薦四敗,別兼乏人,迫於嚴命,冒沒承膺者,祗爲薦事耳。今何敢更煩辭遜,而第臣於獨薦之命,有不可晏然承當者,竊稽館中古事,則曾有別兼八九人,付職議薦之例,蓋所以重薦體也。輓近以來,古例雖廢,而猶能以二人備員矣。十餘年前,始創一人獨薦之例,式至今年,宋敎明、李度遠等,相繼獨薦。此雖出於事勢之萬不獲已,而臣又復襲近例,冒當薦事,則別兼一人之主薦,便成應行之館例,而備員博議之規,其將墜盡無餘矣。史之爲薦,事體特重,而每以獨意偏見,任其苟完,則非但臣私義之難安,豈不有乖於朝家嚴愼揀選之道乎?玆陳可據之古例,兼暴難冒之微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令本館,竝付無故人,俾得備員議薦,以存館規,以安私心,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特敎之下,豈敢若是撕捱?爾其勿辭,從速擧行。 ○右贊成鄭齊斗疏曰,伏以臣於入城之日,獲蒙聖慈曲察,收還偕入之命,使臣得以任便將息,私心感結,無所容措,屢日調攝,筋力之澌綴無餘,危喘猶在奄奄之中,一登天陛之願,尙爾稽滯,臣誠惶霣悚㦖,而昨有眞殿奉審時入參之敎,臣聞命怵惕,罔知攸爲。今臣犬馬之齒,已迫昏閉之境,兩眸矇瞀,無異瞽步,其何敢妄進於御室咫尺之下?而況又使臣,隨參於大臣、列卿之後,此臣之不敢爲承命之計者也。不意今者,伏蒙題給糧饌,擇給公廨之命,恩數曠絶,迥出常格之外。臣於此,益增隕越之至。臣之今玆一出,冒進輦下,只爲一瞻天顔,兼奉儲宮之盛儀,以伸愛戴之忱而已。不過旬日之間,何可以口腹,貽累公家,虛叨誤恩,徒取哺啜之譏哉?至於就館官舍,亦非私分之所敢安者。伏乞聖明,諒臣至懇,亟收前後恩旨,俾臣得以安意就息,以靖私義,不勝萬幸。答曰,省疏俱悉卿懇。奉審之命,意固有也。而所懇若此,此非扶掖出入之處,特許所辭公廨擇給之命,京兆草記,業已下敎,以安卿心矣。糧、饌、柴、炭,乃禮待黃耉之意,物亦不腆,其何過讓?卿須安心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刑曹判書趙顯命疏曰,伏以臣,頃於日食之日,以別雲劍,參侍衛之班,方其陽蝕之際,屢次仰視矣。忽然兩眼昏翳,殆不能辨物,始謂偶然,久猶未已。于今五日之間,兩睛尤覺酸痛,頭眩膈煩,種種生出雜症,問之醫則以爲,此最醫家所忌,若不卽治,畢竟有大可憂者,不得已今方閉戶闔目,爲調息之計。今日賓廳之坐,不能進參,嚴召之下,亦未免坐違,惶恐之極,莫知所處。玆敢疾聲號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乞賜四五日之暇,俾得安意調治,以卒生成之澤焉。答曰,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九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右議政金興慶,判義禁申思喆,漢城判尹宋寅明,工曹參判趙遠命,同副承旨洪景輔,獻納李周鎭,校理兪健基,假注書黃㝡彦,事變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宋儒式、李山斗,同爲入侍。興慶曰,日氣寒暖不適,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興慶曰,眩氣往來之候,昨日以後,何如?上曰,尙不無微氣。興慶曰,水剌之節,以此無妨乎?上曰,以此別無損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體若何?上曰,安寧。興慶曰,元子宮症候,今已快愈乎?上曰,快愈。興慶曰,賢嬪宮症候,伏聞少愈云。今姑一樣乎?上曰,一樣。興慶曰,今日次對,應參之人,多不進參,宋寅明,則似當追後入來,而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興慶曰,公洪監司柳儼狀啓,以無論山野邑,軍布一倂參酌,作米次優數劃定事爲請矣。頃已定數,分排于各道,啓下,分付,今無可論。此狀啓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北兵使許繗狀啓,以巡操一款,宜不可已爲言,而北伯李箕鎭狀啓,以爲道內年事,已判凶歉,北兵使巡操,依南兵營例停止,而使各其衛將,徐次點閱事爲請矣。今年北路年事,旣已失稔,軍民之弊,不可不慮,依監司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江春監司李玄輔狀啓,以爲道內三鎭合操,辛亥以後,連値凶歉,不得擧行矣。今年農事,旣免凶歉,則詰戎之政,不可抛棄,趁今秋行操計料,而三鎭新分別武士、勸武、選武軍官及舊作隊武學等春秋兩等都試取才,合操罷後,一時試取事爲請矣。此則依其狀辭,使之擧行,而三鎭營將巡歷,則例爲停止云。今亦依例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摠戎使金聖應狀啓,以爲試射賞格木,例自兵曹輸送,而今春,因李宗城陳白,自上有姑勿題給,而至於定式,則考見謄錄爲之之敎矣。取見謄錄,則果有前例,請令兵曹,依定式擧行,而施賞所入箭竹及軍兵合操後犒饋米,以各邑儲置米取用事,亦有所請矣。兵曹木三同,數旣不多,且有謄錄,分付兵曹,使之出給,而儲置米,亦令依例取用。至於箭竹,則今春已爲優給,不必更給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慶尙兵使魚有琦,亦以今秋習操及營將巡歷,依例擧行事,有所狀請矣。兵使巡操,則使之擧行,而營將巡歷,則依他道例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昨日入診罷後,臣詣都監見之,則方設前彩,六七日間,似將訖工,龍顔設彩畢後,當開眼,而毛綿屬後褙,然後可以知玉色之淺深,奉審擧動,未知何時爲之耶?上曰,後褙後開眼則不便,開眼後後褙可也,而見毛綿屬後褙後,可卽迎宮耳。興慶曰,昨日入侍時,神輦輿有前後面竝開無妨之敎,而旣有戊辰已行之規,則此後奉安于轝內時,似當從前面奉入,而後面所開處,更爲改造乎?上曰,今後則從前面奉入,而後面所開處,不必改造,仍爲閉置可也。{{*|出擧條}}申思喆進伏曰,禁府罪囚全養曾公事,頃有次對時下敎之敎,故敢此仰達。上曰,養曾之律太輕矣。思喆曰,取考秋曹文案,則雖自相毆打,而元無拔劍之事,相鬪則律文,爲笞四十,而此則旣與無端相鬪有異,以薦剡間事,私自毆打,係是前所未有之變怪。故從重勘斷,以杖八十,奪告身,照律以入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金興慶曰,養曾之私自作挐於公薦之人,極爲可駭,告身之律,似爲太輕,不可不從重論罪。上曰,此乃爲父雪冤之事,與他相鬪,少有間矣。思喆曰,養曾父干連晟賊之說,此乃李聖徵,阻塞養曾兄部薦之言,而似出於抑勒矣。李周鎭曰,養曾事,狼藉於京外,臣亦在鄕聞之。養曾若冤其父之橫被惡名,則豈無鳴冤之道?而率人突入公廳,毆打部將,渠若有嚴畏公法之心,則豈敢若是乎?大抵可否之法,意有所在。今若輕治此人,則此後見枳可否者之毆打可否者,將不勝其紛紜。此事大有關於後弊,宜爲從重科罪矣。兪健基曰,如欲爲父申雪gg伸雪g,則擊鼓登聞,猶或可也。而今以公薦之事,私自作挐,雖無拔劍相擊之事,輦轂之下,私相毆打,誠有關於後弊,從重科罪宜矣。上曰,用何律則可乎?興慶曰,徒流中參酌勘定,似宜矣。上曰,養曾雖非無端作挐,而可否見枳者,輒欲如是,則其將無薦而後已。其在徵後弊之道,不可以告身而止。杖一百徒三年,定配可也。{{*|出擧條}}周鎭曰,先有所懷,敢此仰達,百隷之怠官,未有甚於近來。今日賓廳次對,進參備堂,只是一員,殆不成貌樣,事體極涉未安。備局堂上公故外,懸病不參人員,一倂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李檥之事,何如耶?頃亦有下敎,而朴師洙,得無已甚乎?李檥嘗以兼春秋,累次入侍,見其爲人,雖衰殘,頗勁剛,且關西之邑,本非煩劇之地,故因令除拜,若謂之衰不擧職,則可也,而一則曰,行賂營屬,圖免貶黜,一則曰,敎誘死囚,欲爲反獄者。此是士大夫決不爲之事。且道臣之所聞者,亦非親聞,不過廉問於吏輩,旣遞之官,必爲廉問者,有非篤厚之風。李檥雖人微,而其在王者待臣以禮之道,何可疑之以人所不爲之事乎?然渠若善居官,則何至於此?若以居官不謹爲罪,則可也。興慶曰,聖意所在,誠甚美矣。凡在衣冠之列者,豈忍爲此耶?思喆曰,道臣旣已狀聞,則使檥白脫,非重待道臣之意。且奇別債四十餘兩之說,終是疑晦,奇別債,似當逐朔輸送,何必累朔之價,一時合送?而彼營吏者,亦豈不逐朔受用,而必待一時備送乎?上曰,渠之原情中殿最嚴祕,營吏何敢有售於其間云者,其言亦是矣。要之,皆非士夫之事,己所不爲,勿疑於人可也。周鎭曰,臣不見文案,雖未詳本事,而曾於李檥,見其有不是處,臣之待罪騎省郞也。適當遷陵,檥以祭服一事,有鄙瑣之擧。以此推之,則不可責之以士夫之心也。上曰,怎麽事,見過於臺臣,不必盡其說矣。周鎭曰,以忠厚之意,臣不欲盡其言,至於敎誘反獄、褒貶行賂等事,雖未知實狀之如何,而褒貶時行賂,以外面看之,雖似不近理,而外方,或有如此之事,安保其必無是事乎?道臣旣已狀請其罪,何可全然無罪乎?參酌定罪,恐爲合當矣。健基曰,臣雖不知李檥,而曾聞戊申之變,徒步奔問,宋寅明在銓時,以不見銓官,特差此邑云。以此兩事觀之,其人似不無可取。但鄕闇孤陋之人,或不免鄙瑣之事,不是異事也。朴師洙旣稱剛明,則必無誤聞之事,而亦安知無吏輩搆虛之事乎?座首告以無革邑之事,而檥必敎誘反案云者,此一節,不無可疑矣。景輔曰,臣於燕行時,李檥適纔赴任,監司見其爲人之殘劣,頗有輕視之色,臣已料畢境gg畢竟g有如許事矣。上曰,朴師洙觀人,必以外貌,其本習如是矣。且師洙,或慮有朝臣之爲李檥伸救者,至以巨姦大慝之目,結之於狀末,何其多費氣力於疲弊之一鄕人也。因顧問諸臣曰,用之何律則可乎?興慶曰,臣等有難決定,自上酌其輕重而審處之。思喆曰,王府擬律,一觀其罪之輕重,大則徒配,小則告身,而今此李檥,居官不問之敎,可爲渠之斷案,以此勘律似宜矣。上命注書,出問豐原君來不來,㝡彦,出問入告曰不來。上曰,堂上誰有來者?㝡彦曰,宋寅明方來詣閤外,上命與之偕入。㝡彦遂出,與宋寅明,同爲入侍。上問李檥事於寅明。對曰,彼旣不自服,則以何罪名而定律乎?且莫切,旣是三省鞫囚,其所變辭,關係旣重,新監司去後,一番行査,有不可已矣。上曰,旣已行査於官吏及座首,則今又査問於此輩,有何明白可證乎?景輔曰,知人豈不難哉?以徒步覲王,不見銓官之事觀之,則誠有可取,而以臺臣之言觀之,不無鄙瑣之事,知人亦未易也。上曰,徒步奔問,可知其忠,不見銓官,可知其廉,而以今番事觀之,則可謂兩截人耶?周鎭曰,莫切旣是三省獄囚,而檥若使之變辭,則其罪不輕矣。上曰,李檥初旣嚴訊,以成其獄,若有革邑之慮,則必不狀報,且不受其承款矣。周鎭曰,今若更不明査,而徒令酌處,則終未免暗昧之科,宋寅明行査之論,儘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興慶曰,今雖更査,別無可知。且座首旣言無革邑之事,則檥何必敎誘變辭乎?此足爲發明之端。上曰,道臣之狀聞,不過廉問於吏輩。今雖更査,亦不過問於此輩,是何異於以盜治盜乎?旣不免居官不職之失,則以此勘定告身之律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見灣尹狀啓,則稅官,稱病踰月,尙不還去,極可怪也。上曰,雖怪,不可驅逐,何以爲之耶?寅明曰,義州譯學訓導,多有彼人之腹心,訓導拿處似宜矣。上曰,彼之擧止雖殊常,似無他慮,都係彼國之紀綱,於我何有?徒以不歸之故,拿處訓導,恐或生釁。設令勅使無廉,過時久留,則又罪遠接使乎?寅明曰,使行時,彼人若有咎,則必罪我人。今者譯官,烏可無罪乎?上曰,小不忍者亂大謀,旣稱病久留,則何可毆逐耶?寅明曰,無弊則何妨,而或慮其作梗耳。上曰,幺麽通官,渠何能爲?趙最壽曰,彼豈無還去期哉?姑宜且須其時耳。上曰,工參之言好矣。興慶曰,倭人亦至今不還云,此亦可悶。寅明曰,倭人之久留,猶有說焉耳。上曰,其作米事,何以爲之耶?興慶曰,作米則已許之矣。李周鎭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逆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定配罪人姜世胤,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竝出擧條}}景輔曰,驪州牧使辭疏,自監營上來,而頃有姑置政院之敎,敢請何以爲之乎?上命景輔書,回諭。諸臣遂以次退出。 ==9月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式暇}}。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金浩{{*|陳疏}}。右副承旨柳萬重{{*|坐直}}。同副承旨洪景輔{{*|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陳疏在外}}。假注書黃㝡彦{{*|仕}}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大司憲鄭錫五牌不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權贒,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掌令權贒,引避退待,已至兩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未署經外,大司憲鄭錫五,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右副承旨柳萬重,昨旣陳疏承批,今日不爲仕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彜章,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徐命均五十六度呈辭,傳于金始炯曰,安心調理。 ○備邊司薦望,以趙顯命爲平安監司。 ○金始炯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連日違牌,尙未開政,事甚未安。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牌招不進,參議曺命敎,陳疏入啓,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尹游進,參判宋眞明牌不進,參議曺命敎陳疏,右副承旨柳萬重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瑜病,參議韓師得進,參知吳命瑞病,右副承旨柳萬重進。吏批啓曰,卽接宗廟署牒呈,則副奉事閔樂洙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申昉爲大司諫,沈錥爲執義,趙侹爲掌令,李光躋爲持平,金潝爲左尹,嚴慶遐爲刑曹參議,趙麟命爲堤川縣監,李存中爲貞陵參奉,任珽爲校理,南泰良爲副校理,任珖爲司成,尹興茂、安慶運爲兼掌令,南渭老爲兼持平。以尹淳、金在魯爲副司直,尹興茂、南渭老、安慶運、閔厚基、黃啓昌爲副司果,李昌儒、李彜章爲副司正。 ○洪尙賓,以禮曹言啓曰,元子與輔養官相見禮,速令定日事,命下矣。相見禮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九月十一日巳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徐命均今九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累次恩命之下,感隕增深,而病勢日劇,罪犯疊積,方竢嚴譴,尤何敢晏然冒食常俸,無以祗承,不勝惶懍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又以戶曹言啓曰,錦陵君朴弼健,以奮武功臣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黃海道海州牧數外官屯田畓竝四結,望呈願受,故査問本官,旣已成冊報來,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張遠期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廷弼,毒痁兩月,轉成逐日瘧,食飮專廢,加以感冒泄痢,寒熱頻作,精神昏沈,勺水不入,朝夕難保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敦義門北邊體城頹毁處,今已畢築,而女墻則仍爲始役矣。體城旣已畢築,把守軍,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御營大將趙顯命,移拜平安監司,所受命召,使其褊裨來納,今當修整密匣以入,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察任事,分付郞廳。 ○備邊司薦望,以金聖應爲御營大將。 ○吏曹參議曺命敎疏曰,伏以,臣以廉隅言之,則向來所遭非常,無仍因蹲冒之勢。以情理言之,則父病彌久沈重,無離捨供職之望,猥陳血懇,未蒙恩遞,蹤地窮隘,情理煎迫,日夕徊徨,罔知攸處,忽地判決事宋秀衡之疏出,而其詬辱臣,蹈藉臣忒甚,因此而得遞解之路,固臣之幸,而第昔年秀衡之裒纖人之目,公然向臣而醜詆者,至今莫測其端倪。今又强遂前非,猶事故套者,誠萬萬怪訝,其爲士夫之羞,淸朝之辱大矣。追提於年久之後,與之呶呶,臣實恥之。向在騎省時,只擧其疏語,而草草說去,爲引嫌之端而止耳。蓋其時注書之出二本筵話,臣旣目見於闕中,承宣內翰,皆丁寧質之矣。其後當該注書,來見臣,而亦不能自掩其失,引以爲咎矣。然則不論二本之外,又有別本,臣啓之不爽,則已眞的矣。前後秀衡自辨之疏,亦不能不曰二本,眞出於一人之手,則論啓似好。夫臺廳酬酢之語,臣雖健忘,猶能記得,彼問而臣答之,似之一字,初未嘗入耳。然所爭者,只是二本之出於一手與否,而二本之皆出於注書,如彼昭然,則旣知其似好矣。初何以顯有機權,內售挾雜,用意巧密,情態不韙等語,惟意橫加。今又齗齗不已,或謂之欲售周遮之計,或謂之其於自反之道,果何如也?惟以無倫脊無着落之辭,力肆詬罵,未知臣所周遮者何事,可以自反者何事,而秀衡之從後覺得臣用意者何事耶?尤可笑者,彼旣以非理加人,及人之疏辨,則乃比之於閭巷小婦之拍掌相詈而快口噴薄。其所謂士君子所重者,必如是,然後方可免於壞事體辱朝廷之歸耶?臣雖疲劣,豈復較挈,而受人誣辱如此?則其不可一刻冒據於職次,已明甚。陳籲乞免,勢不得不然,而喉司不諒,一味退却,連違嚴召,輒下只推之命。噫,臣不過該曹下大夫耳。賤如螻蟻,微如蠛蠓,君父何等至尊重,分義何等至嚴畏,而前後逋慢,凡幾遭矣。此雖出於未忍放倒四維,不暇顧不竢駕之義,而辜恩犯分,莫大於此。國有紀綱,則臣之得免於金木之誅幸矣。何聖明之尙靳於例罷薄罰耶?況今臣父,以篤老之年,有沈痼之疾,自經暑濕,脾胃先傷,幾廢朝夕飯者,已三箇月矣。兼値節序之交,連添感寒,神氣凡百,日益澌綴,若臣許多難冒之端,姑捨勿論,目今親患,實無離側之勢。頃蒙恩暇,而尙不得往掃松楸,少展霜露之感,焦煎靡遑之狀,從可知已。當此都政催促之日,尤豈可以一任虛帶也哉?臣於喉司,竊有所未曉者,臣旣受人無限醜辱,又以父病方重,隨牌籲懇,而徒以阻搪爲主。噫,爲事則同,而一捧而一不捧。此則不欲索言,而爲護親患,懇祈解職,是人子之至情,而猶不許登徹,其於體聖上孝理之政,果未知允當也。今日又有召命,而蹤地情理之決難進身,猶夫前日,又敢拜章徑歸。伏乞聖慈,諒臣至懇,特命鐫削臣職名,仍令有司,重勘臣前後違命之罪,以嚴邦憲,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地,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西平君橈疏曰,伏以,臣本以疏遠宗戚,自在先朝,蒙被眷遇,恩山渥海,毫髮皆賜,居恒感恩罔極,惟以筋力奔走,爲報答萬一之圖,而不幸身嬰奇疾,逐年漸加,朔望起居之班,亦不能隨例趨造,尋常悚蹙,如負大何。頃於眞殿移奉時,適會素患痰火,挾感越添,脚痺齒痛,一時竝劇,實無自力之望。當曉攬衣,乍起還仆,及其別宮經宿,翌日回駕,自念縷息之未泯,不敢誠禮之終闕,遂乃擔舁,進候於闕下,閭舍辭殿之時,忍死入參,仍隨還駕之班矣。迺者憲疏峻發,至曰,有一宗臣,追到僅參,而罷職之罰,不爲現告,末又以宗親府有司堂上推考爲請。臣於是,不勝震恐惶懍之至。臣之未能進身於出宮之際者,雖緣病泥,揆諸臣分,已甘重譴。至如辭殿時追到者,非獨臣一人,而臣旣跡忝崇品,罪著追進,則劾罷之律,宜先於臣,而彼臺臣之論,亦安知不專指臣身而發耶?又況親府現告,亦出臣手,而臺臣之至擧廉隅爲言者,有若臣,事關自己,故爲掩諱者然,參以常情,決知無此,而駭怖慙靦,當如何哉?臣當據實自列,卽請威命,而臺議方嚴之日,不敢妄先煩籲。今始露章,此亦臣之罪也。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賜照察,將臣職秩,亟行鐫削,勘臣辜犯,以肅朝綱,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頃者下敎,所重在矣。旣有下敎,追卽陳章,事體是也。卿其勿辭焉。 ○咸鏡監司宋成明疏曰,伏以,臣積逋恩命,樂赴外藩,義有不敢,本非才臣,而猥當重任,力所不逮,縣道陳籲,冀蒙准許,及承批旨,大失所圖,臣不勝愕然悶蹙之至。噫,臣之從前守株之愚,亶以知足知止,爲四字符,迷滯難改。殿下於此,旣明賜鑑燭,藹然辭旨之間,有以仰揣聖意之諒恕而肯許,不但臣心感激,戴頌無窮,顧其體下之德,遂物之仁,凡在聽聞,孰不欽歎。第於義同往役之敎,小臣之惑,滋甚焉。夫方岳之任,雖曰外職,樹旗旄羅弓矢,喜有賞怒有刑,韓愈所謂大丈夫遇知用力者所爲也。使臣而無故在朝,從九卿出,回翔雄藩,雖求之而不易得者,此豈比同於一時往役,而況北關一路,國之所重,前後簡畀,非比等閑,邊俗獰詐,日加月增,馴擾防閑,難適其宜。且聞歲比不登,七路同豐之日,民飢特甚,此時此任,尤不容歇後差遣也明矣。今臣若諉以外任,視同左遷,不量己才,猝改素守,揚揚然冒赴,則前日之有命輒辭,甘心退屛之意,顧安在哉?況今事異譴補,恩出中批,則雖欲幸寵命榮利,靦然趨承,其如壞廉隅而羞當世何哉?此非臣外面例讓,區區所深慮者,寔在於聖主任用之乖方,匹夫志意之或奪。惟殿下,勿謂臣過謙而有此退步也。勿謂臣不欲仕而有此托辭也。聽之以誠實由中之懇,施之以誠實臨下之德,亟收特除之前旨,付之廟堂,俾僉擧而得人焉。且念臣退處荒野,今已屢稔,甘於淡寧,習於放散,從而年紀晼晩,精神日以消亡,疾病日以侵尋,筋力形骸之衰耗枯落,已無餘地。設是當赴之任,可堪之地,奔湊效力,亦無其望,絶塞風霜,踰越險阻,巡邊庭訪風謠,決知其難强矣。自叨命以來,上而有辜恩犯科之憂,下而有饕榮失守之慮,熏熬心腸,夜不成眠,痰火宿症,益覺沈錮,牀席宛轉,呻吟度日,雖欲進身請命於京輦之下,而亦不可得。故猥請呈病之狀,而又承勿辭之諭,臣誠抑塞惶悶,不知所出,然而泯伏延拖,使邊藩重地,積久瘝曠,則實恐重爲臣罪,玆敢不避煩瀆,申暴血懇。伏願殿下,早賜處分,明降威罰,俾得以振公憲,而全微尙,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地,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9月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金浩{{*|病}}。右副承旨柳萬重{{*|坐直}}。同副承旨洪景輔{{*|坐}}。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儒{{*|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祖大王忌辰齋戒。 ○洪尙賓啓曰,左議政徐命均五十七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敢稟。傳曰,爲之。 ○柳萬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左議政徐命均五十七度呈辭,傳于洪尙賓曰,安心調理。 ○李匡輔啓曰,左副承旨金浩,陳疏受由,已過三日,而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萬重啓曰,掌令權贒,引避退待,已至累日,尙未處置,連日監察茶時,亦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金聖應,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摠戎使金聖應,移拜御營大將,所授摠戎使密符,今方親納,當爲修整密匣以入,而將兵之任,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令御將兼察。 ○備邊司薦望,以金潝爲摠戎使。 ○持平李光躋啓曰,引嫌而退,聖批責諭,旣出匪怒,下款所引,尤何過嫌?請掌令權贒出仕。{{*|措辭見上}}答曰,依啓。 ○獻納李周鎭疏曰,伏以臣賦命奇釁,受氣虛薄,喪禍之餘,重得胃脫,陽虛之證,轉益沈苦,少失將攝,則病輒隨發,㱡㱡欲絶,元氣居常澟綴,不敢自同於恒人,而昨於恩批之下,感惶罔措,不禁淸血之縱橫,他不暇顧,黽勉冒出,粗伸叩謝之忱,一登筵席,復覲日月之光。今雖退塡丘壑,死無餘憾矣。臣於晉對之時,素患諸症,猝發於咫尺之地,頭疼目眩,精神瞀亂,如墮烟霧之中,胸腹膨急,呼吸不通,言語斷續,僅僅傳啓,退歸臺廳,昏仆不省,急灌藥物,移時之後,始能鎭定,日晏而僅還私次,此實禁直諸人之所共目見而矜憐者也。豈敢一毫假飾,以欺崇高之聽耶?以此病狀,旬月之內,萬無復起爲人之望,臺垣重地,旣非養病之坊,不可一向虛帶,以貽瘝曠之弊。伏乞聖明,俯垂矜察,特許鐫遞,以延殘喘,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昨於筵中,伏聞漂人領來通官,尙留灣上云。事極驚駭,欲爲請罪譯舌輩,而不但事實之未詳,病勢猝發,不能作長語,泯默退出,取見灣尹狀啓,則八月初六日,北京通官,始以漂海人領付,渡江出來,尙今留在於館所,以灣尹狀啓中稱病二字觀之,渠無實病,據此可知,無端留連,跡涉殊常。況館所在於義州城中,閭閻櫛比之中,異國之人,閱月留在,則安知無意外生奸之患耶?此實前所未有之事,誠非細慮。設若後日,通官任事出來,經年淹留於邊上,我國任其所爲,不思開諭勸送之道,其有關於後弊,當如何?訓導譯學之視若尋常,不爲勸送者,已難免慢忽之罪,守土之臣,亦不可無責。義州前府尹,宜罷其職,訓導譯學,一竝拿問定罪,仍令灣府,據例曉諭,俾得勸送,恐合事宜。臣非不知詣臺論列,而事關彼國,不宜煩泄於遠近之聽,略此附陳於疏末焉。且伏見掌令權贒疏本,則有一宗臣追到陪班者,不入於現告。至請譴罷,雖未知指何宗臣,而臺臣,旣發於章議之後,其在事體,不可置而不論,宜令宗府摘發,一體罷職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地,謹昧死以聞。{{*|勿出朝報}}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大體,雖是業已下敎,默已gg而g思之,渠所留,雖曰駭然,彼我國,旣非交隣之比,此等微細之事,其何不忍,而處之太過乎?雖若此,欲爲問於備局處之,追慕方切,豈不召對,先諭予意?而對彼之道,當若此矣。朝家飭勵,宗臣、朝臣,豈可不同,而朝臣不參者,宰臣以上,推考俱無,則於宗臣,已無區別,未知其可,而下敎之後,其卽追參,分義當也。況其時下敎,使之飭勵追參,則混施於終不進參者,予未曉也。爾勿辭察職。 ○獻納李周鎭上疏批答,傳于柳萬重曰,疏批已諭,而問于備局後,欲爲批答矣。問而下批,則將遲延,故先爲批答,勿出朝報。 ==9月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柳萬重{{*|坐}}。同副承旨洪景輔{{*|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bb筵b。 ○世祖大王忌辰。 ○夜二更,月犯立星。 ○金始炯啓曰,左議政徐命均五十八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左副承旨金浩,昨旣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徐命均五十八度呈辭,傳于金始炯曰,安心調理。 ○洪尙賓啓曰,影幀模寫都監都提調以下,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以影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影幀模寫設彩,今已畢役,姑爲停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初十日,影幀奉審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四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獻納李周鎭啓曰,臣以無似,本不合於言責之地,加以久蟄村僻,聾瞽於世事,只爲淪肥殊渥,隕首難報,冒沒出肅,非有因仍蹲據之意也。適見目下數事,草草論列,及承聖批,未蒙開納,辭旨丁寧,反覆誨諭。臣於是,竊不勝感激惶霣之至。第於上款事,聖上旣許大體之爲是,臣不必更煩辭說,而事係邊上,自有定例,少或過越,爲弊無窮,引義爭難,以防後日,是乃邊臣之體,事雖微細,不容泛忽,臣竊惜聖慮之或未及於此也。至於下款事,臺疏發端,可見公議,故臣於疏末略及之,而初則實未聞宗臣之爲誰某,及見自辨之章,始知崇品宗臣,亦復有此。此臣所以尤爲慨惜者也。夫宗臣、朝臣罷職推考之別,初非臣之所可知,臣意則不過以爲現告令下之後,令前未參之人,惟當從實現告,以竢處分而已。令後參不參,非所可論,現告諸宗,旣皆勘罷,則臣之一例請罷,只據事面而言。今者混施之敎,未曉之批,實臣意慮之所不到也。雖然,旣承未安之敎,不可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浩啓曰,獻納李周鎭,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九月初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影幀模寫都監都提調以下,請對入侍時,都提調金興慶,堂上金取魯、李廷濟、趙正萬,右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彜章,記事官李山斗,編修官吳命季入侍。興慶曰,秋令雖高,日氣頗暖,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興慶曰,大王大妃氣候,若何?上曰,安寧。興慶曰,元子氣候若何?上曰,無事。興慶曰,賢妃宮患候,益復差勝乎?上曰,一樣。 ○興慶曰,影幀肩龍金褙,今日爲之,而金色頗似未洽足矣。上曰,以水璊瑚gg珊瑚g磨之乎?興慶曰,然矣。問諸畫師輩,則以爲用泥金,則金色本來晦彩,初雖未洽盡,久則漸漸光鮮云,而目今所見,恐未洽足,故敢此來稟矣。取魯曰,當初聖上,詢于畫師曰,汝輩知用箔金之妙理乎?其時張得萬對云知之,而箔金,終不如泥金之便好云矣。及此塗金之後,金色終不如箔金之光鮮,始覺前者上敎,問傅金之妙,良以此也。廷濟曰,下詢時,張得萬云,若用箔金,則金片連合處,終有痕跡,泥金則雖不如箔金之菱亂,而雍容滋潤之光,則勝之云矣。正萬曰,當前奉瞻,則泥金雖似晦彩,從傍詳審,則亦生光潤矣。上曰,古人則善用箔金,而今之畫師,則不知用疊金之妙理。疊金若善用,則豈不好矣?而今之畫才,亦不及於古矣。取魯曰,金品亦不能如古矣。廷濟曰,地部所儲之金品,頗不好,故取用尙方之金,金則匠人畫師輩,皆曰極品云矣。上曰,吾亦不周密矣。他事則皆詳言之,而此事,予固已料其金色之未洽,而未及言矣。到此豈可改用疊金乎?以所塗之泥金置之。 ○上曰,塗金一款,固是節目間事,而玉色設彩,未知肖似否。興慶曰,玉色雖有新舊之殊,而可謂酷肖舊本矣。取魯曰,施彩方新,故卽今御容,比舊影幀,年紀似少矣。廷濟曰,用彩有鮮渝之異,故顔貌有老少之別,而此非有異而然也。上曰,近來摸眞之師,爲求其彷彿,而顴臉施彩,每致較深矣。御容下款施彩,無深緊之弊乎?取魯曰,上下款玉色一樣,而無是慮矣。正萬曰,此事至重至大,臣只自晝夜祝天,祈其善成。言未畢,上曰,此提調誠奇特,眞可畀敦匠之任矣。 ○上曰,聞中官來達之言,新影幀典形,比舊似小云,而旣臨摹,則復豈有大小之殊乎?廷濟曰,此事莫重莫大,臣等雖不能手親秉筆,而前瞻後瞻,萬分愼重,宿食一念,未嘗不在乎此。至於大小,豈有相差之理乎?大抵舊影幀則已裁翦繪粧,新影幀則今張之機上,綃幅甚廣,故驟看之,比舊似小矣。上曰,然矣。綃幅比舊旣廣,則御容之比舊似小者固矣。且大凡畫像,以水墨出草時,則人必以爲大也。及其施彩之後,則頓覺小矣。中官之以爲小者,此由於驟看於設彩之後故也。取魯顧廷濟曰,聖敎眞深知畫格矣。上曰,御容下款,本來豐盈,而予竊慮狹其下款矣。取魯曰,旣臨模則此亦無是慮矣。 ○廷濟曰,摹眞之難,專在於阿睹,臣曾往全州,奉審慶基殿所奉影幀,又奉審永禧殿所奉影幀,則太祖大王眼部,專尙精彩。此則或可摸得,而至於卽今所摸影幀阿睹,則不但精彩而已。中有凝嚴底氣像,此最難摸。臣意則專以阿睹爲慮,開眼當在親審時,此事當費聖慮矣。上曰,戶判言是矣。第一室阿睹,亦有難摸處,而此影幀阿睹,則凝嚴之中,有春風氣像,此最難摸得矣。取魯曰,立奉而仰瞻,則視瞻凝嚴,而大抵眼胞甚姸美,不但眼胞而已。龍顔大體,是姸好之貌也。上曰,姸美之像,例難摸寫云矣。不但一於姸美,而姸美之中,亦有英毅發越底氣像矣。取魯曰,龍唇上下,極其整齊,毛髮亦極纖細矣。上曰,舊影幀,是春秋幾許時摸寫者耶?廷濟曰,分明是春秋未高時也。上曰,聖朝幾歲,登大寶乎?取魯曰,三十九歲時矣。又曰,以新影幀觀之,則舊影幀之傷弊,尤覺悶然矣。廷濟曰,此擧若不趁今爲之,則可謂罔涯矣。此眞不可緩之事也。興慶曰,舊影幀綃本,片片破傷,無一完處矣。上曰,若過二三年,則遷奉實難矣。上又曰,舊影幀,今經幾年乎?取魯曰,過二百餘年矣。上曰,二百年後,今乃移摸,豈不奇哉?正萬曰,天意似若有待于今日矣。卽今移摸之役,可謂盡善盡美矣。上曰,當今之有李{{!|𤦮|⿰王治}},亦可謂幸矣。 ○興慶曰,還奉日字,則奉審後可以稟定矣。上曰,吾意則欲於十五日還奉耳。取魯曰,十五日則似促迫矣。上曰,今則開眼而已。以卿等爲提調,復豈有未盡之慮乎?所備綃本,則先爲練熟可也。廷濟曰,其在重其事之道,決不可徑先浣練,一經聖上親審,然後綃本,可以浣之耳。上曰,然則再明奉審後,雖開眼前,卽浣練可也。上又曰,列聖影幀中後褙之完固,此影幀,當爲第一矣。興慶曰,練綃則不過一日事,而後褙之役,當費二日,十五日還奉,勢將窘速矣。上曰,繪粧則雖於十五日爲之,亦無妨。其日,僅可還安則好矣。日勢雖暮,何害之有? ○取魯曰,繪粧,以何色緞爲之乎?上曰,紅色則易渝,以藍色爲之。 ○取魯曰,還安時,永禧殿、光明殿告事由祭,竝前一日設行,光明殿,告動駕祭,則酌獻禮兼行,還安後永禧殿酌獻禮,依前設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上曰,還安時,永禧殿第一室及第三室,予當行望殿禮,其時則第二室新舊影幀櫃,奉于御榻上,以待予過行望殿禮後,上殿而展望可也。取魯曰,禮有先輕後重之文,影幀動駕及還安時,似當先奉新影幀矣。上曰,然矣。 ○取魯曰,木長筒,前以不必造爲敎,而筒徑,不過木尺一尺許,此非難造之物,似不可無矣。上曰,奉審後當更爲,分付耳。 ○上曰,書標次筆硯備置乎?廷濟曰,備置矣。諸臣以次退出。 ==9月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病}}。右承旨洪尙賓{{*|坐直}}。左副承旨金浩{{*|式暇}}。右副承旨柳萬重{{*|坐}}。同副承旨洪景輔{{*|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柳萬重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御營廳敎鍊官來言,二嚴結陣,仍爲懸燈,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臣等今日與諸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賢嬪宮症候諸節,漸益差愈乎?湯劑五貼,亦盡於昨日,令醫女入診,議定繼進宜當。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賢嬪宮氣候,當諭入侍矣。 ○左議政徐命均五十九度呈辭,傳于金始炯曰,安心調理。 ○金始炯啓曰,明日光明殿影幀奉審擧動,大駕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進去。 ○柳萬重啓曰,獻納李周鎭,引避退待,未及處置,守令未署經,亦至五員之多,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鄭錫五,持平李光躋,大司諫申昉,司諫許集,正言任{{!|𪼛|⿰王集}}、金宗台,竝卽牌招,以爲處置及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任{{!|𪼛|⿰王集}}、金宗台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柳萬重曰,以節目有可問事,兵曹判書入侍。 ○傳于柳萬重曰,今番擧動時,侍衛各差備,以前日擧動時啓下人員仍用,而還安時,亦爲仍用事,分付。 ○金浩啓曰,新除授摠戎使金潝敎書,時未啓下,而將任不可暫曠,卽爲牌招,諭書、密符,先爲傳授,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曹判書尹游進,參判宋眞明未肅拜,參議曺命敎病,右承旨洪尙賓進,兵曹判書趙尙絅式暇,參判李瑜病,參議韓師得病,參知吳命瑞入直進,右承旨洪尙賓進。吏批啓曰,玉堂東壁,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曹郞官,今當差出,而曾前擬望之人,多在罷散中,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又啓曰,保寧縣監金{{?|⿰禾道}}除授後,以親病沈重,決難赴任呈狀,而竢親患少間,赴任之意題送矣。今又呈狀內,母病閱月彌重,旣不得將往,又不忍離去,卽速入啓處置云。聞其親患甚重,決難離違遠赴,當此秋務方殷之日,許久曠官,亦甚可慮。保寧縣監金{{?|⿰禾道}}罷黜,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接成均館牒報,則直講崔逵泰,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在魯爲刑曹判書,趙遠命爲同經筵,朴㻐爲掌令,金尙翼爲副應敎,鄭亨復爲副修撰,李周鎭爲吏曹佐郞,金在魯爲司饔提調,趙最壽爲宗簿提調,宋眞明爲司圃提調,李錫杓爲兵曹佐郞,魚有和爲司評,李思悌爲掌苑別提,黃昱爲宗廟副奉事,金在魯爲知經筵,李廣道爲書狀官,李顯良爲獻納,兵批無政事。 ○洪景輔啓曰,明日擧動時,兩司當以侍臣進參,今日政新除授掌令朴㻐,獻納李顯良,竝待明朝牌招,司諫許集,疏批已下,正言任{{!|𪼛|⿰王集}}、金宗台,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同知成均館事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大司成鄭羽良,方在呈告中,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德宮假衛將牒報,則開陽門內西園近處中松一株,今日折仆云,依例令該所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謝恩兼冬至使一行赴京時,所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可無未及之患,應把驛馬四十六匹內,公洪道九匹,全光道九匹,慶尙道十九匹,來十月初五日,京中逢點,江春道五匹,咸鏡道四匹,來十月初十日,直送安州逢點之意,各道監司處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光明殿擧動時,本曹郞廳侍衛及各差備,不可不備員,而佐郞韓億增,以身病猝重,累度呈狀,無意行公,新除授佐郞李錫杓,亦以身病甚重,萬無出肅之望云,不可無變通之道,竝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彦胄、閔宅洙,爲兵曹佐郞。 ○洪景輔,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徐命均今九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荐蒙恩命,惟事違忤,極知其惶慄無知gg地g,而仰念公體,下顧私義,實有萬萬不當冒承者,又不敢祗受,尤增死罪,惟竢威譴而已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又以御營廳都提調意啓曰,明日慶德宮擧動敎是時,本廳軍兵,當爲結陣於左巡廳前路事,旣已啓下矣。大將臣金聖應,方在被論中,令中軍宋徵來代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健元陵、顯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陵內捉虎事,本廳將校,率領砲手出往矣。各陵寢內外,遍踏搜捕者,已至一望,終未捉得,而軍兵之多日露處,亦涉可慮,更觀前頭形止出送,而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九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上曰,養曾雖非無端作挐,而可否見枳者,輒欲如是,則其將無薦而後已。其在徵gg懲g後弊之道,不可以告身而止,杖一百徒三年定配,可也事,擧條啓下矣。全養曾,依擧條決杖一百,定配所以入,而其弟省曾,依當初勘律放送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九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時囚罪人李檥,旣不免居官不職之失,則以此勘定告身之律可也事,擧條啓下矣。今此李檥,依擧條奪告身放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北漢留營字內大城門樓及龍巖峯下體城頹毁處改築事,前已草記,允下矣。今九月初六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君父尙不交睫,而承傳色內官,尋睡矇矓,其宜飭勵,竝從重推考。 ○持平李光躋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又啓曰,西藩鎖鑰,固宜愼簡,況有崇宰中另擇之敎,則與前有異,而兩局大將,事體自別,以此出藩,未之前聞。且其方任司寇,法禁旣明,暫離其職,都民已多犯令,內外輕重,亦有隨時而不同者,目今廟堂之不可遽釋此人,有甚於一藩任之難得。請還收平安監司趙顯命新授之命。又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金聖應,才器人地,何所不宜,而登科未及二周,遽擢是任,其在成大材、儲人望之道,若是太驟,殊有乖古人所謂愛人以德之意。請還收御營大將金聖應新授之命。又啓曰,日前動駕時,陪班不參宗臣,旣自宗府,摘發論罪,則當以備忘未下前不參人,一倂現告,而其所現告,多有見漏,朝家用罰,未免斑駁,憲臣諫官,相繼陳疏,則今不可置而不論。請令宗親府,一從備忘未下前宗臣進不進擧案,一體現告。又啓曰,守令之歷辭銓官,固是體例之所不可已者,而谷山府使尹和鼎,謂有私嫌,不見時任亞銓,辭朝之後,銓堂囚治其吏,而晏然赴任,略無忌憚,其喪廉隅乖事體,莫此爲甚,物情爲駭,久愈未已。請谷山府使尹和鼎罷職。又啓曰,新除授執義沈錥,時在京畿衿川地,掌令趙侹,時在通津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關西方伯事,朝家用人,內外奚殊?尹淳之遞也,崇品乏人,勿論重宰備擬事,豈不下敎乎?西門之職,豈可暫曠?而飭勵辭朝,若是相持,其未曉也。金聖應則以共休戚之臣,爲人坐地,俱爲允當,而旣經摠帥,何曰太驟?昔之用人,只擇其人,不拘小節矣。法駕將動,請遞領軍之將,無乃不先不後乎?竝其勿復煩,末端事及,下諭事依啓。 ○公洪監司狀啓臣病狀一味危重,誕辰賀箋及進上,使都事代爲監封,惶恐待罪事,傳于洪尙賓曰,勿待罪事,回諭。 ○校理兪健基箚曰,伏以冷雨終晝,入夜大注,頓無開霽之意,明日出宮正時,在於卯初,目今雨勢如許,冒雨動駕,不但仗衛沾濕之可慮,大有損於愼重動止,保嗇聖躬之道。況奉審眞摹,亦與躬親祀享有異,旣無時刻之定限,則法駕戒嚴,徐觀雨候,雖退定於巳後午晡,亦無所妨。又爲參量事勢,其日還宮與否,豫下成命,允合事宜。四鼓將動,諸營軍卒,方當聚會,雨立暴沾,亦不可不念。今日筵席,竊有區區所懷,欲爲陳達,或慮秋雨之旋霽,姑爾等候,退出之後,目見雨勢之益甚。玆具短箚,敢貢愚忱。伏乞取進止。答曰,訖役有日,奉審豈緩?待淸擧行事,猶爲次第,權安多日,夙宵在心,瞻雲漢而望霽,尙不交睫,在側中官,垂頭尋睡,在職諸臣,便睡尋文,不思奉先之微忱,只自慨然。質明望殿行禮,入殿奉審,其所行不行,不在霽不霽,固情禮之當然矣。雖或經宿,業亦預敎于兵判矣。 ○副司直趙明翼疏曰,伏以臣寒種弱植,遭遇聖際,身世在呑吐中,進塗付取舍間,叢鏑在傍,而莫之自覺,機栝暗輳,而不能自悟,所恃者聖主,自信者素心,竊自謂紛馳之場,先欲住足,睥睨之地,早擬却立,不意臺彈一出,衆惡皆歸,集千古宵小之目,取一世賤汚之名,首尾條列,如束濕薪,臣不忍看下,而亦不忍對親舊酬酢也。顧以釁累之蹤,不敢爲遽然呈疏自明之計,屛伏窮巷,祗竢罪罰之亟加。向者陪影幀動駕之時,帶軍銜不參人員,有先罷後拿之命,而特以職忝二品,致有區別之恩音,其所罪同罰異,尤爲臣不安之端,席藁私次,方切恐悚之忱。聞以明日,又有乘輿之將駕,而以今情地,不敢齒諸朝紳,其於進參與否,固無暇論,而嚴旨之下,義不敢終始泯默,醜誣之來,亦不可無一番仰暴。玆敢冒死略陳,以冀淵鑑之俯燭焉。彼所爲罪者六,而無非白地搆成者,旣抱其如許憯毒之心,則事理是非,不可以口舌爭,臣請先就其有文蹟者略論之,以明其捏誣之狀。臣之陞六,在史薦之前,本無枳不枳之可論,而親政命下,臣將以下注書入侍,故參判臣李顯祿,以臣不宜出六之意,陳達前席,請敍其首擬者而蒙允。及臣拜典籍之後,伊日檢閱,引史局舊例,請寢臣陞六。事實旣如是,則其將憾於何人,逞於誰人耶?李潝之濫騎郵官論報,則身爲道臣,旣可以其相親,而不爲狀聞耶?儲望之說,則李鳳翼,筵奏,本無以此爲言,久任之語,則臣之向日筵達,亦無以此仰請。此等事,與私室酬酢大異。聖明在上,必皆一一記有之矣。左右史在傍,亦皆歷歷書之。且其入侍諸臣,竝皆細細參聽,是豈可誣,而猶且隨意增益,乃至於此,尙何可言?若其遍乞云云,直欲洗耳。彼乃構誣爲計,至以此等不近理之言,架虛鑿空,抑勒爲說,則何語不可做,何人不可誣?至於禮掌事,非分恩資,爲臣懷璧之罪,言之者支離,當之者疲餒。今日臺臣,亦對臣盛斥,向來論臣者之無據,今反自襲其餘套,不知前後語,判作兩人之爲可愧,是臣所未可曉也。況其時李鳳翼,違牌坐罷之外,神輦禮房諸承旨,俱皆罪罷,則緣何而捨其諸人,獨提違牌承宣,要作困臣之資斧耶?惟是緣臣多釁,至使筆端餘衊,每每延及於白地閑坐之人,彼誠何辜?臣尤愧恧,旱餘百穀,盡枯於一旬東風,則藩臣憂民之狀,烏可已也?而捃摭爲罪,兩鬢鬒髮,向衰於十載憂慼,則前席傷老之詠,不是異事,而抉摘成案,巧加吹覓,乃復如此,眞所謂人之見憎,毛髮皆憎者也。噫,自有此事以來,人皆以看作世變,數三人會坐,輒提玆事,莫不爲怪。臣雖被枉萬萬,言出素昧,則何至如此?誠以言者,卽臣故人情厚之間而然也。彼於臣,乍阻相面,喜輒騰眉,苟有所言,造膝輸款,今於諫職後數三日,猝變素心,橫加罔測之醜辱,此豈常情之所可測哉?噫,臣果有一二所失,則面規可也,疏斥亦,可也。殿下試觀其疏,果是就事論事者歟?彼若知臣如疏中所論,則何乃自附以心朋,至於十數年之久,而交誼不替乎?臺臣平生,臣固知之,每有臨事撓奪,隨人變遷之病,臣以是慮其陷於非義,竊嘗勉戒。今遽有此擧,是豈彼本意哉?蓋彼疏未發前,有一種無根怪說,流行於縉紳之間,臣固深慮其陰中臣者,而疏果繼此而發矣。疏發之初,臣誠震駭驚惑,莫測其端倪。及見臺臣抵一名官書,有曰爲人所動,作此妄率之擧,追悔萬萬,事已遂矣,亦復奈何?所當引避,而不忍更提臺筆,以傷此友,以坐罷爲期,是亦故人之情耶?知罪知罪,更何言云云,臣於是乎?始信言者之果非本心,而臣所自悼者,臣於不知不覺之中,有何骨怨血讎於人,而暗地主張,必欲中傷,始則蜚語交搆,終乃倩手僇辱,若是之巧且憯也。顧臣迂遇冥迷,見事苦遲,墮坑落塹,猶不自覺。方自愧悚,何暇怨尤於人?而若其爲世道憂,則朋友君臣,均是義合。人於五倫,其義甚重,今於此,一切弁髦,而不可恃如此,則將於何而可恃耶?臣之一身顚沛,有不足道矣。念臣感激恩私,不爲身謀,忝居臺地,未有不言,叨登前席,有懷輒陳,而至若居家對人,未嘗出口氣論人是非。又不喜逐追交遊,杜門守靜,退默以處,是以於世,別無情誼之密,亦無疾怨之甚。今者遭人所未有之變怪,誠莫知其載禍以餉之由,惟是以不才駑下,猥荷殊知,歷揚華顯,致位卿班,涯分踰溢,災殃爲祟之致,顧今息黥補劓之道,莫如永謝名路,退守本分之爲得。玆具短章,以暴誣枉,仍陳便訣明主,永退田野之悃,仰籲於仁愛崇高之聽。伏乞聖明,察臣情跡之萬分危臲,諒臣至懇之實由肝膈,將臣軍銜與所帶提擧之任,竝命刋汰,以爲隨便自在,歌詠聖澤,避遠駭機,保有軀命,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洞知,於今有何毫分介滯之端?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副司直李縡疏曰,伏以臣久違恩召,再煩籲章,自知罪戾,在法罔赦,乃蒙聖度天大,不加誅罰,批諭諄諄,開示愚迷,責之以勿復過辭。臣於是,兢惶感激,涕汗如瀉。臣之立朝本末,業已淵鑑之所洞燭,出自科目,意在祿仕,不幸嬰釁抱疾,引分自癈,輾轉以至于此耳。臣雖愚昧,安敢妄自擬於山林高蹈之士哉?然竊嘗聞朱子曰,士夫辭受出處,不獨其身之事而已。其所處得失,乃關風俗之盛衰,臣之不敢苟然於去就者,實亦有所據矣。使臣一進而於國家,有毫分利益,則區區去就,亦何足自恤?而臣旣自知其不能,則惟有守得一退字,庶或爲不報之報,耿耿此心,天日可質。蓋自屛退以來,大小除拜,一切辭避,入了幾多文字,過了幾多歲月,顧今所叨,責任之重,位望之隆,視他職,何如?而下梢冒昧承受,豈有如許道理?人臣行己出處爲大,此而不審,則其身已不正矣。臣之不敢以不正進者,不獨爲風俗盛衰,亦恐上累養正之道。殿下試思及此,或不以臣辭爲過也。況臣癈疾癃陋之形,雖不敢縷陳,而目下胃脘之症,尤屬危惡,頑痰蕩敗,上下無常,一日之內,叫絶者數,雖欲强起趨命,其路末由。自念積年嫠憂之餘,獲遇嘉會,一瞻玉質,豈獨無此願,而情病俱劇,莫之自效,撫躬悼歎,尙何言哉?伏聞相見禮,有備員擧行之命,兩臣亦旣齊會矣。苟或緣臣一人之撕捱,致令盛儀稽遲,則豈不大有損於國體乎?非不知屢瀆之爲可懼,而又不敢不疾聲陳聞,冀賜變通。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察哀懇,卽許遞改,以幸公私。臣於治疏將上之際,伏見擧行條件,筵中有催促之敎,而有司亦旣涓吉矣。臣之衷臆,已畢陳於右,實無一分蠢動之勢,孤恩慢命,死有餘責,惟恭竢鈇鉞之加而已。且伏聞日昨,聖祖影幀移奉時,在外諸臣不參陪從,皆被拿處,而臣則猥以班資,入於問備之中,震悚戰恐,尤不知所措,辜犯層積,有不容倖逭,竝令攸司,重賜勘正,使邦憲擧而私分安,不勝大幸。臣無任席藁胥命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辭此任,決知其過矣。卿其勿辭,從速上來。 ○左議政徐命均箚曰,伏以臣日昨冒死陳牘,仰干嚴誅,伏蒙聖度涵廣,不惟不罪,恩批反降,誨敎諄諄,旣溫而肅。臣於是,惶隕感戴,不知死所,而凡朝家用罰,必自大官始,可以振肅紀綱,不參多人,或罷或拿,而臣特以職秩,倖逭郵譴,已不勝其萬萬不敢安,而且於批旨中,豈可以若是疾恙爲辭之敎,尤增駭怖,繼以抑塞迫隘,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矣。今臣病勢,不至沈篤,而過爲飾辭,則是意在規免,厚誣聖聰也。論其辜犯,其罪伊何,苟使臣粗有誠信,何以不見諒於君父之前,至此哉?蓋朝臣之引疾陳章,語多過溢。且臣年紀,不至甚衰,將息亦已日久,抑恐聖明,視以辭職例語,而其病猶可强起,而乃有是敎也。臣雖萬萬無狀,何敢爲此?臣稟賦脆薄,素抱重病,而到今阽危,臣亦實不自料,忽自今春,衆症迭發,輾轉沈痼,積月不食,元氣虛敗,肥肉銷脫,頑痰流注,一身四肢,逐節結聚,至於項間成核,則日漸肆大,亘直刺痛,不能俯仰轉回,已至五旬,少無減勢,委頓床席,作一僵尸。此實醫人之所共見,同朝之所共知也。日夕靳望,惟在卸解重任,得免帶職就瞑之鬼,而兪音尙閟,焦灼悶鬱,病中添病,隔死如紙,此際伏聞聖駕,明日又將親臨,奉審影幀移摸,而有諸大臣入侍之命。今此移摸,實是曠百年希有之盛禮。今日臣子,孰不欲昵侍前席,仰瞻聖朝御容,而況臣,初旣承命奉審,今日入參,尤爲臣區區至願。顧今病勢,如右所陳,不能屈伸,又不能趨蹌,無以自力出入於殿陛之間,瞻望雲闕,但有隕越涕淚而已。奉審時入參,事體至重,而臣獨偃伏,無計祗承,情禮俱缺,罪戾增深。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不得不更控危懇。伏乞聖明,亟命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辭單其幾度,昔疾今幾瘳,而何過讓之若此乎?此非恒日所望於卿者,況奉審有命,卿雖不顧予慇懃之意,此等莫重之事,豈不欲參?今日欲令史官,諭予此意,卿箚適上,過辭若此,以卿恒日之心,豈忍辭此?況頃因禮官所達奉審,卿豈不爲乎?卿須效古人盡瘁之義,思莫重奉審,不可不參,勿復尋單,卽日造朝,用副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司諫許集疏曰,伏以臣頃忝言地,酷被朴師洙之詬詆,非不知極言力辨之爲快,而臣之素志,常以爲非意橫逆,不足深怒,平居與人,罕與相較,區區拙法,本自如此。故伊時對疏,殊甚草草,果未能突兀說去,寧激無渝,臺體固然,則疲軟之失,臣亦自知,而進聞物議,大以爲非,其爲淸朝之羞恥,誠非淺尠。自此臺垣一步,視同鐵壁,結舌緘口,遠跡榮塗者,固已自矢於腔子裏,而日者薇垣之除屬耳。臺監之命旋下,義同往役,不敢言私,黽勉往赴於文武試所者,首尾二十餘日,昕夕奔忙,重觸風寒,尫脆之質,受傷匪細,素患痰火之症,大殺添劇,豈有一分自力之望?而朔日救蝕之時,玉趾親臨,偃伏違逋,終有所不敢。强疾入侍,忍死陪立,幾乎顚踣,而僅僅罷出,此蓋爲粗伸分義之計,實非以臺閣自處之意也。調治屢日,醫技罔效,痰壅而頭疼如碎,咳極而血咯無算,却粒涔涔,頓無陽界上意思,實有朝夕澟澟之憂。臺垣重地,決非養病之防gg坊g,而喉司不諒,陳情之疏,請急之章,一不許捧,區區懇迫之私,末由登徹,病裏憂惶,如添一病,悶蹙罔措之際,卽因僚臺處置,天牌儼臨,而疾病㱡㱡之外,向來所遭,實是縉紳間莫大之羞。今若揚揚赴臺,論列可否,則臣心愧恧,已不可言,一世公議,其將謂何?廉隅大防,不可壞損,咫尺之守,終難變動,反復思惟,萬無承膺之望。玆敢隨詣闕外,拜章徑退,慢蹇之誅,尤無所逃。伏乞聖慈,亟賜譴罷,以肅朝綱,以靖私義,不勝大願。臣方急於丐免,而竊有慨然於目下事,略此附陳焉。噫,酒醪之糜穀,其害不貲,而敺傷殺越之患,多從酗酒中出,此所以前後禁令之申嚴,而乍行旋寢,終未痛革,可勝惜哉?平安監司趙顯命之掌秋部也。嚴設禁制,明加糾摘,故閭巷,罕釀沽之家,道上,絶酗狂之人,果能一此不懈,則庶幾得有成效,而曾未幾何,遽離本職,都下人民,幸其酒禁之將弛,西藩命下之日,爭買釀具,市肆之上,米價爲之踊貴云。果如所聞,則民習之玩法,良可痛駭,禁沽之政,今旣頗有功效,則誠不容半道弛廢。臣意則宜揀剛明執法之臣,久任秋曹,一例申禁,磨以歲月,俾有終始,則糜費打傷之患,可以寢革。其爲裨益於生民,亦豈淺尠哉?伏願聖明,特加澄省,勿以人微而廢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凡朝家用法,緩而嚴,後其法樹而民能便矣。頃者,聞秋判所達,初令再令,先知小民,伊後欲爲飭勵云,深嘉用法之不刻矣。觀爾所陳,民習雖駭,何不同於所量乎?曾有戒酒之文,司寇之長,其職旣重,奚特爲酒禁,而擇差乎?人之所長,亦各不同,有緩而行法者,察而勵民者,其何苟同?況前秋判頃日所達觀之,其於西藩弦韋亦不同矣。爾其勿辭察職。 ○司直鄭亨益疏曰,伏以臣罪重慢命,罰止薄罷,卽屛荒郊,歸息訟愆,乃蒙淵度涵容,筵敎特勤,例視微眚,敍命遄下,軍銜仍縻,仰惟聖意,尙軫簪履之舊,俾廁冠紳之列。此豈廢癃釁累之臣所可得者哉?轉罪爲寵,感激隕越,不知所以自措。噫,臣嘗聞先輩之論,以爲人臣之無端違命,罪關不敬。臣嘗講服斯義,竊以是爲藉手事君之道。凡有召命,除非大段情病,未曾荐違。輒敢勉承,亦嘗以試官違牌之弊,屢屢面陳於筵中。伏想聖聰,尙或記有,區區微見,本自如此,而乃於老病垂死之年,卒未免躬蹈,嚴召至三,一味冥然,限以被譴,跡涉故犯,反顧前言,自歸謾上。此殆臣死期將迫,未守己志而然耳。拊躬自悼,無面可顯,至今追思,悔尤交積,未敢以一時例勘,爲少贖重負之計也。顧臣悰地危蹙,病狀沈篤,退休丘墓之側,苟延朝暮之喘,今番影幀移奉,聖駕隨後。此實罕有之盛儀,而臣身帶軍銜,且在近地,竟不得進詣於駿奔陪扈之列,以少伸區區欣慕之忱,禮闕情虧,罪上添罪,日夕兢惶,惟竢譴何。此際伏聞向日陪班不參人,有分輕重論罪之擧,而臣則特以年限,苟然倖免。此非所以伸公法,振朝綱之道也。念臣與諸臣,同一所坐,苟有責罰,不宜差殊,而徒以老病之故,曲蒙寬恕之恩,問備薄罰,亦且獨逭,揆之邦憲,固已失平,而在於臣心,亦安得晏然而已乎?自聞此報,徊徨怵惕,寢夢屢驚,百爾思量,終不若同被郵罰之爲少安危悃,玆敢不避煩猥,縣道陳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降威命,使國家刑政,毋至乖舛,而丘壑殘喘,安意就盡,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上來焉。 ○乙卯九月初九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記事官南泰耆,編修官吳命季,記事官李山斗,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金德履、金世選進伏。興慶曰,日氣頗冷,夜來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興慶曰,微眩之氣,夜間其無往來者乎?上曰,猶有微氣矣。興慶曰,寢睡水剌之節,未知如常乎?上曰,寢睡一樣,而水剌,或勝或不勝矣。興慶曰,湯劑猶有餘貼乎?上曰,連爲進服,而今餘其半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向安寧矣。興慶曰,元子宮連聞平安,而昨有金銀花待令之事云,未知何事耶?上曰,雖無感氣,而使之入之云矣。興慶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診察已後,當下敎矣。興慶曰,醫官使之入診,何如?上曰,只令首醫爲之。聖徵診察後,應三繼而診察。聖徵曰,脈度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安靜太過,此則脈體無力,故然矣。應三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重按,則雖比向日,少有差勝,比看春間,似爲無力矣。興慶曰,亦令許信診察,何如?上曰,不必爲也。補中益氣湯,當爲加進乎問之。興慶曰,旣有眩氣,氣運無虛意乎?上曰,氣弱故,有此眩氣矣。聖徵曰,補中益氣湯加進爲宜,而以脈候見之,則自有弱氣。近來凡節,比於向者,未知,何如?而別無覺知之事乎?上曰,弱氣比之差勝矣。應三曰,眉稜之氣,何如?上曰,姑不往來矣。興慶曰,補中益氣湯,依前方,五貼當加劑以入矣。上曰,唯。上曰,嬪宮症候一樣,而在傍者以爲,胸間動搖者,自外亦見之云,湯劑未知亦好於此症乎?聖徵曰,未詳其所在分野,未知的在何處乎?上曰,在於胸中矣。湯劑服之後,面部有浮動之氣,就其開窓處而坐之。此弱中浮熱有加之致,蔘茶止之矣。應三曰,今日醫女入診罷出後,旣有承聞,今承傳敎,知有少加之候,而聞諸醫女所傳,則在於膈上云。故使之更爲審察矣。至於乳房,則凡人有動氣,此祟於氣不足也。飢者有火,而胸膈如此矣。上曰,氣實則似無此症矣。應三曰,二錢重蔘茶,今欲變通矣。聖敎至當,而自內止之者,是善處之事矣。必有浮熱之證,一向進用,則不可矣。上曰,湯劑當依前方用之乎?應三曰,若無害,則當依前方用之矣。信曰,氣促則胸動,此氣不足之致。雖有微熱之候,旣有利於本症患,則不可徑止,而蔘茶則停止,似好矣。德履曰,夜間寢睡,若致煩惱,則當爲停進,而否則不當停止矣。世選曰,苟使無害,則事當連進矣。聖徵曰,膈間如此者,其虛實,不能詳知,湯劑加進五貼,爲宜矣。上曰,湯劑則加進五貼,而蔘茶,停止爲宜。慈殿亦有生脈散停止之敎矣。寅明曰,再明日,是元子宮輔養官相見禮日也。日氣今雖不寒,勿令開戶,如何?上曰,當行於巳正,何害之有?寅明曰,更加各別,申飭宜矣。上曰,然矣。寅明曰,卽今外間,輪感盛行,而曉冷午熱,衣襨之屬,隨時適宜宜矣。上曰,唯。興慶曰,平安監司,旣爲肅謝,匪久當下去,而咸鏡監司,今無變動,各別催促,何如?上曰,此無異於往役,何可如是力讓也?興慶曰,以職品言之,則是外補左遷,何不往赴也?上曰,平安監司望筒,久而後下批,於心自有持難者,首副金在魯,爲人甚勤,而新自嶺營遞歸,末望李瑜,不無懲創之意,李命熙年今幾何?興慶曰,纔過六十矣。上曰,副望勤於廟謨,嬪宮病患亦如此,難於出外,而不得已差除矣。興慶曰,不陳例讓之疏,而已爲出肅,匪久當下去,而北道外方,亦知其甚難矣。上曰,曾前上疏,以外任則不辭爲言矣。興慶曰,咸鏡監司,各別催促,何如?上曰,自政院各別催促,使之從速辭朝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李縡上來云乎?始炯曰,昨聞所傳之言,則身病甚重,不能上來云矣。上曰,此則過矣,事宜一番上來矣。興慶曰,謝恩兼冬至書狀官趙漢緯,以今番影幀移安時在外未參罷職,而前例有仍存之規,何以爲之?此非循例罷職,還授後卽爲出代乎?上曰,若如玉堂罷職,則不可出代,而此非循例坐罷,罷職之代,卽爲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興慶曰,昨日臺官陳疏,請罪義州府尹,提調宋寅明,亦有所達之辭,彼人之久滯灣府,至於四十餘日,甚是怪事。宜令訓譯輩,各別催促矣。上曰,雖如此,當爲驅逐乎,何以爲之?渠國之紀綱,於此可見。自廟堂,分付可也。寅明曰,訓譯輩似當有罪矣。上曰,此則守令之代,罪其記官之規矣。寅明曰,據例言之,則渠何不歸乎?上曰,前日通官,騎馬入闕門,故有治罪訓譯之事,而此則稱病不歸,何以爲之?如有不法之事,則當以事理責之,或有作奸之疑而驅逐,則非矣。始炯曰,無端久滯則治其訓譯,俾知事體,得當矣。寅明曰,渠雖無聊,豈至於生梗耶?上曰,若非實病,則驅逐得宜乎?始炯曰,嶺南漂倭人,雖有留不過五日之法,而諉以風不利,而不卽還歸,是故嶺南儲置米,以致儲置米之耗乏,事甚難堪,日昨臺言是矣。寅明曰,奸纖之徒,多在義州,使彼人不可久留,雖不以此爲憂,而疆域之事,不當如是。此事少不害於敬彼國之道也。上曰,我國節使貢獻之物,抛棄於柵門外,使不得卽入,渠國之紀綱,於此可知矣。寅明曰,鄭國雖在齊楚兩强國之間,而子産亦能直言之,彼國若無紀綱,則我則宜以振肅紀綱爲務,彼之有紀綱,非我國之福也。上曰,子産能有法度而逐之矣。不過一通官事,而藩臣,申飭,而不能行,當先以藩臣爲非矣。道臣下去,則當有分付事矣。寅明曰,嶺南煮鹽所貿之穀,劃給安興後,卽今餘存,至於二萬餘石矣。當初貿穀時,有令臣句管之命。故臣旣主管換貿,而今旣畢貿,事當會議於京衙門中一處,俾爲句管似宜矣。始炯曰,此穀事,臣亦知之矣。嶺南自多穀物,自京衙門句管,然後守令必當惕念而收捧矣。興慶曰,當初煮鹽貿穀之事,專爲荒年賑民之策,則卽今穀數,無論多少,會議於賑恤廳,使之句管得宜矣。上曰,此穀爲民,非爲經費,大臣所達是矣。會付賑恤廳可也。{{*|抄出擧條}}始炯曰,六鎭今年未免荒歉,守令當爲催促下送,而鍾城府使李普昱,有身病不卽下去,聞纔差愈云。各別催促,明日內使之辭朝,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始炯曰,小臣極涉惶悚,事係職掌,敢此,仰達矣。《政院日記》,萬曆壬辰以上,則一無所存,而壬辰以後,至於崇禎戊辰年,則累經兵亂,或存或無,而第其所存者,年久蠹破,上下文勢,多有不能接看處,使注書,取其尤甚傷破者計之,則至於一百五十卷之多,合有改補修正之道,而卷數甚多,紙地容入,勢將不少,事雖重難,而日記亦且緊重,隨其蠹傷處,而改書換丈,似甚得宜矣。泰耆曰,日記冊,卽注書之所職掌,故惶恐敢達矣。國家考見前例之際,《政院日記》,最爲緊重,其蠹傷處,不可一任抛置,至於不能辨看之境,而在前,亦有以事變假注書,兼察修正之役,以爲改書修補之規。今亦以事變假注書,使之修正,而蠹破者一百五十卷外,多有粧衣傷破者,此亦改粧,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政院日記》雖如此,《春秋館日記》亦有之矣。上曰,不然矣。注書日記,能得詳備矣。寅明曰,小臣亦以職掌事,有所仰達者矣。近來東西郊十里之外,雖嚴其禁松禁葬之令,而卽今紀綱解弛,冒葬兒塚,纍纍相望,旣斫松樹,而又剝莎茅,或有作田而耕墾者,使四山監役摘奸後,更令本府郞廳,察其作田入葬處,將欲以法律勘處,而事係重難,故如是敢達矣。上曰,掘移之際,當有年條所定矣。興慶曰,年久者掘移,似爲重難矣。始炯曰,小臣曾見小沂川十里內至近之內,殊未知兒葬,而纍纍相望,區別其新舊入葬,而掘移之似宜矣。上曰,其民之所爲,甚非矣。而數年內入葬者,似多矣。始炯曰,都城外近處,漢城府次知禁斷宜矣。上曰,已入葬者,似難掘移矣。始炯曰,禁葬處冒葬者,何難掘移也?興慶曰,雖夷其塚,何難之有?寅明曰,事當如此,當示民持難之意也。上曰,此京兆之過也。年年摘奸,則何至於此耶?今判尹則意在禁斷,故能知如此矣。始炯曰,聖敎至當,而宋寅明非矣。職掌之事,何如是煩稟,而不能直爲掘去乎?興慶曰,此則不然矣。上曰,都承旨之言雖是,而此非澤及枯骨之意也。諸臣將退出,上曰,他承旨入侍,召對仍爲之可也。{{*|出榻前下敎}}遂退出。 ○九月初九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兵曹判書趙尙絅引見入侍時,兵曹判書趙尙絅,同副承旨洪景輔,假注書李彜章,記事官李山斗、吳命季入侍。上曰,以節目間事,有可問之端矣。雨勢如此,明日奉審時,日氣若不晴明,則開眼將不爲之,勢將留宿,若留宿則宿衛一款,何以爲之乎?每事臨時爲之,則有窘急之患,不可不預講,觀武材時謄錄考出乎?宿衛與時御所一體乎?尙絅曰,其後更問之,則觀武材時侍衛諸節,與時御所一體云矣。上曰,注書出外,取庚寅年昌德宮觀武材時謄錄以入,彜章出閤門外,招問兵曹書吏之際,上又使山斗催入矣。彜章入言于承旨曰,觀武材時謄錄,問於兵曹下吏,則以爲向日光明殿擧動時,携置于昌慶宮云,故使之急急取來,而觀武材時《政院日記》,亦使院隷取來以待耳。上曰,然則日記入之。彜章出取日記以入。上曰,承旨考見。景輔披考。上曰,其日坐直承旨幾員乎?景輔曰,二員入直矣。上曰,例直也。景輔曰,此是觀武材日日記,而宿衛一款,無可考者矣。上曰,泝考其上,則必有兵曹稟直草記矣。不然,必有其前次對時兵判稟白之語,詳考可也。上仍曰,其時兵判,卽李寅燁乎?尙絅曰,閔鎭厚也。上曰,然矣。景輔考出兵曹草記。上曰,讀之。景輔讀畢曰,闕內宮墻,一依時御所例宿衛,而不緊軍兵,皆出宿於作門之外矣。上曰,以都監軍代直事無之乎?景輔曰,無矣。上曰,宿衛皆依時御所例,則守門將,亦將一如時御所矣。尙絅曰,似然矣。上曰,臨時當有下敎,兵判考出節目,依例擧行可也。尙絅曰,當出考觀武材時謄錄矣。景輔進曰,今此擧動,只爲御容開眼,而日勢若不晴明,則玉駕雖臨,開眼將不得爲之,冒雨動駕,豈非無益乎?上曰,今則設彩已了,而爲待親審,尙未開眼,明日奉審,不可有退。諸臣以次退出。 ○九月初九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景輔,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李彜章,記事官李山斗、吳命季入侍。 ○健基讀,自晉世祖武皇帝太康元年,至幽冀名儒多往歸之。上曰,承旨讀之。景輔曰,小臣惶恐敢達,方有眼疾,昏眵甚矣。上曰,注書讀之,彜章讀,自孝惠皇帝永熙元年,至諡曰恭子睿嗣。上曰,賈后事,窮凶極悖,倫理滅絶,此則闕之,而自三年夏六月讀之可也。彜章讀止終篇。 ○健基曰,吳自孫策、孫權時,收用賢能,豪傑樂爲之用,故歷年之比蜀稍延,良以此也。上曰,蜀有諸葛亮一人,而群才之林立,則吳較蜀尤多矣。健基曰,賢能雖多,其於皓之淫虐無道,何哉?上曰,孫皓之殘虐雖甚,猶勝於劉禪之癡迷矣。其曰,若爾,當以奴謝百姓云者,比禪之終不能斥退黃皓,豈不快哉?至於面斥賈充之語,亦有氣魄。蓋皓之天稟,則偉傑,而但放恣無忌,以至於此。《書》曰,克念作聖,罔念作狂。如皓者,眞所謂罔念作狂者也。爲堯、舜爲孫皓,只在於念與不念,可不懼哉?至於蜀後主,則眞下愚不移者也。雖克念,吾未知其能作聖矣。其曰此間樂不思蜀之說,決非常人所爲之語。予以爲劉禪,閱歷長坂橋大戰,以致奪魄而然矣。景輔曰,先儒有以爲漢武,勝於漢文者,此蓋指力量氣魄,可以有爲而言也。孫皓之狂暴,劉禪之昏劣,同歸於亂亡,而若論其力量氣魄,則皓果勝禪矣。上曰,吳之有張悌,正如蜀之有諸葛瞻矣。健基曰,忠義烈烈之士也。上曰,諸葛靚之處義好矣,而板橋之戰,勸張悌走者,可疑也。健基曰,其終身不向朝廷而坐者,亦可觀矣。 ○上曰,武帝有統一天下之量,而但無學識耳。景輔曰,觀其答劉毅之語,亦有人君之量矣。上曰,予所謂有量者,政指此等事也。排却衆議,專任張華,終集平吳之功,亦可謂有量,而齊王攸事,終不善處,此無學識而然也。景輔曰,此所謂家不齊也。上曰,不能齊其家,而能治其天下國家者,未之有也。景輔曰,此所以不旋踵而亡也。上曰,山濤之言是矣。健基曰,此亦中策也。豈必有敵國,然后可無怠忽之心乎?雖豐亨豫大之時,恒存包桑之戒,不解警懼之念,則此實持盈保泰之道,若必故存寇敵,以爲外懼之資,則是天下,無可平之期矣。上曰,然矣。健基曰,武帝之朝,無血忱爲國之臣矣。上曰,終無好箇人。健基曰,選吳伎妾五千人入宮者,卽荒淫宴逸之始,武帝年壽之不延,良由於此,而當時廷臣,無一人諫者,雜處羌胡於內地,以兆五胡雲撓之禍,而郭欽一人外,亦無力言極諫者。以此知晉之無血忱爲國之臣矣。此由於晉武平日不能得人之致也。上曰,晉武亦一英雄,而但無學識,無遠慮矣。景輔曰,平吳以後,判作二人,無一可觀矣。 ○健基曰,劉頌之疏儘好,而第二十六板以下,論法禁之說,尤宜今日之諦看,仍讀自尙書統領大綱,止竊以爲過矣。曰此段尤好,正中今日之時弊,卽今廟堂,每事皆取睿裁,旣奉承傳,則雖或有不便者,無敢爭執。惟以將順,爲無弊免罪之計,豈不寒心哉?國家設官,各有職守,守令繫於監司,監司繫於廟堂,廟堂與三司之臣,商論可否,大事則仰稟睿旨,細事則不足煩上聽,而今則不然。以致體統虧損,庶績不理,頌之此語,正宜留意。上曰,儒臣所達,大體則是矣。向者,予亦有廟堂越行灣尹之職,灣尹替行譯學之任之敎。且我國,誠有朝令夕改之弊,而以予觀之,則在下者,雖若奉行,而其實,不善奉行也。 ○景輔曰,小臣曾於戊申年間,以奮發二字,敢有所陳戒矣。殿下其時,大奮發大振作,孜孜乾乾,以致天心克享,年事比登矣。今日則奮發勅勵之道,當比前尤倍,貽燕之謨,亶在於修身齊家,若或有一毫放過,則永棄前功,可不懼哉?上曰,前日重臣陳達時,亦有所答矣。予讀書不多,學識旣淺,而予則自少,自以爲有立得之事。古人以爲,守成難於創業,此言誠是矣。苟有一毫放忽之念,則爲彼孫皓、劉禪,亦不難矣。頃年金尙星,有方寸快解之語,自戊申以後,方寸稍解,而其前,則以爲人心世道,末如之何矣。今則戒懼之心,尤倍矣。重臣有以今年年事稍豐爲言者,予答以明春輸實于倉儲,然后可知其稍豐云矣。近來秋雨連作,霜降尙遲,予頗用心,而且始此莫重莫大之事,一心愼懼,豈敢有解?雖以予居處觀之,可知予用心之不懈矣。山濤以無外懼爲憂,而予意以爲,雖無吳蜀,必有吳蜀矣。景輔曰,自今春大慶以後,以常情推之,似當萬事不關心,易致怠忽,而殿下之孜孜不懈如是,則此實莫大之幸也。再昨年,臣以承旨,親書大誥,祗今莊誦,如奉拱璧矣。未知殿下,以卽今世道,比再昨年何如乎?其以爲朝廷已蕩平,言路已洞開乎?上曰,豈其然乎?卽今尤難,世道之委靡轉甚,廟堂無一擔當之人矣。向者對大臣亦言之,雖以人家御奴僕之道論之,每每戒勅,則言者徒勞,而聽者不知警。此由於弦韋不得其要道之致故,予姑止之耳。景輔曰,言路之不開,未有甚於今日。伏願殿下,恢張聖聽,以開言路。此不特爲殿下治道而已。實亦貽燕之謨也。上曰,當各別留意耳。上曰,賈后事,無可言者,正類唐武韋時事。景輔曰,晉無唐之太宗,故國不保矣。健基曰,賈后事,誠滅倫悖理,而古人之詳載此等事者,所以存鑑戒之資也。亦不可不一覽。上曰,楚太子商臣事之備載於史冊,亦所以存鑑戒也。此事亦如此意,然旣異於初讀,姑闕之何傷?健基曰,至於五胡事,尤無可觀矣。上曰,劉曜、石勒稍勝,此輩亦英雄也。健基曰,石勒固非庸碌者也。上曰,文勢亦雜亂矣。健基曰,文章隨時而高下,晉代之文,專尙浮靡,故無可觀矣。上曰,惠帝亦無可言者,比諸劉禪,其癡劣不能自主張,則尤甚。然至如嵇侍中血勿浣之說,則亦了了矣。諸臣以次退出。夜已二更五點矣。 ==9月1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柳萬重{{*|坐}}。同副承旨洪景輔{{*|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影幀奉審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望殿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內乘來言,輦轝雨具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宣傳官來言,雨勢如此,蛟龍旗雨具取稟。傳曰,爲之。 ○柳萬重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擧動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御營廳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承旨朴鏜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浩曰,百官雨具。 ○傳于金浩曰,雨勢如此,軍兵雨具。 ○傳于金浩曰,殿門外喧嘩,各別申飭。 ○傳于洪尙賓曰,禮房承旨與禮判,同爲入侍。 ○傳于洪尙賓曰,禮房承旨與大臣、禮判,同爲入侍。 ○傳于金始炯曰,影幀開眼後,時、原任大臣及奉朝賀,奉審入侍事,下敎。 ○影幀奉審時,傳于洪尙賓曰,兩奉朝賀及原任大臣、諸承旨,同爲入侍。 ○光明殿,兩奉朝賀、原任大臣、諸承旨,同爲入侍時,傳于洪尙賓曰,奉審罷後,當引見於小次,兩奉朝賀、原任大臣,留待。 ○傳于洪尙賓曰,廣綃及絡纓織造人等,竝書啓。 ○大駕還宮時,傳于金浩曰,贊成年老,難於再入闕中,明日元子相見禮罷後,當引見於崇文堂,承旨臨時來待。 ○九月初十日,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玉轎,出仁化門,到仁政門外,降轎陞輦,都承旨金始炯進曰,曉氣凄寒,日且陰濕,輦輿左右兩帳,降之,何如?上曰,輦中深穩,日氣亦不至甚涼,捲之何傷?上曰,光明殿奉審時,時、原任大臣、奉朝賀同爲入侍事,下敎矣。未知自此陪往乎?抑往待於慶德宮乎?始炯曰,不能詳知,當問之耳。上曰,御容開眼後,當入侍,以此意,分付,可也。左副承旨金浩進曰,日尙未曙,大駕出宮後,闕門還閉之意,敢啓。上曰,知道。遂動駕詣慶德宮,到興明門外,降輦陞玉轎,到建禮門前,降玉轎步入幕次。 ○入幕次後,傳曰,禮曹判書、禮房承旨引見,禮曹判書金取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入侍。上曰,到此聞之,則端禮門外高墻,去夜崩壞云,此雖異於內墻,而其時入直內官言聲,聞於殿內云,似當有慰安之擧矣。取魯曰,臣等固將稟白,而未及矣。相距稍遠,聲不大振,似必無慰安之擧矣。上曰,問于都提調,更稟,可也。取魯曰,先行望殿禮後,奉審乎?上曰,行望殿禮後當奉審,其時則都監提調及禮房承旨,率諸畫師入侍,而原任大臣,則開眼後當入侍,以此,分付,可也。諸臣退出。 ○卯正,上以冕服,行望殿禮,仍陞殿內奉審,都監都提調金興慶,提調金取魯、李廷濟、趙正萬,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入侍。舊影幀則展奉于殿之北壁,新影幀則張之機上,平奉于殿中,而以木塊尺許者,擎其四隅矣。上奉審新影幀曰,眼睛水墨,不盡爲之乎?畫師李{{!|𤦮|⿰王治}}曰,然矣。上曰,龍顔兩顴,不狹乎?取魯曰,平奉則雖或似狹,立奉而仰瞻,則不狹矣。上曰,立奉之。興慶顧畫師曰,取紙以來,以障龍顔後面。上問其由。興慶曰,綃本旣疎,若立奉,則以紙障其後面,然後可以審其龍顔眞色矣。畫師將廣紙,橫障于龍顔後面,而仍立奉于西壁東向。上奉審曰,果與平奉時,異矣。興慶曰,日氣尙早,殿內姑未快明矣。上曰。還爲平奉。乃復平奉于殿中,上還入幕次。 ○辰初,上以翼善冠、衮龍袍出幕次,入殿奉審,都監都提調金興慶,提調金取魯、李廷濟、趙正萬,都廳趙迪命、申思永,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入侍。上召諸畫師,問之曰,玉色施彩,已盡爲之乎?{{!|𤦮|⿰王治}}曰,盡爲之矣。上曰,舊影幀當奉審,升梯入之。宦寺設梯床於舊影幀御榻前,上登梯,詳審後,降而更審新影幀曰,舊影幀眼部下胞,曾前奉審時,以爲高矣。今者更審,則似低陷,無乃綃本,或陷而然歟?{{!|𤦮|⿰王治}}曰,臣等所見,亦似低陷矣。上曰,更見之,則舊影幀胸褙,是泥金矣。取魯曰,然矣。上曰,兩鬢比舊影幀,似暫黑矣。興慶曰,年久則墨色亦渝矣。取魯曰,用墨鮮新,故似黑矣。上曰,玉色終似太淡,勢將加彩,當於後褙後加彩乎?抑當先爲加彩乎?{{!|𤦮|⿰王治}}曰,例於後褙後爲之。上曰,龍眼黑精及眉端墨色,亦似太淡。舊影幀則眉端水墨,緊深矣,更加水墨,可也。取魯曰,李{{!|𤦮|⿰王治}}則眼昏,張得萬可以執筆,遂使宦寺,將兩木板,橫安于綃機之上,而得萬秉筆,伏于板上,加墨於眉端及眼部。上召{{!|𤦮|⿰王治}}問曰,御容右臉用彩,微有漫汎之痕,汝能見之乎?{{!|𤦮|⿰王治}}伏而審之曰,果有之矣。取魯曰,此非筆痕也。綃緯有微結處,以致有痕矣。上曰,無乃括其微結處而然乎?取魯曰,豈敢括之?旣有結處,故用筆之際,自致痕迹矣。上曰,改之似好。上曰,舊影幀玉色,則是桃花色,而新影幀則用粉過多。近來畫像,元無用粉如此者矣。予意則終似太白,少加紅暈,可也。畫師出北楹外和彩。取魯顧謂曰,紅彩微調,可也。李{{!|𤦮|⿰王治}}和彩以來。取魯曰,張得萬眼明,執筆,可也。廷濟曰,李{{!|𤦮|⿰王治}}終勝於得萬,且聞渠輩之言,則得萬之眼昏,甚於{{!|𤦮|⿰王治}}云矣。取魯曰,不然。此則渠輩之戲言。{{!|𤦮|⿰王治}}則用眼鏡,而得萬則不用之矣。上曰,得萬秉筆。得萬上板上,伏而用彩。取魯曰,今者得萬之功,不減於{{!|𤦮|⿰王治}}矣。上曰,得萬以同參錄之。上曰,癸巳年同參,幾人乎?廷濟曰,同參三人,執筆則加資,同參則東班正職除授矣。上曰,今番則雖隨從,功亦不小,不可以隨從論之。廷濟曰,開眼極難,當預費聖慮矣。上曰,日氣晴明,今日可以開眼矣。取魯曰,以昨日觀之,則今日之如是晴明,幸矣。大抵御容設彩之時,則日氣每晴明,此亦奇事也。上謂得萬曰,御容頤下肉色,比玉色似淡,桃黃微和用之,似好矣。李{{!|𤦮|⿰王治}}在傍對曰,臣意則不知其淡矣。上曰,俄以爲兩鬢似黑矣。今更審之,則似反淡淺矣。上望舊影幀曰,自遠望之,似少和氣者,此是年久所致。取魯曰,考見日記,則壬申年,御容有浮離處,用糊褙之矣。廷濟曰,其時,故相臣南九萬獻議,以缺裂綃本,爲未安云矣。取魯曰,丁丑年四月,移奉于侍講院,改粧之矣。得萬加彩訖,以扇煽之。上曰,李{{!|𤦮|⿰王治}}入審之。{{!|𤦮|⿰王治}}曰,善加彩矣。遂輟去木板。上環機而審之曰,龍顔典形酷肖矣。取魯、正萬曰,肖酷gg酷肖g矣。上曰,卿等則長入侍矣,年少生眼者,當知之,問諸注書。取魯顧曰,以所見,白之。彝章曰,新舊影幀,酷相肖似矣。上顧正萬曰,工判前日所白,盡善盡美云者,誠非過語也。正萬曰,臣之所見,則果盡善盡美矣。二百年前聖祖,臣幸膺此任,昵侍旣久,臣心欣幸,有若身親逮事矣。上曰,畫師入宿乎?取魯曰,連日入宿矣。上曰,古則功臣畫像,皆用彩筵矣。癸巳年始用龍紋席,龍紋席頓勝於彩筵矣。正萬曰,彩筵,卽古所謂氍毹也。遺響曰,高臺滿地花氍毹,卽此是也。興慶曰,端禮門外,外墻崩壞,慰安祭擧行與否,有問議之敎矣。此非內墻,相距旣遠,慰安之擧,似不當有之矣。上曰,急崩故聲不大振云,慰安祭不必行矣。興慶曰,草本浣去後,草本紙及浣彩之水,何以處之乎?上曰,草本紙則燒火,和之於浣彩之水,灌之於永禧殿後墻下屛處,可也。興慶曰,十五日還奉,終有窘迫之慮,以十七日退定,似好矣。上曰,然則以十七日還奉,可也。取魯曰,然則庭試,勢將以二十一日退定矣。上曰,依爲之。上曰,標題當書之,紙本及筆硯入之。尙賓取標本以進,宦寺進書案、筆、硯及盥具。上盥手畢,宦寺薦席于殿之東室小北。上登席西向以坐,小宦磨墨,奉硯以進。上問于承旨曰,標題六字乎?尙賓趨進北壁,仰瞻舊影幀標題,而還白曰,六字也。上命中官作六字井間。上曰,加彩盡乾乎,得萬曰,已乾矣。中官作井間以進。上曰,祖字邊,以示乎,以衣乎?取魯、廷濟曰,示字是也。上親書標題曰,世祖大王御容,書畢盛于小極gg函g。禮房承旨奉出。上曰,使之褙入。加褙後禮房奉進,上覽之。正萬進伏曰,臣伏覩標題,則點點畫畫,無非遒健,臣僚中雖或有以筆名者,豈能得其髣髴乎?上曰,自是拙筆,而裝束衣冠而書之,故尤愧拙,前觀太廟題主,則字行多致欹斜,意以爲題主,豈如是之難矣?題主官則奉主于卓上,立而書之,到今始覺題主果難矣。上起而更審新影幀曰,吾意則玉色,猶似少淡,卽今如是,則後必尤淡矣。興慶曰,臣等所見,則不知淡矣,至於龍髥,則{{!|𤦮|⿰王治}},箇箇計數而爲之矣。上曰,龍髥豈可盡計乎?取魯曰,一一計數矣。上召{{!|𤦮|⿰王治}}問曰,龍顔頤下,終不淡乎?{{!|𤦮|⿰王治}}曰,不知其淡矣。上曰,終淡矣,更加彩。復以木板橫安,而得萬加彩於頤下而輟板。上環機而審之,大喜曰,移模之能如是,誠幸矣。自今予心,稍解矣。興慶曰,此是天幸,非畫師輩筆力所能得也。廷濟曰,今此之役,實是天祐之矣。此是殿下誠孝所感也。上曰,予所深慮者肉色,而肉色肖似,極可幸矣。取魯曰,此實殿下誠意所感也。上曰,此皆提調誠勤之致也。三提調俯伏曰,臣等何力之有?上更陞梯床,審舊影幀而下曰,日氣如是晴明,晩後陰晴,亦不可知,卽今開眼,似好矣。{{!|𤦮|⿰王治}}曰,後褙後開眼,似好矣。上問於{{!|𤦮|⿰王治}}曰,汝之眼力,終不可點睛乎?{{!|𤦮|⿰王治}}曰,雖著眼鏡,終不如明眼矣。廷濟曰,臣意則{{!|𤦮|⿰王治}}自初擔當,經營於意匠也已久,似勝於得萬矣。取魯曰,{{!|𤦮|⿰王治}}眞眼暗,此非飾讓,{{!|𤦮|⿰王治}}前已微點,而少有差處矣。點睛則使得萬秉筆,似好矣。上就審之曰,果有差處乎?諸臣皆曰,此非大段差誤也。取魯又曰,{{!|𤦮|⿰王治}}少有疎率之病,得萬則愼重矣。上曰,{{!|𤦮|⿰王治}}雖疎率,畫法則當世無可及者,{{!|𤦮|⿰王治}}曰,小臣實眼昏,使得萬點睛,似好矣。上召金翊胄問曰,汝能點睛乎?對曰,小臣亦眼昏,不敢爲之。上笑曰,汝㤼矣。其時之㤼,至今尙在矣。然則得萬點睛,可也。遂橫安木板于機上。得萬盥手秉筆,將上板。上曰,汝若心搖則予當避之。得萬曰,小臣心不搖動矣。上曰,中情堅固矣。得萬點睛。上曰,汝姑不滿意點之,而更奉審舊影幀,可也。得萬上卓,瞻望而下。上召諸畫師問曰,龍眼下胞,似微有突兀底意。{{!|𤦮|⿰王治}}瞻望舊影幀,可也。{{!|𤦮|⿰王治}}上卓,上戒其或蹉跌。{{!|𤦮|⿰王治}}下而更審新影幀,與得萬相議。上曰,更詳審之。得萬更上卓而審之,下卓而白曰,欲以水墨,抹之而改之矣。上曰,此則重大,決不可爲之。得萬點睛訖,輟板。上環機而審之,大悅曰,自右而奉瞻,則龍瞳之瞻矚,若在右焉,自左而奉瞻,則龍瞳之瞻矚,在左焉,今則無未盡處矣。上命立奉之。畫師、宦侍輩,奉而立奉于殿之西邊北壁。上仰瞻良久,大喜曰,今則無未盡處矣。上坐于殿之西壁東向,命進諸看品之物。禮房承旨奉進絡纓,上看品而出之。次進紅絲流蘇,上看品而出之。次進袱及褥,上曰,褥則將用於何處?廷濟曰,將舖於黑長櫃之內者也。看品而出之。次進玉軸,軸有舊樣及唐制二件矣。上命用舊樣者,看品而出之。次進黑長櫃,上曰,錫環何爲而設也?取魯曰,移安時,將以紅索繫之也。上看畢,起而更審新影幀曰,何不用臙脂乎?{{!|𤦮|⿰王治}}曰,後褙後欲用之。上頷之曰然。上曰,所備綃本,已練之乎?取魯曰,已練之矣。上曰,用之後褙。上曰,癸巳年,畫師輩,誤以水灑之,以致點綃矣,今亦不可放心也。且後褙時,恐或有蹉跌之患,須十分愼之。上曰,糊已善腐云耶?廷濟曰,已盡善腐矣。上曰,日字不多,恐未及盡腐。取魯曰,都監命下之日,使之先造糊耳。上曰,影幀入奉于煖室,畫師、宦侍輩遷影幀,奉于殿之東室,倚西柱北首橫奉之。上更就而審之曰,面部北彩,李{{!|𤦮|⿰王治}}爲之乎?取魯曰,然矣。上顧{{!|𤦮|⿰王治}}曰,汝須障紙於後面,而更詳審之。上還入幕次,顧承旨曰,大臣、禮判引見。 ○右議政金興慶,禮曹判書金取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入侍。興慶曰,日氣陰濕,冒曉動駕,聖體若何?上曰無事。興慶曰,御容移模之役,無事善成,極可幸也。禮判金取魯,勤幹誠篤,用心獨苦,能善爲之矣。上曰,旣任卿等,固知其無慮,而或慮今日,未及開眼矣。日氣晴明,極奇幸。旣告諭而奉來于此所,移模若不肖似,則其將何以爲之乎?以此爲慮,寢食靡安,今則極可幸也。取魯曰,此賴殿下聖孝出天,誠意懇篤耳。上曰,吾何力焉?只賴卿等耳。畫師之有李{{!|𤦮|⿰王治}}、金翊胄,亦幸矣。得萬畫法則差下,而能善用彩,此是局坊履歷所致也。取魯曰,古有圖畫署矣。臣意以爲無甚關緊,革罷固宜云矣。到今始知圖畫之不可無焉。上曰,然矣。上曰,卿等來此後褙時,尤謹愼事戒勅乎?興慶曰,渠輩極愼之,且有兩提調看檢矣。上曰,愼之故,尤難登床,若傾則將何以爲之乎?前者命用油芚,實慮此也。上曰,糊則郞廳看審爲之乎?取魯曰,然矣。匠人輩言,已極臻善腐云者,亦累日矣。工匠下隷,刻督使役,則事不善成,故每以寬緩諄戒爲主,渠輩亦盡誠小心矣。上曰,然。每事若刻督,則不成矣。取魯曰,十七日還安時,永禧殿則行望殿禮,而若欲奉審,則當先奉審,而後行酌獻禮矣,光明殿則將何以爲之乎?上曰,望殿禮後,奉審,奉審後,行酌獻禮,可也。取魯曰,似无望殿禮矣。上曰,以望殿禮擧行。取魯曰,然則還安時,大駕出宮時刻,以卯辰間乙時定行,自光明殿進發時刻,則以未時定行,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都監畢後,例有論賞之事,而自鄕上來畫師及其他同參之人,宜有酬勞之典。而今番都監,比之癸巳,尤有別焉。秦再奚,以癸巳年執筆畫師,旣有已行之賞典,加資後又有兵批付職之例。大臣,分付兵曹,留窠以待,吏批承傳之人,亦爲申飭吏曹,卽爲擧行,俾不落莫,可也。興慶曰,當以此下敎,各別申飭於吏、兵批矣。取魯曰,日昨以金翊胄事,有所下敎矣。都監役事畢後,金翊胄則當差圖畫署兼敎授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取魯曰,李{{!|𤦮|⿰王治}}則似欲得東班正職矣。興慶曰,渠之私願,不宜煩達,上曰,{{!|𤦮|⿰王治}}旣爲首功,何可爲渠曲從乎?興慶曰,今十五日雜科,禮判當進去,而都監事體至重,不可暫離,以次官擧行何如?上曰,何可離也?次官進去,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畫師輩入宿乎?取魯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申時上復出幕次,入殿奉審。都提調金興慶,提調金取魯、李廷濟,都廳趙迪命、申思永,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入侍。上曰,後褙微搊處盡展乎?興慶曰,不至大段矣。上曰,將加彩矣。影幀平奉于殿中,遂平奉。上曰,面部及中央,微有搊處,使匠人輩審之,可也。招匠人立於殿陛之下,使仰審之。匠人輩皆云,合褙時固當自然盡展矣。上親審之曰,亦不大段矣。上命褰舊影幀絳帳曰,吾意則玉色似淡矣。使畫師輩審之,{{!|𤦮|⿰王治}}、得萬曰,少淡矣。上曰,御衣草綠亦淡,持彩來加焉。取魯曰,草綠則不可改,少淡何妨?得萬曰,草綠則今不可加彩矣。上曰,玉色終淡,取板橫覆,而一番加彩,可也。取魯曰,臣等之意,不知淡矣。廷濟曰,終不淡矣。上曰,舊影幀玉色,卽桃花色也。新影幀則全是白色矣。上命史官,出諭諸大臣,以今將加彩,加彩後當入侍奉審,會待于外庭之意言之,可也。彝章出去,宣諭而還入。取魯以靴尖,誤觸於綃機之隅。上曰,至敬至謹之地,禮判有率爾之失,推考,可也。{{*|出擧條}}{{!|𤦮|⿰王治}}曰,眉毫未及盡畫,今當畫之矣。上曰,畫之。{{!|𤦮|⿰王治}}秉筆畫之。上召翊胄問曰,玉色不淡乎?翊胄曰,不淡矣。上曰,終淡矣,得萬加彩,可也。得萬伏于板上而加彩。廷濟曰,得萬必須詳審爲之,卽今玉色不淡矣。上曰,戶判終以加彩爲難乎?一番加之,則無害矣。得萬加彩訖,以扇煽之。上曰,此亦淡矣。臙脂則不久渝白矣。取魯曰,北彩用朱紅,故臙脂不當渝矣。上曰,豈不淡乎?若如卽今未乾之色,則似好矣。上召{{!|𤦮|⿰王治}}、翊胄曰,舊影幀唇色似淡,此則用臙脂而渝白之致也。翊胄曰,不知其淡矣。上召畫員梁基聖,使之瞻仰。基聖曰,下唇似淡矣。上曰,新影幀上下唇,比舊影幀似細矣。上曰,第一室影幀玉色,亦太淡矣。上伏而審之曰,御容頤下,衣領以上太淡,與本綃色無異矣。上召{{!|𤦮|⿰王治}}審之。{{!|𤦮|⿰王治}}曰,然矣。今始覺之,蓋面部則頻加彩,而頤下,則當初用彩之後,更無加彩之事,故然矣。上曰,更加彩,可也。{{!|𤦮|⿰王治}}曰,龍髥已畫之後,則頤下不可加彩,若用筆則龍髥,必漫汎矣。上曰,然矣。上曰,諸畫師更進奉審,今無未盡處乎?諸畫師皆曰,無未盡矣。上曰,此外,毫分不可加矣。上曰,立奉之。遂立奉于殿之東邊北壁南向。取魯曰,立奉而遠望,則果少淡矣。上曰,輟席。宦寺輟殿中所鋪龍文席。上坐于殿之東室,少南西向。上曰,注書出去,諸大臣引見。尙賓曰,諸承旨亦來待外庭矣。上曰,竝引見。彝章出去,引奉朝賀李光佐,奉朝賀閔鎭遠,判府事沈壽賢,判府事李台佐以入。都承旨金始炯,左承旨李匡輔,左副承旨金浩,右副承旨柳萬重,同副承旨洪景輔,注書南泰耆,隨其後。諸大臣進伏。上曰,奉審影幀,可也。光佐曰,先審舊影幀,而後審新影幀,何如?上曰,可也。諸大臣奉審新、舊影幀,就伏于上前。上曰,北向而伏,可也。諸大臣北面向影幀,以次而伏。上曰,各陳所見。光佐曰,小臣眼已昏,不能仔細,而新、舊影幀,大體肖似矣。國家如此至重至大之事,臣等心常憂慮矣。今雖不能詳覩,大體若是相肖,慶幸曷諭?鎭遠曰,大凡畫像,驟看而肖似則好矣。臣亦不能詳見,而驟見則相肖矣。卽今所見,舊玉色似深,新玉色似淡,而此亦新鮮舊渝之致也。壽賢曰,臣則眼昏已甚,不能明白奉審,而大體肖似矣。至於玉色,則施彩方新故也。此非有異而然也。台佐曰,酷相肖似矣。上曰,李判府事眼力,能見之乎?台佐曰,近看則全不仔細,而遠看則依微之中,自有髣髴者矣。光佐曰,聖鑑旣明,屢經奉審,則想必盡善盡美,不必更論,而旣承命奉審。則固當仔細看審,俄者惶恐,不敢詳覩,更就而仰審,未知如何?上曰,更審,可也。光佐更起而就審新、舊影幀,還伏而白曰,更審之則太相肖似,肉色則似淡,而今若加彩,恐反有害,問於執筆之人,似宜矣。鎭遠亦更起而審之。壽賢曰,眼力旣昏,則遠望,反勝於近瞻矣。鎭遠曰,畫像傳神最難云,而新影幀,則可謂能傳神矣。壽賢曰,眉目之間,酷肖矣。光佐曰,此事,臣亦經歷,故極知其難矣,今則幸莫大焉。上曰,卿家所移模者,誰某之像耶?光佐曰,臣先祖文忠公臣李恒福也。上曰,卿前見李{{!|𤦮|⿰王治}}乎?光佐曰,聞其畫名,而未之見矣。上曰,日後新影幀展奉,而舊影幀藏置,能無悵缺之心乎?諸大臣皆曰然矣。上曰,諸承旨亦進來,各白所見。諸承旨皆曰,酷相肖似矣。匡輔曰,臣待罪禮曹時,以影幀事,有所仰白矣。今者奉審,則酷相肖似,慶幸曷諭?小臣所見,不知淡矣。上曰,玉色加彩後,更奉審,可也,仍命平奉于殿中,得萬秉筆加彩,上曰,旣合褙,則玉色雖淡,不可加矣。取魯曰,旣多用朱紅,雖年久,不當渝白。廷濟曰,臣意則終不知淡矣。上曰,癸巳年所畫御容,今則比當初稍深矣。廷濟曰,然矣。年久則加深,而不加淡。光佐曰,大體旣肖,則何可頻數改之乎?上曰,然矣。上問於取魯曰,龍唇加彩次,彩色待令乎?取魯曰,待置矣。得萬加紅於龍唇,以扇煽之。取魯曰,舊影幀龍髥兩端,則似有蒼然之色。上召{{!|𤦮|⿰王治}}問之,{{!|𤦮|⿰王治}}瞻望曰然矣。得萬曰,不然矣。上曰,然則汝登卓望之。得萬登卓奉審,下而更審新影幀曰,龍髥之熹微,畫髥後,頻加彩之致也。上曰,然矣。得萬加畫龍髥,畫上加畫。上曰,龍髥則黑,而龍鬚則多紫矣。上曰,明日當離機乎?得萬曰,然矣。上曰,玉色皆乾乎?取魯曰,未及乾矣。更立奉于殿之東邊北壁,諸大臣更瞻望。鎭遠曰,望之有震慴之心矣。取魯曰,能模寫精神矣。上大喜曰,今則盡善盡美,工判言誠是也。上命以絳紗,障御容而望之曰,無未盡處矣。上曰,其將奉安于煖室乎?廷濟曰,煖室反有濕氣,不如殿中矣。上曰,似然矣。諸大臣辭退。上曰,當引見,留待,可也。上命殿司,垂舊影幀絳帳,新影幀則平奉于殿中西上,更以木塊擎之,而塊頭,襞紙以覆之。上曰,此何爲也?取魯曰,殿內有鼠迹,故設此矣。蓋鼠緣塊而上,頭觸於紙,則不得上矣。上曰,然則多取菖蒲末,鋪於殿內門隙,以防鼠,可也。上問於取魯曰,御榻諸具,已辦備乎?取魯曰,備置矣。上還入幕次。 ○酉時,奉朝賀、原任大臣引見時,奉朝賀李光佐,奉朝賀閔鎭遠,判府事沈壽賢,判府事李台佐,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入侍。上曰,自幕次後入來事,言于承旨矣。承旨不傳乎?致卿等遠步矣。尙賓曰,小臣未及傳之耳。光佐曰,近來累次動駕,孝思不解,卽今聖體若何?上曰,如此至重至大之事,於吾身始爲之。雖未及還奉之前,此心稍解矣。光佐曰,舊影幀中岳,甚熹微,若不趁今移模,則誠難矣。新影幀,則精彩射人,雖各奉于異處,而使生眼者往審之,必知其一本模出矣。上曰,憂民事憂年事之念,則十二時無弛解時,而數年之內,長陵遷奉及今此移模之役,皆無事克完,他日歸拜有顔,今則予心稍解。壽賢曰,臣雖以移模爲宜,而此事至難至重,故心常憂慮矣。今者奉審,則實非始慮攸及也。台佐曰,此事實賴聖上誠孝之篤至矣。然人主奉先之孝,實在於趾美匹休之道,殿下苟能自今以後,推此罔愆之孝思,法光廟之至德,做光廟之至治,則豈不休哉?光廟治法、政謨,鴻功、偉烈,昭載於誌狀中,伏願殿下,取覽而體法焉。上曰,此言誠切實,固當體念。鎭遠曰,近來眩氣若何?上曰,時亦有之。光佐曰,還宮後息慮靜攝,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上問光佐曰,卿脚痛若何?曰一樣耳。上曰,閔奉bb朝b賀行步若何?鎭遠曰,頻顚仆矣。上曰,沈判府事筋力若何?壽賢曰,精力日漸澌敗矣。上曰,李判府事筋力,何如?台佐曰,幸涵囿於壽域大化之中,至今支保矣。上曰,前有下敎於閔奉朝賀者矣。其傳之乎?鎭遠曰,臣老母事乎?上曰,然。鎭遠曰,歸傳聖敎於老母,則答以癃病衰耋,無復餘地,豈可將此老醜之形,復入大內尊嚴之中乎?雖得罪譴,決不敢入去云矣。光佐曰,元子氣候,若何?台佐曰,能步乎?上曰,未也。光佐曰,能自起立乎?上曰,快起矣。諸大臣告退。上曰,自慈殿,當宣賜若干饌品,須出外少待也。上謂鎭遠曰,慈聖之意,必欲相見,卿須更勸也。鎭遠曰,固當勸諭矣。諸臣以次退出。 ○戌時,上以翼善冠、衮龍袍出幕次,步過建禮門前,陞玉轎,到興明門外,降轎陞輦,還到昌德宮仁政門外,降輦陞玉轎,到仁政殿住轎,召兵房承旨。金浩進立,上曰,夜已深矣。留門時標信,玆以出給,須卽留門,而出送侍衛及陪從,可也。上曰,明日元子相見禮時,贊成當引見於宣政殿,而老人遠步似難,故當就近便,引見於崇文堂矣。上遂入仁化門,夜已二鼓矣。 ==9月1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洪尙賓{{*|坐直}}。左副承旨金浩{{*|式暇}}。右副承旨柳萬重{{*|坐直}}。同副承旨洪景輔{{*|坐}}。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 ○下直,鍾城府使李普昱。 ○洪尙賓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備忘記,傳于柳萬重曰,今下弓矢,鍾城府使李普昱處給送。 ○傳于洪尙賓曰,贊成初欲引見於宣政殿,而陞降似難,故以崇文堂引見之意,昨已下敎矣。更思之,相距亦稍間,行相見禮後,率元子,因於敬極堂,引見兩輔養官事,分付。 ○傳于洪尙賓曰,入侍相値,今日輪對停。 ○洪尙賓,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任珽,時在江春道江陵地,副修撰南泰良,時在京畿廣州地,鄭亨復時在果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應敎金尙翼,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影幀模寫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影幀四邊繪粧及後褙熟綃,纔已褙貼,付于障子,待乾粧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全光監司啓本,本府覆啓黑山島別將朴處謙拿問事,允下矣。處謙所當拿囚,而今聞已爲身故云,勿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禮曹言啓曰,文武科庭試,以今九月二十一日退行事,榻前下敎矣。科日旣已退行,則放榜亦當退定,放榜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十月初一日巳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徐命均今九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臣於近日,罪戾疊積,關係邦憲,方此惶蹙,祗竢譴罪,尤何敢晏然冒承恩命?累次違忤,分義虧損,只自伏地震越而已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丁大祜手本,則時囚罪人洪好人,痢症復發於涉月滯囚之餘,臍腹咬痛,症形苦劇,添得寒感,肢節刺痛,頭腦如碎,痰著胸脅,呼吸甚促,食飮不能順下,若將時日難支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全光右水使狀啓,珍島呈以旗牌官許次寬等渰死事,傳于柳萬重曰,事極矜慘,命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持平李光躋啓曰,國之所重,惟將與相等耳。兩局事面,視他尤別,其所以久任而不許輕改,歷試而方可薦擬者,蓋欲重干城之托,備緩急之須也。西門之職,雖曰緊急,而輟此移彼,大失內外輕重之義,摠帥之授,初旣驟躐,而年除月擢,終欠人材儲養之方,臣之所論,一則爲朝家惜其大體,一則爲其人只欲徐議而已。初非謂重宰之不當出,地望之不可合,則此豈故爲相持,或拘小節而然也?臣方以此,將欲疏陳,而署坐請牌,適在此際,詣臺發啓,未免草草,臣則以不能塞職爲媿,而及承聖批,不惟不爲允從,誨責備至,臣瞿然之極,亦不勝爲之一嘅。噫。三軍司命,一國之瞻聆係焉,無端一日之中,出一人擢一人,國體政例,何等顚倒?而殿下不此之念,只以藩任之稍曠,將領之不備爲恤,恐或不免於察小而遺大矣。至若不先不後之敎,又有所不然者,臺閣論事,只觀事之當否而已。時之先後,非所可論,而臣之忝是職,纔數日而間値齊戒,則先此而論,旣不可得,必欲後於此,而遲徊等待,亦非臣之所敢知也。聖敎及此,曾是意外,莫非臣新進生疎,言辭拙訥,不能見槪於君父之致。揆以臺體,理難晏然,而適緣夜深,又値動駕,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柳萬重啓曰,持平李光躋,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左議政徐命均箚曰,影幀移模奉審時,有入侍之命。且伏承批敎,反復誨責極嚴,臣不勝惶慄戰越,亟欲不計死生,自力强起,而積月委頓之餘,不但氣力綿綴,運用艱辛,項核作痛苦劇,頭腦如刺,不能擡擧,末由竭蹶趨進,況至敬至嚴之地,尤無出入周旋之路,撫躬徊徨,終未得祗承明命,瞻望盛儀,事體虧損,分義掃盡。臣罪至此,萬殞猶輕,而邦憲至嚴,合被重誅,席藁悚懼,惟竢斧鉞之加。伏乞聖明,亟命重勘臣闕禮之罪,以振朝綱,千萬幸甚。取進止。傳曰,遣承旨敦諭。 ○副應敎金尙翼疏曰,伏以臣,因一榮選,困人多口,前睢後盱,右齮左齕,臣雖狹中,亦豈見色於簞豆?而彼之腐鼠嚇者,固不能以此榮辱臣,則政席未快之忿,又復亂噀於爰對之辭,誠不滿一胡盧也。噫。橫經秉筆,自是文學名論者事耳。如臣者,自知已明,自量已熟,欲開口於橫經之席,則醜拙易露,雖無沮斥之言,臣固自沮也。欲投足於秉筆之地,則貪戀可羞,雖無枳塞之論,臣固自枳也。人雖愛官,臣則愛身,自來難進之義,豈忍冒沒突出,從他在廷之訕,敢效乞墦之驕?而其所謂不知喪廉之可恥,徒懷去銓之可惜云者,急於持人,何其苦不自反也?臣竊笑之。至於向日大臣之疏,抑有悚蹙不自安者。噫,此事至微細耳。臣之所慨者,特廊廟之體貌,所惜者,乃朝廷之擧措,然大臣無所失,而臣固妄發,則臣之爲大臣過憂,誠一妄人耳。設令臣有意求過,大臣能無心活看,則其休休有容,不害爲婁公盛德,而疑人太深,待人太淺,臣非巧排,而歸之於含得意思,人所平看,而斷之以閃弄文勢,是何大臣之言?無以折服於年少位卑者之心也耶?臣竊惜之也。臣之平生拙規,惟在於與人無競,初非沾丐名塗,而招猜於息影自在之中,元不關涉朝論,而速謗於閉口不言之餘,終莫如斂跡鄕郊,絶意世路,故此所以褰裳遠避,自甘棲屑,而日昨寘對之命,竟陷昧分之科,惶霣懍惕,尙有餘悸。不意薄勘徑解,寵敍旋降,玉署東壁之除,遽辱於縮伏省愆之中,臣誠戴罪銜恩,踧踖靡措。臣之一切自畫於榮宦者,便有本來公案,仕止去就,非所暇論,而嚴召在門,有不得不一伸危懇。伏乞聖慈,亟賜刋削,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乙卯九月十一日巳時,上御敬極堂。率元子引見輔養官入侍時,輔養官鄭齊斗、李眞望,都承旨金始炯,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進伏。元子戴黑繒金絲冠,被藍紬道袍,帶紅絲帶,內侍挾扶,而立於上之右而北向。上曰,鄭贊成進來。齊斗進伏。上曰,以卿爲貳相,必欲召致,而卿終不至,今以此職上來,幸得相見,甚可喜也。顧泰耆曰,此言傳說,可也。泰耆曰,在閤外見之,贊成少無耳聾之事,雖非高聲,亦能聽知矣。上曰,其然乎?齊斗曰,小臣幸得無死,至于今日,以此職上來,此豈意念所到耶?昔年陵所入侍時下敎,臣亦記念。一國臣民,憂悶當如何,而今日殿下,抱元子而召見臣等,其爲喜忭,亦當如何?國有大慶之後,宜卽入賀,而篤老垂死,末由遂意。向者批旨,雖以不奉聖旨爲敎,此豈殘喘所可自力上來乎?不圖今日,獲覲耿光,兼侍元子,小臣無遺恨矣。天錫國本,實宗社無疆之慶,小臣不敢爲私賀,而輔養之任,雖有命,非可堪者,不敢奉承,於臣卽虛銜也。然此等之言,無非私人事也。上曰,聞此言,贊成果不耳聾也。顧謂眞望曰,卿等,俄者雖見元子,不過以禮貌見之,今則近前見之。命內侍挾扶元子,立於閾外。齊斗、眞望,進前撫摩。齊斗曰,今見元子,已有知覺,厭人之生面,此時輔養之任,雖謂無效,臣則謂自有功效也。兒時所常習者,不可不愼,當以士大夫,日見相熟,不可以宮中私昵者常侍矣。卽今日氣,正當初寒,元子氣運,連得安順乎?上曰,安過矣。始炯曰,臣等今日,始覩岐嶷之表。自是天人,今已夙成,其爲慶幸,如何盡達?內侍奉元子,還于上前,而元子乃啼。齊斗曰,元子以嬰兒之態,始乃欲啼,而又復忍而不啼,至於難忍而後啼之,亦可見智慮之已成矣。上命內侍,奉元子還于內。始炯曰,元子熟視之際,狀若發語,可見夙成矣。齊斗曰,以閭家小兒言之,則此時若見生面之人,啼咷難近矣。始炯曰,天人之表若此,《周易》所謂蒙以養正者,此今日之所先務,殿下宜以此爲憂也。上曰,此言,好矣。眞望曰,小臣受此重任,罔知攸爲,而今日得遂旣見之願,其爲欣忭如何?先正臣趙光祖,啓于中廟,始出輔養官,其時仁宗大王,天姿高出,故欲出此任,而盡其輔養之道也。以今日言之,尤宜別擇一世之士,而授之此任,如前日之妙選,然後可謂得其人,盡其責,而今以如臣者,苟然充之,是爲悶也。上曰,贊成之上來,實是稀有之事,而篤老之人,勢難强留,且難常常相見。但以黃髮、黃耉之故,召致而來,輔養之責,專有望於李參贊矣。以前日事言之,豈意今日更有此任乎?昔漢明帝行禮辟雍,而得故老人而行之,況卿之文學,爲世所知,豈可過讓乎?始炯曰,李眞望曾經師傅,而又授此任,一世謂之以奇事矣。齊斗曰,旣受此任,則極力輔養,是矣。天啓東邦,正當泰運之初,而又是一始初之會也。《書》曰,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又曰,自貽哲命,皆在於初也。祖宗朝故事,今殿下援而行之,偉乎盛哉。元子雖未及周歲,今日旣始此相見之禮,前頭連行,勿廢,宜矣。元子若過數年,言語動作,當如成人,何事不可爲輔養乎?無故之人,事當不廢,其相見之禮,習以爲常,小臣以此勉戒於李眞望矣。臣則雖是朝暮之人,今當一始初之機,故切欲不計死生而上來,一番瞻望而死矣。上曰,俄已下敎,而卿是篤老之人,相見之禮,豈可望於卿乎?惟是專望於彼輔養官矣。齊斗曰,凡職雖有例讓之規,而至於此職,則不可辭也。上曰,老成之人言甚是矣,亦爲質實矣。卿留住於齟齬之客裏,何以經過乎?贊成少無重聽之事,奇異矣。齊斗曰,筋力不逮,而何以爲人乎?將欲過今日後,明日告歸矣。身旣上來,事當屢行相見禮後還歸,而事勢如此,不得不退歸矣。上曰,贊成比看年前,言語少覺重複也。齊斗曰,今日當告于上,退歸矣。輔養官如是相見,何以有效?而勤其成就之方,然後可以爲傳基業之道矣。殿下方履重熙之運,其傳授之要,未知將以何事爲之耶?第爲下敎焉。上曰,黃耉老成之言,儘是矣。正月以後,則此心,倍切懍然矣。齊斗曰,經云,父作子成。殿下盡其作之之道,然後可使元子成之,而爲萬世之業也。元子善繼述之責,亦在於殿下之早諭,未知殿下,又將以何事敎之耶?第爲下敎焉,臣欲聞知矣。上曰,父作子述,是王季、文王之事也。予何敢望之?而宋神宗,以爲自期堯、舜,予雖涼德,豈不以王季、文王自期乎?方以貽燕之無謨,竊爲之懍懍也。齊斗曰,凡人盡其爲人父之道,然後方可敎子。殿下於王季、文王,有何遜避之事乎?上曰,此則贊成,不能詳聞矣。俄以宋神宗自期之言,爲言矣。齊斗曰,宋神宗不必說。古昔聖王,其燕翼之謨,皆必有傳授,自堯、舜、禹三聖人,有精一執中,湯有咸有一德,皆其道統,至於文王,又有大焉。其所謨訓,大雅中備矣,而於緝熙敬止者,乃其本領主旨,《大學》至善,《中庸》純,亦皆是此事,而如思齊篇中無斁,亦保一章,正是模寫文王聖德,傳神眞本,其聖德如是,不聞亦式,不諫亦入。其下章則曰,肆成人有德,小子有造,言其作人之盛無窮,況於其敎誨子孫,何如也?今也聖上燕翼之謨,必有如此聖德大本,然後元子,可以得承受而作成。不然,元子何所從而成德乎?若不如是躬先導率,則元子無所承受繼述,而終無成就之理矣。今天降之德矣,其美質旣如此,而若只以俗習長養之,豈不深可憾恨也哉?上曰,當各別服膺,而所謂大本,是何事也?齊斗曰,穆穆文王,於緝熙敬止,是文王之大本也。上天之載,文王能體法而行之,故不諫亦入,不顯亦臨,以至於父作子述,儀刑萬邦,傳之於百世矣。文王之德,著於詩書,殿下亦必體行之,以此傳於元子也。堯、舜精一之訓,伊尹之咸有一德,周公之無逸,皆聖人父作子述之工也,堯、舜三代之治,不外乎此也。上曰,以俗習養成之說,儘好矣。三代以下之君,無非陷於俗習者也。始炯曰,貽燕之謨,無過於此,鄭齊斗之言,出於惓惓,至矣,切矣。《書》曰,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殿下若盡其成就之方,卽國家無疆之福也。老人志則懇摯,而多有辭不達意處矣。上曰,言甚分明矣。贊成旣爲上來,切欲勉留,而客裏齟齬,難於久留,是可悶也。自古山野之人,多有出而仕者矣。齊斗曰,臣本非山野之人,其筋力之難支,天鑑可以俯燭,而臣則已告歸矣。輔養之責,當專委於可堪者,以受天意,天意豈不奉承乎?古人豈不有言乎?父作室,其子堂搆,父作田,其子菑畬,今使朝廷大臣相與論確乎重恢國家之策,俾作萬世之基業焉。前後所陳輔養之道,皆是空談,豈有所益乎?未免虛事也。然切勿虛抛,必以實功效爲期焉。崇德廣業,古有言矣,殿下成其德業,傳授元子焉。殿下若以因循爲心,不思大振作之道,而專使輔養官成就,則不得其成就矣。殿下視之以一始初,而先自振發,則元子,豈有成就不足處乎?其陰德,將歸於元子,而可爲自貽哲命之道矣。經筵間一場說話,旣是虛事,今日所達,亦不過文具,皆是虛事也。聖人於易,推言其大道,至于德行,而要其歸,終於默而成之,不言而信。今者所論,雖千言萬語,若不務實德,都是文具。務實之功,惟是默而成之,不言而信而已矣。到今殿下,不但自己事而已。將於元子何?伏願以此,作爲一心上警惕處焉。上曰,言皆切實,當各別銘佩焉。眞望曰,贊成之言,甚好矣。凡人皆欲子勝於己,而父兄之事,兒時見之,知爲好事,而習以爲常,故人於自己不足處,不欲以其子見之。殿下亦以此爲心,以爲予或有不足處,而元子倣效,則將若之何?以此警勅,則非但於聖躬,有所裨益,其成就元子之方,當如何哉?伏願猛省體念焉。始炯曰,李眞望之言,甚好,各別記念焉。以常人言之,子與其父,耳目口鼻,不必相似,及其長則酷肖,此無他,兒時常常見之,而所習所效者,是其父之擧止作爲,故以致恰似。李眞望之此言,甚爲切實,各別體行處也。上曰,然矣。贊成筋力,較看數年前,自無益衰者乎?齊斗曰,豈得如是。卽今數步之地,不得運行矣。始炯曰,戊申年則能爲行步,今日見之,不能運步矣。上曰,連次入侍,雖不得爲之,卿之上來,甚是貴事。今日相見,自是文具,强留旣難,遽爾許歸,亦爲缺然矣。齊斗曰,不可久於世者,豈可出入於朝班乎?未忍便永訣,古人有言,豈無久侍儲宮之意?而自己身命如此,無可奈何,今得行禮於國本一始初之會,始於今日,基業已立矣,豈不慶賀乎?亦不可虛賀,故不免有支煩之言矣。卽今輔養官,旣有不爲上來者,而雖上來,數不過三人,豈有功效乎?春坊賓客,例以宰臣差出,輔德、弼善以下,以林下誦經之士爲之,自多輔養之事,而此則只是一人,入來行禮而已。元子智慮分明之後,一人來拜而出去,則何能有效乎?日以正士端人相接,則庶有輔養之效,若以士大夫,多數差除,退者退,留者留,而使之輔養,則數年之間,必有功效,而今若責之於一二人,則似難矣。古有旁招俊乂,求得吉士,畀以此任之事,而此非國朝舊例,奈何?然一人雖留在,責之以勉旃勿廢也。小臣明日,將欲乞歸,殿下放而還之,昔年亦豈不許歸乎?今日之上來,亦涉變怪,豈有仍留之意乎?留在者當著實擧行,臣則明日退歸矣。上曰,贊成之今入闕內,誰有隨來者乎?始炯曰,其子軍資判官鄭順一隨入,而順一,今亦衰老白髮之人也。上曰,其年幾何?眞望曰,辛亥生云矣。上曰,又有隨來者乎?泰耆曰,其姪子禮賓直長鄭俊一,又爲隨來矣。齊斗曰,近者聖候,連得康寧,而玉色不如昔時,未知何以如此乎?上曰,近來安過,而容貌之不如昔時,是的看也。齊斗曰,殿下獨爲勤勞,而不惜精力,此爲群下所悶處也。殿下自謂方壯之時,何事不做?至於如此,而向衰之時,則其害必見,是時雖欲扶養,而倍難矣。伏願加意節省,以爲國家計焉。爲治之要,不在於此,人君第一工夫,惟是朝夕乾乾,不少懈怠而已。且做國事之本,不過識其要也。垂拱無爲,古旣有言,伏想殿下,亦當知之,而以其習熟如此,故自不知疲,然向衰之時,則似爲難矣。伏願早諭元子以繼述之方、作成之要,使元子有所成就焉,自上徒爲虛勞而已。若無功效,則豈不悶乎?雖不遑暇食,終日勤勞,然實效則不在於此,省其勤勞,立其大志,著力於根本之務焉。元子今則當遊戲矣。今日臣之上來,專由於國有大慶,而臣以奄奄之喘,所欲陳者多,精思不逮而止,更無他語,永辭天陛,祗切惓惓之意而已。許久俯伏,亦爲無益矣。相見之禮,始行於今日,一次行禮,旋卽永退,不勝缺然,豈無輪回更侍之誠?而筋力不及,今日後則更將不得入侍矣。上曰,相見禮,一月內,當行幾次乎?眞望曰,一月三次輪回擧行矣。上曰,贊成之意,予豈不知?而卽今日氣不甚寒冷,後日輪次,更一相見後還歸,未知如何?今番還鄕之後,卿之筋力,再難上來矣。齊斗曰,臣亦豈無此意?而若或少留,則實有生行死歸之慮矣。上曰,今來住於何處云耶?泰耆曰,聞方僦接於水漂橋邊閭舍矣。上曰,其所住之家舍,何如耶?眞望曰,鄕居則荒涼,所見,甚爲矜憐矣。始炯曰,鄕舍本無軒廳,鋪一平床而已矣。齊斗曰,臣告歸而退矣。上曰,予不强挽,而若縮日,而速行再次相見之禮,伊後告歸,未知如何?予當率元子而相見,如今日矣。今朝肅拜時,切欲引見於宣政殿,而殿陛升降似難,故就便而相見於此所矣。齊斗曰,今日退出,筋力困憊,似不如前矣。思歸之意益急,決不可少留,從此辭矣。上曰,進來。齊斗近前俯伏。上握手,悽然變色曰,從今不可復見,不勝缺悵,卿其知之。良久解手曰,卿須下去,好在便養焉。今幸賴元子,而得見卿矣。齊斗退出,上命內侍,扶腋而出送曰,勿令曲拜也。齊斗行曲拜而出。上謂眞望曰,贊成今日告歸,勢不可强留。見其有惓惓之意,而亦不能了焉,其衰可知,不忍强留矣。春坊僚屬之差出,時猶未及,從當徐議,而予之本意,欲以輔養之任,專委於卿等矣。李縡旣不上來,贊成旋又告歸,卿獨留在。昔漢明帝禮遇桓榮者,爲其文學也。予於卿如此者,亦非私意也。顧此輔養之任,實是稀有之慶,前日以卿之文學,置於經筵官矣。今則移屬於元子,輔養之責,專在於卿,故所帶經筵之任,今姑許遞,使之專意於輔養之任矣。{{*|抄出擧條}}又出{{*|榻前下敎}}眞望退出。上曰,此輔養官,今不甚衰矣,其年幾何?始炯曰,李眞望卽壬子生,而聞今番上來,將欲留在云矣。諸臣遂退出。 ==9月1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李匡輔{{*|病}}。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柳萬重{{*|坐}}。同副承旨洪景輔{{*|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同副承旨洪景輔,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文武科放榜時,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申昉,司諫許集,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諫申昉,司諫許集,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放榜時,雖無諫院,仍爲行禮,已有前例,今亦依此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許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推考傳旨捧入。 ○左議政徐命均六十度呈辭。傳于洪尙賓曰,安心調理。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洪景輔曰,召對爲之。 ○有政。吏曹判書尹游病,參判宋眞明進,參議曺命敎病,右副承旨柳萬重進,兵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瑜式暇,參議韓師得病,參知吳命瑞入直進,左副承旨金浩進。吏批啓曰,判書尹游,參議曺命敎,俱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兵批啓曰,公洪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滿浦僉使,不可不別爲擇送,守令中曾經三品人及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南泰良、金漢喆爲正言,金箕錫爲宗簿正,李周鎭爲兼校書校理,李錫福爲直講,尹淳爲奉常提調,尹容爲谷山府使,柳尙徽爲靑陽縣監,權䌖爲保寧縣監,禹敬敍爲珍島郡守。 ○兵批啓曰,全光右水虞候申墉,司果曺時澤、金龜瑞,及第金聖漢,閑良崔震標、沈湜、韓有昌、鄭忠球、金時瑛等,或御寶僞造罪人捕捉,或軍光別備,或殖利補公,或試射優等,或拯活人命,或賊人捕捉,或捉虎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申墉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曺時澤、金龜瑞,未資窮、未準職,金聖漢、崔震標、沈湜、韓有昌、鄭忠球、金時瑛等,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以尹淳、鄭亨益爲知事,徐宗伋、林鳳章爲同知,沈一羲、李埈爲僉知,申思冏爲公洪水使,金夢煃爲滿浦僉使,柳萬成爲內禁衛將,趙文璧、李廷虎爲五衛將,朴必淸爲景福假衛將,禹傳文爲阿山萬戶,韓澍爲文兼,李聃錫爲同知,徐命德爲四山監役,朴支昌爲正方山城別將,宋敎明爲文兼,徐宗觀爲同知,李載岳、閔鎭斗、呂敬周爲僉知。 ○金浩啓曰,新除授滿浦僉使金夢煃,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金浩,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之坐,進參堂上,只是二員。除公故實病應頉外,行刑曹判書金在魯,行漢城府判尹宋寅明,吏曹判書尹游,議政府右參贊尹陽來,工曹參判趙遠命,兵曹參判李瑜,竝卽牌招,以爲備員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慶尙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泗川前縣監呂必善,以本府處寘事,允下矣。呂必善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翊府言啓曰,忠翊衛,乃宿衛入直之士,每當番次,自各道兵營,修都目中點後,領付於番朔,前月二十八日,本府逢點時者,自是事目本意,故奉行旣久,毋或違越矣。去八月當全光道順天忠翊衛等,不有期限,全數闕番,今過月餘,尙不上來,昨年本邑,亦有過期闕番之弊,故自本府草記申飭,而今年,又復如此,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其在重宿衛之道,不可無警責之道,依事目,當該兵使及守令,從重推考。該色領將等,各別刑推懲勵,當番忠翊衛等,別定監色,星火上番事,嚴飾,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漢城府言啓曰,每式年帳籍時,監蕫廳稱以差錯,雜出抄記爲弊,民間有難支堪,故今年則爲除此弊,抄記一節,別爲禁斷矣。卽者,西部所掌書員崔壽成,稱以抄記,身往該部所屬江村民戶,留連捧錢,有所現發,該吏方自本府囚禁科罪,不能檢束之罪,雖不可專責於部官,而其在懲勵之道,亦不可無責,當該監蕫部官,拿問,何如?傳曰,允。 ○掌令朴㻐啓曰,請逆坦,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平安監司趙顯命新授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御營大將金聖應新授之命。{{*|措辭見上}}請令宗親府一從備忘未下前宗臣進不進擧案,一體現告。{{*|措辭見上}}又啓曰,引嫌而退,其所論啓,俱得臺體,批旨誨諭,不必深嫌,請持平李光躋出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掌令朴㻐啓曰,如臣昏劣,猥叨匪據,觸事生疣,固已自料矣。今朝詣臺,府吏以新除授司諫院獻納臣李顯良下諭事告課,臣以爲此非本府事,司諫今方牌招,姑置以待之意,言之矣。司諫旣已違牌,則臣當啓請下諭,而半日處冷,素患眩氣復發,昏不省事,傳啓之際,仍以闕啓,臣之昏謬做錯,莫此爲甚,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浩啓曰,掌令朴㻐,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兪健基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目見雨勢連宵,敢陳短箚,請退嚴時,夜深淸讌,非不知瀆擾之惶悚,而敢以憂愛之忱,深冀聖明之愼重動止矣。及承批旨,誨諭嚴截,至有在職諸臣便睡尋文之敎,臣於是惶隕震惕,不省措躬之所也。臣等雖甚無狀,伏睹殿下,於奉先之際,出天誠孝,感動臣僚,區區一念,每欲仰贊聖德,將順其美,則伊日之箚請待晴,初非尼殿下之孝思,而今殿下,乃反視之以應文故事,斥之以不達聖意,臣誠慙恧,訟愆自悼,其辭不別白,誠未孚格,致有此誨責之勤摯也。靜思厥由,罔非臣罪,陳疏仰暴,亦有所惶蹙不敢者,而仍伏念殿下,凡於事爲,睿志一定,則雖其隨事補拾之言,出於忠愛,易於採納者,或於酬答辭令之際,牽强湊合,顯示其不平底意,玩侮摧沮,使不敢更爲容喙,如臣等輩所言平平,所論瑣瑣者,則無怪乎不槪於聖心,雖嚴誨而斥退之,似若無甚關緊,倘或有忠正敢諫之士,適値可言之會,仰陳繩糾之說,而殿下,若一例輕視,深拒固閉,終無翕受之美,則豈不大有累於虛襟聽納之道哉?臣愚死罪,或恐殿下平日涵養之工,有所間斷,隨遇觸境,每每爲害,前後絲綸之間,頻有過中之敎,四方傳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矣。此莫非如臣鹵莽,備員經幄,毫無補益於啓沃成就之責故耳。自訟釁負,合被譴斥。伏乞聖明,俯垂鑑察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以警具僚,俾安私分,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刑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臣,頃忝尙方提擧,適値聖祖影幀,移模已定,預待諸具,悉由本院,役事繁重,期日迫促,臣罔夜蕫飭,冀免僨誤,而其中輦轝制樣,明有先朝兩年已行之例,該郞又曾經殿郞,目見甚詳,故敢以儀軌所載,謄書持入,仰達於筵席。退卽,分付郞吏,依此造成矣。至於小輿之造,乃在都監旣設之後,故自都監稟定指揮,臣則更未管攝,而頃當賓廳入侍時,自上下敎于大臣,有紅綃帳後面開閉之敎,臣在傍參聞,妄揣聖意,似爲輿內深處容手之便耳。及至眞殿移奉之日,千萬意外,以神輦、神輿後欄之不開,致勤嚴敎,特罷臣職,竝拿該郞,臣驚霣悚慄,反省惝怳,逬出城外,祗竢該郞之勘處。纔過數日,因大臣陳白,遄下收敍之音,秋部兩兼之除,一時荐辱,罪反爲榮,感極而涕。其間事狀,兩次舊例,天鑑今已洞燭,臣何敢復煩辨暴?而顧臣言語{{!|𪢬|⿴囗昆}}訥,智慮鈍淺,初旣不能曉然善陳,以挽聖聽,後又不能推類起疑,援例覆稟,到今追思,罔非臣罪,其可以薄罰之已勘,恩命之如舊,揚揚冒進,有若全無嚴畏者然哉?仍念六官之中,惟司寇最劇難治,雖使臣受任於盛壯之年,猶懼其不稱。況今衰邁已甚,疾病已痼,眼愈昏而聾又兆,精神筋力,傷敗無餘,實無所奔走晨夕,聽斷簿書,諫疏以簡,畀剛明執法之臣爲請,執法則猶可企勉,而剛明二字,自知素蔑,臺府方請還西伯新授,而觀其啓語,便是請仍秋判,則臣所代忝,殆同皮之不存,尤無去就之可論,區區情勢,種種難安。日昨聖上,有動駕之節,而末由出肅陪扈,只得進伏路左,瞻望羽旄,明日誕彌之辰,又將阻庭候之班,情缺禮虧,無所逃罪,卽因備局草記,召牌下降,而坐犯違傲,彌增兢惶。玆敢席藁治疏,猥控微懇,伏乞聖明,察臣隨處生疣,不足更備任使,諒臣癃疲昏憒,不可堪任劇曹,亟許鐫臣職名,使國體得而私分安,不勝萬幸,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左尹金潝疏曰,伏以臣,倥侗無用之一夫耳。徒藉祖先之緖餘,過蒙聖朝之抆拭,前後踐歷,罔非濫越,區區自矢于心者,惟捐脰折馘,少酬洪造之萬一,而顧才識瞢昧,智慮淺敝,奔命西南,了無絲毫之可紀,居常慙慄,祗竢誅罰之遄加矣。不意玆者,京兆之除,摠戎之命,聯翩繼下於數日之內,則居然是亞卿之列也。是中權之任也。臣誠惝怳{{!|𢥠|⿰忄雙}}悸,不知所處也。噫,自古介冑之臣,陞擢兼管,若是嵬隆者,苟非有心膂之托,干城之恃,莫或當之,臣是何人,可以堪此?況今先進宿望,才具之踰臣百倍者,亦多其人,而殿下之必授臣以此任者,殆亦日月之明,偶未及照燭臣本末也。臣雖怵畏分義,牽迫事體,祗承命符,陪扈法駕,而僬僥之擔斤石,蚊蜹之負山岳,理必無幸矣。在聖明器使之道,亦豈可不審才量能,而虛縻重寄,以召畢竟僨敗乎?且臣年紀雖不衰晩,稟賦素甚虛脆,十數年來,奔走積瘁,水土之所祟,勞傷之所發,{{?|⿰月己}}肉銷脫,鬚髮變改,顧以薄劣之身,抱此危懍之疾,而匪分之寵,又從而狎至,過福之災,不日而可待。伏乞聖明,憐臣苦悰,察臣危懇,亟遞臣本兼諸任,回授可堪之人,以爲公私之幸,臣不勝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察職。 ○九月十二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景輔,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入侍。 ○健基讀,自秋八月侍中賈模卒。有翦燭者言于承旨曰,臺諫批答已下矣。景輔轉白于上曰,臺諫批答,無傳宣之人云,史官一員出送,何如?上曰,注書出去。健基讀,至以斷北道。上曰,少退。諸臣退待閤門外,良久復召入。健基讀,自永寧元年。有翦燭者又言于承旨曰,臺諫避嫌批答又下矣。景輔轉白曰,臺諫避嫌批答,無傳宣之人,史官一人出送,何如?上曰,注書出去。彝章出去,傳批答卽入。健基讀,至羅尙遂入成都。上曰,注書讀之。彝章讀,自封鮮卑段務勿塵,至自爲太宰雍州牧。上曰,兼春秋讀之。山斗讀,自秋七月,至劉淵自稱大單于。上曰,下番讀之。儒式讀,自初穎表匈奴,至終篇。上曰,此篇,昏亂尤甚矣。健基讀第三板韋忠言曰,韋忠,雖草野之人,卽當時賢者也。張華博識多聞,自是名下士,而其時賊后當陽,固非士君子立身之秋,華於行藏之義,終不善處,如韋忠者,眞可謂明哲君子矣。上曰,張華其時處義,豈不難乎?景輔曰,若欲潔身,則當奉身而退矣。上曰,然矣。景輔曰,若使狄仁傑當之,未知果何以處之也。上曰,張華所處,則亦與狄仁傑有異。景輔曰,張華若有力量,則豈如是乎?上曰,雖有力量,其於惠帝之昏劣,賈后之凶虐,無可奈何。觀其答劉卞之說,有曰今天子當陽,太子人子之語,亦有所執,如張華者,眞孱忍可憐矣。上又曰,此篇則無一可觀。惠帝甚於漢獻帝,如是而能苟延時月者,亦幸矣。景輔曰,晉國之亂如是,而能苟延百餘年者,亦倖耳。上曰,晉武末年事,無可論,而規模則大矣。景輔曰,五胡之亂,不但自晉而萌焉。已自魏末,留置雜胡於內地,馴致亂階矣。健基曰,司馬氏骨肉相殘,故彼五胡輩,乘亂而爭起矣。晉若善御之,則五胡輩,安知不爲治世之能臣乎?上曰,劉淵事,亦英雄也。健基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夜已三更四點矣。 ==9月1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柳萬重{{*|坐直}}。同副承旨洪景輔{{*|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暈。 ○大殿誕日,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左議政徐命均六十一度呈辭到院,而以誕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洪尙賓啓曰,判府事李台佐箚子到院,而以誕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金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大殿誕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徐命均六十一度呈辭。傳于金始炯曰,安心調理。 ○洪尙賓,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副應敎金尙翼,疏批已下,副校理閔亨洙,自鄕纔已入來,竝卽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尙翼,副校理閔亨洙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北京訃勅,不日當到,而關西無道臣,凡事極爲可慮。灣上迎接,爲先令兵使依例擧行,而本道接應之節,萬分窘急,新監司趙顯命,臺論旣已收殺之後,元無可引之嫌,使之今日內辭朝,罔夜下去,俾爲及時酬應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左議政金興慶,禮曹判書金取魯,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傳于金始炯曰,平安監司趙顯命,大臣及禮判引見時,同爲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遠接使尹陽來,問禮官閔亨洙。 ○以規矩望筒,傳于洪景輔曰,擧子等待,卽爲判付,分付兵曹。 ○柳萬重,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七日影幀還奉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一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皇帝傳訃勅使,匪久當爲出來,而在前勅使時館所立待馬,以三南驛馬,輪回立待矣。今番勅使時,則以慶尙道驛馬限六匹,來十月初五日京中逢點事,本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皇帝傳訃勅使,匪久當爲出來,平安道補把,咸鏡道驛馬四十匹,黃海道補把,江春道驛馬二十匹,依前例急急分定,罔夜入送之意,兩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掌令趙健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措辭見上}}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令宗親府一從備忘未下前宗臣進不進擧案,一體現告。{{*|措辭見上}}分館之必於放榜終日,爲之者古也。昨年以後,諸榜積滯,前後,申飭,不啻累次,而故爲延拖,慢不擧行,不遵朝令,誠極寒心,請當該槐院上博士,姑先從重推考,使之卽日分館。新除授司諫院獻納李顯良,時在公洪道洪州地,正言金漢喆,時在京畿長湍地,南泰良,時在廣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引嫌而退,當啓不啓,未免疎忽,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掌令朴㻐遞差。{{*|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及下諭處置事,依啓。 ○敎平安監司趙顯命書,王若曰,久處中權,惟通才左右之俱可。特畀西臬,輸雄藩節制之尤難。寔出予衷,豈徒僉允?顧玆箕封一域,最爲我國重藩。地接燕界之山川,邊釁易啓,俗尙趙代之弓馬,戎政爲先。荐經水旱飢荒之災,府庫之儲蓄已竭。況當疆場憂虞之日,關防之措置不輕。此任此時,誰堪邊上鎖鑰之寄?之屛之翰,宜藉禁中頗牧之才。惟卿,威望足以鎭物,才具足以集功。山河帶礪之盟,勳勞夙著,內外文武之任,閱歷亦多。逮夫湖節之遞還,仍許廟謨之參決。復授卿家丞相之前踐,倚任可知。擢置漢代釋之之舊官,議讞惟當,師垣之彈壓是賴,舍卿其誰?浿營之管轄久空,非爾莫可。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服明命,懋殫弘猷,氓庶撫摩,寧忍萇楚之苦?兵戎整繕,克盡桑土之謨。爲治當務恢通,是予之所加勉。律己雖貴淸簡,固卿之所優爲。其餘敎條,厥有典憲。於戲,簿牒勞瘁,非不念居外之獨多。樽俎折衷,蓋爲其籌邊之最急。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館校理兪健基製進 ○判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臣,老病癃殘,人事都絶,身寄床簀,跡斷班聯,而頃伏奉聖祖影幀奉審之命,義重瞻覲,忍死趨赴,陞降深嚴,失汗過多,侵夜還次,薄寒外襲,因添重感,經日彌苦,頭疼如碎,神暈如醉,昏聵迷茫,若無省覺。今日誕彌之辰,群僚咸造,而顧臣神氣之奄綴至此,欲起還仆,竟闕起居之儀,廢禮虧分,惶霣萬萬。玆敢略具短箚,冒死自列,伏乞聖慈俯賜矜察,刋臣職秩,勘臣辜犯,以礪群工,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頃者見卿,心尙欣矣。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九月十三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大臣、禮判請對入侍時,右議政金興慶,禮曹判書金取魯,平安監司趙顯命,左承旨李匡輔,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入侍。興慶曰,日氣頗涼,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興慶曰,微眩之氣,若何?上曰,其後姑不發作耳。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興慶曰,元子宮氣候,若何?上曰,無事。興慶曰,賢嬪宮調候,若何?上曰,差勝。上曰,影幀後褙之役已畢,而灑香水乎?興慶曰,灑香水矣。興慶曰,淸皇之訃,今日來到,極可驚愕,多有稟白擧行事,故今日異於他日,而玆敢請對矣。上曰,所稟者,何事?有該曹擧行事乎?取魯曰,辛丑壬寅兩年,有擧哀之節,而此則訃勅牌文直來,故擧哀矣。今番則咨文先來,似不可援用舊例矣。上曰,我國之事,彼雖只以皮幣而已,今聞其訃,殊可驚悼。且予有所深慮者,咨文無新皇卽位之語,恐彼有亂矣。興慶曰,淸皇殂於二十四日,咨文發於二十八日,其間五日,尙無新皇卽位之語,誠如聖慮矣。取魯曰,咨文不過彼國該曹文簿,似不可見此而徑先擧哀,今朝候班,諸大臣來會,皆以待牌文及遺詔之來,而擧哀爲宜矣。以辛丑年事言之,其前固有云云之語,而諸議,皆以爲待的報而擧哀,故其時,待牌文而擧哀,今亦待牌文,似好矣。上曰,彼若有亂,則牌文,恐仍不來矣。吾則有深慮,康熙自是英主,而不早定太子矣。雍正亦不立太子,厥子亦似未了事者也。有亂必矣,擧哀一款,藩臣之意,若何?顯命曰,前例,何如?興慶曰,前例則無咨文先來之規,而牌文來後,擧哀矣。上曰,壬寅年,吾亦記得矣。其時都承旨,卽李正臣,其時諸臣,布帽、布衣、麻帶矣。取魯曰,迎勅時則烏帽、白袍,勅來後四日成服,成服則布帽、布衣、麻帶,過三日而除之。顯命曰,事大之禮,當遵前例。上曰,咨文,豈可曰,非的報乎?興慶曰,勅使出來,然后始知有喪矣。禮部一張咨文,豈可據爲徵信乎?上曰,壬寅年,待勅使而擧哀乎?待牌文而擧哀乎?取魯曰,牌文來後,擧哀。上曰,問議于大臣,似好矣。取魯曰,問議大臣,則煩諸朝紙,不如自上決定。上曰,然則依前例待遺詔擧哀,可也。匡輔曰,此則遺詔牌文,似同來,所謂遺詔,非有別般詔勅,似謂訃音也。上曰,諸大臣之意,皆欲待牌文而擧哀乎?取魯曰,然矣。匡輔曰,此亦有拘礙之端。彼使若來,責之以何不至今成服云爾則奈何?取魯曰,此則不然矣。興慶曰,遠接使及問禮官,不可不急急出之。上曰,卽速差出,而未擧哀前,似不可出送矣。顯命曰,然矣。上曰,道臣之行,恐不能趁勅行矣。興慶曰,例有使兵使替行延接之規矣,道臣急急馳去,則或可及之,設或不及,旣有兵使,此則無生事之慮。上曰,兵使替行,有之乎?興慶曰,乙巳年,李廷濟爲監司,未及下去,而使勅出來,故使兵使,代行延接矣。興慶曰,勅使延接,則令該曹,一依壬寅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興慶曰,鐵山府使金夢烓,昨日政,移拜滿浦僉使矣,當此勅行延接之日,西路守令,不宜遞易,滿浦僉使金夢烓,鐵山府使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匡輔曰,然則加資當還收矣,上曰,依爲之。興慶曰,谷山府使尹容,催促赴任,何如?上曰,谷山給馬,今日內使之辭朝,可也。{{*|出榻前下敎}}興慶曰,平安監司下去時,元馬牌外,加給馬匹,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興慶曰,各道差使員,不可不卽速還送,而今日誕日,凡公事不得出入,故不得下去云,特爲還送,何如?上曰,今日內,使之下直。興慶曰,今日胡勅頻來,國家多事,小臣才識疾病,萬無承當之望,左相各別敦諭,期於必出,何如?上曰,當各別勉出耳。上曰,此後使臣,當幾度入去乎?興慶曰,有陳慰陳賀兩使矣。上曰,陳慰使,冬至前當治送乎?興慶曰,然矣。取魯曰,專對之任,雖常時,豈不愼難?而今番則問於廟堂,使之別擇差送,似宜矣。上曰,問于大臣,使之極擇,可也。宦侍進平安監司敎書。上曰,可謂速作也。匡輔曰,今食後始分付耳。上曰,大臣進來。興慶進伏。上曰,當言于道臣,而彼中事極殊常,我國自强之策,不可不講究。我國人情,急則搔擾,殆同臨渴掘井,少緩則弛解之矣。兩西守令,今若多遞易,則必致騷擾,規模先動,當隨窠極擇,而其他自强之策,亦當留意。興慶曰,備禦之道,不特城池,專在於得人,守令極擇之意,固當分付銓曹矣。上曰,不但守令而已。文武中有智略才具,可以擔當一面之人,大臣須預爲揀別,以待急時之需,可也。取魯曰,守令黜陟,專在監司,顯命旣在此,此意申飭,似好矣。顯命曰,守令不特在於道臣,根本專在於銓曹,且自上亦宜體念照關矣。取魯曰,銓曹則不得試,而監司則試其能否,故其責尤在於監司。上曰,平安兵使元弼揆,何如人也?能爲干城之將乎?興慶曰,臣則未嘗任使,不能詳知其爲人,而亦非昏暗不敏之人也。上曰,予固知其慈良詳明,而干城重任,豈可只以慈良詳明而當之乎?豐原曾拜經歷乎?顯命曰,爲人則頗可,而干城之將,則臣亦未敢許矣。且渠之情勢,亦難仍留矣。匡輔曰,臣曾以此人事,有所論達,而顯命不以爲然矣。干城之任,不可只以慈良詳明而當之,小臣則決知其不能當大事矣。取魯曰,俄者臣等論西路事,匡輔之意如此,而金始炯則渠爲慶尙監司時,弼揆爲兵使,與之經歷,則爲人適中,而居職能善云耳。匡輔曰,干城之任,豈可以適中而當之乎?上曰,慈良明敏則過矣,而猶有不足以當大任之意,武弁情勢不必言,且卽今遞易,亦有驚動之失,卿須傳予此言,此非不信渠也。蓋欲使之勉其所不及也。顯命曰,渠固當遞解矣。上曰,渠所遭,終當遞解乎?取魯曰,渠雖武弁,旣有地位,而所遭當遞,則豈可强迫乎?從容許遞,似好矣。顯命曰,渠之辭狀當上來,因辭狀許遞,似得宜矣。上曰,大臣須依此爲之,而其代,亦各別極擇以差,可也。顯命曰,小臣不肖無才,而前後待罪兩南重藩,無一事報效,居常惶愧,今當西門重任,臣之聰明精力,旣不及於前,而況當此西路多事之時,小臣之觸處生疣,固所自料,而其於僨敗國事,何哉?上曰,末望亦難久留,故特授卿此任矣。他事則無復可勉者,而今此之任,政是卿得力之秋也。顯命曰,前日所叨兩藩之任,亦豈不重?而西門之任,尤非臣所敢承當者,輦轂將兵之任,雖極重大,此時此任,尤有重焉,臣雖不才,敢不俯竭駑鈍乎?上曰,卿在薇垣時,曾有爲國捐生之語,卿之爲國家,不惜身之心,固倍於他人,而爲國捐生,亦非好事。使卿身無事,而西藩亦無事,以致國家賴安,豈不美哉?向所謂得力者,政謂此也。上曰,今此往莅,欲何以爲治乎?顯命曰,欲以寬靜無事爲政,而崇奬節義,以爲激勸之道,朔方健兒,亦厚其犒賞而結攬之。上曰,授卿此任,而旋有悔意,蓋近來關西政事,太尙綜核之餘,或慮卿繼莅,而不能周便矣。卿若以寬緩爲政,而崇奬節義,厚恤健兒,則予復何憂?予所謂得力者,政在此矣,卿其勉之。取魯曰,此三道理,眞識時務,苟能善此,蔑以加矣。顯命曰,平安中軍禹夏亨,習邊上事情,仍任,何如?上曰,夏亨爲人不虛乎?諸葛亮見誤於馬謖,卿須思之。朴師洙之取夏亨者,吾恐只取其外,而不取其實也。夏亨爲國愚忠,固可嘉,而似有言過其實之病矣。取魯曰,關西素多健兒,守令亦多高爵者,夏亨卽鳳山人,恐不能彈壓而坐鎭之矣。上曰,夏亨爲人,如李譔矣。匡輔曰,夏亨固勝於譔矣。上曰,譔亦有爲國之忠,此非可棄之人也。顯命曰,夏亨爲人,固癡虛,而他無可以率去之人。上曰,京軍門諸武弁,無論緊任與否。雖中軍,自擇以去,可也。顯命良久曰,前谷山府使尹和鼎欲率去。上曰,和鼎,何如人也?顯命曰,此人,非泛然者也。興慶曰,渠之流輩,亦推伏矣。上曰,然則以尹和鼎,差平安中軍,可也。匡輔曰,和鼎方在論罷中,似當特敍。上曰,敍用。顯命曰,關西還穀方捧,而近聞遞來守令之言,則新還上,若一切皆以本色穀捧之,民怨必多云矣。上曰,尹鐸不云乎?保障之道,只在於損戶口,關西此事當緩之,大臣之意,若何?興慶曰,道臣所達,似然矣。上曰,近來道臣所請者,固夥然,而皆不得聽施矣。取魯曰,顯命所請,則還上以他穀代捧也,此異於道臣請得者。上曰,關西道臣,今年亦有所請,而不許矣。取魯曰,此則朴師洙請得還上之一半留庫者,而朝家不許矣。顯命曰,關西則今年未免失稔,如欲收結民心,則糴政,宜從寬緩,江邊諸邑還上,大米外,以他相當穀代捧,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小臣有區區所懷,敢達。小臣事殿下以文字,平生所願,出入禁闥,補闕拾遺,而不幸所處之地,異於他人,殆同疎遠之臣,居內未久,而又出外藩,正月大慶以後,尙不得仰瞻天人之表,而今當遠離,區區微忱,不勝悵缺。卽今國家形勢,視彼之治亂,而卜我之安危,彼之立國基址,雖似鞏固,而人心不服,處事不善,彼若有內亂,則邊疆,不能關攝,將有土崩瓦解之患。而目今大臣獨賢,備局有司堂上,只有宋寅明而已。小臣今亦遠去,廟堂渙散,無復聚精會神之望矣。且君心,卽萬化之源,而殿下奮發振刷,心不必遠比初服時,較諸癸丑冬大誥時,尤有所退沮,殿下自反,則當自知之。萬化之源,有退無進,而國事其可做乎?殿下苟能大奮發大振作,洞開言路,進德修業,則政令施爲之間,自見有灑然者矣。卽今國事,以外面言之,則年事稍豐,國有慶幸,方內無警,雖似治安,而以臣所見,此實危急存亡之會也。殿下常時,不能留意深遠,今時則比他時,尤自別焉。伏願殿下,深軫深遠之謨焉。上曰,卿所達,切實,卽今內無可恃之勢,外有可憂之端,此機似是君臣上下玉成之會也。當各別留意耳。顯命曰,區區所憂慮者,臣不敢索言,而殿下責任之重,如何,而卽今殿下春秋,幾何,元子春秋,亦幾何哉?伏願殿下,愛養精神,保嗇聖躬焉。上曰,當留念耳。吾之所慮不中,則國之幸也。而其爲慮則無所不及,西路多山城,而山城,亦非可恃者,卿所白三道理,誠好矣,不但以是自勉而已。亦須以此,勉諸守令,可也。凡事亦不必太露形迹,以致搔搖,固當留意,從容爲之。顯命曰,當依聖敎爲之。上曰,江邊人心尤可慮,甲子年括gg适g變,成均典僕,有乘亂踰墻,偸祭器而走者。人心如此,他何可恃?我國邊禁,前則太弛,今則太急,彼我邊民之生涯,專賴於交市,而此路永塞,則人心積怨,脫有不幸,我國之民,必多爲賊者,今雖不可弛解邊禁,而防禁之際,亦當使弛張適宜矣。顯命曰,聖敎,誠然矣。禁防無漸,猝然太急,故江邊騷然,無樂生之心云,安知事變之不出於意外乎?此亦不可不慮到處也。上曰,脫有不虞如此之輩,驅而用之,則此眞强兵也。顯命曰,江邊多有好身手,固欲奬拔,而感結其心,作爲耳目耳。上曰,凡事不可以獨做,中軍則固擇去,而其他率去之人,亦何如?顯命曰,軍官諸人,多是臣待罪兩藩時,任使者也。顯命曰,賢嬪宮患候,今則差減,此非出於經胃之證,不必過慮,而居處食飮之節,自上照關,則似好矣。上曰,吾豈不著念?固欲使卿更入見之,今則勢不可復見,人情似缺然,當寬諭耳。稟賦異於他人,所祟深矣,卿亦不能盡知。顯命曰,若自上驚動,則醫官輩尤驚動矣。上曰,咨文不遲來乎?顯命以日字計之,則果遲來矣。上,目宦侍,小宦奉弓矢臘劑,以給顯命,顯命伏以受之。諸臣以次退出。 ==9月1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柳萬重{{*|坐}}。右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未肅拜}}。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持平李光躋式暇,執義沈錥在外,掌令趙健呈辭,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矣。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賢嬪宮症候諸節,益臻差愈乎?湯劑五貼,亦盡於昨日,令醫女入診,議定繼進宜當,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賢嬪宮氣候,當諭於入診。 ○傳于洪尙賓曰,藥房入診時,禮判同爲入侍。 ○左議政徐命均六十二度呈辭,答曰,卿之辭單其幾上,而予之敦勉,其幾何?昔{{!|𭼞|⿸疒恙}}今幾瘳矣,而若是邁邁,不顧國事乎?此非恒日所望於卿,目今右揆獨賢,廟務雖不多滯,鼎席不滿,其亦幾月乎?以卿體國之心,胡爲此乎?況昔年大臣,雖若是尋單者,於國有事,則不以疾{{!|𭼞|⿸疒恙}}爲辭,雖廉隅之難强者,黽勉造朝。今卿則筋力猶强,而雖有微{{!|𭼞|⿸疒恙}},自可勿藥,方今勅奇,其將不遠,備局多有擧行之事,而尋單若此,恝視國事,此皆由於恒日情志之不孚,雖切恧焉,亦爲卿深慨也。卿須體君臣之大義,效古人之盡悴,卽今偕入,用副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其卽偕來。 ○洪景輔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昌儒,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望,南泰耆偕來,代以李世震爲假注書,李昌儒改差,代以朴玶爲假注書。 ○金始炯啓曰,明日常參,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曹判書尹游進,參判宋眞明進,參議曺命敎進,都承旨金始炯進,兵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瑜式暇,參議韓師得入直進,參知吳命瑞病,同副承旨洪景輔進。吏批啓曰,本曹佐郞李周鎭,除拜累日,尙不出肅,都政當行於今月之內,其前多有擧行之事。佐郞李周鎭,各別催促,使之明日出肅,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淸風府使呂善長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情地,雖是外邑,斷無冒赴之勢,且素患痰病,挾感重發,委頓叫痛,作一僵尸,時月之內,實無起動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成均館司成任珖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吳命瑞爲承旨,尹就咸爲掌令,金始㷜爲禮曹參議,朴體素爲禮曹佐郞,權相軒爲典簿,金聖采爲掌樂主簿,李周鎭爲兼西學敎授,以尹和鼎、朴㻐,付副護軍,金浩付副司直,宋敎明、韓澍付副司果。 ○以同副承旨吳命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今十七日影幀還安時,光明殿及永禧殿,親行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宋寅明,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景輔曰,召對爲之。 ○洪景輔,以義禁府言啓曰,西部監蕫官李秀徵拿問事,傳旨啓下矣,李秀徵下去江華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肅靖門東邊體城頹毁處改築事,曾以啓下矣。今九月十三日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咸鏡監司宋成明疏曰,伏以殿下,不謂臣蹇拙無能,病衰難用,非有廟堂之尉薦,而聖心記識,睿簡特加,欲試之於方面,臣雖頑如木石,亦豈不中心感激,蹶起强策,思有一分報效之道?而臣於政事世務,自畫已審,名塗宦路,自廢已久,當初旣告訣而退,永矢沒齒於丘壑。一段苦心,卽天鑑之所俯燭,同朝之所共知,至於鄕里婦孺,皆指之曰,某也老而退,朝廷官秩,本非夢寐之所到也。今一朝畀之以數千里封疆藩屛鎖鑰之重,噫。殿下雖思念臣,不忍永棄,有此特恩,國家方岳之寄,古未有如是歇後。臣若徒幸一時之寵命,不知其萬萬不稱,晏然趨承,則不唯自己所守,虧壞無餘,畢竟僨誤國事,取笑中外,無以擧顔於斯世矣。臣之一疏再疏,罄竭底蘊,亶出衷曲,而天聽愈邈,一切靳許,視之若在廷之臣,循例辭職然,責之以往役,諭之以往欽,臣於此,實不勝抑鬱悶蹙之至。夫以天地之大,於昆蟲草木之微,必使物物各遂其性,臣亦天地間一物也。殿下於臣,必使枉其性而失其守,何哉?伏聞日昨,又有筵敎催促,一向退蟄,亦涉偃蹇。玆不得不扶曳床簀之軀,進伏京輦之下,爲畢誠祈叩之計,此非臣全昧臣分也,敢慢君命也。所丐者,臣之一身耳。殿下於群下情私,未嘗不曲諒俯察,雖有可罪而不罪,必從其願,獨於臣,豈不少賜鑑諒乎?伏願天地父母,察臣迫切之懇,特垂務察之恩,亟許遞改臣難强之職名,俾得守分田廬,歌詠聖澤,則臣生當殞首,死當結草,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授卿此任,非爲强迫。朝廷乏人,卿旣固讓京職,欲授外藩,於朝廷無乏人之歎,於卿欲伸往役之義,則卿豈不體,若是過辭乎?卿勿復辭,其卽謝命,亦卽往赴。 ○持平李光躋疏曰,伏以臣,於臺憲之任,初無一分堪承之望,父病危綴,亦無離捨供仕之勢。迫於嚴命,黽勉冒出,草草數啓,不足以塞一日之責,而聖批靳允,誨責備至,引避縮伏,恭竢物議,處置請出。召牌踵臨,不敢坐違,雖不得不就職,而臣之老父,年迫八耋,夏秋之交,重患暴泄,寢食起居之節,不啻落下數層。忽自昨日,更添寒感,舊症復發,登溷無算,氣息奄奄,轉側須人,左右扶將,日夜焦遑,奔走職事,其勢末由,言責重地,不容暫曠。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臣情理之萬萬懇迫,亟許遞改,俾得安意救護,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乙卯九月十四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禮曹判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禮曹判書金取魯,副提調金始炯,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姜渭聘、柳徵瑞進伏。興慶曰,問安批答,旣承無事之敎,而微眩之氣,亦不往來乎?上曰,差愈後一樣矣。興慶曰,曉夕日氣不均,水剌寢睡之節,漸益差勝乎?上曰,比於向來,一樣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乎?上曰,安寧矣。興慶曰,元子宮氣候,一向安順乎?上曰,安過矣。興慶曰,賢嬪宮患候,有入診時下敎之敎,未知,何如?上曰,批答不欲諭之,故如此而別無所諭者,大體差勝後一樣矣。興慶曰,入診爲之,何如?上曰,唯。勅使牌文,至今不來,甚怪矣。興慶曰,云云狀啓入來云,未知更有所聞,而臣不得見之矣。上曰,狀啓無緊語,而此事,可以酌量矣。興慶曰,成服翌日,騎馬離發,自是故規,勅使來則元無移咨之事,而未知彼中有故,先此移咨,而牌文,迄無消息,可怪矣。聖徵診脈後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亦爲有力而第少澁矣。應三診脈後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重按則亦有力,數則不至大段矣。信曰,脈候左三部沈輕,右三部帶數,而不至大段矣。上曰,今番出來咨文,在於何處乎?注書出往,持入,可也。泰耆出往還達曰,備邊司郞廳,持其咨文,回公於諸堂上家云。故使之跟尋覓入,而其間似爲差遲,小臣先爲入來矣。聖徵曰,劑入湯劑已盡進御,貼數至於十五貼,今姑停止,似好矣。應三曰,脈候重按,而或弱則連爲進御爲可,而若如常則止之,間而更進,得宜矣。興慶曰,然則姑爲停止乎?上曰,唯。寅明曰,嬪宮症候,醫女傳言,湯劑欲爲停止,入診又欲不爲之云矣。上曰,何可以其言而止之乎?今則起動,故欲如此,而然已少勝,不可以此止之,而若爲支離則不可矣。未知,何如?應三曰,水剌之節,不可以此責效,而所劑入者,盡爲進服,宜矣。上曰,其貼數,爲幾何?聖徵曰,合逍遙散,貼數不少矣。上曰,迎勅擇日已爲之,遠接使仍爲持去乎?取魯曰,然矣。上曰,遠接使望筒,已爲啓下,而擇日單字,姑不下矣。牌文旣不來,而遠接使下去,則非但廚傳有弊,似將許久等待矣。不欲趲程下去,故如是預去,此出於取便矣。取魯曰,阿克敦出來時,以遠接使之不及境上,致有多言。外間以謂牌文,今明日當入來,而監司旣不得預進,遠接使先爲下去爲宜云。臣意則遠接使今日當爲下直,聞明日欲爲下直云,異於所料矣。上曰,重臣之意,如何?寅明曰,北京事不可遙度,預送雖宜,而牌文過期不來,事極怪訝,姑留,今明日發送,何妨也?興慶曰,待牌文出來而下送,則勢將不及,廚傳之弊,有不暇顧,預送,宜矣。上曰,承文院所去前日出來咨文,毋論某件一度,注書出往持入,可也。泰耆承命出往,持納咨文一度。興慶曰,今番咨文中,奏字,甚怪矣。上曰,有皇太后或太子,則當如此,而此亦怪矣。興慶曰,殊不知謄錄如此,而印以靑色踏之,異於前日紫色,亦未知其有喪而然也。上曰,此亦怪矣。因喪事,何必改以靑色乎?我國不如此矣。取魯曰,遠接使從前預送矣。上曰,此出於爲遠接使地矣。取魯曰,故判書臣南龍翼,爲遠接使,不過三四日到義州,在前則亦如此矣。上曰,靑色踏印,甚怪矣。取魯曰,未知成服前,故不以紫色踏印,而此非中間奸人之所可爲,保無他憂,而但易新之際不順,故如此矣。上曰,前則皮封踏一印,而今到者踏二印,未知蒼黃而如此乎?取魯曰,前則咨文中咨字必補劃,而今番不爲之矣。上曰,咨文,何不書喪出日乎?取魯曰,臣亦細考,則前日亦不書之矣。上曰,彼若蒼黃,則何其詳悉於禮文乎?取魯曰,儀註有之,故謄送矣。上曰,新皇立然後,事當有詔,而咨文中奉旨是欽云者,是何事也?取魯曰,此亦前例,似若我國之向敎是事者矣。上曰,欽遵之語則可,而奉旨於何處耶?彼人所爲之事,不爲忙錯,而必着實爲之矣。寅明曰,若有辭則不可知矣。上曰,成服前移咨,亦怪矣。取魯曰,成服前,例不開印,未可知也。始炯曰,新皇未立,而國中蒼黃,故似當如此矣。取魯曰,我國姑勿撓動,從容處之,爲宜矣。上曰,遠接使何以爲之乎?取魯曰,然則姑待之,罔夜發送,好矣。上曰,遠接使問禮官單子,注書出往持入,可也。泰耆出往,還爲持入。取魯曰,此隣國自强之秋也。上曰,於彼於此,自强之時也。寅明曰,彼國之喪,雖是的報,旣可憂也。雖從中虛說,亦可憂也。彼據中州,久雖不亡,如康熙、雍正者,不易得矣。君若不君,則非但渠之將覆,卽我國之憂也。取魯曰,彼中國,名分旣紊,睥睨者多。若覆亡則必虛浪,於李自成事,可驗矣。上曰,禮判之言,是矣。寅明曰,聖上旣以自强之策下敎,故臣惶恐敢達矣。卽今我國事,無一可恃,人心渙散,紀網掃盡,惟其各別奮發之策,只在於聖上一心,此言雖似迂遠,而此爲留念處也。取魯曰,朝廷聚精會神,思所以振刷之策,宜矣。寅明曰,向者戊申、庚戌年,卽我國百六之會,而殿下能掃除凶逆,救活飢民者,常時以其重名愛才綜核等事,奮勵圖治,故克濟艱屯矣。今則聖意一反於此,好名者抑之,人才謂之無益,綜核歸於已甚,故凡百國事,頹惰不振,已至莫可收拾矣。大抵黨論,爲國痼弊。臣自韋布時,常爲憂慨,到今黨論之害,反歸餘事,自朝廷下至庶民,而皆潰裂渙散,無復可望,且在於宰列者,亦無固志,咸願外補而遲遑,或有被譴而在鄕者,如此而豈可望國事之鞏固乎?自今以往,各別惕念,奮發聖志,以爲一新政令之圖焉。上曰,此君臣上下玉成之時,所達之言果是,予之病痛處,大體是矣。不可條目而言,而本來我國若如此,則中外必致波蕩,搜得人才,而儲待之,宜矣。取魯曰,默運而行之,宜矣。上曰,默運之言,是矣。取魯曰,玉成之敎,人才儲待之敎,出於深思矣。寅明之言,亦於常時,可爲陳戒者也。臣等亦欲留意國事,事不如意,則逆情必生,反欲置之,更思之則事不當如此,不得已改心,此等處貴賤何間?伏想志氣怠惰之時,必多有之,承祖宗艱大之業,而何可如此?勉其一心而圖治焉。上曰,斯言,是矣。予連値怪異之時,喫苦者多矣。始炯曰,二人之言,是矣,必惕念行之也。取魯曰,我國使臣入彼中,行賂尙命處,幸得周旋,則作爲大德,而此爲悶事矣。上曰,予亦爲悶處也。寅明曰,彼人除減之事,豈是可喜之事乎?上曰,當爲者爲之,可也,取魯曰,科擧及還安擧動,何以爲之?退行科擧,則許多鄕儒,爲弊不少矣。上曰,重臣以此爲病痛,而凡國事,必速爲之,爲可,殊非汲汲而然也。初欲還安行於望日,科擧設於定日矣,三思而惑,未果矣。取魯曰,伊日擧哀,仍行還安,未爲不可矣。上曰,牌文未出來前,則還安時動樂,何以爲之耶?取魯曰,是未擧哀前,有何不可?若不知而爲之,可也。擧哀後則科擧,事當不設,除服前則例爲巷哭、停市矣。始炯曰,設科於成服前,事涉如何矣?取魯曰,事甚重難,雖退科,不過十日差池矣。上曰,初必欲以望日還安,若使如此,果好矣。取魯曰,還安退行,出於重其事之意也。上曰,科擧進日設行,未知,何如?取魯曰,事涉顚倒矣。上曰,於鄕儒,爲弊莫甚矣。取魯曰,若除服則雖勅使在館,何妨設科也?始炯曰,還安定於十七日,而更爲擇日進行,似無妨矣。取魯曰,不然矣。鄕儒則往在楊、廣州等處,臨時入來,爲弊不至大段矣。臣前後累入筵席,而有懷不陳矣。北漢山城有行宮,其頹落處,戶曹隨補,是當初節目,而己酉年,經理廳受陽城逆家籍沒田畓,自願擔當隨補矣。經理廳衙門未成,且無使令,修補之際,雖招來一瓦匠亦極難,事甚不謹,依前節目,使戶曹修補,何如?上曰,今日若以北漢酬酢,則外間聞之,必爲騷動矣。直爲草記,可也。寅明曰,物無素具則不可。卽今在銀,足支勅使,而南漢軍餉米事,可悶矣。上曰,豈不有分付者乎?劃給之穀,催促,宜矣。今更從何處得來乎?雖使諸葛亮當之,亦難矣。寅明曰,田稅大同,量宜劃給,無妨也。上曰,此無異於割肉充腹矣。興慶曰,若或去邠,則必以南漢爲歸,故如此矣。上曰,都城雖闊大難守云,而戊申年,有以去邠問之者。予雖見大寇,不可去邠,況我國小酋乎?取魯曰,鎭定守之,則人心成城矣。寅明曰,此不可恃矣。取魯曰,都民非但爲國,其在自衛之道,亦當堅守矣。上曰,都城之內,有宗社有士女焉,予有所定者,豈可輕棄之乎?取魯曰,聖敎得當矣。上曰,姑止此言。外間聞之,亦必騷撓矣。興慶曰,宋寅明、金取魯縷縷陳戒,殿下必以綜核寬大爲心,而有臣然後,亦可以奉行。如臣者忝在廟堂,疾病侵尋,將有顚仆之憂。昨以敦勉左相之意,已爲陳達,臣久不見左相,雖云有病,想已差減,各別勉出焉。上曰,如許之時,豈不出乎?當爲下敎矣。興慶曰,鼎席不備,左相若不出,則臣不可獨爲枚卜,而古亦有特卜之規矣。上曰,自有思量者,今有所待矣。如此之時,不可速卜,當默運爲之矣。興慶曰,不可以驚動爲慮,備置三公,宜矣。寅明曰,右揆以敦勉左相之意陳達,而臣亦有敢達者,或謂左揆曾有所達,故於聖意不豫,而如此云云,聖意果或如此,則實是萬萬情外,無一分置於聖心上,然後可以君相相須,共濟時艱,未知聖意能爲釋然乎?上曰,予豈介滯於心也?所陳大體,是矣,當爲勉戒焉。寅明曰,日昨李宗城、金尙魯等嚴敎之後,士氣益覺摧沮,豈可因其細事,盡摧臣下之心乎?聖心益懋釋然,俾示蕩然之意,如群下之情,或疑聖上有不豫之心矣。上曰,日昨救食之日,該曹上眼鏡,而中有黑漆者,蓋如太陽中有雲,然後易於窺看也。予欲折而下之,而近於察察,不爲之,而今則全無分義偏矣。曾在先朝,故判書閔鎭厚,以削去貫革之言,至承嚴敎,而其後閔鎭厚卽爲出仕。今日則廉隅外,又以一時上敎,作爲難進之端,若或靳點,則大臣雖或陳達,而如是陳達者,未免窺見上心,甚爲不可矣。今雖謂好名,慈殿進宴,謂之豫大之擧而不爲之,實無風流篤厚之意,慈聖之意,雖謙抑不受,而予則有缺恨之心,是以有好名之言。予雖涼德,必不以此事嫉其人,不當以如此事,淺看予矣。名則予所惡憎者,而朝廷上明察,予亦悶之。寅明曰,卽今朝臣,無異厭厭泉下人,豈有明察之事乎?上曰,明察故至於吹毛覓疵,有此趙明翼、徐命珩之事矣。興慶曰,好名則豈無弊端也?上曰,講《綱目》而見之,淸議之弊,甚悶矣。興慶曰,只察其言之用不用,而取舍之,豈可先疑其人之好名,而預爲拒斥之乎?上曰,斯言,是矣。始炯曰,朝士若皆好名,則豈非幸歟?在上者敎而爲之,好矣。上笑曰,豈可敎之而助成乎?興慶曰,此出於過激之言也。寅明曰,小臣初不爲兩人而進此說,至有靳點之語也。今人皆以爲若或進言,則必得罪於聖上。以此惟以苟且彌縫,作爲能事,臣則以聖上訑訑拒人,爲悶而已,不爲彼兩人而達也。若以此規貌gg規模g行之,聖上以爲黨論自消,而第士夫,今無氣節,至於越視國事,故國事殆同中流無維之楫,今必以褒直言崇節義,爲先務也。上曰,雖謂摧折故氣節如此云,而有不然者,予觀彼進此退之時,數次矣。其時其氣之壯銳,何可勝言?今無此事,故不能使其銳氣自然如此,此亦時象也。始炯曰,在三司者,無言議,久矣。有國以來,言路壅閉,何以爲國乎?寅明曰,聖意不欲別白,故彈駁或出於相惡,或出於讒言,而彼此是非,旣不辨破,何所懲畏?在上者之因讒致疑於本情之外,最是臣子之所痛冤者也。上曰,若以讒言爲目,則豈不悶乎?興慶曰,雖黨論中,豈無是非乎?上曰,如卿之言,自無忠質文矣。寅明曰,目前事,豈無是非乎?聖上必爲兩是,故橫罹者甚爲冤痛,倖免者爲幸,是臣下之所切悶也。上曰,雖以不別白爲悶,此有裨益處。如此則宰相自有植黨之弊,時象起於微事矣。寅明曰,恬退之輩是無他,皆齟齬於朝廷,或多被罪罰而如此。若着實收用,情義相通,則豈可長往而不起乎?興慶曰,宋寅明俄以人心渙散之說,陳之矣。備局雖出坐起令,而來參者不過一二人,未知如臣者,忝在首席故如此,而備堂雖有出外者,在京者亦爲五六員矣。各別飭礪,使之齊會,何如?上曰,此等規模,見之於前日次對,設行於午後矣。雖曰違牌,豈有如許之理哉?禁推視若尋常矣。興慶曰,金在魯罷職敍用後,至今不付備局堂上,仍差有司堂上,何如?上曰,依爲之。始炯曰,常參在於明日,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金浩,家有拘忌之疾,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今姑改差,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都監堂上,連在於都監所乎?取魯曰,臣欲往赴之際,聞有入侍之命而入來,罷出後當進去矣。諸臣退出。 ○九月十四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景輔,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李彜章,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入侍。健基讀,自二年漢元熙二年,至忌其兄恭殺之。上曰,少退。頗久復召入。健基讀,自漢太后單氏卒,至終篇,上曰,羊后誰女也?健基曰,羊后之父,卽孫秀之黨也。上曰,羊后之父名,誰也?承旨、玉堂,相顧不能對。彜章曰,羊玄之女也。上曰,然矣。健基曰,此篇則皆昏亂,亦不當於監戒矣。上曰,骨肉相殘,故自致戎狄之猾夏矣。健基曰,劉琨則志大才疏,而荊州刺使劉弘頗可,可謂歲寒松柏,而惜乎志業未成矣。晉雖播遷,其不亡者,得力於諸人才矣。景輔曰,晉新創而卽亡者,坐於無家法、無遠慮之致,第四十二板懷帝所云云者,誠是矣。卽今彼中骨肉,亦將亂矣。上曰,山濤所謂何物老嫗之說,誠識得王衍矣。石勒所謂未嘗見此輩人者,何謂也?奇其爲人乎?欲不殺之者,何也?景輔曰,恐得殺士之名故也。健基曰,石勒責王衍之語,誠確論。景輔曰,劉聰之暴虐,而猶不殺王彭,此亦渠之可觀處也。上曰,石勒眞英雄,論漢祖銷刻之失者,勒之言乎?健基曰,然矣。上曰,此漢能則能矣。健基曰,石勒非泛然之人也。上曰,暴殘甚矣。景輔曰,晉南渡,規模無可觀,而但能召聚人才,故能支吾百餘年,然晉元實無恢復舊基之志矣。上曰,如宋南渡時矣。健基曰,晉元則終能不疑王導,而宋則親小遠賢矣。上復看第三十四板百六椽之語曰,東晉人才則多矣。睿卽元帝乎?健基曰,然矣。上曰,懷帝自相驅除之說,可謂自知者,明矣。上曰,文義則已盡白之乎?吾有問議事耳。承旨、儒臣之意,則咨文事,何如乎?景輔曰,靑印則未及覺察,而似別無可疑者。上曰,以雍正之殂,爲無可疑乎?景輔曰,然矣。上曰,未成服之前,豈不可疑乎?景輔曰,深言之則恐有擁兵爭立之擧,淺言之則有紀綱頹壞,仍以致亂之憂,豈至於無喪而稱喪乎?上曰,雍正宜懲康熙之事,預建太子,而儲嗣不定,此可怪也。景輔曰,小臣向者使彼時,有所探問,則雍正之貪虐淫瀆,無所顧忌。皇城內道路四十餘里,皆鋪磚石,凡諸寺觀丹雘,皆易而新之。道傍往往有黃閣,問之則曰皇帝碑閣。問其立碑之由,則答以皇帝當凶歲,善於賑政,故百姓立石頌德云,此豈不怪駭哉?馬齊自是國舅元老,且雍正之得立,專賴馬齊之力,故擧國而任之矣。近來寵衰見斥云。臣在館時,有來鬻書畫異品者,問其出處則曰,馬閣老家所畜者也。皇帝以閣老之年老無用,還收七年俸祿,故田宅玩好,皆出貰備納云。政令如是,而豈可爲國乎?卽今則張廷玉,代馬齊秉政,而聞此是漢人云,恐無權耳。彼之亡徵,不一而足,雖然,彼以貊道立國,故以我國田賦論之則殆過,一結之地所收,不過銀子八錢,此外無他雜役。國之經費,專責於商稅,故商稅則太重,寶貨極貴,而農民則極便好,人心故無土崩之慮矣。健基曰,咨文則無可疑,而登極勅牌尙不來,此殊可慮。金之亡也,宋臣眞德秀,深以爲慮,彼國之乖亂,卽我國之憂也。上曰,十四王,在於何處乎?景輔在於敬陵矣。健基曰,臣問於尹彙貞,則十四王之有無,不可的知云矣。景輔曰,十四王有則有之。健基曰,雍正之不能害十四王者,十四王之妻,卽蒙古之女,而其子方在蒙古,故畏蒙古而不敢殺云矣。景輔曰,彼國所謂大義覺迷錄,未知,塵gg盡g覽否?見此則十四王之跋扈難制,可知。臣逢彼中古家大族,而問其時政則曰,先皇帝卽宋之仁宗,新皇帝卽宋之神宗云。又問覺迷錄則曰,呂留良君子,曾靜小人,不忍見此書云矣。上曰,果有以曾靜爲小人者乎?景輔曰,然矣。景輔曰,雍正有二子云,而旣不預建,則卽今定策,只在渠之大臣。上曰,二子似是未了事者也。景輔曰,十四王能得人心,嘔吟多思云矣。上曰,十四王若來立,則卽今時人,無見忌之人乎?景輔曰,豈不見忌乎?如馬齊者,卽十四王之讎也。上曰,十四王爲人,勝於雍正云。彼雖來立,於我何害?但我國,自前結交於相明,而且見禮於雍正,恐彼以我爲諂附雍正,而有所逞憾。雖然,彼若勝於雍正,則豈可拘此小嫌乎?此則無慮,而恐有他患矣。景輔曰,臣意彼若有亂,則代彼而起者,恐是蒙古也。上曰,吾意亦以爲代淸者,必蒙古。蓋天下事,有循環之理,淸乃金之後,蒙古卽元之後,元之有天下太促,恐有繼起之擧矣。景輔曰,彼以潯陽爲固,渠若窮敗,將歸潯陽,故待我特厚者,爲我近於潯陽,而欲感結之也,此非好事也。潯陽與我,呼吸相通,敵據潯陽,則卽我心腹之疾也。自己未年,此胡始據潯陽,而我國之得延禍於丙子者,亦幸耳。上曰,潯陽,大乎?景輔曰,其周十里。上曰,潯陽卽渠所謂善京乎?景輔曰,然矣。健基曰,我國僻在海東,自古以來,不干涉於中國之戰爭矣。近代以來,天下得失,關係我國,汗之所以先攻我者,將以絶其後患也。能眞知用兵之虛實矣。聖上以蒙古爲慮,而鄭子産所謂犧牲玉帛,待於兩境者,政是我國今日形勢也。雖蒙古,亦何擇焉?景輔曰,言不必如是。上曰,儒臣之意,太深遠矣。蒙古若代起,則代起之際,豈無節拍乎?此最可慮。健基曰,臣意則雍正之子,與十四王爭立之際,恐有爲我憂者。上曰,吾意則以咨文爲疑。景輔曰,雍正沈淫女色,病入膏肓,自腰以下,不能運用者,久矣。年且六十,其死固宜。咨文則無可疑,而中原若有難,此胡見逐而出山海關,則恐有傷我之患。上曰,渠若窮蹙而來,則復豈有餘力,可以傷人者乎?然彼之敗亂,卽吾之憂,此與眞德秀所慮者,同矣。健基曰,中原若有事,則禍必中於吾國。向者黃海監司,以年凶,狀請停操,而臣意則當此之時,武備不可弛解。景輔曰,我國專尙文治,而武備則太疎迂,我之城池器械,比諸中國,眞兒戲耳。健基曰,禦侮自强之道,側身修行爲根本,而得人才,爲急務矣。上曰,得人固爲急務,而今之道理,寅協爲急。景輔曰,今之所謂寅協,不過用排比法耳。此雖平時,堇可支撑,猶甚苟且,若當危急,將何以爲之乎?健基曰,兩西守令,各別極擇,城池亦不可不繕修。卽今救急之方,專在於擇守令,平安監司則國家誠得人矣。景輔曰,江邊之江七、江九、陽城輩,極可慮也。上曰,然矣。若有變則此輩,必爲賊嚮導矣。景輔曰,此漢結連潯陽,且通我國,平安監司之一動一靜,皆能知之,此極可慮。健基曰,升平百年,人心恬嬉,今雖騷屑,不久必弛解矣。上曰,然。健基曰,小臣之所慮,十四王恐有爭端,若爾則中原大亂,眞人之作未可必,而黃河以南,恐有爲大明之人。且蒙古更起,則安知不徵兵於我乎?我國便是內服,此甚可慮。景輔曰,中國移都燕京以來,我國與中國相關係,自此多事。上曰,然矣。無憂者,卽日本也。健基曰,日本則似不必有作難之意矣。上曰,倭館諸倭,亦可慮,晉五胡事,豈非可鑑乎?我國若有亂,則安知此輩不爲亂乎?景輔曰,天下事變,起於意外,今不可必其何樣事變,起於何地,而大抵雍正之荒淫如是,政令無可觀,貪風大振,雖以我國使行觀之,所費賄賂,漸不可支當,政如大明末年,天下之亂,可以卜矣。在我自强之策,不宜少緩。開言路、得人才,爲自强之第一急務,古人有言曰,城門閉,言路開,此豈不深戒者乎?且廟堂之無人,莫如今日之甚焉,恢聖聽以開言路,得人才以實廟堂。此兩項事最緊急,伏願殿下,以此爲急務,而毋或如癸丑冬大誥時銳進而易退也。上曰,所達,是矣。上曰,以咨文出來日字,觀之,則登極咨文,似未及來耳。景輔曰,登極咨文,固當未及來,而訃勅牌文尙不來,此殊可怪。上曰,靑印可怪,咨文措語亦疎略,此不無疑。景輔曰,遠接使之不卽出送者,聖算深遠矣。上曰,不擧哀者,亦善處之事也。見牌文而擧哀,亦半上落下矣。景輔曰,明日常參,無臺諫矣。大司憲則往雜科試所,他無可以進參之人,掌令趙侹,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景輔曰,今此新榜中,有奇幸事矣。我國五賢,惟文純公李滉有血孫,而二百年來,無科甲矣。今其七代孫李世震者,爲式年及第,此是希幸事也。俄者擬假注書首望者,此也。上曰,然乎?上曰,此注書,誰也?景輔曰,故說書李必重之子彜章也。上顧彜章曰,汝曾已入侍乎?彜章曰,小臣曾於閏四月二十五日次對,以事變假注書入侍矣。上曰,其時有言說書者矣。彜章曰,其時自上下詢,故左議政徐命均,擧臣父名以對之矣。上曰,然。吾聞說書二字,而記得汝曾已入侍矣。諸臣以次退出。夜已四更五點矣。 ==9月1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洪尙賓{{*|坐直}}。左副承旨柳萬重{{*|坐}}。右副承旨洪景輔{{*|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病}}南泰耆{{*|奉命偕來}}。假注書李世震{{*|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玶{{*|仕}}。 ○上在昌德宮。只常參,停經筵。 ○申時,月暈。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洪景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常參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同副承旨吳命瑞,昨旣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假注書李世震,事變假注書朴玶,時無職名,令該曹竝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正言南泰良、金漢喆,昨日自鄕入來云,竝卽牌招,以爲常參時,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影幀還安擧動時,注書不可不以實官陪從,而注書尹敬周,連以身病呈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今日律科試官,刑曹判書金在魯受點矣。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以爲趁卽開場之地,何如?傳曰,允。 ○記事官南泰耆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所住處,則以爲,臣病勢彌篤,日上辭章,極知其惶悚,而惟靳兪音之遄降,獲保殘喘,千萬意外,史官傳宣特敎,至有偕入之命,臣於是,五情震駭,不知措躬之所也。臣雖聵眊,釁戾百出,旣蒙開釋備至,更無難安情勢,而只緣賤疾沈痼,入秋添重,方試砭焫,轉動無路,辜恩犯分,罪與日深,除非然者,當此國事多艱之日,何敢偃息圖便,不思盡悴之義哉?恩命之下,無以祗承,伏地戰越,汗淚逬集,當待心神少定,敢以文字,仰請威譴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金尙翼,副校理閔亨洙,正言南泰良、金漢喆,注書尹敬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常參擧動時,本曹堂上侍衛及常參官,不可不備,而參判臣李瑜,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參知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亦爲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泰慶爲兵曹參知。 ○洪尙賓,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光明殿親臨酌獻禮時執事,當以侍從人塡差,而除在外、罷散,實無推移之路,曾經待從無職名人,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以爲推移塡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沈星鎭、朴弼載、趙鎭世、權賮、尹得徵、閔堦、李命坤單付。 ○李匡輔,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徐命均今九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臣疾病濱死,曠廢職事,固不當每月冒食常祿,而況今罪犯至重,方竢威譴之不暇,尤豈敢虛糜公廩?揆以國體私分,萬萬無此理,恩旨之下,終不得恭承,只自伏地惶蹙而已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洪尙賓,以禮曹言啓曰,乙卯式年雜科初試擧子,多參於今春增廣雜科覆試,故赴試元數,比前大縮,今此覆試時,雖未滿額,隨其入格數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趙侹啓曰,臣爲人疎迂,通籍最晩,以臺職入侍者,前後無多,凡於臺體,未免生疎,隨事齟齬,不敢職責,則固已自料矣。俄者常參入侍時,以日前動駕時陪班不參宗臣事,亦爲傳啓矣。自上有備忘未下前不參人,一倂現告之說,殊不別白,予所未曉爲敎。原啓雖非臣之所發,旣是傳啓之人,則矇然之責,在所難免。卽於前席,固當引避以退,而倉卒之間,未及周旋,揆以臺體,勢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柳萬重啓曰,掌令趙侹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副司直金聖應疏,伏以臣本無似,待罪摠戎,于今半年,絲毫無補,醜拙百出,日夕憂懍,猶懼自底於罪戾。萬萬匪意,忽叨御營新命,臣誠驚惶踧踖,五內震掉,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夫將兵之任,孰非爲重,而至於兩局,尤爲自別,其事權之重,責任之大,較諸前任,不可同日而論,則今玆之命,又奚爲而至於臣身也?前擔已重,而益之以千匀,驟躐已甚,而加之以匪分,臣身之過福爲災,雖不足恤,顧亦何利於國家哉?噫,臣之資性最下,踐歷最淺,身爲武夫,而未閑弓馬之技,職列將臣,而全昧軍旅之事,凡所專制之策,撫御之方,都不曉解,則殿下顧將何所取而虛授,臣亦何所藉而濫據乎?噫,臣之出身,未滿二朞,年紀不及强仕,而冥升至此,滿盈已極,今若感激鴻私,擔當重務,則其所顚沛,可立而待。自古進用之驟,顧安有如臣者,而有識旁憂,則其交病公私,誠非細也。抑臣於此,竊有所愴然而感,怵然而懼者。臣先祖左尹臣錫翼,昔受摠戎之任,而臣之不肖,得復冒據,尙恐不免於忝辱,況玆新除,又是臣本生祖判書臣錫衍十八年受任之地也?當時之經畫未泯,昔日之部曲猶在,人或期臣以追踵前軌,而臣實不才,豈有一分播穫之望乎?此在微臣,誠有所不敢當者,而若夫憲啓之發,益可見公議之至嚴,慰藉太甚,愧惶尤極。蓋臣前後叨竊,罔非踰濫,一官之遷,輒有人言,由臣一身,而貽累於聖上淸明之政者,多矣。今不敢以臺啓之遽停,而有所晏然於不可堪之職,玆冒萬死,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察臣申申至懇,特遞臣新授將任,以答公論,以安賤分,不勝幸甚。 ○答曰,省疏具悉。自初勸武,意已有在,授卿祖昔年任,惟往時追感新,例有不次,豈云太驟?卿勿辭速察任。 ○敎摠戎使金潝書,王若曰,當國家之憂虞,注意方切。摠畿輔之軍旅,委任最難。當是時屬之誰乎?非此子莫可使也。惟卿豹韜雄略,兎置奇英。山西出大將軍雄才,世稱金氏。天下誦遼東伯忠節,卿是傍孫,家世乃累代將門,縱效班超之投筆。規模卽一箇儒士,夙勤呂蒙之讀書。斯有無雙之譽,是以不次而用,專節制於千里,再掌西川之兵。統水陸於三方,早授南淮之鉞,變通一道之軍制,折衝區劃之得宜。圖畫兩界之山川,險阻要害之備識,幾年制閫而居外,前夏遞任而還朝。數月閑居,不離句陳之宿衛,二品實職,玆擢京兆之崇班。予意益篤於倚毗,通才咸宜於外內。言念摠戎之任,實顓禦侮之權。領貔貅而入禦神京,較兩局而無間。建旗鼓而出按列鎭,視諸閫而尤隆。係一國之安危,詎緩綢繆之策?自累朝而難愼,必擇彈壓之才。苟非其人,孰堪此任?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克體予意,益勵乃心。子撫疲癃,須推盃醪投水之惠。申明約束,常如臨陣對敵之時。或操鍊而訓其止齊,宜軫團束之策,或巡視而訪其愁苦,俾免痼瘵之憂。於戲。奉公憂國如蔡遵,寬賦峙糧如尹鐸,五世之間,三授是任,勉紹故家之遺風,萬軍之命一委於卿,須體今日之寵命。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兪健基製進 ○九月十五日辰時,上御宣政殿。常參入侍,行都承旨金始炯,左承旨李匡輔,右承旨洪尙賓,左副承旨柳萬重,右副承旨洪景輔,同副承旨吳命瑞,假注書李彜章,假注書李世震,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東右議政金興慶,左參贊李眞望,吏曹參判宋眞明,漢城左尹金潝,戶曹參議李命熙,掌令趙侹,校理兪健基,監察閔震英,吏曹佐郞李周鎭,戶曹佐郞李梅臣,禮曹佐郞金岱,司錄沈益聖。西月善君{{!|𪺅|⿰火憲}},工曹參判趙遠命,月城尉金漢藎,淸平君金世望,敦寧都正朴鏜,僉知中樞兪彦哲,兵曹參議韓師得,刑曹參議嚴慶遐,兵曹正郞柳萬樞,刑曹正郞金東鼎,工曹佐郞申鎭夏。右議政金興慶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興慶曰,微眩往來之候,何如?上曰,更無往來之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元子氣候,何如?上曰,安過。賢嬪宮患候聞醫女言,則一樣云,更無向差之漸乎?上曰,向差後一樣。興慶曰,咨文來到後,勅牌尙無消息,極爲駭異,進慰使臣禮判,頃有仰稟定奪之事,而承旨不爲擧行,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無已急乎?宋眞明曰,使詮曹差出,可也。問于大臣,登諸朝紙,仍作規例,則實未知其得當也。上曰,其時注書更入耶?伊日問于大臣者,何事也?注書李彜章曰,遠接使、問禮官,有問大臣之敎矣。眞明曰,增品變通,則當問于大臣,而若遵常例,則吏曹差出,似宜矣。上曰,重臣以其咨文爲眞乎,贗乎?眞明曰,康熙之喪,曾無咨文先到之事,且今番靑印可怪。李瑜曰,或是中間之事矣。始炯曰,義州府尹狀啓,必於數日內來到矣。上曰,我國事情疎迂,義尹姑未知之矣。瑜曰,今番咨文無前例,多有違格之事矣。上曰,此咨文,豈可以泛然看過乎? ○金興慶曰,黃海監司兪拓基狀啓,延、白兩邑海溢,被災孔慘,江都合操時,萬無裹糧赴操之勢,本道水操,旣因連凶停止,則延、白兩邑軍兵,獨以割屬鎭撫營之故,未蒙一視之澤,督赴越海之遠操,誠有所不忍,而江都則雖除延、白兩邑軍兵,足可以合操,令廟堂稟旨分付事爲請矣。廟堂諸議,皆以爲延、白兩邑,旣屬於江都後營,則海西雖以年凶停操,當此江都習操之日,不可缺闕其一營,使之依例赴操,爲宜云矣。上曰,此狀啓非矣。道臣、帥臣,自是一體,而近來道臣,則稱以安民,而至於詰戎之政,全不歸重,烏在其兼節度之任乎?江都留守旣是延、白之大將,大將徵兵,而道臣擅請勿發,如是則脫有不幸,將令將不得行矣。且五營不備,而豈可成操乎?黃海監司,從重推考。延、白軍兵,則使之赴操,可也。{{*|出擧條}}趙尙絅曰,武科直赴人,例付於增式年,而中間變通,或有付於庭試之例矣。今者慶尙道東萊直赴數人,以請付於今番庭試事,呈狀於本曹,且有池道溟者,頃日殿試時,以身病不得赴試,今又呈訴請付,未知何以爲之乎?上曰,許付於庭試,可也。此外如有遐方直赴人上來請付者,則一體許付,可也。{{*|出擧條}}金始炯曰,黃海道今九月朔進上膳狀中紫蝦醢一斗五升之升字,誤書以斗字,莫重御覽文字,有此不察之失,監司兪拓基,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趙尙絅曰,前日神輦侍衛官雲劍、差備等所荷之劍,以常時渠輩所佩之劍爲之,事甚苟簡,以此至有推考該曹堂上之擧矣。今番則雲劍將自何處出給乎?上曰,尙方劍似當出給,而尙方若無之,則當自內出給矣。{{*|出擧條}}趙尙絅曰,自前有武科新榜出身兩班子枝,則使之赴防,而其餘則有從自願納米或赴防之規,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兪健基曰,應敎金尙翼,校理閔亨洙,有只推之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 ○副應敎金尙翼,副校理閔亨洙牌招入直事,榻前下敎。 ○上曰,翰薦已爲焚香完圈乎?金興慶曰,李宗白已爲之矣。上曰,幾人也?興慶曰,金時燦、李成中二人,而時燦方在鄕矣。李匡輔曰,其二人尙未應講,故昨入於注書望中矣。上曰,翰薦後,曾有爲注書者矣。予意以爲,朝鮮無翰林,今幸有之矣。匡輔五賢子孫中,曾無大科矣。今日入侍廳注書李世震,乃先正臣文純公李滉之子孫也。上曰,進前,汝爲先正幾代孫也?世震曰,七代孫也。上曰,汝之年歲幾何?對曰,五十六也。上曰,汝爲先正奉祀孫乎?對曰,奉祀孫,乃前縣監守謙也。 ○趙侹曰,治逆之律,三尺至嚴,而殿下之饒貸於逆坦,亦已過矣。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措辭見上}}趙侹曰,明彦之有不臣於殿下之心,蓋已久矣。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措語見上}}趙侹曰,罪人金重器許多情罪,俱係罔赦,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措語見上}}趙侹曰,李夏宅之緊出賊招,前後非一,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措語見上}}趙侹曰,鞫廳罪人泰績,以泰徵近族,緊出於戊申諸賊之招,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措語見上}}趙侹曰,日前動駕時,陪班不參宗臣,旣自宗府摘發論罪,則當以備忘未下前不參人,一倂現告,而其所現告,多有見漏,朝家用罰,未免班駁。憲臣、諫官,相繼陳疏,則今不可置而不論,請令宗親府,一從備忘未下前宗臣進不進擧案,一體現告。上曰,勿煩。 ○趙侹曰,新除授掌令尹就咸,時在京畿仁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爲之。 ○諸侍衛臣及承、史,以次分東西退出。 ==9月1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直}}。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洪尙賓{{*|坐直}}。左副承旨柳萬重{{*|坐直}}。右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一員未差南泰耆{{*|仕直}}。假注書李世震{{*|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玶{{*|奉命偕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辰時,日暈左珥。巳時,日暈。 ○夜自一更至三更,有霧氣。 ○洪尙賓啓曰,頃者問禮官閔亨洙,來到闕外,稱以本來情勢難安,所帶館職,決難入肅云,累度催促,終不入來,當此勅行壓境之日,不念往復之義,以本職如是撕捱,殊極未安,從重推考,卽令下直,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左議政徐命均箚子到院,而酌獻禮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洪景輔啓曰,持平李光躋,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御營廳敎鍊官來言,二嚴結陣,仍爲懸燈,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影幀還安時,親臨酌獻禮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明日影幀還安擧動時,實注書不可不備員陪從,而注書尹敬周,旣有只推之之命,更卽牌招。南泰耆日昨以大臣偕來進去,其代以事變假注書朴玶替送,使之還爲入來,以爲備員陪從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明日影幀奉安時,左承旨李匡輔,右承旨洪尙賓,當以神輦侍衛進去,大駕光明殿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洪景輔曰,出入番內官崔峻俠,秋等中日試射時,片箭全布,依例加資。 ○傳于洪尙賓曰,召對爲之。 ○洪尙賓啓曰,明日擧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正言南泰良、金漢喆,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明日影幀還安擧動時,永禧殿門內,外庭狹窄,不緊侍衛,落後於作門外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牌文今方入來,右相及禮判,卽爲入侍事,分付。 ○傳于洪尙賓曰,御帖、名帖、禮單單子,今日擧行然後,明日中使當出去,卽速擧行,禮單趁留門入之事,分付。 ○傳于洪尙賓曰,問禮官催促下直。 ○傳于洪尙賓曰,勅使上來時,供勅等事,各別申飭于遠接使及道臣。 ○傳于金始炯曰,都承旨、禮房承旨引見。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普赫爲谷山府使。 ○洪景輔,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勅行,乃是傳致皇帝之訃,接待之禮,當依壬寅已行之例,令該曹詳考前規,應行節目,斯速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之行,匪久當爲出來,西路驛馬補把事,自該曹雖已分付,勢似未及,京畿及兩西驛不足之數,依例以刷馬雇立依當gg宜當g,以此分付諸路,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影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影幀粧軸,今已完畢,仍爲奉安,模寫草本,洗草後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以禁府言啓曰,今此影幀還安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九員,影幀神輦導駕左右,考喧左右,本府入直一員,當以十四員分差,而以實都事十員,勢難備數,假都事四員,依例令該曹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祿試射日次,而影幀還奉擧動相値,不得爲之,以十九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以漢城府言啓曰,昨年臘月,今年正月,雨水極其非常,氷江暴漲,人不措沿江民戶,舟楫之漂失,家舍之墊沒,人物之渰死,不知其數,聽聞慘然,西南兩道部官及氷庫官員,以伊時各人拯活之勞,連續報來,而近來此等事,虛實相蒙,名爲激勸,而實開僥倖,故本府姑皆置之,各該官員,枚擧江民輩等狀,以濟活路塞,有關後弊之意,請報不已。今此拯活,果皆實狀,則一切防塞,亦恐非勸後之道,不得已累次行査,刪減名數,只以居首若干人,別單以啓,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以事變注書望筒,傳于洪景輔曰,偕來史官,入參擧動。 ○持平李光躋啓曰,臣昨見僚臺之避,其所引嫌之端,卽因論宗臣一事,至承未安之批,此啓之發,實首於臣,則臣於是,竊不勝瞿然,而繼之以訝惑也。蓋臣論啓之主意,以宗府現告,或有遺漏,朝家用罰,未免班駁爲慨而已。當初特敎申飭,在於陪班之稀疎,則嚴敎之後,雖有追參於辭殿之際,而其不進於當初擧案,則固可責也。臣之必於嚴敎未下前爲說者,只欲詳加區別,特敎二字,書以備忘,誠有差誤之失,而臣之本意,以特敎前後爲請者也。至於軟地揷木之敎,尤有所不敢知者,同是宗臣,幾盡宰班,初不論罪則,可也。特敎旣下,厥罪宜均,而及夫該府之摘發也,退臥緩到,僅參罷班者,獨免於請bb罷b之中,若其屛蟄孱疲,勢難趨陪者,一倂入之,此眞所謂軟地之木也。臣所慨然者,而今玆聖敎,反以此四字,誨責臣等,有若抑宗臣,而扶外朝者然。苟使外朝諸臣,亦果有當罪而不罪,如彼宗臣者,則臣獨何所顧惜?而在京在鄕,或拿或罷,重宰問備,亦出特敎,而其所摘發,未見其或漏也。則何必以內外朝,互相較絜,而强爲一體之論也哉?只緣臣新進生疎,文辭拙訥,草草一語,初不見槪於聖心,畢竟繼臣而連啓者,替臣而受責,臣竊尤有愧焉。以何顔面,一刻仍冒於臺端,而父病危綴,見方受暇看護,且緣日勢之薄曛,待明始爲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左議政徐命均箚子,伏以臣於日昨特諭之下,疾病沈淹,無路進身,心神昏錯,又不能悉畢情實,惶懍愍鑠,達曙不寐,玆敢冒萬死,更申哀籲,仰冀聖慈之垂憐焉。臣雖萬萬微蠢,粗識君臣之大義,平日區區所圖報者,惟在於筋力奔奏,以是前後除拜,無非踰濫,未嘗爲巽讓之態,輒卽膺命,到今衰老已極,死亡無日,何敢自惜其身,而爲圖便之計哉?伏見聖敎,誠有得於人臣進退之大體,而是指其病猶可强,而情迹亦可出者耳。苟使有實病,或大難安,則雖値危難,不拜命而去國,方在倚任必軫念,而許副上下使事之義,卽然也。今臣猥忝重任,徒事尸素,轉喉多妄率之失,觸事犯歇後之譏,以致體統日壞,紀綱日紊,決不敢淟涊冒據,益深其毁違之罪者,非自私也,乃所以爲國家也。自劃已定,而亦不敢遽然丐免,不幸賤疾疊發,陳力就坐,不得不尋單請啓,其羸悴澌頓之狀,伏惟聖上已賜下燭,而伊後症情,轉變肌肉,比初益加枯削,無復生人貌樣,重以頑痰用事,骨節結核,日漸浮大,拜跪行步,俱所不能,便成廢疾之人,最其項痛苦劇,不得轉頭,雜試鍼灸,少無減勢,見者莫不危之。臣亦自料其不久於世,而日夕蘄望,惟幸卸免重負,則或得以少延縷命矣。忱誠淺薄,兪音尙靳,千萬bb意b外,又有此曠絶之恩數,史官來守,促臣偕入,臣於是感激隕越,不知死所。雖使臣備數供職,小無補於國事,而況癃癈瀕死,無以自盡其分,猶未蒙天地之仁,俯賜體諒之恩,臣誠冤悶抑塞,直欲溘然無訛,而不可得矣。臣病不至危死,而游辭過飾,則是欺君也。故事撕捱,而坐辱寵命,則是慢命也。臣罪於此,已不容誅,至欲仰感聖眷,不計顚仆,竭蹶趨承,而渾身皆病,轉動末由,如有一分自力之勢,則當此國家有事之日,何敢偃伏,甘自陷於違迕之誅哉?日前影幀奉審時入參,何等重大,而終不得進詣於此,亦可見其難强之一端矣。臣眼瞀氣短,艱成文字,而抒寫不明,益增戰兢涕泣之至。伏乞聖明,特回淵聰,察臣實病難强之狀,亟命鐫削臣職名,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史官之往,詳諭予意,而因情志之不孚,其過讓之若此,只自恧焉,其復何諭?但卿雖以疾恙爲辭,決知其過矣。昔恙雖未瘳,卿之筋力尙健,雖常時,國事若此,生民若此,決非股肱所可辭者,況勅期不遠,右揆獨賢,以卿體國之心,予不敦勉,豈恝視其無他諭?惟望造朝,卿須效古人之盡悴,顧慇懃之此意,其卽偕入,用副企望。 ○傳于金始炯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九月十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吳命瑞,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李世震,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追後,右議政金興慶,禮曹判書金取魯入侍,都承旨金始炯追後入侍,參贊官吳命瑞退去。 ○兪健基讀自孝愍皇帝,至何關人事。上曰,止之。牌文來到,是則是矣。九月初一日來義州,其間日字考之,則乃成服後七日內矣。健基曰,訃勅自前急來,故我國問禮官,常患不及矣。今番則尙今不來,可怪可怪。上曰,牌文已來,大臣及禮判入侍事,使注書傳諭,觀此牌文之來,可知彼中規模之已成也。命瑞曰,咨文特非別規等,是有似節目之頒布矣。上曰,成服前,有行印之理乎?健基曰,此必彼中蒼黃之所致。上曰,義州府尹,不能詳探凡奇以啓,誠極泄泄矣。上以牌文,示吳命瑞。命瑞曰,此是臣家世讎,不忍手執此文,乞使他承旨代入。上曰,三學士子孫,與他有別,予不欲强其所不忍,他承旨入侍事,注書傳諭。上曰,玉堂更讀。健基讀石勒至不復設備。上曰,承旨讀之,命瑞讀自梁州人,至據薊城。都承旨承命入來,命瑞仍爲退出。始炯曰,禮判聞牌文來,來待閤門外矣。上曰,大臣來後,同爲入侍,今則遠接使、問禮官,使之從速下直,可也。注書出去分付。始炯讀未數三張。大臣及禮判入侍,上卽掩冊。興慶曰,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賢嬪宮患候,何如?上曰,差後一樣。元子氣候,何如?上曰,安過。興慶曰,牌文今始來矣。上曰,今則彼有卽位者矣。擧哀一節,何以爲之?興慶曰,旣已告由,明日還宮後,卽爲擧哀,而外議則以爲,今日內當行之矣。取魯曰,旣曰事大,則吉服擧動,事涉未安,而壬寅年已有規例,何以爲之?上曰,雖非實心,而有交隣之義,若無故則卽行,可也,而還安亦我國大事,今日擧哀,明日擧動,亦何妨?興慶曰,擧哀翌日,吉服擧動,似如何矣。上曰,擧哀後卽爲擧動,亦有犯齋之事,時刻進定,還卽擧哀,似宜矣。上曰,儒臣之意,何如?健基曰,大體則今日擧哀,可也,而明日動駕有礙,急急收議大臣,何如?興慶曰,收議而後擧哀,則似犯夜深,尤有所礙。上曰,成服前服色,何如?興慶曰,擧哀則服色,非可論矣。上曰,注書及下番,問于大臣而後決之,可也。今日旣行告由,明日奉安,似不可已。大臣、禮判所達,已有前例,明日擧行,其無所妨,而承旨、儒臣所達,大體則是,以兩件,方欲問於諸大臣矣。更以思之,今日擧行,明日動駕,其在成服之所礙,今方居齋,曾前雖非居齋之時,亦有翌日擧行之事,方居齋而擧行,於禮若何?奉安時刻,更爲進定,還駕後卽爲擧行,於齋於禮,俱未不可,卽問于諸大臣、兩奉朝賀,而注書出去。金始炯曰,日勢將暮,史官一人,恐難徧問,兼春秋一人出送,分而問之,何如?上曰,下番兼春秋送之,可也。上曰,諸臣少退,人定後諸臣,更爲入侍,以次進伏。始炯曰,史官收議於大臣,而入來矣。上曰,注書先爲進達,可也。南泰耆曰,小臣承命,往問于兩奉朝賀,則閔鎭遠以爲,翌日擧哀,旣有前例,況居齋之中,恐不可擧哀,上敎似允當,無容別議云。李光佐以爲,壬寅旣有翌日擧哀之例,則影幀奉安時刻,進定擧行,還宮後卽爲擧哀,固似無妨,而但念奉安擧動,是大擧措,一國皆聞知,牌文入來後,行此大擧措然後,方爲擧哀,則與壬寅之無事,而待翌日者,事勢懸異,終有妨於聽聞,勅使亦不無剽聞之道,終始不便。且以齋戒言之,則大祭齋戒,與酌獻禮齋戒,輕重自別,壬寅擧哀,在於大祭齋戒之內,猶且仍行,大祭卽今雖値淸齋,恐亦不無權行之道,惟在自上參量,此等委折處分矣。臣病昏方深,不能精思仰對,不勝惶恐云矣。儒式曰,小臣往問于兩大臣處,則李台佐以爲,臣於病伏中,伏蒙史官,臨宣聖旨,而神識迷茫,無以仰對。第伏念壬寅年,旣有已行之前例,今此聖敎中,奉安時刻進定,還駕後卽爲擧行,誠爲允當,而臣方患感冒,神氣昏綴,不能明白仰對,不勝惶恐云矣。徐命均以爲,翌日擧行,旣有壬寅前例,且奉安告由已行,似不可中止,聖敎中時刻進定,還駕後擧行,誠爲允當。凡於儀文等節,稍可減殺,似得宜,而臣病伏中,神思昏昧,不能明白仰對,不勝惶恐云。上曰,李奉朝賀所答,大體與予意同矣。興慶曰,以前定時刻擧動,再明擧哀,似無不可矣。上曰,禮判之意,何如?取魯曰,雖再明擧行,似無不可矣。上曰,至誠事大之義,恐不如此,而事大之道,或有以權宜行之者,雖敵國,亦有乘喪不伐者,今不可以一場笑語道也。此雖大擧措,而凡諸奉安等節,勿出朝報,何如?取魯曰,自前勅使來時,或有不出朝報之事矣。上曰,待明不可矣。取魯曰,日晷甚短,擧措多窘束,明與再明,無所不可矣。上曰,皇朝咨文若來,則如此遲遲乎?彼人亦善爲伺察,在我之道,則當誠實待之,可也。始炯曰,聖敎至當矣。上曰,奉安時刻陳達。始炯曰,未時矣。取魯曰,午時之吉,不如未時矣。上曰,乙後有辰、巳、午三時矣。始炯曰,午時旣不如未時則難矣。健基曰,奉安後卽還宮,甚爲窘急,今日旣不得擧行,則再明爲之,亦可也。上曰,禮判旣入,相議觀勢,定節目,可也。始炯曰,勿煩朝報之聖敎,依此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取魯曰,二十一日旣有事,何以爲之?上曰,不必陳達,依爲之。興慶曰,谷山府使尹容,病不赴官,分付吏曹,使之不待草記,口傳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興慶曰,江華府使狀啓內,勅使將到界,習操難成,停止事。上曰,停止分付。 ○兪健基曰,掌令趙侹,持平李光躋竝引嫌而退。當避不避,旣有做錯,揆以臺體,勢難仍在。當初論啓,旣得臺體,上敎誨諭,何必爲嫌?請掌令趙侹遞差,持平李光躋出仕。上曰,依啓。{{*|出擧條}}金興慶曰,卽接江華留守金東弼所報,則今秋合操,以今月二十九日定期,而勅使越江,如或相値於本營合操時,則所屬七邑,必有支勅奔遑之擧,此甚掣肘之端,合操設行當否,指一分付事,稟報矣。勅使牌文,今已出來,二十九日前,必當入京,自前勅行時,則例爲停操,江都今秋習操,似不當設行矣。上曰,依爲之。金始炯曰,摠戎使巡操定期,亦在於近間云矣。興慶曰,摠戎使巡操,亦當一體停止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十六日酉時,上御熙政堂。行都承旨金始炯,禮房承旨洪尙賓,假bb注b書李世震,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入侍。上曰,奉安時不爲鼓吹事,昨已下敎,而神輦前後,似不可已,我國三年內不設,此則異矣。金始炯曰,壬寅年十月日記考見,則可以知之。上曰,宣廟以上列朝,不可不設,而獻儀亦必有之矣。始炯曰,聖敎至當矣。洪尙賓曰,諸承旨及禮判之意,皆以爲鼓吹,不可不作矣。始炯曰,新皇帝不知某卽位,極鬱極鬱。上曰,十四王立則好矣,而雍正之子立,則可慮矣,十四王英雄云矣。始炯曰,不知彼中凡奇,可鬱。上曰,灣尹狀啓,甚糢糊矣。始炯曰,雍正亦英雄,而不早建太子,其處事可知。彼國若不寧,則我國之憂可知。上曰,十四王若立,則我國之幸也。尙賓曰,雍正雖英主,而貪財可鄙也。上曰,其摠攬權綱者,非英主而何?尙賓曰,十四王,乃康熙之愛子,且有英名,必當立之矣。始炯曰,尙明之說可慮,豐陵君,亦以尙明爲慮矣。壬寅年亦不預言皇帝之崩,而到境後始言之,亦着吉服而來矣。前頭必登極,勅使有數三巡支勅之節,西路必難堪當矣。上曰,禮判入時下敎,而時刻仍存乎?始炯曰,仍存矣。上曰,牌文,遠接使明日朝報出之,可也。上曰,迎勅日時,二十一日午時亦吉乎?始炯曰,然矣。上曰,壬寅日記儀註,退出後考入,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9月1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柳萬重{{*|坐}}。右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注書一員未差南泰耆{{*|仕}}。假注書李世震{{*|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玶{{*|奉命偕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大駕光明殿擧動時,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酌獻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永禧殿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酌獻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洪尙賓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庭試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小臣與右承旨洪尙賓神輦侍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御營廳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承旨朴鏜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金漢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洪尙賓曰,影幀都監都提調以下員役工匠等竝書啓。 ○兵曹口傳政事,以海興君橿爲都摠管,以李壽沆爲副摠管。 ○洪景輔,以吏曹言啓曰,昨因黃海監司狀啓,道內守令受由上京者,竝催促發送,而平山縣監宋必煥呈狀內,矣身忽得似瘧非瘧之症,卽今病情,萬分危惡,房戶之間,轉側須人,雖欲以此呈于本道,事勢急迫,有難及期變通,不得已直呈本曹,卽速入啓處置云。當此勅行迫近之日,西路守令,不可暫曠,宋必煥所患,如是危劇,則不可無變通之道,今姑罷黜,其代口傳差出,給馬發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東游爲平山縣監。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傳訃勅牌文入來,而今日夜深,擧哀之節,勢難擧行,以明日辰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九月十七日卯時,上御絳紗袍、遠遊冠,乘便輿而出,至仁政門,移御步輦。都承旨金始炯曰,壬寅年康熙喪訃,十月十六日出來,而其時臘享大祭,在於二十日,故禮曹草記以爲,祭享時用樂一節,何以爲之?仍有問大臣之命,領議政趙泰耉及左議政崔錫恒,皆以爲停樂得宜,故其時臘祭,有停樂之事矣。上曰,今番移安之時停樂,予則以爲無其義矣,諸臣之意何如也?始炯曰,今日多聞宰臣之言,則皆以爲擧樂無妨云,而獨宋寅明以爲,權停得宜,不可示藹然之意云矣。上曰,當有思量下敎之事,而神輦之前停樂,極無其義,爲子孫者,奉先之事,豈爲無義之事乎?洪景輔曰,光明門外,甚爲狹窄,不緊侍衛,使之落後,何如?上曰,唯。景輔曰,摠管中,有奉命在外,又有身病難强者云,合有變通之道矣。洛昌君樘曰,神輦侍衛,今難備員,事體極悶矣。上曰,然則姑爲改差,令政官口傳差出,可也。上入慶德宮,至禮成門前,降輿入幕次,小頃,上行望殿禮,因行奉審,將先奉新影幀,奉安于黑長櫃,大祝韓顯謩、李宗白跪而奉捲。上親以白紙蔽覆影幀面部,先以藍雲紋大段袱裹之,多紅大段袱次之,多紅花方紬袱次之,多紅潞州紬袱次之,裹訖。奉安于櫃內,櫃內鋪錦褥。上覆白紬袱,以雪綿子,補其空缺處,芙蓉香,盛于紅紗囊,置于上下,衣香盛于紅紗囊,置于中,以多紅練紬,覆于上,覆蓋後,右承旨洪尙賓,下鑰鎖之。上曰,衣香四封,更自內局,送于永禧殿,以爲曝曬時,納櫃之地,可也。金取魯曰,影幀曝曬,一年當一番爲之,而事當展奉而曝曬矣。上曰,曝曬不可一年一番爲之,春秋似當爲之,而奉審亦當春秋爲之矣。曝曬時展奉於殿內西壁,則爲第一室,而似爲未安。若展奉於北壁,則爲第三室,豈不未安乎?取魯曰,舊本旣爲奉安,則新本以權道,當爲展奉,豈有未安之事乎?紅綃帳、龍床各一件,往置于永禧殿似宜矣。上曰,唯。上入幕次,小頃出就位,行酌獻禮,先行四拜禮就尊所,仍詣神位前,三上香,奠酌少退俯伏。大祝南泰良讀祝。上俯伏,興平身。贊禮趙最壽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又行四拜禮。贊禮啓請禮畢退。上入幕次。上曰,還安時刻,以前所擇日未時三刻爲之,而三刻前二刻,承史來待閤外,可也。未時初刻,上出幕次,詣光明殿。通禮跪告降作。上曰,大祝奉捲影幀,可也。大祝李宗白、韓顯謩跪捲影幀。上親以白紙蔽覆影幀面部。大祝奉舊影幀,奉安于黑長櫃訖。通禮跪告乘輿,大祝及內官,先奉舊影幀,奉安于輦輿中左邊,次奉新影幀于右邊,出禮成門。通禮跪告升輦。大祝先奉舊影幀于神輦左邊,次奉新影幀于右邊。通禮跪告進發,神輦前後作樂。上祗送于門外,及至永禧殿神門外,雨作。上立神輦邊,諸承旨告曰,雨勢如此,玉體不可露立,乍避于門內,何如?上曰,神輦今奉于雨中,何敢如此?如此之時,事易蒼黃,尤當謹愼矣。上曰,神輦到何所而止樂乎?南泰耆曰,及到外大門而撤樂矣。上曰,爲第一室事,不當樂作於門內矣。通禮跪告升輿。大祝奉新舊影幀于輦輿左右如前,至殿門外。大祝以次奉安于龍牀上。上入幕次,移時上行望殿禮,入殿內行奉審禮,奉舊影幀于第二室奉安,新影幀于舊影幀後龍牀上。李匡輔、洪景輔、吳命瑞曰,陳設之際,似費時刻,還入小次,何如?上入幕次。酉時初刻,上出幕次,行酌獻禮。執禮朴弼載唱笏記。贊禮金取魯導殿下就位。上先行四拜禮,詣尊所,因詣第一室神位前跪。在位者皆跪。上三上香、搢圭、奠酌訖,執圭俯伏興少退跪。大祝兪健基讀祝。上俯伏,興平身,詣第二室神位前,奠酌如儀。大祝沈星鎭讀祝。上詣第三室神位前,奠酌如儀。大祝吳彦胄讀祝。上降復位行四拜禮。在位者皆四拜。上又行四拜禮。在位者四拜。贊禮告禮畢。上入幕次。戌正,上御便輿,出大門外,移御步輦。上曰,擧動不參拿處人,堂上、堂下及保放人,竝放送,可也。宋寅明、金始炯曰,雨後風氣不佳,頭部所掩之物,若爲待令,則進御,何如?上曰,不必爲之矣。 ○李匡輔曰,今日神輦神輿,神門外住停時,油遮日諸具,典設司不爲待令,殊極駭然,不可無論罪之擧故敢達。上曰,下吏,令該曹推治,可也,{{*|出擧條}}上到仁政門外,移御便輿,至仁政殿內駐輿,招柳萬重下敎曰,今下標信,使卽解嚴,可也。上還宮。 ==9月1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洪尙賓{{*|坐直}}。左副承旨柳萬重{{*|坐直}}。右副承旨洪景輔{{*|坐}}。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學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平山縣監鄭東游,槐山郡守李蓍亨。 ○夜三更,月入畢星。 ○金始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雍正皇帝崩逝擧哀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左議政徐命均六十三度呈辭。答曰,頃者史官之往,不過有目今事勢,而今則牌文已到,勅來不遠,豈股肱大臣,若是過讓之時乎?卿之體君臣之大義,顧國事之方多,勿須尋單,其卽偕入,用副企望。 ○傳于洪尙賓曰,禮判,持壬寅年謄錄來待。 ○洪尙賓啓曰,禮曹判書金取魯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江華留守狀啓,本府居鮑人李古喜伊等二十八名渰死事。傳于李匡輔曰,渰死人等,令本府恤典擧行。 ○柳萬重啓曰,觀象監提調申思喆,以齊陵陵上莎草枯損處奉審事,今方出去,而往返之際,將費四五日,故所受守禦使密符,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假注書李世震有頉,代以尹學輔爲假注書。 ○洪景輔啓曰,假注書尹學輔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卽接宗親府移文,則東陽君㭻,今望日問安單子出入事,言于掌吏,故單子旣以書塡入啓之後,未及進參云,事甚駭然。東陽君㭻,從重推考,以爲懲後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徐命均今九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臣於祿俸輸送之命,累陳其決不可冒承之義,而恩旨愈勤,不勝感激惶悚,百爾思惟,終有所萬萬不敢安者,無以祇受,謹當以文字,仰請違迕之罪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洪尙賓,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獻陵直長所報,則本陵丁字閣,東北隅柱木及柱礎傾退,東邊椽木低下,所見極爲未安云。寢閣有頉,至於如此,依例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官員試暇假官,以付祿忠義差送矣。卽接忠義廳所報,則今此庭試時,以二十員忠義,各陵殿不得推移差送云。其不足之代,則依前例,以三醫司差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啓下郞廳八員外,不足郞廳三員,依例加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傳訃勅行,則不設儺禮,今亦不爲設行之意,儐臣處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曾前謄錄,則傳訃勅行時,勿設宴享,故本色郞廳,不爲差出,如有設行茶禮之事,則禮賓、內資擧行矣。今亦依前,不爲差出,以禮賓、內資擧行,使盤膳色郞廳,兼管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行,與常時有異,在前傳訃勅接見時,雖或有設行茶啖之擧,而前例皆以素膳備待,上副勅及大通官以下房排襦衾等物,皆以白色爲之,今亦依此爲之之意,遠接使處行會,使之預爲停當於勅行,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光躋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語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語見上}}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語見上}}請令宗親府,一從特敎未下前,宗班進不進擧案,一體現告。{{*|措語見上}}國綱懈弛,百隷怠慢,日前動駕時,都摠都事許瑬,以侍衛之人,於二嚴旣鼓之後,乘馬馳突於東西班列之間,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監察至於呈課,不可置而不論,請都摠都事許瑬汰去。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同副承旨吳命瑞疏曰,伏以臣昨自召對退後,病勢猝甚,卽當曳還私次,而影幀還奉隔宵,不敢言病,忍痛進參於陪扈之列矣。及至陪還之後,素患諸症,達宵苦劇,實無自力仕進之望,玆不得不疾聲仰籲。伏乞聖慈,特加垂憐,卽許遞改,俾便調息,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乙卯九月十八日酉時,上御熙政堂。禮曹判書金取魯引見,禮曹判書金取魯,右承旨洪尙賓,假注書尹學輔,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入侍。上曰,禮曹判書金取魯入侍,服色一節,終有考壬寅年例,似半上落下矣。勅使來後成服,復用何服乎?入侍之人,亦皆成淡服乎?金取魯曰,壬寅年,從《五禮儀》成服,衰服而布團領矣。臣等服白,史官未及得著矣。上曰,不可比用於甲辰,而有諄gg詢g大臣之事,當服其白服可也,禮曹知道。上曰,草記有諸否,使注書持來于政院。取魯曰,壬寅年延勅,用淺淡服,而終以白袍爲之當然,故用白袍,此在於謄錄中矣。上曰,成服,亦大段行禮乎?取魯曰,殿下自內及大庭,白布帶只三日除之前,故三日後則無用處矣。上曰,我國無祭服前生布帶矣。取魯曰,外方或有衰服而行者,故定式矣。布紗帽,前後有垂,曾有變通造角,故今番依此爲之也。上曰,有祭服,故前後有垂,而今無祭服,則有角,可也。取魯曰,日氣猝寒,閉門,何如?上曰,壬寅年前例,已言於卿,而猶有疑矣。牌文來後,翌日擧行,而有白布白衣事,私居時所著,尙有之乎?上曰,引燭之際,中官致有倒錯之失,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先見謄錄中,壬寅十二月初一日,可也。上曰,今日且擧行,而中官稟曰,政院以淺淡服爲之云,似或有半上落下之事矣。取魯曰,聞壬寅年事,則以玉色淺淡服爲之云矣,上曰,壬寅年成服後事見之。取魯曰,仍成服擧哀之服,乃白袍也。上曰,成服前朝臣,用何服乎?取魯曰,成服四日前,用生布衣矣。上曰,視事服,我國無例耶?上曰,勅使去時,用吉服乎?取魯曰,過除服之日,則吉服也。上曰,今則已定,燕見之服,亦用壬寅前例,可也。冠帶則如常,而袍則衣白耳。禮曹節目入之。取魯曰,科事以定日過行,而外議皆以爲不可不無所執,以堂堂道理言之,則科事異於他事也。上曰,科事仍行,則不無鼓吹之事,在前有過行之規耶?取魯曰,在前有砲聲,則不可行也。上曰,彼以日易月,三日便是三年,設科似無妨矣。取魯曰,外議旣如此,承旨又入侍,何以爲之?洪尙賓曰,遐方士子,來會已久,其亦難便矣。取魯曰,士有白衣巾見科,似無不可爲之事,而亦甚難便矣。上曰,勅使速來,則雖在館所,科事不可爲之耶?尙賓曰,臣意則中止似難矣。上曰,科事設行當否,遣禮官,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及兩奉朝賀處。{{*|出擧條}}上曰,昨日雖小事,有倉卒之擧,凡事可以愼密爲之,大妃殿所進見之,服用白袍甚難安,用藍道布gg道袍g,何如?大妃殿所屬,以何服色爲之乎?取魯曰,內殿無服,所屬有何服也?上曰,時服,何如?取魯曰,無前例也。上曰,辛丑年有例,予之所屬,必從上服,而大妃殿所屬,其時未知,何以爲之也?取魯曰,大妃殿白衣之事,臣則不知也。上曰,入直時則仍常服,可也。上曰,司謁,不爲稟白今日服色間事,徑先擅著,當該司謁,令攸司推治,可也。{{*|出擧條}}上曰,假注書誰也?尙賓曰,尹學輔也。上曰,注書居在何處,其先世誰也?尙賓曰,居在於驪州矣。諸臣以次退出。 ==9月1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病}}。左副承旨柳萬重{{*|坐直}}。右副承旨洪景輔{{*|病}}。同副承旨南泰慶{{*|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學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明川府使李命哲,懷德縣監李弘模。 ○夜四更五更,月暈。 ○柳萬重啓曰,大司諫鄭錫五呈辭入啓,執義沈錥,掌令尹就咸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光躋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金始炯啓曰,日寒猝嚴,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湯劑停止,今已累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賢嬪宮症候諸節,漸益差愈乎?湯劑五貼,已盡於昨日,今日令醫女入診,議定繼進當否宜當,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勿爲入診。賢嬪宮氣候差勝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賢嬪宮醫女入診後來言,症候諸節差勝後一樣云。臣等與諸御醫相議,則皆以爲加減補中益氣湯進服,已至二十五貼之多,姑停湯劑,更觀日間症候,議定繼進之劑爲宜云,湯劑今姑停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左承旨李匡輔,右副承旨洪景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李匡輔,右副承旨洪景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左議政徐命均六十四度呈辭。傳于金始絅曰,安心調理。 ○洪尙賓啓曰,下番兼春秋宋儒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閔宅洙。 ○洪尙賓啓曰,當此勅行迫近之日,本院多事,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尹游進,參判宋眞明進,參議曺命敎進,右承旨洪尙賓進。兵批,判書趙尙絅南別營將鬼薦坐起進,參判李瑜陵奉審進去,參議韓師得病,參知南泰慶進,右承旨洪尙賓進。以南泰慶爲承旨,申致雲爲大司諫,李瑜爲大司成,李時卿爲掌令,林象鼎爲淸風府使,安重弼爲工曹參議,李澯爲刑曹佐郞,洛昌君樘爲陳尉兼進香使gg陳慰兼進香使g,金尙玉爲副使,尹興茂爲書狀官,行禮曹判書金取魯今加崇祿,戶曹判書李廷濟,工曹判書趙正萬今加正憲,{{*|已上}}影幀都監提調右承旨洪尙賓今加嘉善,影幀侍衛及奉安時禮房承旨司僕正李宗白,軍資正韓顯謩,{{*|已上}}通政,影幀奉安時大祝,副司果趙迪命,掌樂正申思永,{{*|已上}}今加通政,影幀摸寫都監都廳副司勇李{{!|𤦮|⿰王治}}今超通政,影幀摸寫主管畫師內官金壽億今加崇祿,內官趙爾恒今加崇政,{{*|已上}}影幀奉安時本殿還安時摸寫時侍衛,行左承旨洪尙賓,右承旨李匡輔,同副承旨南泰慶。 ○兵批啓曰,新除授滿浦僉使金夢煃,前任鐵山府使,旣已仍任,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公洪水使申思冏呈狀內,與舊水使李義翼,姨從兄弟,交代相避入啓處置云,思思冏gg申思冏g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山監役官徐命德呈狀內,素患痰火之病,當寒添劇,萬無起動供仕之望云,身病如此,差復無期,則不宜許久曠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護軍鄭羽良、吳命瑞、趙侹,副司直申昉、尹惠敎,副司果李命坤,副司正尹學輔、朴玶{{*|以上}}單付。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影幀摸寫都監都提調右議政金興慶鞍具馬一匹賜給,提調判書金取魯、李廷濟、趙正萬,都廳副司果趙迪命,正申思永竝加資,郞廳正郞徐宗璧、李世垕,監造官副司勇金鎭東竝陞敍,別工作監役官(官))李崇臣六品遷轉,主管畫師副司勇李{{!|𤦮|⿰王治}}加資,同參畫師副司果張得萬,副司勇金翊胄竝東班正職除授,隨從畫師梁希孟、梁箕星各兒馬一匹賜給,其餘員役、工匠、下人等,令該曹米布題給。 ○又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影幀侍御及奉安時,禮房承旨洪尙賓,大祝正李宗白、韓顯謩竝加資,神輦侍衛左承旨李匡輔,都摠管洛昌君樘各熟馬一匹,參議韓師得,參判李瑜,假注書李昌誼,注書南泰耆,史官朴㻐、金箕錫各半熟馬一匹賜給,永禧殿參奉李匡矩六品遷轉,侍衛兵曹正郞李錫祿,都摠經歷閔諗各兒馬一匹賜給,香爐差備趙麟命等三人,攝通禮張斗周等三人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陪香官著作徐命觀,書寫忠義徐命世,領率部將兼司僕金重呂、崔峻萬,羽林衛梁興澤,奏時官朴纘基等六人,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守僕及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又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神輦及各樣造作監造官尙衣院官員,例有陞六之典,而今此書啓中,只有廣綃及落纓織造、監造官書啓,僉正李箕恒,直長李弘遠竝六品遷轉而已。陞六者陞敍,此兩人中,若爲兼監神輦造作時,則不必疊授,而其若他官捧書啓以入都監賞格中,都廳尹心衡,勿論神輦侍衛賞格中,贊儀以下,有各加一資之典,而書啓中遺漏,依例捧入啓下後,捧傳旨奏時官外,隨駕官以下二人勿論,其他尙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題給。 ○又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影幀光明殿奉安時,本殿還安時,侍衛及摸寫時,入侍內官金壽億、趙爾恒竝加資,神輦侍衛大王大妃殿承傳色李景禧,中宮殿承傳色李起蕃,賢嬪宮承言色南溟翼各熟馬一匹,從事內官田成大、李重蕃,司謁徐尙載,各半熟馬一匹,排設司鑰崔貴文等三,各上弦弓一張賜給,侍衛及神輦侍衛別監以下各色掌等,令該曹米布分等題給。 ○假注書朴玶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所住處,則以爲日昨伏承聖批,諭以國事,責之以盡瘁之義,臣受恩罔極,身非己有,到此何敢以死生爲念,而見今病勢,萬無束帶趨朝之路,奉牘陳暴,亦涉煩瀆,復徹辭單,實出於萬分迫急之情矣。特敎又降,史官臨宣,臣於是惶惕悶蹙,求死不得也。臣雖迷頑,豈不仰念國事,俯思盡分?而證狀危篤,不能運動,實無一分自力之望,瞻望雲闕,只自跼蹐煎灼而已。伏惟聖上,俯燭其實狀,則必有以早賜處分,俾國事,不至窘束,朝體不至傷損矣。臣神思慌瞀,不能悉對,惟竢鈇鉞之誅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徐命均六十四度呈辭。答曰,偕來史官書啓,卿讓愈篤,造朝邈然,方欲敦勉矣。辭單遽上,何情志之不孚若此哉?於卿決不可過讓者有,決不可不出者有,卿之辭單,其幾上,予之敦勉,其幾何?調理多矣。昔恙其幾瘳矣,雖未快瘳,筋力尙健,豈臥閤視事之比哉?此體國大臣,鞠躬盡瘁之義,決不可過讓者也。雖非多事之時,股肱大臣,鼎席不備之時,決不可若是過讓,況勅行不遠,備局多有擧行之事,而豈忍恝視國事,過讓爲事乎?此決不可不出者也?此俱由於情志不孚之致,只自恧焉,無以爲謝。玆遣承宣,替予敦勉,卿其須體此意,安心勿辭,卽日偕入,用副企望。仍傳曰,承旨持此批答,傳諭偕來。 ○備忘記,又傳于洪尙賓曰,大臣呈辭,欲爲別諭留置,頃者史官偕來,命日初寫判付,在於留置公事中,中官誤知今下判付遽傳,事之做錯,莫此爲甚。當該中官拿處,以今下備忘,出朝報。 ○又傳于洪尙賓曰,召對爲之。 ○備忘記,又傳于洪尙賓曰,玉軸造成時,看役前僉使崔天若,折衝卞爾珍,各弓矢賜給。 ○又以輔養廳言啓曰,禮曹節目中,輔養官相見禮後,一朔三次式輪回進見事,啓下矣。相見禮旣在十一日,則自今二十一日,例爲進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十八日禮曹判書金取魯引見入侍時,二十一日文武庭試設行當否,遣禮官問議于在京時、原任大臣及兩奉朝賀處事,榻前下敎矣。{{*|出擧條}}卽爲問議,則奉朝賀李光佐以爲,科事更退,雖爲重難,而旣已擧哀縞素,未及成服,揆以國體,何可設科試?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以爲,今此俯詢,臣方病甚昏瞀,不知所以仰對,而曾在壬寅北報之來,有提學命招之命,臣敢以柑製之設,取於未成服之前,恐爲未妥之意陳達,而寢命矣。況今文武庭試,八方咸聚,體段之重,旣與節製而有異,聽聞之煩,尤當致愼於今日,區區之見,竊以退期爲宜,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以爲,庭試開場,只隔一日,而適値勅牌來到,自上擧哀之際,事勢窒礙,進退誠兩難矣。第念禮部移咨,以爲遺詔到日,擧哀服縞素四日,照常辦事云。以此言之,除非遺詔到後四日之內,則元無廢事之例,今此擧哀,雖遵壬寅謄錄而行之。至於設科一事,遺詔未到之前,似無不可設行之義矣,伏惟上裁云。奉朝賀閔鎭遠以爲,以常禮言之,則成服前設科,大段未安,而我朝之於彼國,待之以臣事君之禮者,自初出於事勢之迫不得已,而非由誠禮之當然,則今番影幀還安之禮,不得退行者此也。卽今遠鄕擧子,旣已咸集,一番退期之後,行乞於京市者甚多,今若又退,則其弊尤甚。判府事沈壽賢之獻議,亦有可據之端,伏惟上裁云。左議政徐命均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遐方多士之留滯,固可顧者,而其於規制,果若大臣獻議,以李判府事獻議施行,而釋服後,勅使雖在館,其卽擧行。 ○南泰慶,以禮曹言啓曰,庭試文武科,釋服後擧行事,命下矣,雜科放榜,亦於釋服後,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勅使在館時,三門把守假都事三員,令該曹預爲差出,習儀時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守門將廳牒報,則出身黃爀,本廳報薦時,未得準點,故因此發怒,詬辱先進,幾至毆打之境,適爲傍人之所挽止,而僅免被打云,薦法至嚴,且有公議,則怒其未準點,有此悖妄之擧,事之駭然,莫此爲甚。後弊所關,決不可置之,令攸司從重科罪,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雖以傳訃出來,接見時,例行茶禮,似不可廢,令都監及各該司,依例待候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以傳訃出來,則入京後各宴,似不必行之,而彼或有提起之擧,則不無顚倒之患,令都監臨時觀勢,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辛丑及壬寅謄錄,則接勅茶禮時,御前褥席鋪陳,皆以白色縇爲之矣。今番亦依此爲之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壬寅謄錄,則傳訃勅使,有異常規,各處所排鋪陳及房排等物,皆用素色,則屛風亦當以素屛排設,而屛風排設之數,至於二十三坐之多,勅使入京,想必不遠,其間盡爲新造,勢有未及,尙衣院房排函,有以紙塗用之前例,各處所排屛風,亦用此例,前排彩屛之面,以紙精塗,進排便殿,接見時屛風,則以白綃屛新造待令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乙卯九月十九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柳萬重,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尹學輔,記事官李山斗,記事官閔宅洙。上曰,儒臣講。兪健基講自石勒引兵,至夜踰蒙山而歸。上曰,注書講。尹學輔講自猗盧追之,至聚衆河濟之間。上曰,儒臣更講。健基講自中宗元皇,至凡有疑議皆取決焉。上曰,承旨講。柳萬重講自劉琨、慕容廆,至公卿見者側目。上曰,諸臣少退。夜三更,上曰,諸臣更爲入侍。上曰,下番講。閔宅洙講自秋七月代王鬱律,至漢主聰寢疾。上曰,書中醜辭,正如詩傳墻有茨其章,停止。自詔州郡秀孝復試經策,至先是帝欲慰悅。上曰,注書更講。學輔講自州郡秀孝至者,至置戌而歸。上謂健基曰,祖逖之才,安知不復有於今世乎?在今不必徒羡祖逖之才,而惟以必選祖逖之才爲期,可也。健基曰,昔在壬辰、丙子時,人材蔚然,而今則思之,皆不如古。若當緩急,則將何有所恃乎?必以掄擇人材,爲今日急務,可也。上曰,儒臣陳達,專出憂國,可嘉矣。健基曰,目今備邊司堂上,五日不爲開坐,以此觀之,則將何有所恃之事乎?上曰,儒臣誠以爲頻頻開坐,謂有所益之端耶?莫如居常選擇人材也。自古求賢於微賤,而今世則事有不然者,人之有材,自有擢用之時矣。今則雖有人材,而難用於今之世也。向者金琉爲備局郞廳,而其同僚,羞與竝列,將欲皆爲不仕,故仍爲自退,以此推之,則微賤而有材者,自知其斷無登庸於淸顯之路,而不能竭誠而勉力,門閥之顯達者,自期其雖無才藝,意必至於高官淸職之階,而無有成德而達材,以此人材,日益難就。若當時之艱危,則自有擢進之材矣。健基曰,人各有所長,莫如使大臣,別選人材,而擇而用之,亦在乎上,自上留念焉。上曰,李礥在前爲三曹郞,而若在今時,則必不然矣。健基曰,賢宰相門下,必有賢材。上曰,何謂也?健基曰,自古賢相,必薦人材,以之而爲支廈之材,以之而爲濟艱之具,今此謂之者,其以是夫。柳萬重曰,在今少試其材,知而擢用於他時爲可。上曰,顧和之言,政合時病矣。上曰,向者承宣云,晉元帝勝於宋高宗,何謂耶?辭位之端,乃是秉彝之心,而卒不能中興者,人欲蔽之也。以及投刺庸碌之輩觀之,則人欲害之也,明矣。上曰,漢文何比晉元耶?儒臣之言,似不合當矣。上曰,范長生,迹似揚雄者乎?健基曰,不同。長生則多藝,揚雄則仕於莽矣。上曰,科事退行,而遺詔到日,凡事擧行,科事退行,實爲難便之事矣。柳萬重曰,前義州府尹尹得和,以郞廳文書拿囚,事體未安,何以爲之?上曰,禁府堂上,萬無盡爲不備之理,此後則使都事,稟于政院擧行,可也。知義禁尹陽來,同義禁趙最壽,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開坐,可也。{{*|出擧條}}上曰,勅奇,分付備局,使灣府,探問于鳳城。{{*|出擧條}}上曰,記事官閔宅洙,乃閔奉朝賀一家耶?萬重曰,乃閔奉朝賀遠族也。上曰,假注書尹學輔,居京在鄕與否及其先世,昨日下詢,而無詳達者,玆以更詢,自上有命,則注書親自奏對,無妨於事體,使注書詳細親奏。學輔對曰,昨日承詢,而惶恐不敢自達矣。臣父與祖,俱爲早死而無爵名,曾祖蔭仕,而歷職禁府都事,高祖名得說,去乙亥榜出身,而內職則銀臺,外職則監司也。上曰,何廟朝及第耶?學輔曰,仁廟朝出身,而內外歷職,則孝廟朝也。上曰,注書本來居京耶?學輔曰,自先世在京也。上曰,然則昨日注書居住下詢,而承宣對以居在於驪州,何也?學輔曰,承宣誤知而失對也。諸臣以次退出。 ==9月2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柳萬重{{*|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泰慶{{*|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學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綽{{*|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阿山萬戶禹傳文。 ○巳時,雨雹,狀如小豆。夜二更,有霧氣。三更,月入東井星。 ○柳萬重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無留公事,六曹長官,亦無稟定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右承旨李匡輔,右副承旨洪景輔,昨旣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仕進。右承旨李匡輔,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右副承旨洪景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竝牌招。 ○又啓曰,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肅拜,或呈辭入啓,或未署經,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諫院闕啓,亦已多日,除在外、呈辭、入啓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李時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柳萬重曰,今下弓矢,阿山萬戶禹傳文處給送。 ○事變假注書朴玶偕來,代以柳綽爲事變假注書。 ○柳萬重,以禮曹言啓曰,皇帝崩逝,應行儀節,方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牌文出來後,擧哀時及勅使入京宣勅後,第四日成服時與後三日除服時,自上自內行禮,百官行禮於殿庭矣。今亦依前例,磨鍊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判書趙尙絅,內三廳將鬼薦坐起,連日進去,參議臣韓師得方遭服制,不得替直,而宿衛重地,輪直苟簡,亦甚可慮。參判、參知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尙絅爲兼知義禁,金相玉爲兼同義禁,宋儒式爲全光道黃腸敬差官,李春躋爲兵曹參判,李宗白爲參知。 ○柳萬重啓曰,新除授禁府堂上、兵曹堂上,所當牌招,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泰慶曰,召對爲之。 ○南泰慶,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官員等矣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本院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陳慰兼進香使書狀官尹興茂呈狀內,矣身先世,慘被兵禍於丁丑江都之變,五代祖母及高祖父母,同日倂命,爲其子孫者,痛迫之心,豈以世代遠近而有間哉?自前被兵人子孫,朝家不令奉使於彼中,先輩定論,亦有可據,所帶書狀官之任,卽速入啓處置云。在前此等情勢,朝家亦有曲諒許遞之例,尹興茂書狀官之任,今姑改差,其前差公洪左道災傷敬差官,使之仍帶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南渭老,除拜已久,諉以情病,累次呈狀,尙不辭朝,節序已晩,覆審事急,所謂情勢,今不必深引,而一向强嫌,事體未安,南渭老推考,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申思永加資,代前持平趙明履,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日,貢生李泰根稱名人,自曜金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崔道元,常時不能禁繼gg禁斷g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都監砲手姜得昌,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定奪,直赴殿試,三次所授賜馬之帖,亦當依例一倂還收,而係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知道。直赴殿試。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開坐,坼見各道褒貶啓本,則北兵使許繗啓本中,魚游澗僉使金壽海,以諳鍊可尙,疵謗頗聞爲目,而置之中考,西北僉使崔八柱,以政或近苛,志在蘇殘爲目,而置之上考,南兵使申德夏啓本中,黃土岐伊權管崔錫三,以外似勒幹,不無怨聲爲目,而置之中考,全光左水使李希夏啓本中,防踏僉使朴時梓,以松政雖緩,鎭卒無怨爲目,而置之上考,致勤點下,北兵使許繗,南兵使申德夏,全光左水使李希夏所當請推,而旣自喉院察推,今姑置之,魚游澗僉使金壽海,黃土岐伊權管崔錫三,以下考施行,西北僉使崔八柱,防踏僉使朴時梓,以中考施行。平安兵使元弼揆啓本中,昌洲僉使蔡夢良,以意在修治,微謗何傷爲目,而置之上考,方山萬戶裵尙度,以不無誚謗,可責來效爲目,而置之中考,統制使金潗啓本中,唐浦萬戶朴廷達,以政多斑駁,無常可警爲目,而置之中考,黃海前兵使朴纘新啓本中,白峙僉使金德洪,以到任以後,毁譽無聞爲目,而置之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平安兵使元弼揆,統制使金潗,黃海前兵使朴纘新竝推考警責,昌洲僉使蔡夢良,白峙僉使金德洪,以中考施行,方山萬戶裵尙度,唐浦萬戶朴廷達,以下考施行,何如?傳曰,依爲之。裵尙度、金德洪、蔡夢良,其題其目不差,以帥臣原目施行,勿推。 ○公洪監司狀啓,病狀一向危綴,月令藥材,使都事代爲監封,惶恐待罪事。傳于南泰慶曰,勿待罪事,回諭。 ○行左承旨洪尙賓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臣病淹床簀,虛辱謬恩,負罪忘分,請急籲天,卽玆夢寐之外,承宣儼臨,傳宣特敎,辭旨肅嚴,誨責深切,臣捧讀未半,惶汗浹背,不自知措躬之所也。臣之病勢,如有一分可强之路,則固已不計顚仆,黽勉趨承,何敢坐徼恩數之加隆,而始爲變動之計哉?其種種危惡之形,雖不敢煩聞,前後亦已略陳矣。見今柴頓昏惙之中,痰結一身,不能運用,雜施灸灼,刺痛無減,添以寒感,咳嗽重發,有若頃刻隕絶者然,此則近侍之所親見者也。臣雖迷頑無狀,受恩丘山,致位至此,當此國家有事之日,何敢恝然不顧,自私其身?且其職名,萬萬不似,初旣冒昧承膺,到今以何心腸,故爲巽讓之態,以負眷遇之盛意哉?誠以病纏膏肓,無路陳力故耳。國家抑疑其飾辭欺謾,則罪不容誅,宜卽加以刑章,或蒙俯察實狀,則亦當速賜斥免,於此於彼,俱不可引日淹延,以致國體之苟簡也,明矣。臣病日益深,罪日益重,五情迷爽,不能悉對,謹當更暴衷懇,仰請嚴誅云。大臣尙無造朝之意,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持平李光躋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語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語見上}}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語見上}}新除授司諫院大司諫申致雲,時在江春道伊川府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戶曹判書李廷濟疏曰,伏以,聖祖影幀移摸之擧,至重至大,亦事勢之所不可遲待者也。何幸大事順成於旬月之內,竝安眞殿,此皆聖上至誠大孝,感通神明,區區抃祝,曷有其極?如臣微末,幸而忝與於監蕫之列,恭瞻日月之光,昵侍儀几之側,日夜所冀祝,惟在於造化之默佑,模繪之得眞而已。曾無毫髮效勞之事,千萬不料,忽承加階之命,臣驚惶恧蹙,不知措身之所也。噫,臣之本末長短,宜莫逃於淵鑑之下,平生蹇劣,本不合於顯重之用,每因事會,節次推排,隆班峻資,濫竊忝叨,不但集木之懼,臣實難任,抑亦在梁之譏,人將謂何?在朝廷重名器之道,不宜如是屑越也。臣不敢飾外例讓,懍懼之切,不得不悉暴由中之懇。伏乞聖明,深惟恩賞之不可濫授,收回成命,使國體毋輕,私分獲安,千萬幸甚。仍念臣姿品疎孱,年且衰暮,而待罪度支,二年于玆,初無理財之具,徒切恤費之念,欲以仰副我聖上節財蓄力之敎,心常自勉,而經用輒加於舊例,蓄積漸至於枵然,中外之怨謗,已不勝其紛如矣?不能者止,理所當然。且臣十年鞅掌,氣血全耗,六官俱病,神精已銷,日者都監之役,雖無分寸之效,晨夕出入,重得寒感,病勢危綴,而不能頃刻息偃,啖喘達宵,聲音全失,實無自力供劇之勢,擬於事竣之日,疾聲號呼於仁覆之下,庶幾天地父母之曲垂矜察,得解重擔,少延殘喘,是臣至願矣。北來消息,忽及於此際,虞憂溢目,事役煩縟,臣旣忝在此任,更不敢爲便身之圖,忍死卽詣於都監,會同郞僚,招集工匠,延接等事,逐日經理,臣之一身,顚仆隕斃,固不足恤,而以此病狀,以此精力,深恐僨誤生事於館待之際,在朝家所可垂念處也。不得不冒溷於辭疏之末,非敢一毫爲身謀也。伏乞聖明,深加諒察,俯念臣病勢之難强,早賜變通,毋至有僨事之悔,公私萬幸,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乃是舊例,此時度支,豈可讓乎?卿其勿辭行公。 ○乙卯九月二十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南泰慶,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尹學輔,記事官李山斗,編修官吳命季。上曰,儒臣講。兪健基講自二年,至平州刺史。上曰,承宣講。南泰慶講自夏五月,至猶豫不進。上曰,注書講。尹學輔講自勅鑑,至後趙四年。上曰,諸臣少退。夜三更,上曰,諸臣更爲入侍。上曰,注書仍前所讀而更講。學輔講自春正月,至紇那嗣gg詞g。上曰,晉國之覆亡,實由於惠帝之立羊后也。此是亡國之兆,而殆天所爲也。上曰,王導,後世或許其忠乎?迹其所事,果不如王彬之數敦也。又以不答殺周顗之事觀之,則實爲意狹人也。健基曰,卞壼,晉之忠臣,行操牢確,迹似愈於王導也。上曰,今見狀啓,義州府尹狀四日而到京,平安監司狀,三日而到京,推問則以撥馬之鈍蹇,至洞仙嶺留滯云。常時西路撥站之疎虞可知,宜有警飭之道,本道監司趙顯命推考,黃海監司兪拓基從重推考。{{*|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9月2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柳萬重{{*|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泰慶{{*|坐直}}。注書南泰耆{{*|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病}}。事變假注書柳綽{{*|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月暈兩珥。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鄭錫五三度呈辭入啓,執義沈錥,掌令尹就咸在外,李時熙未肅拜,持平李光躋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假注書尹學輔有頉代,以朴昌潤爲之。 ○南泰慶,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各道殿最題目詳考,則居昌府使鄭震輔,以雖似泛忽爲目,居昌大邑,政若泛忽,其不能堪任可知,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泰川縣監安栻,以一味柔謹,無可改評爲目,藍浦縣監沈佖,以方有査擧,姑從末減爲目,新昌縣監盧以亨,以非曰虐民,難責蘇殘爲目,兩句辭意,皆有貶意,不治可知。靑丹察訪洪夏濟,以宜警流謗爲目,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當此守宰飭礪之日,殊欠嚴明殿最之意,該道道臣,竝推考,守令、察訪,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考見諸道各司殿最啓本,則務安縣監黃沇,以民薄其母,不甚究治爲目,海南縣監許權,以論報甚悉,醉杖或濫爲目,麻田郡守吳胤周,以政雖慈良,民或售奸爲目,碧沙察訪許鐩,以徵斂稍過爲目,莊陵參奉徐命維,以招謗可警爲目,孝章墓守衛官李命元,以頗損體貌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不可仍置,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潤身爲陳慰書狀官。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賓廳講書時,宣傳官金養中《通鑑》三卷不通,請推考。傳曰,允。 ○洪尙賓,書啓。臣敬奉聖批,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臣猥被隆恩,而罪戾增深,冒死申籲,威命是竢,卽者承宣臨諭聖批,十行綸音,愈益諄諄,若慈父之詔迷子者,臣五情震灼,汗背及踝,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矣。廉隅太勝之弊,臣亦嘗屢陳矣,今臣叨冒重任,憒憒不能事事,深有惶愧之情,幸得褯免,無獲僨誤之罪者,是常所耿耿,而旣無萬分難安之情勢。況此何等時,而敢以欲解之心,不思仰體勤懇之盛眷,頑然無動,自陷於人臣犯分之誅乎?誠如此者,罪合萬死,而有餘辜矣。只是痰病爲祟,不能俯仰拜跪,戶闥之間,無以起動,尙何望出入殿陛,趨走班行哉?一承嚴敎,心魂{{!|𢥠|⿰忄雙}}悸,不能自定,亟欲强起,而其勢末由,抑恐聖明,猶未盡賜下燭也。人所難强者疾病,而臣病旣如此,不可不遞,國事之苟簡,莫甚於此,尤不可不遞,惟願速降處分也。臣惶懍抑塞,伏切涕泣而已云矣。臣以聖旨若是勤懇,不可不改圖應命之意,縷縷陳說,而大臣以疾恙難强,無意造朝,臣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朝者批答,罄悉心曲,卿何若是邁邁?卿勿過讓,卽速入來事,更爲傳諭,期於偕入。 ○右議政金興慶,觀象監提調申思喆,繕工監提調李瑜,書啓。臣等進詣齊陵陵上,莎草有頉處,奉審尺量,則幔石際枯損處自兌辛方,至癸丑方,廣三十二尺二寸,辛戌方自幔石上,過五尺,間有稀疎處,高五尺,廣六尺,癸丑枯損處,高七尺,上廣二尺,下廣二尺餘,而間有土露苔被處,丁未坤申方,枯損處,廣十五尺,高或一尺,或五寸許,謹此圖形以進,而卽今所見,雖似未安,姑無時急之慮,今朔則例有拘忌,十月以後則今年有閏,政當寒凍之節,事勢有難動役,待開春,令該曹卽爲擇日修改,何如?傳曰,依爲之。 ○南泰慶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徐命均上疏。伏以臣昨於承宣之臨諭也,又不能以趨承爲對,分義掃地,罪戾增深,雖被斧鉞而有餘辜矣。聖朝寬大,嘗多優假臣隣而至此,而何可一向涵恕?爲臣子者,積逋君命,至於此極,亦何敢以件逭誅譴爲念哉?臣於是,惶怖悶蹙,心腸焦煎,瀕死殘喘,殆將憑塞而遂絶矣。今臣病狀,自外汎言之,其年未至甚老,調息亦旣累月,似已得其回蘇,而筋力猶可奔走矣,而不幸證情屢變,輾轉沈痼,形貌枯朽,無異篤老之人。項核刺痛,足疣浮高,方試艾灸,未見少效,戶闥之間,不能起動,冠紳供職,渺然斷望。伏惟天地生成之仁,無物不遂,而惟臣危苦之懇,獨阻於日月之下,此實由於微臣誠淺,皆臣之罪也。而聖上,每以情志不孚爲敎,臣只恨衷情,無以自暴,抱此冤悶而死而已矣。所帶之職,雖在平常之時,固不當久作養病之坊,況今國事多艱,而臣病旣無一分自力之勢,尤不容一任瘝曠,重傷朝體,且承宣相守,是何等恩禮,而濫施於不肖微臣,聽聞俱駭,事體益損,豈但爲臣私分之萬萬悚懍,不敢一刻自安也?違迕之罪旣大,而復此瀆冒而不知止,益當萬死,席藁戰越,祗竢威命。伏乞聖明,俯加諒察,亟賜處分,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肅頹綱,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承宣之往,罄悉予意,而今胡不諒?若是果讓gg過讓g,卿恙雖若此,予則決知其不然,何則,昔之大臣,雖廉隅之難强者,顧國事之終不忍恝視,有黽勉視事者矣。今則世道漸薄,廉隅極勝,其若求解,解職乃已,此則無他,欲樹自己之廉隅,不顧國事之若何者,其況大臣,國之股肱,豈他官比,而徒守欲解之心,不體慇懃,邁邁國事乎?以卿體國之心,豈曰若此?而俗套難超,世習已深,卿果無此意乎?若毫分有此心,竊爲卿乎慨然,尤況此時大臣尋單之時乎?以恙爲辭,終不造朝,使鼎席不備,示弱于人,此豈爲國,此豈盡猝gg瘁g?雖不體慇懃之意,於昔人力疾視事之義何在?卿之不可不造朝,豈待予之敦勉?卿須體此洞諭之意,安心勿辭,勿復尋單,卽日偕入,用副此意。傳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 ○禮曹判書金取魯上疏。伏以臣伏見備忘記,以臣忝叨都堂之任,至有加資之命,臣誠驚惶隕越之至。臣以萬萬庸魯,遭遇聖時,厚沐洪造,小器易溢,眇福挻災,年未暮而病轉甚,自揣精力,望斷從宦,理宜解官調息,少延殘命,而輒會國家有事,計不從心,欲休未休,一味遲回,一歲進一階,又一歲進一階,十載之中,冥升至此,人猜物忌,固不須言,私心之怵然懍懼,何嘗寤寐弛也?伏況摹眞事重,而旣無銖毫之微效,斷役日淺,而又無奔走之可言,臣何勞焉。敢膺不當施之濫恩哉?聞命之日,卽當仰暴衷懇,而園陵奉審,不容暫緩,兩僚出外,推移無路,冒沒往來,今始控籲,伏乞聖明,亟命收還,以重賞典,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乃是舊例,卿勿辭焉。 ○校理兪健基上疏。伏以臣之春間所患齒痛,證情危惡,四朔辛苦,幾死幸甦,醫言若復再發,則實無更蘇之望云矣。春夏以來,連値風和,僅得無事挨過,自六七日前,舊症復發,左頰浮高,而初則不至大段,日昨陪從之班,重觸寒感,頓爲添劇,頰輔轉益浮高,牙關妨於開闔,言語艱澁,精神昏瞀,連日筵席,天鑑旣已俯燭之矣。若不趁卽調治,則實有死生之慮,玆敢疾聲仰籲於仁覆之下。噫,臣本庸陋賤品,經幄重任,萬不近似,不待人言,臣亦自知,而區區微誠,只欲備員講筵,不空館職,以爲萬一圖報之計矣。忱誠未效,疾痛爲祟,撫念身名,自悼而已。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察,遞臣職名,俾得及時調將,以尋生路,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西平君橈上疏。伏以臣,資極庸下,而班秩崇高,年且衰邁,而疾病淹痼,筋力自效,亦負素忱,臺抨一出,愧死無地,雖蒙聖慈,過加容庇,在臣私義,益增惶蹙。噫,眞殿移奉,何等曠典,而百僚奔趨,與覩爲快,況臣忝屬璿系,躬逢盛擧,區區抃䇯gg踊g之誠,萬倍恒品,則進身陪班,豈敢後人?而只緣賤疾之巧會,竟蹈追到之重科,疏啓迭發,聲罪至嚴,公議所存,此焉可見,而前後臺章,終靳允可,臣誠靦恧,益不知所以自措也。今殿下之不以罪臣者,特以臣叨玷崇列,不欲與處分外朝者異同之,而臣之所以自愧而自訟者,實在於冒據匪分,自速辜犯,郵責之來,宜先他人,則其所倖逭之可恥,反不如被勘之爲粗安耳。噫,凡今日宗戚之臣,孰非涵濡於我聖朝婣睦之化,而若其濫竊渥恩,過踰涯分,又豈有如臣者比哉?耿耿圖報之願,只在於奔走自致,而病或間之,萬一莫效,中夜無寐,撫心永悼,臺啓雖已收殺,職秩終難仍冒,所當披瀝肝血,冀賜譴何,而重入文字,瀆擾是懼,方此泯伏之際,遽有迎勅時,廚院檢擧之命,凡所擧行之事,俱係緊急,而被彈之蹤,旣不可抗顔於周行,勅期已迫,亦不可累日虛縻,玆敢露章自列,仰請嚴誅。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加諒察,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謝臺議,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過辭,卿勿辭焉。 ==9月2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李宗白{{*|未肅拜}}。同副承旨趙迪命{{*|未肅拜}}。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綽{{*|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懿王后,忌辰齋戒。 ○趙迪命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沈錥,掌令尹就咸在外,李時熙未肅拜,持平李光躋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左議政徐命均六十五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匡輔啓曰,右議政金興慶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宗白所當牌招,而今方以兵曹參知入直,省記已入,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玉堂所當出牌,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徐命均六十五度呈辭。傳于金始炯曰,令偕來承旨敦諭。 ○傳于金始炯曰,左議政敦諭文,則在院承旨製進。 ○金始炯啓曰,假注書朴昌潤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今九月二十四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校理兪健基獨爲入直矣。昨日陳疏受由,今方出去,而他無入直之員,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今日旣有開政之命,所當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而今日乃國忌齋戒在前,如此之時,亦有牌招開政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 ○又啓曰,近來廳中位甚不齊,事多苟簡,今日政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勅使渡江,狀啓纔已入來,院中多有擧行之事,而左副承旨柳萬重,昨以服制出去,且其病勢甚重云。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尹游進,參判宋眞明進,參議曺命敎進,同副承旨南泰慶進。 ○吏批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宗白爲右副承旨,趙迪命爲同副承旨,李箕鎭爲大司憲,金箕錫爲司諫,沈星鎭爲副校理,吳彦胄爲修撰,許采爲正言,申昉爲副提學,李壽沆爲右尹,朴弼理爲伊川府使,李思悌爲天安郡守,趙哲命爲珍山郡守,鄭亨復爲正言。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病,參議韓師得服制,參知李宗白進,同副承旨南泰慶進。 ○以尹容、韓顯謩、申思永、趙迪命、李{{!|𤦮|⿰王治}}、鄭德鳴爲護軍,鄭錫五爲副司直,金漢喆、李潤身,趙明履爲司果,朴昌潤爲司正。 ○李匡輔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同副承旨趙迪命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左承旨洪尙賓,書啓。臣敬奉聖批,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卽玆意外,承宣復以聖諭來宣,促臣偕入,而辭敎愈嚴,敦召彌篤,臣精魂飛越,心肝隕墜,莫知所以爲措也。臣之病狀,敗證危兆,雖不敢煩縷,前後槪陳其實情,則其決難强起之狀,亦可見矣,而尙未蒙天日之照燭,只緣臣平日素無誠信,仰孚於君父之前,而然莫非臣之罪也。飾辭欺誣,違迕君命,豈是臣子之所敢爲,恒情之所敢出者哉?臣之罪犯至於斯極,國家自有常憲,伏地震惕,惟蘄速伏刑章而已云矣。大臣尙無變動之意,臣姑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泰慶曰,迎勅有下敎事,明日大臣及備局有司堂上、禮判竝來待。 ○傳于李匡輔曰,明日引見時,迎勅日字狀啓,茶啖減除狀啓,迎勅擧行狀啓,竝持入。 ○趙迪命,以兵曹言啓曰,一所巡將,吳漢英受點矣。卽者本廳書員來言,漢英呈辭在外,當爲懸頉,而誤爲懸頉於漢英之次李松名下,以致漢英受點云,莫重巡將懸頉,初不詳錄於本廳草省記中,受點之後,今始來告之狀,極爲可駭。當該書員,自本曹,從重決棍,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徐命均今九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臣於祿俸,更爲輸送之命,竊不勝其萬萬惶懍。自前在告相臣,間或迫於嚴命,不得承領,而至於逐朔冒受,有若應行之例者,曾所未有,況臣積逋威命,罪戾增重,尤何敢晏然祗承?伏地震越,不知所達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戶曹正郞李益炡兼帶江倉之任,出去頒料,將費多日,司僕寺主簿李重華身病猝重,不得察任,竝姑改差,其代,以前縣監朴斗益,前縣監曺夏望差下,令該曹竝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興慶箚曰,伏以臣,伏覩日昨備忘記,以臣頃忝都監都提擧之任,有鞍馬賜給之命,臣不勝驚惶之至。伏惟聖祖影幀移摸之擧,實是至重至大之事,幸賴聖孝之出天,如有造化之默佑,二旬之內,繪事順成,日表重光,將以奉傳於億萬斯年,凡在臣隣,孰不欣聳,若臣者,職列監董,獲覩縟儀,區區榮幸,固已大矣。有何絲毫之勞,可膺賞賚之典?而今玆便蕃之錫,忽及罔功之賤,晏然冒受,義不敢出,玆陳微懇,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亟還賜馬之命,以重賞典,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今玆賞典,乃是舊例,卿其安心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9月2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李宗白{{*|坐}}。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懿王后忌辰。 ○金始炯啓曰,左議政徐命均六十六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宗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掌令尹就咸在外,李時熙未肅拜,持平李光躋呈辭,徐命臣未署bb經b,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副提學申昉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大臣、備局、有司堂上、禮曹判書,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左議政徐命均六十六度呈辭。答曰,批諭敦諭,罄悉心曲,卿胡不諒,尋單爲事耶?此非所望於體國大臣者也。于今辭竭,無他可諭,而但勅行迫頭,鼎席不備,其惟國事,幾乎忘食,卿須其勿困我,宜卽偕入,用副日夕之望。傳于李匡輔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 ○南泰慶啓曰,事變假注書柳綽,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江華留守沈宅賢、洪鉉輔、趙遠命。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斗益、曺夏望爲副司果。 ○金始炯啓曰,開城府別迎慰使承旨一員,當爲進去,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趙迪命啓曰,副提學申昉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副校理沈星鎭陳疏留院,玉堂闕直,事甚未安,副提學申昉更爲牌招,修撰吳彦胄,時在京畿龍仁地云,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迪命曰,今觀狀啓,多有可問之事,禮判及館伴、迎接都監堂上,明日來待。 ○行左承旨洪尙賓,書啓。臣敬奉敦諭,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臣罪犯至重,理宜蹙伏竢譴,而事勢不容淹延,冒死請急,庶冀天日之回照,大失所圖,恩諭又降,誨責之敎,諄複彌勤,臣以首頓地,不自知汗淚之逬集也。臣雖迷蠢,豈不知此時呈告之爲萬萬惶悚?而舍此一路,則崩迫之情,無由仰徹故耳。有生而後始可報事,而臣之病狀,萬無一分自力之勢,束帶赴朝,思之渺然斷望,威命之下,不得祗承,惶懍震越,不知所對,只蘄鈇鉞之遄加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在前勅使回還時,郊外餞宴,不爲親臨,則有自內別遣問安中使於高陽站之例,而開城府,則元無中使進去之意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皇帝之喪,進香禮物、祭需,依前例磨鍊,啓下矣。祭文令藝文館,預爲撰出,而祭需封裹時,所盛櫃子、黃袱等物,亦令戶曹及各該司,急速精備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平安兵使所報,則勅行今月十九日渡江,而來月初二日入京事,路程記書出云,非但太遠,此非禮曹所擇吉日,必以初一日入京,改磨鍊之意,急急知委儐臣,使之某條停當,當初入京擇日中,初一日以後,只有初六日爲吉日,而此則尤爲太遠,初二三日或無大段拘忌與否,更令該曹詳考稟定,預備以待,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平安兵使牒報,則各處宴享軒架雜戲軍威軍及儺禮等事,依康熙皇帝傳訃勅例,一倂減除云,在前宴享減除時,例有中路別遣問安使之擧,而不必別差出,以貽廚傳之弊,以平壤迎慰使,使之仍留等待,措辭致問矣。取考壬寅謄錄則以爲,今番則因其傳訃減除宴享,此雖非別爲致謝之事,而別遣使以致勞問,其在接待之道,似爲完備,中路問安之擧,使之擧行,而措辭中宴享減除事,致謝之意,不爲擧論,只致勞問,似爲得宜云云。今亦依此爲之之意,令政院,急速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平安兵使牒報,則路程記,書送都監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見平安兵使今月二十日成貼報狀,則勅書一度謄書以送矣。謹此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雍正十三年乙卯九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禮曹判書引見入侍,右議政金興慶,禮曹判書金取魯,刑曹判書金在魯,判尹宋寅明,吏曹參判宋眞明,右承旨李匡輔,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李山斗、吳命季,右議政金興慶進伏曰,四五日日氣陰冷,聖體若何?上曰,似勝矣。興慶曰,近來眩氣,一切不往來乎?上曰,近猶不無往來,日寒時則有之。興慶曰,湯劑連爲進御乎?上曰,進御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興慶曰,元子宮氣候,何如?向來感氣,日臻差復乎?上曰,一向差勝矣。興慶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一向安勝矣。興慶曰,今日備局坐起出令矣,入侍事,分付,故入來矣。上曰,賓廳次對,久不爲之,而迎勅日字不遠,多有下問事,故使之入來矣。興慶曰,勅行入我境已多日,而不爲排日作行,可異矣。取魯曰,順安之於平壤,不過一站,而不爲趲趁,欲留平壤云,可謂稽緩矣。上曰,彼人之行,有不可知者,或一站七十里,或一站三十里,是可怪也。承旨李匡輔曰,彼人似從我國人之指導,而其行期太遲,可怪矣。取魯曰,彼以傳訃出來事,當罔夜作行,而今其緩緩,無異例勅,彼國紀綱,從可知矣。判尹宋寅明曰,以日字計之,則其行太閒暇矣。上曰,前者皇后訃勅,亦似緩緩,而今則比前尤緩矣。寅明曰,今番則與平時勅少無異矣。上曰,彼人似不知我國程道,且我人本來易飢,而彼人則善於耐飢,疾馳而來則好矣,而不能使之如是,可恨也。刑曹判書金在魯曰,如是遲緩,殊是異事。取魯曰,彼人之一日遲留,爲沿路莫大之弊,良可悶也。上曰,遠接使則不爲排日進去,且其排日記,不卽傳送于灣府,道臣則不能馳進於勅使未渡江之前,竝推考。{{*|出擧條}}義州府尹,雖有慈詳之處,而前後不無疎忽之事矣。取魯曰,自初一日至初六日,皆有大段拘忌,若於其間,果無可日,則彼行遲滯之際,貽弊爲憂矣。上曰,彼以傳訃出來,何暇擇日乎?雖例日可用,其間豈無變通之道乎?取魯曰,晦日是天賊日云,而又是大王大妃殿誕日也。上曰,是月小乎?予初不思之也。取魯、寅明曰,然則以初一日定之,似好矣。上曰,速來似好,而遲來則貽弊可悶,第晦日則雖天赦日,更無可論,以初一日定之,可也。上曰,雍正諸子,皆未了了云矣,且第四子,何以稱最長乎?在魯曰,似於見在中爲最長矣。上曰,初無長於第四子則立之當然矣。興慶曰,以第四子頗仁厚,故擇賢而立之云矣。上曰,古史亦然矣。彼人風俗,本來擇賢,而無立長之規矣,卽今鮮卑之類亦然乎?寅明曰,然矣。彼人元無立長之法矣。上曰,雍正雖貪君,自是明主也。寅明曰,雍正則固不害爲明君,而繼之者恐不能如前也。上曰,以覺迷錄見之,雍正之爲人,可知矣。寅明曰,覺迷錄,殿下曾已下覽乎?上曰,向者洪景輔入侍時言之,而曾靖蓋不免小人也。今之繼雍正者,似未及也。寅明曰,彼中亦當衰末之運,繼序者豈皆賢乎?以卽今所聞言之,彼中可謂晏然矣。上曰,彼人言內則安得不曰晏然也?蓋康熙、雍正規模不小,至今支撑,實由於此矣。諸臣曰,誠然矣。上曰,壬寅年勅使,至今稱以大貪,蓋彼人之以勅出來者,以我國爲利竇,雍正時則猶不至甚,而今番來者,必爲大貪矣。取魯曰,宴享及軍威軍,彼人,皆已除減云,此則彼以傳訃出來,故不欲晏然受之也。上曰,中路遣中使,致謝可乎?取魯曰,以壬寅例觀之,無致謝之事,有延慰使因便問安矣。上曰,待彼之道,不可太薄,若無致謝之事,則似不無致訝矣。取魯曰,彼人雖有除減之物,自前計價受去,則所謂除減,非我國之幸也。且中路別問安使,雖已差出,而彼人以通訃出來,則元無致謝之義矣。在魯曰,致謝則無義,只以勞問之意,爲之,似好矣。上曰,以茶啖減除事致謝,似無妨矣。興慶曰,雖以此致謝,不爲無義矣。上曰,諸臣以別問安使,致謝爲,何如?取魯曰,一從謄錄爲宜矣。興慶曰,前旣有之,今番送之,亦似無妨矣。在魯、取魯、眞明曰,別問安使,旣已差出當送云者,不無意見矣。興慶曰,今番陳慰、進香使臣差出時,小臣時適奉命在外,該曹臨急差出,故未及相議矣。副使金相玉本來抱病,曾前乙巳、丙午年間,見差使臣,而以病旋遞矣。今又差副价之任,其病狀尤重,萬里專對,決難堪承,今行則尤異於平時使行,行色甚急,恐中路有狼狽之慮矣。上曰,然則,金相玉遞差,以强壯者出代,可也。{{*|出榻敎}}上曰,副使不可不極擇也。興慶曰,書狀官亦當極擇,而四品以上,皆在罷職中,故苟艱矣,上無發落。上曰,今日迎接都監堂上,雖不入來,卿等旣已入來,故下敎矣。接彼之道甚難,若守小節,而或有逢辱之事,則豈非難處乎?今來者必貪,須善待之,無至生事,可也。在魯曰,臣與戶曹判書李廷濟相議矣。小小事如飮食等物,可以曲從,不必慳惜,至於大段難從者,固當守而勿撓,廷濟之意,亦然矣。興慶曰,此乃北伯李箕鎭狀啓也。吉州自設獨鎭防營之後,五衛軍兵及城津西北鎭城丁城操、軍器點閱等事,使防禦使,每年擧行,雖是定式,今年年事,已判大歉,而吉州尤爲殘酷,四千軍兵,齎糧聚操,及期試藝之擧,恐不可得行云矣。今年北兵使巡操及南兵使巡操,竝令停止,則吉州西鎭城丁城操、點閱等事,亦令停止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史官新薦,旣已焚香完薦久矣,而首薦人金時粲時在鄕家,累度催促,無意上來,自前新進怠慢者,例有拿推之事,金時粲拿問處之,何如?上曰,吳命瑞亦已遞職,此亦難於出仕。興慶曰,以此尤宜急急出之也。前頭勅行連續,恐少行公之日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匡輔曰,小臣見差開城府問安使,今日雖不辭朝,猶可及之敢稟,上無發落,諸臣曰,此非可稟之事矣。上曰,彼人以請茶爲常事,而今此接見措語中,請茶一款語,似涉如何?先朝嘗以此,爲政院之鄕闇,予所親聞也。至於一盃之說,尤似細瑣,拔去,可也。而致謝一節,揷入宜矣。在魯曰,館所擧動,當於成服後爲之乎?上曰,勅使入館後,翌日見之,似當然矣。上曰,都監草記中,迎勅時及館所擧動進去時,鋪陳等物,皆以白色縇磨鍊,而成服前用素件,似無義,且皇后傳訃勅來時,予在廚院參見,則先朝亦無用素之事,以我國事言之,大祥則服淺淡色,依此爲之,似好矣。在魯曰,辛丑年迎勅時則用白矣。上曰,辛丑年以我國國恤用素,不可援以爲例矣。且辛丑例,渠何必知之?然西路旣已用素色,則彼人入京後,所見有異,而或以爲殊常耶?諸臣齊聲曰,外方則無用白之事云矣。上曰,旣是成服前,則輦輿皆用黑色,鋪陳等物,亦當以黑色爲縇,依此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彼人所乘轎子,自此亦有造置者乎?取魯曰,彼人以乘轎,爲極難矣。蓋所謂轎子,前低後高,極其傾危,彼人乘之,則每慮其前仆,故渠輩所乘之轎子,每請持來,而我國人,以無前規,拒塞不許,蓋待彼之道,亦云太薄矣。至於造果,元非油蜜果,而其狀如漢果云矣,以此彼人歸時,怨望慘酷矣。上曰,若然則彼輩初無所食乎?諸臣曰,無所食云耳。上曰,然則,只威儀而已也。諸臣曰然矣。上曰,彼之大通官,如我國譯官否,諸臣齊聲曰然矣。上曰,今來大通官,是劉萬坤乎?此人極難矣。取魯曰,所謂大通官,彼國初以我國被虜人爲之,而其後亦皆以此人等子孫,爲之云耳。上曰,上副勅名,灣尹,例有狀報之事,而今番則無狀啓之事,極爲迂闊,且彼國,旣遭大喪,必有可聞消息,而亦無狀聞,實爲沓沓矣。上曰,彼人脫服而後去乎?在魯曰,我國皆素服,而彼人只去其象毛云矣。取魯曰,渠輩安可責以禮節乎?上曰不然,彼人不可侮也。巧則不如我國人,而規模本自大矣。上曰,時方聞之,義州之凋弊特甚,至於小帽子等物,亦皆全無云,誠可悶也。諸臣曰,非但義州,近來西路,極其蕩殘,將爲棄地矣。上曰,江邊之民,今則以我國爲讎,民無恒産因無恒心,聖人之訓,豈欺予哉?若非大段事,則每施寬政,可也。人情窮則思亂,卽今松都以西,將爲棄地,或有長驅之擧,則必有開門納賊之事矣。必須緩而治之,乃可爲也。何以則可禁邊民之犯越乎?與其急之而生變,無寧小開之爲愈乎?諸臣曰,聖敎至當矣。上曰,前者卽其境梟示,而猶踵舊習,此後則雖有犯禁之人,抑將小緩之耶?興慶曰,開路則不可矣。上曰,雍正若在,則必以我國事爲是,而咨文似不出送矣。蓋守之則害大,不守則辱國而已。寅明曰,此路一開則其害甚大矣。上曰,江邊之民,若萬里長城,而無漏通之事則可矣,而不然則何必牢塞此一事乎?時或有知,而不知之事,似無大害矣。取魯曰,商賈輩冒死犯禁,此實無可奈何矣。眞明曰,商人輩無慮二千餘駄,而各納三兩銀而入去云矣。上曰,其所貿易,積如丘山云,此皆緊物乎?取魯曰,此皆山東物貨,而交易於後市,後市卽開市也。開市別將,以利窟稱之矣。近來則爲是任者欲死云,此則稅多而然也。寅明曰,小臣以不開之意仰陳者,意亦有在,蓋此路開亦憂也,不開亦憂也。上曰,卿言是也。興慶曰,來日日次問安之意,敢啓。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9月2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病}}。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灑雪。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啓曰,雨餘日氣猝寒,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臣等當依昨日定奪,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賢嬪宮症候差勝後一樣乎?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賢嬪宮氣候差勝後一樣矣。 ○左議政徐命均六十七度呈辭。答曰,予則日事敦勉,而卿則日事過讓,何情志之不孚若此哉?卿須諒大體,此時輔相,若是果讓之時乎?徒事困我,殊無古人盡瘁之義,卿其體君臣之大義,顧國事之不可不出,卽日造朝,用副企望。 ○傳于金始炯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 ○李宗白啓曰,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肅拜,或未署經,或呈辭入啓,憲府則連日監察茶時,諫院闕啓,亦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呈辭入啓、未署經外,掌令李時熙,司諫金箕錫,正言許采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禮曹判書金取魯,館伴金在魯,迎接都監堂上李廷濟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藥房入診時,同爲入侍。 ○又啓曰,副提學申昉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連日俱空,事體未安,更卽牌招,玉堂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沈星鎭疏曰,伏以臣於月前,往省先壟,病勢猝㞃,淹滯峽廬,未卽赴召,頃者影幀移奉,實是曠世盛擧,而亦不得駿奔於陪扈之列,臣分掃地,積戾如山,末梢勘罷,反歸寬典,國家刑政,固已失之太輕,而私心惶愧,轉覺置身無所。不意恩敍旋降,館銜繼辱,臣於是,頌恩怵義,固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從前鐵限,終有所踰越不得者,前後肝血之懇,殫竭無餘,庶幾天日之洞悉,而每有除命,徒然迫之以分義之至重,不諒人臣有廉隅之大關,必欲馬維之牛縶之,唯以督出爲期。此雖緣微臣誠淺,不能孚感,而亦豈不有歉於大聖人不枉人之德耶?今若徒恃寵靈,冒沒出脚,則是眞忘廉喪恥之一鄙夫,顧臣一身之謬汚,固不暇惜,而堂堂聖朝,亦安用如許人爲哉?噫,末世榮塗,衆所睢盱,臣旣不幸,而叨此匪分,取舍低昻,積困於人,中心自劃,抵死難冒者此也。華銜屢縻,身世轉厄,畢竟弁髦義分,將作聖世之一罪人,中夜撫躬,只自悼憐而已。且臣稟氣虛弱,身嬰奇疾,最是痰火之症,當冬用事,日昨猝寒,將攝失宜,轉成逐日之瘧,寒熱交作,眞元日鑠,宛轉床席,㱡㱡乞絶,以此病狀,尤無陳力就列之望,而亦不敢坐逋恩召,玆敢忍死隨詣,陳籲徑歸,臣罪至此,益合萬殞。伏乞聖慈,俯諒危懇,特許鐫免,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俾靖私義,千萬至願,臣固不敢自處以論思之職,而第有一二微見,輒此附陳焉。疆域事情,貴在審察,雖當無事之日,固不容疎緩,矧今彼有大故,聲息莫詳,守邊之臣,所當動心着慮,細探以聞,而一番例啓之後,了無動靜,一味沓泄,何其忽略之至此也?邊上重寄,終難專畀,謂宜時任,灣尹特罷其職,令廟堂另擇以送也。儐相爲任,古稱峻選,其不可以資級之相當,遽爾差遣,今番遠接使踐歷素淺,物情未允,書狀之職,責重行臺,若非强壯精詳之人,有難堪當,節使書狀,非但衰謝之甚,亦有疎闊之病,竝命遞改,實合事宜。答曰,省疏具悉。灣尹事,其所泄泄,果若所陳,而所請則過矣。遞差儐使,此人此任,豈曰不可,又況迎勅之時乎?其此請,未知其宜,書狀官事依施,其在分義,極涉太過,決不若是,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趙迪命啓曰,副校理沈星鎭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禁推傳旨捧入。 ○趙迪命啓曰,黃海前水使柳純章在任時,以邊情瞞報事,許沙僉使方大寧罷黜後論罪狀啓,六月初七日封啓矣。到院日子,則未知在於何時,而院隷忘漏,不卽上院,今始發覺,事之駭然,莫此爲甚。院隷則令攸司,從重科罪狀啓入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左承旨洪尙賓書啓,臣敬奉聖批,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臣之病狀,前後陳暴其實情,而聖鑑未燭,特諭復降,臣誠惶懍抑塞,不知所以爲對。爲臣子者,苟無萬分難强之疾,則君父之眷遇至此,而不思盡分,頑然無動,寧有是理?臣於是,體自生粟,不寒而栗,欲進而承命,則項痛足病,斷無起身之路,欲泯伏竢譴,則嚴敎續下,敦召不已,氷炭交中,五內焦灼,直欲溘然無知,而不可得,唯願速被刑章,無使國體益傷也。近密之臣,久淹閭巷,尤駭聽聞,臣一息猶存,冀見寢命,不勝涕泣祈懇之至云,而臣以批旨辭意,反復敦勉,而大臣以疾恙難强爲辭,杳無造朝之意,臣姑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厚陵參奉李光庭除拜後上來入直,纔三四日,以病呈狀,下去本家,今至三朔,尙不上來,莫重陵寢,替直可慮,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尹游進,參判宋眞明進,參議曺命敎進,都承旨金始炯進。 ○吏批啓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隷院郞官,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營將、邊將、虞候及守令中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之時,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有陞出六品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罷散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員竝敍用。 ○又啓曰,禮賓寺別提洪萬遇呈狀內,重患感冒,疝症兼發,勅行迫近之日,本寺酬應浩繁,決無自力之望,入啓處置云,身病如此,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迪命曰,初入仕各別擇擬事,言于吏曹。 ○傳于趙迪命曰,淸白吏、戰亡子孫各別調用事,言于兩銓。 ○傳于趙迪命曰,西北人及軍功別單人各別調用事,言于兵曹。 ○傳于趙迪命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純褒抄啓守令、邊將各別擇用事,言于兩銓。 ○以申思永爲兵曹參知,李壽沆爲陳尉副使gg陳慰副使g,柳憗爲引儀,李崇臣爲造紙別提,李弘遠爲尙衣別提,李華重爲掌苑別提,金宇槩爲司饔奉事,鄭宲爲司饔奉事,徐宗璧爲淸道郡守,洪銓輔爲順安縣監,李奎鎭爲黃澗縣監,趙階爲歙谷縣監,洪啓欽爲石城縣監,尹天和爲昌平縣監,李普祥爲敦寧判官,李錫禧爲氷庫別提,金漢明爲尙瑞直長,宋儒式爲務安縣監,盧齊愼爲藍浦縣監,張斗周爲康翎縣監,柳潗爲漆原縣監,李東元爲新昌縣監,朴世杓爲靑丹察訪,金昌白爲碧沙察訪,李鳳鳴爲魚川察訪,李世垕爲兵曹佐郞,李光運爲司成,李箕獻爲軍資正,趙榮魯爲軍資主簿,鄭羲祥爲尙瑞副直長,韓師德爲繕工直長,徐宗翕、李德恒爲尙衣直長,沈餘慶爲社稷令,宋鉉徵爲監察,李華重爲義禁府都事,趙榮魯爲工曹佐郞,鄭錫範爲戶曹正郞,柳壽垣爲泰川縣監,沈宅賢爲江華留守,金弘得爲繕工副奉事,兪彦鐸爲掌苑奉事,吳弼運爲司饔奉事,申{{!|𰹧|⿰車肅}}爲翼陵奉事,李錫祿爲司藝,朴泰恒爲判敦寧,金東弼爲尙衣提調,宋寅明爲活人提調,朴師益爲社稷提調,尹惠敎提調,李山斗爲兵曹佐郞,金岱爲禮曹佐郞,金東弼爲知經筵,宋寅明爲弘文提學,李徵復爲監察,李秉迪爲義禁府都事,李義璧爲居昌府使,鄭壽耆爲朔州府使,尹敬一爲豐川府使,鄭彦儒爲晉州牧使,李世璡爲寧海府使,李普祥爲定山縣監,金枋爲平市令,朴體素爲禮曹正郞,柳憗爲司饔主簿,沈廷瑞爲監察,閔堦爲奉常正,朴時徵爲東部主簿,具宅奎爲冬至書狀官,李齊聃爲全羅道黃腸敬差官,任珽爲兼南學敎授,沈星鎭爲兼中學敎授。 ○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春躋進,參議韓師得進,參知申思永未肅拜,左副承旨南泰慶進。 ○兵批啓曰,訓鍊院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永宗僉使,不可不別爲擇差,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加德僉使,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都目大政,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參知申思永牌招,以爲同參政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加里浦僉使金光礪,司果韓熙祚,閑良金履澤、李榮新、鄭世周、李日業等,或軍器別備,或賊人指捕,或惡虎捉得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金光礪雖已資窮,未經準職,韓熙祚未資窮未準職,金履澤、李榮新、鄭世周、李日業,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李宗白,以兵曹言啓曰,明日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參知申思永疏批已下,待開門牌招,以爲同參政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參知申思永疏曰,伏以聖祖影幀移摸之擧,實是曠世稀覯之盛禮,丹靑載新,黼黻重輝,七分之儀容逼眞,萬世之尊奉在斯,我殿下不匱之孝思,有以啓無疆之休,而還安眞殿,載擧縟儀,聖慕永伸於羹墻,輿情擧切於欽頌,如臣無似,祗承召役之命,與覩竣事之慶,區區頌祝,自倍他人,而顧以蔑效之質,濫蒙賞勞之典,擢授資級,榮溢涯分,隆恩所被,慙惶交摯,迺者騎省除旨,遽下於千萬匪意,驚隕震惕,罔知攸措。召牌之下,謹詣闕外,而第臣難冒之義,非止一端,頃者趙漢緯之疏,以臣之劾罷申致謹事,費力分疏,顯加譏斥,至謂之致謹疏中所無之巨室權貴等語,抑勒而爲罪云云。臣於伊時,得見致謹疏謄本,則有此句語,故臣疏果及之,而漢緯疏出之後,臣誠訝惑,始乃得聞,則致謹疏原本,先爲謄播,而及其登徹,刪其字句云,此豈臣之攙入所無之言乎?況臣之疏論,蓋以史局回薦時,致謹之錯認下番爲上番者,固已貽笑,而其疏所謂彼此多寡等說,俱甚可駭,故臣之譴罰之請,實在於此,若夫巨室權貴一節語之初存後削,顧何足多辨,而今漢緯全沒本事,費辭譏切,有若臣之論劾致謹,專指其一句語者然,誠亦可笑也。且臣於朴師順反詈之言,竊不勝其痛駭也。玆事本末,曾因其子洙源之擊鼓,臣有所疏陳,則今不必更事覼縷,且渠疏中滿紙費辭,皆不成說,則亦不足呶呶,而若其所謂無指的,無模捉,忽地勒加云者,吁亦痛矣。臣之當初啓語,不論逆夢族屬之遠近,而渠只以疎族之說,欲爲分疏腹心之計,萬手所指,其可誣乎?渠與夢賊,往來綢繆之跡,亦不敢全掩,乃敢曰歷訪夢逆,亦是人事上例事,自錦城上京之路,距其謫所,本非歷路,況其時夢賊之逆心,路人所知,除非同一心肚者,雖甚相好者,亦皆斥絶,則渠自以爲與夢賊疏遠齟齬,而何獨往來,不憚煩枉道就見,若是之親密乎?至若鞫招所出,雖以其子爲父訟辨之心,猶不敢全然諱得,則渠以爲凶賊之招,本無可據云者,尤極無嚴也。臣之當初所論,實循輿議,則其子供辭之恣意醜詆,誠甚痛惋,此則出於爲其父地,其言之悖謬,有不足深責,故伊後臣之對疏,略陳其誣飾之狀而已,則在師順之道,惟當縮伏自反之不暇,而今乃肆口爲說,極意反詆者,殆有甚於其子之供辭,如有一分顧忌之心,亦何敢乃爾?噫,臣之老來志氣,益覺摧頹,凡於言論,不喜矯激,從前數事之論列,略效一日之職責,而左右拳踢,殆難支吾,今何可徒恃寵靈,冒進名塗,以益其恣睢也哉?且臣素抱痰火之病,每加於交節之際,而夏秋以來,舌傍牙齶之間,始結小核,仍成毒瘡,爛坎日甚,刺痛轉劇,此由於心脾經火熱,有非一時之祟,源委旣深,藥餌無效,舌根堅硬,不能轉運,飮啖之際,呑嚥最妨,酬酢之間,語音甚澁,少或勞動,瘡毒益肆,以此情病,決難承膺,玆敢略控短章,徑還私次,伏乞聖慈,俯垂鑑諒,收還恩命,以重賞典,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以鄭壽松爲訓鍊都正,李彦祥爲公洪水使,李景喆爲洪州營將,柳師賢爲全州營將,金碩垕爲全光右水虞候,李彬爲高山里僉使,閔諗爲別害僉使,許涉爲都摠都事,趙榮祿爲五衛將,李{{!|𤦮|⿰王治}}、崔周慶爲忠翊將,郭來泰爲滿浦僉使,李端燮爲高嶺僉使,趙東夏爲訓鍊正,韓復基爲訓鍊副正,金彦國爲訓鍊僉正,李益蔓爲訓鍊判官,李景春爲都摠經歷,徐榦世爲永宗僉使,李載岳爲加德僉使,李彦泰爲加里浦僉使,白尙靖爲都摠都事,柳升明爲忠壯衛將,呂敬周爲蝟島僉使,金來慶爲五衛將,尹和鼎爲平壤中軍,全光右水虞候申墉今加折衝,軍器別備賞加,副司正柳綽、鄭東熙爲南漢城機別將,柳萬重爲副司果,安世福爲群山僉使,朴恒佐爲都摠經歷,朴宗城爲都摠都事,李時馨爲宣傳官,金石臣、皮德麟爲訓鍊判官,鄭夏徵爲五衛將,朴昌徵爲羽林衛將,朴世梓爲柔院僉使,徐KC01794爲僉知,金東弼爲副司直,李景喆、柳師賢爲副護軍,金瑞奎爲都摠經歷,權世聃爲宣傳官,河漢緯爲龜山僉使,李世赫爲訓鍊僉正,李錫佐、柳泰國、申得文、任載大爲訓鍊主簿,訓鍊主簿單李東芳、金尙鉉,洪禹弼爲副司果,趙東晉爲訓鍊副正,李東明爲都摠經歷,南益年爲都摠都事,安宗臣爲中樞經歷,金弘運爲訓鍊主簿,趙星瑞爲訓鍊主簿,金相璧爲內禁衛將,金光礪爲護軍。 ○李宗白,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陳慰兼進香使一行赴京時,所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可無未及之患,應把驛馬三十八匹內,公洪道六匹,全光道七匹,慶尙道十六匹,來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江春道五匹,咸鏡道四匹,來十月三十日直送安州逢點之意,各道監司處,知委,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駝駱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內,出身黃爀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黃爀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內廏御乘馬,擧皆禾老病傷,故方欲改立,廣求京外,則馬種絶乏,終不得可合者,在前北道開市時,累度貿來,則頗勝於我境所得矣。前頭會寧開市不遠,依前例入送本寺馬醫司僕一人,從便貿來,何如?傳曰,允。 ○行左承旨洪尙賓書啓,臣敬奉聖批,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臣之迫急之情,無所控因,不得不日事瀆擾,極知其萬萬死罪,而人之疾痛,號呼父母,出於恒情,瞻望跼蹐,顒俟威命,卽者承宣,復以特諭來宣,不賜允許,誨責愈嚴,臣益切震惶,汗背及踝,不知此身之在地上也。受國厚恩,忝冒重地,雖當常時,固不可言病規免,矧今勅行臨迫,聖上之敦召至此,而飾辭欺誣,不思趨承,則其罪伊何?臣雖迷頑,旣非木石,豈不知君命之不可違,臣分之所當盡?而不幸狗馬賤疾,非如一時感傷,形貌已盡枯削,駭人瞻視,項不能擧,足不能步,一身痿廢,轉動無路,將何以出入班行乎?此時此任,尤不容暫曠,而臣則萬無一分可强之勢,其在國體,不可一向假貸,以致苟簡之弊,臣於此惟當遄被誅譴而已。心神慌茫,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卿胡不諒,卿胡不諒?若是過讓,不顧大義乎?須體慇懃之意,其卽幡然事,各別敦諭。 ○掌令李時熙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快正王法。{{*|原啓措語見上}}新除授大司憲李箕鎭時在咸鏡監營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乙卯九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禮曹判書,延接都監堂上,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禮曹判書金取魯,都監堂上金在魯、李廷濟,記事官南泰耆,事變假注書柳綽,記事官李山斗,編修官吳命季,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金必衍、金德履進伏。興慶曰,日氣猝寒,夜來聖體若何,而眩氣往來,亦何如?上曰,差勝後一樣,而眩氣不無往來之微氣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興慶曰,元子宮一向安順乎?上曰,安過矣。興慶曰,嬪宮症候,朝者問安,不賜批答,未知漸勝乎?上曰,差勝後一樣,而忘未賜答,使注書持入藥房批答添書,而此後則藥房啓辭中,勿爲問候,可也。綽承命出去。上曰,金必衍初爲入侍乎?興慶曰,以御醫曾已入侍矣。令醫官診察,何如?上曰,唯。勅使渡江後止宿狀啓,似當連續入來,而何無一番狀啓耶?始炯曰,小臣方欲仰達而未及矣。良策止宿狀啓入來之後,某店止宿狀啓,一不入來,未知由於撥路之遲滯,而事甚怪訝,平安監司及遠接使,推考警責,帥臣則先到灣上,遠接使、監司未到之前,所當先爲替行,而亦無動靜,一體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聖徵診脈後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乍爲帶數矣。應三診察後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第重按,則其實而有力,少不及於前,當此日寒,而安靜故如此矣。綽持入藥房批答。上曰,承旨添書,以賢嬪宮氣候差勝後一樣也。信診察後曰,左右三部不數,而眞氣雖不如前,亦不當以不足謂之矣。必衍診察後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右關脈乍數矣。德履診察後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乍爲帶數,脾胃脈終有滑氣,是有痰而然也。上曰,多有酬應之事,今使入診有意焉。或謂數或謂不足,然則補中益氣湯,更服之乎?問于諸醫,可也。聖徵曰,帶數,非緣熱候,出於不足之致,湯劑停止,已至累日,更爲進御宜矣。應三曰,脈候大體,不可謂之帶數,而重按有力,不如前日,更進湯劑宜矣。信曰,秋節將盡,日氣猝寒,脈候似當不如夏時,不及向日,而湯劑不可多進,若干進御宜矣。必衍曰,脾胃脈不足而帶數,更進湯劑宜矣。德履曰,右關脈帶滑,是脾胃不足,而痰脈見也,更進湯劑宜矣。上曰,然則補中益氣湯,人蔘一錢,依前加入,劑進五貼,可也。{{*|出榻前定奪}}寅明曰,日氣猝寒,宜謹衣襨之脫着矣。興慶曰,自前伏聞無朝晝換着之事,此爲可悶矣。上曰,刑判曾有所達,而予則以爲換着之際,感氣易入,故不爲之矣。寅明曰,腰帶等物,未知前者所御留在,而更爲製進乎?上曰,前用者有之矣。禮判、都監堂上進來,聞彼人已爲除服而來云,待以素饌不可,而我國人接見之際,以時服相見不可,是以問之矣。取魯曰,延勅之時,我國姑不擧哀,故謄錄如此矣。在魯曰,傳訃之日,始爲變服,而勅使所乘轎,漆以白色,轝夫着白頭巾,癸卯年傳訃時,初無執頉之事矣,還歸時,景廟以病患,不爲出餞,殿下代而行之,彼人謂以不當乘轎,欲換藍輿,而以輿之白色,執頉而不乘云,今來時當不以白色爲頉,而還歸時,則事當變其色矣。上曰,宣勅時則當用素色,而館所凡物,則渠已除服,不當用素色,送勅之日,我已除服,當以常服,送之於彼人,獨用素色,尤不可矣。廷濟曰,宣勅之日,當用素色,而至於館所席縇,當不以素色爲之矣。取魯曰,我國用素,而不用素,於彼似不當矣。在魯曰,還歸之日,則欲用色件,殿下當以常服郊送,不宜於待客,獨用素矣。寅明曰,不必至煩聖慮,皆有謄錄矣。上曰,彼以我謂禮義之邦,在我之道,當盡其接待之節,勿以我雖遂非而待之,彼將何以爲之爲心,可也。取魯曰,壬寅年勅使還歸之日,卽我國除服日,而其時大臣以爲,彼以我謂禮義之邦,不可遽然以色服送之,以致疑訝,仍以素服送之,此則不當矣。興慶曰,此則怪異矣。取魯曰,不可謂不必至煩聖慮也。以盡其接待之節爲敎者,至當矣。興慶曰,切欲得中,而如是下詢矣。在魯曰,平安監司及遠接使之事,俱有所訝鬱者矣。勅使渡江之時,道臣、儐臣雖未能趁到灣上,所當限其相遇,罔夜馳進,而以其狀啓觀之,則道臣二十日所發,三度狀啓,次第入來,而一則曰,當日卯時到定州境,得見義州府尹謄報云云,一則曰,當日巳時到定州地云云,一則曰,當日亥時到定州牧云云。一日之內,自曉至夜,終不越乎定州一邑數十里之內,實未知其故,且其第三狀啓末端,無今方馳進前路之語,而遠接使二十日所出狀啓,亦曰臣當日申時量,到嘉山,今方馳進定州迎勅計料云,似是仍留定州,以待勅行之意也。道臣、儐臣星馳下往然後,客使亦可知朝廷之有紀綱,而如是遲緩,事極未安,旣因他事,有推考之命,而恐當以此事,合出擧條,加以從重推考矣。廷濟曰,見平安監司狀啓則以爲,本月十六日到營云,而十九日鷄鳴,始到肅川,肅川距平壤不過百里之地,而遲緩如此,未知其由矣。上曰,道臣如是遲緩,故凡擧行之事如此,秋判所達是矣。道臣、儐臣竝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問禮官,今去何處耶?取魯曰,與遠接使,或先或後而行,遠接使未及到灣上之前,只有譯官一人而已。事甚悶急,今番彼亦緩緩出來,非但彼國紀綱,可見也。我國紀綱,亦於此可見矣。上曰,自强之策,俄已言之,而彼雖無紀綱,我當整其紀綱矣。寅明曰,此事不過自强之策一端也。上曰,此不然矣。行禮樂後,當行禮樂節目,義州府尹之沓沓,沈星鎭之言是,故雖涉擾亂,許其遞改矣。儐臣事何以爲之?取魯曰,旣有人言,伴送使,似不可仍爲之矣。興慶曰,姑未見其疏,而此爲非時矣。上曰,地望不足云者,此言過矣。我國用人,當取履歷,尹陽來何事不依乎?興慶曰,臣退出後,見義州府尹私札則以爲,雍正第一子二子已死,以見存中最長者立之云,事則順矣。上曰,乾淸宮高藏之說,不可信矣。所謂王子,則是親王乎?取魯曰,擧論其親王,弘晝似有怎麽意思矣。上曰,遺詔中使弘晝輔政矣。取魯曰,弘晝似爲新皇之兄矣。上曰,決非新皇之弟,而或不爲叔姪間乎?取魯曰,非其叔也,卽爲兄弟間矣。歷觀前史,殯前卽位,亦是變禮,而今亦汲汲卽位者,必有變禮之致,不言之中,宜有省察處,而他國事變,邈然難聞者,無如我國矣。上曰,似有倚仗於弘晝之意矣。迎勅時未知有可合御前通事者乎?取魯曰,通官則雖有金景聞,而彼人之言,渠豈能眞傳乎?興慶曰,與司譯院提調金取魯相議,欲以鄭羽良爲通事,以曺命敎爲預差,而羽良聞今在鄕,似當趁期促來,而通事自前擇出矣。取魯曰,三十前登第者,令習《老乞大》者甚緊矣。興慶曰,三十後登第者,元不開見矣。廷濟曰,頃聞金景聞之言,以爲渠則知雍正有四子,而卽今生存者,只有第三、第四子矣,今聞第四子立之云,事可怪訝云矣。上曰,弘晝似不在於皇城矣。廷濟曰,金景聞以爲,莊親王,果是康熙之子云矣。上曰,此則有之久矣。遺詔所謂高藏乾淸宮,皇考所鍾愛等說,皆未免詐僞矣。取魯曰,與洛昌君樘,相逢於差祭之所,聞其言則以爲,雍正長子,善騎射,不知書而其所生母,微時所幸云矣。今聞弘晝,有膂力善騎射,似是此人矣。上曰,其遺詔何其多也,何其侈麗也?在魯曰,必預爲代撰而用之矣。上曰,康熙遺詔,亦必預撰,康熙、雍正雖有氣力,臨卒時何能多言如此,漢昭烈亦不過數節語,而今此雍正遺詔,欲效其語勢矣。取魯曰,臨急決不可爲此等雜言,深察則可見其情僞矣。上曰,雍正所作,上諭冊子見之,則本是侈麗者矣。在魯曰,此非親作云矣。上曰,雍正雖生於彼國,不是尋常人君,其子何能及也?在魯曰,年纔二十餘,而且多諸叔,是爲可慮處也。上曰,稅官所謂彼中晏然者,卽例談矣。我國除服後,亦以白縇飾席乎?錫宴廳則以黑色飾席,館所則以素色飾之,似爲不可矣。在魯曰,皆用素色則似無窒礙,而其禮斑駁難行,仁政殿內鋪陳,欲以白色飾之,今承下敎,當以黑色飾席矣。始炯曰,問於儐臣,而停當似宜矣。上曰,此言是矣。白紋席,以黑縇飾之則好矣。廷濟曰,聖敎至此,凡事豈不曲盡,而故則接待之節,雖任他爲之,少無所傷,聖敎以爲,彼雖不知在國家之道,何可如是云者至當矣。上曰,若除服則房排等物,何以爲之?以此問于儐臣,可也。廷濟曰,此等處,何傷之有,而但於索銀之際,甚難矣。上曰,成服諸具,自尙方製入,而若除則埋之乎?取魯曰,似爲燒火矣。在魯曰,不必燒火,以爲某處需用之物,似好矣。廷濟曰,雖一時進御之物,事不當燒火矣。取魯曰,若還下于尙方,則事甚難處矣。上曰,國家有埋祭服之禮矣。取魯曰,又有置於屛處之文矣。廷濟曰,數三勅使,今雖相續出來,千乘之國,必不至於難支,凡待接之節,諸臣當相議爲之,而隣國有喪,事變難度,卽今我國自强之策,當以立紀綱爲急務,伏願留念焉。上曰,此言是矣。上所酬酢者,不過節目間事矣。取魯曰,彼之無紀綱如此,我則必當先整紀綱矣。俄者判尹以爲,自强策中一端云,而此非一端矣。以《左傳》見之,凡於言語動靜,多有覘察之事,彼人自是所見不小,百官拜禮奏達之際,亦必察見,承旨旣在此,申飭好矣。始炯曰,勅使還歸,新皇帝必問我國事矣。上曰,以三國時事言之,周瑜豈不耀武揚威乎?以我國外方軍兵言之,則旣無可言者,入京後只有都監軍士矣。取魯曰,當與承旨相議其善待之道矣。在魯曰,宣勅之日,百官整齊事,各別嚴飭,使之加意,擧哀時哭聲,亦宜申飭矣。上曰,見彼人而拜,且旣稱臣,則事無過於此者,而延勅時大庭,必有寒心之事矣。擧哀是節目之小者,而向者皇后喪宣訃時,讀勅之後,左右及承旨,寂無一聲,予顧中官而責之,傍有助哀者然後,可得以掩遮矣。興慶曰,此則非由於無紀綱之致矣。上曰,在下者周旋而後,予雖不哭,可得無事,不然必至於辱國,若或便殿宣勅,則予豈不讀乎?興慶曰,在傍承旨及內官,當爲助哀,在於班行者相去不邇,難以助哀矣。禁府多有罪囚,而判義禁申思喆,連日呈辭,不爲行公,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今無開坐,予則謂成服前,故不爲矣。卽爲牌招察任,可也。{{*|出榻前下敎}}興慶曰,禁府時囚罪人尹得和事,其時罷其道臣,而拿推灣尹者,不過事體間事,尤非大段之罪,似無原情勘律之事,罷職放送,未知,何如?上曰,此非深罪之事,大臣所達是矣。罷職放送,可也。{{*|出擧條又出榻前下敎}}上曰,禮判進來,延陽府院君、完南府院君致祭,已爲過行乎?取魯曰,當與本家相議日子爲之,而勅使回還後,欲爲設行矣。上曰,恐予遺忘,而禮判已知之矣。欲爲下敎,而至今未果,今番陪奉影幀往來之路,瞻望寧嬪房、金貴人房兩處,不勝愴然,過勅行後致祭事,分付該曹,{{*|出榻前下敎}}上曰,金貴人房祭廳所入,自戶曹、內需司分半輸運,而何不擧行乎?廷濟曰,十里之內,自戶曹輸運,十里之外,例自京畿監營輸運,故已爲行關於畿營,使之輸致矣。上曰,大臣已爲出去,未及下敎,而擧哀一節,出於朝報,使彼人知之乎?彼人若以爲咨文出來後,何不卽爲擧哀乎云爾,則何以對之?取魯曰,當以依前例,待牌文出來後,擧哀爲言矣。上曰,勅使初一日當爲入來乎?取魯曰,然矣。上曰,今有最悶處,大王大妃殿誕日,雖有停陳賀之事,朝廷當爲問安,服色一節,何以爲之乎?在魯曰,當以淺淡服行之矣。上曰,然矣。延勅時彼人,若以席縇,何用白色爲言,則答以是我國成服前,故宣勅之日,不可用以常色云,則彼必以我國,謂禮義之邦矣。取魯曰,凡物以當用何色,問於彼人,則必有所答,依其言爲之,似好矣。諸臣遂退出。 ==9月2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奉命出使}}。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全義縣監洪致期,康翎縣監張斗周,豐川府使尹敬一,朔州府使鄭壽耆,順安縣令洪銓輔,泰川縣監柳壽垣。 ○南泰慶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宗白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徐命均六十八度呈辭。傳于金始炯曰,令偕來承旨敦諭。 ○傳于趙迪命曰,左議政處敦諭文,在院承旨製出,傳于偕來承旨傳諭。 ○李宗白啓曰,判義禁申思喆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同義禁金相玉除拜已久,尙不出肅,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任珽時在江春道江陵地,修撰李度遠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金始炯啓曰,玉堂上下番闕直,今已屢日,副提學申昉連違召命,校理兪健基由限已過,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迪命曰,假注書望桶gg望筒g之已入啓者,當斟酌下之,而此時多事,異於常時,及第雖多,注書遞易太數,此後政院,知悉擧行。 ○左承旨洪尙賓書啓,臣敬奉聖旨,更爲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臣洊承恩諭,而無計趨承,心神迷錯,不能悉對,只冀聖鑑之回燭矣。夢寐之外,承宣跋來,傳宣特旨,愈加敦迫,臣不勝震惕焦灼之至,臣雖萬萬無狀,苟無難强之疾,則何敢不仰念國事,徒爲一身死生之計哉?數日來痰症,遇寒添劇,項部刺痛,不忍堪耐,而前後陳聞,終不能見信於君父之前,未免爲欺謾之歸,臣不敢更暴衷懇,惟當遄被嚴誅而已。日以賤疾煩瀆,致勤諭敎,此豈臣義之所敢出者,而一日虛帶,其罪尤重,此臣所以冒死仰溷,而不知止者也。席藁涕泣,瞻望竢命云,而臣以聖旨不可不體國事,不可不顧之意,更加敦勉,則大臣以所患痰病,遇寒添劇,實難自力,只俟威譴爲言,尙無造朝之意,臣姑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尹游進,參判宋眞明進,參議曺命敎進,都承旨金始炯進。 ○吏批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及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每都目飭勵判付,作爲文具,心常慨然者,以今政觀之,軍功人調用之命,卽在前官,則以實職調用,方在實職,則其當調用外職,若右職而雖以軍功人調用事懸注,以主簿擬主簿,此豈飭勵之意哉?今後則飭勵銓曹,俾無歸於文具。 ○以李廣道爲掌樂正,尹彬爲宗簿正,蔡慶承、成憲祖爲禮曹佐郞,李重華爲司評,閔興洙爲敦寧判官,金聖來爲引儀,尹澤休爲禮曹佐郞,申寧夏爲造紙別提,李德寅爲掌苑別提,李道顯爲錦城縣監,李時鼎爲溫陽郡守,趙東晉爲泰安郡守,黃萬甲爲洪原縣監,李堣爲義禁府都事,任珽爲應敎,兪健基爲兼東學敎授,李度遠爲修撰,李廣矩爲軍資主簿,李宗垣爲內侍敎官,洪一涵爲內資主簿,金良弼爲活人別提,趙榮恒爲氷庫別提,金光俊爲引儀,金翊胄爲禮賓別提,李箕恒爲長城府使,李益炯爲大興郡守,申鎭夏爲金溝縣監,韓濟爲監察,李崇臣爲司僕主簿,李道翼爲濟用主簿,張得萬爲造紙別提,申昉爲藝文提學,金東弼爲知敦寧,曺潤周、柳謇爲典籍,趙鎭世爲正言,李錫禧爲工曹佐郞,鄭厚一爲掌樂僉正,吳碩宗爲海南縣監,朴鍵爲平海郡守,司饔奉事金宇槩,康陵參奉尹得敬相換,兼春秋單蔡慶承,朴弼載爲兵曹正郞,李昌元爲永禧殿參奉,沈麟之爲靖陵參奉,尹得重爲獻陵參奉,金漢房爲禧陵參奉,李彜憲、李觀聖爲光陵參奉,李普興爲齊陵參奉,宋翼賢爲厚陵參奉,李時吉爲孝章墓守衛官,李敬躋爲尙衣僉正,安{{!|𠍱|⿰亻集}}爲司圃別提,金愼行爲司饔主簿,金斗剛爲軍器主簿,校書博士單徐命觀,典籍三單安正仁、禹洪迪、李寅賓,奉掌主簿gg奉常主簿g單鄭錫垕,{{*|已上四館去官}}李挺茂、趙尙遜爲兼引儀,李光溭爲奉常直長,南謹寬、趙榮衍爲假引儀,李肇元爲內贍主簿,魏昌祖爲保安察訪,金道元爲長寧殿別檢,鄭順一爲軍資判官,李弘佐爲氷庫別提,判敦寧金東弼,知敦寧朴泰恒。 ○傳于金始炯曰,洪原縣監落點後更思之,副望吳錫宗前日北道御史,別爲陳白,故調用事,下敎矣。以副望充擬,亦不懸注,申飭銓曹。 ○李宗白啓曰,兩西守令、察訪支勅事急,新除授泰川縣監柳壽垣,朔州府使鄭壽耆,康翎縣監張斗周,靑丹察訪朴世杓,魚川察訪李鳳鳴竝給馬,卽日發送,豐川府使尹敬一,順安縣令洪銓輔,兩司俱未署經云,在前如此之時,亦有除署經,給馬發送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發送。 ○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春躋進,參議韓師得進,參知申思永進,左副承旨南泰慶進。 ○兵批啓曰,惠山僉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下曾經三品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新除授麟山僉使宋翼漢呈狀內,老母年今七十六歲,人子情理,決難遠離赴任云,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廢茂山萬戶金禹鎔,父年八十歲,山羊會萬戶李景來,母年七十九歲,人子情理,決難遠離赴任,照法處置之意,俱爲呈狀乞遞矣。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廢茂山萬戶金禹鎔,山羊會萬戶李景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內禁衛將金相壁呈狀內,與內禁衛將魚必遠,有娚妹應避之嫌云,相避之法,在下當遞,金相壁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豪打萬戶李光白呈狀內,素患風症添劇,旅邸半身不收gg半身不遂g,口眼喎斜,奄奄床席,萬無赴任之望,病勢旣如是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罷黜,准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權管李華伯,及第沈德一、金兌集,閑良金俠,以城役監董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華伯未資窮、未準職,沈德一、金兌集、金俠,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新除授魚游澗僉使邊海周呈狀內,老母今年七十六歲,人子情理,決難遠離赴任,依例入啓遞改云,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司果李敏行、姜碩齊等,以拯活人命及大同米拯出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敏行、姜碩齊未資窮,未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以田殷祥爲都摠經歷,金{{!|𣖔|⿰木厚}}爲都摠都事,李若欽爲訓鍊僉正,李泌爲寧城僉使,趙尙遠爲西北僉使,韓萬白爲潼關僉使,邊海周爲魚游澗僉使,宋翼漢爲麟山僉使,具尙仲爲撫夷萬戶,廉德謙爲永登萬戶,劉彦弼爲唐浦萬戶,李光白爲豪打萬戶,李行相爲惠山僉使,申思迪爲司果,崔斗碩爲西生僉使,朴鏜爲荏子島僉使,魚有澻爲許沙僉使,金世器爲知世浦萬戶,申潤爲保山別將,金鼎鎰爲大峴別將,李萬畦爲加背梁萬戶,林柱國爲副護軍,具宅奎、李齊聃爲司果,李時馨爲訓鍊副正,成碩禧爲都摠都事,安載行爲中樞都事,閔鎭興爲訓鍊判官,金禹鎔爲廢茂山萬戶,金尙鉉、洪禹弼爲武兼,李景來爲山羊會萬戶,許涉爲宣傳官,朴端錫爲訓鍊判官,閔挺撥爲蛇渡僉使,鄭致道爲防踏僉使,林澤夏爲智島萬戶,黃弼興爲梨津萬戶,李東芳爲靑水萬戶,吳壽鵬爲魚游澗僉使,朴昌郁爲恃寨僉使,全忠尙爲格浦別將,金璞爲南村別將,金錫璣爲金城別將,李晟爲都摠都事,李顯升爲訓鍊主簿,崔挺琦爲文殊山城別將,柳碩徵、金璿爲訓鍊主簿,丁志遇爲阿吾地萬戶,李廷秀爲龍媒僉使,張憲周爲水口萬戶,洪夏相、具善行、申命大、李泓、趙載呑、閔就聖爲宣傳官,趙命周、李恒厚、李重遇爲武兼,金塾、曺壽仁、崔鎭海、李行彬、高漢章、李昌明爲部將,金震光爲守門將,趙之鑮爲訓鍊判官,朴致用爲從浦萬戶,李夏圭爲鎭東萬戶,趙尙傑、李鵬運、李思述爲武兼,韓師浹、韓佾、李錫徽爲部將,任行元爲四山監役,柳祥基爲守門將,柳諗爲漢江別將,金昌弼爲露梁別將,金振玉爲豪打萬戶,趙榮瑞爲山羊會萬戶,朴秀雄爲廢茂山萬戶,李基厚爲麟山僉使,許逄爲內禁將,尙州浦權管朴道興,黃土岐伊權管李晩龍,乾川權管李廷信,嗭洞權管崔光佑,西水羅權管姜尙直,乫軒洞權管文經泰,小農堡權管金彦耆,僉知單尹敬垕。 ○李宗白,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陳慰使之行,出於意外,日期急迫,其路費未及求請於各道,在前如此之時,有以大同米,自京廳出給之例,而兩西求請,則去路收合,京畿、湖西則本自京廳,定式直給,兩南求請之價,依壬寅陳慰使行時謄錄出給,以爲措備行資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徐命均今九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臣積違嚴命,罪戾深重,本職方在待勘之中,祿俸非所可論,揆以國體私分,決不當冒受,恩旨之下,又不敢祗承,尤憎懍惕,俟罪之至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傳曰,更爲輸送。 ○又以戶曹言啓曰,濟州元貢蔈古,乃是御供之需,事體至爲重大,本州所封甲寅條蔈古一百七十七斤,今始上來,而僅可用者,只是五十斤零,其餘則擧皆色渝腐傷,決不合於供上之用,而絶海上來之物,還退有弊,親自看品,箇箇擇捧,其不合蔈古一百二十六斤十二兩,不得已退送矣。第本州以海外絶遠之地,當夏封進,累月經霾於海上,則如干致傷,不是異事,而莫重供上之物,初旣不善封進,有此數多點退之弊,極爲駭然。今此退送蔈古,自本州今年內萬無改備上送之勢,則供上所用蔈古,不可不加數備待,依前例別爲卜定於兩南所産官,使之及時上納,當該濟州牧使,姑先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平安兵使所報,則勅行來月初一日入京事,路程記改定上送于都監,故謹此正書以入,而自京以此日整待擧行之意,遠接使處行移,各該司及京畿開城府、黃海道,亦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宗白,以義禁bb府b言啓曰,史官首薦人金時粲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時粲時在公洪道洪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全思逸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壽海猝得傷寒,頭疼如破,肢節如束,寒熱往來,食飮專廢矣。四五日來漸漸沈篤,今則熱勢益盛,精神昏迷,頑痰潮壅,晝夜哮喘,水飮不下,入口卽吐,病情之危急,若不保頃刻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趙迪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軍色郞廳一員,例以兵曹郞廳差下,專管館中禁喧矣。軍色郞廳兵曹正郞李錫祿,昨日政,移拜成均館司藝,其代以兵曹正郞李河述差下,米麪色郞廳刑曹正郞金東鼎,身病猝重,決難察任,今姑改遞,其代以漢城府庶尹李顯弼差下,竝使之卽速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時熙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快正王法。禁府時囚罪人李晩白、鄭淵,罪關犯越,許㙉,罪係貪贓,而本府之究治不嚴,尙未定罪,有乖懲勵之道,請前後禁堂,從重推考,使之逐日開坐,嚴訊重勘。{{*|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知義禁金相玉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忽承使价之命,顧臣癃廢之身,曾前見差是任,旣未承膺,而及玆年益衰病益痼之日,尤無可堪之狀,通朝之所共知。一身死生,固不足恤,僨誤王事,其勢必至,公私悶迫,罔知攸措,不意聖慈曲軫,獲蒙遞改之恩,聞命感泣,不知死所。如臣不肖,致身宰列,踵頂毛髮,罔非洪造,區區之忱,惟在於筋力奔走,而不幸身嬰危疾,前後原隰之役,一未能效其微勞,臣職都廢,聖恩愈隆,生成之澤,若偏於臣身,欲報之德,河海莫量,只自殞結爲期而已。臣之所帶金吾之任,與判義禁臣申思喆,有連姻應避之嫌,在法例當遞,違傲嚴召,惶隕實深。伏乞聖明,特令該曹,照例遞改,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兼帶今姑許遞焉。 ○右贊成鄭齊斗疏曰,伏以臣,日昨告歸奉辭於建極堂,親賜臨視之下,威顔咫尺,躬奉提携而詔之,兩手雙擎,只有感淚交流,至今累日,晝驚夜疑,神魂飛越,不知此身之已在海隅窮寂之外也。念臣以至愚極陋,猶且未死,及至今日,復見耿光,獲叨奉命於輔胄開筵之日,乃敢以首先貽厥之謨,上以本於聖躬,導達成就之責,下而切於僚臣,元良侍座,竝受監臨,以對我貽哲之命,此國家大事,天道莫重焉。誠願殿下,於此亟加勉焉,敬之愼之,默以成之,對越欽哉,以保佑無疆焉。仍伏念臣衰病將死之狀,聖明旣已監之,傍觀亦皆憫之,是於人世之事,已無可言,況如職事之任,又何可與焉?今此輔養之命,其責任之重,已如所論,今臣旣歸爾,其所被職事,不可一日曠缺,以癈至務者決矣。伏乞聖明,仍下臣疏,使之遞改臣名,而遂卽出其代員,俾無時月之間,少有曠闕之憂也。至於贊成職命,尤是格外,貳公重名,豈臣庸陋所敢猥授,今玆入朝,冒沒一謝,非只爲朝儀所在,以其體例拘之也。亦所以明臣忝竊無狀之罪,以待其勘處刊正之得所也。伏惟聖上,更下明命,亟令刊改臣所授職秩,終使朝體得尊,微分得全,是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者見卿黃耉之顔,猶今在眼,而心嘗欣喜,但倏忽尋鄕,思卿冞切,前席勉戒,佩服身心,予雖涼學,豈不猛惕?其於本職,允合於卿,其何過讓,其於兼帶,卿雖在鄕,亦有他官,其何讓焉?卿其須體前席慇懃之意,安心勿辭,報冬寒緊,其善調養。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全光道生員蘇大晉、柳一相,幼學金礪、趙德垕、李光國、金震夏,進士羅廷一,幼學李禧錫、鄭泰恒、邊得秀、金尙瑜,生員金商說,進士吳道謙、鄭泰東,生員李聃龍,幼學宋之錫、柳翼運,生員崔可恒,幼學柳一濟,進士李夢梯,幼學徐鎭垕,進士金尙鈺,生員宋之鐸,幼學李震興、柳宗林、李東泰、柳盛林、李鳳衍、金汝澤、宋德駿、朴昌會、鄭繼曾、柳䋎、柳輝天、崔命崙、朴璇、宋道洙、黃景烈、宋啓遠、宋秀春、元命佐、柳宗垕、韓重燮、李惟栽、洪夏圭、吳大成,進士羅燦奎,幼學李東秀、金德三、洪胤昊、金衡玉、洪鼎東、吳時稷、金鎭兌、崔賢齊、羅時彦、羅廷軾、羅夏器、張瑞龍、吳時遵、柳頤元,生員吳處大,幼學崔恒齊、羅炯奎、李祉錫、崔崇齊、吳時保、柳世綱、柳光世、李奎漢、申命世、李寅彬、張浚、李如栢、韓後箕、丁載昇、金筴、李頤萬,生員陳聖材,幼學張澤、盧德松、柳春遇、崔敬基、丁垕、許潗、柳春始,進士許{{!|𭳞|⿰氵奭}},生員安琝,幼學趙沈、房泰復、安克悌、陳翊材、金道延、金攝、尹一涵、陳光協、尹東垕、金#152911;、柳春咸、金振、金彦福、李惟沆、金是潤、李台錫、金世延、金啓一,進士李杰,幼學李爀、李以讓、吳仁錫、金㶅、吳命垕、李德培、朴致淳、宋之健、金光瑞、蘇大猷、金潤夏、兪德純、李KC10531、蘇碩臨、金#149799;、蘇碩藎、金時晉、陳胤三、鄭矩、陳錫漢、李道遠、李景說、柳炯、蘇大觀、蘇德謙、楊柱宇、崔孝祖、崔雲擧、蘇德麟、宋復元、柳敏善、黃基正、黃基聖、權時雄、鄭世麟、金養白、許晑、金運彰、金廈#155669;、洪濟觀、沈濯、金八胄、朴重煥、丁錫垕、宋挺溟、金養吾、洪濟咸、金天翼、鄭世僑、金運卓、林重茂、崔彦煭、奇挺鵬、林瑞厚、崔彦規、崔彦恒、林鎭厚、曺夏龜、崔圭昌、李重星、崔仁昌、崔昊相、崔斗相、李壽觀、楊大龜、楊欽、吳泰東、洪汝俊、柳益春、權德齊、吳再績、權震䄵、韓德龜,生員尹鼎采、楊夢寅,幼學權萬齊、洪橚、洪汝徵、金基祖、姜與載、梁濟夏、薛昉、朴重僖、偰宗殷、薛昞、楊漢昇、韓致明、楊復泰、權宗孝、金澤祖,進士韓宗岳,幼學洪汝集、鄭壽益、柳春昇、楊漢宗、權道齊、朴光瑚、楊漢明、楊震成、鄭收、鄭壽甲、徐昌九、黃斗緯、徐宗魯、洪樀、鄭百當、黃斗章、徐潤光、鄭奉常、張雲翼、高世表、蔡相禹、趙德昌、黃道參、蔡謹中、趙德升、李完璧、崔應井、高用何、高日昇、黃道升、李龜齡、李必齡、李碩章、趙尙采、黃夏龍、蔡禹恒、李必謙、柳夢麟、任時普、柳惠隣、金順龜、柳夢春、柳愼、李大觀、柳夢昌、朴敏享、柳守煜、柳慣、任時大、金遂大、柳大德、辛德垕、丁弼良、柳德昇、黃偰、金昌赫、吳錫三、洪濂、郭晩亨、崔基泰、尹尙齊、韓景垕、吳逸三、崔斗瑞、吳大恒、尹龜瑞、吳大仁、朴萬郁、尹周瑞、吳道樞、洪萬徵、李萊錫、李僖、宋殷彪、李廷鵬、李傳聖、金鳳采、李徽德、梁采之、鄭根、梁泂之、梁學魯、鄭運河、吳大經、高萬成、盧安邦、文貫吾,生員李相檜,幼學李一齊、閔守益、宋胄錫、鄭必興、丁來復,生員文喜鳳,幼學閔再孝、朴東秀、張允載、趙耘九、朴祥錫、鄭瑚,生員趙崇夏,幼學任鎭機、奇聖鳳、南啓明、趙東昌、申涑、趙壽彦、高漢明、韓東熽、鄭大謙、朴光稷、朴台廈、金垕、羅以樺、朴光賢、申彦杓,生員沈悌淳,幼學趙挺震、金彦菜、李再昌、金時述、鄭載道、曺尙友、曺#149945;,進士柳以澤,幼學徐天樞、南再明、朴重漢、安#138840;、吳時翊、柳世章、崔昌震、趙光璘、柳碩章,進士吳淵,幼學金粹泰、鄭宅相、金元慶、李根、鄭泰來、吳大徵、丁履泰、姜爾恒、鄭泰逵、鄭師晉、姜柱文、李景堯、金龍甲、鄭海朝、金鳴瑞等疏曰,伏以臣等,生長鄕曲,愚騃無識,而尙能冠儒服儒,讀聖賢之書,慕聖賢之德,不與禽獸同歸者,寔賴列聖崇長儒敎之化,而亦豈非群賢闡明學術之功,尙至今未斬而然耶?噫,旣知其人之可尊,又知其功之莫大,而不思所以尊奉之道,則其可謂悅之深,而慕之至乎?是以臣等,裹足千里,相率籲閽,伏願殿下,察其誠而採其言,以爲正一世之士趣,擧斯文之闕典焉。嗚呼,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竝生一門,同事一人,殆若河南程氏之兩夫子,而姿品氣像,各自相同,眞可謂斯文之正嫡,命世之大賢,而功績事業,又嵬嵬可傳,則以我后聖學之高明,不待臣等之縷縷,而業已俯燭之矣。然表章之擧,迄未有聞,無以慰士林之望,明先賢之道,而今於館學諸生之疏請從享也,又以愼重之意,終靳兪音,臣等竊不勝訝惑抑鬱之至。竊伏念殿下非不知先正道學之可合於從祀,輿望之不可以終孤,而特以從享之事體重大,不欲卽從而然也。臣等請明其不然也。從享固是重大,而苟有其人,則雖日行配廡之禮,不害爲重事體之道,苟無其人,則雖曠百世,而不可行矣。此漢唐累百年間所未嘗行之,而南宋中葉之後,累擧從享之禮者也。伏況今日聖明端臨,尊賢衛道之誠,靡所不盡,尙德崇儒之典,莫或有闕,而獨於此事,過於審愼,一向持難,不思所以鼓動儒林,指導趨向,則從祀之擧,竟不行而止耳。此豈非有歉於聖德,而缺望於多士乎?臣等必欲所以一陳之者也。殿下果欲知兩先正之道德,允合於從祀者乎?宋時烈則以嚴正剛毅之性,加篤實誠正之學,宋浚吉則以溫純明粹之質,有沈潛探賾之工,嚴以濟寬,和而不流,存誠不貳,與道爲一,共任繼往開來之責,俱有尊德闡學之功。處而修於己,則莊敬溫恭,發而施於事,則磊落光明,當天地飜覆之日,扶萬古綱常之重,而當是時,惟我孝宗大王,追宋帝鐵杖之義,思小康臣靡之賢,嗣服之初,首加禮遇於兩先正,旌招頻煩,契合灑落,左右圖治,密勿謀猷,尊周之志,攘夷之謨,燦然大明於世,雖其天不助順,志業未就,而環東土億萬人,庶得免於被髮左衽,而時移事往之後,至今猶能使三尺童子,慷慨悲憤,彌久而彌激者,豈非賴當時之贊揚,明一域之彝倫,激勵世道之第一功效耶?噫,天運不還,一治未成,人心世道,駸駸然日趨於長夜,而幸賴肅宗大王睿學之明,迥出千古,尊賢之篤,卓越百王,禮待先正之大德,闡揚先正之遺蹟,曁乎末年,大定是非,明示扶抑,敬慕之意,每勤於辭旨之間,褒奬之擧,累及於事爲之際,院額親書,又是曠世之所無,則從享聖廡之儀,固宜亟擧,而因循未果,仙馭欻升,士林之至今飮泣者,亦豈非姑留待聖子王之善繼其旨也耶?殿下果欲知兩先正從享之禮,及今時而當行之義乎?粵在向日,兩先正之遺風餘訓,尙昭然在人耳目,親炙篤信之人,世亦多有私淑諸人,闡明志業,士林皆知讀其書而慕其德,衛斯道而闢異說,故雖或有詖淫之徒,邪僻之說,終不貽害於世道,則先正之德,固不待從享之典,而已煥然矣。及至今日,斯文之變怪滋起,宿德之君子無遺,人皆貿貿,迷所知向,斯文之傳,寢遠寢微,不絶如縷,幾何其泯滅而後已也。於斯時也,苟不有以大振作之,大興起之,則君子於何所觀德,邪說果何以屛息也。然則肅廟、景廟之世,尙可愼重於從祀之請,而至於今日,則從祀一着,亶爲興文作士之一大關捩,雖無臣等之言,殿下宜有以惕然念及,斷而行之之不暇矣。昔朱夫子,當孝宗之世,憂斯文之將喪,恐聖道之漸晦,當於戊申封事,亟請表章五君子之德,以正士趨,其意槪可知矣。然則今之世,視朱子之時,又加遠矣。殿下其可不亟行盛典,有所表正也哉。臣等竊伏讀向日館儒之批,則先正之德業,殿下已知之矣。文華之宿弊,殿下亦知之,而至勉以濟濟夫子之廟庭,闡揚先正之遺業,則殿下亦知先正之業,可講於夫子之庭,而欲今日士子之闡明也。噫,如使先正,得躋於夫子之廟,盛德有瞻依之地,後學倍嚮慕之誠,奮發一心,聳動群聽,從事實業,革去虛文,則作新之化,庶幾不日可興,而今乃不此之爲,徒令遺業之講磨,則是有尊尙之名,而無尊尙之實也。雖欲文華之務去,而終不免反爲文華之歸矣。焉有其業,則可講於夫子之庭,而其人則不可升於夫子之堂乎?殿下雖以闡揚遺業,爲尊先正之實,而臣等以配聖廟,爲明遺業之實也。噫,如使我殿下誠不知先正之道德,則臣等固當退伏窮鄕,講讀遺書,以終其身,而今我殿下,旣已知之,又復慕之,而只諉於事體之重,則臣等豈可不條其事,而竭其誠,齊聲仰籲,以冀準請也哉?噫,知其事之可行,而行之不疑者,執德之固也。知其事之可行,而愼重不決者,執滯之固也。滯與德相去遠矣,今我殿下旣曰,先正道德,予豈不知?殿下亦已知從享之當行,而只曰莫重從享,不可輕議,則是殿下愼重,而不卽決也。臣等死罪,未知我殿下執德乎,執滯乎?自古聖帝明王,未嘗不愼重於作事,而及其行之也,則沛若江河之決,而莫之疑也。倘殿下誕降明命,亟許曠典,則至聖至明,何以加此,然則從享之擧,奚但爲士林之光華而已。我殿下尊德之至意,擧事之得當,一擧而兩行矣。豈不偉哉,豈不偉哉?臣等無任瞻天祈望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已諭於館儒之批矣。 ==9月2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奉命出使}}。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李宗白{{*|坐}}。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迪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潝,以漢城府左尹,迎勅習儀時導駕事,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徐命均六十九度呈辭。答曰,批旨罄悉,辭已竭矣。命承宣替諭,冀卿造朝,而尋單之若此果讓gg過讓g不已,只自恧焉,爲卿慨然。卿須考昔日大臣之雖情勢難强者,若此之時,造朝乎,否乎?果若不出,卿之此讓是矣。不然,卿之此讓過矣,體慇懃之此意,顧大體之攸在,安心勿辭,其卽造朝,用副企望。 ○傳于趙迪命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 ○李宗白啓曰,判義禁申思喆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金硡爲事變假注書。 ○以備邊司薦,尹敬龍爲義州府尹。 ○趙迪命啓曰,宣勅官金尙翼,今日習儀時當爲進參,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迪命曰,召對爲之。 ○傳于南泰慶曰,四更一點,水口門留門,事過後還閉事,分付兵曹。 ○左承旨洪尙賓書啓,臣敬奉敦諭,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臣之今日違慢猥越之罪,尙逭嚴誅,已是政刑之失,而不敢泯伏,復徹長單,威罰不加,又有敦諭之命,承宣儼臨,責勉之敎,愈益勤摯,臣是何人,濫叨異數,至此之極,伏地惶戰,五情俱爽,臣旣添gg忝g是職,又値此際,豈不知偃伏不進?罪戾彌大,誅譴必至,而見今病勢,雜試灸灼,未有分效,萬萬無以自力於冠紳之事,撫躬掩抑,靡所容措,臣之病重實狀,通朝所知,卽近侍之所親見,而獨未蒙天地之垂察,自恨忱誠淺薄,無面可顯,惟有抱此冤悶,而溘盡矣。瞻望隕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洪尙賓書啓,臣敬奉聖批,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卽者伏承特諭復降,承宣來宣,而辭旨至嚴,責之以臣去就之義,臣震慄無地,求死不得,而臣於此,亦可以得少間矣。古之相臣,或以病,或以情勢,初雖呈告,或値有事,則出而勉承者,前後何限,而苟其實病難强,則輒必準許,俾遂其生,今臣旣無萬分難安之情勢,而惟其病狀,非如一時感傷,可以調治而獲蘇者,戶闥之外,尙不能運動,萬無致身於班聯之路,累次陳聞於箚啓之間,而猶未蒙聖上之鑑燭,一視以陳病例語,臣誠慙惶抑塞,無以自暴,惟俟速伏欺誣之誅而已。神魂飛越,不能悉對,謹當更入文字,仰請威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入京,以來十月初一日爲定,而初六日冬享大祭,乃在成服後除服前矣。取考謄錄,則壬寅年傳訃勅出來時,臘享大祭,亦在成服後除服前,而只停樂行禮事,議大臣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依例擧行,而其他節目,登對時,稟處。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奉事徐宗翕,以柴場摘奸事,奉命下去于廣州、楊根等地,而今都目政,尙衣院直長遷轉矣。摘奸重事,不可付諸生手,本院直長中依例相換,以爲無弊竣事之地事,分付吏曹,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月當,二番前部中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五番別驍衛四十九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當,三番前部後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來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七番、八番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營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五番別馬隊四十八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十四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勅行平山止宿之日,平壤、黃州止宿之狀啓,亦尙不入來,近來撥路遲滯之特甚,誠極寒心,纔已別爲申飭矣。入京後供待凡百,令遠接使探問,急急回報者,事件非一,而一無回報之事,其中房排黑白色一款,尤爲萬分窘急,將不免生事之患,不可以循例傳撥,待其往復,別定禁軍,星火下送,得其回報而來,宜當以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義禁府言啓曰,以黃海水使狀啓,刑曹粘目,許沙前僉使方大寧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方大寧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時熙所啓,請逆坦孥藉,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左副承旨南泰慶疏曰,伏以出納之地,爲國喉舌,地分淸切,職事緊重,決非如臣庸下所可堪承,而猥蒙榮擢,忝叨至此,旣遞復授,除旨聯翩,臣是何人,得此曠絶之異數,感激徘徨,不知死所。臣旣匪才冒寵,涯分已溢,固不當復有陳乞,妄干恩澤,重自陷於僭越之誅,而竊伏覩我聖上方興敦孝之治,深推錫類之仁,前後廷臣之爲親乞養者,例蒙開許,凡係瞻聆,孰不感泣?今臣有苦心至懇,銜結在中,而臣若怵分畏義,趑趄囁嚅,以有靡及之悔,則是臣自阻於慈覆之天,而永爲孝理下罪人矣。玆敢仰首鳴號,冀垂矜察,臣父今年七十有二,臣母今年七十有四,崦嵫易頹,夕照如飛,臣父又自數年以來,累經危疾,常在綿綴,賴天之幸,得保今日,而老人氣力,如水就下,澟澟床席,若不支朝夕,人子之情,豈不欲及此時,一致甘毳之養,以報劬勞之恩哉?顧臣謀生甚拙,家業單薄,寒廚日旰,菽水不繼,至使臨年兩老,咬菜過日,臣每誦古人三釜不洎之語,未嘗不恨餘日之無多,懼春暉之莫報,怛然增惕,繼以流涕也。噫,臣之至愚極陋,素無材具,平生所願,不過應擧覓官,得升斗之祿,以養父母,而遭値明聖,過蒙簡拔,歷踐臺省,徊翔禁密,一身榮輝,可謂極矣,而旣不能殫智竭心,效尺寸之勞,以盡臣子之職,又不能苦身力作,極滋味之養,以遂匹庶之孝,俯仰慙歎,如負重戾,倘蒙天恩,假臣以便近一郡,俾因俸廩之餘,以供滫瀡之資,則臣之志願永畢,無復餘恨,而區區報答之悃,亦或自效於簿書之間,不至爲辜恩負國之歸矣。伏惟聖慈,哀其情而垂仁矜許焉。答曰,省疏具悉。情理若此,特許所請焉。 ○工曹判書趙正萬疏曰,伏以臣,以不肖駑下,濫荷不世之渥,歷踐內外,猥忝六部之長,居常懍惕,若隕淵谷,每惟位秩之隆,恐致踰溢之災,耿耿血忱,惟在於結草圖報而已。迺者影幀移摸,實是前所罕有之盛擧,而職忝水部,例掌監董,義同往役,不敢爲辭免計,不量年齡之已躋大耋,罔計筋力之有所不逮,早往暮還,日以爲常,王靈攸曁,幸免顚仆,繪事告訖,還安隔日,而忽得寒泄,轉成毒痢,臍腹絞痛,登溷無算,委身床席,不省人出入去來,阽在鬼關,去死無幾。眞殿還奉,何等盛儀,而待罪都監,終不能進身於陪進之列,分義道理,虧盡無餘,敢陳請罪之章,冀蒙遞改之恩,而方値淸齋,疏未入徹,雖以我聖上日月之明,亦何由照燭臣實病之如此哉?噫,衰老精力,雖無可恃,豈料縟儀在卽,而未效趨簉之誠,像想鑾馭之載啓,而只憎病裏之悲歎哉?見今症勢,式日斯重,危惡之兆,輾轉層加,醫人殫技,百藥無效,方此拭巾待盡,豈有餘念可及於他,而只是獲登文陛,復瞻天顔,永無其日,思之及此,不覺涕淚交頤,而聲成咽也。忽於此際,伏聞與都監諸堂,有一體陞階之命,臣於是驚惶恧縮,莫省攸措,臣旣無絲毫之勞,而方有闕禮之罪,恭俟司直之論,而反紆匪分之恩,不但在臣爲萬萬難安之端,在朝廷重名器之道,決不如是。所當早入文字,仰請明命,而病狀危急,倩人構疏,亦不暇遑,今始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勘臣罪犯,以警具僚,察臣病重,遞臣見職,且收誤恩,以重賞典,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乃是舊例,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雍正十三年乙卯九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趙迪命,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蔡慶承,編修官吳命季。上曰,上卷下編,雖未講究,別無可觀,故下卷使之持入矣。侍讀官兪健基曰,陶侃、蘇峻之始末,皆可見之,而下敎如此,且當自下卷晉講矣。上曰,然則雖不進講,好文義亦當陳之,講則自下卷爲始,可也。大抵此時,五胡雜亂,四海糜爛,實不欲觀,自唐紀,稍似可觀矣。健基讀綱目自第二十編,晉成帝四年春趙王虎,止三月代始都雲中。上曰,注書出往寧嬪發引時,水口門四更一點留門,事過後還閉事,分付兵曹。上曰,注書讀之。讀自秋漢大閱,止士民無不畏之。上曰,記事官讀之。讀自冬十二月張駿自稱涼王,止都督秦雍封略陽公。上曰,注書更讀之。讀自夏四月趙王虎卒,止遣使來降。上曰,諸臣少退。少退後入侍。上曰,下編當畢講,而夜已深矣,只陳文義,可也。健基曰,庾亮之事,類鼂錯,蘇峻之叛,庾亮激之也。七國之叛鼂錯激之也。今觀亮之始末,則其所猷爲,節節乖謬,蓋雖微亮之激成峻也,難保其終守臣節,而亮之徵峻,當時老成諸人,皆曰不可,而亮獨自用導曰且包容之,壼曰宜深思之,嶠亦累書止之,而亮乃一切不從,陶回斷阜陵,守丹陽之計,猶可爲制賊之良策,而亮之慮不能及此,終至兵臨御座,火及臺省,此莫非亮之釀成也。當其時也,主少時艱,亮位在元舅,所當鞠躬盡瘁,以效其輔導之責,而南頓王宗弋,陽王羕,皆以王室近屬,先帝保傅,一朝翦黜,而帝曾不省,至發白頭公何在之問,以此言之,亮之專顓驕橫者固多,而徵峻一事,足見其輕銳戲事之張本也。趙迪命曰,亮之徵峻,以大體言之,未必爲非,而惟其不量事勢,銳於自用,終致峻約之締結稱亂,當時之亂,實亮招之也。上曰,儒臣所達如錯云者是矣。健基曰,亮之爲人,輕愎自用,只知除峻之爲急,而不諒事勢之當否,以致逆豎之扇亂,宗社之幾危,是故雖有爲國願忠之心,不量時勢,而過於輕銳,則其歸也終爲庾亮而已。迪命曰,儒臣所達是矣。必也先事而慮,審機而謀,凡事可以無弊做了矣。上曰,卞壼之一門忠義,誠極可賞,而若以責備之道論之,予則猶以爲未盡。魏徵之言曰,願爲良臣,不願爲忠臣,壼何不於峻未叛之前,思所以折凶圖扶王室之道,而終至一門騈死,其忠節,固可謂澟澟,而何補於國與主乎?此予所以歎惜也。健基曰,壼則固已知峻之爲亂,而慮亮之階禍,故力言止亮,而其如亮之不聽何哉?此非壼之罪也。上曰,當時人物,獨卞壼爲第一。迪命曰,卞壼非江左人物,若使其君,擧國委用,則庶幾捄得一世頹靡之習矣。上曰,若元帝者,得如卞壼者用之,則可做小康之治矣。健基曰,江左諸人,獨溫嶠、卞壼爲最,其餘若王導者,不害爲賢相,而壼正色言於朝曰,王公非社稷臣也。導聞之,乃輿疾而造朝,蓋導之爲人,長於恬雅,短於忠節,一生行己,惟以苟同流俗爲能事,故亦不免於遭彈,以近事言之,亦或有循乎汚俗,而遭彈如導者矣。若壼獨能振拔於擧世淸虛浮華之中,此可謂脚踏實地底人也。上曰,豈惟江左人物爲然,卽今時俗擧皆委靡,未見規正風俗之人,此予所以慨然者也。健基曰,聖敎誠然,臣等亦同流合汚,自不免於俗套,是固臣等之所當自反處也。目今擧一世骫骳,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域,若得如卞壼者,而委之以振勵規正之任,則其爲扶世道正汚俗之道,豈小補哉,而顧今末俗,安得如許人物乎?上曰,孟子有挾山折枝之訓,此在爲與不爲耳。雖今世,豈無其人,亦豈無挽回捄正之道乎?健基曰,臣何敢誣一世之人乎?秪以擧世波奔,挺然自立者,世鮮其人,則尙何望於振頹俗,而扶世道乎?迪命曰,聖敎以今世無規正風俗之人,爲慨然,此誠至當矣。儒臣所達,亦非謂今世,必無是人也。殿下果欲得如許人,則是惟在聖上導率之如何耳。殿下旣秉導率之權,若果自上先盡規正之方,則豈無如壼者聯武於朝班,而一世委靡之風,自可丕變矣。健基曰,趙迪命之言,誠然矣,丕變之方,惟在君上之導率。古語曰,宮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此言上好下甚也。殿下誠導成之方,則其於規正振灑之道,何有哉?上曰,承旨及儒臣所達,誠是也,當留念矣。健基讀第二十五板趙大饗群臣章曰,石勒雖是戎狄之長,其言其事,多有好處矣。上曰,其氣像好乎?健基曰,其氣像亦自好矣。上曰,勒之爲人,有太慢底意,至若與漢光比肩之語,太不相稱矣。馬援一見光武,便知帝王之眞,勒也,可謂不自量矣。健基曰,是雖然矣,其他事,頗有雄豪氣像矣。上曰,石勒若遇漢武,而衛靑爲將,則渠何敢當也?健基曰,聖敎至當,勒雖不學,能使諸生,讀書而聽之,至聞酈生觀立六國後,乃曰此法當失,亦可見其器量宏遠矣。迪命曰,勒蓋胡羯中傑出者也。目不知書,而意識通透,生乎曠代之下,能稱量當時事勢,剖判是非,若是不差,是其天賦高人數等而然,其言曰,大丈夫行事當礌礌落落,於此可以想其爲人矣。健基曰,中原若有英君名將,驅駕而用之,則勒何敢不爲之用乎?上曰,所謂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者似近之,而顧其心地,本自不均,常有不在人下之意矣。健基曰,是則然矣,而若能導以正道,喩以義理,則亦或可以爲忠臣矣。上曰,其然,予未知其爲忠臣也。以其不臣於光武,用於高帝之語觀之,實非在於人下者矣。健基曰,跋扈麤豪,蓋其本色也。健基讀第四板,冀州大蝗章曰,石虎猶有人君度量,趙冀州八郡蝗饑,司隷請罪守宰,虎曰,此朕失政所致,而欲委咎守宰,豈罪己之意耶?遂斥黜其司隷,以此觀之,虎亦有可取之事矣。上曰,虎雖殘虐,(雖))有通智處故然也。虎之爲人,似劉聰,聰亦有虛心納諫之時,如赦陳元達事,與石虎罪司隷事,頗彷彿矣。論人之道,當取其所長,此時江左人,辟如虎者亦尠矣。夫子所謂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者,誠至訓也。健基曰,至當。雖石虎之事,有善則猶可取也。上曰,唯。盜跖雖有百惡,如有一善則猶當棄百惡,而從一善也。健基曰,商受曰,我生不有命在天,先輩以紂之此言爲善端,冀州之蝗,殆由於虎之殘暴,而司隷之言,出於諂諛,虎能反己斥佞,則此正晦天旭日,群沙片金,此可謂藹然善端之不泯也。迪命曰,世或有桀、跖行,而堯、禹言者,此如病狂者,胡叫亂語之中,或有知覺也。虎之此事,正類是也。健基曰,於此亦可知人性之本善矣。上曰,王導雖當蘇峻之亂,視之尋常,曾無爲國討賊之意,何在其大臣憂國之義也?健基曰,江左人物,皆無學識,只以淸談風流,相尙故然也。上曰,伯仁之死,由於王導,而導之料檢中書也,始自追悔,導之雅量,已不恢弘,且其擧扇蔽塵之事,猶有爭權芥滯之意,其無學識,又可知矣。上曰,以綱目觀之,晉代文章,亦欠平穩,多尙奇詭矣。健基曰,句語字法,固可謂非常,而文者言也,言尙淸虛,故其文亦自淸虛中粉飾,當時文章,亦可謂賤矣。上曰,晉文甚是粧飾矣。健基,其時之文,槪是別規模也。健基拈第七板,顔含致仕章曰,當時論者,以王導位在師傅,莫不爲之降禮,導亦安於偏敬,莫之知避,若以正大之道責之,則導亦難免大不敬之律,此無他,坐於無學術而然也。含能脫出流俗,不爲曲謹過恭,其曰,吾聞伐國,不問仁人,今也問佞於我,我豈有邪德乎?如非見識分明,確乎有守者,豈能爲此言乎?上曰,然矣。自有性命無bb勞b蓍龜八字語,自是賢者之言也。迪命曰,當時之人,無人識性與命,而含之言曰,守道而人不知者性也,修己而天不與者命也。旣稱命,又着性字,則若此等語,槪見其識內外輕重之辨,而當時諸人,有誰說道此二字耶?於此足驗其資稟之高見識之明也。健基拈十七板,慕容皝遣劉翔獻捷章曰,慕容氏皆驍雄,且善治國,而皝之遣使稱臣,亦見與他胡稍別耳。若翔者,固非泛然人物,疾江南士大夫,以驕奢酣縱相尙,而無規取中州之計,故其勉戒何充之言,實亦深知當時之痼弊,而足爲諸人之藥石,若使江左人士,反顧惕勵,思所以革汚習,振衰運之道,擧目山河,或豈無光恢之圖耶?劉翔此言,非但爲江左之藥石,實今日對症之良劑也。上曰,唯。當留念矣。上曰,晉成帝可謂中主矣。健基曰,成帝旣無失德,故自能保有江東矣。上指第二十一板,以何充都督徐州軍事章曰,所謂朕嗣鴻業二君之力者,誠是失問,而充之言曰,若如臣議,不覩升平之世,所對誠實,儘是可畏之人矣。蓋此是公物,難容人力,則二君之力云者,誠亦怪異。人君當以公心御下,豈可以好惡爲愛憎乎?健基曰,何充所對,卽千古不易之論,若有自功之心,卽非忠臣也。上曰,王導臨歿薦人,有引充內侍之言,導固可謂知人矣。健基曰,導固有長處矣。上曰,只曰臣氷之力,亦可謂善對,而其下所陳之說,尤可起敬矣。爲其君者,所當奬用,如許人置之廊廟,而旣不能然,反聽其出鎭江口,良可慨已。迪命曁健基曰,誠至當矣。王者,如天之無私覆,如日之無私照,寧容一毫偏陂之心乎?如何充者,眞忠臣也。事君之道,當如是矣,當如是矣。健基拈第二十三板,十二月立皇后章曰,褚裒以后父,不願居中,得除江州,儘是善於自處,此可爲後世取柯之處。上曰,唯。健基曰,二十八板,高詡之言有警省者,其曰人君執要,人臣執職,執要者逸,執職者勞,是誠知言矣。上,執字要字好矣。健基曰,天道不言而四時bb行b,人君無爲而庶績釐,無他,執要也。君人者惟當得人,任事分職責成,而使百工萬務,咸得其宜,則此之謂執要也。上曰,古所稱勞於得人,逸於治民者,正所以執要也。迪命曰,知人則哲,惟帝其難之,都在知人而任之耳。健基曰,公則明,明則知,知人由於公明,公明之根,在於性學,性學卽治心之法也。千聖傳授之心,不外於性學,願聖上留念焉。上曰,當各別留念矣。健基,此卷皆五胡雜擾,無可觀已,更無可達之文義矣。上掩卷,諸臣亦掩卷。上曰,勅使牌文入來後中火止宿狀啓,及沿路接待擧行形止狀啓,自前日日再來,而時無消息,可謂太遲滯矣。迪命曰,此由於撥路之遲滯也。上曰,沿路貽弊,則比諸例勅,似有間矣,而常時撥路之遲滯旣如是,有事則將何以爲之乎?健基曰,去番因撥馬之蹇鈍,以致狀啓之遲來,今番則撥將,治罪嚴飭,何如?上曰,俄者所稱執要,可也。道臣旣已推考,何必治撥將乎?迪命曰,數日前大臣及迎接都監堂上引見時狀啓中,一度尙未下院云故敢稟。上曰,一度是何狀啓乎?迪命曰,勅使入京日子與路程記,相左緣由狀啓云矣。上曰,謂已下矣。今聞所達,當更問之。上曰,南泰慶陳疏乞郡,其情理詳知乎?欲問之而下批,故原疏姑留中矣。迪命曰,泰慶有年過七十父母,欲爲一時榮養矣。上曰,此則已知矣,其情理果何如?所謂通朝之所共知者乎?承旨似必詳知,故有所下問耳。健基曰,臣與南泰慶本不甚親,雖不詳知其情理,而槪聞其親老家貧矣。迪命曰,臣亦與南泰慶雖是同僚,而亦未能詳知。第聞其貧寒特甚,且有年老父母,宜有一番榮養之願矣。諸臣各以次退出。 ==9月2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奉命出使}}。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李宗白{{*|病}}。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炯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迎勅擧動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掌令尹就咸在外,李時熙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連日違牌,不爲行公,同義禁李瑜連呈辭單,金吾滯囚,委屬可慮,卽卽gg爲g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尹游呈辭受由,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事變假注書金硡,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徐命均箚曰,伏以臣,衷情迫急,日上辭單,而天鑑未回,嚴命荐疊,惟當屛息,秪俟誅譴,誠不敢仰首陳列,而昨日承宣之臨諭也,精爽慌錯,未克悉對,不得不更申哀籲,臣罪尤當萬死。伏承聖諭,每以過讓爲敎,責之以古人盡瘁之義,臣於是惶隕之極,不覺涕泗之橫集也。臣本無似,濫叨此地,冒昧承膺,亦已多年矣。一分報效,惟在筋力奔奏,以是未嘗敢無故言病,過讓之敎,是臣本情之外,而苟非萬分難强之疾,則當此之時,以何心腸,公然托病偃伏,冥頑無動,上孤隆眷,下負初心?揆以臣義,決知其萬萬無此理也。臣之症狀,固不敢煩縷,而病在上下,痛勢苦劇,一身都不得運用,施以灸灼,裹以毛物,非敢受風添加,關係死生爲慮,初不能起動於戶外,世安有頭不能擧,足不能步,而出入班行之人哉?雖使古人,當此境界,惟有縮伏陳乞,而君上亦必惻然而允副矣。伏惟聖慈,視臣如子,倘察階墀之下,有此冤迫窮急之情,則必加矜愍而垂憐,而臣之情實,則前後陳聞,亦已備悉矣。尙未蒙下諒,而有所處分,抑恐聖明,以臣爲病不至此,而游辭欺謾也。詩云謂余不信,有如皦日,臣若有一毫假飾,則天必殛之矣。臣情窮勢極,憂怖煎灼,寢食俱廢,日夕祈祝,只冀速被刑章而已。伏乞聖明,亟降明命,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礪臣義,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已辭竭,卿讓愈篤,何情志之不孚若此乎?卿雖以讓爲辭,股肱之臣,非庶官之比,無奔走供職之事,則雖今應命,調理視事,鼎席無不備之歎,而惟尋辭單,使右揆獨賢,此豈體國大臣所可忍也?臥閤視事,乃亦舊規,卿年不至衰耗,卿恙決非若此,而心自以爲,旣尋辭單,其何復出?欲辭職乃已,此豈盡瘁之義乎?況昔年若此之時,大臣之情勢難强者,終不不出,非特今諭,曾於前席,豈不云乎?此無他,俗習若此,故雖以卿體國之心,猶不超此,竊爲卿慨然,因文義微示予意矣。凡人索文,辭竭則氣乏,今予正若此矣。逐日敦勉,奚特辭竭?以卿微恙過讓,使我無恙作恙,以卿恒日之心,胡忍爲此?欲答無語,竟日若此,夜鼓將深,始乃下答,卿須體君臣之大義,思昔人之力疾造朝,安心勿辭,其勿困我,卽日偕入,用副罄竭之諭。傳于趙迪命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 ○吏批,判書尹游受由,參判宋眞明牌招不進,參議曺命敎進,都承旨金始炯進。 ○吏批啓曰,判書尹游呈辭受由,參判宋眞明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東煥爲持平,鄭錫五爲同義禁,朴宗潤爲開城經歷,尙衣直長徐宗翕,司饔直長金脩相換,尹敬龍爲義州府尹,泗川縣監尹尙質今加嘉善,明火賊指bb捕b之功,行副護軍趙台相今加嘉義,軍器修補之功,已上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趙尙絅呈辭受由,參判李春躋外司卯酉進,參議韓師得服制,參知申思永入直進,左副承旨南泰慶進。 ○以趙虎臣、李光躋爲司直,金硡、李思先爲司正。 ○吏曹口傳政事,內贍主簿李肇元,活人別提柳徵瑞相換。 ○金始炯啓曰,新除授義州府尹尹敬龍前任洪陽縣監時,解由未出,且在罷職中,而時無勿敍用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敍用。 ○傳于趙迪命曰,夜對爲之。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迎勅館所送勅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三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敦義門北邊體城改築處女墻,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內贍寺所報,則勅使時本寺官員二員,例有監造官分差之規,而直長李基邦,勅行回避之人,故主簿金斗剛,奉事洪鏡輔分差矣。日昨都政,主簿金斗剛移拜他職,其代今當分差,而新除授主簿李肇元,亦是回避之人,合有變通之道云。勅使入京迫頭,擧行諸節,萬分緊急,主簿、直長二員間一員,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相換,以爲分差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前以勅使入京後,房排鋪陳等物,用黑白色當否,探問回移事,行會于遠接使矣。卽到內使差備譯官,詳細探問,則勅行雖着常服,去其胸背,故以爲房排鋪陳等物,以藍色爲之,宜當云。以此分付各該司,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前以勅行前排軍物,探知回移事,行會于遠接使矣。昨日回移內,上副勅前排羅將軍牢各一雙,巡視令旗各一雙,大通官二,次通官二,各軍牢一雙待令云,而卽又見遠接使移文,則一二大通官曉發黃州時,言於首譯,以爲大、次通官,俱無前排,無以分別,大通官二人,馬前願各立令旗一雙云,故許令立之云。通官前排之立令旗,有可據前例與否,一邊馳問於遠接使,一邊分付軍色,以爲入京時,一體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執義沈錥疏曰,伏以臣,三載洊經死疾,奄奄尸居,殆無生人之事,而迺於鄕栖淹伏之中,伏承憲司除命,震悚駭汗,實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之愚陋本末,固已莫逃於淵鑑之下,區區賤懇,亦旣屢煩籲號。今不敢更事贅陳,以重瀆擾之誅,而第臣之愚,竊有所不敢知者,當此聖朝渴才之日,傍求幽隱,靡不用極,則雖山遯野逸之流,宜無不招徠者,而聖世明揚,未嘗及此顧,乃於輦轂世胄,取一不學無術如賤臣者,强加抆拭,縻之以都不襯着之官銜,節次推遷,以至於此,一誤再誤,而曾莫之恤焉,臣誠不識其何說也。臣之一身狼狽,爲世笑囮,雖極不幸,此猶不足言,朝家擧措,所係不輕,而緣臣一人,致使有識,竊議其得失,則其爲聖政之羞累,當如何也?此臣所以跼天蹐地,寧欲滅死無聞,而不可得也。噫,臣以常調蔭流,隨分祿仕,乃其夙心,而從前有司之臣,忽然置之於崎嶇不可行之地,使之迫隘失所,便成無所歸之一窮人,此臣所以平居拊心,自怨自悼而已。陳疏祈免,亦甚惶恧,在臣賤分,惟當泯默跧伏,以俟誤恩之收還,而一日虛縻,尤增死罪,玆敢冒萬死瀝血哀籲於慈覆之下。伏乞聖明,俯賜矜察,亟命有司,刊汰臣匪分職名,俾公器無玷,而私分粗安,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雍正十三年乙卯九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夜對入侍,參贊官南泰慶,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蔡慶承,編修官吳命季。南泰慶曰,左相批答,注書入侍,誰當書之乎?上曰,注書出往,書傳卽爲入來,可也。兪健基讀綱目,自燕以慕容恪爲輔國將軍,止昱從之。上曰,注書讀之。讀自壬子八年,止秦王稱羌蚝萬人敵。上曰,記事官讀之。讀自秋八月以謝萬監司豫等州軍事,止群臣莫敢言卷畢。健基讀十二月免蔡謨爲庶人章,陳文義曰,謨爲司徒,謂其所親曰,我若爲司徒,將爲後代所哂,除拜三年,終不就職,其恬退之風,有足多者,而當其時也,帝年八歲,國事多艱,固當挾贊左右,以盡其輔導之責,而帝之臨軒旣久,使者返者,殆十餘矣,然猶息偃不起,無意造朝,終至斥免而後已。會稽王之論斷,雖不無過情之語,而律之以王臣謇謇之節,則謨亦不可謂知,出處緩急之義也。上曰,當時之人,大抵然矣。健基曰,是故益知當世人物,無如卞壼者矣。上拈十五板,苻健自稱大秦天王事曰,當時五胡雲擾,中原無主,如蒲洪之徒,亦皆有踰分之心,其長史請稱漢中王,而洪乃不足於意曰,吾豈堪爲秦王耶?此輩之生心,猶如此,蓋當時氣勢所使而然也。健基曰,五胡中,惟姚弋仲爲人本善,終守臣節,可謂賢矣。仍讀第二十一板,三月姚弋仲卒章曰,弋仲之病也,謂其諸子曰,我死汝亟歸晉,當守臣節,無爲不義也。以此觀之,弋仲可謂粗識義理者也。上曰,弋仲固可謂豪傑,而當初之從石虎何如耶?健基曰,弋仲本以南安赤亭羌,流離無托,始之從虎,詎是異事,旣已從之,而虎之待弋仲,亦厚,則其所謂本欲爲石氏盡力云者,是亦所在致死之義也。蓋其爲人,與夏侯勝頗彷彿,忠樸質實,人無貴賤,皆汝之而一無假飾之言矣。上曰,此則然矣。上曰,晉武雖極荒縱,而能終始愛民,故其民猶有謳吟思漢之心,蓋漢則文、景,晉則武帝而已,惠帝則無可言者矣。健基曰,晉武規模則可謂大矣。南泰慶曰,是亦創業之君也。歷觀前史,其首先創基者,類多寬大之主矣。上曰,晉元帝江左之中興,實賴武帝寬仁之澤,有以遠曁也。唐玄宗天寶之亂,卒能撥正光恢者,亦由貞觀、開元之治,猶有及人之效也。以戊申事觀之,其始也予謂無辜生民,將何以活之?宵旰矜憐,至於流涕,且念我國規模甚狹,而斯民之困於賦役者,或不無臨亂怨叛之慮矣。秪緣祖宗朝,至仁厚澤,有以及人者,旣深且遠,故聞其時遐遠之民,聞予惻怛之敎,而至有垂泣者云,此可見謳吟之思矣。但念今時法弊政煩,務欲察察,從今以後,民之思漢之心,恐不如前矣。泰慶曰,以齊魯言之,齊之後周公,知其有簒弑之禍,魯之後太公,知其寢弱,蓋其創始規模,自有延及於其後,惟我列聖,深仁厚德,積累浸漬,故雖有一時跳梁之變,惟此漸磨之民,無或有越厥之志,我祖宗仁厚之澤,我聖上愛恤之德,可見於此矣。上曰,史稱至魯,猶聞絃誦之聲,蓋魯自周公、伯禽,仁厚爲國,故其遺風之流傳者久矣。健基曰,鄒魯之風,至今猶有存者云,信乎仁厚之效遠矣。第其仁厚之弊,終至於委靡姑息之嘆矣。上曰,仁厚之初,豈欲姑息乎?此亦法久弊生之故也。健基曰,信賞必罰,則紀綱可底於整頓,崇儒重道,則風俗自歸於篤厚,民皆知親上死長之義,國可享久治久安之休矣。以玆爲治,愈久不替,則仁厚之法,固可以億萬代無弊矣。殿下常思仁厚之治,懋盡化俗之方,則庶幾萬年惟休,而何患乎姑息之弊乎?若其大根本,則惟在聖學,而其要只在本源之地,漢儒之言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萬民,此宜殿下之加意處也。上曰,所達誠是矣。健基曰,以晉時事言之,武帝之後,果守武帝之規模,則豈有懷愍之禍哉?此又惕厲處也。上曰,豈但惕厲而已?予以爲此時猶可爲也。上曰,晉代亦不可謂無人,而坐於高談,安於姑息,此其所以終於江左,而不能有爲也。健基曰,若殷浩之淸談白馬者,付之以征討重任,如是而安能國乎?上曰,殷浩之事,無可言也。健基曰,殷浩罷遣太學生徒,此雖以軍興爲辭,而此一事,亦由於不知根本之攸在故也。虛名誤人,未有如殷浩者也。但其爲人,猶有可觀,而所以用之者,非其任耳。桓溫所謂用違其才,可謂知浩矣。若使不任軍旅之事,而畀之以令僕之任,則庶不至身名之僨誤,而當時不能隨材而善任,終而至於蹉跌,此後世之所可鑑戒處也。上曰,儒臣所達好矣。陳文義畢。上曰,承旨進來。泰慶進伏。上曰,有欲爲下敎而未果者矣。今方勅行入來,皆有變服之節,太廟寢郞則何以爲之乎?泰慶曰,此事前例有無,雖未知之,而寢郞異於他官,似無變通之道矣。泰慶曰,接見說話可改處,再明日前刪改啓下,乃可及之,當自備局改之乎?上曰,例自政院謄書,而備局亦造一件,或刪或添,此非點下之事也。茶禮自是彼人應行之事,予嘗聞於先朝,茶禮一節,元非緊語,故曾亦下敎耳。宴享則彼旣除減,致謝一款,以此意插入,未爲不可矣。泰慶曰,兼春秋吳命季,以衰病之人,記事之任,勢難堪當,而政院之數數改付標,亦似未安,故未果矣。今此迎勅之際,入侍記事之職,尤異於常時擧動時,改付以入之意,敢啓。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9月2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直}}。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奉命在外}}。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有霧氣。五更,沈霧。 ○下直,泗川縣監尹尙質。 ○李宗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掌令尹就咸,持平李東煥在外,掌令李時熙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勅使入京已迫,限回還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旌義縣監許昇,奉化縣監李匡直,堤川縣監趙麟命,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未及署經,兩司未署經守令,亦至十一員之多。兩司所當一體牌招,使之署經,而憲府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只有掌令李時熙,無備員開坐之勢,諫院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院正言鄭亨復、趙鎭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炯啓曰,勅使到弘濟院時,領議政以別迎慰使,當爲進去而未差,左議政徐命均方在呈告中,右議政金興慶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宗白啓曰,判義禁申思喆,同義禁李瑜連呈辭單,尙不行公,金吾滯囚,委屬可慮,竝與新除授同義禁鄭錫五,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書啓,臣敬奉聖批,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臣卽伏奉聖批,不寧不罪,十行綸綍,誨責愈深,至有無恙作恙之敎,人臣得此,何所置身?臣心膽戰掉,精爽飛越,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矣。臣之去就,本無輕重於朝廷,而病不任事,在所當遞,不敢避瀆擾之罪,而日事號籲,倘蒙卽賜一兪,則鼎席自當備矣,國體亦可尊矣。何以致勤聖慮,及至於斯,臣尤不勝憂悶悚蹙之至。自古相臣,或以病遞,或以情勢遞,間有勉出者,各適其可而已。今臣若有一分自力之勢,而徒懷圖便,必欲求遞,則是從前陳聞者,全歸飾辭之科,其罪萬死,而有餘辜矣。臣到此地頭,更何敢言?惟有速被欺誣之誅而已矣。謹當稍俟氣力少定,暴此危迫之情,以冀處分之嚴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議政府司錄,以右議政意啓曰,今此太廟冬享大祭受誓戒時,終獻官實差工曹參判趙遠命,預差行副護軍李廷熽,俱以病不爲進參,雖未知病勢輕重之如何,而莫重誓戒,獻官之不得備員,事甚未安,不可無警責之道,趙遠命,李廷熽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誕日物膳,今日看品,則掌苑署所進諸色果品,比前甚劣,屢次申飭,使之改備封進,而猶不得精好,莫重進上物膳之不能致謹,事體極爲未安,當該封進官,推考警責,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吏文學官金光俊遷轉代,前學官金可衍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日昨因金致萬之供辭,金吾議啓判付中,令宗簿寺,卽爲擇日擧行事,命下矣。所當依下敎擧行,而頃日特敎中,有過先婚後,待明春行婚之命,今又有卽爲擇日擧行之敎,必須一經稟達後,可以指一擧行,故惶恐敢啓。傳曰,判付已諭。金致萬之當初違命,非先後也,乃初約也,則頃者命許先行,可謂見欺矣,豈不駭然?故有是命,而渠雖駭然,王命豈可二乎?其於先後,依頃日下敎爲之,而先問其朔以入。 ○以濟州牧使狀啓,大靜、旌義等,官居寺奴申同等渰死事,傳于趙迪命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始炯啓曰,兼春秋閔宅洙上番啓下之後,謂有身病,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事甚未安,宜有警責,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卽伏見弘文館草記,則副校理閔亨洙纔已復命,不爲入直,旋卽出去,此與在直而徑出者有間,禁推傳旨,雖不得捧入,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何如?傳曰,允。 ○咸鏡監司宋成命上疏,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永平地,距直路不過二十里,臣旣蒙被寵命,往赴北藩,歷過之時,暫入省掃,情私之所不可已,伏願殿下諒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歷省焉。 ○江華府留守沈宅賢上疏,伏以臣,半年淹病,一味沈頓,杜門深蟄,念斷供世,連尋疏單,見阻喉司,虛帶職名,悶蹙度日矣。乃者沁都居留之命,遽下意外,臣誠惝怳,莫省所以也。念此保釐重地,非如閑司漫職之比,陰雨備禦之所托,一都軍民之所屬,其責不輕,爲任甚緊,固非衰朽癃廢,所可一日叨冒,而顧臣危苦之疾,實是聖明之所俯燭,同朝之所共知也。惟其根柢已深,劇歇無常,稍有動作,火熱上升,纔涉紛擾,神識茫昧,以此症狀,尙何望其擔負重寄,酬應事務,能盡鎭撫之責,仰副委任之意也哉?臣於十五年前,亦嘗忝叨是任,而才疎政憒,絲毫莫補,退思至今,愧恧冞切,到此年紀衰邁,疾病癃痼之日,尤不可復冒已試蔑效之地,以重誤國事也決矣。向臣之力辭畿藩,必遞乃已者,誠以病勢難强,曠職是懼,而目下賤疾,實與夏間無異,今此所叨,比之前職較重,則安有辭彼而受此,遽然承膺之理乎?玆敢略暴肝膈之懇,仰瀆宸嚴之下。伏乞聖慈,察臣難强之疾,遞臣新授之職,毋曠重任,俾安調息,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答大司成李瑜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考例稟處,卿其勿辭護焉。 ○李瑜上疏,伏以臣,備員金吾之任,且及半年于今矣。按事久而寢,歸於泛弛,奔走多而自成於瘝曠,臣方自頌gg訟g,果速臺議重推之罰,尙是薄勘,然兩囚之訊,亦已久耳。或戒之以過嚴,今反論之以不嚴,臣實惝愧,寧有自辨,違召俟譴,理當一罷,此際又有廉去之端,仍冒言之,新除同義禁臣鄭錫五,卽臣姑母之子,而在臣爲兄矣。資班又居於臣之前矣,以公以私,臣實在下,照於法例,臣當卽遞,伏乞聖明,亟命bb遞b臣金吾之職,以存公格,仍治臣按事不嚴之罪,以戒後來焉。且臣老父近患感冒,證狀甚重,忽寒忽熱,求汗不汗,連日湯藥,勢益彌久,臣方扶將,無以曠離,玆當有疏,不敢不以私懇竝陳,冀蒙慈覆之恩,伏願天地父母之仍gg仁g,將臣國子、籌司諸任,竝許遞免,俾得以安意救護,不勝祈望,臣無任云云。 ==9月2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李宗白{{*|坐}}。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誕日,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明日常參日次,而迎勅擧動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王大妃殿誕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大王大妃殿誕日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宗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掌令尹就咸,持平李東煥在外,掌令李時熙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宋寅明,右副承旨李宗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矣。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湯劑尙有餘貼,再明入診宜矣。 ○金始炯啓曰,明日慕華館迎勅擧動時,大駕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趙迪命啓曰,明日擧動時,侍臣不備,兩司除在外,未署經都監進,導駕進外,掌令尹就咸,正言鄭亨復、趙鎭世,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左議政箚子敦諭文,在院承旨製出,傳于偕來承旨敦諭。 ○以宋暹爲守宮假注書。 ○南泰慶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本兵多有擧行之事,兵曹判書趙尙絅,雖有三度加由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宗白啓曰,判義禁申思喆連日違牌,不卽行公,不但事體未安,金吾滯囚,亦甚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洪尙賓,以大臣偕來進去矣。在前擧動時,亦有姑爲入參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入參。 ○金始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而副校理閔亨洙纔已復命,不爲入直,旋卽出去,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閔亨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事變假注書柳綽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江華府鎭江里議政府右贊成鄭齊斗所住處則以爲,臣昨辭天陛,扶曳殘骸,獲返鄕里,實荷聖恩天大,日夜感祝,而敢復冒上一疏,乞免所帶職任,伏蒙聖批下臨,眷諭愈隆,誠非賤臣所敢承者,而至於所辭前後兩任,未蒙許改,反加殊旨,臣拜稽以還,惶隕震駭,不知所以致此何故也。此不但爲臣身私懇而已。實爲朝體廳務之切急,不可少緩者,而猶且靳許如此,臣於此,情溢辭竭,不敢復瀆,而只恨賤誠未達,不能上格,天意若此,伏地涕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厲祭獻官,以漢城府右尹李壽沆,左尹金潝實預差塡差,啓下矣。李壽沆身病猝重,今方陳疏,金潝以摠戎使不得出往郊外,不得已以商興君朴道常,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勅使入京後,館所立待馬六匹,例以三南驛馬輪定,故今番則以慶尙道驛馬上送之意,頃已啓下行會矣。日子急迫,未及上來,其代以京畿驛馬六匹,限其上來間,逢點立待之意,分付畿營,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徐命均今九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臣於負罪俟譴之中,荐承格外恩命,感惶增深,而揆以公體私義,實有所萬萬不敢安者,終不得冒承,悚慄之至云,又不領受,而來十月朔祿牌,亦不出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金始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使到松都,使譯舌送言內,沿路接待之節目,上別爲下敎,極爲優厚,故遠路長程,無事得達松都,而一路諸站,連遣近侍問安,松都站亦送問安承旨,而偃然退坐,只以口傳回答,心有所不安,前例如此云,故無他致謝之道,切爲歉然,似聞弘濟站,大臣又爲出來云,到弘濟站,大臣前以此優待事,致謝轉奏爲計云云之意,縷縷送言,故旣有所聞,如是論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試,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達矣。大提學未差,今月已盡,更無餘日,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四員中,庶尹李顯弼,主簿朴師卨見差迎接都監郞廳,判官尹審除拜多日而在鄕有病,尙未肅謝,無故行公之員,只有參軍柳東垣一人,本府以詞訟劇地,素稱多事,每當擧動時,亦多有奔走擧行之事,今以一郞官,無以推移,不無生事之慮,在前都監移差郞廳,有多員官、衙門換差之例,今亦依例口傳換差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入京,軍令書出,卽時馳通之意,移文于遠接使矣。卽接回移,則初吹卯時,二吹辰時,三吹巳時書出,故一邊馳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前因遠接使移文,兩大通官前排令旗,有可據前例與否,卽爲馳問矣。卽到回移內,問於首譯及支待邑前例,則皆以爲各站通官前例,立巡視令旗,而今番則除減矣。到黃州曉發之際,欲令區別,大通官猝然責立云,首譯又以爲,弘濟院至兩大通官馬前令旗,不過各站,上欲其分別之意,入京之日,則一依都監前例爲之,而令旗當爲不立云云。都監則旣無明白之例,入京日事體與各站有異,通官馬前令旗勿立事,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每於勅使時,都廳及各色儀軌,例爲各成一件,藏置於南別宮,使大平館庫子典守矣。今此訃勅出來後,必有登極勅使之繼至,故欲爲預考前例,推尋雍正癸卯登極勅儀軌,則都廳《軍色謄錄》各一卷,終未搜得,推問於庫子鄭後僑則所告內,前庫子鄭世輝上年二月,以罪除下,渠爲代立,而世輝見除後,仍爲逃走之,故其所逢授之物,不得照數傳掌云云。事極驚駭,遍搜各年謄錄則其所閪失,亦甚夥然,故分付左右捕廳,前庫子鄭世輝,使之窺捕,以爲自都監,推現重治之地,而癸卯登極勅使時,可考文書,爲先謄出於各處所載者,蒐輯追成,以備後勅時參考,今後別爲變通堅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申思喆疏曰,伏以,臣積月供劇,憊頓成疾,已無强策之望,而加以日前審陵之行,多日驅馳,重觸風寒,素患風痰之症,一倍添劇,擔舁作行,僅僅反命,及歸私次,委頓床席,雜試藥餌,有加無減,顧此症形,源委旣痼,有非一時偶感之比,長單請急,誠出於自不獲已,而嚴召日降,一味逋慢,至使議讞重地,許久瘝曠,臣方病裏惶訟gg惶悚g,如添一症,迺者臺參峻發,至以諸重囚之究治不嚴爲言。噫,今玆兩獄之曠月稽滯,不卽了勘,事體之未安,非但臺臣知之,臣亦知之,而但犯越案査,體段不輕,必待備員然後,方可開坐,而雖或備員,若値有拘之日,則例不得刑訊,且諸堂之無故赴坐,絶無而僅有,以致究竟此遲,尙稽正罪,至於許㙉事,本道査案,近纔上來,而間値國有齋戒,又或堂上不備,延過時日,未卽覆奏,此皆勢所使然,非臣之一任稽緩,而今臺臣不諒,論斥狼藉,問備之請,亦云末勘,若使冒禁干贓之徒,緣臣之不能嚴治,懲勵之典,尙未快施,則論臣辜愆,奚但止於薄罰而已哉?臣於是任,前後顚沛,非止一再,義當斂跡辭避,毋蹈覆轍,而秪緣嚴命難拒,臣分是懼,有除輒承,有召則赴,畢竟又有此狼狽,反顧惶恧,莫知措躬之所矣。顧今所遭,決無蹲冒之勢,而目下賤疾,又益沈頓,種種諸症,進退無常,火鬱氣升,胸膈痞悶,寒熱交攻,咳喘兼劇,寢食俱廢,貼身昏涔,雖戶闥之間,末由起動,將費多般調治,可得復起爲人,當此客使入京,動駕隔宵,而情病之俱苦,如右所陳,不得趨參於陪扈之列,分義都虧,惶悚冞切,玆敢略暴兢危之懇,兼申疾痛之呼。伏乞亟命鐫遞金吾之任,以謝臺議,仍許盡解本兼諸職,俾得安意調息,以尋生路,千萬至祝。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工曹參判趙遠命疏曰,伏以,臣之疾病,爲一生痼症,乍挾寒感,輒至死生關頭矣。數日前猝然添㞃,胸膈痞悶,肢體麻痛,動作屈伸,不能如意,此際見差太廟冬享大祭終獻官,受誡在卽,而無由進參,不得不急構短疏,仰請變通,而見却喉司,臣方悶蹙,而該曹聞臣病狀如右,以預差陞實云云矣。事乃大謬,以實預俱不進參之,故大臣至於草記請罪,臣於是萬萬惶蹙,覓死不得,卽今病狀,有加無減,不能蠢動,今日問安之班,未免闕禮。明朝動駕之時,末由陪扈,罪戾層積,萬殞猶輕。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病狀之萬分危綴,將臣本兼諸任,竝賜鐫遞,俾臣得以安意調息,少延殘喘,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獻官,令該曹付標,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2b93lamnohlcxrqr3v66r70j85cjt2i 2173725 2173724 2022-08-23T12:41:13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九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八月|八月]]|next=[[../十月|十月]]}} ==9月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柳萬重{{*|坐}}。同副承旨洪景輔{{*|坐}}。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陳疏在外}}。假注書兪彦國{{*|仕直}}黃㝡彦{{*|式暇}}。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食。 ○親臨救日食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左議政徐命均,五十一度呈辭到院,而以日食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金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日食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徐命均五十一度呈辭,傳于金始炯曰,安心調理。 ○洪尙賓啓曰,今日親臨救日食時,侍臣當爲進參,兩司則掌令南泰溫一人外,無他進參之員。除在外、陳疏留院、未署經外,司諫許集,正言任{{!|𪼛|⿰王集}}、金宗台,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任{{!|𪼛|⿰王集}}、金宗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以影幀模寫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影幀摸寫正本,纔已完畢,仍爲着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兵曹言啓曰,今日親臨救食時,本曹堂上侍衛,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參判李瑜,卽爲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三水府使,今方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口傳政事,以任勗爲三水府使。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體未安。新除授修撰李度遠,卽爲牌招入直,副校理閔亨洙,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金浩啓曰,修撰李度遠,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 ○傳于金浩曰,禮部咨文入之。 ○金浩啓曰,今番影幀移奉擧動時,文官之不參人員,無論實職、軍銜、堂上、堂下,竝拿處事,命下矣。大司諫權{{!|𥛚|⿰礻啇}},執義趙漢緯,持平李性孝,方帶臺職,而以在外之故,不入於先罷中,先爲捧入遞差傳旨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李匡輔,以禮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徐命均今九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荐承恩命,惶感增深,而病旣廢職,又有闕禮之罪,方以被譴爲期,終不敢冒受常廩,伏地震越,不知所達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九月初一日辰時,上具翼善冠、黲袍,親臨仁政殿庭救日食。都承旨金始炯,左承旨李匡輔,右承旨洪尙賓,左副金浩,右副柳萬重,同副洪景輔,假注書黃㝡彦,記事官宋儒式、李錫福,皆以淺淡服入侍。上命撤御幕排設,遂露坐殿庭東向。始炯曰,時刻已至,使之伐鼓,何如?上曰,使之伐鼓。始炯曰,初虧時刻,令觀象監官員,卽爲來告,何如?上曰,問之可也。匡輔曰,日食異於月食,當貯水照觀矣。尙賓曰,救食時,例爲貯水以觀矣。上曰,牀卓上置器貯水,何意耶?始炯曰,蓋取淨潔之意,而非爲觀日影耳。上曰,月食時,亦置水床上耶?始炯曰,月食時,亦如是云矣。匡輔曰,月食時,亦置水卓上者,似是不敢直觀月光之意也。景輔曰,取潔之言無稽,不可準信。此水今宜置之卓下,使近侍諸臣,觀日虧圓,何如?上曰,依爲之。匡輔曰,今已始虧,而如掌一半矣。上曰,燭何不燃耶?始炯曰,月食則然燭,而日食則不然云矣。匡輔曰,觀象監有烏石,新自北京來,形如眼鏡,可以照見日色,請令取來,何如?上命取來。尙賓着眼觀之曰,食之不旣,如女梳形。上曰,各司堂上,亦皆救食乎?景輔曰,各司亦皆救食。匡輔曰,日虧已過三分之一云矣。上曰,觀此單子,雖可憑知,然令觀象監官員,逐時輒告。景輔曰,儀注云,隨其食度,向日而旋。卽今巳時已至,坐向少旋,何如?上曰,這隨字有意。金浩曰,初宜向南而坐矣。上曰,初虧若在午時則宜向南,而卯時則宜向東耳。尙賓曰,日虧今已過半。匡輔曰,方今日光太薄耳。上曰,日食分數磨鍊咨文取來。始炯奉進,上親覽曰,咨文中初虧分數,與今磨鍊者相符,而食甚分數,此則九分二秒,彼則八分五十二秒,何故不同耶?問諸觀象監。始炯出問來告曰,丁未年自彼國,有冊子所來者,今依其法,而聞伊後,新改曆法,未及得見,故有異云矣。上曰,幾秒爲一分耶?始炯曰,六十秒爲一分云。以此觀之,今所磨鍊,不甚相遠。上曰,卽今食甚,方至何境?始炯曰,幾至七八分云矣。有頃,尙賓進食甚時刻單子。上曰,復圓後觀象監官員,當來告耶?匡輔曰,儀注然矣。上曰,各司亦伐鼓乎?景輔曰,亦皆伐鼓。尙賓曰,臣嘗見外方救食,則月食擊錚,擊錚者補其陰也,日食伐鼓,伐鼓者補其陽也。上曰,復圓今至何境?始炯曰,復圓在午初一刻,而時姑未及。風甚不佳,暫入小次,何如?上曰,復圓之前,不宜暫離。上指牀卓等物曰,此乃觀象監所存乎?景輔曰,自各司進排矣。尙賓,畫出日圓形以進曰,幾盡復圓矣。上曰,陽氣頗厚。有頃,尙賓,進午初初刻單子。上曰,曾前則初虧時刻書入之時,以時憲法取定之意竝告,而今何爲不告?景輔曰,初虧時刻書入時,亦已付標書入云矣。有頃,尙賓,進復圓時刻單子,乃午初一刻也。上遂撤坐,諸臣以次皆退。 ==9月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柳萬重{{*|坐直}}。同副承旨洪景輔{{*|式暇}}。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陳疏在外}}。假注書兪彦國{{*|仕}}黃㝡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朔書篆文,以不書不得懸頉事,曾有申飭,而漢城府庶尹李顯弼,八月朔朔書,無緣不書,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掌令南泰溫呈辭,執義、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權贒,陳疏入啓,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柳萬重啓曰,判決事宋秀衡,除拜累日,不爲出肅。詞訟之地,不宜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徐命均五十二度呈辭,傳于金始炯曰,安心調理。 ○事變假注書李昌誼病,代以李昌儒爲事變假注書。 ○金浩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昌儒,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依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影幀模寫都監堂上禮曹判書金取魯,戶曹判書李廷濟,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傳曰,影幀設采奉審時,時原任大臣及奉朝賀、贊成,同爲入侍。 ○傳曰,召對爲之。 ○以修撰李度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兵曹口傳政事,以權世聃爲右邊捕盜兼從事官,以黃啓昌爲從事官。 ○金浩,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光陵陵內捉虎事,本廳將校,率領砲手出往矣。連接將校手本,則陵寢內外,林藪深僻之處,遍踏窮搜者,已至旬日,竟無蹤跡可尋云。似不過一時往來之虎,元非常留於陵內者,更觀前頭形止,出送宜當,今姑撤還,何如?傳曰,允。柳萬重,以禮曹言啓曰,影幀設彩後奉審擧動,以今月初十日定行,式年文武科放榜日,令該曹更爲推擇事,榻前下敎矣。放榜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九月十二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判決事宋秀衡疏曰,伏以,臣於病伏中,忽承隷院新除之命,驚惶感激。宜卽趨謝之不暇,而臣之情勢,竊有所萬萬危蹙者。向以捕廳草記判付中辭旨嚴截,繼有重推之命。其後雖因筵臣陳達,獲承聖鑑之俯燭,而其間實狀,猶不盡暴,推考緘辭,尙未得徹。玆不得不略陳委折,以冀照察焉。臣之巡廳入直之翌曉,牌卒來告曰,去夜捉一白衣捕校之犯禁者,反被其無限毆打云。臣聞甚驚駭,捉入推詰,則旣非當日巡邏,而又着白衣。初雖泛稱譏察,而終以私行直告,且其亂打管牌之罪,無辭自服。情狀痛駭,不容仍置,臣果解其通符,略施棍罰矣,不意捕將,偏信軍校之訐訴,縛去牌卒及書員,反挼拘留,有若治盜者然。巡廳旣是御牌奉安之所,事體自別,則牌卒之任自縛去,大是駭擧,故臣卽論報兵曹,未及入啓,而捕廳之草記先發,費辭臚列,多非實狀,强引前例,顯示請罪之意,臣誠駭惑,莫曉其所以也。今不欲屢屢追提,以瀆聖聽,而重推之下,尙有餘悚,冒進班行,已無其理。且臣伏見吏曹參議曺命敎之爲騎堂時辭疏,蓋其深憾於臣之頃年一言,大肆詬辱,顯加蹈藉。臣於此,實不勝駭歎。向者大司諫李匡世之詆斥臣也,臣已辨明其論命敎之本意,今何必呶呶較挈於歲月旣久之後,以傷事面,而第未知當初命敎之論堂后,果如虛舟飄瓦,而無甚麽意思耶?旣曰無心,則臣不必强謂之有心,而其張皇費氣,捏合爲辭,欲遂周遮之計,橫加憯毒之目者,其於自反之道,果何如耶?至於發啓固當等語,誠不滿一笑。凡諸傳語之際,截斷首尾,抑勒說去,則何所不至?當初筵席罷出之後,命敎問臣曰,吾啓,何如?臣答以若二本,眞出於一人之手,則論啓似好云矣。命敎沒其上款語,反以似好二字,變謂固當,而執以爲左契,其果成說乎?設如命敎之言,直以固當爲答,此非詣臺時相議停當者,若從後覺得其用意之不韙,則惟當峻斥之不暇,不可以一時之泛然酬答,有所拘礙,矧其事實,本不如此者乎?夫士君子所重者,言語也。兩人對語,出口入耳,則雖無公聽者在側,焉可誣也,而今則其言其聽,各自不同,趣脈迥異,有無相混,此實縉紳間羞恥事。況我旣論人,人反詈我,許多噴薄之語,殆同閭巷小婦之拍掌相罵,則其壞事體辱朝廷大矣。亦何可謂其言之不宜較,而晏然冒進於職次乎?天牌之下,不敢坐違,隨詣闕外,拜章徑歸,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鐫遞,以謝人言,以靖私意焉。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獻納李周鎭疏曰,伏以臣,罪積惡極,不亟滅死,神天降割,先父見背,皇皇天地,俯仰無極,煢然哀蟄於丘墓之下,唯朝夕塡壑是竢,時月不留,祥禫遽闋。先王制禮,雖不敢過,叫號穹壤,靡所逮及。頃於尋醫入城之日,荐承玉署、柏府之恩除,窮人之情,觸境增疚,手奉除書,但有摧咽。臣雖無狀,豈昧不竢駕之義,而第臣纔經外除,尙有踰月之制,不敢自同於恒人,屢違召命,罰止例勘,惶隕之極,益無所措。曾未幾何,恩敍特降,繼以納言新命,遠及於窮閭蓬蓽,如臣糞土賤品,何足備數,霄漢之上,記識姓名,收錄之恩,前後屢降,瞻天跼地,徒自滯零。仍念臣,世世受國厚恩,頂踵毛髮,無非造化。至於先臣,蒙被聖上特達之知,位遇之盛,寵渥之隆,今古罕比,及至居憂病革之時,太醫掖隷,連續問疾,尤出於聖眷之迥越尋常,先父感淚被面,顧謂不肖臣曰,罪蟄賤臣,過煩格外之恩數,死亡無日,報答已矣。自念平日,未有一分裨補於國事,至使世道泮渙,庶務叢脞,此所以反顧自訟,引以爲罪者也。身後務宜薄葬,以示自貶之意,仍以事君以忠,奉職以誠之意,勉勵于不肖。臣每追誦斯言於空山靜夜之中,不覺哭之失聲,繼之以血也。至若聖朝悼終恤喪之旨,輒踰常行之典,而況又追悼之聖念,至發於講筵,特敎賜祭,雲章昭回,觀聽咸聳,道路咨嗟。九原倘有所知,當作何懷?臣雖粉骨糜身,豈足以報效萬一哉?夫以中心銜結之私,追先人圖報之志,不擇劇易,不計顚踣,殫心盡職,以效區區願死之衷,此實耿耿于中,而不幸賦命奇釁,神理酷罰,八年之內,奄失怙恃,爲天地間窮毒之人,至痛內結,積憂外鑠,重嬰奇疾,數載之間,幾殊者數矣。抵今苟汚,直是頑冥,而積瘵以來,眞元澌脫,形存心死,及其病發之時,㱡㱡欲絶,實有頃刻之慮。亟灌峻補之劑,僅能回甦,而多費時月之調息,始乃出入於戶闥,癃廢醜穢之狀,臣實自憐而自慼,見者亦莫不危之,而淪肌殊渥,報效無地,未死之前唯以犇走爲期。今於恩除之下,不敢坐待馹召,擔舁病軀,來伏輦下,而顧此諫職,已試蔑效。況玆苫凶餘喘,心志摧喪,加以久蟄村僻,見聞孤陋,尤豈有一毫彷彿於耳目之任者哉?反覆思惟,終無堪承之望,玆敢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察臣哀苦之懇,亟許鐫免,以安私分,以延殘喘,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觀所陳,追惟爾父,其用愴悼。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權贒疏曰,伏以臣,言議巽軟,本不合於臺地,疾病沈痼,又難强於職事,而頃於試事迫急之日,適拜見職,義同往役,不敢控辭,黽勉出肅,冒當兩次試役,首尾二十餘日,曉夕奔忙之餘,宿患脚氣之病,乘時發作,症情十分危惡。兩膝痿痺,行步蹣跚,坐臥轉側,動輒須人,同事諸人,擧皆悶之。再三稟啓,欲爲變通之計,而適因本府無行公之員,故喉司退却不捧,臣亦自陳路阻,忍死參坐,而念臣此病,積有源委,八年之間,劇歇無常,少有勞動,輒致層加,自分爲病廢之人,而且於連日觸風之餘,又添阿睹之疾,雙睫浮高,兩瞳刺痛,接人視物,益皆熹微。顧此諸症,豈有一日供劇之勢,而監試爲急,逃遁不得,苦待罷場,今始請急。噫,如臣之窾啓,屢玷言地,雖不能進一言告一猷,上匡君違,下糾官邪,而唯以筋力犇走,爲一分報效之圖,故前後受任,曾不敢無端違召,以爲奉身圖便之計矣。不幸病入膏肓,症祟積瘁,宛轉呻嗶,生意都盡,竝與筋力犇走一節,而亦無以自效,愧負初心,尙何言哉?凡人辭職者,輒皆言病,故便作例讓之常談,而今臣之事殿下,亦有年所,日月之明,無所不燭,則臣豈敢爲飾詐謾辭,甘作陷於罔上之科乎?今旣出榜詣闕,固當復命之不暇,而顧臣卽今病情,咫尺之間,決無進身之路,不得不拜章徑歸,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乞天地父母,憐臣病狀之危劇,亟許鐫改,俾得專意調治,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適於監試之際,有一得之愚,敢此附陳,唯聖明垂察焉。臣受命武所,連掌兩科,目見京外赴擧之武士,實多赳赳可用之材。如使國家,科選箇中人材,而收羅任用,各適其器,則脫有緩急,庶可得力,而伏見近來徒勤於科試,而不善於收用,致令武士之得第者,終未得一命,而老死於牖下,以致其無限之怨也。臣竊伏惟,文以賁治,武以戒敵。此二者,如車之兩輪,鳥之兩翼,而不可偏廢,故古人以文武竝用,爲長久之術。我國設科,兼取文武者,蓋出竝用之義,豈不美哉,而文科則分隷三館,以次陞遷,武科則其窠甚窄,旣無以盡數收用,又無分屬序陞之規,故除非有形勢得蹊逕者,則名雖出身,畢竟無歸宿處,終身而得沾寸祿者,百無一二。此豈朝家設科取人之本意,而彼孤寒無勢之流,縱有冠軍之勇,出人之略,顧何由展布其才具耶?尤可㦖然者,此輩之後輒生媒進之心,裹足齎糧,來往京邸,逐日犇走於兵銓將臣之門,經年閱歲,竟無所成,鬻土破産,狼狽而歸。今若不別爲變通,則設科之意,終近文具,而武士之心,莫可收拾矣。臣愚以爲,凡武科出榜之後,竝以額外禁軍啓下,每於歲初都試取才,各軍門將校及禁軍有闕之代,一從等第,輒爲塡充,則不過數年,稍有才勇者,庶皆得沾國廩矣。其未及者,恃此而有所待,其見漏者,自反而無所怨,輦下亦得壯勇之親兵,而曲逕圖囑之習,求仕滯京之弊,自然可祛矣。伏願殿下,俯詢廟堂而裁處焉。都下各軍門之設,蓋所以壯環衛而備不虞也。固當簡閱才藝,考課能否,以盡克詰之實,而訓局禁旅,率多老殘,徒費廩布,無足可恃。今之戎政,不過循例習操,而至如都試應行之典,亦且無緣久廢,故汰宂抄精之法,日漸解弛,其在兵務精不務多之義,果何如也?我國武備之廢弛,久爲識者之竊歎,而王都根本之地,尤不當若是其疎矣。亦願另加飭勵,以爲澄汰之地焉。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當飭礪兵判矣。爾其勿辭察職。 ○九月初二日巳時,上御熙政堂,都監堂上請對引見時,行禮曹判書金取魯,戶曹判書李廷濟,右承旨洪尙賓,假注書兪彦國,記事官宋儒式,記事官李錫祿入侍。取魯曰,秋雨過來,再昨日氣,不至大段陰濕,而綃本略有緩皺之意,故申後卽止設彩之役,昨日日氣稍勝,故北采略設,而袞衣朱漆,欲再次爲之,而畏其猶有濕氣,未敢始役。今日則雨勢如此,濕氣透徹,西溫堗則中間障塞,故綃本難容,欲爲移奉東溫堗,而中使云,未聞上敎,不敢入溫堗矣。此外都監事,亦多有稟定者,故請對入侍矣。玉軸,以南陽玉爲之事,命下矣。第一室玉軸,較本室玉軸稍大,且凡玉軸,貌樣大者,勝於小者矣。上曰,玉軸稍大可矣。取魯曰,下軸gg上軸g則稍大造成好矣,下軸大則不好,稍輕造成,何如?上曰,依第一室玉軸,同其大小可矣。取魯曰,舊粧稍狹,今亦依舊粧爲之耶?當稍廣其分數耶?上曰,簇子內邊,不可任意廣之,外面粧䌙處,稍以分數廣之,而上下邊,勿爲廣之。簇子兩邊繪粧處,稍廣之可也。取魯曰,幾分廣之耶?敢稟睿旨。上曰,兩邊各以二分廣之可也。取魯曰,取考謄錄,則戊辰年舊影幀纓子,以新件改之。此乃謄錄所在,都監不可不稟定者,故敢此伸稟。上曰,今番異於戊辰年事,舊纓子,置之勿改可也。取魯曰,影幀標題筆法,似是貴重之筆法,故小臣不敢輕言爲何如筆法,自上亦不斷定其何如筆法,而今番標題,則以御筆親寫事下敎矣。臣取考戊辰、癸巳兩年謄錄,則明有可據文蹟,明知其非列聖朝御筆矣。癸巳年都監提調稟啓曰,第二室影幀付紅紗處題字,從前奉審諸臣,皆以爲御筆,此果誠然耶?自先朝下敎曰,此非御筆也。前日朴泰尙,爲禮判時以爲,影幀宜有標題云,故其時,抄朝臣中善書者書之,自此第一室、第二室、第三室,皆有標題矣。癸巳年影幀,亦命金鎭圭,書其標題。臣意以爲,今番亦不必以御筆書之。上曰,何以言然耶?取魯曰,前例皆朝臣書之,今若以御筆書之,則日後,當有疑晦難便處,而亦多有窒礙之事。廷濟曰,三室標題皆是,則今不必以御筆書之矣。取魯曰,今番獨以御筆書之,亦似未安。親臨奉審時,與大臣詳議,更爲下敎,何如?上良久沈思後下敎曰,三室標題,筆法皆同,且付紅紗,故予意疑以爲決非諸臣所寫,而亦不可斷定爲列聖朝御筆,故不爲明白下敎,而欲以親筆書之事下敎矣。今聞所達,快知其非列聖朝御筆,而但世祖影幀,過幾百年後,始至今日改模,此誠曠聞之盛事矣。故凡事必親執爲之,予意亦有在,此亦欲以執役之意。雖是拙筆,必欲親寫標題矣。卿等雖以日後有疑晦難便爲言,今番則《都監儀軌》及《政院日記》,皆可明白載錄,似無此慮。西樓御帖,景廟亦親寫。今者諸臣所達,雖如此,予意則不然。欲以執役之義,當親寫標題,依前下敎擧行可也。取魯曰,影幀後褙,欲以熟綃爲之,而預備綃本空在,用之,何如?上曰,此綃若練熟,則當爲熟綃耶?熟綃則廣甚狹,當連幅用之,似有連幅之痕耳。取魯曰,以糊貼褙,故大有痕矣。上曰,閭巷畫簇綃本,連幅用之耶?取魯曰,廣綃絶罕,故皆連幅用之。上曰,以預備綃本,練熟用之,何如?取魯曰,旣以預備待令,則練熟用之,似爲未安矣。上曰,繪粧亦後褙耶?取魯曰,繪粧亦後褙矣。上曰,正本奉審後,當練熟,預備綃本用之可也。練熟則不過暫時爲之耳。上曰,設彩者,幾人爲之耶?取魯曰,龍顔則事體至重,故使李{{!|𤦮|⿰王治}}爲之,彩及他處設彩,使梁希孟、梁器成、張得萬爲之,而彩之紋極難,一花紋,亦費多時設采矣。雨後日氣稍寒,阿膠筆,似難寫去,是爲悶矣。上曰,用阿膠耶?用鹿角膠耶?取魯曰,面部則用明膠矣。上曰,阿膠用何處阿膠耶?取魯曰,御容則用內局阿膠,其他設采處則用都監進排阿膠矣。十日間,可畢設采之役。奉審擧動日字,以十日爲定則好矣,而其日,乃式年文武科唱榜日,何以爲之耶?上曰,日字如是久耶?十日,似好矣。上曰,舊時御容圖畫時,予亦親見矣。面部以下他處設采,皆可使隨從,合力爲之,何如是久耶?取魯曰,張得萬善爲設采矣。上曰,局方畫師設采,則果熟矣。取魯曰,李{{!|𤦮|⿰王治}}云,御容法令痕,分明有高處,八彩眉稜,顯然稍高,龍髥龍鬚,非純黑色,微帶紅色,地閣仰朝天庭,肉色明白,是桃花色也。上曰,面部肉色,以桃花色定之,而舊畫設采之法,大異近來。以古名將圖像見之,面色設采,不爲北設,而盡皆前設,故年久之後,每致剝落。今番則不可用舊法,亦不可純用近來法,參酌古今法爲之,前面設采,甚愼惜爲之可也。取魯曰,以土黃和用設采,而龍顔設采,則使李{{!|𤦮|⿰王治}},專主爲之,而他處設采,使張得萬爲之,何如?上曰,袞衣龍紋,張得萬似勝於他人矣。方外畫師,設采則甚生疎矣。取魯曰,李{{!|𤦮|⿰王治}}自曰摸寫龍顔之時,運筆甚易,若有物引去,自然神助而善成矣。此言似爲浮虛,而模本則極盡無欠,萬分多幸矣。廷濟曰,張得萬善畫矣。上曰,張得萬設采,則可謂一手矣,至於畫格,安可爲善手哉?袞服胸褙之畫,無出張得萬之右矣。取魯曰,金翊胄則全不爲之。上曰,金翊胄則乃抱才之人也。以當初執筆之人,末乃見奪於李{{!|𤦮|⿰王治}},故似爲無聊而然耳。且其人物,非雍容之人,眼睛亦未安定矣。取魯曰,翊胄爲人,本非良善之人,用心且不正矣。廷濟曰,神輦上,奉安黑長櫃三坐事下敎矣,臣奉審輦內,則當設輪輿,而若設輪輿,則不可設三坐,故仰稟。上曰,一位奉安,故有隔板輪輿耳。廷濟曰,若不設輪輿,則可以奉安三坐黑長櫃,而今則可容四坐,然後用之,何以爲之?上曰,當容四坐,然後可用。勿設隔板,趁期造成可也。廷濟曰,神輦當開通前後門,然後奉安出納之際,可無所礙,敢稟。上曰,依爲之。廷濟曰,絡纓,方織造幾畢矣。頃有依第一室例造成之敎,而第一室絡纓,有紅紬內功云。今亦依此造成耶?上曰,只外面,以緞爲之可也。取魯曰,影幀簇子之廣,比前稍廣,黑長櫃,亦當隨其廣稍長耶?上曰,予亦有是慮矣。廷濟曰,眞殿內,欲藏神輦神輿事下敎矣。此乃聖上深意,本殿近處,更造三間假家事,亦爲下敎。故臣奉審殿內,則別無空地,東山上有空地,此處則不可,香大廳、典祀廳,竝移建後,可以立三間假家,別建香大廳於他處,以卽今香大廳,換用,何如?取魯曰,本殿北邊空地,不可遽議,自上當深留意處也。上曰,典祀廳可用,而輦輿太高,似不可容置耶?廷濟曰,輦輿之高稍低,則似好,今不可變通,臣當更爲奉審香大廳後仰稟,而大臣之意,則以爲姑置於德應房,無妨云。都監罷後,從容爲之,何如?上曰,典祀廳、香大廳,更爲看審後,稟定可也。諸臣以次退出閤門外,上更命入侍。上曰,前面所用之緞,已盡爲看品矣。後褙用何緞耶?取魯曰,以一色緞亦爲後褙矣。上曰,輦輿,旣以四坐奉安爲定,則黑長桶,何以造成耶?卽今闕內眞殿所在黑長桶,則乃張漢相所得來鬱陵島蘆筒耳。移安廳所在黑長桶,則奉安四坐,似爲不足耳。取魯曰,移安廳所在黑長桶頗大矣。上曰,璿源殿所在之桶,去玉軸後可以奉安矣。取魯曰,臣聞殿官之言,則移安廳所在之桶,雖不去玉軸,足可奉安矣。若遇不幸之時,則去玉軸,似必極難,分付尙方,更造一桶,何如?上曰,四坐不可奉安於一桶,造成二桶,一桶各奉安二坐,何如?取魯曰,當不幸之時,輕便之道,莫如奉安於一桶矣。上曰,一桶,更令尙方造成可也。廷濟曰,臣則未爲奉審,故不知制樣,後日奉審時,詳見其制樣後,造成,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新本奉安於溫堗,則預備綃機,藏於何處?取魯曰,藏於西溫堗夾室矣。上曰,左邊旣已着環,則當更有版位,然後可以奉安新本矣。取魯曰,龍床綃帳,盡爲造置,而五峰山屛風,只移來本殿之物矣。上曰,此外別無他下敎之事。卿等須十分盡心爲之。上曰,新本奉審時,吉服似未安矣。今日卿等請對,故雖暫爲引見,而太廟修理時,亦爲齋戒。今者影幀移奉之時,何異太廟修理時耶?予居處凡事,若居齋然矣。影幀設采,須十分審愼,後日奉審時,須新新於所見可矣。廷濟曰,臣等於夕時畢役退出之後,一心每嘗無解弛時矣。凡於設采之際,不信畫師之手,只恃聖上至誠感格之盛孝矣。上曰,朝臣每於章奏間,稱心懸北闕,予心亦然,長在光明殿矣。以十日奉審,不以爲遲,凡事十分致誠爲之可也。上曰,十日似可優爲畢役,勿使窘速爲之。以十日,完定奉審之期可也。式年文武科放榜,退行於後日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秋禾已盡收穫耶?尙賓曰,禾穀似未盡收矣。上曰,以今雨之或有害於收穀,深以爲慮矣。上笑曰,式年殿試,因移奉時日字相値,退行矣,放榜亦然矣。取魯曰,十五日間,可以粧䌙矣。上曰,十五日間,可畢粧䌙役耶?取魯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九月初二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參贊官柳萬重,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黃㝡彦,記事官宋儒式、李錫福,同爲入侍。健基讀《綱目》,自後主二年春正月司馬懿至洛陽,止黃皓爲中常侍。上命諸臣少退,二更復入侍。健基讀,自董允秉心公亮,止何以能久,撤讀躕躇,上更命讀之。健基讀,自十六年春正月,止都下督掌統留事。上曰,承旨讀之。萬重讀,自夏四月姜維伐魏,止吳始作太廟。上曰,注書讀之。㝡彦讀,自十九年春正月,止因留爲質。健基論文義曰,蔣琬之於楊戲,觀其對或人之問,則頗有虛受之量,儘不負諸葛自代之意也。且其處楊敏之事,心無適莫,可知其心之公平。觀此二事,蔣琬豈不誠偉人哉?無適莫者,無偏私之謂也。此正今日上下交勉大公至正之要也。上曰,誠然矣。心無適莫,雖賢人,豈不難哉?然蔣琬猶不及諸葛耳。萬重曰,作事憒憒,不及前人,則可知不如亮矣。上曰,非琬不負諸葛,諸葛儘不負先帝托孤之意,而擧代如許人耳。健基曰,呂岱年至八十,而尙與陸遜,同心協規,躬親王事。以此觀之,勿以老廢人可也。上曰,所達誠然。健基曰,魏置淮南北屯田。蓋古者,咸以是爲重,以爲廣儲畜之計,而卽今我國屯田,極爲疎略,爲弊反甚。守禦廳屯田,不爲不多,而不過爲一時大將廩料,其餘各司所屬,亦皆有名無實,豈不悶哉?上曰,古者屯田皆有補,而卽今惟正之供,亦不準納,況度支所屬乎?此可見紀綱處也。萬重曰,卽今屯田,非但有名無實,有屯田則有屯民,反爲良丁逋逃之淵藪。方今良役,爲民痼弊,而屯田之民,則不敢搜發,此亦大弊耳。健基曰,費禕、董允,皆諸葛之所薦,儘一代之英才,而禕常朝晡聽事,接納賓客,飮食博戲,盡人之歡,而事無廢範,及允代禕,終日聽事,猶有不暇。以此觀之,費禕儘穎發敏悟底人,董允儘忠謹篤實底人。上曰,蔣琬之不及前人,董允之非吾所及者,其言誠自知也。健基曰,人情皆恥不及於人,而董允,自歎其不及,可見其心之公平也。上曰,費禕、董允之後,無復人才。譙周似有才,然末節無足道也。司馬懿事多近譎,終以此得國,而猶不敢肆然於曹叡之時。叡於末年,雖荒淫,而能制懿耳。朱然之終日欽欽,若在戰場,豈不美哉?萬重曰,此與吳漢事略同。上曰,魏主髦視學。當此之時,不能討司馬師,而爲此末節,不亦迂乎?然能有剪除司馬之意,猶勝於漢獻帝也。上問諸葛誕,何如人也?健基曰,古人云,漢得其龍,吳得其虎,魏得其狗也。上曰,予以爲猶勝於諸葛恪,恪少有拔扈底意。健基曰,恪只是才勝德,好功名之人,而非有他意也。上曰,孫休答爲恪立碑者,詔云不可謂能,不可謂智,此言誠是也。萬重讀其詔曰,此足爲斷案矣。上曰,姜維每事欲效諸葛亮,然不能效鞠躬盡瘁之心,而徒有急功名之心耳。萬重曰,維非無材略,而但不量力而爲之,故卒致敗績。若堅壁固守,則鍾會、鄧艾,何敢遽入乎?上曰,姜維出師之時,民不無怨,其不如亮,可知矣。上命儒臣進來。健基進伏。上曰,俄者所進文字,以古事陳戒,而先儒云,修德則當食而不食。予本涼德,不敢望其當食不食,而救食齋戒,古有儀典,久不擧行。頃讀《寶鑑》,有所興感處,遂乃親臨救食,而恐不免徒歸文具,儒臣之四條勉戒,多有切實之語,深庸嘉尙。健基曰,救食儀節,在於《五禮》,而列朝以來,久稽擧行。今殿下特擧曠典,儻非對越之誠至矣,則何能爲此?小臣目見曠典之修擧,不勝欽頌,以區區憂愛之心,敢引古事,而有所奏達矣。大抵日食齋戒,異於祈雨,當食而食,理之常而所不免也。《商書》云,辰不集于房,瞽奏鼓,嗇夫馳。蓋救食之法,自古有之,然此不過天有非常之變,人不敢自安之意,而一時救食,何能有補?唯在人君修德之如何。春秋四百六十二年,日食三十二。此則猶非頻數,而自漢以下,殆無虛月,此由於陽微而陰盛。蓋陰陽均,則月常避日,而不得薄蝕。人君每思扶陽抑陰之道,則庶乎可也,而然豈一朝一夕之所可爲哉?故朱子以修德行政,爲大條目。扶陽抑陰之道,不越此四條。殿下常勉勉於是,則陰陽順軌,庶幾當食而不食矣。上曰,若修德而必期其當食不食,則便是功效底意思耳。唯盡其在我之道而已。則先儒之言,豈欺我哉?商宗之雊雉,太戊之祥桑,宋景之熒惑,終不爲災。予之涼德,豈不有歉於是乎?萬重曰,人君修德,不必預期其功效。此則聖敎,誠爲至當。唯盡其在我之德而已矣。健基曰,頃者以光明殿經宿事,大臣亦有箚陳,今又陳達,似涉煩黷,而區區憂愛之忱,不敢不言。臣竊覵殿下,奉先誠孝,至矣盡矣。故雖微文細節,猶恐欠於必誠必敬之道,一有司擧行之事,必親自摠攬,誠孝則雖無限,而體貌自別,禮制有節,願殿下澄省焉。上曰,所達誠好。予不敢謂有誠孝,而情理自有所不容已者矣。《論語》云,觀過知仁。雖不敢以仁自居,而當有可恕者矣。諸臣將退,上傳于柳萬重曰,奉朝賀李世瑾,職至宰列,且以舊臣,而恬雅自守,固請休致,前後章奏,其志勤懇。予之終允所請者,蓋勵末世之奔競,遂宰臣之雅操矣。頃者謝恩之日,予有下敎,亦有所達。其雖休致,在於京輦,其參廷班,予有慰焉,豈意逝單之遽上耶?心庸愴悼。其令該曹,凡諸擧行,從優題給,以表予意。諸臣遂退出,時則五更一點云矣。 ==9月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洪尙賓{{*|坐直}}。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柳萬重{{*|坐}}。同副承旨洪景輔{{*|病}}。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陳疏在外}}。假注書兪彦國{{*|仕}}黃㝡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有兩珥。 ○柳萬重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掌令權贒、南泰溫呈辭,執義、持平一員未差,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左承旨李匡輔,同副承旨洪景輔,今日俱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徐命均五十三度呈辭,傳于金始炯曰,安心調理。 ○柳萬重啓曰,判決事宋秀衡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臣尙賓,與左副承旨柳萬重伴直矣。萬重以掌令權贒疏斥,引嫌出去,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洪景輔,所當牌招,而罷職傳旨未下,左副承旨金浩,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金浩,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同副承旨洪景輔罷職傳旨未下,左承旨李匡輔,家在城外,都承旨金始炯,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伴直無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金浩,同副承旨洪景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竝推考傳旨捧入,更爲牌招。 ○又啓曰,下番兼春秋李錫福,親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副司果金鎭商、柳弼垣、李廷綽、李倚天、尹東衡、李匡世、朴師正、柳復明、韓師善、梁廷虎、金聲發、魚有龍、趙翼命、李鳳翼、李重述、李日躋、兪彦通、姜一珪,前大司諫權{{!|𥛚|⿰礻啇}},刑曹參議韓德全,前執義趙漢緯,前持平李性孝,司成洪重徵,應敎權爀,副應敎尹汲,檢詳金尙奭,校理宋徵啓,副校理李喆輔,副修撰沈星鎭、尹敬龍,副司果申晩、金尙翼、閔致龍、呂光憲、金相紳、李以濟、趙泰彦、尹心衡、金聖鐸,竝令金吾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柳弼垣、朴師正、梁廷虎、趙翼命、李鳳翼、趙漢緯、洪重徵、宋徵啓、李喆輔、尹敬龍、申晩、金尙翼、閔致龍、金相紳、趙泰彦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金鎭商、權爀,時在京畿驪州地,柳復明時在交河地,尹汲時在長湍地,沈星鎭時在利川地,呂光憲時在廣州地,尹心衡時在坡州地,李廷綽時在公洪道扶餘地,李倚天時在海美地,尹東衡時在尼山地,李匡世、李重述、韓德全、李性孝,時在忠原地,韓師善時在定山地,魚有龍、金尙奭,時在德山地,李日濟時在西原地,兪彦通時在牙山地,姜一珪時在溫陽地,權{{!|𥛚|⿰礻啇}}時在連山地,李以濟時在公州地,金聲發時在江春道橫城地,金聖鐸時在慶尙道安東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9月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洪尙賓{{*|坐直}}。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柳重萬{{*|病}}。同副承旨洪景輔{{*|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陳疏在外}}。假注書黃㝡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浩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掌令南泰溫呈辭,執義、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權贒,疏批已下,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金始炯啓曰,日候頗冷,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矣。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賢嬪宮症候諸節,益有差減之勢乎?湯劑五貼,亦盡於昨日,令醫女入診,議定繼進宜當。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賢嬪宮氣候少愈矣。 ○金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虎臣,以御營別將別馬隊中日試射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徐命均五十四度呈辭,傳于金始炯曰,安心調理。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洪尙賓啓曰,影幀模寫都監堂上李廷濟,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金始炯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判書尹游,參議趙命敎,俱以病不來,參判宋眞明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未卽擧行,事體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開政。 ○又啓曰,右副承旨柳萬重,昨日因臺疏徑出,今日不爲仕進,而臺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曺命敎,右副承旨柳萬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炯啓曰,假注書兪彦國,身病猝重,有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罷黜驪州牧使狀啓,傳于洪尙賓曰,有下敎事,此狀啓留置政院。 ○洪尙賓,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年冬至使行,唐材中元數,有不緊而有裕者,有緊要而不足者,亦有不當減而全減者,更爲參酌加減,依前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九月初四日,藥房入診入侍時,擧動不參人員,勿論實職軍職,在京不參者,先罷後拿,在鄕者,竝罷職事,擧條傳旨中改付標事,榻前下敎矣。副司果柳弼垣、朴師正、梁廷虎、趙翼命、李鳳翼,前執義趙漢緯,前持平李性孝,司成洪重德,校理宋德啓,副校理李喆輔,副修撰尹敬龍,副司果申晩、金尙翼、閔致龍、金相紳、趙泰彦等,以在鄕人員,纔已上來就囚,依下敎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御營廳言啓曰,前郡守閔厚基,本廳糧餉色郞廳啓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徐命均今九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累月在告,虛糜公廩,雖出於怵迫嚴命,而其乖常典而喪廉恥則極矣。何可每朔,視作應得之例乎?恩眷雖至渥,而公體私義,終有所萬萬不敢安者,不得祗承,惶隕增深,祗竢譴罰而已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金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惠化門北邊體城改築處女墻,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李用鎭啓曰,充軍罪人李時蕃,當其嶺賊之跳梁,身爲閫任,初不出兵勦討,又不及時狀聞,自巡營催促其進兵,而猶復推托不動,顯有觀望逗遛之心,及至官軍四集,賊勢窮蹙之後,始乃塞責發兵,緩緩作行,頃者諫臣,疏陳其罪,而事皆有據,旣異風聞,則論其罪犯,不宜置之於罪疑之科,勘之以充軍之律,未免失之太寬,其在嚴紀律之道,斷不可容貸。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逆坦之使之自盡,初旣失刑,應行孥籍之典,尙未擧行,神人之憤鬱,久而益甚。頃者參酌島配之命,固知聖意之有在,而法者天下之至公,人主之所不得以私之,況逆賊孥籍,何等重事,而以恩害法,有所低昻於其間乎?三尺至嚴,斷不容貸,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姜世胤之同參逆謀,雖以涵敬招見之,可知矣。陣中賊,皆言利川府使,率軍相應,麟佐諸賊,亦曰利川,亦曰同類。曾與相議云者,不但爲逆情節,明白無疑,況其所以憫不早起之說,節節相合,辭連狼藉,則不待究竟,徑先酌處,論以鞫體,失刑莫大。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李夏宅與麟賊,脫衣相贈,送人往復之事,海正之招,亦不敢全然掩諱,顯有半吐半呑之形,而未及究問,遽有此自本府刑訊之敎。臣於此,竊不勝驚駭訝惑之至。夫夏宅與麟賊,結連通謀之說,旣出於日佐之招,且今以蔡之洪之疏觀之,則其同參凶謀,綢繆相通之狀,尤爲畢露無餘,明白無疑。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泰績以徵賊至親,緊出於戊申諸賊之招,情節狼藉難掩,而特以頑忍不服之故,遽蒙酌處之典,輿情憤鬱,久猶未已,此臺啓所以累年爭執,必欲正法者也。況今被告於廷顯,屢經推問,而其所納招,前後相反,嚴刑鞫問,斷不可已,而酌處之命,又出於意外,其爲失刑,莫大於此。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近日純木之令,蓋出於便民之意,而升數尺量,雖有舊節目,載在各廳謄錄,不合於今之木品,若無新定節目,則京外滑吏輩,多有從中幻弄之弊,貽害民間,反有甚焉。請令廟堂,酌量升尺,頒布中外。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掌令權贒啓曰,臣言議巽軟,病勢沈苦,其於臺憲之任,萬無承當之望,而感激恩數,黽勉一出,昨於疾痛之號,略附芻蕘之說,固知其不槪於聖心,而及承批旨,誨責諄諄,有若慈父之詔迷子。至以因予遺忘,未及覺察爲敎,兩件所陳,得蒙採施,雖三代察邇之盛,何以加此?第於分義,不當若是之嚴旨,臣誠惶霣抑塞,直欲鑽地以入,而抑有所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臣愚死罪,竊謂殿下,英明太過,包容不足,臨御已久,政事鍊習,每有自聖獨智,輕視臣隣之意,察魚之病,束濕之擧,累發於前後云爲之際,辭令迫隘,氣像愁低,此豈臣一人之言?凡有責難吾君之心者,莫不以爲憂,臣旣抱此耿耿,而適當臺地,遽見朝臣五十餘人,一時溢圄,亦可謂殿下輕視之一端。故敢貢一言,冀殿下因此反隅,惕若於乾道之太亢,而益躋於含弘光大之域矣。不意摧折之敎,若是嚴截。噫,臣心知乾道之日亢,目覩殿下之輕視,而依阿含默,有懷不言,則其於分義,盡乎不盡乎?臣之所言,實欲盡臣之分義,而殿下反以分義責之,然則殿下之置臺閣,欲安用哉?噫,言路之閉塞,氣節之摧阻,未有甚於近日。如臣脂韋,亦備言議之列,遭此嚴敎之降,從此訑訑聲色,拒人於千里之外,而讜直之言,不可聞於殿下之庭矣。人臣之不識分義,論其負犯,萬戮猶輕,官職去就,非所可論,而至於宗臣事,略不賜批,亦莫非如臣陋劣。見輕於君父之致,尤何顔面,冒進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洪景輔啓曰,掌令權贒,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金浩疏曰,伏以臣之老母,素有胸腹之痛,年衰益深,常有凜綴之憂矣。卽者家人,急傳母病,自今朝,一倍添重云。臣得聞此報,心神飛越,不能自定,急於省護,投進短疏,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伸至情,兼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行都承旨金始炯,左承旨李匡輔,右承旨洪尙賓,左副承旨金浩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猥忝近密,凡於出納之責,未有稱塞之望矣。昨伏見憲臣疏本,以拿推諸臣,混捧御旨,侵斥喉司,至謂之急於奉承,臣等看來,不勝瞿然,而第念今此處分,出於特敎,則參量區別,非敢擅便,措辭稟啓,亦無前例,一從該曹之現告,而擧行之外,無他道理,則臺疏所論,固出於以禮使臣之意,而急於奉承之斥,恐非相諒之意也。末端請推,雖在該房,上款所斥,蓋指一院,而臣等,亦皆與聞於傳旨捧入之時,廉義所在,何可晏然供職乎?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以謝臺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察職。 ○掌令權贒疏曰,伏以臣阿睹霧眩,無異靑盲,脚部痿痺,已至跛躄,視瞻跬步,不類恒人。此則通朝之所共目睹,昨日疾痛之號,未蒙天日之照,情窮勢隘,進退維谷,而顧此症狀,萬無自力供職之望。玆敢冒萬死,更此籲急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察臣病勢之難强,卽賜鐫削,使得及時醫治,毋至廢疾之境,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宜不敢累煩贅貢,而適於目下事,竊有賤見,猥此附陳,唯聖明澄省焉。孔子曰,臣事君以忠,君使臣以禮。人臣之忠,不一其道,或恪勤而奔走,或恬退而自守,一朝國有緩急,則挺身報國者,未必不出於恬退之士,而至若平時朝廷之像,則或自拘於咫尺之守,不敢進於駿奔之列,彼豈盡瘁之誠?或後於恪勤之臣而然哉?此古聖王,所以假借此等,扶植成就,未嘗以承命趨恭之義,束濕而督過之者,誠知其處義之自別,而禮使之有方也。屬者影幀移奉,實是希有之盛儀。凡在周行者,孰敢息偃,而陪班稀疏,致勤嚴旨,廷紳怠慢之習,誠可駭然。其無故不參者,摘發科罪,夫孰曰不可?而毋論蹤跡之內外,職名之有無,一倂拿處,聖敎已失之過當,居出納惟允之地者,所當措辭稟啓,參量區別,而慮不及此,急於承奉,遂使騈首圓扉,將至於五十餘人之多,數十年恬退之人,千里外禮遇之臣,亦入其中。噫,君道日亢,輕視臣隣,牛縶馬維,亦及林下,百隷怠官,彼固可罪,而殿下使臣,亦可謂以禮乎?臣謂在野恬退之人,遠外禮遇之臣及衆所共知,積年屛處,未嘗參涉公會之類,特命區別,毋令許多搢紳,一時溢圄,乖朝廷之體貌,而駭四方之瞻聆也。伊日捧傳旨承宣,終難免不察之失,謂宜推考警責焉。且伏聞嚴敎旣下之後,有一宗臣,追到陪班,僅參辭殿之際,而罷職之罰,不爲現告,其於廉隅何哉?宜令摘發罷職,宗親府有司堂上,亦命推考焉。答曰,省疏具悉。今者處分,非不過事體之謂,所重在焉。君道日亢以下等句語,其在分義,決不若是,因予遺忘,未及覺察。今觀所陳,乃悟擧條啓下之誤矣。業已處分,而當該承旨,亦有疎忽,推考宜矣。爾其勿辭察職。 ○九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假注書黃㝡彦,記事官宋儒式、李山斗,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朴道煥、金德履,同爲入侍。興慶進伏曰,日氣頗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興慶曰,眩氣往來之候,四五日來,何如?上曰,日冷故,微有其氣,而今日則姑無其氣。興慶曰,水剌諸節,何如?上曰,一樣。興慶曰,足部有傷處,近日,何如?上曰,今已如常。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體,若何?上曰,安寧。興慶曰,元子宮氣候,聞有重舌之症,數日來,何如,而吮乳無妨乎?上曰,數日來已愈矣。興慶曰,賢嬪宮頭疼諸症,何如?上曰,比頃差愈矣。上顧謂興慶曰,卿連在都監,前彩今已始作乎?興慶曰,昨日模畵範圍,而前彩姑未及始作矣。上曰,今後則從容勿迫,可也。興慶曰,六七日間,庶可訖功,而還奉日字推擇,則八日乃國忌,九日則不吉,十五日、十七日兩日爲吉,而十五日以前,則以綃本撑張之故,似未及周旋,奉安日字,以望日爲定乎?上曰,以望日定之,可也。興慶曰,令醫官診察,何如?上曰,只令首醫入診。聖徵入診退伏曰,左右脈候,往來調均,大體安靜矣。應三入診退伏曰,左右三部雖調均,然乍似沈,或者日氣寒涼,有所傷損耶?上曰,無他疾恙。興慶曰,許信亦令入診乎?上曰,勿令更診。寅明曰,眩氣方有往來之候,皆令診察似好。上曰,別無可診矣。補中湯,今又加進乎?使首醫議達。興慶曰,首醫以爲,依前方加進五貼,爲宜云矣。聖徵曰,賢嬪宮症候,自問安聞之,則少愈云。連爲加進前藥,何如?上曰,今已得路,仍爲連服似好。應三曰,伏聞嬪宮,無意服藥,雖因上敎,强自進服,而輒苦厭云。連爲進服,恐未可必。此藥必進服數十貼,然後可以責效,故惶恐敢達。上曰,彼言是矣。自內當言之。寅明曰,輔養官相見禮,若竢三人之齊會後爲之,則日氣漸寒,有難等待,何以爲之耶?上曰,予亦有思矣。老儒臣來留京邸,已至多日,必多有齟齬之事,難以待李縡之來,而頃者,旣有三人齊到後行禮之敎,則今乃不待齊到,而先行,得無顚倒乎?始炯曰,相見禮漸至遷延。今則輔養官二人,已爲上來,相見禮日字,速令推擇後,李縡,各別催促,則此與職務有異,李縡亦豈不上來乎?上曰,老儒臣之齟齬久留,亦甚可念,相見禮,速令定日,李縡使之催促可也。{{*|出擧條}}始炯曰,聞贊成,重經毒痁,迫於趨承,不顧筋力而來,今方借居閭家,調保之節,亦必齟齬,自朝家,當有軫念之道,柴炭糧饌之備給,亦有前例矣。上曰,柴炭糧饌,令戶曹周給,公廨一處,亦爲擇給可也。{{*|出榻敎}}上曰,李縡無他職名,而只帶輔養官乎?興慶曰,無他職名矣。上曰,輔養官,亦有官敎乎?寅明曰,似有之。始炯曰,此與賓客同,似有官敎矣。上曰,李縡居在近地乎?興慶曰,在於龍仁一日程矣。興慶曰,關西事甚可悶,新監司尹淳,尙不上來,何以爲之乎?上曰,有終不赴任之意乎?重臣知之耶。寅明曰,見其辭疏,且聞其意,終不赴任云矣。上曰,然則不可一向强迫,以至難處之境,尹淳,今姑改遞,卽出其代可也。而卽今朝著少人,若以監司中可合人擬之,則似好,而交代之際,尤當遲延,其亦難便。興慶曰,然則以重臣備擬乎?上曰,重宰中備擬可也。{{*|出擧條}}上曰,注書出外,擧動不參人拿處現告傳旨,持入可也。㝡彦奉敎出去。興慶曰,拿處傳旨,有持入之敎,大抵罷職,則雖或可矣,而拿處則未免過當。上曰,在鄕在京,曾已分揀,而其傳旨,似爲混雜矣。興慶曰,在鄕人,則何以爲之耶?上曰,在京人,先罷後拿,在鄕人則罷職,而其中衆所共知實病者,勿爲擧論爲敎矣。興慶曰,拿處將至五十餘人,禁府至於加造架家云矣。上曰,近來臣子之習痛駭,君父動駕,而晏然不出,豈有如此臣子乎?寅明曰,軍銜責望,亦若是乎?上曰,軍銜亦非臣子乎?始炯曰,今番擧動時,不參人員,誠極非矣。聖上責罰,蓋欲徵後,而五十餘人,一時就囚,禁府至有造幕草記,實爲驚心。上曰,班行之稀疎,不爲驚心,而造幕草記,獨爲驚心乎?未免妄發,推考可也。{{*|出擧條}}㝡彦,奉入拿處傳旨,上親覽曰,大抵金鎭商、金聖澤之混入其中,誠爲可笑。此則當入於衆所共知實病者類矣。此兩人,勿爲擧論,而擧條傳旨中,在鄕不參者,竝罷職事,改付標可也。{{*|出榻敎}}上曰,近來試官望啓下之後,輒亦以在外懸頉,極可寒心。興慶曰,此則銓曹不察而然矣。寅明曰,近來臣子之習,雖曰可駭,而軍銜則例於擧動時,抄啓定班矣。上曰,陵幸則雖然,而京城之內,不然耳。興慶曰,前以神輦輿不開後面事,有尙衣提調罷職之命矣。曾在癸巳年,影幀都監提調,以所用輦輿,依戊辰年例,從前推入之意,陳稟定奪,故頃者尙衣提調,援引此例,旣以稟定云,而其時聖聰,或未諦聽乎?謄錄所載旣如是,輦輿之只開前面,固無不可矣。上曰,其時提調所達,不能明記,而其後小輿紅綃帳稟定時,竝開前後之意,豈不下敎耶?興慶曰,其時果有此敎,而臣及提調之意,以爲黑長櫃甚長,若欲從前面,斂正於神輿最後處,則臂長必不及,故聖意,欲令有從後入手之地,有此敎也。後面之竝開,未及料得也。且聖意,或認以爲發國靷時,大小輿奉梓宮之制,而返虞時,用吉禮,故虞主之奉出奉入,皆從輦輿前面而爲之,則今此神輿,乃是吉禮也。不可用凶禮從後面奉入之制,而戊辰癸巳謄錄,皆如此,不開後面,蓋據於例矣。上曰,前例若是,則提調罷職,事涉如何,卽令敍用可也,而神輿之竝開前後面,亦似無妨矣。{{*|出擧條}}寅明曰,其時處分,猶可重罪郞廳,而至於提調罷職,似涉過中,宰列以上,古者元無罷職之規,今雖有之,而每以節目間事罪之。且近來牌不進者,輒被譴罰,此豈有補於紀綱哉?上曰,《論語》云,君命召,不竢駕而行。今日爲臣子者,孰不讀其書,而便皆昧昧,是豈事君尊聖之道哉?以此觀之,亦必慢蹇於家庭之間,予以爲皆有罪於三生矣。朝廷濟濟,然後紀綱乃肅,而方今臣道日亢,擧皆自計於心曰,我雖如此,不過罷職拿處而止,如是爲心,何事可辦?始炯曰,后非臣,罔與爲恃,而近來無論堂上堂下,牌不進之弊,已成謬習,上敎誠當矣。寅明曰,人所不知之中,或有難安之端,故不得已違牌,且近來居職者,一差之後,無圖遞之路,故不得已待其罷職矣。上曰,重臣此言過矣。近來臣子,誰有難堪久任者乎?寅明曰,比者推考,亦頻數,反涉屑越。上曰,古者有推考,則不得行公,而今有其法,則朝廷其將無人矣。始炯曰,目今朝廷,位著雖充,而無精白一心者,其何能有凝聚之效乎?上曰,卽今朝象如此,故天亦無凝聚之氣,而方秋,迄未霜降耳。寅明曰,在上者,必信賞必罰,開心見誠,而後在下者,亦聚精會神,自有湊泊之效,而若敺之以威令,徒使局束於進退之間,則夫豈有凝聚之效哉?鞠躬盡瘁,固是臣節之當然,而在上者,何必責之以是乎?始炯曰,寅明所達是矣,而卽今則責在臣下,在京無故者,或差試官及三司,則輒皆進馬出去,如是而奚望其凝聚乎?上曰,都在一心之如何,此心無査滓,然後自底凝聚,不祛其些兒,則終亦難矣。往者徐命珩之事,予甚怪之。始炯曰,臣於趙明翼,雖非相親之間,可知其爲人,而豈有如此慘刻之事乎?寅明曰,疏末時宰之語,於臣,亦有所不安矣。上曰,如許文字,何必强解乎?寅明曰,必曰時宰者,誠非平舖底語,臣方在保護之地,義不敢辭,故黽勉出仕,而中間違牌,誠有不得已者,畢境gg畢竟g承牌,重祭文故也。興慶曰,李宗白、閔亨洙,曾付別兼春秋矣。宗白則卽爲出肅,亨洙,禁推坐罷,纔已敍用,方帶副校理,而姑無更付別兼之事。且曾前,亦有一人獨當之規,使宗白速出,以爲完薦之地,何如?上曰,孰爲右位?興慶曰,亨洙爲右位,而且宗白,方爲都監大祝,匪久當陞資,使之從速完薦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將退。上曰,今日召對爲之。{{*|出榻敎}}諸臣遂退出。 ○九月初四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影幀模寫都監堂上李廷濟引見,右承旨洪尙賓,假注書黃㝡彦,記事官宋儒式、李山斗,同爲入侍。廷濟進伏曰,臣今日往于永禧殿,與殿官看審輦輿所藏處,而初計香大廳,比他稍高,或可藏置,及其往審也,此亦甚低,不可奉置,他無變通之道矣。上曰,齋室本小,他皆狹窄。廷濟曰,周覽他處,則後庭,初非可論之地,北庭且有日後之計,香大廳,旣是四間,今若毁其北邊一間,則可得藏置之所,而第有可惜者,伐其盤松,然後可以爲之矣。上曰,此外無他可藏之所乎?廷濟曰,無有。上曰,置之。大門內,何如?廷濟曰,大門內亦爲狹窄。上曰,盤松之傍,無隙地乎?廷濟曰,無有矣。輦輿旣欲藏置,則何惜一樹乎?上曰,神輿當置於德應房,神輦亦置於此似好。廷濟曰,神輿則自前經祭後,輒置德應房。上曰,神輦同置一處可也。廷濟曰,或者朝家,有急用之事乎?上曰,只欲留置而已。有何急用之事?廷濟曰,第一室黑長櫃,比諸二三室差廣,其廣九寸三分,第二室黑長櫃,其廣八寸,第三室,其廣尤少。今若以三長櫃,皆依第三室長櫃廣,則似有盈縮矣。上曰,第三室玉軸,本小,故蓋如是耳。廷濟曰,黑長筒,以周尺量之,二尺六寸,四位奉安,似當恢之,而此亦懸度,其在周詳之道,別爲造置一件似好。上曰,似無不足之慮,仍以用之。小輿門,皆已新造乎?廷濟曰,他無改造,只改其門,而仍其舊制,只令便於開闔,以此奉安無妨矣。諸臣遂退出。 ○九月初四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參贊官洪尙賓,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黃㝡彦,記事官宋儒式、李山斗,同爲入侍。健基讀《綱目》,自後主五年秋八月吳立子{{!|𩅦|⿱雨單}}爲太子,止賜爵關內候。上命少退,午時諸臣更入侍。健基讀,自三月魏晉公昭進爵爲王,止晉主善之。上曰,承旨讀之。尙賓讀,自秋七月晉以賈充爲司空,止質略而敦實也。上曰,注書讀之。㝡彦讀,自晉以山濤爲吏部尙書,止亦不可不重也。健基論文義曰,黃皓誤國之小人也。姜維請殺之,而及其出師也,見皓之枝附葉連,遜辭而出,維若知其誤國,則以死爭之可也,而始之請殺者,似出於爲國之心,終之遜辭者,專出於禍福之計。以此觀之,可知私意之挾雜。上曰,皓之勢至此時,則雖諸葛亮,不能翦除,維不早爲之圖,而至此始言者,亦由於嫌憾矣。終至於反自洮陽,疑懼不敢歸,都是維智慮不足,大體則自初早圖可也。健基曰,治國之道,自有本末先後,當其黃皓用事之初,宜思翦除之圖,而不此之爲,置奸臣於內,而欲九伐中原,不亦疎乎?上曰,當時費褘、蔣琬,亦不能除,況一姜維,其何能爲?健基曰,褘、琬死後,黃皓情節,尤爲畢露,而維不知亂本之在內,雖九伐中原,其何能興復漢室乎?上曰,以後主爲君,雖無黃皓,末如之何矣。健基曰,如無黃皓,而能用善人,則後主,亦非亡國之主也。尙賓曰,觀出師表親賢臣遠小人之語,則諸葛亮,能逆料其黃皓輩用事也。上曰,當此之時,皓專用國事,而猶能延至數十年者,蓋以昭烈、諸葛之立國規模宏遠也。徒以後主,其何能如是?健基曰,吳主休,資品不及孫皓,而欲與韋昭、盛沖,講習舊聞,其意固善,終爲張布所阻,小人情態,自古爲然,此足可監。上曰,吳之亡,非孫皓之亡,實孫休之亡耳。健基曰,晉之淸談,始於嵇康,蓋晉徵漢末氣節之弊,而以曠蕩放逸爲尙。竹林七賢,競相祖述,末流之弊,終至於乖亂風俗,遂致五胡亂華,可勝惜哉?上曰,東京黨錮諸君子,非不好矣,而終未免樹黨釀禍,晉之七賢,亦是八俊八及之餘風。董子曰,明其誼,不計其功,東漢淸黨,固不免取名耳。健基曰,其時諸君子,不見用於世,氣味相類之人,自相聚合,擧世遂趨風應響,雖似朋黨,而誠君子之黨也。上曰,雖然,自相標榜,豈不非哉?君子小人,惟在國君辨別之如何,而夫子謂君子,周而不比,至於競相標榜,自以謂君子,則非也。健基曰,同聲相應,同氣相從,君子則與君子合,而非故樹黨植私,小人則與小人合,而輒皆黨同伐異,君子小人之黨,自有眞僞之殊矣。上曰,無偏無黨,王道蕩蕩,在上者,當各分其君子小人之黨,八俊八及之競相標榜,終無穩當底道理。且君子小人,有德與不德之殊,而至於淸之目,則上古豈有之乎?欲淸則便是名。健基曰,必欲爲淸,則便有徇名之弊。然淸者,至當底事,人之修身,亦豈可專然舍是哉?上曰,盡其當然之道而已。何必曰淸?淸之弊,必漸至怪辟。予以爲近來,無眞箇淸矣。超然孑立者,自以爲淸,而末流之弊,終至於標榜,頃者鄭錫三之論,儘好矣。健基曰,錫三所言,未免率爾。上曰,此非率爾也。其人每嘗無隱,故如是矣。健基曰,西漢之初,風流篤厚,恥言人過,而東京之末,言議相激,或有士論稍勝者,便謂之淸,而淸者,不雜不濁之謂也。是亦不可謂非也。上曰,八俊八及,竹林七賢之事,終是怪底,而其中,或不無偉人。我國之人,氣量淺狹,所維持者,惟文與淸,而所謂文與淸,今又掃地盡矣。健基曰,文有虛實,淸亦有虛實,若能祛其虛,而懋其實,則文與淸,亦爲維持運脈之道矣。上曰,上古人,必混如也。未聞有這箇名目,儒臣所言,與予意有異矣。健基曰,古語云,宮中好高䯻,四方高一尺。凡爲國之道,惟在一人之表率。目今人心世道,日以汚下,比之於木,根本受傷,則枝葉不茂,倘殿下,每思培植根本之道,則豈非億萬年無疆之休乎?尙賓曰,伯夷,聖之淸者,孔子,聖之時者,聖人唯貴乎時中,而不可偏著這淸。蓋中者,不偏不倚之謂也。今殿下,倘欲矯淸之弊,則願懋時中之德。上曰,所達儘好,蜀主禪,降在吳,而喜笑自若,豈有如此人哉?使北地王諶當之,則決不如是耳。尙賓曰,後主蓋爲亡國而出矣。上曰,其恨不用郤正之語,能覺前日之非,猶可奇哉?尙賓曰,歷年久近,唯在人主用人之如何,能得人以用,則享國長久,不然,國不能保,此必然之理也。人主心誠求賢,則能得之,今亦不患無人矣。健基曰,蜀漢之亡無他,誠以黃皓輩用事也。上曰,所達儘好矣。晉武帝初政,可觀者多矣。健基曰,行三年喪,焚雉裘、靑麻靷等事儘好,而終至於荒淫,豈不可惜哉?上曰,山濤能有先見矣。健基曰,非獨濤知之。何曾亦歎其無長遠之慮,而戒其子孫,獨無一言於其君,先儒以是,譏其不忠矣。上曰,三國之後,晉獨能支多年,蓋武帝儘偉人,而且有立國規模矣。但席父兄之勢,有誇功業之心,故終不免驕放耳。健基曰,如秦始皇之驕矜,促亡耳。上曰,猶不如始皇之甚,故其享國,猶過於秦矣。健基曰,武帝雖荒于酒色,無大段過惡者,以其不用小人耳。上曰,賈充輩在朝,而謂之不用小人乎?健基曰,晉之臣,無有如羊祜者,若天假之以年,則晉其庶幾乎?上曰,比如諸葛之於後主,雖有羊祜,其如惠帝何?創業之後,繼之以惠帝,而猶能少延者,以其無吳蜀之窺也。司馬孚自稱魏貞士,而朱子綱曰gg綱目g晉太宰安平王孚卒,朱子之書以晉者,有意矣。其不夷不惠等語,自謂何如人耶?終是糢糊矣。健基曰,孚以司馬懿至親,未嘗預謀於廢立之議。此則可嘉,而晉之官爵榮寵,輒皆受之,臨終遺令,縱欲暴其心事,而終有所可憾者矣。上曰,以太宰書之,則太宰,晉之官也。而大抵其爲人則善矣。健基曰,不夷不惠等語,究其心事,誠有可矜,而以跡言之,終是晉臣,誠不若晉處士陶淵明耳。朱子不曰魏貞士,而曰晉太宰,則其筆法,豈不嚴乎?上曰,若使孚不受晉爵,則可得魏字,而想其爲人,亦非碌碌者流也。諸臣將退,上顧謂尙賓曰,修撰李度遠,牌招入直事,分付。{{*|出榻敎}}諸臣遂以次退出。 ==9月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式暇}}。右承旨洪尙賓{{*|坐直}}。左副承旨金浩{{*|陳疏受由}}。右副承旨柳萬重{{*|病}}。同副承旨洪景輔{{*|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陳疏在外}}。假注書黃㝡彦{{*|仕直}}李昌儒{{*|式暇}}。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三更流星出閣道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下直,渭原郡守柳徵龜。 ○洪尙賓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掌令南泰溫牌不進,執義、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權贒,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右副承旨柳萬重,今日又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今日賓廳次對,憲府無進參之員,除引避退待,未署經外,大司憲鄭錫五,掌令南泰溫,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徐命均五十五度呈辭,傳于金始炯曰,安心調理。 ○洪景輔,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次對,進參堂上,只是一員,事甚未安。除公故、實病應頉外,行漢城府判尹宋寅明,吏曹判書尹游,議政府右參贊尹陽來,刑曹判書趙顯命,工曹參判趙遠命,吏曹參判宋眞明,竝推考,卽爲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景輔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始炯啓曰,吏曹參議曺命敎,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一體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開政有命,尙不擧行,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尹游、宋眞明,以本職違牌,又以備局堂上違牌,今又出牌,則係是三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曺命敎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假注書兪彦國病,代以李彜章爲假注書。 ○金始炯啓曰,今下中道上言,二百九十九丈內,七十六丈,分下各該司,猥濫二百十八丈,違格三丈,疊呈二丈,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違格、疊呈一張,直爲下該司。 ○以京畿監司罷黜驪州牧使李義豐狀啓,傳于洪景輔曰,頃者憲臣所陳,其涉太過,亦涉無義,業已知之。武臣事體,比他自別,則若是撕捱,遞職乃已,其在體統,決不若是,勿罷仍任事,回諭。 ○洪尙賓啓曰,影幀模寫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日日氣淸明,故御容玉色,使李{{!|𤦮|⿰王治}}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乙卯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今始磨勘以入,而所屬軍器寺、訓鍊院官員、部將等褒貶,因各其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今九月初四日藥房入診入侍時,右贊成鄭齊斗所住處,柴、炭、糧、饌,令戶曹題給,公廨一處,亦爲擇給事,命下矣。自本府,今方擇定擧行,而儒臣以爲,所接閭舍外廊空虛處,便於調養,更移公廨,不無弊端,勿爲提給云。儒臣之意如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儒臣之意若此,置之。 ○右副承旨柳萬重疏曰,伏以日昨憲臣之疏,以拿推諸臣,混捧御旨事,侵斥喉院,語意深緊,至謂之急於奉承。原其所論,雖出於欲殿下以禮使臣之意,而下語之際,何其不相諒至此耶?今番處出,蓋出特敎,則參量區別,本非在下者所敢擅便。只得一從該曹現告,而擧行而已。苟使本院,有所區別,稟請刪減,則安知無何樣人言,又隨而至歟。臺參旣嚴,不敢晏然在直,至犯徑出之辜,而聖度涵容,不加譴罰,臣固感悚罔措,而臺言指斥,終非一時規警之比。臣雖淟涊無恥,何可以薄勘爲辭,而晏然仍據,自歸於忘廉冒羞之科耶?昨犯違傲,未蒙例勘,今又召牌荐臨,臣嚴畏分義,不敢連事坐違,謹此隨詣,略控危懇,而左右思量,終難靦然冒進,玆敢拜章徑歸,臣罪至此,尤將難贖。伏乞聖慈,亟許鐫削,仍賜重勘,以肅朝綱,以靖私義,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別兼春秋李宗白疏曰,伏以臣情危跡畸,豈有復廁邇列之望?而史薦四敗,別兼乏人,迫於嚴命,冒沒承膺者,祗爲薦事耳。今何敢更煩辭遜,而第臣於獨薦之命,有不可晏然承當者,竊稽館中古事,則曾有別兼八九人,付職議薦之例,蓋所以重薦體也。輓近以來,古例雖廢,而猶能以二人備員矣。十餘年前,始創一人獨薦之例,式至今年,宋敎明、李度遠等,相繼獨薦。此雖出於事勢之萬不獲已,而臣又復襲近例,冒當薦事,則別兼一人之主薦,便成應行之館例,而備員博議之規,其將墜盡無餘矣。史之爲薦,事體特重,而每以獨意偏見,任其苟完,則非但臣私義之難安,豈不有乖於朝家嚴愼揀選之道乎?玆陳可據之古例,兼暴難冒之微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令本館,竝付無故人,俾得備員議薦,以存館規,以安私心,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特敎之下,豈敢若是撕捱?爾其勿辭,從速擧行。 ○右贊成鄭齊斗疏曰,伏以臣於入城之日,獲蒙聖慈曲察,收還偕入之命,使臣得以任便將息,私心感結,無所容措,屢日調攝,筋力之澌綴無餘,危喘猶在奄奄之中,一登天陛之願,尙爾稽滯,臣誠惶霣悚㦖,而昨有眞殿奉審時入參之敎,臣聞命怵惕,罔知攸爲。今臣犬馬之齒,已迫昏閉之境,兩眸矇瞀,無異瞽步,其何敢妄進於御室咫尺之下?而況又使臣,隨參於大臣、列卿之後,此臣之不敢爲承命之計者也。不意今者,伏蒙題給糧饌,擇給公廨之命,恩數曠絶,迥出常格之外。臣於此,益增隕越之至。臣之今玆一出,冒進輦下,只爲一瞻天顔,兼奉儲宮之盛儀,以伸愛戴之忱而已。不過旬日之間,何可以口腹,貽累公家,虛叨誤恩,徒取哺啜之譏哉?至於就館官舍,亦非私分之所敢安者。伏乞聖明,諒臣至懇,亟收前後恩旨,俾臣得以安意就息,以靖私義,不勝萬幸。答曰,省疏俱悉卿懇。奉審之命,意固有也。而所懇若此,此非扶掖出入之處,特許所辭公廨擇給之命,京兆草記,業已下敎,以安卿心矣。糧、饌、柴、炭,乃禮待黃耉之意,物亦不腆,其何過讓?卿須安心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刑曹判書趙顯命疏曰,伏以臣,頃於日食之日,以別雲劍,參侍衛之班,方其陽蝕之際,屢次仰視矣。忽然兩眼昏翳,殆不能辨物,始謂偶然,久猶未已。于今五日之間,兩睛尤覺酸痛,頭眩膈煩,種種生出雜症,問之醫則以爲,此最醫家所忌,若不卽治,畢竟有大可憂者,不得已今方閉戶闔目,爲調息之計。今日賓廳之坐,不能進參,嚴召之下,亦未免坐違,惶恐之極,莫知所處。玆敢疾聲號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乞賜四五日之暇,俾得安意調治,以卒生成之澤焉。答曰,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九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右議政金興慶,判義禁申思喆,漢城判尹宋寅明,工曹參判趙遠命,同副承旨洪景輔,獻納李周鎭,校理兪健基,假注書黃㝡彦,事變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宋儒式、李山斗,同爲入侍。興慶曰,日氣寒暖不適,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興慶曰,眩氣往來之候,昨日以後,何如?上曰,尙不無微氣。興慶曰,水剌之節,以此無妨乎?上曰,以此別無損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體若何?上曰,安寧。興慶曰,元子宮症候,今已快愈乎?上曰,快愈。興慶曰,賢嬪宮症候,伏聞少愈云。今姑一樣乎?上曰,一樣。興慶曰,今日次對,應參之人,多不進參,宋寅明,則似當追後入來,而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興慶曰,公洪監司柳儼狀啓,以無論山野邑,軍布一倂參酌,作米次優數劃定事爲請矣。頃已定數,分排于各道,啓下,分付,今無可論。此狀啓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北兵使許繗狀啓,以巡操一款,宜不可已爲言,而北伯李箕鎭狀啓,以爲道內年事,已判凶歉,北兵使巡操,依南兵營例停止,而使各其衛將,徐次點閱事爲請矣。今年北路年事,旣已失稔,軍民之弊,不可不慮,依監司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江春監司李玄輔狀啓,以爲道內三鎭合操,辛亥以後,連値凶歉,不得擧行矣。今年農事,旣免凶歉,則詰戎之政,不可抛棄,趁今秋行操計料,而三鎭新分別武士、勸武、選武軍官及舊作隊武學等春秋兩等都試取才,合操罷後,一時試取事爲請矣。此則依其狀辭,使之擧行,而三鎭營將巡歷,則例爲停止云。今亦依例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摠戎使金聖應狀啓,以爲試射賞格木,例自兵曹輸送,而今春,因李宗城陳白,自上有姑勿題給,而至於定式,則考見謄錄爲之之敎矣。取見謄錄,則果有前例,請令兵曹,依定式擧行,而施賞所入箭竹及軍兵合操後犒饋米,以各邑儲置米取用事,亦有所請矣。兵曹木三同,數旣不多,且有謄錄,分付兵曹,使之出給,而儲置米,亦令依例取用。至於箭竹,則今春已爲優給,不必更給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慶尙兵使魚有琦,亦以今秋習操及營將巡歷,依例擧行事,有所狀請矣。兵使巡操,則使之擧行,而營將巡歷,則依他道例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昨日入診罷後,臣詣都監見之,則方設前彩,六七日間,似將訖工,龍顔設彩畢後,當開眼,而毛綿屬後褙,然後可以知玉色之淺深,奉審擧動,未知何時爲之耶?上曰,後褙後開眼則不便,開眼後後褙可也,而見毛綿屬後褙後,可卽迎宮耳。興慶曰,昨日入侍時,神輦輿有前後面竝開無妨之敎,而旣有戊辰已行之規,則此後奉安于轝內時,似當從前面奉入,而後面所開處,更爲改造乎?上曰,今後則從前面奉入,而後面所開處,不必改造,仍爲閉置可也。{{*|出擧條}}申思喆進伏曰,禁府罪囚全養曾公事,頃有次對時下敎之敎,故敢此仰達。上曰,養曾之律太輕矣。思喆曰,取考秋曹文案,則雖自相毆打,而元無拔劍之事,相鬪則律文,爲笞四十,而此則旣與無端相鬪有異,以薦剡間事,私自毆打,係是前所未有之變怪。故從重勘斷,以杖八十,奪告身,照律以入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金興慶曰,養曾之私自作挐於公薦之人,極爲可駭,告身之律,似爲太輕,不可不從重論罪。上曰,此乃爲父雪冤之事,與他相鬪,少有間矣。思喆曰,養曾父干連晟賊之說,此乃李聖徵,阻塞養曾兄部薦之言,而似出於抑勒矣。李周鎭曰,養曾事,狼藉於京外,臣亦在鄕聞之。養曾若冤其父之橫被惡名,則豈無鳴冤之道?而率人突入公廳,毆打部將,渠若有嚴畏公法之心,則豈敢若是乎?大抵可否之法,意有所在。今若輕治此人,則此後見枳可否者之毆打可否者,將不勝其紛紜。此事大有關於後弊,宜爲從重科罪矣。兪健基曰,如欲爲父申雪gg伸雪g,則擊鼓登聞,猶或可也。而今以公薦之事,私自作挐,雖無拔劍相擊之事,輦轂之下,私相毆打,誠有關於後弊,從重科罪宜矣。上曰,用何律則可乎?興慶曰,徒流中參酌勘定,似宜矣。上曰,養曾雖非無端作挐,而可否見枳者,輒欲如是,則其將無薦而後已。其在徵後弊之道,不可以告身而止。杖一百徒三年,定配可也。{{*|出擧條}}周鎭曰,先有所懷,敢此仰達,百隷之怠官,未有甚於近來。今日賓廳次對,進參備堂,只是一員,殆不成貌樣,事體極涉未安。備局堂上公故外,懸病不參人員,一倂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李檥之事,何如耶?頃亦有下敎,而朴師洙,得無已甚乎?李檥嘗以兼春秋,累次入侍,見其爲人,雖衰殘,頗勁剛,且關西之邑,本非煩劇之地,故因令除拜,若謂之衰不擧職,則可也,而一則曰,行賂營屬,圖免貶黜,一則曰,敎誘死囚,欲爲反獄者。此是士大夫決不爲之事。且道臣之所聞者,亦非親聞,不過廉問於吏輩,旣遞之官,必爲廉問者,有非篤厚之風。李檥雖人微,而其在王者待臣以禮之道,何可疑之以人所不爲之事乎?然渠若善居官,則何至於此?若以居官不謹爲罪,則可也。興慶曰,聖意所在,誠甚美矣。凡在衣冠之列者,豈忍爲此耶?思喆曰,道臣旣已狀聞,則使檥白脫,非重待道臣之意。且奇別債四十餘兩之說,終是疑晦,奇別債,似當逐朔輸送,何必累朔之價,一時合送?而彼營吏者,亦豈不逐朔受用,而必待一時備送乎?上曰,渠之原情中殿最嚴祕,營吏何敢有售於其間云者,其言亦是矣。要之,皆非士夫之事,己所不爲,勿疑於人可也。周鎭曰,臣不見文案,雖未詳本事,而曾於李檥,見其有不是處,臣之待罪騎省郞也。適當遷陵,檥以祭服一事,有鄙瑣之擧。以此推之,則不可責之以士夫之心也。上曰,怎麽事,見過於臺臣,不必盡其說矣。周鎭曰,以忠厚之意,臣不欲盡其言,至於敎誘反獄、褒貶行賂等事,雖未知實狀之如何,而褒貶時行賂,以外面看之,雖似不近理,而外方,或有如此之事,安保其必無是事乎?道臣旣已狀請其罪,何可全然無罪乎?參酌定罪,恐爲合當矣。健基曰,臣雖不知李檥,而曾聞戊申之變,徒步奔問,宋寅明在銓時,以不見銓官,特差此邑云。以此兩事觀之,其人似不無可取。但鄕闇孤陋之人,或不免鄙瑣之事,不是異事也。朴師洙旣稱剛明,則必無誤聞之事,而亦安知無吏輩搆虛之事乎?座首告以無革邑之事,而檥必敎誘反案云者,此一節,不無可疑矣。景輔曰,臣於燕行時,李檥適纔赴任,監司見其爲人之殘劣,頗有輕視之色,臣已料畢境gg畢竟g有如許事矣。上曰,朴師洙觀人,必以外貌,其本習如是矣。且師洙,或慮有朝臣之爲李檥伸救者,至以巨姦大慝之目,結之於狀末,何其多費氣力於疲弊之一鄕人也。因顧問諸臣曰,用之何律則可乎?興慶曰,臣等有難決定,自上酌其輕重而審處之。思喆曰,王府擬律,一觀其罪之輕重,大則徒配,小則告身,而今此李檥,居官不問之敎,可爲渠之斷案,以此勘律似宜矣。上命注書,出問豐原君來不來,㝡彦,出問入告曰不來。上曰,堂上誰有來者?㝡彦曰,宋寅明方來詣閤外,上命與之偕入。㝡彦遂出,與宋寅明,同爲入侍。上問李檥事於寅明。對曰,彼旣不自服,則以何罪名而定律乎?且莫切,旣是三省鞫囚,其所變辭,關係旣重,新監司去後,一番行査,有不可已矣。上曰,旣已行査於官吏及座首,則今又査問於此輩,有何明白可證乎?景輔曰,知人豈不難哉?以徒步覲王,不見銓官之事觀之,則誠有可取,而以臺臣之言觀之,不無鄙瑣之事,知人亦未易也。上曰,徒步奔問,可知其忠,不見銓官,可知其廉,而以今番事觀之,則可謂兩截人耶?周鎭曰,莫切旣是三省獄囚,而檥若使之變辭,則其罪不輕矣。上曰,李檥初旣嚴訊,以成其獄,若有革邑之慮,則必不狀報,且不受其承款矣。周鎭曰,今若更不明査,而徒令酌處,則終未免暗昧之科,宋寅明行査之論,儘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興慶曰,今雖更査,別無可知。且座首旣言無革邑之事,則檥何必敎誘變辭乎?此足爲發明之端。上曰,道臣之狀聞,不過廉問於吏輩。今雖更査,亦不過問於此輩,是何異於以盜治盜乎?旣不免居官不職之失,則以此勘定告身之律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見灣尹狀啓,則稅官,稱病踰月,尙不還去,極可怪也。上曰,雖怪,不可驅逐,何以爲之耶?寅明曰,義州譯學訓導,多有彼人之腹心,訓導拿處似宜矣。上曰,彼之擧止雖殊常,似無他慮,都係彼國之紀綱,於我何有?徒以不歸之故,拿處訓導,恐或生釁。設令勅使無廉,過時久留,則又罪遠接使乎?寅明曰,使行時,彼人若有咎,則必罪我人。今者譯官,烏可無罪乎?上曰,小不忍者亂大謀,旣稱病久留,則何可毆逐耶?寅明曰,無弊則何妨,而或慮其作梗耳。上曰,幺麽通官,渠何能爲?趙最壽曰,彼豈無還去期哉?姑宜且須其時耳。上曰,工參之言好矣。興慶曰,倭人亦至今不還云,此亦可悶。寅明曰,倭人之久留,猶有說焉耳。上曰,其作米事,何以爲之耶?興慶曰,作米則已許之矣。李周鎭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逆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定配罪人姜世胤,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竝出擧條}}景輔曰,驪州牧使辭疏,自監營上來,而頃有姑置政院之敎,敢請何以爲之乎?上命景輔書,回諭。諸臣遂以次退出。 ==9月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式暇}}。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金浩{{*|陳疏}}。右副承旨柳萬重{{*|坐直}}。同副承旨洪景輔{{*|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陳疏在外}}。假注書黃㝡彦{{*|仕}}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大司憲鄭錫五牌不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權贒,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掌令權贒,引避退待,已至兩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未署經外,大司憲鄭錫五,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右副承旨柳萬重,昨旣陳疏承批,今日不爲仕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彜章,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徐命均五十六度呈辭,傳于金始炯曰,安心調理。 ○備邊司薦望,以趙顯命爲平安監司。 ○金始炯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連日違牌,尙未開政,事甚未安。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牌招不進,參議曺命敎,陳疏入啓,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尹游進,參判宋眞明牌不進,參議曺命敎陳疏,右副承旨柳萬重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瑜病,參議韓師得進,參知吳命瑞病,右副承旨柳萬重進。吏批啓曰,卽接宗廟署牒呈,則副奉事閔樂洙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申昉爲大司諫,沈錥爲執義,趙侹爲掌令,李光躋爲持平,金潝爲左尹,嚴慶遐爲刑曹參議,趙麟命爲堤川縣監,李存中爲貞陵參奉,任珽爲校理,南泰良爲副校理,任珖爲司成,尹興茂、安慶運爲兼掌令,南渭老爲兼持平。以尹淳、金在魯爲副司直,尹興茂、南渭老、安慶運、閔厚基、黃啓昌爲副司果,李昌儒、李彜章爲副司正。 ○洪尙賓,以禮曹言啓曰,元子與輔養官相見禮,速令定日事,命下矣。相見禮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九月十一日巳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徐命均今九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累次恩命之下,感隕增深,而病勢日劇,罪犯疊積,方竢嚴譴,尤何敢晏然冒食常俸,無以祗承,不勝惶懍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又以戶曹言啓曰,錦陵君朴弼健,以奮武功臣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黃海道海州牧數外官屯田畓竝四結,望呈願受,故査問本官,旣已成冊報來,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張遠期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廷弼,毒痁兩月,轉成逐日瘧,食飮專廢,加以感冒泄痢,寒熱頻作,精神昏沈,勺水不入,朝夕難保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敦義門北邊體城頹毁處,今已畢築,而女墻則仍爲始役矣。體城旣已畢築,把守軍,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御營大將趙顯命,移拜平安監司,所受命召,使其褊裨來納,今當修整密匣以入,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察任事,分付郞廳。 ○備邊司薦望,以金聖應爲御營大將。 ○吏曹參議曺命敎疏曰,伏以,臣以廉隅言之,則向來所遭非常,無仍因蹲冒之勢。以情理言之,則父病彌久沈重,無離捨供職之望,猥陳血懇,未蒙恩遞,蹤地窮隘,情理煎迫,日夕徊徨,罔知攸處,忽地判決事宋秀衡之疏出,而其詬辱臣,蹈藉臣忒甚,因此而得遞解之路,固臣之幸,而第昔年秀衡之裒纖人之目,公然向臣而醜詆者,至今莫測其端倪。今又强遂前非,猶事故套者,誠萬萬怪訝,其爲士夫之羞,淸朝之辱大矣。追提於年久之後,與之呶呶,臣實恥之。向在騎省時,只擧其疏語,而草草說去,爲引嫌之端而止耳。蓋其時注書之出二本筵話,臣旣目見於闕中,承宣內翰,皆丁寧質之矣。其後當該注書,來見臣,而亦不能自掩其失,引以爲咎矣。然則不論二本之外,又有別本,臣啓之不爽,則已眞的矣。前後秀衡自辨之疏,亦不能不曰二本,眞出於一人之手,則論啓似好。夫臺廳酬酢之語,臣雖健忘,猶能記得,彼問而臣答之,似之一字,初未嘗入耳。然所爭者,只是二本之出於一手與否,而二本之皆出於注書,如彼昭然,則旣知其似好矣。初何以顯有機權,內售挾雜,用意巧密,情態不韙等語,惟意橫加。今又齗齗不已,或謂之欲售周遮之計,或謂之其於自反之道,果何如也?惟以無倫脊無着落之辭,力肆詬罵,未知臣所周遮者何事,可以自反者何事,而秀衡之從後覺得臣用意者何事耶?尤可笑者,彼旣以非理加人,及人之疏辨,則乃比之於閭巷小婦之拍掌相詈而快口噴薄。其所謂士君子所重者,必如是,然後方可免於壞事體辱朝廷之歸耶?臣雖疲劣,豈復較挈,而受人誣辱如此?則其不可一刻冒據於職次,已明甚。陳籲乞免,勢不得不然,而喉司不諒,一味退却,連違嚴召,輒下只推之命。噫,臣不過該曹下大夫耳。賤如螻蟻,微如蠛蠓,君父何等至尊重,分義何等至嚴畏,而前後逋慢,凡幾遭矣。此雖出於未忍放倒四維,不暇顧不竢駕之義,而辜恩犯分,莫大於此。國有紀綱,則臣之得免於金木之誅幸矣。何聖明之尙靳於例罷薄罰耶?況今臣父,以篤老之年,有沈痼之疾,自經暑濕,脾胃先傷,幾廢朝夕飯者,已三箇月矣。兼値節序之交,連添感寒,神氣凡百,日益澌綴,若臣許多難冒之端,姑捨勿論,目今親患,實無離側之勢。頃蒙恩暇,而尙不得往掃松楸,少展霜露之感,焦煎靡遑之狀,從可知已。當此都政催促之日,尤豈可以一任虛帶也哉?臣於喉司,竊有所未曉者,臣旣受人無限醜辱,又以父病方重,隨牌籲懇,而徒以阻搪爲主。噫,爲事則同,而一捧而一不捧。此則不欲索言,而爲護親患,懇祈解職,是人子之至情,而猶不許登徹,其於體聖上孝理之政,果未知允當也。今日又有召命,而蹤地情理之決難進身,猶夫前日,又敢拜章徑歸。伏乞聖慈,諒臣至懇,特命鐫削臣職名,仍令有司,重勘臣前後違命之罪,以嚴邦憲,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地,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西平君橈疏曰,伏以,臣本以疏遠宗戚,自在先朝,蒙被眷遇,恩山渥海,毫髮皆賜,居恒感恩罔極,惟以筋力奔走,爲報答萬一之圖,而不幸身嬰奇疾,逐年漸加,朔望起居之班,亦不能隨例趨造,尋常悚蹙,如負大何。頃於眞殿移奉時,適會素患痰火,挾感越添,脚痺齒痛,一時竝劇,實無自力之望。當曉攬衣,乍起還仆,及其別宮經宿,翌日回駕,自念縷息之未泯,不敢誠禮之終闕,遂乃擔舁,進候於闕下,閭舍辭殿之時,忍死入參,仍隨還駕之班矣。迺者憲疏峻發,至曰,有一宗臣,追到僅參,而罷職之罰,不爲現告,末又以宗親府有司堂上推考爲請。臣於是,不勝震恐惶懍之至。臣之未能進身於出宮之際者,雖緣病泥,揆諸臣分,已甘重譴。至如辭殿時追到者,非獨臣一人,而臣旣跡忝崇品,罪著追進,則劾罷之律,宜先於臣,而彼臺臣之論,亦安知不專指臣身而發耶?又況親府現告,亦出臣手,而臺臣之至擧廉隅爲言者,有若臣,事關自己,故爲掩諱者然,參以常情,決知無此,而駭怖慙靦,當如何哉?臣當據實自列,卽請威命,而臺議方嚴之日,不敢妄先煩籲。今始露章,此亦臣之罪也。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賜照察,將臣職秩,亟行鐫削,勘臣辜犯,以肅朝綱,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頃者下敎,所重在矣。旣有下敎,追卽陳章,事體是也。卿其勿辭焉。 ○咸鏡監司宋成明疏曰,伏以,臣積逋恩命,樂赴外藩,義有不敢,本非才臣,而猥當重任,力所不逮,縣道陳籲,冀蒙准許,及承批旨,大失所圖,臣不勝愕然悶蹙之至。噫,臣之從前守株之愚,亶以知足知止,爲四字符,迷滯難改。殿下於此,旣明賜鑑燭,藹然辭旨之間,有以仰揣聖意之諒恕而肯許,不但臣心感激,戴頌無窮,顧其體下之德,遂物之仁,凡在聽聞,孰不欽歎。第於義同往役之敎,小臣之惑,滋甚焉。夫方岳之任,雖曰外職,樹旗旄羅弓矢,喜有賞怒有刑,韓愈所謂大丈夫遇知用力者所爲也。使臣而無故在朝,從九卿出,回翔雄藩,雖求之而不易得者,此豈比同於一時往役,而況北關一路,國之所重,前後簡畀,非比等閑,邊俗獰詐,日加月增,馴擾防閑,難適其宜。且聞歲比不登,七路同豐之日,民飢特甚,此時此任,尤不容歇後差遣也明矣。今臣若諉以外任,視同左遷,不量己才,猝改素守,揚揚然冒赴,則前日之有命輒辭,甘心退屛之意,顧安在哉?況今事異譴補,恩出中批,則雖欲幸寵命榮利,靦然趨承,其如壞廉隅而羞當世何哉?此非臣外面例讓,區區所深慮者,寔在於聖主任用之乖方,匹夫志意之或奪。惟殿下,勿謂臣過謙而有此退步也。勿謂臣不欲仕而有此托辭也。聽之以誠實由中之懇,施之以誠實臨下之德,亟收特除之前旨,付之廟堂,俾僉擧而得人焉。且念臣退處荒野,今已屢稔,甘於淡寧,習於放散,從而年紀晼晩,精神日以消亡,疾病日以侵尋,筋力形骸之衰耗枯落,已無餘地。設是當赴之任,可堪之地,奔湊效力,亦無其望,絶塞風霜,踰越險阻,巡邊庭訪風謠,決知其難强矣。自叨命以來,上而有辜恩犯科之憂,下而有饕榮失守之慮,熏熬心腸,夜不成眠,痰火宿症,益覺沈錮,牀席宛轉,呻吟度日,雖欲進身請命於京輦之下,而亦不可得。故猥請呈病之狀,而又承勿辭之諭,臣誠抑塞惶悶,不知所出,然而泯伏延拖,使邊藩重地,積久瘝曠,則實恐重爲臣罪,玆敢不避煩瀆,申暴血懇。伏願殿下,早賜處分,明降威罰,俾得以振公憲,而全微尙,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地,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9月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金浩{{*|病}}。右副承旨柳萬重{{*|坐直}}。同副承旨洪景輔{{*|坐}}。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儒{{*|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祖大王忌辰齋戒。 ○洪尙賓啓曰,左議政徐命均五十七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敢稟。傳曰,爲之。 ○柳萬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左議政徐命均五十七度呈辭,傳于洪尙賓曰,安心調理。 ○李匡輔啓曰,左副承旨金浩,陳疏受由,已過三日,而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萬重啓曰,掌令權贒,引避退待,已至累日,尙未處置,連日監察茶時,亦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金聖應,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摠戎使金聖應,移拜御營大將,所授摠戎使密符,今方親納,當爲修整密匣以入,而將兵之任,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令御將兼察。 ○備邊司薦望,以金潝爲摠戎使。 ○持平李光躋啓曰,引嫌而退,聖批責諭,旣出匪怒,下款所引,尤何過嫌?請掌令權贒出仕。{{*|措辭見上}}答曰,依啓。 ○獻納李周鎭疏曰,伏以臣賦命奇釁,受氣虛薄,喪禍之餘,重得胃脫,陽虛之證,轉益沈苦,少失將攝,則病輒隨發,㱡㱡欲絶,元氣居常澟綴,不敢自同於恒人,而昨於恩批之下,感惶罔措,不禁淸血之縱橫,他不暇顧,黽勉冒出,粗伸叩謝之忱,一登筵席,復覲日月之光。今雖退塡丘壑,死無餘憾矣。臣於晉對之時,素患諸症,猝發於咫尺之地,頭疼目眩,精神瞀亂,如墮烟霧之中,胸腹膨急,呼吸不通,言語斷續,僅僅傳啓,退歸臺廳,昏仆不省,急灌藥物,移時之後,始能鎭定,日晏而僅還私次,此實禁直諸人之所共目見而矜憐者也。豈敢一毫假飾,以欺崇高之聽耶?以此病狀,旬月之內,萬無復起爲人之望,臺垣重地,旣非養病之坊,不可一向虛帶,以貽瘝曠之弊。伏乞聖明,俯垂矜察,特許鐫遞,以延殘喘,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昨於筵中,伏聞漂人領來通官,尙留灣上云。事極驚駭,欲爲請罪譯舌輩,而不但事實之未詳,病勢猝發,不能作長語,泯默退出,取見灣尹狀啓,則八月初六日,北京通官,始以漂海人領付,渡江出來,尙今留在於館所,以灣尹狀啓中稱病二字觀之,渠無實病,據此可知,無端留連,跡涉殊常。況館所在於義州城中,閭閻櫛比之中,異國之人,閱月留在,則安知無意外生奸之患耶?此實前所未有之事,誠非細慮。設若後日,通官任事出來,經年淹留於邊上,我國任其所爲,不思開諭勸送之道,其有關於後弊,當如何?訓導譯學之視若尋常,不爲勸送者,已難免慢忽之罪,守土之臣,亦不可無責。義州前府尹,宜罷其職,訓導譯學,一竝拿問定罪,仍令灣府,據例曉諭,俾得勸送,恐合事宜。臣非不知詣臺論列,而事關彼國,不宜煩泄於遠近之聽,略此附陳於疏末焉。且伏見掌令權贒疏本,則有一宗臣追到陪班者,不入於現告。至請譴罷,雖未知指何宗臣,而臺臣,旣發於章議之後,其在事體,不可置而不論,宜令宗府摘發,一體罷職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地,謹昧死以聞。{{*|勿出朝報}}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大體,雖是業已下敎,默已gg而g思之,渠所留,雖曰駭然,彼我國,旣非交隣之比,此等微細之事,其何不忍,而處之太過乎?雖若此,欲爲問於備局處之,追慕方切,豈不召對,先諭予意?而對彼之道,當若此矣。朝家飭勵,宗臣、朝臣,豈可不同,而朝臣不參者,宰臣以上,推考俱無,則於宗臣,已無區別,未知其可,而下敎之後,其卽追參,分義當也。況其時下敎,使之飭勵追參,則混施於終不進參者,予未曉也。爾勿辭察職。 ○獻納李周鎭上疏批答,傳于柳萬重曰,疏批已諭,而問于備局後,欲爲批答矣。問而下批,則將遲延,故先爲批答,勿出朝報。 ==9月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柳萬重{{*|坐}}。同副承旨洪景輔{{*|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bb筵b。 ○世祖大王忌辰。 ○夜二更,月犯立星。 ○金始炯啓曰,左議政徐命均五十八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左副承旨金浩,昨旣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徐命均五十八度呈辭,傳于金始炯曰,安心調理。 ○洪尙賓啓曰,影幀模寫都監都提調以下,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以影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影幀模寫設彩,今已畢役,姑爲停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初十日,影幀奉審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四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獻納李周鎭啓曰,臣以無似,本不合於言責之地,加以久蟄村僻,聾瞽於世事,只爲淪肥殊渥,隕首難報,冒沒出肅,非有因仍蹲據之意也。適見目下數事,草草論列,及承聖批,未蒙開納,辭旨丁寧,反覆誨諭。臣於是,竊不勝感激惶霣之至。第於上款事,聖上旣許大體之爲是,臣不必更煩辭說,而事係邊上,自有定例,少或過越,爲弊無窮,引義爭難,以防後日,是乃邊臣之體,事雖微細,不容泛忽,臣竊惜聖慮之或未及於此也。至於下款事,臺疏發端,可見公議,故臣於疏末略及之,而初則實未聞宗臣之爲誰某,及見自辨之章,始知崇品宗臣,亦復有此。此臣所以尤爲慨惜者也。夫宗臣、朝臣罷職推考之別,初非臣之所可知,臣意則不過以爲現告令下之後,令前未參之人,惟當從實現告,以竢處分而已。令後參不參,非所可論,現告諸宗,旣皆勘罷,則臣之一例請罷,只據事面而言。今者混施之敎,未曉之批,實臣意慮之所不到也。雖然,旣承未安之敎,不可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浩啓曰,獻納李周鎭,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九月初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影幀模寫都監都提調以下,請對入侍時,都提調金興慶,堂上金取魯、李廷濟、趙正萬,右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彜章,記事官李山斗,編修官吳命季入侍。興慶曰,秋令雖高,日氣頗暖,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興慶曰,大王大妃氣候,若何?上曰,安寧。興慶曰,元子氣候若何?上曰,無事。興慶曰,賢妃宮患候,益復差勝乎?上曰,一樣。 ○興慶曰,影幀肩龍金褙,今日爲之,而金色頗似未洽足矣。上曰,以水璊瑚gg珊瑚g磨之乎?興慶曰,然矣。問諸畫師輩,則以爲用泥金,則金色本來晦彩,初雖未洽盡,久則漸漸光鮮云,而目今所見,恐未洽足,故敢此來稟矣。取魯曰,當初聖上,詢于畫師曰,汝輩知用箔金之妙理乎?其時張得萬對云知之,而箔金,終不如泥金之便好云矣。及此塗金之後,金色終不如箔金之光鮮,始覺前者上敎,問傅金之妙,良以此也。廷濟曰,下詢時,張得萬云,若用箔金,則金片連合處,終有痕跡,泥金則雖不如箔金之菱亂,而雍容滋潤之光,則勝之云矣。正萬曰,當前奉瞻,則泥金雖似晦彩,從傍詳審,則亦生光潤矣。上曰,古人則善用箔金,而今之畫師,則不知用疊金之妙理。疊金若善用,則豈不好矣?而今之畫才,亦不及於古矣。取魯曰,金品亦不能如古矣。廷濟曰,地部所儲之金品,頗不好,故取用尙方之金,金則匠人畫師輩,皆曰極品云矣。上曰,吾亦不周密矣。他事則皆詳言之,而此事,予固已料其金色之未洽,而未及言矣。到此豈可改用疊金乎?以所塗之泥金置之。 ○上曰,塗金一款,固是節目間事,而玉色設彩,未知肖似否。興慶曰,玉色雖有新舊之殊,而可謂酷肖舊本矣。取魯曰,施彩方新,故卽今御容,比舊影幀,年紀似少矣。廷濟曰,用彩有鮮渝之異,故顔貌有老少之別,而此非有異而然也。上曰,近來摸眞之師,爲求其彷彿,而顴臉施彩,每致較深矣。御容下款施彩,無深緊之弊乎?取魯曰,上下款玉色一樣,而無是慮矣。正萬曰,此事至重至大,臣只自晝夜祝天,祈其善成。言未畢,上曰,此提調誠奇特,眞可畀敦匠之任矣。 ○上曰,聞中官來達之言,新影幀典形,比舊似小云,而旣臨摹,則復豈有大小之殊乎?廷濟曰,此事莫重莫大,臣等雖不能手親秉筆,而前瞻後瞻,萬分愼重,宿食一念,未嘗不在乎此。至於大小,豈有相差之理乎?大抵舊影幀則已裁翦繪粧,新影幀則今張之機上,綃幅甚廣,故驟看之,比舊似小矣。上曰,然矣。綃幅比舊旣廣,則御容之比舊似小者固矣。且大凡畫像,以水墨出草時,則人必以爲大也。及其施彩之後,則頓覺小矣。中官之以爲小者,此由於驟看於設彩之後故也。取魯顧廷濟曰,聖敎眞深知畫格矣。上曰,御容下款,本來豐盈,而予竊慮狹其下款矣。取魯曰,旣臨模則此亦無是慮矣。 ○廷濟曰,摹眞之難,專在於阿睹,臣曾往全州,奉審慶基殿所奉影幀,又奉審永禧殿所奉影幀,則太祖大王眼部,專尙精彩。此則或可摸得,而至於卽今所摸影幀阿睹,則不但精彩而已。中有凝嚴底氣像,此最難摸。臣意則專以阿睹爲慮,開眼當在親審時,此事當費聖慮矣。上曰,戶判言是矣。第一室阿睹,亦有難摸處,而此影幀阿睹,則凝嚴之中,有春風氣像,此最難摸得矣。取魯曰,立奉而仰瞻,則視瞻凝嚴,而大抵眼胞甚姸美,不但眼胞而已。龍顔大體,是姸好之貌也。上曰,姸美之像,例難摸寫云矣。不但一於姸美,而姸美之中,亦有英毅發越底氣像矣。取魯曰,龍唇上下,極其整齊,毛髮亦極纖細矣。上曰,舊影幀,是春秋幾許時摸寫者耶?廷濟曰,分明是春秋未高時也。上曰,聖朝幾歲,登大寶乎?取魯曰,三十九歲時矣。又曰,以新影幀觀之,則舊影幀之傷弊,尤覺悶然矣。廷濟曰,此擧若不趁今爲之,則可謂罔涯矣。此眞不可緩之事也。興慶曰,舊影幀綃本,片片破傷,無一完處矣。上曰,若過二三年,則遷奉實難矣。上又曰,舊影幀,今經幾年乎?取魯曰,過二百餘年矣。上曰,二百年後,今乃移摸,豈不奇哉?正萬曰,天意似若有待于今日矣。卽今移摸之役,可謂盡善盡美矣。上曰,當今之有李{{!|𤦮|⿰王治}},亦可謂幸矣。 ○興慶曰,還奉日字,則奉審後可以稟定矣。上曰,吾意則欲於十五日還奉耳。取魯曰,十五日則似促迫矣。上曰,今則開眼而已。以卿等爲提調,復豈有未盡之慮乎?所備綃本,則先爲練熟可也。廷濟曰,其在重其事之道,決不可徑先浣練,一經聖上親審,然後綃本,可以浣之耳。上曰,然則再明奉審後,雖開眼前,卽浣練可也。上又曰,列聖影幀中後褙之完固,此影幀,當爲第一矣。興慶曰,練綃則不過一日事,而後褙之役,當費二日,十五日還奉,勢將窘速矣。上曰,繪粧則雖於十五日爲之,亦無妨。其日,僅可還安則好矣。日勢雖暮,何害之有? ○取魯曰,繪粧,以何色緞爲之乎?上曰,紅色則易渝,以藍色爲之。 ○取魯曰,還安時,永禧殿、光明殿告事由祭,竝前一日設行,光明殿,告動駕祭,則酌獻禮兼行,還安後永禧殿酌獻禮,依前設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上曰,還安時,永禧殿第一室及第三室,予當行望殿禮,其時則第二室新舊影幀櫃,奉于御榻上,以待予過行望殿禮後,上殿而展望可也。取魯曰,禮有先輕後重之文,影幀動駕及還安時,似當先奉新影幀矣。上曰,然矣。 ○取魯曰,木長筒,前以不必造爲敎,而筒徑,不過木尺一尺許,此非難造之物,似不可無矣。上曰,奉審後當更爲,分付耳。 ○上曰,書標次筆硯備置乎?廷濟曰,備置矣。諸臣以次退出。 ==9月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病}}。右承旨洪尙賓{{*|坐直}}。左副承旨金浩{{*|式暇}}。右副承旨柳萬重{{*|坐}}。同副承旨洪景輔{{*|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柳萬重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御營廳敎鍊官來言,二嚴結陣,仍爲懸燈,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臣等今日與諸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賢嬪宮症候諸節,漸益差愈乎?湯劑五貼,亦盡於昨日,令醫女入診,議定繼進宜當。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賢嬪宮氣候,當諭入侍矣。 ○左議政徐命均五十九度呈辭,傳于金始炯曰,安心調理。 ○金始炯啓曰,明日光明殿影幀奉審擧動,大駕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進去。 ○柳萬重啓曰,獻納李周鎭,引避退待,未及處置,守令未署經,亦至五員之多,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鄭錫五,持平李光躋,大司諫申昉,司諫許集,正言任{{!|𪼛|⿰王集}}、金宗台,竝卽牌招,以爲處置及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任{{!|𪼛|⿰王集}}、金宗台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柳萬重曰,以節目有可問事,兵曹判書入侍。 ○傳于柳萬重曰,今番擧動時,侍衛各差備,以前日擧動時啓下人員仍用,而還安時,亦爲仍用事,分付。 ○金浩啓曰,新除授摠戎使金潝敎書,時未啓下,而將任不可暫曠,卽爲牌招,諭書、密符,先爲傳授,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曹判書尹游進,參判宋眞明未肅拜,參議曺命敎病,右承旨洪尙賓進,兵曹判書趙尙絅式暇,參判李瑜病,參議韓師得病,參知吳命瑞入直進,右承旨洪尙賓進。吏批啓曰,玉堂東壁,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曹郞官,今當差出,而曾前擬望之人,多在罷散中,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又啓曰,保寧縣監金{{?|⿰禾道}}除授後,以親病沈重,決難赴任呈狀,而竢親患少間,赴任之意題送矣。今又呈狀內,母病閱月彌重,旣不得將往,又不忍離去,卽速入啓處置云。聞其親患甚重,決難離違遠赴,當此秋務方殷之日,許久曠官,亦甚可慮。保寧縣監金{{?|⿰禾道}}罷黜,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接成均館牒報,則直講崔逵泰,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在魯爲刑曹判書,趙遠命爲同經筵,朴㻐爲掌令,金尙翼爲副應敎,鄭亨復爲副修撰,李周鎭爲吏曹佐郞,金在魯爲司饔提調,趙最壽爲宗簿提調,宋眞明爲司圃提調,李錫杓爲兵曹佐郞,魚有和爲司評,李思悌爲掌苑別提,黃昱爲宗廟副奉事,金在魯爲知經筵,李廣道爲書狀官,李顯良爲獻納,兵批無政事。 ○洪景輔啓曰,明日擧動時,兩司當以侍臣進參,今日政新除授掌令朴㻐,獻納李顯良,竝待明朝牌招,司諫許集,疏批已下,正言任{{!|𪼛|⿰王集}}、金宗台,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同知成均館事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大司成鄭羽良,方在呈告中,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德宮假衛將牒報,則開陽門內西園近處中松一株,今日折仆云,依例令該所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謝恩兼冬至使一行赴京時,所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可無未及之患,應把驛馬四十六匹內,公洪道九匹,全光道九匹,慶尙道十九匹,來十月初五日,京中逢點,江春道五匹,咸鏡道四匹,來十月初十日,直送安州逢點之意,各道監司處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光明殿擧動時,本曹郞廳侍衛及各差備,不可不備員,而佐郞韓億增,以身病猝重,累度呈狀,無意行公,新除授佐郞李錫杓,亦以身病甚重,萬無出肅之望云,不可無變通之道,竝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彦胄、閔宅洙,爲兵曹佐郞。 ○洪景輔,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徐命均今九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荐蒙恩命,惟事違忤,極知其惶慄無知gg地g,而仰念公體,下顧私義,實有萬萬不當冒承者,又不敢祗受,尤增死罪,惟竢威譴而已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又以御營廳都提調意啓曰,明日慶德宮擧動敎是時,本廳軍兵,當爲結陣於左巡廳前路事,旣已啓下矣。大將臣金聖應,方在被論中,令中軍宋徵來代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健元陵、顯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陵內捉虎事,本廳將校,率領砲手出往矣。各陵寢內外,遍踏搜捕者,已至一望,終未捉得,而軍兵之多日露處,亦涉可慮,更觀前頭形止出送,而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九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上曰,養曾雖非無端作挐,而可否見枳者,輒欲如是,則其將無薦而後已。其在徵gg懲g後弊之道,不可以告身而止,杖一百徒三年定配,可也事,擧條啓下矣。全養曾,依擧條決杖一百,定配所以入,而其弟省曾,依當初勘律放送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九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時囚罪人李檥,旣不免居官不職之失,則以此勘定告身之律可也事,擧條啓下矣。今此李檥,依擧條奪告身放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北漢留營字內大城門樓及龍巖峯下體城頹毁處改築事,前已草記,允下矣。今九月初六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君父尙不交睫,而承傳色內官,尋睡矇矓,其宜飭勵,竝從重推考。 ○持平李光躋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又啓曰,西藩鎖鑰,固宜愼簡,況有崇宰中另擇之敎,則與前有異,而兩局大將,事體自別,以此出藩,未之前聞。且其方任司寇,法禁旣明,暫離其職,都民已多犯令,內外輕重,亦有隨時而不同者,目今廟堂之不可遽釋此人,有甚於一藩任之難得。請還收平安監司趙顯命新授之命。又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金聖應,才器人地,何所不宜,而登科未及二周,遽擢是任,其在成大材、儲人望之道,若是太驟,殊有乖古人所謂愛人以德之意。請還收御營大將金聖應新授之命。又啓曰,日前動駕時,陪班不參宗臣,旣自宗府,摘發論罪,則當以備忘未下前不參人,一倂現告,而其所現告,多有見漏,朝家用罰,未免斑駁,憲臣諫官,相繼陳疏,則今不可置而不論。請令宗親府,一從備忘未下前宗臣進不進擧案,一體現告。又啓曰,守令之歷辭銓官,固是體例之所不可已者,而谷山府使尹和鼎,謂有私嫌,不見時任亞銓,辭朝之後,銓堂囚治其吏,而晏然赴任,略無忌憚,其喪廉隅乖事體,莫此爲甚,物情爲駭,久愈未已。請谷山府使尹和鼎罷職。又啓曰,新除授執義沈錥,時在京畿衿川地,掌令趙侹,時在通津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關西方伯事,朝家用人,內外奚殊?尹淳之遞也,崇品乏人,勿論重宰備擬事,豈不下敎乎?西門之職,豈可暫曠?而飭勵辭朝,若是相持,其未曉也。金聖應則以共休戚之臣,爲人坐地,俱爲允當,而旣經摠帥,何曰太驟?昔之用人,只擇其人,不拘小節矣。法駕將動,請遞領軍之將,無乃不先不後乎?竝其勿復煩,末端事及,下諭事依啓。 ○公洪監司狀啓臣病狀一味危重,誕辰賀箋及進上,使都事代爲監封,惶恐待罪事,傳于洪尙賓曰,勿待罪事,回諭。 ○校理兪健基箚曰,伏以冷雨終晝,入夜大注,頓無開霽之意,明日出宮正時,在於卯初,目今雨勢如許,冒雨動駕,不但仗衛沾濕之可慮,大有損於愼重動止,保嗇聖躬之道。況奉審眞摹,亦與躬親祀享有異,旣無時刻之定限,則法駕戒嚴,徐觀雨候,雖退定於巳後午晡,亦無所妨。又爲參量事勢,其日還宮與否,豫下成命,允合事宜。四鼓將動,諸營軍卒,方當聚會,雨立暴沾,亦不可不念。今日筵席,竊有區區所懷,欲爲陳達,或慮秋雨之旋霽,姑爾等候,退出之後,目見雨勢之益甚。玆具短箚,敢貢愚忱。伏乞取進止。答曰,訖役有日,奉審豈緩?待淸擧行事,猶爲次第,權安多日,夙宵在心,瞻雲漢而望霽,尙不交睫,在側中官,垂頭尋睡,在職諸臣,便睡尋文,不思奉先之微忱,只自慨然。質明望殿行禮,入殿奉審,其所行不行,不在霽不霽,固情禮之當然矣。雖或經宿,業亦預敎于兵判矣。 ○副司直趙明翼疏曰,伏以臣寒種弱植,遭遇聖際,身世在呑吐中,進塗付取舍間,叢鏑在傍,而莫之自覺,機栝暗輳,而不能自悟,所恃者聖主,自信者素心,竊自謂紛馳之場,先欲住足,睥睨之地,早擬却立,不意臺彈一出,衆惡皆歸,集千古宵小之目,取一世賤汚之名,首尾條列,如束濕薪,臣不忍看下,而亦不忍對親舊酬酢也。顧以釁累之蹤,不敢爲遽然呈疏自明之計,屛伏窮巷,祗竢罪罰之亟加。向者陪影幀動駕之時,帶軍銜不參人員,有先罷後拿之命,而特以職忝二品,致有區別之恩音,其所罪同罰異,尤爲臣不安之端,席藁私次,方切恐悚之忱。聞以明日,又有乘輿之將駕,而以今情地,不敢齒諸朝紳,其於進參與否,固無暇論,而嚴旨之下,義不敢終始泯默,醜誣之來,亦不可無一番仰暴。玆敢冒死略陳,以冀淵鑑之俯燭焉。彼所爲罪者六,而無非白地搆成者,旣抱其如許憯毒之心,則事理是非,不可以口舌爭,臣請先就其有文蹟者略論之,以明其捏誣之狀。臣之陞六,在史薦之前,本無枳不枳之可論,而親政命下,臣將以下注書入侍,故參判臣李顯祿,以臣不宜出六之意,陳達前席,請敍其首擬者而蒙允。及臣拜典籍之後,伊日檢閱,引史局舊例,請寢臣陞六。事實旣如是,則其將憾於何人,逞於誰人耶?李潝之濫騎郵官論報,則身爲道臣,旣可以其相親,而不爲狀聞耶?儲望之說,則李鳳翼,筵奏,本無以此爲言,久任之語,則臣之向日筵達,亦無以此仰請。此等事,與私室酬酢大異。聖明在上,必皆一一記有之矣。左右史在傍,亦皆歷歷書之。且其入侍諸臣,竝皆細細參聽,是豈可誣,而猶且隨意增益,乃至於此,尙何可言?若其遍乞云云,直欲洗耳。彼乃構誣爲計,至以此等不近理之言,架虛鑿空,抑勒爲說,則何語不可做,何人不可誣?至於禮掌事,非分恩資,爲臣懷璧之罪,言之者支離,當之者疲餒。今日臺臣,亦對臣盛斥,向來論臣者之無據,今反自襲其餘套,不知前後語,判作兩人之爲可愧,是臣所未可曉也。況其時李鳳翼,違牌坐罷之外,神輦禮房諸承旨,俱皆罪罷,則緣何而捨其諸人,獨提違牌承宣,要作困臣之資斧耶?惟是緣臣多釁,至使筆端餘衊,每每延及於白地閑坐之人,彼誠何辜?臣尤愧恧,旱餘百穀,盡枯於一旬東風,則藩臣憂民之狀,烏可已也?而捃摭爲罪,兩鬢鬒髮,向衰於十載憂慼,則前席傷老之詠,不是異事,而抉摘成案,巧加吹覓,乃復如此,眞所謂人之見憎,毛髮皆憎者也。噫,自有此事以來,人皆以看作世變,數三人會坐,輒提玆事,莫不爲怪。臣雖被枉萬萬,言出素昧,則何至如此?誠以言者,卽臣故人情厚之間而然也。彼於臣,乍阻相面,喜輒騰眉,苟有所言,造膝輸款,今於諫職後數三日,猝變素心,橫加罔測之醜辱,此豈常情之所可測哉?噫,臣果有一二所失,則面規可也,疏斥亦,可也。殿下試觀其疏,果是就事論事者歟?彼若知臣如疏中所論,則何乃自附以心朋,至於十數年之久,而交誼不替乎?臺臣平生,臣固知之,每有臨事撓奪,隨人變遷之病,臣以是慮其陷於非義,竊嘗勉戒。今遽有此擧,是豈彼本意哉?蓋彼疏未發前,有一種無根怪說,流行於縉紳之間,臣固深慮其陰中臣者,而疏果繼此而發矣。疏發之初,臣誠震駭驚惑,莫測其端倪。及見臺臣抵一名官書,有曰爲人所動,作此妄率之擧,追悔萬萬,事已遂矣,亦復奈何?所當引避,而不忍更提臺筆,以傷此友,以坐罷爲期,是亦故人之情耶?知罪知罪,更何言云云,臣於是乎?始信言者之果非本心,而臣所自悼者,臣於不知不覺之中,有何骨怨血讎於人,而暗地主張,必欲中傷,始則蜚語交搆,終乃倩手僇辱,若是之巧且憯也。顧臣迂遇冥迷,見事苦遲,墮坑落塹,猶不自覺。方自愧悚,何暇怨尤於人?而若其爲世道憂,則朋友君臣,均是義合。人於五倫,其義甚重,今於此,一切弁髦,而不可恃如此,則將於何而可恃耶?臣之一身顚沛,有不足道矣。念臣感激恩私,不爲身謀,忝居臺地,未有不言,叨登前席,有懷輒陳,而至若居家對人,未嘗出口氣論人是非。又不喜逐追交遊,杜門守靜,退默以處,是以於世,別無情誼之密,亦無疾怨之甚。今者遭人所未有之變怪,誠莫知其載禍以餉之由,惟是以不才駑下,猥荷殊知,歷揚華顯,致位卿班,涯分踰溢,災殃爲祟之致,顧今息黥補劓之道,莫如永謝名路,退守本分之爲得。玆具短章,以暴誣枉,仍陳便訣明主,永退田野之悃,仰籲於仁愛崇高之聽。伏乞聖明,察臣情跡之萬分危臲,諒臣至懇之實由肝膈,將臣軍銜與所帶提擧之任,竝命刋汰,以爲隨便自在,歌詠聖澤,避遠駭機,保有軀命,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洞知,於今有何毫分介滯之端?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副司直李縡疏曰,伏以臣久違恩召,再煩籲章,自知罪戾,在法罔赦,乃蒙聖度天大,不加誅罰,批諭諄諄,開示愚迷,責之以勿復過辭。臣於是,兢惶感激,涕汗如瀉。臣之立朝本末,業已淵鑑之所洞燭,出自科目,意在祿仕,不幸嬰釁抱疾,引分自癈,輾轉以至于此耳。臣雖愚昧,安敢妄自擬於山林高蹈之士哉?然竊嘗聞朱子曰,士夫辭受出處,不獨其身之事而已。其所處得失,乃關風俗之盛衰,臣之不敢苟然於去就者,實亦有所據矣。使臣一進而於國家,有毫分利益,則區區去就,亦何足自恤?而臣旣自知其不能,則惟有守得一退字,庶或爲不報之報,耿耿此心,天日可質。蓋自屛退以來,大小除拜,一切辭避,入了幾多文字,過了幾多歲月,顧今所叨,責任之重,位望之隆,視他職,何如?而下梢冒昧承受,豈有如許道理?人臣行己出處爲大,此而不審,則其身已不正矣。臣之不敢以不正進者,不獨爲風俗盛衰,亦恐上累養正之道。殿下試思及此,或不以臣辭爲過也。況臣癈疾癃陋之形,雖不敢縷陳,而目下胃脘之症,尤屬危惡,頑痰蕩敗,上下無常,一日之內,叫絶者數,雖欲强起趨命,其路末由。自念積年嫠憂之餘,獲遇嘉會,一瞻玉質,豈獨無此願,而情病俱劇,莫之自效,撫躬悼歎,尙何言哉?伏聞相見禮,有備員擧行之命,兩臣亦旣齊會矣。苟或緣臣一人之撕捱,致令盛儀稽遲,則豈不大有損於國體乎?非不知屢瀆之爲可懼,而又不敢不疾聲陳聞,冀賜變通。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察哀懇,卽許遞改,以幸公私。臣於治疏將上之際,伏見擧行條件,筵中有催促之敎,而有司亦旣涓吉矣。臣之衷臆,已畢陳於右,實無一分蠢動之勢,孤恩慢命,死有餘責,惟恭竢鈇鉞之加而已。且伏聞日昨,聖祖影幀移奉時,在外諸臣不參陪從,皆被拿處,而臣則猥以班資,入於問備之中,震悚戰恐,尤不知所措,辜犯層積,有不容倖逭,竝令攸司,重賜勘正,使邦憲擧而私分安,不勝大幸。臣無任席藁胥命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辭此任,決知其過矣。卿其勿辭,從速上來。 ○左議政徐命均箚曰,伏以臣日昨冒死陳牘,仰干嚴誅,伏蒙聖度涵廣,不惟不罪,恩批反降,誨敎諄諄,旣溫而肅。臣於是,惶隕感戴,不知死所,而凡朝家用罰,必自大官始,可以振肅紀綱,不參多人,或罷或拿,而臣特以職秩,倖逭郵譴,已不勝其萬萬不敢安,而且於批旨中,豈可以若是疾恙爲辭之敎,尤增駭怖,繼以抑塞迫隘,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矣。今臣病勢,不至沈篤,而過爲飾辭,則是意在規免,厚誣聖聰也。論其辜犯,其罪伊何,苟使臣粗有誠信,何以不見諒於君父之前,至此哉?蓋朝臣之引疾陳章,語多過溢。且臣年紀,不至甚衰,將息亦已日久,抑恐聖明,視以辭職例語,而其病猶可强起,而乃有是敎也。臣雖萬萬無狀,何敢爲此?臣稟賦脆薄,素抱重病,而到今阽危,臣亦實不自料,忽自今春,衆症迭發,輾轉沈痼,積月不食,元氣虛敗,肥肉銷脫,頑痰流注,一身四肢,逐節結聚,至於項間成核,則日漸肆大,亘直刺痛,不能俯仰轉回,已至五旬,少無減勢,委頓床席,作一僵尸。此實醫人之所共見,同朝之所共知也。日夕靳望,惟在卸解重任,得免帶職就瞑之鬼,而兪音尙閟,焦灼悶鬱,病中添病,隔死如紙,此際伏聞聖駕,明日又將親臨,奉審影幀移摸,而有諸大臣入侍之命。今此移摸,實是曠百年希有之盛禮。今日臣子,孰不欲昵侍前席,仰瞻聖朝御容,而況臣,初旣承命奉審,今日入參,尤爲臣區區至願。顧今病勢,如右所陳,不能屈伸,又不能趨蹌,無以自力出入於殿陛之間,瞻望雲闕,但有隕越涕淚而已。奉審時入參,事體至重,而臣獨偃伏,無計祗承,情禮俱缺,罪戾增深。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不得不更控危懇。伏乞聖明,亟命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辭單其幾度,昔疾今幾瘳,而何過讓之若此乎?此非恒日所望於卿者,況奉審有命,卿雖不顧予慇懃之意,此等莫重之事,豈不欲參?今日欲令史官,諭予此意,卿箚適上,過辭若此,以卿恒日之心,豈忍辭此?況頃因禮官所達奉審,卿豈不爲乎?卿須效古人盡瘁之義,思莫重奉審,不可不參,勿復尋單,卽日造朝,用副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司諫許集疏曰,伏以臣頃忝言地,酷被朴師洙之詬詆,非不知極言力辨之爲快,而臣之素志,常以爲非意橫逆,不足深怒,平居與人,罕與相較,區區拙法,本自如此。故伊時對疏,殊甚草草,果未能突兀說去,寧激無渝,臺體固然,則疲軟之失,臣亦自知,而進聞物議,大以爲非,其爲淸朝之羞恥,誠非淺尠。自此臺垣一步,視同鐵壁,結舌緘口,遠跡榮塗者,固已自矢於腔子裏,而日者薇垣之除屬耳。臺監之命旋下,義同往役,不敢言私,黽勉往赴於文武試所者,首尾二十餘日,昕夕奔忙,重觸風寒,尫脆之質,受傷匪細,素患痰火之症,大殺添劇,豈有一分自力之望?而朔日救蝕之時,玉趾親臨,偃伏違逋,終有所不敢。强疾入侍,忍死陪立,幾乎顚踣,而僅僅罷出,此蓋爲粗伸分義之計,實非以臺閣自處之意也。調治屢日,醫技罔效,痰壅而頭疼如碎,咳極而血咯無算,却粒涔涔,頓無陽界上意思,實有朝夕澟澟之憂。臺垣重地,決非養病之防gg坊g,而喉司不諒,陳情之疏,請急之章,一不許捧,區區懇迫之私,末由登徹,病裏憂惶,如添一病,悶蹙罔措之際,卽因僚臺處置,天牌儼臨,而疾病㱡㱡之外,向來所遭,實是縉紳間莫大之羞。今若揚揚赴臺,論列可否,則臣心愧恧,已不可言,一世公議,其將謂何?廉隅大防,不可壞損,咫尺之守,終難變動,反復思惟,萬無承膺之望。玆敢隨詣闕外,拜章徑退,慢蹇之誅,尤無所逃。伏乞聖慈,亟賜譴罷,以肅朝綱,以靖私義,不勝大願。臣方急於丐免,而竊有慨然於目下事,略此附陳焉。噫,酒醪之糜穀,其害不貲,而敺傷殺越之患,多從酗酒中出,此所以前後禁令之申嚴,而乍行旋寢,終未痛革,可勝惜哉?平安監司趙顯命之掌秋部也。嚴設禁制,明加糾摘,故閭巷,罕釀沽之家,道上,絶酗狂之人,果能一此不懈,則庶幾得有成效,而曾未幾何,遽離本職,都下人民,幸其酒禁之將弛,西藩命下之日,爭買釀具,市肆之上,米價爲之踊貴云。果如所聞,則民習之玩法,良可痛駭,禁沽之政,今旣頗有功效,則誠不容半道弛廢。臣意則宜揀剛明執法之臣,久任秋曹,一例申禁,磨以歲月,俾有終始,則糜費打傷之患,可以寢革。其爲裨益於生民,亦豈淺尠哉?伏願聖明,特加澄省,勿以人微而廢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凡朝家用法,緩而嚴,後其法樹而民能便矣。頃者,聞秋判所達,初令再令,先知小民,伊後欲爲飭勵云,深嘉用法之不刻矣。觀爾所陳,民習雖駭,何不同於所量乎?曾有戒酒之文,司寇之長,其職旣重,奚特爲酒禁,而擇差乎?人之所長,亦各不同,有緩而行法者,察而勵民者,其何苟同?況前秋判頃日所達觀之,其於西藩弦韋亦不同矣。爾其勿辭察職。 ○司直鄭亨益疏曰,伏以臣罪重慢命,罰止薄罷,卽屛荒郊,歸息訟愆,乃蒙淵度涵容,筵敎特勤,例視微眚,敍命遄下,軍銜仍縻,仰惟聖意,尙軫簪履之舊,俾廁冠紳之列。此豈廢癃釁累之臣所可得者哉?轉罪爲寵,感激隕越,不知所以自措。噫,臣嘗聞先輩之論,以爲人臣之無端違命,罪關不敬。臣嘗講服斯義,竊以是爲藉手事君之道。凡有召命,除非大段情病,未曾荐違。輒敢勉承,亦嘗以試官違牌之弊,屢屢面陳於筵中。伏想聖聰,尙或記有,區區微見,本自如此,而乃於老病垂死之年,卒未免躬蹈,嚴召至三,一味冥然,限以被譴,跡涉故犯,反顧前言,自歸謾上。此殆臣死期將迫,未守己志而然耳。拊躬自悼,無面可顯,至今追思,悔尤交積,未敢以一時例勘,爲少贖重負之計也。顧臣悰地危蹙,病狀沈篤,退休丘墓之側,苟延朝暮之喘,今番影幀移奉,聖駕隨後。此實罕有之盛儀,而臣身帶軍銜,且在近地,竟不得進詣於駿奔陪扈之列,以少伸區區欣慕之忱,禮闕情虧,罪上添罪,日夕兢惶,惟竢譴何。此際伏聞向日陪班不參人,有分輕重論罪之擧,而臣則特以年限,苟然倖免。此非所以伸公法,振朝綱之道也。念臣與諸臣,同一所坐,苟有責罰,不宜差殊,而徒以老病之故,曲蒙寬恕之恩,問備薄罰,亦且獨逭,揆之邦憲,固已失平,而在於臣心,亦安得晏然而已乎?自聞此報,徊徨怵惕,寢夢屢驚,百爾思量,終不若同被郵罰之爲少安危悃,玆敢不避煩猥,縣道陳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降威命,使國家刑政,毋至乖舛,而丘壑殘喘,安意就盡,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上來焉。 ○乙卯九月初九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記事官南泰耆,編修官吳命季,記事官李山斗,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金德履、金世選進伏。興慶曰,日氣頗冷,夜來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興慶曰,微眩之氣,夜間其無往來者乎?上曰,猶有微氣矣。興慶曰,寢睡水剌之節,未知如常乎?上曰,寢睡一樣,而水剌,或勝或不勝矣。興慶曰,湯劑猶有餘貼乎?上曰,連爲進服,而今餘其半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向安寧矣。興慶曰,元子宮連聞平安,而昨有金銀花待令之事云,未知何事耶?上曰,雖無感氣,而使之入之云矣。興慶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診察已後,當下敎矣。興慶曰,醫官使之入診,何如?上曰,只令首醫爲之。聖徵診察後,應三繼而診察。聖徵曰,脈度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安靜太過,此則脈體無力,故然矣。應三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重按,則雖比向日,少有差勝,比看春間,似爲無力矣。興慶曰,亦令許信診察,何如?上曰,不必爲也。補中益氣湯,當爲加進乎問之。興慶曰,旣有眩氣,氣運無虛意乎?上曰,氣弱故,有此眩氣矣。聖徵曰,補中益氣湯加進爲宜,而以脈候見之,則自有弱氣。近來凡節,比於向者,未知,何如?而別無覺知之事乎?上曰,弱氣比之差勝矣。應三曰,眉稜之氣,何如?上曰,姑不往來矣。興慶曰,補中益氣湯,依前方,五貼當加劑以入矣。上曰,唯。上曰,嬪宮症候一樣,而在傍者以爲,胸間動搖者,自外亦見之云,湯劑未知亦好於此症乎?聖徵曰,未詳其所在分野,未知的在何處乎?上曰,在於胸中矣。湯劑服之後,面部有浮動之氣,就其開窓處而坐之。此弱中浮熱有加之致,蔘茶止之矣。應三曰,今日醫女入診罷出後,旣有承聞,今承傳敎,知有少加之候,而聞諸醫女所傳,則在於膈上云。故使之更爲審察矣。至於乳房,則凡人有動氣,此祟於氣不足也。飢者有火,而胸膈如此矣。上曰,氣實則似無此症矣。應三曰,二錢重蔘茶,今欲變通矣。聖敎至當,而自內止之者,是善處之事矣。必有浮熱之證,一向進用,則不可矣。上曰,湯劑當依前方用之乎?應三曰,若無害,則當依前方用之矣。信曰,氣促則胸動,此氣不足之致。雖有微熱之候,旣有利於本症患,則不可徑止,而蔘茶則停止,似好矣。德履曰,夜間寢睡,若致煩惱,則當爲停進,而否則不當停止矣。世選曰,苟使無害,則事當連進矣。聖徵曰,膈間如此者,其虛實,不能詳知,湯劑加進五貼,爲宜矣。上曰,湯劑則加進五貼,而蔘茶,停止爲宜。慈殿亦有生脈散停止之敎矣。寅明曰,再明日,是元子宮輔養官相見禮日也。日氣今雖不寒,勿令開戶,如何?上曰,當行於巳正,何害之有?寅明曰,更加各別,申飭宜矣。上曰,然矣。寅明曰,卽今外間,輪感盛行,而曉冷午熱,衣襨之屬,隨時適宜宜矣。上曰,唯。興慶曰,平安監司,旣爲肅謝,匪久當下去,而咸鏡監司,今無變動,各別催促,何如?上曰,此無異於往役,何可如是力讓也?興慶曰,以職品言之,則是外補左遷,何不往赴也?上曰,平安監司望筒,久而後下批,於心自有持難者,首副金在魯,爲人甚勤,而新自嶺營遞歸,末望李瑜,不無懲創之意,李命熙年今幾何?興慶曰,纔過六十矣。上曰,副望勤於廟謨,嬪宮病患亦如此,難於出外,而不得已差除矣。興慶曰,不陳例讓之疏,而已爲出肅,匪久當下去,而北道外方,亦知其甚難矣。上曰,曾前上疏,以外任則不辭爲言矣。興慶曰,咸鏡監司,各別催促,何如?上曰,自政院各別催促,使之從速辭朝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李縡上來云乎?始炯曰,昨聞所傳之言,則身病甚重,不能上來云矣。上曰,此則過矣,事宜一番上來矣。興慶曰,謝恩兼冬至書狀官趙漢緯,以今番影幀移安時在外未參罷職,而前例有仍存之規,何以爲之?此非循例罷職,還授後卽爲出代乎?上曰,若如玉堂罷職,則不可出代,而此非循例坐罷,罷職之代,卽爲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興慶曰,昨日臺官陳疏,請罪義州府尹,提調宋寅明,亦有所達之辭,彼人之久滯灣府,至於四十餘日,甚是怪事。宜令訓譯輩,各別催促矣。上曰,雖如此,當爲驅逐乎,何以爲之?渠國之紀綱,於此可見。自廟堂,分付可也。寅明曰,訓譯輩似當有罪矣。上曰,此則守令之代,罪其記官之規矣。寅明曰,據例言之,則渠何不歸乎?上曰,前日通官,騎馬入闕門,故有治罪訓譯之事,而此則稱病不歸,何以爲之?如有不法之事,則當以事理責之,或有作奸之疑而驅逐,則非矣。始炯曰,無端久滯則治其訓譯,俾知事體,得當矣。寅明曰,渠雖無聊,豈至於生梗耶?上曰,若非實病,則驅逐得宜乎?始炯曰,嶺南漂倭人,雖有留不過五日之法,而諉以風不利,而不卽還歸,是故嶺南儲置米,以致儲置米之耗乏,事甚難堪,日昨臺言是矣。寅明曰,奸纖之徒,多在義州,使彼人不可久留,雖不以此爲憂,而疆域之事,不當如是。此事少不害於敬彼國之道也。上曰,我國節使貢獻之物,抛棄於柵門外,使不得卽入,渠國之紀綱,於此可知矣。寅明曰,鄭國雖在齊楚兩强國之間,而子産亦能直言之,彼國若無紀綱,則我則宜以振肅紀綱爲務,彼之有紀綱,非我國之福也。上曰,子産能有法度而逐之矣。不過一通官事,而藩臣,申飭,而不能行,當先以藩臣爲非矣。道臣下去,則當有分付事矣。寅明曰,嶺南煮鹽所貿之穀,劃給安興後,卽今餘存,至於二萬餘石矣。當初貿穀時,有令臣句管之命。故臣旣主管換貿,而今旣畢貿,事當會議於京衙門中一處,俾爲句管似宜矣。始炯曰,此穀事,臣亦知之矣。嶺南自多穀物,自京衙門句管,然後守令必當惕念而收捧矣。興慶曰,當初煮鹽貿穀之事,專爲荒年賑民之策,則卽今穀數,無論多少,會議於賑恤廳,使之句管得宜矣。上曰,此穀爲民,非爲經費,大臣所達是矣。會付賑恤廳可也。{{*|抄出擧條}}始炯曰,六鎭今年未免荒歉,守令當爲催促下送,而鍾城府使李普昱,有身病不卽下去,聞纔差愈云。各別催促,明日內使之辭朝,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始炯曰,小臣極涉惶悚,事係職掌,敢此,仰達矣。《政院日記》,萬曆壬辰以上,則一無所存,而壬辰以後,至於崇禎戊辰年,則累經兵亂,或存或無,而第其所存者,年久蠹破,上下文勢,多有不能接看處,使注書,取其尤甚傷破者計之,則至於一百五十卷之多,合有改補修正之道,而卷數甚多,紙地容入,勢將不少,事雖重難,而日記亦且緊重,隨其蠹傷處,而改書換丈,似甚得宜矣。泰耆曰,日記冊,卽注書之所職掌,故惶恐敢達矣。國家考見前例之際,《政院日記》,最爲緊重,其蠹傷處,不可一任抛置,至於不能辨看之境,而在前,亦有以事變假注書,兼察修正之役,以爲改書修補之規。今亦以事變假注書,使之修正,而蠹破者一百五十卷外,多有粧衣傷破者,此亦改粧,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政院日記》雖如此,《春秋館日記》亦有之矣。上曰,不然矣。注書日記,能得詳備矣。寅明曰,小臣亦以職掌事,有所仰達者矣。近來東西郊十里之外,雖嚴其禁松禁葬之令,而卽今紀綱解弛,冒葬兒塚,纍纍相望,旣斫松樹,而又剝莎茅,或有作田而耕墾者,使四山監役摘奸後,更令本府郞廳,察其作田入葬處,將欲以法律勘處,而事係重難,故如是敢達矣。上曰,掘移之際,當有年條所定矣。興慶曰,年久者掘移,似爲重難矣。始炯曰,小臣曾見小沂川十里內至近之內,殊未知兒葬,而纍纍相望,區別其新舊入葬,而掘移之似宜矣。上曰,其民之所爲,甚非矣。而數年內入葬者,似多矣。始炯曰,都城外近處,漢城府次知禁斷宜矣。上曰,已入葬者,似難掘移矣。始炯曰,禁葬處冒葬者,何難掘移也?興慶曰,雖夷其塚,何難之有?寅明曰,事當如此,當示民持難之意也。上曰,此京兆之過也。年年摘奸,則何至於此耶?今判尹則意在禁斷,故能知如此矣。始炯曰,聖敎至當,而宋寅明非矣。職掌之事,何如是煩稟,而不能直爲掘去乎?興慶曰,此則不然矣。上曰,都承旨之言雖是,而此非澤及枯骨之意也。諸臣將退出,上曰,他承旨入侍,召對仍爲之可也。{{*|出榻前下敎}}遂退出。 ○九月初九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兵曹判書趙尙絅引見入侍時,兵曹判書趙尙絅,同副承旨洪景輔,假注書李彜章,記事官李山斗、吳命季入侍。上曰,以節目間事,有可問之端矣。雨勢如此,明日奉審時,日氣若不晴明,則開眼將不爲之,勢將留宿,若留宿則宿衛一款,何以爲之乎?每事臨時爲之,則有窘急之患,不可不預講,觀武材時謄錄考出乎?宿衛與時御所一體乎?尙絅曰,其後更問之,則觀武材時侍衛諸節,與時御所一體云矣。上曰,注書出外,取庚寅年昌德宮觀武材時謄錄以入,彜章出閤門外,招問兵曹書吏之際,上又使山斗催入矣。彜章入言于承旨曰,觀武材時謄錄,問於兵曹下吏,則以爲向日光明殿擧動時,携置于昌慶宮云,故使之急急取來,而觀武材時《政院日記》,亦使院隷取來以待耳。上曰,然則日記入之。彜章出取日記以入。上曰,承旨考見。景輔披考。上曰,其日坐直承旨幾員乎?景輔曰,二員入直矣。上曰,例直也。景輔曰,此是觀武材日日記,而宿衛一款,無可考者矣。上曰,泝考其上,則必有兵曹稟直草記矣。不然,必有其前次對時兵判稟白之語,詳考可也。上仍曰,其時兵判,卽李寅燁乎?尙絅曰,閔鎭厚也。上曰,然矣。景輔考出兵曹草記。上曰,讀之。景輔讀畢曰,闕內宮墻,一依時御所例宿衛,而不緊軍兵,皆出宿於作門之外矣。上曰,以都監軍代直事無之乎?景輔曰,無矣。上曰,宿衛皆依時御所例,則守門將,亦將一如時御所矣。尙絅曰,似然矣。上曰,臨時當有下敎,兵判考出節目,依例擧行可也。尙絅曰,當出考觀武材時謄錄矣。景輔進曰,今此擧動,只爲御容開眼,而日勢若不晴明,則玉駕雖臨,開眼將不得爲之,冒雨動駕,豈非無益乎?上曰,今則設彩已了,而爲待親審,尙未開眼,明日奉審,不可有退。諸臣以次退出。 ○九月初九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景輔,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李彜章,記事官李山斗、吳命季入侍。 ○健基讀,自晉世祖武皇帝太康元年,至幽冀名儒多往歸之。上曰,承旨讀之。景輔曰,小臣惶恐敢達,方有眼疾,昏眵甚矣。上曰,注書讀之,彜章讀,自孝惠皇帝永熙元年,至諡曰恭子睿嗣。上曰,賈后事,窮凶極悖,倫理滅絶,此則闕之,而自三年夏六月讀之可也。彜章讀止終篇。 ○健基曰,吳自孫策、孫權時,收用賢能,豪傑樂爲之用,故歷年之比蜀稍延,良以此也。上曰,蜀有諸葛亮一人,而群才之林立,則吳較蜀尤多矣。健基曰,賢能雖多,其於皓之淫虐無道,何哉?上曰,孫皓之殘虐雖甚,猶勝於劉禪之癡迷矣。其曰,若爾,當以奴謝百姓云者,比禪之終不能斥退黃皓,豈不快哉?至於面斥賈充之語,亦有氣魄。蓋皓之天稟,則偉傑,而但放恣無忌,以至於此。《書》曰,克念作聖,罔念作狂。如皓者,眞所謂罔念作狂者也。爲堯、舜爲孫皓,只在於念與不念,可不懼哉?至於蜀後主,則眞下愚不移者也。雖克念,吾未知其能作聖矣。其曰此間樂不思蜀之說,決非常人所爲之語。予以爲劉禪,閱歷長坂橋大戰,以致奪魄而然矣。景輔曰,先儒有以爲漢武,勝於漢文者,此蓋指力量氣魄,可以有爲而言也。孫皓之狂暴,劉禪之昏劣,同歸於亂亡,而若論其力量氣魄,則皓果勝禪矣。上曰,吳之有張悌,正如蜀之有諸葛瞻矣。健基曰,忠義烈烈之士也。上曰,諸葛靚之處義好矣,而板橋之戰,勸張悌走者,可疑也。健基曰,其終身不向朝廷而坐者,亦可觀矣。 ○上曰,武帝有統一天下之量,而但無學識耳。景輔曰,觀其答劉毅之語,亦有人君之量矣。上曰,予所謂有量者,政指此等事也。排却衆議,專任張華,終集平吳之功,亦可謂有量,而齊王攸事,終不善處,此無學識而然也。景輔曰,此所謂家不齊也。上曰,不能齊其家,而能治其天下國家者,未之有也。景輔曰,此所以不旋踵而亡也。上曰,山濤之言是矣。健基曰,此亦中策也。豈必有敵國,然后可無怠忽之心乎?雖豐亨豫大之時,恒存包桑之戒,不解警懼之念,則此實持盈保泰之道,若必故存寇敵,以爲外懼之資,則是天下,無可平之期矣。上曰,然矣。健基曰,武帝之朝,無血忱爲國之臣矣。上曰,終無好箇人。健基曰,選吳伎妾五千人入宮者,卽荒淫宴逸之始,武帝年壽之不延,良由於此,而當時廷臣,無一人諫者,雜處羌胡於內地,以兆五胡雲撓之禍,而郭欽一人外,亦無力言極諫者。以此知晉之無血忱爲國之臣矣。此由於晉武平日不能得人之致也。上曰,晉武亦一英雄,而但無學識,無遠慮矣。景輔曰,平吳以後,判作二人,無一可觀矣。 ○健基曰,劉頌之疏儘好,而第二十六板以下,論法禁之說,尤宜今日之諦看,仍讀自尙書統領大綱,止竊以爲過矣。曰此段尤好,正中今日之時弊,卽今廟堂,每事皆取睿裁,旣奉承傳,則雖或有不便者,無敢爭執。惟以將順,爲無弊免罪之計,豈不寒心哉?國家設官,各有職守,守令繫於監司,監司繫於廟堂,廟堂與三司之臣,商論可否,大事則仰稟睿旨,細事則不足煩上聽,而今則不然。以致體統虧損,庶績不理,頌之此語,正宜留意。上曰,儒臣所達,大體則是矣。向者,予亦有廟堂越行灣尹之職,灣尹替行譯學之任之敎。且我國,誠有朝令夕改之弊,而以予觀之,則在下者,雖若奉行,而其實,不善奉行也。 ○景輔曰,小臣曾於戊申年間,以奮發二字,敢有所陳戒矣。殿下其時,大奮發大振作,孜孜乾乾,以致天心克享,年事比登矣。今日則奮發勅勵之道,當比前尤倍,貽燕之謨,亶在於修身齊家,若或有一毫放過,則永棄前功,可不懼哉?上曰,前日重臣陳達時,亦有所答矣。予讀書不多,學識旣淺,而予則自少,自以爲有立得之事。古人以爲,守成難於創業,此言誠是矣。苟有一毫放忽之念,則爲彼孫皓、劉禪,亦不難矣。頃年金尙星,有方寸快解之語,自戊申以後,方寸稍解,而其前,則以爲人心世道,末如之何矣。今則戒懼之心,尤倍矣。重臣有以今年年事稍豐爲言者,予答以明春輸實于倉儲,然后可知其稍豐云矣。近來秋雨連作,霜降尙遲,予頗用心,而且始此莫重莫大之事,一心愼懼,豈敢有解?雖以予居處觀之,可知予用心之不懈矣。山濤以無外懼爲憂,而予意以爲,雖無吳蜀,必有吳蜀矣。景輔曰,自今春大慶以後,以常情推之,似當萬事不關心,易致怠忽,而殿下之孜孜不懈如是,則此實莫大之幸也。再昨年,臣以承旨,親書大誥,祗今莊誦,如奉拱璧矣。未知殿下,以卽今世道,比再昨年何如乎?其以爲朝廷已蕩平,言路已洞開乎?上曰,豈其然乎?卽今尤難,世道之委靡轉甚,廟堂無一擔當之人矣。向者對大臣亦言之,雖以人家御奴僕之道論之,每每戒勅,則言者徒勞,而聽者不知警。此由於弦韋不得其要道之致故,予姑止之耳。景輔曰,言路之不開,未有甚於今日。伏願殿下,恢張聖聽,以開言路。此不特爲殿下治道而已。實亦貽燕之謨也。上曰,當各別留意耳。上曰,賈后事,無可言者,正類唐武韋時事。景輔曰,晉無唐之太宗,故國不保矣。健基曰,賈后事,誠滅倫悖理,而古人之詳載此等事者,所以存鑑戒之資也。亦不可不一覽。上曰,楚太子商臣事之備載於史冊,亦所以存鑑戒也。此事亦如此意,然旣異於初讀,姑闕之何傷?健基曰,至於五胡事,尤無可觀矣。上曰,劉曜、石勒稍勝,此輩亦英雄也。健基曰,石勒固非庸碌者也。上曰,文勢亦雜亂矣。健基曰,文章隨時而高下,晉代之文,專尙浮靡,故無可觀矣。上曰,惠帝亦無可言者,比諸劉禪,其癡劣不能自主張,則尤甚。然至如嵇侍中血勿浣之說,則亦了了矣。諸臣以次退出。夜已二更五點矣。 ==9月1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柳萬重{{*|坐}}。同副承旨洪景輔{{*|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影幀奉審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望殿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內乘來言,輦轝雨具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宣傳官來言,雨勢如此,蛟龍旗雨具取稟。傳曰,爲之。 ○柳萬重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擧動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御營廳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承旨朴鏜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浩曰,百官雨具。 ○傳于金浩曰,雨勢如此,軍兵雨具。 ○傳于金浩曰,殿門外喧嘩,各別申飭。 ○傳于洪尙賓曰,禮房承旨與禮判,同爲入侍。 ○傳于洪尙賓曰,禮房承旨與大臣、禮判,同爲入侍。 ○傳于金始炯曰,影幀開眼後,時、原任大臣及奉朝賀,奉審入侍事,下敎。 ○影幀奉審時,傳于洪尙賓曰,兩奉朝賀及原任大臣、諸承旨,同爲入侍。 ○光明殿,兩奉朝賀、原任大臣、諸承旨,同爲入侍時,傳于洪尙賓曰,奉審罷後,當引見於小次,兩奉朝賀、原任大臣,留待。 ○傳于洪尙賓曰,廣綃及絡纓織造人等,竝書啓。 ○大駕還宮時,傳于金浩曰,贊成年老,難於再入闕中,明日元子相見禮罷後,當引見於崇文堂,承旨臨時來待。 ○九月初十日,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玉轎,出仁化門,到仁政門外,降轎陞輦,都承旨金始炯進曰,曉氣凄寒,日且陰濕,輦輿左右兩帳,降之,何如?上曰,輦中深穩,日氣亦不至甚涼,捲之何傷?上曰,光明殿奉審時,時、原任大臣、奉朝賀同爲入侍事,下敎矣。未知自此陪往乎?抑往待於慶德宮乎?始炯曰,不能詳知,當問之耳。上曰,御容開眼後,當入侍,以此意,分付,可也。左副承旨金浩進曰,日尙未曙,大駕出宮後,闕門還閉之意,敢啓。上曰,知道。遂動駕詣慶德宮,到興明門外,降輦陞玉轎,到建禮門前,降玉轎步入幕次。 ○入幕次後,傳曰,禮曹判書、禮房承旨引見,禮曹判書金取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入侍。上曰,到此聞之,則端禮門外高墻,去夜崩壞云,此雖異於內墻,而其時入直內官言聲,聞於殿內云,似當有慰安之擧矣。取魯曰,臣等固將稟白,而未及矣。相距稍遠,聲不大振,似必無慰安之擧矣。上曰,問于都提調,更稟,可也。取魯曰,先行望殿禮後,奉審乎?上曰,行望殿禮後當奉審,其時則都監提調及禮房承旨,率諸畫師入侍,而原任大臣,則開眼後當入侍,以此,分付,可也。諸臣退出。 ○卯正,上以冕服,行望殿禮,仍陞殿內奉審,都監都提調金興慶,提調金取魯、李廷濟、趙正萬,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入侍。舊影幀則展奉于殿之北壁,新影幀則張之機上,平奉于殿中,而以木塊尺許者,擎其四隅矣。上奉審新影幀曰,眼睛水墨,不盡爲之乎?畫師李{{!|𤦮|⿰王治}}曰,然矣。上曰,龍顔兩顴,不狹乎?取魯曰,平奉則雖或似狹,立奉而仰瞻,則不狹矣。上曰,立奉之。興慶顧畫師曰,取紙以來,以障龍顔後面。上問其由。興慶曰,綃本旣疎,若立奉,則以紙障其後面,然後可以審其龍顔眞色矣。畫師將廣紙,橫障于龍顔後面,而仍立奉于西壁東向。上奉審曰,果與平奉時,異矣。興慶曰,日氣尙早,殿內姑未快明矣。上曰。還爲平奉。乃復平奉于殿中,上還入幕次。 ○辰初,上以翼善冠、衮龍袍出幕次,入殿奉審,都監都提調金興慶,提調金取魯、李廷濟、趙正萬,都廳趙迪命、申思永,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入侍。上召諸畫師,問之曰,玉色施彩,已盡爲之乎?{{!|𤦮|⿰王治}}曰,盡爲之矣。上曰,舊影幀當奉審,升梯入之。宦寺設梯床於舊影幀御榻前,上登梯,詳審後,降而更審新影幀曰,舊影幀眼部下胞,曾前奉審時,以爲高矣。今者更審,則似低陷,無乃綃本,或陷而然歟?{{!|𤦮|⿰王治}}曰,臣等所見,亦似低陷矣。上曰,更見之,則舊影幀胸褙,是泥金矣。取魯曰,然矣。上曰,兩鬢比舊影幀,似暫黑矣。興慶曰,年久則墨色亦渝矣。取魯曰,用墨鮮新,故似黑矣。上曰,玉色終似太淡,勢將加彩,當於後褙後加彩乎?抑當先爲加彩乎?{{!|𤦮|⿰王治}}曰,例於後褙後爲之。上曰,龍眼黑精及眉端墨色,亦似太淡。舊影幀則眉端水墨,緊深矣,更加水墨,可也。取魯曰,李{{!|𤦮|⿰王治}}則眼昏,張得萬可以執筆,遂使宦寺,將兩木板,橫安于綃機之上,而得萬秉筆,伏于板上,加墨於眉端及眼部。上召{{!|𤦮|⿰王治}}問曰,御容右臉用彩,微有漫汎之痕,汝能見之乎?{{!|𤦮|⿰王治}}伏而審之曰,果有之矣。取魯曰,此非筆痕也。綃緯有微結處,以致有痕矣。上曰,無乃括其微結處而然乎?取魯曰,豈敢括之?旣有結處,故用筆之際,自致痕迹矣。上曰,改之似好。上曰,舊影幀玉色,則是桃花色,而新影幀則用粉過多。近來畫像,元無用粉如此者矣。予意則終似太白,少加紅暈,可也。畫師出北楹外和彩。取魯顧謂曰,紅彩微調,可也。李{{!|𤦮|⿰王治}}和彩以來。取魯曰,張得萬眼明,執筆,可也。廷濟曰,李{{!|𤦮|⿰王治}}終勝於得萬,且聞渠輩之言,則得萬之眼昏,甚於{{!|𤦮|⿰王治}}云矣。取魯曰,不然。此則渠輩之戲言。{{!|𤦮|⿰王治}}則用眼鏡,而得萬則不用之矣。上曰,得萬秉筆。得萬上板上,伏而用彩。取魯曰,今者得萬之功,不減於{{!|𤦮|⿰王治}}矣。上曰,得萬以同參錄之。上曰,癸巳年同參,幾人乎?廷濟曰,同參三人,執筆則加資,同參則東班正職除授矣。上曰,今番則雖隨從,功亦不小,不可以隨從論之。廷濟曰,開眼極難,當預費聖慮矣。上曰,日氣晴明,今日可以開眼矣。取魯曰,以昨日觀之,則今日之如是晴明,幸矣。大抵御容設彩之時,則日氣每晴明,此亦奇事也。上謂得萬曰,御容頤下肉色,比玉色似淡,桃黃微和用之,似好矣。李{{!|𤦮|⿰王治}}在傍對曰,臣意則不知其淡矣。上曰,俄以爲兩鬢似黑矣。今更審之,則似反淡淺矣。上望舊影幀曰,自遠望之,似少和氣者,此是年久所致。取魯曰,考見日記,則壬申年,御容有浮離處,用糊褙之矣。廷濟曰,其時,故相臣南九萬獻議,以缺裂綃本,爲未安云矣。取魯曰,丁丑年四月,移奉于侍講院,改粧之矣。得萬加彩訖,以扇煽之。上曰,李{{!|𤦮|⿰王治}}入審之。{{!|𤦮|⿰王治}}曰,善加彩矣。遂輟去木板。上環機而審之曰,龍顔典形酷肖矣。取魯、正萬曰,肖酷gg酷肖g矣。上曰,卿等則長入侍矣,年少生眼者,當知之,問諸注書。取魯顧曰,以所見,白之。彝章曰,新舊影幀,酷相肖似矣。上顧正萬曰,工判前日所白,盡善盡美云者,誠非過語也。正萬曰,臣之所見,則果盡善盡美矣。二百年前聖祖,臣幸膺此任,昵侍旣久,臣心欣幸,有若身親逮事矣。上曰,畫師入宿乎?取魯曰,連日入宿矣。上曰,古則功臣畫像,皆用彩筵矣。癸巳年始用龍紋席,龍紋席頓勝於彩筵矣。正萬曰,彩筵,卽古所謂氍毹也。遺響曰,高臺滿地花氍毹,卽此是也。興慶曰,端禮門外,外墻崩壞,慰安祭擧行與否,有問議之敎矣。此非內墻,相距旣遠,慰安之擧,似不當有之矣。上曰,急崩故聲不大振云,慰安祭不必行矣。興慶曰,草本浣去後,草本紙及浣彩之水,何以處之乎?上曰,草本紙則燒火,和之於浣彩之水,灌之於永禧殿後墻下屛處,可也。興慶曰,十五日還奉,終有窘迫之慮,以十七日退定,似好矣。上曰,然則以十七日還奉,可也。取魯曰,然則庭試,勢將以二十一日退定矣。上曰,依爲之。上曰,標題當書之,紙本及筆硯入之。尙賓取標本以進,宦寺進書案、筆、硯及盥具。上盥手畢,宦寺薦席于殿之東室小北。上登席西向以坐,小宦磨墨,奉硯以進。上問于承旨曰,標題六字乎?尙賓趨進北壁,仰瞻舊影幀標題,而還白曰,六字也。上命中官作六字井間。上曰,加彩盡乾乎,得萬曰,已乾矣。中官作井間以進。上曰,祖字邊,以示乎,以衣乎?取魯、廷濟曰,示字是也。上親書標題曰,世祖大王御容,書畢盛于小極gg函g。禮房承旨奉出。上曰,使之褙入。加褙後禮房奉進,上覽之。正萬進伏曰,臣伏覩標題,則點點畫畫,無非遒健,臣僚中雖或有以筆名者,豈能得其髣髴乎?上曰,自是拙筆,而裝束衣冠而書之,故尤愧拙,前觀太廟題主,則字行多致欹斜,意以爲題主,豈如是之難矣?題主官則奉主于卓上,立而書之,到今始覺題主果難矣。上起而更審新影幀曰,吾意則玉色,猶似少淡,卽今如是,則後必尤淡矣。興慶曰,臣等所見,則不知淡矣,至於龍髥,則{{!|𤦮|⿰王治}},箇箇計數而爲之矣。上曰,龍髥豈可盡計乎?取魯曰,一一計數矣。上召{{!|𤦮|⿰王治}}問曰,龍顔頤下,終不淡乎?{{!|𤦮|⿰王治}}曰,不知其淡矣。上曰,終淡矣,更加彩。復以木板橫安,而得萬加彩於頤下而輟板。上環機而審之,大喜曰,移模之能如是,誠幸矣。自今予心,稍解矣。興慶曰,此是天幸,非畫師輩筆力所能得也。廷濟曰,今此之役,實是天祐之矣。此是殿下誠孝所感也。上曰,予所深慮者肉色,而肉色肖似,極可幸矣。取魯曰,此實殿下誠意所感也。上曰,此皆提調誠勤之致也。三提調俯伏曰,臣等何力之有?上更陞梯床,審舊影幀而下曰,日氣如是晴明,晩後陰晴,亦不可知,卽今開眼,似好矣。{{!|𤦮|⿰王治}}曰,後褙後開眼,似好矣。上問於{{!|𤦮|⿰王治}}曰,汝之眼力,終不可點睛乎?{{!|𤦮|⿰王治}}曰,雖著眼鏡,終不如明眼矣。廷濟曰,臣意則{{!|𤦮|⿰王治}}自初擔當,經營於意匠也已久,似勝於得萬矣。取魯曰,{{!|𤦮|⿰王治}}眞眼暗,此非飾讓,{{!|𤦮|⿰王治}}前已微點,而少有差處矣。點睛則使得萬秉筆,似好矣。上就審之曰,果有差處乎?諸臣皆曰,此非大段差誤也。取魯又曰,{{!|𤦮|⿰王治}}少有疎率之病,得萬則愼重矣。上曰,{{!|𤦮|⿰王治}}雖疎率,畫法則當世無可及者,{{!|𤦮|⿰王治}}曰,小臣實眼昏,使得萬點睛,似好矣。上召金翊胄問曰,汝能點睛乎?對曰,小臣亦眼昏,不敢爲之。上笑曰,汝㤼矣。其時之㤼,至今尙在矣。然則得萬點睛,可也。遂橫安木板于機上。得萬盥手秉筆,將上板。上曰,汝若心搖則予當避之。得萬曰,小臣心不搖動矣。上曰,中情堅固矣。得萬點睛。上曰,汝姑不滿意點之,而更奉審舊影幀,可也。得萬上卓,瞻望而下。上召諸畫師問曰,龍眼下胞,似微有突兀底意。{{!|𤦮|⿰王治}}瞻望舊影幀,可也。{{!|𤦮|⿰王治}}上卓,上戒其或蹉跌。{{!|𤦮|⿰王治}}下而更審新影幀,與得萬相議。上曰,更詳審之。得萬更上卓而審之,下卓而白曰,欲以水墨,抹之而改之矣。上曰,此則重大,決不可爲之。得萬點睛訖,輟板。上環機而審之,大悅曰,自右而奉瞻,則龍瞳之瞻矚,若在右焉,自左而奉瞻,則龍瞳之瞻矚,在左焉,今則無未盡處矣。上命立奉之。畫師、宦侍輩,奉而立奉于殿之西邊北壁。上仰瞻良久,大喜曰,今則無未盡處矣。上坐于殿之西壁東向,命進諸看品之物。禮房承旨奉進絡纓,上看品而出之。次進紅絲流蘇,上看品而出之。次進袱及褥,上曰,褥則將用於何處?廷濟曰,將舖於黑長櫃之內者也。看品而出之。次進玉軸,軸有舊樣及唐制二件矣。上命用舊樣者,看品而出之。次進黑長櫃,上曰,錫環何爲而設也?取魯曰,移安時,將以紅索繫之也。上看畢,起而更審新影幀曰,何不用臙脂乎?{{!|𤦮|⿰王治}}曰,後褙後欲用之。上頷之曰然。上曰,所備綃本,已練之乎?取魯曰,已練之矣。上曰,用之後褙。上曰,癸巳年,畫師輩,誤以水灑之,以致點綃矣,今亦不可放心也。且後褙時,恐或有蹉跌之患,須十分愼之。上曰,糊已善腐云耶?廷濟曰,已盡善腐矣。上曰,日字不多,恐未及盡腐。取魯曰,都監命下之日,使之先造糊耳。上曰,影幀入奉于煖室,畫師、宦侍輩遷影幀,奉于殿之東室,倚西柱北首橫奉之。上更就而審之曰,面部北彩,李{{!|𤦮|⿰王治}}爲之乎?取魯曰,然矣。上顧{{!|𤦮|⿰王治}}曰,汝須障紙於後面,而更詳審之。上還入幕次,顧承旨曰,大臣、禮判引見。 ○右議政金興慶,禮曹判書金取魯,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入侍。興慶曰,日氣陰濕,冒曉動駕,聖體若何?上曰無事。興慶曰,御容移模之役,無事善成,極可幸也。禮判金取魯,勤幹誠篤,用心獨苦,能善爲之矣。上曰,旣任卿等,固知其無慮,而或慮今日,未及開眼矣。日氣晴明,極奇幸。旣告諭而奉來于此所,移模若不肖似,則其將何以爲之乎?以此爲慮,寢食靡安,今則極可幸也。取魯曰,此賴殿下聖孝出天,誠意懇篤耳。上曰,吾何力焉?只賴卿等耳。畫師之有李{{!|𤦮|⿰王治}}、金翊胄,亦幸矣。得萬畫法則差下,而能善用彩,此是局坊履歷所致也。取魯曰,古有圖畫署矣。臣意以爲無甚關緊,革罷固宜云矣。到今始知圖畫之不可無焉。上曰,然矣。上曰,卿等來此後褙時,尤謹愼事戒勅乎?興慶曰,渠輩極愼之,且有兩提調看檢矣。上曰,愼之故,尤難登床,若傾則將何以爲之乎?前者命用油芚,實慮此也。上曰,糊則郞廳看審爲之乎?取魯曰,然矣。匠人輩言,已極臻善腐云者,亦累日矣。工匠下隷,刻督使役,則事不善成,故每以寬緩諄戒爲主,渠輩亦盡誠小心矣。上曰,然。每事若刻督,則不成矣。取魯曰,十七日還安時,永禧殿則行望殿禮,而若欲奉審,則當先奉審,而後行酌獻禮矣,光明殿則將何以爲之乎?上曰,望殿禮後,奉審,奉審後,行酌獻禮,可也。取魯曰,似无望殿禮矣。上曰,以望殿禮擧行。取魯曰,然則還安時,大駕出宮時刻,以卯辰間乙時定行,自光明殿進發時刻,則以未時定行,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都監畢後,例有論賞之事,而自鄕上來畫師及其他同參之人,宜有酬勞之典。而今番都監,比之癸巳,尤有別焉。秦再奚,以癸巳年執筆畫師,旣有已行之賞典,加資後又有兵批付職之例。大臣,分付兵曹,留窠以待,吏批承傳之人,亦爲申飭吏曹,卽爲擧行,俾不落莫,可也。興慶曰,當以此下敎,各別申飭於吏、兵批矣。取魯曰,日昨以金翊胄事,有所下敎矣。都監役事畢後,金翊胄則當差圖畫署兼敎授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取魯曰,李{{!|𤦮|⿰王治}}則似欲得東班正職矣。興慶曰,渠之私願,不宜煩達,上曰,{{!|𤦮|⿰王治}}旣爲首功,何可爲渠曲從乎?興慶曰,今十五日雜科,禮判當進去,而都監事體至重,不可暫離,以次官擧行何如?上曰,何可離也?次官進去,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畫師輩入宿乎?取魯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申時上復出幕次,入殿奉審。都提調金興慶,提調金取魯、李廷濟,都廳趙迪命、申思永,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入侍。上曰,後褙微搊處盡展乎?興慶曰,不至大段矣。上曰,將加彩矣。影幀平奉于殿中,遂平奉。上曰,面部及中央,微有搊處,使匠人輩審之,可也。招匠人立於殿陛之下,使仰審之。匠人輩皆云,合褙時固當自然盡展矣。上親審之曰,亦不大段矣。上命褰舊影幀絳帳曰,吾意則玉色似淡矣。使畫師輩審之,{{!|𤦮|⿰王治}}、得萬曰,少淡矣。上曰,御衣草綠亦淡,持彩來加焉。取魯曰,草綠則不可改,少淡何妨?得萬曰,草綠則今不可加彩矣。上曰,玉色終淡,取板橫覆,而一番加彩,可也。取魯曰,臣等之意,不知淡矣。廷濟曰,終不淡矣。上曰,舊影幀玉色,卽桃花色也。新影幀則全是白色矣。上命史官,出諭諸大臣,以今將加彩,加彩後當入侍奉審,會待于外庭之意言之,可也。彝章出去,宣諭而還入。取魯以靴尖,誤觸於綃機之隅。上曰,至敬至謹之地,禮判有率爾之失,推考,可也。{{*|出擧條}}{{!|𤦮|⿰王治}}曰,眉毫未及盡畫,今當畫之矣。上曰,畫之。{{!|𤦮|⿰王治}}秉筆畫之。上召翊胄問曰,玉色不淡乎?翊胄曰,不淡矣。上曰,終淡矣,得萬加彩,可也。得萬伏于板上而加彩。廷濟曰,得萬必須詳審爲之,卽今玉色不淡矣。上曰,戶判終以加彩爲難乎?一番加之,則無害矣。得萬加彩訖,以扇煽之。上曰,此亦淡矣。臙脂則不久渝白矣。取魯曰,北彩用朱紅,故臙脂不當渝矣。上曰,豈不淡乎?若如卽今未乾之色,則似好矣。上召{{!|𤦮|⿰王治}}、翊胄曰,舊影幀唇色似淡,此則用臙脂而渝白之致也。翊胄曰,不知其淡矣。上召畫員梁基聖,使之瞻仰。基聖曰,下唇似淡矣。上曰,新影幀上下唇,比舊影幀似細矣。上曰,第一室影幀玉色,亦太淡矣。上伏而審之曰,御容頤下,衣領以上太淡,與本綃色無異矣。上召{{!|𤦮|⿰王治}}審之。{{!|𤦮|⿰王治}}曰,然矣。今始覺之,蓋面部則頻加彩,而頤下,則當初用彩之後,更無加彩之事,故然矣。上曰,更加彩,可也。{{!|𤦮|⿰王治}}曰,龍髥已畫之後,則頤下不可加彩,若用筆則龍髥,必漫汎矣。上曰,然矣。上曰,諸畫師更進奉審,今無未盡處乎?諸畫師皆曰,無未盡矣。上曰,此外,毫分不可加矣。上曰,立奉之。遂立奉于殿之東邊北壁南向。取魯曰,立奉而遠望,則果少淡矣。上曰,輟席。宦寺輟殿中所鋪龍文席。上坐于殿之東室,少南西向。上曰,注書出去,諸大臣引見。尙賓曰,諸承旨亦來待外庭矣。上曰,竝引見。彝章出去,引奉朝賀李光佐,奉朝賀閔鎭遠,判府事沈壽賢,判府事李台佐以入。都承旨金始炯,左承旨李匡輔,左副承旨金浩,右副承旨柳萬重,同副承旨洪景輔,注書南泰耆,隨其後。諸大臣進伏。上曰,奉審影幀,可也。光佐曰,先審舊影幀,而後審新影幀,何如?上曰,可也。諸大臣奉審新、舊影幀,就伏于上前。上曰,北向而伏,可也。諸大臣北面向影幀,以次而伏。上曰,各陳所見。光佐曰,小臣眼已昏,不能仔細,而新、舊影幀,大體肖似矣。國家如此至重至大之事,臣等心常憂慮矣。今雖不能詳覩,大體若是相肖,慶幸曷諭?鎭遠曰,大凡畫像,驟看而肖似則好矣。臣亦不能詳見,而驟見則相肖矣。卽今所見,舊玉色似深,新玉色似淡,而此亦新鮮舊渝之致也。壽賢曰,臣則眼昏已甚,不能明白奉審,而大體肖似矣。至於玉色,則施彩方新故也。此非有異而然也。台佐曰,酷相肖似矣。上曰,李判府事眼力,能見之乎?台佐曰,近看則全不仔細,而遠看則依微之中,自有髣髴者矣。光佐曰,聖鑑旣明,屢經奉審,則想必盡善盡美,不必更論,而旣承命奉審。則固當仔細看審,俄者惶恐,不敢詳覩,更就而仰審,未知如何?上曰,更審,可也。光佐更起而就審新、舊影幀,還伏而白曰,更審之則太相肖似,肉色則似淡,而今若加彩,恐反有害,問於執筆之人,似宜矣。鎭遠亦更起而審之。壽賢曰,眼力旣昏,則遠望,反勝於近瞻矣。鎭遠曰,畫像傳神最難云,而新影幀,則可謂能傳神矣。壽賢曰,眉目之間,酷肖矣。光佐曰,此事,臣亦經歷,故極知其難矣,今則幸莫大焉。上曰,卿家所移模者,誰某之像耶?光佐曰,臣先祖文忠公臣李恒福也。上曰,卿前見李{{!|𤦮|⿰王治}}乎?光佐曰,聞其畫名,而未之見矣。上曰,日後新影幀展奉,而舊影幀藏置,能無悵缺之心乎?諸大臣皆曰然矣。上曰,諸承旨亦進來,各白所見。諸承旨皆曰,酷相肖似矣。匡輔曰,臣待罪禮曹時,以影幀事,有所仰白矣。今者奉審,則酷相肖似,慶幸曷諭?小臣所見,不知淡矣。上曰,玉色加彩後,更奉審,可也,仍命平奉于殿中,得萬秉筆加彩,上曰,旣合褙,則玉色雖淡,不可加矣。取魯曰,旣多用朱紅,雖年久,不當渝白。廷濟曰,臣意則終不知淡矣。上曰,癸巳年所畫御容,今則比當初稍深矣。廷濟曰,然矣。年久則加深,而不加淡。光佐曰,大體旣肖,則何可頻數改之乎?上曰,然矣。上問於取魯曰,龍唇加彩次,彩色待令乎?取魯曰,待置矣。得萬加紅於龍唇,以扇煽之。取魯曰,舊影幀龍髥兩端,則似有蒼然之色。上召{{!|𤦮|⿰王治}}問之,{{!|𤦮|⿰王治}}瞻望曰然矣。得萬曰,不然矣。上曰,然則汝登卓望之。得萬登卓奉審,下而更審新影幀曰,龍髥之熹微,畫髥後,頻加彩之致也。上曰,然矣。得萬加畫龍髥,畫上加畫。上曰,龍髥則黑,而龍鬚則多紫矣。上曰,明日當離機乎?得萬曰,然矣。上曰,玉色皆乾乎?取魯曰,未及乾矣。更立奉于殿之東邊北壁,諸大臣更瞻望。鎭遠曰,望之有震慴之心矣。取魯曰,能模寫精神矣。上大喜曰,今則盡善盡美,工判言誠是也。上命以絳紗,障御容而望之曰,無未盡處矣。上曰,其將奉安于煖室乎?廷濟曰,煖室反有濕氣,不如殿中矣。上曰,似然矣。諸大臣辭退。上曰,當引見,留待,可也。上命殿司,垂舊影幀絳帳,新影幀則平奉于殿中西上,更以木塊擎之,而塊頭,襞紙以覆之。上曰,此何爲也?取魯曰,殿內有鼠迹,故設此矣。蓋鼠緣塊而上,頭觸於紙,則不得上矣。上曰,然則多取菖蒲末,鋪於殿內門隙,以防鼠,可也。上問於取魯曰,御榻諸具,已辦備乎?取魯曰,備置矣。上還入幕次。 ○酉時,奉朝賀、原任大臣引見時,奉朝賀李光佐,奉朝賀閔鎭遠,判府事沈壽賢,判府事李台佐,承旨洪尙賓,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入侍。上曰,自幕次後入來事,言于承旨矣。承旨不傳乎?致卿等遠步矣。尙賓曰,小臣未及傳之耳。光佐曰,近來累次動駕,孝思不解,卽今聖體若何?上曰,如此至重至大之事,於吾身始爲之。雖未及還奉之前,此心稍解矣。光佐曰,舊影幀中岳,甚熹微,若不趁今移模,則誠難矣。新影幀,則精彩射人,雖各奉于異處,而使生眼者往審之,必知其一本模出矣。上曰,憂民事憂年事之念,則十二時無弛解時,而數年之內,長陵遷奉及今此移模之役,皆無事克完,他日歸拜有顔,今則予心稍解。壽賢曰,臣雖以移模爲宜,而此事至難至重,故心常憂慮矣。今者奉審,則實非始慮攸及也。台佐曰,此事實賴聖上誠孝之篤至矣。然人主奉先之孝,實在於趾美匹休之道,殿下苟能自今以後,推此罔愆之孝思,法光廟之至德,做光廟之至治,則豈不休哉?光廟治法、政謨,鴻功、偉烈,昭載於誌狀中,伏願殿下,取覽而體法焉。上曰,此言誠切實,固當體念。鎭遠曰,近來眩氣若何?上曰,時亦有之。光佐曰,還宮後息慮靜攝,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上問光佐曰,卿脚痛若何?曰一樣耳。上曰,閔奉bb朝b賀行步若何?鎭遠曰,頻顚仆矣。上曰,沈判府事筋力若何?壽賢曰,精力日漸澌敗矣。上曰,李判府事筋力,何如?台佐曰,幸涵囿於壽域大化之中,至今支保矣。上曰,前有下敎於閔奉朝賀者矣。其傳之乎?鎭遠曰,臣老母事乎?上曰,然。鎭遠曰,歸傳聖敎於老母,則答以癃病衰耋,無復餘地,豈可將此老醜之形,復入大內尊嚴之中乎?雖得罪譴,決不敢入去云矣。光佐曰,元子氣候,若何?台佐曰,能步乎?上曰,未也。光佐曰,能自起立乎?上曰,快起矣。諸大臣告退。上曰,自慈殿,當宣賜若干饌品,須出外少待也。上謂鎭遠曰,慈聖之意,必欲相見,卿須更勸也。鎭遠曰,固當勸諭矣。諸臣以次退出。 ○戌時,上以翼善冠、衮龍袍出幕次,步過建禮門前,陞玉轎,到興明門外,降轎陞輦,還到昌德宮仁政門外,降輦陞玉轎,到仁政殿住轎,召兵房承旨。金浩進立,上曰,夜已深矣。留門時標信,玆以出給,須卽留門,而出送侍衛及陪從,可也。上曰,明日元子相見禮時,贊成當引見於宣政殿,而老人遠步似難,故當就近便,引見於崇文堂矣。上遂入仁化門,夜已二鼓矣。 ==9月1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洪尙賓{{*|坐直}}。左副承旨金浩{{*|式暇}}。右副承旨柳萬重{{*|坐直}}。同副承旨洪景輔{{*|坐}}。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 ○下直,鍾城府使李普昱。 ○洪尙賓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備忘記,傳于柳萬重曰,今下弓矢,鍾城府使李普昱處給送。 ○傳于洪尙賓曰,贊成初欲引見於宣政殿,而陞降似難,故以崇文堂引見之意,昨已下敎矣。更思之,相距亦稍間,行相見禮後,率元子,因於敬極堂,引見兩輔養官事,分付。 ○傳于洪尙賓曰,入侍相値,今日輪對停。 ○洪尙賓,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任珽,時在江春道江陵地,副修撰南泰良,時在京畿廣州地,鄭亨復時在果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應敎金尙翼,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影幀模寫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影幀四邊繪粧及後褙熟綃,纔已褙貼,付于障子,待乾粧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全光監司啓本,本府覆啓黑山島別將朴處謙拿問事,允下矣。處謙所當拿囚,而今聞已爲身故云,勿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尙賓,以禮曹言啓曰,文武科庭試,以今九月二十一日退行事,榻前下敎矣。科日旣已退行,則放榜亦當退定,放榜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十月初一日巳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徐命均今九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臣於近日,罪戾疊積,關係邦憲,方此惶蹙,祗竢譴罪,尤何敢晏然冒承恩命?累次違忤,分義虧損,只自伏地震越而已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丁大祜手本,則時囚罪人洪好人,痢症復發於涉月滯囚之餘,臍腹咬痛,症形苦劇,添得寒感,肢節刺痛,頭腦如碎,痰著胸脅,呼吸甚促,食飮不能順下,若將時日難支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全光右水使狀啓,珍島呈以旗牌官許次寬等渰死事,傳于柳萬重曰,事極矜慘,命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持平李光躋啓曰,國之所重,惟將與相等耳。兩局事面,視他尤別,其所以久任而不許輕改,歷試而方可薦擬者,蓋欲重干城之托,備緩急之須也。西門之職,雖曰緊急,而輟此移彼,大失內外輕重之義,摠帥之授,初旣驟躐,而年除月擢,終欠人材儲養之方,臣之所論,一則爲朝家惜其大體,一則爲其人只欲徐議而已。初非謂重宰之不當出,地望之不可合,則此豈故爲相持,或拘小節而然也?臣方以此,將欲疏陳,而署坐請牌,適在此際,詣臺發啓,未免草草,臣則以不能塞職爲媿,而及承聖批,不惟不爲允從,誨責備至,臣瞿然之極,亦不勝爲之一嘅。噫。三軍司命,一國之瞻聆係焉,無端一日之中,出一人擢一人,國體政例,何等顚倒?而殿下不此之念,只以藩任之稍曠,將領之不備爲恤,恐或不免於察小而遺大矣。至若不先不後之敎,又有所不然者,臺閣論事,只觀事之當否而已。時之先後,非所可論,而臣之忝是職,纔數日而間値齊戒,則先此而論,旣不可得,必欲後於此,而遲徊等待,亦非臣之所敢知也。聖敎及此,曾是意外,莫非臣新進生疎,言辭拙訥,不能見槪於君父之致。揆以臺體,理難晏然,而適緣夜深,又値動駕,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柳萬重啓曰,持平李光躋,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左議政徐命均箚曰,影幀移模奉審時,有入侍之命。且伏承批敎,反復誨責極嚴,臣不勝惶慄戰越,亟欲不計死生,自力强起,而積月委頓之餘,不但氣力綿綴,運用艱辛,項核作痛苦劇,頭腦如刺,不能擡擧,末由竭蹶趨進,況至敬至嚴之地,尤無出入周旋之路,撫躬徊徨,終未得祗承明命,瞻望盛儀,事體虧損,分義掃盡。臣罪至此,萬殞猶輕,而邦憲至嚴,合被重誅,席藁悚懼,惟竢斧鉞之加。伏乞聖明,亟命重勘臣闕禮之罪,以振朝綱,千萬幸甚。取進止。傳曰,遣承旨敦諭。 ○副應敎金尙翼疏曰,伏以臣,因一榮選,困人多口,前睢後盱,右齮左齕,臣雖狹中,亦豈見色於簞豆?而彼之腐鼠嚇者,固不能以此榮辱臣,則政席未快之忿,又復亂噀於爰對之辭,誠不滿一胡盧也。噫。橫經秉筆,自是文學名論者事耳。如臣者,自知已明,自量已熟,欲開口於橫經之席,則醜拙易露,雖無沮斥之言,臣固自沮也。欲投足於秉筆之地,則貪戀可羞,雖無枳塞之論,臣固自枳也。人雖愛官,臣則愛身,自來難進之義,豈忍冒沒突出,從他在廷之訕,敢效乞墦之驕?而其所謂不知喪廉之可恥,徒懷去銓之可惜云者,急於持人,何其苦不自反也?臣竊笑之。至於向日大臣之疏,抑有悚蹙不自安者。噫,此事至微細耳。臣之所慨者,特廊廟之體貌,所惜者,乃朝廷之擧措,然大臣無所失,而臣固妄發,則臣之爲大臣過憂,誠一妄人耳。設令臣有意求過,大臣能無心活看,則其休休有容,不害爲婁公盛德,而疑人太深,待人太淺,臣非巧排,而歸之於含得意思,人所平看,而斷之以閃弄文勢,是何大臣之言?無以折服於年少位卑者之心也耶?臣竊惜之也。臣之平生拙規,惟在於與人無競,初非沾丐名塗,而招猜於息影自在之中,元不關涉朝論,而速謗於閉口不言之餘,終莫如斂跡鄕郊,絶意世路,故此所以褰裳遠避,自甘棲屑,而日昨寘對之命,竟陷昧分之科,惶霣懍惕,尙有餘悸。不意薄勘徑解,寵敍旋降,玉署東壁之除,遽辱於縮伏省愆之中,臣誠戴罪銜恩,踧踖靡措。臣之一切自畫於榮宦者,便有本來公案,仕止去就,非所暇論,而嚴召在門,有不得不一伸危懇。伏乞聖慈,亟賜刋削,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乙卯九月十一日巳時,上御敬極堂。率元子引見輔養官入侍時,輔養官鄭齊斗、李眞望,都承旨金始炯,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進伏。元子戴黑繒金絲冠,被藍紬道袍,帶紅絲帶,內侍挾扶,而立於上之右而北向。上曰,鄭贊成進來。齊斗進伏。上曰,以卿爲貳相,必欲召致,而卿終不至,今以此職上來,幸得相見,甚可喜也。顧泰耆曰,此言傳說,可也。泰耆曰,在閤外見之,贊成少無耳聾之事,雖非高聲,亦能聽知矣。上曰,其然乎?齊斗曰,小臣幸得無死,至于今日,以此職上來,此豈意念所到耶?昔年陵所入侍時下敎,臣亦記念。一國臣民,憂悶當如何,而今日殿下,抱元子而召見臣等,其爲喜忭,亦當如何?國有大慶之後,宜卽入賀,而篤老垂死,末由遂意。向者批旨,雖以不奉聖旨爲敎,此豈殘喘所可自力上來乎?不圖今日,獲覲耿光,兼侍元子,小臣無遺恨矣。天錫國本,實宗社無疆之慶,小臣不敢爲私賀,而輔養之任,雖有命,非可堪者,不敢奉承,於臣卽虛銜也。然此等之言,無非私人事也。上曰,聞此言,贊成果不耳聾也。顧謂眞望曰,卿等,俄者雖見元子,不過以禮貌見之,今則近前見之。命內侍挾扶元子,立於閾外。齊斗、眞望,進前撫摩。齊斗曰,今見元子,已有知覺,厭人之生面,此時輔養之任,雖謂無效,臣則謂自有功效也。兒時所常習者,不可不愼,當以士大夫,日見相熟,不可以宮中私昵者常侍矣。卽今日氣,正當初寒,元子氣運,連得安順乎?上曰,安過矣。始炯曰,臣等今日,始覩岐嶷之表。自是天人,今已夙成,其爲慶幸,如何盡達?內侍奉元子,還于上前,而元子乃啼。齊斗曰,元子以嬰兒之態,始乃欲啼,而又復忍而不啼,至於難忍而後啼之,亦可見智慮之已成矣。上命內侍,奉元子還于內。始炯曰,元子熟視之際,狀若發語,可見夙成矣。齊斗曰,以閭家小兒言之,則此時若見生面之人,啼咷難近矣。始炯曰,天人之表若此,《周易》所謂蒙以養正者,此今日之所先務,殿下宜以此爲憂也。上曰,此言,好矣。眞望曰,小臣受此重任,罔知攸爲,而今日得遂旣見之願,其爲欣忭如何?先正臣趙光祖,啓于中廟,始出輔養官,其時仁宗大王,天姿高出,故欲出此任,而盡其輔養之道也。以今日言之,尤宜別擇一世之士,而授之此任,如前日之妙選,然後可謂得其人,盡其責,而今以如臣者,苟然充之,是爲悶也。上曰,贊成之上來,實是稀有之事,而篤老之人,勢難强留,且難常常相見。但以黃髮、黃耉之故,召致而來,輔養之責,專有望於李參贊矣。以前日事言之,豈意今日更有此任乎?昔漢明帝行禮辟雍,而得故老人而行之,況卿之文學,爲世所知,豈可過讓乎?始炯曰,李眞望曾經師傅,而又授此任,一世謂之以奇事矣。齊斗曰,旣受此任,則極力輔養,是矣。天啓東邦,正當泰運之初,而又是一始初之會也。《書》曰,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又曰,自貽哲命,皆在於初也。祖宗朝故事,今殿下援而行之,偉乎盛哉。元子雖未及周歲,今日旣始此相見之禮,前頭連行,勿廢,宜矣。元子若過數年,言語動作,當如成人,何事不可爲輔養乎?無故之人,事當不廢,其相見之禮,習以爲常,小臣以此勉戒於李眞望矣。臣則雖是朝暮之人,今當一始初之機,故切欲不計死生而上來,一番瞻望而死矣。上曰,俄已下敎,而卿是篤老之人,相見之禮,豈可望於卿乎?惟是專望於彼輔養官矣。齊斗曰,凡職雖有例讓之規,而至於此職,則不可辭也。上曰,老成之人言甚是矣,亦爲質實矣。卿留住於齟齬之客裏,何以經過乎?贊成少無重聽之事,奇異矣。齊斗曰,筋力不逮,而何以爲人乎?將欲過今日後,明日告歸矣。身旣上來,事當屢行相見禮後還歸,而事勢如此,不得不退歸矣。上曰,贊成比看年前,言語少覺重複也。齊斗曰,今日當告于上,退歸矣。輔養官如是相見,何以有效?而勤其成就之方,然後可以爲傳基業之道矣。殿下方履重熙之運,其傳授之要,未知將以何事爲之耶?第爲下敎焉。上曰,黃耉老成之言,儘是矣。正月以後,則此心,倍切懍然矣。齊斗曰,經云,父作子成。殿下盡其作之之道,然後可使元子成之,而爲萬世之業也。元子善繼述之責,亦在於殿下之早諭,未知殿下,又將以何事敎之耶?第爲下敎焉,臣欲聞知矣。上曰,父作子述,是王季、文王之事也。予何敢望之?而宋神宗,以爲自期堯、舜,予雖涼德,豈不以王季、文王自期乎?方以貽燕之無謨,竊爲之懍懍也。齊斗曰,凡人盡其爲人父之道,然後方可敎子。殿下於王季、文王,有何遜避之事乎?上曰,此則贊成,不能詳聞矣。俄以宋神宗自期之言,爲言矣。齊斗曰,宋神宗不必說。古昔聖王,其燕翼之謨,皆必有傳授,自堯、舜、禹三聖人,有精一執中,湯有咸有一德,皆其道統,至於文王,又有大焉。其所謨訓,大雅中備矣,而於緝熙敬止者,乃其本領主旨,《大學》至善,《中庸》純,亦皆是此事,而如思齊篇中無斁,亦保一章,正是模寫文王聖德,傳神眞本,其聖德如是,不聞亦式,不諫亦入。其下章則曰,肆成人有德,小子有造,言其作人之盛無窮,況於其敎誨子孫,何如也?今也聖上燕翼之謨,必有如此聖德大本,然後元子,可以得承受而作成。不然,元子何所從而成德乎?若不如是躬先導率,則元子無所承受繼述,而終無成就之理矣。今天降之德矣,其美質旣如此,而若只以俗習長養之,豈不深可憾恨也哉?上曰,當各別服膺,而所謂大本,是何事也?齊斗曰,穆穆文王,於緝熙敬止,是文王之大本也。上天之載,文王能體法而行之,故不諫亦入,不顯亦臨,以至於父作子述,儀刑萬邦,傳之於百世矣。文王之德,著於詩書,殿下亦必體行之,以此傳於元子也。堯、舜精一之訓,伊尹之咸有一德,周公之無逸,皆聖人父作子述之工也,堯、舜三代之治,不外乎此也。上曰,以俗習養成之說,儘好矣。三代以下之君,無非陷於俗習者也。始炯曰,貽燕之謨,無過於此,鄭齊斗之言,出於惓惓,至矣,切矣。《書》曰,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殿下若盡其成就之方,卽國家無疆之福也。老人志則懇摯,而多有辭不達意處矣。上曰,言甚分明矣。贊成旣爲上來,切欲勉留,而客裏齟齬,難於久留,是可悶也。自古山野之人,多有出而仕者矣。齊斗曰,臣本非山野之人,其筋力之難支,天鑑可以俯燭,而臣則已告歸矣。輔養之責,當專委於可堪者,以受天意,天意豈不奉承乎?古人豈不有言乎?父作室,其子堂搆,父作田,其子菑畬,今使朝廷大臣相與論確乎重恢國家之策,俾作萬世之基業焉。前後所陳輔養之道,皆是空談,豈有所益乎?未免虛事也。然切勿虛抛,必以實功效爲期焉。崇德廣業,古有言矣,殿下成其德業,傳授元子焉。殿下若以因循爲心,不思大振作之道,而專使輔養官成就,則不得其成就矣。殿下視之以一始初,而先自振發,則元子,豈有成就不足處乎?其陰德,將歸於元子,而可爲自貽哲命之道矣。經筵間一場說話,旣是虛事,今日所達,亦不過文具,皆是虛事也。聖人於易,推言其大道,至于德行,而要其歸,終於默而成之,不言而信。今者所論,雖千言萬語,若不務實德,都是文具。務實之功,惟是默而成之,不言而信而已矣。到今殿下,不但自己事而已。將於元子何?伏願以此,作爲一心上警惕處焉。上曰,言皆切實,當各別銘佩焉。眞望曰,贊成之言,甚好矣。凡人皆欲子勝於己,而父兄之事,兒時見之,知爲好事,而習以爲常,故人於自己不足處,不欲以其子見之。殿下亦以此爲心,以爲予或有不足處,而元子倣效,則將若之何?以此警勅,則非但於聖躬,有所裨益,其成就元子之方,當如何哉?伏願猛省體念焉。始炯曰,李眞望之言,甚好,各別記念焉。以常人言之,子與其父,耳目口鼻,不必相似,及其長則酷肖,此無他,兒時常常見之,而所習所效者,是其父之擧止作爲,故以致恰似。李眞望之此言,甚爲切實,各別體行處也。上曰,然矣。贊成筋力,較看數年前,自無益衰者乎?齊斗曰,豈得如是。卽今數步之地,不得運行矣。始炯曰,戊申年則能爲行步,今日見之,不能運步矣。上曰,連次入侍,雖不得爲之,卿之上來,甚是貴事。今日相見,自是文具,强留旣難,遽爾許歸,亦爲缺然矣。齊斗曰,不可久於世者,豈可出入於朝班乎?未忍便永訣,古人有言,豈無久侍儲宮之意?而自己身命如此,無可奈何,今得行禮於國本一始初之會,始於今日,基業已立矣,豈不慶賀乎?亦不可虛賀,故不免有支煩之言矣。卽今輔養官,旣有不爲上來者,而雖上來,數不過三人,豈有功效乎?春坊賓客,例以宰臣差出,輔德、弼善以下,以林下誦經之士爲之,自多輔養之事,而此則只是一人,入來行禮而已。元子智慮分明之後,一人來拜而出去,則何能有效乎?日以正士端人相接,則庶有輔養之效,若以士大夫,多數差除,退者退,留者留,而使之輔養,則數年之間,必有功效,而今若責之於一二人,則似難矣。古有旁招俊乂,求得吉士,畀以此任之事,而此非國朝舊例,奈何?然一人雖留在,責之以勉旃勿廢也。小臣明日,將欲乞歸,殿下放而還之,昔年亦豈不許歸乎?今日之上來,亦涉變怪,豈有仍留之意乎?留在者當著實擧行,臣則明日退歸矣。上曰,贊成之今入闕內,誰有隨來者乎?始炯曰,其子軍資判官鄭順一隨入,而順一,今亦衰老白髮之人也。上曰,其年幾何?眞望曰,辛亥生云矣。上曰,又有隨來者乎?泰耆曰,其姪子禮賓直長鄭俊一,又爲隨來矣。齊斗曰,近者聖候,連得康寧,而玉色不如昔時,未知何以如此乎?上曰,近來安過,而容貌之不如昔時,是的看也。齊斗曰,殿下獨爲勤勞,而不惜精力,此爲群下所悶處也。殿下自謂方壯之時,何事不做?至於如此,而向衰之時,則其害必見,是時雖欲扶養,而倍難矣。伏願加意節省,以爲國家計焉。爲治之要,不在於此,人君第一工夫,惟是朝夕乾乾,不少懈怠而已。且做國事之本,不過識其要也。垂拱無爲,古旣有言,伏想殿下,亦當知之,而以其習熟如此,故自不知疲,然向衰之時,則似爲難矣。伏願早諭元子以繼述之方、作成之要,使元子有所成就焉,自上徒爲虛勞而已。若無功效,則豈不悶乎?雖不遑暇食,終日勤勞,然實效則不在於此,省其勤勞,立其大志,著力於根本之務焉。元子今則當遊戲矣。今日臣之上來,專由於國有大慶,而臣以奄奄之喘,所欲陳者多,精思不逮而止,更無他語,永辭天陛,祗切惓惓之意而已。許久俯伏,亦爲無益矣。相見之禮,始行於今日,一次行禮,旋卽永退,不勝缺然,豈無輪回更侍之誠?而筋力不及,今日後則更將不得入侍矣。上曰,相見禮,一月內,當行幾次乎?眞望曰,一月三次輪回擧行矣。上曰,贊成之意,予豈不知?而卽今日氣不甚寒冷,後日輪次,更一相見後還歸,未知如何?今番還鄕之後,卿之筋力,再難上來矣。齊斗曰,臣亦豈無此意?而若或少留,則實有生行死歸之慮矣。上曰,今來住於何處云耶?泰耆曰,聞方僦接於水漂橋邊閭舍矣。上曰,其所住之家舍,何如耶?眞望曰,鄕居則荒涼,所見,甚爲矜憐矣。始炯曰,鄕舍本無軒廳,鋪一平床而已矣。齊斗曰,臣告歸而退矣。上曰,予不强挽,而若縮日,而速行再次相見之禮,伊後告歸,未知如何?予當率元子而相見,如今日矣。今朝肅拜時,切欲引見於宣政殿,而殿陛升降似難,故就便而相見於此所矣。齊斗曰,今日退出,筋力困憊,似不如前矣。思歸之意益急,決不可少留,從此辭矣。上曰,進來。齊斗近前俯伏。上握手,悽然變色曰,從今不可復見,不勝缺悵,卿其知之。良久解手曰,卿須下去,好在便養焉。今幸賴元子,而得見卿矣。齊斗退出,上命內侍,扶腋而出送曰,勿令曲拜也。齊斗行曲拜而出。上謂眞望曰,贊成今日告歸,勢不可强留。見其有惓惓之意,而亦不能了焉,其衰可知,不忍强留矣。春坊僚屬之差出,時猶未及,從當徐議,而予之本意,欲以輔養之任,專委於卿等矣。李縡旣不上來,贊成旋又告歸,卿獨留在。昔漢明帝禮遇桓榮者,爲其文學也。予於卿如此者,亦非私意也。顧此輔養之任,實是稀有之慶,前日以卿之文學,置於經筵官矣。今則移屬於元子,輔養之責,專在於卿,故所帶經筵之任,今姑許遞,使之專意於輔養之任矣。{{*|抄出擧條}}又出{{*|榻前下敎}}眞望退出。上曰,此輔養官,今不甚衰矣,其年幾何?始炯曰,李眞望卽壬子生,而聞今番上來,將欲留在云矣。諸臣遂退出。 ==9月1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李匡輔{{*|病}}。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柳萬重{{*|坐}}。同副承旨洪景輔{{*|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尙賓啓曰,同副承旨洪景輔,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文武科放榜時,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申昉,司諫許集,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諫申昉,司諫許集,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放榜時,雖無諫院,仍爲行禮,已有前例,今亦依此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許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推考傳旨捧入。 ○左議政徐命均六十度呈辭。傳于洪尙賓曰,安心調理。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洪景輔曰,召對爲之。 ○有政。吏曹判書尹游病,參判宋眞明進,參議曺命敎病,右副承旨柳萬重進,兵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瑜式暇,參議韓師得病,參知吳命瑞入直進,左副承旨金浩進。吏批啓曰,判書尹游,參議曺命敎,俱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兵批啓曰,公洪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滿浦僉使,不可不別爲擇送,守令中曾經三品人及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南泰良、金漢喆爲正言,金箕錫爲宗簿正,李周鎭爲兼校書校理,李錫福爲直講,尹淳爲奉常提調,尹容爲谷山府使,柳尙徽爲靑陽縣監,權䌖爲保寧縣監,禹敬敍爲珍島郡守。 ○兵批啓曰,全光右水虞候申墉,司果曺時澤、金龜瑞,及第金聖漢,閑良崔震標、沈湜、韓有昌、鄭忠球、金時瑛等,或御寶僞造罪人捕捉,或軍光別備,或殖利補公,或試射優等,或拯活人命,或賊人捕捉,或捉虎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申墉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曺時澤、金龜瑞,未資窮、未準職,金聖漢、崔震標、沈湜、韓有昌、鄭忠球、金時瑛等,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以尹淳、鄭亨益爲知事,徐宗伋、林鳳章爲同知,沈一羲、李埈爲僉知,申思冏爲公洪水使,金夢煃爲滿浦僉使,柳萬成爲內禁衛將,趙文璧、李廷虎爲五衛將,朴必淸爲景福假衛將,禹傳文爲阿山萬戶,韓澍爲文兼,李聃錫爲同知,徐命德爲四山監役,朴支昌爲正方山城別將,宋敎明爲文兼,徐宗觀爲同知,李載岳、閔鎭斗、呂敬周爲僉知。 ○金浩啓曰,新除授滿浦僉使金夢煃,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金浩,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之坐,進參堂上,只是二員。除公故實病應頉外,行刑曹判書金在魯,行漢城府判尹宋寅明,吏曹判書尹游,議政府右參贊尹陽來,工曹參判趙遠命,兵曹參判李瑜,竝卽牌招,以爲備員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慶尙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泗川前縣監呂必善,以本府處寘事,允下矣。呂必善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翊府言啓曰,忠翊衛,乃宿衛入直之士,每當番次,自各道兵營,修都目中點後,領付於番朔,前月二十八日,本府逢點時者,自是事目本意,故奉行旣久,毋或違越矣。去八月當全光道順天忠翊衛等,不有期限,全數闕番,今過月餘,尙不上來,昨年本邑,亦有過期闕番之弊,故自本府草記申飭,而今年,又復如此,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其在重宿衛之道,不可無警責之道,依事目,當該兵使及守令,從重推考。該色領將等,各別刑推懲勵,當番忠翊衛等,別定監色,星火上番事,嚴飾,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漢城府言啓曰,每式年帳籍時,監蕫廳稱以差錯,雜出抄記爲弊,民間有難支堪,故今年則爲除此弊,抄記一節,別爲禁斷矣。卽者,西部所掌書員崔壽成,稱以抄記,身往該部所屬江村民戶,留連捧錢,有所現發,該吏方自本府囚禁科罪,不能檢束之罪,雖不可專責於部官,而其在懲勵之道,亦不可無責,當該監蕫部官,拿問,何如?傳曰,允。 ○掌令朴㻐啓曰,請逆坦,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平安監司趙顯命新授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御營大將金聖應新授之命。{{*|措辭見上}}請令宗親府一從備忘未下前宗臣進不進擧案,一體現告。{{*|措辭見上}}又啓曰,引嫌而退,其所論啓,俱得臺體,批旨誨諭,不必深嫌,請持平李光躋出仕。{{*|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掌令朴㻐啓曰,如臣昏劣,猥叨匪據,觸事生疣,固已自料矣。今朝詣臺,府吏以新除授司諫院獻納臣李顯良下諭事告課,臣以爲此非本府事,司諫今方牌招,姑置以待之意,言之矣。司諫旣已違牌,則臣當啓請下諭,而半日處冷,素患眩氣復發,昏不省事,傳啓之際,仍以闕啓,臣之昏謬做錯,莫此爲甚,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浩啓曰,掌令朴㻐,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兪健基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目見雨勢連宵,敢陳短箚,請退嚴時,夜深淸讌,非不知瀆擾之惶悚,而敢以憂愛之忱,深冀聖明之愼重動止矣。及承批旨,誨諭嚴截,至有在職諸臣便睡尋文之敎,臣於是惶隕震惕,不省措躬之所也。臣等雖甚無狀,伏睹殿下,於奉先之際,出天誠孝,感動臣僚,區區一念,每欲仰贊聖德,將順其美,則伊日之箚請待晴,初非尼殿下之孝思,而今殿下,乃反視之以應文故事,斥之以不達聖意,臣誠慙恧,訟愆自悼,其辭不別白,誠未孚格,致有此誨責之勤摯也。靜思厥由,罔非臣罪,陳疏仰暴,亦有所惶蹙不敢者,而仍伏念殿下,凡於事爲,睿志一定,則雖其隨事補拾之言,出於忠愛,易於採納者,或於酬答辭令之際,牽强湊合,顯示其不平底意,玩侮摧沮,使不敢更爲容喙,如臣等輩所言平平,所論瑣瑣者,則無怪乎不槪於聖心,雖嚴誨而斥退之,似若無甚關緊,倘或有忠正敢諫之士,適値可言之會,仰陳繩糾之說,而殿下,若一例輕視,深拒固閉,終無翕受之美,則豈不大有累於虛襟聽納之道哉?臣愚死罪,或恐殿下平日涵養之工,有所間斷,隨遇觸境,每每爲害,前後絲綸之間,頻有過中之敎,四方傳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矣。此莫非如臣鹵莽,備員經幄,毫無補益於啓沃成就之責故耳。自訟釁負,合被譴斥。伏乞聖明,俯垂鑑察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以警具僚,俾安私分,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刑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臣,頃忝尙方提擧,適値聖祖影幀,移模已定,預待諸具,悉由本院,役事繁重,期日迫促,臣罔夜蕫飭,冀免僨誤,而其中輦轝制樣,明有先朝兩年已行之例,該郞又曾經殿郞,目見甚詳,故敢以儀軌所載,謄書持入,仰達於筵席。退卽,分付郞吏,依此造成矣。至於小輿之造,乃在都監旣設之後,故自都監稟定指揮,臣則更未管攝,而頃當賓廳入侍時,自上下敎于大臣,有紅綃帳後面開閉之敎,臣在傍參聞,妄揣聖意,似爲輿內深處容手之便耳。及至眞殿移奉之日,千萬意外,以神輦、神輿後欄之不開,致勤嚴敎,特罷臣職,竝拿該郞,臣驚霣悚慄,反省惝怳,逬出城外,祗竢該郞之勘處。纔過數日,因大臣陳白,遄下收敍之音,秋部兩兼之除,一時荐辱,罪反爲榮,感極而涕。其間事狀,兩次舊例,天鑑今已洞燭,臣何敢復煩辨暴?而顧臣言語{{!|𪢬|⿴囗昆}}訥,智慮鈍淺,初旣不能曉然善陳,以挽聖聽,後又不能推類起疑,援例覆稟,到今追思,罔非臣罪,其可以薄罰之已勘,恩命之如舊,揚揚冒進,有若全無嚴畏者然哉?仍念六官之中,惟司寇最劇難治,雖使臣受任於盛壯之年,猶懼其不稱。況今衰邁已甚,疾病已痼,眼愈昏而聾又兆,精神筋力,傷敗無餘,實無所奔走晨夕,聽斷簿書,諫疏以簡,畀剛明執法之臣爲請,執法則猶可企勉,而剛明二字,自知素蔑,臺府方請還西伯新授,而觀其啓語,便是請仍秋判,則臣所代忝,殆同皮之不存,尤無去就之可論,區區情勢,種種難安。日昨聖上,有動駕之節,而末由出肅陪扈,只得進伏路左,瞻望羽旄,明日誕彌之辰,又將阻庭候之班,情缺禮虧,無所逃罪,卽因備局草記,召牌下降,而坐犯違傲,彌增兢惶。玆敢席藁治疏,猥控微懇,伏乞聖明,察臣隨處生疣,不足更備任使,諒臣癃疲昏憒,不可堪任劇曹,亟許鐫臣職名,使國體得而私分安,不勝萬幸,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左尹金潝疏曰,伏以臣,倥侗無用之一夫耳。徒藉祖先之緖餘,過蒙聖朝之抆拭,前後踐歷,罔非濫越,區區自矢于心者,惟捐脰折馘,少酬洪造之萬一,而顧才識瞢昧,智慮淺敝,奔命西南,了無絲毫之可紀,居常慙慄,祗竢誅罰之遄加矣。不意玆者,京兆之除,摠戎之命,聯翩繼下於數日之內,則居然是亞卿之列也。是中權之任也。臣誠惝怳{{!|𢥠|⿰忄雙}}悸,不知所處也。噫,自古介冑之臣,陞擢兼管,若是嵬隆者,苟非有心膂之托,干城之恃,莫或當之,臣是何人,可以堪此?況今先進宿望,才具之踰臣百倍者,亦多其人,而殿下之必授臣以此任者,殆亦日月之明,偶未及照燭臣本末也。臣雖怵畏分義,牽迫事體,祗承命符,陪扈法駕,而僬僥之擔斤石,蚊蜹之負山岳,理必無幸矣。在聖明器使之道,亦豈可不審才量能,而虛縻重寄,以召畢竟僨敗乎?且臣年紀雖不衰晩,稟賦素甚虛脆,十數年來,奔走積瘁,水土之所祟,勞傷之所發,{{?|⿰月己}}肉銷脫,鬚髮變改,顧以薄劣之身,抱此危懍之疾,而匪分之寵,又從而狎至,過福之災,不日而可待。伏乞聖明,憐臣苦悰,察臣危懇,亟遞臣本兼諸任,回授可堪之人,以爲公私之幸,臣不勝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察職。 ○九月十二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景輔,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入侍。 ○健基讀,自秋八月侍中賈模卒。有翦燭者言于承旨曰,臺諫批答已下矣。景輔轉白于上曰,臺諫批答,無傳宣之人云,史官一員出送,何如?上曰,注書出去。健基讀,至以斷北道。上曰,少退。諸臣退待閤門外,良久復召入。健基讀,自永寧元年。有翦燭者又言于承旨曰,臺諫避嫌批答又下矣。景輔轉白曰,臺諫避嫌批答,無傳宣之人,史官一人出送,何如?上曰,注書出去。彝章出去,傳批答卽入。健基讀,至羅尙遂入成都。上曰,注書讀之。彝章讀,自封鮮卑段務勿塵,至自爲太宰雍州牧。上曰,兼春秋讀之。山斗讀,自秋七月,至劉淵自稱大單于。上曰,下番讀之。儒式讀,自初穎表匈奴,至終篇。上曰,此篇,昏亂尤甚矣。健基讀第三板韋忠言曰,韋忠,雖草野之人,卽當時賢者也。張華博識多聞,自是名下士,而其時賊后當陽,固非士君子立身之秋,華於行藏之義,終不善處,如韋忠者,眞可謂明哲君子矣。上曰,張華其時處義,豈不難乎?景輔曰,若欲潔身,則當奉身而退矣。上曰,然矣。景輔曰,若使狄仁傑當之,未知果何以處之也。上曰,張華所處,則亦與狄仁傑有異。景輔曰,張華若有力量,則豈如是乎?上曰,雖有力量,其於惠帝之昏劣,賈后之凶虐,無可奈何。觀其答劉卞之說,有曰今天子當陽,太子人子之語,亦有所執,如張華者,眞孱忍可憐矣。上又曰,此篇則無一可觀。惠帝甚於漢獻帝,如是而能苟延時月者,亦幸矣。景輔曰,晉國之亂如是,而能苟延百餘年者,亦倖耳。上曰,晉武末年事,無可論,而規模則大矣。景輔曰,五胡之亂,不但自晉而萌焉。已自魏末,留置雜胡於內地,馴致亂階矣。健基曰,司馬氏骨肉相殘,故彼五胡輩,乘亂而爭起矣。晉若善御之,則五胡輩,安知不爲治世之能臣乎?上曰,劉淵事,亦英雄也。健基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夜已三更四點矣。 ==9月1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柳萬重{{*|坐直}}。同副承旨洪景輔{{*|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昌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暈。 ○大殿誕日,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左議政徐命均六十一度呈辭到院,而以誕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洪尙賓啓曰,判府事李台佐箚子到院,而以誕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金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大殿誕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徐命均六十一度呈辭。傳于金始炯曰,安心調理。 ○洪尙賓,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副應敎金尙翼,疏批已下,副校理閔亨洙,自鄕纔已入來,竝卽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金尙翼,副校理閔亨洙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北京訃勅,不日當到,而關西無道臣,凡事極爲可慮。灣上迎接,爲先令兵使依例擧行,而本道接應之節,萬分窘急,新監司趙顯命,臺論旣已收殺之後,元無可引之嫌,使之今日內辭朝,罔夜下去,俾爲及時酬應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左議政金興慶,禮曹判書金取魯,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傳于金始炯曰,平安監司趙顯命,大臣及禮判引見時,同爲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遠接使尹陽來,問禮官閔亨洙。 ○以規矩望筒,傳于洪景輔曰,擧子等待,卽爲判付,分付兵曹。 ○柳萬重,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七日影幀還奉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一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皇帝傳訃勅使,匪久當爲出來,而在前勅使時館所立待馬,以三南驛馬,輪回立待矣。今番勅使時,則以慶尙道驛馬限六匹,來十月初五日京中逢點事,本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皇帝傳訃勅使,匪久當爲出來,平安道補把,咸鏡道驛馬四十匹,黃海道補把,江春道驛馬二十匹,依前例急急分定,罔夜入送之意,兩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掌令趙健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措辭見上}}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令宗親府一從備忘未下前宗臣進不進擧案,一體現告。{{*|措辭見上}}分館之必於放榜終日,爲之者古也。昨年以後,諸榜積滯,前後,申飭,不啻累次,而故爲延拖,慢不擧行,不遵朝令,誠極寒心,請當該槐院上博士,姑先從重推考,使之卽日分館。新除授司諫院獻納李顯良,時在公洪道洪州地,正言金漢喆,時在京畿長湍地,南泰良,時在廣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引嫌而退,當啓不啓,未免疎忽,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掌令朴㻐遞差。{{*|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及下諭處置事,依啓。 ○敎平安監司趙顯命書,王若曰,久處中權,惟通才左右之俱可。特畀西臬,輸雄藩節制之尤難。寔出予衷,豈徒僉允?顧玆箕封一域,最爲我國重藩。地接燕界之山川,邊釁易啓,俗尙趙代之弓馬,戎政爲先。荐經水旱飢荒之災,府庫之儲蓄已竭。況當疆場憂虞之日,關防之措置不輕。此任此時,誰堪邊上鎖鑰之寄?之屛之翰,宜藉禁中頗牧之才。惟卿,威望足以鎭物,才具足以集功。山河帶礪之盟,勳勞夙著,內外文武之任,閱歷亦多。逮夫湖節之遞還,仍許廟謨之參決。復授卿家丞相之前踐,倚任可知。擢置漢代釋之之舊官,議讞惟當,師垣之彈壓是賴,舍卿其誰?浿營之管轄久空,非爾莫可。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服明命,懋殫弘猷,氓庶撫摩,寧忍萇楚之苦?兵戎整繕,克盡桑土之謨。爲治當務恢通,是予之所加勉。律己雖貴淸簡,固卿之所優爲。其餘敎條,厥有典憲。於戲,簿牒勞瘁,非不念居外之獨多。樽俎折衷,蓋爲其籌邊之最急。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館校理兪健基製進 ○判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臣,老病癃殘,人事都絶,身寄床簀,跡斷班聯,而頃伏奉聖祖影幀奉審之命,義重瞻覲,忍死趨赴,陞降深嚴,失汗過多,侵夜還次,薄寒外襲,因添重感,經日彌苦,頭疼如碎,神暈如醉,昏聵迷茫,若無省覺。今日誕彌之辰,群僚咸造,而顧臣神氣之奄綴至此,欲起還仆,竟闕起居之儀,廢禮虧分,惶霣萬萬。玆敢略具短箚,冒死自列,伏乞聖慈俯賜矜察,刋臣職秩,勘臣辜犯,以礪群工,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頃者見卿,心尙欣矣。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九月十三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大臣、禮判請對入侍時,右議政金興慶,禮曹判書金取魯,平安監司趙顯命,左承旨李匡輔,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入侍。興慶曰,日氣頗涼,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興慶曰,微眩之氣,若何?上曰,其後姑不發作耳。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興慶曰,元子宮氣候,若何?上曰,無事。興慶曰,賢嬪宮調候,若何?上曰,差勝。上曰,影幀後褙之役已畢,而灑香水乎?興慶曰,灑香水矣。興慶曰,淸皇之訃,今日來到,極可驚愕,多有稟白擧行事,故今日異於他日,而玆敢請對矣。上曰,所稟者,何事?有該曹擧行事乎?取魯曰,辛丑壬寅兩年,有擧哀之節,而此則訃勅牌文直來,故擧哀矣。今番則咨文先來,似不可援用舊例矣。上曰,我國之事,彼雖只以皮幣而已,今聞其訃,殊可驚悼。且予有所深慮者,咨文無新皇卽位之語,恐彼有亂矣。興慶曰,淸皇殂於二十四日,咨文發於二十八日,其間五日,尙無新皇卽位之語,誠如聖慮矣。取魯曰,咨文不過彼國該曹文簿,似不可見此而徑先擧哀,今朝候班,諸大臣來會,皆以待牌文及遺詔之來,而擧哀爲宜矣。以辛丑年事言之,其前固有云云之語,而諸議,皆以爲待的報而擧哀,故其時,待牌文而擧哀,今亦待牌文,似好矣。上曰,彼若有亂,則牌文,恐仍不來矣。吾則有深慮,康熙自是英主,而不早定太子矣。雍正亦不立太子,厥子亦似未了事者也。有亂必矣,擧哀一款,藩臣之意,若何?顯命曰,前例,何如?興慶曰,前例則無咨文先來之規,而牌文來後,擧哀矣。上曰,壬寅年,吾亦記得矣。其時都承旨,卽李正臣,其時諸臣,布帽、布衣、麻帶矣。取魯曰,迎勅時則烏帽、白袍,勅來後四日成服,成服則布帽、布衣、麻帶,過三日而除之。顯命曰,事大之禮,當遵前例。上曰,咨文,豈可曰,非的報乎?興慶曰,勅使出來,然后始知有喪矣。禮部一張咨文,豈可據爲徵信乎?上曰,壬寅年,待勅使而擧哀乎?待牌文而擧哀乎?取魯曰,牌文來後,擧哀。上曰,問議于大臣,似好矣。取魯曰,問議大臣,則煩諸朝紙,不如自上決定。上曰,然則依前例待遺詔擧哀,可也。匡輔曰,此則遺詔牌文,似同來,所謂遺詔,非有別般詔勅,似謂訃音也。上曰,諸大臣之意,皆欲待牌文而擧哀乎?取魯曰,然矣。匡輔曰,此亦有拘礙之端。彼使若來,責之以何不至今成服云爾則奈何?取魯曰,此則不然矣。興慶曰,遠接使及問禮官,不可不急急出之。上曰,卽速差出,而未擧哀前,似不可出送矣。顯命曰,然矣。上曰,道臣之行,恐不能趁勅行矣。興慶曰,例有使兵使替行延接之規矣,道臣急急馳去,則或可及之,設或不及,旣有兵使,此則無生事之慮。上曰,兵使替行,有之乎?興慶曰,乙巳年,李廷濟爲監司,未及下去,而使勅出來,故使兵使,代行延接矣。興慶曰,勅使延接,則令該曹,一依壬寅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興慶曰,鐵山府使金夢烓,昨日政,移拜滿浦僉使矣,當此勅行延接之日,西路守令,不宜遞易,滿浦僉使金夢烓,鐵山府使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匡輔曰,然則加資當還收矣,上曰,依爲之。興慶曰,谷山府使尹容,催促赴任,何如?上曰,谷山給馬,今日內使之辭朝,可也。{{*|出榻前下敎}}興慶曰,平安監司下去時,元馬牌外,加給馬匹,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興慶曰,各道差使員,不可不卽速還送,而今日誕日,凡公事不得出入,故不得下去云,特爲還送,何如?上曰,今日內,使之下直。興慶曰,今日胡勅頻來,國家多事,小臣才識疾病,萬無承當之望,左相各別敦諭,期於必出,何如?上曰,當各別勉出耳。上曰,此後使臣,當幾度入去乎?興慶曰,有陳慰陳賀兩使矣。上曰,陳慰使,冬至前當治送乎?興慶曰,然矣。取魯曰,專對之任,雖常時,豈不愼難?而今番則問於廟堂,使之別擇差送,似宜矣。上曰,問于大臣,使之極擇,可也。宦侍進平安監司敎書。上曰,可謂速作也。匡輔曰,今食後始分付耳。上曰,大臣進來。興慶進伏。上曰,當言于道臣,而彼中事極殊常,我國自强之策,不可不講究。我國人情,急則搔擾,殆同臨渴掘井,少緩則弛解之矣。兩西守令,今若多遞易,則必致騷擾,規模先動,當隨窠極擇,而其他自强之策,亦當留意。興慶曰,備禦之道,不特城池,專在於得人,守令極擇之意,固當分付銓曹矣。上曰,不但守令而已。文武中有智略才具,可以擔當一面之人,大臣須預爲揀別,以待急時之需,可也。取魯曰,守令黜陟,專在監司,顯命旣在此,此意申飭,似好矣。顯命曰,守令不特在於道臣,根本專在於銓曹,且自上亦宜體念照關矣。取魯曰,銓曹則不得試,而監司則試其能否,故其責尤在於監司。上曰,平安兵使元弼揆,何如人也?能爲干城之將乎?興慶曰,臣則未嘗任使,不能詳知其爲人,而亦非昏暗不敏之人也。上曰,予固知其慈良詳明,而干城重任,豈可只以慈良詳明而當之乎?豐原曾拜經歷乎?顯命曰,爲人則頗可,而干城之將,則臣亦未敢許矣。且渠之情勢,亦難仍留矣。匡輔曰,臣曾以此人事,有所論達,而顯命不以爲然矣。干城之任,不可只以慈良詳明而當之,小臣則決知其不能當大事矣。取魯曰,俄者臣等論西路事,匡輔之意如此,而金始炯則渠爲慶尙監司時,弼揆爲兵使,與之經歷,則爲人適中,而居職能善云耳。匡輔曰,干城之任,豈可以適中而當之乎?上曰,慈良明敏則過矣,而猶有不足以當大任之意,武弁情勢不必言,且卽今遞易,亦有驚動之失,卿須傳予此言,此非不信渠也。蓋欲使之勉其所不及也。顯命曰,渠固當遞解矣。上曰,渠所遭,終當遞解乎?取魯曰,渠雖武弁,旣有地位,而所遭當遞,則豈可强迫乎?從容許遞,似好矣。顯命曰,渠之辭狀當上來,因辭狀許遞,似得宜矣。上曰,大臣須依此爲之,而其代,亦各別極擇以差,可也。顯命曰,小臣不肖無才,而前後待罪兩南重藩,無一事報效,居常惶愧,今當西門重任,臣之聰明精力,旣不及於前,而況當此西路多事之時,小臣之觸處生疣,固所自料,而其於僨敗國事,何哉?上曰,末望亦難久留,故特授卿此任矣。他事則無復可勉者,而今此之任,政是卿得力之秋也。顯命曰,前日所叨兩藩之任,亦豈不重?而西門之任,尤非臣所敢承當者,輦轂將兵之任,雖極重大,此時此任,尤有重焉,臣雖不才,敢不俯竭駑鈍乎?上曰,卿在薇垣時,曾有爲國捐生之語,卿之爲國家,不惜身之心,固倍於他人,而爲國捐生,亦非好事。使卿身無事,而西藩亦無事,以致國家賴安,豈不美哉?向所謂得力者,政謂此也。上曰,今此往莅,欲何以爲治乎?顯命曰,欲以寬靜無事爲政,而崇奬節義,以爲激勸之道,朔方健兒,亦厚其犒賞而結攬之。上曰,授卿此任,而旋有悔意,蓋近來關西政事,太尙綜核之餘,或慮卿繼莅,而不能周便矣。卿若以寬緩爲政,而崇奬節義,厚恤健兒,則予復何憂?予所謂得力者,政在此矣,卿其勉之。取魯曰,此三道理,眞識時務,苟能善此,蔑以加矣。顯命曰,平安中軍禹夏亨,習邊上事情,仍任,何如?上曰,夏亨爲人不虛乎?諸葛亮見誤於馬謖,卿須思之。朴師洙之取夏亨者,吾恐只取其外,而不取其實也。夏亨爲國愚忠,固可嘉,而似有言過其實之病矣。取魯曰,關西素多健兒,守令亦多高爵者,夏亨卽鳳山人,恐不能彈壓而坐鎭之矣。上曰,夏亨爲人,如李譔矣。匡輔曰,夏亨固勝於譔矣。上曰,譔亦有爲國之忠,此非可棄之人也。顯命曰,夏亨爲人,固癡虛,而他無可以率去之人。上曰,京軍門諸武弁,無論緊任與否。雖中軍,自擇以去,可也。顯命良久曰,前谷山府使尹和鼎欲率去。上曰,和鼎,何如人也?顯命曰,此人,非泛然者也。興慶曰,渠之流輩,亦推伏矣。上曰,然則以尹和鼎,差平安中軍,可也。匡輔曰,和鼎方在論罷中,似當特敍。上曰,敍用。顯命曰,關西還穀方捧,而近聞遞來守令之言,則新還上,若一切皆以本色穀捧之,民怨必多云矣。上曰,尹鐸不云乎?保障之道,只在於損戶口,關西此事當緩之,大臣之意,若何?興慶曰,道臣所達,似然矣。上曰,近來道臣所請者,固夥然,而皆不得聽施矣。取魯曰,顯命所請,則還上以他穀代捧也,此異於道臣請得者。上曰,關西道臣,今年亦有所請,而不許矣。取魯曰,此則朴師洙請得還上之一半留庫者,而朝家不許矣。顯命曰,關西則今年未免失稔,如欲收結民心,則糴政,宜從寬緩,江邊諸邑還上,大米外,以他相當穀代捧,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小臣有區區所懷,敢達。小臣事殿下以文字,平生所願,出入禁闥,補闕拾遺,而不幸所處之地,異於他人,殆同疎遠之臣,居內未久,而又出外藩,正月大慶以後,尙不得仰瞻天人之表,而今當遠離,區區微忱,不勝悵缺。卽今國家形勢,視彼之治亂,而卜我之安危,彼之立國基址,雖似鞏固,而人心不服,處事不善,彼若有內亂,則邊疆,不能關攝,將有土崩瓦解之患。而目今大臣獨賢,備局有司堂上,只有宋寅明而已。小臣今亦遠去,廟堂渙散,無復聚精會神之望矣。且君心,卽萬化之源,而殿下奮發振刷,心不必遠比初服時,較諸癸丑冬大誥時,尤有所退沮,殿下自反,則當自知之。萬化之源,有退無進,而國事其可做乎?殿下苟能大奮發大振作,洞開言路,進德修業,則政令施爲之間,自見有灑然者矣。卽今國事,以外面言之,則年事稍豐,國有慶幸,方內無警,雖似治安,而以臣所見,此實危急存亡之會也。殿下常時,不能留意深遠,今時則比他時,尤自別焉。伏願殿下,深軫深遠之謨焉。上曰,卿所達,切實,卽今內無可恃之勢,外有可憂之端,此機似是君臣上下玉成之會也。當各別留意耳。顯命曰,區區所憂慮者,臣不敢索言,而殿下責任之重,如何,而卽今殿下春秋,幾何,元子春秋,亦幾何哉?伏願殿下,愛養精神,保嗇聖躬焉。上曰,當留念耳。吾之所慮不中,則國之幸也。而其爲慮則無所不及,西路多山城,而山城,亦非可恃者,卿所白三道理,誠好矣,不但以是自勉而已。亦須以此,勉諸守令,可也。凡事亦不必太露形迹,以致搔搖,固當留意,從容爲之。顯命曰,當依聖敎爲之。上曰,江邊人心尤可慮,甲子年括gg适g變,成均典僕,有乘亂踰墻,偸祭器而走者。人心如此,他何可恃?我國邊禁,前則太弛,今則太急,彼我邊民之生涯,專賴於交市,而此路永塞,則人心積怨,脫有不幸,我國之民,必多爲賊者,今雖不可弛解邊禁,而防禁之際,亦當使弛張適宜矣。顯命曰,聖敎,誠然矣。禁防無漸,猝然太急,故江邊騷然,無樂生之心云,安知事變之不出於意外乎?此亦不可不慮到處也。上曰,脫有不虞如此之輩,驅而用之,則此眞强兵也。顯命曰,江邊多有好身手,固欲奬拔,而感結其心,作爲耳目耳。上曰,凡事不可以獨做,中軍則固擇去,而其他率去之人,亦何如?顯命曰,軍官諸人,多是臣待罪兩藩時,任使者也。顯命曰,賢嬪宮患候,今則差減,此非出於經胃之證,不必過慮,而居處食飮之節,自上照關,則似好矣。上曰,吾豈不著念?固欲使卿更入見之,今則勢不可復見,人情似缺然,當寬諭耳。稟賦異於他人,所祟深矣,卿亦不能盡知。顯命曰,若自上驚動,則醫官輩尤驚動矣。上曰,咨文不遲來乎?顯命以日字計之,則果遲來矣。上,目宦侍,小宦奉弓矢臘劑,以給顯命,顯命伏以受之。諸臣以次退出。 ==9月1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柳萬重{{*|坐}}。右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未肅拜}}。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持平李光躋式暇,執義沈錥在外,掌令趙健呈辭,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矣。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賢嬪宮症候諸節,益臻差愈乎?湯劑五貼,亦盡於昨日,令醫女入診,議定繼進宜當,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賢嬪宮氣候,當諭於入診。 ○傳于洪尙賓曰,藥房入診時,禮判同爲入侍。 ○左議政徐命均六十二度呈辭,答曰,卿之辭單其幾上,而予之敦勉,其幾何?昔{{!|𭼞|⿸疒恙}}今幾瘳矣,而若是邁邁,不顧國事乎?此非恒日所望於卿,目今右揆獨賢,廟務雖不多滯,鼎席不滿,其亦幾月乎?以卿體國之心,胡爲此乎?況昔年大臣,雖若是尋單者,於國有事,則不以疾{{!|𭼞|⿸疒恙}}爲辭,雖廉隅之難强者,黽勉造朝。今卿則筋力猶强,而雖有微{{!|𭼞|⿸疒恙}},自可勿藥,方今勅奇,其將不遠,備局多有擧行之事,而尋單若此,恝視國事,此皆由於恒日情志之不孚,雖切恧焉,亦爲卿深慨也。卿須體君臣之大義,效古人之盡悴,卽今偕入,用副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其卽偕來。 ○洪景輔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昌儒,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望,南泰耆偕來,代以李世震爲假注書,李昌儒改差,代以朴玶爲假注書。 ○金始炯啓曰,明日常參,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曹判書尹游進,參判宋眞明進,參議曺命敎進,都承旨金始炯進,兵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瑜式暇,參議韓師得入直進,參知吳命瑞病,同副承旨洪景輔進。吏批啓曰,本曹佐郞李周鎭,除拜累日,尙不出肅,都政當行於今月之內,其前多有擧行之事。佐郞李周鎭,各別催促,使之明日出肅,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淸風府使呂善長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情地,雖是外邑,斷無冒赴之勢,且素患痰病,挾感重發,委頓叫痛,作一僵尸,時月之內,實無起動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成均館司成任珖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吳命瑞爲承旨,尹就咸爲掌令,金始㷜爲禮曹參議,朴體素爲禮曹佐郞,權相軒爲典簿,金聖采爲掌樂主簿,李周鎭爲兼西學敎授,以尹和鼎、朴㻐,付副護軍,金浩付副司直,宋敎明、韓澍付副司果。 ○以同副承旨吳命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尙賓啓曰,今十七日影幀還安時,光明殿及永禧殿,親行酌獻禮,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宋寅明,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景輔曰,召對爲之。 ○洪景輔,以義禁府言啓曰,西部監蕫官李秀徵拿問事,傳旨啓下矣,李秀徵下去江華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肅靖門東邊體城頹毁處改築事,曾以啓下矣。今九月十三日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咸鏡監司宋成明疏曰,伏以殿下,不謂臣蹇拙無能,病衰難用,非有廟堂之尉薦,而聖心記識,睿簡特加,欲試之於方面,臣雖頑如木石,亦豈不中心感激,蹶起强策,思有一分報效之道?而臣於政事世務,自畫已審,名塗宦路,自廢已久,當初旣告訣而退,永矢沒齒於丘壑。一段苦心,卽天鑑之所俯燭,同朝之所共知,至於鄕里婦孺,皆指之曰,某也老而退,朝廷官秩,本非夢寐之所到也。今一朝畀之以數千里封疆藩屛鎖鑰之重,噫。殿下雖思念臣,不忍永棄,有此特恩,國家方岳之寄,古未有如是歇後。臣若徒幸一時之寵命,不知其萬萬不稱,晏然趨承,則不唯自己所守,虧壞無餘,畢竟僨誤國事,取笑中外,無以擧顔於斯世矣。臣之一疏再疏,罄竭底蘊,亶出衷曲,而天聽愈邈,一切靳許,視之若在廷之臣,循例辭職然,責之以往役,諭之以往欽,臣於此,實不勝抑鬱悶蹙之至。夫以天地之大,於昆蟲草木之微,必使物物各遂其性,臣亦天地間一物也。殿下於臣,必使枉其性而失其守,何哉?伏聞日昨,又有筵敎催促,一向退蟄,亦涉偃蹇。玆不得不扶曳床簀之軀,進伏京輦之下,爲畢誠祈叩之計,此非臣全昧臣分也,敢慢君命也。所丐者,臣之一身耳。殿下於群下情私,未嘗不曲諒俯察,雖有可罪而不罪,必從其願,獨於臣,豈不少賜鑑諒乎?伏願天地父母,察臣迫切之懇,特垂務察之恩,亟許遞改臣難强之職名,俾得守分田廬,歌詠聖澤,則臣生當殞首,死當結草,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授卿此任,非爲强迫。朝廷乏人,卿旣固讓京職,欲授外藩,於朝廷無乏人之歎,於卿欲伸往役之義,則卿豈不體,若是過辭乎?卿勿復辭,其卽謝命,亦卽往赴。 ○持平李光躋疏曰,伏以臣,於臺憲之任,初無一分堪承之望,父病危綴,亦無離捨供仕之勢。迫於嚴命,黽勉冒出,草草數啓,不足以塞一日之責,而聖批靳允,誨責備至,引避縮伏,恭竢物議,處置請出。召牌踵臨,不敢坐違,雖不得不就職,而臣之老父,年迫八耋,夏秋之交,重患暴泄,寢食起居之節,不啻落下數層。忽自昨日,更添寒感,舊症復發,登溷無算,氣息奄奄,轉側須人,左右扶將,日夜焦遑,奔走職事,其勢末由,言責重地,不容暫曠。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臣情理之萬萬懇迫,亟許遞改,俾得安意救護,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乙卯九月十四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禮曹判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禮曹判書金取魯,副提調金始炯,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姜渭聘、柳徵瑞進伏。興慶曰,問安批答,旣承無事之敎,而微眩之氣,亦不往來乎?上曰,差愈後一樣矣。興慶曰,曉夕日氣不均,水剌寢睡之節,漸益差勝乎?上曰,比於向來,一樣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乎?上曰,安寧矣。興慶曰,元子宮氣候,一向安順乎?上曰,安過矣。興慶曰,賢嬪宮患候,有入診時下敎之敎,未知,何如?上曰,批答不欲諭之,故如此而別無所諭者,大體差勝後一樣矣。興慶曰,入診爲之,何如?上曰,唯。勅使牌文,至今不來,甚怪矣。興慶曰,云云狀啓入來云,未知更有所聞,而臣不得見之矣。上曰,狀啓無緊語,而此事,可以酌量矣。興慶曰,成服翌日,騎馬離發,自是故規,勅使來則元無移咨之事,而未知彼中有故,先此移咨,而牌文,迄無消息,可怪矣。聖徵診脈後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亦爲有力而第少澁矣。應三診脈後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重按則亦有力,數則不至大段矣。信曰,脈候左三部沈輕,右三部帶數,而不至大段矣。上曰,今番出來咨文,在於何處乎?注書出往,持入,可也。泰耆出往還達曰,備邊司郞廳,持其咨文,回公於諸堂上家云。故使之跟尋覓入,而其間似爲差遲,小臣先爲入來矣。聖徵曰,劑入湯劑已盡進御,貼數至於十五貼,今姑停止,似好矣。應三曰,脈候重按,而或弱則連爲進御爲可,而若如常則止之,間而更進,得宜矣。興慶曰,然則姑爲停止乎?上曰,唯。寅明曰,嬪宮症候,醫女傳言,湯劑欲爲停止,入診又欲不爲之云矣。上曰,何可以其言而止之乎?今則起動,故欲如此,而然已少勝,不可以此止之,而若爲支離則不可矣。未知,何如?應三曰,水剌之節,不可以此責效,而所劑入者,盡爲進服,宜矣。上曰,其貼數,爲幾何?聖徵曰,合逍遙散,貼數不少矣。上曰,迎勅擇日已爲之,遠接使仍爲持去乎?取魯曰,然矣。上曰,遠接使望筒,已爲啓下,而擇日單字,姑不下矣。牌文旣不來,而遠接使下去,則非但廚傳有弊,似將許久等待矣。不欲趲程下去,故如是預去,此出於取便矣。取魯曰,阿克敦出來時,以遠接使之不及境上,致有多言。外間以謂牌文,今明日當入來,而監司旣不得預進,遠接使先爲下去爲宜云。臣意則遠接使今日當爲下直,聞明日欲爲下直云,異於所料矣。上曰,重臣之意,如何?寅明曰,北京事不可遙度,預送雖宜,而牌文過期不來,事極怪訝,姑留,今明日發送,何妨也?興慶曰,待牌文出來而下送,則勢將不及,廚傳之弊,有不暇顧,預送,宜矣。上曰,承文院所去前日出來咨文,毋論某件一度,注書出往持入,可也。泰耆承命出往,持納咨文一度。興慶曰,今番咨文中,奏字,甚怪矣。上曰,有皇太后或太子,則當如此,而此亦怪矣。興慶曰,殊不知謄錄如此,而印以靑色踏之,異於前日紫色,亦未知其有喪而然也。上曰,此亦怪矣。因喪事,何必改以靑色乎?我國不如此矣。取魯曰,遠接使從前預送矣。上曰,此出於爲遠接使地矣。取魯曰,故判書臣南龍翼,爲遠接使,不過三四日到義州,在前則亦如此矣。上曰,靑色踏印,甚怪矣。取魯曰,未知成服前,故不以紫色踏印,而此非中間奸人之所可爲,保無他憂,而但易新之際不順,故如此矣。上曰,前則皮封踏一印,而今到者踏二印,未知蒼黃而如此乎?取魯曰,前則咨文中咨字必補劃,而今番不爲之矣。上曰,咨文,何不書喪出日乎?取魯曰,臣亦細考,則前日亦不書之矣。上曰,彼若蒼黃,則何其詳悉於禮文乎?取魯曰,儀註有之,故謄送矣。上曰,新皇立然後,事當有詔,而咨文中奉旨是欽云者,是何事也?取魯曰,此亦前例,似若我國之向敎是事者矣。上曰,欽遵之語則可,而奉旨於何處耶?彼人所爲之事,不爲忙錯,而必着實爲之矣。寅明曰,若有辭則不可知矣。上曰,成服前移咨,亦怪矣。取魯曰,成服前,例不開印,未可知也。始炯曰,新皇未立,而國中蒼黃,故似當如此矣。取魯曰,我國姑勿撓動,從容處之,爲宜矣。上曰,遠接使何以爲之乎?取魯曰,然則姑待之,罔夜發送,好矣。上曰,遠接使問禮官單子,注書出往持入,可也。泰耆出往,還爲持入。取魯曰,此隣國自强之秋也。上曰,於彼於此,自强之時也。寅明曰,彼國之喪,雖是的報,旣可憂也。雖從中虛說,亦可憂也。彼據中州,久雖不亡,如康熙、雍正者,不易得矣。君若不君,則非但渠之將覆,卽我國之憂也。取魯曰,彼中國,名分旣紊,睥睨者多。若覆亡則必虛浪,於李自成事,可驗矣。上曰,禮判之言,是矣。寅明曰,聖上旣以自强之策下敎,故臣惶恐敢達矣。卽今我國事,無一可恃,人心渙散,紀網掃盡,惟其各別奮發之策,只在於聖上一心,此言雖似迂遠,而此爲留念處也。取魯曰,朝廷聚精會神,思所以振刷之策,宜矣。寅明曰,向者戊申、庚戌年,卽我國百六之會,而殿下能掃除凶逆,救活飢民者,常時以其重名愛才綜核等事,奮勵圖治,故克濟艱屯矣。今則聖意一反於此,好名者抑之,人才謂之無益,綜核歸於已甚,故凡百國事,頹惰不振,已至莫可收拾矣。大抵黨論,爲國痼弊。臣自韋布時,常爲憂慨,到今黨論之害,反歸餘事,自朝廷下至庶民,而皆潰裂渙散,無復可望,且在於宰列者,亦無固志,咸願外補而遲遑,或有被譴而在鄕者,如此而豈可望國事之鞏固乎?自今以往,各別惕念,奮發聖志,以爲一新政令之圖焉。上曰,此君臣上下玉成之時,所達之言果是,予之病痛處,大體是矣。不可條目而言,而本來我國若如此,則中外必致波蕩,搜得人才,而儲待之,宜矣。取魯曰,默運而行之,宜矣。上曰,默運之言,是矣。取魯曰,玉成之敎,人才儲待之敎,出於深思矣。寅明之言,亦於常時,可爲陳戒者也。臣等亦欲留意國事,事不如意,則逆情必生,反欲置之,更思之則事不當如此,不得已改心,此等處貴賤何間?伏想志氣怠惰之時,必多有之,承祖宗艱大之業,而何可如此?勉其一心而圖治焉。上曰,斯言,是矣。予連値怪異之時,喫苦者多矣。始炯曰,二人之言,是矣,必惕念行之也。取魯曰,我國使臣入彼中,行賂尙命處,幸得周旋,則作爲大德,而此爲悶事矣。上曰,予亦爲悶處也。寅明曰,彼人除減之事,豈是可喜之事乎?上曰,當爲者爲之,可也,取魯曰,科擧及還安擧動,何以爲之?退行科擧,則許多鄕儒,爲弊不少矣。上曰,重臣以此爲病痛,而凡國事,必速爲之,爲可,殊非汲汲而然也。初欲還安行於望日,科擧設於定日矣,三思而惑,未果矣。取魯曰,伊日擧哀,仍行還安,未爲不可矣。上曰,牌文未出來前,則還安時動樂,何以爲之耶?取魯曰,是未擧哀前,有何不可?若不知而爲之,可也。擧哀後則科擧,事當不設,除服前則例爲巷哭、停市矣。始炯曰,設科於成服前,事涉如何矣?取魯曰,事甚重難,雖退科,不過十日差池矣。上曰,初必欲以望日還安,若使如此,果好矣。取魯曰,還安退行,出於重其事之意也。上曰,科擧進日設行,未知,何如?取魯曰,事涉顚倒矣。上曰,於鄕儒,爲弊莫甚矣。取魯曰,若除服則雖勅使在館,何妨設科也?始炯曰,還安定於十七日,而更爲擇日進行,似無妨矣。取魯曰,不然矣。鄕儒則往在楊、廣州等處,臨時入來,爲弊不至大段矣。臣前後累入筵席,而有懷不陳矣。北漢山城有行宮,其頹落處,戶曹隨補,是當初節目,而己酉年,經理廳受陽城逆家籍沒田畓,自願擔當隨補矣。經理廳衙門未成,且無使令,修補之際,雖招來一瓦匠亦極難,事甚不謹,依前節目,使戶曹修補,何如?上曰,今日若以北漢酬酢,則外間聞之,必爲騷動矣。直爲草記,可也。寅明曰,物無素具則不可。卽今在銀,足支勅使,而南漢軍餉米事,可悶矣。上曰,豈不有分付者乎?劃給之穀,催促,宜矣。今更從何處得來乎?雖使諸葛亮當之,亦難矣。寅明曰,田稅大同,量宜劃給,無妨也。上曰,此無異於割肉充腹矣。興慶曰,若或去邠,則必以南漢爲歸,故如此矣。上曰,都城雖闊大難守云,而戊申年,有以去邠問之者。予雖見大寇,不可去邠,況我國小酋乎?取魯曰,鎭定守之,則人心成城矣。寅明曰,此不可恃矣。取魯曰,都民非但爲國,其在自衛之道,亦當堅守矣。上曰,都城之內,有宗社有士女焉,予有所定者,豈可輕棄之乎?取魯曰,聖敎得當矣。上曰,姑止此言。外間聞之,亦必騷撓矣。興慶曰,宋寅明、金取魯縷縷陳戒,殿下必以綜核寬大爲心,而有臣然後,亦可以奉行。如臣者忝在廟堂,疾病侵尋,將有顚仆之憂。昨以敦勉左相之意,已爲陳達,臣久不見左相,雖云有病,想已差減,各別勉出焉。上曰,如許之時,豈不出乎?當爲下敎矣。興慶曰,鼎席不備,左相若不出,則臣不可獨爲枚卜,而古亦有特卜之規矣。上曰,自有思量者,今有所待矣。如此之時,不可速卜,當默運爲之矣。興慶曰,不可以驚動爲慮,備置三公,宜矣。寅明曰,右揆以敦勉左相之意陳達,而臣亦有敢達者,或謂左揆曾有所達,故於聖意不豫,而如此云云,聖意果或如此,則實是萬萬情外,無一分置於聖心上,然後可以君相相須,共濟時艱,未知聖意能爲釋然乎?上曰,予豈介滯於心也?所陳大體,是矣,當爲勉戒焉。寅明曰,日昨李宗城、金尙魯等嚴敎之後,士氣益覺摧沮,豈可因其細事,盡摧臣下之心乎?聖心益懋釋然,俾示蕩然之意,如群下之情,或疑聖上有不豫之心矣。上曰,日昨救食之日,該曹上眼鏡,而中有黑漆者,蓋如太陽中有雲,然後易於窺看也。予欲折而下之,而近於察察,不爲之,而今則全無分義偏矣。曾在先朝,故判書閔鎭厚,以削去貫革之言,至承嚴敎,而其後閔鎭厚卽爲出仕。今日則廉隅外,又以一時上敎,作爲難進之端,若或靳點,則大臣雖或陳達,而如是陳達者,未免窺見上心,甚爲不可矣。今雖謂好名,慈殿進宴,謂之豫大之擧而不爲之,實無風流篤厚之意,慈聖之意,雖謙抑不受,而予則有缺恨之心,是以有好名之言。予雖涼德,必不以此事嫉其人,不當以如此事,淺看予矣。名則予所惡憎者,而朝廷上明察,予亦悶之。寅明曰,卽今朝臣,無異厭厭泉下人,豈有明察之事乎?上曰,明察故至於吹毛覓疵,有此趙明翼、徐命珩之事矣。興慶曰,好名則豈無弊端也?上曰,講《綱目》而見之,淸議之弊,甚悶矣。興慶曰,只察其言之用不用,而取舍之,豈可先疑其人之好名,而預爲拒斥之乎?上曰,斯言,是矣。始炯曰,朝士若皆好名,則豈非幸歟?在上者敎而爲之,好矣。上笑曰,豈可敎之而助成乎?興慶曰,此出於過激之言也。寅明曰,小臣初不爲兩人而進此說,至有靳點之語也。今人皆以爲若或進言,則必得罪於聖上。以此惟以苟且彌縫,作爲能事,臣則以聖上訑訑拒人,爲悶而已,不爲彼兩人而達也。若以此規貌gg規模g行之,聖上以爲黨論自消,而第士夫,今無氣節,至於越視國事,故國事殆同中流無維之楫,今必以褒直言崇節義,爲先務也。上曰,雖謂摧折故氣節如此云,而有不然者,予觀彼進此退之時,數次矣。其時其氣之壯銳,何可勝言?今無此事,故不能使其銳氣自然如此,此亦時象也。始炯曰,在三司者,無言議,久矣。有國以來,言路壅閉,何以爲國乎?寅明曰,聖意不欲別白,故彈駁或出於相惡,或出於讒言,而彼此是非,旣不辨破,何所懲畏?在上者之因讒致疑於本情之外,最是臣子之所痛冤者也。上曰,若以讒言爲目,則豈不悶乎?興慶曰,雖黨論中,豈無是非乎?上曰,如卿之言,自無忠質文矣。寅明曰,目前事,豈無是非乎?聖上必爲兩是,故橫罹者甚爲冤痛,倖免者爲幸,是臣下之所切悶也。上曰,雖以不別白爲悶,此有裨益處。如此則宰相自有植黨之弊,時象起於微事矣。寅明曰,恬退之輩是無他,皆齟齬於朝廷,或多被罪罰而如此。若着實收用,情義相通,則豈可長往而不起乎?興慶曰,宋寅明俄以人心渙散之說,陳之矣。備局雖出坐起令,而來參者不過一二人,未知如臣者,忝在首席故如此,而備堂雖有出外者,在京者亦爲五六員矣。各別飭礪,使之齊會,何如?上曰,此等規模,見之於前日次對,設行於午後矣。雖曰違牌,豈有如許之理哉?禁推視若尋常矣。興慶曰,金在魯罷職敍用後,至今不付備局堂上,仍差有司堂上,何如?上曰,依爲之。始炯曰,常參在於明日,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金浩,家有拘忌之疾,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今姑改差,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都監堂上,連在於都監所乎?取魯曰,臣欲往赴之際,聞有入侍之命而入來,罷出後當進去矣。諸臣退出。 ○九月十四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景輔,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李彜章,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入侍。健基讀,自二年漢元熙二年,至忌其兄恭殺之。上曰,少退。頗久復召入。健基讀,自漢太后單氏卒,至終篇,上曰,羊后誰女也?健基曰,羊后之父,卽孫秀之黨也。上曰,羊后之父名,誰也?承旨、玉堂,相顧不能對。彜章曰,羊玄之女也。上曰,然矣。健基曰,此篇則皆昏亂,亦不當於監戒矣。上曰,骨肉相殘,故自致戎狄之猾夏矣。健基曰,劉琨則志大才疏,而荊州刺使劉弘頗可,可謂歲寒松柏,而惜乎志業未成矣。晉雖播遷,其不亡者,得力於諸人才矣。景輔曰,晉新創而卽亡者,坐於無家法、無遠慮之致,第四十二板懷帝所云云者,誠是矣。卽今彼中骨肉,亦將亂矣。上曰,山濤所謂何物老嫗之說,誠識得王衍矣。石勒所謂未嘗見此輩人者,何謂也?奇其爲人乎?欲不殺之者,何也?景輔曰,恐得殺士之名故也。健基曰,石勒責王衍之語,誠確論。景輔曰,劉聰之暴虐,而猶不殺王彭,此亦渠之可觀處也。上曰,石勒眞英雄,論漢祖銷刻之失者,勒之言乎?健基曰,然矣。上曰,此漢能則能矣。健基曰,石勒非泛然之人也。上曰,暴殘甚矣。景輔曰,晉南渡,規模無可觀,而但能召聚人才,故能支吾百餘年,然晉元實無恢復舊基之志矣。上曰,如宋南渡時矣。健基曰,晉元則終能不疑王導,而宋則親小遠賢矣。上復看第三十四板百六椽之語曰,東晉人才則多矣。睿卽元帝乎?健基曰,然矣。上曰,懷帝自相驅除之說,可謂自知者,明矣。上曰,文義則已盡白之乎?吾有問議事耳。承旨、儒臣之意,則咨文事,何如乎?景輔曰,靑印則未及覺察,而似別無可疑者。上曰,以雍正之殂,爲無可疑乎?景輔曰,然矣。上曰,未成服之前,豈不可疑乎?景輔曰,深言之則恐有擁兵爭立之擧,淺言之則有紀綱頹壞,仍以致亂之憂,豈至於無喪而稱喪乎?上曰,雍正宜懲康熙之事,預建太子,而儲嗣不定,此可怪也。景輔曰,小臣向者使彼時,有所探問,則雍正之貪虐淫瀆,無所顧忌。皇城內道路四十餘里,皆鋪磚石,凡諸寺觀丹雘,皆易而新之。道傍往往有黃閣,問之則曰皇帝碑閣。問其立碑之由,則答以皇帝當凶歲,善於賑政,故百姓立石頌德云,此豈不怪駭哉?馬齊自是國舅元老,且雍正之得立,專賴馬齊之力,故擧國而任之矣。近來寵衰見斥云。臣在館時,有來鬻書畫異品者,問其出處則曰,馬閣老家所畜者也。皇帝以閣老之年老無用,還收七年俸祿,故田宅玩好,皆出貰備納云。政令如是,而豈可爲國乎?卽今則張廷玉,代馬齊秉政,而聞此是漢人云,恐無權耳。彼之亡徵,不一而足,雖然,彼以貊道立國,故以我國田賦論之則殆過,一結之地所收,不過銀子八錢,此外無他雜役。國之經費,專責於商稅,故商稅則太重,寶貨極貴,而農民則極便好,人心故無土崩之慮矣。健基曰,咨文則無可疑,而登極勅牌尙不來,此殊可慮。金之亡也,宋臣眞德秀,深以爲慮,彼國之乖亂,卽我國之憂也。上曰,十四王,在於何處乎?景輔在於敬陵矣。健基曰,臣問於尹彙貞,則十四王之有無,不可的知云矣。景輔曰,十四王有則有之。健基曰,雍正之不能害十四王者,十四王之妻,卽蒙古之女,而其子方在蒙古,故畏蒙古而不敢殺云矣。景輔曰,彼國所謂大義覺迷錄,未知,塵gg盡g覽否?見此則十四王之跋扈難制,可知。臣逢彼中古家大族,而問其時政則曰,先皇帝卽宋之仁宗,新皇帝卽宋之神宗云。又問覺迷錄則曰,呂留良君子,曾靜小人,不忍見此書云矣。上曰,果有以曾靜爲小人者乎?景輔曰,然矣。景輔曰,雍正有二子云,而旣不預建,則卽今定策,只在渠之大臣。上曰,二子似是未了事者也。景輔曰,十四王能得人心,嘔吟多思云矣。上曰,十四王若來立,則卽今時人,無見忌之人乎?景輔曰,豈不見忌乎?如馬齊者,卽十四王之讎也。上曰,十四王爲人,勝於雍正云。彼雖來立,於我何害?但我國,自前結交於相明,而且見禮於雍正,恐彼以我爲諂附雍正,而有所逞憾。雖然,彼若勝於雍正,則豈可拘此小嫌乎?此則無慮,而恐有他患矣。景輔曰,臣意彼若有亂,則代彼而起者,恐是蒙古也。上曰,吾意亦以爲代淸者,必蒙古。蓋天下事,有循環之理,淸乃金之後,蒙古卽元之後,元之有天下太促,恐有繼起之擧矣。景輔曰,彼以潯陽爲固,渠若窮敗,將歸潯陽,故待我特厚者,爲我近於潯陽,而欲感結之也,此非好事也。潯陽與我,呼吸相通,敵據潯陽,則卽我心腹之疾也。自己未年,此胡始據潯陽,而我國之得延禍於丙子者,亦幸耳。上曰,潯陽,大乎?景輔曰,其周十里。上曰,潯陽卽渠所謂善京乎?景輔曰,然矣。健基曰,我國僻在海東,自古以來,不干涉於中國之戰爭矣。近代以來,天下得失,關係我國,汗之所以先攻我者,將以絶其後患也。能眞知用兵之虛實矣。聖上以蒙古爲慮,而鄭子産所謂犧牲玉帛,待於兩境者,政是我國今日形勢也。雖蒙古,亦何擇焉?景輔曰,言不必如是。上曰,儒臣之意,太深遠矣。蒙古若代起,則代起之際,豈無節拍乎?此最可慮。健基曰,臣意則雍正之子,與十四王爭立之際,恐有爲我憂者。上曰,吾意則以咨文爲疑。景輔曰,雍正沈淫女色,病入膏肓,自腰以下,不能運用者,久矣。年且六十,其死固宜。咨文則無可疑,而中原若有難,此胡見逐而出山海關,則恐有傷我之患。上曰,渠若窮蹙而來,則復豈有餘力,可以傷人者乎?然彼之敗亂,卽吾之憂,此與眞德秀所慮者,同矣。健基曰,中原若有事,則禍必中於吾國。向者黃海監司,以年凶,狀請停操,而臣意則當此之時,武備不可弛解。景輔曰,我國專尙文治,而武備則太疎迂,我之城池器械,比諸中國,眞兒戲耳。健基曰,禦侮自强之道,側身修行爲根本,而得人才,爲急務矣。上曰,得人固爲急務,而今之道理,寅協爲急。景輔曰,今之所謂寅協,不過用排比法耳。此雖平時,堇可支撑,猶甚苟且,若當危急,將何以爲之乎?健基曰,兩西守令,各別極擇,城池亦不可不繕修。卽今救急之方,專在於擇守令,平安監司則國家誠得人矣。景輔曰,江邊之江七、江九、陽城輩,極可慮也。上曰,然矣。若有變則此輩,必爲賊嚮導矣。景輔曰,此漢結連潯陽,且通我國,平安監司之一動一靜,皆能知之,此極可慮。健基曰,升平百年,人心恬嬉,今雖騷屑,不久必弛解矣。上曰,然。健基曰,小臣之所慮,十四王恐有爭端,若爾則中原大亂,眞人之作未可必,而黃河以南,恐有爲大明之人。且蒙古更起,則安知不徵兵於我乎?我國便是內服,此甚可慮。景輔曰,中國移都燕京以來,我國與中國相關係,自此多事。上曰,然矣。無憂者,卽日本也。健基曰,日本則似不必有作難之意矣。上曰,倭館諸倭,亦可慮,晉五胡事,豈非可鑑乎?我國若有亂,則安知此輩不爲亂乎?景輔曰,天下事變,起於意外,今不可必其何樣事變,起於何地,而大抵雍正之荒淫如是,政令無可觀,貪風大振,雖以我國使行觀之,所費賄賂,漸不可支當,政如大明末年,天下之亂,可以卜矣。在我自强之策,不宜少緩。開言路、得人才,爲自强之第一急務,古人有言曰,城門閉,言路開,此豈不深戒者乎?且廟堂之無人,莫如今日之甚焉,恢聖聽以開言路,得人才以實廟堂。此兩項事最緊急,伏願殿下,以此爲急務,而毋或如癸丑冬大誥時銳進而易退也。上曰,所達,是矣。上曰,以咨文出來日字,觀之,則登極咨文,似未及來耳。景輔曰,登極咨文,固當未及來,而訃勅牌文尙不來,此殊可怪。上曰,靑印可怪,咨文措語亦疎略,此不無疑。景輔曰,遠接使之不卽出送者,聖算深遠矣。上曰,不擧哀者,亦善處之事也。見牌文而擧哀,亦半上落下矣。景輔曰,明日常參,無臺諫矣。大司憲則往雜科試所,他無可以進參之人,掌令趙侹,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景輔曰,今此新榜中,有奇幸事矣。我國五賢,惟文純公李滉有血孫,而二百年來,無科甲矣。今其七代孫李世震者,爲式年及第,此是希幸事也。俄者擬假注書首望者,此也。上曰,然乎?上曰,此注書,誰也?景輔曰,故說書李必重之子彜章也。上顧彜章曰,汝曾已入侍乎?彜章曰,小臣曾於閏四月二十五日次對,以事變假注書入侍矣。上曰,其時有言說書者矣。彜章曰,其時自上下詢,故左議政徐命均,擧臣父名以對之矣。上曰,然。吾聞說書二字,而記得汝曾已入侍矣。諸臣以次退出。夜已四更五點矣。 ==9月1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洪尙賓{{*|坐直}}。左副承旨柳萬重{{*|坐}}。右副承旨洪景輔{{*|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病}}南泰耆{{*|奉命偕來}}。假注書李世震{{*|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玶{{*|仕}}。 ○上在昌德宮。只常參,停經筵。 ○申時,月暈。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洪景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常參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同副承旨吳命瑞,昨旣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假注書李世震,事變假注書朴玶,時無職名,令該曹竝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正言南泰良、金漢喆,昨日自鄕入來云,竝卽牌招,以爲常參時,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影幀還安擧動時,注書不可不以實官陪從,而注書尹敬周,連以身病呈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今日律科試官,刑曹判書金在魯受點矣。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以爲趁卽開場之地,何如?傳曰,允。 ○記事官南泰耆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所住處,則以爲,臣病勢彌篤,日上辭章,極知其惶悚,而惟靳兪音之遄降,獲保殘喘,千萬意外,史官傳宣特敎,至有偕入之命,臣於是,五情震駭,不知措躬之所也。臣雖聵眊,釁戾百出,旣蒙開釋備至,更無難安情勢,而只緣賤疾沈痼,入秋添重,方試砭焫,轉動無路,辜恩犯分,罪與日深,除非然者,當此國事多艱之日,何敢偃息圖便,不思盡悴之義哉?恩命之下,無以祗承,伏地戰越,汗淚逬集,當待心神少定,敢以文字,仰請威譴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金尙翼,副校理閔亨洙,正言南泰良、金漢喆,注書尹敬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常參擧動時,本曹堂上侍衛及常參官,不可不備,而參判臣李瑜,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參知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亦爲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泰慶爲兵曹參知。 ○洪尙賓,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光明殿親臨酌獻禮時執事,當以侍從人塡差,而除在外、罷散,實無推移之路,曾經待從無職名人,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以爲推移塡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沈星鎭、朴弼載、趙鎭世、權賮、尹得徵、閔堦、李命坤單付。 ○李匡輔,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徐命均今九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臣疾病濱死,曠廢職事,固不當每月冒食常祿,而況今罪犯至重,方竢威譴之不暇,尤豈敢虛糜公廩?揆以國體私分,萬萬無此理,恩旨之下,終不得恭承,只自伏地惶蹙而已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洪尙賓,以禮曹言啓曰,乙卯式年雜科初試擧子,多參於今春增廣雜科覆試,故赴試元數,比前大縮,今此覆試時,雖未滿額,隨其入格數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趙侹啓曰,臣爲人疎迂,通籍最晩,以臺職入侍者,前後無多,凡於臺體,未免生疎,隨事齟齬,不敢職責,則固已自料矣。俄者常參入侍時,以日前動駕時陪班不參宗臣事,亦爲傳啓矣。自上有備忘未下前不參人,一倂現告之說,殊不別白,予所未曉爲敎。原啓雖非臣之所發,旣是傳啓之人,則矇然之責,在所難免。卽於前席,固當引避以退,而倉卒之間,未及周旋,揆以臺體,勢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柳萬重啓曰,掌令趙侹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副司直金聖應疏,伏以臣本無似,待罪摠戎,于今半年,絲毫無補,醜拙百出,日夕憂懍,猶懼自底於罪戾。萬萬匪意,忽叨御營新命,臣誠驚惶踧踖,五內震掉,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夫將兵之任,孰非爲重,而至於兩局,尤爲自別,其事權之重,責任之大,較諸前任,不可同日而論,則今玆之命,又奚爲而至於臣身也?前擔已重,而益之以千匀,驟躐已甚,而加之以匪分,臣身之過福爲災,雖不足恤,顧亦何利於國家哉?噫,臣之資性最下,踐歷最淺,身爲武夫,而未閑弓馬之技,職列將臣,而全昧軍旅之事,凡所專制之策,撫御之方,都不曉解,則殿下顧將何所取而虛授,臣亦何所藉而濫據乎?噫,臣之出身,未滿二朞,年紀不及强仕,而冥升至此,滿盈已極,今若感激鴻私,擔當重務,則其所顚沛,可立而待。自古進用之驟,顧安有如臣者,而有識旁憂,則其交病公私,誠非細也。抑臣於此,竊有所愴然而感,怵然而懼者。臣先祖左尹臣錫翼,昔受摠戎之任,而臣之不肖,得復冒據,尙恐不免於忝辱,況玆新除,又是臣本生祖判書臣錫衍十八年受任之地也?當時之經畫未泯,昔日之部曲猶在,人或期臣以追踵前軌,而臣實不才,豈有一分播穫之望乎?此在微臣,誠有所不敢當者,而若夫憲啓之發,益可見公議之至嚴,慰藉太甚,愧惶尤極。蓋臣前後叨竊,罔非踰濫,一官之遷,輒有人言,由臣一身,而貽累於聖上淸明之政者,多矣。今不敢以臺啓之遽停,而有所晏然於不可堪之職,玆冒萬死,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察臣申申至懇,特遞臣新授將任,以答公論,以安賤分,不勝幸甚。 ○答曰,省疏具悉。自初勸武,意已有在,授卿祖昔年任,惟往時追感新,例有不次,豈云太驟?卿勿辭速察任。 ○敎摠戎使金潝書,王若曰,當國家之憂虞,注意方切。摠畿輔之軍旅,委任最難。當是時屬之誰乎?非此子莫可使也。惟卿豹韜雄略,兎置奇英。山西出大將軍雄才,世稱金氏。天下誦遼東伯忠節,卿是傍孫,家世乃累代將門,縱效班超之投筆。規模卽一箇儒士,夙勤呂蒙之讀書。斯有無雙之譽,是以不次而用,專節制於千里,再掌西川之兵。統水陸於三方,早授南淮之鉞,變通一道之軍制,折衝區劃之得宜。圖畫兩界之山川,險阻要害之備識,幾年制閫而居外,前夏遞任而還朝。數月閑居,不離句陳之宿衛,二品實職,玆擢京兆之崇班。予意益篤於倚毗,通才咸宜於外內。言念摠戎之任,實顓禦侮之權。領貔貅而入禦神京,較兩局而無間。建旗鼓而出按列鎭,視諸閫而尤隆。係一國之安危,詎緩綢繆之策?自累朝而難愼,必擇彈壓之才。苟非其人,孰堪此任?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克體予意,益勵乃心。子撫疲癃,須推盃醪投水之惠。申明約束,常如臨陣對敵之時。或操鍊而訓其止齊,宜軫團束之策,或巡視而訪其愁苦,俾免痼瘵之憂。於戲。奉公憂國如蔡遵,寬賦峙糧如尹鐸,五世之間,三授是任,勉紹故家之遺風,萬軍之命一委於卿,須體今日之寵命。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兪健基製進 ○九月十五日辰時,上御宣政殿。常參入侍,行都承旨金始炯,左承旨李匡輔,右承旨洪尙賓,左副承旨柳萬重,右副承旨洪景輔,同副承旨吳命瑞,假注書李彜章,假注書李世震,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東右議政金興慶,左參贊李眞望,吏曹參判宋眞明,漢城左尹金潝,戶曹參議李命熙,掌令趙侹,校理兪健基,監察閔震英,吏曹佐郞李周鎭,戶曹佐郞李梅臣,禮曹佐郞金岱,司錄沈益聖。西月善君{{!|𪺅|⿰火憲}},工曹參判趙遠命,月城尉金漢藎,淸平君金世望,敦寧都正朴鏜,僉知中樞兪彦哲,兵曹參議韓師得,刑曹參議嚴慶遐,兵曹正郞柳萬樞,刑曹正郞金東鼎,工曹佐郞申鎭夏。右議政金興慶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興慶曰,微眩往來之候,何如?上曰,更無往來之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元子氣候,何如?上曰,安過。賢嬪宮患候聞醫女言,則一樣云,更無向差之漸乎?上曰,向差後一樣。興慶曰,咨文來到後,勅牌尙無消息,極爲駭異,進慰使臣禮判,頃有仰稟定奪之事,而承旨不爲擧行,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無已急乎?宋眞明曰,使詮曹差出,可也。問于大臣,登諸朝紙,仍作規例,則實未知其得當也。上曰,其時注書更入耶?伊日問于大臣者,何事也?注書李彜章曰,遠接使、問禮官,有問大臣之敎矣。眞明曰,增品變通,則當問于大臣,而若遵常例,則吏曹差出,似宜矣。上曰,重臣以其咨文爲眞乎,贗乎?眞明曰,康熙之喪,曾無咨文先到之事,且今番靑印可怪。李瑜曰,或是中間之事矣。始炯曰,義州府尹狀啓,必於數日內來到矣。上曰,我國事情疎迂,義尹姑未知之矣。瑜曰,今番咨文無前例,多有違格之事矣。上曰,此咨文,豈可以泛然看過乎? ○金興慶曰,黃海監司兪拓基狀啓,延、白兩邑海溢,被災孔慘,江都合操時,萬無裹糧赴操之勢,本道水操,旣因連凶停止,則延、白兩邑軍兵,獨以割屬鎭撫營之故,未蒙一視之澤,督赴越海之遠操,誠有所不忍,而江都則雖除延、白兩邑軍兵,足可以合操,令廟堂稟旨分付事爲請矣。廟堂諸議,皆以爲延、白兩邑,旣屬於江都後營,則海西雖以年凶停操,當此江都習操之日,不可缺闕其一營,使之依例赴操,爲宜云矣。上曰,此狀啓非矣。道臣、帥臣,自是一體,而近來道臣,則稱以安民,而至於詰戎之政,全不歸重,烏在其兼節度之任乎?江都留守旣是延、白之大將,大將徵兵,而道臣擅請勿發,如是則脫有不幸,將令將不得行矣。且五營不備,而豈可成操乎?黃海監司,從重推考。延、白軍兵,則使之赴操,可也。{{*|出擧條}}趙尙絅曰,武科直赴人,例付於增式年,而中間變通,或有付於庭試之例矣。今者慶尙道東萊直赴數人,以請付於今番庭試事,呈狀於本曹,且有池道溟者,頃日殿試時,以身病不得赴試,今又呈訴請付,未知何以爲之乎?上曰,許付於庭試,可也。此外如有遐方直赴人上來請付者,則一體許付,可也。{{*|出擧條}}金始炯曰,黃海道今九月朔進上膳狀中紫蝦醢一斗五升之升字,誤書以斗字,莫重御覽文字,有此不察之失,監司兪拓基,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趙尙絅曰,前日神輦侍衛官雲劍、差備等所荷之劍,以常時渠輩所佩之劍爲之,事甚苟簡,以此至有推考該曹堂上之擧矣。今番則雲劍將自何處出給乎?上曰,尙方劍似當出給,而尙方若無之,則當自內出給矣。{{*|出擧條}}趙尙絅曰,自前有武科新榜出身兩班子枝,則使之赴防,而其餘則有從自願納米或赴防之規,今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兪健基曰,應敎金尙翼,校理閔亨洙,有只推之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 ○副應敎金尙翼,副校理閔亨洙牌招入直事,榻前下敎。 ○上曰,翰薦已爲焚香完圈乎?金興慶曰,李宗白已爲之矣。上曰,幾人也?興慶曰,金時燦、李成中二人,而時燦方在鄕矣。李匡輔曰,其二人尙未應講,故昨入於注書望中矣。上曰,翰薦後,曾有爲注書者矣。予意以爲,朝鮮無翰林,今幸有之矣。匡輔五賢子孫中,曾無大科矣。今日入侍廳注書李世震,乃先正臣文純公李滉之子孫也。上曰,進前,汝爲先正幾代孫也?世震曰,七代孫也。上曰,汝之年歲幾何?對曰,五十六也。上曰,汝爲先正奉祀孫乎?對曰,奉祀孫,乃前縣監守謙也。 ○趙侹曰,治逆之律,三尺至嚴,而殿下之饒貸於逆坦,亦已過矣。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措辭見上}}趙侹曰,明彦之有不臣於殿下之心,蓋已久矣。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措語見上}}趙侹曰,罪人金重器許多情罪,俱係罔赦,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措語見上}}趙侹曰,李夏宅之緊出賊招,前後非一,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措語見上}}趙侹曰,鞫廳罪人泰績,以泰徵近族,緊出於戊申諸賊之招,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措語見上}}趙侹曰,日前動駕時,陪班不參宗臣,旣自宗府摘發論罪,則當以備忘未下前不參人,一倂現告,而其所現告,多有見漏,朝家用罰,未免班駁。憲臣、諫官,相繼陳疏,則今不可置而不論,請令宗親府,一從備忘未下前宗臣進不進擧案,一體現告。上曰,勿煩。 ○趙侹曰,新除授掌令尹就咸,時在京畿仁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爲之。 ○諸侍衛臣及承、史,以次分東西退出。 ==9月1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直}}。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洪尙賓{{*|坐直}}。左副承旨柳萬重{{*|坐直}}。右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一員未差南泰耆{{*|仕直}}。假注書李世震{{*|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玶{{*|奉命偕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辰時,日暈左珥。巳時,日暈。 ○夜自一更至三更,有霧氣。 ○洪尙賓啓曰,頃者問禮官閔亨洙,來到闕外,稱以本來情勢難安,所帶館職,決難入肅云,累度催促,終不入來,當此勅行壓境之日,不念往復之義,以本職如是撕捱,殊極未安,從重推考,卽令下直,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啓曰,左議政徐命均箚子到院,而酌獻禮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洪景輔啓曰,持平李光躋,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御營廳敎鍊官來言,二嚴結陣,仍爲懸燈,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影幀還安時,親臨酌獻禮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明日影幀還安擧動時,實注書不可不備員陪從,而注書尹敬周,旣有只推之之命,更卽牌招。南泰耆日昨以大臣偕來進去,其代以事變假注書朴玶替送,使之還爲入來,以爲備員陪從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明日影幀奉安時,左承旨李匡輔,右承旨洪尙賓,當以神輦侍衛進去,大駕光明殿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洪景輔曰,出入番內官崔峻俠,秋等中日試射時,片箭全布,依例加資。 ○傳于洪尙賓曰,召對爲之。 ○洪尙賓啓曰,明日擧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正言南泰良、金漢喆,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明日影幀還安擧動時,永禧殿門內,外庭狹窄,不緊侍衛,落後於作門外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尙賓曰,牌文今方入來,右相及禮判,卽爲入侍事,分付。 ○傳于洪尙賓曰,御帖、名帖、禮單單子,今日擧行然後,明日中使當出去,卽速擧行,禮單趁留門入之事,分付。 ○傳于洪尙賓曰,問禮官催促下直。 ○傳于洪尙賓曰,勅使上來時,供勅等事,各別申飭于遠接使及道臣。 ○傳于金始炯曰,都承旨、禮房承旨引見。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普赫爲谷山府使。 ○洪景輔,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勅行,乃是傳致皇帝之訃,接待之禮,當依壬寅已行之例,令該曹詳考前規,應行節目,斯速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之行,匪久當爲出來,西路驛馬補把事,自該曹雖已分付,勢似未及,京畿及兩西驛不足之數,依例以刷馬雇立依當gg宜當g,以此分付諸路,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以影幀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影幀粧軸,今已完畢,仍爲奉安,模寫草本,洗草後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以禁府言啓曰,今此影幀還安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九員,影幀神輦導駕左右,考喧左右,本府入直一員,當以十四員分差,而以實都事十員,勢難備數,假都事四員,依例令該曹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祿試射日次,而影幀還奉擧動相値,不得爲之,以十九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以漢城府言啓曰,昨年臘月,今年正月,雨水極其非常,氷江暴漲,人不措沿江民戶,舟楫之漂失,家舍之墊沒,人物之渰死,不知其數,聽聞慘然,西南兩道部官及氷庫官員,以伊時各人拯活之勞,連續報來,而近來此等事,虛實相蒙,名爲激勸,而實開僥倖,故本府姑皆置之,各該官員,枚擧江民輩等狀,以濟活路塞,有關後弊之意,請報不已。今此拯活,果皆實狀,則一切防塞,亦恐非勸後之道,不得已累次行査,刪減名數,只以居首若干人,別單以啓,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以事變注書望筒,傳于洪景輔曰,偕來史官,入參擧動。 ○持平李光躋啓曰,臣昨見僚臺之避,其所引嫌之端,卽因論宗臣一事,至承未安之批,此啓之發,實首於臣,則臣於是,竊不勝瞿然,而繼之以訝惑也。蓋臣論啓之主意,以宗府現告,或有遺漏,朝家用罰,未免班駁爲慨而已。當初特敎申飭,在於陪班之稀疎,則嚴敎之後,雖有追參於辭殿之際,而其不進於當初擧案,則固可責也。臣之必於嚴敎未下前爲說者,只欲詳加區別,特敎二字,書以備忘,誠有差誤之失,而臣之本意,以特敎前後爲請者也。至於軟地揷木之敎,尤有所不敢知者,同是宗臣,幾盡宰班,初不論罪則,可也。特敎旣下,厥罪宜均,而及夫該府之摘發也,退臥緩到,僅參罷班者,獨免於請bb罷b之中,若其屛蟄孱疲,勢難趨陪者,一倂入之,此眞所謂軟地之木也。臣所慨然者,而今玆聖敎,反以此四字,誨責臣等,有若抑宗臣,而扶外朝者然。苟使外朝諸臣,亦果有當罪而不罪,如彼宗臣者,則臣獨何所顧惜?而在京在鄕,或拿或罷,重宰問備,亦出特敎,而其所摘發,未見其或漏也。則何必以內外朝,互相較絜,而强爲一體之論也哉?只緣臣新進生疎,文辭拙訥,草草一語,初不見槪於聖心,畢竟繼臣而連啓者,替臣而受責,臣竊尤有愧焉。以何顔面,一刻仍冒於臺端,而父病危綴,見方受暇看護,且緣日勢之薄曛,待明始爲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左議政徐命均箚子,伏以臣於日昨特諭之下,疾病沈淹,無路進身,心神昏錯,又不能悉畢情實,惶懍愍鑠,達曙不寐,玆敢冒萬死,更申哀籲,仰冀聖慈之垂憐焉。臣雖萬萬微蠢,粗識君臣之大義,平日區區所圖報者,惟在於筋力奔奏,以是前後除拜,無非踰濫,未嘗爲巽讓之態,輒卽膺命,到今衰老已極,死亡無日,何敢自惜其身,而爲圖便之計哉?伏見聖敎,誠有得於人臣進退之大體,而是指其病猶可强,而情迹亦可出者耳。苟使有實病,或大難安,則雖値危難,不拜命而去國,方在倚任必軫念,而許副上下使事之義,卽然也。今臣猥忝重任,徒事尸素,轉喉多妄率之失,觸事犯歇後之譏,以致體統日壞,紀綱日紊,決不敢淟涊冒據,益深其毁違之罪者,非自私也,乃所以爲國家也。自劃已定,而亦不敢遽然丐免,不幸賤疾疊發,陳力就坐,不得不尋單請啓,其羸悴澌頓之狀,伏惟聖上已賜下燭,而伊後症情,轉變肌肉,比初益加枯削,無復生人貌樣,重以頑痰用事,骨節結核,日漸浮大,拜跪行步,俱所不能,便成廢疾之人,最其項痛苦劇,不得轉頭,雜試鍼灸,少無減勢,見者莫不危之。臣亦自料其不久於世,而日夕蘄望,惟幸卸免重負,則或得以少延縷命矣。忱誠淺薄,兪音尙靳,千萬bb意b外,又有此曠絶之恩數,史官來守,促臣偕入,臣於是感激隕越,不知死所。雖使臣備數供職,小無補於國事,而況癃癈瀕死,無以自盡其分,猶未蒙天地之仁,俯賜體諒之恩,臣誠冤悶抑塞,直欲溘然無訛,而不可得矣。臣病不至危死,而游辭過飾,則是欺君也。故事撕捱,而坐辱寵命,則是慢命也。臣罪於此,已不容誅,至欲仰感聖眷,不計顚仆,竭蹶趨承,而渾身皆病,轉動末由,如有一分自力之勢,則當此國家有事之日,何敢偃伏,甘自陷於違迕之誅哉?日前影幀奉審時入參,何等重大,而終不得進詣於此,亦可見其難强之一端矣。臣眼瞀氣短,艱成文字,而抒寫不明,益增戰兢涕泣之至。伏乞聖明,特回淵聰,察臣實病難强之狀,亟命鐫削臣職名,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史官之往,詳諭予意,而因情志之不孚,其過讓之若此,只自恧焉,其復何諭?但卿雖以疾恙爲辭,決知其過矣。昔恙雖未瘳,卿之筋力尙健,雖常時,國事若此,生民若此,決非股肱所可辭者,況勅期不遠,右揆獨賢,以卿體國之心,予不敦勉,豈恝視其無他諭?惟望造朝,卿須效古人之盡悴,顧慇懃之此意,其卽偕入,用副企望。 ○傳于金始炯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九月十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吳命瑞,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李世震,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追後,右議政金興慶,禮曹判書金取魯入侍,都承旨金始炯追後入侍,參贊官吳命瑞退去。 ○兪健基讀自孝愍皇帝,至何關人事。上曰,止之。牌文來到,是則是矣。九月初一日來義州,其間日字考之,則乃成服後七日內矣。健基曰,訃勅自前急來,故我國問禮官,常患不及矣。今番則尙今不來,可怪可怪。上曰,牌文已來,大臣及禮判入侍事,使注書傳諭,觀此牌文之來,可知彼中規模之已成也。命瑞曰,咨文特非別規等,是有似節目之頒布矣。上曰,成服前,有行印之理乎?健基曰,此必彼中蒼黃之所致。上曰,義州府尹,不能詳探凡奇以啓,誠極泄泄矣。上以牌文,示吳命瑞。命瑞曰,此是臣家世讎,不忍手執此文,乞使他承旨代入。上曰,三學士子孫,與他有別,予不欲强其所不忍,他承旨入侍事,注書傳諭。上曰,玉堂更讀。健基讀石勒至不復設備。上曰,承旨讀之,命瑞讀自梁州人,至據薊城。都承旨承命入來,命瑞仍爲退出。始炯曰,禮判聞牌文來,來待閤門外矣。上曰,大臣來後,同爲入侍,今則遠接使、問禮官,使之從速下直,可也。注書出去分付。始炯讀未數三張。大臣及禮判入侍,上卽掩冊。興慶曰,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賢嬪宮患候,何如?上曰,差後一樣。元子氣候,何如?上曰,安過。興慶曰,牌文今始來矣。上曰,今則彼有卽位者矣。擧哀一節,何以爲之?興慶曰,旣已告由,明日還宮後,卽爲擧哀,而外議則以爲,今日內當行之矣。取魯曰,旣曰事大,則吉服擧動,事涉未安,而壬寅年已有規例,何以爲之?上曰,雖非實心,而有交隣之義,若無故則卽行,可也,而還安亦我國大事,今日擧哀,明日擧動,亦何妨?興慶曰,擧哀翌日,吉服擧動,似如何矣。上曰,擧哀後卽爲擧動,亦有犯齋之事,時刻進定,還卽擧哀,似宜矣。上曰,儒臣之意,何如?健基曰,大體則今日擧哀,可也,而明日動駕有礙,急急收議大臣,何如?興慶曰,收議而後擧哀,則似犯夜深,尤有所礙。上曰,成服前服色,何如?興慶曰,擧哀則服色,非可論矣。上曰,注書及下番,問于大臣而後決之,可也。今日旣行告由,明日奉安,似不可已。大臣、禮判所達,已有前例,明日擧行,其無所妨,而承旨、儒臣所達,大體則是,以兩件,方欲問於諸大臣矣。更以思之,今日擧行,明日動駕,其在成服之所礙,今方居齋,曾前雖非居齋之時,亦有翌日擧行之事,方居齋而擧行,於禮若何?奉安時刻,更爲進定,還駕後卽爲擧行,於齋於禮,俱未不可,卽問于諸大臣、兩奉朝賀,而注書出去。金始炯曰,日勢將暮,史官一人,恐難徧問,兼春秋一人出送,分而問之,何如?上曰,下番兼春秋送之,可也。上曰,諸臣少退,人定後諸臣,更爲入侍,以次進伏。始炯曰,史官收議於大臣,而入來矣。上曰,注書先爲進達,可也。南泰耆曰,小臣承命,往問于兩奉朝賀,則閔鎭遠以爲,翌日擧哀,旣有前例,況居齋之中,恐不可擧哀,上敎似允當,無容別議云。李光佐以爲,壬寅旣有翌日擧哀之例,則影幀奉安時刻,進定擧行,還宮後卽爲擧哀,固似無妨,而但念奉安擧動,是大擧措,一國皆聞知,牌文入來後,行此大擧措然後,方爲擧哀,則與壬寅之無事,而待翌日者,事勢懸異,終有妨於聽聞,勅使亦不無剽聞之道,終始不便。且以齋戒言之,則大祭齋戒,與酌獻禮齋戒,輕重自別,壬寅擧哀,在於大祭齋戒之內,猶且仍行,大祭卽今雖値淸齋,恐亦不無權行之道,惟在自上參量,此等委折處分矣。臣病昏方深,不能精思仰對,不勝惶恐云矣。儒式曰,小臣往問于兩大臣處,則李台佐以爲,臣於病伏中,伏蒙史官,臨宣聖旨,而神識迷茫,無以仰對。第伏念壬寅年,旣有已行之前例,今此聖敎中,奉安時刻進定,還駕後卽爲擧行,誠爲允當,而臣方患感冒,神氣昏綴,不能明白仰對,不勝惶恐云矣。徐命均以爲,翌日擧行,旣有壬寅前例,且奉安告由已行,似不可中止,聖敎中時刻進定,還駕後擧行,誠爲允當。凡於儀文等節,稍可減殺,似得宜,而臣病伏中,神思昏昧,不能明白仰對,不勝惶恐云。上曰,李奉朝賀所答,大體與予意同矣。興慶曰,以前定時刻擧動,再明擧哀,似無不可矣。上曰,禮判之意,何如?取魯曰,雖再明擧行,似無不可矣。上曰,至誠事大之義,恐不如此,而事大之道,或有以權宜行之者,雖敵國,亦有乘喪不伐者,今不可以一場笑語道也。此雖大擧措,而凡諸奉安等節,勿出朝報,何如?取魯曰,自前勅使來時,或有不出朝報之事矣。上曰,待明不可矣。取魯曰,日晷甚短,擧措多窘束,明與再明,無所不可矣。上曰,皇朝咨文若來,則如此遲遲乎?彼人亦善爲伺察,在我之道,則當誠實待之,可也。始炯曰,聖敎至當矣。上曰,奉安時刻陳達。始炯曰,未時矣。取魯曰,午時之吉,不如未時矣。上曰,乙後有辰、巳、午三時矣。始炯曰,午時旣不如未時則難矣。健基曰,奉安後卽還宮,甚爲窘急,今日旣不得擧行,則再明爲之,亦可也。上曰,禮判旣入,相議觀勢,定節目,可也。始炯曰,勿煩朝報之聖敎,依此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取魯曰,二十一日旣有事,何以爲之?上曰,不必陳達,依爲之。興慶曰,谷山府使尹容,病不赴官,分付吏曹,使之不待草記,口傳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興慶曰,江華府使狀啓內,勅使將到界,習操難成,停止事。上曰,停止分付。 ○兪健基曰,掌令趙侹,持平李光躋竝引嫌而退。當避不避,旣有做錯,揆以臺體,勢難仍在。當初論啓,旣得臺體,上敎誨諭,何必爲嫌?請掌令趙侹遞差,持平李光躋出仕。上曰,依啓。{{*|出擧條}}金興慶曰,卽接江華留守金東弼所報,則今秋合操,以今月二十九日定期,而勅使越江,如或相値於本營合操時,則所屬七邑,必有支勅奔遑之擧,此甚掣肘之端,合操設行當否,指一分付事,稟報矣。勅使牌文,今已出來,二十九日前,必當入京,自前勅行時,則例爲停操,江都今秋習操,似不當設行矣。上曰,依爲之。金始炯曰,摠戎使巡操定期,亦在於近間云矣。興慶曰,摠戎使巡操,亦當一體停止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十六日酉時,上御熙政堂。行都承旨金始炯,禮房承旨洪尙賓,假bb注b書李世震,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入侍。上曰,奉安時不爲鼓吹事,昨已下敎,而神輦前後,似不可已,我國三年內不設,此則異矣。金始炯曰,壬寅年十月日記考見,則可以知之。上曰,宣廟以上列朝,不可不設,而獻儀亦必有之矣。始炯曰,聖敎至當矣。洪尙賓曰,諸承旨及禮判之意,皆以爲鼓吹,不可不作矣。始炯曰,新皇帝不知某卽位,極鬱極鬱。上曰,十四王立則好矣,而雍正之子立,則可慮矣,十四王英雄云矣。始炯曰,不知彼中凡奇,可鬱。上曰,灣尹狀啓,甚糢糊矣。始炯曰,雍正亦英雄,而不早建太子,其處事可知。彼國若不寧,則我國之憂可知。上曰,十四王若立,則我國之幸也。尙賓曰,雍正雖英主,而貪財可鄙也。上曰,其摠攬權綱者,非英主而何?尙賓曰,十四王,乃康熙之愛子,且有英名,必當立之矣。始炯曰,尙明之說可慮,豐陵君,亦以尙明爲慮矣。壬寅年亦不預言皇帝之崩,而到境後始言之,亦着吉服而來矣。前頭必登極,勅使有數三巡支勅之節,西路必難堪當矣。上曰,禮判入時下敎,而時刻仍存乎?始炯曰,仍存矣。上曰,牌文,遠接使明日朝報出之,可也。上曰,迎勅日時,二十一日午時亦吉乎?始炯曰,然矣。上曰,壬寅日記儀註,退出後考入,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9月1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洪尙賓{{*|坐}}。左副承旨柳萬重{{*|坐}}。右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注書一員未差南泰耆{{*|仕}}。假注書李世震{{*|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玶{{*|奉命偕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大駕光明殿擧動時,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酌獻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永禧殿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酌獻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洪尙賓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庭試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小臣與右承旨洪尙賓神輦侍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御營廳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承旨朴鏜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金漢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洪尙賓曰,影幀都監都提調以下員役工匠等竝書啓。 ○兵曹口傳政事,以海興君橿爲都摠管,以李壽沆爲副摠管。 ○洪景輔,以吏曹言啓曰,昨因黃海監司狀啓,道內守令受由上京者,竝催促發送,而平山縣監宋必煥呈狀內,矣身忽得似瘧非瘧之症,卽今病情,萬分危惡,房戶之間,轉側須人,雖欲以此呈于本道,事勢急迫,有難及期變通,不得已直呈本曹,卽速入啓處置云。當此勅行迫近之日,西路守令,不可暫曠,宋必煥所患,如是危劇,則不可無變通之道,今姑罷黜,其代口傳差出,給馬發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東游爲平山縣監。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傳訃勅牌文入來,而今日夜深,擧哀之節,勢難擧行,以明日辰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九月十七日卯時,上御絳紗袍、遠遊冠,乘便輿而出,至仁政門,移御步輦。都承旨金始炯曰,壬寅年康熙喪訃,十月十六日出來,而其時臘享大祭,在於二十日,故禮曹草記以爲,祭享時用樂一節,何以爲之?仍有問大臣之命,領議政趙泰耉及左議政崔錫恒,皆以爲停樂得宜,故其時臘祭,有停樂之事矣。上曰,今番移安之時停樂,予則以爲無其義矣,諸臣之意何如也?始炯曰,今日多聞宰臣之言,則皆以爲擧樂無妨云,而獨宋寅明以爲,權停得宜,不可示藹然之意云矣。上曰,當有思量下敎之事,而神輦之前停樂,極無其義,爲子孫者,奉先之事,豈爲無義之事乎?洪景輔曰,光明門外,甚爲狹窄,不緊侍衛,使之落後,何如?上曰,唯。景輔曰,摠管中,有奉命在外,又有身病難强者云,合有變通之道矣。洛昌君樘曰,神輦侍衛,今難備員,事體極悶矣。上曰,然則姑爲改差,令政官口傳差出,可也。上入慶德宮,至禮成門前,降輿入幕次,小頃,上行望殿禮,因行奉審,將先奉新影幀,奉安于黑長櫃,大祝韓顯謩、李宗白跪而奉捲。上親以白紙蔽覆影幀面部,先以藍雲紋大段袱裹之,多紅大段袱次之,多紅花方紬袱次之,多紅潞州紬袱次之,裹訖。奉安于櫃內,櫃內鋪錦褥。上覆白紬袱,以雪綿子,補其空缺處,芙蓉香,盛于紅紗囊,置于上下,衣香盛于紅紗囊,置于中,以多紅練紬,覆于上,覆蓋後,右承旨洪尙賓,下鑰鎖之。上曰,衣香四封,更自內局,送于永禧殿,以爲曝曬時,納櫃之地,可也。金取魯曰,影幀曝曬,一年當一番爲之,而事當展奉而曝曬矣。上曰,曝曬不可一年一番爲之,春秋似當爲之,而奉審亦當春秋爲之矣。曝曬時展奉於殿內西壁,則爲第一室,而似爲未安。若展奉於北壁,則爲第三室,豈不未安乎?取魯曰,舊本旣爲奉安,則新本以權道,當爲展奉,豈有未安之事乎?紅綃帳、龍床各一件,往置于永禧殿似宜矣。上曰,唯。上入幕次,小頃出就位,行酌獻禮,先行四拜禮就尊所,仍詣神位前,三上香,奠酌少退俯伏。大祝南泰良讀祝。上俯伏,興平身。贊禮趙最壽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又行四拜禮。贊禮啓請禮畢退。上入幕次。上曰,還安時刻,以前所擇日未時三刻爲之,而三刻前二刻,承史來待閤外,可也。未時初刻,上出幕次,詣光明殿。通禮跪告降作。上曰,大祝奉捲影幀,可也。大祝李宗白、韓顯謩跪捲影幀。上親以白紙蔽覆影幀面部。大祝奉舊影幀,奉安于黑長櫃訖。通禮跪告乘輿,大祝及內官,先奉舊影幀,奉安于輦輿中左邊,次奉新影幀于右邊,出禮成門。通禮跪告升輦。大祝先奉舊影幀于神輦左邊,次奉新影幀于右邊。通禮跪告進發,神輦前後作樂。上祗送于門外,及至永禧殿神門外,雨作。上立神輦邊,諸承旨告曰,雨勢如此,玉體不可露立,乍避于門內,何如?上曰,神輦今奉于雨中,何敢如此?如此之時,事易蒼黃,尤當謹愼矣。上曰,神輦到何所而止樂乎?南泰耆曰,及到外大門而撤樂矣。上曰,爲第一室事,不當樂作於門內矣。通禮跪告升輿。大祝奉新舊影幀于輦輿左右如前,至殿門外。大祝以次奉安于龍牀上。上入幕次,移時上行望殿禮,入殿內行奉審禮,奉舊影幀于第二室奉安,新影幀于舊影幀後龍牀上。李匡輔、洪景輔、吳命瑞曰,陳設之際,似費時刻,還入小次,何如?上入幕次。酉時初刻,上出幕次,行酌獻禮。執禮朴弼載唱笏記。贊禮金取魯導殿下就位。上先行四拜禮,詣尊所,因詣第一室神位前跪。在位者皆跪。上三上香、搢圭、奠酌訖,執圭俯伏興少退跪。大祝兪健基讀祝。上俯伏,興平身,詣第二室神位前,奠酌如儀。大祝沈星鎭讀祝。上詣第三室神位前,奠酌如儀。大祝吳彦胄讀祝。上降復位行四拜禮。在位者皆四拜。上又行四拜禮。在位者四拜。贊禮告禮畢。上入幕次。戌正,上御便輿,出大門外,移御步輦。上曰,擧動不參拿處人,堂上、堂下及保放人,竝放送,可也。宋寅明、金始炯曰,雨後風氣不佳,頭部所掩之物,若爲待令,則進御,何如?上曰,不必爲之矣。 ○李匡輔曰,今日神輦神輿,神門外住停時,油遮日諸具,典設司不爲待令,殊極駭然,不可無論罪之擧故敢達。上曰,下吏,令該曹推治,可也,{{*|出擧條}}上到仁政門外,移御便輿,至仁政殿內駐輿,招柳萬重下敎曰,今下標信,使卽解嚴,可也。上還宮。 ==9月1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洪尙賓{{*|坐直}}。左副承旨柳萬重{{*|坐直}}。右副承旨洪景輔{{*|坐}}。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學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平山縣監鄭東游,槐山郡守李蓍亨。 ○夜三更,月入畢星。 ○金始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雍正皇帝崩逝擧哀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左議政徐命均六十三度呈辭。答曰,頃者史官之往,不過有目今事勢,而今則牌文已到,勅來不遠,豈股肱大臣,若是過讓之時乎?卿之體君臣之大義,顧國事之方多,勿須尋單,其卽偕入,用副企望。 ○傳于洪尙賓曰,禮判,持壬寅年謄錄來待。 ○洪尙賓啓曰,禮曹判書金取魯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江華留守狀啓,本府居鮑人李古喜伊等二十八名渰死事。傳于李匡輔曰,渰死人等,令本府恤典擧行。 ○柳萬重啓曰,觀象監提調申思喆,以齊陵陵上莎草枯損處奉審事,今方出去,而往返之際,將費四五日,故所受守禦使密符,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假注書李世震有頉,代以尹學輔爲假注書。 ○洪景輔啓曰,假注書尹學輔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卽接宗親府移文,則東陽君㭻,今望日問安單子出入事,言于掌吏,故單子旣以書塡入啓之後,未及進參云,事甚駭然。東陽君㭻,從重推考,以爲懲後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徐命均今九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臣於祿俸輸送之命,累陳其決不可冒承之義,而恩旨愈勤,不勝感激惶悚,百爾思惟,終有所萬萬不敢安者,無以祇受,謹當以文字,仰請違迕之罪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洪尙賓,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獻陵直長所報,則本陵丁字閣,東北隅柱木及柱礎傾退,東邊椽木低下,所見極爲未安云。寢閣有頉,至於如此,依例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官員試暇假官,以付祿忠義差送矣。卽接忠義廳所報,則今此庭試時,以二十員忠義,各陵殿不得推移差送云。其不足之代,則依前例,以三醫司差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啓下郞廳八員外,不足郞廳三員,依例加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傳訃勅行,則不設儺禮,今亦不爲設行之意,儐臣處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曾前謄錄,則傳訃勅行時,勿設宴享,故本色郞廳,不爲差出,如有設行茶禮之事,則禮賓、內資擧行矣。今亦依前,不爲差出,以禮賓、內資擧行,使盤膳色郞廳,兼管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行,與常時有異,在前傳訃勅接見時,雖或有設行茶啖之擧,而前例皆以素膳備待,上副勅及大通官以下房排襦衾等物,皆以白色爲之,今亦依此爲之之意,遠接使處行會,使之預爲停當於勅行,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光躋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語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語見上}}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語見上}}請令宗親府,一從特敎未下前,宗班進不進擧案,一體現告。{{*|措語見上}}國綱懈弛,百隷怠慢,日前動駕時,都摠都事許瑬,以侍衛之人,於二嚴旣鼓之後,乘馬馳突於東西班列之間,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監察至於呈課,不可置而不論,請都摠都事許瑬汰去。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同副承旨吳命瑞疏曰,伏以臣昨自召對退後,病勢猝甚,卽當曳還私次,而影幀還奉隔宵,不敢言病,忍痛進參於陪扈之列矣。及至陪還之後,素患諸症,達宵苦劇,實無自力仕進之望,玆不得不疾聲仰籲。伏乞聖慈,特加垂憐,卽許遞改,俾便調息,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乙卯九月十八日酉時,上御熙政堂。禮曹判書金取魯引見,禮曹判書金取魯,右承旨洪尙賓,假注書尹學輔,記事官李山斗、宋儒式入侍。上曰,禮曹判書金取魯入侍,服色一節,終有考壬寅年例,似半上落下矣。勅使來後成服,復用何服乎?入侍之人,亦皆成淡服乎?金取魯曰,壬寅年,從《五禮儀》成服,衰服而布團領矣。臣等服白,史官未及得著矣。上曰,不可比用於甲辰,而有諄gg詢g大臣之事,當服其白服可也,禮曹知道。上曰,草記有諸否,使注書持來于政院。取魯曰,壬寅年延勅,用淺淡服,而終以白袍爲之當然,故用白袍,此在於謄錄中矣。上曰,成服,亦大段行禮乎?取魯曰,殿下自內及大庭,白布帶只三日除之前,故三日後則無用處矣。上曰,我國無祭服前生布帶矣。取魯曰,外方或有衰服而行者,故定式矣。布紗帽,前後有垂,曾有變通造角,故今番依此爲之也。上曰,有祭服,故前後有垂,而今無祭服,則有角,可也。取魯曰,日氣猝寒,閉門,何如?上曰,壬寅年前例,已言於卿,而猶有疑矣。牌文來後,翌日擧行,而有白布白衣事,私居時所著,尙有之乎?上曰,引燭之際,中官致有倒錯之失,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先見謄錄中,壬寅十二月初一日,可也。上曰,今日且擧行,而中官稟曰,政院以淺淡服爲之云,似或有半上落下之事矣。取魯曰,聞壬寅年事,則以玉色淺淡服爲之云矣,上曰,壬寅年成服後事見之。取魯曰,仍成服擧哀之服,乃白袍也。上曰,成服前朝臣,用何服乎?取魯曰,成服四日前,用生布衣矣。上曰,視事服,我國無例耶?上曰,勅使去時,用吉服乎?取魯曰,過除服之日,則吉服也。上曰,今則已定,燕見之服,亦用壬寅前例,可也。冠帶則如常,而袍則衣白耳。禮曹節目入之。取魯曰,科事以定日過行,而外議皆以爲不可不無所執,以堂堂道理言之,則科事異於他事也。上曰,科事仍行,則不無鼓吹之事,在前有過行之規耶?取魯曰,在前有砲聲,則不可行也。上曰,彼以日易月,三日便是三年,設科似無妨矣。取魯曰,外議旣如此,承旨又入侍,何以爲之?洪尙賓曰,遐方士子,來會已久,其亦難便矣。取魯曰,士有白衣巾見科,似無不可爲之事,而亦甚難便矣。上曰,勅使速來,則雖在館所,科事不可爲之耶?尙賓曰,臣意則中止似難矣。上曰,科事設行當否,遣禮官,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及兩奉朝賀處。{{*|出擧條}}上曰,昨日雖小事,有倉卒之擧,凡事可以愼密爲之,大妃殿所進見之,服用白袍甚難安,用藍道布gg道袍g,何如?大妃殿所屬,以何服色爲之乎?取魯曰,內殿無服,所屬有何服也?上曰,時服,何如?取魯曰,無前例也。上曰,辛丑年有例,予之所屬,必從上服,而大妃殿所屬,其時未知,何以爲之也?取魯曰,大妃殿白衣之事,臣則不知也。上曰,入直時則仍常服,可也。上曰,司謁,不爲稟白今日服色間事,徑先擅著,當該司謁,令攸司推治,可也。{{*|出擧條}}上曰,假注書誰也?尙賓曰,尹學輔也。上曰,注書居在何處,其先世誰也?尙賓曰,居在於驪州矣。諸臣以次退出。 ==9月1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病}}。左副承旨柳萬重{{*|坐直}}。右副承旨洪景輔{{*|病}}。同副承旨南泰慶{{*|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學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明川府使李命哲,懷德縣監李弘模。 ○夜四更五更,月暈。 ○柳萬重啓曰,大司諫鄭錫五呈辭入啓,執義沈錥,掌令尹就咸在外,一員未差,持平李光躋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金始炯啓曰,日寒猝嚴,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湯劑停止,今已累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賢嬪宮症候諸節,漸益差愈乎?湯劑五貼,已盡於昨日,今日令醫女入診,議定繼進當否宜當,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勿爲入診。賢嬪宮氣候差勝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賢嬪宮醫女入診後來言,症候諸節差勝後一樣云。臣等與諸御醫相議,則皆以爲加減補中益氣湯進服,已至二十五貼之多,姑停湯劑,更觀日間症候,議定繼進之劑爲宜云,湯劑今姑停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左承旨李匡輔,右副承旨洪景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李匡輔,右副承旨洪景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尙賓曰,推考傳旨捧入。 ○左議政徐命均六十四度呈辭。傳于金始絅曰,安心調理。 ○洪尙賓啓曰,下番兼春秋宋儒式,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閔宅洙。 ○洪尙賓啓曰,當此勅行迫近之日,本院多事,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尹游進,參判宋眞明進,參議曺命敎進,右承旨洪尙賓進。兵批,判書趙尙絅南別營將鬼薦坐起進,參判李瑜陵奉審進去,參議韓師得病,參知南泰慶進,右承旨洪尙賓進。以南泰慶爲承旨,申致雲爲大司諫,李瑜爲大司成,李時卿爲掌令,林象鼎爲淸風府使,安重弼爲工曹參議,李澯爲刑曹佐郞,洛昌君樘爲陳尉兼進香使gg陳慰兼進香使g,金尙玉爲副使,尹興茂爲書狀官,行禮曹判書金取魯今加崇祿,戶曹判書李廷濟,工曹判書趙正萬今加正憲,{{*|已上}}影幀都監提調右承旨洪尙賓今加嘉善,影幀侍衛及奉安時禮房承旨司僕正李宗白,軍資正韓顯謩,{{*|已上}}通政,影幀奉安時大祝,副司果趙迪命,掌樂正申思永,{{*|已上}}今加通政,影幀摸寫都監都廳副司勇李{{!|𤦮|⿰王治}}今超通政,影幀摸寫主管畫師內官金壽億今加崇祿,內官趙爾恒今加崇政,{{*|已上}}影幀奉安時本殿還安時摸寫時侍衛,行左承旨洪尙賓,右承旨李匡輔,同副承旨南泰慶。 ○兵批啓曰,新除授滿浦僉使金夢煃,前任鐵山府使,旣已仍任,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公洪水使申思冏呈狀內,與舊水使李義翼,姨從兄弟,交代相避入啓處置云,思思冏gg申思冏g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山監役官徐命德呈狀內,素患痰火之病,當寒添劇,萬無起動供仕之望云,身病如此,差復無期,則不宜許久曠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護軍鄭羽良、吳命瑞、趙侹,副司直申昉、尹惠敎,副司果李命坤,副司正尹學輔、朴玶{{*|以上}}單付。 ○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影幀摸寫都監都提調右議政金興慶鞍具馬一匹賜給,提調判書金取魯、李廷濟、趙正萬,都廳副司果趙迪命,正申思永竝加資,郞廳正郞徐宗璧、李世垕,監造官副司勇金鎭東竝陞敍,別工作監役官(官))李崇臣六品遷轉,主管畫師副司勇李{{!|𤦮|⿰王治}}加資,同參畫師副司果張得萬,副司勇金翊胄竝東班正職除授,隨從畫師梁希孟、梁箕星各兒馬一匹賜給,其餘員役、工匠、下人等,令該曹米布題給。 ○又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影幀侍御及奉安時,禮房承旨洪尙賓,大祝正李宗白、韓顯謩竝加資,神輦侍衛左承旨李匡輔,都摠管洛昌君樘各熟馬一匹,參議韓師得,參判李瑜,假注書李昌誼,注書南泰耆,史官朴㻐、金箕錫各半熟馬一匹賜給,永禧殿參奉李匡矩六品遷轉,侍衛兵曹正郞李錫祿,都摠經歷閔諗各兒馬一匹賜給,香爐差備趙麟命等三人,攝通禮張斗周等三人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陪香官著作徐命觀,書寫忠義徐命世,領率部將兼司僕金重呂、崔峻萬,羽林衛梁興澤,奏時官朴纘基等六人,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守僕及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又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神輦及各樣造作監造官尙衣院官員,例有陞六之典,而今此書啓中,只有廣綃及落纓織造、監造官書啓,僉正李箕恒,直長李弘遠竝六品遷轉而已。陞六者陞敍,此兩人中,若爲兼監神輦造作時,則不必疊授,而其若他官捧書啓以入都監賞格中,都廳尹心衡,勿論神輦侍衛賞格中,贊儀以下,有各加一資之典,而書啓中遺漏,依例捧入啓下後,捧傳旨奏時官外,隨駕官以下二人勿論,其他尙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題給。 ○又備忘記,傳于洪尙賓曰,影幀光明殿奉安時,本殿還安時,侍衛及摸寫時,入侍內官金壽億、趙爾恒竝加資,神輦侍衛大王大妃殿承傳色李景禧,中宮殿承傳色李起蕃,賢嬪宮承言色南溟翼各熟馬一匹,從事內官田成大、李重蕃,司謁徐尙載,各半熟馬一匹,排設司鑰崔貴文等三,各上弦弓一張賜給,侍衛及神輦侍衛別監以下各色掌等,令該曹米布分等題給。 ○假注書朴玶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所住處,則以爲日昨伏承聖批,諭以國事,責之以盡瘁之義,臣受恩罔極,身非己有,到此何敢以死生爲念,而見今病勢,萬無束帶趨朝之路,奉牘陳暴,亦涉煩瀆,復徹辭單,實出於萬分迫急之情矣。特敎又降,史官臨宣,臣於是惶惕悶蹙,求死不得也。臣雖迷頑,豈不仰念國事,俯思盡分?而證狀危篤,不能運動,實無一分自力之望,瞻望雲闕,只自跼蹐煎灼而已。伏惟聖上,俯燭其實狀,則必有以早賜處分,俾國事,不至窘束,朝體不至傷損矣。臣神思慌瞀,不能悉對,惟竢鈇鉞之誅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徐命均六十四度呈辭。答曰,偕來史官書啓,卿讓愈篤,造朝邈然,方欲敦勉矣。辭單遽上,何情志之不孚若此哉?於卿決不可過讓者有,決不可不出者有,卿之辭單,其幾上,予之敦勉,其幾何?調理多矣。昔恙其幾瘳矣,雖未快瘳,筋力尙健,豈臥閤視事之比哉?此體國大臣,鞠躬盡瘁之義,決不可過讓者也。雖非多事之時,股肱大臣,鼎席不備之時,決不可若是過讓,況勅行不遠,備局多有擧行之事,而豈忍恝視國事,過讓爲事乎?此決不可不出者也?此俱由於情志不孚之致,只自恧焉,無以爲謝。玆遣承宣,替予敦勉,卿其須體此意,安心勿辭,卽日偕入,用副企望。仍傳曰,承旨持此批答,傳諭偕來。 ○備忘記,又傳于洪尙賓曰,大臣呈辭,欲爲別諭留置,頃者史官偕來,命日初寫判付,在於留置公事中,中官誤知今下判付遽傳,事之做錯,莫此爲甚。當該中官拿處,以今下備忘,出朝報。 ○又傳于洪尙賓曰,召對爲之。 ○備忘記,又傳于洪尙賓曰,玉軸造成時,看役前僉使崔天若,折衝卞爾珍,各弓矢賜給。 ○又以輔養廳言啓曰,禮曹節目中,輔養官相見禮後,一朔三次式輪回進見事,啓下矣。相見禮旣在十一日,則自今二十一日,例爲進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十八日禮曹判書金取魯引見入侍時,二十一日文武庭試設行當否,遣禮官問議于在京時、原任大臣及兩奉朝賀處事,榻前下敎矣。{{*|出擧條}}卽爲問議,則奉朝賀李光佐以爲,科事更退,雖爲重難,而旣已擧哀縞素,未及成服,揆以國體,何可設科試?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以爲,今此俯詢,臣方病甚昏瞀,不知所以仰對,而曾在壬寅北報之來,有提學命招之命,臣敢以柑製之設,取於未成服之前,恐爲未妥之意陳達,而寢命矣。況今文武庭試,八方咸聚,體段之重,旣與節製而有異,聽聞之煩,尤當致愼於今日,區區之見,竊以退期爲宜,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以爲,庭試開場,只隔一日,而適値勅牌來到,自上擧哀之際,事勢窒礙,進退誠兩難矣。第念禮部移咨,以爲遺詔到日,擧哀服縞素四日,照常辦事云。以此言之,除非遺詔到後四日之內,則元無廢事之例,今此擧哀,雖遵壬寅謄錄而行之。至於設科一事,遺詔未到之前,似無不可設行之義矣,伏惟上裁云。奉朝賀閔鎭遠以爲,以常禮言之,則成服前設科,大段未安,而我朝之於彼國,待之以臣事君之禮者,自初出於事勢之迫不得已,而非由誠禮之當然,則今番影幀還安之禮,不得退行者此也。卽今遠鄕擧子,旣已咸集,一番退期之後,行乞於京市者甚多,今若又退,則其弊尤甚。判府事沈壽賢之獻議,亦有可據之端,伏惟上裁云。左議政徐命均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遐方多士之留滯,固可顧者,而其於規制,果若大臣獻議,以李判府事獻議施行,而釋服後,勅使雖在館,其卽擧行。 ○南泰慶,以禮曹言啓曰,庭試文武科,釋服後擧行事,命下矣,雜科放榜,亦於釋服後,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勅使在館時,三門把守假都事三員,令該曹預爲差出,習儀時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守門將廳牒報,則出身黃爀,本廳報薦時,未得準點,故因此發怒,詬辱先進,幾至毆打之境,適爲傍人之所挽止,而僅免被打云,薦法至嚴,且有公議,則怒其未準點,有此悖妄之擧,事之駭然,莫此爲甚。後弊所關,決不可置之,令攸司從重科罪,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雖以傳訃出來,接見時,例行茶禮,似不可廢,令都監及各該司,依例待候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以傳訃出來,則入京後各宴,似不必行之,而彼或有提起之擧,則不無顚倒之患,令都監臨時觀勢,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辛丑及壬寅謄錄,則接勅茶禮時,御前褥席鋪陳,皆以白色縇爲之矣。今番亦依此爲之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壬寅謄錄,則傳訃勅使,有異常規,各處所排鋪陳及房排等物,皆用素色,則屛風亦當以素屛排設,而屛風排設之數,至於二十三坐之多,勅使入京,想必不遠,其間盡爲新造,勢有未及,尙衣院房排函,有以紙塗用之前例,各處所排屛風,亦用此例,前排彩屛之面,以紙精塗,進排便殿,接見時屛風,則以白綃屛新造待令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乙卯九月十九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柳萬重,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尹學輔,記事官李山斗,記事官閔宅洙。上曰,儒臣講。兪健基講自石勒引兵,至夜踰蒙山而歸。上曰,注書講。尹學輔講自猗盧追之,至聚衆河濟之間。上曰,儒臣更講。健基講自中宗元皇,至凡有疑議皆取決焉。上曰,承旨講。柳萬重講自劉琨、慕容廆,至公卿見者側目。上曰,諸臣少退。夜三更,上曰,諸臣更爲入侍。上曰,下番講。閔宅洙講自秋七月代王鬱律,至漢主聰寢疾。上曰,書中醜辭,正如詩傳墻有茨其章,停止。自詔州郡秀孝復試經策,至先是帝欲慰悅。上曰,注書更講。學輔講自州郡秀孝至者,至置戌而歸。上謂健基曰,祖逖之才,安知不復有於今世乎?在今不必徒羡祖逖之才,而惟以必選祖逖之才爲期,可也。健基曰,昔在壬辰、丙子時,人材蔚然,而今則思之,皆不如古。若當緩急,則將何有所恃乎?必以掄擇人材,爲今日急務,可也。上曰,儒臣陳達,專出憂國,可嘉矣。健基曰,目今備邊司堂上,五日不爲開坐,以此觀之,則將何有所恃之事乎?上曰,儒臣誠以爲頻頻開坐,謂有所益之端耶?莫如居常選擇人材也。自古求賢於微賤,而今世則事有不然者,人之有材,自有擢用之時矣。今則雖有人材,而難用於今之世也。向者金琉爲備局郞廳,而其同僚,羞與竝列,將欲皆爲不仕,故仍爲自退,以此推之,則微賤而有材者,自知其斷無登庸於淸顯之路,而不能竭誠而勉力,門閥之顯達者,自期其雖無才藝,意必至於高官淸職之階,而無有成德而達材,以此人材,日益難就。若當時之艱危,則自有擢進之材矣。健基曰,人各有所長,莫如使大臣,別選人材,而擇而用之,亦在乎上,自上留念焉。上曰,李礥在前爲三曹郞,而若在今時,則必不然矣。健基曰,賢宰相門下,必有賢材。上曰,何謂也?健基曰,自古賢相,必薦人材,以之而爲支廈之材,以之而爲濟艱之具,今此謂之者,其以是夫。柳萬重曰,在今少試其材,知而擢用於他時爲可。上曰,顧和之言,政合時病矣。上曰,向者承宣云,晉元帝勝於宋高宗,何謂耶?辭位之端,乃是秉彝之心,而卒不能中興者,人欲蔽之也。以及投刺庸碌之輩觀之,則人欲害之也,明矣。上曰,漢文何比晉元耶?儒臣之言,似不合當矣。上曰,范長生,迹似揚雄者乎?健基曰,不同。長生則多藝,揚雄則仕於莽矣。上曰,科事退行,而遺詔到日,凡事擧行,科事退行,實爲難便之事矣。柳萬重曰,前義州府尹尹得和,以郞廳文書拿囚,事體未安,何以爲之?上曰,禁府堂上,萬無盡爲不備之理,此後則使都事,稟于政院擧行,可也。知義禁尹陽來,同義禁趙最壽,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開坐,可也。{{*|出擧條}}上曰,勅奇,分付備局,使灣府,探問于鳳城。{{*|出擧條}}上曰,記事官閔宅洙,乃閔奉朝賀一家耶?萬重曰,乃閔奉朝賀遠族也。上曰,假注書尹學輔,居京在鄕與否及其先世,昨日下詢,而無詳達者,玆以更詢,自上有命,則注書親自奏對,無妨於事體,使注書詳細親奏。學輔對曰,昨日承詢,而惶恐不敢自達矣。臣父與祖,俱爲早死而無爵名,曾祖蔭仕,而歷職禁府都事,高祖名得說,去乙亥榜出身,而內職則銀臺,外職則監司也。上曰,何廟朝及第耶?學輔曰,仁廟朝出身,而內外歷職,則孝廟朝也。上曰,注書本來居京耶?學輔曰,自先世在京也。上曰,然則昨日注書居住下詢,而承宣對以居在於驪州,何也?學輔曰,承宣誤知而失對也。諸臣以次退出。 ==9月2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柳萬重{{*|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泰慶{{*|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學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綽{{*|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阿山萬戶禹傳文。 ○巳時,雨雹,狀如小豆。夜二更,有霧氣。三更,月入東井星。 ○柳萬重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無留公事,六曹長官,亦無稟定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右承旨李匡輔,右副承旨洪景輔,昨旣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仕進。右承旨李匡輔,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右副承旨洪景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竝牌招。 ○又啓曰,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肅拜,或呈辭入啓,或未署經,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諫院闕啓,亦已多日,除在外、呈辭、入啓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李時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柳萬重曰,今下弓矢,阿山萬戶禹傳文處給送。 ○事變假注書朴玶偕來,代以柳綽爲事變假注書。 ○柳萬重,以禮曹言啓曰,皇帝崩逝,應行儀節,方爲磨鍊,而取考謄錄,則牌文出來後,擧哀時及勅使入京宣勅後,第四日成服時與後三日除服時,自上自內行禮,百官行禮於殿庭矣。今亦依前例,磨鍊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判書趙尙絅,內三廳將鬼薦坐起,連日進去,參議臣韓師得方遭服制,不得替直,而宿衛重地,輪直苟簡,亦甚可慮。參判、參知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尙絅爲兼知義禁,金相玉爲兼同義禁,宋儒式爲全光道黃腸敬差官,李春躋爲兵曹參判,李宗白爲參知。 ○柳萬重啓曰,新除授禁府堂上、兵曹堂上,所當牌招,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泰慶曰,召對爲之。 ○南泰慶,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官員等矣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本院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陳慰兼進香使書狀官尹興茂呈狀內,矣身先世,慘被兵禍於丁丑江都之變,五代祖母及高祖父母,同日倂命,爲其子孫者,痛迫之心,豈以世代遠近而有間哉?自前被兵人子孫,朝家不令奉使於彼中,先輩定論,亦有可據,所帶書狀官之任,卽速入啓處置云。在前此等情勢,朝家亦有曲諒許遞之例,尹興茂書狀官之任,今姑改差,其前差公洪左道災傷敬差官,使之仍帶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南渭老,除拜已久,諉以情病,累次呈狀,尙不辭朝,節序已晩,覆審事急,所謂情勢,今不必深引,而一向强嫌,事體未安,南渭老推考,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申思永加資,代前持平趙明履,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日,貢生李泰根稱名人,自曜金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崔道元,常時不能禁繼gg禁斷g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都監砲手姜得昌,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定奪,直赴殿試,三次所授賜馬之帖,亦當依例一倂還收,而係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知道。直赴殿試。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開坐,坼見各道褒貶啓本,則北兵使許繗啓本中,魚游澗僉使金壽海,以諳鍊可尙,疵謗頗聞爲目,而置之中考,西北僉使崔八柱,以政或近苛,志在蘇殘爲目,而置之上考,南兵使申德夏啓本中,黃土岐伊權管崔錫三,以外似勒幹,不無怨聲爲目,而置之中考,全光左水使李希夏啓本中,防踏僉使朴時梓,以松政雖緩,鎭卒無怨爲目,而置之上考,致勤點下,北兵使許繗,南兵使申德夏,全光左水使李希夏所當請推,而旣自喉院察推,今姑置之,魚游澗僉使金壽海,黃土岐伊權管崔錫三,以下考施行,西北僉使崔八柱,防踏僉使朴時梓,以中考施行。平安兵使元弼揆啓本中,昌洲僉使蔡夢良,以意在修治,微謗何傷爲目,而置之上考,方山萬戶裵尙度,以不無誚謗,可責來效爲目,而置之中考,統制使金潗啓本中,唐浦萬戶朴廷達,以政多斑駁,無常可警爲目,而置之中考,黃海前兵使朴纘新啓本中,白峙僉使金德洪,以到任以後,毁譽無聞爲目,而置之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平安兵使元弼揆,統制使金潗,黃海前兵使朴纘新竝推考警責,昌洲僉使蔡夢良,白峙僉使金德洪,以中考施行,方山萬戶裵尙度,唐浦萬戶朴廷達,以下考施行,何如?傳曰,依爲之。裵尙度、金德洪、蔡夢良,其題其目不差,以帥臣原目施行,勿推。 ○公洪監司狀啓,病狀一向危綴,月令藥材,使都事代爲監封,惶恐待罪事。傳于南泰慶曰,勿待罪事,回諭。 ○行左承旨洪尙賓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臣病淹床簀,虛辱謬恩,負罪忘分,請急籲天,卽玆夢寐之外,承宣儼臨,傳宣特敎,辭旨肅嚴,誨責深切,臣捧讀未半,惶汗浹背,不自知措躬之所也。臣之病勢,如有一分可强之路,則固已不計顚仆,黽勉趨承,何敢坐徼恩數之加隆,而始爲變動之計哉?其種種危惡之形,雖不敢煩聞,前後亦已略陳矣。見今柴頓昏惙之中,痰結一身,不能運用,雜施灸灼,刺痛無減,添以寒感,咳嗽重發,有若頃刻隕絶者然,此則近侍之所親見者也。臣雖迷頑無狀,受恩丘山,致位至此,當此國家有事之日,何敢恝然不顧,自私其身?且其職名,萬萬不似,初旣冒昧承膺,到今以何心腸,故爲巽讓之態,以負眷遇之盛意哉?誠以病纏膏肓,無路陳力故耳。國家抑疑其飾辭欺謾,則罪不容誅,宜卽加以刑章,或蒙俯察實狀,則亦當速賜斥免,於此於彼,俱不可引日淹延,以致國體之苟簡也,明矣。臣病日益深,罪日益重,五情迷爽,不能悉對,謹當更暴衷懇,仰請嚴誅云。大臣尙無造朝之意,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持平李光躋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語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語見上}}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語見上}}新除授司諫院大司諫申致雲,時在江春道伊川府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戶曹判書李廷濟疏曰,伏以,聖祖影幀移摸之擧,至重至大,亦事勢之所不可遲待者也。何幸大事順成於旬月之內,竝安眞殿,此皆聖上至誠大孝,感通神明,區區抃祝,曷有其極?如臣微末,幸而忝與於監蕫之列,恭瞻日月之光,昵侍儀几之側,日夜所冀祝,惟在於造化之默佑,模繪之得眞而已。曾無毫髮效勞之事,千萬不料,忽承加階之命,臣驚惶恧蹙,不知措身之所也。噫,臣之本末長短,宜莫逃於淵鑑之下,平生蹇劣,本不合於顯重之用,每因事會,節次推排,隆班峻資,濫竊忝叨,不但集木之懼,臣實難任,抑亦在梁之譏,人將謂何?在朝廷重名器之道,不宜如是屑越也。臣不敢飾外例讓,懍懼之切,不得不悉暴由中之懇。伏乞聖明,深惟恩賞之不可濫授,收回成命,使國體毋輕,私分獲安,千萬幸甚。仍念臣姿品疎孱,年且衰暮,而待罪度支,二年于玆,初無理財之具,徒切恤費之念,欲以仰副我聖上節財蓄力之敎,心常自勉,而經用輒加於舊例,蓄積漸至於枵然,中外之怨謗,已不勝其紛如矣?不能者止,理所當然。且臣十年鞅掌,氣血全耗,六官俱病,神精已銷,日者都監之役,雖無分寸之效,晨夕出入,重得寒感,病勢危綴,而不能頃刻息偃,啖喘達宵,聲音全失,實無自力供劇之勢,擬於事竣之日,疾聲號呼於仁覆之下,庶幾天地父母之曲垂矜察,得解重擔,少延殘喘,是臣至願矣。北來消息,忽及於此際,虞憂溢目,事役煩縟,臣旣忝在此任,更不敢爲便身之圖,忍死卽詣於都監,會同郞僚,招集工匠,延接等事,逐日經理,臣之一身,顚仆隕斃,固不足恤,而以此病狀,以此精力,深恐僨誤生事於館待之際,在朝家所可垂念處也。不得不冒溷於辭疏之末,非敢一毫爲身謀也。伏乞聖明,深加諒察,俯念臣病勢之難强,早賜變通,毋至有僨事之悔,公私萬幸,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乃是舊例,此時度支,豈可讓乎?卿其勿辭行公。 ○乙卯九月二十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南泰慶,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尹學輔,記事官李山斗,編修官吳命季。上曰,儒臣講。兪健基講自二年,至平州刺史。上曰,承宣講。南泰慶講自夏五月,至猶豫不進。上曰,注書講。尹學輔講自勅鑑,至後趙四年。上曰,諸臣少退。夜三更,上曰,諸臣更爲入侍。上曰,注書仍前所讀而更講。學輔講自春正月,至紇那嗣gg詞g。上曰,晉國之覆亡,實由於惠帝之立羊后也。此是亡國之兆,而殆天所爲也。上曰,王導,後世或許其忠乎?迹其所事,果不如王彬之數敦也。又以不答殺周顗之事觀之,則實爲意狹人也。健基曰,卞壼,晉之忠臣,行操牢確,迹似愈於王導也。上曰,今見狀啓,義州府尹狀四日而到京,平安監司狀,三日而到京,推問則以撥馬之鈍蹇,至洞仙嶺留滯云。常時西路撥站之疎虞可知,宜有警飭之道,本道監司趙顯命推考,黃海監司兪拓基從重推考。{{*|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9月2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柳萬重{{*|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泰慶{{*|坐直}}。注書南泰耆{{*|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病}}。事變假注書柳綽{{*|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月暈兩珥。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鄭錫五三度呈辭入啓,執義沈錥,掌令尹就咸在外,李時熙未肅拜,持平李光躋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假注書尹學輔有頉代,以朴昌潤爲之。 ○南泰慶,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各道殿最題目詳考,則居昌府使鄭震輔,以雖似泛忽爲目,居昌大邑,政若泛忽,其不能堪任可知,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泰川縣監安栻,以一味柔謹,無可改評爲目,藍浦縣監沈佖,以方有査擧,姑從末減爲目,新昌縣監盧以亨,以非曰虐民,難責蘇殘爲目,兩句辭意,皆有貶意,不治可知。靑丹察訪洪夏濟,以宜警流謗爲目,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當此守宰飭礪之日,殊欠嚴明殿最之意,該道道臣,竝推考,守令、察訪,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考見諸道各司殿最啓本,則務安縣監黃沇,以民薄其母,不甚究治爲目,海南縣監許權,以論報甚悉,醉杖或濫爲目,麻田郡守吳胤周,以政雖慈良,民或售奸爲目,碧沙察訪許鐩,以徵斂稍過爲目,莊陵參奉徐命維,以招謗可警爲目,孝章墓守衛官李命元,以頗損體貌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不可仍置,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潤身爲陳慰書狀官。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賓廳講書時,宣傳官金養中《通鑑》三卷不通,請推考。傳曰,允。 ○洪尙賓,書啓。臣敬奉聖批,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臣猥被隆恩,而罪戾增深,冒死申籲,威命是竢,卽者承宣臨諭聖批,十行綸音,愈益諄諄,若慈父之詔迷子者,臣五情震灼,汗背及踝,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矣。廉隅太勝之弊,臣亦嘗屢陳矣,今臣叨冒重任,憒憒不能事事,深有惶愧之情,幸得褯免,無獲僨誤之罪者,是常所耿耿,而旣無萬分難安之情勢。況此何等時,而敢以欲解之心,不思仰體勤懇之盛眷,頑然無動,自陷於人臣犯分之誅乎?誠如此者,罪合萬死,而有餘辜矣。只是痰病爲祟,不能俯仰拜跪,戶闥之間,無以起動,尙何望出入殿陛,趨走班行哉?一承嚴敎,心魂{{!|𢥠|⿰忄雙}}悸,不能自定,亟欲强起,而其勢末由,抑恐聖明,猶未盡賜下燭也。人所難强者疾病,而臣病旣如此,不可不遞,國事之苟簡,莫甚於此,尤不可不遞,惟願速降處分也。臣惶懍抑塞,伏切涕泣而已云矣。臣以聖旨若是勤懇,不可不改圖應命之意,縷縷陳說,而大臣以疾恙難强,無意造朝,臣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朝者批答,罄悉心曲,卿何若是邁邁?卿勿過讓,卽速入來事,更爲傳諭,期於偕入。 ○右議政金興慶,觀象監提調申思喆,繕工監提調李瑜,書啓。臣等進詣齊陵陵上,莎草有頉處,奉審尺量,則幔石際枯損處自兌辛方,至癸丑方,廣三十二尺二寸,辛戌方自幔石上,過五尺,間有稀疎處,高五尺,廣六尺,癸丑枯損處,高七尺,上廣二尺,下廣二尺餘,而間有土露苔被處,丁未坤申方,枯損處,廣十五尺,高或一尺,或五寸許,謹此圖形以進,而卽今所見,雖似未安,姑無時急之慮,今朔則例有拘忌,十月以後則今年有閏,政當寒凍之節,事勢有難動役,待開春,令該曹卽爲擇日修改,何如?傳曰,依爲之。 ○南泰慶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徐命均上疏。伏以臣昨於承宣之臨諭也,又不能以趨承爲對,分義掃地,罪戾增深,雖被斧鉞而有餘辜矣。聖朝寬大,嘗多優假臣隣而至此,而何可一向涵恕?爲臣子者,積逋君命,至於此極,亦何敢以件逭誅譴爲念哉?臣於是,惶怖悶蹙,心腸焦煎,瀕死殘喘,殆將憑塞而遂絶矣。今臣病狀,自外汎言之,其年未至甚老,調息亦旣累月,似已得其回蘇,而筋力猶可奔走矣,而不幸證情屢變,輾轉沈痼,形貌枯朽,無異篤老之人。項核刺痛,足疣浮高,方試艾灸,未見少效,戶闥之間,不能起動,冠紳供職,渺然斷望。伏惟天地生成之仁,無物不遂,而惟臣危苦之懇,獨阻於日月之下,此實由於微臣誠淺,皆臣之罪也。而聖上,每以情志不孚爲敎,臣只恨衷情,無以自暴,抱此冤悶而死而已矣。所帶之職,雖在平常之時,固不當久作養病之坊,況今國事多艱,而臣病旣無一分自力之勢,尤不容一任瘝曠,重傷朝體,且承宣相守,是何等恩禮,而濫施於不肖微臣,聽聞俱駭,事體益損,豈但爲臣私分之萬萬悚懍,不敢一刻自安也?違迕之罪旣大,而復此瀆冒而不知止,益當萬死,席藁戰越,祗竢威命。伏乞聖明,俯加諒察,亟賜處分,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肅頹綱,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承宣之往,罄悉予意,而今胡不諒?若是果讓gg過讓g,卿恙雖若此,予則決知其不然,何則,昔之大臣,雖廉隅之難强者,顧國事之終不忍恝視,有黽勉視事者矣。今則世道漸薄,廉隅極勝,其若求解,解職乃已,此則無他,欲樹自己之廉隅,不顧國事之若何者,其況大臣,國之股肱,豈他官比,而徒守欲解之心,不體慇懃,邁邁國事乎?以卿體國之心,豈曰若此?而俗套難超,世習已深,卿果無此意乎?若毫分有此心,竊爲卿乎慨然,尤況此時大臣尋單之時乎?以恙爲辭,終不造朝,使鼎席不備,示弱于人,此豈爲國,此豈盡猝gg瘁g?雖不體慇懃之意,於昔人力疾視事之義何在?卿之不可不造朝,豈待予之敦勉?卿須體此洞諭之意,安心勿辭,勿復尋單,卽日偕入,用副此意。傳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 ○禮曹判書金取魯上疏。伏以臣伏見備忘記,以臣忝叨都堂之任,至有加資之命,臣誠驚惶隕越之至。臣以萬萬庸魯,遭遇聖時,厚沐洪造,小器易溢,眇福挻災,年未暮而病轉甚,自揣精力,望斷從宦,理宜解官調息,少延殘命,而輒會國家有事,計不從心,欲休未休,一味遲回,一歲進一階,又一歲進一階,十載之中,冥升至此,人猜物忌,固不須言,私心之怵然懍懼,何嘗寤寐弛也?伏況摹眞事重,而旣無銖毫之微效,斷役日淺,而又無奔走之可言,臣何勞焉。敢膺不當施之濫恩哉?聞命之日,卽當仰暴衷懇,而園陵奉審,不容暫緩,兩僚出外,推移無路,冒沒往來,今始控籲,伏乞聖明,亟命收還,以重賞典,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乃是舊例,卿勿辭焉。 ○校理兪健基上疏。伏以臣之春間所患齒痛,證情危惡,四朔辛苦,幾死幸甦,醫言若復再發,則實無更蘇之望云矣。春夏以來,連値風和,僅得無事挨過,自六七日前,舊症復發,左頰浮高,而初則不至大段,日昨陪從之班,重觸寒感,頓爲添劇,頰輔轉益浮高,牙關妨於開闔,言語艱澁,精神昏瞀,連日筵席,天鑑旣已俯燭之矣。若不趁卽調治,則實有死生之慮,玆敢疾聲仰籲於仁覆之下。噫,臣本庸陋賤品,經幄重任,萬不近似,不待人言,臣亦自知,而區區微誠,只欲備員講筵,不空館職,以爲萬一圖報之計矣。忱誠未效,疾痛爲祟,撫念身名,自悼而已。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察,遞臣職名,俾得及時調將,以尋生路,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西平君橈上疏。伏以臣,資極庸下,而班秩崇高,年且衰邁,而疾病淹痼,筋力自效,亦負素忱,臺抨一出,愧死無地,雖蒙聖慈,過加容庇,在臣私義,益增惶蹙。噫,眞殿移奉,何等曠典,而百僚奔趨,與覩爲快,況臣忝屬璿系,躬逢盛擧,區區抃䇯gg踊g之誠,萬倍恒品,則進身陪班,豈敢後人?而只緣賤疾之巧會,竟蹈追到之重科,疏啓迭發,聲罪至嚴,公議所存,此焉可見,而前後臺章,終靳允可,臣誠靦恧,益不知所以自措也。今殿下之不以罪臣者,特以臣叨玷崇列,不欲與處分外朝者異同之,而臣之所以自愧而自訟者,實在於冒據匪分,自速辜犯,郵責之來,宜先他人,則其所倖逭之可恥,反不如被勘之爲粗安耳。噫,凡今日宗戚之臣,孰非涵濡於我聖朝婣睦之化,而若其濫竊渥恩,過踰涯分,又豈有如臣者比哉?耿耿圖報之願,只在於奔走自致,而病或間之,萬一莫效,中夜無寐,撫心永悼,臺啓雖已收殺,職秩終難仍冒,所當披瀝肝血,冀賜譴何,而重入文字,瀆擾是懼,方此泯伏之際,遽有迎勅時,廚院檢擧之命,凡所擧行之事,俱係緊急,而被彈之蹤,旣不可抗顔於周行,勅期已迫,亦不可累日虛縻,玆敢露章自列,仰請嚴誅。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加諒察,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謝臺議,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過辭,卿勿辭焉。 ==9月2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李宗白{{*|未肅拜}}。同副承旨趙迪命{{*|未肅拜}}。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綽{{*|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懿王后,忌辰齋戒。 ○趙迪命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沈錥,掌令尹就咸在外,李時熙未肅拜,持平李光躋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左議政徐命均六十五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匡輔啓曰,右議政金興慶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宗白所當牌招,而今方以兵曹參知入直,省記已入,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玉堂所當出牌,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徐命均六十五度呈辭。傳于金始炯曰,令偕來承旨敦諭。 ○傳于金始炯曰,左議政敦諭文,則在院承旨製進。 ○金始炯啓曰,假注書朴昌潤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今九月二十四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校理兪健基獨爲入直矣。昨日陳疏受由,今方出去,而他無入直之員,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今日旣有開政之命,所當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而今日乃國忌齋戒在前,如此之時,亦有牌招開政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 ○又啓曰,近來廳中位甚不齊,事多苟簡,今日政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勅使渡江,狀啓纔已入來,院中多有擧行之事,而左副承旨柳萬重,昨以服制出去,且其病勢甚重云。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尹游進,參判宋眞明進,參議曺命敎進,同副承旨南泰慶進。 ○吏批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宗白爲右副承旨,趙迪命爲同副承旨,李箕鎭爲大司憲,金箕錫爲司諫,沈星鎭爲副校理,吳彦胄爲修撰,許采爲正言,申昉爲副提學,李壽沆爲右尹,朴弼理爲伊川府使,李思悌爲天安郡守,趙哲命爲珍山郡守,鄭亨復爲正言。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病,參議韓師得服制,參知李宗白進,同副承旨南泰慶進。 ○以尹容、韓顯謩、申思永、趙迪命、李{{!|𤦮|⿰王治}}、鄭德鳴爲護軍,鄭錫五爲副司直,金漢喆、李潤身,趙明履爲司果,朴昌潤爲司正。 ○李匡輔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同副承旨趙迪命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左承旨洪尙賓,書啓。臣敬奉聖批,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卽玆意外,承宣復以聖諭來宣,促臣偕入,而辭敎愈嚴,敦召彌篤,臣精魂飛越,心肝隕墜,莫知所以爲措也。臣之病狀,敗證危兆,雖不敢煩縷,前後槪陳其實情,則其決難强起之狀,亦可見矣,而尙未蒙天日之照燭,只緣臣平日素無誠信,仰孚於君父之前,而然莫非臣之罪也。飾辭欺誣,違迕君命,豈是臣子之所敢爲,恒情之所敢出者哉?臣之罪犯至於斯極,國家自有常憲,伏地震惕,惟蘄速伏刑章而已云矣。大臣尙無變動之意,臣姑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泰慶曰,迎勅有下敎事,明日大臣及備局有司堂上、禮判竝來待。 ○傳于李匡輔曰,明日引見時,迎勅日字狀啓,茶啖減除狀啓,迎勅擧行狀啓,竝持入。 ○趙迪命,以兵曹言啓曰,一所巡將,吳漢英受點矣。卽者本廳書員來言,漢英呈辭在外,當爲懸頉,而誤爲懸頉於漢英之次李松名下,以致漢英受點云,莫重巡將懸頉,初不詳錄於本廳草省記中,受點之後,今始來告之狀,極爲可駭。當該書員,自本曹,從重決棍,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徐命均今九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臣於祿俸,更爲輸送之命,竊不勝其萬萬惶懍。自前在告相臣,間或迫於嚴命,不得承領,而至於逐朔冒受,有若應行之例者,曾所未有,況臣積逋威命,罪戾增重,尤何敢晏然祗承?伏地震越,不知所達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戶曹正郞李益炡兼帶江倉之任,出去頒料,將費多日,司僕寺主簿李重華身病猝重,不得察任,竝姑改差,其代,以前縣監朴斗益,前縣監曺夏望差下,令該曹竝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興慶箚曰,伏以臣,伏覩日昨備忘記,以臣頃忝都監都提擧之任,有鞍馬賜給之命,臣不勝驚惶之至。伏惟聖祖影幀移摸之擧,實是至重至大之事,幸賴聖孝之出天,如有造化之默佑,二旬之內,繪事順成,日表重光,將以奉傳於億萬斯年,凡在臣隣,孰不欣聳,若臣者,職列監董,獲覩縟儀,區區榮幸,固已大矣。有何絲毫之勞,可膺賞賚之典?而今玆便蕃之錫,忽及罔功之賤,晏然冒受,義不敢出,玆陳微懇,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亟還賜馬之命,以重賞典,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今玆賞典,乃是舊例,卿其安心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9月2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李宗白{{*|坐}}。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懿王后忌辰。 ○金始炯啓曰,左議政徐命均六十六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宗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掌令尹就咸在外,李時熙未肅拜,持平李光躋呈辭,徐命臣未署bb經b,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副提學申昉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大臣、備局、有司堂上、禮曹判書,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左議政徐命均六十六度呈辭。答曰,批諭敦諭,罄悉心曲,卿胡不諒,尋單爲事耶?此非所望於體國大臣者也。于今辭竭,無他可諭,而但勅行迫頭,鼎席不備,其惟國事,幾乎忘食,卿須其勿困我,宜卽偕入,用副日夕之望。傳于李匡輔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 ○南泰慶啓曰,事變假注書柳綽,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江華留守沈宅賢、洪鉉輔、趙遠命。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斗益、曺夏望爲副司果。 ○金始炯啓曰,開城府別迎慰使承旨一員,當爲進去,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趙迪命啓曰,副提學申昉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副校理沈星鎭陳疏留院,玉堂闕直,事甚未安,副提學申昉更爲牌招,修撰吳彦胄,時在京畿龍仁地云,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迪命曰,今觀狀啓,多有可問之事,禮判及館伴、迎接都監堂上,明日來待。 ○行左承旨洪尙賓,書啓。臣敬奉敦諭,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臣罪犯至重,理宜蹙伏竢譴,而事勢不容淹延,冒死請急,庶冀天日之回照,大失所圖,恩諭又降,誨責之敎,諄複彌勤,臣以首頓地,不自知汗淚之逬集也。臣雖迷蠢,豈不知此時呈告之爲萬萬惶悚?而舍此一路,則崩迫之情,無由仰徹故耳。有生而後始可報事,而臣之病狀,萬無一分自力之勢,束帶赴朝,思之渺然斷望,威命之下,不得祗承,惶懍震越,不知所對,只蘄鈇鉞之遄加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在前勅使回還時,郊外餞宴,不爲親臨,則有自內別遣問安中使於高陽站之例,而開城府,則元無中使進去之意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皇帝之喪,進香禮物、祭需,依前例磨鍊,啓下矣。祭文令藝文館,預爲撰出,而祭需封裹時,所盛櫃子、黃袱等物,亦令戶曹及各該司,急速精備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平安兵使所報,則勅行今月十九日渡江,而來月初二日入京事,路程記書出云,非但太遠,此非禮曹所擇吉日,必以初一日入京,改磨鍊之意,急急知委儐臣,使之某條停當,當初入京擇日中,初一日以後,只有初六日爲吉日,而此則尤爲太遠,初二三日或無大段拘忌與否,更令該曹詳考稟定,預備以待,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平安兵使牒報,則各處宴享軒架雜戲軍威軍及儺禮等事,依康熙皇帝傳訃勅例,一倂減除云,在前宴享減除時,例有中路別遣問安使之擧,而不必別差出,以貽廚傳之弊,以平壤迎慰使,使之仍留等待,措辭致問矣。取考壬寅謄錄則以爲,今番則因其傳訃減除宴享,此雖非別爲致謝之事,而別遣使以致勞問,其在接待之道,似爲完備,中路問安之擧,使之擧行,而措辭中宴享減除事,致謝之意,不爲擧論,只致勞問,似爲得宜云云。今亦依此爲之之意,令政院,急速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平安兵使牒報,則路程記,書送都監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見平安兵使今月二十日成貼報狀,則勅書一度謄書以送矣。謹此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雍正十三年乙卯九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禮曹判書引見入侍,右議政金興慶,禮曹判書金取魯,刑曹判書金在魯,判尹宋寅明,吏曹參判宋眞明,右承旨李匡輔,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李山斗、吳命季,右議政金興慶進伏曰,四五日日氣陰冷,聖體若何?上曰,似勝矣。興慶曰,近來眩氣,一切不往來乎?上曰,近猶不無往來,日寒時則有之。興慶曰,湯劑連爲進御乎?上曰,進御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興慶曰,元子宮氣候,何如?向來感氣,日臻差復乎?上曰,一向差勝矣。興慶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一向安勝矣。興慶曰,今日備局坐起出令矣,入侍事,分付,故入來矣。上曰,賓廳次對,久不爲之,而迎勅日字不遠,多有下問事,故使之入來矣。興慶曰,勅行入我境已多日,而不爲排日作行,可異矣。取魯曰,順安之於平壤,不過一站,而不爲趲趁,欲留平壤云,可謂稽緩矣。上曰,彼人之行,有不可知者,或一站七十里,或一站三十里,是可怪也。承旨李匡輔曰,彼人似從我國人之指導,而其行期太遲,可怪矣。取魯曰,彼以傳訃出來事,當罔夜作行,而今其緩緩,無異例勅,彼國紀綱,從可知矣。判尹宋寅明曰,以日字計之,則其行太閒暇矣。上曰,前者皇后訃勅,亦似緩緩,而今則比前尤緩矣。寅明曰,今番則與平時勅少無異矣。上曰,彼人似不知我國程道,且我人本來易飢,而彼人則善於耐飢,疾馳而來則好矣,而不能使之如是,可恨也。刑曹判書金在魯曰,如是遲緩,殊是異事。取魯曰,彼人之一日遲留,爲沿路莫大之弊,良可悶也。上曰,遠接使則不爲排日進去,且其排日記,不卽傳送于灣府,道臣則不能馳進於勅使未渡江之前,竝推考。{{*|出擧條}}義州府尹,雖有慈詳之處,而前後不無疎忽之事矣。取魯曰,自初一日至初六日,皆有大段拘忌,若於其間,果無可日,則彼行遲滯之際,貽弊爲憂矣。上曰,彼以傳訃出來,何暇擇日乎?雖例日可用,其間豈無變通之道乎?取魯曰,晦日是天賊日云,而又是大王大妃殿誕日也。上曰,是月小乎?予初不思之也。取魯、寅明曰,然則以初一日定之,似好矣。上曰,速來似好,而遲來則貽弊可悶,第晦日則雖天赦日,更無可論,以初一日定之,可也。上曰,雍正諸子,皆未了了云矣,且第四子,何以稱最長乎?在魯曰,似於見在中爲最長矣。上曰,初無長於第四子則立之當然矣。興慶曰,以第四子頗仁厚,故擇賢而立之云矣。上曰,古史亦然矣。彼人風俗,本來擇賢,而無立長之規矣,卽今鮮卑之類亦然乎?寅明曰,然矣。彼人元無立長之法矣。上曰,雍正雖貪君,自是明主也。寅明曰,雍正則固不害爲明君,而繼之者恐不能如前也。上曰,以覺迷錄見之,雍正之爲人,可知矣。寅明曰,覺迷錄,殿下曾已下覽乎?上曰,向者洪景輔入侍時言之,而曾靖蓋不免小人也。今之繼雍正者,似未及也。寅明曰,彼中亦當衰末之運,繼序者豈皆賢乎?以卽今所聞言之,彼中可謂晏然矣。上曰,彼人言內則安得不曰晏然也?蓋康熙、雍正規模不小,至今支撑,實由於此矣。諸臣曰,誠然矣。上曰,壬寅年勅使,至今稱以大貪,蓋彼人之以勅出來者,以我國爲利竇,雍正時則猶不至甚,而今番來者,必爲大貪矣。取魯曰,宴享及軍威軍,彼人,皆已除減云,此則彼以傳訃出來,故不欲晏然受之也。上曰,中路遣中使,致謝可乎?取魯曰,以壬寅例觀之,無致謝之事,有延慰使因便問安矣。上曰,待彼之道,不可太薄,若無致謝之事,則似不無致訝矣。取魯曰,彼人雖有除減之物,自前計價受去,則所謂除減,非我國之幸也。且中路別問安使,雖已差出,而彼人以通訃出來,則元無致謝之義矣。在魯曰,致謝則無義,只以勞問之意,爲之,似好矣。上曰,以茶啖減除事致謝,似無妨矣。興慶曰,雖以此致謝,不爲無義矣。上曰,諸臣以別問安使,致謝爲,何如?取魯曰,一從謄錄爲宜矣。興慶曰,前旣有之,今番送之,亦似無妨矣。在魯、取魯、眞明曰,別問安使,旣已差出當送云者,不無意見矣。興慶曰,今番陳慰、進香使臣差出時,小臣時適奉命在外,該曹臨急差出,故未及相議矣。副使金相玉本來抱病,曾前乙巳、丙午年間,見差使臣,而以病旋遞矣。今又差副价之任,其病狀尤重,萬里專對,決難堪承,今行則尤異於平時使行,行色甚急,恐中路有狼狽之慮矣。上曰,然則,金相玉遞差,以强壯者出代,可也。{{*|出榻敎}}上曰,副使不可不極擇也。興慶曰,書狀官亦當極擇,而四品以上,皆在罷職中,故苟艱矣,上無發落。上曰,今日迎接都監堂上,雖不入來,卿等旣已入來,故下敎矣。接彼之道甚難,若守小節,而或有逢辱之事,則豈非難處乎?今來者必貪,須善待之,無至生事,可也。在魯曰,臣與戶曹判書李廷濟相議矣。小小事如飮食等物,可以曲從,不必慳惜,至於大段難從者,固當守而勿撓,廷濟之意,亦然矣。興慶曰,此乃北伯李箕鎭狀啓也。吉州自設獨鎭防營之後,五衛軍兵及城津西北鎭城丁城操、軍器點閱等事,使防禦使,每年擧行,雖是定式,今年年事,已判大歉,而吉州尤爲殘酷,四千軍兵,齎糧聚操,及期試藝之擧,恐不可得行云矣。今年北兵使巡操及南兵使巡操,竝令停止,則吉州西鎭城丁城操、點閱等事,亦令停止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史官新薦,旣已焚香完薦久矣,而首薦人金時粲時在鄕家,累度催促,無意上來,自前新進怠慢者,例有拿推之事,金時粲拿問處之,何如?上曰,吳命瑞亦已遞職,此亦難於出仕。興慶曰,以此尤宜急急出之也。前頭勅行連續,恐少行公之日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匡輔曰,小臣見差開城府問安使,今日雖不辭朝,猶可及之敢稟,上無發落,諸臣曰,此非可稟之事矣。上曰,彼人以請茶爲常事,而今此接見措語中,請茶一款語,似涉如何?先朝嘗以此,爲政院之鄕闇,予所親聞也。至於一盃之說,尤似細瑣,拔去,可也。而致謝一節,揷入宜矣。在魯曰,館所擧動,當於成服後爲之乎?上曰,勅使入館後,翌日見之,似當然矣。上曰,都監草記中,迎勅時及館所擧動進去時,鋪陳等物,皆以白色縇磨鍊,而成服前用素件,似無義,且皇后傳訃勅來時,予在廚院參見,則先朝亦無用素之事,以我國事言之,大祥則服淺淡色,依此爲之,似好矣。在魯曰,辛丑年迎勅時則用白矣。上曰,辛丑年以我國國恤用素,不可援以爲例矣。且辛丑例,渠何必知之?然西路旣已用素色,則彼人入京後,所見有異,而或以爲殊常耶?諸臣齊聲曰,外方則無用白之事云矣。上曰,旣是成服前,則輦輿皆用黑色,鋪陳等物,亦當以黑色爲縇,依此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彼人所乘轎子,自此亦有造置者乎?取魯曰,彼人以乘轎,爲極難矣。蓋所謂轎子,前低後高,極其傾危,彼人乘之,則每慮其前仆,故渠輩所乘之轎子,每請持來,而我國人,以無前規,拒塞不許,蓋待彼之道,亦云太薄矣。至於造果,元非油蜜果,而其狀如漢果云矣,以此彼人歸時,怨望慘酷矣。上曰,若然則彼輩初無所食乎?諸臣曰,無所食云耳。上曰,然則,只威儀而已也。諸臣曰然矣。上曰,彼之大通官,如我國譯官否,諸臣齊聲曰然矣。上曰,今來大通官,是劉萬坤乎?此人極難矣。取魯曰,所謂大通官,彼國初以我國被虜人爲之,而其後亦皆以此人等子孫,爲之云耳。上曰,上副勅名,灣尹,例有狀報之事,而今番則無狀啓之事,極爲迂闊,且彼國,旣遭大喪,必有可聞消息,而亦無狀聞,實爲沓沓矣。上曰,彼人脫服而後去乎?在魯曰,我國皆素服,而彼人只去其象毛云矣。取魯曰,渠輩安可責以禮節乎?上曰不然,彼人不可侮也。巧則不如我國人,而規模本自大矣。上曰,時方聞之,義州之凋弊特甚,至於小帽子等物,亦皆全無云,誠可悶也。諸臣曰,非但義州,近來西路,極其蕩殘,將爲棄地矣。上曰,江邊之民,今則以我國爲讎,民無恒産因無恒心,聖人之訓,豈欺予哉?若非大段事,則每施寬政,可也。人情窮則思亂,卽今松都以西,將爲棄地,或有長驅之擧,則必有開門納賊之事矣。必須緩而治之,乃可爲也。何以則可禁邊民之犯越乎?與其急之而生變,無寧小開之爲愈乎?諸臣曰,聖敎至當矣。上曰,前者卽其境梟示,而猶踵舊習,此後則雖有犯禁之人,抑將小緩之耶?興慶曰,開路則不可矣。上曰,雍正若在,則必以我國事爲是,而咨文似不出送矣。蓋守之則害大,不守則辱國而已。寅明曰,此路一開則其害甚大矣。上曰,江邊之民,若萬里長城,而無漏通之事則可矣,而不然則何必牢塞此一事乎?時或有知,而不知之事,似無大害矣。取魯曰,商賈輩冒死犯禁,此實無可奈何矣。眞明曰,商人輩無慮二千餘駄,而各納三兩銀而入去云矣。上曰,其所貿易,積如丘山云,此皆緊物乎?取魯曰,此皆山東物貨,而交易於後市,後市卽開市也。開市別將,以利窟稱之矣。近來則爲是任者欲死云,此則稅多而然也。寅明曰,小臣以不開之意仰陳者,意亦有在,蓋此路開亦憂也,不開亦憂也。上曰,卿言是也。興慶曰,來日日次問安之意,敢啓。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9月2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病}}。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柳綽{{*|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灑雪。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啓曰,雨餘日氣猝寒,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臣等當依昨日定奪,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賢嬪宮症候差勝後一樣乎?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賢嬪宮氣候差勝後一樣矣。 ○左議政徐命均六十七度呈辭。答曰,予則日事敦勉,而卿則日事過讓,何情志之不孚若此哉?卿須諒大體,此時輔相,若是果讓之時乎?徒事困我,殊無古人盡瘁之義,卿其體君臣之大義,顧國事之不可不出,卽日造朝,用副企望。 ○傳于金始炯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 ○李宗白啓曰,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肅拜,或未署經,或呈辭入啓,憲府則連日監察茶時,諫院闕啓,亦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呈辭入啓、未署經外,掌令李時熙,司諫金箕錫,正言許采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禮曹判書金取魯,館伴金在魯,迎接都監堂上李廷濟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藥房入診時,同爲入侍。 ○又啓曰,副提學申昉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連日俱空,事體未安,更卽牌招,玉堂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沈星鎭疏曰,伏以臣於月前,往省先壟,病勢猝㞃,淹滯峽廬,未卽赴召,頃者影幀移奉,實是曠世盛擧,而亦不得駿奔於陪扈之列,臣分掃地,積戾如山,末梢勘罷,反歸寬典,國家刑政,固已失之太輕,而私心惶愧,轉覺置身無所。不意恩敍旋降,館銜繼辱,臣於是,頌恩怵義,固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從前鐵限,終有所踰越不得者,前後肝血之懇,殫竭無餘,庶幾天日之洞悉,而每有除命,徒然迫之以分義之至重,不諒人臣有廉隅之大關,必欲馬維之牛縶之,唯以督出爲期。此雖緣微臣誠淺,不能孚感,而亦豈不有歉於大聖人不枉人之德耶?今若徒恃寵靈,冒沒出脚,則是眞忘廉喪恥之一鄙夫,顧臣一身之謬汚,固不暇惜,而堂堂聖朝,亦安用如許人爲哉?噫,末世榮塗,衆所睢盱,臣旣不幸,而叨此匪分,取舍低昻,積困於人,中心自劃,抵死難冒者此也。華銜屢縻,身世轉厄,畢竟弁髦義分,將作聖世之一罪人,中夜撫躬,只自悼憐而已。且臣稟氣虛弱,身嬰奇疾,最是痰火之症,當冬用事,日昨猝寒,將攝失宜,轉成逐日之瘧,寒熱交作,眞元日鑠,宛轉床席,㱡㱡乞絶,以此病狀,尤無陳力就列之望,而亦不敢坐逋恩召,玆敢忍死隨詣,陳籲徑歸,臣罪至此,益合萬殞。伏乞聖慈,俯諒危懇,特許鐫免,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俾靖私義,千萬至願,臣固不敢自處以論思之職,而第有一二微見,輒此附陳焉。疆域事情,貴在審察,雖當無事之日,固不容疎緩,矧今彼有大故,聲息莫詳,守邊之臣,所當動心着慮,細探以聞,而一番例啓之後,了無動靜,一味沓泄,何其忽略之至此也?邊上重寄,終難專畀,謂宜時任,灣尹特罷其職,令廟堂另擇以送也。儐相爲任,古稱峻選,其不可以資級之相當,遽爾差遣,今番遠接使踐歷素淺,物情未允,書狀之職,責重行臺,若非强壯精詳之人,有難堪當,節使書狀,非但衰謝之甚,亦有疎闊之病,竝命遞改,實合事宜。答曰,省疏具悉。灣尹事,其所泄泄,果若所陳,而所請則過矣。遞差儐使,此人此任,豈曰不可,又況迎勅之時乎?其此請,未知其宜,書狀官事依施,其在分義,極涉太過,決不若是,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趙迪命啓曰,副校理沈星鎭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禁推傳旨捧入。 ○趙迪命啓曰,黃海前水使柳純章在任時,以邊情瞞報事,許沙僉使方大寧罷黜後論罪狀啓,六月初七日封啓矣。到院日子,則未知在於何時,而院隷忘漏,不卽上院,今始發覺,事之駭然,莫此爲甚。院隷則令攸司,從重科罪狀啓入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左承旨洪尙賓書啓,臣敬奉聖批,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臣之病狀,前後陳暴其實情,而聖鑑未燭,特諭復降,臣誠惶懍抑塞,不知所以爲對。爲臣子者,苟無萬分難强之疾,則君父之眷遇至此,而不思盡分,頑然無動,寧有是理?臣於是,體自生粟,不寒而栗,欲進而承命,則項痛足病,斷無起身之路,欲泯伏竢譴,則嚴敎續下,敦召不已,氷炭交中,五內焦灼,直欲溘然無知,而不可得,唯願速被刑章,無使國體益傷也。近密之臣,久淹閭巷,尤駭聽聞,臣一息猶存,冀見寢命,不勝涕泣祈懇之至云,而臣以批旨辭意,反復敦勉,而大臣以疾恙難强爲辭,杳無造朝之意,臣姑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厚陵參奉李光庭除拜後上來入直,纔三四日,以病呈狀,下去本家,今至三朔,尙不上來,莫重陵寢,替直可慮,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尹游進,參判宋眞明進,參議曺命敎進,都承旨金始炯進。 ○吏批啓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隷院郞官,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營將、邊將、虞候及守令中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之時,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有陞出六品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罷散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員竝敍用。 ○又啓曰,禮賓寺別提洪萬遇呈狀內,重患感冒,疝症兼發,勅行迫近之日,本寺酬應浩繁,決無自力之望,入啓處置云,身病如此,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迪命曰,初入仕各別擇擬事,言于吏曹。 ○傳于趙迪命曰,淸白吏、戰亡子孫各別調用事,言于兩銓。 ○傳于趙迪命曰,西北人及軍功別單人各別調用事,言于兵曹。 ○傳于趙迪命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純褒抄啓守令、邊將各別擇用事,言于兩銓。 ○以申思永爲兵曹參知,李壽沆爲陳尉副使gg陳慰副使g,柳憗爲引儀,李崇臣爲造紙別提,李弘遠爲尙衣別提,李華重爲掌苑別提,金宇槩爲司饔奉事,鄭宲爲司饔奉事,徐宗璧爲淸道郡守,洪銓輔爲順安縣監,李奎鎭爲黃澗縣監,趙階爲歙谷縣監,洪啓欽爲石城縣監,尹天和爲昌平縣監,李普祥爲敦寧判官,李錫禧爲氷庫別提,金漢明爲尙瑞直長,宋儒式爲務安縣監,盧齊愼爲藍浦縣監,張斗周爲康翎縣監,柳潗爲漆原縣監,李東元爲新昌縣監,朴世杓爲靑丹察訪,金昌白爲碧沙察訪,李鳳鳴爲魚川察訪,李世垕爲兵曹佐郞,李光運爲司成,李箕獻爲軍資正,趙榮魯爲軍資主簿,鄭羲祥爲尙瑞副直長,韓師德爲繕工直長,徐宗翕、李德恒爲尙衣直長,沈餘慶爲社稷令,宋鉉徵爲監察,李華重爲義禁府都事,趙榮魯爲工曹佐郞,鄭錫範爲戶曹正郞,柳壽垣爲泰川縣監,沈宅賢爲江華留守,金弘得爲繕工副奉事,兪彦鐸爲掌苑奉事,吳弼運爲司饔奉事,申{{!|𰹧|⿰車肅}}爲翼陵奉事,李錫祿爲司藝,朴泰恒爲判敦寧,金東弼爲尙衣提調,宋寅明爲活人提調,朴師益爲社稷提調,尹惠敎提調,李山斗爲兵曹佐郞,金岱爲禮曹佐郞,金東弼爲知經筵,宋寅明爲弘文提學,李徵復爲監察,李秉迪爲義禁府都事,李義璧爲居昌府使,鄭壽耆爲朔州府使,尹敬一爲豐川府使,鄭彦儒爲晉州牧使,李世璡爲寧海府使,李普祥爲定山縣監,金枋爲平市令,朴體素爲禮曹正郞,柳憗爲司饔主簿,沈廷瑞爲監察,閔堦爲奉常正,朴時徵爲東部主簿,具宅奎爲冬至書狀官,李齊聃爲全羅道黃腸敬差官,任珽爲兼南學敎授,沈星鎭爲兼中學敎授。 ○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春躋進,參議韓師得進,參知申思永未肅拜,左副承旨南泰慶進。 ○兵批啓曰,訓鍊院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永宗僉使,不可不別爲擇差,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加德僉使,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都目大政,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參知申思永牌招,以爲同參政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加里浦僉使金光礪,司果韓熙祚,閑良金履澤、李榮新、鄭世周、李日業等,或軍器別備,或賊人指捕,或惡虎捉得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金光礪雖已資窮,未經準職,韓熙祚未資窮未準職,金履澤、李榮新、鄭世周、李日業,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李宗白,以兵曹言啓曰,明日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參知申思永疏批已下,待開門牌招,以爲同參政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參知申思永疏曰,伏以聖祖影幀移摸之擧,實是曠世稀覯之盛禮,丹靑載新,黼黻重輝,七分之儀容逼眞,萬世之尊奉在斯,我殿下不匱之孝思,有以啓無疆之休,而還安眞殿,載擧縟儀,聖慕永伸於羹墻,輿情擧切於欽頌,如臣無似,祗承召役之命,與覩竣事之慶,區區頌祝,自倍他人,而顧以蔑效之質,濫蒙賞勞之典,擢授資級,榮溢涯分,隆恩所被,慙惶交摯,迺者騎省除旨,遽下於千萬匪意,驚隕震惕,罔知攸措。召牌之下,謹詣闕外,而第臣難冒之義,非止一端,頃者趙漢緯之疏,以臣之劾罷申致謹事,費力分疏,顯加譏斥,至謂之致謹疏中所無之巨室權貴等語,抑勒而爲罪云云。臣於伊時,得見致謹疏謄本,則有此句語,故臣疏果及之,而漢緯疏出之後,臣誠訝惑,始乃得聞,則致謹疏原本,先爲謄播,而及其登徹,刪其字句云,此豈臣之攙入所無之言乎?況臣之疏論,蓋以史局回薦時,致謹之錯認下番爲上番者,固已貽笑,而其疏所謂彼此多寡等說,俱甚可駭,故臣之譴罰之請,實在於此,若夫巨室權貴一節語之初存後削,顧何足多辨,而今漢緯全沒本事,費辭譏切,有若臣之論劾致謹,專指其一句語者然,誠亦可笑也。且臣於朴師順反詈之言,竊不勝其痛駭也。玆事本末,曾因其子洙源之擊鼓,臣有所疏陳,則今不必更事覼縷,且渠疏中滿紙費辭,皆不成說,則亦不足呶呶,而若其所謂無指的,無模捉,忽地勒加云者,吁亦痛矣。臣之當初啓語,不論逆夢族屬之遠近,而渠只以疎族之說,欲爲分疏腹心之計,萬手所指,其可誣乎?渠與夢賊,往來綢繆之跡,亦不敢全掩,乃敢曰歷訪夢逆,亦是人事上例事,自錦城上京之路,距其謫所,本非歷路,況其時夢賊之逆心,路人所知,除非同一心肚者,雖甚相好者,亦皆斥絶,則渠自以爲與夢賊疏遠齟齬,而何獨往來,不憚煩枉道就見,若是之親密乎?至若鞫招所出,雖以其子爲父訟辨之心,猶不敢全然諱得,則渠以爲凶賊之招,本無可據云者,尤極無嚴也。臣之當初所論,實循輿議,則其子供辭之恣意醜詆,誠甚痛惋,此則出於爲其父地,其言之悖謬,有不足深責,故伊後臣之對疏,略陳其誣飾之狀而已,則在師順之道,惟當縮伏自反之不暇,而今乃肆口爲說,極意反詆者,殆有甚於其子之供辭,如有一分顧忌之心,亦何敢乃爾?噫,臣之老來志氣,益覺摧頹,凡於言論,不喜矯激,從前數事之論列,略效一日之職責,而左右拳踢,殆難支吾,今何可徒恃寵靈,冒進名塗,以益其恣睢也哉?且臣素抱痰火之病,每加於交節之際,而夏秋以來,舌傍牙齶之間,始結小核,仍成毒瘡,爛坎日甚,刺痛轉劇,此由於心脾經火熱,有非一時之祟,源委旣深,藥餌無效,舌根堅硬,不能轉運,飮啖之際,呑嚥最妨,酬酢之間,語音甚澁,少或勞動,瘡毒益肆,以此情病,決難承膺,玆敢略控短章,徑還私次,伏乞聖慈,俯垂鑑諒,收還恩命,以重賞典,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以鄭壽松爲訓鍊都正,李彦祥爲公洪水使,李景喆爲洪州營將,柳師賢爲全州營將,金碩垕爲全光右水虞候,李彬爲高山里僉使,閔諗爲別害僉使,許涉爲都摠都事,趙榮祿爲五衛將,李{{!|𤦮|⿰王治}}、崔周慶爲忠翊將,郭來泰爲滿浦僉使,李端燮爲高嶺僉使,趙東夏爲訓鍊正,韓復基爲訓鍊副正,金彦國爲訓鍊僉正,李益蔓爲訓鍊判官,李景春爲都摠經歷,徐榦世爲永宗僉使,李載岳爲加德僉使,李彦泰爲加里浦僉使,白尙靖爲都摠都事,柳升明爲忠壯衛將,呂敬周爲蝟島僉使,金來慶爲五衛將,尹和鼎爲平壤中軍,全光右水虞候申墉今加折衝,軍器別備賞加,副司正柳綽、鄭東熙爲南漢城機別將,柳萬重爲副司果,安世福爲群山僉使,朴恒佐爲都摠經歷,朴宗城爲都摠都事,李時馨爲宣傳官,金石臣、皮德麟爲訓鍊判官,鄭夏徵爲五衛將,朴昌徵爲羽林衛將,朴世梓爲柔院僉使,徐{{!|𰗽|⿰木昱}}爲僉知,金東弼爲副司直,李景喆、柳師賢爲副護軍,金瑞奎爲都摠經歷,權世聃爲宣傳官,河漢緯爲龜山僉使,李世赫爲訓鍊僉正,李錫佐、柳泰國、申得文、任載大爲訓鍊主簿,訓鍊主簿單李東芳、金尙鉉,洪禹弼爲副司果,趙東晉爲訓鍊副正,李東明爲都摠經歷,南益年爲都摠都事,安宗臣爲中樞經歷,金弘運爲訓鍊主簿,趙星瑞爲訓鍊主簿,金相璧爲內禁衛將,金光礪爲護軍。 ○李宗白,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陳慰兼進香使一行赴京時,所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可無未及之患,應把驛馬三十八匹內,公洪道六匹,全光道七匹,慶尙道十六匹,來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江春道五匹,咸鏡道四匹,來十月三十日直送安州逢點之意,各道監司處,知委,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駝駱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內,出身黃爀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黃爀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內廏御乘馬,擧皆禾老病傷,故方欲改立,廣求京外,則馬種絶乏,終不得可合者,在前北道開市時,累度貿來,則頗勝於我境所得矣。前頭會寧開市不遠,依前例入送本寺馬醫司僕一人,從便貿來,何如?傳曰,允。 ○行左承旨洪尙賓書啓,臣敬奉聖批,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臣之迫急之情,無所控因,不得不日事瀆擾,極知其萬萬死罪,而人之疾痛,號呼父母,出於恒情,瞻望跼蹐,顒俟威命,卽者承宣,復以特諭來宣,不賜允許,誨責愈嚴,臣益切震惶,汗背及踝,不知此身之在地上也。受國厚恩,忝冒重地,雖當常時,固不可言病規免,矧今勅行臨迫,聖上之敦召至此,而飾辭欺誣,不思趨承,則其罪伊何?臣雖迷頑,旣非木石,豈不知君命之不可違,臣分之所當盡?而不幸狗馬賤疾,非如一時感傷,形貌已盡枯削,駭人瞻視,項不能擧,足不能步,一身痿廢,轉動無路,將何以出入班行乎?此時此任,尤不容暫曠,而臣則萬無一分可强之勢,其在國體,不可一向假貸,以致苟簡之弊,臣於此惟當遄被誅譴而已。心神慌茫,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卿胡不諒,卿胡不諒?若是過讓,不顧大義乎?須體慇懃之意,其卽幡然事,各別敦諭。 ○掌令李時熙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快正王法。{{*|原啓措語見上}}新除授大司憲李箕鎭時在咸鏡監營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乙卯九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禮曹判書,延接都監堂上,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禮曹判書金取魯,都監堂上金在魯、李廷濟,記事官南泰耆,事變假注書柳綽,記事官李山斗,編修官吳命季,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金必衍、金德履進伏。興慶曰,日氣猝寒,夜來聖體若何,而眩氣往來,亦何如?上曰,差勝後一樣,而眩氣不無往來之微氣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興慶曰,元子宮一向安順乎?上曰,安過矣。興慶曰,嬪宮症候,朝者問安,不賜批答,未知漸勝乎?上曰,差勝後一樣,而忘未賜答,使注書持入藥房批答添書,而此後則藥房啓辭中,勿爲問候,可也。綽承命出去。上曰,金必衍初爲入侍乎?興慶曰,以御醫曾已入侍矣。令醫官診察,何如?上曰,唯。勅使渡江後止宿狀啓,似當連續入來,而何無一番狀啓耶?始炯曰,小臣方欲仰達而未及矣。良策止宿狀啓入來之後,某店止宿狀啓,一不入來,未知由於撥路之遲滯,而事甚怪訝,平安監司及遠接使,推考警責,帥臣則先到灣上,遠接使、監司未到之前,所當先爲替行,而亦無動靜,一體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聖徵診脈後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乍爲帶數矣。應三診察後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第重按,則其實而有力,少不及於前,當此日寒,而安靜故如此矣。綽持入藥房批答。上曰,承旨添書,以賢嬪宮氣候差勝後一樣也。信診察後曰,左右三部不數,而眞氣雖不如前,亦不當以不足謂之矣。必衍診察後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右關脈乍數矣。德履診察後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乍爲帶數,脾胃脈終有滑氣,是有痰而然也。上曰,多有酬應之事,今使入診有意焉。或謂數或謂不足,然則補中益氣湯,更服之乎?問于諸醫,可也。聖徵曰,帶數,非緣熱候,出於不足之致,湯劑停止,已至累日,更爲進御宜矣。應三曰,脈候大體,不可謂之帶數,而重按有力,不如前日,更進湯劑宜矣。信曰,秋節將盡,日氣猝寒,脈候似當不如夏時,不及向日,而湯劑不可多進,若干進御宜矣。必衍曰,脾胃脈不足而帶數,更進湯劑宜矣。德履曰,右關脈帶滑,是脾胃不足,而痰脈見也,更進湯劑宜矣。上曰,然則補中益氣湯,人蔘一錢,依前加入,劑進五貼,可也。{{*|出榻前定奪}}寅明曰,日氣猝寒,宜謹衣襨之脫着矣。興慶曰,自前伏聞無朝晝換着之事,此爲可悶矣。上曰,刑判曾有所達,而予則以爲換着之際,感氣易入,故不爲之矣。寅明曰,腰帶等物,未知前者所御留在,而更爲製進乎?上曰,前用者有之矣。禮判、都監堂上進來,聞彼人已爲除服而來云,待以素饌不可,而我國人接見之際,以時服相見不可,是以問之矣。取魯曰,延勅之時,我國姑不擧哀,故謄錄如此矣。在魯曰,傳訃之日,始爲變服,而勅使所乘轎,漆以白色,轝夫着白頭巾,癸卯年傳訃時,初無執頉之事矣,還歸時,景廟以病患,不爲出餞,殿下代而行之,彼人謂以不當乘轎,欲換藍輿,而以輿之白色,執頉而不乘云,今來時當不以白色爲頉,而還歸時,則事當變其色矣。上曰,宣勅時則當用素色,而館所凡物,則渠已除服,不當用素色,送勅之日,我已除服,當以常服,送之於彼人,獨用素色,尤不可矣。廷濟曰,宣勅之日,當用素色,而至於館所席縇,當不以素色爲之矣。取魯曰,我國用素,而不用素,於彼似不當矣。在魯曰,還歸之日,則欲用色件,殿下當以常服郊送,不宜於待客,獨用素矣。寅明曰,不必至煩聖慮,皆有謄錄矣。上曰,彼以我謂禮義之邦,在我之道,當盡其接待之節,勿以我雖遂非而待之,彼將何以爲之爲心,可也。取魯曰,壬寅年勅使還歸之日,卽我國除服日,而其時大臣以爲,彼以我謂禮義之邦,不可遽然以色服送之,以致疑訝,仍以素服送之,此則不當矣。興慶曰,此則怪異矣。取魯曰,不可謂不必至煩聖慮也。以盡其接待之節爲敎者,至當矣。興慶曰,切欲得中,而如是下詢矣。在魯曰,平安監司及遠接使之事,俱有所訝鬱者矣。勅使渡江之時,道臣、儐臣雖未能趁到灣上,所當限其相遇,罔夜馳進,而以其狀啓觀之,則道臣二十日所發,三度狀啓,次第入來,而一則曰,當日卯時到定州境,得見義州府尹謄報云云,一則曰,當日巳時到定州地云云,一則曰,當日亥時到定州牧云云。一日之內,自曉至夜,終不越乎定州一邑數十里之內,實未知其故,且其第三狀啓末端,無今方馳進前路之語,而遠接使二十日所出狀啓,亦曰臣當日申時量,到嘉山,今方馳進定州迎勅計料云,似是仍留定州,以待勅行之意也。道臣、儐臣星馳下往然後,客使亦可知朝廷之有紀綱,而如是遲緩,事極未安,旣因他事,有推考之命,而恐當以此事,合出擧條,加以從重推考矣。廷濟曰,見平安監司狀啓則以爲,本月十六日到營云,而十九日鷄鳴,始到肅川,肅川距平壤不過百里之地,而遲緩如此,未知其由矣。上曰,道臣如是遲緩,故凡擧行之事如此,秋判所達是矣。道臣、儐臣竝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問禮官,今去何處耶?取魯曰,與遠接使,或先或後而行,遠接使未及到灣上之前,只有譯官一人而已。事甚悶急,今番彼亦緩緩出來,非但彼國紀綱,可見也。我國紀綱,亦於此可見矣。上曰,自强之策,俄已言之,而彼雖無紀綱,我當整其紀綱矣。寅明曰,此事不過自强之策一端也。上曰,此不然矣。行禮樂後,當行禮樂節目,義州府尹之沓沓,沈星鎭之言是,故雖涉擾亂,許其遞改矣。儐臣事何以爲之?取魯曰,旣有人言,伴送使,似不可仍爲之矣。興慶曰,姑未見其疏,而此爲非時矣。上曰,地望不足云者,此言過矣。我國用人,當取履歷,尹陽來何事不依乎?興慶曰,臣退出後,見義州府尹私札則以爲,雍正第一子二子已死,以見存中最長者立之云,事則順矣。上曰,乾淸宮高藏之說,不可信矣。所謂王子,則是親王乎?取魯曰,擧論其親王,弘晝似有怎麽意思矣。上曰,遺詔中使弘晝輔政矣。取魯曰,弘晝似爲新皇之兄矣。上曰,決非新皇之弟,而或不爲叔姪間乎?取魯曰,非其叔也,卽爲兄弟間矣。歷觀前史,殯前卽位,亦是變禮,而今亦汲汲卽位者,必有變禮之致,不言之中,宜有省察處,而他國事變,邈然難聞者,無如我國矣。上曰,似有倚仗於弘晝之意矣。迎勅時未知有可合御前通事者乎?取魯曰,通官則雖有金景聞,而彼人之言,渠豈能眞傳乎?興慶曰,與司譯院提調金取魯相議,欲以鄭羽良爲通事,以曺命敎爲預差,而羽良聞今在鄕,似當趁期促來,而通事自前擇出矣。取魯曰,三十前登第者,令習《老乞大》者甚緊矣。興慶曰,三十後登第者,元不開見矣。廷濟曰,頃聞金景聞之言,以爲渠則知雍正有四子,而卽今生存者,只有第三、第四子矣,今聞第四子立之云,事可怪訝云矣。上曰,弘晝似不在於皇城矣。廷濟曰,金景聞以爲,莊親王,果是康熙之子云矣。上曰,此則有之久矣。遺詔所謂高藏乾淸宮,皇考所鍾愛等說,皆未免詐僞矣。取魯曰,與洛昌君樘,相逢於差祭之所,聞其言則以爲,雍正長子,善騎射,不知書而其所生母,微時所幸云矣。今聞弘晝,有膂力善騎射,似是此人矣。上曰,其遺詔何其多也,何其侈麗也?在魯曰,必預爲代撰而用之矣。上曰,康熙遺詔,亦必預撰,康熙、雍正雖有氣力,臨卒時何能多言如此,漢昭烈亦不過數節語,而今此雍正遺詔,欲效其語勢矣。取魯曰,臨急決不可爲此等雜言,深察則可見其情僞矣。上曰,雍正所作,上諭冊子見之,則本是侈麗者矣。在魯曰,此非親作云矣。上曰,雍正雖生於彼國,不是尋常人君,其子何能及也?在魯曰,年纔二十餘,而且多諸叔,是爲可慮處也。上曰,稅官所謂彼中晏然者,卽例談矣。我國除服後,亦以白縇飾席乎?錫宴廳則以黑色飾席,館所則以素色飾之,似爲不可矣。在魯曰,皆用素色則似無窒礙,而其禮斑駁難行,仁政殿內鋪陳,欲以白色飾之,今承下敎,當以黑色飾席矣。始炯曰,問於儐臣,而停當似宜矣。上曰,此言是矣。白紋席,以黑縇飾之則好矣。廷濟曰,聖敎至此,凡事豈不曲盡,而故則接待之節,雖任他爲之,少無所傷,聖敎以爲,彼雖不知在國家之道,何可如是云者至當矣。上曰,若除服則房排等物,何以爲之?以此問于儐臣,可也。廷濟曰,此等處,何傷之有,而但於索銀之際,甚難矣。上曰,成服諸具,自尙方製入,而若除則埋之乎?取魯曰,似爲燒火矣。在魯曰,不必燒火,以爲某處需用之物,似好矣。廷濟曰,雖一時進御之物,事不當燒火矣。取魯曰,若還下于尙方,則事甚難處矣。上曰,國家有埋祭服之禮矣。取魯曰,又有置於屛處之文矣。廷濟曰,數三勅使,今雖相續出來,千乘之國,必不至於難支,凡待接之節,諸臣當相議爲之,而隣國有喪,事變難度,卽今我國自强之策,當以立紀綱爲急務,伏願留念焉。上曰,此言是矣。上所酬酢者,不過節目間事矣。取魯曰,彼之無紀綱如此,我則必當先整紀綱矣。俄者判尹以爲,自强策中一端云,而此非一端矣。以《左傳》見之,凡於言語動靜,多有覘察之事,彼人自是所見不小,百官拜禮奏達之際,亦必察見,承旨旣在此,申飭好矣。始炯曰,勅使還歸,新皇帝必問我國事矣。上曰,以三國時事言之,周瑜豈不耀武揚威乎?以我國外方軍兵言之,則旣無可言者,入京後只有都監軍士矣。取魯曰,當與承旨相議其善待之道矣。在魯曰,宣勅之日,百官整齊事,各別嚴飭,使之加意,擧哀時哭聲,亦宜申飭矣。上曰,見彼人而拜,且旣稱臣,則事無過於此者,而延勅時大庭,必有寒心之事矣。擧哀是節目之小者,而向者皇后喪宣訃時,讀勅之後,左右及承旨,寂無一聲,予顧中官而責之,傍有助哀者然後,可得以掩遮矣。興慶曰,此則非由於無紀綱之致矣。上曰,在下者周旋而後,予雖不哭,可得無事,不然必至於辱國,若或便殿宣勅,則予豈不讀乎?興慶曰,在傍承旨及內官,當爲助哀,在於班行者相去不邇,難以助哀矣。禁府多有罪囚,而判義禁申思喆,連日呈辭,不爲行公,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今無開坐,予則謂成服前,故不爲矣。卽爲牌招察任,可也。{{*|出榻前下敎}}興慶曰,禁府時囚罪人尹得和事,其時罷其道臣,而拿推灣尹者,不過事體間事,尤非大段之罪,似無原情勘律之事,罷職放送,未知,何如?上曰,此非深罪之事,大臣所達是矣。罷職放送,可也。{{*|出擧條又出榻前下敎}}上曰,禮判進來,延陽府院君、完南府院君致祭,已爲過行乎?取魯曰,當與本家相議日子爲之,而勅使回還後,欲爲設行矣。上曰,恐予遺忘,而禮判已知之矣。欲爲下敎,而至今未果,今番陪奉影幀往來之路,瞻望寧嬪房、金貴人房兩處,不勝愴然,過勅行後致祭事,分付該曹,{{*|出榻前下敎}}上曰,金貴人房祭廳所入,自戶曹、內需司分半輸運,而何不擧行乎?廷濟曰,十里之內,自戶曹輸運,十里之外,例自京畿監營輸運,故已爲行關於畿營,使之輸致矣。上曰,大臣已爲出去,未及下敎,而擧哀一節,出於朝報,使彼人知之乎?彼人若以爲咨文出來後,何不卽爲擧哀乎云爾,則何以對之?取魯曰,當以依前例,待牌文出來後,擧哀爲言矣。上曰,勅使初一日當爲入來乎?取魯曰,然矣。上曰,今有最悶處,大王大妃殿誕日,雖有停陳賀之事,朝廷當爲問安,服色一節,何以爲之乎?在魯曰,當以淺淡服行之矣。上曰,然矣。延勅時彼人,若以席縇,何用白色爲言,則答以是我國成服前,故宣勅之日,不可用以常色云,則彼必以我國,謂禮義之邦矣。取魯曰,凡物以當用何色,問於彼人,則必有所答,依其言爲之,似好矣。諸臣遂退出。 ==9月2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奉命出使}}。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全義縣監洪致期,康翎縣監張斗周,豐川府使尹敬一,朔州府使鄭壽耆,順安縣令洪銓輔,泰川縣監柳壽垣。 ○南泰慶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宗白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徐命均六十八度呈辭。傳于金始炯曰,令偕來承旨敦諭。 ○傳于趙迪命曰,左議政處敦諭文,在院承旨製出,傳于偕來承旨傳諭。 ○李宗白啓曰,判義禁申思喆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同義禁金相玉除拜已久,尙不出肅,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任珽時在江春道江陵地,修撰李度遠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金始炯啓曰,玉堂上下番闕直,今已屢日,副提學申昉連違召命,校理兪健基由限已過,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迪命曰,假注書望桶gg望筒g之已入啓者,當斟酌下之,而此時多事,異於常時,及第雖多,注書遞易太數,此後政院,知悉擧行。 ○左承旨洪尙賓書啓,臣敬奉聖旨,更爲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臣洊承恩諭,而無計趨承,心神迷錯,不能悉對,只冀聖鑑之回燭矣。夢寐之外,承宣跋來,傳宣特旨,愈加敦迫,臣不勝震惕焦灼之至,臣雖萬萬無狀,苟無難强之疾,則何敢不仰念國事,徒爲一身死生之計哉?數日來痰症,遇寒添劇,項部刺痛,不忍堪耐,而前後陳聞,終不能見信於君父之前,未免爲欺謾之歸,臣不敢更暴衷懇,惟當遄被嚴誅而已。日以賤疾煩瀆,致勤諭敎,此豈臣義之所敢出者,而一日虛帶,其罪尤重,此臣所以冒死仰溷,而不知止者也。席藁涕泣,瞻望竢命云,而臣以聖旨不可不體國事,不可不顧之意,更加敦勉,則大臣以所患痰病,遇寒添劇,實難自力,只俟威譴爲言,尙無造朝之意,臣姑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尹游進,參判宋眞明進,參議曺命敎進,都承旨金始炯進。 ○吏批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及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每都目飭勵判付,作爲文具,心常慨然者,以今政觀之,軍功人調用之命,卽在前官,則以實職調用,方在實職,則其當調用外職,若右職而雖以軍功人調用事懸注,以主簿擬主簿,此豈飭勵之意哉?今後則飭勵銓曹,俾無歸於文具。 ○以李廣道爲掌樂正,尹彬爲宗簿正,蔡慶承、成憲祖爲禮曹佐郞,李重華爲司評,閔興洙爲敦寧判官,金聖來爲引儀,尹澤休爲禮曹佐郞,申寧夏爲造紙別提,李德寅爲掌苑別提,李道顯爲錦城縣監,李時鼎爲溫陽郡守,趙東晉爲泰安郡守,黃萬甲爲洪原縣監,李堣爲義禁府都事,任珽爲應敎,兪健基爲兼東學敎授,李度遠爲修撰,李廣矩爲軍資主簿,李宗垣爲內侍敎官,洪一涵爲內資主簿,金良弼爲活人別提,趙榮恒爲氷庫別提,金光俊爲引儀,金翊胄爲禮賓別提,李箕恒爲長城府使,李益炯爲大興郡守,申鎭夏爲金溝縣監,韓濟爲監察,李崇臣爲司僕主簿,李道翼爲濟用主簿,張得萬爲造紙別提,申昉爲藝文提學,金東弼爲知敦寧,曺潤周、柳謇爲典籍,趙鎭世爲正言,李錫禧爲工曹佐郞,鄭厚一爲掌樂僉正,吳碩宗爲海南縣監,朴鍵爲平海郡守,司饔奉事金宇槩,康陵參奉尹得敬相換,兼春秋單蔡慶承,朴弼載爲兵曹正郞,李昌元爲永禧殿參奉,沈麟之爲靖陵參奉,尹得重爲獻陵參奉,金漢房爲禧陵參奉,李彜憲、李觀聖爲光陵參奉,李普興爲齊陵參奉,宋翼賢爲厚陵參奉,李時吉爲孝章墓守衛官,李敬躋爲尙衣僉正,安{{!|𠍱|⿰亻集}}爲司圃別提,金愼行爲司饔主簿,金斗剛爲軍器主簿,校書博士單徐命觀,典籍三單安正仁、禹洪迪、李寅賓,奉掌主簿gg奉常主簿g單鄭錫垕,{{*|已上四館去官}}李挺茂、趙尙遜爲兼引儀,李光溭爲奉常直長,南謹寬、趙榮衍爲假引儀,李肇元爲內贍主簿,魏昌祖爲保安察訪,金道元爲長寧殿別檢,鄭順一爲軍資判官,李弘佐爲氷庫別提,判敦寧金東弼,知敦寧朴泰恒。 ○傳于金始炯曰,洪原縣監落點後更思之,副望吳錫宗前日北道御史,別爲陳白,故調用事,下敎矣。以副望充擬,亦不懸注,申飭銓曹。 ○李宗白啓曰,兩西守令、察訪支勅事急,新除授泰川縣監柳壽垣,朔州府使鄭壽耆,康翎縣監張斗周,靑丹察訪朴世杓,魚川察訪李鳳鳴竝給馬,卽日發送,豐川府使尹敬一,順安縣令洪銓輔,兩司俱未署經云,在前如此之時,亦有除署經,給馬發送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發送。 ○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春躋進,參議韓師得進,參知申思永進,左副承旨南泰慶進。 ○兵批啓曰,惠山僉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下曾經三品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新除授麟山僉使宋翼漢呈狀內,老母年今七十六歲,人子情理,決難遠離赴任云,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廢茂山萬戶金禹鎔,父年八十歲,山羊會萬戶李景來,母年七十九歲,人子情理,決難遠離赴任,照法處置之意,俱爲呈狀乞遞矣。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廢茂山萬戶金禹鎔,山羊會萬戶李景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內禁衛將金相壁呈狀內,與內禁衛將魚必遠,有娚妹應避之嫌云,相避之法,在下當遞,金相壁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豪打萬戶李光白呈狀內,素患風症添劇,旅邸半身不收gg半身不遂g,口眼喎斜,奄奄床席,萬無赴任之望,病勢旣如是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罷黜,准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權管李華伯,及第沈德一、金兌集,閑良金俠,以城役監董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華伯未資窮、未準職,沈德一、金兌集、金俠,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新除授魚游澗僉使邊海周呈狀內,老母今年七十六歲,人子情理,決難遠離赴任,依例入啓遞改云,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司果李敏行、姜碩齊等,以拯活人命及大同米拯出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敏行、姜碩齊未資窮,未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以田殷祥爲都摠經歷,金{{!|𣖔|⿰木厚}}爲都摠都事,李若欽爲訓鍊僉正,李泌爲寧城僉使,趙尙遠爲西北僉使,韓萬白爲潼關僉使,邊海周爲魚游澗僉使,宋翼漢爲麟山僉使,具尙仲爲撫夷萬戶,廉德謙爲永登萬戶,劉彦弼爲唐浦萬戶,李光白爲豪打萬戶,李行相爲惠山僉使,申思迪爲司果,崔斗碩爲西生僉使,朴鏜爲荏子島僉使,魚有澻爲許沙僉使,金世器爲知世浦萬戶,申潤爲保山別將,金鼎鎰爲大峴別將,李萬畦爲加背梁萬戶,林柱國爲副護軍,具宅奎、李齊聃爲司果,李時馨爲訓鍊副正,成碩禧爲都摠都事,安載行爲中樞都事,閔鎭興爲訓鍊判官,金禹鎔爲廢茂山萬戶,金尙鉉、洪禹弼爲武兼,李景來爲山羊會萬戶,許涉爲宣傳官,朴端錫爲訓鍊判官,閔挺撥爲蛇渡僉使,鄭致道爲防踏僉使,林澤夏爲智島萬戶,黃弼興爲梨津萬戶,李東芳爲靑水萬戶,吳壽鵬爲魚游澗僉使,朴昌郁爲恃寨僉使,全忠尙爲格浦別將,金璞爲南村別將,金錫璣爲金城別將,李晟爲都摠都事,李顯升爲訓鍊主簿,崔挺琦爲文殊山城別將,柳碩徵、金璿爲訓鍊主簿,丁志遇爲阿吾地萬戶,李廷秀爲龍媒僉使,張憲周爲水口萬戶,洪夏相、具善行、申命大、李泓、趙載呑、閔就聖爲宣傳官,趙命周、李恒厚、李重遇爲武兼,金塾、曺壽仁、崔鎭海、李行彬、高漢章、李昌明爲部將,金震光爲守門將,趙之鑮爲訓鍊判官,朴致用爲從浦萬戶,李夏圭爲鎭東萬戶,趙尙傑、李鵬運、李思述爲武兼,韓師浹、韓佾、李錫徽爲部將,任行元爲四山監役,柳祥基爲守門將,柳諗爲漢江別將,金昌弼爲露梁別將,金振玉爲豪打萬戶,趙榮瑞爲山羊會萬戶,朴秀雄爲廢茂山萬戶,李基厚爲麟山僉使,許逄爲內禁將,尙州浦權管朴道興,黃土岐伊權管李晩龍,乾川權管李廷信,嗭洞權管崔光佑,西水羅權管姜尙直,乫軒洞權管文經泰,小農堡權管金彦耆,僉知單尹敬垕。 ○李宗白,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陳慰使之行,出於意外,日期急迫,其路費未及求請於各道,在前如此之時,有以大同米,自京廳出給之例,而兩西求請,則去路收合,京畿、湖西則本自京廳,定式直給,兩南求請之價,依壬寅陳慰使行時謄錄出給,以爲措備行資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徐命均今九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臣積違嚴命,罪戾深重,本職方在待勘之中,祿俸非所可論,揆以國體私分,決不當冒受,恩旨之下,又不敢祗承,尤憎懍惕,俟罪之至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傳曰,更爲輸送。 ○又以戶曹言啓曰,濟州元貢蔈古,乃是御供之需,事體至爲重大,本州所封甲寅條蔈古一百七十七斤,今始上來,而僅可用者,只是五十斤零,其餘則擧皆色渝腐傷,決不合於供上之用,而絶海上來之物,還退有弊,親自看品,箇箇擇捧,其不合蔈古一百二十六斤十二兩,不得已退送矣。第本州以海外絶遠之地,當夏封進,累月經霾於海上,則如干致傷,不是異事,而莫重供上之物,初旣不善封進,有此數多點退之弊,極爲駭然。今此退送蔈古,自本州今年內萬無改備上送之勢,則供上所用蔈古,不可不加數備待,依前例別爲卜定於兩南所産官,使之及時上納,當該濟州牧使,姑先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平安兵使所報,則勅行來月初一日入京事,路程記改定上送于都監,故謹此正書以入,而自京以此日整待擧行之意,遠接使處行移,各該司及京畿開城府、黃海道,亦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宗白,以義禁bb府b言啓曰,史官首薦人金時粲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時粲時在公洪道洪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全思逸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壽海猝得傷寒,頭疼如破,肢節如束,寒熱往來,食飮專廢矣。四五日來漸漸沈篤,今則熱勢益盛,精神昏迷,頑痰潮壅,晝夜哮喘,水飮不下,入口卽吐,病情之危急,若不保頃刻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趙迪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軍色郞廳一員,例以兵曹郞廳差下,專管館中禁喧矣。軍色郞廳兵曹正郞李錫祿,昨日政,移拜成均館司藝,其代以兵曹正郞李河述差下,米麪色郞廳刑曹正郞金東鼎,身病猝重,決難察任,今姑改遞,其代以漢城府庶尹李顯弼差下,竝使之卽速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時熙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快正王法。禁府時囚罪人李晩白、鄭淵,罪關犯越,許㙉,罪係貪贓,而本府之究治不嚴,尙未定罪,有乖懲勵之道,請前後禁堂,從重推考,使之逐日開坐,嚴訊重勘。{{*|措辭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知義禁金相玉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忽承使价之命,顧臣癃廢之身,曾前見差是任,旣未承膺,而及玆年益衰病益痼之日,尤無可堪之狀,通朝之所共知。一身死生,固不足恤,僨誤王事,其勢必至,公私悶迫,罔知攸措,不意聖慈曲軫,獲蒙遞改之恩,聞命感泣,不知死所。如臣不肖,致身宰列,踵頂毛髮,罔非洪造,區區之忱,惟在於筋力奔走,而不幸身嬰危疾,前後原隰之役,一未能效其微勞,臣職都廢,聖恩愈隆,生成之澤,若偏於臣身,欲報之德,河海莫量,只自殞結爲期而已。臣之所帶金吾之任,與判義禁臣申思喆,有連姻應避之嫌,在法例當遞,違傲嚴召,惶隕實深。伏乞聖明,特令該曹,照例遞改,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兼帶今姑許遞焉。 ○右贊成鄭齊斗疏曰,伏以臣,日昨告歸奉辭於建極堂,親賜臨視之下,威顔咫尺,躬奉提携而詔之,兩手雙擎,只有感淚交流,至今累日,晝驚夜疑,神魂飛越,不知此身之已在海隅窮寂之外也。念臣以至愚極陋,猶且未死,及至今日,復見耿光,獲叨奉命於輔胄開筵之日,乃敢以首先貽厥之謨,上以本於聖躬,導達成就之責,下而切於僚臣,元良侍座,竝受監臨,以對我貽哲之命,此國家大事,天道莫重焉。誠願殿下,於此亟加勉焉,敬之愼之,默以成之,對越欽哉,以保佑無疆焉。仍伏念臣衰病將死之狀,聖明旣已監之,傍觀亦皆憫之,是於人世之事,已無可言,況如職事之任,又何可與焉?今此輔養之命,其責任之重,已如所論,今臣旣歸爾,其所被職事,不可一日曠缺,以癈至務者決矣。伏乞聖明,仍下臣疏,使之遞改臣名,而遂卽出其代員,俾無時月之間,少有曠闕之憂也。至於贊成職命,尤是格外,貳公重名,豈臣庸陋所敢猥授,今玆入朝,冒沒一謝,非只爲朝儀所在,以其體例拘之也。亦所以明臣忝竊無狀之罪,以待其勘處刊正之得所也。伏惟聖上,更下明命,亟令刊改臣所授職秩,終使朝體得尊,微分得全,是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者見卿黃耉之顔,猶今在眼,而心嘗欣喜,但倏忽尋鄕,思卿冞切,前席勉戒,佩服身心,予雖涼學,豈不猛惕?其於本職,允合於卿,其何過讓,其於兼帶,卿雖在鄕,亦有他官,其何讓焉?卿其須體前席慇懃之意,安心勿辭,報冬寒緊,其善調養。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全光道生員蘇大晉、柳一相,幼學金礪、趙德垕、李光國、金震夏,進士羅廷一,幼學李禧錫、鄭泰恒、邊得秀、金尙瑜,生員金商說,進士吳道謙、鄭泰東,生員李聃龍,幼學宋之錫、柳翼運,生員崔可恒,幼學柳一濟,進士李夢梯,幼學徐鎭垕,進士金尙鈺,生員宋之鐸,幼學李震興、柳宗林、李東泰、柳盛林、李鳳衍、金汝澤、宋德駿、朴昌會、鄭繼曾、柳䋎、柳輝天、崔命崙、朴璇、宋道洙、黃景烈、宋啓遠、宋秀春、元命佐、柳宗垕、韓重燮、李惟栽、洪夏圭、吳大成,進士羅燦奎,幼學李東秀、金德三、洪胤昊、金衡玉、洪鼎東、吳時稷、金鎭兌、崔賢齊、羅時彦、羅廷軾、羅夏器、張瑞龍、吳時遵、柳頤元,生員吳處大,幼學崔恒齊、羅炯奎、李祉錫、崔崇齊、吳時保、柳世綱、柳光世、李奎漢、申命世、李寅彬、張浚、李如栢、韓後箕、丁載昇、金筴、李頤萬,生員陳聖材,幼學張澤、盧德松、柳春遇、崔敬基、丁垕、許潗、柳春始,進士許{{!|𭳞|⿰氵奭}},生員安琝,幼學趙沈、房泰復、安克悌、陳翊材、金道延、金攝、尹一涵、陳光協、尹東垕、金{{!|𥕏|⿰石國}}、柳春咸、金振、金彦福、李惟沆、金是潤、李台錫、金世延、金啓一,進士李杰,幼學李爀、李以讓、吳仁錫、金㶅、吳命垕、李德培、朴致淳、宋之健、金光瑞、蘇大猷、金潤夏、兪德純、李{{?|⿰木宏}}、蘇碩臨、金{{!|𤤧|⿰王由}}、蘇碩藎、金時晉、陳胤三、鄭矩、陳錫漢、李道遠、李景說、柳炯、蘇大觀、蘇德謙、楊柱宇、崔孝祖、崔雲擧、蘇德麟、宋復元、柳敏善、黃基正、黃基聖、權時雄、鄭世麟、金養白、許晑、金運彰、金廈{{!|𦀕|⿰糹邑}}、洪濟觀、沈濯、金八胄、朴重煥、丁錫垕、宋挺溟、金養吾、洪濟咸、金天翼、鄭世僑、金運卓、林重茂、崔彦煭、奇挺鵬、林瑞厚、崔彦規、崔彦恒、林鎭厚、曺夏龜、崔圭昌、李重星、崔仁昌、崔昊相、崔斗相、李壽觀、楊大龜、楊欽、吳泰東、洪汝俊、柳益春、權德齊、吳再績、權震䄵、韓德龜,生員尹鼎采、楊夢寅,幼學權萬齊、洪橚、洪汝徵、金基祖、姜與載、梁濟夏、薛昉、朴重僖、偰宗殷、薛昞、楊漢昇、韓致明、楊復泰、權宗孝、金澤祖,進士韓宗岳,幼學洪汝集、鄭壽益、柳春昇、楊漢宗、權道齊、朴光瑚、楊漢明、楊震成、鄭收、鄭壽甲、徐昌九、黃斗緯、徐宗魯、洪樀、鄭百當、黃斗章、徐潤光、鄭奉常、張雲翼、高世表、蔡相禹、趙德昌、黃道參、蔡謹中、趙德升、李完璧、崔應井、高用何、高日昇、黃道升、李龜齡、李必齡、李碩章、趙尙采、黃夏龍、蔡禹恒、李必謙、柳夢麟、任時普、柳惠隣、金順龜、柳夢春、柳愼、李大觀、柳夢昌、朴敏享、柳守煜、柳慣、任時大、金遂大、柳大德、辛德垕、丁弼良、柳德昇、黃偰、金昌赫、吳錫三、洪濂、郭晩亨、崔基泰、尹尙齊、韓景垕、吳逸三、崔斗瑞、吳大恒、尹龜瑞、吳大仁、朴萬郁、尹周瑞、吳道樞、洪萬徵、李萊錫、李僖、宋殷彪、李廷鵬、李傳聖、金鳳采、李徽德、梁采之、鄭根、梁泂之、梁學魯、鄭運河、吳大經、高萬成、盧安邦、文貫吾,生員李相檜,幼學李一齊、閔守益、宋胄錫、鄭必興、丁來復,生員文喜鳳,幼學閔再孝、朴東秀、張允載、趙耘九、朴祥錫、鄭瑚,生員趙崇夏,幼學任鎭機、奇聖鳳、南啓明、趙東昌、申涑、趙壽彦、高漢明、韓東熽、鄭大謙、朴光稷、朴台廈、金垕、羅以樺、朴光賢、申彦杓,生員沈悌淳,幼學趙挺震、金彦菜、李再昌、金時述、鄭載道、曺尙友、曺{{!|𤦹|⿰王貞}},進士柳以澤,幼學徐天樞、南再明、朴重漢、安{{!|𡹘|⿱⿰户攵山}}、吳時翊、柳世章、崔昌震、趙光璘、柳碩章,進士吳淵,幼學金粹泰、鄭宅相、金元慶、李根、鄭泰來、吳大徵、丁履泰、姜爾恒、鄭泰逵、鄭師晉、姜柱文、李景堯、金龍甲、鄭海朝、金鳴瑞等疏曰,伏以臣等,生長鄕曲,愚騃無識,而尙能冠儒服儒,讀聖賢之書,慕聖賢之德,不與禽獸同歸者,寔賴列聖崇長儒敎之化,而亦豈非群賢闡明學術之功,尙至今未斬而然耶?噫,旣知其人之可尊,又知其功之莫大,而不思所以尊奉之道,則其可謂悅之深,而慕之至乎?是以臣等,裹足千里,相率籲閽,伏願殿下,察其誠而採其言,以爲正一世之士趣,擧斯文之闕典焉。嗚呼,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竝生一門,同事一人,殆若河南程氏之兩夫子,而姿品氣像,各自相同,眞可謂斯文之正嫡,命世之大賢,而功績事業,又嵬嵬可傳,則以我后聖學之高明,不待臣等之縷縷,而業已俯燭之矣。然表章之擧,迄未有聞,無以慰士林之望,明先賢之道,而今於館學諸生之疏請從享也,又以愼重之意,終靳兪音,臣等竊不勝訝惑抑鬱之至。竊伏念殿下非不知先正道學之可合於從祀,輿望之不可以終孤,而特以從享之事體重大,不欲卽從而然也。臣等請明其不然也。從享固是重大,而苟有其人,則雖日行配廡之禮,不害爲重事體之道,苟無其人,則雖曠百世,而不可行矣。此漢唐累百年間所未嘗行之,而南宋中葉之後,累擧從享之禮者也。伏況今日聖明端臨,尊賢衛道之誠,靡所不盡,尙德崇儒之典,莫或有闕,而獨於此事,過於審愼,一向持難,不思所以鼓動儒林,指導趨向,則從祀之擧,竟不行而止耳。此豈非有歉於聖德,而缺望於多士乎?臣等必欲所以一陳之者也。殿下果欲知兩先正之道德,允合於從祀者乎?宋時烈則以嚴正剛毅之性,加篤實誠正之學,宋浚吉則以溫純明粹之質,有沈潛探賾之工,嚴以濟寬,和而不流,存誠不貳,與道爲一,共任繼往開來之責,俱有尊德闡學之功。處而修於己,則莊敬溫恭,發而施於事,則磊落光明,當天地飜覆之日,扶萬古綱常之重,而當是時,惟我孝宗大王,追宋帝鐵杖之義,思小康臣靡之賢,嗣服之初,首加禮遇於兩先正,旌招頻煩,契合灑落,左右圖治,密勿謀猷,尊周之志,攘夷之謨,燦然大明於世,雖其天不助順,志業未就,而環東土億萬人,庶得免於被髮左衽,而時移事往之後,至今猶能使三尺童子,慷慨悲憤,彌久而彌激者,豈非賴當時之贊揚,明一域之彝倫,激勵世道之第一功效耶?噫,天運不還,一治未成,人心世道,駸駸然日趨於長夜,而幸賴肅宗大王睿學之明,迥出千古,尊賢之篤,卓越百王,禮待先正之大德,闡揚先正之遺蹟,曁乎末年,大定是非,明示扶抑,敬慕之意,每勤於辭旨之間,褒奬之擧,累及於事爲之際,院額親書,又是曠世之所無,則從享聖廡之儀,固宜亟擧,而因循未果,仙馭欻升,士林之至今飮泣者,亦豈非姑留待聖子王之善繼其旨也耶?殿下果欲知兩先正從享之禮,及今時而當行之義乎?粵在向日,兩先正之遺風餘訓,尙昭然在人耳目,親炙篤信之人,世亦多有私淑諸人,闡明志業,士林皆知讀其書而慕其德,衛斯道而闢異說,故雖或有詖淫之徒,邪僻之說,終不貽害於世道,則先正之德,固不待從享之典,而已煥然矣。及至今日,斯文之變怪滋起,宿德之君子無遺,人皆貿貿,迷所知向,斯文之傳,寢遠寢微,不絶如縷,幾何其泯滅而後已也。於斯時也,苟不有以大振作之,大興起之,則君子於何所觀德,邪說果何以屛息也。然則肅廟、景廟之世,尙可愼重於從祀之請,而至於今日,則從祀一着,亶爲興文作士之一大關捩,雖無臣等之言,殿下宜有以惕然念及,斷而行之之不暇矣。昔朱夫子,當孝宗之世,憂斯文之將喪,恐聖道之漸晦,當於戊申封事,亟請表章五君子之德,以正士趨,其意槪可知矣。然則今之世,視朱子之時,又加遠矣。殿下其可不亟行盛典,有所表正也哉。臣等竊伏讀向日館儒之批,則先正之德業,殿下已知之矣。文華之宿弊,殿下亦知之,而至勉以濟濟夫子之廟庭,闡揚先正之遺業,則殿下亦知先正之業,可講於夫子之庭,而欲今日士子之闡明也。噫,如使先正,得躋於夫子之廟,盛德有瞻依之地,後學倍嚮慕之誠,奮發一心,聳動群聽,從事實業,革去虛文,則作新之化,庶幾不日可興,而今乃不此之爲,徒令遺業之講磨,則是有尊尙之名,而無尊尙之實也。雖欲文華之務去,而終不免反爲文華之歸矣。焉有其業,則可講於夫子之庭,而其人則不可升於夫子之堂乎?殿下雖以闡揚遺業,爲尊先正之實,而臣等以配聖廟,爲明遺業之實也。噫,如使我殿下誠不知先正之道德,則臣等固當退伏窮鄕,講讀遺書,以終其身,而今我殿下,旣已知之,又復慕之,而只諉於事體之重,則臣等豈可不條其事,而竭其誠,齊聲仰籲,以冀準請也哉?噫,知其事之可行,而行之不疑者,執德之固也。知其事之可行,而愼重不決者,執滯之固也。滯與德相去遠矣,今我殿下旣曰,先正道德,予豈不知?殿下亦已知從享之當行,而只曰莫重從享,不可輕議,則是殿下愼重,而不卽決也。臣等死罪,未知我殿下執德乎,執滯乎?自古聖帝明王,未嘗不愼重於作事,而及其行之也,則沛若江河之決,而莫之疑也。倘殿下誕降明命,亟許曠典,則至聖至明,何以加此,然則從享之擧,奚但爲士林之光華而已。我殿下尊德之至意,擧事之得當,一擧而兩行矣。豈不偉哉,豈不偉哉?臣等無任瞻天祈望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已諭於館儒之批矣。 ==9月2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奉命出使}}。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李宗白{{*|坐}}。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迪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潝,以漢城府左尹,迎勅習儀時導駕事,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徐命均六十九度呈辭。答曰,批旨罄悉,辭已竭矣。命承宣替諭,冀卿造朝,而尋單之若此果讓gg過讓g不已,只自恧焉,爲卿慨然。卿須考昔日大臣之雖情勢難强者,若此之時,造朝乎,否乎?果若不出,卿之此讓是矣。不然,卿之此讓過矣,體慇懃之此意,顧大體之攸在,安心勿辭,其卽造朝,用副企望。 ○傳于趙迪命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 ○李宗白啓曰,判義禁申思喆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金硡爲事變假注書。 ○以備邊司薦,尹敬龍爲義州府尹。 ○趙迪命啓曰,宣勅官金尙翼,今日習儀時當爲進參,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迪命曰,召對爲之。 ○傳于南泰慶曰,四更一點,水口門留門,事過後還閉事,分付兵曹。 ○左承旨洪尙賓書啓,臣敬奉敦諭,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臣之今日違慢猥越之罪,尙逭嚴誅,已是政刑之失,而不敢泯伏,復徹長單,威罰不加,又有敦諭之命,承宣儼臨,責勉之敎,愈益勤摯,臣是何人,濫叨異數,至此之極,伏地惶戰,五情俱爽,臣旣添gg忝g是職,又値此際,豈不知偃伏不進?罪戾彌大,誅譴必至,而見今病勢,雜試灸灼,未有分效,萬萬無以自力於冠紳之事,撫躬掩抑,靡所容措,臣之病重實狀,通朝所知,卽近侍之所親見,而獨未蒙天地之垂察,自恨忱誠淺薄,無面可顯,惟有抱此冤悶,而溘盡矣。瞻望隕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洪尙賓書啓,臣敬奉聖批,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卽者伏承特諭復降,承宣來宣,而辭旨至嚴,責之以臣去就之義,臣震慄無地,求死不得,而臣於此,亦可以得少間矣。古之相臣,或以病,或以情勢,初雖呈告,或値有事,則出而勉承者,前後何限,而苟其實病難强,則輒必準許,俾遂其生,今臣旣無萬分難安之情勢,而惟其病狀,非如一時感傷,可以調治而獲蘇者,戶闥之外,尙不能運動,萬無致身於班聯之路,累次陳聞於箚啓之間,而猶未蒙聖上之鑑燭,一視以陳病例語,臣誠慙惶抑塞,無以自暴,惟俟速伏欺誣之誅而已。神魂飛越,不能悉對,謹當更入文字,仰請威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入京,以來十月初一日爲定,而初六日冬享大祭,乃在成服後除服前矣。取考謄錄,則壬寅年傳訃勅出來時,臘享大祭,亦在成服後除服前,而只停樂行禮事,議大臣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依例擧行,而其他節目,登對時,稟處。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奉事徐宗翕,以柴場摘奸事,奉命下去于廣州、楊根等地,而今都目政,尙衣院直長遷轉矣。摘奸重事,不可付諸生手,本院直長中依例相換,以爲無弊竣事之地事,分付吏曹,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月當,二番前部中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五番別驍衛四十九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當,三番前部後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來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七番、八番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營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五番別馬隊四十八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十四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勅行平山止宿之日,平壤、黃州止宿之狀啓,亦尙不入來,近來撥路遲滯之特甚,誠極寒心,纔已別爲申飭矣。入京後供待凡百,令遠接使探問,急急回報者,事件非一,而一無回報之事,其中房排黑白色一款,尤爲萬分窘急,將不免生事之患,不可以循例傳撥,待其往復,別定禁軍,星火下送,得其回報而來,宜當以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義禁府言啓曰,以黃海水使狀啓,刑曹粘目,許沙前僉使方大寧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方大寧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時熙所啓,請逆坦孥藉,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左副承旨南泰慶疏曰,伏以出納之地,爲國喉舌,地分淸切,職事緊重,決非如臣庸下所可堪承,而猥蒙榮擢,忝叨至此,旣遞復授,除旨聯翩,臣是何人,得此曠絶之異數,感激徘徨,不知死所。臣旣匪才冒寵,涯分已溢,固不當復有陳乞,妄干恩澤,重自陷於僭越之誅,而竊伏覩我聖上方興敦孝之治,深推錫類之仁,前後廷臣之爲親乞養者,例蒙開許,凡係瞻聆,孰不感泣?今臣有苦心至懇,銜結在中,而臣若怵分畏義,趑趄囁嚅,以有靡及之悔,則是臣自阻於慈覆之天,而永爲孝理下罪人矣。玆敢仰首鳴號,冀垂矜察,臣父今年七十有二,臣母今年七十有四,崦嵫易頹,夕照如飛,臣父又自數年以來,累經危疾,常在綿綴,賴天之幸,得保今日,而老人氣力,如水就下,澟澟床席,若不支朝夕,人子之情,豈不欲及此時,一致甘毳之養,以報劬勞之恩哉?顧臣謀生甚拙,家業單薄,寒廚日旰,菽水不繼,至使臨年兩老,咬菜過日,臣每誦古人三釜不洎之語,未嘗不恨餘日之無多,懼春暉之莫報,怛然增惕,繼以流涕也。噫,臣之至愚極陋,素無材具,平生所願,不過應擧覓官,得升斗之祿,以養父母,而遭値明聖,過蒙簡拔,歷踐臺省,徊翔禁密,一身榮輝,可謂極矣,而旣不能殫智竭心,效尺寸之勞,以盡臣子之職,又不能苦身力作,極滋味之養,以遂匹庶之孝,俯仰慙歎,如負重戾,倘蒙天恩,假臣以便近一郡,俾因俸廩之餘,以供滫瀡之資,則臣之志願永畢,無復餘恨,而區區報答之悃,亦或自效於簿書之間,不至爲辜恩負國之歸矣。伏惟聖慈,哀其情而垂仁矜許焉。答曰,省疏具悉。情理若此,特許所請焉。 ○工曹判書趙正萬疏曰,伏以臣,以不肖駑下,濫荷不世之渥,歷踐內外,猥忝六部之長,居常懍惕,若隕淵谷,每惟位秩之隆,恐致踰溢之災,耿耿血忱,惟在於結草圖報而已。迺者影幀移摸,實是前所罕有之盛擧,而職忝水部,例掌監董,義同往役,不敢爲辭免計,不量年齡之已躋大耋,罔計筋力之有所不逮,早往暮還,日以爲常,王靈攸曁,幸免顚仆,繪事告訖,還安隔日,而忽得寒泄,轉成毒痢,臍腹絞痛,登溷無算,委身床席,不省人出入去來,阽在鬼關,去死無幾。眞殿還奉,何等盛儀,而待罪都監,終不能進身於陪進之列,分義道理,虧盡無餘,敢陳請罪之章,冀蒙遞改之恩,而方値淸齋,疏未入徹,雖以我聖上日月之明,亦何由照燭臣實病之如此哉?噫,衰老精力,雖無可恃,豈料縟儀在卽,而未效趨簉之誠,像想鑾馭之載啓,而只憎病裏之悲歎哉?見今症勢,式日斯重,危惡之兆,輾轉層加,醫人殫技,百藥無效,方此拭巾待盡,豈有餘念可及於他,而只是獲登文陛,復瞻天顔,永無其日,思之及此,不覺涕淚交頤,而聲成咽也。忽於此際,伏聞與都監諸堂,有一體陞階之命,臣於是驚惶恧縮,莫省攸措,臣旣無絲毫之勞,而方有闕禮之罪,恭俟司直之論,而反紆匪分之恩,不但在臣爲萬萬難安之端,在朝廷重名器之道,決不如是。所當早入文字,仰請明命,而病狀危急,倩人構疏,亦不暇遑,今始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勘臣罪犯,以警具僚,察臣病重,遞臣見職,且收誤恩,以重賞典,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乃是舊例,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雍正十三年乙卯九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趙迪命,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蔡慶承,編修官吳命季。上曰,上卷下編,雖未講究,別無可觀,故下卷使之持入矣。侍讀官兪健基曰,陶侃、蘇峻之始末,皆可見之,而下敎如此,且當自下卷晉講矣。上曰,然則雖不進講,好文義亦當陳之,講則自下卷爲始,可也。大抵此時,五胡雜亂,四海糜爛,實不欲觀,自唐紀,稍似可觀矣。健基讀綱目自第二十編,晉成帝四年春趙王虎,止三月代始都雲中。上曰,注書出往寧嬪發引時,水口門四更一點留門,事過後還閉事,分付兵曹。上曰,注書讀之。讀自秋漢大閱,止士民無不畏之。上曰,記事官讀之。讀自冬十二月張駿自稱涼王,止都督秦雍封略陽公。上曰,注書更讀之。讀自夏四月趙王虎卒,止遣使來降。上曰,諸臣少退。少退後入侍。上曰,下編當畢講,而夜已深矣,只陳文義,可也。健基曰,庾亮之事,類鼂錯,蘇峻之叛,庾亮激之也。七國之叛鼂錯激之也。今觀亮之始末,則其所猷爲,節節乖謬,蓋雖微亮之激成峻也,難保其終守臣節,而亮之徵峻,當時老成諸人,皆曰不可,而亮獨自用導曰且包容之,壼曰宜深思之,嶠亦累書止之,而亮乃一切不從,陶回斷阜陵,守丹陽之計,猶可爲制賊之良策,而亮之慮不能及此,終至兵臨御座,火及臺省,此莫非亮之釀成也。當其時也,主少時艱,亮位在元舅,所當鞠躬盡瘁,以效其輔導之責,而南頓王宗弋,陽王羕,皆以王室近屬,先帝保傅,一朝翦黜,而帝曾不省,至發白頭公何在之問,以此言之,亮之專顓驕橫者固多,而徵峻一事,足見其輕銳戲事之張本也。趙迪命曰,亮之徵峻,以大體言之,未必爲非,而惟其不量事勢,銳於自用,終致峻約之締結稱亂,當時之亂,實亮招之也。上曰,儒臣所達如錯云者是矣。健基曰,亮之爲人,輕愎自用,只知除峻之爲急,而不諒事勢之當否,以致逆豎之扇亂,宗社之幾危,是故雖有爲國願忠之心,不量時勢,而過於輕銳,則其歸也終爲庾亮而已。迪命曰,儒臣所達是矣。必也先事而慮,審機而謀,凡事可以無弊做了矣。上曰,卞壼之一門忠義,誠極可賞,而若以責備之道論之,予則猶以爲未盡。魏徵之言曰,願爲良臣,不願爲忠臣,壼何不於峻未叛之前,思所以折凶圖扶王室之道,而終至一門騈死,其忠節,固可謂澟澟,而何補於國與主乎?此予所以歎惜也。健基曰,壼則固已知峻之爲亂,而慮亮之階禍,故力言止亮,而其如亮之不聽何哉?此非壼之罪也。上曰,當時人物,獨卞壼爲第一。迪命曰,卞壼非江左人物,若使其君,擧國委用,則庶幾捄得一世頹靡之習矣。上曰,若元帝者,得如卞壼者用之,則可做小康之治矣。健基曰,江左諸人,獨溫嶠、卞壼爲最,其餘若王導者,不害爲賢相,而壼正色言於朝曰,王公非社稷臣也。導聞之,乃輿疾而造朝,蓋導之爲人,長於恬雅,短於忠節,一生行己,惟以苟同流俗爲能事,故亦不免於遭彈,以近事言之,亦或有循乎汚俗,而遭彈如導者矣。若壼獨能振拔於擧世淸虛浮華之中,此可謂脚踏實地底人也。上曰,豈惟江左人物爲然,卽今時俗擧皆委靡,未見規正風俗之人,此予所以慨然者也。健基曰,聖敎誠然,臣等亦同流合汚,自不免於俗套,是固臣等之所當自反處也。目今擧一世骫骳,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域,若得如卞壼者,而委之以振勵規正之任,則其爲扶世道正汚俗之道,豈小補哉,而顧今末俗,安得如許人物乎?上曰,孟子有挾山折枝之訓,此在爲與不爲耳。雖今世,豈無其人,亦豈無挽回捄正之道乎?健基曰,臣何敢誣一世之人乎?秪以擧世波奔,挺然自立者,世鮮其人,則尙何望於振頹俗,而扶世道乎?迪命曰,聖敎以今世無規正風俗之人,爲慨然,此誠至當矣。儒臣所達,亦非謂今世,必無是人也。殿下果欲得如許人,則是惟在聖上導率之如何耳。殿下旣秉導率之權,若果自上先盡規正之方,則豈無如壼者聯武於朝班,而一世委靡之風,自可丕變矣。健基曰,趙迪命之言,誠然矣,丕變之方,惟在君上之導率。古語曰,宮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此言上好下甚也。殿下誠導成之方,則其於規正振灑之道,何有哉?上曰,承旨及儒臣所達,誠是也,當留念矣。健基讀第二十五板趙大饗群臣章曰,石勒雖是戎狄之長,其言其事,多有好處矣。上曰,其氣像好乎?健基曰,其氣像亦自好矣。上曰,勒之爲人,有太慢底意,至若與漢光比肩之語,太不相稱矣。馬援一見光武,便知帝王之眞,勒也,可謂不自量矣。健基曰,是雖然矣,其他事,頗有雄豪氣像矣。上曰,石勒若遇漢武,而衛靑爲將,則渠何敢當也?健基曰,聖敎至當,勒雖不學,能使諸生,讀書而聽之,至聞酈生觀立六國後,乃曰此法當失,亦可見其器量宏遠矣。迪命曰,勒蓋胡羯中傑出者也。目不知書,而意識通透,生乎曠代之下,能稱量當時事勢,剖判是非,若是不差,是其天賦高人數等而然,其言曰,大丈夫行事當礌礌落落,於此可以想其爲人矣。健基曰,中原若有英君名將,驅駕而用之,則勒何敢不爲之用乎?上曰,所謂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者似近之,而顧其心地,本自不均,常有不在人下之意矣。健基曰,是則然矣,而若能導以正道,喩以義理,則亦或可以爲忠臣矣。上曰,其然,予未知其爲忠臣也。以其不臣於光武,用於高帝之語觀之,實非在於人下者矣。健基曰,跋扈麤豪,蓋其本色也。健基讀第四板,冀州大蝗章曰,石虎猶有人君度量,趙冀州八郡蝗饑,司隷請罪守宰,虎曰,此朕失政所致,而欲委咎守宰,豈罪己之意耶?遂斥黜其司隷,以此觀之,虎亦有可取之事矣。上曰,虎雖殘虐,(雖))有通智處故然也。虎之爲人,似劉聰,聰亦有虛心納諫之時,如赦陳元達事,與石虎罪司隷事,頗彷彿矣。論人之道,當取其所長,此時江左人,辟如虎者亦尠矣。夫子所謂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者,誠至訓也。健基曰,至當。雖石虎之事,有善則猶可取也。上曰,唯。盜跖雖有百惡,如有一善則猶當棄百惡,而從一善也。健基曰,商受曰,我生不有命在天,先輩以紂之此言爲善端,冀州之蝗,殆由於虎之殘暴,而司隷之言,出於諂諛,虎能反己斥佞,則此正晦天旭日,群沙片金,此可謂藹然善端之不泯也。迪命曰,世或有桀、跖行,而堯、禹言者,此如病狂者,胡叫亂語之中,或有知覺也。虎之此事,正類是也。健基曰,於此亦可知人性之本善矣。上曰,王導雖當蘇峻之亂,視之尋常,曾無爲國討賊之意,何在其大臣憂國之義也?健基曰,江左人物,皆無學識,只以淸談風流,相尙故然也。上曰,伯仁之死,由於王導,而導之料檢中書也,始自追悔,導之雅量,已不恢弘,且其擧扇蔽塵之事,猶有爭權芥滯之意,其無學識,又可知矣。上曰,以綱目觀之,晉代文章,亦欠平穩,多尙奇詭矣。健基曰,句語字法,固可謂非常,而文者言也,言尙淸虛,故其文亦自淸虛中粉飾,當時文章,亦可謂賤矣。上曰,晉文甚是粧飾矣。健基,其時之文,槪是別規模也。健基拈第七板,顔含致仕章曰,當時論者,以王導位在師傅,莫不爲之降禮,導亦安於偏敬,莫之知避,若以正大之道責之,則導亦難免大不敬之律,此無他,坐於無學術而然也。含能脫出流俗,不爲曲謹過恭,其曰,吾聞伐國,不問仁人,今也問佞於我,我豈有邪德乎?如非見識分明,確乎有守者,豈能爲此言乎?上曰,然矣。自有性命無bb勞b蓍龜八字語,自是賢者之言也。迪命曰,當時之人,無人識性與命,而含之言曰,守道而人不知者性也,修己而天不與者命也。旣稱命,又着性字,則若此等語,槪見其識內外輕重之辨,而當時諸人,有誰說道此二字耶?於此足驗其資稟之高見識之明也。健基拈十七板,慕容皝遣劉翔獻捷章曰,慕容氏皆驍雄,且善治國,而皝之遣使稱臣,亦見與他胡稍別耳。若翔者,固非泛然人物,疾江南士大夫,以驕奢酣縱相尙,而無規取中州之計,故其勉戒何充之言,實亦深知當時之痼弊,而足爲諸人之藥石,若使江左人士,反顧惕勵,思所以革汚習,振衰運之道,擧目山河,或豈無光恢之圖耶?劉翔此言,非但爲江左之藥石,實今日對症之良劑也。上曰,唯。當留念矣。上曰,晉成帝可謂中主矣。健基曰,成帝旣無失德,故自能保有江東矣。上指第二十一板,以何充都督徐州軍事章曰,所謂朕嗣鴻業二君之力者,誠是失問,而充之言曰,若如臣議,不覩升平之世,所對誠實,儘是可畏之人矣。蓋此是公物,難容人力,則二君之力云者,誠亦怪異。人君當以公心御下,豈可以好惡爲愛憎乎?健基曰,何充所對,卽千古不易之論,若有自功之心,卽非忠臣也。上曰,王導臨歿薦人,有引充內侍之言,導固可謂知人矣。健基曰,導固有長處矣。上曰,只曰臣氷之力,亦可謂善對,而其下所陳之說,尤可起敬矣。爲其君者,所當奬用,如許人置之廊廟,而旣不能然,反聽其出鎭江口,良可慨已。迪命曁健基曰,誠至當矣。王者,如天之無私覆,如日之無私照,寧容一毫偏陂之心乎?如何充者,眞忠臣也。事君之道,當如是矣,當如是矣。健基拈第二十三板,十二月立皇后章曰,褚裒以后父,不願居中,得除江州,儘是善於自處,此可爲後世取柯之處。上曰,唯。健基曰,二十八板,高詡之言有警省者,其曰人君執要,人臣執職,執要者逸,執職者勞,是誠知言矣。上,執字要字好矣。健基曰,天道不言而四時bb行b,人君無爲而庶績釐,無他,執要也。君人者惟當得人,任事分職責成,而使百工萬務,咸得其宜,則此之謂執要也。上曰,古所稱勞於得人,逸於治民者,正所以執要也。迪命曰,知人則哲,惟帝其難之,都在知人而任之耳。健基曰,公則明,明則知,知人由於公明,公明之根,在於性學,性學卽治心之法也。千聖傳授之心,不外於性學,願聖上留念焉。上曰,當各別留念矣。健基,此卷皆五胡雜擾,無可觀已,更無可達之文義矣。上掩卷,諸臣亦掩卷。上曰,勅使牌文入來後中火止宿狀啓,及沿路接待擧行形止狀啓,自前日日再來,而時無消息,可謂太遲滯矣。迪命曰,此由於撥路之遲滯也。上曰,沿路貽弊,則比諸例勅,似有間矣,而常時撥路之遲滯旣如是,有事則將何以爲之乎?健基曰,去番因撥馬之蹇鈍,以致狀啓之遲來,今番則撥將,治罪嚴飭,何如?上曰,俄者所稱執要,可也。道臣旣已推考,何必治撥將乎?迪命曰,數日前大臣及迎接都監堂上引見時狀啓中,一度尙未下院云故敢稟。上曰,一度是何狀啓乎?迪命曰,勅使入京日子與路程記,相左緣由狀啓云矣。上曰,謂已下矣。今聞所達,當更問之。上曰,南泰慶陳疏乞郡,其情理詳知乎?欲問之而下批,故原疏姑留中矣。迪命曰,泰慶有年過七十父母,欲爲一時榮養矣。上曰,此則已知矣,其情理果何如?所謂通朝之所共知者乎?承旨似必詳知,故有所下問耳。健基曰,臣與南泰慶本不甚親,雖不詳知其情理,而槪聞其親老家貧矣。迪命曰,臣亦與南泰慶雖是同僚,而亦未能詳知。第聞其貧寒特甚,且有年老父母,宜有一番榮養之願矣。諸臣各以次退出。 ==9月2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奉命出使}}。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李宗白{{*|病}}。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炯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迎勅擧動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掌令尹就咸在外,李時熙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連日違牌,不爲行公,同義禁李瑜連呈辭單,金吾滯囚,委屬可慮,卽卽gg爲g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尹游呈辭受由,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事變假注書金硡,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徐命均箚曰,伏以臣,衷情迫急,日上辭單,而天鑑未回,嚴命荐疊,惟當屛息,秪俟誅譴,誠不敢仰首陳列,而昨日承宣之臨諭也,精爽慌錯,未克悉對,不得不更申哀籲,臣罪尤當萬死。伏承聖諭,每以過讓爲敎,責之以古人盡瘁之義,臣於是惶隕之極,不覺涕泗之橫集也。臣本無似,濫叨此地,冒昧承膺,亦已多年矣。一分報效,惟在筋力奔奏,以是未嘗敢無故言病,過讓之敎,是臣本情之外,而苟非萬分難强之疾,則當此之時,以何心腸,公然托病偃伏,冥頑無動,上孤隆眷,下負初心?揆以臣義,決知其萬萬無此理也。臣之症狀,固不敢煩縷,而病在上下,痛勢苦劇,一身都不得運用,施以灸灼,裹以毛物,非敢受風添加,關係死生爲慮,初不能起動於戶外,世安有頭不能擧,足不能步,而出入班行之人哉?雖使古人,當此境界,惟有縮伏陳乞,而君上亦必惻然而允副矣。伏惟聖慈,視臣如子,倘察階墀之下,有此冤迫窮急之情,則必加矜愍而垂憐,而臣之情實,則前後陳聞,亦已備悉矣。尙未蒙下諒,而有所處分,抑恐聖明,以臣爲病不至此,而游辭欺謾也。詩云謂余不信,有如皦日,臣若有一毫假飾,則天必殛之矣。臣情窮勢極,憂怖煎灼,寢食俱廢,日夕祈祝,只冀速被刑章而已。伏乞聖明,亟降明命,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礪臣義,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已辭竭,卿讓愈篤,何情志之不孚若此乎?卿雖以讓爲辭,股肱之臣,非庶官之比,無奔走供職之事,則雖今應命,調理視事,鼎席無不備之歎,而惟尋辭單,使右揆獨賢,此豈體國大臣所可忍也?臥閤視事,乃亦舊規,卿年不至衰耗,卿恙決非若此,而心自以爲,旣尋辭單,其何復出?欲辭職乃已,此豈盡瘁之義乎?況昔年若此之時,大臣之情勢難强者,終不不出,非特今諭,曾於前席,豈不云乎?此無他,俗習若此,故雖以卿體國之心,猶不超此,竊爲卿慨然,因文義微示予意矣。凡人索文,辭竭則氣乏,今予正若此矣。逐日敦勉,奚特辭竭?以卿微恙過讓,使我無恙作恙,以卿恒日之心,胡忍爲此?欲答無語,竟日若此,夜鼓將深,始乃下答,卿須體君臣之大義,思昔人之力疾造朝,安心勿辭,其勿困我,卽日偕入,用副罄竭之諭。傳于趙迪命曰,此批答,使偕來承旨傳諭。 ○吏批,判書尹游受由,參判宋眞明牌招不進,參議曺命敎進,都承旨金始炯進。 ○吏批啓曰,判書尹游呈辭受由,參判宋眞明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東煥爲持平,鄭錫五爲同義禁,朴宗潤爲開城經歷,尙衣直長徐宗翕,司饔直長金脩相換,尹敬龍爲義州府尹,泗川縣監尹尙質今加嘉善,明火賊指bb捕b之功,行副護軍趙台相今加嘉義,軍器修補之功,已上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趙尙絅呈辭受由,參判李春躋外司卯酉進,參議韓師得服制,參知申思永入直進,左副承旨南泰慶進。 ○以趙虎臣、李光躋爲司直,金硡、李思先爲司正。 ○吏曹口傳政事,內贍主簿李肇元,活人別提柳徵瑞相換。 ○金始炯啓曰,新除授義州府尹尹敬龍前任洪陽縣監時,解由未出,且在罷職中,而時無勿敍用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敍用。 ○傳于趙迪命曰,夜對爲之。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迎勅館所送勅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三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敦義門北邊體城改築處女墻,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內贍寺所報,則勅使時本寺官員二員,例有監造官分差之規,而直長李基邦,勅行回避之人,故主簿金斗剛,奉事洪鏡輔分差矣。日昨都政,主簿金斗剛移拜他職,其代今當分差,而新除授主簿李肇元,亦是回避之人,合有變通之道云。勅使入京迫頭,擧行諸節,萬分緊急,主簿、直長二員間一員,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相換,以爲分差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前以勅使入京後,房排鋪陳等物,用黑白色當否,探問回移事,行會于遠接使矣。卽到內使差備譯官,詳細探問,則勅行雖着常服,去其胸背,故以爲房排鋪陳等物,以藍色爲之,宜當云。以此分付各該司,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前以勅行前排軍物,探知回移事,行會于遠接使矣。昨日回移內,上副勅前排羅將軍牢各一雙,巡視令旗各一雙,大通官二,次通官二,各軍牢一雙待令云,而卽又見遠接使移文,則一二大通官曉發黃州時,言於首譯,以爲大、次通官,俱無前排,無以分別,大通官二人,馬前願各立令旗一雙云,故許令立之云。通官前排之立令旗,有可據前例與否,一邊馳問於遠接使,一邊分付軍色,以爲入京時,一體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執義沈錥疏曰,伏以臣,三載洊經死疾,奄奄尸居,殆無生人之事,而迺於鄕栖淹伏之中,伏承憲司除命,震悚駭汗,實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之愚陋本末,固已莫逃於淵鑑之下,區區賤懇,亦旣屢煩籲號。今不敢更事贅陳,以重瀆擾之誅,而第臣之愚,竊有所不敢知者,當此聖朝渴才之日,傍求幽隱,靡不用極,則雖山遯野逸之流,宜無不招徠者,而聖世明揚,未嘗及此顧,乃於輦轂世胄,取一不學無術如賤臣者,强加抆拭,縻之以都不襯着之官銜,節次推遷,以至於此,一誤再誤,而曾莫之恤焉,臣誠不識其何說也。臣之一身狼狽,爲世笑囮,雖極不幸,此猶不足言,朝家擧措,所係不輕,而緣臣一人,致使有識,竊議其得失,則其爲聖政之羞累,當如何也?此臣所以跼天蹐地,寧欲滅死無聞,而不可得也。噫,臣以常調蔭流,隨分祿仕,乃其夙心,而從前有司之臣,忽然置之於崎嶇不可行之地,使之迫隘失所,便成無所歸之一窮人,此臣所以平居拊心,自怨自悼而已。陳疏祈免,亦甚惶恧,在臣賤分,惟當泯默跧伏,以俟誤恩之收還,而一日虛縻,尤增死罪,玆敢冒萬死瀝血哀籲於慈覆之下。伏乞聖明,俯賜矜察,亟命有司,刊汰臣匪分職名,俾公器無玷,而私分粗安,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雍正十三年乙卯九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夜對入侍,參贊官南泰慶,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蔡慶承,編修官吳命季。南泰慶曰,左相批答,注書入侍,誰當書之乎?上曰,注書出往,書傳卽爲入來,可也。兪健基讀綱目,自燕以慕容恪爲輔國將軍,止昱從之。上曰,注書讀之。讀自壬子八年,止秦王稱羌蚝萬人敵。上曰,記事官讀之。讀自秋八月以謝萬監司豫等州軍事,止群臣莫敢言卷畢。健基讀十二月免蔡謨爲庶人章,陳文義曰,謨爲司徒,謂其所親曰,我若爲司徒,將爲後代所哂,除拜三年,終不就職,其恬退之風,有足多者,而當其時也,帝年八歲,國事多艱,固當挾贊左右,以盡其輔導之責,而帝之臨軒旣久,使者返者,殆十餘矣,然猶息偃不起,無意造朝,終至斥免而後已。會稽王之論斷,雖不無過情之語,而律之以王臣謇謇之節,則謨亦不可謂知,出處緩急之義也。上曰,當時之人,大抵然矣。健基曰,是故益知當世人物,無如卞壼者矣。上拈十五板,苻健自稱大秦天王事曰,當時五胡雲擾,中原無主,如蒲洪之徒,亦皆有踰分之心,其長史請稱漢中王,而洪乃不足於意曰,吾豈堪爲秦王耶?此輩之生心,猶如此,蓋當時氣勢所使而然也。健基曰,五胡中,惟姚弋仲爲人本善,終守臣節,可謂賢矣。仍讀第二十一板,三月姚弋仲卒章曰,弋仲之病也,謂其諸子曰,我死汝亟歸晉,當守臣節,無爲不義也。以此觀之,弋仲可謂粗識義理者也。上曰,弋仲固可謂豪傑,而當初之從石虎何如耶?健基曰,弋仲本以南安赤亭羌,流離無托,始之從虎,詎是異事,旣已從之,而虎之待弋仲,亦厚,則其所謂本欲爲石氏盡力云者,是亦所在致死之義也。蓋其爲人,與夏侯勝頗彷彿,忠樸質實,人無貴賤,皆汝之而一無假飾之言矣。上曰,此則然矣。上曰,晉武雖極荒縱,而能終始愛民,故其民猶有謳吟思漢之心,蓋漢則文、景,晉則武帝而已,惠帝則無可言者矣。健基曰,晉武規模則可謂大矣。南泰慶曰,是亦創業之君也。歷觀前史,其首先創基者,類多寬大之主矣。上曰,晉元帝江左之中興,實賴武帝寬仁之澤,有以遠曁也。唐玄宗天寶之亂,卒能撥正光恢者,亦由貞觀、開元之治,猶有及人之效也。以戊申事觀之,其始也予謂無辜生民,將何以活之?宵旰矜憐,至於流涕,且念我國規模甚狹,而斯民之困於賦役者,或不無臨亂怨叛之慮矣。秪緣祖宗朝,至仁厚澤,有以及人者,旣深且遠,故聞其時遐遠之民,聞予惻怛之敎,而至有垂泣者云,此可見謳吟之思矣。但念今時法弊政煩,務欲察察,從今以後,民之思漢之心,恐不如前矣。泰慶曰,以齊魯言之,齊之後周公,知其有簒弑之禍,魯之後太公,知其寢弱,蓋其創始規模,自有延及於其後,惟我列聖,深仁厚德,積累浸漬,故雖有一時跳梁之變,惟此漸磨之民,無或有越厥之志,我祖宗仁厚之澤,我聖上愛恤之德,可見於此矣。上曰,史稱至魯,猶聞絃誦之聲,蓋魯自周公、伯禽,仁厚爲國,故其遺風之流傳者久矣。健基曰,鄒魯之風,至今猶有存者云,信乎仁厚之效遠矣。第其仁厚之弊,終至於委靡姑息之嘆矣。上曰,仁厚之初,豈欲姑息乎?此亦法久弊生之故也。健基曰,信賞必罰,則紀綱可底於整頓,崇儒重道,則風俗自歸於篤厚,民皆知親上死長之義,國可享久治久安之休矣。以玆爲治,愈久不替,則仁厚之法,固可以億萬代無弊矣。殿下常思仁厚之治,懋盡化俗之方,則庶幾萬年惟休,而何患乎姑息之弊乎?若其大根本,則惟在聖學,而其要只在本源之地,漢儒之言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萬民,此宜殿下之加意處也。上曰,所達誠是矣。健基曰,以晉時事言之,武帝之後,果守武帝之規模,則豈有懷愍之禍哉?此又惕厲處也。上曰,豈但惕厲而已?予以爲此時猶可爲也。上曰,晉代亦不可謂無人,而坐於高談,安於姑息,此其所以終於江左,而不能有爲也。健基曰,若殷浩之淸談白馬者,付之以征討重任,如是而安能國乎?上曰,殷浩之事,無可言也。健基曰,殷浩罷遣太學生徒,此雖以軍興爲辭,而此一事,亦由於不知根本之攸在故也。虛名誤人,未有如殷浩者也。但其爲人,猶有可觀,而所以用之者,非其任耳。桓溫所謂用違其才,可謂知浩矣。若使不任軍旅之事,而畀之以令僕之任,則庶不至身名之僨誤,而當時不能隨材而善任,終而至於蹉跌,此後世之所可鑑戒處也。上曰,儒臣所達好矣。陳文義畢。上曰,承旨進來。泰慶進伏。上曰,有欲爲下敎而未果者矣。今方勅行入來,皆有變服之節,太廟寢郞則何以爲之乎?泰慶曰,此事前例有無,雖未知之,而寢郞異於他官,似無變通之道矣。泰慶曰,接見說話可改處,再明日前刪改啓下,乃可及之,當自備局改之乎?上曰,例自政院謄書,而備局亦造一件,或刪或添,此非點下之事也。茶禮自是彼人應行之事,予嘗聞於先朝,茶禮一節,元非緊語,故曾亦下敎耳。宴享則彼旣除減,致謝一款,以此意插入,未爲不可矣。泰慶曰,兼春秋吳命季,以衰病之人,記事之任,勢難堪當,而政院之數數改付標,亦似未安,故未果矣。今此迎勅之際,入侍記事之職,尤異於常時擧動時,改付以入之意,敢啓。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9月2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直}}。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奉命在外}}。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有霧氣。五更,沈霧。 ○下直,泗川縣監尹尙質。 ○李宗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掌令尹就咸,持平李東煥在外,掌令李時熙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勅使入京已迫,限回還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旌義縣監許昇,奉化縣監李匡直,堤川縣監趙麟命,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未及署經,兩司未署經守令,亦至十一員之多。兩司所當一體牌招,使之署經,而憲府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只有掌令李時熙,無備員開坐之勢,諫院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院正言鄭亨復、趙鎭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炯啓曰,勅使到弘濟院時,領議政以別迎慰使,當爲進去而未差,左議政徐命均方在呈告中,右議政金興慶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宗白啓曰,判義禁申思喆,同義禁李瑜連呈辭單,尙不行公,金吾滯囚,委屬可慮,竝與新除授同義禁鄭錫五,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尙賓書啓,臣敬奉聖批,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臣卽伏奉聖批,不寧不罪,十行綸綍,誨責愈深,至有無恙作恙之敎,人臣得此,何所置身?臣心膽戰掉,精爽飛越,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矣。臣之去就,本無輕重於朝廷,而病不任事,在所當遞,不敢避瀆擾之罪,而日事號籲,倘蒙卽賜一兪,則鼎席自當備矣,國體亦可尊矣。何以致勤聖慮,及至於斯,臣尤不勝憂悶悚蹙之至。自古相臣,或以病遞,或以情勢遞,間有勉出者,各適其可而已。今臣若有一分自力之勢,而徒懷圖便,必欲求遞,則是從前陳聞者,全歸飾辭之科,其罪萬死,而有餘辜矣。臣到此地頭,更何敢言?惟有速被欺誣之誅而已矣。謹當稍俟氣力少定,暴此危迫之情,以冀處分之嚴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議政府司錄,以右議政意啓曰,今此太廟冬享大祭受誓戒時,終獻官實差工曹參判趙遠命,預差行副護軍李廷熽,俱以病不爲進參,雖未知病勢輕重之如何,而莫重誓戒,獻官之不得備員,事甚未安,不可無警責之道,趙遠命,李廷熽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誕日物膳,今日看品,則掌苑署所進諸色果品,比前甚劣,屢次申飭,使之改備封進,而猶不得精好,莫重進上物膳之不能致謹,事體極爲未安,當該封進官,推考警責,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吏文學官金光俊遷轉代,前學官金可衍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日昨因金致萬之供辭,金吾議啓判付中,令宗簿寺,卽爲擇日擧行事,命下矣。所當依下敎擧行,而頃日特敎中,有過先婚後,待明春行婚之命,今又有卽爲擇日擧行之敎,必須一經稟達後,可以指一擧行,故惶恐敢啓。傳曰,判付已諭。金致萬之當初違命,非先後也,乃初約也,則頃者命許先行,可謂見欺矣,豈不駭然?故有是命,而渠雖駭然,王命豈可二乎?其於先後,依頃日下敎爲之,而先問其朔以入。 ○以濟州牧使狀啓,大靜、旌義等,官居寺奴申同等渰死事,傳于趙迪命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始炯啓曰,兼春秋閔宅洙上番啓下之後,謂有身病,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事甚未安,宜有警責,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卽伏見弘文館草記,則副校理閔亨洙纔已復命,不爲入直,旋卽出去,此與在直而徑出者有間,禁推傳旨,雖不得捧入,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何如?傳曰,允。 ○咸鏡監司宋成命上疏,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永平地,距直路不過二十里,臣旣蒙被寵命,往赴北藩,歷過之時,暫入省掃,情私之所不可已,伏願殿下諒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歷省焉。 ○江華府留守沈宅賢上疏,伏以臣,半年淹病,一味沈頓,杜門深蟄,念斷供世,連尋疏單,見阻喉司,虛帶職名,悶蹙度日矣。乃者沁都居留之命,遽下意外,臣誠惝怳,莫省所以也。念此保釐重地,非如閑司漫職之比,陰雨備禦之所托,一都軍民之所屬,其責不輕,爲任甚緊,固非衰朽癃廢,所可一日叨冒,而顧臣危苦之疾,實是聖明之所俯燭,同朝之所共知也。惟其根柢已深,劇歇無常,稍有動作,火熱上升,纔涉紛擾,神識茫昧,以此症狀,尙何望其擔負重寄,酬應事務,能盡鎭撫之責,仰副委任之意也哉?臣於十五年前,亦嘗忝叨是任,而才疎政憒,絲毫莫補,退思至今,愧恧冞切,到此年紀衰邁,疾病癃痼之日,尤不可復冒已試蔑效之地,以重誤國事也決矣。向臣之力辭畿藩,必遞乃已者,誠以病勢難强,曠職是懼,而目下賤疾,實與夏間無異,今此所叨,比之前職較重,則安有辭彼而受此,遽然承膺之理乎?玆敢略暴肝膈之懇,仰瀆宸嚴之下。伏乞聖慈,察臣難强之疾,遞臣新授之職,毋曠重任,俾安調息,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答大司成李瑜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考例稟處,卿其勿辭護焉。 ○李瑜上疏,伏以臣,備員金吾之任,且及半年于今矣。按事久而寢,歸於泛弛,奔走多而自成於瘝曠,臣方自頌gg訟g,果速臺議重推之罰,尙是薄勘,然兩囚之訊,亦已久耳。或戒之以過嚴,今反論之以不嚴,臣實惝愧,寧有自辨,違召俟譴,理當一罷,此際又有廉去之端,仍冒言之,新除同義禁臣鄭錫五,卽臣姑母之子,而在臣爲兄矣。資班又居於臣之前矣,以公以私,臣實在下,照於法例,臣當卽遞,伏乞聖明,亟命bb遞b臣金吾之職,以存公格,仍治臣按事不嚴之罪,以戒後來焉。且臣老父近患感冒,證狀甚重,忽寒忽熱,求汗不汗,連日湯藥,勢益彌久,臣方扶將,無以曠離,玆當有疏,不敢不以私懇竝陳,冀蒙慈覆之恩,伏願天地父母之仍gg仁g,將臣國子、籌司諸任,竝許遞免,俾得以安意救護,不勝祈望,臣無任云云。 ==9月2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李宗白{{*|坐}}。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誕日,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明日常參日次,而迎勅擧動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王大妃殿誕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大王大妃殿誕日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宗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掌令尹就咸,持平李東煥在外,掌令李時熙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宋寅明,右副承旨李宗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矣。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湯劑尙有餘貼,再明入診宜矣。 ○金始炯啓曰,明日慕華館迎勅擧動時,大駕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趙迪命啓曰,明日擧動時,侍臣不備,兩司除在外,未署經都監進,導駕進外,掌令尹就咸,正言鄭亨復、趙鎭世,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左議政箚子敦諭文,在院承旨製出,傳于偕來承旨敦諭。 ○以宋暹爲守宮假注書。 ○南泰慶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本兵多有擧行之事,兵曹判書趙尙絅,雖有三度加由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宗白啓曰,判義禁申思喆連日違牌,不卽行公,不但事體未安,金吾滯囚,亦甚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洪尙賓,以大臣偕來進去矣。在前擧動時,亦有姑爲入參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入參。 ○金始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而副校理閔亨洙纔已復命,不爲入直,旋卽出去,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閔亨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事變假注書柳綽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江華府鎭江里議政府右贊成鄭齊斗所住處則以爲,臣昨辭天陛,扶曳殘骸,獲返鄕里,實荷聖恩天大,日夜感祝,而敢復冒上一疏,乞免所帶職任,伏蒙聖批下臨,眷諭愈隆,誠非賤臣所敢承者,而至於所辭前後兩任,未蒙許改,反加殊旨,臣拜稽以還,惶隕震駭,不知所以致此何故也。此不但爲臣身私懇而已。實爲朝體廳務之切急,不可少緩者,而猶且靳許如此,臣於此,情溢辭竭,不敢復瀆,而只恨賤誠未達,不能上格,天意若此,伏地涕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厲祭獻官,以漢城府右尹李壽沆,左尹金潝實預差塡差,啓下矣。李壽沆身病猝重,今方陳疏,金潝以摠戎使不得出往郊外,不得已以商興君朴道常,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勅使入京後,館所立待馬六匹,例以三南驛馬輪定,故今番則以慶尙道驛馬上送之意,頃已啓下行會矣。日子急迫,未及上來,其代以京畿驛馬六匹,限其上來間,逢點立待之意,分付畿營,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左議政徐命均今九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臣於負罪俟譴之中,荐承格外恩命,感惶增深,而揆以公體私義,實有所萬萬不敢安者,終不得冒承,悚慄之至云,又不領受,而來十月朔祿牌,亦不出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金始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使到松都,使譯舌送言內,沿路接待之節目,上別爲下敎,極爲優厚,故遠路長程,無事得達松都,而一路諸站,連遣近侍問安,松都站亦送問安承旨,而偃然退坐,只以口傳回答,心有所不安,前例如此云,故無他致謝之道,切爲歉然,似聞弘濟站,大臣又爲出來云,到弘濟站,大臣前以此優待事,致謝轉奏爲計云云之意,縷縷送言,故旣有所聞,如是論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試,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達矣。大提學未差,今月已盡,更無餘日,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四員中,庶尹李顯弼,主簿朴師卨見差迎接都監郞廳,判官尹審除拜多日而在鄕有病,尙未肅謝,無故行公之員,只有參軍柳東垣一人,本府以詞訟劇地,素稱多事,每當擧動時,亦多有奔走擧行之事,今以一郞官,無以推移,不無生事之慮,在前都監移差郞廳,有多員官、衙門換差之例,今亦依例口傳換差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入京,軍令書出,卽時馳通之意,移文于遠接使矣。卽接回移,則初吹卯時,二吹辰時,三吹巳時書出,故一邊馳啓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前因遠接使移文,兩大通官前排令旗,有可據前例與否,卽爲馳問矣。卽到回移內,問於首譯及支待邑前例,則皆以爲各站通官前例,立巡視令旗,而今番則除減矣。到黃州曉發之際,欲令區別,大通官猝然責立云,首譯又以爲,弘濟院至兩大通官馬前令旗,不過各站,上欲其分別之意,入京之日,則一依都監前例爲之,而令旗當爲不立云云。都監則旣無明白之例,入京日事體與各站有異,通官馬前令旗勿立事,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每於勅使時,都廳及各色儀軌,例爲各成一件,藏置於南別宮,使大平館庫子典守矣。今此訃勅出來後,必有登極勅使之繼至,故欲爲預考前例,推尋雍正癸卯登極勅儀軌,則都廳《軍色謄錄》各一卷,終未搜得,推問於庫子鄭後僑則所告內,前庫子鄭世輝上年二月,以罪除下,渠爲代立,而世輝見除後,仍爲逃走之,故其所逢授之物,不得照數傳掌云云。事極驚駭,遍搜各年謄錄則其所閪失,亦甚夥然,故分付左右捕廳,前庫子鄭世輝,使之窺捕,以爲自都監,推現重治之地,而癸卯登極勅使時,可考文書,爲先謄出於各處所載者,蒐輯追成,以備後勅時參考,今後別爲變通堅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申思喆疏曰,伏以,臣積月供劇,憊頓成疾,已無强策之望,而加以日前審陵之行,多日驅馳,重觸風寒,素患風痰之症,一倍添劇,擔舁作行,僅僅反命,及歸私次,委頓床席,雜試藥餌,有加無減,顧此症形,源委旣痼,有非一時偶感之比,長單請急,誠出於自不獲已,而嚴召日降,一味逋慢,至使議讞重地,許久瘝曠,臣方病裏惶訟gg惶悚g,如添一症,迺者臺參峻發,至以諸重囚之究治不嚴爲言。噫,今玆兩獄之曠月稽滯,不卽了勘,事體之未安,非但臺臣知之,臣亦知之,而但犯越案査,體段不輕,必待備員然後,方可開坐,而雖或備員,若値有拘之日,則例不得刑訊,且諸堂之無故赴坐,絶無而僅有,以致究竟此遲,尙稽正罪,至於許㙉事,本道査案,近纔上來,而間値國有齋戒,又或堂上不備,延過時日,未卽覆奏,此皆勢所使然,非臣之一任稽緩,而今臺臣不諒,論斥狼藉,問備之請,亦云末勘,若使冒禁干贓之徒,緣臣之不能嚴治,懲勵之典,尙未快施,則論臣辜愆,奚但止於薄罰而已哉?臣於是任,前後顚沛,非止一再,義當斂跡辭避,毋蹈覆轍,而秪緣嚴命難拒,臣分是懼,有除輒承,有召則赴,畢竟又有此狼狽,反顧惶恧,莫知措躬之所矣。顧今所遭,決無蹲冒之勢,而目下賤疾,又益沈頓,種種諸症,進退無常,火鬱氣升,胸膈痞悶,寒熱交攻,咳喘兼劇,寢食俱廢,貼身昏涔,雖戶闥之間,末由起動,將費多般調治,可得復起爲人,當此客使入京,動駕隔宵,而情病之俱苦,如右所陳,不得趨參於陪扈之列,分義都虧,惶悚冞切,玆敢略暴兢危之懇,兼申疾痛之呼。伏乞亟命鐫遞金吾之任,以謝臺議,仍許盡解本兼諸職,俾得安意調息,以尋生路,千萬至祝。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工曹參判趙遠命疏曰,伏以,臣之疾病,爲一生痼症,乍挾寒感,輒至死生關頭矣。數日前猝然添㞃,胸膈痞悶,肢體麻痛,動作屈伸,不能如意,此際見差太廟冬享大祭終獻官,受誡在卽,而無由進參,不得不急構短疏,仰請變通,而見却喉司,臣方悶蹙,而該曹聞臣病狀如右,以預差陞實云云矣。事乃大謬,以實預俱不進參之,故大臣至於草記請罪,臣於是萬萬惶蹙,覓死不得,卽今病狀,有加無減,不能蠢動,今日問安之班,未免闕禮。明朝動駕之時,末由陪扈,罪戾層積,萬殞猶輕。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病狀之萬分危綴,將臣本兼諸任,竝賜鐫遞,俾臣得以安意調息,少延殘喘,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獻官,令該曹付標,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tbym8qfn00cspkh0htr09cjgdhvrw73 承政院日記/英祖/十一年/十月 0 1109977 2173726 2173553 2022-08-23T12:41:34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十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九月|九月]]|next=[[../十一月|十一月]]}} ==10月1日== ○意言送矣。明日擧動時刻,以差晩定入。 ○左議政徐命均七十度呈辭,傳于李宗白承旨敦諭,而敦諭文,使在院承旨製出,使偕來承旨傳諭。 ○金始炯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守宮假承旨、假注書,今當差出,而今日守宮假承旨朴鏜,假注書宋暹,依前例仍察,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明日館所接見時說話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語,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行左承旨洪尙賓,以左議政偕來進去,今日動駕時,姑爲入來陪從,仍卽出去矣。明日館所擧動時,又爲入來陪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傳于李匡輔曰,明日藥房入診之意,批下矣。館所擧動相値,再明日入診事,分付。 ○以校理兪健基,副校理閔亨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匡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副提擧申昉,屢違召命,校理兪健基,副校理閔亨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承傳色內官徐景達,當爲莫重批答,不爲親承下敎,徑先對答,極可駭也,拿處。 ○吏曹口傳政事,漢城庶尹李顯弼,司䆃僉正尹世觀相換,漢城主簿朴師卨,濟用主簿李道翼相換。 ○行左承旨洪尙賓書啓,臣敬奉敦諭,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卽玆意外,承宣,復以聖諭,臨宣辭旨,愈益勤摯,又以古人盡瘁之義,敦勉備至,臣於是感激惶隕,不知死所。臣本以世祿之臣,義同休戚,雖其萬萬不似,不敢企及前喆gg哲g,願忠之誠,不後於人,平日所自期者,惟在於竭力盡職,況當國事多艱之日,何敢恝視而言病哉?氣力澌頓之中,最其不能運用者,項與足部,以此證狀,雖欲强氣起動,萬無其路,到此地頭,只自撫躬增悼而已。威命之下,唯事逋慢,席藁戰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漢城府言啓曰,動駕時各部部官,例於當部,預先待候,交替導駕於本府導駕之前,而今日動駕時,本府導駕到南部初頭廣通橋,則部官及下屬,無一人來待,過銅峴後,始爲來待,其在事體,殊極可駭。當該參奉鄭敏迪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以弘文館校理兪健基,副校理閔亨洙再牌不進傳旨,傳于趙迪命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匡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冬享大祭終獻官,以工曹參判趙遠命,行副司直李廷熽,實預差啓下矣。趙遠命,以身病陳疏受由,李廷熽,亦以身病猝重,不爲進參,明日肄儀,將不得備員,不得已琅坪君煇,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紅箭門外,上勅家丁四名、副勅家丁二名、四通官家丁各一名,先送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來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在慕華館,勅使差備譯官來言,在前迎勅之日,自上動駕後行路傳語,次次來到於弘濟院,故凡事量時整待矣。今番則動駕後傳語,元無一番來到,而請來官,遽爾出來,未免顚倒,來頭如此,則生事可慮云,事極可駭。當該傳語次知部將,令兵曹,査出決棍下吏,竝令有司從重科罪,今後則各別嚴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入館所,各色郞廳依例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詣闕時茶啖,依例備待矣。使之待候於館所,故到館所後,卽爲入給,而館所茶啖,亦爲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考見壬寅謄錄,則勅使言內讀勅時新皇帝名字,大國,旣不讀宣,本國,亦當勿讀云,故依此施行之意,啓達矣。今番雖無發言,似當依前爲之,以此分付宣勅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以百官及都監堂郞見官禮來待之意,言于勅使,則勅使以爲,國王,旣已率百官行禮,俺等,何可更受見官禮乎?勿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開閉門時吹打沿路旣除之,只令放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臣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旣遣中使垂問,又遣近侍垂問,不勝感激,俺等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次知內官,招致地官朴尙淳,新生翁主阿只氏藏胎,依前擧行事,傳敎矣。卽令地官推擇,則以爲,女胎則三朔,乃是方書藏胎之法,而今乙卯十一月,旣准三朔之期,且是吉月云,胎峯可合處,備三望以入,落點後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時熙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拿鞫,夬正王法。請還收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海美縣監南益曄,以世居本邑之人,田宅臧獲,俱在境內,除授之後,宜卽呈遞,而不顧廉隅,晏然冒赴,據以法例,不可仍置,請海美縣監南益曄罷職。新除授洪原縣監黃萬甲,地分素卑,踐歷亦驟,薄縣殘邑,尙難堪任,至於洪原,乃是北門孔道,況且南關兼營,職素不輕,事體有別,則不可畀之於此等微瑣之人,請洪原縣監黃萬甲改差。新除授義州府尹尹敬龍,器局文華,迥出流輩,要官劇務,何地不可,而第其通籍以來,臺銜館職,一例却步,終不承膺,未嘗有數行論列之啓,片言啓沃之效,而前後違逋,不過占便之私計,元無情勢之可言,則在朝家任使之道,宜懲厭避之習,久貯論思之地,待其踐履旣優,望實俱著然後,循序陞秩,允合養才需用之方,而今玆新擢,未免太驟,請義州府尹尹敬龍改差。新除授持平李東煥,時在京畿富平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掌令尹就咸疏曰,伏以臣於前冬,忝叨諫職,一言忘發,自速嚴敎,曾未幾何,聖慈曲覆,不忍終棄,敍除如故,而情勢惶蹙,坐違嚴召,罰靳例罷,感悚交竝,累召之下,一出謝命,不過爲粗伸分義之計矣。其時儒臣,過生客憤,橫肆詬詆,臣不知其何故也。果使平說道理,責以輕出,則臣當愧服之不暇,而其旨意機脈,有若爲迎擊者然,臣實怪之,臣竊觀名流自處義理,自操如儒臣者,其出處之際,未見其亢爽壁立,則臣恐不暇尤人也。雖然,臣之所遭,旣如此則臺端一步地,便隔鐵限,其後除拜,皆不敢承膺,而自陷違傲之誅,伏想聖明,亦必俯燭矣。今臣情地,與前無異,去就一節,初無可論,昨自鄕廬,來伏私次,庚牌狎臨,不敢坐違,謹此隨詣,而百爾思量,萬無冒出之路。伏乞聖上,亟賜遞罷,以謝人言,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疎逖眇末之臣,雖有忠言奇謀,恐不足以有槪於聖心,有益於朝廷,況此乞免之章,本不宜贅陳他說,而秉彝憂愛之忱,輒不能自阻,敢此附陳,伏乞聖明,特以聖人擇芻蕘之心,處之而澄省焉。向來金尙魯、李宗城,俱以一言忤旨,筵席,多有未安之敎,政注,顯示厭薄之意,聖上自視,何如,而堯、舜三代之意,每耿耿不忘,不知緣何,而忽自待菲薄至此也。當初爲主第斫宮木,雖殿下聖意必不以爲十分道理,任事宦隷,憑藉亂雜,則當其言者言之之時,殿下不過諭以溫旨,勘以當法,則群臣,自當感服,而初何足以一毫爲累也。今乃不然,時移事久,而芥滯不已,往往發於辭令,見於政注。嗚乎,殿下何自少也?夫宗城、尙魯,卽殿下貴近臣,其言直平平耳。殿下猶如此,藉令出於遐疎之臣,而其言咄咄,直批龍鱗,則殿下之所以待之者,當復何如?孰肯以身犯天威陷重誅哉?今日廷臣之緘口結舌,徒爲身謀者,亦無足怪也。漢武、唐宗,殿下之所嘗鄙劣者,汲黯、魏徵,殿下之所嘗懷想者,而殿下果有如兩臣者,其能容之如兩君否乎?臣重爲殿下惜之,左相之告病,本非他事,與尙魯、宗城所言,同是一事,而殿下前日,又復靳點,尙魯則是天意尙未解,而徒以文具,督出大臣,殿下之待下,不誠實如此,宜近來群臣之事殿下,亦不誠實也。且伏聞殿下,每以群下之好名沽直爲罪云,夫一世之內,好名沽直之士,亦不可多得,在渠用心,不過未安而已。誠使好名沽直,而遇事敢言,不避雷霆,則何損於國家,亦何害於聖德?臣竊恐聖上此敎,實非國家之福也。且臣竊聞道路之言,近來近習輩,憑恃寵靈,爲弊罔有紀極,操弄於供獻之際,橫拿於閭井之間,詬索賄貨,夤緣富饒,此等弊端,殿下亦安能下燭也?臣愚死罪,大抵愛護近習,苦厭鯁辭,殿下之大段病痛,此根不除,則隨事爲病,無以做治。伏願聖上,回觀昭曠之原,洞開不諱之門,操切近習,宮府一體,使天地之大,人無以有憾,則國家幸甚。日前堂箚之批,殿下乃以中官朝臣,雙對互責,今日群下,爵祿銜勒,世鮮自重之士,則其自取輕侮於君父,固不異也,而殿下之待臣下,亦可謂太薄矣。然玉署之臣,得此批而不知自傷,無一言仰復,臣實慨歎也。伏願殿下,凡於辭令之間,必思愼重之道焉。臺諫之受人嗾唆而搏擊,此實朝廷之羞恥,臣於在鄕時,得見趙明翼疏本,則其擧徐命珩之書曰,爲人所動云云,此何等鄙汚不祥之行也。雖使命珩,暗地受嗾,自匿不暇,何得爲此自服之辭也。若非的實,則明翼,亦不應謄諸奏御文字,如此指的,其間事狀,殊甚怪訝,臺閣變怪,關係不細,一番緘覈,痛示處分,臣謂在所不已也。臣以疎遠之蹤,不識忌諱,妄論至此,伏願殿下,勿以人廢言。答曰,省疏具悉。朝臣差除,在於銓曹,其所落點,在於君上,非在下者,所可窺測,若或靳點,自昔大臣,雖或陳達者,非小臣,乃敢若此者,況貴近臣之稱,尤可異也。頃者玉署之批,不過謂其時事狀,則雖曰比喩,其何辱哉?良可笑也。頃者趙明翼所陳,雖曰不審,其所緘覈之請,極涉太過矣。勿辭察職。 ○右參贊尹陽來疏曰,伏以臣,根孤植弱,望輕資淺,崇班顯職,夢亦不到,白首遲回,顧影慙憐,每當管蒯gg菅蒯g之代匱,益媿糠粃之在外,而冥行擿埴,有命輒膺,欲將筋力之奔走,以圖報效之萬一。今番儐使之任,亦豈臣才分所堪,而時異皇華之榮,義有往役之勞,不知辭遜,矇然承出,日夜奔馳,猶未及灣上之期,問備之下,方自切悚惕之忱矣。還到瑞興,得伏見儒臣疏本,其所論斥之語,雖存忠厚之意,而臣始覺其冒當峻選之任,重致物情之駭矣。頸赤背汗,若投火坑,極欲陳情自處,以謝公議,而第念客行之無儐,似無前例之可證,臣若落後,則彼必知此事狀,而曰朝廷,初不擇差而苟充,旣非待賓之道,終又在道而徑退,不成儐相之儀云爾,則或慮國家事體,緣臣而有損,商量到此等節拍,未暇顧一身廉隅,寧爲沒恥之人,恐生辱國之端,遂乃面重十甲,處以假儐,隨行狀聞,一遵恒例,自知愧甚,人謂斯何?今到郊館,已竣王事,擅bb離b私次,禮闕返命,揆以邦憲,合被重誅,且政府參贊,係是顯爵,決不可因仍蹲據,以羞當世之薦紳,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諒情地,亟削臣所帶職名,仍治臣慢不復命之罪,以安私分,以存國體,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斥,於卿何嫌,而其在禮使之道,不可强迫伴送,使其令差他,卿其勿辭行公。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初一日辰時慕華館迎勅擧動時,行都承旨金始炯,行左承旨洪尙賓,右承旨李匡輔,左副承旨南泰慶,右副承旨李宗白,同副承旨趙迪命,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朴昌潤,事變假注書金硡,記事官蔡慶承、閔宅洙。上以翼善冠、白袍、烏角帶,乘玉轎出自仁化門,至仁政殿,改御步輦。上曰,請來譯官,不必中路送之,入幕次後送之,可也。右承旨李匡輔曰,校理兪健基,因掌令尹就咸疏斥,陳疏徑出,此與無端徑出,有異,而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副提學申昉,校理兪健基,副校理閔亨洙,竝牌招。{{*|榻敎}}上曰,田得雨,卽皇明兵部尙書應楊之五代孫也。俄見立於陪從之列,其在尊周之義,不可令此人,陪從落後事,分付,而此一節,勿出朝報,可也。上詣慕華館幕次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上曰,迎勅時,御前通事不爲先期待令,偃蹇之習,極爲寒心,姑先從重推考。{{*|擧條}}上曰,迎勅時御前通事,當請先詣,而不爲先期待令,偃蹇之習,誠極駭然,卽爲拿處。{{*|出擧條榻敎}}上曰,御前通事鄭羽良,自司譯院,一邊啓下,一邊待令事,分付。{{*|出榻敎}}上曰,御前通事待令事,政院,不爲申飭,禮房承旨,從重推考。{{*|擧條}}上迎勅後,還入仁政門幕次後傳曰,禮房承旨引見。禮房承旨李匡輔入侍,禮曹判書金取魯同爲入侍。上曰,慕華館勅書祗迎時,勅使例爲下馬,而今番則不爲下馬,此由於譯官輩生疎之致,仁政門勅書入來時,勅使隨後入來,而亦不卽隨來,入幕次移時後,始乃入來,亦由於不善擧行之致,皇帝起居,卽宜問之,而儀注中入幕次後,還爲出次,與勅問答云云,此非前例,禮曹堂上,推考,可也。匡輔曰,今番則異於常時勅使接待,俄者,則以皇帝喪接待儀也,此後則問新皇起居等儀節也。便是兩段事,儀注似如是矣。上曰,果然矣,禮曹堂上,勿推也。{{*|此下俱載《事變日記》}}上曰,今番迎勅時,譯舌輩無一可恃,差備譯官生疎之事頗多,極爲寒心矣。禮曹判書金取魯曰,臣方待罪譯院提擧,而譯官輩,漸不如前,又多有已赴燕行者,徐存中、金慶門者,可謂稍勝,而聞有脚病云,故使之申飭來待矣。今日不爲來待,極爲駭然,過勅後拿處,何如?上曰,今姑使之來待,亦令待令於館所,而事過後拿處,可也。上曰,何者是劉萬坤乎?洛昌君樘曰,其中面目可憎者,是萬坤也。上曰,面甚不良者,是萬坤乎?諸臣曰,然矣。上曰,觀其眸子,人焉廋哉?是果不良之人矣。上曰,茶味不好,極爲無形,彼人,旣於前者見欺,而知其如水,故皆不飮之矣。取魯曰,待彼之道,不當若是太薄矣。上曰,唯。取魯曰,冬享大祭時,勅使在館,則其所居旣高,而鍾磬聲,必致遠聞,彼若聞而知之,則似以爲如何矣,何以爲之?敢稟。上曰,此則予以爲不可不行禮也。我國國恤時,亦所不廢,豈可以彼人之在館,而不擧樂乎?予則以爲奉先之禮,不可已也。取魯曰,臣意以爲不擧樂,於完備之道似得矣。上曰,與彼問答之際,因何病喪逝一節,極不緊矣。上出幕次上殿。接見措語。{{*|俱載《事變日記》}}上曰,彼通事誰乎?是鄭太玄乎?可謂善於漢語矣。上曰,請茶。通事請茶,勅使曰,旣荷慇懃之意,敢不飮。上曰,茶禮時,侍衛開前面。上曰,卽今分付司饔院,以餘茶饋之。茶罷,上令通事,更請茶,勅請止茶。上曰,觀上副使爲人,似是良順。諸臣曰,上副勅皆順便之人云矣。上曰,通官輩,必須善饋,所饋之物,先爲待令,可也。上曰,通官輩,欲饋茶矣。勅使曰,通官輩,何必勤念?上曰,通官輩遠來,必患渴,一鍾茶,何可不饋乎?勅使曰,非不欲饋,而殿坐旣久,心甚不安,欲速罷矣。上曰,通官輩,前者飮茶,味甚不好,故如是固讓矣,俄者,亦令以廚院餘茶饋之矣。上曰,觀上副勅氣色,必欲罷去,此非屢請之事,聽其罷出,可也。上曰,館所雖已申飭,而必多有齟齬之歎,今雖各罷,爲慮實多矣。勅使曰,勤念若此,不勝感激。勅使出仁政門時,上令史官出往問安,勅縷縷致謝。{{*|互載《事變日記》}}上還宮。諸臣,各各罷退。 ==10月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務安縣監宋儒式。 ○大王大妃殿、大殿、中宮殿、賢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館所入幕次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接見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宗白啓曰,掌令尹就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李宗白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風寒稍勁,動駕郊外,行禮殿庭,終晝勞動,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左議政徐命均七十度呈辭。傳于李宗白曰,承旨敦諭。 ○李匡輔啓曰,鶴城君楦,馳進館所問安,則上副勅,答以爲昨遣承旨賜問,今日又遣宰臣垂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宗白啓曰,判義禁申思喆,陳疏承批之後,尙不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玉堂上下番,連日俱空,事體未安,副提學申昉,尙不膺命,校理兪健基,副校理閔亨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擧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正言鄭亨復、趙鎭世,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慶曰,日寒若此,宿衛軍士,空石題給。 ○傳于南泰慶曰,日寒若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 ○李匡輔啓曰,館伴都監堂上,請對。傳曰,引見。大臣,同爲入侍,勅使接見時,大臣亦爲入侍。 ○傳于南泰慶曰,諸司預備。 ○吏曹口傳政事,伴送使朴師益。 ○傳于李宗白曰,左議政敦諭文,在院承旨製出,使偕來承旨傳諭。 ○趙迪命,以備邊司言啓曰,政院啓辭,館所接見時說話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語,令廟堂增刪事,允下矣。就政院書入措語,略加點改,送于政院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兩勅相會,招致通官等以爲,今日中使之來,得聞明日國王,將來臨館所云,極爲感激,而今日郊外迎勅,闕中行禮,明日又爲下臨,則勞憊,誠爲可念。且俺等,明日休息,再明,欲爲發程,國王前,切勿來臨之意,通于都監,使之仰達云,觀其氣色,出於誠心云矣,敢啓。傳于李匡輔曰,勅使之言,雖如此,其在主人之道,有不然者,況勅使再明日欲爲發行云,今日擧動,知悉擧行,而此非對答於勅使者也。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減宴享,則例有別雌牛,間日入給,別茶啖,逐日排入,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遍過四通官之房,今方入坐于二大通官房中點茶相語,仍爲飮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使房守別監,出宿於外,而明早入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有再明發程之言云,明朝自都監,依例請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歸期甚忙,三田渡,勢難往見,碑文前後面,淸漢書各二件謄書以示云,依其言謄書入給之意分付,而以此知委於京畿監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當有茶禮,而取考壬寅謄錄,則以成服前,用肉未安,依殿內接見時茶禮,例用素之意啓稟擧行矣。今亦依此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進詣館所,令差備譯官,傳致請留之意,則勅使以爲,俺等,以傳訃,騎撥出來,來時,未免少遲,歸期自有定限,何可淹留乎?聞今日國王,將親臨,當有所決定,而承此請留,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前例,則都監請留之後,例有近侍大臣,次第請留之事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宗白,以兵曹言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傳語次知部將,令兵曹,査出決棍事,允下矣。當該部將趙東垕,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尹就咸啓曰,臣於昨日乞免之章,猥陳一言,自顧疎末,重涉狂妄,宜聖上,先以侮心迎之,而嚴敎折之也。臣驚惶震惕之外,繼之以嘅惑焉。夫窺測君父之淺深,卽人臣之極罪,果如聖敎,臣死有餘罪,然殿下自有宮木一事以來,發於辭令,見於政目者,群下見之,中外見之,有憾天地之心,人孰無之,而特不敢言耳,又不欲言耳。夫窺測云者,事形未著之前,而妄敢探試之謂也。今殿下以此事,厭薄兩臣,人皆知之,而乃以窺測二字,摧折臣言,臣實重爲殿下惜之,殿下又以大臣,雖或陳達,小臣,何敢若此爲敎,苟合於事義,俱附憂愛,則雖芻蕘之賤,聖人不禁言之,而殿下必以大小臣分之。噫,宰相曰可,臺諫曰不可,古人,已有名言,則此果小臣之不可言者乎?況朱子所謂宰相,熟視不言,而使小臣,犯分言之者,殿下當責之,宰相,似不當以臣爲罪也。玉署之批,殿下敎之曰,其何辱哉?噫,景監求見,趙良寒心,同子驂乘,袁絲變色,殿下以中官,對朝臣而以爲當然,朝臣,以其身,比中官而不知爲羞,此臣所以變色而寒心者也。噫,聖人,不世出,明時,不常有,群臣之望殿下,八方之跂治象,可謂千載一時矣。殿下試思在東宮橫經討論之時,卽大位飭勵群工之初,聖意當復如何,而纔至十年,聖意日懈,百爲俱弛,內爲區區私小之念所擾攘,外爲群下諂諛之辭所喜好,傲然自聖,無復畏憚,主第之不宜急者,則督而營之,宮木之不可伐者,則斫而與之,又竝與濫雜之宦隷而庇護之,又竝與匡捄之數臣而疎厭之,又輒以人臣不忍聞不敢聞之敎,摧抑拒塞,使不敢開口,何殿下始終之不繼,而爲此漢唐中主之所不爲也。殿下雖自謂太平已致,聖德已高,而試觀古今天下,朝無一直臣,廷無一直言,或間有草草之言,又不肯受,而曷有太平自致聖德自高之理哉?殿下若加靜觀默察,則亦必惕然而悟,翻然而改之也。至於趙明翼疏中事,明翼,旣擧徐命珩爲人所動之書,指的言之,則似非明翼之做出,而臣之所訝者,命珩,以臺閣之臣,亦不應受人唆動,爲此卑汚之行,而其事旣出於章奏之間,則緘問命珩,得其虛實然後,明示處分,斷是不可已之事,故臣果附陳於疏末,非謂明翼之不審也。聖批乃以太過爲敎,臣又訝惑也。臣本來情地,決難冒出,嚴敎之下,一倍震悚,何可一刻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致仕奉朝賀閔鎭遠箚曰,伏以臣,年衰病痼,殘喘澟澟,幸賴聖化所庇,保有今日矣。近緣風氣日高,寒事漸緊,觸感不輕,傷損已多,膈痞尤劇,濕痰用事,起居必須人扶,食飮不能順下,氣力益復澌苶,言語亦且蹇澁,委頓床席,末由運動,再昨誕辰,旣闕候儀於東朝,昨日朔朝,又闕朝服之常禮,西郊動駕之時,僅僅匍匐路左,少伸羽旄之瞻望,身居輦下,廢闕臣子之情禮,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聖明,亟命有司,治臣慢蹇廢禮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勿引咎,其須安心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於銓職,初豈有萬一稱似,而冒昧承膺,不過爲暫行經年愆退之都政而已。過政後矢心必遞,有如白日,積久引伏,屢犯逋慢,而微衷,未格於高天,臣分,難逃於嚴威,黽勉蹩KC10044,以至於今,回顧初心,能不厚顔,今則大政,已再行矣。雖先輩望實叶於是任,再行大政,則視以瓜熟,下必乞免而上卽許解,自成已行金石之典,況臣,一日冒處,已玷名器,因仍及瓜,誠亦怪事,入單之日,便是已遞,臣心自慰,有若負重度險者之息肩下喘,不意三度加由,出於格外,臣誠惝怳抑塞,靡所容措。噫,臣之當遞未遞,淹過半歲,長爲夙夜之憂,寢夢亦驚,今於在例應解之期,斷不可以斯須虛帶,抑臣私義,尤有異於人者,臣頃忝西曹,四行都政,及叨此任,又行兩政,職名雖異,等是銓衡,四載迭居連行六政,求之耳目所及,惟臣一人而已。臣是何人,乃敢爲他人所無之事,猶復饕戀要柄,晷刻濡忍,不惟臣之恣肆無忌,終陷大戾,堂堂聖朝,亦安用如此鄙夫也哉?此義較然,異喙同辭,日月之明,必不待臣屢籲,而下諒於此矣。跡窮情迫,轉動無地,再昨誕辰問安,昨日郊次動駕,俱不得趨簉班行,近日從班,申飭至嚴,而臣又坐犯,爲罪益大。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諒臣斷斷血忱,亟賜鞶褫,毋令重費撕捱,致瘝重務,仍治臣闕禮之罪,以礪群工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初二日午時館所擧動時,行都承旨金始炯,行左承旨洪尙賓,右承旨李匡輔,左副承旨南泰慶,右副承旨李宗白,同副承旨趙迪命,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閔宅洙、蔡慶承。上以翼善冠、白袍、烏角帶,自仁化門,乘玉轎出,至仁政殿,改御步輦。藥房啓曰,風寒甚於昨日,藥物進御,何如?上曰,唯。大駕至館所下輦,御便輿入幕次,館伴金在魯,迎接都監堂上李廷濟請對,右議政金興慶,同爲引見入侍時,右議政金興慶進伏曰,冒寒動駕,聖體若何?上曰,一向矣。興慶曰,眩氣不作乎?上曰,姑不往來矣。興慶曰,都監堂上李廷濟,有稟定事請對矣。上曰,稟定,可也。金在魯曰,勅使明日欲去云,而請留則應留,雖再明日請留,則必不去,再再明,則俗忌,故似不發行,六日則必去,事當更爲挽留,而彼若必去,則亦何必固挽?上曰,然。在魯曰,彼若於除服前發行,則送勅之際,服色,甚不便矣。臣意以爲送勅之時,則不必以衰服爲之也。興慶曰,以此服送之,似無妨矣。匡輔曰,以祭服送之,於禮,亦不當矣。在魯曰,渠輩亦着吉服,則在我之禮,何必着衰郊送也?廷濟曰,我國譯舌輩,以渠輩之服吉爲譏,則渠輩答以爾國,是禮義之邦,故如是云,而似有嘲笑之意云矣。匡輔曰,此則其言,不必出於嘲笑也。上曰,白袍、烏帶,旣是視事服,則以此送勅,可也。{{*|勿出朝報出榻敎}}上曰,來日則彼必不去,而似當留一兩日矣。廷濟曰,明日,當請留矣。匡輔曰,以其來時頗遲滯,故似欲速還矣。在魯曰,如其必欲速還,則何必强留之乎?上曰,大臣,先爲請留乎?在魯曰,當考謄錄矣。上曰,諸臣,如有所聞,陳達,可也。在魯曰,新皇,姑未知的是第幾子,而譯官金慶門言內,渠於壬寅進香使行時,往彼中聞之,則其時彼中,新遭大喪,人心,甚洶洶,當初則以竣事東還,爲未可必矣。至瀋陽聞之,則此是雍正現存中第三子,康熙平日於諸子孫中,元無加膝鍾愛者,而此則恒置膝上,最甚愛之,仍命第三王卽位云,以雍正遺詔中特愛之說觀之,似是其第三王卽位云云,登極勅來後,可以詳知矣。且聞其年號,以乾龍稱之,而猶未的知矣。渠國之言,隆與龍音相似,故意者龍字是隆字也。上曰,是前無隆者,則似是隆字也。匡輔曰,聞雍正第二子有寵姬,男服而從戎矣。十四王,以其犯軍令,歸言於康熙,康熙怒而殺之,雍正自此,與十四王修郤云矣。廷濟曰,雍正,待十四王,外若厚而陰翦其手足云矣。匡輔曰,近來十四王之守直,尤嚴云矣。廷濟曰,莊親王,是第十六,寘親王,是十七云,此則未知其的然,而十四王,則別加甲士千名嚴守云,不無將來之慮矣。匡輔曰,十四王得志,則朝廷大臣,不得保全者,似多矣。上曰,似然矣。廷濟曰,爲十四王手足者,盡數除去,雍正之爲人,可謂難矣。然此亦由於天命也。上曰,是然矣。上曰,新皇,過於仁慈云耶?興慶曰,以所聞言之,頗仁慈云矣。廷濟曰,通官輩,言於我國譯舌曰,爾國,今則尤便於前云云矣。在魯曰,聞第四王,嘗獵於海子島,與尙明同往,而尙明者,尤寵用云矣。上曰,是南海子也。廷濟曰,莊親、寘親兩王,受顧命,而使與尙明同居處云,尙明之見親,亦可知矣。上曰,劉萬坤使氣則可知尙明之已死,尙明,在則萬坤,必不肆氣,以此可知矣。在魯曰,萬坤爲人,深沈極難,上副勅,皆尊敬,至於親往同盃,稱以老爺云矣。且萬坤言於我國人曰,待我厚則爾國無事云矣。上曰,副勅,每事必自擔當,上勅則皆問於副勅而行之,而副勅爲人,似奸猾,上勅,雖似無識,頗似良順矣。在魯曰,昨日接見時,勅使謂大通官曰,汝輩不給交椅乎?萬坤曰,前例無之云,則勅曰,方席則當給云云矣。上曰,古者五官通事來時,給方席云,而如此輩,豈可給方席乎?在魯曰,有壬寅前例,不可加減矣。上曰,待彼果難矣。彼人踰沙峴後,可知其面如此,其心可知矣。壬寅例,雖不可加減,譯官輩與通官輩,顔情旣熟,且彼中入去後,凡事不無籍力者,故每欲優待曲從,卿等則但示不動之意,可也。上曰,萬坤之坤字,是謹字乎?在魯曰,坤字也。今則改以能額云矣,此輩所望,惟在密贈也。上曰,勅使所望,亦在於密贈也。廷濟曰,只守壬寅謄錄而已,而但卽今經用蕩然之中,曾前則以常木用之矣。今無餘存,支勅所入,只以銀計之,當用四千餘兩,言念經費,可謂罔涯,若三四勅則猶可堪當,而來頭七勅,將何以支過乎?上曰,何至七勅之多乎?卿則以度支爲憂,而予則以國事爲憂矣。廷濟曰,壬寅前例,凡七勅矣。上曰,有兼勅矣。廷濟曰,勅使未渡江之前,登極勅,又將出來,館中排設凡物必爲仍置,無所傷失,可無更傷之弊,而自前勅使出去之後,雜人輩多所出入,凡百雜物,多有傷破閪失之端,今番則分付兩邊捕廳,別定部將,多率軍人,勅使出去後,卽爲守直,嚴禁雜人,俾無傷汚遺失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匡輔曰,太廟大祭時設樂與否,何以爲之?上曰,明日入診時,從容議之似好,而予則終以爲過矣。知悼子,大臣也。其喪在殯,而平公輟樂,此固是矣,而與今之事,有不同者,我國國恤三年內,太廟祭享猶且擧樂,則何可以彼人在館,而停廢享先之樂乎?諸臣,以次退出。{{*|此下出館則廳以傳諭出使復命於上已門之後故館中接見說話俱載事變日記}}大駕到中大門外,兵曹判書趙尙絅駕前啓曰,今此諸司預備,大駕已出中大門之際,雲劍差備,不爲待令,左右尋覓,終無去處,致令中官替行,事甚駭然,預差,亦不待令,不得已,使侍衛武兼代行,差備官實預差,竝汰去,何如?洛昌君樘曰,俄聞雲劍差備官之言,則入處勅使所在云,尤爲駭然。都承旨金始炯曰,差備官,入於館內,不卽待令,極爲駭然,似當有拿問之道矣。上曰,汰去則安徐,拿處,可也。{{*|擧條}}上還宮入仁政殿時,召兵房承旨南泰慶曰,日寒如此,軍兵,卽爲解嚴事,分付,可也。諸臣,各自罷退。 ==10月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李宗白{{*|坐}}。同副承旨趙命迪{{*|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開城經歷朴宗潤。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宗白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出仕臺諫,所當出牌,而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啓曰,連日動駕,薄暮還宮,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臣等,今日,當依前下敎,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左議政徐命均七十一度呈辭。答曰,予已辭竭,其何他諭?若是强迫,其亦欠於敬大臣之道,而其所敦勉者,乃國事也,乃廟務也,而卿猶不諒,若是邁邁,敦勉幾許,而造朝愈邈,勅使在京,朝廷多事,而未聞力疾,自恧情志之不孚,其復何諭?徒事敦勉,有若强迫,非亦禮待之道,不若其解所辭,以安調攝,所辭相職,今姑勉副,以安卿心,而自恧恒日情志之不孚矣。卿須體諒,豈曰時原?共贊國事,用副此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李宗白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請留,則上副勅答以爲,今午親臨款待,已極感激,又爲勸留,傳訃之行,甚爲悤急,而以更留一日之意仰對,再請則不得奉承,而觸冒風寒,擧動還歸,方切憂慮之至,近侍奉命,當昏又來,如是請留,尤切感激,去留間明日當有所仰達云,故臣問其意向於譯官處,則上勅則欲更留一日,而副勅持難,故三次往復,始有所答,而又言於譯官曰,以近侍請留,明日上副勅,當面議,更留一日,而此後則雖大臣請留,決不可更留云云矣,竝此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炯曰,大臣,今日趁早請留然後,不但有擧行之事,中官,亦將次第請留,藥房入診,提調、副提調,自可爲之,大臣,卽爲進去請留。 ○李宗白啓曰,臣承命馳往于館所問安,則上副勅,答以爲,旣遣中使,又命近侍垂問,不勝感恩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一向違牌,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昨日閔奉朝賀箚子批答時,紛擾中未及下敎矣,遣御醫看病。 ○李匡輔啓曰,玉堂闕員,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申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申昉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預備兼春秋吳命季,托以衰病,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今日臺啓入啓之時,史官,不得備員,事體極爲未安,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推。 ○金始炯啓曰,兩司未署經守今,催促署經事,命下矣。兩司所當請牌,而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持平李東煥,大司諫申致雲,獻納李顯良,俱在外,掌令尹就咸,引避退待,持平徐命臣,時未署經,正言二員未差,只有掌令李時熙,司諫金箕錫,時未備員,姑不得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開城留守狀啓,泰安倉、白川倉,一倂燒燼,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南泰慶啓曰,公洪水使啓本,瑞山縣戰船致敗,不能檢飭之罪,亦難自逭,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又啓曰,平安監司狀啓,渭原郡許項、中瑞兩里,染病致死五十三名之多,聞極驚慘事。傳曰,染病致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勅使回還時,不設宴享,則有遣中使申謝之事,且有開城府、平壤、義州等三處別問安之擧,而取考壬寅謄錄,援據戊戌謄錄,中路問安承旨,及開城、平壤、義州問安使,差出以送,而不受宴享,致謝一款,以其傳訃勅例事,故稟旨不爲之矣。今番則勅使上來時,中路問安使,以減除宴享,旣致謝意,回還時,亦當擧此而致謝乎?臣等之意,則宴享減除,自是傳訃時前例,來時一番致謝亦過矣。回還時,只行問安,更不致謝,亦似無妨,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別雌牛,亦爲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別雌牛入給,則勅使以爲,勿爲入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差備譯官來言,勅使自昨日,不緊差備次第出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軍威軍樂茶啖等事,一依上來時例,竝停罷云,以此意伴送使,及京畿、兩西監司、開城留守處,竝爲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臣承命來詣館所,以勉留之意,使首譯傳言于勅使則以爲,昨日別遣近侍請留,而時已入夜,故上副勅,不得相議,以明朝講定回報之意,答送矣。今朝始會相議之際,國王,又遣大臣,懇留至此,俺等,以傳訃出來,回期十分忙迫,而累次請留之下,不敢一向邁邁,沿路,雖或越站,不得已更留一日,此後則決難加留,初五日,當爲發程云,臣則仍爲退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昨日本寺草記批答中金致萬家婚事,其於先後,依頃日下敎爲之,而先問其朔以入事,命下矣。臣寺,以先婚之定在何朔,卽問于金致萬家則以爲,聖敎中其朔二字,未知其的指先婚,有不敢臆對云。故累次往復,則始乃以先婚,姑無定期爲答矣,敢啓。傳曰,下敎者,乃洛川婚期也,更問。 ○南泰慶,以義禁府言啓曰,譯官金慶門,過勅後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金慶門,過勅後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傳曰,日寒若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事,命下矣。發遣本府郞廳摘奸,其中尤甚薄衣二百九名,別單書入,令該曹依此數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李度遠上疏,傳于南泰慶曰,李度遠,不仕於予之朝廷,常懷此心而然也。如此之事,必不售矣,此疏出給。 ○行左承旨洪尙賓書啓,臣敬奉敦諭,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臣半生半死之喘,罪戾日積,而不罪不遞,尙此虛縻,況復客使在館,連日動駕,而偃伏床席,唯以瀆擾爲事,豈有如許臣義,如許國體?跼蹐兢惶,譴罰是俟,不意玆者,中書儼臨,又以敦勉之敎,益加責勵,而辭旨隆摰,有非不肖微臣,所敢承者,臣捧讀以還,感隕增深,不覺涕淚之被面也。竊自念臣是何人?叨蒙恩眷,迥越常例,而平日素乏誠信,不能見諒於君父之前,乃至於此,旣不能刺心自明,則只當抱此冤迫,而自就溘盡而已。迷隕抑塞,不知所以爲對云矣。臣以聖眷,去而愈隆,雖有疾恙之難强,不可不承膺之意,反復陳說,則大臣,以疾塊凝聚之症,遇寒添加,項不得轉顧,足有妨拜跪,實無自力之勢爲言,終無造朝之期,臣姑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時熙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配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海美縣監南益曄罷職。請洪原縣監黃萬甲改差。請義州府尹尹敬龍改差。{{*|措辭見上}}掌令尹就咸引嫌而退,{{*|措辭見上}}有懷陳疏,誠得臺體,匪怒之敎,何必爲嫌?請掌令尹就咸出仕。答曰,不允。南益曄、黃萬甲處置事,依啓。 ○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伏以數日來,風寒極峭,聖候勞動之餘,不瑕有受損之節,區區下忱,竊不勝憂慮之至。臣自前月念後,偶患重感,轉輾層加,今至浹旬,日就沈頓,症樣之危惡,氣息之奄綴,殆無餘地,實有朝夕待盡之形。東朝誕彌之辰,在庭咸簉,前後動駕之日,百僚陪扈,而垂絶之喘,蠢動無路,冥然偃伏,禮缺分虧,罪戾增積,威罰是俟。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重行勘處,以肅典憲,不勝至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司諫金箕錫疏曰,伏以臣,情危病痼,實無冒當言地之望,而適當國家多事,不敢言病,冒昧一肅,蓋爲粗伸分義而已。初非因仍蹲冒之計,而都監事急,義視往役,奔走供劇之餘,宿患痰喘,挾寒增劇,見今病狀,方在人鬼關頭,斷無陳力之望。伏乞聖慈,憐臣實病,亟遞臣職名,以延殘喘,不勝幸甚。且臣竊伏見近日殿下輕視群僚,摧折言官,往往有辭令之失平,此固群下之所共憂歎,而至於日昨掌令尹就咸之批而極矣。夫就咸,以疎逖之臣,職在臺閣,直斥乘輿,能言人之所難,其言則不諱也,其志則願忠也。殿下不惟不賜嘉納,乃反聽之藐藐,拒之訑訑,或謂之窺測,或謂之可笑,辭旨之間,顯有呵責輕忽之意,此豈人主重臺閣之道,亦豈平日所望於殿下者哉?至於小臣乃敢如此之敎,尤近於一言喪邦。噫,國家設置臺閣,蓋將以隨事格非,盡言無諱,則居言地者,特患無鯁直之辭耳。豈有大臣獨可言,而小臣不敢言之事乎?然則歐陽修諫官與宰相等之言,奚爲而設哉?人君一言,四方觀聽,敦復無悔,《大易》垂訓,伏願聖明,亟命收還批旨,俾示改悟之意焉。至若緘問之請,臺臣,爲人所動云者,果如宰臣登徹之書,則臺閣之羞,孰有大於此者?徐命珩之書,或不明的,而趙明翼,至登自辨之章,則臺臣之一暴,烏可已也?以此以彼,不可置在黯黮之科,一番緘問之請,在所不已,而一例靳允,臣未知其於禮使之道,果如何也。旣發之後,兩臣所遭,俱不可置而不覈,亦願卽允其請,使一世曉然,以止其紛鬧焉。答曰,省疏具悉。尹就咸之所陳,其或無嚴,其或可哂,其若緘覈之請,決非淸朝所可爲,焉有私相往復之事?其所陳者,設或不審,豈可以此緘問,爲末世苛核之政乎?爾等平日相疑之心,創欲無前之事,在上者,豈可爲此?爾勿辭察職。 ○修撰李度遠疏曰,伏以三司之職,旣臣永謝之地,前後恩除,輒皆辭避,而一不應命,牌召絡續,上損威命之重,置對頻數,下積違逋之罪,不但危踪窮蹙,覓死不得,抑亦旁觀悚惕,爲之代悶,使臣處義,苟有一分轉身之路,則人之常情,莫不嚴君命而慕爵祿,何若冥然不動,自取迫隘,以速慢蹇之誅,而阻榮進之塗哉?此其情必有萬萬不獲己者,宜蒙聖慈之體諒,而今乃以臣所守之大防,視作微瑣之故,違罷未幾,又此敍復,臣誠愚昧,莫省其何說也。如謂臣情勢雖萬萬難强,以君命之重,必欲迫而出之,則非使臣以禮之義也。如或知臣不當冒出,而姑假虛銜,以試其意,則亦非誠心待下之道也。此不但關臣一身廉隅,論以朝體,亦有得失之可言,臣雖因此重被譴罰,何敢爲苟然出脚之計哉?且臣素有風痺痰癖痔腫便血等諸般痼疾,胸脅牽引,肩臂酸疼,長時呻痛,寧日絶少,加以齒牙動搖,毛髮脫落,形殼雖存,中實枵然,其於當世,念已絶矣。近出郊牧,靜蟄養痾,聞有除旨,不敢退處,昨纔擔曳入城,而觸冒風寒,諸症越添,昏倒床第,若將頃刻澌滅,假使臣無難安之情,顧此癃殘之質,實無陳力就列之望,玆敢略構短疏,仰陳哀懇。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鐫削臣所叨職名,以安私分,以便調養,不勝萬幸。臣旣不以館職自居,且於比年,再進瞽言,俱不蒙賜批,則論以語默之節,不宜更論時事,而犬馬愛主之誠,終不能有懷而自隱,附陳數語,其愚亦已甚矣。臣竊覵殿下於彼此黨人之爭,扶抑太偏,此非殿下有所愛憎於其間,特其明鑑,有所蔽而然也。自古人臣之求利於己者,必也承奉順適,求合上意,使人主,悅己而無少疑阻然後,方可以伸己之私,而君不覺悟,故時輩之入對上前也,無不贊揚蕩平,而攻斥黨論,以示承順之意,殿下深信其言,眞以爲無偏黨之心,而及退而省其私,則凡所營爲者,無非濟其黨比之私,特其形跡詭祕,殿下不能覺察耳。至若一邊人之稍知自好者,恥於自欺而欺君,論事論人之際,不避黨伐之跡,明言顯斥,無所回互,以致殿下言言而疑之,事事而非之,不問事理之如何,一皆歸之於黨論,夫世之好爲黨論者,未必盡出於是非之爭,蓋以局面之互有翻覆,或欲立功於己黨,以邀他日之利,此固可惡,而今則不然,人人皆知上心之惡黨,又無翻覆之可俟,則黨論之無利而有害,灼然可見矣。雖有好黨之心,孰敢售其私哉?以此推之,則不可以憂時進言者,一倂歸之於黨論也,明矣。然而言出於一邊,則殿下徑加臆逆,摧折之,斥逐之,不少假借,故人皆以言爲戒,含默成風,居三司者,自知其辜負職責,有媿于心,則遂生厭避之計,蓋時輩外,久處三司者,絶少,職由於此也。是以,名雖保合彼此,而一邊之人,則勢益疎而跡益畸,凡於朝廷之事,稍涉時輩者,則初不敢提論於殿下之前,言路由此而錮塞,時論因此而增氣,行己之私,惟意所欲,自戊申以後,畏憚公議,而不敢售者,今則處之肆然,試以近來政注言之,大駭於物情者漸多,而臣不能一一歷擧而論之,至若申致雲之通擬諫長,則事關斯文,臣以先正門人,如畏罪而不一言之,臣卽有罪矣。致雲,構誣兩先正之罪,已悉於頃年臺啓,不待疊陳,而想殿下亦必記得矣。惟我國家自祖宗朝以來,崇儒重道之意,度越前古,信之如金石,尊之如神明,如或有一種奸邪之徒,出而詆誣之,則非但士論斥之,朝議亦必棄之,不若是,則無以衛正學熄邪說,而世道之害,有不可勝言,其可少忽哉?噫,自古宵人之構陷君子,亦多有之,未有如致雲之萬萬凶悖,實輿情之所共憤,而況今聖明在上,尊禮先正,一遵先朝,則非如崇寧慶元,奸程僞朱之時,而初不能正其誣賢之罪,今又畀之以諫議之淸選,天下後世,將謂斯何?彼袞、貞、應漑、景虎輩之爲百代棄人,特以其毒正誣賢之罪也。不但其身見棄,今其子孫,如有決科而立朝者,公議必將枳礙於淸塗,致雲,則乃於其身而通擬諫長,有若行己無玷,言語可取者,何也?雖非儒賢,人或誣之以惡逆,則自有當坐之律,仕宦通塞,非所可論,而致雲則不但得逭當律,反使彯纓,結綬於蒲班之首,誣人則有常律,誣賢則得美爵者,何也?祖先有難貰之惡,則子孫,不得通擬淸華,自是三百年流來之規,而今於致雲,則不顧世類之如何,必欲洗濯而置之無瑕之地者,抑何故也?若謂其從前踐歷,旣是淸塗,到今,更何可拘,則其始之得通翰苑淸選,蓋因賊夢之爲薦主,力排衆議,援引私好,則此亦爲渠仕進之一累,顧何足爲承藉推遷之階耶?倘殿下不以一扶一抑之意,先着於胸中,而平心敍究,則今玆通擬,可知其全出於黨比之私,而特以深信時輩之故,看作公擧,而不覺其非,此臣所謂明鑑有所蔽者也。事雖已過,猶可及改,伏望致雲諫長之除,亟命刊汰,銓官主通者,亦施責罰,使尊賢尙德之聖意,無至欠闕,而亦願殿下,勿以惡朋黨之故,而徑疑言者,使方寸之地,鑑空衡平,物來順應,則是非曲直,自莫逃於默察之中,群下孰能有售其黨私之計者哉?昔忠肅公白仁傑,延平府院君李貴,俱以先賢門人,竭一生之心膂,排遏邪論,以衛師門,其所以衛師門者,乃所以爲斯文也,爲世道也。人到于今,稱其尊賢之功,仁傑等之言論風節,臣雖不可企及,而其爲斯文世道憂,則古今無異,惟聖明,恕其愚而察其忠。 ○乙卯十月初三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閔宅洙,記事官蔡慶承,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金必佑、金德履進伏。寅明曰,日寒頗緊,風氣且惡,昨日館所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寅明曰,眩氣往來者,亦何如?上曰,微有之矣。寅明曰,所餘湯劑,盡爲進御乎?上曰,有意停止,將欲更進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連得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寅明曰,元子宮氣運,一向安順乎?上曰,連得好過矣。寅明曰,賢嬪宮患候差勝後一樣乎?上曰,比得差勝矣。寅明曰,令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唯。上曰,禮判,來到閤門外云,注書出往,使之入侍。泰耆承命出來,引禮曹判書金取魯追後入侍。聖徵診察後曰,脈度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其不足之氣,猶有之矣。應三診察後曰,脈度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猶有帶數之氣矣。信診察後曰,脈度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猶有不足之氣,其中,又有數氣矣。必佑診察後曰,脈度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旣不知有力,少爲帶數矣。德履診察後曰,脈度左寸關則帶數,右寸關則不足,而又復帶滑矣。上曰,大臣,往館所,請留勅使後,何無入來之事乎?始炯曰,得請與否間,自都監,直爲草記而已。寅明曰,令醫官,近前,議定繼進當否,何如,而所餘湯劑之姑停不進者,未知聖意何居乎?上曰,其日,旣非常日,故不許入診,而眩氣則當此日寒,似當有之,因此冒熱,齒根,猶有浮氣,雖是浮熱,不可用補劑,故姑爲停止,問于諸醫,可也。聖徵曰,齒根之有浮氣,已至累日乎?上曰,然矣。聖徵曰,湯劑雖是調補之劑,而若有胃火,則當致齒根之浮氣,聖敎至當,今姑停止無妨矣。應三曰,痛氣至於牙齒乎?上曰,然矣。應三曰,牙齒動痛,則雖是浮熱,停止無妨矣。聖徵曰,齒痛,或惡煖水,或惡寒水,各有不同,未知何居也。上曰,兩者皆然矣。向者,口含冷水,至於水溫而漱之,如是而雖得差減,此則有工夫而爲之,卽刻有效,毋過細辛煎水矣。聖徵曰,以閭閻事言之,昏後漱以井華水,則皆有效,無論朝宵爲之則痛止而齒固矣。信曰,自上有齒根痛,久矣。小臣,竊以是爲悶矣。上曰,右邊碎齒,只留其根,仄聞權聖徵,善於拔齒,欲令拔之矣。及見兪健基事,而其不爲之者,始知其是矣。應三曰,靈城君事,可以爲戒矣。寅明曰,尹游以拔齒,亦見敗矣。上曰,入侍時,見尹游之頷瘢而心怪矣,果以此故也。聖徵曰,靈城君,以冶匠之執鉅拔之,宰相,何可爲此事耶?上曰,多氣則多氣,而以力爲之矣。聖徵曰,儒臣,亦以冶匠之執鉅拔齒云矣。上曰,雖難忍痛,豈可爲此事耶?聖徵曰,拔齒而多有見敗者矣。應三曰,齒根不搖,而以力拔之者,多見大敗,根動者,自無事矣。以手拔之,則猶或可也,而豈可以執鉅拔之乎?此爲危道理也。寅明曰,有若瓜熟蔕落,宜矣,豈可以力拔之乎?信曰,向衰之時,下元旣虛,齒痛,固可慮也。積苦工夫,以百荷鹽養齒,則可得堅固,無過於此矣。前頭,當有甚焉,而今況有欲拔之齒,豈不悶乎?上曰,業欲下敎矣。造百荷鹽而入之,可也。寅明曰,許久堪忍然後,可以責效,以此作爲工夫,何如?近來寒威漸酷,日氣不佳,未知元子宮調護之節,親爲照管乎?上曰,各別加意而爲之矣。始炯曰,勅使,大臣,旣爲請留,明日,當送中官而復爲請留矣。上曰,旣始之,更當連爲,而若又更留,則初六日,似當還歸,其來未免緩緩矣。昨日,以爲見國王而議定行期云云,昨夕承宣之往,以爲今日當爲決定云,不無甚麽意於其間,上勅則似爲純全,而副勅則帶滑矣。始炯曰,凡事當見大體,方天下以朝鮮,知禮義稱之,送勅時,雖以視事服送之,渠旣脫服,豈有執言之端,而若以白帽白袍送之,渠之還歸,尤有稱道,豈不有光乎?上曰,判尹之意,何如?寅明曰,小臣之意,所謂視事服,不能知矣。我國是外服,故雖以此爲視事服,而送勅之時,豈可以此服送之乎?上曰,不然則强爲請留,使之初七日還歸則好矣。見今,勅使則其意不無覘察我國動靜之疑,旣不令今日還歸,則無寧使之初七日還歸爲好,昨日引見大臣及都監堂上者,卽此意也。初七日雖遠,不過一日更留,都監,知此强留可矣。若稱頉而不爲郊送,則彼必以不爲成服爲言,若有此言,則關係非常矣。始炯曰,臣意亦以初四五日間,欲爲還歸者,不無疑慮,當以此意,言于都監矣。上曰,新皇,若明察,則勅使,豈敢如是淹滯乎?昨者勅使所謂新皇立之言,未免太歇矣。寅明曰,此亦不爲放過處也。上曰,當修我前,不當以夷狄輕蔑,彼乃生長大國,所見恢通矣。今來勅使,似是多慾者,而如是靜在,極可殊常矣。寅明曰,勅使聞以兩西道臣,或謂知禮,或謂之不知禮云矣。始炯曰,黃海監司兪拓基,行前後四拜,故謂之知禮,平安監司趙顯命,單四拜,故謂之不知禮云矣。上曰,如此,故不可輕視矣。上勅則是無識者,而副勅則庸順中,未免有猾,劉萬權之出來,可謂不幸矣。寅明曰,臣極涉惶恐,而竊有隱憂,敢此仰達矣。彼中,雖有變亂,其起於何處,敗於何處,不可預度,今不以義州爲憂,而臣惟以海防爲憂,若有意外之患,則將致措手不及矣。上曰,六鎭沿江處,豈不悶乎?寅明曰,姑捨六鎭,中路最悶,患必生於所忽,以高麗前轍見之,紅巾賊,起於中間矣。上曰,姜弘立,亦起於中間耶?寅明曰,弘立則非起於中間者,鄕導淸兵而來犯我境矣。始炯曰,所江一帶,若値風和之時,荒唐船之出沒者,頻數不絶,此可爲深虞之端矣。寅明曰,義州新府尹尹敬龍除授後,以人言不卽赴任,可悶矣。上曰,其人,何如?始炯曰,外議皆謂得人云,而臺啓初不深緊,匪久,且當收殺矣。上曰,尹敬龍爲金吾郞,予一見之,其爲人,頗好矣。取魯曰,義州府尹事,旣有臺啓,大臣則雖爲此等之言,此則事體非矣。始炯曰,大靜、旌義等官人,夏時上來,今當冬節,而以其兩邑守令之未署經,不得下去,署經之法,雖重而未知何以爲之乎?取魯曰,然則署經之法,當廢矣。上曰,西路勅行時,則雖除署經發送,而不然則不可廢也。始炯曰,旌義縣監許昇,一司署經則已爲之云矣。上曰,旌義縣監許昇,旣爲一司署經,催促發送,兩司未署經者,兩司牌招,斯速署經,可也。{{*|出榻前下敎}}禮判之言,是矣。禮判進來,重臣及都承旨,皆有服色持難之言,卿聞之乎?取魯曰,當初節目磨鍊時,皆依前例,而成服後除服前,皆以服色爲難,外議有所云云矣。除服前,若送勅,則當以白帽白袍送之,視事服之說,異於此矣,而譯官輩,以爲以此送之,何關之有?然勅使雖不爲言,其在國體,豈可爲之乎?初六日,欲爲回還云,若更留一日,除服後,無弊送之好矣。如此事,不可以譯舌輩䌤縫gg彌縫g矣。始炯曰,禮判之言,是矣。上曰,白袍載於《五禮儀》乎?取魯曰,否也。卽是前例矣。小臣,若爲都監堂上,豈不强留一日乎?其在國體,不當爲此苟簡之事矣。上曰,事之可爲者,不可以彼之不知,闕之也。取魯曰,視事服者,卽便服也。百官,各於司府,雖服之,而若於館所接彼人,郊外送皇勅,皆有其服,不可一視矣。上曰,若於初七日回送,則都無事矣,成服後,着白袍之事,若載於禮文,則切欲謄示於勅使矣。取魯曰,視事服者,卽紅團領矣。與此豈不有異乎?常時送勅時,例着黑團領矣。上曰,今送中使而請留,彼必從之,今者若厭苦上下之麻帶,則都監,知此而更留一日,可也。取魯曰,譯官來言,勅使初六欲還,而渠已除服,雖以黑色服送之,少無所害云矣。上曰,勅使之意,惟在於得,故服色盤器,雖視之尋常,而黑服送之,太非禮也。取魯曰,太廟祭享不遠,奏樂一節,依壬寅例,陳而不作,似宜矣。夜聲遠聞,恐或播入於勅使之耳。前例權停,出於深慮,而旣無於《禮曹謄錄》,又考於《政院日記》,而不得甚怪矣。寅明曰,魯衆仲之喪,有去籥之事,是却文武之舞也。上曰,在於《左傳》矣。寅明曰,臣下之喪,亦不備樂,如此矣。取魯曰,問於右相,則以爲何關之有云,而鍾磬聲,自然遠聞,彼若聞而執頉,則將以何辭防之乎?始炯曰,壬寅年大臣收議,未知有何憑據,而權停,似宜矣。上曰,壬寅年,大臣,不多矣。始炯曰,其時大臣,卽崔錫恒、趙泰耉也。上曰,去籥之事,夫子雖書之於經,而今則異於前,雖有大臣之喪,豈可停樂乎?我國國恤時,大祀用樂,中祀不用樂,予亦爲民祈雨,釋衰麻而聽樂,以其有所重故也。若以此義言之,向先之事,無端廢樂,極涉怪異矣。文武舞設於第一室,卽表其創業之鴻烈,而六佾舞,亦有之,今者無告由而無端廢停,只爲奠酌,則事甚如何矣?寅明曰,祀典重事,不可草草設行,博古而行之宜矣。上曰,博古之言,是矣。向先之事,豈可以臆度爲之乎?取魯曰,不必收議,斷勿用樂,宜矣。上曰,壬寅年收議,似是臨時臆對矣。寅明曰,其時大臣,俱非經術之士,亦安知能有依據乎?上曰,北風吹,則鍾磬聲,似聞於館所乎?取魯曰,問於館所傍居人,則相居雖遠,而樂音相聞云矣。上曰,其時勅使皆不寐然後,可得以聞之矣。取魯曰,爲國之謨,當靡所不用其極矣。上曰,利鈍,殊非逆料,而禮之所當用者,予知其不可廢也。寅明曰,宗廟之祀禮甚重,不可臆料而行之,問于大臣而行之似宜矣。上曰,予欲守尊周之義耳。日昨奉安影幀時,用樂於神輦之前,今當以大一統之義,奉先,不可以弱國之事,祀先王,豈以雍正之故,廢閣禮樂與六佾乎?取魯曰,然則當依例擧行矣。上曰,都監,期於更留一日,宜矣。始炯曰,中使請留,亦豈不從乎?取魯曰,分付都監,則當爲擧行强留之擧,似勝於敺迫而送之矣。 ○湯劑停止事,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10月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有霧氣。 ○雍正皇帝成服擧哀後,大殿,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百官、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宰臣副護軍朴璜,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宗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持平李東煥在外,掌令尹就咸牌不進,李時熙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諫金箕錫,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一向違牌,尙不行公,事體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宰臣副護軍朴璜,馳往館所問安,上副勅以爲,俄送中使委問,又送宰臣致問,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炯曰,左議政處,偕來承旨入來事,分付。 ○金始炯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尹游,受由未出仕,參判宋眞明,病不來,參議曺命敎,拿推,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未卽擧行,且大臣處置,不可稽遲,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以李度遠之斥,撕捱,旣不下答,無異未徹,雖當之者,不可過爲撕捱,況政官乎?大臣處置,豈可經宿?更卽牌招開政。 ○李匡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體誠極未安,副提學申昉,修撰李度遠,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館伴金在魯,迎勅都監堂上李廷濟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大臣,追後入侍,禮判,持《五禮儀》中常時勅使及傳訃勅使可考處儀節以入。 ○又啓曰,以迎接都監草記,勅使回還時,不設宴享,則有遣中使申謝之事,且有開城府、平壤、義州三處別問安之擧,而壬寅年,則以其不設宴享,乃是傳訃勅例事,不爲致謝,今番勅使出來時,雖爲致謝,回還時則只行問安,更不致謝,亦似無妨,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開城府、義州別問安使,令該曹依例差送,平壤問安假承旨,亦自本院差送,而不爲致謝一款,都監草記,似爲得宜,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使差備譯官,以聖敎中辭意詳細傳言,則上副勅答以爲,今日國王,遇皇帝成服哀慟,俺等,亦極悲感,何可盡達,中原人,服喪,則無出入之事,國王方服俺等皇帝喪,而何可郊送俺等耶?纔行大禮,宜停郊送之節,國王如此等事,皆當啓奏于新皇帝矣。俺等,明日則將早發,氣候一向平安,是所切望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迪命曰,卽見傳語,上副勅,有別求請之事云,都監,自當擧行,而求請件記,御覽次入之。 ○李匡輔啓曰,兼春秋吳命季禁推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啓下事,榻前下敎矣。宗簿正,自是例兼,所當啓下,而宗簿正尹彬,今方在鄕云,他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無動駕之事,兼春秋,無及時差出之事,此啓辭還給。 ○傳于李匡輔曰,旣不郊送,送勅班列,必稀疎,殊非待彼人之道,四品以上,自政院,各別申飭,使之進參。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大臣,來詣館所,以勉留之意,使首譯傳言于勅使,則以爲,昨日別遣近侍請留,而時已入夜,故上副勅,不得相議,以明朝講定回報之意,答送矣。今朝始會相議之際,國王,又遣大臣,懇留至此,俺等,以傳訃出來,回期十分忙迫,而累次請留之下,不敢一向邁邁,沿路,雖或越站,不得已更留一日,此後則決難加留,初五日當爲發程云,大臣,仍爲退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在魯、臣廷濟,使差備譯官,以主上今日衰服,率朝臣擧哀成服,臣等,亦方進參之意,傳言于勅使,則勅使以爲,東國素以禮義之邦,喪禮諸節,無不盡誠,曾已稔聞,而俺等,今番親見國王於宣勅日擧哀行禮,今日,又聞率朝臣擧哀成服,不瑕有傷於氣體勞動之際,心甚慮念,而俺等,亦以此記錄,歸奏於新皇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同上南樓,禮單馬試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禮單馬四匹,無弊擇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新生翁主阿只氏胎峯,以京畿改望以入事,命下矣。取考胎峯置簿,則楊州北面椵亭子退伊洞午坐子向一處載錄,而壬子年翁主藏胎時,改看審,則山體皆石,石根深入,故不得定用矣。此外畿邑中,他無審定處,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畿邑中可合處,令本監官員看審以來。 ○司諫金箕錫啓曰,臣志氣摧頹,言議巽軟,性不喜事,戒存乖激,而若其關係上躬,事涉過擧,則區區血忱,只欲竭誠匡救,不避僭越,是臣素蓄耳。乃者,目見聖上,輕視臺閣,過加呵責,愚忠耿耿,略效草草一言,及承聖批,不但賤說之未契聖心,嚴責臺臣,更加一節,臣於是,尤不勝慙忸之至。夫言路開閉,實關有國興喪,則我殿下平日,聖學高明,豈或不燭於此,而今此聖敎,轉輾激惱,無嚴二字,徒添憲臣之惶縮,願忠一言,莫捄君上之過失,則臣誠無面可顯,繼之以慨然也。至若緘覈之請允,自有此事以來,搢紳之間,傳說噂沓,聽聞滋惑,此日昨臺疏之所以請覈虛者也。此事,初不發端則已,臺疏旣發之後,則揆以國體,不宜囫圇無辨,一置之黮黯之科,故臣於疏末,略及此意,臺閣緘問,臣亦非不知有損事體,而事或有不可已,則在前,亦有已行之例,是豈出於故爲苛核,欲創無前之規而然哉?至於平日相疑之敎,臣尤莫曉聖意之所在,臣於兩臣,平日,俱有情分,初豈有相疑之心,而況臣白首晩進也。於一切世路是非,不喜推助,今此一言尾陳,只欲仰贊聖朝核實之政而已。至於挾帶疑心,欲創新規,臣固無是心也。無論事之如何?臣旣忝諫職,有懷略陳,而誠意淺薄,不能見孚於君父,無一頷可,反承未安之敎,臣將何顔面,更廁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匡輔啓曰,朔書篆文,不以不書懸頉,曾有申飭,而副司果金尙翼、曺命敬、李命坤,庶尹李顯弼,今九月朔書篆文,無緣不書,事體殊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卽伏見開城留守鄭壽期,泰安、白川兩倉燒燼事狀啓,則承政院開坼五字,初不書塡於狀啓外面,當初捧入時,臣亦不察,不勝惶恐,而莫重奏御文字,有此疎忽之失,開城留守鄭壽期,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勅使回還時,各處問安使,及問安承旨,今日內辭朝事,榻前下敎矣。義州問安使兪彦哲,中路問安假承旨愼爾晉,纔已下直出去,而開城府問安使行副司直金相玉,則當初銓曹啓下時,謂之在京無故,而屢度催促之後,巡廳掌吏,始告以在外,事當自該曹,卽速改付標然後,可及於明日勅行,而銓曹諸堂,一倂撕捱,尙不擧行,事體極爲未安,金相玉,從重推考,銓曹當該堂上,亦爲推考,仍令該曹卽速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於昨日,敢陳當遞之義,瀝盡肝血,而聖明,視以例讓,臣誠抑塞靡措,此際,伏見修撰李度遠之疏,以新通申致雲事,盛加攻斥,勿論其言之如何,責罰之請,至發於論思之地,則臣何敢一刻仍冒於銓席乎?今日再違召命,實出於不得已,而三牌出於意外,臣不敢退偃,玆敢隨詣,而門限已急,不暇陳辭,略暴遭斥難冒之狀。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快人心,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下敎,於卿,有何撕捱之端?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吏曹參判宋眞明疏曰,伏以臣之黽勉復出,只爲怵感恩批,少伸分義之計,挨過都政,如坐針氊,而人之見臣者,無大小無親疎,皆謂之支離,臣亦自怪而自厭,始乃溯考前事,蓋參銓之任,四五拜而行公者,退計三四十年,廑有二焉。此已爲稀闊不常之事,至若以亞官,而連經四都目如臣之爲者,則又無一焉。臣是何人,猥忝非敢當之選任,長據不可久之要地耶?夫以主衡之長銓,其重如何,而猶且瓜於二大政,輒皆引例乞免,況次堂之位輕責歇,誰之不可,而乃復盤礴蹲冒於前例物情之外乎?且臣之夙夜懼懼者,俊彦林立,儲望當次,而緣臣屢叨,礙其進路,在朝家,有偏任之譏,在臣身,有妨賢之歎,方將以此陳籲,冀爲解免之圖,而適値動駕,姑未暇及於辭單之上矣。昨者,伏見修撰李度遠之疏,其論近來政注曰,大駭於物情者漸多,而不能一一日歷擧云。噫,自臣出仕,爲獨政者一,同參者竝都政爲四,而曾無一人見枳,而復通者,則未知見駭於儒臣之心者,更有何事而爲說囫圇,殊不可曉,末又以申致雲諫長之擬,至請主通者之責罰,伊日三堂同赴,而政席,旣無異辭,則凡有咎斥,宜無區別於其問,何必下得主通二字,爲以鎌遮眼,一刺竝中之計耶?況如臣者,決意一遞,有若病葉之不風自落,多見其浪費心力矣。竊念美姿英才如致雲者,永錮於世,必無其理,而猶且齮齕不已,固可謂異甚,且其疏主意,專欲攻破蕩平,是何與人異趣也?噫,自變亂以後,一分扶得國脈,保有朝象者,未必無賴於恢蕩之政,則彌綸之際,設或有不能件件合理者,而比諸專務黨私,打成一片,努目攘臂,排軋攻擊,不暇恤於傷國脈而乖朝象者,不翅相懸,而今必欲扶此抑彼,復蹈辛乙之舊套者,抑獨何心?餘鋒所及,輒先銓地,臣適不幸,犯此手勢,豈不惱且悶哉?原疏雖命還給,其職則論思,所請者責罰,雖欲一例淟涊,得乎?三牌之下,走伏闕外,略此煩籲,伏乞聖上,亟遞臣銓任,俾幸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長席之批,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初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館伴金在魯,都監堂上李廷濟請對,右議政金興慶追後引見入侍,右承旨李匡輔,假注書朴昌潤,事變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閔宅洙、蔡慶承。承旨李匡輔曰,俄者,有禮判入侍之命,而禮曹判書金取魯,以其老母自廣州,方入來,故爲其邀見,入侍命下之前,已出往中路云矣。上曰,館伴都監,如有可達之言,達之可也。勅使之催歸果爾否?在魯曰,以勅使歸期,及服色事,有稟定事,此非草記可達之辭,故請對矣。初則勅使,因大臣請留,而猶欲催行,意謂其必不然矣。昨日中使請留後,又聞其必欲速還云,今日,又不肯許留,諸具旣未及周變,日子甚急,是可悶也。日子拘忌之說,雖非自上所可發,而若以萬里行役,何可不避拘忌等語?必期於肯留,而初七日,使之還去,則郊送服色,亦似便好,而猶且不聽,則似不無牽礙難便之端矣。上曰,問安中使,二次請留,而彼猶不從,今之請去者,其言,亦可謂緊矣。予知卿等之來待,而不使卽入者,蓋有所思而然也。卿等所見,先爲陳達,可也。在魯曰,若只留一日,則猶是除服之前,其於送勅服色,難便則均也。廷濟曰,若不得挽留,以至初七,則一日之留,無甚關緊矣。上曰,今日渠亦問安於中使云,予亦有所思,彼如有落落之意,則只及悵觖之意,可也。匡輔曰,必欲挽到初七日,則渠亦應有致訝之意,必謂我國,初無成服之事而難於郊送,故欲待釋服而然也。在魯曰,儀注旣以仍時着,送勅磨鍊矣。上曰,壬寅以後,則無郊送之事,而予皆代行耳。崇德時,則只接見於便殿而已。聞其時勅使,因房堗之極熱,暫時不能耐,古來傳說然矣。在魯曰,郊送服色,終未便,何必親送乎?上曰,郊送則似不可但已,旣往迎接等事,已親爲之,此一節,何獨不爲乎?在魯曰,《五禮儀》,禮判,雖不入來,而今此持入者,不過中朝迎詔,及常時迎勅儀節而已。無如此傳訃迎勅送勅等節目矣。此與常時迎送勅,旣異,而崇德癸未以後,皆問於大臣而行之,成服前則烏紗帽、烏帶、白袍,成服後則衰服麻帶,至於成服後除服前,郊送服色,則終涉難便,亦宜參量《五禮儀》,使注書,出往取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四品以上,獨着衰服,則郊送時,四品以下甚多,以上甚少,彼人,見着衰者甚少,必以爲訝矣。上曰,大典,何以爲之乎?在魯曰,五品以下仍服,載於《五禮儀》矣。上曰,今日成服,何以爲之耶?匡輔曰,今日從壁間窺見,則四品以上,或有着衰者矣。廷濟曰,着衰者,雖不多,果有之矣。上微笑。上曰,聞大臣來待,注書出往,使之入侍。右議政金興慶進伏曰,近日眩氣,若何?上曰,無發作之事矣。興慶曰,湯藥,欲爲停止乎?上曰,向時胃熱齒痕gg齒齦g,近來則似勝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連爲安寧矣。上曰,《五禮儀》擧臨,是何事耶?諸臣曰,此是朝晡哭班也。在魯曰,勅使則來時,旣已除服,我國,何必擧臨乎?上曰,彼人,知我國今日成服之事乎?廷濟及在魯曰,彼人,豈有不知之理乎?通官輩,皆因譯舌輩之言,而已盡聞知矣,渠輩亦有所稱說云矣。上曰,郊送服色,果有難便之端,何以則可乎?興慶曰,向日所定以視事服爲之可矣。上曰,若已成服,則送郊時,宜以衰服,似合於道理乎?興慶曰,先王制禮,不敢過也,何可若是乎?上曰,予有所思,當待中官往復後,可以商量矣。上曰,服色事,問于彼人而決定,則似無妨耶?予以爲此一節,所當詳審者,故問而決之,似好矣。今若曰勅使來時,爲傳訃,而且奉先皇遺詔,故我國成服前,以白袍、烏帶迎之,勅使去時,則方復命於新皇帝也。以衰服送之,亦涉未安云云,則彼人,亦必以爲然矣。興慶曰,視事服之以白袍、烏帶,卽我國之法也。以此,言于彼人,亦好矣。在魯曰,聖敎,誠通暢矣。若以此,言于彼人,則彼必曰以視事服爲之矣,但慮彼人,觀我國氣色,而有致疑之端耶?若以我國之禮,元無服素郊送之事爲言,則未知何如耶?上曰,接彼禮節,旣盡親行,而今若不爲郊送,則彼必以我國,初無成服之事,爲疑端,彼人,固不可輕侮也。此事,必須詳愼之,可也。廷濟曰,彼人,以爲朝鮮,素稱禮儀之邦矣,今果然矣。今番凡百儀節,俱載笏記,欲爲歸白于新皇云矣。今當依下敎,以爲今將復命於新皇,則小邦之着素服送行,於禮未安矣。以此爲言,則彼必曰以視事服送之矣。在魯曰,若曰使臣則皆着華服,而陪臣則獨着素服,似未安云爾,則何如耶?廷濟曰,以下敎問之,似好矣,而且若以送勅,則爲其復命於新皇卽政之初,而寡君則方在受衰之中,以衰服送行,吉凶相錯云爾,則亦似有執矣。上曰,此亦殊常矣。匡輔曰,向於館所,彼有所問,小臣,答以當用視事服云矣。上曰,李溟,爲戶判時,唐天使出來,而貪虐難堪,故有哭而送之之事,今若以素服送之,則無異於哭送矣。廷濟曰,若以衰服送之,則儀仗等物,亦當以素件爲之乎?上曰,禮節斑駁,議論亦多,若不詳審,而彼或疑而問之,則答之亦難矣。興慶曰,此非大段事,彼何必問之,雖有疑問之事,亦何難於答是也?在魯及廷濟曰,此亦不可不思也。興慶曰,細言,何必言及於彼輩,亦何必問乎?且不緝邊團領,今日誰肯着之乎?上曰,今日成服,有着不緝邊者乎?在魯曰,或有之矣。廷濟曰,小臣,惶恐竊以爲右相之不參成服,似未妥矣。上無發落。興慶曰,臣爲大祭獻官實差,而明日郊送時,似當進去,何以爲之乎?上曰,事雖有權道,郊送則大臣,不可不進去,令預差陞實,仍令齋宿,可也。{{*|出榻敎}}匡輔曰,享祀雖重,郊外送勅,豈可無大臣乎?預差長溪君棅,陞實事,當改付標以入矣。在魯曰,向來通官之不爲叩頭,終爲駭然矣。上曰,金四傑則來時,扣頭矣。在魯曰,小臣,以此言于金慶門,慶門,據理切責,則渠輩慙愧欲死云矣。上曰,曾接勅使於便殿,而通官輩有叩頭者矣。嘗見景廟朝接勅時,通官輩跪而無叩頭之事,向時卜祿斯,來時問安之際,通官輩立而不敢坐,使之坐然後,乃坐,其時譯官,可謂善於周變矣。廷濟曰,別贈,當依壬寅例,而壬寅謄錄考見,則上使九百兩,副使七百兩,通官四百兩給之矣。依此給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匡輔曰,預備兼春秋吳命季,旣已禁推,其代,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興慶曰,灣尹事,何以爲之乎?前頭勅行,連續,此時遞代,誠難矣。上曰,何難之有?下勅則舊尹,自可當之,灣尹事,予終謂其沓沓矣。勅行上來日子,若果進定,則今已還去,而不能如是,豈不沓沓乎?興慶曰,趙命臣之事,雖或不善周旋,而至於上疏論罪則過矣。上曰,灣尹去時,予有勉勵事,而如是迂闊矣。上曰,預差受誓戒乎?興慶曰,實差進,則預差無受誓戒之事矣。匡輔曰,諸臣退出之前,史官及兼春秋,徑先退出,推考,何如?上曰,新進生疎之致,勿推也。是日諸臣,纔各退出。上御熙政堂,禮房承旨,引見入侍承旨,禮房承旨李匡輔,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閔宅洙、蔡慶承。上曰,自舊郊迎,乃待欽差之道,而中官回,傳聞僉大人送言,遵據禮意,其在主人之道,雖甚觖然,小邦之守禮意待欽差之道,豈不奉承?雖然郊外館所,俱未奉別,尤切悵然,特遣近侍,以謝悵觖之意。上曰,承旨持此傳于館所,可也。匡輔曰,諸承旨請對云矣。上曰,注書出往,使之入侍。都承旨金始炯,左副承旨南泰慶,右副bb承旨b李宗白,同副承旨趙迪命、金始炯曰,臣等,在外得聞,俄者有服色事問于彼人之敎云,我國,素以禮義之邦,見稱於彼人,則今此服色,豈待微探於彼人而決之乎?臣等,竊以爲此過矣,以此請對矣。上曰,此非微探也。今則無郊送之事,可謂都無事矣。中官之回,聞彼人之言,其言曰今日,聞已過成服,明日,又將郊送云,我國則居衰時,無出入之事,郊送之禮,固請停止云,其言如此,則何必親送乎?今則可謂都無事矣。始炯曰,其言之出於中情,何可必乎?上曰,中情與否,不必論也。上曰,注書出往,禮判,使之入侍,禮曹判書金取魯曰,問勅之敎,未免大誤,臣亦蒼黃入來,欲爲仰達矣。上曰,今則無憂矣。始炯曰,今則可謂都無事矣。上曰,四品以上,衰服送之耶?始炯曰,四品以上,衰服,而以下,當依節目爲之。{{*|出榻前定奪}}上曰,今日問安中使之回,勅使以明日勿爲郊送爲言,郊送一節,未有下敎之前,勅使有此云云,必是譯官輩,徑先傳勅之致,事極駭然,當該差備譯官,令攸司,事過後勘罪,可也。{{*|出擧條榻敎}}上曰,崇德、順治之喪,四品以上,何以着紗帽,五品以下,何以着笠乎?取魯曰,古者,禮節未備,百物草創,故然矣。李宗白曰,館所擧動時,小臣,以首譯科罪陳達,所謂通官輩之問安,終涉猥越,及其趨詣駕前之後,擧止亦甚不敬,首譯,終不可不罪矣。上曰,通官輩之問安,曾有前例,不必以此罪之,至於叩頭一節,曾前通官輩,擧皆爲之,而今番則不爲之,殊極駭然,以此出擧條,事過後,首譯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除服後祭服,近無埋置之事耶?取魯曰,此則自內處置,可也。上曰,今則不爲郊送,中路問安使,當送之,御貼及禮單問啓,可也。始炯曰,各處問安使,今日內,使之辭朝,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諸臣,各以次退出。 ==10月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李匡輔{{*|病}}。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泰慶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大祭齋戒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副提學申昉牌招事,允事gg允下g,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行左承旨洪尙賓、右承旨李匡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匡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宗白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宗白啓曰,判義禁申思喆,連日違牌,尙不膺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臣承命馳往于館所問安,則上副勅答以爲,旣遣中使,又命近侍垂問,不勝感激,俺等,今方歸去,惟望氣候安寧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疏批已下,所當牌招開政,而大祭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雖値齋戒,旣有牌招開政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旣以下敎,又以承批,則若是撕捱,其涉太過,竝從重推考,更卽牌招開政。 ○趙迪命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開政。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申昉,連日違召,無意承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申昉,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宗白曰,登極勅使牌文,似當出來,而尙無聲息,今番回還勅行,率去次出來,淸人處探知馳啓事,令備局,分付灣尹。 ○金始炯,以吏曹言啓曰,副司直金相玉,時帶軍銜,日前以兼任請遞,在京陳疏,故塡差開城府問安使,而今日內辭朝事,分付巡廳吏,則諉而在外,終不入來,事勢急迫,不得已,以行副司直鄭錫五,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bb以b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日勅使回還時都監軍兵,各其將官率領,慕華館出馬橋作門結陣,事畢後,除標信罷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取考流來前例,則中軍,率領出往,今亦依前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元禮單各樣物種折銀事,首譯,與通官相持之際,西宴廳小西門,以雜物出入之故,開閉頻數,其外,卽是應辦色,而忽有家丁二人,突然出來,《應辦色本色謄錄》四冊,攫取以去,未及披閱,首譯崔壽溟,卽爲出力奪來,而此是前古所無之變怪也。當該把守部將,及小通事領來義州旗鼓官,爲先決棍,而守門內外軍卒,及差備小通事,送勅後,竝令攸司,別爲重究,嚴加懲勵,館內次知軍色郞官、門外次知把守郞官、應辦色郞官,亦爲拿處,臣廷濟,旣未能嚴勅,凡事致有此變怪,惶恐待罪,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又啓曰,迎接都監,纔以家丁攔出,奪取《應辦色謄錄》事,各該郞廳科罪事,草記入啓矣。家丁之攔出,實是前所未有之駭擧,《應辦色謄錄》之的在某處,非家丁所可知,則倉卒奪取,必有指嗾之人,令都監,各別明査摘發,依法嚴處,都監堂上,及館伴,俱難免不能檢飭之失,竝從重推考,首譯及當該差備譯官,事過後,令攸司,從重嚴勘,何如?傳曰,依啓。 ○趙迪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家丁指嗾之人,令都監,明査摘發,依法嚴處,首譯及當該差備譯官,事過後,令攸司,從重嚴勘事,命下矣。自前勅行求請之無節,通官,至有結卜於館外閭家之擧者,蓋由於小通事之有所慫慂,差備譯官輩之不善防塞之致,故今番則預爲嚴飭譯舌,且別關於遠接使處,各房分排小通事姓名成冊,使之修正上送,以爲憑考之地,若有如前之弊,則重者,論以一罪,輕者,各別重究之意,預先嚴飭矣。今者無前可駭之變,出於昏夜,其必有指導者,誠如喉院之啓,臣等,亦已思量及此,而勅行臨發時,館內諸人,推捉辨覈,事多不便,取考壬寅謄錄,則譯官小通事有罪者,待勅使撤還,小通事拿致京獄,與譯官,一體囚禁勘處事,草記,允下矣。今此家丁差備譯官,則旣無隨勅下去之規,爲先囚禁,去夜攔出之家丁二人,乃是兩大通官所率云,首譯及兩大通官、差備譯官小通事,與各其家丁小通事,今亦待勅行還越後,竝卽拿致,令攸司各別嚴覈重勘,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程牌文,以初五日辰時書出,爲先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勅大次通官四人,聞有別求請,而多有壬寅謄錄不同者,從其所言,各項物種中與壬寅前例,參酌相當以給,而物件定數,依下敎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一二大次通官所贈白綿紙,不爲持去,留置戶曹,待後日冬至使行時付送云,自前亦有如此之例,依施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首譯來言,兩大通官,兩次通官處密贈銀,依數入給,則頗有不足之意,終不順受,故依前例載持隨往,觀便入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回還時,軍令初吹寅時,二吹卯時,三吹辰時書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差備譯官來言,勅使初吹後,通官以爲二次則待卜物畢裹,隨時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路程記書出,而初五日過弘濟院站,坡州止宿,發京第十一日,當到義州,以此,分付伴送使,京畿開城府兩西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時,弘濟院旣以過站磨鍊,大臣承旨不爲出往之意,言于通官,則答以別無出往之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離發館所出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勅使駐轎於迎恩門前,使譯官傳言,過去時,令臣等背立,而自前例有大通官傳言國家接待備盡之意,仍爲縷縷致謝之節,而今番則首譯等,不爲居間周旋,致令循例應行之事,全然廢闕,事甚痛駭,當該首譯官,待上來,卽爲拿問重究,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沙峴底臣等所住處,送言于臣等以爲,接待優厚,極用感激,以此致謝之意,歸達於國王爲望云,仍令臣等,還入垂帳然後過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時熙所啓,司諫金箕錫,引嫌而退。{{*|避措見上}}隨事匡捄,臺體則然,未安之敎,何必爲嫌?請司諫金箕錫出仕。 ==10月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行左承旨洪尙賓{{*|病}}。右承旨李匡輔{{*|病}}。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流星,出天中淡bb雲b間,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下直,定平府使李會昌,靑陽縣監柳尙徽,潼關僉使韓萬白,水口萬戶張憲周。 ○李宗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持平李東煥,在外,掌令李時熙,呈辭,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南泰慶曰,今下弓矢,水口萬戶張憲周,潼關僉使韓萬白處,給送。 ○趙迪命啓曰,副提學申昉,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大臣處置,一日爲急,而判書、參判,一向違牌,參議方在拿推中,開政無期,事體極爲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大臣處置,尙不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開政,而其在事體,極爲寒心矣。 ○李宗白啓曰,判義禁申思喆,一向違牌,尙不膺命,不但事體未安,金吾滯囚,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首譯崔壽溟,事過後拿處事傳旨啓下矣。崔壽溟,待其上來拿處,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草記批答中下敎者,乃洛川婚期也,更問事,命下矣。卽問于金致萬家,則又復呈單,故不敢捧入,卽爲退却,而觀其大旨,則以爲倒婚一款,雖蒙聖慈之終始曲遂,而區區守信之志,與前無異,非可以時月之移,而有所變改者,惟此一款,終無奉承之勢,玆於聖敎中申問之下,亦無以指期仰對,罪上添罪,只自震悚俟譴云矣。如是詢問之下,更爲呈單,無意指期以達,其在事體,殊極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在事體,豈敢若是?更問。 ○兵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單寒綿薄,百無肖似,遭遇明時,濫叨匪據之任,尸素之譏,梁鵜之刺,非不知之,中間宜去之端,又非一二,而執守不固,因仍蹲冒,遽然歲月已一周,而都政,又再行矣。雖使才具之合是任者言之,報瓜於二大政而遞免者,便成一副當公議,況如臣萬萬不勝任者乎?矧今昇平已久,軍兵之驕悍,紀律之解弛,日以益甚,以臣懦弱之資,何能制勝而振肅耶?臣之尙逭重譴,實荷曲庇之恩私,今若許久蹲據,使已廢之軍務,終至於莫可收拾之境,則臣之罪狀,固不暇言,而其於國事,何哉?此臣所以寧被逋慢之誅,而不敢爲遲回盤礴之計也。日者三度加由,出於常格之外,卽宜披瀝肝血,冀蒙鞶帶之褫,而適値客使之入城,他不暇顧,不得不冒沒趨參於侍衛之列,而因此復出,斷無其理,且臣十數年沈痼之疾,近又復發,頑痰結胸,呼吸喘急,吐瀉兼發,飮噉專廢,形貌日漸澌脫,神精,頓覺消亡,長時昏仆,若將垂盡,知舊之乍阻相見者,莫不憂之,醫人之論症投藥者,擧皆危之。螻蟻微喘,雖不足惜,以聖上體天好生之德,宜有所哀矜,欲報之念,玆敢冒死陳暴,竊冀天地父母之照察焉。臣治送此疏於喉院,則無端退却,終不捧入,夫三度加由之後,無論乍出與否,許捧辭疏,以俟處分,是不易之規,則喉舌之臣,豈不知而任自阻搪,必欲使微懇,不得上徹,此莫非如臣疲劣,見輕同朝之致,卽此一款,尤難晏然。伏乞聖明,俯察由中之懇,亟命遞改臣本兼諸任,以尋生路,以幸國事,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行公。 ○刑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日昨北客家丁,闌出館門,實是前所未有,驚心痛惋,當復如何?臣忝受館儐之命,與度支之臣,輪直館外,而其夜,適値度支直宿,卽旋啓達,獨自引咎。臣愧悚交極,方擬陳疏請譴,幸因喉院之啓,同被重推之罰,而顧念臣等,於館中凡事,雖未嘗少忽防閑,猝乃有如許變怪,則虎兕出柙,是誰之責,問備薄勘,未足償塞,況該掌諸官,竝皆拿處,爲堂上者,尤無晏然之理,玆敢冒死自陳。伏乞聖明,亟命鐫罷臣職,以懲常時不能檢飭之罪焉。答曰,省疏具悉。政院請推,不過體例,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戶曹判書李廷濟疏曰,伏以臣,以筋力則澌頓無餘矣,以疾病沈痼垂盡矣。特以北使在館,接應方急,不敢一時息偃,奔走勞攘,病狀,一倍危劇,固無自力剸劇之望。日昨館所家丁闌出之變,實前所未有之擧,此出於黑夜之中,雜物委輸,衆人稠雜之際,而如使臣嚴威,足以憚懾遠人,號令,足以管束吏卒,驚駭之擧,何以生出?臣於館中凡百,勿論巨細,無不主管,凡有罪責,臣實有首,郞官三人,抗顔請臣則自如,求之事理,萬萬無此,問備薄罰,不足懲勵,況臣尤所駭憤者,此必由我國之人,指嗾向導,致此駭變,多般究捕,尙未覈出,紀律所係,尤可痛心。臣郊外送勅之後,卽還私次,敢此陳籲,乞被罪譴。伏願聖上,明加諒察,亟遞臣本職,仍賜重勘,以嚴國綱,公私幸甚。顧今勅聲繼至,當在不遠,凡所經營設施,不可暫緩,臣之疾病情勢,無望强出,在朝家道理,固宜早有處分,使劇務毋曠,殘喘少延,實天地父母生成之澤也。答曰,省疏具悉。政院請推,不過體例,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10月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除服後,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除服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百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庭試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而庭試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持平李東煥,在外,掌令李時熙呈辭,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下弓矢,廢茂山萬戶朴秀雄處給送。 ○李宗白啓曰,金吾議讞之積滯,未有甚於近日,而判義禁申思喆,一向違牌,尙不行公,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玉堂上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誠極未安,副提學申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副提學申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闕直,已至多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大臣處置,尙不擧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判書尹游,陳疏入啓,參判宋眞明,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吏曹判書尹游,陳疏入啓,參判宋眞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大臣置處,尙不擧行,事極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迪命曰,吏曹堂上牌去來尙無之,政院,申飭。 ○吏批,判書尹游牌不進,參判宋眞明進,參議曺命敎拿處,右副承旨李宗白進。 ○吏批啓曰,左議政徐命均,勉副事,命下矣。所當置處,而本曹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漢城府判官尹審,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瑞山縣監李槳呈狀內,老父今年七十一歲,衰病轉甚,湯藥,不容久曠,今此六百里外,實非情勢之所可堪當,斯速入啓處置云。親年七十,則勿敍三百里外,載在法典,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長寧殿別檢金道元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尹游,牌不進,參議曺命敎,方在拿推中,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閔堦爲掌令,金漢喆、李碩臣爲正言,南泰良爲副修撰,李春躋爲同義禁,洪以圖爲海美縣監,黃敏厚爲洪原縣監,洪應夢爲漢城判官,趙明澤爲校理,礪昌副守柙爲司饔副提調,李禎恒爲奉常奉事。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進,參議韓師得病,參知申思永病,右副承旨李宗白進。 ○兵批啓曰,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遞職送西事,命下矣。所當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判中樞加設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林鳳章戶奴呈狀內,上典,以遠外年老之人,經年作客,宿病沈痼,實無起動供職之路云。身病如此,則雖是閑局,不宜一向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公洪水虞侯趙徽,以拯活人命之功,有加資之命,而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又啓曰,宣傳官閔就聖呈狀內,素患宿病之外,兼發吐血之症,旬月之內,差復無期,以此病狀,決難供職云。病勢如此,則宿衛輪番之職,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宗白,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都監砲手河龍輝,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定奪,直赴殿試,第三次所授賜馬之帖,亦當依例還收,而係于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知道。直赴殿試。 ○徐命均爲判中樞府事,李{{!|𤦮|⿰王治}}爲僉知,金可衍爲副司勇。 ○趙迪命,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孝章墓守衛官所報,則本墓莎草,多有枯損處,而其中兩處,則長廣頗大,至於北邊,尤甚枯損,所見,極爲未安云。本曹堂上、郞廳,卽爲進去,依例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麗王諸陵,有限三年摘奸之規矣。今年當次,依前例發遣本曹郞廳摘奸,書啓,何如?傳曰,允。 ○黃海監司狀啓,豐川府居宋莫男等渰死事,傳于趙迪命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趙迪命啓曰,今下京中上言二百五張內,七十二張,分下各該司,猥濫一百三十一張,疊呈二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疊呈一張,下該曹。 ○李宗白,以刑曹言啓曰,迎接都監啓辭內,以元禮單各樣物種折銀事,首譯,與通官相待之際,西宴廳小西門以雜物出入之故,開閉頻數,其外,卽是應辦色,而忽有家丁二人,突然出來,《應辦色本色謄錄》四冊,攫取以去,未及披閱,首譯崔壽溟,卽爲出力奪來,而此是前古所無之變怪也。當該把守部將,及小通事領來義州旗鼓官,爲先決棍,而守門內外軍卒,及差備小通事,送勅後,竝令攸司,別爲重究,嚴加懲礪事,命下矣。小西門內外把守軍卒,一倂囚禁,而今此把守軍卒,應有管領之人,故使之現告,則果有把守將金明昌,而武臣嘉善云。身爲把守之將,不能檢飭軍卒,防閑館門,致有此無前變怪,草記中雖偶然落漏,不可獨逭其罪,而旣是武臣嘉善,則自本曹,法不當推覈勘處,依例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金始炯疏曰,伏以,臣自經死病以來,形殼雖存,精神已脫,夙夜奔奏之地,實無供劇之望,適値朝家多事之會,一身顚仆,未暇自恤,黽勉供仕,不敢言病矣。忽自昨日,猝感風寒,症形非細,而今日候班,義不敢偃息在家,趁曉强起,又復觸冷,渾身寒縮,頭疼如碎,昏倒院廬,殆不能耐坐。雖欲遲待申限,而有不可得者,若不及時調治,則實有輾轉危重之慮,而所帶之職,決不容一日暫曠,玆敢略陳短章,仰暴微懇,伏乞聖慈,俯垂鑑察,亟許鐫遞臣職,以便調治,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判尹宋寅明疏曰,伏以,臣之老母,素抱奇疾,寧日恒少,近自五六日前,添得感寒,未卽和解,今至多日,病情轉加,頭疼寒熱,眠食全失,種種諸症,俱係危重。臣方左右扶持,晝夜救護,見今情理,實無離捨供職之勢,而詞訟劇地,保護重任,擔在身上,無以專意於救病之節,玆敢瀝血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俯賜體諒,亟命遞改臣本兼兩任,俾伸至情,毋曠重務,公私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捄護焉。 ○吏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於見任,以已遞自處,雖遭人責罰之論,而無意於汲汲,求辨文字,未及入思,再昨夕三牌之下,不敢坐違,蒼黃隨詣,禁門將閉,秪以草草數語,槪陳難冒之狀,此何能上格天衷,卽賜允副也?重擔在身,政牌連降,臣於是,亦安得終無陳列,唯事違傲也?其疏所謂,近來政注,大駭於物情者,臣未知果指誰某,而大抵聖王之政,貴在於保合太和,則夫豈有終棄之物,而全無疏通之道哉?秪以褊心核論,一操不捨,務以傷害人爲快,而不覺其爲不祥者,臣嘗爲世道憂之,今於政注之間,何可看作律令,盡副其所欲哉?至若申致雲,人地才華,何試不宜,而衣緋十載,錮廢潦倒,蓋由於一邊之齮齕,今玆通擬,亦云晩矣。彼儒臣,乃欲一世人之處致雲,必如其心之讎視,是求也。卽何異於一夫苛民而望國人之操刃哉?臣未知欲錮者,非黨非私,而欲通者,爲黨爲私耶?聖明在上,臣不欲與之呶呶也。噫,黨伐之禍,幾至於亡國,今日之零瑣輳合,其效雖邈,其心亦勞矣。彼乃以自好者,不避黨伐,肆然顯誦,尙何望其兩忘恩怨,同歸於蕩平之域哉?國事不幸,銓地爲一矢的,近日居是任者,殆無煖席,臣以無似,濫叨於人望之外,耐過半載,得行兩大政,誠亦怪事,瓜熟蔕落,固是早晩,而一日虛縻,如梗在喉,今何幸得此順風之便也?雖昨日新除,今日遭此,去就無可論,況臣,已在當遞之例,而人言,又至於此,其敢一刻淟涊於銓席也。聖敎以其疏還給,與未徹無異,責臣等之撕捱,而此又有不然者,職在論思者,以責罰爲請,旣經聖覽,播諸朝紳,則其可徒遵聖敎,全喪廉隅,揚揚更入於被斥之地,甘爲放恣無忌之人乎?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在例當遞,諒臣見擠當去,卽日鐫遞臣職,仍治臣罪,則公私俱幸,昨日再呈此疏,而喉司終始退却,俾臣不得一暴情勢,莫非臣疲軟見輕之致,而疏旣未徹,又犯再違,致有寒心之嚴敎,臣之迫隘惶懍,到此尤一倍矣。雖以慢傲,直就重勘,卽今情地,終無一分輕動之勢,惟聖明,更加憐憫焉。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戶曹參判李德壽疏曰,伏以,臣之祖父母、父母墳山,皆在京畿楊根地,近因秋雨頻降,莎草多致頹傷。臣固將請由下去,以爲修治之地,而適又出疆之期已迫,尤宜往省,以伸至情,而臣於日昨陪從之班,因所騎驚逸,重致墜傷,數日調將,堇得少間,始擬擔曳,寸寸作行,誠以今朔,餘日無多,旣恐有違行期,而修治之役,亦難預期其速畢,有不敢循例乞暇,欲望天恩,許遞本職,俾得任便往來,區區私懇,冒昧陳布,臣無任顒祝祈望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來焉。 ==10月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行左承旨洪尙賓{{*|呈辭}}。右承旨李匡輔{{*|病}}。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有霧氣。 ○李宗白啓曰,掌令閔堦,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限勅使回還間啓請姑停矣。勅使旣已回還,今日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同副承旨趙迪命啓曰,寒意漸緊,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湯劑停進,已至多日,臣等,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湯劑,更量氣候,欲爲進御,而丸劑加劑,其將在邇劑入,下敎之日入診,宜矣。 ○李宗白啓曰,兩司未署經守令,多至九員,諫院未署,亦有二員,夫馬留滯,殊甚可慮,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今已屢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申昉,校理趙命澤,竝卽牌招入直,副修撰南泰良,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申昉,今日,又爲違牌,館直久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修撰吳彦胄,自鄕纔已上來云,一體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金漢喆、李碩臣,修撰吳彦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宗白啓曰,判義禁申思喆,鎭日違牌,無意膺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新除授同義禁李春躋,今日不爲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陳慰兼進香三使臣,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三使臣請對入侍時,傳曰,再明庭試相値,大臣、備局堂上,明日來會賓廳事,分付。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判書趙尙絅,有身病,參判李春躋,方入直矣,左足指甲際,猝生疔瘡,大段浮高,毒氣漸肆,而昨夜政廳,扶曳往來,益復添㞃,痛楚難忍,房闥之間,運步至艱,稍遠之地,末由致身,今日中日試射,萬無進參之勢。參議韓師得,參知申思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宗白,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庭試文武科設場時,本府都事十員,竝皆赴擧,本府當直交代都事各一員,闕內三門、慕華館、左右禁亂官各一員,當以八員分差,假都事八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把守將金明昌,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金明昌,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時熙、閔堦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還收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掌令閔堦啓曰,臣以眇然新進,初入臺地,事多生疎,自知其決難冒承,而天牌之下,不敢坐違,黽勉就臺,只欲爲粗伸分義之計,而卽者傳啓之際,泰績一啓,偶然落漏而不傳,其矇然不察之失,在所難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司諫金箕錫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趙迪命啓曰,承文院下吏來告,本院官員,以分館事,齊會開坐,同議圈點之際,自爾遲延,以致闕門已閉,未及出去云。分館坐起之入夜始罷,未知何故,而不早開坐,致煩啓請留門之擧,其在事體,殊甚未安。當該上博士,及掌務官,從重推考,直宿人外,竝卽留門出送,何如?傳曰,允。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初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陳慰兼進香三使臣,請對入侍,正使洛昌君樘,副使李壽沆,書狀官李潤身,右副承旨李宗白,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閔宅洙、蔡慶承。正使洛昌君樘進伏問曰,近日稍寒,聖體若何?上曰,似勝矣。樘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樘曰,小臣,以無似,忝叨專對之任,雖當平常時奉使,猶有僨事之憂,今則彼中,異於前時,新皇初立,事情尤難揣度,益切僨誤之慮,惶恐敢達矣。小臣,在外間,得聞灣尹,以鳳城將馳通事,有所馳啓云,求見馳通,則乃雇車禁止事也。此事相持已久,若不預講而入去,必有難處之事矣。向來謝恩使入去時,亦多有相爭之端云,其時則不過一稅官所自爲我國人,猶有可爭之端,卽今則憑藉禮部來文,又生層節,事若至此,實未知善處之道矣。朝廷,將何以指敎乎?此當講論處,故仰稟矣。上曰,今番使行,不過進香,而別無他事,意或以行中事陳達矣。今以雇車事陳達,使臣,則只當遵行朝令而已,更有何事乎?樘曰,聖敎至當,然臣等在外時,已有論難之事矣。越江以後,則與我境大異,雖以馳通措語見之,禁止雇車,拉運車輛云者,誠可慮也。所謂禮部來文,雖未知虛實,而至於禁逐雇車,卽鳳城將一號令之事耳。雖入柵之後,若果禁雇車雇軍,則柵門之距鳳城,其間三十里,一行卜駄,積置街路,欲運則無車可載,欲留而無人居之可以止接,豈非難處?此不可不預講者也。元來我國之用雇車,初非相通於禮部,而今彼人,以禮部來文,執以爲大關節,必欲堅束我人,使不得固爭矣。蓋古無雇車,而蘭頭gg欄頭g罷後,始有雇車之規,彼人之利,雖不及於蘭頭gg欄頭g之納稅,稅官,亦不至於失利矣。自夫團練使永罷之後,彼人之失利尤甚,方至於極盡地頭,故仍生此擧矣。小臣,於丁未年奉使時,以團練使邊將中別擇率去事,仰稟,此則差勝,而團練使則到灣後,卽爲落後,開柵出來,虛疎莫甚矣。今番事,彼人之相持已久,而今又藉重禮部來文,似是稅官,以其失利之故,與鳳城將和應,去其雇軍,以觀我國使臣之俯仰也。上曰,雇車廢藏,則運卜,誠難乎?樘曰,若無雇車,則實無周邊之道矣。副使李壽沆曰,上使旣已陳達,小臣,別無可達之辭,而雇車已是八年遵行之例,而一朝廢之,臣等,豈不欲力爭耶?但恐城將,禁止雇車,驅散雇軍,則臣等,雖嚴飭員譯,使之雇車,而果無可雇之車,則譯官,亦將從何地雇得耶?且卽今事勢,與前稍異,向日謝恩使入去時,不過仍稅官馳通,有所相爭也。今則城將,藉重禮部來文,有此阻搪,而臣等之行,適當此際,其亦臣等不幸之會耳。臣等入柵後,當嚴督員譯,必使之如前雇車,而城將,已罷雇車,則員譯,亦無奈何,此將何以處之乎?上曰,此必鳳城將,受囑於稅官也。書狀官李潤身曰,使臣則惟知爭執而已,而入去後,或有遲滯難支之端,事有不可知者,故如是預陳矣。上曰,向時,已有下敎,當初雇車,自我爲之,而於彼人,爲大利所關矣。卽今則未知嗣皇新政之如何,而似與雍正時異矣。副价曾經灣尹,必詳彼中物情,民有恒心然後,可爲,而彼中,果皆商賈之類也。樘曰,以我國言之,淸川江以北,皆是商賈之類也。上曰,向時李日躋,有所請,而道臣去時,亦以欲固西北,當先固人心爲諭矣。但其咨文,何爲只到鳳城,而不出來也。樘曰,所謂來文者,似是渠輩以禁止雇車事,報於禮部,得其題辭,而謂之來文矣。然彼國關東人,皆是逐末之類,遼瀋以東物貨,全資買賣於朝鮮以爲利矣。團練罷後,利路日塞,故臣於辛亥奉使時見之,則所謂東八站,幾至絶站之境矣。副使可知灣境之凋弊矣。以我國觀之,如義州等邑,無復可論,臣與趙尙絅入去時見之,則龍、鐵等邑,皆爲倒懸,民無恒産,故仍無恒心,旣不知耕作,反生奸計,流入江邊,或行潛商,或事潛採者甚多,臣恐此漸日長,則淸川以北,終爲朝廷他日之憂也。以淸債一款言之,則革罷團練禁止後市,似無是路,而丁未年間,其數不過六萬兩云,而至於辛亥年間,幾至數萬兩云,彼人,以利路之塞,百般行奸,冀幸一利,至於此境,比如防川而不得,則必將潰決矣。民心之逐利固然矣。然八九年遵行之事,猝然以來文一言罷之,而團練使之入送,亦似重難,別有從長變通然後,似爲彼此疏通之計矣。上曰,其道何由?樘曰,臣與已遞之左相,有酬酌之事,大臣,亦知此事之難處,而朝廷,旣以此看作大事,故雖有所見,不敢容易出言矣。小臣之意,則八九年已罷之團練使,于今復開,實爲示弱於彼人,蓋以彼人之失利,致有如許層節,誠爲難處矣。古有五處別將,雖云商賈,猶有別將之名,八包商賈只入於瀋陽,與我國刷馬軍落後者,同時出來,事極虛疎,而五處別將,則同入於北京,與使行,同往同來,臣意以爲五處別將,雖不可一時竝開,或許二三處復設,則庶謂疏通彼此之道,而於灣府,亦有一分之助矣。其實與譯官同往,無甚異同矣。上曰,此於雇車事,有何益乎?副使李壽沆曰,上使之言,因雇車事,似有此說話,而至於變通一節,非奉使之臣,所可發口,只是雇車事,卽目前大段難處,大段生事處,故欲爲一番陳稟,有所預講也。商賈別將等說,非使臣可言者也。樘曰,臣意亦非爲別將,明有助於雇車事,此事本由商賈而出,蓋商賈之買賣關東物貨者居多,若和賣關東物貨,則稅官有捧稅之利,商胡有賈賣之利,故邊門之胡,仰我人甚德,聞別將之來,則彼人,必大喜,周旋邊門事,似不無一分之效,而與團練復設有異,故仰達矣。上曰,彼我國商賈輩,生出事段,雇車之開與不開,皆商賈之事,康熙時,則有從便爲之之事矣。今欲因商賈爲之,豈不苟艱乎?壽沆曰,聖敎至當,事關商賈,苟爲周旋,則非但苟艱,亦可謂陋麤矣。然使行入彼境之後,無可雇之車,無運卜之道,則豈非狼狽之甚耶?此一節善處之道,當爲預講,商賈事,非所擧論也。樘曰,入彼後,凡有所事,隨其大小,而周旋,皆資於賂遺,蓋彼人之心,易以貨物動也,而非銀,雖有駟舌,莫可挽回,常時節行則公費可容四五千兩,別行則可容三四千兩,而此物出處,皆從行中收斂,收斂之多寡,亦係於行中齎去銀貨之多少,目今纔經謝恩使齎咨官之行,又支客使,京外公私所儲銀貨,蕩竭無餘,見臣行中帶去之銀貨,與前太減,雖云循例使行,彼中事情,有不可預知,況此雇車之通塞,極是關節,空手入去,將何以周旋乎?此非細故,在前如此之時,例有官貨請得之事,前年陳奏使行時,亦請關西銀一萬兩以去,其用之與否,臣不聞知,而其回還也,貿取白絲,直輸於地部,被執於萊館,作銀上來云,於公於私,不有損益,而猶足爲不虞之備也。今番,亦依此例,箕營所在地部句管銀,限一萬兩許貸,回還時,一依陳奏使行例,貿白絲以來,納于地部,似爲便矣,而此不過以一萬兩銀貨,添助八包用,其出斂之義,實無損於公私,故敢達。上曰,時方道理,如前敎守之,可也。樘曰,卽今彼人,以商賈爲讎,以其無利故也。且近來萊貨絶乏之中,旣經二使,而銀貨元無推移處,至於冬至使行所入之物,則各有項領,卽今臣等行中,實無貌樣之道矣。行中,例有爲父母願從者,而卽今則無之云,可知其銀貨之絶乏也。今玆之行,雖異於奏請使,而勢有極難,故敢達,一萬兩貸出之後,如過一周年,則可以還捧,此於本曹,似無所失,而事亦便好矣。上曰,凡物,不如不動,動則生弊矣。然而雇車官貨兩件事,當於明日次對,下詢處之矣。壽沆曰,小臣,於燕京事,略有所聞,而但使臣去時,無論有事無事,必請官貨,小臣初意,亦以爲不當矣。近者累日見員譯,則皆是寒乞,無一可持,小臣,細量彼中形勢,則銀貨,固不可無,上使所見,似不誣矣。樘曰,明日次對時講定事下敎矣。當待之,而小臣前者使行時,元無官貨請得之事,此行甚急,故有此所達矣。且西關所得火鐵靑犀皮等物,皆非使臣私用,是亦禮單中物也。此等物品,皆無狀,只是依樣而已。到彼後,以此逢辱之事亦多有之,彼或以水靴踶之,小臣所達,誠惶恐,而此等事,亦皆年年漸下,極爲叵測,以此申飭于廟堂,何如?上曰,一品宗班,奉使出疆,此等事,自當申飭,非備局之事也。潤身曰,小臣所任,異於上副使,別無可達,而聞義州刷馬軍人價例給,而先期出給,故渠輩每每先用,且以宿債,見奪於人,而使行入去時,則無可食之物,至有偸竊之事,前以此,多生變怪云,使行所率人之行盜,誠甚可愧,今番則自備局以臨時出給之意,行關於灣府,何如?上曰,此則使臣一號令之事也。若自朝家,申飭,則朝令反輕,自使行中爲之,可也。宗白曰,兩件事,姑未蒙處分,旣有下詢次對之敎,不必出擧條矣。上曰,使注書錄出,自政院,示備局,可也。擧條不必出矣。諸臣,以次退出。 ==10月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有霧氣。二更,月暈。 ○李宗白啓曰,正言李碩臣,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今日次對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呈辭、或未肅拜、或引避退待、或未署經,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引避退待、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李東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泰慶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臣依昨日下敎,來詣賓廳,而本司堂上,無一員進參,將無以備員入侍,不得已頉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泰慶曰,咸鏡監司宋成明,次對,同爲入侍。 ○李宗白啓曰,右議政金興慶,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咸鏡監司同入侍。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兩司當爲進參,竝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慕華官庭試,武科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沈判府事進去。 ○李匡輔啓曰,庭試文科對讀官,前修撰李亮臣,前校理朴弼均,前持平金尙魯,前佐郞韓億增,今方擬望以入,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亮臣、朴弼均、金尙魯、韓億增爲副司果。 ○李宗白啓曰,明日庭試試券,仁政殿科次時香室,移接于尙瑞院,春秋館減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柳葉箭、騎芻兩技中,以何技先試乎?敢稟。傳曰,先試柳葉箭。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殿試時,若有等盡之人,以何技比較乎?敢稟。傳曰,以片箭比較。 ○李匡輔啓曰,讀券官判尹宋寅明,刑曹判書金在魯,兵曹判書趙尙絅,參贊尹陽來,戶曹判書李廷濟,戶曹參判李德壽,副提學申昉,行副司直尹惠敎,大司成李瑜,刑曹參判洪鉉輔,禮曹參判趙最壽,皆違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試官,無以推移,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讀券官宋寅明、金在魯、趙尙絅、尹陽來、李廷濟、李德壽、申昉、尹惠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大臣外,承牌只是六員,事涉苟艱。在前試官,有三牌之規,竝更牌招,而宋寅明,則方帶文任之故,初雖擬望,以親病受由,未及過限,一向出牌,有違常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承牌之人,可以備試官,今又出牌,則當至徹夜,望筒,卽爲修整入之。 ○李宗白啓曰,明日慕華館武科殿試時,命官沈判府事進去事,命下矣。卽者,中樞府錄事,以大臣意來言,病勢方重,旣無進參之望,又無自力陳箚之勢,使本院微稟云,沈判府事病勢如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秋判進去。 ○傳于李宗白曰,秋判,以館伴事,無撕捱之端,於命官,尤無可嫌之事,以此分付。 ○公洪監司狀啓,林川等官居私奴鄭忠伊等渰死事,傳于趙迪命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宗白,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濟州人金起聲、朴致盛、姜道豐、康秀爀、金處璜等呈狀,則金起聲、朴致盛、姜道豐,乙卯式年初試入格,姜秀爀、金處璜,今番增廣初試入格,而今方上來,願赴於今此庭試矣。本州,卽候風越海之絶島,不得任意上來,故初試入格者,許赴庭試,已多前例,金起聲等五人,許赴於明日庭試殿試,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軍兵等賞格直赴會試者,勿拘儒生,例付式年之規,許赴無講經之科,自是定式,且多已行之例,甲寅年春塘臺觀武才時,禁軍之直赴會試,捧承傳,金碩昌、朴泰齡等,許赴於明日庭試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昨因筵中陳達,遐方直赴人,上來請赴者,許赴於今番庭試事,命下,而京中直赴之類,亦有願付者,似不宜異同,隨其錄名,一體許赴於明日庭試殿試,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草記批答中,其在事體,豈敢若是?更問事,命下矣。卽問于金致萬家,則又呈單子,故已卽退却,而觀其大旨則以爲,一段守信之義,已久自矢於方寸,今雖嚴命督迫,事勢窮隘,終不敢爲勉承之計,則其期早晩,將何以仰對乎?區區祈祝者,惟在於遄被重律,毋損國體爲言,累度詢問之下,謂有所守,又如是違拒,至以被罪爲期,終不指日以對,分義所在,極甚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無稱托之端,則敢稱守義,若是違命,幺麽致萬,乃敢若此,五倫之中,君父爲先,於致萬父道,宜君命爲重,於致萬之道,宜君命父訓爲重,而其父不能訓違命導致萬,此何分義?各別嚴飭定期。 ○正言李碩臣所啓,李時蕃,依律處斷事,逆坦緣坐籍沒等事,世胤拿鞫嚴刑,依律處斷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事,泰績嚴刑得情事,{{*|措辭見上}}明彦之,同逆情節,旣著於前後賊招,而以賊鏡同去就之說觀之,陰謀貫通之狀,昭不可掩,且其父子之名,俱出於諸賊之招,而胡服擧事之說,衣縫納書之計,極其凶慘,則卽宜先正王法,以雪神人之憤,而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者,已是失刑之大者,此府啓之所以積年爭執,必欲快正典刑者也。況其西謫旣久,戴首自如,監兵使守令邊將之阿好者,往來饋遺,絡繹不絶,其勢焰之熏灼,有非尋常之比,而素與亡命罪人震紀gg鎭紀g,爲族戚之間,情誼綢繆,而震紀gg鎭紀g逃入彼中之說,不啻狼藉,則雖在無事之日,尙多罔測之慮,矧今變亂之餘,又値北憂方殷之時,其不可置明彦於鴨江一帶之地者,不待識者而明知矣。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公洪監司柳儼,本以便倖傾巧之人,素多輕佻無行之誚,曾任洪陽,當戊申逆變,凶關交馳之日,忽地夜驚,跳身獨出,潛伏府城外近十里之地,骨肉相棄,忠孝俱損,傳說狼藉,莫不憤罵。惟此一事,足以斷其平生,見棄當世,而前後淸要之職,藩臬之任,莫非濫竽,況今所按之道,卽渠蔑義忘恩之地,則有何顔面,可以莅士民而宣風化也哉?且聞親信,其逃亂時放功官人,任之以腹心,以爲酬勞之計,而及到本營,則一任其慫慂,四出廉問,藉勢蔑法,政令煩苛,人心駭憤,如此之人,不可授之以巡宣之任,以蓋一道之羞恥,請公洪監司柳儼,削去仕版。答曰,不允。李明彦事,極涉過中,柳儼事,追以戊申事,若是刻駁,此等之習,決不取也。不允。 ○掌令李時熙所啓,臣根植孤弱,言議巽軟,自知不合於風裁持憲之任,而感激恩數,黽勉承膺,應文備數,未嘗效一日之責,臣實靦面,人將謂何?早晩顚沛,固已料得,而卽伏見獻納李顯良之疏,則以臣請遞灣尹尹敬龍之啓,盛加非斥,繼之以嘲侮,至謂之人方爲嫌,已獨揚揚,自不覺其虧損廉隅之歸云云,臣於是,不勝駭歎之至。夫臣之論敬龍,不可謂陞擢之太驟也。夫以堯、舜則哲之明,而其於用人之際,則必曰明試而已。我朝典故,亦以履歷爲重,非有積累試用之效,則未嘗輕加以超擢之恩,今敬龍,通藉屬耳。又於臺銜館職,一不承命,論其踐歷,可謂淺矣,而資級之陞擢,在於儕流之前,朱子所謂淸官美職,可以雍容辭遜,而得年除歲遷,何所不至者,殆近之矣。臣之(臣之))請收,可謂爲敬龍地而愛人以德也。人之所見,如面不同,諫臣之意,若與臣異,則就臣啓大旨,曰可曰否,可也。今諫臣,不此之爲,乃反艱覓臣啓中,前後違逋誠無所執八字,以爲禦臣之欛柄,臣於是,尤不滿一哂也。人臣處義,出處兩塗而已。彼若以科名之橫遭玷辱,爲終身之嫌,則其所自畫,內外何間,而今敬龍,占便外邑,撕捱內職,以臣觀之,殆不成科事自畫之意義也。臣啓所云誠無所執,正謂此也。諫臣,亦臣之同年也。人之辭受取捨如飮水,冷暖,非他人所預,則臣之進退,不必與諫臣,同印一本,而今諫臣,提絜敬龍,同處於超然之地,而驅臣於忘廉喪恥貪榮冒進之科,噫,淸朝臺閣,不能羅致如許第一等人,而使如臣碌碌者,揚揚呼唱於道路,嗤點之來,固其所也。臣何顔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李東煥所啓,坦事,明彦事,金重器事,李夏宅事,泰績事,{{*|措辭見上}}掌令閔堦,掌令李時熙,竝引嫌而退,{{*|措辭皆見上}}遺落前啓,未免疎率,揆以臺體,不可仍在,當初論啓,亦有意見,相規之言,何必爲嫌,請掌令閔堦遞差,掌令李時熙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正言李碩臣所啓,臣性本巽懦,不合諫爭之職,臣亦自知,而前後之一向違召,實非分義之所敢安,不得仍避,出肅恩命,而寂寥兩啓,粗效一日之責,而誠意淺薄,不能上槪聖心,不惟不賜允許,反下未安之敎,臣於是,誠不勝慨然也。夫明彦之逆腸凶肚,卽一鏡夢,而尙今偃息,實是萬萬典刑之失,況與震紀gg鎭紀g,爲族戚,而震紀gg鎭紀g有北走之傳說,則此時,置此人於西界隔江之地者,尤豈非憂危之甚者乎?臣之所以不得不發此啓者,亶在於深遠之慮,而蓋憫聖明之寬貸採輿情之憂菀也。極涉過中之敎,實是淺慮之所不知,而且柳儼之人地,元不近於淸要藩臬之任,而戊申逆變之時,身爲守土之臣,因夜驚棄母妻逃走者,大乖忠君孝親之義,則渠何敢揚揚冒赴於本道巡宣之任耶?臣啓所陳忠孝俱損之語,語意未峻,自附於忠厚之意,而反承若是刻駁之敎,此無乃聖明之未詳其實狀而然耶?況其酬功之人,卽中夜逃亂時,背負棄妻,追至渠所之田姓官人,而自莅完營時,擢爲帶率軍官,已多作弊之端,而及爲本道監司,又爲帶率,信任使之,廉問列邑,田哥又令其支屬,分送各處,藉勢受賂,爲弊無窮,政令牛毛,處事輕例,雖無戊申一事,此亦可以駁彈,而除一道之害,況復有戊申難恕之累乎?噫,明彦之尙未正刑,已是通國之所憤菀,則殿下之尙靳府啓,實爲失刑之大者,而乃非臣過中之語也。柳儼之尙齒於仕籍,卽是淸朝之異事,則殿下之不取臣言者,恐爲偏護之歸,而亦非臣刻駁之論也。只緣臣人微言輕,不能見信於君父,致有此嚴敎,使臣討賊之意,斥小之心,不得自白於紸纊之下,臣誠惶懍慨惜,不省所措也。臣何一刻仍冒於職次,以貽臺閣之羞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獻納李顯良疏曰,伏以皇天眷佑,祖宗陰隲,元良誕降,儲位有托,宗社無疆之福,臣民係望之喜,曷勝形模,臣於其時,病淹窮鄕之中,得承此報,不覺起立舞蹈,而伏枕叫苦之身,未及趨參於抃賀之班,迨不勝悚恨之忱。仍伏念臣於前冬待罪峽邑之日,忽承柏府除命,驚惶榮感,惝怳罔措,而適以臣弟兼銜,有應避之嫌,故將欲進伏於京輦之下,仰暴難冒之情,而素患痰症,路中添劇,萬無轉動溯北之勢,不獲已縣道封疏,冀蒙照法許遞之命,兼陳名塗自畫之意,而及承聖批,諭以從速上來察職,不許依例遞差。臣愕然失圖,一倍悚蹙之際,得因臺評,特蒙恩遞,私分雖幸,臣罪益著,而中路病滯之由,旣陳於前疏,則諫臣所論,移除三朔,了無動靜云者,有若無端淹延,故爲逋慢者然,實未知其意之所在也。然身居臺職,自速彈劾,至今追思,尙切媿悚,跧伏遐鄕,分甘廢損矣。迺者萬萬夢想之外,納言陞品之寵命,猥及於衰疾屛蟄之庸姿,驚誤恩之驟加,愧濫職之虛授,惶隕震惕,莫省其由。蓋官坊遷除之規,當以實仕,謂之來歷,而顧臣人望之不合於言官,情踪之難冒於榮塗,曾所累陳於辭疏,今不敢疊煩,而臣三叨臺職,未嘗效一日奔走供仕之勞,則有何履歷之可論者,而今此陞秩,實無所據,自顧多慙,人謂斯何?臣於榮選華貫,限若鐵壁,固已自矢,則難進之端,不但由於本職之匪據,出處去就,更無可議,而犬馬之齒,已至衰耗,膏肓之疾,轉成癃癈,膈痰壅逆,呼吸短促,脚部痿痺,行步蹇澁,設令無他難安情勢,以此病狀,實無陳力供職之望,而坐辱恩命,分義惶悚,不計顚仆,擔曳作行於累日之程,痰喘之症,觸傷風寒,十分沈篤,寸寸前進,來伏私次,此際,召牌儼臨,而情病如右,末由趨承,玆敢隨詣闕外,拜章徑退,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血懇,亟削臣職,重勘臣罪,仍命選部,刊名仕籍,俾得保有殘喘,送了餘生,不勝幸甚。第臣謬蒙洪造,累叨言地,而廉隅所關,終不敢冒沒承當,亦不敢以言責自任,曾蔑一字之補,恒切孤負之懼,玆效獻芹之愚忱,冀裨採蕘之聖聰,伏願聖明,留神裁擇焉。嗚呼,今日國勢委靡,民生困瘁,日趨危亡之域,而莫可收拾,每講匡捄之策,而未見驗效,玆曷故哉?傳曰,物有本末,事有終始,其本亂而末治者否矣。當今百隷之懈怠,衆弊之叢萃,實由於舍本而治末故也。臣請條陳弊源,而仍論捄策也。一曰克己私,《魯論》曰,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焉。先儒解之曰,克己,須從性偏難克處克將去,臣竊謂學問之力,有非一朝一夕,襲而取之,必須誠正之工,眞積力久然後,可以克去己私,故孟子開導齊梁之君,惟以遏人欲存天理爲本,惓惓不已者,蓋爲此也。今我殿下導言之誠,容直之量,漸不如初,或有泛論君德者,則輒降嘉納之音,及其切中闕失,則每多激惱之擧,前所褒賞之臣,後示厭薄之意,此無他,殿下誠正之工,有所間斷,其於性情難克處,未能克將去故也。若此不已,則上有訑訑拒人之色,下無謇謇匪躬之風,言路自杜,君違莫聞,此誠今日之所可深憂者也。誠願殿下,以克己私三字,爲座右銘,常目在之以自警焉。有言逆于心,則顧是銘而猛省曰,其言也切直,而不悅於心者,是乃己私未祛也。痛自刻責,必能克去,期以人慾淨盡,天理流行,則汎應曲當,鑑空衡平,昔者逆耳之言,自可虛心而納,將見轉環之美,從繩之效矣。此臣所以以克己私,爲輔君德之本也。一曰礪廉恥,管子曰,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蓋國無禮義之風,人無廉恥之心,則徒肆利祿之慾,馴致亂逆之變,故曰,國乃滅亡。噫,臣嘗伏讀戊申勘亂錄御製序,首引孔子苟患得失無所不至之訓,以明黨比之習,始出於得失之心,而其流之害,終至於惡逆之犯,此所謂苟患得失無所不至者也。大哉王言,其所以劈破源頭,戒飭臣隣之至意,允爲百代之龜鑑,而臣謂亂逆之變,雖由於黨論之習,實始於得失之心,今欲祛朋黨之弊,而不能化患得失之心,則是爲外本而內末,臣恐徒勞而無益也。臣竊覵殿下常於群臣出處之間,或有被誣遭讒,引嫌遜位,撕捱不出者,則責以廉隅太勝,分義無嚴,譴罰過中,斥逐補外,或有耐羞忍辱,貪榮戀祿,淟涊苟蹲者,則許以恪勤供職,道理得當,寵章加隆,恩遇不替,以致都喪廉義,貽羞搢紳,殿下所以導迪者,如是,而惡得化其患得失之心,而革其染朋比之弊也哉。誠我殿下使臣以禮,導下興讓,凡於敦勉之際,先察廉隅之節,毋以爵祿而鉗之,毋以威罰而脅之,勿枉匹夫之志,務盡崇長之方,則朝有揖讓之風,世無躁競之習,而計較得失之心,自可革黨同伐異之弊,庶幾消融矣。此臣所以以礪廉恥,爲祛黨習之本也。一曰審人器,《書》曰,器使群工,蓋才有長短,器有大小,或長於此任,而短於彼任,或短於大官,而長於小官,故任官授職,人器不稱,則衆務多曠,生民受害,量才分任,職掌相當,則庶績咸熙,治效可責矣。噫,惟我聖上,建中建極,無偏無黨,痛革朋比之痼弊,期闡蕩平之新化,不無一分調劑之效,莫售舊日傾奪之習,則用人之道,比前旣恢,簡賢之方,在今宜優,而尙多才難之歎,未見得人之盛,此其故何哉?臣竊覵我殿下則哲之明,足以鑑別賢愚,而取人之規,或似專尙言貌,臣謂嗇夫之捷給,子朝之美好,無益於任事,周昌之口吃,絳侯之質朴,效忠於托重,則不可以言貌而取人,此其明驗也。古之明君哲辟,掄才擇賢,委任責成,上自將相,下至庶官,使得展其抱負,究其事業,盡瘁於邦家,垂名於竹帛者,悉由於隨才任官,各適其用,而今也不然,無論職任之輕重,不量人望之當否,或視門閥而竝許,或循資級而輪差,輔相之任,尤宜難愼,而新卜頻數,原任漸多,未究其展布,虛老於閑局,則殊甚可惜。方伯之職,最爲重任,亦宜擇差久任,故國朝,或有一人,歷試八路觀察者,至於閫帥州牧,又未嘗人人而輕授,另簡治績之最著者,輪回差任,此蓋器使之成效,而不若今之循序擬任者也。繼自今,克遵先朝之事,深軫器使之方,必擇重厚之人,畀以輔相之責,有詞華者,授之以文任,有韜略者,委之以將領,以至百執事,亦莫不隨其器之長短而用之,無使强其所不能而各盡其能,此豈非用人之急務乎?若夫守令之任,上分宵旰之憂勞,下係黎元之休戚,先擇初仕然後,可得良吏,必考治效然後,可識其才,故每當大政之日,初入仕各別擇差事,及五考十考居上守令,各別調用之敎,非不勤摯,而初職有窠,外任作闕,則未聞爲官擇人,只見爲人擇官,如是而何可致得人之效,而責分任之績乎?先簡知鑑如鏡,公正若衡者,久掌銓選,而初仕外任之擬望者,未叶物情而致有臺評,雄州劇邑之擇差者,考績見貶而干犯重罪,則當該政官,嚴加譴罰,如是而後,庶官可得人,而守宰皆稱職矣。此臣所以以器使擇任,爲得賢共國之本也。一曰復學規,夫太學者,國家之元氣,而風化之本源也。自三代以下,莫不以太學爲重,至於我朝,益軫尊聖之道,克恢養士之方,優其供給,厚其接待,特設上中下三齋,使生進幼學業儒,次第入處,以七十二員爲定數,仍令準點後赴擧,且設四節製黃柑等別科,只許居齋準點者之赴擧,不許方外儒生之冒入矣。不幸中間,古規悉廢,四節泮製,竝許方外士同赴,故圓點之法,自歸革罷,居齋生進,聚散無常,若聞科聲,則一時屯集,殆至累百,過科之後,枵然一空,守齋者不滿十數,而每當釋菜時,苟充執事,不成貌樣,此實聖朝之欠典,士林之大羞也。臣伏覩聖上,惕然軫作人之方,慨然有復舊之意,申飭國子,勉諭多士,非止一再,而終無實效,京華子弟居齋者絶少,此無他也。泮製圓點之規,尙未復舊故也。今雖日責主司,月罰齋任,京華子弟,誰肯聽從而喫苦虀鹽乎?臣愚以爲,復行泮製圓點之規,更設上中下三齋,生進則定五十員,幼學則定十二員,業儒則定十員,以充七十二員之數,一年,以二十點爲限,自四月至九月,每員必準十點後許赴於九日製,自十月至三月,每員必準十點後許赴於三日製,其已準點者,則別爲成冊錄名,未準點者,則次次追入,如是者六個月,九百生進,足以準點,而生進應赴者,亦似不過此數矣。三九製,則每年元定日,若無大段事故,則必爲設行,而仍使準點者赴科,其他人日、七夕、黃柑等試,自上,隨時命設,而使方外儒生,不得冒赴,則京華士子猶恐圓點之未參,反以居齋爲榮矣。何患乎太學之不彬彬乎?或曰國用不足,難復圓點之規,或曰色目不同,必無同處之理,此皆不知其本而徒慮其末也。臣嘗聞戶曹磨鍊養士之資,每日以七十二員爲定,或云今者復存圓點之規,而毋過七十二員之數,則豈有國用不足之患乎?色目不同之說,尤極可笑,今世士子所欲,莫大於科擧,豈緣色目之不同,廢棄諸科,不肯同處乎?且臣曾聞故副提學崔昌大之言,祛黨習,必自圓點始,此言有理,今若復行舊規,使之同居一齋,自相慣熟,則雖色目之不同者,他日立朝,似不無和協之效,當今之時,尤宜先務者也。此規,雖非化俗造士之大經,而亦合於因勢利導之要策,此臣所以以復學規,爲養賢士之本也。一曰嚴科法,夫科擧者,國家取人之要道,而士子出身之初程也。人才之得失,亶係於試取之精麤,而科場之不嚴,士習之不美,未有甚於近來,若不變改選擧之規,而欲防濫雜之弊,則是猶不揣其本而齊其末,雖日撻而矯其習,不可得也。臣竊伏念明經科之設,只爲選取窮格文學之士,而今之應擧者,徒能口誦,全昧文義,故及其登第從仕,或尋常疏章文狀,不能自構,則至於出入經幄,裨益聖學,非所可論,每式年,試取三十三人,其數夥然,而朝家調用之路,不及於製述之科,祖宗朝施設之本意,豈亶使然哉?臣愚以爲,經科初試取以製述,故治經者,率皆借述,視爲例規,掌試者,亦不嚴防,已成謬習,能誦而無文者,由是而猥參通經,而善製者,絶無而僅有,且終身窮經,而未參初試,一不應講者,亦多有之,事極冤愍。今若稍變試取之法,初試則取以考講,能誦一書者,廣取粗以上,而會試則設三場,先以製述,分兩日選取,終場則講七書,而通其製講,計劃科次而出榜,則借述之弊自祛,而能文之士多得矣。庭試謁聖等別科,尤宜嚴禁雜人,愼簡實才,而書手隨從冒入之弊,每加嚴防,而終難禁止,徒益紛挐,亦宜先設初試,分三所無定數,廣取如陞補初抄之規,而出賦表取次下以上,只許入格者之赴庭試,則借述倩寫隨率亂雜之弊,自此永絶,而文翰贍敏,華國煥猷之才,可得精抄矣。至於武科,代射用奸之弊,尤難摘發,故不能操弓者,多錢則圖竊科名,一榜之中,以其才得參者幾希,近來出身之人,其麗不億,而目不識丁,手未控弦,而一科之數,幾至五六百之多,其中可合於軍役者必多,而因此得免,故良丁之難充,亦由於此,無益而有害,雖多而焉用?今若凡諸武科初會試,皆以講爲主,武經七書中,自願一書,臨講問義而先講後射,以爲防奸之道,應講時試官,詳問其四祖,熟察其面目,則代講者,不難現捉,武藝,亦峻其試取之規,勿取單技一中者,則得參者鮮,而自退者多,代射代講行賂用情之弊,庶可漸防,而能文能射曉達兵家之才,不難精選矣。且鄕試擧子亂場之弊,各道之通患,而其所作挐,多由於改題之請,蓋文短無識之輩,若逢難題,則或托以曾出於他試,或毁以循私而預題,群起衆咻,侵辱試官,甚至於打傷試官之變,向者嶺右試所亂場事,尤極驚駭,而亦因不許改題之事云,勿改科題,乃是事目,則不可隨其所願,輕許改出,而守法嚴斥,則致有此患,若無別樣變通之擧,則將無以設場試士,而罷榜之弊,無處無之矣。臣請諸道京試官辭朝前,命招主文之臣,書題入啓後,仍令具書科題密封,分授京試官,而各道都事處,則成送祕關於各其道臣,使於開場之日,與參試官柝見,謄書出掛後,諭以命題奉來之意,而各別申飭,則誰敢生改題之計,而亦豈有亂場之弊乎?夫如是,則禮圍肅肅,自絶猥雜之弊,科榜彬彬,更無僥冒之誚,此臣所以嚴科法,爲得人材之本也。一曰恤民困,《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蓋自古人辟,必以固邦本爲務,而其所以固之之道,在乎恤民困,故雖在三代盛時,尙存若保之念,克推如傷之仁,矧今荐經飢饉,黎元凋瘵之日,恤困固本之策,尤不容少緩,而以言乎荒政,則每當凶歲,國無蓄積,守宰措手無地,惟以勸分,爲賑飢之上策,勒捧脅奪,殆同割肉而充腸,以言乎徵布,則各司收捧之際,該吏中間操縱,惟以點退,作受賂之妙方,加捧疊徵,以致剝膚而椎髓,當今民瘼,莫甚於此二者,臣愚以爲,宜令八路諸邑,預講振救之政,皆置賑倉,別蓄賑穀,而各樣還上,及監營統營所管還穀,散在各邑者,每年耗穀,劃給於賑倉,一依糶糴例,會錄於巡營,以補賑資焉。目今穀賤而錢貴,挽近所無,賤者,貴之徵也。若趁此時,多發京司所儲之錢,許令三南道臣,分給各邑,貿取米租,留待穀貴之時,責償本錢,則是爲不費之實惠,而不患振捄之無策也。至於徵布事,各司點退之弊,所當各別嚴禁,定式行會,而以例給之情債,謂之添價錢,每同,酌定幾兩,許令各邑,竝錄於陳省中,以備退木添價之資,而使各司色吏等,擇其麤木,從市直折價後,出付添價,使之改備,而不問所餘,則可代情債,而木一疋代,例納二兩,故納布者,雖不準給二兩,可貿一疋,以其餘錢,充納添價,而更無濫徵之弊,則京司賂路,自可永杜,其爲民惠,莫大於此矣。如有不遵朝禁,如前點退者,隨其現露,譴罷色郞,査治該吏然後,可絶其習矣。如是定式之後,守令不爲檢察上納木品,比前多麤,則本司堂上,親考其邑號,入啓論罪事,預爲嚴飭,則可防木品麤劣之弊矣。且臣所寓之地,與安興鎭不遠,稔聞堰役之大爲民弊,故敢以萬口之齊誦者,略此附陳焉。蓋築堰處,直當大洋之口,潮頭衝突,水勢悍急,雖移山以塞之,鎔金以錮之,決難久遲,則築役之不可成,明若觀火,而今者僉使李譔,全昧理勢,妄自擔當,浪費驅石之功,徒殫塡海之勞,四載董役,一鎭罹害,男負女戴,土卒盡疲於赴役,日耗月縮,軍餉已匱於費糧,怨讟朋興,流散相望,海防重地,殆成廢鎭,誠非細憂也。況此島之設鎭,本爲水路之要害,以遏海寇之直過,則設令此役,十分完了,些少有益,比諸壞天險而順賊路,其利害得失,果何如哉?伏願殿下,克察鎭卒之莫保,深軫關防之失險,亟命撤役,毋少持難,仍勘李譔妄擧傷民之罪,擇差其代,使之撫恤民隱,收拾鎭務焉。惟此三事,俱係民弊之大者,臣所以以恤民困,爲固邦本之本也。臣入城後,得見朝紙,則掌令李時熙論劾義州府尹尹敬龍之啓,以前後違逋,誠無所執爲言。臣看來,不勝慨然也。夫敬龍之自初撕捱者,專由科事,則其所執之有無,他人論之容或可也。是豈同榜人,所可言者乎?出處去就,人各異見,雖不可强令苟同,人方以此爲嫌,己獨揚揚就臺,反加譏斥,自不覺其虧損廉隅之歸,臣竊駭之。且伏聞日昨館所家丁闌出之變,實是前古所無之事,豈非萬萬驚心者乎?臣當自都監,卽其時言于勅行,査出捕得,明正其罪,而不此之爲,事過之後,始乃拿治諸郞,顧何以嚴紀律而杜後弊乎?初旣疎於檢飭,末又緩於鉤治,臣謂當該堂上,宜加責罰,而首譯亦當重勘其罪也。況以其換着戰笠,偸取文書之狀見之,我國人潛與私應之跡,昭不可掩,尤極痛惡。當門把守軍卒,及小通事,亟令嚴覈得情,夬示梟示之典,斷不可已也。噫,交淺言深,古人所戒,今臣所論,極其僭越,而猥忝侍從之末官以諫名,區區願忠之忱,不宜以情踪之疎逖,自阻於察邇之聖朝。刳瀝肝血,冀補涓埃。伏乞聖明,特恢四聰,克加三思,今此所陳六條中語及君德者,反躬自省,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事關時弊者,下詢廟堂,商確便否,斷自宸衷,不以人廢言,則未必無補於聖世,臣雖退死丘壑,庶無餘憾矣。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條陳,本體俱是,其用嘉之,可不留意,而亦不可無掣肘之端者,而其況二件事,顧今朝廷,其誰擔當國事者,徒事廉隅,不顧分義者,謂四維,其或供職者,謂之貪戀,則其將有君無臣之國矣,其未曉也。圓點之請,雖合予意,只取京士之意,此則不廣矣,國之用人,疑則勿差,京題以送之請,其未曉也。李譔事,末梢自有處分矣。末端事,業諭於儒臣之批,而此等事,自舊處置,皆若此,旣已推考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趙命澤疏曰,伏以臣,坐罷未久,又蒙恩敍,繼而有玉署新命,臣誠驚惶感激,宜卽竭蹶趨承,而第臣卽今私情之難於供職,有不可不陳者。臣賦命險釁,早失所怙,且鮮同産,只有一兄一姊,而數月之內,相繼殞亡,姊葬纔過,兄喪在殯,單孑一身,悲哀塡胸,涕淚度日,世念都灰,而加以八十老母,衰病沈痼之中,荐抱膝下之慼,哀傷過節,症形添劇,飮啗全廢,眞元大脫,長時委頓昏沈,實有朝夕難支之慮。臣心之焦迫罔措,已不可言,而凡係藥餌調將之節,非臣則無可看當者。以此情勢,實無離側供仕之望,而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謹此趨詣於禁扃之外,冒陳懇迫之私,仰瀆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許鐫遞,俾得專意捄護,以伸至情焉。臣方乞免之不暇,不宜贅附他說,而竊於目前事,有不容泯默者,敢此尾陳焉。日昨修撰李度遠之疏,蓋出於有懷無隱之忱,而殿下不賜一字之批,乃有還給之命。夫儒臣章疏之無批還給,殿下豈眞以爲至當之事哉?特以言不挽心,意在揮斥,故自不覺其爲過中之擧,終歸於虧損臺體,有駭瞻聆,平日忘怒觀理之講,不亦爲一場空言而止哉?臣雖愚淺無識,忝在經幄之列,每見處分之有歉於君德者,實不勝憂慨之懷,須至一陳而後已。伏願殿下,勿以人微言輕,而虛心省納焉。抑又伏念儒臣,持論銓地之語,殿下雖以爲過,而臣之愚意,猶以爲太略也。夫今日選部之堤防,不嚴,注擬不公,曷可勝道哉?如朴師順、柳壽垣、李普昱、任珖之釁累至重,見枳公議者,前後銓官,不敢容易檢擧,而乃自近日以來,假托疎通,全無顧忌。內之臺省,外之郡邑,次第塡擬,有若償功而酬勞者然,物情之駭憤,有識之吁歎,固已久矣。夫旣不論則已,論則宜詳,而乃者儒臣之疏,曾未及此,其亦可謂斟酌之太過而然。且見疑於聖明,重被摧抑之敎,臣恐自今以後,雖其負犯,有大於彼數人者,其將一倂引拔,而三司之臣,莫敢有言,掌銓之官,益無所憚,豈不大可憂哉?至於日昨館所家丁之闌出,實是前所未有之變。臣竊量其事勢,此必由我國之人,爲之指導而後,乃爲此也。思之及此,不勝駭痛,諸郞,雖已有拿處之命,而指導之人,必須嚴加査得,繩以重律然後,可爲徵後之道,此係斷不可已者也。伏願聖明,竝垂裁量焉。答曰,省疏具悉。李度遠,敢懷不是處分之心,托以爲師,欲售舊心,豈可以此等之輩,售其心於我廷乎?不批以却,其亦參酌,則若是右袒,良可駭也。末端事,業已處分,末梢,其將嚴處矣。 ○正言金漢喆疏曰,伏以臣,曩在北幕,以父母病,請由於主將,行千有餘里到咸興地,忽承慶茂獄同參審理之命,呼籲無路,泣涕回程,纔竣所幹,旋卽上京。夫評事入北,勿許由歸,新有令甲,而情地憫迫,他不暇顧,冒禁還京,幸賴聖明至仁,深加矜憐,特命恩遞,曲遂私情,臣非木石,豈不感激殊眷,思所以報效也哉?第以微末外官,不有朝令,擅離職次,罪在罔赦,至今追惟,惴慄靡定。是以向於薇垣之除,不敢唐突出脚,未免屢犯違傲,畢竟呈遞,私分粗安。今於意外,更縻是職,反復思量,決難冒出,昨又違召,只益罪戾,罰止問備,惶霣罔措。且臣於審理御史李宗白筵覈李壽海事,竊有所難安者,李輝鎭之法外推奴,誠極痛駭,故臣待罪評事,不可置而不論,果因齊民號訴,至有推捉之擧矣。渠已逃躱,未及懲治,而輝鎭,旣非壽海率來之客,臣之發捕,亦不在於衙中,則繡衣之引臣爲證,蓋未詳委折之致,而臣旣被人證援,出入於囚人之供,豈不疲且困哉?以此以彼,俱爲臣難冒之端,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伏況臣母今夏重病之後,尙未蘇完,自數日前,重添寒感,舊恙新祟,一時俱劇,日夕焦惶,對症投藥,人子情理,實難一刻離捨,而庚牌之下,不敢每每坐違,玆不得不隨詣闕外,投疏徑歸,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伏乞天地父母,諒臣難冒之跡,察臣懇迫之情,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以安賤分,以便救護,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判宋眞明疏曰,伏以臣之苦忱血籲,不待外人之詆斥,已決一遞,向疏陳懇,最在上款,而迫曛草率,未蒙睿明之照察,及奉答批,遂失所圖,連日逋召,嚴旨屢降,三牌之下,轉旋無地,顧念事體,冒沒一開政矣。卽尋辭單,期於解免,而昨又伏見校理趙明澤之疏,以選部之堤防不嚴,注擬不公,起頭中及四人內外職擬望之事,而末又以物情駭憤,有識憂歎等語結之。其中柳壽垣泰川之除,事在都政,臣亦同參,夫壽垣,雖有重聽之病,抱才讀書,淹屈可惜,前後擧擬,非止一二。其有釁累,不可畀以僻小一縣者,則臣實未曉。今儒臣,旣不明言,臣又何據辨白,而隨擬隨摘,若是斷斷,決非聖世恢曠之道,臣誠爲之慨然。念臣之在銓,固支離,以人言陳辨,亦甚支離。惟有默然泯伏,呈病速遞,庶爲目下安靖道理。懇乞聖明,諒臣危苦之情,許臣鞶帶之褫,以謝物議,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竊念諸道還上,及各邑舊逋,分等收捧一款,今當同慶之日,仰體聖上一年休息民力之盛意,節目成置,已有月日,而廟議,或有不齊,籌坐,亦久未開,迄不得稟定頒下。見今外方開倉,正在月初,而催科之政,方急,若失此機,未免後時無及矣。伏願下詢大臣,取覽節目,趁卽裁處而頒行焉。連以本職撕捱,登對無路,輒敢附陳,臣尤不任惶悚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敎咸鏡監司宋成明書,王若曰,予惟國家世祿臣之義,蓋異山林高蹈者之流。雖恬退自期,芬華勢利之無所好,然分義至重,出處行藏之不自由。歐陽之年未高,不許歸老穎尾,潞公之疏求去,猶令出判於河南。卿雖戀東山之竹梧,予故畀北門之鎖鑰。惟卿淸襟氷操,素質玉溫。遠有淵源,庶乎蘇氏三大家之譽,交輝花萼,居然呂門六內翰之榮。雖三朝靡不偏於榮塗,顧一日未嘗忘其勇退。爵祿匪志,自放於寬閑之野寂寞之濱,憂愛根心,何間於廟堂之高江湖之遠?蔣閣老之頻召,幾煩主人之加鞭,張魏公之每思,曾諭阿兒之登陞。嗟國事維其棘矣,伊人才益復眇然,譬如渡江而無舟,此豈袖手之時?縱欲搏沙而爲壘,了無成緖之期,況此北路之憂,尤爲中朝之歎。金河功大於開拓,武略寢疎,南閔政著於保釐,文敎漸弛。厥土,産豐貂纖葛,孰驅置衢之蛇,其人喜突騎勁弓,誰馭泛駕之馬?奸民犯靺鞨之界,罔戒約條之嚴,邊帥兼父母之官,至有手刃之變。宜淮陽得長孺之重,而東京煩子駿之行,故頒中批之除,庸撤上卿之列。玆授卿以行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卿其峻其夷夏之防,尹玆豐沛之基乎?予欲倚爲長城,卿則如仲淹之守環慶,予欲敷以儒敎,卿則如文翁之化成都。藉宿德,蓋欲鎭民,整戒備,宜若對敵。曾佐蓮幕,必深知斯民休戚之源,今按藩屛,亦當審爲治緩急之序。於戲,光世之乞身,非可願,武侯之鞫躬,惟可期。吏民俱懷,罔專美於甘棠之頌,弟兄相繼,庶匹休於常棣之詩。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鄭羽良製進。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右議政金興慶引見,咸鏡監司宋成明同爲入侍,入侍承旨趙迪命,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閔宅洙、蔡慶承。右議政金興慶進伏曰,數日連寒,聖體,若何?上曰,差勝。興慶曰,微感之候,日寒後,若何?上曰,似愈矣。興慶曰,眩氣近不往來乎?上曰,時時有之。興慶曰,齒痕gg齒齦g浮氣,近復若何?上曰,猶有餘浮,而皆似差勝矣。興慶曰,水剌時,得無所妨乎?上曰,不無所妨矣。興慶曰,丸劑已用幾許乎?上曰,尙有所餘,盡後當言之。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元子宮氣候近來,何如?上曰,好在。近來痘患,頗熾云,禁標內摘奸事,分付京兆,何如?上曰,摘奸則不無弊端,闕中出入之人,尤爲謹潔事,申飭,可也。興慶曰,登極勅消息,自上有探問灣府之敎,而臣考見《槐院謄錄》,則自崇德癸未以後,至于雍正癸卯遺詔勅出來後,或三十日或三十四五日後,登極勅出來矣。今番遺詔勅,十月初一日入京,則登極勅,當入來於來月初一日以後矣。牌文,雖於今旬後入來,似於念間渡江,來月初入京矣。上曰,此是承文院文書,則豈有誤乎?興慶曰,槐院所在文書如此,計其日子,則登極勅牌文之尙今不來,不必疑怪矣。興慶曰,今日來會賓廳事,出於特敎,而備局諸堂,俱以疾不來,無一人進參,事體極爲寒心,雖未知各其事故之如何,而除實病公故應頉外,一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事極寒心,本司之坐,久不爲之,次對,亦不來會,此以觀之,試官望,亦難矣,倂從重推考。{{*|出擧條榻敎}}興慶曰,坐起令中止後,次對有命,臣則入來,而備堂中,或不無撕捱之端矣。上曰,判尹則受由,而吏判之撕捱,兵判之不出,皆由於近來人事之太勝而然也。戶判及館伴之以李顯良疏撕捱,不是異事,禮判則以孝章墓看審事出去乎?興慶曰,然矣。上曰,吏曹參判之撕捱,亦因趙明澤之疏而然乎?興慶曰,然矣。無論事之如何,以此以彼,俱事撕捱,一不來會,殊可異也。上曰,御將亦已出仕耶?興慶曰,御將金聖應,頃於擧動時,旣已出仕,今日次對,亦當進參,而不爲入來,蓋其意以爲新當重任,不欲遽然行公而然也。然以御將,旣已承命之後,例兼之備堂,何可辭避乎?上曰,武將事體稍別,從重推考,使之從速行公,可也。{{*|出擧條榻敎}}上曰,撕捱者果多,試官望,能不苟艱乎?興慶曰,申昉則稍異於諸臣之撕捱云,出外後,當問之矣。同副承旨趙迪命曰,試官望似可僅僅備擬,而在外與否,姑未能詳知矣。上曰,二品以上,多漏於考官望,何也?興慶曰,以其撕捱故然矣。興慶曰,冬至使入去之時,自前例有三節日表文及方物,一同齎去之規矣。今番則前淸皇帝生日表文及方物持去與否議論,有不同者,諸宰之意,則多以爲不當持去云,而副使李德壽,獨以爲不可不持去云。取考前例,則崇德癸未年間,因彼國之言,方物表文,不爲封進,雍正壬寅則冬至節行時,旣已帶去,故依例收受云,崇德前例,則事在久遠,雍正前例,似爲可據,而第冬至使行之在於傳訃,前後各異,今不可爲例矣。且順治十八年,有新皇生日別遣齎咨官探問之規,而壬寅年登極勅出來時,頒布表式,生日,在於表文中,故更無探問之事矣。上曰,康熙生日,何時乎?興慶曰,三月也。上曰,雍正生日,何時乎?興慶曰,十月也。上曰,今番亦如崇德時聖節,前淸皇已崩逝,以舊皇聖節,方物持去,則果是無義,以新皇聖節,封進方物,則似當在登極勅旣來之後矣。今若送聖節使,則爲舊皇生日乎?爲新皇生日乎?興慶曰,今此持去之義,蓋欲於到彼後,以舊皇生日封進,而彼若不受,則以新皇生日封進云矣。上曰,其日子,何以詳知而塡之乎?今番登極勅出來時,亦似有表式,生日,亦可詳知,方物表文,自可入送矣。興慶曰,表式,若依雍正例出來則好矣,而如或不然,則當依順治十八年例,別遣齎咨官,探問其生日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登極勅來後,則冬至使行時,當付陳賀乎?興慶曰,此則登勅來後,可以議定而更稟矣。興慶曰,新皇名字,乃弘曆也。彼中三節日頒式表文中,有弘開五福之弘字,曆服無疆之曆字,此二字,當改撰,而亦以此意咨文矣。上曰,此則予有不知之事,此是此處所製乎?彼處所製乎?興慶曰,彼處所製也。上曰,此與我國賀箋同矣,代代常用此文乎?興慶曰,壬寅以後,便成古例矣。上曰,弘曆之曆字,若從日字,則皇曆齎咨官之稱,誠似荒唐矣。興慶曰,臣聞譯官之言,則通官輩言內,亦以爲皇曆之曆字,當以書字改之云矣。上曰,然則時憲曆,當以時憲書,改之耶?興慶曰,似然矣。上曰,前頭頒式表文中,自彼中,亦似有改送之事,此觀登極勅出來後爲之,可也。{{*|出擧條}}興慶曰,今番日食回咨,當付冬至使行而去矣,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榻敎}}興慶曰,三節日進賀表文及方物,一倂封進,雖是應行之事,而新皇登極之初,似當移咨稟知,此亦依雍正元年例,緣由咨文,當順付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冬至使書狀官,誰乎?迪命曰,具宅奎也。上曰,進香使書狀,李潤身乎?曰,然矣。上曰,堂下侍從,不能一一皆知面矣。興慶曰,安興僉使李譔,自備局招問事,命下矣。李譔,自本鎭上來,故臣,頃於備坐,與諸堂,同坐招致,問其軍丁,當用幾萬名,米穀,當用幾百石,則書示其容入之數,而軍丁則本城所屬五色軍,摠合爲二千一百餘名,每年一番習操時,自備九日糧過操,而今因築筒之役,上今年,旣停城操,以其代,六日使役,則軍民之除弊不少,又無烟戶調發,而實役軍,爲一千一百六十餘名,安眠島本山直七十三戶,及各其保人外許多人民,冒入閑遊者,其數無算,且去本鎭不遠,限三日赴役,則可爲三千名,僧軍則例有山城修補之役,而上年,旣不爲當次之城役,至于今年,則必不免矣。且僧人,異於農民,限三日赴役,則可爲三千名,都合一萬九千七百七十餘名,每名給糧米一日三升,則合爲三百九十餘石。且請得空名帖三百張,募軍則一張可得二十日役軍,或發賣作錢,以爲賞給勸役之資,且請得備局郞廳一人下去監董云矣。本鎭所屬軍及標下軍,則雖均是民也。旣除其應行城操之役,則猶異於調發平民,糧米則不過四百石,而必以此訖役,亦未可知矣。蓋今此築筒事,萬口一談,皆言其必不成,而譔則必以爲成,時或流涕而言之,有此條列以來,未知將何以爲之乎?上曰,嘗聞江華有築堰之事,是仙都浦乎?是浦始築之時,島民,不無呼怨之端,而今則江都,不無以此蒙利之事云。今此譔之所築,重臣亦在,以重臣所見,以爲如何也?咸鏡監司宋成明曰,若果築而成之,永久勿壞,則不無蒙利矣。上曰,李顯良疏,亦盛言其弊矣。李譔之尙今仍置,於渠幸矣。其人爲國,則不無誠心,而任事則似有僨事之慮矣。惟其意見愚妄,好爲不可成之事,故終未免僨事之歸也。且其所任,在於山城,而今反棄其本任,欲爲迂闊難成之事者,豈非愚妄乎?以李顯良之疏觀之,可知其浪費功力,罹害一鎭矣。今則非但爲一鎭之害,將欲貽弊於一道軍兵,此豈非別般役事乎?各邑之軍,亦豈非民,而本鎭標下軍,則渠旣使役,故今乃欲改面役之也。僧軍千名,亦甚重難,曾因靈城之陳達,而有所下敎矣。蓋近來僧人之役,有甚於良民之役云,故予意尤以爲可憫也。當初譔也,自言不費國力,而擔當築成矣。今則有委之朝家之意,至於請得備郞,此與當初所達,相左矣。渠亦知其難成,而旣已始作,難於中止,故如是矣。渠之僨事,固可罪也,而民之工役,良可惜也。興慶曰,若明知其不成則好矣。上曰,今欲決棍以送,而但慮下去後督役之際,其軍與民,必將煎嗷矣。玆事,渠於晝講時,旣已自當,而今遽大異,來頭事,渠將何以爲之?畢竟似不免爲馬謖而已。興慶曰,馬謖,亦是難底人也。譔之爲人,豈謖之比乎?上曰,李譔,亦非庸人矣。興慶曰,其爲人也,遇事則頗有勇往直前,必欲爲之之意矣。上曰,今番則自兵曹,決棍二十度下送,而未了事之前,不復入修門之意,分付,可也。興慶曰,今此決棍,不過飭勵之意,且責其完役,則二十度似或過矣。上笑曰,譔之爲人,過於傑驁,今此決棍之後,渠必果於成事,而或恐有憤發經死之慮也。然十度則太少,二十度,可也。{{*|出擧條}}興慶曰,京畿監司以都事覆審,旣已停止,校生考講,何以爲之事,報狀于備局,似當一體停止矣。上曰,方今畿邑多事,姑停,可也。{{*|出擧條}}興慶曰,諸道舊逋,分數徵捧事,旣已議定矣。還上則辛壬癸三年條,五分徵一,當年及甲寅條準捧,軍餉,辛壬癸三年條,四分徵一,當年及甲寅條准捧,而軍布、身布及軍保米癸丑以上,停捧,甲寅以下,准捧,戶曹、宣惠廳稅大同未收,各年條準捧,雖是稅大同,或許留還分,或轉換作爲他名色者,作錢布者,辛壬癸以上竝依還上例,五分徵一,辛壬癸以下,準捧,各項未收,癸丑以上,停捧,上今年條,准捧,拯劣米,當年條准捧,辛壬癸甲四年條,五分徵一,庚戌以上,停捧,當以此,分付各道矣。上曰,軍餉還上分數徵捧,與上年同耶?興慶曰,同然矣。上曰,拯劣米之責捧於民,實爲無名,此非益下之政也。或言蕩滌則有弊云,而在民則實爲殘忍矣,倂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臣以曺命敎事,有所仰達矣。蓋殿內接見之際,傳筵前之酬酢,是實差之任也。迎勅時通大駕之先詣者,預差之事也。郊上殿內,爲任各異,則命敎時無所事,只待令於幕次近處,而適不在政院依幕,故倉卒之際,未能趁卽入去,致有拿處之命矣。上曰,業欲下敎而未及矣。當謂拿處,不過飭勵而已,放送,可也。{{*|出擧條榻敎}}興慶曰,今日次對,行知事申思喆,亦宜來而不來,未知有何事故,而近日金吾之牌,連次不進矣。上曰,金吾事可悶,判義禁申思喆,從重推考,原情坐起,雖無長席,亦可爲之,諸堂之不爲行公者,一倂牌招,使之從速開坐,可也。{{*|出榻敎擧條}}興慶曰,左相徐命均,旣已勉副於自己之心,固當感誦體下之聖德,而小臣,獨在匪據之位,且有難强之疾,不敢言私,黽勉行公,當此朝家多事之時,僚相未備,在臣私情,亦甚憂悶矣。左相則新有許副之命,似難出代,而一窠則不可不從速枚卜之意,敢達矣。上曰,當依爲之。上曰,北伯進來。北伯宋成明進伏。上曰,朝廷乏人,而卿之決意尋鄕,終涉過矣。向時上來時,非不欲勉留,而旣知卿志之已固,故亦不欲强迫矣。卿旣不欲留京供職,而果於尋鄕,畿邑之與外方,亦何擇乎?近來之人,皆欲避仕官一路,自古以功臣爲節度者有之,今玆除授,意有所在,北道所任不輕,異於嶺藩,固知卿之於此任,可以不勞而爲,更何有飭勵之事乎?但卽今八路中,西北,最難鎭撫,必須着意爲之,可也。成明曰,小臣,以一無用之人,自廢者久矣。積逋之罪,有難容貸,故日夜惶怖,竊伏以爲聖明,必有以勘處矣。殿下不棄簪履之舊,謂有防一隅之用,委之以北門鎖鑰之重,前後批旨之所以慰籍責勉者,實爲勤摯,則臣雖木石之頑,敢不感激洪恩,黽勉往赴,而第念北路事重,有非如臣庸下所勘承當,畢竟僨誤國事,貽笑四方,勢所必至,以此益爲惶悚矣。上曰,卿若不能鞏固北路,則誰將爲之乎?古云焉用牛刀,政謂此也。卿不須過讓,北道事,不輕而重,卿於去後,將欲何以爲治乎?成明曰,小臣,曾佐北幕時,監司李坦,以收拾人心,爲第一急務,小臣,亦欲以收拾人心,爲先矣。但於其時,見磨天以北,王化不及,我民之困於賦役者,反羡胡人之自行自止,而有願爲胡民之意矣。卽今朝家之軫恤北民,德意勤懇,則未知民風土俗之與前,何如,而臣於下去之後,固欲宣布仁恩,俾邊氓,皆知聖上憂恤之意也。上曰,道臣,任宣化之責,而予則無可宣之化,是則可媿,而所達之言,誠可謂知要矣。必須勉之,邊方事,寬則濫,猛則怨,此爲難也。成明曰,小臣,於向日疏,已陳之矣。寬猛之適中,蓋難矣,收拾之道,必有實惠而後,乃可爲之,人才調用之道,亦必有自上留意之事矣。卽今本道年事之凶歉,以舊監司李箕鎭分等狀啓見之,可知其十分孔慘矣。曾前,雖南關凶而北關或稍勝,北關凶而南關或稍勝,容有可以推移捄活之道,而今年則南、北關,俱成赤地,且荐歲營賑之餘,公私穀,亦蕩盡,無措手之地云。臣以齟齬生疎之才,赴任於節晩之後,未及拮据措辦,將未免立視一道生靈之盡劉,誠爲渴悶,聞嶺南穀,每年移轉,臣亦知其重難,而曾前本道賑餘之穀,亦皆還送于嶺南,蓋本道事勢,非嶺南則無推移資活之道,昨年則凶歉,不至如今年云,而朝家猶移浦項倉穀二萬石以救之,至於今年,尤何可恝視乎?伏聞嶺南煮鹽貿穀三萬石內,一萬石,移置安興,其餘二萬石,尙在嶺南各邑,自賑廳句管云,當初朝家煮鹽,旣爲他日救荒之備,此穀限一萬石劃給,則庶可以救得一道民命,第此穀,散在各邑云,先以浦項倉穀一萬石,輸送於北關,而以鹽貿穀,散在者,准數還報於浦項倉,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浦項倉,爲北道而設耶?興慶曰,然矣,而第鹽貿年萬餘石,曾已移送于安興後,未知餘穀,果爲幾石,而似聞賣鹽作錢,分俵各邑,姑未及一一貿穀云,萬石之卽爲還報,似未可必也。上曰,倉穀之卽今見存者,幾許耶?興慶曰,當初元數,不過三萬數千餘石,而上年冬,輸送二萬石于北關,今又以萬石劃送則浦項倉,殆將空虛矣。然上年,旣已許之,今年凶荒,雖未知與上年何如,而亦不可全然防塞,雖不滿萬石,參酌劃給,似宜矣。上曰,以予思之,運致之道,其功不細,此似難矣。成明曰,小臣,下往後,當思運致之策,而如有難運貽弊之端,則雖得之,不必持去,更爲狀聞矣。上曰,然則去後請得,可也,何必先請?趙充國,往金城,圖上方略,卿雖下去後狀請,亦當許之耳。北道事,予豈不念乎?成明曰,往復之際,恐有後時之歎,且運致之道,亦欲預先規劃,故有此仰請。臣雖預請,而殿下雖預許,下往之後,如有難便之事,則亦將何處用之乎?興慶曰,雖用之,旣爲賑資則何可不許乎?上曰,上年,旣許給,而今年不許,則似以爲沓沓矣,量宜劃送,可也。{{*|出擧條}}成明曰,三衙門耗穀請得事,舊監司臣李箕鎭,有所狀請,而廟堂,以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之一許給之意,覆奏矣。三衙門還上,俱是皮雜穀,折半三分之一,其數甚零,今年新捧全耗取用事,更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興慶曰,全耗,決不可取用,上年,有參酌劃給之數,出外後詳考文書,一依上年例許給,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成明曰,本道高原、文川,有銀店,戶曹句管,而自前凶歉時,每自本道,請得捧稅,以補賑資矣。此雖零星,亦爲萬一之補,限畢賑,自本道收稅事,分付該曹,何如?興慶曰,己酉水災時,道臣,請得此銀稅,以爲賑資,故自廟堂許之矣。上年,道臣,又以賑資請得,戶判李廷濟峻塞之,而亦自廟堂,許令限七朔取用,此則當詢地部而爲之。上曰,本道銀稅,旣是戶曹句管,則有司之臣,似或持難,而此是些物,且有上年取用之例,限畢賑許給,可也。{{*|出擧條}}成明曰,激勸將士,在於調用人才,而本營中日,及春秋巡歷時,試射放賞格,優厚然後,可爲一時聳動之擧,而本營物力,凋殘,常患難繼云,極北之地,木綿,非所産,故前後方伯赴任之時,必請關西之遼軍木,嶺南之射軍木,以爲施賞之資,衣被一方,全靠於此矣。第聞遼軍木,則近因關西減布,留儲絶乏云,嶺南射軍木,限四五十同劃給,何如?上曰,本道,素無木綿,若無此路,北土之人,何以得衣木綿乎?依爲之。{{*|出擧條}}成明曰,本營中軍,專管軍政,而爲任緊重,況於此時,尤不可不各別擇差,時任中軍改差,以前府使申澷啓下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金礈,是曾經兵使之人乎?興慶曰,曾經兵使者,金洙也。此則礈字也。上曰,監司遞來時,中軍,亦例遞乎?興慶曰,此則在於監司之進退之耳。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榻敎}}成明曰,小臣,本無才能,受此重任,惟當死生以之,而邊事遠難揣度,下去後,當隨事狀稟矣。上曰,依爲之。成明曰,咸興判官魚有璜,久不還官,催促赴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卿爲道伯者,幾遭乎?成明曰,曾爲黃海監司、江華留守也。上曰,昨日進香使請對說話,卿知之乎?興慶曰,俄見筵說謄本,而入侍之命遽下,故未及畢見,而蓋其意請得銀貨,及雇車稟定事也。曾前使行時,有官銀分定之規,而壬寅進香使行,亦爲給送一萬兩,故今番使行之請得,蓋據前例,而其後譯官輩,每以官銀,貿貨而來,不卽還報,朝家亦慮其弊,有事之行,則只給數千兩,使入彼後,如有用處則用之,不用則以其本數還納事定式矣。上曰,靈城使行時,貿白絲以來,今亦依上年例,或以白絲貿來,則亦無不可,而終不如以銀持來也。前者使行時,有一萬兩許給之規云,今番則折半許給,可也。{{*|出擧條}}上曰,雇車事,鳳城將,亦以爲言云,此則有異於稅官之言矣。興慶曰,此則鳳城將,聽稅官之言,而有此云云也。雇車,是八年已行之例,則咨文不出來之前,決不可許從,今番使行,亦以事理爭之,則彼何敢終始阻搪乎?臣意則不見咨文之前,不可輕許矣。上曰,然矣。更議于廟堂,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伊川府使朴弼理,柔遠僉使朴世梓,西北僉使趙尙遠,永登萬戶廉德謙,山羊會萬戶趙榮瑞。 ○南泰慶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武科殿試慕華館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依定式,持公事入侍,而本院,時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宗白曰,今下弓矢,西北僉使趙尙遠,柔遠僉使朴世梓,山羊會萬戶趙榮瑞處,給送。 ○李宗白啓曰,同義禁李春躋,連違召命,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金吾議讞之積滯,未有甚於近日,又於昨日筵中,至有特敎申飭之命,而同義禁李春躋,連違召命,尙不出肅,事體極爲未安,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玉堂多官,或在外、或未差、或禁推、或呈辭受由,他無推移入直之員,玉堂上下番俱空,今已屢日,事體極爲未安,闕員未差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再明日爲之。 ○李宗白,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七書》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1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呈辭給由}}。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雨雹,狀如小豆。 ○下直,興海郡守安允福,溫陽郡守李時鼎,保寧縣監權䌖,唐浦萬戶劉彦弼。 ○大殿,政院口傳問安。答曰,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庭試殿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宋寅明,同副承旨趙迪命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卽伏聞元子宮,以微感之候,有輔養官進見姑停之敎,伏不勝驚bb慮b之至,卽今元子宮證候諸節,何如?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議定當進之劑爲宜,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元子近日有微感之氣,而已爲下敎于入侍醫官矣。問于醫官,議定當劑宜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卽與元子宮入診醫官商議,則皆以爲,元子宮證候,乃是微感,宜用和解之劑,人蔘羌活散,加蘇葉乾葛各一錢,以乳道進用爲宜云,此藥三貼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宗白啓曰,知義禁趙尙絅,以病陳疏到院,纔已退却,而同義禁李春躋,疏批已下,金吾滯囚,委囑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試券分考已畢,今方合考,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七人。 ○李宗白啓曰,今此庭試殿試原榜中,金尙衡錄名單子,無緣不呈,高必昇,在喪,直赴中,金鼎益、殷復興、李東茂、徐得天、韓世珍、安宗垕、趙斗僉、朴枝華、金有投里、安次澄、李廷柱、李景彦、安世亨、金鳴善、李萬根、張有翼、李處實等錄名單子,無緣不呈,今番殿試,竝不得付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當此問安之時,本院提調,不可不備員,副提調金始炯,待明朝牌招,以爲同參問安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宗白,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初九日,右議政金興慶,請對入侍時,安興僉使李譔,自兵曹,決棍二十度下送事,命下矣。安興僉使李譔,依傳敎決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宗白,以庭試武科殿試所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昨日柳葉箭試射時,通德郞朴萬英,二中入格之後,入門官朴世永來言,卽聞勤仕奉事李相起、洪震輝之言,今此朴萬英,頗有殊常之跡云。故捉入萬英,多般詰問,則違錯甚多。招問保擧人別害僉使閔諗,副護軍朴昌元,副司果張德周,則閔諗以爲,監軍時,與其父巡將聖桓,相知,故因其爲子請保,果爲着給,而萬英則元不識面云,朴昌元以爲,朴萬英,雖不識面,李世臣爲名人,初試時,爲朴萬英求保甚懇,故果爲着給云。張德周以爲,相知人崔廷垕,爲萬英求保,故果爲着給,而萬英則元不識面云。出示萬英殿試單子,使之憑驗,則閔諗、張德周以爲,今此着名,非渠所着,似是移模云,朴昌元以爲,初試雖爲着保,殿試時,元無着保之事云,以此更詰於萬英,則移模僞着之狀,渠亦不能自掩,代射之跡,雖姑不服,而旣是僞保,則不可仍置,朴萬英,爲先拔去榜中,保擧事體,何等嚴重,而初不識面,因請着給,殊甚可駭,閔諗、朴昌元、張德周,竝拿問科罪,崔廷垕、李世臣,招問之下,亦稱不識萬英,顯有窘遁之態,竝與朴萬英,移送攸司,各別明覈,依律勘罪,嘉善朴聖桓,以萬英之父,今此用奸,渠必指揮,而試所招問之下,同聲隱諱,誠極痛駭,待畢査,一體重勘,何如?傳曰,允。 ○又以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今日騎芻試射時,定山居閑良兪漢鳳,騎馬將發之際,外呼名官來言,今此擧子,乃關西人,必是代入云,故卽爲捉入推問,則初聞聲音,亦可知關西人,而渠則自稱漢鳳,强欲牢諱,漢鳳,自是士族,人多知之,故以其內外族派,多般盤詰,則違錯無數,招問保擧人,則首保未及來到,而次保前宣傳官李道燮以爲,與兪漢鳳,略有面分,故果許着保,而今此擧子,非兪漢鳳云,以此更推於擧子,則始乃自服,而渠乃祥原安就徵,代射次騎馬的實云。今此安就徵,爲先移送刑曹,兪漢鳳亦爲捉囚,一處推問,依律勘處,末保副司果劉世良,追到,而以就徵爲漢鳳的實,其符同用奸,誠極痛惡,係是出身,令金吾拿問勘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今日騎芻畢射後,尙餘一人,騎馬而立,外呼名官,怪而問之,則稱以直赴別驍衛金亨太,而亨太則先已發射發馬,置簿冊及試所試記,明白載錄,故捉入其人盤問,則渠乃鳳山人金光礪,而與金亨太爲異姓四寸矣。昨夕,往見亨太,則亨太腹痛苦劇,雖是直赴,末由入射,願得代射,而以殿試至重,不敢代射之意言之矣。今朝來見時,亨太不爲來,在殿試呼不,例爲一罪云。故心甚矜惻,果爲代射次騎馬云,所謂金亨太,卽爲捉來推問,則昨夕,腹痛果劇,今此六寸光礪,適來目覩,而元無代射囑托之言云云。非但四寸六寸,彼此之言不同,問其族派根因,亦互爲相左,末乃稱以元非族屬,其間情狀,極涉可疑,以此推之,則試記中已射之金亨太,亦安知非使他人代射乎?右項金亨太、金光礪,竝移送刑曹,明覈處之,本事未査之前,雖是直赴,不可仍存,姑先拔去榜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宗白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正言金漢喆之疏,以臣向日筵白李壽海事,過自引嫌,至曰李輝鎭,旣非率來之客,發捕不在衙中云,若臣之所聞,則輝鎭,是壽海之衙客,而諫臣,以評事,發捕未得,替治輝鎭所眄之官妓,一境喧傳,爭誦其明快,此臣所以略擧所聞於筵白者也。今諫臣之言,乃如此,臣未知當初事實,果如是否,臣不欲素言也。大抵李壽海事,會當一經査處,臣不必徑自張皇,而諫臣,旣以被人證援,引爲難冒之端,則臣之私義,其何敢晏然於職次乎?適因僚員不齊,替直不路,至於擅離,亦所不敢,玆不得不略具短章,仰暴微懇,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判府事徐命均。伏以臣,疾病癃癈,積犯逋慢,而日煩崇聽,罪合重何,伏蒙聖朝寬大,威罰不加,曲賜體諒,允副所請,俾開可生之路,又降特諭,辭旨逾溫,臣銜戴隆眷,感極而涕,不自知螻蟻賤臣,何以獲此於聖明之下也?宜卽趨進文陛,叩謝恩命,而顧臣病勢,一向無減,痰核漸肆,一身上下,不能運用,無以致身於扃禁之下,方此蹙伏訟愆之際,見擬讀券官,召牌儼臨,而起動斷望,未免坐違,惶隕增深,靡所措躬。倘能調治而蘇痊,則夷險燥濕,固所不憚,而見今症狀,實難自力於冠紳奔奏之事,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席藁震越,斧鉞是俟。伏乞聖明,亟降明命,重勘臣前後負犯,以肅朝綱,以安微分。臣不勝千萬祈望之至。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敦勉其幾何,而卿讓其冞篤,其在敬大臣之道,雖勉副自恧,情志之不孚,西樞閑職,其何過讓?卿須體慇懃之志,其卽謝命,勉副之批,已諭,共參國事,奚曰時原?其體(其體)),用副此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兵曹參判李春躋疏曰,伏以臣於禁堂新命,實有所萬萬難冒者,昨年春,鞫囚之逃躱,適在臣見帶是任之際,雖幸罪人斯得,罰止薄罷,追思至今,尙覺懍惕,則金吾一步,卽臣自畫之地,其何可諉以時月之稍久,而晏然承膺也哉?陳章祈免,蓋出萬不獲已,而喉司不諒,一味阻却,筵敎申飭之下,輒犯違傲之科,惶悚之極,罔知攸措,嚴召荐降,不敢一向偃伏,隨詣闕外,略控危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兼帶之任,俾靖私義,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兵曹參知申思永疏曰,伏以臣之喉痺舌瘡等症,俱係危惡,實難供職之狀,通朝之所共知,而頃於荐召之下,黽勉承膺,仍爲持被,一望鎖直,病狀頓加,替直脫出,纔過一日,又因本曹草記,庚牌下降,不敢違傲,力疾進參於中日試所,仍又就直,終日觸冷之餘,諸般症形,挾感越添,胸膈煩悶,頭腦疼痛,舌根浮大,喉門閉窄,語音不成,飮啖全却,頑痰痞結,呼吸喘急,忽於今朝,火熱,漸益衝薄,吐血,殆過數升,神昏氣窒,全不省事,急灌藥物,不得鎭定,此則禁直諸人之所共目擊也。無故僚堂,旣不替直,汚穢淸禁,實有惶懍,玆敢倩人構疏,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許鐫遞職名,俾得脫還私次,及時調治,以尋生路,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全光監司徐宗玉疏曰,伏以臣於前日初,忽得奇疾,證似關格,而危急則過之,間數日輒發,發則難捄,醫云胃敗而痰祟也。首尾月餘,多服蔘附之屬,稍尋生路,然姑無自力之勢,而巡審漸晩,推諉無處,忍死作行,寸寸擔扶,歷看十七邑農形,中路猝寒,病狀倍㞃,淹留調息,昨纔還次,而今則眞元,又落下一層,喘息奄奄,去死無幾,雖欲更向未巡之邑,亦不可得矣。敬差官都事,各從左右沿,其所檢田之政,豈下於臣,而觀風察俗,是臣之職分,則乍出旋歸,曠廢實多,矧今秋務孔殷,牒訴塡委,似此病狀,尤豈有一分支吾之理哉?玆敢不避煩猥,據實請急。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憐,卽許遞臣職名,仍治其曠廢之罪,以幸公私,不勝至願。臣在巡路,有得於民情,兼此附陳,朝家深軫民間錢貴之弊,自今年爲始,凡係身布,必以純木收捧,故昔之出穀貿錢者,自春夏以來,經營紡績之事,艱難造備,將以納上,而今又有作米之令,固已失其所圖矣。雖然,惟此作米之擧,實爲嗣歲之慮,則亦復何恤,而但廟堂所定之米價太高,而又甚不均,大抵今年事,畿內、湖西則最實,南中次之,南中之嶺下,又其次而亦多尤甚之處,槪以市價言之,水原振威一兩七八斗,天安、公山八九斗,礪山、全州六七斗,自全州,至於嶺下漸減,此臣之所耳聞目見,非敢闌語也。畿內則宜優,固不可比論,湖西之豐於湖南,審矣,而作米之價懸殊,此又何也?今以終年經營之布,出賣場市,不過得一兩四五錢,果可貿十二斗之米,而窮民之遠於官府者,或至百餘里,則百餘里牛馬之貰,又當費幾斗米耶?此外留連之費,亦難保其必無,則其所以惠民者,適足以害民,烏在乎朝家之德意耶?臣旣發令矣,而民皆不願,處處擁訴,如抱至願,故不得不煩聞。伏乞聖明之財察,亟令廟堂,量宜減定,而亦卽回下,以幸斯民也。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令備局酌處,卿其勿辭,察任。 ==10月1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匡輔{{*|病}}。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宗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東煥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潝,以摠戎使新番軍士點考事,本廳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元子宮微感之候,湯劑進用後,其有差減之效乎?臣等,不勝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元子微感之氣,比昨少減矣。 ○李宗白啓曰,正言李碩臣,引避退待,已經兩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諫院除在外、未肅拜外,司諫金箕錫,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判書尹游,參議曺命敎,纔已陳疏入啓,參判宋眞明,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議曺命敎,疏批未下,參判宋眞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新恩政事之不卽擧行,事體亦甚未安。參判宋眞明,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開政。 ○趙迪命啓曰,今此仁政殿庭試科次時,上番兼春秋閔宅洙,依例減省記矣。今日藥房問安,托以病故,不爲入來,庭試榜出後,又當就直,而屢度催促,終不來待,上番,將未免闕直,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極可駭,拿處。 ○金始炯啓曰,右相留待事,命下,而上番兼春秋閔宅洙,托以病故,終不入來,昨以請罪之意,稟啓,而姑未批下,今日入侍,左右史,將不得備員,閔宅洙兼春秋之任,姑先減下,其代,令該曹急速口傳差出,以爲左右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山斗爲兼春秋。 ○傳于趙迪命曰,有下敎事,右相留待。 ○傳于金始炯曰,右相引見。 ○金始炯啓曰,今日右議政金興慶引見入侍時,回還勅伴送使朴師益,仍差出,來勅遠接使差備譯官等,亦以回還勅隨去者,留待灣上事,榻前下敎,名帖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仍留接待之意,伴送使朴師益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勅使出來時,西路各處迎慰使,以道內守令差定,御帖名帖,順付遠接使以送事,曾已定奪矣。今此勅使出來時遠接使,以前勅伴送使,仍差,御帖名帖,付送於問禮官之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迪命曰,明日寧嬪房、貴人房致祭,更待下敎擧行事,分付禮曹。 ○趙迪命,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初九日,右議政金興慶,請對入侍時,上曰,前皇傳訃勅,旣已出來之後,生日方物,豈可持去乎?今番登極勅出來時,亦當有表式,則新皇生日,可以詳知然後,生日方物表文,當爲入送矣事,命下矣。今此冬至使,齎去三節日方物單子中,聖節禮物,付標以入,而聖節禮物中移準之數,移錄于冬至禮物後,亦爲懸注付標,分付該曹,依此改磨鍊,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禮曹言啓曰,今番上言之啓下本曹,可以議處者,已盡覆啓,而其中折衝李應昌,幼學李震弼,幼學鄭元姬,幼學李泰徽,判官孫興績,幼學韓浚等,限內,終不現身,其所呼籲,亦甚猥雜,依前例不爲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內需司啓下牒呈,則新生翁主房奴婢田畓銀子米太等物,依近定式擧行事,判下矣。依近例田畓買得價銀二千兩,輸送田庄,未備前需用次,本曹太一百石,宣廳米一百石,限五年上下,元結二百結,待本房望呈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宗白,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初運上番四哨軍兵,旣已逢點,分作四番,今月十五日爲始,與訓鍊都監軍兵替代,每番,一哨輪回入直於廣智營,其他,不入番,三哨中一旗,則守直於三淸洞本營,而今此四哨軍兵,隨其出番之暇,依前敎習於慕華館近處之意,竝此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曺命敎疏曰,伏以臣,日前所差之任,卽親承上敎,往復於客使者也。臣雖萬萬不敏,苟有一分知覺,豈敢萌稽緩怠忽之心?第以未曾經歷,問前例於諸譯,徵儀註於該曹,則殿內接見之際,傳筵前之酬酌者,實差之任也。郊上迎勅之時,通大駕之先詣者,預差之事也。蓋郊上殿內,爲任各異,則臣無所事,只待令於御幄近處,初不敢不待召,而突然徑進,及有召命,又無趁卽來傳者,以致遲延,至勤嚴敎,震悚靡容,重勘是俟,不意聖恩寬大,旋命宥釋,罪名未讞,爵秩如故,受恩至此,圖報無地,其於奔走率職,固臣分之所不敢辭,而不幸見帶之職,乃是必競之地,加以酸鹹難調,吹覓不休,拳踢左右,鏑鏃後先,上辱聖明之眷,下貽當世之羞,一身狼狽,特其細者耳。今臣此職,便是已遞,則不必强絜長短,重犯手勢,而區區憂慨之忱,猶不能自已,玆敢略陳焉。殿下嘗於嗣服之初,有敎曰,天下無不可用之臣,臣至今莊誦不忘,嘗以此爲大聖人之言也。推是心以往,則河海之深,山藪之廣,猶不足喩其大也。不擇乎細流,不遺乎小材,苟非罪犯惡逆,身負大累,則立殿下之庭,而有尺長寸能,宜無不得其用者矣。且拔淹振滯,固明王之先務,而亦銓曹之責也。自黨論乖激以來,憚於虛喝,過於曲嫌,不但或枳不當枳之人,而間又杜門守靜,不入記識,則以罕登政目之故,强欲混歸於公議之停礙,臣嘗慨然。猥忝佐銓之後,凡於僚席振拔之論,爲之贊成,而事多不諧,有愧初心,今若以此見罪,臣實爲首,不特主通申致雲一事耳。夫致雲之得罪於一邊人,固大矣,而其文學聲望,何地不宜?通籍,殆二十年,始擬諫長,其困躓,亦云甚矣。今以見嫉異己,永枳淸塗,那有是理?李普昱,歷颺三司,固已久矣,而及夫丁未以後,故豐陵府院君臣趙文命,今判尹臣宋寅明,連擬舊踐,則其無疵纇,可知,特以荐經喪制,旋出下邑,政注之間,姓名稀見,或疑其有枳,終至不悅者橫加醜辱,而此則聖批,旣已昭晢。向者邊邑之擬,雖出於仰體極擇之命,銓曹所以待之,猶嫌其太薄,至於柳壽垣,雖聾於耳,不聾於心,淹博之識,周達之才,求之朝著,實罕其比。臣則粃前不能推轂,使展其胸中之所有,而乃屈之於如斗之縣,臣方愧之,若其昔年一疏,始見枳於賊夢而已。雖乙丙苛索之際,餘鋒不及,丁戊以後,外邑差除,姑且不論,臺省春坊,靡所見礙,而特以病之故,渠自棄世,世亦棄之耳。今儒臣,混擧諸人,一筆句斷,謂以釁累至重,見枳公議,未知釁累者何事,見枳者何事?噫,國事之泮渙至此,何乃故耶?雖一意推車,齊力操舟,惟恐其朝夕顚覆,況俱以世祿之裔,爲國則有共休戚之義,在廷則有皆兄弟之義,固當兩忘人我,稍殺怨恩,扶得一分國脈,而徒以客氣爭尙,忮心互加,陷人猶恐不深,傷人猶恐不及,智力殫於傍伺,名望損於相傾,畢竟成就,捨不得黨論二字,而家與國,同受其敝,何其不思之甚也?況違道干譽,曲從苟合,以求人比,固《羲易》顯比之所大戒,而今乃欲使臣等,讎其所讎,錮其所錮,而一有所怫然,則努目張膽,陰詛顯罵,求其如律令施行,其亦不自量己矣。雖然,論思之臣,相繼論列,或謂之大駭物情者漸多,請施責罰,或謂之堤防不嚴,注擬不公,物情駴憤,有識憂歎,至咎先言者之太略,臚列聲罪,若是狼藉,則雖鄙夫之至無恥者,固不可一刻淟涊於職次,而況臣所遭人言,昔非不足,辭單籲章,凡幾上矣,而誠淺辭拙,一例靳允,固知進退無據,廉隅有歉,連値動駕,不敢息偃,捱過都政,卽當控免,而又拘見差執事之任,雖暫遲回,了此之後,卽爲決遞,不但諸僚知之,在廷之臣,亦皆知之,則雖無言者之言,將隕之葉,固何待迅飆之互撼也哉?玆於天牌之下,力疾隨詣,瀝血陳懇。伏乞聖慈,俯諒危苦之情,特許鐫削職名,仍命攸司,治臣前後駭物情弛堤防之罪,以謝人言,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長席之批,而飭勵之事,亦何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備陳在例當遞之義,遭斥當去之由,秪冀疏入之日,卽蒙鞶褫,不意聖批又靳開允,臣於是,大違所料,悚蹙靡措,一日虛縻,如坐針氊,憂懼熏心,寢夢亦驚,方欲瀝盡肝血,庶爲卸免之圖。迺者趙明澤之疏繼起,聲罪選部又深,前唱後應,頭勢可怕,臣方以已遞自居,過去政注間事,今不欲費辭較辨,而亦安得全無一言也?朴師順事,向來大臣諸臣,多白其冤,聖明,亦已俯燭矣。師順,固窮讀書,未嘗干涉時象,則有何可惡,而操之不捨,必欲永錮,臣實惑焉。柳壽垣,貫通之才,淹博之識,世無其倫,何試不宜,而只緣渠有五官之病,不樂進取,知者怜之,間畀東縣南邑,一赴一否,初非有釁累之可言矣。今於僻小一縣之差遣,忽發怒如此,何前忘而後覺也?臣竊哂之,李普昱則臣政,適未及擧擬,而郡除臺擬,厥惟久矣。雖彼嫉之最深,論其才器,終不當爲聖世之棄物,錮人,必欲如防川,其勢恐未易,而況捏合於攻臣之案,其亦不審矣。至於任珖,則以銓弘極選之人,六七年久枳之餘,始檢司成之望,此何足爲通塞之可論哉?噫,黨論日錮,好惡雖殊,最是一邊之意,以平恕爲恥,以慘毒爲快,法文相守,一串貫來,如臣零瑣,疏滯之政,已被其指摘,攻訐之言,相踵不已,臣若不早斂避,實不知此後,又有何等駴機,而臣身,亦將糜粉矣,豈不危且急哉?凡銓官之一遭人言,輒解見任者,良以廉愧之節,視他職特重故耳。今臣一遭再遭,詬詈狼藉,臣雖面厚十重,安敢肆然冒進於銓席一步之地哉?且臣,素患痰飮之症,忽自數日前,觸冷重發,胸腹如刺,呼吸不通,晝夜狂叫,癈睡癈食,眞元澌爍,精神昏憒,頃刻之間,若將隕絶,病祟已痼,且當凍節,時月之內,斷無起身之望,正所謂人非鬼責,一時交沓者也。今於政牌之下,無bb路b趨承,逋慢之罪,益無所逃,玆不避瀆擾,疾聲哀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曲諒臣情勢之萬萬難冒,亟賜譴罷,俯怜臣病狀之萬萬阽危,特許調治,俾息衆怒,而安愚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下敎於卿,有何撕捱?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司諫金箕錫疏曰,伏以臣母九耋之年,重患痢病,氣息綿綴,若不保朝夕者,殆數箇月矣。昨夕,因食物挾感凝滯,渾身寒戰,肢體厥冷,急灌藥物,僅得少定,而臣方奉命武試所,不得已,抑情乍赴矣。經宿之後,諸症一樣無減,勺水不通,元氣暴陷,神識迷錯,方在昏昏不省中,臣方擁抱扶將,煎泣度日,情理有難頃刻離捨,此際,天牌下臨,不得不趨詣禁扃之外,悉暴迫急之情,仰干孝理之聽。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持平李東煥疏曰,伏以臣,晩暮科第,亦旣僥占,一切榮塗,非所自期,況玆風憲之職,責任甚重,苟非言論風裁爲人所推者,莫宜居之,如臣者,以年紀則遲暮也,以賦性則巽軟也。其不可苟然承膺,以玷名器也,明矣。日昨冒出,非謂是職之可以堪承也。只緣一日之內,再煩嚴召,且値僚員之竝避,科日之隔宵,揆以臣分,不敢屢逋,事係召役,無所推諉,不得已突然出脚。此雖出於粗伸分義,而冒沒之愧,無以自解,只待試事之了訖,以爲遞免之計,卽臣素定,而因仍盤礴,斷無是理。且臣有懇迫情理,母gg臣g之老母,今年七十有九歲矣。老人筋力,殆若下山之日,今年不如昨年,今日不如昨日,長時澌頓,寧日恒少,自數日來,重添寒疾,飮痰全廢,轉側隨人,至情所在,豈離捨,而監試事重,亦不可任情徑離,竣事之期,且在目下,故替人救視,抑情耐過,昨夕畢試後,歸見病情,則勺水之不能近口,殆一晝夜矣。氣息綿綴,不絶如縷,咳嗽痰喘,又復作祟,種種症形,無非危惡,懍懍有朝夕難支之憂。臣方左右扶將,方寸煼灼,設令臣之才分,可堪於是任,決無離側供職之望,況今所叨之已極濫竽,而情理之萬萬焦迫也哉?玆敢不揆僭猥,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諒,亟命鐫遞,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右議政金興慶,留待引見入侍,左副承旨南泰慶,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李山斗、蔡慶承。右議政金興慶進伏曰,日氣漸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興慶曰,微眩之氣,不爲往來乎?上曰,時有之,而不至大段矣。興慶曰,丸劑進御乎?上曰,進御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興慶曰,元子宮問安批答,有少歇之敎,醫官言內,亦以爲少間云。自此可臻勿藥,項熱之候,亦勝於昨日乎?上曰,感氣猶未快愈,夜則難堪矣。興慶曰,痰嗽之候,不作乎?上曰,鼻中,甚不通利矣,今日則似勝矣。興慶曰,吮乳之際,得不爲難乎?上曰,以其壅鬱,故不吮矣。興慶曰,今日引接,有甚下敎事乎?上曰,今此來勅遠接使,何以爲之乎?興慶曰,今此下勅,初十日,平壤止宿,十一日,肅川止宿,十二日,安州止宿,望日,應入義州矣。遠接使,若以今番伴送使仍差,則似爲便好矣。上曰,此有前例乎?興慶曰,此有謄錄,故敢有所達矣。前者癸卯甲辰二次勅使時,皆以伴送使,爲遠接使,今番亦依此例,以伴送使,仍差遠接使,差備譯官等,亦以回還勅隨去者,仍留灣上,以待來勅,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勅使入來後,陳賀使,當送之乎?興慶曰,此亦似有謄錄矣。上曰,冬至使之行,當後於陳賀使之行乎?興慶曰,或者曰,可兼於冬至使云,此則不可矣。上曰,彼亦以品高者送之,此則有重其事之意也。興慶曰,雖未知何品,而蓋秩高者矣。上曰,彼以宗室爲上使,故牌文,不書其姓乎?興慶曰,淸人本無姓,異於漢人云矣。上曰,淸人,以三四字爲名矣。興慶曰,然。興慶曰,向時,有進香使行時,給銀定式之敎,而擧行條件書出時,有事時三字書出,然後可爲後考定式,故追後改付標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上曰,年號則乾隆二字,果無疑乎?興慶曰,此則似然矣。上曰,全羅監司所請軍布作米之令,民皆以備局所定斗數,太似夥然,故多有不願者云,此將何以則好耶?興慶曰,此則易矣。一從民願,納布者,許其納布,納米者,亦許其納米,一從所欲願,而當初朝令,以米代布者,固出於爲民之計,則今豈可勒捧乎?民若有厭苦之意,則何必强使之納米乎?上曰,山海之民所願,似乎各異,而蓋以代布所定斗數,比諸市直,則或似過矣。此不無肘掣之弊,宜自備局,詳定而參酌斗數,可也。興慶曰,小臣,向以卜相之言,仰達矣。小臣,年衰病甚,黽勉行公者,今已月日矣。他相出,則可以分勞,而尙未有卜相之命,非但公憂私心,誠亦悶迫,凡事獨當與合力,其不有間乎?一窠則雖難卽出,而一窠則不可不從速出之,敢此仰達。上曰,當爲之耳。上曰,今番及第兪彦好,是癸丑年視學時掌議乎?南泰慶曰,是其時掌議云矣。上曰,壯元,是誰家人云乎?泰慶曰,是申致雲之五寸姪云矣。上曰,昨日拆榜時,若無鄕儒之參榜者,則以京外同慶之意,將欲加數用之,而旣有通津儒得參,且聞合考之券,皆拆祕封云,故未果矣。興慶曰,今番之入於合考者,數張,試爲拆見,則盡是京華之人,雖加數用之,鄕儒之必爲得參,何可預期乎?上曰,此則然矣,而我國之人,本來忙急,不能忍耐,合考試券,徑先柝見,或有違格如尹汲之不書年歲父名者,則將何以爲之耶?興慶曰,今後則拆榜前,勿拆合考試券事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南泰慶曰,登極勅,方出來,命召及年號,當改之耶?上曰,彼人,卽用年號否?當觀來頭議定矣。上曰,向日郊外行幸時,見紫烟巖路傍,有三世孝子旌閭,其家是兩班家乎?泰慶曰,故襄陽府使李世柱之一家云,而未能詳知矣。上曰,外方之有節孝者,道臣,亦有褒聞之擧,況此輦路親見者耶?心甚嘉之,使之謄來見之,則忠孝烈三綱,俱萃於一門,其在褒揚之道,宜有錄用之典,其奉祀孫,問其姓名調用,可也。{{*|出擧條}}上出示所謄三世旌閭事,曰忠臣孝子烈女,世不乏人,而一門三美,實爲稀貴,此紙考見,自然令人聳歎矣。泰慶曰,上番兼春秋閔宅洙,稱以病勢,不爲入來,昨日問安,亦不來待,史官不備,事體未安,自本院推考之外,無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上曰,拿處。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匡輔{{*|病}}。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流星,出河鼓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下直,加德僉使李載岳。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宗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東煥陳疏受由,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元子宮微感之候,其益差減,而湯劑連爲進用乎?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宜當,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元子微感之氣益愈矣。湯劑連用,而解表之後,不必加用,已爲下敎于入侍醫官,勿爲入診,亦勿問安。 ○金始炯啓曰,右承旨李匡輔,連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宗白啓曰,正言李碩臣,引避退待,已至屢日,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差、或陳疏受由、或未署經、或未肅拜,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未署bb經b外,正言金漢喆,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吏曹參判宋眞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今已屢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議曺命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尹游,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只推,一體牌招。 ○金始炯啓曰,吏曹參判宋眞明,纔已出牌,而判書尹游,參議曺命敎,疏批已下,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曺命敎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炯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呈辭入啓,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再招不進,曺命敎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屢日,新恩政事之如是遷就,亦涉未安,參判宋眞明,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開政。 ○慶尙左兵使狀啓,東萊等官居禁衛軍金世命等嚂死事,傳于李宗白曰,嚂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勅使時館所立待馬,例以三南驛馬,輪回立待矣。今番則以公洪道驛馬,限六匹,今十月二十一日,京中逢點事,本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出來勅使時,平安道補把咸鏡道驛馬四十匹,黃海道補把江春道驛馬二十匹,依前例急急分定,罔夜入送之意,兩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月十一日本營哨官差出時,盧始泰之始字,誤以時字啓下矣,莫重入啓單子,矇不覺察,如是誤書,不勝惶恐。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宗白,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蔣世復手本,則保放罪人李壽海,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李匡輔疏曰,伏以臣之老母,自夏初,重得風病,半身,全不運用,元氣日漸澌脫,長在床席,轉側須人,以臣情理,實無一刻離捨之勢,而感激聖恩,抑情供劇者,今已三朔,至於賤疾之難强,尤不敢煩聞矣。日昨試院罷歸之後,母病,一倍添加,頭暈眼眩,氣喘膈煩,食飮全却,神識昏迷,急用藥餌,尙無分減,焦遑煎迫,無計仕進。且臣痰病,遇寒倍劇,不得不連呈辭單,而院中,不諒,惟事退却,亦勿呼望,此莫非如臣無似,未能見重於同僚之致,尙誰尤哉?今又啓請牌召,促臣承命,坐違是懼,隨詣闕下,非不知分義之至重,而實難忍私情之切急,玆敢略陳短章,自外徑歸,伏乞聖明,特垂哀矜,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正言金漢喆疏曰,伏以臣於本職,萬無承膺之理,一味撕捱,秪益蹇慢之罪,卽得鄕信,臣父重患寒疾,症情危篤,臣聞來,方寸煎灼,神昏飛越,不能自定。大抵臣父,自今夏以來,疾病纏繞,十數日冷圄,受傷尤多,而爲見病兄,强疾南歸,長路撼頓,病勢陡劇,舊祟新症,一時交作,飮啖全却,藥餌無效,苟不及時歸護,對症投劑,展轉沈痼,恐至難醫。臣適遠離,旁無侍人,至情所在,當作何懷?玆於天牌之下,隨詣禁扃之外,投進短疏,徑尋鄕路,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乞天地父母,特加矜愍,削臣職名,俾得安意救護,以伸人子之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戶曹判書李廷濟疏曰,伏以臣,旣當迎接都監之任,忽見前古未有之變,控章乞罪,而聖批寬容,引病請急,而喉司輒却,狼狽悶蹙,不知所措。日昨臺疏論劾,公議可見,請勘則太涉輕歇,而所論則誠爲嚴竣,在朝家道理,宜施重譴,以尊國威,而伏見批旨,有若以薄罰可勘者然,不但私分之一倍惶蹙,竊爲公體慨然也。噫,伊日之事,至今心膽俱駭,臣亦有些少慷慨,豈不思登卽嚴處之道,而其時事勢,不得不煞有商量者,只以事過後覈治,有所論啓,此出於當事過慮之致,至於在外傳聞,宜皆驚心,臺言之來,實爲得體,繼必有發啓之端,故泯伏私次,屢日俟譴,日昨,試牌押臨,至於再次,不得不引嫌坐違。本罪之外,又添重案,而辭單終阻,罪名未勘,勅牌又到,都監復設,臣之情勢,實無以抗顔進參於僨事之地,況郞官在理,臣獨晏然,求之國體與事理,萬萬無此會同之坐,一日爲急,更冒萬死,悉暴情懇,冀蒙罪斥。伏乞聖明,俯加諒察,早賜處分,俾公務毋滯,私分得安,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下敎,卿其勿辭,行公。 ○刑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臣,頃受館伴之任,忽遭非常可駭之變,罪大溺職,罰止問備,控章請譴,實出至懇,寬批之下,情地益蹙,積瘁之餘,賤疾且劇,尋單引伏,以期必遞,日昨諫臣之疏,論斥都監之疎緩,至以宜加責罰爲辭,批旨靳許,不賜勘處,一倍慙悚,靡所措躬。噫,伊日之事,孰不憤惋?臣之與提調相議者,初不外於諫臣之疏,而非但彼行方發,紛紛忙忙,未及容旋,竊觀今番勅使,凡事,一聽於通官,雖欲摘發痛治,誠恐終無以快意,而反取其辱,故只以諸郞拿處,譯官小通事,事過後拿致,嚴劾重勘爲請者,蓋出於十分商量,而方外流聞之或爽,論斷之或快,固無怪也。臺臣執法之論,臣亦無以自解,而罪名未勘之前,無非悚縮恭竢之日,此際,再承試牌,詣闕陳情,而見阻未徹,輒犯違慢,忽於夜中,伏承武科命官進去之命,繼而特諭勤宣,逃避無路,抗顔趨承,竣試之後,復尋長單,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却,目今外方狀聞之啓下本曹,須待長官覆奏者,罪囚之必待長官按決者甚多,以致簿書盈几,囚繫滿獄。況且啓覆之期,不遠擧行,凡事尤屬緊急,而臣之情勢病狀,決無因仍冒據之理,若不趁卽變通,公私狼狽,有不可勝言。玆敢强疾草疏,冒死自陳。伏乞聖明,深加諒察,亟命鐫罷臣職,以謝臺議,以幸國事焉。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下敎,卿其勿辭,行公。 ○驪善君壆疏曰,伏以臣,姿本湔劣,年未老成,其於凡干世務,全所矇昧,至於專對之任,固知其萬萬不稱,而特以濫蒙洪造,班躋崇列,故銓曹不諒,循序擧擬,聖眷優渥,謬辱恩點,臣受命以來,兢惶罔措,殆古人所謂心焦而飮氷者也。第念宗臣報效之圖,惟在此往役一節,此而控辭,則一分輸誠,更無其所,惟是之故,泯默冒承,不敢爲丐免之計,有若才識幹能,足以堪是任者然,自顧悚恧,實未知措身之所,而賴聖之靈,倘免僨誤之罪,則此實公私之幸,區區日夜之所祈祝也。第臣有懇迫情理,不能自抑者,玆敢不避煩瀆,冒萬死控籲焉。臣之五代祖母仁嬪金氏,高祖父義昌君臣珖,曾祖父樂善君臣潚,祖父臨陽君臣桓,父海豐君臣燧之墳塋,俱在於京畿楊州地,而今此萬里之行,經歲將返,回顧松梓,自不勝霜露之感。如蒙數日之暇,幸得展省於未出疆之前,則臣之至情,庶可少伸。伏乞天地父母,特垂鑑諒,亟賜矜許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來焉。傳曰,仁嬪墓所,及樂善君墓所拜掃時,澆奠床,備給。 ==10月1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李宗白{{*|坐}}。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流星,出參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 ○李宗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東煥陳疏受由,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潝,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左副承旨南泰慶,今日不爲仕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明朝,弘文提學,牌招。 ○趙迪命啓曰,吏曹參判宋眞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未擧行,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只推,一體牌招。 ○金始炯啓曰,吏曹參議曺命敎,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曺命敎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迪命啓曰,吏曹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新恩政事之尙今遷就,前所未有,常參在明,承旨闕員之差出,一時緊急,而因政官之鎭日違牌,尙未開政,事極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而其在事體,極爲寒心矣。 ○李宗白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連呈辭疏,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金在魯,昨疏承批之後,今又呈告,詞訟劇地,曠務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明日常參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兩司,無行公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引避外,司諫金箕錫,持平李東煥,由限已過,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入侍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未差之代,尙未差出,右承旨李匡輔,親病甚重,陳疏受由,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 ○又啓曰,明日常參時,政府吏曹堂上,無進參之員,左參贊李眞望,右參贊尹陽來,吏曹參判宋眞明,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常參時,本曹堂上侍衛,及常參官,無以推移備員,而參知臣申思永,身病呈辭,待明朝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日昨本寺草記,批旨極爲嚴峻。臣等,亦甚惶悚,以斯速定期之意,卽言于金致萬家,累日往復,各別嚴飭,則致萬之父前參議臣金希魯以爲,旣承今番嚴敎之後,則有不敢使子替單,不得不自爲申籲云,而來呈單子,故原單,依前退却,觀其大旨,則以爲,區區所執,已悉於前後供單中,迷兒之所執,卽卑職之所執,迷兒之違命,亦卑職之違命。今不敢更煩覼縷,而信義之於人,固大矣,而尤莫大於婚姻之際幽明之間,此所以初與倒婚,竝擧爲大防,而至今膠守靡變者也。倒婚一節,雖蒙聖慈之曲副,而惟此一款,前後無異,嚴命荐降,窮隘至此,而重泉在彼,不忍相負,斷斷此心,有如皎日,尙可諉之以分義事勢,而遽喪所守,苟冀免罪乎?君臣之分,截然如天地,爲人子者,孰敢有違拒君命之意?卑職雖甚迷頑,亦嘗粗識斯義,而從古以來,以匹夫而不受君上之命,以君上而俯遂匹夫之志者,亦多有之,此豈下昧分義,上損威重而然哉?誠以上不奪人情,而不徒以督責爲威,下自守其義,而不徒以奉承爲恭故也。卑職之不憚嚴誅,終守微諒者,蓋亦竊附於古人之義,亦冀其少裨於聖朝之風敎耳。卑職之一段苦心,庶蒙天鑑之終始照諒,而其不能訓子,導以違命之罪,聖敎勘斷,實所甘心。又承嚴飭之命,而終無以定期仰達,席藁震悸,只俟重譴云,聖敎截嚴,諄復之下,宜有回悟奉承之道,而張皇爲辭,無意應命,臣等以分義所在,決不若是之意,申申飭喩,使之斯速定期爲對,而一向違拒,至以被bb罪b爲期,實無自下變通之道。臣等旣承各別嚴飭之敎,而不能奉行聖旨,不勝惶恐之至,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極可駭,拿處。 ○南泰慶,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廣智倉入直,以摠戎廳上番軍兵,今月十五日,與都監軍兵,依例替代入直事,已自本廳草記,允下矣。都監軍兵,與摠戎軍兵,同日替代,而宮墻外別巡邏定信地,分授之後,自都監,每日定二牌將。一則率集春營入直軍五名,巡警於該營近處字內,一則率廣智營入直軍五名,巡警於該營北邊字內矣。今此廣智營入直,旣自摠戎廳,定將官率軍兵入直,則其字內別巡邏,亦當自本廳,限入直間擧行,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10月1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李宗白{{*|坐}}。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只常參,停經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月暈廻土星。 ○下直,防踏僉使鄭致道,西生僉使崔斗碩。 ○李宗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東煥牌不進,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吏曹參判宋眞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宋眞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吏曹參判宋眞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未擧行,事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在事體,極爲寒心,此何分義,此何道理,況業已洞燭,則若是撕捱,極涉太過,從重推考,待開門牌招開政,而參議,旣命只推,亦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曺命敎,兵曹參知申思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炯啓曰,吏曹參議曺命敎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君父晏朝,則臣子道理,猶當勉戒,日已晩矣,而尙無動靜,政院申飭。 ○金始炯啓曰,弘文提學宋寅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招之下,不卽應命,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宋寅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屢次特敎之下,不爲應命,事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豈有若許分義道理,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傳于金始炯曰,弘文提學之以節製撕捱,前所未有,牌去來,各別催促。 ○傳于金始炯曰,弘文提學,牌去來,更爲各別催促。 ○以持平李東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金始炯曰,持平李東煥,牌去來,各別催促。 ○傳于金始炯曰,日已晩矣。臺諫牌去來,更爲催促。 ○傳于金始炯曰,臺諫,旣云入來,君父衮衣以待,而尙不入來,政院何可如是?申飭。 ○備忘記,傳于李宗白曰,以朝臣慢蹇事,昨已下敎,而略不知悚,以今日違牌者觀之,紀綱可謂寒心。君父雖晩朝,其宜勉戒,而爲人臣之道,時刻已過,其君,將衮衣以待,而違牌爲事,雖有親病,非就直之比,無他入侍之員,則暫時入侍,其何難也?尋章不進,雖已循例批答,其在事體,不可不飭勵,其尋單不進人,遞差,牌招,申飭,若何,而于今牌招事觀之,政院號令,未及幺麽憲吏,極爲寒心。當該承旨,推考。 ○金始炯啓曰,弘文提學宋寅明,承牌來詣矣。傳曰,書題書入。 ○傳于金始炯曰,持此書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以來。 ○金始炯啓曰,臣承命特書題,與弘文提學宋寅明偕往泮宮,儒生試取,收券一千二百六十五張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以入。 ○傳于趙迪命曰,當初書題之書入,心有感而落點,落點之後,有思量者,逮夫捧券以入之後,遍見試券,心尤有感,而有太分明始末者,此宜祕之,政院,各別知悉。 ○南泰慶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昨日違牌,今日又呈辭疏,不爲行公,本兵重務,不宜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宗白啓曰,刑曹判書金在魯,連呈辭單,尙不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副校理沈星鎭,旣已帶職蒙放,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以備邊司言啓曰,日昨,因全光監司徐宗玉上疏,軍作米斗數,令備局酌定事批下矣。當初詢問市價,參量事勢,分等定給,而大抵此事,一以便民爲主,元非勒力爲之者,則道內諸邑中近峽産綿之地,民力能自辦本木,竝雜費准納,不願入於作米中者,許其從願捧上,必就沿海木貴米價最優處,使之作米,則庶爲民國俱便之政,故節目頒布時,以此論理行關矣。捧米捧木,一從民願許施,則似無難處之端,而道臣疏論如此,特爲減定,每疋十一斗式捧上爲宜。如是而猶有不願作米之數,見縮則本道分定之木同,似多有餘數,卽爲枚報,俾爲移送他道之地事,亦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新生翁主胎峯,畿邑中可合處,令本監官員看審以來事,命下矣。卽令本監地官金佑夏,發遣畿邑諸處看審,則抱川丙坐壬向之原,同縣乙坐辛向之原,永平庚坐甲向之原,酉坐卯向之原,合得四處,而其中抄擇可合三處備望以入,落點後,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上番壯抄牙兵,今月十五日爲始,與訓局軍兵,替代入直於廣智營之意,旣已啓聞,而今因訓鍊都監草記,廣智營入直字內別巡邏,亦自本廳限入直間擧行事,允下矣。依訓局軍兵入直時例,軍兵中除出五名,別定牌將一人,每夜別巡邏,使之着實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副司直金聖應疏曰,伏以臣所叨將任,萬不近似,陳章見阻,一味縮伏,日昨,因大臣陳達,至有重推之命,臣益不勝惶蹙之至,籲呼無路。分義是懼,雖不得不冒昧出脚,而僨事受罪,指日可待,第伏念摠管之職,從前兩局將兵之臣,竝皆辭遞者,蓋以職在禁直,有妨於夜巡譏詗等事也。曾見臣祖父在將任時,輒引先輩故事,陳疏解免,前例旣如此,又伏聞將臣之不得兼帶摠管,新有定式云,然則臣自在應遞之科,玆敢仰籲於紸纊之下,伏乞聖明,特賜照例許遞,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若此,兼帶摠管,今姑許遞焉。 ○司諫金箕錫疏曰,伏以臣母病危劇,冒陳一疏,幸蒙救護之命,體下之恩,銘在心腑,而蓋臣母,今年八十二歲,常時氣息之綿綴,雖無可論,而幸而無朝夕危急之憂矣。自經非時毒痢之後,眞元暴陷,飮啖全却,篤老筋力,無復餘地,懍懍綴綴之中,又添日前寒感,諸症一倍添劇,臣方晝夜扶將,煎泣度日,由限已盡,病情無減,決無離捨供仕之望,言責重地,不宜緣地久曠,伏乞聖慈,察臣情私,亟遞臣職,不勝幸甚。且臣於僚臺之論公洪監司柳儼事,竊有所駭歎者,儼之湖邑時事,其時置對,旣經伸脫,聖敎又復昭釋無餘,則到今七八年之後,推演捃摭,語意慘刻,至於避辭中數句語,口業絶悖,惟以醜辱爲快,不料淸朝臺閣之上。乃有此等風習,臣竊爲世道慨然也。卽因常參,天牌下臨,嚴畏分義,趨伏禁扃之外,而母病如右,急於歸護,玆從闕外,拜章徑歸,尤增死罪。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吏曹參判宋眞明疏曰,伏以朝廷大夫之以廉隅爲重者,不但爲一身,保其名節,實亦有關於世道,故或分義全隳,而不暇恤焉,此非樂爲而然也。凡有所遭者,必一解其職,乃古今通誼,而況銓官去就,尤宜有別。臣於年來,屢叨是任,一有人言,勿論輕重,輒引遞乃已,庶乎免於苟冒之恥矣。今於末梢,何獨强顔仍蹲於衆怒噂沓、左右危動之時,終至自負素心,貽羞當世耶?況念同退不同進,卽有古君子明戒,今乃與人同事,而卒至生梗,執筆之郞,已坐罷矣,一曹之長,又徹單矣。臣以何義,獨自晏然,不顧處義之班駁,徒以趨命而爲恭哉?鎭日再牌,冥然無動,逋慢之誅,實所甘心,昨夕喉院稟啓之批,至有事體寒心之敎,驚怖震懍,莫知所措,而臣誠死罪,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噫,可否相濟,辛甘共調,不害爲淸朝美事,若臣等之政注不公,濫擬不當擬之人,一如儒臣所言,則罪之斥之,俾有懲畏,苟或不然,擬之者,不濫而言者爲已甚,則亦宜明賜辨別,以戒來後,而今殿下兩無所答,一例置之於可不可之間,惟以嚴敎督出爲急,爲臣等計,欲求免於積戾而抵譴,則反自陷於忘廉而喪義,雖以政規言之,旣不可以蔑人言而强擬。又不忍以棄無故而永錮,其將安所處而爲得也?反復揣量,莫如去臣一身於銓任,目今廷儀之殆不成樣,多由於政地數鬧,其在朝家鎭安通變之方,亦須早卽改遞,以授他人,俾無撕捱瘝曠,公私狼狽之患也。常參時迫,天牌押至,不得不趨伏闕下,更申呼籲,伏乞聖上,亟降處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十五日巳時,上御宣政殿。常參入侍,都承旨金始炯,左副承旨南泰慶,右副承旨李宗白,同副承旨趙迪命,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李山斗、蔡慶承,東,右議政金興慶,禮曹參判趙最壽,右尹李壽沆,戶曹參議李命熙,持平李東煥,戶曹正郞鄭潤先,禮曹正郞朴體素,監察趙義彬,司錄沈益聖,吏曹假郞廳金琂,西,領敦寧魚有龜,工曹參判趙遠命,月城尉金漢藎,鶴城君楦,兵曹參判李春躋,全陽君李益馝,同知李聃錫,刑曹參議嚴慶遐,兵曹正郞金錫一,刑曹正郞李䌖,工曹佐郞李錫禧。右議政金興慶曰,數日來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興慶曰,微感之候往來,何如?上曰,近不復作矣。興慶曰,齒痕gg齒齦g試藥後快愈乎?上曰,快愈。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興慶曰,元子宮感冒之氣,卽爲平復,慶幸何言。上曰,時氣不和,心甚憂之,近則如常矣。興慶曰,進香拜表,定以卄日矣。上使則猶可治行,而副使書狀,追後差出,故行具決難及時措辦,形勢萬分切迫,以四五日差退之意送言矣。進香事重,不可以行具之未措,退定行期,而以壬寅傳訃勅入京,及進香拜表日字推之,則其間相去二十七日,而今番訃勅入京,在初一日,則使行之差退四五日,亦似無妨。且其行資,地部以純木出給,盤廛換買之際,亦費多日,至於白紙扇子等物,例有持去,而亦未及措辦,勢將退定而後,可以治發矣。進香,固宜急急,而事勢旣如是,前例又如是,何以爲之?上曰,進香,異於他使卽卽發行,事理當然,壬寅例,予則猶以爲太緩,四五日差退,事涉顚倒矣。興慶曰,使臣之意,以爲二十日,雖未發程,與其拘於行具,中路濡滯,不若留京治發,發行後,則欲爲信道而行也。正使洛昌君樘曰,小臣惶恐,而大臣,旣已開端,敢此仰達。坐於行具,而至於退行,則固知其不當,而禮單,決不可及云,雖於二十日發行,待禮單之際,彼地封印,當於十二月二十七日爲之,未封印之前,決難入去,今雖差退五六日,入彼之後,或有越站之時,則似無未及之慮矣。卽今副使書狀乾糧,追後爲之,惠廳戶曹盤廛,數日前,纔已受出,事急期促,實不成貌樣,故發行之後,亦似難免遲滯,與其遲滯於中路,不若在京從容治發之爲愈,故送言于大臣,而如是敢達矣。上曰,俄者,旣有下敎,此若常使,則何惜乎?五六日差退乎?以彼人事見之,往來太緩,以我國事言之,其示自强之道,不當以彼人之事爲規矣。二十日拜表,予則猶以爲緩,而固欲進定矣。此蓋由於惠廳所下之物,不卽出給而然也。禮判金取魯曰,卽已給之矣。樘曰,曾前則以銀兩出給,故行具易於措辦矣。今則以純木給之,故換買之際,未免苟艱,卽今餘日,只是四五日其間,恐難周旋販買矣。臣等,旣受命之後,豈欲退行,而形勢如是切迫,故復此仰達。都承旨金始炯曰,以大臣所達觀之,朝家所給盤纏之資,勢難及時措辦,而洛昌君樘,敢於前席,屢煩買賣之說,殊涉瑣屑,推考,何如?上曰,大體則然矣,而事勢切急,故有所仰達,勿推可也。興慶曰,以前定日,當爲拜表乎?上曰,依爲之。興慶曰,咸鏡監司宋成明下直時,以嶺南射軍木請得事陳達,而有四五十同劃給之敎矣,所謂射軍木,本來名存實無。且今年成冊,姑未上來,而本道自前每年應下,不下百餘同,一百五十同,亦入於作米中,卽今所在,似甚不敷,有不可多數劃給,而上年百同之許給北關,乃爲賑資也。今此所請,將爲其到營後賞格慰悅之資,則所用,輕重各異,四五十同誠爲過矣。或可折半,以二十同許給,何如?上曰,旣已給之,則二十同,似甚零星矣。始炯曰,若以賑資劃給,此固不可已者,而今乃以賞資給之,則必有後弊矣。上曰,北方木綿甚貴,以此欲爲慰悅,與他請得,似有間矣。興慶曰,前監司李箕鎭,請得而不施矣。上曰,末乃許之矣。興慶曰,四五十同,太多矣。上曰,三十同許給。{{*|出擧條}}興慶曰,司譯院設廳刻板,以漢語刊出四書三經,今已畢刊云,御覽次內入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榻敎□出朝報}}始炯曰,弘文提學,三牌後違牌與否,使注書出問,何如?上曰,依爲之。興慶曰,翰林取才十七日爲之,方物封裹亦不遠,左右參贊,俱當進參,而尙不行公,令政院,申飭,何如?上曰,過守廉隅者,當飭之,而當守廉隅者,何以爲之?興慶曰,尹陽來以本職,遭人言而不爲行公,無足異矣。上曰,豈非以遠接使乎?興慶曰,雖然而以本職,遭人言矣。取魯曰,不可以遠接使事,辭右參贊矣。上曰,皆牌招。{{*|出榻敎}}始炯曰,弘文提學宋寅明,三牌不進云矣。上曰,以何事至於三牌不進乎?興慶曰,上疏,無引嫌之事,不知矣。上曰,本職則不爲撕捱乎?興慶曰,以本職呈辭,而藥院提擧則行公矣。上曰,似以徐命珩事撕捱矣。取魯曰,其後行公矣。上曰,有某端然後,不爲行公,而不可知矣。始炯曰,其所撕捱,未知何事,而儒生之來待,誠爲可悶,推考後更爲牌招,何如?上曰,曾亦有一日四牌之例乎?興慶曰,以科事四牌則有之矣。取魯曰,多士會時,雖四牌,何傷於事體乎?上曰,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出擧條榻敎}}上曰,有所啓事,來啓。領敦寧魚有龜曰,臣,以都監事,有所仰達矣。都監,卽輦下親兵統率之所,以其事務煩重,故執事輩之奔走勤苦,倍於他軍門,此固聖鑑之所俯燭也。當初設置之時,知彀官、旗牌官,定以三十四人,比禁衛營敎鍊官,加九人,比御營,加十四人,而每都目,久勤遷轉,則同是二人矣。以其數多,故久勤過十餘年後,始報兵曹,而都政時該曹,諉以窠窄,近來遷轉,不過一人,將校之抑鬱,甚矣。此後則都監知彀官、旗牌官久勤,每都目,二人,必竝爲遷轉之意,申飭該曹,而此外,又有可以變通者,糧餉廳,素屬本局,各樣軍需策應,皆出於此,而所屬屯所別將。自戶曹,以方外別人定送,故所納不實,無以補用,曾前該廳所屬黑山島別將,稟達變通,爲本局執事自辟窠,以其望,送兵曹,啓下於政目,二周年瓜遞見差者,感恩畏罪,恪勤擧行,稅納,一遵定式,無或減縮矣。各處屯所甕津、海州兩屯,地廣結多,而稅入,甚不實,今又變通爲執事自辟窠,而以執事中仕滿積滯者,從次第擬望啓下差送,如黑山島例,則亦爲疏通之一道,而稅納着實,必有補於該廳需用矣,從前有此議,而遷就未果云,故臣與都提調判府事沈壽賢,戶曹判書李廷濟,往復相議,則皆以爲便當,若自下權差,則有難永久遵行,而甕津、海州兩屯,地界相近,合爲一屯,名以甕津別將備望,送于該曹,入啓受點差下於政目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作爲自辟窠備望差下,則便是創設官員也。大臣之意,何如?興慶曰,以別將備望差下,則在本局,藉重收稅之道,似爲便好,而此等創設之官職,不無弊端,且三望備擬,似涉太過,或以單望,送于兵曹啓下爲宜耶?取魯曰,若訓局將校中差送別將,則收稅一事,似或着實,而自辟備望落點差遣,事體自別,非如一時差人之比,作一官府,恐有弊端矣。上曰,黑山島別將,爲屯而設乎?有龜曰,黑山島,初以守禦廳屯田,移屬於訓局糧餉廳之後,差出屯別將,而備望入啓,出於政目矣。今此差出別將,啓下於政目,不過請用此例,而本局執事輩,皆是行伍拔身,若得啓下別將,則有同邊將除拜,亦可爲激勸之方矣。上曰,黑山島別將差出前例,自備局相考,稟處,而久勤不爲遷轉事,依所達申飭,可也。興慶曰,卽者訓將魚有龜,以久勤將校不爲遷轉事,有所陳達,臣方待罪於御營廳都提調,因此言端,有仰達之事矣。本廳久勤將校二人,亦於都目時,例送兵曹,必皆遷轉,而今番大政,只用一人,軍門物情,深以爲冤菀矣。上曰,禁衛營則都政遷轉者,幾人耶?兵曹判書趙尙絅曰,禁衛將校二人,皆遷轉矣。興慶曰,禁衛將校,亦是二人,而兵判,例兼大將,親爲都政,故禁衛將校,則依數遷轉矣。上曰,此則兵判不均矣。興慶曰,若無窠闕則已,有窠而若以他人橫出差送,則積仕軍門,而不得遷轉,豈不冤痛乎?前頭,若有意外窠闕,則必以今番大政時軍校之應遷而未遷者,隨闕差送之意,分付兵曹,何如?上曰,訓局,異於他軍門,而禁衛營久勤將校則遷轉者,至於二人,而他軍門則不然,可謂不均,兵判推考,三軍門久勤將校各二人,必於都政遷轉事,分付定式,可也。興慶曰,大政時,軍門將校各二人遷轉事,自是流來舊規,不必更爲定式,而臣意則今番大政應遷而未遷者,前頭臘月大政前,如有窠闕,則隨卽差送事,分付宜矣。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有龜曰,臣以繕工監事仰達矣。胎封修改,自本監,差送郞廳監董擧行,故上年昆陽、大興、全州胎封修改畢役後,臣適入侍,以論賞前例,有所仰達,則自上,以果有前例,而未及,分付,禮曹堂上以下,竝依例,書啓事,令政院,分付爲敎,今以豐基胎封修改之役,與上年三處同,其在事體,合有依例論賞之事,故復此仰達矣。上曰,依前例,令政院書啓。{{*|出擧條}}持平李東煥傳啓。上曰,如無改處,擧末端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引嫌以退,其所論啓,亦自有執,聖敎未安,何必爲嫌?請正言李碩臣出仕。{{*|措語竝見上}}上曰,挾私條列,誑惑人心。其曰,有執,無乃太寬,李碩臣遞差。持平李東煥啓曰,臣於處置之際,措語失當,致勤於上,臣何敢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其所下敎,在於碩臣,不在處置,何必爲嫌?勿辭,亦勿退待。右副承旨李宗白曰,臺啓批下之際,入侍兩注書,聽瑩,致勤屢煩,竝推考,何如?上曰,太未瑩矣,依爲之。{{*|出擧條}}始炯曰,弘文提學牌去來,使注書爲催促,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李碩臣啓辭中,李明彦事□□出朝□云者還非□□不□□李碩臣□事,豈不怪異乎?可忍爲此言也?上曰,臺諫,是鄕人乎?是何年節製及第也?始炯曰,李載厚之父也。始炯曰,以今日事言之,國事可謂罔涯矣。臺臣,累招不來,唱榜當以十八日新恩政事爲之然後,可爲而政官撕捱,開政無期,國事之懈弛,莫此爲甚矣。上曰,請□,允下矣。新恩政事,豈有不及爲之慮,而以進香使見之,事多窘迫,陳賀使,不可不預出,而政官不出,公事想必窘束矣。興慶曰,□□牌文出來後,例爲差出,不必窘束矣。上曰,吏判呈辭,□□何以捧□□旣爲捧入,故再度給由,欲令伸□□義矣。三度之單,欲爲下敎,而申飭之餘,如是捧入,未免因循,當該捧入承旨,推考可也。{{*|出擧條}}□承旨進來,擧直措枉,能使枉者直,而今以李明彦之啓辭,臺啓皆逡巡,不爲入來處置矣。今玆處置中亦自二字,未免苟且。蓋大同之是,則是之,大同之非,則非之,可也。何必如是苟且?承旨知悉。諸臣,各以次退出。 ==10月1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柳萬重{{*|未肅拜}}。右承旨南泰慶{{*|坐直}}。左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同副承旨申思永{{*|未肅拜}}。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火星、金星見。 ○趙迪命啓曰,持平李東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左參贊李眞望,右參贊尹陽來,昨日違牌,不爲應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左參贊李眞望,右參贊尹陽來,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翰林取才,明日方物封裹,政府西壁,當爲進參,而一向違牌,無意應命,事甚未安,竝更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參贊李眞望,右參贊尹陽來,再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矣。明日政府方物封裹時,政府西壁,不可不進參,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所違牌,俱涉太過,或以其所上來,本非本職,或以欲解本職,以伸廉隅,其在禮事之道,豈可强迫,若是相持,事體不可不顧,竝姑改差,其代今日政備擬。 ○傳于趙迪命曰,廚院所在曾前味數單子入之。 ○趙迪命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戶曹多有擧行之事,而判書李廷濟,一向引入,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刑曹判書金在魯連違召命,尙不行公,詞訟劇地,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地,事多苟簡,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柳萬重,同副承旨申思永,吏曹參議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宗白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李宗白曰,召對爲之。 ○傳于趙迪命曰,已有下敎之事,亦有可祕之事,所餘試券,召對時更稟區處。{{*|勿出朝報}} ○備忘記,傳于南泰慶曰,居首生員安{{!|𠍱|⿰亻集}},直赴殿試,之次幼學申著,直赴會試,之次進士柳善養,給二分,生員李永祿,進士趙甲彬、李匡誼,生員具允明,進士吳遂燁、李思觀、徐宗璧,各給一分。 ○吏批,判書尹游呈辭受由,參判宋眞明進,參議曺命敎牌不進,都承旨金始炯進。 ○吏批啓曰,判書尹游呈辭受由,參議曺命敎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玉堂及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咸興判官,今當差出,而以營下劇邑,連歲經賑,不可不別擇擬望,未赴任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又啓曰,新除授藍浦縣監盧齊愼戶奴呈狀內,矣上典七耋偏母,素患痰火之病,挾感添劇,食飮全廢,藥餌無效,卽今病勢,萬分危重,至情所在,決難一刻離違,斯速入啓處置云,親病旣如是危重,則有難强令赴任遠地,夫馬留滯,亦甚可慮,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卽接成均館牒呈,則典籍李漢相,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柳萬重爲左承旨,申思永爲同副承旨,任珽爲司諫,安晟、李箕獻爲掌令,李周鎭爲獻納,李光躋爲正言,鄭亨復爲校理,吳彦胄爲副校理,兪健基爲修撰,尹惠敎爲副提學,沈沆爲咸興判官,李䌖爲咸昌縣監,李重輝爲軍器僉正,閔亨洙爲西學敎授,南泰良爲東學敎授,趙侹爲奉常正,尹鵬擧爲長寧殿別檢,朴師伯爲禮賓直長,具宅奎、李潤身爲兼持平,金斗剛爲藍浦縣監,李河述爲司藝,鄭羽良爲兵曹參知,鄭錫耆爲刑曹佐郞。傳曰,趙氏爲淑媛,吳遂采爲兵曹佐郞,尹浩爲濟用判官,金在魯爲左參贊,宋寅明爲右參贊,金尙翼爲副應敎,申#141469;爲典籍,文科第一人,金世周爲軍器主簿,武科第一人。 ○兵批,判書趙尙絅,禁府坐起進,參判李春躋病,參議韓師得進,參知申思永病,右副承旨趙迪命進。 ○兵批啓曰,忠壯衛將李錫九呈狀內,本以多病之人,入秋以來,宿病一倍添劇,萬無供職之望云,病勢如此,則宿衛輪直之地,不宜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露梁渡別將金昌弼呈狀內,重得寒疾,方在死境,決無赴任之望云,病勢如此,難强赴任,依例罷黜,准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撫夷萬戶具尙仲呈狀內,老母今年八十一歲,人子情理,決難遠離赴任云,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宗白,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六日,閑良林秀蕃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大實,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閔堦、金箕錫爲副護軍,洪尙賓、李匡輔、申昉爲副司直,李碩臣爲副司果。 ○李宗白,以宣惠廳言啓曰,辛亥年因凶歉,三南、京畿,各樣用度,有所裁減矣。今年穡事,雖曰稍勝,連歲饑荒之餘,京外宿儲,到底罄竭,來頭需用,不可不念,三南營官需及各樣應下中,船價外,姑爲仍前減分,京畿則官需,前已蠲減,其餘雜費,亦姑依三南例仍減之意,分付施行,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卽接內需司所報,則因咸興別差牒報,都連浦,今年爲始,歸屬本宮,使之收稅,各樣祭器等物,隨毁隨補事,命下矣。事體所在,固當卽爲擧行,而第都連浦,以北路巨場,素稱神馬之産,設置牧場,其來已久,而庚午年間,因御史,書啓,猝然革罷,有識皆惜其輕遽。己丑年,本寺提調,廣採公議,陳達榻前,發遣郞廳,看審形便,復設牧場。己酉年,因水災,筵臣及安集御史,以慰安北人之意,縷縷陳達,姑爲許民耕食,梢待年豐後,更爲修築放馬事,榻前定奪矣。近來諸牧場馬種,擧皆殘劣,不能蕃殖,專由於奸民冒耕,水草不足之致,至於都連浦,乃是良馬所産冀北第一之地,其所關係,非如他場之比,尤不當輕議其存革。以己丑年本寺郞廳摘奸時所報觀之,咸興府屬生理,專在於此場,故必欲百計毁罷,誣訴御史,至請撤罷,而特命復設,蓋出於此。己酉年則雖因一時災荒,許民耕食,稍待北路之蘇完,更置良種,以爲前頭蕃息之地,而今此別差之因其起墾,欲爲占奪之計者,殊涉無謂,移屬一款,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今日與諸郞廳,會同開坐於南別宮,檢察迎勅諸事,而取考謄錄則辛丑、癸卯兩年,登極勅出來時,宴享儺禮,竝爲勿設,而其未渡江前,未知勅使之意,宴享色郞廳二員,儺禮色郞一員,啓下差出矣。今亦依例差出,以待勅使渡江後,停當而存減之,似爲得當,啓下郞廳八員外,不足郞廳六員,依前例加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東煥啓曰,臣於昨日筵席退出後,追伏聞筵敎,以臣處置措語中亦自二字,致勤誨責,至諭以未免苟且,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臣於是,竊不勝瞿然之至,夫諫臣所論李明彦事中憂危等一款語,創爲新說,有若憑藉恐動者然,臣非不知其已甚,而若其大體,則自是本府經年爭執之啓,臣之亦嘗違啓者也。至於柳儼事,湖西傳說,狼藉難掩,至今年久,駭罵未已,不可以言出異已,而疑之以構捏,臣之請出,蓋以此也。而亦自二字,不過處置中行語,故偶然下得,以此見礙於聖鑑,非臣意慮之所及也。此莫非臣文辭蹇澁,誠意淺薄之致,更何顔面,一刻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十六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李宗白,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李山斗、蔡慶承進伏。上曰,俄者纔已下敎矣,朝見書題之書入,自然有愴感之懷,落點於首望,而追後思之,於愼重之道,不無如何?且提學違牌屢次,日已晩矣,試士爲急,置之矣。試券考見則肅廟御製中文字,多用之矣。科製文字,異於章奏,人皆傳覽,壯元及入格之試券,其數無多,例當給之,而至於合考試券,亦各推給耶。李宗白曰,合考試券,亦有推送者矣。上曰,落幅將何以處之耶?宗白曰,落幅則例自院中,或給下人或各員分用矣。小臣於昨日下敎之後,仰認聖意之攸在,不覺感懷之自激,因與都承旨金始炯,相議善處之方,而姑不出闕外,洗濯之外,無他道矣。上曰,好矣。上曰,抽栍登覽,不過若干軸,而其中尙多如許文字,對讀官則想必盡知矣。星鎭曰,近來科儒之述作,大抵皆同,故用之者果多矣。宗白曰,旣以朝宗門爲題,則此等文字,宜其多矣。上曰,作此題之時,應有揄揚之辭故然矣。入格者,以此意申飭,而院中所存,則亦爲好樣處置,可也。宗白曰,帳後試券,亦有之云,此則國子堂上次知云。以昨今下敎之意,國子郞廳,發牌招來,口傳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星鎭讀,自晉穆帝四年,止三十板遂兩存之。上曰,承旨讀之。宗白讀,自五年春正月慕容令自秦奔燕,止三十七板然後取之。上曰,注書讀之。讀自十一月秦王堅入鄴,止位特進。上曰,上番讀之。山斗讀,自冬十月秦王堅如鄴,止四十六板范陽太守。宗白曰,上番兼春秋李山斗,卽安東人也。優於文學,而年多眼暗,燭下講讀,不能詳明矣。上曰,是安東人乎?燭光明滅,眼視似昏。下番讀之。慶承讀之終篇。上曰,慕容暐之爲人,大不及於慕容垂,若垂立則必不下於苻堅矣。宗白曰,聖敎至當。星鎭曰,燕王儁,恃慕容恪如周公,而恪當危疑之際,能修明刑政,以輔幼主,可謂不負其言矣。上曰,然矣。宗白曰,今此所講之編,別無可達之文義矣。上bb曰b,慕容氏於夷狄之中,最是良種,此時如此胡種之良者,絶尠矣。諸臣曰,然矣。宗白曰,十八板秦郭辯,自燕還言於堅曰,燕政無綱可圖,此六字,最宜着實看去處也。大凡家與國,綱紀爲重,人而無綱則死,國而無綱則亡。頃者聖敎,以彼使之遲緩,謂其紀綱可見,此正殿下之所當反隅處也。小臣惶恐,以爲殿下之朝廷,亦可謂無紀綱也。政宜君臣上下,交相勉戒,憂危警懼,以祛其恬憘之習,以盡其振發之道,而抑臣不敢知殿下居安思危之心,能無間斷之弊乎?此則臣不敢仰質,而只以今日次對觀之,誠可謂不成貌樣矣。飭勵之下,備局諸堂,無一人至者,今日國家,若少有紀綱,豈至於此乎?上曰,所達是矣,當留念矣。蓋警懼則非不爲之,而此心還有歉然者,古云恕己則昏,而今聞承宣所達,極用自歉,大凡我國人性,本自過急,自聞彼中消息,其始也。擧皆驚恐,而今則其心,已少懈矣。予以爲勅使回還後,則此心便卽忘却矣。向日已有下敎,雍正,雖不如康熙,猶爲善主。而今皇,若又不如雍正,則將來事,有不可知,彼中末梢,何能預料,若彼中晏然,則於我亦幸,而其在自强之道,則不可少緩矣。日昨下敎所謂彼國之人心已弛,故我國人亦怠矣。今日紀綱,有何可言,才得一玉堂,而旋以對讀官,入於試所,故召對亦不能爲之,此亦紀綱所關。然此則猶是節目間事也。承旨所達儘好,當各別留意矣。上以第二板王述事敎曰,王述此事好矣。述每受職,不爲虛讓,其所辭,必於不受,此豈不眞實乎?當時人物,擧皆專尙淸虛,而間有此等人,晉室之扶將者,正賴此耳。其子坦之所謂故事當讓者,正如今時人之所見矣。今時之人,必以屢讓爲高,殊可異也。述之答坦之曰,旣謂堪之,何爲復讓云者,亦可見拔出於淸談浮華之習也。嘗聞故名相黃喜,拜官不辭,此誠不偶然也。今人只事外面假飾,專以巽讓爲主,誠不曉也。近來朝象,猶可謂差勝於曩日,而尙未有一人擔當國事者,此無他,實由於畏㤼人言而然也。此一節,革去而後,可以做事也。星鎭曰,承旨所達紀綱一段,誠是矣,顧今君臣上下,交相勉勵,警戒不怠,以立其紀綱,然後可以有爲,不如是則甚事可做乎?然爲人上者,固不可徒責其在下,而必能自反於心,以剛大二字爲工,則爲臣子者,亦豈不奉承乎?宗白曰,今日朝象之稍勝,則誠如聖敎,而尙無擔當國事者,此誠可悶矣。上曰,今時之人,只是苟冀無事矣。宗白曰,以卽今朝象言之,則苟冀無事,亦不能爲也。自上若能益加勅勵,以率群下,則在下者,豈無惕然丕變之道乎?此只在殿下一轉移之間耳。臣誠惶恐,竊以爲殿下之志業,比諸向日,不無少衰之漸矣。目今翰薦雖完,而取才尙未爲之,以致左右史之苟艱,備局諸堂,日事撕捱,無一人行公,坐起終不得設行,前後之申飭者雖多,而諸臣之玩愒愈甚,諸臣則固有罪矣,而此乃殿下之家事也。殿下若又恬然,則將何以保此三百年宗社乎?此正殿下勅勵奮發之時,古之聖君,寸陰猶惜,則今殿下勅勵之方,不必大其聲色,而惟自默運神機,董率群工而已,此之不爲,臣竊爲之慨然也。上曰,予之不能勅勵,則果有之,而非退拙而不能也。曾於晝講時有下敎,今卿以我家事爲言,設以家事言之,爲家長者,不必親細事,況非聲色笑貌之可爲也。昔者,人有疑公明宣三年不學,則公明宣,以在夫子門,安敢不學爲答,蓋公明宣三省之學,惟在於默察而已。今日之不能勅勵者,皆由於予之工夫未盡而然也。予固不至如三年不學,而勅勵之心,自間斷矣,至於政官之違牌,玉堂之不備,未有若近來之甚,而雖欲申飭,亦徒勞而無益矣。賓廳之次對,猶且闕焉,則備坐之不開,又何說也?次對之不設,前所未有之事,則予心豈不歉然乎?翰林取才之尙此遲延者,亦是怪異矣。處置事,已諭於昨日常參時,而其所亦自有執云者,誠極可怪,至於李明彦事,人不敢發口謂何?若靈城則猶可救之,而他人皆不爲矣,況新進人之如此處置,不是異事。予意則只在於李碩臣,而不在於處置矣,翰薦則承宣,獨能爲之,予甚嘉之,以爲自今後,朝鮮復有翰林矣。方物封裹,在於明日,而政府西壁,不爲行公,凡事如此奈何?宗白曰,臣誠死罪,君父之前,豈敢有一毫所隱,明時不常有,聖主不常得,而殿下,以堯、舜之質,若能奮發有爲,則今日國勢,豈若是委靡,而目今庶事,已至於罔措之境,殿下之臣子,實無可恃者,殿下宜念之哉。上曰,所達誠切實,當留念矣。宗白曰,向臣往還於北道,以北道事,有所仰達矣。彼中之走胡甚多,蓋自康熙時,已致紀綱之不振,至於雍正而漸弛,卽今繼之者,亦以慈諒見稱,其紀綱之不振,又可知矣。將來之憂,固不淺矣。上曰,非但慈諒而已,以慈諒稱之,則必有柔弱之弊矣。宗白曰,走胡之所恃,專在於我國,而小臣之憂,專在於六鎭,大抵己酉水災已後,六鎭居民,尙未能蘇復,而又有走胡之侵擾。殿下若憂邊事,則宜先以北方爲憂矣。上曰,然乎?予以西北爲同矣,奚獨北邊,有走胡乎?西邊亦應有之矣。宗白曰,西邊雖不無走胡,而猶未若北方之侵擾貽弊也。上曰,若然則其防患之道,何以則好耶?宗白曰,車踰嶺以北,茂山嶺以西,其深憂遠慮,不但在於走胡,若求其救患之策,則不過曰得人而已。六鎭之人,不知有朝廷久矣,此殿下所當各別留念,以收拾人心,爲第一務,而其要,只在所任之得人也。上曰,大體是矣,彼國旣多走胡,則我亦豈無走民乎?宗白曰,聞我國走女多矣,而安邊最多。且聞嶺南諸處船人,多有船載而置諸六鎭云,此非細故也。上曰,六鎭之人,以走人爲奴婢乎?宗白曰,聞其役使,如奴婢云矣。星鎭曰,六鎭土廣,居民鮮少,如得他方人物,則必重價買之云矣。宗白曰,中間或有招引而賣於北人者,北路之人,以此起訟者多云矣。上曰,北關人民,七邑所居者亦多乎?宗白曰,自茂山沿江而見之,則民戶蓋甚稀疎,而至於茂山,則尤爲尠少,所謂險德山,有若干居民,會屯沿江七八邑,而無五家同居之村,不過兩三家蕭疎居生,而其兩三家,亦非接屋比隣而相依作村也。其間相距,或遠在數里,此家之人,雖有犯越之事,彼家勢有所不能相知,彼家雖遭非常之變,此家急難,以時相捄,蓋其處地及生涯,極其茫蕩矣。上曰,此則予未曾知,今聞所達,誠極愍然。宗白曰,非但此也。所謂江邊把守,尤甚奇怪矣。上曰,沿江把守,比比有之乎?宗白曰,然矣。雖曰,比比設置,而或五六人,或四五人之把守,其何能防守江邊,以備不虞乎。上曰,唯,烽燧事,亦似疎漏矣。宗白曰,烽燧亦難免疎虞,而其處則無燃炬之事,常報狼煙矣。上曰,日尙早,故不爲燃炬乎?宗白曰,然矣。星鎭曰,十四板,有車服僭侈之戒,蓋奢侈之習,自上啓之也。古語曰,宮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以近來言之,奢侈之習,已成痼弊,閭閻下賤,皆服僭衣,耗財之源實在於此,惟願殿下,留意於是,而必以節儉爲尙。上曰,所達是矣,當各別念之。上曰,王坦之,何如人也?星鎭曰,是可人耳。宗白曰,比諸可人則稍過矣。上曰,以倒執手板事觀之,不可謂可人也。宗白曰,此則聖敎誠然。上曰,王彪之,何如人也?宗白曰,其風儀,亦似可觀矣。上曰,予所問有意矣,史稱彪之朝服當階,神彩毅然,而當桓溫之廢簡文也。彪之爲僕射,取霍光傳,禮度儀制,定於須臾,則溫之廢立,彪之實贊其成,此其臣節掃盡處也。宗白曰,彪之,當簡文初崩,朝議危疑之時,正色以爲天子崩,太子代立,大司馬何容得異,朝議乃定,太子遂卽寶位。以此觀之,其風采言論,雖不無可觀,而其臣節,旣無可言,則風采言論,何足道乎?蓋此時人,只是外面而已。上曰,當時以淸談爲美事,至稱文帝曰,淸談勝之,可見其時人之專尙淸虛也。上曰,晉室南渡之後,王、謝兩家,可謂大族,而其中,亦不無賢人矣。宗白曰,然矣。上曰,方物封裹,盡爲御覽乎?宗白曰,自前不必盡爲御覽矣。上曰,今番封裹,則有異於前,彼中雖無紀綱,在我之道,尤當愼重,封裹前進香所屬香燭等物,盡數看品事,分付于都監。宗白曰,今已夜深,待開門發牌都監郞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宗白曰,左承旨柳萬重,同副承旨申思永,俱爲違牌,而左承旨則拘於房例,不敢請牌,同副承旨則明朝牌招之意,敢啓。上曰,一倂牌招可也。{{*|出榻敎}}宗白曰,左參贊金在魯,右參贊宋寅明,竝違牌不進,旣有只推之命,竝牌招,何如?上曰,一倂牌招可也。{{*|出榻敎}}宗白曰,小臣惶恐敢達矣。今此筵對,更已深矣,臣近在院中,伏見公事出納,則時或有三四更乃下者,伏想丙寢不安矣,寢睡一節,大關於攝養之方,閭巷匹士,尙欲保養千金之軀,必盡其衛生之道,何況人主一身,卽宗社臣民之所托,豈可少忽於嗇養之節乎?臣誠死罪,殿下一日萬機,酬酌至煩,而今此所講之編,自止不少,遞讀之際,已犯深夜,聖體想必一倍勞悴矣。上曰,予於夜間,氣候稍勝矣。古云夜對,勝於晝對,予亦自量力而爲之,晝勝夜則何必乃爾。古云養以夜氣,貞則復元,予豈忘忽攝養之道乎?上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倂待明朝牌招可也。{{*|出榻敎}}儒臣罷出後,宗白曰,向因校理沈星鎭之累度撕捱,自上有三尺之法等敎,此等辭語,臣以爲過矣。上曰,予亦知過矣,欲下敎而未果矣。昔齊之太公,有三招不來者,而乃曰,以友待臣而三招不起,此逆民也。遂繩之以律,蓋紀綱,終始不可無也。太公之治齊,尊賢而尙功,伯禽之治魯,尊賢而親親,周公,以此知齊强而魯弱,是由於齊之紀綱,不紊而然也。三尺云者,蓋指紀綱而言也。今聞承宣所達,予知其過矣。上曰,玉堂旣有行公之人,此後則宜無撕捱之端矣。金尙翼則尤無可嫌矣。宗白曰,金尙翼則以主圈人之弟,似不無撕捱矣。上曰,權爀向日事,亦豈憎金尙翼而爲之耶?此莫非以銓郞事,有所挾憾而然也,此爲非矣。宗白曰,臣於咫尺前席,承此下敎,實無可以仰達之辭,只自羞愧欲死矣。上曰,翰林取才,更爲申飭可也。諸臣退出。 ==10月1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南泰慶{{*|坐}}。左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泰慶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李宗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未肅拜,持平李東煥避嫌退待,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虎臣,以能磨兒堂上,本廳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下直,寧城僉使李泌。 ○備忘記,傳于李宗白曰,今下弓矢,寧城僉使李泌處給送。 ○南泰慶啓曰,右副承旨趙迪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宗白曰,江華留守沈宅賢留待。 ○傳于李宗白曰,江華留守沈宅賢引見。 ○南泰慶啓曰,明日文武科放榜時,兩司當進參,而俱無行公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掌令李箕獻,大司諫申致雲,獻納李周鎭,正言李光躋,竝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慶曰,召對爲之。 ○南泰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沈星鎭,今日翰林取才時,以執冊官,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宗白,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金尙翼,時在京畿龍仁地,校理鄭亨復,時在果川地,副校理吳彦胄,時在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趙迪命,以戶曹言啓曰,今十七日江華留守沈宅賢留待入侍時,方物中凡係進香所用御覽看品事,下敎事。據取考謄錄,則辛亥年皇后喪時,進香禮物,果實白銀外,沈束香、芙蓉香、銀香盒、畫龍燭、大燭臺、黃畫龍表筒、黃畫龍祭文筒等物,全數封入。而至於白細苧布、白細綿紬、白綿紙、白紙等物,俱係進香,而其數甚多,故紬、苧各壹拾匹,兩色紙各壹拾卷封入矣。今亦依此例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宗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李慶錫在外,郞廳尹澤休、兪崶,俱有身病,竝姑改差,其代以掌樂院正李廣道,禮曹正郞金岱,司宰監僉正李命稷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前獻納宋宅相,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宗白啓曰,副司勇盧振復妻父歸葬呈辭單子中,不書年月,致勤點下,當初捧入時,臣固有不察之失,不勝惶恐,而莫重奏御文字,不能具格,事甚疏忽,盧振復推考,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沈星鎭箚曰,伏以持平李東煥,引嫌而退,{{*|措辭見上}}飾辭自明,情跡艱苟,致駭公議,決難仍在,請持平李東煥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修撰兪健基疏曰,伏以臣於向者,忽遭臺評,旨意深緊,詆辱非細,身在從班,法駕將戒,而亦不敢一刻在次,投疏徑出,連犯違傲,幸蒙勘罷,杜門蟄伏,方訟愆過,隆恩牽復,宿硏復仍,臣惝怳罔知攸措,第臣蹤地,決無冒沒供仕之望,臺疏所論,下語緊毒,不知自傷四字,公然勒加,直驅人於忘廉冒恥之科,其所爲言,噫亦甚矣。噫噫,臣雖無狀,亦嘗奉敎於君子矣,果令其日聖批,眞有互論竝擧,詬辱臣隣之意,則臣豈不一言提及於辭疏之中,而臣於伊夜,仰諦聖批中辭意,則蓋以無窮之孝思,或慮群臣之未能仰體,辭旨之間,未免有牽强湊合,自失簡嚴之體,故疏末之略效陳戒,竊附於隨事匡救之義。噫,明知上意本不如此,而捏合字句,强以爲訐直,臣不忍爲此態。蓋匡格君違之或誠或僞,明目君子,可以辨得於此等處故耳。臺臣之避,又加一層,至以景監求見,同子驂乘等語,假引竊籍,以爲凌蹴詬辱之張本。噫,商鞅之鑽刺幽陰,結知其君,漢帝之寵昵貂璫,自失禮儀者,求之於今日事實,則雖三尺之童,皆知其千萬不襯,且臣之伊日辭疏,就咸亦必見之,胡爲而演出別條說話,白地構辱至此耶?臣誠愕眙,莫測其端倪也。噫,臣失在信書,徒慕古人,世路機關,全然不知,生逢聖朝,勤學好文,迥出百王,臣雖無學術之可以啓沃輔導,而備員充數,挾冊登筵,使邇英講幄,不至停廢,亦幸矣。要以此爲萬一圖報之計,而久叨近密,必多睢盱,人之知臣而愛臣者,或不無爲臣而憂者,今此駭機之來,臣實自取。噫,數年經幄,毫無報效,生無以對面於忠賢,死無以歸拜於祖先,臣之所自傷者,實在於是,而異乎臺臣之所謂自傷也。且臣之伊日處義,自謂粗免得罪於君子,而今此猝然持淸議之名臺,拖出意慮所不到之言議,詬而詆之,信乎人間義理之無窮,而臣之命運,亦可謂險怪矣。官職去就,其何可論?玆於召牌之下,不敢坐違,隨詣闕外,拜章徑歸,伏乞聖明,特垂矜察,亟許遞免,使之退屛田廬,歌詠聖澤,以安私分,以謝人言,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知之,其所撕捱,極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尹游三度呈辭。傳曰,其所被斥,業已知之,且已開釋,則大政之後,單徹幾何?若是尋單,已涉過矣,捧單承旨,業亦特推,而再度加由,廉隅可伸,冢宰之官,其何久曠?原單給之,牌招察任。 ○兵曹口傳政事,以宋宅相爲副司果。 ○敎江華留守沈宅賢書,王若曰,蕭傅以漢庭之九卿,出守憑翊,畢公bb以b周家之元老,往釐東郊。在古亦然,非卿莫可。庸輟夫八座之邇列,復畀以一隅之隆權。內外之輕重自別,雖衆議咸惜其左遷,杗桷之大小各宜,而時望允叶於僉擧。惟卿蜚英昭代,趾美名家。精敏通明,綽乎有剸煩理劇之手,慈諒樂易,藹然無傷人害物之心。持論和平,不撓於時議傾軋之際,飭躬恬雅,自守於衆趨奔競之中。自先朝而眷遇斯專,逮今日而倚毗冞篤。畿節再按,民頌召伯之仁風,銓衡屢持,人服山公之啓事。資級崇而歷踐遍,在左右而俱宜,聲續著而望實隆,有緩急則可屬。眷玆沁都一域,實爲海門重防。惟山河表裏之形,儘是魏國之寶。倘社稷艱危之際,必以晉陽爲歸。錢穀甲兵之攸藏,保障旣重,亭壁藩籬之所在,憂虞實多。況比年飢饉之相仍,而巨鎭凋瘵之轉甚。天塹無賴於險阻,丙丁之事忍言,戎政易忽於綢繆,庚甲之謨寧緩。肆當難其人之日,爰降尹玆土之音。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左有燕湖,右有甲津。吭背百二之險,前以亞卿,後以崇秩。首尾十七年之間,每參訏謨於廟堂,豈可勞以吏役,姑許徊翔於留府。蓋欲藉乎卿才,卿其懋恢良謨,祗服明訓。恤民則猶己之溺,庸推撫綏之恩,治兵則先事而圖,必講繕修之術。入參機要出莅民社,顧斯任不其重歟,上答主知下慰群情,在此時所當勉者。若其稟裁通變,自可遵依故常。於戲,予方有惕於中,日夕靡倦,卿亦宣力於外,夙夜無愆。庶竭忠國之忱,益效固圉之績。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韓師得製進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江華留守沈宅賢留待引見時入侍。承旨李宗白,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李山斗、蔡慶承。上曰,江華留守進來。沈宅賢進伏。上曰,江都居留之責不輕,而重授卿此任,似近貶遠,而職任則不爲不重,卿今赴任,必勉而爲之,可也。江都事他不暇論,而其中軍餉,尤極疏虞,廟堂亦思所以區畫,而卿之下去後,亦須勉勉不怠,勿以無事爲言,而力爲之,可也。宅賢曰,臣本以庸駑,百無一能,近又病狀彌重,凡百事爲,何能仰副聖明之所須乎?且此都居留,卽前度今又,而前旣蔑效,今於年力旣衰之後,夫何能有爲乎?但聞江都事,益不如前云,尤切憂悶。上曰,卿之此任兩次乎?宅賢曰,兩次矣。曾於十七年前,爲任是都,而其時凡百,旣甚疎虞,今則尤異於向時,而臣衰病,益無餘地,辭免亦有所不敢,黽勉承膺,而恐不能堪當也。上曰,有所稟之事乎?宅賢曰,無大段可稟事,莅任後當隨事狀稟耳。今年穡事,諸處皆云免凶,而此都則獨不免凶,還上亦難盡捧云,諉之以年凶,而不捧國穀,亦甚不當,當下去後,觀勢更稟矣。上曰,卿之居留此都,今爲兩次云,其中軍餉,似是難處,卿以爲何如?宅賢曰,軍餉及還上,曾已散給,而不捧者甚多,卽今所存,亦甚零星,雖有可稟者,而當與前留守相議後爲之,今則姑無仰稟變通之事矣。上曰,時方見卿,舊恙猶未快愈,而居留則異於按藩,亦非數遞之官,當調理爲之,而亦勿自便,必須勉旃。宅賢曰,聖敎至此,筋力所及,何敢怠忽,當着實爲之,而軍餉及民事,雖不無仰稟事,見今筋力精神,有所不逮,從當更稟事敢達矣。上曰,依爲之。上曰,舊留守上來乎?宗白曰,以日字推之,似已上來矣。上曰,交龜當於京乎?宅賢曰,聞前留守已上來云,當交龜於京矣。上曰,以方物封裹,參贊似入來矣。宗白曰,似然矣。上曰,江華留守,可謂太衰矣。宗白曰,然矣。上曰,此人至於是,可謂甚衰矣。宗白曰,方物物件頗多,恐難盡爲親審矣,敢達。上曰,進香所用,欲爲親審,至於許多物件,則不必看品矣。凡係進香所入,御覽看品,可也。{{*|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十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趙迪命,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李山斗、蔡慶承。上曰,昨日召對,夜分乃罷,今日若盡此編,則夜又將深,下編自止,中分爲之,可也。侍讀官沈星鎭讀,自二十一編初板烈宗孝武皇帝,止二十一板冬十一月葬定皇后。星鎭曰,以此板觀之,謝安之爲人安閑,可想矣。桓溫大陳兵威,延見朝士,而安以爲諸侯有道,守在四隣,明公何須壁後置人云,以此能制其猜殺之心,此爲可嘉矣。上曰,桓溫,因安之言,卽輟其兵威,以此觀之,溫之惡,猶不至如王敦矣。趙迪命曰,王敦,專是惡也,溫則雖惡,而猶多慧處矣。上曰,知人則溫亦能之矣。迪命曰,其爲人,皆傑出者也。上曰,王導之有敦,桓沖之有溫,其亦異矣。迪命曰,儒臣之臣gg言g,儘好矣,溫因謝安守在四隣之說,遂輟兵威,安之閑遠氣像,於此可想,而溫亦知有謝安則己之所欲,不可任自爲之,故相敵之意,自然消阻矣。上曰,其下文,又有郗生可謂入幕之賓等說,此又可謂畫出此時氣象也。星鎭曰,謝安亦江左人物,故雖以淸談名,而盡忠輔幼,其功亦多矣。上曰,然矣。謝安、王坦之之功,不少矣。迪命曰,晉當垂亡之際,開國江左,規模甚少,陽剛不振,跋扈之臣,接跡而起,國其危矣。安雖外若淸虛,內實䌤綸gg彌綸g王室,辦得扶社之功,亦可奇也。上曰,以此有慨然者矣。安雖曰淸虛,虛中有實,猶勝於今日之姑息委靡者矣。迪命曰,安之淸虛,猶有朝野鎭定之道矣。上曰,此豈有補於國事乎?迪命曰,王、謝諸賢,專尙淸談,如桓溫擁强藩跋扈者,其心猶以此輩爲高,李泌常談神仙,或以爲非專爲仙,亦爲國云。溫之淸談,與泌之尙仙等,故當時之人,或有稱慕者矣。星鎭曰,第四板彗星見章下,有曰,太微掃東井,因此而有仰達矣。月入東井,自古以爲彼國之災,而康熙末年,有是災焉。今年亦然,而雍正訃聞,近又聞是災也。頗頻頻有之云矣。迪命曰,儒臣之言然矣,雖無事之時,或有此變,而大槪月入東井,星變之大者也。上笑曰,石虎則以月入井,爲自渴求飮也。星鎭曰,以彼之災言之,月入於井,以我之災言之,彗見於晝,彼之憂,亦我之憂也。以此板見之,苻堅亦以爲修德,可以禳災,又曰內求諸己,何懼外患?此聖上之所當警惕處也。上曰,是矣。彼中事猶有可慮者,以古史觀之,令主之世作,誠不易得,而崇德、順治、康熙、雍正,俱可謂令主,嗣之者固難善繼,而今聞以柔弱見稱,此可慮也。迪命曰,聖敎至當,以彼國言之,百年之運已至矣,且其興也。爲我國丙子之禍,其亡也,安知無事於我國乎?上曰,丙子則彼人急於中原,猶有顧藉於我國,今若値垂亡之際,則必不然矣。迪命曰,《詩》云,迨天之未陰雨,撤彼桑土,綢繆牖戶,此言好矣,卽今西北之慮,當以收拾人心,慰悅民情,爲第一急務,而以北土言之,其俗本無倫理,爲監兵使之任者,不可以他道例治之,年來犯越之類,雖以其罪死,而其凶頑迷劣之性,焉知其自作之孽乎?以西道言之,奬拔人材之方,尤不可不加念也。鎭靜之道,惟在於此,西北之任,各別擇差其可信者,隨窠以補,而此不必顯言,但留聖意焉。上曰,承宣之言,正好矣。星鎭曰,北民之死於罪者,固是自作,而曾bb聞b北邑倅之言,則皆以犯越之律,爲太峻矣。上曰,予亦知而憫之,頃聞北伯之言,以爲當用寬緩之典云。予於北伯,始以綜核爲慮矣。及聞其言,可謂得隨時損益之道矣。凡至北關者,得其犯者,固不難矣。惟以不必得爲主,可也。星鎭曰,臣聞趙漢緯之言,其傳李晩白之言曰,北方之人,全以採蔘爲事,故其心以爲現露則死,否則生,冒死而不避者,蓋生涯在此故也。戊申年間,採蔘現露者竄之,茂山萬戶則梟示,自其後,其民皆以犯越,諉之官長而自免爲心矣。星鎭曰,此十五板,有戒酒之語,蓋酒之爲害尙矣。向時趙顯命,爲刑判時,法禁頗嚴,故雖不無取怨之端,而道無醉鬪之人,市價亦稍優矣。此於省財之道,不無效益,酒禁不可廢也。上曰,此則予以爲終始難行也。宰相者用玄酒則已,不然而只禁於民可乎?向者趙顯命,亦言爲嶺伯時行之,爲湖伯時則不爲云矣。惟在上者,惕念而已。只當禁其多釀,而道有酗亂者,則以法繩之,可也。國家則不用玄酒,而安能禁家家戶戶之私釀乎?果能禁之,少防耗穀之弊,而終難永杜矣。曾作戒酒文,下示泮齋,而大義則欲戒崇飮而已,本非一切禁止也。星鎭曰,如欲禁之,官長設法,當思永久可行之道而爲之,若太峻則必致民怨,而不若少緩而久行之爲愈也。上曰,然矣,此各在官長,昔郭子儀、楊綰之作相,減去妓樂,顯命之爲刑判也,民自畏戢,是在自家矣。予之禁酒,豈獨在於豐原作刑判之時,而不禁於豐原已遞之後乎?然設法之道,當寬緩而爲之,儒臣所達,大體是矣。上曰,自止,改付於下張,可也。星鎭曰,臣言語訥澁,文義不能陳達,且臣於館職,迫於恩命,不敢不出,而卽今上下番不備,兪健基今又上疏承批矣。似無撕捱之義,牌招入直,何如?上曰,所謂義理,予不知其然也。然則舜、跖之稱,舜當恥之耶?近來儒臣中,兪健基獨多行公,行公之人,例有所遭,予每以健基,爲固執之人矣。觀其人而任使之後,始知其忠勤矣。迪命曰,尹就咸避辭所謂同子驂乘,袁絲變色等語,可謂太過矣。上曰,近來之人,每每喜事,兪健基亦何以此,過爲撕捱,牌招察任,可也。{{*|出榻敎}}迪命曰,節製,限後呈券之數,僅八十餘張,而大司成李瑜,堅封置之,將欲細剉作紙,或備日用例下之資,或用於館儒試紙云矣。上曰,大司成,亦必能念此矣。上曰,柳儼事雖或疎率,亦有觀過知仁處,其時已所淸脫者,又復追論,已是怪異,而臺避中尙今駭罵等說,一節深於一節,過矣過矣。星鎭曰,柳儼事,自上旣已洞燭,而到今追提論勘,極可怪異,而豈有如許慘毒之啓辭乎?男女固有別,而語及婦女,至登章奏,辭氣可怪。蓋儼爲湖伯時,欲事其事,故或不無因謗而致此矣。上曰,然矣,湖中人心不美,且多士大夫,所以有浮謗也。迪命曰,儒臣所達,似指背負棄妻之語也。男女有別云者,其言誠是矣。星鎭曰,世間事皆如此,若欲爲國擧職,則必遭人言矣。上曰,我國宗班之奉使入彼者,彼人必待以殊禮云。今見牌文,上勅旣是宗室,則其所以待之者,必有前例,迎接都監及諸道之接待,前例之有無,詳問以稟,可也。迪命曰,分付都監乎?上曰,分付都監,使之問于兩西,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南泰慶{{*|坐直}}。左副承旨李宗白{{*|坐}}。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 ○下直,大興郡守李益炯,大靜縣監金象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傳曰,明日爲之。 ○趙迪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陳疏入啓,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今日與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慈殿氣候安寧,予則一樣差勝,八味元,猶有所餘,後日次,入診宜矣。 ○以大司諫申致雲,正言李光躋,修撰兪健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泰慶,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啓曰,翰林被薦人金時粲、李成中,旣已應講,首薦人金時粲,爲先令該曹,口傳付職,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迪命曰,賓廳次對,爲之久矣,再明日拜表相値,明日來會事,分付。 ○備忘記,傳于李宗白曰,國之紀綱,猶人之血脈,號令者,猶人之呼吸也。血脈不强,其人奚似,呼吸徒費,其氣若何?因予涼德,德未能服群臣,威未能行於下,在廷臣僚,徒事廉隅,不顧分義,不思夫子行不竢駕之義,違君召、慢君命爲能,每日下答,不過請牌,竟日酬應,不過違牌傳旨。噫,昔之晉末,處於江南,在上者不過備位,在下者不過淸談,而猶能䌤綸gg彌綸g扶王室,可見外雖淸談,內有實志,而于今姑息之風,甚於淸談,加以互相趑趄,互勝廉隅,朝臣無擔當國事者,豈不愧於昔人?昔晉尙書令王述,每受職不爲虛讓,其所辭,必於不受,其曰,旣謂堪之,何爲復讓?惜哉,今之廷臣,反不若王述矣。賓廳次對,我朝美事,而其所怠慢,自於備局,備局之門,閉已久矣。賓廳次對,亦不能備員,至於頃日有命不會而極矣。此設備局後所未聞者,不可使聞於隣國也。明日次對,雖有命焉,若不濟濟,紀綱其將掃矣,待不濟濟飭勵,不若先飭,自前不參員在外外,無敢懸頉事,分付備局。 ○李宗白,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本曹參議臣鄭羽良,除拜累日,尙未出肅,宿衛重地,輪直苟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義禁府言啓曰,庭試武科殿試所啓辭,據刑曹啓目內,出身李世臣,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世臣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李周鎭所啓,請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得情,依律處斷。請海正,嚴刑得情,夏宅,拿鞫嚴訊。請寢泰績酌處之命,嚴鞫得情。{{*|措辭見上}}明彦之同逆情節,旣著於前後賊招,而以賊鏡同去就之說觀之,陰謀貫通之狀,昭不可掩,且其父子之名,俱出於諸賊之招,而胡服擧事之說,衣縫納書之計,極其凶慘,則宜卽先正王法,以雪神人之憤,而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已是失刑之大者,此府啓之所以積年爭執,必欲夬正典刑者也。況其西謫旣久,放縱益甚,素與亡命罪人震紀,爲族戚之間,情誼綢繆,而震紀逃入彼中之言,不啻狼藉,則雖在無事之日,尙多罔測之慮,矧今邊虞之時,其不可置之於鴨江一帶之地者,不待識者而明知矣。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新除授掌令安晟,時在平安道安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掌令李箕獻疏曰,伏以,臣拙於謀己,暗於涉世,身名僇辱,顚頓狼狽,豈有一分餘念,可以復廁於榮塗哉?是以前後臺除,輒事違逋,追省愆尤,以爲自靖之計矣。柏府新命,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惝怳感激,罔知攸措,揆以義分,固宜趨承之不暇,而顧臣所被危辱,實爲搢紳間難洗之羞,歲月雖久,情地愈蹙,臺垣一步,自畫已審,其不宜放倒廉義,淟涊冒出也,決矣。噫,橫逆之來,戒在無辨,而若終始泯默,不有一言,則雖聖明在上,亦何以察臣危苦之情哉?念臣老疲羈孤,又乏寸長,徒荷恩造,謬玷臺選,其人器之不稱,何待人言,而若能早自歛避,無所觸忤,則亦何至於受人汚衊,無復餘地乎?惟其樸愚之性,不知計較,孤危之蹤,本無板援,見侮於人,固無足怪,而向來任珽之斷斷不已辱言相加,抑何意也?至於沈命說之一筆論斷,蹴踏凌藉,至今思之,令人代羞,臣於白首殘齡,受困若此,尋常對人,無面可顯,況此僨敗之地,便同覆轍,危臲之跡,實如傷弓,今若忘廉冒恥,揚揚復進,則眞所謂不識人間有羞恥事,臣雖疲劣,豈忍爲此哉?去就一節,非所可論,而召牌之下,坐違是懼,謹此隨詣,略暴危懇,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許鐫削臣職名,以謝衆怒,以安賤分,不勝大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十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南泰慶,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李山斗、金時燦。沈星鎭讀,自二十一編第二十一板六年,止三十三板固讓不受。上曰,少退。少退後入侍。上曰,翰林讀之。時燦讀,自以王國寶爲尙書郞,止切責之。上曰,注書讀之。讀自桓沖卒,止代領其衆。上曰,上番讀之。讀之終編。星鎭,以二十四板苻堅事仰達曰,凡天下百千萬事,莫不量天命人時而後,乃可以有爲也。彼苻堅之伐晉也,旣不量天時,又不察人事,以天時言之,福德在吳,以人事言之,晉國無釁,江東雖微弱,猶是中華正統之所在,堅之所以自恃自大者,是九十萬之衆,而景略已亡矣,驕心已萌矣。於是,銳意呑晉,而忠言善諫,一不能回矣。其曰,投鞭斷流,疾風掃葉者,何其壯也?畢竟風鶴助晉之聲勢,草木爲秦之寇敵,而一敗塗地,身與國而俱亡。是故,自古窮兵黷武者,未或不敗,此莫非不能量時識勢而然也。泰慶曰,善始者,未必善終,堅之始也,所向無敵,九州爲一,而獨一隅江表,猶非苻氏之所有也。堅之亡徵敗兆,已自胚胎,而驕心溢氣,不可沮止,此其所以敗亡也。上曰,苻堅之於王猛,其契合之盛,無異於昭烈之遇孔明也。泰慶曰,堅、猛則初無大義之所執,不可比而同之,而若論其君臣之際,則固可謂不偶然也。上曰,苻堅之事,多有稍可之處,大槪論之,善底事,居十之八九,而旣得中原,驕心遽生,終至於伐晉一着,身亡國滅,則此莫非驕溢坐之也。以往牒見之,歷代帝王,莫不皆然,漢武,承文、景富庶之後,窮兵黷武,財匱民困,幾至於續秦,此正後辟鑑戒之處也。苻堅則以盡有中原,而猶爲不足。又有得江南之志,此已堅之敗徵也。泰慶曰,保有盈成之業者,從古蓋寡矣。上曰,堅也終是稍可之人,亦可謂多智者,而是其驕放,所以致敗也。慕容垂,卽覬觎者也。所謂若氐運必窮,吾當懷集關東,以復先業云者,蓋其志欲乘釁恢業耳。且其勸堅代晉者,用心可見矣。星鎭曰,謝安當朝野危懼之時,遣白面書生,以八萬兵,禦百萬强寇,而得捷之日,了無喜色,此雖其矯情鎭物者,而其雅量,則固可取也。桓沖則深以根本爲憂,至曰吾爲左衽,其憂國之誠可賞,而亦可謂不知安者也。況以其失言,至於慙恨病卒,則尤豈非過於褊乎?上曰,此則過矣,何至死乎?星鎭曰,此戰國之氣習也。上曰,沖亦是難得之人也。以溫爲兄,而能盡忠王室,豈非不易得之人乎?星鎭,以二十二板周彪事仰復曰,彪之前後事可謂班駁矣。彪之降秦,蓋緣其母之被獲,而身旣事苻堅,官已至尙書郞,則有異於徐庶之事矣。及其與符陽、王皮等叛,而事覺當誅,則乃曰生爲晉臣,死爲晉鬼者,其前後處義,可謂矛盾矣。上曰,《朱子綱》,特以秦尙書郞書之者,殊異於晉處士,則微意可見,而堅之所以處之者如何耶?星鎭曰,陽之爲父復讎之說,是不知堅之本意也。皮之欲圖富貴云者,與英布欲爲帝之言,等耳。彪之生死爲晉之語,直是不知義理之攸據也。泰慶曰,大抵,此三人者,在堅則殺之易,不殺則亦難矣。上曰,堅之答陽、皮者,可見其出於秉彝之心也。彪則官至尙書郞,而曰世荷晉恩云云者,是卽豫讓所謂二心也。苻法之死,乃苟太后之所殺,非堅之事也。《朱子綱》筆法,亦可知矣。蓋此三人者,俱是逆也。王永,以淸修好學見稱,則殺其弟而用其兄,亦非適當之法,故屈法伸恩,待以不死,而其曰孟威烈士,豈憚死乎者,亦得之矣。星鎭,以三十三板謝安事仰達曰,謝安有扶社之功,而王國寶,會稽道子譖之,終致不安於朝廷,此爲慨然也。上曰,歷代人主皆然,漢昭烈之於孔明,苻堅之於王猛,終始無間,而若孝武帝者,又何責乎?星鎭曰,此等事,人主之所可警省也。上曰,唯。泰慶曰,保全功臣,蓋難矣。上曰,孝武帝,雖以譖疏安,而猶能保全,此亦不易,後世人辟,多有信讒誅夷者,此則有愧孝武矣,南宗則不用岳飛、張浚,而孝武則猶能用安,此可嘉也。用人之道,猶勝於南宗也。星鎭曰,此編別無達之文義矣。上曰,下番進來。金時粲進伏。上曰,向前直伏。時粲回身進伏。上曰,汝爲仙源爺幾代孫耶?時粲曰,爲玄孫也。上曰,汝爲奉祀乎?時粲曰,親盡故奉祀於最長房矣。上曰,嫡長方爲仕官乎?時粲曰,嫡長士也。上曰,仙源後登科者,幾人乎?時粲曰,臣之曾祖光炫登科,官至參判,臣之三寸盛迪亦登第,官至參議矣。上曰,同行名字,有異乎?時粲曰,昌字及盛字,是同行也。謙字下則同行,皆以行字爲名矣。上曰,昌字之上,故相臣。上敎未畢之際,時粲曰,故相臣金壽興、金壽恒是也。上曰,汝家忠臣烈士,世世有之,而近則丙子卓爾之節,至今人莫不稱道之不衰曰,三忠三學,今年三忠三學之子孫,一榜登第,良可貴也。予於潛邸時,往江都,見仙源遺廟,又見三忠傳,心甚愴然矣。今汝雖支孫,秉筆入侍,予心益切興感,予心尙然,汝心亦想然矣。今汝初見君父,予亦初見汝矣,大槪,家聲之不墜,必在其子孫,則汝是忠臣之孫也。汝之家聲,汝應不墜,而汝之門宗,亦有怪異之事,予之所慨然者也。予所因文義而以桓溫、桓沖爲證者,意有在矣。追惟先懿,不墜爾家之聲,正在汝矣,往年之事,予尙慨然,今日此言,汝須體之,必思光于祖先,予所望也。汝宜勉之勉之,汝門宗之殘破者無他。只由於時象,若思乃祖乃父,則必不如是,而子孫不能善繼,以至於此矣,汝必以他則雖或染於時象,而吾則獨不爲之爲心,可也。咫尺筵席,諭以慨然之意,汝須勿忘也。時粲曰,聖敎以思祖先爲諭,臣雖不肖無狀,爲國之事則豈敢回互乎?當死生以之矣。上曰,予之此敎,厥有微意,爲君而勉其臣以忠,此非新奇語也。予所慨然,常在汝之一宗矣,若汝思祖先之效忠,襲家庭之遺訓,則爲臣事君之方,汝自知之,何待予今日之勉戒也?慨然之敎,汝宜銘心也。泰慶曰,向時紫烟巖三世旌門之家,有下問之敎,而所達不能詳盡,出外後知之,則是前襄陽府使李善行家宗孫李世楫也。孝子三世四字,乃仁廟朝御筆云矣。上曰,四字果是御筆,則與他旌門有異,尤可貴重矣。分付京兆,使之印來,而其在樹風礪世之道,宜施殊典,李世楫卽速調用事,分付該曹,可也。{{*|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未肅拜}}。右承旨南泰慶{{*|坐直}}。左副承旨李宗白{{*|式暇}}。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未肅拜}}。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昌平縣令尹天和,惠山僉使李行相,荏子島僉使朴鏜,麟山僉使李基厚,仇寧萬戶崔旻濟。 ○趙迪命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事,允下,而左承旨李匡輔,家在城外,日勢已暮,待明朝出牌,同副承旨沈錥在外,不得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趙迪命曰,今下弓矢,惠山僉使李行相,麟山僉使李基厚,仇寧萬戶崔旻濟處給送。 ○趙迪命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無行公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李箕獻,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迪命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始炯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炯啓曰,今日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尹游牌不進,參判宋眞明進,參議曺命敎牌不進,都承旨金始炯進。 ○以李匡輔、沈錥爲承旨,尹陽來爲刑曹判書,鄭亨益爲判尹,閔亨洙爲修撰,李周鎭爲校理,許采爲持平,朴亨潤爲兵曹佐郞,申兼濟爲軍資正,尹東奭爲禮賓奉事,魚史喆爲軍資判官,李夏祥爲軍資主簿,軍器主簿金世胄,今加通政,邊鎭國爲中學訓導。 ○兵批,判書趙尙絅,賓廳次對進,參判李春躋病,參議鄭羽良入直進,參知韓師得病,右承旨南泰慶進。 ○兵批啓曰,前府使金錫基,通德郞朴經學,閑良白聖濟、朴仁根等,或軍器別備,或惡虎捉得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金錫基,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朴經學,未資窮未準職,白聖濟、朴仁根,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以李眞望、尹陽來、李東煥爲副司直,閔享洙爲副司果。 ○南泰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修撰兪健基,昨旣有只推之命,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今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陳慰兼進香使拜表權停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右議政金興慶,判義禁申思喆,禮曹判書金取魯,判尹宋寅明,戶曹判書李廷濟,兵曹判書趙尙絅,工曹參判趙遠命,吏曹參判宋眞明,大司成李瑜,副司直金聖應,右副承旨趙迪命,獻納李周鎭,掌令李箕獻,校理沈星鎭,假注書朴昌潤,事變假注書金硡,記事官李山斗、金時粲,右議政金興慶進伏曰,數日來,日氣漸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興慶曰,微眩之氣,尙有往來乎?上曰,尙有之。興慶曰,湯劑久停,頃有量氣進御之敎矣,更無所加乎?上曰,不至,甚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興慶曰,元子宮感氣,今已如常乎?上曰,如常好過矣。宋寅明曰,熱候似難永祛,時用牛黃乎?上曰,眼胞猶有往來之熱,故用之矣,今已停止矣。興慶曰,近日備坐,因堂上之不齊,久不爲之,臣於昨日,賓廳之坐出令,而自上有,申飭來待之敎,故今日則堂上,多來會矣。但別無大段稟定之事,臣等朝者會議,有如干仰稟事矣。上曰,可稟者達之。興慶曰,此乃前咸鏡監司李箕鎭狀啓也。備陳開市時北關各邑收布之弊,而前者屬公禁物,一半則參酌分俵於尤甚被災各邑,使之及秋換穀,以補賑資,一半則劃給於慶源,以備淸差徵求之需用,而罷其收布之規,以除窮民之弊云。此則當依施,而末端所謂從長變通事,乃是開市請罷咨文事也。曾因北評事任珽狀啓,有所稟達,而自上以置之爲敎,今無更爲可論者,此則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公洪監司柳儼狀啓,以敗船沙格及監色輩之久囚有弊爲言,而經年滯囚,受刑五次以上者,竝請移送原籍官矣。凡敗船者,必三年囚禁,准十次刑訊後,移送原籍官者,蓋爲防奸之本意,而三年十次之刑,不至甚重,故船人輩,故爲敗船者,尋常有之,究其所爲,誠極痛駭,三年囚禁,旣不足以徵其罪,未及三年者,又何可移送乎?此狀啓勿施,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此乃開城留守鄭壽期狀啓也。向日兩倉燒火之餘,穀物之稍優者,改色分給,而倉庫已入灰燼,無收穀儲置之所,大興城中,有空倉二處,各可容二三千斛,而卽今,非土木興作之時,今各所捧軍餉,姑爲輸入於此兩倉事爲請矣。事勢似爲便好,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今番冬至使行時,生日方物表文,不爲付送事,頃已定奪矣。或以爲崇德癸未,生日方物則不爲入送,而其時,適有賀捷音事,將爲陳賀之際,傳訃勅出來,故以玄宮在御,禮當如存,已具賀儀,不忍中止爲辭,入送陳賀方物,今亦依此例,付送方物爲宜云,而臣意,今此生日,與賀捷音有異,不可入送方物。判府事徐命均之意亦如此,而副使李德壽等,以爲生日方物,姑爲持去,若於中路,明知新皇生日,在於今冬明春間,則書塡日月於表文,卽爲呈納,似爲完備云矣。上曰,此則異於賀捷音,不可授以爲例,旣有向時下敎,而諸臣之意參差云,使之各陳,可也。趙尙絅曰,副使之言,慮之太過矣。申思喆曰,臣意以爲卽今則持去無義,姑待之似宜矣。取魯曰,新皇生日不知,故不爲持去,於義何妨?預送之說,不知其當也。上曰,以舊皇生日封進,則太無義意,新皇生日,則不知其的是何間,今番持去之議,果未知何所執也。寅明曰,小臣之意亦然,我則有辭,雖或有不及之事,亦何妨乎?廷濟曰,此則不必更議,我則有辭矣,卽今舊皇不在,新皇生日則不知,有何他議之可容乎?尙絅曰,小臣之意亦然,預送似不當矣。遠命曰,小臣亦無他意矣。眞明曰,臣意亦以爲不當付諸今番使行矣。瑜曰,登勅來時,表式出來,則封進方物似好,而若私問而仍欲付送,則事涉未安矣。聖應曰,臣意亦如諸臣,無異同矣。上曰,然則依初下敎,姑待登極出來,可也。{{*|出擧條}}興慶曰,進香使行銀子五千兩給送事,旣已定奪矣。京司則似無辦出之勢,分定于關西監、兵營,使之準數給送,何如?上曰,兵營有可給之銀乎?興慶曰,豈無數千兩銀子乎?上曰,然則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史局之一空,已過一朞之餘,新翰林金時粲,旣已就直,當初誤薦人李鼎輔、鄭履儉、李德重等三人,依例敍用,仍令陞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申思喆曰,新曆中曆字之當改與否,尙未完決,而來月初九日,乃是冬至也。日期甚迫,故纔以姑待齎咨官出來,印出頒布之意,仰達矣。諸議皆以頒曆之愆期爲重難,下詢處之,何如?上曰,我國曆,彼則不知,乾隆二字,則當改之,而曆字則皇曆來後改印,亦何難也?諸臣各陳所見,可也。戶曹判書李廷濟曰,治曆明時,旣載經傳,昨年頒曆,亦於過限之後,而今年,又不得趁期頒行,則亦甚重難矣。興慶曰,改元之乾隆,雖已知之,而明文猶未得見,登極勅,冬至前自當出來,此則可以詳知,而時憲曆之曆字,頃者通官輩,以爲當代以書字云,以書字改之,似無妨矣。思喆曰,若待登極勅出來後印行,則進上件,或可爲之,分兒件,恐難及矣。禮判金取魯曰,曆書之趁不頒布,終有不便之端,姑以書字改之,趁時頒布,似無妨矣。上曰,年號之爲乾隆,似爲分明,而曆字,改以書字,旣已頒布之後,彼中頒曆,若依前以曆字書送,則將若之何?右參贊宋寅明曰,皇帝之名,旣是曆字,則彼中,必當諱之矣。上曰,若於皇曆齎咨官出來後頒曆,則太晩,姑以時憲書改之,年號則以乾隆書之,趁冬至,卽爲頒布可也。{{*|出擧條}}上曰,以宗室勅出來,有所下詢事,見勅牌,以宗宗gg宗室g鎭國將軍德書之,雖未知其官秩高下之何如,而接待之道,似有較異者矣。所謂貝勒,是何等乎?僉曰,皇帝之子,亦稱貝勒云耳。廷濟曰,彼中之接待我國宗室之道,與他使自別云,今考謄錄則彼國,曾無宗室勅使出來之事,今番始有之,臣亦不待下敎而心有所難處,外方謄錄,切欲推來以見,而謄錄之有無,不可預知矣。上曰,將軍是秩高之官乎?承旨趙迪命曰,上使不如副使之秩高云矣。上曰,承旨之言似然矣。廷濟曰,前例雖未及詳考,而設令宗室秩高者出來,贈給之物,宜無所加,至於接遇之節,則似異於前乎?譯官之言,則必欲待之以無前之禮,此則決不可開路,遠接使及平安監司處,以此意通報,何如?上曰,前者亦豈無宗室勅使之出來者,而未見有以宗室某,書諸牌文,而今也特書之,似有意焉。諸王貝勒,例有問候之事,而設令出來者,渠是貝勒,則問候之稱貝勒,亦涉如何?至於接待,則宜有別於他勅矣。廷濟曰,曾亦無尊重宗室勅使極待之例矣。上曰,此則更爲詳考文蹟後可知矣。且貝勒,更問詳知,可也。興慶曰,貝勒,是與公等云耳。《大淸會典》見之,則知之何難乎?上曰,宗勅接待之道,備局詳考前例,從容議定可也。興慶曰,待宗勅之規,豈必載在《會典》乎?廷濟曰,似無別樣加待之事矣。思喆曰,以別待之意,送言兩西道臣及遠接使,似宜矣。寅明曰,誠然。上曰,通官之言,何可盡爲聽從?若自都監,探問接待之方則不可矣。僉曰,此則大不可矣。廷濟曰,不可以宗室貴勅出來之意,見色於彼人也,此則必有弊端矣。上曰,我國使臣,以宗室入去者,則彼之所待,亦迥邁他使云矣。且康熙時則我國宗班,以使入去則時或引見矣。取魯曰,接遇之道,自有儀節,又何可過乎?上曰,別無儀節之可言,不過些小接待之節而已,豈有過加之事乎?坐對交椅,且稱僉大人,則可謂極待,雖宗室勅使,何加於是乎?第在我之道,固當善待,以今番勅使,異於他勅,接待事頃已申飭,而益加優爲之意,分付都監,使之申飭兩西道臣,可也。眞明bb曰b,以他政官牌去來觀之,開政恐難矣。且前者日日請敍,而今則兩司坐罷者甚多,備擬頗似苟艱矣。上曰,兩司出入違牌坐罷人員,竝敍用。{{*|出榻敎}}廷濟曰,地部本無銀貨出處,年前萊府所納,或至數千兩,其餘各店則大店二處,不過朔納或五十兩,或三十兩矣。近年以來則萊府全無所納,高原,乃是大店,而道臣,年年請得,銀貨一款,實無措手之所,而今年不得輸用者,至於萬餘兩之多,況又勅行連續,前勅所用,比前差減,而通其器皿贈給之數,則銀貨之所入,殆近萬兩,後勅則登極之勅,自前將入萬餘兩,實無推移繼用之道,銀貨一事,誠爲茫然矣。地部銀貨,初旣零星,宋寅明爲戶判時,多有拮据,臣亦略有鳩聚矣。今則蓄儲殆盡,將至不成貌樣,實爲憂悶,臣於夏間,以關西江邊穀物,貿銀取來事陳達,其時大臣,亦以爲言,旣有判下矣。臣以病引入之時,本道句管堂上,議于大臣,陳達筵中,忽又防塞矣。臣亦非不知關西儲穀之爲宜,而地部形勢,萬萬急迫,輕重緊歇,亦自不同,且收稅米,戶曹所管,兩西貢物之價,將以兩西收米出給,而以儲置關西之故,每以他穀,推移出給,亦甚難繼,今若取關西收稅米,元數劃爲三分,一分以充本道支放之用,一分儲置關西,一分年年貿銀,取來地部,永爲定式,決不可已,惶恐敢達。禮判金取魯曰,此本非戶曹之物矣。判尹宋寅明曰,臣在地部時,此事曾有定式矣。收稅米之宜留關西,誠有如諸臣之言,而地部銀貨,亦無出處,此亦豈非可憂,臣意每年收稅米中二分,留儲本道,一分自地部句管作銀,使銀貨,漸有積儲好矣。上曰,道臣則每請留置,今吏判,亦以此爲重難矣。今日入侍中,曾經關西伯者凡四人,二則曰上送,可也。二則曰不然,是未可知也。眞明曰,國家旣慮關西,大同且爲支勅之資而留置,則稅米之分給請得,前後已多,防塞未滿十年,其間所收無多,而五萬石則用於辛亥,二萬石則用於壬子,其後所餘,不過十餘萬石,而儲置無多之中,今年則江邊諸邑,又不免凶年,決不可換銀以來矣。廷濟曰,平安一道所用,每以直路所有之穀用之,而江邊穀則元無用之之事,儲穀物於江邊,亦非計之得者也。且貿來之際,江邊穀物,自當出賣於本邑,則江邊穀,自當爲江邊民之所食矣。在江邊邑,無失穀之事,而在地部,爲聚銀之道,則可謂兩利俱存之道,故臣乃敢達矣。取魯曰,此出於各爲該司之計,而稅米貿來,終未知其可矣。廷濟曰,諸臣之此後在該曹者,有不以如此等事仰請,則臣當甘心受罪矣。眞明bb曰b,貿來之際,邊民蒙利之說,似是矣,而儲穀一事,非計之得云者,臣未知其可矣。設令鐵騎長驅,策應旁午,而旣無儲置素具之物,且値許多及時之需,則應卒之策,將何以爲之耶?上曰,大臣亦言之。興慶曰,小臣則不關平安一路事勢之如何,而以憂邊之道論之,則不可不多儲穀物,以爲不虞之備矣。稅米乃是戶曹所屬,戶判所達,似非過矣。出米作銀之際,一以爲邊民救荒之利,一以爲本曹支用之道,則許其貿來,似無所妨,而且卽今戶曹銀貨之需用,亦甚緊切矣。上曰,戶判聞諸臣防塞之言,心有所沓沓,有問于大臣之請也。予觀其氣色,然矣。以大體言之,則以戶曹次知之物,置之西路者,蓋出重邊之意,吏曹參判所達之言是矣。但念雖置之,安知其不爲滲漏乎?寅明曰,收稅米之參酌作銀,固無不可,而蓋詳定價歇,故京各司及本道監營守令,依詳定納價貿取後,從市直發賣,料理取利,此爲不可,臣在地部時,直送算員,發賣作銀,而詳定納價,料理之弊,所當嚴禁矣。上曰,犯手者果多矣。各處及本道營門各邑收稅米和賣取利事,屢屢嚴勅,而自前軍門,亦已請得,非但軍門,各衛門亦多爲之,賑廳則猶有賑民之名,而各衙門則近於牟利,守令、道臣,亦不無犯手之事,留置之意果安在哉?自備局定分數,留置本道,移來度支,似爲得宜矣。興慶曰,關西一年支放之數,或不滿萬石或過於萬石云,未詳其實數,而第通一年關西收稅米,元數劃給一年支放之用,又爲三分,二分則儲置關西,一分則作銀取來於戶曹事,永爲定式,似好矣。上曰,依此定式爲之,而更有所犯者,則切勿饒貸,可也。{{*|出擧條}}眞明曰,臣之所見,雖甚蕩殘,猶可謂無憂,臣之所大憂者,只在於彼我國紀綱之解弛也。上曰,卿之慮遠矣,所達果是。上曰,備忘,申飭之後,臺諫牌招已久,而緩緩入來,時刻雖易過,而政院,亦不能檢飭,當該承旨,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昨日下敎之後,今日顯頉未安,而吏判之撕捱,其涉太過,從重推考,以備局堂上牌招,使之入侍。{{*|出擧條榻敎}}上曰,諸臣少退。入侍時,《大淸會典》考入,可也。瑜曰,《會典》,一番經乙覽如何?上曰,入之。廷濟曰,下敎使出,而有可達事矣。經勅謄錄,固在於都監,而各司各邑,又皆有小小謄錄,而癸卯年十一月登極頒詔勅謄錄,皆失之。此謄錄之見失,適是工巧矣。其時宗室曾成者出來,此則各邑謄錄可考,而無之,《政院日記》考出,則似有可見矣。上曰,入之。諸臣以次入侍。廷濟曰,《政院日記》,雖有之,無可觀,且非御覽之冊也。思喆曰,無別樣可觀事實矣。興慶曰,《大淸會典》見之,則所謂鎭國將軍,是七等之職也。上bb曰b,《會典》持入則上之,當覽之矣。興慶曰,彼國官制如是,今此出來者,其爵秩不爲尊貴矣。承旨趙迪命曰,吏曹參判宋眞明,以政事落點未下,不得入侍矣。金興慶曰,兵曹報狀內,公洪道各邑軍丁,減額移額後,當年身布,固當移捧於新定者,各年未收,自當責之於未移定前本邑,而本邑,乃反推諉於移去邑,終始頉報云,蓋當初移減之額,自是決不可捧之類,而旣已移減後,萬無徵捧之勢,且其往歲未收,不當責徵於新定之軍,此則蕩減之外,更無他道,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瑜bb曰b,臣適待罪於槐院公事提擧之任,敢有所達矣。近來諸技藝,皆不及古時,而至於寫字官而極矣。雖勸奬課習,尙無興才之望,而古則皇明人,以爲東國雖無文華可觀,以紙如截玉,字如點漆,亦一奇翫,今則寫體旣亡,華國之一端,亦隨以將廢矣。以單薄之料,重以奔走之曹,無他願入之道,漸有投屬他技之患,宜不可不念也。又有一事,使行赴燕時寫字官,陪表咨文而往,或有誤字則非他手所可改書,而一人或慮有病,故以書員之代,定送寫字官則員額,非增於舊也。卽今有新定減額之事,而擧條中,有不能的定之外議,故敢此仰達,下詢處之,何如?上曰,此有不知者矣。曾前則予謂寫字官,一人隨去矣,嗣服後,始聞二人之率去矣,蓋壬寅以後事也。一則宜一,二則宜二,何前後之異也?興慶曰,自前承文院,寫字官一人入去,書員一人入去者,自是例也,而中間,書員則不爲入去,又以寫字官一人代送,此一窠,乃書員之代,非別窠創出者也。頃者判府事徐命均,以赴京員額減數事陳達時,別行則以一人入送事定奪,出於擧條,則節行時一人,自當依例入去,而或以爲節行,亦宜只送一人,故有此更稟矣。上曰,予意則謂二人入去之規,由於漸次張大而然矣。今聞所達,乃知其曲節,元非別出之窠,且有頃日所定奪,則依前擧條施行,可也。{{*|出擧條}}取魯曰,臣於向日,因廚院之請得災減,自賑廳草記防塞,有後日登對時,稟處之敎,而其後次對,久不爲之,今始裁稟矣。蓋本廳,本無稅入,纔經辛壬大賑,所餘不過若干錢貨,而又因朝令,盡爲貿米於三南,遺儲枵然無存之中,辛壬癸三年災減之數,極爲繁多,殆無酌量,而若令盡責於本廳,則決是行不得之事,近又勅行連續,責應夥然。卽今常賑形勢,尤無可言,廚院災減,數雖不多,一處開路,諸處必竝起,誠無以支堪也。且近來則京外災省,皆呈本廳給之云,賑廳實無貌樣,以小臣所掌言之,只是五萬兩錢貨,而勅使時,各邑所供及鋪陳等物所入不少,前者所散之物,已盡捧用,庫中已空,若當連勅則萬無堪當之勢,諸臣處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本廳形勢,固難盡爲酬應,至於成均館掌樂院,則似當給之,而其時,本廳極以爲悶,故使之勿爲上下矣。其後卿乃因其時所敎,而推托爲言,永爲防塞,予以爲沓沓矣。寅明曰,賑廳所給之物,前者則不爲不多,而今則無給補之物,災減之代,則必使賑廳當之,此豈可爲之事乎?取魯曰,災減則可謂,甚矣。而其代,每令本廳給之,其何以支當乎?寅明曰,凶年時不給之物,豐年時尤無可給之道矣。上曰,此則有前例所給之事矣。若永永防塞,則豈非沓沓乎?自前彼司有請,而此則不給,是亦不當,廚院卽都提調衙門,事體亦重,其草記請得,予知之,初非顧藉而許之也。但近來紀綱不嚴,至於都提調草記,亦多勿施,此則有違規例,宜自該廳,量力上下,永爲定式,可也。寅明曰,不必定式,陳舊之物不給,亦何不可之有?取魯曰,寅明之言是也。本廳元無稅入,到今何可容手乎?寅明曰,凶年旣已經過,而災減之物,必欲徵受者,抑何意見乎?上曰,欲受之司,亦必有名矣。寅明曰,古云未有府庫,非其財也。小臣旣非職掌,則今此所達,可謂不緊,而旣曰裁減,又以裁減之代還給之,則其所受之司,凶年反勝於豐年矣。瑜曰,其時裁減者,以其所儲蕩竭,故欲待蘇復後盡爲酬應也。似有緩急變通之道矣,豈可全然不給乎?取魯曰,但何以爲之則爲宜耶?興慶曰,所餘裁減之代,連爲上下,而只有四十同乎?取魯曰,此是不多,而卽今則勅行連續,決難爲之矣。上曰,前者下敎,非謂劃給也。卽今事勢,固難上下,而姑觀前頭,參酌上下可也。{{*|出擧條}}眞明bb曰b,軍丁免役事,名賢子孫及功臣子孫,有代數之限定矣。前咸鏡監司李箕鎭報狀中,以戰亡子孫,亦定其代數爲請,而曾無定例,不得題送,此亦依功臣子孫例,限以五代乎?上曰,此則似有前例矣。興慶曰,戰亡則本無代數限定之事,而有異於功存社稷者,且戰亡事,何以的知乎?如有戰亡文書可考,則當限以三代矣。寅明曰,雖是死於王事,比諸功臣子孫,則豈不有間乎?上曰,似異於正勳,而且非率易可定事,從容議定宜矣。眞明曰,後日備局之坐,更議定奪後,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三學士子孫,有勿限代事乎?僉曰,聖敎何以及此乎?上曰,有所問之意矣。曰限代則不知,而遞遷則豈無定限乎?上曰,昨日召對時,問于翰林,知其爲仙源之子孫,故今日之特問三學士子孫者,以此也。上曰,師儒之長進來。瑜進伏。上曰,李顯良疏中,請復圓點之規,其不準點者,不許赴館試云,其言未免太狹矣。大抵,近來太學士習,何如耶?瑜曰,纔過節製,其居齋之多寡,臣亦不能詳知,而過科之後,多有下鄕者,居齋者旣少,齋任亦無棲齋之事,此則當申飭,而臣旣望輕,實無導率之功,安期其士風之丕變乎?上曰,道理豈如是乎?齋任之不居齋者,停擧則無益。古語曰,民免而無恥,今予警于師儒者,非欲其罰之也。僉曰,科法變後,圓點皆曰,可復,以十點以上爲式,輪回圓點似可矣。寅明曰,古者三百點後,見科云矣。瑜曰,臣聞古者圓點之規,如鄭太和、李一相諸人,亦皆居齋,朝官亦多居齋,而今亦有朝官,而此是甚貧者云耳。上曰,圓點時,上齋獨爲見科乎?僉曰,古有幼學科矣。上曰,蔭官不爲見科乎?瑜曰,蔭官亦以生、進書之,蓋蔭官之曾參生進者,居齋矣。興慶曰,辛亥、壬子凶年時,居齋者,多有前銜云矣。取魯bb曰b,居齋事,申飭則固好,而臣意謂以科法,爲居齋之階,則其在導率培養之道,豈可以利祿誘之乎?上曰,古者圓點之規,初非以利祿誘也。寅明曰,大體則禮判之言然矣。瑜曰,卽今取人之道,專在於科目,而若又以圓點之規導之,則是以科事拘人,而使之居齋也,此非細慮也。取魯曰,臣意以爲今日士習,雖大司成,亦難化之,速效恐未得見也。上曰,賢關,卽士子陪養之所,而今反以居齋,爲羞恥,其宗旨已誤矣。前下敎固已縷縷,而終無興起之事,掌議不爲居齋云,曾見麗史,有遣子入學者,他國猶有遠遣,而豈以世祿之臣,反恥於入學乎?此予不可知者也。取魯曰,此不是異事,速效則固難望矣,而久則豈無漸就之效乎?上曰,此亦紀綱解弛之致也。且爲其父兄者,不能善導,常以居齋,爲不當爲之事,而子弟之所聞如是。故不肯於入學見聖師,此皆父兄之過也。予以李顯之言爲是矣。瑜曰,後日當從容,仰達矣。上曰,近來養士,則不闕乎?瑜曰,今日在外時,與戶曹李廷濟相議,而卽今則姑無乏絶之時矣。蓋科後下鄕者多,故然矣。掌令李箕獻啓曰,臣之情勢臲卼,蹤地兢蹙,臺端一步之地,自畫已審,陳疏祈免,未蒙許遞,惶悶抑塞,益無所措。乃於玆者,天牌狎臨,飭勵之下,不敢坐違,冒沒承詣,而第臣家在城外稍遠之地,未能趁卽入侍,問備之罰,至及於當該承宣,臣何敢獨爲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俄者下敎,意在勅勵,事勢如此,何必深嫌?勿辭亦勿退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俱見上}}上曰,勿煩。獻納李周鎭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措辭俱見上}}上曰,措辭無改處乎?周鎭曰,無所改矣。上曰,勿煩。頃於大庭頒勅之日,各司吏胥,雜沓於御幕咫尺之前,或在於百僚班行之間,喧聒縱橫,所見駭異,兵曹莫之禁焉,非所以示遠人而敬朝儀。請伊時兵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禁喧郞廳,拿問定罪。上曰,依啓。趙迪命曰,奉常寺官員及觀象監官員,今日以栗木斫伐事,下直單子來呈矣。奉常寺官員則下直,而觀象監官員則不爲入來,事甚駭然,觀象監主簿申德洸,令攸司推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勿出朝報}}李瑜曰,昨年秋軍役變通之日,臣以軍役未代定者,定其名數,守令致責,又必論罪鄕色之意仰陳,而諸議不一,自上下敎,令備局更商以稟矣。今日備堂,多有入侍,而聖旨,又惓惓於諸道良役,更以臣前日所稟者,詢問便否而處之,則似好矣。蓋有一定之式,則似不至於今日之抛在空中,徒責守令而已。必有益於搜括代定之道,習於簽丁之人,其言亦多如此矣。金興慶曰,其時自上,以軍政當無一名未充定者,豈可限名數定式乎爲敎,故備局,不復商議而稟定矣。今者李瑜所達如此,而臣得見《肅廟寶鑑》,則軍丁闕額之未充定者,隨其名數,次次加等勘罪事,有所定式,此乃先朝挈令,當以此申明擧行,而不必別爲詢問定式矣。上曰,聞此所達,始知有定式事,當修明舊典,依此定式,申飭施行,而必隨闕隨充,俾無闕額之意,出於擧條,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軍制不可一日放過,一日放過,則必致弛廢,若果一意,申飭則能不肖一樣矣。李瑜曰,伏聞聖諭及於死節之人,臣適有所懷,惶恐敢達矣。江都丙、丁之事,尙忍言哉?如故相臣金尙容以下諸人,自朝家,已祭之於忠烈祠矣。此外如邊將、旗牌官、哨官之屬十餘人,皆於丁丑正月二十三日,力戰死於甲串津,至今過其地,令人悲感,而當初未及與本府之三忠,同躋於祠中,其子孫又多流亡,無有存者,臣於待罪江都時,別爲設壇於津邊,仍豎石而記其事,又區畫祭物,使千摠以下諸軍校等,每於正月二十三日設祭,作爲節目,蓋欲體朝家崇節之意,然旣未及經稟於朝廷,年久之後,仍爲遵行,有未可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達是矣,樹風聲崇節義,爲第一當務,則此宜有殊典,一依卿所區畫,年年設祭,永久遵行之意,出擧條,分付江都府,可也。{{*|出擧條}}迪命曰,新翰林旣已備員,注書尹敬周,亦爲敍用,令該曹付職,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上曰,雖異於翰林,而特爲敍用,令該曹付職,可也。{{*|出榻敎}}上曰,下番入直有限乎?興慶曰,三月爲定限,而近則或有未及限而陞付上番,蓋下番則修史,而上番則不爲修史,三月之規,不可廢也。上曰,翰林上下番,久不備員,故下番翰林,欲爲速付,而雖非上下番,操縱則在於上番矣。第大臣所達欲行三月之規者,大體是矣。上曰,明日拜表相値再明日晝講爲之,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卽爲牌招入侍,可也。{{*|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南泰慶{{*|坐}}。左副承旨李宗白{{*|病}}。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南泰耆{{*|陳疏}}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鄭俊一{{*|病}}。事變假注書南泰赫{{*|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三水府使任勗,奉化縣監李匡直,靑水萬戶李東芳。 ○趙迪命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拜表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拜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今日拜表時,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多官,或在外、或未肅拜、或未差,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申致雲,司諫任珽,正言李光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拜表時,諫院無進參之員,未肅拜人員,竝請牌招矣,正言李光躋陳疏受由,大司諫申致雲陳疏,入啓。司諫任珽牌招不進,在前如此之時,雖無諫院,有行禮之例,今亦依前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以校理兪健基,修撰閔亨洙,司諫任珽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南泰慶曰,三使臣引見。 ○備忘記,傳于趙迪命曰,今下弓矢,靑水萬戶李東芳處給送。 ○南泰慶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沈錥,時在京畿衿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注書南泰耆陳疏,以鄭俊一爲假注書。 ○趙迪命啓曰,事變假注書金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金硡病,代以南泰赫爲之。 ○傳于趙迪命曰,召對爲之。 ○趙迪命,以禮曹言啓曰,完南府院君李厚源家致祭,在於今日,本曹郞廳,當爲受香祝進去,而因祭文之未及撰出,不得擧行云。祭文啓下後,改擇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漢城府言啓曰,今十月十八日召對入侍時,李世楫家旌門上頭所刻御筆,令京兆印進事,榻前下敎矣。發遣郞廳,使之印來,而郞廳進去李世楫家,審其旌門,有仁廟朝賜額孝子三世四字,故問其主人,則主人李世楫言內,崇禎六年仁祖大王十一年癸酉,故掌令李彦忱妻安氏烈女門及子昭格署參奉至男,孫贈吏曹參判基卨三男妹孝子門旌表時,仁廟朝以御筆,賜額孝子三世,而未及懸額。丙子兵亂,基卨bb子b忠顯公李惇五,持御筆避兵江都,忠顯公惇五及弟惇敍兄弟死節時,因爲兵火所失,故肅廟朝忠顯公兄弟旌閭時,孝子三世四字御筆眞蹟。雖已失之,其子孫恐其湮沒,以私筆揭額,以表仁廟朝御筆賜額之意,而孝子三世事蹟,備載於李基卨文集中云。當初賜額御筆,旣失於兵火中,卽今所揭,乃是私筆,故不得印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光躋疏曰,伏以臣迂疎譾劣,百不如人,隨分祿仕,猶懼不稱,言責重任,豈有一分堪膺之望?而頃忝憲職,黽勉承命,首尾數旬,一味尸素,追思至今,餘愧尙切,諫官新除,又降意外,臣感激恩數,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臣之老父,自經向來泄痢之後,餘症未已,長時危綴,臣之情理,固已無望供仕,且臣幼稚患痘,臣旣躬自救視,犯染之蹤,決不可輒近淸禁,日昨違召,實出於萬不獲已,而聖度天大,罰止問備,喉司不諒,辭單見阻,惶悶抑塞,方欲齋宿陳章,此際天牌復辱,怵分畏義,不敢每每坐違,玆不得不隨詣闕下,而父病近又添得寒感,胃氣大敗,食飮全却,便道滑數,登溷無算,雜試藥餌,少無其效,氣息奄奄,轉側須人,臣左右扶將,頃刻難捨,官職去就,非所可論,玆敢略陳至懇,自外經歸,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許遞改,俾得安意捄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吏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於見帶銓任,實有二可遞之端,一則再過大政,滿瓜仍冒,無是義也。一則再遭駁論,耐彈久蹲,無是理也。臣之當遞而不宜一刻淟涊者,卽輿議之所同然,喉院之徹單,豈或曲循臣意,而聖明不諒,三度還給之命,遽降於千千萬萬夢寐之外,臣誠驚疑惶蹙,靡所容措,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矣。夫下之所辭,非假飾而出於誠懇,則上必允副而曲遂其願者,良以體下之仁,不欲拂人之性而强其所不欲也。今臣所辭,實由誠懇,天日鑑臨,焉敢假飾,而況此二可遞之端,如非患失之鄙夫,必不忍抗顔於銓席一步之地,而甘爲忘廉喪恥之人矣。縱殿下,縛束而驅使之,臣有死而已。寧有一毫轉動之勢哉?念臣私義,尤有戰懍蹜踖不自安者,臣於朝廷,殆同江湖之一雁,浮沈半世,未嘗交涉於時機朝權之間,不但臣之庸凡,不能有無也。亦其心願之所切忌而却走者,不幸三四年間,迭換東西,長執銓柄,無間隔而過六政,此實聞見之所未及,臣是何人,敢爲前輩所未爲之事,而猶且以例當遞而不顧,以言當去而不恤,諉之以嚴命所迫,揚揚更出,無所畏忌,則人必以縱恣放肆目之,臣雖喙長三尺,何以自解,人或不言,臣豈不愧乎?特敎嚴召,數日交沓,而臣則頑然若不省者然,一味慢蹇爲事,惟鈇鉞之誅是俟,此豈臣之所樂爲哉?昨日次對,又以備堂牌召,使之入侍,亦不得趨承,臣罪至此,尤萬萬矣。玆不避瀆擾,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察臣血懇,諒臣情勢,卽賜罷免,以安愚分,回授可堪之人,俾重任無曠,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其在事體,亦涉太過,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大司諫申致雲疏曰,伏以臣於去月二十四日,伏奉承政院有旨,以臣爲司諫院大司諫者,臣拜稽祗受訖,感激惶霣,靡所容措,仍竊自念,此乃世所謂淸塗榮官,類非畸於世者所當得,此物奚爲而至哉?怵然以驚,不敢以爲榮矣。旣踰旬而李度遠之疏出,則所以僇辱臣,無所不至,臣於是瞿然而曰,此乃世所謂名場惡業,亦非遠於世者所當得,此言奚爲而至哉?瞠然而駭,竟莫知其何故也。夫遇榮而不知其喜,受辱而不以爲戚,此豈人情也哉?然而所謂榮與辱者,皆非己之所當得,而一朝加之於身,則君子有不以爲榮且辱者,誠以非己之所當受也。嗚呼,彼之所以張皇叫呶,含血噴人,如報父祖之讎者,自以爲爲其師也。夫所謂師者,師其道也,道也者,天下之公也,非一人一家之私相假借誇詡,以爲劫持號令之資也。夫所謂道者何也?各在當人不失其本心,不踰其本分而已。人人不失其本心,不踰其本分,而天下無事矣。是故古之君子,俛焉孶孶,求其本心之所固有,而盡其本分之所當爲,其於世間一切貴賤榮辱,君子小人名勢之爭,則漠然不以動其心焉。故曰,了榮辱則無走作,了得喪則無憂患,臣於年來,見得此意思稍覺分明,而退思十餘年前,切切然分別君子小人之名,侵人之分,以爲己憂,則未嘗不失笑而罷,何者?誠使其人,果是眞程、朱也。須還他眞程、朱,果是非眞程、朱也。亦還他非眞程、朱,固非他人之所當與也。故於向來君子小人,是非得失之爭,壹皆還其本分,而放下者久矣。今彼黨人者,猶且疾視盛氣於已放下之物,過費口業,欲與臣爲難,眞所謂撠手於虛空,夢囈於芻狗者,此則非臣之所敢知也。抑臣之所嘗痛恨而自尤者則有焉。學未成而早出於世,道未孚而危言於朝,旣以不貲之身,常爲冤家對頭,而謾讕之言,輒及於家世,臣誠崩心痛骨,直欲溘死而不可得也。噫,昔在癸卯,臣以臣家議論,本末罹禍事狀,逐改條列,具上辨章,戊申春初,又得一經睿覽,而臣於筵席,親承玉音,以臣曾祖事下敎,有曰,爾之先世,予未嘗置諸黯黮,所以三年不允爾啓者此也。臣於伊時,感極而泣,歸語臣父,闔門百口,擧皆攢祝,蓋莫不以隕結爲期,今者黨人之言,猶襲舊套,不獨齮齕臣一身而已。必欲歐臣一族,置諸坑埳,則彼黨人者,吁亦憯矣。念臣自遭乙丙毁辱之後,寧復有一分從官之念哉?蓋以畸孤之蹤,荐受聖朝非常之恩數,有不敢遽然決退,眷戀遲回,亦有年矣。逮遭銓部之迫逐,則臣於是,屛處荒野,自逃空谷,得於其間,溫理舊學,動忍增益,以爲省愆寡過之地,在臣拙分,誠爲厚幸,而不意前秋牽復之後,恩批隆摯,有非放廢之臣所敢承者,至於外邑之除,不敢復事祈免,黽勉往赴,以少伸區區感戴之悃,而今玆恩除,又觸時忌,以屛退之身而未守固窮之節,以放下之物而復招攘臂之爭,此無他。只緣臣之定力不固,名心未除,復得此一場惡夢,此所謂修行無力,乃爲鬼物所覰見者,俯仰慙痛,尙誰尤哉?臣旣移職之後,又遭人言,理不宜久淹邑次,觸寒冒險,寸寸前進,數昨始得來伏城外寓舍,而衷情哀苦,亦不得遽上文字,坐犯違逋,恭竢譴罷。聖度天大,罰靳例勘,臣誠惶蹙,若隕淵谷,玆於荐召之下,隨詣闕外,略具短章,仰伸崩迫之忱,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許鐫削臣職名,仍命選部,永刊朝籍,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挾憾之斥,何足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陳慰兼進香三使臣引見,正使洛昌君樘,副使李壽沆,書狀官李潤身,右承旨南泰慶,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蔡慶承、金時粲。樘進伏曰,近來朝暮寒緊,聖體,若何?上曰,少差後一樣矣。樘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樘曰,向日元子宮微感之氣,今已快愈乎?上曰,今則已差矣。樘曰,小臣惶恐敢達。今當出疆,自外當爲辭朝,而特蒙引見,獲覩天顔,榮光盛矣,眷渥至矣。向來登對時,有所仰稟,而卽今行中凡事,以外面言之,則別無大段可憂之事。但新皇旣立,彼中事勢,猶有不可知者,況柵門事,有異於前時,此事所當講定,而向日,有令廟堂商論之敎矣。其後姑無別般稟定之事,蓋此一款,極其難處,前旣仰達,而今又臨行更達矣。上曰,旣有當初下敎,而次對時諸臣之意,亦無異同,卿等以進香入去,而所重有在,則豈以鳳城將,而遽然廢停其八年遵行之事乎?鳳城將,雖以禮部移文爲言,到彼後果如所聞,而有難處之端,此固可悶,而在我之道,惟當據理爭之可也。樘曰,聖敎至當,以外面言之,我以進香入去,所重有在,旣是八九年已行之雇車,則言亦有執。且禮部,雖果有移文,而使行,旣入彼之後,則無他變通之道,固當以理爭執,而若果禁斷其車輛,則豈非難處之大者乎?上曰,稅官在於柵門內,而可比小衙門乎?樘曰,無之矣,不及小衙門矣。稅官本在於內,而開門時則出來,比我國守門將而已,蓋雇車事,初非禮部之所知也。彼若曰,此非奏聞設行之事,而乃是私相創爲之事,吾則開門而已,汝則入去可也。汝輩之進香,非敢防塞也云爾,則柵門之距鳳城,爲三十里,無雇車而何以運卜乎?到此地頭,則臣等勢不得入去,而似有往復爭詰之端,如此之際,日字自致遲延,爭之而不得,則將有狀聞之事,而待回下之際,豈不極爲難處乎?年久遵行之事,豈欲自臣等而廢哉?上曰,事若至此,果爲難處,而初旣有下敎,則在使臣之道,固當以理爭執而已。樘曰,小臣惶恐,復有所達,卽今行中譯舌輩,無一可恃,首譯吳泰一者,前後五六次入去,而元無通話之事,且以行中實難貌樣,故皆不願從,或有落後之人,以卽今帶去者到彼(彼))後凡事,何以周變乎?蓋使臣則只可指揮譯舌,而至於枝蔓之語,元無可通之譯舌,極爲沓沓,以此尤爲悶迫矣。譯舌韓壽禧者,其中稍勝,今行率去,何如?上曰,卽今定奪,無窘束之弊乎?樘曰,此則三使臣,旣已往復相議,有所啓請,啓請之後,則渠當明日下直,而追到於灣上,似不窘迫矣。上曰,雇車事次對時,諸臣所達,不無意見,故無指揮之事,而譯官帶去之請,亦不許副,則必以朝廷爲沓沓矣。韓壽禧帶去,而卽出擧條,分付譯院,可也。{{*|出擧條}}副使李壽沆曰,雇車一款,去番旣已陳達,今日上使,又爲縷縷仰陳,而自上以爭執爲敎,朝廷亦無別樣指導之事,臣意則到彼後,設有難處之端,只當曰,我以進香入來,汝何敢猝停積年例行之雇車,而使進香不得入去乎?以此終始固爭,則宜無永永防塞之理矣。但恐此事,終至難便矣。上曰,雇車之利於渠小,故欲爲停廢乎?董仲舒所謂不謀利者,何責於渠輩乎?樘曰,此其利小,故欲以此爲藉重,堅束我人之計也。卽今副使,曾經灣尹,亦應知關東物貨及北京商賈稅利之事矣。上曰,所謂雇車所用之賈胡,是何處種類乎?樘曰,遼東最多有之,而東八站之用車者,亦皆商賈也。壽沆曰,當初雇車,不甚正大,而旣係異國之事,雖有所聞,何敢輒達乎?上曰,事在異國,是何事乎?壽沆曰,何敢猥屑乎?時方使臣則曰,進香使行至重,爾輩何敢遽廢雇車乎?彼亦將曰,汝國進香,吾何敢不使入去乎?雇車則廢矣。柵門則開矣云爾,則於是而恐無奈何。第入去後,則朝廷雖有勿用雇車之命,勢將必用,而但彼果以已罷之意馳通,則亦將何以爲之?以此言之,今日廟議,亦可謂不深思矣。上曰,凡事必須謀始,曾有下敎,時方固執者,亦有微意。今日欲爲下敎而不果,李樞雖欲率去,而亦無所答者,意有所在矣。卿等必欲聞廟堂之指揮者,亦是矣。凡諸周旋變通之事,必不欲自已創行。故今行若有開路之事,則後人必曰,某使去時爲此云云,以此不欲擔當,而欲待下敎及指揮耳。彼人以禮部咨文爲托,則所謂咨文,何獨來於渠所,而不來於我國乎?以前例見之,康熙時回咨有曰,奉旨宜矣。則此事,初非禮部不知之事,今番又無罷去之咨文,則固當待文書而爲之。豈可以一使之行,而遽設雇車之禁乎?此則似有可據矣。樘曰,仰認下敎之意矣。咨文事,小臣亦知之矣。小臣亦有所見,而回咨事,固可謂有所執矣。上曰,歸重則我,我國只當待禮部咨文而爲之,豈可以一使而開之,亦豈可以鳳城將一言而開之云云,則豈不明正有執乎?此則在我有折彼之道矣。樘曰,臣等到彼後,凡事專恃譯舌爲之,而常以譯官之無可者,爲菀沓。今聞聖敎,腦中豁然矣。今行時,箕營銀子五千兩持去事,旣已定奪。而第平安監司,方以迎勅奔走,雖於中路逢着,或不能從容相議。,而銀子周旋,若不自監營及時爲之,則將何以爲之乎?上曰,使臣與監司,似逢於義州矣。樘曰,二十五日間,當逢於中路矣。事難遙度,隨其有處,責出持去,未知何如?上曰,五千兩銀子,使平安監、兵營同爲劃給事,旣已下敎矣。今聞所達,事勢似然,兩營中從其便宜,持去可也。{{*|出擧條}}上曰,此等事,使臣亦豈能盡知。譯官則從中䌤縫gg彌縫g之際,似不無伸縮之道矣。樘曰,殿下日月之明,無幽不燭矣。上曰,旣有下敎之意,而予則以爲凡事,只當堅守道理矣。且嚴於譯官輩,使不得操弄,爲上耳。樘曰,此則臣等敢不依敎乎?上曰,已用之後雖知之,亦何以爲之乎?樘曰,此一節,臣等決不可饒貸矣。不虞之備,必不敢割用於他處,況可使渠輩私用乎?韓譯則當率去,而出榻前下敎,何如?上曰,卽出擧條似可。樘曰,行中又有定奪之事,臣得見戶曹關文,則進香所用香爐一款,《禮曹謄錄》則無之,而《戶曹謄錄》則有之,故今行亦爲造備以送云云矣。臣等到彼後,考《內閣謄錄》,以爲進退之地,而旣無單子中列書之事。又不定奪,此非使臣之所敢擅便者,故敢達矣。上曰,單子中香爐本不書之,則到彼後雖有香爐,謄錄將何以變通乎?宜以完備之道爲之,分付承文院,列書香爐爲副本,急急下送,可也。{{*|出擧條榻敎}}書狀李潤身曰,使行刷馬軍行資,自義州例有上下之物,不於臨時給之,故臨時則無齎去之物云。此等細事,不足煩聽,而其爲一行中弊端不少故敢達。壽沆曰,冬至使行時刷軍價,乃於夏間,已爲出給。斗斗錢錢,皆已引用,及其去時,則本府以預給之故,更不上下,故自前使行中,以此多有難堪之端,書狀所達是矣。上曰,今行則臨時出給事,自行中移關於灣府,似好矣。樘曰,小臣惶恐敢達矣。臣方出疆,而臣之父母墳山,在於路傍,其間不及數里,暫爲歷省,得伸至情,何如?上曰,依爲之。曾經守陵官,自有前例歷省,澆奠床備給事,分付畿營,可也。{{*|出擧條榻敎}}上曰,向時卿等,以行期之太促爲憂,今番使行,可謂甚急矣,卿等好爲往來,可也。樘曰,王靈所曁,臣等可以無事往返,而今當遠離,不禁下情之慕菀。上曰,拜表時軒架之作,例也,而陳慰進香之行,何可爲之乎?此爲殊常,陳而不作可也。{{*|榻敎}}樘曰,聖敎至當。上曰,今日當宣醞,而亦不爲之,以其異於例使也。泰慶曰,以紫烟巖李世楫家旌門事,京兆有草記,而臣之所達御筆一款,有所錯誤,擧條則姑爲不出矣,敢達。上曰,唯。諸臣以次退出。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二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李匡輔,侍讀官李周鎭、沈星鎭,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蔡慶承、金時粲、李周鎭讀《綱目》,自二十二編十年春正月燕慕容沖稱帝,止國人悅之。上曰,下番玉堂讀之,讀自三月泰山太守張願,止有片長耳。上曰,承旨讀之。讀自十七年春三月,止卒編。上曰,下番讀之。時粲讀,自二十二編下,止第九板五月燕以慕容德爲冀州牧鄴。上曰,自止,改付魏王珪拔常山張可也。周鎭以第初板慕容沖事陳文義曰,賞罰者,人主所以勸善懲惡之資也。驕者國家所以覆盈敗成之兆也。慕容沖、鄭西之捷,僅足償華陰奔北之恥,而遂輒入據阿房,傲然自帝,驕溢旣生,賞罰任情。慕容盛所謂功未成而驕已甚,殆難濟云者,誠可謂知沖矣。卒爲其將韓延所弑,而國隨而亡,此足爲鑑戒也。上曰,慕容盛年纔十三,能知沖之敗兆,其亦奇矣。曰善者褒之,罪者罰之,此固君人治國御衆之道,而若沖,纔已僭帝,便有自得之意,盛年踰十,能爲此言,賞罰任情四字,雖爲沖道,而亦後世人辟之加意處也。上曰,所達好矣。雖是胡虜事,亦可鑑戒也。星鎭曰,天敍有秩,天討有罪,賞罰失中,紊亂而已。紊亂則國不爲國,任臣之道,必也得人而可。周鎭曰,賞所愛罰所憎,則孰肯爲之用乎?上曰,此是任情也。周鎭曰,《書》云禹拜昌言,拜昌亦賞善也。蓋善則賞之,罪則罰之,則天下之善惡者,有所勸懲,而人情,亦自翕然矣。以史言之,舜殛鯀于羽山,而天下載服。以漢事言之,至於董賢者,無可賞之義,而年纔弱冠,遽授卿相之位,此非賞罰之任情者乎?任情之害,將不知至於何境,故慕容盛四字語,其意無窮,人主之所當加意者,故敢達。上曰,然矣。星鎭曰,功未成而驕已甚者,此誠着意處也。夫政令施措之間,一有驕心,則無所往而不爲害矣。周鎭曰,一驕字,無貴賤上下,而莫非爲病。若有涵養之工而戰戰兢兢,操之不舍,則自無驕之爲病矣。惟此驕之對爲謙,謙之一字,是無貴賤,常常操持,不可斯須放過者也,此所當加意處也。下番所達誠是矣。上曰,當各別留意也。上曰,苻堅,亦一代英雄也。一任王猛,遂得中原,驕心便生,遂一敗而至於喪身覆國。若使堅,專王猛之言,豈至於此哉?此由於伐晉一着之大謬也。堅之赦王皮gg王猛g也曰,承相臨終,托卿以十具牛,未嘗爲卿求官,知子莫如父,堅之於猛,可謂契合,而猛死之後,不思臨死之言,銳意江南,專信慕容垂、姚萇之徒,終至覆亡而不悔,此非任情而然乎?周鎭曰,至當。堅之敗,蓋以一驕字坐之也。自夫宴群臣,以極醉爲限之時,其驕心之已萌,槪可知矣。賴有王景略之良籌,而戰必勝攻必取,江左之外,夫孰非堅之有也?猛死之後,猶能幸而有捷,此卽屈瑕之操舟者比也。自是驕心溢志,日滋月增,曾不知正朔相承之江東,不可以一投鞭而遽斷流也,則任情之害,至於是矣。上曰,猛之病也。親爲祈祝,而猛之臨沒之言,惟以伐晉爲戒,其伐晉也,張夫人及諸宗,皆諫不聽,此由於驕也。慕容垂一意復業,而猶曰,秦王疇昔之恩,何可忘也?此猶可取也。語曰,得人者昌,失人者亡,王猛若在,而堅之委任如一,則如垂者,安敢然乎?至於死於姚萇之手,無他,志滿而然耳。周鎭,以太保安出鎭廣陵仰復曰,此朱子筆法有意也。安雖無赫赫之稱,猶能挾輔孝武,撫安一隅,內擧履屐之才,外却百萬之寇,厥功可少哉?惟彼會稽道子,專執權柄,遂成嫌隙,安之蹤跡,自不能安於朝廷矣。自請出鎭,意亦可想,以更覺東山興味長之語觀之,東山之遊,亦復樂矣,而其爲譖人所構,至於此境,則誠令人慨惋,以《南史》見之,安之在廣陵,眷懷王室,憂愁菀悒,不久而卒,自古譖口之害人者,蓋難矣。若使安在朝,則道子必不敢專擅,故忌而黜之外鎭,文公書例,厥有微意矣。上曰,䌤綸gg彌綸g扶社之功,安固不少,而猶不如諸葛亮之鞠躬盡瘁,是惟外面而已,而淸談無實,故譖言之入,亦由於此。雖然,孝武帝猶能贈諡文靖,則待安之禮,猶可尙也。周鎭曰,大抵晉時人物,只尙淸虛,而全無實地。安之資品極高,而坐無學識,此爲欠短。若其雅量,有可以鎭服朝野,至於圍棋賭墅之事,自坦之、桓沖諸人之所不能,而及其得捷之後,攝書置床曰,小兒輩遂已破賊,圍棋如故,雖是矯情,而其量之鎭物,良可嘉矣。江左偉人之稱,信不虛矣。上曰,學識則不足,而其人固高矣。以此觀之,當時若無謝安,則國事,實無可托之人矣。星鎭曰,謝安當日之事,固可謂功存社稷,而猶有讒人者間之,豈不慨然乎?上曰,然矣。上曰,慕容垂之勸堅代gg伐g晉,蓋爲其乘時圖復之計,此乃垂不美之處,而至於姚萇,則尤是不忍之人也。垂則猶自不忘堅之舊恩,以其開苻丕西歸路事觀之,自非惡底人也。若與姚萇易地,則其圍逼纂弑,不至如萇之惡也。周鎭曰,慕容垂之爲人,不比姚萇諸人。上曰,雖然,旣有呑中原之心,亦未知至於何許境也。垂則猶可活堅否,豈其然乎?周鎭曰,當時人物之以爭奪爲事,自是伎倆,而若使垂當之,則似不至於殺堅矣。上曰,晉武之於孫皓,慕容垂之於苻堅,其間,何如?周鎭曰,晉武之皓則皓固庸人,至若懷愍輩,亦皆着靑衣行酒,而死而不返。惟苻堅,猶是五胡次序,必無屈膝之理,似不生矣。上曰,予則以爲慕容垂,勝於姚萇,必不殺堅,堅亦但不降耳。周鎭曰,人主得人則興,失人則亡。若得心腹之托,則可以興邦。古有亂臣十人而姬室隆,漢得蕭、張而業創,孔明以後主而猶欲興復舊物,則若使明君,委任責成,漢業可恢,此志士之所以歎恨者也。上曰,司馬公之論,何如耶?苻堅亦是弑君,而《綱目》書之,姚萇弑堅,而《綱目》書之。涑水曰,論者皆以爲堅之亡,由不殺慕容垂、姚萇,臣獨以爲不然。使堅治國,無失其道,則垂、萇,皆秦之能臣也。意果何如?周鎭曰,大抵慕容垂之爲人,比如養鷹,每聞風飄之起,常有凌霄之志,堅之亡,雖非由於垂,而垂之心,本欲利堅之敗而欲復舊業也。項羽雖或殺沛公,天下其無沛公乎?上曰,然。垂之爲人,終非久在人下者矣。周鎭曰,王景略之欲殺慕容垂者,其量亦極淺狹矣。上曰,孔明猶欲殺魏延,此則不足異也。司馬公之論,以大經大法言之,其曰使堅治國,無失其道,則垂、萇皆秦之能臣云者,亦可謂通論也。果使堅國無,雖未知垂、萇之果爲忠臣,而自無患於身亡而國滅矣。諸臣曰,聖敎至當矣。上曰,bb不b修德則舟中皆敵國,治世則奸雄爲能臣,此說似近,而若垂者,終是不在於人下矣。周鎭曰,燕至慕容暐而亡,若使恪尙存,則必不亡矣。關東人民,待恪如父,恪眞可爲賢人,當時有同戰國之時,各保一隅,而燕之不亡,以恪在耳。恪之將死,力薦慕容垂,而垂終不容於朝亡之秦,垂子農,亦人傑也。當時申胤曰,福德在燕,燕之復建,不過一紀,太史黃泓亦曰,其在吳王乎?蓋垂本非苻堅之臣,而涑水之論,只以大經大法言之曰,堅之治國,無失其道,則垂、萇皆秦之能臣,此則雖未可必謂其果爲忠能之臣,而堅若善馭,則卒堅之世,垂或終守臣節矣。堅死之後,似未可必也。上曰,堅之受辱於姚萇,可謂滋甚。周鎭曰,堅、萇之君臣,分定久矣,而至於此極,萇自是凶惡底人也。周鎭曰,涼州大饑,人相食,獸相食,且人惡之,人之相食,豈非極大變怪乎?以是朱子特書之,以所書之意觀之,則心有所惕然,故仰達矣。上曰,然矣。周鎭以二十六板范甯爲豫章太守章仰復曰,孝武帝旣親政事,威權已出,旋又溺於酒色。故尙書令陸納歎曰,好家居,纖兒欲撞壞之耶?納之所以事君者非也。君若不賢,則當以理正諫,諫而不聽則去之可也,而納則不然,見君之失,而無一言仰規,望宮闕而乃有此云云,此豈爲臣事君之節乎?許營則能上疏力言,營之視納,豈不賢乎?第其疏奏不省,言路壅閼,孝武固不可責之以明君誼辟之事,而若使當時,廣開言路,嘉言罔伏,則內亂何作,而外寇何畏乎?蓋人主,有雷霆之威,故臣僚之盡言不諱者,稱以批龍鱗,蓋以至可畏故言也。其言善則用之,不善則退之,固無不可,而孝武之疏奏不省,豈不慨然乎?唐之太宗,不過中主,而魏徵懇懇之言,無不容受,其曰會須殺此田舍翁者,雖出於訑訑之意,而終聞皇后之言,至有嘉賞之語,此豈非可法者乎?以大明神宗皇帝事言之,葉臺之四十一疏,終不省納,而終至懷疏而逃,以是神宗,不免末年之禍,此豈非至今可憤者乎?以卽今言之,臺諫之言,嘉而納之者,固不爲不多矣。然在殿下之道,固宜開導使言,而俾草含默之弊,是誠晟德之事,臣於常時,每切耿耿之心故,適逢文義,惶恐敢達,伏願加意焉。上曰,當各別留意。星鎭曰,上番所達好矣。言路之通塞,係國家興亡,優容言官,使得盡言,則國可以治矣。以近來疏章批答見之,優容之量,或有不足,且諸臣之疏,不示處分之分明,而只曰,爾其勿辭察職而已,此群下之所甚憂菀者也。上曰,下番之言,亦好矣。蓋以指切是非爲不好,予之所答,只在於伏乞以下矣。周鎭曰,聖意所存,臣等亦豈不知乎?上曰,偏是偏非,則是自上而助其激也。以柳儼事言之,李碩臣之啓,轉轉層加,此甚過矣。在上者若終始不示好惡之偏,則務勝之輩,似或漸息,而終無滋味,則自不爲轉激之事故耳。周鎭曰,聖敎至當,一扶一抑,則不無彼此好惡之偏矣。上曰,兩扶兩抑,亦無此道理,故處分或不分明耳。匡輔曰,小臣待罪喉院,望殿下如堯、舜,而竊覵我聖上,辭令之間,猶有不愜於下情者,至於尹就咸疏批,何其辱哉四字,語有欠於雍容和平底氣像,就咸所陳,設有不是處,則斥之罪之,固無不可,而何必以辱之一字,發於批旨中乎?以此觀之,竊恐我聖上涵養工夫,猶未盡粹然矣。上曰,所達可嘉,而尹就咸之事,良可怪也。旣有舜、跖事下敎之語,而予亦知過矣。予於向上工夫,不無其心,而下得辱字,亦有微意,是則予文不達意之致也。周鎭曰,承宣所達是矣。聖敎亦至當矣。尹就咸之指斥兪健基者,可謂過矣,而在健基,則固無撕捱之端,故臣見健基,輒以不必過嫌之意言之,今於登筵時,切欲請牌矣。承宣旣已發端故敢達矣。匡輔曰,近來臺諫,有所達事乎?人言容默之中,就咸以疏逖之臣,能有所達,此亦不偶然也。周鎭曰,二十七張范甯疏曰,古者使民,不過三日,而今之勞擾,殆無三日之休,夫上之使民以時,則民皆安其生,樂其業,而公私富足,國家治泰矣。孝武之世役民太繁,民不堪命,曾無三日之暇。至有生兒而不能擧養,鰥寡不敢嫁娶,則民情之呼號疾痛,當至於何境乎?況又以十三爲半丁,則其爲傷天理而困百姓,誠如范甯之疏矣。此尤人主之所當鑑戒處也。上曰,唯。當留念矣。周鎭曰,小臣三年在鄕,稔見民情,昨今年則年事稍豐,而農民輩,反以豐年爲憂患,蓋年豐則公私所逋,一時徵督,雖竭地之所出,亦不能償。故民之不願豐年,亦可見其情之戚矣。自朝家,各別申飭監司,監司則飭勵守令,俾不至於大段虐民。或送廉問御史,按其貪贓,則亦似爲徵勵之道矣。卽今贓法不嚴,貪虐轉肆,所可憐者,民之無辜也。吁嗟,肌膚已刻,而骨格將剝,征繇無藝,役作不已,一歲殆無三日之休,則哀我下民,其何以生?此宜加意也。上曰,所達切實,當各別留意。周鎭曰,全光道軍政,極難矣。辛壬兩年之流離者,尙未能蘇復云矣。上曰,聞之,誠極矜憐矣。周鎭曰,二十九板有之矣。甯好儒學,性質直,常謂王弼、何晏之罪,深於桀、紂。蓋此時人,元無學問,只以游辭浮華爲主,無有的實可言者。二帝漠北之行,蓋由於此,故甯也此言,出於切痛而發也。所謂一世之禍輕,歷代之患重,自喪之惡小,迷衆之罪大者,誠激切之論也。上曰,唯。周鎭曰,三十九板李遼之請修孔子廟者,誠可尙矣。當時夷戎滿地,腥穢塞宇,人不知有聖師,世不省爲學校。而遼獨抗表,以爲事有賖而實急者,當時之爲君師者,固當因是言,而興學校、修禮樂,以爲敎化之本,而疏旣不省,言不得行,此豈非吁咄處乎?上曰,豈有有國庠序者乎?夷狄猶知尊孔子,而孝武之疏奏不省者,尤可怪也。周鎭曰,下編第六板所謂長星勸汝一盃酒者,此尤可怪矣。上曰,此則奇怪矣,無可言者。周鎭曰,人君處乎億兆之上,所畏惟天,則見災而寅畏修省,以臻其消弭之道者,乃其應天之實也。以熒惑移舍之言見之,天之報應,若是不虛,而今孝武則專無恐懼之意,惡在其畏天之義乎?上曰,此何足道也?周鎭曰,兪健基之撕捱,終涉太過,以下番請牌,雖似未安,而敢達矣。兪健基、閔亨洙竝牌,何如?上曰,兪健基則不必過事撕捱,閔亨洙,問禮去時事,極其非矣。渠旣肅謝之後,安敢如是撕捱?待明朝竝牌招,可也。{{*|出榻敎}}上曰,館職之不爲行公者多矣。館錄之不爲者,亦已久矣。周鎭曰,館祿,於癸丑年爲之,而臣於其時,因權爀事,七十餘日在禁推之中,而今則館中諸僚,元無以此撕捱之端矣。小臣昨始爲之,一不辭疏而出,初之撕捱,後之卽出,皆有所執而然。上曰,在外幾人耶?星鎭曰,凡四人也。周鎭曰,有懷不達,則非臣子之義,故敢達。沈星鎭之因權爀疏而撕捱,誠非矣,故臣亦見而言之,札而諭之,而未及出仕矣。自承非常之嚴敎,他不暇顧,卽出行公,夫王言如綸,而頃日判付中三尺太公望之事,所以引喩者,恐欠和平,而似涉太過,殿下之以此怵迫臣僚者,非誠心待下之道也。王言一出,四方傳誦,則旣曰三尺,又引太公望之事,此於星鎭,豈非極惶恐大悶悚處乎?此判付或可收還,則於聖德事,大有光矣。上曰,判付時適見之,故仍書之。大抵齊太公,豈爲過中之事乎?彼華士者,以臣待之而不來,以友待之而又不來,則乃曰是逆民也。人雖止之而終殺之,況今之從仕者,有異於高蹈之人,而召命則不啻再三矣,三尺云者,法之謂也,紀綱之謂也。予之用三尺字者,若紀綱之謂也。以此見之,直文不達意耳。此非予過也,諸臣之過也。若以爲過,則予亦自勉矣。上曰,大抵館錄之後,有儒臣乎?周鎭曰,群下有不得已而出者,有廉隅太勝者,以館錄言之,趙明澤、吳瑗、尹得和、沈星鎭及小臣之外,其他專數在撕捱中矣。在外玉堂,令政院各別催促上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周鎭曰,小臣每與諸臣,有往復之事矣。名出者,無怪其撕捱,而名不出者,又何事撕捱乎?李廷濟爲館錄也,亦遭輕賤之斥,而猶爲行公,卽今則廉隅可謂太勝矣。上曰,旣已指切某人,則他無可礙之端矣。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金浩{{*|未肅拜}}。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俊一{{*|仕直}}李會元{{*|病}}。事變假注書南泰赫{{*|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珍山郡守趙哲命,新昌縣監李東元。 ○金始炯啓曰,左副承旨李宗白,謂有難安情勢,連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金浩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掌令安晟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李箕獻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許采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假注書鄭俊一,事變假注書南泰赫,俱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兪健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往事,本非若是過爲撕捱者,況曾遞本職,廉隅已伸,而若此違牌,其涉太過,分義決不若是,只推,更爲牌招。 ○金始炯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業已開釋之後,若是違牌,分義道理,俱極寒心,從重推考。 ○傳于李匡輔曰,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尹游牌不進,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牌不進,都承旨金始炯進,兵曹判書趙尙絅,備局坐起進,參判李春躋病,參議鄭羽良進,參知韓師得病,右副承旨趙迪命進。 ○吏批啓曰,判書尹游,參議曺命敎,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理山府使另擇備擬事,判下矣。他道有聲績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尹就咸爲執義,朴㻐爲獻納,李彦燮爲理山府使,李錫禧爲宜寧縣監,許集爲司僕正,金浩爲承旨,奉常副奉事單金道元,譯官尹世和,今加通政賞加,副護軍林光弼,副司正南泰赫、鄭俊一,單付。 ○傳于金浩曰,此時守令,久未署經,事甚可慮。今日政新除臺諫,卽爲牌招,使之署經。 ○以執義尹就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注書南泰耆疏曰,伏以臣以下注書,向因上注書臣尹敬周之坐罷,今方例陞,而謹按院中故事,堂后班次,有陞無降,右位或遞職,則下位例雖姑陞,及其右位還付之時,姑陞下位,援例辭避,以讓其次者,卽流來相傳之故規也。卽者坐罷右位,有敍用付職之命,臣必先辭遞,然後可無班次之掣肘。故玆敢援據故例,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諒臣難據之義,特許鞶帶之遞,使流傳院規,毋至廢墜,千萬至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金浩啓曰,假注書朴昌潤,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會元爲假注書。 ○趙迪命,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之坐,進參堂上,只是二員,特敎勅勵,纔經一日。備局之坐,又不得備員,其在事體,殊極寒心。除實病、公故、應頉外,左參贊金在魯,右參贊宋寅明,吏曹判書尹游,兵曹判書趙尙絅,工曹參判趙遠命,吏曹參判宋眞明,竝推考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刑曹言啓曰,新除授本曹判書尹陽來,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贊成鄭齊斗疏曰,伏以臣於前疏,敢以輔養職事之宜卽出代,本職忝竊之宜卽刊改者,仰籲危懇,而耗竭之氣息,益以澟綴於行路之餘,不能畢寫衷悃,上感天意,而虛縻重命,又有日月,若復仍以溘盡,則是臣將益負罪恨於無窮矣。噫,臣今日豈有一分生人事,而頃者忍死一行,誠以國家無疆之慶,猥有命於調護之重,其未死至願,惟有急於重离之一瞻,不暇以途間顚仆自恤,人或疑臣老妄,臣亦自怪其不遂死而生歸也。一息雖存,朝夕不可保,臣之其時告歸,卽爲永訣,官名職務,更何可論?況臣以祛虛文務實德,仰贊詒燕之謨,而今乃自蹈其失,身帶虛銜,以妨擇人委任之實效,其自欺而欺人,罪不可勝贖,而其如處躬積誠,對揚休命之意,果安在哉?臣若不卽祈免,殿下亦且一向靳許,上下俱以虛文將之,至不免於徒爲俗習之誤,卽聖嗣何觀焉。此臣所以日夕憂悸,縷命益不耐於咎刻者,殿下獨不爲㦖恤垂絶之喘,俾於未死前釋此諸任,瞑目歸盡乎?至於兼帶輔養之出代,殿下雖以亦有他官爲敎。三員之中,只一人在朝,如臣者已不在人數,尤何可虛以此任?一任曠廢,不思所以廣選德義,左右輔翼,以盡其玉質成就之美哉?且伏聞近日有藥院問候一事,不任遠切憂慮,而本廳之官,進而問候,亦無以備員而具儀,其誠禮虧缺,又如何也?伏乞聖慈,特加哀憐臣將死之命,亟收臣匪分諸銜,俾免於徒以虛文末習而無益實事之罪,臣雖卽日殞絶,庶無餘憾於冥冥矣。臣無任瞻望宸極激切懇禱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深惟黃耉,心猶戀戀。今日法講,見卿侄之入侍,諭予眷眷之意,命往傳卿,卿章適到,若見卿焉。黃耉宿德,雖曰在野,其名可尊,豈輕許副,至若未參,又何傷乎?卿須體此意,安心勿辭,其須益加善養。傳于金始炯曰,遣史官傳諭。 ○修撰閔亨洙疏曰,伏以臣罪在難赦,恩出罔極,糜身粉骨,何敢自惜?而顧此負累之蹤,義當自廢,屢犯逋慢,誅殛是竢。日當使事迫急,聖敎至嚴,不暇他顧,黽勉出肅,而只爲往役而已。至於本職去就,不敢有一毫變動之意,而恩罷未幾,宿硏復叨,喉院不諒,牌召如舊,且聞筵中,至以出肅後撕捱,尤爲不當爲敎。臣誠愧恧,覓死無路,臣若有一分可出之義,何敢積違嚴命,作一慢蹇蔑分之人哉?誠以所惡有甚,所重有在故也。嗚呼,臣之家世,異於疏逖,仕宦非爲臣圖,雖其才學空蔑,言議狂率,不能爲當世之需,然顧其一心所期,家庭相傳,只是一箇心事君而已。若使臣平日此心,有一分知照於天地父母之前,則其言雖可罪,而獨其心事,必有俯察萬一之道,而今乃不然。忽以千古人臣所不敢聞者,一朝獲之於日月慈覆之下,雖聖德包容,輒以一忘字爲敎,而臣之所以悼恨欲死者,實在於當初心事之不能見諒而已。今若自幸於君父已忘之敎,乃敢揚揚然自同平人,則寧有如許人臣之體哉?前後聖敎之開釋,非止一再。臣誠感結次骨,圖報無地,而至若冒恥趨榮,出入禁闥,實是私義之所不敢,臣何忍貪一時之恩榮,壞萬世之堤防哉?荐召之下,不敢晏然私次,扶曳病軀,進伏闕外,略陳危悃,退俟處分。伏乞聖明,特察情地之至爲窮蹙,俯諒言辭之出於肝膈,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頃者出謝,雖因他事,旣謝本職之後,分義道理,豈敢復辭,況其初撕捱,分義寒心者乎?爾勿辭速察職。 ○乙卯十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同知事趙遠命,特進官鄭錫五,參贊官李匡輔,侍讀官李周鎭、沈星鎭,假注書鄭俊一,記事官蔡慶承、金時粲,宗臣西城君焯,武臣趙虎臣諸臣,以次入侍。上讀曾受音文王之什,自綿綿瓜瓞,止說見上篇。侍讀官讀,自芃芃棫樸薪之槱之,止旱麓六章。上受讀訖。周鎭曰,作士之功,蓋自修德始。故文王之德,若是盛大,以致濟濟之美矣。上曰,然矣。濟濟之意,何言。星鎭曰,此雖小樹,培養則成大,德若盛則國治而受此景福。文王盛德,以此可見,自上勉勉修德,則可致文王之福祿,敢此仰望矣。上曰,當體念焉。周鎭曰,《論語》北辰居所衆星拱之之章,與此相同。人君以此修德,則建極于民,萬邦咸寧,德非別件事物。勉勉修之,有得於心,奉璋峨峨,如衆星之拱。修德二字,卽此章中要旨,伏願各別加意焉。上曰,所達好矣。星鎭曰,濟濟之治,莫非文王之德,容貌正肅,威儀齊莊,其德之盛,槪如是矣。上曰,篇中無諸臣輔德之言,何意耶?星鎭曰,旣言其德盛,則輔德之功,自在於不言中矣。上曰,圭璋同,而只言璋,不言圭,何意也?言其祭禮,而但言瓚璋,可疑矣。同知事趙遠命曰,此非分二之意也。上曰,頃日贊成上來時,以文王思齊篇陳之,此亦於緝熙敬止,於穆不已之義也。參贊官李匡輔曰,恒無怠惰時,故於穆不已,以致德盛矣。上曰,文王緝熙之時,豈有怠惰乎?周鎭曰,六章之義,當玩味以看,則文王篇一字,含包諸意矣。上曰,然矣。星鎭曰,詩之贊美文王,言近而旨深,於此,尤可見文王之盛德矣。上曰,其意好矣。特進官,亦有所陳宜矣。鄭錫五曰,臣不過備數而已,何敢陳文義乎?上曰,豈必然也。遠命曰,旣以特進官入侍,則何不陳意見乎?錫五曰,臣徒以口讀,猥竊科名,至於文義,曾所眛眛,何敢以所不知者,强陳之乎?上曰,三章之意,由淺入深矣。周鎭曰,初言修德之工,末言盛德之效,此所以濟濟之功,而文王緝熙之學,攸久不輟也。遠命曰,遐不作人四字,可爲後世法矣。作人之功效,不可易期,急急則難矣。文王享百歲,而猶勤於作成,其意似指此矣。上曰,所陳好矣。匡輔曰,聖德非不盡矣,而悠久不輟,則豈不盛哉?上曰,禮云禮云,玉帛云乎哉?只在誠而已矣。周鎭曰,發號施令,有若金玉#149995;琢,無少虧欠,然後可以成器。修德若勉勉不已,則紀綱自然修正,國家平治,此等處,可以體念,故敢此陳之矣。星鎭曰,德若勉勉不已,則不期誠而自誠,至有濟濟之效,文王所以振作紀綱之道,實爲勉力處,惟願加念焉。上曰,當留意矣。上曰,經筵官退出,輪對官召入。上曰,武臣年幾何?有懷則陳之,可也。趙虎臣曰,景福宮有曠閒處,故武士常習射於此矣。其令入直宣官及摠府郞廳,日赴西所,以爲習弓,亦好矣,敢達。上曰,西所異於空闕,不可許,而近來武弁,一經閫任,自同文臣,專不知弓馬事。武臣能以習弓事陳之,可嘉矣。匡輔曰,武臣敢以猥屑事陳請,或稱小人,請推考。上曰,武臣入侍罕矣。生疎所致,勿推可也。上曰,武臣何官。虎臣曰,方待罪摠府矣。小臣今方待罪能麽兒堂上,以本廳事,有所仰達矣。宣傳官武兼部將、守門將及摠府郞廳、訓鍊院郞廳,俱是講官,而臣於日次,坐起見之,則旗鼓號令,茫然不知,誠爲寒心。雖逐日坐起,如是不勤,則徒歸文具,終無實效。臣意則以爲內三廳取才及出身身言書判時,皆以《兵學指南》試講,則似有實效,敢達矣。上曰,分付兵曹,後日登對時,稟處可也。{{*|出擧條}} ○輪對官,議政府司錄沈益聖,禮曹正郞金岱,濟用監判官尹浩,軍資監奉事金宗大,典獄署主簿金聖采。上曰,輪對官以次進伏。沈益聖進伏,上曰,職姓名,益聖曰,議政府司錄沈益聖也。上曰,履歷,益聖曰,小臣以癸丑榜出身,國子分館,未得免身,故大臣於筵中陳白,以槐院例調用,今年六月,待罪本職矣。上曰,職掌,益聖曰,政府雖大臣衙門,而本無錢布出入之事,無大段職掌矣。上曰,所懷,益聖曰,無所懷可達矣。上曰,爾居鄕乎,居京乎?益聖曰,全光道扶安人也。上曰,有顯官乎?益聖曰,六代祖郡守錫弘,以己卯名賢,入於祠宇矣。金岱進伏。上曰,職姓名,岱曰,禮曹正郞金岱也。上曰,履歷,岱曰,丁酉式年文科,國子分館陞六後,卽除禮曹佐郞,曾行魚川察訪、陽德縣監,作散三年,文兼除授,去七月禮曹正郞復職矣。上曰,職掌,岱曰,儀式、制度、學校、科擧、朝會、經筵、喪葬、箋表、繼後、忠孝等事,職掌內所斡也。上曰,所懷,岱曰,小臣職掌,關係甚重,設有所懷,微末郞署之臣,何敢容議乎?若有釐正之事,則告于堂上變通,別無所達矣。尹浩進伏。上曰,職姓名,浩曰,濟用判官尹浩也。上bb曰b,履歷,浩曰,戊申初入仕,厚陵參奉除授,陞平市奉事,庚戌國恤時,差國葬都監監造官陞六,除授漢城府主簿,除公洪道連山縣監,五年後,移拜公州判官,以臺啓卽遞,今月復職本監判官矣。上曰,職掌,浩曰,以長官之故,無他所管,但摠治印信矣。上曰,所懷,浩曰,或有些少弊端,各該色郞,就議提調,這這變通,別無所達之懷矣。金宗大進伏。上曰,職姓名,宗大曰,軍資監奉事金宗大也。上曰,履歷,宗大曰,辛亥八月,光陵參奉除授,壬子十月,陞典獄奉事,甲寅七月遞職,乙卯七月政,本監奉事復職矣。上曰,職掌,宗大曰,奴婢次知矣。上曰,所懷,宗大曰,無所懷矣。金聖采進伏。上曰,職姓名,聖采曰,典獄署主簿金聖采也。上曰,履歷,聖采曰,辛丑庭試及第,甲寅二月,守門將除授,乙卯六月都政,以末仕典獄主簿除授矣。上曰,職掌,聖采曰,印信奴婢次知矣。上曰,所懷,聖采曰,無所懷可達矣。上曰,輪對官退出。上曰,新入注書,於贊成,爲誰也?匡輔曰,贊成之親侄也。上曰,爾在職登第乎?俊一曰,以禮賓直長,幸忝科名矣。上曰,爾何時榮墳乎?俊一曰,從近爲之矣。上曰,江華則何時下往乎?俊一曰,若遞此任,則卽當先往矣。上曰,爾前進而伏。俊一進伏。上曰,向日二相上來,强留非其意。舊長陵相見,不過五年之間,今始見之,而比數年前,衰老特甚,就便養閒,乃養老之禮。故予雖許歸,至今耿耿不忘,爾今登科入侍,親承予言,爾往傳予耿耿之意。俊一曰,謹以聖敎之如此傳之,向日相見禮後,更欲瞻望岐嶷之顔,乃是初意,而筋力未逮,不能少留,至今以爲缺然矣。匡輔曰,以朝臣違牌事,仰達矣。柳萬重與李宗白,有細嫌,不肯作僚,故宗白方違牌,不爲仕進矣。上曰,予則不知如此,或以爲病故然矣。宗白之以此撕捱過矣。上曰,明日晝講爲之。專經文臣在京人,抄入受點後,明日晝講,同爲入侍事,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金浩{{*|坐直}}。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同副承旨沈堉{{*|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會元{{*|仕直}}兪彦好{{*|病}}。事變假注書南泰赫{{*|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龍媒僉使李廷壽。 ○南泰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始炯啓曰,右承旨金浩,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守令署經事,昨已特敎矣。兩司除在外、受由、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任珽,掌令李箕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匡輔啓曰,假注書李會元,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鄭俊一出仕,代以兪彦好爲假注書。 ○以修撰兪健基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只推,更爲牌招。 ○趙迪命,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及禁衛營哨官等,依前日榻前定奪,以他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禮曹言啓曰,去三月十六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長陵垓子,待秋遣禮官改定事,榻前下敎矣。事當卽爲擧行,而因本道監司秋巡及支勅,尙未奉行,事甚未安。依例本曹堂上與京畿監司,趁今月眼同擧行,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進香三使臣引見入侍時,進香物件單字,別爲副件,香爐添書,追後下送事陳達矣。上項進香物件單子及禮部咨,旣已正書,別定禁軍給馬,下送于使臣所到處,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內,首譯崔壽溟,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崔壽溟,此前以他罪,待其上來拿問事,命下,而今此刑曹啓目內辭緣,崔壽溟取招時,添入問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祿試射時沒技禁軍趙世澄,因其上言,眞赴殿試事,判下矣。前受馬帖還收事,分付司僕寺,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旣以頒招出來,則迎詔翌日,當有仁政殿權停禮陳賀頒敎之擧,應行節目,依前例預爲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延接都監言啓曰,去勅時儀軌郞廳曺夏望,今以本都監郞廳啓下矣。其代以其時郞廳朴斗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延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軍色郞一員,例以兵曹郞官差下,故以本曹正郞李夏述啓差矣。李夏述,今十六日政,移拜成均館司叉改差,其代以兵曹正郞柳萬樞差下,使之察任。郞廳金相說,身病甚重,勢難等待其差復,其代以司僕寺主簿鄭壽慶,亦爲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持平許采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語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語見上}}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語見上}}日者李明彦、柳儼之啓,各從己見,連之停之,有何不可。而前司諫金箕錫,武試罷後,旋以親病呈疏,由限旣過。常參且迫,而詣闕陳章,終不入來,雖未知伊時其親癠之如何,而旣到闕外,則與須臾離捨之不得者,似有所間,霎時登筵,亦無淹滯之慮,而低回不入,擧措苟艱,規避之跡,昭然難掩,不可遞差而止。請前司諫金箕錫罷職,新除授司諫院獻納朴㻐,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事及下諭事依啓。 ○都摠管洛昌君樘疏曰,伏以臣菲才蔑識,前後任使,絲毫莫裨,恒切愧悚。今又當專對之任,遽爾辭陛,無任耿結之忱,仍伏念臣所帶摠管之任,乃是宿衛重地,決不可虛縻往來。伏乞聖明,照例遞改,俾公務無曠,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兼帶摠管,今姑許遞焉。 ○右尹李壽沆疏曰,伏以臣今奉命出疆,勢當經年往回,所帶京兆佐貳之任,卽係辭訟劇地,摠府兼管,又是宿衛重任,俱不可一日暫曠。伏乞聖明,亟命遞解所帶諸任,以幸公私。答曰,省疏具悉。所辭本職,今姑許遞焉。 ○執義尹就咸疏曰,伏以臣愚,不識忌諱,觸犯威尊,罪合萬死。然而未安之旨,只形誨責,違傲之罰,但依例勘,其後諫臣之批,雖有無嚴可笑之敎,而此則緣臣人旣輕微,辭欠別白,誠未孚格之罪也。且惶且愧,無地自容,惟以生逢聖明,過蒙恩造,而不得畢義盡分,私恨無窮,自傷而自悲矣。乃於千萬夢想之外,敍復如故,新除繼下,臣惝怳驚怪,莫省何爲而致此也。手奉恩書,惟有感涕而已。且伏念臣,跡是遐逖,晩進明廷,前後登筵,瞻望顔色之日,無幾矣。夫李宗城、金尙魯,卽殿下待遇之臣,而亦嘗以文皮暖帽之錫,而導之使言矣,其言可以信矣,而猶不能得之於前,則臣何足言?蓋亦妄耳。第竊嘗聞明主,可以理回,臣分惟在盡言,況日月至高也,其更蝕之形,常取於寸圭之微,人主至尊也。其得失之跡,常聽於匹夫之賤,此臣所以愚衷所激,不揆疏末,而猥有所陳列也。昔賢告后之辭曰,氣質之偏,有是德則有是病,有病而不治者,天下之至患。人言所及,忌惡之最切者,其病之最深者也。此實至要之言也。唯殿下,察臣區區願忠之誠,而於臣前疏所言者,少加澄省,則未必不爲治病之一助,而臣雖滅死,萬萬無恨矣。噫,宰相無匡弼之義,臺閣失繩糾之職,久矣。上之所以使之者,惟爵祿而已,員位備充而已。下之所以事之者,亦惟爵祿而已,文書奉行而已。君違不忘之人,果誰也?骨鯁腹心之托,果誰也?軟熟委靡,徒營己事,孰肯以聖德國家爲念,而尊朝廷於日月之上,納吾君於至治之域哉?唯在明主加之意而已。孟子曰,內無法家拂士,外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此可謂澟然寒心,而朱子所謂仰瞻天顔,亦覺非昔時者。志氣日衰,萬事日墮,歲月如流,期望皆虛,臣實爲之痛恨也。所被除旨,非臣私分所當得者,亦非臣席藁俟勘之蹤所當一刻帶有者,昨違嚴召,至靳例罷,一倍震悚,無所容措。伏乞聖慈,先命刋汰臣職。仍命治臣妄言之罪,千萬幸甚。至於儒臣反詈之言,譏詆備至,而盛以明眼君子自況,儒臣年紀亦大,恐不得爲純然明眼,而當日之事,亦似察之未精也。臣雖疲駑,亦何必呶呶也。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前獻納徐命珩疏曰,伏以臣賦性愚戇,處事疏闊,百不肖似,一無可取,徒荷聖上之洪造,前後居臺職者,殆以十數。見識蒙蔑,言議竝軟,未副我聖上耳目之責,每有除命,輒懷慙懼。頃忝諫職,敢陳辭疏,而憂深世道,略論佞宰,及承聖批,言未見察,或以今爾所斥,極涉太過,或以此等之習,卽予不取爲敎。噫,以殿下日月之明,或未及照察彼情態,而有此敎耶?臣本以臲卼之蹤地,又添震悚之危悃,泯伏違罷,杜門俟譴。其後得見彼自明之疏,滿紙張皇,無非巧舌之粧撰,臣看來,尤得覰破其奸,有不忍正視也。一駭一笑,可哀而不足怒矣。然旣被其無限反詈之辱,且其氣勢之廣張,排布之密勿,能使兩臺,迭發緘覈之請。噫嘻,此何言議,此何擧措?臺閣緘覈,倣於何時,創於何人?臺閣之論,雖或有激昻過中者,人主之威,不能折之。雖或有風聞失實者,執法之地,不以爲非者,乃欲尊朝廷而重臺閣之意也。彼兩臣,亦職在臺閣,欲創無前之規,自不知爲其身之辱。其避辭所謂明示處分者,似若有機關之伏在,其指東意西,造計非常,倘非我殿下至聖至明,幾乎國體虧矣,臺風掃矣。如臣孤根弱植,亦不免爲薤粉之歸矣。臣旣遭其緘覈之請,則雖在遞罷之中,固當一陳委折,而以置散之蹤,自明一疏,亦不敢唐突,欲言而囁嚅,欲進而趑趄,黽勉至今矣。別敍之命,遽出於夢想之外,雖無見帶之職,旣有依舊之銜,則臣不得不更申一言,略暴實狀,而其妄僭越例之罪,益無所逃,惟聖明,恕其狂而察其情焉。臣當初所論,皆有所據,史薦見枳之事,鄭益河單薦之時,則彼乃未陞六之前也。其所蓄慍,始在於此,而及其陞六之後,不爲疏寢,故明知其元無濫騎之實,而恐脅郵官,使之論報,以爲憑藉逞憾之計,副學請擬之狀,銓官齊會賀班。仍赦開政之際,遍囑三堂,力乞進擬,以爲必圖當品之計。玆前兩事,人多見者,有口皆言,而乃以逞於誰人直欲洗耳等語,囫圇爲說。惟彼郵官不死,三堂尙存,雖欲遮諱,其可得乎?若其藩狀之諂態,筵對之陋習,嗾承宣而論儲望,奬時宰而宜久銓者,此皆聖明之所俯燭。而敢以憂民傷老之說,歸之於尋常無情之科,復以元無此事之語,諉之於隨意增益之地。天日在上,其敢欺乎?禮掌之巧占,臺劾之隨發也。臣適在西邑,還朝於數年之後,則彼所謂盛斥論臣者之說,何其孟浪也?躁進榮塗,乞憐權貴,乃其伎倆,而敢以自靖住足等語,公肆面暪,彼雖欲厭然掩其不善,而神目如電,焉可逃也?至於訂臣私札,欲爲持臣之資斧者,其爲計良可哀憐,而尤不滿一哂也。其所謂名官,卽指校理臣鄭亨復也,而亨復,乃其査親也。臣疏出後,亨復抵書於臣,問其曲折,臣答之以動於公議之齊憤,作此妄擧,事已遂矣。雖悔歎奈何?事當出避,而勢將加層,染筆更提,亦有所不忍,以坐罷爲期,是亦出於故人之情耶云云矣。蓋擧世縉紳韋布,皆以佞宰目之,作一常茶飯,笑罵之,唾鄙之,駭痛而相傳,故臣果採一世之公議而論之,則書中所謂動於公議之齊憤者此也。作此妄擧云者,不計利害,不饒奸佞輕跳駭機之謂也。事已遂矣云者,蓋出於成事不說之意也。悔歎奈何故人之情云者,亨復於彼,旣是姻家,則數句行語,不過人事場例談,勢將加層四字,臣若費辭出避,則其所臚列,將至加層,此亦見臣之本意也。彼乃厭聞公議齊憤四字,改之以爲人所動。利臣書之一動字,欲作臣動於人之訂,悔歎奈何四字,改之以追悔萬萬。幸臣書之一悔字,欲作臣悔於心之訂,其文字摘抉之巧,尤見其心腸之闇慝也。其餘傷此反知罪等說,書中元無之語,隨意增添。噫,僞造人書札,閭巷間賈豎賤夫,猶且爲羞。私書之登諸章牘,稍知自好者,亦以爲羞,而況身爲宰臣,其於告君之疏,引人私札,僞添僞刪,惟意所欲,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亨復在,焉可誣也?此臣前疏中巧佞二字,於彼可謂美題目也。彼疏之後,臣適對亨復,語及玆事,亨復亦答以儕友或來問其書辭,則以公議齊憤等語,答之云云。伊時酬酢之際,又有一名官之參聽者,儕友中聞亨復之言者,殆非一二,則人之視已,如見其肺肝然,亦何益矣?且臣聞彼以臣書,看作鐵券,又爲奇貨,藏在囊裏,對人輒言曰,某之書,在吾囊中云云。彼以私書往復者,變幻爲說,謄奏於奏御文字,而不知爲惡,則何不以囊中所藏臣眞箇手蹟,直上於天鑑之前耶?若使彼囊中之紙,一經睿覽,果是臣手筆,而若有爲人所動等語,則臣當伏罔上之罪,不然而彼若僞造臣私札,至謄章奏,則亦自有當律矣。彼之添刪臣書,作爲持臣之欛柄者,誠可謂欲巧而反拙,是雖欲欺殿下之聰聽,掩一世之耳目,而獨不愧於亨復之面乎?抑臣於彼疏中所謂自附心朋十數年交誼不替之說及臨事撓奪陷於非義竊嘗勉戒之語,尤不覺其失笑也。臣與彼知面,乃在於丁未之後,而相識八九年之間,彼之足,一不到於臣之門。臣亦尋常慶弔之外,元無參尋之事,或於知舊之座,有時逢着相面而已,則喜輒騰眉,造膝輸款,自附心朋者,固如是乎?臣之撓奪者何事,彼之勉戒者何語,而彼旣若是架說,則胡不事事而訂之,一一而論之耶?此其意不難知也。臣疏出後,自知其見棄於公議,又敢以一種怪說流行與夫深慮陰中等語,粧撰爲言。又創爲人所動之語,僞訂臣書,欲驅臣於專無主見,受人指揮,故爲陷人者然,其用意之排張,設計之艱險,亦自一佞字出來也。此直爲宵小手段也。臣之疏,採一時之公議,痛鄙夫之佞態,積累而發也。未知彼之骨怨血讎者何人,蜚語交構者亦何人,而乃敢以倩手僇辱等語,肆然爲說,與臺閣上採公議之地,必欲血戰而後已。目臣以爲人報復之擧,是何巧慘之極也?臣又於聖批中感悟三字敎之敎,伏不勝訝惑之甚也。彼之平生言議,自謂無異於搢紳疏中諸人,而頃當縉紳之齊籲,彼乃鎭日來會,亦使其父,慷慨聯署,則其於三字之感悟,不啻燕越,而今因聖敎,始知彼入則以感悟之意,仰達天聽,出則使其父,聯參於搢紳之疏,若能感悟於君前,則胡不挽其父之參疏乎?是果眞有感悟於心中者耶非耶?其入告出語,若是反復,是豈有人心者所可爲也?欺天欺人,猶不可爲,甚至於欺其父兄,恬不爲恥,誠不料其於君臣父子之間,乃用此蘇、張手段也。臣之前所陳者,不過採得公議爲言而已。世之所傳播者,指不勝屈,而猜忮害人之習,臣果隱忍不發於前疏矣。其密地戕害,自陷陰邪者,誠若人言,則是不可以人理責之。臣誠愚昧,大觸駭機,將不知彼狙伏蜮伺之中,危鋒毒矢,幾加之於臣身者矣。臣固當斂跡避,自遠危禍之不暇,而今此所陳,誠出於萬不獲已。臣若畏彼之勢,且以無職而自阻,蟄伏泯默,終無一言,則殿下何以察臣書之眞僞,彼言之虛實乎?伏願聖明,一覽臣疏,覈察臣書,使請覈之臺議得伸,彼此之曲直辨明,毋爲羞當世、辱臺閣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頃劾宰臣,非特太過,決非淸朝之風,則不思人誰無過之辭,以宰臣疏率所陳,看作機關,其所目之,其所斥之,若是其酷乎?況緘問之請,卽疑宰臣之故也,則排布密勿等說,尤涉異也。其若以感悟二字,非特非彼,至擧其父,此等之風,豈獨害於篤厚?非亦不施於人之義。 ○乙卯十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知事金在魯,特進官趙最壽,參贊官李匡輔,侍讀官李周鎭、沈星鎭,假注書李會元,事變假注書南泰赫,記事官蔡慶承、金時粲,武臣副護軍朴璜,宗臣洛豐君琳,專經文臣權知,承文院副正字閔光遇,西學訓導高命說入侍。上,講棫樸旱麓二章前受音訖。侍讀官李周鎭進,講思齊皇矣二章。上,又講新受音畢。諸臣以次陳文義。周鎭曰,文王,上有聖母而成之者遠,內有賢妃而助之者深,以至於盛德之純亦不已也。侍讀官沈星鎭曰,此章蓋追本文王聖德之所由來,而雖以《列女傳》所載胎敎章觀之,文王之由太任而成德,尤可知矣。知事金在魯曰,古聖王治敎,皆本於齊家,而不有內治之化,則無以成至治矣。上曰,然矣。大抵有關雎、麟趾之化,然後可以觀周家制度根本,不出于此兩篇矣。周鎭曰,惠我宗公,此言事神之道,蓋閨門之內,儀法內施,以至於事神而神無不格,非文王大德,何能如是?星鎭曰,此章言神人,則先神而後人,尊卑之序也。言家國,則先家而後國,親疏之殺也,都出於一誠字做去,故所以神無不格,人罔不孚矣。周鎭曰,雝雝,和之至,肅肅,敬之至,千載之下,可見文王之盛德,而不顯亦臨,卽愼獨工夫。蓋已之所處,雖在於幽隱,而心之戒懼,則常若有臨之者,所以誠之至也。特進官趙最壽曰,形容文王之盛德,無出于此二句,在宮則和,在廟則敬,其誠隨遇而見,不顯之處,人所不見,而常若有臨,無厭之時,踐履已熟,而亦自保守,其純亦不已,蓋如是矣。星鎭曰,一念之頃,聖狂斯判,不顯亦臨,乃是聖人極工。殿下於此等處,益加留意,無或少忽焉。上曰,然矣。前日鄭貳相言,雝雝肅肅一句語,善模得文王畫像,今講此章,想像聖德,果知黃耉之言有味矣。在魯曰,不諫亦入,卽所謂不勉而中,此乃聖人之事,後世人君,則率多雖諫不入。殿下若於此,反省而自勉,則大有所益矣。近年以來,諸臣所陳,如有切逼聖躬者,則輒不喜聞,至或嚴折,以此之故,不知不覺之中,言路漸至杜塞,此豈細憂哉?頃者尹就咸,指論君德,語極切直,近來所創見,擧朝傳者,莫不改容,而殿下,反以無嚴可駭等敎,斥責不饒,實爲槪然矣。日昨之政,復擬臺職而受點,臣實喜之,聖上每以自下論靳點,爲未安,而論事之人,自上靳點,則爲訑訑拒人,不靳點則含弘容直,臣亦有愛君之誠,安得不有所省看,而爲之憂喜乎?上曰,尹就咸疏避,何至於擧朝改容乎?在魯曰,尹就咸疏避,擧朝實爲改容,非夸言也。星鎭曰,知事所達誠是矣。上曰,尹就咸疏中貴近之稱及兪健基事,未爲得當也。在魯曰,貴字,果未免少誤,而原其本意,以近密之臣,對疏逖之人爲言,非出於尊稱兩臣也。殿下每於厭聞之語,則抉摘一二文字,過下嚴敎,視若大罪,甚非來諫之道矣。至於兪健基事,尹就咸所陳,臣亦以爲過當也。其時堂箚之批,提及宦官,固涉不切,而實非與儒臣對擧之意,則就咸之至引爰絲變色爲辭者,過矣。然其疏大體極好,則何可以一節之稍過,而深咎之乎?上曰,尹就咸之疏,未免太過,故批旨如此,而今聞知事之言,予亦知其失言矣。在魯曰,君臣父子,雖曰一體,父子主恩,君臣主義。禮曰,事親有隱而無犯,事君有犯而無隱。國事異於家事,君有過而直諫不諱,正所以愛君也。設有大段逼切之言,不可謂之無嚴,無嚴之敎,豈非王言之失乎?祖宗朝先輩直諫之言,或有十倍於就咸者,殿下不聞之乎?上曰,祖宗朝事,予豈不知?予亦豈以直諫,爲無嚴乎?日前李匡德爲我言,不料殿下之所爲,至此云云,而予乃容而受之,於此亦可諒予心矣。參贊官李匡輔曰,臣於再昨,旣已仰達,而蓋近來,久無直言,故尹就咸事出後,擧朝改容,果如知事之言,此後益恢容諫之道,則勝於尹就咸之言,日進於紸纊之下矣。在魯曰,兪健基事,聖敎旣已提及,臣亦有欲達者矣。其夜雨注不止,而動駕在曉。臣私自憂慮曰,政院、玉堂,其果有差退之請否,俄見小報,玉堂果陳箚,而聖批不但邈不聽,從乃反過加嗔責,此不過聖意,以謂予之此行,非如游畋之比,何可以堂箚停止?而凡本事,雖是行之失宜,則亦爲過擧,伊日動駕,元非一日一時所可蹉過之事。若儀衛沾濕,不成貌樣,則豈合於王者動作之節乎?許令差退時刻,則固大善,設或不從,只當溫語諭之,何至於過費聲氣,逆拒在下之言,有若好勝夸大者然哉?此等處,殿下之病痛也。上曰,再昨已言于儒臣,而予之此箇病痛,果有之矣。今卿所達,誠爲切實,當各別留意焉。在魯曰,小臣因文義,又有所仰達。文王之成就人才,必有素養之節目,而我國則只以課試,爲造士之具,固已疏鹵,而此亦有名無實矣。試以館學製言之,向來申明定式,必於當年內畢行,過則蕩滌,而當年陞補學製,至今一不設行云,誠可慨矣。上曰,無學官而然耶?星鎭曰,小臣亦方待罪學官,而向以本職之未及行公,課試不得設行矣。李匡輔曰,陞學當年條,未及設行者,過其年後蕩滌事,已有定式,而今年則全數不爲設行,儒生輩頗以爲悶鬱矣。上曰,師儒之長,亦有合設之規耶。匡輔曰,果有是例矣。上曰,過限者,定式蕩滌,本非儒生之過,蓋欲飭勵日後,使之必行,而申飭之後,亦無其效,誠可慨然矣。師儒長及四學兼官,竝推考,更爲申飭設行可也。{{*|出擧條}}周鎭曰,皇矣一篇,專言天人相與之義,蓋二邦失道,民無所依,故天乃求有德之君於四方之國,以爲安定斯民之意矣。在魯曰,天之臨下甚明,裁培之則難,傾覆之則易。太王有德,與之而不敢輕易,二邦失道,絶之如彼無難,天人相與之際,甚可畏也。上曰,所達誠然。天之裁培傾覆,果知非爲是君也。爲斯民也。在上者,若有一念之忽,則其負上天之眷顧矣。在魯曰,柞棫斯拔,松柏斯兌,精神氣像,見於林木之間,周之建國,旣得其地,爲君者又得其人,皆非人力所能,故詩人托詞,以爲帝省帝作云者,蓋有主宰之者也。上曰,因心二字,非聖人,何能如是乎?周鎭曰,以泰伯而比王季,則王季疑於不友,故特言之,王季所以友其兄者,乃因其心之自然,而無待於勉强,使泰伯讓國之美,赫然光顯於後世者,卽王季與之也。此詩人所以再三詠歎者也。上曰,泰伯有自然之心,故王季亦有自然之心。非王季,無以成泰伯之讓,非泰伯,無以安王季之受,卽友之不待勉强,尤可知矣。在魯曰,我朝讓寧大君,亦以讓字得諡,可見古事之相類矣。上曰,諸臣所達皆是。人君惕念,蓋皇天之眷命靡常,祖宗之創業惟艱,而子孫,鮮有能保守基業者。頃日試題之出於《龍飛御天歌》者,亦此意。周家之陶復陶穴,恰似我朝創業之初,故果有所感而出此題矣。在魯曰,《詩》三百篇,孰非感發懲創處?而此等篇,尤有益於省覽之間,昕夕之間,常常詠歎則好矣。上曰,所達誠然,當各別留意焉。匡輔曰,晝講已訖。武臣、宗臣,先爲出去之意,敢達。上曰,可矣。匡輔曰,今日有專經文臣同爲入侍之命矣。晝講已罷,當次第擧行,而落點單子中副正字閔光遇方入侍,副司果李命坤,謂有身病,累度催促,終不入來,其在事體,極爲寒心。依定式直捧禁推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李命坤,何科乎?在魯曰,昨年春塘臺壯元,故未曾經注書矣。上曰,落點單子入之。匡輔奉進。上曰,李命坤,代西學訓導高命說入來事,注書出去分付,可也。注書李會元,出閤門外,招命說入來。上曰,彼注書,卽李會元耶?匡輔曰,是矣。上曰,予知之而下問矣。匡輔曰,專經文臣,今皆入侍矣。上曰,分付司謁,《詩傳》、《春秋》兩講冊,竝入之。上曰,抽栍,誰爲之乎?在魯曰,或自上有抽出之例矣。事變假注書南泰赫,持《春秋》進伏。上出胡傳十二篇初章,泰赫遂於講紙,以十有二月春王三月庚午日有食之夏楚人滅黃書出,光遇讀訖。在魯曰,註中以歸者,何謂也?光遇曰,歸哉之意。匡輔曰,歸於何處?光遇無以對。在魯曰,此等文義,知之甚易,而亦不能明陳,則似無更問之端,注書速爲收栍可也。泰赫持栍器進伏,講官出一粗四不。上曰,閔光遇,何科乎?匡輔曰,乃壬子庭試,而曾經假注書一次,今始入來矣。上曰,新進文臣,初入講席,雖平日講究處,不卽仰對,無足異矣。高命說進伏,在魯出詩傳車攻章,泰赫又書出講章,命說讀訖。上曰,高命說乃治經之士,訓誥不難陳說,可問訓誥外文義矣。在魯曰,我馬旣同,何謂也?命說曰,齊其力之謂也。上曰,五子有色荒禽荒之戒,而此則以田獵起興,而美宣王者,何意也?命說曰,周室久廢蒐狩之禮,而宣王能內修外攘,其車馬之盛,紀律之嚴,亦見乎佃獵之間,故所以美之者此也。匡輔曰,搏戰于敖,何義也?命說不卽對。上曰,大文下至易之文義,何如是遲對也?命說曰,自上以訓誥外當陳有敎,故臣不敢以出於訓誥者仰對。上曰,其言質實矣。在魯曰,之子謂誰,君子謂誰?命說又不卽對。上曰,之子乃有司,君子乃宣王,患生於所忽,故此等文義,知之甚易,而不卽對也。講官遂令收栍,出四略一粗。上曰,新榜欲見面目,而有專經文臣入對之命矣,此兩人則乃回榜矣。匡輔曰,略以下,自前無出榜之規,今亦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周鎭曰,下番入直已久,修撰閔亨洙、兪健基竝牌招,使之推移輪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新榜揀擇坐起,尙不爲之云,事甚稽緩,從速設行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金浩{{*|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病}}。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會元{{*|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柳顯章{{*|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金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掌令安晟在外,執義尹就咸未肅拜,掌令李箕獻,持平許采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金始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今日臣等當依前下敎,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假注書兪彦好,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鄭亨益在外,右尹未差,只有左尹金潝,而連呈辭單,不爲行公,詞訟積滯,誠甚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守令未署經,至於三員之多,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尙不得署經,夫馬留滯可慮,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狀啓海州居私婢禮德等燒死事,傳于李匡輔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吏曹參議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修撰閔亨洙、兪健基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禁推傳旨捧入。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二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時,訓鍊院主簿柳泰國,武臣兼宣傳官崔瓘、李碩觀、申檀等,俱未滿四中,竝依例汰去。武臣兼宣傳官朴麒錫,摠戎廳哨官李弘錫,柳葉箭二中,騎芻一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騎芻例有倍畫之規,今亦依前例,勿爲汰去,而至於稱病之類,試所旣知其實病,竝與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京畿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郡守宋秀良,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宋秀良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赫有頉代,柳顯章爲事變假注書。 ○府啓,坦事、明彦事、金重器事、李夏宅事、泰績事,{{*|措辭竝見上}}前正言李碩臣之論公洪監司柳儼,追提八年前已經置對昭白無餘之事,誣衊搆捏,罔有紀極,除非積怨深怒,必不至此,槪聞其至親之爲管下守令者,貪黷不法,私用賑米,販利狼藉。故儼於到界之後,卽行廉按,先示貶考,刑訊吏屬,推捉干連,査事方在未了之中,渠乃恐㤼上京,必欲先事擊去之說,流播已久,而今累發於碩臣之手。噫,道臣方按一貪吏,而臺諫,爲至親而狙擊,至以醜悖罔測之怨言,肆口報復,此不但爲臺閣之變怪,抑亦關國家之綱紀,此而置之,將無以杜後弊而勵風習,請前正言李碩臣罷職。答曰,不允。李碩臣出身之後,不思事君以公之意,挾雜斥人,心以爲駭然,其果若此,豈可惟此?其在礪末世之道,不可不嚴徵,刊名仕版。 ○傳于南泰慶曰,公洪道守令,幾人上京耶?問啓。 ○答副bb修b撰南泰良疏曰,省疏具悉。其所陳雖未諒予意者,大體則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于南泰慶曰,副修撰南泰良原疏留中。 ○吏曹參議曺命敎疏曰,伏以臣前後所遭人言,與僚堂輕重懸殊,無一毫可出之理,有十分宜遞之義,始爲金相紳所斥,而控免不得,挨過都政,則臣分粗伸,一宜遞也。李度遠疏請譴責,主通諫長者,而臣實主之,二宜遞也。鍾城之擬,又在身獨政,而趙明澤繼起之論曰,堤防不嚴,三宜遞也。非其人而越次濫竽,久妨賢路,四宜遞也。然此特擧其大者而言耳。若隨生瘡疣,動惹嗔怒,辱聖明之簡,貽淸朝之羞,爲宜遞者,非可歷數縷指也。有一於是,足爲應遞之端,猶復以人言不足恤爲諉,聖上不加罪爲倖,揚揚然冒出,則雖鄙夫之至無恥者,亦不爲此,喉司之臣,已知臣必不可出,而鎭日辭單,一例阻搪,又從而請牌於彈墨未乾之日,臣非不知,慢命甚矣。自不免有召輒違,實出於迫不得已,而有若安以爲常者然,朝綱於是乎日頹,臣分以之而日虧,臣方萬萬惶悚,萬萬窮蹙,覓死無路,而昨日嚴敎,敎以分義道理俱極寒心,臣五內震駭,尤不知所以自措,而臣愚死罪,亦不能無慨於天地之仁,日月之明也。夫我朝之所與之共國者,士大夫也。士大夫之所資以事君者,名節也。名節一喪,則無可資而事君,故在上也必思有以扶植之,在下也必思有以保全之。禮曰,君召,不稅冕而行,固所以重君命也。其曰,三揖而進,一揖而退,乃所以示難進而易退也。君使臣以禮,亦所以養廉恥而勵臣節也。漢臣賈誼之論曰,遇之以禮,故群臣自憙,嬰以廉恥,故人矜節行,由玆以觀,分義廉恥,有時乎輕重,誠不可以偏廢也。近世以來,雖不無廉恥太勝,分義或輕之弊,而今臣蹤地,則臺閣之評,論思之章,左右迭發,至再至三,而若不惜身名,不顧廉恥,一以君命爲重,上累禮使之治,下失進退之宜,則向所謂不稅冕之訓,豈指此忘廉冒進者之爲哉?今聖明不問廉隅之如何?直欲以分義二字,驅使廷臣,鉗勒甚於馬牛,詬責等於奴隷,其流之害,將至於廉恥不立,名節都喪,頑頓嗜利,奊詬亡節者進,士大夫名節,爲聖朝所壞了,而管子所戒國乃滅亡者,或恐不幸近之,此臣所以有死而已。決不忍抗顔於屢彈之地,甘作嗜利亡節者前第,而究其本情,則未始不出於爲分義、爲道理也。伏乞聖慈,諒臣危苦之蹤不可仍冒,念臣積逋之罪亦難屢赦,亟賜恩遞,仍命重勘,使幾喪之廉隅,稍存一脈,已頹之朝綱,扶得一分,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行副司直李縡疏曰,伏以臣病痼情蹙,屢達恩旨,三瀆辭章,慢蹇極矣。日者相見之禮,何等盛儀,而以臣一人之故,終不得備員,雖蒙聖度天大,姑賜寬貰,而私心惶慄,食息靡寧,惟日俟威罰之加矣。伏聞元子宮,有微感之氣,藥房至於問候,旋獲遄損之吉,臣承聞於累日之後,驚憂之餘,喜幸曷喩,如身濱死之身,長伏床褥,職忝輔養之名,跡阻起居之列,情禮都虧,罪戾增重,顧念王章,終不可倖逭,在於私分,亦不容虛帶,玆不敢不冒死控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許鐫解,仍勘臣前後辜犯,以勵臣節,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雖過辭他職,豈讓此職,果非其恙,決不爲此,特許所辭,以示禮使之意,而然,竊爲卿慨然也。 ○傳于南泰慶曰,夜對爲之。 ○乙卯十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假注書李會元,記事官蔡慶承、金時粲,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崔周慶、姜渭聘、金德履入侍。興慶進曰,聖體若何,而微眩之候,不復發作乎?寢睡水剌等節,更復何如?上曰,諸節一樣,眩氣則比前似減,而時時往來則有之矣。寢睡小勝,而水剌別無加減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興慶曰,元子宮微感之候,更何如?上曰,夬勝矣。興慶曰,今日有丸劑議定事,令醫官次第診候,何如?上曰,依爲之。聖徵診候曰,脈候左三部,比前沈靜,似是日寒之故,而大體不足之候,則與前一樣,補中益氣湯,雖是補劑,而滋陰健脾湯,乃爲雙補氣血之劑,以此藥加減用之似好,小臣之意如此。應三曰,右三部寸關,雖帶闊,而大體不足之候,則比前差勝,今則不可專補元氣,滋陰湯,麥門冬、人蔘,加減用之似好,小臣之意如此。信曰,脈候過沈靜,而有不足之候,眩氣往來,終不永止,則雙補之言,似爲得當,滋陰湯,麥門冬、天麻,略爲加減,人蔘七分式入之似好,臣之意如此。周慶曰,左三部沈靜,右三部少滑,大抵多不足之慮,鹿茸加入似好,小臣之意如此。渭聘曰,脈候大體,頗調均有實,補中、健脾等藥,前已多用,卽今眩氣之往來,似由於風痰,先用淸鬱化痰湯,以爲升散之地似好,小臣之意如此。德履曰,補中等藥,前已多用,而卽今眩氣爲悶,渭聘所達淸鬱湯,不無意見,小臣之意亦如此。上曰,首醫之意,何如?聖徵曰,治眩之劑,莫如雙補,而此則以治痰論之,故有所仰達,第厥藥,性味太燥,與滋陰湯不同矣。上曰,滋陰湯不燥乎?聖徵曰,遠志、麥門冬入之故不燥,而萬全無害,莫過于此,方姑進如干貼,徐觀前頭加用,似好矣。上曰,前已下敎,而五六年前,則每當讀書時,輒有膈痰之候矣。庚戌年間,此藥進御後,顯有其效,此藥已知根本之藥,而諸醫之意又如此,加減之物,與首醫出去商確可也。興慶曰,前入湯劑,未知餘存幾何,而今日內,與諸議gg醫g,論定繼進之藥,劑入之意,敢達。上曰,前藥幾盡,依所達劑入,可也。{{*|出榻前下敎}}興慶曰,陳慰正使,以譯官韓壽禧別加定事,陳白定奪矣。卽今譯官之秩高者,前後使行,率皆赴燕,前頭登極勅出來時,御前通事,亦無勘任者,誠爲悶慮,韓壽禧勿爲帶去,而首譯李樞,曾已隨往於陳奏使之行,今方回還,必當相逢於中路,仍爲率往,事涉便好,以此旣已相議于正使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公洪監司柳儼,旣遭重劾,決無仍在之理,而當此秋務方殷之時,本道事,誠可悶念矣。寅明曰,湖西事,誠爲悶迫,從速變通,似好矣。上曰,柳儼不可以此許遞,而臺啓措語極非常,柳儼決無行公之理,而湖西事,亦多可悶,今姑許遞,其代各別擇差,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柳儼前遭臺啓,而背負等文字,初出之語矣。興慶曰,蓋柳儼,過自驚動,致有人言,敷演增益,勿論虛實,傳播遠近,而臺啓中無行二字,實涉太過,至於背負其妻之說,可謂慘刻,而有傷篤厚之風矣,豈可以此等文字,謄諸奏御之啓耶?且臣則以爲其所過驚,亦不深罪矣。寅明曰,柳儼爲人,久處近侍,聖上想已俯燭矣。頃年權扶之啓,以儼移避其母爲罪,其時趙趾彬陳疏,引古人事,以儼先移其母後治兵事,謂無所失矣。今李碩臣則其論儼,襲用權扶舊套,而謂儼棄其母妻,語意與扶啓相反,勿論柳儼,雖無識常漢,豈忍爲此眞是不近理之擧哉?知申,其時以本道御史下去,必詳知洪州事,而聞其書啓,亦有所云云。今若下詢於知申,則可以洞知其事狀矣。上曰,臺言慘刻,豈更有可問之事,而第謂之處事率着則可也。當亂而先國之急固宜,至於臨亂,而先移其母,亦是觀過知仁處,而向日李東煥處置措語中,亦自有執之亦自二字,未免苟且,故常參時,有所下敎,而其後避辭,又以湖西之人至今唾罵等語加之,又其棄母與妻等語,更加一層,實爲駭然矣。始炯曰,臣於戊申夏間,以御史往來湖中,得聞道路所傳,變亂初,洪陽邑中,忽然夜驚,柳儼將母出避於城門外十餘里地,而其翌日卽還官次,防守等事,各有條理,故臣於書啓中,以其所聞,有所論說矣。凡天下事,不出乎常情之外,儼以早孤之人,母子相依爲命,設令賊兵直到官門,母子與之同死生,此固常情,寧有棄其母而獨自圖生之人乎?且臺啓中背負其妻云者,亦甚怪異,儼之衙中,必有奴僕,奚有藉在外之官人乎?大抵儼之治郡,過於苛刻,必多有不悅者,不悅者因此事會,推演造謗,亦何所不至乎?棄母背負等語,推以常情,甚不近理矣。興慶曰,知申之言,誠切當矣。上曰,卿言果是矣,若如臺言而獨往,則實是無所不爲之人矣。寅明曰,凡人有才氣,恩遇之下,稍欲激仰,則臨事,自不能循例爲之,柳儼之取怨謗,固無足怪矣。然權扶之啓,自是卽景事,謂之風聞於造謗者,可也。至於李碩臣則今過八年之後,如非關係惡逆,切害自己者,則記憶亦未易,而猶且演出其時所無之言,費力操持如此,未知其必出於公正發端矣。今世豈無一事可言,一人可論,而如柳儼輩者,必皆先遭狼狽,有公心孤立者,方人人自危矣。聖上宜留意深察之。上曰,予豈不知?以趙明翼、柳儼事觀之,可知世道矣。予則常以不動於浮議者爲是,而不動則必遭如許境界,其亦難矣。兩人病痛則俱有之,柳儼玆詳,而率着則有之,趙明翼,亦臨事盡言,而或不擇發,故每逢如此事矣。且柳儼之有罪無罪,姑舍勿論,其時使柳儼驚動之逆類,今皆蕩滌不問,則柳儼,尤何有可論之端乎?至於趙明翼,因徐命珩疏,自明固宜,而至謄私書,未免輕率,予若不深知明翼之爲人,則必不無一番覈實之擧,而蓋明翼,不勝其沓沓,只以動之一字,至煩於疏中,金箕錫輩,以疑阻之故,一筆而害兩人,世態如此,他尙何說?始炯曰,昨見徐命珩疏本,慘劇之言,有倍於前,而私書一段語,兩臣之疏,一切相反,其間事實,有非他人所知矣。上曰,命珩疏中趙命翼得私書常置囊中,有若鐵券等語,極爲可笑矣。興慶曰,臣於灣尹事,又有所仰達矣。名官被人嘲笑,必不欲下去,而許久撕捱,官事誠可悶矣。寅明曰,尹敬龍之才智,可合是任,而臺啓下款語,顯有嘲笑之意,渠則決不欲下去矣。上曰,前日黃梓事,國綱已掃盡,今又以尹敬龍事,又復敦勉而不去,則國體尤損矣,尹敬龍今姑許遞,其代,各別擇送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黃梓事,聖上處分過矣,無論其親年之如何,以親爲辭,不赴陞資之地,則殿下不宜强之,乃反過爲督迫,終至不得不罪,梓雖被罪,別無可惡之情矣。尹敬龍之許遞,誠可惜,且其情勢,異於黃梓,而今若督送,終至難處,則不若及今許遞矣。上曰,如此名官,雖非義州,豈無他職乎?黃梓之不應命,如尹敬龍,故果有是命矣。興慶曰,黃梓事,臣每欲陳白而未果,言端已發,今始仰達矣。蓋黃梓,臺言之後,不爲應命,有關廉隅,固無可罪之事,而定配灣府,實涉過重,況赴謫今已累月,似當有寬宥之典矣。上曰,黃梓之末後充軍,予亦知其過矣。且旣以親病爲辭,則不可久置,果如所達,黃梓特爲放送可也。{{*|出榻前下敎}}興慶曰,頃日常參時,訓將以甕津別將事陳達,則自上,有黑山島別將設立時謄錄考出後,稟處之命矣。蓋黑山,初屬于守禦,以本廳敎鍊官,差出別將,而自辟備望,送該曹啓下矣。其後癸亥年間,移屬于訓局糧餉廳,別將之備望差下,一如守禦廳例,至今遵行,其前後委折,不過如此,今甕津屯,亦依此例,新設別將,則設立之際,或不無弊端,而訓局收稅之道,自可着實,軍門積仕之類,亦可疏通,備望送該曹受點啓下事,許施無妨,而措置等事,自本局方便拮据,俾無貽弊於外邑之意,各別分付,似好矣。上曰,得無弊端乎?興慶曰,曾前所送別將,則不過差人,而今若受點以送,則便是官人,體樣與前自別,些小之弊,不可謂必無,而良丁之投入者必多,此則別爲嚴禁,已入者外,無得更募事,作爲節目,則亦何有大段弊端乎?上曰,召募之際,弊端必多,此則各別禁飭,而以久勤窠差送,則亦爲軍門慰悅之道,使以自辟例差送節目,自備局從簡爲之可也。{{*|出擧條}}興慶曰,元子宮誕生後,凡係保護之方,宜無所不用其極,而卽今痘疫漸熾,誠可憂慮,頃者有下敎醫官事云,李燁旣已老衰,雖有尹興大一人,而亦嘗廣求他人以待之,昔者柳瑺,薦李燁入於議藥同參云,今亦令李燁薦進,似好。上曰,得人焉乎?興慶曰,李燁言已得云,而見今議藥同參,無現窠,勢當姑爲加出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槐院分館,近纔設行,而成均校書兩處,多是鄕人,以該曹之尙不設行,留滯爲悶云矣。上曰,吏曹雖假郞官,亦爲之乎?寅明曰,必待實郞廳而爲之。上曰,判書無撕捱事,參議已承批,竝牌招速爲設行,俾無遠人留滯之弊事,分付吏曹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十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洪鉉輔,同知事宋眞明,參贊官金浩,侍讀官李周鎭、沈星鎭,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蔡慶承、金時粲,宗臣夏豐君梴,武臣副護軍申思冏,以次進伏。上讀前受音,自思齊太任,止奄有四方賦也。周鎭讀,自維此王季,止天命文王伐崇,上受讀一遍。周鎭曰,維此王季章,言王季之有六德,而首言克明克類者,蓋人君,克明而後能察是非善惡之分,奬用其善類,廢斥其惡類,而治道,可以粲然矣。以歷代事觀之,三代以上,人多善者,故君臣之間,聖賢相逢,能做至治,其後少康之世,如漢昭烈之諸葛亮,齊桓公之管仲,燕昭王之樂毅,亦能君臣相得,以爲股肱心腹之托,如父子兄弟,而讒間不入,其致治之效,果何如哉?若夫庸君凡主,不能辨察,棄賢用邪,興喪於是判焉。此章句句字字,意味深長,而此處則尤不可不詳味矣。上曰,下番陳之。星鎭曰,上番之言好矣,察是非一段,人君尤當加意矣。眞明曰,此章所言六德,以知行分言之,則克明克類,屬知邊,克君克長,屬行邊,亦有體用之序,大抵人君,導世化俗,惟在刑賞,而先察是非而後,刑賞得中,人有所勸懲矣,不然則紀綱治道,何以成乎?以近事言之,恩賞或過,而實有恩竭之慮,刑罰亦不能一一得當,雖以館所闌出之變言之,其時小通事,卽爲正刑,仍使勅使,治其闌出者,則豈非得體,而或慮其惹起事端,致有索銀之弊而止之,然失銀小事也,屈法大弊也。定州驛子受賂,添付於勅行卜物之事,又復出矣,因一時失之太緩,人不畏法,其流弊如是,豈不可恨乎?恩賞則某事某事,不能詳記,而至若大臣引疾,輒遣御醫看病,先朝舊例,此事絶少,而近來便作例事,宗臣受由時,給由馬澆奠床,亦是特恩,而今則循例擧行,此等事,外議皆以爲悶矣。上曰,所達是矣,頃見西伯狀啓,西伯勝於館伴矣。此等處置,古者李世載能爲之云,而今則書狀官入去時,以犯法者梟示與否,問於朝家,旣已任職之後,有何更問之事乎?蓋置之極律重大,故人皆厭之,必欲從上命而爲之,此非分職之意,誠爲非矣,館所闌出時,小通事,若能梟示,而仍謂勅使曰,我旣爲我道理,汝亦爲汝道理云,則勅使,豈不處置其家丁乎?且應辦所,渠何以知之,必有指導者矣,闌出之時,着氊笠者,亦有之云矣。星鎭曰,此則未聞之矣。眞明曰,定州驛子,以五貫錢事被誅,亦可矜矣。當初若梟示小通事,嚴立紀綱,則安有此弊乎?査覈事,未知何以爲之矣?周鎭曰,査事,勅使渡江後,不必爲之矣。上曰,遣御醫之言,亦是矣。先朝則大臣箚批,或以勿辭察職爲敎,亦無卿懇二字矣,今則大臣之批,若無卿懇,則政院至於微稟,史官傳批,御醫看病,亦作應行之事,皆與古異矣。宗班事,曾經守陵官者,例有給由馬澆奠床之規,且掃墳之處,若自別則亦有此事,而近來,曾經守陵官者,甚多而然矣,宰臣之言則是矣。周鎭曰,王赫斯怒之義深矣,蓋外物觸而中心動者,喜怒也。程明道曰,人情易發而難制者,惟怒。朱子曰,聖人之怒,應天之理,怒之一字,先儒多發明者矣,呂伯恭,常有躁暴之病,一朝看《論語》,頓然覺悟,終身無暴怒,一士猶且如是,況王者之怒,豈可不一順天理,以文王之赫怒爲法乎?各別體念如何?星鎭曰,密人不知事大之禮,天理之所當討,王法之所當誅,故文王,不得已征之,非一毫私意,旣無畔援歆羡之心,則造道之極,故謂之誕先登于岸矣。上曰,宰臣所陳館所事,其時不能爲所當爲之事,此亦畔援歆羡矣。周鎭曰,皇矣章句句字字,皆聖人之言,乃是周公所作矣。上曰,不特此也。大雅幾盡然矣。周鎭曰,不大聲以色云者,人君能勉涵養工夫,則喜怒哀樂,從容不暴,凡人於大事,或能從容,而小事多暴露,所養之淺深,於此可見矣。以殿下,戊申時事觀之,平大亂、辦大業,談笑處之,而小事則不然,臣僚章奏,不槪聖心,則辭令輒過中,涵養不足之致矣。從今以往,加意於本源之工,未發之前,敬以養之,已發之後,理以察之,自然積久,則聖德,可齊於文王矣。上曰,當各別着念焉。眞明曰,不識不知者,不作聰明之謂也。人君酬應萬幾,一人之聰明未廣,故堯、舜,亦取人爲善,以堯、舜之聖,非不能獨運聰明,而取人爲善,尤有大焉。一國之事,君上何以獨運乎?持大體而立紀綱,得人而任職,則自然致治矣。聰察之病,所當深戒也。上曰,然。周鎭曰,崇侯,卽文王之仇方而伐之,以凡人見之,似是私怨,而文王奉天討罪之心,純然合於天理,故托以上帝,謂文王而言之矣。此章自止,一從先朝舊規,故分其半,而燕閑之暇,合一篇而潛心玩繹,似好矣。上曰,然。星鎭曰,末章之義,不出仁義二字矣,聖人用兵,必欲人之順服,故是致是附仁也。終不服則討之,義也。臨衝閑閑,徐緩貌,臨衝茀茀,强盛貌,亦有氣象之異矣。上曰,然矣。馘字之義,以註觀之,則與今異矣。星鎭曰,割耳也。鉉輔曰,今之獻馘,亦以左耳矣。上曰,今則首馘矣。星鎭曰,若獻左耳。則其爲賊馘,何以明知乎?上曰,以此觀之,亦可知古今之異矣。古之人不相欺,故只獻左耳。今則戊申年賊馘,不能明知,至令傔從視之,古則以一耳憑驗,而今不然矣。眞明曰,近來翰薦,分館皆已爲之,而新錄成命之下,不得擧行,每緣副學無行公之人,以致遷就,而今則副學備員矣。周鎭曰,古者新錄,三年一爲,而今則不然,如臣者,充位於聖明勤學之時,若得群彦之濟濟,豈不幸哉?卽今副學,適得無故之人,在外玉堂諸臣,催促上來,速完新錄,好矣。上曰,前日已有,申飭之敎,而在外玉堂,更加申飭催促,宜矣。副學則在外玉堂上來後,亦當申飭行公矣。然舊錄中人非不多,而皆不行公,今若新錄,則新錄中人當先出,此亦寒心矣。眞明曰,舊錄中可出而不出者,亦多矣。上曰,在外者吳彦胄耶?周鎭曰,宋徵啓、金尙翼、鄭亨復、南泰良,亦皆無故,可以出仕,彦胄則以館錄被斥爲嫌,徵啓亦以此撕捱,而此外,又有所遭,以李德載疏,尤爲惶蹙矣。上曰,館職豈可以此,不爲行公乎?星鎭曰,臺職曾已行公矣。周鎭曰,德載疏,元不成說,旣已義絶之後,猶欲爲累,寧有是理耶?徵啓之以此爲嫌太過,各別催督,使卽出仕好矣。上曰,然。眞明曰,新錄,應敎主之,曾前出入之人趙明澤、趙漢緯無故,而明澤不行公,漢緯方罷職,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然矣。浩曰,然則漢緯敍用乎?上曰,依爲之。浩曰,在外玉堂,自本院催促乎?上曰,依爲之。使皆知之可也,今日玉堂撕捱者,皆是托辭矣。浩曰,德載之疏,元不關涉於堂錄,徵啓實無可嫌矣。上曰,以此爲嫌不當矣。周鎭曰,金尙翼亦過矣,其弟參圈,而又有非斥館錄之言,以此終始自畫,豈非太過乎?如尙翼者,正合出入於經幄矣。星鎭曰,參圈者,元無相避之例矣。上曰,執此爲嫌,不當矣。今日玉堂,不肯行公,則必欲得此等事端,以爲撕捱之資,豈可曲循耶?承旨經筵,取稟時,初未思明日之爲某日,而以晝講,命下矣。明日,乃二十四日,晝講停。諸臣以次退出。 ○十月二十三日二更,上御熙政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南泰慶,侍讀官李周鎭、沈星鎭,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蔡慶承、金時粲,以次進伏。泰慶曰,公洪道守令上京者問之,則稷山縣監李渭輔,扶餘縣監鄭熙泰二人,上京云矣。上曰,道臣先示貶目者,誰耶?泰慶曰,稷山矣。上曰,注書出去,分付吏曹,公洪道六月殿最入之,彦好出去,分付後入來。周鎭讀《綱目》第二十二篇下第十四板,自魏王珪拔常山,俄而殿最入來,彦好授泰慶,泰慶上之。上曰,注書出去,《綱目》此下卷持入。彦好出去,第二十三篇卷經筵件,盡爲持入。泰慶曰,注書上之。彦好持御覽卷,進詣御座前授內侍。周鎭讀至第二十八板使迎德德許之。上曰,下番讀之。星鎭讀,自二年燕主。上曰,注書出去,此下御覽卷持入。彦好出去持入。星鎭讀,至第三十四板分至及臘。上曰,承旨讀之。泰慶讀,自王恭,止第三十五板追獲之。仍曰,臣有眼疾,不分細字矣。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魏遣使,至第三十七板勅使回軍。上曰,小退閤外。諸臣退出,少頃還入。上曰,注書更讀。彦好讀,自南涼取嶺南,至卷末。上曰,更讀下卷。彦好讀,自第二十三篇三年。周鎭曰,讀自起己亥可也。上曰,讀自三年,可也。彦好讀,自三年,至第十九板賜範絹五十匹。上曰,止。周鎭曰,秦主興,遭喪哀毁,雖是夷狄之君,有孝行矣。李嵩,請行三年喪,而尹緯,請付有司罪之,其言無識,誠爲慨然矣。上曰,興旣非忠臣,何爲孝子?忠孝俱無可論矣。星鎭曰,晉人專尙淸談,故韋高慕阮籍,居喪彈琴,嵩則差勝矣。上曰,興所謂忠臣孝子者,是矣。周鎭曰,五胡亂華之時,人皆麤悍,而若興者,猶有英氣,故能知忠臣孝子矣。上曰,拓跋珪,追尊二十七代,皆爲皇帝,豈非太過乎?無識之致矣。周鎭曰,珪之追尊遠祖,可謂無識,而雖不識字,求得書籍,立官制、制禮儀,皆能得人任之,故能爲創業之主矣。上曰,初不知書籍而問之,終能求得,蓋無識而有智矣。周鎭曰,此與石勒事相類矣。勒使人讀《漢書》,至立六國後大驚,及聞張良之言曰,賴有此耳。蓋此等人,雖是夷狄,鍾氣則多,故能有智矣。泰慶曰,珪,夷狄中最勝矣。上曰,然。周鎭曰,晉自開國以後,政不務實,以淸談放達爲主,其流害慘矣。晉武創業,而其子之世,中原大亂,元帝不過一隅偏安,安帝時則會稽世子元顯,濁亂朝廷,妖賊孫恩之變,三吳震動,大抵治國之道,莫如去文務實矣。上曰,然矣。道子之父子爭權,尤無可道矣。周鎭曰,東西錄爭權之事,言之汚口矣。上曰,陋矣。周鎭曰,燕主盛,雖是夷狄,而決獄不加拷掠,令立功自贖,此則差强人意矣。上曰,朱子書綱,亦似有褒奬之意矣。星鎭曰,秦主興,以災異降號,問孤貧、拔賢俊,守令有政迹者賞之,貪殘者誅之,此皆有得於遇災修省之道矣。上曰,諸事皆善矣。周鎭曰,生民休戚,專係守令,而以我國言之,三百餘州,豈可以盡得其人乎?自上飭銓曹而選擇,飭監司而黜陟則可矣,近來,申飭之敎,非不累降,而守令之不爲貪殘不法者尠矣。我朝自祖宗朝,立法仁厚,故守令之爲監司、御史所按贓,而下禁府者,皆不深罪,人心遂不畏法,以致貪殘之肆行,而監司御史,或拘形勢,不能彈擧,雖或按法啓聞,畢竟無不解脫,依舊調用,刺擧者之取怨徒深,而貪殘之吏無以懲勵,此等處,各別體念而,申飭,俾得以澤及生靈如何?上曰,所達皆是,當體念焉。周鎭曰,羅企生,爲殷仲堪而效死,忠則忠矣。上曰,爲之於不當爲之地,無足道矣。古人有云,父不爲忠臣,子何爲孝子,此則非矣,而至於羅企生,則仲堪之謀,初旣勸成,又欲效忠,未知本末而然矣。周鎭曰,晉人不爲學問,故人之有美質者,雖可爲忠孝,而所事非其人矣。人之於學問,不可不務矣。君上苟能躬自導率,則草尙風偃,下自效,則且招延林下讀書之人,置之朝中,則自能作成人材矣,伏願各別加勉,以盡作人材之道。上曰,所達之言,極是矣。上以《綱目》繼講二卷,授泰慶曰,出付玉堂,使之付自止可也。內侍以宣醞床,各置諸臣之前。上曰,今日已爲晝講,而自明日,晝講召對將不得爲之,故又爲夜對矣,宣醞之饌,亦不如古矣,法酒一行至再巡。星鎭曰,恩賜之酒,豈不欲盡飮,而素無酒量矣。上曰,隨量飮之可也。星鎭以杯與內侍。彦好曰,極知惶恐,而常時不能飮酒,何以爲之乎?上曰,雖當戒酒之時,而以初杯飮時見之,則似是能飮者,何必辭乎?盡飮,可也。至三巡。泰慶曰,酒量已過,恐致失儀矣。上曰,宣醞之酒,不及私家所釀,何至於醉乎?周鎭曰,臣亦過量,難免失儀矣。上曰,今日君臣,如家人父子矣。儒臣擧杯之形,似是家庭間慣見者矣,先相,平日善飮酒乎?周鎭曰,臣父少時能飮,而中年有病止之矣。上曰,前日宣醞時已言之,而近來,每事漸不如古,人之酒量,亦不如古人矣。古人則雖飮酒,而猶能勤於國事矣。泰慶曰,故驪陽府院君與故判書申晸諸人會飮,故相臣鄭太和適見之,以爲諸公他日事業,必如酒量次序,其後果然云矣。上曰,何以然耶?泰慶曰,酒旣無量,而力量亦似之矣。上曰,飮酒不及亂,亦是量矣,亂則非酒量也。聖人酒量旣廣,而又能斟酌,凡人所不能及矣,大抵食色同然,人皆有之,而中節則理也,過則慾也。凡人則物慾輒過,以致傷生,聖人則雖有食色之心,而以理制之矣。泰慶曰,常人則每患濫觴矣。上曰,翰林能復飮乎?時粲曰,所飮已過矣。上曰,入侍諸臣中,亦似有奉親之人矣。秉彝之心,人皆有之,奉親之人,遇此宣醞,必有歸遺老親之心,此床出送于家可也。玉堂有列聖御筆乎?周鎭曰,臣等新入,未能詳知,而似有之矣。有則入之乎?上曰,注書出去問之,玉堂有御筆,則持來,而勿爲曲拜,直爲奉置書案可也。彦好出去持入,奉置于御案。上曰,宣廟御筆,筆法甚高,筆家所不能及,而傳之者甚少矣。星鎭曰,竊聞其時韓濩善書,而宣廟,嘗以韓筆不及,爲敎云矣。上曰,注書奉此御筆出付,而亦勿曲拜。彦好奉出還付而入來。上曰,往者韓師善事,已極怪駭,而今又有如此事,誠爲寒心矣。周鎭曰,臺臣以風聞論啓,而果若其言,則李渭輔事無據矣。渭輔之貪贓,監司方按治,而李碩臣,劾其道臣,則尤不足道矣。上曰,承旨進來。泰慶進伏。上曰,崇奬忠孝之典,與他自別,頃者除職事下敎之人,尙不擧擬,無相當窠而然耶?更爲申飭銓曹,可也。泰慶曰,曾已申飭,而似無相當窠而然耳,當更加申飭矣。諸臣退出,方四更五點矣。 ==10月2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金浩{{*|坐直}}。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病}}。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會元{{*|病}}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柳顯章{{*|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泰安郡守趙東晉,漆原縣監柳潗,歙谷縣令趙階,平海郡守朴鍵,天安郡守李思悌。 ○金浩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國忌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又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掌令安晟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李箕獻,持平許采呈辭,徐命信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潝,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李匡輔啓曰,右副承旨趙迪命,連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趙迪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泰慶啓曰,事變假注書柳顯章,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假注書兪彦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曺夏望、申命蓍,去勅時儀軌郞廳朴斗益,俱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三,曺夏望、申命蓍、朴斗益。 ○判尹鄭亨益疏曰,伏以臣前犯違命之科,後有闕禮之辜,屛息田廬,追訟愆負,猥上請譴之章,反蒙溫批,天地包容之德,有若偏覆,老臣以罪爲寵,感懼交至,當寒以來,賤病倍加,墐蟄樵社,人事殆盡,西樞恩命之下,亦旣越月,而無計祗承,一味泯伏,病裏兢惶,寢夢不寧。乃於意想之外,又奉京兆新命,臣誠倘恍憂恐,不知所以自措,念臣以年齒則已宜告休,以疾病則又迫就盡,其不堪復供世用,不惟臣所自知,抑亦國人皆知。只緣銜戴洪造,眷係遲回,扶策殘骸,間廁班聯,每自循省,中愧外靦,然於職務緊重,筋力所不及處,則必欲辭避不居,可幸免僨誤國事之罪者,卽臣區區所自勉也。是以春間,見叨是職,披瀝衷懇,冒瀆嚴聽,伏想聖明,亦或俯燭其衰疲不勝任之實狀矣。幸於其時,卽有西壁移除之命,不費撕捱,旋卸重擔,此莫非聖上體諒之恩,而忽於今日,又擧是職,而加之垂死之身,無復有難愼之意。雖聖慈念舊,不忍遽棄,使得備數於任使之末,不問人器,誤恩逾分,揆諸政理,竊恐有乖於量授之方,在臣私義,亦豈有辭於前而受於後之理哉?況臣癃羸昏憒,月加日增,房闥跬步,僂然須杖,目前事爲,俄頃忘失,駸駸然無生人樣子,廢放丘壑,以畢餘命,乃分之宜,其何敢冒昧於不稱之職,徼幸於必顚之地,以至壞所守而駭物情也哉?玆不得不猥從縣道,輒申煩控,伏乞聖明,俯垂鑑察,亟命鐫改臣職,回授可堪之人,使詞訟劇務,毋致久曠,床簀危喘,安意調息,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10月2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金浩{{*|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堉{{*|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會元{{*|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柳顯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敬王后忌辰齋戒。 ○夜自一更至四更,有霧氣。 ○申時,日有左珥。 ○金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掌令安晟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李箕獻,持平許采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宋徵來,以御營中軍舊番軍士賞中日,新番軍士點考坐起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左承旨李匡輔,今日不爲仕進,右副承旨趙迪命,昨旣有只推之命,而亦不仕進,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翼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金浩,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頃年御醫北京入往時,別貿唐鹿茸以來,則正如紫茄,絶勝於我國所産者。且唐材中犀角、朱砂、黃連、肉桂、使君子、附子等種,皆是要材。雖有年例貿易,元數不多,每患不足,使戶曹貿納,故曾前御醫入往時,多令別貿,以省地部之弊,今此謝恩兼冬至正使隨往御醫處,管餉銀子中二百兩,依前出給。此等藥材,使之精擇貿來,而本銀則還後會減宜當,以此分付于平安監、兵使,何如?傳曰,允。 ==10月2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金浩{{*|坐直}}。左副承旨南泰慶{{*|病}}。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會元{{*|仕}}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柳顯章{{*|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敬王后忌辰。 ○夜三更,流星出畢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十四尺許,色赤,光照地。 ○金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趙迪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掌令安晟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李箕獻,持平許采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御營廳來十一月十二月兩朔,應立左部右司屬全光左道五哨官兵六百七十名內,一名中路物故,其代斯速充定上送事,今當分付該邑,而其餘六百六十九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十一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一番別馬隊四十七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一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十五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一月當,六番海西別饒衛逢點實數四十五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一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金浩{{*|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尹敬周{{*|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東垣{{*|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柳顯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夜五更,月犯金星。金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常參相値,頉稟。傳曰,知道。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潝,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金浩,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吳彦胄,自鄕纔已入來,副修撰南泰良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答曰,允。又啓曰,本館下番副校理臣沈星鎭,以中學兼敎授,明日儒生製述坐起時,晝仕出去,而日晷甚短,一日之內,勢難必考,每每草記,事涉煩瀆,限畢考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金始炯啓曰,左承旨李匡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答曰,允。趙迪命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陳疏入啓式暇、出外、未署經外,持平許采,卽爲牌招察任,何如?答曰,允。傳于南泰慶曰,徐判府事引見。又傳曰,下直守令邊將留待。備忘記。傳于南泰慶曰,今下弓矢,從浦萬戶朴致容處給送。金始炯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尹游,參議曺命敎,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答曰,允。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未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開政,何如?答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尹游牌不進,參判宋眞明進,參議曺命敎牌不進,都承旨金始炯進。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春躋,禁府坐起進,參議鄭羽良入直進,參知韓師得,受由在外。吏批啓曰,判書尹游,參議曺命敎,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藝文提學及玉堂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公洪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金始炯,以吏批言啓曰,前義州府尹尹敬龍未赴任改差,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吏批言啓曰,卽接司饔院牒呈,則主簿柳憗,奉事鄭實,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兪命凝爲大司諫,以朴弼周爲執義,以許沃爲司諫,洪昌漢爲正言,趙明翼爲右尹,李箕鎭爲藝文提學,宋秀衡爲公洪監司,趙明澤爲應敎,金致慶爲工曹佐郞,尹敬周爲注書,前僉使金道滉爲嘉善。南泰慶,以兵批言啓曰,哨官李時華,前司果宋瑞恒等,或試射沒技,或料販取贏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時華、宋瑞恒,未資窮未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以洪尙賓爲都摠管,李廷熽爲副摠管,趙虎臣爲公洪水使,成德涵爲大丘營將,鄭世寬爲撫夷萬戶,劉天成爲造山萬戶,金潤爲金烏山別將,李壽一爲五衛將,魚有珪爲宣傳官,李長欽爲訓鍊主簿,安相五、李樞、崔枋爲武兼,趙福基爲忠壯衛將,金錫耉爲景福宮假衛將,李壽沆爲同知,李壽沆、柳儼、申致雲,單付副護軍,李鼎輔、鄭履儉、李德重,單付副司果,南泰耆、李會元、柳顯章,單付副司正,注文島僉使權洽爲嘉善,公洪水虞侯趙徽,前府使金錫基,爲折衝,申漫爲咸鏡監營中軍,趙迪命啓曰,新除授承政院注書尹敬周,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假注書兪彦好病,代以柳東垣爲假注書。南泰慶,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訓鍊院主簿李顯升,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丙辰年正月二月兩朔,應立左部後司屬全光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正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本廳來丙、辰年正月二月當,海西三番四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道義州府麟山鎭充軍罪人黃梓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放送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經理廳言啓曰,北漢城內近有虎患,以至噉殺人命之境,故頃以各別機捕事,申飭于管城將及三軍門留營之意,草記,允下矣。卽者御營廳留營敎鍊官折衝洪得疇,捉納一豹虎,而頗爲體大,其盡心捕捉,以除人害者,誠甚可嘉,不可無激勸之道,令該曹考例施賞事,分付,何如?傳曰,允。趙迪命以漢城府言啓曰,京中戶籍二件內,一件藏置於江都事,曾已事目啓下矣。戶籍旣已完畢,今當發遣本府郞廳,持往江都,戶籍冊結裹雜物,令各該司進排,領去官吏所騎馬及戶籍冊載持馬,依例令該司給送,何如?傳曰,允。同副承旨沈錥上疏曰,伏以臣自頃謬叨匪分之職,冒死陳籲,未蒙肯許,煩猥是懼,不敢屢瀆,而屛伏郊外,如窮人無所歸矣。自前月念後,臣父重感寒疾,症勢危篤,臣之情理,萬分煎迫,而離違病側,不能躬自扶將,方寸如灼,不能自定,忽忽若喪性者然,迺於此際,忽伏承本月二十日承政院成貼,有旨以臣爲承政院同副承旨者,臣之驚惶震悸,置身無地,有不可言,而區區所大懼者,以臣之故,重傷我殿下則哲之明,四方瞻聆,亦將以朝廷擧措之失當,有所竊議也。夫人蓋不自知,臣之所以至此者,臣亦不勝其自怪矣。如使臣深伏草莽,人不識其何狀,則猶或可以上誤聰聽,辨誣當世,而臣則不然,本末長短,已蒙日月之所畢照,其至愚極陋,不學無術,何嘗一毫彷彿於弓旌之招,而無端擸摺,節次推遷,猝然加之以萬萬不近似之職名,臣身之狼狽,猶是細事,而其爲世道之害則甚深。噫,竊人之財,猶謂之盜,而況以倥侗無識之物,忝竊聖朝之名爵,年除月遷,無所不至,苟使臣有一分羞惡之心,則寧不愧死,世衰道微,托眞售僞之風漸成,官爵易濫,人與器不稱,固已久矣,而亦豈有如臣之孟浪可笑之甚者乎?靜思厥咎,莫非臣罪,接躬循省,怛然自傷,誠無以復施面目,自齒於恒人,而父病一向無減,臣身不得歸護,人子之情,莫由自伸,俯仰悼歎,此何人斯?在臣分義,固當一味泯伏,恭似gg恭俟g駁正之論,而一日虛縻,其罪滋大,疾痛之極,不暇緩聲,玆敢冒萬死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刊汰臣新授職名,俾公器無玷,賤分獲安,不勝至願。臣無任懇禱迫切之至,謹昧死以聞。 ○冬至正使驪善君壆,副使戶曹參判李德壽,書狀官兼持平具宅奎等,聯名疏曰,伏以頃日筵中,以今年聖節方物,不當齎去事,已有稟定,而第前後事實,大有所不然者,玆敢略陳委折,以備裁察焉。今年方物之當爲齎去者,非爲新皇帝聖節也,乃爲舊皇帝聖節也。蓋康熙聖節,在於三月,而方物則預付於前一年節使之行,壬寅所封,卽癸卯三月方物也。康熙皇帝之喪,在於壬寅十月,則其翌年方物,彼不當循例遽受,而其時方物之到禮部也,無辭而受之。至若雍正聖節方物,則禮當齎送於其元年十月之前,而其時因彼中咨文,追付於歲末節使之行,故領納之期,自至於翌年正月,是康熙方物則每先一年齎封,而雍正方物則每退一年領納者也。然則今此方物,卽雍正當年聖節依例應封之物也,其不可以已崩而闕之也,明矣。雖以壬寅方物觀之,康熙已崩,而聖節未到,猶且受之,今則雍正雖崩,而聖節已過,當年應受之方物,似無不受之理,況此聖節之與元朝倂貢,自是順治勅旨,故年年同齎,而今若以雍正之崩,遽自停封,則一年例封,自歸曠闕,嘖言言來否,姑置勿論,其於事體,果何如哉?議者以爲,壬寅方物,旣封於北訃未到之前,今不可據而爲例,驟聞其言,雖若有理,而以壬寅已受之例觀之,在我之道,只當依例封進而已。聞訃先後,初非可論,臣等以爲,舊皇帝當年方物,不可不依例齎去,而表文因舊用之,別以此意,論咨禮部,俟其進退,似合事宜。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bb死b以聞。 ○刑曹判書尹陽來疏曰,伏以臣頃辭政宰,屢違召牌,聖慈曲諒,特許遞改,臣感激忻幸,如得脫罟擭而處衽席,適値軍銜未付,先壟有事,徑出國門,來住楸下,日與野老,歌詠聖德,不意刑部新除,遽下此際,繼而有馹召之命,臣祗受驚惕,以榮爲懼,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今年六十有三矣,素有麤率之氣,而臨事不能退縮,且有熱升之病,而面皮不至皺黧,故泛然外看,或疑其老不甚衰,而自揣精力,駸駸如下山之景,荒荒欲盡,眼漸昏而幾不辨字畫,齒盡落而久未能咀嚼,休息之痢,積成痼疾,窠囊之痰,生出怪症,臟腑皆病,榮衛盡損,卽今軀殼之僅存,有似心蠹根腐之木,時未遇風而起立耳。又況日者儐役,冒昧承膺,星夜奔馳,眠食俱廢,些少筋力,落下十九,今則貼席而不知起身,對案而不思擧匙,氣息澌綴,形容枯悴,已非陽界上物,臣於昔年大庭之班,見一幹宰,適在前列,精神雖旺,齒髮已衰,啓唇而齲見,出言而聲訛,臣目駭而心語曰,使我外面,若到彼形,誓不復束帶曳裾矣。近日臨鑑自照,則居然可憎之狀,已過這般貌樣,而鍾漏不作,動遭顚躓,莫非自取,尙誰怨尤,衰邁醜陋,旣不堪簉廁於群彦之列,又無幹具可需當世之用,而加以癃疾,宜守榾拙之窩,顧此情勢,雖閑局散秩,亦不可虛縻假攝,矧玆詞訟煩劇,卯酉奔忙之地,其可有一分堪當之望乎?且臣嘗病朝紳之宦成而占便者,每以盡瘁期死之義,戒於人而勉於身矣。今乃命與仇謀,病使心違,自遠京輦,未遂素志,此臣眇福已盈,濫秩招災,人非鬼責,叢萃來迫,以促其死期也。顧影懷慙,撫躬自悼,今臣求退,豈出於欺心營私之計哉?伏乞天地父母,亟垂哀憐,特罷臣所帶職名,仍命盡收告身,使得自適於寬閑之野,寂寞之濱,安意調息,以終餘年,則臣謹當涵濡於化育之中,生而祝嵩,死而結草,此實臣區區血懇至願也。伏惟聖明矜許焉,疾病哀號,言不知裁。臣尤無任戰慄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 ○弘文館應敎金尙翼上疏曰,伏以臣積厄于人,名僇跡畸,棲屑逃遁,臣亦自厭其身計矣,彼一步榮塗,便屬身外事,拜命之辱,直欲求死不得,臣安得不仰首一呼也?噫,臣之去就,臣自知之,同錄諸人皆可出,而臣則獨不可出者,一種公案,塗人耳目,何者,弟主其圈,兄參其錄,世間公選,殆若私兜攬者,則權爀之直請釐改正,亦議臣而發耳。其操之不相捨者,視臣爲的,特餘波所及,竝中全錄,則如諸寮之飽費撕捱,亦太自苦矣。彼之精神所注,豈盡在於指摘兩臣而呼之斥之,臣若一聽於口吻,則豈不爲爀所竊笑而有以實彼之所謂趑趄欲出之議乎?知臣者,謂臣處義,固自如此,雖不知臣者,亦不得一例律之於汎引之諸寮,而特聖明,猶未知深察耳。蟣蝨去就,何所關係,而近伏聞筵席之間,有以臣爲言者,承宣之謂臣較重,亦可見公議所在,則惜乎兩筵臣之猶夫擸掇,抑何故也?噫,瀛錄之不拘親嫌,誠如諸臣之言,而當之者,苟無所遭,則先輩亦未嘗以此爲嫌,此義則臣亦知之。然今臣一錄中有親嫌者,獨臣一人而已。彼旣斥之以不公,有若循私者然,其意所在,斷可知耳。臣之自處,其可與諸僚同乎否乎?夫人之見義,各自不同,若以近日兩僚臣之出,而竝謂臣可出,則是臣一箇權衡,亦不能自主己見,以權爀之一操一縱,而斷臣榮戚,以諸寮之或出或否,而判臣冷暖耳。天下豈有是哉?士大夫出處辭受,大關世敎,人方百計齮齕,而臣若一意貪進,則不但自衊其身,有足以貽笑當世,然則非臣之自畫耳。特其勢有以畫之,而分外虛銜,每此來逼,豈不萬萬憫且阨哉?殿下於督出臣僚之際,輒下不敢聞之敎,必欲十分迫蹙,使不得一切措處,而如臣者,言矢于口,畫在于心,鈇鉞臣命,嶺海臣分,則有死而已,他何復論?日前有事先壟,適到龍仁地,而重傷風寒,賤疾又猝劇,筵敎催促之下,未卽首身司敗者,義分都盡,甘自歸於人臣偃慢之誅,罪上添罪,何所自逃,一向在外,亦不敢漠無動靜,左右思量,不得不縣道陳章,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命刊削瀛錄,勿復檢擬,重勘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大司憲李箕鎭上疏曰,伏以臣力弱任重,觸事生疣,自數愆咎,合被顯戮,而乃反曲荷天地父母生成之恩,諒臣情私,許臣解免,體下之仁,惟孝之治,凡厥在廷,莫不欽嘆,況在臣心,臣心曷勝感泣?至若新授職名,卽臣從前自畫之地,寧有一分趨承之望,而臣所受密符,事體至嚴,呈納是急,他不暇計,敢此祗詣禁庭,經年戀闕之餘,歸自千里,瞻近五雲,犬馬微忱,雖幸小伸,區區私義之不可夤緣冒沒則決矣。且臣到京之日,始接家信,聞臣母挾月行役之勞,致傷甚重,素患痰喘之症,挾感復發,胸膈悶塞,呼吸促急,晝無所噉,夜不成睡,眞元虛陷,氣息澌綴,危懍之形,有倍於在北之日,臣初旣迫於事勢,不得與之偕行,先送病母,恒深憂慮,納符之後,乞恩歸省,卽是早晩事,而母病添劇之報,適及此際,方寸焚灼,頃刻難抑。玆從闕下,冒控哀懇,仍尋鄕路,雖緣情理迫急,未暇遲回,而臣之負犯,至此而尤萬萬矣。伏乞聖慈,終始哀憐,許臣及時歸護,俾伸至情,仍治臣帶職下鄕之罪,以嚴邦憲,不勝萬幸。 ○答同副承旨沈錥疏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答冬至正使驪善君壆,副使戶曹參判李德壽,書狀官兼持平具宅奎等疏曰,省疏具悉。今觀卿等所陳,頃者處分之時未聞者,若此帶去,無疑依施焉,其令備局次對時,稟處。 ○答刑曹判書尹陽來疏曰,省疏具悉。過中之斥,業已知之,特遞本職,伸卿廉隅,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答應敎金尙翼疏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分義所在,決不若是,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答大司憲李箕鎭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將母上來察職。 ○乙卯十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判府事徐命均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趙迪命,事變假注書柳顯章,記事官蔡慶承、金時粲入侍。判府事徐命均曰,日候失節,時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命均曰,眩氣近來若何?上曰,雖或往來,而不至大段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命均曰,元子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命均曰,臣負罪至重,而聖恩寬大,特許解職,不勝感祝。第賤疾沈痼,春夏之間,飮啖頓減,元氣澌綴,及至秋冬,頑痰遍體,不能拜跪,故違命至此,惶蹙萬萬。上曰,向時批旨,已有敎矣,知有實病,而或起視事,果靳勉副,終至於解免,此莫非情志不孚之致,爲卿慨然,所患尙今不差耶?命均曰,卽今痰症牽引,成濃與否,雖不可知,而尙爾苦劇,以致久未行公,曠廢職務,自速違逋之罪,豈情志不孚於君上而然也?今以情志不孚爲敎,尤不勝惶蹙矣。臣之進退之節,有識者亦或疑之矣。臣初拜相職,不量才分,冒沒出肅,未嘗辭避,事不副職,一事不能做,久冒,此尤未安矣,顧今時勢,此職尤宜擇人矣。以彼中事言之,今年事則意外,而前年,臣奉命往見彼中形勢,則奢侈之風,人心之不淑極矣。我國本無偵探,雖未詳知,以人事言之,可悶者多矣。西關關防,自古甚疎,本無可恃之方,自强之策,不可不念,而卽今人才渺然,國力虛竭,虞憂政深矣。聖慮想有所經紀者,而顧今施措之方,猝不可爲,而收拾人心,收用人才,別擇邊官,是爲自强之策耳。上曰,彼中雖有傳聞之說,其賢否,有不能詳知,此甚沓沓,而似是漸不及矣。命均曰,康熙在古亦罕,雍正亦明察之主,連得令主,亦未易也。臣於癸卯年奉使時,聞十四王,其國人以爲難之,雖未知來頭事變之何如,而其國鬩墻之患,雖不必外連他國,因此而若爲邊警,則我國之人心,易搖矣,甚可悶矣。上曰,卿去時皇大妃喪出乎?命均曰,其時密昌君爲上使同往,而到彼翌日,出給白布,使之成服矣。其時雍正新立,人心未附,到灣後聞之,則去其十四王之十字,只曰四王爲嗣之說浪藉,且云皇帝則如堯、舜,而民之生理,上於爪甲上云,蓋人人敢怒而不敢言矣。向日延勅擧動時,通官問安云,然乎?上曰然矣。對曰,此則於前例無之矣。上曰,古亦有問安之禮,而問安後,必跪且叩頭,未有如今番之所爲矣。命均曰,聞伊時承旨,以通官之問安陳達云,承旨誤矣。上曰,曾前亦問安而跪叩頭,禮判金在魯,亦見之矣。景廟朝,通官亦問安,而無如向時之據梧矣。命均曰,劉大古別是惡物,渠輩中亦以惡稱之,今番去時,亦爲發怒而去矣。聞後番則宗室出來云,其待之之例,於古何如乎?上曰,我國宗班入去,則彼之見待者,別樣云矣。命均曰,全城君入去時,彼王召見,給饌別待云矣。上曰,彼人之待我國宗班,旣如是,則我亦別待可也。命均曰,小臣春間,奉使而歸聞,則純木變通節目,已頒降云,深知其窒礙難行,而如臣之言,旣不能入,且新令之初,趑趄不敢陳達,臣亦有罪矣。純木事,臣亦嘗以爲當行,而是指身布也。至於大同,則誠是意外,蓋大同,無錢時以布磨鍊,而旣行錢之後,則勢有所窒礙處,故有錢布參半之定式矣。今若如往時,百物以木與米買賣,則無所損益,而必以作錢而貿納,故多有減縮。大抵貢物,當初磨鍊時,其價有相當者,有稍優者,有三倍者,故都民資以爲生,今若全以米與木上下,則落本,勢所必至,貢人將至於渙散之境,此極難處。朝臣皆言其弊,而以爲上意堅定,不敢爲言云,然則上意所不欲,不敢出一言如此,而何以做國事乎?弊生之後,則豈以法令之顚倒,不思所以改之之道乎?更詢廟堂而處之爲宜矣。上曰,此非予獨見,詢於諸臣則李奉朝賀,亦以爲然矣。蓋錢木參半,非舊法,而捧之以純木,則非但都民之害,以外方言之,以錢納之則無弊,以木納之則上納之際,有操節點退之弊,故民皆厭之,而以道理言之,純木是矣,朔下皆以布給,布賤錢貴,人皆厭之宜矣。初引文義而言及矣,其後李宗城,以純木之不得行仰達,故有所下敎,而諸臣,歸之予不敢言云者,未可知也。引文義言之,而謂予始之可乎?命均曰,有害於民,則何可以法令之數改爲拘,而不爲變通乎?上曰,行之久則民以爲便矣。古有言令不便者,來言令便矣,行之喫緊,則自有效矣。命均曰,軍布需用,亦多難處,而兵曹朔下,不過受食者爲悶,若便於民,則此弊不足恤矣。上曰,貢物之不得以錢差下者,以其無錢而然耶?命均曰,惠廳亦無錢,不能以錢上下矣。上曰,純木之議,蓋出於漸次罷錢之意,予之初意亦如此,更思之,錢貨終不可廢,予方有所思矣。命均曰,錢貨則終難廢,略改行錢之法,而多錢宜矣。上曰,彼國之錢,異於我國,其制好矣。命均曰,有國而無他可用,錢不可無也。以史觀之,彼國則隨時改鑄矣。上曰,彼國用錢,有一定之法,而使不得他用者好矣。命均bb曰b,彼則銀錢,皆有定價而用之,雖使童子適市,莫之或欺,且中國,多銀而少錢,凡器用,不敢以鍮鐵爲之。臣前去時,見其不敢私鑄鎖鐵,其法之嚴,亦可知矣。錢貨旣不可無,則改鑄亦,似好矣。上曰,卿與尹淳、豐陵之意,有異矣。命均曰,然矣。彼則以永塞爲言,而臣則以爲加鑄則賤矣。上曰,頃年非不加鑄,而未見其賤矣。命均曰,近來士夫家遷葬之弊,卽一變怪。甚至於毁撤家舍,掘移塚墓,小民偏被其害,自前禁令至嚴,而法綱解弛,事極駭然。遷葬雖不可設禁,更爲申明禁令,犯者各別論罪之意,出擧條禁斷,何如?上曰,依爲之。命均將退,上曰,後日大臣次對時,更爲入侍可也。命均曰,無病則敢不入侍乎?諸臣以次退出。 ○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趙尙絅,特進官李春躋,參贊官李匡輔,侍讀官李周鎭、沈星鎭,持平許采,事變假注書柳顯章,記事官蔡慶承、金時粲,宗臣月善君{{!|𪺅|⿰火憲}},武臣閔思淵,同爲入侍。李匡輔曰,守令、邊將,方留待矣。上曰,講後入侍。微眩之氣往來,依夕講例,但讀新受音可也。匡輔曰,法講事體至重,而眩氣往來,則何必親受乎?上曰,暫爲之何妨乎?周鎭讀,自經始靈臺,至於賦也。上曰,此大旨,當至於此之謂也乎,此舊講自止乎?尙絅曰,自止則舊自止,而觀其文勢,則節勞佚也之下,卽註也。上曰,特進官以爲,何如?春躋曰,勞佚也之下卽註也者,果如知事之言也。上曰,然則當止於節勞佚也可也。周鎭讀止非有誤也。上受讀訖。周鎭曰,靈臺初章庶民子來者,如子趨父事之謂,形容文王之德尙矣。文王則不煩民力,而民則子來者,此文王與民同樂,而民樂之故也。此等處,正宜人主加意處也。上曰,白鳥翯翯之翯字,孟子則非此字也。星鎭曰,直以鶴之鶴字,書之也。星鎭又曰,經始勿亟,愛民之意也。庶民自來,民樂之意也。尙絅曰,文王之愛民,而民樂之如此,後世則土木之役,傷民者多矣。爲人君者,當以此等處體認,宜矣。且靈臺之作,倏然而成,如神靈者然,故因謂之靈臺,此亦奇矣。尤宜仔細看過處也。上曰,然矣。周鎭曰,前二章,言民物和樂,後二章,言辟雍之敎,靈臺與民同樂,鍾鼓與賢同樂之意也。辟雍之敎育賢才者,亦可尙矣。以我朝事言之,中宗大王,常幸太學,與諸生討論經傳,日昃乃罷。因曰太學,有國之本,賢士之所關,因優給奴婢、田宅,以爲養士之需。先朝興學之意,與周文同矣,當各別留念處也。上曰,引國朝事以達,尤好矣,可不留念焉?尙絅曰,王在靈沼於牣魚躍等文,似無味,而亦見其無一物不得其所也。上曰,曾氏註好矣。星鎭曰,武王有造周之功,其基業,自三后始,善繼善述之德至矣。以我朝言之,世德篤厚,至於殿下,而傳授而遵守者,亦云盛矣。《書》曰率乃祖攸行,《詩》曰不愆不忘。惟願殿下,遵守列聖傳授之德,毋或少忽焉。上曰,所達好矣。尙絅曰,玉堂所陳,切實矣。上曰,《中庸》曰父作子述者,與此章相表裏,非夫子之聖,何以出此章乎?周鎭曰,《詩》曰率由舊章,孟子曰,非先王之法言,不敢言,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我朝世宗、世祖,卽東方之文王也。至德,與下武章所稱同矣。殿下當以世宗、世祖之心爲法,宜體文王之德也。上曰,所達好矣,當各別留念。星鎭曰,王配于京之配字,與永言配命之配字,似差殊矣。上曰,配于三后,便是配命于天,有何分別乎?尙絅曰,配字以對字釋之,其所以對三后者,卽是配命之意也。周鎭曰,下武一詩,言文王之事,而人君,上有先王之付託,下有萬方之瞻仰,人君之負荷重矣。若不能永言配命,何以致三后之德,武王之德,愼終如始也,人君之尤宜體念也。上曰,所達善矣。星鎭曰,自成王之孚,至受天之佑,以至四方來賀於萬斯年,此武王成效大驗,爲萬年無疆之福也。上曰,然矣。 ○許采進伏於前,將啓治逆之律。上曰,無改處,擧其末端可也。許采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 ○尙絅進伏曰,臣以職掌事仰達。近來武科出身兩班子枝及西北人,例使赴防,而其餘則從自願,或赴防,或納米,補用於本曹軍需矣。今此庭試武科出身,亦依近例施行乎?上曰,依近例爲之可也。又曰,禁府閔諗、張德周、朴昌遠等,爲武擧子朴萬英懸保矣,萬英用奸發覺之後,招問閔諗等三人,則德周、昌元,以爲初試則懸保,會試,皆以不知,汎稱遲晩。閔諗,承服不冬,俱以刑推得情入啓,則張、朴兩人,以除刑推判下,閔諗則以刑推依啓。俱是循例請刑之事,而一則以刑推依啓者,似不無曖昧之端矣。上曰,三人之招,不甚相遠,而一則遲晩,一則承服不冬。予亦怪之,始頗趑趄,所謂三思則惑也,公事還入,一樣處之可也。尙絅又曰,兵曹所用官敎紙及外方監、兵營將官輩仕滿後官敎紙,例自戶曹,給價於長興庫貢物人,而使之進排矣。近來戶曹不給應下之物,而兵曹則白地責出於貢人,以此貢人,將不勝支堪。前後論移,非止一再,而一向防塞此是應入者,大同會減之中,而終不給價,實未妥當。請令戶曹,數年來大小公用紙價,依例一一出給於貢人,俾得保存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絅又曰,李壽海事,向與同義禁鄭錫五同坐,錫五則以私嫌,不肯可否,而推奴一事,見其供辭,已爲白脫,而潛奸等節,罪止罷職,亦不知誰人所近之妓,而若以違越事目之律論之,則不過杖一百,奪告身而已。自上以爲太寬,若加律則徒配,而徒配則太過矣。上曰,曾聞北人,欲得文倅,文倅擇之亦難,而渠旣以侍從臣,謹勅持身,宜與他別,且補外則尤當謹勅,而補外之後,渠敢若是,渠之常馬,視他人獺馬,不可以比準,則況以獺馬騎來乎?潛奸一事,李宗白亦且知之,渠豈不知其思晟之所近乎?渠云笑他人者,未知其意義,他人亦有此事耶?周鎭曰,咸鏡監司李箕鎭,昨來臣所,以李壽海事,有所酬酢,故敢此仰達。壽海以侍從出補,其所處身宜自別,而不能檢勅者非矣。以箕鎭所傳觀之,六鎭守令,本無潛奸之禁矣。馬事雖未知如何,而若以潛奸一事,從重勘律,則豈非刑賞之過中乎?濬源殿參奉,亦於齋室,許令入妓,則其無潛奸之禁者,於此可知矣。上曰,齋室則駭然矣。匡輔曰,古以御賜花稱之。尙絅曰,昔在先朝,送中使嫡奸,則參奉向陽而捉蝨,故特賜一妓,而許令捉蝨,所以有御賜花之稱也。周鎭曰,法者天下之法也。壽海潛奸之罪,杖百奪告身之外,更無當律,若自上處分則可也,令該府更引他律,則不可也。匡輔曰,儒臣所達誤矣。法文宜付該府而低仰,豈可自上處之也?上曰,辭未達,而大體則廷尉當之意也。人或過言壽海者,而儒臣所達則精矣。壽海旣以獺馬、羊裘之持來,渠已遲晩,則其可謂廉乎?貪乎?近來守令貪贓之罪,一未施烹阿之典矣。壽海之事,儒臣以爲貪耶?廉耶?向來申致謹事,尙以爲不精,而有所云云,則壽海之事,亦將何謂耶?尙絅曰,馬非渠馬,軍官之所持來也。上曰,渠亦自言騎馬衣裘而來,以爲侍從臣,不可使徒步飢凍而來云耳。壽海曾以注書,使之已久,其爲人近於迂闊,不是謹勅之類也。律官一人,待令於政院者,蓋爲此等處參考也,在前則命政院考出者多,而近來律官,無足言矣。且壽海,無以貫見捉之端乎?尙絅曰,此則無之矣。俱有文書,不可抑勒而勘律也。上曰,太祖皇帝立制書,有違律曰,無加於是矣。法令豈有出於《大明律》者耶?予亦非欲用法外律也。第議讞結辭太寬,故吾使之從重引律,若引當律而入之,當有判付矣。上曰,武臣進伏。武臣閔思淵進伏於前。上曰,曾爲入侍乎?思淵曰,前後入侍者屢次矣。匡輔曰,假注書李會元,以病不進,故注書苟艱,以事變注書替直,事體未安矣。上曰,新進不能喫苦,如是違遞者非矣。匡輔曰,近來新進,以其掃墳之故,欲其違遞,勢固然矣。上曰,遠在居齋中,欲推考該房承旨,而未果矣。此後則注書雖許遞,面看交替事申勅可也。諸臣以次退出。匡輔曰,注書出去,守令邊將入侍事,分付,顯章趨出傳命。蝟島僉使呂敬周,淸道郡守徐宗璧,金溝縣令申鎭夏,堤川縣監趙麟命,石城縣監洪啓欽,黃澗縣監李奎鎭,定山縣監李普祥,梨津萬戶黃弼興,從浦萬戶朴致容,智島萬戶林澤夏,知世浦萬戶金世器,同爲入侍。匡輔曰,以次進伏。蝟島僉使呂敬周,進伏於前。上曰,職姓名?敬周曰,丁酉庭試武科,以宣薦,初除舊乫波知堡權官gg權管g,丁未,除參上武兼,庚戌,以訓主簿陞判官,辛亥,遷中樞都事,同年秋,全光水虞侯除授,以拯活人命加資,除五衛將,今都目政,除蝟島僉使矣。上曰,所懷?對曰,姑未赴任,無他可達矣。仍退伏。淸道郡守徐宗璧,進伏於前。上曰,職姓名?宗璧曰,姓名徐宗璧,初除童蒙敎官,陞掌樂主簿,遷戶曹佐郞,除聞慶縣監,後爲戶曹佐郞,陞正郞,今爲見職矣。上曰,七事,宗璧陳七事。上曰,所懷,對曰姑未赴任,無他所達矣。仍退伏。金溝縣監令申鎭夏,進伏於前。上曰,職姓名,鎭夏曰,姓名申鎭夏,初除懿陵參奉,陞軍資奉事,遷司圃直長、漢城參軍、掌苑別提、工曹佐郞,今爲見職矣。上曰,七事,鎭夏陳七事。上曰,所懷,對曰,姑未赴任,無他所達矣。仍退伏。堤川縣監趙麟命,進伏於前。上曰,職姓名,麟命曰,姓名趙麟命,初除繕工假監役,陞實監役,遷濟用主簿司評,今爲見職矣。上曰,七事,麟命陳七事。上曰,所懷,對曰姑未赴任,別無所達矣。仍退伏。石城縣監洪啓欽,進伏於前。上曰,職姓名,啓欽曰,姓名洪啓欽,初除惠陵參奉,陞長興奉事,遷宗簿直長、掌樂主簿、工曹佐郞,今爲見職矣。上曰,七事,啓欽陳七事。上曰,所懷,姑未赴任,無他所達矣。仍退伏。黃澗縣監李奎鎭,進伏於前。上曰,職姓名。奎鎭曰,姓名李奎鎭,初除光陵參奉,陞穆陵奉事,遷軍資直長、氷庫別提、宗簿主簿、刑曹佐郞、社稷令,今待罪見職矣。上曰,七事,奎鎭陳七事。上曰,所懷,對曰,姑未赴任,無他所達矣。仍退伏。定山縣監李普祥,進伏於前,上曰,庚戌年見爾矣。不問其職姓名,只以履歷仰達可也。普祥曰,初除敬徽殿參奉,陞義盈直長,遷軍資主簿、義禁都事、敦寧判官,今爲見職矣。上曰,七事,普祥陳七事,上曰,所懷,對曰,姑未赴任,無他所達矣。仍退伏。匡輔曰,李奎鎭七事所陳倒錯,推考,何如?上曰,入侍生疎,勿爲推考可也。梨津萬戶黃弼興,進伏於前。上曰,職姓名履歷陳達。弼興曰,姓名黃弼興,甲午年,禁旅入屬,乙未年,駕後差下,庚戌年,庭試登科,今都政,以久勤除授本職矣。上曰,所懷,對曰,未赴任,無所達矣。仍退伏。從浦萬戶朴致容,進伏於前。上曰,職姓名履歷陳達。致容曰,戊申別試登科,以宣薦,癸丑御營哨官啓下,甲寅出六,今都政,除授見職矣。上曰,所懷,對曰,未赴任,無他所達矣。仍退伏。智島萬戶林澤夏,進伏於前。上曰,職姓名履歷,對曰,辛亥年,入屬守禦敎鍊官,二十朔出六,今都政,以久勤除授見職矣。上曰,所懷,對曰,姑未赴任,無他所達矣。仍退伏。知世浦萬戶金世器,進伏於前。上曰,履歷職姓名,對曰,姓名金世器,戊子年,禁旅入屬,壬寅庭試登科,戊申年兼習讀,以久勤除授本職矣。上曰,所懷,對曰,未赴任,無所達矣。仍退伏。上曰,守令進伏。命承旨宣諭訖。上曰,今此別諭,非文具也。宜思幼學壯行之義,到任之後,撫摩安集,毋負百里之托也。堤川縣監趙麟命曰,別諭之下,臣有所惶恐敢達矣。爲守令者,孰無撫摩安集之心?而以堤川言之,辛壬舊逋官穀,多至二千餘石矣。今年節目,旣以五分之一定奪,此不爲不多,而聞居民之死亡流散,殆無其數。今若徵出舊逋,則勢將侵督於隣族不當徵之人,實有乖於撫摩之道。若自朝家變通,則實爲萬幸,而臣初入侍,不敢陳達矣。上曰,守令別諭,例皆以文具聽之,而能於其中,獨陳民瘼,其意則可嘉矣。然還穀,常時則爲軍餉不虞之需,歉歲則爲飢民賑濟之資,而民心,每以姑息,望其停捧。爲守令者,亦務爲姑息之計。請以停捧如此,而若復逢辛壬之歲,則將何以活民乎?朝家非不知窮民之難捧,而旣加斟量,定以五分之一,則必欲全數請減者,極爲非矣。堤川縣監趙麟命,推考可也。麟命起伏而更達曰,旣命推考之後,惶恐萬萬,而臣亦豈不知還穀之爲賑穀軍餉,而亦知五分之一,不可復減。但本邑流離死亡之餘,民戶反不如軍額,若欲遵依朝令,徵捧上納,則其所侵督,爲弊滋甚,故玆敢不避煩猥,惶恐復達矣。上曰,朝家若不念民事之艱難,而定以五分之一,則亦可謂疎率,而此則不然。今年農事,雖云稍豐,舊逋之多數徵捧,極其可悶,故別爲酌定以五分之一者,蓋慮其窮民之弊,而守令,每欲要譽姑息,必以停捧爲請者,皆非矣。且於特推之下,又欲拒免者,實爲放肆矣。所當遞改,而此則安徐,夫馬之遲滯,雖云可悶,堤川縣監趙麟命,令該府處之可也。 ○上命邊將進伏,承旨讀別諭訖。上曰,邊將之以久勤送之者,爲土民重邊地也。近來邊務極疎,事多解弛,其爲寒心,莫此爲甚矣。爾其各別勅勵,無敢或忽也。咸曰,聖敎至此,敢不盡心奉行乎?上曰,徐宗璧誰也?匡輔曰,徐宗玉之弟也。上曰,李奎鎭誰也?匡輔曰,李箕鎭之弟也。上曰,申鎭夏誰也?匡輔曰,申宅夏之弟也。上曰,趙麟命誰也?匡輔曰,故相臣趙相愚之孫也。上曰,如彼形勢守令,榻前如此,則況於道臣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金浩{{*|式暇}}。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尹敬周{{*|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東垣{{*|仕直}}李昌誼{{*|病}}。事變假注書柳顯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南泰慶啓曰,明日冬至使方物封裹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諫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式暇,持平許采陳疏入啓,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金始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矣,臣等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湯劑欲爲加進,勿爲入診,加劑五貼以入宜矣。 ○李匡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潝,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注書尹敬周在外,以李昌宜爲假注書。 ○趙迪命,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痘醫一人別擇,入屬於議藥同參事,旣已定奪矣。院中公議,皆以爲兼引儀鄭纘僑,方外醫人中,術業最精云,以此啓下,使之同參議藥,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趙明澤,時在京畿漣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因冬至三使臣陳疏,自上以帶去無疑依施焉,其令備局次對時,稟處爲敎矣。此事雖與壬寅年有異,奉使之臣縷縷陳請如此,亦出於臨事周詳之意,而方物封裹,在於明朝,後日次對,勢難等待,旣有依施之敎,聖節方物一起,更令該曹,依例磨鍊啓下,以爲同時封裹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年進上臈藥磨鍊,則庫中不足之數肉桂二斤五兩,龍腦一斤四兩一錢,沈香一斤七兩,犀角七斤一兩六錢,訶子十五兩,木香一斤十三兩,朱砂二斤十一兩三錢,白檀香一斤九兩,砂仁一斤,唐黃連十一兩,丁香二斤十四兩,白豆寇一斤,肉豆寇一斤四兩,附子七兩,桂皮八兩,三乃子十五兩,甘松十五兩,全蝎十五兩,石雄黃一斤八兩,牛黃年例七十七部及加劑十二部,東朝別進上龍腦安神丸一劑所入三部一錢,元子宮供上臈藥所入十部,竝令該曹,卽速進排,何如?傳曰,允。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見遠接使上送路程記,則勅行,今月二十六日,自義州離發,十一月十二日入京云,此是曾前禮曹所擇吉日,以此日入京之意,遠接使處回移,各該司及京畿開城府、黃海道,亦爲知委,而路程記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渡江後,若減宴禮,則例有別遣問安使之擧,而不必別爲差送,以貽廚傳之弊,依前例以平壤迎慰使,使之因留,等待勅行,措辭致謝之意,令政院急速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京外宴享及軒架雜戲等事,一倂減除,朝茶啖勿待,只夕茶啖待令,軍威軍亦爲減除,迎勅時動樂,依例爲之,勅書外元無賜物,勅使入京後,只留二日,卽爲回程知悉。待候一路各邑農牛,勿爲宰殺事停當,而軍威雖已減除,勅書之前,不可無軍威之節,依前例,只以五十名排立事,分付云,各該司及京畿開城府、黃海道,急急知委,而儺禮色郞廳,爲先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勅使渡江後,若減宴禮,則例有別遣問安使之擧,依前例以平壤迎慰使,因留等待,措辭致謝之意,令本院急速稟旨擧行事,允下矣。以此意,平壤迎慰使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臣鄭俊一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江華鎭江里議政府右贊成鄭齊斗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冒上一疏,敢申前懇,而伏蒙批旨,愈益優隆,不賜矜許,反加眷恤之意,迥出尋常。臣之侄子俊一,幸添新恩,適當入侍近密,親承聖敎,天語諄諄,諭之以勤懇之旨,俊一含命來宣,備布前席聖諭,臣聞命惶隕拜稽,若復親奉提携於咫尺之下,叔侄相對涕泣,而餘喘未死,乃復蒙荷大澤若此,何哉?閤門感祝,罔知攸報。第惟臣之所陳乞祈改職任事,終未蒙聽許,每加慰諭,有若例讓,豈聖意以爲今此之任,可以虛帶淹過,任其瘝廢者哉?此臣之罪戾,日以益深,恩諭之下,惶懼悶鬱,伏地掩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迪命曰,以持平許采上疏,當爲留中,而有飭勵之事,故下院。 ○校理鄭亨復疏曰,伏以臣於前月在郊之日,荐奉玉署薇垣之命,虛帶淹外,分義惶恐,扶舁病軀,黽勉入城,有召敢違,未蒙例勘,適當西郊動駕之日,庚牌趁曉再降,含恩畏義,他不暇顧,不得不隨詣祗肅,仍參陪班,以少伸螻蟻之悃。顧以危蹙之情,臲{{!|𡰈|⿰臬兀}}之蹤,突然呈身於淸朝臺閣之列,內喪廉隅,外駭觀瞻,殆不知措躬之地,幸賴聖慈體下,旋蒙恩罷,退伏郊樊,依近丘墓,私分粗愜,攢頌洪造,乃於夢想之外,又承館職寵命,除書召旨,輝映蓽門,此非荒野滓釁之臣所當得者,拜稽祗受隕越之下。噫,臣之謬添瀛錄,今幾年矣,見縻館銜,又幾遭矣。前後被嚴旨者,不止一二,就吏對者,亦過十數。然而暋不知畏,頑不改圖,殆至九死而靡悔者,豈有他哉?誠以蒲質凋謝,不襯經幄之班,聞識固陋,莫副講說之責,與其慕戀淸華,進玷榮選,不若逋拒威命,退全拙分,咫尺迷守,終始難化,臣之苦心,不獨朝紳之所共諒悉,亦嘗屢煩呼籲,冒死質言。伏想聖明,亦已俯垂鑑燭,區區去就,本無可論,而又況臣自頃以來,遭罹不幸,危辱交至,如矢集的,其得免罟擭之納身者,莫非仁天覆冒之德,而畢竟檢擧館職之政官,至被彈論,一步金華,便是錮塞,臣雖奊詬無恥,猶不至於全然病喪,引分退靖,道理卽然,豈敢萌苞冒向進之心,而在聖上曲遂之仁,亦何忍復以是職,强責於臣哉?臣若卽詣京輦,陳此衷懇,則鞶帶之褫,固應不竢終日,而適自近日,失汗感風,痰眩宿症,投間苦劇,暈仆床席,殆不成寤gg寐g,淹稽召命,爲日已久,伏枕兢惶,添一痛恙。此際伏聞在外諸臣另促之命,荐下於講筵,而顧此濱死之喘,萬無轉運之勢,左右思量,計無所出,玆敢披瀝肝血,從縣道哀籲,以祈幸於日月之俯照,僭越之罪,尤無所逃。且臣於前獻納徐命珩之疏,切有所訝惑者,彼苟有可辨之事,交章對訟固可,而乃以臣在典應避之人,援以爲證,抑何意也?竊觀其疏,有曰臣與儕友,以書辭問答,聞臣言者,殆非一二云云,有若臣對人輒道者然,煞有憑藉之意,實是未曉,末又結之曰某也在,焉敢誣也?重言復言,惟意操切,至欲以臣爲證明之資,臣未知此何法例,誠極駭嘆。噫,緣臣庸孱,受人易侮,忽地登名章牘,遭此非常之境界,在臣身,困阨極矣,卽此一款,尤爲臣不可抗顔之端。伏乞聖明,亟賜鑑諒,特命罷削臣職,仍令選部,勿復擬臣於館職,以重官方,少安危悃,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怖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持平許采上疏曰,伏以臣性本樸陋,迹又遐逖,中罹喪禍之荐疊,耗竭已甚,晩悟榮辱之皆空,世念遂灰,政纇官邪,有耳若聾。卒當風憲之寄,實無逃遁之路,謄傳故紙,未有矯時之說,呼唱天街,祗作榮身之資,有靦其面,若無所容。昨於登筵退出之際,寒感作祟,宿疾俱發,擔曳歸寓,昏瞀不省,頭暈氣眩,痞結膈滯,目耗視短之症,乘熱越劇,作一不杖之瞽,顧此症情,斷無更起爲人,以備淸朝耳目之望,敢將疾痛之呼,敢干宸嚴之下。伏乞聖慈,諒臣實病之不飾,亟遞職名,永勿檢擧,俾得安意醫治,以卒天地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於籲急丐免之章,宜不敢贅貢他說,而漆室深憂,炳然如丹,有不能自已者,臣請擺脫黨私之窠窟,傾倒平素之蘊結,以效瞽誦之義,唯聖明,勿謂之掇拾腐論,而試加澄省焉。噫,目今可言之事,不可枚擧,而若論其大綱則曰勵聖志也。曰整世道也,曰慮經遠也,臣請畢陳而無隱可乎?噫,殿下,不世出之明主也。八域生靈,喁仰至治者,十稔于玆矣。間遭逆亂,荐値歉荒,殷憂啓聖,刻意圖理,氣機所感,式至今休,天錫元良,國有豐年。此莫非我殿下之一心憂勤,迓續景明之效也。然而竊覵比來,聖志日漸退轉,百度日漸懈弛,較諸初政有爲之時,不啻日落十丈,此其故何哉?無乃我殿下,春秋向晩,血氣向衰,志不能率氣而然耶?抑亦以今之國勢,諉之於已治已安,而或有雍容暇豫底意思而然耶?噫,天下之勢,不進則退,不長則消,元無不長不消中間住足之理。臣恐自今以往,日退日消,其不至於岌嶪澌壞之域者,幾希矣。殿下之所自期者,不幾於贏糧千里,僅行一舍,爲山九仞,纔覆十簣者乎?今日之事,有若大洋之失楫,茫然無歇泊處也。殿下何所恃而爲此沁沁也?殿下自春邸典學以來,及至卽祚之後,文學望實之士,有際遇者矣,有眷注者矣,亦庶乎了一代之事,而比年所用,多取軟熟易驅策者,至於自重之人,恬介之流,或有知之而不能用,用之而不能專,殿下之於臣隣,可謂有始有終,而能盡其才乎?有國所重,莫過於金甌之卜,宗社之安危,皆係於此,而殿下,昨日拜一領揆,明日削奪而逐之。殿下之於相臣,任之旣久,則知之必熟矣。昨日之拜相是,則今日之削奪非矣,今日之削奪是,則昨日之拜相非矣。何殿下,以拜相爲戲劇,而不念國體之虧損無餘也?臣伏聞殿下,嘗於筵中,憂群下好名之弊。噫嘻,殿下何爲而發此敎也?先儒有言曰,求士於三代之下,惟恐其不好名,自其人言之,則好名二字,未純天理而爲心術之病,自人君言之,則群臣之砥礪名行,無論其公私分數之如何。大抵有助於世敎,則臣恐今世好名之士,寥寥於眼中,而殿下反以爲憂,臣竊以爲過矣。且殿下操切群下,往往有辭氣迫切之病,豈殿下,有憂於黨勢盛於下,主威孤於上,爲此箝駕摠攬之權耶?是又有不然者,殿下平日,屈乾剛之尊而應副人情,降淵穆之體而調停群下,泰山跛羊,陵夷有漸,猝欲以聲色之厲而摧抑之,其何以肅惰慢而振紀綱乎?噫,敬大臣體群臣,穆穆皇皇,待遇有節,則方可以嚴堂陞之九級,尊朝廷於日月,聖人之摠攬權綱,未嘗不在於此,何必驅駕摧折,自損其威重而後可哉?伏願上念祖宗艱大之役,下軫子孫鞏固之圖,乾乾不息,無懷苟且之意,慄慄危懼,克祛暇逸之萌,大段振作,大段奮發,有始有終,透徹做得,以垂億萬年無疆之體,而答兆庶翹企之望焉。其二曰整世道者,世道之變,千嬗萬化,至於今日而極矣。自有黨論以來,一彼一此之窮而有進退焉,一進一退之窮而有煞戮焉,於是乎有蕩平二字,收殿後之功,此其時勢之迤來注泊,非一朝一夕之積也。勘亂錄序文中,推原禍亂之本,歸之於朋黨者,此誠大哉之王言也。深軫受病之本,而務爲恢蕩政,調劑甘辛,和合物我,懷襄之狂瀾少殺,屠戮之憯鋒少斂,恩怨漸平,搢紳粗安,此誠蕩平之效,其救時便宜之術,莫過於此也。然而三代之忠質文,其宏綱大本,何如?而久則有弊,而況乎一時副急之治,安保其畢竟無弊乎?是以功之所在,弊亦隨之,臣請歷陳之可乎?傳曰,不誠無物,蓋言不誠,則雖有所事,而如無所爲也。今日所謂保合者,以貌相承,而其心則邈然,視位著如寄寓,視國事如越瘠,無一介擔當之人,有一朝渙散之象,此虛假之弊一也。俱收竝蓄,而薰蕕有同器之嘆,和泥合水,而是非無別白之路,此汩董之弊二也。欲論異己,則敲撼傾軋之疑,欲彈儕流,則有顔情拘礙之嫌,雙擧互對,則有安排之譏,左右拘攣,心口相訟,以含默爲上策,以模稜爲能事,設令朝廷宰執之間,眞有儱侗甚疲軟者,必無有指斥而駁正之者,此言路崎嶇之弊三也。戇直自好之流,不可終捐,乘時和附之輩,非盡可用,而入於彀律者,多是苟容之類,才足䌤綸gg彌綸g者,或有低徊之嘆。此用人不審之弊四也。譬諸琴弦,有緩急而更張隨時,譬諸病症,變虛實而補寫適宜。《周書》曰,旌別淑慝,表厥里閭,彰善癉惡,樹之風聲。噫,旌別淑慝,宜若初政之不可緩,而閱歷數十年之久而後,始爲當務,則此政聖人隨時之宜也。蕩平初頭,唯以含容保合爲主,不暇及於旌別者,時勢然也。緩禍平怨,旣收其效,而汩董殽亂,厥弊已著,則厲廉節抑躁競,樹立風聲,激濁揚淸,實爲今日救急之第一方也。傳曰,擧直措諸枉,則能使枉者直,然則激濁揚淸,非所以棄濁也,擧直措枉,非所以棄枉也。激而揚之,則濁者皆淸,擧而措之,則枉者皆直,治道至此而後,可以言蕩平之成效也。殿下試召平日任使之數三臣者,使之熟講其矯救之術,而一變其道,則與其泛然而思,忽然而行,朝聽甲者之言而施一策,暮用乙者之說而罷一事者,其效必倍矣。噫,殿下以天地好生之德,不欲傷害朝紳,彼此之有爭鬨者,唯務解紛,時或兩非之,時或兩是之,蓋出於止沸息氣之術也。間有出入於彀律之外者,無以快其心而逞其憤,則於是乎以惡舌穢言,拍掌而唾面,賈豎市兒之所不忍加於人者,無不極口索言,登之於奏御之文,使朝廷日卑,風習日壞,不但異味之人,而又出於同臭之人,近來章牘間,口業之絶悖者,誠可羞死人矣。臣恐殿下兩是兩非,務爲解紛之術,至是而亦窮矣。殿下於平日,果能以忠厚禮讓之風導迪乎?廷臣則在下之觀感者,豈止於此哉?此亦世道之不可不整理者也。其三曰慮經遠者,傳曰,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此言慮患之必貴其早也。噫,百年胡運之說,雖不可盡信,而物盛而衰,固其所也彼方內遭大故,外有强寇,畢竟訌亂之形,理所必至,則餘波所及,豈非我國家之隱憂耶?頃當北報之來也,上下驚動,閭里沸涌,有朝夕懍懍之憂,而差過時日,頓然忘却,籌司之牢閉,許多日矣。嚮者嚴敎之下,始乃草草來會,而不過應文備數,繙動若干張文書而已。元無一訏謨之有補於經遠之猷者,若是而其可以刷委靡之國勢,整疎虞之庶務乎?噫,邊倅貪殘,下無親上死長之心,武士積滯,國無疎通慰悅之策,戎垣乏爪牙之虎臣,外閫多綺紈之浪子,親兵盡是白徒,武備全然朽鈍,若使呼吸之間,彊場一聳,則不審殿下將何以應之?念及於此,豈不懍然而寒心哉?加以紀綱掃地,威令不嚴,向者館胡之闖出也。小通事之輩,必不無從中指導之弊,此誠驚心之大者,而尙不能査治而梟示之,則彼人之玩侮我,固也。他日之事,設有大於此者,則將何以防之耶?今日國勢之所憑恃,民人之所依靠者,只在於南漢、江都之保障,而不幸歉荒以後,兵籍極疎虞,糧餉大耗縮,迄未能修復其舊,則所當未雨綢繆,先事措置,以爲長慮却顧之地,而見今新任沁留之人,卽前日病遞畿伯之臣也。天塹鎖鑰,不下旬宣之寄,關防重地,元非養病之坊,而廟堂之必以是差遣者何也?臣竊憂之。伏願殿下,雖在廈氊之上,如處干戈之中,恒存不虞之戒,深軫備豫之慮,凡所以固圉而防患者,靡不用極焉。今臣所陳三者,實爲今日之大綱,而至若擇補相,以重宗社安危之托,收人才,以備國家緩急之用,愼臺選,以重犯顔敢諫之風,飭銓曹,以盡公明難愼之道,節財用,以資不時經費之需。此又大綱中條目之大者,而急先之要務也。此在殿下,旣整大綱節次施措耳。如臣魯劣,受殿下風憲之寄,見聞孤陋,涓埃莫報,纔登文陛,親聆玉音,願忠之心,倍激于中,豈不欲劇言竭論,以效繩糾之責,而第伏念綱不擧、目不張,則雖使臣,朝彈一貪墨,暮劾一疲軟,日陳十啓,張皇觀聽,亦何補於殿下之治化哉?區區所陳,亶出肝血,不敢以芻狗之陳,爲應文備數之具。唯聖明,勿以人廢言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校理鄭亨復疏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答持平許采疏曰,省疏具悉。其所勉戒,俱爲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其若小通事査處事,尙今稽滯,極涉寒心,該曹堂上,推考飭勵。爾其勿辭察職。 ○乙卯十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金東弼,特進官趙最壽,參贊官南泰慶,侍讀官李周鎭、沈星鎭,假注書柳東垣,記事官蔡慶承、金時粲,宗臣海蓬都正橉,武臣行副護軍趙台相諸臣,以次進伏訖。上講詩傳靈臺章及下武章。周鎭繼讀文王有聲,因講大旨。上又講文王有聲。周鎭曰,孔子曰,仁聞,卽有聲之謂也。遹字之旨,卽著述之義也。蓋言王季、太王之追述也。上曰,看作語助,亦無妨。星鎭曰,文王,當天下塗炭之時,濟民於水火,故云然耳。殿下,亦思安民之道焉。上曰,另念。星鎭又曰,王者之政,安民爲大。故詩人,詠嘆文王之仁政,重複言之。上曰,文王爲求觀先王之德而爲之,《大學》之明德新民,卽此也。周鎭、星鎭,互陳文義,盛言文王伐崇立功之事,爲文王之孝。上曰,遹追來後,何謂也?東弼曰,遷灃作邑,安民成基,故此言善繼善述之道耳。至王公伊濯,星鎭曰,有德則衆心成城,無德則有民而無城,文王之德大,故民以王后爲幹矣。上曰,豐水東注似興,何也?星鎭bb曰b地平天成,故詩人美禹之功,而因言文王之德,謂之賦,不亦宜乎?周鎭曰,皇字之義,言一統天下也。此下皇字,皆指武王也。言其君師之盡其道,故四方來服也。上曰,然矣。東弼曰,先學校之政,故四方皆服,此言敎化之成耳。星鎭曰,政莫先於學校,文王有辟雍之化,故王道成矣。至考卜維王,始言其諡號,追述之義,亦又可見也。上曰,非聖人,能如是乎?周鎭曰,聖人雖難再見,聖言之布在方冊,無異對聖人,一字一言,不爲泛然。上曰,予當勉旃。周鎭曰,末章尤好,燕翼之義至矣。人君之德,所貴流於後世,作子孫則也。星鎭曰,此又當念處也。三代之盛,皆以燕謨爲先,而至于季世,知此道者蓋尠,可不戒乎?卽今元子在沖,保養之道,不可不審,視聽之際,不使見不正爲宜。上曰,另念。周鎭曰,明君哲辟,敬天恤民,任賢使能,知事已達矣。見今宗社之福無彊,元子誕降,宜急敎導之方,以言敎之。不若以心,殿下躬行力踐,示以正言正事,則元子觀感,而啓億萬年無疆之休矣。上曰,好矣。豈不另念。 ○周鎭因進曰,臣連以講官,日近耿光,感激恩數之中,竊有區區所懷,惶恐囁嚅,尙今未果,今日筵席從容,敢此仰達。臣之亡父,得蒙特達之知,致位三事,聖上畀以世道之責,未及展布,齎恨而歿。臨終之時,以聖恩未報,至使世道泮渙,引以爲罪,戒令薄葬,以示自貶之意。又戒不肖臣以事君以忠,奉職以誠八字,諄諄勉責。大抵人臣之事君,雖無父訓,敢不以此八字爲心,而況有亡父遺敎?矧今淪肌殊渥,與天無極,不但以筋力奔走爲期,雖蹈湯赴火,亦所不辭。臣之所帶職名,不爲近似,豈有堪勝之望,不敢爲辭遜之計。日登講筵,惶愧之中,身抱奇疾,眼視不明,尋常講讀,亦不能成樣,此實天鑑之所照燭,寧有一分啓沃之望哉?而區區願忠之誠,耿結於胸中,不計僭越,敢以六條之說,仰勉聖德,唯願少垂察納焉。一曰,敬天以迓景命,夫天人之際,捷如影響。惟天無私,眷顧有德,昨於皇矣篇侍讀之際,有此仰勉,而上帝臨女,此實實際語也。仁天戒告,則人君兢畏而修德,然後景命可迓,深留聖意,克盡敬天之道,以迓景命焉。二曰,恤民以固邦本,《書傳》曰,撫我則后,虐我則讎,唯民最可畏也。且祁寒暑雨,民亦怨咨,人主撫愛黎元之後,上天始爲悅豫。殿下愛民之誠,累發於絲綸之間,而實惠未究於下,臣久在鄕外,備知民間物情。荐飢之餘,生民倒懸,哀痛之狀,何可殫記?殿下雖每申飭守令,而法綱漸弛,貪官汚吏,浚民膏血,愁怨載路,殿下深居九重,何以盡察?念之嗚咽,另擇守令,方伯益加飭勵,備盡恤民之政,庶可捄得一分之弊,深留聖意焉。三曰,典學以廣聖智,夫武王之大聖,急於聞道。卽位之初,訪《丹書》於太公,漢光武,一霸主,投戈講藝,息馬論道。殿下典學之誠,卓越百王,嘗以堯、舜爲期。小臣曾以史官入侍,承此下敎,其時日御講筵,未嘗有不講之日,心嘗欽嘆矣。卽今聖志,漸不如初,稀御經筵,此莫非臣等之罪。朱子封事曰,歲月愈邁,如川之流,一往而不復返。竊仰天顔,亦覺非昔時矣。臣之出入筵席,居然八九年之久,未見聖學之加進,臣等之憂慮,當如何?惕然猛省,益懋聖學焉。四曰,納諫以廣言路,《書》曰,唯木從繩則正,后從諫則聖。大抵言路之開閉,實關有國之興衰。與漢武帝之中主,猶慮言路之不廣,特嘉張緬之勁直敢言,圖像於臺省,以開來諫之路。至於魏文侯,不過列國諸侯,聞翟璜君明臣直之言,下堂而迎任座,風動一世矣。近來言路閉塞,勿論大言小言,其有能諫於殿下之前者乎?此不但爲群下之罪,抑亦有歉於聽納之量,習俗漸以言爲諱,如是而嘉言,其能罔伏乎?臣之言語拙訥,不能擧某某事,盡言於前,而言路閉塞之後,前頭之憂,誠爲懍然。漢帝、魏文之擧,復行於今日,則可以聳動一世。伏願深留聖意焉,大振作大警動,嘉納群言,以廣來諫之路。五曰,任賢以責成效,古語曰,所寶維賢,大抵得賢士而後,可以共國,昨因文義,以得賢委任之意,縷縷陳達。今不疊床,而卽今國事泮渙,止泊無所。此莫非委任不專之害也。殿下以則哲之明,豈不知朝臣之能否?伏願體念前後所達之言,擇人而委任,以責成效,國事可做,太平可期矣。六曰,振紀綱以正百度,朱子曰,一家有一家之紀綱,一國有一國之紀綱,紀綱立然後,其國可治。卽今百度廢弛,國事茫無涯際,所謂紀綱,刑賞不得中之致也。善者無所勸,惡者無所畏,悠悠以度時日。備局之堂,許久不開,各司卯仕之坐,漸益不行,此雖少事,亦可以見百度廢弛之一事也。紀綱頹弛之狀,臣不敢一一盡擧,而若無別樣勅勵董率之擧,國事將至如何?伏願深留聖意,振肅紀綱焉。臣鹵莽譾劣,言又疎略,而旣有胸中所懷,不一悉陳,是不但負殿下也,則是負臣亡父也,更將何顔,歸見亡父於地下耶?今此所陳六條,非出應文備數,實出於斷斷忠赤,不以人廢言,各別留念,採施以做太平萬世之基焉。上曰,儒臣異於他臣,故每於儒臣之入來也,念儒臣先父,自然感愴矣。今以陳達勉戒之語觀之,可爲略而盡矣。向於《陸宣公奏議》進講時,亦有興感於心,因有致祭三臣之命矣,而予實負先卿,先卿何負於予?今者六條勔戒,言甚切至,予實歉然,當各別留意焉。星鎭曰,上番所陳,辭簡而旨要矣。所當各別體念處也。上曰,然矣。周鎭曰,言語迂拙,中心所蘊,不能形容,敢以草草之語陳達,惶愧交中。承此下敎,追念先臣,特降曠絶之恩數,感激哀咽,不禁涕淚之縱橫,不知所達矣。上曰,儒臣旣陳面戒,亦豈無上下交勉之語耶?先卿卜相之際,李判府事台佐,亦言其忠厚矣。當時時望,豈曰無人,而世道方澆,人尙浮薄,予甚悶之,故欲得忠厚勤實之人,以鎭世道,而大拜先卿矣。卽今人心,皆務近效姑息,以昨日趙麟命之事言之,亦可見矣。當初卜相,非曰無愧於古賢君,而然才不借於異代,而且以近來時象,日相忌克,故特取其忠厚謹實不偏着於時象者耳。夏尙忠、殷尙敬、周尙文,三代損益,各有不同,予亦以浮文速效爲病,故屬於儒臣之先父,而先卿,太不爲時象矣。以李明誼等事觀之,一時之人,皆以爲是,而自有閉閤下敎之後,先卿則大言之,可見其確矣。至今思之,言猶如昨,且先卿之重聽,予非不知也,而先卿嘗自言,臣爲注書時,見吏判有重聽而行公者,臣亦嘗以爲所見切迫矣,而臣亦不免云,其忠厚謹實,實無踰於先卿者矣。有時思之,中夜興愴,而此等處,今者儒臣,亦似不及耳。觀今世道,澆薄至此,予以是每念先卿,此非予面慢語也。儒臣自在秉筆之時,予已知之,而氣稟頗相似,儻以先卿所敎八字爲意,而又以予所下敎忠厚謹實四字,持身事予,則便是儒臣之先父在也,特以四字賜之,必以此爲心而事予可也。周鎭曰,念亡父之遺戒,承殿下之此敎,臣實惶感,不知所對矣。如臣不肖,顧何能肖似於亡父之萬一耶?然,旣有遺戒,又承四字之聖敎,不計才力之魯莽,竭誠事君,唯以蹈湯赴火爲期耳。上曰,向於《陸宣公奏議》進講時,亦已下敎矣。故領相洪致中及先卿與豐陵之用,皆未盡其用。洪領相慈詳雅亮,可謂不易得之人矣。予知其如此,故拔置而用之於己酉矣。先卿則忠厚謹實,如俄者所敎,而豐陵則予謂才局,則無能當者,而或文邊少勝,欲見速效矣。以近間看之,予之知豐陵,亦誤矣。量之深淺,予亦不知,而到今思之,豐陵之扶世道,不爲不多,而其至誠之所感者,不細矣。至於儒臣之先父,則予之所知,前後無異,每用興思,故今此下敎,實出愴傷矣。周鎭曰,臣父與豐陵及洪領相,儻於九原中有知,當作何懷。亡父常以付托不效,悔罪無窮,而聖諭至此,臣尤不勝感淚之被面矣。上曰,先卿何負之有?周鎭曰,臣數三年在鄕外,近始還朝,雖未知朝象之果何如,而以外面觀之,國事泮渙,可憂者不一其端矣。上曰,以外貌看,則或謂稍勝於向時,而百事則皆已解弛矣。周鎭曰,卽今朝無委任之人,國事世道,擔閣一邊,遊泛度日,如是而國事可做乎?此在於君上之擇賢委任,而世道漸益難平,今日駁一人,明日駁一人,人懷疑懼,益無擔當國事者矣。星鎭曰,殿下深軫國事之泮渙,追思舊臣之忠勤,奬詡悼惜之意,縷縷至此,其在聽聞,固所感歎,而第其時則上有知人委任之道,故下有盡心做事之效矣。今則殿下,旣不奮勵而圖治,又不得人而授職,國事之瓦裂,勢所固然。今之世固有才難之歎,而歷數朝著,豈可無有才可用之人乎?殿下亦必有嚮用之臣矣。今若自上,奮發大志,委任責成,則國事庶可做矣。然,殿下每於使臣之際,實有任用不專之歎,故擔當國事者少矣。上曰,此則已與豐原言之,洪領相、豐陵之責,屬托有人,但其人似不如兩相之所爲,而至於儒臣先父之責,歷觀朝著,忠厚謹實,豈有如先卿之人乎?儒臣聞於家庭之故,亦有忠厚之風。今以四字賜之,卽今朝臣,誰能有復繼豐陵,擔當世務者乎?以先朝時言之,廟堂之上,似若無爲而至治,果何如也?無爲之中,實有有爲,而今日則欲爲而無所爲,寧不慨然?周鎭曰,先朝時,名臣碩輔,布列朝廷,此實由於擇賢任用,朝廷之上,似若無爲,而自然致治。此與古人所謂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帝力何有於我者,相似矣。上曰,其言甚好矣。星鎭曰,先朝盛際,已不可言,而向時數三臣若在,國事豈至如此乎?一自喪逝之後,朝廷之上,無有統領糾率者,故世道淆薄,人心乖離,以至於此矣。以此諸臣,私相會坐,輒皆追思其人矣。周鎭曰,先朝之時,以百姓言之,則恩澤下究,以朝廷言之,則紀綱修明,至於治道燦然。而卽今則百事俱病,民生困悴,法綱俱廢,思之至此,懍然寒心,況今隣國有喪,此正大振作大奮發之時矣。上曰,然矣,卽今察察,無事淹蔽,朝鮮方在淸水中矣。周鎭曰,爲人臣者,憂國如家,視民如子,然後國事可做。世之人,不思有國而後有家,有民而後有身之義,故國事若此,此實慨然。臣之所達六條之說,雖似陳談,致治之要,俱在於此。且古人曰,才不借於異代,聖上奮勵爲治,擇人以任,治具可以畢張矣,太平可以復見於今日矣。今臣所達,實出斷斷忠赤。伏願殿下,猛加省察,體行而導率,是臣區區之望。上曰,所達尤好,各別體念焉。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式暇}}。右承旨金浩{{*|式暇}}。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尹敬周{{*|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東垣{{*|式暇}}李昌誼{{*|回刺}}。事變假注書柳顯章{{*|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又啓曰,小臣方物封裹,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潝,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假注書李昌誼,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禮曹言啓曰,因備邊司啓辭,聖節方物一起,更令該曹依例磨鍊,以爲同時封裹事,允下矣。當初三節日禮物磨鍊單子還入,其中聖節付標處及冬至禮物前方物移准付標處竝拆去後,依前磨鍊數封裹之意,知悉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義禁言啓曰,堤川縣監趙麟命,令該府處之事,擧條啓下矣。趙麟命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使京外宴享,一倂停減云,宴享色郞廳二員,今姑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若減各宴,則入京第三日,大臣有請行茶禮之例,今亦依前例備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使京外各宴,一倂除減云,入京後別無設宴之擧,而仁政殿接見時及館接見時,茶禮則不可不預備待令,預爲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旌善郡守成震齡上疏曰,伏以臣守令科條有七,而均賦役爲本,賦役不均,則其餘六事,不可得以議矣。欲均賦役,在明田政,田政不明,則賦役,亦不可得以均矣。臣守郡,在重嶺複峽中,十分其地,田一而山九,國家經稅,出於田,峽邑土貢,産於山,田少則稅少,山多則貢多。然物産有推移,道里有遠近,細瑣山種,皆用錢易,攀緣崖谷,動經險阻,上供所係,價必倍常,運輸之艱,費還踰物。此竝責於前,則是以一分之田,兼應九分之貢也。故己酉詳定以後,本郡田役,號爲少寬,然一結歲收正賦及雜額,折錢合至十三貫而猶不足,復逐戶徵錢若干以補之,及臣待罪於斯,論報道臣,稍減結收,盡蠲戶徵。然後査得隱伏之火結,以補其處,然後一結之錢,猶至十貫。竊聞野邑田役,一結出粗百斗,則民得以終歲安臥,無他侵徵,彼百斗粗,僅爲米四十斗,而三南,熟歲斗米十錢,今一結納錢十貫,而柴藁、雉鷄、氷丁,復在其外,則此乃野田二結餘之役也。且其田畝,皆山崖水谷,數步之間,輒懷巖抱林,引繩而量,勢須逶迤屈曲以避,以算法方五斜七之率求之,大約已七分而縮二,崎嶇磽确,多石少土,惟蕎麥黍菽生之,健牛耕一日所收,復不滿斛。以此推之,峽田一結,實不過野田數十負。以此數負之田,應彼二結餘之役,民安得不重困乎?峽邑大抵皆然,戊子本道改量時,任事之臣,知其如此,而國家於田,乃限以六六之外,更無可降,故不得已使減其長闊尺數,以寬其賦。朝家德意,迥出尋常規,峽民支保,實賴於此,第其令,乃下於畢量修案之際,列邑不能更審地勢之平仄,土品之疎密,只就草案,斟酌裁損,然猶有定率,而至於本郡,則不立幾尺減幾分之準,監色輩夤緣幻弄,不循田段大小長短之本,而但視田主親疏厚薄之分,隨手減折,多少不均,少者纔一二分,多者至八九分。又或變方爲圭,改直爲句,旣削其半,損又過半,羃萬之地,僅成積百之畝,固難周地,亦有盡田。帳又不可不小加於其舊,則下戶殘氓,更不得分毫之減,而復就陳棄,虛增結負,取足其數。是以本郡,自經量後,有富益富、貧益貧之說,而小民怨憤,久而未已,起食陳舊者,畏其役重,專事掩匿,間遭摘發,輒思逃散。臣到任之初已聞此,而田小役多之訴,無日不到,出經田疇,擁馬呼籲,願正其負結者,不勝其衆。臣遂晝宵思量,欲爲之變通,而未得端緖,幸而量初草案,乃在年久凡閣中,田之本形本尺尙可職,於朱墨句抹之中,一一推覓出來,親自握算,摠計其數,則量時元起、今陳及量後還起、還陳,合七百三十結七束。舊陳五百六十四結三十六負四束。以此而比準見行田案元還起今還陳,則贏三百二十八結五十負三束,此其全數百分之四十五也。舊陳則贏一百五十八結二負二束,此其全數百分之二十八也。今此所贏之數,乃朝家特棄之,以偏惠山谷赤子者,而反爲邑猾村豪之所專,豈不痛哉?臣實不才,竊因此所當贏得,其所當減之定數,遂議于道臣,然後元還起。今還陳,則每結皆減四十五負,以還元帳四百一結五十負四束之數,舊陳則每結皆減二十八負,以還元帳四百六結三十四負二束之數,雜位除,寄在錢結外九十七結八十七負八束,則旣無賦役初不在許減之中,故卽因其舊,合計各樣田,則洽滿元帳九百五結七十二負四束之數,元帳之摠,幾無欠折,而起田獲減分數又多,潛食陳土者,不復巧竄,故今年所得,新起三十結九十負八束,每年元續田結,除雜位、雜頉與復戶實應役,不過一百一二三十餘結,而今年則一百六十結八十九負五束矣。此蓋不履田畝,不騷閭里,只因朝家已棄之物,以承當初均減之本意,而旣立一定之準,不使些子過,亦不使些子不及,田政不亂,賦役自平,國家失此所減之數,則一也。而前也但爲啗餧豪猾之資,今也乃成偏覆百里之恩,況田野漸闢,賦入將歲增者乎?小民莫不企望,惟恐此事之或止,而惟是元帳中每田所係形尺結負之變幻而低仰不得其平者,恐須如臣妄自草定者改之,而竊伏念田簿,事體不輕,非經上聞,下不可以擅便。且凡關民事,守令疏陳,乃聖朝之所許,故臣不避猥越之誅,敢陳一邑之情。伏望聖明,下臣此疏于該曹,俾劃卽施行,仍畀臣修正送曹,以副峽民之顒望,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下該曹處之焉。 ○副摠管李廷熽上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駑,幸際明時,歷試內外,濫躋宰列,洪恩盛德,河海難量。竊自期當官盡職,殫竭心力,以爲圖報之萬一,而怪其稟性疎迂,弱植易搖,彈劾之章,忽地重發,直擧平生,一筆句斷,許多臚列,無非臣難洗之累,自顧慙恧,無面可顯。自玆以後,杜門屛伏,自分爲聖世之棄物矣。乃於千萬夢寐之外,遽蒙宿衛新除之命,臣於廢蟄之中,蹶然驚起,誠不勝感涕之被面也。噫,汚衊如臣,負釁如臣,而能免重究者,自古無有,況甄敍而寵異之,縻之以爵祿者,尤未之聞也。自惟渺末gg眇末g,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下?在臣分義,惟當叩謝天陛之不暇,而第瘢㾗旣深,不可以抆拭而自恕,僇汚非常,何敢以寵祿而爲心?徊徨悶蹙,氷炭交中,百爾思量,決不可冒沒出脚。又添無廉恥之罪,玆敢冒萬死仰暴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許鐫削臣職名,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10月3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李匡輔{{*|式暇}}。右承旨金浩{{*|坐直}}。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尹敬周{{*|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東垣{{*|仕}}李昌誼{{*|仕直}}。事變假注書柳顯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長城府使李箕恒,魚游澗僉使吳壽鵬。 ○南泰慶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持平許采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泰慶曰,今下弓矢,魚游澗僉使吳壽鵬處給送。 ○金浩啓曰,明日常參,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同副承旨沈錥,今方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常參時承旨四員,足以入侍事,曾有下敎。況儒臣與他有異,此啓辭還下。 ○又啓曰,明日常參,兩司當爲入侍,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或呈辭,或未肅拜,俱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上番兼春秋蔡慶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成憲祖爲兼春秋。 ○傳曰,久任郞廳來待。 ○傳曰,各司久任郞廳引見。 ○金浩,以迎接都監意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書謄本,上送都監矣,謹此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勅使在館時,三門把守假都事三員,令該曹預爲差出,以爲習儀時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昌原前府使洪泰斗,固城縣監金聖鎔,拿來馮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洪泰斗時在公洪道西原地本家,金聖鎔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禮曹言啓曰,自前勅使在我境,如遇節日,則所到處,例有遣官問慰設宴之擧矣。今此勅行,冬至節日,當爲經過我境,依前例令該曹問慰官差出,御貼禮單,照例磨鍊,急速下送所到處,依例設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公洪監司宋秀衡疏曰,伏以,臣本以無才無能,濫蒙天地洪造,釋褐十載之間,前後踐歷,罔非踰分,居常愧懼,若無所容。今此藩臬新命,忽降於千萬夢寐之外,如身螻蟻之賤,何以蒙被誤恩,至於此極?驚惶震越,莫知置身之所也。夫方面之任,國家重寄。若非幹局足以裁衆務,威望足以鎭一路者,其不可循序而授之。僥倖而得之,矧此湖臬自經荐飢以來,數百里凋瘵未蘇,五十州積弊難剗,雖其才諝素著,屢經方岳之任者,恐難克堪。況臣以迂拙蔑裂,百無一能之人,詎敢爲唐突承膺之計哉?且朝家用人之道,必歷試內外,視其能否,然後方可以畀以重任,而今臣立朝雖久,至於州縣之職,一未有所試,民間之利病,吏事之得失,全不能諳練。今若卒然畀之以承流宣化之責,授之以黜陟撫摩之權,則其僨國事而辜聖恩必矣。此臣所以深揣自畫,不敢冒當,而在朝家,量能授官之道,亦豈可若是其苟也?恩除之下,惶懼罙積,突然陳章,有所不敢,而乞免是急,亦不敢終默。伏乞聖慈,曲賜諒察,亟許遞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右議政金興慶箚曰,伏以,臣忝據匪據,殆近三朞,一味尸素,無所猷爲,內自循省,已極慙悚,外招人言,屢遭跋㚄,而含恩怵分,未卽決退。近月以來,獨當重務,爲時睢盱,蓋已久矣。居恒憂畏,若隕淵谷,昨伏見持平許采之疏,論斥廟堂,譏責備至,臣不勝瞿然之至。顧今國事,憂虞萬端,有不可以一政一令,挽得方頹之勢,防其未然之患,而求效於斯須之間也。若但以時弊,放口而泛論,則有何難焉?欲求其先務,着手而施設,則儘非容易,此古人所謂說時易而做時難者也。豈臣王室之念,獨後於人?而通變之策,固難萬全,徒深毁畫之懼,未免牽架之歸,非斥之來,不必多辨,第未知爲今之謀者,果有何別般奇術,能不爲應文備數,而有得於經遠之道耶?至於沁留事,竊有所訝惑者,重臣之頃在畿營也,身病方苦,而陵幸迫近,馳騖陪從,有難堪任,故因其辭疏,遂許解免,而數月調治之後,適差沁都之窠。若使其病狀,果如遞畿伯之時,薦之者其何可備擬,而當之者,亦安能往赴乎?天塹關防,雖曰重地,昔疾今愈,固無可拘,況朝臣之以疾遞職,而旋卽拜官者,從古何限,而今獨執此爲言,盛加刺論,誠莫曉其意之所在也。如臣畸蹤,當去不去,自致嘲侮,至於此極,誠無顔面可以冒進於職次,今日賓對,旣已稟停,明朝常參,亦未趨造,伏地悸恐,靡所容措。玆敢略暴危懇,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亟命鐫罷臣職名,以謝臺言,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備局乏人,慈良之稟可矣。居留,豈以恙而滯其人乎?卿須安心勿辭,其卽視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乙卯十月三十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各司久任郞廳引見。右承旨金浩,假注書李昌誼,記事官成憲祖,史官金時粲,司僕僉正鄭述先,判官李德淳,戶曹佐郞李蓍選,宣惠廳郞廳李淨、李思一,漢城府參軍柳東垣,廣興倉守洪禹齊,軍資監奉事金宗大入侍時。上曰,承旨,使久任郞官以次前進。戶曹佐郞李蓍選進伏。上曰,履歷,如何?蓍選曰,筮仕初爲貞陵參奉,遷司饔院奉事、昌陵直長,陞活人別提,移工曹佐郞,仍待罪本任矣。上曰,職掌何事?蓍選曰,版籍司應辦色矣。上曰,遺在幾何?對曰,遺在錢文四萬二千兩,木各色合二千三百同零矣。上曰,銀則幾何?對曰,職掌各異,雖未詳知,似是八萬二千兩零數矣。上曰,爾之見差久任,今幾朔乎?對曰,去月晦間爲之矣。上曰,差任屬耳。招進他郞,可也。宣惠廳郞廳李思一進伏。上曰,職掌何事?思一曰,常平、賑恤兩廳矣。上曰,遺在幾何?思一對曰,常平廳黃金三十八兩,常、賑兩廳合銀五千餘兩,錢二萬七千餘兩,木六十同,布一百四十同,米六萬八千餘石,田米三千五百餘石,太四千四百餘石矣。上曰,爾之見差幾朔,而或有修擧之事乎?對曰,受差之後,舊未收米六百餘石及錢一千五百餘兩已捧置,各樣無面,今方督徵矣。湖南郞廳李淨進伏。上曰,前此入侍乎?對曰,今年四月入侍矣。上曰,然則履歷已知之,不必更陳矣。本廳遺在果幾何?對曰,卽今五廳遺在米二十四萬二千五百餘石,田米五千四百石,太一萬一千石,木四千九百同,布八百七十同,銀子一百六十八兩,錢文二十八貫矣。上曰,有何弊端乎?淨曰,上納條中,尙多未收者,是爲弊端矣。上曰,大同舊逋之數,果幾何,而甲寅條所捧及未收,亦幾何耶?對曰,甲寅條上納中京畿、江原,則沒數收捧,臣之所管湖南廳,則未收五百餘石,而湖西廳,未收五千八百石,嶺南廳,未收七千餘石矣。甲寅條則以昨今年事之稍登,幾盡捧上耳。金浩曰,我國良法,莫如大同,而近來積逋如此,船運致敗,未及徵捧,其勢或然,而各邑,自民間豈有未捧之理乎?誠甚怪駭矣。上曰,豈有如許之理乎?大同旣係惟正之供,便同禹貢土産之制,而古今有異,故創設大同,則各邑,罔念惟正之重,認以爲貢物主人之所受用,逋欠若是夥然,極爲可駭。分付該廳,使之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漢城參軍柳東垣進伏。上曰,職掌何事?對曰,臣猥忝增廣甲科,待罪本職,而職掌則乃兵、禮房也。於本府,無甚緊管,或有外方山訟,則發遣郞廳之際,小臣躬往,摘奸尺量稟啓之外,別無所掌矣。上曰,有所懷乎?對曰,小臣新入本府,別無仰達之事矣。上曰,誰家人乎?金浩曰,故參判柳之發之一家,而方爲假注書矣。上曰,爾在京乎?在鄕乎?東垣曰,家本城中矣。司僕僉正鄭述先進伏。上曰,前已入侍矣。其間果能着實修擧,而職掌何事?對曰,馬政之外,他無句管矣。司僕判官李德淳進伏。上曰,職掌何事?對曰,牧場色、戶房色,而收捧一年各牧場稅穀,分給員役料布矣。上曰,遺在幾何?德淳曰,時在黃金八十六兩,銀子二百八十兩,錢文二千餘兩,米一千餘石,雜穀三千二百餘石,布十二同,木花五千二百斤矣。上曰,今年收稅,何如?對曰,以年事稍登,提調分付各牧場,必依己酉、庚戌摠數,使之來報,故摠以計之,比上年頗優矣。上曰,然則可以繼用一年乎?對曰,今秋所收,可支明年五六月,年事之豐登,如昨今年者數歲,則本寺庶可復舊矣。上曰,有所懷乎?對曰,本寺一年諸員布一百三十同,常患不足,每年一朔布,則以米穀代給,而今年則三南,因朝令作米之故,卽今員役朔布,誠爲苟簡。舊儲銀貨,殆過數萬兩,而見存零星。故提調方裁減雜費,欲爲換銀留儲之計。以今年言之,所捧錢文,至四千兩,而內寺馬改立之價,爲一千五六百兩。卽今遺在錢文,又將爲兩勅使馬八匹之價,餘存將無幾矣。上曰,內寺馬則出於何所耶?對曰,內寺馬價,則出於牧場色,而外寺駕轎馬價,則出於僉正所掌,故失布矣。廣興寺洪禹齊進伏。上曰,履歷,如何?對曰,臣以內侍敎官,初入仕,陞司僕主簿,爲堤川縣監,歷尙衣、掌樂兩院僉正矣。上曰,爾前此入侍乎?對曰,曾於懿陵行幸時,以坡牧入侍矣。上曰,職掌何事?對曰,作紙色而已。上曰,本倉有何作紙乎?禹齊曰,田稅所納每邑輒納米二石,以爲倉中諸般上下耳。上曰,遺在幾何耶?對曰,米見存一萬五千五百餘石,太七千五百餘石矣。上曰,此爲百官頒廩之資,一年繼用,無不足之患否?對曰,今年則似無苟簡之弊矣。軍資奉事金宗大進伏。上曰,履歷如何?宗大曰,辛亥初授光陵參奉,陞典獄奉事,今年七月,待罪本職,而職掌則奴婢垈址矣。上曰,本監遺在幾何耶?對曰,大米一萬七千餘石矣。上曰,比上年,何如?對曰,大較無減於己酉、庚戌矣。金浩曰,久任之規,近甚懈弛。米布詞訟衙門,則尤不可不擧行,而聞兵、刑兩曹、掌樂、掌隷二院及尙方,皆不抄啓云。久任未啓下衙門堂上提調,竝推考,何如?且久任旣已啓下,則吏曹宜有御覽官案,而今日命下後,招問該吏□□不能對,兩倉久任則至於招問該倉下吏,事可知之,故進來遲滯,事甚未安矣。吏曹堂上推考,該吏令攸司囚治,何如?上曰,次對久停,持公事亦頉稟,故依輪對,例有是命矣。有御覽官案,似無分明修正之事,明日常參時,自政院更爲問啓後處之,可也,而久任郞廳,竝令進前,可也。諸郞皆進伏。上曰,祖宗朝六部之長,皆令久任,勤習厥職,咸有成效矣。近來只使郞官久任,此固有歉於舊制,而自前久任郞輪對官入侍時,俾陳所懷,則輒曰,有提調、有堂上,別無可達之事云。若此則久任之意,安在哉?前後引接郞寮,蓋欲爲飭勵計也。不欲使爾輩,效嗇夫之喋喋,而藉令奉公如謀家,居省□經紀則倉卒登筵,必多有可聞者耳。諺曰,江流石不轉,蓋指吏胥之害也,而操縱吏胥,專在郞僚,若使宰相而下,備此等事,則便同水淸無大魚矣。雖然,使爾輩操縱云者,亦豈欲只務煩苛乎?□□宰相不但止於細瑣之事而已。諸郞廳仰對曰,聖敎及此,臣等敢不竭力,以副聖意之萬一乎?遂退出。 bwyr8cyhx6szb7ilzriqylhjcjjrhj6 2173727 2173726 2022-08-23T12:45:05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十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九月|九月]]|next=[[../十一月|十一月]]}} ==10月1日== ○意言送矣。明日擧動時刻,以差晩定入。 ○左議政徐命均七十度呈辭,傳于李宗白承旨敦諭,而敦諭文,使在院承旨製出,使偕來承旨傳諭。 ○金始炯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守宮假承旨、假注書,今當差出,而今日守宮假承旨朴鏜,假注書宋暹,依前例仍察,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明日館所接見時說話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語,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行左承旨洪尙賓,以左議政偕來進去,今日動駕時,姑爲入來陪從,仍卽出去矣。明日館所擧動時,又爲入來陪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傳于李匡輔曰,明日藥房入診之意,批下矣。館所擧動相値,再明日入診事,分付。 ○以校理兪健基,副校理閔亨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匡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副提擧申昉,屢違召命,校理兪健基,副校理閔亨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承傳色內官徐景達,當爲莫重批答,不爲親承下敎,徑先對答,極可駭也,拿處。 ○吏曹口傳政事,漢城庶尹李顯弼,司䆃僉正尹世觀相換,漢城主簿朴師卨,濟用主簿李道翼相換。 ○行左承旨洪尙賓書啓,臣敬奉敦諭,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卽玆意外,承宣,復以聖諭,臨宣辭旨,愈益勤摯,又以古人盡瘁之義,敦勉備至,臣於是感激惶隕,不知死所。臣本以世祿之臣,義同休戚,雖其萬萬不似,不敢企及前喆gg哲g,願忠之誠,不後於人,平日所自期者,惟在於竭力盡職,況當國事多艱之日,何敢恝視而言病哉?氣力澌頓之中,最其不能運用者,項與足部,以此證狀,雖欲强氣起動,萬無其路,到此地頭,只自撫躬增悼而已。威命之下,唯事逋慢,席藁戰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漢城府言啓曰,動駕時各部部官,例於當部,預先待候,交替導駕於本府導駕之前,而今日動駕時,本府導駕到南部初頭廣通橋,則部官及下屬,無一人來待,過銅峴後,始爲來待,其在事體,殊極可駭。當該參奉鄭敏迪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以弘文館校理兪健基,副校理閔亨洙再牌不進傳旨,傳于趙迪命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匡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冬享大祭終獻官,以工曹參判趙遠命,行副司直李廷熽,實預差啓下矣。趙遠命,以身病陳疏受由,李廷熽,亦以身病猝重,不爲進參,明日肄儀,將不得備員,不得已琅坪君煇,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紅箭門外,上勅家丁四名、副勅家丁二名、四通官家丁各一名,先送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來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在慕華館,勅使差備譯官來言,在前迎勅之日,自上動駕後行路傳語,次次來到於弘濟院,故凡事量時整待矣。今番則動駕後傳語,元無一番來到,而請來官,遽爾出來,未免顚倒,來頭如此,則生事可慮云,事極可駭。當該傳語次知部將,令兵曹,査出決棍下吏,竝令有司從重科罪,今後則各別嚴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入館所,各色郞廳依例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詣闕時茶啖,依例備待矣。使之待候於館所,故到館所後,卽爲入給,而館所茶啖,亦爲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考見壬寅謄錄,則勅使言內讀勅時新皇帝名字,大國,旣不讀宣,本國,亦當勿讀云,故依此施行之意,啓達矣。今番雖無發言,似當依前爲之,以此分付宣勅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以百官及都監堂郞見官禮來待之意,言于勅使,則勅使以爲,國王,旣已率百官行禮,俺等,何可更受見官禮乎?勿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開閉門時吹打沿路旣除之,只令放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臣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旣遣中使垂問,又遣近侍垂問,不勝感激,俺等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次知內官,招致地官朴尙淳,新生翁主阿只氏藏胎,依前擧行事,傳敎矣。卽令地官推擇,則以爲,女胎則三朔,乃是方書藏胎之法,而今乙卯十一月,旣准三朔之期,且是吉月云,胎峯可合處,備三望以入,落點後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時熙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拿鞫,夬正王法。請還收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海美縣監南益曄,以世居本邑之人,田宅臧獲,俱在境內,除授之後,宜卽呈遞,而不顧廉隅,晏然冒赴,據以法例,不可仍置,請海美縣監南益曄罷職。新除授洪原縣監黃萬甲,地分素卑,踐歷亦驟,薄縣殘邑,尙難堪任,至於洪原,乃是北門孔道,況且南關兼營,職素不輕,事體有別,則不可畀之於此等微瑣之人,請洪原縣監黃萬甲改差。新除授義州府尹尹敬龍,器局文華,迥出流輩,要官劇務,何地不可,而第其通籍以來,臺銜館職,一例却步,終不承膺,未嘗有數行論列之啓,片言啓沃之效,而前後違逋,不過占便之私計,元無情勢之可言,則在朝家任使之道,宜懲厭避之習,久貯論思之地,待其踐履旣優,望實俱著然後,循序陞秩,允合養才需用之方,而今玆新擢,未免太驟,請義州府尹尹敬龍改差。新除授持平李東煥,時在京畿富平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掌令尹就咸疏曰,伏以臣於前冬,忝叨諫職,一言忘發,自速嚴敎,曾未幾何,聖慈曲覆,不忍終棄,敍除如故,而情勢惶蹙,坐違嚴召,罰靳例罷,感悚交竝,累召之下,一出謝命,不過爲粗伸分義之計矣。其時儒臣,過生客憤,橫肆詬詆,臣不知其何故也。果使平說道理,責以輕出,則臣當愧服之不暇,而其旨意機脈,有若爲迎擊者然,臣實怪之,臣竊觀名流自處義理,自操如儒臣者,其出處之際,未見其亢爽壁立,則臣恐不暇尤人也。雖然,臣之所遭,旣如此則臺端一步地,便隔鐵限,其後除拜,皆不敢承膺,而自陷違傲之誅,伏想聖明,亦必俯燭矣。今臣情地,與前無異,去就一節,初無可論,昨自鄕廬,來伏私次,庚牌狎臨,不敢坐違,謹此隨詣,而百爾思量,萬無冒出之路。伏乞聖上,亟賜遞罷,以謝人言,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疎逖眇末之臣,雖有忠言奇謀,恐不足以有槪於聖心,有益於朝廷,況此乞免之章,本不宜贅陳他說,而秉彝憂愛之忱,輒不能自阻,敢此附陳,伏乞聖明,特以聖人擇芻蕘之心,處之而澄省焉。向來金尙魯、李宗城,俱以一言忤旨,筵席,多有未安之敎,政注,顯示厭薄之意,聖上自視,何如,而堯、舜三代之意,每耿耿不忘,不知緣何,而忽自待菲薄至此也。當初爲主第斫宮木,雖殿下聖意必不以爲十分道理,任事宦隷,憑藉亂雜,則當其言者言之之時,殿下不過諭以溫旨,勘以當法,則群臣,自當感服,而初何足以一毫爲累也。今乃不然,時移事久,而芥滯不已,往往發於辭令,見於政注。嗚乎,殿下何自少也?夫宗城、尙魯,卽殿下貴近臣,其言直平平耳。殿下猶如此,藉令出於遐疎之臣,而其言咄咄,直批龍鱗,則殿下之所以待之者,當復何如?孰肯以身犯天威陷重誅哉?今日廷臣之緘口結舌,徒爲身謀者,亦無足怪也。漢武、唐宗,殿下之所嘗鄙劣者,汲黯、魏徵,殿下之所嘗懷想者,而殿下果有如兩臣者,其能容之如兩君否乎?臣重爲殿下惜之,左相之告病,本非他事,與尙魯、宗城所言,同是一事,而殿下前日,又復靳點,尙魯則是天意尙未解,而徒以文具,督出大臣,殿下之待下,不誠實如此,宜近來群臣之事殿下,亦不誠實也。且伏聞殿下,每以群下之好名沽直爲罪云,夫一世之內,好名沽直之士,亦不可多得,在渠用心,不過未安而已。誠使好名沽直,而遇事敢言,不避雷霆,則何損於國家,亦何害於聖德?臣竊恐聖上此敎,實非國家之福也。且臣竊聞道路之言,近來近習輩,憑恃寵靈,爲弊罔有紀極,操弄於供獻之際,橫拿於閭井之間,詬索賄貨,夤緣富饒,此等弊端,殿下亦安能下燭也?臣愚死罪,大抵愛護近習,苦厭鯁辭,殿下之大段病痛,此根不除,則隨事爲病,無以做治。伏願聖上,回觀昭曠之原,洞開不諱之門,操切近習,宮府一體,使天地之大,人無以有憾,則國家幸甚。日前堂箚之批,殿下乃以中官朝臣,雙對互責,今日群下,爵祿銜勒,世鮮自重之士,則其自取輕侮於君父,固不異也,而殿下之待臣下,亦可謂太薄矣。然玉署之臣,得此批而不知自傷,無一言仰復,臣實慨歎也。伏願殿下,凡於辭令之間,必思愼重之道焉。臺諫之受人嗾唆而搏擊,此實朝廷之羞恥,臣於在鄕時,得見趙明翼疏本,則其擧徐命珩之書曰,爲人所動云云,此何等鄙汚不祥之行也。雖使命珩,暗地受嗾,自匿不暇,何得爲此自服之辭也。若非的實,則明翼,亦不應謄諸奏御文字,如此指的,其間事狀,殊甚怪訝,臺閣變怪,關係不細,一番緘覈,痛示處分,臣謂在所不已也。臣以疎遠之蹤,不識忌諱,妄論至此,伏願殿下,勿以人廢言。答曰,省疏具悉。朝臣差除,在於銓曹,其所落點,在於君上,非在下者,所可窺測,若或靳點,自昔大臣,雖或陳達者,非小臣,乃敢若此者,況貴近臣之稱,尤可異也。頃者玉署之批,不過謂其時事狀,則雖曰比喩,其何辱哉?良可笑也。頃者趙明翼所陳,雖曰不審,其所緘覈之請,極涉太過矣。勿辭察職。 ○右參贊尹陽來疏曰,伏以臣,根孤植弱,望輕資淺,崇班顯職,夢亦不到,白首遲回,顧影慙憐,每當管蒯gg菅蒯g之代匱,益媿糠粃之在外,而冥行擿埴,有命輒膺,欲將筋力之奔走,以圖報效之萬一。今番儐使之任,亦豈臣才分所堪,而時異皇華之榮,義有往役之勞,不知辭遜,矇然承出,日夜奔馳,猶未及灣上之期,問備之下,方自切悚惕之忱矣。還到瑞興,得伏見儒臣疏本,其所論斥之語,雖存忠厚之意,而臣始覺其冒當峻選之任,重致物情之駭矣。頸赤背汗,若投火坑,極欲陳情自處,以謝公議,而第念客行之無儐,似無前例之可證,臣若落後,則彼必知此事狀,而曰朝廷,初不擇差而苟充,旣非待賓之道,終又在道而徑退,不成儐相之儀云爾,則或慮國家事體,緣臣而有損,商量到此等節拍,未暇顧一身廉隅,寧爲沒恥之人,恐生辱國之端,遂乃面重十甲,處以假儐,隨行狀聞,一遵恒例,自知愧甚,人謂斯何?今到郊館,已竣王事,擅bb離b私次,禮闕返命,揆以邦憲,合被重誅,且政府參贊,係是顯爵,決不可因仍蹲據,以羞當世之薦紳,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諒情地,亟削臣所帶職名,仍治臣慢不復命之罪,以安私分,以存國體,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斥,於卿何嫌,而其在禮使之道,不可强迫伴送,使其令差他,卿其勿辭行公。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初一日辰時慕華館迎勅擧動時,行都承旨金始炯,行左承旨洪尙賓,右承旨李匡輔,左副承旨南泰慶,右副承旨李宗白,同副承旨趙迪命,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朴昌潤,事變假注書金硡,記事官蔡慶承、閔宅洙。上以翼善冠、白袍、烏角帶,乘玉轎出自仁化門,至仁政殿,改御步輦。上曰,請來譯官,不必中路送之,入幕次後送之,可也。右承旨李匡輔曰,校理兪健基,因掌令尹就咸疏斥,陳疏徑出,此與無端徑出,有異,而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副提學申昉,校理兪健基,副校理閔亨洙,竝牌招。{{*|榻敎}}上曰,田得雨,卽皇明兵部尙書應楊之五代孫也。俄見立於陪從之列,其在尊周之義,不可令此人,陪從落後事,分付,而此一節,勿出朝報,可也。上詣慕華館幕次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上曰,迎勅時,御前通事不爲先期待令,偃蹇之習,極爲寒心,姑先從重推考。{{*|擧條}}上曰,迎勅時御前通事,當請先詣,而不爲先期待令,偃蹇之習,誠極駭然,卽爲拿處。{{*|出擧條榻敎}}上曰,御前通事鄭羽良,自司譯院,一邊啓下,一邊待令事,分付。{{*|出榻敎}}上曰,御前通事待令事,政院,不爲申飭,禮房承旨,從重推考。{{*|擧條}}上迎勅後,還入仁政門幕次後傳曰,禮房承旨引見。禮房承旨李匡輔入侍,禮曹判書金取魯同爲入侍。上曰,慕華館勅書祗迎時,勅使例爲下馬,而今番則不爲下馬,此由於譯官輩生疎之致,仁政門勅書入來時,勅使隨後入來,而亦不卽隨來,入幕次移時後,始乃入來,亦由於不善擧行之致,皇帝起居,卽宜問之,而儀注中入幕次後,還爲出次,與勅問答云云,此非前例,禮曹堂上,推考,可也。匡輔曰,今番則異於常時勅使接待,俄者,則以皇帝喪接待儀也,此後則問新皇起居等儀節也。便是兩段事,儀注似如是矣。上曰,果然矣,禮曹堂上,勿推也。{{*|此下俱載《事變日記》}}上曰,今番迎勅時,譯舌輩無一可恃,差備譯官生疎之事頗多,極爲寒心矣。禮曹判書金取魯曰,臣方待罪譯院提擧,而譯官輩,漸不如前,又多有已赴燕行者,徐存中、金慶門者,可謂稍勝,而聞有脚病云,故使之申飭來待矣。今日不爲來待,極爲駭然,過勅後拿處,何如?上曰,今姑使之來待,亦令待令於館所,而事過後拿處,可也。上曰,何者是劉萬坤乎?洛昌君樘曰,其中面目可憎者,是萬坤也。上曰,面甚不良者,是萬坤乎?諸臣曰,然矣。上曰,觀其眸子,人焉廋哉?是果不良之人矣。上曰,茶味不好,極爲無形,彼人,旣於前者見欺,而知其如水,故皆不飮之矣。取魯曰,待彼之道,不當若是太薄矣。上曰,唯。取魯曰,冬享大祭時,勅使在館,則其所居旣高,而鍾磬聲,必致遠聞,彼若聞而知之,則似以爲如何矣,何以爲之?敢稟。上曰,此則予以爲不可不行禮也。我國國恤時,亦所不廢,豈可以彼人之在館,而不擧樂乎?予則以爲奉先之禮,不可已也。取魯曰,臣意以爲不擧樂,於完備之道似得矣。上曰,與彼問答之際,因何病喪逝一節,極不緊矣。上出幕次上殿。接見措語。{{*|俱載《事變日記》}}上曰,彼通事誰乎?是鄭太玄乎?可謂善於漢語矣。上曰,請茶。通事請茶,勅使曰,旣荷慇懃之意,敢不飮。上曰,茶禮時,侍衛開前面。上曰,卽今分付司饔院,以餘茶饋之。茶罷,上令通事,更請茶,勅請止茶。上曰,觀上副使爲人,似是良順。諸臣曰,上副勅皆順便之人云矣。上曰,通官輩,必須善饋,所饋之物,先爲待令,可也。上曰,通官輩,欲饋茶矣。勅使曰,通官輩,何必勤念?上曰,通官輩遠來,必患渴,一鍾茶,何可不饋乎?勅使曰,非不欲饋,而殿坐旣久,心甚不安,欲速罷矣。上曰,通官輩,前者飮茶,味甚不好,故如是固讓矣,俄者,亦令以廚院餘茶饋之矣。上曰,觀上副勅氣色,必欲罷去,此非屢請之事,聽其罷出,可也。上曰,館所雖已申飭,而必多有齟齬之歎,今雖各罷,爲慮實多矣。勅使曰,勤念若此,不勝感激。勅使出仁政門時,上令史官出往問安,勅縷縷致謝。{{*|互載《事變日記》}}上還宮。諸臣,各各罷退。 ==10月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務安縣監宋儒式。 ○大王大妃殿、大殿、中宮殿、賢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館所入幕次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接見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宗白啓曰,掌令尹就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李宗白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風寒稍勁,動駕郊外,行禮殿庭,終晝勞動,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左議政徐命均七十度呈辭。傳于李宗白曰,承旨敦諭。 ○李匡輔啓曰,鶴城君楦,馳進館所問安,則上副勅,答以爲昨遣承旨賜問,今日又遣宰臣垂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宗白啓曰,判義禁申思喆,陳疏承批之後,尙不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玉堂上下番,連日俱空,事體未安,副提學申昉,尙不膺命,校理兪健基,副校理閔亨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擧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正言鄭亨復、趙鎭世,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慶曰,日寒若此,宿衛軍士,空石題給。 ○傳于南泰慶曰,日寒若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 ○李匡輔啓曰,館伴都監堂上,請對。傳曰,引見。大臣,同爲入侍,勅使接見時,大臣亦爲入侍。 ○傳于南泰慶曰,諸司預備。 ○吏曹口傳政事,伴送使朴師益。 ○傳于李宗白曰,左議政敦諭文,在院承旨製出,使偕來承旨傳諭。 ○趙迪命,以備邊司言啓曰,政院啓辭,館所接見時說話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語,令廟堂增刪事,允下矣。就政院書入措語,略加點改,送于政院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兩勅相會,招致通官等以爲,今日中使之來,得聞明日國王,將來臨館所云,極爲感激,而今日郊外迎勅,闕中行禮,明日又爲下臨,則勞憊,誠爲可念。且俺等,明日休息,再明,欲爲發程,國王前,切勿來臨之意,通于都監,使之仰達云,觀其氣色,出於誠心云矣,敢啓。傳于李匡輔曰,勅使之言,雖如此,其在主人之道,有不然者,況勅使再明日欲爲發行云,今日擧動,知悉擧行,而此非對答於勅使者也。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減宴享,則例有別雌牛,間日入給,別茶啖,逐日排入,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遍過四通官之房,今方入坐于二大通官房中點茶相語,仍爲飮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使房守別監,出宿於外,而明早入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有再明發程之言云,明朝自都監,依例請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歸期甚忙,三田渡,勢難往見,碑文前後面,淸漢書各二件謄書以示云,依其言謄書入給之意分付,而以此知委於京畿監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當有茶禮,而取考壬寅謄錄,則以成服前,用肉未安,依殿內接見時茶禮,例用素之意啓稟擧行矣。今亦依此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進詣館所,令差備譯官,傳致請留之意,則勅使以爲,俺等,以傳訃,騎撥出來,來時,未免少遲,歸期自有定限,何可淹留乎?聞今日國王,將親臨,當有所決定,而承此請留,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前例,則都監請留之後,例有近侍大臣,次第請留之事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宗白,以兵曹言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傳語次知部將,令兵曹,査出決棍事,允下矣。當該部將趙東垕,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尹就咸啓曰,臣於昨日乞免之章,猥陳一言,自顧疎末,重涉狂妄,宜聖上,先以侮心迎之,而嚴敎折之也。臣驚惶震惕之外,繼之以嘅惑焉。夫窺測君父之淺深,卽人臣之極罪,果如聖敎,臣死有餘罪,然殿下自有宮木一事以來,發於辭令,見於政目者,群下見之,中外見之,有憾天地之心,人孰無之,而特不敢言耳,又不欲言耳。夫窺測云者,事形未著之前,而妄敢探試之謂也。今殿下以此事,厭薄兩臣,人皆知之,而乃以窺測二字,摧折臣言,臣實重爲殿下惜之,殿下又以大臣,雖或陳達,小臣,何敢若此爲敎,苟合於事義,俱附憂愛,則雖芻蕘之賤,聖人不禁言之,而殿下必以大小臣分之。噫,宰相曰可,臺諫曰不可,古人,已有名言,則此果小臣之不可言者乎?況朱子所謂宰相,熟視不言,而使小臣,犯分言之者,殿下當責之,宰相,似不當以臣爲罪也。玉署之批,殿下敎之曰,其何辱哉?噫,景監求見,趙良寒心,同子驂乘,袁絲變色,殿下以中官,對朝臣而以爲當然,朝臣,以其身,比中官而不知爲羞,此臣所以變色而寒心者也。噫,聖人,不世出,明時,不常有,群臣之望殿下,八方之跂治象,可謂千載一時矣。殿下試思在東宮橫經討論之時,卽大位飭勵群工之初,聖意當復如何,而纔至十年,聖意日懈,百爲俱弛,內爲區區私小之念所擾攘,外爲群下諂諛之辭所喜好,傲然自聖,無復畏憚,主第之不宜急者,則督而營之,宮木之不可伐者,則斫而與之,又竝與濫雜之宦隷而庇護之,又竝與匡捄之數臣而疎厭之,又輒以人臣不忍聞不敢聞之敎,摧抑拒塞,使不敢開口,何殿下始終之不繼,而爲此漢唐中主之所不爲也。殿下雖自謂太平已致,聖德已高,而試觀古今天下,朝無一直臣,廷無一直言,或間有草草之言,又不肯受,而曷有太平自致聖德自高之理哉?殿下若加靜觀默察,則亦必惕然而悟,翻然而改之也。至於趙明翼疏中事,明翼,旣擧徐命珩爲人所動之書,指的言之,則似非明翼之做出,而臣之所訝者,命珩,以臺閣之臣,亦不應受人唆動,爲此卑汚之行,而其事旣出於章奏之間,則緘問命珩,得其虛實然後,明示處分,斷是不可已之事,故臣果附陳於疏末,非謂明翼之不審也。聖批乃以太過爲敎,臣又訝惑也。臣本來情地,決難冒出,嚴敎之下,一倍震悚,何可一刻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致仕奉朝賀閔鎭遠箚曰,伏以臣,年衰病痼,殘喘澟澟,幸賴聖化所庇,保有今日矣。近緣風氣日高,寒事漸緊,觸感不輕,傷損已多,膈痞尤劇,濕痰用事,起居必須人扶,食飮不能順下,氣力益復澌苶,言語亦且蹇澁,委頓床席,末由運動,再昨誕辰,旣闕候儀於東朝,昨日朔朝,又闕朝服之常禮,西郊動駕之時,僅僅匍匐路左,少伸羽旄之瞻望,身居輦下,廢闕臣子之情禮,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聖明,亟命有司,治臣慢蹇廢禮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勿引咎,其須安心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於銓職,初豈有萬一稱似,而冒昧承膺,不過爲暫行經年愆退之都政而已。過政後矢心必遞,有如白日,積久引伏,屢犯逋慢,而微衷,未格於高天,臣分,難逃於嚴威,黽勉蹩{{!|𨇨|⿰足薛}},以至於今,回顧初心,能不厚顔,今則大政,已再行矣。雖先輩望實叶於是任,再行大政,則視以瓜熟,下必乞免而上卽許解,自成已行金石之典,況臣,一日冒處,已玷名器,因仍及瓜,誠亦怪事,入單之日,便是已遞,臣心自慰,有若負重度險者之息肩下喘,不意三度加由,出於格外,臣誠惝怳抑塞,靡所容措。噫,臣之當遞未遞,淹過半歲,長爲夙夜之憂,寢夢亦驚,今於在例應解之期,斷不可以斯須虛帶,抑臣私義,尤有異於人者,臣頃忝西曹,四行都政,及叨此任,又行兩政,職名雖異,等是銓衡,四載迭居連行六政,求之耳目所及,惟臣一人而已。臣是何人,乃敢爲他人所無之事,猶復饕戀要柄,晷刻濡忍,不惟臣之恣肆無忌,終陷大戾,堂堂聖朝,亦安用如此鄙夫也哉?此義較然,異喙同辭,日月之明,必不待臣屢籲,而下諒於此矣。跡窮情迫,轉動無地,再昨誕辰問安,昨日郊次動駕,俱不得趨簉班行,近日從班,申飭至嚴,而臣又坐犯,爲罪益大。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諒臣斷斷血忱,亟賜鞶褫,毋令重費撕捱,致瘝重務,仍治臣闕禮之罪,以礪群工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初二日午時館所擧動時,行都承旨金始炯,行左承旨洪尙賓,右承旨李匡輔,左副承旨南泰慶,右副承旨李宗白,同副承旨趙迪命,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閔宅洙、蔡慶承。上以翼善冠、白袍、烏角帶,自仁化門,乘玉轎出,至仁政殿,改御步輦。藥房啓曰,風寒甚於昨日,藥物進御,何如?上曰,唯。大駕至館所下輦,御便輿入幕次,館伴金在魯,迎接都監堂上李廷濟請對,右議政金興慶,同爲引見入侍時,右議政金興慶進伏曰,冒寒動駕,聖體若何?上曰,一向矣。興慶曰,眩氣不作乎?上曰,姑不往來矣。興慶曰,都監堂上李廷濟,有稟定事請對矣。上曰,稟定,可也。金在魯曰,勅使明日欲去云,而請留則應留,雖再明日請留,則必不去,再再明,則俗忌,故似不發行,六日則必去,事當更爲挽留,而彼若必去,則亦何必固挽?上曰,然。在魯曰,彼若於除服前發行,則送勅之際,服色,甚不便矣。臣意以爲送勅之時,則不必以衰服爲之也。興慶曰,以此服送之,似無妨矣。匡輔曰,以祭服送之,於禮,亦不當矣。在魯曰,渠輩亦着吉服,則在我之禮,何必着衰郊送也?廷濟曰,我國譯舌輩,以渠輩之服吉爲譏,則渠輩答以爾國,是禮義之邦,故如是云,而似有嘲笑之意云矣。匡輔曰,此則其言,不必出於嘲笑也。上曰,白袍、烏帶,旣是視事服,則以此送勅,可也。{{*|勿出朝報出榻敎}}上曰,來日則彼必不去,而似當留一兩日矣。廷濟曰,明日,當請留矣。匡輔曰,以其來時頗遲滯,故似欲速還矣。在魯曰,如其必欲速還,則何必强留之乎?上曰,大臣,先爲請留乎?在魯曰,當考謄錄矣。上曰,諸臣,如有所聞,陳達,可也。在魯曰,新皇,姑未知的是第幾子,而譯官金慶門言內,渠於壬寅進香使行時,往彼中聞之,則其時彼中,新遭大喪,人心,甚洶洶,當初則以竣事東還,爲未可必矣。至瀋陽聞之,則此是雍正現存中第三子,康熙平日於諸子孫中,元無加膝鍾愛者,而此則恒置膝上,最甚愛之,仍命第三王卽位云,以雍正遺詔中特愛之說觀之,似是其第三王卽位云云,登極勅來後,可以詳知矣。且聞其年號,以乾龍稱之,而猶未的知矣。渠國之言,隆與龍音相似,故意者龍字是隆字也。上曰,是前無隆者,則似是隆字也。匡輔曰,聞雍正第二子有寵姬,男服而從戎矣。十四王,以其犯軍令,歸言於康熙,康熙怒而殺之,雍正自此,與十四王修郤云矣。廷濟曰,雍正,待十四王,外若厚而陰翦其手足云矣。匡輔曰,近來十四王之守直,尤嚴云矣。廷濟曰,莊親王,是第十六,寘親王,是十七云,此則未知其的然,而十四王,則別加甲士千名嚴守云,不無將來之慮矣。匡輔曰,十四王得志,則朝廷大臣,不得保全者,似多矣。上曰,似然矣。廷濟曰,爲十四王手足者,盡數除去,雍正之爲人,可謂難矣。然此亦由於天命也。上曰,是然矣。上曰,新皇,過於仁慈云耶?興慶曰,以所聞言之,頗仁慈云矣。廷濟曰,通官輩,言於我國譯舌曰,爾國,今則尤便於前云云矣。在魯曰,聞第四王,嘗獵於海子島,與尙明同往,而尙明者,尤寵用云矣。上曰,是南海子也。廷濟曰,莊親、寘親兩王,受顧命,而使與尙明同居處云,尙明之見親,亦可知矣。上曰,劉萬坤使氣則可知尙明之已死,尙明,在則萬坤,必不肆氣,以此可知矣。在魯曰,萬坤爲人,深沈極難,上副勅,皆尊敬,至於親往同盃,稱以老爺云矣。且萬坤言於我國人曰,待我厚則爾國無事云矣。上曰,副勅,每事必自擔當,上勅則皆問於副勅而行之,而副勅爲人,似奸猾,上勅,雖似無識,頗似良順矣。在魯曰,昨日接見時,勅使謂大通官曰,汝輩不給交椅乎?萬坤曰,前例無之云,則勅曰,方席則當給云云矣。上曰,古者五官通事來時,給方席云,而如此輩,豈可給方席乎?在魯曰,有壬寅前例,不可加減矣。上曰,待彼果難矣。彼人踰沙峴後,可知其面如此,其心可知矣。壬寅例,雖不可加減,譯官輩與通官輩,顔情旣熟,且彼中入去後,凡事不無籍力者,故每欲優待曲從,卿等則但示不動之意,可也。上曰,萬坤之坤字,是謹字乎?在魯曰,坤字也。今則改以能額云矣,此輩所望,惟在密贈也。上曰,勅使所望,亦在於密贈也。廷濟曰,只守壬寅謄錄而已,而但卽今經用蕩然之中,曾前則以常木用之矣。今無餘存,支勅所入,只以銀計之,當用四千餘兩,言念經費,可謂罔涯,若三四勅則猶可堪當,而來頭七勅,將何以支過乎?上曰,何至七勅之多乎?卿則以度支爲憂,而予則以國事爲憂矣。廷濟曰,壬寅前例,凡七勅矣。上曰,有兼勅矣。廷濟曰,勅使未渡江之前,登極勅,又將出來,館中排設凡物必爲仍置,無所傷失,可無更傷之弊,而自前勅使出去之後,雜人輩多所出入,凡百雜物,多有傷破閪失之端,今番則分付兩邊捕廳,別定部將,多率軍人,勅使出去後,卽爲守直,嚴禁雜人,俾無傷汚遺失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匡輔曰,太廟大祭時設樂與否,何以爲之?上曰,明日入診時,從容議之似好,而予則終以爲過矣。知悼子,大臣也。其喪在殯,而平公輟樂,此固是矣,而與今之事,有不同者,我國國恤三年內,太廟祭享猶且擧樂,則何可以彼人在館,而停廢享先之樂乎?諸臣,以次退出。{{*|此下出館則廳以傳諭出使復命於上已門之後故館中接見說話俱載事變日記}}大駕到中大門外,兵曹判書趙尙絅駕前啓曰,今此諸司預備,大駕已出中大門之際,雲劍差備,不爲待令,左右尋覓,終無去處,致令中官替行,事甚駭然,預差,亦不待令,不得已,使侍衛武兼代行,差備官實預差,竝汰去,何如?洛昌君樘曰,俄聞雲劍差備官之言,則入處勅使所在云,尤爲駭然。都承旨金始炯曰,差備官,入於館內,不卽待令,極爲駭然,似當有拿問之道矣。上曰,汰去則安徐,拿處,可也。{{*|擧條}}上還宮入仁政殿時,召兵房承旨南泰慶曰,日寒如此,軍兵,卽爲解嚴事,分付,可也。諸臣,各自罷退。 ==10月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奉命偕來}}。右承旨李匡輔{{*|坐直}}。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李宗白{{*|坐}}。同副承旨趙命迪{{*|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開城經歷朴宗潤。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宗白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出仕臺諫,所當出牌,而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啓曰,連日動駕,薄暮還宮,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臣等,今日,當依前下敎,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左議政徐命均七十一度呈辭。答曰,予已辭竭,其何他諭?若是强迫,其亦欠於敬大臣之道,而其所敦勉者,乃國事也,乃廟務也,而卿猶不諒,若是邁邁,敦勉幾許,而造朝愈邈,勅使在京,朝廷多事,而未聞力疾,自恧情志之不孚,其復何諭?徒事敦勉,有若强迫,非亦禮待之道,不若其解所辭,以安調攝,所辭相職,今姑勉副,以安卿心,而自恧恒日情志之不孚矣。卿須體諒,豈曰時原?共贊國事,用副此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李宗白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請留,則上副勅答以爲,今午親臨款待,已極感激,又爲勸留,傳訃之行,甚爲悤急,而以更留一日之意仰對,再請則不得奉承,而觸冒風寒,擧動還歸,方切憂慮之至,近侍奉命,當昏又來,如是請留,尤切感激,去留間明日當有所仰達云,故臣問其意向於譯官處,則上勅則欲更留一日,而副勅持難,故三次往復,始有所答,而又言於譯官曰,以近侍請留,明日上副勅,當面議,更留一日,而此後則雖大臣請留,決不可更留云云矣,竝此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炯曰,大臣,今日趁早請留然後,不但有擧行之事,中官,亦將次第請留,藥房入診,提調、副提調,自可爲之,大臣,卽爲進去請留。 ○李宗白啓曰,臣承命馳往于館所問安,則上副勅,答以爲,旣遣中使,又命近侍垂問,不勝感恩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一向違牌,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昨日閔奉朝賀箚子批答時,紛擾中未及下敎矣,遣御醫看病。 ○李匡輔啓曰,玉堂闕員,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申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申昉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預備兼春秋吳命季,托以衰病,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今日臺啓入啓之時,史官,不得備員,事體極爲未安,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推。 ○金始炯啓曰,兩司未署經守今,催促署經事,命下矣。兩司所當請牌,而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持平李東煥,大司諫申致雲,獻納李顯良,俱在外,掌令尹就咸,引避退待,持平徐命臣,時未署經,正言二員未差,只有掌令李時熙,司諫金箕錫,時未備員,姑不得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開城留守狀啓,泰安倉、白川倉,一倂燒燼,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南泰慶啓曰,公洪水使啓本,瑞山縣戰船致敗,不能檢飭之罪,亦難自逭,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又啓曰,平安監司狀啓,渭原郡許項、中瑞兩里,染病致死五十三名之多,聞極驚慘事。傳曰,染病致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勅使回還時,不設宴享,則有遣中使申謝之事,且有開城府、平壤、義州等三處別問安之擧,而取考壬寅謄錄,援據戊戌謄錄,中路問安承旨,及開城、平壤、義州問安使,差出以送,而不受宴享,致謝一款,以其傳訃勅例事,故稟旨不爲之矣。今番則勅使上來時,中路問安使,以減除宴享,旣致謝意,回還時,亦當擧此而致謝乎?臣等之意,則宴享減除,自是傳訃時前例,來時一番致謝亦過矣。回還時,只行問安,更不致謝,亦似無妨,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別雌牛,亦爲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別雌牛入給,則勅使以爲,勿爲入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差備譯官來言,勅使自昨日,不緊差備次第出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軍威軍樂茶啖等事,一依上來時例,竝停罷云,以此意伴送使,及京畿、兩西監司、開城留守處,竝爲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臣承命來詣館所,以勉留之意,使首譯傳言于勅使則以爲,昨日別遣近侍請留,而時已入夜,故上副勅,不得相議,以明朝講定回報之意,答送矣。今朝始會相議之際,國王,又遣大臣,懇留至此,俺等,以傳訃出來,回期十分忙迫,而累次請留之下,不敢一向邁邁,沿路,雖或越站,不得已更留一日,此後則決難加留,初五日,當爲發程云,臣則仍爲退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昨日本寺草記批答中金致萬家婚事,其於先後,依頃日下敎爲之,而先問其朔以入事,命下矣。臣寺,以先婚之定在何朔,卽問于金致萬家則以爲,聖敎中其朔二字,未知其的指先婚,有不敢臆對云。故累次往復,則始乃以先婚,姑無定期爲答矣,敢啓。傳曰,下敎者,乃洛川婚期也,更問。 ○南泰慶,以義禁府言啓曰,譯官金慶門,過勅後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金慶門,過勅後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傳曰,日寒若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事,命下矣。發遣本府郞廳摘奸,其中尤甚薄衣二百九名,別單書入,令該曹依此數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李度遠上疏,傳于南泰慶曰,李度遠,不仕於予之朝廷,常懷此心而然也。如此之事,必不售矣,此疏出給。 ○行左承旨洪尙賓書啓,臣敬奉敦諭,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則以爲,臣半生半死之喘,罪戾日積,而不罪不遞,尙此虛縻,況復客使在館,連日動駕,而偃伏床席,唯以瀆擾爲事,豈有如許臣義,如許國體?跼蹐兢惶,譴罰是俟,不意玆者,中書儼臨,又以敦勉之敎,益加責勵,而辭旨隆摰,有非不肖微臣,所敢承者,臣捧讀以還,感隕增深,不覺涕淚之被面也。竊自念臣是何人?叨蒙恩眷,迥越常例,而平日素乏誠信,不能見諒於君父之前,乃至於此,旣不能刺心自明,則只當抱此冤迫,而自就溘盡而已。迷隕抑塞,不知所以爲對云矣。臣以聖眷,去而愈隆,雖有疾恙之難强,不可不承膺之意,反復陳說,則大臣,以疾塊凝聚之症,遇寒添加,項不得轉顧,足有妨拜跪,實無自力之勢爲言,終無造朝之期,臣姑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時熙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配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海美縣監南益曄罷職。請洪原縣監黃萬甲改差。請義州府尹尹敬龍改差。{{*|措辭見上}}掌令尹就咸引嫌而退,{{*|措辭見上}}有懷陳疏,誠得臺體,匪怒之敎,何必爲嫌?請掌令尹就咸出仕。答曰,不允。南益曄、黃萬甲處置事,依啓。 ○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伏以數日來,風寒極峭,聖候勞動之餘,不瑕有受損之節,區區下忱,竊不勝憂慮之至。臣自前月念後,偶患重感,轉輾層加,今至浹旬,日就沈頓,症樣之危惡,氣息之奄綴,殆無餘地,實有朝夕待盡之形。東朝誕彌之辰,在庭咸簉,前後動駕之日,百僚陪扈,而垂絶之喘,蠢動無路,冥然偃伏,禮缺分虧,罪戾增積,威罰是俟。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重行勘處,以肅典憲,不勝至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司諫金箕錫疏曰,伏以臣,情危病痼,實無冒當言地之望,而適當國家多事,不敢言病,冒昧一肅,蓋爲粗伸分義而已。初非因仍蹲冒之計,而都監事急,義視往役,奔走供劇之餘,宿患痰喘,挾寒增劇,見今病狀,方在人鬼關頭,斷無陳力之望。伏乞聖慈,憐臣實病,亟遞臣職名,以延殘喘,不勝幸甚。且臣竊伏見近日殿下輕視群僚,摧折言官,往往有辭令之失平,此固群下之所共憂歎,而至於日昨掌令尹就咸之批而極矣。夫就咸,以疎逖之臣,職在臺閣,直斥乘輿,能言人之所難,其言則不諱也,其志則願忠也。殿下不惟不賜嘉納,乃反聽之藐藐,拒之訑訑,或謂之窺測,或謂之可笑,辭旨之間,顯有呵責輕忽之意,此豈人主重臺閣之道,亦豈平日所望於殿下者哉?至於小臣乃敢如此之敎,尤近於一言喪邦。噫,國家設置臺閣,蓋將以隨事格非,盡言無諱,則居言地者,特患無鯁直之辭耳。豈有大臣獨可言,而小臣不敢言之事乎?然則歐陽修諫官與宰相等之言,奚爲而設哉?人君一言,四方觀聽,敦復無悔,《大易》垂訓,伏願聖明,亟命收還批旨,俾示改悟之意焉。至若緘問之請,臺臣,爲人所動云者,果如宰臣登徹之書,則臺閣之羞,孰有大於此者?徐命珩之書,或不明的,而趙明翼,至登自辨之章,則臺臣之一暴,烏可已也?以此以彼,不可置在黯黮之科,一番緘問之請,在所不已,而一例靳允,臣未知其於禮使之道,果如何也。旣發之後,兩臣所遭,俱不可置而不覈,亦願卽允其請,使一世曉然,以止其紛鬧焉。答曰,省疏具悉。尹就咸之所陳,其或無嚴,其或可哂,其若緘覈之請,決非淸朝所可爲,焉有私相往復之事?其所陳者,設或不審,豈可以此緘問,爲末世苛核之政乎?爾等平日相疑之心,創欲無前之事,在上者,豈可爲此?爾勿辭察職。 ○修撰李度遠疏曰,伏以三司之職,旣臣永謝之地,前後恩除,輒皆辭避,而一不應命,牌召絡續,上損威命之重,置對頻數,下積違逋之罪,不但危踪窮蹙,覓死不得,抑亦旁觀悚惕,爲之代悶,使臣處義,苟有一分轉身之路,則人之常情,莫不嚴君命而慕爵祿,何若冥然不動,自取迫隘,以速慢蹇之誅,而阻榮進之塗哉?此其情必有萬萬不獲己者,宜蒙聖慈之體諒,而今乃以臣所守之大防,視作微瑣之故,違罷未幾,又此敍復,臣誠愚昧,莫省其何說也。如謂臣情勢雖萬萬難强,以君命之重,必欲迫而出之,則非使臣以禮之義也。如或知臣不當冒出,而姑假虛銜,以試其意,則亦非誠心待下之道也。此不但關臣一身廉隅,論以朝體,亦有得失之可言,臣雖因此重被譴罰,何敢爲苟然出脚之計哉?且臣素有風痺痰癖痔腫便血等諸般痼疾,胸脅牽引,肩臂酸疼,長時呻痛,寧日絶少,加以齒牙動搖,毛髮脫落,形殼雖存,中實枵然,其於當世,念已絶矣。近出郊牧,靜蟄養痾,聞有除旨,不敢退處,昨纔擔曳入城,而觸冒風寒,諸症越添,昏倒床第,若將頃刻澌滅,假使臣無難安之情,顧此癃殘之質,實無陳力就列之望,玆敢略構短疏,仰陳哀懇。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鐫削臣所叨職名,以安私分,以便調養,不勝萬幸。臣旣不以館職自居,且於比年,再進瞽言,俱不蒙賜批,則論以語默之節,不宜更論時事,而犬馬愛主之誠,終不能有懷而自隱,附陳數語,其愚亦已甚矣。臣竊覵殿下於彼此黨人之爭,扶抑太偏,此非殿下有所愛憎於其間,特其明鑑,有所蔽而然也。自古人臣之求利於己者,必也承奉順適,求合上意,使人主,悅己而無少疑阻然後,方可以伸己之私,而君不覺悟,故時輩之入對上前也,無不贊揚蕩平,而攻斥黨論,以示承順之意,殿下深信其言,眞以爲無偏黨之心,而及退而省其私,則凡所營爲者,無非濟其黨比之私,特其形跡詭祕,殿下不能覺察耳。至若一邊人之稍知自好者,恥於自欺而欺君,論事論人之際,不避黨伐之跡,明言顯斥,無所回互,以致殿下言言而疑之,事事而非之,不問事理之如何,一皆歸之於黨論,夫世之好爲黨論者,未必盡出於是非之爭,蓋以局面之互有翻覆,或欲立功於己黨,以邀他日之利,此固可惡,而今則不然,人人皆知上心之惡黨,又無翻覆之可俟,則黨論之無利而有害,灼然可見矣。雖有好黨之心,孰敢售其私哉?以此推之,則不可以憂時進言者,一倂歸之於黨論也,明矣。然而言出於一邊,則殿下徑加臆逆,摧折之,斥逐之,不少假借,故人皆以言爲戒,含默成風,居三司者,自知其辜負職責,有媿于心,則遂生厭避之計,蓋時輩外,久處三司者,絶少,職由於此也。是以,名雖保合彼此,而一邊之人,則勢益疎而跡益畸,凡於朝廷之事,稍涉時輩者,則初不敢提論於殿下之前,言路由此而錮塞,時論因此而增氣,行己之私,惟意所欲,自戊申以後,畏憚公議,而不敢售者,今則處之肆然,試以近來政注言之,大駭於物情者漸多,而臣不能一一歷擧而論之,至若申致雲之通擬諫長,則事關斯文,臣以先正門人,如畏罪而不一言之,臣卽有罪矣。致雲,構誣兩先正之罪,已悉於頃年臺啓,不待疊陳,而想殿下亦必記得矣。惟我國家自祖宗朝以來,崇儒重道之意,度越前古,信之如金石,尊之如神明,如或有一種奸邪之徒,出而詆誣之,則非但士論斥之,朝議亦必棄之,不若是,則無以衛正學熄邪說,而世道之害,有不可勝言,其可少忽哉?噫,自古宵人之構陷君子,亦多有之,未有如致雲之萬萬凶悖,實輿情之所共憤,而況今聖明在上,尊禮先正,一遵先朝,則非如崇寧慶元,奸程僞朱之時,而初不能正其誣賢之罪,今又畀之以諫議之淸選,天下後世,將謂斯何?彼袞、貞、應漑、景虎輩之爲百代棄人,特以其毒正誣賢之罪也。不但其身見棄,今其子孫,如有決科而立朝者,公議必將枳礙於淸塗,致雲,則乃於其身而通擬諫長,有若行己無玷,言語可取者,何也?雖非儒賢,人或誣之以惡逆,則自有當坐之律,仕宦通塞,非所可論,而致雲則不但得逭當律,反使彯纓,結綬於蒲班之首,誣人則有常律,誣賢則得美爵者,何也?祖先有難貰之惡,則子孫,不得通擬淸華,自是三百年流來之規,而今於致雲,則不顧世類之如何,必欲洗濯而置之無瑕之地者,抑何故也?若謂其從前踐歷,旣是淸塗,到今,更何可拘,則其始之得通翰苑淸選,蓋因賊夢之爲薦主,力排衆議,援引私好,則此亦爲渠仕進之一累,顧何足爲承藉推遷之階耶?倘殿下不以一扶一抑之意,先着於胸中,而平心敍究,則今玆通擬,可知其全出於黨比之私,而特以深信時輩之故,看作公擧,而不覺其非,此臣所謂明鑑有所蔽者也。事雖已過,猶可及改,伏望致雲諫長之除,亟命刊汰,銓官主通者,亦施責罰,使尊賢尙德之聖意,無至欠闕,而亦願殿下,勿以惡朋黨之故,而徑疑言者,使方寸之地,鑑空衡平,物來順應,則是非曲直,自莫逃於默察之中,群下孰能有售其黨私之計者哉?昔忠肅公白仁傑,延平府院君李貴,俱以先賢門人,竭一生之心膂,排遏邪論,以衛師門,其所以衛師門者,乃所以爲斯文也,爲世道也。人到于今,稱其尊賢之功,仁傑等之言論風節,臣雖不可企及,而其爲斯文世道憂,則古今無異,惟聖明,恕其愚而察其忠。 ○乙卯十月初三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閔宅洙,記事官蔡慶承,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金必佑、金德履進伏。寅明曰,日寒頗緊,風氣且惡,昨日館所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寅明曰,眩氣往來者,亦何如?上曰,微有之矣。寅明曰,所餘湯劑,盡爲進御乎?上曰,有意停止,將欲更進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連得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寅明曰,元子宮氣運,一向安順乎?上曰,連得好過矣。寅明曰,賢嬪宮患候差勝後一樣乎?上曰,比得差勝矣。寅明曰,令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唯。上曰,禮判,來到閤門外云,注書出往,使之入侍。泰耆承命出來,引禮曹判書金取魯追後入侍。聖徵診察後曰,脈度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其不足之氣,猶有之矣。應三診察後曰,脈度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猶有帶數之氣矣。信診察後曰,脈度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猶有不足之氣,其中,又有數氣矣。必佑診察後曰,脈度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旣不知有力,少爲帶數矣。德履診察後曰,脈度左寸關則帶數,右寸關則不足,而又復帶滑矣。上曰,大臣,往館所,請留勅使後,何無入來之事乎?始炯曰,得請與否間,自都監,直爲草記而已。寅明曰,令醫官,近前,議定繼進當否,何如,而所餘湯劑之姑停不進者,未知聖意何居乎?上曰,其日,旣非常日,故不許入診,而眩氣則當此日寒,似當有之,因此冒熱,齒根,猶有浮氣,雖是浮熱,不可用補劑,故姑爲停止,問于諸醫,可也。聖徵曰,齒根之有浮氣,已至累日乎?上曰,然矣。聖徵曰,湯劑雖是調補之劑,而若有胃火,則當致齒根之浮氣,聖敎至當,今姑停止無妨矣。應三曰,痛氣至於牙齒乎?上曰,然矣。應三曰,牙齒動痛,則雖是浮熱,停止無妨矣。聖徵曰,齒痛,或惡煖水,或惡寒水,各有不同,未知何居也。上曰,兩者皆然矣。向者,口含冷水,至於水溫而漱之,如是而雖得差減,此則有工夫而爲之,卽刻有效,毋過細辛煎水矣。聖徵曰,以閭閻事言之,昏後漱以井華水,則皆有效,無論朝宵爲之則痛止而齒固矣。信曰,自上有齒根痛,久矣。小臣,竊以是爲悶矣。上曰,右邊碎齒,只留其根,仄聞權聖徵,善於拔齒,欲令拔之矣。及見兪健基事,而其不爲之者,始知其是矣。應三曰,靈城君事,可以爲戒矣。寅明曰,尹游以拔齒,亦見敗矣。上曰,入侍時,見尹游之頷瘢而心怪矣,果以此故也。聖徵曰,靈城君,以冶匠之執鉅拔之,宰相,何可爲此事耶?上曰,多氣則多氣,而以力爲之矣。聖徵曰,儒臣,亦以冶匠之執鉅拔齒云矣。上曰,雖難忍痛,豈可爲此事耶?聖徵曰,拔齒而多有見敗者矣。應三曰,齒根不搖,而以力拔之者,多見大敗,根動者,自無事矣。以手拔之,則猶或可也,而豈可以執鉅拔之乎?此爲危道理也。寅明曰,有若瓜熟蔕落,宜矣,豈可以力拔之乎?信曰,向衰之時,下元旣虛,齒痛,固可慮也。積苦工夫,以百荷鹽養齒,則可得堅固,無過於此矣。前頭,當有甚焉,而今況有欲拔之齒,豈不悶乎?上曰,業欲下敎矣。造百荷鹽而入之,可也。寅明曰,許久堪忍然後,可以責效,以此作爲工夫,何如?近來寒威漸酷,日氣不佳,未知元子宮調護之節,親爲照管乎?上曰,各別加意而爲之矣。始炯曰,勅使,大臣,旣爲請留,明日,當送中官而復爲請留矣。上曰,旣始之,更當連爲,而若又更留,則初六日,似當還歸,其來未免緩緩矣。昨日,以爲見國王而議定行期云云,昨夕承宣之往,以爲今日當爲決定云,不無甚麽意於其間,上勅則似爲純全,而副勅則帶滑矣。始炯曰,凡事當見大體,方天下以朝鮮,知禮義稱之,送勅時,雖以視事服送之,渠旣脫服,豈有執言之端,而若以白帽白袍送之,渠之還歸,尤有稱道,豈不有光乎?上曰,判尹之意,何如?寅明曰,小臣之意,所謂視事服,不能知矣。我國是外服,故雖以此爲視事服,而送勅之時,豈可以此服送之乎?上曰,不然則强爲請留,使之初七日還歸則好矣。見今,勅使則其意不無覘察我國動靜之疑,旣不令今日還歸,則無寧使之初七日還歸爲好,昨日引見大臣及都監堂上者,卽此意也。初七日雖遠,不過一日更留,都監,知此强留可矣。若稱頉而不爲郊送,則彼必以不爲成服爲言,若有此言,則關係非常矣。始炯曰,臣意亦以初四五日間,欲爲還歸者,不無疑慮,當以此意,言于都監矣。上曰,新皇,若明察,則勅使,豈敢如是淹滯乎?昨者勅使所謂新皇立之言,未免太歇矣。寅明曰,此亦不爲放過處也。上曰,當修我前,不當以夷狄輕蔑,彼乃生長大國,所見恢通矣。今來勅使,似是多慾者,而如是靜在,極可殊常矣。寅明曰,勅使聞以兩西道臣,或謂知禮,或謂之不知禮云矣。始炯曰,黃海監司兪拓基,行前後四拜,故謂之知禮,平安監司趙顯命,單四拜,故謂之不知禮云矣。上曰,如此,故不可輕視矣。上勅則是無識者,而副勅則庸順中,未免有猾,劉萬權之出來,可謂不幸矣。寅明曰,臣極涉惶恐,而竊有隱憂,敢此仰達矣。彼中,雖有變亂,其起於何處,敗於何處,不可預度,今不以義州爲憂,而臣惟以海防爲憂,若有意外之患,則將致措手不及矣。上曰,六鎭沿江處,豈不悶乎?寅明曰,姑捨六鎭,中路最悶,患必生於所忽,以高麗前轍見之,紅巾賊,起於中間矣。上曰,姜弘立,亦起於中間耶?寅明曰,弘立則非起於中間者,鄕導淸兵而來犯我境矣。始炯曰,所江一帶,若値風和之時,荒唐船之出沒者,頻數不絶,此可爲深虞之端矣。寅明曰,義州新府尹尹敬龍除授後,以人言不卽赴任,可悶矣。上曰,其人,何如?始炯曰,外議皆謂得人云,而臺啓初不深緊,匪久,且當收殺矣。上曰,尹敬龍爲金吾郞,予一見之,其爲人,頗好矣。取魯曰,義州府尹事,旣有臺啓,大臣則雖爲此等之言,此則事體非矣。始炯曰,大靜、旌義等官人,夏時上來,今當冬節,而以其兩邑守令之未署經,不得下去,署經之法,雖重而未知何以爲之乎?取魯曰,然則署經之法,當廢矣。上曰,西路勅行時,則雖除署經發送,而不然則不可廢也。始炯曰,旌義縣監許昇,一司署經則已爲之云矣。上曰,旌義縣監許昇,旣爲一司署經,催促發送,兩司未署經者,兩司牌招,斯速署經,可也。{{*|出榻前下敎}}禮判之言,是矣。禮判進來,重臣及都承旨,皆有服色持難之言,卿聞之乎?取魯曰,當初節目磨鍊時,皆依前例,而成服後除服前,皆以服色爲難,外議有所云云矣。除服前,若送勅,則當以白帽白袍送之,視事服之說,異於此矣,而譯官輩,以爲以此送之,何關之有?然勅使雖不爲言,其在國體,豈可爲之乎?初六日,欲爲回還云,若更留一日,除服後,無弊送之好矣。如此事,不可以譯舌輩䌤縫gg彌縫g矣。始炯曰,禮判之言,是矣。上曰,白袍載於《五禮儀》乎?取魯曰,否也。卽是前例矣。小臣,若爲都監堂上,豈不强留一日乎?其在國體,不當爲此苟簡之事矣。上曰,事之可爲者,不可以彼之不知,闕之也。取魯曰,視事服者,卽便服也。百官,各於司府,雖服之,而若於館所接彼人,郊外送皇勅,皆有其服,不可一視矣。上曰,若於初七日回送,則都無事矣,成服後,着白袍之事,若載於禮文,則切欲謄示於勅使矣。取魯曰,視事服者,卽紅團領矣。與此豈不有異乎?常時送勅時,例着黑團領矣。上曰,今送中使而請留,彼必從之,今者若厭苦上下之麻帶,則都監,知此而更留一日,可也。取魯曰,譯官來言,勅使初六欲還,而渠已除服,雖以黑色服送之,少無所害云矣。上曰,勅使之意,惟在於得,故服色盤器,雖視之尋常,而黑服送之,太非禮也。取魯曰,太廟祭享不遠,奏樂一節,依壬寅例,陳而不作,似宜矣。夜聲遠聞,恐或播入於勅使之耳。前例權停,出於深慮,而旣無於《禮曹謄錄》,又考於《政院日記》,而不得甚怪矣。寅明曰,魯衆仲之喪,有去籥之事,是却文武之舞也。上曰,在於《左傳》矣。寅明曰,臣下之喪,亦不備樂,如此矣。取魯曰,問於右相,則以爲何關之有云,而鍾磬聲,自然遠聞,彼若聞而執頉,則將以何辭防之乎?始炯曰,壬寅年大臣收議,未知有何憑據,而權停,似宜矣。上曰,壬寅年,大臣,不多矣。始炯曰,其時大臣,卽崔錫恒、趙泰耉也。上曰,去籥之事,夫子雖書之於經,而今則異於前,雖有大臣之喪,豈可停樂乎?我國國恤時,大祀用樂,中祀不用樂,予亦爲民祈雨,釋衰麻而聽樂,以其有所重故也。若以此義言之,向先之事,無端廢樂,極涉怪異矣。文武舞設於第一室,卽表其創業之鴻烈,而六佾舞,亦有之,今者無告由而無端廢停,只爲奠酌,則事甚如何矣?寅明曰,祀典重事,不可草草設行,博古而行之宜矣。上曰,博古之言,是矣。向先之事,豈可以臆度爲之乎?取魯曰,不必收議,斷勿用樂,宜矣。上曰,壬寅年收議,似是臨時臆對矣。寅明曰,其時大臣,俱非經術之士,亦安知能有依據乎?上曰,北風吹,則鍾磬聲,似聞於館所乎?取魯曰,問於館所傍居人,則相居雖遠,而樂音相聞云矣。上曰,其時勅使皆不寐然後,可得以聞之矣。取魯曰,爲國之謨,當靡所不用其極矣。上曰,利鈍,殊非逆料,而禮之所當用者,予知其不可廢也。寅明曰,宗廟之祀禮甚重,不可臆料而行之,問于大臣而行之似宜矣。上曰,予欲守尊周之義耳。日昨奉安影幀時,用樂於神輦之前,今當以大一統之義,奉先,不可以弱國之事,祀先王,豈以雍正之故,廢閣禮樂與六佾乎?取魯曰,然則當依例擧行矣。上曰,都監,期於更留一日,宜矣。始炯曰,中使請留,亦豈不從乎?取魯曰,分付都監,則當爲擧行强留之擧,似勝於敺迫而送之矣。 ○湯劑停止事,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10月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有霧氣。 ○雍正皇帝成服擧哀後,大殿,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百官、宗班,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宰臣副護軍朴璜,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宗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持平李東煥在外,掌令尹就咸牌不進,李時熙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諫金箕錫,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一向違牌,尙不行公,事體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宰臣副護軍朴璜,馳往館所問安,上副勅以爲,俄送中使委問,又送宰臣致問,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炯曰,左議政處,偕來承旨入來事,分付。 ○金始炯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尹游,受由未出仕,參判宋眞明,病不來,參議曺命敎,拿推,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未卽擧行,且大臣處置,不可稽遲,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以李度遠之斥,撕捱,旣不下答,無異未徹,雖當之者,不可過爲撕捱,況政官乎?大臣處置,豈可經宿?更卽牌招開政。 ○李匡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體誠極未安,副提學申昉,修撰李度遠,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館伴金在魯,迎勅都監堂上李廷濟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大臣,追後入侍,禮判,持《五禮儀》中常時勅使及傳訃勅使可考處儀節以入。 ○又啓曰,以迎接都監草記,勅使回還時,不設宴享,則有遣中使申謝之事,且有開城府、平壤、義州三處別問安之擧,而壬寅年,則以其不設宴享,乃是傳訃勅例事,不爲致謝,今番勅使出來時,雖爲致謝,回還時則只行問安,更不致謝,亦似無妨,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開城府、義州別問安使,令該曹依例差送,平壤問安假承旨,亦自本院差送,而不爲致謝一款,都監草記,似爲得宜,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使差備譯官,以聖敎中辭意詳細傳言,則上副勅答以爲,今日國王,遇皇帝成服哀慟,俺等,亦極悲感,何可盡達,中原人,服喪,則無出入之事,國王方服俺等皇帝喪,而何可郊送俺等耶?纔行大禮,宜停郊送之節,國王如此等事,皆當啓奏于新皇帝矣。俺等,明日則將早發,氣候一向平安,是所切望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迪命曰,卽見傳語,上副勅,有別求請之事云,都監,自當擧行,而求請件記,御覽次入之。 ○李匡輔啓曰,兼春秋吳命季禁推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啓下事,榻前下敎矣。宗簿正,自是例兼,所當啓下,而宗簿正尹彬,今方在鄕云,他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無動駕之事,兼春秋,無及時差出之事,此啓辭還給。 ○傳于李匡輔曰,旣不郊送,送勅班列,必稀疎,殊非待彼人之道,四品以上,自政院,各別申飭,使之進參。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大臣,來詣館所,以勉留之意,使首譯傳言于勅使,則以爲,昨日別遣近侍請留,而時已入夜,故上副勅,不得相議,以明朝講定回報之意,答送矣。今朝始會相議之際,國王,又遣大臣,懇留至此,俺等,以傳訃出來,回期十分忙迫,而累次請留之下,不敢一向邁邁,沿路,雖或越站,不得已更留一日,此後則決難加留,初五日當爲發程云,大臣,仍爲退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在魯、臣廷濟,使差備譯官,以主上今日衰服,率朝臣擧哀成服,臣等,亦方進參之意,傳言于勅使,則勅使以爲,東國素以禮義之邦,喪禮諸節,無不盡誠,曾已稔聞,而俺等,今番親見國王於宣勅日擧哀行禮,今日,又聞率朝臣擧哀成服,不瑕有傷於氣體勞動之際,心甚慮念,而俺等,亦以此記錄,歸奏於新皇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同上南樓,禮單馬試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禮單馬四匹,無弊擇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新生翁主阿只氏胎峯,以京畿改望以入事,命下矣。取考胎峯置簿,則楊州北面椵亭子退伊洞午坐子向一處載錄,而壬子年翁主藏胎時,改看審,則山體皆石,石根深入,故不得定用矣。此外畿邑中,他無審定處,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畿邑中可合處,令本監官員看審以來。 ○司諫金箕錫啓曰,臣志氣摧頹,言議巽軟,性不喜事,戒存乖激,而若其關係上躬,事涉過擧,則區區血忱,只欲竭誠匡救,不避僭越,是臣素蓄耳。乃者,目見聖上,輕視臺閣,過加呵責,愚忠耿耿,略效草草一言,及承聖批,不但賤說之未契聖心,嚴責臺臣,更加一節,臣於是,尤不勝慙忸之至。夫言路開閉,實關有國興喪,則我殿下平日,聖學高明,豈或不燭於此,而今此聖敎,轉輾激惱,無嚴二字,徒添憲臣之惶縮,願忠一言,莫捄君上之過失,則臣誠無面可顯,繼之以慨然也。至若緘覈之請允,自有此事以來,搢紳之間,傳說噂沓,聽聞滋惑,此日昨臺疏之所以請覈虛者也。此事,初不發端則已,臺疏旣發之後,則揆以國體,不宜囫圇無辨,一置之黮黯之科,故臣於疏末,略及此意,臺閣緘問,臣亦非不知有損事體,而事或有不可已,則在前,亦有已行之例,是豈出於故爲苛核,欲創無前之規而然哉?至於平日相疑之敎,臣尤莫曉聖意之所在,臣於兩臣,平日,俱有情分,初豈有相疑之心,而況臣白首晩進也。於一切世路是非,不喜推助,今此一言尾陳,只欲仰贊聖朝核實之政而已。至於挾帶疑心,欲創新規,臣固無是心也。無論事之如何?臣旣忝諫職,有懷略陳,而誠意淺薄,不能見孚於君父,無一頷可,反承未安之敎,臣將何顔面,更廁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匡輔啓曰,朔書篆文,不以不書懸頉,曾有申飭,而副司果金尙翼、曺命敬、李命坤,庶尹李顯弼,今九月朔書篆文,無緣不書,事體殊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卽伏見開城留守鄭壽期,泰安、白川兩倉燒燼事狀啓,則承政院開坼五字,初不書塡於狀啓外面,當初捧入時,臣亦不察,不勝惶恐,而莫重奏御文字,有此疎忽之失,開城留守鄭壽期,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勅使回還時,各處問安使,及問安承旨,今日內辭朝事,榻前下敎矣。義州問安使兪彦哲,中路問安假承旨愼爾晉,纔已下直出去,而開城府問安使行副司直金相玉,則當初銓曹啓下時,謂之在京無故,而屢度催促之後,巡廳掌吏,始告以在外,事當自該曹,卽速改付標然後,可及於明日勅行,而銓曹諸堂,一倂撕捱,尙不擧行,事體極爲未安,金相玉,從重推考,銓曹當該堂上,亦爲推考,仍令該曹卽速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於昨日,敢陳當遞之義,瀝盡肝血,而聖明,視以例讓,臣誠抑塞靡措,此際,伏見修撰李度遠之疏,以新通申致雲事,盛加攻斥,勿論其言之如何,責罰之請,至發於論思之地,則臣何敢一刻仍冒於銓席乎?今日再違召命,實出於不得已,而三牌出於意外,臣不敢退偃,玆敢隨詣,而門限已急,不暇陳辭,略暴遭斥難冒之狀。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快人心,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下敎,於卿,有何撕捱之端?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吏曹參判宋眞明疏曰,伏以臣之黽勉復出,只爲怵感恩批,少伸分義之計,挨過都政,如坐針氊,而人之見臣者,無大小無親疎,皆謂之支離,臣亦自怪而自厭,始乃溯考前事,蓋參銓之任,四五拜而行公者,退計三四十年,廑有二焉。此已爲稀闊不常之事,至若以亞官,而連經四都目如臣之爲者,則又無一焉。臣是何人,猥忝非敢當之選任,長據不可久之要地耶?夫以主衡之長銓,其重如何,而猶且瓜於二大政,輒皆引例乞免,況次堂之位輕責歇,誰之不可,而乃復盤礴蹲冒於前例物情之外乎?且臣之夙夜懼懼者,俊彦林立,儲望當次,而緣臣屢叨,礙其進路,在朝家,有偏任之譏,在臣身,有妨賢之歎,方將以此陳籲,冀爲解免之圖,而適値動駕,姑未暇及於辭單之上矣。昨者,伏見修撰李度遠之疏,其論近來政注曰,大駭於物情者漸多,而不能一一日歷擧云。噫,自臣出仕,爲獨政者一,同參者竝都政爲四,而曾無一人見枳,而復通者,則未知見駭於儒臣之心者,更有何事而爲說囫圇,殊不可曉,末又以申致雲諫長之擬,至請主通者之責罰,伊日三堂同赴,而政席,旣無異辭,則凡有咎斥,宜無區別於其問,何必下得主通二字,爲以鎌遮眼,一刺竝中之計耶?況如臣者,決意一遞,有若病葉之不風自落,多見其浪費心力矣。竊念美姿英才如致雲者,永錮於世,必無其理,而猶且齮齕不已,固可謂異甚,且其疏主意,專欲攻破蕩平,是何與人異趣也?噫,自變亂以後,一分扶得國脈,保有朝象者,未必無賴於恢蕩之政,則彌綸之際,設或有不能件件合理者,而比諸專務黨私,打成一片,努目攘臂,排軋攻擊,不暇恤於傷國脈而乖朝象者,不翅相懸,而今必欲扶此抑彼,復蹈辛乙之舊套者,抑獨何心?餘鋒所及,輒先銓地,臣適不幸,犯此手勢,豈不惱且悶哉?原疏雖命還給,其職則論思,所請者責罰,雖欲一例淟涊,得乎?三牌之下,走伏闕外,略此煩籲,伏乞聖上,亟遞臣銓任,俾幸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長席之批,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初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館伴金在魯,都監堂上李廷濟請對,右議政金興慶追後引見入侍,右承旨李匡輔,假注書朴昌潤,事變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閔宅洙、蔡慶承。承旨李匡輔曰,俄者,有禮判入侍之命,而禮曹判書金取魯,以其老母自廣州,方入來,故爲其邀見,入侍命下之前,已出往中路云矣。上曰,館伴都監,如有可達之言,達之可也。勅使之催歸果爾否?在魯曰,以勅使歸期,及服色事,有稟定事,此非草記可達之辭,故請對矣。初則勅使,因大臣請留,而猶欲催行,意謂其必不然矣。昨日中使請留後,又聞其必欲速還云,今日,又不肯許留,諸具旣未及周變,日子甚急,是可悶也。日子拘忌之說,雖非自上所可發,而若以萬里行役,何可不避拘忌等語?必期於肯留,而初七日,使之還去,則郊送服色,亦似便好,而猶且不聽,則似不無牽礙難便之端矣。上曰,問安中使,二次請留,而彼猶不從,今之請去者,其言,亦可謂緊矣。予知卿等之來待,而不使卽入者,蓋有所思而然也。卿等所見,先爲陳達,可也。在魯曰,若只留一日,則猶是除服之前,其於送勅服色,難便則均也。廷濟曰,若不得挽留,以至初七,則一日之留,無甚關緊矣。上曰,今日渠亦問安於中使云,予亦有所思,彼如有落落之意,則只及悵觖之意,可也。匡輔曰,必欲挽到初七日,則渠亦應有致訝之意,必謂我國,初無成服之事而難於郊送,故欲待釋服而然也。在魯曰,儀注旣以仍時着,送勅磨鍊矣。上曰,壬寅以後,則無郊送之事,而予皆代行耳。崇德時,則只接見於便殿而已。聞其時勅使,因房堗之極熱,暫時不能耐,古來傳說然矣。在魯曰,郊送服色,終未便,何必親送乎?上曰,郊送則似不可但已,旣往迎接等事,已親爲之,此一節,何獨不爲乎?在魯曰,《五禮儀》,禮判,雖不入來,而今此持入者,不過中朝迎詔,及常時迎勅儀節而已。無如此傳訃迎勅送勅等節目矣。此與常時迎送勅,旣異,而崇德癸未以後,皆問於大臣而行之,成服前則烏紗帽、烏帶、白袍,成服後則衰服麻帶,至於成服後除服前,郊送服色,則終涉難便,亦宜參量《五禮儀》,使注書,出往取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四品以上,獨着衰服,則郊送時,四品以下甚多,以上甚少,彼人,見着衰者甚少,必以爲訝矣。上曰,大典,何以爲之乎?在魯曰,五品以下仍服,載於《五禮儀》矣。上曰,今日成服,何以爲之耶?匡輔曰,今日從壁間窺見,則四品以上,或有着衰者矣。廷濟曰,着衰者,雖不多,果有之矣。上微笑。上曰,聞大臣來待,注書出往,使之入侍。右議政金興慶進伏曰,近日眩氣,若何?上曰,無發作之事矣。興慶曰,湯藥,欲爲停止乎?上曰,向時胃熱齒痕gg齒齦g,近來則似勝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連爲安寧矣。上曰,《五禮儀》擧臨,是何事耶?諸臣曰,此是朝晡哭班也。在魯曰,勅使則來時,旣已除服,我國,何必擧臨乎?上曰,彼人,知我國今日成服之事乎?廷濟及在魯曰,彼人,豈有不知之理乎?通官輩,皆因譯舌輩之言,而已盡聞知矣,渠輩亦有所稱說云矣。上曰,郊送服色,果有難便之端,何以則可乎?興慶曰,向日所定以視事服爲之可矣。上曰,若已成服,則送郊時,宜以衰服,似合於道理乎?興慶曰,先王制禮,不敢過也,何可若是乎?上曰,予有所思,當待中官往復後,可以商量矣。上曰,服色事,問于彼人而決定,則似無妨耶?予以爲此一節,所當詳審者,故問而決之,似好矣。今若曰勅使來時,爲傳訃,而且奉先皇遺詔,故我國成服前,以白袍、烏帶迎之,勅使去時,則方復命於新皇帝也。以衰服送之,亦涉未安云云,則彼人,亦必以爲然矣。興慶曰,視事服之以白袍、烏帶,卽我國之法也。以此,言于彼人,亦好矣。在魯曰,聖敎,誠通暢矣。若以此,言于彼人,則彼必曰以視事服爲之矣,但慮彼人,觀我國氣色,而有致疑之端耶?若以我國之禮,元無服素郊送之事爲言,則未知何如耶?上曰,接彼禮節,旣盡親行,而今若不爲郊送,則彼必以我國,初無成服之事,爲疑端,彼人,固不可輕侮也。此事,必須詳愼之,可也。廷濟曰,彼人,以爲朝鮮,素稱禮儀之邦矣,今果然矣。今番凡百儀節,俱載笏記,欲爲歸白于新皇云矣。今當依下敎,以爲今將復命於新皇,則小邦之着素服送行,於禮未安矣。以此爲言,則彼必曰以視事服送之矣。在魯曰,若曰使臣則皆着華服,而陪臣則獨着素服,似未安云爾,則何如耶?廷濟曰,以下敎問之,似好矣,而且若以送勅,則爲其復命於新皇卽政之初,而寡君則方在受衰之中,以衰服送行,吉凶相錯云爾,則亦似有執矣。上曰,此亦殊常矣。匡輔曰,向於館所,彼有所問,小臣,答以當用視事服云矣。上曰,李溟,爲戶判時,唐天使出來,而貪虐難堪,故有哭而送之之事,今若以素服送之,則無異於哭送矣。廷濟曰,若以衰服送之,則儀仗等物,亦當以素件爲之乎?上曰,禮節斑駁,議論亦多,若不詳審,而彼或疑而問之,則答之亦難矣。興慶曰,此非大段事,彼何必問之,雖有疑問之事,亦何難於答是也?在魯及廷濟曰,此亦不可不思也。興慶曰,細言,何必言及於彼輩,亦何必問乎?且不緝邊團領,今日誰肯着之乎?上曰,今日成服,有着不緝邊者乎?在魯曰,或有之矣。廷濟曰,小臣,惶恐竊以爲右相之不參成服,似未妥矣。上無發落。興慶曰,臣爲大祭獻官實差,而明日郊送時,似當進去,何以爲之乎?上曰,事雖有權道,郊送則大臣,不可不進去,令預差陞實,仍令齋宿,可也。{{*|出榻敎}}匡輔曰,享祀雖重,郊外送勅,豈可無大臣乎?預差長溪君棅,陞實事,當改付標以入矣。在魯曰,向來通官之不爲叩頭,終爲駭然矣。上曰,金四傑則來時,扣頭矣。在魯曰,小臣,以此言于金慶門,慶門,據理切責,則渠輩慙愧欲死云矣。上曰,曾接勅使於便殿,而通官輩有叩頭者矣。嘗見景廟朝接勅時,通官輩跪而無叩頭之事,向時卜祿斯,來時問安之際,通官輩立而不敢坐,使之坐然後,乃坐,其時譯官,可謂善於周變矣。廷濟曰,別贈,當依壬寅例,而壬寅謄錄考見,則上使九百兩,副使七百兩,通官四百兩給之矣。依此給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匡輔曰,預備兼春秋吳命季,旣已禁推,其代,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興慶曰,灣尹事,何以爲之乎?前頭勅行,連續,此時遞代,誠難矣。上曰,何難之有?下勅則舊尹,自可當之,灣尹事,予終謂其沓沓矣。勅行上來日子,若果進定,則今已還去,而不能如是,豈不沓沓乎?興慶曰,趙命臣之事,雖或不善周旋,而至於上疏論罪則過矣。上曰,灣尹去時,予有勉勵事,而如是迂闊矣。上曰,預差受誓戒乎?興慶曰,實差進,則預差無受誓戒之事矣。匡輔曰,諸臣退出之前,史官及兼春秋,徑先退出,推考,何如?上曰,新進生疎之致,勿推也。是日諸臣,纔各退出。上御熙政堂,禮房承旨,引見入侍承旨,禮房承旨李匡輔,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閔宅洙、蔡慶承。上曰,自舊郊迎,乃待欽差之道,而中官回,傳聞僉大人送言,遵據禮意,其在主人之道,雖甚觖然,小邦之守禮意待欽差之道,豈不奉承?雖然郊外館所,俱未奉別,尤切悵然,特遣近侍,以謝悵觖之意。上曰,承旨持此傳于館所,可也。匡輔曰,諸承旨請對云矣。上曰,注書出往,使之入侍。都承旨金始炯,左副承旨南泰慶,右副bb承旨b李宗白,同副承旨趙迪命、金始炯曰,臣等,在外得聞,俄者有服色事問于彼人之敎云,我國,素以禮義之邦,見稱於彼人,則今此服色,豈待微探於彼人而決之乎?臣等,竊以爲此過矣,以此請對矣。上曰,此非微探也。今則無郊送之事,可謂都無事矣。中官之回,聞彼人之言,其言曰今日,聞已過成服,明日,又將郊送云,我國則居衰時,無出入之事,郊送之禮,固請停止云,其言如此,則何必親送乎?今則可謂都無事矣。始炯曰,其言之出於中情,何可必乎?上曰,中情與否,不必論也。上曰,注書出往,禮判,使之入侍,禮曹判書金取魯曰,問勅之敎,未免大誤,臣亦蒼黃入來,欲爲仰達矣。上曰,今則無憂矣。始炯曰,今則可謂都無事矣。上曰,四品以上,衰服送之耶?始炯曰,四品以上,衰服,而以下,當依節目爲之。{{*|出榻前定奪}}上曰,今日問安中使之回,勅使以明日勿爲郊送爲言,郊送一節,未有下敎之前,勅使有此云云,必是譯官輩,徑先傳勅之致,事極駭然,當該差備譯官,令攸司,事過後勘罪,可也。{{*|出擧條榻敎}}上曰,崇德、順治之喪,四品以上,何以着紗帽,五品以下,何以着笠乎?取魯曰,古者,禮節未備,百物草創,故然矣。李宗白曰,館所擧動時,小臣,以首譯科罪陳達,所謂通官輩之問安,終涉猥越,及其趨詣駕前之後,擧止亦甚不敬,首譯,終不可不罪矣。上曰,通官輩之問安,曾有前例,不必以此罪之,至於叩頭一節,曾前通官輩,擧皆爲之,而今番則不爲之,殊極駭然,以此出擧條,事過後,首譯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除服後祭服,近無埋置之事耶?取魯曰,此則自內處置,可也。上曰,今則不爲郊送,中路問安使,當送之,御貼及禮單問啓,可也。始炯曰,各處問安使,今日內,使之辭朝,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諸臣,各以次退出。 ==10月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李匡輔{{*|病}}。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泰慶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大祭齋戒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副提學申昉牌招事,允事gg允下g,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行左承旨洪尙賓、右承旨李匡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匡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宗白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宗白啓曰,判義禁申思喆,連日違牌,尙不膺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臣承命馳往于館所問安,則上副勅答以爲,旣遣中使,又命近侍垂問,不勝感激,俺等,今方歸去,惟望氣候安寧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疏批已下,所當牌招開政,而大祭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雖値齋戒,旣有牌招開政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旣以下敎,又以承批,則若是撕捱,其涉太過,竝從重推考,更卽牌招開政。 ○趙迪命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開政。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申昉,連日違召,無意承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申昉,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宗白曰,登極勅使牌文,似當出來,而尙無聲息,今番回還勅行,率去次出來,淸人處探知馳啓事,令備局,分付灣尹。 ○金始炯,以吏曹言啓曰,副司直金相玉,時帶軍銜,日前以兼任請遞,在京陳疏,故塡差開城府問安使,而今日內辭朝事,分付巡廳吏,則諉而在外,終不入來,事勢急迫,不得已,以行副司直鄭錫五,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bb以b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日勅使回還時都監軍兵,各其將官率領,慕華館出馬橋作門結陣,事畢後,除標信罷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取考流來前例,則中軍,率領出往,今亦依前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元禮單各樣物種折銀事,首譯,與通官相持之際,西宴廳小西門,以雜物出入之故,開閉頻數,其外,卽是應辦色,而忽有家丁二人,突然出來,《應辦色本色謄錄》四冊,攫取以去,未及披閱,首譯崔壽溟,卽爲出力奪來,而此是前古所無之變怪也。當該把守部將,及小通事領來義州旗鼓官,爲先決棍,而守門內外軍卒,及差備小通事,送勅後,竝令攸司,別爲重究,嚴加懲勵,館內次知軍色郞官、門外次知把守郞官、應辦色郞官,亦爲拿處,臣廷濟,旣未能嚴勅,凡事致有此變怪,惶恐待罪,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又啓曰,迎接都監,纔以家丁攔出,奪取《應辦色謄錄》事,各該郞廳科罪事,草記入啓矣。家丁之攔出,實是前所未有之駭擧,《應辦色謄錄》之的在某處,非家丁所可知,則倉卒奪取,必有指嗾之人,令都監,各別明査摘發,依法嚴處,都監堂上,及館伴,俱難免不能檢飭之失,竝從重推考,首譯及當該差備譯官,事過後,令攸司,從重嚴勘,何如?傳曰,依啓。 ○趙迪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家丁指嗾之人,令都監,明査摘發,依法嚴處,首譯及當該差備譯官,事過後,令攸司,從重嚴勘事,命下矣。自前勅行求請之無節,通官,至有結卜於館外閭家之擧者,蓋由於小通事之有所慫慂,差備譯官輩之不善防塞之致,故今番則預爲嚴飭譯舌,且別關於遠接使處,各房分排小通事姓名成冊,使之修正上送,以爲憑考之地,若有如前之弊,則重者,論以一罪,輕者,各別重究之意,預先嚴飭矣。今者無前可駭之變,出於昏夜,其必有指導者,誠如喉院之啓,臣等,亦已思量及此,而勅行臨發時,館內諸人,推捉辨覈,事多不便,取考壬寅謄錄,則譯官小通事有罪者,待勅使撤還,小通事拿致京獄,與譯官,一體囚禁勘處事,草記,允下矣。今此家丁差備譯官,則旣無隨勅下去之規,爲先囚禁,去夜攔出之家丁二人,乃是兩大通官所率云,首譯及兩大通官、差備譯官小通事,與各其家丁小通事,今亦待勅行還越後,竝卽拿致,令攸司各別嚴覈重勘,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程牌文,以初五日辰時書出,爲先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勅大次通官四人,聞有別求請,而多有壬寅謄錄不同者,從其所言,各項物種中與壬寅前例,參酌相當以給,而物件定數,依下敎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一二大次通官所贈白綿紙,不爲持去,留置戶曹,待後日冬至使行時付送云,自前亦有如此之例,依施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首譯來言,兩大通官,兩次通官處密贈銀,依數入給,則頗有不足之意,終不順受,故依前例載持隨往,觀便入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回還時,軍令初吹寅時,二吹卯時,三吹辰時書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差備譯官來言,勅使初吹後,通官以爲二次則待卜物畢裹,隨時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路程記書出,而初五日過弘濟院站,坡州止宿,發京第十一日,當到義州,以此,分付伴送使,京畿開城府兩西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時,弘濟院旣以過站磨鍊,大臣承旨不爲出往之意,言于通官,則答以別無出往之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離發館所出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勅使駐轎於迎恩門前,使譯官傳言,過去時,令臣等背立,而自前例有大通官傳言國家接待備盡之意,仍爲縷縷致謝之節,而今番則首譯等,不爲居間周旋,致令循例應行之事,全然廢闕,事甚痛駭,當該首譯官,待上來,卽爲拿問重究,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沙峴底臣等所住處,送言于臣等以爲,接待優厚,極用感激,以此致謝之意,歸達於國王爲望云,仍令臣等,還入垂帳然後過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時熙所啓,司諫金箕錫,引嫌而退。{{*|避措見上}}隨事匡捄,臺體則然,未安之敎,何必爲嫌?請司諫金箕錫出仕。 ==10月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行左承旨洪尙賓{{*|病}}。右承旨李匡輔{{*|病}}。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流星,出天中淡bb雲b間,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下直,定平府使李會昌,靑陽縣監柳尙徽,潼關僉使韓萬白,水口萬戶張憲周。 ○李宗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持平李東煥,在外,掌令李時熙,呈辭,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南泰慶曰,今下弓矢,水口萬戶張憲周,潼關僉使韓萬白處,給送。 ○趙迪命啓曰,副提學申昉,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大臣處置,一日爲急,而判書、參判,一向違牌,參議方在拿推中,開政無期,事體極爲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大臣處置,尙不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開政,而其在事體,極爲寒心矣。 ○李宗白啓曰,判義禁申思喆,一向違牌,尙不膺命,不但事體未安,金吾滯囚,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首譯崔壽溟,事過後拿處事傳旨啓下矣。崔壽溟,待其上來拿處,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草記批答中下敎者,乃洛川婚期也,更問事,命下矣。卽問于金致萬家,則又復呈單,故不敢捧入,卽爲退却,而觀其大旨,則以爲倒婚一款,雖蒙聖慈之終始曲遂,而區區守信之志,與前無異,非可以時月之移,而有所變改者,惟此一款,終無奉承之勢,玆於聖敎中申問之下,亦無以指期仰對,罪上添罪,只自震悚俟譴云矣。如是詢問之下,更爲呈單,無意指期以達,其在事體,殊極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在事體,豈敢若是?更問。 ○兵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單寒綿薄,百無肖似,遭遇明時,濫叨匪據之任,尸素之譏,梁鵜之刺,非不知之,中間宜去之端,又非一二,而執守不固,因仍蹲冒,遽然歲月已一周,而都政,又再行矣。雖使才具之合是任者言之,報瓜於二大政而遞免者,便成一副當公議,況如臣萬萬不勝任者乎?矧今昇平已久,軍兵之驕悍,紀律之解弛,日以益甚,以臣懦弱之資,何能制勝而振肅耶?臣之尙逭重譴,實荷曲庇之恩私,今若許久蹲據,使已廢之軍務,終至於莫可收拾之境,則臣之罪狀,固不暇言,而其於國事,何哉?此臣所以寧被逋慢之誅,而不敢爲遲回盤礴之計也。日者三度加由,出於常格之外,卽宜披瀝肝血,冀蒙鞶帶之褫,而適値客使之入城,他不暇顧,不得不冒沒趨參於侍衛之列,而因此復出,斷無其理,且臣十數年沈痼之疾,近又復發,頑痰結胸,呼吸喘急,吐瀉兼發,飮噉專廢,形貌日漸澌脫,神精,頓覺消亡,長時昏仆,若將垂盡,知舊之乍阻相見者,莫不憂之,醫人之論症投藥者,擧皆危之。螻蟻微喘,雖不足惜,以聖上體天好生之德,宜有所哀矜,欲報之念,玆敢冒死陳暴,竊冀天地父母之照察焉。臣治送此疏於喉院,則無端退却,終不捧入,夫三度加由之後,無論乍出與否,許捧辭疏,以俟處分,是不易之規,則喉舌之臣,豈不知而任自阻搪,必欲使微懇,不得上徹,此莫非如臣疲劣,見輕同朝之致,卽此一款,尤難晏然。伏乞聖明,俯察由中之懇,亟命遞改臣本兼諸任,以尋生路,以幸國事,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行公。 ○刑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日昨北客家丁,闌出館門,實是前所未有,驚心痛惋,當復如何?臣忝受館儐之命,與度支之臣,輪直館外,而其夜,適値度支直宿,卽旋啓達,獨自引咎。臣愧悚交極,方擬陳疏請譴,幸因喉院之啓,同被重推之罰,而顧念臣等,於館中凡事,雖未嘗少忽防閑,猝乃有如許變怪,則虎兕出柙,是誰之責,問備薄勘,未足償塞,況該掌諸官,竝皆拿處,爲堂上者,尤無晏然之理,玆敢冒死自陳。伏乞聖明,亟命鐫罷臣職,以懲常時不能檢飭之罪焉。答曰,省疏具悉。政院請推,不過體例,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戶曹判書李廷濟疏曰,伏以臣,以筋力則澌頓無餘矣,以疾病沈痼垂盡矣。特以北使在館,接應方急,不敢一時息偃,奔走勞攘,病狀,一倍危劇,固無自力剸劇之望。日昨館所家丁闌出之變,實前所未有之擧,此出於黑夜之中,雜物委輸,衆人稠雜之際,而如使臣嚴威,足以憚懾遠人,號令,足以管束吏卒,驚駭之擧,何以生出?臣於館中凡百,勿論巨細,無不主管,凡有罪責,臣實有首,郞官三人,抗顔請臣則自如,求之事理,萬萬無此,問備薄罰,不足懲勵,況臣尤所駭憤者,此必由我國之人,指嗾向導,致此駭變,多般究捕,尙未覈出,紀律所係,尤可痛心。臣郊外送勅之後,卽還私次,敢此陳籲,乞被罪譴。伏願聖上,明加諒察,亟遞臣本職,仍賜重勘,以嚴國綱,公私幸甚。顧今勅聲繼至,當在不遠,凡所經營設施,不可暫緩,臣之疾病情勢,無望强出,在朝家道理,固宜早有處分,使劇務毋曠,殘喘少延,實天地父母生成之澤也。答曰,省疏具悉。政院請推,不過體例,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10月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行左承旨洪尙賓{{*|坐}}。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除服後,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除服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百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庭試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而庭試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持平李東煥,在外,掌令李時熙呈辭,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下弓矢,廢茂山萬戶朴秀雄處給送。 ○李宗白啓曰,金吾議讞之積滯,未有甚於近日,而判義禁申思喆,一向違牌,尙不行公,事體極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玉堂上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誠極未安,副提學申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副提學申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闕直,已至多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大臣處置,尙不擧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判書尹游,陳疏入啓,參判宋眞明,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吏曹判書尹游,陳疏入啓,參判宋眞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大臣置處,尙不擧行,事極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迪命曰,吏曹堂上牌去來尙無之,政院,申飭。 ○吏批,判書尹游牌不進,參判宋眞明進,參議曺命敎拿處,右副承旨李宗白進。 ○吏批啓曰,左議政徐命均,勉副事,命下矣。所當置處,而本曹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漢城府判官尹審,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瑞山縣監李槳呈狀內,老父今年七十一歲,衰病轉甚,湯藥,不容久曠,今此六百里外,實非情勢之所可堪當,斯速入啓處置云。親年七十,則勿敍三百里外,載在法典,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長寧殿別檢金道元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尹游,牌不進,參議曺命敎,方在拿推中,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閔堦爲掌令,金漢喆、李碩臣爲正言,南泰良爲副修撰,李春躋爲同義禁,洪以圖爲海美縣監,黃敏厚爲洪原縣監,洪應夢爲漢城判官,趙明澤爲校理,礪昌副守柙爲司饔副提調,李禎恒爲奉常奉事。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進,參議韓師得病,參知申思永病,右副承旨李宗白進。 ○兵批啓曰,議政府左議政徐命均,遞職送西事,命下矣。所當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判中樞加設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林鳳章戶奴呈狀內,上典,以遠外年老之人,經年作客,宿病沈痼,實無起動供職之路云。身病如此,則雖是閑局,不宜一向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公洪水虞侯趙徽,以拯活人命之功,有加資之命,而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又啓曰,宣傳官閔就聖呈狀內,素患宿病之外,兼發吐血之症,旬月之內,差復無期,以此病狀,決難供職云。病勢如此,則宿衛輪番之職,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宗白,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都監砲手河龍輝,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定奪,直赴殿試,第三次所授賜馬之帖,亦當依例還收,而係于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知道。直赴殿試。 ○徐命均爲判中樞府事,李{{!|𤦮|⿰王治}}爲僉知,金可衍爲副司勇。 ○趙迪命,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孝章墓守衛官所報,則本墓莎草,多有枯損處,而其中兩處,則長廣頗大,至於北邊,尤甚枯損,所見,極爲未安云。本曹堂上、郞廳,卽爲進去,依例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麗王諸陵,有限三年摘奸之規矣。今年當次,依前例發遣本曹郞廳摘奸,書啓,何如?傳曰,允。 ○黃海監司狀啓,豐川府居宋莫男等渰死事,傳于趙迪命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趙迪命啓曰,今下京中上言二百五張內,七十二張,分下各該司,猥濫一百三十一張,疊呈二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疊呈一張,下該曹。 ○李宗白,以刑曹言啓曰,迎接都監啓辭內,以元禮單各樣物種折銀事,首譯,與通官相待之際,西宴廳小西門以雜物出入之故,開閉頻數,其外,卽是應辦色,而忽有家丁二人,突然出來,《應辦色本色謄錄》四冊,攫取以去,未及披閱,首譯崔壽溟,卽爲出力奪來,而此是前古所無之變怪也。當該把守部將,及小通事領來義州旗鼓官,爲先決棍,而守門內外軍卒,及差備小通事,送勅後,竝令攸司,別爲重究,嚴加懲礪事,命下矣。小西門內外把守軍卒,一倂囚禁,而今此把守軍卒,應有管領之人,故使之現告,則果有把守將金明昌,而武臣嘉善云。身爲把守之將,不能檢飭軍卒,防閑館門,致有此無前變怪,草記中雖偶然落漏,不可獨逭其罪,而旣是武臣嘉善,則自本曹,法不當推覈勘處,依例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金始炯疏曰,伏以,臣自經死病以來,形殼雖存,精神已脫,夙夜奔奏之地,實無供劇之望,適値朝家多事之會,一身顚仆,未暇自恤,黽勉供仕,不敢言病矣。忽自昨日,猝感風寒,症形非細,而今日候班,義不敢偃息在家,趁曉强起,又復觸冷,渾身寒縮,頭疼如碎,昏倒院廬,殆不能耐坐。雖欲遲待申限,而有不可得者,若不及時調治,則實有輾轉危重之慮,而所帶之職,決不容一日暫曠,玆敢略陳短章,仰暴微懇,伏乞聖慈,俯垂鑑察,亟許鐫遞臣職,以便調治,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判尹宋寅明疏曰,伏以,臣之老母,素抱奇疾,寧日恒少,近自五六日前,添得感寒,未卽和解,今至多日,病情轉加,頭疼寒熱,眠食全失,種種諸症,俱係危重。臣方左右扶持,晝夜救護,見今情理,實無離捨供職之勢,而詞訟劇地,保護重任,擔在身上,無以專意於救病之節,玆敢瀝血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俯賜體諒,亟命遞改臣本兼兩任,俾伸至情,毋曠重務,公私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捄護焉。 ○吏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於見任,以已遞自處,雖遭人責罰之論,而無意於汲汲,求辨文字,未及入思,再昨夕三牌之下,不敢坐違,蒼黃隨詣,禁門將閉,秪以草草數語,槪陳難冒之狀,此何能上格天衷,卽賜允副也?重擔在身,政牌連降,臣於是,亦安得終無陳列,唯事違傲也?其疏所謂,近來政注,大駭於物情者,臣未知果指誰某,而大抵聖王之政,貴在於保合太和,則夫豈有終棄之物,而全無疏通之道哉?秪以褊心核論,一操不捨,務以傷害人爲快,而不覺其爲不祥者,臣嘗爲世道憂之,今於政注之間,何可看作律令,盡副其所欲哉?至若申致雲,人地才華,何試不宜,而衣緋十載,錮廢潦倒,蓋由於一邊之齮齕,今玆通擬,亦云晩矣。彼儒臣,乃欲一世人之處致雲,必如其心之讎視,是求也。卽何異於一夫苛民而望國人之操刃哉?臣未知欲錮者,非黨非私,而欲通者,爲黨爲私耶?聖明在上,臣不欲與之呶呶也。噫,黨伐之禍,幾至於亡國,今日之零瑣輳合,其效雖邈,其心亦勞矣。彼乃以自好者,不避黨伐,肆然顯誦,尙何望其兩忘恩怨,同歸於蕩平之域哉?國事不幸,銓地爲一矢的,近日居是任者,殆無煖席,臣以無似,濫叨於人望之外,耐過半載,得行兩大政,誠亦怪事,瓜熟蔕落,固是早晩,而一日虛縻,如梗在喉,今何幸得此順風之便也?雖昨日新除,今日遭此,去就無可論,況臣,已在當遞之例,而人言,又至於此,其敢一刻淟涊於銓席也。聖敎以其疏還給,與未徹無異,責臣等之撕捱,而此又有不然者,職在論思者,以責罰爲請,旣經聖覽,播諸朝紳,則其可徒遵聖敎,全喪廉隅,揚揚更入於被斥之地,甘爲放恣無忌之人乎?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在例當遞,諒臣見擠當去,卽日鐫遞臣職,仍治臣罪,則公私俱幸,昨日再呈此疏,而喉司終始退却,俾臣不得一暴情勢,莫非臣疲軟見輕之致,而疏旣未徹,又犯再違,致有寒心之嚴敎,臣之迫隘惶懍,到此尤一倍矣。雖以慢傲,直就重勘,卽今情地,終無一分輕動之勢,惟聖明,更加憐憫焉。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戶曹參判李德壽疏曰,伏以,臣之祖父母、父母墳山,皆在京畿楊根地,近因秋雨頻降,莎草多致頹傷。臣固將請由下去,以爲修治之地,而適又出疆之期已迫,尤宜往省,以伸至情,而臣於日昨陪從之班,因所騎驚逸,重致墜傷,數日調將,堇得少間,始擬擔曳,寸寸作行,誠以今朔,餘日無多,旣恐有違行期,而修治之役,亦難預期其速畢,有不敢循例乞暇,欲望天恩,許遞本職,俾得任便往來,區區私懇,冒昧陳布,臣無任顒祝祈望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來焉。 ==10月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行左承旨洪尙賓{{*|呈辭}}。右承旨李匡輔{{*|病}}。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有霧氣。 ○李宗白啓曰,掌令閔堦,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限勅使回還間啓請姑停矣。勅使旣已回還,今日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同副承旨趙迪命啓曰,寒意漸緊,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湯劑停進,已至多日,臣等,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湯劑,更量氣候,欲爲進御,而丸劑加劑,其將在邇劑入,下敎之日入診,宜矣。 ○李宗白啓曰,兩司未署經守令,多至九員,諫院未署,亦有二員,夫馬留滯,殊甚可慮,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今已屢日,事體極爲未安,副提學申昉,校理趙命澤,竝卽牌招入直,副修撰南泰良,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申昉,今日,又爲違牌,館直久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修撰吳彦胄,自鄕纔已上來云,一體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金漢喆、李碩臣,修撰吳彦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宗白啓曰,判義禁申思喆,鎭日違牌,無意膺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新除授同義禁李春躋,今日不爲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陳慰兼進香三使臣,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三使臣請對入侍時,傳曰,再明庭試相値,大臣、備局堂上,明日來會賓廳事,分付。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判書趙尙絅,有身病,參判李春躋,方入直矣,左足指甲際,猝生疔瘡,大段浮高,毒氣漸肆,而昨夜政廳,扶曳往來,益復添㞃,痛楚難忍,房闥之間,運步至艱,稍遠之地,末由致身,今日中日試射,萬無進參之勢。參議韓師得,參知申思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宗白,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庭試文武科設場時,本府都事十員,竝皆赴擧,本府當直交代都事各一員,闕內三門、慕華館、左右禁亂官各一員,當以八員分差,假都事八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把守將金明昌,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金明昌,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時熙、閔堦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還收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掌令閔堦啓曰,臣以眇然新進,初入臺地,事多生疎,自知其決難冒承,而天牌之下,不敢坐違,黽勉就臺,只欲爲粗伸分義之計,而卽者傳啓之際,泰績一啓,偶然落漏而不傳,其矇然不察之失,在所難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司諫金箕錫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趙迪命啓曰,承文院下吏來告,本院官員,以分館事,齊會開坐,同議圈點之際,自爾遲延,以致闕門已閉,未及出去云。分館坐起之入夜始罷,未知何故,而不早開坐,致煩啓請留門之擧,其在事體,殊甚未安。當該上博士,及掌務官,從重推考,直宿人外,竝卽留門出送,何如?傳曰,允。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初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陳慰兼進香三使臣,請對入侍,正使洛昌君樘,副使李壽沆,書狀官李潤身,右副承旨李宗白,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閔宅洙、蔡慶承。正使洛昌君樘進伏問曰,近日稍寒,聖體若何?上曰,似勝矣。樘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樘曰,小臣,以無似,忝叨專對之任,雖當平常時奉使,猶有僨事之憂,今則彼中,異於前時,新皇初立,事情尤難揣度,益切僨誤之慮,惶恐敢達矣。小臣,在外間,得聞灣尹,以鳳城將馳通事,有所馳啓云,求見馳通,則乃雇車禁止事也。此事相持已久,若不預講而入去,必有難處之事矣。向來謝恩使入去時,亦多有相爭之端云,其時則不過一稅官所自爲我國人,猶有可爭之端,卽今則憑藉禮部來文,又生層節,事若至此,實未知善處之道矣。朝廷,將何以指敎乎?此當講論處,故仰稟矣。上曰,今番使行,不過進香,而別無他事,意或以行中事陳達矣。今以雇車事陳達,使臣,則只當遵行朝令而已,更有何事乎?樘曰,聖敎至當,然臣等在外時,已有論難之事矣。越江以後,則與我境大異,雖以馳通措語見之,禁止雇車,拉運車輛云者,誠可慮也。所謂禮部來文,雖未知虛實,而至於禁逐雇車,卽鳳城將一號令之事耳。雖入柵之後,若果禁雇車雇軍,則柵門之距鳳城,其間三十里,一行卜駄,積置街路,欲運則無車可載,欲留而無人居之可以止接,豈非難處?此不可不預講者也。元來我國之用雇車,初非相通於禮部,而今彼人,以禮部來文,執以爲大關節,必欲堅束我人,使不得固爭矣。蓋古無雇車,而蘭頭gg欄頭g罷後,始有雇車之規,彼人之利,雖不及於蘭頭gg欄頭g之納稅,稅官,亦不至於失利矣。自夫團練使永罷之後,彼人之失利尤甚,方至於極盡地頭,故仍生此擧矣。小臣,於丁未年奉使時,以團練使邊將中別擇率去事,仰稟,此則差勝,而團練使則到灣後,卽爲落後,開柵出來,虛疎莫甚矣。今番事,彼人之相持已久,而今又藉重禮部來文,似是稅官,以其失利之故,與鳳城將和應,去其雇軍,以觀我國使臣之俯仰也。上曰,雇車廢藏,則運卜,誠難乎?樘曰,若無雇車,則實無周邊之道矣。副使李壽沆曰,上使旣已陳達,小臣,別無可達之辭,而雇車已是八年遵行之例,而一朝廢之,臣等,豈不欲力爭耶?但恐城將,禁止雇車,驅散雇軍,則臣等,雖嚴飭員譯,使之雇車,而果無可雇之車,則譯官,亦將從何地雇得耶?且卽今事勢,與前稍異,向日謝恩使入去時,不過仍稅官馳通,有所相爭也。今則城將,藉重禮部來文,有此阻搪,而臣等之行,適當此際,其亦臣等不幸之會耳。臣等入柵後,當嚴督員譯,必使之如前雇車,而城將,已罷雇車,則員譯,亦無奈何,此將何以處之乎?上曰,此必鳳城將,受囑於稅官也。書狀官李潤身曰,使臣則惟知爭執而已,而入去後,或有遲滯難支之端,事有不可知者,故如是預陳矣。上曰,向時,已有下敎,當初雇車,自我爲之,而於彼人,爲大利所關矣。卽今則未知嗣皇新政之如何,而似與雍正時異矣。副价曾經灣尹,必詳彼中物情,民有恒心然後,可爲,而彼中,果皆商賈之類也。樘曰,以我國言之,淸川江以北,皆是商賈之類也。上曰,向時李日躋,有所請,而道臣去時,亦以欲固西北,當先固人心爲諭矣。但其咨文,何爲只到鳳城,而不出來也。樘曰,所謂來文者,似是渠輩以禁止雇車事,報於禮部,得其題辭,而謂之來文矣。然彼國關東人,皆是逐末之類,遼瀋以東物貨,全資買賣於朝鮮以爲利矣。團練罷後,利路日塞,故臣於辛亥奉使時見之,則所謂東八站,幾至絶站之境矣。副使可知灣境之凋弊矣。以我國觀之,如義州等邑,無復可論,臣與趙尙絅入去時見之,則龍、鐵等邑,皆爲倒懸,民無恒産,故仍無恒心,旣不知耕作,反生奸計,流入江邊,或行潛商,或事潛採者甚多,臣恐此漸日長,則淸川以北,終爲朝廷他日之憂也。以淸債一款言之,則革罷團練禁止後市,似無是路,而丁未年間,其數不過六萬兩云,而至於辛亥年間,幾至數萬兩云,彼人,以利路之塞,百般行奸,冀幸一利,至於此境,比如防川而不得,則必將潰決矣。民心之逐利固然矣。然八九年遵行之事,猝然以來文一言罷之,而團練使之入送,亦似重難,別有從長變通然後,似爲彼此疏通之計矣。上曰,其道何由?樘曰,臣與已遞之左相,有酬酌之事,大臣,亦知此事之難處,而朝廷,旣以此看作大事,故雖有所見,不敢容易出言矣。小臣之意,則八九年已罷之團練使,于今復開,實爲示弱於彼人,蓋以彼人之失利,致有如許層節,誠爲難處矣。古有五處別將,雖云商賈,猶有別將之名,八包商賈只入於瀋陽,與我國刷馬軍落後者,同時出來,事極虛疎,而五處別將,則同入於北京,與使行,同往同來,臣意以爲五處別將,雖不可一時竝開,或許二三處復設,則庶謂疏通彼此之道,而於灣府,亦有一分之助矣。其實與譯官同往,無甚異同矣。上曰,此於雇車事,有何益乎?副使李壽沆曰,上使之言,因雇車事,似有此說話,而至於變通一節,非奉使之臣,所可發口,只是雇車事,卽目前大段難處,大段生事處,故欲爲一番陳稟,有所預講也。商賈別將等說,非使臣可言者也。樘曰,臣意亦非爲別將,明有助於雇車事,此事本由商賈而出,蓋商賈之買賣關東物貨者居多,若和賣關東物貨,則稅官有捧稅之利,商胡有賈賣之利,故邊門之胡,仰我人甚德,聞別將之來,則彼人,必大喜,周旋邊門事,似不無一分之效,而與團練復設有異,故仰達矣。上曰,彼我國商賈輩,生出事段,雇車之開與不開,皆商賈之事,康熙時,則有從便爲之之事矣。今欲因商賈爲之,豈不苟艱乎?壽沆曰,聖敎至當,事關商賈,苟爲周旋,則非但苟艱,亦可謂陋麤矣。然使行入彼境之後,無可雇之車,無運卜之道,則豈非狼狽之甚耶?此一節善處之道,當爲預講,商賈事,非所擧論也。樘曰,入彼後,凡有所事,隨其大小,而周旋,皆資於賂遺,蓋彼人之心,易以貨物動也,而非銀,雖有駟舌,莫可挽回,常時節行則公費可容四五千兩,別行則可容三四千兩,而此物出處,皆從行中收斂,收斂之多寡,亦係於行中齎去銀貨之多少,目今纔經謝恩使齎咨官之行,又支客使,京外公私所儲銀貨,蕩竭無餘,見臣行中帶去之銀貨,與前太減,雖云循例使行,彼中事情,有不可預知,況此雇車之通塞,極是關節,空手入去,將何以周旋乎?此非細故,在前如此之時,例有官貨請得之事,前年陳奏使行時,亦請關西銀一萬兩以去,其用之與否,臣不聞知,而其回還也,貿取白絲,直輸於地部,被執於萊館,作銀上來云,於公於私,不有損益,而猶足爲不虞之備也。今番,亦依此例,箕營所在地部句管銀,限一萬兩許貸,回還時,一依陳奏使行例,貿白絲以來,納于地部,似爲便矣,而此不過以一萬兩銀貨,添助八包用,其出斂之義,實無損於公私,故敢達。上曰,時方道理,如前敎守之,可也。樘曰,卽今彼人,以商賈爲讎,以其無利故也。且近來萊貨絶乏之中,旣經二使,而銀貨元無推移處,至於冬至使行所入之物,則各有項領,卽今臣等行中,實無貌樣之道矣。行中,例有爲父母願從者,而卽今則無之云,可知其銀貨之絶乏也。今玆之行,雖異於奏請使,而勢有極難,故敢達,一萬兩貸出之後,如過一周年,則可以還捧,此於本曹,似無所失,而事亦便好矣。上曰,凡物,不如不動,動則生弊矣。然而雇車官貨兩件事,當於明日次對,下詢處之矣。壽沆曰,小臣,於燕京事,略有所聞,而但使臣去時,無論有事無事,必請官貨,小臣初意,亦以爲不當矣。近者累日見員譯,則皆是寒乞,無一可持,小臣,細量彼中形勢,則銀貨,固不可無,上使所見,似不誣矣。樘曰,明日次對時講定事下敎矣。當待之,而小臣前者使行時,元無官貨請得之事,此行甚急,故有此所達矣。且西關所得火鐵靑犀皮等物,皆非使臣私用,是亦禮單中物也。此等物品,皆無狀,只是依樣而已。到彼後,以此逢辱之事亦多有之,彼或以水靴踶之,小臣所達,誠惶恐,而此等事,亦皆年年漸下,極爲叵測,以此申飭于廟堂,何如?上曰,一品宗班,奉使出疆,此等事,自當申飭,非備局之事也。潤身曰,小臣所任,異於上副使,別無可達,而聞義州刷馬軍人價例給,而先期出給,故渠輩每每先用,且以宿債,見奪於人,而使行入去時,則無可食之物,至有偸竊之事,前以此,多生變怪云,使行所率人之行盜,誠甚可愧,今番則自備局以臨時出給之意,行關於灣府,何如?上曰,此則使臣一號令之事也。若自朝家,申飭,則朝令反輕,自使行中爲之,可也。宗白曰,兩件事,姑未蒙處分,旣有下詢次對之敎,不必出擧條矣。上曰,使注書錄出,自政院,示備局,可也。擧條不必出矣。諸臣,以次退出。 ==10月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有霧氣。二更,月暈。 ○李宗白啓曰,正言李碩臣,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今日次對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呈辭、或未肅拜、或引避退待、或未署經,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引避退待、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李東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泰慶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臣依昨日下敎,來詣賓廳,而本司堂上,無一員進參,將無以備員入侍,不得已頉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泰慶曰,咸鏡監司宋成明,次對,同爲入侍。 ○李宗白啓曰,右議政金興慶,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咸鏡監司同入侍。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兩司當爲進參,竝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慕華官庭試,武科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沈判府事進去。 ○李匡輔啓曰,庭試文科對讀官,前修撰李亮臣,前校理朴弼均,前持平金尙魯,前佐郞韓億增,今方擬望以入,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亮臣、朴弼均、金尙魯、韓億增爲副司果。 ○李宗白啓曰,明日庭試試券,仁政殿科次時香室,移接于尙瑞院,春秋館減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柳葉箭、騎芻兩技中,以何技先試乎?敢稟。傳曰,先試柳葉箭。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殿試時,若有等盡之人,以何技比較乎?敢稟。傳曰,以片箭比較。 ○李匡輔啓曰,讀券官判尹宋寅明,刑曹判書金在魯,兵曹判書趙尙絅,參贊尹陽來,戶曹判書李廷濟,戶曹參判李德壽,副提學申昉,行副司直尹惠敎,大司成李瑜,刑曹參判洪鉉輔,禮曹參判趙最壽,皆違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試官,無以推移,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讀券官宋寅明、金在魯、趙尙絅、尹陽來、李廷濟、李德壽、申昉、尹惠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大臣外,承牌只是六員,事涉苟艱。在前試官,有三牌之規,竝更牌招,而宋寅明,則方帶文任之故,初雖擬望,以親病受由,未及過限,一向出牌,有違常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承牌之人,可以備試官,今又出牌,則當至徹夜,望筒,卽爲修整入之。 ○李宗白啓曰,明日慕華館武科殿試時,命官沈判府事進去事,命下矣。卽者,中樞府錄事,以大臣意來言,病勢方重,旣無進參之望,又無自力陳箚之勢,使本院微稟云,沈判府事病勢如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秋判進去。 ○傳于李宗白曰,秋判,以館伴事,無撕捱之端,於命官,尤無可嫌之事,以此分付。 ○公洪監司狀啓,林川等官居私奴鄭忠伊等渰死事,傳于趙迪命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宗白,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濟州人金起聲、朴致盛、姜道豐、康秀爀、金處璜等呈狀,則金起聲、朴致盛、姜道豐,乙卯式年初試入格,姜秀爀、金處璜,今番增廣初試入格,而今方上來,願赴於今此庭試矣。本州,卽候風越海之絶島,不得任意上來,故初試入格者,許赴庭試,已多前例,金起聲等五人,許赴於明日庭試殿試,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軍兵等賞格直赴會試者,勿拘儒生,例付式年之規,許赴無講經之科,自是定式,且多已行之例,甲寅年春塘臺觀武才時,禁軍之直赴會試,捧承傳,金碩昌、朴泰齡等,許赴於明日庭試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昨因筵中陳達,遐方直赴人,上來請赴者,許赴於今番庭試事,命下,而京中直赴之類,亦有願付者,似不宜異同,隨其錄名,一體許赴於明日庭試殿試,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草記批答中,其在事體,豈敢若是?更問事,命下矣。卽問于金致萬家,則又呈單子,故已卽退却,而觀其大旨則以爲,一段守信之義,已久自矢於方寸,今雖嚴命督迫,事勢窮隘,終不敢爲勉承之計,則其期早晩,將何以仰對乎?區區祈祝者,惟在於遄被重律,毋損國體爲言,累度詢問之下,謂有所守,又如是違拒,至以被罪爲期,終不指日以對,分義所在,極甚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無稱托之端,則敢稱守義,若是違命,幺麽致萬,乃敢若此,五倫之中,君父爲先,於致萬父道,宜君命爲重,於致萬之道,宜君命父訓爲重,而其父不能訓違命導致萬,此何分義?各別嚴飭定期。 ○正言李碩臣所啓,李時蕃,依律處斷事,逆坦緣坐籍沒等事,世胤拿鞫嚴刑,依律處斷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事,泰績嚴刑得情事,{{*|措辭見上}}明彦之,同逆情節,旣著於前後賊招,而以賊鏡同去就之說觀之,陰謀貫通之狀,昭不可掩,且其父子之名,俱出於諸賊之招,而胡服擧事之說,衣縫納書之計,極其凶慘,則卽宜先正王法,以雪神人之憤,而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者,已是失刑之大者,此府啓之所以積年爭執,必欲快正典刑者也。況其西謫旣久,戴首自如,監兵使守令邊將之阿好者,往來饋遺,絡繹不絶,其勢焰之熏灼,有非尋常之比,而素與亡命罪人震紀gg鎭紀g,爲族戚之間,情誼綢繆,而震紀gg鎭紀g逃入彼中之說,不啻狼藉,則雖在無事之日,尙多罔測之慮,矧今變亂之餘,又値北憂方殷之時,其不可置明彦於鴨江一帶之地者,不待識者而明知矣。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公洪監司柳儼,本以便倖傾巧之人,素多輕佻無行之誚,曾任洪陽,當戊申逆變,凶關交馳之日,忽地夜驚,跳身獨出,潛伏府城外近十里之地,骨肉相棄,忠孝俱損,傳說狼藉,莫不憤罵。惟此一事,足以斷其平生,見棄當世,而前後淸要之職,藩臬之任,莫非濫竽,況今所按之道,卽渠蔑義忘恩之地,則有何顔面,可以莅士民而宣風化也哉?且聞親信,其逃亂時放功官人,任之以腹心,以爲酬勞之計,而及到本營,則一任其慫慂,四出廉問,藉勢蔑法,政令煩苛,人心駭憤,如此之人,不可授之以巡宣之任,以蓋一道之羞恥,請公洪監司柳儼,削去仕版。答曰,不允。李明彦事,極涉過中,柳儼事,追以戊申事,若是刻駁,此等之習,決不取也。不允。 ○掌令李時熙所啓,臣根植孤弱,言議巽軟,自知不合於風裁持憲之任,而感激恩數,黽勉承膺,應文備數,未嘗效一日之責,臣實靦面,人將謂何?早晩顚沛,固已料得,而卽伏見獻納李顯良之疏,則以臣請遞灣尹尹敬龍之啓,盛加非斥,繼之以嘲侮,至謂之人方爲嫌,已獨揚揚,自不覺其虧損廉隅之歸云云,臣於是,不勝駭歎之至。夫臣之論敬龍,不可謂陞擢之太驟也。夫以堯、舜則哲之明,而其於用人之際,則必曰明試而已。我朝典故,亦以履歷爲重,非有積累試用之效,則未嘗輕加以超擢之恩,今敬龍,通藉屬耳。又於臺銜館職,一不承命,論其踐歷,可謂淺矣,而資級之陞擢,在於儕流之前,朱子所謂淸官美職,可以雍容辭遜,而得年除歲遷,何所不至者,殆近之矣。臣之(臣之))請收,可謂爲敬龍地而愛人以德也。人之所見,如面不同,諫臣之意,若與臣異,則就臣啓大旨,曰可曰否,可也。今諫臣,不此之爲,乃反艱覓臣啓中,前後違逋誠無所執八字,以爲禦臣之欛柄,臣於是,尤不滿一哂也。人臣處義,出處兩塗而已。彼若以科名之橫遭玷辱,爲終身之嫌,則其所自畫,內外何間,而今敬龍,占便外邑,撕捱內職,以臣觀之,殆不成科事自畫之意義也。臣啓所云誠無所執,正謂此也。諫臣,亦臣之同年也。人之辭受取捨如飮水,冷暖,非他人所預,則臣之進退,不必與諫臣,同印一本,而今諫臣,提絜敬龍,同處於超然之地,而驅臣於忘廉喪恥貪榮冒進之科,噫,淸朝臺閣,不能羅致如許第一等人,而使如臣碌碌者,揚揚呼唱於道路,嗤點之來,固其所也。臣何顔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李東煥所啓,坦事,明彦事,金重器事,李夏宅事,泰績事,{{*|措辭見上}}掌令閔堦,掌令李時熙,竝引嫌而退,{{*|措辭皆見上}}遺落前啓,未免疎率,揆以臺體,不可仍在,當初論啓,亦有意見,相規之言,何必爲嫌,請掌令閔堦遞差,掌令李時熙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正言李碩臣所啓,臣性本巽懦,不合諫爭之職,臣亦自知,而前後之一向違召,實非分義之所敢安,不得仍避,出肅恩命,而寂寥兩啓,粗效一日之責,而誠意淺薄,不能上槪聖心,不惟不賜允許,反下未安之敎,臣於是,誠不勝慨然也。夫明彦之逆腸凶肚,卽一鏡夢,而尙今偃息,實是萬萬典刑之失,況與震紀gg鎭紀g,爲族戚,而震紀gg鎭紀g有北走之傳說,則此時,置此人於西界隔江之地者,尤豈非憂危之甚者乎?臣之所以不得不發此啓者,亶在於深遠之慮,而蓋憫聖明之寬貸採輿情之憂菀也。極涉過中之敎,實是淺慮之所不知,而且柳儼之人地,元不近於淸要藩臬之任,而戊申逆變之時,身爲守土之臣,因夜驚棄母妻逃走者,大乖忠君孝親之義,則渠何敢揚揚冒赴於本道巡宣之任耶?臣啓所陳忠孝俱損之語,語意未峻,自附於忠厚之意,而反承若是刻駁之敎,此無乃聖明之未詳其實狀而然耶?況其酬功之人,卽中夜逃亂時,背負棄妻,追至渠所之田姓官人,而自莅完營時,擢爲帶率軍官,已多作弊之端,而及爲本道監司,又爲帶率,信任使之,廉問列邑,田哥又令其支屬,分送各處,藉勢受賂,爲弊無窮,政令牛毛,處事輕例,雖無戊申一事,此亦可以駁彈,而除一道之害,況復有戊申難恕之累乎?噫,明彦之尙未正刑,已是通國之所憤菀,則殿下之尙靳府啓,實爲失刑之大者,而乃非臣過中之語也。柳儼之尙齒於仕籍,卽是淸朝之異事,則殿下之不取臣言者,恐爲偏護之歸,而亦非臣刻駁之論也。只緣臣人微言輕,不能見信於君父,致有此嚴敎,使臣討賊之意,斥小之心,不得自白於紸纊之下,臣誠惶懍慨惜,不省所措也。臣何一刻仍冒於職次,以貽臺閣之羞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獻納李顯良疏曰,伏以皇天眷佑,祖宗陰隲,元良誕降,儲位有托,宗社無疆之福,臣民係望之喜,曷勝形模,臣於其時,病淹窮鄕之中,得承此報,不覺起立舞蹈,而伏枕叫苦之身,未及趨參於抃賀之班,迨不勝悚恨之忱。仍伏念臣於前冬待罪峽邑之日,忽承柏府除命,驚惶榮感,惝怳罔措,而適以臣弟兼銜,有應避之嫌,故將欲進伏於京輦之下,仰暴難冒之情,而素患痰症,路中添劇,萬無轉動溯北之勢,不獲已縣道封疏,冀蒙照法許遞之命,兼陳名塗自畫之意,而及承聖批,諭以從速上來察職,不許依例遞差。臣愕然失圖,一倍悚蹙之際,得因臺評,特蒙恩遞,私分雖幸,臣罪益著,而中路病滯之由,旣陳於前疏,則諫臣所論,移除三朔,了無動靜云者,有若無端淹延,故爲逋慢者然,實未知其意之所在也。然身居臺職,自速彈劾,至今追思,尙切媿悚,跧伏遐鄕,分甘廢損矣。迺者萬萬夢想之外,納言陞品之寵命,猥及於衰疾屛蟄之庸姿,驚誤恩之驟加,愧濫職之虛授,惶隕震惕,莫省其由。蓋官坊遷除之規,當以實仕,謂之來歷,而顧臣人望之不合於言官,情踪之難冒於榮塗,曾所累陳於辭疏,今不敢疊煩,而臣三叨臺職,未嘗效一日奔走供仕之勞,則有何履歷之可論者,而今此陞秩,實無所據,自顧多慙,人謂斯何?臣於榮選華貫,限若鐵壁,固已自矢,則難進之端,不但由於本職之匪據,出處去就,更無可議,而犬馬之齒,已至衰耗,膏肓之疾,轉成癃癈,膈痰壅逆,呼吸短促,脚部痿痺,行步蹇澁,設令無他難安情勢,以此病狀,實無陳力供職之望,而坐辱恩命,分義惶悚,不計顚仆,擔曳作行於累日之程,痰喘之症,觸傷風寒,十分沈篤,寸寸前進,來伏私次,此際,召牌儼臨,而情病如右,末由趨承,玆敢隨詣闕外,拜章徑退,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血懇,亟削臣職,重勘臣罪,仍命選部,刊名仕籍,俾得保有殘喘,送了餘生,不勝幸甚。第臣謬蒙洪造,累叨言地,而廉隅所關,終不敢冒沒承當,亦不敢以言責自任,曾蔑一字之補,恒切孤負之懼,玆效獻芹之愚忱,冀裨採蕘之聖聰,伏願聖明,留神裁擇焉。嗚呼,今日國勢委靡,民生困瘁,日趨危亡之域,而莫可收拾,每講匡捄之策,而未見驗效,玆曷故哉?傳曰,物有本末,事有終始,其本亂而末治者否矣。當今百隷之懈怠,衆弊之叢萃,實由於舍本而治末故也。臣請條陳弊源,而仍論捄策也。一曰克己私,《魯論》曰,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焉。先儒解之曰,克己,須從性偏難克處克將去,臣竊謂學問之力,有非一朝一夕,襲而取之,必須誠正之工,眞積力久然後,可以克去己私,故孟子開導齊梁之君,惟以遏人欲存天理爲本,惓惓不已者,蓋爲此也。今我殿下導言之誠,容直之量,漸不如初,或有泛論君德者,則輒降嘉納之音,及其切中闕失,則每多激惱之擧,前所褒賞之臣,後示厭薄之意,此無他,殿下誠正之工,有所間斷,其於性情難克處,未能克將去故也。若此不已,則上有訑訑拒人之色,下無謇謇匪躬之風,言路自杜,君違莫聞,此誠今日之所可深憂者也。誠願殿下,以克己私三字,爲座右銘,常目在之以自警焉。有言逆于心,則顧是銘而猛省曰,其言也切直,而不悅於心者,是乃己私未祛也。痛自刻責,必能克去,期以人慾淨盡,天理流行,則汎應曲當,鑑空衡平,昔者逆耳之言,自可虛心而納,將見轉環之美,從繩之效矣。此臣所以以克己私,爲輔君德之本也。一曰礪廉恥,管子曰,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蓋國無禮義之風,人無廉恥之心,則徒肆利祿之慾,馴致亂逆之變,故曰,國乃滅亡。噫,臣嘗伏讀戊申勘亂錄御製序,首引孔子苟患得失無所不至之訓,以明黨比之習,始出於得失之心,而其流之害,終至於惡逆之犯,此所謂苟患得失無所不至者也。大哉王言,其所以劈破源頭,戒飭臣隣之至意,允爲百代之龜鑑,而臣謂亂逆之變,雖由於黨論之習,實始於得失之心,今欲祛朋黨之弊,而不能化患得失之心,則是爲外本而內末,臣恐徒勞而無益也。臣竊覵殿下常於群臣出處之間,或有被誣遭讒,引嫌遜位,撕捱不出者,則責以廉隅太勝,分義無嚴,譴罰過中,斥逐補外,或有耐羞忍辱,貪榮戀祿,淟涊苟蹲者,則許以恪勤供職,道理得當,寵章加隆,恩遇不替,以致都喪廉義,貽羞搢紳,殿下所以導迪者,如是,而惡得化其患得失之心,而革其染朋比之弊也哉。誠我殿下使臣以禮,導下興讓,凡於敦勉之際,先察廉隅之節,毋以爵祿而鉗之,毋以威罰而脅之,勿枉匹夫之志,務盡崇長之方,則朝有揖讓之風,世無躁競之習,而計較得失之心,自可革黨同伐異之弊,庶幾消融矣。此臣所以以礪廉恥,爲祛黨習之本也。一曰審人器,《書》曰,器使群工,蓋才有長短,器有大小,或長於此任,而短於彼任,或短於大官,而長於小官,故任官授職,人器不稱,則衆務多曠,生民受害,量才分任,職掌相當,則庶績咸熙,治效可責矣。噫,惟我聖上,建中建極,無偏無黨,痛革朋比之痼弊,期闡蕩平之新化,不無一分調劑之效,莫售舊日傾奪之習,則用人之道,比前旣恢,簡賢之方,在今宜優,而尙多才難之歎,未見得人之盛,此其故何哉?臣竊覵我殿下則哲之明,足以鑑別賢愚,而取人之規,或似專尙言貌,臣謂嗇夫之捷給,子朝之美好,無益於任事,周昌之口吃,絳侯之質朴,效忠於托重,則不可以言貌而取人,此其明驗也。古之明君哲辟,掄才擇賢,委任責成,上自將相,下至庶官,使得展其抱負,究其事業,盡瘁於邦家,垂名於竹帛者,悉由於隨才任官,各適其用,而今也不然,無論職任之輕重,不量人望之當否,或視門閥而竝許,或循資級而輪差,輔相之任,尤宜難愼,而新卜頻數,原任漸多,未究其展布,虛老於閑局,則殊甚可惜。方伯之職,最爲重任,亦宜擇差久任,故國朝,或有一人,歷試八路觀察者,至於閫帥州牧,又未嘗人人而輕授,另簡治績之最著者,輪回差任,此蓋器使之成效,而不若今之循序擬任者也。繼自今,克遵先朝之事,深軫器使之方,必擇重厚之人,畀以輔相之責,有詞華者,授之以文任,有韜略者,委之以將領,以至百執事,亦莫不隨其器之長短而用之,無使强其所不能而各盡其能,此豈非用人之急務乎?若夫守令之任,上分宵旰之憂勞,下係黎元之休戚,先擇初仕然後,可得良吏,必考治效然後,可識其才,故每當大政之日,初入仕各別擇差事,及五考十考居上守令,各別調用之敎,非不勤摯,而初職有窠,外任作闕,則未聞爲官擇人,只見爲人擇官,如是而何可致得人之效,而責分任之績乎?先簡知鑑如鏡,公正若衡者,久掌銓選,而初仕外任之擬望者,未叶物情而致有臺評,雄州劇邑之擇差者,考績見貶而干犯重罪,則當該政官,嚴加譴罰,如是而後,庶官可得人,而守宰皆稱職矣。此臣所以以器使擇任,爲得賢共國之本也。一曰復學規,夫太學者,國家之元氣,而風化之本源也。自三代以下,莫不以太學爲重,至於我朝,益軫尊聖之道,克恢養士之方,優其供給,厚其接待,特設上中下三齋,使生進幼學業儒,次第入處,以七十二員爲定數,仍令準點後赴擧,且設四節製黃柑等別科,只許居齋準點者之赴擧,不許方外儒生之冒入矣。不幸中間,古規悉廢,四節泮製,竝許方外士同赴,故圓點之法,自歸革罷,居齋生進,聚散無常,若聞科聲,則一時屯集,殆至累百,過科之後,枵然一空,守齋者不滿十數,而每當釋菜時,苟充執事,不成貌樣,此實聖朝之欠典,士林之大羞也。臣伏覩聖上,惕然軫作人之方,慨然有復舊之意,申飭國子,勉諭多士,非止一再,而終無實效,京華子弟居齋者絶少,此無他也。泮製圓點之規,尙未復舊故也。今雖日責主司,月罰齋任,京華子弟,誰肯聽從而喫苦虀鹽乎?臣愚以爲,復行泮製圓點之規,更設上中下三齋,生進則定五十員,幼學則定十二員,業儒則定十員,以充七十二員之數,一年,以二十點爲限,自四月至九月,每員必準十點後許赴於九日製,自十月至三月,每員必準十點後許赴於三日製,其已準點者,則別爲成冊錄名,未準點者,則次次追入,如是者六個月,九百生進,足以準點,而生進應赴者,亦似不過此數矣。三九製,則每年元定日,若無大段事故,則必爲設行,而仍使準點者赴科,其他人日、七夕、黃柑等試,自上,隨時命設,而使方外儒生,不得冒赴,則京華士子猶恐圓點之未參,反以居齋爲榮矣。何患乎太學之不彬彬乎?或曰國用不足,難復圓點之規,或曰色目不同,必無同處之理,此皆不知其本而徒慮其末也。臣嘗聞戶曹磨鍊養士之資,每日以七十二員爲定,或云今者復存圓點之規,而毋過七十二員之數,則豈有國用不足之患乎?色目不同之說,尤極可笑,今世士子所欲,莫大於科擧,豈緣色目之不同,廢棄諸科,不肯同處乎?且臣曾聞故副提學崔昌大之言,祛黨習,必自圓點始,此言有理,今若復行舊規,使之同居一齋,自相慣熟,則雖色目之不同者,他日立朝,似不無和協之效,當今之時,尤宜先務者也。此規,雖非化俗造士之大經,而亦合於因勢利導之要策,此臣所以以復學規,爲養賢士之本也。一曰嚴科法,夫科擧者,國家取人之要道,而士子出身之初程也。人才之得失,亶係於試取之精麤,而科場之不嚴,士習之不美,未有甚於近來,若不變改選擧之規,而欲防濫雜之弊,則是猶不揣其本而齊其末,雖日撻而矯其習,不可得也。臣竊伏念明經科之設,只爲選取窮格文學之士,而今之應擧者,徒能口誦,全昧文義,故及其登第從仕,或尋常疏章文狀,不能自構,則至於出入經幄,裨益聖學,非所可論,每式年,試取三十三人,其數夥然,而朝家調用之路,不及於製述之科,祖宗朝施設之本意,豈亶使然哉?臣愚以爲,經科初試取以製述,故治經者,率皆借述,視爲例規,掌試者,亦不嚴防,已成謬習,能誦而無文者,由是而猥參通經,而善製者,絶無而僅有,且終身窮經,而未參初試,一不應講者,亦多有之,事極冤愍。今若稍變試取之法,初試則取以考講,能誦一書者,廣取粗以上,而會試則設三場,先以製述,分兩日選取,終場則講七書,而通其製講,計劃科次而出榜,則借述之弊自祛,而能文之士多得矣。庭試謁聖等別科,尤宜嚴禁雜人,愼簡實才,而書手隨從冒入之弊,每加嚴防,而終難禁止,徒益紛挐,亦宜先設初試,分三所無定數,廣取如陞補初抄之規,而出賦表取次下以上,只許入格者之赴庭試,則借述倩寫隨率亂雜之弊,自此永絶,而文翰贍敏,華國煥猷之才,可得精抄矣。至於武科,代射用奸之弊,尤難摘發,故不能操弓者,多錢則圖竊科名,一榜之中,以其才得參者幾希,近來出身之人,其麗不億,而目不識丁,手未控弦,而一科之數,幾至五六百之多,其中可合於軍役者必多,而因此得免,故良丁之難充,亦由於此,無益而有害,雖多而焉用?今若凡諸武科初會試,皆以講爲主,武經七書中,自願一書,臨講問義而先講後射,以爲防奸之道,應講時試官,詳問其四祖,熟察其面目,則代講者,不難現捉,武藝,亦峻其試取之規,勿取單技一中者,則得參者鮮,而自退者多,代射代講行賂用情之弊,庶可漸防,而能文能射曉達兵家之才,不難精選矣。且鄕試擧子亂場之弊,各道之通患,而其所作挐,多由於改題之請,蓋文短無識之輩,若逢難題,則或托以曾出於他試,或毁以循私而預題,群起衆咻,侵辱試官,甚至於打傷試官之變,向者嶺右試所亂場事,尤極驚駭,而亦因不許改題之事云,勿改科題,乃是事目,則不可隨其所願,輕許改出,而守法嚴斥,則致有此患,若無別樣變通之擧,則將無以設場試士,而罷榜之弊,無處無之矣。臣請諸道京試官辭朝前,命招主文之臣,書題入啓後,仍令具書科題密封,分授京試官,而各道都事處,則成送祕關於各其道臣,使於開場之日,與參試官柝見,謄書出掛後,諭以命題奉來之意,而各別申飭,則誰敢生改題之計,而亦豈有亂場之弊乎?夫如是,則禮圍肅肅,自絶猥雜之弊,科榜彬彬,更無僥冒之誚,此臣所以嚴科法,爲得人材之本也。一曰恤民困,《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蓋自古人辟,必以固邦本爲務,而其所以固之之道,在乎恤民困,故雖在三代盛時,尙存若保之念,克推如傷之仁,矧今荐經飢饉,黎元凋瘵之日,恤困固本之策,尤不容少緩,而以言乎荒政,則每當凶歲,國無蓄積,守宰措手無地,惟以勸分,爲賑飢之上策,勒捧脅奪,殆同割肉而充腸,以言乎徵布,則各司收捧之際,該吏中間操縱,惟以點退,作受賂之妙方,加捧疊徵,以致剝膚而椎髓,當今民瘼,莫甚於此二者,臣愚以爲,宜令八路諸邑,預講振救之政,皆置賑倉,別蓄賑穀,而各樣還上,及監營統營所管還穀,散在各邑者,每年耗穀,劃給於賑倉,一依糶糴例,會錄於巡營,以補賑資焉。目今穀賤而錢貴,挽近所無,賤者,貴之徵也。若趁此時,多發京司所儲之錢,許令三南道臣,分給各邑,貿取米租,留待穀貴之時,責償本錢,則是爲不費之實惠,而不患振捄之無策也。至於徵布事,各司點退之弊,所當各別嚴禁,定式行會,而以例給之情債,謂之添價錢,每同,酌定幾兩,許令各邑,竝錄於陳省中,以備退木添價之資,而使各司色吏等,擇其麤木,從市直折價後,出付添價,使之改備,而不問所餘,則可代情債,而木一疋代,例納二兩,故納布者,雖不準給二兩,可貿一疋,以其餘錢,充納添價,而更無濫徵之弊,則京司賂路,自可永杜,其爲民惠,莫大於此矣。如有不遵朝禁,如前點退者,隨其現露,譴罷色郞,査治該吏然後,可絶其習矣。如是定式之後,守令不爲檢察上納木品,比前多麤,則本司堂上,親考其邑號,入啓論罪事,預爲嚴飭,則可防木品麤劣之弊矣。且臣所寓之地,與安興鎭不遠,稔聞堰役之大爲民弊,故敢以萬口之齊誦者,略此附陳焉。蓋築堰處,直當大洋之口,潮頭衝突,水勢悍急,雖移山以塞之,鎔金以錮之,決難久遲,則築役之不可成,明若觀火,而今者僉使李譔,全昧理勢,妄自擔當,浪費驅石之功,徒殫塡海之勞,四載董役,一鎭罹害,男負女戴,土卒盡疲於赴役,日耗月縮,軍餉已匱於費糧,怨讟朋興,流散相望,海防重地,殆成廢鎭,誠非細憂也。況此島之設鎭,本爲水路之要害,以遏海寇之直過,則設令此役,十分完了,些少有益,比諸壞天險而順賊路,其利害得失,果何如哉?伏願殿下,克察鎭卒之莫保,深軫關防之失險,亟命撤役,毋少持難,仍勘李譔妄擧傷民之罪,擇差其代,使之撫恤民隱,收拾鎭務焉。惟此三事,俱係民弊之大者,臣所以以恤民困,爲固邦本之本也。臣入城後,得見朝紙,則掌令李時熙論劾義州府尹尹敬龍之啓,以前後違逋,誠無所執爲言。臣看來,不勝慨然也。夫敬龍之自初撕捱者,專由科事,則其所執之有無,他人論之容或可也。是豈同榜人,所可言者乎?出處去就,人各異見,雖不可强令苟同,人方以此爲嫌,己獨揚揚就臺,反加譏斥,自不覺其虧損廉隅之歸,臣竊駭之。且伏聞日昨館所家丁闌出之變,實是前古所無之事,豈非萬萬驚心者乎?臣當自都監,卽其時言于勅行,査出捕得,明正其罪,而不此之爲,事過之後,始乃拿治諸郞,顧何以嚴紀律而杜後弊乎?初旣疎於檢飭,末又緩於鉤治,臣謂當該堂上,宜加責罰,而首譯亦當重勘其罪也。況以其換着戰笠,偸取文書之狀見之,我國人潛與私應之跡,昭不可掩,尤極痛惡。當門把守軍卒,及小通事,亟令嚴覈得情,夬示梟示之典,斷不可已也。噫,交淺言深,古人所戒,今臣所論,極其僭越,而猥忝侍從之末官以諫名,區區願忠之忱,不宜以情踪之疎逖,自阻於察邇之聖朝。刳瀝肝血,冀補涓埃。伏乞聖明,特恢四聰,克加三思,今此所陳六條中語及君德者,反躬自省,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事關時弊者,下詢廟堂,商確便否,斷自宸衷,不以人廢言,則未必無補於聖世,臣雖退死丘壑,庶無餘憾矣。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條陳,本體俱是,其用嘉之,可不留意,而亦不可無掣肘之端者,而其況二件事,顧今朝廷,其誰擔當國事者,徒事廉隅,不顧分義者,謂四維,其或供職者,謂之貪戀,則其將有君無臣之國矣,其未曉也。圓點之請,雖合予意,只取京士之意,此則不廣矣,國之用人,疑則勿差,京題以送之請,其未曉也。李譔事,末梢自有處分矣。末端事,業諭於儒臣之批,而此等事,自舊處置,皆若此,旣已推考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趙命澤疏曰,伏以臣,坐罷未久,又蒙恩敍,繼而有玉署新命,臣誠驚惶感激,宜卽竭蹶趨承,而第臣卽今私情之難於供職,有不可不陳者。臣賦命險釁,早失所怙,且鮮同産,只有一兄一姊,而數月之內,相繼殞亡,姊葬纔過,兄喪在殯,單孑一身,悲哀塡胸,涕淚度日,世念都灰,而加以八十老母,衰病沈痼之中,荐抱膝下之慼,哀傷過節,症形添劇,飮啗全廢,眞元大脫,長時委頓昏沈,實有朝夕難支之慮。臣心之焦迫罔措,已不可言,而凡係藥餌調將之節,非臣則無可看當者。以此情勢,實無離側供仕之望,而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謹此趨詣於禁扃之外,冒陳懇迫之私,仰瀆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許鐫遞,俾得專意捄護,以伸至情焉。臣方乞免之不暇,不宜贅附他說,而竊於目前事,有不容泯默者,敢此尾陳焉。日昨修撰李度遠之疏,蓋出於有懷無隱之忱,而殿下不賜一字之批,乃有還給之命。夫儒臣章疏之無批還給,殿下豈眞以爲至當之事哉?特以言不挽心,意在揮斥,故自不覺其爲過中之擧,終歸於虧損臺體,有駭瞻聆,平日忘怒觀理之講,不亦爲一場空言而止哉?臣雖愚淺無識,忝在經幄之列,每見處分之有歉於君德者,實不勝憂慨之懷,須至一陳而後已。伏願殿下,勿以人微言輕,而虛心省納焉。抑又伏念儒臣,持論銓地之語,殿下雖以爲過,而臣之愚意,猶以爲太略也。夫今日選部之堤防,不嚴,注擬不公,曷可勝道哉?如朴師順、柳壽垣、李普昱、任珖之釁累至重,見枳公議者,前後銓官,不敢容易檢擧,而乃自近日以來,假托疎通,全無顧忌。內之臺省,外之郡邑,次第塡擬,有若償功而酬勞者然,物情之駭憤,有識之吁歎,固已久矣。夫旣不論則已,論則宜詳,而乃者儒臣之疏,曾未及此,其亦可謂斟酌之太過而然。且見疑於聖明,重被摧抑之敎,臣恐自今以後,雖其負犯,有大於彼數人者,其將一倂引拔,而三司之臣,莫敢有言,掌銓之官,益無所憚,豈不大可憂哉?至於日昨館所家丁之闌出,實是前所未有之變。臣竊量其事勢,此必由我國之人,爲之指導而後,乃爲此也。思之及此,不勝駭痛,諸郞,雖已有拿處之命,而指導之人,必須嚴加査得,繩以重律然後,可爲徵後之道,此係斷不可已者也。伏願聖明,竝垂裁量焉。答曰,省疏具悉。李度遠,敢懷不是處分之心,托以爲師,欲售舊心,豈可以此等之輩,售其心於我廷乎?不批以却,其亦參酌,則若是右袒,良可駭也。末端事,業已處分,末梢,其將嚴處矣。 ○正言金漢喆疏曰,伏以臣,曩在北幕,以父母病,請由於主將,行千有餘里到咸興地,忽承慶茂獄同參審理之命,呼籲無路,泣涕回程,纔竣所幹,旋卽上京。夫評事入北,勿許由歸,新有令甲,而情地憫迫,他不暇顧,冒禁還京,幸賴聖明至仁,深加矜憐,特命恩遞,曲遂私情,臣非木石,豈不感激殊眷,思所以報效也哉?第以微末外官,不有朝令,擅離職次,罪在罔赦,至今追惟,惴慄靡定。是以向於薇垣之除,不敢唐突出脚,未免屢犯違傲,畢竟呈遞,私分粗安。今於意外,更縻是職,反復思量,決難冒出,昨又違召,只益罪戾,罰止問備,惶霣罔措。且臣於審理御史李宗白筵覈李壽海事,竊有所難安者,李輝鎭之法外推奴,誠極痛駭,故臣待罪評事,不可置而不論,果因齊民號訴,至有推捉之擧矣。渠已逃躱,未及懲治,而輝鎭,旣非壽海率來之客,臣之發捕,亦不在於衙中,則繡衣之引臣爲證,蓋未詳委折之致,而臣旣被人證援,出入於囚人之供,豈不疲且困哉?以此以彼,俱爲臣難冒之端,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伏況臣母今夏重病之後,尙未蘇完,自數日前,重添寒感,舊恙新祟,一時俱劇,日夕焦惶,對症投藥,人子情理,實難一刻離捨,而庚牌之下,不敢每每坐違,玆不得不隨詣闕外,投疏徑歸,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伏乞天地父母,諒臣難冒之跡,察臣懇迫之情,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以安賤分,以便救護,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判宋眞明疏曰,伏以臣之苦忱血籲,不待外人之詆斥,已決一遞,向疏陳懇,最在上款,而迫曛草率,未蒙睿明之照察,及奉答批,遂失所圖,連日逋召,嚴旨屢降,三牌之下,轉旋無地,顧念事體,冒沒一開政矣。卽尋辭單,期於解免,而昨又伏見校理趙明澤之疏,以選部之堤防不嚴,注擬不公,起頭中及四人內外職擬望之事,而末又以物情駭憤,有識憂歎等語結之。其中柳壽垣泰川之除,事在都政,臣亦同參,夫壽垣,雖有重聽之病,抱才讀書,淹屈可惜,前後擧擬,非止一二。其有釁累,不可畀以僻小一縣者,則臣實未曉。今儒臣,旣不明言,臣又何據辨白,而隨擬隨摘,若是斷斷,決非聖世恢曠之道,臣誠爲之慨然。念臣之在銓,固支離,以人言陳辨,亦甚支離。惟有默然泯伏,呈病速遞,庶爲目下安靖道理。懇乞聖明,諒臣危苦之情,許臣鞶帶之褫,以謝物議,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竊念諸道還上,及各邑舊逋,分等收捧一款,今當同慶之日,仰體聖上一年休息民力之盛意,節目成置,已有月日,而廟議,或有不齊,籌坐,亦久未開,迄不得稟定頒下。見今外方開倉,正在月初,而催科之政,方急,若失此機,未免後時無及矣。伏願下詢大臣,取覽節目,趁卽裁處而頒行焉。連以本職撕捱,登對無路,輒敢附陳,臣尤不任惶悚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敎咸鏡監司宋成明書,王若曰,予惟國家世祿臣之義,蓋異山林高蹈者之流。雖恬退自期,芬華勢利之無所好,然分義至重,出處行藏之不自由。歐陽之年未高,不許歸老穎尾,潞公之疏求去,猶令出判於河南。卿雖戀東山之竹梧,予故畀北門之鎖鑰。惟卿淸襟氷操,素質玉溫。遠有淵源,庶乎蘇氏三大家之譽,交輝花萼,居然呂門六內翰之榮。雖三朝靡不偏於榮塗,顧一日未嘗忘其勇退。爵祿匪志,自放於寬閑之野寂寞之濱,憂愛根心,何間於廟堂之高江湖之遠?蔣閣老之頻召,幾煩主人之加鞭,張魏公之每思,曾諭阿兒之登陞。嗟國事維其棘矣,伊人才益復眇然,譬如渡江而無舟,此豈袖手之時?縱欲搏沙而爲壘,了無成緖之期,況此北路之憂,尤爲中朝之歎。金河功大於開拓,武略寢疎,南閔政著於保釐,文敎漸弛。厥土,産豐貂纖葛,孰驅置衢之蛇,其人喜突騎勁弓,誰馭泛駕之馬?奸民犯靺鞨之界,罔戒約條之嚴,邊帥兼父母之官,至有手刃之變。宜淮陽得長孺之重,而東京煩子駿之行,故頒中批之除,庸撤上卿之列。玆授卿以行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卿其峻其夷夏之防,尹玆豐沛之基乎?予欲倚爲長城,卿則如仲淹之守環慶,予欲敷以儒敎,卿則如文翁之化成都。藉宿德,蓋欲鎭民,整戒備,宜若對敵。曾佐蓮幕,必深知斯民休戚之源,今按藩屛,亦當審爲治緩急之序。於戲,光世之乞身,非可願,武侯之鞫躬,惟可期。吏民俱懷,罔專美於甘棠之頌,弟兄相繼,庶匹休於常棣之詩。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鄭羽良製進。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右議政金興慶引見,咸鏡監司宋成明同爲入侍,入侍承旨趙迪命,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閔宅洙、蔡慶承。右議政金興慶進伏曰,數日連寒,聖體,若何?上曰,差勝。興慶曰,微感之候,日寒後,若何?上曰,似愈矣。興慶曰,眩氣近不往來乎?上曰,時時有之。興慶曰,齒痕gg齒齦g浮氣,近復若何?上曰,猶有餘浮,而皆似差勝矣。興慶曰,水剌時,得無所妨乎?上曰,不無所妨矣。興慶曰,丸劑已用幾許乎?上曰,尙有所餘,盡後當言之。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元子宮氣候近來,何如?上曰,好在。近來痘患,頗熾云,禁標內摘奸事,分付京兆,何如?上曰,摘奸則不無弊端,闕中出入之人,尤爲謹潔事,申飭,可也。興慶曰,登極勅消息,自上有探問灣府之敎,而臣考見《槐院謄錄》,則自崇德癸未以後,至于雍正癸卯遺詔勅出來後,或三十日或三十四五日後,登極勅出來矣。今番遺詔勅,十月初一日入京,則登極勅,當入來於來月初一日以後矣。牌文,雖於今旬後入來,似於念間渡江,來月初入京矣。上曰,此是承文院文書,則豈有誤乎?興慶曰,槐院所在文書如此,計其日子,則登極勅牌文之尙今不來,不必疑怪矣。興慶曰,今日來會賓廳事,出於特敎,而備局諸堂,俱以疾不來,無一人進參,事體極爲寒心,雖未知各其事故之如何,而除實病公故應頉外,一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事極寒心,本司之坐,久不爲之,次對,亦不來會,此以觀之,試官望,亦難矣,倂從重推考。{{*|出擧條榻敎}}興慶曰,坐起令中止後,次對有命,臣則入來,而備堂中,或不無撕捱之端矣。上曰,判尹則受由,而吏判之撕捱,兵判之不出,皆由於近來人事之太勝而然也。戶判及館伴之以李顯良疏撕捱,不是異事,禮判則以孝章墓看審事出去乎?興慶曰,然矣。上曰,吏曹參判之撕捱,亦因趙明澤之疏而然乎?興慶曰,然矣。無論事之如何,以此以彼,俱事撕捱,一不來會,殊可異也。上曰,御將亦已出仕耶?興慶曰,御將金聖應,頃於擧動時,旣已出仕,今日次對,亦當進參,而不爲入來,蓋其意以爲新當重任,不欲遽然行公而然也。然以御將,旣已承命之後,例兼之備堂,何可辭避乎?上曰,武將事體稍別,從重推考,使之從速行公,可也。{{*|出擧條榻敎}}上曰,撕捱者果多,試官望,能不苟艱乎?興慶曰,申昉則稍異於諸臣之撕捱云,出外後,當問之矣。同副承旨趙迪命曰,試官望似可僅僅備擬,而在外與否,姑未能詳知矣。上曰,二品以上,多漏於考官望,何也?興慶曰,以其撕捱故然矣。興慶曰,冬至使入去之時,自前例有三節日表文及方物,一同齎去之規矣。今番則前淸皇帝生日表文及方物持去與否議論,有不同者,諸宰之意,則多以爲不當持去云,而副使李德壽,獨以爲不可不持去云。取考前例,則崇德癸未年間,因彼國之言,方物表文,不爲封進,雍正壬寅則冬至節行時,旣已帶去,故依例收受云,崇德前例,則事在久遠,雍正前例,似爲可據,而第冬至使行之在於傳訃,前後各異,今不可爲例矣。且順治十八年,有新皇生日別遣齎咨官探問之規,而壬寅年登極勅出來時,頒布表式,生日,在於表文中,故更無探問之事矣。上曰,康熙生日,何時乎?興慶曰,三月也。上曰,雍正生日,何時乎?興慶曰,十月也。上曰,今番亦如崇德時聖節,前淸皇已崩逝,以舊皇聖節,方物持去,則果是無義,以新皇聖節,封進方物,則似當在登極勅旣來之後矣。今若送聖節使,則爲舊皇生日乎?爲新皇生日乎?興慶曰,今此持去之義,蓋欲於到彼後,以舊皇生日封進,而彼若不受,則以新皇生日封進云矣。上曰,其日子,何以詳知而塡之乎?今番登極勅出來時,亦似有表式,生日,亦可詳知,方物表文,自可入送矣。興慶曰,表式,若依雍正例出來則好矣,而如或不然,則當依順治十八年例,別遣齎咨官,探問其生日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登極勅來後,則冬至使行時,當付陳賀乎?興慶曰,此則登勅來後,可以議定而更稟矣。興慶曰,新皇名字,乃弘曆也。彼中三節日頒式表文中,有弘開五福之弘字,曆服無疆之曆字,此二字,當改撰,而亦以此意咨文矣。上曰,此則予有不知之事,此是此處所製乎?彼處所製乎?興慶曰,彼處所製也。上曰,此與我國賀箋同矣,代代常用此文乎?興慶曰,壬寅以後,便成古例矣。上曰,弘曆之曆字,若從日字,則皇曆齎咨官之稱,誠似荒唐矣。興慶曰,臣聞譯官之言,則通官輩言內,亦以爲皇曆之曆字,當以書字改之云矣。上曰,然則時憲曆,當以時憲書,改之耶?興慶曰,似然矣。上曰,前頭頒式表文中,自彼中,亦似有改送之事,此觀登極勅出來後爲之,可也。{{*|出擧條}}興慶曰,今番日食回咨,當付冬至使行而去矣,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榻敎}}興慶曰,三節日進賀表文及方物,一倂封進,雖是應行之事,而新皇登極之初,似當移咨稟知,此亦依雍正元年例,緣由咨文,當順付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冬至使書狀官,誰乎?迪命曰,具宅奎也。上曰,進香使書狀,李潤身乎?曰,然矣。上曰,堂下侍從,不能一一皆知面矣。興慶曰,安興僉使李譔,自備局招問事,命下矣。李譔,自本鎭上來,故臣,頃於備坐,與諸堂,同坐招致,問其軍丁,當用幾萬名,米穀,當用幾百石,則書示其容入之數,而軍丁則本城所屬五色軍,摠合爲二千一百餘名,每年一番習操時,自備九日糧過操,而今因築筒之役,上今年,旣停城操,以其代,六日使役,則軍民之除弊不少,又無烟戶調發,而實役軍,爲一千一百六十餘名,安眠島本山直七十三戶,及各其保人外許多人民,冒入閑遊者,其數無算,且去本鎭不遠,限三日赴役,則可爲三千名,僧軍則例有山城修補之役,而上年,旣不爲當次之城役,至于今年,則必不免矣。且僧人,異於農民,限三日赴役,則可爲三千名,都合一萬九千七百七十餘名,每名給糧米一日三升,則合爲三百九十餘石。且請得空名帖三百張,募軍則一張可得二十日役軍,或發賣作錢,以爲賞給勸役之資,且請得備局郞廳一人下去監董云矣。本鎭所屬軍及標下軍,則雖均是民也。旣除其應行城操之役,則猶異於調發平民,糧米則不過四百石,而必以此訖役,亦未可知矣。蓋今此築筒事,萬口一談,皆言其必不成,而譔則必以爲成,時或流涕而言之,有此條列以來,未知將何以爲之乎?上曰,嘗聞江華有築堰之事,是仙都浦乎?是浦始築之時,島民,不無呼怨之端,而今則江都,不無以此蒙利之事云。今此譔之所築,重臣亦在,以重臣所見,以爲如何也?咸鏡監司宋成明曰,若果築而成之,永久勿壞,則不無蒙利矣。上曰,李顯良疏,亦盛言其弊矣。李譔之尙今仍置,於渠幸矣。其人爲國,則不無誠心,而任事則似有僨事之慮矣。惟其意見愚妄,好爲不可成之事,故終未免僨事之歸也。且其所任,在於山城,而今反棄其本任,欲爲迂闊難成之事者,豈非愚妄乎?以李顯良之疏觀之,可知其浪費功力,罹害一鎭矣。今則非但爲一鎭之害,將欲貽弊於一道軍兵,此豈非別般役事乎?各邑之軍,亦豈非民,而本鎭標下軍,則渠旣使役,故今乃欲改面役之也。僧軍千名,亦甚重難,曾因靈城之陳達,而有所下敎矣。蓋近來僧人之役,有甚於良民之役云,故予意尤以爲可憫也。當初譔也,自言不費國力,而擔當築成矣。今則有委之朝家之意,至於請得備郞,此與當初所達,相左矣。渠亦知其難成,而旣已始作,難於中止,故如是矣。渠之僨事,固可罪也,而民之工役,良可惜也。興慶曰,若明知其不成則好矣。上曰,今欲決棍以送,而但慮下去後督役之際,其軍與民,必將煎嗷矣。玆事,渠於晝講時,旣已自當,而今遽大異,來頭事,渠將何以爲之?畢竟似不免爲馬謖而已。興慶曰,馬謖,亦是難底人也。譔之爲人,豈謖之比乎?上曰,李譔,亦非庸人矣。興慶曰,其爲人也,遇事則頗有勇往直前,必欲爲之之意矣。上曰,今番則自兵曹,決棍二十度下送,而未了事之前,不復入修門之意,分付,可也。興慶曰,今此決棍,不過飭勵之意,且責其完役,則二十度似或過矣。上笑曰,譔之爲人,過於傑驁,今此決棍之後,渠必果於成事,而或恐有憤發經死之慮也。然十度則太少,二十度,可也。{{*|出擧條}}興慶曰,京畿監司以都事覆審,旣已停止,校生考講,何以爲之事,報狀于備局,似當一體停止矣。上曰,方今畿邑多事,姑停,可也。{{*|出擧條}}興慶曰,諸道舊逋,分數徵捧事,旣已議定矣。還上則辛壬癸三年條,五分徵一,當年及甲寅條準捧,軍餉,辛壬癸三年條,四分徵一,當年及甲寅條准捧,而軍布、身布及軍保米癸丑以上,停捧,甲寅以下,准捧,戶曹、宣惠廳稅大同未收,各年條準捧,雖是稅大同,或許留還分,或轉換作爲他名色者,作錢布者,辛壬癸以上竝依還上例,五分徵一,辛壬癸以下,準捧,各項未收,癸丑以上,停捧,上今年條,准捧,拯劣米,當年條准捧,辛壬癸甲四年條,五分徵一,庚戌以上,停捧,當以此,分付各道矣。上曰,軍餉還上分數徵捧,與上年同耶?興慶曰,同然矣。上曰,拯劣米之責捧於民,實爲無名,此非益下之政也。或言蕩滌則有弊云,而在民則實爲殘忍矣,倂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臣以曺命敎事,有所仰達矣。蓋殿內接見之際,傳筵前之酬酢,是實差之任也。迎勅時通大駕之先詣者,預差之事也。郊上殿內,爲任各異,則命敎時無所事,只待令於幕次近處,而適不在政院依幕,故倉卒之際,未能趁卽入去,致有拿處之命矣。上曰,業欲下敎而未及矣。當謂拿處,不過飭勵而已,放送,可也。{{*|出擧條榻敎}}興慶曰,今日次對,行知事申思喆,亦宜來而不來,未知有何事故,而近日金吾之牌,連次不進矣。上曰,金吾事可悶,判義禁申思喆,從重推考,原情坐起,雖無長席,亦可爲之,諸堂之不爲行公者,一倂牌招,使之從速開坐,可也。{{*|出榻敎擧條}}興慶曰,左相徐命均,旣已勉副於自己之心,固當感誦體下之聖德,而小臣,獨在匪據之位,且有難强之疾,不敢言私,黽勉行公,當此朝家多事之時,僚相未備,在臣私情,亦甚憂悶矣。左相則新有許副之命,似難出代,而一窠則不可不從速枚卜之意,敢達矣。上曰,當依爲之。上曰,北伯進來。北伯宋成明進伏。上曰,朝廷乏人,而卿之決意尋鄕,終涉過矣。向時上來時,非不欲勉留,而旣知卿志之已固,故亦不欲强迫矣。卿旣不欲留京供職,而果於尋鄕,畿邑之與外方,亦何擇乎?近來之人,皆欲避仕官一路,自古以功臣爲節度者有之,今玆除授,意有所在,北道所任不輕,異於嶺藩,固知卿之於此任,可以不勞而爲,更何有飭勵之事乎?但卽今八路中,西北,最難鎭撫,必須着意爲之,可也。成明曰,小臣,以一無用之人,自廢者久矣。積逋之罪,有難容貸,故日夜惶怖,竊伏以爲聖明,必有以勘處矣。殿下不棄簪履之舊,謂有防一隅之用,委之以北門鎖鑰之重,前後批旨之所以慰籍責勉者,實爲勤摯,則臣雖木石之頑,敢不感激洪恩,黽勉往赴,而第念北路事重,有非如臣庸下所勘承當,畢竟僨誤國事,貽笑四方,勢所必至,以此益爲惶悚矣。上曰,卿若不能鞏固北路,則誰將爲之乎?古云焉用牛刀,政謂此也。卿不須過讓,北道事,不輕而重,卿於去後,將欲何以爲治乎?成明曰,小臣,曾佐北幕時,監司李坦,以收拾人心,爲第一急務,小臣,亦欲以收拾人心,爲先矣。但於其時,見磨天以北,王化不及,我民之困於賦役者,反羡胡人之自行自止,而有願爲胡民之意矣。卽今朝家之軫恤北民,德意勤懇,則未知民風土俗之與前,何如,而臣於下去之後,固欲宣布仁恩,俾邊氓,皆知聖上憂恤之意也。上曰,道臣,任宣化之責,而予則無可宣之化,是則可媿,而所達之言,誠可謂知要矣。必須勉之,邊方事,寬則濫,猛則怨,此爲難也。成明曰,小臣,於向日疏,已陳之矣。寬猛之適中,蓋難矣,收拾之道,必有實惠而後,乃可爲之,人才調用之道,亦必有自上留意之事矣。卽今本道年事之凶歉,以舊監司李箕鎭分等狀啓見之,可知其十分孔慘矣。曾前,雖南關凶而北關或稍勝,北關凶而南關或稍勝,容有可以推移捄活之道,而今年則南、北關,俱成赤地,且荐歲營賑之餘,公私穀,亦蕩盡,無措手之地云。臣以齟齬生疎之才,赴任於節晩之後,未及拮据措辦,將未免立視一道生靈之盡劉,誠爲渴悶,聞嶺南穀,每年移轉,臣亦知其重難,而曾前本道賑餘之穀,亦皆還送于嶺南,蓋本道事勢,非嶺南則無推移資活之道,昨年則凶歉,不至如今年云,而朝家猶移浦項倉穀二萬石以救之,至於今年,尤何可恝視乎?伏聞嶺南煮鹽貿穀三萬石內,一萬石,移置安興,其餘二萬石,尙在嶺南各邑,自賑廳句管云,當初朝家煮鹽,旣爲他日救荒之備,此穀限一萬石劃給,則庶可以救得一道民命,第此穀,散在各邑云,先以浦項倉穀一萬石,輸送於北關,而以鹽貿穀,散在者,准數還報於浦項倉,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浦項倉,爲北道而設耶?興慶曰,然矣,而第鹽貿年萬餘石,曾已移送于安興後,未知餘穀,果爲幾石,而似聞賣鹽作錢,分俵各邑,姑未及一一貿穀云,萬石之卽爲還報,似未可必也。上曰,倉穀之卽今見存者,幾許耶?興慶曰,當初元數,不過三萬數千餘石,而上年冬,輸送二萬石于北關,今又以萬石劃送則浦項倉,殆將空虛矣。然上年,旣已許之,今年凶荒,雖未知與上年何如,而亦不可全然防塞,雖不滿萬石,參酌劃給,似宜矣。上曰,以予思之,運致之道,其功不細,此似難矣。成明曰,小臣,下往後,當思運致之策,而如有難運貽弊之端,則雖得之,不必持去,更爲狀聞矣。上曰,然則去後請得,可也,何必先請?趙充國,往金城,圖上方略,卿雖下去後狀請,亦當許之耳。北道事,予豈不念乎?成明曰,往復之際,恐有後時之歎,且運致之道,亦欲預先規劃,故有此仰請。臣雖預請,而殿下雖預許,下往之後,如有難便之事,則亦將何處用之乎?興慶曰,雖用之,旣爲賑資則何可不許乎?上曰,上年,旣許給,而今年不許,則似以爲沓沓矣,量宜劃送,可也。{{*|出擧條}}成明曰,三衙門耗穀請得事,舊監司臣李箕鎭,有所狀請,而廟堂,以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之一許給之意,覆奏矣。三衙門還上,俱是皮雜穀,折半三分之一,其數甚零,今年新捧全耗取用事,更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興慶曰,全耗,決不可取用,上年,有參酌劃給之數,出外後詳考文書,一依上年例許給,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成明曰,本道高原、文川,有銀店,戶曹句管,而自前凶歉時,每自本道,請得捧稅,以補賑資矣。此雖零星,亦爲萬一之補,限畢賑,自本道收稅事,分付該曹,何如?興慶曰,己酉水災時,道臣,請得此銀稅,以爲賑資,故自廟堂許之矣。上年,道臣,又以賑資請得,戶判李廷濟峻塞之,而亦自廟堂,許令限七朔取用,此則當詢地部而爲之。上曰,本道銀稅,旣是戶曹句管,則有司之臣,似或持難,而此是些物,且有上年取用之例,限畢賑許給,可也。{{*|出擧條}}成明曰,激勸將士,在於調用人才,而本營中日,及春秋巡歷時,試射放賞格,優厚然後,可爲一時聳動之擧,而本營物力,凋殘,常患難繼云,極北之地,木綿,非所産,故前後方伯赴任之時,必請關西之遼軍木,嶺南之射軍木,以爲施賞之資,衣被一方,全靠於此矣。第聞遼軍木,則近因關西減布,留儲絶乏云,嶺南射軍木,限四五十同劃給,何如?上曰,本道,素無木綿,若無此路,北土之人,何以得衣木綿乎?依爲之。{{*|出擧條}}成明曰,本營中軍,專管軍政,而爲任緊重,況於此時,尤不可不各別擇差,時任中軍改差,以前府使申澷啓下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金礈,是曾經兵使之人乎?興慶曰,曾經兵使者,金洙也。此則礈字也。上曰,監司遞來時,中軍,亦例遞乎?興慶曰,此則在於監司之進退之耳。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榻敎}}成明曰,小臣,本無才能,受此重任,惟當死生以之,而邊事遠難揣度,下去後,當隨事狀稟矣。上曰,依爲之。成明曰,咸興判官魚有璜,久不還官,催促赴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卿爲道伯者,幾遭乎?成明曰,曾爲黃海監司、江華留守也。上曰,昨日進香使請對說話,卿知之乎?興慶曰,俄見筵說謄本,而入侍之命遽下,故未及畢見,而蓋其意請得銀貨,及雇車稟定事也。曾前使行時,有官銀分定之規,而壬寅進香使行,亦爲給送一萬兩,故今番使行之請得,蓋據前例,而其後譯官輩,每以官銀,貿貨而來,不卽還報,朝家亦慮其弊,有事之行,則只給數千兩,使入彼後,如有用處則用之,不用則以其本數還納事定式矣。上曰,靈城使行時,貿白絲以來,今亦依上年例,或以白絲貿來,則亦無不可,而終不如以銀持來也。前者使行時,有一萬兩許給之規云,今番則折半許給,可也。{{*|出擧條}}上曰,雇車事,鳳城將,亦以爲言云,此則有異於稅官之言矣。興慶曰,此則鳳城將,聽稅官之言,而有此云云也。雇車,是八年已行之例,則咨文不出來之前,決不可許從,今番使行,亦以事理爭之,則彼何敢終始阻搪乎?臣意則不見咨文之前,不可輕許矣。上曰,然矣。更議于廟堂,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伊川府使朴弼理,柔遠僉使朴世梓,西北僉使趙尙遠,永登萬戶廉德謙,山羊會萬戶趙榮瑞。 ○南泰慶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武科殿試慕華館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依定式,持公事入侍,而本院,時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宗白曰,今下弓矢,西北僉使趙尙遠,柔遠僉使朴世梓,山羊會萬戶趙榮瑞處,給送。 ○李宗白啓曰,同義禁李春躋,連違召命,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金吾議讞之積滯,未有甚於近日,又於昨日筵中,至有特敎申飭之命,而同義禁李春躋,連違召命,尙不出肅,事體極爲未安,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玉堂多官,或在外、或未差、或禁推、或呈辭受由,他無推移入直之員,玉堂上下番俱空,今已屢日,事體極爲未安,闕員未差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再明日爲之。 ○李宗白,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七書》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1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呈辭給由}}。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匡輔{{*|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雨雹,狀如小豆。 ○下直,興海郡守安允福,溫陽郡守李時鼎,保寧縣監權䌖,唐浦萬戶劉彦弼。 ○大殿,政院口傳問安。答曰,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庭試殿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宋寅明,同副承旨趙迪命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卽伏聞元子宮,以微感之候,有輔養官進見姑停之敎,伏不勝驚bb慮b之至,卽今元子宮證候諸節,何如?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議定當進之劑爲宜,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元子近日有微感之氣,而已爲下敎于入侍醫官矣。問于醫官,議定當劑宜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卽與元子宮入診醫官商議,則皆以爲,元子宮證候,乃是微感,宜用和解之劑,人蔘羌活散,加蘇葉乾葛各一錢,以乳道進用爲宜云,此藥三貼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宗白啓曰,知義禁趙尙絅,以病陳疏到院,纔已退却,而同義禁李春躋,疏批已下,金吾滯囚,委囑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試券分考已畢,今方合考,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七人。 ○李宗白啓曰,今此庭試殿試原榜中,金尙衡錄名單子,無緣不呈,高必昇,在喪,直赴中,金鼎益、殷復興、李東茂、徐得天、韓世珍、安宗垕、趙斗僉、朴枝華、金有投里、安次澄、李廷柱、李景彦、安世亨、金鳴善、李萬根、張有翼、李處實等錄名單子,無緣不呈,今番殿試,竝不得付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當此問安之時,本院提調,不可不備員,副提調金始炯,待明朝牌招,以爲同參問安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宗白,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初九日,右議政金興慶,請對入侍時,安興僉使李譔,自兵曹,決棍二十度下送事,命下矣。安興僉使李譔,依傳敎決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宗白,以庭試武科殿試所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昨日柳葉箭試射時,通德郞朴萬英,二中入格之後,入門官朴世永來言,卽聞勤仕奉事李相起、洪震輝之言,今此朴萬英,頗有殊常之跡云。故捉入萬英,多般詰問,則違錯甚多。招問保擧人別害僉使閔諗,副護軍朴昌元,副司果張德周,則閔諗以爲,監軍時,與其父巡將聖桓,相知,故因其爲子請保,果爲着給,而萬英則元不識面云,朴昌元以爲,朴萬英,雖不識面,李世臣爲名人,初試時,爲朴萬英求保甚懇,故果爲着給云。張德周以爲,相知人崔廷垕,爲萬英求保,故果爲着給,而萬英則元不識面云。出示萬英殿試單子,使之憑驗,則閔諗、張德周以爲,今此着名,非渠所着,似是移模云,朴昌元以爲,初試雖爲着保,殿試時,元無着保之事云,以此更詰於萬英,則移模僞着之狀,渠亦不能自掩,代射之跡,雖姑不服,而旣是僞保,則不可仍置,朴萬英,爲先拔去榜中,保擧事體,何等嚴重,而初不識面,因請着給,殊甚可駭,閔諗、朴昌元、張德周,竝拿問科罪,崔廷垕、李世臣,招問之下,亦稱不識萬英,顯有窘遁之態,竝與朴萬英,移送攸司,各別明覈,依律勘罪,嘉善朴聖桓,以萬英之父,今此用奸,渠必指揮,而試所招問之下,同聲隱諱,誠極痛駭,待畢査,一體重勘,何如?傳曰,允。 ○又以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今日騎芻試射時,定山居閑良兪漢鳳,騎馬將發之際,外呼名官來言,今此擧子,乃關西人,必是代入云,故卽爲捉入推問,則初聞聲音,亦可知關西人,而渠則自稱漢鳳,强欲牢諱,漢鳳,自是士族,人多知之,故以其內外族派,多般盤詰,則違錯無數,招問保擧人,則首保未及來到,而次保前宣傳官李道燮以爲,與兪漢鳳,略有面分,故果許着保,而今此擧子,非兪漢鳳云,以此更推於擧子,則始乃自服,而渠乃祥原安就徵,代射次騎馬的實云。今此安就徵,爲先移送刑曹,兪漢鳳亦爲捉囚,一處推問,依律勘處,末保副司果劉世良,追到,而以就徵爲漢鳳的實,其符同用奸,誠極痛惡,係是出身,令金吾拿問勘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今日騎芻畢射後,尙餘一人,騎馬而立,外呼名官,怪而問之,則稱以直赴別驍衛金亨太,而亨太則先已發射發馬,置簿冊及試所試記,明白載錄,故捉入其人盤問,則渠乃鳳山人金光礪,而與金亨太爲異姓四寸矣。昨夕,往見亨太,則亨太腹痛苦劇,雖是直赴,末由入射,願得代射,而以殿試至重,不敢代射之意言之矣。今朝來見時,亨太不爲來,在殿試呼不,例爲一罪云。故心甚矜惻,果爲代射次騎馬云,所謂金亨太,卽爲捉來推問,則昨夕,腹痛果劇,今此六寸光礪,適來目覩,而元無代射囑托之言云云。非但四寸六寸,彼此之言不同,問其族派根因,亦互爲相左,末乃稱以元非族屬,其間情狀,極涉可疑,以此推之,則試記中已射之金亨太,亦安知非使他人代射乎?右項金亨太、金光礪,竝移送刑曹,明覈處之,本事未査之前,雖是直赴,不可仍存,姑先拔去榜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宗白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正言金漢喆之疏,以臣向日筵白李壽海事,過自引嫌,至曰李輝鎭,旣非率來之客,發捕不在衙中云,若臣之所聞,則輝鎭,是壽海之衙客,而諫臣,以評事,發捕未得,替治輝鎭所眄之官妓,一境喧傳,爭誦其明快,此臣所以略擧所聞於筵白者也。今諫臣之言,乃如此,臣未知當初事實,果如是否,臣不欲素言也。大抵李壽海事,會當一經査處,臣不必徑自張皇,而諫臣,旣以被人證援,引爲難冒之端,則臣之私義,其何敢晏然於職次乎?適因僚員不齊,替直不路,至於擅離,亦所不敢,玆不得不略具短章,仰暴微懇,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判府事徐命均。伏以臣,疾病癃癈,積犯逋慢,而日煩崇聽,罪合重何,伏蒙聖朝寬大,威罰不加,曲賜體諒,允副所請,俾開可生之路,又降特諭,辭旨逾溫,臣銜戴隆眷,感極而涕,不自知螻蟻賤臣,何以獲此於聖明之下也?宜卽趨進文陛,叩謝恩命,而顧臣病勢,一向無減,痰核漸肆,一身上下,不能運用,無以致身於扃禁之下,方此蹙伏訟愆之際,見擬讀券官,召牌儼臨,而起動斷望,未免坐違,惶隕增深,靡所措躬。倘能調治而蘇痊,則夷險燥濕,固所不憚,而見今症狀,實難自力於冠紳奔奏之事,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席藁震越,斧鉞是俟。伏乞聖明,亟降明命,重勘臣前後負犯,以肅朝綱,以安微分。臣不勝千萬祈望之至。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敦勉其幾何,而卿讓其冞篤,其在敬大臣之道,雖勉副自恧,情志之不孚,西樞閑職,其何過讓?卿須體慇懃之志,其卽謝命,勉副之批,已諭,共參國事,奚曰時原?其體(其體)),用副此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兵曹參判李春躋疏曰,伏以臣於禁堂新命,實有所萬萬難冒者,昨年春,鞫囚之逃躱,適在臣見帶是任之際,雖幸罪人斯得,罰止薄罷,追思至今,尙覺懍惕,則金吾一步,卽臣自畫之地,其何可諉以時月之稍久,而晏然承膺也哉?陳章祈免,蓋出萬不獲已,而喉司不諒,一味阻却,筵敎申飭之下,輒犯違傲之科,惶悚之極,罔知攸措,嚴召荐降,不敢一向偃伏,隨詣闕外,略控危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兼帶之任,俾靖私義,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兵曹參知申思永疏曰,伏以臣之喉痺舌瘡等症,俱係危惡,實難供職之狀,通朝之所共知,而頃於荐召之下,黽勉承膺,仍爲持被,一望鎖直,病狀頓加,替直脫出,纔過一日,又因本曹草記,庚牌下降,不敢違傲,力疾進參於中日試所,仍又就直,終日觸冷之餘,諸般症形,挾感越添,胸膈煩悶,頭腦疼痛,舌根浮大,喉門閉窄,語音不成,飮啖全却,頑痰痞結,呼吸喘急,忽於今朝,火熱,漸益衝薄,吐血,殆過數升,神昏氣窒,全不省事,急灌藥物,不得鎭定,此則禁直諸人之所共目擊也。無故僚堂,旣不替直,汚穢淸禁,實有惶懍,玆敢倩人構疏,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許鐫遞職名,俾得脫還私次,及時調治,以尋生路,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全光監司徐宗玉疏曰,伏以臣於前日初,忽得奇疾,證似關格,而危急則過之,間數日輒發,發則難捄,醫云胃敗而痰祟也。首尾月餘,多服蔘附之屬,稍尋生路,然姑無自力之勢,而巡審漸晩,推諉無處,忍死作行,寸寸擔扶,歷看十七邑農形,中路猝寒,病狀倍㞃,淹留調息,昨纔還次,而今則眞元,又落下一層,喘息奄奄,去死無幾,雖欲更向未巡之邑,亦不可得矣。敬差官都事,各從左右沿,其所檢田之政,豈下於臣,而觀風察俗,是臣之職分,則乍出旋歸,曠廢實多,矧今秋務孔殷,牒訴塡委,似此病狀,尤豈有一分支吾之理哉?玆敢不避煩猥,據實請急。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憐,卽許遞臣職名,仍治其曠廢之罪,以幸公私,不勝至願。臣在巡路,有得於民情,兼此附陳,朝家深軫民間錢貴之弊,自今年爲始,凡係身布,必以純木收捧,故昔之出穀貿錢者,自春夏以來,經營紡績之事,艱難造備,將以納上,而今又有作米之令,固已失其所圖矣。雖然,惟此作米之擧,實爲嗣歲之慮,則亦復何恤,而但廟堂所定之米價太高,而又甚不均,大抵今年事,畿內、湖西則最實,南中次之,南中之嶺下,又其次而亦多尤甚之處,槪以市價言之,水原振威一兩七八斗,天安、公山八九斗,礪山、全州六七斗,自全州,至於嶺下漸減,此臣之所耳聞目見,非敢闌語也。畿內則宜優,固不可比論,湖西之豐於湖南,審矣,而作米之價懸殊,此又何也?今以終年經營之布,出賣場市,不過得一兩四五錢,果可貿十二斗之米,而窮民之遠於官府者,或至百餘里,則百餘里牛馬之貰,又當費幾斗米耶?此外留連之費,亦難保其必無,則其所以惠民者,適足以害民,烏在乎朝家之德意耶?臣旣發令矣,而民皆不願,處處擁訴,如抱至願,故不得不煩聞。伏乞聖明之財察,亟令廟堂,量宜減定,而亦卽回下,以幸斯民也。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令備局酌處,卿其勿辭,察任。 ==10月1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匡輔{{*|病}}。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宗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東煥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潝,以摠戎使新番軍士點考事,本廳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元子宮微感之候,湯劑進用後,其有差減之效乎?臣等,不勝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元子微感之氣,比昨少減矣。 ○李宗白啓曰,正言李碩臣,引避退待,已經兩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諫院除在外、未肅拜外,司諫金箕錫,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判書尹游,參議曺命敎,纔已陳疏入啓,參判宋眞明,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議曺命敎,疏批未下,參判宋眞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新恩政事之不卽擧行,事體亦甚未安。參判宋眞明,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開政。 ○趙迪命啓曰,今此仁政殿庭試科次時,上番兼春秋閔宅洙,依例減省記矣。今日藥房問安,托以病故,不爲入來,庭試榜出後,又當就直,而屢度催促,終不來待,上番,將未免闕直,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極可駭,拿處。 ○金始炯啓曰,右相留待事,命下,而上番兼春秋閔宅洙,托以病故,終不入來,昨以請罪之意,稟啓,而姑未批下,今日入侍,左右史,將不得備員,閔宅洙兼春秋之任,姑先減下,其代,令該曹急速口傳差出,以爲左右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山斗爲兼春秋。 ○傳于趙迪命曰,有下敎事,右相留待。 ○傳于金始炯曰,右相引見。 ○金始炯啓曰,今日右議政金興慶引見入侍時,回還勅伴送使朴師益,仍差出,來勅遠接使差備譯官等,亦以回還勅隨去者,留待灣上事,榻前下敎,名帖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仍留接待之意,伴送使朴師益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勅使出來時,西路各處迎慰使,以道內守令差定,御帖名帖,順付遠接使以送事,曾已定奪矣。今此勅使出來時遠接使,以前勅伴送使,仍差,御帖名帖,付送於問禮官之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迪命曰,明日寧嬪房、貴人房致祭,更待下敎擧行事,分付禮曹。 ○趙迪命,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初九日,右議政金興慶,請對入侍時,上曰,前皇傳訃勅,旣已出來之後,生日方物,豈可持去乎?今番登極勅出來時,亦當有表式,則新皇生日,可以詳知然後,生日方物表文,當爲入送矣事,命下矣。今此冬至使,齎去三節日方物單子中,聖節禮物,付標以入,而聖節禮物中移準之數,移錄于冬至禮物後,亦爲懸注付標,分付該曹,依此改磨鍊,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禮曹言啓曰,今番上言之啓下本曹,可以議處者,已盡覆啓,而其中折衝李應昌,幼學李震弼,幼學鄭元姬,幼學李泰徽,判官孫興績,幼學韓浚等,限內,終不現身,其所呼籲,亦甚猥雜,依前例不爲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內需司啓下牒呈,則新生翁主房奴婢田畓銀子米太等物,依近定式擧行事,判下矣。依近例田畓買得價銀二千兩,輸送田庄,未備前需用次,本曹太一百石,宣廳米一百石,限五年上下,元結二百結,待本房望呈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宗白,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初運上番四哨軍兵,旣已逢點,分作四番,今月十五日爲始,與訓鍊都監軍兵替代,每番,一哨輪回入直於廣智營,其他,不入番,三哨中一旗,則守直於三淸洞本營,而今此四哨軍兵,隨其出番之暇,依前敎習於慕華館近處之意,竝此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曺命敎疏曰,伏以臣,日前所差之任,卽親承上敎,往復於客使者也。臣雖萬萬不敏,苟有一分知覺,豈敢萌稽緩怠忽之心?第以未曾經歷,問前例於諸譯,徵儀註於該曹,則殿內接見之際,傳筵前之酬酌者,實差之任也。郊上迎勅之時,通大駕之先詣者,預差之事也。蓋郊上殿內,爲任各異,則臣無所事,只待令於御幄近處,初不敢不待召,而突然徑進,及有召命,又無趁卽來傳者,以致遲延,至勤嚴敎,震悚靡容,重勘是俟,不意聖恩寬大,旋命宥釋,罪名未讞,爵秩如故,受恩至此,圖報無地,其於奔走率職,固臣分之所不敢辭,而不幸見帶之職,乃是必競之地,加以酸鹹難調,吹覓不休,拳踢左右,鏑鏃後先,上辱聖明之眷,下貽當世之羞,一身狼狽,特其細者耳。今臣此職,便是已遞,則不必强絜長短,重犯手勢,而區區憂慨之忱,猶不能自已,玆敢略陳焉。殿下嘗於嗣服之初,有敎曰,天下無不可用之臣,臣至今莊誦不忘,嘗以此爲大聖人之言也。推是心以往,則河海之深,山藪之廣,猶不足喩其大也。不擇乎細流,不遺乎小材,苟非罪犯惡逆,身負大累,則立殿下之庭,而有尺長寸能,宜無不得其用者矣。且拔淹振滯,固明王之先務,而亦銓曹之責也。自黨論乖激以來,憚於虛喝,過於曲嫌,不但或枳不當枳之人,而間又杜門守靜,不入記識,則以罕登政目之故,强欲混歸於公議之停礙,臣嘗慨然。猥忝佐銓之後,凡於僚席振拔之論,爲之贊成,而事多不諧,有愧初心,今若以此見罪,臣實爲首,不特主通申致雲一事耳。夫致雲之得罪於一邊人,固大矣,而其文學聲望,何地不宜?通籍,殆二十年,始擬諫長,其困躓,亦云甚矣。今以見嫉異己,永枳淸塗,那有是理?李普昱,歷颺三司,固已久矣,而及夫丁未以後,故豐陵府院君臣趙文命,今判尹臣宋寅明,連擬舊踐,則其無疵纇,可知,特以荐經喪制,旋出下邑,政注之間,姓名稀見,或疑其有枳,終至不悅者橫加醜辱,而此則聖批,旣已昭晢。向者邊邑之擬,雖出於仰體極擇之命,銓曹所以待之,猶嫌其太薄,至於柳壽垣,雖聾於耳,不聾於心,淹博之識,周達之才,求之朝著,實罕其比。臣則粃前不能推轂,使展其胸中之所有,而乃屈之於如斗之縣,臣方愧之,若其昔年一疏,始見枳於賊夢而已。雖乙丙苛索之際,餘鋒不及,丁戊以後,外邑差除,姑且不論,臺省春坊,靡所見礙,而特以病之故,渠自棄世,世亦棄之耳。今儒臣,混擧諸人,一筆句斷,謂以釁累至重,見枳公議,未知釁累者何事,見枳者何事?噫,國事之泮渙至此,何乃故耶?雖一意推車,齊力操舟,惟恐其朝夕顚覆,況俱以世祿之裔,爲國則有共休戚之義,在廷則有皆兄弟之義,固當兩忘人我,稍殺怨恩,扶得一分國脈,而徒以客氣爭尙,忮心互加,陷人猶恐不深,傷人猶恐不及,智力殫於傍伺,名望損於相傾,畢竟成就,捨不得黨論二字,而家與國,同受其敝,何其不思之甚也?況違道干譽,曲從苟合,以求人比,固《羲易》顯比之所大戒,而今乃欲使臣等,讎其所讎,錮其所錮,而一有所怫然,則努目張膽,陰詛顯罵,求其如律令施行,其亦不自量己矣。雖然,論思之臣,相繼論列,或謂之大駭物情者漸多,請施責罰,或謂之堤防不嚴,注擬不公,物情駴憤,有識憂歎,至咎先言者之太略,臚列聲罪,若是狼藉,則雖鄙夫之至無恥者,固不可一刻淟涊於職次,而況臣所遭人言,昔非不足,辭單籲章,凡幾上矣,而誠淺辭拙,一例靳允,固知進退無據,廉隅有歉,連値動駕,不敢息偃,捱過都政,卽當控免,而又拘見差執事之任,雖暫遲回,了此之後,卽爲決遞,不但諸僚知之,在廷之臣,亦皆知之,則雖無言者之言,將隕之葉,固何待迅飆之互撼也哉?玆於天牌之下,力疾隨詣,瀝血陳懇。伏乞聖慈,俯諒危苦之情,特許鐫削職名,仍命攸司,治臣前後駭物情弛堤防之罪,以謝人言,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長席之批,而飭勵之事,亦何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備陳在例當遞之義,遭斥當去之由,秪冀疏入之日,卽蒙鞶褫,不意聖批又靳開允,臣於是,大違所料,悚蹙靡措,一日虛縻,如坐針氊,憂懼熏心,寢夢亦驚,方欲瀝盡肝血,庶爲卸免之圖。迺者趙明澤之疏繼起,聲罪選部又深,前唱後應,頭勢可怕,臣方以已遞自居,過去政注間事,今不欲費辭較辨,而亦安得全無一言也?朴師順事,向來大臣諸臣,多白其冤,聖明,亦已俯燭矣。師順,固窮讀書,未嘗干涉時象,則有何可惡,而操之不捨,必欲永錮,臣實惑焉。柳壽垣,貫通之才,淹博之識,世無其倫,何試不宜,而只緣渠有五官之病,不樂進取,知者怜之,間畀東縣南邑,一赴一否,初非有釁累之可言矣。今於僻小一縣之差遣,忽發怒如此,何前忘而後覺也?臣竊哂之,李普昱則臣政,適未及擧擬,而郡除臺擬,厥惟久矣。雖彼嫉之最深,論其才器,終不當爲聖世之棄物,錮人,必欲如防川,其勢恐未易,而況捏合於攻臣之案,其亦不審矣。至於任珖,則以銓弘極選之人,六七年久枳之餘,始檢司成之望,此何足爲通塞之可論哉?噫,黨論日錮,好惡雖殊,最是一邊之意,以平恕爲恥,以慘毒爲快,法文相守,一串貫來,如臣零瑣,疏滯之政,已被其指摘,攻訐之言,相踵不已,臣若不早斂避,實不知此後,又有何等駴機,而臣身,亦將糜粉矣,豈不危且急哉?凡銓官之一遭人言,輒解見任者,良以廉愧之節,視他職特重故耳。今臣一遭再遭,詬詈狼藉,臣雖面厚十重,安敢肆然冒進於銓席一步之地哉?且臣,素患痰飮之症,忽自數日前,觸冷重發,胸腹如刺,呼吸不通,晝夜狂叫,癈睡癈食,眞元澌爍,精神昏憒,頃刻之間,若將隕絶,病祟已痼,且當凍節,時月之內,斷無起身之望,正所謂人非鬼責,一時交沓者也。今於政牌之下,無bb路b趨承,逋慢之罪,益無所逃,玆不避瀆擾,疾聲哀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曲諒臣情勢之萬萬難冒,亟賜譴罷,俯怜臣病狀之萬萬阽危,特許調治,俾息衆怒,而安愚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下敎於卿,有何撕捱?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司諫金箕錫疏曰,伏以臣母九耋之年,重患痢病,氣息綿綴,若不保朝夕者,殆數箇月矣。昨夕,因食物挾感凝滯,渾身寒戰,肢體厥冷,急灌藥物,僅得少定,而臣方奉命武試所,不得已,抑情乍赴矣。經宿之後,諸症一樣無減,勺水不通,元氣暴陷,神識迷錯,方在昏昏不省中,臣方擁抱扶將,煎泣度日,情理有難頃刻離捨,此際,天牌下臨,不得不趨詣禁扃之外,悉暴迫急之情,仰干孝理之聽。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持平李東煥疏曰,伏以臣,晩暮科第,亦旣僥占,一切榮塗,非所自期,況玆風憲之職,責任甚重,苟非言論風裁爲人所推者,莫宜居之,如臣者,以年紀則遲暮也,以賦性則巽軟也。其不可苟然承膺,以玷名器也,明矣。日昨冒出,非謂是職之可以堪承也。只緣一日之內,再煩嚴召,且値僚員之竝避,科日之隔宵,揆以臣分,不敢屢逋,事係召役,無所推諉,不得已突然出脚。此雖出於粗伸分義,而冒沒之愧,無以自解,只待試事之了訖,以爲遞免之計,卽臣素定,而因仍盤礴,斷無是理。且臣有懇迫情理,母gg臣g之老母,今年七十有九歲矣。老人筋力,殆若下山之日,今年不如昨年,今日不如昨日,長時澌頓,寧日恒少,自數日來,重添寒疾,飮痰全廢,轉側隨人,至情所在,豈離捨,而監試事重,亦不可任情徑離,竣事之期,且在目下,故替人救視,抑情耐過,昨夕畢試後,歸見病情,則勺水之不能近口,殆一晝夜矣。氣息綿綴,不絶如縷,咳嗽痰喘,又復作祟,種種症形,無非危惡,懍懍有朝夕難支之憂。臣方左右扶將,方寸煼灼,設令臣之才分,可堪於是任,決無離側供職之望,況今所叨之已極濫竽,而情理之萬萬焦迫也哉?玆敢不揆僭猥,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諒,亟命鐫遞,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右議政金興慶,留待引見入侍,左副承旨南泰慶,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李山斗、蔡慶承。右議政金興慶進伏曰,日氣漸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興慶曰,微眩之氣,不爲往來乎?上曰,時有之,而不至大段矣。興慶曰,丸劑進御乎?上曰,進御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興慶曰,元子宮問安批答,有少歇之敎,醫官言內,亦以爲少間云。自此可臻勿藥,項熱之候,亦勝於昨日乎?上曰,感氣猶未快愈,夜則難堪矣。興慶曰,痰嗽之候,不作乎?上曰,鼻中,甚不通利矣,今日則似勝矣。興慶曰,吮乳之際,得不爲難乎?上曰,以其壅鬱,故不吮矣。興慶曰,今日引接,有甚下敎事乎?上曰,今此來勅遠接使,何以爲之乎?興慶曰,今此下勅,初十日,平壤止宿,十一日,肅川止宿,十二日,安州止宿,望日,應入義州矣。遠接使,若以今番伴送使仍差,則似爲便好矣。上曰,此有前例乎?興慶曰,此有謄錄,故敢有所達矣。前者癸卯甲辰二次勅使時,皆以伴送使,爲遠接使,今番亦依此例,以伴送使,仍差遠接使,差備譯官等,亦以回還勅隨去者,仍留灣上,以待來勅,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勅使入來後,陳賀使,當送之乎?興慶曰,此亦似有謄錄矣。上曰,冬至使之行,當後於陳賀使之行乎?興慶曰,或者曰,可兼於冬至使云,此則不可矣。上曰,彼亦以品高者送之,此則有重其事之意也。興慶曰,雖未知何品,而蓋秩高者矣。上曰,彼以宗室爲上使,故牌文,不書其姓乎?興慶曰,淸人本無姓,異於漢人云矣。上曰,淸人,以三四字爲名矣。興慶曰,然。興慶曰,向時,有進香使行時,給銀定式之敎,而擧行條件書出時,有事時三字書出,然後可爲後考定式,故追後改付標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上曰,年號則乾隆二字,果無疑乎?興慶曰,此則似然矣。上曰,全羅監司所請軍布作米之令,民皆以備局所定斗數,太似夥然,故多有不願者云,此將何以則好耶?興慶曰,此則易矣。一從民願,納布者,許其納布,納米者,亦許其納米,一從所欲願,而當初朝令,以米代布者,固出於爲民之計,則今豈可勒捧乎?民若有厭苦之意,則何必强使之納米乎?上曰,山海之民所願,似乎各異,而蓋以代布所定斗數,比諸市直,則或似過矣。此不無肘掣之弊,宜自備局,詳定而參酌斗數,可也。興慶曰,小臣,向以卜相之言,仰達矣。小臣,年衰病甚,黽勉行公者,今已月日矣。他相出,則可以分勞,而尙未有卜相之命,非但公憂私心,誠亦悶迫,凡事獨當與合力,其不有間乎?一窠則雖難卽出,而一窠則不可不從速出之,敢此仰達。上曰,當爲之耳。上曰,今番及第兪彦好,是癸丑年視學時掌議乎?南泰慶曰,是其時掌議云矣。上曰,壯元,是誰家人云乎?泰慶曰,是申致雲之五寸姪云矣。上曰,昨日拆榜時,若無鄕儒之參榜者,則以京外同慶之意,將欲加數用之,而旣有通津儒得參,且聞合考之券,皆拆祕封云,故未果矣。興慶曰,今番之入於合考者,數張,試爲拆見,則盡是京華之人,雖加數用之,鄕儒之必爲得參,何可預期乎?上曰,此則然矣,而我國之人,本來忙急,不能忍耐,合考試券,徑先柝見,或有違格如尹汲之不書年歲父名者,則將何以爲之耶?興慶曰,今後則拆榜前,勿拆合考試券事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南泰慶曰,登極勅,方出來,命召及年號,當改之耶?上曰,彼人,卽用年號否?當觀來頭議定矣。上曰,向日郊外行幸時,見紫烟巖路傍,有三世孝子旌閭,其家是兩班家乎?泰慶曰,故襄陽府使李世柱之一家云,而未能詳知矣。上曰,外方之有節孝者,道臣,亦有褒聞之擧,況此輦路親見者耶?心甚嘉之,使之謄來見之,則忠孝烈三綱,俱萃於一門,其在褒揚之道,宜有錄用之典,其奉祀孫,問其姓名調用,可也。{{*|出擧條}}上出示所謄三世旌閭事,曰忠臣孝子烈女,世不乏人,而一門三美,實爲稀貴,此紙考見,自然令人聳歎矣。泰慶曰,上番兼春秋閔宅洙,稱以病勢,不爲入來,昨日問安,亦不來待,史官不備,事體未安,自本院推考之外,無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上曰,拿處。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匡輔{{*|病}}。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流星,出河鼓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下直,加德僉使李載岳。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宗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東煥陳疏受由,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元子宮微感之候,其益差減,而湯劑連爲進用乎?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宜當,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元子微感之氣益愈矣。湯劑連用,而解表之後,不必加用,已爲下敎于入侍醫官,勿爲入診,亦勿問安。 ○金始炯啓曰,右承旨李匡輔,連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宗白啓曰,正言李碩臣,引避退待,已至屢日,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差、或陳疏受由、或未署經、或未肅拜,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未署bb經b外,正言金漢喆,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吏曹參判宋眞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今已屢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議曺命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尹游,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只推,一體牌招。 ○金始炯啓曰,吏曹參判宋眞明,纔已出牌,而判書尹游,參議曺命敎,疏批已下,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曺命敎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炯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呈辭入啓,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再招不進,曺命敎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屢日,新恩政事之如是遷就,亦涉未安,參判宋眞明,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開政。 ○慶尙左兵使狀啓,東萊等官居禁衛軍金世命等嚂死事,傳于李宗白曰,嚂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勅使時館所立待馬,例以三南驛馬,輪回立待矣。今番則以公洪道驛馬,限六匹,今十月二十一日,京中逢點事,本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出來勅使時,平安道補把咸鏡道驛馬四十匹,黃海道補把江春道驛馬二十匹,依前例急急分定,罔夜入送之意,兩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月十一日本營哨官差出時,盧始泰之始字,誤以時字啓下矣,莫重入啓單子,矇不覺察,如是誤書,不勝惶恐。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宗白,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蔣世復手本,則保放罪人李壽海,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李匡輔疏曰,伏以臣之老母,自夏初,重得風病,半身,全不運用,元氣日漸澌脫,長在床席,轉側須人,以臣情理,實無一刻離捨之勢,而感激聖恩,抑情供劇者,今已三朔,至於賤疾之難强,尤不敢煩聞矣。日昨試院罷歸之後,母病,一倍添加,頭暈眼眩,氣喘膈煩,食飮全却,神識昏迷,急用藥餌,尙無分減,焦遑煎迫,無計仕進。且臣痰病,遇寒倍劇,不得不連呈辭單,而院中,不諒,惟事退却,亦勿呼望,此莫非如臣無似,未能見重於同僚之致,尙誰尤哉?今又啓請牌召,促臣承命,坐違是懼,隨詣闕下,非不知分義之至重,而實難忍私情之切急,玆敢略陳短章,自外徑歸,伏乞聖明,特垂哀矜,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正言金漢喆疏曰,伏以臣於本職,萬無承膺之理,一味撕捱,秪益蹇慢之罪,卽得鄕信,臣父重患寒疾,症情危篤,臣聞來,方寸煎灼,神昏飛越,不能自定。大抵臣父,自今夏以來,疾病纏繞,十數日冷圄,受傷尤多,而爲見病兄,强疾南歸,長路撼頓,病勢陡劇,舊祟新症,一時交作,飮啖全却,藥餌無效,苟不及時歸護,對症投劑,展轉沈痼,恐至難醫。臣適遠離,旁無侍人,至情所在,當作何懷?玆於天牌之下,隨詣禁扃之外,投進短疏,徑尋鄕路,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乞天地父母,特加矜愍,削臣職名,俾得安意救護,以伸人子之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戶曹判書李廷濟疏曰,伏以臣,旣當迎接都監之任,忽見前古未有之變,控章乞罪,而聖批寬容,引病請急,而喉司輒却,狼狽悶蹙,不知所措。日昨臺疏論劾,公議可見,請勘則太涉輕歇,而所論則誠爲嚴竣,在朝家道理,宜施重譴,以尊國威,而伏見批旨,有若以薄罰可勘者然,不但私分之一倍惶蹙,竊爲公體慨然也。噫,伊日之事,至今心膽俱駭,臣亦有些少慷慨,豈不思登卽嚴處之道,而其時事勢,不得不煞有商量者,只以事過後覈治,有所論啓,此出於當事過慮之致,至於在外傳聞,宜皆驚心,臺言之來,實爲得體,繼必有發啓之端,故泯伏私次,屢日俟譴,日昨,試牌押臨,至於再次,不得不引嫌坐違。本罪之外,又添重案,而辭單終阻,罪名未勘,勅牌又到,都監復設,臣之情勢,實無以抗顔進參於僨事之地,況郞官在理,臣獨晏然,求之國體與事理,萬萬無此會同之坐,一日爲急,更冒萬死,悉暴情懇,冀蒙罪斥。伏乞聖明,俯加諒察,早賜處分,俾公務毋滯,私分得安,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下敎,卿其勿辭,行公。 ○刑曹判書金在魯疏曰,伏以臣,頃受館伴之任,忽遭非常可駭之變,罪大溺職,罰止問備,控章請譴,實出至懇,寬批之下,情地益蹙,積瘁之餘,賤疾且劇,尋單引伏,以期必遞,日昨諫臣之疏,論斥都監之疎緩,至以宜加責罰爲辭,批旨靳許,不賜勘處,一倍慙悚,靡所措躬。噫,伊日之事,孰不憤惋?臣之與提調相議者,初不外於諫臣之疏,而非但彼行方發,紛紛忙忙,未及容旋,竊觀今番勅使,凡事,一聽於通官,雖欲摘發痛治,誠恐終無以快意,而反取其辱,故只以諸郞拿處,譯官小通事,事過後拿致,嚴劾重勘爲請者,蓋出於十分商量,而方外流聞之或爽,論斷之或快,固無怪也。臺臣執法之論,臣亦無以自解,而罪名未勘之前,無非悚縮恭竢之日,此際,再承試牌,詣闕陳情,而見阻未徹,輒犯違慢,忽於夜中,伏承武科命官進去之命,繼而特諭勤宣,逃避無路,抗顔趨承,竣試之後,復尋長單,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却,目今外方狀聞之啓下本曹,須待長官覆奏者,罪囚之必待長官按決者甚多,以致簿書盈几,囚繫滿獄。況且啓覆之期,不遠擧行,凡事尤屬緊急,而臣之情勢病狀,決無因仍冒據之理,若不趁卽變通,公私狼狽,有不可勝言。玆敢强疾草疏,冒死自陳。伏乞聖明,深加諒察,亟命鐫罷臣職,以謝臺議,以幸國事焉。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下敎,卿其勿辭,行公。 ○驪善君壆疏曰,伏以臣,姿本湔劣,年未老成,其於凡干世務,全所矇昧,至於專對之任,固知其萬萬不稱,而特以濫蒙洪造,班躋崇列,故銓曹不諒,循序擧擬,聖眷優渥,謬辱恩點,臣受命以來,兢惶罔措,殆古人所謂心焦而飮氷者也。第念宗臣報效之圖,惟在此往役一節,此而控辭,則一分輸誠,更無其所,惟是之故,泯默冒承,不敢爲丐免之計,有若才識幹能,足以堪是任者然,自顧悚恧,實未知措身之所,而賴聖之靈,倘免僨誤之罪,則此實公私之幸,區區日夜之所祈祝也。第臣有懇迫情理,不能自抑者,玆敢不避煩瀆,冒萬死控籲焉。臣之五代祖母仁嬪金氏,高祖父義昌君臣珖,曾祖父樂善君臣潚,祖父臨陽君臣桓,父海豐君臣燧之墳塋,俱在於京畿楊州地,而今此萬里之行,經歲將返,回顧松梓,自不勝霜露之感。如蒙數日之暇,幸得展省於未出疆之前,則臣之至情,庶可少伸。伏乞天地父母,特垂鑑諒,亟賜矜許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來焉。傳曰,仁嬪墓所,及樂善君墓所拜掃時,澆奠床,備給。 ==10月1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李宗白{{*|坐}}。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流星,出參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 ○李宗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東煥陳疏受由,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潝,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左副承旨南泰慶,今日不爲仕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明朝,弘文提學,牌招。 ○趙迪命啓曰,吏曹參判宋眞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未擧行,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只推,一體牌招。 ○金始炯啓曰,吏曹參議曺命敎,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曺命敎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迪命啓曰,吏曹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新恩政事之尙今遷就,前所未有,常參在明,承旨闕員之差出,一時緊急,而因政官之鎭日違牌,尙未開政,事極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而其在事體,極爲寒心矣。 ○李宗白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連呈辭疏,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判書金在魯,昨疏承批之後,今又呈告,詞訟劇地,曠務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明日常參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兩司,無行公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引避外,司諫金箕錫,持平李東煥,由限已過,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入侍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未差之代,尙未差出,右承旨李匡輔,親病甚重,陳疏受由,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 ○又啓曰,明日常參時,政府吏曹堂上,無進參之員,左參贊李眞望,右參贊尹陽來,吏曹參判宋眞明,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常參時,本曹堂上侍衛,及常參官,無以推移備員,而參知臣申思永,身病呈辭,待明朝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日昨本寺草記,批旨極爲嚴峻。臣等,亦甚惶悚,以斯速定期之意,卽言于金致萬家,累日往復,各別嚴飭,則致萬之父前參議臣金希魯以爲,旣承今番嚴敎之後,則有不敢使子替單,不得不自爲申籲云,而來呈單子,故原單,依前退却,觀其大旨,則以爲,區區所執,已悉於前後供單中,迷兒之所執,卽卑職之所執,迷兒之違命,亦卑職之違命。今不敢更煩覼縷,而信義之於人,固大矣,而尤莫大於婚姻之際幽明之間,此所以初與倒婚,竝擧爲大防,而至今膠守靡變者也。倒婚一節,雖蒙聖慈之曲副,而惟此一款,前後無異,嚴命荐降,窮隘至此,而重泉在彼,不忍相負,斷斷此心,有如皎日,尙可諉之以分義事勢,而遽喪所守,苟冀免罪乎?君臣之分,截然如天地,爲人子者,孰敢有違拒君命之意?卑職雖甚迷頑,亦嘗粗識斯義,而從古以來,以匹夫而不受君上之命,以君上而俯遂匹夫之志者,亦多有之,此豈下昧分義,上損威重而然哉?誠以上不奪人情,而不徒以督責爲威,下自守其義,而不徒以奉承爲恭故也。卑職之不憚嚴誅,終守微諒者,蓋亦竊附於古人之義,亦冀其少裨於聖朝之風敎耳。卑職之一段苦心,庶蒙天鑑之終始照諒,而其不能訓子,導以違命之罪,聖敎勘斷,實所甘心。又承嚴飭之命,而終無以定期仰達,席藁震悸,只俟重譴云,聖敎截嚴,諄復之下,宜有回悟奉承之道,而張皇爲辭,無意應命,臣等以分義所在,決不若是之意,申申飭喩,使之斯速定期爲對,而一向違拒,至以被bb罪b爲期,實無自下變通之道。臣等旣承各別嚴飭之敎,而不能奉行聖旨,不勝惶恐之至,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極可駭,拿處。 ○南泰慶,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廣智倉入直,以摠戎廳上番軍兵,今月十五日,與都監軍兵,依例替代入直事,已自本廳草記,允下矣。都監軍兵,與摠戎軍兵,同日替代,而宮墻外別巡邏定信地,分授之後,自都監,每日定二牌將。一則率集春營入直軍五名,巡警於該營近處字內,一則率廣智營入直軍五名,巡警於該營北邊字內矣。今此廣智營入直,旣自摠戎廳,定將官率軍兵入直,則其字內別巡邏,亦當自本廳,限入直間擧行,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10月1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李宗白{{*|坐}}。同副承旨趙迪命{{*|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只常參,停經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月暈廻土星。 ○下直,防踏僉使鄭致道,西生僉使崔斗碩。 ○李宗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東煥牌不進,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吏曹參判宋眞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宋眞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吏曹參判宋眞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未擧行,事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在事體,極爲寒心,此何分義,此何道理,況業已洞燭,則若是撕捱,極涉太過,從重推考,待開門牌招開政,而參議,旣命只推,亦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曺命敎,兵曹參知申思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炯啓曰,吏曹參議曺命敎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君父晏朝,則臣子道理,猶當勉戒,日已晩矣,而尙無動靜,政院申飭。 ○金始炯啓曰,弘文提學宋寅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招之下,不卽應命,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宋寅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屢次特敎之下,不爲應命,事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豈有若許分義道理,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傳于金始炯曰,弘文提學之以節製撕捱,前所未有,牌去來,各別催促。 ○傳于金始炯曰,弘文提學,牌去來,更爲各別催促。 ○以持平李東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金始炯曰,持平李東煥,牌去來,各別催促。 ○傳于金始炯曰,日已晩矣。臺諫牌去來,更爲催促。 ○傳于金始炯曰,臺諫,旣云入來,君父衮衣以待,而尙不入來,政院何可如是?申飭。 ○備忘記,傳于李宗白曰,以朝臣慢蹇事,昨已下敎,而略不知悚,以今日違牌者觀之,紀綱可謂寒心。君父雖晩朝,其宜勉戒,而爲人臣之道,時刻已過,其君,將衮衣以待,而違牌爲事,雖有親病,非就直之比,無他入侍之員,則暫時入侍,其何難也?尋章不進,雖已循例批答,其在事體,不可不飭勵,其尋單不進人,遞差,牌招,申飭,若何,而于今牌招事觀之,政院號令,未及幺麽憲吏,極爲寒心。當該承旨,推考。 ○金始炯啓曰,弘文提學宋寅明,承牌來詣矣。傳曰,書題書入。 ○傳于金始炯曰,持此書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以來。 ○金始炯啓曰,臣承命特書題,與弘文提學宋寅明偕往泮宮,儒生試取,收券一千二百六十五張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以入。 ○傳于趙迪命曰,當初書題之書入,心有感而落點,落點之後,有思量者,逮夫捧券以入之後,遍見試券,心尤有感,而有太分明始末者,此宜祕之,政院,各別知悉。 ○南泰慶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昨日違牌,今日又呈辭疏,不爲行公,本兵重務,不宜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宗白啓曰,刑曹判書金在魯,連呈辭單,尙不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副校理沈星鎭,旣已帶職蒙放,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以備邊司言啓曰,日昨,因全光監司徐宗玉上疏,軍作米斗數,令備局酌定事批下矣。當初詢問市價,參量事勢,分等定給,而大抵此事,一以便民爲主,元非勒力爲之者,則道內諸邑中近峽産綿之地,民力能自辦本木,竝雜費准納,不願入於作米中者,許其從願捧上,必就沿海木貴米價最優處,使之作米,則庶爲民國俱便之政,故節目頒布時,以此論理行關矣。捧米捧木,一從民願許施,則似無難處之端,而道臣疏論如此,特爲減定,每疋十一斗式捧上爲宜。如是而猶有不願作米之數,見縮則本道分定之木同,似多有餘數,卽爲枚報,俾爲移送他道之地事,亦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新生翁主胎峯,畿邑中可合處,令本監官員看審以來事,命下矣。卽令本監地官金佑夏,發遣畿邑諸處看審,則抱川丙坐壬向之原,同縣乙坐辛向之原,永平庚坐甲向之原,酉坐卯向之原,合得四處,而其中抄擇可合三處備望以入,落點後,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上番壯抄牙兵,今月十五日爲始,與訓局軍兵,替代入直於廣智營之意,旣已啓聞,而今因訓鍊都監草記,廣智營入直字內別巡邏,亦自本廳限入直間擧行事,允下矣。依訓局軍兵入直時例,軍兵中除出五名,別定牌將一人,每夜別巡邏,使之着實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副司直金聖應疏曰,伏以臣所叨將任,萬不近似,陳章見阻,一味縮伏,日昨,因大臣陳達,至有重推之命,臣益不勝惶蹙之至,籲呼無路。分義是懼,雖不得不冒昧出脚,而僨事受罪,指日可待,第伏念摠管之職,從前兩局將兵之臣,竝皆辭遞者,蓋以職在禁直,有妨於夜巡譏詗等事也。曾見臣祖父在將任時,輒引先輩故事,陳疏解免,前例旣如此,又伏聞將臣之不得兼帶摠管,新有定式云,然則臣自在應遞之科,玆敢仰籲於紸纊之下,伏乞聖明,特賜照例許遞,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若此,兼帶摠管,今姑許遞焉。 ○司諫金箕錫疏曰,伏以臣母病危劇,冒陳一疏,幸蒙救護之命,體下之恩,銘在心腑,而蓋臣母,今年八十二歲,常時氣息之綿綴,雖無可論,而幸而無朝夕危急之憂矣。自經非時毒痢之後,眞元暴陷,飮啖全却,篤老筋力,無復餘地,懍懍綴綴之中,又添日前寒感,諸症一倍添劇,臣方晝夜扶將,煎泣度日,由限已盡,病情無減,決無離捨供仕之望,言責重地,不宜緣地久曠,伏乞聖慈,察臣情私,亟遞臣職,不勝幸甚。且臣於僚臺之論公洪監司柳儼事,竊有所駭歎者,儼之湖邑時事,其時置對,旣經伸脫,聖敎又復昭釋無餘,則到今七八年之後,推演捃摭,語意慘刻,至於避辭中數句語,口業絶悖,惟以醜辱爲快,不料淸朝臺閣之上。乃有此等風習,臣竊爲世道慨然也。卽因常參,天牌下臨,嚴畏分義,趨伏禁扃之外,而母病如右,急於歸護,玆從闕外,拜章徑歸,尤增死罪。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吏曹參判宋眞明疏曰,伏以朝廷大夫之以廉隅爲重者,不但爲一身,保其名節,實亦有關於世道,故或分義全隳,而不暇恤焉,此非樂爲而然也。凡有所遭者,必一解其職,乃古今通誼,而況銓官去就,尤宜有別。臣於年來,屢叨是任,一有人言,勿論輕重,輒引遞乃已,庶乎免於苟冒之恥矣。今於末梢,何獨强顔仍蹲於衆怒噂沓、左右危動之時,終至自負素心,貽羞當世耶?況念同退不同進,卽有古君子明戒,今乃與人同事,而卒至生梗,執筆之郞,已坐罷矣,一曹之長,又徹單矣。臣以何義,獨自晏然,不顧處義之班駁,徒以趨命而爲恭哉?鎭日再牌,冥然無動,逋慢之誅,實所甘心,昨夕喉院稟啓之批,至有事體寒心之敎,驚怖震懍,莫知所措,而臣誠死罪,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噫,可否相濟,辛甘共調,不害爲淸朝美事,若臣等之政注不公,濫擬不當擬之人,一如儒臣所言,則罪之斥之,俾有懲畏,苟或不然,擬之者,不濫而言者爲已甚,則亦宜明賜辨別,以戒來後,而今殿下兩無所答,一例置之於可不可之間,惟以嚴敎督出爲急,爲臣等計,欲求免於積戾而抵譴,則反自陷於忘廉而喪義,雖以政規言之,旣不可以蔑人言而强擬。又不忍以棄無故而永錮,其將安所處而爲得也?反復揣量,莫如去臣一身於銓任,目今廷儀之殆不成樣,多由於政地數鬧,其在朝家鎭安通變之方,亦須早卽改遞,以授他人,俾無撕捱瘝曠,公私狼狽之患也。常參時迫,天牌押至,不得不趨伏闕下,更申呼籲,伏乞聖上,亟降處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十五日巳時,上御宣政殿。常參入侍,都承旨金始炯,左副承旨南泰慶,右副承旨李宗白,同副承旨趙迪命,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李山斗、蔡慶承,東,右議政金興慶,禮曹參判趙最壽,右尹李壽沆,戶曹參議李命熙,持平李東煥,戶曹正郞鄭潤先,禮曹正郞朴體素,監察趙義彬,司錄沈益聖,吏曹假郞廳金琂,西,領敦寧魚有龜,工曹參判趙遠命,月城尉金漢藎,鶴城君楦,兵曹參判李春躋,全陽君李益馝,同知李聃錫,刑曹參議嚴慶遐,兵曹正郞金錫一,刑曹正郞李䌖,工曹佐郞李錫禧。右議政金興慶曰,數日來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興慶曰,微感之候往來,何如?上曰,近不復作矣。興慶曰,齒痕gg齒齦g試藥後快愈乎?上曰,快愈。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興慶曰,元子宮感冒之氣,卽爲平復,慶幸何言。上曰,時氣不和,心甚憂之,近則如常矣。興慶曰,進香拜表,定以卄日矣。上使則猶可治行,而副使書狀,追後差出,故行具決難及時措辦,形勢萬分切迫,以四五日差退之意送言矣。進香事重,不可以行具之未措,退定行期,而以壬寅傳訃勅入京,及進香拜表日字推之,則其間相去二十七日,而今番訃勅入京,在初一日,則使行之差退四五日,亦似無妨。且其行資,地部以純木出給,盤廛換買之際,亦費多日,至於白紙扇子等物,例有持去,而亦未及措辦,勢將退定而後,可以治發矣。進香,固宜急急,而事勢旣如是,前例又如是,何以爲之?上曰,進香,異於他使卽卽發行,事理當然,壬寅例,予則猶以爲太緩,四五日差退,事涉顚倒矣。興慶曰,使臣之意,以爲二十日,雖未發程,與其拘於行具,中路濡滯,不若留京治發,發行後,則欲爲信道而行也。正使洛昌君樘曰,小臣惶恐,而大臣,旣已開端,敢此仰達。坐於行具,而至於退行,則固知其不當,而禮單,決不可及云,雖於二十日發行,待禮單之際,彼地封印,當於十二月二十七日爲之,未封印之前,決難入去,今雖差退五六日,入彼之後,或有越站之時,則似無未及之慮矣。卽今副使書狀乾糧,追後爲之,惠廳戶曹盤廛,數日前,纔已受出,事急期促,實不成貌樣,故發行之後,亦似難免遲滯,與其遲滯於中路,不若在京從容治發之爲愈,故送言于大臣,而如是敢達矣。上曰,俄者,旣有下敎,此若常使,則何惜乎?五六日差退乎?以彼人事見之,往來太緩,以我國事言之,其示自强之道,不當以彼人之事爲規矣。二十日拜表,予則猶以爲緩,而固欲進定矣。此蓋由於惠廳所下之物,不卽出給而然也。禮判金取魯曰,卽已給之矣。樘曰,曾前則以銀兩出給,故行具易於措辦矣。今則以純木給之,故換買之際,未免苟艱,卽今餘日,只是四五日其間,恐難周旋販買矣。臣等,旣受命之後,豈欲退行,而形勢如是切迫,故復此仰達。都承旨金始炯曰,以大臣所達觀之,朝家所給盤纏之資,勢難及時措辦,而洛昌君樘,敢於前席,屢煩買賣之說,殊涉瑣屑,推考,何如?上曰,大體則然矣,而事勢切急,故有所仰達,勿推可也。興慶曰,以前定日,當爲拜表乎?上曰,依爲之。興慶曰,咸鏡監司宋成明下直時,以嶺南射軍木請得事陳達,而有四五十同劃給之敎矣,所謂射軍木,本來名存實無。且今年成冊,姑未上來,而本道自前每年應下,不下百餘同,一百五十同,亦入於作米中,卽今所在,似甚不敷,有不可多數劃給,而上年百同之許給北關,乃爲賑資也。今此所請,將爲其到營後賞格慰悅之資,則所用,輕重各異,四五十同誠爲過矣。或可折半,以二十同許給,何如?上曰,旣已給之,則二十同,似甚零星矣。始炯曰,若以賑資劃給,此固不可已者,而今乃以賞資給之,則必有後弊矣。上曰,北方木綿甚貴,以此欲爲慰悅,與他請得,似有間矣。興慶曰,前監司李箕鎭,請得而不施矣。上曰,末乃許之矣。興慶曰,四五十同,太多矣。上曰,三十同許給。{{*|出擧條}}興慶曰,司譯院設廳刻板,以漢語刊出四書三經,今已畢刊云,御覽次內入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榻敎□出朝報}}始炯曰,弘文提學,三牌後違牌與否,使注書出問,何如?上曰,依爲之。興慶曰,翰林取才十七日爲之,方物封裹亦不遠,左右參贊,俱當進參,而尙不行公,令政院,申飭,何如?上曰,過守廉隅者,當飭之,而當守廉隅者,何以爲之?興慶曰,尹陽來以本職,遭人言而不爲行公,無足異矣。上曰,豈非以遠接使乎?興慶曰,雖然而以本職,遭人言矣。取魯曰,不可以遠接使事,辭右參贊矣。上曰,皆牌招。{{*|出榻敎}}始炯曰,弘文提學宋寅明,三牌不進云矣。上曰,以何事至於三牌不進乎?興慶曰,上疏,無引嫌之事,不知矣。上曰,本職則不爲撕捱乎?興慶曰,以本職呈辭,而藥院提擧則行公矣。上曰,似以徐命珩事撕捱矣。取魯曰,其後行公矣。上曰,有某端然後,不爲行公,而不可知矣。始炯曰,其所撕捱,未知何事,而儒生之來待,誠爲可悶,推考後更爲牌招,何如?上曰,曾亦有一日四牌之例乎?興慶曰,以科事四牌則有之矣。取魯曰,多士會時,雖四牌,何傷於事體乎?上曰,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出擧條榻敎}}上曰,有所啓事,來啓。領敦寧魚有龜曰,臣,以都監事,有所仰達矣。都監,卽輦下親兵統率之所,以其事務煩重,故執事輩之奔走勤苦,倍於他軍門,此固聖鑑之所俯燭也。當初設置之時,知彀官、旗牌官,定以三十四人,比禁衛營敎鍊官,加九人,比御營,加十四人,而每都目,久勤遷轉,則同是二人矣。以其數多,故久勤過十餘年後,始報兵曹,而都政時該曹,諉以窠窄,近來遷轉,不過一人,將校之抑鬱,甚矣。此後則都監知彀官、旗牌官久勤,每都目,二人,必竝爲遷轉之意,申飭該曹,而此外,又有可以變通者,糧餉廳,素屬本局,各樣軍需策應,皆出於此,而所屬屯所別將。自戶曹,以方外別人定送,故所納不實,無以補用,曾前該廳所屬黑山島別將,稟達變通,爲本局執事自辟窠,以其望,送兵曹,啓下於政目,二周年瓜遞見差者,感恩畏罪,恪勤擧行,稅納,一遵定式,無或減縮矣。各處屯所甕津、海州兩屯,地廣結多,而稅入,甚不實,今又變通爲執事自辟窠,而以執事中仕滿積滯者,從次第擬望啓下差送,如黑山島例,則亦爲疏通之一道,而稅納着實,必有補於該廳需用矣,從前有此議,而遷就未果云,故臣與都提調判府事沈壽賢,戶曹判書李廷濟,往復相議,則皆以爲便當,若自下權差,則有難永久遵行,而甕津、海州兩屯,地界相近,合爲一屯,名以甕津別將備望,送于該曹,入啓受點差下於政目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作爲自辟窠備望差下,則便是創設官員也。大臣之意,何如?興慶曰,以別將備望差下,則在本局,藉重收稅之道,似爲便好,而此等創設之官職,不無弊端,且三望備擬,似涉太過,或以單望,送于兵曹啓下爲宜耶?取魯曰,若訓局將校中差送別將,則收稅一事,似或着實,而自辟備望落點差遣,事體自別,非如一時差人之比,作一官府,恐有弊端矣。上曰,黑山島別將,爲屯而設乎?有龜曰,黑山島,初以守禦廳屯田,移屬於訓局糧餉廳之後,差出屯別將,而備望入啓,出於政目矣。今此差出別將,啓下於政目,不過請用此例,而本局執事輩,皆是行伍拔身,若得啓下別將,則有同邊將除拜,亦可爲激勸之方矣。上曰,黑山島別將差出前例,自備局相考,稟處,而久勤不爲遷轉事,依所達申飭,可也。興慶曰,卽者訓將魚有龜,以久勤將校不爲遷轉事,有所陳達,臣方待罪於御營廳都提調,因此言端,有仰達之事矣。本廳久勤將校二人,亦於都目時,例送兵曹,必皆遷轉,而今番大政,只用一人,軍門物情,深以爲冤菀矣。上曰,禁衛營則都政遷轉者,幾人耶?兵曹判書趙尙絅曰,禁衛將校二人,皆遷轉矣。興慶曰,禁衛將校,亦是二人,而兵判,例兼大將,親爲都政,故禁衛將校,則依數遷轉矣。上曰,此則兵判不均矣。興慶曰,若無窠闕則已,有窠而若以他人橫出差送,則積仕軍門,而不得遷轉,豈不冤痛乎?前頭,若有意外窠闕,則必以今番大政時軍校之應遷而未遷者,隨闕差送之意,分付兵曹,何如?上曰,訓局,異於他軍門,而禁衛營久勤將校則遷轉者,至於二人,而他軍門則不然,可謂不均,兵判推考,三軍門久勤將校各二人,必於都政遷轉事,分付定式,可也。興慶曰,大政時,軍門將校各二人遷轉事,自是流來舊規,不必更爲定式,而臣意則今番大政應遷而未遷者,前頭臘月大政前,如有窠闕,則隨卽差送事,分付宜矣。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有龜曰,臣以繕工監事仰達矣。胎封修改,自本監,差送郞廳監董擧行,故上年昆陽、大興、全州胎封修改畢役後,臣適入侍,以論賞前例,有所仰達,則自上,以果有前例,而未及,分付,禮曹堂上以下,竝依例,書啓事,令政院,分付爲敎,今以豐基胎封修改之役,與上年三處同,其在事體,合有依例論賞之事,故復此仰達矣。上曰,依前例,令政院書啓。{{*|出擧條}}持平李東煥傳啓。上曰,如無改處,擧末端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引嫌以退,其所論啓,亦自有執,聖敎未安,何必爲嫌?請正言李碩臣出仕。{{*|措語竝見上}}上曰,挾私條列,誑惑人心。其曰,有執,無乃太寬,李碩臣遞差。持平李東煥啓曰,臣於處置之際,措語失當,致勤於上,臣何敢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其所下敎,在於碩臣,不在處置,何必爲嫌?勿辭,亦勿退待。右副承旨李宗白曰,臺啓批下之際,入侍兩注書,聽瑩,致勤屢煩,竝推考,何如?上曰,太未瑩矣,依爲之。{{*|出擧條}}始炯曰,弘文提學牌去來,使注書爲催促,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李碩臣啓辭中,李明彦事□□出朝□云者還非□□不□□李碩臣□事,豈不怪異乎?可忍爲此言也?上曰,臺諫,是鄕人乎?是何年節製及第也?始炯曰,李載厚之父也。始炯曰,以今日事言之,國事可謂罔涯矣。臺臣,累招不來,唱榜當以十八日新恩政事爲之然後,可爲而政官撕捱,開政無期,國事之懈弛,莫此爲甚矣。上曰,請□,允下矣。新恩政事,豈有不及爲之慮,而以進香使見之,事多窘迫,陳賀使,不可不預出,而政官不出,公事想必窘束矣。興慶曰,□□牌文出來後,例爲差出,不必窘束矣。上曰,吏判呈辭,□□何以捧□□旣爲捧入,故再度給由,欲令伸□□義矣。三度之單,欲爲下敎,而申飭之餘,如是捧入,未免因循,當該捧入承旨,推考可也。{{*|出擧條}}□承旨進來,擧直措枉,能使枉者直,而今以李明彦之啓辭,臺啓皆逡巡,不爲入來處置矣。今玆處置中亦自二字,未免苟且。蓋大同之是,則是之,大同之非,則非之,可也。何必如是苟且?承旨知悉。諸臣,各以次退出。 ==10月1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柳萬重{{*|未肅拜}}。右承旨南泰慶{{*|坐直}}。左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同副承旨申思永{{*|未肅拜}}。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火星、金星見。 ○趙迪命啓曰,持平李東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左參贊李眞望,右參贊尹陽來,昨日違牌,不爲應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左參贊李眞望,右參贊尹陽來,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翰林取才,明日方物封裹,政府西壁,當爲進參,而一向違牌,無意應命,事甚未安,竝更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參贊李眞望,右參贊尹陽來,再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矣。明日政府方物封裹時,政府西壁,不可不進參,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所違牌,俱涉太過,或以其所上來,本非本職,或以欲解本職,以伸廉隅,其在禮事之道,豈可强迫,若是相持,事體不可不顧,竝姑改差,其代今日政備擬。 ○傳于趙迪命曰,廚院所在曾前味數單子入之。 ○趙迪命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戶曹多有擧行之事,而判書李廷濟,一向引入,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刑曹判書金在魯連違召命,尙不行公,詞訟劇地,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地,事多苟簡,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柳萬重,同副承旨申思永,吏曹參議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宗白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李宗白曰,召對爲之。 ○傳于趙迪命曰,已有下敎之事,亦有可祕之事,所餘試券,召對時更稟區處。{{*|勿出朝報}} ○備忘記,傳于南泰慶曰,居首生員安{{!|𠍱|⿰亻集}},直赴殿試,之次幼學申著,直赴會試,之次進士柳善養,給二分,生員李永祿,進士趙甲彬、李匡誼,生員具允明,進士吳遂燁、李思觀、徐宗璧,各給一分。 ○吏批,判書尹游呈辭受由,參判宋眞明進,參議曺命敎牌不進,都承旨金始炯進。 ○吏批啓曰,判書尹游呈辭受由,參議曺命敎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玉堂及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咸興判官,今當差出,而以營下劇邑,連歲經賑,不可不別擇擬望,未赴任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又啓曰,新除授藍浦縣監盧齊愼戶奴呈狀內,矣上典七耋偏母,素患痰火之病,挾感添劇,食飮全廢,藥餌無效,卽今病勢,萬分危重,至情所在,決難一刻離違,斯速入啓處置云,親病旣如是危重,則有難强令赴任遠地,夫馬留滯,亦甚可慮,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卽接成均館牒呈,則典籍李漢相,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柳萬重爲左承旨,申思永爲同副承旨,任珽爲司諫,安晟、李箕獻爲掌令,李周鎭爲獻納,李光躋爲正言,鄭亨復爲校理,吳彦胄爲副校理,兪健基爲修撰,尹惠敎爲副提學,沈沆爲咸興判官,李䌖爲咸昌縣監,李重輝爲軍器僉正,閔亨洙爲西學敎授,南泰良爲東學敎授,趙侹爲奉常正,尹鵬擧爲長寧殿別檢,朴師伯爲禮賓直長,具宅奎、李潤身爲兼持平,金斗剛爲藍浦縣監,李河述爲司藝,鄭羽良爲兵曹參知,鄭錫耆爲刑曹佐郞。傳曰,趙氏爲淑媛,吳遂采爲兵曹佐郞,尹浩爲濟用判官,金在魯爲左參贊,宋寅明爲右參贊,金尙翼爲副應敎,申{{!|𢢝|⿰忄遂}}爲典籍,文科第一人,金世周爲軍器主簿,武科第一人。 ○兵批,判書趙尙絅,禁府坐起進,參判李春躋病,參議韓師得進,參知申思永病,右副承旨趙迪命進。 ○兵批啓曰,忠壯衛將李錫九呈狀內,本以多病之人,入秋以來,宿病一倍添劇,萬無供職之望云,病勢如此,則宿衛輪直之地,不宜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露梁渡別將金昌弼呈狀內,重得寒疾,方在死境,決無赴任之望云,病勢如此,難强赴任,依例罷黜,准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撫夷萬戶具尙仲呈狀內,老母今年八十一歲,人子情理,決難遠離赴任云,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宗白,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六日,閑良林秀蕃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大實,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閔堦、金箕錫爲副護軍,洪尙賓、李匡輔、申昉爲副司直,李碩臣爲副司果。 ○李宗白,以宣惠廳言啓曰,辛亥年因凶歉,三南、京畿,各樣用度,有所裁減矣。今年穡事,雖曰稍勝,連歲饑荒之餘,京外宿儲,到底罄竭,來頭需用,不可不念,三南營官需及各樣應下中,船價外,姑爲仍前減分,京畿則官需,前已蠲減,其餘雜費,亦姑依三南例仍減之意,分付施行,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卽接內需司所報,則因咸興別差牒報,都連浦,今年爲始,歸屬本宮,使之收稅,各樣祭器等物,隨毁隨補事,命下矣。事體所在,固當卽爲擧行,而第都連浦,以北路巨場,素稱神馬之産,設置牧場,其來已久,而庚午年間,因御史,書啓,猝然革罷,有識皆惜其輕遽。己丑年,本寺提調,廣採公議,陳達榻前,發遣郞廳,看審形便,復設牧場。己酉年,因水災,筵臣及安集御史,以慰安北人之意,縷縷陳達,姑爲許民耕食,梢待年豐後,更爲修築放馬事,榻前定奪矣。近來諸牧場馬種,擧皆殘劣,不能蕃殖,專由於奸民冒耕,水草不足之致,至於都連浦,乃是良馬所産冀北第一之地,其所關係,非如他場之比,尤不當輕議其存革。以己丑年本寺郞廳摘奸時所報觀之,咸興府屬生理,專在於此場,故必欲百計毁罷,誣訴御史,至請撤罷,而特命復設,蓋出於此。己酉年則雖因一時災荒,許民耕食,稍待北路之蘇完,更置良種,以爲前頭蕃息之地,而今此別差之因其起墾,欲爲占奪之計者,殊涉無謂,移屬一款,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今日與諸郞廳,會同開坐於南別宮,檢察迎勅諸事,而取考謄錄則辛丑、癸卯兩年,登極勅出來時,宴享儺禮,竝爲勿設,而其未渡江前,未知勅使之意,宴享色郞廳二員,儺禮色郞一員,啓下差出矣。今亦依例差出,以待勅使渡江後,停當而存減之,似爲得當,啓下郞廳八員外,不足郞廳六員,依前例加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東煥啓曰,臣於昨日筵席退出後,追伏聞筵敎,以臣處置措語中亦自二字,致勤誨責,至諭以未免苟且,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臣於是,竊不勝瞿然之至,夫諫臣所論李明彦事中憂危等一款語,創爲新說,有若憑藉恐動者然,臣非不知其已甚,而若其大體,則自是本府經年爭執之啓,臣之亦嘗違啓者也。至於柳儼事,湖西傳說,狼藉難掩,至今年久,駭罵未已,不可以言出異已,而疑之以構捏,臣之請出,蓋以此也。而亦自二字,不過處置中行語,故偶然下得,以此見礙於聖鑑,非臣意慮之所及也。此莫非臣文辭蹇澁,誠意淺薄之致,更何顔面,一刻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十六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李宗白,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李山斗、蔡慶承進伏。上曰,俄者纔已下敎矣,朝見書題之書入,自然有愴感之懷,落點於首望,而追後思之,於愼重之道,不無如何?且提學違牌屢次,日已晩矣,試士爲急,置之矣。試券考見則肅廟御製中文字,多用之矣。科製文字,異於章奏,人皆傳覽,壯元及入格之試券,其數無多,例當給之,而至於合考試券,亦各推給耶。李宗白曰,合考試券,亦有推送者矣。上曰,落幅將何以處之耶?宗白曰,落幅則例自院中,或給下人或各員分用矣。小臣於昨日下敎之後,仰認聖意之攸在,不覺感懷之自激,因與都承旨金始炯,相議善處之方,而姑不出闕外,洗濯之外,無他道矣。上曰,好矣。上曰,抽栍登覽,不過若干軸,而其中尙多如許文字,對讀官則想必盡知矣。星鎭曰,近來科儒之述作,大抵皆同,故用之者果多矣。宗白曰,旣以朝宗門爲題,則此等文字,宜其多矣。上曰,作此題之時,應有揄揚之辭故然矣。入格者,以此意申飭,而院中所存,則亦爲好樣處置,可也。宗白曰,帳後試券,亦有之云,此則國子堂上次知云。以昨今下敎之意,國子郞廳,發牌招來,口傳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星鎭讀,自晉穆帝四年,止三十板遂兩存之。上曰,承旨讀之。宗白讀,自五年春正月慕容令自秦奔燕,止三十七板然後取之。上曰,注書讀之。讀自十一月秦王堅入鄴,止位特進。上曰,上番讀之。山斗讀,自冬十月秦王堅如鄴,止四十六板范陽太守。宗白曰,上番兼春秋李山斗,卽安東人也。優於文學,而年多眼暗,燭下講讀,不能詳明矣。上曰,是安東人乎?燭光明滅,眼視似昏。下番讀之。慶承讀之終篇。上曰,慕容暐之爲人,大不及於慕容垂,若垂立則必不下於苻堅矣。宗白曰,聖敎至當。星鎭曰,燕王儁,恃慕容恪如周公,而恪當危疑之際,能修明刑政,以輔幼主,可謂不負其言矣。上曰,然矣。宗白曰,今此所講之編,別無可達之文義矣。上bb曰b,慕容氏於夷狄之中,最是良種,此時如此胡種之良者,絶尠矣。諸臣曰,然矣。宗白曰,十八板秦郭辯,自燕還言於堅曰,燕政無綱可圖,此六字,最宜着實看去處也。大凡家與國,綱紀爲重,人而無綱則死,國而無綱則亡。頃者聖敎,以彼使之遲緩,謂其紀綱可見,此正殿下之所當反隅處也。小臣惶恐,以爲殿下之朝廷,亦可謂無紀綱也。政宜君臣上下,交相勉戒,憂危警懼,以祛其恬憘之習,以盡其振發之道,而抑臣不敢知殿下居安思危之心,能無間斷之弊乎?此則臣不敢仰質,而只以今日次對觀之,誠可謂不成貌樣矣。飭勵之下,備局諸堂,無一人至者,今日國家,若少有紀綱,豈至於此乎?上曰,所達是矣,當留念矣。蓋警懼則非不爲之,而此心還有歉然者,古云恕己則昏,而今聞承宣所達,極用自歉,大凡我國人性,本自過急,自聞彼中消息,其始也。擧皆驚恐,而今則其心,已少懈矣。予以爲勅使回還後,則此心便卽忘却矣。向日已有下敎,雍正,雖不如康熙,猶爲善主。而今皇,若又不如雍正,則將來事,有不可知,彼中末梢,何能預料,若彼中晏然,則於我亦幸,而其在自强之道,則不可少緩矣。日昨下敎所謂彼國之人心已弛,故我國人亦怠矣。今日紀綱,有何可言,才得一玉堂,而旋以對讀官,入於試所,故召對亦不能爲之,此亦紀綱所關。然此則猶是節目間事也。承旨所達儘好,當各別留意矣。上以第二板王述事敎曰,王述此事好矣。述每受職,不爲虛讓,其所辭,必於不受,此豈不眞實乎?當時人物,擧皆專尙淸虛,而間有此等人,晉室之扶將者,正賴此耳。其子坦之所謂故事當讓者,正如今時人之所見矣。今時之人,必以屢讓爲高,殊可異也。述之答坦之曰,旣謂堪之,何爲復讓云者,亦可見拔出於淸談浮華之習也。嘗聞故名相黃喜,拜官不辭,此誠不偶然也。今人只事外面假飾,專以巽讓爲主,誠不曉也。近來朝象,猶可謂差勝於曩日,而尙未有一人擔當國事者,此無他,實由於畏㤼人言而然也。此一節,革去而後,可以做事也。星鎭曰,承旨所達紀綱一段,誠是矣,顧今君臣上下,交相勉勵,警戒不怠,以立其紀綱,然後可以有爲,不如是則甚事可做乎?然爲人上者,固不可徒責其在下,而必能自反於心,以剛大二字爲工,則爲臣子者,亦豈不奉承乎?宗白曰,今日朝象之稍勝,則誠如聖敎,而尙無擔當國事者,此誠可悶矣。上曰,今時之人,只是苟冀無事矣。宗白曰,以卽今朝象言之,則苟冀無事,亦不能爲也。自上若能益加勅勵,以率群下,則在下者,豈無惕然丕變之道乎?此只在殿下一轉移之間耳。臣誠惶恐,竊以爲殿下之志業,比諸向日,不無少衰之漸矣。目今翰薦雖完,而取才尙未爲之,以致左右史之苟艱,備局諸堂,日事撕捱,無一人行公,坐起終不得設行,前後之申飭者雖多,而諸臣之玩愒愈甚,諸臣則固有罪矣,而此乃殿下之家事也。殿下若又恬然,則將何以保此三百年宗社乎?此正殿下勅勵奮發之時,古之聖君,寸陰猶惜,則今殿下勅勵之方,不必大其聲色,而惟自默運神機,董率群工而已,此之不爲,臣竊爲之慨然也。上曰,予之不能勅勵,則果有之,而非退拙而不能也。曾於晝講時有下敎,今卿以我家事爲言,設以家事言之,爲家長者,不必親細事,況非聲色笑貌之可爲也。昔者,人有疑公明宣三年不學,則公明宣,以在夫子門,安敢不學爲答,蓋公明宣三省之學,惟在於默察而已。今日之不能勅勵者,皆由於予之工夫未盡而然也。予固不至如三年不學,而勅勵之心,自間斷矣,至於政官之違牌,玉堂之不備,未有若近來之甚,而雖欲申飭,亦徒勞而無益矣。賓廳之次對,猶且闕焉,則備坐之不開,又何說也?次對之不設,前所未有之事,則予心豈不歉然乎?翰林取才之尙此遲延者,亦是怪異矣。處置事,已諭於昨日常參時,而其所亦自有執云者,誠極可怪,至於李明彦事,人不敢發口謂何?若靈城則猶可救之,而他人皆不爲矣,況新進人之如此處置,不是異事。予意則只在於李碩臣,而不在於處置矣,翰薦則承宣,獨能爲之,予甚嘉之,以爲自今後,朝鮮復有翰林矣。方物封裹,在於明日,而政府西壁,不爲行公,凡事如此奈何?宗白曰,臣誠死罪,君父之前,豈敢有一毫所隱,明時不常有,聖主不常得,而殿下,以堯、舜之質,若能奮發有爲,則今日國勢,豈若是委靡,而目今庶事,已至於罔措之境,殿下之臣子,實無可恃者,殿下宜念之哉。上曰,所達誠切實,當留念矣。宗白曰,向臣往還於北道,以北道事,有所仰達矣。彼中之走胡甚多,蓋自康熙時,已致紀綱之不振,至於雍正而漸弛,卽今繼之者,亦以慈諒見稱,其紀綱之不振,又可知矣。將來之憂,固不淺矣。上曰,非但慈諒而已,以慈諒稱之,則必有柔弱之弊矣。宗白曰,走胡之所恃,專在於我國,而小臣之憂,專在於六鎭,大抵己酉水災已後,六鎭居民,尙未能蘇復,而又有走胡之侵擾。殿下若憂邊事,則宜先以北方爲憂矣。上曰,然乎?予以西北爲同矣,奚獨北邊,有走胡乎?西邊亦應有之矣。宗白曰,西邊雖不無走胡,而猶未若北方之侵擾貽弊也。上曰,若然則其防患之道,何以則好耶?宗白曰,車踰嶺以北,茂山嶺以西,其深憂遠慮,不但在於走胡,若求其救患之策,則不過曰得人而已。六鎭之人,不知有朝廷久矣,此殿下所當各別留念,以收拾人心,爲第一務,而其要,只在所任之得人也。上曰,大體是矣,彼國旣多走胡,則我亦豈無走民乎?宗白曰,聞我國走女多矣,而安邊最多。且聞嶺南諸處船人,多有船載而置諸六鎭云,此非細故也。上曰,六鎭之人,以走人爲奴婢乎?宗白曰,聞其役使,如奴婢云矣。星鎭曰,六鎭土廣,居民鮮少,如得他方人物,則必重價買之云矣。宗白曰,中間或有招引而賣於北人者,北路之人,以此起訟者多云矣。上曰,北關人民,七邑所居者亦多乎?宗白曰,自茂山沿江而見之,則民戶蓋甚稀疎,而至於茂山,則尤爲尠少,所謂險德山,有若干居民,會屯沿江七八邑,而無五家同居之村,不過兩三家蕭疎居生,而其兩三家,亦非接屋比隣而相依作村也。其間相距,或遠在數里,此家之人,雖有犯越之事,彼家勢有所不能相知,彼家雖遭非常之變,此家急難,以時相捄,蓋其處地及生涯,極其茫蕩矣。上曰,此則予未曾知,今聞所達,誠極愍然。宗白曰,非但此也。所謂江邊把守,尤甚奇怪矣。上曰,沿江把守,比比有之乎?宗白曰,然矣。雖曰,比比設置,而或五六人,或四五人之把守,其何能防守江邊,以備不虞乎。上曰,唯,烽燧事,亦似疎漏矣。宗白曰,烽燧亦難免疎虞,而其處則無燃炬之事,常報狼煙矣。上曰,日尙早,故不爲燃炬乎?宗白曰,然矣。星鎭曰,十四板,有車服僭侈之戒,蓋奢侈之習,自上啓之也。古語曰,宮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以近來言之,奢侈之習,已成痼弊,閭閻下賤,皆服僭衣,耗財之源實在於此,惟願殿下,留意於是,而必以節儉爲尙。上曰,所達是矣,當各別念之。上曰,王坦之,何如人也?星鎭曰,是可人耳。宗白曰,比諸可人則稍過矣。上曰,以倒執手板事觀之,不可謂可人也。宗白曰,此則聖敎誠然。上曰,王彪之,何如人也?宗白曰,其風儀,亦似可觀矣。上曰,予所問有意矣,史稱彪之朝服當階,神彩毅然,而當桓溫之廢簡文也。彪之爲僕射,取霍光傳,禮度儀制,定於須臾,則溫之廢立,彪之實贊其成,此其臣節掃盡處也。宗白曰,彪之,當簡文初崩,朝議危疑之時,正色以爲天子崩,太子代立,大司馬何容得異,朝議乃定,太子遂卽寶位。以此觀之,其風采言論,雖不無可觀,而其臣節,旣無可言,則風采言論,何足道乎?蓋此時人,只是外面而已。上曰,當時以淸談爲美事,至稱文帝曰,淸談勝之,可見其時人之專尙淸虛也。上曰,晉室南渡之後,王、謝兩家,可謂大族,而其中,亦不無賢人矣。宗白曰,然矣。上曰,方物封裹,盡爲御覽乎?宗白曰,自前不必盡爲御覽矣。上曰,今番封裹,則有異於前,彼中雖無紀綱,在我之道,尤當愼重,封裹前進香所屬香燭等物,盡數看品事,分付于都監。宗白曰,今已夜深,待開門發牌都監郞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宗白曰,左承旨柳萬重,同副承旨申思永,俱爲違牌,而左承旨則拘於房例,不敢請牌,同副承旨則明朝牌招之意,敢啓。上曰,一倂牌招可也。{{*|出榻敎}}宗白曰,左參贊金在魯,右參贊宋寅明,竝違牌不進,旣有只推之命,竝牌招,何如?上曰,一倂牌招可也。{{*|出榻敎}}宗白曰,小臣惶恐敢達矣。今此筵對,更已深矣,臣近在院中,伏見公事出納,則時或有三四更乃下者,伏想丙寢不安矣,寢睡一節,大關於攝養之方,閭巷匹士,尙欲保養千金之軀,必盡其衛生之道,何況人主一身,卽宗社臣民之所托,豈可少忽於嗇養之節乎?臣誠死罪,殿下一日萬機,酬酌至煩,而今此所講之編,自止不少,遞讀之際,已犯深夜,聖體想必一倍勞悴矣。上曰,予於夜間,氣候稍勝矣。古云夜對,勝於晝對,予亦自量力而爲之,晝勝夜則何必乃爾。古云養以夜氣,貞則復元,予豈忘忽攝養之道乎?上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倂待明朝牌招可也。{{*|出榻敎}}儒臣罷出後,宗白曰,向因校理沈星鎭之累度撕捱,自上有三尺之法等敎,此等辭語,臣以爲過矣。上曰,予亦知過矣,欲下敎而未果矣。昔齊之太公,有三招不來者,而乃曰,以友待臣而三招不起,此逆民也。遂繩之以律,蓋紀綱,終始不可無也。太公之治齊,尊賢而尙功,伯禽之治魯,尊賢而親親,周公,以此知齊强而魯弱,是由於齊之紀綱,不紊而然也。三尺云者,蓋指紀綱而言也。今聞承宣所達,予知其過矣。上曰,玉堂旣有行公之人,此後則宜無撕捱之端矣。金尙翼則尤無可嫌矣。宗白曰,金尙翼則以主圈人之弟,似不無撕捱矣。上曰,權爀向日事,亦豈憎金尙翼而爲之耶?此莫非以銓郞事,有所挾憾而然也,此爲非矣。宗白曰,臣於咫尺前席,承此下敎,實無可以仰達之辭,只自羞愧欲死矣。上曰,翰林取才,更爲申飭可也。諸臣退出。 ==10月1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南泰慶{{*|坐}}。左副承旨李宗白{{*|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泰慶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李宗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未肅拜,持平李東煥避嫌退待,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虎臣,以能磨兒堂上,本廳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下直,寧城僉使李泌。 ○備忘記,傳于李宗白曰,今下弓矢,寧城僉使李泌處給送。 ○南泰慶啓曰,右副承旨趙迪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宗白曰,江華留守沈宅賢留待。 ○傳于李宗白曰,江華留守沈宅賢引見。 ○南泰慶啓曰,明日文武科放榜時,兩司當進參,而俱無行公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掌令李箕獻,大司諫申致雲,獻納李周鎭,正言李光躋,竝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慶曰,召對爲之。 ○南泰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沈星鎭,今日翰林取才時,以執冊官,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宗白,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金尙翼,時在京畿龍仁地,校理鄭亨復,時在果川地,副校理吳彦胄,時在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趙迪命,以戶曹言啓曰,今十七日江華留守沈宅賢留待入侍時,方物中凡係進香所用御覽看品事,下敎事。據取考謄錄,則辛亥年皇后喪時,進香禮物,果實白銀外,沈束香、芙蓉香、銀香盒、畫龍燭、大燭臺、黃畫龍表筒、黃畫龍祭文筒等物,全數封入。而至於白細苧布、白細綿紬、白綿紙、白紙等物,俱係進香,而其數甚多,故紬、苧各壹拾匹,兩色紙各壹拾卷封入矣。今亦依此例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宗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李慶錫在外,郞廳尹澤休、兪崶,俱有身病,竝姑改差,其代以掌樂院正李廣道,禮曹正郞金岱,司宰監僉正李命稷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前獻納宋宅相,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宗白啓曰,副司勇盧振復妻父歸葬呈辭單子中,不書年月,致勤點下,當初捧入時,臣固有不察之失,不勝惶恐,而莫重奏御文字,不能具格,事甚疏忽,盧振復推考,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沈星鎭箚曰,伏以持平李東煥,引嫌而退,{{*|措辭見上}}飾辭自明,情跡艱苟,致駭公議,決難仍在,請持平李東煥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修撰兪健基疏曰,伏以臣於向者,忽遭臺評,旨意深緊,詆辱非細,身在從班,法駕將戒,而亦不敢一刻在次,投疏徑出,連犯違傲,幸蒙勘罷,杜門蟄伏,方訟愆過,隆恩牽復,宿硏復仍,臣惝怳罔知攸措,第臣蹤地,決無冒沒供仕之望,臺疏所論,下語緊毒,不知自傷四字,公然勒加,直驅人於忘廉冒恥之科,其所爲言,噫亦甚矣。噫噫,臣雖無狀,亦嘗奉敎於君子矣,果令其日聖批,眞有互論竝擧,詬辱臣隣之意,則臣豈不一言提及於辭疏之中,而臣於伊夜,仰諦聖批中辭意,則蓋以無窮之孝思,或慮群臣之未能仰體,辭旨之間,未免有牽强湊合,自失簡嚴之體,故疏末之略效陳戒,竊附於隨事匡救之義。噫,明知上意本不如此,而捏合字句,强以爲訐直,臣不忍爲此態。蓋匡格君違之或誠或僞,明目君子,可以辨得於此等處故耳。臺臣之避,又加一層,至以景監求見,同子驂乘等語,假引竊籍,以爲凌蹴詬辱之張本。噫,商鞅之鑽刺幽陰,結知其君,漢帝之寵昵貂璫,自失禮儀者,求之於今日事實,則雖三尺之童,皆知其千萬不襯,且臣之伊日辭疏,就咸亦必見之,胡爲而演出別條說話,白地構辱至此耶?臣誠愕眙,莫測其端倪也。噫,臣失在信書,徒慕古人,世路機關,全然不知,生逢聖朝,勤學好文,迥出百王,臣雖無學術之可以啓沃輔導,而備員充數,挾冊登筵,使邇英講幄,不至停廢,亦幸矣。要以此爲萬一圖報之計,而久叨近密,必多睢盱,人之知臣而愛臣者,或不無爲臣而憂者,今此駭機之來,臣實自取。噫,數年經幄,毫無報效,生無以對面於忠賢,死無以歸拜於祖先,臣之所自傷者,實在於是,而異乎臺臣之所謂自傷也。且臣之伊日處義,自謂粗免得罪於君子,而今此猝然持淸議之名臺,拖出意慮所不到之言議,詬而詆之,信乎人間義理之無窮,而臣之命運,亦可謂險怪矣。官職去就,其何可論?玆於召牌之下,不敢坐違,隨詣闕外,拜章徑歸,伏乞聖明,特垂矜察,亟許遞免,使之退屛田廬,歌詠聖澤,以安私分,以謝人言,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知之,其所撕捱,極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尹游三度呈辭。傳曰,其所被斥,業已知之,且已開釋,則大政之後,單徹幾何?若是尋單,已涉過矣,捧單承旨,業亦特推,而再度加由,廉隅可伸,冢宰之官,其何久曠?原單給之,牌招察任。 ○兵曹口傳政事,以宋宅相爲副司果。 ○敎江華留守沈宅賢書,王若曰,蕭傅以漢庭之九卿,出守憑翊,畢公bb以b周家之元老,往釐東郊。在古亦然,非卿莫可。庸輟夫八座之邇列,復畀以一隅之隆權。內外之輕重自別,雖衆議咸惜其左遷,杗桷之大小各宜,而時望允叶於僉擧。惟卿蜚英昭代,趾美名家。精敏通明,綽乎有剸煩理劇之手,慈諒樂易,藹然無傷人害物之心。持論和平,不撓於時議傾軋之際,飭躬恬雅,自守於衆趨奔競之中。自先朝而眷遇斯專,逮今日而倚毗冞篤。畿節再按,民頌召伯之仁風,銓衡屢持,人服山公之啓事。資級崇而歷踐遍,在左右而俱宜,聲續著而望實隆,有緩急則可屬。眷玆沁都一域,實爲海門重防。惟山河表裏之形,儘是魏國之寶。倘社稷艱危之際,必以晉陽爲歸。錢穀甲兵之攸藏,保障旣重,亭壁藩籬之所在,憂虞實多。況比年飢饉之相仍,而巨鎭凋瘵之轉甚。天塹無賴於險阻,丙丁之事忍言,戎政易忽於綢繆,庚甲之謨寧緩。肆當難其人之日,爰降尹玆土之音。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左有燕湖,右有甲津。吭背百二之險,前以亞卿,後以崇秩。首尾十七年之間,每參訏謨於廟堂,豈可勞以吏役,姑許徊翔於留府。蓋欲藉乎卿才,卿其懋恢良謨,祗服明訓。恤民則猶己之溺,庸推撫綏之恩,治兵則先事而圖,必講繕修之術。入參機要出莅民社,顧斯任不其重歟,上答主知下慰群情,在此時所當勉者。若其稟裁通變,自可遵依故常。於戲,予方有惕於中,日夕靡倦,卿亦宣力於外,夙夜無愆。庶竭忠國之忱,益效固圉之績。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韓師得製進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江華留守沈宅賢留待引見時入侍。承旨李宗白,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李山斗、蔡慶承。上曰,江華留守進來。沈宅賢進伏。上曰,江都居留之責不輕,而重授卿此任,似近貶遠,而職任則不爲不重,卿今赴任,必勉而爲之,可也。江都事他不暇論,而其中軍餉,尤極疏虞,廟堂亦思所以區畫,而卿之下去後,亦須勉勉不怠,勿以無事爲言,而力爲之,可也。宅賢曰,臣本以庸駑,百無一能,近又病狀彌重,凡百事爲,何能仰副聖明之所須乎?且此都居留,卽前度今又,而前旣蔑效,今於年力旣衰之後,夫何能有爲乎?但聞江都事,益不如前云,尤切憂悶。上曰,卿之此任兩次乎?宅賢曰,兩次矣。曾於十七年前,爲任是都,而其時凡百,旣甚疎虞,今則尤異於向時,而臣衰病,益無餘地,辭免亦有所不敢,黽勉承膺,而恐不能堪當也。上曰,有所稟之事乎?宅賢曰,無大段可稟事,莅任後當隨事狀稟耳。今年穡事,諸處皆云免凶,而此都則獨不免凶,還上亦難盡捧云,諉之以年凶,而不捧國穀,亦甚不當,當下去後,觀勢更稟矣。上曰,卿之居留此都,今爲兩次云,其中軍餉,似是難處,卿以爲何如?宅賢曰,軍餉及還上,曾已散給,而不捧者甚多,卽今所存,亦甚零星,雖有可稟者,而當與前留守相議後爲之,今則姑無仰稟變通之事矣。上曰,時方見卿,舊恙猶未快愈,而居留則異於按藩,亦非數遞之官,當調理爲之,而亦勿自便,必須勉旃。宅賢曰,聖敎至此,筋力所及,何敢怠忽,當着實爲之,而軍餉及民事,雖不無仰稟事,見今筋力精神,有所不逮,從當更稟事敢達矣。上曰,依爲之。上曰,舊留守上來乎?宗白曰,以日字推之,似已上來矣。上曰,交龜當於京乎?宅賢曰,聞前留守已上來云,當交龜於京矣。上曰,以方物封裹,參贊似入來矣。宗白曰,似然矣。上曰,江華留守,可謂太衰矣。宗白曰,然矣。上曰,此人至於是,可謂甚衰矣。宗白曰,方物物件頗多,恐難盡爲親審矣,敢達。上曰,進香所用,欲爲親審,至於許多物件,則不必看品矣。凡係進香所入,御覽看品,可也。{{*|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十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趙迪命,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李山斗、蔡慶承。上曰,昨日召對,夜分乃罷,今日若盡此編,則夜又將深,下編自止,中分爲之,可也。侍讀官沈星鎭讀,自二十一編初板烈宗孝武皇帝,止二十一板冬十一月葬定皇后。星鎭曰,以此板觀之,謝安之爲人安閑,可想矣。桓溫大陳兵威,延見朝士,而安以爲諸侯有道,守在四隣,明公何須壁後置人云,以此能制其猜殺之心,此爲可嘉矣。上曰,桓溫,因安之言,卽輟其兵威,以此觀之,溫之惡,猶不至如王敦矣。趙迪命曰,王敦,專是惡也,溫則雖惡,而猶多慧處矣。上曰,知人則溫亦能之矣。迪命曰,其爲人,皆傑出者也。上曰,王導之有敦,桓沖之有溫,其亦異矣。迪命曰,儒臣之臣gg言g,儘好矣,溫因謝安守在四隣之說,遂輟兵威,安之閑遠氣像,於此可想,而溫亦知有謝安則己之所欲,不可任自爲之,故相敵之意,自然消阻矣。上曰,其下文,又有郗生可謂入幕之賓等說,此又可謂畫出此時氣象也。星鎭曰,謝安亦江左人物,故雖以淸談名,而盡忠輔幼,其功亦多矣。上曰,然矣。謝安、王坦之之功,不少矣。迪命曰,晉當垂亡之際,開國江左,規模甚少,陽剛不振,跋扈之臣,接跡而起,國其危矣。安雖外若淸虛,內實䌤綸gg彌綸g王室,辦得扶社之功,亦可奇也。上曰,以此有慨然者矣。安雖曰淸虛,虛中有實,猶勝於今日之姑息委靡者矣。迪命曰,安之淸虛,猶有朝野鎭定之道矣。上曰,此豈有補於國事乎?迪命曰,王、謝諸賢,專尙淸談,如桓溫擁强藩跋扈者,其心猶以此輩爲高,李泌常談神仙,或以爲非專爲仙,亦爲國云。溫之淸談,與泌之尙仙等,故當時之人,或有稱慕者矣。星鎭曰,第四板彗星見章下,有曰,太微掃東井,因此而有仰達矣。月入東井,自古以爲彼國之災,而康熙末年,有是災焉。今年亦然,而雍正訃聞,近又聞是災也。頗頻頻有之云矣。迪命曰,儒臣之言然矣,雖無事之時,或有此變,而大槪月入東井,星變之大者也。上笑曰,石虎則以月入井,爲自渴求飮也。星鎭曰,以彼之災言之,月入於井,以我之災言之,彗見於晝,彼之憂,亦我之憂也。以此板見之,苻堅亦以爲修德,可以禳災,又曰內求諸己,何懼外患?此聖上之所當警惕處也。上曰,是矣。彼中事猶有可慮者,以古史觀之,令主之世作,誠不易得,而崇德、順治、康熙、雍正,俱可謂令主,嗣之者固難善繼,而今聞以柔弱見稱,此可慮也。迪命曰,聖敎至當,以彼國言之,百年之運已至矣,且其興也。爲我國丙子之禍,其亡也,安知無事於我國乎?上曰,丙子則彼人急於中原,猶有顧藉於我國,今若値垂亡之際,則必不然矣。迪命曰,《詩》云,迨天之未陰雨,撤彼桑土,綢繆牖戶,此言好矣,卽今西北之慮,當以收拾人心,慰悅民情,爲第一急務,而以北土言之,其俗本無倫理,爲監兵使之任者,不可以他道例治之,年來犯越之類,雖以其罪死,而其凶頑迷劣之性,焉知其自作之孽乎?以西道言之,奬拔人材之方,尤不可不加念也。鎭靜之道,惟在於此,西北之任,各別擇差其可信者,隨窠以補,而此不必顯言,但留聖意焉。上曰,承宣之言,正好矣。星鎭曰,北民之死於罪者,固是自作,而曾bb聞b北邑倅之言,則皆以犯越之律,爲太峻矣。上曰,予亦知而憫之,頃聞北伯之言,以爲當用寬緩之典云。予於北伯,始以綜核爲慮矣。及聞其言,可謂得隨時損益之道矣。凡至北關者,得其犯者,固不難矣。惟以不必得爲主,可也。星鎭曰,臣聞趙漢緯之言,其傳李晩白之言曰,北方之人,全以採蔘爲事,故其心以爲現露則死,否則生,冒死而不避者,蓋生涯在此故也。戊申年間,採蔘現露者竄之,茂山萬戶則梟示,自其後,其民皆以犯越,諉之官長而自免爲心矣。星鎭曰,此十五板,有戒酒之語,蓋酒之爲害尙矣。向時趙顯命,爲刑判時,法禁頗嚴,故雖不無取怨之端,而道無醉鬪之人,市價亦稍優矣。此於省財之道,不無效益,酒禁不可廢也。上曰,此則予以爲終始難行也。宰相者用玄酒則已,不然而只禁於民可乎?向者趙顯命,亦言爲嶺伯時行之,爲湖伯時則不爲云矣。惟在上者,惕念而已。只當禁其多釀,而道有酗亂者,則以法繩之,可也。國家則不用玄酒,而安能禁家家戶戶之私釀乎?果能禁之,少防耗穀之弊,而終難永杜矣。曾作戒酒文,下示泮齋,而大義則欲戒崇飮而已,本非一切禁止也。星鎭曰,如欲禁之,官長設法,當思永久可行之道而爲之,若太峻則必致民怨,而不若少緩而久行之爲愈也。上曰,然矣,此各在官長,昔郭子儀、楊綰之作相,減去妓樂,顯命之爲刑判也,民自畏戢,是在自家矣。予之禁酒,豈獨在於豐原作刑判之時,而不禁於豐原已遞之後乎?然設法之道,當寬緩而爲之,儒臣所達,大體是矣。上曰,自止,改付於下張,可也。星鎭曰,臣言語訥澁,文義不能陳達,且臣於館職,迫於恩命,不敢不出,而卽今上下番不備,兪健基今又上疏承批矣。似無撕捱之義,牌招入直,何如?上曰,所謂義理,予不知其然也。然則舜、跖之稱,舜當恥之耶?近來儒臣中,兪健基獨多行公,行公之人,例有所遭,予每以健基,爲固執之人矣。觀其人而任使之後,始知其忠勤矣。迪命曰,尹就咸避辭所謂同子驂乘,袁絲變色等語,可謂太過矣。上曰,近來之人,每每喜事,兪健基亦何以此,過爲撕捱,牌招察任,可也。{{*|出榻敎}}迪命曰,節製,限後呈券之數,僅八十餘張,而大司成李瑜,堅封置之,將欲細剉作紙,或備日用例下之資,或用於館儒試紙云矣。上曰,大司成,亦必能念此矣。上曰,柳儼事雖或疎率,亦有觀過知仁處,其時已所淸脫者,又復追論,已是怪異,而臺避中尙今駭罵等說,一節深於一節,過矣過矣。星鎭曰,柳儼事,自上旣已洞燭,而到今追提論勘,極可怪異,而豈有如許慘毒之啓辭乎?男女固有別,而語及婦女,至登章奏,辭氣可怪。蓋儼爲湖伯時,欲事其事,故或不無因謗而致此矣。上曰,然矣,湖中人心不美,且多士大夫,所以有浮謗也。迪命曰,儒臣所達,似指背負棄妻之語也。男女有別云者,其言誠是矣。星鎭曰,世間事皆如此,若欲爲國擧職,則必遭人言矣。上曰,我國宗班之奉使入彼者,彼人必待以殊禮云。今見牌文,上勅旣是宗室,則其所以待之者,必有前例,迎接都監及諸道之接待,前例之有無,詳問以稟,可也。迪命曰,分付都監乎?上曰,分付都監,使之問于兩西,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南泰慶{{*|坐直}}。左副承旨李宗白{{*|坐}}。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 ○下直,大興郡守李益炯,大靜縣監金象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傳曰,明日爲之。 ○趙迪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沈錥,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陳疏入啓,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今日與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慈殿氣候安寧,予則一樣差勝,八味元,猶有所餘,後日次,入診宜矣。 ○以大司諫申致雲,正言李光躋,修撰兪健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泰慶,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啓曰,翰林被薦人金時粲、李成中,旣已應講,首薦人金時粲,爲先令該曹,口傳付職,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迪命曰,賓廳次對,爲之久矣,再明日拜表相値,明日來會事,分付。 ○備忘記,傳于李宗白曰,國之紀綱,猶人之血脈,號令者,猶人之呼吸也。血脈不强,其人奚似,呼吸徒費,其氣若何?因予涼德,德未能服群臣,威未能行於下,在廷臣僚,徒事廉隅,不顧分義,不思夫子行不竢駕之義,違君召、慢君命爲能,每日下答,不過請牌,竟日酬應,不過違牌傳旨。噫,昔之晉末,處於江南,在上者不過備位,在下者不過淸談,而猶能䌤綸gg彌綸g扶王室,可見外雖淸談,內有實志,而于今姑息之風,甚於淸談,加以互相趑趄,互勝廉隅,朝臣無擔當國事者,豈不愧於昔人?昔晉尙書令王述,每受職不爲虛讓,其所辭,必於不受,其曰,旣謂堪之,何爲復讓?惜哉,今之廷臣,反不若王述矣。賓廳次對,我朝美事,而其所怠慢,自於備局,備局之門,閉已久矣。賓廳次對,亦不能備員,至於頃日有命不會而極矣。此設備局後所未聞者,不可使聞於隣國也。明日次對,雖有命焉,若不濟濟,紀綱其將掃矣,待不濟濟飭勵,不若先飭,自前不參員在外外,無敢懸頉事,分付備局。 ○李宗白,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本曹參議臣鄭羽良,除拜累日,尙未出肅,宿衛重地,輪直苟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義禁府言啓曰,庭試武科殿試所啓辭,據刑曹啓目內,出身李世臣,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世臣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李周鎭所啓,請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得情,依律處斷。請海正,嚴刑得情,夏宅,拿鞫嚴訊。請寢泰績酌處之命,嚴鞫得情。{{*|措辭見上}}明彦之同逆情節,旣著於前後賊招,而以賊鏡同去就之說觀之,陰謀貫通之狀,昭不可掩,且其父子之名,俱出於諸賊之招,而胡服擧事之說,衣縫納書之計,極其凶慘,則宜卽先正王法,以雪神人之憤,而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已是失刑之大者,此府啓之所以積年爭執,必欲夬正典刑者也。況其西謫旣久,放縱益甚,素與亡命罪人震紀,爲族戚之間,情誼綢繆,而震紀逃入彼中之言,不啻狼藉,則雖在無事之日,尙多罔測之慮,矧今邊虞之時,其不可置之於鴨江一帶之地者,不待識者而明知矣。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新除授掌令安晟,時在平安道安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掌令李箕獻疏曰,伏以,臣拙於謀己,暗於涉世,身名僇辱,顚頓狼狽,豈有一分餘念,可以復廁於榮塗哉?是以前後臺除,輒事違逋,追省愆尤,以爲自靖之計矣。柏府新命,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惝怳感激,罔知攸措,揆以義分,固宜趨承之不暇,而顧臣所被危辱,實爲搢紳間難洗之羞,歲月雖久,情地愈蹙,臺垣一步,自畫已審,其不宜放倒廉義,淟涊冒出也,決矣。噫,橫逆之來,戒在無辨,而若終始泯默,不有一言,則雖聖明在上,亦何以察臣危苦之情哉?念臣老疲羈孤,又乏寸長,徒荷恩造,謬玷臺選,其人器之不稱,何待人言,而若能早自歛避,無所觸忤,則亦何至於受人汚衊,無復餘地乎?惟其樸愚之性,不知計較,孤危之蹤,本無板援,見侮於人,固無足怪,而向來任珽之斷斷不已辱言相加,抑何意也?至於沈命說之一筆論斷,蹴踏凌藉,至今思之,令人代羞,臣於白首殘齡,受困若此,尋常對人,無面可顯,況此僨敗之地,便同覆轍,危臲之跡,實如傷弓,今若忘廉冒恥,揚揚復進,則眞所謂不識人間有羞恥事,臣雖疲劣,豈忍爲此哉?去就一節,非所可論,而召牌之下,坐違是懼,謹此隨詣,略暴危懇,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許鐫削臣職名,以謝衆怒,以安賤分,不勝大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十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南泰慶,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李山斗、金時燦。沈星鎭讀,自二十一編第二十一板六年,止三十三板固讓不受。上曰,少退。少退後入侍。上曰,翰林讀之。時燦讀,自以王國寶爲尙書郞,止切責之。上曰,注書讀之。讀自桓沖卒,止代領其衆。上曰,上番讀之。讀之終編。星鎭,以二十四板苻堅事仰達曰,凡天下百千萬事,莫不量天命人時而後,乃可以有爲也。彼苻堅之伐晉也,旣不量天時,又不察人事,以天時言之,福德在吳,以人事言之,晉國無釁,江東雖微弱,猶是中華正統之所在,堅之所以自恃自大者,是九十萬之衆,而景略已亡矣,驕心已萌矣。於是,銳意呑晉,而忠言善諫,一不能回矣。其曰,投鞭斷流,疾風掃葉者,何其壯也?畢竟風鶴助晉之聲勢,草木爲秦之寇敵,而一敗塗地,身與國而俱亡。是故,自古窮兵黷武者,未或不敗,此莫非不能量時識勢而然也。泰慶曰,善始者,未必善終,堅之始也,所向無敵,九州爲一,而獨一隅江表,猶非苻氏之所有也。堅之亡徵敗兆,已自胚胎,而驕心溢氣,不可沮止,此其所以敗亡也。上曰,苻堅之於王猛,其契合之盛,無異於昭烈之遇孔明也。泰慶曰,堅、猛則初無大義之所執,不可比而同之,而若論其君臣之際,則固可謂不偶然也。上曰,苻堅之事,多有稍可之處,大槪論之,善底事,居十之八九,而旣得中原,驕心遽生,終至於伐晉一着,身亡國滅,則此莫非驕溢坐之也。以往牒見之,歷代帝王,莫不皆然,漢武,承文、景富庶之後,窮兵黷武,財匱民困,幾至於續秦,此正後辟鑑戒之處也。苻堅則以盡有中原,而猶爲不足。又有得江南之志,此已堅之敗徵也。泰慶曰,保有盈成之業者,從古蓋寡矣。上曰,堅也終是稍可之人,亦可謂多智者,而是其驕放,所以致敗也。慕容垂,卽覬觎者也。所謂若氐運必窮,吾當懷集關東,以復先業云者,蓋其志欲乘釁恢業耳。且其勸堅代晉者,用心可見矣。星鎭曰,謝安當朝野危懼之時,遣白面書生,以八萬兵,禦百萬强寇,而得捷之日,了無喜色,此雖其矯情鎭物者,而其雅量,則固可取也。桓沖則深以根本爲憂,至曰吾爲左衽,其憂國之誠可賞,而亦可謂不知安者也。況以其失言,至於慙恨病卒,則尤豈非過於褊乎?上曰,此則過矣,何至死乎?星鎭曰,此戰國之氣習也。上曰,沖亦是難得之人也。以溫爲兄,而能盡忠王室,豈非不易得之人乎?星鎭,以二十二板周彪事仰復曰,彪之前後事可謂班駁矣。彪之降秦,蓋緣其母之被獲,而身旣事苻堅,官已至尙書郞,則有異於徐庶之事矣。及其與符陽、王皮等叛,而事覺當誅,則乃曰生爲晉臣,死爲晉鬼者,其前後處義,可謂矛盾矣。上曰,《朱子綱》,特以秦尙書郞書之者,殊異於晉處士,則微意可見,而堅之所以處之者如何耶?星鎭曰,陽之爲父復讎之說,是不知堅之本意也。皮之欲圖富貴云者,與英布欲爲帝之言,等耳。彪之生死爲晉之語,直是不知義理之攸據也。泰慶曰,大抵,此三人者,在堅則殺之易,不殺則亦難矣。上曰,堅之答陽、皮者,可見其出於秉彝之心也。彪則官至尙書郞,而曰世荷晉恩云云者,是卽豫讓所謂二心也。苻法之死,乃苟太后之所殺,非堅之事也。《朱子綱》筆法,亦可知矣。蓋此三人者,俱是逆也。王永,以淸修好學見稱,則殺其弟而用其兄,亦非適當之法,故屈法伸恩,待以不死,而其曰孟威烈士,豈憚死乎者,亦得之矣。星鎭,以三十三板謝安事仰達曰,謝安有扶社之功,而王國寶,會稽道子譖之,終致不安於朝廷,此爲慨然也。上曰,歷代人主皆然,漢昭烈之於孔明,苻堅之於王猛,終始無間,而若孝武帝者,又何責乎?星鎭曰,此等事,人主之所可警省也。上曰,唯。泰慶曰,保全功臣,蓋難矣。上曰,孝武帝,雖以譖疏安,而猶能保全,此亦不易,後世人辟,多有信讒誅夷者,此則有愧孝武矣,南宗則不用岳飛、張浚,而孝武則猶能用安,此可嘉也。用人之道,猶勝於南宗也。星鎭曰,此編別無達之文義矣。上曰,下番進來。金時粲進伏。上曰,向前直伏。時粲回身進伏。上曰,汝爲仙源爺幾代孫耶?時粲曰,爲玄孫也。上曰,汝爲奉祀乎?時粲曰,親盡故奉祀於最長房矣。上曰,嫡長方爲仕官乎?時粲曰,嫡長士也。上曰,仙源後登科者,幾人乎?時粲曰,臣之曾祖光炫登科,官至參判,臣之三寸盛迪亦登第,官至參議矣。上曰,同行名字,有異乎?時粲曰,昌字及盛字,是同行也。謙字下則同行,皆以行字爲名矣。上曰,昌字之上,故相臣。上敎未畢之際,時粲曰,故相臣金壽興、金壽恒是也。上曰,汝家忠臣烈士,世世有之,而近則丙子卓爾之節,至今人莫不稱道之不衰曰,三忠三學,今年三忠三學之子孫,一榜登第,良可貴也。予於潛邸時,往江都,見仙源遺廟,又見三忠傳,心甚愴然矣。今汝雖支孫,秉筆入侍,予心益切興感,予心尙然,汝心亦想然矣。今汝初見君父,予亦初見汝矣,大槪,家聲之不墜,必在其子孫,則汝是忠臣之孫也。汝之家聲,汝應不墜,而汝之門宗,亦有怪異之事,予之所慨然者也。予所因文義而以桓溫、桓沖爲證者,意有在矣。追惟先懿,不墜爾家之聲,正在汝矣,往年之事,予尙慨然,今日此言,汝須體之,必思光于祖先,予所望也。汝宜勉之勉之,汝門宗之殘破者無他。只由於時象,若思乃祖乃父,則必不如是,而子孫不能善繼,以至於此矣,汝必以他則雖或染於時象,而吾則獨不爲之爲心,可也。咫尺筵席,諭以慨然之意,汝須勿忘也。時粲曰,聖敎以思祖先爲諭,臣雖不肖無狀,爲國之事則豈敢回互乎?當死生以之矣。上曰,予之此敎,厥有微意,爲君而勉其臣以忠,此非新奇語也。予所慨然,常在汝之一宗矣,若汝思祖先之效忠,襲家庭之遺訓,則爲臣事君之方,汝自知之,何待予今日之勉戒也?慨然之敎,汝宜銘心也。泰慶曰,向時紫烟巖三世旌門之家,有下問之敎,而所達不能詳盡,出外後知之,則是前襄陽府使李善行家宗孫李世楫也。孝子三世四字,乃仁廟朝御筆云矣。上曰,四字果是御筆,則與他旌門有異,尤可貴重矣。分付京兆,使之印來,而其在樹風礪世之道,宜施殊典,李世楫卽速調用事,分付該曹,可也。{{*|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未肅拜}}。右承旨南泰慶{{*|坐直}}。左副承旨李宗白{{*|式暇}}。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未肅拜}}。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事變假注書金硡{{*|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昌平縣令尹天和,惠山僉使李行相,荏子島僉使朴鏜,麟山僉使李基厚,仇寧萬戶崔旻濟。 ○趙迪命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事,允下,而左承旨李匡輔,家在城外,日勢已暮,待明朝出牌,同副承旨沈錥在外,不得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趙迪命曰,今下弓矢,惠山僉使李行相,麟山僉使李基厚,仇寧萬戶崔旻濟處給送。 ○趙迪命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無行公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李箕獻,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迪命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始炯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炯啓曰,今日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尹游牌不進,參判宋眞明進,參議曺命敎牌不進,都承旨金始炯進。 ○以李匡輔、沈錥爲承旨,尹陽來爲刑曹判書,鄭亨益爲判尹,閔亨洙爲修撰,李周鎭爲校理,許采爲持平,朴亨潤爲兵曹佐郞,申兼濟爲軍資正,尹東奭爲禮賓奉事,魚史喆爲軍資判官,李夏祥爲軍資主簿,軍器主簿金世胄,今加通政,邊鎭國爲中學訓導。 ○兵批,判書趙尙絅,賓廳次對進,參判李春躋病,參議鄭羽良入直進,參知韓師得病,右承旨南泰慶進。 ○兵批啓曰,前府使金錫基,通德郞朴經學,閑良白聖濟、朴仁根等,或軍器別備,或惡虎捉得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金錫基,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朴經學,未資窮未準職,白聖濟、朴仁根,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以李眞望、尹陽來、李東煥爲副司直,閔享洙爲副司果。 ○南泰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修撰兪健基,昨旣有只推之命,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今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陳慰兼進香使拜表權停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右議政金興慶,判義禁申思喆,禮曹判書金取魯,判尹宋寅明,戶曹判書李廷濟,兵曹判書趙尙絅,工曹參判趙遠命,吏曹參判宋眞明,大司成李瑜,副司直金聖應,右副承旨趙迪命,獻納李周鎭,掌令李箕獻,校理沈星鎭,假注書朴昌潤,事變假注書金硡,記事官李山斗、金時粲,右議政金興慶進伏曰,數日來,日氣漸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興慶曰,微眩之氣,尙有往來乎?上曰,尙有之。興慶曰,湯劑久停,頃有量氣進御之敎矣,更無所加乎?上曰,不至,甚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興慶曰,元子宮感氣,今已如常乎?上曰,如常好過矣。宋寅明曰,熱候似難永祛,時用牛黃乎?上曰,眼胞猶有往來之熱,故用之矣,今已停止矣。興慶曰,近日備坐,因堂上之不齊,久不爲之,臣於昨日,賓廳之坐出令,而自上有,申飭來待之敎,故今日則堂上,多來會矣。但別無大段稟定之事,臣等朝者會議,有如干仰稟事矣。上曰,可稟者達之。興慶曰,此乃前咸鏡監司李箕鎭狀啓也。備陳開市時北關各邑收布之弊,而前者屬公禁物,一半則參酌分俵於尤甚被災各邑,使之及秋換穀,以補賑資,一半則劃給於慶源,以備淸差徵求之需用,而罷其收布之規,以除窮民之弊云。此則當依施,而末端所謂從長變通事,乃是開市請罷咨文事也。曾因北評事任珽狀啓,有所稟達,而自上以置之爲敎,今無更爲可論者,此則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公洪監司柳儼狀啓,以敗船沙格及監色輩之久囚有弊爲言,而經年滯囚,受刑五次以上者,竝請移送原籍官矣。凡敗船者,必三年囚禁,准十次刑訊後,移送原籍官者,蓋爲防奸之本意,而三年十次之刑,不至甚重,故船人輩,故爲敗船者,尋常有之,究其所爲,誠極痛駭,三年囚禁,旣不足以徵其罪,未及三年者,又何可移送乎?此狀啓勿施,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此乃開城留守鄭壽期狀啓也。向日兩倉燒火之餘,穀物之稍優者,改色分給,而倉庫已入灰燼,無收穀儲置之所,大興城中,有空倉二處,各可容二三千斛,而卽今,非土木興作之時,今各所捧軍餉,姑爲輸入於此兩倉事爲請矣。事勢似爲便好,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今番冬至使行時,生日方物表文,不爲付送事,頃已定奪矣。或以爲崇德癸未,生日方物則不爲入送,而其時,適有賀捷音事,將爲陳賀之際,傳訃勅出來,故以玄宮在御,禮當如存,已具賀儀,不忍中止爲辭,入送陳賀方物,今亦依此例,付送方物爲宜云,而臣意,今此生日,與賀捷音有異,不可入送方物。判府事徐命均之意亦如此,而副使李德壽等,以爲生日方物,姑爲持去,若於中路,明知新皇生日,在於今冬明春間,則書塡日月於表文,卽爲呈納,似爲完備云矣。上曰,此則異於賀捷音,不可授以爲例,旣有向時下敎,而諸臣之意參差云,使之各陳,可也。趙尙絅曰,副使之言,慮之太過矣。申思喆曰,臣意以爲卽今則持去無義,姑待之似宜矣。取魯曰,新皇生日不知,故不爲持去,於義何妨?預送之說,不知其當也。上曰,以舊皇生日封進,則太無義意,新皇生日,則不知其的是何間,今番持去之議,果未知何所執也。寅明曰,小臣之意亦然,我則有辭,雖或有不及之事,亦何妨乎?廷濟曰,此則不必更議,我則有辭矣,卽今舊皇不在,新皇生日則不知,有何他議之可容乎?尙絅曰,小臣之意亦然,預送似不當矣。遠命曰,小臣亦無他意矣。眞明曰,臣意亦以爲不當付諸今番使行矣。瑜曰,登勅來時,表式出來,則封進方物似好,而若私問而仍欲付送,則事涉未安矣。聖應曰,臣意亦如諸臣,無異同矣。上曰,然則依初下敎,姑待登極出來,可也。{{*|出擧條}}興慶曰,進香使行銀子五千兩給送事,旣已定奪矣。京司則似無辦出之勢,分定于關西監、兵營,使之準數給送,何如?上曰,兵營有可給之銀乎?興慶曰,豈無數千兩銀子乎?上曰,然則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史局之一空,已過一朞之餘,新翰林金時粲,旣已就直,當初誤薦人李鼎輔、鄭履儉、李德重等三人,依例敍用,仍令陞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申思喆曰,新曆中曆字之當改與否,尙未完決,而來月初九日,乃是冬至也。日期甚迫,故纔以姑待齎咨官出來,印出頒布之意,仰達矣。諸議皆以頒曆之愆期爲重難,下詢處之,何如?上曰,我國曆,彼則不知,乾隆二字,則當改之,而曆字則皇曆來後改印,亦何難也?諸臣各陳所見,可也。戶曹判書李廷濟曰,治曆明時,旣載經傳,昨年頒曆,亦於過限之後,而今年,又不得趁期頒行,則亦甚重難矣。興慶曰,改元之乾隆,雖已知之,而明文猶未得見,登極勅,冬至前自當出來,此則可以詳知,而時憲曆之曆字,頃者通官輩,以爲當代以書字云,以書字改之,似無妨矣。思喆曰,若待登極勅出來後印行,則進上件,或可爲之,分兒件,恐難及矣。禮判金取魯曰,曆書之趁不頒布,終有不便之端,姑以書字改之,趁時頒布,似無妨矣。上曰,年號之爲乾隆,似爲分明,而曆字,改以書字,旣已頒布之後,彼中頒曆,若依前以曆字書送,則將若之何?右參贊宋寅明曰,皇帝之名,旣是曆字,則彼中,必當諱之矣。上曰,若於皇曆齎咨官出來後頒曆,則太晩,姑以時憲書改之,年號則以乾隆書之,趁冬至,卽爲頒布可也。{{*|出擧條}}上曰,以宗室勅出來,有所下詢事,見勅牌,以宗宗gg宗室g鎭國將軍德書之,雖未知其官秩高下之何如,而接待之道,似有較異者矣。所謂貝勒,是何等乎?僉曰,皇帝之子,亦稱貝勒云耳。廷濟曰,彼中之接待我國宗室之道,與他使自別云,今考謄錄則彼國,曾無宗室勅使出來之事,今番始有之,臣亦不待下敎而心有所難處,外方謄錄,切欲推來以見,而謄錄之有無,不可預知矣。上曰,將軍是秩高之官乎?承旨趙迪命曰,上使不如副使之秩高云矣。上曰,承旨之言似然矣。廷濟曰,前例雖未及詳考,而設令宗室秩高者出來,贈給之物,宜無所加,至於接遇之節,則似異於前乎?譯官之言,則必欲待之以無前之禮,此則決不可開路,遠接使及平安監司處,以此意通報,何如?上曰,前者亦豈無宗室勅使之出來者,而未見有以宗室某,書諸牌文,而今也特書之,似有意焉。諸王貝勒,例有問候之事,而設令出來者,渠是貝勒,則問候之稱貝勒,亦涉如何?至於接待,則宜有別於他勅矣。廷濟曰,曾亦無尊重宗室勅使極待之例矣。上曰,此則更爲詳考文蹟後可知矣。且貝勒,更問詳知,可也。興慶曰,貝勒,是與公等云耳。《大淸會典》見之,則知之何難乎?上曰,宗勅接待之道,備局詳考前例,從容議定可也。興慶曰,待宗勅之規,豈必載在《會典》乎?廷濟曰,似無別樣加待之事矣。思喆曰,以別待之意,送言兩西道臣及遠接使,似宜矣。寅明曰,誠然。上曰,通官之言,何可盡爲聽從?若自都監,探問接待之方則不可矣。僉曰,此則大不可矣。廷濟曰,不可以宗室貴勅出來之意,見色於彼人也,此則必有弊端矣。上曰,我國使臣,以宗室入去者,則彼之所待,亦迥邁他使云矣。且康熙時則我國宗班,以使入去則時或引見矣。取魯曰,接遇之道,自有儀節,又何可過乎?上曰,別無儀節之可言,不過些小接待之節而已,豈有過加之事乎?坐對交椅,且稱僉大人,則可謂極待,雖宗室勅使,何加於是乎?第在我之道,固當善待,以今番勅使,異於他勅,接待事頃已申飭,而益加優爲之意,分付都監,使之申飭兩西道臣,可也。眞明bb曰b,以他政官牌去來觀之,開政恐難矣。且前者日日請敍,而今則兩司坐罷者甚多,備擬頗似苟艱矣。上曰,兩司出入違牌坐罷人員,竝敍用。{{*|出榻敎}}廷濟曰,地部本無銀貨出處,年前萊府所納,或至數千兩,其餘各店則大店二處,不過朔納或五十兩,或三十兩矣。近年以來則萊府全無所納,高原,乃是大店,而道臣,年年請得,銀貨一款,實無措手之所,而今年不得輸用者,至於萬餘兩之多,況又勅行連續,前勅所用,比前差減,而通其器皿贈給之數,則銀貨之所入,殆近萬兩,後勅則登極之勅,自前將入萬餘兩,實無推移繼用之道,銀貨一事,誠爲茫然矣。地部銀貨,初旣零星,宋寅明爲戶判時,多有拮据,臣亦略有鳩聚矣。今則蓄儲殆盡,將至不成貌樣,實爲憂悶,臣於夏間,以關西江邊穀物,貿銀取來事陳達,其時大臣,亦以爲言,旣有判下矣。臣以病引入之時,本道句管堂上,議于大臣,陳達筵中,忽又防塞矣。臣亦非不知關西儲穀之爲宜,而地部形勢,萬萬急迫,輕重緊歇,亦自不同,且收稅米,戶曹所管,兩西貢物之價,將以兩西收米出給,而以儲置關西之故,每以他穀,推移出給,亦甚難繼,今若取關西收稅米,元數劃爲三分,一分以充本道支放之用,一分儲置關西,一分年年貿銀,取來地部,永爲定式,決不可已,惶恐敢達。禮判金取魯曰,此本非戶曹之物矣。判尹宋寅明曰,臣在地部時,此事曾有定式矣。收稅米之宜留關西,誠有如諸臣之言,而地部銀貨,亦無出處,此亦豈非可憂,臣意每年收稅米中二分,留儲本道,一分自地部句管作銀,使銀貨,漸有積儲好矣。上曰,道臣則每請留置,今吏判,亦以此爲重難矣。今日入侍中,曾經關西伯者凡四人,二則曰上送,可也。二則曰不然,是未可知也。眞明曰,國家旣慮關西,大同且爲支勅之資而留置,則稅米之分給請得,前後已多,防塞未滿十年,其間所收無多,而五萬石則用於辛亥,二萬石則用於壬子,其後所餘,不過十餘萬石,而儲置無多之中,今年則江邊諸邑,又不免凶年,決不可換銀以來矣。廷濟曰,平安一道所用,每以直路所有之穀用之,而江邊穀則元無用之之事,儲穀物於江邊,亦非計之得者也。且貿來之際,江邊穀物,自當出賣於本邑,則江邊穀,自當爲江邊民之所食矣。在江邊邑,無失穀之事,而在地部,爲聚銀之道,則可謂兩利俱存之道,故臣乃敢達矣。取魯曰,此出於各爲該司之計,而稅米貿來,終未知其可矣。廷濟曰,諸臣之此後在該曹者,有不以如此等事仰請,則臣當甘心受罪矣。眞明bb曰b,貿來之際,邊民蒙利之說,似是矣,而儲穀一事,非計之得云者,臣未知其可矣。設令鐵騎長驅,策應旁午,而旣無儲置素具之物,且値許多及時之需,則應卒之策,將何以爲之耶?上曰,大臣亦言之。興慶曰,小臣則不關平安一路事勢之如何,而以憂邊之道論之,則不可不多儲穀物,以爲不虞之備矣。稅米乃是戶曹所屬,戶判所達,似非過矣。出米作銀之際,一以爲邊民救荒之利,一以爲本曹支用之道,則許其貿來,似無所妨,而且卽今戶曹銀貨之需用,亦甚緊切矣。上曰,戶判聞諸臣防塞之言,心有所沓沓,有問于大臣之請也。予觀其氣色,然矣。以大體言之,則以戶曹次知之物,置之西路者,蓋出重邊之意,吏曹參判所達之言是矣。但念雖置之,安知其不爲滲漏乎?寅明曰,收稅米之參酌作銀,固無不可,而蓋詳定價歇,故京各司及本道監營守令,依詳定納價貿取後,從市直發賣,料理取利,此爲不可,臣在地部時,直送算員,發賣作銀,而詳定納價,料理之弊,所當嚴禁矣。上曰,犯手者果多矣。各處及本道營門各邑收稅米和賣取利事,屢屢嚴勅,而自前軍門,亦已請得,非但軍門,各衛門亦多爲之,賑廳則猶有賑民之名,而各衙門則近於牟利,守令、道臣,亦不無犯手之事,留置之意果安在哉?自備局定分數,留置本道,移來度支,似爲得宜矣。興慶曰,關西一年支放之數,或不滿萬石或過於萬石云,未詳其實數,而第通一年關西收稅米,元數劃給一年支放之用,又爲三分,二分則儲置關西,一分則作銀取來於戶曹事,永爲定式,似好矣。上曰,依此定式爲之,而更有所犯者,則切勿饒貸,可也。{{*|出擧條}}眞明曰,臣之所見,雖甚蕩殘,猶可謂無憂,臣之所大憂者,只在於彼我國紀綱之解弛也。上曰,卿之慮遠矣,所達果是。上曰,備忘,申飭之後,臺諫牌招已久,而緩緩入來,時刻雖易過,而政院,亦不能檢飭,當該承旨,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昨日下敎之後,今日顯頉未安,而吏判之撕捱,其涉太過,從重推考,以備局堂上牌招,使之入侍。{{*|出擧條榻敎}}上曰,諸臣少退。入侍時,《大淸會典》考入,可也。瑜曰,《會典》,一番經乙覽如何?上曰,入之。廷濟曰,下敎使出,而有可達事矣。經勅謄錄,固在於都監,而各司各邑,又皆有小小謄錄,而癸卯年十一月登極頒詔勅謄錄,皆失之。此謄錄之見失,適是工巧矣。其時宗室曾成者出來,此則各邑謄錄可考,而無之,《政院日記》考出,則似有可見矣。上曰,入之。諸臣以次入侍。廷濟曰,《政院日記》,雖有之,無可觀,且非御覽之冊也。思喆曰,無別樣可觀事實矣。興慶曰,《大淸會典》見之,則所謂鎭國將軍,是七等之職也。上bb曰b,《會典》持入則上之,當覽之矣。興慶曰,彼國官制如是,今此出來者,其爵秩不爲尊貴矣。承旨趙迪命曰,吏曹參判宋眞明,以政事落點未下,不得入侍矣。金興慶曰,兵曹報狀內,公洪道各邑軍丁,減額移額後,當年身布,固當移捧於新定者,各年未收,自當責之於未移定前本邑,而本邑,乃反推諉於移去邑,終始頉報云,蓋當初移減之額,自是決不可捧之類,而旣已移減後,萬無徵捧之勢,且其往歲未收,不當責徵於新定之軍,此則蕩減之外,更無他道,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瑜bb曰b,臣適待罪於槐院公事提擧之任,敢有所達矣。近來諸技藝,皆不及古時,而至於寫字官而極矣。雖勸奬課習,尙無興才之望,而古則皇明人,以爲東國雖無文華可觀,以紙如截玉,字如點漆,亦一奇翫,今則寫體旣亡,華國之一端,亦隨以將廢矣。以單薄之料,重以奔走之曹,無他願入之道,漸有投屬他技之患,宜不可不念也。又有一事,使行赴燕時寫字官,陪表咨文而往,或有誤字則非他手所可改書,而一人或慮有病,故以書員之代,定送寫字官則員額,非增於舊也。卽今有新定減額之事,而擧條中,有不能的定之外議,故敢此仰達,下詢處之,何如?上曰,此有不知者矣。曾前則予謂寫字官,一人隨去矣,嗣服後,始聞二人之率去矣,蓋壬寅以後事也。一則宜一,二則宜二,何前後之異也?興慶曰,自前承文院,寫字官一人入去,書員一人入去者,自是例也,而中間,書員則不爲入去,又以寫字官一人代送,此一窠,乃書員之代,非別窠創出者也。頃者判府事徐命均,以赴京員額減數事陳達時,別行則以一人入送事定奪,出於擧條,則節行時一人,自當依例入去,而或以爲節行,亦宜只送一人,故有此更稟矣。上曰,予意則謂二人入去之規,由於漸次張大而然矣。今聞所達,乃知其曲節,元非別出之窠,且有頃日所定奪,則依前擧條施行,可也。{{*|出擧條}}取魯曰,臣於向日,因廚院之請得災減,自賑廳草記防塞,有後日登對時,稟處之敎,而其後次對,久不爲之,今始裁稟矣。蓋本廳,本無稅入,纔經辛壬大賑,所餘不過若干錢貨,而又因朝令,盡爲貿米於三南,遺儲枵然無存之中,辛壬癸三年災減之數,極爲繁多,殆無酌量,而若令盡責於本廳,則決是行不得之事,近又勅行連續,責應夥然。卽今常賑形勢,尤無可言,廚院災減,數雖不多,一處開路,諸處必竝起,誠無以支堪也。且近來則京外災省,皆呈本廳給之云,賑廳實無貌樣,以小臣所掌言之,只是五萬兩錢貨,而勅使時,各邑所供及鋪陳等物所入不少,前者所散之物,已盡捧用,庫中已空,若當連勅則萬無堪當之勢,諸臣處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本廳形勢,固難盡爲酬應,至於成均館掌樂院,則似當給之,而其時,本廳極以爲悶,故使之勿爲上下矣。其後卿乃因其時所敎,而推托爲言,永爲防塞,予以爲沓沓矣。寅明曰,賑廳所給之物,前者則不爲不多,而今則無給補之物,災減之代,則必使賑廳當之,此豈可爲之事乎?取魯曰,災減則可謂,甚矣。而其代,每令本廳給之,其何以支當乎?寅明曰,凶年時不給之物,豐年時尤無可給之道矣。上曰,此則有前例所給之事矣。若永永防塞,則豈非沓沓乎?自前彼司有請,而此則不給,是亦不當,廚院卽都提調衙門,事體亦重,其草記請得,予知之,初非顧藉而許之也。但近來紀綱不嚴,至於都提調草記,亦多勿施,此則有違規例,宜自該廳,量力上下,永爲定式,可也。寅明曰,不必定式,陳舊之物不給,亦何不可之有?取魯曰,寅明之言是也。本廳元無稅入,到今何可容手乎?寅明曰,凶年旣已經過,而災減之物,必欲徵受者,抑何意見乎?上曰,欲受之司,亦必有名矣。寅明曰,古云未有府庫,非其財也。小臣旣非職掌,則今此所達,可謂不緊,而旣曰裁減,又以裁減之代還給之,則其所受之司,凶年反勝於豐年矣。瑜曰,其時裁減者,以其所儲蕩竭,故欲待蘇復後盡爲酬應也。似有緩急變通之道矣,豈可全然不給乎?取魯曰,但何以爲之則爲宜耶?興慶曰,所餘裁減之代,連爲上下,而只有四十同乎?取魯曰,此是不多,而卽今則勅行連續,決難爲之矣。上曰,前者下敎,非謂劃給也。卽今事勢,固難上下,而姑觀前頭,參酌上下可也。{{*|出擧條}}眞明bb曰b,軍丁免役事,名賢子孫及功臣子孫,有代數之限定矣。前咸鏡監司李箕鎭報狀中,以戰亡子孫,亦定其代數爲請,而曾無定例,不得題送,此亦依功臣子孫例,限以五代乎?上曰,此則似有前例矣。興慶曰,戰亡則本無代數限定之事,而有異於功存社稷者,且戰亡事,何以的知乎?如有戰亡文書可考,則當限以三代矣。寅明曰,雖是死於王事,比諸功臣子孫,則豈不有間乎?上曰,似異於正勳,而且非率易可定事,從容議定宜矣。眞明曰,後日備局之坐,更議定奪後,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三學士子孫,有勿限代事乎?僉曰,聖敎何以及此乎?上曰,有所問之意矣。曰限代則不知,而遞遷則豈無定限乎?上曰,昨日召對時,問于翰林,知其爲仙源之子孫,故今日之特問三學士子孫者,以此也。上曰,師儒之長進來。瑜進伏。上曰,李顯良疏中,請復圓點之規,其不準點者,不許赴館試云,其言未免太狹矣。大抵,近來太學士習,何如耶?瑜曰,纔過節製,其居齋之多寡,臣亦不能詳知,而過科之後,多有下鄕者,居齋者旣少,齋任亦無棲齋之事,此則當申飭,而臣旣望輕,實無導率之功,安期其士風之丕變乎?上曰,道理豈如是乎?齋任之不居齋者,停擧則無益。古語曰,民免而無恥,今予警于師儒者,非欲其罰之也。僉曰,科法變後,圓點皆曰,可復,以十點以上爲式,輪回圓點似可矣。寅明曰,古者三百點後,見科云矣。瑜曰,臣聞古者圓點之規,如鄭太和、李一相諸人,亦皆居齋,朝官亦多居齋,而今亦有朝官,而此是甚貧者云耳。上曰,圓點時,上齋獨爲見科乎?僉曰,古有幼學科矣。上曰,蔭官不爲見科乎?瑜曰,蔭官亦以生、進書之,蓋蔭官之曾參生進者,居齋矣。興慶曰,辛亥、壬子凶年時,居齋者,多有前銜云矣。取魯bb曰b,居齋事,申飭則固好,而臣意謂以科法,爲居齋之階,則其在導率培養之道,豈可以利祿誘之乎?上曰,古者圓點之規,初非以利祿誘也。寅明曰,大體則禮判之言然矣。瑜曰,卽今取人之道,專在於科目,而若又以圓點之規導之,則是以科事拘人,而使之居齋也,此非細慮也。取魯曰,臣意以爲今日士習,雖大司成,亦難化之,速效恐未得見也。上曰,賢關,卽士子陪養之所,而今反以居齋,爲羞恥,其宗旨已誤矣。前下敎固已縷縷,而終無興起之事,掌議不爲居齋云,曾見麗史,有遣子入學者,他國猶有遠遣,而豈以世祿之臣,反恥於入學乎?此予不可知者也。取魯曰,此不是異事,速效則固難望矣,而久則豈無漸就之效乎?上曰,此亦紀綱解弛之致也。且爲其父兄者,不能善導,常以居齋,爲不當爲之事,而子弟之所聞如是。故不肯於入學見聖師,此皆父兄之過也。予以李顯之言爲是矣。瑜曰,後日當從容,仰達矣。上曰,近來養士,則不闕乎?瑜曰,今日在外時,與戶曹李廷濟相議,而卽今則姑無乏絶之時矣。蓋科後下鄕者多,故然矣。掌令李箕獻啓曰,臣之情勢臲卼,蹤地兢蹙,臺端一步之地,自畫已審,陳疏祈免,未蒙許遞,惶悶抑塞,益無所措。乃於玆者,天牌狎臨,飭勵之下,不敢坐違,冒沒承詣,而第臣家在城外稍遠之地,未能趁卽入侍,問備之罰,至及於當該承宣,臣何敢獨爲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俄者下敎,意在勅勵,事勢如此,何必深嫌?勿辭亦勿退待。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俱見上}}上曰,勿煩。獻納李周鎭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措辭俱見上}}上曰,措辭無改處乎?周鎭曰,無所改矣。上曰,勿煩。頃於大庭頒勅之日,各司吏胥,雜沓於御幕咫尺之前,或在於百僚班行之間,喧聒縱橫,所見駭異,兵曹莫之禁焉,非所以示遠人而敬朝儀。請伊時兵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禁喧郞廳,拿問定罪。上曰,依啓。趙迪命曰,奉常寺官員及觀象監官員,今日以栗木斫伐事,下直單子來呈矣。奉常寺官員則下直,而觀象監官員則不爲入來,事甚駭然,觀象監主簿申德洸,令攸司推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勿出朝報}}李瑜曰,昨年秋軍役變通之日,臣以軍役未代定者,定其名數,守令致責,又必論罪鄕色之意仰陳,而諸議不一,自上下敎,令備局更商以稟矣。今日備堂,多有入侍,而聖旨,又惓惓於諸道良役,更以臣前日所稟者,詢問便否而處之,則似好矣。蓋有一定之式,則似不至於今日之抛在空中,徒責守令而已。必有益於搜括代定之道,習於簽丁之人,其言亦多如此矣。金興慶曰,其時自上,以軍政當無一名未充定者,豈可限名數定式乎爲敎,故備局,不復商議而稟定矣。今者李瑜所達如此,而臣得見《肅廟寶鑑》,則軍丁闕額之未充定者,隨其名數,次次加等勘罪事,有所定式,此乃先朝挈令,當以此申明擧行,而不必別爲詢問定式矣。上曰,聞此所達,始知有定式事,當修明舊典,依此定式,申飭施行,而必隨闕隨充,俾無闕額之意,出於擧條,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軍制不可一日放過,一日放過,則必致弛廢,若果一意,申飭則能不肖一樣矣。李瑜曰,伏聞聖諭及於死節之人,臣適有所懷,惶恐敢達矣。江都丙、丁之事,尙忍言哉?如故相臣金尙容以下諸人,自朝家,已祭之於忠烈祠矣。此外如邊將、旗牌官、哨官之屬十餘人,皆於丁丑正月二十三日,力戰死於甲串津,至今過其地,令人悲感,而當初未及與本府之三忠,同躋於祠中,其子孫又多流亡,無有存者,臣於待罪江都時,別爲設壇於津邊,仍豎石而記其事,又區畫祭物,使千摠以下諸軍校等,每於正月二十三日設祭,作爲節目,蓋欲體朝家崇節之意,然旣未及經稟於朝廷,年久之後,仍爲遵行,有未可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達是矣,樹風聲崇節義,爲第一當務,則此宜有殊典,一依卿所區畫,年年設祭,永久遵行之意,出擧條,分付江都府,可也。{{*|出擧條}}迪命曰,新翰林旣已備員,注書尹敬周,亦爲敍用,令該曹付職,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上曰,雖異於翰林,而特爲敍用,令該曹付職,可也。{{*|出榻敎}}上曰,下番入直有限乎?興慶曰,三月爲定限,而近則或有未及限而陞付上番,蓋下番則修史,而上番則不爲修史,三月之規,不可廢也。上曰,翰林上下番,久不備員,故下番翰林,欲爲速付,而雖非上下番,操縱則在於上番矣。第大臣所達欲行三月之規者,大體是矣。上曰,明日拜表相値再明日晝講爲之,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卽爲牌招入侍,可也。{{*|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南泰慶{{*|坐}}。左副承旨李宗白{{*|病}}。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南泰耆{{*|陳疏}}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昌潤{{*|仕直}}鄭俊一{{*|病}}。事變假注書南泰赫{{*|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三水府使任勗,奉化縣監李匡直,靑水萬戶李東芳。 ○趙迪命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拜表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拜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今日拜表時,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多官,或在外、或未肅拜、或未差,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申致雲,司諫任珽,正言李光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拜表時,諫院無進參之員,未肅拜人員,竝請牌招矣,正言李光躋陳疏受由,大司諫申致雲陳疏,入啓。司諫任珽牌招不進,在前如此之時,雖無諫院,有行禮之例,今亦依前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以校理兪健基,修撰閔亨洙,司諫任珽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南泰慶曰,三使臣引見。 ○備忘記,傳于趙迪命曰,今下弓矢,靑水萬戶李東芳處給送。 ○南泰慶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沈錥,時在京畿衿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注書南泰耆陳疏,以鄭俊一爲假注書。 ○趙迪命啓曰,事變假注書金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金硡病,代以南泰赫爲之。 ○傳于趙迪命曰,召對爲之。 ○趙迪命,以禮曹言啓曰,完南府院君李厚源家致祭,在於今日,本曹郞廳,當爲受香祝進去,而因祭文之未及撰出,不得擧行云。祭文啓下後,改擇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漢城府言啓曰,今十月十八日召對入侍時,李世楫家旌門上頭所刻御筆,令京兆印進事,榻前下敎矣。發遣郞廳,使之印來,而郞廳進去李世楫家,審其旌門,有仁廟朝賜額孝子三世四字,故問其主人,則主人李世楫言內,崇禎六年仁祖大王十一年癸酉,故掌令李彦忱妻安氏烈女門及子昭格署參奉至男,孫贈吏曹參判基卨三男妹孝子門旌表時,仁廟朝以御筆,賜額孝子三世,而未及懸額。丙子兵亂,基卨bb子b忠顯公李惇五,持御筆避兵江都,忠顯公惇五及弟惇敍兄弟死節時,因爲兵火所失,故肅廟朝忠顯公兄弟旌閭時,孝子三世四字御筆眞蹟。雖已失之,其子孫恐其湮沒,以私筆揭額,以表仁廟朝御筆賜額之意,而孝子三世事蹟,備載於李基卨文集中云。當初賜額御筆,旣失於兵火中,卽今所揭,乃是私筆,故不得印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光躋疏曰,伏以臣迂疎譾劣,百不如人,隨分祿仕,猶懼不稱,言責重任,豈有一分堪膺之望?而頃忝憲職,黽勉承命,首尾數旬,一味尸素,追思至今,餘愧尙切,諫官新除,又降意外,臣感激恩數,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臣之老父,自經向來泄痢之後,餘症未已,長時危綴,臣之情理,固已無望供仕,且臣幼稚患痘,臣旣躬自救視,犯染之蹤,決不可輒近淸禁,日昨違召,實出於萬不獲已,而聖度天大,罰止問備,喉司不諒,辭單見阻,惶悶抑塞,方欲齋宿陳章,此際天牌復辱,怵分畏義,不敢每每坐違,玆不得不隨詣闕下,而父病近又添得寒感,胃氣大敗,食飮全却,便道滑數,登溷無算,雜試藥餌,少無其效,氣息奄奄,轉側須人,臣左右扶將,頃刻難捨,官職去就,非所可論,玆敢略陳至懇,自外經歸,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許遞改,俾得安意捄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吏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於見帶銓任,實有二可遞之端,一則再過大政,滿瓜仍冒,無是義也。一則再遭駁論,耐彈久蹲,無是理也。臣之當遞而不宜一刻淟涊者,卽輿議之所同然,喉院之徹單,豈或曲循臣意,而聖明不諒,三度還給之命,遽降於千千萬萬夢寐之外,臣誠驚疑惶蹙,靡所容措,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矣。夫下之所辭,非假飾而出於誠懇,則上必允副而曲遂其願者,良以體下之仁,不欲拂人之性而强其所不欲也。今臣所辭,實由誠懇,天日鑑臨,焉敢假飾,而況此二可遞之端,如非患失之鄙夫,必不忍抗顔於銓席一步之地,而甘爲忘廉喪恥之人矣。縱殿下,縛束而驅使之,臣有死而已。寧有一毫轉動之勢哉?念臣私義,尤有戰懍蹜踖不自安者,臣於朝廷,殆同江湖之一雁,浮沈半世,未嘗交涉於時機朝權之間,不但臣之庸凡,不能有無也。亦其心願之所切忌而却走者,不幸三四年間,迭換東西,長執銓柄,無間隔而過六政,此實聞見之所未及,臣是何人,敢爲前輩所未爲之事,而猶且以例當遞而不顧,以言當去而不恤,諉之以嚴命所迫,揚揚更出,無所畏忌,則人必以縱恣放肆目之,臣雖喙長三尺,何以自解,人或不言,臣豈不愧乎?特敎嚴召,數日交沓,而臣則頑然若不省者然,一味慢蹇爲事,惟鈇鉞之誅是俟,此豈臣之所樂爲哉?昨日次對,又以備堂牌召,使之入侍,亦不得趨承,臣罪至此,尤萬萬矣。玆不避瀆擾,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察臣血懇,諒臣情勢,卽賜罷免,以安愚分,回授可堪之人,俾重任無曠,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其在事體,亦涉太過,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大司諫申致雲疏曰,伏以臣於去月二十四日,伏奉承政院有旨,以臣爲司諫院大司諫者,臣拜稽祗受訖,感激惶霣,靡所容措,仍竊自念,此乃世所謂淸塗榮官,類非畸於世者所當得,此物奚爲而至哉?怵然以驚,不敢以爲榮矣。旣踰旬而李度遠之疏出,則所以僇辱臣,無所不至,臣於是瞿然而曰,此乃世所謂名場惡業,亦非遠於世者所當得,此言奚爲而至哉?瞠然而駭,竟莫知其何故也。夫遇榮而不知其喜,受辱而不以爲戚,此豈人情也哉?然而所謂榮與辱者,皆非己之所當得,而一朝加之於身,則君子有不以爲榮且辱者,誠以非己之所當受也。嗚呼,彼之所以張皇叫呶,含血噴人,如報父祖之讎者,自以爲爲其師也。夫所謂師者,師其道也,道也者,天下之公也,非一人一家之私相假借誇詡,以爲劫持號令之資也。夫所謂道者何也?各在當人不失其本心,不踰其本分而已。人人不失其本心,不踰其本分,而天下無事矣。是故古之君子,俛焉孶孶,求其本心之所固有,而盡其本分之所當爲,其於世間一切貴賤榮辱,君子小人名勢之爭,則漠然不以動其心焉。故曰,了榮辱則無走作,了得喪則無憂患,臣於年來,見得此意思稍覺分明,而退思十餘年前,切切然分別君子小人之名,侵人之分,以爲己憂,則未嘗不失笑而罷,何者?誠使其人,果是眞程、朱也。須還他眞程、朱,果是非眞程、朱也。亦還他非眞程、朱,固非他人之所當與也。故於向來君子小人,是非得失之爭,壹皆還其本分,而放下者久矣。今彼黨人者,猶且疾視盛氣於已放下之物,過費口業,欲與臣爲難,眞所謂撠手於虛空,夢囈於芻狗者,此則非臣之所敢知也。抑臣之所嘗痛恨而自尤者則有焉。學未成而早出於世,道未孚而危言於朝,旣以不貲之身,常爲冤家對頭,而謾讕之言,輒及於家世,臣誠崩心痛骨,直欲溘死而不可得也。噫,昔在癸卯,臣以臣家議論,本末罹禍事狀,逐改條列,具上辨章,戊申春初,又得一經睿覽,而臣於筵席,親承玉音,以臣曾祖事下敎,有曰,爾之先世,予未嘗置諸黯黮,所以三年不允爾啓者此也。臣於伊時,感極而泣,歸語臣父,闔門百口,擧皆攢祝,蓋莫不以隕結爲期,今者黨人之言,猶襲舊套,不獨齮齕臣一身而已。必欲歐臣一族,置諸坑埳,則彼黨人者,吁亦憯矣。念臣自遭乙丙毁辱之後,寧復有一分從官之念哉?蓋以畸孤之蹤,荐受聖朝非常之恩數,有不敢遽然決退,眷戀遲回,亦有年矣。逮遭銓部之迫逐,則臣於是,屛處荒野,自逃空谷,得於其間,溫理舊學,動忍增益,以爲省愆寡過之地,在臣拙分,誠爲厚幸,而不意前秋牽復之後,恩批隆摯,有非放廢之臣所敢承者,至於外邑之除,不敢復事祈免,黽勉往赴,以少伸區區感戴之悃,而今玆恩除,又觸時忌,以屛退之身而未守固窮之節,以放下之物而復招攘臂之爭,此無他。只緣臣之定力不固,名心未除,復得此一場惡夢,此所謂修行無力,乃爲鬼物所覰見者,俯仰慙痛,尙誰尤哉?臣旣移職之後,又遭人言,理不宜久淹邑次,觸寒冒險,寸寸前進,數昨始得來伏城外寓舍,而衷情哀苦,亦不得遽上文字,坐犯違逋,恭竢譴罷。聖度天大,罰靳例勘,臣誠惶蹙,若隕淵谷,玆於荐召之下,隨詣闕外,略具短章,仰伸崩迫之忱,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許鐫削臣職名,仍命選部,永刊朝籍,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挾憾之斥,何足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陳慰兼進香三使臣引見,正使洛昌君樘,副使李壽沆,書狀官李潤身,右承旨南泰慶,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蔡慶承、金時粲。樘進伏曰,近來朝暮寒緊,聖體,若何?上曰,少差後一樣矣。樘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樘曰,向日元子宮微感之氣,今已快愈乎?上曰,今則已差矣。樘曰,小臣惶恐敢達。今當出疆,自外當爲辭朝,而特蒙引見,獲覩天顔,榮光盛矣,眷渥至矣。向來登對時,有所仰稟,而卽今行中凡事,以外面言之,則別無大段可憂之事。但新皇旣立,彼中事勢,猶有不可知者,況柵門事,有異於前時,此事所當講定,而向日,有令廟堂商論之敎矣。其後姑無別般稟定之事,蓋此一款,極其難處,前旣仰達,而今又臨行更達矣。上曰,旣有當初下敎,而次對時諸臣之意,亦無異同,卿等以進香入去,而所重有在,則豈以鳳城將,而遽然廢停其八年遵行之事乎?鳳城將,雖以禮部移文爲言,到彼後果如所聞,而有難處之端,此固可悶,而在我之道,惟當據理爭之可也。樘曰,聖敎至當,以外面言之,我以進香入去,所重有在,旣是八九年已行之雇車,則言亦有執。且禮部,雖果有移文,而使行,旣入彼之後,則無他變通之道,固當以理爭執,而若果禁斷其車輛,則豈非難處之大者乎?上曰,稅官在於柵門內,而可比小衙門乎?樘曰,無之矣,不及小衙門矣。稅官本在於內,而開門時則出來,比我國守門將而已,蓋雇車事,初非禮部之所知也。彼若曰,此非奏聞設行之事,而乃是私相創爲之事,吾則開門而已,汝則入去可也。汝輩之進香,非敢防塞也云爾,則柵門之距鳳城,爲三十里,無雇車而何以運卜乎?到此地頭,則臣等勢不得入去,而似有往復爭詰之端,如此之際,日字自致遲延,爭之而不得,則將有狀聞之事,而待回下之際,豈不極爲難處乎?年久遵行之事,豈欲自臣等而廢哉?上曰,事若至此,果爲難處,而初旣有下敎,則在使臣之道,固當以理爭執而已。樘曰,小臣惶恐,復有所達,卽今行中譯舌輩,無一可恃,首譯吳泰一者,前後五六次入去,而元無通話之事,且以行中實難貌樣,故皆不願從,或有落後之人,以卽今帶去者到彼(彼))後凡事,何以周變乎?蓋使臣則只可指揮譯舌,而至於枝蔓之語,元無可通之譯舌,極爲沓沓,以此尤爲悶迫矣。譯舌韓壽禧者,其中稍勝,今行率去,何如?上曰,卽今定奪,無窘束之弊乎?樘曰,此則三使臣,旣已往復相議,有所啓請,啓請之後,則渠當明日下直,而追到於灣上,似不窘迫矣。上曰,雇車事次對時,諸臣所達,不無意見,故無指揮之事,而譯官帶去之請,亦不許副,則必以朝廷爲沓沓矣。韓壽禧帶去,而卽出擧條,分付譯院,可也。{{*|出擧條}}副使李壽沆曰,雇車一款,去番旣已陳達,今日上使,又爲縷縷仰陳,而自上以爭執爲敎,朝廷亦無別樣指導之事,臣意則到彼後,設有難處之端,只當曰,我以進香入來,汝何敢猝停積年例行之雇車,而使進香不得入去乎?以此終始固爭,則宜無永永防塞之理矣。但恐此事,終至難便矣。上曰,雇車之利於渠小,故欲爲停廢乎?董仲舒所謂不謀利者,何責於渠輩乎?樘曰,此其利小,故欲以此爲藉重,堅束我人之計也。卽今副使,曾經灣尹,亦應知關東物貨及北京商賈稅利之事矣。上曰,所謂雇車所用之賈胡,是何處種類乎?樘曰,遼東最多有之,而東八站之用車者,亦皆商賈也。壽沆曰,當初雇車,不甚正大,而旣係異國之事,雖有所聞,何敢輒達乎?上曰,事在異國,是何事乎?壽沆曰,何敢猥屑乎?時方使臣則曰,進香使行至重,爾輩何敢遽廢雇車乎?彼亦將曰,汝國進香,吾何敢不使入去乎?雇車則廢矣。柵門則開矣云爾,則於是而恐無奈何。第入去後,則朝廷雖有勿用雇車之命,勢將必用,而但彼果以已罷之意馳通,則亦將何以爲之?以此言之,今日廟議,亦可謂不深思矣。上曰,凡事必須謀始,曾有下敎,時方固執者,亦有微意。今日欲爲下敎而不果,李樞雖欲率去,而亦無所答者,意有所在矣。卿等必欲聞廟堂之指揮者,亦是矣。凡諸周旋變通之事,必不欲自已創行。故今行若有開路之事,則後人必曰,某使去時爲此云云,以此不欲擔當,而欲待下敎及指揮耳。彼人以禮部咨文爲托,則所謂咨文,何獨來於渠所,而不來於我國乎?以前例見之,康熙時回咨有曰,奉旨宜矣。則此事,初非禮部不知之事,今番又無罷去之咨文,則固當待文書而爲之。豈可以一使之行,而遽設雇車之禁乎?此則似有可據矣。樘曰,仰認下敎之意矣。咨文事,小臣亦知之矣。小臣亦有所見,而回咨事,固可謂有所執矣。上曰,歸重則我,我國只當待禮部咨文而爲之,豈可以一使而開之,亦豈可以鳳城將一言而開之云云,則豈不明正有執乎?此則在我有折彼之道矣。樘曰,臣等到彼後,凡事專恃譯舌爲之,而常以譯官之無可者,爲菀沓。今聞聖敎,腦中豁然矣。今行時,箕營銀子五千兩持去事,旣已定奪。而第平安監司,方以迎勅奔走,雖於中路逢着,或不能從容相議。,而銀子周旋,若不自監營及時爲之,則將何以爲之乎?上曰,使臣與監司,似逢於義州矣。樘曰,二十五日間,當逢於中路矣。事難遙度,隨其有處,責出持去,未知何如?上曰,五千兩銀子,使平安監、兵營同爲劃給事,旣已下敎矣。今聞所達,事勢似然,兩營中從其便宜,持去可也。{{*|出擧條}}上曰,此等事,使臣亦豈能盡知。譯官則從中䌤縫gg彌縫g之際,似不無伸縮之道矣。樘曰,殿下日月之明,無幽不燭矣。上曰,旣有下敎之意,而予則以爲凡事,只當堅守道理矣。且嚴於譯官輩,使不得操弄,爲上耳。樘曰,此則臣等敢不依敎乎?上曰,已用之後雖知之,亦何以爲之乎?樘曰,此一節,臣等決不可饒貸矣。不虞之備,必不敢割用於他處,況可使渠輩私用乎?韓譯則當率去,而出榻前下敎,何如?上曰,卽出擧條似可。樘曰,行中又有定奪之事,臣得見戶曹關文,則進香所用香爐一款,《禮曹謄錄》則無之,而《戶曹謄錄》則有之,故今行亦爲造備以送云云矣。臣等到彼後,考《內閣謄錄》,以爲進退之地,而旣無單子中列書之事。又不定奪,此非使臣之所敢擅便者,故敢達矣。上曰,單子中香爐本不書之,則到彼後雖有香爐,謄錄將何以變通乎?宜以完備之道爲之,分付承文院,列書香爐爲副本,急急下送,可也。{{*|出擧條榻敎}}書狀李潤身曰,使行刷馬軍行資,自義州例有上下之物,不於臨時給之,故臨時則無齎去之物云。此等細事,不足煩聽,而其爲一行中弊端不少故敢達。壽沆曰,冬至使行時刷軍價,乃於夏間,已爲出給。斗斗錢錢,皆已引用,及其去時,則本府以預給之故,更不上下,故自前使行中,以此多有難堪之端,書狀所達是矣。上曰,今行則臨時出給事,自行中移關於灣府,似好矣。樘曰,小臣惶恐敢達矣。臣方出疆,而臣之父母墳山,在於路傍,其間不及數里,暫爲歷省,得伸至情,何如?上曰,依爲之。曾經守陵官,自有前例歷省,澆奠床備給事,分付畿營,可也。{{*|出擧條榻敎}}上曰,向時卿等,以行期之太促爲憂,今番使行,可謂甚急矣,卿等好爲往來,可也。樘曰,王靈所曁,臣等可以無事往返,而今當遠離,不禁下情之慕菀。上曰,拜表時軒架之作,例也,而陳慰進香之行,何可爲之乎?此爲殊常,陳而不作可也。{{*|榻敎}}樘曰,聖敎至當。上曰,今日當宣醞,而亦不爲之,以其異於例使也。泰慶曰,以紫烟巖李世楫家旌門事,京兆有草記,而臣之所達御筆一款,有所錯誤,擧條則姑爲不出矣,敢達。上曰,唯。諸臣以次退出。 ○雍正十三年乙卯十月二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李匡輔,侍讀官李周鎭、沈星鎭,假注書朴昌潤,記事官蔡慶承、金時粲、李周鎭讀《綱目》,自二十二編十年春正月燕慕容沖稱帝,止國人悅之。上曰,下番玉堂讀之,讀自三月泰山太守張願,止有片長耳。上曰,承旨讀之。讀自十七年春三月,止卒編。上曰,下番讀之。時粲讀,自二十二編下,止第九板五月燕以慕容德爲冀州牧鄴。上曰,自止,改付魏王珪拔常山張可也。周鎭以第初板慕容沖事陳文義曰,賞罰者,人主所以勸善懲惡之資也。驕者國家所以覆盈敗成之兆也。慕容沖、鄭西之捷,僅足償華陰奔北之恥,而遂輒入據阿房,傲然自帝,驕溢旣生,賞罰任情。慕容盛所謂功未成而驕已甚,殆難濟云者,誠可謂知沖矣。卒爲其將韓延所弑,而國隨而亡,此足爲鑑戒也。上曰,慕容盛年纔十三,能知沖之敗兆,其亦奇矣。曰善者褒之,罪者罰之,此固君人治國御衆之道,而若沖,纔已僭帝,便有自得之意,盛年踰十,能爲此言,賞罰任情四字,雖爲沖道,而亦後世人辟之加意處也。上曰,所達好矣。雖是胡虜事,亦可鑑戒也。星鎭曰,天敍有秩,天討有罪,賞罰失中,紊亂而已。紊亂則國不爲國,任臣之道,必也得人而可。周鎭曰,賞所愛罰所憎,則孰肯爲之用乎?上曰,此是任情也。周鎭曰,《書》云禹拜昌言,拜昌亦賞善也。蓋善則賞之,罪則罰之,則天下之善惡者,有所勸懲,而人情,亦自翕然矣。以史言之,舜殛鯀于羽山,而天下載服。以漢事言之,至於董賢者,無可賞之義,而年纔弱冠,遽授卿相之位,此非賞罰之任情者乎?任情之害,將不知至於何境,故慕容盛四字語,其意無窮,人主之所當加意者,故敢達。上曰,然矣。星鎭曰,功未成而驕已甚者,此誠着意處也。夫政令施措之間,一有驕心,則無所往而不爲害矣。周鎭曰,一驕字,無貴賤上下,而莫非爲病。若有涵養之工而戰戰兢兢,操之不舍,則自無驕之爲病矣。惟此驕之對爲謙,謙之一字,是無貴賤,常常操持,不可斯須放過者也,此所當加意處也。下番所達誠是矣。上曰,當各別留意也。上曰,苻堅,亦一代英雄也。一任王猛,遂得中原,驕心便生,遂一敗而至於喪身覆國。若使堅,專王猛之言,豈至於此哉?此由於伐晉一着之大謬也。堅之赦王皮gg王猛g也曰,承相臨終,托卿以十具牛,未嘗爲卿求官,知子莫如父,堅之於猛,可謂契合,而猛死之後,不思臨死之言,銳意江南,專信慕容垂、姚萇之徒,終至覆亡而不悔,此非任情而然乎?周鎭曰,至當。堅之敗,蓋以一驕字坐之也。自夫宴群臣,以極醉爲限之時,其驕心之已萌,槪可知矣。賴有王景略之良籌,而戰必勝攻必取,江左之外,夫孰非堅之有也?猛死之後,猶能幸而有捷,此卽屈瑕之操舟者比也。自是驕心溢志,日滋月增,曾不知正朔相承之江東,不可以一投鞭而遽斷流也,則任情之害,至於是矣。上曰,猛之病也。親爲祈祝,而猛之臨沒之言,惟以伐晉爲戒,其伐晉也,張夫人及諸宗,皆諫不聽,此由於驕也。慕容垂一意復業,而猶曰,秦王疇昔之恩,何可忘也?此猶可取也。語曰,得人者昌,失人者亡,王猛若在,而堅之委任如一,則如垂者,安敢然乎?至於死於姚萇之手,無他,志滿而然耳。周鎭,以太保安出鎭廣陵仰復曰,此朱子筆法有意也。安雖無赫赫之稱,猶能挾輔孝武,撫安一隅,內擧履屐之才,外却百萬之寇,厥功可少哉?惟彼會稽道子,專執權柄,遂成嫌隙,安之蹤跡,自不能安於朝廷矣。自請出鎭,意亦可想,以更覺東山興味長之語觀之,東山之遊,亦復樂矣,而其爲譖人所構,至於此境,則誠令人慨惋,以《南史》見之,安之在廣陵,眷懷王室,憂愁菀悒,不久而卒,自古譖口之害人者,蓋難矣。若使安在朝,則道子必不敢專擅,故忌而黜之外鎭,文公書例,厥有微意矣。上曰,䌤綸gg彌綸g扶社之功,安固不少,而猶不如諸葛亮之鞠躬盡瘁,是惟外面而已,而淸談無實,故譖言之入,亦由於此。雖然,孝武帝猶能贈諡文靖,則待安之禮,猶可尙也。周鎭曰,大抵晉時人物,只尙淸虛,而全無實地。安之資品極高,而坐無學識,此爲欠短。若其雅量,有可以鎭服朝野,至於圍棋賭墅之事,自坦之、桓沖諸人之所不能,而及其得捷之後,攝書置床曰,小兒輩遂已破賊,圍棋如故,雖是矯情,而其量之鎭物,良可嘉矣。江左偉人之稱,信不虛矣。上曰,學識則不足,而其人固高矣。以此觀之,當時若無謝安,則國事,實無可托之人矣。星鎭曰,謝安當日之事,固可謂功存社稷,而猶有讒人者間之,豈不慨然乎?上曰,然矣。上曰,慕容垂之勸堅代gg伐g晉,蓋爲其乘時圖復之計,此乃垂不美之處,而至於姚萇,則尤是不忍之人也。垂則猶自不忘堅之舊恩,以其開苻丕西歸路事觀之,自非惡底人也。若與姚萇易地,則其圍逼纂弑,不至如萇之惡也。周鎭曰,慕容垂之爲人,不比姚萇諸人。上曰,雖然,旣有呑中原之心,亦未知至於何許境也。垂則猶可活堅否,豈其然乎?周鎭曰,當時人物之以爭奪爲事,自是伎倆,而若使垂當之,則似不至於殺堅矣。上曰,晉武之於孫皓,慕容垂之於苻堅,其間,何如?周鎭曰,晉武之皓則皓固庸人,至若懷愍輩,亦皆着靑衣行酒,而死而不返。惟苻堅,猶是五胡次序,必無屈膝之理,似不生矣。上曰,予則以爲慕容垂,勝於姚萇,必不殺堅,堅亦但不降耳。周鎭曰,人主得人則興,失人則亡。若得心腹之托,則可以興邦。古有亂臣十人而姬室隆,漢得蕭、張而業創,孔明以後主而猶欲興復舊物,則若使明君,委任責成,漢業可恢,此志士之所以歎恨者也。上曰,司馬公之論,何如耶?苻堅亦是弑君,而《綱目》書之,姚萇弑堅,而《綱目》書之。涑水曰,論者皆以爲堅之亡,由不殺慕容垂、姚萇,臣獨以爲不然。使堅治國,無失其道,則垂、萇,皆秦之能臣也。意果何如?周鎭曰,大抵慕容垂之爲人,比如養鷹,每聞風飄之起,常有凌霄之志,堅之亡,雖非由於垂,而垂之心,本欲利堅之敗而欲復舊業也。項羽雖或殺沛公,天下其無沛公乎?上曰,然。垂之爲人,終非久在人下者矣。周鎭曰,王景略之欲殺慕容垂者,其量亦極淺狹矣。上曰,孔明猶欲殺魏延,此則不足異也。司馬公之論,以大經大法言之,其曰使堅治國,無失其道,則垂、萇皆秦之能臣云者,亦可謂通論也。果使堅國無,雖未知垂、萇之果爲忠臣,而自無患於身亡而國滅矣。諸臣曰,聖敎至當矣。上曰,bb不b修德則舟中皆敵國,治世則奸雄爲能臣,此說似近,而若垂者,終是不在於人下矣。周鎭曰,燕至慕容暐而亡,若使恪尙存,則必不亡矣。關東人民,待恪如父,恪眞可爲賢人,當時有同戰國之時,各保一隅,而燕之不亡,以恪在耳。恪之將死,力薦慕容垂,而垂終不容於朝亡之秦,垂子農,亦人傑也。當時申胤曰,福德在燕,燕之復建,不過一紀,太史黃泓亦曰,其在吳王乎?蓋垂本非苻堅之臣,而涑水之論,只以大經大法言之曰,堅之治國,無失其道,則垂、萇皆秦之能臣,此則雖未可必謂其果爲忠能之臣,而堅若善馭,則卒堅之世,垂或終守臣節矣。堅死之後,似未可必也。上曰,堅之受辱於姚萇,可謂滋甚。周鎭曰,堅、萇之君臣,分定久矣,而至於此極,萇自是凶惡底人也。周鎭曰,涼州大饑,人相食,獸相食,且人惡之,人之相食,豈非極大變怪乎?以是朱子特書之,以所書之意觀之,則心有所惕然,故仰達矣。上曰,然矣。周鎭以二十六板范甯爲豫章太守章仰復曰,孝武帝旣親政事,威權已出,旋又溺於酒色。故尙書令陸納歎曰,好家居,纖兒欲撞壞之耶?納之所以事君者非也。君若不賢,則當以理正諫,諫而不聽則去之可也,而納則不然,見君之失,而無一言仰規,望宮闕而乃有此云云,此豈爲臣事君之節乎?許營則能上疏力言,營之視納,豈不賢乎?第其疏奏不省,言路壅閼,孝武固不可責之以明君誼辟之事,而若使當時,廣開言路,嘉言罔伏,則內亂何作,而外寇何畏乎?蓋人主,有雷霆之威,故臣僚之盡言不諱者,稱以批龍鱗,蓋以至可畏故言也。其言善則用之,不善則退之,固無不可,而孝武之疏奏不省,豈不慨然乎?唐之太宗,不過中主,而魏徵懇懇之言,無不容受,其曰會須殺此田舍翁者,雖出於訑訑之意,而終聞皇后之言,至有嘉賞之語,此豈非可法者乎?以大明神宗皇帝事言之,葉臺之四十一疏,終不省納,而終至懷疏而逃,以是神宗,不免末年之禍,此豈非至今可憤者乎?以卽今言之,臺諫之言,嘉而納之者,固不爲不多矣。然在殿下之道,固宜開導使言,而俾草含默之弊,是誠晟德之事,臣於常時,每切耿耿之心故,適逢文義,惶恐敢達,伏願加意焉。上曰,當各別留意。星鎭曰,上番所達好矣。言路之通塞,係國家興亡,優容言官,使得盡言,則國可以治矣。以近來疏章批答見之,優容之量,或有不足,且諸臣之疏,不示處分之分明,而只曰,爾其勿辭察職而已,此群下之所甚憂菀者也。上曰,下番之言,亦好矣。蓋以指切是非爲不好,予之所答,只在於伏乞以下矣。周鎭曰,聖意所存,臣等亦豈不知乎?上曰,偏是偏非,則是自上而助其激也。以柳儼事言之,李碩臣之啓,轉轉層加,此甚過矣。在上者若終始不示好惡之偏,則務勝之輩,似或漸息,而終無滋味,則自不爲轉激之事故耳。周鎭曰,聖敎至當,一扶一抑,則不無彼此好惡之偏矣。上曰,兩扶兩抑,亦無此道理,故處分或不分明耳。匡輔曰,小臣待罪喉院,望殿下如堯、舜,而竊覵我聖上,辭令之間,猶有不愜於下情者,至於尹就咸疏批,何其辱哉四字,語有欠於雍容和平底氣像,就咸所陳,設有不是處,則斥之罪之,固無不可,而何必以辱之一字,發於批旨中乎?以此觀之,竊恐我聖上涵養工夫,猶未盡粹然矣。上曰,所達可嘉,而尹就咸之事,良可怪也。旣有舜、跖事下敎之語,而予亦知過矣。予於向上工夫,不無其心,而下得辱字,亦有微意,是則予文不達意之致也。周鎭曰,承宣所達是矣。聖敎亦至當矣。尹就咸之指斥兪健基者,可謂過矣,而在健基,則固無撕捱之端,故臣見健基,輒以不必過嫌之意言之,今於登筵時,切欲請牌矣。承宣旣已發端故敢達矣。匡輔曰,近來臺諫,有所達事乎?人言容默之中,就咸以疏逖之臣,能有所達,此亦不偶然也。周鎭曰,二十七張范甯疏曰,古者使民,不過三日,而今之勞擾,殆無三日之休,夫上之使民以時,則民皆安其生,樂其業,而公私富足,國家治泰矣。孝武之世役民太繁,民不堪命,曾無三日之暇。至有生兒而不能擧養,鰥寡不敢嫁娶,則民情之呼號疾痛,當至於何境乎?況又以十三爲半丁,則其爲傷天理而困百姓,誠如范甯之疏矣。此尤人主之所當鑑戒處也。上曰,唯。當留念矣。周鎭曰,小臣三年在鄕,稔見民情,昨今年則年事稍豐,而農民輩,反以豐年爲憂患,蓋年豐則公私所逋,一時徵督,雖竭地之所出,亦不能償。故民之不願豐年,亦可見其情之戚矣。自朝家,各別申飭監司,監司則飭勵守令,俾不至於大段虐民。或送廉問御史,按其貪贓,則亦似爲徵勵之道矣。卽今贓法不嚴,貪虐轉肆,所可憐者,民之無辜也。吁嗟,肌膚已刻,而骨格將剝,征繇無藝,役作不已,一歲殆無三日之休,則哀我下民,其何以生?此宜加意也。上曰,所達切實,當各別留意。周鎭曰,全光道軍政,極難矣。辛壬兩年之流離者,尙未能蘇復云矣。上曰,聞之,誠極矜憐矣。周鎭曰,二十九板有之矣。甯好儒學,性質直,常謂王弼、何晏之罪,深於桀、紂。蓋此時人,元無學問,只以游辭浮華爲主,無有的實可言者。二帝漠北之行,蓋由於此,故甯也此言,出於切痛而發也。所謂一世之禍輕,歷代之患重,自喪之惡小,迷衆之罪大者,誠激切之論也。上曰,唯。周鎭曰,三十九板李遼之請修孔子廟者,誠可尙矣。當時夷戎滿地,腥穢塞宇,人不知有聖師,世不省爲學校。而遼獨抗表,以爲事有賖而實急者,當時之爲君師者,固當因是言,而興學校、修禮樂,以爲敎化之本,而疏旣不省,言不得行,此豈非吁咄處乎?上曰,豈有有國庠序者乎?夷狄猶知尊孔子,而孝武之疏奏不省者,尤可怪也。周鎭曰,下編第六板所謂長星勸汝一盃酒者,此尤可怪矣。上曰,此則奇怪矣,無可言者。周鎭曰,人君處乎億兆之上,所畏惟天,則見災而寅畏修省,以臻其消弭之道者,乃其應天之實也。以熒惑移舍之言見之,天之報應,若是不虛,而今孝武則專無恐懼之意,惡在其畏天之義乎?上曰,此何足道也?周鎭曰,兪健基之撕捱,終涉太過,以下番請牌,雖似未安,而敢達矣。兪健基、閔亨洙竝牌,何如?上曰,兪健基則不必過事撕捱,閔亨洙,問禮去時事,極其非矣。渠旣肅謝之後,安敢如是撕捱?待明朝竝牌招,可也。{{*|出榻敎}}上曰,館職之不爲行公者多矣。館錄之不爲者,亦已久矣。周鎭曰,館祿,於癸丑年爲之,而臣於其時,因權爀事,七十餘日在禁推之中,而今則館中諸僚,元無以此撕捱之端矣。小臣昨始爲之,一不辭疏而出,初之撕捱,後之卽出,皆有所執而然。上曰,在外幾人耶?星鎭曰,凡四人也。周鎭曰,有懷不達,則非臣子之義,故敢達。沈星鎭之因權爀疏而撕捱,誠非矣,故臣亦見而言之,札而諭之,而未及出仕矣。自承非常之嚴敎,他不暇顧,卽出行公,夫王言如綸,而頃日判付中三尺太公望之事,所以引喩者,恐欠和平,而似涉太過,殿下之以此怵迫臣僚者,非誠心待下之道也。王言一出,四方傳誦,則旣曰三尺,又引太公望之事,此於星鎭,豈非極惶恐大悶悚處乎?此判付或可收還,則於聖德事,大有光矣。上曰,判付時適見之,故仍書之。大抵齊太公,豈爲過中之事乎?彼華士者,以臣待之而不來,以友待之而又不來,則乃曰是逆民也。人雖止之而終殺之,況今之從仕者,有異於高蹈之人,而召命則不啻再三矣,三尺云者,法之謂也,紀綱之謂也。予之用三尺字者,若紀綱之謂也。以此見之,直文不達意耳。此非予過也,諸臣之過也。若以爲過,則予亦自勉矣。上曰,大抵館錄之後,有儒臣乎?周鎭曰,群下有不得已而出者,有廉隅太勝者,以館錄言之,趙明澤、吳瑗、尹得和、沈星鎭及小臣之外,其他專數在撕捱中矣。在外玉堂,令政院各別催促上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周鎭曰,小臣每與諸臣,有往復之事矣。名出者,無怪其撕捱,而名不出者,又何事撕捱乎?李廷濟爲館錄也,亦遭輕賤之斥,而猶爲行公,卽今則廉隅可謂太勝矣。上曰,旣已指切某人,則他無可礙之端矣。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金浩{{*|未肅拜}}。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俊一{{*|仕直}}李會元{{*|病}}。事變假注書南泰赫{{*|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珍山郡守趙哲命,新昌縣監李東元。 ○金始炯啓曰,左副承旨李宗白,謂有難安情勢,連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金浩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掌令安晟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李箕獻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許采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假注書鄭俊一,事變假注書南泰赫,俱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兪健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往事,本非若是過爲撕捱者,況曾遞本職,廉隅已伸,而若此違牌,其涉太過,分義決不若是,只推,更爲牌招。 ○金始炯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業已開釋之後,若是違牌,分義道理,俱極寒心,從重推考。 ○傳于李匡輔曰,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尹游牌不進,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牌不進,都承旨金始炯進,兵曹判書趙尙絅,備局坐起進,參判李春躋病,參議鄭羽良進,參知韓師得病,右副承旨趙迪命進。 ○吏批啓曰,判書尹游,參議曺命敎,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理山府使另擇備擬事,判下矣。他道有聲績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尹就咸爲執義,朴㻐爲獻納,李彦燮爲理山府使,李錫禧爲宜寧縣監,許集爲司僕正,金浩爲承旨,奉常副奉事單金道元,譯官尹世和,今加通政賞加,副護軍林光弼,副司正南泰赫、鄭俊一,單付。 ○傳于金浩曰,此時守令,久未署經,事甚可慮。今日政新除臺諫,卽爲牌招,使之署經。 ○以執義尹就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注書南泰耆疏曰,伏以臣以下注書,向因上注書臣尹敬周之坐罷,今方例陞,而謹按院中故事,堂后班次,有陞無降,右位或遞職,則下位例雖姑陞,及其右位還付之時,姑陞下位,援例辭避,以讓其次者,卽流來相傳之故規也。卽者坐罷右位,有敍用付職之命,臣必先辭遞,然後可無班次之掣肘。故玆敢援據故例,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諒臣難據之義,特許鞶帶之遞,使流傳院規,毋至廢墜,千萬至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金浩啓曰,假注書朴昌潤,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會元爲假注書。 ○趙迪命,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之坐,進參堂上,只是二員,特敎勅勵,纔經一日。備局之坐,又不得備員,其在事體,殊極寒心。除實病、公故、應頉外,左參贊金在魯,右參贊宋寅明,吏曹判書尹游,兵曹判書趙尙絅,工曹參判趙遠命,吏曹參判宋眞明,竝推考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刑曹言啓曰,新除授本曹判書尹陽來,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贊成鄭齊斗疏曰,伏以臣於前疏,敢以輔養職事之宜卽出代,本職忝竊之宜卽刊改者,仰籲危懇,而耗竭之氣息,益以澟綴於行路之餘,不能畢寫衷悃,上感天意,而虛縻重命,又有日月,若復仍以溘盡,則是臣將益負罪恨於無窮矣。噫,臣今日豈有一分生人事,而頃者忍死一行,誠以國家無疆之慶,猥有命於調護之重,其未死至願,惟有急於重离之一瞻,不暇以途間顚仆自恤,人或疑臣老妄,臣亦自怪其不遂死而生歸也。一息雖存,朝夕不可保,臣之其時告歸,卽爲永訣,官名職務,更何可論?況臣以祛虛文務實德,仰贊詒燕之謨,而今乃自蹈其失,身帶虛銜,以妨擇人委任之實效,其自欺而欺人,罪不可勝贖,而其如處躬積誠,對揚休命之意,果安在哉?臣若不卽祈免,殿下亦且一向靳許,上下俱以虛文將之,至不免於徒爲俗習之誤,卽聖嗣何觀焉。此臣所以日夕憂悸,縷命益不耐於咎刻者,殿下獨不爲㦖恤垂絶之喘,俾於未死前釋此諸任,瞑目歸盡乎?至於兼帶輔養之出代,殿下雖以亦有他官爲敎。三員之中,只一人在朝,如臣者已不在人數,尤何可虛以此任?一任曠廢,不思所以廣選德義,左右輔翼,以盡其玉質成就之美哉?且伏聞近日有藥院問候一事,不任遠切憂慮,而本廳之官,進而問候,亦無以備員而具儀,其誠禮虧缺,又如何也?伏乞聖慈,特加哀憐臣將死之命,亟收臣匪分諸銜,俾免於徒以虛文末習而無益實事之罪,臣雖卽日殞絶,庶無餘憾於冥冥矣。臣無任瞻望宸極激切懇禱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深惟黃耉,心猶戀戀。今日法講,見卿侄之入侍,諭予眷眷之意,命往傳卿,卿章適到,若見卿焉。黃耉宿德,雖曰在野,其名可尊,豈輕許副,至若未參,又何傷乎?卿須體此意,安心勿辭,其須益加善養。傳于金始炯曰,遣史官傳諭。 ○修撰閔亨洙疏曰,伏以臣罪在難赦,恩出罔極,糜身粉骨,何敢自惜?而顧此負累之蹤,義當自廢,屢犯逋慢,誅殛是竢。日當使事迫急,聖敎至嚴,不暇他顧,黽勉出肅,而只爲往役而已。至於本職去就,不敢有一毫變動之意,而恩罷未幾,宿硏復叨,喉院不諒,牌召如舊,且聞筵中,至以出肅後撕捱,尤爲不當爲敎。臣誠愧恧,覓死無路,臣若有一分可出之義,何敢積違嚴命,作一慢蹇蔑分之人哉?誠以所惡有甚,所重有在故也。嗚呼,臣之家世,異於疏逖,仕宦非爲臣圖,雖其才學空蔑,言議狂率,不能爲當世之需,然顧其一心所期,家庭相傳,只是一箇心事君而已。若使臣平日此心,有一分知照於天地父母之前,則其言雖可罪,而獨其心事,必有俯察萬一之道,而今乃不然。忽以千古人臣所不敢聞者,一朝獲之於日月慈覆之下,雖聖德包容,輒以一忘字爲敎,而臣之所以悼恨欲死者,實在於當初心事之不能見諒而已。今若自幸於君父已忘之敎,乃敢揚揚然自同平人,則寧有如許人臣之體哉?前後聖敎之開釋,非止一再。臣誠感結次骨,圖報無地,而至若冒恥趨榮,出入禁闥,實是私義之所不敢,臣何忍貪一時之恩榮,壞萬世之堤防哉?荐召之下,不敢晏然私次,扶曳病軀,進伏闕外,略陳危悃,退俟處分。伏乞聖明,特察情地之至爲窮蹙,俯諒言辭之出於肝膈,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頃者出謝,雖因他事,旣謝本職之後,分義道理,豈敢復辭,況其初撕捱,分義寒心者乎?爾勿辭速察職。 ○乙卯十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同知事趙遠命,特進官鄭錫五,參贊官李匡輔,侍讀官李周鎭、沈星鎭,假注書鄭俊一,記事官蔡慶承、金時粲,宗臣西城君焯,武臣趙虎臣諸臣,以次入侍。上讀曾受音文王之什,自綿綿瓜瓞,止說見上篇。侍讀官讀,自芃芃棫樸薪之槱之,止旱麓六章。上受讀訖。周鎭曰,作士之功,蓋自修德始。故文王之德,若是盛大,以致濟濟之美矣。上曰,然矣。濟濟之意,何言。星鎭曰,此雖小樹,培養則成大,德若盛則國治而受此景福。文王盛德,以此可見,自上勉勉修德,則可致文王之福祿,敢此仰望矣。上曰,當體念焉。周鎭曰,《論語》北辰居所衆星拱之之章,與此相同。人君以此修德,則建極于民,萬邦咸寧,德非別件事物。勉勉修之,有得於心,奉璋峨峨,如衆星之拱。修德二字,卽此章中要旨,伏願各別加意焉。上曰,所達好矣。星鎭曰,濟濟之治,莫非文王之德,容貌正肅,威儀齊莊,其德之盛,槪如是矣。上曰,篇中無諸臣輔德之言,何意耶?星鎭曰,旣言其德盛,則輔德之功,自在於不言中矣。上曰,圭璋同,而只言璋,不言圭,何意也?言其祭禮,而但言瓚璋,可疑矣。同知事趙遠命曰,此非分二之意也。上曰,頃日贊成上來時,以文王思齊篇陳之,此亦於緝熙敬止,於穆不已之義也。參贊官李匡輔曰,恒無怠惰時,故於穆不已,以致德盛矣。上曰,文王緝熙之時,豈有怠惰乎?周鎭曰,六章之義,當玩味以看,則文王篇一字,含包諸意矣。上曰,然矣。星鎭曰,詩之贊美文王,言近而旨深,於此,尤可見文王之盛德矣。上曰,其意好矣。特進官,亦有所陳宜矣。鄭錫五曰,臣不過備數而已,何敢陳文義乎?上曰,豈必然也。遠命曰,旣以特進官入侍,則何不陳意見乎?錫五曰,臣徒以口讀,猥竊科名,至於文義,曾所眛眛,何敢以所不知者,强陳之乎?上曰,三章之意,由淺入深矣。周鎭曰,初言修德之工,末言盛德之效,此所以濟濟之功,而文王緝熙之學,攸久不輟也。遠命曰,遐不作人四字,可爲後世法矣。作人之功效,不可易期,急急則難矣。文王享百歲,而猶勤於作成,其意似指此矣。上曰,所陳好矣。匡輔曰,聖德非不盡矣,而悠久不輟,則豈不盛哉?上曰,禮云禮云,玉帛云乎哉?只在誠而已矣。周鎭曰,發號施令,有若金玉{{!|𤧫|⿰王追}}琢,無少虧欠,然後可以成器。修德若勉勉不已,則紀綱自然修正,國家平治,此等處,可以體念,故敢此陳之矣。星鎭曰,德若勉勉不已,則不期誠而自誠,至有濟濟之效,文王所以振作紀綱之道,實爲勉力處,惟願加念焉。上曰,當留意矣。上曰,經筵官退出,輪對官召入。上曰,武臣年幾何?有懷則陳之,可也。趙虎臣曰,景福宮有曠閒處,故武士常習射於此矣。其令入直宣官及摠府郞廳,日赴西所,以爲習弓,亦好矣,敢達。上曰,西所異於空闕,不可許,而近來武弁,一經閫任,自同文臣,專不知弓馬事。武臣能以習弓事陳之,可嘉矣。匡輔曰,武臣敢以猥屑事陳請,或稱小人,請推考。上曰,武臣入侍罕矣。生疎所致,勿推可也。上曰,武臣何官。虎臣曰,方待罪摠府矣。小臣今方待罪能麽兒堂上,以本廳事,有所仰達矣。宣傳官武兼部將、守門將及摠府郞廳、訓鍊院郞廳,俱是講官,而臣於日次,坐起見之,則旗鼓號令,茫然不知,誠爲寒心。雖逐日坐起,如是不勤,則徒歸文具,終無實效。臣意則以爲內三廳取才及出身身言書判時,皆以《兵學指南》試講,則似有實效,敢達矣。上曰,分付兵曹,後日登對時,稟處可也。{{*|出擧條}} ○輪對官,議政府司錄沈益聖,禮曹正郞金岱,濟用監判官尹浩,軍資監奉事金宗大,典獄署主簿金聖采。上曰,輪對官以次進伏。沈益聖進伏,上曰,職姓名,益聖曰,議政府司錄沈益聖也。上曰,履歷,益聖曰,小臣以癸丑榜出身,國子分館,未得免身,故大臣於筵中陳白,以槐院例調用,今年六月,待罪本職矣。上曰,職掌,益聖曰,政府雖大臣衙門,而本無錢布出入之事,無大段職掌矣。上曰,所懷,益聖曰,無所懷可達矣。上曰,爾居鄕乎,居京乎?益聖曰,全光道扶安人也。上曰,有顯官乎?益聖曰,六代祖郡守錫弘,以己卯名賢,入於祠宇矣。金岱進伏。上曰,職姓名,岱曰,禮曹正郞金岱也。上曰,履歷,岱曰,丁酉式年文科,國子分館陞六後,卽除禮曹佐郞,曾行魚川察訪、陽德縣監,作散三年,文兼除授,去七月禮曹正郞復職矣。上曰,職掌,岱曰,儀式、制度、學校、科擧、朝會、經筵、喪葬、箋表、繼後、忠孝等事,職掌內所斡也。上曰,所懷,岱曰,小臣職掌,關係甚重,設有所懷,微末郞署之臣,何敢容議乎?若有釐正之事,則告于堂上變通,別無所達矣。尹浩進伏。上曰,職姓名,浩曰,濟用判官尹浩也。上bb曰b,履歷,浩曰,戊申初入仕,厚陵參奉除授,陞平市奉事,庚戌國恤時,差國葬都監監造官陞六,除授漢城府主簿,除公洪道連山縣監,五年後,移拜公州判官,以臺啓卽遞,今月復職本監判官矣。上曰,職掌,浩曰,以長官之故,無他所管,但摠治印信矣。上曰,所懷,浩曰,或有些少弊端,各該色郞,就議提調,這這變通,別無所達之懷矣。金宗大進伏。上曰,職姓名,宗大曰,軍資監奉事金宗大也。上曰,履歷,宗大曰,辛亥八月,光陵參奉除授,壬子十月,陞典獄奉事,甲寅七月遞職,乙卯七月政,本監奉事復職矣。上曰,職掌,宗大曰,奴婢次知矣。上曰,所懷,宗大曰,無所懷矣。金聖采進伏。上曰,職姓名,聖采曰,典獄署主簿金聖采也。上曰,履歷,聖采曰,辛丑庭試及第,甲寅二月,守門將除授,乙卯六月都政,以末仕典獄主簿除授矣。上曰,職掌,聖采曰,印信奴婢次知矣。上曰,所懷,聖采曰,無所懷可達矣。上曰,輪對官退出。上曰,新入注書,於贊成,爲誰也?匡輔曰,贊成之親侄也。上曰,爾在職登第乎?俊一曰,以禮賓直長,幸忝科名矣。上曰,爾何時榮墳乎?俊一曰,從近爲之矣。上曰,江華則何時下往乎?俊一曰,若遞此任,則卽當先往矣。上曰,爾前進而伏。俊一進伏。上曰,向日二相上來,强留非其意。舊長陵相見,不過五年之間,今始見之,而比數年前,衰老特甚,就便養閒,乃養老之禮。故予雖許歸,至今耿耿不忘,爾今登科入侍,親承予言,爾往傳予耿耿之意。俊一曰,謹以聖敎之如此傳之,向日相見禮後,更欲瞻望岐嶷之顔,乃是初意,而筋力未逮,不能少留,至今以爲缺然矣。匡輔曰,以朝臣違牌事,仰達矣。柳萬重與李宗白,有細嫌,不肯作僚,故宗白方違牌,不爲仕進矣。上曰,予則不知如此,或以爲病故然矣。宗白之以此撕捱過矣。上曰,明日晝講爲之。專經文臣在京人,抄入受點後,明日晝講,同爲入侍事,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金浩{{*|坐直}}。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同副承旨沈堉{{*|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會元{{*|仕直}}兪彦好{{*|病}}。事變假注書南泰赫{{*|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龍媒僉使李廷壽。 ○南泰慶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始炯啓曰,右承旨金浩,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守令署經事,昨已特敎矣。兩司除在外、受由、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任珽,掌令李箕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匡輔啓曰,假注書李會元,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鄭俊一出仕,代以兪彦好爲假注書。 ○以修撰兪健基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只推,更爲牌招。 ○趙迪命,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及禁衛營哨官等,依前日榻前定奪,以他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禮曹言啓曰,去三月十六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長陵垓子,待秋遣禮官改定事,榻前下敎矣。事當卽爲擧行,而因本道監司秋巡及支勅,尙未奉行,事甚未安。依例本曹堂上與京畿監司,趁今月眼同擧行,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進香三使臣引見入侍時,進香物件單字,別爲副件,香爐添書,追後下送事陳達矣。上項進香物件單子及禮部咨,旣已正書,別定禁軍給馬,下送于使臣所到處,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內,首譯崔壽溟,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崔壽溟,此前以他罪,待其上來拿問事,命下,而今此刑曹啓目內辭緣,崔壽溟取招時,添入問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祿試射時沒技禁軍趙世澄,因其上言,眞赴殿試事,判下矣。前受馬帖還收事,分付司僕寺,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旣以頒招出來,則迎詔翌日,當有仁政殿權停禮陳賀頒敎之擧,應行節目,依前例預爲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延接都監言啓曰,去勅時儀軌郞廳曺夏望,今以本都監郞廳啓下矣。其代以其時郞廳朴斗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延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軍色郞一員,例以兵曹郞官差下,故以本曹正郞李夏述啓差矣。李夏述,今十六日政,移拜成均館司叉改差,其代以兵曹正郞柳萬樞差下,使之察任。郞廳金相說,身病甚重,勢難等待其差復,其代以司僕寺主簿鄭壽慶,亦爲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持平許采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語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語見上}}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語見上}}日者李明彦、柳儼之啓,各從己見,連之停之,有何不可。而前司諫金箕錫,武試罷後,旋以親病呈疏,由限旣過。常參且迫,而詣闕陳章,終不入來,雖未知伊時其親癠之如何,而旣到闕外,則與須臾離捨之不得者,似有所間,霎時登筵,亦無淹滯之慮,而低回不入,擧措苟艱,規避之跡,昭然難掩,不可遞差而止。請前司諫金箕錫罷職,新除授司諫院獻納朴㻐,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事及下諭事依啓。 ○都摠管洛昌君樘疏曰,伏以臣菲才蔑識,前後任使,絲毫莫裨,恒切愧悚。今又當專對之任,遽爾辭陛,無任耿結之忱,仍伏念臣所帶摠管之任,乃是宿衛重地,決不可虛縻往來。伏乞聖明,照例遞改,俾公務無曠,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兼帶摠管,今姑許遞焉。 ○右尹李壽沆疏曰,伏以臣今奉命出疆,勢當經年往回,所帶京兆佐貳之任,卽係辭訟劇地,摠府兼管,又是宿衛重任,俱不可一日暫曠。伏乞聖明,亟命遞解所帶諸任,以幸公私。答曰,省疏具悉。所辭本職,今姑許遞焉。 ○執義尹就咸疏曰,伏以臣愚,不識忌諱,觸犯威尊,罪合萬死。然而未安之旨,只形誨責,違傲之罰,但依例勘,其後諫臣之批,雖有無嚴可笑之敎,而此則緣臣人旣輕微,辭欠別白,誠未孚格之罪也。且惶且愧,無地自容,惟以生逢聖明,過蒙恩造,而不得畢義盡分,私恨無窮,自傷而自悲矣。乃於千萬夢想之外,敍復如故,新除繼下,臣惝怳驚怪,莫省何爲而致此也。手奉恩書,惟有感涕而已。且伏念臣,跡是遐逖,晩進明廷,前後登筵,瞻望顔色之日,無幾矣。夫李宗城、金尙魯,卽殿下待遇之臣,而亦嘗以文皮暖帽之錫,而導之使言矣,其言可以信矣,而猶不能得之於前,則臣何足言?蓋亦妄耳。第竊嘗聞明主,可以理回,臣分惟在盡言,況日月至高也,其更蝕之形,常取於寸圭之微,人主至尊也。其得失之跡,常聽於匹夫之賤,此臣所以愚衷所激,不揆疏末,而猥有所陳列也。昔賢告后之辭曰,氣質之偏,有是德則有是病,有病而不治者,天下之至患。人言所及,忌惡之最切者,其病之最深者也。此實至要之言也。唯殿下,察臣區區願忠之誠,而於臣前疏所言者,少加澄省,則未必不爲治病之一助,而臣雖滅死,萬萬無恨矣。噫,宰相無匡弼之義,臺閣失繩糾之職,久矣。上之所以使之者,惟爵祿而已,員位備充而已。下之所以事之者,亦惟爵祿而已,文書奉行而已。君違不忘之人,果誰也?骨鯁腹心之托,果誰也?軟熟委靡,徒營己事,孰肯以聖德國家爲念,而尊朝廷於日月之上,納吾君於至治之域哉?唯在明主加之意而已。孟子曰,內無法家拂士,外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此可謂澟然寒心,而朱子所謂仰瞻天顔,亦覺非昔時者。志氣日衰,萬事日墮,歲月如流,期望皆虛,臣實爲之痛恨也。所被除旨,非臣私分所當得者,亦非臣席藁俟勘之蹤所當一刻帶有者,昨違嚴召,至靳例罷,一倍震悚,無所容措。伏乞聖慈,先命刋汰臣職。仍命治臣妄言之罪,千萬幸甚。至於儒臣反詈之言,譏詆備至,而盛以明眼君子自況,儒臣年紀亦大,恐不得爲純然明眼,而當日之事,亦似察之未精也。臣雖疲駑,亦何必呶呶也。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前獻納徐命珩疏曰,伏以臣賦性愚戇,處事疏闊,百不肖似,一無可取,徒荷聖上之洪造,前後居臺職者,殆以十數。見識蒙蔑,言議竝軟,未副我聖上耳目之責,每有除命,輒懷慙懼。頃忝諫職,敢陳辭疏,而憂深世道,略論佞宰,及承聖批,言未見察,或以今爾所斥,極涉太過,或以此等之習,卽予不取爲敎。噫,以殿下日月之明,或未及照察彼情態,而有此敎耶?臣本以臲卼之蹤地,又添震悚之危悃,泯伏違罷,杜門俟譴。其後得見彼自明之疏,滿紙張皇,無非巧舌之粧撰,臣看來,尤得覰破其奸,有不忍正視也。一駭一笑,可哀而不足怒矣。然旣被其無限反詈之辱,且其氣勢之廣張,排布之密勿,能使兩臺,迭發緘覈之請。噫嘻,此何言議,此何擧措?臺閣緘覈,倣於何時,創於何人?臺閣之論,雖或有激昻過中者,人主之威,不能折之。雖或有風聞失實者,執法之地,不以爲非者,乃欲尊朝廷而重臺閣之意也。彼兩臣,亦職在臺閣,欲創無前之規,自不知爲其身之辱。其避辭所謂明示處分者,似若有機關之伏在,其指東意西,造計非常,倘非我殿下至聖至明,幾乎國體虧矣,臺風掃矣。如臣孤根弱植,亦不免爲薤粉之歸矣。臣旣遭其緘覈之請,則雖在遞罷之中,固當一陳委折,而以置散之蹤,自明一疏,亦不敢唐突,欲言而囁嚅,欲進而趑趄,黽勉至今矣。別敍之命,遽出於夢想之外,雖無見帶之職,旣有依舊之銜,則臣不得不更申一言,略暴實狀,而其妄僭越例之罪,益無所逃,惟聖明,恕其狂而察其情焉。臣當初所論,皆有所據,史薦見枳之事,鄭益河單薦之時,則彼乃未陞六之前也。其所蓄慍,始在於此,而及其陞六之後,不爲疏寢,故明知其元無濫騎之實,而恐脅郵官,使之論報,以爲憑藉逞憾之計,副學請擬之狀,銓官齊會賀班。仍赦開政之際,遍囑三堂,力乞進擬,以爲必圖當品之計。玆前兩事,人多見者,有口皆言,而乃以逞於誰人直欲洗耳等語,囫圇爲說。惟彼郵官不死,三堂尙存,雖欲遮諱,其可得乎?若其藩狀之諂態,筵對之陋習,嗾承宣而論儲望,奬時宰而宜久銓者,此皆聖明之所俯燭。而敢以憂民傷老之說,歸之於尋常無情之科,復以元無此事之語,諉之於隨意增益之地。天日在上,其敢欺乎?禮掌之巧占,臺劾之隨發也。臣適在西邑,還朝於數年之後,則彼所謂盛斥論臣者之說,何其孟浪也?躁進榮塗,乞憐權貴,乃其伎倆,而敢以自靖住足等語,公肆面暪,彼雖欲厭然掩其不善,而神目如電,焉可逃也?至於訂臣私札,欲爲持臣之資斧者,其爲計良可哀憐,而尤不滿一哂也。其所謂名官,卽指校理臣鄭亨復也,而亨復,乃其査親也。臣疏出後,亨復抵書於臣,問其曲折,臣答之以動於公議之齊憤,作此妄擧,事已遂矣。雖悔歎奈何?事當出避,而勢將加層,染筆更提,亦有所不忍,以坐罷爲期,是亦出於故人之情耶云云矣。蓋擧世縉紳韋布,皆以佞宰目之,作一常茶飯,笑罵之,唾鄙之,駭痛而相傳,故臣果採一世之公議而論之,則書中所謂動於公議之齊憤者此也。作此妄擧云者,不計利害,不饒奸佞輕跳駭機之謂也。事已遂矣云者,蓋出於成事不說之意也。悔歎奈何故人之情云者,亨復於彼,旣是姻家,則數句行語,不過人事場例談,勢將加層四字,臣若費辭出避,則其所臚列,將至加層,此亦見臣之本意也。彼乃厭聞公議齊憤四字,改之以爲人所動。利臣書之一動字,欲作臣動於人之訂,悔歎奈何四字,改之以追悔萬萬。幸臣書之一悔字,欲作臣悔於心之訂,其文字摘抉之巧,尤見其心腸之闇慝也。其餘傷此反知罪等說,書中元無之語,隨意增添。噫,僞造人書札,閭巷間賈豎賤夫,猶且爲羞。私書之登諸章牘,稍知自好者,亦以爲羞,而況身爲宰臣,其於告君之疏,引人私札,僞添僞刪,惟意所欲,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亨復在,焉可誣也?此臣前疏中巧佞二字,於彼可謂美題目也。彼疏之後,臣適對亨復,語及玆事,亨復亦答以儕友或來問其書辭,則以公議齊憤等語,答之云云。伊時酬酢之際,又有一名官之參聽者,儕友中聞亨復之言者,殆非一二,則人之視已,如見其肺肝然,亦何益矣?且臣聞彼以臣書,看作鐵券,又爲奇貨,藏在囊裏,對人輒言曰,某之書,在吾囊中云云。彼以私書往復者,變幻爲說,謄奏於奏御文字,而不知爲惡,則何不以囊中所藏臣眞箇手蹟,直上於天鑑之前耶?若使彼囊中之紙,一經睿覽,果是臣手筆,而若有爲人所動等語,則臣當伏罔上之罪,不然而彼若僞造臣私札,至謄章奏,則亦自有當律矣。彼之添刪臣書,作爲持臣之欛柄者,誠可謂欲巧而反拙,是雖欲欺殿下之聰聽,掩一世之耳目,而獨不愧於亨復之面乎?抑臣於彼疏中所謂自附心朋十數年交誼不替之說及臨事撓奪陷於非義竊嘗勉戒之語,尤不覺其失笑也。臣與彼知面,乃在於丁未之後,而相識八九年之間,彼之足,一不到於臣之門。臣亦尋常慶弔之外,元無參尋之事,或於知舊之座,有時逢着相面而已,則喜輒騰眉,造膝輸款,自附心朋者,固如是乎?臣之撓奪者何事,彼之勉戒者何語,而彼旣若是架說,則胡不事事而訂之,一一而論之耶?此其意不難知也。臣疏出後,自知其見棄於公議,又敢以一種怪說流行與夫深慮陰中等語,粧撰爲言。又創爲人所動之語,僞訂臣書,欲驅臣於專無主見,受人指揮,故爲陷人者然,其用意之排張,設計之艱險,亦自一佞字出來也。此直爲宵小手段也。臣之疏,採一時之公議,痛鄙夫之佞態,積累而發也。未知彼之骨怨血讎者何人,蜚語交構者亦何人,而乃敢以倩手僇辱等語,肆然爲說,與臺閣上採公議之地,必欲血戰而後已。目臣以爲人報復之擧,是何巧慘之極也?臣又於聖批中感悟三字敎之敎,伏不勝訝惑之甚也。彼之平生言議,自謂無異於搢紳疏中諸人,而頃當縉紳之齊籲,彼乃鎭日來會,亦使其父,慷慨聯署,則其於三字之感悟,不啻燕越,而今因聖敎,始知彼入則以感悟之意,仰達天聽,出則使其父,聯參於搢紳之疏,若能感悟於君前,則胡不挽其父之參疏乎?是果眞有感悟於心中者耶非耶?其入告出語,若是反復,是豈有人心者所可爲也?欺天欺人,猶不可爲,甚至於欺其父兄,恬不爲恥,誠不料其於君臣父子之間,乃用此蘇、張手段也。臣之前所陳者,不過採得公議爲言而已。世之所傳播者,指不勝屈,而猜忮害人之習,臣果隱忍不發於前疏矣。其密地戕害,自陷陰邪者,誠若人言,則是不可以人理責之。臣誠愚昧,大觸駭機,將不知彼狙伏蜮伺之中,危鋒毒矢,幾加之於臣身者矣。臣固當斂跡避,自遠危禍之不暇,而今此所陳,誠出於萬不獲已。臣若畏彼之勢,且以無職而自阻,蟄伏泯默,終無一言,則殿下何以察臣書之眞僞,彼言之虛實乎?伏願聖明,一覽臣疏,覈察臣書,使請覈之臺議得伸,彼此之曲直辨明,毋爲羞當世、辱臺閣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頃劾宰臣,非特太過,決非淸朝之風,則不思人誰無過之辭,以宰臣疏率所陳,看作機關,其所目之,其所斥之,若是其酷乎?況緘問之請,卽疑宰臣之故也,則排布密勿等說,尤涉異也。其若以感悟二字,非特非彼,至擧其父,此等之風,豈獨害於篤厚?非亦不施於人之義。 ○乙卯十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知事金在魯,特進官趙最壽,參贊官李匡輔,侍讀官李周鎭、沈星鎭,假注書李會元,事變假注書南泰赫,記事官蔡慶承、金時粲,武臣副護軍朴璜,宗臣洛豐君琳,專經文臣權知,承文院副正字閔光遇,西學訓導高命說入侍。上,講棫樸旱麓二章前受音訖。侍讀官李周鎭進,講思齊皇矣二章。上,又講新受音畢。諸臣以次陳文義。周鎭曰,文王,上有聖母而成之者遠,內有賢妃而助之者深,以至於盛德之純亦不已也。侍讀官沈星鎭曰,此章蓋追本文王聖德之所由來,而雖以《列女傳》所載胎敎章觀之,文王之由太任而成德,尤可知矣。知事金在魯曰,古聖王治敎,皆本於齊家,而不有內治之化,則無以成至治矣。上曰,然矣。大抵有關雎、麟趾之化,然後可以觀周家制度根本,不出于此兩篇矣。周鎭曰,惠我宗公,此言事神之道,蓋閨門之內,儀法內施,以至於事神而神無不格,非文王大德,何能如是?星鎭曰,此章言神人,則先神而後人,尊卑之序也。言家國,則先家而後國,親疏之殺也,都出於一誠字做去,故所以神無不格,人罔不孚矣。周鎭曰,雝雝,和之至,肅肅,敬之至,千載之下,可見文王之盛德,而不顯亦臨,卽愼獨工夫。蓋已之所處,雖在於幽隱,而心之戒懼,則常若有臨之者,所以誠之至也。特進官趙最壽曰,形容文王之盛德,無出于此二句,在宮則和,在廟則敬,其誠隨遇而見,不顯之處,人所不見,而常若有臨,無厭之時,踐履已熟,而亦自保守,其純亦不已,蓋如是矣。星鎭曰,一念之頃,聖狂斯判,不顯亦臨,乃是聖人極工。殿下於此等處,益加留意,無或少忽焉。上曰,然矣。前日鄭貳相言,雝雝肅肅一句語,善模得文王畫像,今講此章,想像聖德,果知黃耉之言有味矣。在魯曰,不諫亦入,卽所謂不勉而中,此乃聖人之事,後世人君,則率多雖諫不入。殿下若於此,反省而自勉,則大有所益矣。近年以來,諸臣所陳,如有切逼聖躬者,則輒不喜聞,至或嚴折,以此之故,不知不覺之中,言路漸至杜塞,此豈細憂哉?頃者尹就咸,指論君德,語極切直,近來所創見,擧朝傳者,莫不改容,而殿下,反以無嚴可駭等敎,斥責不饒,實爲槪然矣。日昨之政,復擬臺職而受點,臣實喜之,聖上每以自下論靳點,爲未安,而論事之人,自上靳點,則爲訑訑拒人,不靳點則含弘容直,臣亦有愛君之誠,安得不有所省看,而爲之憂喜乎?上曰,尹就咸疏避,何至於擧朝改容乎?在魯曰,尹就咸疏避,擧朝實爲改容,非夸言也。星鎭曰,知事所達誠是矣。上曰,尹就咸疏中貴近之稱及兪健基事,未爲得當也。在魯曰,貴字,果未免少誤,而原其本意,以近密之臣,對疏逖之人爲言,非出於尊稱兩臣也。殿下每於厭聞之語,則抉摘一二文字,過下嚴敎,視若大罪,甚非來諫之道矣。至於兪健基事,尹就咸所陳,臣亦以爲過當也。其時堂箚之批,提及宦官,固涉不切,而實非與儒臣對擧之意,則就咸之至引爰絲變色爲辭者,過矣。然其疏大體極好,則何可以一節之稍過,而深咎之乎?上曰,尹就咸之疏,未免太過,故批旨如此,而今聞知事之言,予亦知其失言矣。在魯曰,君臣父子,雖曰一體,父子主恩,君臣主義。禮曰,事親有隱而無犯,事君有犯而無隱。國事異於家事,君有過而直諫不諱,正所以愛君也。設有大段逼切之言,不可謂之無嚴,無嚴之敎,豈非王言之失乎?祖宗朝先輩直諫之言,或有十倍於就咸者,殿下不聞之乎?上曰,祖宗朝事,予豈不知?予亦豈以直諫,爲無嚴乎?日前李匡德爲我言,不料殿下之所爲,至此云云,而予乃容而受之,於此亦可諒予心矣。參贊官李匡輔曰,臣於再昨,旣已仰達,而蓋近來,久無直言,故尹就咸事出後,擧朝改容,果如知事之言,此後益恢容諫之道,則勝於尹就咸之言,日進於紸纊之下矣。在魯曰,兪健基事,聖敎旣已提及,臣亦有欲達者矣。其夜雨注不止,而動駕在曉。臣私自憂慮曰,政院、玉堂,其果有差退之請否,俄見小報,玉堂果陳箚,而聖批不但邈不聽,從乃反過加嗔責,此不過聖意,以謂予之此行,非如游畋之比,何可以堂箚停止?而凡本事,雖是行之失宜,則亦爲過擧,伊日動駕,元非一日一時所可蹉過之事。若儀衛沾濕,不成貌樣,則豈合於王者動作之節乎?許令差退時刻,則固大善,設或不從,只當溫語諭之,何至於過費聲氣,逆拒在下之言,有若好勝夸大者然哉?此等處,殿下之病痛也。上曰,再昨已言于儒臣,而予之此箇病痛,果有之矣。今卿所達,誠爲切實,當各別留意焉。在魯曰,小臣因文義,又有所仰達。文王之成就人才,必有素養之節目,而我國則只以課試,爲造士之具,固已疏鹵,而此亦有名無實矣。試以館學製言之,向來申明定式,必於當年內畢行,過則蕩滌,而當年陞補學製,至今一不設行云,誠可慨矣。上曰,無學官而然耶?星鎭曰,小臣亦方待罪學官,而向以本職之未及行公,課試不得設行矣。李匡輔曰,陞學當年條,未及設行者,過其年後蕩滌事,已有定式,而今年則全數不爲設行,儒生輩頗以爲悶鬱矣。上曰,師儒之長,亦有合設之規耶。匡輔曰,果有是例矣。上曰,過限者,定式蕩滌,本非儒生之過,蓋欲飭勵日後,使之必行,而申飭之後,亦無其效,誠可慨然矣。師儒長及四學兼官,竝推考,更爲申飭設行可也。{{*|出擧條}}周鎭曰,皇矣一篇,專言天人相與之義,蓋二邦失道,民無所依,故天乃求有德之君於四方之國,以爲安定斯民之意矣。在魯曰,天之臨下甚明,裁培之則難,傾覆之則易。太王有德,與之而不敢輕易,二邦失道,絶之如彼無難,天人相與之際,甚可畏也。上曰,所達誠然。天之裁培傾覆,果知非爲是君也。爲斯民也。在上者,若有一念之忽,則其負上天之眷顧矣。在魯曰,柞棫斯拔,松柏斯兌,精神氣像,見於林木之間,周之建國,旣得其地,爲君者又得其人,皆非人力所能,故詩人托詞,以爲帝省帝作云者,蓋有主宰之者也。上曰,因心二字,非聖人,何能如是乎?周鎭曰,以泰伯而比王季,則王季疑於不友,故特言之,王季所以友其兄者,乃因其心之自然,而無待於勉强,使泰伯讓國之美,赫然光顯於後世者,卽王季與之也。此詩人所以再三詠歎者也。上曰,泰伯有自然之心,故王季亦有自然之心。非王季,無以成泰伯之讓,非泰伯,無以安王季之受,卽友之不待勉强,尤可知矣。在魯曰,我朝讓寧大君,亦以讓字得諡,可見古事之相類矣。上曰,諸臣所達皆是。人君惕念,蓋皇天之眷命靡常,祖宗之創業惟艱,而子孫,鮮有能保守基業者。頃日試題之出於《龍飛御天歌》者,亦此意。周家之陶復陶穴,恰似我朝創業之初,故果有所感而出此題矣。在魯曰,《詩》三百篇,孰非感發懲創處?而此等篇,尤有益於省覽之間,昕夕之間,常常詠歎則好矣。上曰,所達誠然,當各別留意焉。匡輔曰,晝講已訖。武臣、宗臣,先爲出去之意,敢達。上曰,可矣。匡輔曰,今日有專經文臣同爲入侍之命矣。晝講已罷,當次第擧行,而落點單子中副正字閔光遇方入侍,副司果李命坤,謂有身病,累度催促,終不入來,其在事體,極爲寒心。依定式直捧禁推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李命坤,何科乎?在魯曰,昨年春塘臺壯元,故未曾經注書矣。上曰,落點單子入之。匡輔奉進。上曰,李命坤,代西學訓導高命說入來事,注書出去分付,可也。注書李會元,出閤門外,招命說入來。上曰,彼注書,卽李會元耶?匡輔曰,是矣。上曰,予知之而下問矣。匡輔曰,專經文臣,今皆入侍矣。上曰,分付司謁,《詩傳》、《春秋》兩講冊,竝入之。上曰,抽栍,誰爲之乎?在魯曰,或自上有抽出之例矣。事變假注書南泰赫,持《春秋》進伏。上出胡傳十二篇初章,泰赫遂於講紙,以十有二月春王三月庚午日有食之夏楚人滅黃書出,光遇讀訖。在魯曰,註中以歸者,何謂也?光遇曰,歸哉之意。匡輔曰,歸於何處?光遇無以對。在魯曰,此等文義,知之甚易,而亦不能明陳,則似無更問之端,注書速爲收栍可也。泰赫持栍器進伏,講官出一粗四不。上曰,閔光遇,何科乎?匡輔曰,乃壬子庭試,而曾經假注書一次,今始入來矣。上曰,新進文臣,初入講席,雖平日講究處,不卽仰對,無足異矣。高命說進伏,在魯出詩傳車攻章,泰赫又書出講章,命說讀訖。上曰,高命說乃治經之士,訓誥不難陳說,可問訓誥外文義矣。在魯曰,我馬旣同,何謂也?命說曰,齊其力之謂也。上曰,五子有色荒禽荒之戒,而此則以田獵起興,而美宣王者,何意也?命說曰,周室久廢蒐狩之禮,而宣王能內修外攘,其車馬之盛,紀律之嚴,亦見乎佃獵之間,故所以美之者此也。匡輔曰,搏戰于敖,何義也?命說不卽對。上曰,大文下至易之文義,何如是遲對也?命說曰,自上以訓誥外當陳有敎,故臣不敢以出於訓誥者仰對。上曰,其言質實矣。在魯曰,之子謂誰,君子謂誰?命說又不卽對。上曰,之子乃有司,君子乃宣王,患生於所忽,故此等文義,知之甚易,而不卽對也。講官遂令收栍,出四略一粗。上曰,新榜欲見面目,而有專經文臣入對之命矣,此兩人則乃回榜矣。匡輔曰,略以下,自前無出榜之規,今亦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周鎭曰,下番入直已久,修撰閔亨洙、兪健基竝牌招,使之推移輪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新榜揀擇坐起,尙不爲之云,事甚稽緩,從速設行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金浩{{*|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病}}。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會元{{*|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柳顯章{{*|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金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掌令安晟在外,執義尹就咸未肅拜,掌令李箕獻,持平許采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金始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今日臣等當依前下敎,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假注書兪彦好,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鄭亨益在外,右尹未差,只有左尹金潝,而連呈辭單,不爲行公,詞訟積滯,誠甚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守令未署經,至於三員之多,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尙不得署經,夫馬留滯可慮,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狀啓海州居私婢禮德等燒死事,傳于李匡輔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吏曹參議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修撰閔亨洙、兪健基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禁推傳旨捧入。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二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時,訓鍊院主簿柳泰國,武臣兼宣傳官崔瓘、李碩觀、申檀等,俱未滿四中,竝依例汰去。武臣兼宣傳官朴麒錫,摠戎廳哨官李弘錫,柳葉箭二中,騎芻一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騎芻例有倍畫之規,今亦依前例,勿爲汰去,而至於稱病之類,試所旣知其實病,竝與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京畿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郡守宋秀良,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宋秀良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赫有頉代,柳顯章爲事變假注書。 ○府啓,坦事、明彦事、金重器事、李夏宅事、泰績事,{{*|措辭竝見上}}前正言李碩臣之論公洪監司柳儼,追提八年前已經置對昭白無餘之事,誣衊搆捏,罔有紀極,除非積怨深怒,必不至此,槪聞其至親之爲管下守令者,貪黷不法,私用賑米,販利狼藉。故儼於到界之後,卽行廉按,先示貶考,刑訊吏屬,推捉干連,査事方在未了之中,渠乃恐㤼上京,必欲先事擊去之說,流播已久,而今累發於碩臣之手。噫,道臣方按一貪吏,而臺諫,爲至親而狙擊,至以醜悖罔測之怨言,肆口報復,此不但爲臺閣之變怪,抑亦關國家之綱紀,此而置之,將無以杜後弊而勵風習,請前正言李碩臣罷職。答曰,不允。李碩臣出身之後,不思事君以公之意,挾雜斥人,心以爲駭然,其果若此,豈可惟此?其在礪末世之道,不可不嚴徵,刊名仕版。 ○傳于南泰慶曰,公洪道守令,幾人上京耶?問啓。 ○答副bb修b撰南泰良疏曰,省疏具悉。其所陳雖未諒予意者,大體則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于南泰慶曰,副修撰南泰良原疏留中。 ○吏曹參議曺命敎疏曰,伏以臣前後所遭人言,與僚堂輕重懸殊,無一毫可出之理,有十分宜遞之義,始爲金相紳所斥,而控免不得,挨過都政,則臣分粗伸,一宜遞也。李度遠疏請譴責,主通諫長者,而臣實主之,二宜遞也。鍾城之擬,又在身獨政,而趙明澤繼起之論曰,堤防不嚴,三宜遞也。非其人而越次濫竽,久妨賢路,四宜遞也。然此特擧其大者而言耳。若隨生瘡疣,動惹嗔怒,辱聖明之簡,貽淸朝之羞,爲宜遞者,非可歷數縷指也。有一於是,足爲應遞之端,猶復以人言不足恤爲諉,聖上不加罪爲倖,揚揚然冒出,則雖鄙夫之至無恥者,亦不爲此,喉司之臣,已知臣必不可出,而鎭日辭單,一例阻搪,又從而請牌於彈墨未乾之日,臣非不知,慢命甚矣。自不免有召輒違,實出於迫不得已,而有若安以爲常者然,朝綱於是乎日頹,臣分以之而日虧,臣方萬萬惶悚,萬萬窮蹙,覓死無路,而昨日嚴敎,敎以分義道理俱極寒心,臣五內震駭,尤不知所以自措,而臣愚死罪,亦不能無慨於天地之仁,日月之明也。夫我朝之所與之共國者,士大夫也。士大夫之所資以事君者,名節也。名節一喪,則無可資而事君,故在上也必思有以扶植之,在下也必思有以保全之。禮曰,君召,不稅冕而行,固所以重君命也。其曰,三揖而進,一揖而退,乃所以示難進而易退也。君使臣以禮,亦所以養廉恥而勵臣節也。漢臣賈誼之論曰,遇之以禮,故群臣自憙,嬰以廉恥,故人矜節行,由玆以觀,分義廉恥,有時乎輕重,誠不可以偏廢也。近世以來,雖不無廉恥太勝,分義或輕之弊,而今臣蹤地,則臺閣之評,論思之章,左右迭發,至再至三,而若不惜身名,不顧廉恥,一以君命爲重,上累禮使之治,下失進退之宜,則向所謂不稅冕之訓,豈指此忘廉冒進者之爲哉?今聖明不問廉隅之如何?直欲以分義二字,驅使廷臣,鉗勒甚於馬牛,詬責等於奴隷,其流之害,將至於廉恥不立,名節都喪,頑頓嗜利,奊詬亡節者進,士大夫名節,爲聖朝所壞了,而管子所戒國乃滅亡者,或恐不幸近之,此臣所以有死而已。決不忍抗顔於屢彈之地,甘作嗜利亡節者前第,而究其本情,則未始不出於爲分義、爲道理也。伏乞聖慈,諒臣危苦之蹤不可仍冒,念臣積逋之罪亦難屢赦,亟賜恩遞,仍命重勘,使幾喪之廉隅,稍存一脈,已頹之朝綱,扶得一分,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行副司直李縡疏曰,伏以臣病痼情蹙,屢達恩旨,三瀆辭章,慢蹇極矣。日者相見之禮,何等盛儀,而以臣一人之故,終不得備員,雖蒙聖度天大,姑賜寬貰,而私心惶慄,食息靡寧,惟日俟威罰之加矣。伏聞元子宮,有微感之氣,藥房至於問候,旋獲遄損之吉,臣承聞於累日之後,驚憂之餘,喜幸曷喩,如身濱死之身,長伏床褥,職忝輔養之名,跡阻起居之列,情禮都虧,罪戾增重,顧念王章,終不可倖逭,在於私分,亦不容虛帶,玆不敢不冒死控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許鐫解,仍勘臣前後辜犯,以勵臣節,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雖過辭他職,豈讓此職,果非其恙,決不爲此,特許所辭,以示禮使之意,而然,竊爲卿慨然也。 ○傳于南泰慶曰,夜對爲之。 ○乙卯十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假注書李會元,記事官蔡慶承、金時粲,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崔周慶、姜渭聘、金德履入侍。興慶進曰,聖體若何,而微眩之候,不復發作乎?寢睡水剌等節,更復何如?上曰,諸節一樣,眩氣則比前似減,而時時往來則有之矣。寢睡小勝,而水剌別無加減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興慶曰,元子宮微感之候,更何如?上曰,夬勝矣。興慶曰,今日有丸劑議定事,令醫官次第診候,何如?上曰,依爲之。聖徵診候曰,脈候左三部,比前沈靜,似是日寒之故,而大體不足之候,則與前一樣,補中益氣湯,雖是補劑,而滋陰健脾湯,乃爲雙補氣血之劑,以此藥加減用之似好,小臣之意如此。應三曰,右三部寸關,雖帶闊,而大體不足之候,則比前差勝,今則不可專補元氣,滋陰湯,麥門冬、人蔘,加減用之似好,小臣之意如此。信曰,脈候過沈靜,而有不足之候,眩氣往來,終不永止,則雙補之言,似爲得當,滋陰湯,麥門冬、天麻,略爲加減,人蔘七分式入之似好,臣之意如此。周慶曰,左三部沈靜,右三部少滑,大抵多不足之慮,鹿茸加入似好,小臣之意如此。渭聘曰,脈候大體,頗調均有實,補中、健脾等藥,前已多用,卽今眩氣之往來,似由於風痰,先用淸鬱化痰湯,以爲升散之地似好,小臣之意如此。德履曰,補中等藥,前已多用,而卽今眩氣爲悶,渭聘所達淸鬱湯,不無意見,小臣之意亦如此。上曰,首醫之意,何如?聖徵曰,治眩之劑,莫如雙補,而此則以治痰論之,故有所仰達,第厥藥,性味太燥,與滋陰湯不同矣。上曰,滋陰湯不燥乎?聖徵曰,遠志、麥門冬入之故不燥,而萬全無害,莫過于此,方姑進如干貼,徐觀前頭加用,似好矣。上曰,前已下敎,而五六年前,則每當讀書時,輒有膈痰之候矣。庚戌年間,此藥進御後,顯有其效,此藥已知根本之藥,而諸醫之意又如此,加減之物,與首醫出去商確可也。興慶曰,前入湯劑,未知餘存幾何,而今日內,與諸議gg醫g,論定繼進之藥,劑入之意,敢達。上曰,前藥幾盡,依所達劑入,可也。{{*|出榻前下敎}}興慶曰,陳慰正使,以譯官韓壽禧別加定事,陳白定奪矣。卽今譯官之秩高者,前後使行,率皆赴燕,前頭登極勅出來時,御前通事,亦無勘任者,誠爲悶慮,韓壽禧勿爲帶去,而首譯李樞,曾已隨往於陳奏使之行,今方回還,必當相逢於中路,仍爲率往,事涉便好,以此旣已相議于正使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公洪監司柳儼,旣遭重劾,決無仍在之理,而當此秋務方殷之時,本道事,誠可悶念矣。寅明曰,湖西事,誠爲悶迫,從速變通,似好矣。上曰,柳儼不可以此許遞,而臺啓措語極非常,柳儼決無行公之理,而湖西事,亦多可悶,今姑許遞,其代各別擇差,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柳儼前遭臺啓,而背負等文字,初出之語矣。興慶曰,蓋柳儼,過自驚動,致有人言,敷演增益,勿論虛實,傳播遠近,而臺啓中無行二字,實涉太過,至於背負其妻之說,可謂慘刻,而有傷篤厚之風矣,豈可以此等文字,謄諸奏御之啓耶?且臣則以爲其所過驚,亦不深罪矣。寅明曰,柳儼爲人,久處近侍,聖上想已俯燭矣。頃年權扶之啓,以儼移避其母爲罪,其時趙趾彬陳疏,引古人事,以儼先移其母後治兵事,謂無所失矣。今李碩臣則其論儼,襲用權扶舊套,而謂儼棄其母妻,語意與扶啓相反,勿論柳儼,雖無識常漢,豈忍爲此眞是不近理之擧哉?知申,其時以本道御史下去,必詳知洪州事,而聞其書啓,亦有所云云。今若下詢於知申,則可以洞知其事狀矣。上曰,臺言慘刻,豈更有可問之事,而第謂之處事率着則可也。當亂而先國之急固宜,至於臨亂,而先移其母,亦是觀過知仁處,而向日李東煥處置措語中,亦自有執之亦自二字,未免苟且,故常參時,有所下敎,而其後避辭,又以湖西之人至今唾罵等語加之,又其棄母與妻等語,更加一層,實爲駭然矣。始炯曰,臣於戊申夏間,以御史往來湖中,得聞道路所傳,變亂初,洪陽邑中,忽然夜驚,柳儼將母出避於城門外十餘里地,而其翌日卽還官次,防守等事,各有條理,故臣於書啓中,以其所聞,有所論說矣。凡天下事,不出乎常情之外,儼以早孤之人,母子相依爲命,設令賊兵直到官門,母子與之同死生,此固常情,寧有棄其母而獨自圖生之人乎?且臺啓中背負其妻云者,亦甚怪異,儼之衙中,必有奴僕,奚有藉在外之官人乎?大抵儼之治郡,過於苛刻,必多有不悅者,不悅者因此事會,推演造謗,亦何所不至乎?棄母背負等語,推以常情,甚不近理矣。興慶曰,知申之言,誠切當矣。上曰,卿言果是矣,若如臺言而獨往,則實是無所不爲之人矣。寅明曰,凡人有才氣,恩遇之下,稍欲激仰,則臨事,自不能循例爲之,柳儼之取怨謗,固無足怪矣。然權扶之啓,自是卽景事,謂之風聞於造謗者,可也。至於李碩臣則今過八年之後,如非關係惡逆,切害自己者,則記憶亦未易,而猶且演出其時所無之言,費力操持如此,未知其必出於公正發端矣。今世豈無一事可言,一人可論,而如柳儼輩者,必皆先遭狼狽,有公心孤立者,方人人自危矣。聖上宜留意深察之。上曰,予豈不知?以趙明翼、柳儼事觀之,可知世道矣。予則常以不動於浮議者爲是,而不動則必遭如許境界,其亦難矣。兩人病痛則俱有之,柳儼玆詳,而率着則有之,趙明翼,亦臨事盡言,而或不擇發,故每逢如此事矣。且柳儼之有罪無罪,姑舍勿論,其時使柳儼驚動之逆類,今皆蕩滌不問,則柳儼,尤何有可論之端乎?至於趙明翼,因徐命珩疏,自明固宜,而至謄私書,未免輕率,予若不深知明翼之爲人,則必不無一番覈實之擧,而蓋明翼,不勝其沓沓,只以動之一字,至煩於疏中,金箕錫輩,以疑阻之故,一筆而害兩人,世態如此,他尙何說?始炯曰,昨見徐命珩疏本,慘劇之言,有倍於前,而私書一段語,兩臣之疏,一切相反,其間事實,有非他人所知矣。上曰,命珩疏中趙命翼得私書常置囊中,有若鐵券等語,極爲可笑矣。興慶曰,臣於灣尹事,又有所仰達矣。名官被人嘲笑,必不欲下去,而許久撕捱,官事誠可悶矣。寅明曰,尹敬龍之才智,可合是任,而臺啓下款語,顯有嘲笑之意,渠則決不欲下去矣。上曰,前日黃梓事,國綱已掃盡,今又以尹敬龍事,又復敦勉而不去,則國體尤損矣,尹敬龍今姑許遞,其代,各別擇送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黃梓事,聖上處分過矣,無論其親年之如何,以親爲辭,不赴陞資之地,則殿下不宜强之,乃反過爲督迫,終至不得不罪,梓雖被罪,別無可惡之情矣。尹敬龍之許遞,誠可惜,且其情勢,異於黃梓,而今若督送,終至難處,則不若及今許遞矣。上曰,如此名官,雖非義州,豈無他職乎?黃梓之不應命,如尹敬龍,故果有是命矣。興慶曰,黃梓事,臣每欲陳白而未果,言端已發,今始仰達矣。蓋黃梓,臺言之後,不爲應命,有關廉隅,固無可罪之事,而定配灣府,實涉過重,況赴謫今已累月,似當有寬宥之典矣。上曰,黃梓之末後充軍,予亦知其過矣。且旣以親病爲辭,則不可久置,果如所達,黃梓特爲放送可也。{{*|出榻前下敎}}興慶曰,頃日常參時,訓將以甕津別將事陳達,則自上,有黑山島別將設立時謄錄考出後,稟處之命矣。蓋黑山,初屬于守禦,以本廳敎鍊官,差出別將,而自辟備望,送該曹啓下矣。其後癸亥年間,移屬于訓局糧餉廳,別將之備望差下,一如守禦廳例,至今遵行,其前後委折,不過如此,今甕津屯,亦依此例,新設別將,則設立之際,或不無弊端,而訓局收稅之道,自可着實,軍門積仕之類,亦可疏通,備望送該曹受點啓下事,許施無妨,而措置等事,自本局方便拮据,俾無貽弊於外邑之意,各別分付,似好矣。上曰,得無弊端乎?興慶曰,曾前所送別將,則不過差人,而今若受點以送,則便是官人,體樣與前自別,些小之弊,不可謂必無,而良丁之投入者必多,此則別爲嚴禁,已入者外,無得更募事,作爲節目,則亦何有大段弊端乎?上曰,召募之際,弊端必多,此則各別禁飭,而以久勤窠差送,則亦爲軍門慰悅之道,使以自辟例差送節目,自備局從簡爲之可也。{{*|出擧條}}興慶曰,元子宮誕生後,凡係保護之方,宜無所不用其極,而卽今痘疫漸熾,誠可憂慮,頃者有下敎醫官事云,李燁旣已老衰,雖有尹興大一人,而亦嘗廣求他人以待之,昔者柳瑺,薦李燁入於議藥同參云,今亦令李燁薦進,似好。上曰,得人焉乎?興慶曰,李燁言已得云,而見今議藥同參,無現窠,勢當姑爲加出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槐院分館,近纔設行,而成均校書兩處,多是鄕人,以該曹之尙不設行,留滯爲悶云矣。上曰,吏曹雖假郞官,亦爲之乎?寅明曰,必待實郞廳而爲之。上曰,判書無撕捱事,參議已承批,竝牌招速爲設行,俾無遠人留滯之弊事,分付吏曹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十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洪鉉輔,同知事宋眞明,參贊官金浩,侍讀官李周鎭、沈星鎭,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蔡慶承、金時粲,宗臣夏豐君梴,武臣副護軍申思冏,以次進伏。上讀前受音,自思齊太任,止奄有四方賦也。周鎭讀,自維此王季,止天命文王伐崇,上受讀一遍。周鎭曰,維此王季章,言王季之有六德,而首言克明克類者,蓋人君,克明而後能察是非善惡之分,奬用其善類,廢斥其惡類,而治道,可以粲然矣。以歷代事觀之,三代以上,人多善者,故君臣之間,聖賢相逢,能做至治,其後少康之世,如漢昭烈之諸葛亮,齊桓公之管仲,燕昭王之樂毅,亦能君臣相得,以爲股肱心腹之托,如父子兄弟,而讒間不入,其致治之效,果何如哉?若夫庸君凡主,不能辨察,棄賢用邪,興喪於是判焉。此章句句字字,意味深長,而此處則尤不可不詳味矣。上曰,下番陳之。星鎭曰,上番之言好矣,察是非一段,人君尤當加意矣。眞明曰,此章所言六德,以知行分言之,則克明克類,屬知邊,克君克長,屬行邊,亦有體用之序,大抵人君,導世化俗,惟在刑賞,而先察是非而後,刑賞得中,人有所勸懲矣,不然則紀綱治道,何以成乎?以近事言之,恩賞或過,而實有恩竭之慮,刑罰亦不能一一得當,雖以館所闌出之變言之,其時小通事,卽爲正刑,仍使勅使,治其闌出者,則豈非得體,而或慮其惹起事端,致有索銀之弊而止之,然失銀小事也,屈法大弊也。定州驛子受賂,添付於勅行卜物之事,又復出矣,因一時失之太緩,人不畏法,其流弊如是,豈不可恨乎?恩賞則某事某事,不能詳記,而至若大臣引疾,輒遣御醫看病,先朝舊例,此事絶少,而近來便作例事,宗臣受由時,給由馬澆奠床,亦是特恩,而今則循例擧行,此等事,外議皆以爲悶矣。上曰,所達是矣,頃見西伯狀啓,西伯勝於館伴矣。此等處置,古者李世載能爲之云,而今則書狀官入去時,以犯法者梟示與否,問於朝家,旣已任職之後,有何更問之事乎?蓋置之極律重大,故人皆厭之,必欲從上命而爲之,此非分職之意,誠爲非矣,館所闌出時,小通事,若能梟示,而仍謂勅使曰,我旣爲我道理,汝亦爲汝道理云,則勅使,豈不處置其家丁乎?且應辦所,渠何以知之,必有指導者矣,闌出之時,着氊笠者,亦有之云矣。星鎭曰,此則未聞之矣。眞明曰,定州驛子,以五貫錢事被誅,亦可矜矣。當初若梟示小通事,嚴立紀綱,則安有此弊乎?査覈事,未知何以爲之矣?周鎭曰,査事,勅使渡江後,不必爲之矣。上曰,遣御醫之言,亦是矣。先朝則大臣箚批,或以勿辭察職爲敎,亦無卿懇二字矣,今則大臣之批,若無卿懇,則政院至於微稟,史官傳批,御醫看病,亦作應行之事,皆與古異矣。宗班事,曾經守陵官者,例有給由馬澆奠床之規,且掃墳之處,若自別則亦有此事,而近來,曾經守陵官者,甚多而然矣,宰臣之言則是矣。周鎭曰,王赫斯怒之義深矣,蓋外物觸而中心動者,喜怒也。程明道曰,人情易發而難制者,惟怒。朱子曰,聖人之怒,應天之理,怒之一字,先儒多發明者矣,呂伯恭,常有躁暴之病,一朝看《論語》,頓然覺悟,終身無暴怒,一士猶且如是,況王者之怒,豈可不一順天理,以文王之赫怒爲法乎?各別體念如何?星鎭曰,密人不知事大之禮,天理之所當討,王法之所當誅,故文王,不得已征之,非一毫私意,旣無畔援歆羡之心,則造道之極,故謂之誕先登于岸矣。上曰,宰臣所陳館所事,其時不能爲所當爲之事,此亦畔援歆羡矣。周鎭曰,皇矣章句句字字,皆聖人之言,乃是周公所作矣。上曰,不特此也。大雅幾盡然矣。周鎭曰,不大聲以色云者,人君能勉涵養工夫,則喜怒哀樂,從容不暴,凡人於大事,或能從容,而小事多暴露,所養之淺深,於此可見矣。以殿下,戊申時事觀之,平大亂、辦大業,談笑處之,而小事則不然,臣僚章奏,不槪聖心,則辭令輒過中,涵養不足之致矣。從今以往,加意於本源之工,未發之前,敬以養之,已發之後,理以察之,自然積久,則聖德,可齊於文王矣。上曰,當各別着念焉。眞明曰,不識不知者,不作聰明之謂也。人君酬應萬幾,一人之聰明未廣,故堯、舜,亦取人爲善,以堯、舜之聖,非不能獨運聰明,而取人爲善,尤有大焉。一國之事,君上何以獨運乎?持大體而立紀綱,得人而任職,則自然致治矣。聰察之病,所當深戒也。上曰,然。周鎭曰,崇侯,卽文王之仇方而伐之,以凡人見之,似是私怨,而文王奉天討罪之心,純然合於天理,故托以上帝,謂文王而言之矣。此章自止,一從先朝舊規,故分其半,而燕閑之暇,合一篇而潛心玩繹,似好矣。上曰,然。星鎭曰,末章之義,不出仁義二字矣,聖人用兵,必欲人之順服,故是致是附仁也。終不服則討之,義也。臨衝閑閑,徐緩貌,臨衝茀茀,强盛貌,亦有氣象之異矣。上曰,然矣。馘字之義,以註觀之,則與今異矣。星鎭曰,割耳也。鉉輔曰,今之獻馘,亦以左耳矣。上曰,今則首馘矣。星鎭曰,若獻左耳。則其爲賊馘,何以明知乎?上曰,以此觀之,亦可知古今之異矣。古之人不相欺,故只獻左耳。今則戊申年賊馘,不能明知,至令傔從視之,古則以一耳憑驗,而今不然矣。眞明曰,近來翰薦,分館皆已爲之,而新錄成命之下,不得擧行,每緣副學無行公之人,以致遷就,而今則副學備員矣。周鎭曰,古者新錄,三年一爲,而今則不然,如臣者,充位於聖明勤學之時,若得群彦之濟濟,豈不幸哉?卽今副學,適得無故之人,在外玉堂諸臣,催促上來,速完新錄,好矣。上曰,前日已有,申飭之敎,而在外玉堂,更加申飭催促,宜矣。副學則在外玉堂上來後,亦當申飭行公矣。然舊錄中人非不多,而皆不行公,今若新錄,則新錄中人當先出,此亦寒心矣。眞明曰,舊錄中可出而不出者,亦多矣。上曰,在外者吳彦胄耶?周鎭曰,宋徵啓、金尙翼、鄭亨復、南泰良,亦皆無故,可以出仕,彦胄則以館錄被斥爲嫌,徵啓亦以此撕捱,而此外,又有所遭,以李德載疏,尤爲惶蹙矣。上曰,館職豈可以此,不爲行公乎?星鎭曰,臺職曾已行公矣。周鎭曰,德載疏,元不成說,旣已義絶之後,猶欲爲累,寧有是理耶?徵啓之以此爲嫌太過,各別催督,使卽出仕好矣。上曰,然。眞明曰,新錄,應敎主之,曾前出入之人趙明澤、趙漢緯無故,而明澤不行公,漢緯方罷職,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然矣。浩曰,然則漢緯敍用乎?上曰,依爲之。浩曰,在外玉堂,自本院催促乎?上曰,依爲之。使皆知之可也,今日玉堂撕捱者,皆是托辭矣。浩曰,德載之疏,元不關涉於堂錄,徵啓實無可嫌矣。上曰,以此爲嫌不當矣。周鎭曰,金尙翼亦過矣,其弟參圈,而又有非斥館錄之言,以此終始自畫,豈非太過乎?如尙翼者,正合出入於經幄矣。星鎭曰,參圈者,元無相避之例矣。上曰,執此爲嫌,不當矣。今日玉堂,不肯行公,則必欲得此等事端,以爲撕捱之資,豈可曲循耶?承旨經筵,取稟時,初未思明日之爲某日,而以晝講,命下矣。明日,乃二十四日,晝講停。諸臣以次退出。 ○十月二十三日二更,上御熙政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南泰慶,侍讀官李周鎭、沈星鎭,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蔡慶承、金時粲,以次進伏。泰慶曰,公洪道守令上京者問之,則稷山縣監李渭輔,扶餘縣監鄭熙泰二人,上京云矣。上曰,道臣先示貶目者,誰耶?泰慶曰,稷山矣。上曰,注書出去,分付吏曹,公洪道六月殿最入之,彦好出去,分付後入來。周鎭讀《綱目》第二十二篇下第十四板,自魏王珪拔常山,俄而殿最入來,彦好授泰慶,泰慶上之。上曰,注書出去,《綱目》此下卷持入。彦好出去,第二十三篇卷經筵件,盡爲持入。泰慶曰,注書上之。彦好持御覽卷,進詣御座前授內侍。周鎭讀至第二十八板使迎德德許之。上曰,下番讀之。星鎭讀,自二年燕主。上曰,注書出去,此下御覽卷持入。彦好出去持入。星鎭讀,至第三十四板分至及臘。上曰,承旨讀之。泰慶讀,自王恭,止第三十五板追獲之。仍曰,臣有眼疾,不分細字矣。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魏遣使,至第三十七板勅使回軍。上曰,小退閤外。諸臣退出,少頃還入。上曰,注書更讀。彦好讀,自南涼取嶺南,至卷末。上曰,更讀下卷。彦好讀,自第二十三篇三年。周鎭曰,讀自起己亥可也。上曰,讀自三年,可也。彦好讀,自三年,至第十九板賜範絹五十匹。上曰,止。周鎭曰,秦主興,遭喪哀毁,雖是夷狄之君,有孝行矣。李嵩,請行三年喪,而尹緯,請付有司罪之,其言無識,誠爲慨然矣。上曰,興旣非忠臣,何爲孝子?忠孝俱無可論矣。星鎭曰,晉人專尙淸談,故韋高慕阮籍,居喪彈琴,嵩則差勝矣。上曰,興所謂忠臣孝子者,是矣。周鎭曰,五胡亂華之時,人皆麤悍,而若興者,猶有英氣,故能知忠臣孝子矣。上曰,拓跋珪,追尊二十七代,皆爲皇帝,豈非太過乎?無識之致矣。周鎭曰,珪之追尊遠祖,可謂無識,而雖不識字,求得書籍,立官制、制禮儀,皆能得人任之,故能爲創業之主矣。上曰,初不知書籍而問之,終能求得,蓋無識而有智矣。周鎭曰,此與石勒事相類矣。勒使人讀《漢書》,至立六國後大驚,及聞張良之言曰,賴有此耳。蓋此等人,雖是夷狄,鍾氣則多,故能有智矣。泰慶曰,珪,夷狄中最勝矣。上曰,然。周鎭曰,晉自開國以後,政不務實,以淸談放達爲主,其流害慘矣。晉武創業,而其子之世,中原大亂,元帝不過一隅偏安,安帝時則會稽世子元顯,濁亂朝廷,妖賊孫恩之變,三吳震動,大抵治國之道,莫如去文務實矣。上曰,然矣。道子之父子爭權,尤無可道矣。周鎭曰,東西錄爭權之事,言之汚口矣。上曰,陋矣。周鎭曰,燕主盛,雖是夷狄,而決獄不加拷掠,令立功自贖,此則差强人意矣。上曰,朱子書綱,亦似有褒奬之意矣。星鎭曰,秦主興,以災異降號,問孤貧、拔賢俊,守令有政迹者賞之,貪殘者誅之,此皆有得於遇災修省之道矣。上曰,諸事皆善矣。周鎭曰,生民休戚,專係守令,而以我國言之,三百餘州,豈可以盡得其人乎?自上飭銓曹而選擇,飭監司而黜陟則可矣,近來,申飭之敎,非不累降,而守令之不爲貪殘不法者尠矣。我朝自祖宗朝,立法仁厚,故守令之爲監司、御史所按贓,而下禁府者,皆不深罪,人心遂不畏法,以致貪殘之肆行,而監司御史,或拘形勢,不能彈擧,雖或按法啓聞,畢竟無不解脫,依舊調用,刺擧者之取怨徒深,而貪殘之吏無以懲勵,此等處,各別體念而,申飭,俾得以澤及生靈如何?上曰,所達皆是,當體念焉。周鎭曰,羅企生,爲殷仲堪而效死,忠則忠矣。上曰,爲之於不當爲之地,無足道矣。古人有云,父不爲忠臣,子何爲孝子,此則非矣,而至於羅企生,則仲堪之謀,初旣勸成,又欲效忠,未知本末而然矣。周鎭曰,晉人不爲學問,故人之有美質者,雖可爲忠孝,而所事非其人矣。人之於學問,不可不務矣。君上苟能躬自導率,則草尙風偃,下自效,則且招延林下讀書之人,置之朝中,則自能作成人材矣,伏願各別加勉,以盡作人材之道。上曰,所達之言,極是矣。上以《綱目》繼講二卷,授泰慶曰,出付玉堂,使之付自止可也。內侍以宣醞床,各置諸臣之前。上曰,今日已爲晝講,而自明日,晝講召對將不得爲之,故又爲夜對矣,宣醞之饌,亦不如古矣,法酒一行至再巡。星鎭曰,恩賜之酒,豈不欲盡飮,而素無酒量矣。上曰,隨量飮之可也。星鎭以杯與內侍。彦好曰,極知惶恐,而常時不能飮酒,何以爲之乎?上曰,雖當戒酒之時,而以初杯飮時見之,則似是能飮者,何必辭乎?盡飮,可也。至三巡。泰慶曰,酒量已過,恐致失儀矣。上曰,宣醞之酒,不及私家所釀,何至於醉乎?周鎭曰,臣亦過量,難免失儀矣。上曰,今日君臣,如家人父子矣。儒臣擧杯之形,似是家庭間慣見者矣,先相,平日善飮酒乎?周鎭曰,臣父少時能飮,而中年有病止之矣。上曰,前日宣醞時已言之,而近來,每事漸不如古,人之酒量,亦不如古人矣。古人則雖飮酒,而猶能勤於國事矣。泰慶曰,故驪陽府院君與故判書申晸諸人會飮,故相臣鄭太和適見之,以爲諸公他日事業,必如酒量次序,其後果然云矣。上曰,何以然耶?泰慶曰,酒旣無量,而力量亦似之矣。上曰,飮酒不及亂,亦是量矣,亂則非酒量也。聖人酒量旣廣,而又能斟酌,凡人所不能及矣,大抵食色同然,人皆有之,而中節則理也,過則慾也。凡人則物慾輒過,以致傷生,聖人則雖有食色之心,而以理制之矣。泰慶曰,常人則每患濫觴矣。上曰,翰林能復飮乎?時粲曰,所飮已過矣。上曰,入侍諸臣中,亦似有奉親之人矣。秉彝之心,人皆有之,奉親之人,遇此宣醞,必有歸遺老親之心,此床出送于家可也。玉堂有列聖御筆乎?周鎭曰,臣等新入,未能詳知,而似有之矣。有則入之乎?上曰,注書出去問之,玉堂有御筆,則持來,而勿爲曲拜,直爲奉置書案可也。彦好出去持入,奉置于御案。上曰,宣廟御筆,筆法甚高,筆家所不能及,而傳之者甚少矣。星鎭曰,竊聞其時韓濩善書,而宣廟,嘗以韓筆不及,爲敎云矣。上曰,注書奉此御筆出付,而亦勿曲拜。彦好奉出還付而入來。上曰,往者韓師善事,已極怪駭,而今又有如此事,誠爲寒心矣。周鎭曰,臺臣以風聞論啓,而果若其言,則李渭輔事無據矣。渭輔之貪贓,監司方按治,而李碩臣,劾其道臣,則尤不足道矣。上曰,承旨進來。泰慶進伏。上曰,崇奬忠孝之典,與他自別,頃者除職事下敎之人,尙不擧擬,無相當窠而然耶?更爲申飭銓曹,可也。泰慶曰,曾已申飭,而似無相當窠而然耳,當更加申飭矣。諸臣退出,方四更五點矣。 ==10月2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金浩{{*|坐直}}。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病}}。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會元{{*|病}}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柳顯章{{*|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泰安郡守趙東晉,漆原縣監柳潗,歙谷縣令趙階,平海郡守朴鍵,天安郡守李思悌。 ○金浩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國忌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又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掌令安晟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李箕獻,持平許采呈辭,徐命信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潝,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李匡輔啓曰,右副承旨趙迪命,連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趙迪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泰慶啓曰,事變假注書柳顯章,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假注書兪彦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曺夏望、申命蓍,去勅時儀軌郞廳朴斗益,俱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三,曺夏望、申命蓍、朴斗益。 ○判尹鄭亨益疏曰,伏以臣前犯違命之科,後有闕禮之辜,屛息田廬,追訟愆負,猥上請譴之章,反蒙溫批,天地包容之德,有若偏覆,老臣以罪爲寵,感懼交至,當寒以來,賤病倍加,墐蟄樵社,人事殆盡,西樞恩命之下,亦旣越月,而無計祗承,一味泯伏,病裏兢惶,寢夢不寧。乃於意想之外,又奉京兆新命,臣誠倘恍憂恐,不知所以自措,念臣以年齒則已宜告休,以疾病則又迫就盡,其不堪復供世用,不惟臣所自知,抑亦國人皆知。只緣銜戴洪造,眷係遲回,扶策殘骸,間廁班聯,每自循省,中愧外靦,然於職務緊重,筋力所不及處,則必欲辭避不居,可幸免僨誤國事之罪者,卽臣區區所自勉也。是以春間,見叨是職,披瀝衷懇,冒瀆嚴聽,伏想聖明,亦或俯燭其衰疲不勝任之實狀矣。幸於其時,卽有西壁移除之命,不費撕捱,旋卸重擔,此莫非聖上體諒之恩,而忽於今日,又擧是職,而加之垂死之身,無復有難愼之意。雖聖慈念舊,不忍遽棄,使得備數於任使之末,不問人器,誤恩逾分,揆諸政理,竊恐有乖於量授之方,在臣私義,亦豈有辭於前而受於後之理哉?況臣癃羸昏憒,月加日增,房闥跬步,僂然須杖,目前事爲,俄頃忘失,駸駸然無生人樣子,廢放丘壑,以畢餘命,乃分之宜,其何敢冒昧於不稱之職,徼幸於必顚之地,以至壞所守而駭物情也哉?玆不得不猥從縣道,輒申煩控,伏乞聖明,俯垂鑑察,亟命鐫改臣職,回授可堪之人,使詞訟劇務,毋致久曠,床簀危喘,安意調息,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10月2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金浩{{*|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堉{{*|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會元{{*|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柳顯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敬王后忌辰齋戒。 ○夜自一更至四更,有霧氣。 ○申時,日有左珥。 ○金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掌令安晟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李箕獻,持平許采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宋徵來,以御營中軍舊番軍士賞中日,新番軍士點考坐起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左承旨李匡輔,今日不爲仕進,右副承旨趙迪命,昨旣有只推之命,而亦不仕進,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翼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金浩,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頃年御醫北京入往時,別貿唐鹿茸以來,則正如紫茄,絶勝於我國所産者。且唐材中犀角、朱砂、黃連、肉桂、使君子、附子等種,皆是要材。雖有年例貿易,元數不多,每患不足,使戶曹貿納,故曾前御醫入往時,多令別貿,以省地部之弊,今此謝恩兼冬至正使隨往御醫處,管餉銀子中二百兩,依前出給。此等藥材,使之精擇貿來,而本銀則還後會減宜當,以此分付于平安監、兵使,何如?傳曰,允。 ==10月2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金浩{{*|坐直}}。左副承旨南泰慶{{*|病}}。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會元{{*|仕}}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柳顯章{{*|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敬王后忌辰。 ○夜三更,流星出畢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十四尺許,色赤,光照地。 ○金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趙迪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掌令安晟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李箕獻,持平許采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御營廳來十一月十二月兩朔,應立左部右司屬全光左道五哨官兵六百七十名內,一名中路物故,其代斯速充定上送事,今當分付該邑,而其餘六百六十九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十一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一番別馬隊四十七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一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十五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一月當,六番海西別饒衛逢點實數四十五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一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金浩{{*|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尹敬周{{*|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東垣{{*|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柳顯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夜五更,月犯金星。金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常參相値,頉稟。傳曰,知道。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潝,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金浩,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吳彦胄,自鄕纔已入來,副修撰南泰良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答曰,允。又啓曰,本館下番副校理臣沈星鎭,以中學兼敎授,明日儒生製述坐起時,晝仕出去,而日晷甚短,一日之內,勢難必考,每每草記,事涉煩瀆,限畢考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金始炯啓曰,左承旨李匡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答曰,允。趙迪命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陳疏入啓式暇、出外、未署經外,持平許采,卽爲牌招察任,何如?答曰,允。傳于南泰慶曰,徐判府事引見。又傳曰,下直守令邊將留待。備忘記。傳于南泰慶曰,今下弓矢,從浦萬戶朴致容處給送。金始炯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尹游,參議曺命敎,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答曰,允。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參議曺命敎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未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開政,何如?答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尹游牌不進,參判宋眞明進,參議曺命敎牌不進,都承旨金始炯進。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春躋,禁府坐起進,參議鄭羽良入直進,參知韓師得,受由在外。吏批啓曰,判書尹游,參議曺命敎,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藝文提學及玉堂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公洪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金始炯,以吏批言啓曰,前義州府尹尹敬龍未赴任改差,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吏批言啓曰,卽接司饔院牒呈,則主簿柳憗,奉事鄭實,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兪命凝爲大司諫,以朴弼周爲執義,以許沃爲司諫,洪昌漢爲正言,趙明翼爲右尹,李箕鎭爲藝文提學,宋秀衡爲公洪監司,趙明澤爲應敎,金致慶爲工曹佐郞,尹敬周爲注書,前僉使金道滉爲嘉善。南泰慶,以兵批言啓曰,哨官李時華,前司果宋瑞恒等,或試射沒技,或料販取贏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時華、宋瑞恒,未資窮未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以洪尙賓爲都摠管,李廷熽爲副摠管,趙虎臣爲公洪水使,成德涵爲大丘營將,鄭世寬爲撫夷萬戶,劉天成爲造山萬戶,金潤爲金烏山別將,李壽一爲五衛將,魚有珪爲宣傳官,李長欽爲訓鍊主簿,安相五、李樞、崔枋爲武兼,趙福基爲忠壯衛將,金錫耉爲景福宮假衛將,李壽沆爲同知,李壽沆、柳儼、申致雲,單付副護軍,李鼎輔、鄭履儉、李德重,單付副司果,南泰耆、李會元、柳顯章,單付副司正,注文島僉使權洽爲嘉善,公洪水虞侯趙徽,前府使金錫基,爲折衝,申漫爲咸鏡監營中軍,趙迪命啓曰,新除授承政院注書尹敬周,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假注書兪彦好病,代以柳東垣爲假注書。南泰慶,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訓鍊院主簿李顯升,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丙辰年正月二月兩朔,應立左部後司屬全光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正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本廳來丙、辰年正月二月當,海西三番四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道義州府麟山鎭充軍罪人黃梓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放送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經理廳言啓曰,北漢城內近有虎患,以至噉殺人命之境,故頃以各別機捕事,申飭于管城將及三軍門留營之意,草記,允下矣。卽者御營廳留營敎鍊官折衝洪得疇,捉納一豹虎,而頗爲體大,其盡心捕捉,以除人害者,誠甚可嘉,不可無激勸之道,令該曹考例施賞事,分付,何如?傳曰,允。趙迪命以漢城府言啓曰,京中戶籍二件內,一件藏置於江都事,曾已事目啓下矣。戶籍旣已完畢,今當發遣本府郞廳,持往江都,戶籍冊結裹雜物,令各該司進排,領去官吏所騎馬及戶籍冊載持馬,依例令該司給送,何如?傳曰,允。同副承旨沈錥上疏曰,伏以臣自頃謬叨匪分之職,冒死陳籲,未蒙肯許,煩猥是懼,不敢屢瀆,而屛伏郊外,如窮人無所歸矣。自前月念後,臣父重感寒疾,症勢危篤,臣之情理,萬分煎迫,而離違病側,不能躬自扶將,方寸如灼,不能自定,忽忽若喪性者然,迺於此際,忽伏承本月二十日承政院成貼,有旨以臣爲承政院同副承旨者,臣之驚惶震悸,置身無地,有不可言,而區區所大懼者,以臣之故,重傷我殿下則哲之明,四方瞻聆,亦將以朝廷擧措之失當,有所竊議也。夫人蓋不自知,臣之所以至此者,臣亦不勝其自怪矣。如使臣深伏草莽,人不識其何狀,則猶或可以上誤聰聽,辨誣當世,而臣則不然,本末長短,已蒙日月之所畢照,其至愚極陋,不學無術,何嘗一毫彷彿於弓旌之招,而無端擸摺,節次推遷,猝然加之以萬萬不近似之職名,臣身之狼狽,猶是細事,而其爲世道之害則甚深。噫,竊人之財,猶謂之盜,而況以倥侗無識之物,忝竊聖朝之名爵,年除月遷,無所不至,苟使臣有一分羞惡之心,則寧不愧死,世衰道微,托眞售僞之風漸成,官爵易濫,人與器不稱,固已久矣,而亦豈有如臣之孟浪可笑之甚者乎?靜思厥咎,莫非臣罪,接躬循省,怛然自傷,誠無以復施面目,自齒於恒人,而父病一向無減,臣身不得歸護,人子之情,莫由自伸,俯仰悼歎,此何人斯?在臣分義,固當一味泯伏,恭似gg恭俟g駁正之論,而一日虛縻,其罪滋大,疾痛之極,不暇緩聲,玆敢冒萬死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刊汰臣新授職名,俾公器無玷,賤分獲安,不勝至願。臣無任懇禱迫切之至,謹昧死以聞。 ○冬至正使驪善君壆,副使戶曹參判李德壽,書狀官兼持平具宅奎等,聯名疏曰,伏以頃日筵中,以今年聖節方物,不當齎去事,已有稟定,而第前後事實,大有所不然者,玆敢略陳委折,以備裁察焉。今年方物之當爲齎去者,非爲新皇帝聖節也,乃爲舊皇帝聖節也。蓋康熙聖節,在於三月,而方物則預付於前一年節使之行,壬寅所封,卽癸卯三月方物也。康熙皇帝之喪,在於壬寅十月,則其翌年方物,彼不當循例遽受,而其時方物之到禮部也,無辭而受之。至若雍正聖節方物,則禮當齎送於其元年十月之前,而其時因彼中咨文,追付於歲末節使之行,故領納之期,自至於翌年正月,是康熙方物則每先一年齎封,而雍正方物則每退一年領納者也。然則今此方物,卽雍正當年聖節依例應封之物也,其不可以已崩而闕之也,明矣。雖以壬寅方物觀之,康熙已崩,而聖節未到,猶且受之,今則雍正雖崩,而聖節已過,當年應受之方物,似無不受之理,況此聖節之與元朝倂貢,自是順治勅旨,故年年同齎,而今若以雍正之崩,遽自停封,則一年例封,自歸曠闕,嘖言言來否,姑置勿論,其於事體,果何如哉?議者以爲,壬寅方物,旣封於北訃未到之前,今不可據而爲例,驟聞其言,雖若有理,而以壬寅已受之例觀之,在我之道,只當依例封進而已。聞訃先後,初非可論,臣等以爲,舊皇帝當年方物,不可不依例齎去,而表文因舊用之,別以此意,論咨禮部,俟其進退,似合事宜。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bb死b以聞。 ○刑曹判書尹陽來疏曰,伏以臣頃辭政宰,屢違召牌,聖慈曲諒,特許遞改,臣感激忻幸,如得脫罟擭而處衽席,適値軍銜未付,先壟有事,徑出國門,來住楸下,日與野老,歌詠聖德,不意刑部新除,遽下此際,繼而有馹召之命,臣祗受驚惕,以榮爲懼,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今年六十有三矣,素有麤率之氣,而臨事不能退縮,且有熱升之病,而面皮不至皺黧,故泛然外看,或疑其老不甚衰,而自揣精力,駸駸如下山之景,荒荒欲盡,眼漸昏而幾不辨字畫,齒盡落而久未能咀嚼,休息之痢,積成痼疾,窠囊之痰,生出怪症,臟腑皆病,榮衛盡損,卽今軀殼之僅存,有似心蠹根腐之木,時未遇風而起立耳。又況日者儐役,冒昧承膺,星夜奔馳,眠食俱廢,些少筋力,落下十九,今則貼席而不知起身,對案而不思擧匙,氣息澌綴,形容枯悴,已非陽界上物,臣於昔年大庭之班,見一幹宰,適在前列,精神雖旺,齒髮已衰,啓唇而齲見,出言而聲訛,臣目駭而心語曰,使我外面,若到彼形,誓不復束帶曳裾矣。近日臨鑑自照,則居然可憎之狀,已過這般貌樣,而鍾漏不作,動遭顚躓,莫非自取,尙誰怨尤,衰邁醜陋,旣不堪簉廁於群彦之列,又無幹具可需當世之用,而加以癃疾,宜守榾拙之窩,顧此情勢,雖閑局散秩,亦不可虛縻假攝,矧玆詞訟煩劇,卯酉奔忙之地,其可有一分堪當之望乎?且臣嘗病朝紳之宦成而占便者,每以盡瘁期死之義,戒於人而勉於身矣。今乃命與仇謀,病使心違,自遠京輦,未遂素志,此臣眇福已盈,濫秩招災,人非鬼責,叢萃來迫,以促其死期也。顧影懷慙,撫躬自悼,今臣求退,豈出於欺心營私之計哉?伏乞天地父母,亟垂哀憐,特罷臣所帶職名,仍命盡收告身,使得自適於寬閑之野,寂寞之濱,安意調息,以終餘年,則臣謹當涵濡於化育之中,生而祝嵩,死而結草,此實臣區區血懇至願也。伏惟聖明矜許焉,疾病哀號,言不知裁。臣尤無任戰慄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 ○弘文館應敎金尙翼上疏曰,伏以臣積厄于人,名僇跡畸,棲屑逃遁,臣亦自厭其身計矣,彼一步榮塗,便屬身外事,拜命之辱,直欲求死不得,臣安得不仰首一呼也?噫,臣之去就,臣自知之,同錄諸人皆可出,而臣則獨不可出者,一種公案,塗人耳目,何者,弟主其圈,兄參其錄,世間公選,殆若私兜攬者,則權爀之直請釐改正,亦議臣而發耳。其操之不相捨者,視臣爲的,特餘波所及,竝中全錄,則如諸寮之飽費撕捱,亦太自苦矣。彼之精神所注,豈盡在於指摘兩臣而呼之斥之,臣若一聽於口吻,則豈不爲爀所竊笑而有以實彼之所謂趑趄欲出之議乎?知臣者,謂臣處義,固自如此,雖不知臣者,亦不得一例律之於汎引之諸寮,而特聖明,猶未知深察耳。蟣蝨去就,何所關係,而近伏聞筵席之間,有以臣爲言者,承宣之謂臣較重,亦可見公議所在,則惜乎兩筵臣之猶夫擸掇,抑何故也?噫,瀛錄之不拘親嫌,誠如諸臣之言,而當之者,苟無所遭,則先輩亦未嘗以此爲嫌,此義則臣亦知之。然今臣一錄中有親嫌者,獨臣一人而已。彼旣斥之以不公,有若循私者然,其意所在,斷可知耳。臣之自處,其可與諸僚同乎否乎?夫人之見義,各自不同,若以近日兩僚臣之出,而竝謂臣可出,則是臣一箇權衡,亦不能自主己見,以權爀之一操一縱,而斷臣榮戚,以諸寮之或出或否,而判臣冷暖耳。天下豈有是哉?士大夫出處辭受,大關世敎,人方百計齮齕,而臣若一意貪進,則不但自衊其身,有足以貽笑當世,然則非臣之自畫耳。特其勢有以畫之,而分外虛銜,每此來逼,豈不萬萬憫且阨哉?殿下於督出臣僚之際,輒下不敢聞之敎,必欲十分迫蹙,使不得一切措處,而如臣者,言矢于口,畫在于心,鈇鉞臣命,嶺海臣分,則有死而已,他何復論?日前有事先壟,適到龍仁地,而重傷風寒,賤疾又猝劇,筵敎催促之下,未卽首身司敗者,義分都盡,甘自歸於人臣偃慢之誅,罪上添罪,何所自逃,一向在外,亦不敢漠無動靜,左右思量,不得不縣道陳章,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命刊削瀛錄,勿復檢擬,重勘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大司憲李箕鎭上疏曰,伏以臣力弱任重,觸事生疣,自數愆咎,合被顯戮,而乃反曲荷天地父母生成之恩,諒臣情私,許臣解免,體下之仁,惟孝之治,凡厥在廷,莫不欽嘆,況在臣心,臣心曷勝感泣?至若新授職名,卽臣從前自畫之地,寧有一分趨承之望,而臣所受密符,事體至嚴,呈納是急,他不暇計,敢此祗詣禁庭,經年戀闕之餘,歸自千里,瞻近五雲,犬馬微忱,雖幸小伸,區區私義之不可夤緣冒沒則決矣。且臣到京之日,始接家信,聞臣母挾月行役之勞,致傷甚重,素患痰喘之症,挾感復發,胸膈悶塞,呼吸促急,晝無所噉,夜不成睡,眞元虛陷,氣息澌綴,危懍之形,有倍於在北之日,臣初旣迫於事勢,不得與之偕行,先送病母,恒深憂慮,納符之後,乞恩歸省,卽是早晩事,而母病添劇之報,適及此際,方寸焚灼,頃刻難抑。玆從闕下,冒控哀懇,仍尋鄕路,雖緣情理迫急,未暇遲回,而臣之負犯,至此而尤萬萬矣。伏乞聖慈,終始哀憐,許臣及時歸護,俾伸至情,仍治臣帶職下鄕之罪,以嚴邦憲,不勝萬幸。 ○答同副承旨沈錥疏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答冬至正使驪善君壆,副使戶曹參判李德壽,書狀官兼持平具宅奎等疏曰,省疏具悉。今觀卿等所陳,頃者處分之時未聞者,若此帶去,無疑依施焉,其令備局次對時,稟處。 ○答刑曹判書尹陽來疏曰,省疏具悉。過中之斥,業已知之,特遞本職,伸卿廉隅,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答應敎金尙翼疏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分義所在,決不若是,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答大司憲李箕鎭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將母上來察職。 ○乙卯十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判府事徐命均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趙迪命,事變假注書柳顯章,記事官蔡慶承、金時粲入侍。判府事徐命均曰,日候失節,時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命均曰,眩氣近來若何?上曰,雖或往來,而不至大段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命均曰,元子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命均曰,臣負罪至重,而聖恩寬大,特許解職,不勝感祝。第賤疾沈痼,春夏之間,飮啖頓減,元氣澌綴,及至秋冬,頑痰遍體,不能拜跪,故違命至此,惶蹙萬萬。上曰,向時批旨,已有敎矣,知有實病,而或起視事,果靳勉副,終至於解免,此莫非情志不孚之致,爲卿慨然,所患尙今不差耶?命均曰,卽今痰症牽引,成濃與否,雖不可知,而尙爾苦劇,以致久未行公,曠廢職務,自速違逋之罪,豈情志不孚於君上而然也?今以情志不孚爲敎,尤不勝惶蹙矣。臣之進退之節,有識者亦或疑之矣。臣初拜相職,不量才分,冒沒出肅,未嘗辭避,事不副職,一事不能做,久冒,此尤未安矣,顧今時勢,此職尤宜擇人矣。以彼中事言之,今年事則意外,而前年,臣奉命往見彼中形勢,則奢侈之風,人心之不淑極矣。我國本無偵探,雖未詳知,以人事言之,可悶者多矣。西關關防,自古甚疎,本無可恃之方,自强之策,不可不念,而卽今人才渺然,國力虛竭,虞憂政深矣。聖慮想有所經紀者,而顧今施措之方,猝不可爲,而收拾人心,收用人才,別擇邊官,是爲自强之策耳。上曰,彼中雖有傳聞之說,其賢否,有不能詳知,此甚沓沓,而似是漸不及矣。命均曰,康熙在古亦罕,雍正亦明察之主,連得令主,亦未易也。臣於癸卯年奉使時,聞十四王,其國人以爲難之,雖未知來頭事變之何如,而其國鬩墻之患,雖不必外連他國,因此而若爲邊警,則我國之人心,易搖矣,甚可悶矣。上曰,卿去時皇大妃喪出乎?命均曰,其時密昌君爲上使同往,而到彼翌日,出給白布,使之成服矣。其時雍正新立,人心未附,到灣後聞之,則去其十四王之十字,只曰四王爲嗣之說浪藉,且云皇帝則如堯、舜,而民之生理,上於爪甲上云,蓋人人敢怒而不敢言矣。向日延勅擧動時,通官問安云,然乎?上曰然矣。對曰,此則於前例無之矣。上曰,古亦有問安之禮,而問安後,必跪且叩頭,未有如今番之所爲矣。命均曰,聞伊時承旨,以通官之問安陳達云,承旨誤矣。上曰,曾前亦問安而跪叩頭,禮判金在魯,亦見之矣。景廟朝,通官亦問安,而無如向時之據梧矣。命均曰,劉大古別是惡物,渠輩中亦以惡稱之,今番去時,亦爲發怒而去矣。聞後番則宗室出來云,其待之之例,於古何如乎?上曰,我國宗班入去,則彼之見待者,別樣云矣。命均曰,全城君入去時,彼王召見,給饌別待云矣。上曰,彼人之待我國宗班,旣如是,則我亦別待可也。命均曰,小臣春間,奉使而歸聞,則純木變通節目,已頒降云,深知其窒礙難行,而如臣之言,旣不能入,且新令之初,趑趄不敢陳達,臣亦有罪矣。純木事,臣亦嘗以爲當行,而是指身布也。至於大同,則誠是意外,蓋大同,無錢時以布磨鍊,而旣行錢之後,則勢有所窒礙處,故有錢布參半之定式矣。今若如往時,百物以木與米買賣,則無所損益,而必以作錢而貿納,故多有減縮。大抵貢物,當初磨鍊時,其價有相當者,有稍優者,有三倍者,故都民資以爲生,今若全以米與木上下,則落本,勢所必至,貢人將至於渙散之境,此極難處。朝臣皆言其弊,而以爲上意堅定,不敢爲言云,然則上意所不欲,不敢出一言如此,而何以做國事乎?弊生之後,則豈以法令之顚倒,不思所以改之之道乎?更詢廟堂而處之爲宜矣。上曰,此非予獨見,詢於諸臣則李奉朝賀,亦以爲然矣。蓋錢木參半,非舊法,而捧之以純木,則非但都民之害,以外方言之,以錢納之則無弊,以木納之則上納之際,有操節點退之弊,故民皆厭之,而以道理言之,純木是矣,朔下皆以布給,布賤錢貴,人皆厭之宜矣。初引文義而言及矣,其後李宗城,以純木之不得行仰達,故有所下敎,而諸臣,歸之予不敢言云者,未可知也。引文義言之,而謂予始之可乎?命均曰,有害於民,則何可以法令之數改爲拘,而不爲變通乎?上曰,行之久則民以爲便矣。古有言令不便者,來言令便矣,行之喫緊,則自有效矣。命均曰,軍布需用,亦多難處,而兵曹朔下,不過受食者爲悶,若便於民,則此弊不足恤矣。上曰,貢物之不得以錢差下者,以其無錢而然耶?命均曰,惠廳亦無錢,不能以錢上下矣。上曰,純木之議,蓋出於漸次罷錢之意,予之初意亦如此,更思之,錢貨終不可廢,予方有所思矣。命均曰,錢貨則終難廢,略改行錢之法,而多錢宜矣。上曰,彼國之錢,異於我國,其制好矣。命均曰,有國而無他可用,錢不可無也。以史觀之,彼國則隨時改鑄矣。上曰,彼國用錢,有一定之法,而使不得他用者好矣。命均bb曰b,彼則銀錢,皆有定價而用之,雖使童子適市,莫之或欺,且中國,多銀而少錢,凡器用,不敢以鍮鐵爲之。臣前去時,見其不敢私鑄鎖鐵,其法之嚴,亦可知矣。錢貨旣不可無,則改鑄亦,似好矣。上曰,卿與尹淳、豐陵之意,有異矣。命均曰,然矣。彼則以永塞爲言,而臣則以爲加鑄則賤矣。上曰,頃年非不加鑄,而未見其賤矣。命均曰,近來士夫家遷葬之弊,卽一變怪。甚至於毁撤家舍,掘移塚墓,小民偏被其害,自前禁令至嚴,而法綱解弛,事極駭然。遷葬雖不可設禁,更爲申明禁令,犯者各別論罪之意,出擧條禁斷,何如?上曰,依爲之。命均將退,上曰,後日大臣次對時,更爲入侍可也。命均曰,無病則敢不入侍乎?諸臣以次退出。 ○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趙尙絅,特進官李春躋,參贊官李匡輔,侍讀官李周鎭、沈星鎭,持平許采,事變假注書柳顯章,記事官蔡慶承、金時粲,宗臣月善君{{!|𪺅|⿰火憲}},武臣閔思淵,同爲入侍。李匡輔曰,守令、邊將,方留待矣。上曰,講後入侍。微眩之氣往來,依夕講例,但讀新受音可也。匡輔曰,法講事體至重,而眩氣往來,則何必親受乎?上曰,暫爲之何妨乎?周鎭讀,自經始靈臺,至於賦也。上曰,此大旨,當至於此之謂也乎,此舊講自止乎?尙絅曰,自止則舊自止,而觀其文勢,則節勞佚也之下,卽註也。上曰,特進官以爲,何如?春躋曰,勞佚也之下卽註也者,果如知事之言也。上曰,然則當止於節勞佚也可也。周鎭讀止非有誤也。上受讀訖。周鎭曰,靈臺初章庶民子來者,如子趨父事之謂,形容文王之德尙矣。文王則不煩民力,而民則子來者,此文王與民同樂,而民樂之故也。此等處,正宜人主加意處也。上曰,白鳥翯翯之翯字,孟子則非此字也。星鎭曰,直以鶴之鶴字,書之也。星鎭又曰,經始勿亟,愛民之意也。庶民自來,民樂之意也。尙絅曰,文王之愛民,而民樂之如此,後世則土木之役,傷民者多矣。爲人君者,當以此等處體認,宜矣。且靈臺之作,倏然而成,如神靈者然,故因謂之靈臺,此亦奇矣。尤宜仔細看過處也。上曰,然矣。周鎭曰,前二章,言民物和樂,後二章,言辟雍之敎,靈臺與民同樂,鍾鼓與賢同樂之意也。辟雍之敎育賢才者,亦可尙矣。以我朝事言之,中宗大王,常幸太學,與諸生討論經傳,日昃乃罷。因曰太學,有國之本,賢士之所關,因優給奴婢、田宅,以爲養士之需。先朝興學之意,與周文同矣,當各別留念處也。上曰,引國朝事以達,尤好矣,可不留念焉?尙絅曰,王在靈沼於牣魚躍等文,似無味,而亦見其無一物不得其所也。上曰,曾氏註好矣。星鎭曰,武王有造周之功,其基業,自三后始,善繼善述之德至矣。以我朝言之,世德篤厚,至於殿下,而傳授而遵守者,亦云盛矣。《書》曰率乃祖攸行,《詩》曰不愆不忘。惟願殿下,遵守列聖傳授之德,毋或少忽焉。上曰,所達好矣。尙絅曰,玉堂所陳,切實矣。上曰,《中庸》曰父作子述者,與此章相表裏,非夫子之聖,何以出此章乎?周鎭曰,《詩》曰率由舊章,孟子曰,非先王之法言,不敢言,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我朝世宗、世祖,卽東方之文王也。至德,與下武章所稱同矣。殿下當以世宗、世祖之心爲法,宜體文王之德也。上曰,所達好矣,當各別留念。星鎭曰,王配于京之配字,與永言配命之配字,似差殊矣。上曰,配于三后,便是配命于天,有何分別乎?尙絅曰,配字以對字釋之,其所以對三后者,卽是配命之意也。周鎭曰,下武一詩,言文王之事,而人君,上有先王之付託,下有萬方之瞻仰,人君之負荷重矣。若不能永言配命,何以致三后之德,武王之德,愼終如始也,人君之尤宜體念也。上曰,所達善矣。星鎭曰,自成王之孚,至受天之佑,以至四方來賀於萬斯年,此武王成效大驗,爲萬年無疆之福也。上曰,然矣。 ○許采進伏於前,將啓治逆之律。上曰,無改處,擧其末端可也。許采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 ○尙絅進伏曰,臣以職掌事仰達。近來武科出身兩班子枝及西北人,例使赴防,而其餘則從自願,或赴防,或納米,補用於本曹軍需矣。今此庭試武科出身,亦依近例施行乎?上曰,依近例爲之可也。又曰,禁府閔諗、張德周、朴昌遠等,爲武擧子朴萬英懸保矣,萬英用奸發覺之後,招問閔諗等三人,則德周、昌元,以爲初試則懸保,會試,皆以不知,汎稱遲晩。閔諗,承服不冬,俱以刑推得情入啓,則張、朴兩人,以除刑推判下,閔諗則以刑推依啓。俱是循例請刑之事,而一則以刑推依啓者,似不無曖昧之端矣。上曰,三人之招,不甚相遠,而一則遲晩,一則承服不冬。予亦怪之,始頗趑趄,所謂三思則惑也,公事還入,一樣處之可也。尙絅又曰,兵曹所用官敎紙及外方監、兵營將官輩仕滿後官敎紙,例自戶曹,給價於長興庫貢物人,而使之進排矣。近來戶曹不給應下之物,而兵曹則白地責出於貢人,以此貢人,將不勝支堪。前後論移,非止一再,而一向防塞此是應入者,大同會減之中,而終不給價,實未妥當。請令戶曹,數年來大小公用紙價,依例一一出給於貢人,俾得保存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絅又曰,李壽海事,向與同義禁鄭錫五同坐,錫五則以私嫌,不肯可否,而推奴一事,見其供辭,已爲白脫,而潛奸等節,罪止罷職,亦不知誰人所近之妓,而若以違越事目之律論之,則不過杖一百,奪告身而已。自上以爲太寬,若加律則徒配,而徒配則太過矣。上曰,曾聞北人,欲得文倅,文倅擇之亦難,而渠旣以侍從臣,謹勅持身,宜與他別,且補外則尤當謹勅,而補外之後,渠敢若是,渠之常馬,視他人獺馬,不可以比準,則況以獺馬騎來乎?潛奸一事,李宗白亦且知之,渠豈不知其思晟之所近乎?渠云笑他人者,未知其意義,他人亦有此事耶?周鎭曰,咸鏡監司李箕鎭,昨來臣所,以李壽海事,有所酬酢,故敢此仰達。壽海以侍從出補,其所處身宜自別,而不能檢勅者非矣。以箕鎭所傳觀之,六鎭守令,本無潛奸之禁矣。馬事雖未知如何,而若以潛奸一事,從重勘律,則豈非刑賞之過中乎?濬源殿參奉,亦於齋室,許令入妓,則其無潛奸之禁者,於此可知矣。上曰,齋室則駭然矣。匡輔曰,古以御賜花稱之。尙絅曰,昔在先朝,送中使嫡奸,則參奉向陽而捉蝨,故特賜一妓,而許令捉蝨,所以有御賜花之稱也。周鎭曰,法者天下之法也。壽海潛奸之罪,杖百奪告身之外,更無當律,若自上處分則可也,令該府更引他律,則不可也。匡輔曰,儒臣所達誤矣。法文宜付該府而低仰,豈可自上處之也?上曰,辭未達,而大體則廷尉當之意也。人或過言壽海者,而儒臣所達則精矣。壽海旣以獺馬、羊裘之持來,渠已遲晩,則其可謂廉乎?貪乎?近來守令貪贓之罪,一未施烹阿之典矣。壽海之事,儒臣以爲貪耶?廉耶?向來申致謹事,尙以爲不精,而有所云云,則壽海之事,亦將何謂耶?尙絅曰,馬非渠馬,軍官之所持來也。上曰,渠亦自言騎馬衣裘而來,以爲侍從臣,不可使徒步飢凍而來云耳。壽海曾以注書,使之已久,其爲人近於迂闊,不是謹勅之類也。律官一人,待令於政院者,蓋爲此等處參考也,在前則命政院考出者多,而近來律官,無足言矣。且壽海,無以貫見捉之端乎?尙絅曰,此則無之矣。俱有文書,不可抑勒而勘律也。上曰,太祖皇帝立制書,有違律曰,無加於是矣。法令豈有出於《大明律》者耶?予亦非欲用法外律也。第議讞結辭太寬,故吾使之從重引律,若引當律而入之,當有判付矣。上曰,武臣進伏。武臣閔思淵進伏於前。上曰,曾爲入侍乎?思淵曰,前後入侍者屢次矣。匡輔曰,假注書李會元,以病不進,故注書苟艱,以事變注書替直,事體未安矣。上曰,新進不能喫苦,如是違遞者非矣。匡輔曰,近來新進,以其掃墳之故,欲其違遞,勢固然矣。上曰,遠在居齋中,欲推考該房承旨,而未果矣。此後則注書雖許遞,面看交替事申勅可也。諸臣以次退出。匡輔曰,注書出去,守令邊將入侍事,分付,顯章趨出傳命。蝟島僉使呂敬周,淸道郡守徐宗璧,金溝縣令申鎭夏,堤川縣監趙麟命,石城縣監洪啓欽,黃澗縣監李奎鎭,定山縣監李普祥,梨津萬戶黃弼興,從浦萬戶朴致容,智島萬戶林澤夏,知世浦萬戶金世器,同爲入侍。匡輔曰,以次進伏。蝟島僉使呂敬周,進伏於前。上曰,職姓名?敬周曰,丁酉庭試武科,以宣薦,初除舊乫波知堡權官gg權管g,丁未,除參上武兼,庚戌,以訓主簿陞判官,辛亥,遷中樞都事,同年秋,全光水虞侯除授,以拯活人命加資,除五衛將,今都目政,除蝟島僉使矣。上曰,所懷?對曰,姑未赴任,無他可達矣。仍退伏。淸道郡守徐宗璧,進伏於前。上曰,職姓名?宗璧曰,姓名徐宗璧,初除童蒙敎官,陞掌樂主簿,遷戶曹佐郞,除聞慶縣監,後爲戶曹佐郞,陞正郞,今爲見職矣。上曰,七事,宗璧陳七事。上曰,所懷,對曰姑未赴任,無他所達矣。仍退伏。金溝縣監令申鎭夏,進伏於前。上曰,職姓名,鎭夏曰,姓名申鎭夏,初除懿陵參奉,陞軍資奉事,遷司圃直長、漢城參軍、掌苑別提、工曹佐郞,今爲見職矣。上曰,七事,鎭夏陳七事。上曰,所懷,對曰,姑未赴任,無他所達矣。仍退伏。堤川縣監趙麟命,進伏於前。上曰,職姓名,麟命曰,姓名趙麟命,初除繕工假監役,陞實監役,遷濟用主簿司評,今爲見職矣。上曰,七事,麟命陳七事。上曰,所懷,對曰姑未赴任,別無所達矣。仍退伏。石城縣監洪啓欽,進伏於前。上曰,職姓名,啓欽曰,姓名洪啓欽,初除惠陵參奉,陞長興奉事,遷宗簿直長、掌樂主簿、工曹佐郞,今爲見職矣。上曰,七事,啓欽陳七事。上曰,所懷,姑未赴任,無他所達矣。仍退伏。黃澗縣監李奎鎭,進伏於前。上曰,職姓名。奎鎭曰,姓名李奎鎭,初除光陵參奉,陞穆陵奉事,遷軍資直長、氷庫別提、宗簿主簿、刑曹佐郞、社稷令,今待罪見職矣。上曰,七事,奎鎭陳七事。上曰,所懷,對曰,姑未赴任,無他所達矣。仍退伏。定山縣監李普祥,進伏於前,上曰,庚戌年見爾矣。不問其職姓名,只以履歷仰達可也。普祥曰,初除敬徽殿參奉,陞義盈直長,遷軍資主簿、義禁都事、敦寧判官,今爲見職矣。上曰,七事,普祥陳七事,上曰,所懷,對曰,姑未赴任,無他所達矣。仍退伏。匡輔曰,李奎鎭七事所陳倒錯,推考,何如?上曰,入侍生疎,勿爲推考可也。梨津萬戶黃弼興,進伏於前。上曰,職姓名履歷陳達。弼興曰,姓名黃弼興,甲午年,禁旅入屬,乙未年,駕後差下,庚戌年,庭試登科,今都政,以久勤除授本職矣。上曰,所懷,對曰,未赴任,無所達矣。仍退伏。從浦萬戶朴致容,進伏於前。上曰,職姓名履歷陳達。致容曰,戊申別試登科,以宣薦,癸丑御營哨官啓下,甲寅出六,今都政,除授見職矣。上曰,所懷,對曰,未赴任,無他所達矣。仍退伏。智島萬戶林澤夏,進伏於前。上曰,職姓名履歷,對曰,辛亥年,入屬守禦敎鍊官,二十朔出六,今都政,以久勤除授見職矣。上曰,所懷,對曰,姑未赴任,無他所達矣。仍退伏。知世浦萬戶金世器,進伏於前。上曰,履歷職姓名,對曰,姓名金世器,戊子年,禁旅入屬,壬寅庭試登科,戊申年兼習讀,以久勤除授本職矣。上曰,所懷,對曰,未赴任,無所達矣。仍退伏。上曰,守令進伏。命承旨宣諭訖。上曰,今此別諭,非文具也。宜思幼學壯行之義,到任之後,撫摩安集,毋負百里之托也。堤川縣監趙麟命曰,別諭之下,臣有所惶恐敢達矣。爲守令者,孰無撫摩安集之心?而以堤川言之,辛壬舊逋官穀,多至二千餘石矣。今年節目,旣以五分之一定奪,此不爲不多,而聞居民之死亡流散,殆無其數。今若徵出舊逋,則勢將侵督於隣族不當徵之人,實有乖於撫摩之道。若自朝家變通,則實爲萬幸,而臣初入侍,不敢陳達矣。上曰,守令別諭,例皆以文具聽之,而能於其中,獨陳民瘼,其意則可嘉矣。然還穀,常時則爲軍餉不虞之需,歉歲則爲飢民賑濟之資,而民心,每以姑息,望其停捧。爲守令者,亦務爲姑息之計。請以停捧如此,而若復逢辛壬之歲,則將何以活民乎?朝家非不知窮民之難捧,而旣加斟量,定以五分之一,則必欲全數請減者,極爲非矣。堤川縣監趙麟命,推考可也。麟命起伏而更達曰,旣命推考之後,惶恐萬萬,而臣亦豈不知還穀之爲賑穀軍餉,而亦知五分之一,不可復減。但本邑流離死亡之餘,民戶反不如軍額,若欲遵依朝令,徵捧上納,則其所侵督,爲弊滋甚,故玆敢不避煩猥,惶恐復達矣。上曰,朝家若不念民事之艱難,而定以五分之一,則亦可謂疎率,而此則不然。今年農事,雖云稍豐,舊逋之多數徵捧,極其可悶,故別爲酌定以五分之一者,蓋慮其窮民之弊,而守令,每欲要譽姑息,必以停捧爲請者,皆非矣。且於特推之下,又欲拒免者,實爲放肆矣。所當遞改,而此則安徐,夫馬之遲滯,雖云可悶,堤川縣監趙麟命,令該府處之可也。 ○上命邊將進伏,承旨讀別諭訖。上曰,邊將之以久勤送之者,爲土民重邊地也。近來邊務極疎,事多解弛,其爲寒心,莫此爲甚矣。爾其各別勅勵,無敢或忽也。咸曰,聖敎至此,敢不盡心奉行乎?上曰,徐宗璧誰也?匡輔曰,徐宗玉之弟也。上曰,李奎鎭誰也?匡輔曰,李箕鎭之弟也。上曰,申鎭夏誰也?匡輔曰,申宅夏之弟也。上曰,趙麟命誰也?匡輔曰,故相臣趙相愚之孫也。上曰,如彼形勢守令,榻前如此,則況於道臣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金浩{{*|式暇}}。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尹敬周{{*|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東垣{{*|仕直}}李昌誼{{*|病}}。事變假注書柳顯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南泰慶啓曰,明日冬至使方物封裹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諫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式暇,持平許采陳疏入啓,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金始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矣,臣等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湯劑欲爲加進,勿爲入診,加劑五貼以入宜矣。 ○李匡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潝,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注書尹敬周在外,以李昌宜爲假注書。 ○趙迪命,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痘醫一人別擇,入屬於議藥同參事,旣已定奪矣。院中公議,皆以爲兼引儀鄭纘僑,方外醫人中,術業最精云,以此啓下,使之同參議藥,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趙明澤,時在京畿漣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因冬至三使臣陳疏,自上以帶去無疑依施焉,其令備局次對時,稟處爲敎矣。此事雖與壬寅年有異,奉使之臣縷縷陳請如此,亦出於臨事周詳之意,而方物封裹,在於明朝,後日次對,勢難等待,旣有依施之敎,聖節方物一起,更令該曹,依例磨鍊啓下,以爲同時封裹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年進上臈藥磨鍊,則庫中不足之數肉桂二斤五兩,龍腦一斤四兩一錢,沈香一斤七兩,犀角七斤一兩六錢,訶子十五兩,木香一斤十三兩,朱砂二斤十一兩三錢,白檀香一斤九兩,砂仁一斤,唐黃連十一兩,丁香二斤十四兩,白豆寇一斤,肉豆寇一斤四兩,附子七兩,桂皮八兩,三乃子十五兩,甘松十五兩,全蝎十五兩,石雄黃一斤八兩,牛黃年例七十七部及加劑十二部,東朝別進上龍腦安神丸一劑所入三部一錢,元子宮供上臈藥所入十部,竝令該曹,卽速進排,何如?傳曰,允。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見遠接使上送路程記,則勅行,今月二十六日,自義州離發,十一月十二日入京云,此是曾前禮曹所擇吉日,以此日入京之意,遠接使處回移,各該司及京畿開城府、黃海道,亦爲知委,而路程記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渡江後,若減宴禮,則例有別遣問安使之擧,而不必別爲差送,以貽廚傳之弊,依前例以平壤迎慰使,使之因留,等待勅行,措辭致謝之意,令政院急速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京外宴享及軒架雜戲等事,一倂減除,朝茶啖勿待,只夕茶啖待令,軍威軍亦爲減除,迎勅時動樂,依例爲之,勅書外元無賜物,勅使入京後,只留二日,卽爲回程知悉。待候一路各邑農牛,勿爲宰殺事停當,而軍威雖已減除,勅書之前,不可無軍威之節,依前例,只以五十名排立事,分付云,各該司及京畿開城府、黃海道,急急知委,而儺禮色郞廳,爲先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勅使渡江後,若減宴禮,則例有別遣問安使之擧,依前例以平壤迎慰使,因留等待,措辭致謝之意,令本院急速稟旨擧行事,允下矣。以此意,平壤迎慰使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臣鄭俊一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江華鎭江里議政府右贊成鄭齊斗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冒上一疏,敢申前懇,而伏蒙批旨,愈益優隆,不賜矜許,反加眷恤之意,迥出尋常。臣之侄子俊一,幸添新恩,適當入侍近密,親承聖敎,天語諄諄,諭之以勤懇之旨,俊一含命來宣,備布前席聖諭,臣聞命惶隕拜稽,若復親奉提携於咫尺之下,叔侄相對涕泣,而餘喘未死,乃復蒙荷大澤若此,何哉?閤門感祝,罔知攸報。第惟臣之所陳乞祈改職任事,終未蒙聽許,每加慰諭,有若例讓,豈聖意以爲今此之任,可以虛帶淹過,任其瘝廢者哉?此臣之罪戾,日以益深,恩諭之下,惶懼悶鬱,伏地掩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迪命曰,以持平許采上疏,當爲留中,而有飭勵之事,故下院。 ○校理鄭亨復疏曰,伏以臣於前月在郊之日,荐奉玉署薇垣之命,虛帶淹外,分義惶恐,扶舁病軀,黽勉入城,有召敢違,未蒙例勘,適當西郊動駕之日,庚牌趁曉再降,含恩畏義,他不暇顧,不得不隨詣祗肅,仍參陪班,以少伸螻蟻之悃。顧以危蹙之情,臲{{!|𡰈|⿰臬兀}}之蹤,突然呈身於淸朝臺閣之列,內喪廉隅,外駭觀瞻,殆不知措躬之地,幸賴聖慈體下,旋蒙恩罷,退伏郊樊,依近丘墓,私分粗愜,攢頌洪造,乃於夢想之外,又承館職寵命,除書召旨,輝映蓽門,此非荒野滓釁之臣所當得者,拜稽祗受隕越之下。噫,臣之謬添瀛錄,今幾年矣,見縻館銜,又幾遭矣。前後被嚴旨者,不止一二,就吏對者,亦過十數。然而暋不知畏,頑不改圖,殆至九死而靡悔者,豈有他哉?誠以蒲質凋謝,不襯經幄之班,聞識固陋,莫副講說之責,與其慕戀淸華,進玷榮選,不若逋拒威命,退全拙分,咫尺迷守,終始難化,臣之苦心,不獨朝紳之所共諒悉,亦嘗屢煩呼籲,冒死質言。伏想聖明,亦已俯垂鑑燭,區區去就,本無可論,而又況臣自頃以來,遭罹不幸,危辱交至,如矢集的,其得免罟擭之納身者,莫非仁天覆冒之德,而畢竟檢擧館職之政官,至被彈論,一步金華,便是錮塞,臣雖奊詬無恥,猶不至於全然病喪,引分退靖,道理卽然,豈敢萌苞冒向進之心,而在聖上曲遂之仁,亦何忍復以是職,强責於臣哉?臣若卽詣京輦,陳此衷懇,則鞶帶之褫,固應不竢終日,而適自近日,失汗感風,痰眩宿症,投間苦劇,暈仆床席,殆不成寤gg寐g,淹稽召命,爲日已久,伏枕兢惶,添一痛恙。此際伏聞在外諸臣另促之命,荐下於講筵,而顧此濱死之喘,萬無轉運之勢,左右思量,計無所出,玆敢披瀝肝血,從縣道哀籲,以祈幸於日月之俯照,僭越之罪,尤無所逃。且臣於前獻納徐命珩之疏,切有所訝惑者,彼苟有可辨之事,交章對訟固可,而乃以臣在典應避之人,援以爲證,抑何意也?竊觀其疏,有曰臣與儕友,以書辭問答,聞臣言者,殆非一二云云,有若臣對人輒道者然,煞有憑藉之意,實是未曉,末又結之曰某也在,焉敢誣也?重言復言,惟意操切,至欲以臣爲證明之資,臣未知此何法例,誠極駭嘆。噫,緣臣庸孱,受人易侮,忽地登名章牘,遭此非常之境界,在臣身,困阨極矣,卽此一款,尤爲臣不可抗顔之端。伏乞聖明,亟賜鑑諒,特命罷削臣職,仍令選部,勿復擬臣於館職,以重官方,少安危悃,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怖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持平許采上疏曰,伏以臣性本樸陋,迹又遐逖,中罹喪禍之荐疊,耗竭已甚,晩悟榮辱之皆空,世念遂灰,政纇官邪,有耳若聾。卒當風憲之寄,實無逃遁之路,謄傳故紙,未有矯時之說,呼唱天街,祗作榮身之資,有靦其面,若無所容。昨於登筵退出之際,寒感作祟,宿疾俱發,擔曳歸寓,昏瞀不省,頭暈氣眩,痞結膈滯,目耗視短之症,乘熱越劇,作一不杖之瞽,顧此症情,斷無更起爲人,以備淸朝耳目之望,敢將疾痛之呼,敢干宸嚴之下。伏乞聖慈,諒臣實病之不飾,亟遞職名,永勿檢擧,俾得安意醫治,以卒天地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於籲急丐免之章,宜不敢贅貢他說,而漆室深憂,炳然如丹,有不能自已者,臣請擺脫黨私之窠窟,傾倒平素之蘊結,以效瞽誦之義,唯聖明,勿謂之掇拾腐論,而試加澄省焉。噫,目今可言之事,不可枚擧,而若論其大綱則曰勵聖志也。曰整世道也,曰慮經遠也,臣請畢陳而無隱可乎?噫,殿下,不世出之明主也。八域生靈,喁仰至治者,十稔于玆矣。間遭逆亂,荐値歉荒,殷憂啓聖,刻意圖理,氣機所感,式至今休,天錫元良,國有豐年。此莫非我殿下之一心憂勤,迓續景明之效也。然而竊覵比來,聖志日漸退轉,百度日漸懈弛,較諸初政有爲之時,不啻日落十丈,此其故何哉?無乃我殿下,春秋向晩,血氣向衰,志不能率氣而然耶?抑亦以今之國勢,諉之於已治已安,而或有雍容暇豫底意思而然耶?噫,天下之勢,不進則退,不長則消,元無不長不消中間住足之理。臣恐自今以往,日退日消,其不至於岌嶪澌壞之域者,幾希矣。殿下之所自期者,不幾於贏糧千里,僅行一舍,爲山九仞,纔覆十簣者乎?今日之事,有若大洋之失楫,茫然無歇泊處也。殿下何所恃而爲此沁沁也?殿下自春邸典學以來,及至卽祚之後,文學望實之士,有際遇者矣,有眷注者矣,亦庶乎了一代之事,而比年所用,多取軟熟易驅策者,至於自重之人,恬介之流,或有知之而不能用,用之而不能專,殿下之於臣隣,可謂有始有終,而能盡其才乎?有國所重,莫過於金甌之卜,宗社之安危,皆係於此,而殿下,昨日拜一領揆,明日削奪而逐之。殿下之於相臣,任之旣久,則知之必熟矣。昨日之拜相是,則今日之削奪非矣,今日之削奪是,則昨日之拜相非矣。何殿下,以拜相爲戲劇,而不念國體之虧損無餘也?臣伏聞殿下,嘗於筵中,憂群下好名之弊。噫嘻,殿下何爲而發此敎也?先儒有言曰,求士於三代之下,惟恐其不好名,自其人言之,則好名二字,未純天理而爲心術之病,自人君言之,則群臣之砥礪名行,無論其公私分數之如何。大抵有助於世敎,則臣恐今世好名之士,寥寥於眼中,而殿下反以爲憂,臣竊以爲過矣。且殿下操切群下,往往有辭氣迫切之病,豈殿下,有憂於黨勢盛於下,主威孤於上,爲此箝駕摠攬之權耶?是又有不然者,殿下平日,屈乾剛之尊而應副人情,降淵穆之體而調停群下,泰山跛羊,陵夷有漸,猝欲以聲色之厲而摧抑之,其何以肅惰慢而振紀綱乎?噫,敬大臣體群臣,穆穆皇皇,待遇有節,則方可以嚴堂陞之九級,尊朝廷於日月,聖人之摠攬權綱,未嘗不在於此,何必驅駕摧折,自損其威重而後可哉?伏願上念祖宗艱大之役,下軫子孫鞏固之圖,乾乾不息,無懷苟且之意,慄慄危懼,克祛暇逸之萌,大段振作,大段奮發,有始有終,透徹做得,以垂億萬年無疆之體,而答兆庶翹企之望焉。其二曰整世道者,世道之變,千嬗萬化,至於今日而極矣。自有黨論以來,一彼一此之窮而有進退焉,一進一退之窮而有煞戮焉,於是乎有蕩平二字,收殿後之功,此其時勢之迤來注泊,非一朝一夕之積也。勘亂錄序文中,推原禍亂之本,歸之於朋黨者,此誠大哉之王言也。深軫受病之本,而務爲恢蕩政,調劑甘辛,和合物我,懷襄之狂瀾少殺,屠戮之憯鋒少斂,恩怨漸平,搢紳粗安,此誠蕩平之效,其救時便宜之術,莫過於此也。然而三代之忠質文,其宏綱大本,何如?而久則有弊,而況乎一時副急之治,安保其畢竟無弊乎?是以功之所在,弊亦隨之,臣請歷陳之可乎?傳曰,不誠無物,蓋言不誠,則雖有所事,而如無所爲也。今日所謂保合者,以貌相承,而其心則邈然,視位著如寄寓,視國事如越瘠,無一介擔當之人,有一朝渙散之象,此虛假之弊一也。俱收竝蓄,而薰蕕有同器之嘆,和泥合水,而是非無別白之路,此汩董之弊二也。欲論異己,則敲撼傾軋之疑,欲彈儕流,則有顔情拘礙之嫌,雙擧互對,則有安排之譏,左右拘攣,心口相訟,以含默爲上策,以模稜爲能事,設令朝廷宰執之間,眞有儱侗甚疲軟者,必無有指斥而駁正之者,此言路崎嶇之弊三也。戇直自好之流,不可終捐,乘時和附之輩,非盡可用,而入於彀律者,多是苟容之類,才足䌤綸gg彌綸g者,或有低徊之嘆。此用人不審之弊四也。譬諸琴弦,有緩急而更張隨時,譬諸病症,變虛實而補寫適宜。《周書》曰,旌別淑慝,表厥里閭,彰善癉惡,樹之風聲。噫,旌別淑慝,宜若初政之不可緩,而閱歷數十年之久而後,始爲當務,則此政聖人隨時之宜也。蕩平初頭,唯以含容保合爲主,不暇及於旌別者,時勢然也。緩禍平怨,旣收其效,而汩董殽亂,厥弊已著,則厲廉節抑躁競,樹立風聲,激濁揚淸,實爲今日救急之第一方也。傳曰,擧直措諸枉,則能使枉者直,然則激濁揚淸,非所以棄濁也,擧直措枉,非所以棄枉也。激而揚之,則濁者皆淸,擧而措之,則枉者皆直,治道至此而後,可以言蕩平之成效也。殿下試召平日任使之數三臣者,使之熟講其矯救之術,而一變其道,則與其泛然而思,忽然而行,朝聽甲者之言而施一策,暮用乙者之說而罷一事者,其效必倍矣。噫,殿下以天地好生之德,不欲傷害朝紳,彼此之有爭鬨者,唯務解紛,時或兩非之,時或兩是之,蓋出於止沸息氣之術也。間有出入於彀律之外者,無以快其心而逞其憤,則於是乎以惡舌穢言,拍掌而唾面,賈豎市兒之所不忍加於人者,無不極口索言,登之於奏御之文,使朝廷日卑,風習日壞,不但異味之人,而又出於同臭之人,近來章牘間,口業之絶悖者,誠可羞死人矣。臣恐殿下兩是兩非,務爲解紛之術,至是而亦窮矣。殿下於平日,果能以忠厚禮讓之風導迪乎?廷臣則在下之觀感者,豈止於此哉?此亦世道之不可不整理者也。其三曰慮經遠者,傳曰,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此言慮患之必貴其早也。噫,百年胡運之說,雖不可盡信,而物盛而衰,固其所也彼方內遭大故,外有强寇,畢竟訌亂之形,理所必至,則餘波所及,豈非我國家之隱憂耶?頃當北報之來也,上下驚動,閭里沸涌,有朝夕懍懍之憂,而差過時日,頓然忘却,籌司之牢閉,許多日矣。嚮者嚴敎之下,始乃草草來會,而不過應文備數,繙動若干張文書而已。元無一訏謨之有補於經遠之猷者,若是而其可以刷委靡之國勢,整疎虞之庶務乎?噫,邊倅貪殘,下無親上死長之心,武士積滯,國無疎通慰悅之策,戎垣乏爪牙之虎臣,外閫多綺紈之浪子,親兵盡是白徒,武備全然朽鈍,若使呼吸之間,彊場一聳,則不審殿下將何以應之?念及於此,豈不懍然而寒心哉?加以紀綱掃地,威令不嚴,向者館胡之闖出也。小通事之輩,必不無從中指導之弊,此誠驚心之大者,而尙不能査治而梟示之,則彼人之玩侮我,固也。他日之事,設有大於此者,則將何以防之耶?今日國勢之所憑恃,民人之所依靠者,只在於南漢、江都之保障,而不幸歉荒以後,兵籍極疎虞,糧餉大耗縮,迄未能修復其舊,則所當未雨綢繆,先事措置,以爲長慮却顧之地,而見今新任沁留之人,卽前日病遞畿伯之臣也。天塹鎖鑰,不下旬宣之寄,關防重地,元非養病之坊,而廟堂之必以是差遣者何也?臣竊憂之。伏願殿下,雖在廈氊之上,如處干戈之中,恒存不虞之戒,深軫備豫之慮,凡所以固圉而防患者,靡不用極焉。今臣所陳三者,實爲今日之大綱,而至若擇補相,以重宗社安危之托,收人才,以備國家緩急之用,愼臺選,以重犯顔敢諫之風,飭銓曹,以盡公明難愼之道,節財用,以資不時經費之需。此又大綱中條目之大者,而急先之要務也。此在殿下,旣整大綱節次施措耳。如臣魯劣,受殿下風憲之寄,見聞孤陋,涓埃莫報,纔登文陛,親聆玉音,願忠之心,倍激于中,豈不欲劇言竭論,以效繩糾之責,而第伏念綱不擧、目不張,則雖使臣,朝彈一貪墨,暮劾一疲軟,日陳十啓,張皇觀聽,亦何補於殿下之治化哉?區區所陳,亶出肝血,不敢以芻狗之陳,爲應文備數之具。唯聖明,勿以人廢言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校理鄭亨復疏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答持平許采疏曰,省疏具悉。其所勉戒,俱爲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其若小通事査處事,尙今稽滯,極涉寒心,該曹堂上,推考飭勵。爾其勿辭察職。 ○乙卯十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金東弼,特進官趙最壽,參贊官南泰慶,侍讀官李周鎭、沈星鎭,假注書柳東垣,記事官蔡慶承、金時粲,宗臣海蓬都正橉,武臣行副護軍趙台相諸臣,以次進伏訖。上講詩傳靈臺章及下武章。周鎭繼讀文王有聲,因講大旨。上又講文王有聲。周鎭曰,孔子曰,仁聞,卽有聲之謂也。遹字之旨,卽著述之義也。蓋言王季、太王之追述也。上曰,看作語助,亦無妨。星鎭曰,文王,當天下塗炭之時,濟民於水火,故云然耳。殿下,亦思安民之道焉。上曰,另念。星鎭又曰,王者之政,安民爲大。故詩人,詠嘆文王之仁政,重複言之。上曰,文王爲求觀先王之德而爲之,《大學》之明德新民,卽此也。周鎭、星鎭,互陳文義,盛言文王伐崇立功之事,爲文王之孝。上曰,遹追來後,何謂也?東弼曰,遷灃作邑,安民成基,故此言善繼善述之道耳。至王公伊濯,星鎭曰,有德則衆心成城,無德則有民而無城,文王之德大,故民以王后爲幹矣。上曰,豐水東注似興,何也?星鎭bb曰b地平天成,故詩人美禹之功,而因言文王之德,謂之賦,不亦宜乎?周鎭曰,皇字之義,言一統天下也。此下皇字,皆指武王也。言其君師之盡其道,故四方來服也。上曰,然矣。東弼曰,先學校之政,故四方皆服,此言敎化之成耳。星鎭曰,政莫先於學校,文王有辟雍之化,故王道成矣。至考卜維王,始言其諡號,追述之義,亦又可見也。上曰,非聖人,能如是乎?周鎭曰,聖人雖難再見,聖言之布在方冊,無異對聖人,一字一言,不爲泛然。上曰,予當勉旃。周鎭曰,末章尤好,燕翼之義至矣。人君之德,所貴流於後世,作子孫則也。星鎭曰,此又當念處也。三代之盛,皆以燕謨爲先,而至于季世,知此道者蓋尠,可不戒乎?卽今元子在沖,保養之道,不可不審,視聽之際,不使見不正爲宜。上曰,另念。周鎭曰,明君哲辟,敬天恤民,任賢使能,知事已達矣。見今宗社之福無彊,元子誕降,宜急敎導之方,以言敎之。不若以心,殿下躬行力踐,示以正言正事,則元子觀感,而啓億萬年無疆之休矣。上曰,好矣。豈不另念。 ○周鎭因進曰,臣連以講官,日近耿光,感激恩數之中,竊有區區所懷,惶恐囁嚅,尙今未果,今日筵席從容,敢此仰達。臣之亡父,得蒙特達之知,致位三事,聖上畀以世道之責,未及展布,齎恨而歿。臨終之時,以聖恩未報,至使世道泮渙,引以爲罪,戒令薄葬,以示自貶之意。又戒不肖臣以事君以忠,奉職以誠八字,諄諄勉責。大抵人臣之事君,雖無父訓,敢不以此八字爲心,而況有亡父遺敎?矧今淪肌殊渥,與天無極,不但以筋力奔走爲期,雖蹈湯赴火,亦所不辭。臣之所帶職名,不爲近似,豈有堪勝之望,不敢爲辭遜之計。日登講筵,惶愧之中,身抱奇疾,眼視不明,尋常講讀,亦不能成樣,此實天鑑之所照燭,寧有一分啓沃之望哉?而區區願忠之誠,耿結於胸中,不計僭越,敢以六條之說,仰勉聖德,唯願少垂察納焉。一曰,敬天以迓景命,夫天人之際,捷如影響。惟天無私,眷顧有德,昨於皇矣篇侍讀之際,有此仰勉,而上帝臨女,此實實際語也。仁天戒告,則人君兢畏而修德,然後景命可迓,深留聖意,克盡敬天之道,以迓景命焉。二曰,恤民以固邦本,《書傳》曰,撫我則后,虐我則讎,唯民最可畏也。且祁寒暑雨,民亦怨咨,人主撫愛黎元之後,上天始爲悅豫。殿下愛民之誠,累發於絲綸之間,而實惠未究於下,臣久在鄕外,備知民間物情。荐飢之餘,生民倒懸,哀痛之狀,何可殫記?殿下雖每申飭守令,而法綱漸弛,貪官汚吏,浚民膏血,愁怨載路,殿下深居九重,何以盡察?念之嗚咽,另擇守令,方伯益加飭勵,備盡恤民之政,庶可捄得一分之弊,深留聖意焉。三曰,典學以廣聖智,夫武王之大聖,急於聞道。卽位之初,訪《丹書》於太公,漢光武,一霸主,投戈講藝,息馬論道。殿下典學之誠,卓越百王,嘗以堯、舜爲期。小臣曾以史官入侍,承此下敎,其時日御講筵,未嘗有不講之日,心嘗欽嘆矣。卽今聖志,漸不如初,稀御經筵,此莫非臣等之罪。朱子封事曰,歲月愈邁,如川之流,一往而不復返。竊仰天顔,亦覺非昔時矣。臣之出入筵席,居然八九年之久,未見聖學之加進,臣等之憂慮,當如何?惕然猛省,益懋聖學焉。四曰,納諫以廣言路,《書》曰,唯木從繩則正,后從諫則聖。大抵言路之開閉,實關有國之興衰。與漢武帝之中主,猶慮言路之不廣,特嘉張緬之勁直敢言,圖像於臺省,以開來諫之路。至於魏文侯,不過列國諸侯,聞翟璜君明臣直之言,下堂而迎任座,風動一世矣。近來言路閉塞,勿論大言小言,其有能諫於殿下之前者乎?此不但爲群下之罪,抑亦有歉於聽納之量,習俗漸以言爲諱,如是而嘉言,其能罔伏乎?臣之言語拙訥,不能擧某某事,盡言於前,而言路閉塞之後,前頭之憂,誠爲懍然。漢帝、魏文之擧,復行於今日,則可以聳動一世。伏願深留聖意焉,大振作大警動,嘉納群言,以廣來諫之路。五曰,任賢以責成效,古語曰,所寶維賢,大抵得賢士而後,可以共國,昨因文義,以得賢委任之意,縷縷陳達。今不疊床,而卽今國事泮渙,止泊無所。此莫非委任不專之害也。殿下以則哲之明,豈不知朝臣之能否?伏願體念前後所達之言,擇人而委任,以責成效,國事可做,太平可期矣。六曰,振紀綱以正百度,朱子曰,一家有一家之紀綱,一國有一國之紀綱,紀綱立然後,其國可治。卽今百度廢弛,國事茫無涯際,所謂紀綱,刑賞不得中之致也。善者無所勸,惡者無所畏,悠悠以度時日。備局之堂,許久不開,各司卯仕之坐,漸益不行,此雖少事,亦可以見百度廢弛之一事也。紀綱頹弛之狀,臣不敢一一盡擧,而若無別樣勅勵董率之擧,國事將至如何?伏願深留聖意,振肅紀綱焉。臣鹵莽譾劣,言又疎略,而旣有胸中所懷,不一悉陳,是不但負殿下也,則是負臣亡父也,更將何顔,歸見亡父於地下耶?今此所陳六條,非出應文備數,實出於斷斷忠赤,不以人廢言,各別留念,採施以做太平萬世之基焉。上曰,儒臣異於他臣,故每於儒臣之入來也,念儒臣先父,自然感愴矣。今以陳達勉戒之語觀之,可爲略而盡矣。向於《陸宣公奏議》進講時,亦有興感於心,因有致祭三臣之命矣,而予實負先卿,先卿何負於予?今者六條勔戒,言甚切至,予實歉然,當各別留意焉。星鎭曰,上番所陳,辭簡而旨要矣。所當各別體念處也。上曰,然矣。周鎭曰,言語迂拙,中心所蘊,不能形容,敢以草草之語陳達,惶愧交中。承此下敎,追念先臣,特降曠絶之恩數,感激哀咽,不禁涕淚之縱橫,不知所達矣。上曰,儒臣旣陳面戒,亦豈無上下交勉之語耶?先卿卜相之際,李判府事台佐,亦言其忠厚矣。當時時望,豈曰無人,而世道方澆,人尙浮薄,予甚悶之,故欲得忠厚勤實之人,以鎭世道,而大拜先卿矣。卽今人心,皆務近效姑息,以昨日趙麟命之事言之,亦可見矣。當初卜相,非曰無愧於古賢君,而然才不借於異代,而且以近來時象,日相忌克,故特取其忠厚謹實不偏着於時象者耳。夏尙忠、殷尙敬、周尙文,三代損益,各有不同,予亦以浮文速效爲病,故屬於儒臣之先父,而先卿,太不爲時象矣。以李明誼等事觀之,一時之人,皆以爲是,而自有閉閤下敎之後,先卿則大言之,可見其確矣。至今思之,言猶如昨,且先卿之重聽,予非不知也,而先卿嘗自言,臣爲注書時,見吏判有重聽而行公者,臣亦嘗以爲所見切迫矣,而臣亦不免云,其忠厚謹實,實無踰於先卿者矣。有時思之,中夜興愴,而此等處,今者儒臣,亦似不及耳。觀今世道,澆薄至此,予以是每念先卿,此非予面慢語也。儒臣自在秉筆之時,予已知之,而氣稟頗相似,儻以先卿所敎八字爲意,而又以予所下敎忠厚謹實四字,持身事予,則便是儒臣之先父在也,特以四字賜之,必以此爲心而事予可也。周鎭曰,念亡父之遺戒,承殿下之此敎,臣實惶感,不知所對矣。如臣不肖,顧何能肖似於亡父之萬一耶?然,旣有遺戒,又承四字之聖敎,不計才力之魯莽,竭誠事君,唯以蹈湯赴火爲期耳。上曰,向於《陸宣公奏議》進講時,亦已下敎矣。故領相洪致中及先卿與豐陵之用,皆未盡其用。洪領相慈詳雅亮,可謂不易得之人矣。予知其如此,故拔置而用之於己酉矣。先卿則忠厚謹實,如俄者所敎,而豐陵則予謂才局,則無能當者,而或文邊少勝,欲見速效矣。以近間看之,予之知豐陵,亦誤矣。量之深淺,予亦不知,而到今思之,豐陵之扶世道,不爲不多,而其至誠之所感者,不細矣。至於儒臣之先父,則予之所知,前後無異,每用興思,故今此下敎,實出愴傷矣。周鎭曰,臣父與豐陵及洪領相,儻於九原中有知,當作何懷。亡父常以付托不效,悔罪無窮,而聖諭至此,臣尤不勝感淚之被面矣。上曰,先卿何負之有?周鎭曰,臣數三年在鄕外,近始還朝,雖未知朝象之果何如,而以外面觀之,國事泮渙,可憂者不一其端矣。上曰,以外貌看,則或謂稍勝於向時,而百事則皆已解弛矣。周鎭曰,卽今朝無委任之人,國事世道,擔閣一邊,遊泛度日,如是而國事可做乎?此在於君上之擇賢委任,而世道漸益難平,今日駁一人,明日駁一人,人懷疑懼,益無擔當國事者矣。星鎭曰,殿下深軫國事之泮渙,追思舊臣之忠勤,奬詡悼惜之意,縷縷至此,其在聽聞,固所感歎,而第其時則上有知人委任之道,故下有盡心做事之效矣。今則殿下,旣不奮勵而圖治,又不得人而授職,國事之瓦裂,勢所固然。今之世固有才難之歎,而歷數朝著,豈可無有才可用之人乎?殿下亦必有嚮用之臣矣。今若自上,奮發大志,委任責成,則國事庶可做矣。然,殿下每於使臣之際,實有任用不專之歎,故擔當國事者少矣。上曰,此則已與豐原言之,洪領相、豐陵之責,屬托有人,但其人似不如兩相之所爲,而至於儒臣先父之責,歷觀朝著,忠厚謹實,豈有如先卿之人乎?儒臣聞於家庭之故,亦有忠厚之風。今以四字賜之,卽今朝臣,誰能有復繼豐陵,擔當世務者乎?以先朝時言之,廟堂之上,似若無爲而至治,果何如也?無爲之中,實有有爲,而今日則欲爲而無所爲,寧不慨然?周鎭曰,先朝時,名臣碩輔,布列朝廷,此實由於擇賢任用,朝廷之上,似若無爲,而自然致治。此與古人所謂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帝力何有於我者,相似矣。上曰,其言甚好矣。星鎭曰,先朝盛際,已不可言,而向時數三臣若在,國事豈至如此乎?一自喪逝之後,朝廷之上,無有統領糾率者,故世道淆薄,人心乖離,以至於此矣。以此諸臣,私相會坐,輒皆追思其人矣。周鎭曰,先朝之時,以百姓言之,則恩澤下究,以朝廷言之,則紀綱修明,至於治道燦然。而卽今則百事俱病,民生困悴,法綱俱廢,思之至此,懍然寒心,況今隣國有喪,此正大振作大奮發之時矣。上曰,然矣,卽今察察,無事淹蔽,朝鮮方在淸水中矣。周鎭曰,爲人臣者,憂國如家,視民如子,然後國事可做。世之人,不思有國而後有家,有民而後有身之義,故國事若此,此實慨然。臣之所達六條之說,雖似陳談,致治之要,俱在於此。且古人曰,才不借於異代,聖上奮勵爲治,擇人以任,治具可以畢張矣,太平可以復見於今日矣。今臣所達,實出斷斷忠赤。伏願殿下,猛加省察,體行而導率,是臣區區之望。上曰,所達尤好,各別體念焉。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式暇}}。右承旨金浩{{*|式暇}}。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尹敬周{{*|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東垣{{*|式暇}}李昌誼{{*|回刺}}。事變假注書柳顯章{{*|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又啓曰,小臣方物封裹,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潝,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假注書李昌誼,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禮曹言啓曰,因備邊司啓辭,聖節方物一起,更令該曹依例磨鍊,以爲同時封裹事,允下矣。當初三節日禮物磨鍊單子還入,其中聖節付標處及冬至禮物前方物移准付標處竝拆去後,依前磨鍊數封裹之意,知悉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義禁言啓曰,堤川縣監趙麟命,令該府處之事,擧條啓下矣。趙麟命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使京外宴享,一倂停減云,宴享色郞廳二員,今姑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若減各宴,則入京第三日,大臣有請行茶禮之例,今亦依前例備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使京外各宴,一倂除減云,入京後別無設宴之擧,而仁政殿接見時及館接見時,茶禮則不可不預備待令,預爲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旌善郡守成震齡上疏曰,伏以臣守令科條有七,而均賦役爲本,賦役不均,則其餘六事,不可得以議矣。欲均賦役,在明田政,田政不明,則賦役,亦不可得以均矣。臣守郡,在重嶺複峽中,十分其地,田一而山九,國家經稅,出於田,峽邑土貢,産於山,田少則稅少,山多則貢多。然物産有推移,道里有遠近,細瑣山種,皆用錢易,攀緣崖谷,動經險阻,上供所係,價必倍常,運輸之艱,費還踰物。此竝責於前,則是以一分之田,兼應九分之貢也。故己酉詳定以後,本郡田役,號爲少寬,然一結歲收正賦及雜額,折錢合至十三貫而猶不足,復逐戶徵錢若干以補之,及臣待罪於斯,論報道臣,稍減結收,盡蠲戶徵。然後査得隱伏之火結,以補其處,然後一結之錢,猶至十貫。竊聞野邑田役,一結出粗百斗,則民得以終歲安臥,無他侵徵,彼百斗粗,僅爲米四十斗,而三南,熟歲斗米十錢,今一結納錢十貫,而柴藁、雉鷄、氷丁,復在其外,則此乃野田二結餘之役也。且其田畝,皆山崖水谷,數步之間,輒懷巖抱林,引繩而量,勢須逶迤屈曲以避,以算法方五斜七之率求之,大約已七分而縮二,崎嶇磽确,多石少土,惟蕎麥黍菽生之,健牛耕一日所收,復不滿斛。以此推之,峽田一結,實不過野田數十負。以此數負之田,應彼二結餘之役,民安得不重困乎?峽邑大抵皆然,戊子本道改量時,任事之臣,知其如此,而國家於田,乃限以六六之外,更無可降,故不得已使減其長闊尺數,以寬其賦。朝家德意,迥出尋常規,峽民支保,實賴於此,第其令,乃下於畢量修案之際,列邑不能更審地勢之平仄,土品之疎密,只就草案,斟酌裁損,然猶有定率,而至於本郡,則不立幾尺減幾分之準,監色輩夤緣幻弄,不循田段大小長短之本,而但視田主親疏厚薄之分,隨手減折,多少不均,少者纔一二分,多者至八九分。又或變方爲圭,改直爲句,旣削其半,損又過半,羃萬之地,僅成積百之畝,固難周地,亦有盡田。帳又不可不小加於其舊,則下戶殘氓,更不得分毫之減,而復就陳棄,虛增結負,取足其數。是以本郡,自經量後,有富益富、貧益貧之說,而小民怨憤,久而未已,起食陳舊者,畏其役重,專事掩匿,間遭摘發,輒思逃散。臣到任之初已聞此,而田小役多之訴,無日不到,出經田疇,擁馬呼籲,願正其負結者,不勝其衆。臣遂晝宵思量,欲爲之變通,而未得端緖,幸而量初草案,乃在年久凡閣中,田之本形本尺尙可職,於朱墨句抹之中,一一推覓出來,親自握算,摠計其數,則量時元起、今陳及量後還起、還陳,合七百三十結七束。舊陳五百六十四結三十六負四束。以此而比準見行田案元還起今還陳,則贏三百二十八結五十負三束,此其全數百分之四十五也。舊陳則贏一百五十八結二負二束,此其全數百分之二十八也。今此所贏之數,乃朝家特棄之,以偏惠山谷赤子者,而反爲邑猾村豪之所專,豈不痛哉?臣實不才,竊因此所當贏得,其所當減之定數,遂議于道臣,然後元還起。今還陳,則每結皆減四十五負,以還元帳四百一結五十負四束之數,舊陳則每結皆減二十八負,以還元帳四百六結三十四負二束之數,雜位除,寄在錢結外九十七結八十七負八束,則旣無賦役初不在許減之中,故卽因其舊,合計各樣田,則洽滿元帳九百五結七十二負四束之數,元帳之摠,幾無欠折,而起田獲減分數又多,潛食陳土者,不復巧竄,故今年所得,新起三十結九十負八束,每年元續田結,除雜位、雜頉與復戶實應役,不過一百一二三十餘結,而今年則一百六十結八十九負五束矣。此蓋不履田畝,不騷閭里,只因朝家已棄之物,以承當初均減之本意,而旣立一定之準,不使些子過,亦不使些子不及,田政不亂,賦役自平,國家失此所減之數,則一也。而前也但爲啗餧豪猾之資,今也乃成偏覆百里之恩,況田野漸闢,賦入將歲增者乎?小民莫不企望,惟恐此事之或止,而惟是元帳中每田所係形尺結負之變幻而低仰不得其平者,恐須如臣妄自草定者改之,而竊伏念田簿,事體不輕,非經上聞,下不可以擅便。且凡關民事,守令疏陳,乃聖朝之所許,故臣不避猥越之誅,敢陳一邑之情。伏望聖明,下臣此疏于該曹,俾劃卽施行,仍畀臣修正送曹,以副峽民之顒望,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下該曹處之焉。 ○副摠管李廷熽上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駑,幸際明時,歷試內外,濫躋宰列,洪恩盛德,河海難量。竊自期當官盡職,殫竭心力,以爲圖報之萬一,而怪其稟性疎迂,弱植易搖,彈劾之章,忽地重發,直擧平生,一筆句斷,許多臚列,無非臣難洗之累,自顧慙恧,無面可顯。自玆以後,杜門屛伏,自分爲聖世之棄物矣。乃於千萬夢寐之外,遽蒙宿衛新除之命,臣於廢蟄之中,蹶然驚起,誠不勝感涕之被面也。噫,汚衊如臣,負釁如臣,而能免重究者,自古無有,況甄敍而寵異之,縻之以爵祿者,尤未之聞也。自惟渺末gg眇末g,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下?在臣分義,惟當叩謝天陛之不暇,而第瘢㾗旣深,不可以抆拭而自恕,僇汚非常,何敢以寵祿而爲心?徊徨悶蹙,氷炭交中,百爾思量,決不可冒沒出脚。又添無廉恥之罪,玆敢冒萬死仰暴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許鐫削臣職名,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10月3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李匡輔{{*|式暇}}。右承旨金浩{{*|坐直}}。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尹敬周{{*|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東垣{{*|仕}}李昌誼{{*|仕直}}。事變假注書柳顯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長城府使李箕恒,魚游澗僉使吳壽鵬。 ○南泰慶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持平許采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泰慶曰,今下弓矢,魚游澗僉使吳壽鵬處給送。 ○金浩啓曰,明日常參,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同副承旨沈錥,今方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常參時承旨四員,足以入侍事,曾有下敎。況儒臣與他有異,此啓辭還下。 ○又啓曰,明日常參,兩司當爲入侍,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或呈辭,或未肅拜,俱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上番兼春秋蔡慶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成憲祖爲兼春秋。 ○傳曰,久任郞廳來待。 ○傳曰,各司久任郞廳引見。 ○金浩,以迎接都監意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書謄本,上送都監矣,謹此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勅使在館時,三門把守假都事三員,令該曹預爲差出,以爲習儀時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昌原前府使洪泰斗,固城縣監金聖鎔,拿來馮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洪泰斗時在公洪道西原地本家,金聖鎔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禮曹言啓曰,自前勅使在我境,如遇節日,則所到處,例有遣官問慰設宴之擧矣。今此勅行,冬至節日,當爲經過我境,依前例令該曹問慰官差出,御貼禮單,照例磨鍊,急速下送所到處,依例設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公洪監司宋秀衡疏曰,伏以,臣本以無才無能,濫蒙天地洪造,釋褐十載之間,前後踐歷,罔非踰分,居常愧懼,若無所容。今此藩臬新命,忽降於千萬夢寐之外,如身螻蟻之賤,何以蒙被誤恩,至於此極?驚惶震越,莫知置身之所也。夫方面之任,國家重寄。若非幹局足以裁衆務,威望足以鎭一路者,其不可循序而授之。僥倖而得之,矧此湖臬自經荐飢以來,數百里凋瘵未蘇,五十州積弊難剗,雖其才諝素著,屢經方岳之任者,恐難克堪。況臣以迂拙蔑裂,百無一能之人,詎敢爲唐突承膺之計哉?且朝家用人之道,必歷試內外,視其能否,然後方可以畀以重任,而今臣立朝雖久,至於州縣之職,一未有所試,民間之利病,吏事之得失,全不能諳練。今若卒然畀之以承流宣化之責,授之以黜陟撫摩之權,則其僨國事而辜聖恩必矣。此臣所以深揣自畫,不敢冒當,而在朝家,量能授官之道,亦豈可若是其苟也?恩除之下,惶懼罙積,突然陳章,有所不敢,而乞免是急,亦不敢終默。伏乞聖慈,曲賜諒察,亟許遞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右議政金興慶箚曰,伏以,臣忝據匪據,殆近三朞,一味尸素,無所猷爲,內自循省,已極慙悚,外招人言,屢遭跋㚄,而含恩怵分,未卽決退。近月以來,獨當重務,爲時睢盱,蓋已久矣。居恒憂畏,若隕淵谷,昨伏見持平許采之疏,論斥廟堂,譏責備至,臣不勝瞿然之至。顧今國事,憂虞萬端,有不可以一政一令,挽得方頹之勢,防其未然之患,而求效於斯須之間也。若但以時弊,放口而泛論,則有何難焉?欲求其先務,着手而施設,則儘非容易,此古人所謂說時易而做時難者也。豈臣王室之念,獨後於人?而通變之策,固難萬全,徒深毁畫之懼,未免牽架之歸,非斥之來,不必多辨,第未知爲今之謀者,果有何別般奇術,能不爲應文備數,而有得於經遠之道耶?至於沁留事,竊有所訝惑者,重臣之頃在畿營也,身病方苦,而陵幸迫近,馳騖陪從,有難堪任,故因其辭疏,遂許解免,而數月調治之後,適差沁都之窠。若使其病狀,果如遞畿伯之時,薦之者其何可備擬,而當之者,亦安能往赴乎?天塹關防,雖曰重地,昔疾今愈,固無可拘,況朝臣之以疾遞職,而旋卽拜官者,從古何限,而今獨執此爲言,盛加刺論,誠莫曉其意之所在也。如臣畸蹤,當去不去,自致嘲侮,至於此極,誠無顔面可以冒進於職次,今日賓對,旣已稟停,明朝常參,亦未趨造,伏地悸恐,靡所容措。玆敢略暴危懇,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亟命鐫罷臣職名,以謝臺言,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備局乏人,慈良之稟可矣。居留,豈以恙而滯其人乎?卿須安心勿辭,其卽視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乙卯十月三十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各司久任郞廳引見。右承旨金浩,假注書李昌誼,記事官成憲祖,史官金時粲,司僕僉正鄭述先,判官李德淳,戶曹佐郞李蓍選,宣惠廳郞廳李淨、李思一,漢城府參軍柳東垣,廣興倉守洪禹齊,軍資監奉事金宗大入侍時。上曰,承旨,使久任郞官以次前進。戶曹佐郞李蓍選進伏。上曰,履歷,如何?蓍選曰,筮仕初爲貞陵參奉,遷司饔院奉事、昌陵直長,陞活人別提,移工曹佐郞,仍待罪本任矣。上曰,職掌何事?蓍選曰,版籍司應辦色矣。上曰,遺在幾何?對曰,遺在錢文四萬二千兩,木各色合二千三百同零矣。上曰,銀則幾何?對曰,職掌各異,雖未詳知,似是八萬二千兩零數矣。上曰,爾之見差久任,今幾朔乎?對曰,去月晦間爲之矣。上曰,差任屬耳。招進他郞,可也。宣惠廳郞廳李思一進伏。上曰,職掌何事?思一曰,常平、賑恤兩廳矣。上曰,遺在幾何?思一對曰,常平廳黃金三十八兩,常、賑兩廳合銀五千餘兩,錢二萬七千餘兩,木六十同,布一百四十同,米六萬八千餘石,田米三千五百餘石,太四千四百餘石矣。上曰,爾之見差幾朔,而或有修擧之事乎?對曰,受差之後,舊未收米六百餘石及錢一千五百餘兩已捧置,各樣無面,今方督徵矣。湖南郞廳李淨進伏。上曰,前此入侍乎?對曰,今年四月入侍矣。上曰,然則履歷已知之,不必更陳矣。本廳遺在果幾何?對曰,卽今五廳遺在米二十四萬二千五百餘石,田米五千四百石,太一萬一千石,木四千九百同,布八百七十同,銀子一百六十八兩,錢文二十八貫矣。上曰,有何弊端乎?淨曰,上納條中,尙多未收者,是爲弊端矣。上曰,大同舊逋之數,果幾何,而甲寅條所捧及未收,亦幾何耶?對曰,甲寅條上納中京畿、江原,則沒數收捧,臣之所管湖南廳,則未收五百餘石,而湖西廳,未收五千八百石,嶺南廳,未收七千餘石矣。甲寅條則以昨今年事之稍登,幾盡捧上耳。金浩曰,我國良法,莫如大同,而近來積逋如此,船運致敗,未及徵捧,其勢或然,而各邑,自民間豈有未捧之理乎?誠甚怪駭矣。上曰,豈有如許之理乎?大同旣係惟正之供,便同禹貢土産之制,而古今有異,故創設大同,則各邑,罔念惟正之重,認以爲貢物主人之所受用,逋欠若是夥然,極爲可駭。分付該廳,使之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漢城參軍柳東垣進伏。上曰,職掌何事?對曰,臣猥忝增廣甲科,待罪本職,而職掌則乃兵、禮房也。於本府,無甚緊管,或有外方山訟,則發遣郞廳之際,小臣躬往,摘奸尺量稟啓之外,別無所掌矣。上曰,有所懷乎?對曰,小臣新入本府,別無仰達之事矣。上曰,誰家人乎?金浩曰,故參判柳之發之一家,而方爲假注書矣。上曰,爾在京乎?在鄕乎?東垣曰,家本城中矣。司僕僉正鄭述先進伏。上曰,前已入侍矣。其間果能着實修擧,而職掌何事?對曰,馬政之外,他無句管矣。司僕判官李德淳進伏。上曰,職掌何事?對曰,牧場色、戶房色,而收捧一年各牧場稅穀,分給員役料布矣。上曰,遺在幾何?德淳曰,時在黃金八十六兩,銀子二百八十兩,錢文二千餘兩,米一千餘石,雜穀三千二百餘石,布十二同,木花五千二百斤矣。上曰,今年收稅,何如?對曰,以年事稍登,提調分付各牧場,必依己酉、庚戌摠數,使之來報,故摠以計之,比上年頗優矣。上曰,然則可以繼用一年乎?對曰,今秋所收,可支明年五六月,年事之豐登,如昨今年者數歲,則本寺庶可復舊矣。上曰,有所懷乎?對曰,本寺一年諸員布一百三十同,常患不足,每年一朔布,則以米穀代給,而今年則三南,因朝令作米之故,卽今員役朔布,誠爲苟簡。舊儲銀貨,殆過數萬兩,而見存零星。故提調方裁減雜費,欲爲換銀留儲之計。以今年言之,所捧錢文,至四千兩,而內寺馬改立之價,爲一千五六百兩。卽今遺在錢文,又將爲兩勅使馬八匹之價,餘存將無幾矣。上曰,內寺馬則出於何所耶?對曰,內寺馬價,則出於牧場色,而外寺駕轎馬價,則出於僉正所掌,故失布矣。廣興寺洪禹齊進伏。上曰,履歷,如何?對曰,臣以內侍敎官,初入仕,陞司僕主簿,爲堤川縣監,歷尙衣、掌樂兩院僉正矣。上曰,爾前此入侍乎?對曰,曾於懿陵行幸時,以坡牧入侍矣。上曰,職掌何事?對曰,作紙色而已。上曰,本倉有何作紙乎?禹齊曰,田稅所納每邑輒納米二石,以爲倉中諸般上下耳。上曰,遺在幾何耶?對曰,米見存一萬五千五百餘石,太七千五百餘石矣。上曰,此爲百官頒廩之資,一年繼用,無不足之患否?對曰,今年則似無苟簡之弊矣。軍資奉事金宗大進伏。上曰,履歷如何?宗大曰,辛亥初授光陵參奉,陞典獄奉事,今年七月,待罪本職,而職掌則奴婢垈址矣。上曰,本監遺在幾何耶?對曰,大米一萬七千餘石矣。上曰,比上年,何如?對曰,大較無減於己酉、庚戌矣。金浩曰,久任之規,近甚懈弛。米布詞訟衙門,則尤不可不擧行,而聞兵、刑兩曹、掌樂、掌隷二院及尙方,皆不抄啓云。久任未啓下衙門堂上提調,竝推考,何如?且久任旣已啓下,則吏曹宜有御覽官案,而今日命下後,招問該吏□□不能對,兩倉久任則至於招問該倉下吏,事可知之,故進來遲滯,事甚未安矣。吏曹堂上推考,該吏令攸司囚治,何如?上曰,次對久停,持公事亦頉稟,故依輪對,例有是命矣。有御覽官案,似無分明修正之事,明日常參時,自政院更爲問啓後處之,可也,而久任郞廳,竝令進前,可也。諸郞皆進伏。上曰,祖宗朝六部之長,皆令久任,勤習厥職,咸有成效矣。近來只使郞官久任,此固有歉於舊制,而自前久任郞輪對官入侍時,俾陳所懷,則輒曰,有提調、有堂上,別無可達之事云。若此則久任之意,安在哉?前後引接郞寮,蓋欲爲飭勵計也。不欲使爾輩,效嗇夫之喋喋,而藉令奉公如謀家,居省□經紀則倉卒登筵,必多有可聞者耳。諺曰,江流石不轉,蓋指吏胥之害也,而操縱吏胥,專在郞僚,若使宰相而下,備此等事,則便同水淸無大魚矣。雖然,使爾輩操縱云者,亦豈欲只務煩苛乎?□□宰相不但止於細瑣之事而已。諸郞廳仰對曰,聖敎及此,臣等敢不竭力,以副聖意之萬一乎?遂退出。 c82416zlh3h2h4z0nlcq722alfdcskm 承政院日記/英祖/十一年/十一月 0 1109978 2173729 2173554 2022-08-23T12:48:22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十一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十月|十月]]|next=[[../十二月|十二月]]}} ==11月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金浩{{*|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尹敬周{{*|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東垣{{*|仕}}李昌誼{{*|仕直}}。事變假注書柳顯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奉朝賀閔鎭遠朔問安。答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朔書篆文,不得以不書懸頉事,曾有申飭,而司䆃僉正李顯弼,副司果李命坤,今十月朔朔書篆文,無緣不書,事極未安,竝從重推考。傳曰,允。 ○金浩啓曰,明日冬至使拜表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卽接進香正使洛昌君樘、副使李壽沆狀啓,則以表文皮封、安寶補畫兩處,微有漫痕。請改皮封、改安寶下送矣。皮封旣與表文正本有異,所安寶畫漫處,亦曰微有之,則其不大段未安可知,不必以此,追改於已査對發行之後,而使臣旣已狀請,改送亦非難事。卽爲改皮封、改書、改安寶,別定禁軍給撥,往傳於使臣所到處,俾卽換代,舊皮封,係是安寶文書,不可泛然處之,自使行堅封,還付禁軍回便,令政院考納爻周,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南泰慶曰,朝家處分,豈可異同?紀綱之不立,其由乎或嚴或弛矣。頃者韓師善事,不過守令,而處分旣嚴。今者李渭輔事,卽守令謀逐道臣,而其不嚴懲,而所謂或嚴或弛也。朝廷處分,決不若此。稷山縣監李渭輔,令該府嚴處。道臣査覈文書,卽令査官,上送該府事分付。 ○館學儒生進士李珪輔、洪宗海、洪鳳漢、李垿、朴天儀、洪啓祥、金光泰、李垍、趙聖逵、金履遠、閔百祥、李宜哲、韓德玉、李德履、李義麟、安相台、申秀雄、李夢梯、李楫、郭守熀、李瑨、鄭一夏、柳組、金漢佐、黃宗烈、金受采、洪準海、洪樂性、兪一重、朴鳳錫、朴鼎來、元天翼、鄭震復、韓正頀、柳世觀、李泰岳、具觀柱、趙聖彦、崔瀷、金陽來、申思憲、金淑鳴、黃緯河、蘇大晉、鄭瑜、玄光宇、高夢聖、崔龜瑞、崔祁、申珩、兪彦質、金履健、安重衡、鄭漢宗、李墢、趙懋慶、申命觀、李光垕、柳善養、元啓英、李範夏、具宗燁、兪彦述、宋必寧、趙棨、兪彦肅、李益普、李慶泰、李儒行、李鎭儀、柳恕、吳道謙、金瑞郁、朴道顯、趙克普、元啓華,幼學李克顯、宋載禧、洪櫟、金致仁、李龍中、李顯喆、沈鉍、鄭周翰、李商楫、尹勉誠、李埏、洪範海、韓尙喆、金履復、兪漢鼎、朴漢奎、洪啓九、朴祉徽、朴挺陽、閔百祿、李獻重、李克敬、李相福、趙德彬、柳垣明、權景顔、韓時大、宋載綸、韓國維、李淵普、李壎、李址順、金光九、高益明、梁廷玉、梁一廈、李春培、柳得春、張受喬、李顯禛、金寅老、金弘集、田厚成、蘇東蓍、文鳳樹、金東灝、李就亨、李顯祚、洪啓祚、徐命來、朴光赫、金泰玧、康麟材、趙潤國、柳珽、尹錫履、柳龜範、韓配良、白尙繪、兪彦晉、尹會東、趙彙進、李泰奎、全百齡、閔鎭望、丁南圖、李振海、李㙫、宋宅休、李瑺、吳命協、李修天、李光復、宋載經、洪欽輔、趙重晦、鄭同祥、金光普、李普亨、金光緯、兪漢福、鄭龜商、洪益彬、韓成大、任邁、閔恒修、鄭錫福、李鎭儼、任錫昌、安聖一、李顯錫、朴思咸、柳得養、朴景陽、鄭麟商、尹勉直、趙浚慶、金文泰、宋載福、趙大慶、李得濟、朴亮采、鄭柱三、韓鼎受、朴熙采、李瑾、洪鼎猷、朴凝采、尹宅彦、李吉儒、朴疇采、李址誠、韓師任、韓範謩、洪致元、李址健、沈鎭、徐達儒、李址愿、沈錪、金漢佑、沈鋅、徐覺修、金裕澤、李度陽、韓起增、安宗周、李度平、洪集海、崔台鎭、洪述海、沈公獻、崔奎鎭、朴光興、邊得秀等疏曰,伏以道之在天地間,亘古亘今,流行不息。然非道弘人,人能弘道,則必待賢人君子出,而講明體行之。然後所謂亘古亘今流行不息之體,始得燦然昭晢於世,民彝賴之而不墜,世道賴之以維持。此賢人君子所以有功於斯世,而凡有人性者,莫不敬慕之而宗仰之者也。其間或有稟得一種陰邪之氣,而不爲蛇蝎,不爲梟獍,而賦以人形者出焉,則好惡之情,自與人殊,必也讎視賢人君子,極力觝排,終至於椓喪斯道而後已。如章、蔡之徒,目程子以奸黨,侂胄之黨,指朱子爲僞學。我朝之墩、光、袞、貞、應漑、仁弘、鑴、善道輩,陷害諸先正,其奸情慝說,如印一板。臣等每覽書至此,未嘗不骨痛心寒,戟手憤罵,思欲追誅其人,而不可得。不意今者,又目見幺麽憸奸,恣意誣賢,欲使千匀一髮綿延不絶之道,斁晦而不章。臣等旣居首善之地,讀聖賢之書,慕聖賢之道,而不一言痛斥,則何以仰副菁莪敎育之盛意也哉?臣等得聞申致雲者,稱以對辨,冒彈投章,有曰師者,師其道也。道也者,天下之公也,非一人一家之私相假借誇詡,以爲劫持號令之資也。夫其所謂師字,卽指先正臣權尙夏也。尙夏之道,出自其師先正臣宋時烈,則其所以斥尙夏者,乃所以竝斥時烈也。蓋其意,以先正之道,非天下之所公誦以爲道者,而特一人一家之私相假借誇詡,强謂之道,而以劫持號令於一世之謂也,甚矣,其言之誣悖也。夫君子之道,惟知者知之,雖名爲學,不得其門而入,則無以窺見其彷彿,況如致雲者,特一悖倫家無賴子耳。專以誣賢毒正爲能事,則乃是斯文之蟊賊,以斯文之賊,謂之道者,是眞道邪。謂之非道者,是眞道邪。夫兩先正之道,卽先正臣文成公李珥,文元公金長生,相與傳授之正脈眞派。而亦孔、孟、程、朱以來所講貫發揮,布在方冊,而不墜於地者也。門路之端的,規模之正大,可以竢百世不惑,而時烈得於長生,而傳之於尙夏,其法,窮理以致其知,反躬以踐其實,以居敬,爲徹頭徹尾之工夫以謹獨,爲天德王道之大要,顯微無間,表裏交修,本之一心,而施諸事爲,修之一身,而推諸家國,距闢詖淫,而扶世道之傾,闡明大義,而植綱常之重,德尊業盛,名實俱著,義形仁彰,樹立卓然,非獨薦紳章甫,仰之如山斗,抑亦聖祖聖考,敬之如神明,雖値中國變怪層生,身罹世禍,而其功烈文章,炳烺自在。此莫非先正之道,積中發外之符驗,則其可謂之以一人一家之私相假借誇詡以爲道,而劫持號令於一世耶?其言誠可笑而不足辨也。其疏又曰,所謂道者,各在當人,不失其本心,不踰其本分而已。其下,又下果是眞程、朱非眞程、朱之語結之曰,向來君子小人,是非得失之爭,一皆還其本分云。細察其語勢文脈,閃弄眩幻,極其陰巧。外若泛論,而要其歸趣,顯肆侵逼。至其放下物芻狗等語,隱然醜辱,絶悖無倫,必欲復逞癸卯凶啓之手段,噫嘻痛矣,蓋致雲於癸卯冬,濫竊臺銜,挺身獨啓,搆捏尙夏之不足,惡名至加於師承之大賢。醜詆混被於同德之諸臣,始以讎國、叛君、陰持顯助等語,構成罪目,終以惡逆肆行,宗社幾危,恣爲斷案,其遣辭造意之凶慘,至今追思,令人骨靑,尙忍言哉?今其所謂君子小人,是非得失之爭,卽指此也。旣曰,君子小人之爭,又曰還其本分,則渠所謂君子者誰,所謂小人者誰也?其所謂還其本分者,是君子之分耶?小人之分耶?其指意所在,不難覰破,而殊不知君子小人之本分,自有一定而不易者,不可以小人之私毁,減得一髮,其亦可哀也已。向來鏡、夢輩,氣焰薰天之時,彼方倚以爲勢,乘時跳踉,則誣衊兩先正,亦何所顧忌,而見今聖上,誅除凶賊,尊尙先正,出尋常萬萬。又有聖考遺訓,昭揭日星,則彼雖有媢嫉之心,何敢於奏御文字,公肆侵辱?若是之無嚴,蓋致雲之於先正,視作血怨骨讎,必欲毒害者,實有其由。致雲之曾祖冕,以自點血黨,被劾於先正臣宋浚吉,遂不見容於一時士流,則敢生假手外國。翦除士流之計,陰嗾譯舌馨長,乃以孝廟密勿之大義,潛通于鄭虜,幾使本國,遭罹慘禍,反至自點獄起,則冕之陰謀情節,畢露於賊鉽之招,孝廟深痛其凶邪,親鞫冕而斃於杖下。其後其子宗華。又附凶積,得復其父官爵。庚申之初,久繫鞫獄,幸以得免,致雲之父輶,又以仇視兄子,謀奪宗祀,不齒人類。致雲以三世釁累之人,無以自立於世,遂蝨附賊夢,賭得翰薦,進路漸闢,則敢欲爲其祖,報士林之宿憾。蓋權尙夏,受學於宋時烈、宋浚吉兩賢之門,而承其嫡傳,則致雲之首逞其毒螫,竝衊其師道,固也。雖然,此豈渠之所獨辦哉?當時此啓之爲賊夢所嗾,傳播一世,昭不可掩。噫,渠以凶種逆孽,不思蓋愆之圖,乃反濟其先惡,黨於凶逆,吠噬儒賢,略無畏憚,人情所同,莫不憤駭。自中之稍知是非者,亦頗棄絶,以頃年鄭羽良之啓觀之,可見公議之不泯,而奈何今日,渠乃夤緣倖會,得據匪分之職,不有人言。冒呈一疏,復提年前凶啓,敢爲爭難是非之計,寧不駭痛?抑臣等不能無爲聖朝慨然者,彼致雲雖甚奸毒,朝廷處分,所以扶正抑邪者,截然嚴正,則必不敢若是肆然,而曾在乙丙臺啓之請罪致雲也。殿下終始靳允,丁未以後,得復騫騰,此其所以憑依恩私,益無所忌欲,以向來毒正之手,復試於今日者也。寧不痛哉?嗚呼,斯文是非,旣有聖考定論,昭示百世者,不啻如金石,苟欲嚴其隄防,使邪說不復作,則如致雲之騁妖作怪者,亟加誅罰,明示好惡,方可絶羸豕躑躅之漸。不然則安知無窺測淺深,闖然繼起,如頃年范甲之所爲,使已定之是非,復歸於汩亂乎?此臣等之所大懼也。日者館學之疏,請從祀也。聖批有先正道學予豈不知之敎,雖以愼重之意,不卽允從,而其尊崇先正之念,藹然可見於辭旨之間。臣等薰沐莊誦,而相謂曰,聖廡腏食之盛典,不日可行,而不幸今者致雲誣賢之說,登諸宸覽,而邪沴之氣,蘖芽其間,此正防微杜漸,扶護陽道之一大機也。伏乞聖明,夬揮乾斷,亟正致雲之罪,施以投畀之典,以衛正學,以光聖德,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斯文事,在於儒林,不可推上朝廷,豈不諭乎?恐傷其本之敎,亦不聞乎?噫,儒林非乎是乎?自在儒林,推上朝廷,朝廷右袒,互相務勝,初曰君小,末以忠逆,務勝之心甚。而固黨之欲生,邦域之內,便作貪功之場。九五之位,敢欲賣弄于手,斯文之事,卽予不言,而朝廷之上,卽予洞知,以世祿之臣,其不耐務勝之心,乃乎此極。思之及此,不覺寒心。爾等居首善之地,痛往日之事,革昔日之習,守聖廟、遵聖學,其令士習,日趨於正,則此正重君父也,尊先正也。不此之爲,辱人祖先,無風起浪,乘其對擧,惹鬧至此,此等之習,豈欲售於今日乎?其亦迂矣,無風起浪者何,卽李度遠也。惹鬧至此者何,卽此等擧也。申致雲之往年擧措,予豈曰是,而幾年沈滯,庶可懲也。今者見任,乃是本階,豈曰濫乎哉?使致雲其不懲昔,復有駭擧,擯之斥之,何待爾等之請?而此不然,秉彝之心,人皆有之,使度遠不悛舊習,惡致雲之此職也。不過斥擬淸望,有何不可,而恣意辱人,及其祖先,此正鬪狠者也。此致雲非辱先正也。度遠其實召之也。常人勇鬪,乏人鬪我,反爲鬪之,令人代羞,雝雝賢關,濟濟多士,豈忍爲此。卽予深慨者,惜乎,頃年三條勉飭矣。爾等不遵予訓,務勝若此。予旣涼德,雖愧君師,位則爾等之君師也。不遵敎訓,予自歉然乎? ○乙卯十一月初一日辰時,上御宣政殿。行常參,都承旨金始炯,左承旨李匡輔,右承旨金浩,左副承旨南泰慶,右副承旨趙迪命,假注書柳東垣、李昌誼,記事官成憲祖,史官金時粲入侍時,禮曹判書金取魯所啓,勅行非久當入京。迎勅節目,今當磨鍊以入,而勢須先期稟定,故敢達。頃者迎勅時,欲博考前例,磨鍊節目,而本曹文書多遺失,不但本曹文書,竝與都監謄錄,而無可分明考據者,故尙不得擧行,而自上拜勅後直入殿內,與前有異矣。向來傳訃勅時,無皇帝問候一節,故伊時下敎,不啻丁寧。臣曹遍考前例,蓋常時勅,則殿下以衮龍袍行拜禮後,直入西階幕次,而無自拜位直入殿內之事。國恤時迎勅,則以黑圓袍借吉,故自拜位直入殿內,行問候之後,仍以視事服,行接見禮矣。乙巳以後,殿下迎勅時,連値國恤及孝章世子服制,故與無故時節目有間,自今依前磨鍊之意,敢啓。上曰,事勢誠然,故如此矣。此後則依前節目磨鍊,可也。兵曹判書趙尙絅所啓,頃者副摠管趙虎臣,以勒馬兒考講事,有所仰達,而有後日登對,稟處之命矣。近來年少武士輩,於行陣部伍坐作進退之法,旗幟鉦鼓名色度數之節,全然茫昧,故虎臣之意,以此爲悶。凡於內三廳取才及其他考講,欲以《兵學指南》,專作講書,以爲受用之計,其言不爲無見矣。將臣方入侍,俯詢而處之,恐合事宜。上曰,御將陳達可也。金聖應曰,向日虎臣,以此事來問於臣。臣亦以爲《三略》、《將鑑》等之取講,近來全無實效。《兵學指南》,則是戚繼光遺制,而我國素全用矣。號令承接,都在於此,決不可偏廢云云矣。上曰,虎臣之意,欲除去《三略》等書,而只以《指南》爲講書耶?抑欲添出而竝行之耶?尙絅曰,他兵書亦皆自願,故虎臣之意,似欲以《指南》爲主矣。取魯曰,《兵學指南》,專用戚法。雖曰便利於征倭,而至於《三略》、《將鑑》,卽兵家本業,非若一時所創之比,此兩書,不可不講矣。尙絅曰,禮判所達如此,兩書外又添講《指南》,則未知,何如?上曰,若如此則講書爲三件,而且無故例矣。武士輩豈不難乎?尙絅曰,講規於《武經七書》中,從自願爲之。而抽牲gg抽栍g受之,故擧子所講,則不過各一大文矣。取魯曰,遐方武士,只以弓馬出身,何能盡讀諸書乎?上曰,禮判所達誠然。今若添講一書,而又抽牲gg抽栍g,則勢將盡讀,然後可矣。武士輩,果難一一得見其書矣。尙絅曰,若如此則凡干取才亦然矣。上曰,勒馬兒講,近來果有實效乎?聖應曰,此講便成文具,一朔六行之規,亦未免弛廢,實非當初設置非偶之意也。自今以後,更爲嚴飭,何如?上曰,堂上不齊而然耶?尙絅曰,所帶堂上,多係軍門,或値公故,間多廢坐之時,故每加,申飭矣。上曰,趙虎臣所達,大體則雖好,予於伊時,以虎臣爲非矣。國家制法,條目各異,大抵《三略》、《將鑑》,則欲使通曉兵家源流也。《兵學指南》,則欲使練習旗鼓、號令也。虎臣旣爲其堂上,渠亦不能着實擧行,而先欲改定講規,豈不謬乎?此後勒馬兒講,無故日不爲擧行者,自兵曹這這推考可也。尙絅曰,都摠府以宿衛重地,番次每患苟簡,前頭擧動時,亦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李壽沆,奉命赴燕,合有變通之道,故敢達。上曰,李壽沆摠管之任,今姑遞差可也。尙絅曰,臣以金吾時囚罪人事有所懷,故敢達。兵曹佐郞李山斗,以頃日迎勅時,禁喧之不善擧行,仍臺啓被拿。取考律文,則不過笞四十,而連以判金吾之奔走於都監,未得議處,該曹方値多事,似宜有參酌下敎之道矣。上曰,李山斗是嶺南人乎?初擬觀勢分揀矣。此與他禁喧有別,故蓋欲另加嚴飭耳。都承旨金始炯曰,此事卽校理李周鎭爲獻納時發啓者也。臺啓事體不輕,自金吾所當趁卽議讞,而不此之爲,遽請處分,殊涉未妥矣。上曰,伊時郊外,亦有下敎矣。都承旨所達,大體誠然,知義禁趙尙絅推考,李山斗特爲放送可也。{{*|出擧行條}}趙尙絅曰,臣雖甚惶悚,以金吾罪囚積滯事,曾有,申飭之命,而判義禁,連以都監奔走,尙多未勘處者矣。頃以李壽海買裘、買馬事,有所下敎,而其中買裘一節,或似有混被之端矣。上曰,更思之,當初所論,似指兵使矣。尙絅曰,洪好人、李壽海兩人所坐罪目,欲爲勘斷,則不無相左之端,故敢達。上曰,從後論稟,可也。掌令李箕獻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今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語竝同前}}上曰,勿煩。新啓,新除授執義朴弼周,時在京畿果川地,新除授司諫院司諫許集,時在公洪道丹陽郡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左承旨金浩曰,久任未啓下各司問啓事,命下矣。招問各司該吏,則兵曹則以正郞金錫一爲之,而未及啓下,刑曹則自前有之,而辛亥年,尹游爲本曹判之時,以六郞廳,皆有六朔之限,則必不別爲久任一郞之意,陳白而蒙允。掌隷、掌樂、尙衣院、成均館,則皆未及啓下云矣。上曰,事之稽緩,莫此爲甚。久任未啓下各司堂上,竝推考申飭,可也。浩曰,刑曹郞廳,六朔內旣令不得外遷而已,則宜有一體久任之規矣。金取魯曰,京司六郞,六朔內若專不許遷,則此爲不成之事矣。金始炯曰,旣有掌務官,則不必盡數勿遷,若依兵、戶曹例,別定久任則,似好矣。李周鎭曰,雖以京兆之煩劇,而久任只有一人。他司亦然,六郞竝令久任,則多有掣礙之端矣。上曰,朝令不可數數變改,該房考見大典後,稟定宜矣。取魯曰,久任事當初,申飭,非不嚴矣,而我國之事,小間輒致懈弛,吏曹亦無久任人員錄置之事云,誠爲慨然矣。上曰,前日以久任人擬望時,必懸注之意有下敎。至於二軍色郞廳,則尤宜久任,故屢次申飭,而近來全不擧行,若不懸注,則予何以知二軍色郞廳之爲誰乎?考見御覽官案,則久任人員,果皆懸注,而銓曹則無錄置者云,難免疏忽之責矣。吏曹堂上,從重推考。此後則各司久任,一一懸注於他職擬望時,而有二軍色郞廳,勿爲數遷事,竝另飭于吏兵曹可也。{{*|出擧行條}}。浩曰,三司苟簡,故每多遷轉矣。尙絅曰,自兵曹亦有草記請仍之例耳。始炯曰,臺官事體自別,豈可每每請仍乎?上曰,淸城府院君爲兵判時,亦有請仍之事耳。周鎭曰,小臣待罪兵郞時,金取魯爲兵判,絶不許遞,故臣果屢朔供仕矣。上曰,李周鎭在兵郞頗久矣。周鎭曰,旣移臺閣之後,則自本曹每每請仍,有損事體,分付吏曹,使之初勿遷除,恐合事宜。上曰,久任啓下之後,雖他各司,不宜輕先遷動,況二軍色乎?此後兵曹久任,則必懸注而入,雖他各司,草記請仍之意,更爲申明嚴飭可也。諸臣遂以次退出。 ○乙卯十一月初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知事宋寅明,特進官鄭錫五,參贊官趙迪命,侍讀官李周鎭、沈星鎭,假注書李昌誼,記事官成憲祖,史官金時粲,宗臣順義君烜,武臣商興君朴道常入侍時,上讀前受音,自文王有聲,止因此而誤耳。李周鎭進曰,生民章大旨,自前講規,自周公制禮,爲頭辭,而近間誤以姜嫄出祀,爲頭辭。自今改定,恐合事宜。上曰,此則特進官當知之矣。鄭錫五曰,儒臣所達然矣。上曰,先朝自止付籤,果如此乎?周鎭曰,如此矣。宋寅明曰,大旨體段,恐不宜如是煩縷,自周公以下進講似宜。上曰,唯。周鎭自厥初生民,止以歸肇祀。進讀訖。上讀時受音,自厥初生民,止以歸肇祀。周鎭曰,此章註釋旣詳盡,別無推演敷奏之語,而以弗無子四字,蓋言其精誠攸感也。天道雖似玄遠,天人相與,一理罔間,故八百年基業之君,誕生於一誠字矣。上曰,唯。上天之載,無聲無臭,而精誠所到,無物不格,故第二章所謂上帝不寧不康禋祀云者,與上下章,無相照應矣。大抵聖人之生,固異於凡人,故先儒亦多言之,而此事,誠似理外矣。沈星鎭曰,天生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事,此非可以常理論者也。寅明曰,上世多氣化,後世則形化。此朱子所謂天下之理一而已,而有常變之不同者也。若此者,卽理之變者也,何足怪哉?上曰,我國上世,亦有如此事矣。寅明曰,上聖生而知之,而下聖人一等者,則生質雖岐嶷,必待學而後知,後世以孟母三遷爲法,可也。上曰,孔子稱予好學,學知誠重矣。寅明曰,大聖而猶曰好學云爾,則後世尤重敎養之方,可矣。周鎭曰,此章稱不康禋祀,帝王之孝,以享祀爲重。是以傳曰,黍稷非馨,明德惟馨,德明然後,恩澤及民,民樂然後,天心悅豫,天心悅豫,然後禋祀自可康矣。上曰,所達好矣,當另加惕念矣。寅明曰,儒臣所達,誠好矣。德者,行道而有得於心,非一朝偶然可得者也。德之一字,深加體行,是區區之望也。上曰,上世用文字甚樸直,至以爲先生如達,而朱子註解亦如此,後世下語如此,則將至於何境耶?寅明曰,達字以羊釋之者,他無可據矣。上曰,達字之意若非如此,則何以形容其産乎?文王之名,周公用之,上世事,蓋如是矣。周鎭曰,後世文勝,故於此等處,曲爲諱避,然此乃文華之文,非文具之文也。星鎭曰,先生如達,鳥覆翼之云者。若以後世事論之,則與鄭莊公之寤生,楚鬪菟之虎乳,相類矣。上曰唯,周鎭曰,周家八百年基業,由此而興,蓋農者,誠天下之大本也。后稷自能食時,已知種殖。是以周公,以七月無逸等篇,戒告成王,俾知稼穡艱難,而近世,以農務爲等閑,或多有鋤手而不勤服力,卒歲無食者,豈不可歎乎?星鎭曰,古人詩云粒粒皆辛苦。蓋此章雖小,皆形容農事之至重,以至於天人孚感,享祀歆格之節,無不反復詠歎。且於百穀之中,必獨擧苣秠gg秬秠g、穈芑而言者,以其可供祭祀也。由是觀之,有國所重,莫過於享祀矣。上曰,然矣。寅明曰,近間聖體眩氣,或已快去乎?上曰,日候不適,故時或往來矣。寅明曰,湯劑幾許進御乎?上曰,五六貼進御矣。寅明曰,前後每承有微眩之敎,而終未詳知,下情誠不任憂鬱矣。眩候發作之際,只覺頭部不淸利而已乎?或至於神氣昏瞀乎?上曰,此證已久矣。方眩劇時,坐或若仆矣,近日則不至如此,合眼鎭定則少勝,滋陰健脾湯,似有效耳。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乎?上曰,安寧矣。中宮殿氣候安寧乎?上曰,無事矣。寅明曰,元子宮微感之候,近已快復乎?上曰,向來日氣寒㬉不適,故果有感氣矣。自數日來,雖得稍勝,猶不及於平常之時矣。寅明曰,日候如此,故閭巷之人,亦多感傷,保護之道,各別申飭,未知如何。上曰,唯。寅明曰,乳母若自外觸寒,猝入房內,則易致感襲,亦爲申飭,似好矣。上曰,當依爲之。寅明曰,賢嬪宮患候,此間差勝乎?上曰,稍歇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11月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尹敬周{{*|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東垣{{*|仕}}李昌誼{{*|仕直}}。事變假注書柳顯章{{*|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加里浦僉使李彦泰。 ○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拜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今日拜表時,諫院無進參之員,大司諫兪命凝,正言洪昌漢,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今日拜表時,諫院無進參之員,未肅拜人員,竝請牌招矣。大司諫兪命凝牌不進,正言洪昌漢陳疏到院,今方入啓。日勢日晩gg已晩g,他無變通之道。在前如此之時,雖無諫院,亦有因爲行禮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兪命凝,正言洪昌漢,持平許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以大司諫兪命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趙迪命曰,冬至三使臣引見。 ○趙迪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行越江之後,本都監事務方殷,而軍色、郞廳、刑曹正郞尹得載,詞訟劇地,廢務可慮。且接典設司牒報,則本司官員三員內,一員,本都監郞廳差下,一員,分差官進去,闕內入直及大祭進排等事,無以推移云。合有變通之道,刑曹正郞尹得載,典設司別提閔百男,依去勅時漢城府庶尹李顯弼,主簿朴師卨例,竝令該曹卽爲口傳,閑官授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迪命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又傳于趙迪命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金始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趙迪命啓曰,史官一員待命事命下。而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以慶尙監司狀啓新寧等邑居魯赤石母、寺婢烈春等,燒死事。傳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又以刑曹言啓曰,本曹正郞尹得載,迎接都監郞廳啓下,而本曹乃是詞訟劇地,所關訟獄,極其浩繁,不宜久曠。令該曹閒官授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刑曹正郞尹得載,宗親府典簿權相軒相換,典設司別提閔百男,西氷庫別提趙榮恒相換。 ○趙迪命,以義禁府言啓曰,稷山縣監李渭輔,令該府嚴處事,命下矣。李渭輔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今日朝後,聞居齋儒生等,不入食堂,仍有捲堂之擧。臣聞來不勝驚駭,自慕華館査對所,馳詣泮宮,招致諸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書納所懷。以爲臣等,忝居首善之地,目見申致雲者,敢提頃年凶啓,誣辱兩先正,極其闇毒,竊不勝憂憤痛惋之至,相率齊籲於九閽之下,略辨其言之陰譎巧慝,仍請其毒正誣賢之罪。此實出於衛護斯文,斥遏邪論之意。斯誠守聖廟、遵聖學者之所不可已,而及承聖批,滿紙責諭之敎,極其嚴峻。乃以先正辨誣之擧□之於黨論之務勝,而不但不以致雲爲可罪,反以臣等之言,爲之深慨,至有三條敎納乎哉之命。噫,此何擧也?斯文自此而喪矣,世道自此而壞矣。號狐貍、舞鰌鱓之怪,自此而將無所不有矣。國隨而亂亡,可翹足而待矣。興言及此,寧不痛心?臣等請因聖敎而略辨之。殿下每謂斯文是非,不可推上朝廷。夫斯文是非,初不關由於朝廷,而私相爭論,則謂非朝廷之所當知,可也。而至於致雲之頃年一啓,敢以凶惡不道之言,構誣兩先正,至加追奪之律,則殿下雖欲歸之私事,有不可得。今者致雲,更售前啓之凶說,誣辱先正,登諸宸覽,則亦可以歸之於私事,而不爲之辨斥於殿下之前乎?當初不有致雲之凶啓,則豈有公議之嚴斥,而今者又無致雲辱賢之說,則又豈有臣等辨誣之擧乎?殿下不究玆事是非之爭起於致雲,反咎臣等之惹鬧。又不念致雲之前後啓疏,關由朝廷,而反咎臣等之推上朝廷。此臣等之所未曉也。抑又伏念,夫斯文者,上自帝王,下至韋布,所共由之道也。非獨士林之所當尊信,實國家治亂安危之所係,則亦朝家之不可不扶植衛護者也。是以自昔賢人君子,被誣於奸凶也,館學章甫之爭論辨斥者,踵相接也,文正公趙光祖之遭罹慘禍也。有若忠肅公白仁傑,屢疏伸辨,文成公李珥,文簡公成渾之酷被讒構也。有若文純公朴世采,文忠公金壽恒,抗章陳暴,而未聞以斯文事,上推朝廷,而見非於列聖也。若使當時一任宵小之椓喪,而不有士林之上辨,則是小人之讒,得售於朝廷,而君子之道,終無見伸之理,天下寧有是耶?今者致雲之構誣先正,其奸情慝態,一與袞、貞、應漑、景、虎振、後㮨輩,前後一套,則臣等衣褒帶博,以儒爲名,而安可縮首屛氣,默無一言耶?臣等之疏,蓋欲明言致雲,爲其先憾,逞毒士林之由,故自然攙及其先累,此豈無端提說者?而聖敎責之以豈忍爲此,此恐聖鑑,未及詳察疏語之致也。聖敎又謂此致雲,非辱先正也。李度遠實召之也。若以致雲之辱先正者,爲無足怪者然,此尤臣等之所不敢知也。噫,致雲以凶種逆孽,世濟其惡,敢挾私憾,受嗾賊夢,毒害先正,則人之擧其先惡,欲枳淸選者,事勢之所必至也。而今殿下,不曰致雲之彰其先惡,卽渠之所自取,而乃曰,致雲之辱先正,李度遠召之也。殿下不能平心察理,各盡人情,而絲綸之間,扶抑太偏,此已可慨。而聖敎有曰,幾年沈滯庶可懲也。若論致雲之罪惡,則逬諸四夷,不與同中國,可也。豈可以一時枳塞,謂足以懲勵,而曾未幾何?復畀淸顯之班,有若薄眚細過也哉?聖敎又曰,使致雲其不懲昔,復有駭擧,擯之斥之,何待爾等之請,而至於頃日疏中誣辱先正之說,則都不擧論,致雲果有一毫懲昔之意,則侵辱先正之說,何爲而發也?此臣等所以請罪致雲者,而聖敎則有若致雲,全無一言侵及先正者然,其爲致雲地,則可謂至矣。而獨不念斯文之興喪關係至重耶?此後必有怪鬼輩,窺闖上意,而公肆誣賢,必至貿亂聖考所定之是非而後已。殿下安知致雲之通擬諫長,不在於挑發事機耶?臣等受聖朝樂育之恩,不得辨白先正之誣,已不勝抑鬱憂歎之至,而至於三條之敎,揭奉明倫之堂,銘佩承膺,日夜祗誦。而今聖明,乃以不遵責之,臣等於此,尤不勝抑鬱徊徨之至,請冒死而又復之。噫,扶斯文,卽所以尊聖廟也。討亂賊,卽所以正士習也。有懷必陳,卽所以務誠實也。若使臣等,懾於天威,怵於奸孽,袖手於斯文之厄,緘默於駭憤之際,是眞負聖明之敎,而罪不容於死矣。將聖明以是而謂之遵敎訓乎?臣實惑焉,臣等所以苦心血誠,奉行不懈者,不越乎三條之訓,而聖敎之嚴,至於如此,更何顔面,坐而享太學之虀鹽乎?此臣等相率捲堂,而不敢爲復入之計者也。只自惶恐竢罪云云。臣以莫重食堂不可不入之意,縷縷開諭,而終不肯回聽。自前如此之時,有本館堂上一齊來會勸入之例。同知館事金取魯、趙尙絅,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齊坐同議勸入之地,何如?傳曰,允。 ○記事官成憲祖啓曰,臣敬奉聖旨,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金興慶處,則以爲日前憲臣之疏,外若婉辭,而其不悅於臣之意則深矣。臣於是,有難蒙冒嘲罵,抆拭自如,不得不猥上辭箚。而昨日憲臣自辨之章,乃以大僚疑詆等語,出於大槪。原疏見却,雖未知其裏面辭意之如何,而當此臺議方生之日,尤不敢爲晏然苟進之計。今玆嚴命,蓋以拜表之行,若是敦迫,而雖無臣身,自當依例擧行。以此情勢,終難冒承,肆犯違逋之誅,恭竢威譴之加,只自伏地惶懍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金浩疏曰,伏以臣之高祖父贈領議政臣應河深河殉節之事,聖上已俯燭之矣。臣與彼人,不相接見。而往在己酉,臣忝居同副承旨,適値北使之出來,有松都別迎慰使進去之命。臣瀝懇祈免,聖批以延慰使,自有他承宣,不必强送,越限爲嫌,誠涉太過,勿辭從速察職爲敎。臣之職事,不過陪扈聖躬,迎勅郊外而已。無他妨礙之端,故臣不敢爲更瀆之計,隨駕往來矣。卽今則臣見叨禮房之任,凡係彼人之事。禮房專管,不但陪從郊迎一事,前頭迎勅習儀,館所問安,臣以該房,不可每每推諉於他僚,已是臣私義之萬萬難便。而今日拜表,亦不得進參,臣心不安,固不須言,事體之苟艱,亦復何如?玆敢略陳懇迫之悃。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安私心,不勝幸甚。踏啓字。 ○正言洪昌漢疏曰,伏以臣,踪地危臲,疾病癃痼,一切仕宦,自廢已甚,至於言責之任,尤非賤分之所堪。前後恩除,輒事違逋,罪積丘山,罰止例勘,居常惶蹙,如負大何。不念玆者敍命又宣,諫除隨下,繼以天牌儼臨,在臣分義,宜卽一謝天陛,以伸感激之忱,而自畫之地,末由抗顔。又事坐違,罪上添罪,鈇鉞是甘。聖渥愈隆,只推又降,而荐辱嚴召。臣於是,狼狽隕越,罔知所措。不敢又犯違傲,謹此來詣闕外,而冒控微悃焉。噫,戀慕榮寵,恒情之所同,奔走圖報,常分之固然。臣雖愚昧,豈不具此恒情常分,而有除輒辭,有召輒違,限死力避,自陷於孤恩慢命之科者,豈臣所欲哉?亶以人臣事君,忠信爲大。若無這箇田地,而妄出世路,鮮不立見顚沛,臣以待罪史局之事,驗之矣。追理往跡,心魂猶{{!|𢥠|⿰忄雙}},點檢身計,懊悔萬端。遂自語于心曰,窺斑殘書,益講事君之道,模楷往哲,粗學行己之方,賴天之靈,稍有進步,則幼學壯行,雖無及矣。出而事君,庶有藉手之物,今臣活計,惟在於跧伏養痾,隨分佔畢。區區此心,可質神明,是以郞署之調,往役之義,不敢遽然變動,況此豸冠之班,寧有進身之望哉?伏乞聖慈,諒臣所辭非出假飾,亟行鐫削,俾遂本分,千萬幸甚。臣當此時勢,累玷言地,豈無憂慨之懷?而旣不以見職自居,不敢開口論列,一效愚忠矣。今於目下之事,不勝世道之憂,略此贅陳焉。噫,人辟御世出治之本,莫先於崇儒,衛道之方,又莫急於嚴懲,醜正之輩。噫,先正臣宋時烈,淵源之正,道學之盛,闢異說、衛聖門之功,眞東方朱子也。嫡傳先正,蔚爲儒宗,又莫如先正臣權尙夏也。列聖之所尊信也。百代之所瞻仰也。凡在橫目之列者,孰敢生心於詆毁?而彼致雲,以梟獍之性,世濟之惡,直加罔測之目於擧世宗師之大賢。殿下崇儒、衛道之心,果不愧於古先哲王。則致雲,伏誣告之律,其已久矣。渠安敢更事躑躅於今日也哉?近年以來,雖其容護之輩,迭入銓地,而不敢擧論於淸華之列,其顧忌於一脈之公議,可見矣。式至今日,堤防漸弛,世道益壞,薇垣長席,突然進擬,儒臣請汰之論,失之太寬,而亦可謂風雨之鷄鳴也。殿下正宜深惕乎前日之失刑,長慮於義理之晦塞,以正銓曹汲引私黨之習,追加致雲慘誣儒賢之罪,而乃反摧折言者,不賜例批。彼致雲者,上揣下摩,氣豪意健,敢於自辨之章,復肆醜正之習,設機造意,萬萬狡慝。嫚言悖辭,陰譏顯嘲,放下芻狗等說,何等醜惡之口業,而逞快胸臆,略無忌憚。而殿下不惟不問其無嚴之罪,反與之溫諄酬答,慰諭備至,有識相傳,莫不憂歎。書諸史冊,天下後世,其將謂何?臣數載簪筆,昵近耿光,竊覸殿下,英睿出天,聰明邁古,群下情僞,無幽不燭,則何獨於致雲誣辱兩賢之罪,有所遺照而然哉?蓋由於扶抑或偏之慮,係著淵衷,鎭定紛鬧之計,隨處作病,擧國駭憤之地,王法難貸之處,猶欲苟且{{!|𦇯|⿰糹彌}}縫,而不顧義理關係之至重。此不但爲世道之害,其爲累於聖德者,顧不大歟?噫,人君之尊崇儒賢,爲其人倫之所由敍也。世敎之所由,明也。當此亂逆甫平,君綱不立之日,尤宜扶植表章,以盡立人極、正人心之道。致雲恣意誣衊之罪,終不嚴治,則將見人倫益壞,世敎益頹,豈非可懼之甚者乎?伏願殿下,深思遠覽,亟加處分,夬施致雲前後誣辱先正之罪,使斯文有賴,憸賊知懼焉。臣治疏將上之際,伏見泮儒李珪輔之疏批,不勝愕眙而失圖。噫,兩先正之遭遇先朝,眷待尊禮何如也?士林之宗仰矜式,亦復何如?而致雲,復肆醜正,若是狼藉,無一人爲先正討罪者,珪輔等,身居首善之地,目擊斯文之變,相率叫閽,辭嚴義正,可謂不負聖朝培養之化。殿下宜賜優奬,夬允所請,而批敎顯示不平,辭氣大段失當,何殿下曲貸一致雲,而摧抑多士至此哉?噫,如微銓部諫長之擬,向者儒臣之疏,何自而發?若無致雲侮辱之言,泮宮聲罪之擧,又何爲而作哉?無風起浪,責有所歸,務勝之敎,大是情外,朝廷者四方之表準,士林有可訟之事,則不于朝廷,而辨於何地。悖出悖入,古人有訓。侮辱先正,罔有紀極,則宿累掀露,渠實自取,玆事是非,皎然明甚。而殿下不賜徐究,摧折士論。噫,殿下朝晝講學,用力於格致之工者,今幾年矣。而觀理臨事之際,全不得力,至於如此,臣竊爲之慨然也。伏願殿下,深軫不遠之復,俯申多士之論焉。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泮儒之批,而銓曹備擬,今亦晩矣。飭勵之下,趑趄可乎?循例備擬可乎?其無李度遠,何有申致雲乎?泮儒批答,雖傍觀者,其有嚴君父之心,其可代怖,而復循舊習,儒林之事,搢紳欲當,此何分義?泮儒疏中機關,可謂自道,不可不洞示故也,此等之習,決不售於今日矣。勿辭察職。 ○江華留守沈宅賢疏曰,伏以臣,年紀衰邁,疾病癃痼,居官任職,自知不堪,杜門廢棄,乃分之宜。而迺者,謬叨居留之任,屢辭而不獲恩兪,未能終守微志,不免妄率承命。力疾來赴,愧悔方切,曾未數日,彈章果發,論列非常,語意深峻,咎責之言,至及於擬差之廟堂。臣於是,慙赧欲死,不知所以自處也。念臣才具素乏,旣不足以區劃備禦之策,衰病已深,又不可以鎭守關防之地。劾論之來,實所甘心。惟當遜謝之不暇,而辭遞藩任之未幾,冒受保釐之重寄,罔念僨誤國事之慮。惟懷自便養身之圖,則其忘君負國之罪,誠無所自咎也。臣本庸下,百無可取,而猥蒙三朝翦拂之恩,歷遍內外,致位崇班,涓涘gg涓埃g未報。饕榮不止,末乃病伏危苦,不足以復備任使。而亦不能早自歛退,致使臺議峻發,狼狽至此,莫非自取,尙誰尤哉?噫,臣雖無似,平日自好之心,不欲後於恒人。凡於官職辭受之際,亦不敢爲苟且冒沒之計,所以立朝四十年間,幸免大段僇辱矣。今於白首殘齡,遭此顚沛,貽羞淸朝,玷辱身名,無復餘地。臣復何心擧顔,自立於當世乎?從今以往,永謝仕路,守分屛蟄,甘爲明時之一棄物,是臣區區之志也。卽今臣之情勢,自同已遞之官,臨民莅事,固無可論,而在臣自靖之義,其不可一日遲徊於職次,以益其貪冒之罪決矣。玆發暴籲之聲,仰瀆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賜照察,亟許鐫削臣職。仍命卽日出代,以重保障,以伸臺議,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斥,卿何撕捱。卿其勿辭行公。 ○乙卯十一月初二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冬至三使臣引見。正使驪善君壆,副使李德壽,書狀官具命奎,左承旨李匡輔,假注書李昌誼,史官金時粲,記事官成憲祖入侍時,驪善君壆曰,近間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亦若何?上曰,慈候安寧,予亦無事矣。壆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壆曰,元子宮輪感之候,近已快復乎?上曰,頗減矣。壆曰,小臣雖甚惶悚,以使事有所,仰達矣。臣等行到柵門之後,稅官以雇車事,把塞不許入,則不但露宿多日,爲弊不貲。事勢極多悶慮,故欲以此意,移咨禮部,以爲日後變通之計故敢達。上曰,向者禮部,已以此事,援例送咨,今何可更爲移咨乎?進香使入去時有下敎。其一行,若無事入去,則自當有狀聞,卿等今行,似勝矣。壆曰,進香使之無事入柵,未可必矣。聞鳳凰城將,牢臥五里許地,藏車不給,今欲移咨者,欲防日後之弊也。爲稅官者,亦無防咨之道矣。上曰,鳳凰城將亦稱見禮咨,我國不見回咨之前,似無他道耳。大抵雇車設行之後,收稅甚少,而團練使人馬入去,則於渠輩大有利,故似以此持難矣。壆曰,聖敎誠然。目今雇車事,實爲難處。年前尹淳奉使赴燕時,始設此規,而譯官金慶門、崔壽溟兩人,擔當擧行。故至己酉,臣兄驪川君臣增,以謝恩使入去時,小臣適入晝講,自上有別遺金慶門之命,蓋以玆事爲慮故也。今番如或以移咨爲難,則伊時解事之人,不可不率去,崔壽溟,別啓請帶去之意,敢達。上曰,向日進香使,亦有所達。而譯院都提調以爲,前頭勅行絡續,迎勅時各差備,無可堪任者云,故秪令帶去李樞矣。壆曰,臣果就議於大臣,則今勅留京,不過二三日云。勅還時,雖或仍爲帶去,足可及於臣等留灣之時矣。上曰,然則崔壽溟帶去可也。壆曰,但壽溟方在有罪未勘中,慮或有遲滯未及之患耳。上曰,其所勘處,豈可久乎?李匡輔曰,謄錄冊之見,竊於彼人,關係甚重,何可遽釋耶?壆曰,此則壽溟,有功無罪矣。非壽溟則倉卒之際,何能還奪其冊乎?上曰,待勅行入京,當有下敎耳。副使李德壽曰,上使及書狀官,年少無病,小臣雖甚衰病,王靈攸曁,或冀無事往返,而今將辭陛,區區所仰祝者,惟在於聖上典學之日新矣。學有知與行兩條,匪知之難,以行爲貴。殿下於辭令云爲之間,非無赫然奮發之意,而或多有未體行者,是臣之所嘗慨然也。譬如臣等萬里之行,必也經歷山河,遠過遼、瀋,然後乃有攸往。若坐談燕京,徒費思想,則雖終年閱歲,竟無所進。此爲取喩之一端耳。經傳汗漫,有難一一體認,若於經文中,拈出最切於心學工夫者四五大文,服膺勿失,則誠爲要約矣。上曰,宰臣前後所達切實。每用嘉之。今又臨行勉戒,可不另加惕念焉。仍命宣法醞。具宅奎曰,小臣不善飮酒,咫尺前席,恐有失儀之慮耳。上曰,酒量果狹小,則何必强飮乎?今日欲宿烏陽耶。上曰,書狀是軍銜乎?匡輔曰,以錦城倅爲之,故方帶副司果矣。壆曰,事係格外,極涉惶悚,而仁嬪所生母贈貞敬夫人李氏墳山,在烏陽地,距臣過路,不過五里許矣。暫爲歷省之意,惶恐敢達。上曰,金聲五甚孱弊,守護等事,必多齟齬,歷省後,待後日陳稟可也。壆曰,聖敎至當,聲五輩殘微特甚,禁伐之節,實無可論。曾在肅廟朝,特施改莎之典,今若依此,分付擧行,則實有光於遵先念舊之德矣。上曰,所達儘好,依爲之。{{*|出擧行條}}壆曰,言端旣出矣,內侍金夏瑞,侵辱金聲五,罔有紀極。其所爲甚無據,而至於金世重父子,則稱以爲渠祖先,每當節祀,來祭李夫人墓所,彼疲殘金聲五,何以禁止乎?內外子孫之心,不勝痛惋,至有通文陳疏之擧耳。上曰,卿今番往省後,可知其委折矣。壆曰,松都有仁嬪父贈政丞金漢祐墓,一體歷省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宅奎曰,雍正聖節方物齎去事,旣有定奪。而但表文中,誠歡誠抃等文字有之,或以爲依此持去,或以爲宜有變通。而臣等之意,則咨文體重,入去之後,欲呈文禮部,以竢其進退耳。上曰,上、副使之意,亦如此乎?壆曰,表文中,雖有抃歡字,而元無可改之事矣。蓋此方物,非來年聖節所封進也。卽今年聖節所封進也,每年方物,旣成退付之例,則與康熙時預付有異。方物及表文,一依生時封進之外,似無他道耳。宅奎曰,康熙壬寅節使之行,則入彼境,始聞皇帝之訃。而今番則使行未發之前,旣知其喪出,而表文中用賀語,終涉如何矣。上曰,此亦然矣。宅奎曰,我國非弱國,則方物,亦不必齎去。而壬寅所封進者,彼旣無辭受之。今若以何不持納,恐嚇爲言,則無以爲答。持入之後,該備呈文,若曰,旣有康熙時舊例,且係當年應納,故雖已持來,而自禮部,宜有進退云云,則事理合當。若徒懷畏㤼,而循例封納,則彼或以失禮爲笑,豈不可念乎?壆曰,皇帝之崩,在於八月,而此係八月以前應行之事也,寧有可疑乎?雖以日後言之,新皇帝元年方物,若於其後年正月,始領納,則似無畢竟差錯之端矣。上曰,副使素固執,問于副使可也。德壽曰,葬前凡百象生時,況新皇帝,欲行三年喪云。而聖節方物,我國獨不封進,則豈不如何耶?臣以此事,問于李光佐,則峻言事理之當納矣。至於表文,則抃歡二字,果似如何?而亦難變改矣。上曰,賀表何可無抃歡字耶?當初則方物齎去似過,故不聽矣。及見三使臣陳章,事勢誠然,故許之,而書狀所達,極完備矣。古聖王,亦皮幣而事之,豈可以彼人而忽之乎?向來喉院之臣,以予視事報事,謂之疲然,若聞此事,則又豈不曰疲然乎?書狀之意,以爲抃歡等字恐㤼用之,則恐爲失禮之歸,大體好矣。我國雖內服,而與十三省有間,凡係事大之節,尤豈不當致愼乎?象譯輩有之,呈文前庶可探知矣。宅奎曰,小臣職是兼臺,崔壽溟事,有難以帶去爲請。而目前雇車事,實爲悶慮,臣頃聞館伴金在魯之言,壽溟所坐,甚歇後云矣。壆曰,勅使差備,則有朴泰重者,足可擔當矣。勅使差備,則不過在此策應而已。而泰重爲人,無減於壽溟矣。小臣極涉惶悚,而今當遠離軒陛,仰瞻天顔之意,敢達。上曰,唯。壆曰,天顔比前頗覺瘦瘠,日寒且如此,另加調將,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王者以孝治天下矣。聞新皇帝定行三年之制,群臣固爭,而終不聽云。乾隆初政,已可觀矣。符堅無王猛之後,始有姚萇之患。彼國疆域之憂,姑無可慮,而但聞十四王者,擁重兵甚强盛,我國自强之道,不可少忽矣。專對之任,不辱君命,然後可以示敵,比他使努力,善爲往反可也。壆曰,小臣雖甚年少蔑學,自期則惟在於勉竭駑鈍矣。聖敎及此,惶感不知所達。上曰,退出後拜表,當卽行耶。匡輔曰,大臣尙不造朝,勢將差晩矣。上曰,査對則大臣雖不可不參,而大庭拜表,則雖無大臣,例當行過耳。匡輔曰,大臣過引嫌端,誠爲可悶耳。上曰,許采之疏論江留事,旣不深緊,大臣不參於昨日常參,而一番陳箚,似或不已,故批旨中,亦不過略略提掇而已。不必以此引入,拜表査對時進參之意,遣史官傳諭,而傳諭後,過行拜表可也。{{*|出榻前下敎}}臨罷,特賜三使臣煖帽各一件。諸臣遂以次退出。 ==11月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尹敬周{{*|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東垣{{*|仕}}李昌誼{{*|仕直}}。事變假注書柳顯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校理李周鎭因臺章,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旣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啓稟。傳曰,明日爲之。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匡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持平許采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金始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湯劑已盡於昨日矣。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傳于李匡輔曰,今日晝講停。 ○李匡輔啓曰,事變假注書柳顯章,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頃者李度遠之爲風浪之機關,雖可駭也,此則已往置之,而爲人臣者,讀泮儒之批,豈不凜然?而洪昌漢之批墨未乾,乃敢袒諸生,欲爲搢紳右袒之階,已極無嚴。而尤可痛者,不顧下敎也。渠雖甘心此等之習,邦域九五等敎,放肆無憚若此,孰不可忍乎?此等之習,不可不嚴懲,遞差。 ○趙迪命,以摠戎廳言啓曰,今十一月初三日本廳受料將官等去十月朔試射退行時,牙兵左司哨官鄭夏翊,未滿四矢,依定式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迪命曰,寧嬪房、貴人房致祭,待下敎擧行事下敎矣。以勅使入京前,擇日以入。 ○趙迪命,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臣等今日承牌,來詣泮中,與主管堂上,招致儒生,以入堂之意,反復開諭。則諸生等以爲,昨陳所懷,未承一字之批,惶隕愧恧,益無所措。聖旨之嚴截自餘,聖心之開悟無望,扶正之士氣,因是而莫伸。毒正之邪論,從此而漸肆,草草一言,徒益聖朝之過擧,區區所懷,更難仰暴於宸聽。此已萬萬悚仄。而況三條敎納乎哉之敎,尤非臣子所敢奉承者,將何顔面,復入於勸飯之列乎云。終無入堂之意,臣等又以聖廟空堂,何等重大,而連日曠闕,事體至爲未安之意,縷縷勸入。而亦不回聽,事甚悶慮,何以爲之?敢啓。答曰,曾已洞諭,無他諭矣。此等務勝,尤無所答。若此其將以此擧脅之乎,予未曉也。況諸生有尊道學之心,則豈輕聖廟而此擧乎?雖然,批旨末梢下敎,雖慨諸生之由,諸生之因此,作爲難進之端分義是也八字,以予自歉然乎五字書下,其更勸入。 ○校理李周鎭疏曰,伏以臣,昨伏見正言洪昌漢之疏,以申致雲之通擬諫長,詆斥政曹,不遺餘力。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堂上通淸,雖非郞官之所得與知。而臣旣以秉筆之人,同參政席,則臺疏峻發,聲罪至深,在臣私義,不可以已離其職。晏然在公,今日法講將開,而亦不敢冒沒登筵,不得不投進短章,徑出九閽,臣尤死罪。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擅離禁直之罪。以伸臺議,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洞諭,其非撕捱者,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參判李德壽疏曰,伏以臣,今旣奉使北出,歸期尙遠。所帶職名,不宜久曠。且臣兼帶提調中校書館,則方有《周易》校正之役,司譯院,則有每朔考試之例。況臣病,本自妨於聽講,久擬控辭,因循至今,亦乞與本職一倂許遞,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本職今姑許遞焉。 ○乙卯十一月初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假注書柳東垣,記事官成憲祖、金時燦,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金德履諸臣,以次進伏榻前訖。寅明曰,日氣陰濕,聖候若何?上曰,夜有酬應之事,眩氣時發,咳嗽朝作,引被就寢,晩後稍間,此由於失睡。晝講,今、明日姑停。勅行且近,欲爲調攝。寅明曰,夜不安寢,自爾致此,甚爲憂悶,因請入診。上曰,天氣不順,當雪不雪,雪則幸矣。寅明曰,日候如此,春後慮有疾疫也。諸醫先後入診。皆以爲聖候挾感,脈浮而數,宜進解表之劑。上曰,斯言似誇,而唯予耐之,若以爲病,則俗所謂大段,故忍不爲臥耳。諸醫退伏曰,人蔘羌活散平溫,加入蘇葉,進御數三貼爲宜,因命劑進。寅明進曰,聖人血氣,有時而衰,聖候有異少壯,宜漸保嗇。而每於酬應之際,輒致失攝,此處甚疎冷,而達夜觸寒,安得無未寧之候乎?且近日疏批,亦甚費力,何必如此?始炯曰,小臣仕進之後,在直承旨對臣而言曰,自上以泮儒疏批,徹夜酬應云。故臣則已知寢睡全失之由矣。《易》曰,嚮晦入宴息,凡人晝則動作,夜則休息。此乃晝夜動靜之常理也。殿下春秋晼晩,正當向衰之年,凡於保嗇之方,宜可十分加意。泮疏賜批,事體雖云自別,豈無明日?而徹夜酬應,至令寒氣外襲,殿下何不念聖人愼疾之訓?而泛過若是。從今以往,各別留意於攝養之道,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日氣宜寒,而今則太溫,故有所感耳。不但向者大臣有所達,慈聖每敎曰,有觀於先朝,而何爲如此勞瘁爲戒。而天氣人事如此,在上者不慮,而誰爲慮也?泮儒之疏批,斟酌而不欲過中,且欲夜下,故以此不寐,予豈昧損傷而爲此耶?寅明曰,往事已矣,此後必各別加意於攝養爲望。上曰,今不必入診,而欲見卿許之泮儒,以申致雲謂機關,而渠亦機關也。斯文事,予已置之,而今日推上朝廷,在上者扶抑,甚無滋味。故予不爲溯本言之,然泮批已洞諭矣。渠輩則自以爲有執,而先朝處分,登諸御製,刋揭至今。予雖不肖,豈敢改諸?先朝處分時,予侍傍見之,親承玉音,此出於鎭世道。而其後相爲務勝,至於殺戮,可謂負先朝也。古人豈不云乎?予之所爲,亦繼述之道也。嗚呼,丙申以後,先朝積瘁加損,寔由於斯文,每念到此,未嘗bb不b痛心疾首也。予於卿及豐陵,抑有所慨,致雲若爲收拾於卿等之手,豈有今日十九下敎之後,予豈不下敎於卿乎?未檢於卿手,而見檢於他手,故至於如此,致雲之是非勿論,妄則妄矣,予有所諭於鄭錫三矣。鄭羽良之疏,亦云可也。淸議則當如是矣。李度遠證羽良者,亦此也。寅明曰,聖世無棄物,臣豈不欲奉承德意乎?曾於下敎時,臣亦有所對矣。致雲頃年事,臣意終以爲非。其曾前所經之職,可以還通,而過於此者,姑難輕易爲之云矣。以此臣在銓曹時,承旨望則其前見枳,而臣則還擬,亦擬於參議望矣。上曰,人辱其祖先,致雲豈無言乎?然而致雲則妄率耳。向事皆誤矣。壬子後其所云云,亦不緊,不緊而登諸疏章,且涉發明矣。寅明曰,見枳之餘,復有職名,則卽爲引嫌,無足怪矣。親舊間傳言,致雲以少時妄著,深自追悔云。而頃年事,臣亦以爲非矣。上曰,然矣。上曰,先正臣李珥,人皆尊崇。而予遣蔡彭胤試泮製之時,予亦疑之矣。儒生果不應製,此則儒生是矣。致雲爲師儒長,則有所云云,雖不足怪,至於薇垣長,則致雲豈不爲耶?然而近來士習乖,日前從祀之疏,亦必有機關。予初以愼重答之,末乃絶之。今又以致雲事,欲作機關,至於如此,士習極爲不美。予欲遵守御製,非爲致雲也。上曰,具宅奎枳於何事。寅明曰,壬寅臺諫時事也。上曰,趙泰耉事耶?始炯曰,宅奎不知因何事見枳。而向在壬寅年間,宅奎以臺諫,發尹游廣尹太驟之啓,又疏論其時按獄大臣,故相臣趙泰耉、崔錫恒等,出城待命矣。殿下以宅奎事,下敎至此,有以見大聖人疎通淹滯之至意。曾前則出入三司之人,設有一時言議之錯誤,在銓者或一二朔停擬,以示涇渭,旋復舊踐。而今則不然,一事見非,終身欲枳,卽今錮塞,而不用者甚多,此豈聖朝無棄物之意乎?上曰,曾聞金弘錫,論劾趙泰耉矣。具宅奎亦論之乎?宅奎予不識何狀矣。今番見之,措事似無所難爲,如許之人可用,而近來擯不用,可異也。然其時之人,亦或有無狀不可用者。始炯曰,一事不善,因以斥之,亦不宜矣。年少臺諫,辛壬年間,或有所望,今多有廢棄者。今日下敎至此。此則在下之人,不能奉承聖旨矣。寅明曰,壬寅年間,立異於大嬪追復之論者,爲淸議,而宅奎誤有所斥。故臣意亦不取其時言議,而其人有才幹,到處善治,終不可棄。故臣亦累擬於陞資之望矣。上曰,宅奎能善治守令乎?予嘗見銓曹擬望,而不爲落點矣,誠可惜可惜。寅明曰,當此蕩滌之日,如非犯分者,些少言語之罪,何可錮塞?然疎通之政極難。看今日事,可能無風波乎?此非貪戀而然,世道層激,誠爲可慮。且所坐有輕重,物論有淺深,誠不可務爲太快,令人驟見爲駭。故以愛惜鎭靜之道,欲漸次量宜,疎通檢擧,則多有起廢者,而尙多未及收拾之人。此固臣罪,而事勢亦不能不如此矣。上曰,卿之苦心,予豈不知?予於乙巳,始問其時事於洪領相,則對以其他則不可知。而李健命則瞹昧云,此可見其公心,向於夜對,予言之矣,予欲復用於丁未,故其時人,必迫令大臣同聲,而予輒令洪領相先退,其意深矣。李左相忠厚無比,趙豐陵之局量,予初以爲不廣矣。到今觀之,誠不狹窄矣。予追想三人,至今不已,今日人心,皆思豐陵矣。寅明曰,李左相非唯忠厚。凡於剖判是非,有確乎不拔之節。趙豐陵戊申後,以連姻王室,常懷謹畏,不能盡其所蘊,其心所存,百不能見一,天不助宋,兩相皆奄忽,豈勝痛惜?然卽今世道,比之其時,尤十倍至難矣。上曰,李左相誠篤實矣。三相至今生存,則世道豈至於此耶?有可用之人,歲月豈可繫乎?人生易老,老則死矣。斯爲可念,而予則厭其風浪矣。 ○上曰,承旨進前,事有無據,將下敎于師儒長耳。昨日摘奸時,齋任色掌有點,而或有無點者,承旨書此。始炯進伏。上親呼傳敎。 ○傳曰,身爲章甫,冠儒冠衣儒衣,守其聖廟,有何所難。而太學規制,異於昔時。凡於科時,有異古道,諸生之圓點太學,雖不可以昔道行之,兩齋任、四色掌之圓點,本非難事,其所定式,亦有年矣。其所飭勵,非止一再。而況越廩師儒長之擧,而士習不古,賢關不重。京華大夫,不能訓其子第,年少儒生厭其居齋,太學令猶煩,而無其效,可勝痛哉?故頃年,以三條勉飭,揭于賢關,及其視學,面飭多士,意謂諸生,讀聖賢之書,知事一之義,予雖涼德,位則於諸生,爲君師之任也。勤勤勉飭,諸生其豈負也?以法勅勵,不若靜以敎之,圈點摘奸,伊後罕焉矣。昨聞師儒長所達,舊習猶存,可以推知其自歲首,至于昨日,摘奸圈點矣。諸生之食日多少,其雖不知,其中猶有十二點者,比諸無點,可謂佼佼,而半點、無點者,極爲寒心。諸生點少者,雖不可擧皆勅勵,旣已摘奸。亦曰寒心,則不可無飭。半點者限一年停擧,無點者限二年停擧。而噫,昨者泮儒之陳章,過則過矣。業已洞諭,而其心則旣曰尊先正,則尊先正,卽尊道學也。道學淵源,始於其何?吁嗟夫子,道學之先原,吾儒之宗師也。若遵道學也,捨太學何先?諺曰,擧石紅顔,身爲靑衿,旣稱成均學生,其所封章,本則道學,而身居其首,任在掌議,不遵勅勵,不重賢關,其所食堂,不過一時。而自謂太學生,俯仰無愧乎?尤極寒心,半點齋任中李珪輔、洪鳳漢,限五年停擧。而無點中未行公齋任,其於停擧,宜有區別,分付本館。 ○堤川縣監趙獜命夫馬留滯有弊,其卽放送,今日內發送事。{{*|榻前下敎}} ○人蔘羌活散三貼劑入事。{{*|榻前定奪}} ○傳曰,凡諸朝令,一有命焉,固如金石可也。而我朝士大夫,姑息成習,張則行,弛則解矣。頃聞儒臣所達卯酉之役,其懈可知。故於昨日,特命摘奸,擧以査對懸頉,査對所進,不過兼帶槐院者,此非應頉之日也。其餘諸堂郞,皆以査對進去乎?所對寒心,宜有勅勵,査對所進堂上外,應坐不坐人,竝從重推考。以査對矇然告頉入直郞廳,令該府處之。諸臣以次退出。 ==11月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尹敬周{{*|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東垣{{*|仕}}李昌誼{{*|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高嶺僉使李端燮。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本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金始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劑入湯劑,果已進御,而微感之氣,其有差減之效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湯劑進御,微感之候,雖由於寒夜酬應務勝之故,而不過咳嗽,比昨差愈,只湯劑定日問安宜矣。 ○趙迪命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闕啓,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呈辭入啓、未署經外,掌令李箕獻,持平許采,獻納朴㻐,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俱以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慶曰,今下弓矢,高嶺僉使李端燮處給送。 ○金始炯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未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纔已陳疏入啓,判書尹游,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兪健基、閔亨洙,旣已帶職蒙宥,校理李周鎭疏批已下,副應校金尙翼,自鄕纔已入來云,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鄭夏彦爲事變假注書。 ○趙迪命,以禮曹言啓曰,寧嬪房、貴人房致祭,待下敎擧行事下敎矣。以勅使入京前擇日以入事,傳敎矣。致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十一月初六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曰,今十一月初三日藥房入診時。傳曰,以査對矇然告頉入直郞廳,令該府處之事,命下矣。令政院,當該官員,使之指名現告,具罪目捧傳旨,下本府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好人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出來勅使護行,軍威軍二百名,依前調用事,旣已啓聞,分付於長湍府使處矣。卽接迎接都監移文內,軍威軍,只以五十名排立事,遠接使關文來到云。依遠接使關擧行事,長湍府使白守一處,更爲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趙迪命曰。噫,甘心舊習者,不滿君父十餘年忍心之敎,某計作戲,欲起風浪,其心蓋久矣。申致雲之備擬薇垣,卽例事也。使致雲無李度遠之斥,有此擧,而在上者,曲護致雲,溫批以答,其門生爲儒生者,對斥可也。而度遠之逼人爲此,多士之因此惹鬧,其機不可不飭也。略示微意,則諸生之以八字之敎爲捲食,其或可也。而旣悟過中,曲體儒生之後,若是張皇,已涉太過,而停擧之命,事件不同,豈敢以二三下敎?共爲去就,而以此尾陳,亦涉屑越,則爲師儒之長者,此等士習,其宜敎飭,而乃乎附陳,此正右袒者也。噫,泮儒批旨中,謂往時事者,其欺諸臣乎?不過頃日筵中下敎之大略,則未能詳知之洪昌漢,猶可恕也。位在卿宰,親承下敎之重宰,其忍爲此,其所飭勵,宜自重宰始,同知館事大司成,竝從重推考。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純木行用,旣有朝令,木品升尺,亦有定制,京司之不得點退,又有定式,本曹則固宜依定式擧行而已。卽今行用木升尺,元無不及於定式者,而昨者本曹朔上下時,諸上司下人輩,稱以品劣,出牌紛紜,一邊囚禁,一邊作挐,以此之故,曹屬莫不逃散,郞官未免開坐中撤,景象之駭怪,紀綱之不嚴,誠爲可痛。大抵前日一疋代,受二兩錢,今則以純木上下,而木價至賤,其所稱冤,勢似然矣。而不有朝家定式,藉勢作梗,至於此極,此而置之,則非但朝令之不得行,本曹實無支堪之勢,在前以此等事,筵稟,申飭,非止一再,而猶尙如此,若無別樣懲治之擧,則將無以禁戢,事係上司,本曹有難直請責罰,令政院捧承傳,各別嚴飭,而此後下輩之作挐者,卽爲摘發科罪,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臣等於昨日夜中,伏承本館草記批答,卽招諸生,傳宣聖旨,因爲勸諭,則諸生終不入堂。又書呈所懷,以爲臣等瀝血陳章,旣承嚴截之旨,書進所懷,未蒙一字之批,區區情勢,轉益危蹙,勸入之下,不敢爲承膺之計,昨又略暴情實,冀蒙察納,卽伏見草記之批,深推體下之恩,特改八字之敎,臣等聚首感泣,莫不欽仰我殿下轉圜之德,迥出百王,而至於以此擧脅之之敎,有非臣子所忍聞者。噫嘻,臣等此擧,豈所樂爲者哉?斷斷血忱,未能見諒,責諭之敎,極其峻嚴,則相率捲堂,實出於事勢之萬萬不獲已。此乃所以嚴君命也,盡臣分也。寧有一毫近似於此等題目也哉?若使臣等,承此嚴敎,視若尋常,恬不知變,晏然出入於勸飯之列,則廉隅分義,掃地盡矣。其於嚴畏君父之道,果何如也?夫脅之一字,雖以君父之尊,猶不可施之於臣下,以臣子而若有毫分脅君父之心,則是其罪,不容於誅矣。殿下何忍以此等之敎,遽及於絲綸之間耶?至若輕聖廟之敎,臣等尤有所未曉者,徒以守齋爲重,而不顧廉義之大防,淟涊蹲據黌塾之間,則貽辱賢關,莫大於是。是尙可謂重聖廟之道耶?噫,先正道學,可以不惑於百世,彼幺麽致雲,雖甘心毒正,百計誣辱,顧何足一毫有損於先正,而若其斯文之興喪,世道之汚隆,關係至重,則凡在衿紳之列者,其可袖手傍觀,緘口結舌,不一言伸辨於殿下之前哉?如欲伸辨,則痛斥致雲之罪而後,先正之誣可白,如欲痛斥,則明言逞憾之由而後,可雲之罪可正。此所以攙及賊冕之罪惡,以爲探本極源之論也。此豈出於務勝辱人之意,而殿下於致雲,則假借太過,竝與賊冕之罪,而曲加容護,於臣等則疑怒太深,竝與先正之誣,而不少辨白,此豈臣等所望於殿下者哉?噫,君子爲忠,小人爲逆,卽不易之常理,實與斯文是非,終始相關,而進退消長之機,亶係於人主扶抑之間,則以殿下之明聖,豈不洞察於此?而乃反以忠逆二字,謂由於務勝之道,殊不知斯文一喪,則亂逆層生,邪說不塞,則世道益壞,泯泯棼棼,終至於亡國而後已。興言及此,寧不大可哀痛也哉?儻殿下若以致雲之疏,謂無侵辱先正之語,則臣等所不敢知,今其疏,絶悖無倫,醜辱狼藉,而殿下,反賜溫批,朝廷之上。又無爲先正一言辨暴者,則臣等請討之擧,尤所不可已。而殿下,不賜開納,則特一無用之空言耳。而又復摧折之,遏絶之,必欲使臣等,不敢復有所容喙於其間。是不惟先正之誣,終無以得暴,而致雲之罪,終無以得正,一脈未絶之士氣,其將自此而銷盡矣。然則三百年列聖培養之道,至殿下而磨折無餘矣。臣等固萬萬無狀,不足比數於胄子之列,而殿下,獨不念國家之元氣,不可斵喪,士林之公議,不可沮遏,而以爲衛道造士之方耶?且臣等有萬萬不自安者,同事兩人,遽承停擧之命,蒼黃逬出,氣象愁沮,其所被罰,雖由於點數之小,而聖上激惱之端,實在於今日叫閽之擧,臣等旣是同事之人,則自在於應被罪罰之科,豈可以一時倖免?有所自恕而揚揚冒入,以招徒哺啜之譏哉。此亦臣等難進之一端也。勸入之命,雖極勸摯,迷滯之見,終難變改,末由祗承,益切惶隕,不知所達云。臣等言辭拙訥,未能感回,使聖廟積日空堂,明命不卽奉承,此臣等之罪也。再次草記之批,末端八字改下之敎,有以仰聖上重聖廟之盛意。而第於今日處分,竊有所憂慨者,夫士者,國之元氣也。人主雖尊,不可以威制,其言雖激,不可以摧折也。列聖朝以來,培養之,扶植之,惟恐剝喪其士氣者,爲如何哉?今玆申致雲之誣辱先正,卽一斯文之變怪也。居首善之地,慕先正之道者,一疏辨斥,在所不已。以殿下平日尊賢之誠,溫言而諭諸生,嚴辭而斥其人,自可妥帖無事,而今乃不然,扶抑未免太偏,辭敎去益截峻,多士之震惶逬處,事勢之固然,而殿下疑之以脅之,責之以輕聖廟,一切欲以威令而迫督之,何殿下待多士?曾不若一醜正之人,而過中之擧,輾轉至此也。如是而欲使臣等勸入,使諸生承命者,恐非誠實底道理也。至於疏首、掌議之特命停擧,雖曰非係卽事,而施罰之命,適際此時,聽聞攸及,靡不愕眙,同事諸生,擧懷疑懼,殿下於勸入之亦恐有所失矣。臣等考之館例,屬値勸諭,尾貢淺見,亦多有先輩已行之事,而見今莫重食堂,曠闕已久,憂悶之極,敢此附陳,不勝惶恐敢啓。傳曰,諸生務勝爲事,儒長助習爲事,其何他諭?予躬往聖廟,謝位在君師,不能其任,其令多士,不顧道學之源,敢護飭勵之齋任,而爲儒長者,又以助之,此皆涼德之過,躬守之外,無他道理矣。 ○掌令李箕獻啓曰,請逆坦孥籍,卽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語竝同前}}答曰,勿煩。 ○吏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於見任,宜遞久矣。臣則雖以已遞自居,然而吏部虛銜,尙在身邊,悚悶靡容,如負芒刺,單徹而遽命還給,疏籲而亦靳允副。臣於是,計無所措,唯以積逋被勘爲圖,臣非不知分義之所不敢出,奈此情勢,萬萬迫隘,轉動不得何哉?是際得見洪昌漢之疏,則聲罪峻急,造意深毒,敢以無風起浪之敎,歸責於臣等,而至請正其汲引之習,比之李度遠譴責之論,趙明澤駭憤之云,不啻更加十層矣。臣誠震駭,繼之以一笑也。噫,因一諫長之通擬,排斥之言,前唱後應,今又三至,臣亦疲於較絜,不欲更事陳辨,而臺地請罪,旣如是嚴緊,匡雖欲弁髦廉愧,盤礴前職,其勢無奈何?而因是得解重擔,乃所以厚餉,臣不足爲怒,而反以爲幸也。且聞泮儒所懷,攙論非常,至以挑發事機爲言云。雖不若此,臣當遞矣。何其費力太深也?第今衆怒,如火,加薪添油,其氣彌熾,臣之焚灼,固不暇恤,臣若一日不遞,朝廷無寧靜之時,此尤臣之所大懼也。抑又伏念銓注之事,責歸長席,攻斥之計,意在臣身,而同事之佐銓,纔旣引遞,則臣之尙今蹲冒,豈不羞愧欲死乎?在聖明禮使之道,終未免爲輕重失序之歸,臣不能無憾於大聖人體下之政也。然一遞一否,去就寧殊,從此庶可以卸解重擔,避遠駭機,脫濕之先後,又何必較也?玆於再牌之下,荐犯違慢,輒此瀝盡腔血,疾聲哀呼?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之情,濟臣於危,卽日許副所辭,回授可堪之人,俾安愚分,而伸臺議,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惹起風浪,自有所在,卿何撕捱,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吏曹參判宋眞明疏曰,伏以臣,於見任,三年五拜,四經大政,事旣無前,理固當遞。懇辭屢徹於嚴聽,苦忱庶孚於同朝,而特緣執守不固。且顧國家大體,間嘗副急開政,故喉司捧單,欲後於右堂,此固臣自反而靦然者。今則右堂已蒙遞,臣之次第呈免,卽時日間事耳。雖姑捨置,宜若無傷,而乃者諫疏又上,攻之甚力,何其費心之太勞也?夫申致雲事,曾因李度遠之疏,已經陳辨,今不必架疊爲言,而第其以正汲引之習云者,乃請罪之語,指意比前較緊,勢難一日晏然。且聞泮儒所懷,亦攙論銓注,左右危動,乃至於此,雖欲盤礴蹲冒,而不可得矣。玆於政牌之下,坐犯違逋,惶悚之極,不得不略此申懇。伏乞聖上,諒臣本情之必欲去銓,察臣所遭之宜一解職,特降明命,亟許鐫改,以養臣工之廉隅,以鎭朝中之紛鬧,公私不勝竝幸。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下敎,其何撕捱,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刑曹參議嚴慶遐疏曰,伏以臣,卽伏見下曹承傳,有堂郞應坐不坐人,從重推考,矇然告頉入直郞廳,令該府處之之命,臣於是,驚惶悚蹙之至,臣之待罪本曹,今已三箇月矣。恪勤奉職,非不自勉,而年旣衰暮。且有沙淋積痼之疾,少觸風寒,輒復增劇,五日坐單,間或懸病,私心不安,固已多矣。初一日常參罷後,仍爲赴衙,侵暮還家,宿症猝添,達宵叫痛,無以自力,華館査對,不得進參。此際有外各司摘奸之命,而下吏誤告以進去査對,至於郞廳,則入直外,皆赴拜表之班,而亦以混赴査坐爲言,大凡拜表之日,諸司官員堂上,則赴査對,郞廳則進陪班,及其罷還,輒致日暮,故各司廢坐,舊例然也。該吏對問之際,堂上之進不進,不曾區別,郞廳之進拜表,亦不明言。此其意,或出於苟冀目事bb前b之無事,倉卒妄對,而不進之堂上,謂之以進,進拜表之郞廳,謂之以進査對,其瞞告於莫重內摘奸之時者,誠甚駭痛。故該吏則自本曹,見方囚禁科罪,而査對之當進不進,旣有其罪,則曹坐之廢闕,不可諉例而自解,下吏錯告,尤爲臣難安之端,問備薄罰,不足以贖其愆,至於郞廳置對,而堂上晏然行公,決無是理,玆敢悉暴事實,仰瀆宸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命鐫削臣職,仍勘臣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右議政金興慶箚曰,伏以臣,忽被臺言,理難晏然,猥上短箚,祗承恩批,而在臣廉隅,終不可憑恃寵靈,冒昧復進,再昨特諭之下,自犯違慢之誅,惶懼之極,靡所容措。念臣愚賤,百無一取,以才識則蹇劣,以蹤跡則畸危,而逃遁不得,久處匪據,竟未能建一別策,進一新語,莫救生民之凋瘵,孤負聖上之勅勵,每一念至,固已慙靦,而循例居留之薦擬,亦駭人眼,致有非斥之論,人心之不厭,尤可見矣。今若不䘏人言,仍因苟蹲,則旣負尸素之譏,又添喪廉之罪,而前頭取敗,將不知更至何界?此臣所以徊徨悶縮,未敢爲更進之計也。且臣素患痰癖之疾,近又挾感增劇,胸脅膨滿,喘息短急,終夕廢食,達曉失睡,宛轉床席,無望起動,見今藥院,連有問候之禮,而職忝保護之列,未克趨參,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伏乞聖慈,亟命鐫罷臣職,仍正臣罪,以安賤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往事於卿,無毫分撕捱之端,而史官之往,卿猶爲嫌,方欲敦勉,而命行次對矣。卿箚適上,而又以恙爲讓,其雖疾恙,其可勿藥,其撕捱之過中乎?卿須顧今國事,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卽視事,用副予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11月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李匡輔{{*|病}}。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尹敬周{{*|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東垣{{*|仕}}李昌誼{{*|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泰慶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時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當此迎勅擧動迫近之時,本府堂上二員未差,二員未肅拜,一員呈辭,不但番次苟簡,習儀亦隔一日,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二員未差之代,口傳差出,竝卽牌招,俾無侍衛不備之患,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迎勅擧動迫近,習儀隔宵,堂上二員未差之代,令本院稟旨變通,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矣。令該曹口傳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疏批已下,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事變假注書鄭夏彦,雖已分館,時未免新,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迪命曰,召對爲之。 ○又傳曰,同知館事及大司成,率掌議來待。 ○趙迪命啓曰,同知館事大司成,率掌議來待事,命下矣。同知館事金取魯、趙尙絅,大司成李瑜,依下敎來待,而掌議二人,一人被罰,一人拜辭神門後,仍向江郊云矣。傳曰,班首來待。 ○又啓曰,班首儒生來待事,命下矣。問于成均館,則以爲諸生,拜辭神門後,一傡散出,泮中一空云矣。敢稟。傳于趙迪命曰,同知館事大司成引見。 ○以備忘記,傳于趙迪命曰,監軍落點中哨官單子一望遺點,故司謁,微稟曹司內官,而當該內官,受而忘不達,今乃下院,極爲非矣。從重推考。 ○金始炯,以備局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問于大臣差出事,命下矣。擬望之人乏少,罷散人員,破格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李匡德敍用。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匡德爲吏曹參議。 ○趙迪命,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參奉李秀徵原情據議啓內,江村作弊之事,旣在於六月晦間,李秀徵移職,果在於五月二十八日云。實狀果如此,則當初以已遞之官現告者,極爲駭然。當該下吏,則令該曹從重科罪,其時當該部官,更令京兆現告後,拿問處之,何如?啓依允。李秀徵放送事,允下。故依判付,李秀徵放送,而以當該部官現告之意,移文漢城府,則回牒內,其時當該,卽西部前參奉李秀徵云。更爲拿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政院啓辭,因都摠府草記,迎勅擧動迫近,習儀隔宵,堂上二員未差之代,令本院稟旨變通,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矣。令該曹口傳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事,命下。而判書臣趙尙絅,情勢難安,方在縮伏竢譴中,故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十一月初五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南泰慶,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柳東垣,記事官成憲祖、金時燦諸臣,以次進伏榻前訖。上曰,有欲下敎矣。儒臣將以仰達文義,而蓋讀史之法,善欲法而惡欲懲,春秋之筆,聖人爲此而作也。古有讀詩蓼莪而廢者,心有所感而然也。今旣云道學,而乃欲殺戮耶?古人云,豺狼當途,安問狐貍?今不能懲讀綱目,何爲耶?予竊恥之,舍此《晉紀》,講《宋紀》可乎?因命星鎭,讀武帝春二月,俄而下敎曰,同知館事及泮儒,有來待分付事,史官出問以入,《晉紀》不講之冊,亦持出置。東垣拜出之際,上旋爲下敎曰,來待事勿問,只持冊出。置冊還入之間,星鎭講累版,上,手自越三版,命讀八月義隆立,星鎭讀一行餘。上曰,更讀之。星鎭,讀幾一版。上曰,止,有所欲言也。儒臣可達文義,而蓋念史法,紫陽寓意衮鉞,至於臣弑君之事,在前多有諱而廢讀,然今日何可諱也?此有文義不明乎君君臣臣之義,將何爲耶?今欲使下,有所戒飭也。蓋晉武,不能明君道,亦不能振紀綱,今予之講此有意,固欲垂誡,以示微意也。徐羡之,無狀漢耳。弑君者,有何赤心,君臣之間所貴者,盡其臣道而已。彼以赤心爲誇者,非實言也。羡之,正是逆也。星鎭曰,此不足比而言之。上曰,廬陵,以奉迎梓宮爲言,其稍有秉彝之心乎?講文義訖。上默然良久,乃曰,極爲寒心,此欲以恐動我也。泮村豈無儒生?史官出問以來,東垣承命出閤門外,招成均館守僕來待者,通于同知館事金取魯、趙尙絅,大司成李瑜來待處問來,則以爲諸生,昨日神門拜辭,兩齋任中掌議洪宗海,朝出果川,金默,昨夜四更,新爲齋任,未及行公,諸生各散四方,一無留泮。且自前拜辭,則不留泮村云。以此言入達,則上默不發落,許久,乃下敎曰,承旨進前。仍敎曰,朱子特筆之意,果何如?而今講無益也。聖廟今空,他不暇顧,卽今道理,不可以常例處之,但無銓官也。神門拜辭,前亦有之乎?南泰慶對曰,不知某年事,而以《禮記類編》事,金在魯爲齋任時,拜辭神門云矣。上不爲發落,久之乃曰,卽今無政官,參議有闕之代,問于大臣,備擬事,分付,可也。泰慶因請曰,有來待事,何以爲之乎?上曰,姑退,予當有所爲耳。時夜二鼓,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一月初五日二更三點,上御熙政堂。同成均大司成引見。同知事金取魯、趙尙絅,大司成李瑜,右副承旨趙迪命,假注書李昌誼,記事官成憲祖,史官金時粲入侍時,上命昌誼出去,搜出己丑年泮儒拜辭神門時《政院日記》以來。金取魯曰,再昨伏見藥院之批,今日仰承玉音,聖體有感冒之候,尙未和解,而夜氣寒凜,外戶不閉,恐或有添損之節。使之閉戶,何如?上曰,臣下非可以姑息,旣承勸懇之諭,而盡逐齋生而入來,乃反爲憂念君父之言耶?禮曹判書金取魯,從重推考,{{*|出擧行條}}上曰,卿等亦見經文矣。敎胄子,寬而栗,剛而無虐,予實自歉,何暇責卿等,而今日之事,此何擧措?取魯曰,小臣雖極惶悚,咫尺前席,何言不可盡乎?同成均,名雖泮官,而若其主管事務,則專在於大司成耳。今番捲堂之後,李瑜先詣泮中,臣等翌日始承牌往赴,以屢日空齋未安之意,多般勸諭,而諸生終不回聽矣。臣等雖甚無狀,濫被洪造,年位至此,豈敢爲儒生右袒,有摧波助瀾之意,而如或有一分勸入之勢,則豈敢不盡心周旋,仰副聖意之勤摯乎?大抵申致雲頃年事,極妄悖矣。先正臣宋時烈、宋浚吉,際遇孝廟,及至先朝,眷禮非常,則渠安敢公肆侵辱,先正臣權尙夏,養德山林,亦未嘗干預朝政,則追奪之罰,豈敢及於斯人乎?我國家崇儒重道,扶植士氣,臣等亦嘗耳染而目熟矣。致雲見擯於士流,到今於牽復之後,乃敢以放下芻狗等說,復肆詆辱,士林之相率辨斥,不是異事,而若竝辱其父祖,則臣等亦不以爲是矣。凡士氣雖或有過激者,列聖朝每加優容,夫以千乘之尊,降屈於匹夫之微者,誠以其元氣,不可摧折故也。今殿下,若以致雲爲駭妄,士習爲可尙,則自當妥帖,而辭令之間,未免太過。以一致雲,而轉輾至此,自上雖欲勸入齋儒,而必須收還批旨中未安之敎,然後庶可勸入矣。如是而儒生輩,終若當入而不入,則臣等,亦當施罰矣。朝令申飭之下,常時不能圓默,固非矣。而摘奸責罰之擧,適會此時,故擧懷疑懼,以殿下至仁至明,何不俯諒於此耶?臣等庸愞,雖不及於古人之激烈,今此俯陳,則亶出於區區苦忱,而自被特下備忘之後,不敢晏然在公,逬出竢譴耳。臣等出來之後,聞儒生輩,今曉五更,皆拜辭神門,各歸其家矣。俄者有齋儒來待之命,而捲堂之後,則鄕儒旣無住著之道,拜辭之後,則例不入香橋以內,日勢且暮,故下吏輩,以儒生無一留在之意,泛然告對矣。但若此不已。則京外之儒,息鬧將無期,臣等竊有憾於天地之大也。雖以己丑事言之,泮儒疏斥故相臣崔錫鼎,而先朝處分,未嘗過加摧折,足可見待士之盛德矣。今番事,胡大事,而因一謬妄之申致雲,至於此境,小臣重有憾於天地之大也。聖敎又有頃日筵中有下敎之敎,似是近來忠逆事,而斯文事,則半國人,皆知之矣。雖以經傳言之,患得患失,其註不有之乎?儒者難進易退,輕視爵祿,條件各異矣。草草所懷之尾陳,未能有槪於淵衷,認以爲助成泮儒之事,豈不冤甚乎?趙尙絅曰,金取魯所達盡之矣。臣等雖無似,何心而右袒儒生也?何故而謀逐儒生也?取魯曰,此事元不大段,不必盡準儒疏之所請,不過以致雲爲妄悖則好矣。而彼儒生之議,必將層生,何以處之乎?殿下之使臣等,臣等之事殿下,唯在於一誠字,故輒敢悉陳矣。瑜曰,臣忝居重任,居常自罪,不幸自有此事以來,上下憂歎,罔知攸爲,才上請譴之章,輒又抗顔以入矣。我朝三百年制治重太學,臣於釋褐之前,未嘗出入泮宮,而槪聞故事,則使安文成公奴僕,盡爲守僕,碑隅之內,不得騎馬矣。取魯曰,右文之治,至成廟朝最著。儒生拜疏,雖大臣不得犯馬。伊時大君,與泮儒有相較事,而成廟責之,足可見重太學之聖意矣。瑜曰,培養士氣,而後或時値板蕩,而乃有可用,或朝有惡人,而三司大臣不言,則太學論之,國家規模旣如此,待遇亦自別。故雖守僕之微賤,小臣等不得擅治,必待除名,然後始得推治矣。昔在孝廟朝,儒生輩亦有拜辭神門之事,孝廟深惟士氣之不可摧傷,至有予欲躬往守之而不可得之敎,特送禮判勸入。故至今泮中,相流轉誇矜,以爲盛事矣。今番臣等,亦承勸入之命,往詣明倫堂,招諸生四拜後,國子長立傳,則諸生,入與不入,間四拜而退,外似微文,考見太學成典,則互相維持,强臣之不得出,蓋以此也。是以三百年,許以士論,宰相臺閣之事,是則是,非則非矣。在昔有一國子長不似,故一儒生逐之,故判書吳道一,赴泮坐,而以前日兩賢黜享時從宦,儒生又逐之,古則畏臺諫,今則畏士矣。臣等竊觀前後嚴敎,至於納乎哉三字,則有若絶渠輩,故齋生輩決不可復入,及其還收三字,而昨日下敎。又誨責臣等,辭意截嚴,俄而草記之批繼下。故儒生遽拜辭神門,蓋守僕輩,詳知此等節次,殆若廷臣之諳練於朝廷典章故耳。取魯曰,小臣釋褐前,亦未嘗出入泮宮,而槪觀士氣,比前日,甚衰苶無餘矣。瑜曰,其間世道百變,朝廷之上,亦互以沒稜角爲務,故設或宰相,雖有貪濁,講官雖未善講,間有言者,相戒止之,亦可見士氣之不及於古昔矣。玆事本不大段,殿下雖以苦心爲敎,而看得未免太深,夜氣甚寒,殿坐此久,豈非可悶乎?取魯曰,以千乘之尊,而屈於縫掖之賤者,何損之有?今若降屈於儒生,則實有光於聖德矣。瑜曰,近來臺諫,互相搏擊,此際適又有李度遠、洪昌漢事。故殿下,或認以其中,有如何如何之事,聖慮誠過矣?臣等於今日請譴之章,亦有仰陳者,而以臣等拙辭淺誠,末由勸入,惟願從速處分,使他堂勸入,未知如何。見今明倫堂上下房,寂寂一空,景色愁沮,臣等之意,惟恐殿下之培養士氣,不及於列聖朝,而誠意未孚,致勤嚴敎,惶悚無地矣。上曰,年前御此堂,招見班首、儒生兩人時,禮判及趙明翼見之矣。伊時果因何事耶?取魯曰,伊時事,尤不大段,故勸入後卽入,而今番事,則渠輩有所執矣。上曰,玆事大體,不在多言,予當先諭予意,而後示處分矣。蓋丙申以後人及辛壬以後人,皆入長夜,而此事尤長夜耳。恐傷本事之敎,卿等想亦聞知矣。日昨入診時,略諭前判尹,而卿等以予爲不知,故不可不言矣。宣廟朝大北、小北,姑勿論,稱西稱東。又勿言,而其後又有怪底名號,此非因斯文而出耶?卿等以予,爲看得太深,而卿等亦眼慣於時象故耳。然時象之至此者,初豈大段,其時事,予則以爲皆巧湊矣。當初若無《家禮源流》,則領府事鄭澔之跋文,何以登覽?若無李眞儒之請對,則故相臣權尙夏之序文,亦何以登徹乎?伊時予適侍旁,命予抽來《家禮源流》一卷,故予承命抽進,而其跋文所載卷,適入於抽進之中,玆事亦豈不巧湊乎?先朝覽此跋文,親自投火,煖氣近於玉手。故予恐爛玉手,受而投火矣。蓋伊時投進此冊,必欲見知者,旣巧矣。以此請對於靜攝中,要知權尙夏序文者,亦巧矣。予則以兩邊,皆不以爲是也。私家制禮文字,推上朝廷,豈不怪乎?自有斯文事以來,先朝積瘁之候,一倍有加,予實爲終身之痛耳。當初聖考御製,只出於防微杜漸之意矣。豈有扶抑彼此之意耶?明燭在前矣。雖然,往事姑勿說,到今如此爲之之人誤矣。斯文初豈使之如此邪?御製及院額,皆靜攝中親書者,而蓋欲使尊尙斯文之人,忠國盡分耳。伊時朝廷,豈有君子小人之可言者耶?只以丙申所懷之心,彼懷此懷,仍生患得失之心,馴致於此境耳。取魯曰,雖尊尙斯文之人,亦豈人人而盡善乎?上稱善曰,卿言是矣。卿言是矣。若如卿言,豈爲辛壬,豈爲乙丙乎?卿聞予前日之敎,故乃能如此,而鄙夫好新,故敢欲賣弄其國,豈特賣弄而已。至於相殺戮,爲報復之階耳。取魯曰,淫朋,人君所當深惡,而因此而竝惡斯文,則豈非可悶之甚者乎?上曰,向者有一臣曰,殿下於近日處分,多鎭而置之者云,此誠知予之本心者也。漢末淸議,初豈不好?八達八顧,競相稱詡,而馴致放誕無倫,至於遭母喪而飮酒自若,至晉末則視君若無,到此雖欲救弊,其可得乎?忠質文損益之由,曾亦有下敎者矣。忠有弊而改之以質,質有弊而又改之以文,三代聖人因時制變之意,蓋可見矣。斯文道學,亦豈有弊者也。而末流之弊,乃至於斯,如此之人,爲乃祖乃父而然耶?抑爲家國而然耶?一隅靑丘,祗有一君而已。予之所謂恐傷其本之敎,非故爲恐喝也。予之所謂本者,非謂恐傷先正臣李滉,先正臣李珥也。當初作老少邊名號者,誰歟?釀成辛壬之禍者,亦誰歟?瞻仰御製宸翰炳然,予則非負御製也。欲說其本,則易傷斯文也。今日儒生及著紗帽者,何敢擧鼻言此事乎?予豈愛惜一致雲,而如此耶?伊時申致雲事,妄則妄矣。而如欲下敎,則恐傷其本矣。取魯曰,自上每以恐傷其本爲敎,臣誠未曉矣。上曰,卿等須勿如是,須勿如是,若必欲務勝而困我,則予於諸臣,實無所爲感者矣。豐陵在時,予以申致雲事,有下敎於宋寅明爲吏判時,而其意亦以爲不足,故予則以爲過矣。誣辱先正之蔡彭胤,亦爲提學,則獨於致雲,而承旨、參議之望,亦一倂拔之者何歟?度遠以予爲不知而作此耶?此事如俗所謂齧泥飯,渠何敢更提已往之事,而生心爲此耶?度遠亦有秉彝之心矣。辱其父兄,而安得使之無言乎?卿等之扶抑,太偏矣。卿等俄者以爲,儒生輩將連章云,渠輩若連章,則予將以此爲㤼乎?予自近日,見惱於儒生之後,如醉如昏,氣尙未定。卽今喉間,有乾痰礙滯,此非感氣所致也。果緣何故而至此耶?孝廟朝親守聖廟之敎,趙顯命曾有所達矣。予雖不識古事,豈不聞知乎?儒罰初欲解之矣。但念使度遠居前,而儒生輩繼有此擧,其習極非矣。批旨中脅之二字,大司成豈不見之乎?近來卯酉之法,亦甚懈弛。日昨玉堂李周鎭,適有勉戒,故旣命外各司摘奸。而仍有到記摘奸之命矣。儒生輩,豈敢爲李珪輔、洪鳳漢,而作此擧耶?三條戒飭,直欲使之還納矣。忘未果矣。脅之二字下,初擬添下以君父二字矣。極加斟酌,而不爲之矣。渠輩見三字敎之後,若晏然居齋,則他日出身立朝,將焉用哉?儒生之必欲收還此段,固可也。卿等宜觀勢善處,而必欲使予,嚴斥致雲,溫批儒生,予雖否德,豈至受敎於卿等,而今日之事,可謂有紀綱乎?漢時有寵臣,而我朝無之,予自乙巳以後,以申致雲事,飽受怪說矣。或曰致雲巧言令色,或曰愛護,果使予愛護此等人,則將爲何如人?而予豈有愛護致雲之事乎?卿等之文字則要歇看,君父之文字則必欲深看,豈不異乎?太學,賢關也。而近來儒生輩,探試予心,此正傾軋之習也。若見所懷之批及洪昌漢之批,則可以懍惕,而猶復如此,卿等亦非矣。予處君師之位,而使之來待,苟爲血氣所使,則當有處分,而卿等之心,雖未能全然擺脫,亦不至於甚怪。大司成所達亦切實,予豈無斟量之道乎?前後本館草記若還入,則當商量改下,而李珪輔、洪鳳漢,亦欲依他儒施罰,須以其志趣所同之人,期於勸入,可也。瑜曰,殿下不以臣不肖,猥畀重任,必欲使臣等,招入今番捲堂之儒生,而此輩則終始固執,萬無還入之望。如是之際,上下相持,徒損國體,臣等之畢竟被罪,固所甘心,而獨不有損於我聖上導率之化耶?上曰,然則申致雲投畀,然後當還入耶?取魯曰,臣等雖甚無似,忝居宰列,乃因玆事,而致勤嚴敎,今此入對,誠不勝惶愧之至矣。上曰,然則洪鳳漢、李珪輔竝解罰,然後當還入耶?抑改下處分,然後當還入耶?瑜曰,儒生輩必以批旨中未安之敎,尤以爲難安矣。昨日承傳摘奸,意外來到,一館惶擾,莫知所爲,終有施罰之命,故諸生極以爲惶悶,而然此特一事,自上若改下批旨,或改施處分,然後似有變動之路耳。上曰,渠輩之固執者何事,必以致雲爲非,投畀然後,卽快於其心乎?瑜曰,臣等嘗以爲,近日士氣,衰苶不振矣。以今番事觀之,士氣頗有可觀,此誠國家之福也。上曰,兩齋任皆年少乎?尙絅曰,李珪輔,故監司海朝之孫也。洪宗海,故監司禹寧之孫,而皆年少矣。上曰,卿等終以勸入爲難乎?取魯曰,大司成,目見諸生之氣色,可以詳知之矣。瑜曰,臣等今若爲奉承之言,而終不得勸入,則豈不有傷於國體耶?上曰,俄者屢次下敎,非欲迫卿等也。卿等若以勸入爲言,則猶有可入之路,而終若以一難字爲言,則無可言矣。今日召見卿等,非但爲勸入一事而已。蓋有深意耳。瑜曰,聞四學將欲疏請同被罪罰,故臣以爲兩齋任,則以不居齋,特命停擧,條件各異,疏請同罪,事體不可云云。則姑爲停止矣。上曰,不參此疏之儒生,亦同其規模乎?取魯曰,然矣。瑜曰,自上似認以儒生輩,盡參此疏矣。上曰,予果以盡參知之矣。予不欲扶抑一邊,入侍諸臣,亦當知予意所存耳。瑜曰,下敎中不參疏云者,非指世所謂他儒生也。而臣等方陳疏請罪,欲爲招入,而恐無其路矣。上曰,大司成以正二品差出,有前例耶?假注書出外問啓,可也。昌誼承命出閤外,招院吏及守僕問之,皆不得詳知,故以此意仰達。上曰,無大司成,則齋任誰當差出耶?瑜曰,兩齋任或値見闕,則東西齋諸生,會議差出,名曰東一房掌議,而出代後卽遞耳。上曰,無齋任則知館事,不得勸入乎?尙絅曰,齋規甚苛,必有齋任,然後可以率入,而自前儒生輩,甚難制御,雖師長不愜於其心,則亦或逐之,宰相亦凌侮之,朝士亦付黃矣。上曰,付黃,則纔有禁令矣。向者付黃李宗城,故施罰其儒矣。聞其後解儒罰,然後解宗城之付黃。瑜曰,自中又有所謂公議,京外之儒,互相通文,互相維持矣。上曰,有時象之後,其所謂公議,豈可謂之士習乎?尙絅曰,此儒生雖欲還入,亦拘礙於所謂公議,不敢入矣。上曰,拜辭儒生,亦有勸入之例乎?尙絅曰,此則泮中諸堂,設遮日於香橋,而勸入云矣。上曰,前日李秉鼎輩,緣何而還入耶?予於昔年事,有興感者矣。取魯曰,伊時他人去就,雖未得詳知,而金在魯,則仍勸諭而卽入矣。瑜曰,先正臣朴世采及故相臣金壽恒,亦拜辭神門,而朴世采則因處山林,金壽恒則還就擧業,卽擢魁科耳。上曰,拜辭之儒,久則自入耶?抑有節次,然後還入耶?取魯曰,己丑年《禮記類編》爭端出後,氣味異在魯者入之,朝廷換面,而泮中獨依舊矣。庚寅春又還入耳。上曰,其時少痕跡矣。齋任之自削,比比有之云。此則其後自入乎?取魯曰,疏頭若被罰,則疏下雖至數多,皆不赴擧耳。上曰,大司成進來。瑜進伏。上曰,予於此事,若是勤懇者,非爲卿等也。非爲務勝之儒也。年前聞吏曹參判宋眞明所達,則近來泮中,雖趣味不同之人,多來聚云,故心甚欣焉。到今如此之後,則予亦有思矣。拜辭獨齋任耶?抑諸生盡爲之耶?假注書問啓,可也。昌誼出問,以拜辭儒生竝齋任,合三十二人之意仰達。又命取來前後草記批答及備忘,昌誼承命持納。上曰,以洪鳳漢等停擧事,儒生輩似不當引嫌矣。儒長知之乎?瑜曰,不以此爲嫌矣。末梢專引此事爲嫌,故臣等亦以此意,尾陳所懷矣。上曰,施罰之命,適下於此際,故如是耶?仍命中官,取來禮曹草記。取魯曰,夜已四更矣。上曰,雖至某更,可言者當言之耳。儒生輩父兄,若在家庭而善導,則豈至於此乎?樂爲此等事,欲得機關,牽動自在之他人,俾至於斯境,豈不異乎?予不欲提說本事,而終若不言,則彼反爲泄泄故耳。取魯曰,此係年少士論,雖父兄亦何以盡知乎?上曰,使之皆如予心,可也。如予心則決不至於此境矣。使君父憂歎如是,而拜辭神門,何快於渠心乎?鄙諺有之,其父係頸,而敎其子挽之,此亦其父兄,使之牽挽也。不孝無狀,孰大於此乎?上又曰,若非拜辭時掌議,則何必勸入而後入之耶?瑜曰,拜辭時,雖四拜同出,而其所引嫌者,或自上改下處分,則其後,不必一一盡解,而他儒生,自可入之矣。上曰,予之所問者,正謂此也。儒生輩若循例捲堂,則雖他掌議,可卽入,而旣拜辭之後,則凡節似有間矣。取魯曰,早晩洪鳳漢等,雖解罰,必與同事被罰諸人,同去就矣。上曰,予於朝廷,常惡傾軋之習矣。今於此等些少處,儒生輩雖作怪擧,卿等雖有過處,豈不思所以忍之之道乎?卿等終無變動之意,畢竟至有決去就之意,予非不知儒生之不可以威脅,而終不可爲此儒解罰耳。諺曰,結者解之,予之此擧,非爲卿等也。非爲儒生輩也。只爲賢關也。苦心在此矣。夜寒雖覺透徹,而略施處分之外,無他道矣。卿等姑先退去,可也。吏曹參議望單,纔已下院矣。李匡德上來云耶?其父在京,想時或往返耳。仍命承旨書備忘記。傳曰,自初務勝,本自微細,今者下敎,豈護申致雲,豈是申致雲,而李度遠,無端辱人,使致雲,又有此謬擧,此等之機,不可不嚴,洞諭泮儒之批,而辭語之間,不無過中,則泮儒捲堂,於分義,亦豈非也。而圓點摘奸,事件各異,則諸生之以此撕捱,其在分義,亦涉太過,館學草記中尾陳曲護,尤非飭勵於者,不可不略示飭意,而仍示自反之意,則諸生之拜辭神門,館官之投疏退出,此何擧措,事極亟施飭勵,而其命來待者,亦卽苦心矣。聞其所達,今雖溫解,諸生其無入齋之路,竝解飭勵之停擧,則爲聖廟守紀綱之意焉在,嚴處分礪士習之外,無他道矣。不脫舊習徑陳所懷之館堂,竝遞其本職,首唱違命齋任,限二年停擧,新除吏曹參議,卽爲牌招差出,師儒之長,仍卽牌出,使之勸入原疏不參儒生。趙迪命曰,小臣雖甚惶恐,而館堂之竝命遞職,恐或太過矣。上曰,無君無紀綱則已,不然則烏可已乎?同成均以下,必欲於予盡解儒罰,縷縷下敎,而終不回聽,國體將掃地盡矣。而又使予,將乞之乎?若如皇明用法,則敎其子弟之父兄,豈無當罪乎?予雖涼德,爲其君師,而洪鉉輔,年亦不少矣。豈可敎其子而作此擧耶?可謂負予之,甚也。宣廟御製,予亦有莊誦者,若鉉輔者尤他人,尤豈不當銘佩乎?近來諸臣,多以保嗇之說仰勉,而館學伊日,故爲晩呈,使予達曉擾惱,予已覰得其機關,略攄於重推館堂之批,而甘心舊習以下等敎,可謂畫出渠輩形容矣。李度遠,以予爲不知而然耶?渠若不牽動申致雲,則致雲,豈有公然如此之理乎?前判尹宋寅明,以予爲費力,予於批旨之間,豈過用心力耶?予於今番處分,若盡如予心而爲之,則豈止於是乎?半夜前席,非欲與諸臣消寂也。誨責儒生之意,自然滿中,而泮堂,必欲盡解其罰。又見禮曹草記及其辭疏,則期於遞職云,必受恰好下敎,然後始將退去矣。誠苦哉苦哉。當此邦慶之時,以此用心力大矣。申致雲之薇垣長,在渠不過爲虛銜,而何必以是相持耶?夜寒甚懍烈,予氣疲惱之中,公然醒予而侵困之,此爲其祖先乎?門戶乎?爲君父乎?師亦重矣。君亦獨不重乎?必使君父疲盡,然後將爲忠乎?予實恨之。予實恨之。諸臣遂退出,夜已四更三點矣。 ==11月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尹敬周{{*|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東垣{{*|仕進}}廳假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瑞山縣監李錫祿。 ○藥房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啓曰,日氣寒嚴,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微感之氣,漸益差勝乎?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矣。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之劑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微感之候差愈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開城府別迎慰使,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金始炯啓曰,勅使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此外問答間未盡說話,令廟堂預爲增刪,以備睿覽,何如?答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以同知館事金取魯等,聯名上疏。傳于金始炯曰,其已下敎,還給。 ○又啓曰,大司成鄭羽良,依下敎承牌來待矣。傳曰,引見。 ○南泰慶,以吏曹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吏曹參議李匡德,今姑改差,問于大臣,以在京無故人擬望事,命下矣。擬望之人乏少,罷散人員,破格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宗城爲吏曹參議。 ○南泰慶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一向違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參議,一體牌招。 ○又以都摠府意啓曰,非但迎勅擧動迫近,明日、再明日,兩次習儀侍衛,亦無推移進參之勢,故本府堂上二員未差之代,口傳差出事,今朝草記蒙允矣。卽見兵曹草記,則判書趙尙絅,以同知館事引嫌,不敢擧行云。若不及今變通,則將未免侍衛不備之患,依前例令次官未差二員之代,口傳差出,竝與呈告、未肅拜人員,一體牌招,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宋寅明、鄭錫五爲副摠管。 ○又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李宗城,方在罷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生鮮廛人等,連日齊訴于本院,以爲卽今江水雖未合氷,冬節已深,漁船不得下海。故送人諸島,多般貿易,而亦不能連續入來,或有空還之時,生事丁寧,急速變通事,呼訴不已,而徑請代封,有所未安。累次論退廛人所訴,愈往愈切。渠等情願,實出於事勢之不獲已。事當以活鷄及雜魚,依前例折半代封,而事係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參半代封。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臣承命來詣泮宮,勸諭不參疏儒生,生進三人,寄齋生三人,旣已入齋,仍設夕食堂,臣與諸郞官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時囚罪人洪好人査狀回啓判付內,國之用律,豈可用於微賤乎?有望、萬泰之不有嚴査之敎,恣意弛張供辭,極爲痛駭。而道臣之循例封啓,非下敎之意,當該道臣,從重推考。有望、萬泰,上送該曹,各別嚴訊,期於直招,照律置待事,命下矣。有望、萬泰等,分付秋曹,依判付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參判洪鉉輔上疏曰,伏以臣,本庸愚,百不猶人,而區區所自勉者,唯在筋力奔走而已。顧此詞訟劇,以臣才具,雖不足堪當,而若無大段病故,則輒赴坐,期盡一日之責矣。入冬以來,素患眼病復發,兩臉赤澁,瞳子疼痛,少觸風寒,一倍添劇,不能開睫視物,而猶不敢每每言病,强策供仕。且自數日前,偶然跌足於庭戶之間,傷處浮高酸痛,不能運步,果於拜表,不得進參,亦未赴衙,其日各司內摘奸之時也。下吏乃以進參査對,任自瞞告,致有不坐人重推之命。臣於彼於此,俱未往參,則問備之罰,亦云輕矣。惶蹙之極,無地自容。下吏所爲,誠莫知故,而蓋其意或慮生事,以爲自下彌縫之計,而莫重摘奸,不以實對,極爲駭痛。故見方嚴治,至於入直郞之無所關而就囚,旣緣於臣,則臣之悚懍,尤當如何?推考薄罰,不可堪罪,卽今病狀,更難供劇,略陳短疏,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遞改,劇務無曠,私分粗安,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若此,本職今姑許遞焉。 ○副校理沈星鎭上疏曰,伏以臣,鹵莽之學,撕捱之蹤,迫於嚴命,冒處匪分之職,登筵侍講,榮耀雖極,反顧慙恧,無地自容矣。伏聞昨夕筵中宰臣,歷論近來時弊,而以宰相或有貪濁,講官不善講說,雖有欲言者,而臣亦止之爲言云。筵話甚祕,雖不得其詳,而如臣無似,適於群英辭避之際,連當館直,獨登筵席,無怪其旁觀之見嗤,況宰臣之有意與無心,臣不能知,而在臣私義,終有所不敢自安者,輒敢陳章自列,仍出禁門。伏乞聖慈,亟遞臣職名,因治臣擅離之罪,以嚴邦憲,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宰臣所達,不過舊例,强爲撕捱,其涉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公洪道儒生幼學臣鄭允相、朴致龍、鄭卨相、李運海、李命齊、李重華、金采鳳、金德柱、李羲瑞、張彦緯、鄭恒瑞、李聖文、黃萬鎭、朴漢臣、李命遠、尹光運,進士臣李思勗、李朝海、朴世KC02629、李思迪、宋鉉器、朴敏最、宋濡、蔡以休,幼學臣李思溫、卞師夏、李重亨、李思儉、閔鎭咸、朴補天、李師周、李思贊、卞亨夏、閔鎭益、李重熙、李思雄、李重洽、卞一夏、閔鎭岱、李道命、閔鎭岳、閔觀洙、李師漙、朴文㝡、蔡允夏、宋必休、姜守漙、宋尙端、宋澄源、朴守曾、朴致禎、鄭宅基、洪泰重、金慶萬、韓壽奎、池萬紀、李命益、趙後宗、金鳳魯、白尙寬、吳翊周、申尙範、李遇春、宋哲、柳萬林、鄭欽,生員臣劉大雅,幼學臣鄭旻章、金夏圭、柳始發、申慄、崔齊嵩、李澍、閔德鱗、金必昌、金始焃、兪彦鍵、柳漢範、朴弼東、曺夏元、愼禧㝡、金奫、宋載泰、李衡玉、金采龜、林慶遠、許譚、蔡國休、姜涬,生員臣李長鎭,幼學臣金浣、朴良元、李錫聃、姜至德、朴龍彩、沈履三、李熙泰、鄭萬桓、柳日華、姜泳、朴時泰、崔用夏、朴時義、姜泂,生員臣金龜錫、蔡承休,幼學臣李昌瑞、金範錫、辛大衍、張彦紀、權大悅、辛萬齡、張彦維、李命垕、金鼎錫、韓載垕、李頤權、金胤錫、楊始振、李尙馦、辛大燮、李萬樞、南鳳朝、金{{!|𭓭|⿱宀休}}、延重大,進士臣張是祥,幼學臣申挺、宋煥、李橓文、張世遇、黃萬鍾、柳時彩、林斗擎、洪倫、朴東煥、韓泰朝、洪啓憲、崔命述、崔命、洪熙運、崔命迪、洪熙采、洪熙烈、崔命顯、柳承緖、權洺、李秉彦、金紀國、權河、李河瑞、尹任東,進士臣李明夏、南大有、張采顯、李昌齡,幼學臣李齊聃、鄭齊䖍、趙坪、鄭齊岳、權琂、崔聖垕、崔明垕、鄭天瑞、李億休、金瑞夢、尹鳴禧、鄭齊均、金啓熙、金時熙、尹鎭奎、李齊翼、李齊參、李宅厚、李胤錫、李纘周、李光宇、李希周、全性儉、金台五、趙師軒、鄭國瑞、金觀國、鄭河瑞、尹得商、尹就東、趙杞、魚游泰、金宇相、金宇杓,進士臣鄭鎭維、柳永福,幼學臣尹以覺、金泰斗、尹以天、尹溟、李蓍通、尹以大、李命曾、李徹夏、金錫泰、李命胤、金命東、韓遇基、韓挺斗、郭鎭岱、韓世鎭、徐慶普、韓聖鎭、金重國、尹炯、宋必濂、尹在觀、姜夢泰、宋必淳、李頤炳、趙榮績、李敎胄、趙榮㝡、鄭邦翼、趙弘逵、姜必復、趙克慶、尹就運、朴重焃、尹佖、尹東澤、李錫福、申命耉、成周相、崔世鉉、朴道揆、李玄箕、朴興揆、成震相、申命有、申命錫、任夢、蔡膺祉、權聖集、尹暹、李漢章、兪彦曄、朴思揆、洪聖益、任時楷、金旭、李萬根、尹來成、李命一、李燾、金應垕、金天賚、趙明佐、李汝霖、趙鳳年、鄭鐸、郭崇哲、具萬福、李重器、李重胤、鄭姬柱、趙爾璧、李夏徵、金錫和、申命胤、宋鎭普、卞時璧、趙時璧、閔鎭望、申英豪、申命益、趙國璧、宋鎭泰、趙潤玉、金東魯、李淑夏、池萬東、韓應奎、延壽昌、李澈海、趙舜璧、韓宅奎、金光魯、李焃、趙衡玉、李命說、卞興夏、李喜晉、韓度奎、卞慶夏、宋羲相、宋胄相、朴致大、宋得源、宋相允、宋必立、高得聖、朴良垕、李世雄、姜湜、姜鼎煥、朴梓年、李奎泰、李玹、朴致觀等,上疏曰,伏以先正臣文正公臣宋時烈,文正公臣宋浚吉,淵源之正,道德之隆,實爲百代之師表。允合聖廡之腏享,自先王朝及景廟朝,已有章甫之齊籲,皆蒙聖諭之嘉尙,而中間事故多端,至今未遑,似若有待於今日,而頃者館學儒生,連章陳請,則聖上,以先正道學,予豈不知爲敎,而特以事體之重大,終靳兪音,尙稽盛典。臣等竊伏草野,始焉欽聳,繼以憂嘆,相與倡率,裹足而來,不得不復此仰瀆於黈纊之聽。唯聖明,少垂澄省焉。夫聖廟從祀,事體至重。若非道學之嫡傳,命世之大賢,則臣等亦何敢輕議?而今此兩先生之道德,殿下旣已知之矣。自古帝王之尊賢好學,未能眞知實踐,而有愧於右文之治者或多矣。殿下知明誠篤,尊尙之道備至,而獨持難於從享者,何也?兩先正繼往開來之功,植綱明彝之業,館學之疏,已擧其槪。臣等請只以國朝道統之相傳,不可不表章,以聖明繼述之盛德,不可不崇奉。事體不可遂己者,爲殿下陳之。蓋自箕聖東封以來,歷數千載,而文敎之丕闡,莫如我朝,儒賢之輩出,亦莫如我朝之盛。先正臣金宏弼、鄭汝昌、趙光祖、李彦迪、李滉,是爲五賢,而竝躋文廡之享,以彰烈聖右文之治。繼而文成公臣李珥,文簡公臣成渾,文元公臣金長生,當肅考之世。又擧從享之典,豈不體哉?程、朱以後,道學大明,而傳習多失宗旨,至有役文染禪之弊,而我朝諸賢,追尋程、朱之遺緖,克承洙泗之正脈。此可謂吾道之東,而天啓聖朝之體,明也。噫,若言李珥、成渾之道學,則踵五賢而開繼,接程、朱而闡妙,內外無間,表裏洞澈,矜式一世,宗長儒林。而至於金長生,師事李珥,獨得其宗,而長生,傳之於宋時烈及宋浚吉,則受衣鉢於文元,紹嫡傳於程、朱,有功於斯文,有益於世道者,非我兩先生而誰也?嗚呼,至若宋時烈之道德學問,則卽我東一朱子也。心術之微,工夫之密,動靜語默,出處行藏,一以朱子爲法。而濡染於家庭之訓,服膺於函丈之敎,以至於窮理而致其知,反躬而踐其實,居敬而成始成終。體道而愈精愈密,嚴而接物,和而濟事,首尾洞澈,上下融貫。其時文元之以心法相傳,丁寧授受者,若延平之付托晦翁,則於此,亦可見道學之精粹也。唯其存乎內者,純粹充實,故施於外者,光明正大。噫,不幸丙丁之事,無異南渡之國恥。而人心陷溺,世道頹敗,歷數當時,何限檜、覿之輩,而其爲害,殆有甚於洪水猛獸,則惟時先正,一以世道自任,復讎雪恥之心,尊周攘夷之義,不忘於造次須臾之間,斥邪扶正之志,闢詖距淫之辯,不撓於死生禍福之際。獨以一身,任天下之綱常,而屛居深山,讀書講義,晦迹當世,若將終身矣。及我孝宗大王,以英明豁達之有撥亂反正之志,而先正,受旨於潛邸侍講之時,承恩於初服旌招之日,眷遇隆重,契合密勿,身任大義,首贊密計,雖宋孝宗延英之對,漢昭烈魚水之諭,何以加於此哉?噫,創bb業b未半,中途崩殂。此先正所以崩心痛骨,而志士忠臣之至今飮泣者也。然尙能使天理不晦人心復,三尺童子,亦能知犬豕之爲可恥,復讎之爲大義者,何莫非孝廟巍蕩之烈,先正贊揚之功也哉?噫嘻,此可以當一治之運,而人彝賴之而不墜,天綱由是而不紊。如使中國,有王者作,則有所考據,昭示後世,其功烈之盛,大義之彰,豈曰少補也哉?至於宋時烈與宋浚吉,同遊文元之門,同受文元之學,氣味相合,道學相符,資稟之卓異,德性之純美,精金純粹,良玉溫潤,見道之明,察理之精,對人而春風藹然,接物而和氣融然,旣識大道之要。又資講劘之力,洞察本源,嚴斥異端,學術之粹明純熟,處心之正大磊落,與時烈無所異同,處而讀書窮理,出而贊治行道,感際遇之隆,擔尊攘之義,慷慨時事,激仰圖報,同心同德,左右夾輔,同遭讒間,一時屛迹,有志未就,豈不痛惜哉?浚吉之於時烈,事業略或不同,大體則無小差謬,其生也。其死也同傳,儻使浚吉,先於時烈,當爲時烈之所爲,後於時烈,亦當爲時烈之所爲而已。禹、顔同道,易地皆然,則唯彼兩先正,可謂大賢君子之人,而躋配於聖廡腏食之烈者gg列者g,有何愧哉?噫,韓昌黎,學未純粹,而猶陞於聖廡,則殿下,以兩先正之學術,較之於昌黎,果孰優孰劣耶?崔文昌,道不窺闖,而尙陞於聖廡,則殿下,以兩先正之事業,較之於果孰勝孰負哉?此常情淺見之所可辨破,而彰明較著者也。以殿下之明睿,寧可有疑於此,而尙今靳允於配食之列者,抑獨何哉?臣等之此擧,只爲兩先正從享之請也。而未及封章,伏聞致雲者,謂以對擧儒臣之疏,復蹈前習,誣詆先正,有以眞程、朱、非眞程、朱、君子小人之別等語,隱然揷入,以爲上眩天聰,下惑一世之計,噫嘻,痛矣。豈意聖明之世,有此怪鬼之復出也。館學之陳章請討,寔出尊賢斥邪之意,而聖明不諒,嚴旨遽降,致令諸生,卒至捲堂,此何擧措?此何景像?此等議論,未必不出於至公至當之意,而殿下,一向歸之於黨論,不採公議。此不過容貸一致雲,而獨不念尊先正、重賢關之道乎?臣等慨然長嘆,寧欲無言,如此陰邪無倫之人,若不屛諸四裔,則士林抑鬱之意,將無以鎭定,末世奸憸之徒,亦無所懲畏,豈不大可懼哉?臣等愚憤所激,不避僭猥,敢此附陳。伏乞聖明,亟允先正從享之請,以光聖德,明正致雲誣賢之罪,以快士論,千萬幸甚。臣等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此皆已諭泮儒者,其何瀆乎?往修學業。 ○同知館事行禮曹判書金取魯,兵曹判書趙尙絅,大司成李瑜等,上疏曰,伏以臣等,添國子師儒之任,承諸生勸入之命,入泮累日,目擊過擧之非常,景色之愁沮,區區衷悃,竊自憂嘆,略效古事,冀回天聽。此誠爲殿下也,爲聖廟也。備忘之下,辭旨截峻,至命重推,臣等之惶霣震越,固不可言,而惜乎?殿下,於今日事,何爲而作此擧也?噫,列聖之於先正,禮遇,何如?殿下之於先正,尊慕,何如?而公肆誣辱之申致雲,則終始愛護之,一疏對辯之多士,則一向摧壓之,聖廟之曠虛而不少顧,元氣之斲喪而不少恤,三日相持,終斳隻字之開諭,批敎一下,輒致威怒之層加,扶抑太偏,處分乖宜。此非所以尊先正、重賢關之道也。臣等雖欲奉此敎,而勸諸生還入,其勢有不可得者,則內懷囁嚅,外怵嚴威,不敢以一言進,而循例勸諭,循例草記,一日二日,徒事虛文,是事君不誠也。不徒不誠,其失職大矣。一段苦心,何嘗爲諸生右袒,而今殿下,竝與臣等之言,而疑之責之。儻蒙殿下平心恕察,夬加回悟,則臣等願忠之誠,庶幾見諒於明主之下,而聖心煩惱,轉輾膠擾,辭敎失當,嚴責至此,臣等誠愚昧,莫曉其故也。臣等於此,一倍悚懍,不敢偃然在泮,露章逬退,恭竢威譴。伏乞聖明,重賜勘處,以礪朝憲,不勝萬幸。臣等不任戰慄悸恐之至,謹昧死以聞。{{*|傳敎在上}} ○乙卯十一月初六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假注書柳東垣,記事官成憲祖、金時燦,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金德履、姜渭聘,以次進伏榻前訖。寅明進問曰,夜來聖體微感之候,若何?而寢睡水剌,更若何?上曰,眩氣則不有,而夜未脫衣,姑無所進矣。寅明仍請入診,諸醫更診左右而達曰,脈道浮數有減,今則調均矣。寅明曰,羌活散三貼,已爲進御乎?上曰,欲調保故盡服,而夜進一貼,晝進二貼耳。寅明顧諸醫曰,何藥繼進?諸醫曰,湯劑姑停似宜。健脾湯亦宜姑停。上曰,然矣。姑停,以觀來頭,可也。竹瀝,涼耶補耶?諸醫對曰,涼而不補。上曰,得病於此處,今愈於此處,可異也。而鼻不流液,時吐乾痰,喉道有時未豁,以茶飮緩之可乎?洗時所吐乾痰,或有如棋子者耳。諸醫對曰,火也。鬱而不潤,自己溺和薑汁,進之爲宜。寅明因進曰,大臣不出,宜勉出。上曰,客使不遠,當敦勉矣。寅明曰,前日累陳,而殿下不納何也?談笑處之則無事,而殿下輒存聲色,此由聖上,不能加工於涵養之致也。上曰,所達是,而昨夜禮判所達,無據故耳。然予以爲不屑,俄且獨笑矣。此等事,在上者看作悶事,在下者看作好事。申致雲、李度遠事,自微而至激,予亦卜其捲堂矣。下批中八字,看過好矣。而停擧之事,適于其時,渠輩藉以爲機關,其習不美,此後則予得弛張之道,予於儒生,豈有所憎而然乎?予旣以右袒洪昌漢爲敎,則斑白重臣,何心而如彼,申致雲之辱勿論,予豈爲忍耶?彼非斥致雲也,乃嘲予也。君臣之義至嚴,而彼輩如此,若以常時言之,豈但罷職而止哉?儒生之辭聖廟,過又過。且嘲予柔懦,則豈不思處分之道哉?昨夜處分,太爲斟酌,實無聲色之擧矣。且欲使予僕僕謝罪,此何道理,儒生見停,亦欲盡解,尤爲非矣。全解儒停,則無處分之道,故予爲如是,而他儒生則不欲入之,抑有所甚慨者,其爲父兄不能敎子弟也。寅明曰,本事勿論,唯聖意處以平坦,鎭靜爲務。上曰,聖廟空矣。豈不心寒,予衣靑衿而坐此者,何爲而然乎?寅明曰,聖模不廣,或有芥於胸次,則不能放下,殿下豈不思此道乎?今日尙存,何不從容待明而處之,若爲如此,不亦好乎?上曰,所達好矣。各別體念焉。寅明曰,見常人得壽者,其人恬無所營爲者,此爲好道理也。上笑曰,所言是矣。寅明曰,蓋聰明浮躁者,未爲好道,當其措事時,隨物應之,不措事時,放下思慮,然後腔子可以妥帖,凡人則初無未發之時,唯君子而後有發。李延平於靜字中,每求涵養之功,古之聖人,亦皆以此做去。故中庸之謹獨,亦此工夫也。夫如此則要於攝養,審於處事矣。上曰,前日已言矣。予之當事,卿豈不見乎?予之燕居時,卿不得見,對卿等時,雖有言,至居九重,則閉口終日,近來專做此工,往春之事,予若爲躁,則處分豈如彼耶?從容招卿等爲之者,正以此也。寅明曰,雖不語,有思慮則心不能無動。上曰是矣。此工亦難。寅明曰,亦有妙處,坐之若睡,則近於頹塔,唯存惺惺,喚做靜默,而不爲放下則可矣。然徒爲開眼,不爲惺法,則亦有坐馳之患矣。上笑而答曰,生人,活物也。不有思量者乎?寅明曰,居敬而心不放,則此爲工夫之最要括也。上曰,難言也。方到聖人地位,乃可得此,而亦難形容言也。 ○金始炯進曰,銓官新除授李匡德,催促似宜。上曰,匡德,其父在京時,有上京耶?始炯曰,或有來時。寅明曰,匡德必無行公之理。上曰,匡德今姑改差,問于大臣,以在京無故人擬望事。{{*|榻前下敎}} ○傳曰,諸生旣已拜辭,館官亦皆遞職,自今守直,不過郞官,其在事體,極爲寒心。此時豈循常規?兵曹參議鄭羽良,復授大司成,仍爲牌招來待。 ○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一月初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大司成鄭羽良引見入侍時,左承旨李匡輔,假注書柳東垣,記事官成憲祖、金時燦,大司成鄭羽良,以次進伏訖。上謂羽良曰,特授有意矣。勸入之道,何以爲計?對曰,臣前後冒當此職,此時特授。又爲時急,故不顧私義,冒出肅命入去,將欲有爲也。世道如此久矣。臣適當前後,鄕儒爲此擧,朝廷有此擧,今日館儒,亦何足責?唯以鎭定爲策耳。上曰,人多而授此有意,諒爾有如許意思也。調制之道異於前,有不參疏儒生勸入之意,而當此之時,不審便宜招諭,師長者有意往爲勸入之道,毋以草記煩達,可也。羽良曰,近則無怪事,前或有爭奪者,而近則無有,若或有爭奪之擧,當爲嚴禁。且東一房掌議爭出之際,前有攻逐齋任者,近則無之,夏間有一儒生相攻之事,臣當其時,以鎭定爲主。上曰,今去何以爲先?對曰,拜辭儒生勸入之外,無他策,俄聞儒生有來待者云矣。上曰,入居齋室云耶?對曰,來坐齋室云,其所爲,亦爲可異。臣不善敎胄之責,多有負心,不以授臣,任諸望崇,責其成效則可矣。今者敎化陵夷,士習不古,每至如此,顧臣無狀,何堪此責?上曰,第往善爲。 ○李匡輔啓曰,副校理沈星鎭,以昨日筵中宰臣有所詆斥事,投疏徑出,極爲未安。原疏纔已捧入。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下批後牌招,可也。又啓曰,副提學尹惠敎,校理鄭亨復,亦爲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副校理沈星鎭推考,待下批牌招,副提學尹惠敎,校理鄭亨復,亦卽牌招,推移入直事。{{*|榻前下敎}} ○又啓曰,前者申飭,而假注書李昌誼,家有拘忌之疾,朝夕往來之際,自多有未安者,變通,何如?上曰,望入,{{*|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1月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奉命出使}}。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尹敬周{{*|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東垣{{*|仕}}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有霧氣。 ○下直,咸興判官沈沆。 ○金始炯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小臣迎勅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陳疏入啓,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吏曹判書尹游,牌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矣。參判宋眞明呈辭受由,參議李宗城疏批以下,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議,竝更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宗城,校理鄭亨復,副校理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炯啓曰,玉堂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提學尹惠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副提學尹惠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連日俱空,事體未安,更卽牌招,應敎趙明澤,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慶曰,以兼帶事,撕捱本兵,已涉太過,其欲下敎而未果矣。況此時本兵之長,其可曠焉?牌招察任。 ○傳于南泰慶曰,此時宗伯之官,豈可撕捱,兵判牌招,業已下敎,其令行公,勿使撕捱。 ○以江華留守沈宅賢上疏。傳于南泰慶曰,初旣賜批,而又此引嫌,殊涉太過,此上疏還爲下送。 ○以尹志泰爲假注書。 ○四學儒生任邁等上疏。傳于南泰慶曰,今者處分,非爲申致雲也。泮儒批旨,業已洞諭,處分旣嚴,則豈敢換面,欲爲角勝乎?尤極無嚴者,其疏頭旣已停擧,其隨參之人,分義當惶蹙之不暇,而況其時掌議,旣辭聖廟,事件卽此也。勸入之前,豈可以儒生自處乎?參疏之人,尤當蟄伏,而乃敢揚揚,觀其疏錄,泮儒參錄者。又皆參錄,尤極寒心。予志固定,此等之習,決不售於今日也。原疏其給之,本事則置而勿論,其欲勝君父,敢售舊習之習,不可不嚴懲。疏頭任邁,限二年停擧。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七日,良人金應呂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田載英,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上、副勅所製詩二首,精刻懸板于快哉亭之意,分付平安監營後,兩詩別紙謄書,上送于都監矣。謹此入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以漢城府言啓曰,戶籍事目內,帳冊,定限內不爲上送,違越事目,其道監司推考,營吏移他道推治,守令罷職事定式矣。今乙卯式年戶籍上納定限,京畿則四月,江春、黃海、公洪道,五月,全光、慶尙道,則六月,平安、咸鏡道,則七月內,上送之意,磨鍊啓下頒布之後,京畿、黃海、江春,三道戶籍,今已畢勘,而其餘諸道,過限累朔,不爲上送。故行關催促,非止一再,而尙此稽滯。卽今咸鏡、平安兩道,則自營門有都封上送之規,而尙無消息,三南續續上送,而猶多有未勘之邑,其在奉行之道,非但事體之未安。且戶口都數算出啓達,當爲趁歲前擧行,而以此遲延,亦涉未安,所當依事目請罪,而各道許多守令,有難一一論罪,戶籍未磨勘,五道監司推考,各邑戶籍監色,爲先拿致營門,各別重治後,嚴督上送之意,分付諸道,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臣以延勅時,御前通事隷儀罷後,在闕中,忽聞昨夕勸入儒生,復有捲堂之擧,不勝驚怪,馳詣泮宮,爲先招致掌議金默,使之勸諭諸生還入食堂,則默,乃於齋任案渠之名下,縣註以先正未辨誣之前,爲士子者,決無入齋之理,而昨日勸入諸生,不待齋任之有無,先爲入齋,齋任之見輕,莫此爲甚,貽羞賢關大矣。自削出去,儒生書納所懷,而以爲臣等,昨日偶過泮村,聞有不參疏儒生勸入之命。且一齋任,亦是不參疏之儒,而傳聞今方入來云。故臣等入於昨夕食堂矣。齋任不卽來到,而仍伏念臣等,雖不參疏,區區意見,與疏中諸人,無少異同,而先正未辨誣之前,晏然居齋,義理不當,果難入堂矣。且今日夕,齋任入來,以爲先正未辨誣之前,爲士子者,決無入齋之理,昨日勸入諸生,不待齋任之有無,先爲入齋,齋任之見輕,莫此爲甚云云。而自削其名而出去,在臣等廉隅,其使齋任,至有如此之擧,則非但不可入堂,亦難一時留齋,故玆以退去矣云。仍卽空齋出去。蓋臣於作日勸入之時,催促掌議金默,使之入齋,則默,謂有親病,萬分危重,終不入來。人旣以親病爲言,則亦無如之何?館中前例,食堂則元不係齋任之有無,故果令諸生,仍設食堂矣。默今忽入來,强把不成說之言,作此擧措,臣招致諸生,累次開諭,不爲回聽,竟至空齋而出去,臣不得已,與諸郞官,同爲直宿,而聖廟空齋,何等重大,昨日勸入,今日復空。此實前所未聞者。固已萬萬未安,而第觀其自削懸註及書納所懷,則反覆思惟,實無善處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所處分,非知申致雲之非,不過由於諸生之駭擧,則其初不參之人,其心蓋欲不過擧,而末梢則欲共去就,强爲撕捱,沮戲守直,此何擧措?其心可知。況他儒所爲,正所謂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者也?學儒右袒停擧之泮儒,此輩有此駭擧,其輕視聖廟,脅持君父,惟意所欲,雖無紀綱,決不受制於此輩,掌議金默,他儒强爲所懷,欺弄君父者,竝限四年停擧,勸入他儒生。 ○又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已閉,明日待開門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副提學尹惠敎,應敎趙明澤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申思喆疏曰,伏以臣,待罪王府,亦已久矣。務劇病痼,決難堪任,而煩瀆是懼,迄未敢有所祈免,此際又有館伴之命,黽勉承當,昕夕奔走,實無兩務竝擧之勢,古例之本司除仕,蓋令專意於所管,而凍獄重囚,亦涉可慮,故日前僅得片暇,數次赴坐,而奏讞照律,尙多稽滯。況今客使,入京迫近,都監事務,漸益浩繁,鎭日酬應,他未暇恤。自此以往,將無按囚之隙,在朝家重議讞之道,固不宜一任其曠廢,以貽隆寒滯囚之慮,而且勅赦出來之後,本府例有開坐錄囚,區別啓稟之事,而臣於其日,隨勅在館,勢將末由擧行矣。若不及今變通,則將不免臨急狼狽之患矣。儻蒙聖上亟加俯軫,則鞶帶之褫,豈待臣言之畢也。玆不得不敢將事勢,略入文字,仰瀆宸聽之下。伏乞聖明,俯賜鑑察,亟遞臣金吾兼帶,俾獻讞毋滯,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兼帶金吾,今姑許遞焉。 ○江華留守沈宅賢疏曰,伏以臣,謬膺重寄,自速臺評,情地危蹙,蹤跡狼狽,撫念素心,慙悔靡及,顧今區區私義,惟有遄解職名,卽離官次,爲一分自靖之道,一疏哀籲,亶出瀝血之辭,日夜顒祝,惟望褫鞶之恩。伏承批旨,不惟不賜開許,乃以過中之斥爲敎,臣於是,憮然抑塞,益不知所以自措也。今此保障重任,非如他處之比,國家之所恃,而爲他日得力之地者,固如何哉?臣之前叨是任,旣無備禦鞏固之成績,今當衰病之時,尤豈有萬一可堪之望,而臣誠愚昏,不能自量,率爾出脚,冒昧承當,貽害於朝家經遠之謨,幾陷於僨誤國事之罪,臺臣所論,實出於爲國之慮,而於臣,正是藥石之言,可謂切至,不可謂過中也。設有閑漫之人,以此談論於街巷之間,在臣道理,猶不可靦然仍冒,而今者激揚之論,峻發於臺閣之上,大僚至於引嫌,餘議至今未已。臣於此時,苟有耐彈蹲據之心,則是誠忘廉冒恥,貪榮嗜利之一鄙夫耳。臣雖無狀,其位置則不卑也。決不忍爲此,重爲國人之所笑罵也。今此撕捱之敎,深恐日月之明,猶有所未盡照察臣危迫之忱,臣實惶悶,只歎誠悃之淺薄,不能孚格蓋高之天也。伏惟聖上,誠心體下,以禮使臣,凡於朝臣之有所遭者,無不許其所辭,伸其廉隅,如臣今日情勢,宜蒙聖明之所矜恕,其何可一向强迫,使不得遂其願也哉?臣以必遞之人,曠日蹲滯,公私兩妨,一日二日,爲弊滋大,其所以汲汲祈免之圖,誠不容一刻遲延,玆於承批之日,輒復披露封章,以冀早賜處分,煩瀆之誅,有不暇辭也。伏乞聖慈,察臣情勢之難强,諒臣至懇之由中,亟許鐫改臣職名,俾公務毋曠,私義少伸,不勝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原疏還爲下送}} ○副摠管鄭錫五疏曰,伏以臣,今日,以贊禮預差,將赴迎勅肄儀,忽伏承摠府除命,繼有召牌,旣方赴班。故不得不祗肅,而繼聞物議,西銓之政,非首堂大段有故,則次堂不宜替當,政院之輕捧該曹頉啓,次堂之遽當口傳差出,俱未得當云,物議旣如此,則臣摠管之任,有若皮不存而毛焉傅,自歸於難安之科,有難抗顔行公,而迎勅動駕不遠,侍衛苟艱,有乖變通差出之意。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摠管之任,俾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兼帶摠管,今姑許遞焉。 ○吏曹參議李宗城疏曰,伏以臣,於千萬意想之外,伏承參銓新命,恩敍繼降,召牌又臨,天地包荒,德意勤厚。此豈訟愆微臣所敢得於雷威之餘者哉?拜稽震惶,感涕自零,其在臣子之常分,惟有聞命趨謝,以仰承抆拭之隆渥,而區區情地,有不容冒沒承膺,輒敢仰首而鳴號,臣尤死罪。噫,臣於銓職,曾已三叨,動遭狼狽,畢竟洪啓裕之疏出,而直欲以危禍相餉,每一思惟,心骨俱寒,規足於十顚之地,攘臂於九折之塗,寸心銘戒,日夕而不敢忘,而至於目下所遭。又無異於已遞之曺命敎,蓋命敎之被斥於趙明澤,實以李普昱、朴師順、柳壽垣之內臺省外郡邑,次第塡擬,爲案矣。夫普昱之憲職,師順之大丘,壽垣之龍潭,皆在臣癸丑獨政之時,今日銓曹之注臺擬而補外邑,特沿襲臣前套耳。若以爲罪,臣實爲首,罪無彼此,事有首從,而命敎以此而去職,臣反代之,臣雖無一分廉愧,決不忍厭然自諱,靦然冒當,況伏聞差出參議,必以在京無故者爲敎,宿望之無故在京,不患無人,而若臣踪地,乃復居前而蒙恩,是無異於以命敎而代命敎,惡在其變通之意也。嗚呼,殿下不知臣不肖,屢使臣參聞銓議,是將責臣以擧才賢、振淹滯,萬一仰裨於昭明之治,而顧臣公心誠意,不足以感孚於同朝,晩進粗識,尤難以調適於時議。夫以數臣之人地才望,乍通宿趼,薄試郡邑,輒復一筆句斷,加之以釁累之目,使不敢登名於政草,臣恐長此不已,半世無完人矣。顧今搢紳之類,身阨於當路,跡畸於要津,人主不識其何狀,朝廷不記其有無,懷抱利器,錮塞聖世者。又不特數臣而止耳。雖使臣,捐廉棄恥,出而膺命,不過依違牽掣,負隆寄而孤初心,如磨驢之舊跡,而柱後惠文隨後,而議之者,將不知有今日之幾儒臣,則尙何論於職責之稱塞也哉?此尤臣俯仰慙悔,矢心而不敢進者也。嚴召之下,坐違爲罪,謹此趨詣闕外,冒死披露。伏願聖明,察臣情勢之必不可冒進,諒臣撕捱之非出於慢蹇,亟命遞罷臣職,仍勘臣罪,俾開政無稽,私分少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銓曹往事,業已知矣。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李箕獻疏曰,伏以臣,年衰病痼,情危勢蹙,豈有冒沒臺端之理,而飭勵之下,分義是懼,黽勉供職,今已數旬矣。素患痰嗽之症,越添於鎭日奔忙之餘,達夜咳喘,氣息綿綴,宛轉床席,作一僵尸,本來衰敗之質,實無更甦之望,而且於囚人李渭輔之供,有不容泯默者,玆因請急之章,略此尾陳,以冀聖明之裁處焉。臣之當初論啓,實非汎然風聞之比,而今其供辭,不但自明其無,指嗾臺諫,擊逐道臣,至於販米營利等事,而一傡牢諱,雖欲歸臣言於全然爽實,其供辭所謂推捉郭鶴云者,卽是此査,而蓋聞渭輔,染指於留賑軍米,以已捧爲未捧,欺瞞上司,方春米貴之時,折錢散貸於民間,秋成之後,計利捧米,取贏私用,軍校郭鶴者,以此事面辱渭輔,渭輔始欲乘憤重杖,旋畏其口,反與和解締交,道臣廉知其狀,捉致郭鶴於營門,親自按問,以其援引衆多,方農推捉有弊,待秋巡親査究竟之意,分付還送,臣之得於流聞者如此,而所謂未了之案,亦謂此也。今渭輔只以査官之不定,强欲自明,營門親査,豈不較重於定官行査耶?今道臣推問郭鶴之案,匪久必當上來,査事有無,於此可辨,臣不必與之呶呶,而緣臣疎漏,初不能直擧渭輔之名,請覈罪名,而拿問之命,特出聖斷,臣之疲軟不職之失著矣。尤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伏乞聖明,諒臣病勢之難强,察臣情地之難冒,亟許遞免,以便調息,俾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四學幼學林邁等疏曰,伏以臣等,目見斯文之變怪,竊不勝愛憤之忱,頃隨太學章甫,合辭齊籲,冀蒙處分之嚴正,而不惟不賜開納,批旨摧折,至有捲堂之擧,責罰隨續,殆同閉門而入,威怒層加,進退罔措,終至於黌舍一空,氣象愁沮,豈意聖明之世,有此無前莫大之過失耶?館學體異,臣等雖不得連呈所懷,而旣是參疏之人,則亦安得袖手傍觀,默無一言乎?噫,致雲搆捏兩先正之罪,可勝誅哉?兩先正,以百代正傳之儒賢,蔚爲三朝之所尊敬,一國之所矜式,則彼幺麽致雲,何敢公肆陷害,而惡逆之名,勒加於白地,追奪之禍,至及於泉壤,若使國家,少有典憲,則自當誣告之律,名塗通塞,初何可論,自古奸凶之嫁禍君子者,類多失刑於當世,貽譏於後人,殿下每覽前史,亦必憤惡於其人,痛恨於其時,而至於今日,親見致雲誣賢毒正,萬萬凶悖,而初旣不能明施象刑,今又曲加庇護,任其跳踉,使多士隕心,讒人增氣,此何擧措也。以殿下之明,豈不知斯文之興喪,關係於國家之存亡,而前後處分,一切倒置者,豈非聖心有所蔽而然耶?殿下每以黨論之層激,由於斯文之是非,有所過慮,必欲不辨是非,預加沮遏,而此則有不然者,夫一是一非,自有天理之公,多士之尊慕先賢,宵小之誣害君子,決非可以竝行而俱容,則人君御世之道,只當以大公至正之道,辨其是非,使邪說熄而世道定,設或有層激而過中者,只當以義理之衷,平心裁處,不失待士之道而已。今殿下窮格之工,有所未至,不思辨別是非,惟欲不相爭鬨,事係斯文者,未嘗片辭扶許,媢詆儒賢者,未嘗一言闢斥。今此致雲,特一蟣蝨之微耳。乃敢闚揣天意,懷嫌挾憾,仇視先正,恣意醜辱,而殿下,猶此終始容庇,靳於懲討,反以多士辨誣之擧,視若起無風之浪,捏無罪之人,斥責之、罪罰之,相續不已,公議咈鬱,士林齊憤,其慷慨奮激之心,必不以威命之荐沓,而有所沮止,曷若一罪致雲,使好惡正而是非明,自歸於妥帖無事耶?此在義理,皎然易知,而殿下,莫之深思,徒費心力,過煩辭令,處分乖謬,愈往愈加,甚至於故擧他事,橫加儒罰,欲以此威制士論,此豈虛心應物,不遷其怒之道耶?殿下又以斯文是非推上朝廷,責諭至嚴,臣等尤有所未曉者,夫斯文者,國家之元氣也。彝倫之所由敍,治道之所由隆,亶在於此,其是非得失,何嘗不係於朝廷,而今殿下,在君師之位,明天理、正人心,卽殿下之責,則顧今爲斯文討亂賊,不于殿下之廷,而當於何地耶?況玆事,非如私家文字之推上朝廷,彼乃肆然醜正於章奏之間,而身居庠序,誦法儒賢者,獨不得爲辨誣請討之章,寧有是理哉?且日者疏批,有曰致雲幾年沈滯,庶可懲矣。殿下果以致雲,爲已懲其惡耶?若使致雲,洗心刮腸,訟罪引慝,則小人革面,羲易所與,而縱不能然,苟能小知嚴畏,不更逞其醜辱,則臣等顧以何心?追提旣往,溯論原本,甘心與渠對辨,而今其疏語,氣豪意健,小無一毫懲悔之念,慢辭悖語,殆乎前日之凶啓,臣等未敢知庶可懲之敎,何爲而發也?抑或彼之奸情慝態,日月之明,猶有所遺照而然耶?噫,致雲之乘時蹢躅,猶復前日,則多士之聲罪致討,斷不容已,而殿下於致雲,則過加容護,猶恐或傷,於多士,則偏示挫抑,殆無餘地。此尤臣等之所深惑,而亦不能無憾者也。嗚呼,兩先正道德學問,譬如日月之不可踰,則雖百千致雲,胡說鬼譫,顧何有一毫所損,而所可恨者,聖明在上,非惟不能痛禁,而反助其勢,將使斯文益墜,而世道益壞,國家之危亡,兆朕已現。此臣等所以痛哭流涕之不足,冒死呼號而不止者也。至於疏頭、掌議停擧之命,聖敎雖曰事件不同,臣等不敢知不先不後,査出圓點之多少者,豈非有意而發歟?追咎色掌時點少,而獨施五年之罰於今日疏頭、齋任者,果非激惱之致耶?大聖人作爲,雖非小人之腹所敢窺測,而臣等死罪,竊恐殿下此擧,近於權數禦人,而不足以服一世之心也。卽又伏聞附陳所懷之師長,至於特遞,拜辭神門之泮任,亦被停罰,何殿下之過擧,轉輾至此,而不自覺也。臣等於此,直欲裂冠毁冕,走入深山,而第雖在韋布之微,世沐菁莪之化,愛君、憂國之誠,根於秉彝,尙或有王庶改之之望,玆敢相率申籲。伏乞聖明,惕然改圖,翻然回悟,亟正致雲誣賢之罪,收還前後儒罰,勸入拜辭之諸生,使一脈元氣,賴而不絶,則日月之更,益有光於聖德,豈勝萬萬幸甚?不然,則竝與臣等,明降罪罰,俾無倖免不均之嘆焉。臣等無任戰恐憂憤云云。{{*|原疏還給}}疏錄,幼學任邁、閔百增、柳得養、李克顯、李祉順、宋載禧、洪櫟、李龍中、韓國維、李顯喆、尹勉誠、鄭周翰、朴挺陽、宋載福、洪益彬、李獻重、洪啓九、金裕澤、趙重晦、洪欽輔、金履復、沈錪、沈公獻、洪鼎猷、李瑾、金漢佑、沈鉍、李克敬、徐恪修、鄭同祥、閔百祿、崔台鎭、韓範謩、金致仁、李淵普、李壎、李埏、韓尙喆、兪漢鼎、朴漢奎、朴祉徽、朴光興、朴思咸、朴景陽、宋載經、宋載綸、尹勉直、金文泰、趙浚慶、趙大慶、李得濟、朴亮采、朴熙采、朴凝采、朴疇采、鄭柱三、韓鼎愛、李商楫、尹宅彦、李吉儒、韓師任、洪致元、沈鎭、沈鋅、徐達修、李光復、韓起增、李{{!|𪼛|⿰王集}}、李瑺、李就亨、李顯祚、邊得秀、李址誠、李址健、李址愿、崔奎鎭、安宗周、金光普、金光緯、兪漢福、鄭獜商、鄭龜商、韓成大、閔恒修、鄭錫福、李鎭儼、任錫昌、安聖一、李顯錫、洪啓祚、徐命來、朴光赫、金泰玧、康獜材、趙潤國、柳珽、尹錫履、柳龜範、韓配良、白尙繪、兪彦晉、尹會東、閔鎭望、趙彙進、李振海、李修天。 ==11月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直}}。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南泰慶{{*|坐}}。左副承旨尹容{{*|未肅拜}}。右副承旨趙迪命{{*|奉命出使}}。同副承旨曺命敎{{*|未肅拜}}。注書尹敬周{{*|在外}}南泰耆{{*|未肅拜}}。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珍島郡守禹敬敍。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勅使近京已迫,依例回還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校理鄭亨復,副校理沈星鎭,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議李宗城,昨日違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左副承旨南泰慶,因摠管鄭錫五疏,陳疏徑出,廳中只有臣匡輔,而都承旨金始炯,今日不爲仕進,右副承旨趙迪命,奉命在外,同副承旨沈錥在外,一員未差,他無推移伴直之人,而都承旨,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迎勅擧動,只隔數日,事體較重於常參,入侍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同副承旨沈錥,今方在鄕,上來遲速,姑未可知,旣有向日下敎,不敢直請變通,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今日政差出。 ○又啓曰,廳中苟艱,未有甚於近日,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尹游牌不進,參判宋眞明受由,參議李宗城進,左承旨李匡輔進。 ○吏批啓曰,判書尹游牌招不進,參判宋眞明呈辭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又啓曰,南陽府使,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東弼爲判義禁,鄭錫五爲刑曹參判,韓顯謩爲兵曹參議,曺夏奇爲判決事,尹彙貞爲大司諫,沈星鎭爲獻納,金聖鐸爲正言,韓億增爲持平,李周鎭爲校理,任珽爲副校理,尹敬龍爲副修撰,李格爲文川郡守,李震業爲樂安郡守,李廣道爲丹陽郡守,魚必遠爲南陽府使,鄭東羽爲司饔主簿,成德馨爲長興主簿,尹容、曺命敎,爲承旨單付,南泰耆爲注書,金時粲爲侍敎,李成中爲檢閱。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受由,參議未差,參知韓師得進,左承旨李匡輔進。 ○以趙正萬、李德壽爲副護軍,以洪鉉輔、李瑜、李匡德、曺命敎、金浩、兪命凝爲副司直,以洪昌漢爲副司果。 ○兵批,啓曰,鎭東萬戶李夏圭,本以虛弱之人,自月前猝得奇疾,滿身疼痛,方在死生未分中,阿山萬戶丁志遇,得除本職,榮幸過分,欲赴之際,猝然中風,症甚危惡,差復無期,俱以決難赴任之意,呈狀乞遞矣。病勢如此,則邊保重地,不可等待其差歇,竝依例罷黜,準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檢閱李成中,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校理沈星鎭,承牌入來矣。今日政,移拜獻納,玉堂上下番俱空,副提學尹惠敎,更卽牌招,新除授校理李周鎭,副校理任珽,副修撰尹敬龍,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曺命敎,副校理任珽,副修撰尹敬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匡輔,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景說,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勅使接見說話,有令廟堂增刪之命矣。政院所書出說話,別無大段未盡之事,而其間數三處,添刪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迎勅館所送勅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四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宣傳官趙載春,本廳許參時,可否不順,依例汰去,薦主都摠府都事成碩禧,亦爲罷職,以懲其誤薦之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本館草記之批,他儒生勸入事,命下矣。生進三人,寄齋生五人,纔已勸入,仍設朝食堂,臣與諸郞官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禮曹言啓曰,監司與守令有異,雖在罪罷中,賀禮箋文,例爲封進,而公洪監司柳儼,今此冬至箋文,至於闕封,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柳儼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匡輔曰,今觀湖南狀啓,韓大三,以不過夢賊傔人,亡匿爲僧,及其長髮,詐稱御史,率人侵虐寺僧之高敞,配徒逃躱之類,敢生求生之計,亂供眩惑者,其當嚴訊,雖斃杖下,其無所惜,渠雖亂供,難以直處,則爲先狀聞,可也。而徑先上送,以駭京外,其涉不審,監司徐宗玉推考,當日內,大三下送本道只嚴杖,行賊節次,勿捧亂招,依法勘處事,分付。 ○南泰慶疏曰,伏以臣等,伏見副摠管鄭錫五疏本,以摠管之令次官差出,引以爲嫌,乃謂首堂非大段有故,則次堂不宜替當,而政院之輕捧頉啓,俱有物議云,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日昨兵曹判書趙尙絅,因兼帶館官事,適被特推,而摠管差出之命繼下,於其陳疏待批之際,該曹之有此頉啓,不是異事,而侍衛差出,旣甚緊急,次堂替行,亦有前例云。故臣職在該房,商量捧入,伊日事勢,固不得不然,而今者,見差之摠管,引此爲嫌,而聖批,又許其遞,則臣以捧入頉啓之人,獨安敢晏然在職乎?玆敢仰暴事實,仍出禁門。伏乞聖明,亟遞臣出納之任,仍治臣輕率之罪,以安私分,以戒他人,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應敎趙明澤疏曰,伏以臣,頃忝館職,敢進一言,而批旨嚴截,罪著狂妄,震悚懍惕,置身無地,繼而銓堂疏斥,迭發疊起,怒拳恚踼,左右加身,糜粉之勢,迫在朝暮,幸賴聖度寬仁,得免大何?然自料從玆以往,永作聖世之棄物,不復掛名於政注間矣。乃者恩敍遽下,日前又有玉署新除,伊時臣爲看兄葬,下往楸下,忽承召命,臣誠驚惶感激,實莫曉所以致此之由。臣於昨者,歸伏私次,趨謝恩旨,分義則然,而苦心血懇,不可不陳者,蓋臣前疏,實無爲僚臣訟辨之意,特以經幄之官,責在輔導君德,苟見君德之有歉,不宜含胡而苟度,故竊不自量其愚陋,敢疏戇妄之見,要盡一日之責,區區此心,炳然如丹,而聖批,乃以右袒可駭爲敎,則是臣短拙之辭,不能達其志意之所在,反以見疑於明主之前也。不惟惶悸罔措,不敢進身於嚴畏之下,抑亦羞愧欲死,無以抗顔於論思之班矣。至若所論銓地之語,則亦非緣僚臣而發也。目見近來綱紀大頹,隄防大壞,不勝憂歎,欲言者久,適因言端之連及,遂陳物情之駭憤。蓋彼數四人之釁累至重,爲一世所指目,爲公議所排棄者,已多年所,則兒童走卒,亦或聞之,身居銓衡之任者,寧有不知之理,而今乃曰,釁累者何事?見棄者何事?有若臣構誣純潔之士,擠擊無瑕之人,若果如此,則銓曹之調薦此等人者,自有其道,而胡前日出入銓曹之臣,皆不得循例檢擬,及至今日,始乃次第抆拭,一傡收用耶?讀書淹博而無疵瘢,三司銓弘而有聲望者,何其許久寥寥,而今乃騫騰也。臣固知愛惜黨類,相爲推揚於君父之前者,自是時人風習,而今於數四人者,亦欲吹噓而抽拔之,極意贊詡,血戰公議,其眞可謂全無顧憚,而持以比之於數年以前之規模氣象,則亦太不侔矣。且夫所謂保合者,亦曰保合可用之人,何嘗曰不分淑慝,而惟保合之爲務乎?若如人言,雖極回邪凶悖之徒,亦當俱收竝取,而必也夔、龍、共、驩,比肩立朝,然後可以扶得國脈。嗚呼,爲此說者,其爲引進黨類計則得矣。其爲國家謀,則一何背馳於進賢退不肖之義也。抑彼詆訾異己之言,每以攻斥蕩平,傾軋權要之意立說,張皇敷列。蓋此二者,聖上之所深惡而痛斥者,故必如是爲言,以爲眩天聽、箝人口之計,然天聽其可終眩,人口其可盡箝乎?其亦謀之拙矣。噫,臣亦知猥陳瞽說,無益於國,而有害於身,然一端愛君憂國之誠,有不能自已者。又一妄發,果然獲被人言,至得慘毒傷人之目,其他醜詆噴薄之言,不一而足,身名之汚辱,無復餘地,蹤跡之臲卼,有倍前日,從今以後,惟有屛退斂伏,以避駭機,豈可復進榮顯之塗,終爲忘廉傷恥之人哉?去就一節,已無可論,臣治疏將上之際,卽伏見吏曹參議李宗城之疏,則又爲李普昱等諸人,其所反詈之言,實與諸銓堂無異,而臣於諸銓堂之言,旣已略辨,則今不必更事架疊,費了筆舌,而其爲難進之端,則轉輾層加,瀛館一步,鐵壁在前,而天牌之下,不敢坐違,隨詣闕外,拜章徑歸,臣尤死罪死罪。伏乞聖明,俯賜鑑燭,亟命鐫削臣職,勿復檢擬,仍令勘治臣罪,以安私分,以快人心,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飭勵之下,不知自勉,張皇至此,又極寒心,勿辭察職。 ○右尹趙明翼疏曰,伏以世之被彈論者何限,逢僇辱者何限,而豈有如臣今日遭罹之罔有紀極耶?憯刻之言,醜悖之辱,不但當之者,有不忍見,他人見者,亦莫不大驚小怪,輒問臣曰有何骨怨血讎於彼,而至於此境也。噫,今之有世讎者多矣。然其爲子弟者,痛心刻骨而已。不曾向彼讎人,發如許口氣,彼獨何心,忍爲仇怨家子弟之所不爲,古今天下,安有如此悖擧耶?臣之對疏,戒存憤懥,略略平說而止,則彼之肆狠逞毒,去益噴嚷,抑何意也?其許多般說話,只以舊眞僞爲家計,醜衊人爲伎倆,辱臣身之不足,侵詆之言,至及老父,口業絶悖,極其無倫,渠亦有父母,以此加之於人,是可忍乎?此不可以人理責之,臣不欲泚筆與之較辨也。至於書札一事,受嗾陷人之跡,一朝綻露,則其所極口張皇,百計牢諱者,固無足怪也。第其書中肯綮,都在於一動字,而雖以彼之巧舌,動之一字,亦不能全然掩匿,則又忽做出公議二字,加一動字於所謂公議之上,要爲粧撰之計,而反未悟其文理語脈,齟齬逕庭,自歸於不能成說也。如以公議而爲之,則其以妄擧自責者,何也?其以悔恨自歎者,何也?許多句語,艱辛註脚,而至於古人情厚等語,無言可解,歸之於人事場例談,以聖上日月之明,少加留省,則其言之窘遁破綻,何難照燭乎?不但此也。甚至告君之辭,指無謂有,指有謂無,變幻事實,唯意說去,乃敢矢口質言,略無畏愼,其心安乎?否乎?彼方自陳其抵書之實,乃反斥人以僞造私札,豈以借乞文字之故,自不知其語意之敗露耶?誠可哀而亦不足道也。彼以校理臣鄭亨復,援以爲證,言之甚力,亨復於臣,有姻嫌,雖未敢索言,然其疏,亦明其書辭問答等語,無非出於架鑿,則其人之事事虛妄,推此可知也。臣豈不欲一一辨破,以發其奸,而臣於前疏,附陳私札,事體終覺未安,不審之失,今方自訟,則此於臣所遭本事,爲枝葉之枝葉,況其所謂本事,以其再疏觀之,幾盡脫落,則臣何以是更煩葛藤乎?噫,彼以聖批中三字敎,作一困臣之資斧,視同奇貨,譏切不已,卒乃登諸天聰,而除他說話,只以臣日赴疏廳等語,遊辭閃弄,以爲磯激聰聽之計,其爲心也。可謂勞且巧矣。況臣於十九日後,乃敢冒死求對,仰請備忘之還寢,仍又有反覆開陳之語,則幸賴聖上衋然興感,垂愍之敎,不但俯宣於微臣。又其後致仕大臣引見時,亦以此意布諭,彼雖欲以此持臣,不亦可笑之甚乎?其所前後論列,莫非出於白地構誣,然臣之平日言行,誠有所見重於儕流,則豈至於斯耶?事有合辨理者多,而彼方鼓吻磨牙,狺狺不已,開口轉喉,惟事醜辱,則臣雖萬言萬當,少無所補,徒取無限悖說而已。臣之今日處義,緘口咋舌之外,無他道矣。噫,觀今手勢,禍色甚怕,微我仁覆之天,曲加庇護,則得免納身於罟擭穽坎之中,爲人糜粉者幾希矣。古人所謂頂踵皆帝力者,卽臣今日情事也。念臣遭遇聖世,厚叨隆恩,莫非人互相忮忌處也。不解隨波,撞觸時諱,莫非人積訾取怨處也。生出寒門,身畸跡孤,莫非人易爲侮踏處也。名路巇嶇,世味酸辛,只有退伏丘原自靖一着之外,更無餘念拖及當世。今玆意外,除命忽降,只守無辨之戒,蹙伏屢日,恭竢處分,而朝家不賜變通,私分轉益危縮,不得不始敢仰首,哀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察臣崩迫之悃,諒臣危苦之忱,將身gg將臣g新授京兆之銜及臣兼帶提擧之任,一傡刋削,俾得永退,優遊田間,歌詠聖德,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業已洞知,於卿有何毫分撕捱之端,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兵曹參判李春躋疏曰,伏以日昨,曹吏來示都摠府草記承傳,以擧動迫近,習儀在明,摠管闕員,口傳差出事蒙允,而首堂,以情勢引嫌頉啓,將未免侍衛不備,依近例令次官差出云云。臣固知替行之爲未安,而歷考曹中謄錄,則在前如此之時,未曾有頉稟之例。蓋以此等變通,每出於事勢之迫急故耳。玆於成命之下,不得不奉行矣。副摠管鄭錫五,業已出肅,忽又陳疏,謂有物議,獨自爲嫌,摠管之見差於次堂,前後何限,而未聞有以此引嫌者,宰臣此擧,匪夷所思,而聖上之批。又許其遞,則臣之率爾替當之失,於是乎著矣。苟能仍冒,斷無是理,略具文字,仰暴事實。伏願殿下,俯垂諒察,亟命鐫改臣職,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右議政金興慶箚曰,伏以臣,三載中書,一味素餐,人言之來,非有一毫自怒之心,第其論責廟堂者,固無惡言之加,而遣辭命意,嘲姍備至,臣雖無似,職忝大僚,而惠文告咎,受侮至此,晏然仍冒,實涉無恥。且臣宿疾,挾感重發,累日沈篤,貼身床席,乍觸外風,輒復增劇,醜穢之症,未敢煩溷,而束帶行動,斷無其望,藥院候班,旣未能進參,長至賀列,亦末由趨造,惶隕之極,無所逃罪。伏乞聖慈,俯諒情病,亟命罷臣職名,勘臣罪犯,千萬幸甚。臣於病伏中,竊有憂慨之忱,略此俯陳焉。申致雲之往年一啓,已極凶悖,而頃者自辨之疏,復肆醜正之口氣,閃弄慢辭,誣辱非常,賢關之抗章辨暴,義固當然,而聖明,不少恕察,過加摧抑,以致聖廟久空,士氣愁沮,何殿下?爲一致雲,力斥多士,作此無前之過擧耶?伏惟聖明,平日惡黨一念,恒著淵衷,毋論事之大小,惟以鎭定爲務,故一有偏係,隨處爲病,如此公義理攸關,猶且認以爲黨習,遂至於尊賢之志不篤,辨物之鑑不明,臧否互換,處分顚倒。是豈不大有歉於崇儒衛道之義哉?況士者,國家之元氣,列聖朝以來,務加培養,言雖過激,輒賜容受,而今殿下,於爲先正辨誣之論,不但不爲容受,一意摧壓,威譴荐疊,轉至重宰諸臣,倂遞館職,元氣之斲喪無餘,物情之驚憂愈甚,不料聖明之世,乃有此擧措也。仍念臣曾於前席,以凡事自有是非,不必硬定之意,略有所仰勉。伏想聖明,或可記有之矣。伏願殿下,昭觀是非之源,克盡扶抑之公,亟霽無竟日之怒,收還失當之批敎,以光聖德,以幸斯文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批已諭,此豈過讓者,而況國之股肱,豈卿宰之比,而此等微事,雖位在卿宰者,撕捱過矣。其體國之相乎?卿須體此意安心,其勿過讓,卽起視事,附陳事,他人雖不知,便殿下敎時,卿等已知矣。予雖涼德,重斯文之義,業已知矣。此非推上朝廷者,其亦下敎,蓋斯文豈有弊,而時象之此極,各自憑此,互相務勝故也。此等之習,豈可售於今日,但所望者,今日諸臣,勸其子弟,少抑務勝,息其波浪,則予當欣喜溫諭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11月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南泰慶{{*|坐直}}。左副承旨尹容{{*|坐}}。右副承旨趙迪命{{*|奉命出使}}。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尹敬周{{*|在外}}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政院、玉堂,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右承旨南泰慶,疏批已下,而不爲仕進,同副承旨曺命敎,昨有只推之命,而亦不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受由在外及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本兵不宜暫曠,禮曹多有擧行之事,而禮曹判書金取魯,兵曹判書趙尙絅,特敎之下,不爲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勅使入京後,當爲頒敎矣。明朝弘文提學宋寅明牌招,使之製進敎文,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待敎金時粲,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明澤,副修撰尹敬龍,掌令李箕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體未安。應敎趙明澤,疏批已下,副校理任珽,副修撰尹敬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摠戎廳言啓曰,客使近京,禁衛營、御營廳上番鄕軍私習,中旬習操等事,限回還間,啓稟停止云。臣營上番軍兵私習,中旬習操,亦依他軍門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韓億增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語竝見上}}。斯文亂賊,王法之所難貸,凶逆餘孽,彝倫之所不容。此而不加嚴懲,則斯文喪而彝倫斁矣。可不懼哉?致雲,以梟獍之遺種,受鏡、夢之卵育,當兇徒鴟張之時,毒正一啓,便是急書,則至今偃息,已是失刑之大者,輿情之憤菀,久而益深,乃者稱以對辯,復肆醜詆,罔有紀極,渠若有一分懲畏之心,安敢乃爾,今不嚴加懲討,則毒正戕賢之輩,必將接跡而起。請前大司諫申致雲,極邊遠竄。銓注之法,惟當一循公議,不可以其私黨,而肆然汲引也。明矣,致雲,以斯文之亂賊,凶逆之血黨,不齒人類,見棄自中者久矣。苟有嚴畏公法之心者,何敢復生拂拭之計,而乃者銓曹,遽然進擬於諫長之望,其背公蔑法之罪,不可不嚴懲,請伊時主通銓堂,罷職不敍。新除授司諫院正言金聖鐸,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申致雲事末端事,洞諭於泮儒之批,儒生之擧,猶曰過也。其敢欲推上朝廷務勝下敎乎?此己丑扶抑之手段,乙巳務勝之餘法,初入此地,不思奉公之心,視下敎尋常,乃敢爲此,極可駭也。下諭事依啓。 ○韓億增避嫌啓曰,臣本姿性魯下,言議巽懦,言責重地,實非所堪,而乃者除命遽下,天牌復臨,臣誠惶霣感激,逃遁不得,玆敢冒昧出肅,而適見斯文椓喪,凶孽跳踉,臣不勝憂慨之忱,敢發竄謫之啓矣。及承聖批,不惟不賜允兪,辭旨張皇,極其嚴截。臣於是,實不勝震悚,繼之以慨然也。嗚呼,殿下以致雲之毒正戕賢,視爲尋常變怪耶?夫兩先正道德學問,果如何?士林之矜式,一國之尊慕,果如何?而今者幺麽一致雲,乃以凶種逆孽,受嗾賊夢,敢爲此侮辱醜詆之言,此非但一世士類所共憤惋,雖其自中諸人,亦不視以人類,而廢棄者久矣。今者銓曹,只以其私黨,而必欲拂拭汲引,幸乘近日隄防之漸弛,肆然檢擬,置諸淸班,其縱恣無忌。又當如何?及其公議峻發之後,致雲不悛舊惡,復逞醜誣。噫嘻,此果何等罪惡,何等變怪,而在言責者,不思所以嚴懲之道乎?此臣所以請施屛裔之典,而竝論其蔑公法、引凶黨之銓官者也。今殿下,不思爲斯文討亂賊之義,而乃以推上朝廷務勝下敎等敎,反加嚴責,臣恐殿下於此,或未深思也。殿下其以斯文朝廷,判爲兩端,而不相關涉乎?彝倫之敍斁,世道之興喪,專係於斯文之盛衰,則不待人之推上,而朝廷之先務,莫大於斯文矣。至於務勝之敎,亦有所大不然者。臣伏覩前後下敎,則致雲之有罪,殿下亦知之矣。有罪者罪之,王法之所不可已。而殿下之於致雲,未嘗明正其罪,而終始庇護,費盡心機,艱辛爲辭,惟恐其或傷,而於爲賢辨誣之士論,扶正斥邪之臺言,則擯斥之,責罰之者,前後相繼,末乃以臣之所論。又歸之於務勝之科,若如聖敎,則是居賢關、任言責者,雖目見斯文之剝喪,亂賊之肆橫,而但諉之於君上之所厭聞,而默無一言,然後方可爲十分道理耶?臣則徒見殿下之務勝,而不見群下之有是心也。若夫己丑扶抑之手段,乙巳務勝之餘法,臣反復聖敎,愈增其抑鬱,而繼之以深憂永歎也。苟使是非倒置,扶抑失宜,則此固可惡,而若能扶其所當扶,抑其所當抑,則是扶抑,得其正矣。惟當以扶抑之不猛爲慮,而不當憂其太猛也。至於乙巳之事,臣雖時未登仕,而亦嘗目覩之矣。伊時諸臣,只欲明其是非,嚴其懲討,使殿下之處分,粹然一出於正而已。初豈樂爲務勝而然哉?殿下每以此等言議,看作務勝,故致使義理日晦,政刑日乖,以至今日如致雲者,略無畏忌,復肆其毒矣,臣竊不勝爲殿下憫然,爲世道慨然也。臣以新進疎蹤,初入臺地,雖不能激揚淸濁,而惟此一啓,亦自附於奉公以正之義矣。今殿下,乃以不思奉公極可駭也爲敎,此莫非臣誠淺言拙,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尙何顔面,仍冒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南泰慶啓曰,持平韓億增,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中樞府事沈壽賢箚批,遣史官傳諭事,命下,而家在城外,待明朝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曺命敎疏曰,伏以臣,屢躓人言,積逋威命,終逭重誅,曲蒙恩遞,隆私厚渥,天地莫量,銘鐫在骨,感涕盈臆,銀臺除命。又下此際,揆以義分,固當趨承,而第繼後惠文之彈,至以請正二字結之,則臣猶待勘中人耳。其在廉愧,固不可以已遞前職,而晏然冒出。且左副承旨臣尹容,則臣姊兄也。於法,有應避之嫌,昨夕天牌之降,九閽垂閉,不免坐違,今日荐召之下,玆敢祗詣,冒陳短章。伏乞聖明,亟命引例許遞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下敎,其何撕捱,而此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其姑許遞焉。 ○待敎金時粲疏曰,伏以臣,濫蒙洪造,猥忝邇列,惟當夙夜恪職,不敢言私,而第臣情勢,有萬萬迫隘者。玆不得不冒死仰籲於紸纊之下,臣高祖父文忠公臣尙容之殉節,在丁丑虜亂,則彼人之於臣,實爲世讎,義不可相接,而朝家亦於讎家,一切許其回避矣。今臣職在珥筆,動隨玉趾,則延接彼使之際,將不免與之周旋,揆以情理,萬分痛迫,玆敢不顧分義,投疏徑出。伏乞聖慈,特垂矜察,許遞臣職,仍治臣擅離職次之罪,以肅朝綱,仍竊伏聞彼使將復踵至,每每煩瀆,亦涉屑越。況今下番旣備,則史責有歸,而臣不過備員而已。其有無,不甚關緊,而臨急變通,事極苟簡,國體臣分,俱爲未安。更伏乞永鐫臣史局之職,以便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曾已下敎,姑遞翰職。 ○判義禁金東弼疏曰,伏以臣,昨伏承金吾新除之命,爲參今日起居之班,纔已祗肅。今將進參本府之坐,在囚諸曹郞議處公事,亦當擧行,而其中刑曹郞金東鼎,卽臣堂弟,法有應避。臣以長官,旣不得參涉於議讞之際,則有不容一日仍冒於職次者。玆敢略具短疏,仰瀆宸聽。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金吾兼任,以幸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則不過飭勵,其欲處分而未果矣。卿其勿辭行公。 ○副校理任珽疏曰,伏以臣之情地,萬分危蹙,一切榮塗,理難復玷,頃解諫職,隨分蟄伏,不意玆者。又辱玉署除旨,此固臣從前塵冒,間亦承命者,今何敢固事撕捱,而第念向來權爀之疏,持臣疏中一句語,詬辱狼藉,蹈躪惟意,臣誠疲劣,固不欲與此等氣焰方盛之人,呶呶爭是非,以傷自潔之義,而顧其疏語,有不得不辨者,當初爀之枳臣於政席也。槪聞糢糊爲說,臣固莫省其旨意之所在,而臣本無文無學,素不合於經幄啓沃之任,則其心,雖未知必出於公,而其言,則有足以汗臣之顔,臣實受而爲愧,而今其疏,乃以鄭亨復事爲言,此殊可笑。夫亨復前疏,誠有妄信塗說,驚惑群聽之罪,臺臣之請罷,政曹之停擬,亦可見公議之所在,而猝然檢擧,殊無示罰之意,臣之規責銓堂,夫豈有深意,而今爀,乃以此作爲欛柄,必欲擠陷臣而後已。雖其機牙潛張,呑噬自恣,而都不過露出其本來黨伐之習,何其不自反而不深思,若是之,甚也。噫,臣疎於自謀,闇於時議,惟以信心直前,有懷無隱爲一分報答之圖,率爾論事,每犯衆怒,臣亦自笑其狂愚,而乃其疏,反以爲掇拾當路之論,陷人罔測之科,彼雖欲以此等句語,脅持臣身,而以臣觀之,世自有當此題目者,固亦可羞,而不足辨也。然其初枳後詆,齮齕已甚,身名已汚衊矣。蹤跡又狼狽矣。金華一步,便是臣終身自廢之地,至若趙鎭世,殿爀之後,謂臣可辱,胡叫亂嚷,無復倫理,嗛恚於一時平說之言,惟以惡口氣相加者,安知夫士夫言議,出於形色之外,而臣之當初自附以相規者,其亦迂矣。其疏雖未徹,而在臣困厄則甚,何可諉以其言之不足怒,而不思所以自靖之道乎?昨犯逋慢,罪合萬殞,聖度天大,罰止問備,荐召之下,不敢一味坐違,隨詣禁扃之外,悉暴危悃。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許鐫削臣職名,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奉朝賀李光佐箚曰,伏以臣,自前月初,重患額上疔瘡,分野旣重,症形非細,積日辛苦,始拔疔根,而首尾已過三旬,餘症至今彌留,瘡孔未合,毒氣尙在,雜試鍼治,迄未差歇,今日冬至候班,末由進參,臣犬馬微誠,長係雲闕,而起居常節,乃不能自力,況念臣之職分,至正之禮尤重,於此而不盡禮,厥罪伊何?敢以疾疹爲解,晏然而已乎?玆不得不露章自陳,席藁竢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令攸司,勘臣闕禮之罪,以安臣心,以勵他人,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鍼醫看病。 ○判府事沈壽賢箚曰,伏以臣,於前月,伏承武試所進參之命,而賤疾,方在人鬼未分中,昏仆床席,都無省覺,旣不得趨承。又不得以文字籲號,至煩喉院之啓稟,違慢之罪,實無所逃,追思至今,惶恐靡措,而其後病勢,一向沈淹,殆近五十餘日矣。危症敗兆,疊見層出,縷息尙延,誠是料外,而澟澟垂盡之形,不可復責以生人之事,今日賀班,末由致身,少效臣子祈祝之誠,前頭又將有動駕之擧,而萬無自力蠢動,瞻望羽旄之路,冥然偃伏,分義廢闕,論其辜犯,宜被常憲。而且念臣所帶扈衛大將及諸司都提調,俱係緊重,以此床笫之間,將絶之喘,未冷之尸,決不可一任虛帶,以增其瘝曠之弊。伏乞聖明,俯垂矜察,亟命先遞臣兼帶諸任,仍治臣前後闕禮之罪,以嚴公法,以安私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11月1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南泰慶{{*|坐直}}。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奉命出使}}。同副承旨金聖運{{*|未肅拜}}。注書尹敬周{{*|在外}}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泰慶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牌不進,持平韓億增避嫌退待,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校理李周鎭,因昨日憲啓,謂有難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尹惠敎,應敎趙明澤,副校理任珽,副修撰尹敬龍,亦爲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持平韓億增,引避退待,已至經宿,不得處置,憲府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李箕獻,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左副承旨尹容,異姓孽四寸妹通德郞洪震洙妻恭人具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卽今廳中,甚爲苟艱,左副承旨尹容,成服已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禮曹判書金取魯,特敎之下,一向違牌,尙不行公,迎勅擧動時,本兵及禮曹,多有擧行之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迎勅擧動,在於再明,不可無本兵之長,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判書金取魯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再明迎勅擧動時,本曹多有擧行之事,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決事曺夏奇,除拜累日,尙不出肅,詞訟重地,不宜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李箕獻,判決事曺夏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南泰慶啓曰,勅使到弘濟院時,領議政、左議政俱未差,右議政金興慶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迎勅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同副承旨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尹游牌不進,參判宋眞明受由,參議李宗城進,都承旨金始炯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病,參議韓師得進,右承旨南泰慶進。 ○吏批啓曰,判書尹游牌招不進,參判宋眞明呈辭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東壁,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聖運爲承旨,宋眞明爲同義禁,沈錥爲戶曹參議,趙漢緯爲副應敎。 ○以沈錥爲副護軍,曺命敎、李命熙爲副司直。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迎勅擧動時,本曹堂上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參判臣李春躋,連呈辭單,不爲行公。新除授參知臣韓顯謩,除拜之後,尙不出肅,參判、參知,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參知韓顯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韓顯謩參知,豈不行公乎?事體未安,只推,明日待開門牌招。 ○備忘記,傳于尹容曰,南行宣傳官魚有珪,內調馬時騎芻五中,直赴殿試。 ○以謝恩兼冬至使狀啓,問禮官宋敎明,行中譯官嘉善申好沈拿入捽曳事,傳于尹容曰,今觀狀啓,其在事體,極爲寒心,問禮官宋敎明罷職。 ○南泰慶,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所報,則上、副勅招致差備譯官以爲,入京後留二日還歸事,未越江前,已爲言及矣。歸意甚急,勢將留二日還發,凡事預待,俾勿遲滯,三田渡,亦將不得往見,碑文,淸漢字預爲謄書以給云,而通官等以爲,此勅異於他勅,所給禮單,必須精備以待,勿令歸期因此遲滯云。今番勅使之上來,比前差緩,故支勅凡事,預爲備待之意,曾已分付於各該司,而勅使之言又如此,更加申飭,俾無未及之弊,三田渡碑文,亦爲依前謄書以待之意,分付司譯院,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廳李廣道外任,代奉常寺正趙侹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辛丑、癸卯登極勅謄錄,則都監啓辭,以取考前謄錄,勅使有求見赦文之時,今亦或不無此慮,則別謄一本於黃紙。且安淸國所送之寶,留待都監,觀勅使所爲而處之之意,至於啓稟,允下矣。赦文之別謄一本以置者,雖是過慮,其在預備之道,依此擧行,恐無所妨,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參贊宋寅明疏曰,伏以臣,於新除摠管之任,旣已祗肅,而日昨僚堂鄭錫五,疏陳物議難安之端,仍蒙許遞之命。臣與錫五,同時見差於亞堂之政,則其所處義,宜無異同,到今錫五見遞之後,臣不可獨爲冒沒行公,見今延勅動駕隔日,侍衛苟艱,有不可任臣虛縻,敢此陳章自列。伏乞聖明,亟令遞改臣兼帶摠管之任,俾便公私,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摠管之任,今姑許遞焉。 ○副司直李眞望疏曰,伏以臣,以庸陋謏淺之資,有衰疲尫羸之病,引分自屛,廢伏田廬,特以遭際千一,誤恩屢加,至於元良輔養之責,其重如何?而聖明記簪之念,篤而不察其不肖,微臣延頸之願切,而不計其不稱,一瞻而歸,復守本分,是臣之計也。及奉聖旨,委曲隆摯,有非微賤小臣之所敢强咈,況又經筵、政府本兼諸任,不待祈籲,次第鐫解,恩則重矣。責則專矣。臣雖至蠢無識,亦豈無感激圖報之願哉?臣於是,又不敢復生辭免之計,盤礴遲回,惟以奉命無罪爲期。第伏念臣衰薄之軀,久慣林居,癃痼之病,不便京寓,自遇冬節以來,百痾交攻,無一日少寧之時,入城未滿數朔,見者皆驚其換脫,新感迭纏,舊症層深,肺嗽喉喘,胸痞頭暈,無非處冷觸寒之祟也。臣又竊伏念目今天氣,日漸凍冷,元良玉體,尤宜愼攝,進見常禮,亦似有妨於應接,春和以前,大抵然矣。臣若幸蒙聖恩,姑於此際,許賜由暇,俾得就暖桑楡,調養藥餌,日氣稍和,危喘少甦,則臣又何敢一味偃然,自速孤負之誅哉?臣之此計,非不知僭濫猥越之極,情窮勢蹙,不得不仰首哀號。伏乞聖明,俯垂慈聽,先治臣僭猥之罪,以警具僚,仍許臣暫歸調息,俾全縷喘,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留京,蓋由此職,適値寒時,久曠進見,纔命順便相見矣。卿須體此意仍留焉。 ==11月1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南泰慶{{*|坐}}。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金聖運{{*|未肅拜}}。注書尹敬周{{*|陳疏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黑雲一道起自巽方,直指艮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下直,咸昌縣監李鏶。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金始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臣等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差勝後一樣,後日次,入診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金聖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啓曰,持平韓億增引避退待,已經兩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李箕獻,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諫院闕啓,已至多日,明日擧動時,侍臣亦不可不備員,除在外外,大司諫尹彙貞,獻納沈星鎭,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尹彙貞,獻納沈星鎭,掌令李箕獻,應敎趙明澤,校理李周鎭,副校理任珽,副修撰尹敬龍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尹彙貞、尹敬龍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禮曹及本兵,多有擧行之節,而禮曹判書金取魯,兵曹判書趙尙絅,連違召命,無意行公,事體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禮曹判書金取魯,兵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擧動,只隔一宵,禮曹及本兵之長,連日違召,無以意命,事體極爲未安。竝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容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明日擧動時,不可無本兵之長,而一向撕捱,終不應命,事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時撕捱,其在事體,極爲寒心。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趙迪命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禮曹長官不可不進參,而禮曹判書金取魯,今日再違召命,無意行公,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明日待開門,更爲牌招,何如?傳曰,此時撕捱,此何事體?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尹容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牌不進,持平韓億增避嫌退待,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副提學尹惠敎,卽爲牌招入直,副應敎趙漢緯,是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尹惠敎連違召命,尙不出肅,副修撰尹敬龍,旣有只推之命,明日待開門,竝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容啓曰,同副承旨金聖運,旣有只推之命,明日待開門,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尹容啓曰,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假注書尹志泰,姑爲仍察,何如?傳曰,允。 ○以金{{!|𪷦|⿰氵運}}爲守宮假注書。 ○尹容,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二員未差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而副摠管李廷熽,連呈辭單,尙不出肅,令政院亦爲牌招察任,俾無侍衛不備之患,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都摠管宋寅明、李眞望、鄭亨益,副摠管夏豐君梴,光興君橏,海陵君爟。{{*|竝首望落點}}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參判臣李春躋,昨已違牌,不爲行公,明日迎勅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者禁衛營書員來言,建陽門入直哨官金東儁,猝塞急癨,呼吸不通,命在頃刻云。闕內重地,不宜暫留,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一日,私奴仁石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光垣,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迎勅擧動,在於明日,而參判臣李春躋,謂有難安情勢,連日違牌,無意行公,更卽牌招,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軍令,到弘濟院,卽時探問馳通之意,移文于遠接使京畿監司處矣。卽見回牒,則初吹卯時,二吹辰時,三吹巳時,書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廳趙侹,勅使時回避云,改遞,其代軍資監正申兼濟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副勅差備譯官,自高陽來到,以爲副勅微有感氣,到弘濟院,煎服次書出解表之劑十餘種,使之劑待云,故分付兩醫司,與上來譯官,一時劑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光監司啓本刑曹粘目,高敞前縣監鄭敞選,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鄭敞選時在全光道井邑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牧使啓本,據司僕寺粘目內,濟州前判官全五錫,大靜前縣監朴世弼,旌義前縣監朴奎煥等,拿問處之事,允下矣。全五錫、朴世弼、朴奎煥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因都摠府草記,新除授摠管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參判李春躋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尹敬周疏曰,伏以,臣之向日再逋恩召,夫豈眇末如臣之所敢安?而情病俱苦,誠有萬分不可冒出者,伊時陳章,略暴事實,而疏未見徹,終至坐違,抵今惶蹙,若負大何?迺者恩敍特降,除旨繼下,馹召之命,遠及於楸下屛蟄竢罪之日。臣於是怵分畏義,竭蹶登道,纔已來伏私次,而第臣有七十偏母,本來善病,重以衰削,長時綿綴之中。自數日前,忽得類中之症,一夜之間,三次昏窒,急灌藥物,幸得回起,而自玆以後,精神惝怳,言語迷錯,最是右邊不仁,手足蹇澁,床褥轉側,亦至須人,此外種種危惡之症,實無時月間差愈之望。頑痰升降,喘息奄奄,雜試湯劑,了無分減。臣方晝夜扶將,頃刻難捨。以此情理,斷無離側供仕之路。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憐臣母病之危重,察臣情私之煎迫,特許遞臣職名,俾得以專意救護,以伸人子之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刑曹判書尹陽來疏曰,伏以,臣於前月,封章陳懇,日夕祈祝,顒竢處分,及承批旨,大失所圖。有若以臣爲,情雖不安,病則可强,乃有過中之斥,業已知之,卿勿過辭從速上來之敎,此臣辭未達意。誠未格天,慙懼悶蹙,如負大何?噫,臣之遯野辭官,適在於儐行遭言之後,而凡今乞免求退之人,輒以病重難强爲辭,故聖明之偶有遺照,認以情勢,視之例讓,姑靳允許,勢所固然,而臣之本情,病也非他。君臣猶父子也,父子之間,何言不盡?今請悉吐危懇,伏願試垂睿察焉。向來人言,雖涉後訾,極其斟量,元不過中,臣是軟地,豈辭揷木,人有唾面,不拭自乾。況前後恩批,曲加翦拂,許伸廉隅,開釋備至,則幺麽賤臣,何敢每以此爲嫌?硬稱難安之情,而臣雖甚淺狹,亦何至於悻悻見色於簞豆,作爲引退之端乎?以孤寒之蹤,處衰薄之世,苟遭一言,便懷長往,則朝著將無人,而簪紳半歸田矣。天下寧有是哉?只緣臣衰病陡劇,醜形畢露,眞元漸耗。危症疊生,晝則渴唾,晨則溏泄,委頓床席,日就沈痼,有似年久腐朽之屋,撑木支過。介然之頃,自致陊圮,大勢旣傾,不可扶豎。次第壞盡,朝暮必至,臣之死期,大抵不遠,以何筋力,可以供仕。噫,六官之長,雖有輕重,而司寇之職,亦非等閑。以其例管工部京尹所未慮之籌司觀之,可知其責任之不輕。苟非望實俱優,得參廟議者,莫宜居之。臣在前日,逡巡備坐,强治曹務,去就斑駁,事體艱苟,畢竟辭遞,粗守賤分。今悟昨非,豈可再誤?噫,臣以言其老病,則已阽必死之境,以言其才具,則毫無可用之實。其所進退,無異江湖之鳧雁,而徒費廩祿,終爲太倉之雀鼠,有損於國,無益於身。臣雖愚陋,亦有人心,其何忍强策尸居餘氣,以取鍾漏之譏哉?矧今啓覆之期,要在不日,京外文書,極其浩穰,必須細考詳閱,審覈情實,然後乃可以出入人生死者,亦是王政之所急也。臣之病形,決無一分蠢動之勢。今不早許鐫罷,移授其人,卽期迫事急,自當變通,而使代之者,必將略綽看過,草率了當,豈不大有乖於飭勵綜核之政乎?噫,皇天眷佑,聖嗣岐嶷,群彦竝進,治具畢張,泰運方屆,國勢磐石。如臣癃廢者,退伏田廬,死無餘憂。伏惟殿下,德合天地,志濟黎黔,一夫不獲,宜加惻念。臣雖無狀,亦一化育中物也。以聖明之仁恕,何可使之不得其所,而僵死於道路哉?伏乞殿下,特垂哀憐,亟許先罷見職,使國事毋悞,仍令盡收告身,使安意就盡。不然則嚴加誅罰,以彰蹇慢之罪,以肅朝綱,是臣區區之望也。臣氣息澌頓,神思慌亂,數行文字,亦難締綴。今始收拾精魂,披露肝膈,而疾聲哀籲,不避煩䋈,臣尤無任震越竢罪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判決事曺夏奇疏曰,伏以,臣本藉先蔭,濫廁筮仕,郞署、郡縣,雖或忝叨,壯不猶人,百無一稱。晩緣犬馬之齒,獲躋緋玉之列,西樞敦府,愧甚濫竽,恩已極矣,分已踰矣。只有塊蟄窮巷,歌詠聖德,以終其餘年而已。不意隷院新除,遽及於萬萬無似之身,驚惶震越,罔知攸措。仍念以廕官,而爲是職者,間或有之,類非勳舊戚屬,則必皆才望超倫之人,未嘗有如臣庸瑣而濫冒者。淸朝官方之重,一朝由臣而壞盡無餘,則公議之駁正,在所必至,陳章籲懇,亦有不敢,悶蹙徊徨者有日矣。昨者天牌臨門催召,以螻蟻之賤,豈敢違君父之命,而私義之決不可冒出,姑捨勿論,顧今年迫八十,宿病添劇,床第奄奄,實無生人貌樣。雖欲竭蹶趨承,其勢末由,不得不坐犯違慢之科。臣罪至此,尤萬死難贖矣。伏乞聖慈,俯察守分之微忱,曲憐濱死之實狀,亟命鐫削臣新授職名,使公務無曠,賤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1月1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南泰慶{{*|坐}}。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容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牌不進傳旨未下,持平韓億增,避嫌退待,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持平韓億增,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李箕獻,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沈星鎭,掌令李箕獻,校理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迪命啓曰,迎勅擧動時,不可無禮官之長。左右贊禮,亦當備員,而禮曹判書金取魯,昨日重推,特召之下,終不膺命,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副提學尹惠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更爲牌招,校理李周鎭,亦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匡輔曰,此乃郊外擧動,百官暖帽事,分付。 ○慕華館迎勅大駕入幕次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館伴申思喆,都監堂上李廷濟,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傳于李匡輔曰,右議政同爲入侍。 ○大駕還仁政殿,入小次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紅箭門,家丁二名,使之落後,先送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容曰,勅使入來時,雜人及喧嘩,各別禁斷。雖上司下人,據例人外,竝勿使入來於仁政門事,招致兵曹郞廳分付,班列亦爲各別整齊事,申飭。 ○傳于尹容曰,雜人喧嘩,旣已申飭之後,御幕至近之地,猶有喧嘩,聽傳敎郞廳,自兵曹記過,各別禁斷事,招致郞廳,分付。 ○大駕還宮後,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南泰慶曰,明日趁早頒敎後,當爲館所擧動,以此分付。 ○金聖運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接見說話,依例書入,而此外未盡說話,令廟堂預爲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接見說話,自政院撰出之辭,別無未盡之事,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聖運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守宮假承旨朴鏜,假注書金{{!|𪷦|⿰氵運}},仍察,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副勅,以病先爲出去,館所館泮及都廳郞廳各一員,隨詣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聖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上勅,來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詣闕時,茶啖依例備待矣。使之待候於館所,故到館所後,卽爲入給,而館所茶啖,亦爲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鄭夏彦啓曰,臣承命馳到館所,使差備譯官,以聖敎辭意,傳言於副勅,則答以爲俺,俄緣身病,未免先退,甚用悵然,而特蒙委遣御醫,診脈命藥。且近臣踵來問病,極用感激,俺病觸寒所發,不至大段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臣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勅以爲,特蒙遣近侍垂問,不勝感激。副勅以爲,病勢與俄者一樣,而此不過一時所傷,勿爲下念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在前勅使,以病先入館所時,有別遣近侍致問之擧。今番副勅,亦以病先爲出去,似當依前例有致問之事,而應行茶啖,自館所依例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聖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副勅,煎服御醫所命荊防敗毒散一貼,而卽今烘熱頭痛,病勢不輕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開閉門時,只令放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巳時,上幸慕華館。迎勅擧動時,乘輿出仁和門。都承旨金始炯進曰,日寒如此,衣襨厚於常時耶?上曰,然矣。始炯曰,御輦有捲三面之敎,而寒甚。左右二面,掩之,何如?上曰,何傷乎?始炯曰,請來官,當自此先送乎?入幕次後送之乎?上曰,入幕次後送之,可也。乘輿至仁政門,將降輿升輦。左承旨李匡輔進曰,遠接使朴師益,中路落後,不及於弘濟院。聞師益,雖有實病,而其在接彼之道,殊甚埋沒,事體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始炯曰,疾病之來,人所難免。上曰,待彼之道,豈可如此?從當下敎矣。上至廣通橋,以司謁傳于李匡輔曰,問禮官持去儀注納之。匡輔趨而進曰,問禮官持去儀注納之事,下敎,而其儀注,在於慕華館,此亦有一本啓下者矣。上曰,勿論某儀注啓下者納之。匡輔曰,兩儀注無異同,只國王殿下二字異耳。上至慕華館,將入幄次。匡輔曰,請來官,今當送之乎?上曰,唯。上入幄次,傳于右副承旨趙迪命曰,傳敎之下,儀注色吏,不爲待令,極可駭也。囚禁科罪。 ○午時,上御慕華館幄次。迎接都監堂上請對引見時,館伴申思喆,戶曹判書李廷濟,左承旨李匡輔,假注書尹志泰,事變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李匡輔曰,今觀畿伯狀啓,副勅有病,欲乘雙轎至殿門云。雖無前例,而實病旣然,則似難防塞矣。申思喆曰,昨日勅使,欲得藥云。故已自都監備送,朝又送譯求藥,故又爲辦給矣。朝者令舌官入見,則昨疾少愈云,而自上宜先送禮郞問病後,當送請來官,故請來官姑留之矣。李廷濟曰,昨日勅使所求十餘種藥,已自都監送之。而今者畿伯狀啓,以爲副勅有病。請以雙轎至殿門,而殿庭則當人扶入去云。此前例所無,不可不稟處,故敢此入侍矣。上曰,大臣入侍事,注書出去傳之。志泰趨出,引右議政金興慶入侍。廷濟曰,宣勅則旣有上使,而副使方有病,直去館所亦無妨,欲先問疾而後,送請來官者此也。匡輔曰,昨用羌活之屬,和解之製,似是風寒之祟矣。廷濟曰,實病如此,則難於宣勅,先往館所調病之意通之,似好矣。上曰,狀啓中所謂此非可爭之說,不可曉也。渠欲乘轎,直至仁政門,而謂之此非可爭云者,謂渠不可爭乎?謂我不可爭乎?匡輔曰,此使我不可爭之謂也。仁政門內,則當步入,仁政門外雙轎,則欲使我不爭之意耳。廷濟曰,豈可使乘雙轎,至仁政門乎?金興慶曰,問疾雖前例所無,而彼旣有病,則似當問之矣。上曰,副勅落後,徐向館所,似好矣。思喆曰,見謄錄則送醫然後問疾,而禮郞往問,自是前例矣。上曰,卽送禮郞於勅使處。諭以見畿伯狀啓,聞病勢添重,深用驚慮。請來官方追送,而旣有身病,則直入館所,亦有前例。副勅雖欲持難,落後直向館所之意,傳之,可也。思喆曰,仁政殿藥物待令事,已分付矣。廷濟曰,自前勅使,無別贈之事矣。空靑勅來時,稱以贐行,別贈千兩。其後緣我國事來者,有別贈,而以彼國事來者,無別贈之規矣。庚子弔勅額花洛者,貪慾無狀,以欲往山陵事恐脅,故各贈千兩矣。其後癸卯,復以登極勅出來曰,吾但知庚子例云,而因留十二日,故其時館伴李台佐請對曰,此不可以人理責者,因請廟堂,稟處,乃以庚子例給之,而以後勿爲例定奪,其前其後登極勅,元無別贈之事矣。今番則必欲不爲別贈,而通官輩,若或邀索力爭,未知何爲而可也。第當先自都監嚴飭矣。上曰,雖曰贐行乃密贈,密贈之例,後來者似不知矣。廷濟曰,勅使不知,而只給通官,是謂密贈,其餘以贐行爲名者,乃別贈也。上曰,其初別贈,自穆克登時,有例矣。廷濟曰,送差備譯言于首譯曰,此事設有通官輩所言,以庚子年前無此例爲言,似好矣。上曰,未知通官之曾來與否,而亦何必知癸卯前例也。廷濟曰,彼中乃謄置癸卯前例,洞知其數,額花洛旣無狀,以癸卯例邀索矣。今則通官輩,已言癸卯前例云。一大通官梁七十八,二大通官朴八蘭太者,皆難云矣。上曰,當姑觀前頭爲之,而第象譯輩,亦欲順且無事,不必預爲過疑矣。廷濟曰,狀啓報狀,辭意未詳,故以私書問于遠接使,則上使持身頗潔,與前使大異云矣。上曰,有識乎?潔己乎?廷濟曰,有識且能嚴整,通官家丁輩,不敢近前云矣。上曰,副勅,何如云耶?廷濟曰,不無騷氣,而有病色云矣。上曰,脆弱者乎?廷濟曰,有肉氣而不堅實云矣。上曰,以親近於乾隆者出送,亦彼國待我之意耶?廷濟曰,上勅則彼之近親,副勅則代盡者云,而輔國將軍,初加資,鎭國將軍,第二加資矣。匡輔曰,皇子曰親王,其次曰鎭國。廷濟曰,上使,康熙之五寸侄云矣。上曰,以渠所作詩末所書而觀之,近者曰宗室,遠者曰天潢,天潢者,可見其有藉重之意矣。廷濟曰,上使之詩善作矣。興慶曰,其詩所謂鳥聲善,乃古今所無之文字矣。上曰,其詩中高風遠寄者,是何意也?謂自家遠來者乎?言箕子遺風者乎?廷濟曰,嗚呼,望君如其仁,皆是指箕子也。匡輔曰,副使快哉亭詩,亦專言箕子事,而寫景者,只一句耳。興慶曰,副使,當使先就館所,而何可必其聽從乎?上曰,固執亦不難矣。興慶曰,狀啓中暫時觸風,實爲切迫之實字,可知其使我,不爭於仁政門外者矣。上曰,渠必欲以雙轎入則奈何?匡輔曰,轎子高擡與雙轎,何異?思喆曰,古例所無,重難矣。上曰,轎與輿何異?然非古例而爲之,則見者怪之矣。此當預講而處之,旣乘雙轎而來,則何可迫之使下乎?匡輔曰,誠如聖敎矣。上曰,勅書上龍亭,勅使入延恩門小次後,方爲動駕以入,而頃者不然,例請先詣,而勅使猶乘轎而立,事體豈如是乎?龍亭先入,而因勅使之不入,爲渠久立,亦不可。此緣譯官輩,生疎而然也。今則,申飭譯官,以爲一時竝入之地,可也。且今此儀注中,動駕節次見漏矣。前日一番隨駕來此,而迎勅還宮時,似無鼓吹矣。猶未詳記,注書出問于宣傳官及樂生,可也。志泰出問入告曰,景廟朝還宮時,以鼓吹至奕橋,因吳命恒陳達,命撤云矣。上曰,待彼之道,似然矣。興慶曰,頃者以新皇帝生日,如無表文頒式,則依例差出齎咨官探問事,有所定奪,而朝議,皆以爲然矣。今番登極勅行時,頒式不爲出來,故齎咨官已爲差定,咨文亦令承文院撰出啓下,而從速入送,似宜矣。上曰,雍正新立時,亦爲探問乎?興慶曰,癸卯年則登極勅出來時,有聖節表文頒式,故不爲探問,而辛丑年康熙新立時,則專送齎咨官探問,今當依此例入送矣。上曰,然則齎咨官,當爲入送,而咨文措辭,則以依辛丑年例,來探之意爲言,可也。興慶曰,今番節行時,聖節表物,依例順付事,咨文旣已付送矣。探問齎咨官,當急急馳往,雖數三日,必先使行前入去,然後事體,似穩當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禮曹郞,往問請來官請來,於我得體,今觀來啓,則但請來官進去,而無禮郞進去之報,何也?匡輔曰,副勅病少可,當行禮於仁政殿,故前進云矣。上曰,通事實預差,咸來待令乎?匡輔曰,方待令於外矣。上曰,副勅病已少歇,必欲行禮云,以此分付都監,可也。諸臣遂退出。少頃,勅書到迎恩門,上出次望見勅使。入幕次,顧謂侍臣曰,勅書上龍亭後,勅使當入幕次,而今則不待上龍亭,已入幕次,似爲徑先矣。始炯曰,此一節,亦已,分付譯官,而今則勅使有病,故似爲先入幕次矣。上曰,龍亭前導,例是吹打乎?匡輔曰,非,吹打乃外方風物也。勅書上龍亭,上迎勅訖。匡輔曰,祗迎禮畢,敢請先詣,上乘輦至奕橋。大王大妃殿問安承旨還來,以批答知道之意爲啓。上還仁政殿,受勅宣勅,如常儀訖。由西階就幄次時,謂始炯曰,送注書南泰耆,以徑還館所調病之意,言于差備譯官,使傳于副勅處,可也。又令隨駕內醫,往副勅處看病事,分付。上入幄次後,都承旨金始炯,左承旨李匡輔引見時,假注書尹志泰,事變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副勅之病,似不輕矣。容貌旣不堅固,立時如在雲霧中矣。始炯曰,此是彼中宗親,不可不厚待。別遣近侍問疾,何如?上曰,醫官知其病狀而來,後當有下敎。都承旨問于醫官,亦令南泰耆復命,可也。始炯出。上曰,其病如此,出去時似欲乘雙轎矣。匡輔曰,若無故欲乘,則當以禮節爭之,而以病欲乘,似難防矣。始炯入奏曰,注書復命事,已爲分付,而醫官許信來言,副勅請速往館所調理云矣。泰耆復命曰,以聖敎,言及于差備譯官,則副勅以爲,旣受皇命而來,則敢不待禮畢,而適會病劇,不得已先往館所云矣。上曰,分付許信,使之隨往,仍命泰耆曰,宣勅後不能接見而去,國王心甚缺然之意,往傳于副勅處。泰耆還奏曰,副勅以爲茶禮之前,因病徑歸館所,而伏蒙二次下問,不勝惶恐云矣。上送事變注書,追到館所問病。諸臣遂退。上就殿內接勅時。匡輔曰,時、原任大臣來待矣。上曰,竝令入侍。上使御前通事鄭羽良,問皇帝氣候。{{*|以下,皆依接見說話}}。上,以軒架宴享減除致謝之意,傳于勅使。勅使曰,皇上,爲漢文帝所不能爲之事,方在縞素中,俺等豈可一路風樂乎?上謂侍臣曰,彼以改短喪之事,旣已稱說,則宜以此一節爲答矣。仍傳于勅使曰,頃以道臣狀啓觀之,嗣皇帝服三年之盛德,固已嘆服,而今於接見時,姑不敢爲贊頌之辭矣。親聞此言,尤不覺其欽仰矣。仍及副勅有病,未能均接之意,行茶時。鄭羽良曰,勅使問聖上春秋幾何,而臣不敢私答而來矣。上曰,第令通事言之,彼旣問予之年,予亦以好意,問彼勅之年可矣。須令通事探告,旣問上使之年,則副勅雖不在此,一體問之,似爲委曲,亦爲往問,再茶訖。列坐頭目輩於楹外。仍宣茶。西平君橈曰,通官輩不敢坐席,皆跪一膝而飮茶矣。上曰,向者劉萬坤、福祿敦,皆厭避此一節矣。跪一膝,乃彼中古禮,而下直問安時,皆如此云矣。勅使以日晩請罷。上起與相揖至階,上勅三辭,上揖送之。頭目輩跪而下直。勅使出仁政門。上遣史官問安。仍下敎曰,明日頒敎後,當爲館所擧動矣。乘輿遂自仁和門還大內。 ==11月1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韓師得{{*|未肅拜}}。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尹容{{*|坐}}。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直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金始炯啓曰,雪寒頗嚴,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昨日趁早動駕,終晝勞攘,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南泰慶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匡輔啓曰,今日館所擧動時,侍臣當爲備員,獻納沈星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宰臣敦寧都正李亨宗,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聖運啓曰,宰臣敦寧都正李亨宗,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勅以爲,來此館所後,飮食與凡百,莫不便當,寢睡亦得無事,而今送宰臣,如是下問,不勝惶感之至云。副勅以爲,昨日所患,特蒙名醫之下送,今得少差之境,不勝惶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藥房三提調及禮房承旨,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今日館所擧動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李匡輔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李匡輔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學宋寅明,卽爲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又啓曰,在前頒赦後,時推有蕩滌之例矣,卽今未承受推考傳旨二百六十二丈,自本院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炯曰,百官煖帽事,分付。 ○大駕幸館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聖運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尹容曰,長番內官洪碩海,當爲莫重下敎遺漏,司謁徐尙載,當爲莫重下敎誤傳,極爲非矣。竝從重推考。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副勅之病,夜來別無汗解之效,而自言新朝,諸症頗減云。欲見昨日來見之御醫,得以診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書出藥材八九種,以爲微有感氣,欲爲和解,此藥煎入云。故分付兩醫司劑入,而別無大段所痛處,出入廳內如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首譯來言,上勅來到副勅之房,以爲副勅之病,今似向減,而行期甚迫,明日當爲發還云。臣等依例先爲請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詣館所,使首譯措辭請留,則勅使以爲,自初以二日留在之意,言于首譯,昨日入來,今已二日。且副勅之病,不過一時感風之致,今纔向減,一日留在,弊端甚多,明日則決爲發行云。都監請留之後,例有承旨、大臣、中使次第請留之擧,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率家丁數人,上北樓眺望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首譯來言,上勅上北樓,手書明雪樓三大字及小序四十字,着圖署使之懸板刻入云。故分付別工作,卽爲入刻,而爲先睿覽次,入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接見時,大臣亦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 ○勅使接見後,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匡輔曰,時、原任大臣、都監堂上入侍。 ○傳于李匡輔曰,還宮時,百官亦煖帽,軍兵一體爲之事,分付。 ○傳于南泰慶曰,諸司預備。 ○南泰慶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軍陣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聖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進止官不緊,使之出送,回還時,軍威軍亦爲減除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入館所,各色郞廳,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令差備譯官,請行見官禮,則勅使以爲停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不緊差備,放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禮請行事,前已定奪矣。明日,是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禮,依例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差備譯官來言,二大通官來時,連有脚病矣。入來後,症勢似爲添加,欲爲艾灸,而醫員吳志哲,曾來北京時,有相知之事,願爲請見占穴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御醫許信,來見副勅之病,以爲昨夕用藥之後,病勢差減。又以更服荊防敗毒散之意爲言,故使之卽爲煎入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備邊司言啓曰,遠接使朴師益,中路得病,症勢不輕。今方落後,勢難復爲伴送使之任。今姑改差,以他無故人,差出下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伴送使金東弼。 ○南泰慶,以備邊司言啓曰,辛丑、癸卯兩年,登極勅回還時,令都民父老,聚會郊外,咸跪馬前,備陳前皇帝留念本國,除弊甚多,不忘其德之意。且陳新皇帝登極慶幸之意。又謝勅使之除弊等事矣。旣有兩次已行之例,則今難廢閣,分付漢城府使之知委,依前擧行,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箕獻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語見上}}引嫌而退,語欠平說,未免挾雜,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持平韓億增遞差。{{*|避嫌措語見上}}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金聖運,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須因全光監司徐宗玉狀聞刑曹覆啓,移送本廳僞科罪人金尙漢、金旻杭等,今方究覈矣。罪人旻杭招內,慕華館居出身金{{!|𨑓|⿺辶已}}紅牌,載寧人金光練,以錢文三百兩買去,而金{{!|𨑓|⿺辶已}}之{{!|𨑓|⿺辶已}}字,以延字,旻杭自爲刀割改書云。故推覈次,金光練發關推捉於載寧郡矣。郡守沈得賢牒報內,金光練以科場代射事,囚禁秋曹,不得捉送云。而只封紅牌上送。故考見其紅牌,則果爲刀割{{!|𨑓|⿺辶已}}字,改以延字,明白無疑矣。被囚與否,問于秋曹,則以爲載寧人金光勵,今年九月庭試會試時,騎芻代射現覺,今方究覈云。所謂金光勵,本以光練,改名爲光勵者也。旣是啓下罪人,不可私自移來,而一番質覈,亦所不已,罪人金光勵,移囚本廳,與金旻抗一體究覈,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頃日館所家丁闌出時,因迎接都監啓辭,差備譯官拿問事,已有成命,而其時譯官等,隨往回還勅使,故尙未擧行矣。今已入來,事當卽爲拿處,而又方待令於館所,令該院改定他譯後,當該譯官,依成命拿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東部參奉黃彭老,以逆賊順觀、益觀之妹夫,方其作變之時,潛伏顯觀等家。情跡綢繆之狀,隣里之人,莫不指目,決不可置之郞屬之列,汰去,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擧行。 ○又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事,命下矣。災傷、罷黜、準期不敍、居中、居下,竝書入乎?敢稟。傳曰,依例擧行。 ○李匡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尹游呈辭受由,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左承旨李匡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病,參議韓師得病,參知韓顯謩進,左承旨李匡輔進。 ○吏批,啓曰,判書尹游呈辭受由,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登極進賀使望單子,{{*|李宜顯、徐命均、金興慶}}傳于李匡輔曰,宗班中備擬以入。 ○傳于李匡輔曰,承旨一人,今將遞差,而望單出入之際,必致夜深,前望單子入之。 ○百官加下批,以宋眞明爲戶曹參判,李顯良爲獻納,李錫杓爲持平,咸平君泓爲登極進賀使,鄭錫五爲副使,金遇喆爲書狀官,韓師得爲承旨單付,金在魯、金東弼爲承文提調,李宗城爲副提調。 ○兵批啓曰,卽接五衛將廳牒報,則五衛將李廷弼,受由下鄕,過限不爲上來云。依法改差,何如?傳曰,允。 ○百官加下批,以宋眞明、韓億增,爲副司直。 ○趙迪命疏曰,伏以臣父,年衰病痼,居常懍懍。卽接家信,則父病挾食猝重,寒戰嘔逆,症狀危劇云。臣父適在郊外,而他無救護之人。臣聞此報,不禁方寸煎灼,目今客使在館,本院酬應甚繁。而顧臣情理,數日內,決無離舍供職之勢。玆敢疾聲哀籲於孝理之下,仍卽徑歸。伏乞聖慈,曲加矜察,亟命鐫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以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嗣臨九有,仰新化之誕敷,渙降十行,喜皇華之儼屈,爰遵彝典,庸布嘉休,顧玆左海之偏陬,最荷先皇之洪造。在位凡十三載,仁覆如天,受恩難一二言,仰答無地,微悰恒切於祝聖,遺詔遽傳於陟方。惟幸丕子之承基,獲覩橫庚之叶吉,謳歌歸啓,遠邇共延頸之心,億兆戴堯,中外副拭目之望,而渙渥普沾於寰宇。故德音遄降於弊邦,夭札誕宣,奉瑤函而興敬,星節載迓,挹璿潢而增輝,斯誠古今之盛儀,宜與民庶而同慶。自本月十三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反、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運開亨泰,躋一世於皞熙,節屆陽和,囿萬品於位育,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提學宋寅明製進 ○大司諫尹彙貞疏曰,伏以臣,以至愚極陋,濫被洪造,前後忝居邇列,一無報效。加以老病昏廢,絶意進取,不意玆者,遽有諫省新命。臣之巽懦無用,已經聖明之照知,夫何異顧曠數,乃至於此,驚惶感激,莫省所以。況長官之責尤重,非名論風裁,有可以蕫諸僚、糾群非,不宜冒居是職,臣則自非其人,豈敢進而當之哉?當今之時,不可謂有言者,亦不可謂無言者,往來熙穰,較計多岐,汩汩惛惛,瞠視跼步,槪之無發憤公正者,臣之處臺閣,亦多矣。噤無一言及時事,此固臣之罪。然愚衷所在,豈甘泯泯如此已也。與其效無益之言,褻臺職辱聖畀,毋寧止於不能,以存毁畫之戒,亦區區微衷也。官以諫爲名,旣失其責,則豈可一日尸位,以益其恥也哉?且臣曾在亞諫,重被臺劾,至於勘罷,伊時僇辱,言猶汚口,豈以事在旣往,晏然復入於僨敗之地,此不但臣自畫己審,亦通朝之所共知也。昨日祗隨召牌,敢伸籲呼?疏格徑還,威勘不加,達宵耿耿,如負大何?今於郊外動駕,亦不得趨簉於陪扈之後,臣罪至此益大。伏乞聖明,俯諒臣苦忱至懇,非出外飾,將臣職名,亟行刋正,仍治臣違命之罪,俾臣退守微志,得免匪才冒濫之懼,不勝至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乙卯十一月十三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三提調、禮房承旨,請對引見時,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左承旨李匡輔入侍。興慶曰,朝者藥房之啓,旣爲承候,而昨日冒寒動駕,殿陛升降拜跪。且酬接移時,夜來,聖體若何?上曰,與向者差勝後一樣矣。興慶曰,微眩之氣,今亦有之乎?上曰,稍減矣。興慶曰,昨日入侍時,伏見有咳嗽之候,未知,何如?上曰,臥於煖處則輒爲發作,似是氣而服厥物後,見有所降者矣。今當日寒動駕,故止之矣。興慶曰,水剌寢睡之節,一向如前乎?上曰,然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乎?上曰,安寧矣。興慶曰,元子宮氣運,何如?上曰,連得安過矣。興慶曰,臣等之今此請對者,今日館所動駕,有悶憂者。非但日寒如此,且副勅之病,已至六日,旣有熱氣,所喫惟梨,蹴衾煩悶等症,似是傷寒,而親臨其所,極涉未安。親臨之後,副勅以其病勢,似不得出迎一見一不見,其在接待之道,亦涉如何?而其所臥處,則不宜臨枉,昨日接見時,旣無枉見之諭,姑竢其病勢之減歇而爲之,極爲便當。外間諸議皆如此,故如是,仰達矣。寅明曰,無他接見相議之事,而近來時令輪行,症甚不輕,其在愼重之道,不可親臨而相對矣。始炯曰,聞副勅之病,有嘔氣云。症是不輕,而若親臨,則彼必强病出迎,不善調理,其在軫念之道,事當停止。且其勢,待差還歸,則必致久留,其間豈無枉臨之日乎?匡輔曰,聞有煩熱之氣,未知其何樣病也。若以待其病差往見爲言,則彼豈以不卽枉臨,爲執言乎?上曰,昨日聞卿等之言,已知有微意矣。翌日不設下馬宴,則例有躬枉之事,而乙巳年,上勅亦有病,直往館所,其時往見也。再請入其房相見,而彼不從故止之矣。今番勅使,則與他勅有異,不可不往見。而煩熱則是傷寒之例症,今此請停,未免過慮矣。僉曰,其病,症涉不輕,親枉相見,殊非愼重之道也。上曰,若如前日勅使,則何以處置耶?今日往見,何妨之有?匡輔曰,入其房相見之擧,其在事體,亦涉如何矣?上曰,問安中官來傳,病勢差勝云。而上勅以爲,送名醫而治療故得差云。副勅以爲,送善醫治之故差減云矣。匡輔曰,凡傷寒,例於朝前則少勝矣。始炯曰,待明日何不枉臨乎?匡輔曰,明日則是齋戒日,故不欲動駕矣。上曰,齋戒日,何可往見乎?勅使旣是宗室,則其接待之道,與前當有異,副勅則令勿出見似好矣。始炯曰,只見上勅,則副勅必爲不安,亦有掣時之端矣。上曰,渠若扶病而出來,則可以相見矣。興慶曰,以其有病,不得往見爲諭,而停止,似好矣。始炯曰,以此爲言,而不爲往見,此亦曲軫之道矣。上曰,當曲盡在我之道,道理不當如此矣。寅明曰,殊不知道理之允當矣。上曰,乙巳年,上勅力疾而作行矣。匡輔曰,其時,以歸死於渠之地爲言,而力疾作行矣。今此請對,故時刻姑不入之矣。上曰,已入來矣。頒赦後當爲動駕,似在差晩矣。興慶曰,更加三思而停行焉。上曰,症若殊常,則何以爲之耶?寅明曰,如此則決不宜動駕,諸臣當力爭,以此直爲言及於郊送之時,未爲不可矣。上曰,此無異於以五十步笑百步矣。昨日入殿內,旣爲相見,何憚今日之相見乎?寅明曰,昨日則意謂只是傷寒之症矣。上曰,遠接使亦以病,中路落後,勞悴之餘,豈無所傷乎?此則理外,何其過思也?始炯曰,副勅容貌,雖似俊物,而實則虛脆矣。上曰,昨日宣勅時,不能耐立,其不能堅固,可知矣。始炯曰,立陛之時,鼻鈴數動,其病頗不輕矣。寅明曰,姑竢一二日,枉臨爲宜矣。上曰,過矣。國忌日,何可往見乎?郊送則其發程在彼,雖不得任意,而其往見,則在於我矣。始炯曰,兩脈烘數,虛煩頗甚云。不無萬一之慮,豈無他日枉臨之道乎?寅明曰,都監堂上,以今日親臨,深爲迫悶,以其詳知病症故然矣。興慶曰,其症情之涉疑者,居半矣。上曰,傷寒旣不發表,昨日殿庭,久立受風,豈不如此乎?不足慮也。寅明曰,疑事勿試之宜矣。興慶曰,姑待其少差而枉臨,似爲得宜矣。匡輔曰,停行,是萬全之圖,不可行此疑事也。上曰,可謂過慮矣。寅明曰,停行則是道理曲軫矣。興慶曰,以其病不得往見爲諭,則是出於曲軫,而萬全矣。興慶曰,惶恐仰達,而凡事,殿下若定於心,則臣隣雖有言,終不回聽,是爲悶迫處也。上曰,此非固執矣。向者秩卑勅使之來,亦爲翌日往見彼,則我國宗室,若以使臣入去,則有引見之事,今若不往見,而差池仍不得更見,則事甚不可。彼之病,寒程驅馳,勢必有之,然則入侍諸臣,若有傷寒者,皆可疑之乎?只見上勅而來,亦爲不可,大凡國家事,只見其大體而行,不可拘於些少曲節矣。豈於不當固執處,固執而往見乎?興慶曰,大體則雖如此,安知其不爲涉疑乎?上曰,決不如此矣。載轎馳來,本不堅固者,安得不然也?寅明曰,不見副勅,何妨之有?此非薄待之道,而不然則姑竢彼病之少間而枉臨,得宜矣。上曰,國忌日,不可着衮衣而往見,若差退則當過三日矣。匡輔曰,國忌日,亦有動駕之例矣。始炯曰,安知其必是涉疑,而亦豈無萬一之慮乎?上曰,傷寒彌留,則如此矣。寅明曰,傷寒,亦時令矣。興慶曰,聞有咳嗽嘔氣等症,必是重症,退行於明日,爲宜矣。上曰,國忌齋戒,不可動駕矣。興慶曰,已有前例,何害之有乎?上曰,此則知其決不當爲之矣。始炯曰,只見大體之敎至當,而更加三思焉。寅明曰,若如昨日,而副勅出對,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如此則當令中官,强請勿出矣。興慶曰,在渠之道,扶病出迎,則將若之何?上曰,因此請對,而不爲往見,則以爲㤼於傷寒,而不爲來見云矣。豈不可笑乎?始炯曰,時刻已晩矣。上曰,頒敎速爲之,可也。寅明曰,昨日所御衣襨,似薄矣。上曰,日寒故著前日所御鼠皮裘而出去,不能堪耐,卽入小次而脫去煖帽,旣令百官爲之,故不得已御之,而亦爲難堪矣。興慶曰,凡脫著甚難矣。上曰,稍久著裘,則必有眩氣。且所御之裘,非予新所備置者,卽舊時餘件,故但覺其厚重,而不知其煖矣。寅明曰,雖云厚重,不可不進御矣。興慶曰,若於路中,覺其寒冽,則必致損傷,當如昨日,而御裘宜矣。上曰,當隨日氣而爲之矣。匡輔曰,冬至三使臣引見時,以崔壽溟,今方帶去,雖有罪待其還歸,處之爲請矣。何以爲之乎?上曰,勅使還歸後,當爲處之爲敎,而亦當蕩滌於今番赦令矣。興慶曰,他譯官,亦有令刑曹拿處之命矣。上曰,然矣。匡輔曰,崔壽溟若不及於使行則已矣。若或及之,則使之從速下送,何如?上曰,唯。昨日已有下敎,而鼓吹一節,有未審之事矣。勅使旣以新皇方在縞素中,故開閉門時,不爲吹打,則似當有折衷之道,而亦不可以彼之故,停此儀文矣。興慶曰,全羅監司徐宗玉,有罪人上送者,而罪人則還爲下送,其狀啓則不下,故外間自然多言矣。上曰,如此故狀啓,不爲下之矣。若尋常時,則徐宗玉自當處置,而有此上送之擧矣。思晟之時,豈有三色胡帽乎?向者又有買來綵段於京市之言,而其時,害必及於百姓故置之。今若下此狀啓,則外間當疑懼,而卿言旣如此,外間可知。其日備忘記,已諭其大體,此狀啓何必下之乎?寅明曰,下之而使之曉然,是爲得宜矣。上令中官,持其狀啓而來,授匡輔曰,卿未見此狀啓,此豈可下者乎?寅明曰,國家處置,則當如此,而在宗玉之道,不可掩置而不聞矣。匡輔曰,罪人招辭中,兩班則不入矣。上曰,兩班雖入,何傷之有?而譯官亦入之矣。上曰,所謂朴東亨,似非忠原君矣。匡輔曰,改名致遠云,似非其人矣。上曰,大臣先見之。興慶曰,黃胡帽似有之矣。上曰,戊申年有胡服之說,而豈有紅黃黑胡帽乎?中間列書人姓名,卿等有知之者乎?興慶曰,無知其姓名者,而此狀啓雖下之,何害之有也?上曰,諸人姓名所錄書者,不當下之矣。其時御營大將,卽豐陵也。泰徵有請兵於御將之事云。然乎?泰徵,時爲龍虎大將,在於京中,何云在於豆毛浦乎?無非虛謊也。興慶曰,其人捉致捕廳後,稟定處之爲宜,以此之故,外間多言矣。上曰,豈有一罪人,而令捕廳治之者乎?戊申年令捕廳査治之事,予甚悔矣。枯草腐鼠之類,豈可上京而治之乎?此言有若疑此勅使之病,而不爲往見矣。寅明曰,狀啓,下於政院宜矣。上曰,若下政院,則豈無査治之請乎?寅明曰,臺諫雖有言,聖志堅定則好矣。始炯曰,其中許仁發,卽昭顯世子房奴子,而家財之富,甲於嶺南,故數入於賊招矣。興慶曰,下此狀啓,少無少傷,若偏於一處,則後必有弊矣。上曰,不當以予之故,爲弊矣。若下狀啓,外方烏能無騷擾之患乎?始炯曰,此死中求生之計,而且十年前之事,今不可使至於張大。聖敎雖得當,而狀啓,或下政院,或下備局,使之曉然,則爲宜,以此見之,則此盜賊之類也。上曰,是劇賊也。匡輔曰,賊謀難測,若置而不下,則在下者,不無疑訝之心矣。上曰,下之則當下何處耶?匡輔曰,此非下備局者,當下義禁府矣。寅明曰,旣有備忘記,則似無回啓之事矣。上曰,如此,故欲一示於卿等矣。今有不然者,年前延恩門所掛者,未知緣何事?而其書,尙今留在於內而不下,其時若如今日,則在下者,必欲得見矣。興慶曰,捉來捕廳而治之,有何所害乎?上曰,此則決不可爲之矣。年前親政時,予於豐陵,有所諭者,以爲古則若有此等事,則必動而招問,今則諸臣,視爲尋常矣。豐陵亦以爲自戊申後,視以爲常而然矣。三色胡帽之說,雖不歸虛,已正法之思晟,將何以加其罪乎?世無公議,若下此狀,則必接之於李明彦,以實胡服之說矣。日昨曾有豺狼當道,安問狐貍之敎,如此事置之,可也。李碩臣向者黃賊入彼中之說,尤爲無狀,事當嚴問,而不此之爲,反欲問此等事耶?國體何可如此碩臣之啓,諉於他人乎?興慶曰,黃賊,是明彦之外族,故臺言如此矣。上曰,然乎?興慶曰,不然則臺官,豈公然誣人,群下情僞,殿下豈盡知之乎?殿下惡黨之念,恒在淵衷,故群下有言,輒疑以黨論。古語曰,作於其心,害於其政,不當如是偏係,一味硬定矣。上曰,作於其心,害於其政云,而予若長守此心,豈不好哉?環顧世道,無眞箇公、眞箇非矣。興慶曰,臣極爲惶恐,而有所,仰達矣。向者儒疏之批,聖上未免過擧矣。申致雲事,極爲無狀,先正臣宋時烈、權尙夏,乃是三朝賓師,先朝禮遇之儒賢,渠安敢以如此凶悖之言,肆然醜辱乎?當初論啓,已極無狀,而乙巳後,殿下終不允臺閣請罪之啓,人心拂菀矣。丁未後始復翦拂,而猶有公議,見枳名塗,已多年所,諫官之長,豈渠可爲之職,而猝然擬差,所以有李度遠之疏。而致雲,不復懲畏,更肆醜詆,泮儒之疏,安得不發乎?殿下唯當觀其事之是非處之,而反加威怒,批旨極嚴,轉至有停擧之命,此誠太過矣。卽今處分之道,嚴罪致雲,而收還疏批,則可得妥帖矣。一致雲侮辱儒賢之罪,只當以其罪罪之,豈可多費聖慮?殿下每欲裁抑黨論,故雖於此等事,猶且認以爲黨,致有如是之擧矣。今若下詢入侍諸臣,則亦可俯悉矣。寅明曰,日昨入診時,多有下敎,而都提調不入,故小臣,雖有所懷,不敢盡達矣。泮儒之處分,終涉太過,致雲疏,雖有不是處,儒疏之辱人先世,亦甚非矣。若分柝下敎,則自當妥帖,而層激而至於此矣。始炯曰,申致雲,其時年少,不免妄擧,泮儒之攻斥,不是異事,而只論其人則,可也。而辱其三世,則甚非矣。興慶曰,儒疏之竝擧三世,雖曰故爲提及,而至於申冕事,不可不擧論,蓋先正臣宋浚吉,有駁論申冕附麗逆點之事,而宋浚吉,與先正臣宋時烈,自是志同道合之人。故彼乃以宋浚吉之所論,謂出於宋時烈,視先正以血怨骨讎,乃敢逞其私憾,作爲此擧,至以叛君讎國等語,構誣儒賢,旣極無狀,而亦何敢以巨猾二字,醜辱先正臣宋時烈乎?若非其血怨骨讎,則其白地醜正之言,決不如是憯毒矣。必須嚴罪致雲,還收儒疏之批,然後可以鎭定矣。上曰,果如重臣之言,知予過矣。而如此務勝之事,心所憎惡,李度遠若以大司諫,不似爲言則是矣。而李度遠,卽故相臣權尙夏之門人,似雖爲此事,至於辱其三世,甚非矣。興慶曰,李度遠疏,則只言申冕事,蓋爲先正辨誣,不得不如此,不爲攙及他說矣。上曰,申冕獨非致雲之祖先乎?大抵致雲,緘口無一言,公然辱之,見此辱後,更有所對,不是異事,此實度遠自召之矣。興慶曰,今番申致雲之疏,以爲李度遠之所召,則致雲當初毒正之啓,亦有所召者乎?上曰,若無李度遠,予當有處分。而此事,度遠爲先鋒,泮儒繼之矣。予於諭卿之批,已悉之,自卿而始,勿爲務勝宜矣。寅明曰,申致雲,以年少新進之人,敢辱三朝禮遇之臣,豈可無罪?而泮儒亦過矣。始炯曰,賢關,國之元氣,祖宗朝培養士氣,當如何?而今以此事,停擧儒生,至於十人之多,未免爲過擧矣。寅明曰,小臣待罪提學,故若臨科則將欲仰稟。而疏首被罰,則疏下諸人,例不得赴擧,然則使半國之人,至於停擧也。上曰,予豈長如此。而伴gg泮g儒旣太過,四學陳疏,尤爲非矣。興慶曰,多士之論,有不可摧抑矣。曾在先朝,亦有泮儒空館之事,故相臣鄭太和於筵中,以爲儒生不可屈,著紗帽然後可制云,此爲美談,至今傳說矣。臣於前箚,略陳待士之意,而今若施罪於致雲,還收其疏批,則可得妥帖矣。上曰,若罪致雲,則李度遠,又當罪之矣。興慶曰,勿論事之是非,淵衷每主於互對,臣竊爲悶矣。爲師辨誣之李度遠,豈可與醜辱先正之申致雲,同其罪乎?今番事則不惟對擧,未免偏著一邊矣。上曰,是予之公心,而卿則扶抑過矣。根本則乃是李度遠,當有差等,而對擧亦苦矣。興慶曰,臣之此言,豈出於扶抑而然哉?泮儒事,終歸偏抑矣。上曰,儒生則以別件事被罰矣。寅明曰,伏聞館堂引見時及召對時,皆有過中之敎矣。上曰,予則談笑而處之,而予旣言根本後,搢紳何可預於儒疏乎?興慶曰,館堂之尾陳,殿下亦疑其黨同,而只當見其事之是非而處之,勿拘於色目宜矣。上曰,予則使無色目,庭臣自作色目,而示於予矣。然予則不疑其有色目矣。寅明曰,金取魯輩,常時非黨論之人,而旣在館職,則事當如是,殿下疑之太過矣。始炯曰,非朝廷間別是非,而旣承勸入之命,則尾陳,似不可已矣。興慶曰,館堂之尾陳所懷,乃是職責,何可非之?而至於遞任,誠爲過擧矣。上曰,處分則獨過,而尾陳,不爲過乎?予豈愛護一申致雲,而不之罪哉?始炯曰,小臣極涉惶悚,而今以李明彦事,有所下敎,故敢此,仰達矣。李明彦與黃賊,遠近間有戚誼,故臺啓以黃賊事致疑,而爲人臣者,謀逆於邦內,尙且凶慘,安有送黃賊而逃入彼中,以圖凶逆之理哉?臣亦曾參憲啓,而今且臺言,恐非厭人心之道矣。如此之事,事則重大,而言近臆逆,若無執跡,則此等事,甚沓沓矣。興慶曰,外間旣有所云云。故臺言如此矣。上曰,若出於李碩臣之族,則渠將何爲耶?寅明曰,不可如是臆逆,只當隨事而呵責之矣。上曰,豈可使誑惑人心乎?頃者傳啓時,問其措語之改否者,以此也。李明彦事,一猶不足,竝論其父子矣。興慶曰,承文提調甚少,而金在魯敍用後,不爲更付,竝與金東弼、李宗城而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興慶曰,金東弼、李箕鎭,備局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李宗城,於備局,無相當窠乎?興慶曰,有司堂上有窠,然後可以啓下矣。上曰,勅使旣以爲新皇在縞素中,開閉門時不爲吹打,則今日館所擧動時,前後部鼓吹,到鍾閣前路樂止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今春邦慶後,前日儒罰,竝已蕩滌,而日昨太學之無點齋任,自歲首爲始,皆爲停擧,則未免班駁,蕩滌以前,區別解罰,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午時,上幸館所。乘輿出仁和門下敎曰,前後軒架鼓吹,去時則止於鍾街,還宮時,則作於鍾街事,分付。上至仁政門乘輦。上曰,聞明日勅使欲還云,無乃實言否?都承旨金始炯曰,都監堂上請留,而終不許云,。今日接見時,自上請留似宜矣。上曰,上勅欲以明日決還,則副勅,病餘誠爲大敗,而其來時,甚爲遲緩,去之欲速,無怪矣。上至館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曰,通禮爲誰。始炯曰,司藝禹世準。上曰,此是泮製登科者也。左承旨李匡輔曰,以煖帽下敎不爲傳致於軍兵事,俄者有承旨特推之敎,而第百官煖帽下敎之後承旨捧傳敎,分付吏兵曹,例也。今日下敎之後,吏房承旨卽招吏兵曹郞廳聽傳敎,而似未及次次頒布於諸軍門矣。上曰,承旨推考。乃中官司謁之誤傳,從當下敎矣。予則煖帽爲難堪,而姑爲御之者,只爲百官軍門也。還宮時煖帽事,更爲,分付。上入幕次,少頃乘輿,御館所大廳,與勅使接見時,時、原任大臣入侍。上遣御前通事鄭羽良,語勅使曰,日寒甚酷,館宇疎冷,夜來僉氣候,何如?{{*|以下依接見說話}}再茶罷,賜頭目茶如昨日儀。西平君橈曰,勅使病不出廳,則送茶果於其房,前例卽然,而今副勅,旣以病不出,似當依例,分付矣。上曰,依例爲之。上又使鄭羽良,請留至三,勅使以路遠歲窮,行意雖忙,而慇懃之敎,有難終違,當留二日之意仰答。匡輔曰,今番不爲親臨副使房,則使之問疾,何如?上曰,已令中官問疾,而諭以酬應必難,不爲請見之意,則副勅答之以如或更請,則極難云矣。臨罷,上至楹外,因使鄭羽良,語勅使曰,有微感之氣,自此還入,可也。勅使以國王出門而後,俺當還入之意,爲辭仰答。如是者五,因降至階下,上出門還入幕次時,招禮房承旨下敎曰,時、原任大臣、都監堂上入侍。{{*|詳見事變日記}} ○申時,上御館所幕次。時、原任大臣、都監堂上引見時,右議政金興慶,判府事徐命均,館伴申思喆,迎接都監堂上李廷濟,左承旨李匡輔,假注書尹志泰,事變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徐命均曰,日向暮寒氣頗嚴,不御煖帽,恐或有損於聖候矣。上曰,還宮時欲御之矣。癸卯年,宗室勅使來,故館所接見後,有請來仁政殿請宴之例,蓋出優待之意也。今番勅,又是皇宗,則凡干接待,固當拔例,而只留二日,不可必其更挽,若何而爲優待之道耶?興慶曰,依癸卯例,請來仁政殿,未知如何?李匡輔曰,其時請別宴,而不聽之矣。上曰,翌日宴,自有前例,此例,何如?李廷濟曰,彼方爲三年喪,請宴則不可矣。上曰,然矣。命均曰,然則宜以不敢請宴之意,言于勅使矣。上曰,昨日接見時,已言之矣。廷濟曰,癸卯年勅使,乃是宗室,故爲揭帖而贈之。又以若干禮物書給,以示各別優待之意,此有前例矣。上曰,揭帖何樣文耶?廷濟曰,如私書致謝例,而其謄錄,在於槐院矣。申思喆曰,其時密昌君入燕時,多減方物,故別爲揭帖,以示感謝之意矣。廷濟曰,今勅,乃是皇宗,別爲致意於揭帖中,而以時異常時,不敢請宴之意,申申爲辭,則歸示皇帝,可知東國款厚之意矣。曾前唐將出來時,亦多揭帖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似好矣。上曰,宣廟朝御製中,有楊經理處揭帖矣。未知大臣意,何如?興慶曰,癸卯則多減方物,故別爲揭帖,以伸謝意,而今則似涉無端矣。命均曰,今勅,以皇宗出來,而又當新皇卽位之初,待遇之節,不妨優異,以不敢請宴,略送禮單之意,撰出揭帖,而又以追思舊皇,贊頌新皇之意爲辭,以示款好之意,固何害乎?上曰,分付槐院,取考揭帖謄錄,令備局速爲,稟處,可也。{{*|抄出擧條}}興慶曰,明日請茶後,小臣當爲請留,而明日旣有承旨請留之擧,小臣則再明日,當爲請留耶?上曰,不必如此排日,明日朝則承旨請留,午間請茶時,則大臣請留,中使則當於再明,請留矣。{{*|出榻敎}}上以勅使所寫明雪樓三大字,授匡輔曰,此筆,何如?趁渠在館時,揭板宜矣。命均曰,大字甚無筆力,近於俗矣。上曰,今番通官輩禮數之恭謹,頗勝於前,此似由於勅使之致矣。曾前福祿敦回邪,劉萬坤不順,其餘通官之出來者,率多操縱勅使,而今番則不然矣。雖以受茶時言之,跪一膝而受,乃彼中古禮,而今能然矣。廷濟曰,今番勅使,能有檢押,通官輩不敢放恣云矣。上曰,久則易於懈弛,鋪陳飮食等物,別爲,申飭,可也。廷濟曰,當各別,申飭矣。上命注書,以諸司預備,出而,分付。諸臣遂退出。大駕還至仁政門,諭左副承旨尹容曰,軍兵連日隨駕,亦多家在城外者,入宮後,卽當以解嚴事,分付,宣傳官亦爲待令,乘輿遂入大內。 ==11月1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南泰慶{{*|病}}。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南泰耆{{*|病}}。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直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齋戒。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入畢星。 ○金聖運啓曰,明日常參,國忌正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持平李錫杓在外,掌令李箕獻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韓師得,今日不爲出肅,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尹敬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聖運曰,禁推傳旨捧入。 ○以吏兵曹別歲抄單子,傳于李匡輔曰,吏兵曹歲抄中點下者外,竝蕩滌,居中居下,亦爲蕩滌。 ○李匡輔啓曰,今此兩銓別歲抄中點下者外,竝蕩滌事,命下矣。罷職及職牒還授之類,則當爲敍用,削去仕版,削奪官爵,收職牒,被謫蒙放之類,則皆當以職牒還給,捧傳旨。而旣有竝命蕩滌之敎,皆以敍用,一體捧傳旨乎?敢稟。傳曰,依舊例擧行。 ○傳于李匡輔曰,欲爲下敎而未果矣。今日許信,送于館所,上副勅診脈事,分付。 ○金聖運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仍爲請留,則勅使以爲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俺等無事經夜,昨日親臨館所而請留,俺等行事雖忙,不得已仍留數日矣。今日近侍又來請留,而歸期甚急,不可更留。必欲以十六日發行,此後更無請留之擧,則爲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以迎勅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病勢,朝來尤減,仍作絶句一首,請上勅書之,出給以爲懸板刻入云。睿覽後卽爲入刻次入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除宴享,則有別雌牛間日入給之規,而勅使以爲,上來時旣已禁宰,農牛勿爲入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日三田渡碑文淸《漢書》入給,則勅使以爲,碑文中姜弘立之弘立二字,使改以黃來書入。蓋弘字,避諱爲黃,立字,漢音與曆字同音。故有此改書之請,依其言改書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聖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大臣,使差備譯官,先呈御帖後,請行茶禮,則勅使以爲,昨日國王,親臨行茶禮,今又遣大臣,請行茶禮,接待之意,至爲感激。而當此寒日,有難出坐宴廳,今此茶禮,願爲停止云。故床排,依例入送于各房,而大臣,以請留事姑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臣承命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先呈御帖後,請行茶禮,則勅使以爲,昨日國王,親臨行茶禮,今又遣大臣,請行茶禮,接待之意,至爲感激,而當此寒日,有難出坐宴廳,今此茶禮,願爲停止云。故床排,依例入送于各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仍留館所,使差備譯官,以勉留之意,傳言於勅使,則以爲,昨日國王,親臨行茶時,請留懇至。故歸意雖十分著忙,而不得已仰副留二日矣。今又遣大臣請留,如是勤摰,尤不勝感戢之至,當以國王至誠款待之意,一一歸奏。而歸期,一日爲急,終不敢勉副,還切不安云。而縷縷爲辭,不肯聽許,大臣仍爲退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臣仍留館所,使差備譯官,以勉留之意,傳言於勅使,則以爲,昨日國王,親臨行茶時,請留懇至。故歸意雖十分著忙,而不得已仰副留二日矣。今又遣大臣請留,如是勤摰,尤不勝感戢之至,當以國王至誠款待之意,一一歸奏,而歸期,一日爲急,終不敢勉副,還切不安云。而縷縷爲辭,不肯聽許,臣則仍爲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御醫吳志哲,來見二大通官之病,則風痰流注,肢節酸痛,而不至大段,故占穴艾灸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因刑曹啓辭,一二大通官差備譯官吳億齡、趙泰潤拿處事,允下矣。當此勅使治任將歸之際,看檢凡事之差備譯官,臨行遞代,不無生疎誤事之慮。而取考辛亥謄錄,則差備譯官,有囚治之命,而姑爲仍察差備之任,待勅使回還後勘罪事,允下矣。今亦依前例,姑爲仍察差備之任,待勅使下去還越江後拿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本府所管罪人等,放未放,分秩書入,而其中時囚罪人刑曹正郞金東鼎,卽臣東弼同姓四寸,法當相避,不得一體擧行之意,敢啓。傳曰,放送。 ○以義禁府蒙宥單子,傳于金聖運曰,放秩中宋秀良、李渭輔,稟秩中許㙉,竝爲仍。 ○尹容,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再運上番四哨軍兵,旣已逢點,而新軍則今十五日爲始。輪番替直於廣智營,舊軍則仍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病}}。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直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 ○南泰慶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以國忌正日,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宰臣同知李聃錫,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持平李錫杓在外,掌令李箕獻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問安宰臣同知李聃錫,馳往館所問安。則兩勅以爲,別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俺等伏蒙下恤,無事經過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郊外送勅時接見說話,依例書入,而此外未盡說話,令廟堂預爲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師得曰,依壬寅年例,揚帖及禮單爲之事,令備局,稟處,而勅使回還迫近,尙不擧行,問于備局以啓。 ○韓師得啓曰,右議政金興慶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校理李周鎭,來詣請對矣。傳曰,大臣引見,同爲入侍。 ○傳曰,禮房承旨入侍。 ○金聖運啓曰,藥房都提調金興慶,副提調金始炯,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餞勅擧動時,守宮假承旨朴鏜,假注書金{{!|𪷦|⿰氵運}},仍察,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明日送勅擧動時,本曹堂上侍衛,不可不備員,參議有闕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金濰、李日躋、兪彦通。{{*|副望落點}} ○韓師得,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首譯來言,上勅,書出行途及館中所作詩六七首與謝幅三四行出給,以爲轉達之地,而不敢持出,潛爲謄書以來云。見其謄本則蓋不過閑漫詩句,尾有請敎等語,所謂謝幅,以銘感接待之意,有若凡例簡牘,臣等以都監之臣,不過依例接待,前後所無之文字,決不敢稟入之意,別爲防塞事,嚴加,申飭於首譯,而仍伏念因宗室勅使曾成時舊例,將有揚帖之擧,揚帖入給之後,稱以謝禮,若有此等文字附達之擧,則旣甚不敬,亦多難處,揭帖一款,初不若停止之爲宜,令廟堂急速,稟處,何如?區區所懷,惶恐附陳,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首譯來言,勅使回還時,一路宴享茶啖,依上來時例減除,只設夕茶啖,勅使前排軍牢、羅將巡視,令旗各一雙待令,吹打手陳而不作,自持來內軍物作駄,只蛇旗各一雙排立云,以此知委於伴送使及三道監司,開城留守處,而在前宴享減除時,有遣中使申謝,三處別遣問安使之例,令政院考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在前勅使回還時,一路宴享減除,則有遣中使致謝,三處別遣問安使之例,令本院考例擧行事,允下矣。平壤問安假承旨,自本院依前例差出,開城府、義州問安使,令該曹差出,勅行未發前出送,何如?傳曰,允。 ○金聖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勅處例給禮單馬四匹,無弊擇執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勅使明日發行乎?再明日發行乎?都監已爲請留耶?未及請留耶?問啓。 ○金聖運啓曰,勅使明日發行乎?再明日發行乎?都監其已請留耶?未及請留耶?問啓事,命下矣。招問都監郞廳,則以爲,首譯崔壽溟,聽傳敎後,卽詣館中,與大次通官相議,以爲某條請留之計,而上、副勅見方入睡,故不得入請,至今等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未時,上御熙政堂。右議政金興慶請對,校理李周鎭同爲引見時,同副承旨金聖運,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金興慶曰,數日間日氣極寒,再昨又侵夜還宮,其間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興慶曰,勞動之後,前日微眩之候,不復作乎?上曰,然。興慶曰,寢睡水剌,一向安寧乎?上曰,然。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興慶曰,元子氣候當此極寒,一向平常乎?上曰,連爲好在矣。興慶曰,近日日氣寒甚,凡係調保之節,尤宜十分謹愼,侍人出入,門戶開閉之時,外邊風寒,易於透襲,此等事,亦當各別,申飭矣。上曰,然。興慶曰,昨以揭帖事,分付槐院取考謄錄,令備局,稟處事,命下矣。文字稟啓,終不若言語之詳盡,故敢此請對矣。臣考見謄錄,則揭帖辭意,以蠲減方物,引見使臣,御書頒賜三件事,致謝之意,專爲措辭,皇宗貴介四字,不過行語間下語,而今番則勅使雖是宗室,元無此等可謝之節,別爲揭帖,殊涉無端矣。臣於再昨榻前,略以此意,有所陳達,而自上有,稟處之命,故臣不復更陳而退矣。廟堂諸議與臣意,大抵同然,而判府事沈壽賢,以爲慮後弊之道,不必爲之,判府事李台佐之言,亦以爲不可。且或以爲送帖之後,彼若有答,而或有辭語之不擇,則是亦可慮云。蓋無可致謝之事,而强爲優禮,作此揭帖,則日後宗室勅使之來,每將爲揭帖乎?今若欲別示優待,則中路例問安外,別遣問安使,贈以若干禮單,各別致意似好,而令此揭帖,一番開路,則彼我往復之間,恐不無意外難處之端矣。且俄見都監草記,則以勅使詩句尾,有請敎等語,不敢稟入,別爲防塞,而因請揭帖之停止,以此觀之,可知揭帖之不當矣。李周鎭曰,臣昨始見擧條,今又考見謄錄,則癸卯年揭帖,乃以他事,非以皇宗出來而爲之也。今以皇宗出來,欲別爲揭帖,臣固知此出於優待之意,而臣適見揭帖文字,則遣辭之際,頗涉苟簡矣。皇華往來時,多有揭帖,如上邢軍門書,在於前人文集中,而今則與其時有異,不過供億無闕,接待有禮而已。何必創此無前之擧,以啓後日之弊乎?此事,斷然停止爲宜矣。興慶曰,循例接待,亦含怨忍痛,不得已而爲之,豈於格例外,復爲此乎?上曰,聞前亦有謄錄,故昨有廟堂,稟處之敎矣。見此《槐院謄錄》,則終涉苟且,惟其苟且,故癸卯揭帖,雖是能文人洪世泰所撰,而辭意猶多未暢處矣。天使往來時,雖多此等規例,而今則循例外,勿爲,可也。{{*|抄出擧條}}周鎭曰,再昨都監堂上所請揭帖,終涉率爾,今日草記請寢,亦爲顚倒,都監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謝恩兼冬至使狀啓聖節方物事文字,大段齟齬,不可不變通改撰,而且漂人謝恩表文中,大行帝之帝字上,加一皇字,小邦人之人字下,添一民字事,稟旨改撰,正書下送爲請矣。表文兩句中,各添其一字,則句法似不遒緊,而亦非大段可欠,添改無妨,方物咨文,則或以爲辭意,別無優劣,不必改送云,而臣意則副使曾經文任。且以帶去咨文之人,親自構成,固當依所請改送,而正,書啓下安寶後,別定禁軍,使之騎撥下去,以傳于使行所到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公洪監營眷率事,今春新爲定式,而前監司柳儼,到任不久,旋卽遞改,其所排置,想多草創,未及究竟矣,新監司宋秀衡,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興慶曰,小臣頃以枚卜事,有所,仰達矣。勅行前卜相,旣承留念之敎,而尙今無下敎之事,臣誠悶鬱,小臣當國家多事之時,才識昏瞀,智慮淺短,凡百猷爲,靡不叢脞,臣身疲憊,固不足惜,而其於國事之僨誤,何哉?速命枚卜,以幸國事,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予豈不慮此,而予有所思而然矣。卿之此請,蓋欲使大臣,布列鼎席,而竊觀近日,一相纔出仕,則一相必引入,卿則勿如是,可也。且近來適値卿引入,姑未枚卜,而今卿又以此陳達,予當匪久下敎矣。興慶曰,臣之冒據此任,今已四年,才識不逮,疾病又痼,百爲多弛,衆謗交集,不惟臣心之所自愧,抑亦聖鑑之所洞燭,如臣不材多病,許久獨任,實是前古所無,亦豈國體所宜,一者許解相職,實爲天地生成之德,而尙未蒙恩遞,則其於國事,誠不無苟艱之憂,枚卜之請,豈臣一身圖便之計哉?只以事體所重,有此陳達,而今承匪久下敎之敎,誠不勝幸甚幸甚,遂以次退出。 ○未時,上御熙政堂。禮房承旨引見時,承旨韓師得,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明日勅使回還時,當爲依例郊餞矣。申飭擧行,可也。而須勿以餞勅之意,預言于彼勅事,分付都監,且明日異於常時,軒架前後鼓吹,陳而不作事,分付,{{*|出榻前下敎}}韓師得曰,郊餞之規,旣非古例,而自前有間或爲之之時,或有不爲之時,今番勅還時,亦不必親臨郊送,而且日氣極寒,恐有聖體傷損之慮,動駕一節,姑爲停止,何如?上曰,主人之道,當有餞別之禮,豈以日寒而廢之乎?師得曰,俄者大臣請對時,餞勅之事,無明白下敎者,故大臣不得請寢而出云矣。更加聖思,勿爲冒寒動駕,幸甚幸甚,上無發落。師得曰,揭帖旣爲停止,則中路別遣問安中使,給以禮單,似爲優待之道,故俄者大臣,以此陳達,而未承發落云矣。上曰,依大臣所達爲之,而當送於何站耶?師得曰,平壤,似好矣。上曰,平壤距安州不遠,問安使之又送,似爲稠疊矣。師得曰,然則定於何所耶?上曰,關西則問安處已多,海西之鳳山,可也。勅使宿站文書,都監已爲謄出耶?師得曰,勅行回還牌文,姑未到院,夕或夜間,當到矣。近日日氣極寒,分付都監,勅行軍令,使之以差晩書出,待日舒後動駕,似好矣。上曰,彼人事,彼人當自爲之,不必以自己動駕,强令晩行,而昨今,是居齊日,故初欲請留,捱過明日後,以再明郊送矣。彼旣明日決去,則明欲設御饌以待之,使之晩出軍令事,分付都監,可也。遂以次退出。 ○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請對引見時,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興慶曰,餞飭一節,每於勅使回還前一日,趁早下敎,而今日日晩,尙無下敎,故竊以爲明日郊餞,不爲動駕,俄者入侍時,不及提陳此事,卽聞禮房承旨引見時,以郊送事,下敎云。臣等不勝悶慮,今番揭帖,旣已停止,故欲爲親臨郊送,固出於優待皇宗之聖意,而但日寒此極。且微眩之候,差復不久,此豈動駕郊外之時乎?臣等職在保護,誠切憂慮,玆以相率請對矣。寅明曰,郊送,乃是循例應行之節,而但近來日氣寒甚。且慕華館,常多風氣,冒寒動駕,易於觸傷,下情誠爲切迫,若欲優待彼勅,則此外豈無別般道理乎?郊送雖曰應行前,亦多不爲之時,今且姑停,似合愼重之道矣。始炯曰,不宜動駕之意,大臣及提調,皆已陳達,而雖以十月勅前例言之,郊餞亦不擧行。且慕華館,風氣甚不佳,殿下一身,關係至重,若非不得已之禮節,何必爲之乎?上曰,禮房承旨處,已爲下敎矣。如此等事,予竊笑之,予豈樂爲此哉?予曾以君臣上下忍痛之意,有下敎者矣。予所以欲致厚意,不過爲接待交隣之道而已。朝遣中使請留,又贈禮單,此非以皇宗故也。但明日則動駕爲難,故必欲懇眷挽行者此也。都監若使差備譯官,請留一兩日,則其後日氣,或不甚寒,而今則軍兵,連日驅馳之餘,又使冒寒隨駕,誠爲難便。且明日異於常時,必欲挨過,而都監,似不知予意矣。壬寅以後,予在春宮時,每代行郊餞,乙巳後,亦無不爲郊餞之時,而十月勅還時,則方以服色難處之際,彼以禮節爲言,使之停止,故予亦故爲許之矣。今番勅,不但宗室。且當嗣皇新立之初,乃是一機關也。凡申飭接待者有意焉,彼人亦能知人氣色矣。俄於《槐院謄錄》,見乙巳奏請咨文,心焉興感,雖以此觀之,我國接彼之道,自前款曲,故康熙、雍正,亦善待我國,辛丑、乙巳封典初,則禮部防塞,而皆以特旨許之者,亦皆由於我國善接之致,我若善爲感化,則雖殊俗亦然,我雖侮彼,彼人亦不可欺矣。至於軒架鼓吹,陳而不作,而欲爲郊餞者此也。卿等雖勤請,不可中止,今夜則卿等,使予煖體,可也。何煩請對爲也?興慶曰,臣等承此下敎,不勝惶恐,惟願更加聖思,亟寢動駕之命。上曰,辛丑封典勅日記,俄者覽之,多有寒心處矣。彼人來此,亦不無探詗之道,在我之道,當盡款曲之道而已。興慶曰,此乃皇宗。且新皇登極勅,故欲爲優厚接待,聖意所在,臣等豈不知,而但日寒此極,以臣等仰慮之忱,惟冀勿爲動駕。寅明曰,接彼之道,宜盡常節,而當此極寒,又在靜攝中,仰聆玉音,亦不能如常矣。且今明日,聖上懷思不平,當此時,外觸風寒,內傷哀疚,實爲憂慮之端,有故不行,固亦何妨,而雖言實情,彼豈不諒?上曰,我之事,豈可一一言於彼乎?昨今固是居齋日,而明日則禮有節焉。予何辭也。明欲以御饌待之,已令設辦,供接之際,自然日勢似晩矣。寅明曰,如此事勢,都監似不詳知,若知之則明日難動駕之勢,豈不言於彼而請留乎?上曰,陳而不作,往見,可也。何必一一言之?且彼人事,固異於我國矣。寅明曰,譯官輩足以圖之矣。興慶曰,譯官若欲至誠留之,則豈不能圖得乎?上曰,朝者中官,以請留進去時,諭中官以一日請留,非獨爲彼云矣。中官應不以此言,傳於譯官矣。若言之則豈不圖留一日耶?興慶曰,都監堂上,雖知此意,而彼旣於聖上親臨時,順退二日,故難於更退云矣。上曰,見彼爲人,可聽者聽,不可聽者,似乎牢不聽矣。始炯曰,郊餞之意,勿爲預言於彼勅事,禮房承旨已爲,分付都監云,而事不必如是矣。上曰,考見謄錄則曾前郊餞及翼日gg翌日g宴,彼人雖請不來,而亦必往之,明日彼人,雖請不來,而予豈不往乎?寅明曰,待彼之道,固何必以至誠乎?上笑曰,豈至誠乎?不得已也。始炯曰,分付都監,必能退一日矣。上曰,若然則好矣。寅明曰,請留乃款好之意,留一日,似好矣。始炯曰,今番通官輩,亦知各別優待之意云矣。上曰,頃於館所,予以仰感皇上德意,優待僉大人之意,申申言及,而屢次請留,則二日之外,旣不更退,今若又以予言請留,則似褻矣。自都監挽之,可也。且以明日難動駕之由,若言于彼人,則前日之請留,反不誠實,只以款好之意,自都監請留宜矣。始炯曰,都監郞廳,發牌招來,使之請留,何如?上曰,依爲之。興慶曰,若不得請留,則明日郊送,不可中止耶?上曰,謄錄有御饌挽行之事云,而昨今國忌,故不得爲之,明日始欲辦待,已設之饌,不可中撤,以此意留之,何如?寅明曰,終若不留,則如之何?上曰,然則當郊餞矣。寅明曰,勅行軍令太早,明若許留則固好,而設或不許,半日留之何難?上曰,軍令稍緩之道,當以御饌爲辭矣。三吹何時乎?始炯曰,巳時矣?上曰,三嚴若差退,雖有彼之軍令何妨?興慶曰,中使旣不別送於中路,則當以別問安使送之耶?上曰,安州問安中使禮單外,給送別單矣。鳳山太遠,故欲爲松都爲定,而亦爲稠疊,此則勿送中官,而只於例贈外,以優待宗室勅之意,別贈他種,似好矣。始炯曰,明日若或至於郊送,則再明入診,何如?上曰,依爲之。始炯曰,禁門以下鑰,請出標信。上曰,標信卽當下之矣。都承旨出往待漏廳,招都監郞廳,以請留事,分付,而其辭則以承旨中使有難强請,國王悶然,昨今兩日是國忌,故明日欲設御饌以待之,若遂決行,則國王心甚缺然之意,言之,可也。如此之後,渠雖欲必往,而至於稍緩軍令,則似當許之矣。諸臣將退,上曰,予精神不好,果忘之矣。如明日聞藥房二字,則予心有慼,雖□動駕,勿爲入診,明若動駕,則再明入診,不動駕則三明日日次,可也。諸臣遂退出。 ==11月1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南泰慶{{*|直}}。右副承旨尹容{{*|坐}}。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直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聖運啓曰,凡狀啓職銜下,只書姓字着銜,自是規例,而今此全光都事宋守謙狀啓具書姓名,不爲着銜,有違格例,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容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爲旣遣中使垂問,又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俺等無事經過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明日餞勅擧動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韓師得,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日初更後,因傳敎,上爲請留事,使首譯十分懇言,而兩勅旣已入宿,通官輩不得入去,計無奈何?今日早曉,臣等齊到館所,使首譯別爲周旋,則勅使初甚持難,終乃勉從,更留一日云。臣等退去直所,而始未能慮事周詳,力請退日,致勤下敎,惶恐待罪,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留,今日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程牌文,以十六日書出,爲先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聖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回還時軍令,初吹卯時,二吹辰時,三吹巳時,書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回程軍令,初吹卯時,二吹辰時,三吹巳時,書出,而自館所至慕華館,上勅以轎子,副勅以駕轎作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聖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以下各種求請之物,次第入給,而上副勅,各斜僧笠三部、紙屛二坐、鳥銃三柄、貂皮一百令、人蔘一斤、水獺皮、豹皮、四書、《東醫寶鑑》、各色紙物及筆墨、淸心元、九味淸等各種,參酌入給,而通官以下則所給各種比此差減入給後,連有別求等物,隨便酬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近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率家丁登北樓,看玩新揭兩懸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路程記書出,而十六日過弘濟站高陽中火,坡州止宿,發京第十四日當到義州,以此伴送使及京畿監司、開城留守、兩西監司處,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時,弘濟院以過站磨鍊,故大臣承旨不爲出往之意,言于通官則答以別無出往之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回程時,郊外擧動事定奪矣。宴享雖已停減,茶禮則例當爲之,依例備待之意,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政院啓辭郊送時,勅使接見說話,有更令廟堂增損之命矣。政院所書出辭語,別無大段未盡之事,就其中略加添改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送勅擧動時,領軍之將,不可不備員,內禁衛將未差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內禁衛將李景喆、鄭恒賓、韓命斗。{{*|首望落點}} ○備局薦望,義州府尹韓德全、金聖運、鄭必寧。{{*|末望落點}}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今日送勅擧動時,各軍門軍兵,旣已聚待矣。客使明將離發云。卽爲罷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日次,而送勅擧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狀啓,坡州居私婢業伊等,燒死事,傳于金聖運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平安監司狀啓,平壤居宋圭西子女等燒死事,傳于金聖運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韓師得,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今日晨頭,學儒七人入來,付罰記於聖廟神門,而齋任兩人及齋生六人、朝官二人竝入其中,而罰名極其醜惡,臣聞甚警駭,略施儒罰矣。午後守齋齋生不被罰者,亦以爲難安,至於捲堂云,故臣卽爲馳到泮宮,招致儒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書納所懷,以爲夫太學者,賢士之關也。雍容揖讓之所在,而近來士習澆漓,黨議橫潰,菁莪樂育之地,便作蠻蜀鬪鬨之場,此所以稍欲自好之士,不肯願遊於太學者,而日昨因聖廟之久空,至有他儒生勸入之命,師儒之臣,屢勤勸諭,而章甫之士猶且逡巡者,良以此等傾奪之地,本無紛爭之心,故竊自附於不失自守之道矣。不意今者學儒輩,潛自聚會,猝然掛書於神門而一紙列名,詬辱狼藉,自有賢關以來三百年所無之變怪也。噫,太學非擊逐之場,神門非掛榜之所,而潛掛惡紙,便同投書者,此豈冠裒帶博名爲士子者之所爲,此其意不過置懟於聖上今番之處分,移怒於黽勉守齋之臣等者也。是以創出無前之駭擧,而巧售迎擊之習,敢生傾奪之擧,似此擧措,令人代羞。且夫學儒神門之會,雖有近來謬規,而必四學齊備然後,方成齋規,而今此輩則只以兩學齋任,募得數三無賴,竊會於曉頭無人之時,潛散於聖廟焚香之前,其擧措之蒼茫,兒樣之苟且,誠不備一哂,而其所爲言,亦甚謬錯,至以身病未行公之兩齋任,勒謂之冒出,餘波混及於朝士,惡言遍加於齋儒,必欲空館而乃已者,其心所在,斷亦可知,吁亦悖矣。何世道之至此哉?所可恨者,臣等未燭彼輩之暗裏機鋒,只知聖敎之前後勤懇,輕自呈身於睢盱之地,染迹於進退之際,遭此無限變怪也。今此臣等之所遭,雖與見辱之齋任,被逐之諸生,煞有輕重,而當初勸入之際,旣與同進,則到今去就,宜無異同,玆不得不相率捲堂,以爲自靖之計,臣等雖極顓愚,非不知捲堂爲重,冒煩爲瀆,而區區廉愧不忍放倒,未免至此,是豈臣等所欲者哉?若使臣等,淟涊蹲仍,則安知後日之事變,不反有甚於今日哉?臣等俱是鄕儒,目見駭機,不意京華膏粱家子弟作此怪擧於聖世之賢關也。雖然臣等不欲與轉輾相較,以負當初自守之心,故不敢冒沒入堂,伏願聖上,亟賜處分,俾伸臣等自靖之義云。終不入食堂,臣以聖廟捲堂至爲重大,學儒雖作駭悖之擧,旣不同入罰中,而學儒雖或妄論上齋,自古太學元無施行之規則,以此引嫌,殊涉太過,事體道理,決不當輕遽至此之意,縷縷開諭,而竟不回聽,以臣一人,有難獨爲勸入,同知館事二員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變通牌招,以爲相議勸入之地,何如?傳曰,此則前所未聞,冠儒冠衣儒衣,作此駭擧於聖廟,噫,京洛士夫恒月其能謹飭,豈敢此極,慍憾處分,敎誘年少放浪之輩,作此無前之駭擧,此等之習,輿儓所可羞,況名爲儒生者乎?此等之人,豈可置諸儒籍,以濁賢關乎?儒生七人,竝刋儒籍,首倡者限六年停擧,隨從者限四年停擧,此等駭擧,業已洞知,於諸生,有何撕捱之端,各別善諭,斯速勸入。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臣伏承本館草記批答,招致儒生,傳宣聖旨,則諸生以爲,處分嚴正,聖敎至此,當爲還入,仍設朝食堂,臣等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尹彙員疏曰,伏以臣,卽伏聞,因備局草記,有勅使回還時,聚會都城文老,使之攢頌gg讚頌g功德云。此甚不可,夫讚頌人功德,本非美事,言之者固可羞,而聽之者未必皆喜,今彼人交接之際,擧措不可不審愼,彼見都民之攢手稱頌,以爲都民,自相聚會,妄作而無所禁,則可覘其國無紀綱也。如以爲朝廷所敎諭驅使,則徒示人不誠實也。彼固有狡黠善揣事情者,於斯二者,臣知其無益於求悅彼意,而爲我羞辱則大矣。凡人之處下而設僞辭,以媚上者,皆可恥也。此在稍欲自好之人,亦所不爲,況堂堂千乘之國乎?曾在癸卯,雖曰已有此例,前事之失,後事之戒,恐不可爲據,況揭帖,亦癸卯之例,而今旣停止,則此事獨不可以已之乎?臣病痼蟄伏,今始得聞,乃敢煩論於勅行旣戒之日,臣誠有罪,然猶可及止,惟聖明,亟命廟堂,稟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是矣。依施焉。 ○戶曹參判宋眞明疏曰,伏以臣,求解銓職,如渴思飮,殆若晷刻爲悶,有人言則認爲藥石,違一召則若犯死罪,臲{{!|𡰈|⿰臬兀}}不平,成一心恙,乃蒙聖慈曲加垂憐,三告之上,卽許恩遞,臣誠感激銜戴,頌祝無地,金吾地部之命,隨續下降,固欲竭蹶趨肅,以伸叩謝之忱,而屬有臺參,詆斥非常,至請主通銓官之勘罷,比前後迭發之言,不翅緊重,今雖其論旋停,彈墨猶未乾矣。臣以伊日參政之人,其所爲嫌,不容自異,顧何可諉之於本事之屢經辨理,銓任之已得卸免,而有所晏然,冒昧就列,自同無故之人哉?玆敢略暴危悃,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命盡解臣本兼職任,以謝臺議,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業已知矣。卿其bb何b撕捱,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憲李箕鎭疏曰,伏以臣,歸自塞垣,戀係城闕,而徒迫私情,徑投鄕廬,昧恩犯科,合被誅殛,臨發拜章,只增悚慄,及承聖批,反紆寵諭,令臣勿辭,將毋上來察職,以臣滓穢之蹤,辱聖朝眷顧至此,臣誠感隕震越,莫知置身之所,第臣母病,初若不甚危篤,可堪行動,則臣於納符之日,何至頃刻難淹,蒼黃來救,而今玆聖敎,若無察諒,此固臣言不孚行,誠未格天,有以致之,亦由臣倉卒所陳,未暇悉暴其情實故耳。蓋臣母素抱奇疾,積成癃痼,至於房闥跬步之頃,不能自力,床褥起居之際,亦須人扶者,已有年所,屬臣受命而赴北,情非不急於就養,而經營半載,艱難挈致,及臣蒙恩解職,惟以未寒踰嶺爲幸,不待臣行,急先治送,臣本鄕人,京無第宅,費了數旬勞撼,閱盡千萬辛苦,到稅屬耳。喘息未定,而舊恙新感,迭作交劇,屢阽殊域,僅延朝夕,向臣暌離,未滿兩朔,而顔貌換脫,殆無餘地,近又添發嘔血之症,鎭日不止,投藥無效,以此懍綴之形,寧有將往之望,臣旣無以仰體恩言,偕母登道,則竢得少間,暫捨病側,黽勉造朝,涕泣陳懇,庶幾乞身歸養,得自逭於逋命之誅,而在臣目下情理,此亦非所可論,況臣新受藝苑兼任,前日所被人言,便一公朝之駁議,其不容復側於館閣之列,今世之人,夫孰不知,而銓注之混擬,尙云苟矣。恩點之誤下,又曷故哉?假令臣本職,有難冒之端,母病有可强之勢,只此不稱之銜,斷了進身之路,亦已決矣。噫,臣誠不學不文,百無一能,於內於外,何職可辦,而從前所叨躐轍在淸班嵬選,以之辱名器而害世道者,不啻多矣。至若藩臬重任,固知非臣所堪,而只爲積久撕捱之餘,責旨屢下,分義是懼,卒未免冒沒承膺,則區區所自勉,未嘗不在於守法奉公固圉保民,少弛聖上北顧之憂,以爲萬一報效之圖,而緣臣識慮不周,擧措昧方,事與心違,動輒咎至,坐令仇怨叢集,謗議噂{{!|𠴲|⿰口沓}},上而勞九重之深念,下而擾邊疆之民心,一則臣罪,二則臣罪,微聖上包容之德曲遂之恩,臣之得免大何,決無幸矣。不量而入,雖悔曷及,從今以往,尙可知戒,惟有守分屛跡,沒齒省愆,庶爲息黥補劓之一道,而矧今在床之病母,轉動無望,匪分之職名,自畫有素,虛辱寵命,秪增死罪,玆不得不猥從縣道,更申疾痛之呼,仰于宸嚴之聽,伏乞聖慈,俯垂憐察,將臣本兼兩任,盡行削免,容臣任便居住,專意看護,俾得以母子相守於田廬,歌詠聖澤,卒保餘生,實天地父母莫大之恩造也。臣方急於自列,何暇語及時事,而其有關於臣身處義之大防者,亦安得不一暴,於紸纊之下哉?臣於少日,嘗出入於先正臣權尙夏之門,雖無傳業之實,其所慕德則深矣。先正以道學之嫡傳,負山斗之重望,寧考之所禮遇,聖朝之所尊尙,顧,何如?而向來醜衊之辱,至及泉壤之下,直擧師授淵源而加以惡言,恣意凌踏於三朝賓師之地,其凶焰毒螫,豈但止於禍斯文而已乎?方其先正之道否晦,則凶逆之勢,日以鵄張,及夫凶逆之罪彰著,而先正之道,愈益光明,若是乎斯文之興喪,與宗社安危,同其休戚,則儒林之於朝廷,其可謂都不相干耶?是宜不待臣言而聖明之所以鑑燭也。竊伏見近日聖敎,似以亂逆之起,謂本於黨論之弊,雖斯文被誣,而欲令群下,禁不得言,臣固知聖意所存,實出於深憂世道,欲息爭端,而或因扶抑太偏,反使黑白倒置,則此不幾於矯枉而過直乎?古聖王所以建極御世,服人心而齊衆口者,惟在於是非得其正,處置得其中而已。今若以附麗凶逆,毒害先正者,置之諫議之長,待以名勝之流,有若奬用者然,凡諸尊師道衛先賢之論,靡不摧折,一切擯斥,則其害將何所不至耶?噫,如臣等輩,平日事君無狀,只以色目黨伐,受疑者深,未有一段誠意見孚於上,故言及斥邪則輒忤聖心,望斷弼違而徒益過擧,此固在下者之罪也。惟我聖上,崇儒重道之至意,豈不高出百王,而偶有偏蔽,轉成蹉跌,終使邪議日肆,正道日厄,駸駸然馴致洪水猛獸之禍,則將何以有辭於天下後世乎?於休寧考之處丙申事也。臣仲父故相臣畬,一言開陳,輒蒙嘉納,回雷霆之訓,揭日星之訓,遂成千古斷案,翕受之美,轉圜之盛,何獨不復見於今日,而人無敢爲殿下,竭心盡言,感悟淵衷,以贊聖王光前之烈,此尤臣之所深慨也。臣聞宋儒尹和靖,以時人攻斥程氏之學,辭不赴召,以臣賤汚,何敢妄有援比,而其所去就之義,宜無古今之異,惟願早被斥退,以安私心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下敎,不過末俗之弊,於斯文何哉?上款撕捱,極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安晟疏曰,伏以天眷我東,聖嗣誕降,曾未數月,順經痘候,億萬年宗社臣民之托,始基於此,區區歡抃之忱,曷有窮已,如臣者,屛伏田廬,跡阻崇呼之班,只與村氓野老,鼓舞相賀,倍切岡陵之祝而已。因伏念臣,以遐外賤蹤,曾於數年前,猥忝本職,怵分畏義,乍出承命,而輒遭顚沛,罷歸鄕廬,杜門訟尤,益自惶恧,萬萬匪意。又承柏府新除,馹召繼降,榮動里閭,臣誠震駭惶感,固宜竭蹶趨承之不暇,而顧此所叨,卽臣前日僨敗之地,其時辭章,連阻喉院,一未登澈,而最後臺章,語勢深峻,至今追思,寢夢猶愕,玆於恩召之下,不敢終默,悉暴伊時事實於自劾之章,以冀聖明之洞察焉。第臣向於待罪騎省時,猥蒙輪對之命,獲近耿光,親承玉音,伏荷聖明,不棄遐賤,仍以西土風俗,特爲下詢,而臣見識孤陋,旣未能仰答明問之萬一,猥以槐院宣薦之見枳鬱抑等語,不避僭屑,唐突替陳,其所失對,宜被譴何?而聖度天大,曲賜容庇,臣誠感激惶懍,不覺汗淚之盈襟,因臣前席之一言,謗言蹲沓,至以仰請西關人通淸,以爲自媒要進之階,以訛傳訛而傳說狼藉,臣之臺省見叨,適在此時,臣誠羞愧罔措,方將辭避之不暇,豈有一分冒當之理,而時適臺員不備,鞫坐停輟,前後聖敎,極其嚴截,至有兩臺臣斥補之擧,而臣之忝叨本職,亦出於爲鞫坐變通之餘,則到此地頭,公體嚴重而私義反輕矣。陳章自列,旣未蒙徹,再牌承命,一參鞫坐,以爲粗伸分義之計,此蓋出於事勢滾急推移無處故也。及其僚臺備員之後,則卽因私分,反求自處者,參以公私,是或一道,而適且賤疾,觸寒添苦,雖欲强起,其勢末由,不得不急綴短疏,方擬乞免,而諫院處置,適歸憲府,臣之情地,旣有必遞之嫌,斷無仍冒之勢。且念處置與鞫坐,非但事體稍間,亦自有他臺之可當者,故臣急於自靖,不敢詣臺,連逋嚴召,遂至坐罷,臣之前後出處,旣有所執,不無可據,則其時諫臣論啓中違召引伏之目者,已非平恕之道,而至於憲臣,則追提臣身於時日稍久之後,以猥雜庸陋,勿復檢擬等語,張皇爲說,爛熳醜詆,而劾臣餘波,混及西北,其所造語,專欠擇發,臣未知就事論人之道,固如是而後,必快於其心,而亦合於臺體耶?此莫非臣怵迫嚴命,出入妄率之致,人言之來,臣實自取,尙誰咎哉?噫,臣年衰病痼,才且滅裂,幸際明時,濫叨淸班,過福之災,已料必至,而況臣之處事言論,無少裨補,率多巽軟,酷被訾議,名登彈章,醜拙本末,已經淵鑑,則未知聖明,有何所取,而更加甄錄,復授恩命,若是其無難也。臣雖無狀,粗知廉隅之爲大防,今臣所遭,如上所陳,徒恃寵靈,揚揚復出,則臣心愧恧,已不可言,而其於臺閣之汚辱,物議之嗤點,何哉?爲臣之計,莫如斂迹田間,歌詠聖澤,以終餘年,而進退一節,實無可論,恩諭之下,固當馳伏闕外,以爲劾免之計,而宿患脚痺痰喘等症,近復添重,專却飮啖,輒事呻痛,以此病狀,萬無前進之路,玆敢在途封章,逋慢之罪,益無所逃,伏乞聖明,曲察臣由中之血籲,斥削臣新授職名,亟令銓部,永刋臣名,勿復檢擬,以謝臺言,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公洪道幼學李重華等,疏曰,伏以臣等,跧伏草野,蓋嘗聞殿下,崇儒重道,慕賢待士,臨御十載,一遵家法,此誠千載一時不可失之機會,遂爲兩賢臣從祀之請,千里裹足而來矣。適會斯文有變,邪說復肆,而我殿下之處分,一任顚倒,臣等相顧驚愕,大失所圖,然章已具矣,不可中止,尾附懲討之義,遂塵睿覽,則天聽邈然,顯示訑訑之色,只以退修學業爲批,此豈所望於我殿下者哉?臣等雖不佞,亦嘗聞敎於君子矣。夫士之爲士,莫大於尊賢而斥邪也。衛道而拒淫也。今殿下之所敎,一切反是,此臣等之所深惑者,嗚呼,太學,朝廷之根柢,多士,國家之元氣,一有蠹蟲之蝕邪沴之干,則根柢蹙而元氣喪,可不懼哉?肆我列聖朝,崇奬士習,鼓張士氣,扶持輔翼,猶恐或傷,培植護養,靡不用極,而今殿下則因一致雲事,力制公議,威壓士氣,譴罰輒加,景色愁阻,非常之敎,過中之擧,不一而足,烏在其平日崇儒重道,慕賢待士之誠哉?此臣等之所訝鬱者,今之言者或曰,殿下非惜一致雲耳。實惡斯文也。臣等對曰,惡,是何言也?斯文,國家之命脈,聖上,豈爲是哉?或曰,惡斯文無他,特惡其黨論之所由起也。臣等又對曰,此則大不然,斯文自斯文,黨論自黨論耳。斯文門戶之爭,乃在於庚申分黨之後,則斯文,何與乎?黨論之肇起耶?不幸黨論,旣已一岐,則雖非丙申層激之端,豈無辛丑慘毒之禍哉?歐陽修曰,人主不可惡朋黨,朋黨不可惡,況惡斯文耶?聖學高明,卓越千古,此等義理,看得甚明,豈爲是哉?豈爲是哉?此特惜致雲耳。不然則天心磯激,士論怫鬱,風波無止泊之期,國勢有泮渙之形,聖慮非不及此,而一向動咈,莫之少悟者,抑何故耶?以殿下之夬斷,何愛乎一人,不以謝一國之怒耶?臣等愚昧,抑亦以爲前後聲討致雲也。非不臚列其罪狀,而其頃年凶啓,實令人骨靑而心掉者,聖鑑猶有未悉而然也。其啓所謂世執國命,顓擅威福也。假借儒名,圖攬朝權,依倚巨猾,掇拾儒名,誣賢毒正,無所不爲,背公死黨,惟意所欲,謂國可讎,謂君可叛,謂父子可絶等語,噫嘻痛矣。其遣辭之絶悖,造意之陰兇,與辛壬間譸張兇說,魚肉搢紳者,血脈流通,一串相串,嗚呼,自古小人之陷害君子者,亦復何限?未有如致雲之萬萬凶險者也。構誣一時諸賢之不足,又欲追傷其道學淵源,至以巨猾,至目先正臣宋時烈,噫,巨猾二字,何等惡名?雖於凡人,不可以此等悖辱,顯然橫加,況於百代宗師之大賢乎?至如權尙夏,先正嫡傳,斯文宗盟,先朝之禮敬,何如?一國之矜式,何如?而又未嘗一出世道,擔當朝政,則雖在兇賊擅朝,禍網彌天之日,毒鋒暗鏃,豈宜及於東岡之坡,而彼乃集千古奸凶惡逆之罪名,公肆醜誣,構成僞案,追削之禍,至及於泉壤,噫嘻,殿下,試取其兇啓而一覽焉,致雲之言,果誣耶?不誣耶?殿下若以爲不誣,則臣等當裂冠毁裳,走伏深山,而若以爲誣,則其罪當坐何律耶?若其所謂讎國叛君等語,便是急書誣人惡逆,自有其律,況誣一世之儒賢者乎?殿下誠以爲致雲之一時沈滯,足懲其罪耶?今若有人或告朝臣以不道者,一經究覈而無其實,則殿下必不如致雲之曲貸,而當以當律斷之,其人若自辨曰,誣儒賢者,罪止於一時沈滯,復揚淸塗,而誣朝臣之罪則顧反重耶云爾,則殿下何以拄其口耶?人主之無私如天地,故刑賞黜陟,皆得其當然後,人心可服,而殿下爲一致雲處分之乖舛,至於此極,將何以爲法於後世國家耶?臣等不勝憂憤痛迫之懷,玆敢相率復籲於九閽之下,伏乞聖明,亟正致雲誣賢之罪,收還前日未安之批,以重斯文,以爲士林,千萬幸甚,臣等瞻天望聖,涕泣祈懇之至云云。疏錄,幼學李重華、朴致登、李羲瑞、李聖文、金德柱、張彦維、李命遠、尹光運、黃萬鎭、鄭卨相、鄭允相、李命濟、朴致運、李柱天、朴漢明,進士李思勗、李朝海、李思迪、朴世KC02629、朴敏㝡、宋鉉器、宋#168203;、蔡以休、張是祥,幼學卞師夏、卞亨夏、閔震咸、閔震益、李道命、李昌植、李楚白、韓祥芝、高得聖、蔡允夏、郭守煥、安留奭、安錫文、金振秋、許權、辛大受、辛大逸、李泰圭、李慶雨、宋日三、慶鐵徵、姜纘成、南雲鵬,進士柳混、劉大雅、蔡承休、郭守熀、鄭東復、成#149807;,幼學李思敏、李思訥、卞一夏、李思晦、李重熙、卞匡夏、閔鎭岱、閔鎭瑞、李亨之、金錫萬、李垕植、李師溥、朴補天、朴敏迪、朴載天、閔鎭岳、李一之、朴奎天、李重茂、李奎爀、李思雄、李重器、朴漢佐、閔鎭會、閔觀洙、李挺之、朴漢佑、李頤溥、閔鎭朝、卞星夏、閔泰洙、朴弼瑾、柳雲徵、朴文㝡、朴濂、蔡復休、宋必休、姜守溥、宋相允、朴守曾、蔡範休、朴致大、朴守炯、朴樂㝡、李元之、閔意洙、李重綱、李思溫、李重胤、李愼之、朴必益、蔡天休、宋得源、朴守爀、朴致禎、鄭宅基、黃萬鉉、林鳳儀、尹以覺、權昉、吳翊周、金德魯、趙後宗、李淑夏、崔命述、崔命達、洪熙運、崔命績、洪熙采、崔命顯、柳承緖、權洺、李秉彦、金紀國、李河瑞、李齊聃,進士李命夏、南大有、張采顯、幼學權琂、鄭天瑞、鄭朝瑞、李億休、崔必亨、金瑞夢、尹鎭奎、李齊翼、李齊泰、李胤錫、李宅華、李載垕、李翊周、李齊僑、蔡大成、柳震赫、李師周、李禎周、全性儉、趙師軒、李希周、鄭國瑞、尹得商、鄭胄瑞、尹就東、柳恒齊、趙杞、魚游泰、趙明璧、金宇相、李光天、李堯臣,答曰,省疏具悉。業已諭,其何瀆乎?往修學業。 ==11月1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聖運{{*|坐}}。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容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宰臣副護軍柳濬,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副護軍柳濬,馳往館所問安,則兩勅以爲,早送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俺等,無事經過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今日餞勅擧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只有掌令李箕獻,而今日呈辭不爲進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箕獻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語見上}}新除授持平李錫杓,時在京畿楊州地,新除授司諫院獻納李顯良,時在公洪道洪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傳曰,今日則軒架鼓吹,依例擧行。 ○韓師得,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館所離發出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幸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容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送勅後,大駕入幕次,時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容,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沙峴底臣等所住處,送言于臣等,以爲遠于將之,不勝感激云,而使之垂帳而過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師得曰,迎接都監堂上引見。 ○傳于金始炯曰,自京營庫,至紫燕巖捧上言,而只捧四件。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尹容曰,其疾病雖難强者,旣爲儐臣,半道落後,曾所未聞,以承旨請推其將處分事下敎,則未處分之前,其自列,極涉不可,政院之捧奏,亦涉不察,當該承旨推考,朴師益罷職,飭他儐臣。 ○傳于尹容曰,勅使回還後,欲爲處分而先爲下敎矣。此是曾前所無之事,極爲寒心,此備忘,卽出朝報,使勅使知之。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武臣賓廳講書及武經七書前後被抄之員,或外任遷轉,或汰去,或在喪,卽今應講見存之員甚少,武臣中可合人,加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下番見存三員內,副應敎趙漢緯在外,副修撰尹敬龍方在就理,臣周鎭獨爲入直,而副提學尹惠敎,拘於館規,不得請牌,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事,允下矣。政官所當,卽爲牌招,而闕門已閉,望筒出納之際,必致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錦原君朴師益疏曰,伏以如臣癃廢之物,直是房闥內起居須人者,則千里儐接之任,豈所可堪,而適會承乏事係往役,欲辭不得,强所難强,長路支撑,誠是異事,而蓋莫非王靈之攸仗矣。回到鳳山地,嘔逆大作,眞元暴陷,半日昏絶,殆無省覺,傍人爲之揮泣,及至少甦之後,臣乃始知其落留,遂自蹶起,擔舁前進,而疾勢屢急,勅行已遠,雖欲隨而終無及矣。追聞狀聞諸節,兩道道臣,連爲替行,當此之時,如許事狀,雖亦出於萬不得已,而終令客使,護行無人,此實前所未有之事,而臣犯之,當得何罪,揆以國典,鈇鉞在卽,臣在一息未泯之中,猶知惶恐,寸寸前來,今纔僅抵于京輦之下,而目前症狀,了無人道之可論,玆敢倩人構疏,略伸哀籲,伏乞聖慈,亟賜鑑憐,勘臣未竣王事之罪,使已頹之朝綱,得以少振,將絶之危喘,得以少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原疏還給,卽下備忘罷職備忘見上}}。 ○幼學鄭植等,疏曰,伏以臣等,竊伏見近來朝紙之所出,數旬間紛紛擾擾者,不過曰致雲事耳。夫致雲,實斯文亂賊,多士之合辭請討,固也。而在聖上所以處之之道,則亦甚不難,欲從則從,欲不從則不從而已。初何有大節拍大機關於其間,而殿下之疑怒若此,扶抑若此,轉輾層激,乃至於此等境界耶。諸生拙訥之言,固不足以感動天聽,而若其聖心之因此激惱,實非臣等平日之所望,無乃殿下之不罪致雲,本非出於愛惜顧藉,而諸生之疏,不知殿下之本心,過疑以偏護,故遂因此而激惱耶。抑聖意以爲秉彝之心,人皆有之,李度遠之疏,旣如彼,則致雲之爲此擧,不是異事,而諸臣聲討,不遺餘力,輒擧其先故,豈或因此而激惱耶?由前之說則臣等誠有過疑之罪矣。由後之說則實有大不然者,彼致雲之得罪斯文,粵自癸卯始矣。渠以世累,不齒人類,而適會辛壬,陰附鏡、夢,猥玷翰薦,遽踐臺職,其所以甘心黨逆,攘臂毒正,自是此凶之本來伎倆,雖以其啓語而觀之,其所謂讎國反君者何?其所謂陰助顯持者何?卽此數句,亦一變書,不識癸卯之前,又有何人?辱其祖先,而渠乃挺身獨啓,嫁禍泉壤,必欲逞憾於先正,而效功於鏡、夢耶?是以丁未之後,或以鏡黨,而見枳於自中,則渠亦不敢稱冤,或以家累而被論於自中,則渠亦不敢使氣,今於度遠之略加糾劾,則乃敢肆舊惡,無少顧忌,此莫非昔年凶肚,尙不得變化而然矣。若曰度遠之疏,致雲實召之,則可也。若曰,致雲之言,度遠實召之,則其可乎?以其有往日之啓,故遂致儒臣之斥,以其有今番之疏,故遂致泮儒之論,若依聖批所敎,繩之以無風起浪,惹鬧至此之律,則致雲當爲首罪,然而彼此起鬧之先後,姑舍勿論,人苟有難洗之累,則雖孝子慈孫。亦不能掩其惡,如彼世累,卽國人之所共知也。其在致雲之道,但當反省縮伏,使其宿累,不復惹起而已。又安敢公肆醜辱,至及於百代宗師之賢乎?其疏之曰師曰道,尤不滿一哂,其所以爲師者,卽鏡、夢之輩,其所以爲道者,不過鏡、夢之事,則天地間師與道二字之義,渠何以識得半分,而首尾閃弄,乃能爲此說耶。此其意,蓋欲侵誣兩先正師道之公,而是眞侂胄之指朱子爲僞學者也。何足與辨乎?況李珪輔之疏,辨之甚悉,臣等不必更事呶呶,而第伏念聖世之變怪,世道之淪喪,則誠無復一分餘地矣。今夫語其道德則孝廟嘗以師禮待之,論其禮遇則肅廟亦以儒宗尊之,頃日從享之請,聖敎之謂以先正道學,予豈不知,亦可見殿下之尊賢衛道,實有得於聖祖聖考之遺法矣。夫以孝廟之待以師禮,而致雲則曰非一人一家之私相假借,以爲號令之資,夫以肅廟之待以儒宗,而致雲則曰,十餘年前,切切然分別君子小人之名,夫以殿下之尊慕道學,而致雲則曰非眞程、朱,則還他非眞程、朱,噫,道莫如夫子,而尙不免宋人之辱,則兩先正之遭此惡口業於賈豎之子,在先正,本不足有損,而聖明之視若尋常,終靳一言痛斥,實關斯文興喪之幾,臣等實不勝慨然痛心也。竊觀近年以來,言觸時相,則不問曲直,或斥補之,或竄逐之,八九年間,指不勝屈,而獨於先朝之儒賢大臣,則待之太薄,任其罔極之誣,而不思所以辨之,貸其難貰之凶,而不思所以斥之,始則三年執法之論,終不允從,終則多士合辭之請,至加威怒,處分之顚倒,甚矣。聖德之貽累大矣。雖謂之曲護,此豈太過語也。書曰,大哉王言,一哉王心,聖批中,使致雲其不懲昔,復有駭擧,則擯之斥之,何待爾等之請云者,有以見我殿下,大公至正,實無所私於此輩矣。魑魅魍魎,宜不能逃形於天日之下,致雲今番之擧,其果有毫髮懲昔之端,而側憂屢日,尙無擯之斥之之命,抑何歟?斯文自在儒林之敎,似指玆事,是非,不可推上於朝廷,而此亦有事勢之不得不然者,彼旣朝臣而官又諫長,則何可只施儒宮極罰,而終不請討於朝廷乎?況其凶啓,發於朝廷。又其凶疏,發於朝廷,前是朝廷之事,後亦朝廷之事,則玆事是非,不辨於朝廷,而更辨於何處乎?泮疏,則責之以務勝,學疏,則斥之以角勝,未知泮儒之務勝者何事?學儒之角勝者何事?目今薰蕕雜進,義理晦塞,誣賢之言,至發於奏御之文,而朝廷之上,無一人爲斯文憂者,士林之齊憤,良以此也。旣倒之狂瀾,欲以隻手而障之,其計則迂,而其志則可尙矣。在國家扶植元氣之道,固當奬許之不暇,而今殿下乃反摧折之猶恐不力,首以恐傷其本等語,威脅之,末以固黨耽功等敎,慢罵之,終至於故擧他事,逐其疏頭齋任,勸入他儒,助成其傾奪學宮而後已,士子之與朝廷務勝,可謂榮矣。殿下之與諸生角勝,豈不困乎?嗚呼,有罪必罰之典,不可以恩私而有所容貸,扶正抑私之論,不可以威罰而有所阻遏。士林曰,致雲可罪。廷臣曰,致雲可罪,千百湖儒之疏亦曰,致雲可罪,將見八路同聲,奔走呼籲於殿下之前,則是所謂國人皆曰可殺者也。國人皆曰可殺,則雖衮貞、芑磁之巨慝大猾,尙不能逃其罪,況此幺麽狐鼠之類,有甚難處之事,而殿下之終始容護,乃反如此耶。玆事本甚容易,而只緣處置之失宜,風波漸起,止泊無期,臣等死罪,竊爲殿下,惜此擧措也。記曰,儒,可殺,而不可辱,任邁疏批,旣有換面二字,則臣等義不可更進無益之言,徒取自辱之譏,而目見君父無前之過擧,而緘口不言,則是不忠也。目見先正罔極之誣辱,而怵禍不辨,則是不職也。玆敢倡率同志,復此控籲,而忠憤所激,言不知裁,伏乞聖明,少霽威怒,翻然回悟,亟正致雲誣辱兩先正之罪,以慰八路多士之望,斯文幸甚,世道幸甚。臣等俱以四學儒生,將欲封章設廳,有日矣。不幸一二輕率之徒,憑藉齋任之名,忽作悖擧於泮宮,被罰於館堂,此實渠輩所自取,而亦臣等之所羞也。及其出代,皆以末副望,書出爲字,學宮齋任之以末副望行公,實是前古所無之規,故新差諸齋任,皆不得行公,旣無齋任則不可以學疏封進,玆敢退出,相率呼籲,伏乞聖上,少垂察焉。臣等無任憂憤抑塞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諭矣。其何瀆,此等務勝,決難聽施矣。疏錄。幼學鄭植、魚有瀛、李秉升、任燮、尹景魯、徐宗燠、韓明遠、尹光喆、朴春新、柳世亨、沈遠希、徐命浩、徐命道、李彬、鄭述祚、尹紀東、姜壇、金垕相、李濟寧、南有紀、南宮潗、南宮淳、金載望、趙翼彦、蔡宅夏、李春永、姜祖煥、姜柱立、姜柱直、鄭梓、李命棨、李命來、任相周、李晩喆、李熊祥、尹必東、具晩謙、韓師集、李復天、張慶紹、黃橒、鄭泰華、李鎭禧、金泰行、金益行、黃橚、韓命喆、鄭潗、鄭濩、趙景軾、李存仁、李奎泰、宋烈孫、成配天、許{{!|𨎥|⿰車惠}}、權萬裕、趙鳳五、李梃人、李蘅、李時鵬、金智恒、金善恒、任得昌、李世搆、尹學東、李龍臣、李雨祥、張志喆、任昌周、任敬周、尹宗魯、李顯祥、柳德種、黃栻、安致範、金致彦、崔宗鎭、李樂普、李學普、李顯述、崔聖齊、沈洛賢、尹昌殷、金善行、金謹行、李垕、鄭時中、金柱國、金柱宇、兪彦恒、兪彦泰。 ○辰時,上,幸慕華館送勅時,乘輿至敦化門,左承旨李匡輔進曰,百官煖帽之敎未下,而寶劍侍衛及中官,多著煖帽,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予旣御煖帽,且頃者,旣下煖帽之敎,則不必更爲下敎,而自當著之矣。勿推,可也。都承旨金始炯曰,御前通事鄭羽良,不爲待令云,或未知以儒疏不安,而當此接勅之時,以此引嫌,誠涉未安,推考使之待令於幕次,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始炯曰,啓覆不遠,而秋曹若無長官,則無以擧行矣。刑判尹陽來,居在楊州至近之地,尙不上來,事甚未安,各別催促,使之趁期上來,何如?上曰,秋判,今無引嫌之事,而如是固執,誠未可知矣。匡輔曰,若爲別諭文字,以之敦勉則似好,而係是特恩,故不敢仰請矣。上曰,頃者參贊之許遞,亦足伸其廉隅,而可謂曲盡矣。從重推考,催促上來,可也。{{*|抄出擧條}}上,至慕華館入幕次,小頃,勅使至,上出御宴饗臺,使御前通事鄭羽良,語勅使曰,其間無宴享,故不得更爲接見,心甚缺然,館宇疎冷,凡事齟齬,其間僉氣候,何如?副使今始獲見,前日病勢,今能快愈否,{{*|以下依接見說話}}上語至軍威宴享。又爲停減等事,{{*|亦接見說話}}西平君橈曰,宴享,乃待勅之常節,而今番勅,尙未經喪後百日,故不敢受宴,我國亦不可强請,而此後勅行時,譯官輩多般操縱,必以減省爲主,彼人還歸之後,則必謂接待埋沒矣。上曰,此言是矣。近來以宴享軒架周旋減除,爲能事者,亦是弊風,此則不必如此太埋沒矣。再茶,與通官賜茶,如館所時,上謂大臣曰,京城父老攢祝事,雖有前例,而辛丑癸卯,或有爲與不爲之時。且以國王今方親臨郊送,故京城父老,有不敢來此攢祝之意,使譯官輩,預知之,彼若有問,則以此意答之,可也。徐命均曰,廟堂則當依都監草記擧行,故已爲,分付矣。諫長疏有侵詆之意云,心切不安。上曰,廟堂擧行,例也。且臺疏無侵詆意耳。勅使告退。上曰,萬里長程,日氣甚寒,惟望行李平安,通官輩叩頭拜辭,{{*|詳見事變日記}}上送勅後,還御幕次,館伴迎接都監堂上引見時,館伴申思喆,都監堂上李廷濟,右承旨韓師得,假注書尹志泰,事變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今番支勅等事,何以爲之?申思喆曰,自上各別嚴飭,且今番勅使異於他時,臣等敢不盡心奉行,渠亦一意感激,都監凡事,無一不滿意云,誠爲多幸。李廷濟曰,癸卯勅額花洛,以庚子例邀索,十二日留館,故廟堂,不得已變通,各贈一千兩矣。今番則嚴飭首譯,別爲防塞矣。首譯崔壽溟,居間周旋,十分著念,數千兩銀貨,使之不費,日後無窮之弊,亦將自此蠲除,幸甚幸甚。上曰,勅使,見所贈禮單,以爲優厚云,果然否?廷濟曰,上使以文翰自任者,故持身,頗爲淸謹矣。十月勅,直入劉萬權房耳,語無體面,而今番則不然矣。思喆曰,通官,通于家丁然後,入勅使房,不然則不敢直入,渠是文翰之人,其律已勝於他勅,亦不以非理之物,來索矣。上曰,有別求請否?思喆曰,不過文房之具而已。廷濟曰,渠以爲俺以宗室廳事廣大,而貴國文席,極爲美鮮,願依見樣備給云。故卽以好件連接,爲地衣給之,勅使大喜云矣。上曰,此而已耶?廷濟曰,霜花紙若干卷矣。上曰,作銀耶?思喆曰,上勅以爲,俺家則稍饒,貴國所得,歸當盡散於親族,不須作銀,而副勅家貧,故當作銀而去云。此誠胡人庸俗之語矣。廷濟曰,首譯崔壽溟,前勅時,則固爲有罪,而今番則儘有功勞矣。自前如此之類,多有施賞之例云,令本院,考例,稟處,何如?上曰,請留一日事,首譯亦居間否?思喆曰,此亦首譯之功也。首譯言於彼人曰,國王以爲都監,不能誠心請留,故方欲罪之云,則勅使卽許一日之留,蓋此勅,中心慕悅,故能信此言矣。上曰,崔壽溟,旣有功勞,令本院,直爲施賞,可也。{{*|抄出擧條}}上曰,都監草記中,勅使所作請敎云云之文,在此耶?廷濟曰,三行札,渠以榮感之意書出,而文辭甚爲庸陋,不足塵睿覽矣。上曰,昨日請留。又以御饌待之,渠爲欣感云矣。思喆曰,御饌來時,出示通官,家丁輩大喜云矣。廷濟曰,頃於館所接見時,覘其動止,其國若有隱憂,則必有形於外者,而觀渠氣色,可知其國之姑無憂矣。上曰,疆場之內有憂無憂,姑未可知,而三年之喪,亦可爲扶持國脈之道矣。廷濟曰,人或謂此事近於文治,乃彼之衰徵云,而臣則以爲不然矣。上曰,此則不可以文治言之,秉彝之心,人皆有之,符登之有姚萇而能免促亡者,以其能改短喪也。渠若專尙中華服色文明之治,則或未知近於衰象,而此則出於秉彝之天,足可以扶持矣。諸臣遂退出,上出幕次乘輿時,左承旨李匡輔進曰,禮部雇車之請,雖幸順成,而諸使臣之聯名呈牒,事體殊未安,宜有警責之道矣。上曰,何妨,上降輿升輦,至敦化門,降輦升輿,自仁和門,還入大內。 ==11月1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直}}。左承旨李匡輔{{*|陳疏受由}}。右承旨韓師得{{*|陳疏}}。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尹容{{*|陳疏}}。同副承旨金聖運{{*|陳疏}}。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南泰耆{{*|仕直}}。假注書尹志泰{{*|仕}}。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親臨郊送,冒寒往還,不瑕有傷損之節乎?今日臣等,依前下敎,當與諸御醫入診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持平李錫杓,在外,掌令李箕獻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同副承旨金聖運,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韓師得,右副承旨尹容,陳疏徑出,左承旨李匡輔,陳疏受由,左副承旨南泰慶,今日問安後,以病故出去,同副承旨金聖運,陳疏入啓,姑未批下,廳中只有臣始炯,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南泰慶,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郞廳所報,則昨日四學儒生,本館祭酒鄭齊斗,大司成鄭羽良,墨削墨抹,故居齋儒生,不勝驚遑,今日朝食堂,捲堂不入,自前如此之時,本館堂上,例有勸入之擧,而知館事未差,同知館事二員未差,大司成未差,本館,時無勸諭堂上,自本曹,依例入啓變通,以爲及時勸入之地云。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同知館事二人,旣命差出,使之牌招矣。待承牌,卽爲勸入。 ○南泰慶啓曰,命召及通符,以乾隆年號改造事,頃已陳達矣。自明年正月爲始,當爲頒布,不可不及時造成,而其數殆近二百,以山柚子木磨造,工役未易,預爲,分付該曹,所入物力,使之進排,以爲造成,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寅明、尹游爲同成均。 ○吏批啓曰,近來守令之厭避弊邑,誠爲痼弊,海美以湖右名邑。且兼營將,近因壞蠱特甚,積弊如山,人皆厭避,新除授縣監洪以圖,連以身病,累狀圖遞,事極駭然,嚴題退斥矣。今聞以圖不但衰病,前後居官,未聞治績,不可責之以革弊蘇殘之任,海美縣監洪以圖,罷黜,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以兵批言啓曰,新除授造山萬戶劉天成呈狀內,老母今年七十八歲,人子情理,決難遠離赴任云。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新除授玉堂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炯曰,召對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都承旨金始炯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陳疏,入啓,參判李春躋,呈辭受由,參議李日躋進,參知韓顯謩病,左副承旨南泰慶進。 ○吏批啓曰,新判書宋寅明,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宋寅明,命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海美縣監,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宋寅明爲吏曹判書,鄭必寧爲義州府尹,金在魯爲判義禁,尹游爲工曹判書,沈星鎭爲校理,兪健基爲副校理,宋徵啓爲修撰,吳彦胄爲副修撰,金尙奎爲大司成,朴弼載爲兼中學敎授,沈星鎭爲兼東學敎授,兪健基爲兼南學敎授,李周鎭爲兼西學敎授,李命峻爲興德縣監,田雲祥爲海美縣監,趙東濟爲珍島郡守,琅堤君燂、海昌君檱、夏溪君椐、韓山君澳、光興君橏、西溪君熠、夏陵君樀、益興君溫、光恩君楧、韓陽君楹、行全興副守埝、行蓮恩令桴、行光春令棬、行靈川副守壄、行花豐令楏、行鎭川副守松、行密恩令煿、行原平守燮、呂平副守煋、密春副守焌、原春副守桅、光陽副守梓、東興副守爋、樂林副守埏、齊昌令㯙、完昌令柲、唐城令楗、永膺令炘、花溪令檔、花原副令樺、已上敍用事承傳,彦城君單,金重萬敍用事承傳。 ○兵批,僉知單,李枝發、盧齊愼、鄭德載、朴時梓,部將單,田得雨,副護軍,鄭纘述、閔昌基、權始經、李彙晉、姜樸、鄭必寧、權益淳、趙鎭禧、李榕、柳弼垣、李庭綽、李倚天、尹東衡、李匡世、韓師善、金聲發、魚有龍、李重述、兪彦通、趙鳴鳳、柳純章、金世元、宋日瑞、鄭恒寧、李震亨、李廷益、吳瑗、尹得和、李聖龍、李潝、趙迪命、申思永、李宗白、呂善長、柳升鉉、許晶、呂必善、申光岳、朴東樞、鄭震輔、李弘植、趙由恒、南益曄、許諗、權興駿、崔時大、安允文、金壽海、朴世輝、鄭羽良、崔八柱、張善興,副司直,尹游、洪龍祚、金尙奎、金應福、金濰、金龍慶、姜一珪、愼無逸、李重協、朴師正、柳復明、趙翼命、梁廷虎、李鳳翼、洪聖輔、權{{!|𥛚|⿰礻啇}}、洪景輔、柳萬重、韓德全,副司果,金遇喆,副司正,申思民,副護軍,申命擧、金養浩、成禹績、林時華。 ○左承旨李匡輔上疏。伏以臣,空疎無能,百不猶人,閑司漫職,固難堪任,出納重地,尤何承當,加以夏間危疾,幾死僅甦,精神有時昏瞀,言語尙今艱澁,而只緣聖恩如天,纔遞旋除,忍死供劇,不敢爲解免圖便之計者,今已四朔,惟以顚仆爲期,卽臣一分報效之微忱,苟非私情之萬萬切急,豈如是煩瀆哉?臣之老母,年滿七十,素多疾病,而猝得風症,左邊全不運用,轉側,須人扶將,殆過七箇月矣。尙無減歇之勢,臣之情理,日夕焦迫,近因寒事漸緊,諸般症形,一倍添劇,委頓床席,全却食飮,眞元澌綴,肌肉戰掉,若不及時調治,實有難言之憂,臣急於救護,玆呈短疏,今日起居之列,不得進參,臣罪至此,萬殞難贖,而第念臣之母病,非比一時之偶感,根委旣固,差復無期,臣若從宦於朝,更無扶護之人,藥餌輒至後時臣之情境,良可哀憐,前頭親臨慮囚之日,亦無抑情入參之勢,伏乞聖明,俯諒臣懇迫之情,亟遞臣夙夜之任,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重勘辜犯,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判敦寧府事兼判義禁府事金東弼上疏。伏以臣,今方受命西下,竣事復命,當費一朔,所帶金吾兼任,係是劇務,正當隆寒,滯囚可慮,至於經筵兼帶,尤不容一日虛帶,玆敢在途封章,仰瀆天聽,伏乞聖明,亟命許改臣所兼兩任,使公務毋曠,私分獲安,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兼帶金吾,今姑許遞焉。 ○乙卯十一月十八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醫官權聖徵、金應三、朴道煥、姜渭聘、金德履,入侍。興慶曰,俄因問安批答,雖已承候,而昨日近來最爲溫暖,今日又復極寒,動駕郊外,移時酬接勞動之餘,聖體其無大段損傷節乎?上曰,差勝後一樣矣。興慶曰,昨雖勞動,微眩之氣,不爲發作,咳嗽亦,何如?上曰,皆差勝矣。興慶曰,丸劑進御乎?上曰,今始欲服之矣。興慶曰,日寒如此,水剌寢睡之節,如前乎?上曰,然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興慶曰,元子宮氣運,一向安順乎?上曰,連得好在矣。興慶曰,今醫官診察,何如?上曰,唯,皇曆齎咨官手本,注書持入,可也。泰耆承命出去,聖徵診察後曰,脈度左三部,稍數而和平,右三部,調均矣。上曰,雇車事,善爲之矣。寅明曰,使臣呈文周旋云矣。應三診察後曰,左三部稍數,右三部調均矣。道煥曰,右三部,稍帶滑,而左三部,調均矣。渭聘曰,左三部,沈緩中微數,右三部,關脈帶滑,而大體調均矣。德履曰,左寸關,微數,右寸關,帶滑矣。興慶曰,湯劑停止已久,問於諸醫官,何如?上曰,只令首醫陳達,可也。泰耆入達曰,齎咨官手本,備邊郞,回公于諸堂家,未知所向,使之催促入來矣。聖徵曰,滋陰健脾湯,停止後,別無添加之節,而此藥,非深冬宜服之劑,卽今脈體甚好,不必連進湯劑,仍爲停止,似好矣。應三曰,旣有眩氣差勝之敎,而喉間渴候,有差勝者乎?上曰,已差矣。應三曰,前日所進之物,止之乎?上曰,止之矣。興慶曰,昨日進茶頻數矣。上曰,非渴而進之矣。應三曰,湯劑雖是調補之劑,不可連進,仍爲停當,爲宜矣。寅明曰,玉音時時有澁矣。上曰,日寒故鼻塞而如此矣。今年則氣有差勝者,能耐日寒,與前無異,補劑不可連進,姑觀前頭,更議宜矣。興慶曰,今番登極勅使,初似難矣。今幸順過,癸卯年勅使所給前例,首譯居間周旋,有不給者,故都監、堂上,以爲多幸,而至請論賞,未知勅使之至義州,亦能如此而揭帖事,未有實志,臣意則不必爲之,而都監,必欲爲之,都民之稱頌德音於勅使者,臺言,雖以爲非,而辛丑癸卯年,皆有已行之例,備局則依前稟旨而已。何可自下擅停乎?上曰,前例怪異矣。初欲商量下敎矣。更有所思,令依臺言,勿爲擧行矣。我國迎接勅使之規,一依皇朝時遺例,太學生秪迎一事,亦有於迎彼人之時矣。辛丑年則非但不爲郊送,亦無郊迎之擧,癸卯年,亦如此矣。彼雖以古有今無爲言,譯官輩,以爲國王,將爲郊送,故都民輩,事有不敢,不得爲之云云則好矣。然雖使爲之,豈有都民之能於言辭者?去路雖有所言,彼亦何能知之?興慶曰,臺官,侵斥備局,小臣雖爲不安,將若之何?上曰,此不過體例間事也。寅明曰,痘疫方熾,申飭部官,使之摘奸,而自內亦各別檢飭宜矣。上曰,唯,興慶曰,摘奸,曾有爲弊之敎矣。上曰,是極弊矣。在外之痘疫,有何所傷也。自痘所,躬見而入來者,亦有之,所謂摘奸,部隷之幸,部民之弊也。始炯曰,部官摘奸時,下人入見而出曰,無之則置之,雖實有之,而瞞去,何以知之?聖敎至當,而朝臣則使之齋宿而出入,各別,申飭矣。興慶曰,通化門彼邊,與元子宮至近,而多有雜人之出入,臣亦,分付,常加嚴禁,而自內亦爲檢察好矣。上曰,然矣。寅明曰,痘醫,亦令勿看外人痘疫,何如?興慶曰,已有下敎矣。上曰,痘醫又有之乎?始炯曰,有鄭纘僑者,李燁之弟子也。上曰,唯。寅明曰,小臣有區區所懷,敢達矣。伏想卽今元子,視聽言動,漸有所長,臣民爭相欣忭,而《小學》曰,常視毋誑。《周易》曰,蒙養以正,此正其時也。古人蒙養之方,載在書冊者,以諺書翻譯,使阿保輩,常常誦習,則必有益於蒙養之道矣。上曰,此言好矣。當依爲之。興慶曰,伏想此時知覺漸長,未知能始步乎?上曰,卽今擧腹離地而欲立矣。興慶曰,幼子常視毋誑之意,提調旣已陳達矣。當此知覺漸長之時,蒙養以端之方,不可少忽,而輔養官相見之禮,亦當依例毋廢矣。上曰,近來日寒,故輔養官不得頻見,而頃使順便相見,則其間面生,不喜相對,此後當順便相見,使之面熟矣。寅明曰,輔養官,旣管輔養之任,俄所達蒙養之方,使輔養官,諺譯以進,何如?上曰,元子常好見人讀書,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興慶曰,元子初度不遠,當有次第擧行之事,而周年之前,雖不敢請,外議皆如此矣。寅明曰,天下事緩急,皆有時,此事當急而不可緩,毋失其時宜矣。上曰,予亦有思,事勢與前有異,若過初度則能言能步矣。《中庸》曰,豫則立,予意亦無異於卿等矣。寅明曰,豫建太子,重宗廟社稷,卽古人確論也。以國內言之,則元子宮,便與冊封無間,而封典,當請於大朝,北京事,安可知乎?趁此凡事順便之時,爲之,似好矣。上曰,再昨請對時,以《槐院謄錄》事下敎,卿等必不知之,而予則有微意矣。近來則封典順成,如我國所謂特許立後者,然蓋盡在我之道,則殊俗亦感而然矣。僉曰,此事當無失其時矣。上曰,前例,欲考見而未果矣。若考前例則諸臣,必等待,故姑不爲之,而封典勅若來,則必爲親受乎?寅明曰,此則恐非可慮矣。始炯曰,景廟朝則三歲冊封矣。上曰,景廟,於此堂受封典,而保母抱而受之云矣。始炯曰,皇朝則或七八朔,有冊封之事矣。興慶曰,小臣極涉惶悚,而竊有所懷,敢此,仰達矣。向者以李碩臣之論柳儼事,臺啓則請罷碩臣之職,而自上特命刋籍,碩臣之論儼,追諸往事,言多怪異,臣亦不以爲是,而其事亦非白地構陷者也。乃是其時藉甚之言也。啓辭雖有不善處,初非構捏,而李渭輔,雖是從姪,豈可以此發啓乎?聖上處分,終歸億逆,而今番赦令,職牒亦不還給,誠爲太過矣。上曰,頃者重臣,以爲刋名者,事係行誼名檢外,不可爲,此言是矣。而刋名之罰,正爲碩臣而準備也。渠欲論啓則論啓,可也。而言及婦女,非禮義之俗,淸朝之風也。年前韓師善,不過被欺於師億而爲之,非扶師億也。處分猶嚴,故其時李聖龍,有恐皆視如師善之言矣。李渭輔無則已,不然則碩臣,豈無罪乎?師億不過言白守一、韓珩之貪,故師善見欺,而此則柳儼貪耶?雖曰貪,不可以守令之言,論其監司,況有含憾而以戊申事言之,猶以爲不足,至及婦女矣。近來耳目之官,不欲過激,故請罪甚歇,而若古之人則豈如是乎?如碩臣者,在朝廷則亦爲卿等之羞矣。興慶曰,韓師善事,臣固不知,而碩臣之言,雖過中,實非白地創出之語也。上曰,官奴背員之說,豈是可爲之言乎?興慶曰,其言固非矣。臣於頃日筵中,略有陳白之事,而蓋柳儼湖伯下去時,或以爲儼之得謗,旣是湖邑時事,則其往赴湖藩,殊涉如何云矣?金始炯,曾經其道御史而來,亦有所達,今玆碩臣之言,雖有不擇,臺臣刋名,終涉太過矣。寅明曰,李碩臣之避辭非矣。戊申雖有謗言,此不過洪州多兩班,興訛造訕之致,年久之後,何可更提乎?其無挾雜,雖不可知,而頗爲殊常矣。雖然,儒可殺,不可辱,刋名則是汰去,臺諫汰去,不可爲者矣。始炯曰,臣亦頃有所達,李渭輔事,雖未可知,而臺言失實則隨以罪之,罷削竄黜,無所不可,而至於刋名之罰,恐爲太過矣。上曰,釋褐未久,身爲耳目之官,爲其一家守令,辱其道臣,語多不擇,上欺君父,下構監司,論其欺君挾私之罪,刋名之罰,豈不襯著乎?我國,若用《大明律》,則當施大不敬之律,碩臣棄市矣。重臣所達,非矣。重臣,頃言欺君者,當施重罪,欺君者無如碩臣,而重臣之言。又何如此,良可異也。始炯曰,小臣之意,乃謂當用常律,碩臣,雖無狀,其職則臺諫,殿下,何不念之乎?上曰,韓師善,曾以承旨任用之,爲人頗通可用,而性不沈靜,故未免見欺,若謂挾雜則冤矣。碩臣則分明挾雜也。師善旣爲削黜,則此當加律,不然,豈不斑駁乎?興慶曰,臣聞李渭輔査覈文書上來,而當初亦無定査官行査之擧云。其事虛實,姑未可知,而安知其敎誘碩臣,而爲此啓乎?上曰,有若烏飛梨落,其時,問政院以公洪道守令,誰爲上來則渭輔上來云,而仍見殿最則有所措語,査事若實,則豈可刋名而止乎?將不廁於士夫矣。卿將何以解之,朝鮮無則已。士夫無則已。豈止刋名乎?如此者,將來將解之乎?寅明曰,臣所達者,惟是儒可殺,不可辱之義也。上曰,耳目之官,至請刋名者多矣。或有相惡而爲之者矣。興慶曰,今此刋名之罰,終爲太過矣。上曰,世道寒心,彼輩冠儒冠、衣儒衣,何可掛書神門乎?興慶曰,年少儒生,是付罰記矣。始炯曰,四學則罰記,直掛學壁,而此則所無之事矣。興慶曰,其罰則得宜矣。上曰,儒生所懷,以爲膏梁子弟之所爲,此言是矣。殆同匿名書,大臣重臣雖入之,不欲問知,而停擧者誰也?始炯曰,仕宦家子弟,亦多有之云矣。上曰,注書出往,持入其停擧記,可也。泰耆承命出去,持納停擧記,上親覽曰,徐哥修字,卽命字之下行,具宅哥,是綾豐之子孫耶?寅明曰,綾豐多兄弟矣。上曰,何人之孫,今爲武弁耶?始炯曰,以駙馬子孫,至綾川,始出武弁也。興慶曰,以戚黨勳臣,至具鎰,爲武弁矣。上曰,諸具同在一里乎?興慶曰,稱以魚物廛具哥矣。上曰,此具哥,卽綾川家子孫,而入於此者,甚非矣。始炯曰,聞之則具樹勳之姪,鼎勳之子云矣。上曰,徐命遇子姪,有幾人乎?興慶曰,多有之矣。始炯曰,徐命珩之子云矣。上曰,未知誰家子弟,而其父不能敎矣。豈可掛書於神門乎?興慶曰,此是罰記矣。上曰,雖贊美之辭,何可掛於神門乎?所謂蠻觸之場也。乃見此事,曾以爲卿等,何不送子入太學云矣。自好之士,果不入去者此也。有小中華之稱,而謂之蠻觸之場,則豈不辱乎?上曰,李顯祚,是曾節製被抄者乎?寅明曰,此名多矣。興慶曰,年少兒輩之爲此事,是可謂士論矣。上曰,曾有下敎,而何以年少人,爲齋任乎?興慶曰,年多者,不入于學,吏曹參議李宗城,曾有逋盜藪之言而見敗,臣之子,纔爲進士,而未嘗入之矣。上曰,昨見到記,則卿子則有點矣。學齋任,敎授差出乎?金始炯曰,當學敎授書爲字差出,而無敎授,則大司成爲之矣。上曰,予知太學,只有齋任,四學之有齋任,始知之矣。興慶曰,以幼學爲之矣。上曰,於學,亦有捲堂之事乎?興慶曰,於學,豈有此事乎?上曰,皆是學儒乎?興慶曰,皆是鄕人矣。上曰,今年條陞學,尙未設行,而大司成鄭羽良,以親病下鄕,不可等待其上來,今姑改差其代,及四學敎授有闕之代,今日參議獨政,竝爲差出,申飭設行陞學之製,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齎咨官手本,是循例,而無他可見者,其卜物輸運事,有考見處矣。興慶曰,卽見齎咨官手本,則其所持來卜物,陳奏使,以爲姑待其行,同時出柵云,蓋使臣,以上年例有此行關之事,而陳奏使行之,出柵尙無定期,冬至使行回馬便載來,自有前例,不必等待陳奏使之行矣。上曰,今則適有陳奏使,故如此,而若無陳奏使,則何以爲之?興慶曰,昨今年來,連有陳奏使行,故如此,而不然則冬至使行回馬,平安都事進去領來矣。上曰,朝廷當開其運來之路矣。勿待陳奏使,今此冬至使行回馬,都事馳往檢察,使之載來事,分付,可也。{{*|出擧條}}興慶曰,臣前以卜相之意,有所仰請,小臣獨在,鼎席不備,國事甚悶矣。從速爲之,上曰,唯諸臣遂退出。 ○乙卯十一月十八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金始炯,侍讀官李周鎭,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承旨進來,儒臣亦爲進來,神門掛書,便同匿名書,故朝士二人,雖云入之,初不問之矣。承旨韓師得、尹容,以名入墨削,陳疏徑出,意謂由於掛書事,謂之率爾矣。卽見禮曹草記,乃是別件事也。極爲寒心矣。始炯曰,韓師得、尹容,聞外間所報,極爲驚心,招問成均館守僕,則學儒輩,於靑衿錄,墨削云矣。上曰,師儒長墨削事,古亦有之否?始炯曰,臣是後生,雖不知古事,而事極驚心矣。周鎭曰,臣有所懷敢達矣。當初事端,由於申致雲,而轉輾至此,申致雲事,臣以銓曹參政事,亦有引嫌,雖不敢盡達,館學疏批過費聲氣,儒生之輩,轉輾層激,至於揭書神門。又有墨削朝紳之擧,師儒長之墨削,曾所未聞之事,極爲駭悖矣。上曰,此則異匿名書,隨所聞陳達,可也。大臣誰也?始炯曰,在世者,判府事沈壽賢,已故者,故領相趙泰耉,故左相崔錫恒也。上曰,趙、崔兩相,從前齗齗,而沈判府事,豈有見嫉之事乎?良可怪也。周鎭曰,許多儒生之停擧,旣爲過中,參酌解罰,批答,多有過中之敎,亦爲收還然後,此等事,亟加處分,似宜矣。上曰,一種怪鬼輩,欲闖挑於某處者,已久矣。乃以下敎,不滿於心,旣不覺悟,乃反拂菀,以致此變,予之當初處分雖過,而已知有此事矣。使李度遠,斥申致雲,已極怪異,而儒生輩,不爲此等事久矣。忽復起鬧,予非斥斯文也。亦非惡儒賢也。予之當初重處者,欲遏斷其勢,而屢次下敎,亦有過中者,儒生,不可以威而抑制,此則予過矣。大抵予常痛惡右黨自是之習,不但朝士而已。毋論某人,如有此事,心甚嫉之,有加於人,常有代憤之事矣。處分後,儒生輩,不入泮中,攻斥致雲,可矣。慍憾處分,至於墨削師長,君師一也。旣墨師長,復何有於君父,在君師之位者,豈不歉然乎?大臣之被辱,猶不足論也。周鎭曰,祭酒尤重於師儒,而鄭齊斗,亦墨削云矣。上曰,入於朝紳之中耶?在職朝士誰也?其無重宰乎?始炯曰,尹游、尹淳,兄弟入之,蔭官及已故者,亦多入之,瞥眼間見之,不能盡記矣。周鎭曰,兪健基,亦入之矣。上曰,沈判府事、兪健基,似無可嫉之事矣。始炯曰,李玄輔、李喆輔、韓師得亦入,而以僞科目之矣。上曰,李玄輔兄弟,從前齮齕,固不足怪,而韓師得,何以入之?始炯曰,李玄輔、喆輔,以其癸卯科,故渠輩最嫉之,有此汚衊,而至於韓師得,則乃是壬寅謁聖科,而亦以此懸注,士子輩,雖甚怪悖,何敢以僞科,爲目乎?上曰,不知而然矣。何敢以僞科目之乎?始炯曰,泮儒終日捲堂,尙未勸入,事甚未安,政官今方開政,而同知館事,爲先差出後,可以勸入矣。上曰,寒心寒心,同知館事二員未差之代,口傳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事,{{*|出榻前下敎}}注書出去,分付,可也。泰耆承命出去。周鎭曰,申致雲之當初之疏,旣涉謬妄,今番之疏,尤爲怪駭,而頃於館學疏批,循例爲之,則豈有儒生輩,轉輾層激之端乎?其時疏批,過費絲綸,以致年少儒生輩怪異之擧,雖是過去之事,恐有歉於物來順應之道,此莫非涵養之功,有所未盡,宜爲留意處也。上曰,曾已下敎矣。斯文務勝之習,心常痛駭,故日前處分,或忽於物來順應之道矣。予固過矣。渠輩何敢脅制君父乎?渠以爲辱逐師長,使空聖廟,則君父必生㤼而更爲處分,然君父若不變處分,則欲何爲之,無狀之朝臣,若有扶護致雲者,則墨抹無怪,而此則必欲空朝廷而後已,無狀無狀矣。始炯曰,雖是年少儒生,所爲駭悖,此實三百年所未有者,士習更無可達矣。上曰,爲其父兄者無狀,此皆其父兄使之也。頃日疏批之後,苟有心腸,何敢安坐,此皆其父兄使之也。周鎭曰,朝官墨名,曾有定式禁斷之事,而今乃有此矣。上曰,雖有定式,此輩無形,惟意所欲矣。始炯曰,大司成,乃渠輩師長,安敢墨削,至於祭酒鄭齊斗,以耆德宿儒,三朝禮遇,年今九耋,朝暮將死,而乃見慘辱於年少之輩,人心世道,更無可言矣。上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乃是絜矩之道,而徹上徹下者也。師長雖在儒籍,乃渠師也。何敢如是醜辱君父,亦曾衣靑衿而齒國學,渠輩視君父,亦如師儒之長矣。國必爲蠻觸之場而後已。苟有事吾君之心,安敢若是,父敎而不從,是無父也。君命而不從,是無君也。無君無父,無狀無狀,前後所爲之中,此最無狀矣。上曰,齋任爲此擧乎?始炯曰,齋任果爲之云矣。上曰,齋任,尙有餘者耶?始炯曰,有二人云矣。泰耆入達曰,吏曹參議李宗城以爲,判書牌招同參,啓辭爲之然後開政,而無史官,不得爲之云矣。上曰,此非眞箇儒生也。眞箇儒生,豈爲此事,安有不知師長之儒生乎?欲逐師長而渠輩入之矣。周鎭曰,此則擧措無狀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觀禮曹草記,學儒所爲,曾所未聞,事之駭愕,莫此爲甚,方欲處分,而師儒墨抹之儒生,不可置諸儒籍,四學齋任,爲先抹名儒籍。周鎭曰,抹名儒籍,似爲太過矣。上命承旨,抹字,改以刋字。上曰,分付太學,四學齋任之名,問啓,可也。仍命承旨,書出禮曹草記批答。{{*|見上日記}}上曰,聖廟事體至重,館官差出,一時爲急,少退開政,他承旨入來後,詣閤外,可也。諸臣少退良久,復爲入侍。上曰,同成均二員,待大司成批下,一體牌招,以爲勸入之地,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今將徹夜,注書出去,持此進講冊下卷而入之,可也。泰耆出去,持入講冊下卷。上曰,徐致修停擧後,敢爲此擧乎?始炯曰,未可詳知矣。上曰,墨抹與墨削,何以異也?御前刋籍者,何以爲之耶?始炯曰,抹與削,似無異同,刋籍事,未能詳知矣。周鎭曰,刋籍者,似是付籤於其名矣。上曰,翰林詳知之乎?成中曰,臣亦未諳館學規例矣。上曰,朝臣付黃,乃是禁令也。周鎭曰,今番事,誠一變怪,祭酒鄭齊斗,乃是年老儒臣,而亦被醜辱,其所懸注,尤爲無據矣。始炯曰,懸注以爲陸、王餘徒云矣。上曰,此則掇拾李梃樸之餘論也。始炯曰,故判書朴世堂,乃先朝名臣,士林尊仰,而亦入墨削中,羅良佐,亦入之矣。上曰,朴世堂,乃是遺逸耶?始炯曰,雖非遺逸,而以吏郞,廉退四十年而終不出,其子卽朴泰輔也。上曰,有懸注乎?始炯曰,無之矣。上曰,朴泰輔,雖氣趣不同者,皆尊仰之,向者六臣致祭時,吳瑗、金若魯,俱請愍節祠致祭,以此見之,氣趣異者,亦皆推仰矣。今者罰其父而欲入其子之祠乎?朴世堂事,尤怪矣。鄭祭酒事,掇拾李梃樸之餘習,以斯文務勝,至及儒賢,無足怪也。朴世堂、沈判府事,尤爲怪也。沈錥亦入之乎?沈判府事無可執言,而亦入墨削矣。始炯曰,沈錥不入之矣。上曰,羅良佐,何如人也?始炯曰,良佐,卽萬甲之孫,故儒臣尹宣擧之弟子也。士友間有名望,而曾以其師辨誣事,上疏被謫矣。上曰,朝臣中,誰某入之乎?始炯曰,瞥眼暫看,不能盡記,而尹游、尹淳、朴文秀,及堂上堂下諸人,入之矣。上曰,靈城,何所憎而入之,今則不預世事,而亦遭此辱耶?上曰,學下人待令耶?此擧措,乃是御前停擧後事耶?注書出往問之,可也。泰耆承命出去,周鎭,讀自第二十九板,泰耆入達曰,問諸學下人則以爲,東學、中學、南學掌議,十三日齋會墨削,十六日處分後,西學掌議趙德章,獨爲入來,墨削祭酒及大司成云矣。始炯曰,今已夜深,徹夜召對,恐傷聖體矣。上曰,今方以勸入事酬應,此事了當後,可以就寢矣。始炯曰,浮薄年少之士,爲此妄擧,刋名儒籍,旣是重罰,朝家當以大體處之,何必細問其日字乎?深思鎭定之道,爲望矣。周鎭曰,都承旨之言儘好,留意,何如?上曰,雖開講,予方有所思,講畢後當處分矣。墨抹師長之儒生,豈可以鎭定而輕其罪乎?今方爲處分則過者,當以爲過,非者,當以爲非,而儒生則不可容恕矣。以處分之故,轉輾至此,長者之前,猶不反目,君父之事,何敢怨懟,渠若自削其名則可矣。此則其意以爲,旣不待吾之儒賢,吾當辱彼儒賢,若無此大司成,則渠將與何人而守館乎云矣。周鎭盡讀其券。上曰,上番讀之,憲祖讀,自第二十五卷第一板,止第三板。上曰,下番讀之,成中,讀自第四板,止第七板。上曰,注書讀之,泰耆,讀自第八板,止第十五板。上曰,止之。周鎭曰,宋主親臨聽訟,故朱子特書于綱矣。其每歲三訊者,卽我朝啓覆之意,我朝太祖大王,見罪囚瘐死於獄中。下敎曰,可赦者赦之,可罪者罪之,豈可使至於瘐死乎?其欽恤獄囚之聖意,可見於絲綸之間矣。漢明帝,入洛陽獄,先放罪囚,自古人君,率皆以訟獄爲先務,而太祖大王下敎,臣常欽誦,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儒臣所達切實,當各別留意矣。周鎭曰,東鄕侯事,入於小學,而其居家行事,可謂鐵中錚錚者矣。漏戶輸繒,是夷狄之法,不足仰達,而魏國始罷其法,而以其漏戶,屬之於郡縣矣。蓋戶籍之法,是國家大政,以漢時見之,則文、景之時,最爲殷盛,唐開元之時,雖盛,猶不及於文、景之時,後世土地,豈不及於文、景之時而然也。由其多漏戶之致,而以我國戶籍法言之,則祖宗朝設法之意,非不嚴重,而近年以來,漏於帳籍之民,自然甚多,是民不畏法之致也。庚午年入籍之數,都城民戶,爲三萬七千餘戶,而以大道言之,則嶺南民戶,三十六萬一千餘,以小道言之,則江原道,不過五萬六千餘戶,通八道,總而言之,則一百四十九萬六千四百餘戶矣。我國雖小,良民之避役者,與豪强兼竝之患,比比有之,故民戶之尠少如此,臣常切慨然,故因此,仰達矣。以中原言之,民役最歇,民無漏籍者,所謂民役,生理豐厚,如江南、江西等省丁役,出銀四錢四分,生理脊薄,如雲南、貴州等省,出銀二錢二分,至於關東,則多是八旗軍,不但無丁役,一名一年應給之銀,至於二十五兩之多,終歲安逸,天下無事,生齒漸繁,曾於康熙甲午年間,康熙以其回甲,欲施惠於民,天下男丁年過十六者,不許捧納丁銀,待其邑之丁銀所納者有闕,隨以充定,槪中原,以十六歲之後,始爲身役,而甲午以後,民戶尤多,或有年老而不入於丁役之中,雖以山東省言之,丁銀之數,至於三百四十四萬餘兩,而十六歲應納丁銀者之無闕而不入者,亦當此數之三分之一,可見民無征役之苦,亦可見民戶之不漏於帳籍矣。大抵民役苦重,則不勝其苦,百般謀避於戶籍,救弊之策,都在於小寬民力,卽今雖非戶籍之時,適因文義,有此區區所懷敢達矣。上曰,我國非但漏民也。增戶口之際,亦多無據者矣。同成均及大司成牌去來,注書出往問之,泰耆承命出往,入達曰,皆牌不進,而尹游則身在城外,故不得出牌云矣。上曰,同成均大司成只推,更爲牌招事,{{*|出榻前下敎}}注書出往,分付,可也。泰耆承命出往,始炯曰,當此寒節,久御疎冷之所,豈不悶迫乎?惶恐敢達矣。上掩卷曰,此外別無文義之可陳者矣。少退後,中心自笑以爲,予何自苦如此矣。予方見困於時象之輩矣。洞諭本事之後,雖不敢謂魑魅莫逃,亦豈料至於此乎?卽今世道,雖不敢謂知之明,而亦可謂知之熟矣?洞諭後渠輩,不惟不降,而反欲勝予,今番處分,尤爲拂菀矣。近來酬應甚多,動駕亦頻,可謂勞悴,而自量氣力,不至見輸於此輩矣。始炯曰,此不過年少儒生輩所爲也。上曰,豈是儒生之罪也。儒生之父兄,不從君父之命,而敎其子而駭擧矣。此不可以士子目之,不過膏粱不敎之子弟也。而行悖擧自若矣。此輩豈有惶縮之心,爲其父兄者,無據矣。始炯曰,幺麽儒生之所爲,何必過費辭令乎?上曰,非此輩之過,平日,見其父兄之事,習而效之,此豈士氣,頃日齋任之自削,雖過激,猶可謂士氣,此則非士氣也。頃日館堂入侍時,以爲儒生輩,疏章隨參之事,雖父兄何能盡知云,其言是矣。而至於此事,則常時,若檢束子弟而敎之,豈爲此事,予不當欺心矣?予生長帝王家,若欲驕人,則似勝於此輩,而我朝家法甚嚴,自在潛邸,持身有加於律己儒生,惟恐大其聲色,或上於人,曾以翼陵獻官,過慕華館,適當設場之日,自試所,使之駐馬,故意謂試官,祗迎香祝矣。忽爲隔帳而後,使之過去,予心怪之,監察在後,欲以試官監試官呈課,其時靜攝中,酬應極難,故有若予起鬧端,請於監察,俾勿上聞,監察以爲此是我職,非獻官所可知,終至呈課,予於復命後,先告委折於先朝,則自上嘉監察之擧職,問其姓名,其後以副末望落點,予始覺當初之過愼矣。其後以進香事,見辱於朴致遠,不可不陳疏引嫌,故先爲入告於先朝,自上以爲,如此事,出者過則入者過,汝須斟量爲之,聖敎丁寧,至今如昨,予雖生長帝王家,而持身如此,位在君上,而常恐政令之間,或有過處,以致後悔,朝臣若如予心,豈使其子弟,放肆至此,若能一番檢束,則豈有此事乎?若非別樣誤入之類,必告其去就於父兄矣。良知良能,人皆有之,父兄有敎,豈不從之,如參疏事,容或不告父兄,而素有敎訓者,必不然,況如此事,寧有不告之理乎?以予爲過者,亦非矣。此輩嫉鄭羽良,而至及於其弟鄭翬良,誠爲怪駭矣。養子不敎,父兄之過,事當罪其父兄,而此非王制,故不爲之矣。師長在儒籍,故敢墨削之,推是心則渠視其君父,亦如其師矣。此事,諺所謂守令之代記官也。以予之故,辱逐師儒之長矣。莫重聖廟神門,乃有掛榜之事,此皆予不能導率之致,予旣在君師之位,此輩父兄之惡,卽予之咎,子弟之惡,亦予之咎,竊欲減膳,以謝先聖,而王者擧措,不可不愼重,故姑不爲之,而聞此下敎,其父兄,若安心喫飯,則是無臣子之心也。聞此下敎後,渠父兄,敢復敎子如前乎?神門,非掛書之地,師長,非墨抹之人,而乃有此變,皆予不善導率之致,初欲自反而處置此輩矣。此則姑忍之,若欲處分,則不可儒罰而止,當以國法處之,而忍之又忍,有參酌之道矣。禮義之邦,化作蠻觸之場,爲人君者,其將欲爲蠻觸場之君乎?將欲爲禮義邦之君乎?周鎭曰,聞此非常之敎,臣等,亦爲惶悚無地矣。上曰,戴天履地,爲人臣子,敢懷是心乎?泮儒事,設或過抑,疏批中,旣推,至戊申事,則爲臣子者,何敢更事務勝乎?十九日下敎,旣曰臣擇君,便殿說話,亦旣詳悉,泮儒疏儒,亦有言及,而渠輩,必欲不事其君,故如是務勝矣。魏了翁曰,天下,無不是底父母,臣之於君,見其不是處,將至於何境耶?千方百計,必欲動搖予,而末乃唆誘年少儒生,爲此駭擧矣。周鎭曰,此等下敎,實非臣子所忍聞者也。上曰,鄭羽良之特授大成,予蓋有意,若是他人,豈留彼輩至今乎?予豈欲使太學,爲傾軋之場,而渠輩轉輾,以至於他儒生勸入矣。當初儒生,猶有所據,卽今則尤爲怪駭矣。若墨抹申致雲,則猶非異事矣。始炯曰,今此儒生事,誠爲過擧,而自上,只可談笑而處之,何至於多費辭氣乎?上曰,此輩非惡,不過有使之者也。予至發減膳之敎,而此輩必不止此,其勢必盡墨搢紳而後已,不然則必有某樣醜辱矣。自古安有如此之國,如此之俗乎?渠輩言無斯文,則國必淪於夷狄禽獸,而予則曰,若此不已,眞箇爲夷狄禽獸矣。周鎭曰,苟有心腸者,聞此下敎,豈不改心易慮乎?上曰,具哥尤爲無狀,昔仁廟反正初,大妃未及奉還,啓寶未及持來,而爲先下敎曰,此後若有言及大北者,斷不撓貸爲敎,具哥祖先,必聞此言矣。有欲論庭請之人者,則下敎曰,予亦曾參庭請云。新豐府院君之倚任如何?而出補羅州,以鎭朝著之紛爭,若言君小忠逆之分,則無如其時,而猶欲調劑用之矣。始炯曰,其時參於庭請者,率皆用之,疏章間以此爲言者,皆罪之矣。上曰,然矣。周鎭曰,黨論禍人家國,雖以前史觀之,凶國害家,莫非黨論之害,至於我國,尤甚,互相謂之忠逆,將至滔天之禍,殿下聖學卓越,克懋建極之治,調劑彼此,使之咸囿於蕩平之域,而臣下不能對揚明命,眞箇蕩平,雖不能做得,外面觀之,庶有寅協之望矣。今因小事,將至於朝象之壞裂,如此之際,務盡和平然後,庶至於上下不激不峻矣。申致雲之疏語,誣辱三朝禮遇之儒臣,館學之疏辨,不是異事,今若置致雲,只重罪儒生輩,則恐非王政之如衡如枰,大抵建極之治,無黨無偏然後,庶責寅協之效,年少儒生輩,不識事體,作此妄擧,如或重罪之,則不但鎭靜無日,轉輾層激,爻象壞裂,至於莫可收拾之境,誠非細憂,深留聖意,益務鎭靜之道焉。上曰,難堪難堪,今春國有大慶,曾未踰一月,而徹夜酬應於此堂,其後又生葛藤,日日酬應,不過此事矣。仍嗚咽曰,予實箚肥痛恨,何其太野俗太野俗,專欲侵予,以爲能事矣。若爲彼進此退,則在上者,元不勞苦,而欲使氷炭同器,故太費心力,予豈不苦,而此實出於苦心也。彼之必欲作戲者,何也?敎口尙乳之兒輩,作此擧措,用心無狀,何不使輿儓下賤,盡爲之乎?始炯曰,此皆群下之罪也。數十年來,儻論乖激,殺戮相加,丁未以後,連降大誥,堅定聖志,一意於建極蕩平之治,在庭臣僚,無論彼此,皆以爲自今,庶圖太平矣。今年邦慶,出於臣隣積年顒望之餘,懽欣踴抃,何可盡達,雖是臣下私談,深夜從容,故敢此仰達,自見邦慶,臣等相對,輒相勉心,勿爲黨習,各別盡心國事,使國勢少勝,元子長成後,只見好箇氣像,則乃是一分扶國脈報國恩之道,苟有秉彝之心者,孰無此心乎?今此年少儒生輩之一時嘵吪,何至於過煩聖慮乎?周鎭曰,今此儒生輩事,只可談笑處之而已矣。上曰,心有痛恨,故自不能談笑而處之矣。此輩則如此事亦皆相議,某可墨削,某可墨抹,皆有停當,而在上者,以塊然一身,無可相議,而獨當彼衆議,豈不勞哉?始炯曰,殿下一擧措之間,得當則臣等相語而喜,失當則臣等相語而憂,鑑空衡平,至公至正,擧措得宜,則人心自爾厭服矣。上曰,快於渠心,然後方曰厭服矣。承旨書之。傳曰,孟子曰,人非堯、舜,每事安得盡善,以予涼德,値國事艱難之際,當時象淆亂之日,章奏沓至,不過私意,痛惡時習,在於方寸,其所處分,豈皆得當,末世人心,亦豈厭服,而但洞諭本事之後,拂菀其心者,是豈人臣之道,若或知也。而必欲務勝,是可曰分義乎?人臣之道虧,分義之嚴掃,則國曰國,君曰君乎?頃者泮儒之批,深惡李度遠之先逼申致雲,打起風浪,故批旨之間,不無過中,而時象若此,本自微細,故慮或因而葛藤,洞諭本事,於斯文何害?何私護於致雲,而末梢八字之批,諸生之以此不安,道理當然,而旣已抹去,則其後擧措,亦涉太遽,故勸入不參,事勢不已,自削其名,守廟無人,則他儒勸入,是豈樂爲,而伊後四學封章也。停擧其頭,可謂過中,而諸生之道,自謂士氣,抗章不已,不肯居齋,於未開釋之前則夫誰曰不可,而神門,非掛書之所,儒長,非墨抹之人,則乘晨聚會,掛書神門,不參焚香,此何儒生之義,其所處分,本非扶抑於斯文,則下筆儒賢之名,有若角勝扶抑斯文者然,此何分義,他儒生勸入,乃是君命,則慍憾處分,墨抹儒長,此何道理,其他墨削搢紳,非特禁令之至嚴,此何景像,自曰爲斯文也。非爲務勝,而今者此等之擧,果不若於泮儒下批乎?年少乖悖之儒生,雖不足論,其尤可痛者,其乃父乃兄,常時敎子敎弟者,不過此等事,于今作駭擧,而亦視若尋常,是恒日不滿君父,幾年隱忍之敎,乘其此會,敎誘狂悖之子弟,作此三百年所未聞之駭擧,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噫,痛矣。三百年君臣之義,揖讓之風,到此掃盡,是誰之過,卽予之愆,恒日,其能嚴紀綱、樹大義,使今日群臣,信下敎,如四時,尊紀綱,如金石,則豈乎此極,其能修德能行,君師之任,則雖曰俗末士習之乖悖,亦豈至此,其將他日,誠無歸拜列聖之顔,亦無酌獻先聖之面,飭躬之外,無他道矣。減其膳默自勵,而駭擧儒生,亟施投裔之典,示聖廟之重,存王法之嚴,而王者擧措,不宜輕先,其所處分,亦宜斟量,半夜思之,雖寢此意,自初至今,懲其謬擧,不可不嚴,處分過中,亦宜矯正,申致雲之往年謬擧,予豈不知,而自初參酌者,亦有意焉,使李度遠,不滿薇垣長之備擬,攻斥銓官,只綴其人,有何不可,而以昔年腐陳無餘者。又爲張皇,辱人惹鬧,其心回互,宜可懲礪,罷職不敍,申致雲則昔年謬擧,渠宜懲創,而雖曰度遠之辱渠先祖,對擧自列,豈無他道,而不懲往年之謬擧,譏侮禮待之儒賢,生其葛藤至使悖氣醜墨及於在世之儒賢,今者所由,俱皆致雲之謬擧,特削其職,頃者泮儒之爲儒賢封章,豈曰過也。而辱人祖先,至及數代,此非賢關篤厚之風,以此爲非,則容或,可也。而圓點之摘奸,因此停擧加等,此則非處分之得中者,而非亦專爲所重之意,其解加等停擧,四學生之以李珪輔等停擧,附陳,其雖無嚴,所陳本非他事,旣不聽施,停擧則過矣。亦近扶抑,特解任邁之停擧,神門掛書,曾所未有,此等之輩,豈可以儒生待之,墨抹師儒,關係風敎,墨削儒賢,務勝君父,若此之類,決不可以常例置之,刋名儒籍,先已命矣。掛書神門,不尊聖廟之南學掌議徐致修,掛書神門,不尊聖廟,墨削儒賢,務勝君父之中學掌議具宅遠,墨抹師儒,乖亂風敎之西學掌議趙德章,竝勿限年停擧,隨參儒生停擧者,限年外加二年,不遵禁令,角勝處分,墨削朝紳,惟意所欲之掌議柳慜,限五年停擧。周鎭曰,敎誘二字,似爲太迫切矣。上曰,改以助勸,可也。周鎭曰,王言如綸如綍,歸拜以下一句語,非群下,所不敢聞者,還收,何如?上曰,予前後下敎,每以爲破去時象,然後可以歸拜列祖,而必欲使予,無歸拜之顔者何也?此可謂權臣,今此下語,非恐喝也。乃是本心也。始炯曰,儒生有罪,則豈無他罰,而刋名之罰,前所未有,未知,何如?上曰,渠旣墨削人名,何不刋去渠名乎?周鎭曰,罪罰之際,亦有懇惻之意,使此下敎,作爲令甲,何如?上曰,神門掛書之輩,豈知令甲,此是化外之民,不知神門之爲重,視若渠家大門矣。今番朝臣之墨削,全出於怨懟處分之意,李宗城,曾被付黃,此則儒生氣銳之致也。始炯曰,旣爲屢屢下敎。又以儒罰施之,處分可謂穩當矣。上曰,此輩當施投裔之典,而渠雖無狀,所惜者,儒衣儒冠,故不爲投裔,然如此輩,不可以儒待之矣。始炯曰,儒生輩,只此駭擧而已。則豈不多幸,而若或以此轉輾層激,至於不好景像,則誠非少慮矣。上曰,今則兩解之矣。卿亦必以爲申致雲何重,李度遠何輕,而必欲同之,亦無是理矣。申致雲,侵辱已故之儒賢,具宅遠,墨削在世之儒賢,可以相敵,此後若以爲不足,則致雲島配,則宅遠亦島配,致雲遠竄,則宅遠亦遠竄,知申則慮朝臣之更激,而若謂近日朝臣,盡無秉彝之心,則太似迫切矣。秉彝之心,如彼燭之欲滅矣。此後若更爲務勝,則是食其君之舌也。予復何言,諸臣遂退出,時五鼓三點矣。 ==11月1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陳疏受由}}。右承旨韓師得{{*|病}}。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尹容{{*|病}}。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師得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持平李錫杓在外,掌令李箕獻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始炯啓曰,右承旨韓師得,右副承旨尹容,同副承旨金聖運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韓師得,右副承旨尹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禮曹判書金取魯三度呈辭,傳于南泰慶曰,曾於昔年,人臣,以君父飭礪,不敢過爲撕捱,近來則有若朝臣相撕捱者然,事體極爲寒心,而頃者下敎,不過飭礪,事件本非本職,則若是撕捱,其涉太過,再度加由,廉隅可伸,原單給之,牌招察任。 ○金始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聖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兪健基,時在京畿廣州地,修撰宋徵啓,時在楊州地,副修撰吳彦胄,時在楊根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金始炯,以禮曹言啓曰,來丙辰年,文武官重試,對擧別試,文科初試,額數三百人,依前例,咸聚京師,分兩所,各取一百五十人,初場論表,終場策問一道,講經,四書中抽牲gg抽栍g一書,三經中自願一經,粗以上試取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聖運,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臣於今曉肅命後,直詣泮宮,招集齋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書納所懷以爲,臣等,自見神門掛書之擧,心目俱駭,寧欲褰裳遠走,不復接迹於太學,而祗緣恩諭渙宣,聖廟久空,雖不得不黽勉還入,而終有歉於自守之義矣。昨伏聞四學齋任輩,復倡不正之習,猝創無前之擧,半廷簪紳,一世章甫,都入於一筆汚衊之中,醜辱狼藉,墨抹縱橫,誠不意世變之層出,一至此極也。夫儒宮極罰,乃是墨削,除非大關倫紀,爲世所棄者,則雖有挾私逞憾之徒,不敢輕加於人,而如當世耆德之宗儒,先朝隱遯之名臣,何忤於山林養德之餘,何罪於泉壤旣骨之後,塗之抹之,惟意所欲,以至於擊逐師長者,實是前所未聞之擧,此輩之潛張律令,暗售機鋒者,抑何意耶?士之所重者聖廟,而昨旣掛書於神門矣。士之所尊者師席,而今又汚抹於儒籍矣。其冠則裒也。其帶則博也。如此擧措,足令人代羞,堂堂聖朝,何等培育,而禮讓掃地,風色滔天,朝廷傾奪之習,尙爲有識之所竊嗤,況沐聖明之化,讀聖賢之書者,禮樂絃誦之外,何所事於搢紳黨伐之謬套,而朝出一悖習,暮生一駭擧,欲使三百年樂育之地,便作街鬨gg巷g鬪鬨之場,此雖綺紈子弟輩,徒習父兄黨議之致,然獨不念京師乃四方之表率,太學爲一世之矜式乎?其一脈精神,自有所注,蓋以爲詬逐多士則賢關可空,擊逐師長則泮席無人,夫然後,逞其所不平,行其所欲爲,在朝廷則無一人安於位,在士林則無一人入於庠,此必欲百計角勝,一意乖亂,而臣等所駭笑者,雖以日昨學儒疏觀之,渠輩之悖擧,渠輩亦自知之,而聲勢潛布,頭面迭出,陽斥陰助,倏翕莫測,抑未知有甚機括,而爲此忙急怪駭之擧,升木之猱,又從以敎之也耶。爲今日之士子,而辱今日之師席者,已是曾所未聞之擧,而如祭酒臣鄭齊斗,以一世尊師之儒賢,爲聖朝禮遇之宿德,竝與其道學淵源,而橫加誣詆者,必欲激發鬧端,生出許多紛紛,而其亦悖且妄矣。臣等,豈可與此等浮浪之輩,有所較辨,而秪緣勸入一事,轉輾貽辱於師席之長,其在自處之道,決難晏然,玆不得不相率捲堂。惟殿下,速賜斥退,以靖私義云云。臣以爲諸生此擧,雖出爲師席不安之意,而捲堂事體,至重且大,以此致煩天聽,亦極未安,斯速還入爲言,則諸生一向牢執,終不回聽,聖廟空堂將至兩日,以臣拙訥之辭,有難獨爲勸入,同知館事臣宋寅明、尹游,竝卽牌招,以爲同議勸入之地,何如?傳曰,洞知駭擧,快示處分,諸生之若是撕捱,其涉太過,莫重聖廟,豈可以此等駭擧,捲食多日,況昨夜下敎,旣示自飭之意,君父若此後,於諸生,有何毫分撕捱,若此之際,適中其計,各別善諭,斯速勸入同知事,令政院牌招。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臣伏承本館草記批答,招致諸生,傳宣聖旨,則諸生以爲,處分旣嚴正,聖敎又開示至此,當爲還入云,仍設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聖運疏曰,伏以,臣於昨冬,忝叨是職也。因一上言啓下事,重速臺劾,構罪至深,追思至今,餘悸尙存,不意經年病蟄之蹤,遽承宿趼牽復之命,恩榮所被,惶感交極,第念臣所遭人言,旣非尋常相規之比,今雖時月之稍久,實有所不可復進者,違召而反荷只推,陳章而未獲仰徹,黽勉出肅,冒沒入直,只爲隨參於陪從之列而已。初非因仍蹲據之計也。適緣連値齋戒,無以陳暴情懇,泯默度日,以至于今,廉隅可謂放倒無餘矣。臣心愧恧,當復如何?今則擧動已過,小臣區區私義,亦可以少伸矣。且臣本來阿睹之疾,不良於遠視,作字看文,輒患眵澁,此則聖明,亦已俯燭之矣。近因風寒所觸,症情添劇,昨到私次,達夜癢痛,今朝本院候班,亦未能趨參,禮乖分缺,罪死萬萬,以此病狀,將何以久據於近密之地哉?臣治疏將上之際,伏見備忘記,以錦原君朴師益上疏捧入事,有該房承旨特推之命,臣不勝惶悚之至,今十二日,大駕出仁政門時,該房以師益請推事,有所陳達,而紛擾中臣則未能詳細承聖敎矣。及夫師益疏本,連日到院也。以臣全未仰認下敎之故,率爾捧入,今承備忘,辭旨極嚴,縮伏震悚,靡所容措,臣之矇然不職之罪,已無所逃,而其觸事憒憒,不堪於出納之地者,尤較然矣。玆因天牌降臨,來伏禁扃之外,陳章徑退。伏乞天地父母,俯諒情病之俱苦,亟賜遞罷,仍治臣不職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韓師得、尹容,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聞四學齋任輩,稱以墨削汚衊朝紳三十餘人,而臣等之名,亦入其中云。噫,近日學儒之紛挐,誠一變怪,而胡辭亂筆,至及於當世儒賢前後輔相,則如臣等輩,固何足論,而反復思惟,莫曉其致此之由,誠不勝驚怪危怕之至,毋論其事之無謂,名旣入於儒削,則不可晏然仍在於禁直,玆敢陳疏逬出。伏乞聖慈,亟遞臣等之職,仍治臣等擅離之罪,俾靖私義,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等駭擧,其何撕捱?爾等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以情地言之,則大難安矣。以病狀言之,則甚難强矣。左思右度,實無因仍蹲據之望,而日昨三牌,深夜儼臨,特推辭旨,又復嚴截,驚惶震悸,他不暇顧,遂不得不冒出隨參於陪扈之列,分義雖或稍伸,廉隅可謂都喪,自顧慙恧,無地容身。蓋臣所被嚴旨,辭意極其惶悚,至今思之,愧汗浹背,果使臣,受殿下之明命,不思盡心奉行之道,反與年少儒生輩,互相和應,推助波瀾,故令散去。又復陳章,恐動崇聽,則其爲罪狀,誅殛亦輕,奚但止遞兼任而止哉?念臣本以庸品,百無一取,而遭遇明時,致位八座,居常感篆,糜粉是期,誠不料因此微事,見疑於君父,乃至於此也。臣之尙免重譴,實荷天地之洪造,更何顔面,揚揚復廁於朝端乎?況同事諸人,竝皆去職,臣獨晏然仍冒,萬無其理,此不但有關於一身之廉恥,朝家處分,決不當若是斑駁,臣雖欲包羞盤礴,其可得乎?且臣宿患痰病,遇寒添劇,飮啖專廢,嘔逆兼發,昏倒床席,去死隔紙,以此以彼,決不容一日虛帶。伏乞聖明,亟命削臣職名,仍令攸司,重勘辜犯,以嚴邦憲,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飭勵之事,其在分義,決不若是,卿其勿辭行公。 ○大司成鄭羽良疏曰,伏以,臣文質無當,前後累忝匪分,至於頃日特授之命,尤出意外,逃遁不得,冒昧承膺。但以除授之職,異於公擧副急之用,事歇應遞,而通事之役當前,義不敢煩籲,姑此黽勉矣。此際得伏聞鄭植等疏中,以兩學掌議事,劘戞臣身,若輕而實緊云。原疏雖未及見,而不得不略暴事實,以備澄覽焉。蓋近來館庠之紛紛極矣,雖以聖廟神門書榜一事觀之,吁亦怪矣。其所參之人,卽縉紳gg搢紳g名官家子弟,而最以乖激得名者也。更番迭出,若此不已,則使國家處分,困於應接,而削籍停擧,寧靖無時,士子風習,轉益悖駭,而出爾反爾,止泊無日,此豈公私之好事,而亦豈士林之芳聞也哉?臣旣無名望,可以鎭澆薄而納理義。又非誨勉訓飭之所能及,故臣果就其兩學掌議三望內,自中之稍不勇敢,而稍惜身名者,塡着爲字,臣之苦心,亶出於息紛止鬧,鎭安世道之計,而今其爲言,隱映疑眩,有若臣不能無意於此等與奪,而負聖上特授之旨,襲近來愧陋之套者然,人心之難平,世事之難成,豈料至此之極哉?臣固付之一笑,名爲師儒,旣被其侵侮,則臣雖無狀,決不可一刻抗顔於皐比之座,而且臣纔接鄕書,則老母宿病沈淹之中,因寒事猝酷,重致傷感,寒熱交作,食飮專廢,咳嗽徹夜,不得交睫,今至五六日,症勢轉益危劇。臣自聞此語,方寸煎灼,不能自定,急於歸視,投疏徑發,臣罪尤大。伏乞聖慈,諒臣蹤跡之難安,私情之懇切,亟命鐫削,以便歸護,仍治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等之事,不足撕捱,其須往護。 ==11月2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陳疏受由}}。右承旨韓師得{{*|病}}。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尹容{{*|病}}。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病}}。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南泰慶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時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呈辭,持平李錫杓,未肅拜,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限勅使回還間,啓請姑停矣。勅使旣已回還,今日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右承旨韓師得,右副承旨尹容,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聖運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而校理李周鎭,身病猝重,勢難在直,故辭疏,纔已捧入矣。講官將不得備員,副提學尹惠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尹惠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晝講時刻已迫,而講官,尙未備員,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聖運曰,時刻已過,晝講停。 ○傳于金聖運曰,召對爲之。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近來人心巧詐,謀避坊役之弊,日以益甚,爭相投入於各軍門、諸衙門,以圖免役者,名色甚多,故百餘戶居生之洞,應役者,不過一二戶,些少坊民,疲於諸般之役,不勝支堪,所見哀憐,此固朝家之所深加軫念處。而各色目元額外,亦多有冒屬之類,實難區別其眞贗,一任奸民之巧計,不得出役,而至於沿江各契,比他尤甚,莫重藏氷使役,每患苟簡,事之痛駭,莫此爲甚,不可無及時變通之道。扈衛三廳,及各軍門,各衙門軍兵工匠名付案冊,爲先使當部官員,及本府書吏,進去各該衙門,眼同謄來,抄出冒錄之類,以爲出用於今年氷役,及其他雜役,則餘存疲殘之民,庶有保存之道,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韓師得疏曰,伏以臣,於再昨直中,伏聞學儒輩,墨削臣名,區區情勢,不敢在直,仍卽陳疏逬出矣。及退而得見所謂罰目之謄播者,則以僞科何用及第六字,懸註於臣名之下,臣竊不勝驚怪駭惑之至,念臣猥以不材,獲參於壬寅謁聖之科榜,今忽以僞科二字加之,臣誠反復思惟,莫曉其故也。然在臣自處之道,不可以其言之無謂,晏然供職,昨違召命,蓋出於不獲已,而格外只推,復辱天牌,分義是懼,不敢荐違,謹此隨詣於禁扃之外,更陳文字,略暴難冒之狀。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工曹參判趙遠命疏曰,伏以臣,方待罪於水曹佐貳,而昨日政,新除授判書臣尹游,與臣有婚家應避之嫌,揆以法典,下官當遞,乞令該曹照例,卽遞臣所帶之職,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令該曹考例稟處。 ○校理李周鎭疏曰,伏以臣,自經草土,素抱奇疾,居常懍懍,而昨日夕後,忽覺遍身寒戰,神氣厥逆,大吐大瀉之餘,仍以昏窒,殆不省識,多灌藥物,纔得少定,而頭部如碎,言語不通,實難頃刻支保,實有汚穢淸禁之慮,此實禁直諸臣,所共目見。玆倩傍人,略陳危急之狀,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俾尋生路,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副提學尹惠敎疏曰,伏以臣於是職,一年之內,已三叨矣,夏末除命,適値賤疾危劇之際,氣血雖甚虛敓,肢體猶可運用,故忍死出肅,挨過數朔,冬寒以來,頑痰凝結,深入筋脈,足不能行,手不能握,僵臥床席,成一蘧蒢gg籧篨g,復受鞶帶,亦已四閱旬,其間陪扈之班,起居之禮,一味塊伏,全然廢却。苟使臣,如有一分自强之勢,頑冥不知蠢動,必不至此之甚,怵分畏義之餘,輒自撫躬傷悼,惟以遄蒙誅罰,爲至願,而聖度天大,每加容宥,間欲瀝肝陳籲,或冀俯燭,而旋伏自念,猥長經幄,不能以一辭片言,仰效螢爝之裨,徒列病狀,實所不敢,故引罪乞免之章,蓋已屢成屢毁,只有尋單一路,庶望解脫,而喉司不諒,登徹無階,臣於是,情窮勢蹙,悶悒而已。此際以講官不備,庚牌再降,而癃癈之狀,如右所陳,偃然違傲,視若尋常者然,人臣道理,世間寧有是耶?論臣罪犯,萬戮猶輕。伏乞亟命攸司,加臣重勘,則嶺海荒陬,亦所甘心,臣抑有一段苦衷,敢此畢控於慈覆之下。今臣病狀之決難出入講席,通朝所知,喉院諸臣,亦豈不聞,而特以新錄有命,不欲遽捧長單,其勢則然矣。而獨不念圈事之遷就,緣臣所帶之未解也耶?槪臣廉隅之不可冒當,曾已略陳,今不敢疊床,而歷考國朝古事,未嘗有一人之再主館錄者,己巳年後,僅一有之,而此非可以援例者。雖以近事言之,輔養官臣李眞望,年前亦除副學,以不可再當圈事,陳疏蒙遞矣。夫以眞望之文學雅望,爲世所推服者,猶乃逡巡於再當,必遞乃已,臣是何人,乃敢不顧舊例,唐突再當,以羞當世之士也?臣職未解,則館錄實無了當之期,成命之下,迄今寢閣,亦豈不大損國體乎?自顧醜劣,固不敢比擬重臣,而廉義之難强,則所處無殊,疾聲之呼,不避猥越,竝此控籲,早賜鐫削臣職名,無使館錄,一任稽滯,實公私之大幸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俱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參知韓顯謩疏曰,伏以臣,日昨封章祈免,諒由至懇,難進之義,非止一端,而疏格徑還,衷悃莫暴,慢蹇爲罪,顧以從前積逋之蹤,恩命之下。又犯違傲,論以王章,罪不容誅。而例勘不加,責敎特降,臣誠惶隕靡措。且動駕隔宵,侍衛不可不備,他不暇恤,冒昧秪肅,連參陪扈,仍因至今矣。反顧循省,終有歉恧而不自安者。噫,臣以庸愚下品,厚沐洪造,前後踐歷,罔非踰分。萬一酬塞,卽臣之願,而不幸情危跡阻,自效無地,立朝十數年之間,有丘山之罪,無絲髮之補,俯仰懼怍,若無所容,杜門訟愆,甘自屛棄,豈復有一分當世之念?而遭際邦家曠百之盛擧,猥充執事之末,混被加資之恩,夤緣幸會,玷汚名器,莫甚於此矣。況念臣力辭館職,積歲逋違,言其撕捱之久,歷數朝臣,殆無與比,臣至今得免於嶺海斧鉞,罔非恩造,一朝濫竊誤恩,服緋頂玉,居然聯武於下大夫之列,則實非臣夢想所到,默數愆尤,慙惶悸恐,幾不省洪造之入骨浹髓矣。今臣上畏下迫,黽勉乃出,不知虛受之益戾。猝變前日之逡巡,徒恃寵靈,揚揚就列,必有傍觀之嗤點,戴罪饕榮之誚,臣何以自解也。臣於侍衛出入之際,每覺顔汗而足跼,如不能自持,心有所愧蹙,體不得展布,固其常也。若是而其可粘戀盤礴,晏然於職也。且臣於見職,大有私義之難便,前已略暴微悃,未獲登徹,玆敢申籲,冀垂睿察焉。臣之祖父,見任曹司衛將,衛所之於本曹,實爲屬司,有事則率關由,行簿則必具牒本,有句管統屬之體,顧臣所處,異於郞僚,旣曰堂上,則揆諸道理,甚爲嫌逼,臣何敢一日安於在職也?古人有無於禮之禮,著之經典,以其當於禮也。今臣所引,雖曰無於公法,歸之於理,參之於情,可謂當然而無悖,法之所由生,不外於情與理,雖自今定爲聖王之制,亦未爲不可,臣之必遞之義,於是較然矣。臣自肅命之後,連參侍衛,辭免無暇,其間五日,持被衛所,文簿例多經由於入直堂上者,而臣嫌不得署押,輒皆推諉於僚堂,事體苟簡,觸處窒礙,此其可以法無應避之文,而不思處義之道乎?聖明於此,少加照諒,則鞶帶之褫,不竢終朝矣。且臣目下情理,十分迫急,臣之偏母,年今望七,衰老已甚,居常善病。而偶自近日,重觸嚴寒,食飮專却,種種症形,俱係篤重,臣方躬自扶護,頃刻難捨,使臣雖無他故。以此情勢,萬無離側供職之望,玆敢悉暴情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明,少垂諒察,亟許收回誤恩,鐫削職名,使賞典毋濫,私義少安,至情獲伸,公私不勝俱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其涉太過,勿辭察職。 ○江華留守沈宅賢疏曰,伏以臣,瀝血緘章,再瀆宸嚴,微誠未格,天聽愈邈,未承一字之批,至有還給之命,臣於是惶隕抑塞,置身無地。不敢復煩呼籲,只自泯伏竢命,今已多日矣。進退路窮,衷情愈隘,重之以病勢添劇,歸死是急,臣情到此。亦安得徒畏煩猥,一向自阻於仁覆之下哉?玆又悉暴肝隔gg肝膈g之懇,冒死仰籲。伏惟聖明,少垂矜察焉。噫,臺閣之論,公議之所在也。廉隅一節,士夫之大防也。雖使微官庶僚,見有尋常刺彈,猶不敢爲放倒冒沒之計者,卽所以重廉隅而畏公議也。如臣無似,雖不足數,白首垂死之年,冒此羞愧,若復有一毫抆拭之念,則是誠不知人間有羞恥事者也。人將唾罵,而狗彘亦不食其餘矣。臣豈忍爲是哉?況今臺臣之所以爲言者,乃所以爲國家重保障之策也。不特曰其人之不稱而已。臣於此,苟不汲汲自處,猶復一日遲徊,則其誤國害事之罪,有不可勝言,不但止於自喪一身之廉隅,不恤一時之公議而已也。此義甚明,此心可質,斧鉞之誅,寧所甘心,惟此職,不可復冒耳。雖以聖朝務實之政言之,與其曠日持久,徒費虛拘,上以損事體,下以增罪戾,曷若早降處分,以全公私之爲得也。至於病勢之難强,又有甚焉。蓋臣本以癃孱之質,重罹難醫之疾,內以臟腑已銷,外以精力已消,尪貌衰髮,殆無人形,氣短神慌,語音不續,此則聖鑑,亦已俯燭於筵對之日矣。又於到任以後,海島風寒,自異陸地,病骸虛脆,最易受傷,客症交侵,危兆疊出,酬應職務,已無可論,澟澟危喘,朝夕難保,此殆臣饕戀利祿,可止而不止。人譏已極,鬼猜隨至,使不得回光返景,而復立於世也。臣雖欲不顧廉義,更圖盤礴,其可得乎?病狀之危惡至此,情勢之難安,便是餘事,而顧此症祟,發於勞心,心苟不寧,病輒增劇。虛銜在身,歸意着急,中情躁迫,氷炭交集。晝以廢食,夜則不寐,若不趁今解歸,更復淹滯時日,則實有生行死歸之慮,將死哀鳴之言,自不得不煩縷至此,惶悚隕越,罪尤萬死。倘蒙天地父母,察臣情勢之窮迫,憐臣病狀之危急,亟許遞解臣職名於一息未泯之前,俾之安意調息,或得生還,則臣當死生含恩,隕結爲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斥,其何過自撕捱,卿其勿辭察任。 ○禮曹判書金取魯疏曰,伏以臣,積逋嚴召,尙逭威譴,冒上辭單,未蒙矜諒,誨敎諄複,至令還給,乃有特招之命,而亦未趨進,臣尤死罪。噫,臣固庸下,亦嘗奉敎於君子矣。君上辭敎,雖有一時過嚴者,雨露霜雪,無非敎也。固何敢毫髮有憾於天地之大?而緣臣事君無狀,斷斷苦忱,不能見信於至尊,泮啓筵奏,無補於格天,只益其罪戾。律以邦憲,合被重誅,慙惶之極,無所自容。若以兼銜之見解,幸其薄勘,晏然冒處於崇顯之班,則是爲臣而無畏憚也。分義至嚴,臣不敢爲此也。然臣之今日丐免,不亶在此而已。四載危疾,逐歲增劇,肌肉齒髮,日以凋鑠,神精筋骸,日以耗弊。不能與病,力相抵敵,煞有一番勞動,輒致一層添加。而秋冬以來,又不得一日休,奔走積瘁,一倍澌綴。陳力從宦,實無其望,擬欲陳懇請急之際,適値泮中有事,承命强赴,觸冒風寒,諸症轉劇,見方貼席涔涔,都不省事,誠有目下難支之憂。微軀死生,雖不足恤,在聖主生成之仁,豈不愍然以濟其命哉?衷情迫隘,未暇緩聲,敢瀝肝血,仰瀆宸嚴。伏乞聖明,哀而憐之,亟命鐫免臣職名,使得以安意調治,少延殘喘,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校理沈星鎭箚曰,伏以近來,世道乖裂,黨議橫流,絃誦揖讓之地,便作橫挐鬪鬨之場,古今所無之變怪。層生疊出,神門揭書,已涉驚愕,朝紳墨名,尤極駭悖。舊時名臣,先朝賢輔,亦多受汚,甚至於辱及士林。噫嘻,此何擧也。伏念祭酒臣鄭齊斗,半世丘園,篤行其志,詩之考槃在澗,易之高尙其事,正此之謂也。聖朝之禮遇靡懈,士林之尊仰冞深,則顧何預於一種怪鬼輩傾奪之事。而輒敢以懟筆餘墨,塗抹於靑衿錄中,必欲售怒室色市之計,吁亦痛矣。再昨半夜前席,辭旨嚴切,固已盡燭其情狀,畢竟處分,終歸末勘。此蓋出於聖心憂世之切,固以鎭安爲急。而臣恐無以慰士林之失望,伸公議之抑鬱也。凡儒生之托名館學,疏陳所懷者,雖或有不韙之言,在聖朝優容之德,固不宜過加摧折。而今則有不然者,夫墨罰者,實儒宮之極罰,除非罪關倫常者,則雖有媢嫉者,不敢輕加於凡士庸夫,況一代之儒賢乎?若只以削籍之罰,施之於墨削儒賢之悖類,則是只以削罰相對待而已。夫豈聖世禮賢懲惡之義也哉?不但頹綱之莫振,囂習之莫戢,抑恐我聖上優待儒賢之誠,未免有不承權輿之歎。伏願殿下,深念世敎,更加裁量。亟施重勘,以正士習,特降別諭于儒賢,以盡慰安之道,恐合事宜。取進止。答曰,浮薄悖儒,狂事駭擧,何累儒賢,其所處分,業已量矣。慰諭事,其亦思焉,而此不累儒賢,而若右下敎。故其所慰諭,反非尊儒賢之道,不爲矣。 ○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南泰慶,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沈星鎭,讀綱目二十五之上,自魏主如統萬,止以爲侍中。上曰,承旨讀之。南泰慶起伏曰,臣有眼病,燭下,不能辨字,惶恐敢達。上曰,注書讀之。尹志泰,讀自魏主還平城,止黃門侍郞。上曰,上番讀之。成憲祖,讀自冬十二月,止關中遂安。上曰,下番翰林讀之。李成中讀自二月魏,止秦隴遂安。上曰,止。星鎭曰,十九板,以義欣事見之,壽陽土荒民散,城郭頹敗,寇賊公行。而義欣,承疲弊之餘,隨便經理,蔚爲盛藩。蓋藩府得其人,則雖兵荒之餘,猶能招集流逋,克壯屛翰,得人之效,有如是矣。願自上,各別體念於斯。上曰,所達好矣。星鎭曰,二十板,宋,免到彦之、王仲德官,下獄,拜垣護之高平太守。蓋彦之、仲德輩,不守滑臺,有棄甲之罪。而護之獨能貽書諫止,此三人之能否,可見也。賞罰,人君之大柄也。若有罪不罰,有功不賞,則刑賞不中而紀綱不立。此所以古之賢君,以信賞必罰,爲治國之要者也。晉、宋以來,綱頹法弛,刑賞多紊。而文帝此着,差强人意,足以懲庸將棄甲之罪,奬義士爲國之誠。人主賞罰,能如是分明,然後紀綱可立,庶政可做矣。上曰,然矣。星鎭曰,卄三板,宋遣刺客呂玄伯,欲殺王慧龍,慧龍,探懷得刀而赦之。玄伯,亦終身守墓不去,凡以義感人者,能如是矣。玄伯之袖白刃來滎陽也。直欲一劍,探取慧龍頭,請功於宋,而一感慧龍義釋之德,恩交義結,至死不變。人若以德相感,則雖暴戾恣睢之徒,無不靡然感服者矣。慧龍所謂仁義爲扞蔽之說,信不虛矣。上曰,不獨此也。予於魏之信任慧龍事,尤有感焉。讒人之說,易於眩聽,故時君世主,或多輕信其言,枉害忠良。而今魏君,則不然,雖宋人,百計陰間,必欲中傷,而有能深信不撓,以至璽書勞勉,勿令芥蔕,則此非任之勿疑,疑之勿任者乎?星鎭曰,人君任人之際,先以疑之一字,橫著肚裏。則君臣上下,不相信,不相信則疑阻生,疑阻生則情志閼,而百事乖。如此而其何有委任責成之效乎?必也洞袪疑阻,開心見誠,上無怚中之意,下恃置腹之眷,然後方可以做國事而成治化矣。聖上此敎,誠今日朝廷之福也。竊不勝感歎之至。星鎭又曰,卄五板,魏徵、世胄遺逸,誠爲美事。夫所謂世胄者,卽賢儁之裔也。流風芳韻,猶有存者,家訓祖範,有不泯焉。脩身飭行之方,有所從來,向國愛君之誠,自異凡人。而我國用人,專取科目,故一第未得,則轗軻沈汩,終未免賢後陵遲,誠爲慨然。夫所謂遺逸者,藏名晦彩,抱才蘊德,深隱巖穴之間,不願軒冕之榮,人君奬拔,宜先斯人。而近來抄選薦剡之法,亦爲懈弛。或於歲首式年,諸路方伯之謄諸薦牘者,不過爲銓曹之休紙而已。有才不用,亦甚可惜。願聖上,各別收拾,無使野有遺賢,幸甚幸甚。上曰,所達誠好,當留意焉。星鎭曰,崔浩,欲大整流品,明辨姓族,此則非矣。夫人才之能否,不係地閥之高下。簪纓綺紈之族,豈盡賢彦,草野蓬褐之賤,豈盡闒茸?是以,三代取人,惟才是用,降及兩漢,猶令郡國公擧,雖不藉祖廕世德。而其人苟賢,則擧而置之於公卿輔相之班者,相望於史冊。不幸晉、魏以下,規模齷齪,專尙華閥。等第氏族,而如王、謝之家,崔、盧之姓,勿論賢愚,冠冕州邦,歷敭淸華。至若寒畯之士,雖有奇才異行,而則人所賤,無由進庸,此張玄素所以請勿問門閥者也。我國規模之狹,無異晉、魏。聖上前後筵中,非不以勿拘地閥勤勤下敎,而終無實效。臣竊嘅惜,盧玄所戒樂爲此者詎有幾人云者,宜可念也。上曰,誠然矣。星鎭曰,卄六板,令崔浩,定律令,蓋法者,爲治之具也。《虞書》曰,愼徽五典,五典克從。《夏書》曰,關石和匀,王府則有,是堯、舜、禹三聖人之時,亦未嘗無法而治。而必以仁義道德,爲之本,以律令法制,爲之羽翼,以之型治化而範國家矣。不幸申、韓出而刑名之說創,管、商起而峭刻之風盛,於是乎先王之制蕩然。而中主具臣,亦多不留意於法令,柔者,散漫而人易犯,剛者,峻苛而民無措,國綱頹而治化閼,可不惜哉。夫治天下,如更室,將壞則修之,如理瑟,不調則改之,然後庶無偏刻偏弛之患。故秦法如蝟而三章尙寬,桓、靈委靡而治蜀尙嚴,此蓋與世推移之意也。魏太武,雖夷狄之君,猶使浩定律令者,亦可謂深知治體。以我朝言之,世祖、成宗,創制章程,金科玉條,燦然備具。而久則易弊,衆瘼方生。願聖上,大警動大振作,使先王遺典,無復有墜弛之歎,幸甚。上曰,魏太武,則當刻薄之餘,少寬其法耳。泰慶曰,法者,所以因時損益,太寬則少嚴,太刻則少柔,乃是先王之道也。星鎭曰,謝靈運,直一輕薄人耳。恃才凌物,自蹈禍機,及其臨死,乃以韓亡子房奮,秦帝魯連恥之句,始寓思晉之意,人孰信之。在晉,旣無忠臣之節,在宋,徒貽山賊之疑。此綱目,所以大書有罪誅三字,嚴示斧鉞之意也。王、謝家,奕世盛族,冠於江左。謝靈運,一代文華,甲於東南,而終未免家破身亡。蓋族盛則驕傲,才優則放肆,驕傲與放肆,合而爲一箇輕佻浮浪人。大則犯上,小則喪家,此高才華閥,適足以禍人身而已。烏足恃而自賢哉?上曰,靈運無足道者。旣非司馬忠臣,又是宋室罪人。靈運之放誕取禍,此亦淸談之害耳。星鎭曰,司馬氏忠臣,惟陶靖節一人。自以晉室世臣,恥仕劉宋,投紱歸來,終老栗里,草耡寄奴,硯添菊露,無非忠晉之意。而且語其族則陶太尉之孫,論其才則漢、晉間詩宗也。然未嘗恃才傲物,只得斂跡藏名。則此人,不獨忠義之一節,眞可爲浮華驕誕者之鍼砭也。星鎭又曰,中篇第三板,涼有神投書,而張愼勸之以崇德修政,人君若勉此四字,則雖妖災不祥之物,轉以爲瑞應休徵。而自然福祚綿長,家國興隆矣。願聖上,以張愼之所勉於涼君者,自勉焉。上曰,所達好矣。當各別留意焉。星鎭曰,第十板,宋殺檀道濟,道濟乃宋之名將,隱然有長城萬里之形。而猝生疑畏,不能保全,致使吳子輩,無復有忌憚之心,誠可慨然。上曰,魏之信王慧龍,宋之殺檀道濟,眞可謂可法可戒者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11月2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式暇}}。右承旨韓師得{{*|坐直}}。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尹容{{*|病}}。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式暇}}。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寧海府使李世璡,撫夷萬戶鄭世寬。 ○備忘記。傳于南泰慶曰,今下弓矢,撫夷萬戶鄭世寬處,給送。 ○金始炯啓曰,玉堂不備,自明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牌不進,持平李錫杓,未肅拜陳疏,入啓,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多官,或在外,或呈辭,或未肅拜,或未署經,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右承旨韓師得,疏批已下,右副承旨尹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容,掌令李箕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體未安,副校理兪健基,自鄕纔已上來云,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聖運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矣。副校理兪健基,以講官牌招,而陳疏入啓。時刻已過,晝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傳于金聖運曰,輪對停。 ○傳于金聖運曰,今日開政。 ○金聖運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寅明,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宋寅明,參議李宗城,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聖運曰,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右議政金興慶,來詣賓廳啓曰,臣方承牌,來詣賓廳,而命相體重,臣獨爲卜入,事體未安,惶恐,敢啓。傳曰,安心卜入。 ○傳曰,加卜以入。 ○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韓師得啓曰,右議政金興慶,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同副承旨金聖運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未差,參議李日躋進,參知韓顯謩病,同副承旨金聖運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申昉爲右尹,尹勉敎爲司圃別提,李周鎭單付漢學敎授,卜相,以金在魯爲左議政,宋寅明爲右議政,金興慶爲領議政,金在魯、宋寅明,爲承文都提調,趙顯命爲吏曹判書,申思喆爲判義禁。 ○兵批,以尹大英、柳以晉、河德魯,爲副護軍,趙明翼爲副司直。 ○備忘記。傳于金聖運曰,長番內官洪碩海,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無據。令該府,處之。 ○韓師得,以禮曹言啓曰,來十二月初七日,中宮殿誕日,百官陳賀,及命婦朝賀,磨鍊節目,依所啓施行事,判下矣。在前陳賀時,百官依例行禮於外庭,而至於命婦朝賀,則權停已久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權停。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經理廳言啓曰,近因北漢虎患,朝家方申飭留營,使之捕捉。而御營廳留營敎鍊官洪得疇,頃日捕捉一虎,故考例施賞事,草記,允下矣。卽者得疇,又爲捉納一豹虎,其盡心捕捉,以除民害之誠,極爲可嘉。更令該曹,各別論賞,以爲激勸之地,何如?傳曰,允。 ○工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於向日竟遭臺參,風色可怕,情地甚危。逬出江郊,泯伏待勘,臺議旋寢,由單得徹,幸蒙天慈曲諒,許解所辭。臣心感戴,如去針氊而奠衽席,方擬歌詠聖渥,優閑郊坰,以爲自靖之圖。不意水部、國子之命,一時交下,繼以捲堂事,召牌遄辱於荒村。其在分義,固當竭蹶趨承,而臺劾至請譴罷,遣辭轉加一節,其時通擬,雖堂郞同在,俱無異辭。而若其主通之責,當歸於長官,臣何可以其啓之已停,其職之已遞,苟然冒進,自喪其廉義哉?且聞學儒墨削,臣名亦入其中,此何足言。而一分供世之念,益復索然矣。玆敢略暴危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亟許鐫遞臣本兼兩任,以謝衆怒,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知矣。悖儒所爲,不足掛齒,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副校理兪健基疏曰,伏以臣,蹤地迫隘,連事違傲,罪戾層積。屛伏郊坰,杜門省愆,不意天渥曠絶,不欲棄捐,館職兼任,除旨聯翩,臣誠感激惶悚,莫省攸爲。扶曳病軀,僅還私次,而且伏聞四學儒生,墨抹朝紳姓名,不啻狼藉,而臣名亦入其中,至以名出逆招,爲題目云。臣於是,毛骨俱驚,心神飛越,莫知所以自定也。噫,臣命途險奇,曾於年前,爲海西僞造御寶罪人鄭渾所誣告,幸賴太陽中天,魑魅莫遁。妖賊以誣承款,卽日伏法,而臣之至今視息於覆載,頂踵毛髮,莫非聖恩。此不但臣之闔門老少,攢祝天恩,殞結圖報,日夕相勉而已。雖與臣異趣,而不甚相愛者,亦爲之驚心於世變之無不有也。不意國法已正,年籥旣久之後,彼衣儒服儒者,乃反掇拾妖賊之凶言,復爲此汚衊人之擧,此則臣於十年之內,便是再遭誣告也。罔非臣險奇餘厄,猶有未窮,而遭此罔測之變怪也。或緣臣冥墑世路,久處睢盱,而旁伺之機穽,暗隨於茫然不知之中而然耶。噫,臣之向來橫逆,餘悸在心,今聞此言,聞弦之驚,無異於伊時危厄之日,崩心痛骨,萬念都灰。今若貪恩戀寵,復出榮路,則實不知他日,又有何樣駭機也。此不可諉之於年少儒生輩,亂筆駭擧,而默而置之也。官職去就,非所可論,近日撕捱,猶爲第二件事也。玆於召牌之下,不敢坐違,隨詣闕外,陳章自列。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命鐫削臣職名,仍令刋臣姓名於仕籍,俾得退歸田野,優遊自在,以安私分,以謝人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足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李錫杓疏曰,伏以臣於郊舍病蟄之中,忽承柏府新命,繼而有馹召之旨,臣秪受惶感,無地措躬。第臣情地,本不以臺閣自居,不敢晏然於乘馹,倩騎作行,昨始來伏,而數日稽命,亦涉慢蹇,臣尤死罪。噫,今日臺職,又何爲而至於臣哉?臣則有難貰之罪,而殿下則施之以包容之恩,臣則竢鈇鉞之嚴。而殿下則寵之以官職之榮,不識殿下,何取於臣而乃爲此也?顧臣向來負犯,實是人臣之極罪。區區情勢,雖幸略暴於其時供辭,而臣之至今所自訟者,繡衣事體,何等嚴重,一被其抄,不敢爲逃避之計者。自是三百年法規,而臣則徒以一時之妄率,惟知私義之難冒,不識君命之爲重,敢爲徑直之擧,不免同歸於鳥獸之亂倫,臣分蔑矣。朝綱壞矣。苟有國法,臣之一身,非刀鋸則嶺海,而畢竟例勘,僅止於置對,臣不幸其誅戮之倖逭,而獨惜夫邦憲之乖戾,一至於此也。噫,念臣出身,居然三載,前後入臺,凡幾遭矣。而惟其情勢之所坐,曾無一言之裨補,愚迷之莫回,徒事嚴命之違逋,每自循省,固已惶愧。矧此所犯,尤非薄罰之所可贖者,臣罪自如,王章至嚴,此罪未勘之前,無非竢命之日。官職去就,尤無可論,玆於天牌之下,隨詣闕外,露章自劾,冀被嚴誅。伏乞聖明,亟降威命,夬正其罪,以爲人臣逃命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分義所在,決不若是,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申時,上御熙政堂。右議政金興慶,請對引見時,同副承旨金聖運,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金興慶曰,日寒如此,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興慶曰,咳嗽之候,不復作乎?上曰,然矣。興慶曰,水剌之節,亦得如常乎?上曰,然矣。興慶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興慶曰,元子氣候,何如?聞輔養官,已爲入侍相見云,誠幸矣。近日淸涕之候,何如?上曰,日寒故時或如此矣。興慶曰,臣以病蟄伏多時,延勅擧動時,强疾而出,冒寒添傷。昨日賓廳次對,亦至頉稟,而今日,以卜相事命招,故臣聞命卽入矣。今承加卜之命,以臣迷淺之見,不可獨爲卜入。且領、左相二窠之代,一時竝卜與否,稟旨然後可以擧行。而近來,又有先稟後卜之例規,故臣敢此請對矣。上曰,加卜之敎,予亦有所思矣。今者可卜之人,豈多乎?君臣志同,卿亦當知之。古者枚卜,不必以資級高下,而今則資品有當次可爲之人,加卜有何難乎?興慶曰,論以資品則有輔國,其外又多崇品重臣。古語曰,知臣莫如君,惟簡在上帝之心,臣請知聖意所在。上曰,輔國雖與大匡等,而古亦多有輔國而止者,予則謂抑其次者矣。興慶曰,輔國則旣如下敎,而崇品中,亦多有崇祿、崇政之秩。其外,又有崇秩遺逸之臣,聖旨奚取,臣知聖意,然後可以卜入矣。上良久曰,遺逸貳相,乃是應次之人,若在常時,則可以爲之,而今則必欲得共做國事之人,頃見貳相,果已老矣。今雖卜相,豈可必其上來乎?貳相雖是當爲之人,而以國家實用之道言之,則以可出之人卜之,可也,向年李判府事,以卜相事請對也。其時有豐陵及故左相李㙫二人,而予以爲,今之世道,欲得忠厚者云。故李判府事,知而卜之,故左相其後,亦以卜相事求對。而其時,無可推他之處,只有豐陵一人,故以此卜之。今予所欲得者,只二人耳。興慶曰,聖敎所云,謂吏、戶、兵判盡經者乎?上曰,然。興慶曰,當卜二人乎,只一人乎?上曰,欲問卿而趑趄矣。向日南泰齊,論首揆事,誠過矣。古者文彦博,八十爲相,卿亦知之矣。首揆爲人,以外貌見之,似只淳厚,而臨事則誠爲着實做得矣。然泰齊,旣以老言之,今若重卜,則西樞閑秩,亦不可自安,大臣事,當問於大臣而處之,卿意以爲如何?首相一窠,予以此思之,而僅僅留置於京中者,若因此不安,則此又可慮矣。興慶曰,其筋力,足以堪當,而泰齊之言則薄而事則非矣。上曰,南泰齊,若只以事爲間論之,則今可復出,而旣以老言之,泰齊之前,引老欲遞者,今豈可復出乎?興慶曰,一時新卜二人若難,則單子中,旣有原任矣。新望則只加卜一人如何?上曰,加卜亦有屢加之規,若或不合,則屢卜何難?昔日鄭太和兄弟,一時同行公乎?興慶曰,古者査家姻家,皆不避嫌。近日李台佐、洪致中,亦同爲行公矣。上曰,然矣。一時竝塡二窠三窠,亦有舊例,此則惟在斟酌爲之耳。今以二人言之,其二人中,亦當取資級之序矣。卿意亦然耶?興慶曰,聖意所指,旣非輔國,而小臣所達,吏、戶、兵判盡經者二人,且同是崇政矣。上曰,二人中一人,則尙未經兵判者矣。何必論吏、戶、兵判盡經者乎?就此二人中,取資品之序,爲順便矣。興慶曰,一時竝出二相若難,則何以爲之?上曰,先朝或拜一人,或拜二人,或有特授之時,或有御筆書下之時,此在隨時爲之耳。在今之道,欲調劑時象,則當以二人爲之,卿意,何如?興慶曰,小臣惶恐敢達。聖上,今欲新卜二人,則當以資級之序,次次陞之,小臣,安敢當之乎?上曰,卿意則似爲不安,而以順便之道言之,卜二人可矣。卿須以公心思之。興慶曰,聖意所在,臣已知之,退出後,謹當卜入,二與一間,惟在聖意耳。上曰,加卜二人,可也,興慶曰,聖意,蓋指今之銓長,而加資則差後矣。上曰,趑趄者久矣。有如近日翰薦,卜此二人,然後可以鎭服朝紳之心,而均其調劑之道矣。頃於豐原處,詢之以能繼豐陵者,則答之以卽今朝廷,自有擔當之人云,予亦嚮意者久矣。今之能繼豐陵者,捨此人而其誰?興慶曰,此人向與豐陵,同事者矣。遂以次退出。 ==11月2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式暇}}。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尹容{{*|病}}。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式暇}}。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牌不進,持平李錫杓,未肅拜牌不進,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多官,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李箕獻,持平李錫杓,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尹容,連日違牌,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全光右水使具侙歲抄啓本,則去九月十七日封啓,而今始來到,莫重奏御文書,如是稽滯,事甚未安。不善檢飭之責,在所難免,前全光右水使具侙,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容,掌令李箕獻,持平李錫杓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韓師得啓曰,禮曹判書金取魯,辭單還給之後,陳疏承批,而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判義禁申思喆,昨日除拜,不爲出肅,知義禁趙尙絅,連以本職呈單,不爲行公,凍獄滯囚,委屬可慮,竝卽牌招察任,同義禁李春躋,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春躋爲副司直。 ○南泰慶啓曰,禁直交替,必待面看,例也。而北所衛將洪禹錫,身病猝重,不待交代,所受通符,使部將替納,徑先出去。莫重禁直,不爲交替,事甚未安。不可無警責,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韓師得啓曰,輔養官李眞望,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校理兪健基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東萊府使崔命相所報,則今年條公作米,自朝家節晩後,許施各邑,以新米捧上。今始輸送累千餘石,來到於甘同倉,事當移載海船,卽卽捧上分給。而境內海船,本來數少,且皆小小漁艇,而漁節當迫,亦難勒令載運,歲前畢給。旣有朝令,倭人督責,勢所必至。癸丑年各邑米,到泊甘同之後,無船隻不得載運,論報監營,受回題,與左水使相議,以本部境內各鎭兵船載來云。今亦令此船,受船價載運,則旣無遲滯見督之弊,各鎭土卒,受食船價,亦有支保之道,分付水使,斯速載運事,爲請矣。兵船使用,雖曰重難,而旣有癸丑前例。今春北運穀物,亦許載於兵船,則朝家給倭之公作米,事體似無異同。本府所在各鎭兵船,依他例,給船價載運,趁歲前入給之意,分付左水使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長番來官洪碩海,令該府處之事,命下矣。洪碩海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朴弼周疏曰,伏以臣,頃在年前,叨此亞憲除命,適幸因事獲遞,未及入文字辭免,固非無端泯默者。而追思至今,每用悚息,千萬bb意b外,又忽有自天之隕,除旨旣降,諭召旋臨,臣益感激惶駭,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於本職,從前屢叨,非止一二數。朝家雖視爲曾經,謬有記錄,而在臣愚分,則每知其萬萬不稱,遇有除拜,輒增驚恐,不啻如新受命。嗚呼,君臣之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彼居草野而終身不識君門者,直患夫無路得致耳。苟旣承君之官,有可仕之義,無難進之端,則除如異學廢倫者外,豈復有他說,猶必於自畫也哉?是以,昔之賢人君子,煞費商量,大抵皆主於行吾之義,而未始有無故不仕者。往牒斑斑,俱可按覆,臣雖不佞,亦有心性,豈至於全昧斯義?而乃其行事,一切相反,非有甚不得已焉,則宜不至是也。念臣本以下劣之品,專乏行能,且纏骨髓之疾,僅延視息,惟此二端,爲臣本末。粵自先朝,以及當宁,亦旣備暴於章牘。伏惟日月之明,其必識有之矣。夫愚者,不可以爲智,不肖者,不可以爲賢,其分一定,難容貿換。臣之所以斷置平生,不敢萌意於仕進者,其大致,固在於斯而然,以疾病視之,則猶爲第二件事。蓋言其百症交侵,則內而心氣,外而肢體,未有一處之不病。言其積年沈痼,則自厥初生,逮今老白首,曾無時日之少間,只爲大限未迫。尙今住世,而精消神竭,其無生人意用,則固已久矣。雖知大義之無所逃,如上云云。而爲天所廢,莫之自遂,徒有向君一念,不得消鑠,時瞻五雲,默默懸誠,而其亦掩翳含蓄,終始如斯而已矣。言至於此,情亦可悲。伏乞聖明,察臣誠懇之非飾,哀臣疾病之濱死。亟命收臣職秩,還臣本分,得以安意調息,以卒餘生,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進士黃挺河等疏曰,伏以近者,館學陳疏,而天心激惱,擧措失中,責罰荐降。臣等,亦忝在儒生之列,所以惶怖愧恧,無間於參疏諸生,固宜泯默退伏,不敢仰首論列。而第念斯文之興喪,實係國家之存亡。臣等目見聖上之過擧,私自憂歎,而更不明白條陳,以冀淵衷之快悟,則是負聖朝樂育之化,而實爲衿袍之羞矣。方欲窮源竭論,齊聲共籲,衛斯文扶國脈,而死無所悔矣。昨伏見備忘之下,有曰,其所處分,豈皆得當?又曰,可謂過中,又曰,是誰之過,卽予之愆,仍命解儒生之罰,削致雲之職,於此可以見大聖人轉圜之美,不遠之復。迥出千古百王之上,自此而斯文之誣,幾盡照察,宵小之罪,庶可略懲。臣等聚首感泣,莫不莊誦大哉之言,而至於向日批旨筵敎中,忠逆之本,由於斯文一款,則臣等,竊有所疑惑,而不可不更爲辨暴者。殿下苟能深察其實理,而得其邪正之分,旣得其邪正,而知其邪正之不得不流而爲忠逆,則殿下,固已覺其斯文之大有關於世道。而若於察理之際,猶有所蔽,以近來亂逆之作,歸咎於斯文之激成,則一言喪邦,正謂此也。噫,自有斯文以來,豈有以忠逆二字,囫圇加之者哉?請以斯文之本源,世故之變嬗,爲殿下一洞陳之。夫斯文者,卽國家之元氣也。其所講明者倫彝,其所秉執者義理,斯文明則父父子子君君臣臣。國祚以之隆昌,世道以之維持。而斯文不明,則一切反是,人不得爲人,國不得爲國,陰陽貿亂,忠邪倒置,駸駸然日入於夷狄禽獸之域而莫之救也。是以任世道之責者,深懼天理之不明,人心之不正,必欲使父子親,君臣義,而邪說暴行,不得作於其間,其心苦,其功大。而彼小人仇疾陷害者,亦由於其類之不得見容,終至於爲亂爲逆,覆國喪家,則是豈君子之罪也哉?在昔東京,黨禍斯作,善類殆盡,而猶能扶植淸議,綱紀世道,雖以曹操之凶,猝不敢肆然移鼎。此朱子所以歎息於千載之後也。逮夫程、朱繼起,祖述孔、孟之道,而崇寧群奸,目程子爲奸黨,作胄繼祖,斥朱子以僞學,則當其時君之深惑群奸,而厭程、朱也。豈不曰斯文何關於世道,學禁何害於邦政?而靖康之禍,厓山之覆,實基於此,則此豈非後世之所可監戒者哉?試以本朝事言之,先正臣文正公趙光祖,文成公李珥,文簡公成渾,俱以斯文正脈。遭遇聖明,庶幾唐、虞我世道,關、閩我士類。而一種讒慝如袞、貞、篈、漑之流,乘機互搆,肆其戕毒。而及夫惡逆起,則支黨之干連者,無非仇視斯文之徒也。凶黨之掩護者,無非賊害賢者之類也。此所以君子小人之分,終爲一忠一逆,而其不可以此,歸咎於斯文也,益明矣。嗚呼,惟我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言其一門竝世之美,則河南程氏之出也。語其千載淵源之正,則紫陽夫子之學也。早聞大道,造詣精深,以彝倫之重,斯文之責,擔荷一身。懼亂誅賊,欲明《春秋》之義,拒詖放淫,思述亞聖之旨。其至公血誠,常在於劈義理之關,嚴淑慝之別。見一人之善,惟恐不爲國而進之,見一人之惡,惟恐不爲國而退之。不計忌敵之叢集,只期世道之挽回,則伊時背經誣賢之徒,陽尊陰嫉之輩,自知見棄淸議。手脚難售,則群起而詆之,交舌而誣之,必欲椓喪斯道,巧逞其志,行凶濟惡。自有路脈,亂逆闖起,始於庚申,而一轉而爲己巳,再轉而爲辛巳,則亂賊之情狀,不難覰破,而先正之深憂遠慮,於此而益可見矣。至於先正臣文純公權尙夏,紹兩賢之嫡傳,任吾道之丕責,衛護斯文,扶翊世敎,一生所擔負。最在於陰陽邪正之分,則凶徒之嫉視,憯鋒之暗射,亦勢所固然,而其扶正斥邪,澟然有不可犯之義,則要不外於先正所秉執之道矣。惟我肅考,臨御旣久,歷變且熟,始則病其一時是非推上朝廷。如殿下今日之敎,而至于丙申,深加惕悟,洞析是非之原,昭揭雲漢之章,斯文由是而明,士趨由是而正。邪淫之說,將無以闖發,王綱之尊,永賴而恢張,此所謂質前聖而無疑,俟百世而不惑。若使貽燕之聖謨,遵守而繼述之,莫之撓奪,則雖歷千綿萬,亂逆何自而發也。不幸鏡、夢諸賊,本以梟獍之性,乘釁窺間,毒正禍國,忠賢倂命,宗社幾危,至於戊申之逆,吁亦極矣。今若推究其本根,而細察其脈絡,則搆亂造禍,俱是背正之遺孽,殉君死國,皆出士流之餘派,國家之所由亂者,誰也?所得力者,誰也?噫,有正則必有邪,有忠則必有逆,其不能兩立竝容,有如氷不互炭,薰不混蕕,此先正所以惓惓於是非之分,而不顧一己之禍福者也。若以事端之未形而觀之,則斥小之太力,嫉惡之太甚,似乎爭端之激起,而及夫亂逆之滔天,其所以維持者,實是扶正斥邪之功,自在於不知不覺之中,而有不可誣者也。今以末流亂逆之作,推爲斯文之病,則此無近於以扁鵲論症之日,反爲獲病之始者乎?若責先正以何不於當時,混淆邪正,不分是非,俾無潰裂之患云爾。則其爲言,或似委曲宛轉,而此則大有所不然者。苟以小人他日之禍,預爲之慮,而以爲苟且彌縫,則其流之弊,殆有甚於洪水猛獸,而國隨而滅亡矣。古今天下,寧有如許道理耶?以聖上高明之學,宜有所洞然照察於此等事,而今於備忘,無一辭昭晳之敎,臣等區區之憂,正在於此。玆敢相率陳章,以冀聖明之到底洞燭,而至於幺麽致雲,不欲復掛齒牙間矣。伏願聖明,深察邪正之源,克辨是非之本,益信斯文之關係於世道。而加意尊尙,勿復以忠逆二字,歸之斯文,以光聖德,以幸吾道,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頃者下敎,非斥斯文也。乃謂斯文末流之弊矣。頃者洞諭之後,其誰爲國,其誰謂忠,此亦非謂人皆曰若此矣。務勝之弊勝,而至於無所不至者,闖生故也。爾等若尊斯文,痛惡此弊,亟歸於正,則此批答,不過飭礪於斯文,何哉?其若不然,此不懲往事,憑斯文淆世道,此豈於爾等,爲斯文之意哉?此瀆陳,豈不愈於猛懲往事乎?其體此敎,各修本業,附疏錄,進士黃挺河,生員宋載萬,進士金尙聖、韓師直、兪彦鎰、李德普,幼學魚有任,進士金{{!|𰟧|⿰火戢}},幼學洪啓禛、閔覺洙、李琪、李益輔、金德淳、洪啓祐、李祿海、徐命道、宋德昌、李經濟、李晩保、李安濟、趙復彦、金元謙、徐命龍,生員申晉,幼學閔百源、李商輅、李天普、韓師喆、李埰、閔百興,進士韓師泌、辛宅寧,幼學金漢禎、韓致大、韓敬謩、李璿輔、李山普、李師培、金致溫、朴正源、李宜祥、李得宗、李命直、崔守謙、金熻、閔相廷、金致恭、李綏祥、李百宗、兪彦玉、李承白、李碩鼎、金利謙、鄭漢明,生員趙克明,幼學金應祥、李德華、李受天、魚錫老、朴敎新、閔修心、申旼、尹燮彦、金光普、金載禧、成柱天、朴大和、朴徵新、李奎贒,進士洪啓重,幼學沈鍏、金亨澤、李顯白、金熙,生員李光震,幼學金珩、李夏濟、趙德和、李公輔、趙彦長、具守遠、申益謙、朴{{!|𪣶|⿱叙土}}、洪致亨,進士安思範,幼學沈錞、李顯發、韓師敎、李聖時、李弘鎭,進士辛敦復,幼學趙恒彦,進士李廷煜,幼學李益培、洪樂命、李堉、李益龜、趙善裕、沈倬、李萬禧、南宮健、李徵光、李萬祚,進士金聖泰、李萬祿、李顯禎、鄭存中,生員洪啓鉉、孟淑醇、洪祉海、李光通、金甲魯、韓師伋、孟淑春、沈顯希、金魯,進士李德海,幼學金貞謙、金瑞澤、沈亨漢、李敬天、李春濟、韓仁敎、李顯述、李基、金弘重、金鏽、李顯祉、柳奎、洪夏弼,進士成道集,幼學朴鳳瑞、朴必華、柳必龍、洪夏綸、李采、尹敷、洪垕益、尹敬、金烶、成得天、金載大、李弘重、閔洙觀、金養淳、徐宗億、沈觀之、閔克烈、鄭龜商、辛正復、宋集中、南宮湜、沈鳳觀、郭崇濟、李奎賓、金載天、尹憲,進士尹德純、兪直基、朴震燁、韓以恒,幼學鄭麟商、宋載中、金載文、洪聖益、李墰、安宗濬、洪采益、金載運、尹奎東、金義恒、崔慶熙、李廣仁、李聖彦、李誠久、兪彦鼎、高翊聖、元彬、白尙休、申旭、沈明賢、元格、李說濟、柳璞。 ○午時,上御熙政堂。輔養官李眞望,請對引見時,右承旨韓師得,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李眞望曰,頃因筵臣所達,以蒙養之方,載在書冊者,使之飜諺以入事,命下矣。今當依下敎擧行,而臣取見《侍講院謄錄》,則前已有見成冊子矣。大抵蒙養之養字,爲敎養之義,而以此冊所載見之,則只有一二文字屬於敎養上,而其餘皆受用體行之義也。然而敎養者,知其體行之義,然後可以爲勸誘沮止之道矣。以此論之,《小學》一書,雖是體行之義,而亦無非蒙養之方。故此冊所抄錄亦然,其取諸孝經者,不過數條,其餘皆抄之《小學》者耳。其中或有似不甚緊者,又有姑非今日之所急者。而蒙養之大義,都在此中,故臣方持入其冊,一經睿覽之後,以此用之,與改作新冊與否,欲爲稟定矣。上曰,冊子上之。韓師得,奉獻于榻前。上曰,此冊成於何時耶?眞望曰,曾在辛未景廟新冊封時,因大臣箚陳,會春坊官、師傅、賓客,商確爲此,而蓋以其易知易行之事,抄錄之矣。上曰,大體有欲下敎者矣。古者亦有胎敎之法,蓋雖在沖藐之時,耳聞目見,若皆日用應行之節,則習與成性,易於成就,而若於幼時,所學寡焉。則資稟雖好,易流於俗矣。元子近日,頗有知覺,人之所爲,漸欲倣效,若以此等文字,如常談古談例,常常誦之使聞。且如父母五倫等緊字,常令聞之則好矣。今則與卿猶面生,故使之毋越日次,順便相見。此後卿之入去時,持入此冊。今日所告,後日更告,次次敎之,而聞見之道,亦次次漸長。到能食能言之境,然後見卿,則必能知卿爲敎吾之人。而卿之所言,必當聽之,不至於扞格,卿須知此意爲之,可也。眞望曰,筵臣所達,亦欲令保姆輩,傳誦此等格言,使元子,常知視聽言動,不越此外之意也。上曰,元子姑無可敎,而雖嗔怒啼哭之餘,見卿入來,則似有喜色矣。前規則二三歲後,設輔養官,今則因大臣所達,旣已早設之矣。雖有敎誨,豈有所知,而但自在襁褓,使知居處游戲之恒於斯,則似不無濡染成就之道矣。眞望曰,見成之冊,旣爲該備,以此用之,何如?上曰,此冊所載孝經,只三大文,而或有不緊句語矣。眞望曰,此亦非全大文,而抄其句語之易知者耳。第二大文以下數條,雖若非緊句,而保姆輩,若知大義之當如此,則雖迷劣之人,可知隨事善誘,隨時保護之道,然則此等句語,亦不可沒之,而細思之,終有受用處矣。上曰,如不登高大文,何以見錄耶?眞望曰,小兒例必欲登高臨深,故此大文尤緊矣。上笑曰,然矣。然則此冊所錄皆好,以此用之,可也。眞望曰,只是一件,則左右諸人,豈能盡見,件數多然後,左右可得習見,而有見聞皆正之效矣。上曰,傍人見之者多,則聽之者易效矣。所達誠好,二件書入,可也。{{*|抄出擧條}}眞望曰,臣亦有所達矣。元子方在沖幼,輔導敎養之節,姑無可施,而以俄者下敎之意見之,蓋欲使之頻頻引接矣。輔養官之差出三員,雖是己巳前例,而其前則員數頗多,今則只有臣一人,而進見亦罕,致有面生之患,今若加出一二員,不必輪回進見,或一時竝入,常令親近士大夫,與之熟習則好矣。上曰,古例則輔養官幾員,而輔養廳,亦有僚屬耶?眞望曰,中廟朝,因先正臣趙光祖陳達,始出輔養官二員。仁祖癸亥則差出四員,而講學官則以堂上差出,僚屬則以堂下差出矣。顯廟乙巳則初以儒臣宋時烈、宋浚吉二人差出。自上又命以在朝之人,加出二員,而以金佐明、金壽恒爲之。其後又差朴長遠、趙復陽,而此則吏曹問于大臣差出者也。其後自上,又以特旨,加差李廷夔,其時講學官則李惟泰,僚屬則尹宣擧矣。上曰,予亦以爲,十日一次相見,亦似太闊,而卿獨在京,勢難使之頻入,故姑不進定其日次矣。今輔養官一窠有闕,且古例員數旣多,令吏曹,問于大臣,加出二員,而先朝之以在京人竝差者,亦有意焉。今亦依金佐明、金壽恒例,差出,可也。至於僚屬之差出,雖若太早,而旣有廳名。且今可合之人林立,堂上講學官二員,及堂下僚屬二員,竝令吏曹差出,而先朝旣有特授之例,予亦思得一人矣。其人前以儒臣,入侍諮議,亦已行公,則今於是任,豈可辭之。予於桂坊時見之,克有乃父之風,爲人之淳實。予所初見,講學官一員,則以沈錥差出,可也。而講學官之名以講學,姑非其時,卿意,何如?眞望曰,輔養官,姑無可爲之職,則講學官之以講學爲名,亦何妨乎?上曰,講學之名,終涉太早,令儒臣,博考前例,稟改其名,可也。而差出沈錥之後,如此之人,易以本職撕捱,戶議之職,今姑許遞,使之專意於輔導之任,可也。眞望曰,有事入闕則順便相見,頃有下敎,故方欲進去元子宮矣。上曰,今日卿之進去時,持入此冊宜矣。輔養官僚屬備員之後,則元子宮相見,當以五日爲一次,而勿拘常規,順便爲之,可也。{{*|抄出擧條兩度}}諸臣遂退出。 ==11月2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尹容{{*|病}}。同副承旨金聖運{{*|坐}}。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金始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牌不進,持平李錫杓,未肅拜,陳疏入啓。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 ○金始炯啓曰,左承旨李匡輔,由限已過,而連呈辭單,不爲仕進,右副承旨尹容,疏批開釋之後,連日違牌,尙不應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趙尙絅,昨日違牌,尙不行公,凍獄滯囚,委屬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趙尙絅,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凍獄滯囚,極爲可慮,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兪健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濟州牧使狀啓,宗廟薦新唐金橘,不得充數進上,又未免代封,惶恐待罪事。傳于尹容曰,勿待罪事,回諭。 ○韓師得,以弘文館言啓曰,元子宮講學官,令本館,博考前例,改名稟定事,命下矣。臣取閱可考書籍,則旣無可據之前例,只掇經史中文字意義之愜當者,條陳于左,而但創定官名,事體重大。令吏曹,就議于大臣,以爲稟定,恐合事宜,惶恐敢啓。保導,《禮記文王世子篇》曰,入則有保,出則有師,是以敎喩而德成也。師也者,敎之以事而喩諸德者也。保也者,愼其身以輔翼之而歸諸道者也。長溪陳氏註曰,保則保其善而使之勿失。諭正,朱子封事曰,太子之善,在於早諭敎與選左右,敎得而左右正,則太子正,太子正而天下定矣。諭敎,漢賈誼書曰,太子之善,在於早諭敎。敎導,唐陸贄曰,輔翼春闈,是資敎導。贊諭,唐龍朔中,置左右諭德各一人,掌侍從贊諭,職比常侍,掌諭皇太子以道德,隨事諷贊。答曰,依爲之。予意則此乃贊輔養之官,名曰贊輔宜矣。以此亦爲問于大臣,而時原任奉朝賀處,同爲問焉。 ○傳于李匡輔曰,召對爲之。 ○南泰慶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錫杓疏曰云云。{{*|原疏留中,疏批見召對筵說}} ○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李匡輔,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承旨進來。李匡輔進伏榻前。上曰,李錫杓所謂武臣進諛云者,指誰耶?匡輔曰,似指前宣傳官李仁植矣。上命承旨,書李錫杓疏批曰,省疏具悉。爾以年少新進之臣,有懷無隱,洞陳勉戒,兼陳世道。其中雖或有過實者,事體之不然者,而深嘉愛君之誠,留此原章。雖於無者,其宜加勉,雖於有者,宜加猛省,而至於首揆事。今之耳目之官,非挾私敲撼者,於大臣重宰,其無規正之事,心常嘅然者。噫,非伊、呂之輔,於其事,豈無相規者乎?使首揆,若有臨其事而差誤者,條列規正,有何不可?而其所起頭,已有譏嘲上下之意,湊合微細之事,訐揚大臣之過,此果謂都出公心乎?台輔久曠之餘,新卜屬耳。惟望共協國事,以濟時艱,而金甌卜相之墨未乾,訐揚微細不近之事,欲逐首揆,亦可謂不先不後矣。良可異也。書畢。上曰,首揆處,方欲爲別諭,史官一人,使之待令於城門外,城門內則使預備齎往,可也。匡輔曰,注書南泰耆,家在城外,使之待令於崇禮門外,似好矣。上曰,注書以此分付,因命承旨,書領相處別諭曰,新卜纔過,台輔備位,惟望共協國事,以濟時艱,不期李錫杓之疏上,而譏嘲於卿,訐揚於卿,此所謂不先不後者也。此不過年少新進,不耐銳氣,惟意下語,求索無過,以至於非斥不近似之瑣事也。有何掛齒,其若末句語,其掇拾頃日逐前左揆之手段,彼旣誤矣。我何效焉。此予所謂此果謂都出公心乎者也。世道若此,夫復何喩,卿之長短,予知久矣。卿之本末,亦予所知,卿若有過,其當諭之。其於爲國,豈可挾乎毫分私意,此則亦昔年趙觀彬之譏嘲豐陵之手段也。是乃錫杓之操切上下,欲逐乃已者,其心雖可惡,亦不滿哂也。以卿休休之量,何過撕捱而徑先去就乎?命召,卿旣陞席,非卿所佩,固爲受留,而玆命史官,諭予此意。卿須體小子之至意,勿介滯乎浮薄,其卽入城,用副慇懃之意事。令史官,卽爲傳諭于領相,仍與偕來,書畢考準之際。沈星鎭曰,別諭中有何掛齒之下,注書之誤謂見落耶字云者,有不審之失,推考,何如?上曰,注書認之以耶字之親呼矣。勿推,可也。匡輔曰,大臣命召,留置政院,固爲未安,而注書方入侍,退出後密匣,當爲啓請矣。上曰,唯。星鎭讀綱目,自冬魏置野馬苑,止牧犍降。上曰,此大文勿讀,可也。星鎭又自柔然寇魏,止魏人留之。上曰,小退,而其間,注書書領相別諭,可也。三更二點,更爲入侍。上曰,承旨讀之。匡輔以眼昏辭。上曰,注書持入此下卷,志泰趨出,以第三十二卷持入,星鎭方陳文義矣。星鎭曰,第九板,魏詔吏民,告守令罪事,臣因文義,有所達矣。吏民之訐告官長,有關風化。我國外方,果有此弊,不可不各別禁斷矣。匡輔曰,我國外方,果有此弊,三南則多士夫有識者,故此弊猶少,而至於西路,則弊尤甚矣。上曰,觀史者,當爲鑑戒,此事儘可戒矣。部民之訐訴官長,無異於以奴告主。今聞儒臣承宣所達,我國外方,亦有此弊云,誠爲駭然。守令不治,則當以殿最,懲礪而已。部民之訐訴官長者,各別推治,勿爲聽施事,出擧條,使各道道臣,知之,可也。{{*|出擧條}}星鎭曰,十一板,宋以江左僻陋,猶知學校之可尙,增建四學,修明儒敎,而當時士習,頗有敦厚。蓋士習之偏正,係治道之汚隆,而近來泮庠之間,風習不美,至於揭榜聖廟,墨抹朝紳而極矣,聖朝樂育之化,非不摯矣。而儒宮之變怪疊出,鎭安無期,則豈非慨然之甚者乎?上曰,向日事,正悖儒之擧,此等怪駭之流,豈可以儒生待之,近觀其疏語,似有鎭定之意,而當初予若善處,豈至此乎?往事勿說,可也。星鎭曰,近日儒生事,誠是世變,兆朕不好,故頃陳一箚矣。聖批辭意,大體則好,而終有欠於禮遇儒賢之意,若爲別諭文字,以慰安其意,似爲穩當矣。上曰,悖儒事,何累儒賢,若依儒臣所言,則是於儒賢,眞若有累者然,此予所以不欲提說者耳。星鎭曰,儒生之墨抹師席,已極怪駭,而況貳相,職兼祭酒,渠輩安敢肆其醜誣乎?上曰,是豈足過者乎?以此謂之徵兆不好則過矣。星鎭曰,十三板,宋帝能仁厚恭儉,勤政守法,百官久於其職,守宰六期爲斷,吏不苟免,民有所係。而四境晏安,號爲少康,則久任之效,有如是者。近來久任之法,非不申飭,而朝除夕遷,有若蘧廬。以京官言之,則纔除一職,卽遷他司,職掌未免一例生疎,下吏視以五日京兆。人無久計,事皆無緖,良可寒心。而至於守令之數遞,尤極有弊,堂下六年窠,若不善治,則雖難準瓜久任。而第初頭,雖無異績者,若久於其任,則漸諳邑規,自有治效。今則不然,赴任之初,少或不治,則輒必輕遞,稍有能聲,則又每陞遷。勿論能與不能,其爲數遞則同,徒貽迎送之弊,未卒蘇殘之惠。今後則另飭銓曹,申明久任之法,似好矣。上曰,所達宜矣。匡輔曰,前則名廕善治之類,雖經縣監、縣令三四處,而未易遽然陞郡守矣。近則一經縣監,圖占郡守,一經郡守,輒覬州牧,而銓曹或循其願,越例備擬,此亦各別申飭好矣。上曰,所達是矣。星鎭曰,十三板,老夫披苫而耕,謂以一日不耕,民失其食。蓋方當農月,若失一日,則耕播愆期,稼穡告歉,可不念哉?故周禮,使民歲不過三日,而蒐狩、畋獵、土木、城隍之役,莫不於農隙爲之。孔子曰,使民以時,孟子曰,不奪農時,此義願留意焉。上曰,所達好矣。星鎭曰,卄九板,魏主問高允爲政何先,允告之以廣田積穀,此言好矣。若上自京師,下逮列邑,預爲儲畜,以爲水旱之備,則雖遇凶年,民可無飢。而近來京外,公私俱無貯穀之道,以言乎民間,則皆傾藏貿錢,而一遇凶年,無以資食,以言乎公家,則京倉郡廒,無不枵空,若遇荒歲,何以爲計?今年雖幸免歉,前頭豈能長豐,申飭廟堂,預爲貯穀之道,似好矣。上曰,然矣。匡輔曰,前則上司不爲刻核之政,故守令經理積穀,如或遇歉,可以容手,而近來則監司、廟堂,削之又削,爲守令者,僅僅支過,而小有水旱,則賑捄之資,必請於朝家矣。上曰,然矣。匡輔曰,還上,若申飭善捧,則民可蒙惠。而近來守令,過爲要譽,雖年事不至大凶,而必以停捧爲主,逐年耗縮,誠爲大悶。小臣之待罪南平也,其時本縣還穀,竝七萬餘石,雖不幸年凶,而無殺民之憂矣。近聞未滿萬石云,距今十餘年,減縮至此矣。上曰,此由於要譽之弊矣。匡輔曰,減削之甚而弊生,要譽之甚而弊亦如是。第還上則不可不各別申飭矣。上曰,還上不捧,誠爲無據,頃者趙麟命處分,已示予意矣。星鎭曰,義康事,友愛雖篤,而旣無學術,故不過沽寵市恩矣。上曰,沽寵之目,冤矣。親嘗藥石,豈近於此乎?但坐無學術,不能謹愼耳。宋主、魏主,稍可之主,而骨肉間事,多未盡處,此亦有疑而然矣。星鎭曰,初若善爲抑裁,則豈至斯乎?此宋主之失德也。上曰,然矣。星鎭曰,卅三板,古弼請以上谷苑囿,分賜貧民,雖以漢高之豁達,猶械繫蕭何?而今魏主能從之,且其君之與劉樹對棋也。志不在弼,而弼起捽樹頭,魏主不罪之。又爲引咎,誠有容直之量矣。上曰,魏主云苟有以利社便民者,竭力爲之,其說亦賢矣。匡輔曰,臣於沙門巫覡事,有可達者矣。京中僧禁,自古有之,而近來漸爲弛廢,北漢僧徒,常常出入於中路閭巷之間,留連累日,多有可駭之說云。自朝家,各別申嚴舊法,以爲痛禁之地,似好矣。上曰,若欲自京中禁斷,則似當騷擾,使北漢管城將及摠攝,同爲照管檢察。有不得已入京者,定其期限,使不得有留連之弊,若過期留京者,各別嚴飭事,分付于管城將、摠攝處,可也。{{*|出擧條}}星鎭曰,魏立太學,令公卿子弟皆入,蓋古者名公賢卿,莫不由太學出。而今則膏粱子弟,罕入其中,誠甚慨惋。上曰,以近事觀之,謹飭之士,毋怪其不入矣。然余所以慨然者,若謹飭之人,游於庠序,則自當無不靖之弊矣。匡輔曰,自好之士,相戒不入,有同因噎廢食矣。上曰,然矣。星鎭曰,古有兼大成法,如鄭經世、鄭曄,俱以名儒,三十年兼帶國子。其時士趨之正,至于今稱之。今若依其例,別揀朝臣中有雅望一人,使之專於敎胄,申明約條,則似有作成之效矣。上曰,錢樂之、崔浩曆法,何如?星鎭曰,曆法始自容成,而度數步量之法,代各不同。京房、崔浩所造曆法,與朞三百註,亦不同矣。上曰,有異底理矣。星鎭曰,儒家用左旋法,曆家用右旋法,此所以差異。而今之所謂時憲曆,用西洋法,亦異於崔浩所定矣。上曰,頃者,副學李宗城,告之以五胡時史,闕之無妨云矣。今者,見宋子劭事,殆有甚於隋楊廣矣。父子人倫之重,至於此世,豈有如此凶人哉?觀史之法,雖有可鑑可戒者,而此豈有可戒者乎?此卷闕之,可也。而下編子駿事,亦凶悖矣?星鎭曰,後日召對時,三十五卷以下,當爲進講乎?上曰,持入後當下敎耳。文義畢後。星鎭曰,近來館職不備,尹敬龍禁推,李周鎭病出,兪健基則以學儒墨削事引嫌,而蓋聞其罰目,以名出逆招爲言云。此則年前健基之所遭橫逆事也。上曰,兪健基所遭,在於何年耶?星鎭曰,庚戌年御寶僞造罪人鄭渾,欲延晷刻之命,爲此虛罔gg虛妄g之說,健基不幸爲其所誣耳。渾旣以誣告,承款伏法,事旣淸脫。而今者以儒爲名者,乃復掇拾渾說,以名在逆案爲目,而至於墨罰,則其所撕捱,固無怪矣。上曰,此輩惟意所欲,肆筆亂書之言,何足介意?星鎭曰,儒生輩,雖極駭悖,當之者,豈不悶迫?上曰,宋瓆以騎郞入之之時耶?星鎭曰,卽其時也。宋瓆、柳時模、兪健基,竝被誣告,俱得淸脫。而健基於其後,卽差問郞,歷敭淸華,今已多年矣。橫逆之來,人所不免,而若有媢嫉之徒,每每提說此等事,則朝廷,夫豈有完人乎?健基之頃日所遭臺疏,則不必每事撕捱,故不無變動之意矣。卽今新所遭,出於千萬慮外,如是撕捱,館職不備,誠爲可悶。如此乖悖之習,自朝家,各別嚴防,似好矣。上曰,此非足過者,何可過爲引嫌乎?匡輔曰,健基之當初所遭,不但不幸,卽一變怪。而年久之後,又有提說,世道寒心,渠之難安,無足怪矣。星鎭曰,自古名臣碩輔,遭如此橫逆者甚多,淸脫之後,安有每每提說之習乎?上曰,今若鄭哥復生,言兪健基之有罪,則固當撕捱,而儒生輩,復以健基之此所遭爲言者,不過求索不得,無言可執。故有此誣抹,以渠不安之心,一番陳疏可矣。旣承批之後,有何一毫撕捱之端乎?星鎭曰,以此下敎,書出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因命承旨,書備忘。傳曰,昔宋文彦博賢相,唐介直臣,而以直臣,駁賢相,其宜調劑,有何深非,而特補英州別駕,以黃門護送,蓋特補者,敬大臣也。護送者,眷直臣也。且人主處分,宜無異同,今李錫杓之非斥首揆,比諸頃者鏡城、珍島補外之事,無甚參差。而亦有輕重,何則?無甚參差,卽末句語也。亦有輕重,卽目之以諛悅也。雖然先賜批答者,其他所陳,俱爲切直,豈可以一事,訑訑他陳故也。大抵爲人主耳目之官,其所糾正,宜自大官也。使錫杓,有不滿首揆之心,則隨事洞陳,其何不可?而陞拜首揆之前,亦有多日,則不先不後,輕軋gg傾軋g陞拜之時者,已涉不美,駁其非也。爲之慨然,昔或聞之,而請許其退,乃是請遞,此則頃者下此疏飭勵之請南泰齊之疏語,謬習相符,其大關朝體矣。錫杓豈不知其謬,而作此謬擧乎?此而置之,體統從此虧矣。大臣以此輕矣。況首揆設有大段非處,尤可洞陳而已。湊合瑣細不近之事,有若駁遞宰臣者然,其在敬大臣尊國體之道,宜加懲勵。先遞其職,咸悅縣監除授,卽令辭朝,時任縣監尹尙通,遞付京職。而雖然,此不過年少新進,仍其氣銳,未諳事體之致,豈可以其飭勵,不奬他勉陳之誠乎?分付兵曹,特令許馹,以示予重其國體,奬他無隱之意,書畢。匡輔曰,啓覆不遠,而刑判尙今不來,誠可悶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秋判之其所撕捱於本職,已涉太過。而頃者特推飭勵之後,尙無動靜,隆寒滯囚,不可不顧。莫重啓覆,其將遲滯,其在分義道理,決不若是。更爲從重推考,使之不數日內上來,書畢。上曰,李錫杓疏中湖藩,爲誰耶?匡輔曰,湖西、湖南,皆謂湖藩。而臺疏所指,未能的知,非臣指一可達之言也。上,又命承旨書之。傳曰,所謂湖藩,未知指某,而新伯舊伯,予則曰擇人,而闒茸之目,其涉太過矣。李夏宅事,贈衣不贈衣,猶有海正,而頃者納招,其無着落。受衣不受衣,可問賊佐,而以其逆魁,其伏王法,旣無着落,有何暗昧,旣伏王法,覈於何人?況渠父之爲逆非逆,亦在人疑,果雖淸脫,渠自將爲何人乎?其所不問,卽予不疑故也。暗昧覈實,俱非可論也。以此添書李錫杓疏批良可異也之下,以下書畢。上曰,輕囚放釋,例於小、大寒後爲之,而今則新經赦典矣。凍獄諸囚,誠爲可慮。金吾刑曹罪囚,自該府該曹,覓給空石,俾無當寒病傷之患事。政院,招致金吾都事、秋曹郞廳,分付可也。{{*|出榻敎}}諸臣遂退出。 ==11月2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韓師得{{*|坐直}}。左副承旨南泰慶{{*|式暇}}。右副承旨尹容{{*|病}}。同副承旨金聖運{{*|病}}。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咸悅縣監李錫杓。 ○韓師得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牌不進傳旨未下,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尹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輔曰,悖儒所爲,何足撕捱,而違牌爲事乎?分義道理,俱涉太過,只推。 ○金始炯啓曰,同副承旨金聖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聖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推考傳旨捧入。 ○韓師得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尹惠敎,副校理兪健基,副修撰尹敬龍,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趙尙絅,連日違召,不爲應命,事甚未安,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李匡輔、韓師得啓曰,臣等卽伏見備忘記,有持平李錫杓特補之命,而縷縷辭旨,在錫杓,誠可謂匪罪伊榮,此固出於慰安大臣奬礪言官之意,而臣等,竊有所慨惜者。噫,殿下以今日言路,謂何如耶?一世媕婀,三司噤默,諛說者滔滔,蹇諤gg謇諤g者寥寥,不但臺閣之羞,誠非國家之福,而錫杓以名家讀書子,自處峻潔,妙年釋褐,又非平日喜黨論者,爲殿下臺官,論殿下國事,而內自宮府,外至朝廷,直前不諱,痛言無隱,其忼慨敢言之風,無愧於淸朝諫臣,則此聖上所以奬之以古直臣風也。善地恩補,匪比英州之遠惡,馹路行色,殆踰中使之護遣,而第錫杓所論列,皆是人所難言者耳。渠以渺然一新進,獨立敢言,其氣也銳,故其言也激,其心也直,故其舌也硬,八條敷陳,無非格君憂時之意,則其論大臣事者,特憂慨中一事耳。設令遣辭之際,或有不當於聖心者,疎逖一臺臣,直斥當國之首相,此正古所謂言及乘輿,至尊改容,事關廊廟,宰相待罪者,則人主,必十分優容,一意護養然後,士大夫氣節之蕭苶,風習之汚下者,少可以捄得半分,而目以傾軋,則非所以嘉奬也。名曰斥補,則非所以優容也。自此中外之人,妄相窺度,必以爲殿下之於錫杓,外雖假借,內實疎棄云,則豈不念臺閣消鑠之氣,漸至於莫可收拾之境乎?假使此後三司,又復循默不敢言,則竊恐殿下今日之處分,未必非召之也。言路者,國家之血脈,臺閣者,人主之耳目,血脈壅閼,耳目掩蔽,則其國之亡,可立而待,臣等之平日所憂慨者,常在於此,而目見處分之如此,不敢自隱其所懷,伏乞聖明,亟命還收李錫杓斥補之命,以增臺氣,以光聖德焉。傳曰,其所處分,乃所以重國體奬無隱也。其若首揆事,其所條列,無非瑣細,此不過設有是事結之,而爲大臣慨然,或謂非斥,則有何不可,而不先不後,欲逐大臣,吹覓細瑣不近似之事,譏嘲不足,侵辱大臣,請以許遞,此果公心,此果國體乎?奬之者可奬,非之者可飭,其所處分,不奬無隱,或若過中,此等所陳,其豈曰不可,而參量處分之後,其豈若此乎?予未曉也。 ○以全光道黃腸木敬差官李齊聃狀啓,風勢不順,趁未越津待罪事,傳于韓師得曰,勿待罪事,回諭。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來朔立番騎兵,例於今月二十五日,本曹堂上,與摠府堂上,眼同點考于外司。而判書臣趙尙絅,參知臣韓顯謩,俱在呈告中,參判未差,臣日躋方爲入直,他無推移進參之員。參判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參知臣韓顯謩,亦爲一體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判,趙遠命、吳光運、南就明。{{*|首望落點}} ○韓師得,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宗廟典祀廳砧家西邊道里,忽然墜落三間許,至有崩頹之患,極爲驚駭云。正殿不遠之地,有此屋宇崩頹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六日設行,有頉處,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趁卽修改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濟州牧使封進去十月令宗廟薦新柑子,及今十一月令薦新唐金橘來到,而奉常寺提調俱有故,臣最壽進詣看品,來二十五日薦進。而卽伏見濟州牧使狀啓,則今年果物,元來稀結,公私果園,沒數摘取,則其中唐金橘,只是一百三十三箇。元數二百二十四箇內,不足之數,至於九十一箇之多,更無以備數,直爲上送於禮曹,以爲稟旨封進之地云。在前不足之時,多有減數薦進之規,今亦依前例,唐金橘一百三十三箇,推移薦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元子輔養官二員,問于大臣加出事,命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三公俱未出仕,不爲書給,故姑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三日召對入侍時,金吾、刑曹罪囚,自該府、該曹,覓給空石,俾無當寒病傷之患事,命下矣。本府罪人所處東南西間,使入直都事,取兩倉空石,計數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記事官南泰耆啓曰,臣敬奉聖批,傳諭于議政府領議政金興慶所住處,則以爲,臣於去夜,猥承恩諭,略陳危縮之微悃矣。又蒙聖慈垂憐,開釋備至,至以古賢相事,引以爲諭,臣誠惶隕感激,不知死所,如臣無似,固不敢擬議於前修,而今臣所遭,則囫圇爲說,勒加汚辱,一筆句斷,無復餘地,臣何可包此羞而抗此顔,忍爲冒進之計乎?衷情抑塞,精神{{!|𢥠|⿰忄雙}}越,一疏陳暴,亦有所惶懼不敢者,只自席藁泥首,恭竢鈇鉞之誅而已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其所傾軋,業已洞知,今者政院之批,亦復諭矣。卿何若此,門外之往,已謂過矣,則復往津頭,不亦太過,卿須體小子之至意,顧國事之泮渙,其卽偕入,用副此意事,更爲傳諭。 ○又啓曰,臣以議政府領議政金興慶偕來,來住于崇禮門外矣。大臣今日未時,出往果川地銅雀里,臣旣承偕來之命,仍爲隨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因兵曹草記,參判有闕之代,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矣,新除授參判趙遠命,所當出牌,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校理沈星鎭疏曰,伏以臣,稟質本孱,疾病頻作,而最是膈間痰痞,爲積年難醫之病,累日持被,强忍耐過矣。昨於深夜罷對之後,忽觸寒冷,頑痰作孽,胸脅亘塞,呼吸不通,委身床席,昏冥不省,澟澟頃刻,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敢急控短籲,悉暴病狀。伏乞聖慈,特垂矜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調息,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嚴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禮曹判書金取魯疏曰,伏以臣,罪積違慢,而尙逭嚴誅,冒上辭單,而未蒙矜諒,申暴情懇,而又失所圖,臣誠迫隘狼狽,轉益罔措,若使臣,疾病少可以自强,則惟當含恩怵義,黽勉趨承之不暇,而顧玆病勢,日就澌頓,僵臥床席,與死爲隣,雖欲轉身於戶闥之間,有不能得,强策供仕,尙可論哉。凡今之丐免職名者,輒以疾恙爲辭,其病之輕重虛實,固無得以盡知,而臣則不然,積歲痼疾,醜形已著,膚革齒髮,凋脫無餘,決不堪從宦之狀,卽通朝之所共悉,聖主之所俯憐,而特以泮宮事,適在目下,認之爲托辭求解,雖以日月之明,猶有遺照,一遞之靳,乃至於此,罔非臣誠意菲薄之致也。春曹之任,雖無鎭日奔奏之事,文簿之種種緊急,非比閑司,而緣臣之許久引伏,使職事,一任拋置,病裏悚悶,尤復,何如?懇乞聖明,遄賜鐫免,以便公私,幸甚,且臣於惠廳兼帶,有不容冒據者,相避之法,新有定式,一司通行,無間堂、郞,而新除都提調臣在魯,卽臣堂兄也。在法,臣當遞免,而見今事務極繁,瘝曠可慮,亦願劃卽許改焉,臣無任怔營祈祝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兼帶惠局,其令備局稟處,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11月2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韓師得{{*|服制}}。左副承旨南泰慶{{*|服制}}。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聖運{{*|病}}。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奉命出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匡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金興慶出往江郊,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時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近來廳中,位甚不齊,臣始炯,以臘藥監劑,連去藥院,右承旨韓師得,遭服制,今方出去,左副承旨南泰慶,亦在服制中,右副承旨尹容,特敎開釋之下,不爲仕進,同副承旨金聖運,昨有只推之命,而亦不仕進,廳中只有左承旨李匡輔,伴直無人,出納苟艱,右副承旨尹容,同副承旨金聖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聖運,副校理兪健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啓曰,副校理兪健基,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兪健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匡輔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趙尙絅,連日違牌,尙不行公,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領議政金興慶偕來史官,因其日事勢之不得已,以實注書南泰耆,進去矣。廳中,亦不可無實官,曾前,亦有以他史官替送之例,今亦以他史官替送,何如?傳曰,允。 ○注書南泰耆啓曰,臣敬奉聖旨,傳諭于議政府領議政金興慶處,則以爲,以臣情地,有不敢遲留城外,轉出江郊,恭竢威譴矣。不料史官煩聞之餘,又降特諭,諭以其卽偕入,臣誠不勝恧縮惶隕之至,念臣庸賤,久忝匪據,求解之願,夙夜弸中,而上念宗國,憂虞耿耿,雖未能使有所恃畏,而冀或有萬一之效,白首遲回,未忍決退,其不容於傍觀者之眼,固已久矣,衆怒所積,駭機果發,迺以細瑣不近之說,誣辱臣身之不足,白地汚衊之言,至及於貳身,勒加搆捏,如報私讎,臣實莫曉其故也。噫,居是任而遭人言者,終古何限,而曾未有若是之醜毒者也。撫躬慙悼,只恨斂避之不早耳。爲臣今日之道,惟當永謝朝籍,自遠鋒鏑,方將轉尋鄕路,以爲歸死故山之計,而一出春明,便是天涯,回望京闕,且悲且惶,徊徨涕泣,不知所達云,緣由馳啓云云。 ○傳于李匡輔曰,當爲別諭於首揆,都承旨,卽爲牌招。 ○備忘記,傳于金始炯曰,其所傾軋,業已洞知,卿之爲國之心,亦知久矣。豈可以中其欲逐之意,乃乎此極,今觀書啓,將尋鄕路,愕然之極,無他暇諭,卽遣喉院之長,替予往諭,挽止卿行,其他將更罄諭,聞卿停行後,此心可定,卿須體此愕然之意,亟寢其行,聽我敦諭事,都承旨卽爲馳往傳諭,仍爲偕來。 ○又以備忘記,傳于金始炯曰,噫,世道嘵薄,其相傾軋爲事,囫圇瑣細,欲逐乃已,此予尋常嘅然者,使大臣,其雖處事,未能得當,爲耳目之官者,相爲規正,此亦美事,大臣當之者,雖或撕捱,此何不可?而今則不特規正,輕加凌踏,以至於若請遞宰臣而極矣。此亦觀世道處也。此非錫杓搆卿,卽恒常惡卿者流謗,使錫杓果信其說,慨然於卿,陳列規正,於渠可謂無隱,於卿可謂愛也。而許退之請,有若請遞,張皇譏嘲,意在傾軋。噫,予雖不明,豈中其意,況台席若備位,則相逐欲不齊,爲今謬習,今錫杓之不先不後,欲逐乃已,其亦此習,此予所以其果公心者也。噫,幾年在鄕,使我欲致,入於夢寐,由卿寬厚,今旣致相,共協國事,豈意傾軋,遽至蒼黃出城,此皆恒日卽予待卿不篤之致,只自恧焉。噫,君臣之間,雖曰主義,股肱大臣,豈此凡僚之比,而旣雖解相職,豈可去國爲達?今雖以此而處於城外,豈忍欲尋鄕路?況卿,以喬木世臣,位至台輔,徑尋舊道,有若悻悻乎?此非恒日所望於卿者,卿若尋鄕,予豈食味寢安乎?傳諭之命纔下,城門已下鑰,其將餘蘊,竝命傳諭,卿其體小子之此意,思去就之宜重,其卽偕入,用副慇懃之意。{{*|兩備忘皆傳諭于領相金興慶處}} ○傳于尹容曰,南大門,姑爲留門,都承旨出去後,下鑰事,分付。 ○李匡輔以司謁啓曰,臣與右副承旨尹容,來詣請對矣。傳曰,宣傳官,若已持標信,留門則已,不然則城門留門,事體重大,都承旨承牌留闕外,明曉待開門,出去傳諭,不必請對矣。 ○傳于李匡輔曰,都承旨進去,史官入來。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五日,私奴加音不稱名人,自曜金門入來,幼學申永熙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曜金門守門將崔道元,丹鳳門守門將金光垣,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十二月朔頒祿次,倉官進去于判府事沈壽賢家,請受祿牌則以爲,白首垂死之年,忽被學儒輩醜辱,名爲大臣而遭此汚衊,實是國朝三百年來所無之事,區區廉義,豈容一日遲回於京輦之下,而屢朔沈病,朝夕待盡,不能自力起動,尙今淹伏,私心之愧恥,已不可言,豈有晏然以職秩自居,冒受常廩之理乎?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司諫許沃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措語竝見上}}昨伏見備忘,有前持平李錫杓補外之命,原疏留中,雖未知措語之如何,而試以批敎辭語見之,其憂國愛君,盡言不諱,槪可想矣。風采直聲,一洗近日媕婀之習,有足以鼓士氣而扶國脈。殿下初旣開襟而示奬,畢竟行遣,以宋宗之待唐介者處之。噫,善地薄補,馹騎侈行,在臺臣,未必非榮,臣之所可惜者。殿下平日,動以堯、舜三代自期,今於一士諤諤之言,未見有翕受弗咈之盛,乃反菲薄,下比於斥諫之宋主,臺氣摧沮,輿情吁嘅,終有乖於古聖王來諫勸直之道。請還收咸悅縣監李錫杓斥補之命。答曰,不允。末端事,已諭於喉院之批矣,勿煩。 ○副修撰尹敬龍疏曰,伏以臣,自遭嬴博之慼,心肝摧蝕,生意都盡,加以疾病沈淹,氣息綿綴,宛轉床笫,全無陽界上意趣,乃於千萬夢想之外,忽有玉署除命,廢散之餘,猥煩記識,驚霣感惕,靡所容措,而臣之目今情地,倘蒙天鑑之回燭,鞶帶之褫,宜不待臣言之畢矣。一疏陳暴,不容少緩,而臣又自月初,添得晨泄之症,晝夜登溷,殆不能算計,眞元內陷,寒氣外襲,欲汗未汗,奄奄垂絶,治疏累日,終不能進呈於闕下,漠無動靜,徒事慢蹇,論其負犯,萬戮猶輕,而聖度天大,薄從吏問,罰靳例勘,又辱天牌,恩顧彌渥,而惶蹙轉甚,徊惶抑塞,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噫,臣於瀛館一步,從前自劃之義,或疏或供,瀝盡血忱,伏想聖明,亦已記有之矣。區區咫尺之守,宜更見諒於同朝薦紳之列,而猶且不相推恕,攛掇乃已者,抑又何哉?況臣向日所遭,尤添永辭榮塗之一案,蓋灣府寵擢之誤恩,實非如臣百無一能者,所可擬議,則惠文之彈,誠得刺擧之體,因此而得解匪分之職者,其在公私,誠爲萬幸。而第其占便二字之斥,忒非尋常。噫嘻,臣人之義,出身事君,燥濕夷險,惟當生死以之,於此而苟懷一分便身之圖,官職去就,惟循自己之私,而不以職思其居爲義,則此眞索性小人也。國家顧安用此等臣爲哉?雖未知臺臣之下,得此箇題目者,其意何居?而臣之兩出湖邑,始則循例外調,終焉有罪特補,則此誠非臣之所可巧占,且其啓語避辭,一抑一揚,實有多少譏侮,而至以元無情勢之可言爲論,則臣竊訝惑焉。彼亦擢第之初,同遭人言,商酌去就之人,而今其言,有若局外泛論者然,此又何也?若其所引朱子所稱淸官美爵,可以雍容辭遜而得一句語,尤不勝顔厚背汗,羞愧欲死,臣自陞六以後,亦嘗忝居臺地,只以情勢解免,而旋又冒塵瀛錄,則淸官美爵,孰有如玉堂之選?而其雍容辭遜而得者,又孰有如臣之比乎?若是者,其意又不但在於灣府之凌躐而已。卽此一段,實爲臣終身自廢於館職者,義甚較然,況彼謂臣踐歷之不足,乃請久貯論思之地,以爲陞擢之資,臣於館職,三數年積費撕捱,至被譴補之威命,而終不敢變動,今忽弁髦素守,唐突華貫,以作踐歷陞擢之階,一聽臺臣所指揮,則此眞夫子所謂患得患失之鄙夫,人將不食其餘,臣雖無狀,豈忍爲此?以是之故,朝廷之知臣與不知臣者,皆以爲,今則某於館除,決難冒出云。人情所同,公議可見,去就一節,更無可論,而抱玆危衷,亦不敢一向泯伏,玆敢擔舁濱死之喘,匍匐禁閽之外,略入文字,仰暴肝膈之懇。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情蹤之轉益難强,亟賜鐫遞,仍命選部,勿復檢擬於館銜,以礪人臣廉愧之節焉。臣不敢以見職自居,則義不容妄有論列,而才出獄門,得伏見前持平李錫杓外補備忘,則許之以切直,奬之以無隱,辭旨隆渥,誨諭丁寧,殿下之優容臺閣,嘉賞言官,痛洗媕婀之陋習,用示翕受之聖意者,有足以超卓百王,振勵一世,則古所謂吾國其庶幾者,其指是歟?噫,從古邦命之興廢,亶係言路之開閉,歷稽往牒,何嘗有讜議莫聞,而其國得存者乎?我殿下十載在宥,一念圖治,而亦豈無君上闕遺,宰輔得失之可以指論者哉?第緣世道日婾,喑默成風,前後殿下之庭,未嘗見匪躬蹇諤gg謇諤g刺口殫論者,則亦莫非如臣等輩,冒列三司,抱頭前却噤口囁嚅之致,直令人愧死之不暇,而亦由殿下有以召之耳。目今朝著之上,間或有一二寂寥之言,而殿下一例摧折,無少假借,一鳴之斥已多,而三緘之戒益牢,以至於群下情僞,庶官臧否,無由上聞,而將君道日亢,國事日替,泯泯惛惛,莫之振作,有識之仰屋憂歎,厥惟久矣。錫杓之原疏留中,臣未知其言之果如何,而槪聞其所條列,語多狂率,意或過激,未必剴切皆當,而年少氣盈,口直言快,亦可謂風雨鷄鳴,則乃殿下,廓開聰聽,曲加察納,特比之宋朝之直臣一反千里拒人之色,過侈一字踰衮之榮,群聽丕變,衆情咸聳,乃曰我殿下眞有容直之量,來諫之誠,而前日之泄泄伈伈者,直是廷臣之罪耳。將見人皆思奮,言罔攸伏,語犯乘輿,事關廊廟者,庶乎日聞於黈纊之前,夫豈非國家之福歟?譬如積病之餘,血脈稍通,陽和纔回,惟當愛護扶養之不暇,而獨惜夫蔘朮之補,豨苓之攻,同行而竝施,斥之以傾軋,黜之於遐外,不幾於醫路旋失,元氣終陷,厭厭遂作泉下人而莫之救藥乎?竊瞯聖上處分,乃引英州之貶,用慰大僚之心,不審殿下,以仁宗之處唐介者,謂能眞得古聖王待言者之道耶。夫唐介之言,果能直前無諱,而仁宗亦嘗收霽威怒,明示開納,以至於賜之金而模其象,則遠擯於嶺外烟瘴之窟,又曷故焉。賞其言而罪其人,非處置之得其正者,此仁宗所以不過爲宋中主而止耳。夫何足言?臣請以三代之事誦之,唐、虞之世,亦嘗設諫諍之鼓,誹謗之木矣。諫諍者,豈皆當理?誹謗者,豈皆中窾?而臣未嘗聞有一人,以訐爲案者,殿下終始典學,動遵堯、舜,則何必以宋主一時政刑之差舛者,取以爲法乎?夫錫杓之一麾江海,非譴伊榮,臣雖不肖,豈容爲錫杓分疏?而特以聖朝培植士氣,恢張言路之道,恐不如bb此b,竝此收還,使明主處分,粹然一出於正,故愚衷所激,略綽僭論,惟聖明,夬回淵衷,俯賜澄省,亟反前持平李錫杓外補之命,毋使不諱之門,將開而旋杜,敢言之氣,將振而復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王者處分,直者可奬,非者可飭,此正聖人謂政者,何可囫圇,其所撕捱?分義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11月2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韓師得{{*|服制}}。左副承旨南泰慶{{*|服制}}。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式暇}}。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犯木星。 ○尹容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伏見黃海兵使李相晟,來十二月朔當番別驍衛上送事啓本,則今月十七日封啓,而今日始爲來呈,招聞齎來軍官,則軍兵昨日,雖已趁期逢點云。而啓本之中間稽滯,後時來呈,事極可駭,當該軍官,令兵曹,各別重治,李相晟,身爲閫任,亦有不能檢飭之失,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卽今廳中,甚爲苟簡,同副承旨金聖運,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副校理兪健基,昨有只推之命,副修撰尹敬龍,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兪健基,副修撰尹敬龍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兪健基之撕捱,其涉太過,業已下敎,往之事,於健基,毫分何有?而此不過悖儒辱人無語,其聞往事,恣意下句者,不足撕捱,而承批之後特敎之下,違牌爲事,分義道理,俱涉太過,尹敬龍則頃者違君命極矣。頃者被斥,不過此也。而不顧分義,違牌爲事,于今略有紀綱,幺麽小官,名雖儒臣,乃是新進,豈敢若此?竝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尹容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趙尙絅,連日違牌,尙不行公,凍獄滯囚,委屬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左承旨李匡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趙遠命進,參議李日躋病,參知韓顯謩服制,左承旨李匡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南泰溫爲掌令,趙明履爲持平,洪景輔爲戶曹參議,柳儼爲判決事,趙顯命、金取魯兼知經筵,朴弼載爲修撰,李箕鎭爲弘文提學,任{{!|𪼛|⿰王集}}爲龍仁縣監,金濰爲刑曹參議,尹尙通單付尙衣別提,李光溥、金命礪、鄭廣運、崔成大、金廷潤、權相一、宋守謙、洪相朝、洪廷命、金極齡、沈世遇、閔瑗單付兼春秋。 ○兵批,以沈錥、曺夏奇、嚴慶遐爲副護軍,李周鎭爲副司直,李霖佐爲順天監牧官。 ○金聖運啓曰,玉堂上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朴弼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臣於罷漏後,卽出城門,馳到于果川地銅雀村議政府領議政金興慶所住處。傳宣兩度聖旨,則以爲,臣於治任將歸之際,知申跋來,齎宣兩度別諭,仍有偕入之命,而十行絲綸,辭旨隆摰,慰藉敦勉,迥出尋常,臣拜跪莊誦,神精隕越,至若予豈食味寢安之敎,實是臣子,所不敢承聞者,臣奉讀至此,不覺四體投地,雙淚橫襟,勢窮理極,不知所出,謹當略入文字,仰請威譴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 ○又啓曰,臣旣承偕來之命,故連以備忘辭旨,反復敦勉,期於挽行,而大臣終不回聽,辭疏封發之後,卽欲前進,臣亦隨往之意,敢此馳啓。 ○傳于金聖運曰,領相處當爲敦諭,禮判卽爲牌招。 ○金聖運啓曰,禮曹判書金取魯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敦諭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體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欲爲敦諭於大臣,便是往役,豈敢違牌?極爲寒心,更卽牌招。 ○傳于金聖運曰,若此則大臣作行,無以傳諭,牌去來,各別催促。 ○金聖運啓曰,禮曹判書金取魯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敦諭命下之後,一向違牌,事體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 ○備忘記,傳于尹容曰,其所牌招,乃以傳命,替予往諭,則人臣之道,宜乎不竢駕,而若是違牌乎?大臣批答,其將旣下中止,分義事體,俱極寒心,禮判從重推考,更卽牌招。 ○金聖運啓曰,禮曹判書金取魯,三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敦諭命下之後,累違召命,事體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四牌,何以爲之?敢稟。 ○備忘記,傳于尹容曰,其所牌招,本非本職,豈敢違牌?不顧分義,其在事體,極爲寒心,禮曹判書金取魯罷職。 ○傳于金聖運曰,史官一員,城門外待令。 ○備忘記,傳于金聖運曰,今觀書啓,卿愈邁邁欲往乃已云。愕然無語,竊爲卿慨然也。卿之昔年在鄕,今之尋鄕,其有不同,抑有不然者,何則,昔年在鄕,位不過重宰,而今則位在台輔,爲國股胘,以其被斥,徑先出城,猶以爲過矣。況尋鄕乎?卿雖解免乃已,不在於尋鄕,不尋鄕,其欲以此,而復有尋鄕之意,則噫,顧今國事,股肱大臣,捨君悻悻之時,於此於彼,卿之此行,決知其過矣。命承宣,替予傳諭,而卿心邁邁,此所以愕然無語也。乃欲其行,不顧大臣去就之重,此所以爲卿慨然者也。噫,凡事,不若舊事,命駕挽行,雖不能行,企望停行,其乎如渴,更諭予此意,體小子之至意,亟寢尋鄕之意,用副企望,今則挽行最緊,欲爲手書而未果,其他敦勉,亦未暇焉。卿須少諒此意,少諒此意事,更卽傳諭領相。{{*|初命禮判傳諭,故如渴更下,有令宗伯三字,諭予此意下,有知卿停行而後入來復命事下敎卿其十六字,更卽下,有往字,傳諭下,有知大臣停行而後復命事傳于禮判往諭十六字,因禮判不出,還入減下}} ○金聖運,以內醫院官員,以副提調意啓曰,御藥所用秋等元貢牛黃,七月以後藥用數多,遺儲已盡,無他推移之道,且春捧前,若或有不時藥用,及內入之事,則尤屬可慮,在前如此之時,輒有別爲加貿之例,今亦限十部,急速進排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六日,折衝林英贊,業武金鼎樞等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大實,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丙辰二月當,三番左部前司屬公洪道五哨軍兵,來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九番十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當,三番前部後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七番別驍衛四十五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聖運啓曰,玉堂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尹敬龍、愈建基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興慶疏曰,伏以臣之所遭,實是終古臺章間所未聞之事,蒼黃逬出,由城外轉江郊,而一疏陳辨,亦有所不敢,祗自退歸故山,以爲謝迹當世之計矣。不自意史官之啓纔上,喉院之長跋來,特宣停行之敎,繼降偕入之命,兩度別論,辭旨勤懇,有非負累賤臣所當得於聖明者,臣誠驚惶感激,不省攸處,第臣迫隘之悃,終不容泯默,敢此仰暴焉。其所謂一味承順云者,臣固有說,簿書節目間事,儘多依例稟行,若夫是非邪正之別,亦不無爭難之語,只恨臣未能竭誠開導,苦口辨論,使義理大明,是非夬正,以此謂之承順則臣固甘心,而若令臣克盡匡格之義,不負進賢退邪之責,則如彼不悅者,更將以何等題目,作爲攻臣之資斧耶。念臣蹇劣,本不堪久處重任,而每念王室,憂端澒洞,縱不能建策措辭,挽方頹之勢,防未然之患,而義同休戚,未忍決退,抱玆耿耿,遲回不去,此正所謂知我者,謂我心勞,不知我者,謂我何求者也。臣雖無似,粗審去就難進易退之義,參前倚衡,夷考生平,進少退多,是固通朝之所共知,抑亦聖明之所俯悉,而秪緣受知特達,托重至此,人之媢嫉,臣非不料,而念切時憂,未暇身謀,畢竟白首之年,受此綿花之譏,撫躬自悼,更復何言?至於猾譯招權之目,以臣職兼舌院,自多譯輩之出入,故藉以爲說,籠罩眩誣,而最所駭痛者,臣於平日,惟畏愼自勉,故爲臣之子者,雖無義方之訓,亦知匪類之不可交,脂膏之不可染,而彼忽以至汚極陋之言,白地橫加,至以藉藉爲言,蓋其心,僇辱臣擊逐臣,而猶且爲不足,欲令臣闔門長少,竝被䵝昧之累,未知有何怨憾於臣,而其言之憯毒,若是之極耶。狀題斗量等說,誠不滿一哂,本牒尙在,按覆可知,其事甚瑣,不足爲辨。噫,如臣畸蹤,宜去不去,險路難盡,怒目爭盱,臣之今日顚躓,亦云晩矣。在臣自處之道,惟當急速斂避,以遠鋒鏑,便訣明時,豈臣之所樂爲?而名曰大僚,遭此醜衊,猶且盤桓於近京之地,未免有苟且依戀之態,則其辱淸朝而羞當時,將復如何?欲留之盛眷,臣非不仰感,去就之輕重,臣非不自量,而反復思惟,終難苟蹲,此臣所以決意遠退,不暇顧悻悻之爲罪耳。玆敢構呈短牘,轉尋鄕路,回望終南,京闕漸遠,臨岐徊徨,有淚盈襟。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諒危苦之懇,亟命罷遞臣本兼職任,仍正臣徑行之罪,以肅朝綱,以快人心,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方欲敦諭,而因禮判之違牌,尙未往傳,卿章又上,知卿作行,卿何去就之太遽乎?其所陳,雖不若此,以不近似下敎者,已蓋洞知,傾軋何足掛齒?卿須體小子今日之心,雖已在道,卽寢其行,用副如渴之意。傳于金聖運曰,此批答,使城外待令史官,傳于偕來承旨,使之傳諭。 ○左議政金在魯{{*|職號,以前參贊陳疏}}疏曰,伏以臣,庸才凡品,無所適用,而粵自先朝,遍歷濫官,逮事殿下,尤荷曠絶之恩。顧六七年間,外而藩府,內而省曹,軍國之要,銓衡之重,次第埤遺,殆無虛時,亦可謂得君展布之會。而卒未有一籌策一事業,可以表見當世,仰副隆知,臣嘗中夜撫躬,慙負山積,秪恨徒有報國之誠,而奈乏識務之才,加以年衰病深,精力朽頹,不能者止,前喆gg前哲g攸訓,從今以往,庶幾自屛散地,毋重罪戾,千萬夢寐之外,遽有台司爰立之命,不識聖上,何取於本末畢露之一賤臣?而不量人器,愈加肩擔,至於此極,臣驚惶震越,心膽如墜,日夕憂愧,寢食爲廢。噫,人主之職,莫大於置相,置相之得失,而國家之安危,朝廷之輕重係焉,其不可苟然也審矣。伏況今日,是何等時,天災民瘼,世道朝象,有萬可憂,無一足恃,藉使優於臣百倍者當之,尙患無着手處,如臣眇劣,殆同蚊山之不相稱,而今乃謬擧於群彦之先,猝加於百僚之上,觀聽俱駭,有識寒心,必皆曰某也作相,時事可知,臣身過溢之災,有未暇自恤,而誠恐累明主之簡,辱具瞻之位,非細故也。竊計公議之地,必有駁正之擧,徊徨累日,悚縮恭竢,而迄無聞焉,則不得不略控危懇,唐突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深留睿思,勿拘虛文,亟命鐫削臣議政職秩,還臣本分,改卜賢德,以濟國事,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者新卜,捨卿誰先,正上下之望,其允矣乎吾相,卿何過讓?卿須顧今予之托拜,思先卿之忠謹,其卽入謝,弘濟國事,用副枚卜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都承旨金始炯疏曰,伏以臣,以大臣偕來事,今方受命出往,而所帶藥院之任,有不得不急時變通者,臘藥監劑,事體至重,必有提擧然後,主管擧行,而提調臣宋寅明,大拜之後,臣以副提調,獨自監劑矣。都提調臣金興慶,又出城外,莫重保護之地,不但一時俱曠,目今臘劑封進,只隔若干日,日次問安,又在再明,而臣今奉命出外,無他推移之路,事勢緊急,玆敢留疏而去。伏乞聖明,將臣兼帶,亟賜變通焉。且臣有奏對不審之失,欲一陳白而未果矣。頃日診筵,自上問學儒中徐致修、具宅遠,爲誰某之子,臣以院中所傳聞者,信口仰對,追聞致修,非命珩之子,而乃其堂姪,宅遠亦景勳之子云。古人以奏御一字之誤書,猶不敢自安,則緣臣率爾,致有錯對之擧,誠不勝惶恐竢罪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藥院副提擧之任,今姑許遞焉。 ○大司成金尙奎疏曰,伏以臣,一疾支離,特隔死如紙耳。痰火用事,氣不病敵,神形換落,肌肉消脫,夜喘晝咳,呻吟爲命,此正醫家所謂却走之症也。豈有一分餘念?可以暇及於供宦與否,而頃於夜深之後,忽承有國子新命,臣於病裏,自不覺愕然蹶起也。因近日學儒輩,生出一場紛紛,深夜接待,徹曉酬應,至有聖廟勸入後當爲就寢之敎,臣之一身生死,非所暇恤,不得不左扶右舁,蒼黃承命,而拜跪祗肅之際,幾至顚仆,其擧措之不成樣,抑亦禁中諸人之所共覩也。及至泮堂,昏眩特甚,渾體如暈,不能頃刻耐坐,而諸儒勸入之後,臣亦自處計矣。今則泮中事,亦已收了,而臣之病勢,萬無仍因行公之路,當此泮製日急,變通差出之際,決不可一向虛帶,而卽今澟澟垂死之狀,實是通朝之所共知,玆敢略陳短疏,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亟許鐫削,俾得以便意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副應敎趙漢緯疏曰,伏以臣於初秋,忝叨是職,適當園陵行幸,而身病苦重,末由趨造於迎送之列,猥陳血懇,未蒙矜許,纔過旬餘,移除憲職。伏聞影幀移奉,法駕親動,臣見忝法從,宜卽趨參於末班,而其時適患毒痁,鬼事將迫,期日已急,忍死登途,期參陪班,寸寸前進,而中路疾作,信宿始達,則縟儀已擧,嚴敎已降。臣於此,惶隕罔措,求死不得,畢竟處分,止於薄罷,退還鄕廬,只自頌蹙,曾未幾何,恩敍特下,除旨繼降,臣之驚惶怵迫,有不暇論,而聖明之偏推寵渥於如臣負累之賤者,抑何故也。臣竊伏念玉署東壁,地望自別,此非循例推排之地,故世之膺是職者,未有如臣之庸陋譾劣,有所濫竽。噫,臣之違逋館職,今幾年所,一步金華,十重鐵壁,前後恩除之下,終未承膺者,實出於萬不獲已,伏惟日月之明,亦已俯諒而洞燭之矣。今若迫於嚴命,冒沒承當,則區區咫尺之守,不啻弁髦,而前後處義,判作兩截,不但臣心之愧恧,無以自赦,其於公議之嗤點,將復何辭?此臣之所以寧被誅殛,而終不敢爲冒出之計者也。顧念臣之撕捱是職,可謂支離,而銓曹之必以如臣情窮勢蹙,決不可冒當者,苟然充擬者,亦可謂支離矣。且臣稟氣虛薄,素多疾病,遇寒以來,舊患風痺之症,轉益沈痼,爲沐溫泉,頃往溫陽地矣。伏聞其間,恩旨馹召,虛辱窮廬,驚惶罔措,擔舁馳還,而症情越添,末由致身,日子淹遲,一倍惶慄,玆將危苦之懇,敢陳縣道之章,伏乞聖慈,察臣情病之俱苦,亟許鐫臣之職,仍命治臣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11月2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韓師得{{*|服制}}。左副承旨南泰慶{{*|服制}}。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式暇}}。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尹容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南泰溫,持平趙明履未肅拜,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聖運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以副校理兪健基,修撰朴弼載,副修撰尹敬龍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聖運曰,禁推傳旨捧入。 ○尹容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趙尙絅,連違召命,不爲行公,凍獄滯囚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聖運啓曰,副校理沈星鎭,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判府事徐命均掃墳呈辭,傳于金聖運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尹容啓曰,事變假注書鄭夏彦,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泰耆啓曰,臣於去夜,依下敎,來待于城門外,替受事變假注書鄭夏彦所傳聖諭,馳往于京畿果川縣議政府領議政金興慶所住處,傳宣則以爲,臣之情跡,決不宜遲留近京之地,昨者別諭之下,竟未敢奉承,而仍卽轉向松楸矣。忽於千萬意慮之外,史官踵至,傳宣特諭,十行絲綸,反復勤摯,使之停行之意,藹然於辭旨之間,臣奉讀以還,自不覺涕血之交集也。噫,台輔重任,固異於卿宰之班,而乃者還鄕,蓋出於萬不獲已,則豈可以昔年在鄕,較論於今日耶?臣雖愚蠢,亦非木石,豈不知寵眷之不可孤,嚴命之不可違,而顧臣所遭,實是縉紳間所未聞之事,名忝大僚,受此醜辱,徒藉曠絶之恩諭,乃復遲回而不去,則外若爲承命之恭,而內實深無恥之懼,左思右量,終難停留,不得不更尋前途,違慢之罪,萬殞難贖,臨發涕零,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臣昨隨大臣之行,止宿於果川邑村矣。注書南泰耆齎來聖批,臣半夜承受,卽爲傳諭于領議政金興慶,則以爲,臣於昨日臨發之際,略陳危苦之懇,仍請徑行之罪矣。別諭先降,特遣史官而傳宣恩批,繼下曲示開釋之隆旨,臣拜稽莊誦,只增隕越。今若自諉以大臣去就,慘被無前之僇辱,而不思所以避遠,則其將謂何如人也?不得仍留之意,旣已仰達於史官之啓,罪深逋慢,惟竢鈇鉞之誅而已云矣。臣謹以聖上必欲停行,辭旨如此,不可終孤之意,縷縷敦勉,而大臣不爲回聽,今方前進,臣亦隨往之意,馳啓云云。傳曰,卿之此去,決知其過矣。此非爲挽止而謂也。雖欲解免,豈在尋鄕?卿之昔年處鄕,非今日之比,則卿其去就,不顧其位,況方帶藥院,城外雖不已心亦何哉?而目今提調拜相,副提擧敦諭於卿,而卿又尋鄕,卿若顧此,忍往跬步。噫,君臣之間,貴相知心,予心若此,而卿卽悻悻,頃日若以實底道待卿,卿今若是,自此起浪之後,予則酬應若此,悶國事若此,中夜不寐,對食靡味,而卿猶作行,使我至此,切爲卿慨然。(切爲卿慨然)),今雖登道,聞卿停行在近畿而後,乃可寢可安食可味,若是酬應,微眩欲作,未能乎諭,若是草草,尤切恧焉。卿須諒我意寬我心,卽停其行,用副今予之望事,更爲傳諭。 ○傳于金聖運曰,此備忘,待開城門,卽傳于偕來承旨。 ○以全光監司徐宗玉狀啓,金海府田稅等穀所載船隻致敗事,傳于尹容曰,飭礪之下,已捧惟正之供,風高裝載,旣涉可駭,而濫數載船,使小民艱辛備納者,公然沈水,貽弊他道之民。此等怠慢不遵飭礪之守令,不可不懲,當該府使,當令該府處之,而此時守令曠官,不可不顧,爲先該曹,從重推考。 ○以京畿監司李眞淳狀啓,刑曹判書尹陽來病重,上去不得事,傳于金聖運曰,特敎飭礪之下,若是撕捱,其涉太過,卿勿復辭,從速上來事,回諭。 ○尹容以吏曹言啓曰,因弘文館草記元子宮講學官博考改名,因令吏曹,就議于大臣稟定事。答曰,依爲之。予意則此乃贊輔養之官,名曰贊輔宜矣。以此亦爲問于大臣,而時原任奉朝賀處,同爲問焉事,命下矣。問于諸大臣,則領議政金興慶以爲,臣才被臺參,逬出城外,今此問議之下,何敢仰對?左議政金在魯以爲,猝承萬萬意外之新命,方在震越恭竢中,非可與議。右議政宋寅明以爲,意外新命,萬萬不當,方此震越,恭竢物議,今於問議之下,何敢與論?奉朝賀李光佐以爲,聖敎中贊輔養之義,至爲允當,或者以字音有所妨爲言,而顧念輔養之道,專在於務實效,不係於號名之如何?其義旣好,不必曲避同音,而必以此爲拘,取《禮記文王世子篇》所謂輔翼之而歸諸道者,稱以輔翼,似亦無妨。伏惟上裁。奉朝賀閔鎭遠以爲,臣素無學識,不能明鍊故事,矧今年衰病痼,精神消亡,莫重輔導儲宮新創之官,何敢以臆見定其名號乎?第伏覩聖上所敎,極爲允當,無容別議。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病不收議,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以爲,講學官號之改命以贊輔,聖敎允當,無容別議。而字音相類之不能無曲嫌者,誠有如奉朝賀臣李光佐之所獻議者。蓋以元子宮僚屬之備員加出,實是莫大之盛事,雖是名號之間,莫不欲盡美而盡善,字音之曲嫌者,亦必欲避之故耳。李光佐所擧輔翼二字,名義固好,而且伏聞太宗朝故事,元子僚屬,有左右諭善、左右侍學之名,今若以諭善官爲號,亦可爲遵先之義,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以爲,以臣懵學,不得臆對,而聖敎中贊補二字,恐爲允當,無容別議,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鄭澔,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俱在外,不得一體問議之意,敢啓。傳曰,依李判府事獻議施行。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黃海兵營,來十二月當番別驍衛上送事啓本,中間稽滯,後時來呈,事極可駭,當該軍官,令兵曹,各別重治事,命下矣。當該軍官金海成,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聖運,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北部主簿宋碩珪牒報,則部屬宣惠廳契任掌金復興手本內,虎行特甚,大虎如牛,小虎如駒,窟穴於三川洞中,夜夜來吼村舍,犬豕無餘,或時犯人而僅免矣。今月二十三日夜,兩大虎,自栖雲寺洞口,下來于經理廳契前縣監朴弼漙gg朴弼傅g家,馬匹噬噉,而幾於害人,一村難保云矣。雖姑無嚂殺人命之事,都門之外,有此虎患,極爲驚心,亟令捕捉之意,分付軍門,何如?傳曰,允。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十一月二十六日夜五更月出時,月犯金星,而誤書以月犯木星入啓,當該入直官,難免不察之罪,令攸司科治,以懲日後,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宋寅明疏曰,{{*|職號,以前吏判陳疏}}伏以今日新命,何爲而及於臣也?論臣材具則至庸虛矣,語臣資望則至短淺矣。得從卿宰之後,亦云濫冒,況可以擬議於進于是者乎?倘殿下謂今日時平世治,無可猷爲,名爲相職者,只取備員而已。則今日,果何等時,而豈以殿下之明,有忽於丞弼之重耶?倘殿下謂臣受知偏深,宜以死報,策駑磨鈍,或可以裨補萬一,則恩山德海,臣誠期以糜粉,而若其才之不逮,力之不勝,臣亦恐不能强矣。豈以殿下之明,有忽於器使之道耶?今日新命,何爲而及於臣也?臣於此反復揆度,惝怳驚怪,終莫得其說矣。念臣自從銅樓侍講之初,首被聖上特達之眷,邇來八九年間,驟躋崇班,頂踵毛髮,罔非恩造,而秪緣臣學識滅裂,智慮空疎,內外歷職,全無成效,前後居銓,莫副隆寄,雖其報答之誠,夙夜耿耿,而點檢半生,不過爲孤恩負國之歸,每一念此,惶懍知罪。今玆爰立之命,又是萬萬人望之外,台司之卜,關國興喪,而乃殿下,不少難愼,朝野宿德,前列重望,一切舍置,必以眇然如臣者,托之以決不可堪之任,徒令臣,畢竟僨事,累則喆gg哲g之明,而辱具瞻之位,聖恩益隆而臣罪將益無所逃矣。縱聖簡偶有差失,臣又安敢昧量入之訓而爲冒承之計哉?顧自被命以來,衷情震薄,精爽飛越,歷累日而不能自定,恭竢公議之駁正而側聽無聞,不得已敢入文字,輒煩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將臣議政職秩,亟行改正,俾臣身卒免重戾,國事毋至重誤,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枚卜,允矣上下之望,亦云晩矣。卿何過讓?調劑時象,捨卿誰先,以豐陵之志屬卿,卿須體此意,安心勿辭,其卽視事,用副卜相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義禁申思喆疏曰,伏以臣於金吾之任,獲蒙恩解屬耳。坐席未冷,除旨復辱,臣實衰病轉甚,議讞緊務,萬無堪任之望,而委授頻繁,無以自代,私心之懼悶,已不須言,而朝政之謬舛,亦豈細故哉?加以數旬儐役,冒寒勞頓,受傷非細,宿疾闖作,鎭日違逋,轉益兢蹙,方欲略入文字,仰請鐫免。此際伏聞前持平李錫杓,投進一疏,毋論大僚小官,隱詆顯斥,無或得免,而餘波所射,亦及臣身,至以宋文相之擬律太輕,聲罪至深云。原疏留中,姑未得見,而雖以其句語之所謄播者觀之,其意槪可想矣。拖引旣往而略綽論列,外若相規而內實緊斥,果使臣,曲護貪吏,低昻當律,則論其罪辜。顧當如何,然贓與不贓?自有査案,罰之輕重,已經勘奏,臣雖不喋喋自辯,聖明,亦豈無鑑燭也哉?噫,臣今顚已華矣,病已痼矣。當去不去,一任遲回,身招冥擿之譏,名入抨彈之場,觀其頭勢,必不但已,今若係戀恩榮,不早斂避,則將不知何樣駭機,繼此而發也。惟有退守本分,毋或再蹈覆轍而已。玆敢略暴危苦之忱,仰瀆宸嚴之聽。伏乞聖慈,亟賜矜諒,先遞臣金吾兼帶,以謝臺議,仍將樞府守禦諸任,次第鐫免,俾得優閑自在,毋益愆咎,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過爲撕捱者,此時王府,豈可遲滯?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11月2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韓師得{{*|服制}}。左副承旨南泰慶{{*|服制}}。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病}}。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德孚{{*|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流星出軒轅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藥房副提調李匡輔啓曰,近來日氣不調,伏未審聖體若何?久未入侍,臣今日,與諸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勿爲入診。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容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南泰慶未肅拜,牌不進,持平趙明履未肅拜,陳疏入啓,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在外、未署經外,掌令南泰溫,持平趙明履,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南泰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趙尙絅,鎭日違牌,無意行公,凍獄滯囚,事甚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韓師得,同姓四寸弟行副護軍師善身死,服制出繼降等,已行四日。左副承旨南泰慶,同姓孽五寸叔折衛用明身死,服制出繼降等,已行四日,竝出仕,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鄭夏彦改差,代以韓德孚爲事變假注書。 ○金聖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下番見存七員內,副應敎趙漢緯,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吳彦胄,俱在外,副校理兪健基,修撰朴弼載,副修撰尹敬龍,方在禁推。臣星鎭,獨爲入直,而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祈穀祭,每年歲首上辛日,遣大臣設行事,丁丑年永爲定式矣。來正月初六日上辛,社稷祈穀祭,依前定式,遣大臣設行,何如?傳曰,以親行擧行。 ○又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判府事沈壽賢來十二月朔祿俸,輸送于本家,則以爲,臣之卽今情迹,不敢以職秩自居,至煩祿俸輸送之命,而萬無晏然冒受之理,惶恐竢罪而已云。祿俸不爲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登極進賀使一行赴京時所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可無未及之患。應把驛馬三十八匹內,公洪道六匹、全光道七匹、慶尙道十六匹,來丙辰正月初五日,京中逢點,江春道五匹、咸鏡道四匹,來丙辰正月初十日,直送安州逢點之意,各道監司處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漢城府啓辭,兩虎窟穴於北部三川洞,夜夜下來栖雲寺洞口,至經理廳契,犬豕馬匹噬噉,而幾於害人,一村難保,雖姑無囕殺人命之事,都門之外,有此虎患,事極驚駭云。卽令軍門捕捉之意,命下矣。本營善放砲手六十名,令敎鍊官金震柱、閔{{!|𥛚|⿰礻啇}}率領,今日內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漢城府草記,北部栖雲寺洞口近處,有虎患,極爲驚心,分付軍門捕捉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則壬子年東大門外,有虎患時,自三軍門,竝爲擧行,今亦依此例,本局善放砲手六十名,定將校領率,卽日出送,以爲跟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漢城府草記,大小虎,窟穴於三川洞中,夜夜來吼村舍,犬豕無餘,而幾於害人,極爲驚心,亟令軍門捕捉事,允下矣。都城之外,有此虎患,極爲驚駭,本廳砲手五十名,將校率領,卽令出送,期於搜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參議李宗城,承牌來詣闕外,請出留門標信。傳曰,今若開政,必致夜深,又當再次留門,待明朝開政。 ○西平君橈疏曰,伏以卽者吏曹,以臣差太廟臘享獻官,誓戒在於今夜,義當趨簉gg趨造g執豆之列,以效筋力奔走,而念臣夙患脚痺,已成難醫之症,雖間赴朝賀之班,不能少選植立,或至於顚踣失儀。此固朝臣之所目見,而伏想聖明,亦或俯燭之矣。況自月初,目疾猝劇,而適値迎勅,職在檢擧,未暇言病,僅僅卒事,而累日觸風,受傷非細,胞爛睛疼,殆至廢明,暗室瞑臥,叫楚如狂,束帶起動,已斷一分自力之勢,則將事肅敬之地,尤無可論,玆不得不據實呼籲於慈覆之下。伏乞聖明,俯賜矜諒,亟命該曹,劃卽變通,毋致享事之窘急,仍治臣瀆擾之罪,俾得安意調將,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獻官,其令該曹付標,卿須調理行公。 ○公洪監司宋秀衡疏曰,伏以臣於方嶽之任,固知萬萬不稱,而惟是感激殊眷,不得不冒沒出肅,蓋其不量己不量世道則甚矣。早晩狼狽,亦所自料,果於將辭陛之際,臺章出焉。旣命留中,雖不得其詳,而傳聞以闒茸濫躋等語,有所論斥云。聖批中,雖以未知指某爲敎,而今臣見帶之職,卽湖藩也。豈可諉以不擧臣姓名而晏然而已乎?人雖不言,臣亦自知,如臣愚魯,雖謂之闒茸,未必非着題語,而其所蹈藉詬辱則殆無餘地,廉隅斯重,愧恧冞切,去就一節,已無可論,而虛帶重任,一味泯默,亦有所不安者,玆敢略具短章,仰暴危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卽賜鐫改,俾公私俱便,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斥,卿何撕捱,卿其勿辭,其速往赴。 ○正言金漢喆疏曰,伏以臣,曩蒙恩暇,歸見病父,父病少間,不敢久淹,黽勉復路,才還私次,而素患諸症,越添於冒寒往來之際,見方委頓床席,精爽昏瞀,數月之內,斷無復起爲人之望,臺銜虛帶,恰滿數朔,私心惶悶,當復如何?且本院,方有李錫杓補外還收之啓,臣從叔父領議政臣興慶,酷被錫杓之讒誣,闔門駭痛,遭一變怪,臣以同堂至親,雖不得抗辭伸辨,而當此臺啓方張之日,決不宜揚揚冒出,玆敢仰首呼籲於天地父母,伏乞聖慈,俯諒臣危苦之情,特命鐫遞臣職名,以安賤分,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持平趙明履疏曰,伏以臣,自削官以後,一味惶縮,雖不敢卽歸故山,而自料已作聖世之棄物,乃於千萬夢想之外,忽降收敍之敎,繼而有柏府新除,臣誠惝怳震驚,莫知所以致此之由,旣而靜思默念,玆蓋聖度寬仁,特推舊履之思,欲復置之簪紳之末,仰認德意,豈勝銘戢,在臣分義,固宜顚倒趨謝,以承明命。而第臣向來所被嚴譴,至今思惟,骨冷毛竦,臣雖至陋極劣,出人下遠甚,尙聞以人事君之義,亦知史剡爲至重之擧,豈敢容一毫私念於其間哉?又況新進淬勵效忠之初意,只在擇人公薦,而聞之輿誦,則莫不曰。今日參下,律身雅潔文詞彬彬者,無如李台重,而徐而察之,其言如一。蓋臣本意,雖其家世不甚華顯者,苟得學問之士或文雅之流,固欲排衆議引拔,而如台重之家世文雅,實爲衆望之所歸,故乃敢擧而擬代,苟其不然,而欲行其私,則伊時名家人中,有交分而負史望者,亦自不少,何故獨先於流落遐鄕之台重也哉?區區此心,嘗意或蒙日月俯燭,而曩日嚴旨,斷之以不公,則臣之悚懍掉慄,豈但如往歲削官時也。聖敎有曰,可合單薦云。故心以爲然,將欲試用,臣伏讀至此,不覺感淚滂沱,旣又伏聞筵敎以臣爲欺,臣於此,方寸抑塞,久不能言。噫,雖以敵己交際言之,彼若信我而不疑,則我亦有不忍欺彼之心。蓋雖至不良者,此心則同,而其不然者,是眞無不忍之心,其爲可惡,有倍於初不信者。今聖上,信臣之必不欺,而臣若敢欺聖上,則論其罪負,豈但曰無不忍之心?而畢竟勘律,止於刊職,則是臣過蒙寬典矣。然臣幼聞古訓,卽知事君之道,勿欺爲上,而長而立朝,乃以欺君著名,尙何顔面,復對忠信之士?矧其情地之臲卼,非比往時,其何敢更廁於榮顯之列哉?噫,顧今世路之嶔巇,實非投足之地,況如臣者,性本愚妄,自在少日,杜門自守,不事徵逐,故一世無語心之朋,通朝乏論事之交,以此孤畸之蹤,尤難跋涉於畏道,則元初商量,豈無斂藏不出之意,而只爲明主在上,志切願忠,故不避艱險,率爾出脚,而今乃見疑於明主至此之極,臣之蹤跡,其亦危矣。力辭名塗,勢不得已,抑又伏念,心一有疑於人,則凡於其人之言與事,頭頭而可疑,處處而可疑,從今以後,臣有一言一事,上則疑而不信,臣則慮其見疑,勢將無所猷爲,閉口拱手而已。若是而可以作言官乎,去就一節,已無可論,而召牌之下,不敢坐違,隨詣禁扃之外,敢陳肝膈之懇。伏乞聖明,俯賜監察,亟命遞臣職名,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飭勵之事,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1月2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聖運{{*|坐}}。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德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右承旨韓師得,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容啓曰,憲府多官,或在外、或未肅拜、或未署經,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南泰溫,持平趙明履,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趙尙絅,連日違牌,無意行公,事甚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容曰,凍月滯囚,不可不顧,判義禁撕捱,旣涉太過,而辭疏批下之後,尙不行公,其在事體,亦涉不當,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 ○傳于尹容曰,本兵重任,豈可久曠?而往日之事,於本職,可無撕捱者,而頃者餞勅陪從,旣已行公,則復事撕捱,使重務久曠,其在分義事體,極爲寒心,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 ○傳于金聖運曰,胎室石物修補之時,問于本監以啓。 ○備忘記,傳于韓師得曰,豐基縣胎室石物豎立時,禮曹參判趙最壽,半熟馬一匹,佐郞朴體素,書標官副正字李光瀷,都差使員縣監任{{!|𪹯|⿰火集}},各兒馬一匹賜給,監役官徐命五,陞六,傳香官李器弘,奏時官金德壽,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題給。 ○傳于金聖運曰,昨日開政,則必致夜深,故有明朝開政之命矣,何至今不爲擧行耶? ○金聖運啓曰,吏曹參議李宗城,昨承政牌,則事當趁今朝入來開政,而猝以情病陳疏,故才已退却。使之催促開政,而終不入來,其在事體,殊涉未安,推考警責,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師得曰,諸承旨,持《大典》入侍。 ○傳于韓師得曰,召對爲之。 ○尹容啓曰,吏曹參議李宗城,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左副承旨南泰慶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趙遠命病,參議李日躋進,參知韓顯謩病,左承旨李匡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丹陽郡守李廣道呈狀內,矣身與本道監司,有娚妹應避之嫌,法不當冒赴,入啓處置云。旣與道臣有應避之嫌,則不可仍置,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徐命彬爲副提學,任珽爲應敎,李喆輔爲校理,尹游爲刑曹判書,金東弼爲禮曹判書,李潝爲大司諫,金{{?|⿰禾道}}爲持平,李山斗爲兵曹正郞,鄭述先爲江華經歷,沈錥、魚有鳳單付元子諭善官,尹東源、朴弼周單付輔養廳僚屬。 ○兵批,以尹陽來、尹惠敎、尹彙貞爲副司直,金礪臣爲江華監牧官。 ○尹容啓曰,臣親承聖敎,馳往於典獄署,點閱獄囚,則承傳罪人四十八名,刑曹罪人二十八名,咀呪罪人五名,來關罪人十五名,各司罪人十名內,金時器段,因大臣分付囚禁者也。甲金、朴召史等段,因宗親府堂上,分付囚禁者也。朴召史、田繼梁、李壽坤、崔泰岳等段,因備邊司堂上分付囚禁者也。李召史段,自兵曹價布督納事也。李召史段,自漢城府帳籍督納事也。萬福段,士夫凌辱罪也。李者斤老味段,人物敺打罪也。四月段,其夫敺人逃避,現出間囚禁事也。姜文泰段,自刑曹有推覈事也。田海徵段,落訟後拒逆官旨,終不來現罪也。彬伊段,勒徵貢膳於良民罪也。李東柱、鄭重禧、金世珍、都光順、金萬齡、丁愼道、申士萬、金德俊、七夕、一奉、多八里等段,以把守軍家丁攔出時,辭緣推覈事也。保放罪人朴震輝、金宗輔等段,罪名與多八里等同,而以病保放者也。臣謹以筵中下敎德意,宣布於諸罪人處,而仍以率來,中路放送。其餘罪人段,罪名係是重大,有難輕議,竝爲仍囚。而臣於筵中,以若有違越朝令,私自拘留之弊,則亦爲察啓之意陳達,而典獄則原無拘留之別處。而至於各衙門則雖或有私自拘留之事,以筵中下敎,嚴加申飭,俾卽放送之意,分付矣,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許沃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請還收咸悅縣監李錫杓斥補之命。{{*|措語竝見上}}答曰,勿煩。 ○掌令南泰溫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語竝見上}}答曰,勿煩。 ○南泰慶啓曰,新除授玉堂,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在魯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冒控哀籲,冀收誤恩,伏承史官來臨,傳宣聖批,禮遇之隆,寵諭之重,有非駑下賤臣,所敢承當,至於追念先臣,奬以忠謹,尤是曠世之知遇,恩及泉壤,榮踰華衮,臣捧書叩頭,惝怳感激,忽不知涕泗之交頤也。第其至懇之未蒙矜允,則惶隕恧蹙,益無所措,不得不更暴情實,仰申呼號焉。臣立朝二十六年,事殿下亦近十年,其庸疎蹇拙,無所適用之狀,固已莫逃於天鑑之下矣。臣本稟賦孱薄,氣魄精力,大不如人,加以向來,累經險難,多處繁劇,蒲柳之質,積有傷敗,年未篤老,病已深痼,厭厭銷落,無復一分邁往之志,回思年前管總之衆酬接之殷,尙且茫然若前生事,況可進於是而猝然冒居於鼎席乎?噫,輔相之職,百責所萃,選任之難,在平時猶然,而時莫難於今日,責莫難於今日之輔相,苟非德足以服人,量足以鎭物,才足以濟艱,智足以應變,威足以行令者,則不容一日堪處。臣雖至愚,自知則明,於此數者,無一之有,而不自量已,强當大任,則覆餗之災,可立而待,臣身不足恤,奈國事何哉?此臣所以居寵若驚,視榮爲憂,甘伏孤恩昧義之罪,而不敢爲抗顔承命之計者也。且臣有私懷感悚,欲一披露者,今因聖敎之及,忘其僭猥,略此附陳焉。伏念先臣,以才德,受知寧考,拔之群猜,任以國政,而天不假年,未究厥施,臣不肖無能,下先臣萬萬,而幸逢聖明,兼藉先蔭,卒至有韋、平之拜,兩朝恩造,與天同大,一門焜耀,爲世艶稱,過福則生災,忝先則招咎,物理則然,鑑戒孔昭。如臣瞢闇,誠恐終無報效,反陷罪僇,上負國恩,下墜庭訓,此尤臣慄慄危懼,必欲辭避之一端也。伏惟殿下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覆燾慈恤之澤,臣若偏被,豈獨於今日,强所不堪,任其顚踣,不全終始之惠耶。懇乞聖明,穆然深思,幡然改命,將臣謬被職秩,卽賜鐫削,俾還本分,則生死肉骨之大德,非臣殞首結草,所能稱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局量,予知久矣。今者枚卜,非爲卿也。其爲國,以公心授之,宜公心受之,其何過讓?顧今鼎席,此豈過辭之時乎?卿須安心,其勿復讓,卽日視事,用副枚卜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宋寅明疏曰,伏以臣,冒上辭本,悉陳新命之決不可堪。竊伏祝天鑑照察,卽許改正,不意史官儼臨,傳宣聖批,辭旨優異,有非臣所敢承當者,而乃復托之以調劑之責,勉之以賢相之志,眷毗之重,迥出尋常,臣誠愕然失圖,且惶且感,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見今朝著潰裂,時論層激,危亂之兆,未必不在於此,則調劑彌綸,誠爲目下急務。且臣曾與故相臣周旋,得聞其緖餘,亦嘗不自量而屢形於奏對,此聖上所以眷眷期勉,或望其捄得一箇半箇,而一度人器,輕加誤恩者,方可以仰見聖意之攸存矣。噫,我聖上至誠建極之治,卽臣所欲對揚而贊成者,故相臣赤心恢公之業,卽臣所嘗左右而模楷者。今於勉勵之下,豈不欲精白奉承,死生以之,而非有鎭物之量,無以息其浮囂,非有動人之誠,無以齊其同異,臣雖慕前人之志,循前人之轍,而所謂誠與量,旣不能彷彿於前人,則其何以鎭服一世,卒副聖簡。而況今世道時勢,又非前日之比,雖令古人而當之,亦未必遽底妥帖,則如臣者,其將下手不得,徒見狼狽,畢竟爲孤恩負國之歸而已。臣固爛熟思量,不敢爲承膺之計者也。雖然,殿下其果謂了此一事,便可以盡輔相之職也耶。殿下博觀前史,從古人國之治亂安危,何嘗不係於輔相?而元首股肱之義,大人格君之責,其重且大如何?下此而言,敦禮讓而正風化,振紀綱而尊朝廷,立法度而定民志,明賞罰而勸人才,杜弊源而懷小民,何莫非輔相之任?則當此振衰傾否之會,殿下尤宜愼簡賢德,虛心托重,責之以堯、舜君民之事,期之以子孫萬世之業,至於恢公道平物情,不過注措間一件小事,而今殿下,慮不及此。顧乃以目前調劑區區不得已之擧,爲今日命相之第一義諦,不論其人之賢否,猝然畀之以台司之重,況其所謂調劑者,又未必能之,則臣愚死罪,不能無慨於聖慮之偶失,而此尤臣所以慙惶而不敢進者也。玆復披瀝肝血,冒死申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賜省察,將臣新授議政職秩,亟命改正,枚卜名德,以幸國事,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批已諭,卿何過讓?其於調劑時象,卿則曰不過注措間小事,而予則不然矣。所陳五件,其本亦在此,何則?朝廷協恭而後,凡事可以擧矣。時象靜而後,人能展其才,民能蒙其惠。目今國事若此,生民若此,俱由於此,卿豈忽視?噫,授卿此任,其亦晩矣,卿何讓乎?須體此意,宜須安心,勿復過辭,其卽視事,用副慇懃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未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大典》入侍。仍行召對時,右承旨韓師得,左副承旨南泰慶,右副承旨尹容,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侍讀官沈星鎭,吏曹參議李宗城,追後入侍。上曰,近來無次對召對,未接臣僚,已久矣。不可使之無故入侍,而政院修擧,在於《大典》,故玆命持《大典》入侍矣。近有所閱覽者否。尹容曰,小臣新入院中,未及熟見矣。韓師得曰,小臣入院屬耳。卽以服制出去,今始入來,故其間無暇披見矣。容曰,旣命持《大典》入侍,《大典》中,或有可詢者耶。上曰,欲知修擧飭勵與否耳。容曰,卽今姑無以《大典》飭勵者,而啓覆迫頭,來月卄三日爲立春,而罪人多在遠道,必趁今月內初覆,來旬前三覆,然後可以知委,及期擧行矣。今者啓覆,雖已草擇日,而尙未入啓者,例於初覆前,御覽文書,前期數日入啓,而今則無大臣與刑判,議政府詳覆照律,尙不爲之,故文書,無以入啓,啓覆,國之大政,而如是遷就,豈不悶乎?秋判催促上來,則曹吏來言病重,末由上來,昨者畿營所送狀啓,又以上來事,回諭,而姑無來期云矣。上曰,大臣亦知,卽今事勢,豈可久不出乎?秋判,誠固執矣,至於秋曹,亦不欲行公,朝士皆如是,則孰有行公之人乎?啓覆臨迫,則予亦有變通之意,而大臣行公前,故姑置之矣。容曰,預爲變通然後,可無窘速之患矣。上曰,秋判,今姑許遞,今日政,以無故人,備擬,可也。{{*|出榻敎}}容曰,大司成金尙奎,頃於夜半,臨急有除命,至於再牌,故扶病出肅,勸入泮儒,而今則病勢漸劇,歲前決無行公之望云。儒生輩泮製,歲後則蕩滌,新有定式,而莫重勸課之政,若因師儒之有病,終至蕩滌,則年少士子輩,誠爲缺望,雖其所呈辭單,連爲退却,而陞學一款,弛廢可慮,故只以此意仰達,而非敢請其變通之道矣。上曰,其疏旣以調理事爲批矣。金尙奎遞後,誰復有可爲之人乎?調理後若有行公之勢,則不如姑置尙奎矣。卽今敎授,亦無行公之員,則雖有國子長,泮課何以畢乎?師得曰,四學無兼官,故學製亦不得設矣。上曰,皆以本職撕捱,故無以兼官行公者矣。容曰,不出脚於館職者,不欲肅謝故然矣。上曰,卽今無可言者,大臣無之,六曹長官無之,備堂無之,便殿不對群臣,亦已多日矣。明日雖持公事入侍,亦有甚公事乎?師得曰,六曹無長官,凡事無擧行者,政院,豈有留公事乎?容曰,啓覆擇日,大臣出仕前入啓,似涉未安,故姑未爲之矣。上曰,擇日則預爲之,可也。容曰,若日子臨迫,則其前御覽文書,無以入啓,事體亦爲未安矣。上曰,啓覆擇日,不待政府詳覆,爲先入啓,可也。容曰,初覆以初六,三覆以十二日爲定,而姑不淨書,故不敢仰徹矣。上曰立春不遠,此日子似急矣。容曰,其前無可爲之日矣。上曰,李周鎭由限,何如?容曰,已遞矣。上曰,沈星鎭由限,何如?師得曰,方入直矣。上曰,予精神不好,忘儒臣之入直矣。注書出去,以召對事,分付,啓覆擇日文書,因爲持入,可也,志泰趨出,上命承旨,讀《大典》於前。上曰,《大典》兵典中,諸鎭、邑城、山城、行城,兵馬節度使,巡審頹圮修築處,每歲抄啓聞,如有頹圮而未卽修築者,修築而不堅牢者,該官罷黜,此法誠亦好矣。山城之多,未有如我國,而近來一築之後,更不修補,誠爲慨然。容曰,我國無平地之城,皆是山城,故修補甚難,諸道山城,漸就頹圮,絶無完固處矣。上曰,山城之築,徒費民力,而旣築之後,更不修補,心常嘅然,兵典中此法誠好,以此意,申飭諸道,可也。{{*|出擧條}}上曰,《大典》一書,科條燦然,而就以兵典中軍兵救恤條言之,法意誠美矣。泰慶,因讀救恤條曰,此條言水陸赴防軍有病者,各其將責付親管人救護,病重則授所在官治療,沒者草葬立標,知會本家云矣。上曰,此法今果有之否,該掌問於諸道,申飭,可也。泰慶曰,分付兵曹,軍兵救恤之道,一依《大典》擧行事,各別申飭於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志泰,凈書啓覆擇日以入。上曰,初六日似太急,以初四日進定,其餘排日定行,可也。{{*|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凍月滯囚,不可不顧,判義禁撕捱,旣涉太過,而辭疏批下之後,尙不行公,其在事體,亦涉不當,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傳曰,本兵重任,豈可久曠?往日之事,於本職可無撕捱者,而頃者餞勅陪從,旣已行公,則復事撕捱,使重務久曠,其在分義事體,極爲寒心,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上曰,承旨更有可達者耶?容曰,昨者擊錚公事回啓,自刑曹入來,而其中嶺南人申永熙事,乃父子兄弟綱常所關,不可輕易論斷者也。今者刑曹,只有次官,故不能斷決,旣以上裁爲稟,一經睿覽,可以洞知,而若待長官之出,商量裁處,則似好矣。上曰,此事非猝然可決者矣。旣以循例議處爲敎,而待長官出仕後,持入文書,稟定,可也。{{*|出擧條}}上曰,高麗公事,雖云三日,而申飭之時,則不無小效矣。曾前諸承旨,持《大典》入侍時,屢下申飭之敎,使之熟看,而今日諸承旨,皆不能閑熟,其常時不能熟看之狀,可知。新入承旨外,他承旨,竝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冬月垂盡,滯囚可慮,刑房承旨,馳往典獄,輕囚放釋,可也。頃者入侍時,以各司拘留間之弊,有所下敎,而旣有囹圄,則不必拘留間矣,使之革袪,可也。{{*|出榻敎}}容曰,臣馳往見之,如有違越朝令,尙置拘留間者,輕重間當稟啓論罪矣。召對則有他承旨,而臣旣承釋囚之命,敢請先退。上曰,唯。師得亦退出。泰慶以參贊官,參召對,沈星鎭讀《綱目》,自宋元徽二年。上曰,吏議方來詣求對,使之入侍事,注書分付,志泰趨出,與之偕入,星鎭讀至諡曰貞。上曰,止。吏議進來。李宗城進伏曰,輔養官、諭善官差出事,有命矣。輔養官可合人,依下敎問于大臣,則領相未出仕之前,三公時未出仕,故未能議定,講學官號,則因弘文館草記,詢于大臣,而旣以諭善爲定。該曹卽當依此擧行,而頃日筵中,以輔養講學一體差出事,下敎矣。輔養二員,姑未差出,諭善與僚屬之窠,先爲擧行,似爲未安,故敢達。上曰,輔養官則當問于大臣後差出,而諭善僚屬,今日政,先爲擧行,可也。諭善一窠,頃有下敎之人,當單付耶。宗城曰,單付與否,亦當稟旨矣。春坊贊善、進善則例爲單付,輔德以下,備望以入,蓋贊善本三品官,而以遺逸爲之,故帶贊善者,隨加資而上之,雖正二品,亦帶贊善之號,贊善以上,自前難於備望,故必皆單付矣。冊禮後,則輔養官以下,各以品秩,移除貳師、賓客,而諭善官,是通政銜,故同贊善,僚屬同進善,此亦依贊、進善例,單付耶。依輔德以下例,備望耶。上曰,諭善二員中一窠,亦當以遺逸,爲之耶。宗城曰,然矣。上曰,僚屬之窠,欲何以爲之?宗城曰,臣當以古事,仰達矣,仁祖朝,差出輔養僚屬,而輔養則鄭經世、李廷龜、吳允謙,僚屬則金長生、張顯光,此皆朝廷之所尊禮,士林之所矜式者也。其後金長生,加通政階後,因帶堂下時所稱講學官之名,其時只有輔養講學二層矣。今以輔養官李眞望所稟定見之,則乃以輔養與講學與僚屬,分爲三層,似以講學官,乃金長生加資後所帶,故因指以爲堂上窠,而古規則有不然矣。今者天下第一急務,專在輔養元子,輔養元子,專在端方之選,今欲精揀極擇,舍林下讀書之人,可乎?臣意則必欲取遺逸之士耳。上曰,古者金壽恒、朴長遠,俱以在朝之人,爲輔養之任者,先朝亦有意矣。今若只爲觀瞻之美,專以山林人差出,則招之不來,徒近文具,吏議之意,何如?宗城曰,若以職務間事相煩,則林下之人,似爲難進,而至於元子輔導之任,誰復有固守素志,不肯幡然者耶?上曰,然則林野之人,不可備望,諭善、與僚屬,竝單付,可也。{{*|出榻敎}}宗城曰,單付亦有望單,而世子侍講院贊善以上,無稱司之規,諭善官,亦依此例,以元子諭善官,書之望單乎?上曰,依爲之。而僚屬則以輔養廳僚屬書出,可也。宗城退出。星鎭復讀宋元徽三年,止命賀不拜。志泰讀自宋昇明,至慙懼而退。上曰,止。星鎭曰,第四板。太上曰,滯獄誠非善治,此言善矣。凡治獄之道,可罪者罪之,可宥之gg者g宥之,使無拘滯之患者,誠是欽恤之道。故《易》曰,明愼勿留獄,不然則愁怨之氣,上干天和,今之京外滯獄者甚多,或有十年二十年而不決者,此則另加申飭,俾無鎖滯愁怨之弊,似好矣。上曰,所達誠是。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星鎭曰,卄一板,宋禁公私奢侈,蓋侈者,惡德之大者。故褚遂良曰,奢侈者,危亡之本。朱子曰,奢侈甚於天災,以凡人之好侈者言,則心志外騖,意欲無窮,駸駸然至於無饜之域,而敗家喪身者,相隨續,以人君之奢侈者言,則竭民財耗國力,終至於覆邦而後已,奢侈之害大矣。今殿下務從節儉,衣襨膳羞,亦皆以省約爲主,而閭閻間,侈靡日盛,輿馬服色居處飮食,僭踰常節,競相夸張,若君上,先盡敦朴之方,以爲表率之道,則上自士大夫,下逮匹庶之賤,觀感所及,孰不靡然從之,願聖上,益勉節儉之道。上曰,所達切實,當各別留意焉。星鎭曰,二十八板,貴族富室,以侈靡相高,山澤之民,不敢采食其水草云。臣於此等事,嘗有慨然者,故敢達矣。近來勢家豪族,私占山澤之利,小小丘陵,小小水陂,莫不有禁,故峽戶猶貴薪柴,海村罕食魚鹽,其弊有甚於武斷,而衆怨咸歸於國家,殿下深居九重,豈能盡燭其狀乎?上曰,頃因筵臣所達,已聞之,而此文義,正指此等處也。星鎭曰,四十三板,熒惑逆行,蓋天人之際,甚可畏也。人君若有疵政,則天必出災異,以警告之。古語曰,如有天災,太上修德,其次修政,其次修敎,此誠祈禳之法也。昨見雲觀所奏,月犯金星,雖未知厥災之爲某應,而側身脩省之道,願着實加意焉。上曰,所達好矣,當留意焉。第五胡亂華之時,昏亂日極,多有不好處,而猶於創業之時,則煞有可觀,此編亦蕭齊開創之日,故差有好處,道成雖無足言,而不害爲一代之雄偉者耳。星鎭曰,臣於制病囚之文義,竊有所仰達者矣。京獄罪囚之有家室於近地者,猶或有傳飯療病之道,而若遠地罪人,則形勢誠有矜悶者,居於西北者,或拘囚於三南,居於三南者,或鎖繫於西北,飢而誰爲運飯?病而誰爲製藥?死者相繼,殊爲惻然,況此寒節,尤宜軫念,雖醫療之節,不可猝辦,而若其救護矜恤之道,不可不各別申飭矣。上曰,所達是矣。泰慶曰,此亦分付該曹,使之申飭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星鎭曰,李周鎭有病,宋徵啓、吳彦胄,俱在外不來,其餘方在禁推,如臣無似,獨爲入直,在外玉堂,催促上來,何如?上曰,自政院,申飭催促,可也。{{*|出榻敎}}諸臣遂退出。 ==11月3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病}}。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尹容{{*|坐}}。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病}}。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德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南泰慶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金興慶在外,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新除授副提學徐命彬,方在鐵原府任所,不得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任珽,校理李喆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聖運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韓師得啓曰,守令之諫院未署經二員,憲府未署經一員,而除拜已久,夫馬之留滯,事甚可慮,憲府諫院,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金{{?|⿰禾道}},正言金漢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聖運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以輪對官單子,傳于金聖運曰,以前單子用之。 ○傳于韓師得曰,召對爲之。 ○傳于韓師得曰,召對時,諸承旨持公事,同爲入侍。 ○南泰慶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昨日特招之下,不爲膺命,今日又呈辭單,無意行公,事體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昨日特招之下,又不承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容啓曰,啓覆旣已擇日,刑曹多有時急擧行之事,而新除授判書尹游,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備局有司堂上宋眞明,持公事入侍時,同爲入侍事,入來矣。諸承旨,旣已入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召對同爲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時粲單付待敎,以尹淳爲左參贊,鄭亨益爲右參贊。 ○南泰慶啓曰,新除授藝文館待敎金時粲,時在公洪道公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聖運曰,承旨入侍。 ○金聖運,以戶曹言啓曰,內贍寺所管眞油元貢,本來不敷,常時經用,每患不足,故壬寅年眞油十九石四斗九升二合四夕七里加定,而其中四石八斗五升二合六夕,庚戌年權減矣。今年正月爲始,元子宮供上加出,而以此不足之元貢,末由推移封進,庚戌年權減眞油,依壬寅年例,還爲復舊事。自本寺,縷縷報請,蓋此眞油元貢之不足,果是實狀,供上事體至重,而苟簡若此,極爲未安,前日權減眞油四石八斗五升二合六夕,今年條爲始,特爲復舊,以爲莫重供上,無弊封進之地事,分付宣惠廳,何如?傳曰,允。 ○司諫許沃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請還收咸悅懸監李錫杓斥補之命。{{*|措語竝見上}}答曰,勿煩。 ○掌令南泰溫啓曰,請逆坦拏籍,一依王府草記,亟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語竝見上}}答曰,勿煩。 ○判府事沈壽賢箚曰,伏以臣,頃於倉官之來請祿牌,敢以所遭非常,不得晏然受廩之意,略有所陳聞矣。伏承聖旨,屢煩輸送之命,臣不勝惶蹙不安之至,念臣沈年痼疾,朝夕待盡,縷息雖存,人事都絶,意象、光景,豈復有一分近似於陽界上物。而只以跡處京輦,身縻祿秩,姓名猶爲人所記識,至入於學儒塗墨中,此莫非臣之自取,尙誰尤哉?年少儒生乖悖之擧,本不足道,其所指斥,亦不知爲何事。而第名爲大臣,而遭此汚衊,實是國朝三百年來所未有之事,則臣之區區廉義,豈容一日仍伏於城外,而病勢危綴,末由起動,冒昧羞辱,因仍蹲滯,以至于今,私心愧恥,有不可言,尙奚論於常廩辭受之節乎?恩旨之下,竟未秪受,惶悚之極,伏地竢罪而已。至於西樞官銜扈衛大將諸司都提調,尤非滓穢賤臣,所可一日虛帶者。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將臣職秩,盡行鐫罷,俾得退伏丘壑,以沒餘齒,公私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者悖儒所爲,亦觀世道,處分旣嚴,卿何掛齒?其於儒臣箚批,業諭意,卿恒日之心,此等駭擧,決不芥蔕,而何若是過讓乎?不腆常廩,尤何辭焉?卿其須體此意,安心勿辭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兵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有十分可遞之義,無一毫仍冒之勢,一味縮蟄,連事違召,惶隕悚縮,若無所容,此際特敎遽下,辭旨嚴截,至有重推牌招之命,如使臣之情病,少有可强之勢,何敢復事違傲?而第一遞之意,旣已斷定于中,區區所執,有不可變改,向者餞勅擧動,事體自別,雖不得不出參陪扈之列,元非因仍盤礴之計。況今同事之人,終始撕捱,至於譴罷,則臣豈有獨自晏然,揚揚冒出之理哉?夫人臣之出處進退,不但有關於其身之廉隅而已。實係一代之風化,則臣何忍冒恥苟蹲,自喪一身之廉隅,自壞聖朝之風化乎?臣雖無似,旣忝八座之列,在聖朝禮使之道,亦不宜牛維馬縶,一向驅迫而督出之也。且臣宿病,是十數年沈痼之症也。今年則諸般症形,視前倍加,此不但年邁氣衰,不能與病爲敵,實緣劇地酬應,勞悴爲祟,委身枕席,奄奄欲絶,雖微情地之臲卼,官爵去就,有不暇論矣。以情以病,宜遞之端,不啻較然,而伏聞前持平李錫杓疏中,提及宋文相議律事,至謂之太輕云。原疏留中,雖未知其措語之緩急,而臣亦當被低仰議律之罪矣。夫文相之贓與不贓,自有公議,非錫杓之所可勒斷,而彼方以構罪朝臣爲務,則臣安得獨免乎?噫,舊愆自如,新案又重,反復思惟,其不可一日蹲據也決矣。臣之卽今情病,豈有束帶班行之勢,而該曹不諒,以臣塡差臘享大祭獻官云。夫太廟將事,與有榮矣。而床簀危喘,萬無趨詣將事之望,玆敢披瀝血肝,仰首呼號。伏乞聖明,亟命削臣本兼諸任,仍命攸司,勘臣負犯,以嚴邦憲,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特敎之下,若是撕捱,其在分義,極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大司諫李潝疏曰,伏以臣之蹤地,本不可廁跡榮次,嚮叨銀臺,終遭狼狽,至今追思,厚有餘愧,今玆諫長新除,卽是夢寐不到,聞命驚惶,莫省攸措,顧此職任,自知不稱。而況有從前許多情地,其不可自喪所守,冒膺恩命者審矣。而嚴召之下,亦不敢坐違,謹此隨詣於禁扃之外,反復思度,終難進身,且臣於本院前啓,有意見之不合者,玆不得不略暴其槪。惟聖明,少垂察焉。李錫杓以新進臺官,進言于殿下,則所當明言顯斥,直陳痛說,以盡論事之責,而今乃不然,排布疑似之目,粧成黯黮之案,半呑半吐,或顯或隱,上以眩惑宸聰,下以疑亂衆情,當之者諉以無所指的,罔知自處之道,雖其不入者,亦皆自生嫌懼,擧懷不安之心,計在網打,事近蜚語,使滿庭簪紳,將不得誰何?其專出於箝製衆口,莫敢議己者,灼然明甚,造意之憯毒,設機之巧密,已不忍正視,而雖以首揆事言之,錫杓之前後入臺,凡幾遭矣。苟欲迫逐,何患無辭?而趁今陞拜之會,汲汲闖發者,其不先不後,誠如聖敎,而乃敢以內牽外拘等語,隱然游辭於沒把捉之地,要爲操切上下之妙策,十手所指,肺肝難掩,而惟其疏,適出於擧世媕婀之餘,故雖以日月之明,亦不免爲奸計之所中,驟覽其滿紙張皇,視之若眞箇讜論,不惟不賜嚴斥,乃反褒之以唐介,內地以補,馹騎以送,臣未知宋之眞御史,亦果有此等陰邪不正之習,如今日錫杓之爲耶。觀今世道,變怪日滋,如錫杓之乘機跳踉,固不足道,以殿下之明,猶不能燭其情狀,而一任其掩蔽至此,臣誠用是憂歎,久愈靡弛。假使錫杓之言,眞無挾雜之意傾軋之計,在殿下之道,惟當是其所是,非其所非,明示好惡之正,使後之操臺閣之柄者,毋效其憯鋒毒手,而特以如簧之舌,亦及乘輿,陽若切直,陰實閃弄,故乃爲此假借,不思所以斥遠之道,循此不已,則臣恐托言事之名,售壞亂之計者,將不知幾許接迹而起,世道之憂,當復如何?爲今日臺官者,亦當嚴斥之不暇,而收還外補之請,出於物情之外,此莫非黨習所錮,是非汩盡之致,似此態色,令人代羞,區區之見,旣不可苟同於此啓,則雖無情勢之如上所陳,卽此一事,已判難進,咫尺天門,末由秪肅,未免拜章徑歸,臣罪至此尤大。伏乞聖明,特賜諒察,亟許鐫遞,俾私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李錫杓傾軋大臣,雖可駭也。今爾竝他事而混斥,不亦過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幼學魚有瀛、申景祖、任邁、兪學中、沈鉍、宋載經、沈觀之等疏曰,伏以臣等,伏聞日昨,因泮儒所懷,攙及墨抹朝紳事,有四學掌議具宅遠等,停擧之命,臣等亦其前後齋任中人也。相顧愕眙,繼之以悚懍焉。夫同罪倖免,君子之所大恥,若以墨抹爲案,則臣等,與宅遠等,厥罪惟均,不敢晏然自掩,默乎無言,玆敢據實自首。伏願殿下,亟治臣等之罪,毋使臣等倖逭,而宅遠等獨被重罰焉。蓋朝紳墨罰,非臣等之所創,卽古例然也。臣等,自癸丑以後,出入庠序,凡幾人矣。各收公議,果有某某人墨抹事,其中朴世堂、鄭齊斗、尹淳,則臣等年前,果與宅遠等,相議塗抹。噫,臣等亦豈有私惡於三臣者哉?誠以世堂有毁破朱箋之罪,齊斗有掇拾陸學之譏,淳則有鬻技虜廷之羞,臣等竊自附於距詖淫勵名節之意,果爲墨抹。若夫見棄淸議,不齒士流之尹容、柳壽垣、權一衡、兪健基之墨削,亦皆出臣等之手,而其外諸人,則伊時齋任,或已身死,或在遠鄕,臣等亦未知某人削某人,而其非出於宅遠等之所獨爲明甚,則今此宅遠等之獨被罪罰,豈不冤哉?大抵儒罰者,出於士林之公議,雖以人主之尊,元無干涉責罰之規,況靑衿錄,盛於櫃而藏於齋,扃鐍甚嚴,惟齋任開見,而他人不敢任意開見,雖見帶齋任者,必備三人,然後方可開閉,實三百年古規。臣等竊嘗伏聞,祖宗朝命去朝臣墨抹者,而招致齋任,使之啓而改之,至今傳誦爲美談,而今者鄭羽良,憑藉師席之威,脅制學隷,勒令取來齋櫃於私室,學隷,援據故規,力言其不可,而亦不之恤,潛自拆見,錄出墨抹諸人,一邊唆嗾泮儒,使之捲堂,一邊慫慂承宣,俾令陳疏,以爲恐動訐訴之計,其爲設心,巧且慘矣。蓋於斯時也。殿下方激惱於多士,故羽良,窺覘天意,乘機擠陷,乃以旣往之事,囫圇湊合,有若多士,有憾於聖上處分,作此擧措者然,其壞亂齋規,陷害多士之狀,豈不萬萬駭痛乎?噫嘻痛矣,癸丑以前,渠輩之入據學宮也。在野之元老名儒,在朝之碩士淸流,無不混被醜衊,而伊時國子長,無錄出之事,諸臣亦無自明之人,彼羽良,抑獨何心,作此叵測之擧耶?其乘時逞憾,巧陷多士之迹,昭然難掩,而殿下不之察焉。反加罪於守正之齋儒,臣等竊自痛悼焉。雖然宅遠等,旣以墨抹朝臣被罪,則臣等,以當初同事之人,理無異同。伏乞聖明,一體勘罰,以安臣等之心,不勝幸甚,臣等無任云云。{{*|原疏還給,詳見同日承旨引見筵說}} ○右副承旨尹容疏曰,伏以臣,登筵少退,方坐閤外之際,有儒生魚有瀛等,投進一疏,以墨抹朝紳,引以自當,而詆辱諸人,無復餘地,至以見棄淸議不齒士流等語,公肆汚衊,而臣名,亦在其中,臣看來,誠不勝驚駭,而又不知其何爲而媢嫉臣,至此之甚也。橫逆之來,雖不足怒,而旣被其無限醜辱,則其在廉義,決不可仍據職次,抗顔復登於前席,玆敢陳章徑出,臣尤死罪萬萬矣。伏乞聖明,俯察臣情迹之不可復廁於朝端,亟命鐫遞臣職名,仍治臣擅離之罪,俾靖私義,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不足撕捱者,其勿辭,速察職。 ○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諸承旨,持公事同爲入侍時,參贊官尹容,侍讀官沈星鎭,右承旨韓師得,左副承旨南泰慶,同副承旨金聖運,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備局堂上宋眞明,追後入侍。上曰,諸承旨,先爲持公事進來。韓師得曰,此黃海監司兪拓基狀啓,黃州譯學遭母喪事,上命下該司。南泰慶曰,此黃海監司兪拓基狀啓,而因遂安李仁基所訴中軍傳令事,請罪長湍、豐德二邑倅,及士人朴善最云云。上曰,兩邑倅誰也?師得曰,長湍白守一,豐德崔道章矣。上曰,備局則大段矣,下該曹,可也。泰慶曰,此黃海兵使李相晟狀啓,金四業妻金召史虎噉事,上命下該司。尹容曰,此平安監司狀啓,累卜監官守令,自戶曹,移刑曹回啓云云。上曰,依允。尹就履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容曰,刑曹啓目,百各司貢物主人狀頭林永粲,原情云云。上曰,議處。容曰,刑曹啓目,業同押良爲賤事云云。上曰,議處。持公事畢後。師得曰,頃者勅行時,上番翰林金時粲,不得已陳疏遞出矣。事過之後,兼春秋久爲代番,事甚未安,還爲付職,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師得、泰慶、聖運,以次出,容留參召對,沈星鎭,讀《綱目》二十八之上,自起甲子,止蜀人悅之,容讀自齊增封,止荊州軍事。上曰,少退,少退後更爲入侍時,尹容陳疏徑出,故參贊官金聖運代入,備局堂上宋眞明,同爲入侍。聖運進曰,俄者尹容,以儒疏侵斥事,陳章徑出,故小臣,玆敢入侍矣。上曰,承旨書之,仍命書判金吾牌招。批答曰,特敎之下,過爲撕捱,違牌爲事,其在事體,極爲寒心,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又命書兵判牌招。批答曰,本兵之任,豈可久曠?況君父下敎,比他諸臣侵斥,事體不同,則設令頃者兼職未遞,而牌招職任各異,分義亦重,其在道理,決不若是,兼帶之事,業已往事,禮判遞職,事件各異,則撕捱君父之飭勵,欲共無義之去就,此等分義事體,昔所未聞,此不過紀綱懈弛,廉偶勝於分義之致,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察任,書畢,上命注書持出,分付。上曰,備堂,先爲陳達。眞明進伏曰,此乃平安前監司趙顯命分等狀啓也。他道則皆已覆奏分付,而本道則歲末磨勘迫頭,新舊還上停捧與否,尙未決定,事將窘迫,臣適入侍,且是句管堂上,故議于大臣,持入稟定矣。今年關西,水旱爲災,農形孔慘,且舊還未捧,其數不多,故向者諸道舊逋分數徵捧事,成節目頒布時,關西則姑不行關,欲待分等狀啓而處之矣。趙顯命辭朝時,旣以舊逋,一倂停捧之意陳達,今又以舊還上身布身貢,勿論尤甚之次稍實,一倂停捧事爲請矣。西路凶歉頗甚,勅行又連疊,不可無優恤之道,一依狀請許施乎,抑尤甚之次邑則勿論,稍實邑則依他道節目,分數收捧乎。上曰,北路何以處之?眞明曰,北路則舊逋,一倂勿論矣。上曰,西北當爲一視,而西路,年事雖曰差勝,勅行稠疊,凋弊可慮,依道臣狀請,施行,可也。{{*|出擧條}}眞明曰,南兵使申德夏報狀中,有加設親騎衛四百名,四等都試,一體許赴事,爲請矣。今此加設之軍,竝付四等之試,似無義,外議皆以爲,新軍則只赴秋冬等爲宜云。臣之愚見亦然,未知,如何。上曰,南兵營本軍,其數幾何?眞明曰,未能詳記,而曾在監營時聞之,似是四百名矣。上曰,其狀請加設,在於何時耶?眞明曰,狀請已久,而以其舊軍保人,移給新軍一款,多有掣肘之端,累次往復,中間都試事,亦爲狀稟,而兵判趙尙絅回啓時,以未了之案置之,其後停當,乃在秋間,而今則都試之期已迫,故又如是報請矣。上曰,當初加設之請,旣在春間,則不必區別,更爲詳考其狀請時月日,果是春間,則新舊軍,一體許赴於四等都試,可也。{{*|出擧條}}眞明曰,臣於公事遲滯之弊,有所仰達者矣。各道狀啓,若直下於備坐時,則卽爲回啓付送撥便,大爲除弊,而若如報狀,則各道或定民夫,或差吏屬送來,如非坐起時,則受題未易,雖或受題,而諸堂輪看,尙費三四箇日,況近來坐起,尤爲稀闊,數朔僅一二次耳。持報狀來者,動淹數朔,其弊不貲,若古之政府署事時,則三公坐起,而六曹長官,各以其司公事,裁稟大臣,日以爲常,故非但事不或滯,亦能政出於一,而一自罷宣飯設備局之後,坐起甚疎,庶政皆弛,前頭各別申飭,以除日後外方之弊,似好矣。上曰,然矣。眞明曰,今番兩西,已經兩度勅行,前頭客使,又將出來,而我國使星,亦且絡繹,沿路凋弊,不可不慮,自前如此之時,每有茶啖前排減省之規,今亦分付,別爲減省,俾爲一分除弊之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眞明曰,賓廳次對頉稟之日,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則有六曹長官,籌司堂上,同爲入侍之新定式矣。若如昨日之因下敎入侍,則固無可論,而今日則乃是日次也。六曹長官籌司堂上處,當爲據例通之,與之同入,而承旨不爲往復,徑先入侍,六曹長官去來,亦不陳達云。事涉疎忽矣,當該承旨推考,何如?臣方待罪經筵,故敢達矣。上曰,方爲召對,故承旨同爲入侍,而六卿籌堂去來,未及稟告,依所達推考,可也。{{*|出擧條}}聖運曰,昨日召對時,初覆,以初四日定奪,而其日,乃國忌齋戒,以初六日退行,再覆,以十日,三覆,以十二日定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聖運曰,政府詳覆時,左右參贊,當爲備員,有闕之代,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詳覆,使之卽速擧行。{{*|出榻敎}}聖運曰,啓覆時,承旨當爲備員,而都承旨金始炯,方以偕來在外,啓覆時不得備員之意,先此仰達。上曰,唯。眞明退出。上曰,承旨讀之,聖運,讀自魏任城,止贍養之,志泰bb讀b自八月柔然,止高閭參定,憲祖bb讀b自齊律書,止諡文靈。上曰,止。星鎭曰,人生樹花之喩,蓋斥佛家因果之說也。而人之窮達壽夭禍福榮辱,皆定於有生之初,或墜茵席,或落糞溷,是固定之理也。世之人,或不知命,妄希非分之福澤,徼倖不義之富貴,是以君子,必以順受天命爲貴,而以人君言之,則天命靡常,惠迪吉,從逆凶,作善降祥,不善降殃,休咎類至,如影隨形,而治亂安危盛衰存亡之機,無不在我,是不可專諉於造化冥冥之中也。故召公,以疾敬德,爲祈天永命之本,願聖上,以德之一字爲勉,而勿謂凡事有定分焉。上曰,所達儘好,當留意焉。星鎭曰,第三板,決大辟,歲不過五六人,蓋王者之所當審愼,莫大於刑,而一或放過,則誠不忍之政也。今方啓覆在近,有罪者,固當依律勘斷,而如或有罪疑者,亦宜十分審克,以示好生之仁好矣。上曰,當留意焉。星鎭曰,十一板,魏定民戶籍,而我國籍法,近甚不嚴,鄕民之畏避賦役者,率多隱寓於士夫籬下,里任不敢誰何?官長無以搜括,饒戶輒漏於徭役,良丁多逭於簽額,今之隱冒之弊,誠不貲矣。今若,申飭籍法,隱匿良丁者,隨現隨發,罪其家長,則庶不無良丁優足之效矣。上曰,前後申飭者非一,而此弊,終難防矣。星鎭曰,魏孝文,賢主也。三年通喪之禮,以漢文之賢,而猶不能行,後世承謬,無有能復古者,而魏君,以夷狄之種,能知先王之制,不拘父兄百官之言,斷然爲三年之喪,其他政令施措,皆得其當,而如養老禮謁孔廟,應行之節,無一遺漏者矣。上曰,魏主能行三年喪云。而明年冬禫祭,服衮冕,則明是朞年矣。馮太后之待魏主,可謂無狀,而魏主初無憾意,是固善矣。惟深德東陽王丕等,此爲歉德矣。至於親祀明堂,乃漢明帝所爲,而猶有好名之意,魏主果有好其事之意矣。魏主事,多可觀矣。星鎭曰,三十板,齊加薦褻味,夫先王祭禮,籩豆之薦,皆有定規,而以其常時所嗜雜種,薦之太廟,近於瀆媟,司馬光史斷,可謂的論矣。上曰,蕭齊之事,無可言者矣。星鎭曰,齊律書成,夫律者,誠國家之典憲,而治道之章程也。以我朝言之,世宗朝創定法律,金科玉條,燦然昭明,而今之世,誰復有披閱律書者乎?凡於治獄議讞之際,不過招問律官,而律官,亦豈能盡知之乎?以此之故,律官輩,任意舞奸,低仰伸縮,惟在其手,非但有諺所謂熟鹿皮之譏,亦不無從中索賂之弊,固已寒心,而且議律,或失其當,則毫忽之間,死生係焉,其不可不審愼也,明矣。古之居廟堂處守宰者,率多閑熟律學,而今則不然,全昧律文,而只憑律官之口,誠甚慨然,當此修明舊典之日,似當各別申飭,使居官理民者,亦爲時習律文之地,何如?上曰,依所達,申飭可也。{{*|出擧條}}上曰,十九板,李彪封事曰,父兄有犯,宜令子弟,素服請罪,子弟有坐,宜令父兄,露板引咎,時方五胡亂華之際,尙知父敎子承之義,是所謂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者也。我國史可以歉然於此矣。頃者諭之以子弟雖欲爲怪擧,父兄若力止之,則不當爲之矣。以此下敎之後,近日儒生怪擧,尙如此,若有其父兄,則一且爲怪,況再擧乎?今之士大夫,敎子弟之道如是,看史之時,可愧李彪矣。星鎭曰,此爲今日痼弊矣。然亦豈父兄之全不敎乎?上曰,爲其父兄者,初若善爲操縱,則其子何必再爲駭擧?養子不敎,父兄之過,而頃已有下敎者矣。上曰,三十七板,魏冀州民,請咸陽王禧,世胙冀州,魏主不許,此深知治體矣,近來邑民之請仍守令者,甚爲紛紜,守令雖無狀,豈有敎民請仍之理?而究其弊源,則蓋出於要譽也。邑宰如有治績,而民惜其去,欲請仍任,則道臣在焉,來呈備堂,亦已濫矣。又何敢擊登聞鼓乎?星鎭曰,近來守令之豎碑,誠爲弊風,而邑民之詣闕請仍,尤極可駭矣。上曰,頌德請仍等事,豈皆守令勸爲之乎?然而守令有喜聞之心,則雖不親自勸誘,而固無異於自爲之矣。予則謂,民人晏然不撓,政令無大新奇,惟盡守令常行之道者,是爲善矣。若專尙要譽,應捧者不捧,則將至於恩竭,而其流之弊,不可勝言,此不可不痛禁,今後以邑宰仍任事,有擊鼓來請者,該曹捧承傳,勿捧供辭,直爲草記勿施,可也。{{*|抄出擧條}}上曰,三十七板,佞濁子之佞字,顯有譏馮太后之意,此誠無識矣。星鎭曰,果然矣。上曰,齊則自晉宋禪代,故爲正統,魏則以胡人,故綱目年號分書之際,必先齊而後魏耶。星鎭曰,朱子之意如是矣,上曰,魏主雖是胡人,猶勝於正統邊之主矣。此豈非不如諸夏之亡者乎?遂以次退出。 ○申時,上御熙政堂,承旨引見時,左副承旨南泰慶,同副承旨金聖運,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今見尹容疏,則以儒疏引嫌,未知疏頭何人,疏錄幾人耶。南泰慶曰,疏頭魚有瀛,疏錄七人矣。上曰,其疏,還持去耶。泰慶曰,同副已却之矣。上曰,其疏語,何如?泰慶曰,以墨削朝紳事,請與具宅遠等,同被罪罰,而首言朴世堂、鄭齊斗、尹淳事,中間言尹容等三四人事,末言鄭羽良私開齋櫃事矣。上曰,注書出問疏儒之在闕外與否,志泰出問,則疏儒二人,方在闕外云。故以此入告,上命志泰,捧入其疏,因命承旨讀之,泰慶,讀至臣等,自癸丑入庠云云處。上曰,自癸丑入庠,則年少儒矣。泰慶,讀至癸丑以前,渠輩之據學宮也。在野之元老名儒,在朝之碩士淸流,混被醜衊云云處。上曰,其時必以當抹者抹之,不然則渠輩,豈至今默然乎?因命承旨,書備忘曰,頃者擧措,曾所未聞之駭擧,而以其年少悖儒,不足深治,其所處分,可謂略略,則設有心同於具宅遠等者,其在分義,固當縮伏之不暇,而今因承旨尹容之徑出,入覽原疏,敢稱同被,譏誣儒賢,醜辱朝紳,而末梢,侵斥師儒之長,不擇下語,此何士習?此何士習?使渠,雖羞其漏免,其欲陳列,在渠分義,不敢若此,況處分旣久之後,乃敢投疏,其敎誘揣摩,若見肺肝。噫,讀君父減膳之敎,身爲臣子,雖不能泥首請辜,焉敢敎誘子弟?若是放肆,其在樹君臣之義,嚴朝廷之法,重繩不敎子弟,務勝君父之律,而但王者用法,無法之律,難以創行,今者此輩,不可比諸私自墨抹而止者,宜示痛懲,以勵士習,魚有瀛、申景祖、任邁、兪學中、沈鉍、宋載經、沈觀之,竝令秋曹,亟投江邊七邑,以示傳所謂不同中國之義,此疏給之,書畢,泰慶起伏曰,臣惶恐有所達矣。今此七儒之罪,固宜嚴懲,而向者具宅遠輩,但施停擧之罰,今則至用投畀之典,罪同罰異,恐有不均之歎矣。上曰,頃旣有減膳飭勵之敎,而此輩之悖亂至此,是將爲無君之國矣。爲其父兄者,亦豈一任其子之如是乖悖乎?常時似不無誨飭之言,而不遵其敎,則是將爲無父之國矣。朝鮮一域,將至於無父無君,豈復有可言者乎?予忝在君師之位,故頃者悖儒,雖極怪駭,而猶以事在儒宮,只施儒罰,是師道也。今者此儒,罪目雖同,至於投進章疏,推上朝廷,故不得不以國法處之,是君道也。事件各異,罰何可同乎?諸臣以次退出。 ok2rby4zt03o5m54e7bhpp6rc3o0clq 2173734 2173729 2022-08-23T13:11:13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十一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十月|十月]]|next=[[../十二月|十二月]]}} ==11月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金浩{{*|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尹敬周{{*|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東垣{{*|仕}}李昌誼{{*|仕直}}。事變假注書柳顯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奉朝賀閔鎭遠朔問安。答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朔書篆文,不得以不書懸頉事,曾有申飭,而司䆃僉正李顯弼,副司果李命坤,今十月朔朔書篆文,無緣不書,事極未安,竝從重推考。傳曰,允。 ○金浩啓曰,明日冬至使拜表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卽接進香正使洛昌君樘、副使李壽沆狀啓,則以表文皮封、安寶補畫兩處,微有漫痕。請改皮封、改安寶下送矣。皮封旣與表文正本有異,所安寶畫漫處,亦曰微有之,則其不大段未安可知,不必以此,追改於已査對發行之後,而使臣旣已狀請,改送亦非難事。卽爲改皮封、改書、改安寶,別定禁軍給撥,往傳於使臣所到處,俾卽換代,舊皮封,係是安寶文書,不可泛然處之,自使行堅封,還付禁軍回便,令政院考納爻周,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南泰慶曰,朝家處分,豈可異同?紀綱之不立,其由乎或嚴或弛矣。頃者韓師善事,不過守令,而處分旣嚴。今者李渭輔事,卽守令謀逐道臣,而其不嚴懲,而所謂或嚴或弛也。朝廷處分,決不若此。稷山縣監李渭輔,令該府嚴處。道臣査覈文書,卽令査官,上送該府事分付。 ○館學儒生進士李珪輔、洪宗海、洪鳳漢、李垿、朴天儀、洪啓祥、金光泰、李垍、趙聖逵、金履遠、閔百祥、李宜哲、韓德玉、李德履、李義麟、安相台、申秀雄、李夢梯、李楫、郭守熀、李瑨、鄭一夏、柳組、金漢佐、黃宗烈、金受采、洪準海、洪樂性、兪一重、朴鳳錫、朴鼎來、元天翼、鄭震復、韓正頀、柳世觀、李泰岳、具觀柱、趙聖彦、崔瀷、金陽來、申思憲、金淑鳴、黃緯河、蘇大晉、鄭瑜、玄光宇、高夢聖、崔龜瑞、崔祁、申珩、兪彦質、金履健、安重衡、鄭漢宗、李墢、趙懋慶、申命觀、李光垕、柳善養、元啓英、李範夏、具宗燁、兪彦述、宋必寧、趙棨、兪彦肅、李益普、李慶泰、李儒行、李鎭儀、柳恕、吳道謙、金瑞郁、朴道顯、趙克普、元啓華,幼學李克顯、宋載禧、洪櫟、金致仁、李龍中、李顯喆、沈鉍、鄭周翰、李商楫、尹勉誠、李埏、洪範海、韓尙喆、金履復、兪漢鼎、朴漢奎、洪啓九、朴祉徽、朴挺陽、閔百祿、李獻重、李克敬、李相福、趙德彬、柳垣明、權景顔、韓時大、宋載綸、韓國維、李淵普、李壎、李址順、金光九、高益明、梁廷玉、梁一廈、李春培、柳得春、張受喬、李顯禛、金寅老、金弘集、田厚成、蘇東蓍、文鳳樹、金東灝、李就亨、李顯祚、洪啓祚、徐命來、朴光赫、金泰玧、康麟材、趙潤國、柳珽、尹錫履、柳龜範、韓配良、白尙繪、兪彦晉、尹會東、趙彙進、李泰奎、全百齡、閔鎭望、丁南圖、李振海、李㙫、宋宅休、李瑺、吳命協、李修天、李光復、宋載經、洪欽輔、趙重晦、鄭同祥、金光普、李普亨、金光緯、兪漢福、鄭龜商、洪益彬、韓成大、任邁、閔恒修、鄭錫福、李鎭儼、任錫昌、安聖一、李顯錫、朴思咸、柳得養、朴景陽、鄭麟商、尹勉直、趙浚慶、金文泰、宋載福、趙大慶、李得濟、朴亮采、鄭柱三、韓鼎受、朴熙采、李瑾、洪鼎猷、朴凝采、尹宅彦、李吉儒、朴疇采、李址誠、韓師任、韓範謩、洪致元、李址健、沈鎭、徐達儒、李址愿、沈錪、金漢佑、沈鋅、徐覺修、金裕澤、李度陽、韓起增、安宗周、李度平、洪集海、崔台鎭、洪述海、沈公獻、崔奎鎭、朴光興、邊得秀等疏曰,伏以道之在天地間,亘古亘今,流行不息。然非道弘人,人能弘道,則必待賢人君子出,而講明體行之。然後所謂亘古亘今流行不息之體,始得燦然昭晢於世,民彝賴之而不墜,世道賴之以維持。此賢人君子所以有功於斯世,而凡有人性者,莫不敬慕之而宗仰之者也。其間或有稟得一種陰邪之氣,而不爲蛇蝎,不爲梟獍,而賦以人形者出焉,則好惡之情,自與人殊,必也讎視賢人君子,極力觝排,終至於椓喪斯道而後已。如章、蔡之徒,目程子以奸黨,侂胄之黨,指朱子爲僞學。我朝之墩、光、袞、貞、應漑、仁弘、鑴、善道輩,陷害諸先正,其奸情慝說,如印一板。臣等每覽書至此,未嘗不骨痛心寒,戟手憤罵,思欲追誅其人,而不可得。不意今者,又目見幺麽憸奸,恣意誣賢,欲使千匀一髮綿延不絶之道,斁晦而不章。臣等旣居首善之地,讀聖賢之書,慕聖賢之道,而不一言痛斥,則何以仰副菁莪敎育之盛意也哉?臣等得聞申致雲者,稱以對辨,冒彈投章,有曰師者,師其道也。道也者,天下之公也,非一人一家之私相假借誇詡,以爲劫持號令之資也。夫其所謂師字,卽指先正臣權尙夏也。尙夏之道,出自其師先正臣宋時烈,則其所以斥尙夏者,乃所以竝斥時烈也。蓋其意,以先正之道,非天下之所公誦以爲道者,而特一人一家之私相假借誇詡,强謂之道,而以劫持號令於一世之謂也,甚矣,其言之誣悖也。夫君子之道,惟知者知之,雖名爲學,不得其門而入,則無以窺見其彷彿,況如致雲者,特一悖倫家無賴子耳。專以誣賢毒正爲能事,則乃是斯文之蟊賊,以斯文之賊,謂之道者,是眞道邪。謂之非道者,是眞道邪。夫兩先正之道,卽先正臣文成公李珥,文元公金長生,相與傳授之正脈眞派。而亦孔、孟、程、朱以來所講貫發揮,布在方冊,而不墜於地者也。門路之端的,規模之正大,可以竢百世不惑,而時烈得於長生,而傳之於尙夏,其法,窮理以致其知,反躬以踐其實,以居敬,爲徹頭徹尾之工夫以謹獨,爲天德王道之大要,顯微無間,表裏交修,本之一心,而施諸事爲,修之一身,而推諸家國,距闢詖淫,而扶世道之傾,闡明大義,而植綱常之重,德尊業盛,名實俱著,義形仁彰,樹立卓然,非獨薦紳章甫,仰之如山斗,抑亦聖祖聖考,敬之如神明,雖値中國變怪層生,身罹世禍,而其功烈文章,炳烺自在。此莫非先正之道,積中發外之符驗,則其可謂之以一人一家之私相假借誇詡以爲道,而劫持號令於一世耶?其言誠可笑而不足辨也。其疏又曰,所謂道者,各在當人,不失其本心,不踰其本分而已。其下,又下果是眞程、朱非眞程、朱之語結之曰,向來君子小人,是非得失之爭,一皆還其本分云。細察其語勢文脈,閃弄眩幻,極其陰巧。外若泛論,而要其歸趣,顯肆侵逼。至其放下物芻狗等語,隱然醜辱,絶悖無倫,必欲復逞癸卯凶啓之手段,噫嘻痛矣,蓋致雲於癸卯冬,濫竊臺銜,挺身獨啓,搆捏尙夏之不足,惡名至加於師承之大賢。醜詆混被於同德之諸臣,始以讎國、叛君、陰持顯助等語,構成罪目,終以惡逆肆行,宗社幾危,恣爲斷案,其遣辭造意之凶慘,至今追思,令人骨靑,尙忍言哉?今其所謂君子小人,是非得失之爭,卽指此也。旣曰,君子小人之爭,又曰還其本分,則渠所謂君子者誰,所謂小人者誰也?其所謂還其本分者,是君子之分耶?小人之分耶?其指意所在,不難覰破,而殊不知君子小人之本分,自有一定而不易者,不可以小人之私毁,減得一髮,其亦可哀也已。向來鏡、夢輩,氣焰薰天之時,彼方倚以爲勢,乘時跳踉,則誣衊兩先正,亦何所顧忌,而見今聖上,誅除凶賊,尊尙先正,出尋常萬萬。又有聖考遺訓,昭揭日星,則彼雖有媢嫉之心,何敢於奏御文字,公肆侵辱?若是之無嚴,蓋致雲之於先正,視作血怨骨讎,必欲毒害者,實有其由。致雲之曾祖冕,以自點血黨,被劾於先正臣宋浚吉,遂不見容於一時士流,則敢生假手外國。翦除士流之計,陰嗾譯舌馨長,乃以孝廟密勿之大義,潛通于鄭虜,幾使本國,遭罹慘禍,反至自點獄起,則冕之陰謀情節,畢露於賊鉽之招,孝廟深痛其凶邪,親鞫冕而斃於杖下。其後其子宗華。又附凶積,得復其父官爵。庚申之初,久繫鞫獄,幸以得免,致雲之父輶,又以仇視兄子,謀奪宗祀,不齒人類。致雲以三世釁累之人,無以自立於世,遂蝨附賊夢,賭得翰薦,進路漸闢,則敢欲爲其祖,報士林之宿憾。蓋權尙夏,受學於宋時烈、宋浚吉兩賢之門,而承其嫡傳,則致雲之首逞其毒螫,竝衊其師道,固也。雖然,此豈渠之所獨辦哉?當時此啓之爲賊夢所嗾,傳播一世,昭不可掩。噫,渠以凶種逆孽,不思蓋愆之圖,乃反濟其先惡,黨於凶逆,吠噬儒賢,略無畏憚,人情所同,莫不憤駭。自中之稍知是非者,亦頗棄絶,以頃年鄭羽良之啓觀之,可見公議之不泯,而奈何今日,渠乃夤緣倖會,得據匪分之職,不有人言。冒呈一疏,復提年前凶啓,敢爲爭難是非之計,寧不駭痛?抑臣等不能無爲聖朝慨然者,彼致雲雖甚奸毒,朝廷處分,所以扶正抑邪者,截然嚴正,則必不敢若是肆然,而曾在乙丙臺啓之請罪致雲也。殿下終始靳允,丁未以後,得復騫騰,此其所以憑依恩私,益無所忌欲,以向來毒正之手,復試於今日者也。寧不痛哉?嗚呼,斯文是非,旣有聖考定論,昭示百世者,不啻如金石,苟欲嚴其隄防,使邪說不復作,則如致雲之騁妖作怪者,亟加誅罰,明示好惡,方可絶羸豕躑躅之漸。不然則安知無窺測淺深,闖然繼起,如頃年范甲之所爲,使已定之是非,復歸於汩亂乎?此臣等之所大懼也。日者館學之疏,請從祀也。聖批有先正道學予豈不知之敎,雖以愼重之意,不卽允從,而其尊崇先正之念,藹然可見於辭旨之間。臣等薰沐莊誦,而相謂曰,聖廡腏食之盛典,不日可行,而不幸今者致雲誣賢之說,登諸宸覽,而邪沴之氣,蘖芽其間,此正防微杜漸,扶護陽道之一大機也。伏乞聖明,夬揮乾斷,亟正致雲之罪,施以投畀之典,以衛正學,以光聖德,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斯文事,在於儒林,不可推上朝廷,豈不諭乎?恐傷其本之敎,亦不聞乎?噫,儒林非乎是乎?自在儒林,推上朝廷,朝廷右袒,互相務勝,初曰君小,末以忠逆,務勝之心甚。而固黨之欲生,邦域之內,便作貪功之場。九五之位,敢欲賣弄于手,斯文之事,卽予不言,而朝廷之上,卽予洞知,以世祿之臣,其不耐務勝之心,乃乎此極。思之及此,不覺寒心。爾等居首善之地,痛往日之事,革昔日之習,守聖廟、遵聖學,其令士習,日趨於正,則此正重君父也,尊先正也。不此之爲,辱人祖先,無風起浪,乘其對擧,惹鬧至此,此等之習,豈欲售於今日乎?其亦迂矣,無風起浪者何,卽李度遠也。惹鬧至此者何,卽此等擧也。申致雲之往年擧措,予豈曰是,而幾年沈滯,庶可懲也。今者見任,乃是本階,豈曰濫乎哉?使致雲其不懲昔,復有駭擧,擯之斥之,何待爾等之請?而此不然,秉彝之心,人皆有之,使度遠不悛舊習,惡致雲之此職也。不過斥擬淸望,有何不可,而恣意辱人,及其祖先,此正鬪狠者也。此致雲非辱先正也。度遠其實召之也。常人勇鬪,乏人鬪我,反爲鬪之,令人代羞,雝雝賢關,濟濟多士,豈忍爲此。卽予深慨者,惜乎,頃年三條勉飭矣。爾等不遵予訓,務勝若此。予旣涼德,雖愧君師,位則爾等之君師也。不遵敎訓,予自歉然乎? ○乙卯十一月初一日辰時,上御宣政殿。行常參,都承旨金始炯,左承旨李匡輔,右承旨金浩,左副承旨南泰慶,右副承旨趙迪命,假注書柳東垣、李昌誼,記事官成憲祖,史官金時粲入侍時,禮曹判書金取魯所啓,勅行非久當入京。迎勅節目,今當磨鍊以入,而勢須先期稟定,故敢達。頃者迎勅時,欲博考前例,磨鍊節目,而本曹文書多遺失,不但本曹文書,竝與都監謄錄,而無可分明考據者,故尙不得擧行,而自上拜勅後直入殿內,與前有異矣。向來傳訃勅時,無皇帝問候一節,故伊時下敎,不啻丁寧。臣曹遍考前例,蓋常時勅,則殿下以衮龍袍行拜禮後,直入西階幕次,而無自拜位直入殿內之事。國恤時迎勅,則以黑圓袍借吉,故自拜位直入殿內,行問候之後,仍以視事服,行接見禮矣。乙巳以後,殿下迎勅時,連値國恤及孝章世子服制,故與無故時節目有間,自今依前磨鍊之意,敢啓。上曰,事勢誠然,故如此矣。此後則依前節目磨鍊,可也。兵曹判書趙尙絅所啓,頃者副摠管趙虎臣,以勒馬兒考講事,有所仰達,而有後日登對,稟處之命矣。近來年少武士輩,於行陣部伍坐作進退之法,旗幟鉦鼓名色度數之節,全然茫昧,故虎臣之意,以此爲悶。凡於內三廳取才及其他考講,欲以《兵學指南》,專作講書,以爲受用之計,其言不爲無見矣。將臣方入侍,俯詢而處之,恐合事宜。上曰,御將陳達可也。金聖應曰,向日虎臣,以此事來問於臣。臣亦以爲《三略》、《將鑑》等之取講,近來全無實效。《兵學指南》,則是戚繼光遺制,而我國素全用矣。號令承接,都在於此,決不可偏廢云云矣。上曰,虎臣之意,欲除去《三略》等書,而只以《指南》爲講書耶?抑欲添出而竝行之耶?尙絅曰,他兵書亦皆自願,故虎臣之意,似欲以《指南》爲主矣。取魯曰,《兵學指南》,專用戚法。雖曰便利於征倭,而至於《三略》、《將鑑》,卽兵家本業,非若一時所創之比,此兩書,不可不講矣。尙絅曰,禮判所達如此,兩書外又添講《指南》,則未知,何如?上曰,若如此則講書爲三件,而且無故例矣。武士輩豈不難乎?尙絅曰,講規於《武經七書》中,從自願爲之。而抽牲gg抽栍g受之,故擧子所講,則不過各一大文矣。取魯曰,遐方武士,只以弓馬出身,何能盡讀諸書乎?上曰,禮判所達誠然。今若添講一書,而又抽牲gg抽栍g,則勢將盡讀,然後可矣。武士輩,果難一一得見其書矣。尙絅曰,若如此則凡干取才亦然矣。上曰,勒馬兒講,近來果有實效乎?聖應曰,此講便成文具,一朔六行之規,亦未免弛廢,實非當初設置非偶之意也。自今以後,更爲嚴飭,何如?上曰,堂上不齊而然耶?尙絅曰,所帶堂上,多係軍門,或値公故,間多廢坐之時,故每加,申飭矣。上曰,趙虎臣所達,大體則雖好,予於伊時,以虎臣爲非矣。國家制法,條目各異,大抵《三略》、《將鑑》,則欲使通曉兵家源流也。《兵學指南》,則欲使練習旗鼓、號令也。虎臣旣爲其堂上,渠亦不能着實擧行,而先欲改定講規,豈不謬乎?此後勒馬兒講,無故日不爲擧行者,自兵曹這這推考可也。尙絅曰,都摠府以宿衛重地,番次每患苟簡,前頭擧動時,亦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李壽沆,奉命赴燕,合有變通之道,故敢達。上曰,李壽沆摠管之任,今姑遞差可也。尙絅曰,臣以金吾時囚罪人事有所懷,故敢達。兵曹佐郞李山斗,以頃日迎勅時,禁喧之不善擧行,仍臺啓被拿。取考律文,則不過笞四十,而連以判金吾之奔走於都監,未得議處,該曹方値多事,似宜有參酌下敎之道矣。上曰,李山斗是嶺南人乎?初擬觀勢分揀矣。此與他禁喧有別,故蓋欲另加嚴飭耳。都承旨金始炯曰,此事卽校理李周鎭爲獻納時發啓者也。臺啓事體不輕,自金吾所當趁卽議讞,而不此之爲,遽請處分,殊涉未妥矣。上曰,伊時郊外,亦有下敎矣。都承旨所達,大體誠然,知義禁趙尙絅推考,李山斗特爲放送可也。{{*|出擧行條}}趙尙絅曰,臣雖甚惶悚,以金吾罪囚積滯事,曾有,申飭之命,而判義禁,連以都監奔走,尙多未勘處者矣。頃以李壽海買裘、買馬事,有所下敎,而其中買裘一節,或似有混被之端矣。上曰,更思之,當初所論,似指兵使矣。尙絅曰,洪好人、李壽海兩人所坐罪目,欲爲勘斷,則不無相左之端,故敢達。上曰,從後論稟,可也。掌令李箕獻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今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語竝同前}}上曰,勿煩。新啓,新除授執義朴弼周,時在京畿果川地,新除授司諫院司諫許集,時在公洪道丹陽郡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左承旨金浩曰,久任未啓下各司問啓事,命下矣。招問各司該吏,則兵曹則以正郞金錫一爲之,而未及啓下,刑曹則自前有之,而辛亥年,尹游爲本曹判之時,以六郞廳,皆有六朔之限,則必不別爲久任一郞之意,陳白而蒙允。掌隷、掌樂、尙衣院、成均館,則皆未及啓下云矣。上曰,事之稽緩,莫此爲甚。久任未啓下各司堂上,竝推考申飭,可也。浩曰,刑曹郞廳,六朔內旣令不得外遷而已,則宜有一體久任之規矣。金取魯曰,京司六郞,六朔內若專不許遷,則此爲不成之事矣。金始炯曰,旣有掌務官,則不必盡數勿遷,若依兵、戶曹例,別定久任則,似好矣。李周鎭曰,雖以京兆之煩劇,而久任只有一人。他司亦然,六郞竝令久任,則多有掣礙之端矣。上曰,朝令不可數數變改,該房考見大典後,稟定宜矣。取魯曰,久任事當初,申飭,非不嚴矣,而我國之事,小間輒致懈弛,吏曹亦無久任人員錄置之事云,誠爲慨然矣。上曰,前日以久任人擬望時,必懸注之意有下敎。至於二軍色郞廳,則尤宜久任,故屢次申飭,而近來全不擧行,若不懸注,則予何以知二軍色郞廳之爲誰乎?考見御覽官案,則久任人員,果皆懸注,而銓曹則無錄置者云,難免疏忽之責矣。吏曹堂上,從重推考。此後則各司久任,一一懸注於他職擬望時,而有二軍色郞廳,勿爲數遷事,竝另飭于吏兵曹可也。{{*|出擧行條}}。浩曰,三司苟簡,故每多遷轉矣。尙絅曰,自兵曹亦有草記請仍之例耳。始炯曰,臺官事體自別,豈可每每請仍乎?上曰,淸城府院君爲兵判時,亦有請仍之事耳。周鎭曰,小臣待罪兵郞時,金取魯爲兵判,絶不許遞,故臣果屢朔供仕矣。上曰,李周鎭在兵郞頗久矣。周鎭曰,旣移臺閣之後,則自本曹每每請仍,有損事體,分付吏曹,使之初勿遷除,恐合事宜。上曰,久任啓下之後,雖他各司,不宜輕先遷動,況二軍色乎?此後兵曹久任,則必懸注而入,雖他各司,草記請仍之意,更爲申明嚴飭可也。諸臣遂以次退出。 ○乙卯十一月初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知事宋寅明,特進官鄭錫五,參贊官趙迪命,侍讀官李周鎭、沈星鎭,假注書李昌誼,記事官成憲祖,史官金時粲,宗臣順義君烜,武臣商興君朴道常入侍時,上讀前受音,自文王有聲,止因此而誤耳。李周鎭進曰,生民章大旨,自前講規,自周公制禮,爲頭辭,而近間誤以姜嫄出祀,爲頭辭。自今改定,恐合事宜。上曰,此則特進官當知之矣。鄭錫五曰,儒臣所達然矣。上曰,先朝自止付籤,果如此乎?周鎭曰,如此矣。宋寅明曰,大旨體段,恐不宜如是煩縷,自周公以下進講似宜。上曰,唯。周鎭自厥初生民,止以歸肇祀。進讀訖。上讀時受音,自厥初生民,止以歸肇祀。周鎭曰,此章註釋旣詳盡,別無推演敷奏之語,而以弗無子四字,蓋言其精誠攸感也。天道雖似玄遠,天人相與,一理罔間,故八百年基業之君,誕生於一誠字矣。上曰,唯。上天之載,無聲無臭,而精誠所到,無物不格,故第二章所謂上帝不寧不康禋祀云者,與上下章,無相照應矣。大抵聖人之生,固異於凡人,故先儒亦多言之,而此事,誠似理外矣。沈星鎭曰,天生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事,此非可以常理論者也。寅明曰,上世多氣化,後世則形化。此朱子所謂天下之理一而已,而有常變之不同者也。若此者,卽理之變者也,何足怪哉?上曰,我國上世,亦有如此事矣。寅明曰,上聖生而知之,而下聖人一等者,則生質雖岐嶷,必待學而後知,後世以孟母三遷爲法,可也。上曰,孔子稱予好學,學知誠重矣。寅明曰,大聖而猶曰好學云爾,則後世尤重敎養之方,可矣。周鎭曰,此章稱不康禋祀,帝王之孝,以享祀爲重。是以傳曰,黍稷非馨,明德惟馨,德明然後,恩澤及民,民樂然後,天心悅豫,天心悅豫,然後禋祀自可康矣。上曰,所達好矣,當另加惕念矣。寅明曰,儒臣所達,誠好矣。德者,行道而有得於心,非一朝偶然可得者也。德之一字,深加體行,是區區之望也。上曰,上世用文字甚樸直,至以爲先生如達,而朱子註解亦如此,後世下語如此,則將至於何境耶?寅明曰,達字以羊釋之者,他無可據矣。上曰,達字之意若非如此,則何以形容其産乎?文王之名,周公用之,上世事,蓋如是矣。周鎭曰,後世文勝,故於此等處,曲爲諱避,然此乃文華之文,非文具之文也。星鎭曰,先生如達,鳥覆翼之云者。若以後世事論之,則與鄭莊公之寤生,楚鬪菟之虎乳,相類矣。上曰唯,周鎭曰,周家八百年基業,由此而興,蓋農者,誠天下之大本也。后稷自能食時,已知種殖。是以周公,以七月無逸等篇,戒告成王,俾知稼穡艱難,而近世,以農務爲等閑,或多有鋤手而不勤服力,卒歲無食者,豈不可歎乎?星鎭曰,古人詩云粒粒皆辛苦。蓋此章雖小,皆形容農事之至重,以至於天人孚感,享祀歆格之節,無不反復詠歎。且於百穀之中,必獨擧苣秠gg秬秠g、穈芑而言者,以其可供祭祀也。由是觀之,有國所重,莫過於享祀矣。上曰,然矣。寅明曰,近間聖體眩氣,或已快去乎?上曰,日候不適,故時或往來矣。寅明曰,湯劑幾許進御乎?上曰,五六貼進御矣。寅明曰,前後每承有微眩之敎,而終未詳知,下情誠不任憂鬱矣。眩候發作之際,只覺頭部不淸利而已乎?或至於神氣昏瞀乎?上曰,此證已久矣。方眩劇時,坐或若仆矣,近日則不至如此,合眼鎭定則少勝,滋陰健脾湯,似有效耳。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乎?上曰,安寧矣。中宮殿氣候安寧乎?上曰,無事矣。寅明曰,元子宮微感之候,近已快復乎?上曰,向來日氣寒㬉不適,故果有感氣矣。自數日來,雖得稍勝,猶不及於平常之時矣。寅明曰,日候如此,故閭巷之人,亦多感傷,保護之道,各別申飭,未知如何。上曰,唯。寅明曰,乳母若自外觸寒,猝入房內,則易致感襲,亦爲申飭,似好矣。上曰,當依爲之。寅明曰,賢嬪宮患候,此間差勝乎?上曰,稍歇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11月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尹敬周{{*|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東垣{{*|仕}}李昌誼{{*|仕直}}。事變假注書柳顯章{{*|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加里浦僉使李彦泰。 ○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拜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今日拜表時,諫院無進參之員,大司諫兪命凝,正言洪昌漢,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今日拜表時,諫院無進參之員,未肅拜人員,竝請牌招矣。大司諫兪命凝牌不進,正言洪昌漢陳疏到院,今方入啓。日勢日晩gg已晩g,他無變通之道。在前如此之時,雖無諫院,亦有因爲行禮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兪命凝,正言洪昌漢,持平許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以大司諫兪命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趙迪命曰,冬至三使臣引見。 ○趙迪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行越江之後,本都監事務方殷,而軍色、郞廳、刑曹正郞尹得載,詞訟劇地,廢務可慮。且接典設司牒報,則本司官員三員內,一員,本都監郞廳差下,一員,分差官進去,闕內入直及大祭進排等事,無以推移云。合有變通之道,刑曹正郞尹得載,典設司別提閔百男,依去勅時漢城府庶尹李顯弼,主簿朴師卨例,竝令該曹卽爲口傳,閑官授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迪命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又傳于趙迪命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金始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趙迪命啓曰,史官一員待命事命下。而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以慶尙監司狀啓新寧等邑居魯赤石母、寺婢烈春等,燒死事。傳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又以刑曹言啓曰,本曹正郞尹得載,迎接都監郞廳啓下,而本曹乃是詞訟劇地,所關訟獄,極其浩繁,不宜久曠。令該曹閒官授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刑曹正郞尹得載,宗親府典簿權相軒相換,典設司別提閔百男,西氷庫別提趙榮恒相換。 ○趙迪命,以義禁府言啓曰,稷山縣監李渭輔,令該府嚴處事,命下矣。李渭輔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今日朝後,聞居齋儒生等,不入食堂,仍有捲堂之擧。臣聞來不勝驚駭,自慕華館査對所,馳詣泮宮,招致諸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書納所懷。以爲臣等,忝居首善之地,目見申致雲者,敢提頃年凶啓,誣辱兩先正,極其闇毒,竊不勝憂憤痛惋之至,相率齊籲於九閽之下,略辨其言之陰譎巧慝,仍請其毒正誣賢之罪。此實出於衛護斯文,斥遏邪論之意。斯誠守聖廟、遵聖學者之所不可已,而及承聖批,滿紙責諭之敎,極其嚴峻。乃以先正辨誣之擧□之於黨論之務勝,而不但不以致雲爲可罪,反以臣等之言,爲之深慨,至有三條敎納乎哉之命。噫,此何擧也?斯文自此而喪矣,世道自此而壞矣。號狐貍、舞鰌鱓之怪,自此而將無所不有矣。國隨而亂亡,可翹足而待矣。興言及此,寧不痛心?臣等請因聖敎而略辨之。殿下每謂斯文是非,不可推上朝廷。夫斯文是非,初不關由於朝廷,而私相爭論,則謂非朝廷之所當知,可也。而至於致雲之頃年一啓,敢以凶惡不道之言,構誣兩先正,至加追奪之律,則殿下雖欲歸之私事,有不可得。今者致雲,更售前啓之凶說,誣辱先正,登諸宸覽,則亦可以歸之於私事,而不爲之辨斥於殿下之前乎?當初不有致雲之凶啓,則豈有公議之嚴斥,而今者又無致雲辱賢之說,則又豈有臣等辨誣之擧乎?殿下不究玆事是非之爭起於致雲,反咎臣等之惹鬧。又不念致雲之前後啓疏,關由朝廷,而反咎臣等之推上朝廷。此臣等之所未曉也。抑又伏念,夫斯文者,上自帝王,下至韋布,所共由之道也。非獨士林之所當尊信,實國家治亂安危之所係,則亦朝家之不可不扶植衛護者也。是以自昔賢人君子,被誣於奸凶也,館學章甫之爭論辨斥者,踵相接也,文正公趙光祖之遭罹慘禍也。有若忠肅公白仁傑,屢疏伸辨,文成公李珥,文簡公成渾之酷被讒構也。有若文純公朴世采,文忠公金壽恒,抗章陳暴,而未聞以斯文事,上推朝廷,而見非於列聖也。若使當時一任宵小之椓喪,而不有士林之上辨,則是小人之讒,得售於朝廷,而君子之道,終無見伸之理,天下寧有是耶?今者致雲之構誣先正,其奸情慝態,一與袞、貞、應漑、景、虎振、後㮨輩,前後一套,則臣等衣褒帶博,以儒爲名,而安可縮首屛氣,默無一言耶?臣等之疏,蓋欲明言致雲,爲其先憾,逞毒士林之由,故自然攙及其先累,此豈無端提說者?而聖敎責之以豈忍爲此,此恐聖鑑,未及詳察疏語之致也。聖敎又謂此致雲,非辱先正也。李度遠實召之也。若以致雲之辱先正者,爲無足怪者然,此尤臣等之所不敢知也。噫,致雲以凶種逆孽,世濟其惡,敢挾私憾,受嗾賊夢,毒害先正,則人之擧其先惡,欲枳淸選者,事勢之所必至也。而今殿下,不曰致雲之彰其先惡,卽渠之所自取,而乃曰,致雲之辱先正,李度遠召之也。殿下不能平心察理,各盡人情,而絲綸之間,扶抑太偏,此已可慨。而聖敎有曰,幾年沈滯庶可懲也。若論致雲之罪惡,則逬諸四夷,不與同中國,可也。豈可以一時枳塞,謂足以懲勵,而曾未幾何?復畀淸顯之班,有若薄眚細過也哉?聖敎又曰,使致雲其不懲昔,復有駭擧,擯之斥之,何待爾等之請,而至於頃日疏中誣辱先正之說,則都不擧論,致雲果有一毫懲昔之意,則侵辱先正之說,何爲而發也?此臣等所以請罪致雲者,而聖敎則有若致雲,全無一言侵及先正者然,其爲致雲地,則可謂至矣。而獨不念斯文之興喪關係至重耶?此後必有怪鬼輩,窺闖上意,而公肆誣賢,必至貿亂聖考所定之是非而後已。殿下安知致雲之通擬諫長,不在於挑發事機耶?臣等受聖朝樂育之恩,不得辨白先正之誣,已不勝抑鬱憂歎之至,而至於三條之敎,揭奉明倫之堂,銘佩承膺,日夜祗誦。而今聖明,乃以不遵責之,臣等於此,尤不勝抑鬱徊徨之至,請冒死而又復之。噫,扶斯文,卽所以尊聖廟也。討亂賊,卽所以正士習也。有懷必陳,卽所以務誠實也。若使臣等,懾於天威,怵於奸孽,袖手於斯文之厄,緘默於駭憤之際,是眞負聖明之敎,而罪不容於死矣。將聖明以是而謂之遵敎訓乎?臣實惑焉,臣等所以苦心血誠,奉行不懈者,不越乎三條之訓,而聖敎之嚴,至於如此,更何顔面,坐而享太學之虀鹽乎?此臣等相率捲堂,而不敢爲復入之計者也。只自惶恐竢罪云云。臣以莫重食堂不可不入之意,縷縷開諭,而終不肯回聽。自前如此之時,有本館堂上一齊來會勸入之例。同知館事金取魯、趙尙絅,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齊坐同議勸入之地,何如?傳曰,允。 ○記事官成憲祖啓曰,臣敬奉聖旨,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金興慶處,則以爲日前憲臣之疏,外若婉辭,而其不悅於臣之意則深矣。臣於是,有難蒙冒嘲罵,抆拭自如,不得不猥上辭箚。而昨日憲臣自辨之章,乃以大僚疑詆等語,出於大槪。原疏見却,雖未知其裏面辭意之如何,而當此臺議方生之日,尤不敢爲晏然苟進之計。今玆嚴命,蓋以拜表之行,若是敦迫,而雖無臣身,自當依例擧行。以此情勢,終難冒承,肆犯違逋之誅,恭竢威譴之加,只自伏地惶懍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金浩疏曰,伏以臣之高祖父贈領議政臣應河深河殉節之事,聖上已俯燭之矣。臣與彼人,不相接見。而往在己酉,臣忝居同副承旨,適値北使之出來,有松都別迎慰使進去之命。臣瀝懇祈免,聖批以延慰使,自有他承宣,不必强送,越限爲嫌,誠涉太過,勿辭從速察職爲敎。臣之職事,不過陪扈聖躬,迎勅郊外而已。無他妨礙之端,故臣不敢爲更瀆之計,隨駕往來矣。卽今則臣見叨禮房之任,凡係彼人之事。禮房專管,不但陪從郊迎一事,前頭迎勅習儀,館所問安,臣以該房,不可每每推諉於他僚,已是臣私義之萬萬難便。而今日拜表,亦不得進參,臣心不安,固不須言,事體之苟艱,亦復何如?玆敢略陳懇迫之悃。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安私心,不勝幸甚。踏啓字。 ○正言洪昌漢疏曰,伏以臣,踪地危臲,疾病癃痼,一切仕宦,自廢已甚,至於言責之任,尤非賤分之所堪。前後恩除,輒事違逋,罪積丘山,罰止例勘,居常惶蹙,如負大何。不念玆者敍命又宣,諫除隨下,繼以天牌儼臨,在臣分義,宜卽一謝天陛,以伸感激之忱,而自畫之地,末由抗顔。又事坐違,罪上添罪,鈇鉞是甘。聖渥愈隆,只推又降,而荐辱嚴召。臣於是,狼狽隕越,罔知所措。不敢又犯違傲,謹此來詣闕外,而冒控微悃焉。噫,戀慕榮寵,恒情之所同,奔走圖報,常分之固然。臣雖愚昧,豈不具此恒情常分,而有除輒辭,有召輒違,限死力避,自陷於孤恩慢命之科者,豈臣所欲哉?亶以人臣事君,忠信爲大。若無這箇田地,而妄出世路,鮮不立見顚沛,臣以待罪史局之事,驗之矣。追理往跡,心魂猶{{!|𢥠|⿰忄雙}},點檢身計,懊悔萬端。遂自語于心曰,窺斑殘書,益講事君之道,模楷往哲,粗學行己之方,賴天之靈,稍有進步,則幼學壯行,雖無及矣。出而事君,庶有藉手之物,今臣活計,惟在於跧伏養痾,隨分佔畢。區區此心,可質神明,是以郞署之調,往役之義,不敢遽然變動,況此豸冠之班,寧有進身之望哉?伏乞聖慈,諒臣所辭非出假飾,亟行鐫削,俾遂本分,千萬幸甚。臣當此時勢,累玷言地,豈無憂慨之懷?而旣不以見職自居,不敢開口論列,一效愚忠矣。今於目下之事,不勝世道之憂,略此贅陳焉。噫,人辟御世出治之本,莫先於崇儒,衛道之方,又莫急於嚴懲,醜正之輩。噫,先正臣宋時烈,淵源之正,道學之盛,闢異說、衛聖門之功,眞東方朱子也。嫡傳先正,蔚爲儒宗,又莫如先正臣權尙夏也。列聖之所尊信也。百代之所瞻仰也。凡在橫目之列者,孰敢生心於詆毁?而彼致雲,以梟獍之性,世濟之惡,直加罔測之目於擧世宗師之大賢。殿下崇儒、衛道之心,果不愧於古先哲王。則致雲,伏誣告之律,其已久矣。渠安敢更事躑躅於今日也哉?近年以來,雖其容護之輩,迭入銓地,而不敢擧論於淸華之列,其顧忌於一脈之公議,可見矣。式至今日,堤防漸弛,世道益壞,薇垣長席,突然進擬,儒臣請汰之論,失之太寬,而亦可謂風雨之鷄鳴也。殿下正宜深惕乎前日之失刑,長慮於義理之晦塞,以正銓曹汲引私黨之習,追加致雲慘誣儒賢之罪,而乃反摧折言者,不賜例批。彼致雲者,上揣下摩,氣豪意健,敢於自辨之章,復肆醜正之習,設機造意,萬萬狡慝。嫚言悖辭,陰譏顯嘲,放下芻狗等說,何等醜惡之口業,而逞快胸臆,略無忌憚。而殿下不惟不問其無嚴之罪,反與之溫諄酬答,慰諭備至,有識相傳,莫不憂歎。書諸史冊,天下後世,其將謂何?臣數載簪筆,昵近耿光,竊覸殿下,英睿出天,聰明邁古,群下情僞,無幽不燭,則何獨於致雲誣辱兩賢之罪,有所遺照而然哉?蓋由於扶抑或偏之慮,係著淵衷,鎭定紛鬧之計,隨處作病,擧國駭憤之地,王法難貸之處,猶欲苟且{{!|𦇯|⿰糹彌}}縫,而不顧義理關係之至重。此不但爲世道之害,其爲累於聖德者,顧不大歟?噫,人君之尊崇儒賢,爲其人倫之所由敍也。世敎之所由,明也。當此亂逆甫平,君綱不立之日,尤宜扶植表章,以盡立人極、正人心之道。致雲恣意誣衊之罪,終不嚴治,則將見人倫益壞,世敎益頹,豈非可懼之甚者乎?伏願殿下,深思遠覽,亟加處分,夬施致雲前後誣辱先正之罪,使斯文有賴,憸賊知懼焉。臣治疏將上之際,伏見泮儒李珪輔之疏批,不勝愕眙而失圖。噫,兩先正之遭遇先朝,眷待尊禮何如也?士林之宗仰矜式,亦復何如?而致雲,復肆醜正,若是狼藉,無一人爲先正討罪者,珪輔等,身居首善之地,目擊斯文之變,相率叫閽,辭嚴義正,可謂不負聖朝培養之化。殿下宜賜優奬,夬允所請,而批敎顯示不平,辭氣大段失當,何殿下曲貸一致雲,而摧抑多士至此哉?噫,如微銓部諫長之擬,向者儒臣之疏,何自而發?若無致雲侮辱之言,泮宮聲罪之擧,又何爲而作哉?無風起浪,責有所歸,務勝之敎,大是情外,朝廷者四方之表準,士林有可訟之事,則不于朝廷,而辨於何地。悖出悖入,古人有訓。侮辱先正,罔有紀極,則宿累掀露,渠實自取,玆事是非,皎然明甚。而殿下不賜徐究,摧折士論。噫,殿下朝晝講學,用力於格致之工者,今幾年矣。而觀理臨事之際,全不得力,至於如此,臣竊爲之慨然也。伏願殿下,深軫不遠之復,俯申多士之論焉。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泮儒之批,而銓曹備擬,今亦晩矣。飭勵之下,趑趄可乎?循例備擬可乎?其無李度遠,何有申致雲乎?泮儒批答,雖傍觀者,其有嚴君父之心,其可代怖,而復循舊習,儒林之事,搢紳欲當,此何分義?泮儒疏中機關,可謂自道,不可不洞示故也,此等之習,決不售於今日矣。勿辭察職。 ○江華留守沈宅賢疏曰,伏以臣,年紀衰邁,疾病癃痼,居官任職,自知不堪,杜門廢棄,乃分之宜。而迺者,謬叨居留之任,屢辭而不獲恩兪,未能終守微志,不免妄率承命。力疾來赴,愧悔方切,曾未數日,彈章果發,論列非常,語意深峻,咎責之言,至及於擬差之廟堂。臣於是,慙赧欲死,不知所以自處也。念臣才具素乏,旣不足以區劃備禦之策,衰病已深,又不可以鎭守關防之地。劾論之來,實所甘心。惟當遜謝之不暇,而辭遞藩任之未幾,冒受保釐之重寄,罔念僨誤國事之慮。惟懷自便養身之圖,則其忘君負國之罪,誠無所自咎也。臣本庸下,百無可取,而猥蒙三朝翦拂之恩,歷遍內外,致位崇班,涓涘gg涓埃g未報。饕榮不止,末乃病伏危苦,不足以復備任使。而亦不能早自歛退,致使臺議峻發,狼狽至此,莫非自取,尙誰尤哉?噫,臣雖無似,平日自好之心,不欲後於恒人。凡於官職辭受之際,亦不敢爲苟且冒沒之計,所以立朝四十年間,幸免大段僇辱矣。今於白首殘齡,遭此顚沛,貽羞淸朝,玷辱身名,無復餘地。臣復何心擧顔,自立於當世乎?從今以往,永謝仕路,守分屛蟄,甘爲明時之一棄物,是臣區區之志也。卽今臣之情勢,自同已遞之官,臨民莅事,固無可論,而在臣自靖之義,其不可一日遲徊於職次,以益其貪冒之罪決矣。玆發暴籲之聲,仰瀆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賜照察,亟許鐫削臣職。仍命卽日出代,以重保障,以伸臺議,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斥,卿何撕捱。卿其勿辭行公。 ○乙卯十一月初二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冬至三使臣引見。正使驪善君壆,副使李德壽,書狀官具命奎,左承旨李匡輔,假注書李昌誼,史官金時粲,記事官成憲祖入侍時,驪善君壆曰,近間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亦若何?上曰,慈候安寧,予亦無事矣。壆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壆曰,元子宮輪感之候,近已快復乎?上曰,頗減矣。壆曰,小臣雖甚惶悚,以使事有所,仰達矣。臣等行到柵門之後,稅官以雇車事,把塞不許入,則不但露宿多日,爲弊不貲。事勢極多悶慮,故欲以此意,移咨禮部,以爲日後變通之計故敢達。上曰,向者禮部,已以此事,援例送咨,今何可更爲移咨乎?進香使入去時有下敎。其一行,若無事入去,則自當有狀聞,卿等今行,似勝矣。壆曰,進香使之無事入柵,未可必矣。聞鳳凰城將,牢臥五里許地,藏車不給,今欲移咨者,欲防日後之弊也。爲稅官者,亦無防咨之道矣。上曰,鳳凰城將亦稱見禮咨,我國不見回咨之前,似無他道耳。大抵雇車設行之後,收稅甚少,而團練使人馬入去,則於渠輩大有利,故似以此持難矣。壆曰,聖敎誠然。目今雇車事,實爲難處。年前尹淳奉使赴燕時,始設此規,而譯官金慶門、崔壽溟兩人,擔當擧行。故至己酉,臣兄驪川君臣增,以謝恩使入去時,小臣適入晝講,自上有別遺金慶門之命,蓋以玆事爲慮故也。今番如或以移咨爲難,則伊時解事之人,不可不率去,崔壽溟,別啓請帶去之意,敢達。上曰,向日進香使,亦有所達。而譯院都提調以爲,前頭勅行絡續,迎勅時各差備,無可堪任者云,故秪令帶去李樞矣。壆曰,臣果就議於大臣,則今勅留京,不過二三日云。勅還時,雖或仍爲帶去,足可及於臣等留灣之時矣。上曰,然則崔壽溟帶去可也。壆曰,但壽溟方在有罪未勘中,慮或有遲滯未及之患耳。上曰,其所勘處,豈可久乎?李匡輔曰,謄錄冊之見,竊於彼人,關係甚重,何可遽釋耶?壆曰,此則壽溟,有功無罪矣。非壽溟則倉卒之際,何能還奪其冊乎?上曰,待勅行入京,當有下敎耳。副使李德壽曰,上使及書狀官,年少無病,小臣雖甚衰病,王靈攸曁,或冀無事往返,而今將辭陛,區區所仰祝者,惟在於聖上典學之日新矣。學有知與行兩條,匪知之難,以行爲貴。殿下於辭令云爲之間,非無赫然奮發之意,而或多有未體行者,是臣之所嘗慨然也。譬如臣等萬里之行,必也經歷山河,遠過遼、瀋,然後乃有攸往。若坐談燕京,徒費思想,則雖終年閱歲,竟無所進。此爲取喩之一端耳。經傳汗漫,有難一一體認,若於經文中,拈出最切於心學工夫者四五大文,服膺勿失,則誠爲要約矣。上曰,宰臣前後所達切實。每用嘉之。今又臨行勉戒,可不另加惕念焉。仍命宣法醞。具宅奎曰,小臣不善飮酒,咫尺前席,恐有失儀之慮耳。上曰,酒量果狹小,則何必强飮乎?今日欲宿烏陽耶。上曰,書狀是軍銜乎?匡輔曰,以錦城倅爲之,故方帶副司果矣。壆曰,事係格外,極涉惶悚,而仁嬪所生母贈貞敬夫人李氏墳山,在烏陽地,距臣過路,不過五里許矣。暫爲歷省之意,惶恐敢達。上曰,金聲五甚孱弊,守護等事,必多齟齬,歷省後,待後日陳稟可也。壆曰,聖敎至當,聲五輩殘微特甚,禁伐之節,實無可論。曾在肅廟朝,特施改莎之典,今若依此,分付擧行,則實有光於遵先念舊之德矣。上曰,所達儘好,依爲之。{{*|出擧行條}}壆曰,言端旣出矣,內侍金夏瑞,侵辱金聲五,罔有紀極。其所爲甚無據,而至於金世重父子,則稱以爲渠祖先,每當節祀,來祭李夫人墓所,彼疲殘金聲五,何以禁止乎?內外子孫之心,不勝痛惋,至有通文陳疏之擧耳。上曰,卿今番往省後,可知其委折矣。壆曰,松都有仁嬪父贈政丞金漢祐墓,一體歷省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宅奎曰,雍正聖節方物齎去事,旣有定奪。而但表文中,誠歡誠抃等文字有之,或以爲依此持去,或以爲宜有變通。而臣等之意,則咨文體重,入去之後,欲呈文禮部,以竢其進退耳。上曰,上、副使之意,亦如此乎?壆曰,表文中,雖有抃歡字,而元無可改之事矣。蓋此方物,非來年聖節所封進也。卽今年聖節所封進也,每年方物,旣成退付之例,則與康熙時預付有異。方物及表文,一依生時封進之外,似無他道耳。宅奎曰,康熙壬寅節使之行,則入彼境,始聞皇帝之訃。而今番則使行未發之前,旣知其喪出,而表文中用賀語,終涉如何矣。上曰,此亦然矣。宅奎曰,我國非弱國,則方物,亦不必齎去。而壬寅所封進者,彼旣無辭受之。今若以何不持納,恐嚇爲言,則無以爲答。持入之後,該備呈文,若曰,旣有康熙時舊例,且係當年應納,故雖已持來,而自禮部,宜有進退云云,則事理合當。若徒懷畏㤼,而循例封納,則彼或以失禮爲笑,豈不可念乎?壆曰,皇帝之崩,在於八月,而此係八月以前應行之事也,寧有可疑乎?雖以日後言之,新皇帝元年方物,若於其後年正月,始領納,則似無畢竟差錯之端矣。上曰,副使素固執,問于副使可也。德壽曰,葬前凡百象生時,況新皇帝,欲行三年喪云。而聖節方物,我國獨不封進,則豈不如何耶?臣以此事,問于李光佐,則峻言事理之當納矣。至於表文,則抃歡二字,果似如何?而亦難變改矣。上曰,賀表何可無抃歡字耶?當初則方物齎去似過,故不聽矣。及見三使臣陳章,事勢誠然,故許之,而書狀所達,極完備矣。古聖王,亦皮幣而事之,豈可以彼人而忽之乎?向來喉院之臣,以予視事報事,謂之疲然,若聞此事,則又豈不曰疲然乎?書狀之意,以爲抃歡等字恐㤼用之,則恐爲失禮之歸,大體好矣。我國雖內服,而與十三省有間,凡係事大之節,尤豈不當致愼乎?象譯輩有之,呈文前庶可探知矣。宅奎曰,小臣職是兼臺,崔壽溟事,有難以帶去爲請。而目前雇車事,實爲悶慮,臣頃聞館伴金在魯之言,壽溟所坐,甚歇後云矣。壆曰,勅使差備,則有朴泰重者,足可擔當矣。勅使差備,則不過在此策應而已。而泰重爲人,無減於壽溟矣。小臣極涉惶悚,而今當遠離軒陛,仰瞻天顔之意,敢達。上曰,唯。壆曰,天顔比前頗覺瘦瘠,日寒且如此,另加調將,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王者以孝治天下矣。聞新皇帝定行三年之制,群臣固爭,而終不聽云。乾隆初政,已可觀矣。符堅無王猛之後,始有姚萇之患。彼國疆域之憂,姑無可慮,而但聞十四王者,擁重兵甚强盛,我國自强之道,不可少忽矣。專對之任,不辱君命,然後可以示敵,比他使努力,善爲往反可也。壆曰,小臣雖甚年少蔑學,自期則惟在於勉竭駑鈍矣。聖敎及此,惶感不知所達。上曰,退出後拜表,當卽行耶。匡輔曰,大臣尙不造朝,勢將差晩矣。上曰,査對則大臣雖不可不參,而大庭拜表,則雖無大臣,例當行過耳。匡輔曰,大臣過引嫌端,誠爲可悶耳。上曰,許采之疏論江留事,旣不深緊,大臣不參於昨日常參,而一番陳箚,似或不已,故批旨中,亦不過略略提掇而已。不必以此引入,拜表査對時進參之意,遣史官傳諭,而傳諭後,過行拜表可也。{{*|出榻前下敎}}臨罷,特賜三使臣煖帽各一件。諸臣遂以次退出。 ==11月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尹敬周{{*|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東垣{{*|仕}}李昌誼{{*|仕直}}。事變假注書柳顯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校理李周鎭因臺章,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旣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啓稟。傳曰,明日爲之。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匡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持平許采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金始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湯劑已盡於昨日矣。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傳于李匡輔曰,今日晝講停。 ○李匡輔啓曰,事變假注書柳顯章,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頃者李度遠之爲風浪之機關,雖可駭也,此則已往置之,而爲人臣者,讀泮儒之批,豈不凜然?而洪昌漢之批墨未乾,乃敢袒諸生,欲爲搢紳右袒之階,已極無嚴。而尤可痛者,不顧下敎也。渠雖甘心此等之習,邦域九五等敎,放肆無憚若此,孰不可忍乎?此等之習,不可不嚴懲,遞差。 ○趙迪命,以摠戎廳言啓曰,今十一月初三日本廳受料將官等去十月朔試射退行時,牙兵左司哨官鄭夏翊,未滿四矢,依定式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迪命曰,寧嬪房、貴人房致祭,待下敎擧行事下敎矣。以勅使入京前,擇日以入。 ○趙迪命,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臣等今日承牌,來詣泮中,與主管堂上,招致儒生,以入堂之意,反復開諭。則諸生等以爲,昨陳所懷,未承一字之批,惶隕愧恧,益無所措。聖旨之嚴截自餘,聖心之開悟無望,扶正之士氣,因是而莫伸。毒正之邪論,從此而漸肆,草草一言,徒益聖朝之過擧,區區所懷,更難仰暴於宸聽。此已萬萬悚仄。而況三條敎納乎哉之敎,尤非臣子所敢奉承者,將何顔面,復入於勸飯之列乎云。終無入堂之意,臣等又以聖廟空堂,何等重大,而連日曠闕,事體至爲未安之意,縷縷勸入。而亦不回聽,事甚悶慮,何以爲之?敢啓。答曰,曾已洞諭,無他諭矣。此等務勝,尤無所答。若此其將以此擧脅之乎,予未曉也。況諸生有尊道學之心,則豈輕聖廟而此擧乎?雖然,批旨末梢下敎,雖慨諸生之由,諸生之因此,作爲難進之端分義是也八字,以予自歉然乎五字書下,其更勸入。 ○校理李周鎭疏曰,伏以臣,昨伏見正言洪昌漢之疏,以申致雲之通擬諫長,詆斥政曹,不遺餘力。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堂上通淸,雖非郞官之所得與知。而臣旣以秉筆之人,同參政席,則臺疏峻發,聲罪至深,在臣私義,不可以已離其職。晏然在公,今日法講將開,而亦不敢冒沒登筵,不得不投進短章,徑出九閽,臣尤死罪。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擅離禁直之罪。以伸臺議,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洞諭,其非撕捱者,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參判李德壽疏曰,伏以臣,今旣奉使北出,歸期尙遠。所帶職名,不宜久曠。且臣兼帶提調中校書館,則方有《周易》校正之役,司譯院,則有每朔考試之例。況臣病,本自妨於聽講,久擬控辭,因循至今,亦乞與本職一倂許遞,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本職今姑許遞焉。 ○乙卯十一月初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假注書柳東垣,記事官成憲祖、金時燦,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金德履諸臣,以次進伏榻前訖。寅明曰,日氣陰濕,聖候若何?上曰,夜有酬應之事,眩氣時發,咳嗽朝作,引被就寢,晩後稍間,此由於失睡。晝講,今、明日姑停。勅行且近,欲爲調攝。寅明曰,夜不安寢,自爾致此,甚爲憂悶,因請入診。上曰,天氣不順,當雪不雪,雪則幸矣。寅明曰,日候如此,春後慮有疾疫也。諸醫先後入診。皆以爲聖候挾感,脈浮而數,宜進解表之劑。上曰,斯言似誇,而唯予耐之,若以爲病,則俗所謂大段,故忍不爲臥耳。諸醫退伏曰,人蔘羌活散平溫,加入蘇葉,進御數三貼爲宜,因命劑進。寅明進曰,聖人血氣,有時而衰,聖候有異少壯,宜漸保嗇。而每於酬應之際,輒致失攝,此處甚疎冷,而達夜觸寒,安得無未寧之候乎?且近日疏批,亦甚費力,何必如此?始炯曰,小臣仕進之後,在直承旨對臣而言曰,自上以泮儒疏批,徹夜酬應云。故臣則已知寢睡全失之由矣。《易》曰,嚮晦入宴息,凡人晝則動作,夜則休息。此乃晝夜動靜之常理也。殿下春秋晼晩,正當向衰之年,凡於保嗇之方,宜可十分加意。泮疏賜批,事體雖云自別,豈無明日?而徹夜酬應,至令寒氣外襲,殿下何不念聖人愼疾之訓?而泛過若是。從今以往,各別留意於攝養之道,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日氣宜寒,而今則太溫,故有所感耳。不但向者大臣有所達,慈聖每敎曰,有觀於先朝,而何爲如此勞瘁爲戒。而天氣人事如此,在上者不慮,而誰爲慮也?泮儒之疏批,斟酌而不欲過中,且欲夜下,故以此不寐,予豈昧損傷而爲此耶?寅明曰,往事已矣,此後必各別加意於攝養爲望。上曰,今不必入診,而欲見卿許之泮儒,以申致雲謂機關,而渠亦機關也。斯文事,予已置之,而今日推上朝廷,在上者扶抑,甚無滋味。故予不爲溯本言之,然泮批已洞諭矣。渠輩則自以爲有執,而先朝處分,登諸御製,刋揭至今。予雖不肖,豈敢改諸?先朝處分時,予侍傍見之,親承玉音,此出於鎭世道。而其後相爲務勝,至於殺戮,可謂負先朝也。古人豈不云乎?予之所爲,亦繼述之道也。嗚呼,丙申以後,先朝積瘁加損,寔由於斯文,每念到此,未嘗bb不b痛心疾首也。予於卿及豐陵,抑有所慨,致雲若爲收拾於卿等之手,豈有今日十九下敎之後,予豈不下敎於卿乎?未檢於卿手,而見檢於他手,故至於如此,致雲之是非勿論,妄則妄矣,予有所諭於鄭錫三矣。鄭羽良之疏,亦云可也。淸議則當如是矣。李度遠證羽良者,亦此也。寅明曰,聖世無棄物,臣豈不欲奉承德意乎?曾於下敎時,臣亦有所對矣。致雲頃年事,臣意終以爲非。其曾前所經之職,可以還通,而過於此者,姑難輕易爲之云矣。以此臣在銓曹時,承旨望則其前見枳,而臣則還擬,亦擬於參議望矣。上曰,人辱其祖先,致雲豈無言乎?然而致雲則妄率耳。向事皆誤矣。壬子後其所云云,亦不緊,不緊而登諸疏章,且涉發明矣。寅明曰,見枳之餘,復有職名,則卽爲引嫌,無足怪矣。親舊間傳言,致雲以少時妄著,深自追悔云。而頃年事,臣亦以爲非矣。上曰,然矣。上曰,先正臣李珥,人皆尊崇。而予遣蔡彭胤試泮製之時,予亦疑之矣。儒生果不應製,此則儒生是矣。致雲爲師儒長,則有所云云,雖不足怪,至於薇垣長,則致雲豈不爲耶?然而近來士習乖,日前從祀之疏,亦必有機關。予初以愼重答之,末乃絶之。今又以致雲事,欲作機關,至於如此,士習極爲不美。予欲遵守御製,非爲致雲也。上曰,具宅奎枳於何事。寅明曰,壬寅臺諫時事也。上曰,趙泰耉事耶?始炯曰,宅奎不知因何事見枳。而向在壬寅年間,宅奎以臺諫,發尹游廣尹太驟之啓,又疏論其時按獄大臣,故相臣趙泰耉、崔錫恒等,出城待命矣。殿下以宅奎事,下敎至此,有以見大聖人疎通淹滯之至意。曾前則出入三司之人,設有一時言議之錯誤,在銓者或一二朔停擬,以示涇渭,旋復舊踐。而今則不然,一事見非,終身欲枳,卽今錮塞,而不用者甚多,此豈聖朝無棄物之意乎?上曰,曾聞金弘錫,論劾趙泰耉矣。具宅奎亦論之乎?宅奎予不識何狀矣。今番見之,措事似無所難爲,如許之人可用,而近來擯不用,可異也。然其時之人,亦或有無狀不可用者。始炯曰,一事不善,因以斥之,亦不宜矣。年少臺諫,辛壬年間,或有所望,今多有廢棄者。今日下敎至此。此則在下之人,不能奉承聖旨矣。寅明曰,壬寅年間,立異於大嬪追復之論者,爲淸議,而宅奎誤有所斥。故臣意亦不取其時言議,而其人有才幹,到處善治,終不可棄。故臣亦累擬於陞資之望矣。上曰,宅奎能善治守令乎?予嘗見銓曹擬望,而不爲落點矣,誠可惜可惜。寅明曰,當此蕩滌之日,如非犯分者,些少言語之罪,何可錮塞?然疎通之政極難。看今日事,可能無風波乎?此非貪戀而然,世道層激,誠爲可慮。且所坐有輕重,物論有淺深,誠不可務爲太快,令人驟見爲駭。故以愛惜鎭靜之道,欲漸次量宜,疎通檢擧,則多有起廢者,而尙多未及收拾之人。此固臣罪,而事勢亦不能不如此矣。上曰,卿之苦心,予豈不知?予於乙巳,始問其時事於洪領相,則對以其他則不可知。而李健命則瞹昧云,此可見其公心,向於夜對,予言之矣,予欲復用於丁未,故其時人,必迫令大臣同聲,而予輒令洪領相先退,其意深矣。李左相忠厚無比,趙豐陵之局量,予初以爲不廣矣。到今觀之,誠不狹窄矣。予追想三人,至今不已,今日人心,皆思豐陵矣。寅明曰,李左相非唯忠厚。凡於剖判是非,有確乎不拔之節。趙豐陵戊申後,以連姻王室,常懷謹畏,不能盡其所蘊,其心所存,百不能見一,天不助宋,兩相皆奄忽,豈勝痛惜?然卽今世道,比之其時,尤十倍至難矣。上曰,李左相誠篤實矣。三相至今生存,則世道豈至於此耶?有可用之人,歲月豈可繫乎?人生易老,老則死矣。斯爲可念,而予則厭其風浪矣。 ○上曰,承旨進前,事有無據,將下敎于師儒長耳。昨日摘奸時,齋任色掌有點,而或有無點者,承旨書此。始炯進伏。上親呼傳敎。 ○傳曰,身爲章甫,冠儒冠衣儒衣,守其聖廟,有何所難。而太學規制,異於昔時。凡於科時,有異古道,諸生之圓點太學,雖不可以昔道行之,兩齋任、四色掌之圓點,本非難事,其所定式,亦有年矣。其所飭勵,非止一再。而況越廩師儒長之擧,而士習不古,賢關不重。京華大夫,不能訓其子第,年少儒生厭其居齋,太學令猶煩,而無其效,可勝痛哉?故頃年,以三條勉飭,揭于賢關,及其視學,面飭多士,意謂諸生,讀聖賢之書,知事一之義,予雖涼德,位則於諸生,爲君師之任也。勤勤勉飭,諸生其豈負也?以法勅勵,不若靜以敎之,圈點摘奸,伊後罕焉矣。昨聞師儒長所達,舊習猶存,可以推知其自歲首,至于昨日,摘奸圈點矣。諸生之食日多少,其雖不知,其中猶有十二點者,比諸無點,可謂佼佼,而半點、無點者,極爲寒心。諸生點少者,雖不可擧皆勅勵,旣已摘奸。亦曰寒心,則不可無飭。半點者限一年停擧,無點者限二年停擧。而噫,昨者泮儒之陳章,過則過矣。業已洞諭,而其心則旣曰尊先正,則尊先正,卽尊道學也。道學淵源,始於其何?吁嗟夫子,道學之先原,吾儒之宗師也。若遵道學也,捨太學何先?諺曰,擧石紅顔,身爲靑衿,旣稱成均學生,其所封章,本則道學,而身居其首,任在掌議,不遵勅勵,不重賢關,其所食堂,不過一時。而自謂太學生,俯仰無愧乎?尤極寒心,半點齋任中李珪輔、洪鳳漢,限五年停擧。而無點中未行公齋任,其於停擧,宜有區別,分付本館。 ○堤川縣監趙獜命夫馬留滯有弊,其卽放送,今日內發送事。{{*|榻前下敎}} ○人蔘羌活散三貼劑入事。{{*|榻前定奪}} ○傳曰,凡諸朝令,一有命焉,固如金石可也。而我朝士大夫,姑息成習,張則行,弛則解矣。頃聞儒臣所達卯酉之役,其懈可知。故於昨日,特命摘奸,擧以査對懸頉,査對所進,不過兼帶槐院者,此非應頉之日也。其餘諸堂郞,皆以査對進去乎?所對寒心,宜有勅勵,査對所進堂上外,應坐不坐人,竝從重推考。以査對矇然告頉入直郞廳,令該府處之。諸臣以次退出。 ==11月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尹敬周{{*|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東垣{{*|仕}}李昌誼{{*|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高嶺僉使李端燮。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本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金始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劑入湯劑,果已進御,而微感之氣,其有差減之效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湯劑進御,微感之候,雖由於寒夜酬應務勝之故,而不過咳嗽,比昨差愈,只湯劑定日問安宜矣。 ○趙迪命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闕啓,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呈辭入啓、未署經外,掌令李箕獻,持平許采,獻納朴㻐,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俱以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慶曰,今下弓矢,高嶺僉使李端燮處給送。 ○金始炯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未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纔已陳疏入啓,判書尹游,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兪健基、閔亨洙,旣已帶職蒙宥,校理李周鎭疏批已下,副應校金尙翼,自鄕纔已入來云,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鄭夏彦爲事變假注書。 ○趙迪命,以禮曹言啓曰,寧嬪房、貴人房致祭,待下敎擧行事下敎矣。以勅使入京前擇日以入事,傳敎矣。致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十一月初六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曰,今十一月初三日藥房入診時。傳曰,以査對矇然告頉入直郞廳,令該府處之事,命下矣。令政院,當該官員,使之指名現告,具罪目捧傳旨,下本府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好人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出來勅使護行,軍威軍二百名,依前調用事,旣已啓聞,分付於長湍府使處矣。卽接迎接都監移文內,軍威軍,只以五十名排立事,遠接使關文來到云。依遠接使關擧行事,長湍府使白守一處,更爲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趙迪命曰。噫,甘心舊習者,不滿君父十餘年忍心之敎,某計作戲,欲起風浪,其心蓋久矣。申致雲之備擬薇垣,卽例事也。使致雲無李度遠之斥,有此擧,而在上者,曲護致雲,溫批以答,其門生爲儒生者,對斥可也。而度遠之逼人爲此,多士之因此惹鬧,其機不可不飭也。略示微意,則諸生之以八字之敎爲捲食,其或可也。而旣悟過中,曲體儒生之後,若是張皇,已涉太過,而停擧之命,事件不同,豈敢以二三下敎?共爲去就,而以此尾陳,亦涉屑越,則爲師儒之長者,此等士習,其宜敎飭,而乃乎附陳,此正右袒者也。噫,泮儒批旨中,謂往時事者,其欺諸臣乎?不過頃日筵中下敎之大略,則未能詳知之洪昌漢,猶可恕也。位在卿宰,親承下敎之重宰,其忍爲此,其所飭勵,宜自重宰始,同知館事大司成,竝從重推考。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純木行用,旣有朝令,木品升尺,亦有定制,京司之不得點退,又有定式,本曹則固宜依定式擧行而已。卽今行用木升尺,元無不及於定式者,而昨者本曹朔上下時,諸上司下人輩,稱以品劣,出牌紛紜,一邊囚禁,一邊作挐,以此之故,曹屬莫不逃散,郞官未免開坐中撤,景象之駭怪,紀綱之不嚴,誠爲可痛。大抵前日一疋代,受二兩錢,今則以純木上下,而木價至賤,其所稱冤,勢似然矣。而不有朝家定式,藉勢作梗,至於此極,此而置之,則非但朝令之不得行,本曹實無支堪之勢,在前以此等事,筵稟,申飭,非止一再,而猶尙如此,若無別樣懲治之擧,則將無以禁戢,事係上司,本曹有難直請責罰,令政院捧承傳,各別嚴飭,而此後下輩之作挐者,卽爲摘發科罪,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臣等於昨日夜中,伏承本館草記批答,卽招諸生,傳宣聖旨,因爲勸諭,則諸生終不入堂。又書呈所懷,以爲臣等瀝血陳章,旣承嚴截之旨,書進所懷,未蒙一字之批,區區情勢,轉益危蹙,勸入之下,不敢爲承膺之計,昨又略暴情實,冀蒙察納,卽伏見草記之批,深推體下之恩,特改八字之敎,臣等聚首感泣,莫不欽仰我殿下轉圜之德,迥出百王,而至於以此擧脅之之敎,有非臣子所忍聞者。噫嘻,臣等此擧,豈所樂爲者哉?斷斷血忱,未能見諒,責諭之敎,極其峻嚴,則相率捲堂,實出於事勢之萬萬不獲已。此乃所以嚴君命也,盡臣分也。寧有一毫近似於此等題目也哉?若使臣等,承此嚴敎,視若尋常,恬不知變,晏然出入於勸飯之列,則廉隅分義,掃地盡矣。其於嚴畏君父之道,果何如也?夫脅之一字,雖以君父之尊,猶不可施之於臣下,以臣子而若有毫分脅君父之心,則是其罪,不容於誅矣。殿下何忍以此等之敎,遽及於絲綸之間耶?至若輕聖廟之敎,臣等尤有所未曉者,徒以守齋爲重,而不顧廉義之大防,淟涊蹲據黌塾之間,則貽辱賢關,莫大於是。是尙可謂重聖廟之道耶?噫,先正道學,可以不惑於百世,彼幺麽致雲,雖甘心毒正,百計誣辱,顧何足一毫有損於先正,而若其斯文之興喪,世道之汚隆,關係至重,則凡在衿紳之列者,其可袖手傍觀,緘口結舌,不一言伸辨於殿下之前哉?如欲伸辨,則痛斥致雲之罪而後,先正之誣可白,如欲痛斥,則明言逞憾之由而後,可雲之罪可正。此所以攙及賊冕之罪惡,以爲探本極源之論也。此豈出於務勝辱人之意,而殿下於致雲,則假借太過,竝與賊冕之罪,而曲加容護,於臣等則疑怒太深,竝與先正之誣,而不少辨白,此豈臣等所望於殿下者哉?噫,君子爲忠,小人爲逆,卽不易之常理,實與斯文是非,終始相關,而進退消長之機,亶係於人主扶抑之間,則以殿下之明聖,豈不洞察於此?而乃反以忠逆二字,謂由於務勝之道,殊不知斯文一喪,則亂逆層生,邪說不塞,則世道益壞,泯泯棼棼,終至於亡國而後已。興言及此,寧不大可哀痛也哉?儻殿下若以致雲之疏,謂無侵辱先正之語,則臣等所不敢知,今其疏,絶悖無倫,醜辱狼藉,而殿下,反賜溫批,朝廷之上。又無爲先正一言辨暴者,則臣等請討之擧,尤所不可已。而殿下,不賜開納,則特一無用之空言耳。而又復摧折之,遏絶之,必欲使臣等,不敢復有所容喙於其間。是不惟先正之誣,終無以得暴,而致雲之罪,終無以得正,一脈未絶之士氣,其將自此而銷盡矣。然則三百年列聖培養之道,至殿下而磨折無餘矣。臣等固萬萬無狀,不足比數於胄子之列,而殿下,獨不念國家之元氣,不可斵喪,士林之公議,不可沮遏,而以爲衛道造士之方耶?且臣等有萬萬不自安者,同事兩人,遽承停擧之命,蒼黃逬出,氣象愁沮,其所被罰,雖由於點數之小,而聖上激惱之端,實在於今日叫閽之擧,臣等旣是同事之人,則自在於應被罪罰之科,豈可以一時倖免?有所自恕而揚揚冒入,以招徒哺啜之譏哉。此亦臣等難進之一端也。勸入之命,雖極勸摯,迷滯之見,終難變改,末由祗承,益切惶隕,不知所達云。臣等言辭拙訥,未能感回,使聖廟積日空堂,明命不卽奉承,此臣等之罪也。再次草記之批,末端八字改下之敎,有以仰聖上重聖廟之盛意。而第於今日處分,竊有所憂慨者,夫士者,國之元氣也。人主雖尊,不可以威制,其言雖激,不可以摧折也。列聖朝以來,培養之,扶植之,惟恐剝喪其士氣者,爲如何哉?今玆申致雲之誣辱先正,卽一斯文之變怪也。居首善之地,慕先正之道者,一疏辨斥,在所不已。以殿下平日尊賢之誠,溫言而諭諸生,嚴辭而斥其人,自可妥帖無事,而今乃不然,扶抑未免太偏,辭敎去益截峻,多士之震惶逬處,事勢之固然,而殿下疑之以脅之,責之以輕聖廟,一切欲以威令而迫督之,何殿下待多士?曾不若一醜正之人,而過中之擧,輾轉至此也。如是而欲使臣等勸入,使諸生承命者,恐非誠實底道理也。至於疏首、掌議之特命停擧,雖曰非係卽事,而施罰之命,適際此時,聽聞攸及,靡不愕眙,同事諸生,擧懷疑懼,殿下於勸入之亦恐有所失矣。臣等考之館例,屬値勸諭,尾貢淺見,亦多有先輩已行之事,而見今莫重食堂,曠闕已久,憂悶之極,敢此附陳,不勝惶恐敢啓。傳曰,諸生務勝爲事,儒長助習爲事,其何他諭?予躬往聖廟,謝位在君師,不能其任,其令多士,不顧道學之源,敢護飭勵之齋任,而爲儒長者,又以助之,此皆涼德之過,躬守之外,無他道理矣。 ○掌令李箕獻啓曰,請逆坦孥籍,卽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金重器還發配所之命,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語竝同前}}答曰,勿煩。 ○吏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於見任,宜遞久矣。臣則雖以已遞自居,然而吏部虛銜,尙在身邊,悚悶靡容,如負芒刺,單徹而遽命還給,疏籲而亦靳允副。臣於是,計無所措,唯以積逋被勘爲圖,臣非不知分義之所不敢出,奈此情勢,萬萬迫隘,轉動不得何哉?是際得見洪昌漢之疏,則聲罪峻急,造意深毒,敢以無風起浪之敎,歸責於臣等,而至請正其汲引之習,比之李度遠譴責之論,趙明澤駭憤之云,不啻更加十層矣。臣誠震駭,繼之以一笑也。噫,因一諫長之通擬,排斥之言,前唱後應,今又三至,臣亦疲於較絜,不欲更事陳辨,而臺地請罪,旣如是嚴緊,匡雖欲弁髦廉愧,盤礴前職,其勢無奈何?而因是得解重擔,乃所以厚餉,臣不足爲怒,而反以爲幸也。且聞泮儒所懷,攙論非常,至以挑發事機爲言云。雖不若此,臣當遞矣。何其費力太深也?第今衆怒,如火,加薪添油,其氣彌熾,臣之焚灼,固不暇恤,臣若一日不遞,朝廷無寧靜之時,此尤臣之所大懼也。抑又伏念銓注之事,責歸長席,攻斥之計,意在臣身,而同事之佐銓,纔旣引遞,則臣之尙今蹲冒,豈不羞愧欲死乎?在聖明禮使之道,終未免爲輕重失序之歸,臣不能無憾於大聖人體下之政也。然一遞一否,去就寧殊,從此庶可以卸解重擔,避遠駭機,脫濕之先後,又何必較也?玆於再牌之下,荐犯違慢,輒此瀝盡腔血,疾聲哀呼?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之情,濟臣於危,卽日許副所辭,回授可堪之人,俾安愚分,而伸臺議,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惹起風浪,自有所在,卿何撕捱,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吏曹參判宋眞明疏曰,伏以臣,於見任,三年五拜,四經大政,事旣無前,理固當遞。懇辭屢徹於嚴聽,苦忱庶孚於同朝,而特緣執守不固。且顧國家大體,間嘗副急開政,故喉司捧單,欲後於右堂,此固臣自反而靦然者。今則右堂已蒙遞,臣之次第呈免,卽時日間事耳。雖姑捨置,宜若無傷,而乃者諫疏又上,攻之甚力,何其費心之太勞也?夫申致雲事,曾因李度遠之疏,已經陳辨,今不必架疊爲言,而第其以正汲引之習云者,乃請罪之語,指意比前較緊,勢難一日晏然。且聞泮儒所懷,亦攙論銓注,左右危動,乃至於此,雖欲盤礴蹲冒,而不可得矣。玆於政牌之下,坐犯違逋,惶悚之極,不得不略此申懇。伏乞聖上,諒臣本情之必欲去銓,察臣所遭之宜一解職,特降明命,亟許鐫改,以養臣工之廉隅,以鎭朝中之紛鬧,公私不勝竝幸。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下敎,其何撕捱,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刑曹參議嚴慶遐疏曰,伏以臣,卽伏見下曹承傳,有堂郞應坐不坐人,從重推考,矇然告頉入直郞廳,令該府處之之命,臣於是,驚惶悚蹙之至,臣之待罪本曹,今已三箇月矣。恪勤奉職,非不自勉,而年旣衰暮。且有沙淋積痼之疾,少觸風寒,輒復增劇,五日坐單,間或懸病,私心不安,固已多矣。初一日常參罷後,仍爲赴衙,侵暮還家,宿症猝添,達宵叫痛,無以自力,華館査對,不得進參。此際有外各司摘奸之命,而下吏誤告以進去査對,至於郞廳,則入直外,皆赴拜表之班,而亦以混赴査坐爲言,大凡拜表之日,諸司官員堂上,則赴査對,郞廳則進陪班,及其罷還,輒致日暮,故各司廢坐,舊例然也。該吏對問之際,堂上之進不進,不曾區別,郞廳之進拜表,亦不明言。此其意,或出於苟冀目事bb前b之無事,倉卒妄對,而不進之堂上,謂之以進,進拜表之郞廳,謂之以進査對,其瞞告於莫重內摘奸之時者,誠甚駭痛。故該吏則自本曹,見方囚禁科罪,而査對之當進不進,旣有其罪,則曹坐之廢闕,不可諉例而自解,下吏錯告,尤爲臣難安之端,問備薄罰,不足以贖其愆,至於郞廳置對,而堂上晏然行公,決無是理,玆敢悉暴事實,仰瀆宸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命鐫削臣職,仍勘臣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右議政金興慶箚曰,伏以臣,忽被臺言,理難晏然,猥上短箚,祗承恩批,而在臣廉隅,終不可憑恃寵靈,冒昧復進,再昨特諭之下,自犯違慢之誅,惶懼之極,靡所容措。念臣愚賤,百無一取,以才識則蹇劣,以蹤跡則畸危,而逃遁不得,久處匪據,竟未能建一別策,進一新語,莫救生民之凋瘵,孤負聖上之勅勵,每一念至,固已慙靦,而循例居留之薦擬,亦駭人眼,致有非斥之論,人心之不厭,尤可見矣。今若不䘏人言,仍因苟蹲,則旣負尸素之譏,又添喪廉之罪,而前頭取敗,將不知更至何界?此臣所以徊徨悶縮,未敢爲更進之計也。且臣素患痰癖之疾,近又挾感增劇,胸脅膨滿,喘息短急,終夕廢食,達曉失睡,宛轉床席,無望起動,見今藥院,連有問候之禮,而職忝保護之列,未克趨參,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伏乞聖慈,亟命鐫罷臣職,仍正臣罪,以安賤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往事於卿,無毫分撕捱之端,而史官之往,卿猶爲嫌,方欲敦勉,而命行次對矣。卿箚適上,而又以恙爲讓,其雖疾恙,其可勿藥,其撕捱之過中乎?卿須顧今國事,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卽視事,用副予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11月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李匡輔{{*|病}}。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尹敬周{{*|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東垣{{*|仕}}李昌誼{{*|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泰慶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時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當此迎勅擧動迫近之時,本府堂上二員未差,二員未肅拜,一員呈辭,不但番次苟簡,習儀亦隔一日,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二員未差之代,口傳差出,竝卽牌招,俾無侍衛不備之患,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迎勅擧動迫近,習儀隔宵,堂上二員未差之代,令本院稟旨變通,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矣。令該曹口傳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疏批已下,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事變假注書鄭夏彦,雖已分館,時未免新,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迪命曰,召對爲之。 ○又傳曰,同知館事及大司成,率掌議來待。 ○趙迪命啓曰,同知館事大司成,率掌議來待事,命下矣。同知館事金取魯、趙尙絅,大司成李瑜,依下敎來待,而掌議二人,一人被罰,一人拜辭神門後,仍向江郊云矣。傳曰,班首來待。 ○又啓曰,班首儒生來待事,命下矣。問于成均館,則以爲諸生,拜辭神門後,一傡散出,泮中一空云矣。敢稟。傳于趙迪命曰,同知館事大司成引見。 ○以備忘記,傳于趙迪命曰,監軍落點中哨官單子一望遺點,故司謁,微稟曹司內官,而當該內官,受而忘不達,今乃下院,極爲非矣。從重推考。 ○金始炯,以備局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問于大臣差出事,命下矣。擬望之人乏少,罷散人員,破格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李匡德敍用。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匡德爲吏曹參議。 ○趙迪命,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參奉李秀徵原情據議啓內,江村作弊之事,旣在於六月晦間,李秀徵移職,果在於五月二十八日云。實狀果如此,則當初以已遞之官現告者,極爲駭然。當該下吏,則令該曹從重科罪,其時當該部官,更令京兆現告後,拿問處之,何如?啓依允。李秀徵放送事,允下。故依判付,李秀徵放送,而以當該部官現告之意,移文漢城府,則回牒內,其時當該,卽西部前參奉李秀徵云。更爲拿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政院啓辭,因都摠府草記,迎勅擧動迫近,習儀隔宵,堂上二員未差之代,令本院稟旨變通,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矣。令該曹口傳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事,命下。而判書臣趙尙絅,情勢難安,方在縮伏竢譴中,故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卯十一月初五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南泰慶,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柳東垣,記事官成憲祖、金時燦諸臣,以次進伏榻前訖。上曰,有欲下敎矣。儒臣將以仰達文義,而蓋讀史之法,善欲法而惡欲懲,春秋之筆,聖人爲此而作也。古有讀詩蓼莪而廢者,心有所感而然也。今旣云道學,而乃欲殺戮耶?古人云,豺狼當途,安問狐貍?今不能懲讀綱目,何爲耶?予竊恥之,舍此《晉紀》,講《宋紀》可乎?因命星鎭,讀武帝春二月,俄而下敎曰,同知館事及泮儒,有來待分付事,史官出問以入,《晉紀》不講之冊,亦持出置。東垣拜出之際,上旋爲下敎曰,來待事勿問,只持冊出。置冊還入之間,星鎭講累版,上,手自越三版,命讀八月義隆立,星鎭讀一行餘。上曰,更讀之。星鎭,讀幾一版。上曰,止,有所欲言也。儒臣可達文義,而蓋念史法,紫陽寓意衮鉞,至於臣弑君之事,在前多有諱而廢讀,然今日何可諱也?此有文義不明乎君君臣臣之義,將何爲耶?今欲使下,有所戒飭也。蓋晉武,不能明君道,亦不能振紀綱,今予之講此有意,固欲垂誡,以示微意也。徐羡之,無狀漢耳。弑君者,有何赤心,君臣之間所貴者,盡其臣道而已。彼以赤心爲誇者,非實言也。羡之,正是逆也。星鎭曰,此不足比而言之。上曰,廬陵,以奉迎梓宮爲言,其稍有秉彝之心乎?講文義訖。上默然良久,乃曰,極爲寒心,此欲以恐動我也。泮村豈無儒生?史官出問以來,東垣承命出閤門外,招成均館守僕來待者,通于同知館事金取魯、趙尙絅,大司成李瑜來待處問來,則以爲諸生,昨日神門拜辭,兩齋任中掌議洪宗海,朝出果川,金默,昨夜四更,新爲齋任,未及行公,諸生各散四方,一無留泮。且自前拜辭,則不留泮村云。以此言入達,則上默不發落,許久,乃下敎曰,承旨進前。仍敎曰,朱子特筆之意,果何如?而今講無益也。聖廟今空,他不暇顧,卽今道理,不可以常例處之,但無銓官也。神門拜辭,前亦有之乎?南泰慶對曰,不知某年事,而以《禮記類編》事,金在魯爲齋任時,拜辭神門云矣。上不爲發落,久之乃曰,卽今無政官,參議有闕之代,問于大臣,備擬事,分付,可也。泰慶因請曰,有來待事,何以爲之乎?上曰,姑退,予當有所爲耳。時夜二鼓,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一月初五日二更三點,上御熙政堂。同成均大司成引見。同知事金取魯、趙尙絅,大司成李瑜,右副承旨趙迪命,假注書李昌誼,記事官成憲祖,史官金時粲入侍時,上命昌誼出去,搜出己丑年泮儒拜辭神門時《政院日記》以來。金取魯曰,再昨伏見藥院之批,今日仰承玉音,聖體有感冒之候,尙未和解,而夜氣寒凜,外戶不閉,恐或有添損之節。使之閉戶,何如?上曰,臣下非可以姑息,旣承勸懇之諭,而盡逐齋生而入來,乃反爲憂念君父之言耶?禮曹判書金取魯,從重推考,{{*|出擧行條}}上曰,卿等亦見經文矣。敎胄子,寬而栗,剛而無虐,予實自歉,何暇責卿等,而今日之事,此何擧措?取魯曰,小臣雖極惶悚,咫尺前席,何言不可盡乎?同成均,名雖泮官,而若其主管事務,則專在於大司成耳。今番捲堂之後,李瑜先詣泮中,臣等翌日始承牌往赴,以屢日空齋未安之意,多般勸諭,而諸生終不回聽矣。臣等雖甚無狀,濫被洪造,年位至此,豈敢爲儒生右袒,有摧波助瀾之意,而如或有一分勸入之勢,則豈敢不盡心周旋,仰副聖意之勤摯乎?大抵申致雲頃年事,極妄悖矣。先正臣宋時烈、宋浚吉,際遇孝廟,及至先朝,眷禮非常,則渠安敢公肆侵辱,先正臣權尙夏,養德山林,亦未嘗干預朝政,則追奪之罰,豈敢及於斯人乎?我國家崇儒重道,扶植士氣,臣等亦嘗耳染而目熟矣。致雲見擯於士流,到今於牽復之後,乃敢以放下芻狗等說,復肆詆辱,士林之相率辨斥,不是異事,而若竝辱其父祖,則臣等亦不以爲是矣。凡士氣雖或有過激者,列聖朝每加優容,夫以千乘之尊,降屈於匹夫之微者,誠以其元氣,不可摧折故也。今殿下,若以致雲爲駭妄,士習爲可尙,則自當妥帖,而辭令之間,未免太過。以一致雲,而轉輾至此,自上雖欲勸入齋儒,而必須收還批旨中未安之敎,然後庶可勸入矣。如是而儒生輩,終若當入而不入,則臣等,亦當施罰矣。朝令申飭之下,常時不能圓默,固非矣。而摘奸責罰之擧,適會此時,故擧懷疑懼,以殿下至仁至明,何不俯諒於此耶?臣等庸愞,雖不及於古人之激烈,今此俯陳,則亶出於區區苦忱,而自被特下備忘之後,不敢晏然在公,逬出竢譴耳。臣等出來之後,聞儒生輩,今曉五更,皆拜辭神門,各歸其家矣。俄者有齋儒來待之命,而捲堂之後,則鄕儒旣無住著之道,拜辭之後,則例不入香橋以內,日勢且暮,故下吏輩,以儒生無一留在之意,泛然告對矣。但若此不已。則京外之儒,息鬧將無期,臣等竊有憾於天地之大也。雖以己丑事言之,泮儒疏斥故相臣崔錫鼎,而先朝處分,未嘗過加摧折,足可見待士之盛德矣。今番事,胡大事,而因一謬妄之申致雲,至於此境,小臣重有憾於天地之大也。聖敎又有頃日筵中有下敎之敎,似是近來忠逆事,而斯文事,則半國人,皆知之矣。雖以經傳言之,患得患失,其註不有之乎?儒者難進易退,輕視爵祿,條件各異矣。草草所懷之尾陳,未能有槪於淵衷,認以爲助成泮儒之事,豈不冤甚乎?趙尙絅曰,金取魯所達盡之矣。臣等雖無似,何心而右袒儒生也?何故而謀逐儒生也?取魯曰,此事元不大段,不必盡準儒疏之所請,不過以致雲爲妄悖則好矣。而彼儒生之議,必將層生,何以處之乎?殿下之使臣等,臣等之事殿下,唯在於一誠字,故輒敢悉陳矣。瑜曰,臣忝居重任,居常自罪,不幸自有此事以來,上下憂歎,罔知攸爲,才上請譴之章,輒又抗顔以入矣。我朝三百年制治重太學,臣於釋褐之前,未嘗出入泮宮,而槪聞故事,則使安文成公奴僕,盡爲守僕,碑隅之內,不得騎馬矣。取魯曰,右文之治,至成廟朝最著。儒生拜疏,雖大臣不得犯馬。伊時大君,與泮儒有相較事,而成廟責之,足可見重太學之聖意矣。瑜曰,培養士氣,而後或時値板蕩,而乃有可用,或朝有惡人,而三司大臣不言,則太學論之,國家規模旣如此,待遇亦自別。故雖守僕之微賤,小臣等不得擅治,必待除名,然後始得推治矣。昔在孝廟朝,儒生輩亦有拜辭神門之事,孝廟深惟士氣之不可摧傷,至有予欲躬往守之而不可得之敎,特送禮判勸入。故至今泮中,相流轉誇矜,以爲盛事矣。今番臣等,亦承勸入之命,往詣明倫堂,招諸生四拜後,國子長立傳,則諸生,入與不入,間四拜而退,外似微文,考見太學成典,則互相維持,强臣之不得出,蓋以此也。是以三百年,許以士論,宰相臺閣之事,是則是,非則非矣。在昔有一國子長不似,故一儒生逐之,故判書吳道一,赴泮坐,而以前日兩賢黜享時從宦,儒生又逐之,古則畏臺諫,今則畏士矣。臣等竊觀前後嚴敎,至於納乎哉三字,則有若絶渠輩,故齋生輩決不可復入,及其還收三字,而昨日下敎。又誨責臣等,辭意截嚴,俄而草記之批繼下。故儒生遽拜辭神門,蓋守僕輩,詳知此等節次,殆若廷臣之諳練於朝廷典章故耳。取魯曰,小臣釋褐前,亦未嘗出入泮宮,而槪觀士氣,比前日,甚衰苶無餘矣。瑜曰,其間世道百變,朝廷之上,亦互以沒稜角爲務,故設或宰相,雖有貪濁,講官雖未善講,間有言者,相戒止之,亦可見士氣之不及於古昔矣。玆事本不大段,殿下雖以苦心爲敎,而看得未免太深,夜氣甚寒,殿坐此久,豈非可悶乎?取魯曰,以千乘之尊,而屈於縫掖之賤者,何損之有?今若降屈於儒生,則實有光於聖德矣。瑜曰,近來臺諫,互相搏擊,此際適又有李度遠、洪昌漢事。故殿下,或認以其中,有如何如何之事,聖慮誠過矣?臣等於今日請譴之章,亦有仰陳者,而以臣等拙辭淺誠,末由勸入,惟願從速處分,使他堂勸入,未知如何。見今明倫堂上下房,寂寂一空,景色愁沮,臣等之意,惟恐殿下之培養士氣,不及於列聖朝,而誠意未孚,致勤嚴敎,惶悚無地矣。上曰,年前御此堂,招見班首、儒生兩人時,禮判及趙明翼見之矣。伊時果因何事耶?取魯曰,伊時事,尤不大段,故勸入後卽入,而今番事,則渠輩有所執矣。上曰,玆事大體,不在多言,予當先諭予意,而後示處分矣。蓋丙申以後人及辛壬以後人,皆入長夜,而此事尤長夜耳。恐傷本事之敎,卿等想亦聞知矣。日昨入診時,略諭前判尹,而卿等以予爲不知,故不可不言矣。宣廟朝大北、小北,姑勿論,稱西稱東。又勿言,而其後又有怪底名號,此非因斯文而出耶?卿等以予,爲看得太深,而卿等亦眼慣於時象故耳。然時象之至此者,初豈大段,其時事,予則以爲皆巧湊矣。當初若無《家禮源流》,則領府事鄭澔之跋文,何以登覽?若無李眞儒之請對,則故相臣權尙夏之序文,亦何以登徹乎?伊時予適侍旁,命予抽來《家禮源流》一卷,故予承命抽進,而其跋文所載卷,適入於抽進之中,玆事亦豈不巧湊乎?先朝覽此跋文,親自投火,煖氣近於玉手。故予恐爛玉手,受而投火矣。蓋伊時投進此冊,必欲見知者,旣巧矣。以此請對於靜攝中,要知權尙夏序文者,亦巧矣。予則以兩邊,皆不以爲是也。私家制禮文字,推上朝廷,豈不怪乎?自有斯文事以來,先朝積瘁之候,一倍有加,予實爲終身之痛耳。當初聖考御製,只出於防微杜漸之意矣。豈有扶抑彼此之意耶?明燭在前矣。雖然,往事姑勿說,到今如此爲之之人誤矣。斯文初豈使之如此邪?御製及院額,皆靜攝中親書者,而蓋欲使尊尙斯文之人,忠國盡分耳。伊時朝廷,豈有君子小人之可言者耶?只以丙申所懷之心,彼懷此懷,仍生患得失之心,馴致於此境耳。取魯曰,雖尊尙斯文之人,亦豈人人而盡善乎?上稱善曰,卿言是矣。卿言是矣。若如卿言,豈爲辛壬,豈爲乙丙乎?卿聞予前日之敎,故乃能如此,而鄙夫好新,故敢欲賣弄其國,豈特賣弄而已。至於相殺戮,爲報復之階耳。取魯曰,淫朋,人君所當深惡,而因此而竝惡斯文,則豈非可悶之甚者乎?上曰,向者有一臣曰,殿下於近日處分,多鎭而置之者云,此誠知予之本心者也。漢末淸議,初豈不好?八達八顧,競相稱詡,而馴致放誕無倫,至於遭母喪而飮酒自若,至晉末則視君若無,到此雖欲救弊,其可得乎?忠質文損益之由,曾亦有下敎者矣。忠有弊而改之以質,質有弊而又改之以文,三代聖人因時制變之意,蓋可見矣。斯文道學,亦豈有弊者也。而末流之弊,乃至於斯,如此之人,爲乃祖乃父而然耶?抑爲家國而然耶?一隅靑丘,祗有一君而已。予之所謂恐傷其本之敎,非故爲恐喝也。予之所謂本者,非謂恐傷先正臣李滉,先正臣李珥也。當初作老少邊名號者,誰歟?釀成辛壬之禍者,亦誰歟?瞻仰御製宸翰炳然,予則非負御製也。欲說其本,則易傷斯文也。今日儒生及著紗帽者,何敢擧鼻言此事乎?予豈愛惜一致雲,而如此耶?伊時申致雲事,妄則妄矣。而如欲下敎,則恐傷其本矣。取魯曰,自上每以恐傷其本爲敎,臣誠未曉矣。上曰,卿等須勿如是,須勿如是,若必欲務勝而困我,則予於諸臣,實無所爲感者矣。豐陵在時,予以申致雲事,有下敎於宋寅明爲吏判時,而其意亦以爲不足,故予則以爲過矣。誣辱先正之蔡彭胤,亦爲提學,則獨於致雲,而承旨、參議之望,亦一倂拔之者何歟?度遠以予爲不知而作此耶?此事如俗所謂齧泥飯,渠何敢更提已往之事,而生心爲此耶?度遠亦有秉彝之心矣。辱其父兄,而安得使之無言乎?卿等之扶抑,太偏矣。卿等俄者以爲,儒生輩將連章云,渠輩若連章,則予將以此爲㤼乎?予自近日,見惱於儒生之後,如醉如昏,氣尙未定。卽今喉間,有乾痰礙滯,此非感氣所致也。果緣何故而至此耶?孝廟朝親守聖廟之敎,趙顯命曾有所達矣。予雖不識古事,豈不聞知乎?儒罰初欲解之矣。但念使度遠居前,而儒生輩繼有此擧,其習極非矣。批旨中脅之二字,大司成豈不見之乎?近來卯酉之法,亦甚懈弛。日昨玉堂李周鎭,適有勉戒,故旣命外各司摘奸。而仍有到記摘奸之命矣。儒生輩,豈敢爲李珪輔、洪鳳漢,而作此擧耶?三條戒飭,直欲使之還納矣。忘未果矣。脅之二字下,初擬添下以君父二字矣。極加斟酌,而不爲之矣。渠輩見三字敎之後,若晏然居齋,則他日出身立朝,將焉用哉?儒生之必欲收還此段,固可也。卿等宜觀勢善處,而必欲使予,嚴斥致雲,溫批儒生,予雖否德,豈至受敎於卿等,而今日之事,可謂有紀綱乎?漢時有寵臣,而我朝無之,予自乙巳以後,以申致雲事,飽受怪說矣。或曰致雲巧言令色,或曰愛護,果使予愛護此等人,則將爲何如人?而予豈有愛護致雲之事乎?卿等之文字則要歇看,君父之文字則必欲深看,豈不異乎?太學,賢關也。而近來儒生輩,探試予心,此正傾軋之習也。若見所懷之批及洪昌漢之批,則可以懍惕,而猶復如此,卿等亦非矣。予處君師之位,而使之來待,苟爲血氣所使,則當有處分,而卿等之心,雖未能全然擺脫,亦不至於甚怪。大司成所達亦切實,予豈無斟量之道乎?前後本館草記若還入,則當商量改下,而李珪輔、洪鳳漢,亦欲依他儒施罰,須以其志趣所同之人,期於勸入,可也。瑜曰,殿下不以臣不肖,猥畀重任,必欲使臣等,招入今番捲堂之儒生,而此輩則終始固執,萬無還入之望。如是之際,上下相持,徒損國體,臣等之畢竟被罪,固所甘心,而獨不有損於我聖上導率之化耶?上曰,然則申致雲投畀,然後當還入耶?取魯曰,臣等雖甚無似,忝居宰列,乃因玆事,而致勤嚴敎,今此入對,誠不勝惶愧之至矣。上曰,然則洪鳳漢、李珪輔竝解罰,然後當還入耶?抑改下處分,然後當還入耶?瑜曰,儒生輩必以批旨中未安之敎,尤以爲難安矣。昨日承傳摘奸,意外來到,一館惶擾,莫知所爲,終有施罰之命,故諸生極以爲惶悶,而然此特一事,自上若改下批旨,或改施處分,然後似有變動之路耳。上曰,渠輩之固執者何事,必以致雲爲非,投畀然後,卽快於其心乎?瑜曰,臣等嘗以爲,近日士氣,衰苶不振矣。以今番事觀之,士氣頗有可觀,此誠國家之福也。上曰,兩齋任皆年少乎?尙絅曰,李珪輔,故監司海朝之孫也。洪宗海,故監司禹寧之孫,而皆年少矣。上曰,卿等終以勸入爲難乎?取魯曰,大司成,目見諸生之氣色,可以詳知之矣。瑜曰,臣等今若爲奉承之言,而終不得勸入,則豈不有傷於國體耶?上曰,俄者屢次下敎,非欲迫卿等也。卿等若以勸入爲言,則猶有可入之路,而終若以一難字爲言,則無可言矣。今日召見卿等,非但爲勸入一事而已。蓋有深意耳。瑜曰,聞四學將欲疏請同被罪罰,故臣以爲兩齋任,則以不居齋,特命停擧,條件各異,疏請同罪,事體不可云云。則姑爲停止矣。上曰,不參此疏之儒生,亦同其規模乎?取魯曰,然矣。瑜曰,自上似認以儒生輩,盡參此疏矣。上曰,予果以盡參知之矣。予不欲扶抑一邊,入侍諸臣,亦當知予意所存耳。瑜曰,下敎中不參疏云者,非指世所謂他儒生也。而臣等方陳疏請罪,欲爲招入,而恐無其路矣。上曰,大司成以正二品差出,有前例耶?假注書出外問啓,可也。昌誼承命出閤外,招院吏及守僕問之,皆不得詳知,故以此意仰達。上曰,無大司成,則齋任誰當差出耶?瑜曰,兩齋任或値見闕,則東西齋諸生,會議差出,名曰東一房掌議,而出代後卽遞耳。上曰,無齋任則知館事,不得勸入乎?尙絅曰,齋規甚苛,必有齋任,然後可以率入,而自前儒生輩,甚難制御,雖師長不愜於其心,則亦或逐之,宰相亦凌侮之,朝士亦付黃矣。上曰,付黃,則纔有禁令矣。向者付黃李宗城,故施罰其儒矣。聞其後解儒罰,然後解宗城之付黃。瑜曰,自中又有所謂公議,京外之儒,互相通文,互相維持矣。上曰,有時象之後,其所謂公議,豈可謂之士習乎?尙絅曰,此儒生雖欲還入,亦拘礙於所謂公議,不敢入矣。上曰,拜辭儒生,亦有勸入之例乎?尙絅曰,此則泮中諸堂,設遮日於香橋,而勸入云矣。上曰,前日李秉鼎輩,緣何而還入耶?予於昔年事,有興感者矣。取魯曰,伊時他人去就,雖未得詳知,而金在魯,則仍勸諭而卽入矣。瑜曰,先正臣朴世采及故相臣金壽恒,亦拜辭神門,而朴世采則因處山林,金壽恒則還就擧業,卽擢魁科耳。上曰,拜辭之儒,久則自入耶?抑有節次,然後還入耶?取魯曰,己丑年《禮記類編》爭端出後,氣味異在魯者入之,朝廷換面,而泮中獨依舊矣。庚寅春又還入耳。上曰,其時少痕跡矣。齋任之自削,比比有之云。此則其後自入乎?取魯曰,疏頭若被罰,則疏下雖至數多,皆不赴擧耳。上曰,大司成進來。瑜進伏。上曰,予於此事,若是勤懇者,非爲卿等也。非爲務勝之儒也。年前聞吏曹參判宋眞明所達,則近來泮中,雖趣味不同之人,多來聚云,故心甚欣焉。到今如此之後,則予亦有思矣。拜辭獨齋任耶?抑諸生盡爲之耶?假注書問啓,可也。昌誼出問,以拜辭儒生竝齋任,合三十二人之意仰達。又命取來前後草記批答及備忘,昌誼承命持納。上曰,以洪鳳漢等停擧事,儒生輩似不當引嫌矣。儒長知之乎?瑜曰,不以此爲嫌矣。末梢專引此事爲嫌,故臣等亦以此意,尾陳所懷矣。上曰,施罰之命,適下於此際,故如是耶?仍命中官,取來禮曹草記。取魯曰,夜已四更矣。上曰,雖至某更,可言者當言之耳。儒生輩父兄,若在家庭而善導,則豈至於此乎?樂爲此等事,欲得機關,牽動自在之他人,俾至於斯境,豈不異乎?予不欲提說本事,而終若不言,則彼反爲泄泄故耳。取魯曰,此係年少士論,雖父兄亦何以盡知乎?上曰,使之皆如予心,可也。如予心則決不至於此境矣。使君父憂歎如是,而拜辭神門,何快於渠心乎?鄙諺有之,其父係頸,而敎其子挽之,此亦其父兄,使之牽挽也。不孝無狀,孰大於此乎?上又曰,若非拜辭時掌議,則何必勸入而後入之耶?瑜曰,拜辭時,雖四拜同出,而其所引嫌者,或自上改下處分,則其後,不必一一盡解,而他儒生,自可入之矣。上曰,予之所問者,正謂此也。儒生輩若循例捲堂,則雖他掌議,可卽入,而旣拜辭之後,則凡節似有間矣。取魯曰,早晩洪鳳漢等,雖解罰,必與同事被罰諸人,同去就矣。上曰,予於朝廷,常惡傾軋之習矣。今於此等些少處,儒生輩雖作怪擧,卿等雖有過處,豈不思所以忍之之道乎?卿等終無變動之意,畢竟至有決去就之意,予非不知儒生之不可以威脅,而終不可爲此儒解罰耳。諺曰,結者解之,予之此擧,非爲卿等也。非爲儒生輩也。只爲賢關也。苦心在此矣。夜寒雖覺透徹,而略施處分之外,無他道矣。卿等姑先退去,可也。吏曹參議望單,纔已下院矣。李匡德上來云耶?其父在京,想時或往返耳。仍命承旨書備忘記。傳曰,自初務勝,本自微細,今者下敎,豈護申致雲,豈是申致雲,而李度遠,無端辱人,使致雲,又有此謬擧,此等之機,不可不嚴,洞諭泮儒之批,而辭語之間,不無過中,則泮儒捲堂,於分義,亦豈非也。而圓點摘奸,事件各異,則諸生之以此撕捱,其在分義,亦涉太過,館學草記中尾陳曲護,尤非飭勵於者,不可不略示飭意,而仍示自反之意,則諸生之拜辭神門,館官之投疏退出,此何擧措,事極亟施飭勵,而其命來待者,亦卽苦心矣。聞其所達,今雖溫解,諸生其無入齋之路,竝解飭勵之停擧,則爲聖廟守紀綱之意焉在,嚴處分礪士習之外,無他道矣。不脫舊習徑陳所懷之館堂,竝遞其本職,首唱違命齋任,限二年停擧,新除吏曹參議,卽爲牌招差出,師儒之長,仍卽牌出,使之勸入原疏不參儒生。趙迪命曰,小臣雖甚惶恐,而館堂之竝命遞職,恐或太過矣。上曰,無君無紀綱則已,不然則烏可已乎?同成均以下,必欲於予盡解儒罰,縷縷下敎,而終不回聽,國體將掃地盡矣。而又使予,將乞之乎?若如皇明用法,則敎其子弟之父兄,豈無當罪乎?予雖涼德,爲其君師,而洪鉉輔,年亦不少矣。豈可敎其子而作此擧耶?可謂負予之,甚也。宣廟御製,予亦有莊誦者,若鉉輔者尤他人,尤豈不當銘佩乎?近來諸臣,多以保嗇之說仰勉,而館學伊日,故爲晩呈,使予達曉擾惱,予已覰得其機關,略攄於重推館堂之批,而甘心舊習以下等敎,可謂畫出渠輩形容矣。李度遠,以予爲不知而然耶?渠若不牽動申致雲,則致雲,豈有公然如此之理乎?前判尹宋寅明,以予爲費力,予於批旨之間,豈過用心力耶?予於今番處分,若盡如予心而爲之,則豈止於是乎?半夜前席,非欲與諸臣消寂也。誨責儒生之意,自然滿中,而泮堂,必欲盡解其罰。又見禮曹草記及其辭疏,則期於遞職云,必受恰好下敎,然後始將退去矣。誠苦哉苦哉。當此邦慶之時,以此用心力大矣。申致雲之薇垣長,在渠不過爲虛銜,而何必以是相持耶?夜寒甚懍烈,予氣疲惱之中,公然醒予而侵困之,此爲其祖先乎?門戶乎?爲君父乎?師亦重矣。君亦獨不重乎?必使君父疲盡,然後將爲忠乎?予實恨之。予實恨之。諸臣遂退出,夜已四更三點矣。 ==11月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尹敬周{{*|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東垣{{*|仕進}}廳假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瑞山縣監李錫祿。 ○藥房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啓曰,日氣寒嚴,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微感之氣,漸益差勝乎?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矣。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之劑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微感之候差愈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開城府別迎慰使,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金始炯啓曰,勅使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此外問答間未盡說話,令廟堂預爲增刪,以備睿覽,何如?答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以同知館事金取魯等,聯名上疏。傳于金始炯曰,其已下敎,還給。 ○又啓曰,大司成鄭羽良,依下敎承牌來待矣。傳曰,引見。 ○南泰慶,以吏曹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吏曹參議李匡德,今姑改差,問于大臣,以在京無故人擬望事,命下矣。擬望之人乏少,罷散人員,破格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宗城爲吏曹參議。 ○南泰慶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判宋眞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一向違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參議,一體牌招。 ○又以都摠府意啓曰,非但迎勅擧動迫近,明日、再明日,兩次習儀侍衛,亦無推移進參之勢,故本府堂上二員未差之代,口傳差出事,今朝草記蒙允矣。卽見兵曹草記,則判書趙尙絅,以同知館事引嫌,不敢擧行云。若不及今變通,則將未免侍衛不備之患,依前例令次官未差二員之代,口傳差出,竝與呈告、未肅拜人員,一體牌招,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宋寅明、鄭錫五爲副摠管。 ○又啓曰,新除授吏曹參議李宗城,方在罷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生鮮廛人等,連日齊訴于本院,以爲卽今江水雖未合氷,冬節已深,漁船不得下海。故送人諸島,多般貿易,而亦不能連續入來,或有空還之時,生事丁寧,急速變通事,呼訴不已,而徑請代封,有所未安。累次論退廛人所訴,愈往愈切。渠等情願,實出於事勢之不獲已。事當以活鷄及雜魚,依前例折半代封,而事係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參半代封。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臣承命來詣泮宮,勸諭不參疏儒生,生進三人,寄齋生三人,旣已入齋,仍設夕食堂,臣與諸郞官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時囚罪人洪好人査狀回啓判付內,國之用律,豈可用於微賤乎?有望、萬泰之不有嚴査之敎,恣意弛張供辭,極爲痛駭。而道臣之循例封啓,非下敎之意,當該道臣,從重推考。有望、萬泰,上送該曹,各別嚴訊,期於直招,照律置待事,命下矣。有望、萬泰等,分付秋曹,依判付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參判洪鉉輔上疏曰,伏以臣,本庸愚,百不猶人,而區區所自勉者,唯在筋力奔走而已。顧此詞訟劇,以臣才具,雖不足堪當,而若無大段病故,則輒赴坐,期盡一日之責矣。入冬以來,素患眼病復發,兩臉赤澁,瞳子疼痛,少觸風寒,一倍添劇,不能開睫視物,而猶不敢每每言病,强策供仕。且自數日前,偶然跌足於庭戶之間,傷處浮高酸痛,不能運步,果於拜表,不得進參,亦未赴衙,其日各司內摘奸之時也。下吏乃以進參査對,任自瞞告,致有不坐人重推之命。臣於彼於此,俱未往參,則問備之罰,亦云輕矣。惶蹙之極,無地自容。下吏所爲,誠莫知故,而蓋其意或慮生事,以爲自下彌縫之計,而莫重摘奸,不以實對,極爲駭痛。故見方嚴治,至於入直郞之無所關而就囚,旣緣於臣,則臣之悚懍,尤當如何?推考薄罰,不可堪罪,卽今病狀,更難供劇,略陳短疏,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遞改,劇務無曠,私分粗安,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若此,本職今姑許遞焉。 ○副校理沈星鎭上疏曰,伏以臣,鹵莽之學,撕捱之蹤,迫於嚴命,冒處匪分之職,登筵侍講,榮耀雖極,反顧慙恧,無地自容矣。伏聞昨夕筵中宰臣,歷論近來時弊,而以宰相或有貪濁,講官不善講說,雖有欲言者,而臣亦止之爲言云。筵話甚祕,雖不得其詳,而如臣無似,適於群英辭避之際,連當館直,獨登筵席,無怪其旁觀之見嗤,況宰臣之有意與無心,臣不能知,而在臣私義,終有所不敢自安者,輒敢陳章自列,仍出禁門。伏乞聖慈,亟遞臣職名,因治臣擅離之罪,以嚴邦憲,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宰臣所達,不過舊例,强爲撕捱,其涉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公洪道儒生幼學臣鄭允相、朴致龍、鄭卨相、李運海、李命齊、李重華、金采鳳、金德柱、李羲瑞、張彦緯、鄭恒瑞、李聖文、黃萬鎭、朴漢臣、李命遠、尹光運,進士臣李思勗、李朝海、朴世{{!|𪼥|⿰王廉}}、李思迪、宋鉉器、朴敏最、宋濡、蔡以休,幼學臣李思溫、卞師夏、李重亨、李思儉、閔鎭咸、朴補天、李師周、李思贊、卞亨夏、閔鎭益、李重熙、李思雄、李重洽、卞一夏、閔鎭岱、李道命、閔鎭岳、閔觀洙、李師漙、朴文㝡、蔡允夏、宋必休、姜守漙、宋尙端、宋澄源、朴守曾、朴致禎、鄭宅基、洪泰重、金慶萬、韓壽奎、池萬紀、李命益、趙後宗、金鳳魯、白尙寬、吳翊周、申尙範、李遇春、宋哲、柳萬林、鄭欽,生員臣劉大雅,幼學臣鄭旻章、金夏圭、柳始發、申慄、崔齊嵩、李澍、閔德鱗、金必昌、金始焃、兪彦鍵、柳漢範、朴弼東、曺夏元、愼禧㝡、金奫、宋載泰、李衡玉、金采龜、林慶遠、許譚、蔡國休、姜涬,生員臣李長鎭,幼學臣金浣、朴良元、李錫聃、姜至德、朴龍彩、沈履三、李熙泰、鄭萬桓、柳日華、姜泳、朴時泰、崔用夏、朴時義、姜泂,生員臣金龜錫、蔡承休,幼學臣李昌瑞、金範錫、辛大衍、張彦紀、權大悅、辛萬齡、張彦維、李命垕、金鼎錫、韓載垕、李頤權、金胤錫、楊始振、李尙馦、辛大燮、李萬樞、南鳳朝、金{{!|𭓭|⿱宀休}}、延重大,進士臣張是祥,幼學臣申挺、宋煥、李橓文、張世遇、黃萬鍾、柳時彩、林斗擎、洪倫、朴東煥、韓泰朝、洪啓憲、崔命述、崔命、洪熙運、崔命迪、洪熙采、洪熙烈、崔命顯、柳承緖、權洺、李秉彦、金紀國、權河、李河瑞、尹任東,進士臣李明夏、南大有、張采顯、李昌齡,幼學臣李齊聃、鄭齊䖍、趙坪、鄭齊岳、權琂、崔聖垕、崔明垕、鄭天瑞、李億休、金瑞夢、尹鳴禧、鄭齊均、金啓熙、金時熙、尹鎭奎、李齊翼、李齊參、李宅厚、李胤錫、李纘周、李光宇、李希周、全性儉、金台五、趙師軒、鄭國瑞、金觀國、鄭河瑞、尹得商、尹就東、趙杞、魚游泰、金宇相、金宇杓,進士臣鄭鎭維、柳永福,幼學臣尹以覺、金泰斗、尹以天、尹溟、李蓍通、尹以大、李命曾、李徹夏、金錫泰、李命胤、金命東、韓遇基、韓挺斗、郭鎭岱、韓世鎭、徐慶普、韓聖鎭、金重國、尹炯、宋必濂、尹在觀、姜夢泰、宋必淳、李頤炳、趙榮績、李敎胄、趙榮㝡、鄭邦翼、趙弘逵、姜必復、趙克慶、尹就運、朴重焃、尹佖、尹東澤、李錫福、申命耉、成周相、崔世鉉、朴道揆、李玄箕、朴興揆、成震相、申命有、申命錫、任夢、蔡膺祉、權聖集、尹暹、李漢章、兪彦曄、朴思揆、洪聖益、任時楷、金旭、李萬根、尹來成、李命一、李燾、金應垕、金天賚、趙明佐、李汝霖、趙鳳年、鄭鐸、郭崇哲、具萬福、李重器、李重胤、鄭姬柱、趙爾璧、李夏徵、金錫和、申命胤、宋鎭普、卞時璧、趙時璧、閔鎭望、申英豪、申命益、趙國璧、宋鎭泰、趙潤玉、金東魯、李淑夏、池萬東、韓應奎、延壽昌、李澈海、趙舜璧、韓宅奎、金光魯、李焃、趙衡玉、李命說、卞興夏、李喜晉、韓度奎、卞慶夏、宋羲相、宋胄相、朴致大、宋得源、宋相允、宋必立、高得聖、朴良垕、李世雄、姜湜、姜鼎煥、朴梓年、李奎泰、李玹、朴致觀等,上疏曰,伏以先正臣文正公臣宋時烈,文正公臣宋浚吉,淵源之正,道德之隆,實爲百代之師表。允合聖廡之腏享,自先王朝及景廟朝,已有章甫之齊籲,皆蒙聖諭之嘉尙,而中間事故多端,至今未遑,似若有待於今日,而頃者館學儒生,連章陳請,則聖上,以先正道學,予豈不知爲敎,而特以事體之重大,終靳兪音,尙稽盛典。臣等竊伏草野,始焉欽聳,繼以憂嘆,相與倡率,裹足而來,不得不復此仰瀆於黈纊之聽。唯聖明,少垂澄省焉。夫聖廟從祀,事體至重。若非道學之嫡傳,命世之大賢,則臣等亦何敢輕議?而今此兩先生之道德,殿下旣已知之矣。自古帝王之尊賢好學,未能眞知實踐,而有愧於右文之治者或多矣。殿下知明誠篤,尊尙之道備至,而獨持難於從享者,何也?兩先正繼往開來之功,植綱明彝之業,館學之疏,已擧其槪。臣等請只以國朝道統之相傳,不可不表章,以聖明繼述之盛德,不可不崇奉。事體不可遂己者,爲殿下陳之。蓋自箕聖東封以來,歷數千載,而文敎之丕闡,莫如我朝,儒賢之輩出,亦莫如我朝之盛。先正臣金宏弼、鄭汝昌、趙光祖、李彦迪、李滉,是爲五賢,而竝躋文廡之享,以彰烈聖右文之治。繼而文成公臣李珥,文簡公臣成渾,文元公臣金長生,當肅考之世。又擧從享之典,豈不體哉?程、朱以後,道學大明,而傳習多失宗旨,至有役文染禪之弊,而我朝諸賢,追尋程、朱之遺緖,克承洙泗之正脈。此可謂吾道之東,而天啓聖朝之體,明也。噫,若言李珥、成渾之道學,則踵五賢而開繼,接程、朱而闡妙,內外無間,表裏洞澈,矜式一世,宗長儒林。而至於金長生,師事李珥,獨得其宗,而長生,傳之於宋時烈及宋浚吉,則受衣鉢於文元,紹嫡傳於程、朱,有功於斯文,有益於世道者,非我兩先生而誰也?嗚呼,至若宋時烈之道德學問,則卽我東一朱子也。心術之微,工夫之密,動靜語默,出處行藏,一以朱子爲法。而濡染於家庭之訓,服膺於函丈之敎,以至於窮理而致其知,反躬而踐其實,居敬而成始成終。體道而愈精愈密,嚴而接物,和而濟事,首尾洞澈,上下融貫。其時文元之以心法相傳,丁寧授受者,若延平之付托晦翁,則於此,亦可見道學之精粹也。唯其存乎內者,純粹充實,故施於外者,光明正大。噫,不幸丙丁之事,無異南渡之國恥。而人心陷溺,世道頹敗,歷數當時,何限檜、覿之輩,而其爲害,殆有甚於洪水猛獸,則惟時先正,一以世道自任,復讎雪恥之心,尊周攘夷之義,不忘於造次須臾之間,斥邪扶正之志,闢詖距淫之辯,不撓於死生禍福之際。獨以一身,任天下之綱常,而屛居深山,讀書講義,晦迹當世,若將終身矣。及我孝宗大王,以英明豁達之有撥亂反正之志,而先正,受旨於潛邸侍講之時,承恩於初服旌招之日,眷遇隆重,契合密勿,身任大義,首贊密計,雖宋孝宗延英之對,漢昭烈魚水之諭,何以加於此哉?噫,創bb業b未半,中途崩殂。此先正所以崩心痛骨,而志士忠臣之至今飮泣者也。然尙能使天理不晦人心復,三尺童子,亦能知犬豕之爲可恥,復讎之爲大義者,何莫非孝廟巍蕩之烈,先正贊揚之功也哉?噫嘻,此可以當一治之運,而人彝賴之而不墜,天綱由是而不紊。如使中國,有王者作,則有所考據,昭示後世,其功烈之盛,大義之彰,豈曰少補也哉?至於宋時烈與宋浚吉,同遊文元之門,同受文元之學,氣味相合,道學相符,資稟之卓異,德性之純美,精金純粹,良玉溫潤,見道之明,察理之精,對人而春風藹然,接物而和氣融然,旣識大道之要。又資講劘之力,洞察本源,嚴斥異端,學術之粹明純熟,處心之正大磊落,與時烈無所異同,處而讀書窮理,出而贊治行道,感際遇之隆,擔尊攘之義,慷慨時事,激仰圖報,同心同德,左右夾輔,同遭讒間,一時屛迹,有志未就,豈不痛惜哉?浚吉之於時烈,事業略或不同,大體則無小差謬,其生也。其死也同傳,儻使浚吉,先於時烈,當爲時烈之所爲,後於時烈,亦當爲時烈之所爲而已。禹、顔同道,易地皆然,則唯彼兩先正,可謂大賢君子之人,而躋配於聖廡腏食之烈者gg列者g,有何愧哉?噫,韓昌黎,學未純粹,而猶陞於聖廡,則殿下,以兩先正之學術,較之於昌黎,果孰優孰劣耶?崔文昌,道不窺闖,而尙陞於聖廡,則殿下,以兩先正之事業,較之於果孰勝孰負哉?此常情淺見之所可辨破,而彰明較著者也。以殿下之明睿,寧可有疑於此,而尙今靳允於配食之列者,抑獨何哉?臣等之此擧,只爲兩先正從享之請也。而未及封章,伏聞致雲者,謂以對擧儒臣之疏,復蹈前習,誣詆先正,有以眞程、朱、非眞程、朱、君子小人之別等語,隱然揷入,以爲上眩天聰,下惑一世之計,噫嘻,痛矣。豈意聖明之世,有此怪鬼之復出也。館學之陳章請討,寔出尊賢斥邪之意,而聖明不諒,嚴旨遽降,致令諸生,卒至捲堂,此何擧措?此何景像?此等議論,未必不出於至公至當之意,而殿下,一向歸之於黨論,不採公議。此不過容貸一致雲,而獨不念尊先正、重賢關之道乎?臣等慨然長嘆,寧欲無言,如此陰邪無倫之人,若不屛諸四裔,則士林抑鬱之意,將無以鎭定,末世奸憸之徒,亦無所懲畏,豈不大可懼哉?臣等愚憤所激,不避僭猥,敢此附陳。伏乞聖明,亟允先正從享之請,以光聖德,明正致雲誣賢之罪,以快士論,千萬幸甚。臣等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此皆已諭泮儒者,其何瀆乎?往修學業。 ○同知館事行禮曹判書金取魯,兵曹判書趙尙絅,大司成李瑜等,上疏曰,伏以臣等,添國子師儒之任,承諸生勸入之命,入泮累日,目擊過擧之非常,景色之愁沮,區區衷悃,竊自憂嘆,略效古事,冀回天聽。此誠爲殿下也,爲聖廟也。備忘之下,辭旨截峻,至命重推,臣等之惶霣震越,固不可言,而惜乎?殿下,於今日事,何爲而作此擧也?噫,列聖之於先正,禮遇,何如?殿下之於先正,尊慕,何如?而公肆誣辱之申致雲,則終始愛護之,一疏對辯之多士,則一向摧壓之,聖廟之曠虛而不少顧,元氣之斲喪而不少恤,三日相持,終斳隻字之開諭,批敎一下,輒致威怒之層加,扶抑太偏,處分乖宜。此非所以尊先正、重賢關之道也。臣等雖欲奉此敎,而勸諸生還入,其勢有不可得者,則內懷囁嚅,外怵嚴威,不敢以一言進,而循例勸諭,循例草記,一日二日,徒事虛文,是事君不誠也。不徒不誠,其失職大矣。一段苦心,何嘗爲諸生右袒,而今殿下,竝與臣等之言,而疑之責之。儻蒙殿下平心恕察,夬加回悟,則臣等願忠之誠,庶幾見諒於明主之下,而聖心煩惱,轉輾膠擾,辭敎失當,嚴責至此,臣等誠愚昧,莫曉其故也。臣等於此,一倍悚懍,不敢偃然在泮,露章逬退,恭竢威譴。伏乞聖明,重賜勘處,以礪朝憲,不勝萬幸。臣等不任戰慄悸恐之至,謹昧死以聞。{{*|傳敎在上}} ○乙卯十一月初六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假注書柳東垣,記事官成憲祖、金時燦,醫官權聖徵、金應三、許信、金德履、姜渭聘,以次進伏榻前訖。寅明進問曰,夜來聖體微感之候,若何?而寢睡水剌,更若何?上曰,眩氣則不有,而夜未脫衣,姑無所進矣。寅明仍請入診,諸醫更診左右而達曰,脈道浮數有減,今則調均矣。寅明曰,羌活散三貼,已爲進御乎?上曰,欲調保故盡服,而夜進一貼,晝進二貼耳。寅明顧諸醫曰,何藥繼進?諸醫曰,湯劑姑停似宜。健脾湯亦宜姑停。上曰,然矣。姑停,以觀來頭,可也。竹瀝,涼耶補耶?諸醫對曰,涼而不補。上曰,得病於此處,今愈於此處,可異也。而鼻不流液,時吐乾痰,喉道有時未豁,以茶飮緩之可乎?洗時所吐乾痰,或有如棋子者耳。諸醫對曰,火也。鬱而不潤,自己溺和薑汁,進之爲宜。寅明因進曰,大臣不出,宜勉出。上曰,客使不遠,當敦勉矣。寅明曰,前日累陳,而殿下不納何也?談笑處之則無事,而殿下輒存聲色,此由聖上,不能加工於涵養之致也。上曰,所達是,而昨夜禮判所達,無據故耳。然予以爲不屑,俄且獨笑矣。此等事,在上者看作悶事,在下者看作好事。申致雲、李度遠事,自微而至激,予亦卜其捲堂矣。下批中八字,看過好矣。而停擧之事,適于其時,渠輩藉以爲機關,其習不美,此後則予得弛張之道,予於儒生,豈有所憎而然乎?予旣以右袒洪昌漢爲敎,則斑白重臣,何心而如彼,申致雲之辱勿論,予豈爲忍耶?彼非斥致雲也,乃嘲予也。君臣之義至嚴,而彼輩如此,若以常時言之,豈但罷職而止哉?儒生之辭聖廟,過又過。且嘲予柔懦,則豈不思處分之道哉?昨夜處分,太爲斟酌,實無聲色之擧矣。且欲使予僕僕謝罪,此何道理,儒生見停,亦欲盡解,尤爲非矣。全解儒停,則無處分之道,故予爲如是,而他儒生則不欲入之,抑有所甚慨者,其爲父兄不能敎子弟也。寅明曰,本事勿論,唯聖意處以平坦,鎭靜爲務。上曰,聖廟空矣。豈不心寒,予衣靑衿而坐此者,何爲而然乎?寅明曰,聖模不廣,或有芥於胸次,則不能放下,殿下豈不思此道乎?今日尙存,何不從容待明而處之,若爲如此,不亦好乎?上曰,所達好矣。各別體念焉。寅明曰,見常人得壽者,其人恬無所營爲者,此爲好道理也。上笑曰,所言是矣。寅明曰,蓋聰明浮躁者,未爲好道,當其措事時,隨物應之,不措事時,放下思慮,然後腔子可以妥帖,凡人則初無未發之時,唯君子而後有發。李延平於靜字中,每求涵養之功,古之聖人,亦皆以此做去。故中庸之謹獨,亦此工夫也。夫如此則要於攝養,審於處事矣。上曰,前日已言矣。予之當事,卿豈不見乎?予之燕居時,卿不得見,對卿等時,雖有言,至居九重,則閉口終日,近來專做此工,往春之事,予若爲躁,則處分豈如彼耶?從容招卿等爲之者,正以此也。寅明曰,雖不語,有思慮則心不能無動。上曰是矣。此工亦難。寅明曰,亦有妙處,坐之若睡,則近於頹塔,唯存惺惺,喚做靜默,而不爲放下則可矣。然徒爲開眼,不爲惺法,則亦有坐馳之患矣。上笑而答曰,生人,活物也。不有思量者乎?寅明曰,居敬而心不放,則此爲工夫之最要括也。上曰,難言也。方到聖人地位,乃可得此,而亦難形容言也。 ○金始炯進曰,銓官新除授李匡德,催促似宜。上曰,匡德,其父在京時,有上京耶?始炯曰,或有來時。寅明曰,匡德必無行公之理。上曰,匡德今姑改差,問于大臣,以在京無故人擬望事。{{*|榻前下敎}} ○傳曰,諸生旣已拜辭,館官亦皆遞職,自今守直,不過郞官,其在事體,極爲寒心。此時豈循常規?兵曹參議鄭羽良,復授大司成,仍爲牌招來待。 ○諸臣以次退出。 ○乙卯十一月初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大司成鄭羽良引見入侍時,左承旨李匡輔,假注書柳東垣,記事官成憲祖、金時燦,大司成鄭羽良,以次進伏訖。上謂羽良曰,特授有意矣。勸入之道,何以爲計?對曰,臣前後冒當此職,此時特授。又爲時急,故不顧私義,冒出肅命入去,將欲有爲也。世道如此久矣。臣適當前後,鄕儒爲此擧,朝廷有此擧,今日館儒,亦何足責?唯以鎭定爲策耳。上曰,人多而授此有意,諒爾有如許意思也。調制之道異於前,有不參疏儒生勸入之意,而當此之時,不審便宜招諭,師長者有意往爲勸入之道,毋以草記煩達,可也。羽良曰,近則無怪事,前或有爭奪者,而近則無有,若或有爭奪之擧,當爲嚴禁。且東一房掌議爭出之際,前有攻逐齋任者,近則無之,夏間有一儒生相攻之事,臣當其時,以鎭定爲主。上曰,今去何以爲先?對曰,拜辭儒生勸入之外,無他策,俄聞儒生有來待者云矣。上曰,入居齋室云耶?對曰,來坐齋室云,其所爲,亦爲可異。臣不善敎胄之責,多有負心,不以授臣,任諸望崇,責其成效則可矣。今者敎化陵夷,士習不古,每至如此,顧臣無狀,何堪此責?上曰,第往善爲。 ○李匡輔啓曰,副校理沈星鎭,以昨日筵中宰臣有所詆斥事,投疏徑出,極爲未安。原疏纔已捧入。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下批後牌招,可也。又啓曰,副提學尹惠敎,校理鄭亨復,亦爲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副校理沈星鎭推考,待下批牌招,副提學尹惠敎,校理鄭亨復,亦卽牌招,推移入直事。{{*|榻前下敎}} ○又啓曰,前者申飭,而假注書李昌誼,家有拘忌之疾,朝夕往來之際,自多有未安者,變通,何如?上曰,望入,{{*|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1月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奉命出使}}。同副承旨沈錥{{*|在外}}。注書尹敬周{{*|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東垣{{*|仕}}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有霧氣。 ○下直,咸興判官沈沆。 ○金始炯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小臣迎勅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陳疏入啓,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吏曹判書尹游,牌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矣。參判宋眞明呈辭受由,參議李宗城疏批以下,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議,竝更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宗城,校理鄭亨復,副校理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炯啓曰,玉堂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提學尹惠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副提學尹惠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連日俱空,事體未安,更卽牌招,應敎趙明澤,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慶曰,以兼帶事,撕捱本兵,已涉太過,其欲下敎而未果矣。況此時本兵之長,其可曠焉?牌招察任。 ○傳于南泰慶曰,此時宗伯之官,豈可撕捱,兵判牌招,業已下敎,其令行公,勿使撕捱。 ○以江華留守沈宅賢上疏。傳于南泰慶曰,初旣賜批,而又此引嫌,殊涉太過,此上疏還爲下送。 ○以尹志泰爲假注書。 ○四學儒生任邁等上疏。傳于南泰慶曰,今者處分,非爲申致雲也。泮儒批旨,業已洞諭,處分旣嚴,則豈敢換面,欲爲角勝乎?尤極無嚴者,其疏頭旣已停擧,其隨參之人,分義當惶蹙之不暇,而況其時掌議,旣辭聖廟,事件卽此也。勸入之前,豈可以儒生自處乎?參疏之人,尤當蟄伏,而乃敢揚揚,觀其疏錄,泮儒參錄者。又皆參錄,尤極寒心。予志固定,此等之習,決不售於今日也。原疏其給之,本事則置而勿論,其欲勝君父,敢售舊習之習,不可不嚴懲。疏頭任邁,限二年停擧。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七日,良人金應呂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田載英,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上、副勅所製詩二首,精刻懸板于快哉亭之意,分付平安監營後,兩詩別紙謄書,上送于都監矣。謹此入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以漢城府言啓曰,戶籍事目內,帳冊,定限內不爲上送,違越事目,其道監司推考,營吏移他道推治,守令罷職事定式矣。今乙卯式年戶籍上納定限,京畿則四月,江春、黃海、公洪道,五月,全光、慶尙道,則六月,平安、咸鏡道,則七月內,上送之意,磨鍊啓下頒布之後,京畿、黃海、江春,三道戶籍,今已畢勘,而其餘諸道,過限累朔,不爲上送。故行關催促,非止一再,而尙此稽滯。卽今咸鏡、平安兩道,則自營門有都封上送之規,而尙無消息,三南續續上送,而猶多有未勘之邑,其在奉行之道,非但事體之未安。且戶口都數算出啓達,當爲趁歲前擧行,而以此遲延,亦涉未安,所當依事目請罪,而各道許多守令,有難一一論罪,戶籍未磨勘,五道監司推考,各邑戶籍監色,爲先拿致營門,各別重治後,嚴督上送之意,分付諸道,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臣以延勅時,御前通事隷儀罷後,在闕中,忽聞昨夕勸入儒生,復有捲堂之擧,不勝驚怪,馳詣泮宮,爲先招致掌議金默,使之勸諭諸生還入食堂,則默,乃於齋任案渠之名下,縣註以先正未辨誣之前,爲士子者,決無入齋之理,而昨日勸入諸生,不待齋任之有無,先爲入齋,齋任之見輕,莫此爲甚,貽羞賢關大矣。自削出去,儒生書納所懷,而以爲臣等,昨日偶過泮村,聞有不參疏儒生勸入之命。且一齋任,亦是不參疏之儒,而傳聞今方入來云。故臣等入於昨夕食堂矣。齋任不卽來到,而仍伏念臣等,雖不參疏,區區意見,與疏中諸人,無少異同,而先正未辨誣之前,晏然居齋,義理不當,果難入堂矣。且今日夕,齋任入來,以爲先正未辨誣之前,爲士子者,決無入齋之理,昨日勸入諸生,不待齋任之有無,先爲入齋,齋任之見輕,莫此爲甚云云。而自削其名而出去,在臣等廉隅,其使齋任,至有如此之擧,則非但不可入堂,亦難一時留齋,故玆以退去矣云。仍卽空齋出去。蓋臣於作日勸入之時,催促掌議金默,使之入齋,則默,謂有親病,萬分危重,終不入來。人旣以親病爲言,則亦無如之何?館中前例,食堂則元不係齋任之有無,故果令諸生,仍設食堂矣。默今忽入來,强把不成說之言,作此擧措,臣招致諸生,累次開諭,不爲回聽,竟至空齋而出去,臣不得已,與諸郞官,同爲直宿,而聖廟空齋,何等重大,昨日勸入,今日復空。此實前所未聞者。固已萬萬未安,而第觀其自削懸註及書納所懷,則反覆思惟,實無善處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所處分,非知申致雲之非,不過由於諸生之駭擧,則其初不參之人,其心蓋欲不過擧,而末梢則欲共去就,强爲撕捱,沮戲守直,此何擧措?其心可知。況他儒所爲,正所謂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者也?學儒右袒停擧之泮儒,此輩有此駭擧,其輕視聖廟,脅持君父,惟意所欲,雖無紀綱,決不受制於此輩,掌議金默,他儒强爲所懷,欺弄君父者,竝限四年停擧,勸入他儒生。 ○又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已閉,明日待開門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副提學尹惠敎,應敎趙明澤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申思喆疏曰,伏以臣,待罪王府,亦已久矣。務劇病痼,決難堪任,而煩瀆是懼,迄未敢有所祈免,此際又有館伴之命,黽勉承當,昕夕奔走,實無兩務竝擧之勢,古例之本司除仕,蓋令專意於所管,而凍獄重囚,亦涉可慮,故日前僅得片暇,數次赴坐,而奏讞照律,尙多稽滯。況今客使,入京迫近,都監事務,漸益浩繁,鎭日酬應,他未暇恤。自此以往,將無按囚之隙,在朝家重議讞之道,固不宜一任其曠廢,以貽隆寒滯囚之慮,而且勅赦出來之後,本府例有開坐錄囚,區別啓稟之事,而臣於其日,隨勅在館,勢將末由擧行矣。若不及今變通,則將不免臨急狼狽之患矣。儻蒙聖上亟加俯軫,則鞶帶之褫,豈待臣言之畢也。玆不得不敢將事勢,略入文字,仰瀆宸聽之下。伏乞聖明,俯賜鑑察,亟遞臣金吾兼帶,俾獻讞毋滯,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兼帶金吾,今姑許遞焉。 ○江華留守沈宅賢疏曰,伏以臣,謬膺重寄,自速臺評,情地危蹙,蹤跡狼狽,撫念素心,慙悔靡及,顧今區區私義,惟有遄解職名,卽離官次,爲一分自靖之道,一疏哀籲,亶出瀝血之辭,日夜顒祝,惟望褫鞶之恩。伏承批旨,不惟不賜開許,乃以過中之斥爲敎,臣於是,憮然抑塞,益不知所以自措也。今此保障重任,非如他處之比,國家之所恃,而爲他日得力之地者,固如何哉?臣之前叨是任,旣無備禦鞏固之成績,今當衰病之時,尤豈有萬一可堪之望,而臣誠愚昏,不能自量,率爾出脚,冒昧承當,貽害於朝家經遠之謨,幾陷於僨誤國事之罪,臺臣所論,實出於爲國之慮,而於臣,正是藥石之言,可謂切至,不可謂過中也。設有閑漫之人,以此談論於街巷之間,在臣道理,猶不可靦然仍冒,而今者激揚之論,峻發於臺閣之上,大僚至於引嫌,餘議至今未已。臣於此時,苟有耐彈蹲據之心,則是誠忘廉冒恥,貪榮嗜利之一鄙夫耳。臣雖無狀,其位置則不卑也。決不忍爲此,重爲國人之所笑罵也。今此撕捱之敎,深恐日月之明,猶有所未盡照察臣危迫之忱,臣實惶悶,只歎誠悃之淺薄,不能孚格蓋高之天也。伏惟聖上,誠心體下,以禮使臣,凡於朝臣之有所遭者,無不許其所辭,伸其廉隅,如臣今日情勢,宜蒙聖明之所矜恕,其何可一向强迫,使不得遂其願也哉?臣以必遞之人,曠日蹲滯,公私兩妨,一日二日,爲弊滋大,其所以汲汲祈免之圖,誠不容一刻遲延,玆於承批之日,輒復披露封章,以冀早賜處分,煩瀆之誅,有不暇辭也。伏乞聖慈,察臣情勢之難强,諒臣至懇之由中,亟許鐫改臣職名,俾公務毋曠,私義少伸,不勝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原疏還爲下送}} ○副摠管鄭錫五疏曰,伏以臣,今日,以贊禮預差,將赴迎勅肄儀,忽伏承摠府除命,繼有召牌,旣方赴班。故不得不祗肅,而繼聞物議,西銓之政,非首堂大段有故,則次堂不宜替當,政院之輕捧該曹頉啓,次堂之遽當口傳差出,俱未得當云,物議旣如此,則臣摠管之任,有若皮不存而毛焉傅,自歸於難安之科,有難抗顔行公,而迎勅動駕不遠,侍衛苟艱,有乖變通差出之意。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摠管之任,俾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兼帶摠管,今姑許遞焉。 ○吏曹參議李宗城疏曰,伏以臣,於千萬意想之外,伏承參銓新命,恩敍繼降,召牌又臨,天地包荒,德意勤厚。此豈訟愆微臣所敢得於雷威之餘者哉?拜稽震惶,感涕自零,其在臣子之常分,惟有聞命趨謝,以仰承抆拭之隆渥,而區區情地,有不容冒沒承膺,輒敢仰首而鳴號,臣尤死罪。噫,臣於銓職,曾已三叨,動遭狼狽,畢竟洪啓裕之疏出,而直欲以危禍相餉,每一思惟,心骨俱寒,規足於十顚之地,攘臂於九折之塗,寸心銘戒,日夕而不敢忘,而至於目下所遭。又無異於已遞之曺命敎,蓋命敎之被斥於趙明澤,實以李普昱、朴師順、柳壽垣之內臺省外郡邑,次第塡擬,爲案矣。夫普昱之憲職,師順之大丘,壽垣之龍潭,皆在臣癸丑獨政之時,今日銓曹之注臺擬而補外邑,特沿襲臣前套耳。若以爲罪,臣實爲首,罪無彼此,事有首從,而命敎以此而去職,臣反代之,臣雖無一分廉愧,決不忍厭然自諱,靦然冒當,況伏聞差出參議,必以在京無故者爲敎,宿望之無故在京,不患無人,而若臣踪地,乃復居前而蒙恩,是無異於以命敎而代命敎,惡在其變通之意也。嗚呼,殿下不知臣不肖,屢使臣參聞銓議,是將責臣以擧才賢、振淹滯,萬一仰裨於昭明之治,而顧臣公心誠意,不足以感孚於同朝,晩進粗識,尤難以調適於時議。夫以數臣之人地才望,乍通宿趼,薄試郡邑,輒復一筆句斷,加之以釁累之目,使不敢登名於政草,臣恐長此不已,半世無完人矣。顧今搢紳之類,身阨於當路,跡畸於要津,人主不識其何狀,朝廷不記其有無,懷抱利器,錮塞聖世者。又不特數臣而止耳。雖使臣,捐廉棄恥,出而膺命,不過依違牽掣,負隆寄而孤初心,如磨驢之舊跡,而柱後惠文隨後,而議之者,將不知有今日之幾儒臣,則尙何論於職責之稱塞也哉?此尤臣俯仰慙悔,矢心而不敢進者也。嚴召之下,坐違爲罪,謹此趨詣闕外,冒死披露。伏願聖明,察臣情勢之必不可冒進,諒臣撕捱之非出於慢蹇,亟命遞罷臣職,仍勘臣罪,俾開政無稽,私分少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銓曹往事,業已知矣。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李箕獻疏曰,伏以臣,年衰病痼,情危勢蹙,豈有冒沒臺端之理,而飭勵之下,分義是懼,黽勉供職,今已數旬矣。素患痰嗽之症,越添於鎭日奔忙之餘,達夜咳喘,氣息綿綴,宛轉床席,作一僵尸,本來衰敗之質,實無更甦之望,而且於囚人李渭輔之供,有不容泯默者,玆因請急之章,略此尾陳,以冀聖明之裁處焉。臣之當初論啓,實非汎然風聞之比,而今其供辭,不但自明其無,指嗾臺諫,擊逐道臣,至於販米營利等事,而一傡牢諱,雖欲歸臣言於全然爽實,其供辭所謂推捉郭鶴云者,卽是此査,而蓋聞渭輔,染指於留賑軍米,以已捧爲未捧,欺瞞上司,方春米貴之時,折錢散貸於民間,秋成之後,計利捧米,取贏私用,軍校郭鶴者,以此事面辱渭輔,渭輔始欲乘憤重杖,旋畏其口,反與和解締交,道臣廉知其狀,捉致郭鶴於營門,親自按問,以其援引衆多,方農推捉有弊,待秋巡親査究竟之意,分付還送,臣之得於流聞者如此,而所謂未了之案,亦謂此也。今渭輔只以査官之不定,强欲自明,營門親査,豈不較重於定官行査耶?今道臣推問郭鶴之案,匪久必當上來,査事有無,於此可辨,臣不必與之呶呶,而緣臣疎漏,初不能直擧渭輔之名,請覈罪名,而拿問之命,特出聖斷,臣之疲軟不職之失著矣。尤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伏乞聖明,諒臣病勢之難强,察臣情地之難冒,亟許遞免,以便調息,俾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四學幼學林邁等疏曰,伏以臣等,目見斯文之變怪,竊不勝愛憤之忱,頃隨太學章甫,合辭齊籲,冀蒙處分之嚴正,而不惟不賜開納,批旨摧折,至有捲堂之擧,責罰隨續,殆同閉門而入,威怒層加,進退罔措,終至於黌舍一空,氣象愁沮,豈意聖明之世,有此無前莫大之過失耶?館學體異,臣等雖不得連呈所懷,而旣是參疏之人,則亦安得袖手傍觀,默無一言乎?噫,致雲搆捏兩先正之罪,可勝誅哉?兩先正,以百代正傳之儒賢,蔚爲三朝之所尊敬,一國之所矜式,則彼幺麽致雲,何敢公肆陷害,而惡逆之名,勒加於白地,追奪之禍,至及於泉壤,若使國家,少有典憲,則自當誣告之律,名塗通塞,初何可論,自古奸凶之嫁禍君子者,類多失刑於當世,貽譏於後人,殿下每覽前史,亦必憤惡於其人,痛恨於其時,而至於今日,親見致雲誣賢毒正,萬萬凶悖,而初旣不能明施象刑,今又曲加庇護,任其跳踉,使多士隕心,讒人增氣,此何擧措也。以殿下之明,豈不知斯文之興喪,關係於國家之存亡,而前後處分,一切倒置者,豈非聖心有所蔽而然耶?殿下每以黨論之層激,由於斯文之是非,有所過慮,必欲不辨是非,預加沮遏,而此則有不然者,夫一是一非,自有天理之公,多士之尊慕先賢,宵小之誣害君子,決非可以竝行而俱容,則人君御世之道,只當以大公至正之道,辨其是非,使邪說熄而世道定,設或有層激而過中者,只當以義理之衷,平心裁處,不失待士之道而已。今殿下窮格之工,有所未至,不思辨別是非,惟欲不相爭鬨,事係斯文者,未嘗片辭扶許,媢詆儒賢者,未嘗一言闢斥。今此致雲,特一蟣蝨之微耳。乃敢闚揣天意,懷嫌挾憾,仇視先正,恣意醜辱,而殿下,猶此終始容庇,靳於懲討,反以多士辨誣之擧,視若起無風之浪,捏無罪之人,斥責之、罪罰之,相續不已,公議咈鬱,士林齊憤,其慷慨奮激之心,必不以威命之荐沓,而有所沮止,曷若一罪致雲,使好惡正而是非明,自歸於妥帖無事耶?此在義理,皎然易知,而殿下,莫之深思,徒費心力,過煩辭令,處分乖謬,愈往愈加,甚至於故擧他事,橫加儒罰,欲以此威制士論,此豈虛心應物,不遷其怒之道耶?殿下又以斯文是非推上朝廷,責諭至嚴,臣等尤有所未曉者,夫斯文者,國家之元氣也。彝倫之所由敍,治道之所由隆,亶在於此,其是非得失,何嘗不係於朝廷,而今殿下,在君師之位,明天理、正人心,卽殿下之責,則顧今爲斯文討亂賊,不于殿下之廷,而當於何地耶?況玆事,非如私家文字之推上朝廷,彼乃肆然醜正於章奏之間,而身居庠序,誦法儒賢者,獨不得爲辨誣請討之章,寧有是理哉?且日者疏批,有曰致雲幾年沈滯,庶可懲矣。殿下果以致雲,爲已懲其惡耶?若使致雲,洗心刮腸,訟罪引慝,則小人革面,羲易所與,而縱不能然,苟能小知嚴畏,不更逞其醜辱,則臣等顧以何心?追提旣往,溯論原本,甘心與渠對辨,而今其疏語,氣豪意健,小無一毫懲悔之念,慢辭悖語,殆乎前日之凶啓,臣等未敢知庶可懲之敎,何爲而發也?抑或彼之奸情慝態,日月之明,猶有所遺照而然耶?噫,致雲之乘時蹢躅,猶復前日,則多士之聲罪致討,斷不容已,而殿下於致雲,則過加容護,猶恐或傷,於多士,則偏示挫抑,殆無餘地。此尤臣等之所深惑,而亦不能無憾者也。嗚呼,兩先正道德學問,譬如日月之不可踰,則雖百千致雲,胡說鬼譫,顧何有一毫所損,而所可恨者,聖明在上,非惟不能痛禁,而反助其勢,將使斯文益墜,而世道益壞,國家之危亡,兆朕已現。此臣等所以痛哭流涕之不足,冒死呼號而不止者也。至於疏頭、掌議停擧之命,聖敎雖曰事件不同,臣等不敢知不先不後,査出圓點之多少者,豈非有意而發歟?追咎色掌時點少,而獨施五年之罰於今日疏頭、齋任者,果非激惱之致耶?大聖人作爲,雖非小人之腹所敢窺測,而臣等死罪,竊恐殿下此擧,近於權數禦人,而不足以服一世之心也。卽又伏聞附陳所懷之師長,至於特遞,拜辭神門之泮任,亦被停罰,何殿下之過擧,轉輾至此,而不自覺也。臣等於此,直欲裂冠毁冕,走入深山,而第雖在韋布之微,世沐菁莪之化,愛君、憂國之誠,根於秉彝,尙或有王庶改之之望,玆敢相率申籲。伏乞聖明,惕然改圖,翻然回悟,亟正致雲誣賢之罪,收還前後儒罰,勸入拜辭之諸生,使一脈元氣,賴而不絶,則日月之更,益有光於聖德,豈勝萬萬幸甚?不然,則竝與臣等,明降罪罰,俾無倖免不均之嘆焉。臣等無任戰恐憂憤云云。{{*|原疏還給}}疏錄,幼學任邁、閔百增、柳得養、李克顯、李祉順、宋載禧、洪櫟、李龍中、韓國維、李顯喆、尹勉誠、鄭周翰、朴挺陽、宋載福、洪益彬、李獻重、洪啓九、金裕澤、趙重晦、洪欽輔、金履復、沈錪、沈公獻、洪鼎猷、李瑾、金漢佑、沈鉍、李克敬、徐恪修、鄭同祥、閔百祿、崔台鎭、韓範謩、金致仁、李淵普、李壎、李埏、韓尙喆、兪漢鼎、朴漢奎、朴祉徽、朴光興、朴思咸、朴景陽、宋載經、宋載綸、尹勉直、金文泰、趙浚慶、趙大慶、李得濟、朴亮采、朴熙采、朴凝采、朴疇采、鄭柱三、韓鼎愛、李商楫、尹宅彦、李吉儒、韓師任、洪致元、沈鎭、沈鋅、徐達修、李光復、韓起增、李{{!|𪼛|⿰王集}}、李瑺、李就亨、李顯祚、邊得秀、李址誠、李址健、李址愿、崔奎鎭、安宗周、金光普、金光緯、兪漢福、鄭獜商、鄭龜商、韓成大、閔恒修、鄭錫福、李鎭儼、任錫昌、安聖一、李顯錫、洪啓祚、徐命來、朴光赫、金泰玧、康獜材、趙潤國、柳珽、尹錫履、柳龜範、韓配良、白尙繪、兪彦晉、尹會東、閔鎭望、趙彙進、李振海、李修天。 ==11月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直}}。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南泰慶{{*|坐}}。左副承旨尹容{{*|未肅拜}}。右副承旨趙迪命{{*|奉命出使}}。同副承旨曺命敎{{*|未肅拜}}。注書尹敬周{{*|在外}}南泰耆{{*|未肅拜}}。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珍島郡守禹敬敍。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勅使近京已迫,依例回還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校理鄭亨復,副校理沈星鎭,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游,參議李宗城,昨日違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左副承旨南泰慶,因摠管鄭錫五疏,陳疏徑出,廳中只有臣匡輔,而都承旨金始炯,今日不爲仕進,右副承旨趙迪命,奉命在外,同副承旨沈錥在外,一員未差,他無推移伴直之人,而都承旨,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迎勅擧動,只隔數日,事體較重於常參,入侍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同副承旨沈錥,今方在鄕,上來遲速,姑未可知,旣有向日下敎,不敢直請變通,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今日政差出。 ○又啓曰,廳中苟艱,未有甚於近日,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尹游牌不進,參判宋眞明受由,參議李宗城進,左承旨李匡輔進。 ○吏批啓曰,判書尹游牌招不進,參判宋眞明呈辭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 ○又啓曰,南陽府使,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東弼爲判義禁,鄭錫五爲刑曹參判,韓顯謩爲兵曹參議,曺夏奇爲判決事,尹彙貞爲大司諫,沈星鎭爲獻納,金聖鐸爲正言,韓億增爲持平,李周鎭爲校理,任珽爲副校理,尹敬龍爲副修撰,李格爲文川郡守,李震業爲樂安郡守,李廣道爲丹陽郡守,魚必遠爲南陽府使,鄭東羽爲司饔主簿,成德馨爲長興主簿,尹容、曺命敎,爲承旨單付,南泰耆爲注書,金時粲爲侍敎,李成中爲檢閱。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受由,參議未差,參知韓師得進,左承旨李匡輔進。 ○以趙正萬、李德壽爲副護軍,以洪鉉輔、李瑜、李匡德、曺命敎、金浩、兪命凝爲副司直,以洪昌漢爲副司果。 ○兵批,啓曰,鎭東萬戶李夏圭,本以虛弱之人,自月前猝得奇疾,滿身疼痛,方在死生未分中,阿山萬戶丁志遇,得除本職,榮幸過分,欲赴之際,猝然中風,症甚危惡,差復無期,俱以決難赴任之意,呈狀乞遞矣。病勢如此,則邊保重地,不可等待其差歇,竝依例罷黜,準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檢閱李成中,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校理沈星鎭,承牌入來矣。今日政,移拜獻納,玉堂上下番俱空,副提學尹惠敎,更卽牌招,新除授校理李周鎭,副校理任珽,副修撰尹敬龍,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曺命敎,副校理任珽,副修撰尹敬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匡輔,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景說,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勅使接見說話,有令廟堂增刪之命矣。政院所書出說話,別無大段未盡之事,而其間數三處,添刪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迎勅館所送勅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四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宣傳官廳牒報,則宣傳官趙載春,本廳許參時,可否不順,依例汰去,薦主都摠府都事成碩禧,亦爲罷職,以懲其誤薦之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本館草記之批,他儒生勸入事,命下矣。生進三人,寄齋生五人,纔已勸入,仍設朝食堂,臣與諸郞官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禮曹言啓曰,監司與守令有異,雖在罪罷中,賀禮箋文,例爲封進,而公洪監司柳儼,今此冬至箋文,至於闕封,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柳儼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匡輔曰,今觀湖南狀啓,韓大三,以不過夢賊傔人,亡匿爲僧,及其長髮,詐稱御史,率人侵虐寺僧之高敞,配徒逃躱之類,敢生求生之計,亂供眩惑者,其當嚴訊,雖斃杖下,其無所惜,渠雖亂供,難以直處,則爲先狀聞,可也。而徑先上送,以駭京外,其涉不審,監司徐宗玉推考,當日內,大三下送本道只嚴杖,行賊節次,勿捧亂招,依法勘處事,分付。 ○南泰慶疏曰,伏以臣等,伏見副摠管鄭錫五疏本,以摠管之令次官差出,引以爲嫌,乃謂首堂非大段有故,則次堂不宜替當,而政院之輕捧頉啓,俱有物議云,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日昨兵曹判書趙尙絅,因兼帶館官事,適被特推,而摠管差出之命繼下,於其陳疏待批之際,該曹之有此頉啓,不是異事,而侍衛差出,旣甚緊急,次堂替行,亦有前例云。故臣職在該房,商量捧入,伊日事勢,固不得不然,而今者,見差之摠管,引此爲嫌,而聖批,又許其遞,則臣以捧入頉啓之人,獨安敢晏然在職乎?玆敢仰暴事實,仍出禁門。伏乞聖明,亟遞臣出納之任,仍治臣輕率之罪,以安私分,以戒他人,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應敎趙明澤疏曰,伏以臣,頃忝館職,敢進一言,而批旨嚴截,罪著狂妄,震悚懍惕,置身無地,繼而銓堂疏斥,迭發疊起,怒拳恚踼,左右加身,糜粉之勢,迫在朝暮,幸賴聖度寬仁,得免大何?然自料從玆以往,永作聖世之棄物,不復掛名於政注間矣。乃者恩敍遽下,日前又有玉署新除,伊時臣爲看兄葬,下往楸下,忽承召命,臣誠驚惶感激,實莫曉所以致此之由。臣於昨者,歸伏私次,趨謝恩旨,分義則然,而苦心血懇,不可不陳者,蓋臣前疏,實無爲僚臣訟辨之意,特以經幄之官,責在輔導君德,苟見君德之有歉,不宜含胡而苟度,故竊不自量其愚陋,敢疏戇妄之見,要盡一日之責,區區此心,炳然如丹,而聖批,乃以右袒可駭爲敎,則是臣短拙之辭,不能達其志意之所在,反以見疑於明主之前也。不惟惶悸罔措,不敢進身於嚴畏之下,抑亦羞愧欲死,無以抗顔於論思之班矣。至若所論銓地之語,則亦非緣僚臣而發也。目見近來綱紀大頹,隄防大壞,不勝憂歎,欲言者久,適因言端之連及,遂陳物情之駭憤。蓋彼數四人之釁累至重,爲一世所指目,爲公議所排棄者,已多年所,則兒童走卒,亦或聞之,身居銓衡之任者,寧有不知之理,而今乃曰,釁累者何事?見棄者何事?有若臣構誣純潔之士,擠擊無瑕之人,若果如此,則銓曹之調薦此等人者,自有其道,而胡前日出入銓曹之臣,皆不得循例檢擬,及至今日,始乃次第抆拭,一傡收用耶?讀書淹博而無疵瘢,三司銓弘而有聲望者,何其許久寥寥,而今乃騫騰也。臣固知愛惜黨類,相爲推揚於君父之前者,自是時人風習,而今於數四人者,亦欲吹噓而抽拔之,極意贊詡,血戰公議,其眞可謂全無顧憚,而持以比之於數年以前之規模氣象,則亦太不侔矣。且夫所謂保合者,亦曰保合可用之人,何嘗曰不分淑慝,而惟保合之爲務乎?若如人言,雖極回邪凶悖之徒,亦當俱收竝取,而必也夔、龍、共、驩,比肩立朝,然後可以扶得國脈。嗚呼,爲此說者,其爲引進黨類計則得矣。其爲國家謀,則一何背馳於進賢退不肖之義也。抑彼詆訾異己之言,每以攻斥蕩平,傾軋權要之意立說,張皇敷列。蓋此二者,聖上之所深惡而痛斥者,故必如是爲言,以爲眩天聽、箝人口之計,然天聽其可終眩,人口其可盡箝乎?其亦謀之拙矣。噫,臣亦知猥陳瞽說,無益於國,而有害於身,然一端愛君憂國之誠,有不能自已者。又一妄發,果然獲被人言,至得慘毒傷人之目,其他醜詆噴薄之言,不一而足,身名之汚辱,無復餘地,蹤跡之臲卼,有倍前日,從今以後,惟有屛退斂伏,以避駭機,豈可復進榮顯之塗,終爲忘廉傷恥之人哉?去就一節,已無可論,臣治疏將上之際,卽伏見吏曹參議李宗城之疏,則又爲李普昱等諸人,其所反詈之言,實與諸銓堂無異,而臣於諸銓堂之言,旣已略辨,則今不必更事架疊,費了筆舌,而其爲難進之端,則轉輾層加,瀛館一步,鐵壁在前,而天牌之下,不敢坐違,隨詣闕外,拜章徑歸,臣尤死罪死罪。伏乞聖明,俯賜鑑燭,亟命鐫削臣職,勿復檢擬,仍令勘治臣罪,以安私分,以快人心,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飭勵之下,不知自勉,張皇至此,又極寒心,勿辭察職。 ○右尹趙明翼疏曰,伏以世之被彈論者何限,逢僇辱者何限,而豈有如臣今日遭罹之罔有紀極耶?憯刻之言,醜悖之辱,不但當之者,有不忍見,他人見者,亦莫不大驚小怪,輒問臣曰有何骨怨血讎於彼,而至於此境也。噫,今之有世讎者多矣。然其爲子弟者,痛心刻骨而已。不曾向彼讎人,發如許口氣,彼獨何心,忍爲仇怨家子弟之所不爲,古今天下,安有如此悖擧耶?臣之對疏,戒存憤懥,略略平說而止,則彼之肆狠逞毒,去益噴嚷,抑何意也?其許多般說話,只以舊眞僞爲家計,醜衊人爲伎倆,辱臣身之不足,侵詆之言,至及老父,口業絶悖,極其無倫,渠亦有父母,以此加之於人,是可忍乎?此不可以人理責之,臣不欲泚筆與之較辨也。至於書札一事,受嗾陷人之跡,一朝綻露,則其所極口張皇,百計牢諱者,固無足怪也。第其書中肯綮,都在於一動字,而雖以彼之巧舌,動之一字,亦不能全然掩匿,則又忽做出公議二字,加一動字於所謂公議之上,要爲粧撰之計,而反未悟其文理語脈,齟齬逕庭,自歸於不能成說也。如以公議而爲之,則其以妄擧自責者,何也?其以悔恨自歎者,何也?許多句語,艱辛註脚,而至於古人情厚等語,無言可解,歸之於人事場例談,以聖上日月之明,少加留省,則其言之窘遁破綻,何難照燭乎?不但此也。甚至告君之辭,指無謂有,指有謂無,變幻事實,唯意說去,乃敢矢口質言,略無畏愼,其心安乎?否乎?彼方自陳其抵書之實,乃反斥人以僞造私札,豈以借乞文字之故,自不知其語意之敗露耶?誠可哀而亦不足道也。彼以校理臣鄭亨復,援以爲證,言之甚力,亨復於臣,有姻嫌,雖未敢索言,然其疏,亦明其書辭問答等語,無非出於架鑿,則其人之事事虛妄,推此可知也。臣豈不欲一一辨破,以發其奸,而臣於前疏,附陳私札,事體終覺未安,不審之失,今方自訟,則此於臣所遭本事,爲枝葉之枝葉,況其所謂本事,以其再疏觀之,幾盡脫落,則臣何以是更煩葛藤乎?噫,彼以聖批中三字敎,作一困臣之資斧,視同奇貨,譏切不已,卒乃登諸天聰,而除他說話,只以臣日赴疏廳等語,遊辭閃弄,以爲磯激聰聽之計,其爲心也。可謂勞且巧矣。況臣於十九日後,乃敢冒死求對,仰請備忘之還寢,仍又有反覆開陳之語,則幸賴聖上衋然興感,垂愍之敎,不但俯宣於微臣。又其後致仕大臣引見時,亦以此意布諭,彼雖欲以此持臣,不亦可笑之甚乎?其所前後論列,莫非出於白地構誣,然臣之平日言行,誠有所見重於儕流,則豈至於斯耶?事有合辨理者多,而彼方鼓吻磨牙,狺狺不已,開口轉喉,惟事醜辱,則臣雖萬言萬當,少無所補,徒取無限悖說而已。臣之今日處義,緘口咋舌之外,無他道矣。噫,觀今手勢,禍色甚怕,微我仁覆之天,曲加庇護,則得免納身於罟擭穽坎之中,爲人糜粉者幾希矣。古人所謂頂踵皆帝力者,卽臣今日情事也。念臣遭遇聖世,厚叨隆恩,莫非人互相忮忌處也。不解隨波,撞觸時諱,莫非人積訾取怨處也。生出寒門,身畸跡孤,莫非人易爲侮踏處也。名路巇嶇,世味酸辛,只有退伏丘原自靖一着之外,更無餘念拖及當世。今玆意外,除命忽降,只守無辨之戒,蹙伏屢日,恭竢處分,而朝家不賜變通,私分轉益危縮,不得不始敢仰首,哀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察臣崩迫之悃,諒臣危苦之忱,將身gg將臣g新授京兆之銜及臣兼帶提擧之任,一傡刋削,俾得永退,優遊田間,歌詠聖德,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業已洞知,於卿有何毫分撕捱之端,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兵曹參判李春躋疏曰,伏以日昨,曹吏來示都摠府草記承傳,以擧動迫近,習儀在明,摠管闕員,口傳差出事蒙允,而首堂,以情勢引嫌頉啓,將未免侍衛不備,依近例令次官差出云云。臣固知替行之爲未安,而歷考曹中謄錄,則在前如此之時,未曾有頉稟之例。蓋以此等變通,每出於事勢之迫急故耳。玆於成命之下,不得不奉行矣。副摠管鄭錫五,業已出肅,忽又陳疏,謂有物議,獨自爲嫌,摠管之見差於次堂,前後何限,而未聞有以此引嫌者,宰臣此擧,匪夷所思,而聖上之批。又許其遞,則臣之率爾替當之失,於是乎著矣。苟能仍冒,斷無是理,略具文字,仰暴事實。伏願殿下,俯垂諒察,亟命鐫改臣職,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右議政金興慶箚曰,伏以臣,三載中書,一味素餐,人言之來,非有一毫自怒之心,第其論責廟堂者,固無惡言之加,而遣辭命意,嘲姍備至,臣雖無似,職忝大僚,而惠文告咎,受侮至此,晏然仍冒,實涉無恥。且臣宿疾,挾感重發,累日沈篤,貼身床席,乍觸外風,輒復增劇,醜穢之症,未敢煩溷,而束帶行動,斷無其望,藥院候班,旣未能進參,長至賀列,亦末由趨造,惶隕之極,無所逃罪。伏乞聖慈,俯諒情病,亟命罷臣職名,勘臣罪犯,千萬幸甚。臣於病伏中,竊有憂慨之忱,略此俯陳焉。申致雲之往年一啓,已極凶悖,而頃者自辨之疏,復肆醜正之口氣,閃弄慢辭,誣辱非常,賢關之抗章辨暴,義固當然,而聖明,不少恕察,過加摧抑,以致聖廟久空,士氣愁沮,何殿下?爲一致雲,力斥多士,作此無前之過擧耶?伏惟聖明,平日惡黨一念,恒著淵衷,毋論事之大小,惟以鎭定爲務,故一有偏係,隨處爲病,如此公義理攸關,猶且認以爲黨習,遂至於尊賢之志不篤,辨物之鑑不明,臧否互換,處分顚倒。是豈不大有歉於崇儒衛道之義哉?況士者,國家之元氣,列聖朝以來,務加培養,言雖過激,輒賜容受,而今殿下,於爲先正辨誣之論,不但不爲容受,一意摧壓,威譴荐疊,轉至重宰諸臣,倂遞館職,元氣之斲喪無餘,物情之驚憂愈甚,不料聖明之世,乃有此擧措也。仍念臣曾於前席,以凡事自有是非,不必硬定之意,略有所仰勉。伏想聖明,或可記有之矣。伏願殿下,昭觀是非之源,克盡扶抑之公,亟霽無竟日之怒,收還失當之批敎,以光聖德,以幸斯文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批已諭,此豈過讓者,而況國之股肱,豈卿宰之比,而此等微事,雖位在卿宰者,撕捱過矣。其體國之相乎?卿須體此意安心,其勿過讓,卽起視事,附陳事,他人雖不知,便殿下敎時,卿等已知矣。予雖涼德,重斯文之義,業已知矣。此非推上朝廷者,其亦下敎,蓋斯文豈有弊,而時象之此極,各自憑此,互相務勝故也。此等之習,豈可售於今日,但所望者,今日諸臣,勸其子弟,少抑務勝,息其波浪,則予當欣喜溫諭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11月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南泰慶{{*|坐直}}。左副承旨尹容{{*|坐}}。右副承旨趙迪命{{*|奉命出使}}。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尹敬周{{*|在外}}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政院、玉堂,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冬至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右承旨南泰慶,疏批已下,而不爲仕進,同副承旨曺命敎,昨有只推之命,而亦不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受由在外及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本兵不宜暫曠,禮曹多有擧行之事,而禮曹判書金取魯,兵曹判書趙尙絅,特敎之下,不爲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勅使入京後,當爲頒敎矣。明朝弘文提學宋寅明牌招,使之製進敎文,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待敎金時粲,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明澤,副修撰尹敬龍,掌令李箕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體未安。應敎趙明澤,疏批已下,副校理任珽,副修撰尹敬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摠戎廳言啓曰,客使近京,禁衛營、御營廳上番鄕軍私習,中旬習操等事,限回還間,啓稟停止云。臣營上番軍兵私習,中旬習操,亦依他軍門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韓億增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語竝見上}}。斯文亂賊,王法之所難貸,凶逆餘孽,彝倫之所不容。此而不加嚴懲,則斯文喪而彝倫斁矣。可不懼哉?致雲,以梟獍之遺種,受鏡、夢之卵育,當兇徒鴟張之時,毒正一啓,便是急書,則至今偃息,已是失刑之大者,輿情之憤菀,久而益深,乃者稱以對辯,復肆醜詆,罔有紀極,渠若有一分懲畏之心,安敢乃爾,今不嚴加懲討,則毒正戕賢之輩,必將接跡而起。請前大司諫申致雲,極邊遠竄。銓注之法,惟當一循公議,不可以其私黨,而肆然汲引也。明矣,致雲,以斯文之亂賊,凶逆之血黨,不齒人類,見棄自中者久矣。苟有嚴畏公法之心者,何敢復生拂拭之計,而乃者銓曹,遽然進擬於諫長之望,其背公蔑法之罪,不可不嚴懲,請伊時主通銓堂,罷職不敍。新除授司諫院正言金聖鐸,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申致雲事末端事,洞諭於泮儒之批,儒生之擧,猶曰過也。其敢欲推上朝廷務勝下敎乎?此己丑扶抑之手段,乙巳務勝之餘法,初入此地,不思奉公之心,視下敎尋常,乃敢爲此,極可駭也。下諭事依啓。 ○韓億增避嫌啓曰,臣本姿性魯下,言議巽懦,言責重地,實非所堪,而乃者除命遽下,天牌復臨,臣誠惶霣感激,逃遁不得,玆敢冒昧出肅,而適見斯文椓喪,凶孽跳踉,臣不勝憂慨之忱,敢發竄謫之啓矣。及承聖批,不惟不賜允兪,辭旨張皇,極其嚴截。臣於是,實不勝震悚,繼之以慨然也。嗚呼,殿下以致雲之毒正戕賢,視爲尋常變怪耶?夫兩先正道德學問,果如何?士林之矜式,一國之尊慕,果如何?而今者幺麽一致雲,乃以凶種逆孽,受嗾賊夢,敢爲此侮辱醜詆之言,此非但一世士類所共憤惋,雖其自中諸人,亦不視以人類,而廢棄者久矣。今者銓曹,只以其私黨,而必欲拂拭汲引,幸乘近日隄防之漸弛,肆然檢擬,置諸淸班,其縱恣無忌。又當如何?及其公議峻發之後,致雲不悛舊惡,復逞醜誣。噫嘻,此果何等罪惡,何等變怪,而在言責者,不思所以嚴懲之道乎?此臣所以請施屛裔之典,而竝論其蔑公法、引凶黨之銓官者也。今殿下,不思爲斯文討亂賊之義,而乃以推上朝廷務勝下敎等敎,反加嚴責,臣恐殿下於此,或未深思也。殿下其以斯文朝廷,判爲兩端,而不相關涉乎?彝倫之敍斁,世道之興喪,專係於斯文之盛衰,則不待人之推上,而朝廷之先務,莫大於斯文矣。至於務勝之敎,亦有所大不然者。臣伏覩前後下敎,則致雲之有罪,殿下亦知之矣。有罪者罪之,王法之所不可已。而殿下之於致雲,未嘗明正其罪,而終始庇護,費盡心機,艱辛爲辭,惟恐其或傷,而於爲賢辨誣之士論,扶正斥邪之臺言,則擯斥之,責罰之者,前後相繼,末乃以臣之所論。又歸之於務勝之科,若如聖敎,則是居賢關、任言責者,雖目見斯文之剝喪,亂賊之肆橫,而但諉之於君上之所厭聞,而默無一言,然後方可爲十分道理耶?臣則徒見殿下之務勝,而不見群下之有是心也。若夫己丑扶抑之手段,乙巳務勝之餘法,臣反復聖敎,愈增其抑鬱,而繼之以深憂永歎也。苟使是非倒置,扶抑失宜,則此固可惡,而若能扶其所當扶,抑其所當抑,則是扶抑,得其正矣。惟當以扶抑之不猛爲慮,而不當憂其太猛也。至於乙巳之事,臣雖時未登仕,而亦嘗目覩之矣。伊時諸臣,只欲明其是非,嚴其懲討,使殿下之處分,粹然一出於正而已。初豈樂爲務勝而然哉?殿下每以此等言議,看作務勝,故致使義理日晦,政刑日乖,以至今日如致雲者,略無畏忌,復肆其毒矣,臣竊不勝爲殿下憫然,爲世道慨然也。臣以新進疎蹤,初入臺地,雖不能激揚淸濁,而惟此一啓,亦自附於奉公以正之義矣。今殿下,乃以不思奉公極可駭也爲敎,此莫非臣誠淺言拙,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尙何顔面,仍冒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南泰慶啓曰,持平韓億增,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中樞府事沈壽賢箚批,遣史官傳諭事,命下,而家在城外,待明朝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曺命敎疏曰,伏以臣,屢躓人言,積逋威命,終逭重誅,曲蒙恩遞,隆私厚渥,天地莫量,銘鐫在骨,感涕盈臆,銀臺除命。又下此際,揆以義分,固當趨承,而第繼後惠文之彈,至以請正二字結之,則臣猶待勘中人耳。其在廉愧,固不可以已遞前職,而晏然冒出。且左副承旨臣尹容,則臣姊兄也。於法,有應避之嫌,昨夕天牌之降,九閽垂閉,不免坐違,今日荐召之下,玆敢祗詣,冒陳短章。伏乞聖明,亟命引例許遞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下敎,其何撕捱,而此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其姑許遞焉。 ○待敎金時粲疏曰,伏以臣,濫蒙洪造,猥忝邇列,惟當夙夜恪職,不敢言私,而第臣情勢,有萬萬迫隘者。玆不得不冒死仰籲於紸纊之下,臣高祖父文忠公臣尙容之殉節,在丁丑虜亂,則彼人之於臣,實爲世讎,義不可相接,而朝家亦於讎家,一切許其回避矣。今臣職在珥筆,動隨玉趾,則延接彼使之際,將不免與之周旋,揆以情理,萬分痛迫,玆敢不顧分義,投疏徑出。伏乞聖慈,特垂矜察,許遞臣職,仍治臣擅離職次之罪,以肅朝綱,仍竊伏聞彼使將復踵至,每每煩瀆,亦涉屑越。況今下番旣備,則史責有歸,而臣不過備員而已。其有無,不甚關緊,而臨急變通,事極苟簡,國體臣分,俱爲未安。更伏乞永鐫臣史局之職,以便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曾已下敎,姑遞翰職。 ○判義禁金東弼疏曰,伏以臣,昨伏承金吾新除之命,爲參今日起居之班,纔已祗肅。今將進參本府之坐,在囚諸曹郞議處公事,亦當擧行,而其中刑曹郞金東鼎,卽臣堂弟,法有應避。臣以長官,旣不得參涉於議讞之際,則有不容一日仍冒於職次者。玆敢略具短疏,仰瀆宸聽。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金吾兼任,以幸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則不過飭勵,其欲處分而未果矣。卿其勿辭行公。 ○副校理任珽疏曰,伏以臣之情地,萬分危蹙,一切榮塗,理難復玷,頃解諫職,隨分蟄伏,不意玆者。又辱玉署除旨,此固臣從前塵冒,間亦承命者,今何敢固事撕捱,而第念向來權爀之疏,持臣疏中一句語,詬辱狼藉,蹈躪惟意,臣誠疲劣,固不欲與此等氣焰方盛之人,呶呶爭是非,以傷自潔之義,而顧其疏語,有不得不辨者,當初爀之枳臣於政席也。槪聞糢糊爲說,臣固莫省其旨意之所在,而臣本無文無學,素不合於經幄啓沃之任,則其心,雖未知必出於公,而其言,則有足以汗臣之顔,臣實受而爲愧,而今其疏,乃以鄭亨復事爲言,此殊可笑。夫亨復前疏,誠有妄信塗說,驚惑群聽之罪,臺臣之請罷,政曹之停擬,亦可見公議之所在,而猝然檢擧,殊無示罰之意,臣之規責銓堂,夫豈有深意,而今爀,乃以此作爲欛柄,必欲擠陷臣而後已。雖其機牙潛張,呑噬自恣,而都不過露出其本來黨伐之習,何其不自反而不深思,若是之,甚也。噫,臣疎於自謀,闇於時議,惟以信心直前,有懷無隱爲一分報答之圖,率爾論事,每犯衆怒,臣亦自笑其狂愚,而乃其疏,反以爲掇拾當路之論,陷人罔測之科,彼雖欲以此等句語,脅持臣身,而以臣觀之,世自有當此題目者,固亦可羞,而不足辨也。然其初枳後詆,齮齕已甚,身名已汚衊矣。蹤跡又狼狽矣。金華一步,便是臣終身自廢之地,至若趙鎭世,殿爀之後,謂臣可辱,胡叫亂嚷,無復倫理,嗛恚於一時平說之言,惟以惡口氣相加者,安知夫士夫言議,出於形色之外,而臣之當初自附以相規者,其亦迂矣。其疏雖未徹,而在臣困厄則甚,何可諉以其言之不足怒,而不思所以自靖之道乎?昨犯逋慢,罪合萬殞,聖度天大,罰止問備,荐召之下,不敢一味坐違,隨詣禁扃之外,悉暴危悃。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許鐫削臣職名,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奉朝賀李光佐箚曰,伏以臣,自前月初,重患額上疔瘡,分野旣重,症形非細,積日辛苦,始拔疔根,而首尾已過三旬,餘症至今彌留,瘡孔未合,毒氣尙在,雜試鍼治,迄未差歇,今日冬至候班,末由進參,臣犬馬微誠,長係雲闕,而起居常節,乃不能自力,況念臣之職分,至正之禮尤重,於此而不盡禮,厥罪伊何?敢以疾疹爲解,晏然而已乎?玆不得不露章自陳,席藁竢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令攸司,勘臣闕禮之罪,以安臣心,以勵他人,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鍼醫看病。 ○判府事沈壽賢箚曰,伏以臣,於前月,伏承武試所進參之命,而賤疾,方在人鬼未分中,昏仆床席,都無省覺,旣不得趨承。又不得以文字籲號,至煩喉院之啓稟,違慢之罪,實無所逃,追思至今,惶恐靡措,而其後病勢,一向沈淹,殆近五十餘日矣。危症敗兆,疊見層出,縷息尙延,誠是料外,而澟澟垂盡之形,不可復責以生人之事,今日賀班,末由致身,少效臣子祈祝之誠,前頭又將有動駕之擧,而萬無自力蠢動,瞻望羽旄之路,冥然偃伏,分義廢闕,論其辜犯,宜被常憲。而且念臣所帶扈衛大將及諸司都提調,俱係緊重,以此床笫之間,將絶之喘,未冷之尸,決不可一任虛帶,以增其瘝曠之弊。伏乞聖明,俯垂矜察,亟命先遞臣兼帶諸任,仍治臣前後闕禮之罪,以嚴公法,以安私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11月1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南泰慶{{*|坐直}}。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奉命出使}}。同副承旨金聖運{{*|未肅拜}}。注書尹敬周{{*|在外}}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泰慶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牌不進,持平韓億增避嫌退待,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校理李周鎭,因昨日憲啓,謂有難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尹惠敎,應敎趙明澤,副校理任珽,副修撰尹敬龍,亦爲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持平韓億增,引避退待,已至經宿,不得處置,憲府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李箕獻,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左副承旨尹容,異姓孽四寸妹通德郞洪震洙妻恭人具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卽今廳中,甚爲苟艱,左副承旨尹容,成服已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禮曹判書金取魯,特敎之下,一向違牌,尙不行公,迎勅擧動時,本兵及禮曹,多有擧行之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迎勅擧動,在於再明,不可無本兵之長,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判書金取魯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再明迎勅擧動時,本曹多有擧行之事,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決事曺夏奇,除拜累日,尙不出肅,詞訟重地,不宜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李箕獻,判決事曺夏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南泰慶啓曰,勅使到弘濟院時,領議政、左議政俱未差,右議政金興慶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迎勅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同副承旨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尹游牌不進,參判宋眞明受由,參議李宗城進,都承旨金始炯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病,參議韓師得進,右承旨南泰慶進。 ○吏批啓曰,判書尹游牌招不進,參判宋眞明呈辭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東壁,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聖運爲承旨,宋眞明爲同義禁,沈錥爲戶曹參議,趙漢緯爲副應敎。 ○以沈錥爲副護軍,曺命敎、李命熙爲副司直。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迎勅擧動時,本曹堂上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參判臣李春躋,連呈辭單,不爲行公。新除授參知臣韓顯謩,除拜之後,尙不出肅,參判、參知,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參知韓顯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韓顯謩參知,豈不行公乎?事體未安,只推,明日待開門牌招。 ○備忘記,傳于尹容曰,南行宣傳官魚有珪,內調馬時騎芻五中,直赴殿試。 ○以謝恩兼冬至使狀啓,問禮官宋敎明,行中譯官嘉善申好沈拿入捽曳事,傳于尹容曰,今觀狀啓,其在事體,極爲寒心,問禮官宋敎明罷職。 ○南泰慶,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所報,則上、副勅招致差備譯官以爲,入京後留二日還歸事,未越江前,已爲言及矣。歸意甚急,勢將留二日還發,凡事預待,俾勿遲滯,三田渡,亦將不得往見,碑文,淸漢字預爲謄書以給云,而通官等以爲,此勅異於他勅,所給禮單,必須精備以待,勿令歸期因此遲滯云。今番勅使之上來,比前差緩,故支勅凡事,預爲備待之意,曾已分付於各該司,而勅使之言又如此,更加申飭,俾無未及之弊,三田渡碑文,亦爲依前謄書以待之意,分付司譯院,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廳李廣道外任,代奉常寺正趙侹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取考辛丑、癸卯登極勅謄錄,則都監啓辭,以取考前謄錄,勅使有求見赦文之時,今亦或不無此慮,則別謄一本於黃紙。且安淸國所送之寶,留待都監,觀勅使所爲而處之之意,至於啓稟,允下矣。赦文之別謄一本以置者,雖是過慮,其在預備之道,依此擧行,恐無所妨,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參贊宋寅明疏曰,伏以臣,於新除摠管之任,旣已祗肅,而日昨僚堂鄭錫五,疏陳物議難安之端,仍蒙許遞之命。臣與錫五,同時見差於亞堂之政,則其所處義,宜無異同,到今錫五見遞之後,臣不可獨爲冒沒行公,見今延勅動駕隔日,侍衛苟艱,有不可任臣虛縻,敢此陳章自列。伏乞聖明,亟令遞改臣兼帶摠管之任,俾便公私,不勝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摠管之任,今姑許遞焉。 ○副司直李眞望疏曰,伏以臣,以庸陋謏淺之資,有衰疲尫羸之病,引分自屛,廢伏田廬,特以遭際千一,誤恩屢加,至於元良輔養之責,其重如何?而聖明記簪之念,篤而不察其不肖,微臣延頸之願切,而不計其不稱,一瞻而歸,復守本分,是臣之計也。及奉聖旨,委曲隆摯,有非微賤小臣之所敢强咈,況又經筵、政府本兼諸任,不待祈籲,次第鐫解,恩則重矣。責則專矣。臣雖至蠢無識,亦豈無感激圖報之願哉?臣於是,又不敢復生辭免之計,盤礴遲回,惟以奉命無罪爲期。第伏念臣衰薄之軀,久慣林居,癃痼之病,不便京寓,自遇冬節以來,百痾交攻,無一日少寧之時,入城未滿數朔,見者皆驚其換脫,新感迭纏,舊症層深,肺嗽喉喘,胸痞頭暈,無非處冷觸寒之祟也。臣又竊伏念目今天氣,日漸凍冷,元良玉體,尤宜愼攝,進見常禮,亦似有妨於應接,春和以前,大抵然矣。臣若幸蒙聖恩,姑於此際,許賜由暇,俾得就暖桑楡,調養藥餌,日氣稍和,危喘少甦,則臣又何敢一味偃然,自速孤負之誅哉?臣之此計,非不知僭濫猥越之極,情窮勢蹙,不得不仰首哀號。伏乞聖明,俯垂慈聽,先治臣僭猥之罪,以警具僚,仍許臣暫歸調息,俾全縷喘,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留京,蓋由此職,適値寒時,久曠進見,纔命順便相見矣。卿須體此意仍留焉。 ==11月1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南泰慶{{*|坐}}。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直}}。同副承旨金聖運{{*|未肅拜}}。注書尹敬周{{*|陳疏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黑雲一道起自巽方,直指艮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下直,咸昌縣監李鏶。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金始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臣等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差勝後一樣,後日次,入診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金聖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啓曰,持平韓億增引避退待,已經兩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李箕獻,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諫院闕啓,已至多日,明日擧動時,侍臣亦不可不備員,除在外外,大司諫尹彙貞,獻納沈星鎭,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尹彙貞,獻納沈星鎭,掌令李箕獻,應敎趙明澤,校理李周鎭,副校理任珽,副修撰尹敬龍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尹彙貞、尹敬龍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禮曹及本兵,多有擧行之節,而禮曹判書金取魯,兵曹判書趙尙絅,連違召命,無意行公,事體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禮曹判書金取魯,兵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擧動,只隔一宵,禮曹及本兵之長,連日違召,無以意命,事體極爲未安。竝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容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明日擧動時,不可無本兵之長,而一向撕捱,終不應命,事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時撕捱,其在事體,極爲寒心。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趙迪命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禮曹長官不可不進參,而禮曹判書金取魯,今日再違召命,無意行公,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明日待開門,更爲牌招,何如?傳曰,此時撕捱,此何事體?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尹容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牌不進,持平韓億增避嫌退待,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副提學尹惠敎,卽爲牌招入直,副應敎趙漢緯,是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尹惠敎連違召命,尙不出肅,副修撰尹敬龍,旣有只推之命,明日待開門,竝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容啓曰,同副承旨金聖運,旣有只推之命,明日待開門,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尹容啓曰,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假注書尹志泰,姑爲仍察,何如?傳曰,允。 ○以金{{!|𪷦|⿰氵運}}爲守宮假注書。 ○尹容,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二員未差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而副摠管李廷熽,連呈辭單,尙不出肅,令政院亦爲牌招察任,俾無侍衛不備之患,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都摠管宋寅明、李眞望、鄭亨益,副摠管夏豐君梴,光興君橏,海陵君爟。{{*|竝首望落點}}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參判臣李春躋,昨已違牌,不爲行公,明日迎勅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者禁衛營書員來言,建陽門入直哨官金東儁,猝塞急癨,呼吸不通,命在頃刻云。闕內重地,不宜暫留,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一日,私奴仁石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光垣,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迎勅擧動,在於明日,而參判臣李春躋,謂有難安情勢,連日違牌,無意行公,更卽牌招,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迪命,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軍令,到弘濟院,卽時探問馳通之意,移文于遠接使京畿監司處矣。卽見回牒,則初吹卯時,二吹辰時,三吹巳時,書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廳趙侹,勅使時回避云,改遞,其代軍資監正申兼濟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副勅差備譯官,自高陽來到,以爲副勅微有感氣,到弘濟院,煎服次書出解表之劑十餘種,使之劑待云,故分付兩醫司,與上來譯官,一時劑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光監司啓本刑曹粘目,高敞前縣監鄭敞選,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鄭敞選時在全光道井邑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牧使啓本,據司僕寺粘目內,濟州前判官全五錫,大靜前縣監朴世弼,旌義前縣監朴奎煥等,拿問處之事,允下矣。全五錫、朴世弼、朴奎煥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因都摠府草記,新除授摠管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參判李春躋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尹敬周疏曰,伏以,臣之向日再逋恩召,夫豈眇末如臣之所敢安?而情病俱苦,誠有萬分不可冒出者,伊時陳章,略暴事實,而疏未見徹,終至坐違,抵今惶蹙,若負大何?迺者恩敍特降,除旨繼下,馹召之命,遠及於楸下屛蟄竢罪之日。臣於是怵分畏義,竭蹶登道,纔已來伏私次,而第臣有七十偏母,本來善病,重以衰削,長時綿綴之中。自數日前,忽得類中之症,一夜之間,三次昏窒,急灌藥物,幸得回起,而自玆以後,精神惝怳,言語迷錯,最是右邊不仁,手足蹇澁,床褥轉側,亦至須人,此外種種危惡之症,實無時月間差愈之望。頑痰升降,喘息奄奄,雜試湯劑,了無分減。臣方晝夜扶將,頃刻難捨。以此情理,斷無離側供仕之路。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憐臣母病之危重,察臣情私之煎迫,特許遞臣職名,俾得以專意救護,以伸人子之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刑曹判書尹陽來疏曰,伏以,臣於前月,封章陳懇,日夕祈祝,顒竢處分,及承批旨,大失所圖。有若以臣爲,情雖不安,病則可强,乃有過中之斥,業已知之,卿勿過辭從速上來之敎,此臣辭未達意。誠未格天,慙懼悶蹙,如負大何?噫,臣之遯野辭官,適在於儐行遭言之後,而凡今乞免求退之人,輒以病重難强爲辭,故聖明之偶有遺照,認以情勢,視之例讓,姑靳允許,勢所固然,而臣之本情,病也非他。君臣猶父子也,父子之間,何言不盡?今請悉吐危懇,伏願試垂睿察焉。向來人言,雖涉後訾,極其斟量,元不過中,臣是軟地,豈辭揷木,人有唾面,不拭自乾。況前後恩批,曲加翦拂,許伸廉隅,開釋備至,則幺麽賤臣,何敢每以此爲嫌?硬稱難安之情,而臣雖甚淺狹,亦何至於悻悻見色於簞豆,作爲引退之端乎?以孤寒之蹤,處衰薄之世,苟遭一言,便懷長往,則朝著將無人,而簪紳半歸田矣。天下寧有是哉?只緣臣衰病陡劇,醜形畢露,眞元漸耗。危症疊生,晝則渴唾,晨則溏泄,委頓床席,日就沈痼,有似年久腐朽之屋,撑木支過。介然之頃,自致陊圮,大勢旣傾,不可扶豎。次第壞盡,朝暮必至,臣之死期,大抵不遠,以何筋力,可以供仕。噫,六官之長,雖有輕重,而司寇之職,亦非等閑。以其例管工部京尹所未慮之籌司觀之,可知其責任之不輕。苟非望實俱優,得參廟議者,莫宜居之。臣在前日,逡巡備坐,强治曹務,去就斑駁,事體艱苟,畢竟辭遞,粗守賤分。今悟昨非,豈可再誤?噫,臣以言其老病,則已阽必死之境,以言其才具,則毫無可用之實。其所進退,無異江湖之鳧雁,而徒費廩祿,終爲太倉之雀鼠,有損於國,無益於身。臣雖愚陋,亦有人心,其何忍强策尸居餘氣,以取鍾漏之譏哉?矧今啓覆之期,要在不日,京外文書,極其浩穰,必須細考詳閱,審覈情實,然後乃可以出入人生死者,亦是王政之所急也。臣之病形,決無一分蠢動之勢。今不早許鐫罷,移授其人,卽期迫事急,自當變通,而使代之者,必將略綽看過,草率了當,豈不大有乖於飭勵綜核之政乎?噫,皇天眷佑,聖嗣岐嶷,群彦竝進,治具畢張,泰運方屆,國勢磐石。如臣癃廢者,退伏田廬,死無餘憂。伏惟殿下,德合天地,志濟黎黔,一夫不獲,宜加惻念。臣雖無狀,亦一化育中物也。以聖明之仁恕,何可使之不得其所,而僵死於道路哉?伏乞殿下,特垂哀憐,亟許先罷見職,使國事毋悞,仍令盡收告身,使安意就盡。不然則嚴加誅罰,以彰蹇慢之罪,以肅朝綱,是臣區區之望也。臣氣息澌頓,神思慌亂,數行文字,亦難締綴。今始收拾精魂,披露肝膈,而疾聲哀籲,不避煩䋈,臣尤無任震越竢罪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判決事曺夏奇疏曰,伏以,臣本藉先蔭,濫廁筮仕,郞署、郡縣,雖或忝叨,壯不猶人,百無一稱。晩緣犬馬之齒,獲躋緋玉之列,西樞敦府,愧甚濫竽,恩已極矣,分已踰矣。只有塊蟄窮巷,歌詠聖德,以終其餘年而已。不意隷院新除,遽及於萬萬無似之身,驚惶震越,罔知攸措。仍念以廕官,而爲是職者,間或有之,類非勳舊戚屬,則必皆才望超倫之人,未嘗有如臣庸瑣而濫冒者。淸朝官方之重,一朝由臣而壞盡無餘,則公議之駁正,在所必至,陳章籲懇,亦有不敢,悶蹙徊徨者有日矣。昨者天牌臨門催召,以螻蟻之賤,豈敢違君父之命,而私義之決不可冒出,姑捨勿論,顧今年迫八十,宿病添劇,床第奄奄,實無生人貌樣。雖欲竭蹶趨承,其勢末由,不得不坐犯違慢之科。臣罪至此,尤萬死難贖矣。伏乞聖慈,俯察守分之微忱,曲憐濱死之實狀,亟命鐫削臣新授職名,使公務無曠,賤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1月1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南泰慶{{*|坐}}。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趙迪命{{*|坐}}。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容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牌不進傳旨未下,持平韓億增,避嫌退待,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持平韓億增,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李箕獻,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沈星鎭,掌令李箕獻,校理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迪命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迪命啓曰,迎勅擧動時,不可無禮官之長。左右贊禮,亦當備員,而禮曹判書金取魯,昨日重推,特召之下,終不膺命,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副提學尹惠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更爲牌招,校理李周鎭,亦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匡輔曰,此乃郊外擧動,百官暖帽事,分付。 ○慕華館迎勅大駕入幕次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館伴申思喆,都監堂上李廷濟,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傳于李匡輔曰,右議政同爲入侍。 ○大駕還仁政殿,入小次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紅箭門,家丁二名,使之落後,先送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容曰,勅使入來時,雜人及喧嘩,各別禁斷。雖上司下人,據例人外,竝勿使入來於仁政門事,招致兵曹郞廳分付,班列亦爲各別整齊事,申飭。 ○傳于尹容曰,雜人喧嘩,旣已申飭之後,御幕至近之地,猶有喧嘩,聽傳敎郞廳,自兵曹記過,各別禁斷事,招致郞廳,分付。 ○大駕還宮後,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南泰慶曰,明日趁早頒敎後,當爲館所擧動,以此分付。 ○金聖運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接見說話,依例書入,而此外未盡說話,令廟堂預爲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接見說話,自政院撰出之辭,別無未盡之事,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聖運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守宮假承旨朴鏜,假注書金{{!|𪷦|⿰氵運}},仍察,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副勅,以病先爲出去,館所館泮及都廳郞廳各一員,隨詣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聖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上勅,來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詣闕時,茶啖依例備待矣。使之待候於館所,故到館所後,卽爲入給,而館所茶啖,亦爲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鄭夏彦啓曰,臣承命馳到館所,使差備譯官,以聖敎辭意,傳言於副勅,則答以爲俺,俄緣身病,未免先退,甚用悵然,而特蒙委遣御醫,診脈命藥。且近臣踵來問病,極用感激,俺病觸寒所發,不至大段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迪命啓曰,臣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勅以爲,特蒙遣近侍垂問,不勝感激。副勅以爲,病勢與俄者一樣,而此不過一時所傷,勿爲下念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在前勅使,以病先入館所時,有別遣近侍致問之擧。今番副勅,亦以病先爲出去,似當依前例有致問之事,而應行茶啖,自館所依例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聖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副勅,煎服御醫所命荊防敗毒散一貼,而卽今烘熱頭痛,病勢不輕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開閉門時,只令放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巳時,上幸慕華館。迎勅擧動時,乘輿出仁和門。都承旨金始炯進曰,日寒如此,衣襨厚於常時耶?上曰,然矣。始炯曰,御輦有捲三面之敎,而寒甚。左右二面,掩之,何如?上曰,何傷乎?始炯曰,請來官,當自此先送乎?入幕次後送之乎?上曰,入幕次後送之,可也。乘輿至仁政門,將降輿升輦。左承旨李匡輔進曰,遠接使朴師益,中路落後,不及於弘濟院。聞師益,雖有實病,而其在接彼之道,殊甚埋沒,事體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始炯曰,疾病之來,人所難免。上曰,待彼之道,豈可如此?從當下敎矣。上至廣通橋,以司謁傳于李匡輔曰,問禮官持去儀注納之。匡輔趨而進曰,問禮官持去儀注納之事,下敎,而其儀注,在於慕華館,此亦有一本啓下者矣。上曰,勿論某儀注啓下者納之。匡輔曰,兩儀注無異同,只國王殿下二字異耳。上至慕華館,將入幄次。匡輔曰,請來官,今當送之乎?上曰,唯。上入幄次,傳于右副承旨趙迪命曰,傳敎之下,儀注色吏,不爲待令,極可駭也。囚禁科罪。 ○午時,上御慕華館幄次。迎接都監堂上請對引見時,館伴申思喆,戶曹判書李廷濟,左承旨李匡輔,假注書尹志泰,事變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李匡輔曰,今觀畿伯狀啓,副勅有病,欲乘雙轎至殿門云。雖無前例,而實病旣然,則似難防塞矣。申思喆曰,昨日勅使,欲得藥云。故已自都監備送,朝又送譯求藥,故又爲辦給矣。朝者令舌官入見,則昨疾少愈云,而自上宜先送禮郞問病後,當送請來官,故請來官姑留之矣。李廷濟曰,昨日勅使所求十餘種藥,已自都監送之。而今者畿伯狀啓,以爲副勅有病。請以雙轎至殿門,而殿庭則當人扶入去云。此前例所無,不可不稟處,故敢此入侍矣。上曰,大臣入侍事,注書出去傳之。志泰趨出,引右議政金興慶入侍。廷濟曰,宣勅則旣有上使,而副使方有病,直去館所亦無妨,欲先問疾而後,送請來官者此也。匡輔曰,昨用羌活之屬,和解之製,似是風寒之祟矣。廷濟曰,實病如此,則難於宣勅,先往館所調病之意通之,似好矣。上曰,狀啓中所謂此非可爭之說,不可曉也。渠欲乘轎,直至仁政門,而謂之此非可爭云者,謂渠不可爭乎?謂我不可爭乎?匡輔曰,此使我不可爭之謂也。仁政門內,則當步入,仁政門外雙轎,則欲使我不爭之意耳。廷濟曰,豈可使乘雙轎,至仁政門乎?金興慶曰,問疾雖前例所無,而彼旣有病,則似當問之矣。上曰,副勅落後,徐向館所,似好矣。思喆曰,見謄錄則送醫然後問疾,而禮郞往問,自是前例矣。上曰,卽送禮郞於勅使處。諭以見畿伯狀啓,聞病勢添重,深用驚慮。請來官方追送,而旣有身病,則直入館所,亦有前例。副勅雖欲持難,落後直向館所之意,傳之,可也。思喆曰,仁政殿藥物待令事,已分付矣。廷濟曰,自前勅使,無別贈之事矣。空靑勅來時,稱以贐行,別贈千兩。其後緣我國事來者,有別贈,而以彼國事來者,無別贈之規矣。庚子弔勅額花洛者,貪慾無狀,以欲往山陵事恐脅,故各贈千兩矣。其後癸卯,復以登極勅出來曰,吾但知庚子例云,而因留十二日,故其時館伴李台佐請對曰,此不可以人理責者,因請廟堂,稟處,乃以庚子例給之,而以後勿爲例定奪,其前其後登極勅,元無別贈之事矣。今番則必欲不爲別贈,而通官輩,若或邀索力爭,未知何爲而可也。第當先自都監嚴飭矣。上曰,雖曰贐行乃密贈,密贈之例,後來者似不知矣。廷濟曰,勅使不知,而只給通官,是謂密贈,其餘以贐行爲名者,乃別贈也。上曰,其初別贈,自穆克登時,有例矣。廷濟曰,送差備譯言于首譯曰,此事設有通官輩所言,以庚子年前無此例爲言,似好矣。上曰,未知通官之曾來與否,而亦何必知癸卯前例也。廷濟曰,彼中乃謄置癸卯前例,洞知其數,額花洛旣無狀,以癸卯例邀索矣。今則通官輩,已言癸卯前例云。一大通官梁七十八,二大通官朴八蘭太者,皆難云矣。上曰,當姑觀前頭爲之,而第象譯輩,亦欲順且無事,不必預爲過疑矣。廷濟曰,狀啓報狀,辭意未詳,故以私書問于遠接使,則上使持身頗潔,與前使大異云矣。上曰,有識乎?潔己乎?廷濟曰,有識且能嚴整,通官家丁輩,不敢近前云矣。上曰,副勅,何如云耶?廷濟曰,不無騷氣,而有病色云矣。上曰,脆弱者乎?廷濟曰,有肉氣而不堅實云矣。上曰,以親近於乾隆者出送,亦彼國待我之意耶?廷濟曰,上勅則彼之近親,副勅則代盡者云,而輔國將軍,初加資,鎭國將軍,第二加資矣。匡輔曰,皇子曰親王,其次曰鎭國。廷濟曰,上使,康熙之五寸侄云矣。上曰,以渠所作詩末所書而觀之,近者曰宗室,遠者曰天潢,天潢者,可見其有藉重之意矣。廷濟曰,上使之詩善作矣。興慶曰,其詩所謂鳥聲善,乃古今所無之文字矣。上曰,其詩中高風遠寄者,是何意也?謂自家遠來者乎?言箕子遺風者乎?廷濟曰,嗚呼,望君如其仁,皆是指箕子也。匡輔曰,副使快哉亭詩,亦專言箕子事,而寫景者,只一句耳。興慶曰,副使,當使先就館所,而何可必其聽從乎?上曰,固執亦不難矣。興慶曰,狀啓中暫時觸風,實爲切迫之實字,可知其使我,不爭於仁政門外者矣。上曰,渠必欲以雙轎入則奈何?匡輔曰,轎子高擡與雙轎,何異?思喆曰,古例所無,重難矣。上曰,轎與輿何異?然非古例而爲之,則見者怪之矣。此當預講而處之,旣乘雙轎而來,則何可迫之使下乎?匡輔曰,誠如聖敎矣。上曰,勅書上龍亭,勅使入延恩門小次後,方爲動駕以入,而頃者不然,例請先詣,而勅使猶乘轎而立,事體豈如是乎?龍亭先入,而因勅使之不入,爲渠久立,亦不可。此緣譯官輩,生疎而然也。今則,申飭譯官,以爲一時竝入之地,可也。且今此儀注中,動駕節次見漏矣。前日一番隨駕來此,而迎勅還宮時,似無鼓吹矣。猶未詳記,注書出問于宣傳官及樂生,可也。志泰出問入告曰,景廟朝還宮時,以鼓吹至奕橋,因吳命恒陳達,命撤云矣。上曰,待彼之道,似然矣。興慶曰,頃者以新皇帝生日,如無表文頒式,則依例差出齎咨官探問事,有所定奪,而朝議,皆以爲然矣。今番登極勅行時,頒式不爲出來,故齎咨官已爲差定,咨文亦令承文院撰出啓下,而從速入送,似宜矣。上曰,雍正新立時,亦爲探問乎?興慶曰,癸卯年則登極勅出來時,有聖節表文頒式,故不爲探問,而辛丑年康熙新立時,則專送齎咨官探問,今當依此例入送矣。上曰,然則齎咨官,當爲入送,而咨文措辭,則以依辛丑年例,來探之意爲言,可也。興慶曰,今番節行時,聖節表物,依例順付事,咨文旣已付送矣。探問齎咨官,當急急馳往,雖數三日,必先使行前入去,然後事體,似穩當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禮曹郞,往問請來官請來,於我得體,今觀來啓,則但請來官進去,而無禮郞進去之報,何也?匡輔曰,副勅病少可,當行禮於仁政殿,故前進云矣。上曰,通事實預差,咸來待令乎?匡輔曰,方待令於外矣。上曰,副勅病已少歇,必欲行禮云,以此分付都監,可也。諸臣遂退出。少頃,勅書到迎恩門,上出次望見勅使。入幕次,顧謂侍臣曰,勅書上龍亭後,勅使當入幕次,而今則不待上龍亭,已入幕次,似爲徑先矣。始炯曰,此一節,亦已,分付譯官,而今則勅使有病,故似爲先入幕次矣。上曰,龍亭前導,例是吹打乎?匡輔曰,非,吹打乃外方風物也。勅書上龍亭,上迎勅訖。匡輔曰,祗迎禮畢,敢請先詣,上乘輦至奕橋。大王大妃殿問安承旨還來,以批答知道之意爲啓。上還仁政殿,受勅宣勅,如常儀訖。由西階就幄次時,謂始炯曰,送注書南泰耆,以徑還館所調病之意,言于差備譯官,使傳于副勅處,可也。又令隨駕內醫,往副勅處看病事,分付。上入幄次後,都承旨金始炯,左承旨李匡輔引見時,假注書尹志泰,事變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副勅之病,似不輕矣。容貌旣不堅固,立時如在雲霧中矣。始炯曰,此是彼中宗親,不可不厚待。別遣近侍問疾,何如?上曰,醫官知其病狀而來,後當有下敎。都承旨問于醫官,亦令南泰耆復命,可也。始炯出。上曰,其病如此,出去時似欲乘雙轎矣。匡輔曰,若無故欲乘,則當以禮節爭之,而以病欲乘,似難防矣。始炯入奏曰,注書復命事,已爲分付,而醫官許信來言,副勅請速往館所調理云矣。泰耆復命曰,以聖敎,言及于差備譯官,則副勅以爲,旣受皇命而來,則敢不待禮畢,而適會病劇,不得已先往館所云矣。上曰,分付許信,使之隨往,仍命泰耆曰,宣勅後不能接見而去,國王心甚缺然之意,往傳于副勅處。泰耆還奏曰,副勅以爲茶禮之前,因病徑歸館所,而伏蒙二次下問,不勝惶恐云矣。上送事變注書,追到館所問病。諸臣遂退。上就殿內接勅時。匡輔曰,時、原任大臣來待矣。上曰,竝令入侍。上使御前通事鄭羽良,問皇帝氣候。{{*|以下,皆依接見說話}}。上,以軒架宴享減除致謝之意,傳于勅使。勅使曰,皇上,爲漢文帝所不能爲之事,方在縞素中,俺等豈可一路風樂乎?上謂侍臣曰,彼以改短喪之事,旣已稱說,則宜以此一節爲答矣。仍傳于勅使曰,頃以道臣狀啓觀之,嗣皇帝服三年之盛德,固已嘆服,而今於接見時,姑不敢爲贊頌之辭矣。親聞此言,尤不覺其欽仰矣。仍及副勅有病,未能均接之意,行茶時。鄭羽良曰,勅使問聖上春秋幾何,而臣不敢私答而來矣。上曰,第令通事言之,彼旣問予之年,予亦以好意,問彼勅之年可矣。須令通事探告,旣問上使之年,則副勅雖不在此,一體問之,似爲委曲,亦爲往問,再茶訖。列坐頭目輩於楹外。仍宣茶。西平君橈曰,通官輩不敢坐席,皆跪一膝而飮茶矣。上曰,向者劉萬坤、福祿敦,皆厭避此一節矣。跪一膝,乃彼中古禮,而下直問安時,皆如此云矣。勅使以日晩請罷。上起與相揖至階,上勅三辭,上揖送之。頭目輩跪而下直。勅使出仁政門。上遣史官問安。仍下敎曰,明日頒敎後,當爲館所擧動矣。乘輿遂自仁和門還大內。 ==11月1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韓師得{{*|未肅拜}}。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尹容{{*|坐}}。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直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宋寅明,副提調臣金始炯啓曰,雪寒頗嚴,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昨日趁早動駕,終晝勞攘,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南泰慶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匡輔啓曰,今日館所擧動時,侍臣當爲備員,獻納沈星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宰臣敦寧都正李亨宗,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聖運啓曰,宰臣敦寧都正李亨宗,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勅以爲,來此館所後,飮食與凡百,莫不便當,寢睡亦得無事,而今送宰臣,如是下問,不勝惶感之至云。副勅以爲,昨日所患,特蒙名醫之下送,今得少差之境,不勝惶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藥房三提調及禮房承旨,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今日館所擧動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李匡輔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李匡輔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學宋寅明,卽爲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又啓曰,在前頒赦後,時推有蕩滌之例矣,卽今未承受推考傳旨二百六十二丈,自本院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炯曰,百官煖帽事,分付。 ○大駕幸館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聖運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尹容曰,長番內官洪碩海,當爲莫重下敎遺漏,司謁徐尙載,當爲莫重下敎誤傳,極爲非矣。竝從重推考。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副勅之病,夜來別無汗解之效,而自言新朝,諸症頗減云。欲見昨日來見之御醫,得以診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書出藥材八九種,以爲微有感氣,欲爲和解,此藥煎入云。故分付兩醫司劑入,而別無大段所痛處,出入廳內如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首譯來言,上勅來到副勅之房,以爲副勅之病,今似向減,而行期甚迫,明日當爲發還云。臣等依例先爲請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詣館所,使首譯措辭請留,則勅使以爲,自初以二日留在之意,言于首譯,昨日入來,今已二日。且副勅之病,不過一時感風之致,今纔向減,一日留在,弊端甚多,明日則決爲發行云。都監請留之後,例有承旨、大臣、中使次第請留之擧,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率家丁數人,上北樓眺望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首譯來言,上勅上北樓,手書明雪樓三大字及小序四十字,着圖署使之懸板刻入云。故分付別工作,卽爲入刻,而爲先睿覽次,入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接見時,大臣亦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 ○勅使接見後,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匡輔曰,時、原任大臣、都監堂上入侍。 ○傳于李匡輔曰,還宮時,百官亦煖帽,軍兵一體爲之事,分付。 ○傳于南泰慶曰,諸司預備。 ○南泰慶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軍陣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聖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進止官不緊,使之出送,回還時,軍威軍亦爲減除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入館所,各色郞廳,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令差備譯官,請行見官禮,則勅使以爲停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不緊差備,放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禮請行事,前已定奪矣。明日,是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禮,依例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差備譯官來言,二大通官來時,連有脚病矣。入來後,症勢似爲添加,欲爲艾灸,而醫員吳志哲,曾來北京時,有相知之事,願爲請見占穴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御醫許信,來見副勅之病,以爲昨夕用藥之後,病勢差減。又以更服荊防敗毒散之意爲言,故使之卽爲煎入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以備邊司言啓曰,遠接使朴師益,中路得病,症勢不輕。今方落後,勢難復爲伴送使之任。今姑改差,以他無故人,差出下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伴送使金東弼。 ○南泰慶,以備邊司言啓曰,辛丑、癸卯兩年,登極勅回還時,令都民父老,聚會郊外,咸跪馬前,備陳前皇帝留念本國,除弊甚多,不忘其德之意。且陳新皇帝登極慶幸之意。又謝勅使之除弊等事矣。旣有兩次已行之例,則今難廢閣,分付漢城府使之知委,依前擧行,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箕獻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語見上}}引嫌而退,語欠平說,未免挾雜,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持平韓億增遞差。{{*|避嫌措語見上}}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金聖運,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須因全光監司徐宗玉狀聞刑曹覆啓,移送本廳僞科罪人金尙漢、金旻杭等,今方究覈矣。罪人旻杭招內,慕華館居出身金{{!|𨑓|⿺辶已}}紅牌,載寧人金光練,以錢文三百兩買去,而金{{!|𨑓|⿺辶已}}之{{!|𨑓|⿺辶已}}字,以延字,旻杭自爲刀割改書云。故推覈次,金光練發關推捉於載寧郡矣。郡守沈得賢牒報內,金光練以科場代射事,囚禁秋曹,不得捉送云。而只封紅牌上送。故考見其紅牌,則果爲刀割{{!|𨑓|⿺辶已}}字,改以延字,明白無疑矣。被囚與否,問于秋曹,則以爲載寧人金光勵,今年九月庭試會試時,騎芻代射現覺,今方究覈云。所謂金光勵,本以光練,改名爲光勵者也。旣是啓下罪人,不可私自移來,而一番質覈,亦所不已,罪人金光勵,移囚本廳,與金旻抗一體究覈,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頃日館所家丁闌出時,因迎接都監啓辭,差備譯官拿問事,已有成命,而其時譯官等,隨往回還勅使,故尙未擧行矣。今已入來,事當卽爲拿處,而又方待令於館所,令該院改定他譯後,當該譯官,依成命拿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東部參奉黃彭老,以逆賊順觀、益觀之妹夫,方其作變之時,潛伏顯觀等家。情跡綢繆之狀,隣里之人,莫不指目,決不可置之郞屬之列,汰去,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擧行。 ○又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事,命下矣。災傷、罷黜、準期不敍、居中、居下,竝書入乎?敢稟。傳曰,依例擧行。 ○李匡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尹游呈辭受由,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左承旨李匡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病,參議韓師得病,參知韓顯謩進,左承旨李匡輔進。 ○吏批,啓曰,判書尹游呈辭受由,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登極進賀使望單子,{{*|李宜顯、徐命均、金興慶}}傳于李匡輔曰,宗班中備擬以入。 ○傳于李匡輔曰,承旨一人,今將遞差,而望單出入之際,必致夜深,前望單子入之。 ○百官加下批,以宋眞明爲戶曹參判,李顯良爲獻納,李錫杓爲持平,咸平君泓爲登極進賀使,鄭錫五爲副使,金遇喆爲書狀官,韓師得爲承旨單付,金在魯、金東弼爲承文提調,李宗城爲副提調。 ○兵批啓曰,卽接五衛將廳牒報,則五衛將李廷弼,受由下鄕,過限不爲上來云。依法改差,何如?傳曰,允。 ○百官加下批,以宋眞明、韓億增,爲副司直。 ○趙迪命疏曰,伏以臣父,年衰病痼,居常懍懍。卽接家信,則父病挾食猝重,寒戰嘔逆,症狀危劇云。臣父適在郊外,而他無救護之人。臣聞此報,不禁方寸煎灼,目今客使在館,本院酬應甚繁。而顧臣情理,數日內,決無離舍供職之勢。玆敢疾聲哀籲於孝理之下,仍卽徑歸。伏乞聖慈,曲加矜察,亟命鐫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以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嗣臨九有,仰新化之誕敷,渙降十行,喜皇華之儼屈,爰遵彝典,庸布嘉休,顧玆左海之偏陬,最荷先皇之洪造。在位凡十三載,仁覆如天,受恩難一二言,仰答無地,微悰恒切於祝聖,遺詔遽傳於陟方。惟幸丕子之承基,獲覩橫庚之叶吉,謳歌歸啓,遠邇共延頸之心,億兆戴堯,中外副拭目之望,而渙渥普沾於寰宇。故德音遄降於弊邦,夭札誕宣,奉瑤函而興敬,星節載迓,挹璿潢而增輝,斯誠古今之盛儀,宜與民庶而同慶。自本月十三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反、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運開亨泰,躋一世於皞熙,節屆陽和,囿萬品於位育,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提學宋寅明製進 ○大司諫尹彙貞疏曰,伏以臣,以至愚極陋,濫被洪造,前後忝居邇列,一無報效。加以老病昏廢,絶意進取,不意玆者,遽有諫省新命。臣之巽懦無用,已經聖明之照知,夫何異顧曠數,乃至於此,驚惶感激,莫省所以。況長官之責尤重,非名論風裁,有可以蕫諸僚、糾群非,不宜冒居是職,臣則自非其人,豈敢進而當之哉?當今之時,不可謂有言者,亦不可謂無言者,往來熙穰,較計多岐,汩汩惛惛,瞠視跼步,槪之無發憤公正者,臣之處臺閣,亦多矣。噤無一言及時事,此固臣之罪。然愚衷所在,豈甘泯泯如此已也。與其效無益之言,褻臺職辱聖畀,毋寧止於不能,以存毁畫之戒,亦區區微衷也。官以諫爲名,旣失其責,則豈可一日尸位,以益其恥也哉?且臣曾在亞諫,重被臺劾,至於勘罷,伊時僇辱,言猶汚口,豈以事在旣往,晏然復入於僨敗之地,此不但臣自畫己審,亦通朝之所共知也。昨日祗隨召牌,敢伸籲呼?疏格徑還,威勘不加,達宵耿耿,如負大何?今於郊外動駕,亦不得趨簉於陪扈之後,臣罪至此益大。伏乞聖明,俯諒臣苦忱至懇,非出外飾,將臣職名,亟行刋正,仍治臣違命之罪,俾臣退守微志,得免匪才冒濫之懼,不勝至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乙卯十一月十三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三提調、禮房承旨,請對引見時,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左承旨李匡輔入侍。興慶曰,朝者藥房之啓,旣爲承候,而昨日冒寒動駕,殿陛升降拜跪。且酬接移時,夜來,聖體若何?上曰,與向者差勝後一樣矣。興慶曰,微眩之氣,今亦有之乎?上曰,稍減矣。興慶曰,昨日入侍時,伏見有咳嗽之候,未知,何如?上曰,臥於煖處則輒爲發作,似是氣而服厥物後,見有所降者矣。今當日寒動駕,故止之矣。興慶曰,水剌寢睡之節,一向如前乎?上曰,然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乎?上曰,安寧矣。興慶曰,元子宮氣運,何如?上曰,連得安過矣。興慶曰,臣等之今此請對者,今日館所動駕,有悶憂者。非但日寒如此,且副勅之病,已至六日,旣有熱氣,所喫惟梨,蹴衾煩悶等症,似是傷寒,而親臨其所,極涉未安。親臨之後,副勅以其病勢,似不得出迎一見一不見,其在接待之道,亦涉如何?而其所臥處,則不宜臨枉,昨日接見時,旣無枉見之諭,姑竢其病勢之減歇而爲之,極爲便當。外間諸議皆如此,故如是,仰達矣。寅明曰,無他接見相議之事,而近來時令輪行,症甚不輕,其在愼重之道,不可親臨而相對矣。始炯曰,聞副勅之病,有嘔氣云。症是不輕,而若親臨,則彼必强病出迎,不善調理,其在軫念之道,事當停止。且其勢,待差還歸,則必致久留,其間豈無枉臨之日乎?匡輔曰,聞有煩熱之氣,未知其何樣病也。若以待其病差往見爲言,則彼豈以不卽枉臨,爲執言乎?上曰,昨日聞卿等之言,已知有微意矣。翌日不設下馬宴,則例有躬枉之事,而乙巳年,上勅亦有病,直往館所,其時往見也。再請入其房相見,而彼不從故止之矣。今番勅使,則與他勅有異,不可不往見。而煩熱則是傷寒之例症,今此請停,未免過慮矣。僉曰,其病,症涉不輕,親枉相見,殊非愼重之道也。上曰,若如前日勅使,則何以處置耶?今日往見,何妨之有?匡輔曰,入其房相見之擧,其在事體,亦涉如何矣?上曰,問安中官來傳,病勢差勝云。而上勅以爲,送名醫而治療故得差云。副勅以爲,送善醫治之故差減云矣。匡輔曰,凡傷寒,例於朝前則少勝矣。始炯曰,待明日何不枉臨乎?匡輔曰,明日則是齋戒日,故不欲動駕矣。上曰,齋戒日,何可往見乎?勅使旣是宗室,則其接待之道,與前當有異,副勅則令勿出見似好矣。始炯曰,只見上勅,則副勅必爲不安,亦有掣時之端矣。上曰,渠若扶病而出來,則可以相見矣。興慶曰,以其有病,不得往見爲諭,而停止,似好矣。始炯曰,以此爲言,而不爲往見,此亦曲軫之道矣。上曰,當曲盡在我之道,道理不當如此矣。寅明曰,殊不知道理之允當矣。上曰,乙巳年,上勅力疾而作行矣。匡輔曰,其時,以歸死於渠之地爲言,而力疾作行矣。今此請對,故時刻姑不入之矣。上曰,已入來矣。頒赦後當爲動駕,似在差晩矣。興慶曰,更加三思而停行焉。上曰,症若殊常,則何以爲之耶?寅明曰,如此則決不宜動駕,諸臣當力爭,以此直爲言及於郊送之時,未爲不可矣。上曰,此無異於以五十步笑百步矣。昨日入殿內,旣爲相見,何憚今日之相見乎?寅明曰,昨日則意謂只是傷寒之症矣。上曰,遠接使亦以病,中路落後,勞悴之餘,豈無所傷乎?此則理外,何其過思也?始炯曰,副勅容貌,雖似俊物,而實則虛脆矣。上曰,昨日宣勅時,不能耐立,其不能堅固,可知矣。始炯曰,立陛之時,鼻鈴數動,其病頗不輕矣。寅明曰,姑竢一二日,枉臨爲宜矣。上曰,過矣。國忌日,何可往見乎?郊送則其發程在彼,雖不得任意,而其往見,則在於我矣。始炯曰,兩脈烘數,虛煩頗甚云。不無萬一之慮,豈無他日枉臨之道乎?寅明曰,都監堂上,以今日親臨,深爲迫悶,以其詳知病症故然矣。興慶曰,其症情之涉疑者,居半矣。上曰,傷寒旣不發表,昨日殿庭,久立受風,豈不如此乎?不足慮也。寅明曰,疑事勿試之宜矣。興慶曰,姑待其少差而枉臨,似爲得宜矣。匡輔曰,停行,是萬全之圖,不可行此疑事也。上曰,可謂過慮矣。寅明曰,停行則是道理曲軫矣。興慶曰,以其病不得往見爲諭,則是出於曲軫,而萬全矣。興慶曰,惶恐仰達,而凡事,殿下若定於心,則臣隣雖有言,終不回聽,是爲悶迫處也。上曰,此非固執矣。向者秩卑勅使之來,亦爲翌日往見彼,則我國宗室,若以使臣入去,則有引見之事,今若不往見,而差池仍不得更見,則事甚不可。彼之病,寒程驅馳,勢必有之,然則入侍諸臣,若有傷寒者,皆可疑之乎?只見上勅而來,亦爲不可,大凡國家事,只見其大體而行,不可拘於些少曲節矣。豈於不當固執處,固執而往見乎?興慶曰,大體則雖如此,安知其不爲涉疑乎?上曰,決不如此矣。載轎馳來,本不堅固者,安得不然也?寅明曰,不見副勅,何妨之有?此非薄待之道,而不然則姑竢彼病之少間而枉臨,得宜矣。上曰,國忌日,不可着衮衣而往見,若差退則當過三日矣。匡輔曰,國忌日,亦有動駕之例矣。始炯曰,安知其必是涉疑,而亦豈無萬一之慮乎?上曰,傷寒彌留,則如此矣。寅明曰,傷寒,亦時令矣。興慶曰,聞有咳嗽嘔氣等症,必是重症,退行於明日,爲宜矣。上曰,國忌齋戒,不可動駕矣。興慶曰,已有前例,何害之有乎?上曰,此則知其決不當爲之矣。始炯曰,只見大體之敎至當,而更加三思焉。寅明曰,若如昨日,而副勅出對,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如此則當令中官,强請勿出矣。興慶曰,在渠之道,扶病出迎,則將若之何?上曰,因此請對,而不爲往見,則以爲㤼於傷寒,而不爲來見云矣。豈不可笑乎?始炯曰,時刻已晩矣。上曰,頒敎速爲之,可也。寅明曰,昨日所御衣襨,似薄矣。上曰,日寒故著前日所御鼠皮裘而出去,不能堪耐,卽入小次而脫去煖帽,旣令百官爲之,故不得已御之,而亦爲難堪矣。興慶曰,凡脫著甚難矣。上曰,稍久著裘,則必有眩氣。且所御之裘,非予新所備置者,卽舊時餘件,故但覺其厚重,而不知其煖矣。寅明曰,雖云厚重,不可不進御矣。興慶曰,若於路中,覺其寒冽,則必致損傷,當如昨日,而御裘宜矣。上曰,當隨日氣而爲之矣。匡輔曰,冬至三使臣引見時,以崔壽溟,今方帶去,雖有罪待其還歸,處之爲請矣。何以爲之乎?上曰,勅使還歸後,當爲處之爲敎,而亦當蕩滌於今番赦令矣。興慶曰,他譯官,亦有令刑曹拿處之命矣。上曰,然矣。匡輔曰,崔壽溟若不及於使行則已矣。若或及之,則使之從速下送,何如?上曰,唯。昨日已有下敎,而鼓吹一節,有未審之事矣。勅使旣以新皇方在縞素中,故開閉門時,不爲吹打,則似當有折衷之道,而亦不可以彼之故,停此儀文矣。興慶曰,全羅監司徐宗玉,有罪人上送者,而罪人則還爲下送,其狀啓則不下,故外間自然多言矣。上曰,如此故狀啓,不爲下之矣。若尋常時,則徐宗玉自當處置,而有此上送之擧矣。思晟之時,豈有三色胡帽乎?向者又有買來綵段於京市之言,而其時,害必及於百姓故置之。今若下此狀啓,則外間當疑懼,而卿言旣如此,外間可知。其日備忘記,已諭其大體,此狀啓何必下之乎?寅明曰,下之而使之曉然,是爲得宜矣。上令中官,持其狀啓而來,授匡輔曰,卿未見此狀啓,此豈可下者乎?寅明曰,國家處置,則當如此,而在宗玉之道,不可掩置而不聞矣。匡輔曰,罪人招辭中,兩班則不入矣。上曰,兩班雖入,何傷之有?而譯官亦入之矣。上曰,所謂朴東亨,似非忠原君矣。匡輔曰,改名致遠云,似非其人矣。上曰,大臣先見之。興慶曰,黃胡帽似有之矣。上曰,戊申年有胡服之說,而豈有紅黃黑胡帽乎?中間列書人姓名,卿等有知之者乎?興慶曰,無知其姓名者,而此狀啓雖下之,何害之有也?上曰,諸人姓名所錄書者,不當下之矣。其時御營大將,卽豐陵也。泰徵有請兵於御將之事云。然乎?泰徵,時爲龍虎大將,在於京中,何云在於豆毛浦乎?無非虛謊也。興慶曰,其人捉致捕廳後,稟定處之爲宜,以此之故,外間多言矣。上曰,豈有一罪人,而令捕廳治之者乎?戊申年令捕廳査治之事,予甚悔矣。枯草腐鼠之類,豈可上京而治之乎?此言有若疑此勅使之病,而不爲往見矣。寅明曰,狀啓,下於政院宜矣。上曰,若下政院,則豈無査治之請乎?寅明曰,臺諫雖有言,聖志堅定則好矣。始炯曰,其中許仁發,卽昭顯世子房奴子,而家財之富,甲於嶺南,故數入於賊招矣。興慶曰,下此狀啓,少無少傷,若偏於一處,則後必有弊矣。上曰,不當以予之故,爲弊矣。若下狀啓,外方烏能無騷擾之患乎?始炯曰,此死中求生之計,而且十年前之事,今不可使至於張大。聖敎雖得當,而狀啓,或下政院,或下備局,使之曉然,則爲宜,以此見之,則此盜賊之類也。上曰,是劇賊也。匡輔曰,賊謀難測,若置而不下,則在下者,不無疑訝之心矣。上曰,下之則當下何處耶?匡輔曰,此非下備局者,當下義禁府矣。寅明曰,旣有備忘記,則似無回啓之事矣。上曰,如此,故欲一示於卿等矣。今有不然者,年前延恩門所掛者,未知緣何事?而其書,尙今留在於內而不下,其時若如今日,則在下者,必欲得見矣。興慶曰,捉來捕廳而治之,有何所害乎?上曰,此則決不可爲之矣。年前親政時,予於豐陵,有所諭者,以爲古則若有此等事,則必動而招問,今則諸臣,視爲尋常矣。豐陵亦以爲自戊申後,視以爲常而然矣。三色胡帽之說,雖不歸虛,已正法之思晟,將何以加其罪乎?世無公議,若下此狀,則必接之於李明彦,以實胡服之說矣。日昨曾有豺狼當道,安問狐貍之敎,如此事置之,可也。李碩臣向者黃賊入彼中之說,尤爲無狀,事當嚴問,而不此之爲,反欲問此等事耶?國體何可如此碩臣之啓,諉於他人乎?興慶曰,黃賊,是明彦之外族,故臺言如此矣。上曰,然乎?興慶曰,不然則臺官,豈公然誣人,群下情僞,殿下豈盡知之乎?殿下惡黨之念,恒在淵衷,故群下有言,輒疑以黨論。古語曰,作於其心,害於其政,不當如是偏係,一味硬定矣。上曰,作於其心,害於其政云,而予若長守此心,豈不好哉?環顧世道,無眞箇公、眞箇非矣。興慶曰,臣極爲惶恐,而有所,仰達矣。向者儒疏之批,聖上未免過擧矣。申致雲事,極爲無狀,先正臣宋時烈、權尙夏,乃是三朝賓師,先朝禮遇之儒賢,渠安敢以如此凶悖之言,肆然醜辱乎?當初論啓,已極無狀,而乙巳後,殿下終不允臺閣請罪之啓,人心拂菀矣。丁未後始復翦拂,而猶有公議,見枳名塗,已多年所,諫官之長,豈渠可爲之職,而猝然擬差,所以有李度遠之疏。而致雲,不復懲畏,更肆醜詆,泮儒之疏,安得不發乎?殿下唯當觀其事之是非處之,而反加威怒,批旨極嚴,轉至有停擧之命,此誠太過矣。卽今處分之道,嚴罪致雲,而收還疏批,則可得妥帖矣。一致雲侮辱儒賢之罪,只當以其罪罪之,豈可多費聖慮?殿下每欲裁抑黨論,故雖於此等事,猶且認以爲黨,致有如是之擧矣。今若下詢入侍諸臣,則亦可俯悉矣。寅明曰,日昨入診時,多有下敎,而都提調不入,故小臣,雖有所懷,不敢盡達矣。泮儒之處分,終涉太過,致雲疏,雖有不是處,儒疏之辱人先世,亦甚非矣。若分柝下敎,則自當妥帖,而層激而至於此矣。始炯曰,申致雲,其時年少,不免妄擧,泮儒之攻斥,不是異事,而只論其人則,可也。而辱其三世,則甚非矣。興慶曰,儒疏之竝擧三世,雖曰故爲提及,而至於申冕事,不可不擧論,蓋先正臣宋浚吉,有駁論申冕附麗逆點之事,而宋浚吉,與先正臣宋時烈,自是志同道合之人。故彼乃以宋浚吉之所論,謂出於宋時烈,視先正以血怨骨讎,乃敢逞其私憾,作爲此擧,至以叛君讎國等語,構誣儒賢,旣極無狀,而亦何敢以巨猾二字,醜辱先正臣宋時烈乎?若非其血怨骨讎,則其白地醜正之言,決不如是憯毒矣。必須嚴罪致雲,還收儒疏之批,然後可以鎭定矣。上曰,果如重臣之言,知予過矣。而如此務勝之事,心所憎惡,李度遠若以大司諫,不似爲言則是矣。而李度遠,卽故相臣權尙夏之門人,似雖爲此事,至於辱其三世,甚非矣。興慶曰,李度遠疏,則只言申冕事,蓋爲先正辨誣,不得不如此,不爲攙及他說矣。上曰,申冕獨非致雲之祖先乎?大抵致雲,緘口無一言,公然辱之,見此辱後,更有所對,不是異事,此實度遠自召之矣。興慶曰,今番申致雲之疏,以爲李度遠之所召,則致雲當初毒正之啓,亦有所召者乎?上曰,若無李度遠,予當有處分。而此事,度遠爲先鋒,泮儒繼之矣。予於諭卿之批,已悉之,自卿而始,勿爲務勝宜矣。寅明曰,申致雲,以年少新進之人,敢辱三朝禮遇之臣,豈可無罪?而泮儒亦過矣。始炯曰,賢關,國之元氣,祖宗朝培養士氣,當如何?而今以此事,停擧儒生,至於十人之多,未免爲過擧矣。寅明曰,小臣待罪提學,故若臨科則將欲仰稟。而疏首被罰,則疏下諸人,例不得赴擧,然則使半國之人,至於停擧也。上曰,予豈長如此。而伴gg泮g儒旣太過,四學陳疏,尤爲非矣。興慶曰,多士之論,有不可摧抑矣。曾在先朝,亦有泮儒空館之事,故相臣鄭太和於筵中,以爲儒生不可屈,著紗帽然後可制云,此爲美談,至今傳說矣。臣於前箚,略陳待士之意,而今若施罪於致雲,還收其疏批,則可得妥帖矣。上曰,若罪致雲,則李度遠,又當罪之矣。興慶曰,勿論事之是非,淵衷每主於互對,臣竊爲悶矣。爲師辨誣之李度遠,豈可與醜辱先正之申致雲,同其罪乎?今番事則不惟對擧,未免偏著一邊矣。上曰,是予之公心,而卿則扶抑過矣。根本則乃是李度遠,當有差等,而對擧亦苦矣。興慶曰,臣之此言,豈出於扶抑而然哉?泮儒事,終歸偏抑矣。上曰,儒生則以別件事被罰矣。寅明曰,伏聞館堂引見時及召對時,皆有過中之敎矣。上曰,予則談笑而處之,而予旣言根本後,搢紳何可預於儒疏乎?興慶曰,館堂之尾陳,殿下亦疑其黨同,而只當見其事之是非而處之,勿拘於色目宜矣。上曰,予則使無色目,庭臣自作色目,而示於予矣。然予則不疑其有色目矣。寅明曰,金取魯輩,常時非黨論之人,而旣在館職,則事當如是,殿下疑之太過矣。始炯曰,非朝廷間別是非,而旣承勸入之命,則尾陳,似不可已矣。興慶曰,館堂之尾陳所懷,乃是職責,何可非之?而至於遞任,誠爲過擧矣。上曰,處分則獨過,而尾陳,不爲過乎?予豈愛護一申致雲,而不之罪哉?始炯曰,小臣極涉惶悚,而今以李明彦事,有所下敎,故敢此,仰達矣。李明彦與黃賊,遠近間有戚誼,故臺啓以黃賊事致疑,而爲人臣者,謀逆於邦內,尙且凶慘,安有送黃賊而逃入彼中,以圖凶逆之理哉?臣亦曾參憲啓,而今且臺言,恐非厭人心之道矣。如此之事,事則重大,而言近臆逆,若無執跡,則此等事,甚沓沓矣。興慶曰,外間旣有所云云。故臺言如此矣。上曰,若出於李碩臣之族,則渠將何爲耶?寅明曰,不可如是臆逆,只當隨事而呵責之矣。上曰,豈可使誑惑人心乎?頃者傳啓時,問其措語之改否者,以此也。李明彦事,一猶不足,竝論其父子矣。興慶曰,承文提調甚少,而金在魯敍用後,不爲更付,竝與金東弼、李宗城而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興慶曰,金東弼、李箕鎭,備局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李宗城,於備局,無相當窠乎?興慶曰,有司堂上有窠,然後可以啓下矣。上曰,勅使旣以爲新皇在縞素中,開閉門時不爲吹打,則今日館所擧動時,前後部鼓吹,到鍾閣前路樂止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今春邦慶後,前日儒罰,竝已蕩滌,而日昨太學之無點齋任,自歲首爲始,皆爲停擧,則未免班駁,蕩滌以前,區別解罰,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午時,上幸館所。乘輿出仁和門下敎曰,前後軒架鼓吹,去時則止於鍾街,還宮時,則作於鍾街事,分付。上至仁政門乘輦。上曰,聞明日勅使欲還云,無乃實言否?都承旨金始炯曰,都監堂上請留,而終不許云,。今日接見時,自上請留似宜矣。上曰,上勅欲以明日決還,則副勅,病餘誠爲大敗,而其來時,甚爲遲緩,去之欲速,無怪矣。上至館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曰,通禮爲誰。始炯曰,司藝禹世準。上曰,此是泮製登科者也。左承旨李匡輔曰,以煖帽下敎不爲傳致於軍兵事,俄者有承旨特推之敎,而第百官煖帽下敎之後承旨捧傳敎,分付吏兵曹,例也。今日下敎之後,吏房承旨卽招吏兵曹郞廳聽傳敎,而似未及次次頒布於諸軍門矣。上曰,承旨推考。乃中官司謁之誤傳,從當下敎矣。予則煖帽爲難堪,而姑爲御之者,只爲百官軍門也。還宮時煖帽事,更爲,分付。上入幕次,少頃乘輿,御館所大廳,與勅使接見時,時、原任大臣入侍。上遣御前通事鄭羽良,語勅使曰,日寒甚酷,館宇疎冷,夜來僉氣候,何如?{{*|以下依接見說話}}再茶罷,賜頭目茶如昨日儀。西平君橈曰,勅使病不出廳,則送茶果於其房,前例卽然,而今副勅,旣以病不出,似當依例,分付矣。上曰,依例爲之。上又使鄭羽良,請留至三,勅使以路遠歲窮,行意雖忙,而慇懃之敎,有難終違,當留二日之意仰答。匡輔曰,今番不爲親臨副使房,則使之問疾,何如?上曰,已令中官問疾,而諭以酬應必難,不爲請見之意,則副勅答之以如或更請,則極難云矣。臨罷,上至楹外,因使鄭羽良,語勅使曰,有微感之氣,自此還入,可也。勅使以國王出門而後,俺當還入之意,爲辭仰答。如是者五,因降至階下,上出門還入幕次時,招禮房承旨下敎曰,時、原任大臣、都監堂上入侍。{{*|詳見事變日記}} ○申時,上御館所幕次。時、原任大臣、都監堂上引見時,右議政金興慶,判府事徐命均,館伴申思喆,迎接都監堂上李廷濟,左承旨李匡輔,假注書尹志泰,事變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徐命均曰,日向暮寒氣頗嚴,不御煖帽,恐或有損於聖候矣。上曰,還宮時欲御之矣。癸卯年,宗室勅使來,故館所接見後,有請來仁政殿請宴之例,蓋出優待之意也。今番勅,又是皇宗,則凡干接待,固當拔例,而只留二日,不可必其更挽,若何而爲優待之道耶?興慶曰,依癸卯例,請來仁政殿,未知如何?李匡輔曰,其時請別宴,而不聽之矣。上曰,翌日宴,自有前例,此例,何如?李廷濟曰,彼方爲三年喪,請宴則不可矣。上曰,然矣。命均曰,然則宜以不敢請宴之意,言于勅使矣。上曰,昨日接見時,已言之矣。廷濟曰,癸卯年勅使,乃是宗室,故爲揭帖而贈之。又以若干禮物書給,以示各別優待之意,此有前例矣。上曰,揭帖何樣文耶?廷濟曰,如私書致謝例,而其謄錄,在於槐院矣。申思喆曰,其時密昌君入燕時,多減方物,故別爲揭帖,以示感謝之意矣。廷濟曰,今勅,乃是皇宗,別爲致意於揭帖中,而以時異常時,不敢請宴之意,申申爲辭,則歸示皇帝,可知東國款厚之意矣。曾前唐將出來時,亦多揭帖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似好矣。上曰,宣廟朝御製中,有楊經理處揭帖矣。未知大臣意,何如?興慶曰,癸卯則多減方物,故別爲揭帖,以伸謝意,而今則似涉無端矣。命均曰,今勅,以皇宗出來,而又當新皇卽位之初,待遇之節,不妨優異,以不敢請宴,略送禮單之意,撰出揭帖,而又以追思舊皇,贊頌新皇之意爲辭,以示款好之意,固何害乎?上曰,分付槐院,取考揭帖謄錄,令備局速爲,稟處,可也。{{*|抄出擧條}}興慶曰,明日請茶後,小臣當爲請留,而明日旣有承旨請留之擧,小臣則再明日,當爲請留耶?上曰,不必如此排日,明日朝則承旨請留,午間請茶時,則大臣請留,中使則當於再明,請留矣。{{*|出榻敎}}上以勅使所寫明雪樓三大字,授匡輔曰,此筆,何如?趁渠在館時,揭板宜矣。命均曰,大字甚無筆力,近於俗矣。上曰,今番通官輩禮數之恭謹,頗勝於前,此似由於勅使之致矣。曾前福祿敦回邪,劉萬坤不順,其餘通官之出來者,率多操縱勅使,而今番則不然矣。雖以受茶時言之,跪一膝而受,乃彼中古禮,而今能然矣。廷濟曰,今番勅使,能有檢押,通官輩不敢放恣云矣。上曰,久則易於懈弛,鋪陳飮食等物,別爲,申飭,可也。廷濟曰,當各別,申飭矣。上命注書,以諸司預備,出而,分付。諸臣遂退出。大駕還至仁政門,諭左副承旨尹容曰,軍兵連日隨駕,亦多家在城外者,入宮後,卽當以解嚴事,分付,宣傳官亦爲待令,乘輿遂入大內。 ==11月1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南泰慶{{*|病}}。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南泰耆{{*|病}}。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直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齋戒。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入畢星。 ○金聖運啓曰,明日常參,國忌正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持平李錫杓在外,掌令李箕獻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韓師得,今日不爲出肅,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尹敬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聖運曰,禁推傳旨捧入。 ○以吏兵曹別歲抄單子,傳于李匡輔曰,吏兵曹歲抄中點下者外,竝蕩滌,居中居下,亦爲蕩滌。 ○李匡輔啓曰,今此兩銓別歲抄中點下者外,竝蕩滌事,命下矣。罷職及職牒還授之類,則當爲敍用,削去仕版,削奪官爵,收職牒,被謫蒙放之類,則皆當以職牒還給,捧傳旨。而旣有竝命蕩滌之敎,皆以敍用,一體捧傳旨乎?敢稟。傳曰,依舊例擧行。 ○傳于李匡輔曰,欲爲下敎而未果矣。今日許信,送于館所,上副勅診脈事,分付。 ○金聖運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仍爲請留,則勅使以爲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俺等無事經夜,昨日親臨館所而請留,俺等行事雖忙,不得已仍留數日矣。今日近侍又來請留,而歸期甚急,不可更留。必欲以十六日發行,此後更無請留之擧,則爲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以迎勅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病勢,朝來尤減,仍作絶句一首,請上勅書之,出給以爲懸板刻入云。睿覽後卽爲入刻次入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除宴享,則有別雌牛間日入給之規,而勅使以爲,上來時旣已禁宰,農牛勿爲入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日三田渡碑文淸《漢書》入給,則勅使以爲,碑文中姜弘立之弘立二字,使改以黃來書入。蓋弘字,避諱爲黃,立字,漢音與曆字同音。故有此改書之請,依其言改書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聖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大臣,使差備譯官,先呈御帖後,請行茶禮,則勅使以爲,昨日國王,親臨行茶禮,今又遣大臣,請行茶禮,接待之意,至爲感激。而當此寒日,有難出坐宴廳,今此茶禮,願爲停止云。故床排,依例入送于各房,而大臣,以請留事姑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臣承命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先呈御帖後,請行茶禮,則勅使以爲,昨日國王,親臨行茶禮,今又遣大臣,請行茶禮,接待之意,至爲感激,而當此寒日,有難出坐宴廳,今此茶禮,願爲停止云。故床排,依例入送于各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仍留館所,使差備譯官,以勉留之意,傳言於勅使,則以爲,昨日國王,親臨行茶時,請留懇至。故歸意雖十分著忙,而不得已仰副留二日矣。今又遣大臣請留,如是勤摰,尤不勝感戢之至,當以國王至誠款待之意,一一歸奏。而歸期,一日爲急,終不敢勉副,還切不安云。而縷縷爲辭,不肯聽許,大臣仍爲退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臣仍留館所,使差備譯官,以勉留之意,傳言於勅使,則以爲,昨日國王,親臨行茶時,請留懇至。故歸意雖十分著忙,而不得已仰副留二日矣。今又遣大臣請留,如是勤摰,尤不勝感戢之至,當以國王至誠款待之意,一一歸奏,而歸期,一日爲急,終不敢勉副,還切不安云。而縷縷爲辭,不肯聽許,臣則仍爲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御醫吳志哲,來見二大通官之病,則風痰流注,肢節酸痛,而不至大段,故占穴艾灸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因刑曹啓辭,一二大通官差備譯官吳億齡、趙泰潤拿處事,允下矣。當此勅使治任將歸之際,看檢凡事之差備譯官,臨行遞代,不無生疎誤事之慮。而取考辛亥謄錄,則差備譯官,有囚治之命,而姑爲仍察差備之任,待勅使回還後勘罪事,允下矣。今亦依前例,姑爲仍察差備之任,待勅使下去還越江後拿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本府所管罪人等,放未放,分秩書入,而其中時囚罪人刑曹正郞金東鼎,卽臣東弼同姓四寸,法當相避,不得一體擧行之意,敢啓。傳曰,放送。 ○以義禁府蒙宥單子,傳于金聖運曰,放秩中宋秀良、李渭輔,稟秩中許㙉,竝爲仍。 ○尹容,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再運上番四哨軍兵,旣已逢點,而新軍則今十五日爲始。輪番替直於廣智營,舊軍則仍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1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病}}。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直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 ○南泰慶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以國忌正日,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宰臣同知李聃錫,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持平李錫杓在外,掌令李箕獻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問安宰臣同知李聃錫,馳往館所問安。則兩勅以爲,別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俺等伏蒙下恤,無事經過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郊外送勅時接見說話,依例書入,而此外未盡說話,令廟堂預爲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師得曰,依壬寅年例,揚帖及禮單爲之事,令備局,稟處,而勅使回還迫近,尙不擧行,問于備局以啓。 ○韓師得啓曰,右議政金興慶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校理李周鎭,來詣請對矣。傳曰,大臣引見,同爲入侍。 ○傳曰,禮房承旨入侍。 ○金聖運啓曰,藥房都提調金興慶,副提調金始炯,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餞勅擧動時,守宮假承旨朴鏜,假注書金{{!|𪷦|⿰氵運}},仍察,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明日送勅擧動時,本曹堂上侍衛,不可不備員,參議有闕之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金濰、李日躋、兪彦通。{{*|副望落點}} ○韓師得,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首譯來言,上勅,書出行途及館中所作詩六七首與謝幅三四行出給,以爲轉達之地,而不敢持出,潛爲謄書以來云。見其謄本則蓋不過閑漫詩句,尾有請敎等語,所謂謝幅,以銘感接待之意,有若凡例簡牘,臣等以都監之臣,不過依例接待,前後所無之文字,決不敢稟入之意,別爲防塞事,嚴加,申飭於首譯,而仍伏念因宗室勅使曾成時舊例,將有揚帖之擧,揚帖入給之後,稱以謝禮,若有此等文字附達之擧,則旣甚不敬,亦多難處,揭帖一款,初不若停止之爲宜,令廟堂急速,稟處,何如?區區所懷,惶恐附陳,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首譯來言,勅使回還時,一路宴享茶啖,依上來時例減除,只設夕茶啖,勅使前排軍牢、羅將巡視,令旗各一雙待令,吹打手陳而不作,自持來內軍物作駄,只蛇旗各一雙排立云,以此知委於伴送使及三道監司,開城留守處,而在前宴享減除時,有遣中使申謝,三處別遣問安使之例,令政院考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在前勅使回還時,一路宴享減除,則有遣中使致謝,三處別遣問安使之例,令本院考例擧行事,允下矣。平壤問安假承旨,自本院依前例差出,開城府、義州問安使,令該曹差出,勅行未發前出送,何如?傳曰,允。 ○金聖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勅處例給禮單馬四匹,無弊擇執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勅使明日發行乎?再明日發行乎?都監已爲請留耶?未及請留耶?問啓。 ○金聖運啓曰,勅使明日發行乎?再明日發行乎?都監其已請留耶?未及請留耶?問啓事,命下矣。招問都監郞廳,則以爲,首譯崔壽溟,聽傳敎後,卽詣館中,與大次通官相議,以爲某條請留之計,而上、副勅見方入睡,故不得入請,至今等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未時,上御熙政堂。右議政金興慶請對,校理李周鎭同爲引見時,同副承旨金聖運,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金興慶曰,數日間日氣極寒,再昨又侵夜還宮,其間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興慶曰,勞動之後,前日微眩之候,不復作乎?上曰,然。興慶曰,寢睡水剌,一向安寧乎?上曰,然。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興慶曰,元子氣候當此極寒,一向平常乎?上曰,連爲好在矣。興慶曰,近日日氣寒甚,凡係調保之節,尤宜十分謹愼,侍人出入,門戶開閉之時,外邊風寒,易於透襲,此等事,亦當各別,申飭矣。上曰,然。興慶曰,昨以揭帖事,分付槐院取考謄錄,令備局,稟處事,命下矣。文字稟啓,終不若言語之詳盡,故敢此請對矣。臣考見謄錄,則揭帖辭意,以蠲減方物,引見使臣,御書頒賜三件事,致謝之意,專爲措辭,皇宗貴介四字,不過行語間下語,而今番則勅使雖是宗室,元無此等可謝之節,別爲揭帖,殊涉無端矣。臣於再昨榻前,略以此意,有所陳達,而自上有,稟處之命,故臣不復更陳而退矣。廟堂諸議與臣意,大抵同然,而判府事沈壽賢,以爲慮後弊之道,不必爲之,判府事李台佐之言,亦以爲不可。且或以爲送帖之後,彼若有答,而或有辭語之不擇,則是亦可慮云。蓋無可致謝之事,而强爲優禮,作此揭帖,則日後宗室勅使之來,每將爲揭帖乎?今若欲別示優待,則中路例問安外,別遣問安使,贈以若干禮單,各別致意似好,而令此揭帖,一番開路,則彼我往復之間,恐不無意外難處之端矣。且俄見都監草記,則以勅使詩句尾,有請敎等語,不敢稟入,別爲防塞,而因請揭帖之停止,以此觀之,可知揭帖之不當矣。李周鎭曰,臣昨始見擧條,今又考見謄錄,則癸卯年揭帖,乃以他事,非以皇宗出來而爲之也。今以皇宗出來,欲別爲揭帖,臣固知此出於優待之意,而臣適見揭帖文字,則遣辭之際,頗涉苟簡矣。皇華往來時,多有揭帖,如上邢軍門書,在於前人文集中,而今則與其時有異,不過供億無闕,接待有禮而已。何必創此無前之擧,以啓後日之弊乎?此事,斷然停止爲宜矣。興慶曰,循例接待,亦含怨忍痛,不得已而爲之,豈於格例外,復爲此乎?上曰,聞前亦有謄錄,故昨有廟堂,稟處之敎矣。見此《槐院謄錄》,則終涉苟且,惟其苟且,故癸卯揭帖,雖是能文人洪世泰所撰,而辭意猶多未暢處矣。天使往來時,雖多此等規例,而今則循例外,勿爲,可也。{{*|抄出擧條}}周鎭曰,再昨都監堂上所請揭帖,終涉率爾,今日草記請寢,亦爲顚倒,都監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謝恩兼冬至使狀啓聖節方物事文字,大段齟齬,不可不變通改撰,而且漂人謝恩表文中,大行帝之帝字上,加一皇字,小邦人之人字下,添一民字事,稟旨改撰,正書下送爲請矣。表文兩句中,各添其一字,則句法似不遒緊,而亦非大段可欠,添改無妨,方物咨文,則或以爲辭意,別無優劣,不必改送云,而臣意則副使曾經文任。且以帶去咨文之人,親自構成,固當依所請改送,而正,書啓下安寶後,別定禁軍,使之騎撥下去,以傳于使行所到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興慶曰,公洪監營眷率事,今春新爲定式,而前監司柳儼,到任不久,旋卽遞改,其所排置,想多草創,未及究竟矣,新監司宋秀衡,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興慶曰,小臣頃以枚卜事,有所,仰達矣。勅行前卜相,旣承留念之敎,而尙今無下敎之事,臣誠悶鬱,小臣當國家多事之時,才識昏瞀,智慮淺短,凡百猷爲,靡不叢脞,臣身疲憊,固不足惜,而其於國事之僨誤,何哉?速命枚卜,以幸國事,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予豈不慮此,而予有所思而然矣。卿之此請,蓋欲使大臣,布列鼎席,而竊觀近日,一相纔出仕,則一相必引入,卿則勿如是,可也。且近來適値卿引入,姑未枚卜,而今卿又以此陳達,予當匪久下敎矣。興慶曰,臣之冒據此任,今已四年,才識不逮,疾病又痼,百爲多弛,衆謗交集,不惟臣心之所自愧,抑亦聖鑑之所洞燭,如臣不材多病,許久獨任,實是前古所無,亦豈國體所宜,一者許解相職,實爲天地生成之德,而尙未蒙恩遞,則其於國事,誠不無苟艱之憂,枚卜之請,豈臣一身圖便之計哉?只以事體所重,有此陳達,而今承匪久下敎之敎,誠不勝幸甚幸甚,遂以次退出。 ○未時,上御熙政堂。禮房承旨引見時,承旨韓師得,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明日勅使回還時,當爲依例郊餞矣。申飭擧行,可也。而須勿以餞勅之意,預言于彼勅事,分付都監,且明日異於常時,軒架前後鼓吹,陳而不作事,分付,{{*|出榻前下敎}}韓師得曰,郊餞之規,旣非古例,而自前有間或爲之之時,或有不爲之時,今番勅還時,亦不必親臨郊送,而且日氣極寒,恐有聖體傷損之慮,動駕一節,姑爲停止,何如?上曰,主人之道,當有餞別之禮,豈以日寒而廢之乎?師得曰,俄者大臣請對時,餞勅之事,無明白下敎者,故大臣不得請寢而出云矣。更加聖思,勿爲冒寒動駕,幸甚幸甚,上無發落。師得曰,揭帖旣爲停止,則中路別遣問安中使,給以禮單,似爲優待之道,故俄者大臣,以此陳達,而未承發落云矣。上曰,依大臣所達爲之,而當送於何站耶?師得曰,平壤,似好矣。上曰,平壤距安州不遠,問安使之又送,似爲稠疊矣。師得曰,然則定於何所耶?上曰,關西則問安處已多,海西之鳳山,可也。勅使宿站文書,都監已爲謄出耶?師得曰,勅行回還牌文,姑未到院,夕或夜間,當到矣。近日日氣極寒,分付都監,勅行軍令,使之以差晩書出,待日舒後動駕,似好矣。上曰,彼人事,彼人當自爲之,不必以自己動駕,强令晩行,而昨今,是居齊日,故初欲請留,捱過明日後,以再明郊送矣。彼旣明日決去,則明欲設御饌以待之,使之晩出軍令事,分付都監,可也。遂以次退出。 ○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請對引見時,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興慶曰,餞飭一節,每於勅使回還前一日,趁早下敎,而今日日晩,尙無下敎,故竊以爲明日郊餞,不爲動駕,俄者入侍時,不及提陳此事,卽聞禮房承旨引見時,以郊送事,下敎云。臣等不勝悶慮,今番揭帖,旣已停止,故欲爲親臨郊送,固出於優待皇宗之聖意,而但日寒此極。且微眩之候,差復不久,此豈動駕郊外之時乎?臣等職在保護,誠切憂慮,玆以相率請對矣。寅明曰,郊送,乃是循例應行之節,而但近來日氣寒甚。且慕華館,常多風氣,冒寒動駕,易於觸傷,下情誠爲切迫,若欲優待彼勅,則此外豈無別般道理乎?郊送雖曰應行前,亦多不爲之時,今且姑停,似合愼重之道矣。始炯曰,不宜動駕之意,大臣及提調,皆已陳達,而雖以十月勅前例言之,郊餞亦不擧行。且慕華館,風氣甚不佳,殿下一身,關係至重,若非不得已之禮節,何必爲之乎?上曰,禮房承旨處,已爲下敎矣。如此等事,予竊笑之,予豈樂爲此哉?予曾以君臣上下忍痛之意,有下敎者矣。予所以欲致厚意,不過爲接待交隣之道而已。朝遣中使請留,又贈禮單,此非以皇宗故也。但明日則動駕爲難,故必欲懇眷挽行者此也。都監若使差備譯官,請留一兩日,則其後日氣,或不甚寒,而今則軍兵,連日驅馳之餘,又使冒寒隨駕,誠爲難便。且明日異於常時,必欲挨過,而都監,似不知予意矣。壬寅以後,予在春宮時,每代行郊餞,乙巳後,亦無不爲郊餞之時,而十月勅還時,則方以服色難處之際,彼以禮節爲言,使之停止,故予亦故爲許之矣。今番勅,不但宗室。且當嗣皇新立之初,乃是一機關也。凡申飭接待者有意焉,彼人亦能知人氣色矣。俄於《槐院謄錄》,見乙巳奏請咨文,心焉興感,雖以此觀之,我國接彼之道,自前款曲,故康熙、雍正,亦善待我國,辛丑、乙巳封典初,則禮部防塞,而皆以特旨許之者,亦皆由於我國善接之致,我若善爲感化,則雖殊俗亦然,我雖侮彼,彼人亦不可欺矣。至於軒架鼓吹,陳而不作,而欲爲郊餞者此也。卿等雖勤請,不可中止,今夜則卿等,使予煖體,可也。何煩請對爲也?興慶曰,臣等承此下敎,不勝惶恐,惟願更加聖思,亟寢動駕之命。上曰,辛丑封典勅日記,俄者覽之,多有寒心處矣。彼人來此,亦不無探詗之道,在我之道,當盡款曲之道而已。興慶曰,此乃皇宗。且新皇登極勅,故欲爲優厚接待,聖意所在,臣等豈不知,而但日寒此極,以臣等仰慮之忱,惟冀勿爲動駕。寅明曰,接彼之道,宜盡常節,而當此極寒,又在靜攝中,仰聆玉音,亦不能如常矣。且今明日,聖上懷思不平,當此時,外觸風寒,內傷哀疚,實爲憂慮之端,有故不行,固亦何妨,而雖言實情,彼豈不諒?上曰,我之事,豈可一一言於彼乎?昨今固是居齋日,而明日則禮有節焉。予何辭也。明欲以御饌待之,已令設辦,供接之際,自然日勢似晩矣。寅明曰,如此事勢,都監似不詳知,若知之則明日難動駕之勢,豈不言於彼而請留乎?上曰,陳而不作,往見,可也。何必一一言之?且彼人事,固異於我國矣。寅明曰,譯官輩足以圖之矣。興慶曰,譯官若欲至誠留之,則豈不能圖得乎?上曰,朝者中官,以請留進去時,諭中官以一日請留,非獨爲彼云矣。中官應不以此言,傳於譯官矣。若言之則豈不圖留一日耶?興慶曰,都監堂上,雖知此意,而彼旣於聖上親臨時,順退二日,故難於更退云矣。上曰,見彼爲人,可聽者聽,不可聽者,似乎牢不聽矣。始炯曰,郊餞之意,勿爲預言於彼勅事,禮房承旨已爲,分付都監云,而事不必如是矣。上曰,考見謄錄則曾前郊餞及翼日gg翌日g宴,彼人雖請不來,而亦必往之,明日彼人,雖請不來,而予豈不往乎?寅明曰,待彼之道,固何必以至誠乎?上笑曰,豈至誠乎?不得已也。始炯曰,分付都監,必能退一日矣。上曰,若然則好矣。寅明曰,請留乃款好之意,留一日,似好矣。始炯曰,今番通官輩,亦知各別優待之意云矣。上曰,頃於館所,予以仰感皇上德意,優待僉大人之意,申申言及,而屢次請留,則二日之外,旣不更退,今若又以予言請留,則似褻矣。自都監挽之,可也。且以明日難動駕之由,若言于彼人,則前日之請留,反不誠實,只以款好之意,自都監請留宜矣。始炯曰,都監郞廳,發牌招來,使之請留,何如?上曰,依爲之。興慶曰,若不得請留,則明日郊送,不可中止耶?上曰,謄錄有御饌挽行之事云,而昨今國忌,故不得爲之,明日始欲辦待,已設之饌,不可中撤,以此意留之,何如?寅明曰,終若不留,則如之何?上曰,然則當郊餞矣。寅明曰,勅行軍令太早,明若許留則固好,而設或不許,半日留之何難?上曰,軍令稍緩之道,當以御饌爲辭矣。三吹何時乎?始炯曰,巳時矣?上曰,三嚴若差退,雖有彼之軍令何妨?興慶曰,中使旣不別送於中路,則當以別問安使送之耶?上曰,安州問安中使禮單外,給送別單矣。鳳山太遠,故欲爲松都爲定,而亦爲稠疊,此則勿送中官,而只於例贈外,以優待宗室勅之意,別贈他種,似好矣。始炯曰,明日若或至於郊送,則再明入診,何如?上曰,依爲之。始炯曰,禁門以下鑰,請出標信。上曰,標信卽當下之矣。都承旨出往待漏廳,招都監郞廳,以請留事,分付,而其辭則以承旨中使有難强請,國王悶然,昨今兩日是國忌,故明日欲設御饌以待之,若遂決行,則國王心甚缺然之意,言之,可也。如此之後,渠雖欲必往,而至於稍緩軍令,則似當許之矣。諸臣將退,上曰,予精神不好,果忘之矣。如明日聞藥房二字,則予心有慼,雖□動駕,勿爲入診,明若動駕,則再明入診,不動駕則三明日日次,可也。諸臣遂退出。 ==11月1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南泰慶{{*|直}}。右副承旨尹容{{*|坐}}。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直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聖運啓曰,凡狀啓職銜下,只書姓字着銜,自是規例,而今此全光都事宋守謙狀啓具書姓名,不爲着銜,有違格例,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容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爲旣遣中使垂問,又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俺等無事經過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明日餞勅擧動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韓師得,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日初更後,因傳敎,上爲請留事,使首譯十分懇言,而兩勅旣已入宿,通官輩不得入去,計無奈何?今日早曉,臣等齊到館所,使首譯別爲周旋,則勅使初甚持難,終乃勉從,更留一日云。臣等退去直所,而始未能慮事周詳,力請退日,致勤下敎,惶恐待罪,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留,今日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程牌文,以十六日書出,爲先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聖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回還時軍令,初吹卯時,二吹辰時,三吹巳時,書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回程軍令,初吹卯時,二吹辰時,三吹巳時,書出,而自館所至慕華館,上勅以轎子,副勅以駕轎作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聖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以下各種求請之物,次第入給,而上副勅,各斜僧笠三部、紙屛二坐、鳥銃三柄、貂皮一百令、人蔘一斤、水獺皮、豹皮、四書、《東醫寶鑑》、各色紙物及筆墨、淸心元、九味淸等各種,參酌入給,而通官以下則所給各種比此差減入給後,連有別求等物,隨便酬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近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率家丁登北樓,看玩新揭兩懸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路程記書出,而十六日過弘濟站高陽中火,坡州止宿,發京第十四日當到義州,以此伴送使及京畿監司、開城留守、兩西監司處,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時,弘濟院以過站磨鍊,故大臣承旨不爲出往之意,言于通官則答以別無出往之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回程時,郊外擧動事定奪矣。宴享雖已停減,茶禮則例當爲之,依例備待之意,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政院啓辭郊送時,勅使接見說話,有更令廟堂增損之命矣。政院所書出辭語,別無大段未盡之事,就其中略加添改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送勅擧動時,領軍之將,不可不備員,內禁衛將未差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內禁衛將李景喆、鄭恒賓、韓命斗。{{*|首望落點}} ○備局薦望,義州府尹韓德全、金聖運、鄭必寧。{{*|末望落點}}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今日送勅擧動時,各軍門軍兵,旣已聚待矣。客使明將離發云。卽爲罷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日次,而送勅擧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狀啓,坡州居私婢業伊等,燒死事,傳于金聖運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平安監司狀啓,平壤居宋圭西子女等燒死事,傳于金聖運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韓師得,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今日晨頭,學儒七人入來,付罰記於聖廟神門,而齋任兩人及齋生六人、朝官二人竝入其中,而罰名極其醜惡,臣聞甚警駭,略施儒罰矣。午後守齋齋生不被罰者,亦以爲難安,至於捲堂云,故臣卽爲馳到泮宮,招致儒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書納所懷,以爲夫太學者,賢士之關也。雍容揖讓之所在,而近來士習澆漓,黨議橫潰,菁莪樂育之地,便作蠻蜀鬪鬨之場,此所以稍欲自好之士,不肯願遊於太學者,而日昨因聖廟之久空,至有他儒生勸入之命,師儒之臣,屢勤勸諭,而章甫之士猶且逡巡者,良以此等傾奪之地,本無紛爭之心,故竊自附於不失自守之道矣。不意今者學儒輩,潛自聚會,猝然掛書於神門而一紙列名,詬辱狼藉,自有賢關以來三百年所無之變怪也。噫,太學非擊逐之場,神門非掛榜之所,而潛掛惡紙,便同投書者,此豈冠裒帶博名爲士子者之所爲,此其意不過置懟於聖上今番之處分,移怒於黽勉守齋之臣等者也。是以創出無前之駭擧,而巧售迎擊之習,敢生傾奪之擧,似此擧措,令人代羞。且夫學儒神門之會,雖有近來謬規,而必四學齊備然後,方成齋規,而今此輩則只以兩學齋任,募得數三無賴,竊會於曉頭無人之時,潛散於聖廟焚香之前,其擧措之蒼茫,兒樣之苟且,誠不備一哂,而其所爲言,亦甚謬錯,至以身病未行公之兩齋任,勒謂之冒出,餘波混及於朝士,惡言遍加於齋儒,必欲空館而乃已者,其心所在,斷亦可知,吁亦悖矣。何世道之至此哉?所可恨者,臣等未燭彼輩之暗裏機鋒,只知聖敎之前後勤懇,輕自呈身於睢盱之地,染迹於進退之際,遭此無限變怪也。今此臣等之所遭,雖與見辱之齋任,被逐之諸生,煞有輕重,而當初勸入之際,旣與同進,則到今去就,宜無異同,玆不得不相率捲堂,以爲自靖之計,臣等雖極顓愚,非不知捲堂爲重,冒煩爲瀆,而區區廉愧不忍放倒,未免至此,是豈臣等所欲者哉?若使臣等,淟涊蹲仍,則安知後日之事變,不反有甚於今日哉?臣等俱是鄕儒,目見駭機,不意京華膏粱家子弟作此怪擧於聖世之賢關也。雖然臣等不欲與轉輾相較,以負當初自守之心,故不敢冒沒入堂,伏願聖上,亟賜處分,俾伸臣等自靖之義云。終不入食堂,臣以聖廟捲堂至爲重大,學儒雖作駭悖之擧,旣不同入罰中,而學儒雖或妄論上齋,自古太學元無施行之規則,以此引嫌,殊涉太過,事體道理,決不當輕遽至此之意,縷縷開諭,而竟不回聽,以臣一人,有難獨爲勸入,同知館事二員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變通牌招,以爲相議勸入之地,何如?傳曰,此則前所未聞,冠儒冠衣儒衣,作此駭擧於聖廟,噫,京洛士夫恒月其能謹飭,豈敢此極,慍憾處分,敎誘年少放浪之輩,作此無前之駭擧,此等之習,輿儓所可羞,況名爲儒生者乎?此等之人,豈可置諸儒籍,以濁賢關乎?儒生七人,竝刋儒籍,首倡者限六年停擧,隨從者限四年停擧,此等駭擧,業已洞知,於諸生,有何撕捱之端,各別善諭,斯速勸入。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臣伏承本館草記批答,招致儒生,傳宣聖旨,則諸生以爲,處分嚴正,聖敎至此,當爲還入,仍設朝食堂,臣等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尹彙員疏曰,伏以臣,卽伏聞,因備局草記,有勅使回還時,聚會都城文老,使之攢頌gg讚頌g功德云。此甚不可,夫讚頌人功德,本非美事,言之者固可羞,而聽之者未必皆喜,今彼人交接之際,擧措不可不審愼,彼見都民之攢手稱頌,以爲都民,自相聚會,妄作而無所禁,則可覘其國無紀綱也。如以爲朝廷所敎諭驅使,則徒示人不誠實也。彼固有狡黠善揣事情者,於斯二者,臣知其無益於求悅彼意,而爲我羞辱則大矣。凡人之處下而設僞辭,以媚上者,皆可恥也。此在稍欲自好之人,亦所不爲,況堂堂千乘之國乎?曾在癸卯,雖曰已有此例,前事之失,後事之戒,恐不可爲據,況揭帖,亦癸卯之例,而今旣停止,則此事獨不可以已之乎?臣病痼蟄伏,今始得聞,乃敢煩論於勅行旣戒之日,臣誠有罪,然猶可及止,惟聖明,亟命廟堂,稟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是矣。依施焉。 ○戶曹參判宋眞明疏曰,伏以臣,求解銓職,如渴思飮,殆若晷刻爲悶,有人言則認爲藥石,違一召則若犯死罪,臲{{!|𡰈|⿰臬兀}}不平,成一心恙,乃蒙聖慈曲加垂憐,三告之上,卽許恩遞,臣誠感激銜戴,頌祝無地,金吾地部之命,隨續下降,固欲竭蹶趨肅,以伸叩謝之忱,而屬有臺參,詆斥非常,至請主通銓官之勘罷,比前後迭發之言,不翅緊重,今雖其論旋停,彈墨猶未乾矣。臣以伊日參政之人,其所爲嫌,不容自異,顧何可諉之於本事之屢經辨理,銓任之已得卸免,而有所晏然,冒昧就列,自同無故之人哉?玆敢略暴危悃,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命盡解臣本兼職任,以謝臺議,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業已知矣。卿其bb何b撕捱,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憲李箕鎭疏曰,伏以臣,歸自塞垣,戀係城闕,而徒迫私情,徑投鄕廬,昧恩犯科,合被誅殛,臨發拜章,只增悚慄,及承聖批,反紆寵諭,令臣勿辭,將毋上來察職,以臣滓穢之蹤,辱聖朝眷顧至此,臣誠感隕震越,莫知置身之所,第臣母病,初若不甚危篤,可堪行動,則臣於納符之日,何至頃刻難淹,蒼黃來救,而今玆聖敎,若無察諒,此固臣言不孚行,誠未格天,有以致之,亦由臣倉卒所陳,未暇悉暴其情實故耳。蓋臣母素抱奇疾,積成癃痼,至於房闥跬步之頃,不能自力,床褥起居之際,亦須人扶者,已有年所,屬臣受命而赴北,情非不急於就養,而經營半載,艱難挈致,及臣蒙恩解職,惟以未寒踰嶺爲幸,不待臣行,急先治送,臣本鄕人,京無第宅,費了數旬勞撼,閱盡千萬辛苦,到稅屬耳。喘息未定,而舊恙新感,迭作交劇,屢阽殊域,僅延朝夕,向臣暌離,未滿兩朔,而顔貌換脫,殆無餘地,近又添發嘔血之症,鎭日不止,投藥無效,以此懍綴之形,寧有將往之望,臣旣無以仰體恩言,偕母登道,則竢得少間,暫捨病側,黽勉造朝,涕泣陳懇,庶幾乞身歸養,得自逭於逋命之誅,而在臣目下情理,此亦非所可論,況臣新受藝苑兼任,前日所被人言,便一公朝之駁議,其不容復側於館閣之列,今世之人,夫孰不知,而銓注之混擬,尙云苟矣。恩點之誤下,又曷故哉?假令臣本職,有難冒之端,母病有可强之勢,只此不稱之銜,斷了進身之路,亦已決矣。噫,臣誠不學不文,百無一能,於內於外,何職可辦,而從前所叨躐轍在淸班嵬選,以之辱名器而害世道者,不啻多矣。至若藩臬重任,固知非臣所堪,而只爲積久撕捱之餘,責旨屢下,分義是懼,卒未免冒沒承膺,則區區所自勉,未嘗不在於守法奉公固圉保民,少弛聖上北顧之憂,以爲萬一報效之圖,而緣臣識慮不周,擧措昧方,事與心違,動輒咎至,坐令仇怨叢集,謗議噂{{!|𠴲|⿰口沓}},上而勞九重之深念,下而擾邊疆之民心,一則臣罪,二則臣罪,微聖上包容之德曲遂之恩,臣之得免大何,決無幸矣。不量而入,雖悔曷及,從今以往,尙可知戒,惟有守分屛跡,沒齒省愆,庶爲息黥補劓之一道,而矧今在床之病母,轉動無望,匪分之職名,自畫有素,虛辱寵命,秪增死罪,玆不得不猥從縣道,更申疾痛之呼,仰于宸嚴之聽,伏乞聖慈,俯垂憐察,將臣本兼兩任,盡行削免,容臣任便居住,專意看護,俾得以母子相守於田廬,歌詠聖澤,卒保餘生,實天地父母莫大之恩造也。臣方急於自列,何暇語及時事,而其有關於臣身處義之大防者,亦安得不一暴,於紸纊之下哉?臣於少日,嘗出入於先正臣權尙夏之門,雖無傳業之實,其所慕德則深矣。先正以道學之嫡傳,負山斗之重望,寧考之所禮遇,聖朝之所尊尙,顧,何如?而向來醜衊之辱,至及泉壤之下,直擧師授淵源而加以惡言,恣意凌踏於三朝賓師之地,其凶焰毒螫,豈但止於禍斯文而已乎?方其先正之道否晦,則凶逆之勢,日以鵄張,及夫凶逆之罪彰著,而先正之道,愈益光明,若是乎斯文之興喪,與宗社安危,同其休戚,則儒林之於朝廷,其可謂都不相干耶?是宜不待臣言而聖明之所以鑑燭也。竊伏見近日聖敎,似以亂逆之起,謂本於黨論之弊,雖斯文被誣,而欲令群下,禁不得言,臣固知聖意所存,實出於深憂世道,欲息爭端,而或因扶抑太偏,反使黑白倒置,則此不幾於矯枉而過直乎?古聖王所以建極御世,服人心而齊衆口者,惟在於是非得其正,處置得其中而已。今若以附麗凶逆,毒害先正者,置之諫議之長,待以名勝之流,有若奬用者然,凡諸尊師道衛先賢之論,靡不摧折,一切擯斥,則其害將何所不至耶?噫,如臣等輩,平日事君無狀,只以色目黨伐,受疑者深,未有一段誠意見孚於上,故言及斥邪則輒忤聖心,望斷弼違而徒益過擧,此固在下者之罪也。惟我聖上,崇儒重道之至意,豈不高出百王,而偶有偏蔽,轉成蹉跌,終使邪議日肆,正道日厄,駸駸然馴致洪水猛獸之禍,則將何以有辭於天下後世乎?於休寧考之處丙申事也。臣仲父故相臣畬,一言開陳,輒蒙嘉納,回雷霆之訓,揭日星之訓,遂成千古斷案,翕受之美,轉圜之盛,何獨不復見於今日,而人無敢爲殿下,竭心盡言,感悟淵衷,以贊聖王光前之烈,此尤臣之所深慨也。臣聞宋儒尹和靖,以時人攻斥程氏之學,辭不赴召,以臣賤汚,何敢妄有援比,而其所去就之義,宜無古今之異,惟願早被斥退,以安私心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下敎,不過末俗之弊,於斯文何哉?上款撕捱,極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安晟疏曰,伏以天眷我東,聖嗣誕降,曾未數月,順經痘候,億萬年宗社臣民之托,始基於此,區區歡抃之忱,曷有窮已,如臣者,屛伏田廬,跡阻崇呼之班,只與村氓野老,鼓舞相賀,倍切岡陵之祝而已。因伏念臣,以遐外賤蹤,曾於數年前,猥忝本職,怵分畏義,乍出承命,而輒遭顚沛,罷歸鄕廬,杜門訟尤,益自惶恧,萬萬匪意。又承柏府新除,馹召繼降,榮動里閭,臣誠震駭惶感,固宜竭蹶趨承之不暇,而顧此所叨,卽臣前日僨敗之地,其時辭章,連阻喉院,一未登澈,而最後臺章,語勢深峻,至今追思,寢夢猶愕,玆於恩召之下,不敢終默,悉暴伊時事實於自劾之章,以冀聖明之洞察焉。第臣向於待罪騎省時,猥蒙輪對之命,獲近耿光,親承玉音,伏荷聖明,不棄遐賤,仍以西土風俗,特爲下詢,而臣見識孤陋,旣未能仰答明問之萬一,猥以槐院宣薦之見枳鬱抑等語,不避僭屑,唐突替陳,其所失對,宜被譴何?而聖度天大,曲賜容庇,臣誠感激惶懍,不覺汗淚之盈襟,因臣前席之一言,謗言蹲沓,至以仰請西關人通淸,以爲自媒要進之階,以訛傳訛而傳說狼藉,臣之臺省見叨,適在此時,臣誠羞愧罔措,方將辭避之不暇,豈有一分冒當之理,而時適臺員不備,鞫坐停輟,前後聖敎,極其嚴截,至有兩臺臣斥補之擧,而臣之忝叨本職,亦出於爲鞫坐變通之餘,則到此地頭,公體嚴重而私義反輕矣。陳章自列,旣未蒙徹,再牌承命,一參鞫坐,以爲粗伸分義之計,此蓋出於事勢滾急推移無處故也。及其僚臺備員之後,則卽因私分,反求自處者,參以公私,是或一道,而適且賤疾,觸寒添苦,雖欲强起,其勢末由,不得不急綴短疏,方擬乞免,而諫院處置,適歸憲府,臣之情地,旣有必遞之嫌,斷無仍冒之勢。且念處置與鞫坐,非但事體稍間,亦自有他臺之可當者,故臣急於自靖,不敢詣臺,連逋嚴召,遂至坐罷,臣之前後出處,旣有所執,不無可據,則其時諫臣論啓中違召引伏之目者,已非平恕之道,而至於憲臣,則追提臣身於時日稍久之後,以猥雜庸陋,勿復檢擬等語,張皇爲說,爛熳醜詆,而劾臣餘波,混及西北,其所造語,專欠擇發,臣未知就事論人之道,固如是而後,必快於其心,而亦合於臺體耶?此莫非臣怵迫嚴命,出入妄率之致,人言之來,臣實自取,尙誰咎哉?噫,臣年衰病痼,才且滅裂,幸際明時,濫叨淸班,過福之災,已料必至,而況臣之處事言論,無少裨補,率多巽軟,酷被訾議,名登彈章,醜拙本末,已經淵鑑,則未知聖明,有何所取,而更加甄錄,復授恩命,若是其無難也。臣雖無狀,粗知廉隅之爲大防,今臣所遭,如上所陳,徒恃寵靈,揚揚復出,則臣心愧恧,已不可言,而其於臺閣之汚辱,物議之嗤點,何哉?爲臣之計,莫如斂迹田間,歌詠聖澤,以終餘年,而進退一節,實無可論,恩諭之下,固當馳伏闕外,以爲劾免之計,而宿患脚痺痰喘等症,近復添重,專却飮啖,輒事呻痛,以此病狀,萬無前進之路,玆敢在途封章,逋慢之罪,益無所逃,伏乞聖明,曲察臣由中之血籲,斥削臣新授職名,亟令銓部,永刋臣名,勿復檢擬,以謝臺言,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公洪道幼學李重華等,疏曰,伏以臣等,跧伏草野,蓋嘗聞殿下,崇儒重道,慕賢待士,臨御十載,一遵家法,此誠千載一時不可失之機會,遂爲兩賢臣從祀之請,千里裹足而來矣。適會斯文有變,邪說復肆,而我殿下之處分,一任顚倒,臣等相顧驚愕,大失所圖,然章已具矣,不可中止,尾附懲討之義,遂塵睿覽,則天聽邈然,顯示訑訑之色,只以退修學業爲批,此豈所望於我殿下者哉?臣等雖不佞,亦嘗聞敎於君子矣。夫士之爲士,莫大於尊賢而斥邪也。衛道而拒淫也。今殿下之所敎,一切反是,此臣等之所深惑者,嗚呼,太學,朝廷之根柢,多士,國家之元氣,一有蠹蟲之蝕邪沴之干,則根柢蹙而元氣喪,可不懼哉?肆我列聖朝,崇奬士習,鼓張士氣,扶持輔翼,猶恐或傷,培植護養,靡不用極,而今殿下則因一致雲事,力制公議,威壓士氣,譴罰輒加,景色愁阻,非常之敎,過中之擧,不一而足,烏在其平日崇儒重道,慕賢待士之誠哉?此臣等之所訝鬱者,今之言者或曰,殿下非惜一致雲耳。實惡斯文也。臣等對曰,惡,是何言也?斯文,國家之命脈,聖上,豈爲是哉?或曰,惡斯文無他,特惡其黨論之所由起也。臣等又對曰,此則大不然,斯文自斯文,黨論自黨論耳。斯文門戶之爭,乃在於庚申分黨之後,則斯文,何與乎?黨論之肇起耶?不幸黨論,旣已一岐,則雖非丙申層激之端,豈無辛丑慘毒之禍哉?歐陽修曰,人主不可惡朋黨,朋黨不可惡,況惡斯文耶?聖學高明,卓越千古,此等義理,看得甚明,豈爲是哉?豈爲是哉?此特惜致雲耳。不然則天心磯激,士論怫鬱,風波無止泊之期,國勢有泮渙之形,聖慮非不及此,而一向動咈,莫之少悟者,抑何故耶?以殿下之夬斷,何愛乎一人,不以謝一國之怒耶?臣等愚昧,抑亦以爲前後聲討致雲也。非不臚列其罪狀,而其頃年凶啓,實令人骨靑而心掉者,聖鑑猶有未悉而然也。其啓所謂世執國命,顓擅威福也。假借儒名,圖攬朝權,依倚巨猾,掇拾儒名,誣賢毒正,無所不爲,背公死黨,惟意所欲,謂國可讎,謂君可叛,謂父子可絶等語,噫嘻痛矣。其遣辭之絶悖,造意之陰兇,與辛壬間譸張兇說,魚肉搢紳者,血脈流通,一串相串,嗚呼,自古小人之陷害君子者,亦復何限?未有如致雲之萬萬凶險者也。構誣一時諸賢之不足,又欲追傷其道學淵源,至以巨猾,至目先正臣宋時烈,噫,巨猾二字,何等惡名?雖於凡人,不可以此等悖辱,顯然橫加,況於百代宗師之大賢乎?至如權尙夏,先正嫡傳,斯文宗盟,先朝之禮敬,何如?一國之矜式,何如?而又未嘗一出世道,擔當朝政,則雖在兇賊擅朝,禍網彌天之日,毒鋒暗鏃,豈宜及於東岡之坡,而彼乃集千古奸凶惡逆之罪名,公肆醜誣,構成僞案,追削之禍,至及於泉壤,噫嘻,殿下,試取其兇啓而一覽焉,致雲之言,果誣耶?不誣耶?殿下若以爲不誣,則臣等當裂冠毁裳,走伏深山,而若以爲誣,則其罪當坐何律耶?若其所謂讎國叛君等語,便是急書誣人惡逆,自有其律,況誣一世之儒賢者乎?殿下誠以爲致雲之一時沈滯,足懲其罪耶?今若有人或告朝臣以不道者,一經究覈而無其實,則殿下必不如致雲之曲貸,而當以當律斷之,其人若自辨曰,誣儒賢者,罪止於一時沈滯,復揚淸塗,而誣朝臣之罪則顧反重耶云爾,則殿下何以拄其口耶?人主之無私如天地,故刑賞黜陟,皆得其當然後,人心可服,而殿下爲一致雲處分之乖舛,至於此極,將何以爲法於後世國家耶?臣等不勝憂憤痛迫之懷,玆敢相率復籲於九閽之下,伏乞聖明,亟正致雲誣賢之罪,收還前日未安之批,以重斯文,以爲士林,千萬幸甚,臣等瞻天望聖,涕泣祈懇之至云云。疏錄,幼學李重華、朴致登、李羲瑞、李聖文、金德柱、張彦維、李命遠、尹光運、黃萬鎭、鄭卨相、鄭允相、李命濟、朴致運、李柱天、朴漢明,進士李思勗、李朝海、李思迪、朴世{{!|𪼥|⿰王廉}}、朴敏㝡、宋鉉器、宋{{!|𩄋|⿱雨洏}}、蔡以休、張是祥,幼學卞師夏、卞亨夏、閔震咸、閔震益、李道命、李昌植、李楚白、韓祥芝、高得聖、蔡允夏、郭守煥、安留奭、安錫文、金振秋、許權、辛大受、辛大逸、李泰圭、李慶雨、宋日三、慶鐵徵、姜纘成、南雲鵬,進士柳混、劉大雅、蔡承休、郭守熀、鄭東復、成{{!|𤤯|⿰王永}},幼學李思敏、李思訥、卞一夏、李思晦、李重熙、卞匡夏、閔鎭岱、閔鎭瑞、李亨之、金錫萬、李垕植、李師溥、朴補天、朴敏迪、朴載天、閔鎭岳、李一之、朴奎天、李重茂、李奎爀、李思雄、李重器、朴漢佐、閔鎭會、閔觀洙、李挺之、朴漢佑、李頤溥、閔鎭朝、卞星夏、閔泰洙、朴弼瑾、柳雲徵、朴文㝡、朴濂、蔡復休、宋必休、姜守溥、宋相允、朴守曾、蔡範休、朴致大、朴守炯、朴樂㝡、李元之、閔意洙、李重綱、李思溫、李重胤、李愼之、朴必益、蔡天休、宋得源、朴守爀、朴致禎、鄭宅基、黃萬鉉、林鳳儀、尹以覺、權昉、吳翊周、金德魯、趙後宗、李淑夏、崔命述、崔命達、洪熙運、崔命績、洪熙采、崔命顯、柳承緖、權洺、李秉彦、金紀國、李河瑞、李齊聃,進士李命夏、南大有、張采顯、幼學權琂、鄭天瑞、鄭朝瑞、李億休、崔必亨、金瑞夢、尹鎭奎、李齊翼、李齊泰、李胤錫、李宅華、李載垕、李翊周、李齊僑、蔡大成、柳震赫、李師周、李禎周、全性儉、趙師軒、李希周、鄭國瑞、尹得商、鄭胄瑞、尹就東、柳恒齊、趙杞、魚游泰、趙明璧、金宇相、李光天、李堯臣,答曰,省疏具悉。業已諭,其何瀆乎?往修學業。 ==11月1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聖運{{*|坐}}。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容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宰臣副護軍柳濬,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副護軍柳濬,馳往館所問安,則兩勅以爲,早送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俺等,無事經過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今日餞勅擧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只有掌令李箕獻,而今日呈辭不爲進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箕獻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語見上}}新除授持平李錫杓,時在京畿楊州地,新除授司諫院獻納李顯良,時在公洪道洪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傳曰,今日則軒架鼓吹,依例擧行。 ○韓師得,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館所離發出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幸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容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送勅後,大駕入幕次,時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容,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沙峴底臣等所住處,送言于臣等,以爲遠于將之,不勝感激云,而使之垂帳而過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師得曰,迎接都監堂上引見。 ○傳于金始炯曰,自京營庫,至紫燕巖捧上言,而只捧四件。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尹容曰,其疾病雖難强者,旣爲儐臣,半道落後,曾所未聞,以承旨請推其將處分事下敎,則未處分之前,其自列,極涉不可,政院之捧奏,亦涉不察,當該承旨推考,朴師益罷職,飭他儐臣。 ○傳于尹容曰,勅使回還後,欲爲處分而先爲下敎矣。此是曾前所無之事,極爲寒心,此備忘,卽出朝報,使勅使知之。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武臣賓廳講書及武經七書前後被抄之員,或外任遷轉,或汰去,或在喪,卽今應講見存之員甚少,武臣中可合人,加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下番見存三員內,副應敎趙漢緯在外,副修撰尹敬龍方在就理,臣周鎭獨爲入直,而副提學尹惠敎,拘於館規,不得請牌,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事,允下矣。政官所當,卽爲牌招,而闕門已閉,望筒出納之際,必致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錦原君朴師益疏曰,伏以如臣癃廢之物,直是房闥內起居須人者,則千里儐接之任,豈所可堪,而適會承乏事係往役,欲辭不得,强所難强,長路支撑,誠是異事,而蓋莫非王靈之攸仗矣。回到鳳山地,嘔逆大作,眞元暴陷,半日昏絶,殆無省覺,傍人爲之揮泣,及至少甦之後,臣乃始知其落留,遂自蹶起,擔舁前進,而疾勢屢急,勅行已遠,雖欲隨而終無及矣。追聞狀聞諸節,兩道道臣,連爲替行,當此之時,如許事狀,雖亦出於萬不得已,而終令客使,護行無人,此實前所未有之事,而臣犯之,當得何罪,揆以國典,鈇鉞在卽,臣在一息未泯之中,猶知惶恐,寸寸前來,今纔僅抵于京輦之下,而目前症狀,了無人道之可論,玆敢倩人構疏,略伸哀籲,伏乞聖慈,亟賜鑑憐,勘臣未竣王事之罪,使已頹之朝綱,得以少振,將絶之危喘,得以少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原疏還給,卽下備忘罷職備忘見上}}。 ○幼學鄭植等,疏曰,伏以臣等,竊伏見近來朝紙之所出,數旬間紛紛擾擾者,不過曰致雲事耳。夫致雲,實斯文亂賊,多士之合辭請討,固也。而在聖上所以處之之道,則亦甚不難,欲從則從,欲不從則不從而已。初何有大節拍大機關於其間,而殿下之疑怒若此,扶抑若此,轉輾層激,乃至於此等境界耶。諸生拙訥之言,固不足以感動天聽,而若其聖心之因此激惱,實非臣等平日之所望,無乃殿下之不罪致雲,本非出於愛惜顧藉,而諸生之疏,不知殿下之本心,過疑以偏護,故遂因此而激惱耶。抑聖意以爲秉彝之心,人皆有之,李度遠之疏,旣如彼,則致雲之爲此擧,不是異事,而諸臣聲討,不遺餘力,輒擧其先故,豈或因此而激惱耶?由前之說則臣等誠有過疑之罪矣。由後之說則實有大不然者,彼致雲之得罪斯文,粵自癸卯始矣。渠以世累,不齒人類,而適會辛壬,陰附鏡、夢,猥玷翰薦,遽踐臺職,其所以甘心黨逆,攘臂毒正,自是此凶之本來伎倆,雖以其啓語而觀之,其所謂讎國反君者何?其所謂陰助顯持者何?卽此數句,亦一變書,不識癸卯之前,又有何人?辱其祖先,而渠乃挺身獨啓,嫁禍泉壤,必欲逞憾於先正,而效功於鏡、夢耶?是以丁未之後,或以鏡黨,而見枳於自中,則渠亦不敢稱冤,或以家累而被論於自中,則渠亦不敢使氣,今於度遠之略加糾劾,則乃敢肆舊惡,無少顧忌,此莫非昔年凶肚,尙不得變化而然矣。若曰度遠之疏,致雲實召之,則可也。若曰,致雲之言,度遠實召之,則其可乎?以其有往日之啓,故遂致儒臣之斥,以其有今番之疏,故遂致泮儒之論,若依聖批所敎,繩之以無風起浪,惹鬧至此之律,則致雲當爲首罪,然而彼此起鬧之先後,姑舍勿論,人苟有難洗之累,則雖孝子慈孫。亦不能掩其惡,如彼世累,卽國人之所共知也。其在致雲之道,但當反省縮伏,使其宿累,不復惹起而已。又安敢公肆醜辱,至及於百代宗師之賢乎?其疏之曰師曰道,尤不滿一哂,其所以爲師者,卽鏡、夢之輩,其所以爲道者,不過鏡、夢之事,則天地間師與道二字之義,渠何以識得半分,而首尾閃弄,乃能爲此說耶。此其意,蓋欲侵誣兩先正師道之公,而是眞侂胄之指朱子爲僞學者也。何足與辨乎?況李珪輔之疏,辨之甚悉,臣等不必更事呶呶,而第伏念聖世之變怪,世道之淪喪,則誠無復一分餘地矣。今夫語其道德則孝廟嘗以師禮待之,論其禮遇則肅廟亦以儒宗尊之,頃日從享之請,聖敎之謂以先正道學,予豈不知,亦可見殿下之尊賢衛道,實有得於聖祖聖考之遺法矣。夫以孝廟之待以師禮,而致雲則曰非一人一家之私相假借,以爲號令之資,夫以肅廟之待以儒宗,而致雲則曰,十餘年前,切切然分別君子小人之名,夫以殿下之尊慕道學,而致雲則曰非眞程、朱,則還他非眞程、朱,噫,道莫如夫子,而尙不免宋人之辱,則兩先正之遭此惡口業於賈豎之子,在先正,本不足有損,而聖明之視若尋常,終靳一言痛斥,實關斯文興喪之幾,臣等實不勝慨然痛心也。竊觀近年以來,言觸時相,則不問曲直,或斥補之,或竄逐之,八九年間,指不勝屈,而獨於先朝之儒賢大臣,則待之太薄,任其罔極之誣,而不思所以辨之,貸其難貰之凶,而不思所以斥之,始則三年執法之論,終不允從,終則多士合辭之請,至加威怒,處分之顚倒,甚矣。聖德之貽累大矣。雖謂之曲護,此豈太過語也。書曰,大哉王言,一哉王心,聖批中,使致雲其不懲昔,復有駭擧,則擯之斥之,何待爾等之請云者,有以見我殿下,大公至正,實無所私於此輩矣。魑魅魍魎,宜不能逃形於天日之下,致雲今番之擧,其果有毫髮懲昔之端,而側憂屢日,尙無擯之斥之之命,抑何歟?斯文自在儒林之敎,似指玆事,是非,不可推上於朝廷,而此亦有事勢之不得不然者,彼旣朝臣而官又諫長,則何可只施儒宮極罰,而終不請討於朝廷乎?況其凶啓,發於朝廷。又其凶疏,發於朝廷,前是朝廷之事,後亦朝廷之事,則玆事是非,不辨於朝廷,而更辨於何處乎?泮疏,則責之以務勝,學疏,則斥之以角勝,未知泮儒之務勝者何事?學儒之角勝者何事?目今薰蕕雜進,義理晦塞,誣賢之言,至發於奏御之文,而朝廷之上,無一人爲斯文憂者,士林之齊憤,良以此也。旣倒之狂瀾,欲以隻手而障之,其計則迂,而其志則可尙矣。在國家扶植元氣之道,固當奬許之不暇,而今殿下乃反摧折之猶恐不力,首以恐傷其本等語,威脅之,末以固黨耽功等敎,慢罵之,終至於故擧他事,逐其疏頭齋任,勸入他儒,助成其傾奪學宮而後已,士子之與朝廷務勝,可謂榮矣。殿下之與諸生角勝,豈不困乎?嗚呼,有罪必罰之典,不可以恩私而有所容貸,扶正抑私之論,不可以威罰而有所阻遏。士林曰,致雲可罪。廷臣曰,致雲可罪,千百湖儒之疏亦曰,致雲可罪,將見八路同聲,奔走呼籲於殿下之前,則是所謂國人皆曰可殺者也。國人皆曰可殺,則雖衮貞、芑磁之巨慝大猾,尙不能逃其罪,況此幺麽狐鼠之類,有甚難處之事,而殿下之終始容護,乃反如此耶。玆事本甚容易,而只緣處置之失宜,風波漸起,止泊無期,臣等死罪,竊爲殿下,惜此擧措也。記曰,儒,可殺,而不可辱,任邁疏批,旣有換面二字,則臣等義不可更進無益之言,徒取自辱之譏,而目見君父無前之過擧,而緘口不言,則是不忠也。目見先正罔極之誣辱,而怵禍不辨,則是不職也。玆敢倡率同志,復此控籲,而忠憤所激,言不知裁,伏乞聖明,少霽威怒,翻然回悟,亟正致雲誣辱兩先正之罪,以慰八路多士之望,斯文幸甚,世道幸甚。臣等俱以四學儒生,將欲封章設廳,有日矣。不幸一二輕率之徒,憑藉齋任之名,忽作悖擧於泮宮,被罰於館堂,此實渠輩所自取,而亦臣等之所羞也。及其出代,皆以末副望,書出爲字,學宮齋任之以末副望行公,實是前古所無之規,故新差諸齋任,皆不得行公,旣無齋任則不可以學疏封進,玆敢退出,相率呼籲,伏乞聖上,少垂察焉。臣等無任憂憤抑塞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諭矣。其何瀆,此等務勝,決難聽施矣。疏錄。幼學鄭植、魚有瀛、李秉升、任燮、尹景魯、徐宗燠、韓明遠、尹光喆、朴春新、柳世亨、沈遠希、徐命浩、徐命道、李彬、鄭述祚、尹紀東、姜壇、金垕相、李濟寧、南有紀、南宮潗、南宮淳、金載望、趙翼彦、蔡宅夏、李春永、姜祖煥、姜柱立、姜柱直、鄭梓、李命棨、李命來、任相周、李晩喆、李熊祥、尹必東、具晩謙、韓師集、李復天、張慶紹、黃橒、鄭泰華、李鎭禧、金泰行、金益行、黃橚、韓命喆、鄭潗、鄭濩、趙景軾、李存仁、李奎泰、宋烈孫、成配天、許{{!|𨎥|⿰車惠}}、權萬裕、趙鳳五、李梃人、李蘅、李時鵬、金智恒、金善恒、任得昌、李世搆、尹學東、李龍臣、李雨祥、張志喆、任昌周、任敬周、尹宗魯、李顯祥、柳德種、黃栻、安致範、金致彦、崔宗鎭、李樂普、李學普、李顯述、崔聖齊、沈洛賢、尹昌殷、金善行、金謹行、李垕、鄭時中、金柱國、金柱宇、兪彦恒、兪彦泰。 ○辰時,上,幸慕華館送勅時,乘輿至敦化門,左承旨李匡輔進曰,百官煖帽之敎未下,而寶劍侍衛及中官,多著煖帽,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予旣御煖帽,且頃者,旣下煖帽之敎,則不必更爲下敎,而自當著之矣。勿推,可也。都承旨金始炯曰,御前通事鄭羽良,不爲待令云,或未知以儒疏不安,而當此接勅之時,以此引嫌,誠涉未安,推考使之待令於幕次,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始炯曰,啓覆不遠,而秋曹若無長官,則無以擧行矣。刑判尹陽來,居在楊州至近之地,尙不上來,事甚未安,各別催促,使之趁期上來,何如?上曰,秋判,今無引嫌之事,而如是固執,誠未可知矣。匡輔曰,若爲別諭文字,以之敦勉則似好,而係是特恩,故不敢仰請矣。上曰,頃者參贊之許遞,亦足伸其廉隅,而可謂曲盡矣。從重推考,催促上來,可也。{{*|抄出擧條}}上,至慕華館入幕次,小頃,勅使至,上出御宴饗臺,使御前通事鄭羽良,語勅使曰,其間無宴享,故不得更爲接見,心甚缺然,館宇疎冷,凡事齟齬,其間僉氣候,何如?副使今始獲見,前日病勢,今能快愈否,{{*|以下依接見說話}}上語至軍威宴享。又爲停減等事,{{*|亦接見說話}}西平君橈曰,宴享,乃待勅之常節,而今番勅,尙未經喪後百日,故不敢受宴,我國亦不可强請,而此後勅行時,譯官輩多般操縱,必以減省爲主,彼人還歸之後,則必謂接待埋沒矣。上曰,此言是矣。近來以宴享軒架周旋減除,爲能事者,亦是弊風,此則不必如此太埋沒矣。再茶,與通官賜茶,如館所時,上謂大臣曰,京城父老攢祝事,雖有前例,而辛丑癸卯,或有爲與不爲之時。且以國王今方親臨郊送,故京城父老,有不敢來此攢祝之意,使譯官輩,預知之,彼若有問,則以此意答之,可也。徐命均曰,廟堂則當依都監草記擧行,故已爲,分付矣。諫長疏有侵詆之意云,心切不安。上曰,廟堂擧行,例也。且臺疏無侵詆意耳。勅使告退。上曰,萬里長程,日氣甚寒,惟望行李平安,通官輩叩頭拜辭,{{*|詳見事變日記}}上送勅後,還御幕次,館伴迎接都監堂上引見時,館伴申思喆,都監堂上李廷濟,右承旨韓師得,假注書尹志泰,事變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今番支勅等事,何以爲之?申思喆曰,自上各別嚴飭,且今番勅使異於他時,臣等敢不盡心奉行,渠亦一意感激,都監凡事,無一不滿意云,誠爲多幸。李廷濟曰,癸卯勅額花洛,以庚子例邀索,十二日留館,故廟堂,不得已變通,各贈一千兩矣。今番則嚴飭首譯,別爲防塞矣。首譯崔壽溟,居間周旋,十分著念,數千兩銀貨,使之不費,日後無窮之弊,亦將自此蠲除,幸甚幸甚。上曰,勅使,見所贈禮單,以爲優厚云,果然否?廷濟曰,上使以文翰自任者,故持身,頗爲淸謹矣。十月勅,直入劉萬權房耳,語無體面,而今番則不然矣。思喆曰,通官,通于家丁然後,入勅使房,不然則不敢直入,渠是文翰之人,其律已勝於他勅,亦不以非理之物,來索矣。上曰,有別求請否?思喆曰,不過文房之具而已。廷濟曰,渠以爲俺以宗室廳事廣大,而貴國文席,極爲美鮮,願依見樣備給云。故卽以好件連接,爲地衣給之,勅使大喜云矣。上曰,此而已耶?廷濟曰,霜花紙若干卷矣。上曰,作銀耶?思喆曰,上勅以爲,俺家則稍饒,貴國所得,歸當盡散於親族,不須作銀,而副勅家貧,故當作銀而去云。此誠胡人庸俗之語矣。廷濟曰,首譯崔壽溟,前勅時,則固爲有罪,而今番則儘有功勞矣。自前如此之類,多有施賞之例云,令本院,考例,稟處,何如?上曰,請留一日事,首譯亦居間否?思喆曰,此亦首譯之功也。首譯言於彼人曰,國王以爲都監,不能誠心請留,故方欲罪之云,則勅使卽許一日之留,蓋此勅,中心慕悅,故能信此言矣。上曰,崔壽溟,旣有功勞,令本院,直爲施賞,可也。{{*|抄出擧條}}上曰,都監草記中,勅使所作請敎云云之文,在此耶?廷濟曰,三行札,渠以榮感之意書出,而文辭甚爲庸陋,不足塵睿覽矣。上曰,昨日請留。又以御饌待之,渠爲欣感云矣。思喆曰,御饌來時,出示通官,家丁輩大喜云矣。廷濟曰,頃於館所接見時,覘其動止,其國若有隱憂,則必有形於外者,而觀渠氣色,可知其國之姑無憂矣。上曰,疆場之內有憂無憂,姑未可知,而三年之喪,亦可爲扶持國脈之道矣。廷濟曰,人或謂此事近於文治,乃彼之衰徵云,而臣則以爲不然矣。上曰,此則不可以文治言之,秉彝之心,人皆有之,符登之有姚萇而能免促亡者,以其能改短喪也。渠若專尙中華服色文明之治,則或未知近於衰象,而此則出於秉彝之天,足可以扶持矣。諸臣遂退出,上出幕次乘輿時,左承旨李匡輔進曰,禮部雇車之請,雖幸順成,而諸使臣之聯名呈牒,事體殊未安,宜有警責之道矣。上曰,何妨,上降輿升輦,至敦化門,降輦升輿,自仁和門,還入大內。 ==11月1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直}}。左承旨李匡輔{{*|陳疏受由}}。右承旨韓師得{{*|陳疏}}。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尹容{{*|陳疏}}。同副承旨金聖運{{*|陳疏}}。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南泰耆{{*|仕直}}。假注書尹志泰{{*|仕}}。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親臨郊送,冒寒往還,不瑕有傷損之節乎?今日臣等,依前下敎,當與諸御醫入診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持平李錫杓,在外,掌令李箕獻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同副承旨金聖運,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韓師得,右副承旨尹容,陳疏徑出,左承旨李匡輔,陳疏受由,左副承旨南泰慶,今日問安後,以病故出去,同副承旨金聖運,陳疏入啓,姑未批下,廳中只有臣始炯,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南泰慶,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郞廳所報,則昨日四學儒生,本館祭酒鄭齊斗,大司成鄭羽良,墨削墨抹,故居齋儒生,不勝驚遑,今日朝食堂,捲堂不入,自前如此之時,本館堂上,例有勸入之擧,而知館事未差,同知館事二員未差,大司成未差,本館,時無勸諭堂上,自本曹,依例入啓變通,以爲及時勸入之地云。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同知館事二人,旣命差出,使之牌招矣。待承牌,卽爲勸入。 ○南泰慶啓曰,命召及通符,以乾隆年號改造事,頃已陳達矣。自明年正月爲始,當爲頒布,不可不及時造成,而其數殆近二百,以山柚子木磨造,工役未易,預爲,分付該曹,所入物力,使之進排,以爲造成,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寅明、尹游爲同成均。 ○吏批啓曰,近來守令之厭避弊邑,誠爲痼弊,海美以湖右名邑。且兼營將,近因壞蠱特甚,積弊如山,人皆厭避,新除授縣監洪以圖,連以身病,累狀圖遞,事極駭然,嚴題退斥矣。今聞以圖不但衰病,前後居官,未聞治績,不可責之以革弊蘇殘之任,海美縣監洪以圖,罷黜,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以兵批言啓曰,新除授造山萬戶劉天成呈狀內,老母今年七十八歲,人子情理,決難遠離赴任云。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新除授玉堂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炯曰,召對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都承旨金始炯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陳疏,入啓,參判李春躋,呈辭受由,參議李日躋進,參知韓顯謩病,左副承旨南泰慶進。 ○吏批啓曰,新判書宋寅明,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宋寅明,命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海美縣監,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宋寅明爲吏曹判書,鄭必寧爲義州府尹,金在魯爲判義禁,尹游爲工曹判書,沈星鎭爲校理,兪健基爲副校理,宋徵啓爲修撰,吳彦胄爲副修撰,金尙奎爲大司成,朴弼載爲兼中學敎授,沈星鎭爲兼東學敎授,兪健基爲兼南學敎授,李周鎭爲兼西學敎授,李命峻爲興德縣監,田雲祥爲海美縣監,趙東濟爲珍島郡守,琅堤君燂、海昌君檱、夏溪君椐、韓山君澳、光興君橏、西溪君熠、夏陵君樀、益興君溫、光恩君楧、韓陽君楹、行全興副守埝、行蓮恩令桴、行光春令棬、行靈川副守壄、行花豐令楏、行鎭川副守松、行密恩令煿、行原平守燮、呂平副守煋、密春副守焌、原春副守桅、光陽副守梓、東興副守爋、樂林副守埏、齊昌令㯙、完昌令柲、唐城令楗、永膺令炘、花溪令檔、花原副令樺、已上敍用事承傳,彦城君單,金重萬敍用事承傳。 ○兵批,僉知單,李枝發、盧齊愼、鄭德載、朴時梓,部將單,田得雨,副護軍,鄭纘述、閔昌基、權始經、李彙晉、姜樸、鄭必寧、權益淳、趙鎭禧、李榕、柳弼垣、李庭綽、李倚天、尹東衡、李匡世、韓師善、金聲發、魚有龍、李重述、兪彦通、趙鳴鳳、柳純章、金世元、宋日瑞、鄭恒寧、李震亨、李廷益、吳瑗、尹得和、李聖龍、李潝、趙迪命、申思永、李宗白、呂善長、柳升鉉、許晶、呂必善、申光岳、朴東樞、鄭震輔、李弘植、趙由恒、南益曄、許諗、權興駿、崔時大、安允文、金壽海、朴世輝、鄭羽良、崔八柱、張善興,副司直,尹游、洪龍祚、金尙奎、金應福、金濰、金龍慶、姜一珪、愼無逸、李重協、朴師正、柳復明、趙翼命、梁廷虎、李鳳翼、洪聖輔、權{{!|𥛚|⿰礻啇}}、洪景輔、柳萬重、韓德全,副司果,金遇喆,副司正,申思民,副護軍,申命擧、金養浩、成禹績、林時華。 ○左承旨李匡輔上疏。伏以臣,空疎無能,百不猶人,閑司漫職,固難堪任,出納重地,尤何承當,加以夏間危疾,幾死僅甦,精神有時昏瞀,言語尙今艱澁,而只緣聖恩如天,纔遞旋除,忍死供劇,不敢爲解免圖便之計者,今已四朔,惟以顚仆爲期,卽臣一分報效之微忱,苟非私情之萬萬切急,豈如是煩瀆哉?臣之老母,年滿七十,素多疾病,而猝得風症,左邊全不運用,轉側,須人扶將,殆過七箇月矣。尙無減歇之勢,臣之情理,日夕焦迫,近因寒事漸緊,諸般症形,一倍添劇,委頓床席,全却食飮,眞元澌綴,肌肉戰掉,若不及時調治,實有難言之憂,臣急於救護,玆呈短疏,今日起居之列,不得進參,臣罪至此,萬殞難贖,而第念臣之母病,非比一時之偶感,根委旣固,差復無期,臣若從宦於朝,更無扶護之人,藥餌輒至後時臣之情境,良可哀憐,前頭親臨慮囚之日,亦無抑情入參之勢,伏乞聖明,俯諒臣懇迫之情,亟遞臣夙夜之任,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重勘辜犯,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判敦寧府事兼判義禁府事金東弼上疏。伏以臣,今方受命西下,竣事復命,當費一朔,所帶金吾兼任,係是劇務,正當隆寒,滯囚可慮,至於經筵兼帶,尤不容一日虛帶,玆敢在途封章,仰瀆天聽,伏乞聖明,亟命許改臣所兼兩任,使公務毋曠,私分獲安,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兼帶金吾,今姑許遞焉。 ○乙卯十一月十八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金興慶,提調宋寅明,副提調金始炯,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醫官權聖徵、金應三、朴道煥、姜渭聘、金德履,入侍。興慶曰,俄因問安批答,雖已承候,而昨日近來最爲溫暖,今日又復極寒,動駕郊外,移時酬接勞動之餘,聖體其無大段損傷節乎?上曰,差勝後一樣矣。興慶曰,昨雖勞動,微眩之氣,不爲發作,咳嗽亦,何如?上曰,皆差勝矣。興慶曰,丸劑進御乎?上曰,今始欲服之矣。興慶曰,日寒如此,水剌寢睡之節,如前乎?上曰,然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興慶曰,元子宮氣運,一向安順乎?上曰,連得好在矣。興慶曰,今醫官診察,何如?上曰,唯,皇曆齎咨官手本,注書持入,可也。泰耆承命出去,聖徵診察後曰,脈度左三部,稍數而和平,右三部,調均矣。上曰,雇車事,善爲之矣。寅明曰,使臣呈文周旋云矣。應三診察後曰,左三部稍數,右三部調均矣。道煥曰,右三部,稍帶滑,而左三部,調均矣。渭聘曰,左三部,沈緩中微數,右三部,關脈帶滑,而大體調均矣。德履曰,左寸關,微數,右寸關,帶滑矣。興慶曰,湯劑停止已久,問於諸醫官,何如?上曰,只令首醫陳達,可也。泰耆入達曰,齎咨官手本,備邊郞,回公于諸堂家,未知所向,使之催促入來矣。聖徵曰,滋陰健脾湯,停止後,別無添加之節,而此藥,非深冬宜服之劑,卽今脈體甚好,不必連進湯劑,仍爲停止,似好矣。應三曰,旣有眩氣差勝之敎,而喉間渴候,有差勝者乎?上曰,已差矣。應三曰,前日所進之物,止之乎?上曰,止之矣。興慶曰,昨日進茶頻數矣。上曰,非渴而進之矣。應三曰,湯劑雖是調補之劑,不可連進,仍爲停當,爲宜矣。寅明曰,玉音時時有澁矣。上曰,日寒故鼻塞而如此矣。今年則氣有差勝者,能耐日寒,與前無異,補劑不可連進,姑觀前頭,更議宜矣。興慶曰,今番登極勅使,初似難矣。今幸順過,癸卯年勅使所給前例,首譯居間周旋,有不給者,故都監、堂上,以爲多幸,而至請論賞,未知勅使之至義州,亦能如此而揭帖事,未有實志,臣意則不必爲之,而都監,必欲爲之,都民之稱頌德音於勅使者,臺言,雖以爲非,而辛丑癸卯年,皆有已行之例,備局則依前稟旨而已。何可自下擅停乎?上曰,前例怪異矣。初欲商量下敎矣。更有所思,令依臺言,勿爲擧行矣。我國迎接勅使之規,一依皇朝時遺例,太學生秪迎一事,亦有於迎彼人之時矣。辛丑年則非但不爲郊送,亦無郊迎之擧,癸卯年,亦如此矣。彼雖以古有今無爲言,譯官輩,以爲國王,將爲郊送,故都民輩,事有不敢,不得爲之云云則好矣。然雖使爲之,豈有都民之能於言辭者?去路雖有所言,彼亦何能知之?興慶曰,臺官,侵斥備局,小臣雖爲不安,將若之何?上曰,此不過體例間事也。寅明曰,痘疫方熾,申飭部官,使之摘奸,而自內亦各別檢飭宜矣。上曰,唯,興慶曰,摘奸,曾有爲弊之敎矣。上曰,是極弊矣。在外之痘疫,有何所傷也。自痘所,躬見而入來者,亦有之,所謂摘奸,部隷之幸,部民之弊也。始炯曰,部官摘奸時,下人入見而出曰,無之則置之,雖實有之,而瞞去,何以知之?聖敎至當,而朝臣則使之齋宿而出入,各別,申飭矣。興慶曰,通化門彼邊,與元子宮至近,而多有雜人之出入,臣亦,分付,常加嚴禁,而自內亦爲檢察好矣。上曰,然矣。寅明曰,痘醫,亦令勿看外人痘疫,何如?興慶曰,已有下敎矣。上曰,痘醫又有之乎?始炯曰,有鄭纘僑者,李燁之弟子也。上曰,唯。寅明曰,小臣有區區所懷,敢達矣。伏想卽今元子,視聽言動,漸有所長,臣民爭相欣忭,而《小學》曰,常視毋誑。《周易》曰,蒙養以正,此正其時也。古人蒙養之方,載在書冊者,以諺書翻譯,使阿保輩,常常誦習,則必有益於蒙養之道矣。上曰,此言好矣。當依爲之。興慶曰,伏想此時知覺漸長,未知能始步乎?上曰,卽今擧腹離地而欲立矣。興慶曰,幼子常視毋誑之意,提調旣已陳達矣。當此知覺漸長之時,蒙養以端之方,不可少忽,而輔養官相見之禮,亦當依例毋廢矣。上曰,近來日寒,故輔養官不得頻見,而頃使順便相見,則其間面生,不喜相對,此後當順便相見,使之面熟矣。寅明曰,輔養官,旣管輔養之任,俄所達蒙養之方,使輔養官,諺譯以進,何如?上曰,元子常好見人讀書,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興慶曰,元子初度不遠,當有次第擧行之事,而周年之前,雖不敢請,外議皆如此矣。寅明曰,天下事緩急,皆有時,此事當急而不可緩,毋失其時宜矣。上曰,予亦有思,事勢與前有異,若過初度則能言能步矣。《中庸》曰,豫則立,予意亦無異於卿等矣。寅明曰,豫建太子,重宗廟社稷,卽古人確論也。以國內言之,則元子宮,便與冊封無間,而封典,當請於大朝,北京事,安可知乎?趁此凡事順便之時,爲之,似好矣。上曰,再昨請對時,以《槐院謄錄》事下敎,卿等必不知之,而予則有微意矣。近來則封典順成,如我國所謂特許立後者,然蓋盡在我之道,則殊俗亦感而然矣。僉曰,此事當無失其時矣。上曰,前例,欲考見而未果矣。若考前例則諸臣,必等待,故姑不爲之,而封典勅若來,則必爲親受乎?寅明曰,此則恐非可慮矣。始炯曰,景廟朝則三歲冊封矣。上曰,景廟,於此堂受封典,而保母抱而受之云矣。始炯曰,皇朝則或七八朔,有冊封之事矣。興慶曰,小臣極涉惶悚,而竊有所懷,敢此,仰達矣。向者以李碩臣之論柳儼事,臺啓則請罷碩臣之職,而自上特命刋籍,碩臣之論儼,追諸往事,言多怪異,臣亦不以爲是,而其事亦非白地構陷者也。乃是其時藉甚之言也。啓辭雖有不善處,初非構捏,而李渭輔,雖是從姪,豈可以此發啓乎?聖上處分,終歸億逆,而今番赦令,職牒亦不還給,誠爲太過矣。上曰,頃者重臣,以爲刋名者,事係行誼名檢外,不可爲,此言是矣。而刋名之罰,正爲碩臣而準備也。渠欲論啓則論啓,可也。而言及婦女,非禮義之俗,淸朝之風也。年前韓師善,不過被欺於師億而爲之,非扶師億也。處分猶嚴,故其時李聖龍,有恐皆視如師善之言矣。李渭輔無則已,不然則碩臣,豈無罪乎?師億不過言白守一、韓珩之貪,故師善見欺,而此則柳儼貪耶?雖曰貪,不可以守令之言,論其監司,況有含憾而以戊申事言之,猶以爲不足,至及婦女矣。近來耳目之官,不欲過激,故請罪甚歇,而若古之人則豈如是乎?如碩臣者,在朝廷則亦爲卿等之羞矣。興慶曰,韓師善事,臣固不知,而碩臣之言,雖過中,實非白地創出之語也。上曰,官奴背員之說,豈是可爲之言乎?興慶曰,其言固非矣。臣於頃日筵中,略有陳白之事,而蓋柳儼湖伯下去時,或以爲儼之得謗,旣是湖邑時事,則其往赴湖藩,殊涉如何云矣?金始炯,曾經其道御史而來,亦有所達,今玆碩臣之言,雖有不擇,臺臣刋名,終涉太過矣。寅明曰,李碩臣之避辭非矣。戊申雖有謗言,此不過洪州多兩班,興訛造訕之致,年久之後,何可更提乎?其無挾雜,雖不可知,而頗爲殊常矣。雖然,儒可殺,不可辱,刋名則是汰去,臺諫汰去,不可爲者矣。始炯曰,臣亦頃有所達,李渭輔事,雖未可知,而臺言失實則隨以罪之,罷削竄黜,無所不可,而至於刋名之罰,恐爲太過矣。上曰,釋褐未久,身爲耳目之官,爲其一家守令,辱其道臣,語多不擇,上欺君父,下構監司,論其欺君挾私之罪,刋名之罰,豈不襯著乎?我國,若用《大明律》,則當施大不敬之律,碩臣棄市矣。重臣所達,非矣。重臣,頃言欺君者,當施重罪,欺君者無如碩臣,而重臣之言。又何如此,良可異也。始炯曰,小臣之意,乃謂當用常律,碩臣,雖無狀,其職則臺諫,殿下,何不念之乎?上曰,韓師善,曾以承旨任用之,爲人頗通可用,而性不沈靜,故未免見欺,若謂挾雜則冤矣。碩臣則分明挾雜也。師善旣爲削黜,則此當加律,不然,豈不斑駁乎?興慶曰,臣聞李渭輔査覈文書上來,而當初亦無定査官行査之擧云。其事虛實,姑未可知,而安知其敎誘碩臣,而爲此啓乎?上曰,有若烏飛梨落,其時,問政院以公洪道守令,誰爲上來則渭輔上來云,而仍見殿最則有所措語,査事若實,則豈可刋名而止乎?將不廁於士夫矣。卿將何以解之,朝鮮無則已。士夫無則已。豈止刋名乎?如此者,將來將解之乎?寅明曰,臣所達者,惟是儒可殺,不可辱之義也。上曰,耳目之官,至請刋名者多矣。或有相惡而爲之者矣。興慶曰,今此刋名之罰,終爲太過矣。上曰,世道寒心,彼輩冠儒冠、衣儒衣,何可掛書神門乎?興慶曰,年少儒生,是付罰記矣。始炯曰,四學則罰記,直掛學壁,而此則所無之事矣。興慶曰,其罰則得宜矣。上曰,儒生所懷,以爲膏梁子弟之所爲,此言是矣。殆同匿名書,大臣重臣雖入之,不欲問知,而停擧者誰也?始炯曰,仕宦家子弟,亦多有之云矣。上曰,注書出往,持入其停擧記,可也。泰耆承命出去,持納停擧記,上親覽曰,徐哥修字,卽命字之下行,具宅哥,是綾豐之子孫耶?寅明曰,綾豐多兄弟矣。上曰,何人之孫,今爲武弁耶?始炯曰,以駙馬子孫,至綾川,始出武弁也。興慶曰,以戚黨勳臣,至具鎰,爲武弁矣。上曰,諸具同在一里乎?興慶曰,稱以魚物廛具哥矣。上曰,此具哥,卽綾川家子孫,而入於此者,甚非矣。始炯曰,聞之則具樹勳之姪,鼎勳之子云矣。上曰,徐命遇子姪,有幾人乎?興慶曰,多有之矣。始炯曰,徐命珩之子云矣。上曰,未知誰家子弟,而其父不能敎矣。豈可掛書於神門乎?興慶曰,此是罰記矣。上曰,雖贊美之辭,何可掛於神門乎?所謂蠻觸之場也。乃見此事,曾以爲卿等,何不送子入太學云矣。自好之士,果不入去者此也。有小中華之稱,而謂之蠻觸之場,則豈不辱乎?上曰,李顯祚,是曾節製被抄者乎?寅明曰,此名多矣。興慶曰,年少兒輩之爲此事,是可謂士論矣。上曰,曾有下敎,而何以年少人,爲齋任乎?興慶曰,年多者,不入于學,吏曹參議李宗城,曾有逋盜藪之言而見敗,臣之子,纔爲進士,而未嘗入之矣。上曰,昨見到記,則卿子則有點矣。學齋任,敎授差出乎?金始炯曰,當學敎授書爲字差出,而無敎授,則大司成爲之矣。上曰,予知太學,只有齋任,四學之有齋任,始知之矣。興慶曰,以幼學爲之矣。上曰,於學,亦有捲堂之事乎?興慶曰,於學,豈有此事乎?上曰,皆是學儒乎?興慶曰,皆是鄕人矣。上曰,今年條陞學,尙未設行,而大司成鄭羽良,以親病下鄕,不可等待其上來,今姑改差其代,及四學敎授有闕之代,今日參議獨政,竝爲差出,申飭設行陞學之製,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齎咨官手本,是循例,而無他可見者,其卜物輸運事,有考見處矣。興慶曰,卽見齎咨官手本,則其所持來卜物,陳奏使,以爲姑待其行,同時出柵云,蓋使臣,以上年例有此行關之事,而陳奏使行之,出柵尙無定期,冬至使行回馬便載來,自有前例,不必等待陳奏使之行矣。上曰,今則適有陳奏使,故如此,而若無陳奏使,則何以爲之?興慶曰,昨今年來,連有陳奏使行,故如此,而不然則冬至使行回馬,平安都事進去領來矣。上曰,朝廷當開其運來之路矣。勿待陳奏使,今此冬至使行回馬,都事馳往檢察,使之載來事,分付,可也。{{*|出擧條}}興慶曰,臣前以卜相之意,有所仰請,小臣獨在,鼎席不備,國事甚悶矣。從速爲之,上曰,唯諸臣遂退出。 ○乙卯十一月十八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金始炯,侍讀官李周鎭,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承旨進來,儒臣亦爲進來,神門掛書,便同匿名書,故朝士二人,雖云入之,初不問之矣。承旨韓師得、尹容,以名入墨削,陳疏徑出,意謂由於掛書事,謂之率爾矣。卽見禮曹草記,乃是別件事也。極爲寒心矣。始炯曰,韓師得、尹容,聞外間所報,極爲驚心,招問成均館守僕,則學儒輩,於靑衿錄,墨削云矣。上曰,師儒長墨削事,古亦有之否?始炯曰,臣是後生,雖不知古事,而事極驚心矣。周鎭曰,臣有所懷敢達矣。當初事端,由於申致雲,而轉輾至此,申致雲事,臣以銓曹參政事,亦有引嫌,雖不敢盡達,館學疏批過費聲氣,儒生之輩,轉輾層激,至於揭書神門。又有墨削朝紳之擧,師儒長之墨削,曾所未聞之事,極爲駭悖矣。上曰,此則異匿名書,隨所聞陳達,可也。大臣誰也?始炯曰,在世者,判府事沈壽賢,已故者,故領相趙泰耉,故左相崔錫恒也。上曰,趙、崔兩相,從前齗齗,而沈判府事,豈有見嫉之事乎?良可怪也。周鎭曰,許多儒生之停擧,旣爲過中,參酌解罰,批答,多有過中之敎,亦爲收還然後,此等事,亟加處分,似宜矣。上曰,一種怪鬼輩,欲闖挑於某處者,已久矣。乃以下敎,不滿於心,旣不覺悟,乃反拂菀,以致此變,予之當初處分雖過,而已知有此事矣。使李度遠,斥申致雲,已極怪異,而儒生輩,不爲此等事久矣。忽復起鬧,予非斥斯文也。亦非惡儒賢也。予之當初重處者,欲遏斷其勢,而屢次下敎,亦有過中者,儒生,不可以威而抑制,此則予過矣。大抵予常痛惡右黨自是之習,不但朝士而已。毋論某人,如有此事,心甚嫉之,有加於人,常有代憤之事矣。處分後,儒生輩,不入泮中,攻斥致雲,可矣。慍憾處分,至於墨削師長,君師一也。旣墨師長,復何有於君父,在君師之位者,豈不歉然乎?大臣之被辱,猶不足論也。周鎭曰,祭酒尤重於師儒,而鄭齊斗,亦墨削云矣。上曰,入於朝紳之中耶?在職朝士誰也?其無重宰乎?始炯曰,尹游、尹淳,兄弟入之,蔭官及已故者,亦多入之,瞥眼間見之,不能盡記矣。周鎭曰,兪健基,亦入之矣。上曰,沈判府事、兪健基,似無可嫉之事矣。始炯曰,李玄輔、李喆輔、韓師得亦入,而以僞科目之矣。上曰,李玄輔兄弟,從前齮齕,固不足怪,而韓師得,何以入之?始炯曰,李玄輔、喆輔,以其癸卯科,故渠輩最嫉之,有此汚衊,而至於韓師得,則乃是壬寅謁聖科,而亦以此懸注,士子輩,雖甚怪悖,何敢以僞科,爲目乎?上曰,不知而然矣。何敢以僞科目之乎?始炯曰,泮儒終日捲堂,尙未勸入,事甚未安,政官今方開政,而同知館事,爲先差出後,可以勸入矣。上曰,寒心寒心,同知館事二員未差之代,口傳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事,{{*|出榻前下敎}}注書出去,分付,可也。泰耆承命出去。周鎭曰,申致雲之當初之疏,旣涉謬妄,今番之疏,尤爲怪駭,而頃於館學疏批,循例爲之,則豈有儒生輩,轉輾層激之端乎?其時疏批,過費絲綸,以致年少儒生輩怪異之擧,雖是過去之事,恐有歉於物來順應之道,此莫非涵養之功,有所未盡,宜爲留意處也。上曰,曾已下敎矣。斯文務勝之習,心常痛駭,故日前處分,或忽於物來順應之道矣。予固過矣。渠輩何敢脅制君父乎?渠以爲辱逐師長,使空聖廟,則君父必生㤼而更爲處分,然君父若不變處分,則欲何爲之,無狀之朝臣,若有扶護致雲者,則墨抹無怪,而此則必欲空朝廷而後已,無狀無狀矣。始炯曰,雖是年少儒生,所爲駭悖,此實三百年所未有者,士習更無可達矣。上曰,爲其父兄者無狀,此皆其父兄使之也。頃日疏批之後,苟有心腸,何敢安坐,此皆其父兄使之也。周鎭曰,朝官墨名,曾有定式禁斷之事,而今乃有此矣。上曰,雖有定式,此輩無形,惟意所欲矣。始炯曰,大司成,乃渠輩師長,安敢墨削,至於祭酒鄭齊斗,以耆德宿儒,三朝禮遇,年今九耋,朝暮將死,而乃見慘辱於年少之輩,人心世道,更無可言矣。上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乃是絜矩之道,而徹上徹下者也。師長雖在儒籍,乃渠師也。何敢如是醜辱君父,亦曾衣靑衿而齒國學,渠輩視君父,亦如師儒之長矣。國必爲蠻觸之場而後已。苟有事吾君之心,安敢若是,父敎而不從,是無父也。君命而不從,是無君也。無君無父,無狀無狀,前後所爲之中,此最無狀矣。上曰,齋任爲此擧乎?始炯曰,齋任果爲之云矣。上曰,齋任,尙有餘者耶?始炯曰,有二人云矣。泰耆入達曰,吏曹參議李宗城以爲,判書牌招同參,啓辭爲之然後開政,而無史官,不得爲之云矣。上曰,此非眞箇儒生也。眞箇儒生,豈爲此事,安有不知師長之儒生乎?欲逐師長而渠輩入之矣。周鎭曰,此則擧措無狀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觀禮曹草記,學儒所爲,曾所未聞,事之駭愕,莫此爲甚,方欲處分,而師儒墨抹之儒生,不可置諸儒籍,四學齋任,爲先抹名儒籍。周鎭曰,抹名儒籍,似爲太過矣。上命承旨,抹字,改以刋字。上曰,分付太學,四學齋任之名,問啓,可也。仍命承旨,書出禮曹草記批答。{{*|見上日記}}上曰,聖廟事體至重,館官差出,一時爲急,少退開政,他承旨入來後,詣閤外,可也。諸臣少退良久,復爲入侍。上曰,同成均二員,待大司成批下,一體牌招,以爲勸入之地,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今將徹夜,注書出去,持此進講冊下卷而入之,可也。泰耆出去,持入講冊下卷。上曰,徐致修停擧後,敢爲此擧乎?始炯曰,未可詳知矣。上曰,墨抹與墨削,何以異也?御前刋籍者,何以爲之耶?始炯曰,抹與削,似無異同,刋籍事,未能詳知矣。周鎭曰,刋籍者,似是付籤於其名矣。上曰,翰林詳知之乎?成中曰,臣亦未諳館學規例矣。上曰,朝臣付黃,乃是禁令也。周鎭曰,今番事,誠一變怪,祭酒鄭齊斗,乃是年老儒臣,而亦被醜辱,其所懸注,尤爲無據矣。始炯曰,懸注以爲陸、王餘徒云矣。上曰,此則掇拾李梃樸之餘論也。始炯曰,故判書朴世堂,乃先朝名臣,士林尊仰,而亦入墨削中,羅良佐,亦入之矣。上曰,朴世堂,乃是遺逸耶?始炯曰,雖非遺逸,而以吏郞,廉退四十年而終不出,其子卽朴泰輔也。上曰,有懸注乎?始炯曰,無之矣。上曰,朴泰輔,雖氣趣不同者,皆尊仰之,向者六臣致祭時,吳瑗、金若魯,俱請愍節祠致祭,以此見之,氣趣異者,亦皆推仰矣。今者罰其父而欲入其子之祠乎?朴世堂事,尤怪矣。鄭祭酒事,掇拾李梃樸之餘習,以斯文務勝,至及儒賢,無足怪也。朴世堂、沈判府事,尤爲怪也。沈錥亦入之乎?沈判府事無可執言,而亦入墨削矣。始炯曰,沈錥不入之矣。上曰,羅良佐,何如人也?始炯曰,良佐,卽萬甲之孫,故儒臣尹宣擧之弟子也。士友間有名望,而曾以其師辨誣事,上疏被謫矣。上曰,朝臣中,誰某入之乎?始炯曰,瞥眼暫看,不能盡記,而尹游、尹淳、朴文秀,及堂上堂下諸人,入之矣。上曰,靈城,何所憎而入之,今則不預世事,而亦遭此辱耶?上曰,學下人待令耶?此擧措,乃是御前停擧後事耶?注書出往問之,可也。泰耆承命出去,周鎭,讀自第二十九板,泰耆入達曰,問諸學下人則以爲,東學、中學、南學掌議,十三日齋會墨削,十六日處分後,西學掌議趙德章,獨爲入來,墨削祭酒及大司成云矣。始炯曰,今已夜深,徹夜召對,恐傷聖體矣。上曰,今方以勸入事酬應,此事了當後,可以就寢矣。始炯曰,浮薄年少之士,爲此妄擧,刋名儒籍,旣是重罰,朝家當以大體處之,何必細問其日字乎?深思鎭定之道,爲望矣。周鎭曰,都承旨之言儘好,留意,何如?上曰,雖開講,予方有所思,講畢後當處分矣。墨抹師長之儒生,豈可以鎭定而輕其罪乎?今方爲處分則過者,當以爲過,非者,當以爲非,而儒生則不可容恕矣。以處分之故,轉輾至此,長者之前,猶不反目,君父之事,何敢怨懟,渠若自削其名則可矣。此則其意以爲,旣不待吾之儒賢,吾當辱彼儒賢,若無此大司成,則渠將與何人而守館乎云矣。周鎭盡讀其券。上曰,上番讀之,憲祖讀,自第二十五卷第一板,止第三板。上曰,下番讀之,成中,讀自第四板,止第七板。上曰,注書讀之,泰耆,讀自第八板,止第十五板。上曰,止之。周鎭曰,宋主親臨聽訟,故朱子特書于綱矣。其每歲三訊者,卽我朝啓覆之意,我朝太祖大王,見罪囚瘐死於獄中。下敎曰,可赦者赦之,可罪者罪之,豈可使至於瘐死乎?其欽恤獄囚之聖意,可見於絲綸之間矣。漢明帝,入洛陽獄,先放罪囚,自古人君,率皆以訟獄爲先務,而太祖大王下敎,臣常欽誦,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儒臣所達切實,當各別留意矣。周鎭曰,東鄕侯事,入於小學,而其居家行事,可謂鐵中錚錚者矣。漏戶輸繒,是夷狄之法,不足仰達,而魏國始罷其法,而以其漏戶,屬之於郡縣矣。蓋戶籍之法,是國家大政,以漢時見之,則文、景之時,最爲殷盛,唐開元之時,雖盛,猶不及於文、景之時,後世土地,豈不及於文、景之時而然也。由其多漏戶之致,而以我國戶籍法言之,則祖宗朝設法之意,非不嚴重,而近年以來,漏於帳籍之民,自然甚多,是民不畏法之致也。庚午年入籍之數,都城民戶,爲三萬七千餘戶,而以大道言之,則嶺南民戶,三十六萬一千餘,以小道言之,則江原道,不過五萬六千餘戶,通八道,總而言之,則一百四十九萬六千四百餘戶矣。我國雖小,良民之避役者,與豪强兼竝之患,比比有之,故民戶之尠少如此,臣常切慨然,故因此,仰達矣。以中原言之,民役最歇,民無漏籍者,所謂民役,生理豐厚,如江南、江西等省丁役,出銀四錢四分,生理脊薄,如雲南、貴州等省,出銀二錢二分,至於關東,則多是八旗軍,不但無丁役,一名一年應給之銀,至於二十五兩之多,終歲安逸,天下無事,生齒漸繁,曾於康熙甲午年間,康熙以其回甲,欲施惠於民,天下男丁年過十六者,不許捧納丁銀,待其邑之丁銀所納者有闕,隨以充定,槪中原,以十六歲之後,始爲身役,而甲午以後,民戶尤多,或有年老而不入於丁役之中,雖以山東省言之,丁銀之數,至於三百四十四萬餘兩,而十六歲應納丁銀者之無闕而不入者,亦當此數之三分之一,可見民無征役之苦,亦可見民戶之不漏於帳籍矣。大抵民役苦重,則不勝其苦,百般謀避於戶籍,救弊之策,都在於小寬民力,卽今雖非戶籍之時,適因文義,有此區區所懷敢達矣。上曰,我國非但漏民也。增戶口之際,亦多無據者矣。同成均及大司成牌去來,注書出往問之,泰耆承命出往,入達曰,皆牌不進,而尹游則身在城外,故不得出牌云矣。上曰,同成均大司成只推,更爲牌招事,{{*|出榻前下敎}}注書出往,分付,可也。泰耆承命出往,始炯曰,當此寒節,久御疎冷之所,豈不悶迫乎?惶恐敢達矣。上掩卷曰,此外別無文義之可陳者矣。少退後,中心自笑以爲,予何自苦如此矣。予方見困於時象之輩矣。洞諭本事之後,雖不敢謂魑魅莫逃,亦豈料至於此乎?卽今世道,雖不敢謂知之明,而亦可謂知之熟矣?洞諭後渠輩,不惟不降,而反欲勝予,今番處分,尤爲拂菀矣。近來酬應甚多,動駕亦頻,可謂勞悴,而自量氣力,不至見輸於此輩矣。始炯曰,此不過年少儒生輩所爲也。上曰,豈是儒生之罪也。儒生之父兄,不從君父之命,而敎其子而駭擧矣。此不可以士子目之,不過膏粱不敎之子弟也。而行悖擧自若矣。此輩豈有惶縮之心,爲其父兄者,無據矣。始炯曰,幺麽儒生之所爲,何必過費辭令乎?上曰,非此輩之過,平日,見其父兄之事,習而效之,此豈士氣,頃日齋任之自削,雖過激,猶可謂士氣,此則非士氣也。頃日館堂入侍時,以爲儒生輩,疏章隨參之事,雖父兄何能盡知云,其言是矣。而至於此事,則常時,若檢束子弟而敎之,豈爲此事,予不當欺心矣?予生長帝王家,若欲驕人,則似勝於此輩,而我朝家法甚嚴,自在潛邸,持身有加於律己儒生,惟恐大其聲色,或上於人,曾以翼陵獻官,過慕華館,適當設場之日,自試所,使之駐馬,故意謂試官,祗迎香祝矣。忽爲隔帳而後,使之過去,予心怪之,監察在後,欲以試官監試官呈課,其時靜攝中,酬應極難,故有若予起鬧端,請於監察,俾勿上聞,監察以爲此是我職,非獻官所可知,終至呈課,予於復命後,先告委折於先朝,則自上嘉監察之擧職,問其姓名,其後以副末望落點,予始覺當初之過愼矣。其後以進香事,見辱於朴致遠,不可不陳疏引嫌,故先爲入告於先朝,自上以爲,如此事,出者過則入者過,汝須斟量爲之,聖敎丁寧,至今如昨,予雖生長帝王家,而持身如此,位在君上,而常恐政令之間,或有過處,以致後悔,朝臣若如予心,豈使其子弟,放肆至此,若能一番檢束,則豈有此事乎?若非別樣誤入之類,必告其去就於父兄矣。良知良能,人皆有之,父兄有敎,豈不從之,如參疏事,容或不告父兄,而素有敎訓者,必不然,況如此事,寧有不告之理乎?以予爲過者,亦非矣。此輩嫉鄭羽良,而至及於其弟鄭翬良,誠爲怪駭矣。養子不敎,父兄之過,事當罪其父兄,而此非王制,故不爲之矣。師長在儒籍,故敢墨削之,推是心則渠視其君父,亦如其師矣。此事,諺所謂守令之代記官也。以予之故,辱逐師儒之長矣。莫重聖廟神門,乃有掛榜之事,此皆予不能導率之致,予旣在君師之位,此輩父兄之惡,卽予之咎,子弟之惡,亦予之咎,竊欲減膳,以謝先聖,而王者擧措,不可不愼重,故姑不爲之,而聞此下敎,其父兄,若安心喫飯,則是無臣子之心也。聞此下敎後,渠父兄,敢復敎子如前乎?神門,非掛書之地,師長,非墨抹之人,而乃有此變,皆予不善導率之致,初欲自反而處置此輩矣。此則姑忍之,若欲處分,則不可儒罰而止,當以國法處之,而忍之又忍,有參酌之道矣。禮義之邦,化作蠻觸之場,爲人君者,其將欲爲蠻觸場之君乎?將欲爲禮義邦之君乎?周鎭曰,聞此非常之敎,臣等,亦爲惶悚無地矣。上曰,戴天履地,爲人臣子,敢懷是心乎?泮儒事,設或過抑,疏批中,旣推,至戊申事,則爲臣子者,何敢更事務勝乎?十九日下敎,旣曰臣擇君,便殿說話,亦旣詳悉,泮儒疏儒,亦有言及,而渠輩,必欲不事其君,故如是務勝矣。魏了翁曰,天下,無不是底父母,臣之於君,見其不是處,將至於何境耶?千方百計,必欲動搖予,而末乃唆誘年少儒生,爲此駭擧矣。周鎭曰,此等下敎,實非臣子所忍聞者也。上曰,鄭羽良之特授大成,予蓋有意,若是他人,豈留彼輩至今乎?予豈欲使太學,爲傾軋之場,而渠輩轉輾,以至於他儒生勸入矣。當初儒生,猶有所據,卽今則尤爲怪駭矣。若墨抹申致雲,則猶非異事矣。始炯曰,今此儒生事,誠爲過擧,而自上,只可談笑而處之,何至於多費辭氣乎?上曰,此輩非惡,不過有使之者也。予至發減膳之敎,而此輩必不止此,其勢必盡墨搢紳而後已,不然則必有某樣醜辱矣。自古安有如此之國,如此之俗乎?渠輩言無斯文,則國必淪於夷狄禽獸,而予則曰,若此不已,眞箇爲夷狄禽獸矣。周鎭曰,苟有心腸者,聞此下敎,豈不改心易慮乎?上曰,具哥尤爲無狀,昔仁廟反正初,大妃未及奉還,啓寶未及持來,而爲先下敎曰,此後若有言及大北者,斷不撓貸爲敎,具哥祖先,必聞此言矣。有欲論庭請之人者,則下敎曰,予亦曾參庭請云。新豐府院君之倚任如何?而出補羅州,以鎭朝著之紛爭,若言君小忠逆之分,則無如其時,而猶欲調劑用之矣。始炯曰,其時參於庭請者,率皆用之,疏章間以此爲言者,皆罪之矣。上曰,然矣。周鎭曰,黨論禍人家國,雖以前史觀之,凶國害家,莫非黨論之害,至於我國,尤甚,互相謂之忠逆,將至滔天之禍,殿下聖學卓越,克懋建極之治,調劑彼此,使之咸囿於蕩平之域,而臣下不能對揚明命,眞箇蕩平,雖不能做得,外面觀之,庶有寅協之望矣。今因小事,將至於朝象之壞裂,如此之際,務盡和平然後,庶至於上下不激不峻矣。申致雲之疏語,誣辱三朝禮遇之儒臣,館學之疏辨,不是異事,今若置致雲,只重罪儒生輩,則恐非王政之如衡如枰,大抵建極之治,無黨無偏然後,庶責寅協之效,年少儒生輩,不識事體,作此妄擧,如或重罪之,則不但鎭靜無日,轉輾層激,爻象壞裂,至於莫可收拾之境,誠非細憂,深留聖意,益務鎭靜之道焉。上曰,難堪難堪,今春國有大慶,曾未踰一月,而徹夜酬應於此堂,其後又生葛藤,日日酬應,不過此事矣。仍嗚咽曰,予實箚肥痛恨,何其太野俗太野俗,專欲侵予,以爲能事矣。若爲彼進此退,則在上者,元不勞苦,而欲使氷炭同器,故太費心力,予豈不苦,而此實出於苦心也。彼之必欲作戲者,何也?敎口尙乳之兒輩,作此擧措,用心無狀,何不使輿儓下賤,盡爲之乎?始炯曰,此皆群下之罪也。數十年來,儻論乖激,殺戮相加,丁未以後,連降大誥,堅定聖志,一意於建極蕩平之治,在庭臣僚,無論彼此,皆以爲自今,庶圖太平矣。今年邦慶,出於臣隣積年顒望之餘,懽欣踴抃,何可盡達,雖是臣下私談,深夜從容,故敢此仰達,自見邦慶,臣等相對,輒相勉心,勿爲黨習,各別盡心國事,使國勢少勝,元子長成後,只見好箇氣像,則乃是一分扶國脈報國恩之道,苟有秉彝之心者,孰無此心乎?今此年少儒生輩之一時嘵吪,何至於過煩聖慮乎?周鎭曰,今此儒生輩事,只可談笑處之而已矣。上曰,心有痛恨,故自不能談笑而處之矣。此輩則如此事亦皆相議,某可墨削,某可墨抹,皆有停當,而在上者,以塊然一身,無可相議,而獨當彼衆議,豈不勞哉?始炯曰,殿下一擧措之間,得當則臣等相語而喜,失當則臣等相語而憂,鑑空衡平,至公至正,擧措得宜,則人心自爾厭服矣。上曰,快於渠心,然後方曰厭服矣。承旨書之。傳曰,孟子曰,人非堯、舜,每事安得盡善,以予涼德,値國事艱難之際,當時象淆亂之日,章奏沓至,不過私意,痛惡時習,在於方寸,其所處分,豈皆得當,末世人心,亦豈厭服,而但洞諭本事之後,拂菀其心者,是豈人臣之道,若或知也。而必欲務勝,是可曰分義乎?人臣之道虧,分義之嚴掃,則國曰國,君曰君乎?頃者泮儒之批,深惡李度遠之先逼申致雲,打起風浪,故批旨之間,不無過中,而時象若此,本自微細,故慮或因而葛藤,洞諭本事,於斯文何害?何私護於致雲,而末梢八字之批,諸生之以此不安,道理當然,而旣已抹去,則其後擧措,亦涉太遽,故勸入不參,事勢不已,自削其名,守廟無人,則他儒勸入,是豈樂爲,而伊後四學封章也。停擧其頭,可謂過中,而諸生之道,自謂士氣,抗章不已,不肯居齋,於未開釋之前則夫誰曰不可,而神門,非掛書之所,儒長,非墨抹之人,則乘晨聚會,掛書神門,不參焚香,此何儒生之義,其所處分,本非扶抑於斯文,則下筆儒賢之名,有若角勝扶抑斯文者然,此何分義,他儒生勸入,乃是君命,則慍憾處分,墨抹儒長,此何道理,其他墨削搢紳,非特禁令之至嚴,此何景像,自曰爲斯文也。非爲務勝,而今者此等之擧,果不若於泮儒下批乎?年少乖悖之儒生,雖不足論,其尤可痛者,其乃父乃兄,常時敎子敎弟者,不過此等事,于今作駭擧,而亦視若尋常,是恒日不滿君父,幾年隱忍之敎,乘其此會,敎誘狂悖之子弟,作此三百年所未聞之駭擧,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噫,痛矣。三百年君臣之義,揖讓之風,到此掃盡,是誰之過,卽予之愆,恒日,其能嚴紀綱、樹大義,使今日群臣,信下敎,如四時,尊紀綱,如金石,則豈乎此極,其能修德能行,君師之任,則雖曰俗末士習之乖悖,亦豈至此,其將他日,誠無歸拜列聖之顔,亦無酌獻先聖之面,飭躬之外,無他道矣。減其膳默自勵,而駭擧儒生,亟施投裔之典,示聖廟之重,存王法之嚴,而王者擧措,不宜輕先,其所處分,亦宜斟量,半夜思之,雖寢此意,自初至今,懲其謬擧,不可不嚴,處分過中,亦宜矯正,申致雲之往年謬擧,予豈不知,而自初參酌者,亦有意焉,使李度遠,不滿薇垣長之備擬,攻斥銓官,只綴其人,有何不可,而以昔年腐陳無餘者。又爲張皇,辱人惹鬧,其心回互,宜可懲礪,罷職不敍,申致雲則昔年謬擧,渠宜懲創,而雖曰度遠之辱渠先祖,對擧自列,豈無他道,而不懲往年之謬擧,譏侮禮待之儒賢,生其葛藤至使悖氣醜墨及於在世之儒賢,今者所由,俱皆致雲之謬擧,特削其職,頃者泮儒之爲儒賢封章,豈曰過也。而辱人祖先,至及數代,此非賢關篤厚之風,以此爲非,則容或,可也。而圓點之摘奸,因此停擧加等,此則非處分之得中者,而非亦專爲所重之意,其解加等停擧,四學生之以李珪輔等停擧,附陳,其雖無嚴,所陳本非他事,旣不聽施,停擧則過矣。亦近扶抑,特解任邁之停擧,神門掛書,曾所未有,此等之輩,豈可以儒生待之,墨抹師儒,關係風敎,墨削儒賢,務勝君父,若此之類,決不可以常例置之,刋名儒籍,先已命矣。掛書神門,不尊聖廟之南學掌議徐致修,掛書神門,不尊聖廟,墨削儒賢,務勝君父之中學掌議具宅遠,墨抹師儒,乖亂風敎之西學掌議趙德章,竝勿限年停擧,隨參儒生停擧者,限年外加二年,不遵禁令,角勝處分,墨削朝紳,惟意所欲之掌議柳慜,限五年停擧。周鎭曰,敎誘二字,似爲太迫切矣。上曰,改以助勸,可也。周鎭曰,王言如綸如綍,歸拜以下一句語,非群下,所不敢聞者,還收,何如?上曰,予前後下敎,每以爲破去時象,然後可以歸拜列祖,而必欲使予,無歸拜之顔者何也?此可謂權臣,今此下語,非恐喝也。乃是本心也。始炯曰,儒生有罪,則豈無他罰,而刋名之罰,前所未有,未知,何如?上曰,渠旣墨削人名,何不刋去渠名乎?周鎭曰,罪罰之際,亦有懇惻之意,使此下敎,作爲令甲,何如?上曰,神門掛書之輩,豈知令甲,此是化外之民,不知神門之爲重,視若渠家大門矣。今番朝臣之墨削,全出於怨懟處分之意,李宗城,曾被付黃,此則儒生氣銳之致也。始炯曰,旣爲屢屢下敎。又以儒罰施之,處分可謂穩當矣。上曰,此輩當施投裔之典,而渠雖無狀,所惜者,儒衣儒冠,故不爲投裔,然如此輩,不可以儒待之矣。始炯曰,儒生輩,只此駭擧而已。則豈不多幸,而若或以此轉輾層激,至於不好景像,則誠非少慮矣。上曰,今則兩解之矣。卿亦必以爲申致雲何重,李度遠何輕,而必欲同之,亦無是理矣。申致雲,侵辱已故之儒賢,具宅遠,墨削在世之儒賢,可以相敵,此後若以爲不足,則致雲島配,則宅遠亦島配,致雲遠竄,則宅遠亦遠竄,知申則慮朝臣之更激,而若謂近日朝臣,盡無秉彝之心,則太似迫切矣。秉彝之心,如彼燭之欲滅矣。此後若更爲務勝,則是食其君之舌也。予復何言,諸臣遂退出,時五鼓三點矣。 ==11月1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陳疏受由}}。右承旨韓師得{{*|病}}。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尹容{{*|病}}。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師得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持平李錫杓在外,掌令李箕獻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始炯啓曰,右承旨韓師得,右副承旨尹容,同副承旨金聖運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韓師得,右副承旨尹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禮曹判書金取魯三度呈辭,傳于南泰慶曰,曾於昔年,人臣,以君父飭礪,不敢過爲撕捱,近來則有若朝臣相撕捱者然,事體極爲寒心,而頃者下敎,不過飭礪,事件本非本職,則若是撕捱,其涉太過,再度加由,廉隅可伸,原單給之,牌招察任。 ○金始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聖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兪健基,時在京畿廣州地,修撰宋徵啓,時在楊州地,副修撰吳彦胄,時在楊根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金始炯,以禮曹言啓曰,來丙辰年,文武官重試,對擧別試,文科初試,額數三百人,依前例,咸聚京師,分兩所,各取一百五十人,初場論表,終場策問一道,講經,四書中抽牲gg抽栍g一書,三經中自願一經,粗以上試取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聖運,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臣於今曉肅命後,直詣泮宮,招集齋生,問其捲堂之由,則諸生等,書納所懷以爲,臣等,自見神門掛書之擧,心目俱駭,寧欲褰裳遠走,不復接迹於太學,而祗緣恩諭渙宣,聖廟久空,雖不得不黽勉還入,而終有歉於自守之義矣。昨伏聞四學齋任輩,復倡不正之習,猝創無前之擧,半廷簪紳,一世章甫,都入於一筆汚衊之中,醜辱狼藉,墨抹縱橫,誠不意世變之層出,一至此極也。夫儒宮極罰,乃是墨削,除非大關倫紀,爲世所棄者,則雖有挾私逞憾之徒,不敢輕加於人,而如當世耆德之宗儒,先朝隱遯之名臣,何忤於山林養德之餘,何罪於泉壤旣骨之後,塗之抹之,惟意所欲,以至於擊逐師長者,實是前所未聞之擧,此輩之潛張律令,暗售機鋒者,抑何意耶?士之所重者聖廟,而昨旣掛書於神門矣。士之所尊者師席,而今又汚抹於儒籍矣。其冠則裒也。其帶則博也。如此擧措,足令人代羞,堂堂聖朝,何等培育,而禮讓掃地,風色滔天,朝廷傾奪之習,尙爲有識之所竊嗤,況沐聖明之化,讀聖賢之書者,禮樂絃誦之外,何所事於搢紳黨伐之謬套,而朝出一悖習,暮生一駭擧,欲使三百年樂育之地,便作街鬨gg巷g鬪鬨之場,此雖綺紈子弟輩,徒習父兄黨議之致,然獨不念京師乃四方之表率,太學爲一世之矜式乎?其一脈精神,自有所注,蓋以爲詬逐多士則賢關可空,擊逐師長則泮席無人,夫然後,逞其所不平,行其所欲爲,在朝廷則無一人安於位,在士林則無一人入於庠,此必欲百計角勝,一意乖亂,而臣等所駭笑者,雖以日昨學儒疏觀之,渠輩之悖擧,渠輩亦自知之,而聲勢潛布,頭面迭出,陽斥陰助,倏翕莫測,抑未知有甚機括,而爲此忙急怪駭之擧,升木之猱,又從以敎之也耶。爲今日之士子,而辱今日之師席者,已是曾所未聞之擧,而如祭酒臣鄭齊斗,以一世尊師之儒賢,爲聖朝禮遇之宿德,竝與其道學淵源,而橫加誣詆者,必欲激發鬧端,生出許多紛紛,而其亦悖且妄矣。臣等,豈可與此等浮浪之輩,有所較辨,而秪緣勸入一事,轉輾貽辱於師席之長,其在自處之道,決難晏然,玆不得不相率捲堂。惟殿下,速賜斥退,以靖私義云云。臣以爲諸生此擧,雖出爲師席不安之意,而捲堂事體,至重且大,以此致煩天聽,亦極未安,斯速還入爲言,則諸生一向牢執,終不回聽,聖廟空堂將至兩日,以臣拙訥之辭,有難獨爲勸入,同知館事臣宋寅明、尹游,竝卽牌招,以爲同議勸入之地,何如?傳曰,洞知駭擧,快示處分,諸生之若是撕捱,其涉太過,莫重聖廟,豈可以此等駭擧,捲食多日,況昨夜下敎,旣示自飭之意,君父若此後,於諸生,有何毫分撕捱,若此之際,適中其計,各別善諭,斯速勸入同知事,令政院牌招。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臣伏承本館草記批答,招致諸生,傳宣聖旨,則諸生以爲,處分旣嚴正,聖敎又開示至此,當爲還入云,仍設食堂,臣則退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聖運疏曰,伏以,臣於昨冬,忝叨是職也。因一上言啓下事,重速臺劾,構罪至深,追思至今,餘悸尙存,不意經年病蟄之蹤,遽承宿趼牽復之命,恩榮所被,惶感交極,第念臣所遭人言,旣非尋常相規之比,今雖時月之稍久,實有所不可復進者,違召而反荷只推,陳章而未獲仰徹,黽勉出肅,冒沒入直,只爲隨參於陪從之列而已。初非因仍蹲據之計也。適緣連値齋戒,無以陳暴情懇,泯默度日,以至于今,廉隅可謂放倒無餘矣。臣心愧恧,當復如何?今則擧動已過,小臣區區私義,亦可以少伸矣。且臣本來阿睹之疾,不良於遠視,作字看文,輒患眵澁,此則聖明,亦已俯燭之矣。近因風寒所觸,症情添劇,昨到私次,達夜癢痛,今朝本院候班,亦未能趨參,禮乖分缺,罪死萬萬,以此病狀,將何以久據於近密之地哉?臣治疏將上之際,伏見備忘記,以錦原君朴師益上疏捧入事,有該房承旨特推之命,臣不勝惶悚之至,今十二日,大駕出仁政門時,該房以師益請推事,有所陳達,而紛擾中臣則未能詳細承聖敎矣。及夫師益疏本,連日到院也。以臣全未仰認下敎之故,率爾捧入,今承備忘,辭旨極嚴,縮伏震悚,靡所容措,臣之矇然不職之罪,已無所逃,而其觸事憒憒,不堪於出納之地者,尤較然矣。玆因天牌降臨,來伏禁扃之外,陳章徑退。伏乞天地父母,俯諒情病之俱苦,亟賜遞罷,仍治臣不職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韓師得、尹容,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聞四學齋任輩,稱以墨削汚衊朝紳三十餘人,而臣等之名,亦入其中云。噫,近日學儒之紛挐,誠一變怪,而胡辭亂筆,至及於當世儒賢前後輔相,則如臣等輩,固何足論,而反復思惟,莫曉其致此之由,誠不勝驚怪危怕之至,毋論其事之無謂,名旣入於儒削,則不可晏然仍在於禁直,玆敢陳疏逬出。伏乞聖慈,亟遞臣等之職,仍治臣等擅離之罪,俾靖私義,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等駭擧,其何撕捱?爾等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以情地言之,則大難安矣。以病狀言之,則甚難强矣。左思右度,實無因仍蹲據之望,而日昨三牌,深夜儼臨,特推辭旨,又復嚴截,驚惶震悸,他不暇顧,遂不得不冒出隨參於陪扈之列,分義雖或稍伸,廉隅可謂都喪,自顧慙恧,無地容身。蓋臣所被嚴旨,辭意極其惶悚,至今思之,愧汗浹背,果使臣,受殿下之明命,不思盡心奉行之道,反與年少儒生輩,互相和應,推助波瀾,故令散去。又復陳章,恐動崇聽,則其爲罪狀,誅殛亦輕,奚但止遞兼任而止哉?念臣本以庸品,百無一取,而遭遇明時,致位八座,居常感篆,糜粉是期,誠不料因此微事,見疑於君父,乃至於此也。臣之尙免重譴,實荷天地之洪造,更何顔面,揚揚復廁於朝端乎?況同事諸人,竝皆去職,臣獨晏然仍冒,萬無其理,此不但有關於一身之廉恥,朝家處分,決不當若是斑駁,臣雖欲包羞盤礴,其可得乎?且臣宿患痰病,遇寒添劇,飮啖專廢,嘔逆兼發,昏倒床席,去死隔紙,以此以彼,決不容一日虛帶。伏乞聖明,亟命削臣職名,仍令攸司,重勘辜犯,以嚴邦憲,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飭勵之事,其在分義,決不若是,卿其勿辭行公。 ○大司成鄭羽良疏曰,伏以,臣文質無當,前後累忝匪分,至於頃日特授之命,尤出意外,逃遁不得,冒昧承膺。但以除授之職,異於公擧副急之用,事歇應遞,而通事之役當前,義不敢煩籲,姑此黽勉矣。此際得伏聞鄭植等疏中,以兩學掌議事,劘戞臣身,若輕而實緊云。原疏雖未及見,而不得不略暴事實,以備澄覽焉。蓋近來館庠之紛紛極矣,雖以聖廟神門書榜一事觀之,吁亦怪矣。其所參之人,卽縉紳gg搢紳g名官家子弟,而最以乖激得名者也。更番迭出,若此不已,則使國家處分,困於應接,而削籍停擧,寧靖無時,士子風習,轉益悖駭,而出爾反爾,止泊無日,此豈公私之好事,而亦豈士林之芳聞也哉?臣旣無名望,可以鎭澆薄而納理義。又非誨勉訓飭之所能及,故臣果就其兩學掌議三望內,自中之稍不勇敢,而稍惜身名者,塡着爲字,臣之苦心,亶出於息紛止鬧,鎭安世道之計,而今其爲言,隱映疑眩,有若臣不能無意於此等與奪,而負聖上特授之旨,襲近來愧陋之套者然,人心之難平,世事之難成,豈料至此之極哉?臣固付之一笑,名爲師儒,旣被其侵侮,則臣雖無狀,決不可一刻抗顔於皐比之座,而且臣纔接鄕書,則老母宿病沈淹之中,因寒事猝酷,重致傷感,寒熱交作,食飮專廢,咳嗽徹夜,不得交睫,今至五六日,症勢轉益危劇。臣自聞此語,方寸煎灼,不能自定,急於歸視,投疏徑發,臣罪尤大。伏乞聖慈,諒臣蹤跡之難安,私情之懇切,亟命鐫削,以便歸護,仍治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等之事,不足撕捱,其須往護。 ==11月2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陳疏受由}}。右承旨韓師得{{*|病}}。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尹容{{*|病}}。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病}}。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南泰慶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時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呈辭,持平李錫杓,未肅拜,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限勅使回還間,啓請姑停矣。勅使旣已回還,今日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右承旨韓師得,右副承旨尹容,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聖運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而校理李周鎭,身病猝重,勢難在直,故辭疏,纔已捧入矣。講官將不得備員,副提學尹惠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尹惠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晝講時刻已迫,而講官,尙未備員,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聖運曰,時刻已過,晝講停。 ○傳于金聖運曰,召對爲之。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近來人心巧詐,謀避坊役之弊,日以益甚,爭相投入於各軍門、諸衙門,以圖免役者,名色甚多,故百餘戶居生之洞,應役者,不過一二戶,些少坊民,疲於諸般之役,不勝支堪,所見哀憐,此固朝家之所深加軫念處。而各色目元額外,亦多有冒屬之類,實難區別其眞贗,一任奸民之巧計,不得出役,而至於沿江各契,比他尤甚,莫重藏氷使役,每患苟簡,事之痛駭,莫此爲甚,不可無及時變通之道。扈衛三廳,及各軍門,各衙門軍兵工匠名付案冊,爲先使當部官員,及本府書吏,進去各該衙門,眼同謄來,抄出冒錄之類,以爲出用於今年氷役,及其他雜役,則餘存疲殘之民,庶有保存之道,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韓師得疏曰,伏以臣,於再昨直中,伏聞學儒輩,墨削臣名,區區情勢,不敢在直,仍卽陳疏逬出矣。及退而得見所謂罰目之謄播者,則以僞科何用及第六字,懸註於臣名之下,臣竊不勝驚怪駭惑之至,念臣猥以不材,獲參於壬寅謁聖之科榜,今忽以僞科二字加之,臣誠反復思惟,莫曉其故也。然在臣自處之道,不可以其言之無謂,晏然供職,昨違召命,蓋出於不獲已,而格外只推,復辱天牌,分義是懼,不敢荐違,謹此隨詣於禁扃之外,更陳文字,略暴難冒之狀。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工曹參判趙遠命疏曰,伏以臣,方待罪於水曹佐貳,而昨日政,新除授判書臣尹游,與臣有婚家應避之嫌,揆以法典,下官當遞,乞令該曹照例,卽遞臣所帶之職,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令該曹考例稟處。 ○校理李周鎭疏曰,伏以臣,自經草土,素抱奇疾,居常懍懍,而昨日夕後,忽覺遍身寒戰,神氣厥逆,大吐大瀉之餘,仍以昏窒,殆不省識,多灌藥物,纔得少定,而頭部如碎,言語不通,實難頃刻支保,實有汚穢淸禁之慮,此實禁直諸臣,所共目見。玆倩傍人,略陳危急之狀,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俾尋生路,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副提學尹惠敎疏曰,伏以臣於是職,一年之內,已三叨矣,夏末除命,適値賤疾危劇之際,氣血雖甚虛敓,肢體猶可運用,故忍死出肅,挨過數朔,冬寒以來,頑痰凝結,深入筋脈,足不能行,手不能握,僵臥床席,成一蘧蒢gg籧篨g,復受鞶帶,亦已四閱旬,其間陪扈之班,起居之禮,一味塊伏,全然廢却。苟使臣,如有一分自强之勢,頑冥不知蠢動,必不至此之甚,怵分畏義之餘,輒自撫躬傷悼,惟以遄蒙誅罰,爲至願,而聖度天大,每加容宥,間欲瀝肝陳籲,或冀俯燭,而旋伏自念,猥長經幄,不能以一辭片言,仰效螢爝之裨,徒列病狀,實所不敢,故引罪乞免之章,蓋已屢成屢毁,只有尋單一路,庶望解脫,而喉司不諒,登徹無階,臣於是,情窮勢蹙,悶悒而已。此際以講官不備,庚牌再降,而癃癈之狀,如右所陳,偃然違傲,視若尋常者然,人臣道理,世間寧有是耶?論臣罪犯,萬戮猶輕。伏乞亟命攸司,加臣重勘,則嶺海荒陬,亦所甘心,臣抑有一段苦衷,敢此畢控於慈覆之下。今臣病狀之決難出入講席,通朝所知,喉院諸臣,亦豈不聞,而特以新錄有命,不欲遽捧長單,其勢則然矣。而獨不念圈事之遷就,緣臣所帶之未解也耶?槪臣廉隅之不可冒當,曾已略陳,今不敢疊床,而歷考國朝古事,未嘗有一人之再主館錄者,己巳年後,僅一有之,而此非可以援例者。雖以近事言之,輔養官臣李眞望,年前亦除副學,以不可再當圈事,陳疏蒙遞矣。夫以眞望之文學雅望,爲世所推服者,猶乃逡巡於再當,必遞乃已,臣是何人,乃敢不顧舊例,唐突再當,以羞當世之士也?臣職未解,則館錄實無了當之期,成命之下,迄今寢閣,亦豈不大損國體乎?自顧醜劣,固不敢比擬重臣,而廉義之難强,則所處無殊,疾聲之呼,不避猥越,竝此控籲,早賜鐫削臣職名,無使館錄,一任稽滯,實公私之大幸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俱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參知韓顯謩疏曰,伏以臣,日昨封章祈免,諒由至懇,難進之義,非止一端,而疏格徑還,衷悃莫暴,慢蹇爲罪,顧以從前積逋之蹤,恩命之下。又犯違傲,論以王章,罪不容誅。而例勘不加,責敎特降,臣誠惶隕靡措。且動駕隔宵,侍衛不可不備,他不暇恤,冒昧秪肅,連參陪扈,仍因至今矣。反顧循省,終有歉恧而不自安者。噫,臣以庸愚下品,厚沐洪造,前後踐歷,罔非踰分。萬一酬塞,卽臣之願,而不幸情危跡阻,自效無地,立朝十數年之間,有丘山之罪,無絲髮之補,俯仰懼怍,若無所容,杜門訟愆,甘自屛棄,豈復有一分當世之念?而遭際邦家曠百之盛擧,猥充執事之末,混被加資之恩,夤緣幸會,玷汚名器,莫甚於此矣。況念臣力辭館職,積歲逋違,言其撕捱之久,歷數朝臣,殆無與比,臣至今得免於嶺海斧鉞,罔非恩造,一朝濫竊誤恩,服緋頂玉,居然聯武於下大夫之列,則實非臣夢想所到,默數愆尤,慙惶悸恐,幾不省洪造之入骨浹髓矣。今臣上畏下迫,黽勉乃出,不知虛受之益戾。猝變前日之逡巡,徒恃寵靈,揚揚就列,必有傍觀之嗤點,戴罪饕榮之誚,臣何以自解也。臣於侍衛出入之際,每覺顔汗而足跼,如不能自持,心有所愧蹙,體不得展布,固其常也。若是而其可粘戀盤礴,晏然於職也。且臣於見職,大有私義之難便,前已略暴微悃,未獲登徹,玆敢申籲,冀垂睿察焉。臣之祖父,見任曹司衛將,衛所之於本曹,實爲屬司,有事則率關由,行簿則必具牒本,有句管統屬之體,顧臣所處,異於郞僚,旣曰堂上,則揆諸道理,甚爲嫌逼,臣何敢一日安於在職也?古人有無於禮之禮,著之經典,以其當於禮也。今臣所引,雖曰無於公法,歸之於理,參之於情,可謂當然而無悖,法之所由生,不外於情與理,雖自今定爲聖王之制,亦未爲不可,臣之必遞之義,於是較然矣。臣自肅命之後,連參侍衛,辭免無暇,其間五日,持被衛所,文簿例多經由於入直堂上者,而臣嫌不得署押,輒皆推諉於僚堂,事體苟簡,觸處窒礙,此其可以法無應避之文,而不思處義之道乎?聖明於此,少加照諒,則鞶帶之褫,不竢終朝矣。且臣目下情理,十分迫急,臣之偏母,年今望七,衰老已甚,居常善病。而偶自近日,重觸嚴寒,食飮專却,種種症形,俱係篤重,臣方躬自扶護,頃刻難捨,使臣雖無他故。以此情勢,萬無離側供職之望,玆敢悉暴情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明,少垂諒察,亟許收回誤恩,鐫削職名,使賞典毋濫,私義少安,至情獲伸,公私不勝俱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其涉太過,勿辭察職。 ○江華留守沈宅賢疏曰,伏以臣,瀝血緘章,再瀆宸嚴,微誠未格,天聽愈邈,未承一字之批,至有還給之命,臣於是惶隕抑塞,置身無地。不敢復煩呼籲,只自泯伏竢命,今已多日矣。進退路窮,衷情愈隘,重之以病勢添劇,歸死是急,臣情到此。亦安得徒畏煩猥,一向自阻於仁覆之下哉?玆又悉暴肝隔gg肝膈g之懇,冒死仰籲。伏惟聖明,少垂矜察焉。噫,臺閣之論,公議之所在也。廉隅一節,士夫之大防也。雖使微官庶僚,見有尋常刺彈,猶不敢爲放倒冒沒之計者,卽所以重廉隅而畏公議也。如臣無似,雖不足數,白首垂死之年,冒此羞愧,若復有一毫抆拭之念,則是誠不知人間有羞恥事者也。人將唾罵,而狗彘亦不食其餘矣。臣豈忍爲是哉?況今臺臣之所以爲言者,乃所以爲國家重保障之策也。不特曰其人之不稱而已。臣於此,苟不汲汲自處,猶復一日遲徊,則其誤國害事之罪,有不可勝言,不但止於自喪一身之廉隅,不恤一時之公議而已也。此義甚明,此心可質,斧鉞之誅,寧所甘心,惟此職,不可復冒耳。雖以聖朝務實之政言之,與其曠日持久,徒費虛拘,上以損事體,下以增罪戾,曷若早降處分,以全公私之爲得也。至於病勢之難强,又有甚焉。蓋臣本以癃孱之質,重罹難醫之疾,內以臟腑已銷,外以精力已消,尪貌衰髮,殆無人形,氣短神慌,語音不續,此則聖鑑,亦已俯燭於筵對之日矣。又於到任以後,海島風寒,自異陸地,病骸虛脆,最易受傷,客症交侵,危兆疊出,酬應職務,已無可論,澟澟危喘,朝夕難保,此殆臣饕戀利祿,可止而不止。人譏已極,鬼猜隨至,使不得回光返景,而復立於世也。臣雖欲不顧廉義,更圖盤礴,其可得乎?病狀之危惡至此,情勢之難安,便是餘事,而顧此症祟,發於勞心,心苟不寧,病輒增劇。虛銜在身,歸意着急,中情躁迫,氷炭交集。晝以廢食,夜則不寐,若不趁今解歸,更復淹滯時日,則實有生行死歸之慮,將死哀鳴之言,自不得不煩縷至此,惶悚隕越,罪尤萬死。倘蒙天地父母,察臣情勢之窮迫,憐臣病狀之危急,亟許遞解臣職名於一息未泯之前,俾之安意調息,或得生還,則臣當死生含恩,隕結爲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斥,其何過自撕捱,卿其勿辭察任。 ○禮曹判書金取魯疏曰,伏以臣,積逋嚴召,尙逭威譴,冒上辭單,未蒙矜諒,誨敎諄複,至令還給,乃有特招之命,而亦未趨進,臣尤死罪。噫,臣固庸下,亦嘗奉敎於君子矣。君上辭敎,雖有一時過嚴者,雨露霜雪,無非敎也。固何敢毫髮有憾於天地之大?而緣臣事君無狀,斷斷苦忱,不能見信於至尊,泮啓筵奏,無補於格天,只益其罪戾。律以邦憲,合被重誅,慙惶之極,無所自容。若以兼銜之見解,幸其薄勘,晏然冒處於崇顯之班,則是爲臣而無畏憚也。分義至嚴,臣不敢爲此也。然臣之今日丐免,不亶在此而已。四載危疾,逐歲增劇,肌肉齒髮,日以凋鑠,神精筋骸,日以耗弊。不能與病,力相抵敵,煞有一番勞動,輒致一層添加。而秋冬以來,又不得一日休,奔走積瘁,一倍澌綴。陳力從宦,實無其望,擬欲陳懇請急之際,適値泮中有事,承命强赴,觸冒風寒,諸症轉劇,見方貼席涔涔,都不省事,誠有目下難支之憂。微軀死生,雖不足恤,在聖主生成之仁,豈不愍然以濟其命哉?衷情迫隘,未暇緩聲,敢瀝肝血,仰瀆宸嚴。伏乞聖明,哀而憐之,亟命鐫免臣職名,使得以安意調治,少延殘喘,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校理沈星鎭箚曰,伏以近來,世道乖裂,黨議橫流,絃誦揖讓之地,便作橫挐鬪鬨之場,古今所無之變怪。層生疊出,神門揭書,已涉驚愕,朝紳墨名,尤極駭悖。舊時名臣,先朝賢輔,亦多受汚,甚至於辱及士林。噫嘻,此何擧也。伏念祭酒臣鄭齊斗,半世丘園,篤行其志,詩之考槃在澗,易之高尙其事,正此之謂也。聖朝之禮遇靡懈,士林之尊仰冞深,則顧何預於一種怪鬼輩傾奪之事。而輒敢以懟筆餘墨,塗抹於靑衿錄中,必欲售怒室色市之計,吁亦痛矣。再昨半夜前席,辭旨嚴切,固已盡燭其情狀,畢竟處分,終歸末勘。此蓋出於聖心憂世之切,固以鎭安爲急。而臣恐無以慰士林之失望,伸公議之抑鬱也。凡儒生之托名館學,疏陳所懷者,雖或有不韙之言,在聖朝優容之德,固不宜過加摧折。而今則有不然者,夫墨罰者,實儒宮之極罰,除非罪關倫常者,則雖有媢嫉者,不敢輕加於凡士庸夫,況一代之儒賢乎?若只以削籍之罰,施之於墨削儒賢之悖類,則是只以削罰相對待而已。夫豈聖世禮賢懲惡之義也哉?不但頹綱之莫振,囂習之莫戢,抑恐我聖上優待儒賢之誠,未免有不承權輿之歎。伏願殿下,深念世敎,更加裁量。亟施重勘,以正士習,特降別諭于儒賢,以盡慰安之道,恐合事宜。取進止。答曰,浮薄悖儒,狂事駭擧,何累儒賢,其所處分,業已量矣。慰諭事,其亦思焉,而此不累儒賢,而若右下敎。故其所慰諭,反非尊儒賢之道,不爲矣。 ○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南泰慶,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沈星鎭,讀綱目二十五之上,自魏主如統萬,止以爲侍中。上曰,承旨讀之。南泰慶起伏曰,臣有眼病,燭下,不能辨字,惶恐敢達。上曰,注書讀之。尹志泰,讀自魏主還平城,止黃門侍郞。上曰,上番讀之。成憲祖,讀自冬十二月,止關中遂安。上曰,下番翰林讀之。李成中讀自二月魏,止秦隴遂安。上曰,止。星鎭曰,十九板,以義欣事見之,壽陽土荒民散,城郭頹敗,寇賊公行。而義欣,承疲弊之餘,隨便經理,蔚爲盛藩。蓋藩府得其人,則雖兵荒之餘,猶能招集流逋,克壯屛翰,得人之效,有如是矣。願自上,各別體念於斯。上曰,所達好矣。星鎭曰,二十板,宋,免到彦之、王仲德官,下獄,拜垣護之高平太守。蓋彦之、仲德輩,不守滑臺,有棄甲之罪。而護之獨能貽書諫止,此三人之能否,可見也。賞罰,人君之大柄也。若有罪不罰,有功不賞,則刑賞不中而紀綱不立。此所以古之賢君,以信賞必罰,爲治國之要者也。晉、宋以來,綱頹法弛,刑賞多紊。而文帝此着,差强人意,足以懲庸將棄甲之罪,奬義士爲國之誠。人主賞罰,能如是分明,然後紀綱可立,庶政可做矣。上曰,然矣。星鎭曰,卄三板,宋遣刺客呂玄伯,欲殺王慧龍,慧龍,探懷得刀而赦之。玄伯,亦終身守墓不去,凡以義感人者,能如是矣。玄伯之袖白刃來滎陽也。直欲一劍,探取慧龍頭,請功於宋,而一感慧龍義釋之德,恩交義結,至死不變。人若以德相感,則雖暴戾恣睢之徒,無不靡然感服者矣。慧龍所謂仁義爲扞蔽之說,信不虛矣。上曰,不獨此也。予於魏之信任慧龍事,尤有感焉。讒人之說,易於眩聽,故時君世主,或多輕信其言,枉害忠良。而今魏君,則不然,雖宋人,百計陰間,必欲中傷,而有能深信不撓,以至璽書勞勉,勿令芥蔕,則此非任之勿疑,疑之勿任者乎?星鎭曰,人君任人之際,先以疑之一字,橫著肚裏。則君臣上下,不相信,不相信則疑阻生,疑阻生則情志閼,而百事乖。如此而其何有委任責成之效乎?必也洞袪疑阻,開心見誠,上無怚中之意,下恃置腹之眷,然後方可以做國事而成治化矣。聖上此敎,誠今日朝廷之福也。竊不勝感歎之至。星鎭又曰,卄五板,魏徵、世胄遺逸,誠爲美事。夫所謂世胄者,卽賢儁之裔也。流風芳韻,猶有存者,家訓祖範,有不泯焉。脩身飭行之方,有所從來,向國愛君之誠,自異凡人。而我國用人,專取科目,故一第未得,則轗軻沈汩,終未免賢後陵遲,誠爲慨然。夫所謂遺逸者,藏名晦彩,抱才蘊德,深隱巖穴之間,不願軒冕之榮,人君奬拔,宜先斯人。而近來抄選薦剡之法,亦爲懈弛。或於歲首式年,諸路方伯之謄諸薦牘者,不過爲銓曹之休紙而已。有才不用,亦甚可惜。願聖上,各別收拾,無使野有遺賢,幸甚幸甚。上曰,所達誠好,當留意焉。星鎭曰,崔浩,欲大整流品,明辨姓族,此則非矣。夫人才之能否,不係地閥之高下。簪纓綺紈之族,豈盡賢彦,草野蓬褐之賤,豈盡闒茸?是以,三代取人,惟才是用,降及兩漢,猶令郡國公擧,雖不藉祖廕世德。而其人苟賢,則擧而置之於公卿輔相之班者,相望於史冊。不幸晉、魏以下,規模齷齪,專尙華閥。等第氏族,而如王、謝之家,崔、盧之姓,勿論賢愚,冠冕州邦,歷敭淸華。至若寒畯之士,雖有奇才異行,而則人所賤,無由進庸,此張玄素所以請勿問門閥者也。我國規模之狹,無異晉、魏。聖上前後筵中,非不以勿拘地閥勤勤下敎,而終無實效。臣竊嘅惜,盧玄所戒樂爲此者詎有幾人云者,宜可念也。上曰,誠然矣。星鎭曰,卄六板,令崔浩,定律令,蓋法者,爲治之具也。《虞書》曰,愼徽五典,五典克從。《夏書》曰,關石和匀,王府則有,是堯、舜、禹三聖人之時,亦未嘗無法而治。而必以仁義道德,爲之本,以律令法制,爲之羽翼,以之型治化而範國家矣。不幸申、韓出而刑名之說創,管、商起而峭刻之風盛,於是乎先王之制蕩然。而中主具臣,亦多不留意於法令,柔者,散漫而人易犯,剛者,峻苛而民無措,國綱頹而治化閼,可不惜哉。夫治天下,如更室,將壞則修之,如理瑟,不調則改之,然後庶無偏刻偏弛之患。故秦法如蝟而三章尙寬,桓、靈委靡而治蜀尙嚴,此蓋與世推移之意也。魏太武,雖夷狄之君,猶使浩定律令者,亦可謂深知治體。以我朝言之,世祖、成宗,創制章程,金科玉條,燦然備具。而久則易弊,衆瘼方生。願聖上,大警動大振作,使先王遺典,無復有墜弛之歎,幸甚。上曰,魏太武,則當刻薄之餘,少寬其法耳。泰慶曰,法者,所以因時損益,太寬則少嚴,太刻則少柔,乃是先王之道也。星鎭曰,謝靈運,直一輕薄人耳。恃才凌物,自蹈禍機,及其臨死,乃以韓亡子房奮,秦帝魯連恥之句,始寓思晉之意,人孰信之。在晉,旣無忠臣之節,在宋,徒貽山賊之疑。此綱目,所以大書有罪誅三字,嚴示斧鉞之意也。王、謝家,奕世盛族,冠於江左。謝靈運,一代文華,甲於東南,而終未免家破身亡。蓋族盛則驕傲,才優則放肆,驕傲與放肆,合而爲一箇輕佻浮浪人。大則犯上,小則喪家,此高才華閥,適足以禍人身而已。烏足恃而自賢哉?上曰,靈運無足道者。旣非司馬忠臣,又是宋室罪人。靈運之放誕取禍,此亦淸談之害耳。星鎭曰,司馬氏忠臣,惟陶靖節一人。自以晉室世臣,恥仕劉宋,投紱歸來,終老栗里,草耡寄奴,硯添菊露,無非忠晉之意。而且語其族則陶太尉之孫,論其才則漢、晉間詩宗也。然未嘗恃才傲物,只得斂跡藏名。則此人,不獨忠義之一節,眞可爲浮華驕誕者之鍼砭也。星鎭又曰,中篇第三板,涼有神投書,而張愼勸之以崇德修政,人君若勉此四字,則雖妖災不祥之物,轉以爲瑞應休徵。而自然福祚綿長,家國興隆矣。願聖上,以張愼之所勉於涼君者,自勉焉。上曰,所達好矣。當各別留意焉。星鎭曰,第十板,宋殺檀道濟,道濟乃宋之名將,隱然有長城萬里之形。而猝生疑畏,不能保全,致使吳子輩,無復有忌憚之心,誠可慨然。上曰,魏之信王慧龍,宋之殺檀道濟,眞可謂可法可戒者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11月2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式暇}}。右承旨韓師得{{*|坐直}}。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尹容{{*|病}}。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式暇}}。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寧海府使李世璡,撫夷萬戶鄭世寬。 ○備忘記。傳于南泰慶曰,今下弓矢,撫夷萬戶鄭世寬處,給送。 ○金始炯啓曰,玉堂不備,自明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牌不進,持平李錫杓,未肅拜陳疏,入啓,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多官,或在外,或呈辭,或未肅拜,或未署經,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右承旨韓師得,疏批已下,右副承旨尹容,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容,掌令李箕獻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體未安,副校理兪健基,自鄕纔已上來云,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聖運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矣。副校理兪健基,以講官牌招,而陳疏入啓。時刻已過,晝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傳于金聖運曰,輪對停。 ○傳于金聖運曰,今日開政。 ○金聖運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寅明,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宋寅明,參議李宗城,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聖運曰,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右議政金興慶,來詣賓廳啓曰,臣方承牌,來詣賓廳,而命相體重,臣獨爲卜入,事體未安,惶恐,敢啓。傳曰,安心卜入。 ○傳曰,加卜以入。 ○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韓師得啓曰,右議政金興慶,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有政。吏批,判書宋寅明,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同副承旨金聖運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未差,參議李日躋進,參知韓顯謩病,同副承旨金聖運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寅明,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申昉爲右尹,尹勉敎爲司圃別提,李周鎭單付漢學敎授,卜相,以金在魯爲左議政,宋寅明爲右議政,金興慶爲領議政,金在魯、宋寅明,爲承文都提調,趙顯命爲吏曹判書,申思喆爲判義禁。 ○兵批,以尹大英、柳以晉、河德魯,爲副護軍,趙明翼爲副司直。 ○備忘記。傳于金聖運曰,長番內官洪碩海,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無據。令該府,處之。 ○韓師得,以禮曹言啓曰,來十二月初七日,中宮殿誕日,百官陳賀,及命婦朝賀,磨鍊節目,依所啓施行事,判下矣。在前陳賀時,百官依例行禮於外庭,而至於命婦朝賀,則權停已久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權停。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經理廳言啓曰,近因北漢虎患,朝家方申飭留營,使之捕捉。而御營廳留營敎鍊官洪得疇,頃日捕捉一虎,故考例施賞事,草記,允下矣。卽者得疇,又爲捉納一豹虎,其盡心捕捉,以除民害之誠,極爲可嘉。更令該曹,各別論賞,以爲激勸之地,何如?傳曰,允。 ○工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於向日竟遭臺參,風色可怕,情地甚危。逬出江郊,泯伏待勘,臺議旋寢,由單得徹,幸蒙天慈曲諒,許解所辭。臣心感戴,如去針氊而奠衽席,方擬歌詠聖渥,優閑郊坰,以爲自靖之圖。不意水部、國子之命,一時交下,繼以捲堂事,召牌遄辱於荒村。其在分義,固當竭蹶趨承,而臺劾至請譴罷,遣辭轉加一節,其時通擬,雖堂郞同在,俱無異辭。而若其主通之責,當歸於長官,臣何可以其啓之已停,其職之已遞,苟然冒進,自喪其廉義哉?且聞學儒墨削,臣名亦入其中,此何足言。而一分供世之念,益復索然矣。玆敢略暴危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亟許鐫遞臣本兼兩任,以謝衆怒,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知矣。悖儒所爲,不足掛齒,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副校理兪健基疏曰,伏以臣,蹤地迫隘,連事違傲,罪戾層積。屛伏郊坰,杜門省愆,不意天渥曠絶,不欲棄捐,館職兼任,除旨聯翩,臣誠感激惶悚,莫省攸爲。扶曳病軀,僅還私次,而且伏聞四學儒生,墨抹朝紳姓名,不啻狼藉,而臣名亦入其中,至以名出逆招,爲題目云。臣於是,毛骨俱驚,心神飛越,莫知所以自定也。噫,臣命途險奇,曾於年前,爲海西僞造御寶罪人鄭渾所誣告,幸賴太陽中天,魑魅莫遁。妖賊以誣承款,卽日伏法,而臣之至今視息於覆載,頂踵毛髮,莫非聖恩。此不但臣之闔門老少,攢祝天恩,殞結圖報,日夕相勉而已。雖與臣異趣,而不甚相愛者,亦爲之驚心於世變之無不有也。不意國法已正,年籥旣久之後,彼衣儒服儒者,乃反掇拾妖賊之凶言,復爲此汚衊人之擧,此則臣於十年之內,便是再遭誣告也。罔非臣險奇餘厄,猶有未窮,而遭此罔測之變怪也。或緣臣冥墑世路,久處睢盱,而旁伺之機穽,暗隨於茫然不知之中而然耶。噫,臣之向來橫逆,餘悸在心,今聞此言,聞弦之驚,無異於伊時危厄之日,崩心痛骨,萬念都灰。今若貪恩戀寵,復出榮路,則實不知他日,又有何樣駭機也。此不可諉之於年少儒生輩,亂筆駭擧,而默而置之也。官職去就,非所可論,近日撕捱,猶爲第二件事也。玆於召牌之下,不敢坐違,隨詣闕外,陳章自列。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命鐫削臣職名,仍令刋臣姓名於仕籍,俾得退歸田野,優遊自在,以安私分,以謝人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足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李錫杓疏曰,伏以臣於郊舍病蟄之中,忽承柏府新命,繼而有馹召之旨,臣秪受惶感,無地措躬。第臣情地,本不以臺閣自居,不敢晏然於乘馹,倩騎作行,昨始來伏,而數日稽命,亦涉慢蹇,臣尤死罪。噫,今日臺職,又何爲而至於臣哉?臣則有難貰之罪,而殿下則施之以包容之恩,臣則竢鈇鉞之嚴。而殿下則寵之以官職之榮,不識殿下,何取於臣而乃爲此也?顧臣向來負犯,實是人臣之極罪。區區情勢,雖幸略暴於其時供辭,而臣之至今所自訟者,繡衣事體,何等嚴重,一被其抄,不敢爲逃避之計者。自是三百年法規,而臣則徒以一時之妄率,惟知私義之難冒,不識君命之爲重,敢爲徑直之擧,不免同歸於鳥獸之亂倫,臣分蔑矣。朝綱壞矣。苟有國法,臣之一身,非刀鋸則嶺海,而畢竟例勘,僅止於置對,臣不幸其誅戮之倖逭,而獨惜夫邦憲之乖戾,一至於此也。噫,念臣出身,居然三載,前後入臺,凡幾遭矣。而惟其情勢之所坐,曾無一言之裨補,愚迷之莫回,徒事嚴命之違逋,每自循省,固已惶愧。矧此所犯,尤非薄罰之所可贖者,臣罪自如,王章至嚴,此罪未勘之前,無非竢命之日。官職去就,尤無可論,玆於天牌之下,隨詣闕外,露章自劾,冀被嚴誅。伏乞聖明,亟降威命,夬正其罪,以爲人臣逃命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分義所在,決不若是,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申時,上御熙政堂。右議政金興慶,請對引見時,同副承旨金聖運,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金興慶曰,日寒如此,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興慶曰,咳嗽之候,不復作乎?上曰,然矣。興慶曰,水剌之節,亦得如常乎?上曰,然矣。興慶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興慶曰,元子氣候,何如?聞輔養官,已爲入侍相見云,誠幸矣。近日淸涕之候,何如?上曰,日寒故時或如此矣。興慶曰,臣以病蟄伏多時,延勅擧動時,强疾而出,冒寒添傷。昨日賓廳次對,亦至頉稟,而今日,以卜相事命招,故臣聞命卽入矣。今承加卜之命,以臣迷淺之見,不可獨爲卜入。且領、左相二窠之代,一時竝卜與否,稟旨然後可以擧行。而近來,又有先稟後卜之例規,故臣敢此請對矣。上曰,加卜之敎,予亦有所思矣。今者可卜之人,豈多乎?君臣志同,卿亦當知之。古者枚卜,不必以資級高下,而今則資品有當次可爲之人,加卜有何難乎?興慶曰,論以資品則有輔國,其外又多崇品重臣。古語曰,知臣莫如君,惟簡在上帝之心,臣請知聖意所在。上曰,輔國雖與大匡等,而古亦多有輔國而止者,予則謂抑其次者矣。興慶曰,輔國則旣如下敎,而崇品中,亦多有崇祿、崇政之秩。其外,又有崇秩遺逸之臣,聖旨奚取,臣知聖意,然後可以卜入矣。上良久曰,遺逸貳相,乃是應次之人,若在常時,則可以爲之,而今則必欲得共做國事之人,頃見貳相,果已老矣。今雖卜相,豈可必其上來乎?貳相雖是當爲之人,而以國家實用之道言之,則以可出之人卜之,可也,向年李判府事,以卜相事請對也。其時有豐陵及故左相李㙫二人,而予以爲,今之世道,欲得忠厚者云。故李判府事,知而卜之,故左相其後,亦以卜相事求對。而其時,無可推他之處,只有豐陵一人,故以此卜之。今予所欲得者,只二人耳。興慶曰,聖敎所云,謂吏、戶、兵判盡經者乎?上曰,然。興慶曰,當卜二人乎,只一人乎?上曰,欲問卿而趑趄矣。向日南泰齊,論首揆事,誠過矣。古者文彦博,八十爲相,卿亦知之矣。首揆爲人,以外貌見之,似只淳厚,而臨事則誠爲着實做得矣。然泰齊,旣以老言之,今若重卜,則西樞閑秩,亦不可自安,大臣事,當問於大臣而處之,卿意以爲如何?首相一窠,予以此思之,而僅僅留置於京中者,若因此不安,則此又可慮矣。興慶曰,其筋力,足以堪當,而泰齊之言則薄而事則非矣。上曰,南泰齊,若只以事爲間論之,則今可復出,而旣以老言之,泰齊之前,引老欲遞者,今豈可復出乎?興慶曰,一時新卜二人若難,則單子中,旣有原任矣。新望則只加卜一人如何?上曰,加卜亦有屢加之規,若或不合,則屢卜何難?昔日鄭太和兄弟,一時同行公乎?興慶曰,古者査家姻家,皆不避嫌。近日李台佐、洪致中,亦同爲行公矣。上曰,然矣。一時竝塡二窠三窠,亦有舊例,此則惟在斟酌爲之耳。今以二人言之,其二人中,亦當取資級之序矣。卿意亦然耶?興慶曰,聖意所指,旣非輔國,而小臣所達,吏、戶、兵判盡經者二人,且同是崇政矣。上曰,二人中一人,則尙未經兵判者矣。何必論吏、戶、兵判盡經者乎?就此二人中,取資品之序,爲順便矣。興慶曰,一時竝出二相若難,則何以爲之?上曰,先朝或拜一人,或拜二人,或有特授之時,或有御筆書下之時,此在隨時爲之耳。在今之道,欲調劑時象,則當以二人爲之,卿意,何如?興慶曰,小臣惶恐敢達。聖上,今欲新卜二人,則當以資級之序,次次陞之,小臣,安敢當之乎?上曰,卿意則似爲不安,而以順便之道言之,卜二人可矣。卿須以公心思之。興慶曰,聖意所在,臣已知之,退出後,謹當卜入,二與一間,惟在聖意耳。上曰,加卜二人,可也,興慶曰,聖意,蓋指今之銓長,而加資則差後矣。上曰,趑趄者久矣。有如近日翰薦,卜此二人,然後可以鎭服朝紳之心,而均其調劑之道矣。頃於豐原處,詢之以能繼豐陵者,則答之以卽今朝廷,自有擔當之人云,予亦嚮意者久矣。今之能繼豐陵者,捨此人而其誰?興慶曰,此人向與豐陵,同事者矣。遂以次退出。 ==11月2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式暇}}。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尹容{{*|病}}。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式暇}}。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牌不進,持平李錫杓,未肅拜牌不進,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多官,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李箕獻,持平李錫杓,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尹容,連日違牌,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全光右水使具侙歲抄啓本,則去九月十七日封啓,而今始來到,莫重奏御文書,如是稽滯,事甚未安。不善檢飭之責,在所難免,前全光右水使具侙,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容,掌令李箕獻,持平李錫杓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韓師得啓曰,禮曹判書金取魯,辭單還給之後,陳疏承批,而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判義禁申思喆,昨日除拜,不爲出肅,知義禁趙尙絅,連以本職呈單,不爲行公,凍獄滯囚,委屬可慮,竝卽牌招察任,同義禁李春躋,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春躋爲副司直。 ○南泰慶啓曰,禁直交替,必待面看,例也。而北所衛將洪禹錫,身病猝重,不待交代,所受通符,使部將替納,徑先出去。莫重禁直,不爲交替,事甚未安。不可無警責,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韓師得啓曰,輔養官李眞望,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校理兪健基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東萊府使崔命相所報,則今年條公作米,自朝家節晩後,許施各邑,以新米捧上。今始輸送累千餘石,來到於甘同倉,事當移載海船,卽卽捧上分給。而境內海船,本來數少,且皆小小漁艇,而漁節當迫,亦難勒令載運,歲前畢給。旣有朝令,倭人督責,勢所必至。癸丑年各邑米,到泊甘同之後,無船隻不得載運,論報監營,受回題,與左水使相議,以本部境內各鎭兵船載來云。今亦令此船,受船價載運,則旣無遲滯見督之弊,各鎭土卒,受食船價,亦有支保之道,分付水使,斯速載運事,爲請矣。兵船使用,雖曰重難,而旣有癸丑前例。今春北運穀物,亦許載於兵船,則朝家給倭之公作米,事體似無異同。本府所在各鎭兵船,依他例,給船價載運,趁歲前入給之意,分付左水使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長番來官洪碩海,令該府處之事,命下矣。洪碩海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朴弼周疏曰,伏以臣,頃在年前,叨此亞憲除命,適幸因事獲遞,未及入文字辭免,固非無端泯默者。而追思至今,每用悚息,千萬bb意b外,又忽有自天之隕,除旨旣降,諭召旋臨,臣益感激惶駭,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於本職,從前屢叨,非止一二數。朝家雖視爲曾經,謬有記錄,而在臣愚分,則每知其萬萬不稱,遇有除拜,輒增驚恐,不啻如新受命。嗚呼,君臣之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彼居草野而終身不識君門者,直患夫無路得致耳。苟旣承君之官,有可仕之義,無難進之端,則除如異學廢倫者外,豈復有他說,猶必於自畫也哉?是以,昔之賢人君子,煞費商量,大抵皆主於行吾之義,而未始有無故不仕者。往牒斑斑,俱可按覆,臣雖不佞,亦有心性,豈至於全昧斯義?而乃其行事,一切相反,非有甚不得已焉,則宜不至是也。念臣本以下劣之品,專乏行能,且纏骨髓之疾,僅延視息,惟此二端,爲臣本末。粵自先朝,以及當宁,亦旣備暴於章牘。伏惟日月之明,其必識有之矣。夫愚者,不可以爲智,不肖者,不可以爲賢,其分一定,難容貿換。臣之所以斷置平生,不敢萌意於仕進者,其大致,固在於斯而然,以疾病視之,則猶爲第二件事。蓋言其百症交侵,則內而心氣,外而肢體,未有一處之不病。言其積年沈痼,則自厥初生,逮今老白首,曾無時日之少間,只爲大限未迫。尙今住世,而精消神竭,其無生人意用,則固已久矣。雖知大義之無所逃,如上云云。而爲天所廢,莫之自遂,徒有向君一念,不得消鑠,時瞻五雲,默默懸誠,而其亦掩翳含蓄,終始如斯而已矣。言至於此,情亦可悲。伏乞聖明,察臣誠懇之非飾,哀臣疾病之濱死。亟命收臣職秩,還臣本分,得以安意調息,以卒餘生,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進士黃挺河等疏曰,伏以近者,館學陳疏,而天心激惱,擧措失中,責罰荐降。臣等,亦忝在儒生之列,所以惶怖愧恧,無間於參疏諸生,固宜泯默退伏,不敢仰首論列。而第念斯文之興喪,實係國家之存亡。臣等目見聖上之過擧,私自憂歎,而更不明白條陳,以冀淵衷之快悟,則是負聖朝樂育之化,而實爲衿袍之羞矣。方欲窮源竭論,齊聲共籲,衛斯文扶國脈,而死無所悔矣。昨伏見備忘之下,有曰,其所處分,豈皆得當?又曰,可謂過中,又曰,是誰之過,卽予之愆,仍命解儒生之罰,削致雲之職,於此可以見大聖人轉圜之美,不遠之復。迥出千古百王之上,自此而斯文之誣,幾盡照察,宵小之罪,庶可略懲。臣等聚首感泣,莫不莊誦大哉之言,而至於向日批旨筵敎中,忠逆之本,由於斯文一款,則臣等,竊有所疑惑,而不可不更爲辨暴者。殿下苟能深察其實理,而得其邪正之分,旣得其邪正,而知其邪正之不得不流而爲忠逆,則殿下,固已覺其斯文之大有關於世道。而若於察理之際,猶有所蔽,以近來亂逆之作,歸咎於斯文之激成,則一言喪邦,正謂此也。噫,自有斯文以來,豈有以忠逆二字,囫圇加之者哉?請以斯文之本源,世故之變嬗,爲殿下一洞陳之。夫斯文者,卽國家之元氣也。其所講明者倫彝,其所秉執者義理,斯文明則父父子子君君臣臣。國祚以之隆昌,世道以之維持。而斯文不明,則一切反是,人不得爲人,國不得爲國,陰陽貿亂,忠邪倒置,駸駸然日入於夷狄禽獸之域而莫之救也。是以任世道之責者,深懼天理之不明,人心之不正,必欲使父子親,君臣義,而邪說暴行,不得作於其間,其心苦,其功大。而彼小人仇疾陷害者,亦由於其類之不得見容,終至於爲亂爲逆,覆國喪家,則是豈君子之罪也哉?在昔東京,黨禍斯作,善類殆盡,而猶能扶植淸議,綱紀世道,雖以曹操之凶,猝不敢肆然移鼎。此朱子所以歎息於千載之後也。逮夫程、朱繼起,祖述孔、孟之道,而崇寧群奸,目程子爲奸黨,作胄繼祖,斥朱子以僞學,則當其時君之深惑群奸,而厭程、朱也。豈不曰斯文何關於世道,學禁何害於邦政?而靖康之禍,厓山之覆,實基於此,則此豈非後世之所可監戒者哉?試以本朝事言之,先正臣文正公趙光祖,文成公李珥,文簡公成渾,俱以斯文正脈。遭遇聖明,庶幾唐、虞我世道,關、閩我士類。而一種讒慝如袞、貞、篈、漑之流,乘機互搆,肆其戕毒。而及夫惡逆起,則支黨之干連者,無非仇視斯文之徒也。凶黨之掩護者,無非賊害賢者之類也。此所以君子小人之分,終爲一忠一逆,而其不可以此,歸咎於斯文也,益明矣。嗚呼,惟我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言其一門竝世之美,則河南程氏之出也。語其千載淵源之正,則紫陽夫子之學也。早聞大道,造詣精深,以彝倫之重,斯文之責,擔荷一身。懼亂誅賊,欲明《春秋》之義,拒詖放淫,思述亞聖之旨。其至公血誠,常在於劈義理之關,嚴淑慝之別。見一人之善,惟恐不爲國而進之,見一人之惡,惟恐不爲國而退之。不計忌敵之叢集,只期世道之挽回,則伊時背經誣賢之徒,陽尊陰嫉之輩,自知見棄淸議。手脚難售,則群起而詆之,交舌而誣之,必欲椓喪斯道,巧逞其志,行凶濟惡。自有路脈,亂逆闖起,始於庚申,而一轉而爲己巳,再轉而爲辛巳,則亂賊之情狀,不難覰破,而先正之深憂遠慮,於此而益可見矣。至於先正臣文純公權尙夏,紹兩賢之嫡傳,任吾道之丕責,衛護斯文,扶翊世敎,一生所擔負。最在於陰陽邪正之分,則凶徒之嫉視,憯鋒之暗射,亦勢所固然,而其扶正斥邪,澟然有不可犯之義,則要不外於先正所秉執之道矣。惟我肅考,臨御旣久,歷變且熟,始則病其一時是非推上朝廷。如殿下今日之敎,而至于丙申,深加惕悟,洞析是非之原,昭揭雲漢之章,斯文由是而明,士趨由是而正。邪淫之說,將無以闖發,王綱之尊,永賴而恢張,此所謂質前聖而無疑,俟百世而不惑。若使貽燕之聖謨,遵守而繼述之,莫之撓奪,則雖歷千綿萬,亂逆何自而發也。不幸鏡、夢諸賊,本以梟獍之性,乘釁窺間,毒正禍國,忠賢倂命,宗社幾危,至於戊申之逆,吁亦極矣。今若推究其本根,而細察其脈絡,則搆亂造禍,俱是背正之遺孽,殉君死國,皆出士流之餘派,國家之所由亂者,誰也?所得力者,誰也?噫,有正則必有邪,有忠則必有逆,其不能兩立竝容,有如氷不互炭,薰不混蕕,此先正所以惓惓於是非之分,而不顧一己之禍福者也。若以事端之未形而觀之,則斥小之太力,嫉惡之太甚,似乎爭端之激起,而及夫亂逆之滔天,其所以維持者,實是扶正斥邪之功,自在於不知不覺之中,而有不可誣者也。今以末流亂逆之作,推爲斯文之病,則此無近於以扁鵲論症之日,反爲獲病之始者乎?若責先正以何不於當時,混淆邪正,不分是非,俾無潰裂之患云爾。則其爲言,或似委曲宛轉,而此則大有所不然者。苟以小人他日之禍,預爲之慮,而以爲苟且彌縫,則其流之弊,殆有甚於洪水猛獸,而國隨而滅亡矣。古今天下,寧有如許道理耶?以聖上高明之學,宜有所洞然照察於此等事,而今於備忘,無一辭昭晳之敎,臣等區區之憂,正在於此。玆敢相率陳章,以冀聖明之到底洞燭,而至於幺麽致雲,不欲復掛齒牙間矣。伏願聖明,深察邪正之源,克辨是非之本,益信斯文之關係於世道。而加意尊尙,勿復以忠逆二字,歸之斯文,以光聖德,以幸吾道,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頃者下敎,非斥斯文也。乃謂斯文末流之弊矣。頃者洞諭之後,其誰爲國,其誰謂忠,此亦非謂人皆曰若此矣。務勝之弊勝,而至於無所不至者,闖生故也。爾等若尊斯文,痛惡此弊,亟歸於正,則此批答,不過飭礪於斯文,何哉?其若不然,此不懲往事,憑斯文淆世道,此豈於爾等,爲斯文之意哉?此瀆陳,豈不愈於猛懲往事乎?其體此敎,各修本業,附疏錄,進士黃挺河,生員宋載萬,進士金尙聖、韓師直、兪彦鎰、李德普,幼學魚有任,進士金{{!|𰟧|⿰火戢}},幼學洪啓禛、閔覺洙、李琪、李益輔、金德淳、洪啓祐、李祿海、徐命道、宋德昌、李經濟、李晩保、李安濟、趙復彦、金元謙、徐命龍,生員申晉,幼學閔百源、李商輅、李天普、韓師喆、李埰、閔百興,進士韓師泌、辛宅寧,幼學金漢禎、韓致大、韓敬謩、李璿輔、李山普、李師培、金致溫、朴正源、李宜祥、李得宗、李命直、崔守謙、金熻、閔相廷、金致恭、李綏祥、李百宗、兪彦玉、李承白、李碩鼎、金利謙、鄭漢明,生員趙克明,幼學金應祥、李德華、李受天、魚錫老、朴敎新、閔修心、申旼、尹燮彦、金光普、金載禧、成柱天、朴大和、朴徵新、李奎贒,進士洪啓重,幼學沈鍏、金亨澤、李顯白、金熙,生員李光震,幼學金珩、李夏濟、趙德和、李公輔、趙彦長、具守遠、申益謙、朴{{!|𪣶|⿱叙土}}、洪致亨,進士安思範,幼學沈錞、李顯發、韓師敎、李聖時、李弘鎭,進士辛敦復,幼學趙恒彦,進士李廷煜,幼學李益培、洪樂命、李堉、李益龜、趙善裕、沈倬、李萬禧、南宮健、李徵光、李萬祚,進士金聖泰、李萬祿、李顯禎、鄭存中,生員洪啓鉉、孟淑醇、洪祉海、李光通、金甲魯、韓師伋、孟淑春、沈顯希、金魯,進士李德海,幼學金貞謙、金瑞澤、沈亨漢、李敬天、李春濟、韓仁敎、李顯述、李基、金弘重、金鏽、李顯祉、柳奎、洪夏弼,進士成道集,幼學朴鳳瑞、朴必華、柳必龍、洪夏綸、李采、尹敷、洪垕益、尹敬、金烶、成得天、金載大、李弘重、閔洙觀、金養淳、徐宗億、沈觀之、閔克烈、鄭龜商、辛正復、宋集中、南宮湜、沈鳳觀、郭崇濟、李奎賓、金載天、尹憲,進士尹德純、兪直基、朴震燁、韓以恒,幼學鄭麟商、宋載中、金載文、洪聖益、李墰、安宗濬、洪采益、金載運、尹奎東、金義恒、崔慶熙、李廣仁、李聖彦、李誠久、兪彦鼎、高翊聖、元彬、白尙休、申旭、沈明賢、元格、李說濟、柳璞。 ○午時,上御熙政堂。輔養官李眞望,請對引見時,右承旨韓師得,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李眞望曰,頃因筵臣所達,以蒙養之方,載在書冊者,使之飜諺以入事,命下矣。今當依下敎擧行,而臣取見《侍講院謄錄》,則前已有見成冊子矣。大抵蒙養之養字,爲敎養之義,而以此冊所載見之,則只有一二文字屬於敎養上,而其餘皆受用體行之義也。然而敎養者,知其體行之義,然後可以爲勸誘沮止之道矣。以此論之,《小學》一書,雖是體行之義,而亦無非蒙養之方。故此冊所抄錄亦然,其取諸孝經者,不過數條,其餘皆抄之《小學》者耳。其中或有似不甚緊者,又有姑非今日之所急者。而蒙養之大義,都在此中,故臣方持入其冊,一經睿覽之後,以此用之,與改作新冊與否,欲爲稟定矣。上曰,冊子上之。韓師得,奉獻于榻前。上曰,此冊成於何時耶?眞望曰,曾在辛未景廟新冊封時,因大臣箚陳,會春坊官、師傅、賓客,商確爲此,而蓋以其易知易行之事,抄錄之矣。上曰,大體有欲下敎者矣。古者亦有胎敎之法,蓋雖在沖藐之時,耳聞目見,若皆日用應行之節,則習與成性,易於成就,而若於幼時,所學寡焉。則資稟雖好,易流於俗矣。元子近日,頗有知覺,人之所爲,漸欲倣效,若以此等文字,如常談古談例,常常誦之使聞。且如父母五倫等緊字,常令聞之則好矣。今則與卿猶面生,故使之毋越日次,順便相見。此後卿之入去時,持入此冊。今日所告,後日更告,次次敎之,而聞見之道,亦次次漸長。到能食能言之境,然後見卿,則必能知卿爲敎吾之人。而卿之所言,必當聽之,不至於扞格,卿須知此意爲之,可也。眞望曰,筵臣所達,亦欲令保姆輩,傳誦此等格言,使元子,常知視聽言動,不越此外之意也。上曰,元子姑無可敎,而雖嗔怒啼哭之餘,見卿入來,則似有喜色矣。前規則二三歲後,設輔養官,今則因大臣所達,旣已早設之矣。雖有敎誨,豈有所知,而但自在襁褓,使知居處游戲之恒於斯,則似不無濡染成就之道矣。眞望曰,見成之冊,旣爲該備,以此用之,何如?上曰,此冊所載孝經,只三大文,而或有不緊句語矣。眞望曰,此亦非全大文,而抄其句語之易知者耳。第二大文以下數條,雖若非緊句,而保姆輩,若知大義之當如此,則雖迷劣之人,可知隨事善誘,隨時保護之道,然則此等句語,亦不可沒之,而細思之,終有受用處矣。上曰,如不登高大文,何以見錄耶?眞望曰,小兒例必欲登高臨深,故此大文尤緊矣。上笑曰,然矣。然則此冊所錄皆好,以此用之,可也。眞望曰,只是一件,則左右諸人,豈能盡見,件數多然後,左右可得習見,而有見聞皆正之效矣。上曰,傍人見之者多,則聽之者易效矣。所達誠好,二件書入,可也。{{*|抄出擧條}}眞望曰,臣亦有所達矣。元子方在沖幼,輔導敎養之節,姑無可施,而以俄者下敎之意見之,蓋欲使之頻頻引接矣。輔養官之差出三員,雖是己巳前例,而其前則員數頗多,今則只有臣一人,而進見亦罕,致有面生之患,今若加出一二員,不必輪回進見,或一時竝入,常令親近士大夫,與之熟習則好矣。上曰,古例則輔養官幾員,而輔養廳,亦有僚屬耶?眞望曰,中廟朝,因先正臣趙光祖陳達,始出輔養官二員。仁祖癸亥則差出四員,而講學官則以堂上差出,僚屬則以堂下差出矣。顯廟乙巳則初以儒臣宋時烈、宋浚吉二人差出。自上又命以在朝之人,加出二員,而以金佐明、金壽恒爲之。其後又差朴長遠、趙復陽,而此則吏曹問于大臣差出者也。其後自上,又以特旨,加差李廷夔,其時講學官則李惟泰,僚屬則尹宣擧矣。上曰,予亦以爲,十日一次相見,亦似太闊,而卿獨在京,勢難使之頻入,故姑不進定其日次矣。今輔養官一窠有闕,且古例員數旣多,令吏曹,問于大臣,加出二員,而先朝之以在京人竝差者,亦有意焉。今亦依金佐明、金壽恒例,差出,可也。至於僚屬之差出,雖若太早,而旣有廳名。且今可合之人林立,堂上講學官二員,及堂下僚屬二員,竝令吏曹差出,而先朝旣有特授之例,予亦思得一人矣。其人前以儒臣,入侍諮議,亦已行公,則今於是任,豈可辭之。予於桂坊時見之,克有乃父之風,爲人之淳實。予所初見,講學官一員,則以沈錥差出,可也。而講學官之名以講學,姑非其時,卿意,何如?眞望曰,輔養官,姑無可爲之職,則講學官之以講學爲名,亦何妨乎?上曰,講學之名,終涉太早,令儒臣,博考前例,稟改其名,可也。而差出沈錥之後,如此之人,易以本職撕捱,戶議之職,今姑許遞,使之專意於輔導之任,可也。眞望曰,有事入闕則順便相見,頃有下敎,故方欲進去元子宮矣。上曰,今日卿之進去時,持入此冊宜矣。輔養官僚屬備員之後,則元子宮相見,當以五日爲一次,而勿拘常規,順便爲之,可也。{{*|抄出擧條兩度}}諸臣遂退出。 ==11月2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尹容{{*|病}}。同副承旨金聖運{{*|坐}}。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金始炯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牌不進,持平李錫杓,未肅拜,陳疏入啓。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 ○金始炯啓曰,左承旨李匡輔,由限已過,而連呈辭單,不爲仕進,右副承旨尹容,疏批開釋之後,連日違牌,尙不應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趙尙絅,昨日違牌,尙不行公,凍獄滯囚,委屬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趙尙絅,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凍獄滯囚,極爲可慮,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兪健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濟州牧使狀啓,宗廟薦新唐金橘,不得充數進上,又未免代封,惶恐待罪事。傳于尹容曰,勿待罪事,回諭。 ○韓師得,以弘文館言啓曰,元子宮講學官,令本館,博考前例,改名稟定事,命下矣。臣取閱可考書籍,則旣無可據之前例,只掇經史中文字意義之愜當者,條陳于左,而但創定官名,事體重大。令吏曹,就議于大臣,以爲稟定,恐合事宜,惶恐敢啓。保導,《禮記文王世子篇》曰,入則有保,出則有師,是以敎喩而德成也。師也者,敎之以事而喩諸德者也。保也者,愼其身以輔翼之而歸諸道者也。長溪陳氏註曰,保則保其善而使之勿失。諭正,朱子封事曰,太子之善,在於早諭敎與選左右,敎得而左右正,則太子正,太子正而天下定矣。諭敎,漢賈誼書曰,太子之善,在於早諭敎。敎導,唐陸贄曰,輔翼春闈,是資敎導。贊諭,唐龍朔中,置左右諭德各一人,掌侍從贊諭,職比常侍,掌諭皇太子以道德,隨事諷贊。答曰,依爲之。予意則此乃贊輔養之官,名曰贊輔宜矣。以此亦爲問于大臣,而時原任奉朝賀處,同爲問焉。 ○傳于李匡輔曰,召對爲之。 ○南泰慶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錫杓疏曰云云。{{*|原疏留中,疏批見召對筵說}} ○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李匡輔,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承旨進來。李匡輔進伏榻前。上曰,李錫杓所謂武臣進諛云者,指誰耶?匡輔曰,似指前宣傳官李仁植矣。上命承旨,書李錫杓疏批曰,省疏具悉。爾以年少新進之臣,有懷無隱,洞陳勉戒,兼陳世道。其中雖或有過實者,事體之不然者,而深嘉愛君之誠,留此原章。雖於無者,其宜加勉,雖於有者,宜加猛省,而至於首揆事。今之耳目之官,非挾私敲撼者,於大臣重宰,其無規正之事,心常嘅然者。噫,非伊、呂之輔,於其事,豈無相規者乎?使首揆,若有臨其事而差誤者,條列規正,有何不可?而其所起頭,已有譏嘲上下之意,湊合微細之事,訐揚大臣之過,此果謂都出公心乎?台輔久曠之餘,新卜屬耳。惟望共協國事,以濟時艱,而金甌卜相之墨未乾,訐揚微細不近之事,欲逐首揆,亦可謂不先不後矣。良可異也。書畢。上曰,首揆處,方欲爲別諭,史官一人,使之待令於城門外,城門內則使預備齎往,可也。匡輔曰,注書南泰耆,家在城外,使之待令於崇禮門外,似好矣。上曰,注書以此分付,因命承旨,書領相處別諭曰,新卜纔過,台輔備位,惟望共協國事,以濟時艱,不期李錫杓之疏上,而譏嘲於卿,訐揚於卿,此所謂不先不後者也。此不過年少新進,不耐銳氣,惟意下語,求索無過,以至於非斥不近似之瑣事也。有何掛齒,其若末句語,其掇拾頃日逐前左揆之手段,彼旣誤矣。我何效焉。此予所謂此果謂都出公心乎者也。世道若此,夫復何喩,卿之長短,予知久矣。卿之本末,亦予所知,卿若有過,其當諭之。其於爲國,豈可挾乎毫分私意,此則亦昔年趙觀彬之譏嘲豐陵之手段也。是乃錫杓之操切上下,欲逐乃已者,其心雖可惡,亦不滿哂也。以卿休休之量,何過撕捱而徑先去就乎?命召,卿旣陞席,非卿所佩,固爲受留,而玆命史官,諭予此意。卿須體小子之至意,勿介滯乎浮薄,其卽入城,用副慇懃之意事。令史官,卽爲傳諭于領相,仍與偕來,書畢考準之際。沈星鎭曰,別諭中有何掛齒之下,注書之誤謂見落耶字云者,有不審之失,推考,何如?上曰,注書認之以耶字之親呼矣。勿推,可也。匡輔曰,大臣命召,留置政院,固爲未安,而注書方入侍,退出後密匣,當爲啓請矣。上曰,唯。星鎭讀綱目,自冬魏置野馬苑,止牧犍降。上曰,此大文勿讀,可也。星鎭又自柔然寇魏,止魏人留之。上曰,小退,而其間,注書書領相別諭,可也。三更二點,更爲入侍。上曰,承旨讀之。匡輔以眼昏辭。上曰,注書持入此下卷,志泰趨出,以第三十二卷持入,星鎭方陳文義矣。星鎭曰,第九板,魏詔吏民,告守令罪事,臣因文義,有所達矣。吏民之訐告官長,有關風化。我國外方,果有此弊,不可不各別禁斷矣。匡輔曰,我國外方,果有此弊,三南則多士夫有識者,故此弊猶少,而至於西路,則弊尤甚矣。上曰,觀史者,當爲鑑戒,此事儘可戒矣。部民之訐訴官長,無異於以奴告主。今聞儒臣承宣所達,我國外方,亦有此弊云,誠爲駭然。守令不治,則當以殿最,懲礪而已。部民之訐訴官長者,各別推治,勿爲聽施事,出擧條,使各道道臣,知之,可也。{{*|出擧條}}星鎭曰,十一板,宋以江左僻陋,猶知學校之可尙,增建四學,修明儒敎,而當時士習,頗有敦厚。蓋士習之偏正,係治道之汚隆,而近來泮庠之間,風習不美,至於揭榜聖廟,墨抹朝紳而極矣,聖朝樂育之化,非不摯矣。而儒宮之變怪疊出,鎭安無期,則豈非慨然之甚者乎?上曰,向日事,正悖儒之擧,此等怪駭之流,豈可以儒生待之,近觀其疏語,似有鎭定之意,而當初予若善處,豈至此乎?往事勿說,可也。星鎭曰,近日儒生事,誠是世變,兆朕不好,故頃陳一箚矣。聖批辭意,大體則好,而終有欠於禮遇儒賢之意,若爲別諭文字,以慰安其意,似爲穩當矣。上曰,悖儒事,何累儒賢,若依儒臣所言,則是於儒賢,眞若有累者然,此予所以不欲提說者耳。星鎭曰,儒生之墨抹師席,已極怪駭,而況貳相,職兼祭酒,渠輩安敢肆其醜誣乎?上曰,是豈足過者乎?以此謂之徵兆不好則過矣。星鎭曰,十三板,宋帝能仁厚恭儉,勤政守法,百官久於其職,守宰六期爲斷,吏不苟免,民有所係。而四境晏安,號爲少康,則久任之效,有如是者。近來久任之法,非不申飭,而朝除夕遷,有若蘧廬。以京官言之,則纔除一職,卽遷他司,職掌未免一例生疎,下吏視以五日京兆。人無久計,事皆無緖,良可寒心。而至於守令之數遞,尤極有弊,堂下六年窠,若不善治,則雖難準瓜久任。而第初頭,雖無異績者,若久於其任,則漸諳邑規,自有治效。今則不然,赴任之初,少或不治,則輒必輕遞,稍有能聲,則又每陞遷。勿論能與不能,其爲數遞則同,徒貽迎送之弊,未卒蘇殘之惠。今後則另飭銓曹,申明久任之法,似好矣。上曰,所達宜矣。匡輔曰,前則名廕善治之類,雖經縣監、縣令三四處,而未易遽然陞郡守矣。近則一經縣監,圖占郡守,一經郡守,輒覬州牧,而銓曹或循其願,越例備擬,此亦各別申飭好矣。上曰,所達是矣。星鎭曰,十三板,老夫披苫而耕,謂以一日不耕,民失其食。蓋方當農月,若失一日,則耕播愆期,稼穡告歉,可不念哉?故周禮,使民歲不過三日,而蒐狩、畋獵、土木、城隍之役,莫不於農隙爲之。孔子曰,使民以時,孟子曰,不奪農時,此義願留意焉。上曰,所達好矣。星鎭曰,卄九板,魏主問高允爲政何先,允告之以廣田積穀,此言好矣。若上自京師,下逮列邑,預爲儲畜,以爲水旱之備,則雖遇凶年,民可無飢。而近來京外,公私俱無貯穀之道,以言乎民間,則皆傾藏貿錢,而一遇凶年,無以資食,以言乎公家,則京倉郡廒,無不枵空,若遇荒歲,何以爲計?今年雖幸免歉,前頭豈能長豐,申飭廟堂,預爲貯穀之道,似好矣。上曰,然矣。匡輔曰,前則上司不爲刻核之政,故守令經理積穀,如或遇歉,可以容手,而近來則監司、廟堂,削之又削,爲守令者,僅僅支過,而小有水旱,則賑捄之資,必請於朝家矣。上曰,然矣。匡輔曰,還上,若申飭善捧,則民可蒙惠。而近來守令,過爲要譽,雖年事不至大凶,而必以停捧爲主,逐年耗縮,誠爲大悶。小臣之待罪南平也,其時本縣還穀,竝七萬餘石,雖不幸年凶,而無殺民之憂矣。近聞未滿萬石云,距今十餘年,減縮至此矣。上曰,此由於要譽之弊矣。匡輔曰,減削之甚而弊生,要譽之甚而弊亦如是。第還上則不可不各別申飭矣。上曰,還上不捧,誠爲無據,頃者趙麟命處分,已示予意矣。星鎭曰,義康事,友愛雖篤,而旣無學術,故不過沽寵市恩矣。上曰,沽寵之目,冤矣。親嘗藥石,豈近於此乎?但坐無學術,不能謹愼耳。宋主、魏主,稍可之主,而骨肉間事,多未盡處,此亦有疑而然矣。星鎭曰,初若善爲抑裁,則豈至斯乎?此宋主之失德也。上曰,然矣。星鎭曰,卅三板,古弼請以上谷苑囿,分賜貧民,雖以漢高之豁達,猶械繫蕭何?而今魏主能從之,且其君之與劉樹對棋也。志不在弼,而弼起捽樹頭,魏主不罪之。又爲引咎,誠有容直之量矣。上曰,魏主云苟有以利社便民者,竭力爲之,其說亦賢矣。匡輔曰,臣於沙門巫覡事,有可達者矣。京中僧禁,自古有之,而近來漸爲弛廢,北漢僧徒,常常出入於中路閭巷之間,留連累日,多有可駭之說云。自朝家,各別申嚴舊法,以爲痛禁之地,似好矣。上曰,若欲自京中禁斷,則似當騷擾,使北漢管城將及摠攝,同爲照管檢察。有不得已入京者,定其期限,使不得有留連之弊,若過期留京者,各別嚴飭事,分付于管城將、摠攝處,可也。{{*|出擧條}}星鎭曰,魏立太學,令公卿子弟皆入,蓋古者名公賢卿,莫不由太學出。而今則膏粱子弟,罕入其中,誠甚慨惋。上曰,以近事觀之,謹飭之士,毋怪其不入矣。然余所以慨然者,若謹飭之人,游於庠序,則自當無不靖之弊矣。匡輔曰,自好之士,相戒不入,有同因噎廢食矣。上曰,然矣。星鎭曰,古有兼大成法,如鄭經世、鄭曄,俱以名儒,三十年兼帶國子。其時士趨之正,至于今稱之。今若依其例,別揀朝臣中有雅望一人,使之專於敎胄,申明約條,則似有作成之效矣。上曰,錢樂之、崔浩曆法,何如?星鎭曰,曆法始自容成,而度數步量之法,代各不同。京房、崔浩所造曆法,與朞三百註,亦不同矣。上曰,有異底理矣。星鎭曰,儒家用左旋法,曆家用右旋法,此所以差異。而今之所謂時憲曆,用西洋法,亦異於崔浩所定矣。上曰,頃者,副學李宗城,告之以五胡時史,闕之無妨云矣。今者,見宋子劭事,殆有甚於隋楊廣矣。父子人倫之重,至於此世,豈有如此凶人哉?觀史之法,雖有可鑑可戒者,而此豈有可戒者乎?此卷闕之,可也。而下編子駿事,亦凶悖矣?星鎭曰,後日召對時,三十五卷以下,當爲進講乎?上曰,持入後當下敎耳。文義畢後。星鎭曰,近來館職不備,尹敬龍禁推,李周鎭病出,兪健基則以學儒墨削事引嫌,而蓋聞其罰目,以名出逆招爲言云。此則年前健基之所遭橫逆事也。上曰,兪健基所遭,在於何年耶?星鎭曰,庚戌年御寶僞造罪人鄭渾,欲延晷刻之命,爲此虛罔gg虛妄g之說,健基不幸爲其所誣耳。渾旣以誣告,承款伏法,事旣淸脫。而今者以儒爲名者,乃復掇拾渾說,以名在逆案爲目,而至於墨罰,則其所撕捱,固無怪矣。上曰,此輩惟意所欲,肆筆亂書之言,何足介意?星鎭曰,儒生輩,雖極駭悖,當之者,豈不悶迫?上曰,宋瓆以騎郞入之之時耶?星鎭曰,卽其時也。宋瓆、柳時模、兪健基,竝被誣告,俱得淸脫。而健基於其後,卽差問郞,歷敭淸華,今已多年矣。橫逆之來,人所不免,而若有媢嫉之徒,每每提說此等事,則朝廷,夫豈有完人乎?健基之頃日所遭臺疏,則不必每事撕捱,故不無變動之意矣。卽今新所遭,出於千萬慮外,如是撕捱,館職不備,誠爲可悶。如此乖悖之習,自朝家,各別嚴防,似好矣。上曰,此非足過者,何可過爲引嫌乎?匡輔曰,健基之當初所遭,不但不幸,卽一變怪。而年久之後,又有提說,世道寒心,渠之難安,無足怪矣。星鎭曰,自古名臣碩輔,遭如此橫逆者甚多,淸脫之後,安有每每提說之習乎?上曰,今若鄭哥復生,言兪健基之有罪,則固當撕捱,而儒生輩,復以健基之此所遭爲言者,不過求索不得,無言可執。故有此誣抹,以渠不安之心,一番陳疏可矣。旣承批之後,有何一毫撕捱之端乎?星鎭曰,以此下敎,書出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因命承旨,書備忘。傳曰,昔宋文彦博賢相,唐介直臣,而以直臣,駁賢相,其宜調劑,有何深非,而特補英州別駕,以黃門護送,蓋特補者,敬大臣也。護送者,眷直臣也。且人主處分,宜無異同,今李錫杓之非斥首揆,比諸頃者鏡城、珍島補外之事,無甚參差。而亦有輕重,何則?無甚參差,卽末句語也。亦有輕重,卽目之以諛悅也。雖然先賜批答者,其他所陳,俱爲切直,豈可以一事,訑訑他陳故也。大抵爲人主耳目之官,其所糾正,宜自大官也。使錫杓,有不滿首揆之心,則隨事洞陳,其何不可?而陞拜首揆之前,亦有多日,則不先不後,輕軋gg傾軋g陞拜之時者,已涉不美,駁其非也。爲之慨然,昔或聞之,而請許其退,乃是請遞,此則頃者下此疏飭勵之請南泰齊之疏語,謬習相符,其大關朝體矣。錫杓豈不知其謬,而作此謬擧乎?此而置之,體統從此虧矣。大臣以此輕矣。況首揆設有大段非處,尤可洞陳而已。湊合瑣細不近之事,有若駁遞宰臣者然,其在敬大臣尊國體之道,宜加懲勵。先遞其職,咸悅縣監除授,卽令辭朝,時任縣監尹尙通,遞付京職。而雖然,此不過年少新進,仍其氣銳,未諳事體之致,豈可以其飭勵,不奬他勉陳之誠乎?分付兵曹,特令許馹,以示予重其國體,奬他無隱之意,書畢。匡輔曰,啓覆不遠,而刑判尙今不來,誠可悶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秋判之其所撕捱於本職,已涉太過。而頃者特推飭勵之後,尙無動靜,隆寒滯囚,不可不顧。莫重啓覆,其將遲滯,其在分義道理,決不若是。更爲從重推考,使之不數日內上來,書畢。上曰,李錫杓疏中湖藩,爲誰耶?匡輔曰,湖西、湖南,皆謂湖藩。而臺疏所指,未能的知,非臣指一可達之言也。上,又命承旨書之。傳曰,所謂湖藩,未知指某,而新伯舊伯,予則曰擇人,而闒茸之目,其涉太過矣。李夏宅事,贈衣不贈衣,猶有海正,而頃者納招,其無着落。受衣不受衣,可問賊佐,而以其逆魁,其伏王法,旣無着落,有何暗昧,旣伏王法,覈於何人?況渠父之爲逆非逆,亦在人疑,果雖淸脫,渠自將爲何人乎?其所不問,卽予不疑故也。暗昧覈實,俱非可論也。以此添書李錫杓疏批良可異也之下,以下書畢。上曰,輕囚放釋,例於小、大寒後爲之,而今則新經赦典矣。凍獄諸囚,誠爲可慮。金吾刑曹罪囚,自該府該曹,覓給空石,俾無當寒病傷之患事。政院,招致金吾都事、秋曹郞廳,分付可也。{{*|出榻敎}}諸臣遂退出。 ==11月2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韓師得{{*|坐直}}。左副承旨南泰慶{{*|式暇}}。右副承旨尹容{{*|病}}。同副承旨金聖運{{*|病}}。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咸悅縣監李錫杓。 ○韓師得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李箕獻牌不進傳旨未下,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尹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輔曰,悖儒所爲,何足撕捱,而違牌爲事乎?分義道理,俱涉太過,只推。 ○金始炯啓曰,同副承旨金聖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聖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推考傳旨捧入。 ○韓師得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尹惠敎,副校理兪健基,副修撰尹敬龍,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趙尙絅,連日違召,不爲應命,事甚未安,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李匡輔、韓師得啓曰,臣等卽伏見備忘記,有持平李錫杓特補之命,而縷縷辭旨,在錫杓,誠可謂匪罪伊榮,此固出於慰安大臣奬礪言官之意,而臣等,竊有所慨惜者。噫,殿下以今日言路,謂何如耶?一世媕婀,三司噤默,諛說者滔滔,蹇諤gg謇諤g者寥寥,不但臺閣之羞,誠非國家之福,而錫杓以名家讀書子,自處峻潔,妙年釋褐,又非平日喜黨論者,爲殿下臺官,論殿下國事,而內自宮府,外至朝廷,直前不諱,痛言無隱,其忼慨敢言之風,無愧於淸朝諫臣,則此聖上所以奬之以古直臣風也。善地恩補,匪比英州之遠惡,馹路行色,殆踰中使之護遣,而第錫杓所論列,皆是人所難言者耳。渠以渺然一新進,獨立敢言,其氣也銳,故其言也激,其心也直,故其舌也硬,八條敷陳,無非格君憂時之意,則其論大臣事者,特憂慨中一事耳。設令遣辭之際,或有不當於聖心者,疎逖一臺臣,直斥當國之首相,此正古所謂言及乘輿,至尊改容,事關廊廟,宰相待罪者,則人主,必十分優容,一意護養然後,士大夫氣節之蕭苶,風習之汚下者,少可以捄得半分,而目以傾軋,則非所以嘉奬也。名曰斥補,則非所以優容也。自此中外之人,妄相窺度,必以爲殿下之於錫杓,外雖假借,內實疎棄云,則豈不念臺閣消鑠之氣,漸至於莫可收拾之境乎?假使此後三司,又復循默不敢言,則竊恐殿下今日之處分,未必非召之也。言路者,國家之血脈,臺閣者,人主之耳目,血脈壅閼,耳目掩蔽,則其國之亡,可立而待,臣等之平日所憂慨者,常在於此,而目見處分之如此,不敢自隱其所懷,伏乞聖明,亟命還收李錫杓斥補之命,以增臺氣,以光聖德焉。傳曰,其所處分,乃所以重國體奬無隱也。其若首揆事,其所條列,無非瑣細,此不過設有是事結之,而爲大臣慨然,或謂非斥,則有何不可,而不先不後,欲逐大臣,吹覓細瑣不近似之事,譏嘲不足,侵辱大臣,請以許遞,此果公心,此果國體乎?奬之者可奬,非之者可飭,其所處分,不奬無隱,或若過中,此等所陳,其豈曰不可,而參量處分之後,其豈若此乎?予未曉也。 ○以全光道黃腸木敬差官李齊聃狀啓,風勢不順,趁未越津待罪事,傳于韓師得曰,勿待罪事,回諭。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來朔立番騎兵,例於今月二十五日,本曹堂上,與摠府堂上,眼同點考于外司。而判書臣趙尙絅,參知臣韓顯謩,俱在呈告中,參判未差,臣日躋方爲入直,他無推移進參之員。參判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參知臣韓顯謩,亦爲一體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判,趙遠命、吳光運、南就明。{{*|首望落點}} ○韓師得,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宗廟典祀廳砧家西邊道里,忽然墜落三間許,至有崩頹之患,極爲驚駭云。正殿不遠之地,有此屋宇崩頹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六日設行,有頉處,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趁卽修改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濟州牧使封進去十月令宗廟薦新柑子,及今十一月令薦新唐金橘來到,而奉常寺提調俱有故,臣最壽進詣看品,來二十五日薦進。而卽伏見濟州牧使狀啓,則今年果物,元來稀結,公私果園,沒數摘取,則其中唐金橘,只是一百三十三箇。元數二百二十四箇內,不足之數,至於九十一箇之多,更無以備數,直爲上送於禮曹,以爲稟旨封進之地云。在前不足之時,多有減數薦進之規,今亦依前例,唐金橘一百三十三箇,推移薦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元子輔養官二員,問于大臣加出事,命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三公俱未出仕,不爲書給,故姑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三日召對入侍時,金吾、刑曹罪囚,自該府、該曹,覓給空石,俾無當寒病傷之患事,命下矣。本府罪人所處東南西間,使入直都事,取兩倉空石,計數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記事官南泰耆啓曰,臣敬奉聖批,傳諭于議政府領議政金興慶所住處,則以爲,臣於去夜,猥承恩諭,略陳危縮之微悃矣。又蒙聖慈垂憐,開釋備至,至以古賢相事,引以爲諭,臣誠惶隕感激,不知死所,如臣無似,固不敢擬議於前修,而今臣所遭,則囫圇爲說,勒加汚辱,一筆句斷,無復餘地,臣何可包此羞而抗此顔,忍爲冒進之計乎?衷情抑塞,精神{{!|𢥠|⿰忄雙}}越,一疏陳暴,亦有所惶懼不敢者,只自席藁泥首,恭竢鈇鉞之誅而已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其所傾軋,業已洞知,今者政院之批,亦復諭矣。卿何若此,門外之往,已謂過矣,則復往津頭,不亦太過,卿須體小子之至意,顧國事之泮渙,其卽偕入,用副此意事,更爲傳諭。 ○又啓曰,臣以議政府領議政金興慶偕來,來住于崇禮門外矣。大臣今日未時,出往果川地銅雀里,臣旣承偕來之命,仍爲隨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因兵曹草記,參判有闕之代,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矣,新除授參判趙遠命,所當出牌,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校理沈星鎭疏曰,伏以臣,稟質本孱,疾病頻作,而最是膈間痰痞,爲積年難醫之病,累日持被,强忍耐過矣。昨於深夜罷對之後,忽觸寒冷,頑痰作孽,胸脅亘塞,呼吸不通,委身床席,昏冥不省,澟澟頃刻,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敢急控短籲,悉暴病狀。伏乞聖慈,特垂矜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調息,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嚴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禮曹判書金取魯疏曰,伏以臣,罪積違慢,而尙逭嚴誅,冒上辭單,而未蒙矜諒,申暴情懇,而又失所圖,臣誠迫隘狼狽,轉益罔措,若使臣,疾病少可以自强,則惟當含恩怵義,黽勉趨承之不暇,而顧玆病勢,日就澌頓,僵臥床席,與死爲隣,雖欲轉身於戶闥之間,有不能得,强策供仕,尙可論哉。凡今之丐免職名者,輒以疾恙爲辭,其病之輕重虛實,固無得以盡知,而臣則不然,積歲痼疾,醜形已著,膚革齒髮,凋脫無餘,決不堪從宦之狀,卽通朝之所共悉,聖主之所俯憐,而特以泮宮事,適在目下,認之爲托辭求解,雖以日月之明,猶有遺照,一遞之靳,乃至於此,罔非臣誠意菲薄之致也。春曹之任,雖無鎭日奔奏之事,文簿之種種緊急,非比閑司,而緣臣之許久引伏,使職事,一任拋置,病裏悚悶,尤復,何如?懇乞聖明,遄賜鐫免,以便公私,幸甚,且臣於惠廳兼帶,有不容冒據者,相避之法,新有定式,一司通行,無間堂、郞,而新除都提調臣在魯,卽臣堂兄也。在法,臣當遞免,而見今事務極繁,瘝曠可慮,亦願劃卽許改焉,臣無任怔營祈祝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兼帶惠局,其令備局稟處,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11月2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韓師得{{*|服制}}。左副承旨南泰慶{{*|服制}}。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聖運{{*|病}}。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奉命出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匡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金興慶出往江郊,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時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近來廳中,位甚不齊,臣始炯,以臘藥監劑,連去藥院,右承旨韓師得,遭服制,今方出去,左副承旨南泰慶,亦在服制中,右副承旨尹容,特敎開釋之下,不爲仕進,同副承旨金聖運,昨有只推之命,而亦不仕進,廳中只有左承旨李匡輔,伴直無人,出納苟艱,右副承旨尹容,同副承旨金聖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聖運,副校理兪健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啓曰,副校理兪健基,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兪健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匡輔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趙尙絅,連日違牌,尙不行公,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領議政金興慶偕來史官,因其日事勢之不得已,以實注書南泰耆,進去矣。廳中,亦不可無實官,曾前,亦有以他史官替送之例,今亦以他史官替送,何如?傳曰,允。 ○注書南泰耆啓曰,臣敬奉聖旨,傳諭于議政府領議政金興慶處,則以爲,以臣情地,有不敢遲留城外,轉出江郊,恭竢威譴矣。不料史官煩聞之餘,又降特諭,諭以其卽偕入,臣誠不勝恧縮惶隕之至,念臣庸賤,久忝匪據,求解之願,夙夜弸中,而上念宗國,憂虞耿耿,雖未能使有所恃畏,而冀或有萬一之效,白首遲回,未忍決退,其不容於傍觀者之眼,固已久矣,衆怒所積,駭機果發,迺以細瑣不近之說,誣辱臣身之不足,白地汚衊之言,至及於貳身,勒加搆捏,如報私讎,臣實莫曉其故也。噫,居是任而遭人言者,終古何限,而曾未有若是之醜毒者也。撫躬慙悼,只恨斂避之不早耳。爲臣今日之道,惟當永謝朝籍,自遠鋒鏑,方將轉尋鄕路,以爲歸死故山之計,而一出春明,便是天涯,回望京闕,且悲且惶,徊徨涕泣,不知所達云,緣由馳啓云云。 ○傳于李匡輔曰,當爲別諭於首揆,都承旨,卽爲牌招。 ○備忘記,傳于金始炯曰,其所傾軋,業已洞知,卿之爲國之心,亦知久矣。豈可以中其欲逐之意,乃乎此極,今觀書啓,將尋鄕路,愕然之極,無他暇諭,卽遣喉院之長,替予往諭,挽止卿行,其他將更罄諭,聞卿停行後,此心可定,卿須體此愕然之意,亟寢其行,聽我敦諭事,都承旨卽爲馳往傳諭,仍爲偕來。 ○又以備忘記,傳于金始炯曰,噫,世道嘵薄,其相傾軋爲事,囫圇瑣細,欲逐乃已,此予尋常嘅然者,使大臣,其雖處事,未能得當,爲耳目之官者,相爲規正,此亦美事,大臣當之者,雖或撕捱,此何不可?而今則不特規正,輕加凌踏,以至於若請遞宰臣而極矣。此亦觀世道處也。此非錫杓搆卿,卽恒常惡卿者流謗,使錫杓果信其說,慨然於卿,陳列規正,於渠可謂無隱,於卿可謂愛也。而許退之請,有若請遞,張皇譏嘲,意在傾軋。噫,予雖不明,豈中其意,況台席若備位,則相逐欲不齊,爲今謬習,今錫杓之不先不後,欲逐乃已,其亦此習,此予所以其果公心者也。噫,幾年在鄕,使我欲致,入於夢寐,由卿寬厚,今旣致相,共協國事,豈意傾軋,遽至蒼黃出城,此皆恒日卽予待卿不篤之致,只自恧焉。噫,君臣之間,雖曰主義,股肱大臣,豈此凡僚之比,而旣雖解相職,豈可去國爲達?今雖以此而處於城外,豈忍欲尋鄕路?況卿,以喬木世臣,位至台輔,徑尋舊道,有若悻悻乎?此非恒日所望於卿者,卿若尋鄕,予豈食味寢安乎?傳諭之命纔下,城門已下鑰,其將餘蘊,竝命傳諭,卿其體小子之此意,思去就之宜重,其卽偕入,用副慇懃之意。{{*|兩備忘皆傳諭于領相金興慶處}} ○傳于尹容曰,南大門,姑爲留門,都承旨出去後,下鑰事,分付。 ○李匡輔以司謁啓曰,臣與右副承旨尹容,來詣請對矣。傳曰,宣傳官,若已持標信,留門則已,不然則城門留門,事體重大,都承旨承牌留闕外,明曉待開門,出去傳諭,不必請對矣。 ○傳于李匡輔曰,都承旨進去,史官入來。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五日,私奴加音不稱名人,自曜金門入來,幼學申永熙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曜金門守門將崔道元,丹鳳門守門將金光垣,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十二月朔頒祿次,倉官進去于判府事沈壽賢家,請受祿牌則以爲,白首垂死之年,忽被學儒輩醜辱,名爲大臣而遭此汚衊,實是國朝三百年來所無之事,區區廉義,豈容一日遲回於京輦之下,而屢朔沈病,朝夕待盡,不能自力起動,尙今淹伏,私心之愧恥,已不可言,豈有晏然以職秩自居,冒受常廩之理乎?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司諫許沃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措語竝見上}}昨伏見備忘,有前持平李錫杓補外之命,原疏留中,雖未知措語之如何,而試以批敎辭語見之,其憂國愛君,盡言不諱,槪可想矣。風采直聲,一洗近日媕婀之習,有足以鼓士氣而扶國脈。殿下初旣開襟而示奬,畢竟行遣,以宋宗之待唐介者處之。噫,善地薄補,馹騎侈行,在臺臣,未必非榮,臣之所可惜者。殿下平日,動以堯、舜三代自期,今於一士諤諤之言,未見有翕受弗咈之盛,乃反菲薄,下比於斥諫之宋主,臺氣摧沮,輿情吁嘅,終有乖於古聖王來諫勸直之道。請還收咸悅縣監李錫杓斥補之命。答曰,不允。末端事,已諭於喉院之批矣,勿煩。 ○副修撰尹敬龍疏曰,伏以臣,自遭嬴博之慼,心肝摧蝕,生意都盡,加以疾病沈淹,氣息綿綴,宛轉床笫,全無陽界上意趣,乃於千萬夢想之外,忽有玉署除命,廢散之餘,猥煩記識,驚霣感惕,靡所容措,而臣之目今情地,倘蒙天鑑之回燭,鞶帶之褫,宜不待臣言之畢矣。一疏陳暴,不容少緩,而臣又自月初,添得晨泄之症,晝夜登溷,殆不能算計,眞元內陷,寒氣外襲,欲汗未汗,奄奄垂絶,治疏累日,終不能進呈於闕下,漠無動靜,徒事慢蹇,論其負犯,萬戮猶輕,而聖度天大,薄從吏問,罰靳例勘,又辱天牌,恩顧彌渥,而惶蹙轉甚,徊惶抑塞,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噫,臣於瀛館一步,從前自劃之義,或疏或供,瀝盡血忱,伏想聖明,亦已記有之矣。區區咫尺之守,宜更見諒於同朝薦紳之列,而猶且不相推恕,攛掇乃已者,抑又何哉?況臣向日所遭,尤添永辭榮塗之一案,蓋灣府寵擢之誤恩,實非如臣百無一能者,所可擬議,則惠文之彈,誠得刺擧之體,因此而得解匪分之職者,其在公私,誠爲萬幸。而第其占便二字之斥,忒非尋常。噫嘻,臣人之義,出身事君,燥濕夷險,惟當生死以之,於此而苟懷一分便身之圖,官職去就,惟循自己之私,而不以職思其居爲義,則此眞索性小人也。國家顧安用此等臣爲哉?雖未知臺臣之下,得此箇題目者,其意何居?而臣之兩出湖邑,始則循例外調,終焉有罪特補,則此誠非臣之所可巧占,且其啓語避辭,一抑一揚,實有多少譏侮,而至以元無情勢之可言爲論,則臣竊訝惑焉。彼亦擢第之初,同遭人言,商酌去就之人,而今其言,有若局外泛論者然,此又何也?若其所引朱子所稱淸官美爵,可以雍容辭遜而得一句語,尤不勝顔厚背汗,羞愧欲死,臣自陞六以後,亦嘗忝居臺地,只以情勢解免,而旋又冒塵瀛錄,則淸官美爵,孰有如玉堂之選?而其雍容辭遜而得者,又孰有如臣之比乎?若是者,其意又不但在於灣府之凌躐而已。卽此一段,實爲臣終身自廢於館職者,義甚較然,況彼謂臣踐歷之不足,乃請久貯論思之地,以爲陞擢之資,臣於館職,三數年積費撕捱,至被譴補之威命,而終不敢變動,今忽弁髦素守,唐突華貫,以作踐歷陞擢之階,一聽臺臣所指揮,則此眞夫子所謂患得患失之鄙夫,人將不食其餘,臣雖無狀,豈忍爲此?以是之故,朝廷之知臣與不知臣者,皆以爲,今則某於館除,決難冒出云。人情所同,公議可見,去就一節,更無可論,而抱玆危衷,亦不敢一向泯伏,玆敢擔舁濱死之喘,匍匐禁閽之外,略入文字,仰暴肝膈之懇。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情蹤之轉益難强,亟賜鐫遞,仍命選部,勿復檢擬於館銜,以礪人臣廉愧之節焉。臣不敢以見職自居,則義不容妄有論列,而才出獄門,得伏見前持平李錫杓外補備忘,則許之以切直,奬之以無隱,辭旨隆渥,誨諭丁寧,殿下之優容臺閣,嘉賞言官,痛洗媕婀之陋習,用示翕受之聖意者,有足以超卓百王,振勵一世,則古所謂吾國其庶幾者,其指是歟?噫,從古邦命之興廢,亶係言路之開閉,歷稽往牒,何嘗有讜議莫聞,而其國得存者乎?我殿下十載在宥,一念圖治,而亦豈無君上闕遺,宰輔得失之可以指論者哉?第緣世道日婾,喑默成風,前後殿下之庭,未嘗見匪躬蹇諤gg謇諤g刺口殫論者,則亦莫非如臣等輩,冒列三司,抱頭前却噤口囁嚅之致,直令人愧死之不暇,而亦由殿下有以召之耳。目今朝著之上,間或有一二寂寥之言,而殿下一例摧折,無少假借,一鳴之斥已多,而三緘之戒益牢,以至於群下情僞,庶官臧否,無由上聞,而將君道日亢,國事日替,泯泯惛惛,莫之振作,有識之仰屋憂歎,厥惟久矣。錫杓之原疏留中,臣未知其言之果如何,而槪聞其所條列,語多狂率,意或過激,未必剴切皆當,而年少氣盈,口直言快,亦可謂風雨鷄鳴,則乃殿下,廓開聰聽,曲加察納,特比之宋朝之直臣一反千里拒人之色,過侈一字踰衮之榮,群聽丕變,衆情咸聳,乃曰我殿下眞有容直之量,來諫之誠,而前日之泄泄伈伈者,直是廷臣之罪耳。將見人皆思奮,言罔攸伏,語犯乘輿,事關廊廟者,庶乎日聞於黈纊之前,夫豈非國家之福歟?譬如積病之餘,血脈稍通,陽和纔回,惟當愛護扶養之不暇,而獨惜夫蔘朮之補,豨苓之攻,同行而竝施,斥之以傾軋,黜之於遐外,不幾於醫路旋失,元氣終陷,厭厭遂作泉下人而莫之救藥乎?竊瞯聖上處分,乃引英州之貶,用慰大僚之心,不審殿下,以仁宗之處唐介者,謂能眞得古聖王待言者之道耶。夫唐介之言,果能直前無諱,而仁宗亦嘗收霽威怒,明示開納,以至於賜之金而模其象,則遠擯於嶺外烟瘴之窟,又曷故焉。賞其言而罪其人,非處置之得其正者,此仁宗所以不過爲宋中主而止耳。夫何足言?臣請以三代之事誦之,唐、虞之世,亦嘗設諫諍之鼓,誹謗之木矣。諫諍者,豈皆當理?誹謗者,豈皆中窾?而臣未嘗聞有一人,以訐爲案者,殿下終始典學,動遵堯、舜,則何必以宋主一時政刑之差舛者,取以爲法乎?夫錫杓之一麾江海,非譴伊榮,臣雖不肖,豈容爲錫杓分疏?而特以聖朝培植士氣,恢張言路之道,恐不如bb此b,竝此收還,使明主處分,粹然一出於正,故愚衷所激,略綽僭論,惟聖明,夬回淵衷,俯賜澄省,亟反前持平李錫杓外補之命,毋使不諱之門,將開而旋杜,敢言之氣,將振而復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王者處分,直者可奬,非者可飭,此正聖人謂政者,何可囫圇,其所撕捱?分義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11月2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韓師得{{*|服制}}。左副承旨南泰慶{{*|服制}}。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式暇}}。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夏彦{{*|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犯木星。 ○尹容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伏見黃海兵使李相晟,來十二月朔當番別驍衛上送事啓本,則今月十七日封啓,而今日始爲來呈,招聞齎來軍官,則軍兵昨日,雖已趁期逢點云。而啓本之中間稽滯,後時來呈,事極可駭,當該軍官,令兵曹,各別重治,李相晟,身爲閫任,亦有不能檢飭之失,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卽今廳中,甚爲苟簡,同副承旨金聖運,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容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副校理兪健基,昨有只推之命,副修撰尹敬龍,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兪健基,副修撰尹敬龍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兪健基之撕捱,其涉太過,業已下敎,往之事,於健基,毫分何有?而此不過悖儒辱人無語,其聞往事,恣意下句者,不足撕捱,而承批之後特敎之下,違牌爲事,分義道理,俱涉太過,尹敬龍則頃者違君命極矣。頃者被斥,不過此也。而不顧分義,違牌爲事,于今略有紀綱,幺麽小官,名雖儒臣,乃是新進,豈敢若此?竝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尹容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趙尙絅,連日違牌,尙不行公,凍獄滯囚,委屬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左承旨李匡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趙遠命進,參議李日躋病,參知韓顯謩服制,左承旨李匡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南泰溫爲掌令,趙明履爲持平,洪景輔爲戶曹參議,柳儼爲判決事,趙顯命、金取魯兼知經筵,朴弼載爲修撰,李箕鎭爲弘文提學,任{{!|𪼛|⿰王集}}爲龍仁縣監,金濰爲刑曹參議,尹尙通單付尙衣別提,李光溥、金命礪、鄭廣運、崔成大、金廷潤、權相一、宋守謙、洪相朝、洪廷命、金極齡、沈世遇、閔瑗單付兼春秋。 ○兵批,以沈錥、曺夏奇、嚴慶遐爲副護軍,李周鎭爲副司直,李霖佐爲順天監牧官。 ○金聖運啓曰,玉堂上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朴弼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臣於罷漏後,卽出城門,馳到于果川地銅雀村議政府領議政金興慶所住處。傳宣兩度聖旨,則以爲,臣於治任將歸之際,知申跋來,齎宣兩度別諭,仍有偕入之命,而十行絲綸,辭旨隆摰,慰藉敦勉,迥出尋常,臣拜跪莊誦,神精隕越,至若予豈食味寢安之敎,實是臣子,所不敢承聞者,臣奉讀至此,不覺四體投地,雙淚橫襟,勢窮理極,不知所出,謹當略入文字,仰請威譴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 ○又啓曰,臣旣承偕來之命,故連以備忘辭旨,反復敦勉,期於挽行,而大臣終不回聽,辭疏封發之後,卽欲前進,臣亦隨往之意,敢此馳啓。 ○傳于金聖運曰,領相處當爲敦諭,禮判卽爲牌招。 ○金聖運啓曰,禮曹判書金取魯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敦諭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體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欲爲敦諭於大臣,便是往役,豈敢違牌?極爲寒心,更卽牌招。 ○傳于金聖運曰,若此則大臣作行,無以傳諭,牌去來,各別催促。 ○金聖運啓曰,禮曹判書金取魯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敦諭命下之後,一向違牌,事體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 ○備忘記,傳于尹容曰,其所牌招,乃以傳命,替予往諭,則人臣之道,宜乎不竢駕,而若是違牌乎?大臣批答,其將旣下中止,分義事體,俱極寒心,禮判從重推考,更卽牌招。 ○金聖運啓曰,禮曹判書金取魯,三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敦諭命下之後,累違召命,事體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四牌,何以爲之?敢稟。 ○備忘記,傳于尹容曰,其所牌招,本非本職,豈敢違牌?不顧分義,其在事體,極爲寒心,禮曹判書金取魯罷職。 ○傳于金聖運曰,史官一員,城門外待令。 ○備忘記,傳于金聖運曰,今觀書啓,卿愈邁邁欲往乃已云。愕然無語,竊爲卿慨然也。卿之昔年在鄕,今之尋鄕,其有不同,抑有不然者,何則,昔年在鄕,位不過重宰,而今則位在台輔,爲國股胘,以其被斥,徑先出城,猶以爲過矣。況尋鄕乎?卿雖解免乃已,不在於尋鄕,不尋鄕,其欲以此,而復有尋鄕之意,則噫,顧今國事,股肱大臣,捨君悻悻之時,於此於彼,卿之此行,決知其過矣。命承宣,替予傳諭,而卿心邁邁,此所以愕然無語也。乃欲其行,不顧大臣去就之重,此所以爲卿慨然者也。噫,凡事,不若舊事,命駕挽行,雖不能行,企望停行,其乎如渴,更諭予此意,體小子之至意,亟寢尋鄕之意,用副企望,今則挽行最緊,欲爲手書而未果,其他敦勉,亦未暇焉。卿須少諒此意,少諒此意事,更卽傳諭領相。{{*|初命禮判傳諭,故如渴更下,有令宗伯三字,諭予此意下,有知卿停行而後入來復命事下敎卿其十六字,更卽下,有往字,傳諭下,有知大臣停行而後復命事傳于禮判往諭十六字,因禮判不出,還入減下}} ○金聖運,以內醫院官員,以副提調意啓曰,御藥所用秋等元貢牛黃,七月以後藥用數多,遺儲已盡,無他推移之道,且春捧前,若或有不時藥用,及內入之事,則尤屬可慮,在前如此之時,輒有別爲加貿之例,今亦限十部,急速進排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六日,折衝林英贊,業武金鼎樞等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大實,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丙辰二月當,三番左部前司屬公洪道五哨軍兵,來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九番十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當,三番前部後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七番別驍衛四十五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聖運啓曰,玉堂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尹敬龍、愈建基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興慶疏曰,伏以臣之所遭,實是終古臺章間所未聞之事,蒼黃逬出,由城外轉江郊,而一疏陳辨,亦有所不敢,祗自退歸故山,以爲謝迹當世之計矣。不自意史官之啓纔上,喉院之長跋來,特宣停行之敎,繼降偕入之命,兩度別論,辭旨勤懇,有非負累賤臣所當得於聖明者,臣誠驚惶感激,不省攸處,第臣迫隘之悃,終不容泯默,敢此仰暴焉。其所謂一味承順云者,臣固有說,簿書節目間事,儘多依例稟行,若夫是非邪正之別,亦不無爭難之語,只恨臣未能竭誠開導,苦口辨論,使義理大明,是非夬正,以此謂之承順則臣固甘心,而若令臣克盡匡格之義,不負進賢退邪之責,則如彼不悅者,更將以何等題目,作爲攻臣之資斧耶。念臣蹇劣,本不堪久處重任,而每念王室,憂端澒洞,縱不能建策措辭,挽方頹之勢,防未然之患,而義同休戚,未忍決退,抱玆耿耿,遲回不去,此正所謂知我者,謂我心勞,不知我者,謂我何求者也。臣雖無似,粗審去就難進易退之義,參前倚衡,夷考生平,進少退多,是固通朝之所共知,抑亦聖明之所俯悉,而秪緣受知特達,托重至此,人之媢嫉,臣非不料,而念切時憂,未暇身謀,畢竟白首之年,受此綿花之譏,撫躬自悼,更復何言?至於猾譯招權之目,以臣職兼舌院,自多譯輩之出入,故藉以爲說,籠罩眩誣,而最所駭痛者,臣於平日,惟畏愼自勉,故爲臣之子者,雖無義方之訓,亦知匪類之不可交,脂膏之不可染,而彼忽以至汚極陋之言,白地橫加,至以藉藉爲言,蓋其心,僇辱臣擊逐臣,而猶且爲不足,欲令臣闔門長少,竝被䵝昧之累,未知有何怨憾於臣,而其言之憯毒,若是之極耶。狀題斗量等說,誠不滿一哂,本牒尙在,按覆可知,其事甚瑣,不足爲辨。噫,如臣畸蹤,宜去不去,險路難盡,怒目爭盱,臣之今日顚躓,亦云晩矣。在臣自處之道,惟當急速斂避,以遠鋒鏑,便訣明時,豈臣之所樂爲?而名曰大僚,遭此醜衊,猶且盤桓於近京之地,未免有苟且依戀之態,則其辱淸朝而羞當時,將復如何?欲留之盛眷,臣非不仰感,去就之輕重,臣非不自量,而反復思惟,終難苟蹲,此臣所以決意遠退,不暇顧悻悻之爲罪耳。玆敢構呈短牘,轉尋鄕路,回望終南,京闕漸遠,臨岐徊徨,有淚盈襟。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諒危苦之懇,亟命罷遞臣本兼職任,仍正臣徑行之罪,以肅朝綱,以快人心,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方欲敦諭,而因禮判之違牌,尙未往傳,卿章又上,知卿作行,卿何去就之太遽乎?其所陳,雖不若此,以不近似下敎者,已蓋洞知,傾軋何足掛齒?卿須體小子今日之心,雖已在道,卽寢其行,用副如渴之意。傳于金聖運曰,此批答,使城外待令史官,傳于偕來承旨,使之傳諭。 ○左議政金在魯{{*|職號,以前參贊陳疏}}疏曰,伏以臣,庸才凡品,無所適用,而粵自先朝,遍歷濫官,逮事殿下,尤荷曠絶之恩。顧六七年間,外而藩府,內而省曹,軍國之要,銓衡之重,次第埤遺,殆無虛時,亦可謂得君展布之會。而卒未有一籌策一事業,可以表見當世,仰副隆知,臣嘗中夜撫躬,慙負山積,秪恨徒有報國之誠,而奈乏識務之才,加以年衰病深,精力朽頹,不能者止,前喆gg前哲g攸訓,從今以往,庶幾自屛散地,毋重罪戾,千萬夢寐之外,遽有台司爰立之命,不識聖上,何取於本末畢露之一賤臣?而不量人器,愈加肩擔,至於此極,臣驚惶震越,心膽如墜,日夕憂愧,寢食爲廢。噫,人主之職,莫大於置相,置相之得失,而國家之安危,朝廷之輕重係焉,其不可苟然也審矣。伏況今日,是何等時,天災民瘼,世道朝象,有萬可憂,無一足恃,藉使優於臣百倍者當之,尙患無着手處,如臣眇劣,殆同蚊山之不相稱,而今乃謬擧於群彦之先,猝加於百僚之上,觀聽俱駭,有識寒心,必皆曰某也作相,時事可知,臣身過溢之災,有未暇自恤,而誠恐累明主之簡,辱具瞻之位,非細故也。竊計公議之地,必有駁正之擧,徊徨累日,悚縮恭竢,而迄無聞焉,則不得不略控危懇,唐突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深留睿思,勿拘虛文,亟命鐫削臣議政職秩,還臣本分,改卜賢德,以濟國事,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者新卜,捨卿誰先,正上下之望,其允矣乎吾相,卿何過讓?卿須顧今予之托拜,思先卿之忠謹,其卽入謝,弘濟國事,用副枚卜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都承旨金始炯疏曰,伏以臣,以大臣偕來事,今方受命出往,而所帶藥院之任,有不得不急時變通者,臘藥監劑,事體至重,必有提擧然後,主管擧行,而提調臣宋寅明,大拜之後,臣以副提調,獨自監劑矣。都提調臣金興慶,又出城外,莫重保護之地,不但一時俱曠,目今臘劑封進,只隔若干日,日次問安,又在再明,而臣今奉命出外,無他推移之路,事勢緊急,玆敢留疏而去。伏乞聖明,將臣兼帶,亟賜變通焉。且臣有奏對不審之失,欲一陳白而未果矣。頃日診筵,自上問學儒中徐致修、具宅遠,爲誰某之子,臣以院中所傳聞者,信口仰對,追聞致修,非命珩之子,而乃其堂姪,宅遠亦景勳之子云。古人以奏御一字之誤書,猶不敢自安,則緣臣率爾,致有錯對之擧,誠不勝惶恐竢罪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藥院副提擧之任,今姑許遞焉。 ○大司成金尙奎疏曰,伏以臣,一疾支離,特隔死如紙耳。痰火用事,氣不病敵,神形換落,肌肉消脫,夜喘晝咳,呻吟爲命,此正醫家所謂却走之症也。豈有一分餘念?可以暇及於供宦與否,而頃於夜深之後,忽承有國子新命,臣於病裏,自不覺愕然蹶起也。因近日學儒輩,生出一場紛紛,深夜接待,徹曉酬應,至有聖廟勸入後當爲就寢之敎,臣之一身生死,非所暇恤,不得不左扶右舁,蒼黃承命,而拜跪祗肅之際,幾至顚仆,其擧措之不成樣,抑亦禁中諸人之所共覩也。及至泮堂,昏眩特甚,渾體如暈,不能頃刻耐坐,而諸儒勸入之後,臣亦自處計矣。今則泮中事,亦已收了,而臣之病勢,萬無仍因行公之路,當此泮製日急,變通差出之際,決不可一向虛帶,而卽今澟澟垂死之狀,實是通朝之所共知,玆敢略陳短疏,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亟許鐫削,俾得以便意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副應敎趙漢緯疏曰,伏以臣於初秋,忝叨是職,適當園陵行幸,而身病苦重,末由趨造於迎送之列,猥陳血懇,未蒙矜許,纔過旬餘,移除憲職。伏聞影幀移奉,法駕親動,臣見忝法從,宜卽趨參於末班,而其時適患毒痁,鬼事將迫,期日已急,忍死登途,期參陪班,寸寸前進,而中路疾作,信宿始達,則縟儀已擧,嚴敎已降。臣於此,惶隕罔措,求死不得,畢竟處分,止於薄罷,退還鄕廬,只自頌蹙,曾未幾何,恩敍特下,除旨繼降,臣之驚惶怵迫,有不暇論,而聖明之偏推寵渥於如臣負累之賤者,抑何故也。臣竊伏念玉署東壁,地望自別,此非循例推排之地,故世之膺是職者,未有如臣之庸陋譾劣,有所濫竽。噫,臣之違逋館職,今幾年所,一步金華,十重鐵壁,前後恩除之下,終未承膺者,實出於萬不獲已,伏惟日月之明,亦已俯諒而洞燭之矣。今若迫於嚴命,冒沒承當,則區區咫尺之守,不啻弁髦,而前後處義,判作兩截,不但臣心之愧恧,無以自赦,其於公議之嗤點,將復何辭?此臣之所以寧被誅殛,而終不敢爲冒出之計者也。顧念臣之撕捱是職,可謂支離,而銓曹之必以如臣情窮勢蹙,決不可冒當者,苟然充擬者,亦可謂支離矣。且臣稟氣虛薄,素多疾病,遇寒以來,舊患風痺之症,轉益沈痼,爲沐溫泉,頃往溫陽地矣。伏聞其間,恩旨馹召,虛辱窮廬,驚惶罔措,擔舁馳還,而症情越添,末由致身,日子淹遲,一倍惶慄,玆將危苦之懇,敢陳縣道之章,伏乞聖慈,察臣情病之俱苦,亟許鐫臣之職,仍命治臣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11月2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韓師得{{*|服制}}。左副承旨南泰慶{{*|服制}}。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式暇}}。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尹容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南泰溫,持平趙明履未肅拜,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聖運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以副校理兪健基,修撰朴弼載,副修撰尹敬龍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聖運曰,禁推傳旨捧入。 ○尹容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趙尙絅,連違召命,不爲行公,凍獄滯囚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聖運啓曰,副校理沈星鎭,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判府事徐命均掃墳呈辭,傳于金聖運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尹容啓曰,事變假注書鄭夏彦,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泰耆啓曰,臣於去夜,依下敎,來待于城門外,替受事變假注書鄭夏彦所傳聖諭,馳往于京畿果川縣議政府領議政金興慶所住處,傳宣則以爲,臣之情跡,決不宜遲留近京之地,昨者別諭之下,竟未敢奉承,而仍卽轉向松楸矣。忽於千萬意慮之外,史官踵至,傳宣特諭,十行絲綸,反復勤摯,使之停行之意,藹然於辭旨之間,臣奉讀以還,自不覺涕血之交集也。噫,台輔重任,固異於卿宰之班,而乃者還鄕,蓋出於萬不獲已,則豈可以昔年在鄕,較論於今日耶?臣雖愚蠢,亦非木石,豈不知寵眷之不可孤,嚴命之不可違,而顧臣所遭,實是縉紳間所未聞之事,名忝大僚,受此醜辱,徒藉曠絶之恩諭,乃復遲回而不去,則外若爲承命之恭,而內實深無恥之懼,左思右量,終難停留,不得不更尋前途,違慢之罪,萬殞難贖,臨發涕零,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臣昨隨大臣之行,止宿於果川邑村矣。注書南泰耆齎來聖批,臣半夜承受,卽爲傳諭于領議政金興慶,則以爲,臣於昨日臨發之際,略陳危苦之懇,仍請徑行之罪矣。別諭先降,特遣史官而傳宣恩批,繼下曲示開釋之隆旨,臣拜稽莊誦,只增隕越。今若自諉以大臣去就,慘被無前之僇辱,而不思所以避遠,則其將謂何如人也?不得仍留之意,旣已仰達於史官之啓,罪深逋慢,惟竢鈇鉞之誅而已云矣。臣謹以聖上必欲停行,辭旨如此,不可終孤之意,縷縷敦勉,而大臣不爲回聽,今方前進,臣亦隨往之意,馳啓云云。傳曰,卿之此去,決知其過矣。此非爲挽止而謂也。雖欲解免,豈在尋鄕?卿之昔年處鄕,非今日之比,則卿其去就,不顧其位,況方帶藥院,城外雖不已心亦何哉?而目今提調拜相,副提擧敦諭於卿,而卿又尋鄕,卿若顧此,忍往跬步。噫,君臣之間,貴相知心,予心若此,而卿卽悻悻,頃日若以實底道待卿,卿今若是,自此起浪之後,予則酬應若此,悶國事若此,中夜不寐,對食靡味,而卿猶作行,使我至此,切爲卿慨然。(切爲卿慨然)),今雖登道,聞卿停行在近畿而後,乃可寢可安食可味,若是酬應,微眩欲作,未能乎諭,若是草草,尤切恧焉。卿須諒我意寬我心,卽停其行,用副今予之望事,更爲傳諭。 ○傳于金聖運曰,此備忘,待開城門,卽傳于偕來承旨。 ○以全光監司徐宗玉狀啓,金海府田稅等穀所載船隻致敗事,傳于尹容曰,飭礪之下,已捧惟正之供,風高裝載,旣涉可駭,而濫數載船,使小民艱辛備納者,公然沈水,貽弊他道之民。此等怠慢不遵飭礪之守令,不可不懲,當該府使,當令該府處之,而此時守令曠官,不可不顧,爲先該曹,從重推考。 ○以京畿監司李眞淳狀啓,刑曹判書尹陽來病重,上去不得事,傳于金聖運曰,特敎飭礪之下,若是撕捱,其涉太過,卿勿復辭,從速上來事,回諭。 ○尹容以吏曹言啓曰,因弘文館草記元子宮講學官博考改名,因令吏曹,就議于大臣稟定事。答曰,依爲之。予意則此乃贊輔養之官,名曰贊輔宜矣。以此亦爲問于大臣,而時原任奉朝賀處,同爲問焉事,命下矣。問于諸大臣,則領議政金興慶以爲,臣才被臺參,逬出城外,今此問議之下,何敢仰對?左議政金在魯以爲,猝承萬萬意外之新命,方在震越恭竢中,非可與議。右議政宋寅明以爲,意外新命,萬萬不當,方此震越,恭竢物議,今於問議之下,何敢與論?奉朝賀李光佐以爲,聖敎中贊輔養之義,至爲允當,或者以字音有所妨爲言,而顧念輔養之道,專在於務實效,不係於號名之如何?其義旣好,不必曲避同音,而必以此爲拘,取《禮記文王世子篇》所謂輔翼之而歸諸道者,稱以輔翼,似亦無妨。伏惟上裁。奉朝賀閔鎭遠以爲,臣素無學識,不能明鍊故事,矧今年衰病痼,精神消亡,莫重輔導儲宮新創之官,何敢以臆見定其名號乎?第伏覩聖上所敎,極爲允當,無容別議。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病不收議,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以爲,講學官號之改命以贊輔,聖敎允當,無容別議。而字音相類之不能無曲嫌者,誠有如奉朝賀臣李光佐之所獻議者。蓋以元子宮僚屬之備員加出,實是莫大之盛事,雖是名號之間,莫不欲盡美而盡善,字音之曲嫌者,亦必欲避之故耳。李光佐所擧輔翼二字,名義固好,而且伏聞太宗朝故事,元子僚屬,有左右諭善、左右侍學之名,今若以諭善官爲號,亦可爲遵先之義,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以爲,以臣懵學,不得臆對,而聖敎中贊補二字,恐爲允當,無容別議,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鄭澔,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俱在外,不得一體問議之意,敢啓。傳曰,依李判府事獻議施行。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黃海兵營,來十二月當番別驍衛上送事啓本,中間稽滯,後時來呈,事極可駭,當該軍官,令兵曹,各別重治事,命下矣。當該軍官金海成,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聖運,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北部主簿宋碩珪牒報,則部屬宣惠廳契任掌金復興手本內,虎行特甚,大虎如牛,小虎如駒,窟穴於三川洞中,夜夜來吼村舍,犬豕無餘,或時犯人而僅免矣。今月二十三日夜,兩大虎,自栖雲寺洞口,下來于經理廳契前縣監朴弼漙gg朴弼傅g家,馬匹噬噉,而幾於害人,一村難保云矣。雖姑無嚂殺人命之事,都門之外,有此虎患,極爲驚心,亟令捕捉之意,分付軍門,何如?傳曰,允。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十一月二十六日夜五更月出時,月犯金星,而誤書以月犯木星入啓,當該入直官,難免不察之罪,令攸司科治,以懲日後,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宋寅明疏曰,{{*|職號,以前吏判陳疏}}伏以今日新命,何爲而及於臣也?論臣材具則至庸虛矣,語臣資望則至短淺矣。得從卿宰之後,亦云濫冒,況可以擬議於進于是者乎?倘殿下謂今日時平世治,無可猷爲,名爲相職者,只取備員而已。則今日,果何等時,而豈以殿下之明,有忽於丞弼之重耶?倘殿下謂臣受知偏深,宜以死報,策駑磨鈍,或可以裨補萬一,則恩山德海,臣誠期以糜粉,而若其才之不逮,力之不勝,臣亦恐不能强矣。豈以殿下之明,有忽於器使之道耶?今日新命,何爲而及於臣也?臣於此反復揆度,惝怳驚怪,終莫得其說矣。念臣自從銅樓侍講之初,首被聖上特達之眷,邇來八九年間,驟躋崇班,頂踵毛髮,罔非恩造,而秪緣臣學識滅裂,智慮空疎,內外歷職,全無成效,前後居銓,莫副隆寄,雖其報答之誠,夙夜耿耿,而點檢半生,不過爲孤恩負國之歸,每一念此,惶懍知罪。今玆爰立之命,又是萬萬人望之外,台司之卜,關國興喪,而乃殿下,不少難愼,朝野宿德,前列重望,一切舍置,必以眇然如臣者,托之以決不可堪之任,徒令臣,畢竟僨事,累則喆gg哲g之明,而辱具瞻之位,聖恩益隆而臣罪將益無所逃矣。縱聖簡偶有差失,臣又安敢昧量入之訓而爲冒承之計哉?顧自被命以來,衷情震薄,精爽飛越,歷累日而不能自定,恭竢公議之駁正而側聽無聞,不得已敢入文字,輒煩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將臣議政職秩,亟行改正,俾臣身卒免重戾,國事毋至重誤,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枚卜,允矣上下之望,亦云晩矣。卿何過讓?調劑時象,捨卿誰先,以豐陵之志屬卿,卿須體此意,安心勿辭,其卽視事,用副卜相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義禁申思喆疏曰,伏以臣於金吾之任,獲蒙恩解屬耳。坐席未冷,除旨復辱,臣實衰病轉甚,議讞緊務,萬無堪任之望,而委授頻繁,無以自代,私心之懼悶,已不須言,而朝政之謬舛,亦豈細故哉?加以數旬儐役,冒寒勞頓,受傷非細,宿疾闖作,鎭日違逋,轉益兢蹙,方欲略入文字,仰請鐫免。此際伏聞前持平李錫杓,投進一疏,毋論大僚小官,隱詆顯斥,無或得免,而餘波所射,亦及臣身,至以宋文相之擬律太輕,聲罪至深云。原疏留中,姑未得見,而雖以其句語之所謄播者觀之,其意槪可想矣。拖引旣往而略綽論列,外若相規而內實緊斥,果使臣,曲護貪吏,低昻當律,則論其罪辜。顧當如何,然贓與不贓?自有査案,罰之輕重,已經勘奏,臣雖不喋喋自辯,聖明,亦豈無鑑燭也哉?噫,臣今顚已華矣,病已痼矣。當去不去,一任遲回,身招冥擿之譏,名入抨彈之場,觀其頭勢,必不但已,今若係戀恩榮,不早斂避,則將不知何樣駭機,繼此而發也。惟有退守本分,毋或再蹈覆轍而已。玆敢略暴危苦之忱,仰瀆宸嚴之聽。伏乞聖慈,亟賜矜諒,先遞臣金吾兼帶,以謝臺議,仍將樞府守禦諸任,次第鐫免,俾得優閑自在,毋益愆咎,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過爲撕捱者,此時王府,豈可遲滯?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11月2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韓師得{{*|服制}}。左副承旨南泰慶{{*|服制}}。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病}}。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德孚{{*|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流星出軒轅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藥房副提調李匡輔啓曰,近來日氣不調,伏未審聖體若何?久未入侍,臣今日,與諸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勿爲入診。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容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南泰慶未肅拜,牌不進,持平趙明履未肅拜,陳疏入啓,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在外、未署經外,掌令南泰溫,持平趙明履,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南泰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趙尙絅,鎭日違牌,無意行公,凍獄滯囚,事甚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韓師得,同姓四寸弟行副護軍師善身死,服制出繼降等,已行四日。左副承旨南泰慶,同姓孽五寸叔折衛用明身死,服制出繼降等,已行四日,竝出仕,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鄭夏彦改差,代以韓德孚爲事變假注書。 ○金聖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下番見存七員內,副應敎趙漢緯,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吳彦胄,俱在外,副校理兪健基,修撰朴弼載,副修撰尹敬龍,方在禁推。臣星鎭,獨爲入直,而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祈穀祭,每年歲首上辛日,遣大臣設行事,丁丑年永爲定式矣。來正月初六日上辛,社稷祈穀祭,依前定式,遣大臣設行,何如?傳曰,以親行擧行。 ○又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判府事沈壽賢來十二月朔祿俸,輸送于本家,則以爲,臣之卽今情迹,不敢以職秩自居,至煩祿俸輸送之命,而萬無晏然冒受之理,惶恐竢罪而已云。祿俸不爲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登極進賀使一行赴京時所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可無未及之患。應把驛馬三十八匹內,公洪道六匹、全光道七匹、慶尙道十六匹,來丙辰正月初五日,京中逢點,江春道五匹、咸鏡道四匹,來丙辰正月初十日,直送安州逢點之意,各道監司處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漢城府啓辭,兩虎窟穴於北部三川洞,夜夜下來栖雲寺洞口,至經理廳契,犬豕馬匹噬噉,而幾於害人,一村難保,雖姑無囕殺人命之事,都門之外,有此虎患,事極驚駭云。卽令軍門捕捉之意,命下矣。本營善放砲手六十名,令敎鍊官金震柱、閔{{!|𥛚|⿰礻啇}}率領,今日內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漢城府草記,北部栖雲寺洞口近處,有虎患,極爲驚心,分付軍門捕捉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則壬子年東大門外,有虎患時,自三軍門,竝爲擧行,今亦依此例,本局善放砲手六十名,定將校領率,卽日出送,以爲跟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漢城府草記,大小虎,窟穴於三川洞中,夜夜來吼村舍,犬豕無餘,而幾於害人,極爲驚心,亟令軍門捕捉事,允下矣。都城之外,有此虎患,極爲驚駭,本廳砲手五十名,將校率領,卽令出送,期於搜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參議李宗城,承牌來詣闕外,請出留門標信。傳曰,今若開政,必致夜深,又當再次留門,待明朝開政。 ○西平君橈疏曰,伏以卽者吏曹,以臣差太廟臘享獻官,誓戒在於今夜,義當趨簉gg趨造g執豆之列,以效筋力奔走,而念臣夙患脚痺,已成難醫之症,雖間赴朝賀之班,不能少選植立,或至於顚踣失儀。此固朝臣之所目見,而伏想聖明,亦或俯燭之矣。況自月初,目疾猝劇,而適値迎勅,職在檢擧,未暇言病,僅僅卒事,而累日觸風,受傷非細,胞爛睛疼,殆至廢明,暗室瞑臥,叫楚如狂,束帶起動,已斷一分自力之勢,則將事肅敬之地,尤無可論,玆不得不據實呼籲於慈覆之下。伏乞聖明,俯賜矜諒,亟命該曹,劃卽變通,毋致享事之窘急,仍治臣瀆擾之罪,俾得安意調將,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獻官,其令該曹付標,卿須調理行公。 ○公洪監司宋秀衡疏曰,伏以臣於方嶽之任,固知萬萬不稱,而惟是感激殊眷,不得不冒沒出肅,蓋其不量己不量世道則甚矣。早晩狼狽,亦所自料,果於將辭陛之際,臺章出焉。旣命留中,雖不得其詳,而傳聞以闒茸濫躋等語,有所論斥云。聖批中,雖以未知指某爲敎,而今臣見帶之職,卽湖藩也。豈可諉以不擧臣姓名而晏然而已乎?人雖不言,臣亦自知,如臣愚魯,雖謂之闒茸,未必非着題語,而其所蹈藉詬辱則殆無餘地,廉隅斯重,愧恧冞切,去就一節,已無可論,而虛帶重任,一味泯默,亦有所不安者,玆敢略具短章,仰暴危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卽賜鐫改,俾公私俱便,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斥,卿何撕捱,卿其勿辭,其速往赴。 ○正言金漢喆疏曰,伏以臣,曩蒙恩暇,歸見病父,父病少間,不敢久淹,黽勉復路,才還私次,而素患諸症,越添於冒寒往來之際,見方委頓床席,精爽昏瞀,數月之內,斷無復起爲人之望,臺銜虛帶,恰滿數朔,私心惶悶,當復如何?且本院,方有李錫杓補外還收之啓,臣從叔父領議政臣興慶,酷被錫杓之讒誣,闔門駭痛,遭一變怪,臣以同堂至親,雖不得抗辭伸辨,而當此臺啓方張之日,決不宜揚揚冒出,玆敢仰首呼籲於天地父母,伏乞聖慈,俯諒臣危苦之情,特命鐫遞臣職名,以安賤分,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持平趙明履疏曰,伏以臣,自削官以後,一味惶縮,雖不敢卽歸故山,而自料已作聖世之棄物,乃於千萬夢想之外,忽降收敍之敎,繼而有柏府新除,臣誠惝怳震驚,莫知所以致此之由,旣而靜思默念,玆蓋聖度寬仁,特推舊履之思,欲復置之簪紳之末,仰認德意,豈勝銘戢,在臣分義,固宜顚倒趨謝,以承明命。而第臣向來所被嚴譴,至今思惟,骨冷毛竦,臣雖至陋極劣,出人下遠甚,尙聞以人事君之義,亦知史剡爲至重之擧,豈敢容一毫私念於其間哉?又況新進淬勵效忠之初意,只在擇人公薦,而聞之輿誦,則莫不曰。今日參下,律身雅潔文詞彬彬者,無如李台重,而徐而察之,其言如一。蓋臣本意,雖其家世不甚華顯者,苟得學問之士或文雅之流,固欲排衆議引拔,而如台重之家世文雅,實爲衆望之所歸,故乃敢擧而擬代,苟其不然,而欲行其私,則伊時名家人中,有交分而負史望者,亦自不少,何故獨先於流落遐鄕之台重也哉?區區此心,嘗意或蒙日月俯燭,而曩日嚴旨,斷之以不公,則臣之悚懍掉慄,豈但如往歲削官時也。聖敎有曰,可合單薦云。故心以爲然,將欲試用,臣伏讀至此,不覺感淚滂沱,旣又伏聞筵敎以臣爲欺,臣於此,方寸抑塞,久不能言。噫,雖以敵己交際言之,彼若信我而不疑,則我亦有不忍欺彼之心。蓋雖至不良者,此心則同,而其不然者,是眞無不忍之心,其爲可惡,有倍於初不信者。今聖上,信臣之必不欺,而臣若敢欺聖上,則論其罪負,豈但曰無不忍之心?而畢竟勘律,止於刊職,則是臣過蒙寬典矣。然臣幼聞古訓,卽知事君之道,勿欺爲上,而長而立朝,乃以欺君著名,尙何顔面,復對忠信之士?矧其情地之臲卼,非比往時,其何敢更廁於榮顯之列哉?噫,顧今世路之嶔巇,實非投足之地,況如臣者,性本愚妄,自在少日,杜門自守,不事徵逐,故一世無語心之朋,通朝乏論事之交,以此孤畸之蹤,尤難跋涉於畏道,則元初商量,豈無斂藏不出之意,而只爲明主在上,志切願忠,故不避艱險,率爾出脚,而今乃見疑於明主至此之極,臣之蹤跡,其亦危矣。力辭名塗,勢不得已,抑又伏念,心一有疑於人,則凡於其人之言與事,頭頭而可疑,處處而可疑,從今以後,臣有一言一事,上則疑而不信,臣則慮其見疑,勢將無所猷爲,閉口拱手而已。若是而可以作言官乎,去就一節,已無可論,而召牌之下,不敢坐違,隨詣禁扃之外,敢陳肝膈之懇。伏乞聖明,俯賜監察,亟命遞臣職名,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飭勵之事,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1月2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聖運{{*|坐}}。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德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右承旨韓師得,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容啓曰,憲府多官,或在外、或未肅拜、或未署經,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南泰溫,持平趙明履,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知義禁趙尙絅,連日違牌,無意行公,事甚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容曰,凍月滯囚,不可不顧,判義禁撕捱,旣涉太過,而辭疏批下之後,尙不行公,其在事體,亦涉不當,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 ○傳于尹容曰,本兵重任,豈可久曠?而往日之事,於本職,可無撕捱者,而頃者餞勅陪從,旣已行公,則復事撕捱,使重務久曠,其在分義事體,極爲寒心,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 ○傳于金聖運曰,胎室石物修補之時,問于本監以啓。 ○備忘記,傳于韓師得曰,豐基縣胎室石物豎立時,禮曹參判趙最壽,半熟馬一匹,佐郞朴體素,書標官副正字李光瀷,都差使員縣監任{{!|𪹯|⿰火集}},各兒馬一匹賜給,監役官徐命五,陞六,傳香官李器弘,奏時官金德壽,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題給。 ○傳于金聖運曰,昨日開政,則必致夜深,故有明朝開政之命矣,何至今不爲擧行耶? ○金聖運啓曰,吏曹參議李宗城,昨承政牌,則事當趁今朝入來開政,而猝以情病陳疏,故才已退却。使之催促開政,而終不入來,其在事體,殊涉未安,推考警責,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師得曰,諸承旨,持《大典》入侍。 ○傳于韓師得曰,召對爲之。 ○尹容啓曰,吏曹參議李宗城,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左副承旨南泰慶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趙遠命病,參議李日躋進,參知韓顯謩病,左承旨李匡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丹陽郡守李廣道呈狀內,矣身與本道監司,有娚妹應避之嫌,法不當冒赴,入啓處置云。旣與道臣有應避之嫌,則不可仍置,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徐命彬爲副提學,任珽爲應敎,李喆輔爲校理,尹游爲刑曹判書,金東弼爲禮曹判書,李潝爲大司諫,金{{?|⿰禾道}}爲持平,李山斗爲兵曹正郞,鄭述先爲江華經歷,沈錥、魚有鳳單付元子諭善官,尹東源、朴弼周單付輔養廳僚屬。 ○兵批,以尹陽來、尹惠敎、尹彙貞爲副司直,金礪臣爲江華監牧官。 ○尹容啓曰,臣親承聖敎,馳往於典獄署,點閱獄囚,則承傳罪人四十八名,刑曹罪人二十八名,咀呪罪人五名,來關罪人十五名,各司罪人十名內,金時器段,因大臣分付囚禁者也。甲金、朴召史等段,因宗親府堂上,分付囚禁者也。朴召史、田繼梁、李壽坤、崔泰岳等段,因備邊司堂上分付囚禁者也。李召史段,自兵曹價布督納事也。李召史段,自漢城府帳籍督納事也。萬福段,士夫凌辱罪也。李者斤老味段,人物敺打罪也。四月段,其夫敺人逃避,現出間囚禁事也。姜文泰段,自刑曹有推覈事也。田海徵段,落訟後拒逆官旨,終不來現罪也。彬伊段,勒徵貢膳於良民罪也。李東柱、鄭重禧、金世珍、都光順、金萬齡、丁愼道、申士萬、金德俊、七夕、一奉、多八里等段,以把守軍家丁攔出時,辭緣推覈事也。保放罪人朴震輝、金宗輔等段,罪名與多八里等同,而以病保放者也。臣謹以筵中下敎德意,宣布於諸罪人處,而仍以率來,中路放送。其餘罪人段,罪名係是重大,有難輕議,竝爲仍囚。而臣於筵中,以若有違越朝令,私自拘留之弊,則亦爲察啓之意陳達,而典獄則原無拘留之別處。而至於各衙門則雖或有私自拘留之事,以筵中下敎,嚴加申飭,俾卽放送之意,分付矣,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許沃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請還收咸悅縣監李錫杓斥補之命。{{*|措語竝見上}}答曰,勿煩。 ○掌令南泰溫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語竝見上}}答曰,勿煩。 ○南泰慶啓曰,新除授玉堂,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在魯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冒控哀籲,冀收誤恩,伏承史官來臨,傳宣聖批,禮遇之隆,寵諭之重,有非駑下賤臣,所敢承當,至於追念先臣,奬以忠謹,尤是曠世之知遇,恩及泉壤,榮踰華衮,臣捧書叩頭,惝怳感激,忽不知涕泗之交頤也。第其至懇之未蒙矜允,則惶隕恧蹙,益無所措,不得不更暴情實,仰申呼號焉。臣立朝二十六年,事殿下亦近十年,其庸疎蹇拙,無所適用之狀,固已莫逃於天鑑之下矣。臣本稟賦孱薄,氣魄精力,大不如人,加以向來,累經險難,多處繁劇,蒲柳之質,積有傷敗,年未篤老,病已深痼,厭厭銷落,無復一分邁往之志,回思年前管總之衆酬接之殷,尙且茫然若前生事,況可進於是而猝然冒居於鼎席乎?噫,輔相之職,百責所萃,選任之難,在平時猶然,而時莫難於今日,責莫難於今日之輔相,苟非德足以服人,量足以鎭物,才足以濟艱,智足以應變,威足以行令者,則不容一日堪處。臣雖至愚,自知則明,於此數者,無一之有,而不自量已,强當大任,則覆餗之災,可立而待,臣身不足恤,奈國事何哉?此臣所以居寵若驚,視榮爲憂,甘伏孤恩昧義之罪,而不敢爲抗顔承命之計者也。且臣有私懷感悚,欲一披露者,今因聖敎之及,忘其僭猥,略此附陳焉。伏念先臣,以才德,受知寧考,拔之群猜,任以國政,而天不假年,未究厥施,臣不肖無能,下先臣萬萬,而幸逢聖明,兼藉先蔭,卒至有韋、平之拜,兩朝恩造,與天同大,一門焜耀,爲世艶稱,過福則生災,忝先則招咎,物理則然,鑑戒孔昭。如臣瞢闇,誠恐終無報效,反陷罪僇,上負國恩,下墜庭訓,此尤臣慄慄危懼,必欲辭避之一端也。伏惟殿下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覆燾慈恤之澤,臣若偏被,豈獨於今日,强所不堪,任其顚踣,不全終始之惠耶。懇乞聖明,穆然深思,幡然改命,將臣謬被職秩,卽賜鐫削,俾還本分,則生死肉骨之大德,非臣殞首結草,所能稱報,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局量,予知久矣。今者枚卜,非爲卿也。其爲國,以公心授之,宜公心受之,其何過讓?顧今鼎席,此豈過辭之時乎?卿須安心,其勿復讓,卽日視事,用副枚卜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宋寅明疏曰,伏以臣,冒上辭本,悉陳新命之決不可堪。竊伏祝天鑑照察,卽許改正,不意史官儼臨,傳宣聖批,辭旨優異,有非臣所敢承當者,而乃復托之以調劑之責,勉之以賢相之志,眷毗之重,迥出尋常,臣誠愕然失圖,且惶且感,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見今朝著潰裂,時論層激,危亂之兆,未必不在於此,則調劑彌綸,誠爲目下急務。且臣曾與故相臣周旋,得聞其緖餘,亦嘗不自量而屢形於奏對,此聖上所以眷眷期勉,或望其捄得一箇半箇,而一度人器,輕加誤恩者,方可以仰見聖意之攸存矣。噫,我聖上至誠建極之治,卽臣所欲對揚而贊成者,故相臣赤心恢公之業,卽臣所嘗左右而模楷者。今於勉勵之下,豈不欲精白奉承,死生以之,而非有鎭物之量,無以息其浮囂,非有動人之誠,無以齊其同異,臣雖慕前人之志,循前人之轍,而所謂誠與量,旣不能彷彿於前人,則其何以鎭服一世,卒副聖簡。而況今世道時勢,又非前日之比,雖令古人而當之,亦未必遽底妥帖,則如臣者,其將下手不得,徒見狼狽,畢竟爲孤恩負國之歸而已。臣固爛熟思量,不敢爲承膺之計者也。雖然,殿下其果謂了此一事,便可以盡輔相之職也耶。殿下博觀前史,從古人國之治亂安危,何嘗不係於輔相?而元首股肱之義,大人格君之責,其重且大如何?下此而言,敦禮讓而正風化,振紀綱而尊朝廷,立法度而定民志,明賞罰而勸人才,杜弊源而懷小民,何莫非輔相之任?則當此振衰傾否之會,殿下尤宜愼簡賢德,虛心托重,責之以堯、舜君民之事,期之以子孫萬世之業,至於恢公道平物情,不過注措間一件小事,而今殿下,慮不及此。顧乃以目前調劑區區不得已之擧,爲今日命相之第一義諦,不論其人之賢否,猝然畀之以台司之重,況其所謂調劑者,又未必能之,則臣愚死罪,不能無慨於聖慮之偶失,而此尤臣所以慙惶而不敢進者也。玆復披瀝肝血,冒死申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賜省察,將臣新授議政職秩,亟命改正,枚卜名德,以幸國事,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批已諭,卿何過讓?其於調劑時象,卿則曰不過注措間小事,而予則不然矣。所陳五件,其本亦在此,何則?朝廷協恭而後,凡事可以擧矣。時象靜而後,人能展其才,民能蒙其惠。目今國事若此,生民若此,俱由於此,卿豈忽視?噫,授卿此任,其亦晩矣,卿何讓乎?須體此意,宜須安心,勿復過辭,其卽視事,用副慇懃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未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大典》入侍。仍行召對時,右承旨韓師得,左副承旨南泰慶,右副承旨尹容,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侍讀官沈星鎭,吏曹參議李宗城,追後入侍。上曰,近來無次對召對,未接臣僚,已久矣。不可使之無故入侍,而政院修擧,在於《大典》,故玆命持《大典》入侍矣。近有所閱覽者否。尹容曰,小臣新入院中,未及熟見矣。韓師得曰,小臣入院屬耳。卽以服制出去,今始入來,故其間無暇披見矣。容曰,旣命持《大典》入侍,《大典》中,或有可詢者耶。上曰,欲知修擧飭勵與否耳。容曰,卽今姑無以《大典》飭勵者,而啓覆迫頭,來月卄三日爲立春,而罪人多在遠道,必趁今月內初覆,來旬前三覆,然後可以知委,及期擧行矣。今者啓覆,雖已草擇日,而尙未入啓者,例於初覆前,御覽文書,前期數日入啓,而今則無大臣與刑判,議政府詳覆照律,尙不爲之,故文書,無以入啓,啓覆,國之大政,而如是遷就,豈不悶乎?秋判催促上來,則曹吏來言病重,末由上來,昨者畿營所送狀啓,又以上來事,回諭,而姑無來期云矣。上曰,大臣亦知,卽今事勢,豈可久不出乎?秋判,誠固執矣,至於秋曹,亦不欲行公,朝士皆如是,則孰有行公之人乎?啓覆臨迫,則予亦有變通之意,而大臣行公前,故姑置之矣。容曰,預爲變通然後,可無窘速之患矣。上曰,秋判,今姑許遞,今日政,以無故人,備擬,可也。{{*|出榻敎}}容曰,大司成金尙奎,頃於夜半,臨急有除命,至於再牌,故扶病出肅,勸入泮儒,而今則病勢漸劇,歲前決無行公之望云。儒生輩泮製,歲後則蕩滌,新有定式,而莫重勸課之政,若因師儒之有病,終至蕩滌,則年少士子輩,誠爲缺望,雖其所呈辭單,連爲退却,而陞學一款,弛廢可慮,故只以此意仰達,而非敢請其變通之道矣。上曰,其疏旣以調理事爲批矣。金尙奎遞後,誰復有可爲之人乎?調理後若有行公之勢,則不如姑置尙奎矣。卽今敎授,亦無行公之員,則雖有國子長,泮課何以畢乎?師得曰,四學無兼官,故學製亦不得設矣。上曰,皆以本職撕捱,故無以兼官行公者矣。容曰,不出脚於館職者,不欲肅謝故然矣。上曰,卽今無可言者,大臣無之,六曹長官無之,備堂無之,便殿不對群臣,亦已多日矣。明日雖持公事入侍,亦有甚公事乎?師得曰,六曹無長官,凡事無擧行者,政院,豈有留公事乎?容曰,啓覆擇日,大臣出仕前入啓,似涉未安,故姑未爲之矣。上曰,擇日則預爲之,可也。容曰,若日子臨迫,則其前御覽文書,無以入啓,事體亦爲未安矣。上曰,啓覆擇日,不待政府詳覆,爲先入啓,可也。容曰,初覆以初六,三覆以十二日爲定,而姑不淨書,故不敢仰徹矣。上曰立春不遠,此日子似急矣。容曰,其前無可爲之日矣。上曰,李周鎭由限,何如?容曰,已遞矣。上曰,沈星鎭由限,何如?師得曰,方入直矣。上曰,予精神不好,忘儒臣之入直矣。注書出去,以召對事,分付,啓覆擇日文書,因爲持入,可也,志泰趨出,上命承旨,讀《大典》於前。上曰,《大典》兵典中,諸鎭、邑城、山城、行城,兵馬節度使,巡審頹圮修築處,每歲抄啓聞,如有頹圮而未卽修築者,修築而不堅牢者,該官罷黜,此法誠亦好矣。山城之多,未有如我國,而近來一築之後,更不修補,誠爲慨然。容曰,我國無平地之城,皆是山城,故修補甚難,諸道山城,漸就頹圮,絶無完固處矣。上曰,山城之築,徒費民力,而旣築之後,更不修補,心常嘅然,兵典中此法誠好,以此意,申飭諸道,可也。{{*|出擧條}}上曰,《大典》一書,科條燦然,而就以兵典中軍兵救恤條言之,法意誠美矣。泰慶,因讀救恤條曰,此條言水陸赴防軍有病者,各其將責付親管人救護,病重則授所在官治療,沒者草葬立標,知會本家云矣。上曰,此法今果有之否,該掌問於諸道,申飭,可也。泰慶曰,分付兵曹,軍兵救恤之道,一依《大典》擧行事,各別申飭於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志泰,凈書啓覆擇日以入。上曰,初六日似太急,以初四日進定,其餘排日定行,可也。{{*|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凍月滯囚,不可不顧,判義禁撕捱,旣涉太過,而辭疏批下之後,尙不行公,其在事體,亦涉不當,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傳曰,本兵重任,豈可久曠?往日之事,於本職可無撕捱者,而頃者餞勅陪從,旣已行公,則復事撕捱,使重務久曠,其在分義事體,極爲寒心,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上曰,承旨更有可達者耶?容曰,昨者擊錚公事回啓,自刑曹入來,而其中嶺南人申永熙事,乃父子兄弟綱常所關,不可輕易論斷者也。今者刑曹,只有次官,故不能斷決,旣以上裁爲稟,一經睿覽,可以洞知,而若待長官之出,商量裁處,則似好矣。上曰,此事非猝然可決者矣。旣以循例議處爲敎,而待長官出仕後,持入文書,稟定,可也。{{*|出擧條}}上曰,高麗公事,雖云三日,而申飭之時,則不無小效矣。曾前諸承旨,持《大典》入侍時,屢下申飭之敎,使之熟看,而今日諸承旨,皆不能閑熟,其常時不能熟看之狀,可知。新入承旨外,他承旨,竝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冬月垂盡,滯囚可慮,刑房承旨,馳往典獄,輕囚放釋,可也。頃者入侍時,以各司拘留間之弊,有所下敎,而旣有囹圄,則不必拘留間矣,使之革袪,可也。{{*|出榻敎}}容曰,臣馳往見之,如有違越朝令,尙置拘留間者,輕重間當稟啓論罪矣。召對則有他承旨,而臣旣承釋囚之命,敢請先退。上曰,唯。師得亦退出。泰慶以參贊官,參召對,沈星鎭讀《綱目》,自宋元徽二年。上曰,吏議方來詣求對,使之入侍事,注書分付,志泰趨出,與之偕入,星鎭讀至諡曰貞。上曰,止。吏議進來。李宗城進伏曰,輔養官、諭善官差出事,有命矣。輔養官可合人,依下敎問于大臣,則領相未出仕之前,三公時未出仕,故未能議定,講學官號,則因弘文館草記,詢于大臣,而旣以諭善爲定。該曹卽當依此擧行,而頃日筵中,以輔養講學一體差出事,下敎矣。輔養二員,姑未差出,諭善與僚屬之窠,先爲擧行,似爲未安,故敢達。上曰,輔養官則當問于大臣後差出,而諭善僚屬,今日政,先爲擧行,可也。諭善一窠,頃有下敎之人,當單付耶。宗城曰,單付與否,亦當稟旨矣。春坊贊善、進善則例爲單付,輔德以下,備望以入,蓋贊善本三品官,而以遺逸爲之,故帶贊善者,隨加資而上之,雖正二品,亦帶贊善之號,贊善以上,自前難於備望,故必皆單付矣。冊禮後,則輔養官以下,各以品秩,移除貳師、賓客,而諭善官,是通政銜,故同贊善,僚屬同進善,此亦依贊、進善例,單付耶。依輔德以下例,備望耶。上曰,諭善二員中一窠,亦當以遺逸,爲之耶。宗城曰,然矣。上曰,僚屬之窠,欲何以爲之?宗城曰,臣當以古事,仰達矣,仁祖朝,差出輔養僚屬,而輔養則鄭經世、李廷龜、吳允謙,僚屬則金長生、張顯光,此皆朝廷之所尊禮,士林之所矜式者也。其後金長生,加通政階後,因帶堂下時所稱講學官之名,其時只有輔養講學二層矣。今以輔養官李眞望所稟定見之,則乃以輔養與講學與僚屬,分爲三層,似以講學官,乃金長生加資後所帶,故因指以爲堂上窠,而古規則有不然矣。今者天下第一急務,專在輔養元子,輔養元子,專在端方之選,今欲精揀極擇,舍林下讀書之人,可乎?臣意則必欲取遺逸之士耳。上曰,古者金壽恒、朴長遠,俱以在朝之人,爲輔養之任者,先朝亦有意矣。今若只爲觀瞻之美,專以山林人差出,則招之不來,徒近文具,吏議之意,何如?宗城曰,若以職務間事相煩,則林下之人,似爲難進,而至於元子輔導之任,誰復有固守素志,不肯幡然者耶?上曰,然則林野之人,不可備望,諭善、與僚屬,竝單付,可也。{{*|出榻敎}}宗城曰,單付亦有望單,而世子侍講院贊善以上,無稱司之規,諭善官,亦依此例,以元子諭善官,書之望單乎?上曰,依爲之。而僚屬則以輔養廳僚屬書出,可也。宗城退出。星鎭復讀宋元徽三年,止命賀不拜。志泰讀自宋昇明,至慙懼而退。上曰,止。星鎭曰,第四板。太上曰,滯獄誠非善治,此言善矣。凡治獄之道,可罪者罪之,可宥之gg者g宥之,使無拘滯之患者,誠是欽恤之道。故《易》曰,明愼勿留獄,不然則愁怨之氣,上干天和,今之京外滯獄者甚多,或有十年二十年而不決者,此則另加申飭,俾無鎖滯愁怨之弊,似好矣。上曰,所達誠是。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星鎭曰,卄一板,宋禁公私奢侈,蓋侈者,惡德之大者。故褚遂良曰,奢侈者,危亡之本。朱子曰,奢侈甚於天災,以凡人之好侈者言,則心志外騖,意欲無窮,駸駸然至於無饜之域,而敗家喪身者,相隨續,以人君之奢侈者言,則竭民財耗國力,終至於覆邦而後已,奢侈之害大矣。今殿下務從節儉,衣襨膳羞,亦皆以省約爲主,而閭閻間,侈靡日盛,輿馬服色居處飮食,僭踰常節,競相夸張,若君上,先盡敦朴之方,以爲表率之道,則上自士大夫,下逮匹庶之賤,觀感所及,孰不靡然從之,願聖上,益勉節儉之道。上曰,所達切實,當各別留意焉。星鎭曰,二十八板,貴族富室,以侈靡相高,山澤之民,不敢采食其水草云。臣於此等事,嘗有慨然者,故敢達矣。近來勢家豪族,私占山澤之利,小小丘陵,小小水陂,莫不有禁,故峽戶猶貴薪柴,海村罕食魚鹽,其弊有甚於武斷,而衆怨咸歸於國家,殿下深居九重,豈能盡燭其狀乎?上曰,頃因筵臣所達,已聞之,而此文義,正指此等處也。星鎭曰,四十三板,熒惑逆行,蓋天人之際,甚可畏也。人君若有疵政,則天必出災異,以警告之。古語曰,如有天災,太上修德,其次修政,其次修敎,此誠祈禳之法也。昨見雲觀所奏,月犯金星,雖未知厥災之爲某應,而側身脩省之道,願着實加意焉。上曰,所達好矣,當留意焉。第五胡亂華之時,昏亂日極,多有不好處,而猶於創業之時,則煞有可觀,此編亦蕭齊開創之日,故差有好處,道成雖無足言,而不害爲一代之雄偉者耳。星鎭曰,臣於制病囚之文義,竊有所仰達者矣。京獄罪囚之有家室於近地者,猶或有傳飯療病之道,而若遠地罪人,則形勢誠有矜悶者,居於西北者,或拘囚於三南,居於三南者,或鎖繫於西北,飢而誰爲運飯?病而誰爲製藥?死者相繼,殊爲惻然,況此寒節,尤宜軫念,雖醫療之節,不可猝辦,而若其救護矜恤之道,不可不各別申飭矣。上曰,所達是矣。泰慶曰,此亦分付該曹,使之申飭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星鎭曰,李周鎭有病,宋徵啓、吳彦胄,俱在外不來,其餘方在禁推,如臣無似,獨爲入直,在外玉堂,催促上來,何如?上曰,自政院,申飭催促,可也。{{*|出榻敎}}諸臣遂退出。 ==11月3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病}}。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尹容{{*|坐}}。同副承旨金聖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病}}。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德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 ○南泰慶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金興慶在外,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新除授副提學徐命彬,方在鐵原府任所,不得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任珽,校理李喆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聖運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韓師得啓曰,守令之諫院未署經二員,憲府未署經一員,而除拜已久,夫馬之留滯,事甚可慮,憲府諫院,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金{{?|⿰禾道}},正言金漢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聖運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以輪對官單子,傳于金聖運曰,以前單子用之。 ○傳于韓師得曰,召對爲之。 ○傳于韓師得曰,召對時,諸承旨持公事,同爲入侍。 ○南泰慶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昨日特招之下,不爲膺命,今日又呈辭單,無意行公,事體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昨日特招之下,又不承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容啓曰,啓覆旣已擇日,刑曹多有時急擧行之事,而新除授判書尹游,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備局有司堂上宋眞明,持公事入侍時,同爲入侍事,入來矣。諸承旨,旣已入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召對同爲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時粲單付待敎,以尹淳爲左參贊,鄭亨益爲右參贊。 ○南泰慶啓曰,新除授藝文館待敎金時粲,時在公洪道公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聖運曰,承旨入侍。 ○金聖運,以戶曹言啓曰,內贍寺所管眞油元貢,本來不敷,常時經用,每患不足,故壬寅年眞油十九石四斗九升二合四夕七里加定,而其中四石八斗五升二合六夕,庚戌年權減矣。今年正月爲始,元子宮供上加出,而以此不足之元貢,末由推移封進,庚戌年權減眞油,依壬寅年例,還爲復舊事。自本寺,縷縷報請,蓋此眞油元貢之不足,果是實狀,供上事體至重,而苟簡若此,極爲未安,前日權減眞油四石八斗五升二合六夕,今年條爲始,特爲復舊,以爲莫重供上,無弊封進之地事,分付宣惠廳,何如?傳曰,允。 ○司諫許沃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請還收咸悅懸監李錫杓斥補之命。{{*|措語竝見上}}答曰,勿煩。 ○掌令南泰溫啓曰,請逆坦拏籍,一依王府草記,亟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語竝見上}}答曰,勿煩。 ○判府事沈壽賢箚曰,伏以臣,頃於倉官之來請祿牌,敢以所遭非常,不得晏然受廩之意,略有所陳聞矣。伏承聖旨,屢煩輸送之命,臣不勝惶蹙不安之至,念臣沈年痼疾,朝夕待盡,縷息雖存,人事都絶,意象、光景,豈復有一分近似於陽界上物。而只以跡處京輦,身縻祿秩,姓名猶爲人所記識,至入於學儒塗墨中,此莫非臣之自取,尙誰尤哉?年少儒生乖悖之擧,本不足道,其所指斥,亦不知爲何事。而第名爲大臣,而遭此汚衊,實是國朝三百年來所未有之事,則臣之區區廉義,豈容一日仍伏於城外,而病勢危綴,末由起動,冒昧羞辱,因仍蹲滯,以至于今,私心愧恥,有不可言,尙奚論於常廩辭受之節乎?恩旨之下,竟未秪受,惶悚之極,伏地竢罪而已。至於西樞官銜扈衛大將諸司都提調,尤非滓穢賤臣,所可一日虛帶者。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將臣職秩,盡行鐫罷,俾得退伏丘壑,以沒餘齒,公私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者悖儒所爲,亦觀世道,處分旣嚴,卿何掛齒?其於儒臣箚批,業諭意,卿恒日之心,此等駭擧,決不芥蔕,而何若是過讓乎?不腆常廩,尤何辭焉?卿其須體此意,安心勿辭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兵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有十分可遞之義,無一毫仍冒之勢,一味縮蟄,連事違召,惶隕悚縮,若無所容,此際特敎遽下,辭旨嚴截,至有重推牌招之命,如使臣之情病,少有可强之勢,何敢復事違傲?而第一遞之意,旣已斷定于中,區區所執,有不可變改,向者餞勅擧動,事體自別,雖不得不出參陪扈之列,元非因仍盤礴之計。況今同事之人,終始撕捱,至於譴罷,則臣豈有獨自晏然,揚揚冒出之理哉?夫人臣之出處進退,不但有關於其身之廉隅而已。實係一代之風化,則臣何忍冒恥苟蹲,自喪一身之廉隅,自壞聖朝之風化乎?臣雖無似,旣忝八座之列,在聖朝禮使之道,亦不宜牛維馬縶,一向驅迫而督出之也。且臣宿病,是十數年沈痼之症也。今年則諸般症形,視前倍加,此不但年邁氣衰,不能與病爲敵,實緣劇地酬應,勞悴爲祟,委身枕席,奄奄欲絶,雖微情地之臲卼,官爵去就,有不暇論矣。以情以病,宜遞之端,不啻較然,而伏聞前持平李錫杓疏中,提及宋文相議律事,至謂之太輕云。原疏留中,雖未知其措語之緩急,而臣亦當被低仰議律之罪矣。夫文相之贓與不贓,自有公議,非錫杓之所可勒斷,而彼方以構罪朝臣爲務,則臣安得獨免乎?噫,舊愆自如,新案又重,反復思惟,其不可一日蹲據也決矣。臣之卽今情病,豈有束帶班行之勢,而該曹不諒,以臣塡差臘享大祭獻官云。夫太廟將事,與有榮矣。而床簀危喘,萬無趨詣將事之望,玆敢披瀝血肝,仰首呼號。伏乞聖明,亟命削臣本兼諸任,仍命攸司,勘臣負犯,以嚴邦憲,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特敎之下,若是撕捱,其在分義,極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大司諫李潝疏曰,伏以臣之蹤地,本不可廁跡榮次,嚮叨銀臺,終遭狼狽,至今追思,厚有餘愧,今玆諫長新除,卽是夢寐不到,聞命驚惶,莫省攸措,顧此職任,自知不稱。而況有從前許多情地,其不可自喪所守,冒膺恩命者審矣。而嚴召之下,亦不敢坐違,謹此隨詣於禁扃之外,反復思度,終難進身,且臣於本院前啓,有意見之不合者,玆不得不略暴其槪。惟聖明,少垂察焉。李錫杓以新進臺官,進言于殿下,則所當明言顯斥,直陳痛說,以盡論事之責,而今乃不然,排布疑似之目,粧成黯黮之案,半呑半吐,或顯或隱,上以眩惑宸聰,下以疑亂衆情,當之者諉以無所指的,罔知自處之道,雖其不入者,亦皆自生嫌懼,擧懷不安之心,計在網打,事近蜚語,使滿庭簪紳,將不得誰何?其專出於箝製衆口,莫敢議己者,灼然明甚,造意之憯毒,設機之巧密,已不忍正視,而雖以首揆事言之,錫杓之前後入臺,凡幾遭矣。苟欲迫逐,何患無辭?而趁今陞拜之會,汲汲闖發者,其不先不後,誠如聖敎,而乃敢以內牽外拘等語,隱然游辭於沒把捉之地,要爲操切上下之妙策,十手所指,肺肝難掩,而惟其疏,適出於擧世媕婀之餘,故雖以日月之明,亦不免爲奸計之所中,驟覽其滿紙張皇,視之若眞箇讜論,不惟不賜嚴斥,乃反褒之以唐介,內地以補,馹騎以送,臣未知宋之眞御史,亦果有此等陰邪不正之習,如今日錫杓之爲耶。觀今世道,變怪日滋,如錫杓之乘機跳踉,固不足道,以殿下之明,猶不能燭其情狀,而一任其掩蔽至此,臣誠用是憂歎,久愈靡弛。假使錫杓之言,眞無挾雜之意傾軋之計,在殿下之道,惟當是其所是,非其所非,明示好惡之正,使後之操臺閣之柄者,毋效其憯鋒毒手,而特以如簧之舌,亦及乘輿,陽若切直,陰實閃弄,故乃爲此假借,不思所以斥遠之道,循此不已,則臣恐托言事之名,售壞亂之計者,將不知幾許接迹而起,世道之憂,當復如何?爲今日臺官者,亦當嚴斥之不暇,而收還外補之請,出於物情之外,此莫非黨習所錮,是非汩盡之致,似此態色,令人代羞,區區之見,旣不可苟同於此啓,則雖無情勢之如上所陳,卽此一事,已判難進,咫尺天門,末由秪肅,未免拜章徑歸,臣罪至此尤大。伏乞聖明,特賜諒察,亟許鐫遞,俾私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李錫杓傾軋大臣,雖可駭也。今爾竝他事而混斥,不亦過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幼學魚有瀛、申景祖、任邁、兪學中、沈鉍、宋載經、沈觀之等疏曰,伏以臣等,伏聞日昨,因泮儒所懷,攙及墨抹朝紳事,有四學掌議具宅遠等,停擧之命,臣等亦其前後齋任中人也。相顧愕眙,繼之以悚懍焉。夫同罪倖免,君子之所大恥,若以墨抹爲案,則臣等,與宅遠等,厥罪惟均,不敢晏然自掩,默乎無言,玆敢據實自首。伏願殿下,亟治臣等之罪,毋使臣等倖逭,而宅遠等獨被重罰焉。蓋朝紳墨罰,非臣等之所創,卽古例然也。臣等,自癸丑以後,出入庠序,凡幾人矣。各收公議,果有某某人墨抹事,其中朴世堂、鄭齊斗、尹淳,則臣等年前,果與宅遠等,相議塗抹。噫,臣等亦豈有私惡於三臣者哉?誠以世堂有毁破朱箋之罪,齊斗有掇拾陸學之譏,淳則有鬻技虜廷之羞,臣等竊自附於距詖淫勵名節之意,果爲墨抹。若夫見棄淸議,不齒士流之尹容、柳壽垣、權一衡、兪健基之墨削,亦皆出臣等之手,而其外諸人,則伊時齋任,或已身死,或在遠鄕,臣等亦未知某人削某人,而其非出於宅遠等之所獨爲明甚,則今此宅遠等之獨被罪罰,豈不冤哉?大抵儒罰者,出於士林之公議,雖以人主之尊,元無干涉責罰之規,況靑衿錄,盛於櫃而藏於齋,扃鐍甚嚴,惟齋任開見,而他人不敢任意開見,雖見帶齋任者,必備三人,然後方可開閉,實三百年古規。臣等竊嘗伏聞,祖宗朝命去朝臣墨抹者,而招致齋任,使之啓而改之,至今傳誦爲美談,而今者鄭羽良,憑藉師席之威,脅制學隷,勒令取來齋櫃於私室,學隷,援據故規,力言其不可,而亦不之恤,潛自拆見,錄出墨抹諸人,一邊唆嗾泮儒,使之捲堂,一邊慫慂承宣,俾令陳疏,以爲恐動訐訴之計,其爲設心,巧且慘矣。蓋於斯時也。殿下方激惱於多士,故羽良,窺覘天意,乘機擠陷,乃以旣往之事,囫圇湊合,有若多士,有憾於聖上處分,作此擧措者然,其壞亂齋規,陷害多士之狀,豈不萬萬駭痛乎?噫嘻痛矣,癸丑以前,渠輩之入據學宮也。在野之元老名儒,在朝之碩士淸流,無不混被醜衊,而伊時國子長,無錄出之事,諸臣亦無自明之人,彼羽良,抑獨何心,作此叵測之擧耶?其乘時逞憾,巧陷多士之迹,昭然難掩,而殿下不之察焉。反加罪於守正之齋儒,臣等竊自痛悼焉。雖然宅遠等,旣以墨抹朝臣被罪,則臣等,以當初同事之人,理無異同。伏乞聖明,一體勘罰,以安臣等之心,不勝幸甚,臣等無任云云。{{*|原疏還給,詳見同日承旨引見筵說}} ○右副承旨尹容疏曰,伏以臣,登筵少退,方坐閤外之際,有儒生魚有瀛等,投進一疏,以墨抹朝紳,引以自當,而詆辱諸人,無復餘地,至以見棄淸議不齒士流等語,公肆汚衊,而臣名,亦在其中,臣看來,誠不勝驚駭,而又不知其何爲而媢嫉臣,至此之甚也。橫逆之來,雖不足怒,而旣被其無限醜辱,則其在廉義,決不可仍據職次,抗顔復登於前席,玆敢陳章徑出,臣尤死罪萬萬矣。伏乞聖明,俯察臣情迹之不可復廁於朝端,亟命鐫遞臣職名,仍治臣擅離之罪,俾靖私義,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不足撕捱者,其勿辭,速察職。 ○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諸承旨,持公事同爲入侍時,參贊官尹容,侍讀官沈星鎭,右承旨韓師得,左副承旨南泰慶,同副承旨金聖運,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備局堂上宋眞明,追後入侍。上曰,諸承旨,先爲持公事進來。韓師得曰,此黃海監司兪拓基狀啓,黃州譯學遭母喪事,上命下該司。南泰慶曰,此黃海監司兪拓基狀啓,而因遂安李仁基所訴中軍傳令事,請罪長湍、豐德二邑倅,及士人朴善最云云。上曰,兩邑倅誰也?師得曰,長湍白守一,豐德崔道章矣。上曰,備局則大段矣,下該曹,可也。泰慶曰,此黃海兵使李相晟狀啓,金四業妻金召史虎噉事,上命下該司。尹容曰,此平安監司狀啓,累卜監官守令,自戶曹,移刑曹回啓云云。上曰,依允。尹就履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容曰,刑曹啓目,百各司貢物主人狀頭林永粲,原情云云。上曰,議處。容曰,刑曹啓目,業同押良爲賤事云云。上曰,議處。持公事畢後。師得曰,頃者勅行時,上番翰林金時粲,不得已陳疏遞出矣。事過之後,兼春秋久爲代番,事甚未安,還爲付職,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師得、泰慶、聖運,以次出,容留參召對,沈星鎭,讀《綱目》二十八之上,自起甲子,止蜀人悅之,容讀自齊增封,止荊州軍事。上曰,少退,少退後更爲入侍時,尹容陳疏徑出,故參贊官金聖運代入,備局堂上宋眞明,同爲入侍。聖運進曰,俄者尹容,以儒疏侵斥事,陳章徑出,故小臣,玆敢入侍矣。上曰,承旨書之,仍命書判金吾牌招。批答曰,特敎之下,過爲撕捱,違牌爲事,其在事體,極爲寒心,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又命書兵判牌招。批答曰,本兵之任,豈可久曠?況君父下敎,比他諸臣侵斥,事體不同,則設令頃者兼職未遞,而牌招職任各異,分義亦重,其在道理,決不若是,兼帶之事,業已往事,禮判遞職,事件各異,則撕捱君父之飭勵,欲共無義之去就,此等分義事體,昔所未聞,此不過紀綱懈弛,廉偶勝於分義之致,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察任,書畢,上命注書持出,分付。上曰,備堂,先爲陳達。眞明進伏曰,此乃平安前監司趙顯命分等狀啓也。他道則皆已覆奏分付,而本道則歲末磨勘迫頭,新舊還上停捧與否,尙未決定,事將窘迫,臣適入侍,且是句管堂上,故議于大臣,持入稟定矣。今年關西,水旱爲災,農形孔慘,且舊還未捧,其數不多,故向者諸道舊逋分數徵捧事,成節目頒布時,關西則姑不行關,欲待分等狀啓而處之矣。趙顯命辭朝時,旣以舊逋,一倂停捧之意陳達,今又以舊還上身布身貢,勿論尤甚之次稍實,一倂停捧事爲請矣。西路凶歉頗甚,勅行又連疊,不可無優恤之道,一依狀請許施乎,抑尤甚之次邑則勿論,稍實邑則依他道節目,分數收捧乎。上曰,北路何以處之?眞明曰,北路則舊逋,一倂勿論矣。上曰,西北當爲一視,而西路,年事雖曰差勝,勅行稠疊,凋弊可慮,依道臣狀請,施行,可也。{{*|出擧條}}眞明曰,南兵使申德夏報狀中,有加設親騎衛四百名,四等都試,一體許赴事,爲請矣。今此加設之軍,竝付四等之試,似無義,外議皆以爲,新軍則只赴秋冬等爲宜云。臣之愚見亦然,未知,如何。上曰,南兵營本軍,其數幾何?眞明曰,未能詳記,而曾在監營時聞之,似是四百名矣。上曰,其狀請加設,在於何時耶?眞明曰,狀請已久,而以其舊軍保人,移給新軍一款,多有掣肘之端,累次往復,中間都試事,亦爲狀稟,而兵判趙尙絅回啓時,以未了之案置之,其後停當,乃在秋間,而今則都試之期已迫,故又如是報請矣。上曰,當初加設之請,旣在春間,則不必區別,更爲詳考其狀請時月日,果是春間,則新舊軍,一體許赴於四等都試,可也。{{*|出擧條}}眞明曰,臣於公事遲滯之弊,有所仰達者矣。各道狀啓,若直下於備坐時,則卽爲回啓付送撥便,大爲除弊,而若如報狀,則各道或定民夫,或差吏屬送來,如非坐起時,則受題未易,雖或受題,而諸堂輪看,尙費三四箇日,況近來坐起,尤爲稀闊,數朔僅一二次耳。持報狀來者,動淹數朔,其弊不貲,若古之政府署事時,則三公坐起,而六曹長官,各以其司公事,裁稟大臣,日以爲常,故非但事不或滯,亦能政出於一,而一自罷宣飯設備局之後,坐起甚疎,庶政皆弛,前頭各別申飭,以除日後外方之弊,似好矣。上曰,然矣。眞明曰,今番兩西,已經兩度勅行,前頭客使,又將出來,而我國使星,亦且絡繹,沿路凋弊,不可不慮,自前如此之時,每有茶啖前排減省之規,今亦分付,別爲減省,俾爲一分除弊之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眞明曰,賓廳次對頉稟之日,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則有六曹長官,籌司堂上,同爲入侍之新定式矣。若如昨日之因下敎入侍,則固無可論,而今日則乃是日次也。六曹長官籌司堂上處,當爲據例通之,與之同入,而承旨不爲往復,徑先入侍,六曹長官去來,亦不陳達云。事涉疎忽矣,當該承旨推考,何如?臣方待罪經筵,故敢達矣。上曰,方爲召對,故承旨同爲入侍,而六卿籌堂去來,未及稟告,依所達推考,可也。{{*|出擧條}}聖運曰,昨日召對時,初覆,以初四日定奪,而其日,乃國忌齋戒,以初六日退行,再覆,以十日,三覆,以十二日定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聖運曰,政府詳覆時,左右參贊,當爲備員,有闕之代,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詳覆,使之卽速擧行。{{*|出榻敎}}聖運曰,啓覆時,承旨當爲備員,而都承旨金始炯,方以偕來在外,啓覆時不得備員之意,先此仰達。上曰,唯。眞明退出。上曰,承旨讀之,聖運,讀自魏任城,止贍養之,志泰bb讀b自八月柔然,止高閭參定,憲祖bb讀b自齊律書,止諡文靈。上曰,止。星鎭曰,人生樹花之喩,蓋斥佛家因果之說也。而人之窮達壽夭禍福榮辱,皆定於有生之初,或墜茵席,或落糞溷,是固定之理也。世之人,或不知命,妄希非分之福澤,徼倖不義之富貴,是以君子,必以順受天命爲貴,而以人君言之,則天命靡常,惠迪吉,從逆凶,作善降祥,不善降殃,休咎類至,如影隨形,而治亂安危盛衰存亡之機,無不在我,是不可專諉於造化冥冥之中也。故召公,以疾敬德,爲祈天永命之本,願聖上,以德之一字爲勉,而勿謂凡事有定分焉。上曰,所達儘好,當留意焉。星鎭曰,第三板,決大辟,歲不過五六人,蓋王者之所當審愼,莫大於刑,而一或放過,則誠不忍之政也。今方啓覆在近,有罪者,固當依律勘斷,而如或有罪疑者,亦宜十分審克,以示好生之仁好矣。上曰,當留意焉。星鎭曰,十一板,魏定民戶籍,而我國籍法,近甚不嚴,鄕民之畏避賦役者,率多隱寓於士夫籬下,里任不敢誰何?官長無以搜括,饒戶輒漏於徭役,良丁多逭於簽額,今之隱冒之弊,誠不貲矣。今若,申飭籍法,隱匿良丁者,隨現隨發,罪其家長,則庶不無良丁優足之效矣。上曰,前後申飭者非一,而此弊,終難防矣。星鎭曰,魏孝文,賢主也。三年通喪之禮,以漢文之賢,而猶不能行,後世承謬,無有能復古者,而魏君,以夷狄之種,能知先王之制,不拘父兄百官之言,斷然爲三年之喪,其他政令施措,皆得其當,而如養老禮謁孔廟,應行之節,無一遺漏者矣。上曰,魏主能行三年喪云。而明年冬禫祭,服衮冕,則明是朞年矣。馮太后之待魏主,可謂無狀,而魏主初無憾意,是固善矣。惟深德東陽王丕等,此爲歉德矣。至於親祀明堂,乃漢明帝所爲,而猶有好名之意,魏主果有好其事之意矣。魏主事,多可觀矣。星鎭曰,三十板,齊加薦褻味,夫先王祭禮,籩豆之薦,皆有定規,而以其常時所嗜雜種,薦之太廟,近於瀆媟,司馬光史斷,可謂的論矣。上曰,蕭齊之事,無可言者矣。星鎭曰,齊律書成,夫律者,誠國家之典憲,而治道之章程也。以我朝言之,世宗朝創定法律,金科玉條,燦然昭明,而今之世,誰復有披閱律書者乎?凡於治獄議讞之際,不過招問律官,而律官,亦豈能盡知之乎?以此之故,律官輩,任意舞奸,低仰伸縮,惟在其手,非但有諺所謂熟鹿皮之譏,亦不無從中索賂之弊,固已寒心,而且議律,或失其當,則毫忽之間,死生係焉,其不可不審愼也,明矣。古之居廟堂處守宰者,率多閑熟律學,而今則不然,全昧律文,而只憑律官之口,誠甚慨然,當此修明舊典之日,似當各別申飭,使居官理民者,亦爲時習律文之地,何如?上曰,依所達,申飭可也。{{*|出擧條}}上曰,十九板,李彪封事曰,父兄有犯,宜令子弟,素服請罪,子弟有坐,宜令父兄,露板引咎,時方五胡亂華之際,尙知父敎子承之義,是所謂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者也。我國史可以歉然於此矣。頃者諭之以子弟雖欲爲怪擧,父兄若力止之,則不當爲之矣。以此下敎之後,近日儒生怪擧,尙如此,若有其父兄,則一且爲怪,況再擧乎?今之士大夫,敎子弟之道如是,看史之時,可愧李彪矣。星鎭曰,此爲今日痼弊矣。然亦豈父兄之全不敎乎?上曰,爲其父兄者,初若善爲操縱,則其子何必再爲駭擧?養子不敎,父兄之過,而頃已有下敎者矣。上曰,三十七板,魏冀州民,請咸陽王禧,世胙冀州,魏主不許,此深知治體矣,近來邑民之請仍守令者,甚爲紛紜,守令雖無狀,豈有敎民請仍之理?而究其弊源,則蓋出於要譽也。邑宰如有治績,而民惜其去,欲請仍任,則道臣在焉,來呈備堂,亦已濫矣。又何敢擊登聞鼓乎?星鎭曰,近來守令之豎碑,誠爲弊風,而邑民之詣闕請仍,尤極可駭矣。上曰,頌德請仍等事,豈皆守令勸爲之乎?然而守令有喜聞之心,則雖不親自勸誘,而固無異於自爲之矣。予則謂,民人晏然不撓,政令無大新奇,惟盡守令常行之道者,是爲善矣。若專尙要譽,應捧者不捧,則將至於恩竭,而其流之弊,不可勝言,此不可不痛禁,今後以邑宰仍任事,有擊鼓來請者,該曹捧承傳,勿捧供辭,直爲草記勿施,可也。{{*|抄出擧條}}上曰,三十七板,佞濁子之佞字,顯有譏馮太后之意,此誠無識矣。星鎭曰,果然矣。上曰,齊則自晉宋禪代,故爲正統,魏則以胡人,故綱目年號分書之際,必先齊而後魏耶。星鎭曰,朱子之意如是矣,上曰,魏主雖是胡人,猶勝於正統邊之主矣。此豈非不如諸夏之亡者乎?遂以次退出。 ○申時,上御熙政堂,承旨引見時,左副承旨南泰慶,同副承旨金聖運,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今見尹容疏,則以儒疏引嫌,未知疏頭何人,疏錄幾人耶。南泰慶曰,疏頭魚有瀛,疏錄七人矣。上曰,其疏,還持去耶。泰慶曰,同副已却之矣。上曰,其疏語,何如?泰慶曰,以墨削朝紳事,請與具宅遠等,同被罪罰,而首言朴世堂、鄭齊斗、尹淳事,中間言尹容等三四人事,末言鄭羽良私開齋櫃事矣。上曰,注書出問疏儒之在闕外與否,志泰出問,則疏儒二人,方在闕外云。故以此入告,上命志泰,捧入其疏,因命承旨讀之,泰慶,讀至臣等,自癸丑入庠云云處。上曰,自癸丑入庠,則年少儒矣。泰慶,讀至癸丑以前,渠輩之據學宮也。在野之元老名儒,在朝之碩士淸流,混被醜衊云云處。上曰,其時必以當抹者抹之,不然則渠輩,豈至今默然乎?因命承旨,書備忘曰,頃者擧措,曾所未聞之駭擧,而以其年少悖儒,不足深治,其所處分,可謂略略,則設有心同於具宅遠等者,其在分義,固當縮伏之不暇,而今因承旨尹容之徑出,入覽原疏,敢稱同被,譏誣儒賢,醜辱朝紳,而末梢,侵斥師儒之長,不擇下語,此何士習?此何士習?使渠,雖羞其漏免,其欲陳列,在渠分義,不敢若此,況處分旣久之後,乃敢投疏,其敎誘揣摩,若見肺肝。噫,讀君父減膳之敎,身爲臣子,雖不能泥首請辜,焉敢敎誘子弟?若是放肆,其在樹君臣之義,嚴朝廷之法,重繩不敎子弟,務勝君父之律,而但王者用法,無法之律,難以創行,今者此輩,不可比諸私自墨抹而止者,宜示痛懲,以勵士習,魚有瀛、申景祖、任邁、兪學中、沈鉍、宋載經、沈觀之,竝令秋曹,亟投江邊七邑,以示傳所謂不同中國之義,此疏給之,書畢,泰慶起伏曰,臣惶恐有所達矣。今此七儒之罪,固宜嚴懲,而向者具宅遠輩,但施停擧之罰,今則至用投畀之典,罪同罰異,恐有不均之歎矣。上曰,頃旣有減膳飭勵之敎,而此輩之悖亂至此,是將爲無君之國矣。爲其父兄者,亦豈一任其子之如是乖悖乎?常時似不無誨飭之言,而不遵其敎,則是將爲無父之國矣。朝鮮一域,將至於無父無君,豈復有可言者乎?予忝在君師之位,故頃者悖儒,雖極怪駭,而猶以事在儒宮,只施儒罰,是師道也。今者此儒,罪目雖同,至於投進章疏,推上朝廷,故不得不以國法處之,是君道也。事件各異,罰何可同乎?諸臣以次退出。 b5edynz0fd5yot728j4fl987u94j8lz 承政院日記/英祖/十一年/十二月 0 1109979 2173730 2173555 2022-08-23T12:48:33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十二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十一月|十一月]]}} ==12月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韓師得{{*|病}}。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尹容{{*|病}}。同副承旨金聖運{{*|坐}}。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德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兩珥,巳時,日暈。夜四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艮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五更,流星出參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大殿,奉朝賀閔鎭遠,別問安。答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南泰溫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金{{?|⿰禾道}}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右承旨韓師得,今日不爲仕進,右副承旨尹容,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泰慶啓曰,判義禁申思喆,兵曹判書趙尙絅,累次特敎之下,終不膺命,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兵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連日特招之下,一向違牌,凍獄滯囚,旣甚可慮,本兵重務,不宜久曠,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聖運啓曰,今番啓下上言,二百四十張內,五十五丈,分下各該司,違格一張,猥濫一百八十四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外方違格,不是異事,一張亦下該曹。 ○南泰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提學徐命彬,時在江春道鐵原府任所,經筵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應敎任珽,校理李喆輔,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判書臣趙尙絅,以情病,連日違牌,不爲行公,參判臣趙遠命,適値式暇。臣李日躋,參知臣韓顯謩,見差社稷臘享大祭薦俎官實預差。而參知臣韓顯謩,家有病故,方呈辭單,臣日躋,獨爲入直,明日肄儀,當爲進去,而他無替直之員,參知臣韓顯謩,卽爲牌招,以爲推移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兵曹參知韓顯謩,以家有拘忌之疾,陳疏到院,捧入未安,故退却矣。今因本曹草記,請牌蒙允,而身旣犯染,則齋壇將事,淸禁入直,俱不可爲之,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 ○傳于李匡輔曰,承旨陳達,故欲見故事而下敎矣。取考《輔養廳謄錄》,古亦以美事爲敎,頻頻入見則如何?而醫官亦待令藥院,兼帶承旨及史官一員,與輔養官同入,可也。 ○南泰慶,以輔養廳言啓曰,新除授諭善官沈錥,時在京畿衿川地,諭善官魚有鳳,時在京畿楊州地,僚屬尹東源,時在公洪道洪州牧任所,僚屬朴弼周,時在京畿果川地,依舊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江春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江陵前府使魚有龍、李廷熽及兼任平陵前察訪張學龍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魚有龍、李廷熽、張學龍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允。 ○金始炯書啓,大臣,自果川縣,轉尋鄕路,故臣亦隨往之意,前已馳啓是白在果,臣連日隨行,方到公洪道平澤地,而伏承承政院二十八日齎送聖旨,卽爲傳諭于領議政金興慶,則以爲,臣於再昨,伏承批旨,而以不得停留之意,敢有所回達於近侍之啓矣。卽者諭敎,又下於道中,十行辭旨,誨責備至,臣奉讀未半,不覺惶汗之浹背也。今臣所遭,有不暇論於官職之去就,不待累籲,自可鐫解,臣何敢自謂以下鄕然後可得釋負,而爲此行也。只緣臣,久據匪據,竟受此無限醜辱,滓穢之蹤,固不敢寄在近京之地,惟宜退伏松楸,永謝當世,以贖前日苟蹲之罪,以絶來頭傍伺之鋒而已。惟臣情事,可謂窮隘之甚,而獨未見憐於仁覆之天,跼高蹐厚,靡所自容,臣非木石,亦有省覺保護之任,固知萬分緊重,憂念之誠,豈不一味耿結,而顧玆負累之賤,終不宜抗顔仍冒也決矣,臣雖奊詬,豈忍藉此而萌一毫濡滯之念乎?若夫酬應微眩之敎,實非臣子所敢承聞者,以臣之故,致煩聖慮,臣罪至此,誠萬戮而有餘矣。區區至懇,惟在於罷臣職名而勘臣辜犯,屛營衢路,鈇鉞是甘,而嚴命之下,竟未得祗承,京國漸遠,悲惶益切,道途怳惚,只自揮涕,歸到故山之後,謹當更入文字,仰請威譴云矣。大臣終不停行,仍又前進,臣亦隨往之意,馳啓。 ○李匡輔,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此貰馬契,稱冤呼籲之弊,非今斯今,數十年來,縷縷不已,朝家,初因江民輩,各立馬匹,貰穀資生之故,因其有馬,責其各樣運輸之役,而一駄之貰,戶曹,輒以六升米計給矣。國役漸繁,民心漸巧,各避責馬之役,投入於各樣免役名色,以致坊民之戶漸縮。故不得已名以貰馬契,坊民則一年一戶,各出三兩錢以給,戶曹則元給六升米外,加給二升。自丁亥至今,已近三十年,江民輩,猶以出錢爲苦,應役之數,逐年減縮。戶曹之駄價上下,又不以時,貰馬人等之難堪,勢所必至,貰馬人等,不勝其苦。誘引京中有馬之類,以分其役,而京人立馬之數,三倍於渠輩立馬之數,則此已有違於當初因江上有馬坊民,責馬之本意,而貰馬人之稱冤,比前倍蓰,日望朝家之有所變通,此所以有今年春,自本府稟議廟堂,別爲變通,除盲人、獨女年七十無率丁外,從家座,無論有役無役,大中戶則各出五錢,小殘戶則各出三錢,以爲責立之資,此實變通之良策,又不失江上坊民立馬之本意,而遽因豪悍民人輩,作挐之擧,旋卽輟罷,豈非可惜之甚者乎?貰馬人輩,此後益肆煩籲,勢不可無某樣善處之道,而實無其策,渠輩卽今所望者,只在於戶曹給價之米,登時出給,俾免白地貰運之弊,則在今道理,惟在自本曹,無靳給價,一依渠輩所訴,一年運駄之數,定以萬駄,而萬駄之價,分春秋兩等,入魚鱗上下,一如兩西貢物之例,而當年所運之役,若未准於元上下之米,則翌年春等上下時,分數計減,當年駄數,若過於元定萬駄之數,則依他貢物別貿條例,加磨鍊上下,則在戶曹給價之道,別無所損,在契人立馬之道,可除出債先應之弊,公私兩便,無過於此,明年爲始,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司諫許沃啓曰,臣以疎迂之性,巽軟之姿,前後居臺,蔑補絲毫,近又新從下邑,矇於時事,肅命以後,未效一日之責,方此愧懼,卽伏見諫長疏本,以臣請寢李錫杓外補之啓,盛加非斥,語多不擇,臣不覺其愕然駭歎,繼之以一哂也。錫杓原疏,旣命留中,雖未得其詳,以聖批中嘉奬之敎觀之,可知其大略,而率皆匡輔君德,規切時政,極言彈論,無所回撓,眞可謂言人之所難言者,中間藏頭句語,雖欠別白,論人論事,當觀大體,聖上,旣示優異之褒,又以古直臣爲比,而至於斥補之罰,終有欠於古聖王拜昌之德,區區愚衷,實爲慨惜,果發請寢之啓,而誠淺辭拙,未蒙允可,以此咎臣,臣固不辭,而今乃以不加嚴斥,反請收還爲臣之罪。噫嘻,何其言之乖謬至此哉?錫杓此疏,多採輿誦,倡先言路,是非之天,人皆有之,雖使異趣者觀之,其截直之稱,宜無異辭,而今長僚,職居諫首,反斥以言獲罪之臺,且其如簧之舌,亦及乘輿云者,非讒則諛,卽從古臺閣上所未有之言議,此不但啓吾君疎直之心,沮人臣盡諫之節,餘波橫噴,蹈藉無餘,如臣疲劣,固在可侮,而殊不曉一己之私意,不能奪擧世之公議,其所謂黨習所錮,是非汩盡者,未免自道,而態色之代羞者,果在於誰耶。臣以草草一啓,受此無限醜詆,毋論其言之如何,揆以廉義,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南泰慶啓曰,司諫許沃,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玉堂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金聖運疏曰,伏以臣於昨日,召對退出之後,暫解衣帶,重觸風寒,猝發寒疾,達夜叫苦,頭疼如碎,又重以頑痰乘時,胸膈哽塞,呼吸不通,四肢麻木之症,一時兼作,實有頃刻難支之勢,玆敢陳疏徑出。伏乞聖明,亟命遞罷,仍治臣擅離職次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右承旨韓師得疏曰,伏以臣,於昨夕申退之後,猝患輪感,渾體如束,兼以牙齒疼痛,達宵叫苦,卽今病情,實無供仕之望,而且臣於儒生魚有瀛等疏,有不可晏然者,臣名則雖不入於儒疏侵斥之中,當初墨罰,與僚臣無異,而到今僚臣,復此陳疏撕捱,則臣何可幸其獨漏,而苟然仍冒乎,況其疏中所謂,慫慂陳疏等語,誠未滿一哂也。旣在禁直,猝被儒罰,豈可諉以其辭之無謂,而不爲之陳辯耶。此是橫逆,雖不足怒,其在廉義,不可仍據,而天牌之下,分義是懼,敢此强疾,趨伏於禁扃之外,瀝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特許鐫臣職名,以便調治,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足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左議政金在魯疏曰,伏以臣,再上辭章,畢暴情實,而及奉聖批,又失所望,奬諭加隆,責勉愈摯,惶隕愧懍,繼以抑塞,夫相職之至爲重大,聖明宜無不燭,而微臣之萬不稱似,或者偶有遺照,乃以大公之心,謂可堪任,有此簡授,而臣則除却身已私計,只以公心度之,實無一分可堪之望,旣知其不可堪,而猶且厭然承受,則是自欺而欺聖明也。臣豈忍爲是哉?臣每念王室,中夜無寐,憂端澒洞,難以枚擧,而最是君心失空平之體,而每多意必固我之病,民生有困急之形,而實係離合向背之機,體統陵夷而無振起之策,位著渙散而無萃聚之望,虛僞遮飾而名實相眩,利慾奔汩而風習漸汚,此皆當今切至之憂,而惟輔相,可任其責。顧臣學淺而識謏,才疎而望輕,誠信未有以孚洽,力量不足以擔負,而敢欲以區區綿瑣之身,冒當於鼎軸之地,則譬如强僬僥而擧千匀,其勢必無幸矣。臣之反復,固已爛熟,與其不量而入,立取顚沛,曷若力辭於先,毋累簡知乎,惟命是趨,隨遇效力,固所以報國,而量分自靖,得免僨事,亦所以報國,其事雖殊,其爲報一也。自非然者,臣豈敢忘聖恩而私便身圖,亦豈敢崇虛讓而屢瀆天聽哉?且今元輔,意外去國,廊廟一空,國事之悶急,聖心之憂勞,臣豈不知?而所叨之職,異於具僚,終不可只爲充位而苟然應命,況臣始之躐躋中座,已極猥悚。今又不幸,遽失仰成之首席,雖欲隨行逐隊,如古人所謂伴食中書者,而亦不可得,此尤臣一倍憂惕,直欲循墻者也。言出肝膈,情甚矜戚。伏願聖明,俯察微懇,將臣新授職秩,竝行改正,則豈徒微臣之幸,實爲國家之萬幸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批備悉,卿何過讓?目今廊廟,其豈徒循辭讓之時乎?卿之悶時,勢雖不陳,予亦知卿心,故今者枚卜,正爲此矣。卿勿復讓,安心卽日視事,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宋寅明疏曰,伏以臣,昨又伏承聖批,十行絲綸,益復諒切,所以發蒙蔽而詔愚迷者,殆無底蘊,臣於此,拜稽莊誦,但有感涕,惟是所被誤恩,未蒙收還,臣誠悶蹙,不知所出,情窮理極,宜不敢復煩文辭。而第伏念人君使臣,孰非可以推誠。而在輔相,尤不可不虛心托重,人臣事君,孰非可以盡忠。而在輔相,尤不可不以身殉道,所托者重,故在上者,必愼簡於未授之前,而不可以試可爲意,所殉者道,故在下者,必審量於未出之前,而不可以苟悅爲心,此古昔君臣,所以一德而有終者也。今臣以綿才薄識,夤緣倖會,受恩罔極,致位至此,而聲望旣輕,言行無素,特眇然一新進耳。雖欲願忠,而言未必取重於上,雖欲恢公,而事未必見信於下,姚崇之先要唐宗,旣非臣之所敢出,周瑜之見服程普亦非臣之所可能。其授也非愼簡而未免於嘗試,其進也非審量而未免於姑息,則此必上下相蒙,公私俱病,已輕之相職,將由臣而益輕,已損之朝體,將由臣而益損,侈之以大匡之秩,縻之以上卿之廩,在臣身,非不其榮極矣,其感深矣。而畢竟僨國政而辱聖簡,臣雖萬萬滅死,尙何以自贖哉?此臣所以前後祈免,實出斷斷血忱,而今於恩旨之下,徊徨踧踖,亦不敢遽進者也。玆不得已復冒萬死,敢申哀籲,瀆擾之罪,益無所逃。伏乞聖明,俯察臣肝膈之至懇,亟命改正臣新授職秩,仍又重勘臣屢瀆之罪,以重國體,俾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批悉諭,其何過讓?今卿所陳,其亦過矣。予已知卿,豈可施卿?卿若姑息,其何枚卜?目今廊廟,其豈過讓之時乎?卿勿復讓,安心卽爲視事,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刑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情危病苦,一味泯伏,意外忽承秋曹新命,此是五年前,已試蔑效之地,顧今衰竭,更無餘地,實無堪任劇務之勢,而啓覆當頭,變通差出,則不敢生規免之意,黽勉赴召,以爲捱過三覆之圖矣。卽者伏聞有疏儒,定配江邊之命,而臣弟之名,又入於其疏,臣於是,理難參涉,玆不得不煩浼聖聰。乞賜俯諒,亟令次官擧行,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則其令次官擧行,卿其勿辭行公。 ○巳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引見時,左承旨李匡輔,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輪對官宗親府典簿尹得載,中樞府經歷安宗臣,敦寧府主簿朴弼承,刑曹正郞金東鼎入侍。上曰,承旨,分付輪對官以次進來,尹得載進伏,上問職姓名。對曰,小臣,宗親府典簿尹得載。上問履歷,對曰,初仕以長陵參奉,遷司饔奉事,辛亥遷陵時,以監造官勞陞六,除長興主簿,歷工曹佐郞,戶曹正郞,利川縣監,刑曹正郞,今方待罪本職矣。上問職掌,對曰,本府別無句管事矣。上問所懷,對曰,如有變通事,則三堂上相議草記,故別無所懷矣。得載退。安宗臣進伏。上問職姓名,對曰,小臣中樞府經歷安宗臣。上問履歷,對曰,出身後,以守禦哨官出六,歷訓鍊主簿,都摠都事,今方待罪本職矣。上問職掌,對曰,本府無米布次知之事,只以藥物,調養原任大臣,而此外無他所掌矣。上曰,爾於頃日殿講時,入侍者耶。對曰,其時以都摠都事入侍矣。上曰,居在何處,而先世有何顯官?對曰,自先居京,而故參判臣縉,卽臣之曾祖矣。上問所懷,對曰,只有憂國奉公四字,不忘於心,而此外無他仰達者矣。宗臣退。朴弼承進伏。上問職姓名。對曰,小臣敦寧主簿朴弼承。上曰,爾之履歷,予已知之,承傳後,履歷陳達,可也。對曰,承傳後,歷宣陵奉事、獻陵直長,方待罪本職矣。上曰,獻陵展謁時,爾與李權中,同爲入侍耶。對曰,臣於其時,果以陵官入侍矣。上問職掌,對曰,每當式年,則敦寧譜冊,修整爲二件,一則奉安於北漢山城,一則奉安於本府譜閣而已。上問所懷,對曰,本府,衙門雖高,而甚爲疲弊,無奴婢米布,只有湖南所收三四百石米,以此作錢,給下人料布,故每患乏絶矣。上曰,年今幾何?對曰,六十六矣。弼承退。金東鼎進伏。上問職姓名,對曰,小臣刑曹正郞金東鼎。上問履歷,對曰,初仕以永徽殿參奉,壬寅祔廟時,爲都監監造官,升六爲軍資主簿,歷敦寧判官、刑、戶佐郞、工曹正郞、比安、公山縣監、翊衛司翊衛、朔寧郡守、刑曹佐郞、漢城判官、司饔僉正、茂朱府使、刑曹正郞,今方待罪本職矣。上問職掌,對曰,掌禁司矣。上曰,所掌何事?而今方申飭者何事?對曰,禁制凡八條,卽神祀、騎馬、牛馬私屠、漕船、淫女、投錢、紙鞋亂廛、酒禁矣。上曰,紙鞋何以禁之?匡輔曰,若不禁此,則士夫書冊,官家文簿,必將盡見偸失矣。上曰,禁之果是矣。上問所懷,東鼎曰,別無仰達之事矣。輪對官,以次先爲退出。匡輔曰,閭巷間痘疫,今漸熾盛,拘忌之節,方爲各別申飭,而醫官輩,則自然渠輩所親之家,似不無往來潛見之擧,此亦可慮也。以啓覆言之,聞刑判尹游,以宗廟臘享預差,因西平君之付標,次次陞實,方爲亞獻官云。祭官事體至重,臣不敢仰請變通,而但啓覆,只隔數日,秋判旣差祭之後,刑殺文書,有不敢照管,誠爲悶悶。上曰,秋官不必差祭,啓覆亦已擇日,刑判亞獻官,改付標以入,而以他受誓戒之人,塡差,可也。{{*|出榻敎}}匡輔曰,小臣惶恐敢達,今日群下,延頸頌祝之心,人皆同然,臣等職在近密,尤有倍於他人。而第尙未一番瞻望於元子宮,區區下情,曷勝抑鬱,臣與院僚及闕中諸臣,每以此酬酢矣。日昨伏見《輔養廳謄錄》,則昔在中廟朝,因先正臣趙光祖陳白,有承旨史官及年少儒臣,輪回入見元子宮之事矣。此實祖宗朝美意,而可以爲法於今日者也。旣有前例,故敢此仰達。上曰,此乃先正臣趙光祖所建白耶。果是美事,固當遵行,《輔養廳謄錄》中,此段付籤以入,可也。{{*|出擧條}}諸臣遂退出。 ==12月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韓師得{{*|坐直}}。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尹容{{*|呈辭受由}}。同副承旨金聖運{{*|陳疏受由}}。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德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 ○以應敎任珽,校理李喆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匡輔啓曰,右承旨韓師得,疏批已下,而今日又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司諫許沃,引避退待,處置歸於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亦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憲府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尙不行公,事體極爲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兵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前後特敎之下,尙不膺命,其在事體,殊涉未安,竝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上番兼春秋成憲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慶曰,召對爲之。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臣日躋,以社稷臘享薦俎官,今日肄儀,當爲進去,而替直無人,參知旣有改差之命,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推移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知朴師正、吳瑗、李聖龍。{{*|副望落照}}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莫重隷儀,將致犯夜,極涉未安,參知有闕之代,待下批,卽爲牌招,參判臣趙遠命,雖有式暇,亦一體牌招,以爲推移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知柳萬重、金浩、嚴慶遐,{{*|首望落點}}兼春秋單尹澤休。 ○備忘記,傳于韓師得曰,隷儀事體,何等重大,而何拘式暇,日勢已暮,參知在外,則政院微稟之時,又先請牌參判,而莫重肄儀,若是致夜,當該承旨推考。 ○韓師得啓曰,因兵曹草記,參判、參知,牌招事,允下,而判書旣已入直,今又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南泰溫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因令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語竝見上}}以司諫許沃,引嫌而退,斥補言官,臺體當爭,非斥之言,何必深嫌?請司諫許沃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大司諫李潝疏曰,伏以臣,言議本自骫骳,志氣從而摧頹,加以許多情勢,有不容冒居於臺端,而顧於李錫杓還收之啓,又有意見之不可苟同者,乃於辭疏之末,略陳一二語,而自愧其失之太草草矣。及奉聖批,乃反以竝他事混斥,不亦過乎爲敎,臣於是,誠不勝愕眙失圖也。錫杓之疏留中,故未得其詳,雖不能逐段辯破,而只以批旨之所發落,擧世之所傳說者推之,粧條目於黯黮之中,排機關於閃弄之際,外籍言事之名,內濟網打之術,其滿紙臚列,殆無完人,有若極言竭論者然,而其精神湊泊,自有所歸,雖以夏宅一事言之,凶圖逆節,彰露於衣縫之書,而故以枝葉之贈衣,換作本事之階梯,泛請究覈,陰肆伸救,其挺身立幟,肆然左袒者,十手所指,臣疏所謂造意之憯毒,設計之巧密云者,政指此等處,斯正國家之變怪,世道之隱憂也。其爲可駭,奚特傾軋大臣而已哉?大抵錫杓之疏,一則爲凶賊而謀解脫,一則媚血黨而斥異趣,憑攻闕失,潛售操切之計,互擧彼此,欲沽訐直之名,誠不意淸朝臺閣,乃有此不忍正視之態也。大體如此,則餘可類推,而今玆混斥之敎,有若傾軋之外,元無可斥之事者,然臣不敢知聖意所在也。設令錫杓之言,或不無一二可取於節目間事,究其本情,專是陰譎,則臣安得不混斥也。倘殿下,高臨細察,則其用意之崎嶇,遣辭之閃倏,自應綻露無餘,若罪臣以不請嚴懲,則固無辭,而責臣以不亦過乎?則臣實未曉,然一言脫口,嚴敎至此,在臣處義,宜卽引避,而念臣情迹,終不可冒沒入肅,方擬治疏自列之際,得見亞諫避辭,其所反詈,專事詬辱,直加之以讒諛二字。噫噫,亦太無倫矣。臣之深惡痛嫉於錫杓者,不專在於某事某事之得失,而一則其情態,二則其心術,語及乘輿云者,亦不過明其憑藉操切之爲可惡而已。今亞諫,慍臣而求說不得,拈出一句語,如得奇貨,要作箝臣之欛柄,是何閃弄脅制之手,一如錫杓之爲也。果如亞諫之言,則凡處臺閣者,言事論人之際,專事挾雜逞憾,而語言之間,略及上躬,則亦可以匡輔之,故竝與他不公不直者,而一味奬詡,不敢論其非耶?承望假借之旨,祖述譽樹之習,抉摘文字之間,恣弄織貝之手者,眞是讒諛伎倆,臣誠羞與之較挈也。竊觀僚臺言議,又有可駭而可惑者,一邊論啓,請夏宅之罪,一邊營護救夏宅之人,處義矛盾,擧措顚錯,未知臺閣言議,必如此而後可耶?念臣白首遲暮,灰心當世,而偶因辭疏間,略綽行語,忽被僚席之無限醜詆,雖微從前情地,尤無去就可論。伏乞聖慈,特垂諒察,亟賜鐫遞,以安私分,以快人心,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斥,其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江華留守沈宅賢疏曰,伏以臣,以情地則有萬分必遞之義,以病狀則無一毫可强之望,而虛銜未脫,淹滯至此,誠恐廉義未伸,死亡無日,一念憂燥,幾欲狂奔,三上哀籲,庶回天聽,及承批旨,又復靳許,臣於宛轉叫苦之中,撫心跼蹐,莫省所處,臣於此,益復抑鬱悶塞,更不知所以爲計,直欲徑離職次,恭竢例勘之律,而抑又自念,人之所欲,天必從之,子之有願,父母必憐之,聖上之於臣,亦一天也。父母也。若復以一疏,陳暴其苦心至懇,則豈無格感垂憐之望乎,遂敢披瀝肝血,更發疾聲之呼,以冀慈天父母之矜察焉。噫,惟其所被人言,實立朝後,所未有之羞愧,若於此冒沒,則是將擧平生而盡棄之,臣自遭此事以來,胸中已決之心,神鬼可質,雖殿下,過加慰藉,一向强迫,而斷斷自畫之志,更無前却之道,只有以死爲期,不敢承命而已。至於奄奄垂絶之狀,雖不可每每煩縷,而若其難强之勢,則亦有甚於情勢之難冒,顧以半年沈淹之疾,駸駸然入於危域,若是而寧有萬一復起之理乎,人之不可壞者,廉隅也。不可强者,疾病也。有一於是,猶難苟冒,今臣則兼此二者,況其一段耿耿之念,猶恐不免於生行死歸,其心慼矣,其情急矣。至於官事之許久曠廢,公私之無限狼狽,實有所一日悶急者,而亦不暇一一煩陳焉。伏乞聖慈,特垂矜憐,俾臣獲遂至願,少安將死之心,則此生餘日,莫非殿下之賜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若此,本職今姑許遞焉。 ○持平金{{?|⿰禾道}}疏曰,伏以臣之自來情勢,決無冒廁淸塗之理,此不獨臣之自量己審,亦想聖明,或有俯燭者矣。春夏之間,再叨諫職,而輒皆違罷者,非但親病之不忍離捨,實由廉義之不可放倒故也。此豈臣所樂爲哉?至今追思,惶愧交至,而其後吳瑗未徹之章,徐命珩自辯之疏,左右迭發,譏嘲詬辱,又無餘地,臣雖不欲與之呶辯於旣過之後,以傷事面,然第其情地之阨困,尤倍於前矣。從玆以來,臺垣一步,便作鐵限,固無暇論於去就一節。而況今所叨之職,乃所以論時政而糾官邪,正風俗而振憲紀者也。如臣巽軟,雖無從前情勢之可言者,亦將以何等風裁,何等見識,少塞其責任,而不負乎聖恩也哉?此臣所以揣分量已,不敢爲冒進計者也。況臣有情私之萬分難强者,臣之老母,自經夏間毒痁以後,眞元日脫,氣息漸綴,加以素患塊症,乘虛發作,藥餌鍼焫,殆無寧日,向者湖邑之除,竟不免遞拜者,誠以將往與遠離,俱無其路也。至今諸症,無一分減歇之勢,有朝夕懍綴之憂,以此情理,萬無暫離供仕之望,日昨違召,實非獲已,而且出格外,罰靳例勘,惶懍悚縮,益不知措躬之所也。今於天牌之下,不敢又犯違傲,隨詣闕外,拜章徑歸。伏乞聖明,亟許鐫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李匡輔,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兵曹判書趙尙絅,追後入侍。上曰,承旨進來。秋判差祭事,何以爲之?匡輔曰,小臣昨日,有奏對不審之失,惶恐敢達矣。昨者刑判之子尹得載,以輪對官入來也。問刑判差祭事,則得載,謂之以預差陞實云,故以此仰達矣。退出後詳聞,則兵判引入,旣不參受誓戒,刑判亦緣窘急,不及進參矣。昨日榻前,以他受誓戒人,塡差事下敎,而旣無受誓戒之他員,故昨夕,以此意微稟,尙不承下敎,而今日隷儀時,緣於時急,吏曹差祭單子,不得不捧入矣。上曰,或慮秋判爲預差矣。今已付標,則已遞矣。今則啓覆,可以爲之,而初覆,定於來初六日,其日亦爲齋戒日矣。匡輔曰,行祭後,無齋戒矣。初七,乃中宮殿誕日,必於初六日內,初覆當畢,而文書多至十二度,日力恐不足矣。上曰,其日當畢之矣。匡輔曰,昨日伏承元子宮進見之敎,臣與翰林李成中,同爲進去,瞻望元良,退出後,臣等相對攢頌以爲,天姿岐嶷,迥出尋常,實是億萬年吾東方無疆之基矣。欣喜之極,達宵不寐,而今日伏聞醫官所傳,則自昨日,有鼻涕之候云,或不至大段否。上曰,日氣寒暖不適,故然矣,調理則自當差耳。匡輔曰,延頸之忱,人情所同,故至於元良輔導之任,則自前山林遺逸之士,亦皆膺命造朝。今此元子宮諭善,輔養廳僚屬,皆當承命上來,而然而在朝家待遇之道,若爲別諭文字,以示敦勉之意,則似合事宜,此係特恩,小臣不敢直請矣。上曰,輔養廳乘馹草記入啓時,予亦有此意,而然而卽今輔養官,位旣師傅,秩且正卿,故曾已別諭,而諭善官則職是堂上階,故姑不爲之矣。承宣有此所達,堂下僚屬,則雖不必別諭,而諭善官則自政院,撰出文字,以諭敦召之意,可也。{{*|出擧條}}匡輔曰,今日國事,誠可悶矣。首相下鄕,左右揆,姑不行公,六曹長宮中,只有刑判新出仕,而其餘無一行公之員,鄭亨益,以判尹,新遷政府西壁,而京兆亦無長官,左尹申昉,又病不行公,位著如此,而豈有一事可做乎?上曰,正卿以上,在洛者,亦絶少矣。匡輔曰,金吾,積滯甚多,而判義禁、知義禁,俱不行公,事多可悶,其中今年條升學,歲後則當蕩滌,而學官竝皆引入,勸課之政,似當自此永廢,年少儒生,缺望甚矣。卽今學官,方有在囚者,姑未請推,而其中朴弼載,八十老母,身病方劇,將護無人,情理可矜,而以禁堂之不出,尙未裁處,且啓覆不遠,禁堂竝出仕,然後亦可以長官備員,而皆無膺命之意,然則啓覆,亦無以爲之矣。上曰,次官在焉,雖不備員,啓覆則可爲,而今之正卿甚不足,姑待大臣行公,當有變通之道耳。因命承旨,書判義禁牌招傳旨曰,此時王府,豈可遲滯?而累次特敎之下,日事違牌,無意行公,此何分義?此何事體,其所撕捱,本非大段,此時此職,決難許遞,少有紀綱,決不若是,判義禁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卽日開坐。又傳曰,頃者旣已行公,復事撕捱,極涉太過,本兵重任,豈可曠焉?有下敎筵席者,兵判卽爲牌招入侍事,以榻前下敎書下,仍命注書,出去分付,志泰趨出分付,更爲入侍。上曰,兵曹參知吳瑗在外云。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事,注書出而分付,匡輔退伏,星鎭,讀《綱目》二十八之下齊永明,至寶卷爲太子。上曰,此篇五十丈,若盡讀,則必至夜深,止讀。星鎭曰,第二板,親錄囚徒,以今言之,如備局開坐矣。今則大臣有故,備坐久不爲之,只有宋眞明一人,略取備局公事見之,而弛廢此久,飭勵擧行,似好矣。上曰,不待爾言,而欲飭勵之矣。此所謂日中以前,卿等自先論議,日中以後,朕與卿等共決之云者,蓋欲使朝臣輩,先爲裁酌其節目,然後只以大綱領,取決於上前矣。魏孝文,可謂能知治體,雖極聰明之人,凡事忙則誤,如先儒所謂,忙後錯了者,眞格言也。群臣從容議論,徐裁於上前,則事當整理,易於就緖,而今之朝廷,常時悠泛,無一事料度,及至入侍時,未嘗不副急而言之,皆非平日所商量者,則其有愧於魏主之時多矣。予之所嘗慨然,而五日一次入決,亦是本朝美事,今則隳廢矣。匡輔曰,以我朝舊制言之,慶福宮gg景福宮g時前列六曹堂郞竝集,共議公事,每日入決,而臺諫坐城上所,以糾察其勤慢,祖宗規模,如是縝密,至於卯酉之法,亦所以聚坐各司,參看文簿,以爲入決上前之意,而近來卯酉仕罷,徒有其名,而實無所爲之事矣。上曰,徒坐耳。然若坐各司,終日無所爲,則伈伈無聊之際,亦當時閱文簿耳。匡輔曰,自上,雖每加申飭,而宰臣之號爲執法者,僅能半日坐,不然則書進字卽還云。雖良法,行之然後好矣,不行則奚以法爲哉?星鎭曰,廟堂,亦不過暫時備員開坐,而次對時亦然矣。其中,或不無全昧簿書事件之如何者,誠極慨然。上曰,紀綱廢而然矣。星鎭曰,第四板王融事,凡人之急於功名者,終必敗亡,王融所謂鄧禹笑人車前八騶之說,皆出於急功名之心,而畢竟勸竟陵王,欲行事而敗,蓋躁進之心勝,則其終有必敗之患矣。上曰,然矣。星鎭曰,魏主,見跛眇者而給衣食,遇盜者而特赦之,蓋人君,苟能修德而布化,則四海之內,疲癃殘疾,擧皆飽煖,寇賊奸宄,盡化爲良,而無一人不得其所矣。令魏主,獨施於所遇,則其惠豈不少乎?上曰,然矣。星鎭曰,卄二板,謝胐官至吏部,安享爵祿,而至於國危之時,只爲免禍之計,爲臣如此,可謂忠乎?司馬光史論,誠格言也。上曰,然矣。上命注書曰,兵判方承牌詣闕云。入侍事,出而分付,志泰承命,引兵判偕入。上曰,兵判進來。趙尙絅進伏榻前。上曰,前後批旨已諭矣。而本兵豈如是撕捱乎?欲問卿以撕捱之由,玆命入侍,卿之固執,因何端也?尙絅曰,小臣不肖無狀,事殿下不誠,頃者承命詣泮,勸入儒生時,附陳所懷者,蓋體列聖朝優待儒生之舊規,而欲增光聖德矣,及承聖批,至爲嚴截,一段心事,至見疑於君父,臣何敢晏然蹲冒於朝廷之間乎?只欲遞其所帶,杜門省愆矣。意外因北使來到,接勅異於他擧動,本兵異於他職務,故黽勉乍出,初欲翌日解免,而鞶帶之褫,尙未遂願,同事之人,雖曰事件各異,而當初撕捱之端則同,彼旣見罷,則在臣之道,分義雖重,廉隅亦豈不顧乎?以此,雖批旨常嚴,日再牌招,而不敢爲唐突承膺之計矣。今於特敎之下,他不暇顧,玆以入侍矣。上曰,如此之狀,予固已料得,而欲親聞卿言,而下敎之矣。日日牌招,徒傷分義紀綱,而不欲輕遞本兵之長,故玆命入侍,聽予下敎矣。自前君父,雖有飭勵之嚴敎,而人臣不敢違牌,蓋爲分義重故也。近日則君父之一番飭勵,如視儕友間侵攻,必欲遞免乃已,其事誠過矣。今則儒罰已解,彼儒生亦且妥帖矣。況同知館事乎?雖方帶泮任,尙可妥帖,況已遞乎?且於儒生,予尙分輕重處分,而旣示斟酌之意,則況於館官,予豈不斟酌乎?雖不開釋,開釋之旨,自在其中,人主何必一一開釋乎?禮判異於卿矣。向者禮曹,以泮宮事草記時,首堂則方以兼帶引嫌,不爲參涉,而次堂爲之,次堂草記之後,禮判之撕捱固矣。而卿之所處之任,則旣與禮判異矣。元無以此去就之事,且欲令禮判,傳諭大臣,則承命後,復爲引入,何所不可?而終不承牌,罷職宜矣。因他人分義之不可而見罷,强欲同其去就可乎,禮判,初不以此遞其本職,而末以違牌見罷,則事件各異,卿之引此欲遞,分義決不可,雖以去就一節論之,禮判,初旣不以此遞職,則禮判之末梢太過處,卿何欲效之乎?其無可嫌者一也。儒生旣妥帖,則其無可嫌者二也。且大司馬,國之重任,豈可輕遞?此三件事,俱不可引嫌,予旣如此下敎之後,必勿復撕捱,出而行公,可也。尙絅曰,臣與禮判,當初撕捱則同,而一則遞罷之後,獨爲晏然行公,此豈廉隅哉?士大夫去就,不但一身之廉恥,其有關於國家之風化者不少,臣雖無似,職是正卿,冒沒蹲據,豈不有傷於世道乎?上曰,君父飭勵之下,旣遞兼任,足伸廉隅,而竝與本職而終不行公,則風化紀綱,俱如何哉?道理決不當如是,何可不行公乎?尙絅曰,小臣雖有區區所懷,何敢力辭於前席乎?退出後,當以文字仰請矣。上曰,召見前席者,欲爲作一節拍,使伸廉隅,事件旣與禮判各異,今承敎於前席者,又不啻陳疏承批之比,此後政院,勿捧兵判疏單,可也。{{*|出榻敎}}匡輔曰,金取魯則以病受由,而違牌坐罷,兵判之引此撕捱,誠爲太過矣。上曰,金取魯,非以本職撕捱,有實病云,故許由矣,其後違牌過矣。而兵判之以此引嫌,不亦過乎?大臣外,無面諭之規,而今日事,名雖下敎,實則面諭,此後如或復爲撕捱,則卿之處義,實爲過矣。更令勿捧疏單者有意,卿其體此,無復爲無義之引嫌,可也。尙絅曰,聖敎至此,小臣何敢更有所達?仍退出。匡輔曰,小臣方兼帶藥院,有保護聖躬之責,故惶恐敢達矣。近來時氣不美,時方窮臘,日暖無雪,此時風氣,異於當暖而暖,當寒而寒者矣。凡係調護之節,誠宜十分謹愼,而見今殿闥窓戶,盡爲剝裂,寒氣直襲,時時殿坐,尙恐有妨,而況累次慮囚時,當爲終日入夜,塗排事分付,何如?上曰,窓戶,當分付糊紙耳。匡輔曰,今日肄儀,尙未設行,誠爲窘急,參知望筒,未及入啓耶。上曰,已入之矣。匡輔曰,落點後牌招,則當致夜深,肄儀之尙未擧行,事體殊未安矣,上曰,兵判今日,仍爲入直,參議卽爲出送隷儀,可也。{{*|出榻敎}}諸臣遂退出。 ==12月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韓師得{{*|坐}}。同副承旨李宗白{{*|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德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李匡輔啓曰,日氣稍寒,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診筵入侍,已過旬望,今日臣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南泰溫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金{{?|⿰禾道}}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師得曰,右議政宋寅明留待。 ○傳于韓師得曰,右議政,藥房入診,同爲入侍。 ○李匡輔啓曰,左副承旨南泰慶,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判義禁申思喆,昨日特敎牌招之下,又不膺命,事甚未安,凍獄滯囚,委屬可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之下,連違召命,事甚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詳覆,合坐出令,本府西壁,當爲進參,而右參贊鄭亨益,時未肅拜云。右參贊鄭亨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右副承旨尹容呈辭受由,同副承旨金聖運,以病受由,且家有拘忌之疾,不但卽今廳中苟艱,啓覆,只隔數日,同副承旨金聖運,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姑改差。 ○韓師得啓曰,近來廳中,事多苟簡,且啓覆不遠,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右承旨韓師得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趙遠命進,參議柳萬重未肅拜,參知李日躋未肅拜,右承旨韓師得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尹心衡爲司諫,金取魯爲判尹,洪尙賓爲右尹,李鼎輔爲兵曹佐郞,南泰慶爲鐵原府使,金相說爲抱川縣監,李重述爲丹陽郡守,金道洽爲司僕僉正,吳命瑞爲洪州牧使,朴師益付錦原君,李世垕單付兼春秋,李聖龍、金浩、李宗白爲承旨,沈䥃爲正言,趙尙絅爲內局提調,金始煥爲工曹判書,尹惠敎爲工曹參判。 ○兵批,以金潝、韓顯謩、吳瑗、洪以圖爲副護軍,金取魯、沈宅賢爲副司直,趙明履爲副司果。 ○韓師得,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極爲未安,應敎任珽,校理李喆輔,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義禁府言啓曰,以黃海監司狀啓,刑曹粘目,長湍府使白守一,豐德府使崔道章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白守一、崔道章,時在任所,而俱是兼營將,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以北部棲雲寺洞口近處,虎患搜捉事,定將校領率砲手,使之跟捕矣。連接將校所報,則本寺洞口下,毋論遠近,連日搜覓,而終未捉得云。卽今山谷無雪,尋跡爲難,而當此寒冱,數多軍兵之累日暴露,亦甚可慮,不得已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以三川洞捉虎事,本廳將校,率領砲手出往矣。洞內外遍踏搜覓,已至多日,終無形影,似是一時往來之虎,有難一向跟捕,而當此冬寒,軍兵之累日露處,亦涉可慮,更觀前頭形止,出送似宜,今姑撤還,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頃因漢城府啓辭,北部三川洞近處,捉虎次,令將校率領炮手出送矣。連接將校所報,則棲雲寺經理廳及北漢城外,山麓深僻之處,遍踏窮搜,已至累日,終無形跡可尋云。當此寒冱,許多軍卒,一向暴露,誠甚可慮,不得已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臣於新命,非不知其萬萬不可堪,而累陳血懇,未蒙諒許,不得已今日,强顔承命,臣所兼都摠府都摠管,瓦署提調,活人署提調等任,在例不當仍帶。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稟處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竝令該曹,考例稟處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參贊尹淳疏曰,伏以,臣跡畸身屛,釁深罪積,糞土之陋,無復人事,雖樞銜久縻,而不敢爲辭遜之語,汚辱稠沓,而一付於視聽之外,迺於千萬意外,忽有三宰除命,是則有不容晷刻泯伏虛帶者,臣與右贊成臣鄭齊斗,有妻黨應避之嫌,相避之法,下位當遞,乞命該曹,劃卽照例遞免,俾重任無曠焉。且臣兼任奉常提調,職管薦享,而羞品秪審,每煩推移,各司殿最,申飭至嚴,而當朔開坐,連次頉稟,玆皆以臣之故,惶蹙靡措,爲罪滋大,敢此附陳,竝冀亟賜鐫罷,以幸公私,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職,令該曹稟處,而卿之固執,已涉太過,悖儒所爲,亦不介意,以重臣,當乏人之時,豈若是處外,其速上來焉? ○領敦寧魚有龜疏曰,伏以,臣本不才無能,兼以衰病朽鈍,其萬萬不襯於訓局之任,不但臣之所自知,實是聖鑑之所俯燭,廷臣之所共悉,而適會乏人之際,濫叨是任,此出於一時姑借,人莫不稱以假差,則在臣自處之道,豈有一分冒當之勢,而三疏力辭,未蒙開允,末後批敎,迥出尋常,待武臣可陞之人,示以變通之意,臣仰恃恩旨,知有前期,意謂暫時權察,或無大害,迷不自量,黽勉承膺,荏苒時月,奄過半年,釁咎日積,病敗百出,其間軍情之懈惰,戎務之廢棄,難以毛擧,一身之顚仆,雖不暇恤,其所以貽害軍國者,誠非細憂,而見今儲望有人,正合節次推遷,則臣之解重擔免大何,此惟其會,而其在朝廷用舍,亦得處置之宜,此實聖明之所深念處也。且臣癃病之狀,歲加月增,種種症形,雖未敢煩陳,而最是耳瘡而血滲,目瞖而視昏,便同聾瞽,已至難醫,加以脚跟蹇澁,行步艱辛,小而文簿酬應,無以照檢,大而行陣陪扈,末由自力,諸般病情,漸就沈痼,欲一哀籲,冀蒙矜許,而會値朝家多事,動駕連疊,不敢瀆撓,徒切憂懍,一日二日,如坐針氊,今始冒暴至懇,仰請處分。伏乞聖明,俯垂憐察,亟遞臣所帶將任,回授可堪之人,以卒全保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莫重將任,豈可輕遞?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鍼醫看病。 ○獻納李顯良疏曰,伏以臣,猥膺睿簡,屢玷華貫,而材質迂拙,素乏言議之可取,形氣殘弱,加以衰疾之益甚,人望旣無以堪承其任,筋力亦難效奔走之勞,故前後恩除,一未趨承者,非專由於自畫榮塗,膠守廉隅也。而螻蟻微悃,難蒙蓋高之俯鑑,不加積逋之重誅,輒垂旋敍之厚渥,納言除命,荐降於數朔之間,惶霣感激,莫省其由,仍伏念臣,前叨此職,冀效一日之責,妄陳瞽說於辭疏之尾矣。十行溫批,逐條賜答,褒之以大體俱是,諭之以可不留意,顧此疎賤無似之臣,何以得此鄭重之榮於聖明之朝也?人皆爲華,而臣則知愧,第臣所條陳,縱效愚慮之一得,而文辭蕪拙,不能達意,其中三段之論,不槪於聖心,致勤未曉之敎,一則曰,只取京士,此則不廣,一則曰,國之用人,疑則勿差,有足以見大哉之聖意,臣奉讀未了,惶汗沾背,然臣疏本意,則有異於是,其曰廉恥者,非謂無端撕捱,而不顧分義者也。其曰貪戀者,非謂無嫌可引而恪勤職事者也。蓋以被論乞免者,不必敦迫,俾申廉義者,國無四維不張之患,而朝有百僚相讓之風故也。其論太學圓點之規,本非只取京士之意也。蓋鄕儒則本來居齋,元無厭避之事,而京士則厭苦留泮,故聖明,施罰申飭,而終無其效,今若定式準點後,許赴泮科,則前所厭避者,必皆爭先入處,而本來居齋者,自在赴擧中,初非可論故也。其論京題書送之事,非慮試官循私之弊也。蓋鄕試亂場之患,多由於改題之請,今若命題祕封,臨場坼開,則莫敢請改,而作挐之弊,自可防故也。或者,臣之疏語支煩,未蒙詳察於萬機之中耶。臣於是,益不勝悚蹙之心矣。噫,先賢有言曰,人主一心,萬化之源,臣之前疏中,第一件克己私三字,殿下誠能留神反求,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則庶政之闕失,百隷之懈惰者,不期正而自正矣。此臣區區之願,而鄒傳所訓,人不足與適也。政不足與間也。惟能格君心之非,一正君而國定者,其斯之謂歟,今臣敢效陳戒,一事再煩,極知猥屑,而眷眷憂愛之微忱,自不能已,倘蒙淵衷之恕察耶。臣於前疏之末,略論前掌令臣李時熙,啓劾尹敬龍灣尹事矣。及觀其避辭,則盛氣反詈,張皇譏詆,臣於是,益切駭歎也。蓋臣與敬龍、時熙,俱以同榜,橫遭誣衊,而聖鑑洞加昭晳,言者皆被重勘,年久之後,猶且以此引嫌,自畫淸塗者,假使他人,議其固滯則容或可也。今以同榜中人,反相譏議,至斥以前後違逋,誠無所執云者,實出常情之外,故臣所以略加規警也。在彼之道,惟當愧服之不暇,而今乃以超然之地,第一等人說,恣意凌轢,極口嘲侮,如此浮薄之習,臣實病之,臣之當初相規之主意,非論其臺職之出仕,只斥其彈辭之忘廉也。而其避辭中,臣之進退,不必與諫臣同印一本之說,反欲驅臣於貪冒之科等語,俱是題外也。且其言曰,艱覓前後違逋,誠無所執八字,以爲禦臣之欛柄云。而其啓中,若無此八字之譏斥,則臣何有論及憲臣之意耶?且憲臣,責臣以不就,原啓中,曰可曰否云爾,則臣豈可諉以事過,而終不一辯乎?憲臣啓辭中,盛稱敬龍,器局文華,超出流輩,要官劇務,何地不可云,則其所陞擢,尙云晩矣。履歷之淺,何可拘也?況敬龍登第出六,今已六載,再典州縣,又經弘臺五品,則今因廟薦而陞秩,臣未見其驟躐也。而憲臣所謂,通籍屬耳。踐歷尙淺等說,實不知其有據也。又其避辭中,其所自畫,內外何間云者,亦有不然者,前輩之情勢難安,或有謝迹榮塗,效勞外邑者,是亦一塗也。在昔先朝壬午,謁聖榜後,初有人言,而終被洞晳,其榜諸人,翰苑玉署,無不膺命,而人未有非之者,其中故監司臣李海朝,獨辭館職,終不出脚,而大小外任,則皆無所辭,亦未有非之者,然則前輩意見,或未及於憲臣而然耶。誠未可曉也。臣以白首病蟄之蹤,妄觸年少氣銳之輩,自取無限侮弄,將無以抗顔於朝端,此亦臣難冒之一端也。臣仰感不棄之恩私,且念莫嚴之分義,前月之初,擔舁危喘,忍死承召,兩旬旅次,賤疾添劇,蒙遞還棲,坐席未煖,馹召之命,又此繼降,而寒程往返之餘,觸感重傷,飮、饋全却,氣息綿綴,以此病勢,萬無寸步轉動之路,乃敢偃伏鄕廬,違傲嚴召,臣罪益大,死無所逃,玆因縣道,冒陳血懇。伏乞天地父母,俯憐殘喘,俾遂苦忱,仍勘慢命之罪,亟施刊名之典,毋使駄疾遠役,僵死客路,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上來察職。 ○乙卯十二月初三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右議政同爲入侍時,右議政宋寅明,藥房副提調李匡輔,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尹澤休,記事官李成中,醫官權聖懲、金應三、許信、崔周慶、權守經、金德履入侍。寅明曰,近來日氣不均,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寅明曰,微眩之氣,連得差勝乎?上曰,連得差勝矣。寅明曰,水剌寢睡之節,差勝後亦得一樣乎?上曰,唯。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連得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寅明曰,臣今入來,伏聞元子宮,有微感之候,不勝驚慮,夜來未知有顯減之喜乎?上曰,日氣故,有此感氣,今日則比昨差勝,而見其午後而後,可知矣。寅明曰,輔養官,連爲接見,故勞動觸風,有此感氣,今雖減歇,近來寒澟漸酷,接見之禮,待日暖擧行,何如?上曰,唯。匡輔曰,丸劑,劑入已久,未知進御乎。上曰,始服新劑矣。匡輔曰,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元子宮,感氣有減,不勝喜幸,少愈之後,亦加操心,各別申飭得宜矣。上曰,依此爲之矣。匡輔曰,令醫官診察,何如?上曰,唯。聖徵診察曰,脈度左三部,度數調均,右三部,略爲帶滑,而大體和平矣。應三診察曰,脈度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右關脈,少爲帶滑矣。信診察曰,脈度左三部沈,右三部寸關少滑,而大體調均矣。周慶診察曰,脈度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沈靜,而右關脈,少滑且數矣。德履診察曰,脈度左右三部調均,而左三部少爲帶數矣。守經診察曰,脈度左三部少沈,右寸關帶滑矣。寅明曰,湯劑停進已久,未知有覺知之事乎?上曰,然則當爲下敎,而今則無傷矣。匡輔曰,湯劑,依前停止乎?上曰,唯。寅明曰,小臣最居人下,而猥被特達之遇,前所踐履,已踰涯分,萬萬惶悚,而今承萬不近似之命,逃遁不得,不得已勉出,而目今國事時勢,雖使善爲者當之,決難下手,況如臣蔑能者,畢竟將未免爲負國之人,以此惶悚矣。上曰,已諭於批答,而予謂枚卜晩矣,朝野亦必爲然矣。拘於規例,如是晩矣。豈可辭乎?頃者有諭於豐原者,卿豈不聞乎?卽今時象,無可爲者,如此之時,捨卿其誰,枚卜之日,亦諭於首揆,今此兩人之枚卜,以有意爲言矣。故南北朝,雖無君而能有臣,故亦能爲國,卿雖謂末事,而卽今之要,莫先於同寅協恭,湊合朝議矣。於卿已知斷斷血忱,而於一事亦有想知者,此外無他所諭,須以擔當渙散之朝象,挽回板蕩之國事爲意,而勉旃焉。寅明曰,小臣不自量,而常切耿耿,聖敎至此,敢不對揚休命,以死爲期耶。其間古今有異,難於畢陳,當竢後日,而若令首揆在朝,則庶乎仰成,而時事甚怪,遽然出外,憮然失圖,不勝憂憫矣。上曰,首揆雖入侍,予當爲此下敎,而其爲人,不欲擔當凡事矣。向者李錫杓,若以在於相位,何惜一身而不爲乎云爾,則予當謂是,而其言怪異,卿則以爲如何?寅明曰,近來同在藥院,詳知其爲人,子諒謹愼,且有眞率規模,非過爲儻論,至於病國之人,臺言未免過矣。仰成之餘,今遽出外,罔涯矣。上曰,予豈試卿,卿亦豈姑息爲事哉?同朝旣久,當知左相,能開誠見懷,同做國事乎,今問於卿,有意焉,未大拜之前,似有相知者矣。寅明曰,臣少時不相親,而近來周旋,自有情誼,今當委寄,豈不奉承乎?今日退出後,亦當往見相議,而受此罔極之恩數,豈有他意,自非儻論之人也。上曰,左相非顧本色者,卿能周旋,而卿有治道之量度者乎?寅明曰,今日時勢,豈待臣所達俯諒?而其根本,惟在於殿下之立志,若夙夜不懈,至於光明灑落之域,察理甚詳,使大小緩急,少無罅隙,則世道自然有補益之道,而殿下一心,在於務實,少無虛假,爲臣下之所仰服,儻論,必不售而自沮矣。其治道之要領,只在於殿下矣。上曰,所達略而盡,當各別留意矣。寅明曰,先儒以爲,衰邁之後,當以愛惜精神爲先,殿下之夙夜勞悴,是爲切悶,大抵治道,不在於此,君逸於上,臣勞於下,六卿,擇其能善者而久任之,不察小事,則斯過半矣。若反此,則庶事烏得免叢脞乎,凡政令之間,必以留意大綱,爲務焉。上曰,所達是矣,當留意矣。寅明曰,近來雖無人才,亦不無長於掌兵者,治民亦有剛明之人,臣下之長短闊狹,豈逃於聖鑑之下哉?留心於其要領,而小小事則務爲脫略爲宜矣。上曰,然矣。寅明曰,卽今紀綱,頹盡無餘,其急先務,惟在於凝聚振肅,而非立談間所可陳達者,左揆,今明間,當爲出肅,凡諸變通等事,待其同爲入侍,當爲仰陳矣。上曰,如此紀綱,非一朝所可整者,而目前朝著甚悶矣。左揆,豈不卽爲出肅乎?今日對卿,如是草草,而前頭次對,則雖當以國忌停之,初覆不遠,似爲終日入侍矣。卿之立朝,在於庚子年後乎?寅明曰,己亥登第,庚子年則在於參下矣。上曰,以庚子年言之,廟堂之人,旣不如古,而今則又未知落下幾層矣。今以朝宗朝良法美制,燦然復明爲期者是先務,而古則日開備坐,五日一次對,自有定式,而今則臨時牌招,僅得備員,卒然下詢,不能善對,安得不然?卿須歸與左揆相議,使古規不至於簿書期會,則豈不幸耶?專望古規之日新矣。寅明曰,小臣,年尙少且無病,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此外更無所達,而蓋治道,內而選六卿,外而擇監司,則其餘,當氷釋緖解矣。卽今備局,與先朝有異者,由其無擔當者而然矣。以先祖言之,別擇數三人,而置諸備局,故朝議率從,其人雖無才能,旣被國恩,便作主人,故亦能做事,今則渙散莫甚,雖欲力爲之,而朝議不從,無可奈何?然聖敎至此,當與左揆,相議爲之,而殿下亦於微官庶僚,旣洞察其長短,而用人之際,未知其適宜矣。上曰,然矣,古則李寅燁、閔鎭厚,自國家,無委任之事,而其人,便爲主人,揮之亦不去矣。向者李判府事台佐及豐陵,皆有所陳者,以爲嫌難指告,此言是矣。今若擇其可任者而委之,則其餘,豈不以剩官自處乎?寅明曰,以人事君,是所當先者也。上曰,李判府事,終無私薦,其公心可知矣。寅明曰,位至宰職,豈以私意薦人耶?上曰,非謂私意也。蔽於時象易矣。寅明曰,啓覆不遠,六曹當爲入侍,而雖不可必爲備員,或有三堂未差者,六曹中無以備員者,參議獨政,使之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寅明曰,臣所帶藥院提調,若待上疏而許遞,則其出代似遠矣。亦令今日政,差出,何如?上曰,藥院事寒心,今先許副,而望筒雖入,使之追後入之。{{*|出榻前下敎}}上曰,吏判,不爲固執而卽出乎?寅明曰,此人之差除此任,實是善爲之事,臣下孰不欽仰?趙顯命,豈無長短,而持心甚公,請托必不行,此時此任,無過於此人,雖或撕捱,各別嚴責,督出爲宜矣。上曰,下往關西,旣不久,而亦知弦韋之道,雖可惜其徑遞,而卽今吏判,捨彼而無人,館閣堂上,彼亦可爲者,而兩任必爲撕捱,故不爲落點,若知此意,豈不卽出乎?寅明曰,左揆出仕,則當爲相議,而關西事甚悶,吏判使之速爲上來宜矣。近來小民,赤立倒懸,有若浮水之不固,外方之如此事狀,殿下豈盡知之乎?閭閻亦多難堪,當如救焚拯溺,而今無紀綱法度,故不能拯救,必先整紀綱法度,然後可以示信而行之矣。聖敎以爲,要譽無狀,民不知禮,在上者,事當痛惡此習,而亦不可偏惡也。守令若憑藉暴虐,使民至於嗷嗷,則反不如要譽之爲愈也。雖嚴禁其要譽,亦不可痛惡,必有後弊矣。小臣待罪惠廳時,李匡德,以臣事,有所仰達,而臣不以爲非矣。丁未以後,懲礪貪濁,故不無所益,今旣解弛,故至於如此,必有綜核之政,然後方可做事,守令之苛察,臣亦爲非。而第一人苛察,則其弊只及於下吏,而不然則其害無窮矣。上曰,明則予之所不能,而此是小明也。以小者飭礪,故未免小勝,而卽今之弊,不無在於明矣。儒臣以爲,俾勿要譽,則必爲貪汚,而予則以爲不然,要譽之人,豈可爲貪乎?卿則以爲如何?寅明曰,治道,當去其太甚,不可務爲細事,民者國之本也。其爲害也。自無大小,若論大小,則其害必滋矣。上曰,非但我國也。以中國言之,旣有藩王,我國有藩臣守令,而皆仰成於朝廷,此亦非矣,承旨以爲,三南則無幽隱處,無以措手云,此言過矣。寅明曰,量田後,皆失餘結,故有此言矣。上曰,當初議定純木時,或謂便,或謂不便矣。都民,今有登聞者,而其文善作矣。其事窮則當通,待左揆之出仕,當與相議矣。寅明曰,至於登聞,則猥濫莫甚,當治其罪,而其急者,似當變通矣。上曰,其所持難者,國事恐或撓攘矣。寅明曰,後日當爲仰稟矣。匡輔曰,此若一邊之言,新政之初,何敢謂不便乎?寅明曰,都民,豈不知嚴畏?而於己甚爲不便,故有此登聞,在上者,雖治其猥濫之罪,而似當有弛張之道矣。上曰,以向日李奉朝賀之言,自有思量者,古則權在於上,而今則權不在於國家矣,古者鵝眼三株五株錢,在上者行之,而今雖日事變易,權必不在於上矣。崔奉朝賀,有什一之說,而此亦難便,惟使錢賤,然後可得治民矣。匡輔曰,臣曾有仰達者,而今必以修明祖宗朝舊制爲務,至於新法,則民習漸惡,不能見其行矣。上曰,純木,卽古法也。匡輔曰,令醫官,各陳所見,何如?上曰,不必爲之矣。匡輔曰,左史,伏於注書之下,未免倒次,事當一番釐正矣。上曰,左右翰林備員,則能守其法矣。寅明曰,雖是兼春秋,當伏於注書之上gg下g矣。上曰,兼官,故不能守之,而此後,則使之在於注書之上宜矣。諸臣以次退出。 ==12月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李聖龍{{*|坐直}}。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同副承旨李宗白{{*|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德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明聖王后忌辰齋戒。 ○韓師得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南泰溫呈辭,徐命臣未署經,金{{?|⿰禾道}}未肅拜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聖龍曰,左議政金在魯留待。 ○傳于李聖龍曰,左議政金在魯引見。 ○韓師得啓曰,判義禁申思喆,鎭日違牌,無意膺命,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向違牌,無意膺命,其在事體,極涉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任珽,校理李喆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聖龍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李聖龍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韓師得啓曰,再明日啓覆時,兩司不可不備員進參,而諫院則大司諫李潝,呈辭受由,司諫尹心衡,獻納李顯良,正言沈䥃、金聖鐸俱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右承旨李聖龍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趙遠命進,參議未差,參知李日躋未肅拜,右承旨李聖龍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諫院多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豐德府使拿來之代,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畿甸弊邑,不可不另擇,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海美縣監田雲祥,昨已辭朝矣。今呈辭狀,以不爲歷辭於大臣,以致下吏捉囚之擧,請其變通矣。雲祥以堂上武弁,屢典州郡,歷辭大臣之公體,豈其不知?而初旣晏然辭陛後,始呈狀請遞,厭避災邑,跡涉故犯,其在事體,極爲駭然,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春躋爲大司諫,尹就咸爲司諫,李周鎭爲獻納,金尙魯、趙榮國爲正言,趙迪命爲長湍府使,李景喆爲豐德府使,李蓍選爲新溪縣令,尹容爲兵曹參議,金聖廈爲禁府都事,許逢爲海美縣監,海南縣監吳碩宗,長鬐縣監申瑍,相換。 ○兵批,以李潝、尹容、尹東源、尹心衡爲副護軍,金聖運、李顯良爲副司直,金漢喆、金聖鐸、沈䥃爲副司果。 ○金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咸鏡監司宋成明辭朝時,以本道所在三衙門耗穀,全耗取用事,及嶺南浦項倉穀,限一萬石,輸送北關,以鹽貿穀還報事陳請,自上,或令依上年例許給,或令量宜劃送事,命下矣。詳考文書,則上年,只爲南關設賑,許給七千石穀,今年南北關,竝被災荒,邑邑開賑,則賑穀經紀之難,誠亦可慮,尤甚邑則全耗,之次邑則折半取用,似爲得宜,至於浦項穀,初旣爲北路而設置。且是還分之穀,前頭嶺南告飢,則又當還移北穀,其在相濟之道,有難防塞,而年年輸運,其弊亦甚,本倉時存之穀數,僅萬石,亦難空庫,牟租竝限七千石,劃送宜當。以此,分付兩道,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宗白,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文世郁手本,則時囚罪人洪禹錫,以八十一歲篤老之人,素患疝症,挾感添劇於冷處,氣息奄奄,實有死生之慮,連用藥物,少無所減,所見極爲危懍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李聖龍啓曰,右議政宋寅明,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左議政金在魯,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臣,昨日承命後,以今日備局開坐事出令矣。堂上二員書進外,餘皆稱頉不進,無以備員開坐,遂寢已出之令矣。今日備堂,從前縣頉人員外,亦不爲不多,雖未知卽今情病事故之如何,而如使臣,少有人望,謂可以同事廊廟,則以諸臣休戚之義,豈不爲朝體,少屈其意,而只緣臣無足比數,濫叨匪據,致令開坐,出令之後,厭然中撤,臣何足言,其貽羞於國家,亦不細矣。臣將何顔面,自居以大臣,而參聞廟堂之議乎?玆敢不避煩猥,露章自劾。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相職,改卜賢德,使國體毋損,廟務無曠,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備局諸臣,應參不參,其涉非矣。竝從重推考。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於本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逃遁不得,冒昧出肅矣,前兼司饔院提調,法不當仍帶,乞令該曹,照例稟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其令該曹,考例稟處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臣,見帶廚院都提擧之任,而尸居無所管攝,其宜遞免久矣。伏聞左議政臣金在魯,今日陳疏,請遞該院提擧云,臣猥在糠前,致令左揆,不能循仍帶序陞之例,此固私心之所惶蹙,而況臣則以癃廢之蹤,所兼諸司,求遞而不得遞者,殆至三四,左揆則所帶前任,又將因臣而解免,其在朝體,亦豈如是耶?時任、原任,事面旣別,所管兼務,多寡不類,伏惟聖明鑑燭,必保其准許,玆敢短箚陳籲。伏乞將臣所帶廚院都提擧之任,先行鐫免,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此請,雖美禮讓,何可以爲其序陞,先遞都提擧哉?予豈從焉,當之大臣,其亦安乎?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辰時,上御熙政堂,左議政金在魯留待引見。同副承旨李宗白,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尹澤休,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曰,近日日氣猝寒,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連爲安寧矣。在魯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在魯曰,元子氣候,近來,何如?上曰,數日有微感之氣,而今日則差勝矣。在魯曰,伏聞差勝之報,誠爲多幸,近則漸應充實,而運動之道,想益勝於前矣。上曰,月數益多,故自然漸有知覺矣。在魯曰,臣伏承萬萬不敢當之新命,悉陳情實,未蒙反汗,逃遁不得,且適患輪感,一望辛苦,而一向稽謝,亦爲惶悚,不得已出肅,而卽今亦不無添傷之慮矣。臣今初拜是職,若有首揆,則隨行逐隊,凡事無所主張,而意外首揆,遭臺言下鄕,於臣不幸,於國事可悶,大抵居輔相之位,則責任甚重,凡所施措,豈能盡滿於他人之望?且別樣相業,亦豈易辦得哉?首揆秉心祥和,勤於國事,而臺疏論斥,不遺餘力,雖是年少氣銳之致,實爲太過矣。毋論他事,只以去就一節言之,前後元無大段所遭,今春只以李載厚之言,至於出城,過爲撕捱,而後乃出則耐彈云云,旣甚不襯,且其頭辭,以姻貴大臣爲目,首揆結姻王室之前,秩已輔國,且入枚卜,而今其語意,有若藉姻戚而入相者然,殊爲非矣。其擧貴主都尉爲言者,事體尤涉未安,且首揆諸子,守拙不事交遊,實未聞有濫雜之謗,而至以受賂爲言,如此之說,豈忍輕加於大家子弟乎?臺臣則或有某樣所聞,而近來流傳之言,可信者鮮,若坐高位,則虛實間謗毁,自然易萃,臺諫信筆而書,書之甚易,而當之者則豈不痛迫乎?領相之直爲下鄕,雖似太急,而亦無足怪,領相處地,決非在鄕之人,而蒼黃去國,必不卽上來,誠可悶矣。上曰,批旨已諭矣。卽今枚卜,舍卿及右相而誰也。非以資品地位而爲之也。授卿者公心,卿亦宜以公心受之,今之國事時象,無一可言,右揆疏批,已諭之矣。右揆則以時象爲末,而此豈末也?卽今朝著,雖似湊合,而泮渙則甚於前日,規模必能湊合今日時象,然後方可以做國事矣。鼎席新備,庶幾爲國,而意外首相,蒼黃出去,李錫杓之言非矣。自古具瞻之位,以姻戚居之者何限,而未聞以此爲說者矣。今錫杓之言之,有若朝臣之姻婭矣,予不以姻待首揆,首揆亦不以姻自處,而錫杓必欲起鬧上下,其意深矣。其下又結之以何不許退云者,乃往時手段也。大臣若有非,則言官曰非,未爲不可,而今則不然,有若微官庶僚之請遞者然,朝體非矣。所論兩件事,旣不近似,而一件事亦甚細瑣,決無是理矣。以此見之,他事亦豈得中乎?然而所論朝臣之說則是矣。旣欲不做國事,則其所會話,似不過閒漫說話矣。如此處,不可謂非也。非者當非之,是者當是之,而至於宰臣尹惠敎之事,錫杓之言非矣。予豈以不言之人,苟充於館職哉?惠敎爲人,卿亦必知之,其人厚重,非如年少輩之輕銳,此予所以取之,而錫杓,至以苟容疑之,此非惠敎之着題題目矣。然耳目之官,言雖過當,亦何足怪乎?今之處分錫杓,予自謂得中,而李潝則以錫杓,爲箝制朝臣,擊逐首揆,此則非錫杓本心,而許沃則以李潝,爲非讒則諛,尤爲過矣。以錫杓一事,轉生葛藤,豈不過乎?在魯曰,李錫杓疏,留中不下,聞其草本,亦卽送遠鄕,故不得謄傳,不過闕中見疏之人,及渠之所若干口傳外,不能詳聞,其疏,早晩下示諸臣,似宜矣。聞其疏中,上自乘輿宮禁,下至朝臣,無不言之,雖或有過中之說誤聽之言,大體則出於盡言不諱,而李潝之言太過矣。李夏宅事,未知錫杓之言如何,而果如李潝所陳則非矣。然是處還他是,非處還他非,可矣。大抵錫杓之言及朝紳者,似若有指摘,而多爲隱語,故諸臣擧將不安,君上亦易遍疑,若時事風俗,則泛論固無妨,而當指名者指名,可也,隱語不可矣。雖然,其疏全篇,亦多可尙云,而李潝則專以非處視錫杓,故至以讒邪目之,似由於未見原疏之致,而言議。若如是過分數,則易至層激,故許沃則又以非讒則諛等語,反斥李潝,凡彼此言議,每每如是乖激,豈不可悶哉?在魯又起伏曰,小臣久被任使,臣之本末,殿下當盡知之,臣無威望無才略無智謀,百爾思之,實無堪此任之望,臣意以爲,旣無才分,惟當有懷畢陳,匡輔君德,若無疾病則奔走職事,此二者,庶爲報效之道,故辭疏,略及君心一款,而批旨有所俯察,臣誠惶感,臣非有直截之風,而爲國憂愛,寸誠眷眷,見殿下一言一事之未盡,則每欲其盡善盡美,故前後入侍,有懷則必陳矣。前秋特補嶺伯時,旣諭以朝著乏人時,遠出可惜,又諭以卿則在朝時,多所補闕,今將遠出,予尤缺然,聞此下敎,可想聖明之記念。臣於其時,不勝感泣之忱,古之大臣,以道事君,不可則止,臣雖不肖,若其區區上願,則乃格君心匡君德也。臣竊覵聖心,終有欠於鑑空衡平,物來順應之道,所謂鑑空衡平,非但就近來言議上說也。凡事毋論細大,皆當如此,而殿下則不然,凡事之私累牽係,喜怒過中者,姑不論,雖尋常政令,常有細瑣計較之念,又必欲曲盡於人事上,故王言每多枝蔓,擧措不能磊落,使外人之看朝紙者,皆有窺淺深議得失之心,豈不慨然?先儒曰,舜之誅四凶,可怒在彼,舜何與焉。又曰,物各付物則是役物,爲物所役則是役於物也。雖刑殺大事,只當以其理處之,不當役我之心,況小事乎?孟子曰,發於其心,害於其政。聖心旣欠於鑑空衡平,未免役心之患,故政令間疵纇,自不得掩,苟能虛心循理,物各付物,如鑑之姸媸莫逃,如衡之輕重莫欺,則更何役心之有哉?夫子所訓,不逆詐,不億不信,毋意毋必,毋固毋我,此於殿下治心工夫,最爲緊切矣。若欲以我之明察示於人,則非人君事也。雖一一皆中,猶不爲貴,況間多不中者乎?前已屢陳此意,而眷眷愚衷,終不自已,從今以後,亦當隨事陳達,而先及大旨矣。上曰,前已下敎,而予之病痛,予豈不知?雖無計較之心,不無小明之病,所謂明於時俗者,小明也。欲以此爲明,則病痛由此而生,予所以知而不能改者,工夫未盡而然也。勉戒切實,予當各別留意焉。在魯曰,臣雖無似,旣忝輔相,請以國家待大臣之道,仰達焉。若初非信重者,不當置此位,而旣置此位,則必信任之禮貌之,然後方可以做事矣。臣之親達此言,似若有嫌,而此非爲臣身,乃爲國家大體也。肅廟朝事,臣猶及見,若譴罪大臣時,則固爲嚴截,而常時待遇,則禮貌隆重,大臣之言,設或不合於上意,率多屈意聽從,群僚之力爭而不能得者,大臣一言,或能回天,故人之視大臣甚重,而大臣亦加意自重矣。近觀殿下之待大臣,殊無信重之意,殆與凡僚無異,雖事不大段者,亦或力陳而不從,惟其如是,故大臣爲人所輕矣。夫人主如堂,大臣如陛,重大臣然後,百官畏大臣,而人主之分愈尊,今乃不然,堂陛陵夷,朝體壞損,臣在卿列時,已自慨然,今臣若懷嫌不言,則非聖上任臣之意矣。且臣聞昔年,諭故相臣趙文命,以予前則每於嚮用之時,多有假借之患,今則不然,雖卿等有不是處,當直言之云,此下敎誠好矣。若蘊蓄未安之意,而終不顯言,則非君臣交孚之道也。雖然,此下敎之後,所以責勵者,或非責勵,而近於詬叱,且不無操切督過底意,近來大臣,孰有用權者乎?大臣果有罪,則罷之可也。退之可也。如其事爲間未盡,則只合開心誨諭,而苟或詬罵之,督過之,則大臣方自恤廉恥之不暇,其何以董率百僚乎?聖上之不欲如前假借,雖出於相孚無隱之意,而外人不能詳知,反以大臣忘廉冒據譏之,此亦難矣。上曰,李錫杓處分時,記有卿言矣。補闕二字,予常不忘,卿曾以尹就咸疏,謂之令人動色,今此李錫杓之疏,非就咸之比,其爲動色,亦當有倍於就咸疏矣。昨有所諭於右揆者,時象怪異,同朝之間,不能相知,安得不疑阻,旣疑阻矣,安得不乖激乎?雖以靈城言之,人皆謂狂悖,而卿獨知之,首揆初猶不能知,近來始知之,而猶不如卿之深知矣。今擢用卿等者有意焉。右揆與豐陵同事者,故繼豐陵者右揆也。朝廷疑阻之間,周旋鎭定者,舍卿而誰?人皆如此,則朝象,豈至於此乎?大官鎭定,則小官自從矣。予之病痛,予豈不知?卿之交勉之意,誠爲切實,而右揆疏所謂,非試可之地云者,誠亦有見矣。在魯曰此任非試可之地,古語曰,疑之勿任,任之勿疑。又曰,不使大臣怨乎?不以蓋重大臣,然後朝廷,方始有體統矣。上曰,此亦予小明之病痛也。予所見,豈過於人乎?實多有所不逮,而朝令有數易,故予欲持守矣。今卿所達,似有微意,頃者處分,似不可以力爭,不可力爭者,初勿張大擧措,可也。可爭者爭之,可守者守之,甲辰葬禮時,欲往山陵也。李奉朝賀爭執,予知其人,必爭乃已,不爲文具,故予不得不聽從之矣。雖以卿之所目覩處言之,下之人不當張大,而張大之者,予亦不得不固守矣。予之所爲,豈皆誠實,而有所重者,他不暇顧而爲之,此當觀予心處也。予先諭卿,若攝行等事,則予豈固執乎?重宰陳達而不許,大臣陳達而許之者,亦多有之矣。如向日擧措,豈復有之?予若許卿,而末乃不從,則是欺卿於初筵矣。情禮應行者外,予不勝則已,不然則當固執矣。乙巳以後,未嘗下敎,今始洞諭,乙巳後,觀拜相之人,其所入達,不過時象也。予固憮然而歎,以爲與如此大臣,何以做國事?予心如此之後,豈復有敬重大臣之心乎?此予小明之病,而頃年事,亦由於此矣。予豈不知九經敬大臣之意而然乎?曾所以諭豐陵者此也。君臣相假借,則非誠實也。如此而何能做國事乎?其後豐陵諸人,非如向時諸人,而予之不能敬重,已成習熟,不免時時有舊病矣。近來我國宰相,豈有握權柄者乎?予雖不剛,豈使權柄下移乎?只是予習熟之病,時或發作,而或有近於督過者矣。上之人重大臣,然後大臣可以自重,而上之人輕視之,欲使大臣自重者,非誠實矣。予雖以此言之,而心則慊然,今卿以交勉爲達,其言好矣。大臣所達,言皆當理,則下達上聽,皆爲得體,而或細瑣,或私意,或疑阻相爭,或不緊救解,或不緊引進,則亦可一一聽從乎?此非敬大臣之道也。下旣有屑屑之失,上亦取姑息之譏。卿旣勉予以愼重,則卿等亦須愼重,然則上下俱好矣。在魯曰,下敎好矣。上不敬大臣,故體統自輕,而此亦大臣不能見重於上而然矣。見重有道,先以正直持身,又以公誠做事,自然無可易慢,然後乃可矣。我無見重之實,而徒欲上之信重,決不可得也。且紀綱,非一時罪罰督責之可立也。廟堂所爲,皆能服人心,則紀綱自立,臣亦知下敎辭意,敢不奉遵,向者臣方急於仰勉,故未暇及於自勉之言矣。某事某事不當從之言,先自上下敎,而不但奉先一事而已。其外亦多有固執不從者矣。凡事雖本領爲是,若欲違衆言而必行己志,則是亦私意,意必固我之病,自是循環相生,殿下試思之,臨御以後,聖意所欲必行者,豈有不得行者乎?殿下必以爲,吾之所欲行者是,則下雖力爭,不妨固拒云,而下之人,亦必不以無據之言爭執,何可全不省察乎?此非指一事也。雖以尹就咸疏中,兪健基疏批事言之,殿下,若只以雨不必長注,勿爲過慮之意,爲諭則好矣。此非黨論所係,都出於愛君,而批旨之間,顯示拒諫之色,此亦出於殿下好勝之病也。上曰,所達得宜,予當各別留意,益加勉省矣。在魯曰,前頭當與僚相,同議陳達,而小臣日昨疏中,民生有困急之形,實係離合嚮背之幾云者,臣則有意存焉,聖上何以看之耶?上曰,汎然看之矣。在魯曰,以純木一款,敢欲有所達矣。外方民弊極盡,而都民猶能支保矣。一自純木令行之後,都民亦皆嗷嗷失所矣。昨聞僚相入侍時下敎,則都民以此擊鼓云,平日此輩,擁路呼訴,已爲過甚,至於擊鼓,尤涉痛駭,而其所稱冤,則固無異矣。意見本來如此,故初對時,略爲陳達,而非有動於此等事也。然今不必畢說,徐當與右揆,講確陳達矣。上曰,右揆意亦如此,而予意則不然,堯聽衢歌,今若有此道,則民不當如此,而若自他岐流入,則尤有所害,大臣若因私逕聞之,則亦不好。古語曰,疾痛必呼父母,民到極盡地頭,則豈不如此乎?在魯曰,僚相則以爲,擊鼓者,刑推定配,純木之法,變通,可也云,而臣則以爲,呼號於水火中者,豈必深治乎?若干懲治,而其法則變通可也,爲答矣。純木一事,臣往嶺南時,聞有此變通,而李宗城力主之,僚相亦以爲可行云矣。今則僚相已深知其弊,謂當變通,似聞李宗城亦不固執初見云矣。上曰,其時予先因文義下敎,而李宗城以爲,雖以目前事言之,號令之不行如此,而何能做國事云,故始命議大臣,李判府事三奉朝賀,皆以爲可行,故行之耳。在魯曰,身布之用純木,固已有弊,而至於大同田稅,其弊尤甚,無毫分利益於外方之民,而都爲中間牟利之歸,因此而都民則將不支保,決不可置之。徐判府事,亦以爲不可不變動,臣拜相職後,亦以此勉之矣。事勢誠急,若不速爲變通,則將不免失業渙散,此非渠恐動之說而已。上曰,當初所達,旣出於李宗城,則承宣必有所聞者,達之。宗白曰,當初純木之令,因吏議所達,收議大臣,而終因崔奉朝賀收議,施行矣。吏議之意,亦豈曰永久無弊?而收議時,吏議奉命,躬往諸大臣家,而自崔奉朝賀處,收議受來後,私語於臣曰,崔奉朝賀以爲,此法行之一年,則不期變通而自變通云,其言誠有見爲言,宗城之意,亦可知矣。雖然,宗城之意常以爲,純木施令之初,胥吏貢人,胥動怨謗,以卽今世道人心,雖欲行良法美制,末由施措云,此宗城平日之言矣。上曰,崔奉朝賀收議,亦似以爲,窮則通之云矣。在魯曰,雖以一事言之,人蔘一兩,貢物元定之價,爲米二石十斗,而以木代下,則爲八匹,以錢代下,則爲十六兩,雖受純錢十六兩,亦不免落本,今則蔘價極貴,必以十八兩或二十兩,貿蔘一兩,然後方可以進排於上司,若以純木給之,則八疋之木,僅可爲半價,且古則無錢,凡干物種,以米布買賣,而一自有錢之後,不得持米布而買賣,故弊如是矣。昔年臣父,以持平上疏以爲,貢物價之優足,厥有深意,必如是而後,乃無後弊,不可減削,臣待罪戶判時見之,則凡干進排之物,各司所報者,本曹郞廳,稱以虛張,太半減省,堂上又從而更減,故實已進排,而不得受價者甚多,只以其貢價之優足,折長補短,得以支過,今則全廢,從貴一路,只以米布給之,將何以責應乎?今若收聚一國之錢,盡爲鎔化,使民間,全然無錢,則不得不以米木買賣,其價或不甚賤,而今也不然,民間則用錢如舊,朝家則全不給錢,而使之進排於國用,此豈可行之道乎?上曰,昔有法行之久,則民皆曰便者,而此法則不可如是耶。宗白曰,小臣則決知其爲弊矣。上曰,山郡民似勝矣。在魯曰,此則謂身布矣。若夫田稅大同,則卽以負束收合之物,故不可以尺尺斂之,必皆聚錢換木以納,不過爲中間奸細之操弄矣。今若身布,則木錢間,從自願捧之無妨,而大同田稅貢價上下之物,則純木不可不變通耳。上曰,卿以鑄錢,爲不可云耶?在魯曰,當辛壬兩年,朝家不得已鑄錢,臣以戶判,主管鑄錢之任,其時若多鑄則好矣,不然而旋罷,國儲雖若稍勝,而民間之錢荒一樣矣。上曰,朝令顚倒之弊,何如?在魯曰,刻印銷印,不害於高帝之明,今此乙卯條大同田稅,未捧之前,不可不變通者矣。上曰,今始思之,崔相之意,旣如此,予之下敎,亦有餘意矣。宗白曰,法久則弊生,固理之常,而今此純木,行之一年,已生弊端,宜有變通之道,而每事如此,故有法不信之弊矣。若於當初,斟量到末後事勢而施措之,則必不至此。古語曰,作事謀始,此後君臣上下,料量審愼於作事之初,則前頭必無如此顚倒之弊矣。上曰,承旨所達是矣。當初若先料量,則今日豈有此弊乎?在魯曰,目前處分,誠爲過擧,今日若不達,而以待後日,則過擧遂成矣。今番七儒投畀之擧,人皆謂過矣。僚相欲於啓覆日,同爲陳達,而其日似無餘隙,故先此仰達矣。今番前後處分於儒生者,多不得其平,轉生無限紛鬧之患,末梢一處分,庶可鎭定,誠爲多幸,而其間怪異之儒生,又有墨名朝官之事,至於上達天聽,臣初聞之,極爲驚駭,以爲聖上,必當有過重之擧矣。畢竟用罰,猶可見參酌之意,而但其時,備忘辭旨,亦近於細碎,乃以如此如此之東學掌議,某施某罰,如此如此之西學掌議,某施某罰爲敎,南學、中學亦然,學名人名,罪目罰名,件件區別者,誠非王言之大體。若只曰,令本館査出,一倂刊名停擧云,則王言不繁,聖躬不勞,亦可得實犯之人,而今乃自親細事如此,殊可慨然,蓋其所謂墨名者,非一時之事,一二人之爲,故初罰四儒中,亦有未嘗開見齋櫃,而混被停罰者云矣。至於今番七儒之疏,則其在士子廉隅,實無可怪矣。自上,疑其父兄之指囑,而以此七儒言之,或元無父兄,或有父兄而在遠外,設令父兄在京,年少輩外處所爲,何以知之乎?設令臣家子姪,有此駭擧,則臣當笞之撻之,而若或有所犯而倖逭,欲爲今番之疏,則臣固當嘉而勸之矣。初旣同事而獨免,或以己之罪而橫加於他人,則在渠道理,不得不陳章,此而不爲,則豈非士子之大羞恥乎?其中三人,年甫過二十,其餘則未滿弱冠,而亦有十六歲者云,此不過年少輩,未料末梢之至此,隨意妄抹之致,何足煩朝廷之干涉乎?且此三十餘人墨抹,元非此七人之所盡爲,已死者下鄕者多,故參疏只七人云矣。蓋朝士之不得墨名,自有朝禁,而此令不行,互相墨抹,其來已久,向者亦多有如此之擧,不可不更加嚴禁矣。上曰,儒疏中,向者在野之元老名儒,亦被墨名云者,誰某耶?在魯曰,風聞領府事鄭浩,參判李縡云,而未能的知矣。大抵年少儒生,豈有商量乎?如宋翼輔、趙榮國之墨抹,實未知其意,而不特此也。其他意外之墨名,何可勝數?且以韓師得,謂之僞科,所謂僞科,必指癸卯春庭科,而韓師得乃是壬寅謁聖科,亦謂之僞科,以此見之,其所爲,無足道者矣。在前墨名,本無推上朝廷引嫌之事,故今夏逢見尹游兄弟則以爲,尹淳以鬻技虜庭被墨云,相笑而罷矣。其時尹淳,何嘗以此引嫌乎?今番大司成鄭羽良,在家分付,私取齋櫃,謄出墨名人,以至傳播,而墨削名下,元不書某年墨削,故詰問齋任爲誰,而學隷不能對,則只問時齋任之名,而書塡於各學之下云,鄭羽良之事,極不善矣。今番儒疏,則出於年少輩,士氣可嘉,而不可罪也。疏中論故判書朴世堂,贊成鄭齋斗者,不過自陳其墨抹之由,尹容等見棄淸議之說,亦非矣。然聖上之所以嚴處,似以祭酒國子長事爲重,而以朴世堂言之,恬退文學,豈可侮之人?而若其毁經之說,已發於先朝,而至施罪譴者也。儒生輩,必剽聞舊事而抹之,鄭齋斗篤信陽明學之說,自上,所必聞之,而先正臣朴世采,曾以書累度往復鐫責,故相臣崔錫鼎、尹拯,亦有責書,或曰道不同不相爲謀,或曰足下天資,在孔門不讓於升堂之列,而不幸爲異學所誤云云,今皆載於文集,年前臺諫,亦言之矣。先輩儕友間,鍼砭雖如此,年少後生之至加墨削,豈不怪乎?此豈墨削之事乎?雖然,此非渠新創加辱之言,而當初四齋任,旣不竄謫,則疏請同被之儒,何獨深罪乎?鄭羽良,雖在師儒之任,儒生輩上疏中,就事論事,猶可爲之,況旣遞之後乎?先朝,亦有鳴鼓攻大司成者,先朝,初欲遠配,其時故相臣李世白、閔鎭長、申琓,力爲開陳,終止停擧矣。儒生之竄謫,本非聖世之美事,而七邑之親定配所,尤非罔兼庶獄之義,且聖敎,以務勝爲敎,而向者館學之請罪申致雲也。自上,堅拒不從,儒生則連章上請,此亦實非務勝,而謂之務勝,猶或近似,今此儒疏,出於廉義之不得已,何可謂之務勝乎?原來同被罪罰之疏,例不入啓,而此疏適命入之,故有此處分矣。十六十八歲儒生,遠投江邊,豈能生還乎?瞻聆所及,莫不驚歎,以爲朝家用罰,何至於此云,聖明,似未及審察事情矣。不遠之復,臣竊望之,當初墨削之齋任,旣不竄配,則今番同被之疏,何至於是乎?上曰,所達中,何不令成均館査處云者,誠是矣。其時墨名記,雖令入之,承宣必不入啓,故予亦不索見,只問齋任姓名處之,而果未周思矣。卿之所達是矣。江邊七邑之親定配所,自行刑官之事云者,亦是矣。自前配所,若定於善地,則或使換易,或罪該官,而七儒之配以七邑,予雖有意,果近於計較,卿方以計較勉戒,予豈欺卿乎?卽今秋官,皆非過激之人,其不以惡地送之,予雖知之,若配善地,則或有攻斥之言,爲秋官難安之端,故予果以不同中國之意,亟投江邊,而人數是七,故配之七邑,果爲計較矣。以大體言之,近日儒生輩無據,前所未聞,神門豈掛書之地乎?頃諭首揆,以雖是贊頌文廟之事,不可掛書神門云矣。此何異匿名書乎?在魯曰,其時神門齋會,擧措駭異,而掛書之目,則不然矣。旣爲罰目,列署齋任名字,顯揭廟門,則何可謂之匿名書乎?大抵神門事墨名事,皆爲奇怪矣。然聖上,當初處分,猶有斟量,幸不過中,而今番疏則不過人事上不得已之事,而如是嚴處,是失其平矣。輕重可謂易處矣。臣豈敢私護此人,初筵陳白乎?只恐聖上,處分之過當矣。上曰,神門事墨名事,擧措怪駭,不似儒生矣。卿言父兄,豈知此事云,而但其父兄於私室,每以叱辱異己爲事,故其子,自孩少時,只聞此言,習與性成,以此等事,看作豪氣而爲之,此父兄之罪也。十六歲兒,豈別有所知乎?日昨處分時,承旨亦以爲過,而當初墨名,雖無據,猶以事在儒宮,故以儒罰處之,此乃師道也。今此儒生,陳疏上聞,故以國法治之,此乃君道也。予雖涼德,忝在君師之位,故處分如此矣。今卿以爲,初停今竄,輕重不均云,卿言是矣。予亦知其過重矣。予豈以卿爲私護儒生乎?江邊七邑,亟投之命還收,依學齋任儒罰例,拔去儒籍,勿限年停擧,可也。在魯曰,轉圜之美,臣竊欽仰,而聽聞亦幸矣。大抵朝士儒罰,自有朝禁,而此令不行,年少儒生,妄爲駭擧,以至墨抹之罰,遍及朝紳,後弊無窮,不可不嚴防。且聞卽今,又不無新墨名之擧云,各別痛禁,俾無更鬧之弊,何如?上曰,如有墨名之擧,則師儒之長,分付齋任,卽施重罰,勿爲推上朝廷,則誰敢爲之乎?今後朝士墨名,各別痛禁,亦無得以墨名,引嫌陳疏事,申飭,可也。{{*|抄出擧條}}在魯曰,學中所謂齋櫃,例不得取來於私室,而前大司成鄭羽良,在於其家,取來開見,錄出墨名諸人,以至傳播起鬧,其事誠非矣。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新差海南縣監吳碩宗,因北道御史李宗白薦達,頃以特敎,命差守令,而命下於政席臨罷之時,適無他窠,故不得已差除海南,而海南乃文武交差之窠,碩宗,雖有僉萬戶履歷,而旣非正科出身,則不可差於此邑。且家在會寧地,會寧之於海南,將至三千里,以極北之人,往極南之邑,是所謂天涯地角,渠雖謂到官以後,當一切不送人於關北云,而雖使之只運祭駄,亦大爲弊。臣欲陳達遞改,使之留待勿赴,而其間登對絶罕,臣亦被新命引入,故尙今遷延矣。今則夫馬留滯,已累朔,不可不急速變通,故敢達,而其人則足堪守令,且是特敎差除者,則絶塞之人,上來肅謝之後,公然遞去,亦有違於特差之本意,今若使除他邑,則似爲便好,在前亦有換差之規,而此則恐涉太過,惟在自上處分耳。上曰,當窠則可,而換差似過矣。在魯曰,換差旣有前規,而當窠則姑無之矣。上曰,特旨差送,蓋出於慰悅北人之意,豈可公然遞去乎,當使順便換差,而第承宣,先問當窠之有闕無闕,然後下敎,似好矣。宗白曰,西北、嶺南,俱無當闕云耳。上曰,然則以換差事,分付該曹。{{*|榻前下敎}}在魯曰,左右史不備,而如有當付之人,則政院啓請,口傳付職,牌招察任,例也。頃者上番翰林金時粲,當勅行時,仍其陳疏,特許姑遞,過勅之後,卽當還付,而時粲,以右位,使之限後,勅勿付職,則自本館,不得越送薦狀,固也。而政院亦不啓請,以致應付之人,過累政不付職,而聞時粲,今已下鄕云,其失,在於政院矣。承旨推考,金時粲催促上來,何如?上曰,纔因承宣所達,已令付職,而固已怪其太晩矣。所達誠是,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日昨,待明朝,開政命下之後,政官若不趁早入來,則自政院,所當循例請牌,而最晩下問之後,始以政官,今方陳疏啓達,而始爲請牌者,誠涉疎緩,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昨已下敎於右揆,而卽今京外民事,誠可悶矣。近來法令,顚倒細碎,予有此病痛,而廟堂諸臣,亦有察小遺大之弊,民無以措手足矣。予非欲以混濁之道,行之也。嚴其大綱,而寬其小處,然後民可以措其手足矣。卿須惕念焉。在魯曰,百弊漸生,而黨論乖貳之後,其弊尤劇矣。我國祖宗朝以來,愛民之政,終始如一,臣及見肅廟朝,亦以至誠愛民,深仁厚澤,浹民骨髓,故雖經戊申之亂辛壬之飢,而無知小民,無不有向國之心,今日之所可恃者此也。近來愛民之道,非不至矣,而王政多欠於寬大,朝令或歸於細刻,蔀屋之下,民怨自多,今日聖敎,誠蒼生之福,國家之幸,臣敢不奉而加意。在魯又起伏曰,再明初覆時,啓覆文書十二度中,可以論難者,必不多,其日似當畢之,而如或未畢,則初七日,乃中宮殿誕日,初八日,乃國忌齋戒,必於初覆日,趁早入侍,雖命小退,勿爲遲滯,其日內,欲某條畢之矣。上曰,初覆則一日間,當畢之,而再覆之期,不太迫乎?在魯曰,立春不遠,而其前必欲行會遠道,故不得已如是排日耳。上曰,濟州罪人,則立春前,無以斷刑矣。在魯曰,自前濟州文書,則期限前不得入去矣。上曰,再覆之日,雖是齋罷之後,而旣是大祭正日,則其日啓覆,誠涉未安,抑無變通之道耶?在魯曰,三覆,不得不旬後卽畢,而初十日有故,其他亦不無避忌之端,不可移易其日耳。宗白曰,大臣意如此,而臣之愚見不然。書曰要囚服念五六日,至于旬時,此蓋古聖王審愼哀矜之意。大抵大辟論決,豈可輕遽急促,不致十分矜愼之道哉?今此啓覆時,諸臣論難之際,自然文書一度,似可費了半日,臣恐夜以繼晝,猶或未畢,若今年未畢,雖稍待來冬,亦無不可,與其出於急遽,而或欠於審愼之義,毋寧失之寬緩,而有合於服念之道矣。上曰,豈至此乎?乙巳冬,當二歲未啓覆之餘,猶能一日畢之矣。第啓覆文書,先爲御覽後,可以爲之,而與齋戒相値,雖與判署有異,而刑殺文書之覽閱,似或未安否。在魯曰,旣非判署,則與見《史記》何異?上曰,文書明日當納之乎?宗白曰,明當納之矣。上曰,昨已諭於右揆,而古規全廢,良可慨然,右揆,立朝不久,而卿則立朝已久,當時事,豈不知之?自古言備局事,如量圓物,今則尤不及於前矣。昨講綱目中,魏孝文之語好矣。日中以前,卿等決之,日中以後,朕與卿等,共決之云者,可想其日日裁事之意也。凡事,若常時悠泛,臨急欲爲,則有如掘井,無以就緖,卿等宜飭勵,逐日備坐,可也。先朝則廟堂事,有專治者,如閔鎭厚,自上,時或責過,而廟堂推以委任,故在上者亦委任,當之者亦自擔當矣。卿之勤孜,予已知之,以卿之勤孜,勅勵重宰,擔荷國事,能以古道,一新今日規模,是予之望也。在魯曰,才能雖不逮,恪勤奉職,素所自期,而今則年衰病生,力不從心,若赴晨仕,終日憊臥,來頭陳力之道,何望如意,而聖敎如是,敢不飭勉?上曰,昨問右相,以能與卿,通志共事乎云爾,則右相無質言,似由於猶未詳知之致,卜卿等二人者,予意有在,卽今繼豐陵之事者,惟有右相,而若夫繼故領相之事者,非卿而誰,卽今首揆,猶有主一之病,卿宜戒之,今之時象,常以剛制爲主,予以是,飭勵于卿。在魯曰,近日位著不備,備坐亦難得成,今日右相,出備坐之令,而諸堂竝不來,故方陳箚引咎矣。上曰,右相陳箚得體矣。宗白曰,再明啓覆時,工曹堂上,當爲入侍,而判書金始煥,參判尹惠敎未肅拜,參議安重弼,擧案懸病,判書參判牌招,使之肅拜,參議,亦爲一體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12月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病}}。右承旨李聖龍{{*|坐直}}。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李日躋{{*|式暇}}。同副承旨李宗白{{*|坐}}。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式暇}}。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德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明聖王后忌辰。 ○金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南泰溫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金{{?|⿰禾道}}未肅拜,陳疏由院,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啓覆時,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李春躋,獻納李周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院,獻納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浩啓曰,大司諫李春躋,獻納李周鎭,牌招不進矣。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啓覆,諫院無進參之員。大司諫李春躋,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連日違牌,終不膺命,凍獄滯囚,誠甚可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聖龍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李聖龍啓曰,史官不備,宣傳官二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浩曰,今日,非循例次對之日,而明日啓覆,必致入夜,有京外百姓時急之事,故今日欲從容爲之,兩大臣、備局有司堂上及宣惠廳堂上入侍。 ○金浩啓曰,兩大臣備局有司堂上及宣惠廳堂上入侍事,命下矣,左議政金在魯有身病,不得入來,有司堂上四員中,二員未差,兵曹判書趙尙絅,戶曹參判宋眞明,以臘享大祭獻官進去,右議政宋寅明,宣惠廳堂上尹游,來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浩曰,引見。 ○李聖龍啓曰,右副承旨韓師得,家有拘忌之疾,不爲仕進,明日啓覆時,該房,不可不入侍,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李日躋。{{*|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右承旨李聖龍進。兵批,判書趙尙絅差祭,參判趙遠命進,參議尹容未肅拜,參知未差,右承旨李聖龍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許集爲司諫,李性孝、權贒爲正言,洪鉉輔爲同義禁,李榕爲兵曹參知,尹審爲戶曹佐郞,宋敎明爲三登縣令,曺命敎爲大司成,金世元爲海南縣監,申瑍仍任長鬐縣監。{{*|捧承傳}} ○以判義禁望單子,傳于金浩曰,判書,李廷濟除授。 ○兵批,以尹就咸爲副護軍,尹淳、金尙奎、韓師得爲副司直,趙榮國、金尙魯爲副司果。 ○金浩啓曰,新除授臺官,下批後,待開門竝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意,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推玉堂放送後,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重患輪感,支離旬望,未有顯減,而一向稽謝新命,亦甚悚悶,昨日强疾出肅,適値風寒陡酷,自致添傷,頭疼膈滿,鼻塞聲嘶,俱爲加劇,見方服藥善調,必欲進參於明日啓覆,而尙慮其不能自必矣。此際聖念,特軫民事,命臣等入侍,所當竭蹶趨詣,而顧此症情,不可以風,今若强動,更不免越添,則當此廟務積滯之日,將不免公私狼狽,玆不得承命,跡涉偃便,惶隕罔措,敢陳短章,仰請譴罰。仍伏念日寒如此,聖上,明將臨殿慮囚,終日至夜,而今又觸寒,引接臣僚,則深恐有傷損之節,況聞有司堂上,皆差祭不得入侍,殊無備員講聽之意,姑令差退於一兩日後,恐合事宜。取進止。{{*|同日筵中下批}}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則二揆,旣已行公,目今悠悠凡事,無過於聚會朝列,寬恤生民,而適値齋日,旣未能命其來會,姑令卿等及有司之臣入侍矣。有疾未赴,其何所傷,箚末所陳,箚前先已引對,而卿未入侍,故已命他日講聽矣。卿須安心,其勿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未時,上御熙政堂。大臣、惠廳堂上引見時,右議政宋寅明,惠廳堂上尹游,左副承旨金浩,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尹澤休,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寅明進伏曰,今日日氣極寒,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如何?上曰,無事矣。寅明曰,元子宮,微感之候,如何?上曰,今則差勝矣。寅明曰,今日臣等,旣承來會之敎,而左揆,近有微感,昨早肅命之後,觸寒不平,明日啓覆,又當入侍,故恐或添傷,姑未入來云矣。上曰,今日,乃次對日也。齋戒時來會,雖有前例,而今日異於常時,不可使卿等來會,然而今則備局備矣。民事之講究方急,且卿等膺命之後,先講刑政,有所不可,欲於啓覆前,先爲區畫民事,故使之入侍,而今日入侍,明日又參啓覆,則恐有添傷之慮,方以趑趄矣。左揆果不來矣。寅明曰,臣逃遁不得,旣已膺命,如臣不才,無以裨補,而至於簿書期會之微,思欲效其萬一,昨出備坐之令,而終未備員開坐,故敢以一箚,略陳自劾之義,追聞諸堂,皆有公故與情勢,其不來會,似無足怪,故臣不敢過嫌,玆以入侍矣。上曰,昨日卿箚,予謂得體矣,此豈過嫌事耶?寅明曰,今日入侍,有別爲下敎者耶?當先論狀啓耶?上曰,如有可稟者,先稟,可也。寅明曰,各道狀啓之當爲論確者,今日左揆不入,故姑置之,只以遠地狀聞,時急當稟者,先爲持入矣。此乃濟州牧使金{{?|⿰亻政}}狀啓也。以爲本道今年穡事,統而言之,不免爲大殺之年,今番驅馬時,遍行諸島視之,則果爲凶歉,宜有寬恤之典,故依尤甚災年例,凡所寬減等事,條列以聞云,而所請諸件事,皆不爲濫,似當依施矣。一則舊還上新反,新分給,萬無收捧之勢,新上還則隨其民力收捧,奴婢貢米則每口三斗內,減捧一斗事也。一則如戶籍正案軍丁,歲抄束伍,改都案山屯驅馬,各寺奴婢推刷等事,今姑停止,以待麥秋後擧行事也。一則軍兵習操,自前山屯驅馬之年,則啓聞權停,今亦依定式權停事也。戶籍正案,臣在京兆時覆啓,防塞其退年之請,今不可更許,其餘事宜,皆許施矣。{{*|出擧條}}上曰,依爲之。寅明曰,此乃全光監司徐宗玉狀啓也。以爲考見營上軍案,則兩都及四邑移來軍兵,合四百四十一名,陰竹移來軍,亦一百二十名,竝令還屬本處爲請,而槪此軍額之移送,或由於本處設鎭,或出於事勢切迫,則到今何可更爲還送本處乎?此狀啓有難施行矣。游曰,開城府爲管理營,江華爲鎭撫營,與水原,皆是獨鎭,則到今豈可還送乎?寅明曰,全光猶勝於畿湖,塞之宜矣。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寅明曰,今年勅行連續,使价絡繹,而畿邑與兩西不同,如茶啖之需,或自惠廳劃給,而其外人馬釜鼎等物,凡百責應,多有分徵於面結,一結所費,或過數兩錢,畿民殆乎盡力矣。癸卯勅時,以寬民之意,減移轉除耗米,而減移轉不過姑息,除耗米,誠無實惠,曾前如此之時,亦不無各別寬減之道,待左揆入侍,下詢而處之,如何?上曰,今年冠蓋絡繹,支備無窮,沿路民弊,尤爲可念,惟彼凋弊之民,自朝家,別爲顧見之道,歲前變通,可也。未知兩西,何以支勅乎?寅明曰,海西有詳定米,關西有勅需庫,以此支辦,與畿民稍異矣。上曰,先朝當客使絡繹之時,以恤民之事,有下敎者,後日備坐時,考出以啓,可也。{{*|抄出擧條}}上曰,卽今民事方急,欲於今日,從容講究矣。今之京外民生,俱爲困竭,卿之所達,畿民寬減之政,乃其一事,先其大者,可也。純木之令,乃當年條耶?上年條耶?寅明曰,大同則甲寅條,尙不無至今流來者,而其數不多,乙卯條則閱明年春夏,似當來納矣。游曰,大同事目中,收租案,趁歲前磨勘,木則正月上納,米則三月裝載事,嚴明定式,而近來朝令不行,收租案,初不於歲前磨勘,木則正月無來納之邑,拖至六七月,尙有未納,米則弊端滋甚,三月裝載之規廢矣。五六月裝載而遭雨潦,七八月裝載而値風高,節晩發船,越涉重溟,安得免致敗之患乎?事目中,每船許載五百石,而今則一船所載,輒踰千石,其所臭載之患,亦由於斯。臣纔已論關嚴飭,而各邑守令,視若尋常,必不惕念,此在道臣之董率,而道臣未免緩忽,以致各邑之怠慢,必自朝家,各別嚴飭道臣,然後庶可救得一分矣。寅明曰,道臣於一道事,宜無不照管,而近來諸道道臣,視各邑上納等事,無異楚越,故道臣,爲任便之官,而上納有稽緩之弊,宜自朝廷,申飭道臣,道臣,申飭守令,臣待罪戶判時,諸道皆以道里遠近,爲定限,如有稽緩者,推考道臣,而啓下催促,故四五月內,率皆來納,無臭載之患矣。上曰,金海敗船狀啓,新到矣。守令當罷,而此時遞易爲難,故只命推考,而猶有未盡者,道臣若能嚴飭,則豈如是乎?該道道臣,推考,可也。{{*|抄出擧條}}游曰,惠廳者,三公兼管,事體至重,故在前外方,凡於惠廳關文,無不惕念擧行,而近來則凡有申飭之事,慢不擧行,明年則米木上納裝載等事,一依大同事目,惕念擧行之意,自備局預爲嚴飭,何如?上曰,惠廳,是三公衙門,行關時,不以都提調意爲之耶?游曰,本廳無大臣行關之規,自備局申飭,然後庶爲諸路惕念之道矣。上曰,自備局,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上曰,純木事,卿與左揆意,皆以爲當變,而向日崔奉朝賀收議,亦以爲,木花若貴,則宜有變通云,故其時,旣以依崔奉朝賀獻議,施行之意下敎矣。見今都民嗷嗷,當爲變通之道,而雖徐徐爲之,可無外方掣肘之患否。寅明曰,臣任惠廳時,每見諸道監司,皆以純木爲請,此若便於諸道,則豈可只見目前,而輕易變改乎?然而一定升尺定式,各道各邑,依見樣備納,則雖或不便於都民,而外方則便好矣。當初大同節目,則五升木一疋,各三十五尺云矣。上曰,古則如是矣。寅明曰,古者大同,十倍優厚,故糙米一石代,木三疋,升縷尺數,至爲短劣,而猶爲便利矣。近來貢民倒懸,必有進上一串人情一駄之弊,故雖玉白米,猶不相當云矣。上曰,純木之令,都民稱冤宜矣,而外方民,亦何以爲苦耶?寅明曰,嶺左,乃是木産邑,故猶勝於他處,而沿海全光、江春道,則其輸木之際,本官與京司,豈不點退乎?精細之木捧之,奸吏從而換之,以此,三道山邑外,皆有害無利矣。京外之俱困,良以此也。欲爲純木,卽臣前見,而今則京外俱弊,故非不知所見之顚倒,而敢此仰達矣。上曰,歲末變通,猶不晩耶?寅明曰,如欲改之,何待歲末?而今日則左相與諸備堂,不爲入侍,待後日齊會,議定似宜矣。游曰,我國法令,最難行得,若國有紀綱,純木豈不可行乎?但坐無紀綱,白木之升尺,旣不均一,用之又不節,故弊如是矣。今者京外,皆厭木願錢云,而願錢者,獨黃海、京畿而已。其餘必多願木處矣。上曰,左相,從自願之說,如何?寅明曰,此言雖好,而中間奸弊,必將無窮,是亦難矣。游曰,雖不言從自願,而錢邑請納錢,木邑請納木,自然爲從自願矣。然民豈以自己心爲之乎?錢木間,當從朝家一定之令矣。當初大同木,五升三十五尺,其餘太作木及惠廳靑絲木,每疋價或三兩,或二兩三錢,其最下者,爲二兩,而各邑不從,故朝家,以從民願之意,中間變通,一疋價,皆以二兩錢定納,今日純木之不可永久,臣固已料之矣。上曰,尹淳則欲爲純木,重臣必當知之矣。游曰,淳則主純木矣。然純木之行不行,只在於錢貨之罷否,若無錢則非木何用,而錢不可以卒罷,則純木,亦不可行矣。上曰,昨日承宣所達,作事謀始之言,是矣。純木固是美法,而行之一年,弊已如此矣。寅明曰,都民根本已窮,故百姓,次次困矣。上曰,錢木間,古法盡廢矣。古有糙米,而今爲玉白,今若以糙米,給貢價,則都民豈得保存耶?純木若行,則外方之弊,亦將然矣。寅明曰,爲都民,漸漸有加,故大同白米,今至十二斗矣。上曰,姑徐爲之,則恐有外方掣肘之弊,今當從速變改,而明則啓覆,再明乃問安,故欲於今日,從容講論,而因左相之不入,不過閑說話而已。今日卿已入侍,故略爲開端矣。頃年尹淳以爲,北京有錢,而不過用之於閭閻間些少買賣而已。公家則不用云,予嘗有味聽之,曾以此,問于李奉朝賀矣。予每言,錢可罷也。而尹淳、金東弼,亦主是議,予非動於此等言而然也。予意本自如此,故前後下敎,固多罷錢之言矣。然但其錢罷之後,無可代用之物,故不爲之耳。寅明曰,彼國豈有貢人乎?上曰,自漢始有錢矣。寅明曰,上古時,已有錢矣。上曰,國初用楮貨,故無錢,而今若罷錢,則觀今事勢,無可代錢者矣。頃者李廣道,盛言楮貨之可行,而此則決難行,常木亦然矣。游曰,彼中則田畓與商賈稅,專用銀貨,而錢則只用於閭巷小小買賣,且雍正,別禁鍮器,雖小鐘子,若是鍮鐵,則皆歸鑄錢,故錢貨至賤,我國一兩錢,可貿彼中七兩,人言朝鮮,貿唐錢用之則好云矣。上曰,李奉朝賀,曾以什一之式爲言,而民可從此令乎?貧民切急之時,雖什百之利,亦安得以不用耶?予則以此爲不緊,而崔奉朝賀獻議亦以爲,此令不可行云,誠然矣。非但紀綱所關,理勢亦然矣。大抵錢貨伸縮之權,豈可任之於富民乎?爲今之計,賤錢爲上,什一之式,雖難行,而不過些少日用買賣間用錢,其餘大買賣,則銀米外,切勿用錢事,問于李奉朝賀,則亦以爲好云矣。但我國銀貨,甚不足,奈何?予亦思之,但塞滲銀處則可,而此無可防之好道理矣。游曰,我國乃産銀之邦,冬至使所帶去八萬兩,萊府所出十萬兩,若專在我國,無他滲漏處,則我國銀,足可用之矣。上曰,礦銀,亦無數入去矣。游曰,使行時,銀貨多入,故栅門收稅官,無數徵銀,而譯官各斂銀給之,通官輩,亦捧公然之銀矣。上曰,譯官處,彼人之所徵斂者,其數多耶?游曰,我國亦有情債,彼國何獨無情債耶?歲幣輸納時,必多徵銀,而提督通官稅官輩,凡於譯官物貨往來時,以不爲操縱事徵銀,且我國人,多持出禁物,故以勿搜卜駄事給銀,一行所給,不下三四千兩,而皆於譯官八包中,收稅給之,故譯官漸難支保矣。以銀言之,則使行連續,而譯官之極疲弊者外,皆帶銀以入,故銀之根本,卽錢而錢益貴矣。寅明曰,古者家舍田畓買賣,皆以銀爲之,今則無銀,故家舍價,雖千兩,皆以錢代之,此所以銀貨旣乏,錢隨而貴也。臣意則以爲,只以倭館銀,入送北京,我産天銀,則禁之勿送,好矣,而此亦有掣肘處,譯官只望八包,而天銀勿令持去,則誰肯爲譯官乎?譯官之數,稍爲減省,則似好矣。上曰,然則譯官應無之矣。欲賤錢則銀貨無之,欲賤銀則譯官無之,誠難處矣。寅明曰,臣亦思之,無區處譯官之道矣。游曰,古者八包,只用如干參鬚零瑣之物,而不以銀貨,故彼人亦不以銀索情債矣。上曰,近來定八包之後,入銀之數,差減耶?游曰,古則商賈多入,而今則旣定八包,銀貨似當少入,而亦未免一樣云矣。我國銀貨,盡入彼中,不過貿來錦綵之屬,而我國之弊,則奢靡日甚,深山窮峽間,庶人婦女,無不有一件錦衣,可謂極不緊矣。一番講究處之,似宜矣。上曰,奢侈之甚,皆由有錢,今欲去錢,則無可代用者,我國礦銀,不患不足,而今旣不足,欲足銀則譯官無之,純木之相持者,予有此心故也。今若欲賤錢貨,則只令如彼人之用於閭巷些少買賣處而已。公家豈可捧錢乎?靈城所見,誠有過人處,嘗欲一問而未遑矣。卿若見靈城,則以此便否,問之,可也。靈城所見,能兼數人之量矣。寅明曰,臣當以國計,往問之矣。游曰,今以純木變通事下敎,而此事固無早晩。甲寅條雖有未收,而當以純木盡捧,乙卯條頒式之時,則或從自願,或錢木參半間,從當商議行會,似宜矣。上曰,預爲變通宜矣。游曰,軍布則乙卯條方始捧之矣。寅明曰,純木只限甲寅條,何如?上曰,然則似當有奸僞之弊矣。游曰,今年則以純木,捧之宜矣。國何可無法耶?上曰,然矣。游曰,軍布則甲寅條,當以純木盡捧,而乙卯條則今當變通矣。上曰,左揆,以從自願爲言,而此則京外俱似有弊,有形勢守令,當以自己心爲之,若惠廳堂上及各邑守令,能得其人,一以公心爲之則好矣,而此固爲難,誠可悶矣。上曰,日寒此極,氷已凍矣。藏氷事,何以爲之?寅明曰,氷米,限五年,減給都民,故自賑廳上下,今已限滿,明年爲始,當收捧場市,昨年以前役繁,非如今年,而亦特減矣。上曰,上年部官,以氷米減省事爲請,予以爲氷米,當自今永廢矣。其請誠爲猥濫,而民事可憐,故昨年,以特恩許之矣。寅明曰,臣入坐賓廳,招問京兆賑廳吏,則以爲權減五年之限,盡於今年云矣。上曰,上年雖特許,而今年都民,亦爲嗷嗷,故復欲特許矣。今聞卿言,無乃年限尙在否,若限滿今年,則限明年勿捧,若無年限,則限今年勿捧,可也。相考更稟。{{*|出擧條}}寅明曰,長鬐縣監吳碩宗換差事,事體極爲苟艱矣,此雖出於慰悅北人之聖意,而渠以白徒,冒此濫恩,已極爲幸,何可又因其路遠,而換差耶?姑爲遞差,待當窠差送事,分付銓曹爲宜矣。上曰,昨日聞姑無當窠,而遐方之人,公然見遞,誠可矜悶,故非不知事體之苟艱,而姑令換差矣。游曰,非正科之遐方一箇官軍官,何以爲太守乎?雖以特敎差送,而換差之苟艱,誠如大臣言矣。今則旣有太守履歷,待當窠復差,似好矣。碩宗,偶因御史言見差,而北道如碩宗而沈汩者,何限乎?上曰,昨命換差,今又許遞,無或顚倒耶?寅明曰,事體不可,故臣敢爭之,因臣所爭,從之何妨?上曰,今姑改差,待當窠卽差事,分付銓曹,而長鬐前縣監,則仍任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國家,行一切之法,然後外方,方有所勸懲,前西原縣監李秉鼎,以大同,那移軍布,大同終無收捧處,致有道臣狀聞矣。那移之罪,自有當律,而大同尤何可下手?不可不依法定罪,以懲日後矣。聞有禁錮之命,而我朝禁錮,例不得久守,其在懲勵之道,終不如顯罪,且其人,曾前有善治之名,果能改過,則豈必終廢?前淳昌郡守宋文相,以名賢之孫,曾爲嶺邑,亦不無治聲,而頃以湖南伯狀啓觀之,淳昌時事,極爲非矣。其任自那移,至於如此,何可無罪?那移之律,宜不免定配,此當以私罪勘定,而禁堂不察,勘之以公罪,所謂公罪,乃是邂逅無心事,何可以此,謂之公罪耶?李秉鼎、宋文相,竝令禁府拿問,依律改勘,當該禁堂,從重推考,此後公私罪,從實各別區別事,嚴飭,何如?上曰,其中如李秉鼎事,尤無據矣。律外當有處分,而姑命禁錮之矣。今卿所達誠是,依爲之。公私罪,亦爲嚴明區別事,分付金吾,可也。{{*|抄出擧條}}上曰,見今都民嗷嗷,外方亦冠蓋絡繹,。民在水火,其救濟之道,非立談間可爲,必齊會備堂,與之商議,然後可以保民,而今因左揆不入,未能議定一事,今日命召卿等之心,亦成文具,如此而甚事可做,卽今備堂有闕乎?寅明曰,二員闕矣?上曰,趁速差出,然後當齊會商議矣。李瑜,方帶備堂耶?寅明曰,然矣。上曰,囹圄積滯,日寒如此,牢獄之人,誠可慮矣。禁推諸人,方當放送,而判金吾,鎭日違牌之餘,卿又以公罪誤劃事請推,判金吾必欲遞免乃已,有不可迫令出仕,今姑許遞,再明日,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寅明曰,都監軍兵,乃是輦下親兵,雖云驕難得力,而祖宗朝,廩養優厚,別捧三手糧,每朔斗給,而今聞都監放料之米,多有和水腐傷之患,故軍士,不無稱冤云。捧上時,當該別營郞廳拿問,堂上雖不親檢於捧上時,而其在事體,亦不可無申飭之道。戶曹判書李廷濟,從重推考,何如?上曰,平時放料,亦欺軍兵,則他日何以得其死力乎?所達得體,依爲之。{{*|出擧條}}游曰,臣近見啓覆文書,則濟州殺獄文書,有未具格者,不得入於詳覆,明日此文書,當同爲持入乎?初不持入乎?上曰,初覆時,持入,可也。今番啓覆罪人,關西七人,黃海二人,公洪、嶺南各一人,三覆,若於望前爲之,則當趁立春前擧行矣。游曰,曾前有別定禁軍,騎撥行會之規矣。上曰,雖不禁軍,似當爲之矣。游曰,渭原絶遠之地,亦有罪人矣。上曰,渭原撥便,當以幾日到耶?寅明曰,渭原乃十二日程,而無撥便矣。上曰,十二日三覆,則可以及期耶?文書已盡覽之,大肯綮處,可以了知矣。秋判,亦詳看文案耶?游曰,以秋官出仕後,雖未一一詳看,而大略則見之矣。上曰,渭原罪人文案,不無同推差錯處,見其尸帳,則笞五度之尸,豈至靑黑境乎?卿等,明日詳見以入,可也。寅明曰,國法,信如四時,然後後世,可以瞻仰。黑山島罪人李台重,論其罪犯,雖無可惜,而黑山旣有勿配之傳敎,蓋其地,非人所居,如欲竄配人,何必黑山乎?我朝,以仁厚立國,何可配士大夫於此等惡地?而況有勿配之敎,今若移配李台重於他地則好矣。浩曰,頃年以黑山島則特敎外,勿配事,下敎矣。上曰,黑山,何如?承旨在靈光時,似當詳聞,而其地有別將否。浩曰,異於楸子島,楸子只浦漢數家,非人所居,而此島則有別將,有村落矣。上曰,卿言大體則是,而台重之罪,豈可容恕乎?黑山島特敎外,勿配與否,承旨問于金吾以啓。寅明曰,近來正卿,甚爲苟簡,而亦多在外不來者,判尹金取魯,向日違牌,以其實病受由,由限未滿,故不得承牌,與無端慢蹇者有別,而公嚴知大體,善爲兵判,人各有所長,公議,以取魯長於掌兵,尹游長於理財許之,前參贊尹淳,淸介恬雅,辭受不苟,居銓時,請託不行,前刑判尹陽來,亦牢聽質實,不可任其久處於外,各別催促,使之上來,何如?上曰,金取魯之伊日違牌,誠過矣。到今何必久在外乎?尹淳,太固執矣。儒生事,亦不芥滯,以物外人自處,而若超然於世累者然,豈不過乎?尹陽來,爲人確實,而此亦有固執矣。然則朝家,豈捨可用之人乎?金取魯、尹淳,申飭上來,而前秋判之累違特敎,臨啓覆不來者,其在事體,極涉未安,尹陽來則從重推考,催促上來,可也。寅明曰,刑曹與京兆長官,實係都民之安否,中間百姓之難堪,每因長官之多曠,各別申飭,常使長官在職,然後都民可以保矣。上曰,誠然矣。卿論秋判,以長於理財云,未知秋判之理財,果如何,而其爲兵判也。戎政修擧,親閱時見之,則不可謂文官判書,然則其不但理財之長而已。寅明曰,此重臣,何事不長?而其中擧其尤長處言之耳。浩曰,明日啓覆,兩司當爲入侍,而諫院多官,變通差出之後,司諫尹就咸,正言金尙魯在外,正言趙榮國,方在任所,大司諫李春躋,獻納李周鎭,雖在京,而聞皆有實病,周鎭違牌,春躋又再違矣。壬子癸丑年啓覆時,雖無一司,猶且爲之,而莫重啓覆,兩司不備,事體終有所未安,何以爲之?上曰,在外諫官,竝今姑遞差,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政官牌招事分付,入來時,左相箚持入,可也。志泰趨出,持入左相箚。上覽訖,命承旨,書箚批。{{*|批答,見上日記箚子下}}上曰,禁推玉堂,竝放送後,仍卽牌招察任,可也。{{*|出榻敎}}上曰,大司成金尙奎,今姑遞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使之設行課製,可也。{{*|出榻敎}}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可也。{{*|出榻敎}}上曰,判金吾,今日政當出而無故行公之人絶少,可悶。寅明曰,金東弼、沈宅賢、朴泰恒、金始煥、尹淳、金取魯,皆一品矣。上曰,朴泰恒、金始煥,衰老方甚,而其餘,可任判金吾者,無無故在京之員,正卿在京者,亦絶少矣。寅明曰,位著甚不備,明日啓覆,長官之入侍者,亦少矣。上曰,秋判、兵判而已。浩曰,長官之入侍者,只此二員,而餘皆次堂入之矣。遂以次退出。 ==12月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李聖龍{{*|坐直}}。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李日躋{{*|坐}}。同副承旨李宗白{{*|坐}}。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德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兩珥。申時,重暈,內暈上有冠,色皆內赤外靑。夜一更二更,月暈,有霧氣。 ○李日躋啓曰,金吾議讞之積滯,未有甚於近日。新除授判義禁李廷濟,同義禁洪鉉輔,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浩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 ○備邊司薦望平安監司,申思喆、尹淳、兪拓基。 ○李聖龍,以宗廟署官員,以獻官意啓曰,今此臘享大祭時,七祀祝史,漢城府參軍柳東垣,忽聞其父喪故,卽爲出送,而正時已迫,啓稟變通,勢有未及,不得已以典祀官奉常寺僉正宋秀賢,待廟內行祀後,代行七祀祝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今秋冬等都試,連因有故,不得設行,當此隆冬,勢難擧行,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設行祿試射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黃海監司狀啓,豐德前府使崔道章,移本府處置事,允下,故交代後,拿來之意,草記蒙允矣。卽聞崔道章,纔已身故云,勿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權贒啓曰,臣年衰疾痼,志氣頹惰,前後居臺,亦非一再,而絲毫莫補,愧懼常積,不意,啓覆隔宵,變通多臺,薇垣新命,至及於臣,因以天牌儼臨,臣嚴畏分義,不得不黽勉秪肅,而臣與大司諫李春躋,爲表從之親,在法爲應避之嫌,其何可一刻冒居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兵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猥承藥院提擧之命,分義所在,雖不敢辭避,而兼帶金吾,有大段拘礙之端,蓋金吾,方有刑推罪囚,數人開坐之日,連次用刑矣。自前身帶保護之任,而或兼用刑之職,則例皆辭遞,蓋其事體道理,不得不然故耳。玆敢援例陳籲,伏乞聖明,亟命遞臣兼帶,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若此,兼帶金吾,許遞焉。 ○錦平尉朴弼成疏曰,伏以臣,以八十垂死之人,疾病侵尋,朔望問安及大小公會,俱未進參,居常惶懍,若無所容矣。念臣鬼事將迫,老病日甚,又自六七日前,重患感冒,頭痛苦劇,加以宿患腰痛添苦,坐臥須人,作一僵尸,明日啓覆時,臣以儀賓府堂上,當爲入參於諸臣之後,而顧此病狀,萬無升降殿陛,出入前席之望。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罷臣職,仍治臣瀆擾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老病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養焉。 ○持平金{{?|⿰禾道}}疏曰,伏以臣,情勢危臲,旣無冒出之理,母病沈重,又無暫離之勢,違召而未蒙勘罷,陳懇而不賜矜許,臣於是,情窮勢蹙,益無所措,其在分義,豈敢爲復事瀆擾之計,而念臣所懇,非有一毫假飾之情,實出萬分迫隘之悰,則亦豈可自阻仁覆之天,而不復呼籲,虛帶風憲之職,而一任曠廢也哉?玆又不避煩猥,仰干宸嚴。伏乞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顧臣顚沛之蹤,不宜更涉言議之際,而事在目下,竊有憂慨,略此附陳,惟聖明察焉。近來世道日卑,臺氣日苶,激濁揚淸之論熄而諂諛成習,背公黨私之風勝而名節掃地,語涉宮府則相戒緘口,事關廊廟則環視縮頸,士大夫一種風色,厭厭欲死,直令人氣短,乃者李錫杓,以渺然一新進,慷慨陳章,不拘色目,不計禍福,獨立於波盪之際,敢言於風靡之中,輿儓誦名,搢紳動色,眞可謂朝陽之一鳳,風雨之獨鶴,則凡在今日耳目之列者,固當愧服,扶奬之不暇,若使淸朝諫諍之長,能如唐時之一武夫,則延英拜直之擧,豈後於人,而獨何心腸,公肆拳踢,或顯或隱,疏家之例規,而目之以網打,旣褒旋補,臺體之必爭,而斥之以黨習,固非常情之所可度,而尤可駭者,錫杓所陳,許多條件中,拈出論大臣一事,極力遮護,曲意迎合,抉摘乎外牽內拘之說,而訐之以操切上躬,憑藉於不先不後之敎,而讒之以迫逐大臣,甚至如簧之說,亦及乘輿云者,其側媚之態,尤不忍正視,此雖出於熒惑聖心,阿附當路之計,而獨不念在傍公議,無不指點而唾罵之乎?仰惟天日至明,亦必俯燭其情狀,而此習不懲,則無以洗臺閣之羞,此路不塞,則無以折讒佞之萌矣。臣謂罷職不敍之罰,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互相若此者,況不擧姓名,請以罷職,其涉疎忽,爾其勿辭察職。 ○判義禁李廷濟疏曰,伏以臣,違離松楸,已經年所,而國家多事,不敢告暇,親病連綿,亦難離側,久闕省掃,霜露愴懷,迷子適幸登第,率去榮掃,禮亦宜然,日間得蒙恩由,下去省阡,光榮所被,感結幽明,公義私情,不敢遲留,旋卽往返,而臣積瘁之餘,筋力殆盡,數日行役,疾病頓劇,擔舁扶擁,僅還私次,昏眩委仆,全無省識,萬無入闕秪肅之勢,由限奄過,反面無路,跼蹐懍悚,罪戾如山,仍念臣,衰年劇地,二年于玆,神精消亡,事務煩委,强力酬應,決非所堪,才短任重,無益於公,積病輾轉,漸入危域,臣若不及今蒙恩,卸務調息,則實無更起爲人之望,一身生死,固不足恤,而獨不有傷於天地之大造乎?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宸嚴之下。喉司不諒,一向退却,方切悶蹙之際,忽於昨夜,有判金吾陞擢之命,驚惶震{{!|𢥠|⿰忄雙}},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崇班峻秩,公器之所可惜,王獄斷讞,凡材之所難堪,今雖適當乏人之時,只以資歷之相近,不問人品之如何,遽然陞授,則其有累於則喆gg則哲g之明,駭四方之聽,豈細故也哉?百爾思之,萬無晏然承膺之理,召牌之下,未免坐違,臣罪尤萬萬矣。伏乞聖明,深察由中之懇,舊帶新兼,特命竝許鐫免,俾公器無濫,殘喘得延,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其何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判決事柳儼疏曰,伏以臣,處睢盱之世而不知止,莅豪右之鄕而不自謀,畢竟遭李碩臣之慘誣,噫嘻痛矣。臣於戊申,曾被權扶之啓,已有供辭之自暴。伏想聖明,亦必記有之矣。蓋於其時,變報倉卒,人心震盪,嘵吪之言,一日屢驚,臣方發令招兵,以爲一邊城守,一邊進討之計,而至情所迫,亦不忍使老母,同在危城之中,乘夕捲避於城外十里之外,以爲安心責應之地矣。人若責臣以眛闔門效死之義,則臣固甘心受罪,獨奸吏倡之,豪族和之,搆捏煽動,轉成吪呪,不悅者,試手於前,挾憾者,逞計於後,直驅人於罔測之科,乃以骨肉相離,爲臣之案,噫,骨肉相離,果如人言,則其蒼黃忙急,不辨天不辨地,可知也。苟使臣,蒼黃忙急,不辨天不辨地,則身亦不知有也?在傍之印符,何以保也。在遠之軍兵,何以聚也?印符不在身,軍兵不得聚,則其翌日,排軍城頭,迎見道臣者誰也?推牛饗士,趁期調送者亦誰也?雖或以臣言,歸於自明,其時監司徐命淵,置對之供,今可按覆,非所敢誣,而慘毒之啓,必欲抹摋一生,醜悖之說,不顧全無倫理,未知碩臣於臣,有何積怨深怒,而乃忍爲此也?幸賴我殿下,天地於臣而覆燾之,日月於臣而照燭之,前後筵席,昭晳靡蘊,許解職任,盛念曲加,至於觀過知仁四字之敎,鑑臣情實,特推恩恕。噫,生臣者父母,知臣者殿下,育臣者父母,活臣者殿下,臣奉讀未半,不覺失聲嗚泣,入語臣母,相對涕泗,秪有攢手祝聖而已。至於官職一事,固非可論於臣身,而隷院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眷錄之寵,又至於此,臣手奉除書,且兢且感,不自知首之頓地,涕之沾襟也。臣卽獨立無朋者也。孤蹤無援,弱植易撓,而剛褊之性,猶未矯得,鑿枘之地,易招忌疑,憯鋒潛藏,危轍屢經,世人有冥行之誚,親愛多自全之誡,而臣獨弁髦人言,不暇自恤,黏頭頸上,忍耐不止者,只以前後恩眷之隆,不忍不報,罔念彈綿之譏,必盡磨頂之誠故耳。今則醜辱益加,機網迭布,使臣不但不容於朝,必欲不容於世,觀此頭勢,聖明,雖欲拔之坎穽而全安之,臣雖欲擔却死生而報效之,投杼之惑,在慈母而難免,被霜之草,見陽和而未蘇,則是必終至於褻恩數促奇禍而後已,臣身固不足道,其貽累知顧之明,爲如何哉?噫,士生斯世,必欲決科而登朝者,不但是餔啜之計,蓋爲得明主施蘊抱,而臣則幸而逢仁聖之君,庶幾得備器使之列,仰酬眷遇之渥,而遭罹慘毒,志願乖誤,獨抱便訣之恨,將作自屛之身,封章耿結,望宸躑躅。惟願聖慈,特加哀憐,亟許遞臣見職,仍令刊臣名於朝籍,更勿以官職待臣,俾得退伏田野,與樵童牧豎,歌詠聖德於山巓水涯,是誠終始生成之澤,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洞燭,於爾,有何毫分撕捱之端,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大司諫李春躋疏曰,伏以諫省新除,適降於啓覆臨迫之時,揆以分義,宜卽承膺,而第臣於五六日前,釘腫生於右足大指,未及成膿,徑先下鍼,毒氣益肆,指甲將退,委頓叫苦,轉側須人,房闥之間,旣不得運動,則拜跪肅謝,斷無其望,肅拜一節,旣不得生意,則登筵趨走,非所可論,玆於荐召之下,坐犯違傲之科,病裏惶隕,如添一病,輒具文字,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命鐫改臣職名,以尋生路,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警具僚,公私不勝幸甚,近來朝綱,日漸懈弛,武弁之取捨燥濕,實爲世道之憂,至於昨日,海南縣監田雲祥之不辭大臣,呈狀請遞,尤是前所未聞,守令歷辭之規,渠豈不知,而欲避災邑,乃敢故犯,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該曹之循例罷黜,適足以中其願,令該府,依厭避律定罪,不可已也。此雖微細,亦關體統,臣旣末由入侍,略此尾陳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是矣,依施,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辰時,上御熙政堂。初覆時,東班,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右參贊鄭亨益,禮曹參判趙最壽,右尹洪尙賓,戶曹參議洪景輔,吏曹參議李宗城,掌令南泰溫,司諫許集,西班,海興君橿,刑曹判書尹游,兵曹參判趙遠命,刑曹參判鄭錫五,商興君朴道常,同中樞李聃錫,工曹參議安重弼,刑曹參議金濰,敦寧都正朴鏜,校理沈星鎭,左承旨李匡輔,右承旨李聖龍,左副承旨金浩,右副承旨李日躋,同副承旨李宗白,注書南泰耆,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尹澤休,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宗白進伏曰,啓覆時,儀賓府堂上一員,例當入侍,而錦平尉朴弼成,以老病陳疏,纔已捧入,而月城尉金漢藎,亦不入參。親臨慮囚之日,不得備員,事體未安。月城尉金漢藎,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寒威頗緊,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再昨入侍時,仰聆玉音,不能如常,無乃有咳嗽之候乎?上曰,日寒故如此,而不至大段矣。寅明曰,卽今咳嗽之候,尙未夬復,而昨旣竟日引接,今日又當犯夜,下情誠爲悶矣。上曰,不至大段,何足慮乎?寅明曰,近來朝儀不嚴,上敎未發落前,諸臣或有陳奏者,大臣未及畢陳,而亦有錯奏者,其在體統,事甚不當,今日入侍時,朝班中,又或有如此者,承旨卽爲請推,而如或承旨,未及覺察而警飭,則事當請推承旨之意,先此仰達矣。上曰,所達誠是,依爲之。在魯曰,今此啓覆文案中,如無大段論難處,則諸臣一時皆起,請法外無他者,在先朝亦如此矣。今番文案不小,而必欲今日內了當,則當用此規矣。上曰,自前若無別所見,則只以法外無他達之,近則雖無別見,而多爲支蔓之語,同意見者,一辭同奏,可也。{{*|抄出擧條}}匡輔曰,昨日筵中,以六曹長官中,兵刑判入侍之意下敎,而今日乃是臘藥封進之日,故兵判藥院進去之意,敢達。上曰,知道。宗白,持啓覆文案進伏。上曰,注書持入刑曹原啓目,可也。泰耆承命持入。游曰,濟州罪人安一富事,未具格矣。何以爲之?上曰,此文案未及具格,無可讀矣。大臣意,何如?在魯曰,濟州初出殺獄,故不知規例,無同推之擧,今雖同推,此罪人情狀,似無變辭,而若果同推更覈,則亦安保其情節之必不變乎?此罪人,雖難一歲假息,而其在重獄之道,不可罷格,嚴責濟牧,還送文案,使之具格上送,似宜矣。寅明曰,此罪人,情跡絶痛,不可暫貸,而殺獄重大,更爲具格,似好矣。上曰,秋官意,何如?游曰,法重具格,而不爲同推,則非具格也。罪人變辭與否不可必,同推具格似不可已。亨益曰,依大臣、諸臣所達,事當具格,而以渠款辭見之,何煩同推?如此凶獰之人,若令一年假息,或至失刑,則恐未安矣。在魯曰,今年雖不正法,而明年若早爲啓覆,則當及時正刑矣。上命承旨書之曰,觀此文案,其所殺人,毫分無疑是乎矣。同推考覆,旣是法文,則只行考覆,有違規例,莫重刑獄,不可疎忽,更令本州,具格啓聞。又傳曰,濟州殺獄啓本中,遺漏同推,矇然修啓,其在事體,殊涉疎忽,當該牧使,從重推考。道臣之循例登聞,該曹之不察覆啓,俱違飭勵,竝推考。上命上金禮萬原啓目曰,關西何多罪人也?寅明曰,西關人心獷悍,致有此患。游曰,此則監司朴師洙,催促修擧,故獄案之登聞者,如此多矣。嶺南、湖南則各二度,公淸則一度,其稽緩可警,推考,何如?上曰,秋曹無之,當自秋曹警之,卿則雖是新授,而前日秋判,不無稽緩之失矣。寅明曰,斷獄少者,固是好事,而第京則刑判數遞,故然矣。上曰,罪人無而斷獄小則好,而有而不爲,則誠爲稽緩矣。宗白,讀禮萬文案。上曰,僉意,何如?在魯曰,公然殺男女二人,情節可惡,而亦有可訝處矣。爲從叔,殺其間夫,及看護次,中夜往見,俱爲殊常,或未知渠於無賊金之妻,有些意思,而當夜往見,則守元先入,故似爲乘忿殺之,而此等說,則渠或羞而不吐款矣。第旣殺二人,則法外無他。寅明曰,臣意,亦與左揆同。諸臣皆起伏曰,與大臣意無異。游曰,同家居生之人,奸所刺殺,律無償命之文,若無賊金,使禮萬看護其家,則或有可生之道,故刑曹之更問者此也。禮萬,有潛奸從叔母之說,而此則不能詳問之矣。上曰,從叔妻潛奸之律,重於殺人乎?在魯曰,是爲絞罪,而不現露者,無可議矣。上曰,果如左揆言,則禮萬,無復可言,不可以奸所捕捉論也。游曰,旣非本夫,何論奸所捕捉?雖本夫,不能於奸所登時打殺,則律當償命,況是從姪,又殺二人乎。上曰,我國禮義之邦,如守元、延花,淫夫淫婦,殺之何害?在魯曰,非本夫而爲他人,乘忿殺人,人情事理,誠不近似,若活此人,後弊無窮。上曰,律文中,同居者旣勿論,則不同居者,或有差減之律乎?宗城曰,臣只見單抄獄案,以爲當殺無疑矣。及聞刑判所奏,聖上致疑之端,則亦似有此理矣。自以同隣至親之間,猝見從叔妻之潛淫,翻然勃然之間,不勝忿而殺之,人情亦無怪矣。同居如雇工者,旣當勿論,則此漢,亦當比此律矣。上曰,同居者不償命,則況至親乎?此明是奸所打殺,守元,自三十六,出入延花家,則潛奸無怪,而無賊金,長在船中,不知其妻之潛淫,亦非異事。且無賊金,雖眞令禮萬,看護其家,而殺獄出後,恐爲渠之死罪,不納直招,終始牢諱,亦似然矣。在魯曰,律當償命,況從叔妻潛淫之說,旣載文案中,殺之何惜。上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日躋,讀金必良文案。上曰,世豈有如此癡漢乎,四十年蘊蓄憤心,已極怪矣,而末乃視死如歸,尤極愚矣。僉意,何如?在魯曰,若於親讎,則義當如此,而四十年後,始爲妬殺,果愚矣。此異於登時捕捉,此而容貸,則憑藉殺人者,將無數矣。後弊所關,不可不殺。寅明曰,古人制法之意密矣。登時捕殺,固無奸僞之弊,不償命固可,而此則易有憑藉殺人之弊,論以法律,殺之宜矣。游曰,必良之妻,若以此先爲自決,則其在痛嫉之道,含忿殺之,人情似然,而旣與其妻同活,生子二人,久遠之後,始殺奸夫,極可怪矣。在魯曰,必良所殺之人,卽其兄之婢夫云矣。上曰,若其婢夫,則律當,何如?在魯曰,閭閻不知法之人,或以爲有子女婢夫,不當償命云,而此虛言也。雖必良之兄,殺此漢,亦當代死。上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浩,讀河順長文案。上曰,僉意,何如?游曰,李明得,以黃臘做僞印,而此罪人,則詐爲制書耳。寅明曰,臣意則不知其當死,安興小帖文,豈爲制書耶?上曰,順長,異於御寶僞造,只寫小帖子矣。此罪與制書僞造,輕重何如?寅明曰,此則當異於御寶制書之僞造矣。遠命曰,殺獄則死者抱冤,故雖以好生之德,必許償命,難於輕傅生議,而此則異於殺獄,活之固不難。且律雖有僞造皆死之文,而明得乃謀主,順長乃從者,亦似有分輕重之道矣。錫五曰,印信僞造,律當死,豈有他議耶?游曰,我國,重御寶僞造,不分首從,皆殺之矣。道常、尙賓、景輔、濰,皆一時起伏曰,法外無他。游曰,此獄,明得爲首,順長爲從,而今者旣失明得,則依《大明律》分首從,原恕,似好矣。臣待罪刑官,而意見如此,故敢達。上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寅明曰,失明得百日,本道,無更爲啓聞之事,未知誰某之所當,而事極泛忽,爲官長者皆如此,則夫豈有重囚囚禁之法乎?上曰,少退後,秋官考出以達。寅明曰,筵中凡事,承旨次知,故俄以筵奏錯雜,則當推承旨之意,仰達矣。卽者班行中,又有雜亂陳奏之事,而承旨終不申飭。諸承旨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聖龍,讀金卜先文案。上曰,此最慘毒,而只以審愼之道,使入於啓覆中矣。僉意,何如?在魯曰,渠極凶獰,且慘殺妹夫,法外無他。寅明曰,依法之外,無他。諸臣皆曰,臣等意,與大臣同。上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仍命少退。少退後,更爲入侍時,宗白曰,正言權贒,再啓煩瀆,退待之意,敢啓。上曰,知道。宗白,讀洪世中文案。上曰,僞印之造成主者,梁廷乞,而世中,特下手而刻之者也。廷乞旣得免死,則殺世中,似過矣。大抵亂杖之下,誰不承款?俗云亂杖不服,亦强盜云者是矣。朴師洙之勤幹,亦反爲弊,以道臣,親行討捕使之職,亂杖訊之,固已不可,而題辭亦以爲,雖杖殺無惜云者,亦不可矣。游曰,廷乞生而世中死,似爲倒置矣。在魯曰,廷乞爲首,而只出僞造之意,故旣已得生,次萬,携持僞印者,而以隨從得生,今者世中,刻印之跡,如是狼藉,而又傅生議,則此豈嚴懲之道乎?此乃關西大獄,而不殺一人,則無以服關西人之心矣。上曰,刑獄寧失之緩,旣送廷乞於海島,則又豈可捉來殺之乎?宗城曰,獄案外,臣有所聞,故敢達。臣於頃年,廉問關西時,聞梁天錫輩,僞造印信,多賣內奴婢寺奴婢云。故臣,取見各邑公賤續案gg公賤贖案g,則庚戌辛亥間免賤者,殆近千餘,而關西一路,殆遍天錫之印跡矣。臣不勝痛駭,使之捉納天錫,則天錫到處有妾,其子三十餘人,邑邑布置,故耳目甚廣,終不現捉,臣於其後召對時,以必殺天錫,然後國法可行之意陳達,而因以上敎,分付關西,使之搜捕,仍防代口免賤,而庚戌後,免賤還賤事,亦爲定奪矣。朴師洙下去時,問臣以關西物情,故臣以天錫當殺爲答矣。其後師洙,捉得天錫之子廷乞,以爲罪人斯得云,而廷乞免死之後,師洙以爲,聖上雖有好生之德,而猶或未燭於廷乞之罪惡云矣。今者師洙之親爲足杖,誠爲太過,而臣細知其處事實,此則廷乞爲主,而世中則差歇矣。寅明曰,廷乞果是天錫子,則不可赦此而殺世中矣。上曰,然矣。獄情難知,殺世中活廷乞,則獨不爲關西人所笑乎,寅明曰,此文案,首從不分明,還送關西,更爲査問,則情跡似益彰矣。上曰,先後處分,無乃顚倒乎?在魯曰,世中,以刻印殺之,廷乞又因臺議殺之,則何有顚倒之患乎?上曰,然則毋寧更査爲宜。宗白曰,廷乞之罪狀,聖鑑之明,猶不洞燭,止於島配,而今見文案,又因諸臣言,已深知其罪,則當執而殺之,何必中懷欲殺廷乞之心,而還送文案乎?王者處分,當以光明爲主矣。上曰,初以廷乞爲從,而只命竄配矣。今者詳見文案,又聞諸臣所達之後,更以審察之意,使之更査,有何妨乎?因命承旨書傳旨曰,其令道臣,嚴査啓聞後處置。又命承旨書傳旨曰,訊問杖問,各有格式,同推考覆,可見審愼,今觀洪世中文案,道臣之親自杖問,已爲數次,旣令同推參錯中營,或訊或杖,大抵外方,遲滯同推,瘐死獄中,實爲痼弊,而欲矯此弊,若是刻刑,吁嗟小民,焉能圖生,此非王者愼刑之意,亦近矯枉過直矣。當該道臣,從重推考,自有法杖,此等治盜之刑,勿復施於同推訊問時事,申飭諸道。游曰,廷乞,若自本道,移文捉去,則恐致淹遲,當自秋曹,行關捉來,又自秋曹,押送本道耶。上曰,廷乞之黨,似當布列京外,判付下日,必應通知之,自本曹直送,可也。日躋,讀終萬文案。上曰,大臣意,何如?在魯曰,尸帳旣無實處,且於死之夜,四十里步往其家,與其妻,從容相語,而其妻曉起看之,則已死云,當夜死者,何能四十里步往?其妻亦何忍就眠乎?且有風憲之公杖,終萬有藉口之資矣。臣謂此等處,當從罪疑惟輕之典矣。寅明曰,其處官奴强盛,故臣待罪關西時,疑而檢尸,檢尸時,無自縊痕,故又爲同推,而大槪三四日打徇村街之時,必自盡而死,此謂之逼殺則可,而似非杖殺也。且其檢尸,乃在一年之後,則亦難必其眞殺也。從輕勘斷何妨?橿曰,臣意與大臣同。亨益曰,臣意亦然。遠命曰,十一度中,此獄事,傅之生議,可也。錫五曰,大臣所達是矣,一年後檢尸,實因不明,從輕處之何妨?濰曰,諸臣所達,與臣意同。宗城曰,疑則惟輕好矣。星鎭曰,詳審宜矣。泰溫曰,雖然,何可遽用輕律,更査宜矣。上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日躋曰,申飭之下,刑曹參議金濰,越次陳達,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浩,讀崔莫同文案,上曰,僉意如何,在魯曰,此罪人,幸而得之,豈有一分饒恕之理耶?寅明曰,手刃其姊,罪無可貸,而若以父命殺之,則有可容恕處矣。在魯曰,律無可貸,而情有可恕矣。上曰,其母自死之後,又手殺其姊,則於此於彼,豈有欲生之心乎?曾以曺褒事,有下敎者矣。游曰,其姊之行,誠爲可殺,殺之何害?橿曰,法外無他,諸臣所達皆同。游曰,奸夫見捉後,以尊長命殺之,則不償命,手下人殺之,則當償命矣。上曰,此蓋憤頭直前,剚刃其姊者,而情有可恕,故諉以父命矣。仍命書傳旨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聖龍,讀僧泰熙文案。上曰,僉意,何如?在魯曰,所謂僞印者,或以升面,或以菁根,而此則直刻黃蠟,分明造印者也。且寧邊大都護後鋒大將之稱,極爲妖惡,殺之宜矣。寅明曰,不但此也。或稱泰熙,或稱良一,累變其名,誠甚妖惡,用以常法,有何妨乎?亨益曰,此無可疑,法外何達?最壽曰,無可饒矣。諸臣所達皆同。上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匡輔曰,表裏單子,尙今不下,故各司郞廳,方待令於外,而無以擧行,臣職兼該房,故敢達。上曰,下之。匡輔,讀任從之同文案。上曰,僉意,如何?在魯曰,此罪人,豈有一毫更問之端耶?寅明曰,正法之外,無他可達。橿曰,法外無他。景輔曰,分明殺人,法外何達?上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宗白,讀權淡伊文案。寅明曰,臣於此,有所達矣。殺人,雖是重罪,而猶是他人相殺者也。今此淡伊之推諉其父,事關倫紀,而道臣之以此互相盤問於其父子者,極爲非矣。前後道臣,竝宜推考警責,而其文案,亦無可問,直爲正法似宜矣。上曰,右相,雖請竝推前後道臣,而第二次,乃秋曹之責,非道臣事也。柳儼,不過依秋曹嚴刑具格之關文,擧行而已,後道臣,不必竝論,而大臣,旣以此陳達,前後道臣,竝從重推考。在魯曰,其父旣已杖斃,故其子敢生推諉之計,而父子之間,豈可如此?然此似或實狀矣。上曰,其父生時,其子不推於其父矣。游曰,其子末梢,亦自當而不推其父矣。上曰,若使右揆當之,何以處之?寅明曰,臣當直打淡伊,何必更問其父乎?宗城曰,臣意亦與右揆同矣。人倫至重,雖或有情實之差違者,而主風化之柄者,何可開父子相推諉之端耶?上曰,父子推諉之端,誠不可開,而然而其父殺人,直打其子可乎?游曰,淡伊則與其父,同力縊殺,而推於其父,其罪之可殺,誠如右相意。上曰,右相所達,大體是矣。至於直打其子云者,似或如何,而以他道問之,豈不可乎?在魯曰,以其子之言,問於其父,有傷倫理,其時推官,亦推考宜矣。上曰,推官之推考,似爲太弱,拿處,可也。寅明曰,使知傷倫之道,重於殺人可矣。臣意以爲,權之子,當不待時處斬也。在魯曰,以殺人而死,可也,而非省鞫,則宜待三覆矣。上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推案十一度畢後,在魯曰,近因籌堂不備,累次出令,不能開坐,以是廟務多曠,國體可悶。上曰,卿等旣已出仕,籌司當備員齊會,然後可以做國事矣。在魯曰,備局有司堂上,二員有闕,以吏曹判書趙顯命,吏曹參議李宗城差下,金取魯、沈宅賢、朴師益,亦爲備局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在魯曰,公洪前監司,非無故見遞者,故至於年分,尙不爲之,事多積滯,新監司所當催促下送,而監司宋秀衡,意外遭言,尙不辭朝,李錫杓疏本,雖未得見,而新差人之引嫌不安固也。秀衡之慈詳剛潔,自上,亦必知之,但近來如非極望,則易於非斥,名實相眩,極是弊風,此人雖甚可惜,而必不欲去,許遞宜矣。上曰,予頃問承旨,則承旨亦告以新舊湖伯中,未知誰某之所當云矣。此人與闒茸,題目懸殊,予亦知之,今則撕捱至此,不可强令赴任,遞差,待其出代,不數日內,使之辭朝。{{*|出榻敎}}寅明曰,監司之不爲牌招,臣則不知其可矣。上曰,藩任之不爲牌招,事體是矣。寅明曰,不爲牌招,則朝廷不知其變動與否,多有害於實事矣。在魯曰,守令之一司署經,而留在京中者甚多云,此時守令之留滯可悶矣。上曰,此時守令,豈任其久滯乎?一司署經,則除一司署經,分付吏曹,催促發送,可也。{{*|出榻敎}}上曰,卿等,明日當入來乎?在魯曰,明欲備坐矣。上曰,明日大臣,與備局堂上,來會賓廳。{{*|出榻敎}}上曰,啓覆推案中,如有惟輕者,何待三覆乎?秋官出去後,更爲詳見,可也。司諫許集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魁坦,緣坐沒籍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明彦,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咸悅縣監李錫杓斥補之命。上曰,勿煩。又啓曰,正言權贒,以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正言權贒遞差。上曰,依啓。又啓曰,新除授正言李性孝,時在果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掌令南泰溫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李夏彦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專對之任,行臺較重,彈壓一行,實藉地望,況在今日,尤宜愼選,而新除授進賀書狀官金遇喆,人地素輕,未厭衆論,其在重使事之道,不可苟然差送,請書狀官金遇喆遞差。上曰,依啓。又啓曰,槐院爲新進儲養之地,國朝故事,遴選甚重,而近年以來,陵夷猥雜,甚至於被選之人,羞與同列,古道之墜落,深可慨歎,今番槐院被選中,柳觀鉉、柳正源、安宅重、琴沃心、任遠、徐海朝、韓德孚等七人,俱以微瑣之人,濫與圈選之中,中外傳笑,物議喧藉。請槐院被選人柳觀鉉、柳正源、安宅重、琴沃心、任遠、徐海朝、韓德孚等七人,竝命刊汰。上曰,大臣意,如何?徐海朝,乃曾前泮製辭科人耶?在魯曰,徐海朝果是其人,而文翰有餘,人物紆餘,其餘嶺人,家閥異於京人,或有鄕族,而能爲名閥者有之矣。泰溫曰,公論所在,不容但已,揀坐時,其言已出云矣。寅明曰,臣亦不能一一詳知,而其中徐海朝一二人,不必駁論矣。上曰,徐海朝,京居人耶?在魯曰,湖中人也。琴沃心之祖,乃先正臣李滉門人,此亦嶺南名族,人物若可用,則何必駁之乎?泰溫曰,槐院,自是初頭極選,人物苟賢,則雖爲國子,亦自有進用之道,何必槐院乎?寅明曰,今此被論中,或不無稱冤者,而臺言旣發,允從何妨?上曰,依啓。泰溫曰,臣有所懷敢達,梁廷乞,世濟其惡者,更何有可問之端乎?妖惡之人,黨與甚多,今自島中捉來時,或有逃躱之弊,則無以正法,豈不可惜,今日筵中諸臣,皆曰可殺云,廷乞則不待更査而殺之似宜矣。上曰,姑爲生置何妨?泰溫曰,聖上好生之德,有足欽仰,而末世如此之習,必繩以重律,然後庶爲懲勵之道矣。廷乞,旣難暫時容貸,而洪世中,亦爲今番正法宜矣。上無發落。上曰,俄者少退時,秋官,已考出失明得日限耶?游曰,安州前牧使柳時模在任時,見失明得,而監司朴師洙,卽爲狀聞,自金吾請拿,而其時大臣徐命均以爲,此時守令,拿來有弊,啓請仍任矣。上曰,知道。浩進伏曰,昨日,以黑山島勿配之敎,問金吾以啓事,命下矣。依下敎,問于金吾,則特敎外,勿許定配事,曾有下敎云矣。上曰,然則李台重,無可論矣。諸臣以次退出。 ==12月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洪景輔{{*|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澤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高山里僉使李彬。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李匡輔啓曰,日氣寒凜,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昨日親臨慮囚,終夕侵夜,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李日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平安監司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備忘記。傳于李宗白曰,今下弓矢,高山里僉使李彬處,給送。 ○備忘記。傳于李匡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李宗白啓曰,同義禁洪鉉輔,昨日違召,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或陳疏,或未肅拜,無進參之員,陳疏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浩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尹志泰服制,代兪彦好爲假注書。 ○李匡輔啓曰,假注書兪彦好,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韓德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德孚病代,尹澤厚爲事變假注書。 ○李宗白啓曰,事變假注書尹澤厚,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左副承旨金浩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趙遠命病,參議尹容進,參知李榕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日躋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公洪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授藍浦縣監金斗剛呈狀內,偶得重病,差復未易,實無赴任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身病如是危重,則有難等待其差復赴任,藍浦縣監金斗剛,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以金聖鐸爲正言,李瑜爲同義禁,李宗白爲公洪監司,金道洽爲密陽府使,任珽爲登極進賀書狀官,李山斗爲藍浦縣監,申思喆爲平安監司,洪景輔爲右副承旨,宋秀衡爲副司直,權贒爲副司果,趙福基單付同知,李廷虎、趙文璧、尹㵑,竝單付僉知。 ○金浩啓曰,臣與右副承旨李宗白伴直矣。宗白今日政,移拜公洪監司,今當出去,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李日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覆不遠,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喉院之不緊辭單捧入,已有飭勵,則金{{?|⿰禾道}}之辭章,雖稱親病,不過例辭,故以勿辭察職,批答矣。今日又復捧入,無他也。亦親病也。其所捧入,其涉曲循,當該承旨推考。 ○李聖龍,以禮曹言啓曰,來丙辰年正朝,大王大妃殿、中宮殿,百官陳賀及命婦朝賀,磨鍊節目,依所啓施行事,判下矣。在前陳賀時,依例行禮於外庭,而至於命婦朝賀,權停已久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則勿爲磨鍊。 ○金浩,以兵曹言啓曰,傳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事,命下矣。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其中尤甚薄衣者,二百六十五名,別單書入,令該曹依此數,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大司諫李春躋上疏內,海美前縣監田雲祥,以厭避律,定罪之意陳疏,依施事,批下矣。受敎內,守令厭避圖遞者,拿問後,卽其地定配矣。今此田雲祥,依受敎拿問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浩曰,持平金{{?|⿰禾道}},昨日上疏入之。 ○以江春監司啓本,朴汝柱,刺殺趙尙白,節次旣已承款,令該曹,稟處緣由事,傳于金浩曰,今觀啓聞,多有可疑之端,非亦草草了當者。其令該曹,登對時,稟處。 ○持平金{{?|⿰禾道}}疏曰,伏以臣,本來踪地,已無冒進臺端之理,而況今老母,宿病之外,又添寒疾,咳嗽苦劇,支體牽痛,種種症形,日漸沈篤,臣左右扶護,晝夜憂遑,官職去就,無復可論,而一向虛帶,亦涉惶悶,遂不得不申章祈免,而目見吮舐之風,不勝駭憤之忱,草草尾陳之語,不過爲伸臺議勵世道之地,而及承聖批,不惟不賜開納,顯示未安之意,臣誠愕然慙悚,繼之以慨然也。噫,李錫杓之疏,其果出於熒惑疑亂之意,而李潝之心,果不出於迎上意媚當路之計耶?誠使臣言,或涉於阿好,或近於伐異,則罪之斥之,臣所甘心,如其不然,宜賜一言開示,而今乃不可不否,只以互相若此爲敎,有若臣私自扶抑,轉相乖激者然,已非臣始慮之所及,而臣疏中,旣曰諫諍之長,則雖不擧其姓名指斥,自有其人,而疎忽之敎,反示誨責,臣於是,尤不任瞿然之至。臣之一段苦心,惟在於憫俗習之厭然,痛臺風之壞盡,妄採擧世之公誦,欲效一時之言責,而迹疎誠淺,言不見槪,徊徨恧縮,無地自容。宜卽詣臺,登時引避,而其在廉義,旣不可冒沒入肅。目今母病,又不忍須臾離捨,玆敢具疏自列,仰冀處分,伏乞聖明,諒臣蹤跡之轉危,憐臣情理之難强,亟賜鐫罷,以安私分,俾專救護焉。臣治疏將上之際,卽以賓對,天牌儼臨,嚴畏分義,不敢坐違,隨詣拜章,自外徑歸,臣罪尤萬萬矣。{{*|備忘見上}} ○修撰宋徵啓疏曰,伏以臣,危衷苦情,未蒙鑑燭,孤恩慢命,秪增罪戾,理宜早伏刑章,而聖慈過加涵貸,威譴止於外補,而匪罪伊榮,例罷出於末減,而不日旋敍,隆恩厚渥,有若偏私於臣身,臣常感泣頌祝,不知死所矣。乃者牽復之命,又下於病伏郊坰之日,繼有馹召之旨,臣於是,一倍驚感,益不省所措也。未知聖明,何取於負罪之一微物,而始終不捨,乃至於斯耶?仍念臣,至愚極陋,百無肖似,從前踐歷,已踰涯分,而至如瀛館極選,尤非臣本色,雖無可言情勢,固宜引分辭遜,不敢爲冒當之計,而顧臣之頃年所遭,何等惡名,歲月雖久,危厲愈深,豈有一分餘念,可以復廁於華顯之塗,唯有引義屛退,爲自靖之道,是臣區區矢心者也。是以同錄中人,有以儒臣一疏爲自畫,而臣之所嫌,不專在是,或以才分不逮,爲難進,而臣之所辭,非直爲此,唯其目前大防,不容放倒,所以首尾三年,有死而不敢出者,良以汚衊之蹤,自有別般處義,故餘外去就之節,有不暇論也。顧臣危苦之情,輒陳於前後疏供,或冀聖鑑之矜諒,而分外虛銜,每此來逼,怵焉驚恐,置身無地,殆不覺寵命之爲榮,而只益私分之迫隘也。愚迷之極,若不知變,咫尺之守,往而冞固,今雖欲含恩畏義,冒昧承當,其可得乎?且臣素患痰逆之症,已作痼疾,入冬以來,長在鬼域,胸膈痞疼,呼吸壅閼,坐而達曙,食不下咽,喘喘焉有朝夕難支之形,顧今委廢之狀,實無起身就途之勢,恩旨之下,亦不敢一向泯伏,玆暴危懇,遙煩呼籲,伏乞聖明,俯諒臣情病之萬分難强,亟許鐫削,俾靖私義,仍勘臣前後違慢之罪,以肅頹綱,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方治疏陳懇之際,伏聞有特敎催促之命,臣若有一分冒進之勢,何待聖旨之申嚴,而臣之情勢病狀,若右所陳,無望轉動,終未克趨造承膺,臣罪至此,尤不勝誅矣。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副護軍沈錥疏曰,伏以臣,頃叨地部佐貳之命,區區賤分,不敢遽入文字,瀆冒宸嚴,虛帶職名,泯伏累日,私心兢懼,若負大戾,迺於千萬夢寐之外,伏承元子宮官差下之命,恩出特簡,事曠前聞,臣是何人,猥玷斯選,至於諭善之名,便是新創之官,其爲責任之重,尤非螻蟻賤臣,所敢承當者,惶駴震越,莫知置身之所也。竊念三代敎儲之法,靡不用極,而其最急而不可緩者,惟在於早諭敎與選左右,保傅篇所謂,左右正則太子正矣。太子正而后,天下定者是也。恭惟我朝,尤以是爲重焉,夷考前志,元子宮官,率皆山林耆碩,道術聞望,伏一世者,方膺是任,掄簡之際,難愼可知,而況伏聞我聖嗣,睿質天縱,岐嶷日就,八域含生,莫不延頸,宗社億萬年基命,亶係於此,及玆孩提,有識能食能言之時,誠宜博選端士,迭侍左右,俾有漸磨薰陶之益,此豈可以如臣之恾賤愚陋,無所比數者,苟然濫廁於其間哉?念臣本末伎倆,不但臣之屢煩籲號,畢陳無餘,亦已聖鑑之所俯燭,而特以臣粵自桂坊,獲事殿下則哲之明,偶有所遺照,前後下敎,罔非賤臣所不敢當者,而聖念每軫於老父,恩諭施及於不肖,眷顧之隆,夐越常倫,臣之一身,已非己有,圖報之忱,糜粉是期,而惟是朝家,所以處臣者,萬萬非愚分之所當得,臣若但知恩渥之爲榮,分義之爲重,輒自忘其本來面目,而冒昧承命,則是臣上欺殿下,下誣當世,而將不得自廁於恒人之類矣。此臣所以大懼,而不敢爲承膺之計者也。本職許遞之敎,實出異恩,五日接見之期,亦有定例,而逬伏郊坰,不知變動,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地惶懼,祗竢鈇鉞之加。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收回新命,仍令有司,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特授此任,意有在焉。旣遞本職,以開其進,其何過辭?況昔年入侍,其若追惟,豈忍過辭此任?勿復辭,其速上來。 ○大司成曺命敎疏曰,伏以臣,彈墨未乾,誤恩旋加,除臣以國子之長,臣聞命震駴,繼以感涕,罔知所以措躬也。夫師儒之職,實掌敎胄之任,士趨之淑慝,風化之汚隆係焉。雖使學問淹通,望實俱備,如前輩宿德,其激礪誘掖,以致丕變之效,則難望於今日之世,而且以近來,居是職者論之,亦未有魯莽蔑裂,如臣之甚者也。念臣自少病祟痰火,咽喉腫爛,轉成雙蛾,不能讀書者,三十年于今矣。兼以精神早衰,掩卷輒忘,舊學矇矣,新聞蔑如,若是而强據師席,開口說經,信筆考試,則不但自知其萬萬不稱而已。其有不譁然而該,紛然而笑者乎?其貽多士之羞,姑舍勿論,其有累於則哲之明,尤何如也?雖無情勢之可言,固不敢貪榮戀寵,抗顔冒受,而況臣向來所遭,非等閑觝軋之比,一入銓佐,五遭人言,至於請罷之啓而極矣。噫,不幸黨論岐貳之後,未嘗有公是非,則其所謂見棄云者,以臣見之,未知其爲見棄也。背公云者,以臣見之,未知其爲背公也。至於儒臣之對疏,泛以釁累二字,混加諸臣,結之以兒童走卒之皆知,誠若其言,以兒童走卒之所知者,何難顯言,痛斥曰某也有某釁,某也有某累,而直爲此沒把捉之語,必欲錮人於聖世者,誠不知爲吉祥善事也。雖然,被人拳踢,前後相續,則其於廉愧,散官冗職,猶不可,以旣遞前任爲解,而晏然冒沒,顧此見職,其爲玷汚名器,尤大矣。決不可一刻濫竽,況値變通差出之時,尤不可一任瘝曠,伏乞聖明,察臣控免之懇,非出飾讓,遭彈之蹤,不宜復出,遞臣職名,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李廷濟,戶曹參判宋眞明,副司直金聖應,吏曹參議李宗城,左副承旨金浩,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尹澤休,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少退後,尹志泰遞出,事變假注書尹澤厚入侍。在魯進伏曰,連日冒寒引接,昨又侵夜慮囚,聖體若何?上曰,差復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寅明曰,元子宮微感之候,今已快愈,而無鼻塞之候耶?上曰,尙不無餘氣,而比頃者漸差矣。在魯曰,今日有來會之命,故玆以依下敎入來,而肅謝後,有病神昏,凡於文簿,無暇考閱,且未及詳確便宜,故若干公事,玆以持入,而以再昨筵中下敎者,先爲稟定,何如?上曰,持入公事,先爲陳達,可也。在魯曰,此乃咸鏡監司李箕鎭狀啓,九月上來者,而因南兵使申德夏,狀啓謄報而馳啓者也。以爲端川所在鎭堡罷置,烽臺移革等事,詳細看審後,可以論其利害,而本道,上今年,連値凶歉,停操之故,至今未果,自兵營距端川,不過二日程,簡其騶率,除其廚傳,單騎往來,則此與巡操有異,似非朝家之所禁云矣。臣意則鎭堡罷置,旣非時急之務,且烽臺利害,前後講確非一,而尙無效害,今者南兵使之往見,亦未必其能得便宜,而況今嶺路雪塞,此時往來有弊,今姑置之,何如?眞明曰,李森,曾已往見烽底矣。爲武將者,留意關防,豈非好事,而來往之際,不無弊端,似難輕許矣。上曰,南兵使辭朝時,請往烽底,故使之徐徐往見,而今欲急往,故廟議難之矣。此狀啓中,又有他事稟請者耶?宗城曰,鎭堡沿革事也。寅明曰,此亦非急務也。上曰,竝今姑置之。廷濟曰,申德夏狀啓,朝家防塞之,而臣於此,竊有所懷,敢此仰達。臣少時,往三甲,欲聞北路利害,還與備局諸宰共議,而其處山谿險夷,終莫能詳,年前李森,以南兵使,簡騶而往,不騎馬處,着芒鞋步行,窮山隘峽,無不遍覽,所見頗詳,而繼後而往者,無能知烽底賊路者矣。申德夏於國事,誠爲惓惓,必欲審要害察形便,而且其人品,若成癖於此等事者,渠旣欲往,則許其簡騶往見,有何妨乎?在魯曰,明年許之,似好矣。上曰,重臣所達是矣。申德夏爲人,予雖不知,而曾聞渠言,則此事聞之咸恩云矣。渠欲慕效古將,其必有咸恩之本心與否,雖不可知,而姑待明年許往,可也。{{*|抄出擧條}}在魯曰,此乃黃海監司兪拓基狀啓也。以爲金始㷜,前任海西時,狀聞變通,而本營所屬別武士及作領出身,每年都試時,別武士則居首者,直赴殿試,居二者邊將除授,其餘以臣營米布施賞,作領出身,則居首者已應薦於內三廳,則除實職,無薦則五軍門哨官輪差,居二居三則以營屯差定,一依召募別將例施行,其餘以臣營米布施賞矣。其後,出身居首及別武士之次之類,不見收用,抑鬱落莫,將必解體渙散,臣營所管各屯別將,除出身居二居三者輪差外,尙餘五六處,其中一所屯,定爲別武士居二者塡差之窠,以十二朔爲限,而限滿則除陞六,還屬本案,馬村、垈洞兩屯,定爲出身優等一人輪差之窠,使之準二十四朔瓜滿,交替陞六,而其他佩印行公等節,一依出身第二第三差定屯將時節目施行,則在渠輩,猶勝於只得承傳虛名,令廟堂稟旨分付,以爲自今番都試入格者,施行之地事論請矣。海西出身居首者,臣在西銓時,差除將官,而厥後累年,他軍門,一不檢擧,出身之稱冤固然。監司從其自願,更欲以別將一窠,作爲居首者差送之窠,似爲便好。別武士則以閑良作隊,居首者直赴,之次邊將承傳,而亦無一番差除之事,別武士居二者之稱冤,亦與出身居首無異,監司之又欲以營屯一窠,差除慰悅者,實涉無妨,此是自本道,變通之事,依狀請許施,何如?寅明曰,用印一款,欲爲防塞,而旣有前例云,難於斑駁矣。所謂營屯別將,皆是道臣酬應私人之物,取以爲慰悅本道武士之資,誠涉無妨,此狀啓所請,不必持難矣。上曰,欲以本道別將用之,則極爲順便矣。寅明曰,金始㷜此事,可謂善變通矣。其任海西時,非但此也,諸般措置,皆爲着實,至於經紀賑穀等事,亦且好矣。上曰,居首者,欲令兵曹收用而不用之,故人皆厭避壯元,至有自監營差用之請,依狀啓許之,可也。{{*|抄出擧條}}在魯曰,此乃慶尙右兵使尹宅鼎狀啓也。以爲晉州,是嶺、湖要衝,矗石山城,乃必守之地,而將士專昧於操弓執矢,故怪而問之,則渠輩以爲,身在遐方,不得赴京科,是以無激勸之心,而至於如此云。名雖關防,而疎漏莫甚,以軍丁言之,則束伍軍外,無一可恃,若依西北例,設親騎衛三百名,而年年都試勸課,則武士自當激動,閑習武藝,可爲他日緩急之可恃,而朝家,雖或以良丁之混入,器械之難辦爲慮,而此則願屬者,皆是兩班及將校子枝,自備戰馬器械而乃入,則朝家無所損,而得三百敢死之卒云。臣待罪嶺藩時,兵使以此稟報,臣以還朝後,當一陳意見等語,題送矣。今此狀啓,亦以臣之題辭及卽今道臣,相議之語,尾陳矣。朝家每以新創,紛紜爲難,而此則不然,嶺南是倭路初程,晉州爲湖南踰越之要衝,而矗石之城,平地阧起,形勢絶險,壕塹甚堅,實爲嶺南山城中第一,在昔倭亂時,終雖敗衄,而其前累年,則賊不敢犯,湖、嶺恃以爲安,此是必可得力之地,而以其距京師絶遠,無以發身科第,故本州武士,甘自暴棄,全不習武藝,誠可惜也。今者新創名色,雖或爲難,而地旣要衝,事宜激勸,今特設親騎衛,作隊團束,一年一二次都試,只許居首者直赴,勿許沒技直赴,則亦無濫雜之弊,武藝可以精熟,而關防不至疎虞,臣意則依狀請,許施似宜矣。寅明曰,臣則有所見,不欲許施矣。前頭緩急,未知當在何處,而國家方以西北爲重,只置別武士於西北者,意有所在,若以前頭得力爲計,則何處山城,不爲緊要乎?雖以嶺南一道言之,金烏下方,金海等諸城,竝皆要害控扼之處,皆可設置別武士耶?初則西北,只有親騎衛別武士,而今則東萊,新有別武士矣。今若許晉州,則嶺南有山城處,皆將次第請設,而湖南左右道,又必繼發,科路濫雜,弊端必多,不可廣設矣。眞明曰,趙顯命,曾按嶺南時,以倭寇初程,宜置別武士,其時諸宰,皆許之,而豐陵府院君趙文命有深意,獨不許之,其後湖南之請,亦爲防塞矣。今雖謂戰馬軍裝,皆當自備,於公少無所損云,而武士之希覬科試者,其言雖如此,實則二百之數,募得似難矣。雖以西北言之,皆非自己之馬,而居半借馬逢點,況南中牛多馬少,借點亦難,渠輩何以備得我馬乎?兵使只聞在前將校之言,而有此狀請矣。在魯曰,不但晉州一邑而已,傍郡武士,亦當試藝而精選,有藝有馬者取之,否者退之,何難之有?若有補於國家陰雨之備,則豈以一年出一二出身,爲持難而不許乎?國家專意西北,反忽南邊,此則臣常未曉。自古事變,或生於所忽,安知南寇之必無近憂乎?日後諸道之紛紜請設,固未預料,而果或有之,則只當量其緊歇,或施或否,嶺南爲倭寇初程,左右兵營,則竝許設不妨,而左兵營形便,猶不如右兵營之最緊矣。寅明曰,壬辰間金時輝、崔慶全,雖無別武士,而亦能勝戰於晉州矣。在魯曰,以其有弊,一切防塞,則不幾於因噎而廢食耶?南中人,不勝抑鬱矣,上曰,如欲激勸武士,則帥臣豈無可爲之道耶?寅明曰,施賞激勸,未爲不可矣。上曰,不但施賞,亦以千把摠窠,奬勸則好矣。寅明曰,鄕曲武士,只望科擧矣。在魯曰,科路雖濫,武藝則精,西北人弓馬之練習,專由於科擧矣。廷濟曰,親騎衛別武士,皆故相臣南九萬所建白,創設於西北者也。大抵西北則多置砲手,然後可以我之所長,較彼之所短,而乃於其處,專置弓馬,則我之弓馬,不可當彼之弓馬矣。兩南則異於西北,當以弓馬禦倭,如別武士之創設,固無不可,宋眞明,雖云戰馬難辦,而濟州多産馬,且其處有土馬,馬則似不難辦,而但趙顯命狀啓時,豐陵之不許者,自有深慮,其微意則不欲使兵使握重兵矣。上曰,豐陵之意,出於此耶?廷濟曰,矗石山城,前雖見敗,而其地形勢旣險,且曾前憂慮,今則稍寬,若選置帥臣,駕馭武士,則亦足收效於他日矣。今若一開科路,則許多出身,朝家豈能盡用乎?邊將承傳於武士,爲無用之物矣。今以海伯所請別將事推之,可知他日之有弊矣。寅明曰,吳起云,在德不在險,城池戎備,固末務也。卽今凡百緊要,一例抛却,而如此末節,何必先講?國家事,自有次第,若專意末務,則弊自生矣。上曰,卿之所見過矣。在德之說,予亦念之,而以人言之,元氣虛脆者,只謂萬般補養,皆虛僞,秪有淸心是要規,專以淸心爲主,而終日不食而坐,可乎?我國多山,故最多山城,城中雖無軍餉,平日若留心修擧,慰悅軍民,則緩急當得其力,而自有用處矣。闕中多軍舖,古者守直軍卒,皆宿於此,而今皆頹圮,自闕內,往大報壇處,無不皆然,予每見此,竊以爲今之山城,皆如此軍舖矣。我國小小山險處,皆欲築城,而一築之後,一任其頹毁,當初民力,豈不可惜?頃因《大典》,申飭者此也。大抵西北別武士,予亦爲悶矣。當初創設,意在慰悅,而今則反爲招怨之資,以海西伯狀啓觀之,兵曹出一窠收用,是何難事,而左揆之外,無一人收用,故都試居首者,反請本道別將之差送,別將爲不費之惠,故許之,而苟艱則甚矣。今者晉州之人,只望紅牌,而紅牌之後,又必望蜀,望蜀不得,則又怨國矣。毋寧使之初不決科,而無生怨之階,可也。然若道理,必可爲者,則何惜一年一科,不以慰三百武士哉?但萊府旣有親騎衛,而晉州又復設之,則湖南亦有土有民,豈無武士乎?又必請設,而湖南得請,則湖西、京畿,又當繼發矣。在魯曰,內地何敢請乎?上曰,湖西若請,則京畿又當以肘腋之兵,爲請矣。今姑置之,他日商量處之,可也。在魯曰,矗石形勢,極爲斗絶,而兵使在城內,本官在於一馬場地,捲入甚好矣。上曰,豐陵之言,雖有微意云,而予則以爲不然矣。閫帥若得人,强兵有無,固何足論,而如不得人,西北、嶺南,有何異乎?在魯曰,出身後缺望怨國,誠如聖敎,而嶺南則兩班子枝,宣薦部薦,固無數,嶺弁之得官,易於西北,臣則欲許晉州,而聖意欲姑置之矣。宗城曰,左揆之言如此,而臣亦見矗石山城控掖之勢最好,嘗見《柳成龍文集》,稱說此城,以爲南中第一矣。今若許晉州,則統營亦當許之矣。上曰,統營誠殘忍矣。宗城曰,臣往統營時,統營諸武士,擁馬來訴曰,萊府則海寇,當舍船步來,故南奉朝賀以爲,此則當以騎兵伐之,建置親騎衛,萊府旣有親騎衛,則統營何可獨無乎?御史,當以此歸稟云云,而臣以科路之不可濫,防之矣。今者若許晉州,則統營亦當繼請矣。寅明曰,全羅水營勢亦如此矣。上曰,此尤甚矣。在魯曰,統營則不然,許多船艦,鱗次海洋,伺候寇賊,使勿下陸,則其勢與晉州異矣。蔚山兵營,誤坐近萊之地,大失地利,則其勢,亦異於矗石之要衝矣。嶺南,當以兵馬禦寇,而所謂馬兵,無非卜馬弊裝,無一可恃,誠爲可慮,臣意以爲當見大體,故小臣題辭,以爲朝家專意西北,而忽於南方云,蓋患生所忽,何可恝視,如欲留意南方,則宜自矗石爲始,故玆以縷縷矣。上曰,偏於西北,予亦慮之,而但此事,終必招怨,似無益矣。因此有下敎者,頃者嶺人之宣薦者,至於可否不順,渠何不稱冤乎?尙絅曰,嶺人之宣薦者二人,皆無弊行公矣。上曰,其中一人,則果爲可否不順矣。予曾於閱武時,聞宿將言,我國多銃,專用戚繼光之法云,可以此捍禦南北乎?寅明曰,銃之外,他何用乎?上曰,兩軍相當衝陣之物,無如矢石,而銃比矢石尤緊,能以此制敵乎?寅明曰,兵器虛物也,惟在將帥耳。上曰,禦將,雖新爲帥臣,而能知銃之可以制敵與否耶?聖應曰,成陣後,四面五次,輪放禦敵,莫善於銃矣。廷濟曰,陣前有炮丸,則戎馬難犯矣。上曰,藥丸盡,則何以爲之?眞明曰,臣於戊申見之,丸子或大,不容於銃穴,藥亦陳久,不可用,銃穴又多湮塞者,器械如此,誠可悶矣。上曰,外方銃如是,而京軍所持,豈至如是乎?寅明曰,彼人弓矢鳥銃,皆鈍於我國,而軍令至嚴,賊近五十步,然後射放之,故發能中人,而我國人多㤼,百步外虛放,而當用之時,則矢丸俱盡矣。廷濟曰,將得人爲上策,如不得人,雖有利兵,固虛器也。宗城曰,善得將,然後可以銃,可以弓矢矣。銃莫如倭,而麻貴以五千騎,殺數萬倭,當是時,倭之五次輪放,尙安所施,以此見之,專在得將而已。寅明曰,以其兵與將,以其將與敵,誠千古名言矣。尙絅曰,朝家,方以不得精兵爲慮,而嶺南之親騎衛,必欲防塞,臣未知其得當也。上笑曰,卿方在西銓,可能盡用此輩乎?卿若欲收用,則予當盡許三南矣,奚特晉州而已?若如是布置,而不爲收拾,則毋寧以國家惜科之意爲言,可矣。戊申聞彦誠所言,則出身輩,最爲怨國,故賊先募出身云,出身者豈非乎?朝家不用渠,故然矣。尙絅曰,古亦多出身而死者,何必預以怨國爲慮乎?寅明曰,古豈無之?然多則怨矣,在魯曰,南中,專無設置禦倭之具,可悶。上曰,兪健基,曾以爲西北有深慮,而倭則姑無可憂云,是則迂闊矣。五胡亂華,乃魏、晉間內地納戎之故也。今者置倭於倭館,豈不可慮耶?倭比胡人,尤勍敵矣。眞明曰,凡事着手,經歷而後,可知利害,臣於隋城亂後,以其武鄕士族,皆多願入云,故疏請別武士之創設,備局覆奏之後,試欲團束,則應募者甚少,在關西時,欲設銃別武士,而又無以充數,此蓋由於軍裝軍馬之難備,而若干應募者,率皆富實良民之圖免軍役者,此亦有弊矣。上曰,制敵,無過於銃,而北道之藏置官銃,無乃近於因噎廢食耶?尙絅曰,臣在北藩時,只六鎭藏銃,而其餘列邑,皆給之矣。在魯曰,尹宅鼎狀啓,當以今姑置之,分付耶?上曰,依爲之。在魯曰,然則無磨勘時矣。上曰,備局公事之今姑置之,雖似姑息,而此乃順便矣。是皆閑說話,今日左右相,同已入侍,事關生民者,當先講確矣。今於純木事,予有持難者,予意則欲爲賤錢之道矣。再昨下敎之意,右揆傳於左揆耶?在魯曰,臣略聞聖敎,而蓋國中銀賤,則錢自賤矣。上曰,予當更言一通矣。大抵今日民生,以純木倒懸,今欲變改,則雖若顚倒,而向年崔奉朝賀收議,以爲木貴後,當用錢云。故予於其時,以其意下敎矣。今雖不行純木,亦無顚倒之慮矣。民旣困窮,則當有弛張之道,寬之何妨?但今者若欲廢錢不用,則當鎔鑄公私器,而廢錢之後,無可代用者。至於楮貨,則向日李廣道,雖以苦心陳達,而以此時人心,決難行得。至若什一利之說,小民困急之時,何敢爲什一之說,而來告於公家乎?其時崔奉朝賀,以朝廷紀綱之必不行,爲言矣。頃年尹淳,以爲彼中則公家不用錢,而只行於民間云。予嘗有昧其言,問李奉朝賀曰,予欲賤錢,而用此法何如云,則答以爲好矣。然予靜以思之,此令雖行,而我國銀貨不足,奈何?右揆則欲防滲銀之路云,而若然則商譯輩,亦當無之矣。純木之法,蓋欲公家不用錢,而若此法終有牴牾,則毋寧速改,不然則姑欲忍而不改,卿意如何?在魯曰,臣與在外諸臣,以此講確,始參差而終歸一矣。閔奉朝賀,以爲朝家罷錢,則當用純木,不然則木錢當參半云,其言甚約而當理矣。大抵錢之爲尤物,自上曾已下敎矣。今方有錢之故,利害貴賤相反,如米木之物,至爲賤歇,而凡干紙燭等物,亦皆以錢貿之矣。今者朝家,以至賤之米木,上下貢價,而貢人則以至貴之錢貨,貿納各種,其勢安得不倒懸乎?一年責應,猶難支堪,臣以爲不可不變通矣。臣意本如閔奉朝賀言,而大槪賤錢之道,無他好道理,錢方滯積於富民家,或改鑄大錢,以大錢一分,當一錢而用之,則似好矣。寅明曰,古有當百當二百之錢,而此非當急者耳。廷濟曰,賤錢之道在此,此豈不急乎?或謂以常平法斂散之,則錢當自賤云,而此乃不可行之事也。凡物貨,自公家操縱,然後可以均通,而不然則富商大賈,操贏縮之權矣。夫錢貨之以泉爲名者有意,當隨時變通,故漢高、惠、文、元帝,蜀、漢,迭相改鑄,四銖、五銖當二百之錢,名號甚多,吳孫權、晉、唐、宋以下,亦皆數改,蓋欲使民,知久藏之無益,而必令流通行用者也。彼中,亦有順治、康熙、雍正錢,代各改鑄矣。上曰,然則舊錢,當自廢矣。予在私邸時,入闕庭,得見崇禎通寶,今亦有之乎?宗城曰,亦有開元通寶矣。在魯曰,五銖錢,今亦有之矣。寅明曰,《文獻通考》,錢幣卷入覽,何如?廷濟曰,數改之時,民不寶錢,故錢如泉行,易於流通,而自丙辰丁巳改錢以後,五六十年間,至今不變,故京外之民,意以爲此錢,當千年不改,或有納缸埋土,不言於子孫而死者,錢荒之患,去而益甚。今國家,若以當五當十等名號,改今之制度,則民間私藏之錢,當甚賤矣。宗城曰,古者巴蜀將士,盡取庫藏,劉巴,勸諸葛亮,改鑄大錢,以一當百,庫藏之財,盡爲還聚,此蓋要道也。寅明曰,目前多時急之事,姑置此等事,待聚精會神,而後爲之未晩矣。上曰,少退而還入時,玉堂,持《文獻通考》錢幣卷以來,然外間若聞此,則民心必先動矣。不令知之,可也。廷濟曰,民雖知之,何妨?上曰,凡事當爲於爲之之時,何必使民先動乎?純木事,如可除弊,則欲爲變通,少退時,更與商論,可也。予所持難者有之,只思賤錢之道,而不得耳。諸臣將退,上曰,承旨進來,今日之特命,備堂來會者有意,而單子中懸病者多,事體寒心,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入來後,單子改修正以入,可也。{{*|出榻敎}} ○未時,諸臣更爲入侍。知中樞府事申思喆,追後入侍。浩曰,府院君魚有龜,聞有實病,不爲更招矣。上曰,知道。浩曰,次對時,事變假注書,例爲備員入侍,而望筒未下者,上注書替入矣。今則落點已下,故廳注書尹志泰,以服制出去,事變假注書尹澤厚入侍矣。上曰,唯,浩,進《文獻通考》。上受置案。上曰,所達之事達之。寅明曰,臣等,少退講確,則自有難處之端,欲以銀代用,則非但竭乏,拘於燕行所需,且法之不信於民久矣。古之商鞅,徙木後行法。今難猝然變通,姑竢前頭講定,而錢賤之道,自有一妙理,若使臣仰陳,則豈不畢達乎?上曰,達之。寅明曰,行錢今已六十餘年矣。古之漢、唐、宋,則種種改鑄,而我國則不然,故人以爲長久之寶貨,而以致踴貴,周時,有子母錢相行之規,今若以錢三十箇,改鑄爲十箇而用之,又以簡爲主,以五十箇錢,鑄爲一箇錢,而形如大慱,刻以龍鳳,代用以一兩,先令賑廳,以其所儲錢,改鑄以大小錢,凡諸公用,以此用之,時行之錢,亦令通用,則不及數年,大錢行而小錢自消矣。宗城曰,是國家重事,五六人曾有所講究者,宋眞明,亦以此疏陳矣。上曰,曾在水原府使時乎?眞明曰,辛亥年,待罪於兵曹參判時,以此事陳疏,而以爲貨權,在上之道,擇其當五當十兩錢,而改鑄之,買牛馬買宅以上,則以此錢用之,細小買賣,則用以小錢,則利之所在,小民爭願納錢改鑄,故小錢自然不存矣。在魯曰,周世家,以佛像器皿之屬,一時鑄錢,其變通移易之權,在於上矣,此法簡便而甚好矣。寅明曰,今日不必講究矣。上曰,然則此法公私,皆用錢矣。宗城曰,卽今公私所用,皆錢也。若罷而不用,則是以有用作無用之物矣。兩大臣所陳之言,是變通之機也。欲使貨權在上,而豪强者不爲長富,散漫者歸於要約,要約而後,議其代用之物而行之矣。一朝罷錢,無他代行者,則國家規模,豈不苟簡乎?上曰,若欲無錢,今行之錢,何處用之耶?在魯曰,無錢則將與鴻荒之世,無異,而今則難以變通矣。宗城曰,天之生財,利用於民,中原之法甚好矣。以砂器爲器用,以鍮鐵爲錢,今若以錢爲器用,則亦何爲無用之物耶?在魯曰,今雖改鑄,民間必無藏置之事,恐或朝家之復爲改鑄矣。宗城曰,戶曹今有大錢,似是其時,有此議而試鑄矣。上曰,欲使百姓,只用小錢乎?然則行貨,有二岐矣。寅明曰,何害之有?上曰,銀代欲用大錢,小錢則其將禁而不代乎?寅明曰,何必禁之也?上曰,曾有錢爲尤物之敎矣。日用通行,其無相礙之事乎?尙絅曰,隨其大小而用之,何礙之有乎?寅明曰,細小買賣,自當以米與木交易,然則庶期復古矣。上曰,古者以常木,及用交易矣。今則一箇錢買賣之際,人心之詐僞百出矣。上曰,純木之法,纔行一年,而都民之難堪若此,今雖以頻數變更爲慮,然純木收議之時,崔奉朝賀,以隨時變通爲言,都民若以純木,至於失業之境,則當有弛張之道,未知何如?在魯曰,李宗城問議于大臣時,奉朝賀閔鎭遠,以爲朝家,若欲罷錢,則行此純木之法,而不然則錢木參半爲便云,此言簡而當矣。近來各樣物種,非錢則不得貿,故雖有米木,必作錢,然後轉貿,而朝家以此至賤之木,出給貢物主人,而使之貿納騰貴之物種,其爲稱冤,理勢固然,少無難知之事矣。行之一年,民猶廑廑忍耐,而至於今日,其所呼冤,已到十分地頭,臣以爲純木之法,不可不趁期變通矣。寅明曰,純木之弊,臣於日昨登對時,旣有所達,今姑變通得宜矣。上曰,諸臣以次達之。思喆曰,當初純木變通,其意蓋出於便民,而到今都民之呼冤如此,外方之民,亦皆以爲不便,則便民之策,反歸於貽害也。旣知其京外民弊之至此,則及今變改,以解倒懸之憂,恐不可已也。廷濟曰,當初議定純木之時,小臣以後必有弊之意,數次爭難,到今所見,有何前後之相異,而第國家做措,事體不輕矣。初旣收議諸大臣,而行此純木之法,未及數年,因都民之上言稱冤,遽爾變改,殊失大體,臣雖知其亟罷之爲宜,而顧念朝政,未免顚倒,別爲商確,而處之爲宜矣。尙絅曰,純木議定之日,臣與金取魯,同爲入侍,皆以多有窒礙不便之端陳達,而今臣待罪兵曹見之,則於外方之民,旣無毫分利益,於京則各司下人及貢物人,擧皆難堪,怨咨朋興,弊端至於此境,則變通之外,無他道理,小臣每欲一番仰稟,而果如戶判之所達,纔行旋罷,損傷國體,故未果矣。頃接一處守令報狀,則以爲一疋之木,民皆願納三貫錢文云,而臣曹豈可許之乎?以此推之,則外方或不無以錢收捧,廉價貿木,上納京司,而利歸中間之弊矣。今則凡干上下錢布,旣不參給,全以純木給之,而一疋之木,廑直一兩餘錢云,以此都民,無異倒懸,及今變通,然後可以保存。若拘於數更而置之,則民愈窮而怨愈深矣。初則都民輩,遠立於路左,而訴籲其冤悶矣。今則漸益逼近,將至於牽裾之境,其切急之狀可想矣,急速變通好矣。眞明曰,小臣待罪湖邑時,朝家議定純木之法,臣見其擧條,已料其前頭之必有弊端,而且默察民情,則小民之躬自織布,備納身布者絶少,率皆徵斂於里族,則勢將不以布而以錢,而奸吏居間,以廉價貿納麤布,以此麤布,出給貢物價,故貢人失利,勢難支堪。此事雖爲害於都民,而若有利於四方之民,則猶可强而行之。今京外俱不便,而根本之地,實有渙散之憂,臣於入京後,卽欲一番仰達,法已行矣。未見其害,而遽爾爲言,反涉撓攘,故將徐察其利害而處之。頃與領相相議,欲陳而未果矣。今聞都民,至於擊錚呼冤云,旣聞廟議,欲有變通,而至有此擧,猥濫極矣。四件事外,何敢登聞乎?其倒懸之急,則雖當變通解之,而民習則事當痛懲矣。上曰,吏曹參議,其時收議之人,諸臣畢陳後,從後達之,可也。聖應曰,都下是根本之地,理宜優恤,而貢人買賣,至於落本,旣不免倒懸。以外方小民言之,又無蒙惠之事,則純木之法,亟爲變通得宜矣。上曰,入侍諸臣,皆達之。集曰,諸臣之議儘好,小臣亦以變通爲宜矣。泰溫曰,諸臣旣已悉陳,小臣更無可達之辭,而純木之弊旣如是,則何必以立法未久爲難,不思所以變通之道乎?外方之民,旣無蒙惠之事,都民稱冤之言,以臣忝在臺閣,故多有所聞知者,唯當斷自宸衷,從速變通宜矣。星鎭曰,法雖美矣,易或生弊,隨弊通變,自古然矣。此事則非但都民之呼冤不已,諸議亦皆以爲不便,宜有從長變改之道矣。宗城曰,小臣不憚支煩,今當悉陳矣。當初自上,講《陸贄奏議》後,特降絲綸,德音渙發,有民間所納,一以純木之敎,而小臣以俯詢於入侍諸臣後,行之之意仰達,下詢諸臣,則金取魯、李廷濟、趙尙絅,皆以爲不便,惟臣與卽今右揆及李瑜之意,則以爲便好,仍又以爲收議諸大臣之意,仰請。自上特命小臣,收議以來,至有依崔奉朝賀所達,施行之敎,而其時右揆,又請作爲節目而頒布,然後可以無弊云,故相考事目,則大同木,自是五升布三十尺也。此是行用常木之時,五升爲差細,故大同事目如此矣。今則漸次稍細,至於六七升矣。若以事目所在五升三十尺,定爲節目,則都民又何以支堪乎?其時貢人輩,百般呼訴,紛紜不已,故節目雖成,而不卽頒布,尙在於備局,以此之故,申飭內外,痛禁奸濫之令,都不擧論,而只有純木備納之令,故其弊,至於如此矣。臣於其時,累言於廟堂以爲,若使節目不爲頒布,則無寧寢其純木之法,而此亦因循,未之果焉。大抵此事,亦不可一例言之,今之言者,雖云外方之民,不能蒙惠云,而若罷純木之法,而聽之於鄕外,則亦必有缺望而稱冤者矣。頃者以錢木參半上納之,故筵臣陳白,至於拿囚四五邑守令矣,今未幾何,又變純木之令,則朝令顚倒,何以示信於民耶?當初判下,旣有木貴,則又用參半之令,姑觀來頭木花之貴賤,更議處之,似得便宜,而今因都民擊錚之餘,徑改新頒之挈令,後弊尤爲可悶矣。在魯曰,必欲從速變通者,乙卯條大同田稅,今將收捧,若於始捧之後,有變通之令,則必有錯雜之患故也。寅明曰,今此純木之法,三南山邑,則似爲便好,而便好者少,爲不便者多矣。在魯曰,吏曹參議李宗城,雖以事體不當顚倒爲言,而古人曰,刻印銷印,無害於高祖之明。今日事勢,變通之外,無他道理,故臣在賓廳,已與諸宰及吏議,相議其節目,略爲歸一矣。大同田稅,則以錢木參半定式,而至於木産邑,實難以錢參捧者,以實狀論報該衙門,則該衙門,勿爲防塞,便卽聽許,雖是木産邑,如有以錢參捧者,勿論多少,亦當從實上納,其或本邑,私自捧錢,而中間幻弄,以木上納者,直繩以貪汚之律,禁錮終身,軍布身布,則或木或錢,各從民自願,收捧上納,而如有實則捧錢,而換木上納,以牟利者守令禁錮終身事,一依大同田稅例,施行爲宜,此是在外相議者,故敢達。寅明曰,木産邑,不過嶺南十餘邑,湖南七八邑,湖西六七邑而已。左揆所達,從其所願而許之者,極爲便好矣。上曰,軍布身布之從自願,未知何如耶?寅明曰,從其自願,亦不無中間幻弄之奸弊,而此等奸弊,無法無了,有難勝防矣。浩曰,各司奴婢貢,則不以錢,而例爲納布矣。上曰,登聞百姓,何以處之耶?在魯曰,今若變通,則登聞之人,雖至於嚴刑遠配,渠輩必以爲幸,不足爲懲礪之道,而其在事體,不可不重治矣。寅明曰,臣意則刑推定配,以懲後日,亦似無妨,若置而不治,則前頭或不無僥倖希利而爲此擧之民矣。上曰,希利者當勿施,此不可論,而旣許聽施,則從而治罪何如耶?民或有爲守令仍任而擊錚者,此事則極怪矣。寅明曰,古有願留,蓋寬饒一年之事矣。上曰,今則有異矣。宗城曰,國家政令之沿革,小民何敢煩請乎?以此爲言而罪之,可也。在魯曰,惡此擊錚煩請,而徐議變通,則亦未免文具也。宗城曰,都民情僞,臣旣不知,古則生理優好,而今則不然,若自朝家,特爲申飭則好矣,而紀綱解弛,法令不行,物價騰踴,都民不能支堪,豈不可優恤,而都民之游猾,則事當力折之矣。廷濟曰,臣不能自信其臣意,下詢之外,不得出意見仰陳,而此則無他,人主不能摠攬權綱,牽於下而爲之,紀綱漸掃,將不成貌樣矣。以爲下民難堪,而廟堂成算,纔始旋寢,則何以尊重國體乎?臣意則以此持難,而至於純木之弊,則亦知其孔酷矣。在魯曰,李廷濟所陳,摠攬權綱之說,是導殿下,而有自聖之患,不以大臣之言,爲重矣。此言甚非矣。寅明曰,左揆之言,甚爲得當,而數數變改,亦非國家之遠謨,李廷濟之言是矣。在魯曰,臣等雖不似,旣忝此位,復有所陳之言,而李廷濟,以牽於下而爲之爲言,言不當若是矣。寅明曰,今聞左揆之筵白,言甚好矣。上曰,純木事,不可草草量度,故使之少退,若不變通,則都民將缺望乎?寅明曰,然矣。上曰,非不信卿等之言,而李宗城所謂游滑,則過矣,都民之動易矣。今聞兵判牽裾之說,都民輩以爲若如是汲汲,則在上者,必當變通爲意,而爲此擧也,未知果至於極盡地頭乎?在魯曰,臣於辭疏,已微及此意,及登初筵,以都民嗷嗷,如在水火陳達,則上敎以爲,豈至於此乎?入侍承旨李宗白以爲,實狀如此,大臣之言,不爲過矣云。卽今入侍諸臣,至於三司,亦無不聞知其弊端矣。都下係是根本之地,都下民心,決不可重失也。諸臣以渠輩擊鼓後,許改爲持難,此乃遠嫌之言,而變通之議,已在於擊鼓之前,則以朝家大體言之,如知其非,斯速已矣。何必拘於此,而姑爲還寢,一兩月而後始許,則其果有勝乎?上曰,向者承旨,以作事謀始爲戒,此言是矣。重臣所達,摠攬權綱之說,與大臣所陳有異,而所言皆是矣。左揆初筵,以重大臣爲言,此非自重也,卽尊國體也。備局令行未數月,旋卽變改,則民將不信,左揆雖有持重之言,而予則以爲卿等,當詳謹而稟定之,俾予允從,爲宜矣。此事,非予見《陸宣公奏議》,而卒然變通者也,惡其錢弊而爲之矣。今若問之於民,則民亦必以無錢爲願矣。純木自是古法,而所謂錢木參半,亦甚不均,有形勢守令,能以參半上納,而無形勢者,亦不得參半,此則惠廳甚非矣。上下時,亦參半從貴之法,而亦未能行公道,此亦惠廳之非,必有紀綱,然後法令可行,而此法行之未及一年,民必欲改之,其習雖可惡,然人有疾痛,必呼父母,國者民之父母也,不爲呼訴,而將於何處乎?吏議雖有民習可惡之言,姑待而若知其弊,何拘於此,而計較遲速乎?莫若更之,然而予居深宮,不知其爲弊至此,故俄者聞其果至於極盡之道矣。此使民,知予難其數改之意矣。此時此弊不弛,而將何爲之?大同田稅,依前使之錢木參半上納,外方之中間幻弄者,繩之以貪贓之律,禁錮終身,木産邑,隨所願,以木上納,軍布身布,則一從民願爲之事,依左揆所達施行,而如是立法之後,其捧其下,或拘於顔情,撓攘不遵者,此則在於惠廳,其所糾正之責,專委卿等,卿等是惠廳都提調也。雖位在重宰,而若或犯科,則切勿饒貸,必使實惠,及於京外下民,而小民之登聞,雖出於悶鬱之致,猥濫則極矣。所達太過,其令秋曹,勿爲回啓,從重科治,以礪他人,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今以治體言之,則請以善治邑者比之,夫蠲減民役,雖有目前之譽,而在官所費雖多,在民所得甚些,且非可繼之道。至於上納退捧等事,反爲民生難堪之弊,而後日徵捧之際,民怨反甚。惟良吏則不然,爲治廉明,束下剛嚴,民間賦稅等,應上納外,平日糜費於下吏操縱之手者,比之上納,其數倍多,而操切旣嚴,不敢侵漁,前所糜費者,便爲民間所得,此其所得之多,非一時蠲減之比,此所以爲循良吏,而民之頌惠無窮矣。人君治國亦然,三代王道之治,固尙矣,而漢唐以來,能致小康之治者,莫不明法度嚴勸懲,使奸猾不敢爲害於民,而民自蒙惠,此其受賜,實非給租減稅之比矣。今我聖上,至誠恤民之意,敢不欽仰,下至民間微瑣之事,無不曲軫,而法度不明,勸懲不嚴,終無以去其爲民害者,惟其曲軫民事,故民如驕子,無所嚴畏,惟其勸懲不嚴,法度不明,不能去其爲民之害者,故侵漁多端,疾苦切已,反致怨詛之益甚。以貢人言之,大同設法之初,爲念都民,以十倍之價磨鍊,而近年以來,內自掖屬,外至各司下人,凡有進排,人情之濫,操縱之弊,歲加日增,將無限極,貢人何以支保,先朝屢有禁令,至以隨現梟首爲法,而以其法太重,故反無實效,近日則太無申飭,宜其益濫,自今自本司,別爲廉察,無論掖屬各司人情,尤甚濫徵者,隨其現發,一倂以嚴刑,徒邊勘斷,斷不饒貸,殿下亦自內,嚴飭掖屬爲望。至於市廛,則諸上司各宮家,外上勒買之弊,尤無以支當,豪橫之甚者,或有勒奪人奴婢,或有符同,非理好訟者,而威力捧債,無賴雜類,又從而寅緣憑藉,橫行侵奪,閭閻之間,往往呼冤徹天,闕門外事,殿下何由盡察耶?自今請令漢城府、司憲府,嚴加糾察其作弊之端,如有現發,則一一論啓重勘,而殿下亦時以作弊於民者,雖貴臣豪宗,一切置法,斷不饒貸,各別察啓之令,特下傳敎於京兆、憲府,以爲懲戢之地,似好矣。上曰,卿等新入召席,弊之大者,立談之間,難以變通,而右揆所達,大體誠是矣。凡法律,行之爲貴,徙邊之律,顧不重歟?寅明曰,徙邊之律,多行於常漢,非理好訟及屠牛者,皆徙邊矣。在魯曰,屠牛者徙邊之律,今亦已改,而大抵律太重,則反不行,在昔仁廟朝,用判書金時讓之言,犯關節者,論以一罪,而厥後無一抵法,以律太重故也。是以臣於入臺之初,請差減其律,犯者斷不饒貸,而朝家以改受敎爲難,而不許之,厥後關節之弊,亦如舊矣。今此情債事,亦不必只峻其律,只令禁令,必行爲宜也。掖庭下人,非但情債之弊,亦多有市廛外上之事云,此則固當嚴法以禁,而至於宗臣作弊,則自上平時泛加飭勵,爲好耳。上曰,不知,故不能懲治。若皆告達,則法豈不施乎?寅明曰,仁廟朝,有一元勳之子,以身在草土,抵書請托,至於拿囚鄭亨益之父,故持平濟先,以別星有杖殺人之事,至於死於謫中,故掌令兪愼一,亦坐殺人,死於獄中,先朝守法,不撓之盛意,蓋可想矣。今日名士,若或殺人,則難保殿下之如是不撓矣。殿下,旣擢臣置於此位,臣切欲詳査而稟達矣。上曰,外方除此弊,則惟在於卿等,申飭銓曹,擇差道臣、守令,爲都民祛此弊,則專委於卿等,各別致察,如有犯者,而卿等告達,則可以隨其所犯輕重,定其罪律矣。重者雖梟示,亦可矣。嚴飭京兆、憲府事,亦當依此爲之矣。{{*|抄出擧條}}上曰,朝著今不成貌樣,句管堂上不無少效,大臣曾所兼帶者,當差出,而趙顯命來,則當爲仍察矣。在魯曰,非有司句管者,自處以他官,不參於回啓等事矣。上曰,今日牌招不進中,李瑜過矣。在魯曰,其時狀啓一番,臺言亦過矣。豈至於如此乎?宗城曰,渠旣親自書之,事違常格,故其時臺言,至請推考,而李錫杓,以此爲疏,則是不知矣。上曰,大司成,不爲撕捱乎?在魯曰,其後不得一番疏陳,軍銜時,不出宜矣。寅明曰,李匡德,累經任使,自是有才之人,其父旣已出仕,渠何獨不出乎?渠以爲以湖南事,君父非之,朝廷非之,是以不出云,湖南事,殊非刻薄也。上曰,其族李匡輔,亦有此言矣。寅明曰,湖南李匡德時,空中加出四五萬田結,故本道爲弊不堪,其後過十年,而終不復舊云矣。臣之此言,非右袒匡德也。其爲人通敏,且能辦伏節死義之人者,聖心若不以湖南事爲非,則渠亦無不出之心矣。若各別督迫,置於備局,必有所補,不可如是棄置矣。在魯曰,其時各邑,雖有悶望之事云,而亦未知如此矣。閔應洙下去時,臣以爲前監司,雖有疵謗,別無所失,君今下去,須勿變更云,則閔應洙,亦以爲是矣。年少氣銳之人,易致如此,殊非誤着之事也。宗城曰,臣曾已累次仰達矣。金祖澤爲監司時,多有擧措駭怪之事,故朝家別遣李匡德,使之便宜從事,故多招疵謗,而此非其罪也。其性稟剛偏自用,而至於求禮爲城之民,視匡德,有若神明及父母云,若不問其長短闊狹,而直謂之不是,則甚冤矣。且閔應洙下去時,有改變其甚者之敎云,渠旣得罪於上下矣,何可出而仕乎?上曰,朴文秀以爲,臣則如是供職,而匡德自廢云矣。李宗城剛便自用之言是矣。雖爲前頭諡狀,可爲公論矣。向者御史以爲,湖南之民視李匡德,若如神目云,此豈虛言乎?閔應洙許下敎之言,是誤傳矣。予以爲後來者,易變前人之所爲,其好者則可當遵守,閔應洙以爲其中好者,謹當守之,予以閔應洙之對,爲奇矣。初非以盡變李匡德之事,爲敎矣。豐原人品,與李匡德相似,故予有所戒飭者,何可介滯乎?至於重臣,則視宦路於度外,不可拘束而任使之,向以漢明帝,桓榮事,有所下敎者,其位豈可止於正卿,而予欲成雅志,而不爲升擢,卿等亦任他抛置之,可也。在魯曰,昨日已過臘日,而今冬不過二次小雪而止,已失三白之祥矣。在前如此之時,例設祈雪祭,而該曹終無啓稟擧行之事,該曹堂上推考後,使之從速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及榻前下敎}}寅明曰,使行絡繹,兩西寬恤之政,不容少緩,歲後卽當擧行,僚相之意如此矣。上曰,歲初不遠,卽速爲之,可也。寅明曰,闕門開閉,自有定時,而今日則天色已明,朝班已盈,而闕門尙未開鑰,所見未安。當該承旨,從重推考,此後則依定式開閉事,申飭,何如?上曰,闕門開閉,皆有定時,載於《大典》,而承旨不爲考見之致也,依爲之。{{*|出擧條}}眞明曰,近來廟堂之令,不行於各司,各司凡干草記,使之關由於廟堂而入啓者,是奉朝賀李光佐之稟達定式者,而今以漢城府減氷米事言之,旣不關由於廟堂,且推刷官下送諸道事,廟臺旣因臺疏覆啓防塞,而向者成均館,以館官下送事,草記蒙允云,事極駭然,更加申飭,此後則各司凡事之係關變通者,必關由廟堂後,使之擧行,何如?寅明曰,各司草記之關由廟堂後入啓,曾有定式,而中間全不申飭,以致弛廢,雖其違越定式者,不能一一論責,而自今別爲嚴飭,必令一一關由,不爲關由而徑先入啓者,隨其現發,施以罷職之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集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堦。上曰,勿煩。泰溫啓曰,請逆坦,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夬正王法。{{*|措辭竝見上}}上曰,勿煩。諸臣遂退出。 ==12月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李聖龍{{*|式暇}}。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式暇}}。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澤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烈王后忌辰齋戒。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李匡輔啓曰,節屆窮冬,冱寒益冽,伏未審,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氣候,一向平順乎?賢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內殿氣候,亦無事,而元子氣候安順,賢嬪宮氣候平穩矣。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南泰溫呈辭,持平金{{?|⿰禾道}}未肅拜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領敦寧府事魚有龜,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金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今年條陞學通讀,限內不可不擧行,而大司成曺命敎,變通差出之後,昨旣承批,而尙未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金吾久未開坐,滯囚極爲可慮。同義禁洪鉉輔、李瑜,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七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祈雪祭,卽爲擧行事,榻前下敎矣。依下敎,宗廟社稷北郊,遣重臣,不卜日,來初九日設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日躋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備忘記,傳于李日躋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洪景輔,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堂上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而都摠管海興君橿,連日淹直之餘,身病猝重,故夏豐君臣梴,今曉入來,與副摠管臣洪尙賓,伴直矣。臣尙賓,方差北郊祈雪祭獻官,今將受香,而都摠管洛川君縕,副摠管宋徵來呈辭,洛豐君楙,身病極重,一員拜相,一員瓜滿,二員未差,他無推移替直之員。瓜滿之代及二員未差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竝與呈告身病人員,一體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明翼、尹和鼎、閔昌基,竝爲副摠管。 ○洪景輔啓曰,新除授副摠管趙明翼、尹和鼎、閔昌基,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三處祈雪祭獻官,當以重臣塡差,而當品中,除老病在外外,實無推移之路,不得已北郊獻官,以從二品中,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狀啓,臣隨大臣行,仍爲前進之意,連續馳啓是白在果,臣每入站舍,輒以別諭辭旨,縷縷挽行,而大臣終不停留,鎭日作行,本月初二日,始抵瑞山大橋村大臣本第,而姑無轉動之意,臣則仍留緣由馳啓。 ○領敦寧魚有龜疏曰,伏以,臣虛叨重任,耐過半歲,固已苟矣。默竢處分,今始祈叩,亦云晩矣。日昨陳章控籲,實出肝膈之懇,而未蒙允許,反紆殊渥,太醫臨視,頒以珍劑,仁恩浹髓,感泣無地,而伏讀批敎,大失所圖,自媿誠淺辭拙,不能上格天衷,徊徨悶迫,益無所容措,臣之所深懼者,誠以將任之重且大者,惟訓局爲最,決不容一任瘝曠,以貽軍國之弊,而聖上反以任重難遞,有所持疑,臣恐聖慮之一失處置,而其爲政法之累,國家之害,誠莫大矣。噫,我國之設軍門,凡五而其中訓局,則必屬之武將者,法意至爲嚴重,故處地如臣者,雖或間差,而求之前後絶無,而革有乍授而旋遞,試以耳目所覩記言之,則粵在肅廟朝,當庚申危疑之際,故光城府院君臣金萬基,除拜未久,力辭不已,終被許副,以遂其志。近者故相臣趙文命,亦授是任,而聖上深軫法例之重,敎以非文宰所可久帶,特命變通,當之者,不勝感激,每與臣說及而涕出矣。臣雖無似,亦以三朝舊物,忝在國戚之末,聖上之所以眷顧軫恤者,至深且渥,儻聖上哀憐矜念,以先朝曁殿下之處兩臣者處臣,卽解擔荷,俾得全保,則奚獨爲微臣之感幸而已?其在慈覆之德,亦無憾矣。況臣才不及於古人,而年紀衰老則過之,癃殘摧朽,無復餘地,非但視聽俱閉,膏肓已痼,神精本來短弱,而今則消亡,識慮本來淺拙,而今則昏憒,更無一分氣力,可以經理軍務,振肅紀律,則將何藉手,任莫重之責,而免僨誤之咎哉?玆敢不避煩瀆,復此哀鳴。伏乞聖慈,深惟國體之宜用武臣,追思向日之批旨非偶,又察臣之病劣,終不可久據,亟命遞改臣所帶將任,使重務毋至益廢,殘喘得以少延,不勝千萬至祝。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批已諭,卿何過讓?莫重將任,豈可輕遞?況陞次之人,踐歷久,然後乃是陳懇,其何晩乎?卿其安心勿辭,察任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十二月初八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時,提調趙尙絅,副提調李匡輔,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尹澤休、李成中,醫官權聖徵、金應三、金必祐、崔周慶、金德履、柳徵瑞入侍。尙絅曰,數日極寒,連日酬接之餘,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尙絅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尙絅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尙絅曰,累日不爲入診,使醫官診察,何如?上曰,只令首醫爲之。匡輔曰,元子氣候,近日差勝乎?上曰,差勝矣。聖徵診察而退曰,脈度左右三部,度數均調,而微似滑矣。應三診察而退曰,左三部沈靜,右三部亦好,而關脈不足,且帶滑矣。尙絅曰,頃日批答,有眩氣往來之敎,近來則何如?上曰,今則連爲差勝矣。尙絅曰,湯藥久停,而丸劑則進服乎?上曰,連服矣。諸臣退伏。上曰,承旨進來。匡輔進伏。上曰,夫子云,禮云,禮云,玉帛云乎哉,祈雪祭雖行之,不致誠敬,則如不祭之也。命官攝行之時,予亦當致潔默齋,而齋沐之節,冬日則終不如夏矣。三處獻官及諸執事,各別齋潔事,申飭可也,{{*|出榻前下敎}}匡輔曰,當依上敎,申飭矣。上曰,永禧殿大祭獻官,當以宗臣文臣中擇差,而每以武臣差送,事甚未安,故曾已累次申飭矣。況今番影幀還奉後,初行大祭,則尤當另擇獻官,而又復如前,吏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可也。自前宗廟,則大祭獻官,以正一品爲之,朔望獻官,以從二品爲之,而永禧殿則大祭獻官,每以從二品爲之矣。眞殿事體甚重,而以從二品爲獻官,終涉如何?此後則永禧殿大祭獻官,必以宗臣文臣中,正二品擇差,可也。匡輔曰,然則此下敎,當出擧條分付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今番社稷獻官,亦武臣乎?尙絅曰,初獻官宗臣也,亞獻官朴纘新矣。上曰,終獻官亦金聖應矣。關王廟則例以武臣爲獻官,而眞殿則睟容咫尺,事體自別,不當如是矣。匡輔曰,臣於永禧殿事,言端適及,故敢達矣。今番移摸後,卽爲奉安,卽今寒節則無他慮,而前頭日暖之時,則易有濕氣,禮官頻頻奉審,恐合事宜矣。上曰,頃者旣以春秋奉審定式,頻頻開展奉審,還爲未安矣。諸臣遂退出。 ==12月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病}}。右承旨李聖龍{{*|式暇}}。左副承旨金浩{{*|病}}。右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落點未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仁烈王后忌辰。 ○洪景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南泰溫呈辭,持平金{{?|⿰禾道}}未肅拜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領議政金興慶上疏,以縣道到院,而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洪景輔啓曰,事變假注書尹澤厚,家有拘忌之疾,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成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副校理兪健基,修撰朴弼載,副修撰尹敬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悖儒所爲,不足撕捱,權爀擧名,不過時象,以此撕捱,俱涉太過,尹敬龍之不顧分義,違牌爲事,其在事體,極涉寒心,于今紀綱之若此,亦由於敬龍,敬龍之挾冊登筵,飭令乃已,其所固定,今之新進,雖曰自便,君父所定若此,則焉敢角勝?竝只推,尹敬龍從重推考,竝更牌招。 ○傳于李日躋曰,召對爲之。 ○傳于洪景輔曰,副修撰尹敬龍,卽爲牌招,召對追後入侍。 ○洪景輔啓曰,卽伏見冬至使狀啓,則封啓於十一月二十三日,上送於禁軍李夏震回還便,而今過十七日之後,始爲來呈,莫重使行狀啓,如是稽滯,事極駭然,齎來禁軍李夏震,令兵曹,從重決棍,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以吏曹言啓曰,輔養官二員,大臣今始書給,而曾無口傳啓下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入。 ○以尹淳、兪拓基,竝爲元子輔養官。 ○洪景輔,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等祿試射,今月初十日設行,而禁軍將七員中,柳萬成身病方重,三員未差,一員入直。監試之際,甚爲苟管。未差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泰斗、邊聖佑,竝爲內禁衛將,以柳徽之爲羽林衛將。 ○備邊司薦望守禦使趙顯命、金取魯、尹游,江華留守李匡德、金龍慶、李宗城。 ○洪景輔,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十日,禁軍等祿試射時,入直禁軍,依前例除標信出試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詞訟劇地,堂上不可一日不備,漢城府判尹金取魯,今方在鄕,纔有催促之命,而左尹申昉,身病沈重,姑無行公之勢,掌隷院判決事柳儼,交龜上來,遲速難期,亦難等待,左尹申昉,判決事柳儼,今姑遞改,其代必以無故人,待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興慶疏曰,伏以臣於道中,荐奉停留之諭,而未敢祇承,徑情直行,殆若狂夫之疾走,而不能自止,此非臣全昧分義而然也,誠以萬萬不可强者存耳。區區微懇,已悉於前後書啓,而其違拒嚴命,致勤聖慮之罪,雖擢臣之髮,猶不足以自贖。幸蒙聖度寬假gg遐g,姑稽鈇鉞,而朝家刑政之乖舛,固已大矣。矧玆首揆官銜,尙在身上,推去不得,偃帶至今,是豈臣一刻自安於心者哉?顧臣所遭,實是薦紳間所未聞之僇辱,而囫圇爲說,唯事誣衊,一經塗抹,黯昧難明,若使戰國士當之,必有自處之道,而緣臣庸懦,縱未能刳心自白,亦安可論及於官職去就之節乎?仍念臣,曾於前席以臣僚之辭免者,諒察其情勢,如其可遞,宜卽許副之意,略有所陳達,伏想淵衷,或可記有之矣。今臣情地,不但止於職名之遞改,唯當謝迹當世,沒齒田間,以盡自靖之義耳。以殿下之明聖,豈不照燭于此,而猶靳斥退,徒假虛禮,至令喉院之長,隨來相守於遠鄕荒村之中,其爲國體之傷損,尤當如何?玆不得不更瀝肝血,仰申哀籲,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命遞罷臣本兼職任,仍勘臣罪,以肅頹綱,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被斥,洞知傾軋,其所批旨,已悉開釋,而卿猶不諒,尋鄕乃已,何情志之不孚此極乎?卿雖大拜之前,其處鄕,思卿切矣,況位今首揆乎?其所祈免,豈在在京尋鄕乎?只爲卿慨然者,頃者前席請解相職也,其曰雖解此任,今豈可處外乎?予意以爲辭其相職,雖卿固心更不處鄕,於此可量,敦勉相職而已。今卿此擧,非予所度,卿須自諒,卿其處鄕,自前大臣被斥者,雖處城外,未聞尋鄕,卿無湖西,豈有此行?此卿常處鄕之心,勝於在京,故其後有此擧。昔者不肯仕宦之心,雅志可尙,于今大官,豈忍若此?不顧處位,若是悻悻,前席所達,將爲文具,此乃爲卿慨然者也。卿須體小子慇懃之意思,頃者前席之達,幡然上來,用副日夕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十二月初九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李日躋,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尹澤休、李成中入侍。上曰,今番祈雪祭所內摘奸時,內侍執事,皆不進參,何故耶?注書出去,問啓,可也。日躋曰,注書問之,則祭執事差出時,吏曹,不送名帖於內侍府,故內官未及進去於摘奸時云矣。上曰,祭享時,吏曹例爲捧甘,知委於內侍府,而今番不爲捧甘,則未免疎忽矣。當該堂上推考。吏曹雖未及捧甘,而內摘奸命下之後,中官,自當問而知之,謂無吏曹知委,不爲進參於摘奸時者,亦不可無責罰。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星鎭讀綱目,自第二十八篇下,第二十六板魏主至洛陽,至第四十六板魏主從之。上曰,承旨讀之。日躋讀,自第二十九篇上,第一板起丁丑,至第九板復臣於柔然。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第九板齊永泰元年,至第十七板遂班師。上曰,上番兼春秋讀之。澤休讀,自第十七板春正月,至第三十板無不稱職。上曰,下番翰林讀之。成中讀,自第三十板齊永光二年。上曰,今日牌招儒臣之承牌與否,知之乎?日躋曰,俄聞來詣闕外云矣。上曰,辭疏勿爲呼望,牌去來各別申飭事,注書出去,分付可也。日躋曰,日已昏,難辨字矣。上曰,燃燭。成中讀,至卷末第四十板守魯山。星鎭曰,魏主夷狄中英傑之君,故變風易俗,制禮作樂,以爲長久之計,然以一時僭竊之國,何可傳之子孫耶?禮樂,積德百年後可興,亦豈一朝猝辦者乎?詔求遺書,而治法証謨,盡在於聖經賢傳,祕閣所無不緊遺書,何必盡求耶?未知其要矣。日躋曰,以此觀之,華夷盛衰之幾,亦可見矣。漢晉以前,夷狄之君,豈有爲文治者乎?武靈王,以中國,亦爲胡服矣。元魏則世有賢君,至於孝文,制禮作樂,其志則奇矣,而是時南朝,衰亂日甚,夷狄則能如是,此亦天下厄運也。卽今中原,欲爲衣冠之制云,雖未知其必然,而三年喪制,則已能爲之矣。上曰,衣冠之說,出於傳聞耶?彼中入去時聞之耶?乾隆欲爲之云耶?日躋曰,似聞乾隆,欲爲之云矣,而衣冠之制,一朝何可能爲耶?上曰,於其國不緊矣。然彼國則雖欲爲華服,令必行矣。我國則朝令不行,反不如夷狄,可愧矣。日躋曰,有紀綱而後,可以上令下行矣。星鎭曰,魏主曰作牧亦易,亦難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此因孔子之言,而推演者也,不但字牧而已。人君亦如此,君之一身,萬民之標準,表直而後影正,故《大學》,治國平天下,以正心修身爲本,君身一正,則天下萬事,咸歸於正矣。此等處加勉,何如?上曰,所達是矣,當各別留念焉。日躋曰,魏主此言,不愧於典模,蓋其天姿甚高矣。上曰,魏孝文,漢以後稀有之君矣。若桓、靈者,雖是正統之主,獨不愧乎?星鎭曰,于烈、子,引例求遷,烈以素無敎訓,上表引咎,以此見之,實有慨然者矣。于烈、子則依法當遷,而猶且如此,今日則銓注之際,請托成風,雖是格例之外,亦自求之,實有愧於于烈事矣。上曰,然矣。魏主所謂不謂烈,能辦此者,似有侮之之意矣。日躋曰,非侮之也。人情莫知其苗之碩,而其言如是,故嘉歎之辭也。上曰,然。星鎭曰,臣下莫肯言得失云者,好矣。人臣孰無愛君盡忠之誠,而每患人君無納諫之量矣。人君雖導之使言,人臣或畏其觸忤,或拘於時勢,自難盡言無諱,苟無優容之量,而先示訑訑之色,則嘉言讜論,何從而得聞乎?此等之言,曾已屢陳,而各別留念,何如?上曰,然。日躋曰,魏主此言,出於眞情矣。君臣之分,截如天地,而人君操賞罰之權,人臣雖有進言之誠,自有畏憚,而不能者矣。人之於過失,誰能樂聞乎?雖有忠告之言,不知其出於愛我,而反以爲害我者多矣。魏主,以得人有賞,不言有罪,戒其群臣,此亦有得於不匡刑墨之義矣。蘇老泉諫論三篇,亦有此意,而言多可觀,萬幾之暇,一番省覽,似好矣。上曰,當各別體念焉。星鎭曰,魏行太和五銖錢,錢雖有弊,而自古行之,故魏主卽一代之賢君,而鼓鑄用之矣。日昨引對,伏聞上敎,以錢貨之弊,爲慮而欲罷之,然錢爲公私所用,流行已久,終不可輕易革罷矣。日躋曰,頃日筵席廟堂諸臣,言錢利害,筵席語祕,雖未詳聞,而小臣今因文義,敢此略陳矣。錢之弊極矣。臣嘗行外方而見之,鄕民之困於錢弊者,甚於京中,小民之以錢爲悶者,甚於士夫。以大體言之,則財貨運用之權,不在於國家,而反歸於下,子母贏殖之利,偏厚於富戶,而貧者益苦,年豐則傷於農,年凶則傷於賈,京外民情,孰不欲罷錢,而自上,亦深知其弊矣。然以臣之見此,實非錢之罪也,行之不得其要之致也。錢雖不可不一罷,而若深思之,則終不可無者也。言雖支蔓,臣當畢陳,蓋人與天地,參爲三才,故制財之法,亦與天地造化,相參矣。今夫天降霜露,而桑麻菽粟,得以長育者,天之財也。地有山澤,而金珠寶貝,得以産出者,地之財也。天地萬物,漸至消磨,財用之源,亦漸竭矣。天地之生財有限,人之用度漸廣,故於是操貨幣之權者,始鑄錢泉,內方外圓,有乾坤之象,此實參三才之義也。制作之意,可謂深矣。殷湯,承七年大旱之餘,發銅鑄幣,而以利於民。周時姜太公,亦深知利源,創爲圜法行之,故齊國,雖至後世,於列國中,最爲富强,此其效也。周景王,欲鑄大錢,以子權母,以母權子,其時雖有不可之論,而終能行之。漢文弛禁,吳鄧鑄錢,遍天下而盜鑄如雲。賈誼雖病之,而文、景之世,貫朽不可勝計,則國用之豐饒可見。漢武,征伐土木之役,天下蕭然,而以八銖太重,楡莢太輕,故爲五銖錢。雖以周、漢言之,蓋無一定不易之法,而莫不使財貨之權,歸於上,久而權歸於下,則弊生,故又必更之。諸葛亮入蜀,劉巴勸行直百錢,以諸葛之智,猶未思得,因巴之言而行之,一時制度可見矣。其後歷代,屢變其制,而皇明,用劉宋之餘法,人主卽位,則輒改錢號,有洪武通寶、永樂通寶,以至崇禎通寶,其號各異矣。上曰,非但明也,古亦有開元通寶矣。日躋曰,金銀則雖千百年之久,用之則同,而錢則不如是,故每更之矣。中原則立法嚴,故一欲革罷,則人莫敢私藏,而我東,紀綱不立,民心亦惡,雖欲革罷,必不可成矣。今若以他財,給價而收之,則可以盡革,而國無財力,此不可爲也。昔王安石,欲以梁山泊興水利。劉敝曰,又穿一梁山泊可矣,蓋謂不可成之事也。安石大笑而止之。今日雖欲罷錢,而公私所藏,幾億萬兩錢,輸之於何處乎?此與梁山泊之言相類矣。物久則變,理之常也。利害輕重之間,參酌商量,而善爲變通則好矣。今之錢,罷之不可也。不罷之亦不可也。變通之外,無他善策矣。凡天下之事,元無百全之利,區畫之時,必有甲乙之言,而蓋其十分之中,七分利三分害,則可以行之也。筵席之上,欲爲商確,則大臣諸臣,錯雜爭論,只自紛鬧,而實難知其利害之衷矣。諸臣則亦或不盡所懷,而退有餘言,此無益矣。宜令廟堂之上,先爲講論,如漢時鹽鐵議,究極利害之源,使毫分無隱而後,定爲可不可二端之論,持入榻前,自上,親鑑執兩端而采擇,則可以得其衷矣。上曰,承旨常時所見如此,今番筵臣,陳達錢貨變通之說,亦聞之否?承旨之意,以爲何如?日躋曰,廟堂之議,臣何敢參涉,而其槪則略聞之矣。今承下詢,敢不略陳愚見?所謂變通,卽大錢之說也。若善爲變通,則乃是隨時適宜之道,不失貨泉之義也,何憂其弊乎?上曰,其時筵中,亦已言之,而人心之多詐,亦錢之致也。錢體小,故人心亦好小矣。今若行大錢,則小錢可至於無乎?予意則人皆好用小錢,今雖行大錢,民必不廢小錢,然則奈何?日躋曰,今人以一二葉錢,沽酒買油,以爲便利。若無小錢,則初必沓沓,而行之之久,則自可漸漸習以如常矣。上曰,若然則豈不好哉?但人心細瑣,故皆好用小錢,雖有欲罷者,用時則皆便之,富商大賈,則雖好用大錢,而小錢必無盡革之理矣。日躋曰,錢皆出於富商大賈,小民亦何以獨用小錢乎?一番變通,若或弊生,則更爲變通,亦何妨乎?星鎭曰,分分用錢,人自好之,人心之細瑣,何必錢小之致乎?末世人心,自然細瑣矣。古者五銖三銖錢,比今尤小,而人心豈如末世乎?上曰,三銖五銖,比今錢果小耶?日躋曰,隨手卽碎云矣。至於開元通寶等錢,今之卜筮家,亦多有之,而其形比今錢,極小矣。上曰,大錢之令,恐難行矣。若欲罷錢,則猶可行也,而大小錢互用,則小錢難去矣。日躋曰,國家於軍布上納等事,皆用大錢,可也,而又使民納百兩錢,換得二百兩,則人孰不爲利乎?上曰,古語云,不謀其利,而利益之事,亦不得不論矣。設令人皆得鑄,則人必以爲利,而使之互換,則恐難行矣。日躋曰,三倍之利,民豈不樂爲乎?上曰,大小錢互換之利,富戶都執則奈何?小錢亦豈無兼竝之害,而大錢則必尤甚矣。日躋曰,行錢之權,旣在國家,則富戶雖欲兼竝,而利自入於國矣。國用大錢,則富戶亦何敢不從之乎?兼竝之患,自漢以後爲弊,而此則非可慮矣。夫富人之給債取贏,不過或長利或倍蓰,而猶且爲之。今若自朝家,下令有錢者,以百兩納官,則卽給直十錢二十葉,則在民取倍殖之利,官家一日所鑄之中,可得四十葉,雖除柴炭之費鎔鑄之勞,得三倍則有餘矣。上曰,若使國家,有紀綱而朝令得行,盡取小錢,入於爐冶,則可行大錢,而若以大小錢,互換用之,則權又歸於富民矣。日躋曰,天下之事,莫如先操大柄矣。今以萊貨言之,倭國以萊貨,貿我國白絲,同是貿易,而我國漸貧,貨權自歸於彼國矣。民之納百兩者,必於當日內,給二百兩,則民必樂之,而於國家亦有利矣。星鎭曰,齊主,志慕節儉,元日上壽,欲碎銀酒鎗,後遇曲宴,銀器滿席,聞蕭穎胄之言而甚慙,其所謂志慕節儉者,但取其名,而無其實,凡事之名實各異者,最可戒也。上曰,有其名而無其實者,何足道哉?蕭穎胄之言是矣。且其聞顧暠之言,而不顧言他者,與梁惠王事同矣。星鎭曰,鍾嶸之言是矣。人君得人任職,務持大體,而細瑣之事,各付有司,則君逸臣勞,治化自成矣。上曰,如是而後,有治效矣。日躋曰,聞其短處,自然心慙,不顧言他者,史筆可謂善形容矣。玉堂所達,君逸臣勞之說好矣。人君豈可不勞,而勞亦有道矣。成湯之坐而待朝,文王之不遑暇食,此皆聖王勤政之德也。漢光武之我自樂此,唐太宗之夜分不寐,雖不及於古聖王,而亦有致治之效。至若衡石量書,衛士傳餐者,不知大體,而徒費精神者也。人君之可法可戒,在於此矣。人君則摠攬大綱,三公坐而論道,九卿各治職任,則豈不好哉?今日諸臣,不能盡職,獨使至尊,憂勞萬機,此固臣等碌碌之致,而臣方待罪喉院,故見之則夜半後,文書有下院者,豈不有妨於攝養之節耶?至若絲綸之間,必欲使群臣,盡曉聖意,故或欠簡重之體,其在涵養之工攝養之道,兩皆有妨,群下之心,莫不以此爲悶,故玆敢仰達矣。上曰,前後諸臣,屢以此爲言,而所達甚好,可不留意焉?星鎭曰,近來自上,每事必欲極盡,故政令之間,頗傷細瑣,且王言,必以典重爲貴,典謨之言,略而盡矣,而近來批旨,必欲曲諭洞釋,故自爾支蔓,各別體念,務從簡重,何如?上曰,然。日躋曰,夕水剌,想未進御,而夜已深矣,退出,何如?上曰,齊紀文義,元無可道矣。星鎭先出。上曰,乾隆衣冠之說,何以聞之耶?日躋曰,閭巷間所傳矣。上曰,聞之自然感慨矣。大明復興,則漢衣冠,可以復覩,而彼國乃反爲之,此可感慨也。然在彼則此非長策矣。日躋曰,惟在其人矣。康熙,千古英傑也。雍正亦能守成,乾隆則席三世之業,雖欲行華制,似可行矣。頃日送勅陪從時見之,則薙髮左衽,所見駭慘,雖以畏天之義,屈意接見,而臣等痛心,可勝言哉?上曰,嘗聞我國衣冠,中原人亦歆慕之,且滿漢之人,其志各異矣。而今則滿洲人不多云,果欲行華制,則比魏孝文事,似或易矣。日躋曰,至今江南之人,無不悲憤云矣。上曰,元時風俗,奢侈太過,故淸人之不改胡制,蓋亦有意云,而中華之盡爲腥羶,豈不殘忍乎?以滿人言之,則非渠得計,而漢人則雖不得復見皇朝之興,而猶見漢時衣冠,亦可幸矣。日躋曰,渠之用夷變夏,可用其衰徵矣。上曰,陰極陽生,理之常也。乾隆此事,果欲爲之,則亦安知非陽復之運耶?俄聞承宣之言,而不勝感慨之心,有此更問之言矣。諸臣遂退出。 ==12月1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李聖龍{{*|坐直}}。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洪景輔{{*|式暇}}。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宜寧縣監李錫福,興德縣監李命峻,龍仁縣監任{{!|𪼛|⿰王集}}。 ○李聖龍啓曰,大司成曺命敎,昨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或呈辭入啓,或呈辭,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呈辭入啓外,掌令南泰溫,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是賓廳日次,故臣方來會,而進參堂上,只是二員,公故實病應頉外,兵曹參判趙遠命,稱病不進,姑先推考牌招,戶曹判書李廷濟,陳疏入啓,待下批,亦卽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浩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日躋曰,次對,勢將晩矣。大臣先爲入侍。 ○傳于李聖龍曰,三處祈雪祭獻官以下,竝書啓。 ○尹澤厚有頉,代趙擎爲事變假注書。 ○趙擎出使,代金范甲爲事變假注書。 ○金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海美前縣監田雲祥,依受敎拿問後,稟處事,允下矣。田雲祥,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西原前縣監李秉鼎,淳昌前郡守宋文相等,拿問依律改勘事,傳旨啓下矣。李秉鼎,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宋文相,時在公洪道懷德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冬至使狀啓,上送於禁軍李夏震回還便,而今過十七日之後,始爲來呈,莫重使行狀啓,如是稽滯,事極駭然,齎來禁軍李夏震,令兵曹從重決棍事,命下矣。當該禁軍李夏震,決棍五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所管北漢大城門樓,與城廊及別驍衛馬廊,盡皆頹毁,而各樣軍器等物,率多破傷。故使敎鍊官前司果金澻監董,其中可以新造者新造,修補者修補,北漢大城門樓改造,城廊二十四間改築,別驍衛馬廊四十五間改建,禁軍鐵甲一百部新造,頭口二百三十部改修補,黑角長弓五十五張新備,本監司命旗及千把摠認旗、五哨旗、隊長旗合八十四面,軍幕雨備五十二部,五哨軍兵紙油衫五百領,各色標下軍木油衫三百九十二領,紙油衫二百三領,黃燭四千三百七十五柄,大鉦六面,點子二雙,銅鼓四面,螺角二雙新備,今已畢役矣。在前軍器數千餘數,監董修補之人,特蒙加資之典者,已多前例。今此金澻之監董新造及修補之數,至於六千餘數之多,城門樓及營舍改建,亦至七十間之多,其盡心國事之狀,誠爲可尙,其在激勸之道,似當有論賞之典,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申思喆疏曰,伏以臣才地魯下,百爲無當,六載掌戎,絲毫罔補,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迺於匪意,忽叨西臬新命,國家分職,雖別內外,西顧聖憂,亦豈輕尠,臣誠驚惶踧踖,罔知攸措,念玆箕藩一路,實爲西門鎖鑰,雖幸疆場之內,似若晏然,目下憂虞之端,非比平昔,則其所簡授,宜在難愼,而況今邊禁不嚴,而頑氓之生事可慮,災荒洊臻,而客使之責應相續,軍政之釐改屬耳,餉道之疎虞多矣,以臣無似,較玆責任,實無才智之可以綜理,威望之可以彈壓,而廟薦旣失,恩點又誤,臣實莫曉其何以得此也。臣於十數年前,忝按湖臬,而識慮淺短,觸處矇然,曾無一策之見措,一事之仰裨,訖玆慙惶,如負大何,到今智不加長,年益衰邁,精神筋力,已無可爲,而矧玆責重任巨,不比他藩,則臣雖欲苟貪恩榮,冒昧承當,其於僨國事,而辱聖簡何哉?反覆揣量,終無堪任之望,玆不得不略具短章,仰干宸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新授藩臬之任,以重按廉,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判尹金取魯疏曰,伏以臣,罪大勘薄,匪譴伊榮,而罷官之罰,未足擬其辜犯,席藁之蹤,不敢偃處京輦,歷日調息,舁出鄕外,窮蟄省愆,竦懼而已。不自意聖度,涵容如天之大,不累日而思敍下,又亡何而除旨,宣催命至,寵光所曁,村井增耀,負罪賤臣,何以獲斯?驚惶感激,不覺涕泗之交逬也。噫,臣雖至庸至陋,事君之道,嘗講之矣。不俟駕之義,嘗聞之矣。往役之不敢辭,亦知之矣。敦諭事急,三牌狎臨,嚴敎洊降,特推繼之,當此之時,臣非有千萬不獲已之勢,則一逋尙不可,況可至再而三乎?臣受國厚恩,無計酬答,筋力奔奏,嘗所自期,而不幸而積歲痼疾,中寒增劇,沈頓涔涔,晷刻自危,陳章籲哀,蒙暇將理,纔過一日,而忽承齎諭馳傳之命,如使臣目下病力,一分可以趨命而作行,則昨者之疏,謾君也。無論病不病,君有召而不得赴,慢命也。謾與慢,其爲罪一也。事之到此,罪無幸矣。然謾君之罪,止於一身,慢命之罪,大關朝綱,參以輕重,事勢豈無區區煞商量,而床玆危喘,望斷起動,竟自陷於昧分義乖事體之科,臣實自悼,尙復何言?論臣之罪,萬戮亦輕,國有常憲,顧安敢逃,而今若以末減爲幸,甄復爲榮,揚揚然復入脩門,廁迹於周行之間,則其將何以礪臣節而彰臣慢哉?若其病狀之癃廢日甚,在臣猶屬第二件事,請譴之急,未暇竝瀆。伏乞聖明,亟命所司,照臣以當受之律,以警群工,如謂臣任使之久,不欲加之以誅,則將臣職秩,盡行刊削,俾得以養痾田里,保有殘軀,是臣之至願厚幸也。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大司憲李箕鎭疏曰,伏以臣,於前月,猥將危懇,從縣道控籲,旣數日而始接邸狀,則以臣前任時,按査失當,至有從重推考之命,辭旨不翅嚴截,仍令上其事於秋曹,判下王府已久,而緣臣承聞後,時未免冒昧封章,事近無嚴,罪上添罪,追思懍慄,無地措躬,惟鈇鉞之是竢,及奉聖批,不加誅責,反賜溫諭於臣所陳斯文事,特勤開示。若有弗咈於淵衷者,此豈負罪賤臣所敢期哉?第臣肝膈之辭,未蒙矜諒,至以撕捱太過,從速察職爲敎,臣於是,惶霣感激,繼以抑寬,莫知所出,顧臣見叨兩任,不但自畫有素,邇來情地,決難抗顔趨列之狀,業已略具於前疏,今亦不敢每煩提說,瀆浼聰聽,姑且只就目下一事而言之,夫洪好人,以曾經方伯之宰臣,出自近班,專制邊閫,其地位體貌,顧何如而果與吏胥,同心染指於死囚之行賄,則豈惟王法之所必誅,誠一世道之大變怪,臣身爲道臣,受命按問,而不思所以明覈嚴處,反有私意於其間,循例封啓欲彌縫,則其罪殆有浮於身犯者矣。蓋臣謂玆事,關係至重,不可以常例處之,而獨任偏見,恐有差失,招聚道內守牧之有聲望通事務者,合坐參覈,博議審察,嚴飭列郡,盤詰衆證,逐節根究,取次鉤摘,有望之連被栲掠,至於三次,而終不得取其服,莫非臣威不能慴奸,明不足折獄之罪也。萬泰之招,雖有變詐,旣以朝命,赴配他道,則非臣所得以擅加杖訊,而臣方須代臨歸,留付後人,跡近規避,久稽成命,罪在延拖,具狀以聞,諒不獲已,今則兩囚情節,自當畢露於秋曹窮覈之下,何待臣煩陳其一二乎?念臣奉職無狀,致煩責旨,其負犯之深重,非比一時微眚,而過蒙寬貸,罰止問備,此爲聖朝刑政之失大矣。在臣惶怖之忱,惟當歸身司敗,泥首請命,極知文字瀆擾,只增罪戾,而臣母疾勢,近又添劇,人子情理,不忍離遠,瞻望京國,無路自致,徊徨跼蹐,求死不得,玆敢席藁拜章,恭竢處分。伏乞聖明,亟將臣本兼諸任,一倂罷削,仍命攸司,重勘臣罪,昭示邦憲,以爲按藩失職者之戒,不勝萬幸。且以臣釁孽之蹤,混入於籌堂之差下,已足以駭物情而損朝體,又伏聞新有弘文提學移授之命,臣於一切文任,便是永謝之身,掌銓之地,宜無不知,而兩館之選,隨缺迭擬,視若冗班散窠,循常備數者,國家詞閣之設,豈亶使然哉?縱令臣,無故在朝,其將循墻之不暇,矧今負罪引慝之中,尙何去就之可論乎?惟願遄被刊汰,使名器毋褻,而賤分獲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公洪監司李宗白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夢寐之外,忽伏承湖藩新命,驚惶震惕,莫省攸措。竊念本道,於三南中,最號難治,列邑蠱壞,已成膏肓,民生困瘵,若經瘡痍,蠲瘼之治,措手未易。至於澄淸振肅,宣風化尊紀綱之責,又非人人所可能,是宜另簡聲實表著之人,以責彌綸之效,而今忽畀之於萬不似百無能之賤,而不少留難,臣實未曉其何謂也。噫,臣之長短,天鑑所洞燭,疎迂短拙,旣蔑才具,斂迹守分,又乏歷試,環顧平生,尺寸無可紀,則大臣之以臣首擧,夫豈核實甄才之道,而亦豈不有累於聖朝愼簡之政耶?抑臣私心,尤有所蹙恧不自遣者。蓋臣之見擬是任,雖出於大臣之指授,而政注備望,適在臣從兄之獨政,公義私分,俱極不安,堂堂聖朝,何患乏人,而乃爲此苟艱之擧也?以言乎本實,則其不可堪旣如彼,以言于私義,則其不敢安又如此,反復揣量,終不可冒沒承當,矧今催促有命,決不宜虛縻重任,曠日泯伏,玆敢披瀝至懇,短章自列,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賜遞改,回授可堪之人,以重藩選,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感氣未蘇,而强起肅命,適値風寒甚緊,連日登對,曉昏勞動,以致頓然添加,痰嗽苦劇,失音有加,鼻塞特甚,引涕無數,最是喉門,浮窄赤爛,疼痛如裂,呑嚥極難,晝則暈眩,夜則頻轉,醫云明是再感,臣亦自量,比初殊重,見方杜門昏呻,雜試湯劑,昨旣未赴於備局之坐,今日賓廳次對,亦不得進參,病裏悚悶,若無容措,臣新膺登拜,且被聖敎飭勉,而不能勤力率職,輒敢以區區賤症,仰溷天聽,罪尤難逭,仍伏念三覆,只隔一日,其間未易差愈,恐又不得備員入侍,其爲不安,當如何哉?伏乞聖慈,俯賜矜諒,遞臣職名,俾得隨宜調息,以保孱喘,仍治臣偃便瀆撓之罪,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戶曹判書李廷濟疏曰,伏以臣,於金吾陞擢之命,揣量才分,決無冒出之勢,而頃日因尙方職事,推移無處,不得不冒昧出肅,悚蹙極矣。且伏聞日昨筵中,大臣以別營頒料時,都監軍卒,腐朽米出給云,而當該郞廳,至有拿處之擧,臣於此,極爲驚悚,而實未知何由而有此耶?別營之米,專爲都監軍卒,逐朔頒料之資,比兩倉,收捧倍數,而必以田稅三年糧,精白之米捧置,頒料之時,該營將官,率軍卒出去,米色之少有麤劣者,升斗之少有欠縮者,輒皆爭訴於該郞,換給充給,惟恐不及,少不如意,則將校軍卒輩,來訴本營,捉致邑庫,重棍以送,故別營官吏,畏㤼太過,所捧米穀,比兩倉加勝,至於腐朽之米,曾無收捧之事,元稅外,略有劣米等名目上納者,色品稍麤,而遠地載運之物,退却有弊,分置各倉,爲年例雜下之地,此則元不入於頒料之中矣。今者大臣,所聞如此,郞官則旣已被拿,臣則晏然行公於金吾首席,萬無其理,且勘罪輕重,皆出於首堂之手,臣何顔面,論列勘處乎?玆不得不疾聲呼籲,伏乞聖明,俯諒微懇,將臣金吾職秩及本職,竝許鐫免,使公器無忝,私分獲安,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此不過飭勵,卿何過辭?勿辭行公。 ○戶曹參判宋眞明疏曰,伏以日昨筵中,貨幣事,有所論難,而臣素無口才,雖胸中之所嘗經意者,居半不得說出,猝乍之間,尤無以剖判利害,開發聖聽,遂囁嚅而退矣。大抵有國則不可無貨,而貨權,在上則治,在下則亂,今我國之以錢貨爲弊者,非無錢也,特權不在上也。且國朝已行之貨,木也楮也。而皆不過若干年行用,有弊而止。若錢則行之幾六十年,末流爲弊,固無足怪,然錢之出,蓋自上古昊、農之世,而禹、湯之救水旱,以是焉,逮周之景王,更鑄大錢,亦出於以觀農贍不足也。歷漢、唐,至于今日,未嘗有無錢之國,錢固不必廢,而苟其弊生,又未嘗不改而易之,今因一時急錢之民情,而遽議其永罷,且有從古適時之成規,而不有以通變,則殆無異於因噎而廢食,膠柱而鼓瑟矣。臣於辛亥疏中,已陳大小錢之說,其疏在廟堂,而伊時則當鑄錢之日,故語脈意趣,與今稍異,玆復撮其要緊,錄之下方,且凡作事,貴在謀始,而亦宜預慮其生弊之端,爲之商量,故設爲數件問答,竝此條列,伏願聖上,留神省覽,仍飭廟堂,劃卽聚議,出入古今爛熳講確,俾有得於貨泉流行之法焉。念臣脚痺之病,實有源委,艾焫已試,症情無減,行步蹣跚,無以從近登對,玆敢替入文字,輒煩陳論,臣尤無任惶恐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夫操縱貨物之柄,在於國家,惟其所用,貴賤係焉。雖範土而成之,裁楮而造之,亦可與銀布竝用,況錢貨之稍大稍小者乎?昔劉巴之直百錢,可謂得制貨之權,故諸葛亮,取而用之,史稱其平物價實府藏,今若以五錢銅,鑄一葉錢,大其體樣,厚其輪廓,畫以龍鳳,表而別之,若直五而用之,則入銅之數,比之舊錢,當減其一倍,直十而用之,則當減其三倍,其直五直十,惟當臨時更講而省功役,而阜財用者,奚特倍蓰而已?旣鑄之後,竝與舊錢而布之,以分數行之,或沽酒買餠之類,以上則用以舊錢,若以成數,而小則貿布販馬,大而占田營宅,及公家上納等物,則用以新錢,兩不相妨,大小俱濟,豈不便哉?,夫錢弊旣極,終當一廢,特以便於日用,難於遽轍,且公私所藏,無以區處,故雖識者欲罷而不罷,今若使新舊錢竝行,公家則專用其大者,而亦不禁民間之錯用小者,則其勢,必將舊錢,日漸投入於爐鞴之中,化爲新錢,不滿十年,新錢多而舊錢少,公家之貯蓄稍贏,民亦不便於行錢,然後或罷錢,而更用他貨,恐無不可,歷代錢貨之或輕或重,初無定規,顧在一時制用之如何,則今旣迫於事勢,欲求目前利益,而拘於小大之別,不思推移之方,臣恐非計之得也。問曰,我東之貨,金貴於銀,銀貴於錢,而今若以直十錢行之,則錢豈不反貴於銀,無亦有輕重倒置之患乎?答曰,物之不齊,物之情也。或相倍蓰,或什百或千萬,隨時高下,初無定準。試以布帛一事言之,孰不曰帛貴而布賤也?然布之極纖且細,或有價高於帛者,觸類長之,何物不然?此固不足爲慮,而況所謂銀錢之貴賤,只以其兩數之多寡,爲之準而已。初不以其形之大小,其數之輕重也。大錢雖是一葉,旣曰直十,則其爲一錢,則固自在也。以此而直銀五分,何不可之有哉?謂之輕重倒置者,特眩於名目之末,不深察夫製貨之本者也。若細加商料,則自可怳然矣。問曰錢之所以便於日用者,以其小小買賣,或以一葉二葉,隨分易足,而今若以大錢,猝然行之,則一葉二葉之買賣,其將閼而不行,小民恐難支堪矣。答曰今若猝然下令,純用大錢,盡廢舊錢,則小小買賣,閼而不行,誠亦有其慮矣,而此則不然,新錢雖鑄,竝與舊錢而布之,若其餠油魚鹽之貿,則用以舊錢。至於大買賣,則以大錢兼用,則小民固當樂而從之,寧有不可堪之慮乎?若大錢行之利,而舊錢,漸漸投入於爐中,無一餘存,則誠不無貧丐,生理轉益艱澁之患,而此則正是操貨利之柄者,隨便通變,得其適輕適重之宜者也。蓋錢者幣也。其權,宜在於上,不宜在於下,而或大或小,亦各有時,此周之子母錢,所以互相爲權者,劉巴之直百錢,亦豈欲久遠必行,而不變不改也?特適一時之宜,收豪富之權利則行之,久則變之而已。今此錢弊,不可不一革,而其散在於八路者,實無好區處之道。若鑄大錢,則不出十年,富民饒商之藏紙積繈者,不待朝家之發令施法,自可以幾盡括出,而公私蓋藏,不無稍贏之道矣。夫然後觀時之宜,察民之情,更考古今務引之法,或依卽今中國通寶之例,又減而小之則國得以收其利,民不敢竊其柄,貨泉流行之義,固如此矣。問曰大錢則藏輸之易,甚於舊錢,適足爲貪汚之吏,利其資而已,鑄之不便。答曰,人之廉貪,在其稟性,苟其廉也,雖藏握之珠,入懷之金,猶且棄而不顧。果是貪也,殫地竭廬,猶不爲憚,船載馬運,何物不可?儘如是說,則必也鎔盡金銀,裂盡錦帛,然後方可爲旌廉懲貪之道歟?國家行法,豈可盡拘於如此悠悠者之口乎?且凡天下事,必欲待有百利無一害,然後行之,則實無可行之法。惟當觀利害之輕重大小,而斷然行之而不疑,況今大錢之鑄,大小僉議適同,問之閭巷,而亦皆稱便,顧今事機,不可不變通,而變通之策,實無愈於此矣。答曰,省疏具悉。玆事其宜確議處之者,其下備局焉。 ○十二月初十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右議政宋寅明,行司直金聖應,吏曹參議李宗城,左副承旨金浩,司諫許集,掌令南泰溫,校理沈星鎭,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尹澤休、李成中入侍。戶曹判書李廷濟,兵曹參判趙遠命,同副承旨李日躋,追後入侍。寅明曰,數日來日氣稍解,此時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寅明曰,元子氣候,亦安順乎?上曰,連得差勝矣。寅明曰,今日,左相,適以感氣不來,臣獨入來,而備堂甚不齊,其中,有公故實病者亦多,而趙遠命則無故不參,已至屢次,今日若又違牌,則臣欲請罷矣。自前次對,雖有不得備員之時,而事體終是苟簡矣。此後賓廳來會之時,備堂只是一二員,則無故不來者請罷後,與有司堂上,請對似宜矣。上曰,卿言是矣。此後則必令備三員,可也。大臣先來,而備堂日晩不來者,未安矣。寅明曰,狀啓一度及前獻納李廣道上疏持入,廣道疏中,有錢幣之說矣。同副承旨李日躋,自少時,講究時務,頗有識慮,且於錢幣事,亦嘗熟講,次對時,雖兵房應入,自前因私故,亦或推移,故今日次對,欲與同入,講論錢幣變通之事,且該房,適有身病,故臣以換入之意,屢次言之,而謂以廳規,該房當入,終不入來,李日躋推考,使與該房,換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昨日因文義,有所陳達,而適値夜深,草草陳之,欲於今日,使之入侍,而次對之規自別,故未果矣。其爲人精詳矣。寅明曰,爲江界府使時,措置之事甚善,來頭必有得力矣。上曰,他事陳之,可也。李廣道楮貨之說,非泛然之言,實有商量,而出於苦心矣。寅明曰,人心不如古,楮貨易爲眩亂,不可行矣。上曰,楮貨一張,代錢幾何耶?宗城曰,一張代,一兩云矣。上曰,誰有見之者耶?其狀如何?寅明曰,正是會子交子之類矣。宗城曰,國初之用楮貨,元非新創,自唐憲宗時,已用之,一名交子,一名飛錢。蓋以人之遠行,有難齎錢,故民以錢納官,則出給交子,以其輕便,故謂之飛錢。宋高宗南渡後,亦用楮貨,謂之會子,以至於元時,而勝國時亦用之矣。以宋時文字見之,則會子完者直錢五分,中折者直三分,字畫漫漶者直一分云矣。李廣道雖請行之,而民心易眩,正如右揆之言矣。以一片紙,代以一兩,則民必不信,故難行,而若有紀綱,則焉有不可行之法耶?寅明曰,賑廳有十全通寶,此乃古錢,以一分當一錢者也。上曰,其樣,何如?寅明曰,五錢重,而貌樣則似沒風彩矣。日躋入來。浩出去。日躋曰,備局堂上趙遠命,來詣閤外,使之入侍,何如?上曰,唯。寅明曰,此乃開城留守鄭壽期狀啓也。以爲本府近甚凋弊,今番兩次勅行所需不些,雖得僅僅支過,而前頭勅行,又將不遠,無以策應,空名帖千餘張,請得之云矣。本府形勢,誠爲切迫,而空名帖,不無弊端,僧帖與俗帖有間,而近來賑政外,一切防塞,開路重難,此狀啓置之,更令守臣,別究他道狀聞,何如?上曰,若許此狀請,則松都富商大賈,金玉將遍滿,不可許之,此狀啓置之。{{*|出擧條}}寅明曰,此乃李廣道疏也。初頭則辭職,不必下覽,而所陳條件,則雜役米,閑散收布,鹽法罷折受,戰船替運,改軍制事也。皆有所見,而猝難變通,竝置之。楮貨事,亦當置之,而其言頗有根據,一番讀而達之,何如?上曰,其時已見之矣。卿等,以楮貨爲難行乎?寅明曰,不可行矣。上曰,楮貨便否,同副陳之,可也。日躋曰,昨日召對,以文義陳達者,職分內事,而今日則廟謨,不可越俎參涉矣。然詢問之下,亦何敢不陳所懷耶?楮貨利害,不能詳知,而古之交子,蓋以商賈遠行,重貨則難持,故自官印給者也。張詠,嘗行之於蜀,宋高宗,亦行之於江淮間,而似不可廣行矣。宗城曰,今此錢法變通之論,左右揆及諸臣,皆以爲好,自上,亦已俯燭而領會矣。李日躋之自少留意者,蓋亦窮格之一端也。今使日躋,從頭陳達,若有窒礙處,則小臣當反復質難,自上垂聽,利則行之,否則更與大臣,商議,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李廣道疏,末端節用之說,自上,留意加勉,何如?上曰,然矣。日躋曰,臣於少時,偶因殿策工夫,有所記錄,而本無眞的所見。今此變通,何等大事,而小官二人,問難決定,豈不有害於朝體耶?上曰,承旨之言,大體則是,而非欲以兩人之言,決定也。只欲聞而知之,各陳所見,何害之有?日躋曰,昨因五銖錢,文義已陳其大略,今使李宗城,先爲發端,則臣當質難其可否矣。宗城曰,李日躋之昨日所達,臣亦略聞之,聖意,欲罷錢,而日躋,以不可廢爲言云。蓋國不可以無錢,而錢荒之弊已極,故欲依子權母,母權子之法,以救其弊也。然事關廟謨,故日躋,未嘗言于大臣,只對臣而言之,故臣則知其本意矣。今於筵中,亦以謹愼之意,不欲指陳,而若是謀王體斷國論之事,則辭之,可也。此不過講論義理,如是固辭,誠爲非矣。小臣當先陳之,蓋錢之行,已六十年,而弊端無窮,不可毛擧,民心之惡,亦由於此,蓋緣貨幣之權,在下而不在上也,非可以威令禁之。古者鈔法變通之政,能救錢荒之弊,蓋利權在上故也。日躋之意,欲鑄大錢,使民之藏錢者,出而用之,此非杜撰之言,儘有依據矣。然改小鑄大之時,常平通寶之百年藏蓄者,則雖或盡出,而所鑄大錢,亦將還給於民,富民之多持大錢者,又復藏蓄如前,則利權之在下,與小錢一樣,將何以處之耶?以此問於日躋,何如?上曰,此時人心細瑣,以小錢爲便好,國中若無小錢則已,不然則必用小錢矣。且富民之小錢,收聚而改鑄大錢,則大錢亦皆歸於富民矣。昨緣夜深,不得詳問,更陳之,可也。日躋曰,臣意則錢之廢不廢變不變,先爲講究,使利害曉然,衆心無疑,然後參考古事,定行新法宜矣。今若草草論斷,徑先變通,則天下無百全之利,周景王,鑄大錢以利民,而單穆公,猶以爲不可,況末世人心,豈無疑惑之端乎?筵中陳白之言,不得盡意,自外論難,則可以考古參今,各陳所見矣。漢時,有鹽鐵議,且以凶奴和親事,使韓安國等,各陳便否,裁擇行之,今亦依此,使大臣諸臣,同會備局,爛熳相議,究極利害後,自上,從容裁決,似好矣。上曰,此亦昨日所達者,言則好矣。然予嘗見良役獻議矣。古人則凡事,善爲講確,而今則不然,孰能憂國如家乎?常時閑居,國事置之度外,牌招則入來,殆同臨渴掘井,非予不信群下也。以其時獻議見之,則無非臆度之言,或有入來賓廳後,始爲思得,而猝然書呈者,如此獻議,雖堆積,何用哉?古之爲國者,不須多人,或有二三人謀畫,或有專用一人者。群臣,各以所見,雖有甲乙之論,其所采擇,則在於大臣,大臣若有不逮,則亦在君上之裁斷矣。今李宗城、李日躋,必有料量者,故如是問之,不但兩臣,雖微官庶僚,苟有所見,則當使陳之。雖小民,若有眞的見識,則使之來言於備局,可也。而若夫多人臆對之言,何補於事哉?李日躋所謂,先論變不變者,亦有不然,先知其所當行之道理,然後可以定其大綱矣。在上者,不知其利害,則變與不變,何以決定乎?寅明曰,凡大事,輒有異議。大同法創行之時,亦多異議,而故相臣金堉主張之,仁廟斷然行之,凡事,君相密勿講論,快斷行之則好矣。今人才智有限,不能入裏思量,好爲立異之論,不可盡從,而如此大事,則用不用間,博詢廣議似宜矣。上曰,然。故,李宗城、李日躋處,方問之,而以此法如何,特書於備局大門,民情或有不便者,使之來達,則此正講究也。寅明曰,頃見祭酒,則曰此法好,左相亦以爲好,而但恐聖心,或未曉然洞察矣。頃日筵中,戶判,欲詳陳而未果,今日戶判,姑未入來,故不得詳論矣。上曰,李廷濟於此事,實有摩度,非猝然言之者也。寅明曰,雖一時富强之策,必也廣謀,獨斷而後,事可成矣。李宗城、李日躋,皆深知事理,而欲行此法,試令詳達,而自上採聽,則可以曉然於利害之分矣。上曰,如是而後,國事可做矣。予自嗣服後,見之大官,無擔當國事者矣。良役事則沈判府事,勤勤不已,其苦心,予已嘉之,而朴文秀,終以一匹之法,爲難行。予於李奉朝賀,信任,何如,而沈判府事之凡事周詳,亦非不知,然旣聞靈城之言,而廓然大覺,決不欲爲一匹之法,故終不變通矣。錢之弊,予已稔知,雖愚夫愚婦,亦皆以爲無此錢,則豈不好哉?民情亦已知之,故欲罷錢者,是予本意,而更思之則罷錢之後,無可代用者,銀則不足,終有窒礙之端矣。前日則以國家之不罷錢,爲泄泄,而身親當之,則果難罷之矣。然予之本心則如是,故大錢之論,初不樂聞,而卿與左揆,於國事,未嘗泛然,相議變通,亦是好機會矣。但予與卿等,猶有參差之意,一通下敎之後,使李宗城、李日躋,各陳所見,可也。大抵改鑄之論,欲使錢賤也。而民心不可强咈,法之難行者,何必行之?雖以酒禁言之,若不一切罷酒,則難可禁釀矣。凡事,中其道理,可也。卿等以爲,雖令小民,參用小錢,民必盡以小錢納官,自至於無,此則不然。蓋銀則不可分用,木則不可裂用,米則爲口腹而惜之,惟錢,輕便易用,小民旣知分分用錢之利,小錢豈能盡納乎?且呈小錢受大錢之利,富民亦必兼竝,一錢兼竝,尙云難堪,況二錢兼竝乎?小民必一倍困苦矣。寅明曰,以一錢爲二錢之利,小民亦皆知之,此乃因其利而導之,非如刑威之驅民,行之自易矣。上曰,小退後,《文獻通考》,取考於玉堂,可也。諸臣退出,有頃還入。廷濟亦入侍。日躋曰,《文獻通考》中,歷代鑄錢沿革抄謄,而繁亂者略之,只錄大綱矣。上曰,上之。日躋進之。上展覽訖曰,俄者之言,猶有未盡者矣。大小錢,許令參用,則大錢用於大處,小錢用於小處耶?寅明曰,官家則當專用大錢,而民間之田宅牛馬賈賣,則亦用大錢似宜,而民之納小錢者,受大錢則一兩爲二兩,利路旣開,孰不爭納乎?上曰,一兩爲二兩之說,猶未曉然矣。寅明曰,古大錢則一重五錢,而以一葉爲一錢,小錢則一重二錢矣。今以十葉,鑄成三葉,代三錢而用之,則比小錢之以十葉爲一錢者,實爲三倍之利,一倍則雖以功役之費除之,猶爲倍利矣。宗城曰,昔劉巴,勸孔明鑄大錢,以一直百而用之,收其利權,今此大錢,以一直十者,亦倣於此,費小而用大矣。廷濟曰,新鑄之錢,或當三或當五或當十,此乃律令也。朝家,先定律令,則貨權在上,運用其權,而以導民,則孰不從之乎?蓋大錢,葉數小,而兩數多,故用之有利矣。寅明曰,當三當五則有弊,故我國,昔行當十錢矣。上曰,惟在國家之律令,誠若重臣之言,而當三錢則計之難便矣。廷濟曰,今之一錢,卽十葉,而其中鉛鐵之相雜者除之,則正銅爲九葉矣。以九葉,改鑄三葉,一當一錢,則舊之一錢,今爲三錢矣。其中一錢,則以官家爐炭之費除之,二錢則還給於納一錢之民,此所謂民以一兩爲二兩者也。公私豈不兩便乎?上曰,今則曉然知之矣。日躋曰,以外面見之,則國家以生銅鑄錢,自當有利,不必收取民錢而改鑄也。民納十兩者,給二十兩,則於國亦似無利,人必有以此難之者矣。寅明曰,一分之利,國家留之矣。上曰,留之者,何謂也?寅明曰,國家以功役價,除出而取之者也。廷濟曰,此實野俗矣。寅明曰,言利之論,大體則非矣,而富國之術,亦不可無矣。上曰,此不但爲富國之術,實欲便民矣。寅明曰,大抵民之有一兩者,得二兩則軍布備納之民,可以蒙利矣。貢人倒懸,每願以錢上下,而國家無錢,不能從之,見今平安道有三十萬兩錢,黃海道有十餘萬兩錢,合爲四十餘萬兩。今若輸上而改鑄,則可作百餘萬兩矣。貢物價爲先以錢上下,則都民必大悅矣。此後安知無數千里之旱耶?以其餘留作水旱之備,則亦豈少補哉?或以分錢之不用,爲沓沓,而此非威令禁之者也。民以大錢之利於渠,自然不用分錢,則必無怨矣。錙銖之利不爭,而以米穀用於買賣,則亦庶幾民風之淳朴矣。上曰,如此則豈不好耶?但未知小錢,終至於無耶?寅明曰,自可至於無矣。上曰,卿意則民之用小錢,國家當許之耶?寅明曰,許之無妨矣。上曰,然則兩錢當竝行矣。寅明曰,不出三年,小錢自無矣。上曰,豈其然乎?民有用小錢之路,則用之有滋味,必不廢之矣。寅明曰,以一錢爲二錢,有利矣,孰不以小易大乎?廷濟曰,臣有所懷,敢達矣。錢之弊已極,而國將亡矣。國以民爲本,而京鄕之民,無以聊生者,錢之害也。言錢言利之言,煩瑣野俗,而關國家大體,故臣晝思夜度,略有所涇渭矣。向者李廣道楮貨之論,頗有根據,故臣意亦以爲可行,而但我朝,立國仁厚,法令不嚴,此可悶矣。臣於夏間,以楮貨可用之說陳達,則自上,有作爲文字上之之敎,文字已具,而更與老成大臣相議,則紛然止之,以爲不可行,故遂不上陳,更考歷代錢幣事,而詳細思量,姑有恍然覺悟者,非但錢也。雖金銀珠貝之寶,豈宜久藏不用,而錢之鎭長藏置者,以其久行不變故也。今若改制,則藏者自出而賤矣。法制一定,則雖不以銅鑄之範土翦紙而爲之,皆可曰貨,民亦必從之矣。況以古之一錢錢,今爲二錢,則行之無疑矣。凡諸節目間事,則當令廟堂廣議爲之,而所可慮者,今則藏者可出,而新鑄後,新錢又藏,則每每變制,亦似重難,然國家每事,以百年無弊爲期,而錢法則雖十年之內,有弊則改之無妨,民若不信其久用,則必不藏蓄矣。上曰,此法,民之不信無妨,而但雖如此,亦必藏置而待時矣,必無盡數出用之理矣。且以錢改鑄,則多錢者,可以多得其利,而京外貧民之無錢者,徒以赤手,何可得錢乎?廷濟曰,戊午鑄錢稍多,而甲戌則少鑄,頃年則所鑄尤少矣。生齒百年蕃息,而錢貨不足,今若改鑄,則昔之一錢爲三錢,百兩爲三百兩,公私之用,自可贍足矣。寅明曰,若言弊端,則改鑄之初,家舍田畓等物價,必有騰踊之患矣。上曰,他物價之騰踊,不足論也。而米貴之患,最可慮也。寅明曰,凶年則米貴有害,而豐年則亦不妨矣。上曰,有米者則或便之,而無米者則豈不爲悶乎?寅明曰,卽今全羅道一兩之直十斗,民亦厭之,米之少貴,似無妨矣。日躋曰,以小錢葉數計之,則雖爲騰踊,而以大錢言之,則不可謂騰踊矣。上曰,向者自朝家,酌定米價,其時朝令能行耶?此不可不深思矣。宗城曰,大錢旣欲行之,前頭弊端,先爲到底講究宜矣。上曰,然。宗城曰,改鑄後,大錢藏蓄之弊,則諸臣旣以爲,隨弊改制,則民必知其不能久用,而自不藏置云。此一款則以此磨勘,而臣又有發難於李日躋者,今之欲行新法者,蓋欲幣權在上矣。漢文帝,許民私鑄,賈誼以爲,人主操富貴之權,不可與民共之,先儒之意深矣。臣恐新鑄之時,私鑄難禁,今錢則以百文爲一兩,大錢則以十文爲一兩,私鑄之利益大,則盜鑄必多,將何以禁之耶?上曰,李日躋陳達,可也。日躋曰,今之議者,以富民之藏錢,爲可惡,而財貨不在於公則在於私,藏富於民,亦何妨哉?蓋自井田法罷後,人得以占田,我國之民,亦多田則富,富則藏錢,雖欲禁其藏錢,旣不能限,其名田則實無可禁之道矣。盜鑄之弊,亦必難防矣。寅明曰,納小錢而受大錢,自有其利,何必冒法私鑄乎?私鑄者,亦以三分之一,費於爐炭,何利於渠哉?自當盡納於官家矣。日躋曰,若以生銅盜鑄,則三倍之利,渠乃專之,人家鍮器之屬,必將偸竊矣。上曰,承旨言是矣。小民不但盜鑄,又必有盜器之弊,卿所謂必無盜鑄者,不然矣。日躋曰,新錢苟利於國,則豈可以私鑄小節爲拘,而不行大變通乎?寅明曰,若有盜鑄者,則依法施刑可矣。上曰,又有問於承旨者,此令若行,則小錢自無耶?廷濟曰,臣之愚見,則與聖意異矣。小錢,不久當自消盡,而雖有餘存,亦何妨哉?國家則無分錢之用,故欲其盡無,而小民之寒乞者,以其餘存小錢,沽飯粥賈柴油,何害之有?朝家之貢物價上下及軍布收納,則當用大錢,民間之田宅牛馬買賣者,則亦當禁用小錢,而其他若干小錢,分分得之,小小救急者,何必禁之耶?上曰,李日躋陳之。日躋曰,民之用小錢,雖不禁之,以小換大之際,民得倍利,小錢自然盡納於官矣。如是一月二月,小錢自有歸處,大錢漸至流行,數年之後,則民必以大錢爲便於用,而小錢之餘存者則無幾矣。此時仍禁小錢,則自可消盡無餘矣。雖然,大錢是一時權宜之術,不可永行,不出十餘年,更爲變制宜矣。上曰,如是講究詰難好矣。又有可問者,小錢之利,猶爲瑣細,而大錢行,則富商大賈之牟利益大矣。雖不能去錢,而益開利竇,無乃不可乎?日躋曰,在上者,開民之利竇,誠不可也,而今則民之於錢,如夏葛冬裘,用之習熟,今此變通,蓋欲因其勢而利導之,且其錙銖之利,從此無之,則亦可爲回淳之道矣。上曰,大錢久行,則亦將爲富民之所藏,而利權復歸於下矣。如此之時,仍用大錢乎?還用小錢乎?日躋曰,雖周官美法,久則弊生,今此大錢之論,亦不過十年利國之計,適輕適重,隨時變通,可也。自古有直十錢直三十直五十錢,日後因革之制,今何可預爲的定,而大錢有弊之後,則似當還用小錢矣。上曰,卽今道理,當使民俗,回淳反朴矣。民心之細瑣,亦由於分分用錢之致。若如古之用銀,則可爲回淳之道,而我國銀,本來不足,此亦不可行也。錢貨稍大,則亦似稍勝,而不但新令難行,今此大小相換之法,不過欲錢權在上,非爲回淳之道也。又有一言可問者,入侍諸臣,至於秉筆之臣,如有所見則各陳,可也。今則米賤錢貴,而大錢流行之後,錢賤米貴,則貧民之無米者,必以爲國家,公然爲不緊變通,使民乏食云,而怨讟朋興,又如純木令矣。前言新令不便,而後言令便者,古亦有之,將來則民或不怨,而數年之間,公然取怨於民,使從容世界,爲一場波蕩,豈不可悶乎?卿等之意,予非不知,而持難者以此也。何以則使小民,卽爲曉然而無怨乎?且私鑄不關係之言,可謂迂闊矣。方今敎化未行,法綱不嚴,道不拾遺之風,已矣難見,而利竇大開,民僞日增,則京外小民,必如見血之蒼蠅,處處盜鑄,將欲一一鉤發而誅之,則小民益難支保,王者亦豈忍爲哉?如是之際,小則有强盜之患,大則有竊發之徒,將何以處之耶?卿等試思之。寅明曰,今日雖不行大錢,亦豈無私鑄者乎?然私鑄,亦非一朝猝辦者也。我國地非産銅,鍮器亦何能多得耶?若貿銅而鑄之,則其利不多,向者鑄錢時,亦未見盜鑄之紛然矣。且新錢則必欲美其色品,盡以龍鳳,使奸民,不得效倣矣。上曰,私鑄者,亦豈不能爲此制乎?得見其一文,則可以爲之矣。寅明曰,物價騰踊之弊,誠如聖慮矣。然卽今穀賤傷農,米價雖減,而一兩直五斗三斗,亦豈有大害乎?上曰,鄕民之以米貿錢者,雖不以米貴爲苦,而京民則必以爲苦矣。寅明曰,京民亦多貢人矣。上曰,若以純錢上下,則貢人似無怨矣。廷濟曰,盜鑄之弊,必不無矣。抵法者衆,則仁人君子之心,豈不悶慮乎?雖刻龍鳳,而盜鑄者,亦必效之,此所謂我能往,賊亦往者也,此何足爲防奸之道耶?且盜鑄者,若以生銅鑄之,則大冶有弊,雖以熟銅鑄之,鍮及朱錫難得,而今則以舊錢三文爲一文,鑄之甚易,此尤可慮也。寅明曰,似無此弊矣。上曰,何以知其無耶?寅明曰,納官受錢,亦自有利,何必自備爐炭而鑄乎?上曰,常時則以錢改鑄,必致耗縮,而今則以三鑄一,而一兩爲二兩,其利多矣。私鑄何可無耶?廷濟曰,私鑄者,若借他人之錢,而改鑄則與本錢之主,分其利,所餘無多,此則似不必爲之矣。上曰,盜鑄者,何必借人之錢耶?直爲攫取人錢,而改鑄則有利矣。重臣所謂借人之錢者,以仁人君子之事,望於强盜矣。李日躋、李宗城,各陳所見,可也。日躋曰,人之有錢者,當納於官家,何必私鑄耶?上曰,承旨以愚人,責强盜矣。宗城曰,聖慮所及二條,大臣、重臣、承宣,皆已仰對,而盜鑄之弊,則必多有之矣。大抵天下之寶,各有輕重,漢武帝時,以白鹿皮爲貨幣,不能久用。孫權,作直千錢,而不能行,此皆不知適輕重之義故也。今此大錢,乃直十錢也。必須增其黃色,厚其輪郭而後,可用也。卽今行用之錢,太半鉛鐵,全無黃色,隨手折破,雖閭巷士夫,阿堵中物,不可盡知,九重之中,何以盡察乎?我國旣無銅山,勢將以舊錢改鑄,而舊錢如是鼓鑄之際,鉛鐵盡落,則所鑄者,名雖大錢,不足以當十,則恐無三倍之利矣。今以京外幾十萬兩錢,收聚而改鑄,欲其貴用,則不可不使之比前加勝矣。日躋曰,新錢當三當五,則爲利也小,必須當十而後,有三倍之利矣。上曰,然。宗城曰,古者無錢,但用常木米穀,居官貪汚者,難於輸運,錢則輕便,故貪吏亦手滑。若行大錢,則一文代十文,輸運尤易,恐有誨盜之弊耳。上曰,承旨所見亦然耶?日躋曰,宋眞明於錢幣之論,有同主人,故臣嘗與論難之時,輒問此弊,則以爲此不足慮,俄見其疏,以爲廉貪在於人品,廉者則金珠猶或棄之,貪者則船載馬運,何物不可?此言是矣。豈必以寶輕爲貪哉?上曰,然。廷濟曰,物價騰踊之弊,臣亦思之,而松都之人,以常平通寶一分,爲四分而用之,凡物價,與他處有異,風俗然矣。上曰,然耶?誠可怪矣。廷濟曰,松都之俗,以富爲貴,故此亦出於誇張之言,猶項羽軍二十萬,號百萬也。今此大錢改鑄後,若以宣惠廳米一石定價六兩,用大錢六十文,戶曹米一石,定價四兩,凡於收捧之時,亦如是定式,則初頭雖或騰踊,後必自定矣。上曰,此則迂闊矣。大錢令一出,則未及鼓鑄之前,先有騰踊之弊,此可慮矣。廷濟曰,頃日筵中,辭不達意,遽遭大臣之非斥,而上敎特賜開曉,不勝惶感矣。勿論某事,若能尊國體而攬權綱,政令信如四時,則民豈有不從,而事豈有難爲者乎?上曰,諸臣各陳所見。遠命曰,古者亦有小錢,以四文爲一分矣。上曰,卿見之乎?廷濟曰,臣見之矣。上曰,行用之時,知之乎?廷濟曰,戊午己未年間始鑄,今錢,似是其前矣。遠命曰,初則以四文爲一分,其後以二文爲一分,而猶無利,故仍行大錢,至今用之,小錢則不復用,雖以此見之,若行大錢,則小錢自底於無矣。然而錢貨之法,適輕適重,則民國俱利,太輕太重,則民不便之,若夫劉巴之法,實是欺民富國之術,不可久行。廷濟曰,劉璋時,貨權在民,故劉巴行當百錢,以收其權,先儒以爲人力奪造化,此言是矣。若孫權當千錢,可謂太重,而此則不然矣。遠命曰,大錢卽一時富國之術,旣不可久行,日後有弊,則又將還用小錢,今則以小爲大,故有所贏息,而還鑄小錢之時,則其所耗縮必過半,公私之失利,豈小哉?此所當慮也。寅明曰,大錢有弊,則不必用小錢,仍而廢錢不用,似宜矣。上曰,罷錢之時,當以何物代用耶?寅明曰,用常木,而小小買賣則用米,大買賣則或用布帛爲宜,而如是數十年後,則又當用錢矣。上曰,李宗城、李日躋之見何如耶?宗城曰,今玆改鑄,非欲取利,欲其錢權在上,以救其弊也。欲收錢權,則勢將或小之或大之,以變其制,而小則易生奸弊,故今欲大之。大錢有弊則更小之,亦無妨矣。上曰,或大或小之際,小民不受其弊耶?宗城曰,九府輕重之制,由小漸大,秦用半兩錢,漢用楡莢錢,武帝用五銖錢,五銖錢最爲得中,及其弊極,爲鵝服錢,此則最小,入水不沈,觸手卽碎,唐憲宗時用交子,宋南渡後用會子,古來沿革如此,何可膠守一法耶?或以小爲大,或以大爲小,惟在適時之宜耳。上曰,今之以小爲大,雖爲便好,而將來以大爲小之時,豈無弊端乎?此等處,當詳細較量,而所謂輕則重,重則輕者,多是率口而對者也。日後變通之道,當用右相之議,而但未知常木,果可用耶?寅明曰,雖無國家之令,民必自用,而罷錢旣久,則又必用錢矣。上曰,常木旣已習用,則又何必用錢耶?寅明曰,錢無終廢之理矣。上曰,前頭變通之說,小民必聞之矣。知其不能久用,而不從大錢之令,則如之何?寅明曰,小臣待罪輔相,何敢輕易爲言乎?欲知民情,已與中路之深於財利者,試言之則莫不稱善,而但以初頭物價騰踊,小爲弊端矣。廷濟曰,備局諸臣,方入侍,使各陳所見,何如?上曰,不但備局堂上,雖秉筆之臣,亦何必不及於備局諸臣乎?使皆陳之。聖應曰,臣本無才識,何敢輕議乎?博詢廟謨而處之,何如?上曰,便不便間,以所見陳之。聖應曰,臣之愚見,大錢似有弊端矣。集曰,大錢若行,則前頭豈無種種弊端,而爲大事者,不顧小弊。自古無百全之利,卽今錢荒之弊已極,大錢之法,足爲十數年救弊之道矣。依諸臣所達,爲之,何如?泰溫曰,小臣,豈有見識,而俄者伏聞上敎,頗示持難之意,誠爲至當矣。若鑄大錢,則富人之多錢者,得專其利,而小民無錢者,則有害無益矣。上曰,憲臣欲爭執耶?改鑄後則言之無益,卽今盡言,可也。泰溫曰,向來純木之令,大有弊端,更爲變通而後,民心粗安。今玆大錢事,亦必如是矣。且聞筵臣之言,則前頭將頻頻變制云,如是之際,弊端豈少哉?臣意則莫如姑置之矣。星鎭曰,大錢行後,小錢自無之說,臣未知其然也。大小錢竝行,則如中原銀錢竝用之弊,而小民之分分用之者要切,民雖得大錢,亦必換取小錢而用之矣。泰耆曰,臣豈有知識,而大錢利害,姑舍勿論,三分之中,二分給民,一分取之者,殆同榷利之法,不知其可也。上曰,史官以座目次第,陳達,可也。彦好曰,小臣則釋褐屬耳,錢貨變通之論,全然未聞。今日筵中,始聞此言,曾未有商量之見,今何敢强其所不知而仰對乎?詢問之下,不能對揚,只切惶悚矣。上曰,雖儒生,亦豈不對問乎?若於殿策問之,則必有所對矣。彦好曰,儒生殿策,不過一時科場之文,未必有眞知的見。今此前席仰對之語,豈可如科文之蹈襲例談乎?上曰,此言質實矣。澤休曰,大錢若鑄,則盜鑄者,似多有之,小錢亦無自盡之理,終爲不便矣。上曰,兼春秋,在於何地之人耶?寅明曰,此乃尹承吉六代孫也。成中曰,小臣新進,豈有料量所見乎?上曰,吏曹參議,曾與靈城君,相議此事乎?宗城曰,果與論難矣。上曰,靈城之見,則可否何如?宗城曰,頗以爲重難矣。上曰,李奉朝賀知之乎?宗城曰,不知之矣。寅明曰,此事驟聞,則難知要領矣。上曰,南泰耆二分與民之說,何如耶?寅明曰,三分之一,官家取之事,近征利云者,有所見之言也。宗城曰,錢弊至此,不可不更,而卽今通行之錢,比中原錢,則雖稍大,猶有細鎖之弊,固宜大之。至若物價騰踊之弊,則見今米穀太賤,天物暴殄,使之少貴,未必非王法之所先也。此則以經國之謨言之者,而若言其一時權宜之術,則卽今錢荒之弊,不可不救,欲救其弊,則當使錢權在上,欲使在上,則當改其制,改制則宜大之,此亦不得不如是也。天下無百全之利,利大害小則王者行之,大錢之法,豈不可行哉?然小臣又有所必欲爭執者。大抵國家法令,以信爲貴,凡於講行之初,君與相,密勿規畫,旣行之後,雖有三至之言,百夫之讒,勿爲撓奪而後,可以示信於民矣。向來純木令之初發也,聖上親降絲綸,又復博詢於元老大臣及入侍諸臣,斷然行之,當初亦豈以純木,謂無弊端乎?其所任怨行之者,實有深意,而中外臣民,亦知聖上堅持之心矣。曾未幾何,兩大臣苦口陳白,一朝反汗,盡變其規。領相初旣與論於純木之令,而及其變革之時,不得與聞末議,此可見君心之易撓,國法之難信如是,而何能做事乎?卽今新卜兩大臣,盡誠體國,惟以安養生息爲務,則亦是好道理,朝令之數數變改,最可悶也。今玆大錢之法,亦姑觀勢徐議之,何如?寅明曰,所當熟講而爲之,立談之間,終不可以決定矣。上曰,李宗城之言是矣。宗城曰,初不與大臣相議之言,直爲陳達惶恐,而純木變通事,頒布八道者,甚可悶矣。當初純木之令,欲利於鄕民,而鄕民未及蒙惠之前,以京民之有怨,遽又變改,則民情豈有眷係於國乎?惠未究而怨徒深矣。雖京民,亦必有言矣。貢人雖以異前爲怨,而法豈有無弊者乎?貢案紊亂之後,大同之法,極是救時之良法,而大同亦有弊,小臣嘗以爲,以貢物事,終必有大患矣。外方民之粟米絲麻,盡爲收斂,以養都下之民,若賴皇天之眷佑,能無荐飢之患則好矣,而設或連數三歲饑饉,則田畝無收,儲蓄告罄,都下仰哺之民,何以接濟乎?以此觀之,未有無弊之法矣。都下之人,理宜優恤,而若夫貢人輩,恐動之言,惟當鎭壓而已,豈可以此,輕易變法乎?今則朝令已定,宜不敢更爲煩陳,而大體則如是矣。寅明曰,鎭定之道,臣豈不知,而壬子年,貢物價裁減之時,則雖有貢人之呼怨,凶歲裁損,旣是有名之事,故行之勿疑,而至若純木之令,外方之民,亦悅者少,而不悅者多,都民則大失生業,怨讟滋深,不可無順民情之道矣。然臣之初入也,事近要譽,故不欲陳白矣。適承下詢之音,以知無不言之意,有所仰對矣。廷濟曰,此乃已過之事也。上曰,頃者諸臣,皆已陳達,予之下敎,亦已盡之矣。俄者所達中,從容變通云者,大體是矣,而今此所達,有不然者矣。初見雖如此,旣有弊端,則何可仍而置之乎?宗城曰,非敢欲仍置也,姑勿出擧條頒布,只以備局分付,大同錢布,依前參半事,知委外方,似好矣。上曰,此亦不然,當初予旣徑先爲之,宜以此意,洞示於民匿之可乎?寅明曰,頻復之悔,亦無妨矣。宗城曰,臣與朴文秀論難,文秀之言亦如此,私室所論,雖不敢煩陳,而言端適及,故如是仰達矣。上曰,不然矣。寅明曰,法綱頹廢,未有甚於近日,雖以濫率一事言之,朝家禁令,非不至嚴,而近來全不畏忌,犯禁者甚多,視若應行之事,不可不更加申嚴矣。諸道監司則使之自首,守令則使監司摘發,一切依律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小臣亦有惶恐者,前日旣有因循犯禁之事,卽今家內,亦有如此事,小臣爲先待罪矣。上曰,卿意則是也,而至以前事引咎,無乃過乎?安心勿待罪。寅明曰,京各司之直關於各邑者,新有禁令,而近來各司,任意爲之,雖申飭賦稅軍布等事,行關於監營,自監營知委各邑,亦無所妨,而至於諸各司,其所知委,或有不當爲之事,故恐其見塞於道臣,輒爲直關,極爲非矣。卽今京司直關數度,自監營,有上送備局者,隨其現發,不可無懲礪之道。發關當該官,無論堂郞,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其中若有方帶將任者,則自前亦有區別之例,此則現告後,自上量處,何如?上曰,唯。寅明曰,還上折半留庫,自是朝令,而近來守令,以折半留庫之意,報上司後,傾庫分給,私用其耗穀。凶年之切於民者,莫如還穀,而豐年則反爲病民之端,其在豐年貧民,雖傭賃可以資生,而常民無遠慮,狼戾屑越,不過爲酒食之費,秋收時,年事或不如前,則傾其所收,盡數輸納,甁罌匱竭,遂至顚連,一遇凶荒,無以徵捧,不得救民,罔知所措,臣意則稍稔如今年,還上尤宜撙節,決不可多給,民亦必不甚願之,而守令或有利其耗穀而分之者,自前雖以摘奸論罪申飭,而實未嘗送之,故守令,視爲虛喝,而不少顧忌。明年則六七月間,發遣本司郞廳,分道摘奸計料,無論米租太,一竝令折半留庫,摘奸時,或有犯禁傾庫者,則直用贓汚之律,何如?上曰,贓律無乃太過耶?寅明曰,欲用耗穀而傾庫者,誠極駭然,若不嚴立科條,則無實效矣。上曰,此與盡爲入己者有異,不可以贓汚勘斷矣。寅明曰,然則罷職耶?上曰,此則或輕矣。寅明曰,然則削職耶?廷濟曰,不必預定律名,拿問後定罪,似好矣。上曰,然。寅明曰,拿問從重勘處,斷不饒貸事,定式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廷濟曰,守令之傾庫分給者,豈皆利其耗穀而然哉?或有不得已者矣。至若關東之皮雜穀豆太,一切折半留庫似難,而米租粟正穀,不可不折半留之矣。兩西各邑事,亦不可料量,且災傷之邑,不可拘此,稍實邑則可行此法,此等處皆當商量區別矣。寅明曰,常年之撙節還穀者,正爲凶年之用耳。今年則稍登,而丁巳戊午年,識者憂之,此所以必欲趁今歲預儲者也。上曰,畿邑還穀不多,犯禁者必多矣。宗城曰,湖西亦多無還上之邑,此事如是,申飭好矣,而摘奸時,則必以穀多邑,抽栍以遣宜矣。寅明曰,臣曾於入診時,亦已陳達,而頃日臺諫之永刊仕版,恐非罪臺官之律,其人雖無可惜,獨不顧其所帶之職耶?其言旣非則罷削,無不可也,何必別用刊籍之罰耶?上曰,卿於前日,亦豈不曰罪關名義者,當用此律耶?寅明曰,若是不孝不悌之類,則可謂罪關名義,而此則挾私誣人之狀,臣亦非之,而若謂罪關名義則過矣。上曰,若是不孝不悌之類,則覆載所難容,何可但謂之罪關名義乎?寅明曰,律名終涉殊常,旣有所懷,不敢不達矣。上曰,刊名仕版,元非過也。而卿以此屢言之,且刊版與削職,其實同律,當勉從矣,以削職改勘,可也。{{*|抄出擧條}}宗城曰,小臣三月以後,數日前,始爲入侍,而適當終日慮囚,不敢陳所懷,耿耿而退矣。庚戌年安城遞來後,入直玉堂,登對於進修堂,徹兩夜賜接,臣以西邊可虞之事,縷縷仰陳。自上,以銘念爲敎。向者臣在縲紲之中,伏聞以北報之來,有道臣催促下送之命。其時聖心之儆懼,朝議之惕慮可知,而今過數月,幸得無事,上下之心,不如其時之警惕矣。臣於庚戌筵中,以西邊之職,擇人久任之意仰陳,則聖意亦以爲然矣。今於用人事,實有慨然者敢達矣。元弼揆,當初臺啓,以不謹論劾,而其時重臣,反攻臺言,褒陳弼揆。自上,拿推而下送。頃者道臣辭陛時,有所陳達,分付遞來云。筵席語祕,雖未詳聞,而槪聞道臣,以爲弼揆此時,則不可得力云。然則當初違臺言而遣之,及其北報之來,始令遞改者,非欲其得力於緩急,只欲使渠逍遙於重鎭耶?此與進修堂下敎之意,有異矣。前義州府尹趙命臣,以狀聞中語意沓沓,自上下敎,且有朝論遞差矣。命臣之善不善,臣不知之,而國家旣禁犯越,則彼中消息,何能聞知乎?雖有不的之所聞,方當驚動之時,亦何可輕易狀聞乎?邊上待變之地,旣已委任,而罪不大段,遽然遞改,陰雨之備,不在於城池器械,惟在得人,而今日用人如此,心常慨然,故敢此煩達矣。上曰,所達是矣。元弼揆事,其時上下,不無驚動,故問於趙顯命,蓋以常時,雖能堪當,而其時自別故也。趙顯命亦以爲,李匡輔所啓中語,弼揆旣已白脫,而閔昌基、元弼揆,情勢皆可遞云,予以爲豐原豈欺我哉?卽以遞差之意,問於首揆則首揆以爲,今若遞之,事涉驚動,從容處之爲宜云,故依其言爲之,此非始則强送,終乃輕遞者也。趙命臣則以承旨,任使旣久,其爲人極慈詳,而閑雅太過,故赴任之時,予以矯革氣質之意,勉飭矣。狀啓中,皇帝未知誰立云者,誠爲沓沓,而儒臣亦請罷,故仍命遞差,豈欲其犯越哉?誠以義州重地,如是沓沓,則不可仍在,且其時,與前有異,故不得不如是矣。星鎭曰,請罷之論,小臣爲之,雖不得犯越,亦豈無周變之道而趙命臣事,誠泄泄故耳。遠命曰,古者淸人,在瀋陽時,則彼中事情,給價探知,而今則燕京相距三千里,鳳凰城人,亦不知其國事,我國人何以探知耶?上曰,雖或不知,狀聞之時,當以探問,而不得詳知之意爲言矣。元弼揆,卽今則可堪於兵使耶?寅明曰,亂時則似難,而平時豈不堪耶?上曰,予意亦如是矣。宗城曰,庚戌年,因北京地震之變,以西邊差除,常若有事變時之意陳達,則聖意亦然矣。畢竟處分,有不是者,故雖於事過之後,玆敢縷陳矣。又曰,純木令之不便者,木賤之致,而木賤亦由於唐駄出來也。我國木花,本非饒産,而只以唐駄,數十年來,無數出來,故一匹木,或直一兩,臣則以爲唐駄,不可不禁矣。上曰,唐駄出來,則上來京中耶?宗城曰,多聚於西路矣。泰溫曰,臣以書狀,往來時見之,唐駄不可塞矣。彼中物貨漸貴,故凡物皆落本,唐駄亦是小利,而此外無可爲者,故不得已貿來,今若禁之,員役失利矣。遠命曰,雖千百駄出來,我國木花本貴,故民以此爲衣服,此非無用之物也,何必禁之?宗城曰,聖敎中,我國銀貴,不得用之敎,誠爲至當,而足銀之道,亦豈無耶?北京貿易之路,若能防塞,則銀自足用矣。近來北京入去之銀,不可勝數,而萊銀則十分之一,皆是我國礦銀也。至若鹽鐵之利,國家不知祖宗朝軍資倉等法,亦是良法,而國無紀綱,不得行之,凡諸變通之事,非不多矣,而今日日暮,不能長言矣。諸臣魯莽,固不足以善究事理,而聖心,誠欲捄得一分,則飭勵群下,熟講祖宗朝遺意而行之,則豈無救時之策乎?今以大小錢一事,作爲大變通之機會,是可悶矣。上曰,所達是矣。宗城曰,法令不行之弊,大臣旣已陳達,臣亦有所聞,敢達矣。閭家奪入,禁令至嚴,而近來間間有之云,更爲申飭,何如?上曰,若有此弊,則不可不嚴懲,當該部官,令王府拿處,可也。寅明曰,先令京兆摘發後,當該部官,勘罪似宜矣。上曰,爲先分付京兆,摘奸現告,可也。{{*|出擧條}}集讀前啓。上曰,措語無改,則只擧末端,可也。集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集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集曰,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集曰,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刑,以正王法。上曰,勿煩。集曰,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集曰,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上曰,勿煩。集曰,新除授正言金聖鐸,時在京畿龍仁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何故來在龍仁耶?宗城曰,頃以在外變通,而聞方上來,故更爲首擬於臺職矣。又聞以疫疾大熾,不能近京云矣。泰溫讀前啓。上曰,措語無改,則只擧末端。泰溫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泰溫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泰溫曰,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泰溫曰,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寅明曰,因金聖鐸下諭事,敢達矣。鄭權、鄭玉,俱是嶺南文官,而曾以文學廉潔著名,筵臣屢有褒陳,聖明亦已察其爲人矣。兩人出六之後,仍爲作散,不復檢擧,鄭權則尙未行公,出六之職,殊甚可惜,銓官方入侍,分付調用,何如?上曰,鄭權則曾見之,頗可用矣。寅明曰,鄭玉爲郵官,淸白過人,亦可用矣。上曰,依所達分付調用,可也。{{*|出擧條}}宗城曰,無相當窠,故不得調用矣。騎省郞雖有闕,而翰林出六之人,政格當先除矣。星鎭曰,玉堂上下番不備,罷職傳旨未下者亦有之,而應敎趙漢緯,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吳彦胄,纔已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尹敬龍事,何如?豈非無義乎?寅明曰,當初撕捱無義,而今則以臺言難安矣。其爲人,練達可用,故頃以敬龍及閔亨洙兩人,差下備局郞廳,以爲與聞廟議,儲養人才之地,兩人玉堂則雖方撕捱,此任則當爲行公矣。宗城曰,初則無義,而頃爲義州府尹時,臺啓至有三司時暗默,仍爲加資等語,其所引嫌,亦不怪矣。上曰,義州則旣以此爲嫌,不爲肅謝而遞矣。館職之亦不行公,極爲過矣。使之行公,可也。星鎭曰,今則臺言屬耳,故如是,而非久似當出仕矣。上曰,兪健基事,亦何如?寅明曰,初頭則雖或撕捱,而豈可每每如是乎?上曰,頃者又遭不齒士類之辱,尹容諸人,皆已得遞,故一番引嫌,猶或可也,而後則不當如是矣。廷濟曰,大臣,旣以人才儲養之言仰陳矣。尹敬龍之才識,異於凡人,國家用之,則可當一面矣。上曰,曾爲禁府都事時見之,爲人通練,而其後未見,故昨日判付,有必令挾冊登筵之敎,渠一人之登筵,是何大事,而必欲詳見其爲人故耳,幹局果有之乎?寅明曰,外任時,到處善治矣。廷濟曰,國家不用則可惜矣。寅明曰,備局文郞廳凡四窠,而自前泛然差下,臣意則必擇名官中前頭可用之人,使之諳練機務,而本職雖或撕捱,備郞必令行公,不爲行公者,則自備局請拿督出,似好矣。上曰,然矣。閔亨洙,雖入於怪異之窩窟,而爲人則亦可用矣。曾聞在北道時,與李匡德相親云,此甚奇矣。非匡德則不可知亨洙,非亨洙則不可知匡德,兩人皆可嘉矣。今日所議事,吏議從容時,往見靈城君,而到底論難,可也。靈城爲人,終是恢通矣。大臣亦與諸臣,更加詳議好矣。廷濟曰,小臣蒙被誤恩,冥升至此,已極惶悚,而金吾方有戶曹正郞李益炡議讞事,臣則嫌不敢參涉,亦甚窘礙矣。寅明曰,次官擧行之例,曾已有之矣。上曰,令次官擧行。{{*|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12月1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金浩{{*|病}}。右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病}}。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夜二更,月暈,廻土星。 ○下直,義州府尹鄭必寧。 ○洪景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南泰溫呈辭,持平金{{?|⿰禾道}}未肅拜再度呈辭,入啓,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本府褒貶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金范甲雖已分館,時未免新,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成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聖龍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副應敎趙漢緯,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吳彦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其在分義,決不若是,宋徵啓、吳彦胄之尙爲撕捱,其在事體分義,俱涉寒心,只推牌招。 ○以副應敎趙漢緯,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吳彦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聖龍曰,竝推考傳旨捧入,更爲牌招。 ○傳于李聖龍曰,召對爲之。 ○備忘記,傳于李日躋曰,祈雪祭獻官,海春君栐,判書李廷濟,各熟馬一匹,右尹洪尙賓,半熟馬一匹,庶尹尹世觀,大祝佐郞閔宅洙、蔡慶承,宮闈令申世喆、金百鍊,各兒馬一匹,監察以下諸執事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李日躋,以輔養廳言啓曰,新除授輔養官尹淳,時在京畿長湍地。輔養官兪拓基,時在黃海道監營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爲之。兪拓基交龜後,自當上來矣。 ○洪景輔,以兵曹言啓曰,因禮曹啓辭,來丙辰年文武官重試對擧,別試文科初試,額數三百人,咸聚京師,分兩所試取事,允下矣。武科初試,亦當擧行,而取考前例,則丙戌年分兩所,各取二百人,丙申年分兩所,各取一百五十人,丙午年則以庭試代行而分兩所,各取一百人,今番則當取幾人乎?敢稟。傳曰,依丙午年例擧行。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丙辰年文武官重試,以丙辰三月十九日設行事,旣自禮曹,推擇啓下矣。武科初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三月初三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額數則依前例分兩所,各取五十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金雲瑞,內中日試射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定奪,直赴殿試,第三次所授賜馬之帖,亦當一倂還收,而係于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知道。直赴殿試。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一日,私奴淡沙里,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崔仁恒,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黃海監司狀啓,咸興居孫連齡子八歲兒等及金川居束伍私奴貴男等燒死事,傳于李日躋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副護軍魚有鳳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夢寐之外,伏奉本月初二日承政院成貼諭旨,以臣爲元子諭善官,使之斯速上來者,臣聞命震越,且惶且愧,莫知置身之所也。噫,天佑宗祊,元良誕降,斯誠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臣病伏田野,日與耕夫樵叟,抃手謳吟,竊不勝延頸願死之忱,而側聽我聖上,遠稽古訓,近遵家法,益加意於蒙養早敎之方,旣亟置輔養官,頻煩引接,而猶慮其未備,特設官名,稱以諭善,此尤近代所未有者,其人愼簡,宜如何哉?而乃以如臣至庸極愚,萬不肖似者,苟充其員,臣誠驚怪駭惑,莫曉其所以也。臣竊惟《小學》之法,以豫爲貴,而猶必待能食能言,而敎有所施,今則有異乎是,其所輔諭之道,蓋非言語指導之所及,專在於誠以孚之,氣以感之,薰養於不言之中,默誘乎無爲之際,其意至深,其機至微,苟非鴻儒哲士,德義充足於中者,莫宜居此任,而當此責,臣是何人?敢膺是命,臣之本末,固天鑑之所洞燭,不必每煩陳溷,而空疎荒落,衰朽醜劣,其不足齒數於左右皆正之列,較然明甚如是,而彈冠束帶,隨行逐隊,出入崇嚴而已,則豈不上辱寵命,下乖素守,而徒貽四方之傳笑乎?反復揣量,終不可冒進也,決矣。命下已久,而賤疾當寒陡劇,症狀危苦,委席涔涔,泯默多日,靡所因極,今始略具文字,冒暴哀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遞免,俾重選無玷,私分粗安,不勝千萬幸甚,臣於治疏將封之際,又伏見別諭下者,辭旨隆渥,萬萬非微末賤臣所敢得者,伏地戰慄,益無所措,聖眷至此,而冥然不知變動,論以邦憲,合被萬戮,乞命有司,亟加誅殛,以爲人臣辜恩慢命者之戒焉。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今者此任,其何過辭?爾其勿辭,從速上來。 ○慶尙道幼學曺世溥、蔡景沈、全昌範,進士成德徵、申鎭經、禹洪受,幼學李暾、李熙普、張東垕、李元慶、梁大揆、曺霮、金宗植、李正基、卞宗道、卞宗良、卞宗乙、張震經、李世春、愼守初、愼守愚、愼守倫、成虎雄、成虎敏、愼守彜、李萬寬、李萬宏、姜守格、姜壽斗、姜壽奎、姜壽河、愼守善、愼守玄、愼守沈、愼守敏、愼守命、愼守宗、愼守彦、曺以震、曺應明、柳漢經、柳漢煜、柳漢爀、柳漢徵、愼思辨、全洬、全洙、全垕大、愼碩濂、邢始垕、愼守默、愼昌賢、愼昌儁、愼德明、愼德升、愼道明、吳尙裕、吳尙謙、吳應奎、愼守謙、李聖和、李聖游、姜壽溟、姜壽龜、姜壽鼎、姜壽檜、姜壽垕、姜壽重、趙亨甲、愼德三、愼德成、愼德元、愼德亨、愼德咸、愼德一、愼德昌、愼德懋、李希哲、李希祉、李希瑞、李觀鎭、柳漢#150062;、柳漢斗、柳麟徵、李德玄、成亨錫、成昇錫、成咸錫、成虎榮、權蒸、全楚璧、鄭錫桂、全瑭、全琬、鄭新桂、李慶泰、全箕齡、徐搢、吳萬和、吳命升、朴世範、朴台徵、吳燦周、鄭允誠、慶觀徵、全萬彙、全萬胤、郭遂績、李光顯、崔灝瑞、慶再來、愼邦柱、慶恒徵、慶大來、慶亨來、李世龍、李再陽、朴壽昆、鄭世龍、卞千紀、張萬奎、鄭世貞、張大任、金光顯、朴壽喬、金光佑、卞道益、金時虎、朴壽泰、朴利錫、禹舞徵、朴道傳、鄭世銓、朴道行、全時麟、朴重鉉、鄭世元、朴道敏、卞道彬、張封萬、朴重斌、金道弘、朴鳳翰、鄭師益、金見龍、具昌垕、朴廷輔、孫光漢、朴廷杰、金時鵬、張斗應、朴壽春、金聖大、朴道升、金圭錫、朴廷衡、禹德升、孫德埰、金震玩、金時龍、張大炯、朴道祥、禹錫玄、金汝鏡、權聖宗、金震璵、李鳴鳳、柳天經、李應曄、李應翼、司空埴、李陽春、都漢中、李友曾、徐道璣、玄樂錫、鄭杞、盧爾KC10337、韓斗錫、玄德亮、蔣世矩、徐道玉、鄭垕世、徐道天、蔣世鳳、徐道海、鄭梓、韓泰復、羅尙孝、徐㠇、玄德恒、韓斗昌、韓泰咸、鄭周冕、呂後載、尹聘三、蔣維周、蔣世宗、韓泰寬、蔣世義、徐道璛、玄德興、羅尙廡、蔣世麟、玄德明、蔣世泰、蔣學鵬、鄭世權、崔毅錫、崔毅昌、崔錫宗、蔣世魯、鄭垕天、楊震樺、權愼中、楊益三、楊受三、金成鼎、楊震橒、丁萬齊、全尙舞、金世鐔、權尙一、李命全、曺漢賢、金震基、權審中、曺聖休、金壽天、權嶔、權在中、丁萬垕、李翊壽、李恒壽、李箕壽、李頤壽、李龍壽、李必壽、李再遇、李匡憲、李匡欽、李匡尹、李匡周、李匡殷、李惟晟、羅學淳、羅學龍、羅弘績、羅世珩、羅世琦、李霖、李霶霑、李伷、李元垕、朴思訥、朴思說、李觀休、李復休、鄭栻、金鼎漢、柳萬禎、柳東潤、李彦白、朴始陽、朴始華、宋麟錫、宋鳳錫、鄭天奎、鄭重泰、鄭昌奎、鄭榮鳳、鄭榮新、朴益齡、鄭泰僑、李絿、李汝哲、羅學成、李夏植、李夏培、李德涵、李德潤、李德淵、李德一、李德兼、都命夔、黃啓升、曺漢一、柳源海、李茂松、李世KC02529、曺澂、都聖基、曺沆、裵命華、曺胤昌、裵命煥、柳再蕃、李泰春、金時溥、柳德新、黃啓泰、申命增、金應九、金應秌、李鳳儀、金瀚、金之#166253;、金致聲、崔汝重、都萬紀、金元漢、成弘績、鄭孝先、金世禧、李德祖、崔柱廷、金之鏡、朴載祐、朴載垕、李德彩、都萬甲、金啓商、都萬封、申鎭商、崔崑、閔錫亮、李震白、金雲漢、申光憲、宋大徵、金始商、宋喜徵、都萬秌、羅儁、金信漢、朴師亮、申鎭寬、李震元、申命澈、金之欽、李淑、崔橚、崔珒、崔汝厚、郭垕遠、許構、蔣碩堡、金南垕、金重殷、金重元、河昊一、李有仁、成翰昌、沈琮、金重壁、蔣德令、郭師玉、閔學洙、郭處基、金衡重、曺友信、孫慶徵、蔣碩封、蔣碩㘽、成銓、蔣碩墪、許楷、河有一、全命濟、全重鎭、閔處洙、金重圭、李元龍、魯敬游、魯伯後、許燁、李興普、鄭恒道、鄭頤道、李世玹、曺慶夏、崔鵬瑞、李錫均、曺彦夏、李益春、李壽春、趙震箕、鄭榏、李尙箕、李和春、曺健、李泰仁、曺漢徵、李泰義、李壽松、鄭楫、曺侃、李元文、曺胤文、李潤垕、李斗文、金始鉉、金台鉉、李世翊、李世仁、李世義、李世智、李世信、張世猷、李世華、李世薰、李世苾、李世元、李世亨、孫萬昌、南胤鉮、申慶華、李天裕、孫弘矩、孫弘規、具時龍、李KC10652春、朴元埰、朴龍翼、李天沃、李銓、李延春、禹弘疇、李點、申命煜、任師大、申汝憲、申汝岳、申汝一、李暉、表齊沆、李聖擇、愼守恭、李昶、郭師徵、李暘、李晛、郭履徵、曺潤甲、李暎、表璟、李晶、李光栴、李光道、李正章、柳KC01895、金萬昇、金萬鉉、韓得奎、邊鎣、邊海雄、姜壽海、郭漢徵、郭顯徵、郭明徵、李友松、慶善道、愼義器、慶善泰、曺潤淑、鄭熙安、劉以中、李箕亨、李道根、李弘績、愼聚賢、李元根、李封績、李聖元、金輝潤、李德彪、李聖欽、金輝復、金挺澤、李錫洪、金挺渭、李後賢、愼壽賢、李梯漢、李胤績、金挺淑、李後仁、李KC10652春、李宜春、李蒔春、李梯天、李德麒、朴東秀、梁重謙、鄭熙運、朴壽邦、朴志亮、河鉉、梁重唐、禹師疇、梁重賁、鄭纘獻、愼守胄、梁重亨、禹敍疇、河有龍、禹洪漸、愼守基、愼守寬、朴師仁、梁重權、陳重蓄、朴弼亮、陳重瓘、梁重晉、鄭承獻、梁仁揆、河晉龍、楊大榟、徐命禮、郭崑、郭巘、郭崙、鄭時祐、鄭時祜、夏權徵、金允謙、金昌夏、李眷吾、李省吾、金遇世、蔣德恒、李埰、李泰年、閔友參、孫命一、成碩昌、黃演、李希參、蔣德淵、李希尹、郭來和、河得一、李琪、曺孟明、金華世、李希洛、閔友商、朴胤宗、沈箕賢、閔友師、黃潝、郭萬澤、河希一、蔣碩垕、金履世、李希夔、金重白、朴胤昌、李安仁、金元重、河致一、曺淑明、李塾、閔宗洙、李宅仁、金鎰世、李世膺、李淵然、柳檉、孫尙訥、金壽垕、蔣德運、李希喆、李達龍、崔斗南、崔斗三、殷時說、司空塤、李應晠、殷仲說、李應秀、南鎔、司空埛、南鐩、殷命說、孫必悌、金世甲、殷邦說、郭再禎、柳天柱、沈起鎬、柳天繼、殷鼎說、柳天培、李仁春、都漢雲、金世達、殷喜說、郭再封、殷大說、李師曾、李學曾、金國標、李煟、都爾鏡、郭再裕、崔集、司空坌、殷之說、殷宗說、柳天維、李鶴齡、柳天秀、柳逢春、徐岱、郭再祥、鄭時寬、鄭益周、蔡徵夏、蔡胄夏、徐岬、蔣季琬、韓泰有、鄭垕泰、蔣元謙、蔡因夏、楊大咸、鄭安世、蔣世規、徐嶸、蔡時顯、徐道璿、成夏相、金麟瑞、丁載大、曺德隣、楊聖培、李命采、丁南采、金善恒、丁命新、朴以德、鄭斗紀、金門躍、權嶷、金兌基、金鈗、鄭重信、金善興、權泰休、權泰熤、鄭橚、權泰周、權泰齊、權泰斗、鄭東俊、權泰興、朴英標、權泰元、曺煜、南鵬擧、權泰胄、文夏明、洪壽垕、權泰佑、鄭德垕、李命垕、鄭㰒、柳碩明、鄭熙壽、柳應明、鄭格、曺燧、盧以珉、權以升、鄭世寬、宋善徵、權以中、朴泰潝、宋基徵、李命老、鄭世咸、權以輻、鄭東龍、李世甲、宋喜徵、柳垕明、李垕宗、權以昌、宋時傳、金相稷、李時雨、金允昌、丁斗天、朴世欽、申德瀅、申德澂、申德沂、申德洪、申一模、李正厚、金萬礪、朴慶瑊、朴慶琦、申弼模、李慶載、申俊模、朴慶琮、申宅模、申邦模、朴謹行、金益鳴、金益璜、金鼎佑、李慶有、李慶餘、李慶集、李達白、柳塤、李慶光、李楫、李植、蔣元樞、朴聖天、朴擎天、朴應天、朴來天、朴希道、朴履道、申聖模、申胤模、金汝鐸、金聲大、申德模、申用模、朴師德、申明和、丁道天、丁賦天、丁泰來、丁復來、丁濟來、任柱國、任觀國、申必達、申必昌、金以鉉、康麒瑞、李廣基、康龍瑞、李廣規、金致謙、黃石麒、康龜瑞、鄭斗極、黃石麟、鄭斗栻、成爾涵、鄭斗相、成爾澐、李廣業、琴致鳳、崔慹、李鏜、崔認、郭守道、金性恒、李錫琦、黃石龜、柳彭齡、申光震、白龍成、具重履、禹洪協、徐瀚、金瑎、具謙履、徐湘、禹洪發、徐湍、白龜成、禹洪肇、李仁濟、全昌恒、楊大裕、尹得復、李長春、全昌壽、李世采、全昌益、徐道謙、蔡鼎夏、禹弘紀、徐翊武、蔡益夏、李華春、禹洪緯、尹得咸、禹洪緝、李恒春、全昌準、裵益章、蔡興夏、任鼎梅、金以涇、李弘普、崔聖曾、崔恒重、崔恒益、李挺直、李元普、朴璉、李奎徵、李鶴徵、金宗構、李挺溟、朴萬東、曺#168319;、朴最秀、朴瑜、全翼世、李挺豪、朴守訒、朴承赫、李兌普、曺命圭、李明普、李應普、權瓚、權瑗、曺應龍、李挺杰、李應靖、李挺一、鄭脩、朴世蕃、鄭光道、朴萬櫷、朴聖時、李世聖、李世璀、尹和彦、尹朝彦、尹章彦、尹勉元、尹勉貞、朴聖瑞、朴聖規、朴聖垕、朴就章、朴奎章、朴斗章、金弼鉉、朴鳳瑞、朴鳳休、朴鳳祥、鄭林和、朴泰信、文時經、文聖規、朴垕一、朴弘人、李海壽、都命垕、愼光道、鄭履仁、鄭復仁、李世璘、朴泰齡、金麟壽、李亨普、金宜礪、朴衡齡、金埅、金壽泰、金鏡天、李錫玄、金邦重、李錫垕、金期大、李錫琛、孔再興、金始亨、李錫衡、金始弘、金墪、李錫恒、李熙普、金履璞、崔宇泰、李挺斗、李世璯、崔宇常、李和普、崔宇衡、李挺望、金振河、李振亮、沈致賢、郭天樞、沈龜賢、李觀海、金頊、郭天普、沈命賢、李宗海、沈#166676;、沈KC10521、金玧、朴亮采、郭天啓、金克明、金壽增、黃道興、李正昌、郭弘績、李宗燮、全爾雄、李再興、李星明、表光道、表榏、卞師曾、卞師顔、卞宗湜、李學曾、金爾天、曺潤學、文以紀、文以明、愼邦權、愼邦彦、姜晉三、鄭萬源、李禧普、鄭萬容、金以淨、曺應邦、李萬普、全善基、曺應鐸、鄭KC00219、曺霂、李克聖、李恒普、曺霑、金以浩、鄭#131784;、李克亨、李坤鎭、李挺海、曺KC10217、金宗相、金以漳、曺應河、許鏄、鄭垕延、姜是、鄭光延、鄭思賢、鄭胄延、曺霟、朴泓、朴瀜、裵遠明、李慶普、全性一、鄭{{!|𠍱|⿰亻集}}、李春新、全性休、禹命權、郭斗杓、徐昌慶、郭斗機、李相華、楊大年、禹命益、崔駿瑞、李霂、楊大祉、崔垕錫、楊大禧、徐大益、鄭壽崙、禹命弼、全昌沃、全昌福、禹命擧、崔河錫、全昌旭、禹命格、崔弘錫、崔震泰、蔡師淵、全昌胤、尹得師、蔡師沆、禹命來、全昌稷、禹命構、徐世垕、全昌遠、郭起玄、楊再榮、徐德新、郭岌、徐德逸、呂鏶、李鳳逸、徐命彦、李再晟、徐大維、崔配天、全慶業、李夏馝、禹命杓、徐達標、禹命栻、裵益爟、郭起漢、鄭壽崇、李林宗、李鳳章、鄭珣、全昌復、蔡贇夏、蔡膺禎、李允{{!|𫘂|⿰香集}}、蔡亨運、李允馣、申光日、李允KC10604、李允栴、李允KC10607、蔡亨夏、蔡命蓍、李允KC01895、申光晦、南道輿、申光國、申光世、南道軒、蔡命洪、蔡命德、柳祥遇、蔡命朋、蔡景濂、柳以炯、柳祥來、申光鼎、南道#164557;、蔡命五、蔡景淵、蔡命新、申光哲、蔡晩成、南道轍、申光遠、南道軾、趙重台、李廷奎、成爾漸、金必大、金萬#166443;、金致遠、宋治紀、金致剛、金致大、金致垕、申光夏、金致鳳、申光復、申光業、金致龍、成爾演、成爾㵯、成龜徵、成鵬徵、成爾源、成爾汶、金英再、鄭德厚、吳命孝、金振玉、李泰華、崔載崗、金夏濂、崔載泰、金夏泗、鄭載文、李玄祐、白應淸、文再擎、李景春、李若初、李孝初、李洙賢、閔載中、禹隣、閔重錫、閔鼎錫、裵夢錫、閔胄鉉、閔昌魯、閔大錫、閔弘錫、閔台錫、閔鳳瑞、權斗義、閔尙魯、閔光魯、閔光振、閔胄錫、閔長錫、閔殷錫、閔來賢、閔昌鉉、閔復鉉、閔興復、閔光義、閔光洙、閔光普、閔光遠、文燦然、文粹然、李廷輝、禹淰、權泰義、權重義、權敬義、朴處亮、朴鳳輝、朴鳳儀、朴鳳成、朴鳳德、鄭重興、閔元復、閔壆、曺以元、魚大淵、慶淸來、崔元大、李仁植、洪壽徵、安潤、權以元、洪壽演、張大鳴、張枰、張孝孟、張大濟、朴烱、張文徵、朴燁、張大升、趙命基、朴墡、張東漢、張暉、申光朝、張緯天、申瑭、朴守煥、張孝大、張世臣、朴守惇、張喆臣、殷賢輅、張孝述、趙益來、李始春、張之垠、李東憲、張台一、張天標、張天相、朴聖一、張#135789;、李柱垕、朴熑、殷聖輅、裵遇慶、金鳳紀、李益亨、鄭僖、楊大春、尹眉壽、鄭昌和、尹世源、辛孝天、白龍瑞、尹聃壽、李薲、李恒壽、尹海壽、盧振權、盧胤甲、盧信甲、河應時、金尙德、姜世昌、盧鼎甲、金重瑞、河應泗、成泰基、盧鉉甲、盧大淇、河應濟、姜世一、盧萬重、河應傅、金國鍵、盧虎甲、曺胤憲、成禹齡、河應湜、盧萬初、鄭斗軫、金一楌、河應洛、曺胤文、金潤夏、河應瑞、郭圻商、李昌胤、尹來三、金重岡、尹徵三、盧慶淵、孫後克、鄭基、孫胤初、曺胤八、郭處萬、曺泳、孫後曾、曺胤貞、成龍五、金國銓、趙泠、趙櫌、安重徵、趙益城、趙乘、趙棠、趙有瑗、柳星斗、趙秉、趙杰、李應慶、禹錫九、金以恒、金弘銓、金弘鍵、金英來、成爾淳、成爾沆、成爾濂、李舞相、金尙廉、成爾浩、成爾潤、宋治皥、宋翼鴻、申必煥、申必燦、趙如璜、成爾澯、成爾海、成爾沃、趙允文、南鵬運、申命欽、申命鑌、金汝欽、成爾混、成允徵、金致堂、金致祥、成廈柱、曺夏復、曺夏達、禹大復、禹錫範、成宅柱、成海柱、成爾沈、兪煜基、兪彦經、兪彦緯、權鋏、金建標、金周標、吳尙泳、吳尙潝、金應箕、趙重祊、趙重鉉、申光周、申光斗、申光奎、金銘、金學曾、申光協、申鎭周、申偕、黃元慶、黃亨慶、河潤九、趙元南、趙鵬世、安命普、安碩海、朴浩、趙東榮、黃爾幹、安壽海、趙天榮、趙世榮、趙忠世、李希慶、趙楠、趙元榮、安后義、安鵬世、李台齡、趙尙燁、李文亨、李徵垕、崔恒隆、崔恒九、曺KC10217、曺KC10561、李允馥、李允杞、柳章漢、申鎭周、趙守球、蔡徵休、蔡命弼、李克謙、蔡遵、蔡時欽、柳延齡、蔡時鍵、蔡遇、申鎭元、李撝謙、李允標、申鎭坤、蔡慶徵、蔡命顯、蔡命千、南道輔、南道璜、南道輪、申鎭運、柳鵬齡、柳鳳齡、蔡膺祚、趙樊、安壎、安埴、趙大榮、趙業、趙有琠、趙元亮、趙成翼、安胄世、安珹、趙得榮、柳星老、安㙫、黃師幹、趙重榮、趙和城、李承慶、趙演器、趙宗燁、安命三、趙泰榮、趙柬、趙涑、安聖三、趙栐、李增慶、李海鎭、趙希孟、趙希偃、李仁慶、安仲虎、趙重珍、安命喆、趙再榮、趙增燁、趙寬榮、李德三、安KC10593、趙有玉、趙相運、李顯慶、安季虎、安命宅、趙璧燁、安有章、李恒慶、盧爾柙、趙海器、趙元東、趙雲器、朴璜、李絡、崔益齡、閔德鉉、閔墪、閔鳳賢、鄭祥器、朴重赫、申瑞翰、朴重熙、鄭世龜、張碩奎、李河徵、安仁迪、朴仁章、宋器漸、金處琮、金處琦、金處煥、金慶麟、金慶興、鄭德海、鄭德洙、鄭厚濟、鄭利濟、鄭一濟、金禹錫、金大錫、金台錫、禹錫漢、申再運、申再達、金弘宇、金弘濟、金弘逵、金弘胄、金兌性、金兌彬、金兌燦、金萬柱、趙世KC02574、趙琳、金弘曄、金致和、李齊沆、金南紀、金世珍、金世鏡、宋汝璜、李恒佐、宋器海、宋道煥、宋琳、宋汝璋、李堯相、尹商霖、金彦標、金必廉、蔡範成、蔡箕成、楊大成、羅瑞鳳、尹山壽、羅瑞麟、辛孝至、李德三、李匡夏、林重記、柳鳳林、鄭重玉、李東廷、李廷徵、朴泰緖、李德培、尹大壽、李世紀、具龍彩、洪海雄、尹泰壽、尹培、李廷來、柳鳳陽、鄭萬斗、洪海洋、辛命虎、林重岱、鄭萬相、李德陛、鄭萬有、李德林、李世春、李世老、李世馨、李錫恒、金履進、金履延、金履遠、金錫權、金璹、金瑜、成台柱、田命昌、田時俊、郭守岱、郭守延、尹世和、田時瀳、李仁復、金振渭、田允昌、田載嵩、金塋、尹世鳳、金孝源、孫命在、盧萬紀、尹得基、權泰彦、南仲明、鄭世升、權以平、宋垕傳、李世得、曺爀、權以百、李命基、權泰會、鄭東翊、宋泰傳、權以宗、李命暾、鄭世垕、權以燉、宋啓徵、朴世標、文禹朋、申思一、朴泰萬、盧以琯、曺德奎、趙命仁、宋德新、權以益、洪龍瑞、權以樞、李麒徵、金夢海、李垕楹、朴井始、宋德明、權以垕、曺瑞日、盧益垕、朴井臨、權胄瑞、宋載傳、權壽長、權以專、權珏、宋權傳、權以烈、宋基傳、李仁益、曺器夏、鄭重垕、權玧、鄭萬斌、鄭萬謙、柳再嶷、慶重來、魚遇淵、柳再芳、柳命燁、柳命炫、朴采亮、林再蕃、朴重吉、河雲龍、梁禹揆、鄭重獻、朴思吉、河器龍、林再復、禹受疇、梁熙揆、朴師禮、河銶、鄭紹獻、河泰龍、林士純、梁震揆、朴師信、金周錫、愼昌奭、林再新、梁處揆、梁元揆、表光宇、全舜錫、河繼龍、崔璿、許世福、禹洪傳、朴應亮、河元龍、梁漢揆、河潤海、林士矯、河KC04304、林再泰、鄭尙獻、河利龍、陳銶、朴重煥、梁弘揆、鄭祖獻、禹玄錫、梁廷馹、河漢源、河漢潤、梁廷藎、河源海、陳璨、申翼天、全胤錫、全範錫、崔龍遇、林再荗、全義錫、鄭鎭華、梁百揆、邊海潤、韓益周、韓益起、金昌杰、鄭元復、白世灝、鄭元悌、金邦杰、鄭元孝、李恒燁、權達時、白思淸、李安賢、徐有權、徐行後、郭守邦、崔龍世、吳命欽、李復初、李命郁、徐有元、韓益成、金廷杰、李一燁、朴有大、洪載範、鄭元觀、徐有晉、韓益文、鄭元臨、鄭重璧、崔載華、鄭龍瑞、崔柱天、柳萬新、韓益昌、鄭球、韓恭愈、鄭台鉉、崔慶振、鄭學川、金達運、鄭台耉、金達遠、李命三、金達遇、鄭洙、崔南節、金命鍾、黃有厚、金馹龍、李孝三、鄭潗、白一淸、鄭潝、楊世華、鄭琂、黃鶴臨、金邦現、河瀗、全頤錫、禹師欽、朴燦敏、金繼源、朴思道、鄭志獻、朴齊亮、朴玄亮、鄭孝獻、鄭繼獻、愼德昌、李碩芬、朴思彦、許增、許墠、韓再愈、孫是撥、黃元吉、崔信基、鄭德賚、李重白、李恜、韓後愈、鄭現、鄭德華、徐碩楷、李重晟、崔南標、白而淸、崔慶升、鄭珪、李益燁、鄭德隣、韓繼愈、韓益升、鄭璣、李益華、金德三、韓德愈、韓弘愈、朴萬封、鄭重#149987;、崔達世、崔擎天、韓聖愈、吳命老、韓益謙、韓益洙、吳命煦、鄭始川、鄭瑄、白之淸、鄭復川、黃利慶、黃貞慶、李命夏、李禧佐、黃鎭國、黃鎭玉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下土圭蓽之賤,無所知識,其於國家重典,朝廷大事,固不敢妄有所與論,而若其尊賢慕德之誠,扶正衛道之志,不以疎逖而有間,不以愚下而有殊,此臣等,所以瀝血刳肝,千里裹足,仰籲於九閽之下者也。伏願殿下,試垂澄省焉,臣等竊伏惟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從祀文廟之請,粵自肅廟朝始,而歷于景廟朝,以至今日,京外章甫之疏,凡幾上矣。前後批旨,一向以愼重爲敎,留時引日,尙靳允許,公議之抑鬱,士林之缺望,當復如何?臣等仍又伏念,文廟重地也,從祀盛典也。以重地擧盛典,固宜有愼重之道也。惟其如是,故我朝五賢臣之陞侑,曁厥文成公臣李珥,文簡公臣成渾,文元公臣金長生之從祀也。惟我列聖,其始也愼重,而終焉必從者,豈不以玆事,體面至重且大,始雖不可不愼重,而終又不可不允從,固不若尋常小事之朝請而暮允,昨籲而今從者也耶?然則謂文廟從祀之重典,而始焉愼重者,卽列聖傳授之家法,謂諸賢從祀之合宜,而終必允許者,亦列聖傳授之家法也。此莫非我列聖,酌輕重之要,審可否之宜,以垂法於後世,則今我殿下之所當遵守而行者,其不在於列聖之家法乎?兩先正道德之純備,學問之精深,前後進言者,旣已詳陳無餘,而向者館學之疏批,以先正道德,予豈不知爲敎。臣等聚首莊誦,有以見殿下聖學之高明卓越於千古帝王,而重道尊賢之誠,迥出於漢、宋以上矣。聖上,如有所未盡照燭,則臣等亦無所望,而旣已知之,則何不克遵祖宗朝家法,而斷然行之耶?臣等以蠛蠓之見,於兩先正道學,不啻以蠡測海,何能稱述其萬一,而若其氣像規模之正大,遺風餘烈之炳烺者,則譬如靑天白日,人皆知其淸明,請試忘其僭猥,略陳於殿下之前焉。嗚呼,宋時烈,稟天地剛大之氣,挺英偉卓絶之姿,早聞道於金長生之門,私淑於李珥、成渾之訓,近承五賢相傳之統緖,遠接洛、閩,不絶之正學,門路眞的,出處正大,博文約禮而有足目俱到之實,正義明道而無功利計較之私,壁立乎千仞,砥柱乎中流,實爲命世之大賢,而宋浚吉,生竝一世,同師同道,姿稟則金精而玉潤也,氣像則春和而陽舒也。敬義夾持,明誠兩至,覿德者心醉,聞風者誠服,自幼至老,與宋時烈切磋琢磨,志氣相合,以至出處進退之節,俱得義理之正,則兩先正之竝稱於一門,而蔚爲百代之宗師者,實如河南兩程夫子矣。嗚呼,盛哉。其尙志而處山林也,抱道獨善,若將終身,及至受知孝廟,旌招屢勤,則感激恩遇,幡然造朝,陳姚、姒之道,而志期致澤,受宥密之托,而身任大義,其風雲魚水之感,君臣灑落之契,無異伊尹之於成湯,孔明之於昭烈,而天不祚宋,遽抱弓劍,此志士忠臣之所以至今飮泣者也。昔鄒聖,當戰國之際,明王道闢邪說,紫陽値南渡之後,講正學闡大義,雖其道未得大試於當時,若論其功,則不翅當一治之運矣。噫,兩先正,繼孟、朱之遺緖,際丙丁之亂後,其光明正大之志,業有足以當一治之運,方今正學未明,士趨多岐,冠屨之倒置已久,《春秋》之大義將晦,則腏享兩先正於聖廡者,尤豈不大有光於天下後世耶?蓋兩先正遭遇之盛,千古所罕,而聖朝倚毗之隆,當時無比,故媢嫉忌克之徒,又從而出焉。夫陰陽淑慝,對待而立,故有君子,必有小人,從古聖賢之遭罹此患者何限?孔子之大聖,而猶有侮之者,孟子之亞聖而猶有毁之者,程、朱之大賢,而尙入於奸黨之籍,僞學之禁,斯文變怪,在昔猶然,則雖以我先正之道德事業,亦豈免異論之侵詆耶?肆我肅宗大王,爲是懼焉,當景廟代理授受之際,不暇及他,而獨擧斯文以托之,又製小序,以昭示聖意於天下後世,遂於經年違豫之中,親書華陽、興巖兩書院額號,高揭宸翰,其時聖敎,有曰必親書鏤板以下,以寓予尊敬之心,又曰人主尊賢,出於至誠,則亦庶幾定士趨而熄邪說。噫,我聖考,敬賢斥邪之意,可謂切矣。表章垂後之訓,可謂深矣。夫華陽、興巖兩院,在湖西與嶺南,而惟玆兩地,素稱多士,則肅廟之必頒此盛敎者,夫豈無所以而然哉?王言一播,四方聳聽,昭乎若日星垂輝而彗孛自消,儼乎若鍾律高懸而淫哇永熄,兩先正生前際遇之盛,旣已至矣,而身後遭逢,又不但爲俎豆之光輝而已,則一國士氣之激昻而興起者,擧將欣欣鼓舞於聖化默運之中矣。夫肅廟之所以尊敬兩賢也如此,辨別賢邪也如此,其至誠嚮慕之意,藹然於絲綸之間,則斯可謂建天地而不悖,質神明而無疑,雖百代下聞風之人,尙且感發而聳動焉。況我殿下,以善繼之孝,有丕承之烈,凡於政令注措之間,莫不監于先王,率由舊章,則況於斯文之重,豈可不尊其所尊,而爲表異之典乎?我東方儒賢祠院之多,非止一二,而獨於華、興兩院,特垂異恩者,聖意所在,的然可知,臣等烏得不仰體先朝之盛意,爲此陳請之擧乎?臣等仍又伏念文廟從享之人,固未易得,苟無其人,則雖千百世而闕焉,無足怪也。苟有其人,則諸賢雖一時竝擧,不嫌其多,尤爲斯文之盛事,聖朝之美典矣。試以中朝論之,漢唐人物,非不盛矣。而追躋聖廟者,指不多屈。至趙宋然後,濂、洛五賢及考亭、南軒、東萊諸賢,同時陞配,而當時文治之盛,殆後世莫能及焉。至于今稱之不衰,向使有宋之君,礙於祀典之屢擧,而不爲擧行,則豈不爲千古斯文之欠典乎?於休我東,卽禮義之邦,而上自檀君,下至勝國,凡屢千百載,僅有一二可稱,而餘外則寥寥無聞焉,逮入聖朝,二三百年之間,列聖培養,群賢輩出,比諸有宋諸賢而無媿焉。若使聖廡,無躋享之典則已,如其有之,舍此兩先正而誰哉?今若以兩先正,竝躋聖廡,則其在聖朝尊斯道作士氣之道,尤益彰明,而與考亭、南軒諸賢之繼程、張陞享者,可以儷美而匹休矣。臣等縷縷陳請,而不知止者,實爲兩先正道學之盛,斷不可不陞配,而亦欲因此而闡發國家之光華,永有辭於天下萬世也。玆豈非我東方文治之一大機會耶?此臣等所以區區祝望,而仰籲宸聰者也。若以愼重爲辭,而因循不斷,置之可否從違之間,則國論靡定,士趨迷向,馴致異言喧豗,邪說肆行,人心世道,將至於不可救之境矣。雖以近日事觀之,亦可驗矣。彼幺麽一致雲,敢肆醜正,無異景伯之毁日月,固不足置諸齒牙間,而我聖上末梢處分,亦可見扶正斥邪之盛意,而若使早擧盛典,以正一國之士趨,則雖有如致雲者,亦何敢公逞其躑躅之心哉?臣等竊伏聞頃日下敎中,至有以忠逆之本,歸之斯文,以致儒疏之陳辨,夫今之爲逆者,莫非向日背正之類,而自初得罪於斯文之餘孽,則是豈爲斯文之末流,而蓋其弊,皆由於誣斯文之害也。今日所以正其弊者,只在於尊斯文之道,而斥其誣斯文之徒而已矣。乃反以忠逆之本,歸之斯文者,竊恐我殿下,於斯文之本末,猶有所未盡洞察而然也。此又臣等,所以爲斯文,懼爲世道憂,陳此肝肺之蘊,亟請從享之典,而冀得允兪之音也。大凡天下之事,過於中則未免爲偏倚之歸,當其愼重而愼重,則愼重而得其中,當其擧行而擧行,則擧行而得其中,夫愼重之道,何常之有?惟視義理之如何耳。若一於愼重,而不擧應行之典,則誠非大中至當底道理也。嗚呼。兩先正道學,旣如彼其尊,功業又如彼其大,而腏享之請,已閱累朝而歷累年,則愼重之道,已臻十分地頭矣。士林之齊聲喁望者,愈往愈切,則公議之所同,終不可違,而肅廟之誠心尊敬,至矣盡矣,則曠絶之典,實有待於今日,崇正學彰大義,其在斯矣。正士趨熄邪說,其在斯矣。以殿下景慕大賢之心,亦豈可一向愼重,以孤多士之望,一向靳允,以乖大中之道耶?伏願我殿下,仰遵列祖之家法,克體聖考之遺意,廓揮乾斷,誕降明旨,特命有司,亟擧盛儀,則斯文幸甚,國家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業諭於泮儒之批,其何煩請?往修學業。 ○十二月十一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洪景輔,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尹澤休、李成中入侍。星鎭讀《綱目》,自第二十九篇下,第一板齊和帝寶融中興元年,至第六板縛籠爲高宗形。上曰,此處不必讀,越之,可也。星鎭更讀,自第七板齊蕭衍克加湖,至第十二板鎭廣陵。上曰,承旨讀之。景輔曰,臣有眼疾,不能讀矣。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第十二板十一月,至第十八板幾復其舊。上曰,明日又將引接,今日只讀齊紀,梁紀則後當爲之。擧火後,陳文義,可也。俄而燃燭,星鎭曰,魏彭城王勰歸第,自古主少國疑之時,小人必讒輔導之臣,以爲權重民附,管、蔡流言,上官桀,譖霍光,然周成、漢昭,皆夙惠聰明,故燭其奸而察其忠矣。彭城王,以王室至親,忠厚謹愼,受遺詔輔政,而讒間售計,終致殺之,誠可慨然矣。上曰,然。星鎭曰,寶卷甚於桀、紂,古人之善者可師,惡者可戒,此猶爲鑑戒也。上曰,寶卷之事,桀、紂所不爲,言之汚口矣。何可以鑑戒言之耶?星鎭曰,宋帝,嘗以桀、紂圖,爲屛而觀之,桀、紂之事,猶可爲戒矣。上曰,踞坐長夜之飮,可以爲戒也。蓋克念作聖,罔念作狂,聖狂之分,所當深察,故桀、紂之事,猶可爲戒,而至若寶卷不可比之於桀、紂矣。倫紀斁絶,無足道者,有何鑑戒之可論乎?星鎭曰,南北朝之君,無不以貨利聲色亡國,古今皆然,桀、紂之妺、妲,晉武之羊車,宋徽之花石綱,皆致亡國矣。上曰,朱子書綱以齊人弑涪陵王寶卷,筆法之嚴可見矣。寶卷如是極惡,而其臣弑之,則加以殺字,此猶若是,則爲人臣者,其君不如寶卷,而有懷二心,則其罪當如何哉?景輔曰,蕭衍謂袁昻曰,竭力昏主,未足爲忠。昻曰,一餐微施,尙復投隕,況食人之祿云,人臣事君之義,當如是矣。上曰,此乃事君當然之道也。王志所謂冠雖弊,何可加足云者,亦是矣。景輔曰,人臣豈可以君賢,有所加忠,以不賢,亦有不忠乎?昏朝時人,亦有如此之類,臣意則若以其時仕官之非時,爲非則可也,而其不忘舊君是矣。東昏雖暴,而爲其臣者,不可不盡忠,昏朝廢後,或有作詩懷舊者,不爲非矣。上曰,此乃前朝臣之事也。景輔曰,昏朝後,有作寡婦詞者矣。上曰,承旨所謂人臣,豈可以其君不賢而不忠云者,是矣。星鎭曰,光海舊臣,反正後,有若干如此之人矣。上曰,其時仕宦非時之言,是矣,如是爲言,可也。崔偃所謂高宗之孝子忠臣,昏主之賊臣亂子者,是矣。江革所謂不足爲忠之說,非矣。蓋天下,無不是底父母,了翁聞此言,以爲如此而後,天下之爲父子者定,君臣父子,雖有主義主恩之異,而事之則同矣。卽今世道昏昧,人多有不知此義者,心常慨然,故玆因文義,若是重複言之者,實有深意矣。星鎭曰,馬仙琕則蕭衍能褒之,而顔見遠之死,不爲褒奬,一褒一貶,無義矣。上曰,蕭衍,本來無識,故以爲我自應天順人,何預天下士大夫事?其知識如是,則褒貶豈能得當乎?星鎭曰,無他文義之可達矣。上曰,曹操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蕭衍亦如此也。以上篇見之,猶似爲國者,而終乃如是,此蓋時君,不能駕馭之致矣。景輔曰,凡逆賊,或有自初懷二心者,或有初則不然,而終至於逆者,雖如曹操者,亦未知其自初有簒弑之心矣。蓋自然至於逆者,善爲駕馭用之,則不必爲逆矣。上曰,然。景輔曰,明日三覆,兩司當入侍,而諫員無行公之員,司諫許集,獻納李周鎭,待開門牌招,推移入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12月1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洪景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有霧氣。 ○李聖龍啓曰,大司成曺命敎,昨旣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出肅。殊無變通差出之意,卽爲牌招,使之趁歲前,課試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漢緯,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吳彦胄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禁推傳旨捧入。 ○金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兵使元弼揆,身病沈重,連呈辭狀,以調理察任之意題送矣。今又以病情,尤益難强,更呈辭狀,西藩重閫,固難輕遞,而實病如此,則亦不可强令察任。平安兵使元弼揆,遞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黃海前兵使朴纘新,留待引見時,所達統營虞候,給其所屬船與左右別船,移置於閑山島,糶糴軍餉,以備不虞事,有令廟堂確議,稟處之命矣。閑山島,旣是忠武公李舜臣,壬辰勝捷之地,其地形之便於制勝可知,而今此所達又如此,虞候移置事,誠合備預之道,而此等制置,不可不審愼於規畫之初,姑先令本道道臣及統帥,審察商度,論列狀聞,以爲稟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因前漢城府右尹李瑜所啓,軍額逃故未充定守令及次知座首、色吏,論罪定式事,有商確作爲節目之命矣。外方軍額逃故有無,自京司無憑可知,從前無定式責罰之事,蓋由於此,而昨年大査正之後,簽丁一事,應入於前頭繡衣廉問時,條目罪名,預先分等定式,以爲隨其現發,依此勘斷之地,誠合於飭勵之道,宰臣所達,不爲無見,逃故未充定二十名以上守令定配,次知鄕色嚴刑,全家徙邊,十九名以下守令削職,次知鄕色嚴刑,中道定配,五名以下守令罷職,次知鄕色,自京司拿致嚴刑事,定式施行,爲先以此知委,申飭於諸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尹淳,所達成均館居齋儒生,一從到記數,自戶曹磨鍊上下事,有自廟堂商議,從速變通之命矣。儒生飯米,以七十員磨鍊者,自是舊制,從前儒生數多,飯米不足,則未免引年取用,以爲隨其增減,推移充補之地,享士體重,非不知引用之苟簡,而流來舊制,不可以一時所見,續續變通故也。今亦依前例施行,俾無乏絶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再運,上番軍兵賞,中旬今十日,設行於南小營矣。廣智營入直軍兵,依例除標信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工曹判書金始煥疏曰,伏以臣,一切謝職事,殆六載有餘矣。時奉起居之外,無所復事於朝行,瞻依京輦,庶畢殘齡,而日昨水部檢擬,誠一失注,恩命之誤加,又奚爲而致之也?噫,鍾漏旣盡,大防難越,霰雪已集,餘生無幾,不待懸車之年,先引據經之義,而一自庚戌以後,亦未敢自效於奔走筋力,只此未泯之息,便同已乞之身,則間辱恩除,輒煩哀籲,藥院保護之責,何等緊重,而前席陳懇,特許勉副,王獄按鞫之任,豈非嚴急,而畢竟違召,至速勘罷者,誠不忍弁髦至訓,撓失素守,而亦賴體下之聖慈,曲諒由中之至懇耳。昨年春官之暫出,特不過恩批所迫,然至以授卿此任,意非偶矣。亦非因此而强迫爲敎,則日月之明,想或俯賜矜諒,而匪擬虛銜,又復來逼,抑豈臣命卒之秋,而天不從願而然耶?臣固庸碌,不喜皎厲,區區血懇,亦未嘗爲古人歸田之請者。蓋爲日望觚稜,時聽禁漏,依近象魏,昕夕承候之計,而忱誠至薄,猶未見孚於上下,撫躬慙悼,直欲無生,臣雖無狀,亦具常性,豈有乞年於七袠之前,而乃反供仕於七袠之後耶?如西樞散銜,雖不敢力辭,而今玆所叨,乃是六卿耳。毋論閑劇與否,已有鐵畫之在心者,則去就辭受,無復暇論,一日虛縻,寧有是理?冬月論囚,事體至重,而緣臣之冒叨長席,致令次官替入,臣則違傲嚴命,息偃自在,分義都虧,惶隕欲死。臣之今年,已七十五歲耳,視聽日益昏憒,飮啖日益減少,春寒老健之諺,將不知死在何日,而又自月初,重患寒疾,委頓床席,便作尸居餘氣,而此猶祈免中餘事耳。玆敢不避煩瀆,悉暴衷懇。伏乞聖慈,曲加矜憐,亟許鐫遞,仍命刊削朝籍,勿復檢擬,俾得以安意就盡,不勝至願。答曰,省疏具悉。卯酉飭勵之時,卿辭若此,本職今姑許遞。 ○十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三覆時,左承旨李匡輔,右承旨李聖龍,左副承旨金浩,右副承旨洪景輔,同副承旨李日躋,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尹澤休、李成中,東班,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李廷濟,右參贊鄭亨益,禮曹參判趙最壽,右尹洪尙賓,吏曹參議李宗城,司諫許集,掌令南泰溫,西班,綾昌君橚,刑曹判書尹游,兵曹判書趙尙絅,刑曹參判鄭錫五,商興君朴道常,同知中樞李聃錫,敦寧都正李亨宗,工曹參議安重弼,刑曹參議金濰,校理沈星鎭入侍。寅明曰,日氣不均,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乎?上曰,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平安乎?上曰,無事矣。寅明曰,元子氣候,亦安順乎?上曰,連得差勝矣。景輔曰,啓覆時,入參各司中,儀賓府初覆時,不爲入參,故請推矣。今日三覆,又不入參,錦平尉朴弼成則旣是老病之人,月城尉金漢藎,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景輔曰,安日富、洪世中文案,當爲更査,故不爲持入,而張貴才文案初覆時,未及入啓,有再三覆擧行之命,故持入矣。上曰,唯。匡輔曰,大司成曺命敎請牌之啓,旣已允下,注書出去,出牌,何如?上曰,依爲之。景輔曰,此乃罪人金禮晩文案也。上曰,律官手本以下讀之。景輔讀訖。上曰,僉議,如何?寅明曰,情節無可生矣。同家居生之人,刺殺淫婦,則有不殺之律,而此則非同居者,致法之外,無他道矣。橚曰,殺其五寸有服之親,而旣已承款,豈可生乎?寅明曰,非有服之親也。上曰,宗臣不知其爲異姓矣。廷濟曰,不告官而殺之,依律之外,無他道矣。游曰,反復考見,而法外無可論矣。若是同姓五寸姪,則雖非同居,當依律文區別,而此則異姓,非所可論,渠雖謂延花行淫,故不勝憤而殺之,然渠於其後,見武作金而不言其事,李致云招中,所謂渠欲交奸之說,似或然矣。憤其異姓五寸妻之得間夫,而手殺二人者,實是理外,前後推官,不以此端發問,外方殺獄文案之疎忽類,如此矣。渠旣承款之後,何可傅之生議耶?用律宜矣。尙絅曰,文案未得詳見,而以其異姓五寸妻之得間夫,何可竝殺二人耶?法外無可達矣。亨益曰,諸臣旣以依律爲達,臣何有異見乎?殺二人者,不可生矣。最壽曰,非同家居生者,用律宜矣。錫五曰,臣待罪法府,執法之外,無可達矣。尙賓、道常、聃錫、亨宗、重弼、濰皆曰,法外無可達矣。宗城曰,初覆時,臣未見文案,故意謂禮晩,同家居生,則或可傅生議矣。更以文案及律文,理會一通,則與初見異矣。禮晩,初則抵賴不服,及其李致云,銀合之言出後,始爲承款矣。推官,旣以禮晩與延花,有殊常之事,發爲問目,且以致云之招見之,禮晩不無可疑,若然則此實倫常之變矣。如是而以同家律生之,則失刑尤大,臣亦以爲用法宜矣。集曰,旣以殺二人自服,無可言矣。泰溫曰,禮晩,與延花通奸之狀,旣未彰露,不須論之,而其殺二人則分明,無一分可生之道矣。星鎭曰,延花之情狀,雖極痛駭,禮晩告官處之,可也。渠自殺之,何可容貸乎?上曰,不然。三覆之意,有在矣。文案若或未詳,則更査,可也。而今以本文案見之,則禮晩,別無可疑,致云之招,雖有可疑,死囚何可以疑決之乎?儒臣,以其不告官爲罪,而無知常漢,不識法意,何可以繩尺論斷乎?禮晩,與其本夫,雖非有服之親,而旣是五寸姪也。雖非同居,而且是捕殺於奸所矣。頃者關西之人,捕得淫奸之人於奸所,沈江而殺之,道臣狀聞,秋曹以奸所捕捉之律,傅之生議,此亦相類矣。游曰,此乃本夫,故不爲償命,而禮晩則旣非本夫,且非本夫之同居者也。若曰不勝憤而殺之,則雖不告官,亦當言及於武作金矣。上曰,常漢一時殺二人,惶㤼而逃走,何暇告其本夫乎?王者用法,可殺則殺,可赦則赦,罪疑則惟輕,只當以大體決之,何可論其小曲折耶?游曰,不告其本夫,則其所以殺之者,非爲其本夫,可知也。上曰,當以風化所關論之,古禮則有三父之說,《明律》亦無改嫁之禁,而淫奸之律則甚嚴矣。況我國禮義之邦,風化之原,不可不勵。今若償命於禮晩,則淫婦間夫,無所懲畏矣。寅明曰,刑判之言,明矣,而更思之,有夫女通奸之罪,重於竊盜,而盜入人家之時,有人登時捕殺,則雖不告官,亦當容恕,天下之惡一也。人得以誅之也。以此推之,則聖意之不欲償命於禮晩者,不爲過矣。且凡人雖非同姓,而或有如子者,雖不同家,而或有如傭者,此亦不可不詳査也。更査似無妨矣。上曰,推官,但以遲晩爲幸,可疑處,多有不問者矣。《書》云罪疑惟輕,減死有何不可乎?游曰,關係國家者之外,何可擅殺乎?大臣所謂人得而誅之者非矣。上曰,秋判之據法爭執是也。而大臣之言,雖或有不然者,筵臣謂之慨然,則可也。今乃直斥大臣之言,以爲非也。重臣之於大臣,事體自別,不可無警責,推考,可也。{{*|出擧條}}游曰,雖爲法官,豈欲殺人,而此囚終無生理,若不置法,則三尺將壞矣。上曰,雖他人,亦當有血氣之憤,渠若以義氣之憤殺之,則豈可無原恕之道乎?游曰,律文自有定限,何可屈法,而曲赦殺二人之人乎?上曰,禮晩殺貞男貞女乎?若然則殺之可矣。游曰,若以此貸死,則此後奸民以其私怨,竝驅男女於一處而殺之,謂以淫夫淫婦,豈不有弊乎?上曰,此言則太過矣。卿方爲秋判,有人告曰,洞內有奸淫者云,則卿以其本夫之不在,置之乎?游曰,此則何可不治,而若他人殺之,則亦當治之矣。寅明曰,臣雖無似,待罪大臣,刑判之言,若失事體,則豈不請推,而俄者所達,蓋謂人得以誅之之說,不襯於此律矣。不過以事理爭之者,似不必推考矣。游曰,雖是淫婦,而本夫登時殺,死而後,許以勿論,律意奇矣。上曰,予意則禮義之邦,苟有奸淫者則雖路人殺之,亦皆可赦矣。游曰,此亦有弊矣。謹守律文,則風化不期正而自正,寧有屈法而正風化之理乎?寅明曰,其所謂奸所捕捉者,亦未分明矣。上曰,以延花屍帳見之,奸所則分明矣。宗城曰,若如李致云招,而渠有交奸之意,則尤豈不凶慘乎?上曰,此則然矣,而此一款,無可査問處矣。廷濟曰,刑以輔治,故聖意在於扶世敎,而但淫奸之罪,固關世道,殺人之變,亦豈不關世敎乎?旣殺二人,承款照律之後,律文不可低昻矣。濰曰,好生之聖意,豈不欲奉承,而禮晩無一分可生之道,入侍諸臣,咸無異辭,便是國人皆曰可殺矣。上曰,奸夫淫婦,豈非國人皆曰可殺者乎?濰曰,以常情言之,異姓五寸妻之淫行,有何大憤,而至於手殺二人乎?此而容恕,則恩及一人,而法如是輕重之,後弊無窮矣。上曰,李宗城之言精矣。渠若交奸,則誠爲絶痛,而此乃文案之外矣。寅明曰,大凡潛奸之狀,無迹可見,殺人之人,易於憑藉,故必也登時捕捉於奸所,姑許勿論,律意奇矣。上曰,承旨書之,觀此文案,有可問而不問,有可査而不査者是乎矣。大抵同居生者,其非本夫,登時捕殺,則有勿問之文,則禮晩雖非同居,以武作金爲五寸之親,而見其間夫奸婦於奸所,則觀案無疑矣。因施極律,其或過中,而致云供辭,渠雖不服,亦無他可憑之端,則遠外獄事,難以以疑置法,而亦不可從輕勘處,減死島配。游曰,古語云,生之者三,而殺之者三,臣意決知其不然也。律文,只許有服親屬及同居人,得以捉奸,而又謂卑幼,則不得殺尊長,法意有在矣。今此禮晩,乃是武作金異姓五寸姪,而殺武作金之妻,今若以捕奸貸死,則此後奸民,以此藉口,雖無服疎族之妻,任意殺之,而以捉奸爲言,此實大關後弊矣。上曰,禮晩,捕殺淫婦及間夫於奸所,故特以勵風化之意,減死島配,而非以渠爲武作金五寸親,故用同居親屬之律也。以此下敎及秋判所達,出擧條,使京外曉然,可也。{{*|出擧條}}泰溫曰,以其殺淫夫淫婦,故特爲貸死,此固出勵風化之聖意,而手殺二人者,不爲償命,則不但失刑之貽譏,將致民習之愈惡,不待發啓爭執,卽爲反汗,何如?日躋曰,此乃金必良文案也。上曰,《大明律》以下讀之。寅明曰,臺言聽不聽間,當賜答矣。上曰,前已悉言之,王言豈可重複耶?古亦有不答之規矣。寅明曰,臺諫異於諸臣矣。上曰,傳啓則不可不答,而此則異矣。豈可以此一事,終日問答耶?星鎭曰,更査,似好矣。上曰,曾已再次行査,豈可三査乎?日躋讀訖。上曰,僉議如何?此是愚人矣。寅明曰,此罪人若生,則詐僞百出,後弊無窮矣。橚曰,大臣之言如此,臣亦無異議矣。廷濟曰,文案雖未詳見,而似無可生之道矣。游曰,法外無可論,而其子擊錚供辭,以爲張昌先,其兄之婢夫云。律文,妻上典之妻通奸者,不待時斬,妻上典朞親之妻通奸者絞。若如其子之言,則昌先犯死罪矣。此一節當更査,而若其情法,則無可更論矣。寅明曰,必良妻之潛奸,何可知乎?登時捕捉,則人不容僞,而此則三十年前事,無可憑信,只以其空言,取信而容貸,則奸弊無窮矣。禮晩之罪,亦是當死,而猶非容僞者,故或可參酌。至若必良之事,則外似有義氣,而內實奸詐,斷不可容貸矣。上曰,不過愚者矣。尙絅曰,雖是渠兄之婢夫,卽時殺之,猶可也,而三十年後殺之,法外無可論矣。亨益曰,此非登時捕殺者,何可生乎?最壽、錫五曰,與諸臣之見同矣。尙賓、道常、聃錫、亨宗、重弼、濰曰,法外無可達矣。宗城曰,刑判更査之說好矣,而其子所謂兄之婢夫云者,似是知其律文而爲此說,冀免死也。且其所謂劫奸,難可準信,誠如大臣之言矣。今雖更査,劫奸虛實,何可査得乎?集曰,四十年後,無端殺之,其子擊錚之言,何可取信乎?泰溫曰,此人若生,則啓覆罪人中,無可死者矣。上曰,其子擊錚之言,雖不可盡信,而若非婢夫,則何以謂婢夫耶?戶籍見存,可以査得,果是婢夫,則實有可恕者。其子又云,養母見棄,兩子嘔血而死,苟或如此,則豈可無憤痛之心乎?日躋曰,以其指囑官校,捕捉良民之事觀之,此非愚者也。官門之外,白晝殺人,而因其子之擊錚生之,則後弊無窮矣。寅明曰,劫奸旣不可考,其子之病而死憤而死,又何以明知乎?必良是豪强之人也。西土之俗,本來獷悍,此若寬赦,則弊不可勝矣。上曰,秋判之見,必良之罪,與禮晩輕重,何如?游曰,生之殺之,當依律文,有何輕重之可論乎?然禮晩之罪,無輕於必良者矣。宗城曰,兩子連死,故謂之因憤而死。其子擊錚之言,自當如是,何可取信乎?上曰,左揆則以此爲可生矣。尙賓曰,禮晩,殺人之妻而得生,必良,失其妻而獨死,則豈不偏重乎?臣意此罪人,視禮晩則輕矣。上曰,然矣。游曰,人或刺人而殺之曰,是劫其妻者也,何可取信乎?故昌先之劫奸與否,所當詳査,而推官不能詳問矣。日躋曰,臣亦見西關之人,殺人後,必以淫奸之事,爲藉口之資,此若取信,則必將貽笑於外方矣。上曰,左揆若入,則必爭禮晩事矣,左右揆所見異矣。寅明曰,臣亦非以禮晩爲可生也。禮晩以蠢蠢無識之人,雖犯死罪,而猶無計較假飾之心也。必良則狡黠奸詐,情狀絶痛,此若容貸,則民僞日滋,必欲爲萬世慮也。上曰,禮晩生而必良抵法,終是倒置矣。泰溫曰,是故兩人,皆可殺矣。游曰,一從律文施行則無弊,而若以一時權度低昻之,則其流之弊,將爲無法之國矣。春生秋殺,竝行如四時,可也。寅明曰,必良若生,則明日必又有如此事矣。上曰,此後有以必良事藉口,而又爲如此事者,則不可容貸,而必良則非有計較之心而然也。寅明曰,上敎未畢之前,筵臣有徑先陳白者,而承旨不爲請推,諸承旨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先朝有竝殺淫夫淫婦,而以一串貫之者,極爲凶慘,而特以礪風化之意,不爲償命,欲法堯、舜,當法祖宗矣。寅明曰,其時事則奸所分明故也。而必良則其妻,若於劫奸時自殺,則猶可信也。而四十年後,其言極爲虛疎矣。上曰,其妻之招,亦以爲劫奸云矣。寅明曰,招辭何可信乎?上曰,決獄,當辨情僞,此後若又有此事,則此乃僞也。而必良則必是情也。寅明曰,必良之前,又安知無如此者乎?其不逃而告官者,出於求生之計,尤爲奸詐矣。上曰,告官得生,何以知之乎?此亦情矣。泰溫曰,其用意瞞國之狀,尤極絶痛矣。游曰,禮晩,當死而生,故必良,亦比較而傅生,如是則三尺盡壞矣。然必良之罪,無有加於禮晩矣。上曰,然。寅明曰,大詐似愚,故聖鑑,亦有遺照矣。上曰,近世刑法頗過矣。昔者予見秋曹參判之祖,入侍啓覆也,多有從寬之論矣。近來則啓覆入侍之臣,皆曰法外無可達,已成順便之規模,雖以初覆時見之,若干人陳所懷之外,率皆如是,良可慨然矣。寅明曰,文案未詳,故言多如是,而若是可生之人,則自上雖欲殺之,群下固當爭之。至於此罪人,則殺無赦矣。上曰,婢夫之劫奸者,亦豈非殺無赦乎?寅明曰,其所謂婢夫,何可信乎?有子息者,則可以憑信,而常漢之過去時,或爲交奸者,豈可盡謂婢夫乎?此後豪强者,公然殺人,而謂之婢夫之通奸者,則豈不有弊乎?上曰,焉有公然謂劫奸其妻者乎?寅明曰,殿下一言,皆爲律矣。此後有如此者,則必以此爲證,而皆得生矣。上曰,作爲受敎則是律也。而此則非律也。後有如此者,則是僞也,當置法矣。寅明曰,臣非不知好生之聖意,而苦口爭之者,惟恐國家爲其所欺也。上曰,魚洋洋而逝,子産亦見欺,此等處一番見欺,亦何害哉?宗城曰,大辟啓覆,何等重事,而每以法外無他等語仰達者,誠如聖敎,近於文具矣。今以此事,上下半日爭難,極是好事,但未知婢夫的實,則必良有可生之律耶?若然則更査,似好矣。上曰,今以必良事,日將暮矣。諸臣少退,還入之時,古者此等事,處分文書持入,而非謂予嗣服後事也,以古文案持入,可也。諸臣遂退出,有頃還入。景輔曰,文書無恰似者,有年久後,本夫殺間夫而分揀之事,故持入而與此少異矣。上曰,上之。大臣見之乎?寅明曰,崔孝望則有一室同宿之迹,奸狀分明,與此元不襯合,而但死者若是有子婢夫,則自先朝,亦多有分揀之例,昌先之爲有子婢夫與否,更査無妨矣。游曰,所謂劫奸,亦未分明,初雖被劫,末乃順聽,則不可謂劫奸,臣意則女人自決而後,方可以劫奸論斷矣。然有子婢夫一款,更査好矣。上曰,大臣之言,予則以爲過矣。乘憤殺之,而自告官家者,都是愚也,而自謂義氣者也。渠若預知今日,以此得生,則可謂奸詐,而殺人者死,渠亦必知,則寧有圖生之意耶?抑强扶弱之道,予非不知,而論決重囚之際,不當先有扶抑之心也。其子訟父之言,雖未可信,而梁武帝時,有爲其父,擊登聞鼓訟冤者,若如今日,則亦必以爲不可信而勿施矣。寅明曰,臣亦非有扶抑之心也。必良,非愚蠢而知事理者,故如是疑之。且其殺人則文案分明,劫奸則空言無憑矣。上曰,其妻之招,豈不有之乎?卿則以爲此亦敎誘耶?寅明曰,不億不詐,聖訓有之。而罪人妻子之言,何可取信乎?吉KC10096事則與此異矣。上曰,設令李夏宅,爲李明彦而登聞,予則以爲不當以其子訟冤,有關後弊而防之矣。寅明曰,日月之明,旣以此爲情,則臣亦何敢謂非情,而以空言決之者悶矣。上曰,此罪人,情耶,僞耶?諸臣,更陳所見,可也。廷濟曰,小臣迷惑,終不知其出於情矣。橚曰,大臣所達好矣。臣無異議矣。尙絅曰,情僞難知,而初旣以事理仰達,今無他辭矣。亨益曰,其所自告,安知不出於冀其或生耶?情僞難分矣。最壽曰,此與禮晩事之有依據者有異,情僞何可斟酌耶?錫五曰,以文案見之,情僞難辨,依大臣首堂所達,更査,何如?尙賓曰,俄者亦以近於情爲達,而如欲更査,則必良持刀而往,昌先畏而逃走之說,亦當査問矣。道常、聃錫、亨宗曰,情僞未詳,更査好矣。濰曰,以文案見之,則似出於情,而大臣慮後弊之言,亦是矣。重弼曰,以法論之,難可容恕矣。宗城曰,無知下賤,雖逢此變,拘於私情,祕不發說,年久之後,或因酒後,始乃發怒者,亦或有之,不可但以此,歸之於僞,而情雖哀矜,法則難撓矣。上曰,其情哀矜乎?否乎?宗城曰,以其陰囑將校,混捉無辜之事觀之,則亦不可謂之哀矜矣。集曰,末路人心,變詐百出,何可歸之於情乎?泰溫曰,哀矜者,得情勿喜之謂也,非謂屈法也,豈可以哀矜而盡生之乎?星鎭曰,似非情矣。宗城曰,儒臣閤外所言,亦有見矣。上曰,何言耶?星鎭曰,官門之外,白晝殺人,非庸漢矣。渠以爲大村中,不得犯手,四十年隱忍云者,皆是詐也。以文案見之,此時鳳山,失軍布,方有譏察,故渠以昌先名,書給軍官,使之捉來,因而殺之,臣意則必良,似是賊人,初旣同謀偸竊,而又殺昌先,以爲滅口之計矣。上笑曰,儒臣之言,過矣過矣。以大體言之,則昌先若無劫奸之事,則必良之妻,豈自謂失行,其子亦豈有謂其母,失行之理耶?寅明曰,豈其所樂爲哉?必良當死,其切迫之情,有甚於彼者,故不得不如是矣。上曰,其子招,以爲其母見棄,而必良之兩子,若是間夫後所生,則其言虛矣。此亦似當更査,而諸臣以婢夫一款,皆請行査,棄妻與否置之耶?寅明曰,若是婢夫,則自古多有貸死之例故耳。上曰,豈可但引此例耶?殺其間夫者,則先朝皆貸死矣。寅明曰,以更査處分,何如?上曰,禮晩得生,必良更査,則處分倒置,雖閤外之人,必笑之,國家啓覆,反爲可笑之事矣。然卿有何憎?予有何愛?卿之固爭亦有意,何可持難?更査,可也,而更査則必生矣。必良是何等人耶?宗城曰,昌先見而拜之,似是士族矣。上曰,承旨書之。觀此文案,必良擧措,可謂怪駭,可謂愚狂,旣有此心,四十年隱忍,是何心也?其不宿怨,雖不可道此人,而以四十年前事,尋常殺人,自赴償命,此所謂怪駭愚狂者,而其所啓覆,不過文案,觀其文案,非僞可知,而僉議幾皆曰僞,則莫重決囚,宜乎持重,其子應湘供辭中,昌先卽必良兄之婢夫云,果若供辭,昌先所爲,尤爲痛駭,此款不可不一査,卽爲分付道臣,査問後,稟處。聖龍,持金卜先文案而進。上曰,照律讀之。聖龍讀訖。上曰,僉議如何?無狀矣。諸臣皆曰,無復可論矣。上曰,依律。景輔,持權淡伊文案而進。上曰,照律讀之。此漢亦無可論矣。景輔讀訖。上曰,僉議如何?諸臣曰,無他議矣。上曰,依律。浩持崔莫同文案而進。上曰,照律讀之。浩讀訖。上曰,僉議如何?諸臣曰,無異議矣。上曰,依律。此三漢,殺人中尤極痛駭者也。太熙文案,進之,可也。匡輔持而進。上曰,《大典》讀之。匡輔讀未訖。上曰,止之。此則勸善文而已也。僉議如何?橚、廷濟曰,印僞造分明,何可生乎?寅明曰,臣未及陳達,而諸臣先達矣。匡輔曰,自上下詢僉議時,大臣以下,當以次陳達,而大臣未陳之前,諸臣有先爲陳達者,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律文,印僞造者,首從皆死,重於殺人,蓋印僞造,便是逆邊故也,不可不嚴治矣。游曰,《大明律》則無首從皆死之文,而此則非從也。諸衙門印信僞造者皆死,此罪人何可生乎?尙絅曰,不但印僞造,後鋒大將之說,亦極妖惡,兩罪皆當死矣。亨益、最壽、尙賓、錫五、道常、聃錫、亨宗曰,印僞造者,不置法而何耶?濰、重弼曰,勸善僞踏得,情則哀矜,而法則難饒矣。宗城曰,僞造罪人,或以木片瓢片爲之,而貌樣未成則貸死,造意手犯者,或是多人則亦生,而此則正印僞造,渠獨爲之,無可容恕矣。集曰,情或可矜,而法則難饒矣。泰溫曰,見窓間印迹而摸成者,罪則當死,而殺人者亦已得生,此則猶可哀矜矣。然法外有何可論耶?上曰,予則初以爲太熙當死矣,今聞諸臣之言,而有覺悟者,此所以必經三覆者也。先朝時,有窮民之偸食草穀者,以土塊造印,置之次律。今此太熙,不過勸善文而已,置法不亦過乎?寅明曰,此乃窮民也。聖上,若哀矜而欲生之,則臣何必爭執乎?上曰,承旨書之。僞印節次,旣已承款,置法之外,無他道也,而究其心則可謂哀矜,究其文則不過勸文,宜體昔年孫自哲滅等之典,特爲減死定配。上曰,因此予有自勉者,秋官亦當然矣。世謂入於三覆者,豈可生云,而此言非也。三覆,卽死中求生道之意也。今日若曰依律則當死者,不待正法之日,而便是死於今日矣。是故,古之承旨,有讀照律,而嗚咽者云矣。今日處決者中,金卜先、權淡伊、崔莫同,論其罪狀,則入於啓覆者猶歇,而以依律二字勘決之時,予心自然如何矣。至若太熙,若無諸臣之言,則幾乎置法,人命至重,而不自覺察之中,安知無誤決者哉?思之誠可澟然,予旣自勉,而秋官亦於大辟論斷之時,必須惕念,可也。游曰,聖敎如此,敢不服膺而仰體乎?寅明曰,聖上如是存心,國家之福也。然法律,亦不可放過矣。上曰,今日以更査事,半日持難矣。君與相持心,常如今日啓覆時,則豈不好哉?每患文具矣。聖龍,持任從之同文案而進曰,此亦自照律讀之乎?上曰,唯。聖龍讀未訖。上曰,止。照律有可疑者矣。故殺者,用意之謂,而此則似是鬪敺殺矣。僉議如何?寅明曰,雖不勝杖,而拔劍刺殺,則是故殺也。橚曰,不勝杖而刺之,非故殺也。游曰,有殺心而殺,則是爲故殺矣。廷濟、尙絅、亨益、錫五、尙賓、道常、聃錫、亨宗、重弼曰,故殺矣。濰曰,不但故殺分明,渠以贖良奴,刺殺舊上典之親戚,尤極痛惡矣。宗城曰,故殺無疑,而見獄案,則泰來之兄,欲奪其刀,而隣人挽止,故出走云。爲其兄者,知其欲害,而出走者無狀矣。上曰,然。集、泰溫、星鎭曰,故殺矣。上曰,殺人中,此則比他稍輕,而刑曹參議,所謂刺殺舊上典之親戚,尤極痛惡云者,是矣,依律。日躋,讀張貴才文案。上曰,自其故殺更査處讀之,而中間更擧上文處拔之道,臣結語以下讀之。日躋讀訖。上曰,僉議如何?諸臣曰,故殺無疑矣。上曰,依律。浩,持河淳長文案而進。上曰,照律讀之。浩,讀訖。上曰,此與制書異矣。僉議如何?寅明曰,此則困於李命得之徵債,爲其所脅而爲之,臣則以爲不必殺矣。橚曰,不過脅從,一律過矣。游曰,《大明律》則元無首從皆死之文,而《大典》則有之矣。聖意,旣在於欽恤,雖爲法官,亦何必一向爭執乎?惟輕之典宜矣。廷濟曰,此等脅從之人,古亦有貸死之例矣。尙絅曰,臣亦無異議矣。亨益曰,印僞造罪人,自古多緩治,故近來連出,泰熙、淳長,皆生則律令解弛可慮也。此與命得,雖有首從之別,而從輕之典則不知其可矣。最壽曰,首從之別,似有之矣。錫五曰,與首堂之議同矣。道常、耼錫、亨宗曰,無異議矣。重弼曰,六十張帖文,渠自書之,與命得,僞造御寶,互相潛踏,不可容貸矣。濰曰,近來外方帖文,僞造之弊甚多,不可緩治,而首從則有間矣。宗城曰,重臣所謂泰熙、淳長,不可皆生者是矣,而但命得若斯得則自當正法,淳長之從輕,亦似無妨矣。集曰,雖有首從之別,而渠若不書給,則僞寶何以潛踏乎?與泰熙有異矣。泰溫曰,命得初謀,亦安知其不爲同參乎?然諸臣,皆欲從輕,雖傅生議,亦非大段失刑矣。上曰,若是備忘,僞造者則當用制書之律,而帖文則雖敎旨,與制書稍異矣。然今有相勉於諸臣者矣。此罪人之情狀,若如卜先、淡等,則諸臣雖欲生之,予當殺之,此則諸臣設欲殺之,予當生之矣。然《大典》則印文雖未成,造意加功,皆用極律,御寶敎旨,何可書給乎?予則固欲生之,而執法之官,亦以惟輕之典爲言,可謂太歇視矣。旣知其如此,則不可不言,故言之矣。游曰,上敎至當,而先朝時,韓世熙、高光斗事,與此相類,而皆不死,故臣欲傅之生議矣。錫五曰,雖以好生之德生之,而法文則昭示於外方宜矣。上曰,承旨書之。此非印信僞造之比,而渠亦書其帖文,互相踏印,箇箇承款,則焉有毫分可恕之端,而但非徒渠招,以命得招觀之,其所被脅無疑,究其心則亦爲哀矜,而直用詐爲制書之律,其涉太重,特爲減死,勿限年定配。匡輔,持從萬文案而進。上曰,照律讀之。匡輔,讀未訖。上曰,止。此獄事,有兩款可疑者,一則風憲殊常,一則屍親歇視,而國家嚴治,亦涉如何矣。寅明曰,邊土絶遠,王化未沾,官奴强盛,以致殺人,不可不嚴治,而諸人猝曳敺打,則非渠獨殺,經年後檢屍成獄,亦涉已甚,從輕之典,似無妨矣。橚曰,大臣之言好矣。廷濟曰,文案未詳,而大臣言,似好矣。游曰,經年後檢屍,傷處狼藉,從萬若重打,則風憲家四十里之地,何以往返?若謂風憲打殺,則屍親,自初以爲不過五度,獄案不成格矣。尙絅曰,以諸臣之言見之,殺人未分明矣。亨益、最壽、錫五、尙賓曰,與諸臣之見同矣。道常、聃錫曰,末終受杖於風憲,則從萬不可償命矣。亨宗曰,風憲之杖,雖曰五度,人或有一二杖致斃者,不可全然歸罪於從萬矣。濰曰,當初鄭禮奉等,以爲必捉此人,吾輩可以發明,風憲處捉去時,五人同事,與屍親私和時,四人出物,似是皆有所犯矣。且風憲五度之杖,亦豈無致死之理乎?臣待罪南邑時,有宗親府奴,割其族人之墓一半,而偸葬者,臣決杖十度卽死,年前戶曹入直郞官,見汲女爭鬨於井邊,撻楚三度卽死,邂逅致斃,亦不怪矣。從萬之爲首犯,終未分明,似當減死,而私和時同出物者,竝刑推宜矣。重弼曰,渠輩亂打後,捉送風憲者,必出於欲爲無事之計矣。宗城曰,金濰之言精矣。從萬不可謂首犯矣。集曰,從萬,失物而敺打春先,則渠爲主人矣。終不得償命於一人,則死者豈不冤乎?泰溫曰,從萬旣已重打之後,欲以風憲五杖,爲疑亂獄情之計,置法宜矣。星鎭曰,獄情多有疑晦,博詢處之,何如?寅明曰,雖不償命,不可不重治矣。上曰,承旨書之。考閱文案,多有可疑之端,此可謂罪疑惟輕者是乎矣。以此觀之是良置,邊地遐遠,未曉法重,風化未沾,屍親隱匿,未罪從萬之前,其幾人若此,而私相掩匿,其在樹風勵世之道,雖施惟輕之典,宜示嚴懲之道,減死遠配。寅明曰,仁太、秋先,私和之罪,亦當勘處矣。上曰,仁太則從其母之言也。春先之妻,尤爲無狀矣。游曰,近來殺獄私和之弊,極爲痛駭,而今此春先之子仁太,受賂私和於從萬等者,尤爲絶痛矣。本道勘決時,所當請罪,而不爲請罪,殊涉疎忽矣。律文則屍親私和罪,杖一百徒三年,而似涉太輕,今此仁太私和之罪,似當嚴懲矣。上曰,秋判所達是矣,依本律勘罪,可也。{{*|出擧條}}本道勘決時,以私和之罪,罪姜必星者,極爲怪矣。又有下敎者,檢屍重難,而埋置後檢屍,尤極重難,此後則已埋者,勿爲檢屍,可也。寅明曰,《無冤錄》,亦有此法,若一切禁之,則必有不得成獄者矣。上曰,殺人者償命,蓋以死者殘忍故也,而埋者掘出,亦豈不殘忍乎?見此文案,有所不忍矣。我朝仁厚立國,雖逆賊,已埋則亦不發掘,豈可爲檢屍而掘見乎?寅明曰,爲死者而爲之,故自古如是矣。上曰,自警編,王世明三年後報仇,不忍檢屍故也。孝子良弟之心,豈忍爲此乎?宗城曰,聖意則甚好,而若爲挈令,一切廢之,則亦必沓沓矣。特下絲綸,以示惻怛之意則似好,而終不可永禁矣。昔年大丘朴慶餘之獄,臣之外三寸故相臣洪致中爲御史,亦發屍檢驗後,成獄償命,不如是則此等疑獄,何以處決乎?游曰,《無冤錄》,亦有白骨檢驗之法矣。濰曰,古者包拯,亦行此法矣。上曰,包拯決獄之事,《史記》亦有之耶?予嘗見其書,太神奇矣。游曰,江春監司狀啓,朴汝柱殺獄文案,頃有登對時,稟處之命,故持入而今已日暮,何以爲之乎?上曰,卿欲更査耶?傅生耶?游曰,不可不更査矣。上曰,片三奉之通奸一丹,無據矣。游曰,淡分之娚矣。上曰,淡分之本夫間夫同行之際,本夫殺間夫,而淡分則先去,似是渠亦欲殺之矣。游曰,本道取服後,結案不爲之,亦甚疎漏矣。更査事,自本曹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頃因備局草記,左尹、判決事,有待開政差出之命,而開政遷就,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判書亦有口傳差出之例耶?宗城曰,六卿則似不當口傳差出矣。上曰,玉堂有闕耶?宗城曰,有闕矣。上曰,明朝,政官牌招開政,工曹判書漢城府尹,問于大臣,以次品備擬,而當此卯酉,申飭之日,朝著乏人,故如是不拘常規而差出。頃者枚卜之初,亦已下敎,而必取可用之人,可也。寅明曰,司譯院都提調,方在瑞山,提調金取魯罷職之代未差,李德壽出疆,前頭勅行時,不可無提調,明日雖參議獨政,有闕代,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榻前下敎}}寅明曰,啓覆時,各司當以長官入參矣。今日三覆時,長官入參之數,雖有加於初覆,而未備之員尙多,且筵席奏對之際,紛鬧特甚,殊欠肅敬之儀,此皆由於政院不能檢飭之致,諸承旨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俄者臺言之不答者,亦以屢次問答之際,紛鬧尤甚,故不緊之語,不爲賜答矣。寅明曰,闕中不能肅然禁喧,郞官所當汰去,而今日則申飭之初,故不爲請罪,此後各別,申飭宜矣。又曰,李錫杓疏,留中不下,其疏言多,切實則留中省覽好矣。而但其中,多有藏名論斥者,外間不見原本,擧皆疑懼,聖意雖以出示,則必致紛拏爲慮,而當之者,不過一番陳疏而已,何至紛挐乎?卽爲出示,何如?上曰,留中者有微意,而自前亦多有留中之疏,何必以此疑懼乎?寅明曰,但聞風傳之語,故自多疑懼,雖如小臣者,亦安知不入於其中耶?上曰,無之矣。其疏以爲諸臣,不以廟謨爲務,但以冬曆夏扇,比較多寡云,此外別無他語矣。寅明曰,日昨以直關事,請罷當該堂郞之時,以其中方帶將任者,則宜有區別之意,仰達矣。退而見之,則元無如此之人,實有率爾陳達之失,惶恐待罪矣。上曰,勿待罪。宗城曰,頃日政,豐德府使差出時,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事,啓請之後,海美縣監,又爲差出,而適値夜深,昏不覺察,以禁軍將許逢擬望,而不知其爲禁軍將,未能更爲啓請矣。旣違政格,故逢以是爲嫌,不爲辭朝,臣以此陳疏,而喉院不捧,故惶恐敢達矣。寅明曰,許逢則似當使之赴任,而李宗城卽以此陳疏,可也。筵中陳白,有若待罪者然,事體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守令之一司署經者,自前有發送之例矣。今亦依例,發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集,讀前啓。上曰,措語無改,則只擧末端,可也。集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集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集曰,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集曰,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集曰,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集曰,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上曰,勿煩。集曰,殺人者死,三尺至嚴,其不可容易原恕也決矣。今此平壤罪囚金禮晩,其所戕殺,雖近於登時捕捉,旣非本夫同居之人,則揆諸法,比元無可生之理,而明白承款,情節兇悖,減死之命,固知出於欽恤好生之盛德,而原其罪狀,斷無容貸之理,請還收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不允。集曰,沙斤察訪林瑍,本以堪輿微瑣之流,濫授郵官,莅任以後,無一善狀,不恤馬政,專事侵虐,驛卒嗟怨,道路嗤罵。且其撲殺人民之說,不翅狼藉,如此之人,不可仍置。請沙斤察訪林瑍,先罷其職後,特命王府拿處。上曰,依啓。集曰,生民休戚,係守令之臧否,其不可不愼擇也,明矣。彦陽縣監柳文龍,本以卑微之人,愚騃無識,莅任三載,全不事事,偏信奸猾之兵房軍官及新延吏房,大小政令,一循其指揮,下吏之夤緣爲奸,罔有紀極。且館主人稱云人,率置衙中,而居中用事,賂門大開,積謗載路,闔境怨詛,南來之人,無不傳說,如此之人,不可仍畀字牧之任。請彦陽縣監柳文龍罷職。上曰,遠外風聞,其何準信?此時守令,數遞有弊,更加詳察處之。泰溫曰,臣新進生,疎昧於法文,而至於河淳長之罪犯,非不知關係至重,而首犯旣未斯得,帖文異於制書,則罪疑從輕之律,或不害於法意,故有所陳達矣。聖諭誨諭,至以歇視淳長爲敎,臣何可自以爲是,而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不過飭勵,其何深嫌?勿辭亦勿退待。泰溫讀前啓。上曰,措語無改,則只擧末端,可也。泰溫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泰溫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泰溫曰,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泰溫曰,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泰溫曰,守令乃親民之官,有言語,然後可以辨是非而明曲直,文化縣令洪禹諧,不特老昏特甚,不堪任事,病不能言,言亦不可了,持牒來訴之民,盈庭爭辨,終不能明聽,辨別之言,吏多從傍而代其言,政令弛廢,民情悶鬱,如此之人,不可久置字牧之任。請文化縣令洪禹諧改差。上曰,人非啞則若是耶?大臣知之乎?寅明曰,臣則不知矣。泰溫曰,臣以書狀官往來時見之,則洪禹諧,半日相對,僅出一言,而亦不可了,心甚怪之,及其起出後,殷栗縣監趙慤,適在座,故問之,則有病而然云矣。其後西來之人,莫不爲駭,藉藉傳說,今世守令,豈有不言而化之者乎?此乃臣所目見,非風聞之比矣。上曰,依啓。泰溫曰,寶城郡守田萬秋,本以椎樸武夫,不解文字,初不合於字牧之任,而到任未久,傾惑私婢,全廢公務,分糶之際,不爲親給,其他政令,多從其言,政令乖舛,擧措可駭,此輩如此之事,固不足深責,而其爲一邑之害則大矣。請寶城郡守田萬秋罷職。上曰,遠外風聞,何可準信?此時守令,數遞有弊,更加詳察處之。上曰,今因慮囚事,有可以飭勉於諸臣者矣。俄聞刑曹參議金濰之言,略施笞杖,人或致斃,敦寧都正李亨宗,亦以爲人之殞命,不在杖數之多,爲官長者,不思重人命之道,以爲邂逅致斃,有何關係云,則死者之孤兒寡妻,呼號無訴之狀,豈不矜慘乎?諸臣旣聞此敎,其各自勉,常存重惜人命之意,俾無乘憤濫刑之弊,可也。游曰,入侍諸臣,親承聖敎,孰敢不惕念仰體,而濫刑之弊,外方尤甚,遠方官吏,豈能皆知聖意乎?以此下敎,出擧條頒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上敎如此,敢不對揚乎?群下旣聞此敎之後,若有濫刑者,則尤無狀矣。官事亦不可濫刑,況私事乎?上曰,昨見秋曹啓目,北道罪人金萬泰等,兵營推問時,以大木,自頭至足亂打云,不亦過乎?渠之罪狀,雖極痛駭,刑杖何如是過濫乎?寅明曰,昨日秋曹啓目判付,有罪人金萬泰、金有望,不拘日次,各別嚴訊之命矣。卽聞刑曹堂上之言,則有望,方在死境,若不拘日次嚴刑,則必徑斃云矣。萬泰之罪,御史行査後,不過酌處,則元非死罪,且行賂一款,萬泰發明則有望,亦何至爲死罪乎?固知聖意,以萬泰因有望,納賂於洪好人之故,必欲嚴懲,有此下敎,而審理御史,書啓中,以布五十同及㺚馬毛衣,爲好人犯贓之實矣。裘馬則好人,旣已自服,當用常律,而布則道臣査狀見脫,有望以萬泰處所捧之賂物,納于兵使云者,前後文案,元無擧論疑似之端,且無御史之言,則何可勒謂其如此,而有望捧賂與否,恐非王獄之所可深覈矣。上曰,然則後日次對,更爲稟處,可也。游曰,然則不拘日次刑訊事,何以爲之乎?上曰,渠則無可惜,而大臣旣如是陳達,當更爲消詳處之矣。{{*|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3日==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病}}。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暈上有冠。未時,日有兩珥,日上有冠。夜一更二更,月暈,有霧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李匡輔啓曰,日氣陰冱,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金浩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南泰溫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右承旨李聖龍,左副承旨洪景輔,同副承旨李日躋,今日俱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和鼎,以部將褒貶磨勘事,兵曹褒貶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吳遂采,身病猝重,累度呈狀,無意行公,宿衛重地,不可久曠。正郞吳遂采,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左副承旨金浩進,兵批,判書趙尙絅本曹褒貶進,參判趙遠命病,參議尹容褒貶進,參知李榕進,左副承旨金浩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黃海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顯陵參奉申KC10571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兵批啓曰,忠壯衛將趙福基呈狀內,以守禦廳敎鍊官,兼差衛將,兩處入直之際,多有掣肘難便之端云。事勢如此,則宿衛輪番之任,有難兼帶。忠壯衛將,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接慶尙監營移文,則新除授滿浦僉使郭來泰,以帶來軍官,方在營下,而自數朔前,重得奇疾,症勢危劇,萬無登程之望云。病勢危重,無路上來,則有難等待,邊上重鎭,亦不可久曠。依例罷黜,準期不敍,何如?傳曰,允。以宋眞明爲工曹判書,李聖龍爲左尹,金龍慶爲大司諫,朴弼傅爲持平,愼爾晉爲判決事,李鼎輔爲兵曹正郞,尹游爲司譯提調,金始炯爲黃海監司,鄭羽良爲戶曹參議,申晩爲校理,閔亨洙爲副校理,兪健基爲修撰兼中學敎授,沈䥃爲兼南學敎授,吳遂采爲文化縣監,權啓爲沙斤察訪,宋暹單付兼養賢直長,任洙、申在夏竝爲副護軍,金始煥、申昉、兪拓基、李春躋、柳儼、金{{?|⿰禾道}}、李喆輔竝爲副司直,尹世謙爲副司果,兪彦好、金范甲竝爲副司正。 ○洪景輔啓曰,因弘文館草記,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都承旨金始炯,以大臣偕來進去矣。今日政,移拜黃海監司,偕來交替,不可遲滯,政官卽當牌招,開政差出,而日勢已晩,待明朝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上番兼春秋尹澤休,家有拘忌之疾,勢難在直,兼春秋之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蔡慶承單付兼春秋。 ○傳于洪景輔曰,召對爲之。 ○金浩,以摠戎廳言啓曰,三運上番四哨軍兵,今已逢點,新舊軍兵,露梁敎場,今十四日私習,十五日習陳後,新軍則輪回替直於廣智營準番,舊軍則例自陣場,仍爲放送矣。十五日習陣時,廣智營入直將官軍兵,依例除標信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臨淄僉使文以維,智島前萬戶李萬輔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萬輔,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文以維,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韓次愈手本,則保放罪人洪禹錫,病勢今似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三日,內奴金泰成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童蒙柳俊三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敦化門守門將崔仁恒,丹鳳門守門將李大實,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三覆後,依律罪人等,依例擧行事,知委各其道,而減死殺人罪人金禮晩,則臺諫方以還收論啓,姑令仍囚,臺啓收殺後擧行事,分付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以漢城府言啓曰,今因吏曹參議李宗城所啓,閭家奪入,摘奸現告事,命下矣。發遣本府郞廳摘奸,則中部非老前契居,前萬戶崔柱宇,家有寡女,李氏入接,故問其曲折,則以爲今十月二十四日,買得入居,而未及官斜云。南部部契,錄事金斗樞家,前牧使金遇喆入接,故問其曲折,則以爲本以鄕居之人,無在京家舍,而因晉州稅船致敗事,上京就理,適有書狀官除命,不得下鄕,今十一月二十九日買得,今月初七日入居,而因本府堂上遞易,趁未開坐,不得官斜云。雖曰買得,未經官斜,則俱難免冒犯之科,依法勘罪,而朝家嚴飭之下,當該部官,初無牒報之事,則亦難免不察之罪。中部主簿鄭興道,南部參奉鄭敏迪,竝令攸司,照法處置,何如?傳曰,法綱雖曰解弛,飭勵之下,乃敢復此,況此則是白文買賣之類,其敢以買入云者,尤極痛駭,金遇喆之以侍從之臣,恣意違令,極可駭也。徒三年遠配,所謂婦人,未知某妻,而宜有男丁,亦爲徒三年定配,部官竝先汰去後拿處。 ○正言金聖鐸疏曰,伏以諫官之職,責任甚重,古人所謂官雖卑,與宰相等,非才且賢,不宜爲者,非虛語也。臣本以庸品,見識矇昧,言議巽軟,頃叨憲職,再陳蕘說,而以凡陋陳腐,無直截新奇之語,見譏於公論,於此可見其無所短長之效,而言責重地,其不可妄據也決矣。迺者猥蒙殿下,不知臣不肖,以臣爲司諫院正言,臣竊目循省,才分之不可堪,如上所陳,則其何敢不量輕進,以玷國家之名器,而辱君父之恩命乎?雖抵死懇避,重犯瀆擾之誅,亦有所不辭,而顧臣以至愚極陋之資,荷聖明不世之知遇,待罪憲府之日,拘於母病,偃息鄕閭,再違召命,慢蹇之罪,在所難免,而聖德天大,不加譴罰,及其遞付軍職,適當永禧殿擧動之時,而僻在下土,未及預探日期,不得趨參於陪從之後班,仰覩希絶之盛儀,分義愈闕,罪戾愈重,合與諸臣,同被拿推,而又蒙聖上,曲垂容貸,旋下勿論之敎,臣是何人,誤恩殊眷,一至於此,臣誠惶隕感激,罔知所以爲報,而意外除命,適及此際,臣若復膠守不敢當之愚分,重畏不知量之人言,在家偃蹇,不卽趨承,則是臣從前違傲之罪,無以自贖,而負殿下罔極之恩,滋益甚矣。玆於馹召之下,冒昧承膺,以今月初七日,來到廣州地界,始知於初四日啓覆時,已遞職名,臣所當卽尋鄕路,而咫尺天闕,不得瞻望而歸,實有古人終南、渭水之戀,遲留經宿,不忍遽發矣。此際得接邸報,伏知聖眷未已,復除前職,臣驚惶踧踖,益無所措。夫至愚者小臣也,莫重者諫職也。以至愚之臣,荐膺莫重之任,於數日之內,此何等榮寵也。又何等感悚也。臣固當竭蹶趨進,一伸祗謝之不暇,而臣以羸弱之質,素多疾病,發程之後,累日觸寒。卽今滿身寒縮,胸背牽痛,食飮全廢,委頓店舍,雖欲前進,其勢末由,而又因城中親舊書,得聞痘疫大盛,無一坊乾淨處,臣年過五十,尙未行痘,八袠老母,亦忌此患,故臣之畏痘,異於他人。今於火焰熾張之日,欲冒危承命,則不但臣有生行死歸之慮,亦恐貽老母千里之憂,欲不肅徑還,則以痘疾之畏忌,廢臣子之分義,尤有所不敢焉者,而與當初所以冒沒上來,願一謝恩之本意,又相緯繣,臣之進退,可謂大狼狽矣。仍竊伏念臣於前冬,以司蓄別提,猥參筵席,殿下因筵臣所達,知臣未疫實狀,又知臣有老母,特加悶憐,許其還歸,仍敎曰嶺南之人,最畏痘患,其所以曲軫細諒,欲其就利避害者,不啻慈母之愛子,臣之感泣銘鏤,未暝難忘,則妄意仁覆閔下之天,宜無前後之異同,且於李權之死,天語惻怛,有足動人,聖人之心,一視同仁,豈於今日,忍令臣冒入死地,而不之恤也。臣之情實旣如此,病狀又如右,是敢仰恃恩私,不避猥屑,疾聲呼籲,不能自已,伏乞聖慈,哀其情而赦其罪,亟命遞罷臣職,俾臣得以脫危免死,以紓病母之憂,則臣生當隕首,死當結草,重念臣出身之日,旣以許國,前後渥恩,不可終負,若使老母,不甚危綴,痘患不甚梗礙,則東西南北,惟命是從,夷險劇易,何所避就?況出入天陛,昵侍耿光,是乃人臣之至榮,其敢苦辭而苟避乎?觳觫齊牛,尙被不忍之恩,陳情李密,得伸終養之願。今臣之性命,猶可以比於禽獸,而臣之情勢,亦不在昔人之下,則區區血懇,宜不得罪於好生之仁君孝理之聖世矣。伏惟殿下,重加矜念焉。臣旣在京城至近之地,知有除命,私情迫切,不敢等待有旨,徑先陳懇,恐違格例,恭竢罪罰,臣無任瞻天望聖,懇迫惶蹙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纔遞復擬,意謂上京,因筵臣所達,知來到近畿,而其所陳,卽前日已許者,矜其懇而許焉。 ○十二月十三日初更,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李匡輔,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尹澤休、李成中入侍。上曰,今觀京兆草記,閭家入接者兩處矣。其時京兆堂上誰耶?注書出去,問啓,可也。彦好出去,分付政院後還入。星鎭,讀《綱目》第二十九篇下,第十六板齊中興二年,至第二十二板梁主衍,殺巴陵王。星鎭曰,此則勿讀乎?上曰,讀之。星鎭,讀至第三十九板彭城王勰等監之。上曰,承旨讀之。匡輔讀,自第三十篇上,第一板起乙酉,至第七板米斛三十錢。匡輔曰,臣方失音,不能讀矣。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第七板梁天監五年,至第十六板大得獠和。匡輔曰,夜已深矣。自上失睡,極爲可悶,陳文義,退出,何如?上曰,文義陳之。星鎭曰,梁置謗木肺石函,唐虞之時,有諫諍之鼓,誹謗之木,謗木蓋出於此也。肺石則《周禮》亦有之,蓋人之肺腑主聲,民有呼冤之聲,以此受之故也。然人君之政治公平,言路恢張,下情得通,則自無冤屈之人,雖無此,亦何妨哉?苟或政令不平,民情壅閼,則此爲文具矣。上曰,然。星鎭曰,盜入梁宮,捕得伏誅,朱子筆法嚴矣。孫文明,卽齊東昏侯嬖倖之臣也。平日納君於昏,故謂之盜也。上曰,此言有出處耶?星鎭曰,發明《綱目》,有之矣。上曰,此則似過矣。雖非嬖臣,作亂者則如是書綱者,《綱目》亦多有之矣。星鎭曰,必以盜書之者,似有嚴斥之意矣。上曰,嘗見發明書法,其言多有過處矣。星鎭曰,梁定雅樂,蓋自三代以後,正音無傳,《禮記》曰,聲音與政通,至治之世,人和氣和,則音樂亦得和平,亂世則政亂民困,自有哀愁之聲,時有盛衰而音樂隨之矣。我國世宗朝,文物粲然,雅樂初定,其時政化修明,風俗淳厖,故正聲自作矣。其時樂器音律,至今皆存,今亦克追世宗朝治化之盛,則聲音之正,亦與三代無異矣。上曰,所達好矣,當加意焉。所謂四通三絃二百七十絲者何耶?儒臣知之乎?星鎭曰,未能詳知矣。上曰,《南北史》,《梁書》則必有其制矣。通者未知何物耶?匡輔曰,制度雖未詳知,而凡物一件,謂之一通,似是此義也。四通,各施三絃,而隨其音律絃之大小各異,黃鍾絃最大,應鍾絃最小者也。上曰,十二絃,爲十二律耶?匡輔曰,四通三絃,爲十二絃,四通象四時,十二絃象十二月者也。上曰,承旨之言是矣。星鎭曰,謝胐之事非矣。初則有若潔身者,而又何必自出詣闕耶?旣出之後,不省職事,亦甚無義,不過出於免禍之計,比諸河胤,亦不及矣。上曰,無足道矣。星鎭曰,吉KC10096,爲父訟冤,請貸其死者,人情天理,固所當然,而梁主,疑人敎之者怪矣。其所對問之語,已極奇矣,而且其固辭丹陽尹之薦擧,亦甚賢矣。然吉KC10096之父,則爲姦吏所誣,赦之宜矣,而苟其不然,而徒以其子之稱冤,輒加寬赦,則豈不長其奸僞之風乎?朱子所以特書赦之者,亦所以示戒也。上曰,此亦發明《綱目》之語耶?星鎭曰,果在於發明《綱目》矣。上曰,此亦過矣。此綱,只是許其孝者也。星鎭曰,我國擊鼓,有似於此,而末世人心多詐,亦難盡信矣。昨日慮囚時,伏聞聖敎,以吉KC10096事,引喩於金必良事,此等處,不可不審察。若以爲父訟冤,每施惻隱之仁,則奸僞之習,必致漸長矣。上曰,昨日非以吉KC10096事,比而同之也。大臣旣曰,其子訟冤,何可取信?故予以爲然,則如吉KC10096之乞代父命者,亦不可取信耶?此等處,雖有可欺以其方者,亦不害於見欺,故又引子産事諭之矣。大抵人主,公聽竝觀之道,苟有爲父鳴冤者,則辨察其父之冤枉與否,果是冤也則因其子之言,而赦之無妨也。若是當死者則雖奬其子之孝,而亦不可屈法也。苟或以爲爲父稱冤之言,自多有矯飾者,不可取信云,則此乃驅一世於詐僞之域也,亦豈以孝御世之道乎?子爲父隱,天理人情之當然,訟冤之際,容或有假飾之言,而仁人君子,亦何可擧一世,盡歸之於詐僞耶?匡輔曰,漢時緹縈之事,文帝不疑,而吉KC10096則梁武疑之,蓋以其年幼也。上曰,今人年十五,或有長大者,而吉KC10096則似是稚小者矣。星鎭曰,趙脩恃寵驕恣,罪雖可殺,而甄琛、李憑,加鞭急驅而殺之,刑罰人主之大柄,而琛等因私殺人,巧飾爲言,魏主不罪之,刑政若是紊亂,其何以爲國乎?上曰,此綱可疑也。趙脩之罪,不過驕恣,甄琛等之打殺者,非魏主之意也。而朱子以有罪伏誅書之者,何也?星鎭曰,驕恣當死,故謂之伏誅也。上曰,琛等擅殺,亦非驕恣乎?筆法未可知也。星鎭曰,北海王詳等,竊寵弄權,鷄雛之災,實有所召,大凡災異,不但在於衰世,治平之時,亦或有之。殷高宗,遇雉雊之災,而恐懼修省,殷道乃昌。戰國時,有雀生KC10210,以小生大,似不爲災,而宋君驕逸而亡其國。以此觀之,國之興亡,不在於災祥,專係於人君德不懷之間,可不戒哉?上曰,所達甚好矣。星鎭曰,梁置五經博士,初政能尙儒術,而終乃誑惑邪說,奉佛捨身,儒佛之道,正如陰陽氷炭之相反。孟子曰,楊、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著,異端吾道,何可竝行乎?畢竟餓死臺城,佛不之救,異端之害,終致亡國,可不懼哉?上曰,然。星鎭曰,魏有芝生,而此等祥瑞,何補於國哉?商有桑穀而太戊興邦,漢有産芝而秦轍幾續,古語云,豐年爲上瑞者是矣。上曰,然。星鎭曰,魏罷鹽池之禁是矣。《周禮》所謂,山林川澤禁之者,爲民守之,與民共之者也。文王之囿七十里,芻蕘雉兔者往焉,此亦仁政之一端也。以我國言之,則卽今鹽盆收稅之屬,卽鹽池之禁也。諸宮家,旣已折受,豪族世家,又皆占得,無一閑處,小民魚鹽之利,本不贍足,而又重之以收稅,民安得不困乎?宮家折受,猝難盡罷,而薄其收稅,可矣。豪右之私占者,則一竝禁之,豈不爲惠民之政乎?適因文義,敢達所懷矣。上曰,然。星鎭曰,源懷所謂爲貴人,比如爲屋之說好矣。人君於凡事,擧其大綱,而小節則略之,可也。每事欲其極盡,則政令施措,終爲瑣細煩苛之歸矣。此等處,各別留意,何如?上曰,然。雖無儒臣之言,予欲下敎矣。凡事何必一一細察乎?人或不知其短處,而予自知之,故旣已加勉,而今日上下,皆有此弊,頃於拜相之後,亦有勉飭者矣。古人有三字符,今則寬簡二字,正是上下交勉處也。星鎭曰,臣言辭拙訥,不能盡胸中之耿耿,而文義適好,故有所仰達矣。上曰,京兆堂上,問啓何其遲耶?注書出去,更問,可也。彦好出去。上曰,貢人倒懸,常所軫念,而至於紀綱所係,不可不申飭矣。今日燃燭後,烟氣遍滿於殿內,有若霧生,且有松脂之臭,曾有申飭,而進排之不善,又復如此,以三令五申之意,承旨更爲申飭,可也。匡輔曰,俄者烟氣果爲遍滿,故臣等亦怪之矣。彦好入來。匡輔曰,注書問之,則中部閭家之入接,在於十月二十四日,而其時京兆堂上,除未差在外外,左尹金潝行公。南部閭家之入接,在於十二月初七日,而其時京兆堂上,除在外外,左尹金潝,右尹洪尙賓,行公云矣。上曰,承旨書之。今之紀綱,雖曰解弛,幺麽飭勵,其過幾年,乃敢若此,所謂買入,乃是白文買賣之類,而下問之下,敢曰未及官斜云者,其非欺君乎?事之無嚴,莫此爲甚。京兆之因下敎査陳也,其宜只達其人而已,何可條陳飾詐之說乎?已涉矇然,而若是犯禁,其亦該府之不飭,其時京兆堂上,竝從重推考,當該郞廳竝罷職,而今番摘奸,郞廳之曲陳其飾詐,瞞告于府尹,此猶若此,爲法官而能公乎?此則不可罷職而止,先罷職後拿處,而以此推之,其摘奸之泛泛可知。更遣郞廳,各別摘奸,若復隱匿,該郞部官,當依犯者律處之,各別嚴飭。星鎭曰,召對進講冊子過半,則繼講冊子,例爲問議後印出矣。卽今進講《綱目》已過半,繼講冊以何書爲定乎?上曰,先朝進講冊子幾盡,進講《宋鑑》,當爲繼講,而此亦曾已進講矣。《宋名臣言行錄》,何如耶?星鎭曰,《言行錄》,固爲要好,而但此非切實文字,若時時兼看則似好,而終非進講之書矣。然進講當否,亦爲問議乎?上曰,使領事,知予意,可也。匡輔曰,《朱子大全》、《性理大全》,皆有補於聖學工夫,此等冊進講,似好矣。上曰,程子,書亦何如?星鎭曰,有《二程全書》,《程書》分類兩冊矣。上曰,問議時,《程書》亦問之,可也。{{*|出擧條}}匡輔曰,召對每値夜深,聖上勤學好問之盛德,孰不欽仰,而雖以凡人言之,年紀漸衰,則氣度自不及於少時,聖躬保嗇之道,豈可如凡人匹士乎?且夫看文字之工,一時多閱,則自無沈潛玩味之效。每於召對時,或犯夜則只以若干張,酌量講討,毋致夜深,以盡攝養之道,何如?臣方兼帶藥院,不任區區仰慮之忱,惶恐敢達。上曰,所達甚好,而夜氣頗勝於朝晝,故每欲從容酬接,以致夜深,再昨所講,纔十餘張,今日所講,亦多夷狄之事,無可玩繹者。且以京兆堂上處分事,自然夜深矣。蓋以其時堂上,亦有不可推考之人,故必待問啓後處分矣。然所達如此,今後則當留意焉。京兆之五日摘奸單子,每以無爲言,而今乃如是,誠可寒心矣。匡輔曰,今番摘奸郞廳之先罷後拿者,亦當現告後擧行矣。上曰,依爲之。入侍中官,有昏睡者,雖當夜深,極爲未安,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諸臣退出,夜已四鼓矣。 ==12月14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未肅拜}}。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金浩{{*|坐直}}。左副承旨洪景輔{{*|坐}}。右副承旨李日躋{{*|坐直}}。同副承旨吳瑗{{*|在外}}。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兪彦好{{*|仕直}}李彜章{{*|病}}。事變假注書金范甲{{*|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賢嬪宮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賢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浩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持平朴弼傅在外,掌令南泰謹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校理申晩,副校理閔亨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禁推傳旨捧入。 ○南泰耆受由,代李彜章爲假注書。 ○李匡輔啓曰,卽今廳中苟簡,今日政,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同副承旨李日躋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趙遠命差祭,參議尹容病,參知李榕進,左副承旨金浩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聖龍爲都承旨,吳瑗爲同副承旨,金尙迪爲正言,鄭錫五爲戶曹參判,鄭履儉爲兵曹正郞,鄭權爲兵曹佐郞,朴弼載爲副校理,申喜集爲漢城主簿,朴師濂爲中部主簿,李匡德爲江華留守,趙顯命爲守禦使,任珽爲副護軍,金聖鐸、尹敬龍、兪胄基,竝爲副司果。 ○李日躋啓曰,新除授江華留守李匡德,前任甲山府使解由,未及成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金浩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吳瑗,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秋冬等本院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承旨李聖龍,時未肅拜,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卽者守禦廳敎鍊官來言,今秋冬等本廳褒貶,當爲磨勘,而守禦使未差,限內不得磨勘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校理沈星鎭,以召對繼講冊子問議事,纔已出去矣。玉堂上下番俱空,副應敎趙漢緯,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吳彦胄,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修撰兪健基,副修撰朴弼載,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臣今曉赴備局之路,偶見數三軍人,聚立巷口,持木匹嗟怨,以爲辛苦立役,受價兵曹,而所受木匹,尺寸糊連,一匹之內,幾至十數處,此木將安用之?幾至垂淚,仍欲手裂。近來外方軍布,雖云麤劣,如是糊連之木,外方決不生心上納。該曹必不無端捧納,此必當該色庫輩,符同外方下吏,從中幻弄,苟充換納之致,而當該郞廳,矇然見欺,不能覺察,致有此軍人呼冤之弊,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置之。當該郞官,拿問定罪,書吏、庫直,令刑曹囚禁,嚴覈後從重科罪。軍布出入,雖非堂上之所親檢,而其在事體,亦不可無警責,該曹判書,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依啓。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此等之木,決無上納之理,許多捧上,雖不覺察,上下之時,旣無不知之理,此是下吏,從中幻弄無疑,其不嚴懲,何以懲他?各別嚴問,繩以重律事,分付。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公洪監司李宗白,除拜多日,辭疏承批之後,尙不出肅。湖西事務之曠廢,極涉可慮。李宗白推考,使之卽爲出肅,以爲催促下送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尙衣院所報,則因傳敎,永禧殿新影幀,奉安黑長筒,旣已畢役。外樻亦自繕工監,造作進排云。依例自本曹看審後,輸送本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海平府院君尹根壽,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慶尙道金海府數外官屯田畓竝二結,望呈願受,故査問本官,打量成冊,旣已報來。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益陽君檀,惠陵守陵官時,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咸鏡道高原屬公田畓,因本家望呈,査問本官,則畓三結十八負四束,田十四結六十八負一束,打量成冊,修報監營,自監營上送。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祿試射時,沒技人熟馬賜給事,曾已定奪矣。今番祿試射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弘文館言啓曰,召對繼講冊子,問議事,命下矣。本館上番校理臣沈星鎭,今日出往在京及在外領事處,竝爲問議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洪州牧使吳命瑞戶奴呈狀內,矣上典,世傳田土家舍,在於本州,且有壯奴婢十餘口,在法應遞,斯速入啓,照例遞改云。境內有奴僕十口以上者守令遞差,旣有定式,則不可赴任。洪州牧使吳命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愼妃墓差祭內官車重漢書啓,外案山相望之地,有人入葬事,傳于金浩曰,今觀書啓,極爲痛駭,卽遣郞廳,摘奸以啓之意,分付京兆。 ○以黃海監司狀啓,載寧居御營保金漢彬等燒死事,傳于李日躋曰,燒死人等,令該道,各別恤典擧行。 ○李日躋啓曰,應敎趙漢緯,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吳彦胄,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12月15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未肅拜}}。左承旨李匡輔{{*|呈辭受由}}。右承旨金浩{{*|坐}}。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李日躋{{*|坐直}}。同副承旨吳瑗{{*|在外}}。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卽伏見各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平安兵使元弼揆啓本中,大吉號里權管崔俊昌,以周年居鎭,別無可觀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全光左水使李希夏啓本中,會寧浦萬戶李亨紀,以松禁或緩,修擧亦多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黃海兵使李相晟啓本中,九月山城別將李天培,以三年莅任,譽聲無聞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竝致勤點下,李希夏、李相晟則邊將且無一人居下,江華留守沈宅賢,京畿水使韓範錫,黃海水使李漢弼,慶尙左水使柳經章啓本中,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啓曰,卽伏見各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京畿監司李眞淳啓本中,陰竹縣監閔鎭五,以潛眄有譏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上考,平安監司趙顯命啓本中,慈山府使許樹,以擅刑可警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嘉山郡守柳世德,以推奴擾民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全光監司徐宗玉啓本中,景陽察訪洪以楫,以吏或爲奸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江春監司李玄輔啓本中,都事洪廷命名下,雖書題目,不塡等第,守令無一人居下,黃海監司兪拓基啓本中,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上前開拆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上前開拆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持平朴弼溥在外,掌令南泰溫牌不進,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承旨李聖龍,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領議政金興慶偕來承旨,交遞不可遲延,都承旨李聖龍,疏批已下,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注書尹敬周,除拜已久,尙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憲府之連日監察茶時,諫院之屢日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南泰溫,司諫許集,獻納李周鎭,正言李性孝、金尙迪,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南泰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李日躋曰,今觀北伯殿最,甲山府使南正夏,營俵賑資,鐫爲私用爲目,此乃貪贓,不可下考而止,況此地守令,尤不可嚴懲,令該府各別嚴處。 ○李日躋,以義禁府言啓曰,以京畿監司狀啓,本府覆啓,陽城前縣監李萬囿,拿問事,允下矣。李萬囿,時在全光道潭陽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李性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應敎趙漢緯,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吳彦胄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禁推傳旨捧入。 ○李日躋,以漢城府言啓曰,敬奉傳敎,閭家奪入處,更遣本府郞廳,與部官眼同別摘奸,則中部姑無執頉處,而南部倭館洞鄭召史家,進士尹得麟自今年二月入接,鑄字洞常漢金潤澤家,幼學權知重,自今年三月入接,同年五月,幼學沈命一傳入,軍器寺越邊契李國夏家,進士韓德一,自今年十月入接云,此三處,爲先摘發現告,而其他東部、西部、北部,則當此短晷,未及遍搜,方使連次摘奸之際,適有愼妃墓案山入葬處,卽遣郞廳摘奸之命,而本府郞廳四員中,庶尹尹世觀,內藏氷進去,判官洪應夢,愼妃墓所摘奸事出去,新除授主簿辛喜集,在外未肅拜,參軍未差,三部閭家奪入,他無推移摘奸之員,成命之下,將不得趁卽擧行。在外及未差之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備忘記,傳于李日躋曰,雖因他處分,特敎之下,泛泛摘奸,以南部觀之,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該郞爲先削職,分付該府,今無可聞之端,徒二年定配,以懲欺君之習,今觀草記,尤可駭也。身爲士子,特敎之下,敢爲掩匿,不爲自現,更爲摘奸後,乃知此則決不可以法弛犯禁者,比以擬律,所犯各人,令該曹,勿定年限遠配。其中權知重,依他徒年律施行,京兆堂上,亦有不能檢飭之事罷職,郞廳在外未差之代,堂上有闕代,令該曹擬差而待出代,未摘奸處,各別摘奸事,分付。 ○李日躋啓曰,漢城府堂郞有闕之代,令該曹差出,各別摘奸事,命下矣。該府,時無他行公堂郞,不可等待開政,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鉉輔爲左尹,金聖應爲右尹,金光遇爲漢城主簿,任道元爲漢城參軍。 ○李日躋,以義禁府言啓曰,備忘記,今觀北伯殿最,甲山府使南正夏,營俵賑資,鐫爲私用爲目,此乃貪贓,不可下考而止,況此地守令,尤不可不嚴懲,令該府,各別嚴處事,命下矣。南正夏,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沙斤察訪林瑍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林瑍,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吏曹言啓曰,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堂上不齊,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一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秋冬等本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因堂上有故,無以備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本曹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郞廳及諸將校,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金興慶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郞廳及諸將官,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徐命均受由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工曹言啓曰,本曹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臣宋眞明,昨日政除授,未及出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本府有司堂上不齊,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四山監役官,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尹金取魯在外,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及將官等,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身病危重,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刑曹言啓曰,本曹所屬掌院郞廳等,今乙卯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判決事未差,故不得同議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官等,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領府事鄭澔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等第,勘磨以入,而所屬司僕寺、軍器寺、典設司、訓鍊院官員等褒貶,因各其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部將等乙卯春夏等褒貶,因都摠府堂上有故,未及限內磨勘矣。其時堂上及部將,已多遞易,依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左右相意啓曰,本府今乙卯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議政臣金興慶,方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都提調左右相意啓曰,本廳郞廳及常平廳郞廳等,今乙卯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領議政臣金興慶,方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以漢城府啓曰,乙卯十二月十四日,以愼妃墓差祭內官車重。書啓,外案山相望之地,有人入葬事。傳曰,今觀書啓,極爲痛駭,卽遣郞廳,摘奸以啓之意,分付京兆事,命下矣。本府郞廳,今方發送,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漢城府啓辭,中部居崔柱宇家,入接寡女李氏,依法勘罪事。傳曰,所謂婦人,未知某妻,而宜有男丁,亦爲徒三年定配事,命下矣。李氏卽古學生沈賢希之妻,而事知奴子捉來,其家男丁使之現告,則李氏早年寡居無子女,只有養子,數年前亦爲身死,卽今家無男丁,不得現告爲供,旣無男丁,則傳敎內辭緣,將無以擧行,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登對時,稟處。 ○司諫許集,獻納李周鎭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現上}}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措辭現上}}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現上}}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現上}}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現上}}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措辭現上}}殺人者死,三尺至嚴,其不可容易原恕也,決矣。平壤殺獄罪人金禮晩,其所戕殺,雖近於登時捕捉,旣非本夫同居之人,則揆諸法意,元無可生之道,況又承款情節,極其凶悖,雖以欽恤之聖意,有此減死之命,原其罪狀,斷無容貸之理,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生民休戚,係於守令之臧否,其不可不愼擇也,明矣。彦陽縣監柳文龍,爲人庸騃,全不曉事,三載居官,無一善狀,偏信奸猾之兵房軍官及新延吏房,大小政令,一循其指揮,下吏之夤緣爲奸,罔有紀極,且館主人稱云人,率置䦜內,居中用事,賂門大開,闔境怨咀,南來之人,無不傳說,如此之人,不可仍畀字牧之任。請彦陽縣監柳文龍罷職。新除授大司諫金龍慶,時在公洪道瑞山地,司憲府持平朴弼漙gg朴弼傅g,時在黃海道金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及末端事依啓。 ○行都承旨李聖龍疏曰,伏以臣,直是年衰病痼,無才無難之一夫也。顧殫乃筋力,奔奏夙夜者,卽平日藉手事君之道,而此亦從近年以還,便作大難事,蓋其勢有不能强者存也。如是之故,愈覺其無用,生逢便訣,昔人所嗟,而不能則止,臣義亦當,惟有引分一退,以不負素心,而亦患無斷而未辦,逶迤禁省,愧懼徒至,此際京兆亞官寵擢之命,忽及於臣,易一日而又有銀臺長席之除,臣誠惝怳震悸,不知何爲而致此也。夫命德之列,公器所重,無用之實,聖鑑攸燭,而今乃以此官,屬之臣,不少難且愼焉,臣身蒙被之恩,固其渥也。而聖主綜核之政,不已舛乎,在梁之刺,續貂之譏,於公非細故,而踰分之懼,匪福之憂,在私亦何如也?念臣,以至無取之姿,得遇我聖朝,一身頂踵,罔非洪造,前後所叨之恩榮,夫豈隕結之可報,而惟是素乏之才具,不可强而能,漸朽之筋力,不可强而健,是故,雖在下大夫之列,固已逡巡而思一退,則況官位之進於此者乎?恩命之下,決知其不敢冒應,召牌儼辱,而未克祗承,區區衷懇,惟望誤恩之遄收,則今玆所帶之不稱,又有未暇論者。伏乞聖慈,特垂諒察,將臣新授資秩,亟許收還,俾得重名器而安賤分,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其何過辭?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金尙迪疏曰,伏以臣,不幸而早竊倖第,又不幸而猥玷史薦,畢竟罔極之誣。至及於百餘年旣骨之臣祖,臣誠痛結冤弸,心崩骨顫,直欲溘滅無聞,而不能得也。噫,士以立揚爲貴者,貴乎顯親,而以臣之故,上以移辱於祖先,下而貽戚於父兄,生則爲不孝之人,死將爲不肖之鬼,抱玆至痛,天地茫茫,見日月而自隱,對犬馬而猶慙,則尙有何心,可以復立於當世而反因受誣之薦事,轉作媒進之捷逕,郞署臺銜,俱係分外速化之資,則臣心恧縮,尙何可言?噫,臣祖之白地被誣,自有公案,信筆一時逞憾者之暗裏玷汚,此固子孫之所茹痛者,而神理不爽,天鑑至明,一紙恩批,洞釋無餘,則父子兄弟,聚首感泣,他日泉塗,有可以藉手歸見。然獨臣之日夜所腐心者,彼雖操臣蹙臣,此固臣一身事,而辱其身不足,又辱其先,苟有孝子慈孫之心,則亦豈忍爲此?使臣而唯意泚筆如渠之爲,則臣亦非糊其心眯其目者,而堂堂聖朝,《禮紀gg禮記g》昭森,此等悖習,臣竊爲恥。噫,因一榮選,誣及泉壤,世間一切名宦,直令人寢驚夢愕,則在臣創艾之義,惟當惕然,自毖甘心,錮廢沒齒,退靖之不暇,而夤緣倖會,冒戀榮寵,冥行於睢盱之塗,耽進於摘抉之場,則人理都喪,寧有是哉?雖係冗官漫職,猶不敢自同平人,則況玆言責重地,尤無辭受去就之可論,而積罪未勘,恩命又降,狼狽徊徨,靡所自措,而牌召之下,亦不敢坐違,玆敢隨詣禁扃之外,略陳自靖之義。伏乞聖慈,諒臣至懇,遞臣職名,俾得以退守本分,少遠駴機,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此則業已知矣,其勿辭速察職。 ○公洪道幼學尹得亨等疏曰,伏以臣等,竊伏草野,得聞館學儒生,以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從祀文廟事,陳章仰籲者,至再至三,而聖上一向靳允。臣等不勝愕然失圖,裹足上京,謹此繼籲,而第伏聞頃日聖批中,有先正道學,予豈不知之敎,是則殿下,亦知兩先正道尊德盛,宜躋聖廡,而特以事體之重大,有所審愼耳。夫從祀之典,蓋所以尊斯道之嫡統,爲百代之表準,其所關係,不但爲風敎一世而已,則有國所重,未有大於此者,此列聖,所以極加審愼,必待累請而允從者也。非獨在上者,愼於聽從,自昔士林之始發此議也,亦必博採朝野有識之論,就質乎當世之主盟斯文者,而定其議焉,不敢以阿好之見,過隆之論,參錯於其間,明知其爲萬口一辭之公論,然後始敢疏請于朝。夫爲斯文大事,而苟不十分審愼,則何以厭物情而信來世,爲終古不廢之祀典乎?臣等雖甚鹵莽,亦嘗考諸往昔,知列朝已行之柯則。今若以成就斯文重擧爲急,而致使陞享之體,有一毫未盡,則名雖尊慕先正,而其實則非所以尊慕也。此於先正,顧何所益,而强請不已耶?惟玆兩先正從祀之議,始發於肅廟朝,以至今日,則蓋已歷三朝而閱數十年矣。內而館學,外而諸道,相繼陳章者,凡幾度矣。前後批旨,皆示欽尙道德之意,而不許不過以事體之重,而其於審愼之道,固已至矣。如是而猶復持難,則是殿下,過於審愼,而遷就其應行之典,其所以重事體者,反所以崇虛文,先正道學,殿下雖曰知之,而臣等死罪,竊恐其眞知則未也。若其眞知,則決之必果,何至於當許而不許,使崇報之禮,過時而不擧乎?如臣等蒙學淺識,雖不足以闡揚兩先正之道學,若其得於先生長者之緖論則有之。請試略陳其大體焉。恭惟我國家,文化丕闡,儒賢輩出,前有五賢,倡明道學,後有兩賢,功存繼開,而有若文元公金長生,得傳文成公李珥體用俱全之學,爲世矜式,而宋時烈、宋浚吉,俱以金長生之高第弟子,聞道甚早,斐然成德,竝爲斯文之大宗師,猗歟盛矣。嗚呼,宋時烈,以英偉超卓之資,有剛健雄實之志。其所爲學,率以聖賢成法爲準,而平生眷眷所慕效者,尤在於紫陽夫子《大全》之書,《語類》之編,經傳之釋,儀禮之解,靡不探賾貫穿,執爲左契,一言一行,必皆取則,敬以存心,義以制事,表裏如一,洞徹粹明,而蓋嘗深得乎?董氏正義不謀利,明道不計功之說,及夫張南軒無所爲而爲者義也,有所爲而爲者利也之訓,於一切計較利害之私,一刀兩段,未嘗以絲毫之微,留著肚裏,目前只看得義理之如何。若果義理之所當爲,則不以死生榮辱而動其心。格君心則盡言無諱,拒詖淫則闢之廓如,處事以正,而無固必之私,愛人以德,而無姑息之意,勇往直前,賁、育莫奪,譬如湍水之臨萬仞,要下卽下,無所礙滯,此莫非善養浩氣之功,而是氣之養則得於一箇直字。時烈,嘗以朱子所訓,天地之生萬物,聖人之應萬事,直而已者,作爲心訣,佩服不懈,此其所以行事,皆慊於心,而自然養成剛大之氣,可以充塞天地者也。時値丙丁,守道山樊,絶意當世,俄以甘盤之舊,遭遇孝廟,灑落君臣之契,昭融魚水之歡,殆千載一値,首明《春秋》之大義,以贊復雪之洪圖,內修外攘,訏謨密勿,功業垂八九成,而皇天不弔,仙馭上賓,十載經營之大計,歸於虛擲,此忠臣志士之至今飮泣者也。自是以後,賦尋遂初,白駒難縶,而希文之憂,不以廊廟江湖而有間,凡有忠言至計,亦必畢陳無隱,雖退處丘壑,而君子有所恃,小人有所畏,世道賴以維持,譬若泰山喬獄,無運動之跡,而功利之及人者深。又嘗著書明道,以嘉惠後學,輯合或問精義之說,而以便考閱,分類《二程集》中之語,而俾有條理,箚疑《朱子大全》而欲其易解,編成《語類》,小分而整其繁亂,其羽翼經訓,發揮斯道之功,亦可謂朱子後一人也。噫,天地之間,有陽則必有陰,有正則有必邪,以孔子之大聖,而尙有毁者之言,以程、朱之大賢,而不免搆捏之辱,我朝諸先正之遭罹世禍者,前後相望,則時烈之賢,豈獨無媢嫉者之中傷乎?禮論爲穽,肆行甲寅之竄逐,邪說交煽,卒致己巳之慘禍,彼宵人者,抑何心腸,吁亦痛矣。世道愈下,百怪層生,誣賢毒正之說,愈往愈甚,斯文一縷,幾乎滅絶,而幸賴我肅廟,睿學之明,高出百王,劈析是非,以嚴邪正之分,頒降絲綸,以正多士之趨,而時烈之道德光輝,昭朗自在,惟彼鬼談蜮說之一時誣衊,直同太空之纖翳,自然消滅,顧何損於先正所立之卓爾哉?嗚呼,此乃時烈功程本末,道學顯晦之大略也。若夫宋浚吉,天資甚高,自然近道,氣貌之溫粹,如精金美玉,襟袍之瑩徹,如氷壺秋月,寬而有制,和而不流,博文約禮之工,修己治人之方,一遵古聖遺軌,見識之精透,工夫之純實,卓然爲師友之所推服,鞭辟近裏之志,至老彌篤,以延平爲學之切於爲己,心嘗慕之,所守至約,而所施甚博,接人則誠意藹如,而見者心醉,遇事則處之裕如,而動合規度,外貌醇和而不以利害禍福,而易其操,辭氣雍容而處乎是非邪正,則嚴其辨,與時烈志同道合,切磋磨琢,互有麗澤之益,進而位乎朝,退而處乎野,言論意見不合者少,同任斯文世道之責,而力斥背經之論,協贊聖祖枕戈之志,而期成尊攘之烈,筵對之諄懇,眷禮之隆重,眞可謂明良相得,聚會精神,措之事業,庶可動惟徯志,雖鴻毛之順風,巨魚之縱壑,未足諭其意,而己亥大喪之後,遽爲讒說所間,所學莫展,遜于荒野,使我東土之民,不得蒙至治之澤,豈非天哉?蓋浚吉之歿,在時烈之先,享年之久長,世變之閱歷,俱不及時烈,故其事業之可記,言行之可述,或不如時烈之尤益較著,而若論學術之正,出處之義,終始同符,無毫髮之參差,蓋君子之學,本諸一心之微,故苟得其心,則雖在乎千載之下,可以契合乎千載之上,此朱子所以有秋月寒水之句,況浚吉與時烈,同時同師,而同一心法者乎?孟子曰,禹、稷、顔回同道,又曰前聖後聖,其規一也。亶其然乎?嗚呼,此實浚吉言行出處氣像規模之梗槪也。在昔宋運之方隆也,明道、伊川兄弟,竝生一家,祖述孔、孟以來不傳之學,深造妙詣,幾入聖域,此固三代後所罕有,而今此兩先正,又同出一門,同得東儒法門之嫡傳正脈,蔚然竝峙,而爲百世師表,可與河南兩夫子,齊美而匹休,其亦奇矣哉。傳曰惟聖人,能知聖人,惟我肅考,卽東方之大聖人也。方孝廟之將大有爲也。山林抱德之士,靡不羅而致之,而其所眷眷致隆而待以殊禮者,獨此兩先正也。亦粵肅考之崇儒重道,啓迪士林也。前賢之祠,星羅四方,而親書扁額,特侈異恩者,獨此兩先正祠院也。苟非心悅乎兩先正之粹學盛德,而知其爲大賢眞儒,則豈有此曠絶之恩禮乎?嗚呼,兩先正,生而受知於孝廟,歿而見敬於肅考,若是隆摯,則其崇德象賢之意,更無餘憾,而獨於從祀一節,尙今未行,此則似若有待於我聖上,聖上,若能以孝廟、肅考,所以尊禮兩先正之心爲心,而像想其所以見知於二聖之實,則兩先正之當躋於文廟,斷然可知矣。何至愼之太過,持之太重,而遲疑不決耶?況在今日則亂逆接踵,義理不明,尤有不可不尊崇斯文,以扶世敎者。蓋斯文者道也,道也者,卽父子君臣,民生日用常行之路也。此道明則父父子子君君臣臣而彝倫敍,此道晦則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而綱常絶,是以殿下,雖嘗以亂逆之作,歸咎於斯文之激成,而臣等則以爲亂逆之作,由於斯文之墜絶,必以尊斯文扶世敎,爲今日之急務也。往在辛壬之間,主張凶逆之謀者,卽眞儒、弼夢,而仇視斯文,必欲椓喪者,亦眞儒、弼夢也。凶逆之謀,必起於背馳斯文之流,則止亂逆之機,顧不在於扶起斯文乎?然而受嗾逆夢,椓喪斯文者,旣不能正罪於聖明之朝,而反寵之以淸塗顯秩,則斯文之晻昧不章,無異於辛壬之間,何怪乎義理之益晦,彝倫之益斁,而馴致乎戊申之變亂乎?雖然,凶檄飆馳,朝野波蕩之日,民心猶知逆順向背,士論誓不共戴一天,卒致亂逆迅掃,國步奠安者,莫非斯文一脈之所維持,則兩先正苦心血誠,講明義理,扶植綱常之功,於是乎亦可以見之矣。是故,臣等竊謂國家治平之日,此等崇報之典,雖或差遲,無甚害事,而在今世敎不明,利欲爭奪之時,如欲明人倫而鼓風化,使知愛君親之道,則兩先正躋享之禮,宜不容少緩。蓋尊其人者,所以尊其道也。尊其道則人將慕而效之,不待家道戶喩,而自有觀感興起之道,此特祀典一事,而其所關係之緊重如此,其可少忽哉?臣等又伏聞殿下,以去文華務實學之敎,俯答多士之請,以此勉飭諸生自修之工,則固可謂正當,而至於從祀之重典,豈可視作文華之具,而責多士而去之耶?惟此兩賢臣之實德實功,允合陞享於聖廡,而諸生之請,又出於誠心愛慕,則此豈一毫近似於袪實崇文之弊習,而殿下之敎,乃止此耶?殿下,若以儒賢從祀,本非務實,而專出尙文,則是三代聖王之設爲學校,享以先聖先師者,亦不過爲觀美而止,無益於胄子秀民作成之功,豈以上古之聖君,而爲此徒文無實之擧耶?殿下此敎,非所以尊實德而尊實學之意,故臣等,不得不爲之辨析,而竝此附陳,伏願殿下,特念兩臣道學之實合從祀,俯察多士公議之不可終違,誕降明旨,亟擧盛典,以重斯文,以慰士林,千萬幸甚,臣等無任瞻天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疏錄,幼學尹得亨、李英德、吳東運、宋載厚、鄭昌佐、陸達遠,進士韓昌欽,幼學宋德基、鄭壽漢、鄭齊賢、柳相漢、宋碩儒、任暹、閔鎭坤、閔鎭運、李萬和、成道源、宋相說、朴正義、兪漢升、洪泰長、成龍翼、宋來大、金相說、李成海、閔鎭儀、金一運,進士成元翼,幼學朴正己、鄭周賢、宋相澤、閔延年、尹九齡、朴致登、鄭昌會、宋來增、朴正經、宋道彬、李祥徵、李夏炯、韓潑、宋載坤、朴大陽、韓潗、宋載益、成龜章、成再章、宋載運、成泰慶、吳命世、宋載隆、李天衢、尹命鼎、宋遠鎭、李永祚、柳栽、金德運、李協、鄭壽彭、金景運、金炳運、閔鎭泰、李光遠、李喜老、宋振哲、柳鳳章、宋啓哲、宋頤哲、陳亨德、宋廈基、郭鎭元,進士陳亨祿,幼學宋來周、鄭銶、鄭鏶、宋朝彦、鄭鐩、申大規、宋朝瓊、鄭世重、閔亨錫,進士金德運,幼學宋來殷、李晟、崔益禎、徐國老、趙一匡、閔鎭慶、李景憲、李景廈、郭載大、朴泓、朴深、朴潝、郭守默、郭守謙、郭載垕、郭載復、李益興、朴孝源、朴行源、朴圭錫、朴奎挺、宋來琦、禹昌績、宋來銓、鄭元鎭、宋來遠、李寅燮、成極夏、宋來載、李寅長、宋德賢、盧以元、崔尙皓、李成漢、宋必煊、崔益來、全萬雄、梁秀三、辛必亨、金斗瑞、陸文夏、辛必弘、金相堯、梁就三、金鎭、梁甲三、陸振遠、金井瑞、宋通源、辛必達、柳守元、朴俊瑞、陸重遠、梁以湫、陸命遠、朴俊鳴、辛必和、梁寶三、朴再靑、陸玄遠、梁震甲、柳玄錫、梁春三、金命遇、金軫瑞、朴世靑、柳禹錫、梁聖三、金弼禹、陸鳳遠、柳殷錫、梁處鴻、金湜、陸方遠、辛最甲、金命源、陸鵬遠、梁漸鴻、金晢、陸華遠、韓景燁、全弼舜、朴乃靑、朴麟錫、梁震晢、金混、金暄、陸華鎭、梁鎭鴻、鄭致安、鄭濟安、鄭在安、尹得一、尹得說、李仁濟、閔益洙、李公燮、李尙殷、金致鳴、姜文師、尹鎭東、徐德鳳、徐德龜、徐國弼、徐德玉、徐{{!|𢜫|⿰忄省}}、尹簡、尹範、柳慶茂、柳寅玉、李致聖、李昷、李夏炳、李夏燁、朴宗澤、朴宗國、金尙文、金尙武、吳晢、吳馨、任元錫、李奎會、生員南道弘,幼學申鎭大、朴守默、李天相、朴守訒、沈麟壽、李世濟、李挺一、朴泂、南廷麟、朴泰新、朴萬英、南尙溫、南廷杰、李天建、辛錫垕、金光鎰、兪彦華、兪彦璜、兪彦珪、李龍身、李萬英、玄希遇、玄希遠、朴心道、李希晢、李澔、朴尙絅、朴鳳壽、李時復、陸徵夏、宋載文、李貞秀、金應澤、李弘秀、李寅垕、宋日佐、黃植、韓東奎、宋來碩、李尙白、趙一昌、宋師哲、李濂、趙一匡、宋必大、鄭夢賢、朴東柱、宋履哲、郭尙烈、朴尙大、郭慶得、金壽春、延最長、李球、李珏、宋運恒、李㼆、李泰來、金壽喬、金采五、宋必暹、崔鎭普、尹亨運、李象德、李馨德、李種德、李盛德、李慣、李廷筠、宋載欽、李眞喬、李{{?|⿰忄道}}、李憬、宋載咸、李#141131;、宋載重、吳命協、宋必集、吳命觀、宋必立、韓泰欽、宋相秀、金壽崗、金壽南、趙日寧、趙日運、宋德彬、卞熙經、韓夢晶、宋必最、李光彦、金光洙、李光儁、宋廷麟、李光世、宋廷鸞、閔彦洙、宋廷虎、申台夏、李興祥、宋漢儒、梁禹重、金翊桓、羅重胄、崔基彦、崔基復、宋必烇、金應泗、梁復圭、宋文徵、閔百采、宋義徵、閔漢鳳、宋禮徵、閔百來、李漢興、閔壽錫、閔章洙、李漢佐、李晸、閔鎭澤、宋麟錫、宋霦、洪泰長、宋鼎錫、成溟翼、成大翼、成台齡、金應祥、崔載華、宋龜錫、盧彦河、鄭道弼、宋宗殷、閔鎭垓、宋彩源、閔鎭三、鄭佐賢、李廷協、鄭達賢、洪泰周、李曅、鄭泰賢、鄭晉賢、李龍祥、李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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6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李日躋{{*|坐直}}。右副承旨吳瑗{{*|未肅拜}}。同副承旨吳命瑞{{*|未肅拜}}。注書尹敬周{{*|式暇}}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兩珥。 ○下直,理山府使李彦燮。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持平朴溥在外,掌令南泰溫呈辭入啓,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右承旨金浩,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判決事愼爾晉,除拜累日,尙不出肅,詞訟劇地,不宜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漢城府時無行公堂上,新除授左尹洪鉉輔,右尹金□□□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領議政金興慶處,都承旨金始炯偕來矣,移拜外任,小臣偕來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持此手書往傳,期於偕來。手書備忘記,傳于李聖龍曰,卿之被斥,業已洞知,親自監量,有識小官,決不爲,況大官猾譯用事,卿之持身,予知矣。尤豈有是理?此不過惡卿之輩,以細事指卿,以提擧疑卿,李錫杓此斥而極矣。卿之雅量謹飭,被此所往日之無者,乃由於在上注意而倚任之致,其況他斥,卽予筵席所知者,豈敢售計於今,於卿亦何近事,且首尾譏嘲,昔年如卿者多,而未聞有此譏。此不識事體,以此脅君臣之意,豈敢以若朝臣姻親者,欲爲操切乎?此尤寒心者,予旣不足介意,卿何介意。但自卿尋鄕之後,顧國事慨世道,中夜無寐,今因知申之往,洞諭開釋,須體此意,卽日幡然上來,以副企望。況卿以藥院都提擧,處湖西遐遠之地,不思造朝之意,惟事逐讓,此豈恒日所望於卿者,亦豈頃日所達之意乎?往自重臣之位,欲致于卿,至感夢寐,逮夫大拜,所處旣重,湖西舊地,予雖捨卿,卿決不爲復往,心常自期,今卿此擧,非予所料。此予恒日待卿,未能敦禮敬大臣之致於斯乎?自諒深恧之外,復夫何諭?歲色將暮,思卿冞切,而近欲進服前日所進湯劑,而此等服藥,莫若定心,顧生民慨世道,國之首揆,被往日所無之斥,尙在遠鄕,國事若此,朝廷泮渙,惟自服藥何爲?姑不諭藥院矣。卿須少諒小子之意,其回遐心,其回遐心。 ○李日躋啓曰,玉堂多官,或在外,或禁推,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都承旨李聖龍,以偕來出去,同副承旨吳瑗,自鄕未及上來,出納之際,事多苟簡,今日政,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承旨洪景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趙遠命病,參議尹容病,參知李榕入直進,承旨洪景輔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吳命瑞爲承旨,李瑜爲刑曹參判,金尙翼爲應敎,李周鎭爲副修撰,李道謙爲洪州牧使,吳碩宗爲彦陽縣監,金時健單付內需司別坐,以吳命瑞付副護軍,李匡輔付副司直。傳于洪景輔曰,獻納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以李廣道爲獻納。洪景輔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吳命瑞,所當出牌,而今則日勢已暮,待明早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吳瑗,自鄕纔已上來云,今則日勢已暮,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坐起出令矣。堂上中吏曹參議李宗城一人書進,餘皆稱頉不進,已發之令,未免返寢,當此聖上飭勵之日,本司堂上不齊,不得鎭日開坐,事體誠爲未安,堂上應頉公故實病外,懸病人員,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道翼,以閭家摘奸,曲陳其飾詐瞞告事拿囚,而該郞爲先削職,分付該府,今無可問之端,徒二年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李道翼定配所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軍兵等所授環刀,造給年久,破傷甚多,前大將張鵬翼在本局時,別造環刀一千柄,所入措備物力,使該色監官折衝林貴春,始役監董,今纔畢役矣。見樣環刀十柄,別單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監造官,令該曹考例施賞。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軍兵等所授弓子,造給年久,破傷甚多,不可不改給,故黑角弓七百張,校子弓三百張,使該色監官折衝韓晉起監造,纔已畢役矣。見樣黑角弓五張,校子弓五張,別單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監造官,令該曹考例施賞。 ○金浩以吏曹言啓曰,慶尙左水使柳經章,以軍器修補事,請得空名帖四百張,而結語以令該曹下送爲辭,故喉院書下本曹矣。空名告身之不可輕易許給,已有前席之下敎,固不當許施,而況此令該曹成送之語,大違規例。雖出於生疎之致,奏御文字,不能致詳。慶尙左水使柳經章,推考警責,狀啓內辭緣,置之,何如?傳曰,依啓。不請稟處,雖因生疎,政院則宜下備局,況下款旣曰未知何如緣由馳啓云,則乃是稟請,意謂下備局,其下該曹,卽政院之不察,當該承旨推考。 ○吏曹判書趙顯命疏曰,伏以,臣猥蒙洪造,待罪藩面,雖鎖鑰任重,懼不克堪勝,然得解將符,粗安微分,隨分宣力,庶幾有萬一報效,乃不自意,天官新命,遽下於坐席未暖之餘,臣於此,惝怳驚駭,莫知所措也。臣來此未久,旣無一事猷爲,且今所叨見職,義在必辭,於內於外,彼此不及,畢竟撕捱,蓋將獲戾而後已。此殆臣窮命所關,而亦竊慨然於殿下此擧之太輕遽也。臣於淸要一路,自畫甚堅,區區情懇,謂已蒙天鑑之所俯燭,而今忽有此命,將殿下愛臣之至,姑以寵假之,以榮臣身而已乎?抑謂臣從前所辭,出於矯飾,今若强之,必當勉就之云乎?由上之說,則名器不可假人,以殿下之明聖,必不出此,由下之說,則殿下之所以畜臣者,不已薄乎?臣之事殿下十五年,本末長短,固已畢露,雖其庸繆蹇劣,無所肖似。然所以自待者,汚不欲爲龍斷賤夫之歸,而乃於辭受去就之大節,不能見信於君父,致有此狼狽,此臣之罪也。然臣之此擧,自戊申伊始,首尾八九年之間,斷斷一心,鍛鍊盤礴,殆與腎腸肝肺,瀜爲一物,迷不知千駟萬鍾之爲可慕,刀鋸鼎鑊之爲可懼。今雖欲遷就變化,有以奉承明命,有不可得,而只管貽累於殿下體下之仁,使臣之禮而已,此又臣之罪也。臣始以詩書文墨,得事殿下,而乃卒裂棄冠冕,甘心於介胄弓馬之同歸者,豈有他哉?每當橐鞬臨戎,未嘗不自顧慙悼,而所以自解者,賴有此辭避淸要一事,庶幾藉口於四方士友之嗔,而今又脫空矣,始辭淸要,媒得將任,旣經將任,又叨淸要,左之右之,唯利是擇,則雖狗彘,必有不食臣餘者,臣雖無狀,忍爲此也。臣送勅龍灣,昨纔還營,强憊草疏,神思錯亂,不能盡其所欲言者,而其一段死守之心,以天鑑之明,庶或有照察者矣。伏願聖明,更加三思,特評遞改臣新授職名,使臣不至喪失所守,以光殿下體下之聖德焉。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顧今政曹,捨卿誰先?雖無曲盡于卿,國之大體,唯觀其重,今者冢宰,自謂得人,卿何過辭?況頃者筵中問卿者,意所有在?卿兄昔日之事,屬之於卿,卿勿過辭,其交龜後,卽速上來行公。 ○公洪監司李宗白疏曰,伏以,臣濫應重寄,辭陛計在非久,臣之老父,方在延安府任所,今將經年離闊,未行之前,一往省覲,情理卽然,且其程途不遠,費了旬日,可以往返。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憐察,特許恩暇,俾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其卽往來焉。 ○工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臣以鈍遲下劣之資,早能通籍,歷事三朝,今顚髮已種種矣,夙被先聖考知眷,蘭臺、玉署,恩顧偏深,由是感激,一心圖報,而無他技能,碌碌隨行,惟我殿下,偶失聰察,誤加簡授,不待廷臣之有言,左右之交薦,而畿輔重鎭,兩界雄藩任之弗疑,內而樞庭有司,銓部佐貳,屢年專畀,適臣性不甚怠,心無他用,夙夜憂勤,期以死力,而旣無識慮才術,可以塵露報效,居然十載,其卒免於重陷大戾者,特賴聖上藏藪之仁耳。不意今者,重之以水部寵擢之命,臣尤揆分濫猥,怵惕靡寧,歷累日而不能自定。噫,卿月之班,地峻責隆,國朝治規,專在於六部長之得人,矧今百度頹弛,淬勵振刷,正爲急務,宜以此時,極揀人望所屬,聲實表著者,布列諸司,協贊治理,而顧乃無少難愼,擧周官司空之重,而容易委授於歷試靡效,倥侗無用之一微臣,其在朝政,實非小得失,臣誠愕眙咨歎,不暇爲私,而先爲公深憂也。向臣之浮沈苟容,在亞卿以下,則猶可隨衆效勞,僥倖免罪,而今若不度己分,突然進據於專奏獨斷之任,終反至於僨國政而孤聖恩,區區所自慮者,又曷可少哉?且念臣以寒素家業,遭逢盛際,同堂兄弟,迭居樞要,一時隆顯,乃公乃卿,過福之災,忌盈之患,卽理勢之所必至,此尤臣之日夜兢懼,不知措身之所者也。反復思惟,終無冒承之勢,恭俟公議之駁正,而側聽無聞,呈由試灸,病困忒甚,今始披瀝肝血,仰瀆宸嚴,伏乞聖明,特垂體下之仁,深察由中之懇,將臣新授資秩,亟行改正,以重名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徊徨踧踖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實循廟議,卿何過辭?勿辭,從速行公。 ==12月17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李日躋{{*|坐}}。右副承旨吳瑗{{*|未肅拜}}。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式暇}}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日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和鼎,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李周鎭,以西學兼敎授,今日儒生課試事,晝仕出去,而日晷甚短,一日之內,勢難畢考,每每草記,事涉煩瀆,限畢考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金尙翼,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傳于李日躋曰,秋判,持後日登對時稟處文書,來待。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爲之。 ○傳于吳命瑞曰,觀其公事後,有下敎事,次官持入。 ○李日躋,以備邊司言啓曰,近日本司,堂上絶少,無故行公之人,無以推移備員,連日不得開坐。錦原君朴師益,啓下多日,本職尙未出肅。工曹判書宋眞明,陞資之後,陳疏亦已承批。同義禁李瑜,近亦引入,無意行公,昨政又復移職,竝皆牌招,俾卽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都提調意啓曰,本寺僉正金道洽,頃日政,移授密陽府使矣。僉正乃是久任之窠,擇差屬耳,不可續續遞易,金道洽,本寺僉正,仍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臣廷濟與同知事臣洪鉉輔,同爲開坐,時囚罪人李渭輔,方捧口招之際,同知事洪鉉輔,以漢城府左尹,承牌詣闕,渭輔招辭浩多,未及畢招正書着押。故原草封置紙筒,待後坐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副司直尹淳疏曰,伏以臣,於頃日蒙恩解職後,有事先阡,歸伏山下,忽接廳吏所報,臣名忝入於輔養官之選,繼以伏奉諭旨,令臣斯速上來,聞命慙惶,歷累日靡定。噫,此是何等掄揀,而乃以命臣?竊爲聖朝擧措之乖謬,而憂歎者大,私分之不稱無似,有不暇煩縷矣。經曰,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蓋自胎敎乳養,不離於正者。夫豈誘導之可入,良以所感之必善,故曰幼子常視母誑,其誑與不誑,不以其無所省,而接之以不誠之事,古聖人蒙養之方,已施於言食之先者,有如是夫。天祚我邦,錫以聖嗣,岐嶷之稟,儼然天人,聽聞所及,實有出尋常萬萬者,凡所以薰陶輔翼,感於善而習於誠,宜無所不用其極,而卒以如臣庸迷淺弊,垢穢陋汚,已廢無可用者,謬齒於左右皆正之間,將何善之可感,何誠之可孚,而虛僞欺罔,爲無甚焉,則其於無誑之訓,豈不大戾哉?臣於誕彌之初,待罪藥院,庶幾夤緣省侍,快覩爲榮,而觸憲自屛,至願莫伸,至今大恨獨此耳。今玆所命,非以鴻喆之選,而秪供趨走瞻望而已。臣當卽日竭蹶,敢以乍進乍退自疑,而顧思名義之隆重,反省伎倆之倥侗,實有懼於朱子所謂夜光明月之委棄於街路者,豈臣延頸之忱,有後於人,而膠守微尙,崇飾例讓而然哉?恩命不可以虛縻,重任不可以久曠,而冒寒還鄕,宿症痰火哮喘,一倍添劇,伏枕昏綴,生意索然,數行文字,亦不能締成,縣道陳辭,淹稽至此,慢蹇之誅,益無所逃。伏乞聖慈,俯諒臣辱名敗身,溝壑爲命之萬無堪於是選,亟賜鐫汰,以重名器安愚分,不勝大幸,臣無任矯首瞻天懇禱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所辭其涉太過,雖辭他職,豈辭此任?卿勿過辭,卽日上來。 ○右副承旨吳瑗疏曰,伏以臣,頃往鄕廬,浹月淹滯,騎參之除,纔蒙恩解,喉司之命,繼辱路次,臣驚惶感激,趨詣輦下,含榮怵分,宜卽出謝,而區區私義,有不容冒進者,輒敢略控危懇,庶蒙矜察焉。臣之向來所被金{{?|⿰禾道}}之言,僇辱至深,機鋒轉憯,至夏間一疏而極矣。臣自遭此橫逆,豈不欲一意斂避,以全微尙,而血籲未徹,嚴命屢迫,間亦黽勉於周行,及其叨忝諫長,終至必辭乃已,良以一切言議之地,尤不敢昧廉抗顔,重觸機阱,而違逋爲罪,悸懍猶存,惟玆宿趼,豈敢復辭?第伏見乃者尹就咸之疏,又以迎擊二字,爲反詆之資,傷弓之鳥,曲木猶驚,前者所遭,已足駭悚,況今掇拾操持,首尾一律,如臣畸弱,其何以當之哉?噫,天下是非,唯當反求諸己,苟憲臣伊日自處,內省不疚,則臣言妄耳,如其不然,人雖無言,亦當自愧,何怨何怒於臣,而輒以醜辱相加乎?假使臣實無狀,果有迎擊之意。此宜一付公議,非憲臣所自鳴也。人方斥我,而我則脅人曰,此乃迎擊而非公言也。似此廉義,蓋未前聞,世道至斯,尙何暇議?抑臣於憲臣之言,竊有所警省者。臣本識闇操脆,行藏去就,實多愧古訓而違素心者,其譏臣出處之未抏爽直,所謂藥石之言也。臣方喜於聞過,佩服不暇,而今忽忘廉愧之大防,冒詬詈之交加,徒貪榮進,不思息補之道,則是眞明於責人,而昏於恕己者,臣豈忍爲是哉?百爾忖量,此義較然。天牌之臨,祗承無路,隨詣闕外,拜章徑退,逋慢之辜,實難自逭。伏乞聖慈,俯察微情,特命刊臣職名,勘臣罪犯,以安私分,以肅朝綱,臣不勝至願,謹bb昧b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刑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自前月,素患濕瘡重發,實無供劇之勢,而臣之見職,以啓覆過時,變通差授,臣亦念推去不得,黽勉承膺,逐日奔走,不敢言私,力疾入侍於初覆之日,侵夜退出,而爲參坤殿誕辰候儀,留宿闕下,夜來瘡毒益肆,腫痛不堪,妨步妨坐,咫尺禁庭,無以自致,竟未入參,曳還私次,多般調治,症狀一樣無減,三覆之日,決難入侍,而臣若不進,則決囚重事,將至寢閣,故臣忍死趨參,僅免顚仆。而罷歸後,遍體瘡處,一倍潰爛,流蔓沈淫,殆無完膚,最是發癢時,狂叫不定,廢睡廢食,昏倒終日。連呈辭單,見阻喉司,方切悶蹙,卽伏聞有持文書入侍之命。醜穢之形,痛楚之狀,萬萬無可强之勢,兩脚浮腫,跬步難運,欲起還仆,竟未趨命。臣罪至此,萬隕難贖,三覆之日,大臣目見臣病,亦言過卽徹單,而喉司不諒,一日二日,終不捧入,又令臣陷於慢命之科,莫非臣疲然見輕之致,尙誰咎哉?伏念刑部之長,非一日可曠者,登對時,稟處者,多至四五度,其他訊究而可勘,推覈而可決者,不知其幾,此皆須長官之裁斷,而以臣病之如此,殆如亂絲之不理。此爲國家刑政事,不可不劃卽變通,玆敢疾聲哀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深趁劇地之久曠,賤疾之危惡,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不勝大幸。臣旣承持文書入侍之命,而病未得奉行,惶隕罔措,第於目下事,有不得不煩稟者,輒此附陳焉。日昨寡女李氏,以閭家奪入事,依傳敎。使之其家男丁現告,則以其同生娚幼學李思鼎書納,臣以爲,若非同籍同居,則同生娚,豈可謂出嫁妹家之男丁乎?卽令更爲詳査,則其奴所供以爲,非同籍,自鄕上來,適在其家云。而李氏則早喪夫,又無子女,其養子又死於數年前,無他男丁云。故以無男丁之意草記矣。其翌日,李思鼎來訴,渠有母病,欲飮藥水,與其妹合價買舍,率其病母,來住其家,而當初現告時,舍券,以其妹買得樣成出。故雖以其妹現告,當此其家男丁現告之日,旣已同居,則渠當爲其家男丁,日昨奴供欠詳,以致倖免。乞請追後草記,而渠之買賣間事,臣旣不知,以同生娚,爲出嫁妹家之男丁,法理不當,臣意本自如此,而又有幼學沈公獻者,來訴以爲,李氏卽其三寸叔母也。其父聖希,自鄕聞報入來,而以其寡嫂,雖曰各居,旣無家長,又無子息,則以兄弟之親,何可不爲自當乎?力請草記稟啓,臣以爲,傳敎以家長現告,則爾父之自首爲可,而其於男丁現告,則旣非同居,今欲替當,未知於法理何如也。然兩人之互請自當,煩訴不已,欲於稟處時,備陳委折矣。病勢如許,旣不得入侍,今於疏末,略此提達,以俟處分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頃觀草記,雖涉可矜,莫重國法,難以輕重,其命登對,稟處矣。觀此所陳,李思鼎、沈聖希之互相自當,其有敦睦重法之意,特爲分揀,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十二月十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吳命瑞,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李彜章,記事官李世垕,史官李成中入侍。諸臣進伏。上曰,使注書取下卷以來,彜章出取下卷以入,周鎭讀自梁天監七年,止終篇。上曰,承旨讀之,命瑞讀自梁天監十一年,止詔有司遵行。上曰,秋官來詣閤門外云,使注書召入,彜章出引刑曹參議金濰以入。上曰,持何文書來乎?濰曰,閭家奪入文書及北道萬泰事,與義城申永鄕供辭持入矣。上曰,所欲見者,卽申獄事也。文案上之,上覽文案曰,諸臣少退。遂皆退出。半晌復召入。上開卷曰,注書讀之。彜章讀自梁天監十二年,止令臣等翼從從之。上曰,秋官旣持文書以入,將有下敎事,輟講,可也。周鎭曰,夜色已深,刑官亦入侍,文義且別無敷演者,請白其大槪焉。梁之武帝,無一可觀,而但其不從封禪之請者,誠好矣。始也命諸儒草議,而及聞許懋之言,旋覺其非,稱制以答,遂使請者遂止,如許事,誠可監矣。上曰,然。命瑞曰,梁武之世,淆亂極矣。雖然如此之時,亦不無一二可取者。如天鑑七年之置州望、郡宗、鄕豪,與九年之視學,十一年之脩五禮,稍可觀矣。蓋州望、郡宗之法,有似鄕貢,實搜羅人才之妙道,王者之政,莫有重於收用人材,則不可以事在梁武世而忽之,雖倣而行之,可也。若乃視學修禮,尤是王者之大政。故朱夫子皆揭而爲綱,其意不偶矣。上曰,然矣。承旨昔在桂坊時,曾講《綱目》,今又入此講席,誠是希貴事也。前者則文義進講時,必謙讓矣。今則與前有異,勿爲謙讓,與玉堂同白之,可也。命瑞曰,昔在胄筵,曾忝桂坊,猥隨講官之後,屢蒙過分之恩,臣常銘在心腑,至今感激。今又承此恩諭,榮感之極,不知所達。第臣本空疎,恐無以仰補聖學,而如有一得之見,敢不罄竭仰陳乎?仍曰,天鑑十一年免老小質作之質,音致,如質子之質,蓋罰以作之之謂也。如我國雇工奴矣。其下秣陵老人之言,誠當理爲法,急於庶民,而緩於權貴,則人心冤鬱,志士慨恨,大失民望矣,豈不爲亡國之道乎?此等言議,不可以在於梁時,出於愚民而忽之,殿下亦當體之。上曰,然矣。周鎭曰,承旨以天鑑九年梁主視學事陳白,其言儘好矣。大抵自晉以來,專尙淸虛,道學不明,國學之設,其名有五,文學國子道學等名號,豈不駭然乎?古者只有璧雍而已,夫豈有文學道學等,別般學乎?以梁武之佞佛,猶能知太學之爲重,親臨講肄,又詔皇太子以下及王候之子,皆入學,此朱夫子所以大書於綱,表而出之也。上曰,然。周鎭曰,梁武未爲君時,則亦不無可觀,大抵資稟則美矣。而本無學識,故陷溺於異端,至於此境,豈不可戒哉?以梁武之資稟,苟有學問之功,留心於聖賢之道,則不但德崇業廣,可做賢明之君,抑可以受祿保嘏,庶享壽考康寧之休,豈不可惜哉?上曰,梁武專事佛道,如犧牲之屬,亦不忍殘害,而及至爲政,則酷烈甚焉。慈悲之心,只及於犧牲,而不及於赤子者,何也?命瑞曰,梁武此病,不在於他,都在於自家心上矣。蓋斷棄六親之情,謝絶萬乘之樂,面壁趺坐,自同一鉢之髡者,深得禪家慘刻之心法而然矣。若無慘刻之心,何能棄六親捨萬乘,而不之恤乎?惟其存諸心者慘刻,故發於政者亦慘刻,此孟子所謂,作於其心,害於其政者也。自外面觀之,則事若兩截,而從裏面求之,則心實一般。故臣謂其病痛,亶在其心上矣。上曰,所達誠好矣。周鎭曰,天下萬事,無一不本於一心,則梁武病痛,固在其心上,而蓋梁武,全無學識,故其陷溺至於此耳。經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苟能克去惟危之人心,固執惟微之道心,則豈不好哉?上古堯、舜、文、武群聖王所以享國百年者,此皆由於學問養心。自致壽考康寧之福,而梁武則不知此,而欲要福於胡神,至於捨身爲奴,豈不誤哉?上曰,魏則太武外,無可稱者。周鎭曰,女主亂政,權奸秉國,無一可觀。上曰,如鄭、衛時矣。周鎭曰,淫瀆亂倫,誠如鄭、衛。命瑞曰,上卷第二十三板,魏度支尙書元匡,與高肇抗衡者,眞可謂直節氣像,如此之時,不可無如此之人矣。上曰,然矣。仍掩卷,命秋官進來。濰進伏,上下文案曰,秋官讀之,儒臣亦參聽,可也。周鎭進伏。上曰,永熙供辭,讀之,可也。濰讀之。上曰,其所謂從祖者誰也?濰曰,永熙之從祖,卽德泳也。上曰,申德泳,卽建謨之父,而學模之叔乎?濰曰,然矣。上曰,然則申德涵,卽學模之父而永熙之祖也。德泳、德涵,孰爲兄乎?濰曰,德涵兄也,德泳弟也。上曰,其所謂娚妹云者誰也?濰曰,此則無出處,不可知矣。上曰,學模、建模,卽同堂兄弟,孰爲兄乎?濰曰,學模,從兄也,建模,從弟也。上曰,以文案觀之,則伊時建模之父,似生存矣。濰曰,然矣。濰讀之訖。上曰,此獄事,欲與秋曹長官,從容詳覈以決,故今日使之持文案入侍矣。長官旣有實病,而歲色已暮,不可不速爲了當,故使次官持入矣。次官之意,如何?濰曰,臣於此獄始發之初,適以檢田官往嶺南,略有所聞,而不見文案,雖未一一詳記,而凡按獄之道,當爲兩造,各求生路,然後可無一偏之患,聞其時監司權以鎭,亦爲學模,尋求可生之路,終不得,故至於刑訊矣。到今年久之後,尤難得情,永熙原辭中,雖以拿致南女,自京司査處爲言,而京師則百訟所萃之地,自多悠泛,臣意則終不如令本道明査矣。上曰,申哥兩班乎?濰曰,自是士族,學模之父德涵,卽故判書洪萬朝之妹夫也。上曰,與申正模爲誰乎?濰曰,卽其近族也。上曰,秋官於此獄初發時往嶺,則其時渠之族黨諸議,以爲何如云耶?濰曰,人家族戚,或有偏護一邊之弊,此亦不可準信,而大抵當初,則諸議以學模爲曲矣。上曰,長官之意,何如?濰曰,長官之言,臣亦聞之,其意蓋欲令本道,査稟以處之矣。上曰,承旨亦曾莅嶺邑矣,其有所聞乎?命瑞曰,小臣四典嶺邑,而此獄初發時,待罪大丘判官,故曾與監司權以鎭,語及此獄,則以鎭必憤忿,每以學模爲曲矣。大凡吏事中至難者,無如按獄,他事則猶有可以憑據處,而至於獄事,則但問於兩造而已。其以無爲有,指有爲無者,將何以辨明乎?故按獄之道,若欲只憑文案,而摘抉字句,以決曲直,則鮮有得其情者矣。且以鎭平日處事,雖少有不能深究細察之病,而至於事之是非大體,則所見極其明確,鮮有差失矣。疑獄之是非,其時當之者,自當知之,其子所供,何可取信乎?令本道査處,似好矣。上曰,兄殺弟,當用何律乎?情理絶悖者,雖以父殺子,亦當有償命之律矣。濰曰,其檢狀不分明矣。上曰,使儒臣參聽供辭者,意有在焉,儒臣所見,何如?周鎭曰,以渠自明之辭,雖不可準信,而俄聞刑官之言,又聽原情,則不無可疑者矣。權以鎭,若明覈詳審,以得其狀,則固無可論,而設或有偏信奴婢之言,有此誤決,則豈不冤乎?大抵難知者獄事,必須十分詳愼,各別明覈,俾無一毫冤枉之弊,然後庶合於王者欽恤之意,而至於此獄,係是人倫大變,尤宜愼難。臣意則申建模妻南女及奴婢輩,拿致京獄,而盡上前後文案,使之按問詳覈,期於必得其情,似無所冤枉矣。濰曰,臣意則與儒臣有異。刑官按覈,未必勝於外官,而文案及應問各人,俱在本道,卽今監司臣閔應洙,爲政嚴明,若使之與守令中明於按獄者,反覆究覈,則文案之外,亦必有從他覈得之路矣。上曰,此獄可疑處有四件事,天下事固有出於倫理之外者,而至於建模所爲,如永熙之供者,似是人理之所必無者也。建模若實無此事,則永熙之性,急於爲父鳴冤,何忍以此等事誣人乎?南女之以婦告舅,學模之以從兄殺從弟之說,俱是人倫之所必無者,此四條皆係倫常之變。且永熙若有如此至冤,則當初雖緣於祖病之沈重云。而渠祖已死之後,何至今十餘年不發耶?南女之葬夫後,至四月始發狀者,亦何其緩忽乎?此亦可疑也。鄙諺曰,一邊之言,不可盡信。永熙此供,豈可取信,而其供辭中,胸膛堅硬之說,旣甚糢糊。其爲埋置之說,亦爲殊常,不忍卽告於査家云者,尤似窘遁,多有可疑者,卽今則干連諸人之餘存者,只是一南女而已矣。上致京獄,則固不可爲之,而自前有如此疑獄,則或有發遣御史而按覈之規,自秋曹以遣御史按覈,及命道臣,稟處與否,問議于大臣以決之,可也。{{*|出擧條}}濰曰,本曹日次罪人,卽三十九名,而今春國家大慶後,自上有詳考文書。其中如有可生之道者,卽爲酌處之命矣。吏曹判書趙顯命爲本曹長官時,詳考文案,錄出無疑者十二人,其餘置之可疑之科。所謂無疑者,依前日次加刑。所謂可疑者,姑爲停刑。又有四五人,置之無疑可疑之間者,而間間刑訊,欲爲十分詳覈,稟處矣。未及結末而遞職,其後本曹,連値首堂之有故,尙未完決稟斷。雖十二人入於無疑秩者,小臣待罪本職後,尙未施刑,蓋以刑獄重大,旣未及詳考文案之前,有不忍輕加刑訊故也。當初區別輕重,從速配處之敎。蓋國有莫大之慶,欲使霈澤,無物不被,而今尙遷就。將至過歲,本曹事務,固多積滯,而此事尤爲未安矣。上曰,此事意以爲決之矣。今聞秋官所達,始知尙未擧行。此非經歲之事,首堂旣有實病云,今姑許遞,政官待明朝,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使之從速擧行也。濰曰,本曹事務甚繁,若鎭日開坐,則考閱文案,必不專一,亦難速了,廢坐雖悶,斷獄尤重,本曹坐起則姑停之,而三堂從容會坐,詳考文案,而稟處,似好矣。上曰,本曹坐起,若數日不開,則都下百姓,豈不爲悶乎?坐起則不可廢,堂上一員,輪次赴坐,而日次文案,則從容詳覈後,卽爲草記而稟處,則當定日字,而與大臣議決,須趁歲前了當,俾不經年,可也。{{*|出擧條}}濰曰,本曹良賤辨別及田畓訟辭甚繁,而無故百姓及士子家奴子,則被捉接訟,而事係宮家,則終不被捉,故外方之人,不能等待,貽弊不些。此後則外方人與宮家相訟,而宮屬不卽被捉接訟者,以爲自本曹草記,稟處之地,何如?上曰,不必草記,此是應爲之事也。濰曰,若別有申飭之事,則似好矣。上曰,此等事,法官當依法典,捉致接訟,何必待申飭乎?上曰,本曹小通事事,何以爲之乎?濰曰,可問人兩漢,方在外方,未及上致,故欲待其上來,而査問決之矣。上曰,此事豈必多致人以問乎?其時着戰笠者,似當有之,嚴問於此人,則似不難知矣。周鎭曰,今聞刑官之言,則頃者小通事査處事,尙不擧行云。此雖出於詳審之意,而成命之下,遷就至此,稽緩甚矣,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刑曹當該堂上,推考警責,何如?命瑞曰,臣雖未能詳知,似時gg是g,前日勅行時謄錄偸出事也,此事誠不可使聞於隣國者也。皆是通事所作爲也,尙今不嚴治云,良可寒心。上曰,儒臣之請推,是刑官推考,可也。{{*|其略出擧條}}命瑞曰,立春在於今二十三日,春帖子當出韻考次以進,且柑製似將設行,而提學李箕鎭方在外,一員未差,勢將狼狽,提學有闕之代,分付差出,似好矣。上曰,不但春帖子及柑製而已,前頭將有提學製進之文,及今差出,然後可無窘急。提學有闕之代,明日政差出事,分付銓曹。李箕鎭亦催促上來行公,可也。{{*|出榻前下敎}}周鎭曰,因春帖子出韻考次,而請出提學者,道理是矣。至於柑製,則頒柑命製,係是別恩典,有非自下所敢論者,而承旨吳命bb瑞b以柑製似將設行,有所陳達,事體未安,推考,何如?上曰,此不過生疎之致,而大體則然,推考,可也。{{*|出擧條}}命瑞曰,元子宮名號旣定,則今番春帖子,亦當依東宮例製進之意,敢達矣。上曰,儒臣之意,何如?周鎭曰,供上諸節,一依東宮例爲之,則春帖子豈可不爲乎?況帖子卽頌祝之詞也,似不可闕矣。上曰,元子宮春帖子,製進,可也。{{*|出榻前下敎}}成中曰,臣極知惶恐,而係是職掌所關,故敢此仰達矣。咸悅縣監李錫杓上疏,留中不下,日昨大臣請下,而殿下以留中有微意爲敎矣。第念自前疏章之留中者,未嘗不入於時政記,故史臣每請下載錄。今此李錫杓之疏,亦命下於春秋官爲宜矣。上曰,留中多有前例,而元無反爲請下之事,不必强請矣。成中曰,自前留中疏章,史臣之請下錄出者,前後非一,載在《翰苑故事》,此乃史職之不可已者也。命瑞曰,史官之職,雖上躬闕失,皆書之史冊,況臺諫言事之疏,豈有不可載之史冊者耶?亟從史官之請,何如?上曰,自前留中之疏,或有請下者,或有不請下者,而或下之,或不下之矣。上曰,頃因徐判府事所達,有以日記中今姑二字刪去事,下敎於都承旨趙明翼矣。其時注書,卽今下番翰林也。爾其已依下敎刪去否,成中曰,其時大臣所達,由於臣所錄未瑩之致,而今姑二字,則初無之,故元無刪去與否之可言者矣。上曰,史冊事不可問,而此是日記事故問之,而趙明翼則入侍未易,故問於爾矣。命瑞曰,刑官當出去,留門啓請矣。上曰,知道。諸臣退出閤門外,上復召入,命瑞、彜章、世垕、成中,復進伏。上曰,承旨書之。上呼曰,傳曰,輔導元良,國朝美事,先正所陳,今者加定輔養官,備設諭善僚屬,其意深矣。遺逸之臣,在朝之臣,同爲輔養之任,亦有舊典,旣已承批,宜卽上京,輔養官尹淳,自政院更加催促,俾卽入來。諭善官亦皆承批,而魚有鳳則此官之設於今日,實爲邦國之慶,追惟昔年,雖廉雅於他職,豈不赴於此任?沈錥則曾自桂坊,侍講久矣。嗣服之後,亦以經筵官入侍矣。今以已試之文學,欲輔元良,以恒日確實之心,豈可循常套而遲滯?亦豈特授之意哉?竝卽上來事,自本院更爲下諭。僚屬朴弼周,今者此任,可謂公擧,僚屬尹東源,予之知其文學,亦如沈錥矣。俱以前日經筵抄選之官,輔我元良,須宜登途,其體予意。此乃幼學壯行之義,頃因承旨所達,只命下諭諭善官,而更爾思之,經筵之官,曾猶下諭,其所托重者乎?自政院亦爲下諭于兩臣,其令卽日上來,以示予待遺逸之意,輔養官兪拓基,本廳草記,已有交龜後自當上來之敎,而待交龜,卽爲乘馹上來事,下諭。書畢。上曰,前者承旨李匡輔,有僚屬下諭之語,而予以爲僚屬便是春坊之官,春坊之官,旣無下諭之事,則此亦不必有下諭云矣。更思之,待遺逸之道,自當有別,故今此下諭者,良以此也。僚屬則以此意下諭,而諭善官則前雖下諭,今亦一體更諭,可也。諸臣以次退出,夜已五更一點矣。 ==12月18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李日躋{{*|坐}}。右副承旨吳瑗{{*|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有霧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金浩啓曰,伏未審窮冱,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持平朴弼溥在外,掌令南泰溫三度呈辭。入啓。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右副承旨吳瑗,昨旣承批,而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江春監司李玄輔,以學儒墨削事,陳疏到院,而頃日筵中,今後朝士,毋得以墨名引嫌陳疏事,旣有申飭之命矣。此上疏,依下敎。還爲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承旨李日躋進。兵批,判書趙尙絅藥房進,參判趙遠命病,參議尹容病,參知李榕入直進,承旨吳命瑞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呈,則僉正鄭厚一,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日昨政彦陽縣監吳碩宗資級,乃是通政,而臣曹未能覺察,誤以通訓懸注,不勝惶恐,而元單子中,以通政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宋眞明爲刑曹判書,以申昉爲藝文提學,李春躋爲左尹,李春躋爲同義禁,吳光運爲同義禁,李匡輔爲密陽府使,李重庚爲掌令,司僕僉正、金道洽仍任事承傳,以尹游付副司直,尹東卨付副司果。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爲之。 ○李日躋,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召對入侍時承旨鄭來周所達東萊府防禦使設置便否,有使廟堂,稟處之命矣。東萊府以南邊重地,且有倭館於境內,則防守之道,宜無不用其極,而自前何以不設防營。亦何以暫設而旋罷?此必有大段掣肘之端,似以左兵水營,居在至近,有所相妨而然,曾前不設之防營,到今不可創設,而東萊邑城新築之後,或假以守城將之名,勿論有無,役以境內民人,團束城丁,以爲緩急得力之地,誠涉無妨,而遠外之事,不可遙度,亦難保其必無弊端,姑先令本道道臣與守臣及兵、水使,相議熟講後,狀聞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各司拘留間,曾有禁令,而聞司憲府拘留間,初無撤罷之事,所謂拘留間者,奪占閭家垈址,凡有拘留之事,憑藉貽弊於閭里者不貲云,拘留間之仍存不罷者,未知始自何時,則官員雖不可論責,該府首吏,令該曹推治,拘留間則卽令京兆撤毁後,垈址推給本主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閭家之禁,前後聖敎,嚴飭如何?而爲臣子者,全不畏憚,肆然犯禁,則聖上之一切嚴處,誠不可已。而第聞今番京兆摘奸,多不以實,宗臣名官,顯有犯禁,而公然落漏,卑微窮生,情有可恕,而未免橫罹云。實狀如此,則刑政失平,人情不服,朝令之嚴,恐終爲貽笑之歸,已査出勘罪之類,請竝姑徐發遣,更令京兆一一嚴査,秋曹覈出情實後,以爲分輕重勘法之地,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趙擎啓曰,臣承命馳往于公洪道瑞山大橋村議政府領議政金興慶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退伏田里,分甘沒齒,而惟是職名尙在,罪戾尤重。不得不申暴肝膈之懇,冀被鈇鉞之加,不意史官跋來,傳宣聖批,而不惟不賜斥罷,辭旨愈益諄切,至以臣頃者乞解時所達之語,誨責備至,臣於是,誠不勝惶隕抑塞之至,念臣譾劣,久冒匪據,引分求退之願,素所耿結于中,而犬馬之誠,未忍遠離,故雖解任,而豈可處外之說,自發於前席籲呼之際矣。忽至今日,人言罔極,身名大僇,已無餘地,從古以大僚而被斥者,世多有之,而其誣衊之酷毒,曾無如臣之所遭者,此臣所以痛心跳身,未敢遲徊,甘蹈違命之誅,妄作徑情之行,以爲絶迹世塗,畢命松楸之計,是豈臣不有前言,樂於處鄕而然哉?臣之身世,可謂大窮阨而絶可憐也。今臣日夜之所祈祝,唯在於亟卸職任,遄伏刑章,席藁泥首,悸懍靡容,更當冒死申籲,仰請嚴譴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興慶疏曰,伏以,臣於昨者史官之回,敢就誨責之聖諭,略申窮阨之微懇,而唯臣必可遞之義,不得不更此陳暴焉。臣不敢知聖明,固以臣蹤地,謂或有一分冒進之理,而尙靳斥退之命耶?顧臣所被之言,雖使末僚之極無恥者當之,必當怵然退縮,未敢居職如古,如臣無似,誠不足比數於人,而乃其官則首揆也。旣處具瞻之位,受此難洗之累,而徒恃寵靈,晏然爲仍冒之計,則天下寧有是哉?此義明甚,皦然如日,伏唯我殿下,明於庶物,今臣當退之狀,庶可燭照無餘,而猶且羈縻之若是。抑以大官所辭,有不宜容易許副,規規於事面之末,强示優假之意,則在聖上御下以誠之道,固已大歉,而如以臣性本荏弱,可以迫出仇仇,而不卽拜捨,有此敦召之擧,其於聖人使臣以禮之訓,亦果何如?臣於斯二者,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且臣竊瞯聖上於群下之辭避者,一意勉出,或拘持太急,或慰藉太過,以致威命有欠於嚴重,恩禮自歸於屑越。此誠識者之深憂,若臣情勢,非比一時之微嫌,唯當自廢而沒身,無復去就之可論,而虛禮所拘,弊端轉生,知申之相守許久,國體之傷損已多,而列邑供頓,殆不可支堪。是固爲臣罪之一端,亦聖明之所當軫念處也。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情之決難更進,察臣言之非出矯飾,亟命罷臣職而勘臣罪,仍令召還近密之臣,以靖私義,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知申之往,手書洞諭,復何諭焉。其所傾軋,業已洞知,於卿其無毫分介滯之端,則若是過讓,豈不太過,而其所處鄕。尤非恒日所望於卿者,卿須體小子慇懃之意,顧大臣去就之重,安心勿復過讓,其卽登途,用副日夕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戶曹參議鄭羽良疏曰,伏以臣頃聞老母病報,投疏請急,聖慈曲察,特許恩由,歸護病側,得以及時扶將,聖恩天大,糜粉莫酬,母病少間,不敢帶軍銜而久滯,纔已來伏私次,此際又有版曹除命,感激恩私,不知所措,第臣向來所遭墨罰,疏辱,極其非常,又伏聞有大臣筵奏勘推,諸生所爲,本不足呶呶辨絜,而至於大臣所達,似有未詳其委折者,敢此略暴焉。臣於去月十七日夕後,得聞老母病報,且無母稚兒之在親側者患痘,上憂下慮,方寸煎灼,終夜治疏,以爲及曉投呈發行之計矣。十八日曉頭,泮中書吏、守僕及四學隷卒數十人出來以爲,昨日西學掌議趙德章,獨爲入齋,不請齋會,獨坼靑衿錄,至於墨削臣名,故不勝驚駭,持靑衿錄櫃出來云。臣方未起,謂下人等曰,我無墨削之罪,且方忝在師席,諸生豈有此事,此必虛慌之說。下人輩曰,凡學規施罰之際,必待齋生齊會,而此則趙德章,獨爲入齋,擧筆抹削,乃下人輩之所目見云。蓋此實無前之事,而臣方在堂上。故下人輩則以爲驚駭而持齋櫃出來也。臣旣聞此言,不無卽拆欲見之意,而回思世道危險,無所不有,若室中燈下拆見,人若以臣手自削,而移罪於諸儒爲言,則難以自明。故待天色快明,衣服出坐廳事,則下人輩進置齋櫃于臣前,臣臨事戒在忙悤,故又問於下人等曰,汝輩旣持齋櫃出來,而齋櫃拆見,果有前規乎?下人輩卽齊聲曰,若靑衿錄修改之時,或有事考見之際,堂上之拆見齋櫃於私室,前後非一云。且齋櫃旣在於眼中,臣名又在於櫃中,而曰墨削爾名云爾,則除非査滓渾化,橫順一視之聖人外,其不無欲見之心,卽恒情之所不免。況下輩援例,雖未知誤謬與否,而其所告旣如此。故臣果開見,旣見之後,抹削縱橫,凡在一邊名姓,罕有得免,而臣非自謂量洪也。其所爲元不足怒,故臣固一笑而已。實無一毫髮介滯,下人輩又請謄出墨削諸名。臣不許則又告曰,雖泮中施罰之後,自墨抹、墨削、付黃、永削、黜齋,諸罰名及被罰人姓名,無不謄報於諸堂上,規例如此云。故臣果不禁,下人輩卽謄送于前同知館事金取魯、趙尙絅,蓋兩臣雖已遞泮職,而未出代故也。臣亦書送于近處一二被罰之家,而其時承旨韓師得、尹容,則以其所居甚遠。故不能相報,而臣卽發行,其間事實,不過如此而已。泮儒之捲堂,承旨之陳疏,皆是臣已在端、坡之間,後事非臣所可得而知者,而當時處事,臣則自以爲十分周詳,而其時下輩數十人俱在,近來傳聞,雖云已訛,諸生豈有不知之理,而特急於醜辱臣身。故曰脅制學隷,勒取齋櫃。又曰學隷援据故規,力言不可。又曰一邊唆嗾泮儒,使之捲堂,慫慂承宣,俾令陳疏,其餘許多醜辱,罔有紀極,然其意則不過怒臣不能祕匿其怪駭之擧而已。臣竊觀前古奸小之輩,雖密密謀議者,未嘗不流布於人間,則今乃手自作之人,目見之櫃,又見在而猶且責臣以不祕。經曰,莫見于隱,莫顯于微,故君子愼其獨也。卽欲祕之,何不勿爲也?臣實怪之,第臣聞參疏諸生,皆是草笠下新娶之人云。使其年稍長,而頗識道理文字,則彼將自愧自悔之不暇,臣雖無狀,豈敢與之噴薄哉?噫,墨罰雖重,拭而白之,臣名固宛然也。疏辱雖慘,笑而置之,臣身固無與也。臣豈有一分慍憾之意。而但念天下之治,由於人心之服不服,人心之服,由於是非之各歸定形。故是者是之,非者非之,則雖被罪者,不敢不服。非者是之,是者非之,則雖有罪者,亦自不服。昔管仲,奪騈邑三百,而沒齒無怨,諸葛亮,廢李平、廖立,而亮卒流涕,誠以至公無私,感服其心故也。今臣所遭,雖若微小,關係不細,今獨蒙臣以拆櫃傳播之罪,許諸生以當然之道理,則臣心亦不能渙然而悅也。然臣何足言,萬一天下之事,從臣之例,則天下之不能心服者必多矣。此臣之所大恐也。臣之情勢,決無束帶就列之理。伏乞聖上,亟命遞臣職,仍命治臣不能祕匿諸生所欲祕之罪,以快衆心,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知矣。此非撕捱者,此非介意者,其勿辭察職。 ○待敎金時粲疏曰,伏以臣頃叨本職,猥陳私懇,曲蒙聖慈,特許恩遞,退伏田廬,感祝洪造,曾未幾何,而除旨復降,馹召繼至,臣聞命驚惶,罔知攸措,臣於是職,係是宿趼,則所當竭蹶趨命,行不俟駕,而第念官職去就之際,不可以自便私計,而不顧國體也。臣與彼人,旣有讎嫌,朝家許其回避,而向者遠接使之狀,已有臘月間彼使雙至之報,則其來卽朝暮事耳。(臣))今臣雖赴召命,勢將旋卽避出,臣以眇末一小官,動輒言私,分義旣未安,乍遞旋付,恩數亦屑越,在臣身徒占便宜,而於國家未免壞損,此臣前疏所以敢陳難便之端,冀蒙永遞之恩者也。今何敢昧然冒進,不憚其屑屑哉?客使經過之前,卽臣難進之日,玆不得不冒死控陳,申暴危懇。伏乞聖慈,特垂照察,亟遞臣職,仍命勿復檢擬,以爲重國體,安私分之地,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慶尙道幼學蔡景沈等疏曰,伏以臣等於日昨,冒進一疏,仰請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從祀文廟之典,而文辭荒陋,誠意淺薄,竟未蒙兪允之音。臣等竊不勝抑鬱慨歎之至,夫兩先正道學造詣,以臣等之蒙識淺見,無以窺見其門墻,則宗廟之美,百官之富,顧何能形容其萬一,而其爲大賢眞儒,則自有先輩之定論,一國之公誦。臣等前疏之所陳,實非阿好過隆之言,雖謂之俟百世而質鬼神,可也。豈意以聖上緝熙光明之學,崇儒重道之意,乃於從祀應行之典,一向靳許,不思所以崇德報功,興起斯文之道耶?噫,今去兩先正之歿,久矣。殿下雖處深宮,業已洞悉其兩先正德業文章,則不必更煩,而蓋孝廟之於兩先正,實有九五九二,互見大人之喜,內修外攘,將以伸大義於天下,雖値弓劍遽遺,大勳未集,尙能使左海一域,知有尊周之義,得免服左衽而語侏{{!|𠌯|⿰亻离}}者,是誰之功也?是以顯廟、肅廟兩朝之尊禮隆重,恩數曠絶,自昔儒賢之見待殊異者,未有如兩先正者,雖以祠額之特頒宸翰者觀之。此豈前代之所曾有者耶?殿下欲知兩先正道學之尊,則何不觀乎三朝眷禮之盛耶?臣等歷考文廟祠典,則或以學術,或以德行,或以功存斯文,所取者非一,而如董仲舒正其義不謀其利之說,透得義利關極精。故取之韓愈以孟氏爲醇乎醇,以荀、楊爲擇不精語不詳。又能闢異端扶正學,故取之前代帝王之於斯文,崇報之典,靡所闕遺,蓋如是矣。況此兩先正,以學術則正大光明,以德行則純實篤確,以功則不但繼往開來而已。且能闡發麟經,以樹萬古綱常,有一於此,亦足以躋之從祀之列。況三者兼備,而蔚然爲百代之宗師者乎?臣等謹按,宋理宗淳佑gg淳祐g年間,詔封周、張、兩程及朱子,竝從祀孔子廟庭,蓋先是,著作郞李道傳,太常少卿徐僑,禮部尙書李埴,相繼請四賢從祀,而未及施行,至是理宗特許之。又以朱子竝躋聖廡,以示崇奬之意,故先儒曰,天札一頒,吾道增氣。夫以祀典之重,一時竝擧,至於此多,而公議潝然gg翕然g者,豈不以五賢之道全德備,允合躋享耶?嗚呼,理宗去朱子之時,未有隔世之遠。眞知其道學之爲聖賢正脈,故不待諸臣之請而斷然行之,其在位四十年之間,崇尙理學,終始如一,此其所以得理字廟號,而其扶植斯文之功,至今稱美者也。今此兩先正道學,眞可以上接周、程、張、朱之傳,而殿下尊賢慕道之誠,宜不在理宗之下,則祀典一事之斷然必行者,豈待臣等之縷縷陳請乎?況尊崇儒先之擧,必待後賢之公論,故先正臣文正公趙光祖之從祀文廟也。先正臣文成公李珥,實主其事,而宋時烈之入享道峯書院也。文純公朴世采,力主竝享之論,蓋其意以宋時烈之道,實與趙光祖同。故不以配食於光祖專享之祠,而必令竝侑而齊尊,他時聖廡之享,又豈有彼此之異哉?臣等俱以下土蓬蓽之微,幸生於先正莊修之鄕,尊信兩先正,不啻如神明,追聖考頒額垂訓之意,仰殿下菁莪敎育之化,千里裹足,相率呼籲,尊祀表章之典,庶幾快見於今日矣。館學之疏,累陳於前,諸道之章,繼進於後,則擧國公議,據此可見,而愼重太過,兪音尙閟,輿情之抑塞,愈往愈切,玆敢不避煩瀆之誅,更暴肝肺之蘊。伏乞殿下,深留聖意,不復持難,亟命有司,擧行祀典,以幸斯文,以光聖德,不勝萬幸,臣等無任瞻望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疏錄,幼學蔡景沈、金宗植、閔觀洙、申光哲、蔡晩成、南道轍、申光遠、南道軾、成爾濟,進士趙重台、李挺奎,幼學成爾漸,生員金必大,幼學金萬#166253;、金致遠、宋治紀、金致剛、金致文、金致垕、申光夏、金致鳳、申光復、申光業、金致龍、成爾演、成爾㵯、成龜徵、成鵬徵、成爾源、成爾汶,生員金英舟、禹錫九,幼學金以恒、金弘銓、金弘鍵、金英來、成爾淳、成爾沆、成爾濂、李舜相、金尙廉、成爾浩、成爾潤、宋治皡、宋翼鴻、申必煥、申必燦、趙如璜、成爾澯、成爾海、成爾沃、趙允文、南鵬運、申命欽、申命鑌、金汝欽、成爾混、成允徵、金致堂、金致祥、成廈柱、曺夏復、曺夏達、禹大復、禹錫範、成宅柱、成海柱、成爾沈、兪煜基、兪彦經、兪彦緯、權鋏、金建標、金周標、吳尙泳、吳尙潝、金應箕、趙重祊、趙重鉉、申光周、申光斗、申光奎、金銘、金學曾、申光協、申鎭周、申偕、黃元慶、黃亨慶、韓益謙、韓益洙、孫命煦、鄭始川、鄭瑄、白之淸、鄭復川、黃利慶、黃貞慶、李命夏、李禧佐、黃鎭國、黃鎭玉、李河徵、安仁迪、朴仁章、宋翼漸、金處琮、金處琦、金處煥、金處麟、金慶興、鄭德海、鄭德洙、鄭厚濟、鄭利濟、鄭一濟、金禹錫、金大錫、金台錫、禹錫漢、申再運、申再達、金弘宇、金弘濟、金弘達、金弘胄、金兌性、金兌彬、金兌燦、金萬柱、趙世塤、趙世琳、金弘燁、金致和、李濟沆、金南紀、金世珍、金世鏡、宋汝璜、宋恒佐、宋翼海、宋道煥、宋琳、宋汝章、李堯相、尹商霖、金彦標、金必廉、蔡範成、蔡箕成、趙相運、李顯慶、安季虎、安命宅、趙璧燁、安有章、李恒慶、盧爾柙、趙海翼、趙元東、趙雲翼、朴潢、李絡、河潤九、趙元南、趙鵬世、安命普、安碩海、朴浩、趙東榮、黃爾榦、安壽海、趙天榮、趙世榮、趙忠世、李希慶、趙楠、趙元榮、安后義、安鵬世、李台齡、趙尙燁、李文亨、李徵垕、崔恒隆、崔恒久、曺KC10217、曺KC10561、蔡遇、李撝謙、李允標、申鎭坤、蔡慶徵、蔡命顯、蔡命千、南道輔、南道#164777;、南道輪、柳鵬齡、申鎭運、柳鳳齡、蔡膺祚、蔡膺禎、李允{{!|𫘂|⿰香集}}、蔡亨運、李允馣、申光日、李允KC10604、李允栴、李允KC10607、蔡亨夏、蔡命蓍、李允KC01895、申光晦、南道輿、申光國、申安世、南道軒、蔡命洪、蔡命德、柳祥遇、蔡命鵬、柳以炯、柳祥來、申光鼎、南道#164557;、蔡命五、蔡景淵、蔡命新、河應湜、盧萬初、鄭斗軫、金一楌、河應洛、曺胤文、金潤夏、河應瑞、郭畿商、李昌胤、尹來三、金重剛、尹徵三、盧慶淵、孫後克、鄭基、孫胤初、曺胤八、郭處萬、曺泳、孫浚曾、曺胤貞、成龍五、金國銓、趙泠、趙櫌、安重徵、趙益城、趙乘、趙棠、趙有瑗、柳星斗、趙秉、趙杰、李應慶、趙樊、安壎、安埴、趙大榮、趙業、李元慶、趙有㙉、趙元亮、趙翼成、安曹世、安城、趙復榮、柳星老、安㙫、黃師幹、趙重榮、趙和城、李承慶、趙溟翼、趙宗燁、安命三、趙泰榮、趙柬、趙凁、安聖三、趙栐、李增慶、李海鎭、趙希孟、趙希偃、李仁慶、安仲虎、趙重珍、安命喆、趙再榮、趙增燁、趙寬榮、李德三、安KC10593、趙有玉、李薲、李恒壽、尹海壽、楊大成、羅瑞鳳、尹山壽、羅瑞麟、尹大壽、辛孝至、李德三、李匡夏、林重記、柳鳳林、鄭重玉、李東廷、李廷徵、朴泰緖、李德培、李世記、具龍彩、洪海雄、尹泰壽、尹垢、李廷來、柳鳳陽、鄭萬斗、洪海祥、辛命虎、林重垈、鄭萬相、李德陞、鄭萬有、李德林、李世春、李世老、李世馨、李錫恒、金履進、金履延、金履達、金錫權、金璹、金瑜、成台柱、田命昌、田時俊、郭守岱、郭守延、尹世和、田時瀳、李仁復、金振渭、田允昌、田載嵩、金瑩、尹世鳳、金孝源、孫命在、盧萬紀、尹得基、盧振權、盧胤甲、盧信甲、金聲大、河應時、金尙德、姜世昌、盧鼎甲、金重瑞、河應泗、成泰基、盧鉉甲、盧大淇、河應濟、姜世一、盧萬重、河應溥、金國健、盧虎甲、曺允憲、成禹齡、李垕楹、朴井始、宋德明、權以垕、曺瑞日、盧益垕、朴井臨、權胄瑞、宋載傳、權壽長、權以專、權珏、宋權傳gg宋權溥g、權以烈、宋基傳、李仁KC10409、曺益夏、鄭重垕、權玧、鄭萬斌、鄭萬謙、柳再薿、慶重來、魚遇淵、柳再芳、柳命燁、柳命炫、曺以元、魚大淵、慶淸來、崔元大、李仁植、洪壽徵、安潤、權以元、洪壽演、張大鳴、張玶、張孝益、張大濟、朴炯、殷文徵、朴燁、張大升、趙命基、朴橏、張東垕、張暉、申光朝、張緯天、申瑭、朴守煥、張孝大、張世臣、朴守惇、朴聖一、張垍、李柱垕、朴熑、殷聖輅、裵遇度、金鳳紀、李益亨、鄭僖、楊大春、尹眉壽、鄭昌和、尹世源、辛孝天、白龍瑞、尹聃壽、李允馥、李允杞、柳章漢、申鎭周、趙守球、蔡徵休、蔡命弼、李克謙、蔡遵、蔡時欽、柳延齡、蔡時鍵、申鎭元、申鎭經、全壽天、鄭斗紀、權嶔、權在中、丁萬垕、成夏相、金麟瑞、丁載大、曺德隣、楊聖培、李命采、丁南采、金善恒、丁命新、朴以德、金門躍、權嶷、金兌基、金鈗、鄭重信、金善興、權泰休、權泰熤、鄭橚、權泰用、權德濟、權泰斗、鄭東俊、權泰興、朴英標、權泰元、曺熤、南鵬擧、權泰胄、文夏明、洪壽垕、權泰佑、鄭德垕、李命垕、鄭㰒、柳碩明、鄭卿壽、柳應明、鄭格、曺燧、盧以珉、權以升、鄭世觀、宋善徵、權以中、朴泰潝、宋基徵、李命老、鄭世咸、權以輻、鄭東龍、李世甲、宋喜徵、柳垕明、李垕宗、權以昌、宋時傳、權泰彦、南仲明、鄭世升、權以平、宋垕傳、李世復、曺爀、權以百、李命基、權泰會、鄭東翊、宋泰傳、權以宗、李命暾、鄭世垕、權以燉、宋啓徵、朴世標、文禹明、申思一、朴泰萬、盧以琯、曺德奎、趙命仁、宋德新、權以益、洪龍瑞、權以樞、李麒徵、金夢海、李煟、都爾鏡、郭再裕、崔集、司空坌、殷之說、殷宗說、柳天維、李鶴齡、柳天秀、柳逢春、徐岱、鄭時寬、鄭益周、蔡徵夏、蔡胄夏、徐岬、蔣季琓、韓泰有、鄭垕泰、蔣元謙、蔡因夏、楊大咸、鄭安世、蔣世規、徐嶸、蔡時顯、徐道璿、徐道璣、玄禹錫、鄭杞、盧爾KC10337、韓斗錫、玄德亮、蔣世矩、徐道玉、鄭垕世、徐道天、蔣世鳳、徐道海、鄭榟、韓泰復、羅尙孝、徐㠇、玄德恒、韓斗昌、韓泰咸、鄭周冕、呂後載、尹聘三、蔣維周、蔣世宗、韓泰寬、蔣世義、徐道熽、玄德興、羅尙廡、蔣世麟、玄德命、蔣世泰、蔣學鵬、鄭世權、崔毅錫、崔毅昌、崔錫宗、蔣世魯、鄭垕天、楊震燁、權愼中、楊益三、楊受三、金成鼎、楊震橒、丁萬齊、全尙舜、金世鐔、權尙一、李命全、曺漢賢、金震基、權審中、曺聖休、吳命老、韓聖愈、崔擎天、崔達世、鄭重珪、朴萬封、韓弘愈、韓德愈、金重三、韓益濟、金夏重、鄭德林、金德三、李益華、鄭璣、韓益升、韓繼愈、鄭德隣、李益燁、鄭珪、崔慶升、白而淸、崔南標、李重晟、徐碩楷、鄭德華、鄭現、韓後愈、李恜、李重白、鄭德賚、崔信基、黃元吉、孫是橃、韓再愈、許墰、許增、朴思彦、李碩芬、愼德昌、鄭繼獻、鄭孝獻、朴玄亮、朴齊亮、鄭志獻、朴思道、全繼源、朴燦敏、禹師欽、全頤錫、河瀗、邊海潤、梁百揆、鄭震華、全羲錫、林再茂、崔龍遇、全範錫、全胤錫、申翼天、陳璨、河源海、梁進藎、河漢潤、河漢源、梁進馹、禹玄錫、鄭祖獻、梁弘揆、朴重煥、陳球、河利龍、鄭尙獻、林再泰、河KC04304、林士矯、河潤海、梁漢揆、河元龍、朴應亮、洪禹傳、許世福、崔璿、河繼龍、全舜錫、表光宇、梁元揆、梁處揆、林再新、鄭重獻、朴思吉、河翼龍、林再復、禹受疇、梁卿揆、朴師禮、河球、鄭紹獻、河泰龍、林士純、梁震揆、朴師信、全周錫、愼昌奭、兪禹相、辛景奭、李基寅、辛嶖、辛崑、李亨運、辛景大、裴一華、李德培、安世烈、兪天祥、李馨國、安世祿、裵益華、安世福、李光國、李德新、辛遇和、安世祜、裵弘錫、兪夢相、李震輝、兪啓相、李德佑、兪彦耉、金聖德、曺世溥、鄭萬源、鄭萬容、李禧普、曺世鵬、金以淨、曺應邦、李萬普、全善基、曺霮、曺應鐸、鄭KC00219、曺霂、李恒普、姜晉三、曺霑、金以浩、鄭#131784;、李克亨、李坤鎭、李挺海、曺KC10212、金宗相、金以漳、曺應河、李克聖、許鎛、鄭垕延、姜是、鄭光延、鄭思賢、鄭胄延、曺霟、朴泓、朴瀜、裵遠明、李慶普、全性一、申德瀅、申德徵、申德沂、申德洪、申一模、李正厚、金萬礪、朴慶瑊、朴慶琦、申弼模、李慶載、申俊模、朴慶琮、申宅模、申邦模、朴謹行、金益鳴、金益鐄、金鼎佑、李慶有、李慶集、李達白、柳塤、李慶光、李楫、李植、蔣元樞、朴聖天、朴擎天、朴應天、朴來天、朴希道、朴履道、申聖模、申胤模、金汝鐸、金聲大、申德模、申用模、朴師德、申明和、申命徵、丁道天、丁賦天、丁泰來、丁復來、丁濟來、任柱國、任觀國、申必達、申必昌、金以鉉、金始鉉、金台鉉、李世翊、李世仁、李世義、李世智、李世信、張世猷、李世華、李世薰、李世苾、李世元、李世亨、孫萬昌、南胤鉮、申慶華、李天裕、孫弘矩、孫弘規、具時龍、李達春、朴元埰、朴龍翼、李天沃、慶恒徵、慶大來、慶亨來、李世龍、李再陽、李友松、慶善道、愼義翼、慶善泰、曺潤淑、鄭熙安、劉以中、李基亨、李道根、李弘績、愼聚賢、李元根、李封績、李聖元、金輝運、李德彪、鄭麟徵、李聖欽、朴璟、金輝復、金挺澤、朴玹、鄭鳳徵、李錫洪、金挺渭、朴元、李後賢、愼壽賢、李梯漢、李胤績、鄭龍徵、金挺淑、李後仁、李達春、李宜春、姜昉、李蒔春、李梯天、朴璹、李德麒、朴東秀、梁重謙、朴師亮、鄭卿運、朴壽邦、朴志亮、河鈜、梁重唐、禹師疇、梁重賁、鄭纘獻、愼守胄、梁重亨、禹敍疇、河有龜、禹洪漸、愼守基、愼守寬、朴師仁、梁重權、陳重蕃、朴弼亮、陳重瓘、梁重晉、鄭承獻、梁仁揆、河晉龍、朴采亮、林再蕃、朴重吉、梁雲龍、梁一揆、愼邦柱、慶再來、崔灝瑞、李光顯、郭遂績、全萬胤、全萬彙、慶觀徵、鄭允誠、吳燦周、朴台徵、朴世範、吳命升、吳萬和、徐搢、全箕齡、李慶泰、鄭新桂、全琓、全瑭、鄭錫桂、全楚璧、權蒸、成虎榮、成咸錫、成昇錫、成亨錫、李德玄、柳麟徵、柳漢斗、柳漢瑞、李觀鎭、李希瑞、李希祉、李希哲、愼德懋、愼德昌、愼德一、愼德咸、愼德亨、愼德元、愼德三、愼德成、趙亨甲、姜壽重、姜壽垕、姜壽檜、姜壽鼎、姜壽龜、姜壽溟、李聖游、李聖和、愼守謙、吳應奎、吳尙謙、吳尙裕、愼道明、愼德升、愼德明、愼昌儁、愼昌賢、愼守默、邢始垕、愼碩濂、全垕大、全洙、全洬、愼思辨、柳漢徵、柳漢爀、柳漢煜、柳漢經、曺應明、曺以震、愼守彦、愼守宗、愼守命、愼守沈、愼守玄、愼守敏、愼守善、姜壽河、姜壽奎、姜壽斗、姜守格、李萬宏、李萬寬、愼守彜、成虎敏、成虎雄、愼守倫、愼守愚、愼守初、李世春、張震經、卞宗乙、卞宗良、卞宗道、李正基、李正昌、郭弘績、李宗燮、金爾雄、李再興、李星明、表光道、表榏、卞師曾、卞師顔、卞宗湜、李學曾、金爾大、曺潤學、文以紀、文以明、愼邦權、愼邦彦、郭明徵、郭顯徵、郭漢徵、姜壽海、邊海雄、邊鎣、韓得奎、金萬鉉、金萬昇、柳KC01895、李正章、李光道、李光栴、李晶、表璟、崔鵬瑞、李暎、曺潤甲、郭履徵、李暾、李暘、郭師璞、李昶、愼守恭、李聖世、柳檉、表齊沆、李暉、申汝一、申汝岳、申汝憲、任師大、申命煜、李點、禹洪疇、李延春、李銓、郭來和、河得一、李㙋、曺孟明、金華世、李希洛、閔友商、朴胤宗、沈箕賢、閔友師、黃潝、郭萬澤、河希一、蔣碩垕、金履世、李希夔、金重白、朴胤昌、李安仁、金元重、河致一、曺淑明、李塾、閔宗洙、李宅仁、金鎰世、李世膺、李淵然、孫尙訥、金壽垕、蔣德運、李希喆、李達龍、郭垕遠、許構、蔣碩堡、金南垕、金重殷、金重元、河昊一、李有仁、成翰昌、沈錝、金重璧、蔣德令、郭師玉、閔學洙、郭處基、金衡重、曺友信、孫慶徵、蔣碩封、蔣碩㘽、成銓、蔣碩墪、許楷、河有一、全命濟、金重鎭、閔處洙、金重圭、李元龍、魯敬游、魯伯後、許燁、李興普、鄭恒道、鄭頤道、李世玹、曺慶夏、李錫均、曺彦夏、李益春、李壽春、趙震箕、全昌準、裵益章、蔡興夏、任鼎梅、禹命權、郭斗杓、徐昌慶、郭斗璣、李相華、楊大年、禹命益、崔駿瑞、禹命構、李霂、楊大祉、崔垕錫、楊大禧、徐大益、鄭壽崙、禹命弼、全昌沃、全昌範、禹命擧、崔河錫、全昌旭、禹命格、崔弘錫、崔鎭泰、蔡師淵、全昌胤、裵遠明、尹得師、蔡師沆、禹命來、全昌稷、徐世垕、全昌遠、郭起玄、楊再榮、徐德新、郭岌、徐德逸、呂鏶、李鳳逸、徐命彦、李爾晟、徐大維、崔配天、全慶業、李夏馝、禹命杓、徐達、禹命栻、裵益爟、郭起漢、鄭壽崇、李林宗、李鳳章、鄭珣、全昌復、蔡贇夏、楊大梓、徐命禮、郭崙、郭巘、郭崑、鄭時祐、鄭時祜、夏權徵、金允兼、金益兼、金昌夏、李養吾、李省吾、金遇世、蔣德恒、李埰、李泰年、閔友憲、孫命一、成碩昌、黃演、李希參、蔣德淵、李希尹、朴利錫、禹舜徵、朴道傳、鄭世銓、朴道行、全時麟、朴重鉉、鄭世元、朴道敏、卞道彬、張封萬、朴重贇、金道弘、朴鳳翰、鄭師孟、金見龍、具昌垕、朴廷輔、孫光漢、朴進杰、金時鵬、張斗應、朴壽春、金聖大、朴道升、金圭、朴進衡、禹德升、孫德埰、金震玩、金時龍、張大炯、朴道祥、禹錫玄、金汝鏡、權聖宗、金震璵、李命鳳、柳天經、李應燁、李應翼、司空埴、李陽春、都漢中、李友曾、崔斗南、崔斗三、殷時說、李應晠、殷仲說、司空塤、李應秀、南鎔、司空坰、南鐩、殷命說、孫必悌、金世甲、殷邦說、郭再禎、柳天柱、沈起鎬、柳天繼、殷鼎說、柳天培、李仁春、都漢雲、金世達、殷喜說、郭再封、殷大說、郭再祥、李師曾、李學曾、全國標、韓益周、韓益起、金昌杰、鄭元復、白世灝、鄭元悌、金邦杰、鄭元孝、李恒燁、權達時、白思淸、李安賢、徐有權、徐行後、郭守邦、崔龍世、吳命欽、李復初、李命郁、徐有元、韓益成、金廷杰、李一燁、朴有大、洪載範、鄭元觀、徐有晉、韓益文、鄭元臨、鄭重璧、崔載華、鄭龍瑞、崔柱天、柳萬新、韓益昌、鄭球、韓恭愈、鄭台鉉、崔慶振、鄭學川、金達運、鄭台耉、金達遠、李命三、金達遇、鄭洙、崔南節、金命鍾、黃有厚、金馹龍、李孝三、鄭準、白一淸、鄭潝、楊世華、鄭琂、黃鶴臨、金邦現、鄭德厚、吳命孝、金振玉、李泰華、崔載崗、金夏濂、崔載泰、金夏泗、鄭載文、李玄祜、白應淸、文再擎、李景春、李孝初、李若初、楊大年、李洙賢、閔載中、禹潾、閔重錫、閔鼎錫、裵夢錫、閔胄賢、閔長錫、閔殷錫、閔壽賢、閔昌魯、閔大錫、閔弘錫、閔台錫、閔鳳瑞、權斗義、閔尙魯、閔光魯、閔光震、閔胄錫、閔昌鉉、閔復鉉、閔興復、閔光義、閔光洙、閔光遠、文燦然、文粹然、李挺輝、禹淰、權泰義、權重義、權敬義、朴處亮、朴鳳輝、朴鳳儀、朴鳳成、朴鳳德、鄭重興、閔元復、閔壆、崔益齡、閔德鉉、閔墪、閔鳳賢、鄭祥翼、朴重赫、申瑞翰、朴重熙、鄭世龜、張碩奎、朴壽崑、鄭世龍、卞千紀、張萬奎、鄭世貞、張大任、金光顯、朴守喬、金光佑、卞道益、金時虎、朴壽泰、鄭榏、李商箕、李和春、曺健、李泰仁、曺漢徵、李泰義、李壽松、鄭楫、曺侃、李元文、曺胤文、李潤垕、李斗文、黃啓升、曺漢一、柳源海、李茂松、李世KC02529、曺澂、都聖基、曺沆、裵命華、曺胤昌、裵命煥、柳再蕃、李泰春、金時溥、柳德新、黃啓泰、申命增、金應九、金應秌、李鳳儀、金瀚、金之#166253;、金致聲、崔汝重、都萬紀、金元漢、成弘績、鄭孝先、金世禧、李德祖、崔柱廷、金之鏡、朴載祐、朴載垕、李德彩、都萬甲、金啓商、都萬封、申鎭商、崔崑、閔錫亮、李震白、金雲漢、申光憲、宋大徵、金始商、宋喜徵、都萬KC10599、羅儁、金信漢、申鎭寬、李震元、申命徵、金之欽、李淑、崔橚、崔峍、崔汝厚、金相稷、李時雨、金允昌、丁斗天、朴世欽、黃利慶、黃貞慶、李命夏、李禧佐、黃鎭國、黃鎭玉、李世聖、李世{{!|𬎂|⿰王隺}}、尹和彦、尹朝彦、尹章彦、尹勉元、尹勉貞、朴聖時、朴聖瑞、朴聖規、朴聖垕、朴就章、朴奎章、朴斗章、金弼鉉、朴鳳瑞、朴鳳休、朴鳳祥、鄭林和、朴泰信、文時經、文時規、朴垕一、朴弘人、李海壽、李翊壽、李恒壽、李箕壽、李頤壽、李龍壽、李必壽、李再遇、李匡憲、李匡欽、李匡尹、李匡周、李匡殷、李惟晟、羅學淳、羅學龍、羅弘績、羅世珩、羅世琦、李霖、李霶、李霑、李伷、李元垕、朴思訥、李觀休、李復休、鄭栻、金鼎漢,進士李福海,幼學沈致賢、郭天樞、沈龜賢、李觀海、金頊、郭天普、沈命賢、李宗海、朴天儀、沈#166676;、沈KC10521、金玧、郭天啓、金克明、金壽增、黃道興、康麟瑞、李廣基、康龍瑞、李廣規、金致兼、黃石麒、康龜瑞、鄭斗極、黃石麒、鄭斗栻、成爾涵、鄭斗相、成爾澐、李廣業、琴致鳳、崔#141295;、李鏜、崔認、郭守道、金性恒、李錫琦、黃石龜、柳彭齡、白龍成、具重履、朴亮采、禹洪協、徐瀚、全瑎、禹洪受、具謙履、徐湘、禹洪發、徐湍、白龜成、禹洪龜、禹洪肇、李仁濟、全昌恒、楊大裕、尹得復、李長春、全昌壽、李世采、全昌益、徐道謙、蔡鼎夏、禹洪紀、徐益武、蔡益夏、李華春、禹洪緯、尹得咸、禹洪緝、李恒春、柳萬禎、柳東潤、李彦白、朴始陽、朴始華、宋麟錫、宋鳳錫、鄭天奎、鄭重泰、鄭昌圭、鄭榮鳳、鄭榮新、鄭泰僑、李絿、李汝哲、羅學成、李夏埴、李夏培、李德涵、李德潤、李淵、李德一、李德兼、都命夔、都命垕、愼光道、鄭履仁、鄭復仁、朴益齡、李世麟、朴泰齡、金麟壽、李亨普、金宜礪、朴衡齡、金埅、金鏡天、李錫玄、金邦重、李錫垕、金期大、李錫琛、孔再興、金始亨、李錫衡、金始弘、金墪、李卿普、李錫恒、金璞、崔守泰、金道恒、金{{!|𪣶|⿱叙土}}、申光震、崔宇華、李挺斗、李世璯、崔宇常、李和普、崔宇衡、李挺望、金振河、李挺亮、鄭{{!|𠍱|⿰亻集}}、李春新、全性休、金以涇、李弘普、崔聖曾、崔恒重、李廷直、李廷基、李元普、朴璉、李奎徵、李鶴徵、金宗構、李挺溟、朴萬東、曺#168319;、朴最秀、朴瑜、金翼瑞、李挺豪、朴守認、朴承赫、李兌普、曺命圭、李應普、李挺杰等一千七百九十九人。答曰,省疏具悉。業已諭,其何煩,往修學業。 ○十二月十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吳瑗,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李彜章,記事官李世垕,史官李成中入侍。周鎭讀自梁天監十三年,止錢稍薄小用之益輕。上曰,承旨讀之。瑗讀自梁天監十七年,至九月魏胡太后弑其故太后。上曰,此則闕之。瑗又讀至秋七月魏侍中元叉。上曰,此亦闕之。瑗讀之終篇。上曰,注書讀之。彜章讀自冬十月魏以汝南王悅,止虜世澄等十一將斬獲萬計。上命輟讀,周鎭曰,上篇二十二板,梁詔文錦不得爲人獸之形者,眞所謂區區之仁也。上曰,此亦出於慈悲之心乎?周鎭曰,第二十六板,司馬公論臨川王宏之語,誠好矣。刑賞,人主之大柄,有功者賞以勸之,有罪者罰以懲之,然後天下國家可以治矣。反是則紀綱壞而人不畏法。此明王哲辟所以愼重於此,而不敢以私意,挾雜於其間者也。上曰,然矣。上曰,嵩高者何也。瑗曰,卽崇山也。上曰,梁武愛重犧牲,使宗廟不血食,此何道理,雖然,其時比諸元魏,似稍勝矣。上曰,元叉於胡太后爲誰乎?瑗曰,叉卽胡后之妹夫也。胡后所爲,誠無可言者矣。上曰,其爲貴嬪時,則似不泛然矣。蓋恃其才略,而肆行胸臆矣。周鎭曰,小有才藝,卽女中之奸雄也。又曰,第卄八板,魏遣使詣西域而行四千里,乃出魏境,魏之幅員果廣矣。孝明帝,卽元魏之庸主,而能如是支撐者,卽太武之力也。上曰,魏之太武,誠不易得之主,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者,誠謂此也。瑗曰,太武規模宏達,故其後歷數世,而能支撐南朝,則朝得暮失,亂亡相續,聖敎所謂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者,誠然矣。上曰,此下冊楊王贊事,無足觀焉。闕之,此後則自下卷進講,可也。六朝之史,元無可觀。入唐紀然後,始有可觀。周鎭曰,隋史差勝矣。上曰,隋紀差勝,而隋文帝紀外,煬帝紀則全闕之,可也。瑗曰,應校金尙翼,副應敎趙漢緯,校理申晩,副校理閔亨洙,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吳彦胄,竝待明朝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周鎭曰,館職撕捱者太多,誠甚可悶,宋徵啓,吳彦胄,則將欲膺命云矣。更聞之,則近有一種浮言流行,以爲李錫杓疏中,有以徵啓館錄爲言者,故徵啓又以此引嫌不出云矣。上曰,李錫杓疏中,元無宋徵啓事矣。不但不言宋徵啓而已。館錄事,元不擧論矣。周鎭曰,然則當以此聖敎,傳於渠矣。上曰,吳彦胄之撕捱,何事耶?周鎭曰,稱以庚戌以後,私義不安云矣。上曰,彦胄之私義,何敢煩達乎?諸臣退出。 ==12月19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病}}。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李日躋{{*|坐}}。右副承旨吳瑗{{*|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犯太微右執法星。 ○鐵原府使南泰慶,三登縣令宋敎明,洪原縣監黃敏厚下直。 ○吳命瑞啓曰,卽伏見全光監司徐宗玉狀啓。務安縣監在喪之代,以口傳差出,除下直發送爲請,又伏見咸鏡監司宋成明狀啓。居下三邑守令之代,亦以口傳差出,給馬發送爲請,口傳與除下直,非藩臣所敢直請,其在事體,俱涉未安,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吳瑗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李重庚,持平朴弼溥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春帖子出韻科次,在於明日,提學旣已變通差出,藝文提學申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申昉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春帖子出韻科次,事甚緊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申昉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春帖子出韻科次,明日內爲之,然後可無窘急之患,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 ○傳曰,秋官其已問議于大臣乎?其或方待擧條之出乎?問啓。 ○吳命瑞啓曰,今此春帖子製述官前應敎尹汲、權爀、趙明澤,前正言李命坤、趙鎭世、朴履文、朴弼幹、洪重一、韓翼謩,前司諫朴弼琦,前掌令趙泰彦,前獻納朴㻐、徐命珩、李善行,前執義姜必慶,前持平洪昌漢、李光躋、金宗台、金相紳、尹得徵、許采、李夏宗、南泰齊,前校理朴弼均、鄭亨復、兪㝡基,前司果李德重,前縣監宋瓆,前都事韓德良,前修撰南泰良,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全光監司徐宗玉狀啓,龍安居舡人金明元等渰死事。傳于吳命瑞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吳瑗以備邊司言啓曰,豐德前府使崔道章,在任卒逝矣。曾經從二品實職,依例擔軍題給之意,分付畿營,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再昨坐,時囚罪人李渭輔更推原情,未及畢捧,待後坐擧行之意啓稟矣。今日臣廷濟與知事臣宋眞明開坐,而眞明於此査,有親嫌,有難與議云。故今日亦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去七月,本曹以今年則軍器寺封進三名日甲冑,依例封進之意仰稟。而傳曰,乃爲經費,而此乃軍物,自明年復舊事,命下矣。依傳敎,來丙辰正朝爲始,軍器寺封進三名日甲冑,依近例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愼妃墓所望見地,趙興奎父母偸葬處摘奸,書啓判付內,觀此書啓,事之痛駭,莫此爲甚。尤爲痛駭者,此等之輩,乃敢放肆,頃者沈哥之偸葬,于今興奎之偸葬,極矣。令該曹分付道臣,嚴訊懲治,該道邊將之任自許由,亦涉可駭,令該府處之事,命下矣。興奎嚴訊懲治及邊將處之等事,今方分付于該曹該府,而掘移一款,令本道,分付地方官,卽速擧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之情迹,本不宜冒據本職,而只緣筵席下敎之勤摰,他不暇顧,黽勉行公,而顔厚如十重鐵矣。忽於日昨,因備局草記,有重推之命,郞僚至於被拿。臣於是,誠不勝惶駭悚慄之至,夫本事至細,元不欲上聞,而一向泯伏,亦有所不敢,不得不略暴委折焉。昨年本曹所納軍布作米之代,受出於惠局與戶曹,則皆是麤短最下之木,而其數夥然。以此用下於雇價,則其怨必多,故姑爲留置,以逐朔所捧之布,僅僅(僅))繼用矣。今年騎布,又爲作米,以此諸道觀望,不爲上送,曹中需用,萬分窘急,他無變通之道,以其所受之布,參用於朔下,而今此呼冤之人,是捕廳軍人,而捕軍則一朔例給二疋半。故二疋則以本曹所捧之布分給,半疋則以惠局所受之布出給,而半疋有難一一分裂以給。故只計人名之數,以全同上下,誠不料糊連之木,入於其中也。備局草記後,尋覓其軍人,親審其木疋,則糊連處果是二處。草記中十數處云者,未知何謂也。其布果爲中裂,故問其由於軍人,則以爲,元價二疋則稍好,故欲作衣裳而留之。今此糊連之木,則其與同隊之軍,裂破中分云,此其所受半疋也。蓋此木疋中,旣有湖南大同等字,則非本曹所捧可知也。今其人與布俱存,焉敢誣也。雖然臣忝在一曹之長,不能事事,致使郞僚吏屬,陷於縲絏之中,臣誠慙恧,無以自解,薄罰不足以贖其愆。此事未出場之前,尤無冒出之望,玆敢仰暴危懇,冀蒙斥罷之命。伏乞聖明,亟命攸司,重勘負犯,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不過飭勵,此非撕捱者,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同義禁吳光運疏曰,伏以臣迂愚多觸,自屛明時,扶將病父,闔門戴恩山之重,瞻依城闕,食息切華祝之願,自玆以外,萬念俱灰。雖其從前所遭難洗之醜辱,驚心之駭機,猶且付之蠛蠓,噩夢都安,而況官職去就,更何論於已廢之身哉?臣旣孤恩負聖,若昧倫彝,故不敢自同平人,年來杜門却掃,與世相絶,親戚朋友之門,不復有臣之跡。誠以不如是,則無以自鐫故也。此固一世之所共知,矧伏念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吾君,前後日月於臣者,靡所遺照,惟此一段苦衷,引分自靖,藉手爲息補之圖,幾已俯燭而愍憐之矣。臣之所以仰恃君父者如此,不意金吾寵命,忽降此際,臣於感泣之餘,繼之以慙惶,自傷矯僞不誠,無以見信於君父,而抑臣之死命將迫,因此大獲罪於義分之重,殿下雖欲矜赦,而不可得也。且臣老父,年近八十,新經毒痁,四朔沈毒,氣息如線,又添輪感,症情危惡,臣一弟出繼,壯子早死,了然gg孑然g臣身之外,無人看護,臣若暫離,則轉側靡所倚靠,粥飮輒失時節,世豈有如臣情理之悲切者乎?使臣雖無蹤地之臲卼,亦安能捨此父病,陳力供仕乎?況臣所叨,乃是議讞重地,歲色將盡,獄囚多滯,備員開坐,一時爲急,終必卸遞之虛銜,未知幾費撕捱,萬無承膺之牌召,未知幾犯違慢,截嚴之義分,緣臣而將壞,振肅之綱紀,緣臣而將頹,臣身獲戾,固不足惜,其於造化曲成之仁,聖人務實之治,果何如哉?玆敢冒萬死哀籲於孝理之下。伏願聖明,憫臣危苦之蹤,察臣終養之願,亟許改削臣職名,仍使刊去朝籍,勿復檢擬,以爲人臣負君者之戒,俾臣專意救護父病,得遂人子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修撰宋徵啓疏曰,伏以臣數日之內,違召者四,置對者二,特敎嚴責,亦非一再,而愚迷冥頑,了無變動,是豈臣分之所敢出,而過蒙涵貸,尙逭誅譴,未知聖明,何取於螻蟻如臣,而假借原恕,一至於此哉?臣感恩畏義,宜不敢膠守匹夫之諒,而抑臣本來情地之外,亦有新添難冒之一端,而不敢自阻,略此陳暴焉。念臣性資樸魯,而樣不入俗,言議戇迂,而與世寡諧,凡於名塗徵逐之際,世路是非之場,一切却走退步。唯以杜門守拙,必欲自處於不競之地,此臣所以三年館職,一未膺命者,不但爲向來危辱而然也。噫,啓沃論思之職,是何等淸要,而如臣不學無識者,猥忝是選,人之嗤點,勢所必至,仄聞李錫杓疏一本,流行於世,朝中諸人,多被玷汚,而臣名亦入其中,乃以柳壽垣之學識,何遽不若宋徵啓,而獨漏瀛館之選爲言云。人皆喧傳,不啻狼藉,臣之不似,臣猶自知,直請汰削,何所不可,一世才彦,亦不知幾人。在於糠粃之後,而必擧柳壽垣言之者,何也?未知如是然後,果可以不偏不頗,立標公論耶?第伏聞昨日筵席,因僚臣所達,自上有李錫gg李錫杓g疏中初無擧論之敎云,而一紙謄本,謂李錫杓之疏草者,方流傳中外,有目皆見,雖不知中間添刪,眩幻有無者,果出於何樣意思,而旣非匿名之類,擧世莫不播說,則臣之佯若不知,厭然出脚,寧有是理。況毋論其言之虛實,元本之在否,必以臣爲言者,益見人之不厭於臣矣。今若徒怵威命,不顧本分,突然爲冒出之計,則眞所謂不識人間有羞恥事者,臣雖至劣,豈忍爲此?去就一節,於是乎,更無可論,圓扉纔脫,嚴召復降,走伏闕外,悉暴危迫之懇。伏乞聖明,俯諒臣情勢之萬萬危蹙,亟許鐫削臣職,仍命刊臣姓名於瀛錄,以嚴公選,以安賤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以李錫杓所陳所無之事,若是撕捱,其在事體,豈敢若是?其勿辭,速察職。 ○副修撰吳彦胄疏曰,伏以臣屢違召命,自速吏對,前後嚴敎,森如鈇鉞,而迷不知變,蠢動無路,論臣負犯,萬戮猶輕,圓扉纔脫,天牌又降,情窮勢極,跼天蹐地,不得不仰暴危懇於仁覆之下,惟聖明垂察焉。伏聞日前筵敎,以權爀之拈出二臣名,謂瀛錄諸僚,可以承命而無礙,督迫而勉出之,至如臣萬分臲卼之情地。亦且一例看過,無所區別,臣安得不抑塞悶鬱,猶有憾於天地之大乎?臣之自初徊徨斂避,不敢出脚於名塗一步者,不但爲館錄之混被其斥,區區私義,實有所萬萬不自安者,不幸臣家,庚戌以後,積畏在心,世念都灰,凡係榮塗華貫,一切謝遣,無復有毫分進取之心,今何可諉之於歲月之稍舊,而揚揚冒沒於玉署班聯,自同無故之人哉?噫,臣初非高蹈之士,元無不仕之志,頃年外邑之補,今秋騎省之除,未嘗不劃卽膺命,自以爲隨時揭厲,量分進退,祿仕無失,而私義粗安也。臣何嘗飾讓爲美,慢蹇自高,以效夫時俗樣子乎?金馬翺翔,何苦而厭避,徽索宛轉,何好而樂爲?自非迫阨之情,危苦之蹤,決不敢積逋屢違,甘自陷於辜恩慢命之誅也。私心震迫,世路崎嶇,株愚gg朱愚g莫變,鐵限難越,向前權爀之疏,在臣猶爲第二件事,今日館僚,雖或有次第承膺者,臣之難安情勢,固自如而猶夫前也。咫尺之守,抵死靡悔,嚴召之下,無計祗承,偃然坐違,亦所不敢,謹此隨詣闕外,瀝血哀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之情,察臣之懇,亟許鐫遞臣職名,仍令選部,勿復檢擬於榮選,以靖私義,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謂私義,業已下敎,其在分義,決不若是,其勿辭,速察職。 ○副校理閔亨洙疏曰,伏以臣前後除旨,終不得膺命,屢次置對,亦不知變動,迹陟慢蹇,罪合誅殛,而猶靳薄勘,職名常在,纔脫圓扉,恩召復臨,臣是何人,而得此於聖明之下,罪重恩深,徜怳gg惝怳g感激,益不知所以自措也。嗚呼,廉恥一節,士夫之大防存焉。風俗之盛衰係焉。此從古人臣之固守不貳,至死不變者也。今臣之違拒嚴命,甘伏重辟者,非獨爲一身私計,竊恐於朝廷大體,大有所傷損,蓋臣當初被罪,旣以誣上爲案,身負誣上之罪,而反置近列,昵侍講帷,安有若是之朝體,安有若是之刑政乎?四方聞之,以爲如何?後世傳之,亦以爲如何?其貽朝廷之羞辱,招萬口之譏笑,非細故也。此臣所以有死而已。終不敢冒出者也。況此所叨,論思職耳。如臣負累之蹤,尤不宜一刻虛帶,而銓曹之每以臣備擬者,果何意也?竊觀今日朝象,忍能爲兩面手段,告君曰朋黨必可破也。對人則曰朋黨何可爲也?而及察其存諸心而發於事者,則率多言行之不祥,以至注擬官職之際,不畏公議,不顧政格,唯以植黨鬻權,爲第一急務,而或當三司之間,有能爲殿下言之者,揣磨至深,擬排極巧,苟非其頤指氣使者,則必取如臣等不敢言事者,外假蕩平之目,內濟鉗制之私,利其噤默,偏於檢擬,堂堂經幄之地,其將緣臣而不免爲備員充數之歸矣。此又臣之一大恥也。且臣得見正言金尙迪之疏,則慍憾於史薦之見枳,惡言悖說,侵辱臣備至,臣誠駭歎之極,亦不無訝惑者耳。其祖善餘之焚史逃走,有口皆言,有耳皆聞,雖孝子慈孫,亦不能容易掩得,是以其叔始煥,投疏伸辨,而至於焚史逃走等語,亦無以全諱事實,終不敢諉之以做出虛無矣。今尙迪,忽以一誣字,加之於臣者何也。彼誠有可辨者詳說顚末,以明其不然,可也。如不能焉,雖盛氣肆口,侵凌臣身,果何益乎?噫,木天題名之記,宛在苑中,雖使尙迪,出入其間,時對案錄,能不泚其顙乎?人之不自量,胡至於此,雖然,旣被無限詆斥,在臣則只增其苦惱之端矣。臣之本來蹤迹,如右所陳,天牌之下,不敢坐違,玆詣闕外,拜章徑歸。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遞臣難冒之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擧,退伏田野,歌詠聖澤,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分義道理,決不若是,而反斥擬望之銓曹,此何事體。況植黨鬻權等說,尤爲寒心,雖不耐伎倆,飭勵之下,焉敢若此乎?勿辭察職。 ==12月20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式暇}}。左副承旨李日躋{{*|坐}}。右副承旨吳瑗{{*|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下直,丹陽郡守李重述,海美縣監許逄,藍浦縣監李山斗,新溪縣令李蓍選。 ○吳瑗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李重庚,持平朴弼溥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金浩啓曰,日氣陰冱,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則前日進御湯劑,有歲前更爲進御之敎,臣等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議定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傳于李日躋曰,大臣藥房入診,同爲入侍。 ○李日躋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多官,或未署經,或在外,無入侍之員,諫院除在外外,司諫許集,正言李性孝、金尙迪,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李性孝、金尙迪,副校理閔亨洙,修撰宋徵啓牌不進bb罷職b傳旨,傳于吳瑗曰,推考傳旨捧入。 ○兵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汲、權爀、趙明澤、李明坤、趙鎭世、朴履文、朴弼榦、洪重一、韓翼謩、朴弼琦、趙泰彦、朴㻐、徐命珩、李善行、姜必慶、洪昌漢、李光躋、金宗台、金相紳、尹得徵、許采、李夏宗、南泰齊、朴弼均、鄭亨復、兪㝡基、李德重、宋瓆、韓德良、南泰良。 ○吳瑗啓曰,金吾滯囚甚多,而判義禁李廷濟外,無他行公之員,同義禁李春躋、吳光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藝文提學申昉,病勢添重,昨日連違召命,陳疏到院,原疏玆以退却,推考傳旨捧入,所當更爲牌招,而聞其病狀,實無起動之勢云。春帖子出韻科次,一時爲急,在前館閣堂上有故,則亦有試官差出科次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依此爲之。 ○又啓曰,春帖子出韻科次,試官旣已擬望出入矣。試官行禮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參判趙遠命,仍卽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命瑞曰,諭善官沈錥,次對後當引見,招來留待政院。 ○吳命瑞啓曰,諭善官沈錥,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以黃海監司狀啓,瓮津居水軍沈世萬等渰死事,傳于吳命瑞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吳命瑞,以弘文館言(于))啓曰,副校理閔亨洙,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吳彦胄,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推移之員,不得bb已b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以義禁府言啓曰,漢城府判官洪應夢愼妃墓所摘奸,書啓判付內,該道邊將之任自許由,亦涉可駭,令該府處之事,命下矣。興奎乃是呂島緣坐罪人全光道興陽縣呂島萬戶朴宗基,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之感疾,首尾三旬有餘日矣,中間徑動再感,又浹一望矣。服藥無數,調攝盡道,而日復一日,尙無顯減,蓋臣一生病源,在於痰飮外感之頻入,入而彌留許久,皆痰之祟也。今番再感,比初感忒重,鼻喉之間,濃痰凝塞,終日探出,猶不開利,咽痛之如裂,比日前小減,而咽門長時燥乾,不勝其漬潤,咳嗽苦劇,頭目眩暈,晝而似寒似薰,體常不舒,夜而呻吟煩轉,寢輒不穩,衰年氣力,不能與病爲敵,以私則親忌纔過,而終未起參,情理痛缺,如不欲生,以公則乍出膺命,旋則引疾,籌坐賓筵,每令僚相獨賢,今日次對,又末由致身軒陛,瞻望紆鬱,益增悚隕,當此聖上飭勵之日,政事府,豈容爲臣養病之坊。伏願頫垂監諒,亟遞臣職,俾得自安於調息,仍治臣偃伏圖便之罪,千萬幸甚。且臣伏見戶曹參議鄭羽良之疏,以臣向者筵奏請推事,費辭自明之外,慍恚侵嘲,殊不尋常,臣竊駭異也。夫所謂齋櫃,本非師長之所可干涉,而私室,尤非齋櫃開閉之所,頃年有一大司成,在泮宮,擅開齋櫃,重被人言。況私室乎?至於不問先後,新舊竝錄,以時齋任之名,使不干者混入,亦豈處事之善乎?臣於陳達時,不欲深涉於儒宮之爭,略論事例,輕請推考者,實出於斟量之意,而今乃不思自反,隱然歸臣言於不公,而自謂其心之不服。噫,臣則徒知非者非之而已。人之服不服,於臣何有,臣固以開櫃謄播,爲羽良之失,又以七儒同被之疏,爲處義之當然,而何嘗以墨辱師長之士習,竝謂之當然乎?其疏又引管仲、諸葛亮事爲言,臣固不及古人遠甚。但其不耐薄規,公肆狠言如此者,視諸伯氏廖、李心量之公私大小,果何如也。雖然緣臣無似,受此反詆,其辱朝廷大矣。竝乞早賜斥退,以存事體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由於頃者强疾行公之致,以疾未參,其何所傷,頃者請推,其無他意,而鄭羽良之疏,雖欠稱停,何足介意?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司諫許集疏曰,伏以臣賦性軟巽,言議骫骳,決不合於淸朝耳目之寄,而怵迫分義,眷係榮寵,前後居臺,洽滿五朔,而徒積尸素之譏,蔑效絲毫之報,臣實自愧,人謂斯何,加以土祟痰火之症,遇寒輒㞃,頃者登筵之際,終日哮咳之聲,前席傳啓之時,失音含糊之狀,想已天鑑之所俯燭,而鎭日觸冒之餘,諸症越添,萬無旬月間復起之望。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加矜憐,亟賜遞解,俾得少延殘喘,不勝萬幸,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竊有所慨然者,略此附陳焉。噫,臺閣之任,號爲苦海,人之厭避,不足深怪,而傳啓之際,落漏引遞者非一,除目之下,在鄕懸頉者居多,臣未知果皆無妄之致,亦會下鄕之時,而聽聞所及,或不無訝惑於心者,至於掌令安晟,則臺職何等緊重,而除拜三朔,尙不上來肅命者何耶?渠果有些少引嫌之端,則上京陳章,早決去就,未爲不可,而虛帶華銜,偃息在家,終不免爲慢君命之科,罷職之罰,恐不可已也。李秉鼎之曾任西原時,凡諸不法之事,難以殫記,不可無嚴懲之道,而近畿徒年之律,終失之太輕,宜施竄配之律,以懲日後貪汚之弊焉。戶曹正郞鄭潤先,曾任惠郞,多有貪鄙之事,及授本職,亦貽昏憒之誚,臣意則不可不改差,禮曹正郞金岱,迹本卑微,而濫竽儀曹,淸朝名器,不可不愼,宜亟刊汰,以淸仕路,安興堰役,萬口一談,皆曰不可成,而李{{!|𧬆|⿰言善}}以愚騃之一麤弁,妄自擔當,費盡財力,累載經營,殆同精衛之塡海,民心愁怨,如在水火,一隅巨防,將作蕩殘之地,今若觀其末抄而處之,則財益竭民益困,而終是一場大脫空矣。雖食參之肉,何補於已僨之國事乎?此實大利害所在,一日不罷,則必將有一日之害,伏願特詢廟堂,卽日罷役,而李{{!|𧬆|⿰言善}}希功誤事之罪,亦不可不嚴處也。臣治疏將上之際,以賓廳次對,召牌儼臨,不敢坐違,擔曳病軀,僅詣闕外,而咫尺天陛,萬無自力趨造之望,玆敢投疏徑歸,臣罪尤萬萬矣。伏乞聖明,亟施鐫罷,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竝依施,末端事,業諭筵中矣。勿辭察職。 ○吏曹參議李宗城疏曰,伏以臣昨伏見副校理閔亨洙之疏,自注擬官職以下數行語,皆臚列臣之罪狀者,至若植黨鬻權之說,直令人骨驚心死,讀不能竟紙。噫,今日銓席,豈臣之合暫時規足者,而臣實不幸,前後凡四拜矣。自遭洪啓裕疏語以來,銘戒方寸,固已絶意於更叨,而向者之命,適在於數月訟愆之餘,顧畏分義,不敢爲違逋計。只欲祗奉湔滌之恩光,一伸叩謝之微忱而已。夙昔之意,顧未敢少忘也。事會湊巧,長官在遠,至今淹久,非臣始料,畢境乃受此危怖之言,痛恨之極,只願溘然無所聞,而不可得也。夫公議政格之如何?黨之植不植,權之鬻不鬻,臣之政草俱存,使世有眞公議,自可明白勘破,恐非偏心錮弊人所能了得也。其意只在迫逐臣身,其所設辭而加之罪者,固何足與呶呶辨說也。竊伏念天鑑照臨,無微不燭。臣之所日注於三司者,果皆臣之所能鉗其口而制其命,使之噤不能出一言者乎?且以儒臣之當事勇銳,今忽自處於受臣鉗制之地,欲以成臣罔赦之案,其不成倫理類此,臣又何敢更費片辭哉?所可痛者,今之有大權於黨論,鼓一世而從之者,夫孰如儒臣,而全不自反,反欲以此目加之人。嗚呼,臣又尙何言哉?從今以往,唯有永謝權要之地,以冀其自遠於機鋒耳。伏唯聖明,覆燾於臣,帷蓋於臣,若臣之苦心危衷,庶幾俯體而曲諒矣。玆敢短章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惟願亟被譴罰,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此不足撕捱者,其勿辭速察職。 ○公洪道幼學李英德等疏曰,伏以臣等昨以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從祀文廟事,仰瀆宸嚴之聽,冀蒙一兪之音矣。及承批旨,乃以業已諭其何煩,往修學業爲敎,臣等敬而受之,伏以讀之,愕然失圖,莫知所措也。竊伏念先正道德學問,京外章甫及臣等日昨之疏,已盡之矣。今不必更爲煩論,而至若先正立朝事君,逆折奸萌,以身殉國,扶護宗社,而至今爲群凶輩所齮齕者,前後疏章,尙未陳暴。故臣等不避鈇鉞之誅,敢將未盡之辭,復瀆紸纊之下,唯望聖明試垂察焉。嗚呼,殿下臨御,于今十有二年,勵精圖治,孜孜業業,夙宵靡遑,事無巨細,政無大小,其所做措施爲,動輒摸倣三代,依樣五帝,至於絲綸之間,命戒之際,每以唐虞堯、舜自道,而羞稱漢唐中主,殿下之志可謂大矣,殿下之治可謂勤矣。然而考之實效,則全未有聞,言其治道,則苟且姑息,以至乎道學榛蕪而士趨乖亂,義理晦塞而彝倫斁絶,禮敎廢缺,利慾紛挐,擧一世之人,而驅之於市井鬼蜮之中,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義,不得復明於天下。此無他,象賢之義未擧,崇德之典未行,使儒先之徽言懿行,寢遠寢忘,日就湮沒,人無所表準,士無所矜式而然也。善乎古人之言曰,爲治不法三代,皆苟而已。三代之所以爲治者,不過曰闡明吾道,興起斯文,以爲扶世敎壽國脈之本也。其爲治也,似若迂遠而不切於時務矣。然而其效至於郅隆之洽,終成三代之治,殿下之所以爲治者,迫近切實,似若深合時務,而其效蔑裂紊亂,終止於殿下之治,其本末得失,果何如也?苟知其本之爲得,末之爲失,則尊尙先賢之擧,豈容少緩?臣等竊念,天眷東方,儒賢繼作,上承群聖之緖,下接諸賢之蹟,爲士林之宗者,其惟宋時烈、宋浚吉乎?俱以體用之學,早抱君民之志,言其道德之成就,則闕里之顔、曾也。言其學術之正大,則河南之兩程也。兼有考亭,重華之遭遇,道之屈伸消長,與邦運騰倒,而出處行藏,未嘗不同,其學以王伯義利之辨,君子小人之分,攘夷尊周之道,扶植彝倫之說,亹亹於啓發後進,眷眷於陳閉君心,一世聳瞻,咸知敬服,四朝禮遇,期興至治,而巨慝惎之於前,群奸誣之於後,生中蜮沙,死被簧舌,斯文之不幸,孰甚於此。嗚呼,上天至仁,旣生賢者,何故又生讒賊,使斯世不見唐虞三代之盛,而仍使斯文幽晦而不明歟。然而群陰閉塞而陽必復焉者,天道之常,邪說騰躍而正道必伸者,人事則然,兩先正之前後誣衊,罔有紀極,而列朝之輒加昭析洞辨,有如日星,至於肅考末年處分,則尤爲光明嚴正,更無餘蘊。臣等請先言諸凶誣賢害正之故,而繼陳列朝扶陽抑陰之擧,先正之始有盛名也。朝野聳動,咸望大用,而先正適見賊臣自點包藏禍心,竊弄威權,爲世道深憂,首發激揚淸濁之論,賊臣忌其奸萌之逆折,遂與其血黨死友,百計排擯,必欲構誣而後已,賴天之靈,逆節自彰,徒黨誅斃,當時之事,尙忍言哉?苟非聖祖靈命在天,邦家存亡,未可知也。先正之禍,又何足言乎?餘孽之漏網更熾者,後有彈冠結綬,怒目切齒,欲追售於宿心者,此正坐於當時刑章之不嚴,而此特其枝葉也。瑣屑也。何必詳其說乎?及夫中歲以後,契合昭融,若將可以挽回世道,而媢嫉愈起,奸計益深,衮、貞復生於己卯,章、蔡更肆於紹聖,鐫gg鑴g、穆之黨,終售讒賢毒正之手,士林痛哭,衿紳氣短,陰雲乍翳於黃道,白日終回於覆盆,從享之論,卽發於憖遺之後,泉臺之照,旋改於藁葬之餘,此眞所謂能折其身於一時,而不能屈其道於百世者也。噫,乙卯之誣詆,己巳之戕害,士禍之酷烈,古今所無,而又豈若斯文之中,邪正互乘,上眩天心,下惑衆聽,首尾五十餘年之間,變怪層生,禍亂相仍。卒致乎倫常滅絶,忠逆混肴gg淆g,而先正,生則不避仇怨之叢集,惟以進賢退邪,扶持世道爲己事,死則鷹鸇之逐,沐浴之討,必發於先正之門墻,三百年宗社,得保有今日,億萬人生靈,得免爲禽獸者,斯蓋先正一綿gg線g維持之力,有所賴焉。不有我肅考聖學高明,灼見眞僞,痛辨賢邪,仍以正士趨熄邪說,爲貽燕之謨,竝論事實於精一之傳,書示旨意於雲漢之錄,則斯文之變怪,不知其視今日如何,而亂逆之猖獗。又不知其比向來如何耶?然則先正不但有倡明道學興起斯文之功,實有激揚淸濁,扶持社稷之業,而唯此定論,不在於臣等今日之言,實在於肅考末年之處分。嗚呼,士之遇不遇,天也。唯其使德行事業,不墜於地,而光顯於世,以爲斯道之衛者,豈不在崇其德報其功,以明尊師崇賢之意乎?先正之道學旣如此,功烈又如此。環海之東,孰不知倫常之重,皆出於先正之緖餘,而尙闕崇報之典,未享芬苾之祀,明時之欠典,士林之缺望,當復如何?矧今禍亂甫平,遠近拭目,此正惟新厥德,轉移風化之機也。曷不於此時,追崇兩賢,亟擧褥儀gg縟儀g,以新一代之觀瞻,以副多士之喁望,而乃反退托於章甫之陳請,激惱於筵席之酬酢,至以忠逆根於斯文爲敎,豈料聖敎之失當,至於此也。殿下雖自謂聖學超出百王,治道駕軼三代,而殊不知聖人範圍天地,陶成治化之要,實不在於淺近處,而乃在於拒淫闢邪,抑彼尊此,使君子之徒有所恃,而小人之類有所懼也。是以,殿下近年以來,所以調劑朝論者,靡不用極,而果有一分所救於朝論之潰裂者乎?所以慰安反側者,無所不至,而果有毫末所益於人心之反側者乎?若能早移此心於尊尙斯文之道,則用力不至如彼之難,而收效已至於作新丕變之境,久矣。何況先正激揚太過之說,此不過渠輩窘遁之辭,而殿下時或用此言,以咎先正,韓愈所謂習聞其說,樂其誕而自小,以爲吾師亦嘗云爾者也。可勝歎哉?殿下誠能自今,大加省悟,凡於擧措辭令之間,一切爲君子謀,而無或爲小人謀,則彼如致雲者,雖內懷宿憾,而不敢顯售悖亂之說於淸明之世矣。且殿下每以務勝責儒生,此何事也。儒生之所以爲務勝者,若果爲一己之私事,則此固悖行也。今則不然,所欲務勝者,卽君子之道,而其道,乃先正所以得之於孔、周以後先聖賢,以至我朝諸賢之道,而亦所以扶植彝倫,尊周庇民之術也。爲儒而越視斯文之毁壞,不務正道之勝,則將焉用彼儒哉?論人當以大體,而殿下於儒生,苛責其小小節拍,不思所以爲君子謀而反爲小人謀,臣等竊爲聖朝憂歎不已,以此之故,殿下纔以薄罰施之於致雲,而爲銓官者,敢以營護致雲者,汲汲畀之以師儒之長,以爲侵逼斯文之前矛,僇辱多士之中權,殿下若能於尊斯文待多士之道,無少欠缺,則此輩之放恣,豈至於此?若此不已,則實不知無限變怪。又起於何處,而將無收殺善其後矣,可不懼哉?臣等竊恐從今以往,斯文無托,吾道將喪,治敎日就於汚下,民彝自底於淪喪,二帝三王之道,於是乎大壞也。噫,天之生大賢,豈偶然而已哉?存而展布其志業,則四海蒙福,歿而尊尙其道學,則斯文振作,先正道大德全,而群小惎讒,雖不得盡行其學於當時,若於今日,得享俎豆之薦,則其道可伸於千百代之遠,斯豈非斯文之幸。伏願殿下,亟命有司,快擧從享之典,而使國人,有所矜式,讒賊不得亂道,千萬幸甚。疏錄與上十五日尹得亨疏同。答曰,省疏具悉。業已諭,其何煩,其卽往修學業。 ○乙卯十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同爲入侍時,右議政宋寅明,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金浩,記事官尹敬周,記事官李世垕,記事官李成中,醫官權聖徵、金應三、金必祐、崔周慶、權守經、姜渭聘,右議政宋寅明進前伏曰,數日間日氣猝寒,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無事矣。寅明曰,入闕始伏聞,以湯劑進御事,藥院有問安之節云。伏未知氣體候未寧之候乎?上曰,別無未寧之節,而日氣猝寒之故,虛弱之氣見之,而不至大段,欲進湯劑者,已有趁歲前進御若干貼之意,故有此下敎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寅明曰,元子氣候,伏聞有未寧之節云,夜來則差歇乎?上曰,數日日寒之故,似是感氣,而夜間不無痛勢,安穩着眠之時甚少,頗以爲慮矣。朝來見之,凡症比昨差減矣。提調趙尙絅曰,數日間微眩之候,不至大段乎?上曰,差減矣。尙絅曰,使醫官診察,何如?上曰,使首醫診察,可也。首醫權聖徵進前,診脈後退伏曰,脈候沈靜,無他病氣外見者,而右邊似有感氣矣。金應三又進前,診脈後退伏曰,脈度左邊則固調均,而右邊或不無感氣,而亦不有大段矣。尙絅曰,近來或有虛憊之候否,此一節不可不詳細,下敎于醫官,以爲加減湯劑之地,似好矣。上曰,別無可以指的之症,所進湯劑,則以補中益氣湯爲定,又以治膈痰之材加入,似好矣。尙絅曰,元子宮氣候,雖未能詳知,而伏聞昨日入診醫官之言,症似感氣,昏困無游戲之念云。近來日候甚不適,雖不無微感往來之症,而近日閭巷間痘患甚多。今此症候之涉於痘患,亦不可知,凡於看護之際,每每留意而見之,不可放過矣。又伏聞腹中,似有乳積之候云,雖未知輕重之如何,而若以閭閻間小兒言之,此是例症,不必過慮矣。上曰,感氣似是主症,而其他表症,亦似不輕,過夜則終夜抱過,予亦以痘患慮之,晩後細見之,不至大段,而亦非以此可慮之症,今則游戲亦頗如常矣。寅明曰,不可以游戲之如常而弛念,使醫人頻頻診察,似好矣。尙絅曰,凡痘患輕重,各自不同,其重者則雖重,而其輕者或有已作痂,而未及知者,此不可不念,自內不可不各別申飭,同處者使之詳察矣。上曰,當使之頻頻診察矣。金浩曰,若有乳積,則此症最有妨於痘候,伏未知輕重何如乎?上曰,初不大段,而似是因熱所生之症矣。尙絅曰,雖以閭家稍自貴重之兒言之,唯慮其或哭,必以乳道,爲止哭之妙方,飮乳過多,仍以有此症,凡爲小兒雖過哭,無所害而有所益,蓋以小兒哭多則血脈流通,經絡不滯,不至於生病故也。小臣曾往北京時見之,使小兒置草韉上,懸之空中,若秋千然,欲其小兒不能堪,而常常哭之也。我國養小兒之法,雖與彼中不同,而大凡小兒無病之方,莫如時時哭之爲好,自內且須,申飭,不必惟以不哭爲幸,飮乳過多,至於生病爲好矣。尙絅又起而伏曰,前日進御湯劑,當依本方劑入乎?抑加減以入乎?上曰,使首醫商議以達,可也。聖徵、應三曰,臣等在外,亦嘗議之矣。依前進御以補中益氣湯劑入,而以半夏一錢加入以用,似好矣。上曰,依所達劑入五貼,宜矣。{{*|出榻敎}}上曰,今日是次對,而特使大臣入侍於入診者,欲從容商確故也。如有可言者則第言之,可也。寅明曰,望日次對,不得爲之,不無所稟事,且刑曹堂上,多有稟定者,有此齊會,別無從容可以陳達者矣。上曰,刑官所欲稟者,今已議定耶?大臣別無可稟事,則今姑少退,與備局諸宰,同爲入侍,可也。{{*|出榻敎}}浩曰,諭善官沈錥,纔已入城云,故敢達矣。上曰,沈錥欲行公耶?寅明曰,臣頃聞判府事沈壽賢之言以爲,渠雖不欲出仕,吾當力勸,使之行公云矣。諸臣欲退之際。上曰,承旨進來,浩進前伏。上曰,藥房問安,只湯藥繼進日爲之,宜矣。{{*|出榻敎}}遂退出。 ○十二月二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宋寅明,禮曹判書金東弼,刑曹判書宋眞明,兵曹參判趙遠命,左副承旨李日躋,副修撰李周鎭,假注書李彝章,事變假注書金范甲,記事官李世垕,史官李成中入侍。寅明曰,元子感候,晩來,若何?上曰,一樣耳。寅明曰,此卽京畿監司李眞淳狀啓也。以爲,楊州等五邑守令聯狀內,凡諸使星之行,宿所於西花浪、綠楊、楊州邑站者,必爲中火於櫻院站,而櫻院距京不過三十里,則別出中火剩站,自是他道之所無,西南諸路,則或有六十餘里爲一站者,而獨於櫻院,有此剩站。楊州等五邑,或有距樓院百餘里外者,而輪廻出待,有無限弊端,以此諸邑,末由支堪,自今凡諸西花浪、綠楊、楊州邑站宿所,客星則櫻院剩站出待,永爲革罷事爲請矣。三處宿站,俱距京不遠,則櫻院中火,旣甚不緊,殘邑之出待,貽弊則多,此狀啓所請,依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此則全光監司徐宗玉報狀也。以爲,今四月二十九日次對時,豐原君趙顯命所啓,己酉三軍門軍作米,自出布衙門句管,乃是其時節目也。他軍門則句管,而御營廳則辛亥凶荒時,因湖西狀請,還作本木,上送賑廳,以其餘補賑事許施之後,自湖南不爲上送本營,移納賑廳,則賑廳公然盡用,今無餘存,本廳旣失其米,又失其布,事極麥浪。今番賑廳作米,雖未準己酉之數,而自本廳句管,以爲責出辛亥所用之代事,蒙允行關,而蓋賑廳作米,旣因廟堂之分付,留作常平之還穀,有所會錄於錢穀會案,而今此關文如此,何以爲之云矣。顯命其時爲御營大將,故所請如此,而自國家論之,則同是府庫之財也。彼此何殊,而到今賑廳已會錄之後,又復移錄,亦涉不緊,依前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秋曹罪人金有望、金萬泰事,有後日次對,稟處之敎矣。蓋有望,雖受賂於萬泰,而所受賂物,轉給於洪好人一款,則前後文案,皆無疑似之端,御史,書啓中,亦不擧論,則何可勒謂好人捧之乎?當初,御史書啓中好人贓物,卽裘馬及布五十同,而裘馬則旣自服,布則本道査覈,旣脫空,外方行査,雖云不實,已査之後,又復不信,則豈有窮極,今於文案之外,直謂好人因有望受賂於萬泰云。而期於取服,則此近於臆逆,而非王者治獄之道也。上曰,此因御史之,書啓而判付矣,好人事誠切痛矣。寅明曰,好人旣以裘馬自服,其所犯贓,亦云重矣。如此之律,不可或緩,而至於勒疑其收賂於萬泰,則臣意終未知其是矣。上曰,諸臣及秋官之意,何如?東弼曰,小臣待罪金吾時,因赦坐,起見其文案,則好人所犯,罹處不輕,故不敢置之稟秩矣。然裘馬渠旣直陳無隱,五十同布則不過御史風聞,而供辭中極口稱冤,本道査覈,亦旣白脫矣。至於營吏之受賂於罪囚者,雖或有之,而爲官長者,不必盡知其奸狀,且好人雖無狀,亦豈至於與下吏符同,而受賂於罪囚乎?此等事雖曰理外,若有見捉於文書,或干連於囚供者,則者雖殺之無惜,而今此有望事,則御史,書啓,亦無干連於囚供者,而勒加以符同分賂之科,則渠豈不萬萬冤痛乎?雖以朝家事體言之,以未現發之事,過爲致疑,推覈官長之受賂與否於管下營吏輩者,豈不有傷於大體乎?臣意則終未知其得當,故置之仍秩,而欲更稟矣。眞明曰,御史,書啓曰,好人以舡路載布五十同以來云,而臣則稔知北兵營事勢,雖有才幹,五十同細布,決無辦出之道,曾對御史,亦言之矣。且此則本道査覈旣脫空,今不須論,而有望則以營吏執筆,罪囚之行賂,固或有之,萬泰酌處,出於朝命,則初不必行賂,況萬泰得生之後,亦豈不還推賂物耶?兩漢與受之間,旣無執贓之事,則雖一時酷杖而取服,有不可一一取實,而況賂事之干連於兵使者,文案中初不槪見,今何可抑勒致疑於符同納賂乎?且好人治獄,若始嚴而終解,則或可謂之受賂,而廉問覈發,騷擾已甚則有之,而實無緩治之事,受賂之疑,似不當矣。依金吾勘律而處之,似宜矣。遠命曰,以常情推之,身爲帥臣,豈至於與下吏符同,而受賂於重囚乎?北關元無五十同布可辦之勢。上曰,布豈非北産乎?遠命曰,喪布則雖多,而細布則頗貴,雖以北兵營物力,必難容易辦出,至於裘馬,則好人以文宰有所犯。故駭人耳目,而武弁則爲北兵使,而買㺚馬以來者,自古以來,恐不無其人矣。寅明曰,此則不然,㺚馬則國家禁物,世或言北路㺚馬,不當嚴禁云。蓋良馬自是緩急所需之物,故或有如此之論,而此亦謂武臣也。文官取㺚馬何爲哉?旣有邦禁,則無論文武固當嚴禁。昔年朴泰維爲高山察訪時,一切嚴禁。故世稱草原有虎,伊時官於北者,不敢取㺚馬來。近來爲高山察訪者,失職不能禁,間或有潛買以來者,而不可以犯之者多,而緩其現露自服者。如許犯贓,固不可緩恕,而至於勒謂受萬泰之賂,則渠必以爲冤矣。周鎭曰,好人旣入於臺啓,又被御史,書啓,且以渠所自服裘馬事觀之,其居官之不簡約可知。至於有望事,則決是常情之外,禮判所達,是矣。以朝家大體言之,官長受賂與否,按問於所帶下吏,豈不有傷於事面乎?置之,恐爲得當。日躋曰,臣待罪喉院,雖未得見其文案,而今聞諸臣之所達,則與吏輩符同,受賂於死囚一款,似無現捉於文案者,何必强加之罪乎?上曰,文案豈無之乎?李宗白反以酌處爲請,故推考矣。卽今北兵使許繗,有取招者矣,中間宗白反緩之故,渠之供辭牢諱矣,此何可準信乎?俄者儒臣所達臺啓云者是矣。御史書啓,前已入於臺啓矣。周鎭曰,御史書啓前,臺諫申兼濟已論啓,臺啓未及收殺,而又入於御史書啓。上曰,然。寅明曰,臺啓則臣未及思之。日躋曰,邊方人心誠叵測,或有犯越罪人及重大獄事,則必造出納賂之說,以爲誣毁官長之資,一時風聞,亦不可盡信。上曰,好人事誠切痛矣,受賂事,御史,書啓及前後文書,雖云無指的處,有望旣以營吏,受賂於萬泰,而萬泰事,好人亦有緩之者,刑判雖云好人於萬泰事,廉問覈發,騷擾已甚云。而此則監司先知之故,愧此而外爲騷擾之擧以掩之耳。受賂事,終難免可疑。雖然許繗所捧招辭,亦不可盡信,蓋交承之間,易致疑怒,且文官,多論武弁貪濁,故武弁蓄憤於此,或見文吏之犯贓者,則以爲奇貨,必欲張大而實其事,酷杖之下,所納招者,亦難取信,且文書旣無現捉之端,則直謂之受賂,亦非王者治獄之道。大臣所達又如此,好人則以渠所自服裘馬事,令金吾照律施行,可也。好人受賂事旣脫空,則有望、萬泰,將何以處之乎?寅明曰,好人旣令以他事照律,則有望、萬泰一款,此不過外方一營吏事,何足自京司深究,臣意則萬泰還發配所,有望令本道査處,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眞明曰,嶺南申永熙擊錚公事,以遣御史按覈及令本道査處與否,有問議於大臣之敎矣。本曹參議金濰,則問于左議政金在魯處,臣則往問于右議政宋寅明處,左相之意,以令本道査處爲宜云。右相則今方入侍,固當陳白,而臣意則嶺營前後文案,取來考閱後,或自京處決,或發遣御史爲宜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臣亦纔見文案矣。此獄事,別無大段難明者,彼此間正犯皆己身,故此非遣御史按覈者也。前後文案,若參考詳覈,則其間情僞,不難知矣。此獄文案,姑令上送,似好矣。上曰,禮判似當知之,東弼曰,此卽臣待罪嶺伯時事也。申哥卽嶺南大族也。言未畢,寅明曰,卽仁廟朝斥和名臣申達道之後也。東弼曰,聖上以建謨所爲,似是人理之所必無者爲敎,而天下固有一種梟獍之性,恣行惡逆者,則今於此事,亦何必以此爲疑乎?健模之死,卽渠父與叔及同堂兄弟間所自處置者也。南女其時在寧海渠之本家,豈能盡知其間隱微之事乎?是或事過之後,爲人所動而發者也。且此獄本不難知,若如申哥之言,則健模尸體,必有杖臀之痕。若如南女之言,則健模尸體,必有亂打撲殺之痕,故臣於其時,別定義興縣監李匡世,使之檢尸,則杖臀之痕,明白無疑。其外元無亂打之痕,此是緊證,而兼又探問物情,則實無可疑者。故臣則不以爲疑,不果成獄矣。其後權以鎭所決,則與臣所見相反,一反其獄云,此未知有何所據,而此事若見前後文案,則元非難知之事,且今雖査出其時諸人,今多作故,元無受法之人,不必遣御史査出。只令該曹,取考前後文案後,覆奏,稟處爲宜矣。上曰,昨日問其已問議大臣與否者,若知如未及問議,則直欲令本道査處故耳。南女之四月後發狀,永熙之十餘年後始擊錚者,終是疑端。寅明曰,建模所爲,雖人理之外,天下之亂臣賊bb子b固有滅絶倫彝者,何可以此爲疑乎?且聖敎以永熙之到今年久之後始發爲疑,而遠方人事,自致遷就,不是異事,且永熙曾於乙巳年已擊錚,而以刑官不備,還爲下去云,此亦似然矣。此獄似別無疑難者,按覈文案則可以知之。上曰,彼此間今無用法者矣。寅明曰,彼此間正犯皆己身故,雖有南女,而南女有所重焉。設有違端,至痛所在,不是異事,不必罪矣。眞明曰,南女若有違端,則永熙亦有至痛至冤,似當隨其罪罪之,南女似爲人所誘而發矣。上曰,今無用法處矣。寅明曰,旣檢尸而有杖臀之痕,則此可爲明證,而權以鎭所處決者,未知有何據乎?實不可知矣。上曰,聞參議之言,則申學模似有形勢矣。寅明曰,此等事臣不知耳。遠命曰,嶺南物情,權以鎭似能詳知矣。日躋曰,變出於父子兄弟之間,而前後文案,必有爲彼爲此之言,詳覈文案,則豈無可知之道乎?上曰,依大臣所達,令本道上送前後文案,使刑官詳覈,後日登對時,稟處,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近來備邊司堂上之無故行公甚少,唯李宗城,勤於供職矣。又以本職,撕捱引入,坐起出令,輒致堂上之不備,良可悶也。上曰,閔亨洙非矣,渠欲不仕,則不仕而已。何必侵攻注擬之政官乎?亨洙非矣。寅明曰,刑曹參判李瑜,因李錫杓疏論,過自撕捱,此不過已往之事,一番陳疏,承批後當出,而旣不行公,又不陳疏,非矣。推考牌招,何如?上曰,此是年久之事,非今創出者,何如是過嫌,推考牌招,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漢城左尹李春躋,聞有病云,而詞訟重地,除拜旣久,尙不行公,殊無變通差出之意,推考,使卽出肅,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備局草記中閭家奪入宗臣,名官云者,似有所聞矣。寅明曰,小臣果有所聞,故至於草記,而此則漢城府自當査出,臣何可指的仰達乎?此事固宜嚴禁,而古語曰,法密則巧生,此亦不可不念。所謂白文與官斜,亦不可取信,疲孱無勢之人,雖眞給價買得,而只成白券,未經官斜者有之,有形勢者,則元不給價,而成出官斜者有之,實難以官斜有無而論斷也。東弼曰,知其虛實情僞而處之,好矣。上曰,白文買賣之奸僞,吾不得知之矣。向者有一鄕儒言時弊疏,有所云云。故吾始聞之,鄕人旣知之,則其奸僞之多端可知,然不信其文券,則將何所憑信乎?此實難矣。寅明曰,若於初發時,以白文與官斜,辨其眞僞則可矣,而若以此爲定式,則其中又生奸僞,實有橫罹巧逭之弊,俄曰法密巧生者,正謂此也。上曰,金遇喆則渠是旅宦者,似非買取矣。沈家事則沈聖希、李思鼎之爭相自當,可嘉,故原之耳。寅明曰,同生旣同入云,則以其同生娚處分,似好矣。小臣有區區所懷,敢達矣。摠攬權綱,固是明主之事,而但人君深居九重之內,何以一一曲察其世間情僞乎?至於受敎而可爲定式者,則使臣等預聞,未爲不可矣。上曰,所達之言好矣。寅明曰,判尹金取魯,去朝後無意上來,當初不得膺命,旣有實病,異於無端違傲之狀,聖上旣洞悉開釋,則今無可引之嫌,推考催促,何如?上曰,其在事體,極爲過矣。推考警責,而卽爲催促,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小臣頃以諸上司各宮家市廛外上之弊,有所陳達矣。外方則雖微細之物,如有不當取而取於民者,則歸之貪贓之科,而至於京司,則稱以外上,無端取市民之物,而或過十年二十年,終不給價,此與橫奪何異哉?小臣,分付平市,使之抄出外上,則年久不償者,至於三四處,而其中成均館齋生試紙外上,至於二千餘兩之多,此亦便同國用,不可不償,而成均館姑無推移上下之路,大司成若或登對,陳此事狀,則自朝家不可不先爲區處以償,以爲待館儲稍裕,隨力還報之地,其他各司,必於歲前上下事,已爲分付,過歲前不報,則當該官員,勢將入啓論罪,下吏推治,而此後諸各司外上,一切禁斷,雖或有不得已外上者,過一朔不報者,有所現發,則官員拿罷,該吏勘罪事,出擧條永爲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以騎郞事,有欲下敎者矣,初意則欲嚴治矣。兵判旣目見而言糊連者,卽惠廳大同木云,則此非兵曹軍色郞廳之罪,分揀放送,可矣。眞明曰,禁府議處公事已入,將勘以不應爲之律,似至於笞四十收贖矣。寅明曰,金錫一旣有上下不察之失,則依金吾照律施行,無他矣。上曰,然則兵曹佐郞,依金吾照律施行,騎吏則放送,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木疋糊連者,旣是大同木云,則惠廳當該郞廳及該吏,似不能無罪矣。上曰,大同木若糊連,則貢人輩之呼冤必多,宣惠廳當該郞廳拿處,該吏囚禁科罪,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小臣前以江都、南漢軍餉之匱竭,屢有所達矣。外方之儲穀固好,而江都、南漢,卽保障待變之地,較之諸道,輕重有別,且穀物之儲積外方,易致耗損,一時多數轉輸,亦涉有弊,趁此年事不甚凶歉之時,酌量漸次輸納,添補軍餉,有不可已,湖南湖己酉甲寅兩年條軍作米,每道各一萬石,使之待明春船運,分納江都、南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各軍門多有私賤軍名色,此役較歇,故良人之冒屬於此者多矣,卽今京畿各邑良役逃故,尙多未充云。私軍中良人,令各邑一一査出,移充良役後,私軍則以着實私賤,卽爲代定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祭享犧牲,何等重大乎?古語曰,犧牲博碩,蓋事神之禮,以犧牲爲重,國家設置典牲署,而劃給太石者,將以豢牧犧牲,以致博碩也。而近來典牲署官員,不善擧職,太則多歸他用,而只臨時取用於貢人。故凡享祀犧牲,甚瘠小,味亦不佳云,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此後則各別申飭,俾無此弊,自本司亦間間摘奸,嚴加勸懲,何如?上曰,所達誠是矣。此非細事,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眞明曰,日昨本曹參議金濰入侍時,本曹堂上一員輪廻開座,日次罪囚文書詳覈,歲前稟處事有命矣,卽今參判未及行公,臣與參議相議,本曹之坐,間日輪回,其隙則就直房間處,謝絶人客,以爲專一看閱文書之計,而歲前不過十日,且又輪坐則便是五日,元死囚三十九人,文書各皆盈抱,歲前了當,決不可必,其未及者,勢當於歲後追稟矣。東弼曰,此事固難以歲前了當,而旣有成命之事,不可延拖。刑官按閱文書後,先以若干度稟裁於歲前,其餘則歲後稟定,亦無不可。寅明曰,此事,臣等亦當與聞。上曰,文書着實相考,爲先已考出者,則歲前稟達,以爲議大臣勘處之地,可也。{{*|出擧條}}眞明曰,安興防築之役,萬無可成之望,速爲處分,似宜矣。上曰,李{{!|𧬆|⿰言善}},其時決杖以送乎?眞明曰,然矣。此雖不可成之事,物力若多有之,則第或可冀其成功,而今則物力已竭,萬口一談,皆曰不可成,早爲停罷,似好矣。今則決不可爲之。上曰,{{!|𧬆|⿰言善}}則到今亦尙曰可成云乎?眞明曰,{{!|𧬆|⿰言善}}則今亦曰可以成出云,而此是決不可成之事也。{{!|𧬆|⿰言善}}言虛無實,而其本意則非出於爲渠之私也。今雖不成而罷,不必有罪,而但聞其軍餉至於蕩盡云,若然則不可無罪。寅明曰,此事,故左相趙文命主之,而小臣之意,則不知其於國甚緊矣。到今年久而績用不成,若不給財力,則無可成之望,若欲給財力,則無可給之物,勢將停罷矣。上曰,此類梁之淮堰乎?寅明曰,梁之淮堰則有利害,而臣意則終不知其不爲此役,則於國有底害事,故曰不必甚緊矣。上曰,予意亦如是矣。眞明曰,臣意則亟罷其役,安興僉使,出其代,摘奸其軍餉,若有闕縮,則李{{!|𧬆|⿰言善}},罪之,似好矣。上曰,待左相之出而議之,可也。寅明曰,近以李錫杓疏事,浮言盛行,人人自疑,引嫌者多,此後則以錫杓疏贋本引嫌者,分付政院,使不捧入,似好矣。上曰,無他別語,論人則只論二人外,他無論列者矣。但言文臣愛錢事,及瀛館則辭避,而銓郞則不辭,列曹參議則辭避,而吏曹參議則不辭云,此則泛論,而他無指的事矣。東弼曰,原疏出給,似宜矣。寅明曰,旣有贋本之說,則原疏出給,似好矣。周鎭曰,原疏出給,然後以浮言而引嫌者,可以釋然矣。臣將欲以此仰請矣。上曰,予雖欲假借,朝臣如有入之者,則豈可諱之乎?他人則不入矣。大抵李錫杓此疏,左揆所謂混淪者是矣。其所論列,果有混淪之病,至若論首揆事者,則錫杓非矣。其措語多有不好處,然渠疏中亦以渠之祖與父爲言,而渠意則出於追念乃祖爲國盡言,而年少氣銳,語多不擇發矣。日躋曰,入啓之原本不下,則浮言必不息矣。自有別本之說,浮言胥興。或曰,入之者甚多云云,人人自懷疑嫌,特下原本,以破其疑,似好矣。寅明曰,此非持難之事也。上曰,昨日亦更覽之矣。所以不下者有微意,頃年趙顯命疏,亦留中不下矣。周鎭曰,賓廳次對,事體至重,必使三司之臣進參者,設法之意,非偶然矣。今日次對,兩司諸員,俱爲違牌不參,雖未知情病之果如何,而至於司諫許集,雖是抱病之人,旣詣闕陳疏,則其病情,似不至於不能登筵,如有所懷,登對論列,有何不可,而陳疏徑歸,以致次對臺諫無一員進參,其在事體,誠爲未安。今後則政院,必於次對前期,詳知兩司無故與否,若無行公臺諫,變通開政差出,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周鎭曰,臣方待罪西學敎授,而近來學校,頹廢不葺,殆無餘地,而至於西學,則兩廊墻垣,傾毁無餘,所謂官員上直房房堗,頹陷無坐處,故方行課製,而不得已借設於中學,中學墻垣,亦甚頹缺,至以把子圍排,不成科場貌樣,所見寒心,不但西、中兩學如此,東、南兩學,則荒廢尤甚,觀瞻可駭,前後雖有牒報,戶曹之事,未卽擧行,以至於此,戶曹當該堂上,宜爲推考,而卽今深冬,不可爲土木之役,故姑待開春,各學廳舍之傾圮者及墻垣之頹塌者,使之一竝修改,何如?上曰,都城內學舍如此,他尙何說,若出擧條,則實不可使聞於隣國,開春後卽爲修理各學事,以此下敎,各別分付,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十二月二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諭善官沈錥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吳命瑞,諭善官沈錥,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世垕,史官李成中入侍,上命諭善官進伏,錥進伏。上曰,今上來矣,固當行元子相見禮,而元子方在微感中,勢將待其差平而相見矣。旣上來之後,將空留多日,且久不相見,故玆以引見耳。錥曰,伏聞元子有感候云,未知症候輕重,何如?不勝憂慮矣。上曰,感氣不大段,而夜來寢睡欠穩,飮乳亦不平常故耳。上曰,此官初則講學,而更名諭善,今玆特授,實有意焉。固知上來矣,今者相見,深用欣喜,可謂不負特授之意,予則學問空疎,自經筵侍講時,無所得力,而此任政是諭善官得力之秋也。須體予之此意焉。錥曰,聖敎若此,尤不勝惶恐矣。如臣無似,猥當是任,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聖意勤摯,分義是懼,玆敢黽勉冒膺矣。上曰,今有以職事可白者乎?錥曰,常時無所料度,今始初出仕,別無可白事矣。上曰,幼敎之道,何事爲先乎?錥曰,臣得見輔養官鄭齊斗上疏,則幼敎大綱儘好矣。此外豈有別般事乎?若欲以言語爲之,則依倣古人之緖論,亦豈無可陳者,而蒙養之道極難,難以言語形容,大抵不知不覺之中,自有養成之道。聖人曰,蒙養以正,苟使左右奉侍之人,皆得正人,則此眞養之以正之道也。卽今雖不得進見,而此外無他道理矣。上曰,入侍服色,如僚屬,何也?錥曰,猝然出仕,故服色不備矣。上曰,諭善官年前則鬚髮黑矣,今多衰白者,年紀幾許。錥曰,犬馬之齒今五十一矣。年來屢經重疾,且有聾病,下詢玉音,或多聽瑩,對揚之語,恐致差誤,極惶悚矣。上曰,聾症前已知之矣。上曰,諭善官有京第乎?命瑞曰,無之。上曰,沈判府事亦無京第乎?命瑞曰,亦本無家,今方寄接於其兄家,諭善官亦當同住矣。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式暇}}。左副承旨李日躋{{*|病}}。右副承旨吳瑗{{*|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病}}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瑗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李重庚,持平朴弼溥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李春躋、吳光運,昨日違牌,不爲出肅,凍獄滯囚,事甚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李春躋、吳光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向違牌,無意行公,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閔亨洙、宋徵啓,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狀啓,判尹金取魯病重上去不得事,傳于吳命瑞曰,飭勵之事,其在事體,豈敢撕捱,卽命上來之時,若是尋狀,可見紀綱之解弛,其有飭勵何在?若此在上者,雖有飭之事,其將默默而後,庶可備位,豈可道理,尤涉寒心。此狀啓下送,判尹從重推考,其令卽速上來。 ○吳瑗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矣。堂上中禮曹判書金東弼,刑曹判書宋眞明書進,餘皆懸頉,無以備員,事極未安,應頉公故實病外,請竝推考,明朝待開門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正言金尙迪疏曰,伏以臣自遭閔亨洙醜辱之言,至痛弸中,直欲卽日溘滅,無所復聞於人世事,而不能得也。噫,臣祖被誣顚末,已悉於臣叔父臣始煥之辨章,前後事實,旣經聖鑑之所俯燭,至有其於卿祖有何誣衊之敎,則世之未詳其本事根委者,無不洞然明知。而今亨洙必欲甘心於臣家,專以醜衊爲快者,抑何意也?藝苑名帖之當初所玷汚,特不過仇視臣家者之暗地逞毒耳。人家久遠之事,固非他人所能詳,設或藉口於黯黮未暴之前,今於文蹟俱著。事實旣白之後,猶復橫加醜詆,愈往愈甚者,除非血怨骨讎,亦豈忍至此?至於泚顙之斥,尤無倫理,子孫之於祖先,果有眞箇難掩之累,則其所怵然傷痛者,何間於案錄之對不對,而蘭臺流傳之帖,懸註者不獨臣家而已。爲後孫者,出入其間,未聞其顙之有泚,則況臣家之所取證,俱係公案信筆,初無可累之資,且在已辦之後,則五字暗註之尙在名下者。此固臣一門之所茹痛,其筆雖誣,其事已白,院中汚衊之帖,不待改而自歸脫空,則彼亨洙之藉此一誣筆,視作資斧,一疏再疏,重言復言,泉壤旣骨之臣祖,冥漠何知,而輒提名字,屢登章牘。此固臣闔族之骨痛心顫,寧欲無吪者也。然彼亨洙何足言,此莫非不肖臣不幸耳。不幸而猥登倖第,不幸而濫玷史薦,又不幸而遇亨洙,院帖之誣已昭,而猶且操持,泉塗之冤已晳,而專事噴薄。必欲使臣,生無以自立於人世,死無以歸見於先祖,人理到此,尙何可言?臣今痛怨彌心,何暇擇辭,而臣旣力不能相抗,身不卽自滅,猶復冥頑隱忍,視息自如,悠悠蒼天。此何人斯,臣之今日情理,顧無暇論於官職去就,一向泯伏,轉益窮蹙,玆敢略具短章,仰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察臣危懇,刊臣仕籍,俾得以沒齒退靖,少遠駭機,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此則業已知矣,爾其勿辭察職。 ○戶曹判書李廷濟疏曰,伏以臣無肖似,久當重任,唯以筋力奔走,爲自效之道,寒暑飢飽,不暇自恤,年紀旣衰,積瘁添疾,殆不能自力矣。自數日來,頭疼如碎,肢體不收,因以昏眩,全不省事,强欲自振,其勢無路,不得不疾聲呼籲,冀蒙慈天之俯念。伏乞聖明,俯察臣控懇一分,非出於托病飾讓,夬許遞解本職,使劇務無曠,殘喘獲延,不勝萬幸。抑臣於臺疏所論郞僚改差事,切有所恧縮不安者,本曹有郞官二人自辟之窠,而前正郞鄭潤先之爲人,臣固稔知,屢除外郡,守法奉公,人皆稱許。至於頃年惠郞之事,稱以貪鄙,則至爲冤枉,曾爲本曹郞廳,二年久任,勤恪盡職,至稱勸勵他人云。故臣當辟窠,年少敏穎之類,不無其人,老鍊奉法之人,未易多得,以此人擧名於銓曹矣。及授本職,多有成效,而卯仕則輒先於他人,公法則不撓於所親,臣亦服其勤謹,時多警惕矣。今者臺疏如此,或以年齡之稍衰,得此昏憒之例謗耶?臺疏體嚴,臣不敢有所辨論,而若如其疏,則臣之當初謬擧,實無逃罪,尤何敢晏然於職次乎?玆不得不略陳於辭疏之末,冀賜處分焉。答曰,省疏具悉。鄭潤先,曾於郞官入侍,見其爲人,昏憒之目,旣知太過。此人等,於吏於郞,其爲太猛則可矣。貪鄙之目,非謂此人等者,昨批欲諭,而不過蔭官,所請不緊,竝爲依施矣。今觀所陳,乃知其非例差矣。卿何撕捱,勿辭行公。 ○大司成曺命敎疏曰,伏以臣以其人則百無一能也。以其職則萬不近似也。以其蹤地則積困於人言也。夫豈有更廁榮塗,重蹈駭機之理,而血籲未蒙照燭,嚴召累辱降臨,怵於分義之至重,迫於課試之甚急,逃遁不得,勉趨一二泮製,不稱之譏,冬哄之誚,姑置不論,自知濫竽,寧不顔騂,且緣臣老父宿病添劇,情理實難離側,方將陳疏祈免,卽伏聞湖儒再疏,遣辭至深,以銓曹之汲汲畀臣是職,謂之侵逼斯文,僇辱多士,而目之以營護致雲,自此鞶帶,將不蘄解而自解,誠臣之大幸也。尙可與之呶呶哉?第臣於此事,誠有所未曉者,自有申致雲一疏,今至十有餘年矣。致雲之前後踐履,不可謂不華顯,如春坊兼帶,喉舌重地,其視諫長,無甚顯殊,曾不罣礙,了無一言,最後諫長副擬,有何等關係,而儒臣、臺臣言之,儒疏又踵之,誣辱臣之不足,又斥繼臣居銓之人,煞費機關,莫可端倪,世道至此,其亦無可奈何矣?從今以往,惟有謝迹朝端,以自遠其機鋒而已。玆將短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亟命鐫削臣職,因令選部,勿復檢擬,以謝人言,俾臣專意救護父病,以伸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12月22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李日躋{{*|坐}}。右副承旨吳瑗{{*|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左弭。 ○下直,海南縣監金世元,長湍府使趙迪命,抱川縣監金相說。 ○洪景輔啓曰,修撰吳彦胄,以副校理閔亨洙疏語,陳疏徑出,原疏今方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吳瑗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李重庚,持平朴弼溥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李春躋、吳光運,連違召命,無意行公,嚴冬滯囚,誠甚可慮,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李春躋、吳光運,今日又爲違牌,無意應命,事極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修撰李周鎭,以庠製出去矣,卽因副校理閔亨洙疏,出榜後不爲入來,陳疏到院。原疏纔已退却,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副提學徐命彬,副修撰李周鎭,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宋徵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特敎之下,乃敢撕捱,終不應命,其在事體道理,豈若是乎?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吳瑗啓曰,長湍府使趙迪命,旣已下直,密符將欲傳授之際,稱以名入吏曹參議李宗城疏中,嫌難冒受,仍卽出去,雖有難安情勢,守令之不受密符,如是徑出,事體極爲未安。而本院則請推之外,無他道理,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極寒心,令該府處之。 ○又啓曰,前長湍府使白守一奪符宣傳官李泓狀啓,纔已入啓,而防禦使,交代後奪符,例也。新除授府使趙迪命,不爲受符,未卽交代,標信及密符留滯城外,事極未安。姑令入來之意,宣傳官李泓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命瑞曰,副修撰吳彦胄,卽爲牌招。 ○吳瑗,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秉鼎,以那移罪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入,而判付內,功議各減一等。故爲杖九十徒二年半定配所允下,未及決杖發配,而今因司諫許集上疏,竄配事承傳啓下矣。李秉鼎,以竄配,改定配所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二日,前監察心喪人宋重弘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科罪。同門守門將崔萬淸,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凡係國家大小擧行之事,衙門雖殊,至於物力,則例自經費隨入隨下,故本曹所管兩都大政四等祿政事所用紙地及各道請得空名帖,監、兵、水營仕滿將官官敎紙,隨其啓下。一邊移文於戶曹,一邊取用於貢人,則自戶曹算摘給價,乃是流來之古規,而近年以來,戶曹不給其價,故貢人等不肯進排。已進排之物,亦不會減。公用之苟簡,事理之不當,已無可論,而況且外方將官輩,則他無遷轉之路。只望其仕滿例陞之敎旨,有若除得實職者然。而壬子以後,因無紙地,各道未成送之敎旨。至於一萬二百餘人之多,故鄕武之稱冤。各營之文報,極其紛紜,至有狀請之擧,事體之未安,爲如何哉?前後論移,不止一再,且於筵中,有所陳達,至奉承傳,而終不輸送。請令該曹,各樣紙地未給價之數,爲先計給,自今以後,一依舊例給價輸送,俾無貢人等呼冤,鄕武輩落莫之弊,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以宣惠廳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宋寅明所啓,木疋糊連者,旣是大同木云,則惠廳當該郞廳及該吏,似不能無罪矣。上曰,大同木若糊連,則貢人輩之呼冤必多。宣惠廳當該郞廳拿處,該吏囚禁科罪,可也事,命下矣。兵曹旣諉本廳移送之木,而本廳方有該郞現告之擧,所謂糊連之木,不可不看審後奉行。故使捕校領來,詳細看審,則乃是全疋中分兩端者,而兩端踏印下。各有二尺餘糊連處。元木中果踏任實邑號,湖南大同字標,故兵曹之諉之本廳木者,以此也。第其一處,又踏乙卯下地木字標及邑號,而州字宛然,其上字則熹微,莫辨某字,而下地木,卽地部之木名也。兩端踏印之內,試令尺量,則的爲三十五尺許,而此則無糊連處,竝兩端糊連者,合而計之,則恰滿四十尺也。大同木旣是五升三十五尺,而踏印之內,則果爲三十五尺,今其印外,兩端糊連,而必滿四十尺者,明是準尺移納他司之計也。且本廳作米代木,移送兵曹,在於今年三月,而任實大同木捧上,在於今年閏四月,則閏月所捧之木,不入於三月移送之中者,可以明知。旣踏乙卯下地木字標,則似是今年地部所捧之木也。近來各邑上納之際,易葉着標,推移幻弄,無所不至。或者本廳年前所捧任實木,上下於貢價,則外邑換貿,移納於地部,而自地部移送兵曹者歟。此事終涉不明,亦有難處之端,不得不敢此煩稟,不勝惶恐。今此郞廳現告,若以今年捧上郞廳,則捧上在閏四月,移送在三月,似不當歸罪,而纔又身死。若以上年捧上郞廳,則旣踏今年戶木字標,而先後可以辨別,有難勒驅於前任,現告一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登對時,稟處。 ○副校理閔亨洙疏曰,伏以臣釁孽至重,蹤跡兢危,杜門縮伏,念絶當世,論思之職,豈臣所敢一日冒玷者?而銓曹隨例擧擬,而殿下輒賜恩點,乍遞旋授,非一非再。臣誠惶惑,莫知其故。竊見近日政注之間,一循銓官私意。如臣等輩,宜不在檢擧之列,而不意日昨,又復苟然差除,臣私心駭惋,意謂是必知臣之不敢以言事之官自處,利其噤默而然。故昨於辭疏,略陳其蔑公議壞政格,而肆其鉗制之術,使堂堂經幄之地,不免備員充數,爲臣羞恥之意矣。聖批嚴峻,責諭備至,有若臣不有飭勵之敎,專懷偏黨之私,臣一倍隕越,不知置臣之所。繼又伏見吏曹參議李宗城疏本,則肆口反詈,意氣豪健,凌轢蹈藉,無復餘地,以臣疲孱,何敢爲抵敵之計哉?第於其疏,有不可不辨者,其曰政草俱存,世有公議,自可明白勘破,非偏心痼蔽人所可了得云者。蓋欲自處於無過,而驅臣於蔽私,人之不自知,何至是也。自宗城入銓以來,三司擬差,無一公心,以至方伯、守令,微官末職,非其姻婭則必門客也。國言喧藉,有識憂憤,臣雖不能一一指陳,而就其放肆無忌之最甚者而言之。自古參議獨政之時,未有顯官淸班新通之事,而京兆之貳,隷院之長,汲引私人,出於人望之所不到者。四學敎授,間或以兩司出入人通擬,未聞擬之於儒臣之上,而向者沈䥃,必欲其受點,濫置首擬承宣之望,或通或塞,必待長官之主議,而日昨擬望,多無端枳塞者,至於李潝,則下吏謂其銓曹,先生據例爭執,而宗城大加咆哮,終至拔去,似此政格,未知渠何所從受,而能自謂無所壞損也。李重述、李巨源、金弘錫等,或伸救於逆鏡被罪之時,或遲回於戊申出征之際,而堤防漸弛,偃息在家。公議之憤惋,愈往愈甚。雖以其黨之秉銓者,猶且不敢肆然收錄,今宗城,次第擧擬,無所顧忌,如此者尙可謂畏公議乎?蓋其所爲如此,故今日三司之望,無故可擬,而公然置散者,指不勝屈,其言議截直,風采可觀,尤宜急先檢擧者,亦不可一二數,而此則宗城,恐其不利於己,惟患枳塞之不錮,獨於臣則殆乎有闕輒擬。臣雖不武,豈肯甘受其籠絡哉?如使臣意,在敲撼銓地,則前後銓官,豈無可議者,而獨於宗城,必欲其迫逐耶?至其有大權於黨論,鼓一世而從之云者,欲以上激天威,私逞己憤,被之以湛宗之禍,人之危險,胡至此極,臣若有一分權力,可以使人爲言者,則何故而自困於宗城簸弄之術中,廉恥所在,略陳一言,反被其無限醜詆,而不暇於自救耶?臣之情勢,其亦可謂哀憐。臣之從前撕捱,旣無一番冒進之義,目今所遭,又極非常,進退一節,尤無可論,而職名猶在,天牌再降,玆不得不祗詣闕門之外,略陳崩迫之懇。伏乞聖慈,亟賜譴罷,以快人心,仍命刊臣朝籍,勿復檢擧,使得避遠駭機,屛迹自靖,千萬幸甚。備忘記,傳于吳瑗曰,閔亨洙之幾次特敎之下,蓄前日之處分,終不膺命,旣涉寒心,而欲爲葛藤,侵斥銓官,尤極可駭,而滿紙所陳,無非舊習,使亨洙略有嚴君上之心,焉敢此極,其不遵飭勵,恣行舊習之狀,俱極痛駭,事當重勘,而渠雖無狀。其宜參酌,欲處分而止者數矣。雖然,不可却其疏而止,付籤侍從官案,{{*|二十三日召對罷後,備忘還入,付籤侍從官案六字,改以}}罷職不敍,傳于吳命瑞曰,副校理閔亨洙上疏,還爲出給。 ○吏曹參議李宗城疏曰,伏以臣昨伏聞閔亨洙有再疏,條論臣罪名,私心危懍,達宵靡寧,卽見其疏本,又不覺發一笑也。臣若嫌於自明,不爲之逐端辨理,則雖以四聰之明,亦何以一一明燭耶?玆冒鈇鉞之威,羅列陳籲,以冀鑑明焉。亨洙之疏曰,自臣入銓以來,方伯、守令,微官末職,非姻婭則門客也。國言喧藉,有識憂憤。噫,人之敢於謊說,乃至是耶?臣之忝叨政席以後,擬差監司者二,守令者二十五,該司郞屬者十。文川之李格,樂安之李震葉,卽西北之淸士也。南陽之魚必遠,海美之田雲祥、許逄,珍島之趙東濟,興德之李命峻,海南之金世元,豐德之李景喆,彦陽之吳碩宗,卽皆武人,碩宗,又北人而大臣之所擧也。臣之初不識面者五人,而雖其識面者,未嘗有一人親昵臣家,自托於偏裨幕客之列者,抱川之金相說,新溪之李蓍選,密陽之金道洽,江華經歷之鄭述先,卽蔭官,而相說、蓍選,卽臣之素昧也。丹陽之李廣道、李重述,龍仁之任{{!|𪼛|⿰王集}},洪州之吳命瑞、李道謙,鐵原之南泰慶,長湍之趙迪命,三登之宋敎明,藍浦之李山斗,文化之吳遂采,密陽之李匡輔,卽皆聖朝之侍從,而微臣之僚友,獨幸無一人之姻婭焉。唯趙迪命,爲臣女壻之外從祖也。公洪監司李宗白,卽臣之從弟,而有廟堂之分付焉。黃海監司金始炯,卽臣從妹之舅,而始炯之地望踐歷,果可以藉臣瑣瑣之力,始得擬於方伯之望者耶?顧今國事民憂,無一分可捄之道,而唯有愼擇方伯、守令,最爲緊務,區區報效之誠,未嘗不刳心於此,當一擬望,戛戛乎其難愼,苟其人之可合,顧何必曲事嫌避,而今就方伯、守令二十七窠之中,得迪命、始炯二人焉。此在臣爲狼藉行私,而在亨洙爲捉得眞贓耶?興庫之成德馨,司饔之鄭東羽,司圃之尹勉敎,尙衣之尹尙通,禁府之金聖廈,戶曹之尹審,京兆之申喜集、金光遇、任道元,中部之朴師濂,卽亨洙所謂微官末職,而道元以序陞。師濂卽庶派,其餘八人,俱是名族華閥,有名於士友,而唯尙通、審、喜集、師濂事,臣有說焉。敢此首實,以請嚴譴焉。尙通卽故左議政臣趾善之孫,審卽故判書趾仁之子,喜集卽故右議政臣翼相之孫,師濂卽錦平尉臣弼成之子也。臣與尹、申瓜葛之親,而八耋都尉,又是臣父之內兄也。臣於四人者,安得無親嫌之可言,而尙通則遞付京官,有成命,審則以名父肖子,居官廉白,負薪之歌,昔人所悲,國體政例,宜先檢擧,喜集則十年作散,流落窮鄕,搢紳之間,稱屈久矣。臣之甄復,實採公議,而至於中部之窠,自是庶流之所處,徒知異姓六寸之無應避之典,冒嫌備擬,此臣之罪也。雖然亨洙卽故左相之外孫,而與尙通爲內外兄弟,審又爲其五寸親也。祖先有靈,親愛難絶,而只欲甚臣之罪,而不自覺其殘忍不祥之歸。噫嘻,尙可與之對辯也哉?若曰兩尹不在於指擬之中云,則該司十窠,爲臣姻婭者,只有申喜集一人焉。其疏所謂方伯、守令,微官末職,非姻婭則門客云者,何所據而發也?此可見人心之至險,而世道之叵測也。嗚呼,金、張奕葉之家,爲世所宗,門生故吏,殆遍半國,嚬笑呼吸,莫不奔走,而遠客窶人,來處不知者,徒以名姓之同行,至圖通擬於臺省之望,則此何等黨援,此何等權力,而處銓地五十餘日,注內外三十七窠,擬一姻親於蔭路之末官者,獨可謂鬻權與植黨乎?國言之喧藉,有識之憂憤,臣恐自有歸處耳。何其少講於反己之訓也?京兆、隷院之云,似指洪尙賓,愼爾晉,而尙賓,曾經臺侍、承宣,該曹佐貳陞秩之後,卽拜摠管,則副擬於京兆,自是應行之政格,愼爾晉,則屢典州、郡,以治行加資,七年之內,尙未經實職,而今番北客之來,奉使西下,往來四遭,備局之坐,公議攸屬,而今忽目之以私人,雖其急於構臣,獨不能爲朝廷惜事面耶?苟使臣有一分私好於兩臣,而有一分汲引於兩臣者,不獨亨洙知之,朝紳必皆知之,亨洙一人之外,歷詢擧朝,萬一有同其說者,臣請伏懷私罔上之誅,而甘心焉。至於沈䥃之通擬學職,卽在於右議政臣宋寅明掌銓之日,而適當庠製期迫,變通差出,身帶館職者,輒皆撕捱,進而首擬,蓋取其無故耳。雖然兩司出入之人,擬望敎授,謂無前例,則猶可說也。苟有其例,望次高下,又何足爭也?向者李縡、李德壽、趙顯命之差除也。亨洙果能明知其皆以副末擬受點,而不曾首擬耶?縡、德壽時事,臣固不能記,而顯命之除南學敎授,則臣嘗目睹其政眼,顯命爲首擬,而儒臣擬其下矣。且未知縡、德壽之通擬也。竝通未參玉堂者三人乎?苟其只通一人,則擬望之人,其爲儒臣可知。甚矣,其爲說之郞當也。亨洙苟欲論此事,則只當先論䥃之人地文學,孰與三臣者何如耳。䥃卽判府事臣沈壽賢之子,而錥之弟也。內行純備,操履端潔,一見可知其爲法家子弟。況其高文博識,絶出等夷,妙年魁科,晉塗方闢,而斂藏遜退,律身如處子,其視徒藉父兄之蔭,徵逐朋游,上下言議,大拍頭胡叫喚,以災身而病國者,不可同年而語也。依例首擬,獲蒙天點,此可爲臣放肆無忌之案乎?承宣通塞,必待長官云者,未知亨洙亦何所承受,而知此格例耶?李瑜之拔申致雲,洪鉉輔之通趙觀彬、李倚天,果皆是冢宰而爲之乎?何其暗於前而明於後也。豈其所謂政格者,殆類於魏其之所私莊,而只欲聲罪臣,而杜撰而爲之說乎?日昨承宣之望,不擬者果二人,而亨洙之自初忿忿,專由於其中一人,此事儘有委折,趙明翼之初以徐命珩之私書,謄諸章牘,已爲失體,而及其再疏之出,私書文句,不能無變差者,則此固臣之所致惑,而徐命珩疏語之醜悖,如父子君臣蘇、張手段者,又非淸朝禮讓之風,故前後注擬,兩皆闕焉。區區之見,庶不至於偏係,而至若李潝之大諫一疏,貽譏不少。古之臺諫,言及乘輿,則天子爲之改容,而今之諫長,乃反以如簧之說,至及乘輿,論斥盡言之,臺臣是汲黯爲讒夫,而朱雲爲可斬也。其上以負聖主容直遠佞之德,下以墜臺省批鱗牽裾之風者,非細故也。乍停前望,薄示公議,苟非如亨洙之不計事理,專事黨護者,雖是異趣之人,未見其驚怪,此亦可爲臣放肆無忌之案耶?但臣之所未曉者,同是親友,一體拔望,而其所訟言不已,獨在於李潝,豈其中間,別有愛憎涇渭之判異者耶?下吏云云者,不滿一哂,苟可以拔望,則先生與非先生等耳。曷嘗有先生之故,當拔而不拔之規耶?此等格例,只可與吏隷商論,非臣之攸聞也。李重述、李巨源、金弘錫三人事,臣之對人論說,舌幾破矣。李重述丹陽之擬,固在於臣,而鍾城之除,又在於誰人耶?郡邑之大小旣別,品秩之高下顯殊,而在同色則擬以高且大者,不以爲罪,論臣政則雖其小且下者,反以爲駭,同一重述,而隨其注擬之人,乍佞而乍賢,同一亨洙,而因其色目之形,或嚴而或緩,此等言議,眞可謂不見其睫者矣。李巨源之差擬外邑,前後何限,而有若臣今始收錄,創見而爲怪者然,何其妄也?夫以巨源之詞藻雅恬,錮棄於淸華之宿硏gg宿趼g,今且十一年矣。天道有一紀之變,聖朝無終棄之物,而猶復齗齗於州縣之副擬,吁亦太甚矣。雖然,夫所謂堤防者,卽國家之堤防,而非黨人之堤防也。天下之惡一也。重述、巨源,以不能嚴斥逆鏡,見枳於公議,則臣未知救護徵夏者,將何以處之,堤防之蕩然,亨洙其亦憂之乎?遲徊於戊申出征之說,別是生新題目,不知此果誰人耶?當戊申變亂之際,重述則在西邑,巨源則無官守,豈其爲金弘錫之罪案耶?臣曾聞吏曹判書趙顯命之言,盛稱南陽鎭軍容之整肅,爲歷路之最,問其將則弘錫也。出師之遲徊,孰見而孰傳之耶?如果眞傳,是將加之以逗留後君之誅,豈獨爲臣徑加注擬之失而已也?臣每見黨人欲構其異趣之人,則輒於空中,創爲一副當不韙之目,籠罩於人,使不得自脫,亨洙之言,無乃近是耶?三司之望,言議風采,宜先擧擬者,恐其不利於己,猶患枳塞之不錮云者,未知果指誰也。臣之日來所備擬於三司者,金相玉、金龍慶、朴師正、金鎭商、李潝、吳瑗、金若魯、尹心衡、趙明澤、申晩、權爀、尹汲、李亮臣、鄭亨復、金相奭、兪㝡基、朴弼均、韓德厚、趙泰彦、尹得徵、金尙魯、黃尙老、韓億增、趙明履、韓翼謩、金相紳、李命坤幾三十人,亦可謂極一代之名流,而亨洙今乃曰姑捨是,更有他急先擧擬者,欲臣之別向何處,覓得眞箇言議風采可觀之人,則豈其意,有些不滿於備擬之諸臣而發耶?是不但構臣而欺殿下,無乃近於厚誣一代之歸耶?嗚呼,植黨鬻權,人臣之極罪,一有所犯,王章之所難貸,初旣加人以罔測之目,及臣之辯疏,切中其平生之病痛,則乃反責之以危險,若使亨洙,早知使權之爲湛宗之禍,則獨不知鬻權之說,亦可以禍人之家耶?臣固庸懦善恕,銘佩於唾面之訓,持戒於交口之爭,而若見使氣構人,乘機陷人,以暗售其傾奪之計,陰逞其敲撼之術者,中心賤汚,又欲剔露其心術,使不得騁眩於白日之下,故歷擧事實,迹近於分疏,備載委折。言涉於支蔓,猶不暇自憚而自恤,敢又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少垂鑑察,仍治臣昧分煩瀆之罪,公私不勝幸甚。顧臣蹤地,雖係閑漫職事,亦不敢爲冒恥盤礴之計,況此籌司樞要之地,卽所以來亨洙之言者,臣豈忍當此哉?天牌之下,謹此秪詣,拜章徑還,亦願竝勘臣違逋之罪焉。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此等之習,業已洞知,其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副修撰吳彦胄疏曰,伏以臣有萬分臲卼之情,無一毫冒出之勢,金華一步,便是自劃之地,而祗緣聖敎截嚴,至以私義引嫌,安敢若此道理不敢爲敎,雖慈父之詔迷子,何以加此?臣誠隕惶震越,繼之以感激罔措,殊不知此身之爲己有也。到此地頭,他不暇顧,不得不黽勉承膺,强爲持被,蓋欲一謝恩命,粗伸分義,非敢爲因仍盤礴,冒設蹲據之計也。一日榮次,如坐針氈,臣固自恧,人將謂何,卽伏見副校理閔亨洙疏本,論吏曹參議李宗城近日政注,有曰,三司擬差,無一公心,其所謂無一公心者,卽斥其循私而謬擧也。旣斥其循私而謬擧,則臣亦近日三司中人也。雖未必專指臣身而發,臣何可諉之於泛論,而晏然於職次,不思自處之道乎?本來難安情志,更加一層,不敢一刻蹲冒,投進短章,徑出禁門,臣尤死罪。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諒臣狼狽之蹤,亟遞臣非分之職,仍治臣擅離職次之罪,以安微分,以嚴公法,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此雖當之者,不足撕捱,況入於擬望者乎?其勿辭速察職。 ○執義朴弼周疏曰,伏以皇天眷佑,元子誕生,由孝廟以來,四聖血脈,旣絶而復續,宗社之福慶,臣民之頌祝,有不可勝言,而況伏聞天挺異表,克岐克嶷,太平萬世,行且見之。臣以篤病垂盡之物,何幸逮此盛會,曾因禮官詢問之猥及,附致區區喜極之忱矣。乃於此際,朝家差出輔養廳官屬,而臣之不肖,亦廁於其間,除目旣下,召旨繼辱,臣誠拜稽惝怳,莫知其所以爲諭也。臣嘗謂《小學》爲名,是指小子所學而言之,則雖只以能言能食之敎,爲書之首,亦不可謂不早矣。而其必進一頭而托始於胎敎者,蓋所以明夫人生受氣之初,卽已有敎,雖在其未生之前,而亦無無敎之時也。旨意深遠,更無去處,非朱夫子,不能如是思量,處置得恰好,苟會此理,則其始生之擧以禮,與夫孩提之所導習,次第接續,未嘗一日廢敎,有如保傅傳所云者,尤可識矣。伏唯元子時在襁褓之中,典學之功,姑無所施而然,而良知自開,聰明漸長,譬如日之始昇而泉之方達,於其氣類所感,蓋必有與之相入,不言而諭者,關係機栝,至爲深切,不得以沖眇而有忽,凡古人所設許多衛翼之具,無非爲是物也。今玆輔養之職,蓋深致意於古者師保之制,兼有保身體導敎訓之事,至於所謂僚屬者,雖位有尊卑,而其委任之重,則一體無甚差別,是必極遴乎一世之端人正士,使置諸左右,以盡其敎養化導之責,決非如臣人物之所堪當也。國家弊政,最在因循,且就臣言之,其所叨職任,何啻爲萬不近似,而特以其自先朝連玷宮銜之故,有司之臣,視爲舊物,到今猶襲其謬擧,不復以考愼爲事,此其失,馴致於賢否貿亂,名爵屑越,可不戒也哉?臣本孱病百拙,了無寸長,可備菅蒯之用,前後猥越文字,暴此實狀甚悉,頃日辭疏,亦已諭寫略盡,玆不敢輒費葛藤,重瀆宸嚴,而惟是所帶憲職,旣不得準請,又於夢寐之外,有此新命,其爲臣光華固至矣。獨不貽笑於四方乎?臣是世祿餘裔,初非潔身行怪者類,今若進膺明旨,一瞻天日之耿光,兼仰元良之秀出,退塡溝壑,豈不死有餘榮,而非直有拘於賢愚之常分?顧此死疾難强之狀,天地鬼神,實共鑑臨,雖欲自力,斷無其望,前疏所謂爲天所廢,莫之自遂者,亦可以得臣之情事矣。聖鑑孔昭,無微不燭,如臣窮命,宜在矜念。伏願亟遞臣本兼兩任,俾爲公私之大幸,臣近益澌頓,捄死不暇,今始艱難治疏,將付縣道之際,又忽伏承別諭,訓褒之重,招徠之勤,尤非賤末小臣之所當得者,驚惶之極,益覺其無地置身耳。噫,聖眷至此,而臣猶不知變動,臣罪萬死萬死,臣之情實如右,更無他辭。惟伏乞聖明,察臣實有無可奈何之痼疾,亟收召旨,且勿檢擧,俾得以任便調息,幸延殘喘焉。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今玆此任,其何辭?其勿辭,卽速上來。 ==12月23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病}}。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李日躋{{*|坐直}}。右副承旨吳瑗{{*|特罷}}。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李重庚,持平朴弼溥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瑗啓曰,同義禁李春躋,吳光運,連日違召,無意應命,事體極爲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提學徐命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修撰宋德啓gg宋徵啓g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副修撰吳彦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吳彦胄之弘館,其幾次,而非特此銓官備擬,其何撕捱?銓官所陳,不過列陳爲銓官備擬之人,亦何撕捱?閔亨洙亦無指的之事,則其所撕捱,俱無義意。若此參議備擬之人,於文於武,其皆撕捱乎?況館錄撕捱之人,沈星鎭外,彦胄承命,予欲見挾冊登筵,彦胄亦以新進之人,豈無此心。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吳命瑞曰,副修撰吳彦承牌入來後,欲爲召對,使之直詣閤門外。 ○李日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瑗,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漢城府愼妃墓所摘奸,書啓判付,呂島萬戶朴宗基交代後拿來事,草記,允下矣。卽者朴宗基,以差使員旣已上來,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入侍承旨更爲入侍,吏曹參議李宗城原疏還入。 ○備忘記,傳于吳命瑞曰,其所下問者,慨今傾軋之事,欲聞自勉之公奏矣,不遵飭勵,乃敢右袒,此等迷惑之人,不可飭勵以悟,宜示懲勵,承旨吳瑗罷職。 ○吳命瑞啓曰,臣與右副承旨吳瑗伴直矣。吳瑗旣已罷職,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日躋,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吳命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廛物各司外上禁斷事,纔有筵稟矣,卽聞令下之後,平市署官員,稱有一家喪故,各廛物件,又復取用外上云。該署以主管市廛之衙門,旣不能嚴加糾察,不有朝令,身自犯之,事極駭然,該署提調不能檢飭之失,推考警責,仍令摘發現告,以爲嚴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黃海道生員申煜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布衣藿食之賤,生長下土,凡於朝廷得失,固不當出位論列,而若其尊賢慕德之誠,則根於秉彝,事之關係斯文者,豈可以身之卑微,而拱手默默,以負我聖上菁莪樂育之盛意也哉?臣等頃聞館學章甫,以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從祀文廟之請,三度陳章,而未蒙兪允,繼聞有申致雲敢肆誣賢毒正之舊習,妖言悖說,略無顧忌,殿下不惟不加嚴斥,乃反私護曲庇,以致公議沸鬱,狐蜮增氣,臣等尤不勝憂憤駭惑之至。千里裹足,將欲刳肝碎首,極言痛辯,而及至京輦,始知朝家已有處分,略加致雲責罰,縱不能痛闡嚴斷,以快輿情,而斯文之誣,則亦可謂粗伸矣。今不必更提已往之事,論斥致雲罪狀,而臣等猶不能無私憂過慮者,邪佞之徒,窺測人主之愛憎淺深,而爲之俯仰趨避者,卽其本來態情也。往在乙巳,殿下未嘗夬正致雲構陷先正之罪,其後歷敭淸塗。有若無故之人,旣無以懲其罪,反有以長其惡,則彼亦何憚而不復爲誣賢之說耶?噫,斯文是非,旣有聖考丙申處分,又著金石之訓,載在御集編末,以垂貽燕之謨者,炳若日星,彼若有一分嚴畏之心,則何敢以醜正之說,登諸章疏,以爲眩惑天聰之計哉?此其意不止於汚辱儒賢,必欲貿亂先朝已定之是非,儻非殿下末梢備忘,將不知幾箇致雲,接踵而起,斯文一脈,幾乎絶矣。顧今致雲之罪,雖曰略懲,謂之嚴堤防則末矣。蓋殿下每謂亂逆之激成,由於斯文是非,故於一切斯文事,有厭聽之意。此其所以尊賢而不盡其誠,斥邪而不極其嚴,其所稍存扶抑者,姑以息爭止鬧而已。則誠恐日後堤防漸弛,而難保其邪說之不復作也。夫亂逆之起,實由斯文之椓喪,不可以此反咎斯文,則前後儒疏,旣已明辨,今不必疊床,而所欲言者,堤防之道也。臣等竊念堤防之道,雖在於斥邪之嚴,而亦莫如尊崇先正之道德,使一世曉然知殿下慕賢之誠心,若然則雖有百千致雲,安敢售其媢嫉之計哉?夫所謂尊崇道德者,非有他道也。卽近日館學及嶺、湖諸儒所請從祀事也。蓋從祀之典,所以表章正學,昭示百代。從古以來,賢人君子,不爲不多,而苟非道德純粹,眞傳吾儒宗派者,不敢妄有所擬議,此實斯文大事,歷世所重也。今日京外多士,亦知斯文事體,若非兩臣道學,實合從祀,則豈可以阿好之見,請擧過隆之典耶?惟我國家文化之盛,與趙、宋之世,殆不相讓,以儒門嫡傳,後先躋侑於夫子廟庭者,凡有八賢,而其能承繼八賢之正脈,卓然爲百世之師表者,非兩先正而誰也。唯此兩先正道學造詣,固非臣等末學所可稱述,而請以士林間所傳誦先輩之論,略而陳之,夫兩先正,已自妙歲,專心向學,俱師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得聞天人性命之蘊,蓋長生之學,出自先正臣文成公李珥。珥於道體,洞見的知,議論之精密,如蠶絲牛毛,實爲東方理學之宗。而兩先正俱傳其學,則淵源之眞正,門路之端的,已非世儒所及,而敬義夾持,明誠兩造,上達不已。卒爲道全德備之君子,竝峙一世,主盟斯文,蓋時烈,氣質剛毅嚴正,胸次宏深恢廓,巖巖若泰山之不可逾越,渾渾若河海之莫測涯際,見識超卓而貫通衆理,操履端確而克己必勇,王、伯之辨,義利之分,察之極精,一切計較之私,痛斷根萌,苟可以裨國家而扶世敎,則雖刀鉅在前,鼎鑊在後,未嘗回避。知萬化之本,在人主一心,則匡格之言,殫竭無隱,知世道之害,在邪說詖行,則拒闢之論,嚴確不撓,平生所秉執者。唯尊周大義,出處去就,一斷於是,上自《羲經》、《帝典》,下至洛、關諸賢之說,靡不探賾講究,以資受用,而尤於考亭全書,沒身耽嗜,如誦己言,一言一動,輒皆取則,此其所以存心制事,一出天理之正,而德業文章,磊落光明者也。若夫浚吉,論其資稟則金精玉潤也。論其襟懷則氷壺秋月也。査滓淨盡,故不甚著力而易至融化,見識精明,故不極究賾而自詣理致,外貌溫厚,而利害禍福之際,確然有不拔之操,辭氣雍容,而是非邪正之辨,凜乎有難奪之志,嘗慕延平之學,要約切己,向裏加工,用心純實,是以英華外發,和氣藹如,人一見之,皆知其爲仁人君子也。嗚呼,以兩賢臣之正學,遭遇孝廟之大聖,契合昭融,吁謨密勿,將以挽回三代之治,一伸《春秋》之義,功業之成,屈指可期,而天不祚宋,弓劍遽遺,大計歸虛,所學莫展,此忠臣、烈士所以飮泣無窮者也。雖然,尙能使邦域之內,風聲樹而義理明,五尺童子,猶知復雪之爲義,皮幣之可羞,綱常賴之以不墜,國脈賴之以維持者,莫非兩先正擔閣利害,身任大義之功也。噫,國之有祀典,所以崇德報功也。今此兩先正之實德實功,旣如彼嵬嵬卓卓,則俯循公議,躋之聖廟,斷不可已,而殿下一向持重,不賜允許。臣等愚昧,莫省其何故也。今之世去兩先正已遠,凡其言論風旨,行義事蹟,或無以得其詳,故其道德崇庳,殿下猶未的知而然歟。夫論人之道,觀於君臣之際,而有可知者,伊、呂之遇湯、文,孔明之遇昭烈是也。猗歟盛矣哉。孝廟以湯、文之德,有昭烈之志,而兩臣之際遇,實與伊、呂、孔明之得乎其君者,千載同符,則兩臣之賢,可推以知也。況肅考睿學之明,高出百王,而特頒御筆,以侈兩臣祠額,八路宗儒之祠,錯落相望,而猶於華,興兩院,有此特恩,則聖意所存,亦可見矣。殿下欲知兩賢臣道學,則何不以其見知於聖祖聖考者觀之耶?夫以兩賢臣造詣之精深,樹立之卓犖,雖無躋享一事,有何所損,而目今人心陷溺,義理晦盲,擧一世入於長夜之中,不以此時,尊崇斯文,揭示陽明餘輝,以新四方觀瞻,則宇宙之昏矇,終無開朗之望。臣等之區區所憂,正在於此。伏願殿下,念兩臣道德之允合陞享,察臣等陳籲之實循公誦,特命有司,亟擧盛典,以興斯文,以扶世道,國家幸甚,士林幸甚,疏錄,生員申煜、李鎭宙、安如磐,幼學尹志尙、趙道行、李善道、李鎭健、徐麟趾、尹桓、申克謙、任英福、趙珌、張文顯、趙志蔓、趙成郁、李玄培、趙志善、權擇、趙益昌、李KC00606、柳益興、李圾、尹覺先、張最顯、柳東興、李{{!|𪣡|⿱沃土}}、尹學先、權海、申相夏、李善友、尹采先、權誠、柳光運、李鎭亨、趙道隱、申海雄、柳光漢、趙瑜、朴時夏、李鎭豐、趙道興、李鉉調、尹佶、柳光星、趙玧、李鎭崇、申致雄、李道淵、趙道凝、申斗雄、趙成垕、李聖躋、任勉、成碩德、趙成烈、任經世、兪命峻、申萬綏、申處雄、趙道贇、李{{!|𪣷|⿰土奐}}、朴振夏、申萬夏、李萬彦、韓聖緖、李鎭佐、申萬亨、趙德懋、申光雋、趙聖得、尹致勳、申光喆、李善大、申用休、李善福、李壽元、申配休、趙德宇、尹九協、申命禹、禹天與、申錫休、閔璟、李善元、申日休、禹如文、李壽仁、李必華、成珌、申範休、趙之泰、趙萬鍾、李眞樞、申復休、李泰柱、趙世麟、李東鉉、申景休、趙麟徵、尹宗堯、尹之泰、申履休、申彦休、趙暾、金潤海、安㰕、徐重烈、趙正宇、李鎭甲、徐慶遇、趙德徵、趙漢豪、李善敎、李泰邦、申光憲、李善得、柳萬源、申光運、李善及、李震相、申光一、李壽億、辛聖肇、李善和、趙曄、曺允泰、魚弘、李鎭綏、李善健、安重敬、李善積、申命協、李萬元、尹鼎益、朴慶夏、尹鼎泰、李善行、朴思新、金千鍾、成偉、閔珌、金萬鍾、申燧、閔商器、閔必定、申烒、閔KC10434、安百齡、李徵五、申命儒、閔必容、申壽箕、閔應駿、閔必宏、申克成、李春栽、任英發、李善慶、成碩範、申敬轍、任英祿、洪湜、成永昌、任英祚、閔三壽、成碩人、尹東益、成碩亨、李鉉佑、李震明、申光澤、尹東龍、李震杰、李長涉、閔友開、申聖休、李翼天、申光復、申處大、李垕臣、申光岳、申壽麟、申光翕、申光天、申光集、李鎭鼎、申載雄、趙彦瑜、趙彦珪、李鎭民、徐麟定、申福望、尹昌敎、趙震明、李鎭昌、辛蕃、李首喜、權宣、李鎭陽、趙泰漢、趙#150022;、申光宇、宋世甲、趙命徵、趙暘、趙台徵、趙頊、申挺峻、趙道弘、趙明漢、趙震儉、李善根、李善昌、李壽一、李善觀、金璹、趙之咸、李基彦、李元喆、李光錫、李基亨、宋希濂、李仁植、李仁迪、崔普喆、崔普赫、趙燮、李仁宅、吳宗德、崔致恒、李鎭奎、任勉、李鎭宇、尹根、李師淵、趙震泰、任光世、李鉉大、趙道震、李善文、李善鑑、申敬栻、閔必寧、趙道涵、趙道勉、趙德成、申敬輿、趙晟、辛聖參、李壽春、閔必宬、閔璋、趙道敏、愼師東、趙夢良、趙成德、李善綱、閔琠、李善洽、趙道三、張采顯、尹東佐、李壽東、成碩謙、尹之和、尹商鼎、沈樞、趙道玄、趙道晉、柳光壽、趙道淵、李善伯、李壽大、李善佐、李鎭龍、趙道根、李鎭星、權躡、申翕、閔鳳大、朴泰禧、李長涑、權{{!|𭓭|⿱宀休}}、權KC10630、李伯曾、李壆、尹道衡、尹鳴先、尹東垕、李慶胄等二百九十二人。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館儒,他儒之批矣,往修學業。 ○十二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待時,參贊官吳瑗,檢討官李周鎭,吳彦胄,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世垕、李成中入待。殿內已昏矣,上命擧燭,稍久而燭不擧。上曰,旣命擧燭,而不卽擧行,當該中官,推考可也。{{*|出擧條}}擧燭後,周鎭讀自起丙午梁武帝普通七年,止此小人之本末也。上曰,小退。諸臣退出。二更初,復召入,上曰,下番儒臣讀之。彦胄曰,小臣惶恐敢達矣。眼昏特甚,不能看得懸吐,勢將但依文理讀之,不能一遵本吐。上曰,近燭可也。彦胄秉燭,讀自十一月梁以蕭淵築,止殺杜洛周竝其衆。上曰,其下胡太后及爾朱榮事則闕之,自魏徐紇奔太山讀之,可也。彦胄讀至五目魏立肅宗嬪爾朱氏爲后。上曰,魏之肅宗,於魏主爲誰乎?此與詩之墻有茨有異乎?彦胄曰,其亂倫滛穢,與墻有茨無異矣。彦胄仍讀止終篇。上曰,爾朱氏爲后事,言之汚口,文義則闕之,可也。周鎭曰,第六板,夏侯亶,輕刑薄賦,務農省役,而民戶充足,此不過一郡之政,無足可稱者,而卽此以觀,亦可見尙德不尙刑之效矣。傳曰,使民以時,又曰,愛養民力。眞德秀曰,聖賢之君,省繇役而不盡其力,蓋此輕刑薄賦,務農省役此八箇字,實爲保治安民之要訣。人君愛民如赤子,臣下視民如同胞,則夫豈有不治之理乎?若徒要愛民之名,而無實惠之及民者,則亦何益之有哉?是以程子曰,救世之弊,莫如核實,核實者,卽誠字工夫也。朱子曰,有誠則天下萬事皆有,無誠則天下萬事都無。臣旣以輕刑薄賦務農省役八字陳之,而復以務實二字獻焉,伏願殿下留神焉。上曰,所達是矣,當留意耳。周鎭曰,第七板辛雄疏語,可觀矣。仍讀之曰,蓋守令得其人,則百里之人生安而政事修焉,豈可不妙盡才望乎?其所謂不拘停年者,卽我國久勤之類,蓋欲不拘勤仕,而只欲妙擇其才望也。辛雄雖夷狄之人,能識治道之要,我國擇守令之法,非不備矣。列朝擇守令之敎,亦非一再,而未聞守令皆得其人,民生能蒙實惠之休,蓋擇守令之要,在於明黜陟。明黜陟之本,亦在乎振紀綱,紀綱振然後黜陟明,黜陟明然後守令畏愼,守令畏愼然後民生樂業,然則爲治之本,豈不在於振肅紀綱乎?固宜留念。瑗曰,臣於第七板崔楷之語,有所感矣。楷雖夷狄之人,能以食人祿而憂人憂,自矢於心,擧家之官,卒以身殉,如楷者,可謂不食其言矣。使魏氏之臣,皆如楷之爲國忘家,則魏豈至於此哉?臣竊見今日國勢艱危,岌岌殆哉。而食殿下之祿,而憂殿下之憂者,有幾人耶?若曰無其人,則是誣一世,而臣蓋未之見焉。群下之徒爲身家計,不念國事者,固不忠無狀,而至於殿下,則一國乃殿下之家也。殿下獨不念及於家乎?伏願殿下,先自奮勵孜孜,著念於殿下之家計,以率先臣僚焉。上曰,承宣所達,極爲激切,當各別體念,下番儒臣,亦陳文義,可也。彦胄曰,臣感激恩諭,黽勉膺命,而倉卒登筵,未及究閱,且學識生疎,別無所達。周鎭曰,承旨所達誠好矣。臣俄亦白之,而今世之人,憂國如家,愛民如子者鮮矣。愛民之道,國家非不勅勵,而守令之眞能愛民者有幾人哉?臣有平日慨然者,敢達矣。近來守宰之要譽者,稱以愛民,至於京上納諸般應捧之物,一切蠲免,以要目前之譽,及夫聲譽洋溢之後,則必圖遞以來,旣是應捧之物,故爲後官者,不得不徵捧於經年閱歲之後,大抵秋納之物,捧之於春,則民之所費,比初倍入,怨謗由此而興焉,此皆要譽之弊也。此便是欺民也。此習誠切迫,無異於虐民,卽今三陽回泰,萬品昭蘇,其在與物同春之意,政宜別頒絲綸,飭勵方伯、守令矣。上曰,要譽之習,予亦常慨然矣。瑗曰,臣三年經幄,無所報效,此皆臣罪,而近日久違前席,愚忠益切,請因言端之發,略陳微忱焉,今日國事,殿下以爲何如耶?人心世道,國計民事,一日不如一日,如是而可以支撑乎?再昨年冬,殿下誕發大誥,責躬求助,此殿下藹然誠心也。而伊後實無成效,終歸虛文,今年國有莫大之慶。殿下亦嘗曰,前日之憂頓釋,方有做國事之心,而近日亦未見有振勵之事,天下之事,不進則退,徒見其日漸退沮而已。此豈一國臣民所仰望於殿下者乎?今日國勢之如此,固群臣之罪,而責勵導率,則專在於君上,臣不仰勉於殿下,而將勉於何處乎?請以殿下氣質之病,有妨於爲治者,陳其大綱焉,殿下克己上工夫及誠字工夫實不足,臣愚死罪,妄謂殿下往往以智術權數,駕御臣下,故群下亦固以是承之,此實今日悶悶處矣。願殿下必以誠信爲接下之本,則豈無感孚之效乎?且殿下有不能割斷私意之病,所謂私意者,卽計較利害之謂也。今日私意橫流,擧世滔滔,實爲亡國之根柢,殿下亦所深痛者也。欲革此風,當先自上躬始,而殿下凡於發號出令,用罰施賞之際,輒有隨其切己與否,大小疎戚之分而爲之左右輕重焉者,此豈不可悶乎?且殿下臨事,當銳處不能銳,而不當銳處或銳,雖以近來之錢布收捧事言之,今日雖復舊,而令不信於民則,甚矣。此由殿下氣質,有欠敦確而然也。且殿下當且艱虞之會,終欠經遠之猷,且所進用者,多尙斗筲之才,臣之此言,非必有指的而發也。今之所謂人才,類皆小才,簿書期會,苟幸目前之無事,其於深憂遠慮,槪乎無聞,目今內外可憂之端甚多,而彌縫姑息,決無無事之理,最宜及此時,留心於綢繆經遠之圖矣。殿下必以爲,雖欲爲綢繆經遠之圖,卽今人才瑣瑣,難與有爲云,而此則只在於君上之鼓作興起之而已。殿下苟能鼓作興起,則所謂人才,皆自卽今朝廷中出來矣。今日之泄泄至此,實由殿下之志量,有欠弘遠而然矣,卽今可憂可言之事固多,而臣不能一一指陳,臣姑就其大本而略論之,伏願殿下留神焉。上曰,因文義所白,皆切實,固當各別留意耳。人才則誠難矣,今之人才,日漸降殺,比古落下幾層乎?有小才者之弊,予亦知之,亦嘗屢言之,非不欲用質厚者,而未易得矣。瑗曰,質厚之人非不好,而有小才者,亦豈可棄哉?蓋偏取於質厚,則質厚而不解事者亦多矣。上曰,果然矣。所謂質厚者,類多無才,所謂有才者,多弊端矣。瑗曰,必若邵氏所謂有精神而醇者,可矣。質厚而有才者,誠不易得,而世豈無此等人乎?至於有才之人,則隨其大小,各當其用,可矣,大抵才質參用好矣。上曰,唯。瑗曰,臣旣以責難之義,略陳大綱矣。臣請畢其愚焉,今日國事,殿下亦必知其艱危矣。殿下其果以事不從心,無可奈何,遂不復有飭勵之心乎?三百年宗社所付托,何如?而殿下其可自怠乎?言路之閉塞,實今日之痼疾矣。臣伏見殿下杜塞言路,近日尤甚,或有切逼之言,則輒發臣子所不忍聞之敎,聲色過厲,不復斟量,言者之言,利於其身乎,利於君父乎?臣在家之時,每聞此等辭敎,中夜無寐,幾乎涕下,私自謂聖上幾年講學,而猶未受用講學之力耶?中心憂歎,每若親承此敎矣,殿下於此易知之事,猶未得學力,則今日之召對,亦豈不爲文具乎?臣昵侍筵席久矣,而天威咫尺,所欲言者,每患掛一漏百,況他人乎?殿下勿以臣爲愚妄,而於臣之言,深加省察而矯治,以爲端本出治,挽回否運之道焉。上曰,所陳切實,可不留意?上曰,第九板房景伯母崔氏事,誠可觀矣,不煩刑法誨責,而以身爲敎,能使頑民感化,如此事,眞可謂務實也。予於此事,深有所歉然者,向者湖南守令,有不孝子不治者,故守令論罪,道臣推考,而此亦治其末而不知其本矣。予之敎化不明,致吾民有不孝者,此予之咎也。予實愧於景伯之母矣,且卽此觀之,可知爲治之道,當以敎化爲本,而不必任用刑法矣。周鎭曰,聖敎至當矣。世人每言末世人心之難化,而梁之此時,豈非末世乎?然而景伯之母,能使頑悖不孝之民,革面改心,卒以孝恭聞,此眞所謂以身先之也。一女子猶能如此,況人主乎?苟能至誠敷德,能盡躬率之道,則深山窮谷,復豈有不感化之理乎?上曰,然。瑗曰,湖南守令,卽務安縣監黃允事也。以身爲敎之敎,誠至當,聖敎及此,不勝喜幸,刑者所以輔治之具,德禮政刑,自有先後本末,而此亦不可以一槪論之,若使刑罰弛廢,而徒欲以敎化感民,則亦無是理,蓋躬行敎化而不率者,不可不刑,爲治之道,只在隨時適宜,故古人有刑罰世輕世重之論。臣謂今日則刑法頹弛,不可不修明,孔明之治蜀尙嚴,蓋亦適時之宜也。上曰,孔明之尙嚴者,此由於承劉璋之後,法令壞廢,民不畏法故也。不然則孔明不必尙嚴。瑗曰,臣意則近來法禁,似近於解弛矣。上曰,此言固是矣。然若以爲刑法不嚴,則民必難治,專以剛猛爲治,然後民可以知法云,以此爲主,有意於尙嚴,則此亦計較之私心,近來亦不無此弊。周鎭曰,承宣以孔明尙嚴之說陳達,蓋近來實有恬憘解弛之弊,此言固好,而爲治之道,在乎明德敎而立紀綱。德敎明而紀綱立,則凡事井井鑿鑿,臣不敢怠其職,民不敢干其法。夫何患解弛之弊哉?立紀綱,亦不必在於嚴刑罰,敎化苟行,紀綱亦豈不立乎?紀綱立則不嚴而自嚴,不威而自威,豈不休哉?臣意以爲,不必以尙嚴爲主矣。上曰,然。瑗曰,筵臣前後所白者紀綱,而但所謂紀綱者無形象焉。修明法度,號令有章者,亦紀綱中事也。若欲徒尙其言語,則純任德敎云者,豈非美題目乎?然爲治之道,自有時措之宜,三代忠質文之變革,亦可以觀一弛一張,隨時適宜者,此亦王道也。先儒謂孔明,王佐之才,其所尙嚴,亦豈爲申商之刻酷哉?不過當罰必罰,不爲姑息之惠而已。不可先有務嚴意,誠如聖敎矣。周鎭曰,下番初入生疎,不陳文義,而旣登講席,豈無一言乎?使之陳白,似好矣。上曰,陳文義,可也。彦胄曰,臣學識蔑劣,言辭拙訥,別無文義之敷演可達者,請以平日區區憂歎者陳之,人主辭令,必貴簡重,而殿下則不然。凡於辭令,每以箇箇洞諭爲務,故自多枝葉,終欠簡重。王者之言,當擧大體,是者但曰是而已,非者但曰非而已,足矣。何必箇箇分析而洞諭之,然後爲快耶?且殿下恩賞多濫屑,而威罰多搖颺,雖施罪罰,而不能耐久,旋卽寬宥,故犯罪者無所忌憚,被罰者亦不畏懼,此豈非可㦖者乎?伏願殿下,凡於辭令,必以簡重爲務,使威罰得其當而耐久焉。上曰,儒臣所達,是矣。予亦非不知,而素無學問之功,故不能矯治,大臣及諸臣屢言之,予亦欲改之,故近來則大臣或言批旨太沒分釋云矣。彦胄曰,唐、虞之世,只有都兪吁咈而已。曰都曰兪足矣,此豈非可法者乎?且辭令多則精神損,此亦可憫處也。上曰,然。予當留意。瑗曰,臣雖非該房,而有所稟定事矣,今此正朝陳賀,當擧樂,而祈穀祭受誓戒,卽今月二十九日也。《五禮儀》,有受誓戒後不擧樂之文,而以近例言之,則丁未年正朝陳賀,卽在受誓戒之後,而亦擧樂矣,未知何以爲之乎?上曰,不聽樂云者,此指音樂之樂乎?瑗曰,禮樂之樂,似異於音樂之樂矣。上曰,《五禮儀》之樂字,指音樂之樂乎?指禮樂之樂乎?彦胄曰,禮樂之樂,亦所以宣導和氣者也。淸齋之時,似不當聽矣。周鎭曰,臣學識鹵莽,不能詳知,而似但指音樂之樂也。上曰,禮樂之樂,亦與朝會之樂有異乎?朝會之樂,亦與燕饗之樂有異乎?瑗曰,旣受誓戒之後,雖禮樂之樂,似不當擧矣。上曰,予所以問之者,正朝陳賀之樂,卽朝會之樂,而非燕饗之樂故也。《五禮儀》所謂不聽樂之樂字,指音樂之樂乎?抑竝與禮樂之樂而言之乎?且朝會之樂,異於燕饗之樂乎?此事使入侍注書,問議于時任大臣,明日筵中,白之,可也。瑗曰,都承旨李聖龍,方以領議政偕來,出往瑞山地矣。今此親臨祈穀祭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自前如此之時,例有召還進參之規,而瑞山卽五日程,宜有前期變通之道矣。上曰,都承旨則召還,史官替送,可也。{{*|出擧條}}瑗曰,待敎金時粲,下鄕旣久,尙不上來,左右史之不備,事甚未安,催促上來,何如?上曰,金時粲從重推考,卽爲催促,可也。{{*|出擧條}}瑗曰,昨日有副修撰閔亨洙付籤侍從案之命,臣竊憂歎,儒臣待遇,與他有別,設或有罪,不可施過中之罰,況付籤,乃是希有之事,年前曾有此事,已是過擧,今又行之,有若例施之罰者然,豈不可悶?亨洙若有敲撼銓曹之心,則固非矣。然付籤之罰,終爲太過,況近日政注,實多人言,無論亨洙之疏,細察李宗城自明之疏,則宗城之不公正,亨洙之非敲撼,有可以俯燭。然則殿下所以罪亨洙者,豈不過乎?臣職在近密,故敢達所懷。彦胄曰,臣以閔亨洙疏,至於徑出,仍欲自畫矣。特敎之下,惶恐感激,不得已承命入侍,而不敢干預於此等是非矣。雖然,亨洙之言旣非,則當用相當之律,至於付籤之罰,則臣自前以爲不好矣。李宗城銓注,儒臣非斥,而古語曰,非親非舊,何以諳其才?顧此小國之中,同在仕籍者,無非親舊,則許多官職差出之中,豈無一二親知之得參者乎?以是非斥,則不犯姻戚,不識面目者,何處得來乎?不公之斥,未知其可。上曰,曾有勉戒於承宣者矣。此事,承宣雖不陳達,予固欲問之,而夜深故中止矣。今聞承宣所達,則異乎予所欲問之意矣。問之雖無益,而宗城、亨洙,承宣以爲如何耶?兩人是非,皆言之,可也。承宣之平生所見,雖難脫略,而是是非非之心則似當有之矣。瑗曰,聖問及此,臣雖庸劣,豈敢有所左右於其間乎?宗城銓注,臣不以爲公正矣。上曰,何事不公正乎?一一指陳,可也。瑗曰,小小銓注,臣不欲屑屑指摘,而且以渠疏觀之,趙明翼、徐命珩兩人,皆拔之,天下事,無兩是無兩非。明翼非而當拔,則命珩不當拔。命珩非而當拔,則明翼不當拔,而一竝拔去。此何所據,且承旨望,趙觀彬亦拔之,觀彬近來連擬矣,今何可公然拔之乎?此事,渠疏隱而不論,尤爲非矣。上曰,李潝拔望事,承宣以爲何如耶?瑗曰,李錫杓疏,臣不得見之,而李潝如簧之舌之語,果是妄發。雖然潝之此疏後,亦嘗擬望,而近來始拔之,此亦可怪?雖以卽今兩司言之,大司諫金龍慶外,無他異趣之人,而龍慶亦是在鄕不仕者也。如是而能免箝制之責乎?亨洙所論學敎授首末擬之說,則臣意不必爲然,而宗城銓注,臣實非之。上曰,當銓地者,豈皆事事合於人心乎?指論政注間差失,不是異事,而閔亨洙疏,則以宗城謂植黨鬻權,有若大權奸。然亨洙此言,承宣以爲然乎,不然乎?瑗曰,以臣所見,則宗城,交遊徵逐太盛,主張言議,終難免於權勢之目矣。上曰,然則以亨洙言爲是乎?宗城豈是植黨鬻權者耶?瑗曰,亨洙之言,不爲過矣,宗城入告於筵席,必曰偏論必可祛,出語於臣等,亦曰偏論何可爲云,而細察其所爲,實則相反,雖未入銓之前,亦難免於此等題目矣。上曰,上番儒臣,亦達所懷。周鎭曰,臣與閔亨洙,有應避之親嫌,不敢仰達矣。上曰,不問則已,旣下詢則曰是曰非,有何不可乎?周鎭曰,旣有應避之嫌,則臣何敢縱恣,有所論列其是非乎?彦胄曰,李宗城疏則臣不得見,而以閔亨洙疏觀之,其曲直可知,亨洙以李潝停望,張皇論辯,而李潝所謂如簧之說,極是大妄發,一時停望非過中之事也。至於植黨鬻權之目,太不近似,此是大權奸之事,卽今設有眞箇小人,聖明在上,摠攬權綱,且近來政注,通三色而擬之,爲銓官者,豈有可植之黨,可鬻之權哉?植黨鬻權四字,曖昧矣。上曰,予之問於承宣者,召對異於他筵對,故欲知承宣所見而問之矣。不然,處分旣定之後,何必問於承宣乎?年前克綏齋引對時,予有所勉誨於承宣者,且頃者此堂中下敎時,亦有言於承宣者。予則以爲承宣寧不改悟乎?庶幾有所自勉者,故欲聞公言而問之矣,承宣之言如是,承宣果尙不改悟矣。俄者承宣因文義,以權數之說,有所勉戒,而予今日之問,非出於權數也。實欲知承宣,能不忘克綏下敎與否也。承宣所達,極非矣。克綏齋下敎,已忘之矣,俄者儒臣,以王言簡重爲戒,而此亦予所爲悶者,故李宗城疏批中,初欲洞言之,無憚於絲綸之枝繁,姑中止而欲待筵席言之矣。如此之事,可以詢議於大臣者,非問於承宣者,而今不得不詳言之矣。閔亨洙疏以爲,必揀如渠之不供仕者,擬差三司云,渠之不仕,非矣。銓官之擬望者,豈可謂之非乎?日昨備局,以閔亨洙啓差郞廳時,有所下敎,予以爲亨洙爲人,恢優可用,且聞其北謫時,與李匡德相好云,予亦嘉之曰,若非閔亨洙、李匡德,則不能如是云矣。承宣今不知李宗城,則亨洙之知匡德,豈不可嘉乎?亨洙前日事,無可言者,若使渠知國家之重,不敢如此,而栫棘之後,亦蕩滌而用之者,此非搖颺也,亦非寬恕也。予意則過去之事,付之於先天,故欲用之,若知渠如前日,則決不用之矣。在上者旣蕩滌而用之,則銓官之檢擬,豈是苟且之事乎?渠欲不仕,則不仕可矣。而反斥檢擬之銓官,豈不過乎?近來之人氣趣不同,則政注之間,自然多用相知之人,而在上者申飭,故今之銓官,參用不知者與知者矣。參用之中,或有相知者,則皆可謂之植黨乎?宗城固無論,而雖有大權奸,卽今規模,則實無容私之地矣。學製方急,故以在京無故人擬望,何可以如亨洙不仕者爲之乎?此則宗城不獲已之事也。予雖無知人之明,至於宗城爲人,則自以爲知之深矣。其志太高,誠如靈城所達,予亦嘗以爲迂闊矣。然此則無他,苟欲挽回卽今世道,則非高其志,不可矣。雖以爲迂闊,而其志則可觀,予亦以爲是矣。植黨鬻權四字,加之他人則可也,而宗城決不如是矣。宗城自拜銓官以後,心事猝然誤入,設欲植黨鬻權,其父李判府事在,豈不責止乎?若只是宗城一身而已,則予或惑於三至之讒,而李判府事在焉,故予不疑之矣。李判府事,決不放其子,使之植黨鬻權矣。頃者趙明翼,亦以爲,李判府事爲國精誠,彼此皆知云矣。承宣亦能知之乎?李判府事,決不使其子植黨鬻權,雖父子之間,若蓄在心中之事,容或不能知,而至於政注間事,政目在焉,若有私行之迹,則李判府事必知之,若知之則必呵禁矣。其父之子,雖不及於宗城者,必不至於植黨鬻權,雖有三至之讒,予將不信,況宗城乎?予之再次下詢於承宣者,欲知承宣,能念克綏齋下敎及此堂中半夜勉戒與否矣。今果不念之矣。今亨洙以植黨鬻權之題目,加於宗城,而承宣乃以爲是,承宣豈不非哉?承宣以宗城謂爲時象,而承宣則不知自反,可謂恕己則昏也。承宣之不能知宗城者,是乃時象也。閔亨洙之言,則承宣以爲眞是,而君父前席勉飭之語,則承宣不入於心,承宣誠非矣。左相及金若魯兄弟,則稍知宗城爲人,今若召若魯而問之,則必不曰植黨鬻權矣。承宣反不如金若魯乎?承宣此習,誠是病痛,此病不去,豈不慨然乎?瑗曰,殿下此敎,實如慈父之詔迷子,臣豈不事殿下如父乎?咫尺詢問之下,豈敢欺殿下乎?李宗城之爲人,聽其言辭則好矣,而夷考其實,則黨論權勢,不能擺脫,臣之所見如此,而對不以實可乎?上曰,承宣他事,非病也。此習,卽病痛也。入處誤矣。瑗曰,臣識見不明,讀書不多,豈敢自信?而臣則直以所知者仰達,不敢回互矣。上曰,雖不回互,豈至於如此乎?此等所見,雖讀書,必尤甚矣。瑗曰,臣若以宗城爲異己之人,而欲構毁執捉,則臣豈不無狀乎?宗城所爲,臣嘗以爲悶矣。臣只欲匡救聖上過中之處分而已。初不欲以銓注間事陳達矣,聖問之下,不得不略陳所見矣。他事則姑無論,而宗城,於亨洙疏批未下之前,投呈對疏,手脚慌亂,措語張皇,此擧措豈從容乎?其疏中金、張奕葉等說,擧其家世而侵之,且隄坊之蕩然,亨洙其亦憂之等說,顯然侵及其父兄,初則彼此各以鬻權有大權等說,互相爭較。今宗城,乃上及人之父兄家世而侵辱之,此於朝體風習,關係甚大,良可寒心,殿下若加細察,則豈不俯燭乎?上曰,堤防之蕩然云者,承宣何以看得耶?瑗曰,所謂堤防蕩然,營護徵夏云者,蓋指亨洙之父奉朝賀臣閔鎭遠也。上曰,豈其指此而發也。瑗曰,臣性本迷滯,所知者不能變改,黨論於臣,豈有一毫利益哉?直以所知者,無隱仰達,而雖疎逖之臣,苟有忠懇,則豈不見孚於天心,而臣則三年出入經幄,如此小事,尙不能感孚於君心,此皆臣之罪也。臣若回互仰對,則臣何可擧顔於殿下之庭乎?只以所知者,直心仰達,臣豈有私好惡於其間哉?俄者以智術權數之病仰勉,則殿下敎以予豈爲此,玉音琅然,臣固欽仰,而第權數非別件事也。只於有所爲無所爲之間,毫釐之差,公私義利分焉。殿下於政令施措之間,有所爲而爲者實多矣。臣之愚慮,竊恐殿下習熟於此,雖係權數,而不覺其流於權數也。伏願益自點檢省察,如有有所爲而爲者則必祛之,至於無所爲之境,豈不美哉?古人雖當雷霆之下,盡言不諱,則臣豈敢以殿下有所厭聞,而不畢陳所懷乎?上不答良久,諸臣皆退出。少頃,傳曰,吏曹參議李宗城上疏及閔亨洙處分備忘記入之,上疏及備忘記還入。又傳曰,召對入侍承旨更爲入侍,瑗、彝章、世垕、成中入侍。瑗進伏,則宗城疏,已展置於香案下矣。上曰,承宣所謂手脚慌亂者及細察則可知云者,其他心所非斥處,一一逐條陳達,可也。瑗曰,手脚慌亂云者,非指疏中語也。以渠擧措言之也。卽指亨洙疏批未下前汲汲對辯者也。仍展其疏曰,非謂他語,俄亦白之,金、張奕葉堤防蕩然等說,不但互相辯爭而已。推而上之於父兄家世,臣所謂大關朝體風習者也。上使小宦取宗城疏覽訖。敎曰,下款事則予亦詳覽,而不知其然矣。以李巨源等對擧,故語意如此,承宣之看得,過矣。瑗曰,臣聞奉朝賀閔鎭遠,於乙巳年間,曾有救任徵夏之事,故今觀宗城之疏,旣曰將何以處之。又曰,亨洙其亦憂之乎?此非尋常下語者也。其所用意,顯然可知。上曰,世人有交遊親舊,則皆可謂之植黨鬻權乎?所謂銓注不公處,亦皆指陳,可也。瑗曰,銓注大體,臣旣論之矣。屢次下詢,似若疑臣以黨論者,然臣實惶愧。殿下若以臣爲是,則當用之,若疑臣言出於偏黨之私,則臣雖冤,亦當被罪,恐不宜有若詰問然矣。上曰,若非承宣,則予亦不如是矣。瑗曰,臣俄者旣以誠實無私,仰勉於殿下,而及承上問,豈敢爲黨論,以事殿下乎?徒知盡言不諱而已。李宗城之父相臣,與臣父相知,宗城亦與臣有知分,朝行間相逢,宗城必推奬示款,臣豈與彼有所私惡哉?且臣今見帶之官,非有言責,故不敢出位陳達,而旣承聖問,臣不敢不以所見仰對矣。宗城非無才具,聽其言辭,非不美矣。而弊端則實多,故臣嘗憂悶矣,臣非不知善辭以對則順便矣。且固知此言,與人樹怨,而咫尺詢問之下,不敢有所隱諱回互矣。殿下若疑臣以黨論,則臣雖冤抑,固當被罪矣。上曰,趙明翼、徐命珩事,承宣以爲何如耶?命珩果是耶?瑗曰,筵席語祕,故明翼筵奏,臣不得詳聞矣。以李判府事事所陳達者,臣亦今始聞之,大抵明翼筵奏,類多輕脫之習,臣嘗不是之,而至於命珩疏,則直斷人之平生,此習臣亦非之。上曰,趙明翼,以徐命珩爲不知而爲之云。此則予不以爲是,而明翼筵奏,承宣雖以爲輕脫,明翼持心則勝於承宣輩。此所以見嫉於時論者也。承宣以命珩直斷明翼平生爲過,而亨洙之以植黨鬻權四字,直斷宗城之平生者,不自知其過乎?瑗曰,殿下以爲相臣在焉,宗城必不如此,而宗城規模,異於相臣矣。宗城之家,臣雖未嘗往還,而其門庭頗熱鬧云,廣結交遊,好使氣勢,臣常非之矣。上曰,俄者承宣末梢陳達,而予所不答者何語乎?更爲陳達,可也。瑗曰,臣仰勉以勿以智術權數待群下,及有所爲無所爲之說矣。蓋無所爲有所爲者,卽張栻之說也。殿下臨政處事之際,不免有所安排,流於權數之弊,故敢達愚妄之見矣。上曰,承宣所達中,有二字云云之語,而予未得記矣。瑗曰,臣以爲古人於雷霆之下,亦能盡言,豈以殿下厭聞,而不陳愚見云矣。上曰,予豈厭聞乎?今此更問者,或慮予所未知,而承宣能知之者,故夜深而更召見矣。心以爲不然,而奉承上意,善辭以對者,諂也。予固知承宣之不爲是矣,承宣所見誤入,故嚮者承宣,以吳光運爲小人。小人之目,豈可輕加於人乎?光運則決非小人也。其時予諭以承宣非矣,見得誤矣。歸家靜思曰,吾之所見非耶?抑自上未盡知耶?如是平心思之,則必有所悟云矣,李載厚處置時,予亦曰,此亦以只論張鵬翼,而不論趙儆,故如是矣。往者屢次下敎於承宣,今又如是飭勵者,予意有在,時相未拜相之前,嘗入告曰,殿下以吳瑗爲不堅固,此則然矣。而若以爲專事黨論云爾,則是不知吳瑗也。予亦以爲然矣,若甘心時象,不顧君父者,予豈用之哉?如承宣處地,而有此習,則尤不可用,而予之屢罪而屢用者,以知承宣之心故也。文學亦豈易得哉?承宣本心則不如是,而所染入處誤矣。故予必欲勉勵,以冀其覺悟而用之矣。承宣不能悟矣。向者此堂勉諭時,承宣以爲不如此亦難云,予亦以爲是,而言于時相矣。初見承宣,而飭勵之時,不但承宣一身而已。至以承宣之父爲言,而乃反如是,豈不慨然?方欲處分,書置備忘,而欲爲面言,且欲問手脚慌亂及他云云之說,故更爲召見矣,徵夏時事,洪相亦不峻矣。宗城若有意於侵亨洙之父,則洪相豈不思之乎?洪相於宗城爲誰乎?此不過泛然對營護逆鏡而言,以此挽拖,屬之於亨洙之父者,承宣過疑矣,旣欲處分,不必更諭,而承宣若終不去此心,則雖知心如承宣,文學如承宣,予決不可任使,承宣亦不改此心,則勿以事予爲念也。瑗曰,聖敎至此,臣豈不沓沓乎?言未畢,上又曰,承宣以權數勉戒,予則自以爲不用權數,而予無學問之工,事爲之間,安知無流於權數者乎?他事則或有用權數者,而予之今日問於承宣者,實非以權數,鉤探承宣者也。予則以爲承宣寧不改悟,庶幾自勉,故欲聞公言而問之矣。豈知反有甚於閔亨洙乎?瑗曰,臣只以所見白之矣。言未畢,上曰,所謂所見者誤入矣。瑗曰,臣唯知以直仰對而已。亦非有求於承上問不撓屈之名而然矣。上曰,予亦不以承宣爲好名者也。承宣初登科時,予有所勉戒者,予與承宣之父,雖未嘗相尋訪,知心則深,故予於承宣,必欲飭勵而用之,蓋將以不負承宣之父也。予問於承宣者,或冀其有所覺悟矣。不然,承宣官尙卑,何必問乎?若以承宣爲甘心黨習,則必以爲冤矣。爲時象所制,不能自擺脫矣。承宣若不改此習,則予決不可復任使。若然則予非忘承宣之父也,承宣自忘其父也。予非不念舊事也,承宣故意自忘舊事也。亦復奈何?予見欺於人者多矣,亦見欺於閔亨洙矣。鄭彦燮嘗言於予曰,閔亨洙此後則必不作怪異事云矣。今又作此擧措,彦燮則豈忍欺予哉?是亨洙欺彦燮也。古語曰,傷弓之鳥,見曲木而驚,予亦多見欺於人,故雖承宣,予亦將不信矣。然此後或有倚任相臣輩,或言承宣能改心易慮,則予亦豈不信之乎?若改之則好矣,不然則予更無可諭者,承宣須歸家,靜思以自勉焉。瑗嗚咽曰,聖敎至此,臣不勝感泣,臣自兒時,聞移孝爲忠之訓於臣父矣。言未畢,上曰,往須自勉,予旣以將有處分爲敎,則不宜更有言矣。瑗蒼黃退出,諸臣以次退出,夜已四更四點矣。 ==12月24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病}}。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李日躋{{*|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艮方有氣,如火光。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李重庚,持平朴弼溥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領議政金興慶處偕來,都承旨李聖龍上來,預備兼春秋蔡慶承下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賓廳次對,兩司備員入侍事,擧條啓下矣。明日卽次對日次,而憲府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或未差,政官所當牌招開政,差出闕員,而國忌正日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日躋啓曰,吏曹參議李宗城,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李春躋、吳光運,連日違牌,不爲行公,事體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爲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吳命瑞,檢討官李周鎭、吳彦胄,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世垕,史官李成中入侍。上曰,注書所問議事,先白之,可也。臣彝章進伏曰,問議於大臣,則左議政金在魯以爲,《五禮儀齋戒條》,大祀,殿下散齋四日,致齋三日。凡散齋,不弔喪,不問疾,不聽樂,有司不啓刑殺文書云云,其下誓戒之文,亦曰不聽樂,則除他祭祀相値用樂外,雖殿庭行禮之樂,恐亦在不聽之中云矣。右議政宋寅明則以爲,《五禮儀》不聽樂之入於誓戒者,欲其齋誠整慮,專心所祀,朝樂、宴樂,似無分別之事云矣。上曰,然則正朝陳賀權停事,分付,可也。周鎭曰,小臣本有奇疾,痰塞胸膈,則精神迷亂,故前席講讀,多致差誤,不勝惶恐矣。遂讀,自秋七月魏以高道穆爲中尉,止乃復天光官爵。上曰,下番儒臣讀之,彦胄讀,自魏以宇文泰爲征西將軍,至瑞從世隆走而中道逃還。周鎭曰,下文闕之,似好矣。上曰,此大文亂矣,闕之,可也。彦胄讀,自魏紇豆陵步蕃,止二年之後倉稟充實。上曰,承旨讀之。命瑞讀,自梁中大通三年,止憚其彊莫敢違也。上曰,注書讀之。彝章讀,自魏以高歡爲勃海王gg渤海王g,止嗅地知軍遠近。上曰,兼春秋讀之。世垕讀,自魏廣宗王爾朱天光,止梁以袁昻爲司空。上曰,翰林讀之。成中讀,自梁封西豐侯正德,止終篇。周鎭曰,魏高歡、宇文泰出後,尤淆亂無可觀矣,然歡與泰則可謂鍾氣矣。上曰,魏主脩與恭朗,其屬爲誰乎?周鎭曰,太混亂,不能詳知矣。命瑞曰,如欲知其世係,則詳見於《鳳洲綱鑑》,此書卽皇明學士王世貞所撰也。其於歷代世係,皆作圖畫甚分明。且其首卷,弁以地圖,而歷代地名之沿革者,以紅墨別之,一開卷瞭然易知,此書宜取覽。上曰,玉堂有此書乎?後日取進,可也。周鎭曰,第三十板楊州刺史市物不給其直,致使市皆閉邸,此固寒心。而至於被論,而遣人刺其言者,紀綱如是,而其可以爲國乎?罪犯如此,而但鎖之三旬,卽復之,梁之政刑,可知矣,如是而豈不亡乎?上曰,梁武於犧牲則慈悲之心太過,而於小民則頓無不忍之心,此可怪也。命瑞曰,臣前日以慘刻二字有所仰達,而梁武之心,實慘刻矣。彦胄曰,先儒已有此論矣。又曰,第十八板陳慶之事,誠可觀,當此喪亂之際,慶之息民務農,能致江湖之休息,豈不美哉?殿下今方至誠祈穀,凡於安民務農之政,靡所不用其極,固無更勉者,而第自辛壬大饑以後,雖致數年稍豐,而流散者尙未還集,田野尙多荒廢矣。安集勸課之政,不可或忽。上曰,所達誠是矣。周鎭曰,下番以務農二字白之,此言誠好矣。卽今天氣固當寒栗,且宜雨雪,而近日氣候甚暖,雨亦連霔,無異夏潦,此誠可悶。三冬積雪,然後牟麥茂盛,而冷雨後日寒,則必盡凍死,麥凶必矣。臣伏見國朝寶鑑,則世宗大王七年,謂政府六曹曰,十二月乃藏氷之節,氣暖如春,又昨日大霧,靜思厥由,實由寡人,願聞讜言,以答天譴。其時名臣許稠曰,天之譴告,實由人爲,近來天氣不調,願殿下惟日戰兢,世宗大王寅畏敬天之意,藹然於言辭之表,此所以能致東方堯、舜之治者也。古語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伏願殿下,以世宗當日之心爲心焉。上曰,今日之雨亦過矣,如此而不寒則幸矣,晴則必寒,寒則牟麥必凍死。今聞雨聲,中心憂悶,儒臣引《寶鑑》而陳戒,予庸嘉之,當各別留意耳。周鎭曰,臣有平日區區憂歎者,敢達矣。近來時氣失節,民生困瘁,而群下不思同寅協恭之意,惟以戈戟相尋爲事,朝象有乖離之漸,未見凝聚注合之休,使至尊獨憂於上,此固群下之罪,而殿下若能大奮發大警動,必期凝聚注合,導率百僚,則臣下雖無狀,豈不奉承乎?上曰,屢爲下敎,今無復可言者,而昨夜欲處分而不爲之矣,吏曹參議李宗城亦非矣。吳瑗以不待閔亨洙疏批之降,徑先陳疏,爲手脚慌亂,而此則不然。亨洙旣以植黨鬻權斥宗城,則宗城之聞此題目,驚心痛冤,卽陳洞辨,以渠政注,條列言之,可也。至於營護徵夏云云之語,瑗則深看,而予謂不然,此不過對擧營護賊鏡之說也,予則終未知其推而上之於亨洙之父兄也。昨日筵中,亦以洪相爲敎矣,時象旣甚之後,故洪相,亦於徵夏事,所見不峻,宗城豈以此爲言乎?但金、張奕葉以下語,非但指閔亨洙而已。分明有及其父兄之意,此則過矣。宗城亦如此,他尙何說,此等習非淸朝美事,至於亨洙植黨鬻權之說,無可言者,以宗城而得此題目,則卽今時象,無可言者,宗城尙遭此言,況他人乎?是必欲使無銓曹也。命瑞曰,金、張云者,此不過過去文字也。上曰,此則遣辭頗深,非過去文字也。其下文字尤緊矣。命瑞曰,門生故吏等語耶?上曰,然。彦胄曰,金、張奕葉門生故吏等說,此不過將欲言下款所謂疎族通淸之事而發也。至於營護徵夏云者,其時營護者,自有其人,此非指亨洙所尊也。宗城之心,若有侵斥亨洙父兄之意則固非矣,而以臣觀之,則終不知指其父兄也。上曰,李宗城疏,再次詳閱,則所謂營護徵夏之說,不過對擧而已。宗城之父李判府事,曾爲吏判時,欲調停時論,以李秉泰擬望。而其後入侍曰,其時頗以爲大難事矣,以今觀之,則此猶是易事云,宗城似聞庭訓,故所見如此,對擧其人,以爲辨明之地而已。其時營護人李秉泰已死,而又有他人,宗城必指此事,豈謂閔奉朝賀也?金、張奕葉門生故吏迨遍一國云者,明是不但指亨洙而已。實有所指,此則非對擧而止者也。逆鏡,徵夏事,不過泛論渠心如是,則是渠忠厚也。渠心不然,而予如此看過,則予亦非刻薄也。周鎭曰,小臣旣有親嫌,不敢論其是非,而卽今之人,無論誰某,皆不免於時象矣。上曰,昨日吳瑗,以李宗城爲時象,予諭以恕己則昏矣。李宗城雖過爲引嫌,而使人生疑者,乃不免於時象之故也。周鎭曰,豈不切迫乎?殿下雖至誠破黨,而群下如此矣。彦胄曰,第二十五板徐摛事,可戒矣。摛不過輕薄一文人,而梁主初欲誚責,及聽其言,乃反寵遇。蓋其言辭捷給,爲人敏慧,有足以欺惑人主者矣,爲君辟者,如或只取有才敏者,而不取木訥質厚之人,則必爲如摛者所欺惑矣,可不戒哉?上曰,所達是矣。昨日吳瑗言亦如是,取木訥則木訥者無才,取才諝則才諝者有弊,瑗所謂參用云者是矣。周鎭曰,小臣俄者所白者有餘意,故敢達。卽今國勢之岌嶪,專由於時象,而前後以時象,至於何境乎?殿下平日每以無偏無黨,蕩蕩平平,至誠做去,故黨論傾軋之習,頗漸減,故臣常感歎矣。卽今所謂寅協者,只是外面,而內實不然,近來朝廷章奏之間,公然爲黨論者多矣,臣嘗對知舊,以爲人能以爲時象之心,移之於做國事,豈不好矣?心常慨然,卽今戈戟相尋,將至於何境乎?殿下宜惕然警動gg驚動g,至誠去黨,若然則群下雖無狀,豈不奉行乎?至於閔亨洙事,則旣有親嫌,臣雖不敢言,而閔亨洙、李宗城之如是,臣之憂悶,有加於他人矣。上曰,昨日戒吳瑗者,亦有意焉,以李宗城爲植黨鬻權,則他人何說,儒臣以此言爲如何乎?儒臣之引嫌不陳者非矣,若非李宗城而右閔亨洙,則固有親嫌,若非亨洙而直宗城之言,有何難爲乎?古人有大義滅親者,有何拘礙難言之事乎?閔亨洙以李宗城之擬望生怒,極爲非矣。亨洙爲人,吾亦知之,有智慮可用者,而所見偏誤,以至於此耳。吾亦惜其人,故不以前事爲拘,而栫棘之後,復爲檢用者,非欲不嚴堤防也。若非亨洙,不如是矣,近來朝臣,皆有二心,所謂二心者,忠於國事,爲人可用者,而又有一心,卽所謂時象也。此豈非二般心乎?惟其有二心,故觸處必爲怪異事,去此一心,而只以一心做事則好矣,此一心不能割去,豈不難乎?國事之終不做者此也。如吳瑗者,彼一心爲主人矣,瑗之文學,豈不可惜?今番處分之後,人必以瑗爲甘心護黨者,而予則謂雖非甘心者,而終不免浮沈牽動矣。宗城疏,再次披見,不可不略示處分之意,如此之人,尤當飭勵矣,非者惟當非之,而處分似若兩擧而互對之,可笑矣。周鎭曰,旣有親嫌,何敢仰達乎?臣平生持身以畏愼爲主,臣若不顧親嫌,而有所陳達,則後將有引臣爲例者矣,臣畏此而不敢白之矣,下敎若此,不勝惶恐矣。吳瑗豈爲時象者哉?近來人自兒時,習於見聞,軟骨已爲黨論,而臣則自兒少時,臣父一切嚴禁,使不敢言黨論,至於朝報政事,使不得見之。故臣於兒時,不知黨論爲何狀矣。命瑞曰,小臣處地則異於他人。固非上下言議之人,故居常無黨論之事,且浮沈蔭路四十餘年,豈知朝廷上黨論哉?累世以來,厚蒙國恩,居家言語,未嘗不感戴國恩。故雖子弟兒少輩,語及國家,必仰之若父兄矣,苟有爲國家之心,豈忍爲黨論哉?故臣於平日,不識言議矣,殿下以蕩平爲治,蕩平豈非好題目乎?雖然殿下每以對擧爲心,臣竊慨然,天下事有是有非,是者是而已,非者非而已。何必此是則彼亦是,彼非則此亦非乎?殿下以此爲是,而欲爲對擧,必求是於彼焉,以彼爲非,而欲爲對擧,必求非乎此焉,此亦非蕩蕩平平之道也。自上當勉皇王建極之治,事到面前,則必以至公無私之心看過,只隨事之是非,而不必安排對擧矣,但以事理論之好矣。上曰,承旨亦不知予心矣。予豈必以對擧爲心乎?趙豐陵,曾以翰薦必對擧爲非,予亦以爲何必對擧云矣,其後見之,則非對擧則薦不完矣。近來李錫杓之疏亦過矣,李潝之言固不是,而許沃至以李潝爲讒諛,豈不過哉?以李宗城言之,渠以此堂中半夜聽下敎之人,猶以逆鏡、徵夏,存諸胸中,至欲對擧於章奏,非矣,亨洙、瑗,旣以疏論筵奏之不善,竝已處分,則李宗城之疏語,亦豈無句語不擇處乎?此則當飭勵,明日欲問于大臣矣,予業欲處分,非聞瑗之言而知之者也。吾見欺於人也多矣,入而言於吾,則必曰不爲朋黨,而吾雖不能明察,夷考其所爲,則皆相反,吾多見欺於人,雖承宣,吾亦不信矣。命瑞曰,聖敎如此,臣實惶恐。然人豈有二心乎?廷臣雖或有入告筵席之語,與平生所爲相反者,此固反覆無狀者,而殿下之爲言,則亦不宜如是迫切矣。周鎭曰,今此下敎,入侍諸臣,皆自勉好矣。上曰,自勉之說,亦文具,不如躬行,諸臣將退。臣彜章,起身進伏于承旨之右,向承旨言曰,以陳賀問議事,有可白事矣,昨日筵中,上敎以爲,《五禮儀》不擧樂之樂字,卽指音樂之樂乎,抑竝與禮樂之樂而言之乎?朝會之樂,與燕樂之樂,有所不同歟?受賀時擧樂與否,問議于大臣云,故臣之所問議者,只是擧樂與否,大臣之所獻議者,亦只是不當擧樂而已。至於陳賀一款,初不在問議與獻議中矣。收議後,臣私問於大臣曰,自上若或問以受賀與否,則將何以仰對云爾,則左右相之意皆以爲,陳賀則元無不可受之義,何可廢也?但庭樂,懸而不作,爲好云矣,而俄者有正朝陳賀權停之敎,大臣此言,固當陳達,而注書例不敢直奏事,此意承旨轉白,似宜矣。上聞之,仍敎曰,其言是矣。例有陳而不作之規,然則俄者下敎刪去,而正朝陳賀時庭樂,則懸而不作事,分付禮曹,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5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李日躋{{*|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李重庚,持平朴弼溥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金浩啓曰,雨後日氣陰寒,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勿爲入診,湯劑加劑五貼以入,宜矣。 ○洪景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修撰臣李周鎭,以漢學兼敎授,今日院試祿坐起時,晝仕出去,而一日之內,勢難畢試,每每草記,事涉煩瀆,限畢試,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或未差,無入侍之員,諫院,除在外、呈辭、受由外,正言李性孝、金尙迪,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日躋曰,大臣、備堂上引見。 ○李日躋啓曰,同義禁吳光運,連日違牌,尙不應命,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歲前餘日無多,陞補通讀,尙多未及擧行。而大司成曺命敎,連呈辭疏,無意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御營大將金聖應罷職之代,以訓將兼察事,榻前下敎矣,訓鍊大將魚有龜,卽爲牌招,使之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景輔曰,正朝陳賀庭樂,懸而不作事,分付。 ○洪景輔,以輔養廳言啓曰,輔養官尹淳,自鄕今已入來,元子宮相見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諭善官同爲入侍。 ○吳命瑞啓曰,前校理李喆輔,承牌來詣矣。傳曰,引見。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潝爲左邊捕盜大將。 ○吳命瑞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金潝,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使之領受,何如?傳曰,允。 ○大臣薦望,吏曹參判,趙遠命、李瑜、尹惠敎,吏曹參議,徐命彬、朴師正、鄭羽良擬入,參判首望,參議首望落點。 ○吳命瑞,以戶曹言啓曰,近來紀綱解弛,外方官吏,全不畏朝家之令,惟正之供,何等重大,而晩時發舡,過數添載者,比比有之,率多中路敗船之變,許多國穀,或閪失於大洋,或侵徵於他民,誠爲寒心,守令多數遞易有弊,不能每請拿致,依事目科斷,故犯禁逾多。今至於國家正供,莫可載運之境,不可不申明法禁,飭勵外方,以爲不顧弊端,隨現繩律之地,蓋晩發添載,雖由於船隻之難得,亦因守令,或不能趁時收捧,致有此弊。另宜摘發,各別嚴懲,而最所無據者,京江富漢,稱以都沙工,徒手下去三南沿邑,攀緣圖囑於各邑,劃給稅米,買得退舡,鳩聚浦民飢乞之類,稱以沙工、格軍,使之載來,而都沙工稱云之人,由陸上來,若得一千石稅穀,則買船隻給沙、格,渠自換錢,持來之數,殆過數百餘石,本官亦稱險地,除出近百石,故無面則自在其中,而鳩聚之沙、格,每每故敗。此習若不痛禁,則國穀轉至空失,沿海民弊,亦不可勝言,所謂富漢此習,比之和水,罪狀尤大,此後復有此弊,因事現發者,守令別爲從重科罪,稱以都沙工,換賣國穀,由陸上來之人,隨卽梟示江邊,以勵他人。三南及諸道道臣,各別嚴察,隨聞馳啓之意,亦爲申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五bb日b本廳下番軍兵賞試才設行事啓下後,大將臣金聖應,開坐試才矣,有罷職之命,故未畢試撤歸,明日當更爲畢試。而兼大將臣魚有龜有身病,中軍宋徵來實病甚重,兼中軍代行,亦有前例,令兼中軍別將金夢魯畢試,而依昨日啓稟,軍兵則除標信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器所上黑角平弓四百張,交子弓六百張,令本廳敎鍊官折衝洪輔人監董,今已畢造,係是軍器,見樣黑角平弓五張,交子弓五張,別單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監造官,令該曹考例,稟處。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長湍府使趙迪命,令該府處之事,命下矣。趙迪命,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狀啓,據刑曹粘目內,陽城前縣監李坰,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坰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東部、西部、北部未及摘奸處,發遣本部郞廳與部官眼同,更爲摘奸,則東部、北部,姑無執頉處,而西部車子里契常漢白光順家,通德郞李匡夏,本月十七日入接,同部藥田契呂召史家,武兼宣傳官朴麒錫,十月入接,出身吳壽凰家,幼學權KC10637,壬子五月入接,常漢崔壽億家,通德郞南海明,壬子五月入接,部官報辭中,皆以窮殘之人,所接之家,不過數間草屋云,而取考各人等買賣文書,則俱是白文,竝令攸司,覈其情實而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今因備局草記,閭家奪入之中,宗臣名官之犯禁落漏者,更令京兆,一一嚴査事,允下矣。卽爲發遣本府郞廳與部官眼同,各別摘奸,則西部夜晝介常漢文獻徵家,宗臣海恩君爣,買得以入,同部聚賢坊常漢徐後績家,前監司柳復明子進士恕,入接還出云,故各家主及事知奴子捉來,推問其曲折。海恩君則約價銀一百三十兩內,先給錢文八十兩,而文書則已經官斜,柳恕則給價錢文七十兩買賣後,立旨呈出,本府之許題,文卷之踏印,果爲明的,今此兩人,雖係閭家,與白文有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海恩君爣之所犯,雖非白文買賣之比,未準價之前,徑先官斜,飭勵之下,宜示嚴懲,拿處,貰入、借入,俱是禁令,柳恕若以貰入,則其有應律,而草記中買貰云者,極涉糢糊,令該曹査處。 ○都承旨李聖龍狀啓,臣承命來到于瑞山大橋里,領議政金興慶所住處,傳宣手書,則以爲,臣於日前,不避瀆擾之誅,申暴肝膈之懇,日夕兢惶,恭俟處分,不料疏封未達,知申又至,天翰特宣,辭旨隆摯,惟臣被誣之言,逐段辨釋,其所以昭晳而勉諭之者,迥出尋常,此誠我殿下日月於臣,父母於臣,臣雙擎奉讀,不自覺涕血之蔌蔌gg簌簌g也。臣非木石,亦具心腸,異恩之下,豈不知感,而勿論臺言之虛實,臣身之汚辱則極矣,其何以見諒於仁覆之天,過加自恕,而晏然爲冒進之圖哉?若夫首尾譏嘲之說,臣非不欲一言陳暴,而恐涉扳援,不敢提及於號籲之辭矣,今承聖諭,臣實懍惕,緣臣無狀,久據匪據,終未免上累於聖德,如以此按臣之罪,則固不容於誅殛矣,至於下段誨責之敎,臣不勝抑塞之至,臣之屛處遠鄕,是豈可已而不已哉?人言罔極,不得不退,歸伏故山,分甘沒齒,而所帶職務之輕重,初未暇顧耳。今臣情地,非如一時遭劾之比,痛冤在心,伸白無由,居恒忽忽,羞對人面,如是而尙可論抗顔而造朝乎?縱聖明以保護之任,敦迫臣身,臣若藉此而萌一分更進之念,則眞所謂不識人間羞恥事者,臣雖頑鈍,寧忍爲此,且以臣之故,至以服藥何爲爲敎,負累一賤臣之去就,何足以致煩聖慮,而辭令之過中,一至此哉?臣罪於是,尤萬萬難贖矣,惟職名未解之前,罔非臣俟譴之日,虛辱曠世之渥,莫效趨命之恭,瞻望雲天,只自涕泣而已云矣。臣於下直時,旣承期於偕來bb之b敎,故謹以聖旨,反覆勸諭,而大臣終無變動之意,造朝無期是白乎矣,臣則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錦原君朴師益疏曰,伏以臣本以牀簀癃痿之物,遽爲晨夜千里之行,夫豈可强而然哉?諒以病未供職,屢觸罪憲,每自懍惕之餘,適當往役,行非跨馬,或堪黽勉往還,以粗伸平昔久廢之臣分故耳。幸而憑藉君靈,得復半京之路,不幸而積祟風寒,仍添反胃之症,當其卒急委倒也。雖一息將絶,而猶竭死力,寸寸在路,故沿邑守宰,莫不爲之愍惻護視,而挽止不已,至有專爲收骨,累夕隨到於道內者,伊時危急之狀,蓋嘗如斯,則今者所陳,何敢一毫有浮於時移事過之後也哉?夫身帶儐接之任,乃使遠人獨行,事出無前,跡涉偃便,苟擧國之刑政,宜亟誅於客未離館之前,是以請譴之章,果卽上於躬纔到京之後矣,念臣聾廢之甚,世我相遺,則前此筵臣之請推,處分之將下,無誰相報,全所未聞,如令此言,及時得到於臣耳。則臣雖萬萬迷頑,只當泥首縮伏之不暇,乃反聞若不聞,敢先露暴,自速罪上之罪,揆以常情,寧有是理,而哀籲特却,嚴敎遄降,有若臣不思强疾,任自落留,不復竢勘,徑爲瀆擾者然。噫,臣於平日,少有誠信見諒於君父,則乃者末勘之罰,雖極惶感,匪怒之誨,恐不至此,咋舌驚恧,撫枕悲呼,惟覺涕汗交下,而跼蹐祈滅而已。方此奄奄之中,豈有餘念敢及追省,而意外敍復,出於未久,臣誠惝怳感激,不知措躬之所也。第臣區區情實,如上所陳,旣無望其竭蹶叩謝,病形沈㞃,長在鬼關,亦未遑於文字替列,而至於籌堂兼帶,從前自畫,曾是一年卸免者,今忽隨例混差於決難强之病物,又豈不大乖於淸朝核實之政乎?頃違恩牌,自訟慢蹇之辜,此後撕捱,將至無限狼狽,此臣所以左右揣量,久益逡巡,而無進身之期也。玆敢收召精神,披瀝肝血,冒死申籲於天地父母之前,懇乞聖慈,倂賜鑑諒,亟削原銜及兼任,仍命重治臣罪,以振頹綱,俾臣亦得以安意就盡,以卒生成之澤,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何過辭,從速察職。 ○咸平君泓疏曰,伏以臣忝在宗末,最居人下,而曲荷洪造,猥廁崇秩,絲毫無補,愧懍徒切,迺者專對之命,出於意想之外,揣量才分,豈有承當之望,而如臣者,一分報效之圖,惟在於筋力奔走,今玆出疆,係是往役,揆以分義,不敢爲控免之計,黽勉遲徊,動踰時月,今則拜表已涓吉矣,將俶裝以待,及期當發,而第臣今年洽滿周甲,衰相日尋,勢所固然,自經草土以來,神精又耗失無餘,種種疾病,寧日常少,最悶者痰眩也。當其發作之時,便作煙霧中人,言語倒錯,殆不省事,輒施藥物,僅得鎭定,居常憂怖者此耳。將此病軀,作此遠行,累千里跋涉,許多日淹留之際,難保其舊恙之不頻作,一入異域之後,則傍無親昵之人,誰能知幾而防微,趁時而投劑乎?臣之第三子海運都正臣槤,切擬隨臣之後,救臣之病,父子之間,情理則然,使之將往,得以扶護,則獲保殘喘,莫非聖恩,闔門感祝,儻復如何,而子姪爲裨,雖有前例,宗班帶職,不敢擅離,玆將疾痛之呼,仰瀆宸嚴之聽。伏乞聖慈,俯垂矜念,特許臣子槤帶往之請,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依施焉。 ○公洪觀察使李宗白疏曰,伏以臣伏蒙恩暇,歸省老父,昨始還歸,方將不日辭陛矣。卽伏見前校理閔亨洙,攻斥臣從兄,吏曹參議臣李宗城之疏,則其所謂方伯、守令,非姻婭則門客云者,實爲闔門危怖之端,而況臣之見擬是任,旣在於臣從兄開政之日,則論斥之言,宜先其至親,而只擧姻婭,不及臣名者,抑何意也?無乃謂出於廟議而漏之歟,指揮雖在廟堂,注擬乃在於銓曹,朝政之苟艱,莫甚於此,臣自初以是不安,至登諸疏辭,若使亨洙,論臣之事,則庶可無悖於公議,而公然放去,橫及姻親,眞所謂捨近取遠,察細而遺巨也。豈其遠而細者旣在所論,則近且巨者竝包其中故耶?臣雖無似,粗識辭受之義,區區廉隅,萬無厭然赴任之理,天日之明,儻或俯燭於斯,則鞶帶之褫,庶不待於臣言之畢辭矣,才返受暇之行,宜有入肅之節,而情地難安,亦無以冒入禁扃,虧廢常分,尤增死罪,玆敢披瀝至懇,仰首哀籲。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鐫削臣職,仍勘臣罪,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所備擬,乃是大臣之薦,其何撕捱,卿勿過辭,從速往赴。 ○江華留守李匡德疏曰,伏以臣名已隳矣,釁已深矣,引分屛伏於丘壑之中,父子相從,以養餘年,是臣區區所以自誓于心者也。不幸朝廷之上,尙存記識,除命相續,恩旨屢辱,則偃蹇有年,逋慢日深,而司寇之刑,猶未亟擧也。每承一命,輒增一罪,命之降未已,而罪之積當不知其幾何也。臣方以是,晝夜憂慄,若抱氷炭,而千萬夢寐之外,又伏聞有居留寵擢之命,臣誠驚呼震越,不覺心膽之墮地。臣於年前,曾叨是命,當其時,亦豈不知趨命之爲恭,而辜恩之爲戾哉?誠以咫尺之守,有不獲自毁,終至於力抗威命,甘心謫官而後已,臣之冤衷苦臆,多少備悉於其時辭疏之中,伏想聖明,必記有之,臣今辭已窮矣,意已竭矣,雖不敢更事縷陳,而大抵今日之官,卽前日之官也。今日之義,卽前日之義也。今日若可受,則前日何爲不受,而前日之所不受者,今日而受之,豈有是理?此非可以一二年之過,而諉以事在久遠,一二官之改,而謂之已伸廉隅者,不但臣自知如此,一國持淸議者之論,莫不爲然,況臣天賦甚僻,不與其和厚寬平之量,而獨得其怪妄偏刻之性,轉喉捩手,太陽之證,到處輒發,不但臣自病其如此,雖僚友親黨,莫能爲之諱,不但僚友親黨,雖以匿瑕掩垢之大度,亦必照察而無餘矣,少時不自量,一出大敗,積釁餘羞,雖挽江河,而有不可洗者,九折之臂,今可以少戒矣,若復此而不懲,冥行不止,則臣又恐上以獲戾於明時,下以貽憂於老父,反不特今日以前而已也。窮而呼父,痛而怨天,今臣之許多危苦之情,不訴於君父,而更於何地乎?臣之此言,字字皆血,天地神明,其能不念,哀憐而諒許之,命也。威怒而誅罰之,亦命也。臣則只有伏地涕泣,仰首攢祈而已。伏乞聖明,察臣至願,憐臣苦衷,先收臣寵擢之命,卽命有司,正臣慢命之罪,仍命選部,刊臣通籍之名,俾得父子相守,安義畢命於田廬,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頃者撕捱,旣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上來。 ○十二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禮曹判書金東弼,戶曹判書李廷濟,刑曹判書宋眞明,左副承旨李日躋,副修撰吳彦胄,假注書李彜章,事變假注書金范甲,記事官李世垕,史官李成中入侍。在魯曰,非時雨注,日氣甚寒,此時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在魯曰,湯劑連爲進御乎?上曰,連日服之。在魯曰,眩氣加減若何?上曰,差勝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在魯曰,元子宮感候,若何?上曰,今則快差。寅明曰,膏藥塗付後有效乎?上曰,似差勝矣。在魯曰,日寒如此,閤門閉之,何如?上命小宦閉閤。在魯曰,小臣一病支離,當此國家多事之時,不敢許久養病,玆以入侍,而神氣昏乏,奏對恐多失儀。上曰,一時微感,尙今不差云,深庸慮念。在魯曰,今此祈穀祭親行之命,誠爲悶迫矣,昨年亦親行,而其時則日氣適不至極寒,故幸而無事,而今則雨後日氣,必極冱矣,冒寒將事,豈非可悶乎?寅明曰,聖上至誠爲民,必欲親祭祈年,臣等豈不思將順之道,而只以婦寺之忠,有此煩達乎?雖然近來冬候如春,霧露蒸鬱,其致傷損,反甚於極寒,此誠可慮。卽今悠悠萬事,都不如保護聖躬,徹夜將事,或致感觸,則豈不可悶乎?且昨年祈穀旣親臨,則今番攝行,少無所妨。在魯曰,祈穀雖是莫重之事,聖躬亦不宜自輕,是以列聖朝爲民祈年之誠,非不至矣,而亦不能頻行親祀之禮者,蓋出於愼攝之聖意,卽今聖候雖安寧,而此固不可恃,小臣一時輪感,亦且至今彌留,殿下一身,其可以自輕乎,若或有感觸之憂,則其將何以爲之乎?上曰,卿等之意,吾豈不知,而卿初拜相後,亦有筵席下敎者,大臣之所建請,固不可不聽,而至於難從之事則誠難矣,此等事,卿輩亦不須固執,此實爲民之事也。爲民之事,豈愛吾身乎?且卽今身姑無{{!|𧏮|⿰虫恙}},不必若是牢塞,此亦文具也。在魯曰,殿下初則以至誠爲民之意,必欲親祭,及夫群下力請,不得已勉從者,此亦愼重之意也。此非文具也。寅明曰,此非文具也。殿下雖欲爲民不愛身,群下爲殿下之誠,當復如何哉,此出於至誠悶迫之悃,實非文具也。若其文具與實地,則只在殿下一心上,殿下若誠心屬屬,則雖命攝行,必有孚感之理,此眞實地而非文具也。在魯曰,臣等若攝行,則固當齋誠虔禱,豈與親行有間乎?此非持難之事。上曰,如此事誠沓沓矣。予意則必欲親行,而大臣若是懇請,固執誠難矣,允從亦難矣,自愛吾身,而使大臣替吾之勞,亦豈安於心乎?在魯曰,臣於出肅之日,白之以大臣之言,亦多不聽云,則聖上以爲,至如攝行等事,吾多因大臣之陳請而勉從者云。其時聖敎,雖出於泛言,而臣意則已於其時,將以此事仰請矣。臣等雖甚無似,備數大臣,如此之事,尙不得請,則將何顔面而稱以大臣乎?伏願殿下,特賜勉許焉。寅明曰,日氣若不乖常,則親臨祈穀,固是聖德事,臣等將順之不暇,何必如是苦口爭之乎?近來日候,極其乖常,若有冒觸,必致傷損,明知其致傷,而姑爲承順,豈不悶迫乎?上沈默良久曰,予旣無誠敬之可以孚感者,則使有誠敬大臣替行,固反勝於親行,而顧念民事之重,則一身之勞,不暇自恤,故決欲親行矣,大臣若是固請,予若從心自遂,終不允許,則亦非敬大臣之道也。且大臣若不得請而退,則群下必曰,大臣之言,亦不聽之,大臣不能得重云矣,予雖不親行,固當於宮中,齋沐以待矣,攝行之請,特爲勉從焉。在魯曰,聖敎及此,不勝惶恐。寅明曰,今奉聖敎,不勝感激,臣等恐不能稱塞矣,殿下至誠,實出於畏天愛民之意,而人主事天之道,不但在於齋沐祀饗而已。殿下苟能體天行道,與天合德,則庶見天心悅豫,時和民樂矣。上曰,所達誠是,當各別留念耳。在魯曰,此卽黃海監司兪拓基狀啓也,以爲,前監司朴師洙,軍丁大査定後,三營所屬成案,送置于各其邑,如有逃故,自其邑査實代定,而毋得直定給帖,監、兵、水使,如有違越定式,則論罪事狀聞蒙允,而近聞兵、水兩營,直定之弊有之云,故使之列錄牒報,則前前水使閔思淵所直定者十六人,前水使金聖應直定八人,前兵使朴纘新直定一百二十名,而別軍官十八名,又是定額之外,金聖應則以後到之官,或未諳新定式,而朴纘新、閔思淵,以定式時在任之人,朝令申嚴之下,直定之數,如是夥然,令廟堂,別爲稟處,嚴明定式事爲請矣。此卽九月來者,其時小臣句管黃海道,故卽今領相金興慶,分排於臣,而聖應則不但後到之官,名數最小,宜差等從重推考,思淵、纘新,則當初定式時,方在任,而直定且夥,宜竝罷職,以此回啓爲可云。故臣卽依大臣指揮,出草回公,而諸堂之意或以爲,此是定律之初,姑爲一倂重推,更有犯者,加重其罪爲宜,或以爲,旣同是直定,則不可區別,一體罷職爲宜云,故領相欲更商確,持入稟定,而因循未果,以至于今矣。臣意則初旣嚴明定式,而現發之後,乃止於推考,則不足爲警礪之道,毋寧一倂罷職爲愈,聖應方帶重任,直定亦最小,以此同罷,雖似重難,只施問備,則亦有隨人厚薄之嫌,暫施譴罷無妨,三人竝罷職,似好矣。寅明曰,直定實多弊端,禁之亦云晩矣,雖是道臣狀請,旣蒙允許,則便是邦禁,區別則不可,一體罷職似宜。上曰,區別則固不可,而罷職無乃不重乎?眞明曰,臣意則法太峻,不能遵施,今姑一倂重推,如有更犯者,稍重其律,似好矣。在魯曰,直定實有弊,固宜嚴禁。上曰,竝罷職,可也。{{*|出擧條}}上曰,御將大將gg御營大將g罷職之代,姑勿出,代以訓將兼察,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此卽咸鏡監司宋成明狀啓也,以爲,以本道賑恤事,嶺南浦荒倉gg嶺南浦項倉g穀限萬石運來事,陳請蒙允,而到營之後更思之,則遠路船運,亦多難便,試以道內會內外留庫還分摠計,將至七十餘萬斛,還穀折半留庫,蓋爲不虞之備,而膠守道內之穀,遠輸他道之穀,利害相反,浦項倉劃運一事,還爲停寢,姑以還穀分等賑給,若至罄竭,則本道留庫之穀,參酌加給爲便。且本道賑資,專恃三衙門耗穀,曾因前監司狀請,之次三分之一,尤甚邑折半補賑事,命下,臣更以全耗劃給之意,仰請蒙允,而其時擧條,尙不頒下,今若止於折半三分之一,則許多飢民,斷無接濟之路,三衙門耗穀,無論稍實、之次、尤甚,全數劃給事,有此仰請矣,頃者自備局,以尤甚邑則全耗,之次邑則折半劃給事,草記允下,旣下行會,似未及見此,而有此狀請矣,北關還穀,元數極多,則全耗之數多,從亦可知,無論稍實、之次,一倂全耗劃給,則白地永失,當爲幾許,此則誠涉重難。且雖當凶歲,白給饑民,則不至甚多,前日草記劃給之數,庶可足以救濟,至於稍實邑,則尤不當擧論,道臣亦必開賑,然後方可的知其足不足,此狀啓,置之,何如?上曰,然矣。姑置之。在魯曰,以大同木糊連事,有惠郞拿處之命,而此事誠難矣。上曰,此事誠怪異矣。在魯曰,現告之難,誠如其草記中語,若以今年捧上郞廳,則捧上在閏四月,移送在三月,似不當歸罪,若以上年捧上郞廳,則旣踏今年戶木字標,而先後可以辨別,有難勒驅於前任,此現告誠難矣。上曰,然則捧上糊連之木者,誰當之?在魯曰,似是兵曹事,而此亦不可的知。廷濟曰,難知者,換木事也。推移幼弄gg幻弄g,無所不至,此事終涉不明。上曰,似是中間弄奸之事,惠郞及下吏現告事,勿施,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其所糊連者,不過兩端,而稱以十數處糊連云者,過於分數,近於誣毁民習,則誠可駭然。寅明曰,稱怨之辭,或過分數,不必深責,若以此爲可駭,則必有下情壅閼之患矣。在魯曰,水剌時已過,臣等少退,何如?上曰,已療飢矣,予有欲問於卿等者,閔亨洙、李宗城事,卿等以爲如何耶?在魯曰,銓曹政事多滯,以祿都目之未行,軍職人員及許多禁軍,當此歲時,不得受祿,尤爲可悶,且李宗城事,臣則以爲不是,故方欲仰陳矣。近觀閔亨殊、李宗城上疏,氣像風習,甚不好,此非細憂,宗城做國事之才,勝於流輩,而論議分數,本自不歇,近日政注,亦不能無偏,故臣嘗勉戒,則以爲,交遊之間,或稱冤,或薦揚者,多是一邊之人,故所聞旣熟,自不免如此云,此言則果是實際語矣,宗城亦豈以行私爲心哉?大抵參用以後,爲銓官者尤難,宗城久當獨政,用捨之間,豈無一邊人疵摘可言者乎?人言之來,不是異事,而亨洙之疏,臣亦非之,遣辭之際,全沒斟量,乃以無一公心爲言者,固過矣,所執捉,元無大段,而所勘斷至重,至以植黨鬻權之目加之,尤爲過當矣。且亨洙處地,異於他人,而曾以黨論,見疑於君父,則尤何可有此疏乎?良可慨也。宗城聞此言而憤怒對辨者,不是異事,而擧措甚不穩當,三司之臣,論列已事,上疏入啓,則待其批下而陳辨,有何不可,而不待亨洙疏批之下,徑先對辨,急急竝呈者,大關朝體,亦有後弊,其張皇大疏,無非反詈,而初疏旣曰,有大權於黨論,鼓一世而從之,再疏亦曰,此何等黨援,此何等權力,又曰其視徒藉父兄之蔭,徵逐朋遊,大拍頭胡叫喚,以至災身而病國者,果何如也?此其言俱極非常,而亨洙疏語,旣如彼非常,此則只可相當,此外尤有大段不是處,與人相較,只爭其人曲直,可也。而推上父兄者,實非美習,況亨洙之父,卽國家待遇之元老,大臣朝廷之所當禮敬者,而宗城疏中營護徵夏者,將何以處之云者,隱然有侵逼奉朝賀臣閔鎭遠之意,事體極可駭然,而不特父兄而已。亦推及其先世金、張奕葉等說,有若富貴權力薰赫一世者然,奉朝賀之家,卽仁顯聖母之親家,其家規模,以儒素禮法相傳,大婚之初,明聖王后,以結親法家爲喜,有所下敎,肅廟御製仁顯王后行錄、祭文,亦敍其行德,稱其法家,宗城若只論亨洙則,可也。而金、張奕葉等說,語侵其先世,此極非矣。宗城年少氣銳,素有名望,故不知天下有難事,率意放筆,書之如此,而病釁隨以呈露,此等風習,少加譴責,俾自警勵,然後國體可以稍尊,朝習可以稍正,於渠亦爲藥石矣。向者臺諫蔡膺福,與判書金始煥子、姪相較,而疏中,引用始煥曾前被論時文字,故其時朝議,以膺福爲非,施以罷職之罰。今此宗城疏語,比其時臺議忒重,大臣事體亦自別,尤不可仍置,臣職忝輔相,體統風習,所關不容泯默,故敢達。寅明曰,體統風習振勵之說,誠然矣。怒其人而侵其父兄先世者,固宜警責,如金尙迪、閔亨洙之互辱,誠非矣,臣將欲論責,而至於此事則不然,亨洙所謂植黨鬻權者,此何等題目乎?宗城渠若有罪,則臣固將請罪宗城,而此事則不然,黨之一字,上古之人則固無黨,而自有色目以來,今之人,豈能免此標榜乎?雖然,至於植黨鬻權四字,面目悚愕,文字太不襯著,卽今日月之明,摠攬權綱,設或有大權奸,不敢有所作用,況宗城之職,卽參議也。參議之政,只出緊任,且不得通淸,豈有植黨鬻權之理乎?蓋自古人主之所厭聞者,莫如權,人臣之所可畏避者,亦莫如權,古今以來,以權而死者幾人乎?權之一字,卽人臣所bb不b忍聞者,此非輕加於人者,而亨洙公然加之,宗城安得不忿乎?宗城所謂有大權於黨論,鼓一世而從之等語則過矣,此是忿懥所致,亦非公然先加之者,至於任徵夏事,則日昨承旨,亦歸之於有所指的云,而此則不然,且宗城移書於臣,以爲萬萬非本情云矣。上曰,吳瑗亦以此爲言,而此則不然矣。寅明曰,渠書以爲,實非有意於侵其父兄云,且以語意觀之,此是大體泛然,對擧老論而言也。在魯曰,言言皆對擧反詈,似非無心而泛言也。上曰,昨日亦諭之矣,洪領相於徵夏事,不峻矣,洪相於宗城爲誰乎?似不宜如是爲言耳。寅明曰,任徵夏覆逆承旨亦有之,此語似指此等人也。其時泛泛申救之,大臣豈可以營護目之乎?在魯曰,始以天下之惡同也。起頭,末以堤防之蕩然,亨洙其亦憂之乎,結辭者,文勢則似有指斥處,而宗城旣自以爲不然云,此則臣何必强謂之指斥也?但此事,奉朝賀之外,亦有卽今在大臣之列者,事體道理,似不當如是爲言矣。上曰,人雖無狀,指人之父兄而語其子曰,將何以處之云者,決不然矣,以予觀之,則此泛然對營護逆鏡而言者,實非有所指斥也。在魯曰,仁顯王后之家,雖曰外戚,自是法家,豈可以金、張奕葉目之乎?此語比諸侵斥父兄者,尤重矣,亨洙以惡言相加,故宗城乘忿縱說如是,而大抵相辨之道,只爭是非,可也。何必言言反詈,箇箇對待,然後爲快耶?至如國言喧藉,有識憂憤之說,亦皆引擧而反詈,如許風習,甚不美矣。宗城、亨洙,俱是可用之人,不可以一失棄之,而宋名臣錄,亦有年少氣銳者,少加摧抑,以爲成就人才之道者矣,宗城罷職,宜矣,至於遠客窶人,來處不知,而只以名姓之同行,圖通臺選之說,亦極非矣,此指閔宅洙也。宅洙之父若祖,皆得蔭仕都事、守令,曾祖光熽,文科臺侍,且經南原府使,卽古相臣閔鼎重之五寸叔,故監司閔光勳之從兄弟,而與閔光勳,同是故贊成閔齊仁之玄孫,自閔齊仁至閔宅洙,無一世無冠冕,渠之家世,雖非藉賴於奉朝賀家,豈是不合於臺省者,而一筆句斷,斥之以來處不知,若使宗城,不詳知而有此言,則斷人平生,何等重難,而何可不知而輕論,若知其如是,而故加侮辱則尤非矣。君子之道,固不宜以處地之華顯,而凌侮寒素之人,小臣亦以寒素之家,過溢至此,一心畏謹,居家嚴勅子姪輩,使不敢以一毫驕意加人,宗城之門閥名位如彼,則所當愈加謙恭,而起怒於亨洙,竝與其好家世不干涉之宅洙而侮辱之,豈有如許道理,此恐非渠之福也。雖以此事施罰,亦可矣,宗城文翰敏速,疏成於一夜之內,乘憤直書,不加斟量,故遣辭如此,事過之後,渠亦或有悔意矣,臣初則以閔亨洙爲慨然矣,終則宗城較亨洙尤非矣。寅明曰,金、張非不好文字也。金日磾、張安世,卽漢之名臣也。語未了。在魯曰,古人云外無金、張之托,金、張卽權貴也。仁顯王后之家,豈可以權貴目之乎?且其下門生故吏,殆遍半國,嚬笑呼吸,莫不奔趨等說,豈是好面目文字乎?宗城若只斥亨洙曰,渠以禮法家子弟,不宜如是云爾,則容或可也。其家豈可如是侵斥之家乎?體統所在,宜有警責。寅明曰,植黨鬻權四字,卽人臣死罪,驅人以死罪,而其對辨之語,能得其平,豈不難乎?宗城疏語,若隨其字句間而摘抉,則亦豈無過中處,而此與公然先加者有異矣。上曰,予爲卿等有所慨然者,俄者以理陰陽爲言,右揆辭箚,亦以爲自有大於蕩平者云,而誠敬非容易事,且卿等拜相屬耳。豈可猝然責之以燮理陰陽乎?卽今時象不祛,則百事不可做,予意則今日所可勉者,無大於蕩平矣,予之期待於卿等者,不輕而重,授卿以此任者,將欲無閔亨洙、李宗城等之事也。左揆雖以亨洙事爲慨然,而事過之後,慨然何益哉?調劑此輩,使之初無如許事,深有望於卿等也。閔宅洙gg閔亨洙g則不過一郞官,宗城之論斷,不是異事,其言雖非,不可以此罪之矣,古語曰,何嘗不因忙後錯了,宗城半夜之間草疏,故不及詳細斟量,眞所謂忙後錯了者也。金、張等說,語勢則似歇,而不無推上父兄先世之意,此則非矣,如宗城者,故尤非矣,宗城嘗以侵斥人之父兄先世,深以爲非,今則身自犯之,宗城當有罪矣,左揆之言,右揆不以爲然,而不無愛惜宗城之意,宗城他事則固可愛惜,而此事則不必愛惜,植黨鬻權之說,雖極驚心,對辨之語,何至過中乎?且左揆亦不思根本矣,若無閔亨洙,則李宗城雖操筆以待,豈有如許語乎?傳曰,出乎爾者反乎爾,此事則亨洙爲根本,而左揆亦終有右亨洙之意矣。在魯曰,亨洙則旣罷職,無可更論,故臣不言之矣,不然則臣固當竝與亨洙,而同請其罰矣。上曰,左揆不無右亨洙之意,右揆亦不無右宗城之意,卿等胸中,初不留著李宗城、閔亨洙,可也。寅明曰,宗城政注,若有偏係處,則臣固將警飭,而政事則果無疵矣。上曰,宗城政事無偏係處矣。在魯曰,聖上以初無如許事爲敎,而臣自名位漸高,少輩事,漠然不得聞知,亨洙之疏,最晩始聞,而臣何可猥自書挽乎?臣因人力挽,而已不可及云矣。上曰,此非謂先知有此事而挽止也。卿等調劑此輩,使之初不作如許事,可也。卿等擧措無偏,則自然無此等事矣。在魯曰,小輩所爲,臣等不但無以盡知,且豈可人人曉諭,雖曉諭,亦豈聽從乎?上曰,閔亨洙非矣。自方伯、守令至微官末職,非姻婭則門客云者,豈不過乎?寅明曰,亨洙之言,全沒斟量矣,李宗城疏,亦有過處,而卽今多歸罪於宗城之言,故臣則救之,而大抵植黨鬻權,卽赤族之言也。對辨之語,安得不過中乎?在魯曰,宗城亦以亨洙謂有大權赤族之言,則彼此相當,而加此一層,語侵父兄先世者,豈不非乎?亨洙事,臣豈以爲是乎?向臣所謂全沒斟量,所執捉無大,而所勘斷至重云者,正是實際語,且非姻婭則門客之說,決無箇箇如此之理,而反爲此見捉於對敵之語,亨洙年少氣勝,乘忿取快,故再疏則尤不點檢,臣亦非之矣。上曰,植黨鬻權四字,豈不深酷乎?寅明曰,若非此四字,則銓注間差失,隨所見相規,無妨矣。在魯曰,亨洙所謂京兆佐貳,卽指李震箕,而宗城以洪尙賓爲答,尙賓曾經承旨、參議,陞資之後,豈不可爲左、右尹云乎?震箕以七十五歲登科,今方八十三歲,臺省守令,皆未踐歷,小臣掌銓時,亦或有以左、右尹爲言者,而左、右尹,卽亞卿之列,故顧惜名器,不得通擬,且前後累經銓官,而終未擧論矣,此人卽世閥名族,又非宗城之門客私人,而宗城只憐其以士族而無實銜,故有此通擬矣。雖然,如許無踐歷之人,遽通於參議,獨政未免輕率,故臣於此,固欲陳達而未及矣。寅明曰,如此事,戒飭好矣,宗城亦有疎率之病,而爲國有血誠,居銓地,亦極擇守令,勝於他銓官矣。上曰,吳瑗以李宗城,謂難免植黨鬻權之目云,予諭以恕己則昏矣,瑗之言如此,而左揆亦以爲論議頗峻云,宗城果爲時象乎?寅明曰,宗城有才具,有見識,且解事,蒙聖朝特絶之知遇,渠亦感激欲報,至誠願忠,爲人本不碌碌,持論高爽,取人不苟,故言議自然稍峻,與臣等少有所異矣。今番事,宗城無所失,而人方非斥,故臣則救解之矣,渠若久處銓地,政注有失,則臣亦當論責矣。在魯曰,宗城年少,故議論頗峻,李判府事,少時亦得峻名,晩來言議平緩,以全不喜黨論見稱,世皆以忠厚之目歸之,宗城忠厚,則不及渠之上代,此亦年少所致,年多則安知不變而平緩乎?宗城爲人,則終勝於流輩,惟其年少氣銳,忠厚不足,而其才具可惜。故今番事,臣深以爲慨歎矣,宗城未嘗經歷險阻,故果不知天下有難事矣。寅明曰,所謂言議峻者,非漠漠調峻激之謂也。乃是峻整之峻也。宗城以激濁揚淸自任,而凡事未嘗苟容顧瞻,至於用人之雖知其人有過,或有容恕之道,而宗城則不然,不欲爲苟且之事,故往而不返,自底於稍峻矣。上曰,此可謂之揚淸乎?辛、壬以來,不干犯者,謂之淸流,卿等一隊是也。此外欲揚淸者,其可謂之淸乎?予未曉焉。寅明曰,辛、壬年間,果如許矣,自辛、壬以來,年數旣久,世變無窮,目下事轉轉層生,朝廷言議,亦非一規模矣,其中或有調停容恕者,或有激昂直遂者,故有緩峻之異,而非如辛、壬年間緩峻也。上曰,予今則認得矣,少退,可也。在魯曰,臣所白事,何以爲之乎?上曰,已欲處分,更入侍後當諭之矣。上曰,兵判何不入侍乎?日躋曰,以內局提調,進去藥房矣。上曰,追後入侍事,分付,可也。諸臣退出,良久復召入,諸臣進伏,兵曹判書趙尙絅,同爲入侍。上曰,先白稟定事,可也。在魯曰,長湍府使趙迪命,擧措極非矣,李宗城疏中所擧姻婭,極其迂遠,且宗城之所以擧迪命者,亦所以證其非私也。於迪命,豈有可嫌之端?設有嫌端,下直守令,豈敢不受密符而徑出乎?拿處誠當然,而此非可久之事,一日留滯,誠多貽弊,特命放送,使之卽爲辭朝,何如?上曰,此不過飭勵之事,放送,今日內使之來受密符,可也。{{*|出榻前定奪}}在魯曰,公洪監司李宗白,引嫌陳疏,聞已入啓,未知批下與否,而此元非引嫌者也。三南方伯之問議廟堂而差出者,擧世上下之所共知,亨洙疏但云姻婭,則宗白元不干涉,且當初廟堂,分付銓曹時,宗城以爲嫌難擬入,欲令臣等稟白,而臣等以爲,此非可稟之事,廟堂何可爲銓官之人事,有所煩達乎?使之卽爲擬入,則今於宗白,少無可引之嫌矣,卽今湖西形勢,萬分切迫,不可久曠,各別催促,使之二三日內辭朝,何如?寅明曰,湖西之無方伯已久矣,年分磨勘,尙不爲之,湖西事誠爲切悶矣。上曰,予見其疏而思之,則元是廟薦,故批旨亦已諭之,其所引嫌太過矣,各別催促,使之數三日內辭朝,可也。{{*|出擧條}}在魯曰,亨洙所謂姻婭者,似指黃海監司金始炯也。而始炯旣經忠淸、慶尙兩道監司,豈可藉姻婭之力,而爲監司乎?亨洙如此之言,臣亦以爲非矣。寅明曰,禁府堂上皆撕捱,久不開坐,故歲改不遠,而滯囚甚多,此誠可悶。上曰,撕捱者誰也?寅明曰,同義禁吳光運、李春躋也。上曰,所撕捱者何事?寅明曰,光運則自前凡有除拜,必皆撕捱,春躋則稱以李錫杓上疏別本有所云云而撕捱矣。廷濟曰,金吾事誠可悶矣,知義禁未差,同義禁二員皆撕捱,開坐無期,而輕囚多滯,恐不及於歲前議處。上曰,同義禁李春躋、吳光運,竝今姑改差。{{*|出榻前下敎}}寅明曰,金取魯曾爲宣惠廳堂上,凡事著實主管矣,今將更爲差下,而僚相以親嫌爲難矣,僚相與判府事臣徐命均,有親嫌,而頃者徐命均爲都提調時,僚相亦差堂上之任,初則引嫌,而末乃行公,今尤不宜以親嫌爲拘,而僚相曲引小嫌,終以取魯之更差爲難,此實非所望於僚相者也。在魯曰,此雖無親嫌應避之例,而臣爲堂上時,於心不安,屢次辭免矣,其時大臣陳白於筵中,以爲無可避之嫌云。臣爭之不得,黽勉行公,而本意則終不能安,故今不敢爲之矣。上曰,旣無應避之嫌,則何可以此爲難乎?金取魯,更差宣惠廳堂上之任,可也。蓋金取魯近來撕捱太過矣。{{*|出榻前下敎}}寅明曰,近來批旨,敷釋太過,雖以日昨戶曹判書李廷濟疏批觀之,鄭潤先,不過該司一郞官,而辭旨未免過隆矣,且以事理言之,鄭哥豈有擧一族如是之理乎?在魯曰,僚相之言,是矣,鄭哥豈擧皆然乎?再昨副修撰吳彦胄牌不進,傳旨辭意太曲盡,人事上太過矣,彦胄之徑出,過矣,若再招則渠何敢不出乎?不必如是矣。寅明曰,彦胄,儒臣也。儒臣待遇,與他自別,雖或過隆,未爲不可,而大抵批旨敷釋太過,終欠簡重,當以爲戒。上曰,大臣所達是矣。鄭潤先則予曾見其爲人,故批答如是,而予亦知其過隆矣,至於吳彦胄,則此不但爲彦胄,思其父與叔,故欲見其面而如是耳。寅明曰,還上虛錄,關係至重,不可不隨現嚴懲,先朝亦有終身禁錮者矣。近來則人皆私勝,雖有現發者,必於赦令,臨時狀聞,致令蕩滌,故無人以此得罪者矣。江陵還上虛錄數多,其中前府使李廷熽,其所虛錄,幾至三千石,此而無懲勵之道,則還上幾何不至於耗盡乎?渠以反作自服,緣赦蕩滌矣,無論反作虛錄,數旣至於二千餘石,不可以因赦倖免,而全無罪責,今若以反作之罪照律,則此非信赦之道,臣意李廷熽罷職,以爲略示懲勵之道,宜矣。上曰,還上虛錄者,現發則必以反作自服者何也?廷濟曰,虛錄則十石以上禁錮,反作則其律徒年故也。上曰,然則虛錄者,誰不曰反作乎?判金吾誤矣,渠雖曰反作,何不更査乎?廷濟曰,江陵,外倉多焉,有難一一親捧,所捧監官,若以未捧爲已捧,而虛錄瞞報,則其所不察,亦非異事。在魯曰,官長若有威令,則亦豈至於如此乎?上曰,廷熽更爲拿囚,而令本道更査,何如?虛錄而稱以反作者,無狀矣,卽欺君也。寅明曰,此則不然,旣是宥旨前事,則更査無益矣。上曰,今若罷職,則敍用後,必當依舊做官,罷職豈不輕乎?寅明曰,此則或定年限,分付銓曹,俾勿擧擬,似好矣,或自上限年數不爲檢擧,未爲不可,惟在上裁矣,如欲更査而照律,則亦非信赦之道也。上曰,李廷熽罷職,可也。罷職亦緩矣。{{*|其略出擧條}}上曰,贓吏誠絶痛,我國禁錮之律,儘好矣,如鄭益河、李秉鼎輩,雖經赦典,禁錮則固自如,如此守令,如此好矣。在魯曰,秉鼎前旣刊名禁錮,今又施竄配之典,此則疊蒙也。上曰,李秉鼎誠悶然矣,習於吏役,手法熟猾,多行不法,而不少爲難,習此以往,何事不爲乎?此則甚於專事剝割者矣。在魯曰,前日旣命刊名禁錮,俾勿檢擬守令望,今又施竄配之典,疊蒙則果疊蒙矣。上曰,如此守令,吾甚惡之,守令望勿擬之命,吾忘之矣,今則無官職可論者,此敎刪去,可也。在魯曰,自當宁以來,禁錮者甚多,人非大惡,則亦不宜一向錮廢,以阻其爲善之路。上曰,近來禁錮,皆定年限矣。寅明曰,朝廷必先禮讓,風俗宜尙篤厚,而近來朝臣,或怒其子孫,辱及其先祖,此習誠極不韙,閔亨洙、金尙迪事,亦非矣,尙迪之疏,不但以所遭引嫌,而隱然有侵及其先之意者,固極不當,而以亨洙言之,初雖不知本事,有所枳塞,及其辨疏出後,事迹昭著,無人不知,朝家亦快賜伸暴,今雖發怒於尙迪,而旣知之後,何可復肆侵辱,更加一層,此亦極不是,兩人竝罷職,此後則朝臣之怒其子孫,而辱其祖先者,隨加嚴責,何如?在魯曰,閔亨洙初非因相較事而發,乃是通塞間事也。其時前判書金始煥,只辨其當初被誣委折,故其後亨洙之疏亦平順,而金尙迪則有若以亨洙自做誣辱者然,故亨洙亦素有性氣,以爲非我誣之,出於古來先生案云,此則自辨其枳塞之意,與因相較而猝發反辱者,有異矣。寅明曰,輕重之分則有之,而朝家事體,只合竝罪矣。上曰,予意則閔亨洙當初事元非矣。久遠之事,何可追提?而旣辨白之後,又復如是,末後所爲,尤爲非矣,大臣所達誠是,依爲之。在魯曰,兵曹郞官,尙不放送云,歲改不遠,而開坐無期,輕囚則疏釋,似好矣。上曰,金錫一,有上下不察之失,故欲以此照律,而不放送矣,輕囚有幾人乎?判金吾似當知之。廷濟曰,戶曹佐郞李益炡及金錫一外,無他輕囚矣。上曰,金錫一、李益炡,皆放送,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近來一經大提學之後,則提學必皆辭免,便成規例,在前曾經文衡,還爲提學,而行公者亦多矣。一世文章,必非多人,若一經文衡,而後不行公提學,則文衡非易出常有之官,世所謂文苑宗匠,常置無用,而反有代斲之歎,此豈華國之道,所謂近例,終是自便之弊習,決不可因循,而卽今提學,無可行公者,旣無銓長,無以新通,祈穀祭若非攝行,則祭文似不免臨急狼狽,此後亦豈無用文之事耶?雖經文衡,毋得辭免提學事定式,而自朝家,不必曲副其願,嚴飭期於行公,爲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廣州府尹金若魯,以濫率自首,連呈辭狀矣,大抵濫率之律,守令則決杖,監司及侍從、堂上守令則罷職,而先朝因大臣陳白,京畿則區別勿論事,受敎矣。蓋畿邑則不過朝發夕至之地,設有濫率,暫往旋來,爲弊不大故也。卽今京畿諸邑,雖未及現告,而與他道一體依定式,繩以決杖罷職之罰乎?抑遵先朝受敎而勿論乎?宜有一番稟定,故敢達。上曰,旣有先朝受敎,京畿一道則勿論,可也。{{*|出擧條}}上出示漢城府草記曰,此事與白文有異乎?當用何律,卿等觀之,在魯曰,海恩君爣,則家價所給者,只是四分之一矣。上曰,用法當先此等人,而多少間旣給價,則當區別乎?旣不盡給,則與奪入無異乎?寅明曰,若以價論之,則金遇喆亦給價云矣。在魯曰,金遇喆則分明給價,而其間漢城府不開坐,故未經官斜云,此則入侍諸臣皆知之,國家若問之則好矣。而不問於渠,直謂之飾詐,似如何矣。上曰,金遇喆之給價雖的實,旣是白文,且其律不過徒年,今何可變通乎?寅明曰,海恩事尤極非矣,旣未能盡給其價,而先成文券,此便是奪也。至於柳恕事,臣意則終是疑晦,似不可無罪。上曰,柳恕則盡給價乎?在魯曰,此無約價幾許之語,似是盡給矣。上曰,柳恕殊常矣,諸臣之意,如何?東弼曰,柳恕與臣有親嫌,而蓋柳恕所入之家,卽渠之外三寸家奴子之家,故貰入云矣。上曰,貰入亦有罪矣。廷濟曰,海恩則未盡給價,而徑先成文,此極非矣,至於柳恕,則旣借入渠之外家奴子家,與閭家奪入,似有間焉。尙絅曰,柳恕之父復明,與臣有姻嫌,而蓋貰入之家,卽復命之妻家奴子家也。給價貰入,的實云矣。眞明曰,海恩則不能盡給家價,與奪入無異,宜有其罪,柳恕則朝家旣禁貰入,亦當有罪。寅明曰,金東弼、趙尙絅,俱非矣,旣以親嫌爲言,則何敢煩達乎?俄者僚相,以咸鏡監司宋成明狀請事,有所稟定,而臣旣與成明有親嫌,故不敢發一言矣,兩臣之所陳達,太不嚴矣。上曰,卿言是矣,雖然至於大臣,則何可曲引私嫌乎?位居具瞻,當知無不言矣,若拘於小嫌,則國事豈不難乎?此後則須勿如是也。寅明曰,國體當嚴重,旣有親嫌,則雖有小小曲折未暴者,何敢煩達,如私酬酢乎?上曰,儒臣亦白之。彦胄曰,臣不能詳知其事狀,而海恩君則誠非矣,柳恕則旣是外家奴,則似不可用一切之法矣。上曰,予意則不然,爣則雖未及盡給價,猶以買賣爲言,而恕則公然犯貰入之禁,恕尤非矣,至於外家奴子之說,自是私曲折,不可以此,參酌於勘律之際矣。在魯曰,於柳復明之妻則卽奴子也。以主借入於奴家,不是異事。上曰,若奴主之間,則初何必貰入成文乎?遂命承旨題于草記,{{*|辭語見上草記下}}上顧眞明曰,秋判非矣,本曹日次罪囚,必於歲前,稟處之命,蓋出於涵囿群生,與歲俱新之意,則一時爲急矣,命下已多日,而今日次對,亦無,稟處之擧者,何也?此事實是王政之大者,此外諸事,便屬閑謾說話也。眞明曰,已有抄出者矣。上曰,然乎,盡爲抄錄乎?眞明曰,已抄錄十九人,而文案未及正書,明日畢書後當草記矣,命召大臣而議決,似好矣。上曰,無乃太速乎?若欲引見大臣而議處,則雖窮日之力,亦難矣,明日秋官從容就議于大臣後,秋官登對稟決,可也。眞明曰,然則就議大臣後,臣等當請對矣。上曰,唯。眞明曰,本曹小通事事,宜卽處決,臣初出仕坐起時,捧招嚴訊,至於施威,而獄事旣久,故諸囚皆飾辭以對,終始牢諱,如欲窮治,則其時首譯及閽卒諸人,皆還囚究問,然後或可覈得,而首譯則已緣赦蒙放。又方赴北京矣,如欲不深究,則歲前宜有酌處之道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寅明曰,虎兕出於柙,固是此輩之罪,而旣不能登時査治,則今難覈出,惟有參酌定罪而已。房次知小通事,則嚴刑勘處,其餘放送無妨矣。在魯曰,譯官何可無罪,小通事,尤豈可不施刑訊,輕易勘處乎?家丁次知譯官及小通事,通官次知譯官及小通事此四人,宜更加嚴問,雖不能的得其所犯者,而繩以重律,則彼必畏戢,可爲懲後之道,小通事則累次刑推後遠配,宜矣。上曰,家丁差備譯官,則將何以處之乎?寅明曰,竄配似宜矣。上曰,竄配不重乎?在魯曰,雖竄配,亦不重矣。上曰,通官差備譯官,則宜有分等。寅明曰,此則分等無妨矣。上曰,家丁差備譯官則徒配,小通事則嚴刑三次島配,通官差備譯官奪告身,小通事則嚴刑一次後遠配,可也。{{*|出擧條}}眞明曰,閭家奪入之人,有令該曹査處之敎,而一人則已發配,一人則方在外,二人則未及離發矣。寅明曰,權知重、沈命一則此是一事,知重旣入於閭家,而命一則買入於知重,若以時入者爲主,則命一似當之,若以當初入接閭家者論之,則知重似當之,以一事而竝罪二人,則不可似有區別之道矣。上曰,二人俱有罪焉,知重卽今雖已出,而當初入接閭家,旣犯禁令,命一雖買得於知重,而此果認爲兩班家而買之乎?此亦有罪,知重之接入閭家,又爲轉賣,此尤無據。寅明曰,命一卽卑微之人,而知重、命一,極其貧孱,殆同乞兒云,凡奪入閭家者,有勢力可恃者也。如此之類,豈有奪入之勢乎?且命一買取於兩班,則宜有區別之道矣。上曰,沈命一則令該曹査處,其外諸人,卽爲發配,可也。寅明曰,前年軍額逃故,旣充定,而間間有未及釐正者,近年以來,御史久不出送,漢時有冤獄御史,使之專察冤獄矣,今日正宜發遣御史,以軍政按察爲主,似好矣。在魯曰,御史頻送則有弊,而間間發送則不無其效矣。上曰,予欲送之,將於歲後爲之矣,歲前亦未爲不可,御史抄啓中,無故者誰乎?李喆輔在京乎?寅明曰,在京。上曰,注書出去,李喆輔牌招事,分付,可也。彜章出去,分付以入。日躋曰,祈穀祭旣攝行,則正朝陳賀,當擧樂矣。上曰,然廷濟曰,使行尙不出來,誠可怪也。使灣尹探問,似好矣。上曰,尙今不來,事勢似然矣。眞明曰,齎咨官安命說,纔已出來,略傳彼中事,新皇帝頗多譽聲,十四王能放出,雍正則出入時防衛甚嚴,而新皇則威儀甚簡略之,或有諫之者,則答以此皆天命云矣。上曰,然乎?寅明曰,翰林雖遞職,未罷職之前,身未去館,故自前不敢下鄕,而待敎金時粲,當初下鄕,旣違館規,付職之後,縣道陳疏,不卽上來,新進慢蹇之習,宜有警責,拿問似宜矣。上曰,依爲之。上曰,李宗城固將處分,而似無他律矣。寅明曰,臣意則主客輕重之分,似當有之。在魯曰,不然,宜與閔亨洙同律矣。上曰,閔亨洙則有不敍二字,此可謂之差等矣乎?命承旨書傳旨曰,閔亨洙之無端傾軋,業已洞知,其植黨鬻權等說,爲人臣者,豈不痛心,其所自列,其何不可,而疏中金、張奕葉等說,非特譏斥亨洙,推而上之於人之祖先,此豈淸朝之厚風,而況此等之習,李宗城曾於前席,業已非之,則今何可自犯乎?且亨洙所爲,雖極駭然,其祖先,非他朝臣之比,雖耳目之官,豈可輕加譏斥,而宗城,以其凡官自列之疏,不少顧藉,其在事體,宜示飭勵,罷職。上曰,卿等進來,昨日亦言之,而銓曹事,極可悶也。左、右揆皆言宗城爲人,而宗城非循私者也。而得鬻權植黨之目,宗城如此,則今之銓官,豈不難乎?卿等須擇恢公祛私者,不拘新舊,而通擬,可也。在魯曰,差擬銓官之道,只觀其地望而已。別般大公至正之人,何處可得乎?未知求諸山林則或有之,而卽今朝廷,恐無其人矣。上曰,卽今山林,無好人矣。上曰,今之廷臣,皆有二心,如閔亨洙者用之,國事則不害爲可用之人,而其言議則如是怪異,此所謂二心也。二心云者,非懷貳心之謂也。有二般心之謂也。此習誠切悶矣。在魯曰,參議則只出緊任,不如差出參判矣。上曰,參判、參議望中,無故可擬者,何窠有之乎?擇無故人爲之,可矣。寅明曰,兩窠皆差出,而兩皆督出之,似好矣。上曰,然則參判、參議,皆差出,可也。命承旨書曰。傳曰,吏曹參判、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問于大臣,卽爲差出,上出示漢城府草記曰,此事,何如?稱以草屋云,草屋則無法乎?寅明曰,草屋則誠可憐矣。在魯曰,諺曰水淸無大魚,如此之類,不必窮治。上曰,雖然閭家奪入,使之摘奸久矣,而草記今始爲之,稽緩可警,京兆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可也。{{*|其略出擧條}}尙絅曰,曾因領議政金興慶所達,有兵曹所在錢三萬兩,以訓鍊都監砲保作米代劃送之命,本曹禁軍袱直及騎步布,亦皆作米,以此之故,近來外邑騎布,絶不上來,需用極苟簡,此所以出用今春惠廳受來木而生事者也。作米成冊,姑不來到,未知厥數果幾許,而大槪此數,則殆過七八百同矣,今若受來此代於惠廳、戶曹,則其木之麤劣,又將如日前生事之木矣,豈不悶迫乎?不但此也。卽今朔用,無以推移,本曹所在錢,不必盡數移送於都監,與本曹分半以用似宜,蓋本曹辛勤捧留之物,豈可盡給於都監,而如禁旅宿衛之軍,則不得受食乎?以一萬五千兩,送于都監,一萬五千兩,自本曹爲先取用,何如?眞明曰,參半gg參判g則事勢難便,都監必爭之,又有草記之擧矣。寅明曰,在外時,亦以五千兩自兵曹先爲取用事,相議矣,作米成冊,姑未來到,當觀事勢而處之。上曰,限二萬五千兩移送訓局,其餘五千兩,自兵曹先爲取用,成冊來到後,更稟,可也。{{*|出擧條}}上呼承旨曰,祈穀祭諸執事,一依親bb祭b時各別擇差事,申飭該曹,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退出,日已昏矣。 ○十二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前校理李喆輔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吳命瑞,前校理李喆輔,假注書李彜章,記事官李世垕,史官李成中入侍。上命喆輔進伏,仍敎曰,將欲於歲後命送矣,今日次對,大臣以宜遣御史爲言,故玆以牌招耳。各道守令中有相避乎?喆輔曰,平安道有之矣。上出給封書曰,蓋專以軍政按察爲主,而卽今舊歲已盡,新律將廻,外方民生疾苦,政宜此時按問也。守令治否,民生弊瘼,必須仔細爲之,予在九重,不得親往,須體予身按察也。喆輔曰,小臣聞見所及處,敢不盡心爲之乎?上曰,抽栍邑頗多,而按問條件,則未及書之,固當有書啓,而必須詳細懸註以來也。喆輔曰,抽栍邑外,有他所聞,則將何以爲之乎?上曰,不但抽栍邑而已。列邑軍政及治否,隨聞書啓,可也。喆輔曰,卽今城門已閉,勢將留宿於闕下公廨矣。上曰,唯。喆輔辭退。上顧小宦,小宦將臈劑封傳與,喆輔受而退。命瑞曰,以院中事,有可白事矣,以祈穀祭親臨時,承旨備員事,有領相處偕來,都承旨李聖龍召還,史官替送之命矣,今則祈穀祭攝行矣,都承旨召還事,將何以爲之乎?上曰,瑞山幾日程乎?命瑞曰,五日程也。上曰,替去史官,何日出去乎?命瑞曰,二十四日出去矣。上曰,然則都承旨因留,史官還召事,分付,可也。良久,上復曰,更思之,前頭朝參,承旨不可不備員,且都承旨必已發程矣,依前日下敎,置之,使之上來,可也。諸臣遂退出。 ==12月26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李日躋{{*|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吳命瑞{{*|坐}}。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日躋啓曰,各道軍摠啓本,每於前月二十五日內上送,例也,而慶尙右兵使尹宅鼎,來丙辰正月朔,上番忠翊衛等上送啓本,今日始爲來到,事極稽緩,兵使尹宅鼎,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小臣正朝望闕禮習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李重庚,持平朴弼溥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正朝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閔昌基,以正朝望闕禮習儀時侍衛事,議政府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新除授吏曹參判趙遠命,參議徐命彬,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參議徐命彬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日躋曰,召對爲之。 ○李日躋啓曰,前校理朴弼載,前司諫許集,延祥詩製述官抄啓,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朴弼載、許集。 ○李日躋啓曰,延祥詩製述官,方抄啓,藝文提學申昉,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又以輔養廳言啓曰,本廳員役,依乙巳年例,只以書吏使令各四名,差出使喚矣。卽今則輔養官四員,諭善官二員,僚屬二員,乃至於八員之多,雖不得一時行公,在外之員,似當連續上來,凡百擧行之際,事多苟艱,書吏使令各二名,加出使役,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閭家奪入人進士尹得麟、韓德一,幼學沈命一、權知重等配所單子,入啓允下後,因備局草記,姑徐發遣,令該曹覈出情實,以爲分輕重勘法事,更爲允下,而沈命一,時在公洪道保寧地,故發關推捉,未及上京,待其來現,與權知重覆實後,稟處,尹得麟、韓德一等,依前配所,先爲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丙辰正月,當八番海西別驍衛,逢點實數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丙辰正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編修官吳命季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公洪道瑞山大橋里,傳諭于議政府領議政金興慶,則以爲,天書之下,亦未敢爲變動之計,罪深逋慢,方切悚縮,乃者史官又至,傳宣疏批,而終靳聽許,更加勉諭,至以無毫分介滯之端,勿復過讓爲敎,何聖明之一意敦迫,不垂體諒,至於此哉?顧臣所被之醜誣,實是從古搢紳間所未聞之事,每一念至,只恨斂避之不早,其不可自諉以傾軋之言,不足介意,而抆拭晏如也決矣,惟臣之一味祈扣,期被罪譴者,其在自靖之道,果或有一分過重者乎?人窮反本,事理之常,今臣情地,窮阨極矣,退伏故里,以守本分,固出於萬不獲已,而每奉批敎,輒加誨責,臣於是,尤極惶悶,不知措此身於何地也。區區至懇,唯願速解職任,違命之誅,萬殞是甘,從當更暴危忱,仰請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日躋曰,吏曹參議徐命彬疏批已下,而闕門已閉,參判、參議,竝待明朝牌招。 ○李日躋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徐命彬疏曰,伏以,唯天唯祖宗,眷佑我邦家,錫以元良,神人有托,八域含生,莫不歡躍舞蹈,而臣以法從舊物,待罪下邑,跡阻賀班,只自瞻望宸極,攢手頌祝而已。不意迺者,忽蒙館職恩除,馹召遠辱,聞命感惶,不敢淹稽,遂乃力疾登程,來伏私次,控籲而見阻喉司,違召而亦靳例勘,一味蹙伏,悚悶冞切,選部移除之命,又下意想之外,臣誠震隕戃駭,益不知所以自措。臣於昨年,忝叨是職,積逋威命,重速釁戾,至今追省,惶汗浹背,第其斷斷自畫之情實,仰唯日月之明,已有以照燭,而抑亦同朝之所共諒悉,則堂堂聖朝,何患乏人,而乃復以孤恩負罪萬無可堪之賤臣,破格苟擬,至有恩點之謬加,惡在其變通差除之意哉?此尤臣之所大惑也。噫,人臣立朝事君,分義爲重,而若其辭受去就之節,亦自有一副當權度,臣之從前力辭見職,夫豈臣樂爲,而亦豈臣全昧分義之重而然哉?臣本庸碌,志節凡下,應擧覓官,冀霑寸祿,初非有克讓知足之操,又非有退屛自廢之意,幸藉先蔭,猥躋華要,前後忝竊,罔非濫吹,其爲玷名器而踰賤分,至此而無甚加焉,則顧何必捨坦途而就崎嶇,迷不知反哉?惟其性本拙劣,識又迂闇,重以數十年奇疾,殆天所廢,誠無以藉手而備器使之末,以效職分之萬一,此臣所以竊附於古人量受之義,凡係匪分,輒皆辭避,至於頃年銓郞之乍就,雖因情窮理極,萬不獲已,而去就郞當,處義無據,私心愧悔,無面可顯,人之嗤點,今猶未已。臣自是以後,自矢于心,銓地一步,有死而不敢復蹈,以爲一分息補之道,苦心至懇,已悉前疏,庶幾聽卑之天,或有以鑑燭而矜省之矣。今若怵畏分義之重,弁髦咫尺之義,固辭於前,冒受於後,則向前之所以積犯違迕,自干重誅,而莫之恤者,是眞慢君命也,誣聖聰也。爲人臣而自欺而欺天,此其負犯,萬戮猶輕,將無以自立於覆載之間,況可以抗顔於甄品人物之地乎?藉令臣饕榮包羞,冒沒趨承,而亦有所不可得者,竊觀近日黨習益肆,世道益巇,傾奪之場,駭機飆發,銓衡之地,覆轍踵尋,夫以李宗城之名論忠款,固爲當世之所推服,而前後入銓,一意恢公,仰體委畀之聖意,深持激揚之淸議,凡於注擬之際,自有涇渭,無少偏係,而猶不免迫逐乃已,至加以情外不韙之目,今日之爲銓官,其難矣。顧以臣齟齬之蹤,處乎睢盱之地,其狼狽可立而待矣,毋寧退守本分,無負初心,庶幾不失於自靖之義耳。左右參衡,思之爛熟,區區所畫,不啻鐵限,斷無趨承之理,且臣關格之證,挾寒猝劇,宛轉叫痛,㱡㱡垂死,顧此病狀,尤無轉動之勢,而荐召之下,分義是懼,玆敢擔舁隨詣於禁扃之外,披瀝肝血,冒死哀籲於慈覆之下。伏乞聖明,曲賜諒察,亟命鐫遞臣所授之職,俾遂微諒,重勘臣違傲之罪,以嚴公法,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憲李箕鎭疏曰,伏以,臣再瀝肝血,瀆聒聰聽,情雖出於迫隘,罪實犯於傲慢,日夜所蘄願,只在於遄伏刑章,得以嚴朝體而安賤分。不圖聖慈,過加涵貸,誅責不加,眷顧冞勤,恩批之宣,輒以撕捱太過爲敎,令臣勿辭從速上來察職,繼又伏聞以臣兼帶文任,明旨特下,催臣赴朝。臣於是,且感且惶,精爽震越,莫知所以措躬,苟使臣萬有一分轉動之勢,則到此地頭,豈不思所以黽勉奉承,而敢復爲退托違拒之計哉?蓋臣於三司淸顯之職,一切自畫之義,其來久矣,固無論己。夫方岳爲任,實兼風憲,而語其官則外內有輕重之殊,以其人則一身無前後之別,而於彼則僨事溺職,方深引罪,於此則貪榮懷祿,晏然趨命,揆諸事理,寧有是哉?矧玆兩館提學,何等嚴重之選,而銓衡之地,初失審擇,取捨之際,有咈公議,致人嗤點,貽辱朝廷,則臣雖至無恥,惟冒進是求,其可得乎?然臣目下私情之難强,又有急於斯二者,臣母積病危喘,凜然如纓,入冬以來,殆無數日之安,近因寒感乘虛,宿火增熾,氣升痰鬱,頭疼膈煩,就中喉痺一證,尤係危急,臣方憂遑焚灼,夜以繼晝,一日離捨,情所不忍,藉令賴天之靈,得有回陽之勢,以臣情理,遠赴京輦,決非時月所可期,促旨之下,一向稽逋,罪合萬死,玆不得不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特垂矜諒,將臣本兼兩任,竝賜罷削,俾便公私,仍治臣辜恩慢命之罪,爲他人戒,不勝萬幸。且臣於濫率監司自首之命,竊有所愧惕不自安者,向臣之在藩任也,嘗爲扶護母病,挈致孀妹,病已雖卽還送,其爲冒禁則同,不可以時月之淹速,有所自解,而今臣見叨之任,係是風憲之首,尤何敢幸其免罪,厭然掩置乎?玆敢冒死首實,冀被有司之勘處焉。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上來。 ○判決事愼爾晉疏曰,伏以,臣本以疎逖,百不猶人,冗官散地,隨分浮沈,頃年待罪北邑,荒拙之政,猥聞于上,至蒙陞資之典,反躬循省,慙懼難勝,今此隷院新命,忽及於千萬夢寐之外,臣於是,惶隕感激,益不知置身之所也。顧此詞訟之地,責任不輕,自非踐歷有素,通鍊事務者,莫宜居之,何可以如臣無似,苟然充數,以重辱誤恩也哉?聞命以後,累日泯伏,迫於嚴召,黽勉出肅,只爲粗伸分義,非敢爲因仍盤礴之計矣,此際得伏見前校理閔亨洙之疏,則一筆句斷,恣意蹈藉,無復餘地,臣不勝駭歎也。若其所謂人望之所不到,則臣亦自知,不須較挈,而至於私人二字,專出抑勒,雖其氣勢所壓,肆口噴薄,而何遽以此等題目,容易加之於人也。臣之通籍,于今二十有八年,平生守拙,不合於世,杜門屛居,念斷榮宦,朝中之親比無人,黨臼之好惡不干,特以新授之職,出於吏曹參議李宗城之政,故彼方急於攻銓,餘波傍射,醜辱橫加,誠不料世道之嶮巇,一至於此也。臣與宗城,不過有朝行面分而已。果如言者之言,則宗城之前後居銓,非止一再,臣之置散,亦多年所,而政注間,曾無一番擧擬之事,其所親疎,推此可知,臣不欲與之呶呶辨明,以傷事面,而第臣所遭,非但貽辱臣身,實爲搢紳間莫大之羞恥,在身自靖之道,固宜早自斂避,玆敢略暴情實,仰干宸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許鐫遞臣職名,以重官方,以謝人言,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十二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浩,檢討官李周鎭、吳彦胄,假注書李彜章,記事官李世垕,史官李成中入侍。周鎭讀,自起癸丑梁武帝中大通五年,止景昭戰敗剛沒蠻中。上曰,下番讀之。彦胄讀,自冬十月魏大丞相歡,至閏十二月。上曰,此與《詩》之墻有茨同矣,此段則闕之,可也。又讀至二月東魏大丞相歡。上曰,此亦闕之,可也。讀止設無礙食大赦,上命輟讀。周鎭曰,第二十四板胡氏論陶弘景之語,誠是矣。弘景雖不仕,旣蒙梁武眷遇,若是之隆,且每有大事,必先諮之,則實非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之義,當時事實,多可言者,且以渠臨終詩觀之,亦知有侯景之亂,而曾無一言匡救,此何道理乎?上曰,朱子之特書於綱者,何義也?此與陶淵明書卒事同乎?周鎭曰,不然。特書弘景者,微示貶意也。又曰,二十七板,以江子四爲右丞者,此是梁武第一可稱者也。上曰,梁武如此等事,間或有之矣。周鎭曰,卽此以觀,亦可見開言路,爲人君第一急務矣。《書》曰,予違汝弼,仲虺之誥曰,好問則裕,人主苟能好問,則弼違之言,可得以聞矣,唐之太宗,不過中主,而惟其從諫,故能致貞觀之治,殿下資稟美矣,學問亦勤矣,而猶未見治平之效者,卽今言路未開故也。伏願殿下,以開言路爲務焉。上曰,當各別留意耳。彦胄曰,上番以開言路陳戒,其言誠好矣。十三板,高歡以處不諫諍,集百官殺之,歡豈知人臣諫諍之義而如是乎?此不過以此聲罪,而肆行殺戮耳。雖然卽此觀之,亦可知言路開閉,實爲治國大綱,近來言路之閉塞甚矣,此實群下之罪,而此亦殿下自反處也。殿下苟有從諫弗咈之誠,則讜言必日進於前矣。上曰,所達誠是矣。歡之此擧,眞所謂借仁借義也。雖然,歡亦非庸碌者也。彦胄曰,歡卽英雄,其用兵類曹操矣。上曰,歡能終保臣節於魏,勝於曹操矣。彦胄曰,高歡忌宇文泰,故雖欲簒奪,勢不能也。周鎭曰,前白《鳳洲綱鑑》,玉堂則無之,故方借得私家所蓄者以待耳。上曰,當從容取覽矣。諸臣遂退出。 ==12月27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李日躋{{*|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吳命瑞{{*|罷職}}。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兩珥。 ○李日躋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親臨陳賀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李重庚,持平朴弼溥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今日右承旨洪景輔,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徐命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日躋啓曰,刑曹判書宋眞明,參議金濰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日躋啓曰,藝文提學申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延祥詩出韻科次,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聞其病狀,萬無起動之勢云,在前如此之時,有試官差出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依此爲之。 ○金浩啓曰,延祥詩出韻科次試官,以戶曹判書李廷濟,兵曹判書趙尙絅,今方啓下,而日勢已暮,待明朝,竝卽牌招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筵中,前校理李喆輔牌招事,本非出於朝紙者,且有申飭下敎,而卽見朝報,以政院啓辭,校理李喆輔承牌。傳曰,引見等節書出,事極怪駭,政院疎漏之失,不可不從重警責,當該承旨罷職,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而堂上中戶曹判書李廷濟書進,餘皆縣頉,無以備員,將不免還寢,事極未安,公故實病應頉外,懸病人員,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統制使金潗啓本中,牙山縣監李思順,以軍餉文書晩到,其罪狀,有令廟堂,稟處矣,事當依事目決杖,而事係宥旨前事,勿論,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以前戶曹判書宋寅明所啓湖西軍額中,自京畿各邑移送之數,還送各該邑及海西、嶺南事,有商議,稟處之命矣,湖西軍額之數多難充,爲諸道之最,故句管之臣,有此稟請,而近來閑丁之難得,諸道通患,當初自京畿移送,旣有委折,今不可還送,海西、嶺南,雖云稍勝,而昨年軍額査定時,已多移送,今不可復爲續續移送,致有紛紜之弊,今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審理御史李宗白引見入侍時所達,會寧府淸差需用炭草,北靑、利城、端川等三邑哨軍一百名入送之規革罷後,哨軍資裝,保人處,每年各捧布一疋,合二十四同,入送會寧府,使之給價貿用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又以審理御史李宗白同日所達,慶興府後島、朴棋島樹木,依辛丑年會寧府例,令帥臣摘奸後,斫伐江流衝破我境處堤坊事,亦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軍人之資裝遠赴,流連備納,可知其弊端之難堪,而保人之每年一疋,亦勝於一時四五疋辦出,會寧府之捧置二十四同布,臨時貿用,別無所損,推以事理,宜有變通,兩島樹木,旣令江流失路,致有衝破我境,侵害民田之事,而至於地勢幽隱,邊情所關云者,尤可見其慮無不及,其所斫伐,誠不可已。而御史雖親往審察,詳度利害,而事關邊情,令道臣、帥臣更爲往審,如無大段不便之端,則一邊擧行後馳啓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丙辰三月、四月兩朔,應立中部前司屬全光右道五哨軍兵,來丙辰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三月初一日,與左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三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丙辰年正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二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丙辰年三月、四月,當海西五番、六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司、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丙辰年正月、二月兩朔,應立左部後司屬全光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丙辰年正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右兵使狀啓,尙州等邑居私婢月每等,惡虎囕死事,傳于金浩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傳于李日躋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疋立之。 ○李日躋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日躋曰,史官二員待命。 ○李日躋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西部接閑良李評,密告於臣曰,竹前洞居前仕吏曹書吏宋奎成爲名者,通政、嘉善等空名帖,多數放賣於外邑人,情迹極涉殊常云,臣別定軍官李聖儉,所謂宋奎成,登時捉來,其家藏亦令搜來,則小小杻籠中,果有鑞鐵所造僞寶,大、小假木印各一顆,關字、帖字及油厚紙模刻僞啓字,而十重封裹,又有追贈左尹僞帖二張,判決事僞帖二張,貞夫人、淑夫人、孺人等僞帖各二張,及加設同知帖二張,納粟通政帖十張,折衝帖二張,又有僉知中樞府事帖一張,此則渠之姓名也。看來不勝驚駭,卽爲究問,則招內,渠以吏曹書吏,立役時年限未滿人老職嘉資gg加資g圖出成給事,定配忠州矣,蒙放之後,資活無策,御寶啓字及大、小木印關帖字等物,果爲僞造,祕藏家內,如有帖文求得者,則或納粟通政、折衝、嘉善帖,或老職通政、嘉善帖,或加設折衝、嘉善帖,或三代追贈通政、嘉善帖,軍資正、禮賓正、貞夫人、淑夫人等帖文,隨其所求,捧價造賣者,已至十數年之久,而至於啓字,則三代追贈老職嘉資gg加資g成出之際,自吏曹例有書其姓名小單子入啓之事,故欲使求得之人,目見其啓下之眞實,不可不僞造啓字,作爲小單子而示之,大印一顆及關字,則老職嘉資gg加資g爲親求得者,例爲來呈上言,而外邑之人,難於留待,先爲還歸,則成出帖文,追後下送之際,恐有致疑之弊,自吏曹發關,下送本官,使之分給樣,吏曹關文僞造時,以其大印及關字用之,小印及帖子,則用之納粟通政、折衝、嘉善空名小帖而爲之,小帖措語,則或擬慶尙道飢民賑恤次請得嘉資gg加資g時,監賑御史成給小帖而爲之,或擬濟州飢民賑恤次請得嘉資gg加資g時,成給小帖而爲之,或擬海美縣飢民賑恤次請得嘉資gg加資g時,本官成給小帖而爲之,或以安興鎭掘築時請得嘉資gg加資g小帖而爲之,渠亦以其名,自作僉知中樞府事帖文而稱號之意,平問之下,箇箇吐實,故諸處見欺所買帖文,黃州、鳳山、谷山、瑞興、遂安、豐川、平壤、成川、陽德、祥原、鎭川、麟蹄、英陽等地,發關推來者,納粟通政、折衝、嘉善等帖二十三張,老職通政、嘉善等帖六十三張,加設折衝、嘉善等帖四十張,僞贈左尹、判決事、禮賓正、軍資正、中樞、同知、僉知等帖十四張,貞夫人、淑夫人、孺人等帖十七張,海美縣僞小帖一張,濟州牧僞小帖一張,監賑御史僞小帖一張,安興僉使僞小帖六十一張,渠家搜來僞帖二十七張,僞啓字所踏老人列名單子二張,三代追贈望單子四張,谷山地帖文下送吏曹僞關一張,合爲二百五十五張矣。紀綱解弛,民不畏法,無賴奸細之輩,僞帖造賣者,自古何限,而所造僞寶,或以黃蠟,或以木片,所賣帖文,亦不過納粟通政、折衝、嘉善等帖一時造賣而已。造作鐵寶,十年藏置,作爲久遠應用之物,三代追贈,老職加設等帖,狼藉發賣,此實前所未有之事,甚至於僞造啓字,出示單子,愚弄求得之人,以破其疑云者,其窮兇放恣,略無顧忌之狀,莫此爲甚,此等凶悖之罪人,不容少緩。罪人宋奎成,竝其贓物,移送秋曹,亟令正法,指示人閑良李評,捕捉軍官折衝李聖儉等,與他罪人捕捉之功有異,一依韓萬瀷、朴枝茂、李東稷等例論賞事,亦令該曹,稟處,以爲激勸之地。宋奎成追後現告黃州、平壤、瑞興等邑帖文所買人處,推出上送事,纔已發關,而姑未及上來,此則待其上送,自本廳隨卽爻周,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趙遠命疏曰,伏以臣本庸陋倥侗,便一無用之物,重以年紀衰耗,疾病侵尋,不但精力內損,外而手脚亦不能便利,行步蹣跚,氣息喘急,階級升降,俯伏盤桓,似此樣子,殆皆闕中人之所知,陳情乞退,此心耿耿,而只以年未至,趑趄不敢爲休致計,冗司散秩,苟然蹲冒,有時回思,面自發騂,乃於夢寐不到中,忽承天官新命,伏奉除旨,惝怳靡定,當此政官變通之際,雖或以望次之久,承乏首擬,而何殿下不問人之賢愚,事之便否,而誤加恩點,使不敢當之職名,至及不近似之賤臣哉?國朝用人,專責選部,選部之職,號爲權要,置三堂而使之商確乎通塞之際,可否乎用捨之間,互相爭難,使其權不專歸於一人,當初設官之意,蓋可見矣,今則趙顯命爲判書,而以臣爲參佐,選部用人之權,專畀臣一家,不但私義有萬萬難便,揆以公朝事體,亦豈有是理,此非臣私言,除目之下,萬口一談,臣雖欲冒沒淟涊,出而膺命,其勢誠有不可得者,至若人器之不稱,老病之難强,有不暇上陳,荐辱天牌而無路轉動,罪積逋慢而尙逭典章,惶隕悚仄,無地自容。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苦忱,非出外飾,亟降威命,先遞臣職,仍治違慢之罪,以重官方,以安賤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司直兪拓基疏曰,伏以臣久叨藩任,罪積尸素,遲徊荏苒之頃,遂反瓜期,日夕俟代,祗切愧兢之忱矣,乃於千萬夢想之外,忽承新命,以臣差下元子輔養官者,臣於是,驚悚震悸,誠不知措躬之所也。竊意朝廷之上,公議不泯,雖或偶失於一時苟充之際,而必應卽行刊汰,不至久駭於四方之聽,蹙而俟之,已踰一望,而訖未有聞,玆不得不悉陳肝膈之懇,伏願聖明少垂察焉。臣聞古先哲王之眷眷爲天下國家慮者,固莫急於豫建儲嗣,而早諭敎之,惟其所以早諭敎而輔翼之者,又莫先於得人而任之,自其孩提有識,能食能言,左右開陳而導達之焉,薰陶而成就之焉,其爲責任之重且大,顧何如也?歷數國朝以來,膺是選者,除非宿德宗師,率是老成重望,今雖人以代降,遠不及隆古,而乃使如臣愚劣,苟然濫竽,而無所難者,臣實反復思量,莫曉其所以然也。噫,天佑宗祊,元良定號,岐嶷洪碩,儼若天人,中外臣民,莫不延頸拭目,咸願一望顔色,而不能得焉,臣於此際,猥被是命,出入進見,在臣身,實是至榮,亦臣所至幸而至願者也。苟使臣萬有一可以堪承者,則固竭蹶祗承之不暇,其何敢爲一分逡巡辭遜計哉?臣之至愚極劣,百無肖似之狀,固已聖明之所俯燭,同朝之所共悉,則今未敢費辭縷陳,效世人崇讓之爲,而雖在冗漫差除,尙懼其不稱,況此何等極選,何等重任,擬議於臣,直是千萬不近似耳。臣性本樸率,於敵以下,尙未能修邊幅,況於君父之前,尤豈敢絲毫飾讓,以自陷於欺瞞之科也?區區微懇,亶出衷赤,天日下臨,庶幾照鑑。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亟準臣所辭,卽命鐫改臣新差輔養官之任,俾重選不至久玷,微分得以少安,實爲萬幸。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此任,豈過辭者乎?卿勿辭焉。 ○十二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刑曹堂上請對入侍時,刑曹判書宋眞明,參議金濰,左副承旨李日躋,假注書李彜章,記事官李世垕,史官李成中入侍。眞明曰,本曹日次罪囚可決者,別單抄出以入矣。上曰,幾人乎?眞明曰,文案則十三度,而名數則二十人也。上取覽文案曰,其已往議於大臣乎?眞明曰,已就議於左、右相矣。上覽訖,顧承旨曰,書之。日躋秉筆。上命注書曰,出取黃籤bb紙b及糊以來。臣彜章出去,取黃籤紙及糊以來。上曰,承旨書於草紙,注書移書於籤紙,可也。遂呼曰,奉伊、光弼,旣已白脫,則奉伊之爲正犯,屢次受刑,極涉過重,事當放送,而人命至重,參酌徒三年定配。 ○李福伊,刑推一次後,減死島配。 ○金世奉、朴弼起,世奉參配定配,弼起刑推一次後島配。 ○李震永,御寶僞造,關係至重,而不過指示帖文者,則頃者處分梁廷傑之比,似有間焉,參酌減死,絶島定配。 ○申潝,仍。 ○石老,參酌減死定配。 ○李聖遇,參酌定配。 ○全金,仍。 ○金次乭屎、沈坦,竝刑推一次後,減死島配。 ○李厚建、徐次良,竝刑推一次後,減死島配。 ○李老味,所犯關係至重,似難輕議,而其人則不過無識之類,究其心則直用偸御器之律,非審愼之意,特爲減死,絶島定配。 ○金次道、曺厚經、崔今同,其所私鑄,比他酌處者,其狀痛駭,而其當大赦恤囚之時,宜有參酌之道,竝嚴刑一次後,減死絶島定配。 ○五月,取英,取英,放送,五月,其所屍帳,旣無緊處,看證所告,亦無緊著,參酌定配,注書書畢。上下文案曰,各罪囚名上,付籤,可也。彜章付籤。上更取覽之,仍下敎曰,凡事如是,則豈有稽滯之弊乎?如欲做事,固當如是刻期,然後可以了當,其餘罪囚,亦從速覽閱文書而,稟處之,毋或悠泛,可也。眞明曰,固當與僚堂案覈矣。上曰,銓曹之撕捱不出,全無所執,不識事體,極爲非矣,承旨書備忘記,可也。日躋秉筆。上呼曰,傳曰,政官之日事撕捱,尙未開政,其在事體,極爲寒心,況歲已暮矣,而百官軍兵祿都目,若是遲滯,此何道理,使銓官少知分義,設有撕捱者,不敢若此,參議則其無撕捱之端,違牌爲事,參判則撕捱法外之嫌,豈有若許紀綱乎?參判已命牌招,而參議徐命彬,從重推考,待明朝一體牌招,日躋書畢,上又呼曰,傳曰,公洪監司李宗白,當初撕捱,旣無意義,承批飭勵之下,尙不辭朝,事體極爲寒心,從重推考,明日內使之辭朝,日躋書之。上曰,吏曹參判疏批已下,待明朝牌招開政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罷出。 ==12月28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偕來}}。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韓師得{{*|未肅拜}}。右副承旨李重協{{*|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慈山府使崔炯,祥原郡守申光德,泰川縣監柳萬樞,嘉山郡守李世晃。 ○金浩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李重庚,持平朴弼傅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慶德宮,景福宮摘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正朝陳賀親臨時,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趙明翼、宋徵來,俱以呈辭,三員未差,侍衛將不得備員,三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綾昌君橚、平原君標爲都摠管,以李行儉爲副摠管。 ○備邊司薦,以鄭壽松爲平安兵使。 ○備忘記,bb傳b于金浩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金浩,以備邊司言啓曰,銓曹兩堂之變通差出,爲慮祿都目之過時,凍獄滯囚之有弊,而吏曹參判趙遠命,參議徐命彬,或因法外之過嫌,或無可引之情勢,而連日違召,尙不開政,已極未安,況今勅牌已到,儐使啓下,迎接堂、郞差出,一時爲急,而猶不動念,一向撕捱,其在事體,尤極寒心,竝從重推考,別樣督出,以爲趁卽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參議徐命彬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開政命下,已至累日,尙未擧行,已極未安,而勅牌昨旣入來,遠接使問禮官差出,一刻爲急,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徐命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旣已特敎,何敢如是?只推,更爲牌招。 ○金浩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卽今開政,一刻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敎之下,其在分義,豈敢若是,從重推考,參議亦爲從重推考,竝卽牌招開政。 ○又啓曰,近來廳中位甚不齊,事多苟艱,而正朝陳賀時,承旨亦不可不備員,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趙遠命進,參議徐命彬牌不進,左承旨金浩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未差,參議尹容病,參知李榕入直進,左承旨金浩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儀徐命彬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竝敍用。 ○以李重協、韓師得爲承旨,朴弼琦爲司諫,洪重徵爲掌令,洪昌漢、李顯望爲正言,朴師益爲知義禁,南就明、李夏源爲同義禁,申晩爲副應敎,宋徵啓爲副校理,尹淳爲工曹判書,尹得載爲戶曹正郞,任珽爲司僕正,尹惠敎爲兵曹參判,金潝爲右尹,宋徵來爲三和府使,韓德全爲楊州牧使,韓顯謩爲江春監司,韓鳳朝爲務安縣監,申思建爲鴻山縣監,柳萬樞爲泰川縣監,申光德爲祥原郡守,崔炯爲慈山府使,李世晃爲嘉山郡守。 ○兵批啓曰,忠翊衛將鄭守敬呈狀內,重得寒疾,旬月之內,無供職之望云,宿衛輪直之地,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以沈宅賢、李眞望、趙正萬爲知事,趙儼爲慶尙右兵使,洪禹平爲滿浦僉使,鄭虞龍爲全州營將,趙徽爲洪州營將,金相箕爲安東營將,申擎夏爲南虞候,安載行爲公洪水虞候,李若欽爲慶尙兵虞候,李權、任時倜爲五衛將,姜一珪、李雨臣爲僉知,具善行爲都摠都事,趙載彦爲訓鍊判官,金命臣爲忠壯衛將,劉天成爲露梁別將,李泓爲興陽監牧官,護軍單南泰溫、柳挺泰,司直單尹惠敎,司果單宋徵啓,同知單崔震一,三田渡別將趙遇昌。 ○金浩啓曰,新除授安東營將金相箕,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傳于李日躋曰,召對爲之。 ○金浩,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矣,堂上中兵曹判書趙尙絅,刑曹判書宋眞明二人書進,餘皆稱頉不進,無以備員,公故應頉外,懸病人員,明朝待開門竝皆牌招,俾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江都、南漢待變軍餉,事體至重,考見本司謄錄,則在前請遣御史,摘奸反庫,非止一二,近年以來,久廢不行,不無虛疎之慮,今年則待畢捧文書上來,別擇御史發送,以爲反庫計數之地,限十五年大段凶歉外,還分過多未捧尤甚守令,抄出論責,以示懲勸,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勅使時,館所立待馬,例以三南驛馬,輪回立待矣。今番則以全光道驛馬限六匹,來丙辰正月十七日京中逢點事,本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出來勅使時,平安道補把咸鏡道驛馬四十匹,黃海道補把江春道驛馬二十匹,依前例急急分定,罔夜入送之意,兩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公洪監司李宗白數三日內辭朝事,三昨筵中,旣有下敎,昨日又下明日內辭朝之命,而終不變動,宗白之元無一分可嫌,擧世所知,而强爲撕捱,致令體統分義,壞損無餘,誠極未妥,見今本道事勢,實爲悶急,不可視之尋常,任其延拖,更爲從重推考,別樣催促,俾卽辭朝,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漢城府啓辭刑曹啓目,武兼宣傳官朴麒錫,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朴麒錫,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待敎金時粲拿問事,傳旨啓下矣,金時粲,時在公洪道洪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文世郁手本,則時囚罪人宋秀良,本以篤老之人,累朔滯囚,素患痰症,時時上衝,呼吸不通,添得傷寒,昏昏不省,症情十分危重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右議政宋寅明箚子。答曰,省箚具悉。箚陳是矣,竝依施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黃海監司金始炯上疏。答曰,省疏省悉。此則業已知矣,卿何撕捱?卿其勿辭,從速往赴。 ○行副護軍魚有鳳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前批已諭,其何過讓?爾其勿辭,從速上來。 ○右議政宋寅明上疏,伏以臣於日昨筵中,以江陵前府使李廷熽等還上反作事,請加譴罷,得蒙允許矣。退出後,取閱禁府文案,適有迷見,復此仰陳焉。噫,國之所恃以存者,法也。法無一定,低昻惟意,則其國之不振,勢所必然,江春監司李玄輔論江陵府還上事狀啓,觀其措辭,則乃是虛錄,而末端結辭,名以反作。前府使李廷熽等王府推問時、原情中,亦以虛錄措辭,而末端遲晩,始稱反作,該府堂上,又復不察前後措辭之有異,而泛以反作照律,仍以宥旨前事蕩滌矣。蓋以虛錄爲罪,則其律乃是徒三年、五年禁錮,事在宥旨前,則徒配雖蕩滌,而禁錮自在,以反作爲罪,則其律爲徒一年,而自當以宥旨前蕩滌矣,近來人情之巧避嫌怒,務欲生色者,誠一弊習,國法朝綱之日漸陵夷者,職由於此。李玄輔狀啓之論以虛錄,結以反作者,未必不出於屈法沽恩之意,則堂堂金石,非藩臣所可壞弄,而莫重啓聞,措辭或不審察,致此矛盾,則亦甚矇然,臣謂江春監司李玄輔,宜罷其職,王府照律,雖不過一從道臣狀啓結辭之致,而亦難免不察之失,當該堂上,宜從重推考,以爲日後飭勵之地,江陵府還上虛錄反作與否,更令本道各別嚴査,從實啓聞,李廷熽罷職之罰,今姑收還,待査啓上來,更爲依律勘處,恐合事宜,惟聖上裁處焉。取進止。 ○黃海監司金始炯上疏,伏以臣有子無狀,積遭先誣,一則臣罪,二則臣罪,至痛在心,天地茫茫,先靈有知,歸拜何顔,噫嘻痛矣,百年泉壤,萬事都冷,末路恩讎,何關於冥漠旣骨之臣祖,而因一不肖豚犬之子,貽辱至此,人理痛冤,尙何以視息於世間哉?臣祖之有累無累,天日在上,雖因院帖之暗裏玷汚,彼或藉口於事實未暴之前,而自經臣兄之向來辨晳,世皆洞知於公案昭著之後,則其所以一疏再疏,屢提名字者,抑亦何快於心,而此皆臣有子無狀之罪耳。闔門傷痛,寧欲溘滅無聞,況臣今日自處,便是祖先之一罪人,雖不能毁形裂體,走入深山,而遭罹罔極,痛泣度日,其何以自齒人類,有所暇論於官職去就乎?至於所叨藩任,尤無可言,如臣者,藉人姻婭之力,濫叨膴仕,而畢竟鬻權之目,至及於注擬之銓官,則一刻仍冒,斷無是理,不待臣辭之畢,而朝家亦有以卽賜處分矣。臣於交替上來之際,猝承季父之訃,爲過成服,未免中路淹滯,今始席藁私次,血泣哀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危苦之情,諒臣崩迫之懇,卽命刊削朝籍,俾得以退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 ○副護軍魚有鳳上疏,伏以臣頃上辭本,瀝盡肝血,冀蒙矜諒,快許鐫免,及奉聖批,大失所圖,徊徨悶蹙,靡所容措,不意乃者筵中,又有別諭促召之命。夫日前所下,旣出常格,而曾未幾何,荐降特旨,此豈堂堂聖朝,所以待夫糞土幺麽之賤者哉?況其辭旨懇惻,誨諭諄切,不啻如耳提而面命,臣伏讀感惶,繼以涕零,莫知所以爲心也。噫,人臣得此於君父,豈敢復事違傲,惟當不俟駕屨,竭蹶趨走之不暇,而猶且偃息多日,冥然不知變動,臣雖至愚,豈全昧君臣之大分,不畏邦憲之至嚴,而頑蠢迷惑乃爾哉?是必其中,有甚不得已者存焉耳。臣竊惟古昔所以爲治者,名與實而已矣,明王循名而責實,故賢不肖不混而政理得,人臣顧名而審實,故去就不苟而義分明,苟或不然,上而虛僞冒濫之弊生,下而冗賤卑汚之誚興,夫豈細故也哉?今朝家處臣以遺逸,稱臣以讀書,臣豈有一分髣髴於是名,而從前踐躐,僭踰已極,節次推排,以至此任,則又古所稱端人有道術者當之耳。其名品之重,掄簡之嚴,豈徒前日之比哉?臣若不自省量,冒昧承膺,襯昵於月星重輝之下,齒列於左右群彦之間,則是眞以是自居,而不恥無其實也。此正孔子所謂色取仁而行違,居之不疑者也。無而爲有,虛而爲盈,難乎有恒者也。其爲可羞,孰甚於此,而不可比數於德義之類,明矣,其何能薰陶聖質,成就溫文,無負我聖上隆厚之托哉?此臣區區守株之見,終不能自改者也。不然,臣安敢不顧恩命之稠重,而牢辭固拒,以自納於慢蹇之誅哉?噫,在昔橫渠張氏,聞皇子生喜甚,此固秉彜之所同然,而況在世祿休戚之義,其所慶忭,夫豈後人,以臣殘喘,幸須臾無死,得至今日,逢此嘉會,一造軒陛,瞻望岐嶷,退而塡丘壑,豈非臣之大榮也?至願也,而咫尺之守,旣難放棄,濱死之疾,到老益痼,癃羸澌頓,不可復起爲人,雖欲强起趨詣,而其勢末由,延頸之忱,無以自效,而徒切撫躬之悲矣。伏願聖明,哀之憐之,曲加體諒,亟允所辭,仍命有司,重勘臣前後辜犯云云。 ○乙卯十二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李日躋,侍讀官李周鎭、吳彦胄,記事官南泰耆,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非但遠接使、問禮官差出爲急,銓官尙不承膺,極爲寒心,各別催促之意,使政院申飭,注書出往,分付,可也。泰耆承命出往,周鎭讀自第三十板,止四十一板。上曰,下番讀之。彦胄讀自下編第一板,至第二板曰,臣眼暗不能讀之矣。上曰,明燭後讀之。彦胄讀至第七板。上曰,承旨讀之。日躋讀自第八板,至十一板。上曰,注書出往,問政官牌去來而來。泰耆承命出去入達曰,吏曹參判方來到,呈肅拜單子,參議,牌不進矣。上曰,注書讀之。泰耆讀自第十二板,至二十板。上曰,政官雖入來,開政,無史官不得爲,獨政啓辭,少退,可也。移時後,復爲入侍。日躋曰,預備兼春秋尹彬出去,上番兼春秋李世垕入侍之意,敢達。上曰,知道。周鎭曰,使注書繼讀之乎?上曰,唯。泰耆復讀至三十六板。上曰,下番讀之。成中讀自三十七板至三十八板。周鎭曰,宇文泰欲革時政,使蘇綽制法六條,常置座右,又使百官習誦之,宇文泰雖是胡人,自可爲六朝英雄,蘇綽亦是名臣,故能識治體如此,而但令百官誦習而已。終無踐行之實,故未見其效,是爲慨然矣。上曰,後添十二條矣。周鎭曰,六條中治道盡備矣。日躋曰,蘇綽、王猛之類,雖出於夷狄中,才品甚高,未逢明主而不得盡展矣,。彦胄曰,雖是昏晦之時,宇文泰之蘇綽,苻堅之王猛,魏之崔浩,代不乏人,惟在人君之搜得矣。上曰,然矣。周鎭曰,高歡之治,不及於宇文泰者,高歡旣無如蘇綽之臣,宇文泰賴綽而制度燦然矣。上曰,宇文泰勝於高歡矣。彦胄曰,蘇綽之六條中,一曰淸心,是爲要法,故在於第一,人君應萬機之餘,淸淨心界,然後可以保嗇沖和矣。上曰,古文亦有只有淸心是要方之語矣,儒臣之所達儘好,而今所謂淸心是學文中出來者,自有根本,不若梁武帝之淸心矣。彦胄曰,蘇綽所謂淸心,雖未可詳知,似非黃、老之淸心矣。周鎭曰,蘇綽近於儒者矣。日躋曰,聖敎至當矣,聖人與異端,只在於一箇心,梁武之法以心觀心,異於此淸心矣。上曰,是故有觀心法矣。日躋曰,心在於我,不在於他人,是以儒者斥觀心之言也。周鎭曰,心操則存,捨則亡,有銛鋒駻馬之喩矣。上曰,有心猿意馬之比矣。周鎭曰,心者萬化之源,而有赤子心,道心、人心,一是心而有不同者,先儒之剖析多矣。今此敷衍,殆同陳談,伏願加勉於操存之功焉。上曰,志與意何以異?日躋曰,志者心之所之,意者善惡之機也。上曰,志是屬善邊耶?彦胄曰,意屬於私,志如射者之的也。上曰,志無善惡耶?日躋曰,豈無善惡也?周鎭曰,承旨所達,是矣。上曰,志意先後之分,秉筆入侍者,皆爲陳達,可也。彦胄曰,小臣經學生疎,志意不曾講磨,不可臆對也。泰耆曰,明於學術,然後可辨志意之分,如臣鹵莽者,何以仰對乎?世垕曰,臣亦不可强對也。成中曰,臣固蒙陋譾劣,昧昧於性理文字,且臣職掌,不過秉筆記注,何敢干涉於文義之末乎?上曰,此與文義講解有異,亦是講學之一端,先朝亦有下詢史官之事,而爾則必有家庭舊聞,勿辭陳達,可也。成中曰,志、意俱自心而發者,乃是隱微萌動處,先後之辨,實難分晳,而第嘗聞宋儒程子以爲志是自所存主言之,而發則意也。朱子以爲,志是心之所之,意又是志之經營,往來底是那志底脚,以此言之,志、意先後之別,不難知矣,譬如行路之人,四方中欲向何方者,是志也。向彼方則利害便否,將何如?以此計較者,是意也。上曰,若以善惡分言,則何者爲善,何者爲惡乎?成中曰,志、意兩者,雖不可以善惡分言,而先儒言志陽而意陰,志公意私,陰陽公私之辨,可知爲善惡之幾,而自古聖賢,言志意用工之事,於志則下立字,於意則下誠字,立者準的於彼也。誠者務去其僞也。就此立與誠而言之,不無善惡之別矣。上曰,下番翰林之言,何如?日躋曰,李成中,自有家庭承受,熟於經書,故所達極爲切實矣。上曰,高歡事魏主,益屛氣俯伏,高澄所爲,雖極無據,似不及於曹操矣。周鎭曰,曹操放恣無忌憚,高歡雖犯於大逆,所忌者惟宇文泰也。上曰,如此事,亦畏宇文泰而然耶?周鎭曰,宇文泰若聲罪,則英雄必叛之,故如是恭巽,高澄不及於其父,而席其威勢,而至於此矣。上曰,若無宇文泰,則能效曹操事耶?彦胄曰,渠之富貴由此而得,不當相負,似勝於曹操之所爲,而今此俯伏上壽者,畏宇文泰而欺蔽矣。周鎭曰,近於挾天子以令諸侯也。日躋曰,此飾外而爲之,李孫逐其君而能執臣之禮,亦一類也。不知曹操者,以爲不於其身簒奪云,而至於高歡,則自知慙愧,而猶尙如此,不無一段善心而然矣。彦胄曰,非眞心知愧,欲欺人耳目矣。上曰,曹操本無如許之事矣。彦胄曰,曹操得天下,幾盡拓拔魏,兩國相對,故不得不如是,高歡猶有慈心,而曹操以軍糧不繼,斬吏一節,是殘忍之人,是高歡所不爲之事也。上曰,下番慈心之言,是矣,曹操則如宇文泰輩,當視之尋常矣,若得魏太武爲君,高歡輩何能如是,以此見之,益覺在於時君矣。日躋曰,若逢魏太武,必盡臣節而事之矣。玉堂欲起而退。上曰,留在,可也。內侍奉御饌二盤而置於前。上曰,政官入來,將爲啓辭,而無史官,故使之少退矣。更入之時,更鼓已深,此雖召對,先朝亦有寒夜念玉堂之敎,有御饌宣送之事矣。予雖不設夜饌,而今日夜深,略賜御饌,此與夜對宣醞有異,便同帳殿賜饌,翰注竝爲進來同喫,可也。諸臣進伏食訖。上曰,此下卷,亦有梁武帝事乎?周鎭bb曰b,有若干丈而其下有簡文帝事矣。上曰,此後則自然自新歲更爲之矣,周鎭曰,《鳳洲綱鑑》,更爲求入乎?上曰,更求之。日躋曰,使儒臣別爲五胡世系而入之下覽,如何?上曰,使之錄進,可也。《鳳洲綱鑑》,吳命瑞以爲大總分明,而敢聞冊名,故欲爲得見矣。彦胄曰,《淮南子》雜家之說,皆爲載錄,是稗史,非正史,下覽恐無所益矣。上曰,略見之,異於紫陽之筆矣。周鎭曰,皇明人,爲科場之便覽而成之矣。日躋曰,同是一冊,而變改其名,或謂《鳳洲綱鑑》,《玉堂綱鑑》矣。上曰,《明史》亦多名,何冊詳備乎?日躋曰,統紀稍勝,而略於萬曆事,李玄錫所撰《明史》,今方印刊而最勝,林象德明於史記,撰成東史,而又多史斷可觀處矣。上曰,《綱目》豈不有自三皇而始者乎?日躋曰,記事本末冊有之,而分類纂集,朱子之友人所撰者也。上曰,《麗史提綱》,何如?日躋曰,兪棨所撰成,而頗有條理矣。上曰,李玄錫所撰《明史》寫本,有甚非處,使卽改之,未知改而印出云乎?日躋曰,自私稧印出,不能詳知矣。上曰,承旨進來,今已歲暮矣,凡回啓,外方之民必多等待遲滯者,六曹長官,持公事,使之明日入侍。遂以次退出。 ==12月2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偕來}}。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下直,豐德府使李景喆,文化縣監吳遂采。 ○金浩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李重庚、洪重徵,持平朴弼傅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右承旨洪景輔,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洪景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啓曰,新除授禁府堂上在外外,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南就明,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南就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凍獄滯囚,委屬可慮,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陞入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新除授副應敎申晩,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李日躋曰,紀綱解弛,飭勵不遵,其無義違牌,不顧事體,于今吏曹參議徐命彬極矣。政官三牌,何等事體,而敢爲違牌,疎gg揆g其分義,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此不嚴懲,焉知分義?不可違牌罷職而止,拿處。 ○吏曹口傳政事,遠接使宋眞明。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若水爲右邊捕盜從事官。 ○李重協以禮曹言啓曰,來丙辰二月初四日,社稷大察親行事,已爲啓下矣。《五禮儀》,有大祀後陳賀訖,行飮福宴之文,而近年以來,竝爲停止矣。今此親祭後陳賀,飮福宴等節目,依前權停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韓師得,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中軍鄭壽松,昨日政移拜平安兵使矣。當爲差出其代,而卽今在京無故之人乏少,在前如此之時,有禁軍別將移差之規,其代,以禁軍別將具樹勳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漢城府言啓曰,京中五部諸色軍兵歲抄,例於歲末磨勘,而判尹金取魯在外未肅拜,堂上不齊,不得議啓,待明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工曹判書尹淳,禮曹判書金東弼,刑曹判書宋眞明,吏曹參判趙遠命,兵曹參知李榕,依下敎持公事來待,戶曹判書李廷濟陳疏入啓。參判鄭錫五受由在外,參議鄭羽良未肅拜,不得來待矣。傳曰,引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旣以頒詔出來,則迎詔翌日,當有仁政殿權停例頒敎之擧,應行節目,依前例預爲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道常爲穩城府使,盧恰爲慶源府使,李煌爲甲山府使。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宅鼎爲禁軍別將。 ○領議政金興慶上疏。伏以臣區區難進之志,誓死自守,有不容以恩數之隆,威命之嚴,有所變改,前後章牘,旣已申暴,而日昨書啓,又復備悉,伏想天日之明,庶可以照燭而哀憐矣。雖殿下責臣之處鄕,勉臣之進身,而每念人言,寢驚夢愕。身名已僇,世慮都灰,惟當終守田廬,永謝朝籍,以贖其從前苟蹲之罪而已。反之於心,揆之於理,寧或有一分可進之義耶?惟其醜衊之言,固無所不至,而更以耐彈爲罪,斥退爲靖,則臣於今日,雖欲强顔而更進,有未可得矣。嘲罵之如此,僇辱之如此,而猶且不知恤焉,晏然爲冒出之計,則是苟有人心者乎?狗彘將不食其餘矣。今臣情勢,雖閱盡寒暑,萬無轉動之理,其所自畫於中者,唯得請與得罪二條耳。如其得請,固當感恩之罔極,如其得罪,亦且甘心而無恨矣。臣之自處,固不外此,而惟是職名未解,虛禮不輟,國體益傷,臣罪益增,知申相守,列邑受弊之狀,頃已煩浼於引罪之辭,而念臣在朝,曾蔑絲毫之補,今因退還,重貽一路之害,臣心惶蹙,又添一倍。今若許遞臣職,則上下都無事矣。以殿下之明聖,何不念及于斯,而旣知其萬不可强,猶靳乎一賜允兪耶?言出肝膈,毫非假飾。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命鐫罷臣本兼職任,仍正臣前後辜犯,以靖私義,以安賤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業已罄悉,辭竭何諭?但其所傾軋,業已洞知,於卿無毫分介滯之端,非若李錫杓則,誰豈不知,大臣去就,事體重矣,豈可以自輕去就,中傾軋之心,不顧所佩之至重乎?況昔年在鄕,已乎過矣。處於股肱之地,豈忍若是其邁邁,此無他,恒日待卿不篤,傾軋之類,敢生逐大臣之意者也。自恧之外,悶世道慨時象,其欲無語,歲律旣暮,遙望湖西,思卿冞切,卿須體小子慇懃之意,顧大臣去就之重,安心勿復過讓,卽日上來,用副上下之望。 ○右承旨洪景輔疏曰,伏以臣於備局草記當該承旨罷職事,實有所瞿然慙悚者,伊日之夜,臣與同副承旨吳命瑞對直,若論其疎漏之失,則在直惟均,初無當該之可言,而院中强加區別,昨朝請牌,獨及於臣,及捧現告,又以命瑞捧入。臣竊怪之,問其由則以命瑞書出引見傳敎,故自當現告云,是則爲大不然者,凡引見命下之後,承旨以傳曰引見,書出草紙,付諸草記軸,以爲日記修正時憑考之地,初未嘗以此等引見,而不爲書出也。以此爲命瑞之現告,不已冤乎?蓋凡大小事之出朝報者,必自政院,出付兩司奇別書吏,然後各司傳謄之者,例也。備局草記後,在院諸僚,査出曲折,則院吏果無出付兩司吏之事,而在外承旨處小報,則雖勿出朝報者,例皆謄送儀賓府奇別吏之在待漏院近處者,中間潛自謄去,以致各司之傳播云,此豈在直承旨之所可知,而又豈獨爲命瑞之罪耶?一時罷職,雖非大段,命瑞之以書出院中應書之紙,而獨當誤出朝報之罪,已非綜核之政,而臣則以同時伴直之人,得免疎漏之責,實爲班駁gg斑駁g之甚矣。且又有私心之不安者,其夜入侍,臣爲當次,而適患寒感,須資於命瑞,命瑞以將爲入侍之故,書此引見之紙,而轉輾爲罷職之案,是命瑞之罷職,臣實使之也。將何顔面,獨自晏然於職次乎?坐違嚴召,恭俟例勘,只推之命,遽出格外,天牌繼辱,不得不趨詣闕下,略暴事實。伏乞聖明,俯賜鑑察,亟命竝罷臣職,俾公無用罰之偏,私無倖免之愧,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李周鎭,吳彦胄等上疏,伏以卽者工曹判書尹淳,見差遠接使,今bb方b出去,此雖出於目今卿列苟簡之致,而第伏念今日急務,無過於輔養元子,輔養官之加數差出,聖意有在,淳之上來屬耳。僅得一行相見之禮,而遽以儐事遠出,有乖當初特差之意,況今輔養官四員中,在京者只是二人,當此三陽載回,晬辰將屆,不但輔養之節,此時尤重,凡諸問候之儀,有異常日,在外諸員,亦當催促,況可以膺命行公之人,差送此任哉?臣等謂輔養官尹淳遠接使之任,劃卽變通,改命他人焉。臣等無任云云。 ○答曰,省疏具悉。所陳得宜,依施焉。 ○副護軍尹東源上疏。伏以臣待罪下邑,已踰半年,將母哺養,菽水無闕,銜戴聖恩,榮感極天,而猥以匪才,謬當弊邑,惟負芻牧之責,是懼是惕矣,忽於千萬夢寐之外,叨此輔養廳僚屬之命,亟下馹召之旨,申降別諭,催臣上來,臣誠驚惶震悼,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儲久虛,群情憂迫之餘,天祐宗祊,元子誕降,繼體有主,托付有地,臣不勝其歡忭鼓舞,而凡在含生之類者,孰不延頸企踵,願爲之死哉?臣於此際,猥膺此命,竊伏惟念,國家根本,係於元子,元子成就,在於早諭敎之方,責在輔養,此時此任,其可濫施而輕授也哉?伏聞筵臣陳白,請擇端方之士,讀書之人,則意誠美矣。是宜博求實德,以備其選,庸畀厥責,而乃以庸無實如臣者,冒充其間,何哉?臣之本末,前後畢暴,今不敢重爲架疊之言,瀆浼天聽,而若以此兩件題目,反躬內省,則有汗浹背,顔之厚矣。其何敢自以爲有其實可稱是名,而厭然冒承也。臣曾忝桂坊末僚,獲侍聖上於毓德春宮之日,今於此任,如可堪承,托名廳屬,隨諸臣後,重陪元子岐嶷之表,少伸區區愛戴之誠,豈非草野賤臣厚幸至榮,而彼其之子,不稱其服,詩人之刺,誠可懼也?此臣所以寧伏違傲之誅,而不敢以承命爲恭也。臣旣承召命於任所,不敢偃蹇,因道封章,欲爲進身京輦,畢暴情實,冀蒙寵遣之恩,而二朔重病,忍死寸進,今始控籲於紸纊之下,稽緩之罪,亦不可逭。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濫猥之實,收還誤恩,治臣慢傲之罪,以重王法,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 ○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之學,曾予知之。今者此任,其何過辭?爾其勿辭焉。 ○副應敎申晩上疏。伏以頃者影幀移奉,實是希有之擧,縟儀再擧,百僚駿奔,而臣獨身帶軍銜,退偃郊坰,終未得進身班行,獲覩盛典,分義都蔑,誠禮俱缺,此雖出於蹤地之萬不得已,而聖敎荐降,辭旨極嚴,論臣辜犯,鈇鉞是甘,而畢竟薄勘,罰不當罪,臣汔自追省,惶汗浹背,縮伏窮巷,引分自訟,不意迺者,過被抆拭,坐罷未幾,輒加恩錄,命之以必辭之地,强之以難冒之情,臣於是,惶隕抑塞,自措無所,豈聖上謂臣情地,猶可以督迫,而使之勉承耶?特以從班舊物,未忍便棄,而每有此收甄耶?臣誠迷昧蠢愚,左右思而莫省所以致此也。顧臣遭罹不幸,迫阨轉甚,向來政注間鋒鏑,便一莫大之橫逆,在臣無辨之戒,雖不欲與之較絜,而卽此一事,是臣榮塗之鐵壁,則區區自劃之義,不以時月之稍久,而有所增損,前後疏供,亦已屢暴無餘,庶幾日月之明,俯賜照燭,而猶且一例羈縻,徒費撕捱,臣實自愧其誠淺辭拙,未蒙矜諒,而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且臣於李錫杓之疏,竊有所愧恧不自安者,其所謂辭瀛館而就銓地者,雖未知指斥之果在誰某,而臣之從前力辭於館職,蓋以被選之初,混遭人言,大防截然,有難放倒之故,而天官移除,適在此際,親政有命,逃遁無地,情窮理隘,黽勉冒承,其進退之無當,廉義之有損,人雖不言,臣亦自知,況今臺詆峻發,宿醜盡露,臣方噬臍無及,汗顔不暇,名塗去就,更何可論?噫,辜恩慢命,夫豈臣分之所安?捨夷就艱,亦非私心之樂爲,而微諒有素,轉動無路,抵死辭避,迷不自悟,勢已極矣,情亦慼矣。惟有早被戒罰,退守本分,以爲息補之道而已。玆於嚴召之下,謹此隨詣,略暴危衷,徑還私次,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明,亟加矜察,鐫削臣職名,仍治臣辜愆,以嚴邦憲,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 ○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判書李廷濟上疏,伏以臣卽伏見大臣箚本,以江春道江陵府還穀狀啓事,請罷道臣,竝論該府堂上又復不察之端,而上款深論國法低仰之弊,臣於此,亦不勝瞿然悚蹙之至,夫王獄議讞,自有體段,勿論道臣、御史與諸臣陳達,若有請罪之人,而除非重囚口招窮査,者則隨其所請之罪目,取招於罪人,若不遲晩,則或更招或請査,如旣遲晩,則卽請照律,乃是議處之例也,今者道臣,以反作請罪,囚供以反作自服,則啓請照律之外,更無他道,而旣在宥旨前事,則亦請處分,所不可已者,臣果若有措辭,遵例擧行矣。大臣之箚,至爲嚴重,而末端勘臣,則不過問備,蓋出於過加寬恕之意,第臣與道臣,旣在竝論之中,照律律官,亦請科治,則臣以當初議啓之人,何可一刻晏然於王府首席乎?玆不得不據實請罪,伏乞聖明,俯察臣情勢之萬分難安,先命罷斥判義禁之任,仍治臣罪,以肅法綱,不勝幸甚。臣書疏將上之際,伏見朝紙,今日有各司長官持回啓文書入侍之敎,伏惟聖念,深軫外人等待之弊,及此歲窮之日,思所決遣,顧念金吾罪囚,其數甚多,歲色將窮,尤宜速勘,而臣實無冒昧仍帶之理,公私極爲可念,深冀聖慈之速賜處分,回授無故之人,俾爲疏滯之道焉,臣無任云云。 ○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者,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乙卯十二月二十九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六曹長官持公事入侍時,工曹判書尹淳,禮曹判書金東弼,刑曹判書宋眞明,吏曹參判趙遠命,兵曹參知李榕,右副承旨李重協,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李世垕,記事官李成中進伏。淳曰,工曹則狀啓及上言未回啓者,只此二張矣,本曹因津船之無路改造,癸丑年,請得全羅左水營退船,以爲造船之材,而自水營不送退船,只以價米十石,同載於各衙門上納米太所載之船矣,及到南陽地,以致敗船,拯出米七百餘石,則因京畿監司狀啓,分給列邑,使之改色,未拯出者,令各邑更爲分徵,而拯出米太,各衙門、守禦廳、戶曹,先回啓區處,本曹所納,則拯與未拯,都無分數分排之事,今當更徵於該營,而當初請得,專爲船材,則水營之以若干米石代送,事極未安,致敗米石,更勿備送,依前分付,以退船上送之意,更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淳曰,此則京居閑良金大壽上言也。津船改造時,監官造成百隻,則例爲加資,而大壽之父改造津船,亦如此數,不得加資之命,故有此上言,而臣詳考文書,則夏、秋以來,雖有改造者,旣不充百隻之數,亦非勸奬之事,防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東弼曰,本曹殊無大段事,其繼後旌表者,連爲回啓,而開城留守鄭壽期,因本府進士魯泰瞻,前虞候馬聖河等,請旌故幼學朴之厚妻金氏貞節,有此狀啓,而以爲《松都誌》,詳載金氏之事,而有曰其遭夫喪時,貞節卓異,三年之內,夜不解衣,至於衣遍蟣蝨,坐生蛆蟲,待子成婚,付托後事,專廢食飮,以至自盡云云。與魯泰瞻等呈文,少無差異,而可爲考信之文跡,其在樹風聲勸末俗之道,特行旌表之典,以伸公議,請令該曹,覆稟施行矣。頃者臣西行歸路過松都時,累百儒武,以此事齊訴於臣,臣以爲,此非過去奉使之人所可知者,使呈于本府矣,留守果有此狀請,而金氏之爲其亡夫,從容就死,節行如彼昭然,一府士民之公議如此,宜施旌表之典矣。上曰,特爲旌閭,可也。{{*|出擧條}}眞明曰,臣待罪秋曹,一番開坐,回啓五六丈,故無大段緊急者,而外方上言五六丈及有登對時,稟處文書,故持入矣,梁石奉不過是接主人,而非作賊殺越人命者,李己萬亦耳聾,故作賊時不爲率去云。此二人抵賴不服,張鵬翼爲判書時,有特敎,勿爲訊問,後日登對時使之稟處,則鵬翼以爲,石奉、己萬情跡,有不可信,故自上又以三次刑訊後,稟處爲敎矣。上曰,秋官之意,何如?眞明曰,文案旣不詳見,而石奉則在於部洞,而是爲窩主,其同黨十二名皆死,而終始伸救,故至今抵賴不服矣,賊情雖叵測難知,而其同黨臨死,亦有伸救之言,石奉有何氣力,而使之如此乎?是未可知也。上曰,李己萬,何如?眞明曰,果以病人,不過隨從者矣。上曰,此事已久,曾在克綏齋判付者也。安知非嫉惡而援引耶?諸臣之意,何如?淳曰,未詳其事實矣。上曰,欲問其事情矣。淳曰,臣在鄕時見之,則治盜之際,多未詳審,輕者或死,重者或生矣,今此二人中,一人似爲較重,而何可臆對乎?東弼曰,旣不重獄案,難於仰對,而旣是窩主之執贓者,何可容貸乎?脅從之罔治,未爲不可矣。眞明曰,殺人者卽崔戊申,非石奉之所爲也。遠命曰,如諸臣之言,賊情固不可測,而性不堅猛者,易於承服,或情跡狼藉,而頑不輸款,難以左博言之也。上曰,招辭見之,此最初捕捉者故耳。榕曰,臣雖纔遞外任,其情僞有難詳知,至於正犯,猶有可査之路矣。上曰,彼是李榕乎?重協曰,然矣。遠命曰,臣待罪北藩時,捕捉御寶僞造者一人,則以告變上送,死於誣告,一人則承服而死,一人則今囚刑曹,臣待罪秋官時見之,則便成鬼形,御寶僞造則無論首犯隨參,其罪當死,而卽今在囚者,是隨從者矣。上曰,久囚日次罪人,似不如人形矣。淳曰,冬、夏不改衣,討食於新囚,人形雖存,而無異鬼形矣。上曰,放送者其形,何如?眞明曰,或有如鬼形者,或有生生者,而蒙放之人,如得死而復生,臣亦面戒而送之矣。讀石奉文案。上曰,諸賊公然伸脫石奉矣。眞明曰,不問而伸救矣。淳曰,似是主人,而不參於殺越矣。上曰,耳聾者有手足,安知不參乎?眞明曰,不參則的實矣。上曰,受置諸賊之賊物,當爲窩主,而隨往則非矣,江原道聞多賊徒,是悶,此相連於黃海道矣。眞明曰,五道相通矣。淳曰,伊川、安峽等邑,古彌灘、延豐村處,元無良民矣。上曰,故將臣有窩主之說,此非作賊窩主,諸賊之伸脫,由於不爲隨往,於此猶見人心矣。淳曰,國家法意雖明,火賊非殺越人命者,不殺,石奉殊非殺越人命者矣。眞明曰,初招旣爲發明,末又伸脫,則國家傅於生議何妨也。上曰,不隨作賊,則當參酌,而如此人當嚴處矣。承旨書之。傳曰,頃者命登對時,稟處賊人中梁石奉,減死絶島定配,李己晩,減死遠配。上曰,此漢事已久矣。眞明曰,甲寅年捉囚矣。上曰,上言中該然者亦多有之,承旨不爲詳見之致,怪異矣。眞明曰,此瓮津居崔天擎上言也。其父慕來之定配,出於參酌,年旣不久,事係殺獄,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眞明曰,此乃慶尙道河東居幼學崔玧上言也。以爲,其父斗山,慘被凶賊柳思弘之率黨㤼打,斷臂折脚,百體委廢,死亡無日,渠之祖父登科紅牌職帖,思弘掠奪燒火,渠之庶從妹新嫁娘,思弘蒙其父喪,白晝結縛而强奸,又從而弄奸戶籍,僞造文記,惹起百年前無根之事,侵虐庶輩,徵督錢貨,禍及於嫡派兩班者,罔有紀極,邑訴gg泣訴g於營門,則前監司趙顯命,行關晉州,發軍掩捕其魁首思弘及司空連、尙軍等三人,仍使究覈,則其打傷人命,掠奪人物,燒火紅牌,㤼奸新嫁娘,弄奸戶籍,僞造文記等罪惡,不能隱諱,一一直招,文案昭然,未及枚報營門,三賊越獄逃走,獄卒僅得追捕司空連、尙軍二人,而思弘則仍爲失捕矣。壬子六月,始乃捕得思弘,竝其司空連、尙軍二賊,移囚于陜川郡,則前郡守李秉泰,嚴囚明査,臚列罪目,將報營門之際,思弘自知其罪,又爲逃躱,故終未得依律懲治。今聞思弘,召聚散黨,依舊往來于河東、光陽等地,稱以雪恥,必欲殺渠之父子,若不及時窮治,則十數戶魚肉之慘,迫在朝夕,請令秋曹各別跟捕,依律重治矣。此事係是爭財相訟,豐原君趙顯命爲本道監司時,使前陜川郡守李秉泰,已爲明査,而玧今未得雪恥於思弘,故爲此上言,至請捉致於京獄而懲治矣,原隻旣在本道,令道臣,更加各別明査後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眞明曰,此喬桐騎兵李枝昌上言也。旣已酌處,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眞明曰,此乃慶尙道星州居徐召史上言也,以爲,其夫申永龜,年自三十時gg三十歲g,不務生業,托身沙門,渠則與其兩子仲九、仲化等,周流諸處,而尋覓其夫,今至四年,而終不知其去處矣。今年四月,得聞其夫身死於咸陽之奇,渠與兩子,卽爲奔哭,歸葬故山之際,不知何許奸嫌之人,蜚語謀陷,至謂其子仲化等,薄待其父,餓死道路,誣訴官家,以此成罪,竝與其兄仲九,而至於全家定配,千萬意外,遭此惡言,極爲冤痛,而法典內,親年七十則有徵贖留養之父,渠今年七十,兩子竝配,生無托身,死無收屍,請特爲分揀放送矣。渠之上言雖如此,其言不可準信,令本道更査文案,考此女人之年七十與否,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眞明曰,罪人已盡酌處,而御寶僞造罪人宋奎成,情節狼藉,以白鐵造成御寶,而製作甚奇,啓字、關字,亦皆造置,判付所書者,無異兩班之筆,雖混置吏曹文書中,不可辨別,依法刑訊,則卽爲直招矣。上曰,事有工巧者矣,其爲人亦猾乎?眞明曰,亦能文矣,此罪人不可經歲,故今日使郞廳取招結案,臣當退出,照律以入矣,囚徒一百三十餘名內,輕者放之,或保放,而卽今在囚者九十三名矣。上曰,九十餘人,未及處決耶?眞明曰,重囚十九名,而其餘雜罪人矣。上曰,其外猶多是各司所送者乎?非可問者外,雖是上司來關,皆放送,可也。東弼曰,數爲不多,今日雖放,明日又來囚矣。上曰,最悶者,上司及政院隷也。爲之如至易之事,而於渠甚悶矣。眞明曰,其中有關係不輕者,不可放釋,政院以下捉囚者,當放送,而大臣所囚,例不得放送,明日是錄啓日次,不拘上司來關,當皆放矣。上曰,秋判出去,當擧行乎?不可踰今日矣。眞明曰,結案順則今日當擧行矣。上曰,今日如此者,有意焉,事當速決者,稽至于今日矣,或仍或放,如是參酌,而政府使令,大臣欲爲參酌,前秋判尹陽來意亦如此,而卿意,何如?達之。眞明曰,殺獄倖免,則死者甚冤矣,田金事,當初不過戲殺而已。至於申洽,則以牌禮數之不給,至於打殺,罪當死矣。上曰,今番如此者有意矣,上司人之憑藉所爲,雖極無狀,而以弦韋之故,兩人仍矣,一人則大臣欲傅gg傳g生議,古昔,堯曰可殺,則皐陶曰不可殺,有三爭之說矣,二人之仍,未知何如。眞明曰,其後兩大臣有問,故臣傳說之,則以爲酌處者甚多,奸民將無以懲畏,恨不得入侍而相爭云矣。上曰,此言是矣。而古有洞開囹圄之時,二十人之得活,豈謂多乎?卽今困於囹圄者,極甚憐愍,秋判或差儐使,不得更入,而今旣入侍,此兩人酌處宜矣,如許事不常有之,爲之時,似當盡爲之矣。眞明曰,加刑後當爲酌處矣。上曰,御寶僞造罪人宋奎成,其他所爲,曾所未有者,其指捕人,不待回啓,奎成行刑後,卽爲施賞之意,分付該曹,可也。{{*|出擧條}}眞明曰,籠中,加資帖無數有之矣。淳曰,此人卽爲承服,而臣待罪經理廳時,西郊有一兩班,僞造御寶及百各司之印,而少無差異,捉來平問之下,卽爲承服,故送於捕廳,則又爲平問承服,移送於刑曹而後,抵賴不服,於此抵賴,於彼承服,至今生存云矣。上曰,賊人三入捕廳,而承服則直爲正法乎?眞明曰,然矣。上曰,秋判先爲出去擧行,恐犯夜未明矣。眞明先爲退出。遠命曰,吏曹未回啓者甚多,而皆是加資事上言也。雖以兩班爲名,不無冒年者,方考漢城府帳籍,故不爲持入矣。上曰,當初若爲冒年,則何以知之?淳曰,閑良則例有加年之弊,景廟朝以百歲人待令者,實則年爲九十,蓋當初加十年誤書於帳籍,故赴武擧時,恐其執頉,仍爲加年,而行世云矣。遠命曰,此咸鏡監司狀啓也。本道貶罷守令,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爲請矣。上曰,依施之。{{*|出榻前下敎}}上曰,除署經發送守令,啓辭未及下批矣,西路未赴任守令,令該曹一倂給馬下送,泰川縣監柳萬樞,除署經發送之意,注書出往,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泰耆承命出來。遠命曰,慶尙監司閔應洙,因慶州府尹鄭彦燮牒報,有此狀啓,而以爲慶州故學生李舜相,一生窮經,累擧不第,開門受徒,遠近之挾冊來從者百餘人,而其中登小科者五人,登大科者一人,或致位從班,或名登蔭籍,以致一境聳動興起,合有褒賞之典,而不可以身沒而置之,請令該曹依國典,稟處矣。蓋敎誨學徒,生、進五人,大科三人,然後特爲褒賞加資之典者,乃是定式,而此則生、進雖備其定式之數,文科則只是一人,未滿定式,似當爲置之矣。上曰,置之,可也。{{*|出擧條}}遠命曰,儐使大臣定送後,當爲啓下,而今未及來,臣先出去,若已定送,則卽爲啓下之意,敢達。上曰,大臣例爲定送乎?恐或不及矣,出去速爲啓下,可也。遠命先爲出來。淳曰,今番勅使,又是宗室位高者,當緩緩出來矣。上曰,牌文不書姓字矣。淳曰,例不書姓字矣。上曰,漢人豈不書姓乎?淳曰,漢人元不得出來矣。上曰,何故也?淳曰,似由於不信,而且無勢力,不得出來奉使我國,渠輩極爲紛爭云矣。榕曰,回啓則長官爲之,臣無干涉,而有入侍之命,故入來矣。上曰,回啓盡爲之云乎?榕曰,武備司及一軍色,各有七八丈云矣。上曰,皆是上言乎?榕曰,未現身者亦多有之云矣。上曰,外方上言回啓,使之今日內書入,可也。城中上言,雖未卽回啓,何關也?外方之人,等待濡滯,故今日如此,此意傳之備局,無狀啓回啓遲滯者乎?是可悶矣。東弼曰,連日開坐,似當不滯矣。上曰,公洪監司事,已爲下敎矣,本道年分,至今不爲,而新監司今未下去,李宗白今則似當膺命,而旣無牌招之事,故無由知之,何日辭朝云耶?承旨知之乎?重協曰,小臣今日新入院中,而聞其上疏,再呈本院,辭疏不可再捧,故今朝又爲還給,而更無動靜,政院無他催促之道矣。上曰,事體不當若是,公洪監司李宗白,從重推考,使之斯速辭朝之意,分付,可也。{{*|出擧條及榻前下敎}}淳曰,日候不適,元子宮氣運,何如?上曰,有感氣矣,今則差愈矣。淳曰,小臣久不得瞻望德容,在外時,因醫官及諸臣所傳說者,無異瞻望矣,及爲入謁,有不可以言語狀容者,此實東邦億萬年無疆之福矣。臣爲輔養官,今無所事,相見禮時,皆是新面,故以致元子之厭,甚不得近,前或雖有起居之問候者,只與內官相對,無由憑問,是悶,或以首醫,率入於進見時,以爲承問之地,似好矣。上曰,不可常爲,間或率入好矣。淳曰,僚屬尹東源,纔已入來上疏云,伏想俯悉,而初一日雖是日次,是歲日,難行,其後有初六日日次,而其前當有朝廷議論,初三四日間,待日氣晴和,行大都引見之禮,未知如何?上曰,唯。諸臣以次退出。 ==12月30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偕來}}。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禁推}}南泰耆{{*|仕直}}。假注書金硡{{*|病}}。事變假注書沈景先{{*|病}}。 ○上bb在b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師得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洪重徵、李重庚,持平朴弼溥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軍器寺官員來言,年終放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正朝望闕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諫院無行公之員,闕啓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李顯望,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右承旨洪景輔,昨日承批之後,今日又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南就明,連日違牌,無意應命,事甚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京兆久無行公堂上,詞訟劇地,委屬可慮,左尹金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范甲出使代,以鄭夏彦爲事變假注書。 ○韓師得啓曰,事變假注書鄭夏彦,受點之後,累度催促,而身病甚重,不得入來,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夏彦病代,以沈景先爲事變假注書。 ○洪景輔啓曰,注書尹敬周,稱以假官,差出之際,情勢難安,至於徑出,依承傳,直捧禁推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尹敬周禁推代,以金硡爲假注書。 ○洪景輔,以議政府司錄,以右議政意啓曰,今日宗廟春享大祭受誓戒時,薦俎官闕然不參,事極未安,見差人員,令王府拿處,銓曹之初不擇差無故之人,致此有闕,亦涉不當,當該堂上,推考警責,何如?敢啓。傳曰,依爲之。 ○李日躋,以吏曹言啓曰,北道貶罷守令,今方差出,未准朔禁軍將,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公洪假都事狀啓,永春居曺臥龍率奴德麟等燒死事,傳于李日躋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洪景輔,以弘文館言啓曰,臣星鎭敬奉聖旨,召對《綱目》畢講後,繼講冊子,問議于在京及在外領事處,則領議政臣金興慶以爲,臣於屛伏俟譴之中,忽伏承召對時繼講冊問議之命,臣誠驚惶,不知所出,以臣今日情地,其敢於朝家事,寧復有與聞之理哉?秪緣議政官銜,未蒙鐫削,尙齒於領事之列,故有此循例歷詢之擧,而私義恧縮,終不敢爲仰對之計,徒使經幄之官,跋涉於數百里遠途,虛辱隆命,臣罪萬死,只自伏地隕越而已。左議政臣金在魯以爲,病昏不能深入思量,而《宋名臣錄》,雖若專於臣道,亦多有互關於君道者,一番講讀於召對,未爲不可,《朱子大全》則節酌通編,朱子封事等書,前已畢講,最要切者,幾在此中,姑不必更講全書,《性理大全》,《二程全書》,亦於《名臣錄》畢講後,次第進講,恐爲得宜。右議政臣宋寅明以爲,《宋名臣言行錄》,雖多嘉言善行,而未知其有關於治道,《二程全書》,可以有補於聖學,而亦多散出於《心經》、《近思錄》等書,兩冊要皆段段類聚,時時兼看則固好,而恐不必合於進講。卽今聖學高明,應進講冊子,幾皆講過,眞德秀《大學衍義》,明儒丘濬有增補,名以《大學衍義》,補君德治道,分類成書,窮格修齊之本,名物度數之末,無不備具,卷帙雖多,有意於爲治,則不可不熟講,《衍義》則雖已進講,而必兼其增補進講,然後方可以益致其博,臣愚之意,今日繼講冊子,恐無踰於此書矣云。領事之意如此,敢啓。傳曰,登對時更稟。 ○李日躋,以刑曹言啓曰,因漢城府草記,閭家奪入人進士柳恕,通德郞李匡夏,幼學權撝,通德郞南海明等,覈其情實事,命下矣。各人等已爲捉來取招,而判書臣宋眞明,奉命西下,故姑不得議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監司與守令有異,雖在罪罷中,賀禮箋文,例爲封進,而公洪監司柳儼,來丙辰正朝箋文,至於闕封,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柳儼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正朝諸道方物,今日開坐看品,則其中咸鏡監司宋成明所封大王大妃殿方物,剪子、引導各三把,而俱以四把,誤認封進,有違定式,加封剪子、引導各一把,還爲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楊州牧使韓德全,時在慶尙道尙州地,當此勅使迫頭之時,不可等待其上來,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以延接都監言啓曰,臣等今日與諸郞廳會同,開坐於南別宮,檢察迎勅諸事,而取考謄錄,則辛丑、癸卯兩年諡號勅出來時,宴享儺禮,竝爲勿設,而其未渡江前,未知勅使之意,宴享色郞廳二員,儺禮色郞廳一員,啓下差出矣。今亦依例差出,以待勅使渡江後停當,而存減之似爲得當,啓下郞廳八員外,不足郞廳六員,依例加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命召十部,以乾隆改書造成矣。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訓鍊大將魚有龜,兵曹判書禁衛大將趙尙絅,左邊捕盜大將金潝,右邊捕盜大將申光夏,竝待明朝,命招gg命召g傳授,舊命召收聚,自本院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乙卯條西學學製設行,而姑不合製磨勘,中、東、南三學學製,則俱未設行,通讀則逐日開場,僅行講製,兩抄陞補,亦行初再抄,而大司成未差,此歲已盡,更無設行之勢,當初過當年蕩滌之命,固出於飭礪必行之聖意,而連歲不克設行,竝歸蕩滌,雖深多士之缺望,旣有定奪,今年條亦爲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登對時更稟。 ○又啓曰,下番翰林李成中,因注書尹敬周禁推,稱有難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過歲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二品以上單字過歲問安。答曰,知道。 ○同義禁南就明上疏,伏以臣衰朽癃廢,牀簀爲命,病情轉痼,世念都灰,徒荷優老之聖渥,尙許散秩之廁跡,臣雖不能引年請致,自分以已退之身,乃於千萬意外,忽承金吾除命,臣誠病裏惝怳,罔知攸措。夫參聞議讞,何等緊任,況今朝家爲慮滯囚,鎭日請牌,則固宜差出無故之人,使之卽速開坐,而乃以如臣老悖者,忽此擧擬,此何事也?使臣而如可自力,則臣雖昏耄,亦知分義,豈敢於一日之內,再速違慢之誅哉?誠以入冬以後,重傷寒感,于今閱月,迄未痊可,喘急痰盛,沈淹委頓,戶闥之間,左右扶將,酬酢之際,前後遺忘,此莫非精隨齒衰,氣不病敵,陽界日遠,鬼事日迫之致,雖欲作氣束帶,一謝恩命,其勢亦末由矣。且以情勢言之,向來銓郞之閣筆枳擬,雖未知有何別般意思,而亦安知非謂臣衰敗病殘,不欲復汚銓筆而然也耶。臣亦有一端廉愧,其不可更廁周行也決矣。況此見叨之任,卽臣曾前僨敗之地,尙今思之,慙怖欲死,其何顔面重入王府,與聞末議也哉?顧臣情病,俱係必遞,今於召命之下,又未免坐,違逋慢之罪,實無所逃。伏乞天地父母,憐臣濱死之命,察臣迫隘之情,亟許鐫遞,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延殘喘,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尹金潝上疏,伏以臣只是都無伎倆之常調一武夫耳,遭際聖明,濫沐洪造,前後踐履,罔非踰分,以至摠戎重寄而極矣。臣夙夜悸懼,惟思專心戎務,期以可幸無罪,而京兆寵除,後先相續,纔遞旋入,有若父宰之翺翔邇列者,聖恩與天同大,而臣心恁地增惶,雖蹈赴湯火,宜無前却,第伏念臣之目下情勢,有不可厭然冒進於職次者。臣之頃叨見任也,適有京居進士柳恕,以貰家事,呈狀本府,要成後考立旨,蓋臣十年奔走於外官,未諳京司之新頒令甲,故但知閭家奪入,曾有嚴禁,而至於閭舍買貰之竝有禁條,全然未聞,循例題判,不以爲疑矣。今聞柳恕,以違禁買貰,方有秋曹査處之事,則臣之昏謬不察之失,於是著矣,玆事未出場之前,卽臣待勘之日,惟當泥首訟愆之不暇,顧何敢揚揚冒入於前日尸居之地乎?卽因本府滯務,天牌降辱,敢有違傲,尤非跗注之義分,而蹤地兢蹙,無路承膺,玆敢祇詣闕外,仰暴情實。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察臣辜失之不可復廁於法府,特命譴削臣職名,以嚴公體,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行判府事沈壽賢箚子,伏以臣之淹疾,今至四朔之久,間雖劇歇無常,要之不離危域,澟澟綴綴,實有朝夕難保之形,縷息之未卽泯絶,亦非始慮之所及,而支離牀褥,殆無生意,少欲轉側,亦必須人,自力運動,尤非可論,雖其形殼僅存,便作未冷之尸,前後闕禮之罪,已不可勝贖,而今夕起居之節,元朝獻賀之班,亦無以趨參,少效臣子之誠,病裏惶恐,益無所措。噫,臣之睽阻天陛,已至屢月,犬馬忱誠,昕夕耿耿,況當改歲之際,倍切戀結之情,而疾勢至此,常分都虧,伏枕悼歎,不但區區頌罪而已。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有司,治臣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業已知之,其何過讓,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正言李顯望上疏,伏以臣自遭反詈者之危辱,骨痛心腐,寧欲無生,念絶當世,跡謝榮塗,一切言議之地,自畫已堅,便作鐵限,前夏慶科開場之日,猥叨柏府恩除,坐違召命,罰止例勘,至今追思,悚惕尙切,而惟幸以杜門屛蟄,息黥補劓,爲一分自靖之道矣。迺者不自意,忽承薇垣新命,仰認我聖上簪履必收,管蒯gg菅蒯g不棄之盛意,感極涕零,措身無處,理宜竭蹶趨承,粗伸人臣分義,而守株之見,迷不知變,俯仰穹壤,誰因誰極。噫,凡今出入三司之臣,率多以情勢爲言,紛紜撕捱,成一痼弊,此不但殿下之所深惡,臣亦嘗病之,如使臣所遭,秪爲一已之僇辱而止,則豈敢爲終身自廢之計哉?緣臣行已無狀,自速橫逆,至令白地罔極之誣衊,忽及於旣骨之兄,此實人理之所不忍,闔門驚痛,冤酷弸結,似此變怪,非特當世之所罕有,求諸往牒,亦或絶無,豈可以時月之稍久,有所自解,而厭然復齒於人類哉?此非臣引義過重而然,儕友之間,亦多爲言,至曰某也以言職而言人過,貽辱其亡兄,是則媒其禍者,言職也。今若揚揚復入臺地,則廉隅喪矣,宜有駁正之論云云,公議之嚴,據此可知,臣雖欲忍痛冒恥,束帶就列,有不可得矣。伏況聖朝,方以孝友,爲理世之先務,以臣之故,壞了一代之風化,則臣雖萬殞,將何以少贖其罪也?今以本院闕啓,召牌儼臨,而顧此蹤地,末由承膺,隨詣闕外,拜章徑退,慢蹇之誅,益無所逃。伏乞天地父母,亟命攸司,重勘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萬萬幸甚。臣旣不以言職自居,則不宜有所論列,而適有區區微見,不敢自隱,略此尾陳於疏末,唯聖明澄省焉。噫,方今三陽回泰,萬品昭蘇,此政人主體天行仁之會也。殿下每於歲首,特降勸農之令,亦行祈穀之祭,其恤民重本之意,至矣盡矣,孰不欽仰,而事近文具,未見實效,此無他焉,循其末而遺其本故也。何謂本,公與誠是耳。記曰,天無私覆,地無私載,日月無私照,夫無私者公也。天無是公,則無以生萬物矣,《詩》云,維天之命,於穆不已,夫不已者誠也。天無是誠,則無以行四時矣,殿下果能體天之無私,而有其公乎?果能體天之不已,而有其誠乎?臣愚死罪,殿下誠有偏私之病矣,故非無恤民之念,而絜矩之道不足,利苟在於宮房,則民困雖極,而終靳革罷,事有涉於掖屬,則國綱雖隳,而反加曲護,莫念損上益下之政,而未見宮府一體之美,傳所謂之其所親愛而僻焉者,不幸近之,以至於用人,則蕩平之目,非不美矣,而爵賞偏及於親昵,而抱才冤屈者,多在於疎逖,王者恢公之政,固若此乎?殿下誠有虛僞之失矣,故非無納諫之意,而轉圜之量不廣,或有逆耳之言,則疑之以好名,責之以沽直,摧折之,厭薄之,甚至於譴罰太重,設令言之者,眞有意於好名沽直,其失在彼,而其言則有利於行,但當用其言而止吾過而已。顧何必臆逆而疎斥之,以作拒諫之資乎?此不過好直無誠心故也。惟彼古昔聖王來諫之誠,尙矣無容議焉,獨不有愧於田文之書門令入諫乎?以至於聖學,則講帷頻闢,日三晉接,緝熙之功,可謂勤矣,而應文備數,徒歸口讀之學,體驗躬踐,終欠心得之妙,此眞所謂書自書我自我也。王者務誠之道,果若是乎?殿下誠能存心於昭曠之域,用力於純一之功,痛去偏係之習,深戒間斷之失,則私慾淨盡,天理流行,發於心者廓然大公,施諸事者悠久不息,實惠下究於蔀屋,讜言迭進於黈纊,賢能在朝而庶績咸熙,聖學時敏而厥修乃來,夫如是則天心悅豫,景貺潛周,措一世於春臺壽域之中矣。人主體天行仁之道,亶在於斯,區區議賑貸,減田租之政,特一施措間事耳,顧何足道哉?且伏念,儲位有托,晬辰亦近,而岐嶷之譽,播聞四方,億載無疆之休,實基於斯,千古稀有之慶,得覩于今,雖山叟野嫗,疲癃殘疾者,莫不延頸頌禱,惟願少須臾無死,思見睿德之成,況如臣忝在法從之列者,其歡忭鼓舞,益當如何,然臣聞玉不琢不成器,雖閭巷家子,若不早自培養,則譬猶委夜光於衢路,豈不惜哉?方當孩提學語之時,天德渾粹,識慧漸長,諭敎之道,政在此際矣,聖朝敎儲之法,無愧三代,輔養諭善之官,極選一代之名流,見正人聞正言,補益甚多,外面觀之,豈不盛哉?抑不敢知自內導養,亦皆一出於正耶?左右前後之人,以至保姆暬御之屬,盡得良順端直者與居,使其言語動止,自能漸染,鄙俚之辭,邪僻之行,不接於耳目,然後習與知長,化與心成,不知不覺之中,自有陶成之效,古人之常視毋誑,唐宗之遇物則誨,恐不外是矣,以至服飾之具,務從儉約,玩好之物,無或近前,凡係儲宮之事,痛絶浮靡之習,則非徒爲養德之道,亦可爲養福之術,歲且新矣,爲聖朝祈祝之語,孰有過於此者乎?臣伏聞日昨筵中,大臣以前參議李宗城疏中,有金、張二字,謂之語涉聖母本家,至請譴責云,筵話祕嚴,雖未得其詳,而聞來實不勝慨然也。夫宗城疏語,無他深意,不過借言其家世隆盛而已。雖使其言妄發,固不可以零瑣文字,罪人於聖明之朝,況西京之金、張,東京之袁、楊,乃是指稱世家之常談,今乃以此推引於至重之地,其在事體,亦何如?果若斯也,他日事係戚畹,而又有大於是者,人將藉重而箝制,使不得言,其流之弊,關係不輕,大臣偶未之思耶?臣竊惜之,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勉陳,其用嘉之,可不留意。李宗城事,業諭於處分下敎,此等之習,豈可不懲?大臣所達,所重在焉,何扶之有哉?不取也。勿辭察職。 ○公洪道觀察使李宗白上疏,伏以臣頃陳血懇,未蒙矜許,而筵敎之誨責,至於再降,廟堂之催促,亦甚緊急,臣雖頑如木石,豈不知義分之可畏,國體之有損,而顧其遭罹危蹙,轉動無路,連稟請譴,見阻喉司,席藁俟勘,分被重誅,不意昨日筵中,又有特敎,罰止重推,俾卽膺命,臣於是,惶隕抑塞,益不省措躬之所也。竊念臣之被斥,在於言外,以外面觀之,則似若無可引之嫌,而其實則大有不然者矣。臣之見擬是任,雖出於大臣之指揮,若使臣之從兄,力爭其不可,則匪分之榮,奚爲而及於臣哉?此則臣從兄蔽私之失,迷不自量,一疏卽出,若固有之者,亦臣貪榮之罪也。又況方岳之重,卽一路之權要也,顧以銓堂之至親,見擬於鬻權之政,人方聲罪銓曹,靡有餘地,而謂無的指之斥,揚揚冒赴,略無忌憚,其於廉義,果如何也。臣雖頓頑奊詬,不忍爲是也。抑臣一日冒此職名,尤有所大不堪於寸心者,蓋臣雖萬萬不肖,承受於家庭者有,念自學語省事以後,父敎子承,兄勖弟勉,耿耿乎曉夕者,只在謹愼二字,而一朝同堂之兄,義均一身者,忽受此罔測之名,闔門危怖,置身無地,實有削跡當世,杜門沒齒之願。況其疏中,首以方伯爲言,顧此一身,混入坑穽,宛轉於泥滓之中矣,抗顔受節,固無是理,冒此官銜,尙覺骨驚,伏惟聖上父母恩慈,寧不下燭臣此心,有以處臣乎?目今冬序已盡,道務久曠,尤不容一日虛縻,玆冒斧鉞之誅,更申疾痛之呼,伏乞聖慈,亟命鐫削臣所帶藩任,回授無故之人,仍令攸司,勘臣違慢朝令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噫,臣之今日急迫之辭,非出□□□便身之圖,斷斷□□亶爲怖懼靡定,惶蹙轉甚,不敢冒此所遭,當此重寄耳。此固通朝之所共悉而矜悶者,喉院之獨不見諒,專事退却,俾此危苦之懇,無以自達於聽卑之天者,抑何意也?臣實未曉也。窮阨之極,又敢妄發,尤增悚慄,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業已開釋,分義所在,豈敢若是,其勿辭速往赴。 erperueajdncr9z8gl7ol6f0ihpxegc 2173737 2173730 2022-08-23T13:21:47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十二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十一月|十一月]]}} ==12月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韓師得{{*|病}}。左副承旨南泰慶{{*|坐直}}。右副承旨尹容{{*|病}}。同副承旨金聖運{{*|坐}}。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德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兩珥,巳時,日暈。夜四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艮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五更,流星出參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大殿,奉朝賀閔鎭遠,別問安。答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南泰慶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南泰溫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金{{?|⿰禾道}}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右承旨韓師得,今日不爲仕進,右副承旨尹容,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泰慶啓曰,判義禁申思喆,兵曹判書趙尙絅,累次特敎之下,終不膺命,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兵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連日特招之下,一向違牌,凍獄滯囚,旣甚可慮,本兵重務,不宜久曠,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聖運啓曰,今番啓下上言,二百四十張內,五十五丈,分下各該司,違格一張,猥濫一百八十四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外方違格,不是異事,一張亦下該曹。 ○南泰慶,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提學徐命彬,時在江春道鐵原府任所,經筵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應敎任珽,校理李喆輔,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判書臣趙尙絅,以情病,連日違牌,不爲行公,參判臣趙遠命,適値式暇。臣李日躋,參知臣韓顯謩,見差社稷臘享大祭薦俎官實預差。而參知臣韓顯謩,家有病故,方呈辭單,臣日躋,獨爲入直,明日肄儀,當爲進去,而他無替直之員,參知臣韓顯謩,卽爲牌招,以爲推移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兵曹參知韓顯謩,以家有拘忌之疾,陳疏到院,捧入未安,故退却矣。今因本曹草記,請牌蒙允,而身旣犯染,則齋壇將事,淸禁入直,俱不可爲之,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 ○傳于李匡輔曰,承旨陳達,故欲見故事而下敎矣。取考《輔養廳謄錄》,古亦以美事爲敎,頻頻入見則如何?而醫官亦待令藥院,兼帶承旨及史官一員,與輔養官同入,可也。 ○南泰慶,以輔養廳言啓曰,新除授諭善官沈錥,時在京畿衿川地,諭善官魚有鳳,時在京畿楊州地,僚屬尹東源,時在公洪道洪州牧任所,僚屬朴弼周,時在京畿果川地,依舊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江春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江陵前府使魚有龍、李廷熽及兼任平陵前察訪張學龍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魚有龍、李廷熽、張學龍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允。 ○金始炯書啓,大臣,自果川縣,轉尋鄕路,故臣亦隨往之意,前已馳啓是白在果,臣連日隨行,方到公洪道平澤地,而伏承承政院二十八日齎送聖旨,卽爲傳諭于領議政金興慶,則以爲,臣於再昨,伏承批旨,而以不得停留之意,敢有所回達於近侍之啓矣。卽者諭敎,又下於道中,十行辭旨,誨責備至,臣奉讀未半,不覺惶汗之浹背也。今臣所遭,有不暇論於官職之去就,不待累籲,自可鐫解,臣何敢自謂以下鄕然後可得釋負,而爲此行也。只緣臣,久據匪據,竟受此無限醜辱,滓穢之蹤,固不敢寄在近京之地,惟宜退伏松楸,永謝當世,以贖前日苟蹲之罪,以絶來頭傍伺之鋒而已。惟臣情事,可謂窮隘之甚,而獨未見憐於仁覆之天,跼高蹐厚,靡所自容,臣非木石,亦有省覺保護之任,固知萬分緊重,憂念之誠,豈不一味耿結,而顧玆負累之賤,終不宜抗顔仍冒也決矣,臣雖奊詬,豈忍藉此而萌一毫濡滯之念乎?若夫酬應微眩之敎,實非臣子所敢承聞者,以臣之故,致煩聖慮,臣罪至此,誠萬戮而有餘矣。區區至懇,惟在於罷臣職名而勘臣辜犯,屛營衢路,鈇鉞是甘,而嚴命之下,竟未得祗承,京國漸遠,悲惶益切,道途怳惚,只自揮涕,歸到故山之後,謹當更入文字,仰請威譴云矣。大臣終不停行,仍又前進,臣亦隨往之意,馳啓。 ○李匡輔,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此貰馬契,稱冤呼籲之弊,非今斯今,數十年來,縷縷不已,朝家,初因江民輩,各立馬匹,貰穀資生之故,因其有馬,責其各樣運輸之役,而一駄之貰,戶曹,輒以六升米計給矣。國役漸繁,民心漸巧,各避責馬之役,投入於各樣免役名色,以致坊民之戶漸縮。故不得已名以貰馬契,坊民則一年一戶,各出三兩錢以給,戶曹則元給六升米外,加給二升。自丁亥至今,已近三十年,江民輩,猶以出錢爲苦,應役之數,逐年減縮。戶曹之駄價上下,又不以時,貰馬人等之難堪,勢所必至,貰馬人等,不勝其苦。誘引京中有馬之類,以分其役,而京人立馬之數,三倍於渠輩立馬之數,則此已有違於當初因江上有馬坊民,責馬之本意,而貰馬人之稱冤,比前倍蓰,日望朝家之有所變通,此所以有今年春,自本府稟議廟堂,別爲變通,除盲人、獨女年七十無率丁外,從家座,無論有役無役,大中戶則各出五錢,小殘戶則各出三錢,以爲責立之資,此實變通之良策,又不失江上坊民立馬之本意,而遽因豪悍民人輩,作挐之擧,旋卽輟罷,豈非可惜之甚者乎?貰馬人輩,此後益肆煩籲,勢不可無某樣善處之道,而實無其策,渠輩卽今所望者,只在於戶曹給價之米,登時出給,俾免白地貰運之弊,則在今道理,惟在自本曹,無靳給價,一依渠輩所訴,一年運駄之數,定以萬駄,而萬駄之價,分春秋兩等,入魚鱗上下,一如兩西貢物之例,而當年所運之役,若未准於元上下之米,則翌年春等上下時,分數計減,當年駄數,若過於元定萬駄之數,則依他貢物別貿條例,加磨鍊上下,則在戶曹給價之道,別無所損,在契人立馬之道,可除出債先應之弊,公私兩便,無過於此,明年爲始,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司諫許沃啓曰,臣以疎迂之性,巽軟之姿,前後居臺,蔑補絲毫,近又新從下邑,矇於時事,肅命以後,未效一日之責,方此愧懼,卽伏見諫長疏本,以臣請寢李錫杓外補之啓,盛加非斥,語多不擇,臣不覺其愕然駭歎,繼之以一哂也。錫杓原疏,旣命留中,雖未得其詳,以聖批中嘉奬之敎觀之,可知其大略,而率皆匡輔君德,規切時政,極言彈論,無所回撓,眞可謂言人之所難言者,中間藏頭句語,雖欠別白,論人論事,當觀大體,聖上,旣示優異之褒,又以古直臣爲比,而至於斥補之罰,終有欠於古聖王拜昌之德,區區愚衷,實爲慨惜,果發請寢之啓,而誠淺辭拙,未蒙允可,以此咎臣,臣固不辭,而今乃以不加嚴斥,反請收還爲臣之罪。噫嘻,何其言之乖謬至此哉?錫杓此疏,多採輿誦,倡先言路,是非之天,人皆有之,雖使異趣者觀之,其截直之稱,宜無異辭,而今長僚,職居諫首,反斥以言獲罪之臺,且其如簧之舌,亦及乘輿云者,非讒則諛,卽從古臺閣上所未有之言議,此不但啓吾君疎直之心,沮人臣盡諫之節,餘波橫噴,蹈藉無餘,如臣疲劣,固在可侮,而殊不曉一己之私意,不能奪擧世之公議,其所謂黨習所錮,是非汩盡者,未免自道,而態色之代羞者,果在於誰耶。臣以草草一啓,受此無限醜詆,毋論其言之如何,揆以廉義,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南泰慶啓曰,司諫許沃,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玉堂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金聖運疏曰,伏以臣於昨日,召對退出之後,暫解衣帶,重觸風寒,猝發寒疾,達夜叫苦,頭疼如碎,又重以頑痰乘時,胸膈哽塞,呼吸不通,四肢麻木之症,一時兼作,實有頃刻難支之勢,玆敢陳疏徑出。伏乞聖明,亟命遞罷,仍治臣擅離職次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右承旨韓師得疏曰,伏以臣,於昨夕申退之後,猝患輪感,渾體如束,兼以牙齒疼痛,達宵叫苦,卽今病情,實無供仕之望,而且臣於儒生魚有瀛等疏,有不可晏然者,臣名則雖不入於儒疏侵斥之中,當初墨罰,與僚臣無異,而到今僚臣,復此陳疏撕捱,則臣何可幸其獨漏,而苟然仍冒乎,況其疏中所謂,慫慂陳疏等語,誠未滿一哂也。旣在禁直,猝被儒罰,豈可諉以其辭之無謂,而不爲之陳辯耶。此是橫逆,雖不足怒,其在廉義,不可仍據,而天牌之下,分義是懼,敢此强疾,趨伏於禁扃之外,瀝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特許鐫臣職名,以便調治,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不足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左議政金在魯疏曰,伏以臣,再上辭章,畢暴情實,而及奉聖批,又失所望,奬諭加隆,責勉愈摯,惶隕愧懍,繼以抑塞,夫相職之至爲重大,聖明宜無不燭,而微臣之萬不稱似,或者偶有遺照,乃以大公之心,謂可堪任,有此簡授,而臣則除却身已私計,只以公心度之,實無一分可堪之望,旣知其不可堪,而猶且厭然承受,則是自欺而欺聖明也。臣豈忍爲是哉?臣每念王室,中夜無寐,憂端澒洞,難以枚擧,而最是君心失空平之體,而每多意必固我之病,民生有困急之形,而實係離合向背之機,體統陵夷而無振起之策,位著渙散而無萃聚之望,虛僞遮飾而名實相眩,利慾奔汩而風習漸汚,此皆當今切至之憂,而惟輔相,可任其責。顧臣學淺而識謏,才疎而望輕,誠信未有以孚洽,力量不足以擔負,而敢欲以區區綿瑣之身,冒當於鼎軸之地,則譬如强僬僥而擧千匀,其勢必無幸矣。臣之反復,固已爛熟,與其不量而入,立取顚沛,曷若力辭於先,毋累簡知乎,惟命是趨,隨遇效力,固所以報國,而量分自靖,得免僨事,亦所以報國,其事雖殊,其爲報一也。自非然者,臣豈敢忘聖恩而私便身圖,亦豈敢崇虛讓而屢瀆天聽哉?且今元輔,意外去國,廊廟一空,國事之悶急,聖心之憂勞,臣豈不知?而所叨之職,異於具僚,終不可只爲充位而苟然應命,況臣始之躐躋中座,已極猥悚。今又不幸,遽失仰成之首席,雖欲隨行逐隊,如古人所謂伴食中書者,而亦不可得,此尤臣一倍憂惕,直欲循墻者也。言出肝膈,情甚矜戚。伏願聖明,俯察微懇,將臣新授職秩,竝行改正,則豈徒微臣之幸,實爲國家之萬幸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批備悉,卿何過讓?目今廊廟,其豈徒循辭讓之時乎?卿之悶時,勢雖不陳,予亦知卿心,故今者枚卜,正爲此矣。卿勿復讓,安心卽日視事,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宋寅明疏曰,伏以臣,昨又伏承聖批,十行絲綸,益復諒切,所以發蒙蔽而詔愚迷者,殆無底蘊,臣於此,拜稽莊誦,但有感涕,惟是所被誤恩,未蒙收還,臣誠悶蹙,不知所出,情窮理極,宜不敢復煩文辭。而第伏念人君使臣,孰非可以推誠。而在輔相,尤不可不虛心托重,人臣事君,孰非可以盡忠。而在輔相,尤不可不以身殉道,所托者重,故在上者,必愼簡於未授之前,而不可以試可爲意,所殉者道,故在下者,必審量於未出之前,而不可以苟悅爲心,此古昔君臣,所以一德而有終者也。今臣以綿才薄識,夤緣倖會,受恩罔極,致位至此,而聲望旣輕,言行無素,特眇然一新進耳。雖欲願忠,而言未必取重於上,雖欲恢公,而事未必見信於下,姚崇之先要唐宗,旣非臣之所敢出,周瑜之見服程普亦非臣之所可能。其授也非愼簡而未免於嘗試,其進也非審量而未免於姑息,則此必上下相蒙,公私俱病,已輕之相職,將由臣而益輕,已損之朝體,將由臣而益損,侈之以大匡之秩,縻之以上卿之廩,在臣身,非不其榮極矣,其感深矣。而畢竟僨國政而辱聖簡,臣雖萬萬滅死,尙何以自贖哉?此臣所以前後祈免,實出斷斷血忱,而今於恩旨之下,徊徨踧踖,亦不敢遽進者也。玆不得已復冒萬死,敢申哀籲,瀆擾之罪,益無所逃。伏乞聖明,俯察臣肝膈之至懇,亟命改正臣新授職秩,仍又重勘臣屢瀆之罪,以重國體,俾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批悉諭,其何過讓?今卿所陳,其亦過矣。予已知卿,豈可施卿?卿若姑息,其何枚卜?目今廊廟,其豈過讓之時乎?卿勿復讓,安心卽爲視事,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刑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情危病苦,一味泯伏,意外忽承秋曹新命,此是五年前,已試蔑效之地,顧今衰竭,更無餘地,實無堪任劇務之勢,而啓覆當頭,變通差出,則不敢生規免之意,黽勉赴召,以爲捱過三覆之圖矣。卽者伏聞有疏儒,定配江邊之命,而臣弟之名,又入於其疏,臣於是,理難參涉,玆不得不煩浼聖聰。乞賜俯諒,亟令次官擧行,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則其令次官擧行,卿其勿辭行公。 ○巳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引見時,左承旨李匡輔,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輪對官宗親府典簿尹得載,中樞府經歷安宗臣,敦寧府主簿朴弼承,刑曹正郞金東鼎入侍。上曰,承旨,分付輪對官以次進來,尹得載進伏,上問職姓名。對曰,小臣,宗親府典簿尹得載。上問履歷,對曰,初仕以長陵參奉,遷司饔奉事,辛亥遷陵時,以監造官勞陞六,除長興主簿,歷工曹佐郞,戶曹正郞,利川縣監,刑曹正郞,今方待罪本職矣。上問職掌,對曰,本府別無句管事矣。上問所懷,對曰,如有變通事,則三堂上相議草記,故別無所懷矣。得載退。安宗臣進伏。上問職姓名,對曰,小臣中樞府經歷安宗臣。上問履歷,對曰,出身後,以守禦哨官出六,歷訓鍊主簿,都摠都事,今方待罪本職矣。上問職掌,對曰,本府無米布次知之事,只以藥物,調養原任大臣,而此外無他所掌矣。上曰,爾於頃日殿講時,入侍者耶。對曰,其時以都摠都事入侍矣。上曰,居在何處,而先世有何顯官?對曰,自先居京,而故參判臣縉,卽臣之曾祖矣。上問所懷,對曰,只有憂國奉公四字,不忘於心,而此外無他仰達者矣。宗臣退。朴弼承進伏。上問職姓名。對曰,小臣敦寧主簿朴弼承。上曰,爾之履歷,予已知之,承傳後,履歷陳達,可也。對曰,承傳後,歷宣陵奉事、獻陵直長,方待罪本職矣。上曰,獻陵展謁時,爾與李權中,同爲入侍耶。對曰,臣於其時,果以陵官入侍矣。上問職掌,對曰,每當式年,則敦寧譜冊,修整爲二件,一則奉安於北漢山城,一則奉安於本府譜閣而已。上問所懷,對曰,本府,衙門雖高,而甚爲疲弊,無奴婢米布,只有湖南所收三四百石米,以此作錢,給下人料布,故每患乏絶矣。上曰,年今幾何?對曰,六十六矣。弼承退。金東鼎進伏。上問職姓名,對曰,小臣刑曹正郞金東鼎。上問履歷,對曰,初仕以永徽殿參奉,壬寅祔廟時,爲都監監造官,升六爲軍資主簿,歷敦寧判官、刑、戶佐郞、工曹正郞、比安、公山縣監、翊衛司翊衛、朔寧郡守、刑曹佐郞、漢城判官、司饔僉正、茂朱府使、刑曹正郞,今方待罪本職矣。上問職掌,對曰,掌禁司矣。上曰,所掌何事?而今方申飭者何事?對曰,禁制凡八條,卽神祀、騎馬、牛馬私屠、漕船、淫女、投錢、紙鞋亂廛、酒禁矣。上曰,紙鞋何以禁之?匡輔曰,若不禁此,則士夫書冊,官家文簿,必將盡見偸失矣。上曰,禁之果是矣。上問所懷,東鼎曰,別無仰達之事矣。輪對官,以次先爲退出。匡輔曰,閭巷間痘疫,今漸熾盛,拘忌之節,方爲各別申飭,而醫官輩,則自然渠輩所親之家,似不無往來潛見之擧,此亦可慮也。以啓覆言之,聞刑判尹游,以宗廟臘享預差,因西平君之付標,次次陞實,方爲亞獻官云。祭官事體至重,臣不敢仰請變通,而但啓覆,只隔數日,秋判旣差祭之後,刑殺文書,有不敢照管,誠爲悶悶。上曰,秋官不必差祭,啓覆亦已擇日,刑判亞獻官,改付標以入,而以他受誓戒之人,塡差,可也。{{*|出榻敎}}匡輔曰,小臣惶恐敢達,今日群下,延頸頌祝之心,人皆同然,臣等職在近密,尤有倍於他人。而第尙未一番瞻望於元子宮,區區下情,曷勝抑鬱,臣與院僚及闕中諸臣,每以此酬酢矣。日昨伏見《輔養廳謄錄》,則昔在中廟朝,因先正臣趙光祖陳白,有承旨史官及年少儒臣,輪回入見元子宮之事矣。此實祖宗朝美意,而可以爲法於今日者也。旣有前例,故敢此仰達。上曰,此乃先正臣趙光祖所建白耶。果是美事,固當遵行,《輔養廳謄錄》中,此段付籤以入,可也。{{*|出擧條}}諸臣遂退出。 ==12月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韓師得{{*|坐直}}。左副承旨南泰慶{{*|坐}}。右副承旨尹容{{*|呈辭受由}}。同副承旨金聖運{{*|陳疏受由}}。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德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南泰慶,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 ○以應敎任珽,校理李喆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匡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匡輔啓曰,右承旨韓師得,疏批已下,而今日又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泰慶啓曰,司諫許沃,引避退待,處置歸於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亦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憲府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尙不行公,事體極爲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兵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前後特敎之下,尙不膺命,其在事體,殊涉未安,竝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上番兼春秋成憲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慶曰,召對爲之。 ○南泰慶,以兵曹言啓曰,臣日躋,以社稷臘享薦俎官,今日肄儀,當爲進去,而替直無人,參知旣有改差之命,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推移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知朴師正、吳瑗、李聖龍。{{*|副望落照}}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莫重隷儀,將致犯夜,極涉未安,參知有闕之代,待下批,卽爲牌招,參判臣趙遠命,雖有式暇,亦一體牌招,以爲推移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知柳萬重、金浩、嚴慶遐,{{*|首望落點}}兼春秋單尹澤休。 ○備忘記,傳于韓師得曰,隷儀事體,何等重大,而何拘式暇,日勢已暮,參知在外,則政院微稟之時,又先請牌參判,而莫重肄儀,若是致夜,當該承旨推考。 ○韓師得啓曰,因兵曹草記,參判、參知,牌招事,允下,而判書旣已入直,今又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南泰溫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因令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語竝見上}}以司諫許沃,引嫌而退,斥補言官,臺體當爭,非斥之言,何必深嫌?請司諫許沃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大司諫李潝疏曰,伏以臣,言議本自骫骳,志氣從而摧頹,加以許多情勢,有不容冒居於臺端,而顧於李錫杓還收之啓,又有意見之不可苟同者,乃於辭疏之末,略陳一二語,而自愧其失之太草草矣。及奉聖批,乃反以竝他事混斥,不亦過乎爲敎,臣於是,誠不勝愕眙失圖也。錫杓之疏留中,故未得其詳,雖不能逐段辯破,而只以批旨之所發落,擧世之所傳說者推之,粧條目於黯黮之中,排機關於閃弄之際,外籍言事之名,內濟網打之術,其滿紙臚列,殆無完人,有若極言竭論者然,而其精神湊泊,自有所歸,雖以夏宅一事言之,凶圖逆節,彰露於衣縫之書,而故以枝葉之贈衣,換作本事之階梯,泛請究覈,陰肆伸救,其挺身立幟,肆然左袒者,十手所指,臣疏所謂造意之憯毒,設計之巧密云者,政指此等處,斯正國家之變怪,世道之隱憂也。其爲可駭,奚特傾軋大臣而已哉?大抵錫杓之疏,一則爲凶賊而謀解脫,一則媚血黨而斥異趣,憑攻闕失,潛售操切之計,互擧彼此,欲沽訐直之名,誠不意淸朝臺閣,乃有此不忍正視之態也。大體如此,則餘可類推,而今玆混斥之敎,有若傾軋之外,元無可斥之事者,然臣不敢知聖意所在也。設令錫杓之言,或不無一二可取於節目間事,究其本情,專是陰譎,則臣安得不混斥也。倘殿下,高臨細察,則其用意之崎嶇,遣辭之閃倏,自應綻露無餘,若罪臣以不請嚴懲,則固無辭,而責臣以不亦過乎?則臣實未曉,然一言脫口,嚴敎至此,在臣處義,宜卽引避,而念臣情迹,終不可冒沒入肅,方擬治疏自列之際,得見亞諫避辭,其所反詈,專事詬辱,直加之以讒諛二字。噫噫,亦太無倫矣。臣之深惡痛嫉於錫杓者,不專在於某事某事之得失,而一則其情態,二則其心術,語及乘輿云者,亦不過明其憑藉操切之爲可惡而已。今亞諫,慍臣而求說不得,拈出一句語,如得奇貨,要作箝臣之欛柄,是何閃弄脅制之手,一如錫杓之爲也。果如亞諫之言,則凡處臺閣者,言事論人之際,專事挾雜逞憾,而語言之間,略及上躬,則亦可以匡輔之,故竝與他不公不直者,而一味奬詡,不敢論其非耶?承望假借之旨,祖述譽樹之習,抉摘文字之間,恣弄織貝之手者,眞是讒諛伎倆,臣誠羞與之較挈也。竊觀僚臺言議,又有可駭而可惑者,一邊論啓,請夏宅之罪,一邊營護救夏宅之人,處義矛盾,擧措顚錯,未知臺閣言議,必如此而後可耶?念臣白首遲暮,灰心當世,而偶因辭疏間,略綽行語,忽被僚席之無限醜詆,雖微從前情地,尤無去就可論。伏乞聖慈,特垂諒察,亟賜鐫遞,以安私分,以快人心,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過中之斥,其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江華留守沈宅賢疏曰,伏以臣,以情地則有萬分必遞之義,以病狀則無一毫可强之望,而虛銜未脫,淹滯至此,誠恐廉義未伸,死亡無日,一念憂燥,幾欲狂奔,三上哀籲,庶回天聽,及承批旨,又復靳許,臣於宛轉叫苦之中,撫心跼蹐,莫省所處,臣於此,益復抑鬱悶塞,更不知所以爲計,直欲徑離職次,恭竢例勘之律,而抑又自念,人之所欲,天必從之,子之有願,父母必憐之,聖上之於臣,亦一天也。父母也。若復以一疏,陳暴其苦心至懇,則豈無格感垂憐之望乎,遂敢披瀝肝血,更發疾聲之呼,以冀慈天父母之矜察焉。噫,惟其所被人言,實立朝後,所未有之羞愧,若於此冒沒,則是將擧平生而盡棄之,臣自遭此事以來,胸中已決之心,神鬼可質,雖殿下,過加慰藉,一向强迫,而斷斷自畫之志,更無前却之道,只有以死爲期,不敢承命而已。至於奄奄垂絶之狀,雖不可每每煩縷,而若其難强之勢,則亦有甚於情勢之難冒,顧以半年沈淹之疾,駸駸然入於危域,若是而寧有萬一復起之理乎,人之不可壞者,廉隅也。不可强者,疾病也。有一於是,猶難苟冒,今臣則兼此二者,況其一段耿耿之念,猶恐不免於生行死歸,其心慼矣,其情急矣。至於官事之許久曠廢,公私之無限狼狽,實有所一日悶急者,而亦不暇一一煩陳焉。伏乞聖慈,特垂矜憐,俾臣獲遂至願,少安將死之心,則此生餘日,莫非殿下之賜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若此,本職今姑許遞焉。 ○持平金{{?|⿰禾道}}疏曰,伏以臣之自來情勢,決無冒廁淸塗之理,此不獨臣之自量己審,亦想聖明,或有俯燭者矣。春夏之間,再叨諫職,而輒皆違罷者,非但親病之不忍離捨,實由廉義之不可放倒故也。此豈臣所樂爲哉?至今追思,惶愧交至,而其後吳瑗未徹之章,徐命珩自辯之疏,左右迭發,譏嘲詬辱,又無餘地,臣雖不欲與之呶辯於旣過之後,以傷事面,然第其情地之阨困,尤倍於前矣。從玆以來,臺垣一步,便作鐵限,固無暇論於去就一節。而況今所叨之職,乃所以論時政而糾官邪,正風俗而振憲紀者也。如臣巽軟,雖無從前情勢之可言者,亦將以何等風裁,何等見識,少塞其責任,而不負乎聖恩也哉?此臣所以揣分量已,不敢爲冒進計者也。況臣有情私之萬分難强者,臣之老母,自經夏間毒痁以後,眞元日脫,氣息漸綴,加以素患塊症,乘虛發作,藥餌鍼焫,殆無寧日,向者湖邑之除,竟不免遞拜者,誠以將往與遠離,俱無其路也。至今諸症,無一分減歇之勢,有朝夕懍綴之憂,以此情理,萬無暫離供仕之望,日昨違召,實非獲已,而且出格外,罰靳例勘,惶懍悚縮,益不知措躬之所也。今於天牌之下,不敢又犯違傲,隨詣闕外,拜章徑歸。伏乞聖明,亟許鐫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李匡輔,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成憲祖,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兵曹判書趙尙絅,追後入侍。上曰,承旨進來。秋判差祭事,何以爲之?匡輔曰,小臣昨日,有奏對不審之失,惶恐敢達矣。昨者刑判之子尹得載,以輪對官入來也。問刑判差祭事,則得載,謂之以預差陞實云,故以此仰達矣。退出後詳聞,則兵判引入,旣不參受誓戒,刑判亦緣窘急,不及進參矣。昨日榻前,以他受誓戒人,塡差事下敎,而旣無受誓戒之他員,故昨夕,以此意微稟,尙不承下敎,而今日隷儀時,緣於時急,吏曹差祭單子,不得不捧入矣。上曰,或慮秋判爲預差矣。今已付標,則已遞矣。今則啓覆,可以爲之,而初覆,定於來初六日,其日亦爲齋戒日矣。匡輔曰,行祭後,無齋戒矣。初七,乃中宮殿誕日,必於初六日內,初覆當畢,而文書多至十二度,日力恐不足矣。上曰,其日當畢之矣。匡輔曰,昨日伏承元子宮進見之敎,臣與翰林李成中,同爲進去,瞻望元良,退出後,臣等相對攢頌以爲,天姿岐嶷,迥出尋常,實是億萬年吾東方無疆之基矣。欣喜之極,達宵不寐,而今日伏聞醫官所傳,則自昨日,有鼻涕之候云,或不至大段否。上曰,日氣寒暖不適,故然矣,調理則自當差耳。匡輔曰,延頸之忱,人情所同,故至於元良輔導之任,則自前山林遺逸之士,亦皆膺命造朝。今此元子宮諭善,輔養廳僚屬,皆當承命上來,而然而在朝家待遇之道,若爲別諭文字,以示敦勉之意,則似合事宜,此係特恩,小臣不敢直請矣。上曰,輔養廳乘馹草記入啓時,予亦有此意,而然而卽今輔養官,位旣師傅,秩且正卿,故曾已別諭,而諭善官則職是堂上階,故姑不爲之矣。承宣有此所達,堂下僚屬,則雖不必別諭,而諭善官則自政院,撰出文字,以諭敦召之意,可也。{{*|出擧條}}匡輔曰,今日國事,誠可悶矣。首相下鄕,左右揆,姑不行公,六曹長宮中,只有刑判新出仕,而其餘無一行公之員,鄭亨益,以判尹,新遷政府西壁,而京兆亦無長官,左尹申昉,又病不行公,位著如此,而豈有一事可做乎?上曰,正卿以上,在洛者,亦絶少矣。匡輔曰,金吾,積滯甚多,而判義禁、知義禁,俱不行公,事多可悶,其中今年條升學,歲後則當蕩滌,而學官竝皆引入,勸課之政,似當自此永廢,年少儒生,缺望甚矣。卽今學官,方有在囚者,姑未請推,而其中朴弼載,八十老母,身病方劇,將護無人,情理可矜,而以禁堂之不出,尙未裁處,且啓覆不遠,禁堂竝出仕,然後亦可以長官備員,而皆無膺命之意,然則啓覆,亦無以爲之矣。上曰,次官在焉,雖不備員,啓覆則可爲,而今之正卿甚不足,姑待大臣行公,當有變通之道耳。因命承旨,書判義禁牌招傳旨曰,此時王府,豈可遲滯?而累次特敎之下,日事違牌,無意行公,此何分義?此何事體,其所撕捱,本非大段,此時此職,決難許遞,少有紀綱,決不若是,判義禁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卽日開坐。又傳曰,頃者旣已行公,復事撕捱,極涉太過,本兵重任,豈可曠焉?有下敎筵席者,兵判卽爲牌招入侍事,以榻前下敎書下,仍命注書,出去分付,志泰趨出分付,更爲入侍。上曰,兵曹參知吳瑗在外云。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事,注書出而分付,匡輔退伏,星鎭,讀《綱目》二十八之下齊永明,至寶卷爲太子。上曰,此篇五十丈,若盡讀,則必至夜深,止讀。星鎭曰,第二板,親錄囚徒,以今言之,如備局開坐矣。今則大臣有故,備坐久不爲之,只有宋眞明一人,略取備局公事見之,而弛廢此久,飭勵擧行,似好矣。上曰,不待爾言,而欲飭勵之矣。此所謂日中以前,卿等自先論議,日中以後,朕與卿等共決之云者,蓋欲使朝臣輩,先爲裁酌其節目,然後只以大綱領,取決於上前矣。魏孝文,可謂能知治體,雖極聰明之人,凡事忙則誤,如先儒所謂,忙後錯了者,眞格言也。群臣從容議論,徐裁於上前,則事當整理,易於就緖,而今之朝廷,常時悠泛,無一事料度,及至入侍時,未嘗不副急而言之,皆非平日所商量者,則其有愧於魏主之時多矣。予之所嘗慨然,而五日一次入決,亦是本朝美事,今則隳廢矣。匡輔曰,以我朝舊制言之,慶福宮gg景福宮g時前列六曹堂郞竝集,共議公事,每日入決,而臺諫坐城上所,以糾察其勤慢,祖宗規模,如是縝密,至於卯酉之法,亦所以聚坐各司,參看文簿,以爲入決上前之意,而近來卯酉仕罷,徒有其名,而實無所爲之事矣。上曰,徒坐耳。然若坐各司,終日無所爲,則伈伈無聊之際,亦當時閱文簿耳。匡輔曰,自上,雖每加申飭,而宰臣之號爲執法者,僅能半日坐,不然則書進字卽還云。雖良法,行之然後好矣,不行則奚以法爲哉?星鎭曰,廟堂,亦不過暫時備員開坐,而次對時亦然矣。其中,或不無全昧簿書事件之如何者,誠極慨然。上曰,紀綱廢而然矣。星鎭曰,第四板王融事,凡人之急於功名者,終必敗亡,王融所謂鄧禹笑人車前八騶之說,皆出於急功名之心,而畢竟勸竟陵王,欲行事而敗,蓋躁進之心勝,則其終有必敗之患矣。上曰,然矣。星鎭曰,魏主,見跛眇者而給衣食,遇盜者而特赦之,蓋人君,苟能修德而布化,則四海之內,疲癃殘疾,擧皆飽煖,寇賊奸宄,盡化爲良,而無一人不得其所矣。令魏主,獨施於所遇,則其惠豈不少乎?上曰,然矣。星鎭曰,卄二板,謝胐官至吏部,安享爵祿,而至於國危之時,只爲免禍之計,爲臣如此,可謂忠乎?司馬光史論,誠格言也。上曰,然矣。上命注書曰,兵判方承牌詣闕云。入侍事,出而分付,志泰承命,引兵判偕入。上曰,兵判進來。趙尙絅進伏榻前。上曰,前後批旨已諭矣。而本兵豈如是撕捱乎?欲問卿以撕捱之由,玆命入侍,卿之固執,因何端也?尙絅曰,小臣不肖無狀,事殿下不誠,頃者承命詣泮,勸入儒生時,附陳所懷者,蓋體列聖朝優待儒生之舊規,而欲增光聖德矣,及承聖批,至爲嚴截,一段心事,至見疑於君父,臣何敢晏然蹲冒於朝廷之間乎?只欲遞其所帶,杜門省愆矣。意外因北使來到,接勅異於他擧動,本兵異於他職務,故黽勉乍出,初欲翌日解免,而鞶帶之褫,尙未遂願,同事之人,雖曰事件各異,而當初撕捱之端則同,彼旣見罷,則在臣之道,分義雖重,廉隅亦豈不顧乎?以此,雖批旨常嚴,日再牌招,而不敢爲唐突承膺之計矣。今於特敎之下,他不暇顧,玆以入侍矣。上曰,如此之狀,予固已料得,而欲親聞卿言,而下敎之矣。日日牌招,徒傷分義紀綱,而不欲輕遞本兵之長,故玆命入侍,聽予下敎矣。自前君父,雖有飭勵之嚴敎,而人臣不敢違牌,蓋爲分義重故也。近日則君父之一番飭勵,如視儕友間侵攻,必欲遞免乃已,其事誠過矣。今則儒罰已解,彼儒生亦且妥帖矣。況同知館事乎?雖方帶泮任,尙可妥帖,況已遞乎?且於儒生,予尙分輕重處分,而旣示斟酌之意,則況於館官,予豈不斟酌乎?雖不開釋,開釋之旨,自在其中,人主何必一一開釋乎?禮判異於卿矣。向者禮曹,以泮宮事草記時,首堂則方以兼帶引嫌,不爲參涉,而次堂爲之,次堂草記之後,禮判之撕捱固矣。而卿之所處之任,則旣與禮判異矣。元無以此去就之事,且欲令禮判,傳諭大臣,則承命後,復爲引入,何所不可?而終不承牌,罷職宜矣。因他人分義之不可而見罷,强欲同其去就可乎,禮判,初不以此遞其本職,而末以違牌見罷,則事件各異,卿之引此欲遞,分義決不可,雖以去就一節論之,禮判,初旣不以此遞職,則禮判之末梢太過處,卿何欲效之乎?其無可嫌者一也。儒生旣妥帖,則其無可嫌者二也。且大司馬,國之重任,豈可輕遞?此三件事,俱不可引嫌,予旣如此下敎之後,必勿復撕捱,出而行公,可也。尙絅曰,臣與禮判,當初撕捱則同,而一則遞罷之後,獨爲晏然行公,此豈廉隅哉?士大夫去就,不但一身之廉恥,其有關於國家之風化者不少,臣雖無似,職是正卿,冒沒蹲據,豈不有傷於世道乎?上曰,君父飭勵之下,旣遞兼任,足伸廉隅,而竝與本職而終不行公,則風化紀綱,俱如何哉?道理決不當如是,何可不行公乎?尙絅曰,小臣雖有區區所懷,何敢力辭於前席乎?退出後,當以文字仰請矣。上曰,召見前席者,欲爲作一節拍,使伸廉隅,事件旣與禮判各異,今承敎於前席者,又不啻陳疏承批之比,此後政院,勿捧兵判疏單,可也。{{*|出榻敎}}匡輔曰,金取魯則以病受由,而違牌坐罷,兵判之引此撕捱,誠爲太過矣。上曰,金取魯,非以本職撕捱,有實病云,故許由矣,其後違牌過矣。而兵判之以此引嫌,不亦過乎?大臣外,無面諭之規,而今日事,名雖下敎,實則面諭,此後如或復爲撕捱,則卿之處義,實爲過矣。更令勿捧疏單者有意,卿其體此,無復爲無義之引嫌,可也。尙絅曰,聖敎至此,小臣何敢更有所達?仍退出。匡輔曰,小臣方兼帶藥院,有保護聖躬之責,故惶恐敢達矣。近來時氣不美,時方窮臘,日暖無雪,此時風氣,異於當暖而暖,當寒而寒者矣。凡係調護之節,誠宜十分謹愼,而見今殿闥窓戶,盡爲剝裂,寒氣直襲,時時殿坐,尙恐有妨,而況累次慮囚時,當爲終日入夜,塗排事分付,何如?上曰,窓戶,當分付糊紙耳。匡輔曰,今日肄儀,尙未設行,誠爲窘急,參知望筒,未及入啓耶。上曰,已入之矣。匡輔曰,落點後牌招,則當致夜深,肄儀之尙未擧行,事體殊未安矣,上曰,兵判今日,仍爲入直,參議卽爲出送隷儀,可也。{{*|出榻敎}}諸臣遂退出。 ==12月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韓師得{{*|坐}}。同副承旨李宗白{{*|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德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李匡輔啓曰,日氣稍寒,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診筵入侍,已過旬望,今日臣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南泰溫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金{{?|⿰禾道}}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師得曰,右議政宋寅明留待。 ○傳于韓師得曰,右議政,藥房入診,同爲入侍。 ○李匡輔啓曰,左副承旨南泰慶,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判義禁申思喆,昨日特敎牌招之下,又不膺命,事甚未安,凍獄滯囚,委屬可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之下,連違召命,事甚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詳覆,合坐出令,本府西壁,當爲進參,而右參贊鄭亨益,時未肅拜云。右參贊鄭亨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匡輔啓曰,右副承旨尹容呈辭受由,同副承旨金聖運,以病受由,且家有拘忌之疾,不但卽今廳中苟艱,啓覆,只隔數日,同副承旨金聖運,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姑改差。 ○韓師得啓曰,近來廳中,事多苟簡,且啓覆不遠,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右承旨韓師得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趙遠命進,參議柳萬重未肅拜,參知李日躋未肅拜,右承旨韓師得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尹心衡爲司諫,金取魯爲判尹,洪尙賓爲右尹,李鼎輔爲兵曹佐郞,南泰慶爲鐵原府使,金相說爲抱川縣監,李重述爲丹陽郡守,金道洽爲司僕僉正,吳命瑞爲洪州牧使,朴師益付錦原君,李世垕單付兼春秋,李聖龍、金浩、李宗白爲承旨,沈䥃爲正言,趙尙絅爲內局提調,金始煥爲工曹判書,尹惠敎爲工曹參判。 ○兵批,以金潝、韓顯謩、吳瑗、洪以圖爲副護軍,金取魯、沈宅賢爲副司直,趙明履爲副司果。 ○韓師得,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極爲未安,應敎任珽,校理李喆輔,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義禁府言啓曰,以黃海監司狀啓,刑曹粘目,長湍府使白守一,豐德府使崔道章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白守一、崔道章,時在任所,而俱是兼營將,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以北部棲雲寺洞口近處,虎患搜捉事,定將校領率砲手,使之跟捕矣。連接將校所報,則本寺洞口下,毋論遠近,連日搜覓,而終未捉得云。卽今山谷無雪,尋跡爲難,而當此寒冱,數多軍兵之累日暴露,亦甚可慮,不得已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以三川洞捉虎事,本廳將校,率領砲手出往矣。洞內外遍踏搜覓,已至多日,終無形影,似是一時往來之虎,有難一向跟捕,而當此冬寒,軍兵之累日露處,亦涉可慮,更觀前頭形止,出送似宜,今姑撤還,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頃因漢城府啓辭,北部三川洞近處,捉虎次,令將校率領炮手出送矣。連接將校所報,則棲雲寺經理廳及北漢城外,山麓深僻之處,遍踏窮搜,已至累日,終無形跡可尋云。當此寒冱,許多軍卒,一向暴露,誠甚可慮,不得已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臣於新命,非不知其萬萬不可堪,而累陳血懇,未蒙諒許,不得已今日,强顔承命,臣所兼都摠府都摠管,瓦署提調,活人署提調等任,在例不當仍帶。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稟處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竝令該曹,考例稟處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參贊尹淳疏曰,伏以,臣跡畸身屛,釁深罪積,糞土之陋,無復人事,雖樞銜久縻,而不敢爲辭遜之語,汚辱稠沓,而一付於視聽之外,迺於千萬意外,忽有三宰除命,是則有不容晷刻泯伏虛帶者,臣與右贊成臣鄭齊斗,有妻黨應避之嫌,相避之法,下位當遞,乞命該曹,劃卽照例遞免,俾重任無曠焉。且臣兼任奉常提調,職管薦享,而羞品秪審,每煩推移,各司殿最,申飭至嚴,而當朔開坐,連次頉稟,玆皆以臣之故,惶蹙靡措,爲罪滋大,敢此附陳,竝冀亟賜鐫罷,以幸公私,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職,令該曹稟處,而卿之固執,已涉太過,悖儒所爲,亦不介意,以重臣,當乏人之時,豈若是處外,其速上來焉? ○領敦寧魚有龜疏曰,伏以,臣本不才無能,兼以衰病朽鈍,其萬萬不襯於訓局之任,不但臣之所自知,實是聖鑑之所俯燭,廷臣之所共悉,而適會乏人之際,濫叨是任,此出於一時姑借,人莫不稱以假差,則在臣自處之道,豈有一分冒當之勢,而三疏力辭,未蒙開允,末後批敎,迥出尋常,待武臣可陞之人,示以變通之意,臣仰恃恩旨,知有前期,意謂暫時權察,或無大害,迷不自量,黽勉承膺,荏苒時月,奄過半年,釁咎日積,病敗百出,其間軍情之懈惰,戎務之廢棄,難以毛擧,一身之顚仆,雖不暇恤,其所以貽害軍國者,誠非細憂,而見今儲望有人,正合節次推遷,則臣之解重擔免大何,此惟其會,而其在朝廷用舍,亦得處置之宜,此實聖明之所深念處也。且臣癃病之狀,歲加月增,種種症形,雖未敢煩陳,而最是耳瘡而血滲,目瞖而視昏,便同聾瞽,已至難醫,加以脚跟蹇澁,行步艱辛,小而文簿酬應,無以照檢,大而行陣陪扈,末由自力,諸般病情,漸就沈痼,欲一哀籲,冀蒙矜許,而會値朝家多事,動駕連疊,不敢瀆撓,徒切憂懍,一日二日,如坐針氊,今始冒暴至懇,仰請處分。伏乞聖明,俯垂憐察,亟遞臣所帶將任,回授可堪之人,以卒全保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莫重將任,豈可輕遞?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鍼醫看病。 ○獻納李顯良疏曰,伏以臣,猥膺睿簡,屢玷華貫,而材質迂拙,素乏言議之可取,形氣殘弱,加以衰疾之益甚,人望旣無以堪承其任,筋力亦難效奔走之勞,故前後恩除,一未趨承者,非專由於自畫榮塗,膠守廉隅也。而螻蟻微悃,難蒙蓋高之俯鑑,不加積逋之重誅,輒垂旋敍之厚渥,納言除命,荐降於數朔之間,惶霣感激,莫省其由,仍伏念臣,前叨此職,冀效一日之責,妄陳瞽說於辭疏之尾矣。十行溫批,逐條賜答,褒之以大體俱是,諭之以可不留意,顧此疎賤無似之臣,何以得此鄭重之榮於聖明之朝也?人皆爲華,而臣則知愧,第臣所條陳,縱效愚慮之一得,而文辭蕪拙,不能達意,其中三段之論,不槪於聖心,致勤未曉之敎,一則曰,只取京士,此則不廣,一則曰,國之用人,疑則勿差,有足以見大哉之聖意,臣奉讀未了,惶汗沾背,然臣疏本意,則有異於是,其曰廉恥者,非謂無端撕捱,而不顧分義者也。其曰貪戀者,非謂無嫌可引而恪勤職事者也。蓋以被論乞免者,不必敦迫,俾申廉義者,國無四維不張之患,而朝有百僚相讓之風故也。其論太學圓點之規,本非只取京士之意也。蓋鄕儒則本來居齋,元無厭避之事,而京士則厭苦留泮,故聖明,施罰申飭,而終無其效,今若定式準點後,許赴泮科,則前所厭避者,必皆爭先入處,而本來居齋者,自在赴擧中,初非可論故也。其論京題書送之事,非慮試官循私之弊也。蓋鄕試亂場之患,多由於改題之請,今若命題祕封,臨場坼開,則莫敢請改,而作挐之弊,自可防故也。或者,臣之疏語支煩,未蒙詳察於萬機之中耶。臣於是,益不勝悚蹙之心矣。噫,先賢有言曰,人主一心,萬化之源,臣之前疏中,第一件克己私三字,殿下誠能留神反求,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則庶政之闕失,百隷之懈惰者,不期正而自正矣。此臣區區之願,而鄒傳所訓,人不足與適也。政不足與間也。惟能格君心之非,一正君而國定者,其斯之謂歟,今臣敢效陳戒,一事再煩,極知猥屑,而眷眷憂愛之微忱,自不能已,倘蒙淵衷之恕察耶。臣於前疏之末,略論前掌令臣李時熙,啓劾尹敬龍灣尹事矣。及觀其避辭,則盛氣反詈,張皇譏詆,臣於是,益切駭歎也。蓋臣與敬龍、時熙,俱以同榜,橫遭誣衊,而聖鑑洞加昭晳,言者皆被重勘,年久之後,猶且以此引嫌,自畫淸塗者,假使他人,議其固滯則容或可也。今以同榜中人,反相譏議,至斥以前後違逋,誠無所執云者,實出常情之外,故臣所以略加規警也。在彼之道,惟當愧服之不暇,而今乃以超然之地,第一等人說,恣意凌轢,極口嘲侮,如此浮薄之習,臣實病之,臣之當初相規之主意,非論其臺職之出仕,只斥其彈辭之忘廉也。而其避辭中,臣之進退,不必與諫臣同印一本之說,反欲驅臣於貪冒之科等語,俱是題外也。且其言曰,艱覓前後違逋,誠無所執八字,以爲禦臣之欛柄云。而其啓中,若無此八字之譏斥,則臣何有論及憲臣之意耶?且憲臣,責臣以不就,原啓中,曰可曰否云爾,則臣豈可諉以事過,而終不一辯乎?憲臣啓辭中,盛稱敬龍,器局文華,超出流輩,要官劇務,何地不可云,則其所陞擢,尙云晩矣。履歷之淺,何可拘也?況敬龍登第出六,今已六載,再典州縣,又經弘臺五品,則今因廟薦而陞秩,臣未見其驟躐也。而憲臣所謂,通籍屬耳。踐歷尙淺等說,實不知其有據也。又其避辭中,其所自畫,內外何間云者,亦有不然者,前輩之情勢難安,或有謝迹榮塗,效勞外邑者,是亦一塗也。在昔先朝壬午,謁聖榜後,初有人言,而終被洞晳,其榜諸人,翰苑玉署,無不膺命,而人未有非之者,其中故監司臣李海朝,獨辭館職,終不出脚,而大小外任,則皆無所辭,亦未有非之者,然則前輩意見,或未及於憲臣而然耶。誠未可曉也。臣以白首病蟄之蹤,妄觸年少氣銳之輩,自取無限侮弄,將無以抗顔於朝端,此亦臣難冒之一端也。臣仰感不棄之恩私,且念莫嚴之分義,前月之初,擔舁危喘,忍死承召,兩旬旅次,賤疾添劇,蒙遞還棲,坐席未煖,馹召之命,又此繼降,而寒程往返之餘,觸感重傷,飮、饋全却,氣息綿綴,以此病勢,萬無寸步轉動之路,乃敢偃伏鄕廬,違傲嚴召,臣罪益大,死無所逃,玆因縣道,冒陳血懇。伏乞天地父母,俯憐殘喘,俾遂苦忱,仍勘慢命之罪,亟施刊名之典,毋使駄疾遠役,僵死客路,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上來察職。 ○乙卯十二月初三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右議政同爲入侍時,右議政宋寅明,藥房副提調李匡輔,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尹澤休,記事官李成中,醫官權聖懲、金應三、許信、崔周慶、權守經、金德履入侍。寅明曰,近來日氣不均,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寅明曰,微眩之氣,連得差勝乎?上曰,連得差勝矣。寅明曰,水剌寢睡之節,差勝後亦得一樣乎?上曰,唯。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連得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寅明曰,臣今入來,伏聞元子宮,有微感之候,不勝驚慮,夜來未知有顯減之喜乎?上曰,日氣故,有此感氣,今日則比昨差勝,而見其午後而後,可知矣。寅明曰,輔養官,連爲接見,故勞動觸風,有此感氣,今雖減歇,近來寒澟漸酷,接見之禮,待日暖擧行,何如?上曰,唯。匡輔曰,丸劑,劑入已久,未知進御乎。上曰,始服新劑矣。匡輔曰,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元子宮,感氣有減,不勝喜幸,少愈之後,亦加操心,各別申飭得宜矣。上曰,依此爲之矣。匡輔曰,令醫官診察,何如?上曰,唯。聖徵診察曰,脈度左三部,度數調均,右三部,略爲帶滑,而大體和平矣。應三診察曰,脈度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右關脈,少爲帶滑矣。信診察曰,脈度左三部沈,右三部寸關少滑,而大體調均矣。周慶診察曰,脈度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沈靜,而右關脈,少滑且數矣。德履診察曰,脈度左右三部調均,而左三部少爲帶數矣。守經診察曰,脈度左三部少沈,右寸關帶滑矣。寅明曰,湯劑停進已久,未知有覺知之事乎?上曰,然則當爲下敎,而今則無傷矣。匡輔曰,湯劑,依前停止乎?上曰,唯。寅明曰,小臣最居人下,而猥被特達之遇,前所踐履,已踰涯分,萬萬惶悚,而今承萬不近似之命,逃遁不得,不得已勉出,而目今國事時勢,雖使善爲者當之,決難下手,況如臣蔑能者,畢竟將未免爲負國之人,以此惶悚矣。上曰,已諭於批答,而予謂枚卜晩矣,朝野亦必爲然矣。拘於規例,如是晩矣。豈可辭乎?頃者有諭於豐原者,卿豈不聞乎?卽今時象,無可爲者,如此之時,捨卿其誰,枚卜之日,亦諭於首揆,今此兩人之枚卜,以有意爲言矣。故南北朝,雖無君而能有臣,故亦能爲國,卿雖謂末事,而卽今之要,莫先於同寅協恭,湊合朝議矣。於卿已知斷斷血忱,而於一事亦有想知者,此外無他所諭,須以擔當渙散之朝象,挽回板蕩之國事爲意,而勉旃焉。寅明曰,小臣不自量,而常切耿耿,聖敎至此,敢不對揚休命,以死爲期耶。其間古今有異,難於畢陳,當竢後日,而若令首揆在朝,則庶乎仰成,而時事甚怪,遽然出外,憮然失圖,不勝憂憫矣。上曰,首揆雖入侍,予當爲此下敎,而其爲人,不欲擔當凡事矣。向者李錫杓,若以在於相位,何惜一身而不爲乎云爾,則予當謂是,而其言怪異,卿則以爲如何?寅明曰,近來同在藥院,詳知其爲人,子諒謹愼,且有眞率規模,非過爲儻論,至於病國之人,臺言未免過矣。仰成之餘,今遽出外,罔涯矣。上曰,予豈試卿,卿亦豈姑息爲事哉?同朝旣久,當知左相,能開誠見懷,同做國事乎,今問於卿,有意焉,未大拜之前,似有相知者矣。寅明曰,臣少時不相親,而近來周旋,自有情誼,今當委寄,豈不奉承乎?今日退出後,亦當往見相議,而受此罔極之恩數,豈有他意,自非儻論之人也。上曰,左相非顧本色者,卿能周旋,而卿有治道之量度者乎?寅明曰,今日時勢,豈待臣所達俯諒?而其根本,惟在於殿下之立志,若夙夜不懈,至於光明灑落之域,察理甚詳,使大小緩急,少無罅隙,則世道自然有補益之道,而殿下一心,在於務實,少無虛假,爲臣下之所仰服,儻論,必不售而自沮矣。其治道之要領,只在於殿下矣。上曰,所達略而盡,當各別留意矣。寅明曰,先儒以爲,衰邁之後,當以愛惜精神爲先,殿下之夙夜勞悴,是爲切悶,大抵治道,不在於此,君逸於上,臣勞於下,六卿,擇其能善者而久任之,不察小事,則斯過半矣。若反此,則庶事烏得免叢脞乎,凡政令之間,必以留意大綱,爲務焉。上曰,所達是矣,當留意矣。寅明曰,近來雖無人才,亦不無長於掌兵者,治民亦有剛明之人,臣下之長短闊狹,豈逃於聖鑑之下哉?留心於其要領,而小小事則務爲脫略爲宜矣。上曰,然矣。寅明曰,卽今紀綱,頹盡無餘,其急先務,惟在於凝聚振肅,而非立談間所可陳達者,左揆,今明間,當爲出肅,凡諸變通等事,待其同爲入侍,當爲仰陳矣。上曰,如此紀綱,非一朝所可整者,而目前朝著甚悶矣。左揆,豈不卽爲出肅乎?今日對卿,如是草草,而前頭次對,則雖當以國忌停之,初覆不遠,似爲終日入侍矣。卿之立朝,在於庚子年後乎?寅明曰,己亥登第,庚子年則在於參下矣。上曰,以庚子年言之,廟堂之人,旣不如古,而今則又未知落下幾層矣。今以朝宗朝良法美制,燦然復明爲期者是先務,而古則日開備坐,五日一次對,自有定式,而今則臨時牌招,僅得備員,卒然下詢,不能善對,安得不然?卿須歸與左揆相議,使古規不至於簿書期會,則豈不幸耶?專望古規之日新矣。寅明曰,小臣,年尙少且無病,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此外更無所達,而蓋治道,內而選六卿,外而擇監司,則其餘,當氷釋緖解矣。卽今備局,與先朝有異者,由其無擔當者而然矣。以先祖言之,別擇數三人,而置諸備局,故朝議率從,其人雖無才能,旣被國恩,便作主人,故亦能做事,今則渙散莫甚,雖欲力爲之,而朝議不從,無可奈何?然聖敎至此,當與左揆,相議爲之,而殿下亦於微官庶僚,旣洞察其長短,而用人之際,未知其適宜矣。上曰,然矣,古則李寅燁、閔鎭厚,自國家,無委任之事,而其人,便爲主人,揮之亦不去矣。向者李判府事台佐及豐陵,皆有所陳者,以爲嫌難指告,此言是矣。今若擇其可任者而委之,則其餘,豈不以剩官自處乎?寅明曰,以人事君,是所當先者也。上曰,李判府事,終無私薦,其公心可知矣。寅明曰,位至宰職,豈以私意薦人耶?上曰,非謂私意也。蔽於時象易矣。寅明曰,啓覆不遠,六曹當爲入侍,而雖不可必爲備員,或有三堂未差者,六曹中無以備員者,參議獨政,使之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寅明曰,臣所帶藥院提調,若待上疏而許遞,則其出代似遠矣。亦令今日政,差出,何如?上曰,藥院事寒心,今先許副,而望筒雖入,使之追後入之。{{*|出榻前下敎}}上曰,吏判,不爲固執而卽出乎?寅明曰,此人之差除此任,實是善爲之事,臣下孰不欽仰?趙顯命,豈無長短,而持心甚公,請托必不行,此時此任,無過於此人,雖或撕捱,各別嚴責,督出爲宜矣。上曰,下往關西,旣不久,而亦知弦韋之道,雖可惜其徑遞,而卽今吏判,捨彼而無人,館閣堂上,彼亦可爲者,而兩任必爲撕捱,故不爲落點,若知此意,豈不卽出乎?寅明曰,左揆出仕,則當爲相議,而關西事甚悶,吏判使之速爲上來宜矣。近來小民,赤立倒懸,有若浮水之不固,外方之如此事狀,殿下豈盡知之乎?閭閻亦多難堪,當如救焚拯溺,而今無紀綱法度,故不能拯救,必先整紀綱法度,然後可以示信而行之矣。聖敎以爲,要譽無狀,民不知禮,在上者,事當痛惡此習,而亦不可偏惡也。守令若憑藉暴虐,使民至於嗷嗷,則反不如要譽之爲愈也。雖嚴禁其要譽,亦不可痛惡,必有後弊矣。小臣待罪惠廳時,李匡德,以臣事,有所仰達,而臣不以爲非矣。丁未以後,懲礪貪濁,故不無所益,今旣解弛,故至於如此,必有綜核之政,然後方可做事,守令之苛察,臣亦爲非。而第一人苛察,則其弊只及於下吏,而不然則其害無窮矣。上曰,明則予之所不能,而此是小明也。以小者飭礪,故未免小勝,而卽今之弊,不無在於明矣。儒臣以爲,俾勿要譽,則必爲貪汚,而予則以爲不然,要譽之人,豈可爲貪乎?卿則以爲如何?寅明曰,治道,當去其太甚,不可務爲細事,民者國之本也。其爲害也。自無大小,若論大小,則其害必滋矣。上曰,非但我國也。以中國言之,旣有藩王,我國有藩臣守令,而皆仰成於朝廷,此亦非矣,承旨以爲,三南則無幽隱處,無以措手云,此言過矣。寅明曰,量田後,皆失餘結,故有此言矣。上曰,當初議定純木時,或謂便,或謂不便矣。都民,今有登聞者,而其文善作矣。其事窮則當通,待左揆之出仕,當與相議矣。寅明曰,至於登聞,則猥濫莫甚,當治其罪,而其急者,似當變通矣。上曰,其所持難者,國事恐或撓攘矣。寅明曰,後日當爲仰稟矣。匡輔曰,此若一邊之言,新政之初,何敢謂不便乎?寅明曰,都民,豈不知嚴畏?而於己甚爲不便,故有此登聞,在上者,雖治其猥濫之罪,而似當有弛張之道矣。上曰,以向日李奉朝賀之言,自有思量者,古則權在於上,而今則權不在於國家矣,古者鵝眼三株五株錢,在上者行之,而今雖日事變易,權必不在於上矣。崔奉朝賀,有什一之說,而此亦難便,惟使錢賤,然後可得治民矣。匡輔曰,臣曾有仰達者,而今必以修明祖宗朝舊制爲務,至於新法,則民習漸惡,不能見其行矣。上曰,純木,卽古法也。匡輔曰,令醫官,各陳所見,何如?上曰,不必爲之矣。匡輔曰,左史,伏於注書之下,未免倒次,事當一番釐正矣。上曰,左右翰林備員,則能守其法矣。寅明曰,雖是兼春秋,當伏於注書之上gg下g矣。上曰,兼官,故不能守之,而此後,則使之在於注書之上宜矣。諸臣以次退出。 ==12月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李聖龍{{*|坐直}}。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同副承旨李宗白{{*|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德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明聖王后忌辰齋戒。 ○韓師得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南泰溫呈辭,徐命臣未署經,金{{?|⿰禾道}}未肅拜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聖龍曰,左議政金在魯留待。 ○傳于李聖龍曰,左議政金在魯引見。 ○韓師得啓曰,判義禁申思喆,鎭日違牌,無意膺命,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向違牌,無意膺命,其在事體,極涉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任珽,校理李喆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聖龍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李聖龍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韓師得啓曰,再明日啓覆時,兩司不可不備員進參,而諫院則大司諫李潝,呈辭受由,司諫尹心衡,獻納李顯良,正言沈䥃、金聖鐸俱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右承旨李聖龍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趙遠命進,參議未差,參知李日躋未肅拜,右承旨李聖龍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諫院多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豐德府使拿來之代,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畿甸弊邑,不可不另擇,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海美縣監田雲祥,昨已辭朝矣。今呈辭狀,以不爲歷辭於大臣,以致下吏捉囚之擧,請其變通矣。雲祥以堂上武弁,屢典州郡,歷辭大臣之公體,豈其不知?而初旣晏然辭陛後,始呈狀請遞,厭避災邑,跡涉故犯,其在事體,極爲駭然,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春躋爲大司諫,尹就咸爲司諫,李周鎭爲獻納,金尙魯、趙榮國爲正言,趙迪命爲長湍府使,李景喆爲豐德府使,李蓍選爲新溪縣令,尹容爲兵曹參議,金聖廈爲禁府都事,許逢爲海美縣監,海南縣監吳碩宗,長鬐縣監申瑍,相換。 ○兵批,以李潝、尹容、尹東源、尹心衡爲副護軍,金聖運、李顯良爲副司直,金漢喆、金聖鐸、沈䥃爲副司果。 ○金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咸鏡監司宋成明辭朝時,以本道所在三衙門耗穀,全耗取用事,及嶺南浦項倉穀,限一萬石,輸送北關,以鹽貿穀還報事陳請,自上,或令依上年例許給,或令量宜劃送事,命下矣。詳考文書,則上年,只爲南關設賑,許給七千石穀,今年南北關,竝被災荒,邑邑開賑,則賑穀經紀之難,誠亦可慮,尤甚邑則全耗,之次邑則折半取用,似爲得宜,至於浦項穀,初旣爲北路而設置。且是還分之穀,前頭嶺南告飢,則又當還移北穀,其在相濟之道,有難防塞,而年年輸運,其弊亦甚,本倉時存之穀數,僅萬石,亦難空庫,牟租竝限七千石,劃送宜當。以此,分付兩道,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宗白,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文世郁手本,則時囚罪人洪禹錫,以八十一歲篤老之人,素患疝症,挾感添劇於冷處,氣息奄奄,實有死生之慮,連用藥物,少無所減,所見極爲危懍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李聖龍啓曰,右議政宋寅明,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左議政金在魯,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臣,昨日承命後,以今日備局開坐事出令矣。堂上二員書進外,餘皆稱頉不進,無以備員開坐,遂寢已出之令矣。今日備堂,從前縣頉人員外,亦不爲不多,雖未知卽今情病事故之如何,而如使臣,少有人望,謂可以同事廊廟,則以諸臣休戚之義,豈不爲朝體,少屈其意,而只緣臣無足比數,濫叨匪據,致令開坐,出令之後,厭然中撤,臣何足言,其貽羞於國家,亦不細矣。臣將何顔面,自居以大臣,而參聞廟堂之議乎?玆敢不避煩猥,露章自劾。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相職,改卜賢德,使國體毋損,廟務無曠,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備局諸臣,應參不參,其涉非矣。竝從重推考。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於本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逃遁不得,冒昧出肅矣,前兼司饔院提調,法不當仍帶,乞令該曹,照例稟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其令該曹,考例稟處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臣,見帶廚院都提擧之任,而尸居無所管攝,其宜遞免久矣。伏聞左議政臣金在魯,今日陳疏,請遞該院提擧云,臣猥在糠前,致令左揆,不能循仍帶序陞之例,此固私心之所惶蹙,而況臣則以癃廢之蹤,所兼諸司,求遞而不得遞者,殆至三四,左揆則所帶前任,又將因臣而解免,其在朝體,亦豈如是耶?時任、原任,事面旣別,所管兼務,多寡不類,伏惟聖明鑑燭,必保其准許,玆敢短箚陳籲。伏乞將臣所帶廚院都提擧之任,先行鐫免,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此請,雖美禮讓,何可以爲其序陞,先遞都提擧哉?予豈從焉,當之大臣,其亦安乎?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辰時,上御熙政堂,左議政金在魯留待引見。同副承旨李宗白,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尹澤休,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曰,近日日氣猝寒,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連爲安寧矣。在魯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在魯曰,元子氣候,近來,何如?上曰,數日有微感之氣,而今日則差勝矣。在魯曰,伏聞差勝之報,誠爲多幸,近則漸應充實,而運動之道,想益勝於前矣。上曰,月數益多,故自然漸有知覺矣。在魯曰,臣伏承萬萬不敢當之新命,悉陳情實,未蒙反汗,逃遁不得,且適患輪感,一望辛苦,而一向稽謝,亦爲惶悚,不得已出肅,而卽今亦不無添傷之慮矣。臣今初拜是職,若有首揆,則隨行逐隊,凡事無所主張,而意外首揆,遭臺言下鄕,於臣不幸,於國事可悶,大抵居輔相之位,則責任甚重,凡所施措,豈能盡滿於他人之望?且別樣相業,亦豈易辦得哉?首揆秉心祥和,勤於國事,而臺疏論斥,不遺餘力,雖是年少氣銳之致,實爲太過矣。毋論他事,只以去就一節言之,前後元無大段所遭,今春只以李載厚之言,至於出城,過爲撕捱,而後乃出則耐彈云云,旣甚不襯,且其頭辭,以姻貴大臣爲目,首揆結姻王室之前,秩已輔國,且入枚卜,而今其語意,有若藉姻戚而入相者然,殊爲非矣。其擧貴主都尉爲言者,事體尤涉未安,且首揆諸子,守拙不事交遊,實未聞有濫雜之謗,而至以受賂爲言,如此之說,豈忍輕加於大家子弟乎?臺臣則或有某樣所聞,而近來流傳之言,可信者鮮,若坐高位,則虛實間謗毁,自然易萃,臺諫信筆而書,書之甚易,而當之者則豈不痛迫乎?領相之直爲下鄕,雖似太急,而亦無足怪,領相處地,決非在鄕之人,而蒼黃去國,必不卽上來,誠可悶矣。上曰,批旨已諭矣。卽今枚卜,舍卿及右相而誰也。非以資品地位而爲之也。授卿者公心,卿亦宜以公心受之,今之國事時象,無一可言,右揆疏批,已諭之矣。右揆則以時象爲末,而此豈末也?卽今朝著,雖似湊合,而泮渙則甚於前日,規模必能湊合今日時象,然後方可以做國事矣。鼎席新備,庶幾爲國,而意外首相,蒼黃出去,李錫杓之言非矣。自古具瞻之位,以姻戚居之者何限,而未聞以此爲說者矣。今錫杓之言之,有若朝臣之姻婭矣,予不以姻待首揆,首揆亦不以姻自處,而錫杓必欲起鬧上下,其意深矣。其下又結之以何不許退云者,乃往時手段也。大臣若有非,則言官曰非,未爲不可,而今則不然,有若微官庶僚之請遞者然,朝體非矣。所論兩件事,旣不近似,而一件事亦甚細瑣,決無是理矣。以此見之,他事亦豈得中乎?然而所論朝臣之說則是矣。旣欲不做國事,則其所會話,似不過閒漫說話矣。如此處,不可謂非也。非者當非之,是者當是之,而至於宰臣尹惠敎之事,錫杓之言非矣。予豈以不言之人,苟充於館職哉?惠敎爲人,卿亦必知之,其人厚重,非如年少輩之輕銳,此予所以取之,而錫杓,至以苟容疑之,此非惠敎之着題題目矣。然耳目之官,言雖過當,亦何足怪乎?今之處分錫杓,予自謂得中,而李潝則以錫杓,爲箝制朝臣,擊逐首揆,此則非錫杓本心,而許沃則以李潝,爲非讒則諛,尤爲過矣。以錫杓一事,轉生葛藤,豈不過乎?在魯曰,李錫杓疏,留中不下,聞其草本,亦卽送遠鄕,故不得謄傳,不過闕中見疏之人,及渠之所若干口傳外,不能詳聞,其疏,早晩下示諸臣,似宜矣。聞其疏中,上自乘輿宮禁,下至朝臣,無不言之,雖或有過中之說誤聽之言,大體則出於盡言不諱,而李潝之言太過矣。李夏宅事,未知錫杓之言如何,而果如李潝所陳則非矣。然是處還他是,非處還他非,可矣。大抵錫杓之言及朝紳者,似若有指摘,而多爲隱語,故諸臣擧將不安,君上亦易遍疑,若時事風俗,則泛論固無妨,而當指名者指名,可也,隱語不可矣。雖然,其疏全篇,亦多可尙云,而李潝則專以非處視錫杓,故至以讒邪目之,似由於未見原疏之致,而言議。若如是過分數,則易至層激,故許沃則又以非讒則諛等語,反斥李潝,凡彼此言議,每每如是乖激,豈不可悶哉?在魯又起伏曰,小臣久被任使,臣之本末,殿下當盡知之,臣無威望無才略無智謀,百爾思之,實無堪此任之望,臣意以爲,旣無才分,惟當有懷畢陳,匡輔君德,若無疾病則奔走職事,此二者,庶爲報效之道,故辭疏,略及君心一款,而批旨有所俯察,臣誠惶感,臣非有直截之風,而爲國憂愛,寸誠眷眷,見殿下一言一事之未盡,則每欲其盡善盡美,故前後入侍,有懷則必陳矣。前秋特補嶺伯時,旣諭以朝著乏人時,遠出可惜,又諭以卿則在朝時,多所補闕,今將遠出,予尤缺然,聞此下敎,可想聖明之記念。臣於其時,不勝感泣之忱,古之大臣,以道事君,不可則止,臣雖不肖,若其區區上願,則乃格君心匡君德也。臣竊覵聖心,終有欠於鑑空衡平,物來順應之道,所謂鑑空衡平,非但就近來言議上說也。凡事毋論細大,皆當如此,而殿下則不然,凡事之私累牽係,喜怒過中者,姑不論,雖尋常政令,常有細瑣計較之念,又必欲曲盡於人事上,故王言每多枝蔓,擧措不能磊落,使外人之看朝紙者,皆有窺淺深議得失之心,豈不慨然?先儒曰,舜之誅四凶,可怒在彼,舜何與焉。又曰,物各付物則是役物,爲物所役則是役於物也。雖刑殺大事,只當以其理處之,不當役我之心,況小事乎?孟子曰,發於其心,害於其政。聖心旣欠於鑑空衡平,未免役心之患,故政令間疵纇,自不得掩,苟能虛心循理,物各付物,如鑑之姸媸莫逃,如衡之輕重莫欺,則更何役心之有哉?夫子所訓,不逆詐,不億不信,毋意毋必,毋固毋我,此於殿下治心工夫,最爲緊切矣。若欲以我之明察示於人,則非人君事也。雖一一皆中,猶不爲貴,況間多不中者乎?前已屢陳此意,而眷眷愚衷,終不自已,從今以後,亦當隨事陳達,而先及大旨矣。上曰,前已下敎,而予之病痛,予豈不知?雖無計較之心,不無小明之病,所謂明於時俗者,小明也。欲以此爲明,則病痛由此而生,予所以知而不能改者,工夫未盡而然也。勉戒切實,予當各別留意焉。在魯曰,臣雖無似,旣忝輔相,請以國家待大臣之道,仰達焉。若初非信重者,不當置此位,而旣置此位,則必信任之禮貌之,然後方可以做事矣。臣之親達此言,似若有嫌,而此非爲臣身,乃爲國家大體也。肅廟朝事,臣猶及見,若譴罪大臣時,則固爲嚴截,而常時待遇,則禮貌隆重,大臣之言,設或不合於上意,率多屈意聽從,群僚之力爭而不能得者,大臣一言,或能回天,故人之視大臣甚重,而大臣亦加意自重矣。近觀殿下之待大臣,殊無信重之意,殆與凡僚無異,雖事不大段者,亦或力陳而不從,惟其如是,故大臣爲人所輕矣。夫人主如堂,大臣如陛,重大臣然後,百官畏大臣,而人主之分愈尊,今乃不然,堂陛陵夷,朝體壞損,臣在卿列時,已自慨然,今臣若懷嫌不言,則非聖上任臣之意矣。且臣聞昔年,諭故相臣趙文命,以予前則每於嚮用之時,多有假借之患,今則不然,雖卿等有不是處,當直言之云,此下敎誠好矣。若蘊蓄未安之意,而終不顯言,則非君臣交孚之道也。雖然,此下敎之後,所以責勵者,或非責勵,而近於詬叱,且不無操切督過底意,近來大臣,孰有用權者乎?大臣果有罪,則罷之可也。退之可也。如其事爲間未盡,則只合開心誨諭,而苟或詬罵之,督過之,則大臣方自恤廉恥之不暇,其何以董率百僚乎?聖上之不欲如前假借,雖出於相孚無隱之意,而外人不能詳知,反以大臣忘廉冒據譏之,此亦難矣。上曰,李錫杓處分時,記有卿言矣。補闕二字,予常不忘,卿曾以尹就咸疏,謂之令人動色,今此李錫杓之疏,非就咸之比,其爲動色,亦當有倍於就咸疏矣。昨有所諭於右揆者,時象怪異,同朝之間,不能相知,安得不疑阻,旣疑阻矣,安得不乖激乎?雖以靈城言之,人皆謂狂悖,而卿獨知之,首揆初猶不能知,近來始知之,而猶不如卿之深知矣。今擢用卿等者有意焉。右揆與豐陵同事者,故繼豐陵者右揆也。朝廷疑阻之間,周旋鎭定者,舍卿而誰?人皆如此,則朝象,豈至於此乎?大官鎭定,則小官自從矣。予之病痛,予豈不知?卿之交勉之意,誠爲切實,而右揆疏所謂,非試可之地云者,誠亦有見矣。在魯曰此任非試可之地,古語曰,疑之勿任,任之勿疑。又曰,不使大臣怨乎?不以蓋重大臣,然後朝廷,方始有體統矣。上曰,此亦予小明之病痛也。予所見,豈過於人乎?實多有所不逮,而朝令有數易,故予欲持守矣。今卿所達,似有微意,頃者處分,似不可以力爭,不可力爭者,初勿張大擧措,可也。可爭者爭之,可守者守之,甲辰葬禮時,欲往山陵也。李奉朝賀爭執,予知其人,必爭乃已,不爲文具,故予不得不聽從之矣。雖以卿之所目覩處言之,下之人不當張大,而張大之者,予亦不得不固守矣。予之所爲,豈皆誠實,而有所重者,他不暇顧而爲之,此當觀予心處也。予先諭卿,若攝行等事,則予豈固執乎?重宰陳達而不許,大臣陳達而許之者,亦多有之矣。如向日擧措,豈復有之?予若許卿,而末乃不從,則是欺卿於初筵矣。情禮應行者外,予不勝則已,不然則當固執矣。乙巳以後,未嘗下敎,今始洞諭,乙巳後,觀拜相之人,其所入達,不過時象也。予固憮然而歎,以爲與如此大臣,何以做國事?予心如此之後,豈復有敬重大臣之心乎?此予小明之病,而頃年事,亦由於此矣。予豈不知九經敬大臣之意而然乎?曾所以諭豐陵者此也。君臣相假借,則非誠實也。如此而何能做國事乎?其後豐陵諸人,非如向時諸人,而予之不能敬重,已成習熟,不免時時有舊病矣。近來我國宰相,豈有握權柄者乎?予雖不剛,豈使權柄下移乎?只是予習熟之病,時或發作,而或有近於督過者矣。上之人重大臣,然後大臣可以自重,而上之人輕視之,欲使大臣自重者,非誠實矣。予雖以此言之,而心則慊然,今卿以交勉爲達,其言好矣。大臣所達,言皆當理,則下達上聽,皆爲得體,而或細瑣,或私意,或疑阻相爭,或不緊救解,或不緊引進,則亦可一一聽從乎?此非敬大臣之道也。下旣有屑屑之失,上亦取姑息之譏。卿旣勉予以愼重,則卿等亦須愼重,然則上下俱好矣。在魯曰,下敎好矣。上不敬大臣,故體統自輕,而此亦大臣不能見重於上而然矣。見重有道,先以正直持身,又以公誠做事,自然無可易慢,然後乃可矣。我無見重之實,而徒欲上之信重,決不可得也。且紀綱,非一時罪罰督責之可立也。廟堂所爲,皆能服人心,則紀綱自立,臣亦知下敎辭意,敢不奉遵,向者臣方急於仰勉,故未暇及於自勉之言矣。某事某事不當從之言,先自上下敎,而不但奉先一事而已。其外亦多有固執不從者矣。凡事雖本領爲是,若欲違衆言而必行己志,則是亦私意,意必固我之病,自是循環相生,殿下試思之,臨御以後,聖意所欲必行者,豈有不得行者乎?殿下必以爲,吾之所欲行者是,則下雖力爭,不妨固拒云,而下之人,亦必不以無據之言爭執,何可全不省察乎?此非指一事也。雖以尹就咸疏中,兪健基疏批事言之,殿下,若只以雨不必長注,勿爲過慮之意,爲諭則好矣。此非黨論所係,都出於愛君,而批旨之間,顯示拒諫之色,此亦出於殿下好勝之病也。上曰,所達得宜,予當各別留意,益加勉省矣。在魯曰,前頭當與僚相,同議陳達,而小臣日昨疏中,民生有困急之形,實係離合嚮背之幾云者,臣則有意存焉,聖上何以看之耶?上曰,汎然看之矣。在魯曰,以純木一款,敢欲有所達矣。外方民弊極盡,而都民猶能支保矣。一自純木令行之後,都民亦皆嗷嗷失所矣。昨聞僚相入侍時下敎,則都民以此擊鼓云,平日此輩,擁路呼訴,已爲過甚,至於擊鼓,尤涉痛駭,而其所稱冤,則固無異矣。意見本來如此,故初對時,略爲陳達,而非有動於此等事也。然今不必畢說,徐當與右揆,講確陳達矣。上曰,右揆意亦如此,而予意則不然,堯聽衢歌,今若有此道,則民不當如此,而若自他岐流入,則尤有所害,大臣若因私逕聞之,則亦不好。古語曰,疾痛必呼父母,民到極盡地頭,則豈不如此乎?在魯曰,僚相則以爲,擊鼓者,刑推定配,純木之法,變通,可也云,而臣則以爲,呼號於水火中者,豈必深治乎?若干懲治,而其法則變通可也,爲答矣。純木一事,臣往嶺南時,聞有此變通,而李宗城力主之,僚相亦以爲可行云矣。今則僚相已深知其弊,謂當變通,似聞李宗城亦不固執初見云矣。上曰,其時予先因文義下敎,而李宗城以爲,雖以目前事言之,號令之不行如此,而何能做國事云,故始命議大臣,李判府事三奉朝賀,皆以爲可行,故行之耳。在魯曰,身布之用純木,固已有弊,而至於大同田稅,其弊尤甚,無毫分利益於外方之民,而都爲中間牟利之歸,因此而都民則將不支保,決不可置之。徐判府事,亦以爲不可不變動,臣拜相職後,亦以此勉之矣。事勢誠急,若不速爲變通,則將不免失業渙散,此非渠恐動之說而已。上曰,當初所達,旣出於李宗城,則承宣必有所聞者,達之。宗白曰,當初純木之令,因吏議所達,收議大臣,而終因崔奉朝賀收議,施行矣。吏議之意,亦豈曰永久無弊?而收議時,吏議奉命,躬往諸大臣家,而自崔奉朝賀處,收議受來後,私語於臣曰,崔奉朝賀以爲,此法行之一年,則不期變通而自變通云,其言誠有見爲言,宗城之意,亦可知矣。雖然,宗城之意常以爲,純木施令之初,胥吏貢人,胥動怨謗,以卽今世道人心,雖欲行良法美制,末由施措云,此宗城平日之言矣。上曰,崔奉朝賀收議,亦似以爲,窮則通之云矣。在魯曰,雖以一事言之,人蔘一兩,貢物元定之價,爲米二石十斗,而以木代下,則爲八匹,以錢代下,則爲十六兩,雖受純錢十六兩,亦不免落本,今則蔘價極貴,必以十八兩或二十兩,貿蔘一兩,然後方可以進排於上司,若以純木給之,則八疋之木,僅可爲半價,且古則無錢,凡干物種,以米布買賣,而一自有錢之後,不得持米布而買賣,故弊如是矣。昔年臣父,以持平上疏以爲,貢物價之優足,厥有深意,必如是而後,乃無後弊,不可減削,臣待罪戶判時見之,則凡干進排之物,各司所報者,本曹郞廳,稱以虛張,太半減省,堂上又從而更減,故實已進排,而不得受價者甚多,只以其貢價之優足,折長補短,得以支過,今則全廢,從貴一路,只以米布給之,將何以責應乎?今若收聚一國之錢,盡爲鎔化,使民間,全然無錢,則不得不以米木買賣,其價或不甚賤,而今也不然,民間則用錢如舊,朝家則全不給錢,而使之進排於國用,此豈可行之道乎?上曰,昔有法行之久,則民皆曰便者,而此法則不可如是耶。宗白曰,小臣則決知其爲弊矣。上曰,山郡民似勝矣。在魯曰,此則謂身布矣。若夫田稅大同,則卽以負束收合之物,故不可以尺尺斂之,必皆聚錢換木以納,不過爲中間奸細之操弄矣。今若身布,則木錢間,從自願捧之無妨,而大同田稅貢價上下之物,則純木不可不變通耳。上曰,卿以鑄錢,爲不可云耶?在魯曰,當辛壬兩年,朝家不得已鑄錢,臣以戶判,主管鑄錢之任,其時若多鑄則好矣,不然而旋罷,國儲雖若稍勝,而民間之錢荒一樣矣。上曰,朝令顚倒之弊,何如?在魯曰,刻印銷印,不害於高帝之明,今此乙卯條大同田稅,未捧之前,不可不變通者矣。上曰,今始思之,崔相之意,旣如此,予之下敎,亦有餘意矣。宗白曰,法久則弊生,固理之常,而今此純木,行之一年,已生弊端,宜有變通之道,而每事如此,故有法不信之弊矣。若於當初,斟量到末後事勢而施措之,則必不至此。古語曰,作事謀始,此後君臣上下,料量審愼於作事之初,則前頭必無如此顚倒之弊矣。上曰,承旨所達是矣。當初若先料量,則今日豈有此弊乎?在魯曰,目前處分,誠爲過擧,今日若不達,而以待後日,則過擧遂成矣。今番七儒投畀之擧,人皆謂過矣。僚相欲於啓覆日,同爲陳達,而其日似無餘隙,故先此仰達矣。今番前後處分於儒生者,多不得其平,轉生無限紛鬧之患,末梢一處分,庶可鎭定,誠爲多幸,而其間怪異之儒生,又有墨名朝官之事,至於上達天聽,臣初聞之,極爲驚駭,以爲聖上,必當有過重之擧矣。畢竟用罰,猶可見參酌之意,而但其時,備忘辭旨,亦近於細碎,乃以如此如此之東學掌議,某施某罰,如此如此之西學掌議,某施某罰爲敎,南學、中學亦然,學名人名,罪目罰名,件件區別者,誠非王言之大體。若只曰,令本館査出,一倂刊名停擧云,則王言不繁,聖躬不勞,亦可得實犯之人,而今乃自親細事如此,殊可慨然,蓋其所謂墨名者,非一時之事,一二人之爲,故初罰四儒中,亦有未嘗開見齋櫃,而混被停罰者云矣。至於今番七儒之疏,則其在士子廉隅,實無可怪矣。自上,疑其父兄之指囑,而以此七儒言之,或元無父兄,或有父兄而在遠外,設令父兄在京,年少輩外處所爲,何以知之乎?設令臣家子姪,有此駭擧,則臣當笞之撻之,而若或有所犯而倖逭,欲爲今番之疏,則臣固當嘉而勸之矣。初旣同事而獨免,或以己之罪而橫加於他人,則在渠道理,不得不陳章,此而不爲,則豈非士子之大羞恥乎?其中三人,年甫過二十,其餘則未滿弱冠,而亦有十六歲者云,此不過年少輩,未料末梢之至此,隨意妄抹之致,何足煩朝廷之干涉乎?且此三十餘人墨抹,元非此七人之所盡爲,已死者下鄕者多,故參疏只七人云矣。蓋朝士之不得墨名,自有朝禁,而此令不行,互相墨抹,其來已久,向者亦多有如此之擧,不可不更加嚴禁矣。上曰,儒疏中,向者在野之元老名儒,亦被墨名云者,誰某耶?在魯曰,風聞領府事鄭浩,參判李縡云,而未能的知矣。大抵年少儒生,豈有商量乎?如宋翼輔、趙榮國之墨抹,實未知其意,而不特此也。其他意外之墨名,何可勝數?且以韓師得,謂之僞科,所謂僞科,必指癸卯春庭科,而韓師得乃是壬寅謁聖科,亦謂之僞科,以此見之,其所爲,無足道者矣。在前墨名,本無推上朝廷引嫌之事,故今夏逢見尹游兄弟則以爲,尹淳以鬻技虜庭被墨云,相笑而罷矣。其時尹淳,何嘗以此引嫌乎?今番大司成鄭羽良,在家分付,私取齋櫃,謄出墨名人,以至傳播,而墨削名下,元不書某年墨削,故詰問齋任爲誰,而學隷不能對,則只問時齋任之名,而書塡於各學之下云,鄭羽良之事,極不善矣。今番儒疏,則出於年少輩,士氣可嘉,而不可罪也。疏中論故判書朴世堂,贊成鄭齋斗者,不過自陳其墨抹之由,尹容等見棄淸議之說,亦非矣。然聖上之所以嚴處,似以祭酒國子長事爲重,而以朴世堂言之,恬退文學,豈可侮之人?而若其毁經之說,已發於先朝,而至施罪譴者也。儒生輩,必剽聞舊事而抹之,鄭齋斗篤信陽明學之說,自上,所必聞之,而先正臣朴世采,曾以書累度往復鐫責,故相臣崔錫鼎、尹拯,亦有責書,或曰道不同不相爲謀,或曰足下天資,在孔門不讓於升堂之列,而不幸爲異學所誤云云,今皆載於文集,年前臺諫,亦言之矣。先輩儕友間,鍼砭雖如此,年少後生之至加墨削,豈不怪乎?此豈墨削之事乎?雖然,此非渠新創加辱之言,而當初四齋任,旣不竄謫,則疏請同被之儒,何獨深罪乎?鄭羽良,雖在師儒之任,儒生輩上疏中,就事論事,猶可爲之,況旣遞之後乎?先朝,亦有鳴鼓攻大司成者,先朝,初欲遠配,其時故相臣李世白、閔鎭長、申琓,力爲開陳,終止停擧矣。儒生之竄謫,本非聖世之美事,而七邑之親定配所,尤非罔兼庶獄之義,且聖敎,以務勝爲敎,而向者館學之請罪申致雲也。自上,堅拒不從,儒生則連章上請,此亦實非務勝,而謂之務勝,猶或近似,今此儒疏,出於廉義之不得已,何可謂之務勝乎?原來同被罪罰之疏,例不入啓,而此疏適命入之,故有此處分矣。十六十八歲儒生,遠投江邊,豈能生還乎?瞻聆所及,莫不驚歎,以爲朝家用罰,何至於此云,聖明,似未及審察事情矣。不遠之復,臣竊望之,當初墨削之齋任,旣不竄配,則今番同被之疏,何至於是乎?上曰,所達中,何不令成均館査處云者,誠是矣。其時墨名記,雖令入之,承宣必不入啓,故予亦不索見,只問齋任姓名處之,而果未周思矣。卿之所達是矣。江邊七邑之親定配所,自行刑官之事云者,亦是矣。自前配所,若定於善地,則或使換易,或罪該官,而七儒之配以七邑,予雖有意,果近於計較,卿方以計較勉戒,予豈欺卿乎?卽今秋官,皆非過激之人,其不以惡地送之,予雖知之,若配善地,則或有攻斥之言,爲秋官難安之端,故予果以不同中國之意,亟投江邊,而人數是七,故配之七邑,果爲計較矣。以大體言之,近日儒生輩無據,前所未聞,神門豈掛書之地乎?頃諭首揆,以雖是贊頌文廟之事,不可掛書神門云矣。此何異匿名書乎?在魯曰,其時神門齋會,擧措駭異,而掛書之目,則不然矣。旣爲罰目,列署齋任名字,顯揭廟門,則何可謂之匿名書乎?大抵神門事墨名事,皆爲奇怪矣。然聖上,當初處分,猶有斟量,幸不過中,而今番疏則不過人事上不得已之事,而如是嚴處,是失其平矣。輕重可謂易處矣。臣豈敢私護此人,初筵陳白乎?只恐聖上,處分之過當矣。上曰,神門事墨名事,擧措怪駭,不似儒生矣。卿言父兄,豈知此事云,而但其父兄於私室,每以叱辱異己爲事,故其子,自孩少時,只聞此言,習與性成,以此等事,看作豪氣而爲之,此父兄之罪也。十六歲兒,豈別有所知乎?日昨處分時,承旨亦以爲過,而當初墨名,雖無據,猶以事在儒宮,故以儒罰處之,此乃師道也。今此儒生,陳疏上聞,故以國法治之,此乃君道也。予雖涼德,忝在君師之位,故處分如此矣。今卿以爲,初停今竄,輕重不均云,卿言是矣。予亦知其過重矣。予豈以卿爲私護儒生乎?江邊七邑,亟投之命還收,依學齋任儒罰例,拔去儒籍,勿限年停擧,可也。在魯曰,轉圜之美,臣竊欽仰,而聽聞亦幸矣。大抵朝士儒罰,自有朝禁,而此令不行,年少儒生,妄爲駭擧,以至墨抹之罰,遍及朝紳,後弊無窮,不可不嚴防。且聞卽今,又不無新墨名之擧云,各別痛禁,俾無更鬧之弊,何如?上曰,如有墨名之擧,則師儒之長,分付齋任,卽施重罰,勿爲推上朝廷,則誰敢爲之乎?今後朝士墨名,各別痛禁,亦無得以墨名,引嫌陳疏事,申飭,可也。{{*|抄出擧條}}在魯曰,學中所謂齋櫃,例不得取來於私室,而前大司成鄭羽良,在於其家,取來開見,錄出墨名諸人,以至傳播起鬧,其事誠非矣。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新差海南縣監吳碩宗,因北道御史李宗白薦達,頃以特敎,命差守令,而命下於政席臨罷之時,適無他窠,故不得已差除海南,而海南乃文武交差之窠,碩宗,雖有僉萬戶履歷,而旣非正科出身,則不可差於此邑。且家在會寧地,會寧之於海南,將至三千里,以極北之人,往極南之邑,是所謂天涯地角,渠雖謂到官以後,當一切不送人於關北云,而雖使之只運祭駄,亦大爲弊。臣欲陳達遞改,使之留待勿赴,而其間登對絶罕,臣亦被新命引入,故尙今遷延矣。今則夫馬留滯,已累朔,不可不急速變通,故敢達,而其人則足堪守令,且是特敎差除者,則絶塞之人,上來肅謝之後,公然遞去,亦有違於特差之本意,今若使除他邑,則似爲便好,在前亦有換差之規,而此則恐涉太過,惟在自上處分耳。上曰,當窠則可,而換差似過矣。在魯曰,換差旣有前規,而當窠則姑無之矣。上曰,特旨差送,蓋出於慰悅北人之意,豈可公然遞去乎,當使順便換差,而第承宣,先問當窠之有闕無闕,然後下敎,似好矣。宗白曰,西北、嶺南,俱無當闕云耳。上曰,然則以換差事,分付該曹。{{*|榻前下敎}}在魯曰,左右史不備,而如有當付之人,則政院啓請,口傳付職,牌招察任,例也。頃者上番翰林金時粲,當勅行時,仍其陳疏,特許姑遞,過勅之後,卽當還付,而時粲,以右位,使之限後,勅勿付職,則自本館,不得越送薦狀,固也。而政院亦不啓請,以致應付之人,過累政不付職,而聞時粲,今已下鄕云,其失,在於政院矣。承旨推考,金時粲催促上來,何如?上曰,纔因承宣所達,已令付職,而固已怪其太晩矣。所達誠是,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日昨,待明朝,開政命下之後,政官若不趁早入來,則自政院,所當循例請牌,而最晩下問之後,始以政官,今方陳疏啓達,而始爲請牌者,誠涉疎緩,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昨已下敎於右揆,而卽今京外民事,誠可悶矣。近來法令,顚倒細碎,予有此病痛,而廟堂諸臣,亦有察小遺大之弊,民無以措手足矣。予非欲以混濁之道,行之也。嚴其大綱,而寬其小處,然後民可以措其手足矣。卿須惕念焉。在魯曰,百弊漸生,而黨論乖貳之後,其弊尤劇矣。我國祖宗朝以來,愛民之政,終始如一,臣及見肅廟朝,亦以至誠愛民,深仁厚澤,浹民骨髓,故雖經戊申之亂辛壬之飢,而無知小民,無不有向國之心,今日之所可恃者此也。近來愛民之道,非不至矣,而王政多欠於寬大,朝令或歸於細刻,蔀屋之下,民怨自多,今日聖敎,誠蒼生之福,國家之幸,臣敢不奉而加意。在魯又起伏曰,再明初覆時,啓覆文書十二度中,可以論難者,必不多,其日似當畢之,而如或未畢,則初七日,乃中宮殿誕日,初八日,乃國忌齋戒,必於初覆日,趁早入侍,雖命小退,勿爲遲滯,其日內,欲某條畢之矣。上曰,初覆則一日間,當畢之,而再覆之期,不太迫乎?在魯曰,立春不遠,而其前必欲行會遠道,故不得已如是排日耳。上曰,濟州罪人,則立春前,無以斷刑矣。在魯曰,自前濟州文書,則期限前不得入去矣。上曰,再覆之日,雖是齋罷之後,而旣是大祭正日,則其日啓覆,誠涉未安,抑無變通之道耶?在魯曰,三覆,不得不旬後卽畢,而初十日有故,其他亦不無避忌之端,不可移易其日耳。宗白曰,大臣意如此,而臣之愚見不然。書曰要囚服念五六日,至于旬時,此蓋古聖王審愼哀矜之意。大抵大辟論決,豈可輕遽急促,不致十分矜愼之道哉?今此啓覆時,諸臣論難之際,自然文書一度,似可費了半日,臣恐夜以繼晝,猶或未畢,若今年未畢,雖稍待來冬,亦無不可,與其出於急遽,而或欠於審愼之義,毋寧失之寬緩,而有合於服念之道矣。上曰,豈至此乎?乙巳冬,當二歲未啓覆之餘,猶能一日畢之矣。第啓覆文書,先爲御覽後,可以爲之,而與齋戒相値,雖與判署有異,而刑殺文書之覽閱,似或未安否。在魯曰,旣非判署,則與見《史記》何異?上曰,文書明日當納之乎?宗白曰,明當納之矣。上曰,昨已諭於右揆,而古規全廢,良可慨然,右揆,立朝不久,而卿則立朝已久,當時事,豈不知之?自古言備局事,如量圓物,今則尤不及於前矣。昨講綱目中,魏孝文之語好矣。日中以前,卿等決之,日中以後,朕與卿等,共決之云者,可想其日日裁事之意也。凡事,若常時悠泛,臨急欲爲,則有如掘井,無以就緖,卿等宜飭勵,逐日備坐,可也。先朝則廟堂事,有專治者,如閔鎭厚,自上,時或責過,而廟堂推以委任,故在上者亦委任,當之者亦自擔當矣。卿之勤孜,予已知之,以卿之勤孜,勅勵重宰,擔荷國事,能以古道,一新今日規模,是予之望也。在魯曰,才能雖不逮,恪勤奉職,素所自期,而今則年衰病生,力不從心,若赴晨仕,終日憊臥,來頭陳力之道,何望如意,而聖敎如是,敢不飭勉?上曰,昨問右相,以能與卿,通志共事乎云爾,則右相無質言,似由於猶未詳知之致,卜卿等二人者,予意有在,卽今繼豐陵之事者,惟有右相,而若夫繼故領相之事者,非卿而誰,卽今首揆,猶有主一之病,卿宜戒之,今之時象,常以剛制爲主,予以是,飭勵于卿。在魯曰,近日位著不備,備坐亦難得成,今日右相,出備坐之令,而諸堂竝不來,故方陳箚引咎矣。上曰,右相陳箚得體矣。宗白曰,再明啓覆時,工曹堂上,當爲入侍,而判書金始煥,參判尹惠敎未肅拜,參議安重弼,擧案懸病,判書參判牌招,使之肅拜,參議,亦爲一體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12月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病}}。右承旨李聖龍{{*|坐直}}。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李日躋{{*|式暇}}。同副承旨李宗白{{*|坐}}。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式暇}}。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德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明聖王后忌辰。 ○金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南泰溫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金{{?|⿰禾道}}未肅拜,陳疏由院,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啓覆時,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李春躋,獻納李周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院,獻納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浩啓曰,大司諫李春躋,獻納李周鎭,牌招不進矣。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啓覆,諫院無進參之員。大司諫李春躋,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申思喆,連日違牌,終不膺命,凍獄滯囚,誠甚可慮,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聖龍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李聖龍啓曰,史官不備,宣傳官二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浩曰,今日,非循例次對之日,而明日啓覆,必致入夜,有京外百姓時急之事,故今日欲從容爲之,兩大臣、備局有司堂上及宣惠廳堂上入侍。 ○金浩啓曰,兩大臣備局有司堂上及宣惠廳堂上入侍事,命下矣,左議政金在魯有身病,不得入來,有司堂上四員中,二員未差,兵曹判書趙尙絅,戶曹參判宋眞明,以臘享大祭獻官進去,右議政宋寅明,宣惠廳堂上尹游,來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浩曰,引見。 ○李聖龍啓曰,右副承旨韓師得,家有拘忌之疾,不爲仕進,明日啓覆時,該房,不可不入侍,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李日躋。{{*|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右承旨李聖龍進。兵批,判書趙尙絅差祭,參判趙遠命進,參議尹容未肅拜,參知未差,右承旨李聖龍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許集爲司諫,李性孝、權贒爲正言,洪鉉輔爲同義禁,李榕爲兵曹參知,尹審爲戶曹佐郞,宋敎明爲三登縣令,曺命敎爲大司成,金世元爲海南縣監,申瑍仍任長鬐縣監。{{*|捧承傳}} ○以判義禁望單子,傳于金浩曰,判書,李廷濟除授。 ○兵批,以尹就咸爲副護軍,尹淳、金尙奎、韓師得爲副司直,趙榮國、金尙魯爲副司果。 ○金浩啓曰,新除授臺官,下批後,待開門竝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意,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推玉堂放送後,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重患輪感,支離旬望,未有顯減,而一向稽謝新命,亦甚悚悶,昨日强疾出肅,適値風寒陡酷,自致添傷,頭疼膈滿,鼻塞聲嘶,俱爲加劇,見方服藥善調,必欲進參於明日啓覆,而尙慮其不能自必矣。此際聖念,特軫民事,命臣等入侍,所當竭蹶趨詣,而顧此症情,不可以風,今若强動,更不免越添,則當此廟務積滯之日,將不免公私狼狽,玆不得承命,跡涉偃便,惶隕罔措,敢陳短章,仰請譴罰。仍伏念日寒如此,聖上,明將臨殿慮囚,終日至夜,而今又觸寒,引接臣僚,則深恐有傷損之節,況聞有司堂上,皆差祭不得入侍,殊無備員講聽之意,姑令差退於一兩日後,恐合事宜。取進止。{{*|同日筵中下批}}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則二揆,旣已行公,目今悠悠凡事,無過於聚會朝列,寬恤生民,而適値齋日,旣未能命其來會,姑令卿等及有司之臣入侍矣。有疾未赴,其何所傷,箚末所陳,箚前先已引對,而卿未入侍,故已命他日講聽矣。卿須安心,其勿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未時,上御熙政堂。大臣、惠廳堂上引見時,右議政宋寅明,惠廳堂上尹游,左副承旨金浩,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尹澤休,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寅明進伏曰,今日日氣極寒,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如何?上曰,無事矣。寅明曰,元子宮,微感之候,如何?上曰,今則差勝矣。寅明曰,今日臣等,旣承來會之敎,而左揆,近有微感,昨早肅命之後,觸寒不平,明日啓覆,又當入侍,故恐或添傷,姑未入來云矣。上曰,今日,乃次對日也。齋戒時來會,雖有前例,而今日異於常時,不可使卿等來會,然而今則備局備矣。民事之講究方急,且卿等膺命之後,先講刑政,有所不可,欲於啓覆前,先爲區畫民事,故使之入侍,而今日入侍,明日又參啓覆,則恐有添傷之慮,方以趑趄矣。左揆果不來矣。寅明曰,臣逃遁不得,旣已膺命,如臣不才,無以裨補,而至於簿書期會之微,思欲效其萬一,昨出備坐之令,而終未備員開坐,故敢以一箚,略陳自劾之義,追聞諸堂,皆有公故與情勢,其不來會,似無足怪,故臣不敢過嫌,玆以入侍矣。上曰,昨日卿箚,予謂得體矣,此豈過嫌事耶?寅明曰,今日入侍,有別爲下敎者耶?當先論狀啓耶?上曰,如有可稟者,先稟,可也。寅明曰,各道狀啓之當爲論確者,今日左揆不入,故姑置之,只以遠地狀聞,時急當稟者,先爲持入矣。此乃濟州牧使金{{?|⿰亻政}}狀啓也。以爲本道今年穡事,統而言之,不免爲大殺之年,今番驅馬時,遍行諸島視之,則果爲凶歉,宜有寬恤之典,故依尤甚災年例,凡所寬減等事,條列以聞云,而所請諸件事,皆不爲濫,似當依施矣。一則舊還上新反,新分給,萬無收捧之勢,新上還則隨其民力收捧,奴婢貢米則每口三斗內,減捧一斗事也。一則如戶籍正案軍丁,歲抄束伍,改都案山屯驅馬,各寺奴婢推刷等事,今姑停止,以待麥秋後擧行事也。一則軍兵習操,自前山屯驅馬之年,則啓聞權停,今亦依定式權停事也。戶籍正案,臣在京兆時覆啓,防塞其退年之請,今不可更許,其餘事宜,皆許施矣。{{*|出擧條}}上曰,依爲之。寅明曰,此乃全光監司徐宗玉狀啓也。以爲考見營上軍案,則兩都及四邑移來軍兵,合四百四十一名,陰竹移來軍,亦一百二十名,竝令還屬本處爲請,而槪此軍額之移送,或由於本處設鎭,或出於事勢切迫,則到今何可更爲還送本處乎?此狀啓有難施行矣。游曰,開城府爲管理營,江華爲鎭撫營,與水原,皆是獨鎭,則到今豈可還送乎?寅明曰,全光猶勝於畿湖,塞之宜矣。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寅明曰,今年勅行連續,使价絡繹,而畿邑與兩西不同,如茶啖之需,或自惠廳劃給,而其外人馬釜鼎等物,凡百責應,多有分徵於面結,一結所費,或過數兩錢,畿民殆乎盡力矣。癸卯勅時,以寬民之意,減移轉除耗米,而減移轉不過姑息,除耗米,誠無實惠,曾前如此之時,亦不無各別寬減之道,待左揆入侍,下詢而處之,如何?上曰,今年冠蓋絡繹,支備無窮,沿路民弊,尤爲可念,惟彼凋弊之民,自朝家,別爲顧見之道,歲前變通,可也。未知兩西,何以支勅乎?寅明曰,海西有詳定米,關西有勅需庫,以此支辦,與畿民稍異矣。上曰,先朝當客使絡繹之時,以恤民之事,有下敎者,後日備坐時,考出以啓,可也。{{*|抄出擧條}}上曰,卽今民事方急,欲於今日,從容講究矣。今之京外民生,俱爲困竭,卿之所達,畿民寬減之政,乃其一事,先其大者,可也。純木之令,乃當年條耶?上年條耶?寅明曰,大同則甲寅條,尙不無至今流來者,而其數不多,乙卯條則閱明年春夏,似當來納矣。游曰,大同事目中,收租案,趁歲前磨勘,木則正月上納,米則三月裝載事,嚴明定式,而近來朝令不行,收租案,初不於歲前磨勘,木則正月無來納之邑,拖至六七月,尙有未納,米則弊端滋甚,三月裝載之規廢矣。五六月裝載而遭雨潦,七八月裝載而値風高,節晩發船,越涉重溟,安得免致敗之患乎?事目中,每船許載五百石,而今則一船所載,輒踰千石,其所臭載之患,亦由於斯。臣纔已論關嚴飭,而各邑守令,視若尋常,必不惕念,此在道臣之董率,而道臣未免緩忽,以致各邑之怠慢,必自朝家,各別嚴飭道臣,然後庶可救得一分矣。寅明曰,道臣於一道事,宜無不照管,而近來諸道道臣,視各邑上納等事,無異楚越,故道臣,爲任便之官,而上納有稽緩之弊,宜自朝廷,申飭道臣,道臣,申飭守令,臣待罪戶判時,諸道皆以道里遠近,爲定限,如有稽緩者,推考道臣,而啓下催促,故四五月內,率皆來納,無臭載之患矣。上曰,金海敗船狀啓,新到矣。守令當罷,而此時遞易爲難,故只命推考,而猶有未盡者,道臣若能嚴飭,則豈如是乎?該道道臣,推考,可也。{{*|抄出擧條}}游曰,惠廳者,三公兼管,事體至重,故在前外方,凡於惠廳關文,無不惕念擧行,而近來則凡有申飭之事,慢不擧行,明年則米木上納裝載等事,一依大同事目,惕念擧行之意,自備局預爲嚴飭,何如?上曰,惠廳,是三公衙門,行關時,不以都提調意爲之耶?游曰,本廳無大臣行關之規,自備局申飭,然後庶爲諸路惕念之道矣。上曰,自備局,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上曰,純木事,卿與左揆意,皆以爲當變,而向日崔奉朝賀收議,亦以爲,木花若貴,則宜有變通云,故其時,旣以依崔奉朝賀獻議,施行之意下敎矣。見今都民嗷嗷,當爲變通之道,而雖徐徐爲之,可無外方掣肘之患否。寅明曰,臣任惠廳時,每見諸道監司,皆以純木爲請,此若便於諸道,則豈可只見目前,而輕易變改乎?然而一定升尺定式,各道各邑,依見樣備納,則雖或不便於都民,而外方則便好矣。當初大同節目,則五升木一疋,各三十五尺云矣。上曰,古則如是矣。寅明曰,古者大同,十倍優厚,故糙米一石代,木三疋,升縷尺數,至爲短劣,而猶爲便利矣。近來貢民倒懸,必有進上一串人情一駄之弊,故雖玉白米,猶不相當云矣。上曰,純木之令,都民稱冤宜矣,而外方民,亦何以爲苦耶?寅明曰,嶺左,乃是木産邑,故猶勝於他處,而沿海全光、江春道,則其輸木之際,本官與京司,豈不點退乎?精細之木捧之,奸吏從而換之,以此,三道山邑外,皆有害無利矣。京外之俱困,良以此也。欲爲純木,卽臣前見,而今則京外俱弊,故非不知所見之顚倒,而敢此仰達矣。上曰,歲末變通,猶不晩耶?寅明曰,如欲改之,何待歲末?而今日則左相與諸備堂,不爲入侍,待後日齊會,議定似宜矣。游曰,我國法令,最難行得,若國有紀綱,純木豈不可行乎?但坐無紀綱,白木之升尺,旣不均一,用之又不節,故弊如是矣。今者京外,皆厭木願錢云,而願錢者,獨黃海、京畿而已。其餘必多願木處矣。上曰,左相,從自願之說,如何?寅明曰,此言雖好,而中間奸弊,必將無窮,是亦難矣。游曰,雖不言從自願,而錢邑請納錢,木邑請納木,自然爲從自願矣。然民豈以自己心爲之乎?錢木間,當從朝家一定之令矣。當初大同木,五升三十五尺,其餘太作木及惠廳靑絲木,每疋價或三兩,或二兩三錢,其最下者,爲二兩,而各邑不從,故朝家,以從民願之意,中間變通,一疋價,皆以二兩錢定納,今日純木之不可永久,臣固已料之矣。上曰,尹淳則欲爲純木,重臣必當知之矣。游曰,淳則主純木矣。然純木之行不行,只在於錢貨之罷否,若無錢則非木何用,而錢不可以卒罷,則純木,亦不可行矣。上曰,昨日承宣所達,作事謀始之言,是矣。純木固是美法,而行之一年,弊已如此矣。寅明曰,都民根本已窮,故百姓,次次困矣。上曰,錢木間,古法盡廢矣。古有糙米,而今爲玉白,今若以糙米,給貢價,則都民豈得保存耶?純木若行,則外方之弊,亦將然矣。寅明曰,爲都民,漸漸有加,故大同白米,今至十二斗矣。上曰,姑徐爲之,則恐有外方掣肘之弊,今當從速變改,而明則啓覆,再明乃問安,故欲於今日,從容講論,而因左相之不入,不過閑說話而已。今日卿已入侍,故略爲開端矣。頃年尹淳以爲,北京有錢,而不過用之於閭閻間些少買賣而已。公家則不用云,予嘗有味聽之,曾以此,問于李奉朝賀矣。予每言,錢可罷也。而尹淳、金東弼,亦主是議,予非動於此等言而然也。予意本自如此,故前後下敎,固多罷錢之言矣。然但其錢罷之後,無可代用之物,故不爲之耳。寅明曰,彼國豈有貢人乎?上曰,自漢始有錢矣。寅明曰,上古時,已有錢矣。上曰,國初用楮貨,故無錢,而今若罷錢,則觀今事勢,無可代錢者矣。頃者李廣道,盛言楮貨之可行,而此則決難行,常木亦然矣。游曰,彼中則田畓與商賈稅,專用銀貨,而錢則只用於閭巷小小買賣,且雍正,別禁鍮器,雖小鐘子,若是鍮鐵,則皆歸鑄錢,故錢貨至賤,我國一兩錢,可貿彼中七兩,人言朝鮮,貿唐錢用之則好云矣。上曰,李奉朝賀,曾以什一之式爲言,而民可從此令乎?貧民切急之時,雖什百之利,亦安得以不用耶?予則以此爲不緊,而崔奉朝賀獻議亦以爲,此令不可行云,誠然矣。非但紀綱所關,理勢亦然矣。大抵錢貨伸縮之權,豈可任之於富民乎?爲今之計,賤錢爲上,什一之式,雖難行,而不過些少日用買賣間用錢,其餘大買賣,則銀米外,切勿用錢事,問于李奉朝賀,則亦以爲好云矣。但我國銀貨,甚不足,奈何?予亦思之,但塞滲銀處則可,而此無可防之好道理矣。游曰,我國乃産銀之邦,冬至使所帶去八萬兩,萊府所出十萬兩,若專在我國,無他滲漏處,則我國銀,足可用之矣。上曰,礦銀,亦無數入去矣。游曰,使行時,銀貨多入,故栅門收稅官,無數徵銀,而譯官各斂銀給之,通官輩,亦捧公然之銀矣。上曰,譯官處,彼人之所徵斂者,其數多耶?游曰,我國亦有情債,彼國何獨無情債耶?歲幣輸納時,必多徵銀,而提督通官稅官輩,凡於譯官物貨往來時,以不爲操縱事徵銀,且我國人,多持出禁物,故以勿搜卜駄事給銀,一行所給,不下三四千兩,而皆於譯官八包中,收稅給之,故譯官漸難支保矣。以銀言之,則使行連續,而譯官之極疲弊者外,皆帶銀以入,故銀之根本,卽錢而錢益貴矣。寅明曰,古者家舍田畓買賣,皆以銀爲之,今則無銀,故家舍價,雖千兩,皆以錢代之,此所以銀貨旣乏,錢隨而貴也。臣意則以爲,只以倭館銀,入送北京,我産天銀,則禁之勿送,好矣,而此亦有掣肘處,譯官只望八包,而天銀勿令持去,則誰肯爲譯官乎?譯官之數,稍爲減省,則似好矣。上曰,然則譯官應無之矣。欲賤錢則銀貨無之,欲賤銀則譯官無之,誠難處矣。寅明曰,臣亦思之,無區處譯官之道矣。游曰,古者八包,只用如干參鬚零瑣之物,而不以銀貨,故彼人亦不以銀索情債矣。上曰,近來定八包之後,入銀之數,差減耶?游曰,古則商賈多入,而今則旣定八包,銀貨似當少入,而亦未免一樣云矣。我國銀貨,盡入彼中,不過貿來錦綵之屬,而我國之弊,則奢靡日甚,深山窮峽間,庶人婦女,無不有一件錦衣,可謂極不緊矣。一番講究處之,似宜矣。上曰,奢侈之甚,皆由有錢,今欲去錢,則無可代用者,我國礦銀,不患不足,而今旣不足,欲足銀則譯官無之,純木之相持者,予有此心故也。今若欲賤錢貨,則只令如彼人之用於閭巷些少買賣處而已。公家豈可捧錢乎?靈城所見,誠有過人處,嘗欲一問而未遑矣。卿若見靈城,則以此便否,問之,可也。靈城所見,能兼數人之量矣。寅明曰,臣當以國計,往問之矣。游曰,今以純木變通事下敎,而此事固無早晩。甲寅條雖有未收,而當以純木盡捧,乙卯條頒式之時,則或從自願,或錢木參半間,從當商議行會,似宜矣。上曰,預爲變通宜矣。游曰,軍布則乙卯條方始捧之矣。寅明曰,純木只限甲寅條,何如?上曰,然則似當有奸僞之弊矣。游曰,今年則以純木,捧之宜矣。國何可無法耶?上曰,然矣。游曰,軍布則甲寅條,當以純木盡捧,而乙卯條則今當變通矣。上曰,左揆,以從自願爲言,而此則京外俱似有弊,有形勢守令,當以自己心爲之,若惠廳堂上及各邑守令,能得其人,一以公心爲之則好矣,而此固爲難,誠可悶矣。上曰,日寒此極,氷已凍矣。藏氷事,何以爲之?寅明曰,氷米,限五年,減給都民,故自賑廳上下,今已限滿,明年爲始,當收捧場市,昨年以前役繁,非如今年,而亦特減矣。上曰,上年部官,以氷米減省事爲請,予以爲氷米,當自今永廢矣。其請誠爲猥濫,而民事可憐,故昨年,以特恩許之矣。寅明曰,臣入坐賓廳,招問京兆賑廳吏,則以爲權減五年之限,盡於今年云矣。上曰,上年雖特許,而今年都民,亦爲嗷嗷,故復欲特許矣。今聞卿言,無乃年限尙在否,若限滿今年,則限明年勿捧,若無年限,則限今年勿捧,可也。相考更稟。{{*|出擧條}}寅明曰,長鬐縣監吳碩宗換差事,事體極爲苟艱矣,此雖出於慰悅北人之聖意,而渠以白徒,冒此濫恩,已極爲幸,何可又因其路遠,而換差耶?姑爲遞差,待當窠差送事,分付銓曹爲宜矣。上曰,昨日聞姑無當窠,而遐方之人,公然見遞,誠可矜悶,故非不知事體之苟艱,而姑令換差矣。游曰,非正科之遐方一箇官軍官,何以爲太守乎?雖以特敎差送,而換差之苟艱,誠如大臣言矣。今則旣有太守履歷,待當窠復差,似好矣。碩宗,偶因御史言見差,而北道如碩宗而沈汩者,何限乎?上曰,昨命換差,今又許遞,無或顚倒耶?寅明曰,事體不可,故臣敢爭之,因臣所爭,從之何妨?上曰,今姑改差,待當窠卽差事,分付銓曹,而長鬐前縣監,則仍任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國家,行一切之法,然後外方,方有所勸懲,前西原縣監李秉鼎,以大同,那移軍布,大同終無收捧處,致有道臣狀聞矣。那移之罪,自有當律,而大同尤何可下手?不可不依法定罪,以懲日後矣。聞有禁錮之命,而我朝禁錮,例不得久守,其在懲勵之道,終不如顯罪,且其人,曾前有善治之名,果能改過,則豈必終廢?前淳昌郡守宋文相,以名賢之孫,曾爲嶺邑,亦不無治聲,而頃以湖南伯狀啓觀之,淳昌時事,極爲非矣。其任自那移,至於如此,何可無罪?那移之律,宜不免定配,此當以私罪勘定,而禁堂不察,勘之以公罪,所謂公罪,乃是邂逅無心事,何可以此,謂之公罪耶?李秉鼎、宋文相,竝令禁府拿問,依律改勘,當該禁堂,從重推考,此後公私罪,從實各別區別事,嚴飭,何如?上曰,其中如李秉鼎事,尤無據矣。律外當有處分,而姑命禁錮之矣。今卿所達誠是,依爲之。公私罪,亦爲嚴明區別事,分付金吾,可也。{{*|抄出擧條}}上曰,見今都民嗷嗷,外方亦冠蓋絡繹,。民在水火,其救濟之道,非立談間可爲,必齊會備堂,與之商議,然後可以保民,而今因左揆不入,未能議定一事,今日命召卿等之心,亦成文具,如此而甚事可做,卽今備堂有闕乎?寅明曰,二員闕矣?上曰,趁速差出,然後當齊會商議矣。李瑜,方帶備堂耶?寅明曰,然矣。上曰,囹圄積滯,日寒如此,牢獄之人,誠可慮矣。禁推諸人,方當放送,而判金吾,鎭日違牌之餘,卿又以公罪誤劃事請推,判金吾必欲遞免乃已,有不可迫令出仕,今姑許遞,再明日,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寅明曰,都監軍兵,乃是輦下親兵,雖云驕難得力,而祖宗朝,廩養優厚,別捧三手糧,每朔斗給,而今聞都監放料之米,多有和水腐傷之患,故軍士,不無稱冤云。捧上時,當該別營郞廳拿問,堂上雖不親檢於捧上時,而其在事體,亦不可無申飭之道。戶曹判書李廷濟,從重推考,何如?上曰,平時放料,亦欺軍兵,則他日何以得其死力乎?所達得體,依爲之。{{*|出擧條}}游曰,臣近見啓覆文書,則濟州殺獄文書,有未具格者,不得入於詳覆,明日此文書,當同爲持入乎?初不持入乎?上曰,初覆時,持入,可也。今番啓覆罪人,關西七人,黃海二人,公洪、嶺南各一人,三覆,若於望前爲之,則當趁立春前擧行矣。游曰,曾前有別定禁軍,騎撥行會之規矣。上曰,雖不禁軍,似當爲之矣。游曰,渭原絶遠之地,亦有罪人矣。上曰,渭原撥便,當以幾日到耶?寅明曰,渭原乃十二日程,而無撥便矣。上曰,十二日三覆,則可以及期耶?文書已盡覽之,大肯綮處,可以了知矣。秋判,亦詳看文案耶?游曰,以秋官出仕後,雖未一一詳看,而大略則見之矣。上曰,渭原罪人文案,不無同推差錯處,見其尸帳,則笞五度之尸,豈至靑黑境乎?卿等,明日詳見以入,可也。寅明曰,國法,信如四時,然後後世,可以瞻仰。黑山島罪人李台重,論其罪犯,雖無可惜,而黑山旣有勿配之傳敎,蓋其地,非人所居,如欲竄配人,何必黑山乎?我朝,以仁厚立國,何可配士大夫於此等惡地?而況有勿配之敎,今若移配李台重於他地則好矣。浩曰,頃年以黑山島則特敎外,勿配事,下敎矣。上曰,黑山,何如?承旨在靈光時,似當詳聞,而其地有別將否。浩曰,異於楸子島,楸子只浦漢數家,非人所居,而此島則有別將,有村落矣。上曰,卿言大體則是,而台重之罪,豈可容恕乎?黑山島特敎外,勿配與否,承旨問于金吾以啓。寅明曰,近來正卿,甚爲苟簡,而亦多在外不來者,判尹金取魯,向日違牌,以其實病受由,由限未滿,故不得承牌,與無端慢蹇者有別,而公嚴知大體,善爲兵判,人各有所長,公議,以取魯長於掌兵,尹游長於理財許之,前參贊尹淳,淸介恬雅,辭受不苟,居銓時,請託不行,前刑判尹陽來,亦牢聽質實,不可任其久處於外,各別催促,使之上來,何如?上曰,金取魯之伊日違牌,誠過矣。到今何必久在外乎?尹淳,太固執矣。儒生事,亦不芥滯,以物外人自處,而若超然於世累者然,豈不過乎?尹陽來,爲人確實,而此亦有固執矣。然則朝家,豈捨可用之人乎?金取魯、尹淳,申飭上來,而前秋判之累違特敎,臨啓覆不來者,其在事體,極涉未安,尹陽來則從重推考,催促上來,可也。寅明曰,刑曹與京兆長官,實係都民之安否,中間百姓之難堪,每因長官之多曠,各別申飭,常使長官在職,然後都民可以保矣。上曰,誠然矣。卿論秋判,以長於理財云,未知秋判之理財,果如何,而其爲兵判也。戎政修擧,親閱時見之,則不可謂文官判書,然則其不但理財之長而已。寅明曰,此重臣,何事不長?而其中擧其尤長處言之耳。浩曰,明日啓覆,兩司當爲入侍,而諫院多官,變通差出之後,司諫尹就咸,正言金尙魯在外,正言趙榮國,方在任所,大司諫李春躋,獻納李周鎭,雖在京,而聞皆有實病,周鎭違牌,春躋又再違矣。壬子癸丑年啓覆時,雖無一司,猶且爲之,而莫重啓覆,兩司不備,事體終有所未安,何以爲之?上曰,在外諫官,竝今姑遞差,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政官牌招事分付,入來時,左相箚持入,可也。志泰趨出,持入左相箚。上覽訖,命承旨,書箚批。{{*|批答,見上日記箚子下}}上曰,禁推玉堂,竝放送後,仍卽牌招察任,可也。{{*|出榻敎}}上曰,大司成金尙奎,今姑遞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使之設行課製,可也。{{*|出榻敎}}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可也。{{*|出榻敎}}上曰,判金吾,今日政當出而無故行公之人絶少,可悶。寅明曰,金東弼、沈宅賢、朴泰恒、金始煥、尹淳、金取魯,皆一品矣。上曰,朴泰恒、金始煥,衰老方甚,而其餘,可任判金吾者,無無故在京之員,正卿在京者,亦絶少矣。寅明曰,位著甚不備,明日啓覆,長官之入侍者,亦少矣。上曰,秋判、兵判而已。浩曰,長官之入侍者,只此二員,而餘皆次堂入之矣。遂以次退出。 ==12月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李聖龍{{*|坐直}}。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李日躋{{*|坐}}。同副承旨李宗白{{*|坐}}。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韓德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兩珥。申時,重暈,內暈上有冠,色皆內赤外靑。夜一更二更,月暈,有霧氣。 ○李日躋啓曰,金吾議讞之積滯,未有甚於近日。新除授判義禁李廷濟,同義禁洪鉉輔,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浩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 ○備邊司薦望平安監司,申思喆、尹淳、兪拓基。 ○李聖龍,以宗廟署官員,以獻官意啓曰,今此臘享大祭時,七祀祝史,漢城府參軍柳東垣,忽聞其父喪故,卽爲出送,而正時已迫,啓稟變通,勢有未及,不得已以典祀官奉常寺僉正宋秀賢,待廟內行祀後,代行七祀祝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今秋冬等都試,連因有故,不得設行,當此隆冬,勢難擧行,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設行祿試射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黃海監司狀啓,豐德前府使崔道章,移本府處置事,允下,故交代後,拿來之意,草記蒙允矣。卽聞崔道章,纔已身故云,勿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權贒啓曰,臣年衰疾痼,志氣頹惰,前後居臺,亦非一再,而絲毫莫補,愧懼常積,不意,啓覆隔宵,變通多臺,薇垣新命,至及於臣,因以天牌儼臨,臣嚴畏分義,不得不黽勉秪肅,而臣與大司諫李春躋,爲表從之親,在法爲應避之嫌,其何可一刻冒居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兵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猥承藥院提擧之命,分義所在,雖不敢辭避,而兼帶金吾,有大段拘礙之端,蓋金吾,方有刑推罪囚,數人開坐之日,連次用刑矣。自前身帶保護之任,而或兼用刑之職,則例皆辭遞,蓋其事體道理,不得不然故耳。玆敢援例陳籲,伏乞聖明,亟命遞臣兼帶,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若此,兼帶金吾,許遞焉。 ○錦平尉朴弼成疏曰,伏以臣,以八十垂死之人,疾病侵尋,朔望問安及大小公會,俱未進參,居常惶懍,若無所容矣。念臣鬼事將迫,老病日甚,又自六七日前,重患感冒,頭痛苦劇,加以宿患腰痛添苦,坐臥須人,作一僵尸,明日啓覆時,臣以儀賓府堂上,當爲入參於諸臣之後,而顧此病狀,萬無升降殿陛,出入前席之望。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罷臣職,仍治臣瀆擾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老病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養焉。 ○持平金{{?|⿰禾道}}疏曰,伏以臣,情勢危臲,旣無冒出之理,母病沈重,又無暫離之勢,違召而未蒙勘罷,陳懇而不賜矜許,臣於是,情窮勢蹙,益無所措,其在分義,豈敢爲復事瀆擾之計,而念臣所懇,非有一毫假飾之情,實出萬分迫隘之悰,則亦豈可自阻仁覆之天,而不復呼籲,虛帶風憲之職,而一任曠廢也哉?玆又不避煩猥,仰干宸嚴。伏乞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顧臣顚沛之蹤,不宜更涉言議之際,而事在目下,竊有憂慨,略此附陳,惟聖明察焉。近來世道日卑,臺氣日苶,激濁揚淸之論熄而諂諛成習,背公黨私之風勝而名節掃地,語涉宮府則相戒緘口,事關廊廟則環視縮頸,士大夫一種風色,厭厭欲死,直令人氣短,乃者李錫杓,以渺然一新進,慷慨陳章,不拘色目,不計禍福,獨立於波盪之際,敢言於風靡之中,輿儓誦名,搢紳動色,眞可謂朝陽之一鳳,風雨之獨鶴,則凡在今日耳目之列者,固當愧服,扶奬之不暇,若使淸朝諫諍之長,能如唐時之一武夫,則延英拜直之擧,豈後於人,而獨何心腸,公肆拳踢,或顯或隱,疏家之例規,而目之以網打,旣褒旋補,臺體之必爭,而斥之以黨習,固非常情之所可度,而尤可駭者,錫杓所陳,許多條件中,拈出論大臣一事,極力遮護,曲意迎合,抉摘乎外牽內拘之說,而訐之以操切上躬,憑藉於不先不後之敎,而讒之以迫逐大臣,甚至如簧之說,亦及乘輿云者,其側媚之態,尤不忍正視,此雖出於熒惑聖心,阿附當路之計,而獨不念在傍公議,無不指點而唾罵之乎?仰惟天日至明,亦必俯燭其情狀,而此習不懲,則無以洗臺閣之羞,此路不塞,則無以折讒佞之萌矣。臣謂罷職不敍之罰,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互相若此者,況不擧姓名,請以罷職,其涉疎忽,爾其勿辭察職。 ○判義禁李廷濟疏曰,伏以臣,違離松楸,已經年所,而國家多事,不敢告暇,親病連綿,亦難離側,久闕省掃,霜露愴懷,迷子適幸登第,率去榮掃,禮亦宜然,日間得蒙恩由,下去省阡,光榮所被,感結幽明,公義私情,不敢遲留,旋卽往返,而臣積瘁之餘,筋力殆盡,數日行役,疾病頓劇,擔舁扶擁,僅還私次,昏眩委仆,全無省識,萬無入闕秪肅之勢,由限奄過,反面無路,跼蹐懍悚,罪戾如山,仍念臣,衰年劇地,二年于玆,神精消亡,事務煩委,强力酬應,決非所堪,才短任重,無益於公,積病輾轉,漸入危域,臣若不及今蒙恩,卸務調息,則實無更起爲人之望,一身生死,固不足恤,而獨不有傷於天地之大造乎?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宸嚴之下。喉司不諒,一向退却,方切悶蹙之際,忽於昨夜,有判金吾陞擢之命,驚惶震{{!|𢥠|⿰忄雙}},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崇班峻秩,公器之所可惜,王獄斷讞,凡材之所難堪,今雖適當乏人之時,只以資歷之相近,不問人品之如何,遽然陞授,則其有累於則喆gg則哲g之明,駭四方之聽,豈細故也哉?百爾思之,萬無晏然承膺之理,召牌之下,未免坐違,臣罪尤萬萬矣。伏乞聖明,深察由中之懇,舊帶新兼,特命竝許鐫免,俾公器無濫,殘喘得延,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其何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判決事柳儼疏曰,伏以臣,處睢盱之世而不知止,莅豪右之鄕而不自謀,畢竟遭李碩臣之慘誣,噫嘻痛矣。臣於戊申,曾被權扶之啓,已有供辭之自暴。伏想聖明,亦必記有之矣。蓋於其時,變報倉卒,人心震盪,嘵吪之言,一日屢驚,臣方發令招兵,以爲一邊城守,一邊進討之計,而至情所迫,亦不忍使老母,同在危城之中,乘夕捲避於城外十里之外,以爲安心責應之地矣。人若責臣以眛闔門效死之義,則臣固甘心受罪,獨奸吏倡之,豪族和之,搆捏煽動,轉成吪呪,不悅者,試手於前,挾憾者,逞計於後,直驅人於罔測之科,乃以骨肉相離,爲臣之案,噫,骨肉相離,果如人言,則其蒼黃忙急,不辨天不辨地,可知也。苟使臣,蒼黃忙急,不辨天不辨地,則身亦不知有也?在傍之印符,何以保也。在遠之軍兵,何以聚也?印符不在身,軍兵不得聚,則其翌日,排軍城頭,迎見道臣者誰也?推牛饗士,趁期調送者亦誰也?雖或以臣言,歸於自明,其時監司徐命淵,置對之供,今可按覆,非所敢誣,而慘毒之啓,必欲抹摋一生,醜悖之說,不顧全無倫理,未知碩臣於臣,有何積怨深怒,而乃忍爲此也?幸賴我殿下,天地於臣而覆燾之,日月於臣而照燭之,前後筵席,昭晳靡蘊,許解職任,盛念曲加,至於觀過知仁四字之敎,鑑臣情實,特推恩恕。噫,生臣者父母,知臣者殿下,育臣者父母,活臣者殿下,臣奉讀未半,不覺失聲嗚泣,入語臣母,相對涕泗,秪有攢手祝聖而已。至於官職一事,固非可論於臣身,而隷院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眷錄之寵,又至於此,臣手奉除書,且兢且感,不自知首之頓地,涕之沾襟也。臣卽獨立無朋者也。孤蹤無援,弱植易撓,而剛褊之性,猶未矯得,鑿枘之地,易招忌疑,憯鋒潛藏,危轍屢經,世人有冥行之誚,親愛多自全之誡,而臣獨弁髦人言,不暇自恤,黏頭頸上,忍耐不止者,只以前後恩眷之隆,不忍不報,罔念彈綿之譏,必盡磨頂之誠故耳。今則醜辱益加,機網迭布,使臣不但不容於朝,必欲不容於世,觀此頭勢,聖明,雖欲拔之坎穽而全安之,臣雖欲擔却死生而報效之,投杼之惑,在慈母而難免,被霜之草,見陽和而未蘇,則是必終至於褻恩數促奇禍而後已,臣身固不足道,其貽累知顧之明,爲如何哉?噫,士生斯世,必欲決科而登朝者,不但是餔啜之計,蓋爲得明主施蘊抱,而臣則幸而逢仁聖之君,庶幾得備器使之列,仰酬眷遇之渥,而遭罹慘毒,志願乖誤,獨抱便訣之恨,將作自屛之身,封章耿結,望宸躑躅。惟願聖慈,特加哀憐,亟許遞臣見職,仍令刊臣名於朝籍,更勿以官職待臣,俾得退伏田野,與樵童牧豎,歌詠聖德於山巓水涯,是誠終始生成之澤,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洞燭,於爾,有何毫分撕捱之端,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大司諫李春躋疏曰,伏以諫省新除,適降於啓覆臨迫之時,揆以分義,宜卽承膺,而第臣於五六日前,釘腫生於右足大指,未及成膿,徑先下鍼,毒氣益肆,指甲將退,委頓叫苦,轉側須人,房闥之間,旣不得運動,則拜跪肅謝,斷無其望,肅拜一節,旣不得生意,則登筵趨走,非所可論,玆於荐召之下,坐犯違傲之科,病裏惶隕,如添一病,輒具文字,疾聲呼籲。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命鐫改臣職名,以尋生路,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警具僚,公私不勝幸甚,近來朝綱,日漸懈弛,武弁之取捨燥濕,實爲世道之憂,至於昨日,海南縣監田雲祥之不辭大臣,呈狀請遞,尤是前所未聞,守令歷辭之規,渠豈不知,而欲避災邑,乃敢故犯,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該曹之循例罷黜,適足以中其願,令該府,依厭避律定罪,不可已也。此雖微細,亦關體統,臣旣末由入侍,略此尾陳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是矣,依施,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辰時,上御熙政堂。初覆時,東班,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右參贊鄭亨益,禮曹參判趙最壽,右尹洪尙賓,戶曹參議洪景輔,吏曹參議李宗城,掌令南泰溫,司諫許集,西班,海興君橿,刑曹判書尹游,兵曹參判趙遠命,刑曹參判鄭錫五,商興君朴道常,同中樞李聃錫,工曹參議安重弼,刑曹參議金濰,敦寧都正朴鏜,校理沈星鎭,左承旨李匡輔,右承旨李聖龍,左副承旨金浩,右副承旨李日躋,同副承旨李宗白,注書南泰耆,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尹澤休,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宗白進伏曰,啓覆時,儀賓府堂上一員,例當入侍,而錦平尉朴弼成,以老病陳疏,纔已捧入,而月城尉金漢藎,亦不入參。親臨慮囚之日,不得備員,事體未安。月城尉金漢藎,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寒威頗緊,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再昨入侍時,仰聆玉音,不能如常,無乃有咳嗽之候乎?上曰,日寒故如此,而不至大段矣。寅明曰,卽今咳嗽之候,尙未夬復,而昨旣竟日引接,今日又當犯夜,下情誠爲悶矣。上曰,不至大段,何足慮乎?寅明曰,近來朝儀不嚴,上敎未發落前,諸臣或有陳奏者,大臣未及畢陳,而亦有錯奏者,其在體統,事甚不當,今日入侍時,朝班中,又或有如此者,承旨卽爲請推,而如或承旨,未及覺察而警飭,則事當請推承旨之意,先此仰達矣。上曰,所達誠是,依爲之。在魯曰,今此啓覆文案中,如無大段論難處,則諸臣一時皆起,請法外無他者,在先朝亦如此矣。今番文案不小,而必欲今日內了當,則當用此規矣。上曰,自前若無別所見,則只以法外無他達之,近則雖無別見,而多爲支蔓之語,同意見者,一辭同奏,可也。{{*|抄出擧條}}匡輔曰,昨日筵中,以六曹長官中,兵刑判入侍之意下敎,而今日乃是臘藥封進之日,故兵判藥院進去之意,敢達。上曰,知道。宗白,持啓覆文案進伏。上曰,注書持入刑曹原啓目,可也。泰耆承命持入。游曰,濟州罪人安一富事,未具格矣。何以爲之?上曰,此文案未及具格,無可讀矣。大臣意,何如?在魯曰,濟州初出殺獄,故不知規例,無同推之擧,今雖同推,此罪人情狀,似無變辭,而若果同推更覈,則亦安保其情節之必不變乎?此罪人,雖難一歲假息,而其在重獄之道,不可罷格,嚴責濟牧,還送文案,使之具格上送,似宜矣。寅明曰,此罪人,情跡絶痛,不可暫貸,而殺獄重大,更爲具格,似好矣。上曰,秋官意,何如?游曰,法重具格,而不爲同推,則非具格也。罪人變辭與否不可必,同推具格似不可已。亨益曰,依大臣、諸臣所達,事當具格,而以渠款辭見之,何煩同推?如此凶獰之人,若令一年假息,或至失刑,則恐未安矣。在魯曰,今年雖不正法,而明年若早爲啓覆,則當及時正刑矣。上命承旨書之曰,觀此文案,其所殺人,毫分無疑是乎矣。同推考覆,旣是法文,則只行考覆,有違規例,莫重刑獄,不可疎忽,更令本州,具格啓聞。又傳曰,濟州殺獄啓本中,遺漏同推,矇然修啓,其在事體,殊涉疎忽,當該牧使,從重推考。道臣之循例登聞,該曹之不察覆啓,俱違飭勵,竝推考。上命上金禮萬原啓目曰,關西何多罪人也?寅明曰,西關人心獷悍,致有此患。游曰,此則監司朴師洙,催促修擧,故獄案之登聞者,如此多矣。嶺南、湖南則各二度,公淸則一度,其稽緩可警,推考,何如?上曰,秋曹無之,當自秋曹警之,卿則雖是新授,而前日秋判,不無稽緩之失矣。寅明曰,斷獄少者,固是好事,而第京則刑判數遞,故然矣。上曰,罪人無而斷獄小則好,而有而不爲,則誠爲稽緩矣。宗白,讀禮萬文案。上曰,僉意,何如?在魯曰,公然殺男女二人,情節可惡,而亦有可訝處矣。爲從叔,殺其間夫,及看護次,中夜往見,俱爲殊常,或未知渠於無賊金之妻,有些意思,而當夜往見,則守元先入,故似爲乘忿殺之,而此等說,則渠或羞而不吐款矣。第旣殺二人,則法外無他。寅明曰,臣意,亦與左揆同。諸臣皆起伏曰,與大臣意無異。游曰,同家居生之人,奸所刺殺,律無償命之文,若無賊金,使禮萬看護其家,則或有可生之道,故刑曹之更問者此也。禮萬,有潛奸從叔母之說,而此則不能詳問之矣。上曰,從叔妻潛奸之律,重於殺人乎?在魯曰,是爲絞罪,而不現露者,無可議矣。上曰,果如左揆言,則禮萬,無復可言,不可以奸所捕捉論也。游曰,旣非本夫,何論奸所捕捉?雖本夫,不能於奸所登時打殺,則律當償命,況是從姪,又殺二人乎。上曰,我國禮義之邦,如守元、延花,淫夫淫婦,殺之何害?在魯曰,非本夫而爲他人,乘忿殺人,人情事理,誠不近似,若活此人,後弊無窮。上曰,律文中,同居者旣勿論,則不同居者,或有差減之律乎?宗城曰,臣只見單抄獄案,以爲當殺無疑矣。及聞刑判所奏,聖上致疑之端,則亦似有此理矣。自以同隣至親之間,猝見從叔妻之潛淫,翻然勃然之間,不勝忿而殺之,人情亦無怪矣。同居如雇工者,旣當勿論,則此漢,亦當比此律矣。上曰,同居者不償命,則況至親乎?此明是奸所打殺,守元,自三十六,出入延花家,則潛奸無怪,而無賊金,長在船中,不知其妻之潛淫,亦非異事。且無賊金,雖眞令禮萬,看護其家,而殺獄出後,恐爲渠之死罪,不納直招,終始牢諱,亦似然矣。在魯曰,律當償命,況從叔妻潛淫之說,旣載文案中,殺之何惜。上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日躋,讀金必良文案。上曰,世豈有如此癡漢乎,四十年蘊蓄憤心,已極怪矣,而末乃視死如歸,尤極愚矣。僉意,何如?在魯曰,若於親讎,則義當如此,而四十年後,始爲妬殺,果愚矣。此異於登時捕捉,此而容貸,則憑藉殺人者,將無數矣。後弊所關,不可不殺。寅明曰,古人制法之意密矣。登時捕殺,固無奸僞之弊,不償命固可,而此則易有憑藉殺人之弊,論以法律,殺之宜矣。游曰,必良之妻,若以此先爲自決,則其在痛嫉之道,含忿殺之,人情似然,而旣與其妻同活,生子二人,久遠之後,始殺奸夫,極可怪矣。在魯曰,必良所殺之人,卽其兄之婢夫云矣。上曰,若其婢夫,則律當,何如?在魯曰,閭閻不知法之人,或以爲有子女婢夫,不當償命云,而此虛言也。雖必良之兄,殺此漢,亦當代死。上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浩,讀河順長文案。上曰,僉意,何如?游曰,李明得,以黃臘做僞印,而此罪人,則詐爲制書耳。寅明曰,臣意則不知其當死,安興小帖文,豈爲制書耶?上曰,順長,異於御寶僞造,只寫小帖子矣。此罪與制書僞造,輕重何如?寅明曰,此則當異於御寶制書之僞造矣。遠命曰,殺獄則死者抱冤,故雖以好生之德,必許償命,難於輕傅生議,而此則異於殺獄,活之固不難。且律雖有僞造皆死之文,而明得乃謀主,順長乃從者,亦似有分輕重之道矣。錫五曰,印信僞造,律當死,豈有他議耶?游曰,我國,重御寶僞造,不分首從,皆殺之矣。道常、尙賓、景輔、濰,皆一時起伏曰,法外無他。游曰,此獄,明得爲首,順長爲從,而今者旣失明得,則依《大明律》分首從,原恕,似好矣。臣待罪刑官,而意見如此,故敢達。上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寅明曰,失明得百日,本道,無更爲啓聞之事,未知誰某之所當,而事極泛忽,爲官長者皆如此,則夫豈有重囚囚禁之法乎?上曰,少退後,秋官考出以達。寅明曰,筵中凡事,承旨次知,故俄以筵奏錯雜,則當推承旨之意,仰達矣。卽者班行中,又有雜亂陳奏之事,而承旨終不申飭。諸承旨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聖龍,讀金卜先文案。上曰,此最慘毒,而只以審愼之道,使入於啓覆中矣。僉意,何如?在魯曰,渠極凶獰,且慘殺妹夫,法外無他。寅明曰,依法之外,無他。諸臣皆曰,臣等意,與大臣同。上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仍命少退。少退後,更爲入侍時,宗白曰,正言權贒,再啓煩瀆,退待之意,敢啓。上曰,知道。宗白,讀洪世中文案。上曰,僞印之造成主者,梁廷乞,而世中,特下手而刻之者也。廷乞旣得免死,則殺世中,似過矣。大抵亂杖之下,誰不承款?俗云亂杖不服,亦强盜云者是矣。朴師洙之勤幹,亦反爲弊,以道臣,親行討捕使之職,亂杖訊之,固已不可,而題辭亦以爲,雖杖殺無惜云者,亦不可矣。游曰,廷乞生而世中死,似爲倒置矣。在魯曰,廷乞爲首,而只出僞造之意,故旣已得生,次萬,携持僞印者,而以隨從得生,今者世中,刻印之跡,如是狼藉,而又傅生議,則此豈嚴懲之道乎?此乃關西大獄,而不殺一人,則無以服關西人之心矣。上曰,刑獄寧失之緩,旣送廷乞於海島,則又豈可捉來殺之乎?宗城曰,獄案外,臣有所聞,故敢達。臣於頃年,廉問關西時,聞梁天錫輩,僞造印信,多賣內奴婢寺奴婢云。故臣,取見各邑公賤續案gg公賤贖案g,則庚戌辛亥間免賤者,殆近千餘,而關西一路,殆遍天錫之印跡矣。臣不勝痛駭,使之捉納天錫,則天錫到處有妾,其子三十餘人,邑邑布置,故耳目甚廣,終不現捉,臣於其後召對時,以必殺天錫,然後國法可行之意陳達,而因以上敎,分付關西,使之搜捕,仍防代口免賤,而庚戌後,免賤還賤事,亦爲定奪矣。朴師洙下去時,問臣以關西物情,故臣以天錫當殺爲答矣。其後師洙,捉得天錫之子廷乞,以爲罪人斯得云,而廷乞免死之後,師洙以爲,聖上雖有好生之德,而猶或未燭於廷乞之罪惡云矣。今者師洙之親爲足杖,誠爲太過,而臣細知其處事實,此則廷乞爲主,而世中則差歇矣。寅明曰,廷乞果是天錫子,則不可赦此而殺世中矣。上曰,然矣。獄情難知,殺世中活廷乞,則獨不爲關西人所笑乎,寅明曰,此文案,首從不分明,還送關西,更爲査問,則情跡似益彰矣。上曰,先後處分,無乃顚倒乎?在魯曰,世中,以刻印殺之,廷乞又因臺議殺之,則何有顚倒之患乎?上曰,然則毋寧更査爲宜。宗白曰,廷乞之罪狀,聖鑑之明,猶不洞燭,止於島配,而今見文案,又因諸臣言,已深知其罪,則當執而殺之,何必中懷欲殺廷乞之心,而還送文案乎?王者處分,當以光明爲主矣。上曰,初以廷乞爲從,而只命竄配矣。今者詳見文案,又聞諸臣所達之後,更以審察之意,使之更査,有何妨乎?因命承旨書傳旨曰,其令道臣,嚴査啓聞後處置。又命承旨書傳旨曰,訊問杖問,各有格式,同推考覆,可見審愼,今觀洪世中文案,道臣之親自杖問,已爲數次,旣令同推參錯中營,或訊或杖,大抵外方,遲滯同推,瘐死獄中,實爲痼弊,而欲矯此弊,若是刻刑,吁嗟小民,焉能圖生,此非王者愼刑之意,亦近矯枉過直矣。當該道臣,從重推考,自有法杖,此等治盜之刑,勿復施於同推訊問時事,申飭諸道。游曰,廷乞,若自本道,移文捉去,則恐致淹遲,當自秋曹,行關捉來,又自秋曹,押送本道耶。上曰,廷乞之黨,似當布列京外,判付下日,必應通知之,自本曹直送,可也。日躋,讀終萬文案。上曰,大臣意,何如?在魯曰,尸帳旣無實處,且於死之夜,四十里步往其家,與其妻,從容相語,而其妻曉起看之,則已死云,當夜死者,何能四十里步往?其妻亦何忍就眠乎?且有風憲之公杖,終萬有藉口之資矣。臣謂此等處,當從罪疑惟輕之典矣。寅明曰,其處官奴强盛,故臣待罪關西時,疑而檢尸,檢尸時,無自縊痕,故又爲同推,而大槪三四日打徇村街之時,必自盡而死,此謂之逼殺則可,而似非杖殺也。且其檢尸,乃在一年之後,則亦難必其眞殺也。從輕勘斷何妨?橿曰,臣意與大臣同。亨益曰,臣意亦然。遠命曰,十一度中,此獄事,傅之生議,可也。錫五曰,大臣所達是矣,一年後檢尸,實因不明,從輕處之何妨?濰曰,諸臣所達,與臣意同。宗城曰,疑則惟輕好矣。星鎭曰,詳審宜矣。泰溫曰,雖然,何可遽用輕律,更査宜矣。上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日躋曰,申飭之下,刑曹參議金濰,越次陳達,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浩,讀崔莫同文案,上曰,僉意如何,在魯曰,此罪人,幸而得之,豈有一分饒恕之理耶?寅明曰,手刃其姊,罪無可貸,而若以父命殺之,則有可容恕處矣。在魯曰,律無可貸,而情有可恕矣。上曰,其母自死之後,又手殺其姊,則於此於彼,豈有欲生之心乎?曾以曺褒事,有下敎者矣。游曰,其姊之行,誠爲可殺,殺之何害?橿曰,法外無他,諸臣所達皆同。游曰,奸夫見捉後,以尊長命殺之,則不償命,手下人殺之,則當償命矣。上曰,此蓋憤頭直前,剚刃其姊者,而情有可恕,故諉以父命矣。仍命書傳旨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聖龍,讀僧泰熙文案。上曰,僉意,何如?在魯曰,所謂僞印者,或以升面,或以菁根,而此則直刻黃蠟,分明造印者也。且寧邊大都護後鋒大將之稱,極爲妖惡,殺之宜矣。寅明曰,不但此也。或稱泰熙,或稱良一,累變其名,誠甚妖惡,用以常法,有何妨乎?亨益曰,此無可疑,法外何達?最壽曰,無可饒矣。諸臣所達皆同。上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匡輔曰,表裏單子,尙今不下,故各司郞廳,方待令於外,而無以擧行,臣職兼該房,故敢達。上曰,下之。匡輔,讀任從之同文案。上曰,僉意,如何?在魯曰,此罪人,豈有一毫更問之端耶?寅明曰,正法之外,無他可達。橿曰,法外無他。景輔曰,分明殺人,法外何達?上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宗白,讀權淡伊文案。寅明曰,臣於此,有所達矣。殺人,雖是重罪,而猶是他人相殺者也。今此淡伊之推諉其父,事關倫紀,而道臣之以此互相盤問於其父子者,極爲非矣。前後道臣,竝宜推考警責,而其文案,亦無可問,直爲正法似宜矣。上曰,右相,雖請竝推前後道臣,而第二次,乃秋曹之責,非道臣事也。柳儼,不過依秋曹嚴刑具格之關文,擧行而已,後道臣,不必竝論,而大臣,旣以此陳達,前後道臣,竝從重推考。在魯曰,其父旣已杖斃,故其子敢生推諉之計,而父子之間,豈可如此?然此似或實狀矣。上曰,其父生時,其子不推於其父矣。游曰,其子末梢,亦自當而不推其父矣。上曰,若使右揆當之,何以處之?寅明曰,臣當直打淡伊,何必更問其父乎?宗城曰,臣意亦與右揆同矣。人倫至重,雖或有情實之差違者,而主風化之柄者,何可開父子相推諉之端耶?上曰,父子推諉之端,誠不可開,而然而其父殺人,直打其子可乎?游曰,淡伊則與其父,同力縊殺,而推於其父,其罪之可殺,誠如右相意。上曰,右相所達,大體是矣。至於直打其子云者,似或如何,而以他道問之,豈不可乎?在魯曰,以其子之言,問於其父,有傷倫理,其時推官,亦推考宜矣。上曰,推官之推考,似爲太弱,拿處,可也。寅明曰,使知傷倫之道,重於殺人可矣。臣意以爲,權之子,當不待時處斬也。在魯曰,以殺人而死,可也,而非省鞫,則宜待三覆矣。上曰,姑待三覆,更議處之。推案十一度畢後,在魯曰,近因籌堂不備,累次出令,不能開坐,以是廟務多曠,國體可悶。上曰,卿等旣已出仕,籌司當備員齊會,然後可以做國事矣。在魯曰,備局有司堂上,二員有闕,以吏曹判書趙顯命,吏曹參議李宗城差下,金取魯、沈宅賢、朴師益,亦爲備局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在魯曰,公洪前監司,非無故見遞者,故至於年分,尙不爲之,事多積滯,新監司所當催促下送,而監司宋秀衡,意外遭言,尙不辭朝,李錫杓疏本,雖未得見,而新差人之引嫌不安固也。秀衡之慈詳剛潔,自上,亦必知之,但近來如非極望,則易於非斥,名實相眩,極是弊風,此人雖甚可惜,而必不欲去,許遞宜矣。上曰,予頃問承旨,則承旨亦告以新舊湖伯中,未知誰某之所當云矣。此人與闒茸,題目懸殊,予亦知之,今則撕捱至此,不可强令赴任,遞差,待其出代,不數日內,使之辭朝。{{*|出榻敎}}寅明曰,監司之不爲牌招,臣則不知其可矣。上曰,藩任之不爲牌招,事體是矣。寅明曰,不爲牌招,則朝廷不知其變動與否,多有害於實事矣。在魯曰,守令之一司署經,而留在京中者甚多云,此時守令之留滯可悶矣。上曰,此時守令,豈任其久滯乎?一司署經,則除一司署經,分付吏曹,催促發送,可也。{{*|出榻敎}}上曰,卿等,明日當入來乎?在魯曰,明欲備坐矣。上曰,明日大臣,與備局堂上,來會賓廳。{{*|出榻敎}}上曰,啓覆推案中,如有惟輕者,何待三覆乎?秋官出去後,更爲詳見,可也。司諫許集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魁坦,緣坐沒籍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明彦,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咸悅縣監李錫杓斥補之命。上曰,勿煩。又啓曰,正言權贒,以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正言權贒遞差。上曰,依啓。又啓曰,新除授正言李性孝,時在果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掌令南泰溫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李夏彦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專對之任,行臺較重,彈壓一行,實藉地望,況在今日,尤宜愼選,而新除授進賀書狀官金遇喆,人地素輕,未厭衆論,其在重使事之道,不可苟然差送,請書狀官金遇喆遞差。上曰,依啓。又啓曰,槐院爲新進儲養之地,國朝故事,遴選甚重,而近年以來,陵夷猥雜,甚至於被選之人,羞與同列,古道之墜落,深可慨歎,今番槐院被選中,柳觀鉉、柳正源、安宅重、琴沃心、任遠、徐海朝、韓德孚等七人,俱以微瑣之人,濫與圈選之中,中外傳笑,物議喧藉。請槐院被選人柳觀鉉、柳正源、安宅重、琴沃心、任遠、徐海朝、韓德孚等七人,竝命刊汰。上曰,大臣意,如何?徐海朝,乃曾前泮製辭科人耶?在魯曰,徐海朝果是其人,而文翰有餘,人物紆餘,其餘嶺人,家閥異於京人,或有鄕族,而能爲名閥者有之矣。泰溫曰,公論所在,不容但已,揀坐時,其言已出云矣。寅明曰,臣亦不能一一詳知,而其中徐海朝一二人,不必駁論矣。上曰,徐海朝,京居人耶?在魯曰,湖中人也。琴沃心之祖,乃先正臣李滉門人,此亦嶺南名族,人物若可用,則何必駁之乎?泰溫曰,槐院,自是初頭極選,人物苟賢,則雖爲國子,亦自有進用之道,何必槐院乎?寅明曰,今此被論中,或不無稱冤者,而臺言旣發,允從何妨?上曰,依啓。泰溫曰,臣有所懷敢達,梁廷乞,世濟其惡者,更何有可問之端乎?妖惡之人,黨與甚多,今自島中捉來時,或有逃躱之弊,則無以正法,豈不可惜,今日筵中諸臣,皆曰可殺云,廷乞則不待更査而殺之似宜矣。上曰,姑爲生置何妨?泰溫曰,聖上好生之德,有足欽仰,而末世如此之習,必繩以重律,然後庶爲懲勵之道矣。廷乞,旣難暫時容貸,而洪世中,亦爲今番正法宜矣。上無發落。上曰,俄者少退時,秋官,已考出失明得日限耶?游曰,安州前牧使柳時模在任時,見失明得,而監司朴師洙,卽爲狀聞,自金吾請拿,而其時大臣徐命均以爲,此時守令,拿來有弊,啓請仍任矣。上曰,知道。浩進伏曰,昨日,以黑山島勿配之敎,問金吾以啓事,命下矣。依下敎,問于金吾,則特敎外,勿許定配事,曾有下敎云矣。上曰,然則李台重,無可論矣。諸臣以次退出。 ==12月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洪景輔{{*|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澤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高山里僉使李彬。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李匡輔啓曰,日氣寒凜,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昨日親臨慮囚,終夕侵夜,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李日躋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平安監司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備忘記。傳于李宗白曰,今下弓矢,高山里僉使李彬處,給送。 ○備忘記。傳于李匡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李宗白啓曰,同義禁洪鉉輔,昨日違召,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或陳疏,或未肅拜,無進參之員,陳疏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浩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尹志泰服制,代兪彦好爲假注書。 ○李匡輔啓曰,假注書兪彦好,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韓德孚,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德孚病代,尹澤厚爲事變假注書。 ○李宗白啓曰,事變假注書尹澤厚,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左副承旨金浩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趙遠命病,參議尹容進,參知李榕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日躋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公洪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授藍浦縣監金斗剛呈狀內,偶得重病,差復未易,實無赴任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身病如是危重,則有難等待其差復赴任,藍浦縣監金斗剛,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以金聖鐸爲正言,李瑜爲同義禁,李宗白爲公洪監司,金道洽爲密陽府使,任珽爲登極進賀書狀官,李山斗爲藍浦縣監,申思喆爲平安監司,洪景輔爲右副承旨,宋秀衡爲副司直,權贒爲副司果,趙福基單付同知,李廷虎、趙文璧、尹㵑,竝單付僉知。 ○金浩啓曰,臣與右副承旨李宗白伴直矣。宗白今日政,移拜公洪監司,今當出去,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李日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覆不遠,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喉院之不緊辭單捧入,已有飭勵,則金{{?|⿰禾道}}之辭章,雖稱親病,不過例辭,故以勿辭察職,批答矣。今日又復捧入,無他也。亦親病也。其所捧入,其涉曲循,當該承旨推考。 ○李聖龍,以禮曹言啓曰,來丙辰年正朝,大王大妃殿、中宮殿,百官陳賀及命婦朝賀,磨鍊節目,依所啓施行事,判下矣。在前陳賀時,依例行禮於外庭,而至於命婦朝賀,權停已久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則勿爲磨鍊。 ○金浩,以兵曹言啓曰,傳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事,命下矣。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其中尤甚薄衣者,二百六十五名,別單書入,令該曹依此數,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大司諫李春躋上疏內,海美前縣監田雲祥,以厭避律,定罪之意陳疏,依施事,批下矣。受敎內,守令厭避圖遞者,拿問後,卽其地定配矣。今此田雲祥,依受敎拿問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浩曰,持平金{{?|⿰禾道}},昨日上疏入之。 ○以江春監司啓本,朴汝柱,刺殺趙尙白,節次旣已承款,令該曹,稟處緣由事,傳于金浩曰,今觀啓聞,多有可疑之端,非亦草草了當者。其令該曹,登對時,稟處。 ○持平金{{?|⿰禾道}}疏曰,伏以臣,本來踪地,已無冒進臺端之理,而況今老母,宿病之外,又添寒疾,咳嗽苦劇,支體牽痛,種種症形,日漸沈篤,臣左右扶護,晝夜憂遑,官職去就,無復可論,而一向虛帶,亦涉惶悶,遂不得不申章祈免,而目見吮舐之風,不勝駭憤之忱,草草尾陳之語,不過爲伸臺議勵世道之地,而及承聖批,不惟不賜開納,顯示未安之意,臣誠愕然慙悚,繼之以慨然也。噫,李錫杓之疏,其果出於熒惑疑亂之意,而李潝之心,果不出於迎上意媚當路之計耶?誠使臣言,或涉於阿好,或近於伐異,則罪之斥之,臣所甘心,如其不然,宜賜一言開示,而今乃不可不否,只以互相若此爲敎,有若臣私自扶抑,轉相乖激者然,已非臣始慮之所及,而臣疏中,旣曰諫諍之長,則雖不擧其姓名指斥,自有其人,而疎忽之敎,反示誨責,臣於是,尤不任瞿然之至。臣之一段苦心,惟在於憫俗習之厭然,痛臺風之壞盡,妄採擧世之公誦,欲效一時之言責,而迹疎誠淺,言不見槪,徊徨恧縮,無地自容。宜卽詣臺,登時引避,而其在廉義,旣不可冒沒入肅。目今母病,又不忍須臾離捨,玆敢具疏自列,仰冀處分,伏乞聖明,諒臣蹤跡之轉危,憐臣情理之難强,亟賜鐫罷,以安私分,俾專救護焉。臣治疏將上之際,卽以賓對,天牌儼臨,嚴畏分義,不敢坐違,隨詣拜章,自外徑歸,臣罪尤萬萬矣。{{*|備忘見上}} ○修撰宋徵啓疏曰,伏以臣,危衷苦情,未蒙鑑燭,孤恩慢命,秪增罪戾,理宜早伏刑章,而聖慈過加涵貸,威譴止於外補,而匪罪伊榮,例罷出於末減,而不日旋敍,隆恩厚渥,有若偏私於臣身,臣常感泣頌祝,不知死所矣。乃者牽復之命,又下於病伏郊坰之日,繼有馹召之旨,臣於是,一倍驚感,益不省所措也。未知聖明,何取於負罪之一微物,而始終不捨,乃至於斯耶?仍念臣,至愚極陋,百無肖似,從前踐歷,已踰涯分,而至如瀛館極選,尤非臣本色,雖無可言情勢,固宜引分辭遜,不敢爲冒當之計,而顧臣之頃年所遭,何等惡名,歲月雖久,危厲愈深,豈有一分餘念,可以復廁於華顯之塗,唯有引義屛退,爲自靖之道,是臣區區矢心者也。是以同錄中人,有以儒臣一疏爲自畫,而臣之所嫌,不專在是,或以才分不逮,爲難進,而臣之所辭,非直爲此,唯其目前大防,不容放倒,所以首尾三年,有死而不敢出者,良以汚衊之蹤,自有別般處義,故餘外去就之節,有不暇論也。顧臣危苦之情,輒陳於前後疏供,或冀聖鑑之矜諒,而分外虛銜,每此來逼,怵焉驚恐,置身無地,殆不覺寵命之爲榮,而只益私分之迫隘也。愚迷之極,若不知變,咫尺之守,往而冞固,今雖欲含恩畏義,冒昧承當,其可得乎?且臣素患痰逆之症,已作痼疾,入冬以來,長在鬼域,胸膈痞疼,呼吸壅閼,坐而達曙,食不下咽,喘喘焉有朝夕難支之形,顧今委廢之狀,實無起身就途之勢,恩旨之下,亦不敢一向泯伏,玆暴危懇,遙煩呼籲,伏乞聖明,俯諒臣情病之萬分難强,亟許鐫削,俾靖私義,仍勘臣前後違慢之罪,以肅頹綱,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方治疏陳懇之際,伏聞有特敎催促之命,臣若有一分冒進之勢,何待聖旨之申嚴,而臣之情勢病狀,若右所陳,無望轉動,終未克趨造承膺,臣罪至此,尤不勝誅矣。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副護軍沈錥疏曰,伏以臣,頃叨地部佐貳之命,區區賤分,不敢遽入文字,瀆冒宸嚴,虛帶職名,泯伏累日,私心兢懼,若負大戾,迺於千萬夢寐之外,伏承元子宮官差下之命,恩出特簡,事曠前聞,臣是何人,猥玷斯選,至於諭善之名,便是新創之官,其爲責任之重,尤非螻蟻賤臣,所敢承當者,惶駴震越,莫知置身之所也。竊念三代敎儲之法,靡不用極,而其最急而不可緩者,惟在於早諭敎與選左右,保傅篇所謂,左右正則太子正矣。太子正而后,天下定者是也。恭惟我朝,尤以是爲重焉,夷考前志,元子宮官,率皆山林耆碩,道術聞望,伏一世者,方膺是任,掄簡之際,難愼可知,而況伏聞我聖嗣,睿質天縱,岐嶷日就,八域含生,莫不延頸,宗社億萬年基命,亶係於此,及玆孩提,有識能食能言之時,誠宜博選端士,迭侍左右,俾有漸磨薰陶之益,此豈可以如臣之恾賤愚陋,無所比數者,苟然濫廁於其間哉?念臣本末伎倆,不但臣之屢煩籲號,畢陳無餘,亦已聖鑑之所俯燭,而特以臣粵自桂坊,獲事殿下則哲之明,偶有所遺照,前後下敎,罔非賤臣所不敢當者,而聖念每軫於老父,恩諭施及於不肖,眷顧之隆,夐越常倫,臣之一身,已非己有,圖報之忱,糜粉是期,而惟是朝家,所以處臣者,萬萬非愚分之所當得,臣若但知恩渥之爲榮,分義之爲重,輒自忘其本來面目,而冒昧承命,則是臣上欺殿下,下誣當世,而將不得自廁於恒人之類矣。此臣所以大懼,而不敢爲承膺之計者也。本職許遞之敎,實出異恩,五日接見之期,亦有定例,而逬伏郊坰,不知變動,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地惶懼,祗竢鈇鉞之加。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收回新命,仍令有司,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特授此任,意有在焉。旣遞本職,以開其進,其何過辭?況昔年入侍,其若追惟,豈忍過辭此任?勿復辭,其速上來。 ○大司成曺命敎疏曰,伏以臣,彈墨未乾,誤恩旋加,除臣以國子之長,臣聞命震駴,繼以感涕,罔知所以措躬也。夫師儒之職,實掌敎胄之任,士趨之淑慝,風化之汚隆係焉。雖使學問淹通,望實俱備,如前輩宿德,其激礪誘掖,以致丕變之效,則難望於今日之世,而且以近來,居是職者論之,亦未有魯莽蔑裂,如臣之甚者也。念臣自少病祟痰火,咽喉腫爛,轉成雙蛾,不能讀書者,三十年于今矣。兼以精神早衰,掩卷輒忘,舊學矇矣,新聞蔑如,若是而强據師席,開口說經,信筆考試,則不但自知其萬萬不稱而已。其有不譁然而該,紛然而笑者乎?其貽多士之羞,姑舍勿論,其有累於則哲之明,尤何如也?雖無情勢之可言,固不敢貪榮戀寵,抗顔冒受,而況臣向來所遭,非等閑觝軋之比,一入銓佐,五遭人言,至於請罷之啓而極矣。噫,不幸黨論岐貳之後,未嘗有公是非,則其所謂見棄云者,以臣見之,未知其爲見棄也。背公云者,以臣見之,未知其爲背公也。至於儒臣之對疏,泛以釁累二字,混加諸臣,結之以兒童走卒之皆知,誠若其言,以兒童走卒之所知者,何難顯言,痛斥曰某也有某釁,某也有某累,而直爲此沒把捉之語,必欲錮人於聖世者,誠不知爲吉祥善事也。雖然,被人拳踢,前後相續,則其於廉愧,散官冗職,猶不可,以旣遞前任爲解,而晏然冒沒,顧此見職,其爲玷汚名器,尤大矣。決不可一刻濫竽,況値變通差出之時,尤不可一任瘝曠,伏乞聖明,察臣控免之懇,非出飾讓,遭彈之蹤,不宜復出,遞臣職名,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李廷濟,戶曹參判宋眞明,副司直金聖應,吏曹參議李宗城,左副承旨金浩,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尹澤休,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少退後,尹志泰遞出,事變假注書尹澤厚入侍。在魯進伏曰,連日冒寒引接,昨又侵夜慮囚,聖體若何?上曰,差復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寅明曰,元子宮微感之候,今已快愈,而無鼻塞之候耶?上曰,尙不無餘氣,而比頃者漸差矣。在魯曰,今日有來會之命,故玆以依下敎入來,而肅謝後,有病神昏,凡於文簿,無暇考閱,且未及詳確便宜,故若干公事,玆以持入,而以再昨筵中下敎者,先爲稟定,何如?上曰,持入公事,先爲陳達,可也。在魯曰,此乃咸鏡監司李箕鎭狀啓,九月上來者,而因南兵使申德夏,狀啓謄報而馳啓者也。以爲端川所在鎭堡罷置,烽臺移革等事,詳細看審後,可以論其利害,而本道,上今年,連値凶歉,停操之故,至今未果,自兵營距端川,不過二日程,簡其騶率,除其廚傳,單騎往來,則此與巡操有異,似非朝家之所禁云矣。臣意則鎭堡罷置,旣非時急之務,且烽臺利害,前後講確非一,而尙無效害,今者南兵使之往見,亦未必其能得便宜,而況今嶺路雪塞,此時往來有弊,今姑置之,何如?眞明曰,李森,曾已往見烽底矣。爲武將者,留意關防,豈非好事,而來往之際,不無弊端,似難輕許矣。上曰,南兵使辭朝時,請往烽底,故使之徐徐往見,而今欲急往,故廟議難之矣。此狀啓中,又有他事稟請者耶?宗城曰,鎭堡沿革事也。寅明曰,此亦非急務也。上曰,竝今姑置之。廷濟曰,申德夏狀啓,朝家防塞之,而臣於此,竊有所懷,敢此仰達。臣少時,往三甲,欲聞北路利害,還與備局諸宰共議,而其處山谿險夷,終莫能詳,年前李森,以南兵使,簡騶而往,不騎馬處,着芒鞋步行,窮山隘峽,無不遍覽,所見頗詳,而繼後而往者,無能知烽底賊路者矣。申德夏於國事,誠爲惓惓,必欲審要害察形便,而且其人品,若成癖於此等事者,渠旣欲往,則許其簡騶往見,有何妨乎?在魯曰,明年許之,似好矣。上曰,重臣所達是矣。申德夏爲人,予雖不知,而曾聞渠言,則此事聞之咸恩云矣。渠欲慕效古將,其必有咸恩之本心與否,雖不可知,而姑待明年許往,可也。{{*|抄出擧條}}在魯曰,此乃黃海監司兪拓基狀啓也。以爲金始㷜,前任海西時,狀聞變通,而本營所屬別武士及作領出身,每年都試時,別武士則居首者,直赴殿試,居二者邊將除授,其餘以臣營米布施賞,作領出身,則居首者已應薦於內三廳,則除實職,無薦則五軍門哨官輪差,居二居三則以營屯差定,一依召募別將例施行,其餘以臣營米布施賞矣。其後,出身居首及別武士之次之類,不見收用,抑鬱落莫,將必解體渙散,臣營所管各屯別將,除出身居二居三者輪差外,尙餘五六處,其中一所屯,定爲別武士居二者塡差之窠,以十二朔爲限,而限滿則除陞六,還屬本案,馬村、垈洞兩屯,定爲出身優等一人輪差之窠,使之準二十四朔瓜滿,交替陞六,而其他佩印行公等節,一依出身第二第三差定屯將時節目施行,則在渠輩,猶勝於只得承傳虛名,令廟堂稟旨分付,以爲自今番都試入格者,施行之地事論請矣。海西出身居首者,臣在西銓時,差除將官,而厥後累年,他軍門,一不檢擧,出身之稱冤固然。監司從其自願,更欲以別將一窠,作爲居首者差送之窠,似爲便好。別武士則以閑良作隊,居首者直赴,之次邊將承傳,而亦無一番差除之事,別武士居二者之稱冤,亦與出身居首無異,監司之又欲以營屯一窠,差除慰悅者,實涉無妨,此是自本道,變通之事,依狀請許施,何如?寅明曰,用印一款,欲爲防塞,而旣有前例云,難於斑駁矣。所謂營屯別將,皆是道臣酬應私人之物,取以爲慰悅本道武士之資,誠涉無妨,此狀啓所請,不必持難矣。上曰,欲以本道別將用之,則極爲順便矣。寅明曰,金始㷜此事,可謂善變通矣。其任海西時,非但此也,諸般措置,皆爲着實,至於經紀賑穀等事,亦且好矣。上曰,居首者,欲令兵曹收用而不用之,故人皆厭避壯元,至有自監營差用之請,依狀啓許之,可也。{{*|抄出擧條}}在魯曰,此乃慶尙右兵使尹宅鼎狀啓也。以爲晉州,是嶺、湖要衝,矗石山城,乃必守之地,而將士專昧於操弓執矢,故怪而問之,則渠輩以爲,身在遐方,不得赴京科,是以無激勸之心,而至於如此云。名雖關防,而疎漏莫甚,以軍丁言之,則束伍軍外,無一可恃,若依西北例,設親騎衛三百名,而年年都試勸課,則武士自當激動,閑習武藝,可爲他日緩急之可恃,而朝家,雖或以良丁之混入,器械之難辦爲慮,而此則願屬者,皆是兩班及將校子枝,自備戰馬器械而乃入,則朝家無所損,而得三百敢死之卒云。臣待罪嶺藩時,兵使以此稟報,臣以還朝後,當一陳意見等語,題送矣。今此狀啓,亦以臣之題辭及卽今道臣,相議之語,尾陳矣。朝家每以新創,紛紜爲難,而此則不然,嶺南是倭路初程,晉州爲湖南踰越之要衝,而矗石之城,平地阧起,形勢絶險,壕塹甚堅,實爲嶺南山城中第一,在昔倭亂時,終雖敗衄,而其前累年,則賊不敢犯,湖、嶺恃以爲安,此是必可得力之地,而以其距京師絶遠,無以發身科第,故本州武士,甘自暴棄,全不習武藝,誠可惜也。今者新創名色,雖或爲難,而地旣要衝,事宜激勸,今特設親騎衛,作隊團束,一年一二次都試,只許居首者直赴,勿許沒技直赴,則亦無濫雜之弊,武藝可以精熟,而關防不至疎虞,臣意則依狀請,許施似宜矣。寅明曰,臣則有所見,不欲許施矣。前頭緩急,未知當在何處,而國家方以西北爲重,只置別武士於西北者,意有所在,若以前頭得力爲計,則何處山城,不爲緊要乎?雖以嶺南一道言之,金烏下方,金海等諸城,竝皆要害控扼之處,皆可設置別武士耶?初則西北,只有親騎衛別武士,而今則東萊,新有別武士矣。今若許晉州,則嶺南有山城處,皆將次第請設,而湖南左右道,又必繼發,科路濫雜,弊端必多,不可廣設矣。眞明曰,趙顯命,曾按嶺南時,以倭寇初程,宜置別武士,其時諸宰,皆許之,而豐陵府院君趙文命有深意,獨不許之,其後湖南之請,亦爲防塞矣。今雖謂戰馬軍裝,皆當自備,於公少無所損云,而武士之希覬科試者,其言雖如此,實則二百之數,募得似難矣。雖以西北言之,皆非自己之馬,而居半借馬逢點,況南中牛多馬少,借點亦難,渠輩何以備得我馬乎?兵使只聞在前將校之言,而有此狀請矣。在魯曰,不但晉州一邑而已,傍郡武士,亦當試藝而精選,有藝有馬者取之,否者退之,何難之有?若有補於國家陰雨之備,則豈以一年出一二出身,爲持難而不許乎?國家專意西北,反忽南邊,此則臣常未曉。自古事變,或生於所忽,安知南寇之必無近憂乎?日後諸道之紛紜請設,固未預料,而果或有之,則只當量其緊歇,或施或否,嶺南爲倭寇初程,左右兵營,則竝許設不妨,而左兵營形便,猶不如右兵營之最緊矣。寅明曰,壬辰間金時輝、崔慶全,雖無別武士,而亦能勝戰於晉州矣。在魯曰,以其有弊,一切防塞,則不幾於因噎而廢食耶?南中人,不勝抑鬱矣,上曰,如欲激勸武士,則帥臣豈無可爲之道耶?寅明曰,施賞激勸,未爲不可矣。上曰,不但施賞,亦以千把摠窠,奬勸則好矣。寅明曰,鄕曲武士,只望科擧矣。在魯曰,科路雖濫,武藝則精,西北人弓馬之練習,專由於科擧矣。廷濟曰,親騎衛別武士,皆故相臣南九萬所建白,創設於西北者也。大抵西北則多置砲手,然後可以我之所長,較彼之所短,而乃於其處,專置弓馬,則我之弓馬,不可當彼之弓馬矣。兩南則異於西北,當以弓馬禦倭,如別武士之創設,固無不可,宋眞明,雖云戰馬難辦,而濟州多産馬,且其處有土馬,馬則似不難辦,而但趙顯命狀啓時,豐陵之不許者,自有深慮,其微意則不欲使兵使握重兵矣。上曰,豐陵之意,出於此耶?廷濟曰,矗石山城,前雖見敗,而其地形勢旣險,且曾前憂慮,今則稍寬,若選置帥臣,駕馭武士,則亦足收效於他日矣。今若一開科路,則許多出身,朝家豈能盡用乎?邊將承傳於武士,爲無用之物矣。今以海伯所請別將事推之,可知他日之有弊矣。寅明曰,吳起云,在德不在險,城池戎備,固末務也。卽今凡百緊要,一例抛却,而如此末節,何必先講?國家事,自有次第,若專意末務,則弊自生矣。上曰,卿之所見過矣。在德之說,予亦念之,而以人言之,元氣虛脆者,只謂萬般補養,皆虛僞,秪有淸心是要規,專以淸心爲主,而終日不食而坐,可乎?我國多山,故最多山城,城中雖無軍餉,平日若留心修擧,慰悅軍民,則緩急當得其力,而自有用處矣。闕中多軍舖,古者守直軍卒,皆宿於此,而今皆頹圮,自闕內,往大報壇處,無不皆然,予每見此,竊以爲今之山城,皆如此軍舖矣。我國小小山險處,皆欲築城,而一築之後,一任其頹毁,當初民力,豈不可惜?頃因《大典》,申飭者此也。大抵西北別武士,予亦爲悶矣。當初創設,意在慰悅,而今則反爲招怨之資,以海西伯狀啓觀之,兵曹出一窠收用,是何難事,而左揆之外,無一人收用,故都試居首者,反請本道別將之差送,別將爲不費之惠,故許之,而苟艱則甚矣。今者晉州之人,只望紅牌,而紅牌之後,又必望蜀,望蜀不得,則又怨國矣。毋寧使之初不決科,而無生怨之階,可也。然若道理,必可爲者,則何惜一年一科,不以慰三百武士哉?但萊府旣有親騎衛,而晉州又復設之,則湖南亦有土有民,豈無武士乎?又必請設,而湖南得請,則湖西、京畿,又當繼發矣。在魯曰,內地何敢請乎?上曰,湖西若請,則京畿又當以肘腋之兵,爲請矣。今姑置之,他日商量處之,可也。在魯曰,矗石形勢,極爲斗絶,而兵使在城內,本官在於一馬場地,捲入甚好矣。上曰,豐陵之言,雖有微意云,而予則以爲不然矣。閫帥若得人,强兵有無,固何足論,而如不得人,西北、嶺南,有何異乎?在魯曰,出身後缺望怨國,誠如聖敎,而嶺南則兩班子枝,宣薦部薦,固無數,嶺弁之得官,易於西北,臣則欲許晉州,而聖意欲姑置之矣。宗城曰,左揆之言如此,而臣亦見矗石山城控掖之勢最好,嘗見《柳成龍文集》,稱說此城,以爲南中第一矣。今若許晉州,則統營亦當許之矣。上曰,統營誠殘忍矣。宗城曰,臣往統營時,統營諸武士,擁馬來訴曰,萊府則海寇,當舍船步來,故南奉朝賀以爲,此則當以騎兵伐之,建置親騎衛,萊府旣有親騎衛,則統營何可獨無乎?御史,當以此歸稟云云,而臣以科路之不可濫,防之矣。今者若許晉州,則統營亦當繼請矣。寅明曰,全羅水營勢亦如此矣。上曰,此尤甚矣。在魯曰,統營則不然,許多船艦,鱗次海洋,伺候寇賊,使勿下陸,則其勢與晉州異矣。蔚山兵營,誤坐近萊之地,大失地利,則其勢,亦異於矗石之要衝矣。嶺南,當以兵馬禦寇,而所謂馬兵,無非卜馬弊裝,無一可恃,誠爲可慮,臣意以爲當見大體,故小臣題辭,以爲朝家專意西北,而忽於南方云,蓋患生所忽,何可恝視,如欲留意南方,則宜自矗石爲始,故玆以縷縷矣。上曰,偏於西北,予亦慮之,而但此事,終必招怨,似無益矣。因此有下敎者,頃者嶺人之宣薦者,至於可否不順,渠何不稱冤乎?尙絅曰,嶺人之宣薦者二人,皆無弊行公矣。上曰,其中一人,則果爲可否不順矣。予曾於閱武時,聞宿將言,我國多銃,專用戚繼光之法云,可以此捍禦南北乎?寅明曰,銃之外,他何用乎?上曰,兩軍相當衝陣之物,無如矢石,而銃比矢石尤緊,能以此制敵乎?寅明曰,兵器虛物也,惟在將帥耳。上曰,禦將,雖新爲帥臣,而能知銃之可以制敵與否耶?聖應曰,成陣後,四面五次,輪放禦敵,莫善於銃矣。廷濟曰,陣前有炮丸,則戎馬難犯矣。上曰,藥丸盡,則何以爲之?眞明曰,臣於戊申見之,丸子或大,不容於銃穴,藥亦陳久,不可用,銃穴又多湮塞者,器械如此,誠可悶矣。上曰,外方銃如是,而京軍所持,豈至如是乎?寅明曰,彼人弓矢鳥銃,皆鈍於我國,而軍令至嚴,賊近五十步,然後射放之,故發能中人,而我國人多㤼,百步外虛放,而當用之時,則矢丸俱盡矣。廷濟曰,將得人爲上策,如不得人,雖有利兵,固虛器也。宗城曰,善得將,然後可以銃,可以弓矢矣。銃莫如倭,而麻貴以五千騎,殺數萬倭,當是時,倭之五次輪放,尙安所施,以此見之,專在得將而已。寅明曰,以其兵與將,以其將與敵,誠千古名言矣。尙絅曰,朝家,方以不得精兵爲慮,而嶺南之親騎衛,必欲防塞,臣未知其得當也。上笑曰,卿方在西銓,可能盡用此輩乎?卿若欲收用,則予當盡許三南矣,奚特晉州而已?若如是布置,而不爲收拾,則毋寧以國家惜科之意爲言,可矣。戊申聞彦誠所言,則出身輩,最爲怨國,故賊先募出身云,出身者豈非乎?朝家不用渠,故然矣。尙絅曰,古亦多出身而死者,何必預以怨國爲慮乎?寅明曰,古豈無之?然多則怨矣,在魯曰,南中,專無設置禦倭之具,可悶。上曰,兪健基,曾以爲西北有深慮,而倭則姑無可憂云,是則迂闊矣。五胡亂華,乃魏、晉間內地納戎之故也。今者置倭於倭館,豈不可慮耶?倭比胡人,尤勍敵矣。眞明曰,凡事着手,經歷而後,可知利害,臣於隋城亂後,以其武鄕士族,皆多願入云,故疏請別武士之創設,備局覆奏之後,試欲團束,則應募者甚少,在關西時,欲設銃別武士,而又無以充數,此蓋由於軍裝軍馬之難備,而若干應募者,率皆富實良民之圖免軍役者,此亦有弊矣。上曰,制敵,無過於銃,而北道之藏置官銃,無乃近於因噎廢食耶?尙絅曰,臣在北藩時,只六鎭藏銃,而其餘列邑,皆給之矣。在魯曰,尹宅鼎狀啓,當以今姑置之,分付耶?上曰,依爲之。在魯曰,然則無磨勘時矣。上曰,備局公事之今姑置之,雖似姑息,而此乃順便矣。是皆閑說話,今日左右相,同已入侍,事關生民者,當先講確矣。今於純木事,予有持難者,予意則欲爲賤錢之道矣。再昨下敎之意,右揆傳於左揆耶?在魯曰,臣略聞聖敎,而蓋國中銀賤,則錢自賤矣。上曰,予當更言一通矣。大抵今日民生,以純木倒懸,今欲變改,則雖若顚倒,而向年崔奉朝賀收議,以爲木貴後,當用錢云。故予於其時,以其意下敎矣。今雖不行純木,亦無顚倒之慮矣。民旣困窮,則當有弛張之道,寬之何妨?但今者若欲廢錢不用,則當鎔鑄公私器,而廢錢之後,無可代用者。至於楮貨,則向日李廣道,雖以苦心陳達,而以此時人心,決難行得。至若什一利之說,小民困急之時,何敢爲什一之說,而來告於公家乎?其時崔奉朝賀,以朝廷紀綱之必不行,爲言矣。頃年尹淳,以爲彼中則公家不用錢,而只行於民間云。予嘗有昧其言,問李奉朝賀曰,予欲賤錢,而用此法何如云,則答以爲好矣。然予靜以思之,此令雖行,而我國銀貨不足,奈何?右揆則欲防滲銀之路云,而若然則商譯輩,亦當無之矣。純木之法,蓋欲公家不用錢,而若此法終有牴牾,則毋寧速改,不然則姑欲忍而不改,卿意如何?在魯曰,臣與在外諸臣,以此講確,始參差而終歸一矣。閔奉朝賀,以爲朝家罷錢,則當用純木,不然則木錢當參半云,其言甚約而當理矣。大抵錢之爲尤物,自上曾已下敎矣。今方有錢之故,利害貴賤相反,如米木之物,至爲賤歇,而凡干紙燭等物,亦皆以錢貿之矣。今者朝家,以至賤之米木,上下貢價,而貢人則以至貴之錢貨,貿納各種,其勢安得不倒懸乎?一年責應,猶難支堪,臣以爲不可不變通矣。臣意本如閔奉朝賀言,而大槪賤錢之道,無他好道理,錢方滯積於富民家,或改鑄大錢,以大錢一分,當一錢而用之,則似好矣。寅明曰,古有當百當二百之錢,而此非當急者耳。廷濟曰,賤錢之道在此,此豈不急乎?或謂以常平法斂散之,則錢當自賤云,而此乃不可行之事也。凡物貨,自公家操縱,然後可以均通,而不然則富商大賈,操贏縮之權矣。夫錢貨之以泉爲名者有意,當隨時變通,故漢高、惠、文、元帝,蜀、漢,迭相改鑄,四銖、五銖當二百之錢,名號甚多,吳孫權、晉、唐、宋以下,亦皆數改,蓋欲使民,知久藏之無益,而必令流通行用者也。彼中,亦有順治、康熙、雍正錢,代各改鑄矣。上曰,然則舊錢,當自廢矣。予在私邸時,入闕庭,得見崇禎通寶,今亦有之乎?宗城曰,亦有開元通寶矣。在魯曰,五銖錢,今亦有之矣。寅明曰,《文獻通考》,錢幣卷入覽,何如?廷濟曰,數改之時,民不寶錢,故錢如泉行,易於流通,而自丙辰丁巳改錢以後,五六十年間,至今不變,故京外之民,意以爲此錢,當千年不改,或有納缸埋土,不言於子孫而死者,錢荒之患,去而益甚。今國家,若以當五當十等名號,改今之制度,則民間私藏之錢,當甚賤矣。宗城曰,古者巴蜀將士,盡取庫藏,劉巴,勸諸葛亮,改鑄大錢,以一當百,庫藏之財,盡爲還聚,此蓋要道也。寅明曰,目前多時急之事,姑置此等事,待聚精會神,而後爲之未晩矣。上曰,少退而還入時,玉堂,持《文獻通考》錢幣卷以來,然外間若聞此,則民心必先動矣。不令知之,可也。廷濟曰,民雖知之,何妨?上曰,凡事當爲於爲之之時,何必使民先動乎?純木事,如可除弊,則欲爲變通,少退時,更與商論,可也。予所持難者有之,只思賤錢之道,而不得耳。諸臣將退,上曰,承旨進來,今日之特命,備堂來會者有意,而單子中懸病者多,事體寒心,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入來後,單子改修正以入,可也。{{*|出榻敎}} ○未時,諸臣更爲入侍。知中樞府事申思喆,追後入侍。浩曰,府院君魚有龜,聞有實病,不爲更招矣。上曰,知道。浩曰,次對時,事變假注書,例爲備員入侍,而望筒未下者,上注書替入矣。今則落點已下,故廳注書尹志泰,以服制出去,事變假注書尹澤厚入侍矣。上曰,唯,浩,進《文獻通考》。上受置案。上曰,所達之事達之。寅明曰,臣等,少退講確,則自有難處之端,欲以銀代用,則非但竭乏,拘於燕行所需,且法之不信於民久矣。古之商鞅,徙木後行法。今難猝然變通,姑竢前頭講定,而錢賤之道,自有一妙理,若使臣仰陳,則豈不畢達乎?上曰,達之。寅明曰,行錢今已六十餘年矣。古之漢、唐、宋,則種種改鑄,而我國則不然,故人以爲長久之寶貨,而以致踴貴,周時,有子母錢相行之規,今若以錢三十箇,改鑄爲十箇而用之,又以簡爲主,以五十箇錢,鑄爲一箇錢,而形如大慱,刻以龍鳳,代用以一兩,先令賑廳,以其所儲錢,改鑄以大小錢,凡諸公用,以此用之,時行之錢,亦令通用,則不及數年,大錢行而小錢自消矣。宗城曰,是國家重事,五六人曾有所講究者,宋眞明,亦以此疏陳矣。上曰,曾在水原府使時乎?眞明曰,辛亥年,待罪於兵曹參判時,以此事陳疏,而以爲貨權,在上之道,擇其當五當十兩錢,而改鑄之,買牛馬買宅以上,則以此錢用之,細小買賣,則用以小錢,則利之所在,小民爭願納錢改鑄,故小錢自然不存矣。在魯曰,周世家,以佛像器皿之屬,一時鑄錢,其變通移易之權,在於上矣,此法簡便而甚好矣。寅明曰,今日不必講究矣。上曰,然則此法公私,皆用錢矣。宗城曰,卽今公私所用,皆錢也。若罷而不用,則是以有用作無用之物矣。兩大臣所陳之言,是變通之機也。欲使貨權在上,而豪强者不爲長富,散漫者歸於要約,要約而後,議其代用之物而行之矣。一朝罷錢,無他代行者,則國家規模,豈不苟簡乎?上曰,若欲無錢,今行之錢,何處用之耶?在魯曰,無錢則將與鴻荒之世,無異,而今則難以變通矣。宗城曰,天之生財,利用於民,中原之法甚好矣。以砂器爲器用,以鍮鐵爲錢,今若以錢爲器用,則亦何爲無用之物耶?在魯曰,今雖改鑄,民間必無藏置之事,恐或朝家之復爲改鑄矣。宗城曰,戶曹今有大錢,似是其時,有此議而試鑄矣。上曰,欲使百姓,只用小錢乎?然則行貨,有二岐矣。寅明曰,何害之有?上曰,銀代欲用大錢,小錢則其將禁而不代乎?寅明曰,何必禁之也?上曰,曾有錢爲尤物之敎矣。日用通行,其無相礙之事乎?尙絅曰,隨其大小而用之,何礙之有乎?寅明曰,細小買賣,自當以米與木交易,然則庶期復古矣。上曰,古者以常木,及用交易矣。今則一箇錢買賣之際,人心之詐僞百出矣。上曰,純木之法,纔行一年,而都民之難堪若此,今雖以頻數變更爲慮,然純木收議之時,崔奉朝賀,以隨時變通爲言,都民若以純木,至於失業之境,則當有弛張之道,未知何如?在魯曰,李宗城問議于大臣時,奉朝賀閔鎭遠,以爲朝家,若欲罷錢,則行此純木之法,而不然則錢木參半爲便云,此言簡而當矣。近來各樣物種,非錢則不得貿,故雖有米木,必作錢,然後轉貿,而朝家以此至賤之木,出給貢物主人,而使之貿納騰貴之物種,其爲稱冤,理勢固然,少無難知之事矣。行之一年,民猶廑廑忍耐,而至於今日,其所呼冤,已到十分地頭,臣以爲純木之法,不可不趁期變通矣。寅明曰,純木之弊,臣於日昨登對時,旣有所達,今姑變通得宜矣。上曰,諸臣以次達之。思喆曰,當初純木變通,其意蓋出於便民,而到今都民之呼冤如此,外方之民,亦皆以爲不便,則便民之策,反歸於貽害也。旣知其京外民弊之至此,則及今變改,以解倒懸之憂,恐不可已也。廷濟曰,當初議定純木之時,小臣以後必有弊之意,數次爭難,到今所見,有何前後之相異,而第國家做措,事體不輕矣。初旣收議諸大臣,而行此純木之法,未及數年,因都民之上言稱冤,遽爾變改,殊失大體,臣雖知其亟罷之爲宜,而顧念朝政,未免顚倒,別爲商確,而處之爲宜矣。尙絅曰,純木議定之日,臣與金取魯,同爲入侍,皆以多有窒礙不便之端陳達,而今臣待罪兵曹見之,則於外方之民,旣無毫分利益,於京則各司下人及貢物人,擧皆難堪,怨咨朋興,弊端至於此境,則變通之外,無他道理,小臣每欲一番仰稟,而果如戶判之所達,纔行旋罷,損傷國體,故未果矣。頃接一處守令報狀,則以爲一疋之木,民皆願納三貫錢文云,而臣曹豈可許之乎?以此推之,則外方或不無以錢收捧,廉價貿木,上納京司,而利歸中間之弊矣。今則凡干上下錢布,旣不參給,全以純木給之,而一疋之木,廑直一兩餘錢云,以此都民,無異倒懸,及今變通,然後可以保存。若拘於數更而置之,則民愈窮而怨愈深矣。初則都民輩,遠立於路左,而訴籲其冤悶矣。今則漸益逼近,將至於牽裾之境,其切急之狀可想矣,急速變通好矣。眞明曰,小臣待罪湖邑時,朝家議定純木之法,臣見其擧條,已料其前頭之必有弊端,而且默察民情,則小民之躬自織布,備納身布者絶少,率皆徵斂於里族,則勢將不以布而以錢,而奸吏居間,以廉價貿納麤布,以此麤布,出給貢物價,故貢人失利,勢難支堪。此事雖爲害於都民,而若有利於四方之民,則猶可强而行之。今京外俱不便,而根本之地,實有渙散之憂,臣於入京後,卽欲一番仰達,法已行矣。未見其害,而遽爾爲言,反涉撓攘,故將徐察其利害而處之。頃與領相相議,欲陳而未果矣。今聞都民,至於擊錚呼冤云,旣聞廟議,欲有變通,而至有此擧,猥濫極矣。四件事外,何敢登聞乎?其倒懸之急,則雖當變通解之,而民習則事當痛懲矣。上曰,吏曹參議,其時收議之人,諸臣畢陳後,從後達之,可也。聖應曰,都下是根本之地,理宜優恤,而貢人買賣,至於落本,旣不免倒懸。以外方小民言之,又無蒙惠之事,則純木之法,亟爲變通得宜矣。上曰,入侍諸臣,皆達之。集曰,諸臣之議儘好,小臣亦以變通爲宜矣。泰溫曰,諸臣旣已悉陳,小臣更無可達之辭,而純木之弊旣如是,則何必以立法未久爲難,不思所以變通之道乎?外方之民,旣無蒙惠之事,都民稱冤之言,以臣忝在臺閣,故多有所聞知者,唯當斷自宸衷,從速變通宜矣。星鎭曰,法雖美矣,易或生弊,隨弊通變,自古然矣。此事則非但都民之呼冤不已,諸議亦皆以爲不便,宜有從長變改之道矣。宗城曰,小臣不憚支煩,今當悉陳矣。當初自上,講《陸贄奏議》後,特降絲綸,德音渙發,有民間所納,一以純木之敎,而小臣以俯詢於入侍諸臣後,行之之意仰達,下詢諸臣,則金取魯、李廷濟、趙尙絅,皆以爲不便,惟臣與卽今右揆及李瑜之意,則以爲便好,仍又以爲收議諸大臣之意,仰請。自上特命小臣,收議以來,至有依崔奉朝賀所達,施行之敎,而其時右揆,又請作爲節目而頒布,然後可以無弊云,故相考事目,則大同木,自是五升布三十尺也。此是行用常木之時,五升爲差細,故大同事目如此矣。今則漸次稍細,至於六七升矣。若以事目所在五升三十尺,定爲節目,則都民又何以支堪乎?其時貢人輩,百般呼訴,紛紜不已,故節目雖成,而不卽頒布,尙在於備局,以此之故,申飭內外,痛禁奸濫之令,都不擧論,而只有純木備納之令,故其弊,至於如此矣。臣於其時,累言於廟堂以爲,若使節目不爲頒布,則無寧寢其純木之法,而此亦因循,未之果焉。大抵此事,亦不可一例言之,今之言者,雖云外方之民,不能蒙惠云,而若罷純木之法,而聽之於鄕外,則亦必有缺望而稱冤者矣。頃者以錢木參半上納之,故筵臣陳白,至於拿囚四五邑守令矣,今未幾何,又變純木之令,則朝令顚倒,何以示信於民耶?當初判下,旣有木貴,則又用參半之令,姑觀來頭木花之貴賤,更議處之,似得便宜,而今因都民擊錚之餘,徑改新頒之挈令,後弊尤爲可悶矣。在魯曰,必欲從速變通者,乙卯條大同田稅,今將收捧,若於始捧之後,有變通之令,則必有錯雜之患故也。寅明曰,今此純木之法,三南山邑,則似爲便好,而便好者少,爲不便者多矣。在魯曰,吏曹參議李宗城,雖以事體不當顚倒爲言,而古人曰,刻印銷印,無害於高祖之明。今日事勢,變通之外,無他道理,故臣在賓廳,已與諸宰及吏議,相議其節目,略爲歸一矣。大同田稅,則以錢木參半定式,而至於木産邑,實難以錢參捧者,以實狀論報該衙門,則該衙門,勿爲防塞,便卽聽許,雖是木産邑,如有以錢參捧者,勿論多少,亦當從實上納,其或本邑,私自捧錢,而中間幻弄,以木上納者,直繩以貪汚之律,禁錮終身,軍布身布,則或木或錢,各從民自願,收捧上納,而如有實則捧錢,而換木上納,以牟利者守令禁錮終身事,一依大同田稅例,施行爲宜,此是在外相議者,故敢達。寅明曰,木産邑,不過嶺南十餘邑,湖南七八邑,湖西六七邑而已。左揆所達,從其所願而許之者,極爲便好矣。上曰,軍布身布之從自願,未知何如耶?寅明曰,從其自願,亦不無中間幻弄之奸弊,而此等奸弊,無法無了,有難勝防矣。浩曰,各司奴婢貢,則不以錢,而例爲納布矣。上曰,登聞百姓,何以處之耶?在魯曰,今若變通,則登聞之人,雖至於嚴刑遠配,渠輩必以爲幸,不足爲懲礪之道,而其在事體,不可不重治矣。寅明曰,臣意則刑推定配,以懲後日,亦似無妨,若置而不治,則前頭或不無僥倖希利而爲此擧之民矣。上曰,希利者當勿施,此不可論,而旣許聽施,則從而治罪何如耶?民或有爲守令仍任而擊錚者,此事則極怪矣。寅明曰,古有願留,蓋寬饒一年之事矣。上曰,今則有異矣。宗城曰,國家政令之沿革,小民何敢煩請乎?以此爲言而罪之,可也。在魯曰,惡此擊錚煩請,而徐議變通,則亦未免文具也。宗城曰,都民情僞,臣旣不知,古則生理優好,而今則不然,若自朝家,特爲申飭則好矣,而紀綱解弛,法令不行,物價騰踴,都民不能支堪,豈不可優恤,而都民之游猾,則事當力折之矣。廷濟曰,臣不能自信其臣意,下詢之外,不得出意見仰陳,而此則無他,人主不能摠攬權綱,牽於下而爲之,紀綱漸掃,將不成貌樣矣。以爲下民難堪,而廟堂成算,纔始旋寢,則何以尊重國體乎?臣意則以此持難,而至於純木之弊,則亦知其孔酷矣。在魯曰,李廷濟所陳,摠攬權綱之說,是導殿下,而有自聖之患,不以大臣之言,爲重矣。此言甚非矣。寅明曰,左揆之言,甚爲得當,而數數變改,亦非國家之遠謨,李廷濟之言是矣。在魯曰,臣等雖不似,旣忝此位,復有所陳之言,而李廷濟,以牽於下而爲之爲言,言不當若是矣。寅明曰,今聞左揆之筵白,言甚好矣。上曰,純木事,不可草草量度,故使之少退,若不變通,則都民將缺望乎?寅明曰,然矣。上曰,非不信卿等之言,而李宗城所謂游滑,則過矣,都民之動易矣。今聞兵判牽裾之說,都民輩以爲若如是汲汲,則在上者,必當變通爲意,而爲此擧也,未知果至於極盡地頭乎?在魯曰,臣於辭疏,已微及此意,及登初筵,以都民嗷嗷,如在水火陳達,則上敎以爲,豈至於此乎?入侍承旨李宗白以爲,實狀如此,大臣之言,不爲過矣云。卽今入侍諸臣,至於三司,亦無不聞知其弊端矣。都下係是根本之地,都下民心,決不可重失也。諸臣以渠輩擊鼓後,許改爲持難,此乃遠嫌之言,而變通之議,已在於擊鼓之前,則以朝家大體言之,如知其非,斯速已矣。何必拘於此,而姑爲還寢,一兩月而後始許,則其果有勝乎?上曰,向者承旨,以作事謀始爲戒,此言是矣。重臣所達,摠攬權綱之說,與大臣所陳有異,而所言皆是矣。左揆初筵,以重大臣爲言,此非自重也,卽尊國體也。備局令行未數月,旋卽變改,則民將不信,左揆雖有持重之言,而予則以爲卿等,當詳謹而稟定之,俾予允從,爲宜矣。此事,非予見《陸宣公奏議》,而卒然變通者也,惡其錢弊而爲之矣。今若問之於民,則民亦必以無錢爲願矣。純木自是古法,而所謂錢木參半,亦甚不均,有形勢守令,能以參半上納,而無形勢者,亦不得參半,此則惠廳甚非矣。上下時,亦參半從貴之法,而亦未能行公道,此亦惠廳之非,必有紀綱,然後法令可行,而此法行之未及一年,民必欲改之,其習雖可惡,然人有疾痛,必呼父母,國者民之父母也,不爲呼訴,而將於何處乎?吏議雖有民習可惡之言,姑待而若知其弊,何拘於此,而計較遲速乎?莫若更之,然而予居深宮,不知其爲弊至此,故俄者聞其果至於極盡之道矣。此使民,知予難其數改之意矣。此時此弊不弛,而將何爲之?大同田稅,依前使之錢木參半上納,外方之中間幻弄者,繩之以貪贓之律,禁錮終身,木産邑,隨所願,以木上納,軍布身布,則一從民願爲之事,依左揆所達施行,而如是立法之後,其捧其下,或拘於顔情,撓攘不遵者,此則在於惠廳,其所糾正之責,專委卿等,卿等是惠廳都提調也。雖位在重宰,而若或犯科,則切勿饒貸,必使實惠,及於京外下民,而小民之登聞,雖出於悶鬱之致,猥濫則極矣。所達太過,其令秋曹,勿爲回啓,從重科治,以礪他人,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今以治體言之,則請以善治邑者比之,夫蠲減民役,雖有目前之譽,而在官所費雖多,在民所得甚些,且非可繼之道。至於上納退捧等事,反爲民生難堪之弊,而後日徵捧之際,民怨反甚。惟良吏則不然,爲治廉明,束下剛嚴,民間賦稅等,應上納外,平日糜費於下吏操縱之手者,比之上納,其數倍多,而操切旣嚴,不敢侵漁,前所糜費者,便爲民間所得,此其所得之多,非一時蠲減之比,此所以爲循良吏,而民之頌惠無窮矣。人君治國亦然,三代王道之治,固尙矣,而漢唐以來,能致小康之治者,莫不明法度嚴勸懲,使奸猾不敢爲害於民,而民自蒙惠,此其受賜,實非給租減稅之比矣。今我聖上,至誠恤民之意,敢不欽仰,下至民間微瑣之事,無不曲軫,而法度不明,勸懲不嚴,終無以去其爲民害者,惟其曲軫民事,故民如驕子,無所嚴畏,惟其勸懲不嚴,法度不明,不能去其爲民之害者,故侵漁多端,疾苦切已,反致怨詛之益甚。以貢人言之,大同設法之初,爲念都民,以十倍之價磨鍊,而近年以來,內自掖屬,外至各司下人,凡有進排,人情之濫,操縱之弊,歲加日增,將無限極,貢人何以支保,先朝屢有禁令,至以隨現梟首爲法,而以其法太重,故反無實效,近日則太無申飭,宜其益濫,自今自本司,別爲廉察,無論掖屬各司人情,尤甚濫徵者,隨其現發,一倂以嚴刑,徒邊勘斷,斷不饒貸,殿下亦自內,嚴飭掖屬爲望。至於市廛,則諸上司各宮家,外上勒買之弊,尤無以支當,豪橫之甚者,或有勒奪人奴婢,或有符同,非理好訟者,而威力捧債,無賴雜類,又從而寅緣憑藉,橫行侵奪,閭閻之間,往往呼冤徹天,闕門外事,殿下何由盡察耶?自今請令漢城府、司憲府,嚴加糾察其作弊之端,如有現發,則一一論啓重勘,而殿下亦時以作弊於民者,雖貴臣豪宗,一切置法,斷不饒貸,各別察啓之令,特下傳敎於京兆、憲府,以爲懲戢之地,似好矣。上曰,卿等新入召席,弊之大者,立談之間,難以變通,而右揆所達,大體誠是矣。凡法律,行之爲貴,徙邊之律,顧不重歟?寅明曰,徙邊之律,多行於常漢,非理好訟及屠牛者,皆徙邊矣。在魯曰,屠牛者徙邊之律,今亦已改,而大抵律太重,則反不行,在昔仁廟朝,用判書金時讓之言,犯關節者,論以一罪,而厥後無一抵法,以律太重故也。是以臣於入臺之初,請差減其律,犯者斷不饒貸,而朝家以改受敎爲難,而不許之,厥後關節之弊,亦如舊矣。今此情債事,亦不必只峻其律,只令禁令,必行爲宜也。掖庭下人,非但情債之弊,亦多有市廛外上之事云,此則固當嚴法以禁,而至於宗臣作弊,則自上平時泛加飭勵,爲好耳。上曰,不知,故不能懲治。若皆告達,則法豈不施乎?寅明曰,仁廟朝,有一元勳之子,以身在草土,抵書請托,至於拿囚鄭亨益之父,故持平濟先,以別星有杖殺人之事,至於死於謫中,故掌令兪愼一,亦坐殺人,死於獄中,先朝守法,不撓之盛意,蓋可想矣。今日名士,若或殺人,則難保殿下之如是不撓矣。殿下,旣擢臣置於此位,臣切欲詳査而稟達矣。上曰,外方除此弊,則惟在於卿等,申飭銓曹,擇差道臣、守令,爲都民祛此弊,則專委於卿等,各別致察,如有犯者,而卿等告達,則可以隨其所犯輕重,定其罪律矣。重者雖梟示,亦可矣。嚴飭京兆、憲府事,亦當依此爲之矣。{{*|抄出擧條}}上曰,朝著今不成貌樣,句管堂上不無少效,大臣曾所兼帶者,當差出,而趙顯命來,則當爲仍察矣。在魯曰,非有司句管者,自處以他官,不參於回啓等事矣。上曰,今日牌招不進中,李瑜過矣。在魯曰,其時狀啓一番,臺言亦過矣。豈至於如此乎?宗城曰,渠旣親自書之,事違常格,故其時臺言,至請推考,而李錫杓,以此爲疏,則是不知矣。上曰,大司成,不爲撕捱乎?在魯曰,其後不得一番疏陳,軍銜時,不出宜矣。寅明曰,李匡德,累經任使,自是有才之人,其父旣已出仕,渠何獨不出乎?渠以爲以湖南事,君父非之,朝廷非之,是以不出云,湖南事,殊非刻薄也。上曰,其族李匡輔,亦有此言矣。寅明曰,湖南李匡德時,空中加出四五萬田結,故本道爲弊不堪,其後過十年,而終不復舊云矣。臣之此言,非右袒匡德也。其爲人通敏,且能辦伏節死義之人者,聖心若不以湖南事爲非,則渠亦無不出之心矣。若各別督迫,置於備局,必有所補,不可如是棄置矣。在魯曰,其時各邑,雖有悶望之事云,而亦未知如此矣。閔應洙下去時,臣以爲前監司,雖有疵謗,別無所失,君今下去,須勿變更云,則閔應洙,亦以爲是矣。年少氣銳之人,易致如此,殊非誤着之事也。宗城曰,臣曾已累次仰達矣。金祖澤爲監司時,多有擧措駭怪之事,故朝家別遣李匡德,使之便宜從事,故多招疵謗,而此非其罪也。其性稟剛偏自用,而至於求禮爲城之民,視匡德,有若神明及父母云,若不問其長短闊狹,而直謂之不是,則甚冤矣。且閔應洙下去時,有改變其甚者之敎云,渠旣得罪於上下矣,何可出而仕乎?上曰,朴文秀以爲,臣則如是供職,而匡德自廢云矣。李宗城剛便自用之言是矣。雖爲前頭諡狀,可爲公論矣。向者御史以爲,湖南之民視李匡德,若如神目云,此豈虛言乎?閔應洙許下敎之言,是誤傳矣。予以爲後來者,易變前人之所爲,其好者則可當遵守,閔應洙以爲其中好者,謹當守之,予以閔應洙之對,爲奇矣。初非以盡變李匡德之事,爲敎矣。豐原人品,與李匡德相似,故予有所戒飭者,何可介滯乎?至於重臣,則視宦路於度外,不可拘束而任使之,向以漢明帝,桓榮事,有所下敎者,其位豈可止於正卿,而予欲成雅志,而不爲升擢,卿等亦任他抛置之,可也。在魯曰,昨日已過臘日,而今冬不過二次小雪而止,已失三白之祥矣。在前如此之時,例設祈雪祭,而該曹終無啓稟擧行之事,該曹堂上推考後,使之從速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及榻前下敎}}寅明曰,使行絡繹,兩西寬恤之政,不容少緩,歲後卽當擧行,僚相之意如此矣。上曰,歲初不遠,卽速爲之,可也。寅明曰,闕門開閉,自有定時,而今日則天色已明,朝班已盈,而闕門尙未開鑰,所見未安。當該承旨,從重推考,此後則依定式開閉事,申飭,何如?上曰,闕門開閉,皆有定時,載於《大典》,而承旨不爲考見之致也,依爲之。{{*|出擧條}}眞明曰,近來廟堂之令,不行於各司,各司凡干草記,使之關由於廟堂而入啓者,是奉朝賀李光佐之稟達定式者,而今以漢城府減氷米事言之,旣不關由於廟堂,且推刷官下送諸道事,廟臺旣因臺疏覆啓防塞,而向者成均館,以館官下送事,草記蒙允云,事極駭然,更加申飭,此後則各司凡事之係關變通者,必關由廟堂後,使之擧行,何如?寅明曰,各司草記之關由廟堂後入啓,曾有定式,而中間全不申飭,以致弛廢,雖其違越定式者,不能一一論責,而自今別爲嚴飭,必令一一關由,不爲關由而徑先入啓者,隨其現發,施以罷職之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集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堦。上曰,勿煩。泰溫啓曰,請逆坦,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夬正王法。{{*|措辭竝見上}}上曰,勿煩。諸臣遂退出。 ==12月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李聖龍{{*|式暇}}。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式暇}}。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澤厚{{*|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烈王后忌辰齋戒。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李匡輔啓曰,節屆窮冬,冱寒益冽,伏未審,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氣候,一向平順乎?賢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內殿氣候,亦無事,而元子氣候安順,賢嬪宮氣候平穩矣。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南泰溫呈辭,持平金{{?|⿰禾道}}未肅拜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領敦寧府事魚有龜,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金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今年條陞學通讀,限內不可不擧行,而大司成曺命敎,變通差出之後,昨旣承批,而尙未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金吾久未開坐,滯囚極爲可慮。同義禁洪鉉輔、李瑜,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七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祈雪祭,卽爲擧行事,榻前下敎矣。依下敎,宗廟社稷北郊,遣重臣,不卜日,來初九日設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日躋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備忘記,傳于李日躋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洪景輔,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堂上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而都摠管海興君橿,連日淹直之餘,身病猝重,故夏豐君臣梴,今曉入來,與副摠管臣洪尙賓,伴直矣。臣尙賓,方差北郊祈雪祭獻官,今將受香,而都摠管洛川君縕,副摠管宋徵來呈辭,洛豐君楙,身病極重,一員拜相,一員瓜滿,二員未差,他無推移替直之員。瓜滿之代及二員未差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竝與呈告身病人員,一體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明翼、尹和鼎、閔昌基,竝爲副摠管。 ○洪景輔啓曰,新除授副摠管趙明翼、尹和鼎、閔昌基,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以吏曹言啓曰,今此三處祈雪祭獻官,當以重臣塡差,而當品中,除老病在外外,實無推移之路,不得已北郊獻官,以從二品中,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狀啓,臣隨大臣行,仍爲前進之意,連續馳啓是白在果,臣每入站舍,輒以別諭辭旨,縷縷挽行,而大臣終不停留,鎭日作行,本月初二日,始抵瑞山大橋村大臣本第,而姑無轉動之意,臣則仍留緣由馳啓。 ○領敦寧魚有龜疏曰,伏以,臣虛叨重任,耐過半歲,固已苟矣。默竢處分,今始祈叩,亦云晩矣。日昨陳章控籲,實出肝膈之懇,而未蒙允許,反紆殊渥,太醫臨視,頒以珍劑,仁恩浹髓,感泣無地,而伏讀批敎,大失所圖,自媿誠淺辭拙,不能上格天衷,徊徨悶迫,益無所容措,臣之所深懼者,誠以將任之重且大者,惟訓局爲最,決不容一任瘝曠,以貽軍國之弊,而聖上反以任重難遞,有所持疑,臣恐聖慮之一失處置,而其爲政法之累,國家之害,誠莫大矣。噫,我國之設軍門,凡五而其中訓局,則必屬之武將者,法意至爲嚴重,故處地如臣者,雖或間差,而求之前後絶無,而革有乍授而旋遞,試以耳目所覩記言之,則粵在肅廟朝,當庚申危疑之際,故光城府院君臣金萬基,除拜未久,力辭不已,終被許副,以遂其志。近者故相臣趙文命,亦授是任,而聖上深軫法例之重,敎以非文宰所可久帶,特命變通,當之者,不勝感激,每與臣說及而涕出矣。臣雖無似,亦以三朝舊物,忝在國戚之末,聖上之所以眷顧軫恤者,至深且渥,儻聖上哀憐矜念,以先朝曁殿下之處兩臣者處臣,卽解擔荷,俾得全保,則奚獨爲微臣之感幸而已?其在慈覆之德,亦無憾矣。況臣才不及於古人,而年紀衰老則過之,癃殘摧朽,無復餘地,非但視聽俱閉,膏肓已痼,神精本來短弱,而今則消亡,識慮本來淺拙,而今則昏憒,更無一分氣力,可以經理軍務,振肅紀律,則將何藉手,任莫重之責,而免僨誤之咎哉?玆敢不避煩瀆,復此哀鳴。伏乞聖慈,深惟國體之宜用武臣,追思向日之批旨非偶,又察臣之病劣,終不可久據,亟命遞改臣所帶將任,使重務毋至益廢,殘喘得以少延,不勝千萬至祝。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批已諭,卿何過讓?莫重將任,豈可輕遞?況陞次之人,踐歷久,然後乃是陳懇,其何晩乎?卿其安心勿辭,察任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十二月初八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時,提調趙尙絅,副提調李匡輔,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尹澤休、李成中,醫官權聖徵、金應三、金必祐、崔周慶、金德履、柳徵瑞入侍。尙絅曰,數日極寒,連日酬接之餘,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尙絅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尙絅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尙絅曰,累日不爲入診,使醫官診察,何如?上曰,只令首醫爲之。匡輔曰,元子氣候,近日差勝乎?上曰,差勝矣。聖徵診察而退曰,脈度左右三部,度數均調,而微似滑矣。應三診察而退曰,左三部沈靜,右三部亦好,而關脈不足,且帶滑矣。尙絅曰,頃日批答,有眩氣往來之敎,近來則何如?上曰,今則連爲差勝矣。尙絅曰,湯藥久停,而丸劑則進服乎?上曰,連服矣。諸臣退伏。上曰,承旨進來。匡輔進伏。上曰,夫子云,禮云,禮云,玉帛云乎哉,祈雪祭雖行之,不致誠敬,則如不祭之也。命官攝行之時,予亦當致潔默齋,而齋沐之節,冬日則終不如夏矣。三處獻官及諸執事,各別齋潔事,申飭可也,{{*|出榻前下敎}}匡輔曰,當依上敎,申飭矣。上曰,永禧殿大祭獻官,當以宗臣文臣中擇差,而每以武臣差送,事甚未安,故曾已累次申飭矣。況今番影幀還奉後,初行大祭,則尤當另擇獻官,而又復如前,吏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可也。自前宗廟,則大祭獻官,以正一品爲之,朔望獻官,以從二品爲之,而永禧殿則大祭獻官,每以從二品爲之矣。眞殿事體甚重,而以從二品爲獻官,終涉如何?此後則永禧殿大祭獻官,必以宗臣文臣中,正二品擇差,可也。匡輔曰,然則此下敎,當出擧條分付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今番社稷獻官,亦武臣乎?尙絅曰,初獻官宗臣也,亞獻官朴纘新矣。上曰,終獻官亦金聖應矣。關王廟則例以武臣爲獻官,而眞殿則睟容咫尺,事體自別,不當如是矣。匡輔曰,臣於永禧殿事,言端適及,故敢達矣。今番移摸後,卽爲奉安,卽今寒節則無他慮,而前頭日暖之時,則易有濕氣,禮官頻頻奉審,恐合事宜矣。上曰,頃者旣以春秋奉審定式,頻頻開展奉審,還爲未安矣。諸臣遂退出。 ==12月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病}}。右承旨李聖龍{{*|式暇}}。左副承旨金浩{{*|病}}。右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落點未下。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仁烈王后忌辰。 ○洪景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南泰溫呈辭,持平金{{?|⿰禾道}}未肅拜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領議政金興慶上疏,以縣道到院,而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洪景輔啓曰,事變假注書尹澤厚,家有拘忌之疾,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成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副校理兪健基,修撰朴弼載,副修撰尹敬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悖儒所爲,不足撕捱,權爀擧名,不過時象,以此撕捱,俱涉太過,尹敬龍之不顧分義,違牌爲事,其在事體,極涉寒心,于今紀綱之若此,亦由於敬龍,敬龍之挾冊登筵,飭令乃已,其所固定,今之新進,雖曰自便,君父所定若此,則焉敢角勝?竝只推,尹敬龍從重推考,竝更牌招。 ○傳于李日躋曰,召對爲之。 ○傳于洪景輔曰,副修撰尹敬龍,卽爲牌招,召對追後入侍。 ○洪景輔啓曰,卽伏見冬至使狀啓,則封啓於十一月二十三日,上送於禁軍李夏震回還便,而今過十七日之後,始爲來呈,莫重使行狀啓,如是稽滯,事極駭然,齎來禁軍李夏震,令兵曹,從重決棍,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以吏曹言啓曰,輔養官二員,大臣今始書給,而曾無口傳啓下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入。 ○以尹淳、兪拓基,竝爲元子輔養官。 ○洪景輔,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等祿試射,今月初十日設行,而禁軍將七員中,柳萬成身病方重,三員未差,一員入直。監試之際,甚爲苟管。未差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泰斗、邊聖佑,竝爲內禁衛將,以柳徽之爲羽林衛將。 ○備邊司薦望守禦使趙顯命、金取魯、尹游,江華留守李匡德、金龍慶、李宗城。 ○洪景輔,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十日,禁軍等祿試射時,入直禁軍,依前例除標信出試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詞訟劇地,堂上不可一日不備,漢城府判尹金取魯,今方在鄕,纔有催促之命,而左尹申昉,身病沈重,姑無行公之勢,掌隷院判決事柳儼,交龜上來,遲速難期,亦難等待,左尹申昉,判決事柳儼,今姑遞改,其代必以無故人,待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興慶疏曰,伏以臣於道中,荐奉停留之諭,而未敢祇承,徑情直行,殆若狂夫之疾走,而不能自止,此非臣全昧分義而然也,誠以萬萬不可强者存耳。區區微懇,已悉於前後書啓,而其違拒嚴命,致勤聖慮之罪,雖擢臣之髮,猶不足以自贖。幸蒙聖度寬假gg遐g,姑稽鈇鉞,而朝家刑政之乖舛,固已大矣。矧玆首揆官銜,尙在身上,推去不得,偃帶至今,是豈臣一刻自安於心者哉?顧臣所遭,實是薦紳間所未聞之僇辱,而囫圇爲說,唯事誣衊,一經塗抹,黯昧難明,若使戰國士當之,必有自處之道,而緣臣庸懦,縱未能刳心自白,亦安可論及於官職去就之節乎?仍念臣,曾於前席以臣僚之辭免者,諒察其情勢,如其可遞,宜卽許副之意,略有所陳達,伏想淵衷,或可記有之矣。今臣情地,不但止於職名之遞改,唯當謝迹當世,沒齒田間,以盡自靖之義耳。以殿下之明聖,豈不照燭于此,而猶靳斥退,徒假虛禮,至令喉院之長,隨來相守於遠鄕荒村之中,其爲國體之傷損,尤當如何?玆不得不更瀝肝血,仰申哀籲,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命遞罷臣本兼職任,仍勘臣罪,以肅頹綱,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被斥,洞知傾軋,其所批旨,已悉開釋,而卿猶不諒,尋鄕乃已,何情志之不孚此極乎?卿雖大拜之前,其處鄕,思卿切矣,況位今首揆乎?其所祈免,豈在在京尋鄕乎?只爲卿慨然者,頃者前席請解相職也,其曰雖解此任,今豈可處外乎?予意以爲辭其相職,雖卿固心更不處鄕,於此可量,敦勉相職而已。今卿此擧,非予所度,卿須自諒,卿其處鄕,自前大臣被斥者,雖處城外,未聞尋鄕,卿無湖西,豈有此行?此卿常處鄕之心,勝於在京,故其後有此擧。昔者不肯仕宦之心,雅志可尙,于今大官,豈忍若此?不顧處位,若是悻悻,前席所達,將爲文具,此乃爲卿慨然者也。卿須體小子慇懃之意思,頃者前席之達,幡然上來,用副日夕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十二月初九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李日躋,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尹澤休、李成中入侍。上曰,今番祈雪祭所內摘奸時,內侍執事,皆不進參,何故耶?注書出去,問啓,可也。日躋曰,注書問之,則祭執事差出時,吏曹,不送名帖於內侍府,故內官未及進去於摘奸時云矣。上曰,祭享時,吏曹例爲捧甘,知委於內侍府,而今番不爲捧甘,則未免疎忽矣。當該堂上推考。吏曹雖未及捧甘,而內摘奸命下之後,中官,自當問而知之,謂無吏曹知委,不爲進參於摘奸時者,亦不可無責罰。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星鎭讀綱目,自第二十八篇下,第二十六板魏主至洛陽,至第四十六板魏主從之。上曰,承旨讀之。日躋讀,自第二十九篇上,第一板起丁丑,至第九板復臣於柔然。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第九板齊永泰元年,至第十七板遂班師。上曰,上番兼春秋讀之。澤休讀,自第十七板春正月,至第三十板無不稱職。上曰,下番翰林讀之。成中讀,自第三十板齊永光二年。上曰,今日牌招儒臣之承牌與否,知之乎?日躋曰,俄聞來詣闕外云矣。上曰,辭疏勿爲呼望,牌去來各別申飭事,注書出去,分付可也。日躋曰,日已昏,難辨字矣。上曰,燃燭。成中讀,至卷末第四十板守魯山。星鎭曰,魏主夷狄中英傑之君,故變風易俗,制禮作樂,以爲長久之計,然以一時僭竊之國,何可傳之子孫耶?禮樂,積德百年後可興,亦豈一朝猝辦者乎?詔求遺書,而治法証謨,盡在於聖經賢傳,祕閣所無不緊遺書,何必盡求耶?未知其要矣。日躋曰,以此觀之,華夷盛衰之幾,亦可見矣。漢晉以前,夷狄之君,豈有爲文治者乎?武靈王,以中國,亦爲胡服矣。元魏則世有賢君,至於孝文,制禮作樂,其志則奇矣,而是時南朝,衰亂日甚,夷狄則能如是,此亦天下厄運也。卽今中原,欲爲衣冠之制云,雖未知其必然,而三年喪制,則已能爲之矣。上曰,衣冠之說,出於傳聞耶?彼中入去時聞之耶?乾隆欲爲之云耶?日躋曰,似聞乾隆,欲爲之云矣,而衣冠之制,一朝何可能爲耶?上曰,於其國不緊矣。然彼國則雖欲爲華服,令必行矣。我國則朝令不行,反不如夷狄,可愧矣。日躋曰,有紀綱而後,可以上令下行矣。星鎭曰,魏主曰作牧亦易,亦難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此因孔子之言,而推演者也,不但字牧而已。人君亦如此,君之一身,萬民之標準,表直而後影正,故《大學》,治國平天下,以正心修身爲本,君身一正,則天下萬事,咸歸於正矣。此等處加勉,何如?上曰,所達是矣,當各別留念焉。日躋曰,魏主此言,不愧於典模,蓋其天姿甚高矣。上曰,魏孝文,漢以後稀有之君矣。若桓、靈者,雖是正統之主,獨不愧乎?星鎭曰,于烈、子,引例求遷,烈以素無敎訓,上表引咎,以此見之,實有慨然者矣。于烈、子則依法當遷,而猶且如此,今日則銓注之際,請托成風,雖是格例之外,亦自求之,實有愧於于烈事矣。上曰,然矣。魏主所謂不謂烈,能辦此者,似有侮之之意矣。日躋曰,非侮之也。人情莫知其苗之碩,而其言如是,故嘉歎之辭也。上曰,然。星鎭曰,臣下莫肯言得失云者,好矣。人臣孰無愛君盡忠之誠,而每患人君無納諫之量矣。人君雖導之使言,人臣或畏其觸忤,或拘於時勢,自難盡言無諱,苟無優容之量,而先示訑訑之色,則嘉言讜論,何從而得聞乎?此等之言,曾已屢陳,而各別留念,何如?上曰,然。日躋曰,魏主此言,出於眞情矣。君臣之分,截如天地,而人君操賞罰之權,人臣雖有進言之誠,自有畏憚,而不能者矣。人之於過失,誰能樂聞乎?雖有忠告之言,不知其出於愛我,而反以爲害我者多矣。魏主,以得人有賞,不言有罪,戒其群臣,此亦有得於不匡刑墨之義矣。蘇老泉諫論三篇,亦有此意,而言多可觀,萬幾之暇,一番省覽,似好矣。上曰,當各別體念焉。星鎭曰,魏行太和五銖錢,錢雖有弊,而自古行之,故魏主卽一代之賢君,而鼓鑄用之矣。日昨引對,伏聞上敎,以錢貨之弊,爲慮而欲罷之,然錢爲公私所用,流行已久,終不可輕易革罷矣。日躋曰,頃日筵席廟堂諸臣,言錢利害,筵席語祕,雖未詳聞,而小臣今因文義,敢此略陳矣。錢之弊極矣。臣嘗行外方而見之,鄕民之困於錢弊者,甚於京中,小民之以錢爲悶者,甚於士夫。以大體言之,則財貨運用之權,不在於國家,而反歸於下,子母贏殖之利,偏厚於富戶,而貧者益苦,年豐則傷於農,年凶則傷於賈,京外民情,孰不欲罷錢,而自上,亦深知其弊矣。然以臣之見此,實非錢之罪也,行之不得其要之致也。錢雖不可不一罷,而若深思之,則終不可無者也。言雖支蔓,臣當畢陳,蓋人與天地,參爲三才,故制財之法,亦與天地造化,相參矣。今夫天降霜露,而桑麻菽粟,得以長育者,天之財也。地有山澤,而金珠寶貝,得以産出者,地之財也。天地萬物,漸至消磨,財用之源,亦漸竭矣。天地之生財有限,人之用度漸廣,故於是操貨幣之權者,始鑄錢泉,內方外圓,有乾坤之象,此實參三才之義也。制作之意,可謂深矣。殷湯,承七年大旱之餘,發銅鑄幣,而以利於民。周時姜太公,亦深知利源,創爲圜法行之,故齊國,雖至後世,於列國中,最爲富强,此其效也。周景王,欲鑄大錢,以子權母,以母權子,其時雖有不可之論,而終能行之。漢文弛禁,吳鄧鑄錢,遍天下而盜鑄如雲。賈誼雖病之,而文、景之世,貫朽不可勝計,則國用之豐饒可見。漢武,征伐土木之役,天下蕭然,而以八銖太重,楡莢太輕,故爲五銖錢。雖以周、漢言之,蓋無一定不易之法,而莫不使財貨之權,歸於上,久而權歸於下,則弊生,故又必更之。諸葛亮入蜀,劉巴勸行直百錢,以諸葛之智,猶未思得,因巴之言而行之,一時制度可見矣。其後歷代,屢變其制,而皇明,用劉宋之餘法,人主卽位,則輒改錢號,有洪武通寶、永樂通寶,以至崇禎通寶,其號各異矣。上曰,非但明也,古亦有開元通寶矣。日躋曰,金銀則雖千百年之久,用之則同,而錢則不如是,故每更之矣。中原則立法嚴,故一欲革罷,則人莫敢私藏,而我東,紀綱不立,民心亦惡,雖欲革罷,必不可成矣。今若以他財,給價而收之,則可以盡革,而國無財力,此不可爲也。昔王安石,欲以梁山泊興水利。劉敝曰,又穿一梁山泊可矣,蓋謂不可成之事也。安石大笑而止之。今日雖欲罷錢,而公私所藏,幾億萬兩錢,輸之於何處乎?此與梁山泊之言相類矣。物久則變,理之常也。利害輕重之間,參酌商量,而善爲變通則好矣。今之錢,罷之不可也。不罷之亦不可也。變通之外,無他善策矣。凡天下之事,元無百全之利,區畫之時,必有甲乙之言,而蓋其十分之中,七分利三分害,則可以行之也。筵席之上,欲爲商確,則大臣諸臣,錯雜爭論,只自紛鬧,而實難知其利害之衷矣。諸臣則亦或不盡所懷,而退有餘言,此無益矣。宜令廟堂之上,先爲講論,如漢時鹽鐵議,究極利害之源,使毫分無隱而後,定爲可不可二端之論,持入榻前,自上,親鑑執兩端而采擇,則可以得其衷矣。上曰,承旨常時所見如此,今番筵臣,陳達錢貨變通之說,亦聞之否?承旨之意,以爲何如?日躋曰,廟堂之議,臣何敢參涉,而其槪則略聞之矣。今承下詢,敢不略陳愚見?所謂變通,卽大錢之說也。若善爲變通,則乃是隨時適宜之道,不失貨泉之義也,何憂其弊乎?上曰,其時筵中,亦已言之,而人心之多詐,亦錢之致也。錢體小,故人心亦好小矣。今若行大錢,則小錢可至於無乎?予意則人皆好用小錢,今雖行大錢,民必不廢小錢,然則奈何?日躋曰,今人以一二葉錢,沽酒買油,以爲便利。若無小錢,則初必沓沓,而行之之久,則自可漸漸習以如常矣。上曰,若然則豈不好哉?但人心細瑣,故皆好用小錢,雖有欲罷者,用時則皆便之,富商大賈,則雖好用大錢,而小錢必無盡革之理矣。日躋曰,錢皆出於富商大賈,小民亦何以獨用小錢乎?一番變通,若或弊生,則更爲變通,亦何妨乎?星鎭曰,分分用錢,人自好之,人心之細瑣,何必錢小之致乎?末世人心,自然細瑣矣。古者五銖三銖錢,比今尤小,而人心豈如末世乎?上曰,三銖五銖,比今錢果小耶?日躋曰,隨手卽碎云矣。至於開元通寶等錢,今之卜筮家,亦多有之,而其形比今錢,極小矣。上曰,大錢之令,恐難行矣。若欲罷錢,則猶可行也,而大小錢互用,則小錢難去矣。日躋曰,國家於軍布上納等事,皆用大錢,可也,而又使民納百兩錢,換得二百兩,則人孰不爲利乎?上曰,古語云,不謀其利,而利益之事,亦不得不論矣。設令人皆得鑄,則人必以爲利,而使之互換,則恐難行矣。日躋曰,三倍之利,民豈不樂爲乎?上曰,大小錢互換之利,富戶都執則奈何?小錢亦豈無兼竝之害,而大錢則必尤甚矣。日躋曰,行錢之權,旣在國家,則富戶雖欲兼竝,而利自入於國矣。國用大錢,則富戶亦何敢不從之乎?兼竝之患,自漢以後爲弊,而此則非可慮矣。夫富人之給債取贏,不過或長利或倍蓰,而猶且爲之。今若自朝家,下令有錢者,以百兩納官,則卽給直十錢二十葉,則在民取倍殖之利,官家一日所鑄之中,可得四十葉,雖除柴炭之費鎔鑄之勞,得三倍則有餘矣。上曰,若使國家,有紀綱而朝令得行,盡取小錢,入於爐冶,則可行大錢,而若以大小錢,互換用之,則權又歸於富民矣。日躋曰,天下之事,莫如先操大柄矣。今以萊貨言之,倭國以萊貨,貿我國白絲,同是貿易,而我國漸貧,貨權自歸於彼國矣。民之納百兩者,必於當日內,給二百兩,則民必樂之,而於國家亦有利矣。星鎭曰,齊主,志慕節儉,元日上壽,欲碎銀酒鎗,後遇曲宴,銀器滿席,聞蕭穎胄之言而甚慙,其所謂志慕節儉者,但取其名,而無其實,凡事之名實各異者,最可戒也。上曰,有其名而無其實者,何足道哉?蕭穎胄之言是矣。且其聞顧暠之言,而不顧言他者,與梁惠王事同矣。星鎭曰,鍾嶸之言是矣。人君得人任職,務持大體,而細瑣之事,各付有司,則君逸臣勞,治化自成矣。上曰,如是而後,有治效矣。日躋曰,聞其短處,自然心慙,不顧言他者,史筆可謂善形容矣。玉堂所達,君逸臣勞之說好矣。人君豈可不勞,而勞亦有道矣。成湯之坐而待朝,文王之不遑暇食,此皆聖王勤政之德也。漢光武之我自樂此,唐太宗之夜分不寐,雖不及於古聖王,而亦有致治之效。至若衡石量書,衛士傳餐者,不知大體,而徒費精神者也。人君之可法可戒,在於此矣。人君則摠攬大綱,三公坐而論道,九卿各治職任,則豈不好哉?今日諸臣,不能盡職,獨使至尊,憂勞萬機,此固臣等碌碌之致,而臣方待罪喉院,故見之則夜半後,文書有下院者,豈不有妨於攝養之節耶?至若絲綸之間,必欲使群臣,盡曉聖意,故或欠簡重之體,其在涵養之工攝養之道,兩皆有妨,群下之心,莫不以此爲悶,故玆敢仰達矣。上曰,前後諸臣,屢以此爲言,而所達甚好,可不留意焉?星鎭曰,近來自上,每事必欲極盡,故政令之間,頗傷細瑣,且王言,必以典重爲貴,典謨之言,略而盡矣,而近來批旨,必欲曲諭洞釋,故自爾支蔓,各別體念,務從簡重,何如?上曰,然。日躋曰,夕水剌,想未進御,而夜已深矣,退出,何如?上曰,齊紀文義,元無可道矣。星鎭先出。上曰,乾隆衣冠之說,何以聞之耶?日躋曰,閭巷間所傳矣。上曰,聞之自然感慨矣。大明復興,則漢衣冠,可以復覩,而彼國乃反爲之,此可感慨也。然在彼則此非長策矣。日躋曰,惟在其人矣。康熙,千古英傑也。雍正亦能守成,乾隆則席三世之業,雖欲行華制,似可行矣。頃日送勅陪從時見之,則薙髮左衽,所見駭慘,雖以畏天之義,屈意接見,而臣等痛心,可勝言哉?上曰,嘗聞我國衣冠,中原人亦歆慕之,且滿漢之人,其志各異矣。而今則滿洲人不多云,果欲行華制,則比魏孝文事,似或易矣。日躋曰,至今江南之人,無不悲憤云矣。上曰,元時風俗,奢侈太過,故淸人之不改胡制,蓋亦有意云,而中華之盡爲腥羶,豈不殘忍乎?以滿人言之,則非渠得計,而漢人則雖不得復見皇朝之興,而猶見漢時衣冠,亦可幸矣。日躋曰,渠之用夷變夏,可用其衰徵矣。上曰,陰極陽生,理之常也。乾隆此事,果欲爲之,則亦安知非陽復之運耶?俄聞承宣之言,而不勝感慨之心,有此更問之言矣。諸臣遂退出。 ==12月1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李聖龍{{*|坐直}}。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洪景輔{{*|式暇}}。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宜寧縣監李錫福,興德縣監李命峻,龍仁縣監任{{!|𪼛|⿰王集}}。 ○李聖龍啓曰,大司成曺命敎,昨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或呈辭入啓,或呈辭,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呈辭入啓外,掌令南泰溫,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是賓廳日次,故臣方來會,而進參堂上,只是二員,公故實病應頉外,兵曹參判趙遠命,稱病不進,姑先推考牌招,戶曹判書李廷濟,陳疏入啓,待下批,亦卽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浩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日躋曰,次對,勢將晩矣。大臣先爲入侍。 ○傳于李聖龍曰,三處祈雪祭獻官以下,竝書啓。 ○尹澤厚有頉,代趙擎爲事變假注書。 ○趙擎出使,代金范甲爲事變假注書。 ○金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海美前縣監田雲祥,依受敎拿問後,稟處事,允下矣。田雲祥,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西原前縣監李秉鼎,淳昌前郡守宋文相等,拿問依律改勘事,傳旨啓下矣。李秉鼎,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宋文相,時在公洪道懷德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冬至使狀啓,上送於禁軍李夏震回還便,而今過十七日之後,始爲來呈,莫重使行狀啓,如是稽滯,事極駭然,齎來禁軍李夏震,令兵曹從重決棍事,命下矣。當該禁軍李夏震,決棍五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所管北漢大城門樓,與城廊及別驍衛馬廊,盡皆頹毁,而各樣軍器等物,率多破傷。故使敎鍊官前司果金澻監董,其中可以新造者新造,修補者修補,北漢大城門樓改造,城廊二十四間改築,別驍衛馬廊四十五間改建,禁軍鐵甲一百部新造,頭口二百三十部改修補,黑角長弓五十五張新備,本監司命旗及千把摠認旗、五哨旗、隊長旗合八十四面,軍幕雨備五十二部,五哨軍兵紙油衫五百領,各色標下軍木油衫三百九十二領,紙油衫二百三領,黃燭四千三百七十五柄,大鉦六面,點子二雙,銅鼓四面,螺角二雙新備,今已畢役矣。在前軍器數千餘數,監董修補之人,特蒙加資之典者,已多前例。今此金澻之監董新造及修補之數,至於六千餘數之多,城門樓及營舍改建,亦至七十間之多,其盡心國事之狀,誠爲可尙,其在激勸之道,似當有論賞之典,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申思喆疏曰,伏以臣才地魯下,百爲無當,六載掌戎,絲毫罔補,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迺於匪意,忽叨西臬新命,國家分職,雖別內外,西顧聖憂,亦豈輕尠,臣誠驚惶踧踖,罔知攸措,念玆箕藩一路,實爲西門鎖鑰,雖幸疆場之內,似若晏然,目下憂虞之端,非比平昔,則其所簡授,宜在難愼,而況今邊禁不嚴,而頑氓之生事可慮,災荒洊臻,而客使之責應相續,軍政之釐改屬耳,餉道之疎虞多矣,以臣無似,較玆責任,實無才智之可以綜理,威望之可以彈壓,而廟薦旣失,恩點又誤,臣實莫曉其何以得此也。臣於十數年前,忝按湖臬,而識慮淺短,觸處矇然,曾無一策之見措,一事之仰裨,訖玆慙惶,如負大何,到今智不加長,年益衰邁,精神筋力,已無可爲,而矧玆責重任巨,不比他藩,則臣雖欲苟貪恩榮,冒昧承當,其於僨國事,而辱聖簡何哉?反覆揣量,終無堪任之望,玆不得不略具短章,仰干宸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新授藩臬之任,以重按廉,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判尹金取魯疏曰,伏以臣,罪大勘薄,匪譴伊榮,而罷官之罰,未足擬其辜犯,席藁之蹤,不敢偃處京輦,歷日調息,舁出鄕外,窮蟄省愆,竦懼而已。不自意聖度,涵容如天之大,不累日而思敍下,又亡何而除旨,宣催命至,寵光所曁,村井增耀,負罪賤臣,何以獲斯?驚惶感激,不覺涕泗之交逬也。噫,臣雖至庸至陋,事君之道,嘗講之矣。不俟駕之義,嘗聞之矣。往役之不敢辭,亦知之矣。敦諭事急,三牌狎臨,嚴敎洊降,特推繼之,當此之時,臣非有千萬不獲已之勢,則一逋尙不可,況可至再而三乎?臣受國厚恩,無計酬答,筋力奔奏,嘗所自期,而不幸而積歲痼疾,中寒增劇,沈頓涔涔,晷刻自危,陳章籲哀,蒙暇將理,纔過一日,而忽承齎諭馳傳之命,如使臣目下病力,一分可以趨命而作行,則昨者之疏,謾君也。無論病不病,君有召而不得赴,慢命也。謾與慢,其爲罪一也。事之到此,罪無幸矣。然謾君之罪,止於一身,慢命之罪,大關朝綱,參以輕重,事勢豈無區區煞商量,而床玆危喘,望斷起動,竟自陷於昧分義乖事體之科,臣實自悼,尙復何言?論臣之罪,萬戮亦輕,國有常憲,顧安敢逃,而今若以末減爲幸,甄復爲榮,揚揚然復入脩門,廁迹於周行之間,則其將何以礪臣節而彰臣慢哉?若其病狀之癃廢日甚,在臣猶屬第二件事,請譴之急,未暇竝瀆。伏乞聖明,亟命所司,照臣以當受之律,以警群工,如謂臣任使之久,不欲加之以誅,則將臣職秩,盡行刊削,俾得以養痾田里,保有殘軀,是臣之至願厚幸也。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大司憲李箕鎭疏曰,伏以臣,於前月,猥將危懇,從縣道控籲,旣數日而始接邸狀,則以臣前任時,按査失當,至有從重推考之命,辭旨不翅嚴截,仍令上其事於秋曹,判下王府已久,而緣臣承聞後,時未免冒昧封章,事近無嚴,罪上添罪,追思懍慄,無地措躬,惟鈇鉞之是竢,及奉聖批,不加誅責,反賜溫諭於臣所陳斯文事,特勤開示。若有弗咈於淵衷者,此豈負罪賤臣所敢期哉?第臣肝膈之辭,未蒙矜諒,至以撕捱太過,從速察職爲敎,臣於是,惶霣感激,繼以抑寬,莫知所出,顧臣見叨兩任,不但自畫有素,邇來情地,決難抗顔趨列之狀,業已略具於前疏,今亦不敢每煩提說,瀆浼聰聽,姑且只就目下一事而言之,夫洪好人,以曾經方伯之宰臣,出自近班,專制邊閫,其地位體貌,顧何如而果與吏胥,同心染指於死囚之行賄,則豈惟王法之所必誅,誠一世道之大變怪,臣身爲道臣,受命按問,而不思所以明覈嚴處,反有私意於其間,循例封啓欲彌縫,則其罪殆有浮於身犯者矣。蓋臣謂玆事,關係至重,不可以常例處之,而獨任偏見,恐有差失,招聚道內守牧之有聲望通事務者,合坐參覈,博議審察,嚴飭列郡,盤詰衆證,逐節根究,取次鉤摘,有望之連被栲掠,至於三次,而終不得取其服,莫非臣威不能慴奸,明不足折獄之罪也。萬泰之招,雖有變詐,旣以朝命,赴配他道,則非臣所得以擅加杖訊,而臣方須代臨歸,留付後人,跡近規避,久稽成命,罪在延拖,具狀以聞,諒不獲已,今則兩囚情節,自當畢露於秋曹窮覈之下,何待臣煩陳其一二乎?念臣奉職無狀,致煩責旨,其負犯之深重,非比一時微眚,而過蒙寬貸,罰止問備,此爲聖朝刑政之失大矣。在臣惶怖之忱,惟當歸身司敗,泥首請命,極知文字瀆擾,只增罪戾,而臣母疾勢,近又添劇,人子情理,不忍離遠,瞻望京國,無路自致,徊徨跼蹐,求死不得,玆敢席藁拜章,恭竢處分。伏乞聖明,亟將臣本兼諸任,一倂罷削,仍命攸司,重勘臣罪,昭示邦憲,以爲按藩失職者之戒,不勝萬幸。且以臣釁孽之蹤,混入於籌堂之差下,已足以駭物情而損朝體,又伏聞新有弘文提學移授之命,臣於一切文任,便是永謝之身,掌銓之地,宜無不知,而兩館之選,隨缺迭擬,視若冗班散窠,循常備數者,國家詞閣之設,豈亶使然哉?縱令臣,無故在朝,其將循墻之不暇,矧今負罪引慝之中,尙何去就之可論乎?惟願遄被刊汰,使名器毋褻,而賤分獲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公洪監司李宗白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夢寐之外,忽伏承湖藩新命,驚惶震惕,莫省攸措。竊念本道,於三南中,最號難治,列邑蠱壞,已成膏肓,民生困瘵,若經瘡痍,蠲瘼之治,措手未易。至於澄淸振肅,宣風化尊紀綱之責,又非人人所可能,是宜另簡聲實表著之人,以責彌綸之效,而今忽畀之於萬不似百無能之賤,而不少留難,臣實未曉其何謂也。噫,臣之長短,天鑑所洞燭,疎迂短拙,旣蔑才具,斂迹守分,又乏歷試,環顧平生,尺寸無可紀,則大臣之以臣首擧,夫豈核實甄才之道,而亦豈不有累於聖朝愼簡之政耶?抑臣私心,尤有所蹙恧不自遣者。蓋臣之見擬是任,雖出於大臣之指授,而政注備望,適在臣從兄之獨政,公義私分,俱極不安,堂堂聖朝,何患乏人,而乃爲此苟艱之擧也?以言乎本實,則其不可堪旣如彼,以言于私義,則其不敢安又如此,反復揣量,終不可冒沒承當,矧今催促有命,決不宜虛縻重任,曠日泯伏,玆敢披瀝至懇,短章自列,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賜遞改,回授可堪之人,以重藩選,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感氣未蘇,而强起肅命,適値風寒甚緊,連日登對,曉昏勞動,以致頓然添加,痰嗽苦劇,失音有加,鼻塞特甚,引涕無數,最是喉門,浮窄赤爛,疼痛如裂,呑嚥極難,晝則暈眩,夜則頻轉,醫云明是再感,臣亦自量,比初殊重,見方杜門昏呻,雜試湯劑,昨旣未赴於備局之坐,今日賓廳次對,亦不得進參,病裏悚悶,若無容措,臣新膺登拜,且被聖敎飭勉,而不能勤力率職,輒敢以區區賤症,仰溷天聽,罪尤難逭,仍伏念三覆,只隔一日,其間未易差愈,恐又不得備員入侍,其爲不安,當如何哉?伏乞聖慈,俯賜矜諒,遞臣職名,俾得隨宜調息,以保孱喘,仍治臣偃便瀆撓之罪,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戶曹判書李廷濟疏曰,伏以臣,於金吾陞擢之命,揣量才分,決無冒出之勢,而頃日因尙方職事,推移無處,不得不冒昧出肅,悚蹙極矣。且伏聞日昨筵中,大臣以別營頒料時,都監軍卒,腐朽米出給云,而當該郞廳,至有拿處之擧,臣於此,極爲驚悚,而實未知何由而有此耶?別營之米,專爲都監軍卒,逐朔頒料之資,比兩倉,收捧倍數,而必以田稅三年糧,精白之米捧置,頒料之時,該營將官,率軍卒出去,米色之少有麤劣者,升斗之少有欠縮者,輒皆爭訴於該郞,換給充給,惟恐不及,少不如意,則將校軍卒輩,來訴本營,捉致邑庫,重棍以送,故別營官吏,畏㤼太過,所捧米穀,比兩倉加勝,至於腐朽之米,曾無收捧之事,元稅外,略有劣米等名目上納者,色品稍麤,而遠地載運之物,退却有弊,分置各倉,爲年例雜下之地,此則元不入於頒料之中矣。今者大臣,所聞如此,郞官則旣已被拿,臣則晏然行公於金吾首席,萬無其理,且勘罪輕重,皆出於首堂之手,臣何顔面,論列勘處乎?玆不得不疾聲呼籲,伏乞聖明,俯諒微懇,將臣金吾職秩及本職,竝許鐫免,使公器無忝,私分獲安,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此不過飭勵,卿何過辭?勿辭行公。 ○戶曹參判宋眞明疏曰,伏以日昨筵中,貨幣事,有所論難,而臣素無口才,雖胸中之所嘗經意者,居半不得說出,猝乍之間,尤無以剖判利害,開發聖聽,遂囁嚅而退矣。大抵有國則不可無貨,而貨權,在上則治,在下則亂,今我國之以錢貨爲弊者,非無錢也,特權不在上也。且國朝已行之貨,木也楮也。而皆不過若干年行用,有弊而止。若錢則行之幾六十年,末流爲弊,固無足怪,然錢之出,蓋自上古昊、農之世,而禹、湯之救水旱,以是焉,逮周之景王,更鑄大錢,亦出於以觀農贍不足也。歷漢、唐,至于今日,未嘗有無錢之國,錢固不必廢,而苟其弊生,又未嘗不改而易之,今因一時急錢之民情,而遽議其永罷,且有從古適時之成規,而不有以通變,則殆無異於因噎而廢食,膠柱而鼓瑟矣。臣於辛亥疏中,已陳大小錢之說,其疏在廟堂,而伊時則當鑄錢之日,故語脈意趣,與今稍異,玆復撮其要緊,錄之下方,且凡作事,貴在謀始,而亦宜預慮其生弊之端,爲之商量,故設爲數件問答,竝此條列,伏願聖上,留神省覽,仍飭廟堂,劃卽聚議,出入古今爛熳講確,俾有得於貨泉流行之法焉。念臣脚痺之病,實有源委,艾焫已試,症情無減,行步蹣跚,無以從近登對,玆敢替入文字,輒煩陳論,臣尤無任惶恐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夫操縱貨物之柄,在於國家,惟其所用,貴賤係焉。雖範土而成之,裁楮而造之,亦可與銀布竝用,況錢貨之稍大稍小者乎?昔劉巴之直百錢,可謂得制貨之權,故諸葛亮,取而用之,史稱其平物價實府藏,今若以五錢銅,鑄一葉錢,大其體樣,厚其輪廓,畫以龍鳳,表而別之,若直五而用之,則入銅之數,比之舊錢,當減其一倍,直十而用之,則當減其三倍,其直五直十,惟當臨時更講而省功役,而阜財用者,奚特倍蓰而已?旣鑄之後,竝與舊錢而布之,以分數行之,或沽酒買餠之類,以上則用以舊錢,若以成數,而小則貿布販馬,大而占田營宅,及公家上納等物,則用以新錢,兩不相妨,大小俱濟,豈不便哉?,夫錢弊旣極,終當一廢,特以便於日用,難於遽轍,且公私所藏,無以區處,故雖識者欲罷而不罷,今若使新舊錢竝行,公家則專用其大者,而亦不禁民間之錯用小者,則其勢,必將舊錢,日漸投入於爐鞴之中,化爲新錢,不滿十年,新錢多而舊錢少,公家之貯蓄稍贏,民亦不便於行錢,然後或罷錢,而更用他貨,恐無不可,歷代錢貨之或輕或重,初無定規,顧在一時制用之如何,則今旣迫於事勢,欲求目前利益,而拘於小大之別,不思推移之方,臣恐非計之得也。問曰,我東之貨,金貴於銀,銀貴於錢,而今若以直十錢行之,則錢豈不反貴於銀,無亦有輕重倒置之患乎?答曰,物之不齊,物之情也。或相倍蓰,或什百或千萬,隨時高下,初無定準。試以布帛一事言之,孰不曰帛貴而布賤也?然布之極纖且細,或有價高於帛者,觸類長之,何物不然?此固不足爲慮,而況所謂銀錢之貴賤,只以其兩數之多寡,爲之準而已。初不以其形之大小,其數之輕重也。大錢雖是一葉,旣曰直十,則其爲一錢,則固自在也。以此而直銀五分,何不可之有哉?謂之輕重倒置者,特眩於名目之末,不深察夫製貨之本者也。若細加商料,則自可怳然矣。問曰錢之所以便於日用者,以其小小買賣,或以一葉二葉,隨分易足,而今若以大錢,猝然行之,則一葉二葉之買賣,其將閼而不行,小民恐難支堪矣。答曰今若猝然下令,純用大錢,盡廢舊錢,則小小買賣,閼而不行,誠亦有其慮矣,而此則不然,新錢雖鑄,竝與舊錢而布之,若其餠油魚鹽之貿,則用以舊錢。至於大買賣,則以大錢兼用,則小民固當樂而從之,寧有不可堪之慮乎?若大錢行之利,而舊錢,漸漸投入於爐中,無一餘存,則誠不無貧丐,生理轉益艱澁之患,而此則正是操貨利之柄者,隨便通變,得其適輕適重之宜者也。蓋錢者幣也。其權,宜在於上,不宜在於下,而或大或小,亦各有時,此周之子母錢,所以互相爲權者,劉巴之直百錢,亦豈欲久遠必行,而不變不改也?特適一時之宜,收豪富之權利則行之,久則變之而已。今此錢弊,不可不一革,而其散在於八路者,實無好區處之道。若鑄大錢,則不出十年,富民饒商之藏紙積繈者,不待朝家之發令施法,自可以幾盡括出,而公私蓋藏,不無稍贏之道矣。夫然後觀時之宜,察民之情,更考古今務引之法,或依卽今中國通寶之例,又減而小之則國得以收其利,民不敢竊其柄,貨泉流行之義,固如此矣。問曰大錢則藏輸之易,甚於舊錢,適足爲貪汚之吏,利其資而已,鑄之不便。答曰,人之廉貪,在其稟性,苟其廉也,雖藏握之珠,入懷之金,猶且棄而不顧。果是貪也,殫地竭廬,猶不爲憚,船載馬運,何物不可?儘如是說,則必也鎔盡金銀,裂盡錦帛,然後方可爲旌廉懲貪之道歟?國家行法,豈可盡拘於如此悠悠者之口乎?且凡天下事,必欲待有百利無一害,然後行之,則實無可行之法。惟當觀利害之輕重大小,而斷然行之而不疑,況今大錢之鑄,大小僉議適同,問之閭巷,而亦皆稱便,顧今事機,不可不變通,而變通之策,實無愈於此矣。答曰,省疏具悉。玆事其宜確議處之者,其下備局焉。 ○十二月初十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右議政宋寅明,行司直金聖應,吏曹參議李宗城,左副承旨金浩,司諫許集,掌令南泰溫,校理沈星鎭,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尹澤休、李成中入侍。戶曹判書李廷濟,兵曹參判趙遠命,同副承旨李日躋,追後入侍。寅明曰,數日來日氣稍解,此時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寅明曰,元子氣候,亦安順乎?上曰,連得差勝矣。寅明曰,今日,左相,適以感氣不來,臣獨入來,而備堂甚不齊,其中,有公故實病者亦多,而趙遠命則無故不參,已至屢次,今日若又違牌,則臣欲請罷矣。自前次對,雖有不得備員之時,而事體終是苟簡矣。此後賓廳來會之時,備堂只是一二員,則無故不來者請罷後,與有司堂上,請對似宜矣。上曰,卿言是矣。此後則必令備三員,可也。大臣先來,而備堂日晩不來者,未安矣。寅明曰,狀啓一度及前獻納李廣道上疏持入,廣道疏中,有錢幣之說矣。同副承旨李日躋,自少時,講究時務,頗有識慮,且於錢幣事,亦嘗熟講,次對時,雖兵房應入,自前因私故,亦或推移,故今日次對,欲與同入,講論錢幣變通之事,且該房,適有身病,故臣以換入之意,屢次言之,而謂以廳規,該房當入,終不入來,李日躋推考,使與該房,換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昨日因文義,有所陳達,而適値夜深,草草陳之,欲於今日,使之入侍,而次對之規自別,故未果矣。其爲人精詳矣。寅明曰,爲江界府使時,措置之事甚善,來頭必有得力矣。上曰,他事陳之,可也。李廣道楮貨之說,非泛然之言,實有商量,而出於苦心矣。寅明曰,人心不如古,楮貨易爲眩亂,不可行矣。上曰,楮貨一張,代錢幾何耶?宗城曰,一張代,一兩云矣。上曰,誰有見之者耶?其狀如何?寅明曰,正是會子交子之類矣。宗城曰,國初之用楮貨,元非新創,自唐憲宗時,已用之,一名交子,一名飛錢。蓋以人之遠行,有難齎錢,故民以錢納官,則出給交子,以其輕便,故謂之飛錢。宋高宗南渡後,亦用楮貨,謂之會子,以至於元時,而勝國時亦用之矣。以宋時文字見之,則會子完者直錢五分,中折者直三分,字畫漫漶者直一分云矣。李廣道雖請行之,而民心易眩,正如右揆之言矣。以一片紙,代以一兩,則民必不信,故難行,而若有紀綱,則焉有不可行之法耶?寅明曰,賑廳有十全通寶,此乃古錢,以一分當一錢者也。上曰,其樣,何如?寅明曰,五錢重,而貌樣則似沒風彩矣。日躋入來。浩出去。日躋曰,備局堂上趙遠命,來詣閤外,使之入侍,何如?上曰,唯。寅明曰,此乃開城留守鄭壽期狀啓也。以爲本府近甚凋弊,今番兩次勅行所需不些,雖得僅僅支過,而前頭勅行,又將不遠,無以策應,空名帖千餘張,請得之云矣。本府形勢,誠爲切迫,而空名帖,不無弊端,僧帖與俗帖有間,而近來賑政外,一切防塞,開路重難,此狀啓置之,更令守臣,別究他道狀聞,何如?上曰,若許此狀請,則松都富商大賈,金玉將遍滿,不可許之,此狀啓置之。{{*|出擧條}}寅明曰,此乃李廣道疏也。初頭則辭職,不必下覽,而所陳條件,則雜役米,閑散收布,鹽法罷折受,戰船替運,改軍制事也。皆有所見,而猝難變通,竝置之。楮貨事,亦當置之,而其言頗有根據,一番讀而達之,何如?上曰,其時已見之矣。卿等,以楮貨爲難行乎?寅明曰,不可行矣。上曰,楮貨便否,同副陳之,可也。日躋曰,昨日召對,以文義陳達者,職分內事,而今日則廟謨,不可越俎參涉矣。然詢問之下,亦何敢不陳所懷耶?楮貨利害,不能詳知,而古之交子,蓋以商賈遠行,重貨則難持,故自官印給者也。張詠,嘗行之於蜀,宋高宗,亦行之於江淮間,而似不可廣行矣。宗城曰,今此錢法變通之論,左右揆及諸臣,皆以爲好,自上,亦已俯燭而領會矣。李日躋之自少留意者,蓋亦窮格之一端也。今使日躋,從頭陳達,若有窒礙處,則小臣當反復質難,自上垂聽,利則行之,否則更與大臣,商議,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李廣道疏,末端節用之說,自上,留意加勉,何如?上曰,然矣。日躋曰,臣於少時,偶因殿策工夫,有所記錄,而本無眞的所見。今此變通,何等大事,而小官二人,問難決定,豈不有害於朝體耶?上曰,承旨之言,大體則是,而非欲以兩人之言,決定也。只欲聞而知之,各陳所見,何害之有?日躋曰,昨因五銖錢,文義已陳其大略,今使李宗城,先爲發端,則臣當質難其可否矣。宗城曰,李日躋之昨日所達,臣亦略聞之,聖意,欲罷錢,而日躋,以不可廢爲言云。蓋國不可以無錢,而錢荒之弊已極,故欲依子權母,母權子之法,以救其弊也。然事關廟謨,故日躋,未嘗言于大臣,只對臣而言之,故臣則知其本意矣。今於筵中,亦以謹愼之意,不欲指陳,而若是謀王體斷國論之事,則辭之,可也。此不過講論義理,如是固辭,誠爲非矣。小臣當先陳之,蓋錢之行,已六十年,而弊端無窮,不可毛擧,民心之惡,亦由於此,蓋緣貨幣之權,在下而不在上也,非可以威令禁之。古者鈔法變通之政,能救錢荒之弊,蓋利權在上故也。日躋之意,欲鑄大錢,使民之藏錢者,出而用之,此非杜撰之言,儘有依據矣。然改小鑄大之時,常平通寶之百年藏蓄者,則雖或盡出,而所鑄大錢,亦將還給於民,富民之多持大錢者,又復藏蓄如前,則利權之在下,與小錢一樣,將何以處之耶?以此問於日躋,何如?上曰,此時人心細瑣,以小錢爲便好,國中若無小錢則已,不然則必用小錢矣。且富民之小錢,收聚而改鑄大錢,則大錢亦皆歸於富民矣。昨緣夜深,不得詳問,更陳之,可也。日躋曰,臣意則錢之廢不廢變不變,先爲講究,使利害曉然,衆心無疑,然後參考古事,定行新法宜矣。今若草草論斷,徑先變通,則天下無百全之利,周景王,鑄大錢以利民,而單穆公,猶以爲不可,況末世人心,豈無疑惑之端乎?筵中陳白之言,不得盡意,自外論難,則可以考古參今,各陳所見矣。漢時,有鹽鐵議,且以凶奴和親事,使韓安國等,各陳便否,裁擇行之,今亦依此,使大臣諸臣,同會備局,爛熳相議,究極利害後,自上,從容裁決,似好矣。上曰,此亦昨日所達者,言則好矣。然予嘗見良役獻議矣。古人則凡事,善爲講確,而今則不然,孰能憂國如家乎?常時閑居,國事置之度外,牌招則入來,殆同臨渴掘井,非予不信群下也。以其時獻議見之,則無非臆度之言,或有入來賓廳後,始爲思得,而猝然書呈者,如此獻議,雖堆積,何用哉?古之爲國者,不須多人,或有二三人謀畫,或有專用一人者。群臣,各以所見,雖有甲乙之論,其所采擇,則在於大臣,大臣若有不逮,則亦在君上之裁斷矣。今李宗城、李日躋,必有料量者,故如是問之,不但兩臣,雖微官庶僚,苟有所見,則當使陳之。雖小民,若有眞的見識,則使之來言於備局,可也。而若夫多人臆對之言,何補於事哉?李日躋所謂,先論變不變者,亦有不然,先知其所當行之道理,然後可以定其大綱矣。在上者,不知其利害,則變與不變,何以決定乎?寅明曰,凡大事,輒有異議。大同法創行之時,亦多異議,而故相臣金堉主張之,仁廟斷然行之,凡事,君相密勿講論,快斷行之則好矣。今人才智有限,不能入裏思量,好爲立異之論,不可盡從,而如此大事,則用不用間,博詢廣議似宜矣。上曰,然。故,李宗城、李日躋處,方問之,而以此法如何,特書於備局大門,民情或有不便者,使之來達,則此正講究也。寅明曰,頃見祭酒,則曰此法好,左相亦以爲好,而但恐聖心,或未曉然洞察矣。頃日筵中,戶判,欲詳陳而未果,今日戶判,姑未入來,故不得詳論矣。上曰,李廷濟於此事,實有摩度,非猝然言之者也。寅明曰,雖一時富强之策,必也廣謀,獨斷而後,事可成矣。李宗城、李日躋,皆深知事理,而欲行此法,試令詳達,而自上採聽,則可以曉然於利害之分矣。上曰,如是而後,國事可做矣。予自嗣服後,見之大官,無擔當國事者矣。良役事則沈判府事,勤勤不已,其苦心,予已嘉之,而朴文秀,終以一匹之法,爲難行。予於李奉朝賀,信任,何如,而沈判府事之凡事周詳,亦非不知,然旣聞靈城之言,而廓然大覺,決不欲爲一匹之法,故終不變通矣。錢之弊,予已稔知,雖愚夫愚婦,亦皆以爲無此錢,則豈不好哉?民情亦已知之,故欲罷錢者,是予本意,而更思之則罷錢之後,無可代用者,銀則不足,終有窒礙之端矣。前日則以國家之不罷錢,爲泄泄,而身親當之,則果難罷之矣。然予之本心則如是,故大錢之論,初不樂聞,而卿與左揆,於國事,未嘗泛然,相議變通,亦是好機會矣。但予與卿等,猶有參差之意,一通下敎之後,使李宗城、李日躋,各陳所見,可也。大抵改鑄之論,欲使錢賤也。而民心不可强咈,法之難行者,何必行之?雖以酒禁言之,若不一切罷酒,則難可禁釀矣。凡事,中其道理,可也。卿等以爲,雖令小民,參用小錢,民必盡以小錢納官,自至於無,此則不然。蓋銀則不可分用,木則不可裂用,米則爲口腹而惜之,惟錢,輕便易用,小民旣知分分用錢之利,小錢豈能盡納乎?且呈小錢受大錢之利,富民亦必兼竝,一錢兼竝,尙云難堪,況二錢兼竝乎?小民必一倍困苦矣。寅明曰,以一錢爲二錢之利,小民亦皆知之,此乃因其利而導之,非如刑威之驅民,行之自易矣。上曰,小退後,《文獻通考》,取考於玉堂,可也。諸臣退出,有頃還入。廷濟亦入侍。日躋曰,《文獻通考》中,歷代鑄錢沿革抄謄,而繁亂者略之,只錄大綱矣。上曰,上之。日躋進之。上展覽訖曰,俄者之言,猶有未盡者矣。大小錢,許令參用,則大錢用於大處,小錢用於小處耶?寅明曰,官家則當專用大錢,而民間之田宅牛馬賈賣,則亦用大錢似宜,而民之納小錢者,受大錢則一兩爲二兩,利路旣開,孰不爭納乎?上曰,一兩爲二兩之說,猶未曉然矣。寅明曰,古大錢則一重五錢,而以一葉爲一錢,小錢則一重二錢矣。今以十葉,鑄成三葉,代三錢而用之,則比小錢之以十葉爲一錢者,實爲三倍之利,一倍則雖以功役之費除之,猶爲倍利矣。宗城曰,昔劉巴,勸孔明鑄大錢,以一直百而用之,收其利權,今此大錢,以一直十者,亦倣於此,費小而用大矣。廷濟曰,新鑄之錢,或當三或當五或當十,此乃律令也。朝家,先定律令,則貨權在上,運用其權,而以導民,則孰不從之乎?蓋大錢,葉數小,而兩數多,故用之有利矣。寅明曰,當三當五則有弊,故我國,昔行當十錢矣。上曰,惟在國家之律令,誠若重臣之言,而當三錢則計之難便矣。廷濟曰,今之一錢,卽十葉,而其中鉛鐵之相雜者除之,則正銅爲九葉矣。以九葉,改鑄三葉,一當一錢,則舊之一錢,今爲三錢矣。其中一錢,則以官家爐炭之費除之,二錢則還給於納一錢之民,此所謂民以一兩爲二兩者也。公私豈不兩便乎?上曰,今則曉然知之矣。日躋曰,以外面見之,則國家以生銅鑄錢,自當有利,不必收取民錢而改鑄也。民納十兩者,給二十兩,則於國亦似無利,人必有以此難之者矣。寅明曰,一分之利,國家留之矣。上曰,留之者,何謂也?寅明曰,國家以功役價,除出而取之者也。廷濟曰,此實野俗矣。寅明曰,言利之論,大體則非矣,而富國之術,亦不可無矣。上曰,此不但爲富國之術,實欲便民矣。寅明曰,大抵民之有一兩者,得二兩則軍布備納之民,可以蒙利矣。貢人倒懸,每願以錢上下,而國家無錢,不能從之,見今平安道有三十萬兩錢,黃海道有十餘萬兩錢,合爲四十餘萬兩。今若輸上而改鑄,則可作百餘萬兩矣。貢物價爲先以錢上下,則都民必大悅矣。此後安知無數千里之旱耶?以其餘留作水旱之備,則亦豈少補哉?或以分錢之不用,爲沓沓,而此非威令禁之者也。民以大錢之利於渠,自然不用分錢,則必無怨矣。錙銖之利不爭,而以米穀用於買賣,則亦庶幾民風之淳朴矣。上曰,如此則豈不好耶?但未知小錢,終至於無耶?寅明曰,自可至於無矣。上曰,卿意則民之用小錢,國家當許之耶?寅明曰,許之無妨矣。上曰,然則兩錢當竝行矣。寅明曰,不出三年,小錢自無矣。上曰,豈其然乎?民有用小錢之路,則用之有滋味,必不廢之矣。寅明曰,以一錢爲二錢,有利矣,孰不以小易大乎?廷濟曰,臣有所懷,敢達矣。錢之弊已極,而國將亡矣。國以民爲本,而京鄕之民,無以聊生者,錢之害也。言錢言利之言,煩瑣野俗,而關國家大體,故臣晝思夜度,略有所涇渭矣。向者李廣道楮貨之論,頗有根據,故臣意亦以爲可行,而但我朝,立國仁厚,法令不嚴,此可悶矣。臣於夏間,以楮貨可用之說陳達,則自上,有作爲文字上之之敎,文字已具,而更與老成大臣相議,則紛然止之,以爲不可行,故遂不上陳,更考歷代錢幣事,而詳細思量,姑有恍然覺悟者,非但錢也。雖金銀珠貝之寶,豈宜久藏不用,而錢之鎭長藏置者,以其久行不變故也。今若改制,則藏者自出而賤矣。法制一定,則雖不以銅鑄之範土翦紙而爲之,皆可曰貨,民亦必從之矣。況以古之一錢錢,今爲二錢,則行之無疑矣。凡諸節目間事,則當令廟堂廣議爲之,而所可慮者,今則藏者可出,而新鑄後,新錢又藏,則每每變制,亦似重難,然國家每事,以百年無弊爲期,而錢法則雖十年之內,有弊則改之無妨,民若不信其久用,則必不藏蓄矣。上曰,此法,民之不信無妨,而但雖如此,亦必藏置而待時矣,必無盡數出用之理矣。且以錢改鑄,則多錢者,可以多得其利,而京外貧民之無錢者,徒以赤手,何可得錢乎?廷濟曰,戊午鑄錢稍多,而甲戌則少鑄,頃年則所鑄尤少矣。生齒百年蕃息,而錢貨不足,今若改鑄,則昔之一錢爲三錢,百兩爲三百兩,公私之用,自可贍足矣。寅明曰,若言弊端,則改鑄之初,家舍田畓等物價,必有騰踊之患矣。上曰,他物價之騰踊,不足論也。而米貴之患,最可慮也。寅明曰,凶年則米貴有害,而豐年則亦不妨矣。上曰,有米者則或便之,而無米者則豈不爲悶乎?寅明曰,卽今全羅道一兩之直十斗,民亦厭之,米之少貴,似無妨矣。日躋曰,以小錢葉數計之,則雖爲騰踊,而以大錢言之,則不可謂騰踊矣。上曰,向者自朝家,酌定米價,其時朝令能行耶?此不可不深思矣。宗城曰,大錢旣欲行之,前頭弊端,先爲到底講究宜矣。上曰,然。宗城曰,改鑄後,大錢藏蓄之弊,則諸臣旣以爲,隨弊改制,則民必知其不能久用,而自不藏置云。此一款則以此磨勘,而臣又有發難於李日躋者,今之欲行新法者,蓋欲幣權在上矣。漢文帝,許民私鑄,賈誼以爲,人主操富貴之權,不可與民共之,先儒之意深矣。臣恐新鑄之時,私鑄難禁,今錢則以百文爲一兩,大錢則以十文爲一兩,私鑄之利益大,則盜鑄必多,將何以禁之耶?上曰,李日躋陳達,可也。日躋曰,今之議者,以富民之藏錢,爲可惡,而財貨不在於公則在於私,藏富於民,亦何妨哉?蓋自井田法罷後,人得以占田,我國之民,亦多田則富,富則藏錢,雖欲禁其藏錢,旣不能限,其名田則實無可禁之道矣。盜鑄之弊,亦必難防矣。寅明曰,納小錢而受大錢,自有其利,何必冒法私鑄乎?私鑄者,亦以三分之一,費於爐炭,何利於渠哉?自當盡納於官家矣。日躋曰,若以生銅盜鑄,則三倍之利,渠乃專之,人家鍮器之屬,必將偸竊矣。上曰,承旨言是矣。小民不但盜鑄,又必有盜器之弊,卿所謂必無盜鑄者,不然矣。日躋曰,新錢苟利於國,則豈可以私鑄小節爲拘,而不行大變通乎?寅明曰,若有盜鑄者,則依法施刑可矣。上曰,又有問於承旨者,此令若行,則小錢自無耶?廷濟曰,臣之愚見,則與聖意異矣。小錢,不久當自消盡,而雖有餘存,亦何妨哉?國家則無分錢之用,故欲其盡無,而小民之寒乞者,以其餘存小錢,沽飯粥賈柴油,何害之有?朝家之貢物價上下及軍布收納,則當用大錢,民間之田宅牛馬買賣者,則亦當禁用小錢,而其他若干小錢,分分得之,小小救急者,何必禁之耶?上曰,李日躋陳之。日躋曰,民之用小錢,雖不禁之,以小換大之際,民得倍利,小錢自然盡納於官矣。如是一月二月,小錢自有歸處,大錢漸至流行,數年之後,則民必以大錢爲便於用,而小錢之餘存者則無幾矣。此時仍禁小錢,則自可消盡無餘矣。雖然,大錢是一時權宜之術,不可永行,不出十餘年,更爲變制宜矣。上曰,如是講究詰難好矣。又有可問者,小錢之利,猶爲瑣細,而大錢行,則富商大賈之牟利益大矣。雖不能去錢,而益開利竇,無乃不可乎?日躋曰,在上者,開民之利竇,誠不可也,而今則民之於錢,如夏葛冬裘,用之習熟,今此變通,蓋欲因其勢而利導之,且其錙銖之利,從此無之,則亦可爲回淳之道矣。上曰,大錢久行,則亦將爲富民之所藏,而利權復歸於下矣。如此之時,仍用大錢乎?還用小錢乎?日躋曰,雖周官美法,久則弊生,今此大錢之論,亦不過十年利國之計,適輕適重,隨時變通,可也。自古有直十錢直三十直五十錢,日後因革之制,今何可預爲的定,而大錢有弊之後,則似當還用小錢矣。上曰,卽今道理,當使民俗,回淳反朴矣。民心之細瑣,亦由於分分用錢之致。若如古之用銀,則可爲回淳之道,而我國銀,本來不足,此亦不可行也。錢貨稍大,則亦似稍勝,而不但新令難行,今此大小相換之法,不過欲錢權在上,非爲回淳之道也。又有一言可問者,入侍諸臣,至於秉筆之臣,如有所見則各陳,可也。今則米賤錢貴,而大錢流行之後,錢賤米貴,則貧民之無米者,必以爲國家,公然爲不緊變通,使民乏食云,而怨讟朋興,又如純木令矣。前言新令不便,而後言令便者,古亦有之,將來則民或不怨,而數年之間,公然取怨於民,使從容世界,爲一場波蕩,豈不可悶乎?卿等之意,予非不知,而持難者以此也。何以則使小民,卽爲曉然而無怨乎?且私鑄不關係之言,可謂迂闊矣。方今敎化未行,法綱不嚴,道不拾遺之風,已矣難見,而利竇大開,民僞日增,則京外小民,必如見血之蒼蠅,處處盜鑄,將欲一一鉤發而誅之,則小民益難支保,王者亦豈忍爲哉?如是之際,小則有强盜之患,大則有竊發之徒,將何以處之耶?卿等試思之。寅明曰,今日雖不行大錢,亦豈無私鑄者乎?然私鑄,亦非一朝猝辦者也。我國地非産銅,鍮器亦何能多得耶?若貿銅而鑄之,則其利不多,向者鑄錢時,亦未見盜鑄之紛然矣。且新錢則必欲美其色品,盡以龍鳳,使奸民,不得效倣矣。上曰,私鑄者,亦豈不能爲此制乎?得見其一文,則可以爲之矣。寅明曰,物價騰踊之弊,誠如聖慮矣。然卽今穀賤傷農,米價雖減,而一兩直五斗三斗,亦豈有大害乎?上曰,鄕民之以米貿錢者,雖不以米貴爲苦,而京民則必以爲苦矣。寅明曰,京民亦多貢人矣。上曰,若以純錢上下,則貢人似無怨矣。廷濟曰,盜鑄之弊,必不無矣。抵法者衆,則仁人君子之心,豈不悶慮乎?雖刻龍鳳,而盜鑄者,亦必效之,此所謂我能往,賊亦往者也,此何足爲防奸之道耶?且盜鑄者,若以生銅鑄之,則大冶有弊,雖以熟銅鑄之,鍮及朱錫難得,而今則以舊錢三文爲一文,鑄之甚易,此尤可慮也。寅明曰,似無此弊矣。上曰,何以知其無耶?寅明曰,納官受錢,亦自有利,何必自備爐炭而鑄乎?上曰,常時則以錢改鑄,必致耗縮,而今則以三鑄一,而一兩爲二兩,其利多矣。私鑄何可無耶?廷濟曰,私鑄者,若借他人之錢,而改鑄則與本錢之主,分其利,所餘無多,此則似不必爲之矣。上曰,盜鑄者,何必借人之錢耶?直爲攫取人錢,而改鑄則有利矣。重臣所謂借人之錢者,以仁人君子之事,望於强盜矣。李日躋、李宗城,各陳所見,可也。日躋曰,人之有錢者,當納於官家,何必私鑄耶?上曰,承旨以愚人,責强盜矣。宗城曰,聖慮所及二條,大臣、重臣、承宣,皆已仰對,而盜鑄之弊,則必多有之矣。大抵天下之寶,各有輕重,漢武帝時,以白鹿皮爲貨幣,不能久用。孫權,作直千錢,而不能行,此皆不知適輕重之義故也。今此大錢,乃直十錢也。必須增其黃色,厚其輪郭而後,可用也。卽今行用之錢,太半鉛鐵,全無黃色,隨手折破,雖閭巷士夫,阿堵中物,不可盡知,九重之中,何以盡察乎?我國旣無銅山,勢將以舊錢改鑄,而舊錢如是鼓鑄之際,鉛鐵盡落,則所鑄者,名雖大錢,不足以當十,則恐無三倍之利矣。今以京外幾十萬兩錢,收聚而改鑄,欲其貴用,則不可不使之比前加勝矣。日躋曰,新錢當三當五,則爲利也小,必須當十而後,有三倍之利矣。上曰,然。宗城曰,古者無錢,但用常木米穀,居官貪汚者,難於輸運,錢則輕便,故貪吏亦手滑。若行大錢,則一文代十文,輸運尤易,恐有誨盜之弊耳。上曰,承旨所見亦然耶?日躋曰,宋眞明於錢幣之論,有同主人,故臣嘗與論難之時,輒問此弊,則以爲此不足慮,俄見其疏,以爲廉貪在於人品,廉者則金珠猶或棄之,貪者則船載馬運,何物不可?此言是矣。豈必以寶輕爲貪哉?上曰,然。廷濟曰,物價騰踊之弊,臣亦思之,而松都之人,以常平通寶一分,爲四分而用之,凡物價,與他處有異,風俗然矣。上曰,然耶?誠可怪矣。廷濟曰,松都之俗,以富爲貴,故此亦出於誇張之言,猶項羽軍二十萬,號百萬也。今此大錢改鑄後,若以宣惠廳米一石定價六兩,用大錢六十文,戶曹米一石,定價四兩,凡於收捧之時,亦如是定式,則初頭雖或騰踊,後必自定矣。上曰,此則迂闊矣。大錢令一出,則未及鼓鑄之前,先有騰踊之弊,此可慮矣。廷濟曰,頃日筵中,辭不達意,遽遭大臣之非斥,而上敎特賜開曉,不勝惶感矣。勿論某事,若能尊國體而攬權綱,政令信如四時,則民豈有不從,而事豈有難爲者乎?上曰,諸臣各陳所見。遠命曰,古者亦有小錢,以四文爲一分矣。上曰,卿見之乎?廷濟曰,臣見之矣。上曰,行用之時,知之乎?廷濟曰,戊午己未年間始鑄,今錢,似是其前矣。遠命曰,初則以四文爲一分,其後以二文爲一分,而猶無利,故仍行大錢,至今用之,小錢則不復用,雖以此見之,若行大錢,則小錢自底於無矣。然而錢貨之法,適輕適重,則民國俱利,太輕太重,則民不便之,若夫劉巴之法,實是欺民富國之術,不可久行。廷濟曰,劉璋時,貨權在民,故劉巴行當百錢,以收其權,先儒以爲人力奪造化,此言是矣。若孫權當千錢,可謂太重,而此則不然矣。遠命曰,大錢卽一時富國之術,旣不可久行,日後有弊,則又將還用小錢,今則以小爲大,故有所贏息,而還鑄小錢之時,則其所耗縮必過半,公私之失利,豈小哉?此所當慮也。寅明曰,大錢有弊,則不必用小錢,仍而廢錢不用,似宜矣。上曰,罷錢之時,當以何物代用耶?寅明曰,用常木,而小小買賣則用米,大買賣則或用布帛爲宜,而如是數十年後,則又當用錢矣。上曰,李宗城、李日躋之見何如耶?宗城曰,今玆改鑄,非欲取利,欲其錢權在上,以救其弊也。欲收錢權,則勢將或小之或大之,以變其制,而小則易生奸弊,故今欲大之。大錢有弊則更小之,亦無妨矣。上曰,或大或小之際,小民不受其弊耶?宗城曰,九府輕重之制,由小漸大,秦用半兩錢,漢用楡莢錢,武帝用五銖錢,五銖錢最爲得中,及其弊極,爲鵝服錢,此則最小,入水不沈,觸手卽碎,唐憲宗時用交子,宋南渡後用會子,古來沿革如此,何可膠守一法耶?或以小爲大,或以大爲小,惟在適時之宜耳。上曰,今之以小爲大,雖爲便好,而將來以大爲小之時,豈無弊端乎?此等處,當詳細較量,而所謂輕則重,重則輕者,多是率口而對者也。日後變通之道,當用右相之議,而但未知常木,果可用耶?寅明曰,雖無國家之令,民必自用,而罷錢旣久,則又必用錢矣。上曰,常木旣已習用,則又何必用錢耶?寅明曰,錢無終廢之理矣。上曰,前頭變通之說,小民必聞之矣。知其不能久用,而不從大錢之令,則如之何?寅明曰,小臣待罪輔相,何敢輕易爲言乎?欲知民情,已與中路之深於財利者,試言之則莫不稱善,而但以初頭物價騰踊,小爲弊端矣。廷濟曰,備局諸臣,方入侍,使各陳所見,何如?上曰,不但備局堂上,雖秉筆之臣,亦何必不及於備局諸臣乎?使皆陳之。聖應曰,臣本無才識,何敢輕議乎?博詢廟謨而處之,何如?上曰,便不便間,以所見陳之。聖應曰,臣之愚見,大錢似有弊端矣。集曰,大錢若行,則前頭豈無種種弊端,而爲大事者,不顧小弊。自古無百全之利,卽今錢荒之弊已極,大錢之法,足爲十數年救弊之道矣。依諸臣所達,爲之,何如?泰溫曰,小臣,豈有見識,而俄者伏聞上敎,頗示持難之意,誠爲至當矣。若鑄大錢,則富人之多錢者,得專其利,而小民無錢者,則有害無益矣。上曰,憲臣欲爭執耶?改鑄後則言之無益,卽今盡言,可也。泰溫曰,向來純木之令,大有弊端,更爲變通而後,民心粗安。今玆大錢事,亦必如是矣。且聞筵臣之言,則前頭將頻頻變制云,如是之際,弊端豈少哉?臣意則莫如姑置之矣。星鎭曰,大錢行後,小錢自無之說,臣未知其然也。大小錢竝行,則如中原銀錢竝用之弊,而小民之分分用之者要切,民雖得大錢,亦必換取小錢而用之矣。泰耆曰,臣豈有知識,而大錢利害,姑舍勿論,三分之中,二分給民,一分取之者,殆同榷利之法,不知其可也。上曰,史官以座目次第,陳達,可也。彦好曰,小臣則釋褐屬耳,錢貨變通之論,全然未聞。今日筵中,始聞此言,曾未有商量之見,今何敢强其所不知而仰對乎?詢問之下,不能對揚,只切惶悚矣。上曰,雖儒生,亦豈不對問乎?若於殿策問之,則必有所對矣。彦好曰,儒生殿策,不過一時科場之文,未必有眞知的見。今此前席仰對之語,豈可如科文之蹈襲例談乎?上曰,此言質實矣。澤休曰,大錢若鑄,則盜鑄者,似多有之,小錢亦無自盡之理,終爲不便矣。上曰,兼春秋,在於何地之人耶?寅明曰,此乃尹承吉六代孫也。成中曰,小臣新進,豈有料量所見乎?上曰,吏曹參議,曾與靈城君,相議此事乎?宗城曰,果與論難矣。上曰,靈城之見,則可否何如?宗城曰,頗以爲重難矣。上曰,李奉朝賀知之乎?宗城曰,不知之矣。寅明曰,此事驟聞,則難知要領矣。上曰,南泰耆二分與民之說,何如耶?寅明曰,三分之一,官家取之事,近征利云者,有所見之言也。宗城曰,錢弊至此,不可不更,而卽今通行之錢,比中原錢,則雖稍大,猶有細鎖之弊,固宜大之。至若物價騰踊之弊,則見今米穀太賤,天物暴殄,使之少貴,未必非王法之所先也。此則以經國之謨言之者,而若言其一時權宜之術,則卽今錢荒之弊,不可不救,欲救其弊,則當使錢權在上,欲使在上,則當改其制,改制則宜大之,此亦不得不如是也。天下無百全之利,利大害小則王者行之,大錢之法,豈不可行哉?然小臣又有所必欲爭執者。大抵國家法令,以信爲貴,凡於講行之初,君與相,密勿規畫,旣行之後,雖有三至之言,百夫之讒,勿爲撓奪而後,可以示信於民矣。向來純木令之初發也,聖上親降絲綸,又復博詢於元老大臣及入侍諸臣,斷然行之,當初亦豈以純木,謂無弊端乎?其所任怨行之者,實有深意,而中外臣民,亦知聖上堅持之心矣。曾未幾何,兩大臣苦口陳白,一朝反汗,盡變其規。領相初旣與論於純木之令,而及其變革之時,不得與聞末議,此可見君心之易撓,國法之難信如是,而何能做事乎?卽今新卜兩大臣,盡誠體國,惟以安養生息爲務,則亦是好道理,朝令之數數變改,最可悶也。今玆大錢之法,亦姑觀勢徐議之,何如?寅明曰,所當熟講而爲之,立談之間,終不可以決定矣。上曰,李宗城之言是矣。宗城曰,初不與大臣相議之言,直爲陳達惶恐,而純木變通事,頒布八道者,甚可悶矣。當初純木之令,欲利於鄕民,而鄕民未及蒙惠之前,以京民之有怨,遽又變改,則民情豈有眷係於國乎?惠未究而怨徒深矣。雖京民,亦必有言矣。貢人雖以異前爲怨,而法豈有無弊者乎?貢案紊亂之後,大同之法,極是救時之良法,而大同亦有弊,小臣嘗以爲,以貢物事,終必有大患矣。外方民之粟米絲麻,盡爲收斂,以養都下之民,若賴皇天之眷佑,能無荐飢之患則好矣,而設或連數三歲饑饉,則田畝無收,儲蓄告罄,都下仰哺之民,何以接濟乎?以此觀之,未有無弊之法矣。都下之人,理宜優恤,而若夫貢人輩,恐動之言,惟當鎭壓而已,豈可以此,輕易變法乎?今則朝令已定,宜不敢更爲煩陳,而大體則如是矣。寅明曰,鎭定之道,臣豈不知,而壬子年,貢物價裁減之時,則雖有貢人之呼怨,凶歲裁損,旣是有名之事,故行之勿疑,而至若純木之令,外方之民,亦悅者少,而不悅者多,都民則大失生業,怨讟滋深,不可無順民情之道矣。然臣之初入也,事近要譽,故不欲陳白矣。適承下詢之音,以知無不言之意,有所仰對矣。廷濟曰,此乃已過之事也。上曰,頃者諸臣,皆已陳達,予之下敎,亦已盡之矣。俄者所達中,從容變通云者,大體是矣,而今此所達,有不然者矣。初見雖如此,旣有弊端,則何可仍而置之乎?宗城曰,非敢欲仍置也,姑勿出擧條頒布,只以備局分付,大同錢布,依前參半事,知委外方,似好矣。上曰,此亦不然,當初予旣徑先爲之,宜以此意,洞示於民匿之可乎?寅明曰,頻復之悔,亦無妨矣。宗城曰,臣與朴文秀論難,文秀之言亦如此,私室所論,雖不敢煩陳,而言端適及,故如是仰達矣。上曰,不然矣。寅明曰,法綱頹廢,未有甚於近日,雖以濫率一事言之,朝家禁令,非不至嚴,而近來全不畏忌,犯禁者甚多,視若應行之事,不可不更加申嚴矣。諸道監司則使之自首,守令則使監司摘發,一切依律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小臣亦有惶恐者,前日旣有因循犯禁之事,卽今家內,亦有如此事,小臣爲先待罪矣。上曰,卿意則是也,而至以前事引咎,無乃過乎?安心勿待罪。寅明曰,京各司之直關於各邑者,新有禁令,而近來各司,任意爲之,雖申飭賦稅軍布等事,行關於監營,自監營知委各邑,亦無所妨,而至於諸各司,其所知委,或有不當爲之事,故恐其見塞於道臣,輒爲直關,極爲非矣。卽今京司直關數度,自監營,有上送備局者,隨其現發,不可無懲礪之道。發關當該官,無論堂郞,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其中若有方帶將任者,則自前亦有區別之例,此則現告後,自上量處,何如?上曰,唯。寅明曰,還上折半留庫,自是朝令,而近來守令,以折半留庫之意,報上司後,傾庫分給,私用其耗穀。凶年之切於民者,莫如還穀,而豐年則反爲病民之端,其在豐年貧民,雖傭賃可以資生,而常民無遠慮,狼戾屑越,不過爲酒食之費,秋收時,年事或不如前,則傾其所收,盡數輸納,甁罌匱竭,遂至顚連,一遇凶荒,無以徵捧,不得救民,罔知所措,臣意則稍稔如今年,還上尤宜撙節,決不可多給,民亦必不甚願之,而守令或有利其耗穀而分之者,自前雖以摘奸論罪申飭,而實未嘗送之,故守令,視爲虛喝,而不少顧忌。明年則六七月間,發遣本司郞廳,分道摘奸計料,無論米租太,一竝令折半留庫,摘奸時,或有犯禁傾庫者,則直用贓汚之律,何如?上曰,贓律無乃太過耶?寅明曰,欲用耗穀而傾庫者,誠極駭然,若不嚴立科條,則無實效矣。上曰,此與盡爲入己者有異,不可以贓汚勘斷矣。寅明曰,然則罷職耶?上曰,此則或輕矣。寅明曰,然則削職耶?廷濟曰,不必預定律名,拿問後定罪,似好矣。上曰,然。寅明曰,拿問從重勘處,斷不饒貸事,定式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廷濟曰,守令之傾庫分給者,豈皆利其耗穀而然哉?或有不得已者矣。至若關東之皮雜穀豆太,一切折半留庫似難,而米租粟正穀,不可不折半留之矣。兩西各邑事,亦不可料量,且災傷之邑,不可拘此,稍實邑則可行此法,此等處皆當商量區別矣。寅明曰,常年之撙節還穀者,正爲凶年之用耳。今年則稍登,而丁巳戊午年,識者憂之,此所以必欲趁今歲預儲者也。上曰,畿邑還穀不多,犯禁者必多矣。宗城曰,湖西亦多無還上之邑,此事如是,申飭好矣,而摘奸時,則必以穀多邑,抽栍以遣宜矣。寅明曰,臣曾於入診時,亦已陳達,而頃日臺諫之永刊仕版,恐非罪臺官之律,其人雖無可惜,獨不顧其所帶之職耶?其言旣非則罷削,無不可也,何必別用刊籍之罰耶?上曰,卿於前日,亦豈不曰罪關名義者,當用此律耶?寅明曰,若是不孝不悌之類,則可謂罪關名義,而此則挾私誣人之狀,臣亦非之,而若謂罪關名義則過矣。上曰,若是不孝不悌之類,則覆載所難容,何可但謂之罪關名義乎?寅明曰,律名終涉殊常,旣有所懷,不敢不達矣。上曰,刊名仕版,元非過也。而卿以此屢言之,且刊版與削職,其實同律,當勉從矣,以削職改勘,可也。{{*|抄出擧條}}宗城曰,小臣三月以後,數日前,始爲入侍,而適當終日慮囚,不敢陳所懷,耿耿而退矣。庚戌年安城遞來後,入直玉堂,登對於進修堂,徹兩夜賜接,臣以西邊可虞之事,縷縷仰陳。自上,以銘念爲敎。向者臣在縲紲之中,伏聞以北報之來,有道臣催促下送之命。其時聖心之儆懼,朝議之惕慮可知,而今過數月,幸得無事,上下之心,不如其時之警惕矣。臣於庚戌筵中,以西邊之職,擇人久任之意仰陳,則聖意亦以爲然矣。今於用人事,實有慨然者敢達矣。元弼揆,當初臺啓,以不謹論劾,而其時重臣,反攻臺言,褒陳弼揆。自上,拿推而下送。頃者道臣辭陛時,有所陳達,分付遞來云。筵席語祕,雖未詳聞,而槪聞道臣,以爲弼揆此時,則不可得力云。然則當初違臺言而遣之,及其北報之來,始令遞改者,非欲其得力於緩急,只欲使渠逍遙於重鎭耶?此與進修堂下敎之意,有異矣。前義州府尹趙命臣,以狀聞中語意沓沓,自上下敎,且有朝論遞差矣。命臣之善不善,臣不知之,而國家旣禁犯越,則彼中消息,何能聞知乎?雖有不的之所聞,方當驚動之時,亦何可輕易狀聞乎?邊上待變之地,旣已委任,而罪不大段,遽然遞改,陰雨之備,不在於城池器械,惟在得人,而今日用人如此,心常慨然,故敢此煩達矣。上曰,所達是矣。元弼揆事,其時上下,不無驚動,故問於趙顯命,蓋以常時,雖能堪當,而其時自別故也。趙顯命亦以爲,李匡輔所啓中語,弼揆旣已白脫,而閔昌基、元弼揆,情勢皆可遞云,予以爲豐原豈欺我哉?卽以遞差之意,問於首揆則首揆以爲,今若遞之,事涉驚動,從容處之爲宜云,故依其言爲之,此非始則强送,終乃輕遞者也。趙命臣則以承旨,任使旣久,其爲人極慈詳,而閑雅太過,故赴任之時,予以矯革氣質之意,勉飭矣。狀啓中,皇帝未知誰立云者,誠爲沓沓,而儒臣亦請罷,故仍命遞差,豈欲其犯越哉?誠以義州重地,如是沓沓,則不可仍在,且其時,與前有異,故不得不如是矣。星鎭曰,請罷之論,小臣爲之,雖不得犯越,亦豈無周變之道而趙命臣事,誠泄泄故耳。遠命曰,古者淸人,在瀋陽時,則彼中事情,給價探知,而今則燕京相距三千里,鳳凰城人,亦不知其國事,我國人何以探知耶?上曰,雖或不知,狀聞之時,當以探問,而不得詳知之意爲言矣。元弼揆,卽今則可堪於兵使耶?寅明曰,亂時則似難,而平時豈不堪耶?上曰,予意亦如是矣。宗城曰,庚戌年,因北京地震之變,以西邊差除,常若有事變時之意陳達,則聖意亦然矣。畢竟處分,有不是者,故雖於事過之後,玆敢縷陳矣。又曰,純木令之不便者,木賤之致,而木賤亦由於唐駄出來也。我國木花,本非饒産,而只以唐駄,數十年來,無數出來,故一匹木,或直一兩,臣則以爲唐駄,不可不禁矣。上曰,唐駄出來,則上來京中耶?宗城曰,多聚於西路矣。泰溫曰,臣以書狀,往來時見之,唐駄不可塞矣。彼中物貨漸貴,故凡物皆落本,唐駄亦是小利,而此外無可爲者,故不得已貿來,今若禁之,員役失利矣。遠命曰,雖千百駄出來,我國木花本貴,故民以此爲衣服,此非無用之物也,何必禁之?宗城曰,聖敎中,我國銀貴,不得用之敎,誠爲至當,而足銀之道,亦豈無耶?北京貿易之路,若能防塞,則銀自足用矣。近來北京入去之銀,不可勝數,而萊銀則十分之一,皆是我國礦銀也。至若鹽鐵之利,國家不知祖宗朝軍資倉等法,亦是良法,而國無紀綱,不得行之,凡諸變通之事,非不多矣,而今日日暮,不能長言矣。諸臣魯莽,固不足以善究事理,而聖心,誠欲捄得一分,則飭勵群下,熟講祖宗朝遺意而行之,則豈無救時之策乎?今以大小錢一事,作爲大變通之機會,是可悶矣。上曰,所達是矣。宗城曰,法令不行之弊,大臣旣已陳達,臣亦有所聞,敢達矣。閭家奪入,禁令至嚴,而近來間間有之云,更爲申飭,何如?上曰,若有此弊,則不可不嚴懲,當該部官,令王府拿處,可也。寅明曰,先令京兆摘發後,當該部官,勘罪似宜矣。上曰,爲先分付京兆,摘奸現告,可也。{{*|出擧條}}集讀前啓。上曰,措語無改,則只擧末端,可也。集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集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集曰,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集曰,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刑,以正王法。上曰,勿煩。集曰,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集曰,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上曰,勿煩。集曰,新除授正言金聖鐸,時在京畿龍仁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何故來在龍仁耶?宗城曰,頃以在外變通,而聞方上來,故更爲首擬於臺職矣。又聞以疫疾大熾,不能近京云矣。泰溫讀前啓。上曰,措語無改,則只擧末端。泰溫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泰溫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泰溫曰,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泰溫曰,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寅明曰,因金聖鐸下諭事,敢達矣。鄭權、鄭玉,俱是嶺南文官,而曾以文學廉潔著名,筵臣屢有褒陳,聖明亦已察其爲人矣。兩人出六之後,仍爲作散,不復檢擧,鄭權則尙未行公,出六之職,殊甚可惜,銓官方入侍,分付調用,何如?上曰,鄭權則曾見之,頗可用矣。寅明曰,鄭玉爲郵官,淸白過人,亦可用矣。上曰,依所達分付調用,可也。{{*|出擧條}}宗城曰,無相當窠,故不得調用矣。騎省郞雖有闕,而翰林出六之人,政格當先除矣。星鎭曰,玉堂上下番不備,罷職傳旨未下者亦有之,而應敎趙漢緯,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吳彦胄,纔已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尹敬龍事,何如?豈非無義乎?寅明曰,當初撕捱無義,而今則以臺言難安矣。其爲人,練達可用,故頃以敬龍及閔亨洙兩人,差下備局郞廳,以爲與聞廟議,儲養人才之地,兩人玉堂則雖方撕捱,此任則當爲行公矣。宗城曰,初則無義,而頃爲義州府尹時,臺啓至有三司時暗默,仍爲加資等語,其所引嫌,亦不怪矣。上曰,義州則旣以此爲嫌,不爲肅謝而遞矣。館職之亦不行公,極爲過矣。使之行公,可也。星鎭曰,今則臺言屬耳,故如是,而非久似當出仕矣。上曰,兪健基事,亦何如?寅明曰,初頭則雖或撕捱,而豈可每每如是乎?上曰,頃者又遭不齒士類之辱,尹容諸人,皆已得遞,故一番引嫌,猶或可也,而後則不當如是矣。廷濟曰,大臣,旣以人才儲養之言仰陳矣。尹敬龍之才識,異於凡人,國家用之,則可當一面矣。上曰,曾爲禁府都事時見之,爲人通練,而其後未見,故昨日判付,有必令挾冊登筵之敎,渠一人之登筵,是何大事,而必欲詳見其爲人故耳,幹局果有之乎?寅明曰,外任時,到處善治矣。廷濟曰,國家不用則可惜矣。寅明曰,備局文郞廳凡四窠,而自前泛然差下,臣意則必擇名官中前頭可用之人,使之諳練機務,而本職雖或撕捱,備郞必令行公,不爲行公者,則自備局請拿督出,似好矣。上曰,然矣。閔亨洙,雖入於怪異之窩窟,而爲人則亦可用矣。曾聞在北道時,與李匡德相親云,此甚奇矣。非匡德則不可知亨洙,非亨洙則不可知匡德,兩人皆可嘉矣。今日所議事,吏議從容時,往見靈城君,而到底論難,可也。靈城爲人,終是恢通矣。大臣亦與諸臣,更加詳議好矣。廷濟曰,小臣蒙被誤恩,冥升至此,已極惶悚,而金吾方有戶曹正郞李益炡議讞事,臣則嫌不敢參涉,亦甚窘礙矣。寅明曰,次官擧行之例,曾已有之矣。上曰,令次官擧行。{{*|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12月1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金浩{{*|病}}。右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病}}。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夜二更,月暈,廻土星。 ○下直,義州府尹鄭必寧。 ○洪景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南泰溫呈辭,持平金{{?|⿰禾道}}未肅拜再度呈辭,入啓,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本府褒貶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金范甲雖已分館,時未免新,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成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聖龍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副應敎趙漢緯,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吳彦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其在分義,決不若是,宋徵啓、吳彦胄之尙爲撕捱,其在事體分義,俱涉寒心,只推牌招。 ○以副應敎趙漢緯,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吳彦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聖龍曰,竝推考傳旨捧入,更爲牌招。 ○傳于李聖龍曰,召對爲之。 ○備忘記,傳于李日躋曰,祈雪祭獻官,海春君栐,判書李廷濟,各熟馬一匹,右尹洪尙賓,半熟馬一匹,庶尹尹世觀,大祝佐郞閔宅洙、蔡慶承,宮闈令申世喆、金百鍊,各兒馬一匹,監察以下諸執事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李日躋,以輔養廳言啓曰,新除授輔養官尹淳,時在京畿長湍地。輔養官兪拓基,時在黃海道監營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爲之。兪拓基交龜後,自當上來矣。 ○洪景輔,以兵曹言啓曰,因禮曹啓辭,來丙辰年文武官重試對擧,別試文科初試,額數三百人,咸聚京師,分兩所試取事,允下矣。武科初試,亦當擧行,而取考前例,則丙戌年分兩所,各取二百人,丙申年分兩所,各取一百五十人,丙午年則以庭試代行而分兩所,各取一百人,今番則當取幾人乎?敢稟。傳曰,依丙午年例擧行。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丙辰年文武官重試,以丙辰三月十九日設行事,旣自禮曹,推擇啓下矣。武科初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三月初三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額數則依前例分兩所,各取五十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金雲瑞,內中日試射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定奪,直赴殿試,第三次所授賜馬之帖,亦當一倂還收,而係于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知道。直赴殿試。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一日,私奴淡沙里,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崔仁恒,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黃海監司狀啓,咸興居孫連齡子八歲兒等及金川居束伍私奴貴男等燒死事,傳于李日躋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副護軍魚有鳳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夢寐之外,伏奉本月初二日承政院成貼諭旨,以臣爲元子諭善官,使之斯速上來者,臣聞命震越,且惶且愧,莫知置身之所也。噫,天佑宗祊,元良誕降,斯誠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臣病伏田野,日與耕夫樵叟,抃手謳吟,竊不勝延頸願死之忱,而側聽我聖上,遠稽古訓,近遵家法,益加意於蒙養早敎之方,旣亟置輔養官,頻煩引接,而猶慮其未備,特設官名,稱以諭善,此尤近代所未有者,其人愼簡,宜如何哉?而乃以如臣至庸極愚,萬不肖似者,苟充其員,臣誠驚怪駭惑,莫曉其所以也。臣竊惟《小學》之法,以豫爲貴,而猶必待能食能言,而敎有所施,今則有異乎是,其所輔諭之道,蓋非言語指導之所及,專在於誠以孚之,氣以感之,薰養於不言之中,默誘乎無爲之際,其意至深,其機至微,苟非鴻儒哲士,德義充足於中者,莫宜居此任,而當此責,臣是何人?敢膺是命,臣之本末,固天鑑之所洞燭,不必每煩陳溷,而空疎荒落,衰朽醜劣,其不足齒數於左右皆正之列,較然明甚如是,而彈冠束帶,隨行逐隊,出入崇嚴而已,則豈不上辱寵命,下乖素守,而徒貽四方之傳笑乎?反復揣量,終不可冒進也,決矣。命下已久,而賤疾當寒陡劇,症狀危苦,委席涔涔,泯默多日,靡所因極,今始略具文字,冒暴哀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遞免,俾重選無玷,私分粗安,不勝千萬幸甚,臣於治疏將封之際,又伏見別諭下者,辭旨隆渥,萬萬非微末賤臣所敢得者,伏地戰慄,益無所措,聖眷至此,而冥然不知變動,論以邦憲,合被萬戮,乞命有司,亟加誅殛,以爲人臣辜恩慢命者之戒焉。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今者此任,其何過辭?爾其勿辭,從速上來。 ○慶尙道幼學曺世溥、蔡景沈、全昌範,進士成德徵、申鎭經、禹洪受,幼學李暾、李熙普、張東垕、李元慶、梁大揆、曺霮、金宗植、李正基、卞宗道、卞宗良、卞宗乙、張震經、李世春、愼守初、愼守愚、愼守倫、成虎雄、成虎敏、愼守彜、李萬寬、李萬宏、姜守格、姜壽斗、姜壽奎、姜壽河、愼守善、愼守玄、愼守沈、愼守敏、愼守命、愼守宗、愼守彦、曺以震、曺應明、柳漢經、柳漢煜、柳漢爀、柳漢徵、愼思辨、全洬、全洙、全垕大、愼碩濂、邢始垕、愼守默、愼昌賢、愼昌儁、愼德明、愼德升、愼道明、吳尙裕、吳尙謙、吳應奎、愼守謙、李聖和、李聖游、姜壽溟、姜壽龜、姜壽鼎、姜壽檜、姜壽垕、姜壽重、趙亨甲、愼德三、愼德成、愼德元、愼德亨、愼德咸、愼德一、愼德昌、愼德懋、李希哲、李希祉、李希瑞、李觀鎭、柳漢{{!|𤨮|⿰王帶}}、柳漢斗、柳麟徵、李德玄、成亨錫、成昇錫、成咸錫、成虎榮、權蒸、全楚璧、鄭錫桂、全瑭、全琬、鄭新桂、李慶泰、全箕齡、徐搢、吳萬和、吳命升、朴世範、朴台徵、吳燦周、鄭允誠、慶觀徵、全萬彙、全萬胤、郭遂績、李光顯、崔灝瑞、慶再來、愼邦柱、慶恒徵、慶大來、慶亨來、李世龍、李再陽、朴壽昆、鄭世龍、卞千紀、張萬奎、鄭世貞、張大任、金光顯、朴壽喬、金光佑、卞道益、金時虎、朴壽泰、朴利錫、禹舞徵、朴道傳、鄭世銓、朴道行、全時麟、朴重鉉、鄭世元、朴道敏、卞道彬、張封萬、朴重斌、金道弘、朴鳳翰、鄭師益、金見龍、具昌垕、朴廷輔、孫光漢、朴廷杰、金時鵬、張斗應、朴壽春、金聖大、朴道升、金圭錫、朴廷衡、禹德升、孫德埰、金震玩、金時龍、張大炯、朴道祥、禹錫玄、金汝鏡、權聖宗、金震璵、李鳴鳳、柳天經、李應曄、李應翼、司空埴、李陽春、都漢中、李友曾、徐道璣、玄樂錫、鄭杞、盧爾{{?|⿰木垕}}、韓斗錫、玄德亮、蔣世矩、徐道玉、鄭垕世、徐道天、蔣世鳳、徐道海、鄭梓、韓泰復、羅尙孝、徐㠇、玄德恒、韓斗昌、韓泰咸、鄭周冕、呂後載、尹聘三、蔣維周、蔣世宗、韓泰寬、蔣世義、徐道璛、玄德興、羅尙廡、蔣世麟、玄德明、蔣世泰、蔣學鵬、鄭世權、崔毅錫、崔毅昌、崔錫宗、蔣世魯、鄭垕天、楊震樺、權愼中、楊益三、楊受三、金成鼎、楊震橒、丁萬齊、全尙舞、金世鐔、權尙一、李命全、曺漢賢、金震基、權審中、曺聖休、金壽天、權嶔、權在中、丁萬垕、李翊壽、李恒壽、李箕壽、李頤壽、李龍壽、李必壽、李再遇、李匡憲、李匡欽、李匡尹、李匡周、李匡殷、李惟晟、羅學淳、羅學龍、羅弘績、羅世珩、羅世琦、李霖、李霶霑、李伷、李元垕、朴思訥、朴思說、李觀休、李復休、鄭栻、金鼎漢、柳萬禎、柳東潤、李彦白、朴始陽、朴始華、宋麟錫、宋鳳錫、鄭天奎、鄭重泰、鄭昌奎、鄭榮鳳、鄭榮新、朴益齡、鄭泰僑、李絿、李汝哲、羅學成、李夏植、李夏培、李德涵、李德潤、李德淵、李德一、李德兼、都命夔、黃啓升、曺漢一、柳源海、李茂松、李世{{!|𭹏|⿰王采}}、曺澂、都聖基、曺沆、裵命華、曺胤昌、裵命煥、柳再蕃、李泰春、金時溥、柳德新、黃啓泰、申命增、金應九、金應秌、李鳳儀、金瀚、金之{{!|𨥭|⿰金永}}、金致聲、崔汝重、都萬紀、金元漢、成弘績、鄭孝先、金世禧、李德祖、崔柱廷、金之鏡、朴載祐、朴載垕、李德彩、都萬甲、金啓商、都萬封、申鎭商、崔崑、閔錫亮、李震白、金雲漢、申光憲、宋大徵、金始商、宋喜徵、都萬秌、羅儁、金信漢、朴師亮、申鎭寬、李震元、申命澈、金之欽、李淑、崔橚、崔珒、崔汝厚、郭垕遠、許構、蔣碩堡、金南垕、金重殷、金重元、河昊一、李有仁、成翰昌、沈琮、金重壁、蔣德令、郭師玉、閔學洙、郭處基、金衡重、曺友信、孫慶徵、蔣碩封、蔣碩㘽、成銓、蔣碩墪、許楷、河有一、全命濟、全重鎭、閔處洙、金重圭、李元龍、魯敬游、魯伯後、許燁、李興普、鄭恒道、鄭頤道、李世玹、曺慶夏、崔鵬瑞、李錫均、曺彦夏、李益春、李壽春、趙震箕、鄭榏、李尙箕、李和春、曺健、李泰仁、曺漢徵、李泰義、李壽松、鄭楫、曺侃、李元文、曺胤文、李潤垕、李斗文、金始鉉、金台鉉、李世翊、李世仁、李世義、李世智、李世信、張世猷、李世華、李世薰、李世苾、李世元、李世亨、孫萬昌、南胤鉮、申慶華、李天裕、孫弘矩、孫弘規、具時龍、李{{?|⿺辶夸}}春、朴元埰、朴龍翼、李天沃、李銓、李延春、禹弘疇、李點、申命煜、任師大、申汝憲、申汝岳、申汝一、李暉、表齊沆、李聖擇、愼守恭、李昶、郭師徵、李暘、李晛、郭履徵、曺潤甲、李暎、表璟、李晶、李光栴、李光道、李正章、柳{{?|⿰木賢}}、金萬昇、金萬鉉、韓得奎、邊鎣、邊海雄、姜壽海、郭漢徵、郭顯徵、郭明徵、李友松、慶善道、愼義器、慶善泰、曺潤淑、鄭熙安、劉以中、李箕亨、李道根、李弘績、愼聚賢、李元根、李封績、李聖元、金輝潤、李德彪、李聖欽、金輝復、金挺澤、李錫洪、金挺渭、李後賢、愼壽賢、李梯漢、李胤績、金挺淑、李後仁、李{{?|⿺辶夸}}春、李宜春、李蒔春、李梯天、李德麒、朴東秀、梁重謙、鄭熙運、朴壽邦、朴志亮、河鉉、梁重唐、禹師疇、梁重賁、鄭纘獻、愼守胄、梁重亨、禹敍疇、河有龍、禹洪漸、愼守基、愼守寬、朴師仁、梁重權、陳重蓄、朴弼亮、陳重瓘、梁重晉、鄭承獻、梁仁揆、河晉龍、楊大榟、徐命禮、郭崑、郭巘、郭崙、鄭時祐、鄭時祜、夏權徵、金允謙、金昌夏、李眷吾、李省吾、金遇世、蔣德恒、李埰、李泰年、閔友參、孫命一、成碩昌、黃演、李希參、蔣德淵、李希尹、郭來和、河得一、李琪、曺孟明、金華世、李希洛、閔友商、朴胤宗、沈箕賢、閔友師、黃潝、郭萬澤、河希一、蔣碩垕、金履世、李希夔、金重白、朴胤昌、李安仁、金元重、河致一、曺淑明、李塾、閔宗洙、李宅仁、金鎰世、李世膺、李淵然、柳檉、孫尙訥、金壽垕、蔣德運、李希喆、李達龍、崔斗南、崔斗三、殷時說、司空塤、李應晠、殷仲說、李應秀、南鎔、司空埛、南鐩、殷命說、孫必悌、金世甲、殷邦說、郭再禎、柳天柱、沈起鎬、柳天繼、殷鼎說、柳天培、李仁春、都漢雲、金世達、殷喜說、郭再封、殷大說、李師曾、李學曾、金國標、李煟、都爾鏡、郭再裕、崔集、司空坌、殷之說、殷宗說、柳天維、李鶴齡、柳天秀、柳逢春、徐岱、郭再祥、鄭時寬、鄭益周、蔡徵夏、蔡胄夏、徐岬、蔣季琬、韓泰有、鄭垕泰、蔣元謙、蔡因夏、楊大咸、鄭安世、蔣世規、徐嶸、蔡時顯、徐道璿、成夏相、金麟瑞、丁載大、曺德隣、楊聖培、李命采、丁南采、金善恒、丁命新、朴以德、鄭斗紀、金門躍、權嶷、金兌基、金鈗、鄭重信、金善興、權泰休、權泰熤、鄭橚、權泰周、權泰齊、權泰斗、鄭東俊、權泰興、朴英標、權泰元、曺煜、南鵬擧、權泰胄、文夏明、洪壽垕、權泰佑、鄭德垕、李命垕、鄭㰒、柳碩明、鄭熙壽、柳應明、鄭格、曺燧、盧以珉、權以升、鄭世寬、宋善徵、權以中、朴泰潝、宋基徵、李命老、鄭世咸、權以輻、鄭東龍、李世甲、宋喜徵、柳垕明、李垕宗、權以昌、宋時傳、金相稷、李時雨、金允昌、丁斗天、朴世欽、申德瀅、申德澂、申德沂、申德洪、申一模、李正厚、金萬礪、朴慶瑊、朴慶琦、申弼模、李慶載、申俊模、朴慶琮、申宅模、申邦模、朴謹行、金益鳴、金益璜、金鼎佑、李慶有、李慶餘、李慶集、李達白、柳塤、李慶光、李楫、李植、蔣元樞、朴聖天、朴擎天、朴應天、朴來天、朴希道、朴履道、申聖模、申胤模、金汝鐸、金聲大、申德模、申用模、朴師德、申明和、丁道天、丁賦天、丁泰來、丁復來、丁濟來、任柱國、任觀國、申必達、申必昌、金以鉉、康麒瑞、李廣基、康龍瑞、李廣規、金致謙、黃石麒、康龜瑞、鄭斗極、黃石麟、鄭斗栻、成爾涵、鄭斗相、成爾澐、李廣業、琴致鳳、崔慹、李鏜、崔認、郭守道、金性恒、李錫琦、黃石龜、柳彭齡、申光震、白龍成、具重履、禹洪協、徐瀚、金瑎、具謙履、徐湘、禹洪發、徐湍、白龜成、禹洪肇、李仁濟、全昌恒、楊大裕、尹得復、李長春、全昌壽、李世采、全昌益、徐道謙、蔡鼎夏、禹弘紀、徐翊武、蔡益夏、李華春、禹洪緯、尹得咸、禹洪緝、李恒春、全昌準、裵益章、蔡興夏、任鼎梅、金以涇、李弘普、崔聖曾、崔恒重、崔恒益、李挺直、李元普、朴璉、李奎徵、李鶴徵、金宗構、李挺溟、朴萬東、曺{{!|𩅿|⿱雨溥}}、朴最秀、朴瑜、全翼世、李挺豪、朴守訒、朴承赫、李兌普、曺命圭、李明普、李應普、權瓚、權瑗、曺應龍、李挺杰、李應靖、李挺一、鄭脩、朴世蕃、鄭光道、朴萬櫷、朴聖時、李世聖、李世璀、尹和彦、尹朝彦、尹章彦、尹勉元、尹勉貞、朴聖瑞、朴聖規、朴聖垕、朴就章、朴奎章、朴斗章、金弼鉉、朴鳳瑞、朴鳳休、朴鳳祥、鄭林和、朴泰信、文時經、文聖規、朴垕一、朴弘人、李海壽、都命垕、愼光道、鄭履仁、鄭復仁、李世璘、朴泰齡、金麟壽、李亨普、金宜礪、朴衡齡、金埅、金壽泰、金鏡天、李錫玄、金邦重、李錫垕、金期大、李錫琛、孔再興、金始亨、李錫衡、金始弘、金墪、李錫恒、李熙普、金履璞、崔宇泰、李挺斗、李世璯、崔宇常、李和普、崔宇衡、李挺望、金振河、李振亮、沈致賢、郭天樞、沈龜賢、李觀海、金頊、郭天普、沈命賢、李宗海、沈{{!|𨬔|⿰金閏}}、沈{{?|⿰金滌}}、金玧、朴亮采、郭天啓、金克明、金壽增、黃道興、李正昌、郭弘績、李宗燮、全爾雄、李再興、李星明、表光道、表榏、卞師曾、卞師顔、卞宗湜、李學曾、金爾天、曺潤學、文以紀、文以明、愼邦權、愼邦彦、姜晉三、鄭萬源、李禧普、鄭萬容、金以淨、曺應邦、李萬普、全善基、曺應鐸、鄭{{!|𰂾|⿰亻奭}}、曺霂、李克聖、李恒普、曺霑、金以浩、鄭{{!|𠋈|⿰亻奕}}、李克亨、李坤鎭、李挺海、曺{{?|⿱雨潗}}、金宗相、金以漳、曺應河、許鏄、鄭垕延、姜是、鄭光延、鄭思賢、鄭胄延、曺霟、朴泓、朴瀜、裵遠明、李慶普、全性一、鄭{{!|𠍱|⿰亻集}}、李春新、全性休、禹命權、郭斗杓、徐昌慶、郭斗機、李相華、楊大年、禹命益、崔駿瑞、李霂、楊大祉、崔垕錫、楊大禧、徐大益、鄭壽崙、禹命弼、全昌沃、全昌福、禹命擧、崔河錫、全昌旭、禹命格、崔弘錫、崔震泰、蔡師淵、全昌胤、尹得師、蔡師沆、禹命來、全昌稷、禹命構、徐世垕、全昌遠、郭起玄、楊再榮、徐德新、郭岌、徐德逸、呂鏶、李鳳逸、徐命彦、李再晟、徐大維、崔配天、全慶業、李夏馝、禹命杓、徐達標、禹命栻、裵益爟、郭起漢、鄭壽崇、李林宗、李鳳章、鄭珣、全昌復、蔡贇夏、蔡膺禎、李允{{!|𫘂|⿰香集}}、蔡亨運、李允馣、申光日、李允{{?|⿰香冏}}、李允栴、李允{{!|𮩫|⿰香彧}}、蔡亨夏、蔡命蓍、李允{{?|⿰木賢}}、申光晦、南道輿、申光國、申光世、南道軒、蔡命洪、蔡命德、柳祥遇、蔡命朋、蔡景濂、柳以炯、柳祥來、申光鼎、南道{{!|𨋍|⿰車允}}、蔡命五、蔡景淵、蔡命新、申光哲、蔡晩成、南道轍、申光遠、南道軾、趙重台、李廷奎、成爾漸、金必大、金萬{{!|𨨫|⿰金采}}、金致遠、宋治紀、金致剛、金致大、金致垕、申光夏、金致鳳、申光復、申光業、金致龍、成爾演、成爾㵯、成龜徵、成鵬徵、成爾源、成爾汶、金英再、鄭德厚、吳命孝、金振玉、李泰華、崔載崗、金夏濂、崔載泰、金夏泗、鄭載文、李玄祐、白應淸、文再擎、李景春、李若初、李孝初、李洙賢、閔載中、禹隣、閔重錫、閔鼎錫、裵夢錫、閔胄鉉、閔昌魯、閔大錫、閔弘錫、閔台錫、閔鳳瑞、權斗義、閔尙魯、閔光魯、閔光振、閔胄錫、閔長錫、閔殷錫、閔來賢、閔昌鉉、閔復鉉、閔興復、閔光義、閔光洙、閔光普、閔光遠、文燦然、文粹然、李廷輝、禹淰、權泰義、權重義、權敬義、朴處亮、朴鳳輝、朴鳳儀、朴鳳成、朴鳳德、鄭重興、閔元復、閔壆、曺以元、魚大淵、慶淸來、崔元大、李仁植、洪壽徵、安潤、權以元、洪壽演、張大鳴、張枰、張孝孟、張大濟、朴烱、張文徵、朴燁、張大升、趙命基、朴墡、張東漢、張暉、申光朝、張緯天、申瑭、朴守煥、張孝大、張世臣、朴守惇、張喆臣、殷賢輅、張孝述、趙益來、李始春、張之垠、李東憲、張台一、張天標、張天相、朴聖一、張{{!|𡉭|⿰土日}}、李柱垕、朴熑、殷聖輅、裵遇慶、金鳳紀、李益亨、鄭僖、楊大春、尹眉壽、鄭昌和、尹世源、辛孝天、白龍瑞、尹聃壽、李薲、李恒壽、尹海壽、盧振權、盧胤甲、盧信甲、河應時、金尙德、姜世昌、盧鼎甲、金重瑞、河應泗、成泰基、盧鉉甲、盧大淇、河應濟、姜世一、盧萬重、河應傅、金國鍵、盧虎甲、曺胤憲、成禹齡、河應湜、盧萬初、鄭斗軫、金一楌、河應洛、曺胤文、金潤夏、河應瑞、郭圻商、李昌胤、尹來三、金重岡、尹徵三、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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殿下景慕大賢之心,亦豈可一向愼重,以孤多士之望,一向靳允,以乖大中之道耶?伏願我殿下,仰遵列祖之家法,克體聖考之遺意,廓揮乾斷,誕降明旨,特命有司,亟擧盛儀,則斯文幸甚,國家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業諭於泮儒之批,其何煩請?往修學業。 ○十二月十一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洪景輔,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尹澤休、李成中入侍。星鎭讀《綱目》,自第二十九篇下,第一板齊和帝寶融中興元年,至第六板縛籠爲高宗形。上曰,此處不必讀,越之,可也。星鎭更讀,自第七板齊蕭衍克加湖,至第十二板鎭廣陵。上曰,承旨讀之。景輔曰,臣有眼疾,不能讀矣。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第十二板十一月,至第十八板幾復其舊。上曰,明日又將引接,今日只讀齊紀,梁紀則後當爲之。擧火後,陳文義,可也。俄而燃燭,星鎭曰,魏彭城王勰歸第,自古主少國疑之時,小人必讒輔導之臣,以爲權重民附,管、蔡流言,上官桀,譖霍光,然周成、漢昭,皆夙惠聰明,故燭其奸而察其忠矣。彭城王,以王室至親,忠厚謹愼,受遺詔輔政,而讒間售計,終致殺之,誠可慨然矣。上曰,然。星鎭曰,寶卷甚於桀、紂,古人之善者可師,惡者可戒,此猶爲鑑戒也。上曰,寶卷之事,桀、紂所不爲,言之汚口矣。何可以鑑戒言之耶?星鎭曰,宋帝,嘗以桀、紂圖,爲屛而觀之,桀、紂之事,猶可爲戒矣。上曰,踞坐長夜之飮,可以爲戒也。蓋克念作聖,罔念作狂,聖狂之分,所當深察,故桀、紂之事,猶可爲戒,而至若寶卷不可比之於桀、紂矣。倫紀斁絶,無足道者,有何鑑戒之可論乎?星鎭曰,南北朝之君,無不以貨利聲色亡國,古今皆然,桀、紂之妺、妲,晉武之羊車,宋徽之花石綱,皆致亡國矣。上曰,朱子書綱以齊人弑涪陵王寶卷,筆法之嚴可見矣。寶卷如是極惡,而其臣弑之,則加以殺字,此猶若是,則爲人臣者,其君不如寶卷,而有懷二心,則其罪當如何哉?景輔曰,蕭衍謂袁昻曰,竭力昏主,未足爲忠。昻曰,一餐微施,尙復投隕,況食人之祿云,人臣事君之義,當如是矣。上曰,此乃事君當然之道也。王志所謂冠雖弊,何可加足云者,亦是矣。景輔曰,人臣豈可以君賢,有所加忠,以不賢,亦有不忠乎?昏朝時人,亦有如此之類,臣意則若以其時仕官之非時,爲非則可也,而其不忘舊君是矣。東昏雖暴,而爲其臣者,不可不盡忠,昏朝廢後,或有作詩懷舊者,不爲非矣。上曰,此乃前朝臣之事也。景輔曰,昏朝後,有作寡婦詞者矣。上曰,承旨所謂人臣,豈可以其君不賢而不忠云者,是矣。星鎭曰,光海舊臣,反正後,有若干如此之人矣。上曰,其時仕宦非時之言,是矣,如是爲言,可也。崔偃所謂高宗之孝子忠臣,昏主之賊臣亂子者,是矣。江革所謂不足爲忠之說,非矣。蓋天下,無不是底父母,了翁聞此言,以爲如此而後,天下之爲父子者定,君臣父子,雖有主義主恩之異,而事之則同矣。卽今世道昏昧,人多有不知此義者,心常慨然,故玆因文義,若是重複言之者,實有深意矣。星鎭曰,馬仙琕則蕭衍能褒之,而顔見遠之死,不爲褒奬,一褒一貶,無義矣。上曰,蕭衍,本來無識,故以爲我自應天順人,何預天下士大夫事?其知識如是,則褒貶豈能得當乎?星鎭曰,無他文義之可達矣。上曰,曹操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蕭衍亦如此也。以上篇見之,猶似爲國者,而終乃如是,此蓋時君,不能駕馭之致矣。景輔曰,凡逆賊,或有自初懷二心者,或有初則不然,而終至於逆者,雖如曹操者,亦未知其自初有簒弑之心矣。蓋自然至於逆者,善爲駕馭用之,則不必爲逆矣。上曰,然。景輔曰,明日三覆,兩司當入侍,而諫員無行公之員,司諫許集,獻納李周鎭,待開門牌招,推移入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12月1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在外}}。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李聖龍{{*|坐}}。左副承旨金浩{{*|坐直}}。右副承旨洪景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有霧氣。 ○李聖龍啓曰,大司成曺命敎,昨旣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出肅。殊無變通差出之意,卽爲牌招,使之趁歲前,課試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漢緯,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吳彦胄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禁推傳旨捧入。 ○金浩,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兵使元弼揆,身病沈重,連呈辭狀,以調理察任之意題送矣。今又以病情,尤益難强,更呈辭狀,西藩重閫,固難輕遞,而實病如此,則亦不可强令察任。平安兵使元弼揆,遞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黃海前兵使朴纘新,留待引見時,所達統營虞候,給其所屬船與左右別船,移置於閑山島,糶糴軍餉,以備不虞事,有令廟堂確議,稟處之命矣。閑山島,旣是忠武公李舜臣,壬辰勝捷之地,其地形之便於制勝可知,而今此所達又如此,虞候移置事,誠合備預之道,而此等制置,不可不審愼於規畫之初,姑先令本道道臣及統帥,審察商度,論列狀聞,以爲稟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因前漢城府右尹李瑜所啓,軍額逃故未充定守令及次知座首、色吏,論罪定式事,有商確作爲節目之命矣。外方軍額逃故有無,自京司無憑可知,從前無定式責罰之事,蓋由於此,而昨年大査正之後,簽丁一事,應入於前頭繡衣廉問時,條目罪名,預先分等定式,以爲隨其現發,依此勘斷之地,誠合於飭勵之道,宰臣所達,不爲無見,逃故未充定二十名以上守令定配,次知鄕色嚴刑,全家徙邊,十九名以下守令削職,次知鄕色嚴刑,中道定配,五名以下守令罷職,次知鄕色,自京司拿致嚴刑事,定式施行,爲先以此知委,申飭於諸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尹淳,所達成均館居齋儒生,一從到記數,自戶曹磨鍊上下事,有自廟堂商議,從速變通之命矣。儒生飯米,以七十員磨鍊者,自是舊制,從前儒生數多,飯米不足,則未免引年取用,以爲隨其增減,推移充補之地,享士體重,非不知引用之苟簡,而流來舊制,不可以一時所見,續續變通故也。今亦依前例施行,俾無乏絶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再運,上番軍兵賞,中旬今十日,設行於南小營矣。廣智營入直軍兵,依例除標信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工曹判書金始煥疏曰,伏以臣,一切謝職事,殆六載有餘矣。時奉起居之外,無所復事於朝行,瞻依京輦,庶畢殘齡,而日昨水部檢擬,誠一失注,恩命之誤加,又奚爲而致之也?噫,鍾漏旣盡,大防難越,霰雪已集,餘生無幾,不待懸車之年,先引據經之義,而一自庚戌以後,亦未敢自效於奔走筋力,只此未泯之息,便同已乞之身,則間辱恩除,輒煩哀籲,藥院保護之責,何等緊重,而前席陳懇,特許勉副,王獄按鞫之任,豈非嚴急,而畢竟違召,至速勘罷者,誠不忍弁髦至訓,撓失素守,而亦賴體下之聖慈,曲諒由中之至懇耳。昨年春官之暫出,特不過恩批所迫,然至以授卿此任,意非偶矣。亦非因此而强迫爲敎,則日月之明,想或俯賜矜諒,而匪擬虛銜,又復來逼,抑豈臣命卒之秋,而天不從願而然耶?臣固庸碌,不喜皎厲,區區血懇,亦未嘗爲古人歸田之請者。蓋爲日望觚稜,時聽禁漏,依近象魏,昕夕承候之計,而忱誠至薄,猶未見孚於上下,撫躬慙悼,直欲無生,臣雖無狀,亦具常性,豈有乞年於七袠之前,而乃反供仕於七袠之後耶?如西樞散銜,雖不敢力辭,而今玆所叨,乃是六卿耳。毋論閑劇與否,已有鐵畫之在心者,則去就辭受,無復暇論,一日虛縻,寧有是理?冬月論囚,事體至重,而緣臣之冒叨長席,致令次官替入,臣則違傲嚴命,息偃自在,分義都虧,惶隕欲死。臣之今年,已七十五歲耳,視聽日益昏憒,飮啖日益減少,春寒老健之諺,將不知死在何日,而又自月初,重患寒疾,委頓床席,便作尸居餘氣,而此猶祈免中餘事耳。玆敢不避煩瀆,悉暴衷懇。伏乞聖慈,曲加矜憐,亟許鐫遞,仍命刊削朝籍,勿復檢擬,俾得以安意就盡,不勝至願。答曰,省疏具悉。卯酉飭勵之時,卿辭若此,本職今姑許遞。 ○十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三覆時,左承旨李匡輔,右承旨李聖龍,左副承旨金浩,右副承旨洪景輔,同副承旨李日躋,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尹澤休、李成中,東班,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李廷濟,右參贊鄭亨益,禮曹參判趙最壽,右尹洪尙賓,吏曹參議李宗城,司諫許集,掌令南泰溫,西班,綾昌君橚,刑曹判書尹游,兵曹判書趙尙絅,刑曹參判鄭錫五,商興君朴道常,同知中樞李聃錫,敦寧都正李亨宗,工曹參議安重弼,刑曹參議金濰,校理沈星鎭入侍。寅明曰,日氣不均,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乎?上曰,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平安乎?上曰,無事矣。寅明曰,元子氣候,亦安順乎?上曰,連得差勝矣。景輔曰,啓覆時,入參各司中,儀賓府初覆時,不爲入參,故請推矣。今日三覆,又不入參,錦平尉朴弼成則旣是老病之人,月城尉金漢藎,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景輔曰,安日富、洪世中文案,當爲更査,故不爲持入,而張貴才文案初覆時,未及入啓,有再三覆擧行之命,故持入矣。上曰,唯。匡輔曰,大司成曺命敎請牌之啓,旣已允下,注書出去,出牌,何如?上曰,依爲之。景輔曰,此乃罪人金禮晩文案也。上曰,律官手本以下讀之。景輔讀訖。上曰,僉議,如何?寅明曰,情節無可生矣。同家居生之人,刺殺淫婦,則有不殺之律,而此則非同居者,致法之外,無他道矣。橚曰,殺其五寸有服之親,而旣已承款,豈可生乎?寅明曰,非有服之親也。上曰,宗臣不知其爲異姓矣。廷濟曰,不告官而殺之,依律之外,無他道矣。游曰,反復考見,而法外無可論矣。若是同姓五寸姪,則雖非同居,當依律文區別,而此則異姓,非所可論,渠雖謂延花行淫,故不勝憤而殺之,然渠於其後,見武作金而不言其事,李致云招中,所謂渠欲交奸之說,似或然矣。憤其異姓五寸妻之得間夫,而手殺二人者,實是理外,前後推官,不以此端發問,外方殺獄文案之疎忽類,如此矣。渠旣承款之後,何可傅之生議耶?用律宜矣。尙絅曰,文案未得詳見,而以其異姓五寸妻之得間夫,何可竝殺二人耶?法外無可達矣。亨益曰,諸臣旣以依律爲達,臣何有異見乎?殺二人者,不可生矣。最壽曰,非同家居生者,用律宜矣。錫五曰,臣待罪法府,執法之外,無可達矣。尙賓、道常、聃錫、亨宗、重弼、濰皆曰,法外無可達矣。宗城曰,初覆時,臣未見文案,故意謂禮晩,同家居生,則或可傅生議矣。更以文案及律文,理會一通,則與初見異矣。禮晩,初則抵賴不服,及其李致云,銀合之言出後,始爲承款矣。推官,旣以禮晩與延花,有殊常之事,發爲問目,且以致云之招見之,禮晩不無可疑,若然則此實倫常之變矣。如是而以同家律生之,則失刑尤大,臣亦以爲用法宜矣。集曰,旣以殺二人自服,無可言矣。泰溫曰,禮晩,與延花通奸之狀,旣未彰露,不須論之,而其殺二人則分明,無一分可生之道矣。星鎭曰,延花之情狀,雖極痛駭,禮晩告官處之,可也。渠自殺之,何可容貸乎?上曰,不然。三覆之意,有在矣。文案若或未詳,則更査,可也。而今以本文案見之,則禮晩,別無可疑,致云之招,雖有可疑,死囚何可以疑決之乎?儒臣,以其不告官爲罪,而無知常漢,不識法意,何可以繩尺論斷乎?禮晩,與其本夫,雖非有服之親,而旣是五寸姪也。雖非同居,而且是捕殺於奸所矣。頃者關西之人,捕得淫奸之人於奸所,沈江而殺之,道臣狀聞,秋曹以奸所捕捉之律,傅之生議,此亦相類矣。游曰,此乃本夫,故不爲償命,而禮晩則旣非本夫,且非本夫之同居者也。若曰不勝憤而殺之,則雖不告官,亦當言及於武作金矣。上曰,常漢一時殺二人,惶㤼而逃走,何暇告其本夫乎?王者用法,可殺則殺,可赦則赦,罪疑則惟輕,只當以大體決之,何可論其小曲折耶?游曰,不告其本夫,則其所以殺之者,非爲其本夫,可知也。上曰,當以風化所關論之,古禮則有三父之說,《明律》亦無改嫁之禁,而淫奸之律則甚嚴矣。況我國禮義之邦,風化之原,不可不勵。今若償命於禮晩,則淫婦間夫,無所懲畏矣。寅明曰,刑判之言,明矣,而更思之,有夫女通奸之罪,重於竊盜,而盜入人家之時,有人登時捕殺,則雖不告官,亦當容恕,天下之惡一也。人得以誅之也。以此推之,則聖意之不欲償命於禮晩者,不爲過矣。且凡人雖非同姓,而或有如子者,雖不同家,而或有如傭者,此亦不可不詳査也。更査似無妨矣。上曰,推官,但以遲晩爲幸,可疑處,多有不問者矣。《書》云罪疑惟輕,減死有何不可乎?游曰,關係國家者之外,何可擅殺乎?大臣所謂人得而誅之者非矣。上曰,秋判之據法爭執是也。而大臣之言,雖或有不然者,筵臣謂之慨然,則可也。今乃直斥大臣之言,以爲非也。重臣之於大臣,事體自別,不可無警責,推考,可也。{{*|出擧條}}游曰,雖爲法官,豈欲殺人,而此囚終無生理,若不置法,則三尺將壞矣。上曰,雖他人,亦當有血氣之憤,渠若以義氣之憤殺之,則豈可無原恕之道乎?游曰,律文自有定限,何可屈法,而曲赦殺二人之人乎?上曰,禮晩殺貞男貞女乎?若然則殺之可矣。游曰,若以此貸死,則此後奸民以其私怨,竝驅男女於一處而殺之,謂以淫夫淫婦,豈不有弊乎?上曰,此言則太過矣。卿方爲秋判,有人告曰,洞內有奸淫者云,則卿以其本夫之不在,置之乎?游曰,此則何可不治,而若他人殺之,則亦當治之矣。寅明曰,臣雖無似,待罪大臣,刑判之言,若失事體,則豈不請推,而俄者所達,蓋謂人得以誅之之說,不襯於此律矣。不過以事理爭之者,似不必推考矣。游曰,雖是淫婦,而本夫登時殺,死而後,許以勿論,律意奇矣。上曰,予意則禮義之邦,苟有奸淫者則雖路人殺之,亦皆可赦矣。游曰,此亦有弊矣。謹守律文,則風化不期正而自正,寧有屈法而正風化之理乎?寅明曰,其所謂奸所捕捉者,亦未分明矣。上曰,以延花屍帳見之,奸所則分明矣。宗城曰,若如李致云招,而渠有交奸之意,則尤豈不凶慘乎?上曰,此則然矣,而此一款,無可査問處矣。廷濟曰,刑以輔治,故聖意在於扶世敎,而但淫奸之罪,固關世道,殺人之變,亦豈不關世敎乎?旣殺二人,承款照律之後,律文不可低昻矣。濰曰,好生之聖意,豈不欲奉承,而禮晩無一分可生之道,入侍諸臣,咸無異辭,便是國人皆曰可殺矣。上曰,奸夫淫婦,豈非國人皆曰可殺者乎?濰曰,以常情言之,異姓五寸妻之淫行,有何大憤,而至於手殺二人乎?此而容恕,則恩及一人,而法如是輕重之,後弊無窮矣。上曰,李宗城之言精矣。渠若交奸,則誠爲絶痛,而此乃文案之外矣。寅明曰,大凡潛奸之狀,無迹可見,殺人之人,易於憑藉,故必也登時捕捉於奸所,姑許勿論,律意奇矣。上曰,承旨書之,觀此文案,有可問而不問,有可査而不査者是乎矣。大抵同居生者,其非本夫,登時捕殺,則有勿問之文,則禮晩雖非同居,以武作金爲五寸之親,而見其間夫奸婦於奸所,則觀案無疑矣。因施極律,其或過中,而致云供辭,渠雖不服,亦無他可憑之端,則遠外獄事,難以以疑置法,而亦不可從輕勘處,減死島配。游曰,古語云,生之者三,而殺之者三,臣意決知其不然也。律文,只許有服親屬及同居人,得以捉奸,而又謂卑幼,則不得殺尊長,法意有在矣。今此禮晩,乃是武作金異姓五寸姪,而殺武作金之妻,今若以捕奸貸死,則此後奸民,以此藉口,雖無服疎族之妻,任意殺之,而以捉奸爲言,此實大關後弊矣。上曰,禮晩,捕殺淫婦及間夫於奸所,故特以勵風化之意,減死島配,而非以渠爲武作金五寸親,故用同居親屬之律也。以此下敎及秋判所達,出擧條,使京外曉然,可也。{{*|出擧條}}泰溫曰,以其殺淫夫淫婦,故特爲貸死,此固出勵風化之聖意,而手殺二人者,不爲償命,則不但失刑之貽譏,將致民習之愈惡,不待發啓爭執,卽爲反汗,何如?日躋曰,此乃金必良文案也。上曰,《大明律》以下讀之。寅明曰,臺言聽不聽間,當賜答矣。上曰,前已悉言之,王言豈可重複耶?古亦有不答之規矣。寅明曰,臺諫異於諸臣矣。上曰,傳啓則不可不答,而此則異矣。豈可以此一事,終日問答耶?星鎭曰,更査,似好矣。上曰,曾已再次行査,豈可三査乎?日躋讀訖。上曰,僉議如何?此是愚人矣。寅明曰,此罪人若生,則詐僞百出,後弊無窮矣。橚曰,大臣之言如此,臣亦無異議矣。廷濟曰,文案雖未詳見,而似無可生之道矣。游曰,法外無可論,而其子擊錚供辭,以爲張昌先,其兄之婢夫云。律文,妻上典之妻通奸者,不待時斬,妻上典朞親之妻通奸者絞。若如其子之言,則昌先犯死罪矣。此一節當更査,而若其情法,則無可更論矣。寅明曰,必良妻之潛奸,何可知乎?登時捕捉,則人不容僞,而此則三十年前事,無可憑信,只以其空言,取信而容貸,則奸弊無窮矣。禮晩之罪,亦是當死,而猶非容僞者,故或可參酌。至若必良之事,則外似有義氣,而內實奸詐,斷不可容貸矣。上曰,不過愚者矣。尙絅曰,雖是渠兄之婢夫,卽時殺之,猶可也,而三十年後殺之,法外無可論矣。亨益曰,此非登時捕殺者,何可生乎?最壽、錫五曰,與諸臣之見同矣。尙賓、道常、聃錫、亨宗、重弼、濰曰,法外無可達矣。宗城曰,刑判更査之說好矣,而其子所謂兄之婢夫云者,似是知其律文而爲此說,冀免死也。且其所謂劫奸,難可準信,誠如大臣之言矣。今雖更査,劫奸虛實,何可査得乎?集曰,四十年後,無端殺之,其子擊錚之言,何可取信乎?泰溫曰,此人若生,則啓覆罪人中,無可死者矣。上曰,其子擊錚之言,雖不可盡信,而若非婢夫,則何以謂婢夫耶?戶籍見存,可以査得,果是婢夫,則實有可恕者。其子又云,養母見棄,兩子嘔血而死,苟或如此,則豈可無憤痛之心乎?日躋曰,以其指囑官校,捕捉良民之事觀之,此非愚者也。官門之外,白晝殺人,而因其子之擊錚生之,則後弊無窮矣。寅明曰,劫奸旣不可考,其子之病而死憤而死,又何以明知乎?必良是豪强之人也。西土之俗,本來獷悍,此若寬赦,則弊不可勝矣。上曰,秋判之見,必良之罪,與禮晩輕重,何如?游曰,生之殺之,當依律文,有何輕重之可論乎?然禮晩之罪,無輕於必良者矣。宗城曰,兩子連死,故謂之因憤而死。其子擊錚之言,自當如是,何可取信乎?上曰,左揆則以此爲可生矣。尙賓曰,禮晩,殺人之妻而得生,必良,失其妻而獨死,則豈不偏重乎?臣意此罪人,視禮晩則輕矣。上曰,然矣。游曰,人或刺人而殺之曰,是劫其妻者也,何可取信乎?故昌先之劫奸與否,所當詳査,而推官不能詳問矣。日躋曰,臣亦見西關之人,殺人後,必以淫奸之事,爲藉口之資,此若取信,則必將貽笑於外方矣。上曰,左揆若入,則必爭禮晩事矣,左右揆所見異矣。寅明曰,臣亦非以禮晩爲可生也。禮晩以蠢蠢無識之人,雖犯死罪,而猶無計較假飾之心也。必良則狡黠奸詐,情狀絶痛,此若容貸,則民僞日滋,必欲爲萬世慮也。上曰,禮晩生而必良抵法,終是倒置矣。泰溫曰,是故兩人,皆可殺矣。游曰,一從律文施行則無弊,而若以一時權度低昻之,則其流之弊,將爲無法之國矣。春生秋殺,竝行如四時,可也。寅明曰,必良若生,則明日必又有如此事矣。上曰,此後有以必良事藉口,而又爲如此事者,則不可容貸,而必良則非有計較之心而然也。寅明曰,上敎未畢之前,筵臣有徑先陳白者,而承旨不爲請推,諸承旨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先朝有竝殺淫夫淫婦,而以一串貫之者,極爲凶慘,而特以礪風化之意,不爲償命,欲法堯、舜,當法祖宗矣。寅明曰,其時事則奸所分明故也。而必良則其妻,若於劫奸時自殺,則猶可信也。而四十年後,其言極爲虛疎矣。上曰,其妻之招,亦以爲劫奸云矣。寅明曰,招辭何可信乎?上曰,決獄,當辨情僞,此後若又有此事,則此乃僞也。而必良則必是情也。寅明曰,必良之前,又安知無如此者乎?其不逃而告官者,出於求生之計,尤爲奸詐矣。上曰,告官得生,何以知之乎?此亦情矣。泰溫曰,其用意瞞國之狀,尤極絶痛矣。游曰,禮晩,當死而生,故必良,亦比較而傅生,如是則三尺盡壞矣。然必良之罪,無有加於禮晩矣。上曰,然。寅明曰,大詐似愚,故聖鑑,亦有遺照矣。上曰,近世刑法頗過矣。昔者予見秋曹參判之祖,入侍啓覆也,多有從寬之論矣。近來則啓覆入侍之臣,皆曰法外無可達,已成順便之規模,雖以初覆時見之,若干人陳所懷之外,率皆如是,良可慨然矣。寅明曰,文案未詳,故言多如是,而若是可生之人,則自上雖欲殺之,群下固當爭之。至於此罪人,則殺無赦矣。上曰,婢夫之劫奸者,亦豈非殺無赦乎?寅明曰,其所謂婢夫,何可信乎?有子息者,則可以憑信,而常漢之過去時,或爲交奸者,豈可盡謂婢夫乎?此後豪强者,公然殺人,而謂之婢夫之通奸者,則豈不有弊乎?上曰,焉有公然謂劫奸其妻者乎?寅明曰,殿下一言,皆爲律矣。此後有如此者,則必以此爲證,而皆得生矣。上曰,作爲受敎則是律也。而此則非律也。後有如此者,則是僞也,當置法矣。寅明曰,臣非不知好生之聖意,而苦口爭之者,惟恐國家爲其所欺也。上曰,魚洋洋而逝,子産亦見欺,此等處一番見欺,亦何害哉?宗城曰,大辟啓覆,何等重事,而每以法外無他等語仰達者,誠如聖敎,近於文具矣。今以此事,上下半日爭難,極是好事,但未知婢夫的實,則必良有可生之律耶?若然則更査,似好矣。上曰,今以必良事,日將暮矣。諸臣少退,還入之時,古者此等事,處分文書持入,而非謂予嗣服後事也,以古文案持入,可也。諸臣遂退出,有頃還入。景輔曰,文書無恰似者,有年久後,本夫殺間夫而分揀之事,故持入而與此少異矣。上曰,上之。大臣見之乎?寅明曰,崔孝望則有一室同宿之迹,奸狀分明,與此元不襯合,而但死者若是有子婢夫,則自先朝,亦多有分揀之例,昌先之爲有子婢夫與否,更査無妨矣。游曰,所謂劫奸,亦未分明,初雖被劫,末乃順聽,則不可謂劫奸,臣意則女人自決而後,方可以劫奸論斷矣。然有子婢夫一款,更査好矣。上曰,大臣之言,予則以爲過矣。乘憤殺之,而自告官家者,都是愚也,而自謂義氣者也。渠若預知今日,以此得生,則可謂奸詐,而殺人者死,渠亦必知,則寧有圖生之意耶?抑强扶弱之道,予非不知,而論決重囚之際,不當先有扶抑之心也。其子訟父之言,雖未可信,而梁武帝時,有爲其父,擊登聞鼓訟冤者,若如今日,則亦必以爲不可信而勿施矣。寅明曰,臣亦非有扶抑之心也。必良,非愚蠢而知事理者,故如是疑之。且其殺人則文案分明,劫奸則空言無憑矣。上曰,其妻之招,豈不有之乎?卿則以爲此亦敎誘耶?寅明曰,不億不詐,聖訓有之。而罪人妻子之言,何可取信乎?吉{{!|𮊺|⿰分羽}}事則與此異矣。上曰,設令李夏宅,爲李明彦而登聞,予則以爲不當以其子訟冤,有關後弊而防之矣。寅明曰,日月之明,旣以此爲情,則臣亦何敢謂非情,而以空言決之者悶矣。上曰,此罪人,情耶,僞耶?諸臣,更陳所見,可也。廷濟曰,小臣迷惑,終不知其出於情矣。橚曰,大臣所達好矣。臣無異議矣。尙絅曰,情僞難知,而初旣以事理仰達,今無他辭矣。亨益曰,其所自告,安知不出於冀其或生耶?情僞難分矣。最壽曰,此與禮晩事之有依據者有異,情僞何可斟酌耶?錫五曰,以文案見之,情僞難辨,依大臣首堂所達,更査,何如?尙賓曰,俄者亦以近於情爲達,而如欲更査,則必良持刀而往,昌先畏而逃走之說,亦當査問矣。道常、聃錫、亨宗曰,情僞未詳,更査好矣。濰曰,以文案見之,則似出於情,而大臣慮後弊之言,亦是矣。重弼曰,以法論之,難可容恕矣。宗城曰,無知下賤,雖逢此變,拘於私情,祕不發說,年久之後,或因酒後,始乃發怒者,亦或有之,不可但以此,歸之於僞,而情雖哀矜,法則難撓矣。上曰,其情哀矜乎?否乎?宗城曰,以其陰囑將校,混捉無辜之事觀之,則亦不可謂之哀矜矣。集曰,末路人心,變詐百出,何可歸之於情乎?泰溫曰,哀矜者,得情勿喜之謂也,非謂屈法也,豈可以哀矜而盡生之乎?星鎭曰,似非情矣。宗城曰,儒臣閤外所言,亦有見矣。上曰,何言耶?星鎭曰,官門之外,白晝殺人,非庸漢矣。渠以爲大村中,不得犯手,四十年隱忍云者,皆是詐也。以文案見之,此時鳳山,失軍布,方有譏察,故渠以昌先名,書給軍官,使之捉來,因而殺之,臣意則必良,似是賊人,初旣同謀偸竊,而又殺昌先,以爲滅口之計矣。上笑曰,儒臣之言,過矣過矣。以大體言之,則昌先若無劫奸之事,則必良之妻,豈自謂失行,其子亦豈有謂其母,失行之理耶?寅明曰,豈其所樂爲哉?必良當死,其切迫之情,有甚於彼者,故不得不如是矣。上曰,其子招,以爲其母見棄,而必良之兩子,若是間夫後所生,則其言虛矣。此亦似當更査,而諸臣以婢夫一款,皆請行査,棄妻與否置之耶?寅明曰,若是婢夫,則自古多有貸死之例故耳。上曰,豈可但引此例耶?殺其間夫者,則先朝皆貸死矣。寅明曰,以更査處分,何如?上曰,禮晩得生,必良更査,則處分倒置,雖閤外之人,必笑之,國家啓覆,反爲可笑之事矣。然卿有何憎?予有何愛?卿之固爭亦有意,何可持難?更査,可也,而更査則必生矣。必良是何等人耶?宗城曰,昌先見而拜之,似是士族矣。上曰,承旨書之。觀此文案,必良擧措,可謂怪駭,可謂愚狂,旣有此心,四十年隱忍,是何心也?其不宿怨,雖不可道此人,而以四十年前事,尋常殺人,自赴償命,此所謂怪駭愚狂者,而其所啓覆,不過文案,觀其文案,非僞可知,而僉議幾皆曰僞,則莫重決囚,宜乎持重,其子應湘供辭中,昌先卽必良兄之婢夫云,果若供辭,昌先所爲,尤爲痛駭,此款不可不一査,卽爲分付道臣,査問後,稟處。聖龍,持金卜先文案而進。上曰,照律讀之。聖龍讀訖。上曰,僉議如何?無狀矣。諸臣皆曰,無復可論矣。上曰,依律。景輔,持權淡伊文案而進。上曰,照律讀之。此漢亦無可論矣。景輔讀訖。上曰,僉議如何?諸臣曰,無他議矣。上曰,依律。浩持崔莫同文案而進。上曰,照律讀之。浩讀訖。上曰,僉議如何?諸臣曰,無異議矣。上曰,依律。此三漢,殺人中尤極痛駭者也。太熙文案,進之,可也。匡輔持而進。上曰,《大典》讀之。匡輔讀未訖。上曰,止之。此則勸善文而已也。僉議如何?橚、廷濟曰,印僞造分明,何可生乎?寅明曰,臣未及陳達,而諸臣先達矣。匡輔曰,自上下詢僉議時,大臣以下,當以次陳達,而大臣未陳之前,諸臣有先爲陳達者,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律文,印僞造者,首從皆死,重於殺人,蓋印僞造,便是逆邊故也,不可不嚴治矣。游曰,《大明律》則無首從皆死之文,而此則非從也。諸衙門印信僞造者皆死,此罪人何可生乎?尙絅曰,不但印僞造,後鋒大將之說,亦極妖惡,兩罪皆當死矣。亨益、最壽、尙賓、錫五、道常、聃錫、亨宗曰,印僞造者,不置法而何耶?濰、重弼曰,勸善僞踏得,情則哀矜,而法則難饒矣。宗城曰,僞造罪人,或以木片瓢片爲之,而貌樣未成則貸死,造意手犯者,或是多人則亦生,而此則正印僞造,渠獨爲之,無可容恕矣。集曰,情或可矜,而法則難饒矣。泰溫曰,見窓間印迹而摸成者,罪則當死,而殺人者亦已得生,此則猶可哀矜矣。然法外有何可論耶?上曰,予則初以爲太熙當死矣,今聞諸臣之言,而有覺悟者,此所以必經三覆者也。先朝時,有窮民之偸食草穀者,以土塊造印,置之次律。今此太熙,不過勸善文而已,置法不亦過乎?寅明曰,此乃窮民也。聖上,若哀矜而欲生之,則臣何必爭執乎?上曰,承旨書之。僞印節次,旣已承款,置法之外,無他道也,而究其心則可謂哀矜,究其文則不過勸文,宜體昔年孫自哲滅等之典,特爲減死定配。上曰,因此予有自勉者,秋官亦當然矣。世謂入於三覆者,豈可生云,而此言非也。三覆,卽死中求生道之意也。今日若曰依律則當死者,不待正法之日,而便是死於今日矣。是故,古之承旨,有讀照律,而嗚咽者云矣。今日處決者中,金卜先、權淡伊、崔莫同,論其罪狀,則入於啓覆者猶歇,而以依律二字勘決之時,予心自然如何矣。至若太熙,若無諸臣之言,則幾乎置法,人命至重,而不自覺察之中,安知無誤決者哉?思之誠可澟然,予旣自勉,而秋官亦於大辟論斷之時,必須惕念,可也。游曰,聖敎如此,敢不服膺而仰體乎?寅明曰,聖上如是存心,國家之福也。然法律,亦不可放過矣。上曰,今日以更査事,半日持難矣。君與相持心,常如今日啓覆時,則豈不好哉?每患文具矣。聖龍,持任從之同文案而進曰,此亦自照律讀之乎?上曰,唯。聖龍讀未訖。上曰,止。照律有可疑者矣。故殺者,用意之謂,而此則似是鬪敺殺矣。僉議如何?寅明曰,雖不勝杖,而拔劍刺殺,則是故殺也。橚曰,不勝杖而刺之,非故殺也。游曰,有殺心而殺,則是爲故殺矣。廷濟、尙絅、亨益、錫五、尙賓、道常、聃錫、亨宗、重弼曰,故殺矣。濰曰,不但故殺分明,渠以贖良奴,刺殺舊上典之親戚,尤極痛惡矣。宗城曰,故殺無疑,而見獄案,則泰來之兄,欲奪其刀,而隣人挽止,故出走云。爲其兄者,知其欲害,而出走者無狀矣。上曰,然。集、泰溫、星鎭曰,故殺矣。上曰,殺人中,此則比他稍輕,而刑曹參議,所謂刺殺舊上典之親戚,尤極痛惡云者,是矣,依律。日躋,讀張貴才文案。上曰,自其故殺更査處讀之,而中間更擧上文處拔之道,臣結語以下讀之。日躋讀訖。上曰,僉議如何?諸臣曰,故殺無疑矣。上曰,依律。浩,持河淳長文案而進。上曰,照律讀之。浩,讀訖。上曰,此與制書異矣。僉議如何?寅明曰,此則困於李命得之徵債,爲其所脅而爲之,臣則以爲不必殺矣。橚曰,不過脅從,一律過矣。游曰,《大明律》則元無首從皆死之文,而《大典》則有之矣。聖意,旣在於欽恤,雖爲法官,亦何必一向爭執乎?惟輕之典宜矣。廷濟曰,此等脅從之人,古亦有貸死之例矣。尙絅曰,臣亦無異議矣。亨益曰,印僞造罪人,自古多緩治,故近來連出,泰熙、淳長,皆生則律令解弛可慮也。此與命得,雖有首從之別,而從輕之典則不知其可矣。最壽曰,首從之別,似有之矣。錫五曰,與首堂之議同矣。道常、耼錫、亨宗曰,無異議矣。重弼曰,六十張帖文,渠自書之,與命得,僞造御寶,互相潛踏,不可容貸矣。濰曰,近來外方帖文,僞造之弊甚多,不可緩治,而首從則有間矣。宗城曰,重臣所謂泰熙、淳長,不可皆生者是矣,而但命得若斯得則自當正法,淳長之從輕,亦似無妨矣。集曰,雖有首從之別,而渠若不書給,則僞寶何以潛踏乎?與泰熙有異矣。泰溫曰,命得初謀,亦安知其不爲同參乎?然諸臣,皆欲從輕,雖傅生議,亦非大段失刑矣。上曰,若是備忘,僞造者則當用制書之律,而帖文則雖敎旨,與制書稍異矣。然今有相勉於諸臣者矣。此罪人之情狀,若如卜先、淡等,則諸臣雖欲生之,予當殺之,此則諸臣設欲殺之,予當生之矣。然《大典》則印文雖未成,造意加功,皆用極律,御寶敎旨,何可書給乎?予則固欲生之,而執法之官,亦以惟輕之典爲言,可謂太歇視矣。旣知其如此,則不可不言,故言之矣。游曰,上敎至當,而先朝時,韓世熙、高光斗事,與此相類,而皆不死,故臣欲傅之生議矣。錫五曰,雖以好生之德生之,而法文則昭示於外方宜矣。上曰,承旨書之。此非印信僞造之比,而渠亦書其帖文,互相踏印,箇箇承款,則焉有毫分可恕之端,而但非徒渠招,以命得招觀之,其所被脅無疑,究其心則亦爲哀矜,而直用詐爲制書之律,其涉太重,特爲減死,勿限年定配。匡輔,持從萬文案而進。上曰,照律讀之。匡輔,讀未訖。上曰,止。此獄事,有兩款可疑者,一則風憲殊常,一則屍親歇視,而國家嚴治,亦涉如何矣。寅明曰,邊土絶遠,王化未沾,官奴强盛,以致殺人,不可不嚴治,而諸人猝曳敺打,則非渠獨殺,經年後檢屍成獄,亦涉已甚,從輕之典,似無妨矣。橚曰,大臣之言好矣。廷濟曰,文案未詳,而大臣言,似好矣。游曰,經年後檢屍,傷處狼藉,從萬若重打,則風憲家四十里之地,何以往返?若謂風憲打殺,則屍親,自初以爲不過五度,獄案不成格矣。尙絅曰,以諸臣之言見之,殺人未分明矣。亨益、最壽、錫五、尙賓曰,與諸臣之見同矣。道常、聃錫曰,末終受杖於風憲,則從萬不可償命矣。亨宗曰,風憲之杖,雖曰五度,人或有一二杖致斃者,不可全然歸罪於從萬矣。濰曰,當初鄭禮奉等,以爲必捉此人,吾輩可以發明,風憲處捉去時,五人同事,與屍親私和時,四人出物,似是皆有所犯矣。且風憲五度之杖,亦豈無致死之理乎?臣待罪南邑時,有宗親府奴,割其族人之墓一半,而偸葬者,臣決杖十度卽死,年前戶曹入直郞官,見汲女爭鬨於井邊,撻楚三度卽死,邂逅致斃,亦不怪矣。從萬之爲首犯,終未分明,似當減死,而私和時同出物者,竝刑推宜矣。重弼曰,渠輩亂打後,捉送風憲者,必出於欲爲無事之計矣。宗城曰,金濰之言精矣。從萬不可謂首犯矣。集曰,從萬,失物而敺打春先,則渠爲主人矣。終不得償命於一人,則死者豈不冤乎?泰溫曰,從萬旣已重打之後,欲以風憲五杖,爲疑亂獄情之計,置法宜矣。星鎭曰,獄情多有疑晦,博詢處之,何如?寅明曰,雖不償命,不可不重治矣。上曰,承旨書之。考閱文案,多有可疑之端,此可謂罪疑惟輕者是乎矣。以此觀之是良置,邊地遐遠,未曉法重,風化未沾,屍親隱匿,未罪從萬之前,其幾人若此,而私相掩匿,其在樹風勵世之道,雖施惟輕之典,宜示嚴懲之道,減死遠配。寅明曰,仁太、秋先,私和之罪,亦當勘處矣。上曰,仁太則從其母之言也。春先之妻,尤爲無狀矣。游曰,近來殺獄私和之弊,極爲痛駭,而今此春先之子仁太,受賂私和於從萬等者,尤爲絶痛矣。本道勘決時,所當請罪,而不爲請罪,殊涉疎忽矣。律文則屍親私和罪,杖一百徒三年,而似涉太輕,今此仁太私和之罪,似當嚴懲矣。上曰,秋判所達是矣,依本律勘罪,可也。{{*|出擧條}}本道勘決時,以私和之罪,罪姜必星者,極爲怪矣。又有下敎者,檢屍重難,而埋置後檢屍,尤極重難,此後則已埋者,勿爲檢屍,可也。寅明曰,《無冤錄》,亦有此法,若一切禁之,則必有不得成獄者矣。上曰,殺人者償命,蓋以死者殘忍故也,而埋者掘出,亦豈不殘忍乎?見此文案,有所不忍矣。我朝仁厚立國,雖逆賊,已埋則亦不發掘,豈可爲檢屍而掘見乎?寅明曰,爲死者而爲之,故自古如是矣。上曰,自警編,王世明三年後報仇,不忍檢屍故也。孝子良弟之心,豈忍爲此乎?宗城曰,聖意則甚好,而若爲挈令,一切廢之,則亦必沓沓矣。特下絲綸,以示惻怛之意則似好,而終不可永禁矣。昔年大丘朴慶餘之獄,臣之外三寸故相臣洪致中爲御史,亦發屍檢驗後,成獄償命,不如是則此等疑獄,何以處決乎?游曰,《無冤錄》,亦有白骨檢驗之法矣。濰曰,古者包拯,亦行此法矣。上曰,包拯決獄之事,《史記》亦有之耶?予嘗見其書,太神奇矣。游曰,江春監司狀啓,朴汝柱殺獄文案,頃有登對時,稟處之命,故持入而今已日暮,何以爲之乎?上曰,卿欲更査耶?傅生耶?游曰,不可不更査矣。上曰,片三奉之通奸一丹,無據矣。游曰,淡分之娚矣。上曰,淡分之本夫間夫同行之際,本夫殺間夫,而淡分則先去,似是渠亦欲殺之矣。游曰,本道取服後,結案不爲之,亦甚疎漏矣。更査事,自本曹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頃因備局草記,左尹、判決事,有待開政差出之命,而開政遷就,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判書亦有口傳差出之例耶?宗城曰,六卿則似不當口傳差出矣。上曰,玉堂有闕耶?宗城曰,有闕矣。上曰,明朝,政官牌招開政,工曹判書漢城府尹,問于大臣,以次品備擬,而當此卯酉,申飭之日,朝著乏人,故如是不拘常規而差出。頃者枚卜之初,亦已下敎,而必取可用之人,可也。寅明曰,司譯院都提調,方在瑞山,提調金取魯罷職之代未差,李德壽出疆,前頭勅行時,不可無提調,明日雖參議獨政,有闕代,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榻前下敎}}寅明曰,啓覆時,各司當以長官入參矣。今日三覆時,長官入參之數,雖有加於初覆,而未備之員尙多,且筵席奏對之際,紛鬧特甚,殊欠肅敬之儀,此皆由於政院不能檢飭之致,諸承旨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俄者臺言之不答者,亦以屢次問答之際,紛鬧尤甚,故不緊之語,不爲賜答矣。寅明曰,闕中不能肅然禁喧,郞官所當汰去,而今日則申飭之初,故不爲請罪,此後各別,申飭宜矣。又曰,李錫杓疏,留中不下,其疏言多,切實則留中省覽好矣。而但其中,多有藏名論斥者,外間不見原本,擧皆疑懼,聖意雖以出示,則必致紛拏爲慮,而當之者,不過一番陳疏而已,何至紛挐乎?卽爲出示,何如?上曰,留中者有微意,而自前亦多有留中之疏,何必以此疑懼乎?寅明曰,但聞風傳之語,故自多疑懼,雖如小臣者,亦安知不入於其中耶?上曰,無之矣。其疏以爲諸臣,不以廟謨爲務,但以冬曆夏扇,比較多寡云,此外別無他語矣。寅明曰,日昨以直關事,請罷當該堂郞之時,以其中方帶將任者,則宜有區別之意,仰達矣。退而見之,則元無如此之人,實有率爾陳達之失,惶恐待罪矣。上曰,勿待罪。宗城曰,頃日政,豐德府使差出時,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事,啓請之後,海美縣監,又爲差出,而適値夜深,昏不覺察,以禁軍將許逢擬望,而不知其爲禁軍將,未能更爲啓請矣。旣違政格,故逢以是爲嫌,不爲辭朝,臣以此陳疏,而喉院不捧,故惶恐敢達矣。寅明曰,許逢則似當使之赴任,而李宗城卽以此陳疏,可也。筵中陳白,有若待罪者然,事體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守令之一司署經者,自前有發送之例矣。今亦依例,發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集,讀前啓。上曰,措語無改,則只擧末端,可也。集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集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集曰,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集曰,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集曰,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集曰,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上曰,勿煩。集曰,殺人者死,三尺至嚴,其不可容易原恕也決矣。今此平壤罪囚金禮晩,其所戕殺,雖近於登時捕捉,旣非本夫同居之人,則揆諸法,比元無可生之理,而明白承款,情節兇悖,減死之命,固知出於欽恤好生之盛德,而原其罪狀,斷無容貸之理,請還收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不允。集曰,沙斤察訪林瑍,本以堪輿微瑣之流,濫授郵官,莅任以後,無一善狀,不恤馬政,專事侵虐,驛卒嗟怨,道路嗤罵。且其撲殺人民之說,不翅狼藉,如此之人,不可仍置。請沙斤察訪林瑍,先罷其職後,特命王府拿處。上曰,依啓。集曰,生民休戚,係守令之臧否,其不可不愼擇也,明矣。彦陽縣監柳文龍,本以卑微之人,愚騃無識,莅任三載,全不事事,偏信奸猾之兵房軍官及新延吏房,大小政令,一循其指揮,下吏之夤緣爲奸,罔有紀極。且館主人稱云人,率置衙中,而居中用事,賂門大開,積謗載路,闔境怨詛,南來之人,無不傳說,如此之人,不可仍畀字牧之任。請彦陽縣監柳文龍罷職。上曰,遠外風聞,其何準信?此時守令,數遞有弊,更加詳察處之。泰溫曰,臣新進生,疎昧於法文,而至於河淳長之罪犯,非不知關係至重,而首犯旣未斯得,帖文異於制書,則罪疑從輕之律,或不害於法意,故有所陳達矣。聖諭誨諭,至以歇視淳長爲敎,臣何可自以爲是,而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不過飭勵,其何深嫌?勿辭亦勿退待。泰溫讀前啓。上曰,措語無改,則只擧末端,可也。泰溫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泰溫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泰溫曰,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泰溫曰,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泰溫曰,守令乃親民之官,有言語,然後可以辨是非而明曲直,文化縣令洪禹諧,不特老昏特甚,不堪任事,病不能言,言亦不可了,持牒來訴之民,盈庭爭辨,終不能明聽,辨別之言,吏多從傍而代其言,政令弛廢,民情悶鬱,如此之人,不可久置字牧之任。請文化縣令洪禹諧改差。上曰,人非啞則若是耶?大臣知之乎?寅明曰,臣則不知矣。泰溫曰,臣以書狀官往來時見之,則洪禹諧,半日相對,僅出一言,而亦不可了,心甚怪之,及其起出後,殷栗縣監趙慤,適在座,故問之,則有病而然云矣。其後西來之人,莫不爲駭,藉藉傳說,今世守令,豈有不言而化之者乎?此乃臣所目見,非風聞之比矣。上曰,依啓。泰溫曰,寶城郡守田萬秋,本以椎樸武夫,不解文字,初不合於字牧之任,而到任未久,傾惑私婢,全廢公務,分糶之際,不爲親給,其他政令,多從其言,政令乖舛,擧措可駭,此輩如此之事,固不足深責,而其爲一邑之害則大矣。請寶城郡守田萬秋罷職。上曰,遠外風聞,何可準信?此時守令,數遞有弊,更加詳察處之。上曰,今因慮囚事,有可以飭勉於諸臣者矣。俄聞刑曹參議金濰之言,略施笞杖,人或致斃,敦寧都正李亨宗,亦以爲人之殞命,不在杖數之多,爲官長者,不思重人命之道,以爲邂逅致斃,有何關係云,則死者之孤兒寡妻,呼號無訴之狀,豈不矜慘乎?諸臣旣聞此敎,其各自勉,常存重惜人命之意,俾無乘憤濫刑之弊,可也。游曰,入侍諸臣,親承聖敎,孰敢不惕念仰體,而濫刑之弊,外方尤甚,遠方官吏,豈能皆知聖意乎?以此下敎,出擧條頒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上敎如此,敢不對揚乎?群下旣聞此敎之後,若有濫刑者,則尤無狀矣。官事亦不可濫刑,況私事乎?上曰,昨見秋曹啓目,北道罪人金萬泰等,兵營推問時,以大木,自頭至足亂打云,不亦過乎?渠之罪狀,雖極痛駭,刑杖何如是過濫乎?寅明曰,昨日秋曹啓目判付,有罪人金萬泰、金有望,不拘日次,各別嚴訊之命矣。卽聞刑曹堂上之言,則有望,方在死境,若不拘日次嚴刑,則必徑斃云矣。萬泰之罪,御史行査後,不過酌處,則元非死罪,且行賂一款,萬泰發明則有望,亦何至爲死罪乎?固知聖意,以萬泰因有望,納賂於洪好人之故,必欲嚴懲,有此下敎,而審理御史,書啓中,以布五十同及㺚馬毛衣,爲好人犯贓之實矣。裘馬則好人,旣已自服,當用常律,而布則道臣査狀見脫,有望以萬泰處所捧之賂物,納于兵使云者,前後文案,元無擧論疑似之端,且無御史之言,則何可勒謂其如此,而有望捧賂與否,恐非王獄之所可深覈矣。上曰,然則後日次對,更爲稟處,可也。游曰,然則不拘日次刑訊事,何以爲之乎?上曰,渠則無可惜,而大臣旣如是陳達,當更爲消詳處之矣。{{*|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3日==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匡輔{{*|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浩{{*|坐}}。右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病}}。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暈上有冠。未時,日有兩珥,日上有冠。夜一更二更,月暈,有霧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李匡輔啓曰,日氣陰冱,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金浩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在外,南泰溫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右承旨李聖龍,左副承旨洪景輔,同副承旨李日躋,今日俱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和鼎,以部將褒貶磨勘事,兵曹褒貶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吳遂采,身病猝重,累度呈狀,無意行公,宿衛重地,不可久曠。正郞吳遂采,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左副承旨金浩進,兵批,判書趙尙絅本曹褒貶進,參判趙遠命病,參議尹容褒貶進,參知李榕進,左副承旨金浩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黃海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顯陵參奉申{{?|⿰月翕}}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別單書入。兵批啓曰,忠壯衛將趙福基呈狀內,以守禦廳敎鍊官,兼差衛將,兩處入直之際,多有掣肘難便之端云。事勢如此,則宿衛輪番之任,有難兼帶。忠壯衛將,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接慶尙監營移文,則新除授滿浦僉使郭來泰,以帶來軍官,方在營下,而自數朔前,重得奇疾,症勢危劇,萬無登程之望云。病勢危重,無路上來,則有難等待,邊上重鎭,亦不可久曠。依例罷黜,準期不敍,何如?傳曰,允。以宋眞明爲工曹判書,李聖龍爲左尹,金龍慶爲大司諫,朴弼傅爲持平,愼爾晉爲判決事,李鼎輔爲兵曹正郞,尹游爲司譯提調,金始炯爲黃海監司,鄭羽良爲戶曹參議,申晩爲校理,閔亨洙爲副校理,兪健基爲修撰兼中學敎授,沈䥃爲兼南學敎授,吳遂采爲文化縣監,權啓爲沙斤察訪,宋暹單付兼養賢直長,任洙、申在夏竝爲副護軍,金始煥、申昉、兪拓基、李春躋、柳儼、金{{?|⿰禾道}}、李喆輔竝爲副司直,尹世謙爲副司果,兪彦好、金范甲竝爲副司正。 ○洪景輔啓曰,因弘文館草記,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啓曰,都承旨金始炯,以大臣偕來進去矣。今日政,移拜黃海監司,偕來交替,不可遲滯,政官卽當牌招,開政差出,而日勢已晩,待明朝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上番兼春秋尹澤休,家有拘忌之疾,勢難在直,兼春秋之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蔡慶承單付兼春秋。 ○傳于洪景輔曰,召對爲之。 ○金浩,以摠戎廳言啓曰,三運上番四哨軍兵,今已逢點,新舊軍兵,露梁敎場,今十四日私習,十五日習陳後,新軍則輪回替直於廣智營準番,舊軍則例自陣場,仍爲放送矣。十五日習陣時,廣智營入直將官軍兵,依例除標信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臨淄僉使文以維,智島前萬戶李萬輔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萬輔,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文以維,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韓次愈手本,則保放罪人洪禹錫,病勢今似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三日,內奴金泰成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童蒙柳俊三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敦化門守門將崔仁恒,丹鳳門守門將李大實,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三覆後,依律罪人等,依例擧行事,知委各其道,而減死殺人罪人金禮晩,則臺諫方以還收論啓,姑令仍囚,臺啓收殺後擧行事,分付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匡輔,以漢城府言啓曰,今因吏曹參議李宗城所啓,閭家奪入,摘奸現告事,命下矣。發遣本府郞廳摘奸,則中部非老前契居,前萬戶崔柱宇,家有寡女,李氏入接,故問其曲折,則以爲今十月二十四日,買得入居,而未及官斜云。南部部契,錄事金斗樞家,前牧使金遇喆入接,故問其曲折,則以爲本以鄕居之人,無在京家舍,而因晉州稅船致敗事,上京就理,適有書狀官除命,不得下鄕,今十一月二十九日買得,今月初七日入居,而因本府堂上遞易,趁未開坐,不得官斜云。雖曰買得,未經官斜,則俱難免冒犯之科,依法勘罪,而朝家嚴飭之下,當該部官,初無牒報之事,則亦難免不察之罪。中部主簿鄭興道,南部參奉鄭敏迪,竝令攸司,照法處置,何如?傳曰,法綱雖曰解弛,飭勵之下,乃敢復此,況此則是白文買賣之類,其敢以買入云者,尤極痛駭,金遇喆之以侍從之臣,恣意違令,極可駭也。徒三年遠配,所謂婦人,未知某妻,而宜有男丁,亦爲徒三年定配,部官竝先汰去後拿處。 ○正言金聖鐸疏曰,伏以諫官之職,責任甚重,古人所謂官雖卑,與宰相等,非才且賢,不宜爲者,非虛語也。臣本以庸品,見識矇昧,言議巽軟,頃叨憲職,再陳蕘說,而以凡陋陳腐,無直截新奇之語,見譏於公論,於此可見其無所短長之效,而言責重地,其不可妄據也決矣。迺者猥蒙殿下,不知臣不肖,以臣爲司諫院正言,臣竊目循省,才分之不可堪,如上所陳,則其何敢不量輕進,以玷國家之名器,而辱君父之恩命乎?雖抵死懇避,重犯瀆擾之誅,亦有所不辭,而顧臣以至愚極陋之資,荷聖明不世之知遇,待罪憲府之日,拘於母病,偃息鄕閭,再違召命,慢蹇之罪,在所難免,而聖德天大,不加譴罰,及其遞付軍職,適當永禧殿擧動之時,而僻在下土,未及預探日期,不得趨參於陪從之後班,仰覩希絶之盛儀,分義愈闕,罪戾愈重,合與諸臣,同被拿推,而又蒙聖上,曲垂容貸,旋下勿論之敎,臣是何人,誤恩殊眷,一至於此,臣誠惶隕感激,罔知所以爲報,而意外除命,適及此際,臣若復膠守不敢當之愚分,重畏不知量之人言,在家偃蹇,不卽趨承,則是臣從前違傲之罪,無以自贖,而負殿下罔極之恩,滋益甚矣。玆於馹召之下,冒昧承膺,以今月初七日,來到廣州地界,始知於初四日啓覆時,已遞職名,臣所當卽尋鄕路,而咫尺天闕,不得瞻望而歸,實有古人終南、渭水之戀,遲留經宿,不忍遽發矣。此際得接邸報,伏知聖眷未已,復除前職,臣驚惶踧踖,益無所措。夫至愚者小臣也,莫重者諫職也。以至愚之臣,荐膺莫重之任,於數日之內,此何等榮寵也。又何等感悚也。臣固當竭蹶趨進,一伸祗謝之不暇,而臣以羸弱之質,素多疾病,發程之後,累日觸寒。卽今滿身寒縮,胸背牽痛,食飮全廢,委頓店舍,雖欲前進,其勢末由,而又因城中親舊書,得聞痘疫大盛,無一坊乾淨處,臣年過五十,尙未行痘,八袠老母,亦忌此患,故臣之畏痘,異於他人。今於火焰熾張之日,欲冒危承命,則不但臣有生行死歸之慮,亦恐貽老母千里之憂,欲不肅徑還,則以痘疾之畏忌,廢臣子之分義,尤有所不敢焉者,而與當初所以冒沒上來,願一謝恩之本意,又相緯繣,臣之進退,可謂大狼狽矣。仍竊伏念臣於前冬,以司蓄別提,猥參筵席,殿下因筵臣所達,知臣未疫實狀,又知臣有老母,特加悶憐,許其還歸,仍敎曰嶺南之人,最畏痘患,其所以曲軫細諒,欲其就利避害者,不啻慈母之愛子,臣之感泣銘鏤,未暝難忘,則妄意仁覆閔下之天,宜無前後之異同,且於李權之死,天語惻怛,有足動人,聖人之心,一視同仁,豈於今日,忍令臣冒入死地,而不之恤也。臣之情實旣如此,病狀又如右,是敢仰恃恩私,不避猥屑,疾聲呼籲,不能自已,伏乞聖慈,哀其情而赦其罪,亟命遞罷臣職,俾臣得以脫危免死,以紓病母之憂,則臣生當隕首,死當結草,重念臣出身之日,旣以許國,前後渥恩,不可終負,若使老母,不甚危綴,痘患不甚梗礙,則東西南北,惟命是從,夷險劇易,何所避就?況出入天陛,昵侍耿光,是乃人臣之至榮,其敢苦辭而苟避乎?觳觫齊牛,尙被不忍之恩,陳情李密,得伸終養之願。今臣之性命,猶可以比於禽獸,而臣之情勢,亦不在昔人之下,則區區血懇,宜不得罪於好生之仁君孝理之聖世矣。伏惟殿下,重加矜念焉。臣旣在京城至近之地,知有除命,私情迫切,不敢等待有旨,徑先陳懇,恐違格例,恭竢罪罰,臣無任瞻天望聖,懇迫惶蹙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纔遞復擬,意謂上京,因筵臣所達,知來到近畿,而其所陳,卽前日已許者,矜其懇而許焉。 ○十二月十三日初更,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李匡輔,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尹澤休、李成中入侍。上曰,今觀京兆草記,閭家入接者兩處矣。其時京兆堂上誰耶?注書出去,問啓,可也。彦好出去,分付政院後還入。星鎭,讀《綱目》第二十九篇下,第十六板齊中興二年,至第二十二板梁主衍,殺巴陵王。星鎭曰,此則勿讀乎?上曰,讀之。星鎭,讀至第三十九板彭城王勰等監之。上曰,承旨讀之。匡輔讀,自第三十篇上,第一板起乙酉,至第七板米斛三十錢。匡輔曰,臣方失音,不能讀矣。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第七板梁天監五年,至第十六板大得獠和。匡輔曰,夜已深矣。自上失睡,極爲可悶,陳文義,退出,何如?上曰,文義陳之。星鎭曰,梁置謗木肺石函,唐虞之時,有諫諍之鼓,誹謗之木,謗木蓋出於此也。肺石則《周禮》亦有之,蓋人之肺腑主聲,民有呼冤之聲,以此受之故也。然人君之政治公平,言路恢張,下情得通,則自無冤屈之人,雖無此,亦何妨哉?苟或政令不平,民情壅閼,則此爲文具矣。上曰,然。星鎭曰,盜入梁宮,捕得伏誅,朱子筆法嚴矣。孫文明,卽齊東昏侯嬖倖之臣也。平日納君於昏,故謂之盜也。上曰,此言有出處耶?星鎭曰,發明《綱目》,有之矣。上曰,此則似過矣。雖非嬖臣,作亂者則如是書綱者,《綱目》亦多有之矣。星鎭曰,必以盜書之者,似有嚴斥之意矣。上曰,嘗見發明書法,其言多有過處矣。星鎭曰,梁定雅樂,蓋自三代以後,正音無傳,《禮記》曰,聲音與政通,至治之世,人和氣和,則音樂亦得和平,亂世則政亂民困,自有哀愁之聲,時有盛衰而音樂隨之矣。我國世宗朝,文物粲然,雅樂初定,其時政化修明,風俗淳厖,故正聲自作矣。其時樂器音律,至今皆存,今亦克追世宗朝治化之盛,則聲音之正,亦與三代無異矣。上曰,所達好矣,當加意焉。所謂四通三絃二百七十絲者何耶?儒臣知之乎?星鎭曰,未能詳知矣。上曰,《南北史》,《梁書》則必有其制矣。通者未知何物耶?匡輔曰,制度雖未詳知,而凡物一件,謂之一通,似是此義也。四通,各施三絃,而隨其音律絃之大小各異,黃鍾絃最大,應鍾絃最小者也。上曰,十二絃,爲十二律耶?匡輔曰,四通三絃,爲十二絃,四通象四時,十二絃象十二月者也。上曰,承旨之言是矣。星鎭曰,謝胐之事非矣。初則有若潔身者,而又何必自出詣闕耶?旣出之後,不省職事,亦甚無義,不過出於免禍之計,比諸河胤,亦不及矣。上曰,無足道矣。星鎭曰,吉{{!|𮊺|⿰分羽}},爲父訟冤,請貸其死者,人情天理,固所當然,而梁主,疑人敎之者怪矣。其所對問之語,已極奇矣,而且其固辭丹陽尹之薦擧,亦甚賢矣。然吉{{!|𮊺|⿰分羽}}之父,則爲姦吏所誣,赦之宜矣,而苟其不然,而徒以其子之稱冤,輒加寬赦,則豈不長其奸僞之風乎?朱子所以特書赦之者,亦所以示戒也。上曰,此亦發明《綱目》之語耶?星鎭曰,果在於發明《綱目》矣。上曰,此亦過矣。此綱,只是許其孝者也。星鎭曰,我國擊鼓,有似於此,而末世人心多詐,亦難盡信矣。昨日慮囚時,伏聞聖敎,以吉{{!|𮊺|⿰分羽}}事,引喩於金必良事,此等處,不可不審察。若以爲父訟冤,每施惻隱之仁,則奸僞之習,必致漸長矣。上曰,昨日非以吉{{!|𮊺|⿰分羽}}事,比而同之也。大臣旣曰,其子訟冤,何可取信?故予以爲然,則如吉{{!|𮊺|⿰分羽}}之乞代父命者,亦不可取信耶?此等處,雖有可欺以其方者,亦不害於見欺,故又引子産事諭之矣。大抵人主,公聽竝觀之道,苟有爲父鳴冤者,則辨察其父之冤枉與否,果是冤也則因其子之言,而赦之無妨也。若是當死者則雖奬其子之孝,而亦不可屈法也。苟或以爲爲父稱冤之言,自多有矯飾者,不可取信云,則此乃驅一世於詐僞之域也,亦豈以孝御世之道乎?子爲父隱,天理人情之當然,訟冤之際,容或有假飾之言,而仁人君子,亦何可擧一世,盡歸之於詐僞耶?匡輔曰,漢時緹縈之事,文帝不疑,而吉{{!|𮊺|⿰分羽}}則梁武疑之,蓋以其年幼也。上曰,今人年十五,或有長大者,而吉{{!|𮊺|⿰分羽}}則似是稚小者矣。星鎭曰,趙脩恃寵驕恣,罪雖可殺,而甄琛、李憑,加鞭急驅而殺之,刑罰人主之大柄,而琛等因私殺人,巧飾爲言,魏主不罪之,刑政若是紊亂,其何以爲國乎?上曰,此綱可疑也。趙脩之罪,不過驕恣,甄琛等之打殺者,非魏主之意也。而朱子以有罪伏誅書之者,何也?星鎭曰,驕恣當死,故謂之伏誅也。上曰,琛等擅殺,亦非驕恣乎?筆法未可知也。星鎭曰,北海王詳等,竊寵弄權,鷄雛之災,實有所召,大凡災異,不但在於衰世,治平之時,亦或有之。殷高宗,遇雉雊之災,而恐懼修省,殷道乃昌。戰國時,有雀生{{?|⿰旃鳥}},以小生大,似不爲災,而宋君驕逸而亡其國。以此觀之,國之興亡,不在於災祥,專係於人君德不懷之間,可不戒哉?上曰,所達甚好矣。星鎭曰,梁置五經博士,初政能尙儒術,而終乃誑惑邪說,奉佛捨身,儒佛之道,正如陰陽氷炭之相反。孟子曰,楊、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著,異端吾道,何可竝行乎?畢竟餓死臺城,佛不之救,異端之害,終致亡國,可不懼哉?上曰,然。星鎭曰,魏有芝生,而此等祥瑞,何補於國哉?商有桑穀而太戊興邦,漢有産芝而秦轍幾續,古語云,豐年爲上瑞者是矣。上曰,然。星鎭曰,魏罷鹽池之禁是矣。《周禮》所謂,山林川澤禁之者,爲民守之,與民共之者也。文王之囿七十里,芻蕘雉兔者往焉,此亦仁政之一端也。以我國言之,則卽今鹽盆收稅之屬,卽鹽池之禁也。諸宮家,旣已折受,豪族世家,又皆占得,無一閑處,小民魚鹽之利,本不贍足,而又重之以收稅,民安得不困乎?宮家折受,猝難盡罷,而薄其收稅,可矣。豪右之私占者,則一竝禁之,豈不爲惠民之政乎?適因文義,敢達所懷矣。上曰,然。星鎭曰,源懷所謂爲貴人,比如爲屋之說好矣。人君於凡事,擧其大綱,而小節則略之,可也。每事欲其極盡,則政令施措,終爲瑣細煩苛之歸矣。此等處,各別留意,何如?上曰,然。雖無儒臣之言,予欲下敎矣。凡事何必一一細察乎?人或不知其短處,而予自知之,故旣已加勉,而今日上下,皆有此弊,頃於拜相之後,亦有勉飭者矣。古人有三字符,今則寬簡二字,正是上下交勉處也。星鎭曰,臣言辭拙訥,不能盡胸中之耿耿,而文義適好,故有所仰達矣。上曰,京兆堂上,問啓何其遲耶?注書出去,更問,可也。彦好出去。上曰,貢人倒懸,常所軫念,而至於紀綱所係,不可不申飭矣。今日燃燭後,烟氣遍滿於殿內,有若霧生,且有松脂之臭,曾有申飭,而進排之不善,又復如此,以三令五申之意,承旨更爲申飭,可也。匡輔曰,俄者烟氣果爲遍滿,故臣等亦怪之矣。彦好入來。匡輔曰,注書問之,則中部閭家之入接,在於十月二十四日,而其時京兆堂上,除未差在外外,左尹金潝行公。南部閭家之入接,在於十二月初七日,而其時京兆堂上,除在外外,左尹金潝,右尹洪尙賓,行公云矣。上曰,承旨書之。今之紀綱,雖曰解弛,幺麽飭勵,其過幾年,乃敢若此,所謂買入,乃是白文買賣之類,而下問之下,敢曰未及官斜云者,其非欺君乎?事之無嚴,莫此爲甚。京兆之因下敎査陳也,其宜只達其人而已,何可條陳飾詐之說乎?已涉矇然,而若是犯禁,其亦該府之不飭,其時京兆堂上,竝從重推考,當該郞廳竝罷職,而今番摘奸,郞廳之曲陳其飾詐,瞞告于府尹,此猶若此,爲法官而能公乎?此則不可罷職而止,先罷職後拿處,而以此推之,其摘奸之泛泛可知。更遣郞廳,各別摘奸,若復隱匿,該郞部官,當依犯者律處之,各別嚴飭。星鎭曰,召對進講冊子過半,則繼講冊子,例爲問議後印出矣。卽今進講《綱目》已過半,繼講冊以何書爲定乎?上曰,先朝進講冊子幾盡,進講《宋鑑》,當爲繼講,而此亦曾已進講矣。《宋名臣言行錄》,何如耶?星鎭曰,《言行錄》,固爲要好,而但此非切實文字,若時時兼看則似好,而終非進講之書矣。然進講當否,亦爲問議乎?上曰,使領事,知予意,可也。匡輔曰,《朱子大全》、《性理大全》,皆有補於聖學工夫,此等冊進講,似好矣。上曰,程子,書亦何如?星鎭曰,有《二程全書》,《程書》分類兩冊矣。上曰,問議時,《程書》亦問之,可也。{{*|出擧條}}匡輔曰,召對每値夜深,聖上勤學好問之盛德,孰不欽仰,而雖以凡人言之,年紀漸衰,則氣度自不及於少時,聖躬保嗇之道,豈可如凡人匹士乎?且夫看文字之工,一時多閱,則自無沈潛玩味之效。每於召對時,或犯夜則只以若干張,酌量講討,毋致夜深,以盡攝養之道,何如?臣方兼帶藥院,不任區區仰慮之忱,惶恐敢達。上曰,所達甚好,而夜氣頗勝於朝晝,故每欲從容酬接,以致夜深,再昨所講,纔十餘張,今日所講,亦多夷狄之事,無可玩繹者。且以京兆堂上處分事,自然夜深矣。蓋以其時堂上,亦有不可推考之人,故必待問啓後處分矣。然所達如此,今後則當留意焉。京兆之五日摘奸單子,每以無爲言,而今乃如是,誠可寒心矣。匡輔曰,今番摘奸郞廳之先罷後拿者,亦當現告後擧行矣。上曰,依爲之。入侍中官,有昏睡者,雖當夜深,極爲未安,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諸臣退出,夜已四鼓矣。 ==12月14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未肅拜}}。左承旨李匡輔{{*|坐}}。右承旨金浩{{*|坐直}}。左副承旨洪景輔{{*|坐}}。右副承旨李日躋{{*|坐直}}。同副承旨吳瑗{{*|在外}}。注書尹敬周{{*|陳疏}}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兪彦好{{*|仕直}}李彜章{{*|病}}。事變假注書金范甲{{*|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賢嬪宮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賢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浩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持平朴弼傅在外,掌令南泰謹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校理申晩,副校理閔亨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禁推傳旨捧入。 ○南泰耆受由,代李彜章爲假注書。 ○李匡輔啓曰,卽今廳中苟簡,今日政,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同副承旨李日躋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趙遠命差祭,參議尹容病,參知李榕進,左副承旨金浩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聖龍爲都承旨,吳瑗爲同副承旨,金尙迪爲正言,鄭錫五爲戶曹參判,鄭履儉爲兵曹正郞,鄭權爲兵曹佐郞,朴弼載爲副校理,申喜集爲漢城主簿,朴師濂爲中部主簿,李匡德爲江華留守,趙顯命爲守禦使,任珽爲副護軍,金聖鐸、尹敬龍、兪胄基,竝爲副司果。 ○李日躋啓曰,新除授江華留守李匡德,前任甲山府使解由,未及成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金浩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吳瑗,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秋冬等本院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承旨李聖龍,時未肅拜,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卽者守禦廳敎鍊官來言,今秋冬等本廳褒貶,當爲磨勘,而守禦使未差,限內不得磨勘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校理沈星鎭,以召對繼講冊子問議事,纔已出去矣。玉堂上下番俱空,副應敎趙漢緯,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吳彦胄,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修撰兪健基,副修撰朴弼載,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臣今曉赴備局之路,偶見數三軍人,聚立巷口,持木匹嗟怨,以爲辛苦立役,受價兵曹,而所受木匹,尺寸糊連,一匹之內,幾至十數處,此木將安用之?幾至垂淚,仍欲手裂。近來外方軍布,雖云麤劣,如是糊連之木,外方決不生心上納。該曹必不無端捧納,此必當該色庫輩,符同外方下吏,從中幻弄,苟充換納之致,而當該郞廳,矇然見欺,不能覺察,致有此軍人呼冤之弊,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置之。當該郞官,拿問定罪,書吏、庫直,令刑曹囚禁,嚴覈後從重科罪。軍布出入,雖非堂上之所親檢,而其在事體,亦不可無警責,該曹判書,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依啓。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此等之木,決無上納之理,許多捧上,雖不覺察,上下之時,旣無不知之理,此是下吏,從中幻弄無疑,其不嚴懲,何以懲他?各別嚴問,繩以重律事,分付。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公洪監司李宗白,除拜多日,辭疏承批之後,尙不出肅。湖西事務之曠廢,極涉可慮。李宗白推考,使之卽爲出肅,以爲催促下送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尙衣院所報,則因傳敎,永禧殿新影幀,奉安黑長筒,旣已畢役。外樻亦自繕工監,造作進排云。依例自本曹看審後,輸送本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海平府院君尹根壽,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慶尙道金海府數外官屯田畓竝二結,望呈願受,故査問本官,打量成冊,旣已報來。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益陽君檀,惠陵守陵官時,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咸鏡道高原屬公田畓,因本家望呈,査問本官,則畓三結十八負四束,田十四結六十八負一束,打量成冊,修報監營,自監營上送。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祿試射時,沒技人熟馬賜給事,曾已定奪矣。今番祿試射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弘文館言啓曰,召對繼講冊子,問議事,命下矣。本館上番校理臣沈星鎭,今日出往在京及在外領事處,竝爲問議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洪州牧使吳命瑞戶奴呈狀內,矣上典,世傳田土家舍,在於本州,且有壯奴婢十餘口,在法應遞,斯速入啓,照例遞改云。境內有奴僕十口以上者守令遞差,旣有定式,則不可赴任。洪州牧使吳命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愼妃墓差祭內官車重漢書啓,外案山相望之地,有人入葬事,傳于金浩曰,今觀書啓,極爲痛駭,卽遣郞廳,摘奸以啓之意,分付京兆。 ○以黃海監司狀啓,載寧居御營保金漢彬等燒死事,傳于李日躋曰,燒死人等,令該道,各別恤典擧行。 ○李日躋啓曰,應敎趙漢緯,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吳彦胄,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12月15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未肅拜}}。左承旨李匡輔{{*|呈辭受由}}。右承旨金浩{{*|坐}}。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李日躋{{*|坐直}}。同副承旨吳瑗{{*|在外}}。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卽伏見各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平安兵使元弼揆啓本中,大吉號里權管崔俊昌,以周年居鎭,別無可觀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全光左水使李希夏啓本中,會寧浦萬戶李亨紀,以松禁或緩,修擧亦多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黃海兵使李相晟啓本中,九月山城別將李天培,以三年莅任,譽聲無聞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竝致勤點下,李希夏、李相晟則邊將且無一人居下,江華留守沈宅賢,京畿水使韓範錫,黃海水使李漢弼,慶尙左水使柳經章啓本中,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啓曰,卽伏見各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京畿監司李眞淳啓本中,陰竹縣監閔鎭五,以潛眄有譏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上考,平安監司趙顯命啓本中,慈山府使許樹,以擅刑可警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嘉山郡守柳世德,以推奴擾民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全光監司徐宗玉啓本中,景陽察訪洪以楫,以吏或爲奸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江春監司李玄輔啓本中,都事洪廷命名下,雖書題目,不塡等第,守令無一人居下,黃海監司兪拓基啓本中,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上前開拆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上前開拆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持平朴弼溥在外,掌令南泰溫牌不進,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承旨李聖龍,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領議政金興慶偕來承旨,交遞不可遲延,都承旨李聖龍,疏批已下,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注書尹敬周,除拜已久,尙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憲府之連日監察茶時,諫院之屢日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南泰溫,司諫許集,獻納李周鎭,正言李性孝、金尙迪,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南泰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李日躋曰,今觀北伯殿最,甲山府使南正夏,營俵賑資,鐫爲私用爲目,此乃貪贓,不可下考而止,況此地守令,尤不可嚴懲,令該府各別嚴處。 ○李日躋,以義禁府言啓曰,以京畿監司狀啓,本府覆啓,陽城前縣監李萬囿,拿問事,允下矣。李萬囿,時在全光道潭陽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李性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應敎趙漢緯,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吳彦胄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禁推傳旨捧入。 ○李日躋,以漢城府言啓曰,敬奉傳敎,閭家奪入處,更遣本府郞廳,與部官眼同別摘奸,則中部姑無執頉處,而南部倭館洞鄭召史家,進士尹得麟自今年二月入接,鑄字洞常漢金潤澤家,幼學權知重,自今年三月入接,同年五月,幼學沈命一傳入,軍器寺越邊契李國夏家,進士韓德一,自今年十月入接云,此三處,爲先摘發現告,而其他東部、西部、北部,則當此短晷,未及遍搜,方使連次摘奸之際,適有愼妃墓案山入葬處,卽遣郞廳摘奸之命,而本府郞廳四員中,庶尹尹世觀,內藏氷進去,判官洪應夢,愼妃墓所摘奸事出去,新除授主簿辛喜集,在外未肅拜,參軍未差,三部閭家奪入,他無推移摘奸之員,成命之下,將不得趁卽擧行。在外及未差之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備忘記,傳于李日躋曰,雖因他處分,特敎之下,泛泛摘奸,以南部觀之,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該郞爲先削職,分付該府,今無可聞之端,徒二年定配,以懲欺君之習,今觀草記,尤可駭也。身爲士子,特敎之下,敢爲掩匿,不爲自現,更爲摘奸後,乃知此則決不可以法弛犯禁者,比以擬律,所犯各人,令該曹,勿定年限遠配。其中權知重,依他徒年律施行,京兆堂上,亦有不能檢飭之事罷職,郞廳在外未差之代,堂上有闕代,令該曹擬差而待出代,未摘奸處,各別摘奸事,分付。 ○李日躋啓曰,漢城府堂郞有闕之代,令該曹差出,各別摘奸事,命下矣。該府,時無他行公堂郞,不可等待開政,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鉉輔爲左尹,金聖應爲右尹,金光遇爲漢城主簿,任道元爲漢城參軍。 ○李日躋,以義禁府言啓曰,備忘記,今觀北伯殿最,甲山府使南正夏,營俵賑資,鐫爲私用爲目,此乃貪贓,不可下考而止,況此地守令,尤不可不嚴懲,令該府,各別嚴處事,命下矣。南正夏,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沙斤察訪林瑍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林瑍,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浩,以吏曹言啓曰,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堂上不齊,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一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秋冬等本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因堂上有故,無以備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本曹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郞廳及諸將校,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金興慶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郞廳及諸將官,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徐命均受由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工曹言啓曰,本曹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臣宋眞明,昨日政除授,未及出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本府有司堂上不齊,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四山監役官,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尹金取魯在外,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及將官等,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身病危重,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刑曹言啓曰,本曹所屬掌院郞廳等,今乙卯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判決事未差,故不得同議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官等,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領府事鄭澔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乙卯年秋冬等褒貶等第,勘磨以入,而所屬司僕寺、軍器寺、典設司、訓鍊院官員等褒貶,因各其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部將等乙卯春夏等褒貶,因都摠府堂上有故,未及限內磨勘矣。其時堂上及部將,已多遞易,依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左右相意啓曰,本府今乙卯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議政臣金興慶,方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都提調左右相意啓曰,本廳郞廳及常平廳郞廳等,今乙卯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領議政臣金興慶,方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以漢城府啓曰,乙卯十二月十四日,以愼妃墓差祭內官車重。書啓,外案山相望之地,有人入葬事。傳曰,今觀書啓,極爲痛駭,卽遣郞廳,摘奸以啓之意,分付京兆事,命下矣。本府郞廳,今方發送,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漢城府啓辭,中部居崔柱宇家,入接寡女李氏,依法勘罪事。傳曰,所謂婦人,未知某妻,而宜有男丁,亦爲徒三年定配事,命下矣。李氏卽古學生沈賢希之妻,而事知奴子捉來,其家男丁使之現告,則李氏早年寡居無子女,只有養子,數年前亦爲身死,卽今家無男丁,不得現告爲供,旣無男丁,則傳敎內辭緣,將無以擧行,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登對時,稟處。 ○司諫許集,獻納李周鎭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現上}}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措辭現上}}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現上}}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現上}}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現上}}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措辭現上}}殺人者死,三尺至嚴,其不可容易原恕也,決矣。平壤殺獄罪人金禮晩,其所戕殺,雖近於登時捕捉,旣非本夫同居之人,則揆諸法意,元無可生之道,況又承款情節,極其凶悖,雖以欽恤之聖意,有此減死之命,原其罪狀,斷無容貸之理,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生民休戚,係於守令之臧否,其不可不愼擇也,明矣。彦陽縣監柳文龍,爲人庸騃,全不曉事,三載居官,無一善狀,偏信奸猾之兵房軍官及新延吏房,大小政令,一循其指揮,下吏之夤緣爲奸,罔有紀極,且館主人稱云人,率置䦜內,居中用事,賂門大開,闔境怨咀,南來之人,無不傳說,如此之人,不可仍畀字牧之任。請彦陽縣監柳文龍罷職。新除授大司諫金龍慶,時在公洪道瑞山地,司憲府持平朴弼漙gg朴弼傅g,時在黃海道金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及末端事依啓。 ○行都承旨李聖龍疏曰,伏以臣,直是年衰病痼,無才無難之一夫也。顧殫乃筋力,奔奏夙夜者,卽平日藉手事君之道,而此亦從近年以還,便作大難事,蓋其勢有不能强者存也。如是之故,愈覺其無用,生逢便訣,昔人所嗟,而不能則止,臣義亦當,惟有引分一退,以不負素心,而亦患無斷而未辦,逶迤禁省,愧懼徒至,此際京兆亞官寵擢之命,忽及於臣,易一日而又有銀臺長席之除,臣誠惝怳震悸,不知何爲而致此也。夫命德之列,公器所重,無用之實,聖鑑攸燭,而今乃以此官,屬之臣,不少難且愼焉,臣身蒙被之恩,固其渥也。而聖主綜核之政,不已舛乎,在梁之刺,續貂之譏,於公非細故,而踰分之懼,匪福之憂,在私亦何如也?念臣,以至無取之姿,得遇我聖朝,一身頂踵,罔非洪造,前後所叨之恩榮,夫豈隕結之可報,而惟是素乏之才具,不可强而能,漸朽之筋力,不可强而健,是故,雖在下大夫之列,固已逡巡而思一退,則況官位之進於此者乎?恩命之下,決知其不敢冒應,召牌儼辱,而未克祗承,區區衷懇,惟望誤恩之遄收,則今玆所帶之不稱,又有未暇論者。伏乞聖慈,特垂諒察,將臣新授資秩,亟許收還,俾得重名器而安賤分,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其何過辭?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金尙迪疏曰,伏以臣,不幸而早竊倖第,又不幸而猥玷史薦,畢竟罔極之誣。至及於百餘年旣骨之臣祖,臣誠痛結冤弸,心崩骨顫,直欲溘滅無聞,而不能得也。噫,士以立揚爲貴者,貴乎顯親,而以臣之故,上以移辱於祖先,下而貽戚於父兄,生則爲不孝之人,死將爲不肖之鬼,抱玆至痛,天地茫茫,見日月而自隱,對犬馬而猶慙,則尙有何心,可以復立於當世而反因受誣之薦事,轉作媒進之捷逕,郞署臺銜,俱係分外速化之資,則臣心恧縮,尙何可言?噫,臣祖之白地被誣,自有公案,信筆一時逞憾者之暗裏玷汚,此固子孫之所茹痛者,而神理不爽,天鑑至明,一紙恩批,洞釋無餘,則父子兄弟,聚首感泣,他日泉塗,有可以藉手歸見。然獨臣之日夜所腐心者,彼雖操臣蹙臣,此固臣一身事,而辱其身不足,又辱其先,苟有孝子慈孫之心,則亦豈忍爲此?使臣而唯意泚筆如渠之爲,則臣亦非糊其心眯其目者,而堂堂聖朝,《禮紀gg禮記g》昭森,此等悖習,臣竊爲恥。噫,因一榮選,誣及泉壤,世間一切名宦,直令人寢驚夢愕,則在臣創艾之義,惟當惕然,自毖甘心,錮廢沒齒,退靖之不暇,而夤緣倖會,冒戀榮寵,冥行於睢盱之塗,耽進於摘抉之場,則人理都喪,寧有是哉?雖係冗官漫職,猶不敢自同平人,則況玆言責重地,尤無辭受去就之可論,而積罪未勘,恩命又降,狼狽徊徨,靡所自措,而牌召之下,亦不敢坐違,玆敢隨詣禁扃之外,略陳自靖之義。伏乞聖慈,諒臣至懇,遞臣職名,俾得以退守本分,少遠駴機,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此則業已知矣,其勿辭速察職。 ○公洪道幼學尹得亨等疏曰,伏以臣等,竊伏草野,得聞館學儒生,以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從祀文廟事,陳章仰籲者,至再至三,而聖上一向靳允。臣等不勝愕然失圖,裹足上京,謹此繼籲,而第伏聞頃日聖批中,有先正道學,予豈不知之敎,是則殿下,亦知兩先正道尊德盛,宜躋聖廡,而特以事體之重大,有所審愼耳。夫從祀之典,蓋所以尊斯道之嫡統,爲百代之表準,其所關係,不但爲風敎一世而已,則有國所重,未有大於此者,此列聖,所以極加審愼,必待累請而允從者也。非獨在上者,愼於聽從,自昔士林之始發此議也,亦必博採朝野有識之論,就質乎當世之主盟斯文者,而定其議焉,不敢以阿好之見,過隆之論,參錯於其間,明知其爲萬口一辭之公論,然後始敢疏請于朝。夫爲斯文大事,而苟不十分審愼,則何以厭物情而信來世,爲終古不廢之祀典乎?臣等雖甚鹵莽,亦嘗考諸往昔,知列朝已行之柯則。今若以成就斯文重擧爲急,而致使陞享之體,有一毫未盡,則名雖尊慕先正,而其實則非所以尊慕也。此於先正,顧何所益,而强請不已耶?惟玆兩先正從祀之議,始發於肅廟朝,以至今日,則蓋已歷三朝而閱數十年矣。內而館學,外而諸道,相繼陳章者,凡幾度矣。前後批旨,皆示欽尙道德之意,而不許不過以事體之重,而其於審愼之道,固已至矣。如是而猶復持難,則是殿下,過於審愼,而遷就其應行之典,其所以重事體者,反所以崇虛文,先正道學,殿下雖曰知之,而臣等死罪,竊恐其眞知則未也。若其眞知,則決之必果,何至於當許而不許,使崇報之禮,過時而不擧乎?如臣等蒙學淺識,雖不足以闡揚兩先正之道學,若其得於先生長者之緖論則有之。請試略陳其大體焉。恭惟我國家,文化丕闡,儒賢輩出,前有五賢,倡明道學,後有兩賢,功存繼開,而有若文元公金長生,得傳文成公李珥體用俱全之學,爲世矜式,而宋時烈、宋浚吉,俱以金長生之高第弟子,聞道甚早,斐然成德,竝爲斯文之大宗師,猗歟盛矣。嗚呼,宋時烈,以英偉超卓之資,有剛健雄實之志。其所爲學,率以聖賢成法爲準,而平生眷眷所慕效者,尤在於紫陽夫子《大全》之書,《語類》之編,經傳之釋,儀禮之解,靡不探賾貫穿,執爲左契,一言一行,必皆取則,敬以存心,義以制事,表裏如一,洞徹粹明,而蓋嘗深得乎?董氏正義不謀利,明道不計功之說,及夫張南軒無所爲而爲者義也,有所爲而爲者利也之訓,於一切計較利害之私,一刀兩段,未嘗以絲毫之微,留著肚裏,目前只看得義理之如何。若果義理之所當爲,則不以死生榮辱而動其心。格君心則盡言無諱,拒詖淫則闢之廓如,處事以正,而無固必之私,愛人以德,而無姑息之意,勇往直前,賁、育莫奪,譬如湍水之臨萬仞,要下卽下,無所礙滯,此莫非善養浩氣之功,而是氣之養則得於一箇直字。時烈,嘗以朱子所訓,天地之生萬物,聖人之應萬事,直而已者,作爲心訣,佩服不懈,此其所以行事,皆慊於心,而自然養成剛大之氣,可以充塞天地者也。時値丙丁,守道山樊,絶意當世,俄以甘盤之舊,遭遇孝廟,灑落君臣之契,昭融魚水之歡,殆千載一値,首明《春秋》之大義,以贊復雪之洪圖,內修外攘,訏謨密勿,功業垂八九成,而皇天不弔,仙馭上賓,十載經營之大計,歸於虛擲,此忠臣志士之至今飮泣者也。自是以後,賦尋遂初,白駒難縶,而希文之憂,不以廊廟江湖而有間,凡有忠言至計,亦必畢陳無隱,雖退處丘壑,而君子有所恃,小人有所畏,世道賴以維持,譬若泰山喬獄,無運動之跡,而功利之及人者深。又嘗著書明道,以嘉惠後學,輯合或問精義之說,而以便考閱,分類《二程集》中之語,而俾有條理,箚疑《朱子大全》而欲其易解,編成《語類》,小分而整其繁亂,其羽翼經訓,發揮斯道之功,亦可謂朱子後一人也。噫,天地之間,有陽則必有陰,有正則有必邪,以孔子之大聖,而尙有毁者之言,以程、朱之大賢,而不免搆捏之辱,我朝諸先正之遭罹世禍者,前後相望,則時烈之賢,豈獨無媢嫉者之中傷乎?禮論爲穽,肆行甲寅之竄逐,邪說交煽,卒致己巳之慘禍,彼宵人者,抑何心腸,吁亦痛矣。世道愈下,百怪層生,誣賢毒正之說,愈往愈甚,斯文一縷,幾乎滅絶,而幸賴我肅廟,睿學之明,高出百王,劈析是非,以嚴邪正之分,頒降絲綸,以正多士之趨,而時烈之道德光輝,昭朗自在,惟彼鬼談蜮說之一時誣衊,直同太空之纖翳,自然消滅,顧何損於先正所立之卓爾哉?嗚呼,此乃時烈功程本末,道學顯晦之大略也。若夫宋浚吉,天資甚高,自然近道,氣貌之溫粹,如精金美玉,襟袍之瑩徹,如氷壺秋月,寬而有制,和而不流,博文約禮之工,修己治人之方,一遵古聖遺軌,見識之精透,工夫之純實,卓然爲師友之所推服,鞭辟近裏之志,至老彌篤,以延平爲學之切於爲己,心嘗慕之,所守至約,而所施甚博,接人則誠意藹如,而見者心醉,遇事則處之裕如,而動合規度,外貌醇和而不以利害禍福,而易其操,辭氣雍容而處乎是非邪正,則嚴其辨,與時烈志同道合,切磋磨琢,互有麗澤之益,進而位乎朝,退而處乎野,言論意見不合者少,同任斯文世道之責,而力斥背經之論,協贊聖祖枕戈之志,而期成尊攘之烈,筵對之諄懇,眷禮之隆重,眞可謂明良相得,聚會精神,措之事業,庶可動惟徯志,雖鴻毛之順風,巨魚之縱壑,未足諭其意,而己亥大喪之後,遽爲讒說所間,所學莫展,遜于荒野,使我東土之民,不得蒙至治之澤,豈非天哉?蓋浚吉之歿,在時烈之先,享年之久長,世變之閱歷,俱不及時烈,故其事業之可記,言行之可述,或不如時烈之尤益較著,而若論學術之正,出處之義,終始同符,無毫髮之參差,蓋君子之學,本諸一心之微,故苟得其心,則雖在乎千載之下,可以契合乎千載之上,此朱子所以有秋月寒水之句,況浚吉與時烈,同時同師,而同一心法者乎?孟子曰,禹、稷、顔回同道,又曰前聖後聖,其規一也。亶其然乎?嗚呼,此實浚吉言行出處氣像規模之梗槪也。在昔宋運之方隆也,明道、伊川兄弟,竝生一家,祖述孔、孟以來不傳之學,深造妙詣,幾入聖域,此固三代後所罕有,而今此兩先正,又同出一門,同得東儒法門之嫡傳正脈,蔚然竝峙,而爲百世師表,可與河南兩夫子,齊美而匹休,其亦奇矣哉。傳曰惟聖人,能知聖人,惟我肅考,卽東方之大聖人也。方孝廟之將大有爲也。山林抱德之士,靡不羅而致之,而其所眷眷致隆而待以殊禮者,獨此兩先正也。亦粵肅考之崇儒重道,啓迪士林也。前賢之祠,星羅四方,而親書扁額,特侈異恩者,獨此兩先正祠院也。苟非心悅乎兩先正之粹學盛德,而知其爲大賢眞儒,則豈有此曠絶之恩禮乎?嗚呼,兩先正,生而受知於孝廟,歿而見敬於肅考,若是隆摯,則其崇德象賢之意,更無餘憾,而獨於從祀一節,尙今未行,此則似若有待於我聖上,聖上,若能以孝廟、肅考,所以尊禮兩先正之心爲心,而像想其所以見知於二聖之實,則兩先正之當躋於文廟,斷然可知矣。何至愼之太過,持之太重,而遲疑不決耶?況在今日則亂逆接踵,義理不明,尤有不可不尊崇斯文,以扶世敎者。蓋斯文者道也,道也者,卽父子君臣,民生日用常行之路也。此道明則父父子子君君臣臣而彝倫敍,此道晦則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而綱常絶,是以殿下,雖嘗以亂逆之作,歸咎於斯文之激成,而臣等則以爲亂逆之作,由於斯文之墜絶,必以尊斯文扶世敎,爲今日之急務也。往在辛壬之間,主張凶逆之謀者,卽眞儒、弼夢,而仇視斯文,必欲椓喪者,亦眞儒、弼夢也。凶逆之謀,必起於背馳斯文之流,則止亂逆之機,顧不在於扶起斯文乎?然而受嗾逆夢,椓喪斯文者,旣不能正罪於聖明之朝,而反寵之以淸塗顯秩,則斯文之晻昧不章,無異於辛壬之間,何怪乎義理之益晦,彝倫之益斁,而馴致乎戊申之變亂乎?雖然,凶檄飆馳,朝野波蕩之日,民心猶知逆順向背,士論誓不共戴一天,卒致亂逆迅掃,國步奠安者,莫非斯文一脈之所維持,則兩先正苦心血誠,講明義理,扶植綱常之功,於是乎亦可以見之矣。是故,臣等竊謂國家治平之日,此等崇報之典,雖或差遲,無甚害事,而在今世敎不明,利欲爭奪之時,如欲明人倫而鼓風化,使知愛君親之道,則兩先正躋享之禮,宜不容少緩。蓋尊其人者,所以尊其道也。尊其道則人將慕而效之,不待家道戶喩,而自有觀感興起之道,此特祀典一事,而其所關係之緊重如此,其可少忽哉?臣等又伏聞殿下,以去文華務實學之敎,俯答多士之請,以此勉飭諸生自修之工,則固可謂正當,而至於從祀之重典,豈可視作文華之具,而責多士而去之耶?惟此兩賢臣之實德實功,允合陞享於聖廡,而諸生之請,又出於誠心愛慕,則此豈一毫近似於袪實崇文之弊習,而殿下之敎,乃止此耶?殿下,若以儒賢從祀,本非務實,而專出尙文,則是三代聖王之設爲學校,享以先聖先師者,亦不過爲觀美而止,無益於胄子秀民作成之功,豈以上古之聖君,而爲此徒文無實之擧耶?殿下此敎,非所以尊實德而尊實學之意,故臣等,不得不爲之辨析,而竝此附陳,伏願殿下,特念兩臣道學之實合從祀,俯察多士公議之不可終違,誕降明旨,亟擧盛典,以重斯文,以慰士林,千萬幸甚,臣等無任瞻天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疏錄,幼學尹得亨、李英德、吳東運、宋載厚、鄭昌佐、陸達遠,進士韓昌欽,幼學宋德基、鄭壽漢、鄭齊賢、柳相漢、宋碩儒、任暹、閔鎭坤、閔鎭運、李萬和、成道源、宋相說、朴正義、兪漢升、洪泰長、成龍翼、宋來大、金相說、李成海、閔鎭儀、金一運,進士成元翼,幼學朴正己、鄭周賢、宋相澤、閔延年、尹九齡、朴致登、鄭昌會、宋來增、朴正經、宋道彬、李祥徵、李夏炯、韓潑、宋載坤、朴大陽、韓潗、宋載益、成龜章、成再章、宋載運、成泰慶、吳命世、宋載隆、李天衢、尹命鼎、宋遠鎭、李永祚、柳栽、金德運、李協、鄭壽彭、金景運、金炳運、閔鎭泰、李光遠、李喜老、宋振哲、柳鳳章、宋啓哲、宋頤哲、陳亨德、宋廈基、郭鎭元,進士陳亨祿,幼學宋來周、鄭銶、鄭鏶、宋朝彦、鄭鐩、申大規、宋朝瓊、鄭世重、閔亨錫,進士金德運,幼學宋來殷、李晟、崔益禎、徐國老、趙一匡、閔鎭慶、李景憲、李景廈、郭載大、朴泓、朴深、朴潝、郭守默、郭守謙、郭載垕、郭載復、李益興、朴孝源、朴行源、朴圭錫、朴奎挺、宋來琦、禹昌績、宋來銓、鄭元鎭、宋來遠、李寅燮、成極夏、宋來載、李寅長、宋德賢、盧以元、崔尙皓、李成漢、宋必煊、崔益來、全萬雄、梁秀三、辛必亨、金斗瑞、陸文夏、辛必弘、金相堯、梁就三、金鎭、梁甲三、陸振遠、金井瑞、宋通源、辛必達、柳守元、朴俊瑞、陸重遠、梁以湫、陸命遠、朴俊鳴、辛必和、梁寶三、朴再靑、陸玄遠、梁震甲、柳玄錫、梁春三、金命遇、金軫瑞、朴世靑、柳禹錫、梁聖三、金弼禹、陸鳳遠、柳殷錫、梁處鴻、金湜、陸方遠、辛最甲、金命源、陸鵬遠、梁漸鴻、金晢、陸華遠、韓景燁、全弼舜、朴乃靑、朴麟錫、梁震晢、金混、金暄、陸華鎭、梁鎭鴻、鄭致安、鄭濟安、鄭在安、尹得一、尹得說、李仁濟、閔益洙、李公燮、李尙殷、金致鳴、姜文師、尹鎭東、徐德鳳、徐德龜、徐國弼、徐德玉、徐{{!|𢜫|⿰忄省}}、尹簡、尹範、柳慶茂、柳寅玉、李致聖、李昷、李夏炳、李夏燁、朴宗澤、朴宗國、金尙文、金尙武、吳晢、吳馨、任元錫、李奎會、生員南道弘,幼學申鎭大、朴守默、李天相、朴守訒、沈麟壽、李世濟、李挺一、朴泂、南廷麟、朴泰新、朴萬英、南尙溫、南廷杰、李天建、辛錫垕、金光鎰、兪彦華、兪彦璜、兪彦珪、李龍身、李萬英、玄希遇、玄希遠、朴心道、李希晢、李澔、朴尙絅、朴鳳壽、李時復、陸徵夏、宋載文、李貞秀、金應澤、李弘秀、李寅垕、宋日佐、黃植、韓東奎、宋來碩、李尙白、趙一昌、宋師哲、李濂、趙一匡、宋必大、鄭夢賢、朴東柱、宋履哲、郭尙烈、朴尙大、郭慶得、金壽春、延最長、李球、李珏、宋運恒、李㼆、李泰來、金壽喬、金采五、宋必暹、崔鎭普、尹亨運、李象德、李馨德、李種德、李盛德、李慣、李廷筠、宋載欽、李眞喬、李{{?|⿰忄道}}、李憬、宋載咸、李{{!|𢝋|⿰忄亮}}、宋載重、吳命協、宋必集、吳命觀、宋必立、韓泰欽、宋相秀、金壽崗、金壽南、趙日寧、趙日運、宋德彬、卞熙經、韓夢晶、宋必最、李光彦、金光洙、李光儁、宋廷麟、李光世、宋廷鸞、閔彦洙、宋廷虎、申台夏、李興祥、宋漢儒、梁禹重、金翊桓、羅重胄、崔基彦、崔基復、宋必烇、金應泗、梁復圭、宋文徵、閔百采、宋義徵、閔漢鳳、宋禮徵、閔百來、李漢興、閔壽錫、閔章洙、李漢佐、李晸、閔鎭澤、宋麟錫、宋霦、洪泰長、宋鼎錫、成溟翼、成大翼、成台齡、金應祥、崔載華、宋龜錫、盧彦河、鄭道弼、宋宗殷、閔鎭垓、宋彩源、閔鎭三、鄭佐賢、李廷協、鄭達賢、洪泰周、李曅、鄭泰賢、鄭晉賢、李龍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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6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李日躋{{*|坐直}}。右副承旨吳瑗{{*|未肅拜}}。同副承旨吳命瑞{{*|未肅拜}}。注書尹敬周{{*|式暇}}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兩珥。 ○下直,理山府使李彦燮。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持平朴溥在外,掌令南泰溫呈辭入啓,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右承旨金浩,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判決事愼爾晉,除拜累日,尙不出肅,詞訟劇地,不宜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漢城府時無行公堂上,新除授左尹洪鉉輔,右尹金□□□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聖龍啓曰,領議政金興慶處,都承旨金始炯偕來矣,移拜外任,小臣偕來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持此手書往傳,期於偕來。手書備忘記,傳于李聖龍曰,卿之被斥,業已洞知,親自監量,有識小官,決不爲,況大官猾譯用事,卿之持身,予知矣。尤豈有是理?此不過惡卿之輩,以細事指卿,以提擧疑卿,李錫杓此斥而極矣。卿之雅量謹飭,被此所往日之無者,乃由於在上注意而倚任之致,其況他斥,卽予筵席所知者,豈敢售計於今,於卿亦何近事,且首尾譏嘲,昔年如卿者多,而未聞有此譏。此不識事體,以此脅君臣之意,豈敢以若朝臣姻親者,欲爲操切乎?此尤寒心者,予旣不足介意,卿何介意。但自卿尋鄕之後,顧國事慨世道,中夜無寐,今因知申之往,洞諭開釋,須體此意,卽日幡然上來,以副企望。況卿以藥院都提擧,處湖西遐遠之地,不思造朝之意,惟事逐讓,此豈恒日所望於卿者,亦豈頃日所達之意乎?往自重臣之位,欲致于卿,至感夢寐,逮夫大拜,所處旣重,湖西舊地,予雖捨卿,卿決不爲復往,心常自期,今卿此擧,非予所料。此予恒日待卿,未能敦禮敬大臣之致於斯乎?自諒深恧之外,復夫何諭?歲色將暮,思卿冞切,而近欲進服前日所進湯劑,而此等服藥,莫若定心,顧生民慨世道,國之首揆,被往日所無之斥,尙在遠鄕,國事若此,朝廷泮渙,惟自服藥何爲?姑不諭藥院矣。卿須少諒小子之意,其回遐心,其回遐心。 ○李日躋啓曰,玉堂多官,或在外,或禁推,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都承旨李聖龍,以偕來出去,同副承旨吳瑗,自鄕未及上來,出納之際,事多苟簡,今日政,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承旨洪景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趙遠命病,參議尹容病,參知李榕入直進,承旨洪景輔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吳命瑞爲承旨,李瑜爲刑曹參判,金尙翼爲應敎,李周鎭爲副修撰,李道謙爲洪州牧使,吳碩宗爲彦陽縣監,金時健單付內需司別坐,以吳命瑞付副護軍,李匡輔付副司直。傳于洪景輔曰,獻納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以李廣道爲獻納。洪景輔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吳命瑞,所當出牌,而今則日勢已暮,待明早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吳瑗,自鄕纔已上來云,今則日勢已暮,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坐起出令矣。堂上中吏曹參議李宗城一人書進,餘皆稱頉不進,已發之令,未免返寢,當此聖上飭勵之日,本司堂上不齊,不得鎭日開坐,事體誠爲未安,堂上應頉公故實病外,懸病人員,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道翼,以閭家摘奸,曲陳其飾詐瞞告事拿囚,而該郞爲先削職,分付該府,今無可問之端,徒二年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李道翼定配所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軍兵等所授環刀,造給年久,破傷甚多,前大將張鵬翼在本局時,別造環刀一千柄,所入措備物力,使該色監官折衝林貴春,始役監董,今纔畢役矣。見樣環刀十柄,別單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監造官,令該曹考例施賞。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軍兵等所授弓子,造給年久,破傷甚多,不可不改給,故黑角弓七百張,校子弓三百張,使該色監官折衝韓晉起監造,纔已畢役矣。見樣黑角弓五張,校子弓五張,別單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監造官,令該曹考例施賞。 ○金浩以吏曹言啓曰,慶尙左水使柳經章,以軍器修補事,請得空名帖四百張,而結語以令該曹下送爲辭,故喉院書下本曹矣。空名告身之不可輕易許給,已有前席之下敎,固不當許施,而況此令該曹成送之語,大違規例。雖出於生疎之致,奏御文字,不能致詳。慶尙左水使柳經章,推考警責,狀啓內辭緣,置之,何如?傳曰,依啓。不請稟處,雖因生疎,政院則宜下備局,況下款旣曰未知何如緣由馳啓云,則乃是稟請,意謂下備局,其下該曹,卽政院之不察,當該承旨推考。 ○吏曹判書趙顯命疏曰,伏以,臣猥蒙洪造,待罪藩面,雖鎖鑰任重,懼不克堪勝,然得解將符,粗安微分,隨分宣力,庶幾有萬一報效,乃不自意,天官新命,遽下於坐席未暖之餘,臣於此,惝怳驚駭,莫知所措也。臣來此未久,旣無一事猷爲,且今所叨見職,義在必辭,於內於外,彼此不及,畢竟撕捱,蓋將獲戾而後已。此殆臣窮命所關,而亦竊慨然於殿下此擧之太輕遽也。臣於淸要一路,自畫甚堅,區區情懇,謂已蒙天鑑之所俯燭,而今忽有此命,將殿下愛臣之至,姑以寵假之,以榮臣身而已乎?抑謂臣從前所辭,出於矯飾,今若强之,必當勉就之云乎?由上之說,則名器不可假人,以殿下之明聖,必不出此,由下之說,則殿下之所以畜臣者,不已薄乎?臣之事殿下十五年,本末長短,固已畢露,雖其庸繆蹇劣,無所肖似。然所以自待者,汚不欲爲龍斷賤夫之歸,而乃於辭受去就之大節,不能見信於君父,致有此狼狽,此臣之罪也。然臣之此擧,自戊申伊始,首尾八九年之間,斷斷一心,鍛鍊盤礴,殆與腎腸肝肺,瀜爲一物,迷不知千駟萬鍾之爲可慕,刀鋸鼎鑊之爲可懼。今雖欲遷就變化,有以奉承明命,有不可得,而只管貽累於殿下體下之仁,使臣之禮而已,此又臣之罪也。臣始以詩書文墨,得事殿下,而乃卒裂棄冠冕,甘心於介胄弓馬之同歸者,豈有他哉?每當橐鞬臨戎,未嘗不自顧慙悼,而所以自解者,賴有此辭避淸要一事,庶幾藉口於四方士友之嗔,而今又脫空矣,始辭淸要,媒得將任,旣經將任,又叨淸要,左之右之,唯利是擇,則雖狗彘,必有不食臣餘者,臣雖無狀,忍爲此也。臣送勅龍灣,昨纔還營,强憊草疏,神思錯亂,不能盡其所欲言者,而其一段死守之心,以天鑑之明,庶或有照察者矣。伏願聖明,更加三思,特評遞改臣新授職名,使臣不至喪失所守,以光殿下體下之聖德焉。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顧今政曹,捨卿誰先?雖無曲盡于卿,國之大體,唯觀其重,今者冢宰,自謂得人,卿何過辭?況頃者筵中問卿者,意所有在?卿兄昔日之事,屬之於卿,卿勿過辭,其交龜後,卽速上來行公。 ○公洪監司李宗白疏曰,伏以,臣濫應重寄,辭陛計在非久,臣之老父,方在延安府任所,今將經年離闊,未行之前,一往省覲,情理卽然,且其程途不遠,費了旬日,可以往返。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憐察,特許恩暇,俾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其卽往來焉。 ○工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臣以鈍遲下劣之資,早能通籍,歷事三朝,今顚髮已種種矣,夙被先聖考知眷,蘭臺、玉署,恩顧偏深,由是感激,一心圖報,而無他技能,碌碌隨行,惟我殿下,偶失聰察,誤加簡授,不待廷臣之有言,左右之交薦,而畿輔重鎭,兩界雄藩任之弗疑,內而樞庭有司,銓部佐貳,屢年專畀,適臣性不甚怠,心無他用,夙夜憂勤,期以死力,而旣無識慮才術,可以塵露報效,居然十載,其卒免於重陷大戾者,特賴聖上藏藪之仁耳。不意今者,重之以水部寵擢之命,臣尤揆分濫猥,怵惕靡寧,歷累日而不能自定。噫,卿月之班,地峻責隆,國朝治規,專在於六部長之得人,矧今百度頹弛,淬勵振刷,正爲急務,宜以此時,極揀人望所屬,聲實表著者,布列諸司,協贊治理,而顧乃無少難愼,擧周官司空之重,而容易委授於歷試靡效,倥侗無用之一微臣,其在朝政,實非小得失,臣誠愕眙咨歎,不暇爲私,而先爲公深憂也。向臣之浮沈苟容,在亞卿以下,則猶可隨衆效勞,僥倖免罪,而今若不度己分,突然進據於專奏獨斷之任,終反至於僨國政而孤聖恩,區區所自慮者,又曷可少哉?且念臣以寒素家業,遭逢盛際,同堂兄弟,迭居樞要,一時隆顯,乃公乃卿,過福之災,忌盈之患,卽理勢之所必至,此尤臣之日夜兢懼,不知措身之所者也。反復思惟,終無冒承之勢,恭俟公議之駁正,而側聽無聞,呈由試灸,病困忒甚,今始披瀝肝血,仰瀆宸嚴,伏乞聖明,特垂體下之仁,深察由中之懇,將臣新授資秩,亟行改正,以重名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徊徨踧踖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實循廟議,卿何過辭?勿辭,從速行公。 ==12月17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李日躋{{*|坐}}。右副承旨吳瑗{{*|未肅拜}}。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式暇}}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日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和鼎,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臣李周鎭,以西學兼敎授,今日儒生課試事,晝仕出去,而日晷甚短,一日之內,勢難畢考,每每草記,事涉煩瀆,限畢考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金尙翼,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傳于李日躋曰,秋判,持後日登對時稟處文書,來待。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爲之。 ○傳于吳命瑞曰,觀其公事後,有下敎事,次官持入。 ○李日躋,以備邊司言啓曰,近日本司,堂上絶少,無故行公之人,無以推移備員,連日不得開坐。錦原君朴師益,啓下多日,本職尙未出肅。工曹判書宋眞明,陞資之後,陳疏亦已承批。同義禁李瑜,近亦引入,無意行公,昨政又復移職,竝皆牌招,俾卽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都提調意啓曰,本寺僉正金道洽,頃日政,移授密陽府使矣。僉正乃是久任之窠,擇差屬耳,不可續續遞易,金道洽,本寺僉正,仍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臣廷濟與同知事臣洪鉉輔,同爲開坐,時囚罪人李渭輔,方捧口招之際,同知事洪鉉輔,以漢城府左尹,承牌詣闕,渭輔招辭浩多,未及畢招正書着押。故原草封置紙筒,待後坐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副司直尹淳疏曰,伏以臣,於頃日蒙恩解職後,有事先阡,歸伏山下,忽接廳吏所報,臣名忝入於輔養官之選,繼以伏奉諭旨,令臣斯速上來,聞命慙惶,歷累日靡定。噫,此是何等掄揀,而乃以命臣?竊爲聖朝擧措之乖謬,而憂歎者大,私分之不稱無似,有不暇煩縷矣。經曰,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蓋自胎敎乳養,不離於正者。夫豈誘導之可入,良以所感之必善,故曰幼子常視母誑,其誑與不誑,不以其無所省,而接之以不誠之事,古聖人蒙養之方,已施於言食之先者,有如是夫。天祚我邦,錫以聖嗣,岐嶷之稟,儼然天人,聽聞所及,實有出尋常萬萬者,凡所以薰陶輔翼,感於善而習於誠,宜無所不用其極,而卒以如臣庸迷淺弊,垢穢陋汚,已廢無可用者,謬齒於左右皆正之間,將何善之可感,何誠之可孚,而虛僞欺罔,爲無甚焉,則其於無誑之訓,豈不大戾哉?臣於誕彌之初,待罪藥院,庶幾夤緣省侍,快覩爲榮,而觸憲自屛,至願莫伸,至今大恨獨此耳。今玆所命,非以鴻喆之選,而秪供趨走瞻望而已。臣當卽日竭蹶,敢以乍進乍退自疑,而顧思名義之隆重,反省伎倆之倥侗,實有懼於朱子所謂夜光明月之委棄於街路者,豈臣延頸之忱,有後於人,而膠守微尙,崇飾例讓而然哉?恩命不可以虛縻,重任不可以久曠,而冒寒還鄕,宿症痰火哮喘,一倍添劇,伏枕昏綴,生意索然,數行文字,亦不能締成,縣道陳辭,淹稽至此,慢蹇之誅,益無所逃。伏乞聖慈,俯諒臣辱名敗身,溝壑爲命之萬無堪於是選,亟賜鐫汰,以重名器安愚分,不勝大幸,臣無任矯首瞻天懇禱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所辭其涉太過,雖辭他職,豈辭此任?卿勿過辭,卽日上來。 ○右副承旨吳瑗疏曰,伏以臣,頃往鄕廬,浹月淹滯,騎參之除,纔蒙恩解,喉司之命,繼辱路次,臣驚惶感激,趨詣輦下,含榮怵分,宜卽出謝,而區區私義,有不容冒進者,輒敢略控危懇,庶蒙矜察焉。臣之向來所被金{{?|⿰禾道}}之言,僇辱至深,機鋒轉憯,至夏間一疏而極矣。臣自遭此橫逆,豈不欲一意斂避,以全微尙,而血籲未徹,嚴命屢迫,間亦黽勉於周行,及其叨忝諫長,終至必辭乃已,良以一切言議之地,尤不敢昧廉抗顔,重觸機阱,而違逋爲罪,悸懍猶存,惟玆宿趼,豈敢復辭?第伏見乃者尹就咸之疏,又以迎擊二字,爲反詆之資,傷弓之鳥,曲木猶驚,前者所遭,已足駭悚,況今掇拾操持,首尾一律,如臣畸弱,其何以當之哉?噫,天下是非,唯當反求諸己,苟憲臣伊日自處,內省不疚,則臣言妄耳,如其不然,人雖無言,亦當自愧,何怨何怒於臣,而輒以醜辱相加乎?假使臣實無狀,果有迎擊之意。此宜一付公議,非憲臣所自鳴也。人方斥我,而我則脅人曰,此乃迎擊而非公言也。似此廉義,蓋未前聞,世道至斯,尙何暇議?抑臣於憲臣之言,竊有所警省者。臣本識闇操脆,行藏去就,實多愧古訓而違素心者,其譏臣出處之未抏爽直,所謂藥石之言也。臣方喜於聞過,佩服不暇,而今忽忘廉愧之大防,冒詬詈之交加,徒貪榮進,不思息補之道,則是眞明於責人,而昏於恕己者,臣豈忍爲是哉?百爾忖量,此義較然。天牌之臨,祗承無路,隨詣闕外,拜章徑退,逋慢之辜,實難自逭。伏乞聖慈,俯察微情,特命刊臣職名,勘臣罪犯,以安私分,以肅朝綱,臣不勝至願,謹bb昧b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刑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自前月,素患濕瘡重發,實無供劇之勢,而臣之見職,以啓覆過時,變通差授,臣亦念推去不得,黽勉承膺,逐日奔走,不敢言私,力疾入侍於初覆之日,侵夜退出,而爲參坤殿誕辰候儀,留宿闕下,夜來瘡毒益肆,腫痛不堪,妨步妨坐,咫尺禁庭,無以自致,竟未入參,曳還私次,多般調治,症狀一樣無減,三覆之日,決難入侍,而臣若不進,則決囚重事,將至寢閣,故臣忍死趨參,僅免顚仆。而罷歸後,遍體瘡處,一倍潰爛,流蔓沈淫,殆無完膚,最是發癢時,狂叫不定,廢睡廢食,昏倒終日。連呈辭單,見阻喉司,方切悶蹙,卽伏聞有持文書入侍之命。醜穢之形,痛楚之狀,萬萬無可强之勢,兩脚浮腫,跬步難運,欲起還仆,竟未趨命。臣罪至此,萬隕難贖,三覆之日,大臣目見臣病,亦言過卽徹單,而喉司不諒,一日二日,終不捧入,又令臣陷於慢命之科,莫非臣疲然見輕之致,尙誰咎哉?伏念刑部之長,非一日可曠者,登對時,稟處者,多至四五度,其他訊究而可勘,推覈而可決者,不知其幾,此皆須長官之裁斷,而以臣病之如此,殆如亂絲之不理。此爲國家刑政事,不可不劃卽變通,玆敢疾聲哀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深趁劇地之久曠,賤疾之危惡,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不勝大幸。臣旣承持文書入侍之命,而病未得奉行,惶隕罔措,第於目下事,有不得不煩稟者,輒此附陳焉。日昨寡女李氏,以閭家奪入事,依傳敎。使之其家男丁現告,則以其同生娚幼學李思鼎書納,臣以爲,若非同籍同居,則同生娚,豈可謂出嫁妹家之男丁乎?卽令更爲詳査,則其奴所供以爲,非同籍,自鄕上來,適在其家云。而李氏則早喪夫,又無子女,其養子又死於數年前,無他男丁云。故以無男丁之意草記矣。其翌日,李思鼎來訴,渠有母病,欲飮藥水,與其妹合價買舍,率其病母,來住其家,而當初現告時,舍券,以其妹買得樣成出。故雖以其妹現告,當此其家男丁現告之日,旣已同居,則渠當爲其家男丁,日昨奴供欠詳,以致倖免。乞請追後草記,而渠之買賣間事,臣旣不知,以同生娚,爲出嫁妹家之男丁,法理不當,臣意本自如此,而又有幼學沈公獻者,來訴以爲,李氏卽其三寸叔母也。其父聖希,自鄕聞報入來,而以其寡嫂,雖曰各居,旣無家長,又無子息,則以兄弟之親,何可不爲自當乎?力請草記稟啓,臣以爲,傳敎以家長現告,則爾父之自首爲可,而其於男丁現告,則旣非同居,今欲替當,未知於法理何如也。然兩人之互請自當,煩訴不已,欲於稟處時,備陳委折矣。病勢如許,旣不得入侍,今於疏末,略此提達,以俟處分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頃觀草記,雖涉可矜,莫重國法,難以輕重,其命登對,稟處矣。觀此所陳,李思鼎、沈聖希之互相自當,其有敦睦重法之意,特爲分揀,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十二月十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吳命瑞,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李彜章,記事官李世垕,史官李成中入侍。諸臣進伏。上曰,使注書取下卷以來,彜章出取下卷以入,周鎭讀自梁天監七年,止終篇。上曰,承旨讀之,命瑞讀自梁天監十一年,止詔有司遵行。上曰,秋官來詣閤門外云,使注書召入,彜章出引刑曹參議金濰以入。上曰,持何文書來乎?濰曰,閭家奪入文書及北道萬泰事,與義城申永鄕供辭持入矣。上曰,所欲見者,卽申獄事也。文案上之,上覽文案曰,諸臣少退。遂皆退出。半晌復召入。上開卷曰,注書讀之。彜章讀自梁天監十二年,止令臣等翼從從之。上曰,秋官旣持文書以入,將有下敎事,輟講,可也。周鎭曰,夜色已深,刑官亦入侍,文義且別無敷演者,請白其大槪焉。梁之武帝,無一可觀,而但其不從封禪之請者,誠好矣。始也命諸儒草議,而及聞許懋之言,旋覺其非,稱制以答,遂使請者遂止,如許事,誠可監矣。上曰,然。命瑞曰,梁武之世,淆亂極矣。雖然如此之時,亦不無一二可取者。如天鑑七年之置州望、郡宗、鄕豪,與九年之視學,十一年之脩五禮,稍可觀矣。蓋州望、郡宗之法,有似鄕貢,實搜羅人才之妙道,王者之政,莫有重於收用人材,則不可以事在梁武世而忽之,雖倣而行之,可也。若乃視學修禮,尤是王者之大政。故朱夫子皆揭而爲綱,其意不偶矣。上曰,然矣。承旨昔在桂坊時,曾講《綱目》,今又入此講席,誠是希貴事也。前者則文義進講時,必謙讓矣。今則與前有異,勿爲謙讓,與玉堂同白之,可也。命瑞曰,昔在胄筵,曾忝桂坊,猥隨講官之後,屢蒙過分之恩,臣常銘在心腑,至今感激。今又承此恩諭,榮感之極,不知所達。第臣本空疎,恐無以仰補聖學,而如有一得之見,敢不罄竭仰陳乎?仍曰,天鑑十一年免老小質作之質,音致,如質子之質,蓋罰以作之之謂也。如我國雇工奴矣。其下秣陵老人之言,誠當理爲法,急於庶民,而緩於權貴,則人心冤鬱,志士慨恨,大失民望矣,豈不爲亡國之道乎?此等言議,不可以在於梁時,出於愚民而忽之,殿下亦當體之。上曰,然矣。周鎭曰,承旨以天鑑九年梁主視學事陳白,其言儘好矣。大抵自晉以來,專尙淸虛,道學不明,國學之設,其名有五,文學國子道學等名號,豈不駭然乎?古者只有璧雍而已,夫豈有文學道學等,別般學乎?以梁武之佞佛,猶能知太學之爲重,親臨講肄,又詔皇太子以下及王候之子,皆入學,此朱夫子所以大書於綱,表而出之也。上曰,然。周鎭曰,梁武未爲君時,則亦不無可觀,大抵資稟則美矣。而本無學識,故陷溺於異端,至於此境,豈不可戒哉?以梁武之資稟,苟有學問之功,留心於聖賢之道,則不但德崇業廣,可做賢明之君,抑可以受祿保嘏,庶享壽考康寧之休,豈不可惜哉?上曰,梁武專事佛道,如犧牲之屬,亦不忍殘害,而及至爲政,則酷烈甚焉。慈悲之心,只及於犧牲,而不及於赤子者,何也?命瑞曰,梁武此病,不在於他,都在於自家心上矣。蓋斷棄六親之情,謝絶萬乘之樂,面壁趺坐,自同一鉢之髡者,深得禪家慘刻之心法而然矣。若無慘刻之心,何能棄六親捨萬乘,而不之恤乎?惟其存諸心者慘刻,故發於政者亦慘刻,此孟子所謂,作於其心,害於其政者也。自外面觀之,則事若兩截,而從裏面求之,則心實一般。故臣謂其病痛,亶在其心上矣。上曰,所達誠好矣。周鎭曰,天下萬事,無一不本於一心,則梁武病痛,固在其心上,而蓋梁武,全無學識,故其陷溺至於此耳。經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苟能克去惟危之人心,固執惟微之道心,則豈不好哉?上古堯、舜、文、武群聖王所以享國百年者,此皆由於學問養心。自致壽考康寧之福,而梁武則不知此,而欲要福於胡神,至於捨身爲奴,豈不誤哉?上曰,魏則太武外,無可稱者。周鎭曰,女主亂政,權奸秉國,無一可觀。上曰,如鄭、衛時矣。周鎭曰,淫瀆亂倫,誠如鄭、衛。命瑞曰,上卷第二十三板,魏度支尙書元匡,與高肇抗衡者,眞可謂直節氣像,如此之時,不可無如此之人矣。上曰,然矣。仍掩卷,命秋官進來。濰進伏,上下文案曰,秋官讀之,儒臣亦參聽,可也。周鎭進伏。上曰,永熙供辭,讀之,可也。濰讀之。上曰,其所謂從祖者誰也?濰曰,永熙之從祖,卽德泳也。上曰,申德泳,卽建謨之父,而學模之叔乎?濰曰,然矣。上曰,然則申德涵,卽學模之父而永熙之祖也。德泳、德涵,孰爲兄乎?濰曰,德涵兄也,德泳弟也。上曰,其所謂娚妹云者誰也?濰曰,此則無出處,不可知矣。上曰,學模、建模,卽同堂兄弟,孰爲兄乎?濰曰,學模,從兄也,建模,從弟也。上曰,以文案觀之,則伊時建模之父,似生存矣。濰曰,然矣。濰讀之訖。上曰,此獄事,欲與秋曹長官,從容詳覈以決,故今日使之持文案入侍矣。長官旣有實病,而歲色已暮,不可不速爲了當,故使次官持入矣。次官之意,如何?濰曰,臣於此獄始發之初,適以檢田官往嶺南,略有所聞,而不見文案,雖未一一詳記,而凡按獄之道,當爲兩造,各求生路,然後可無一偏之患,聞其時監司權以鎭,亦爲學模,尋求可生之路,終不得,故至於刑訊矣。到今年久之後,尤難得情,永熙原辭中,雖以拿致南女,自京司査處爲言,而京師則百訟所萃之地,自多悠泛,臣意則終不如令本道明査矣。上曰,申哥兩班乎?濰曰,自是士族,學模之父德涵,卽故判書洪萬朝之妹夫也。上曰,與申正模爲誰乎?濰曰,卽其近族也。上曰,秋官於此獄初發時往嶺,則其時渠之族黨諸議,以爲何如云耶?濰曰,人家族戚,或有偏護一邊之弊,此亦不可準信,而大抵當初,則諸議以學模爲曲矣。上曰,長官之意,何如?濰曰,長官之言,臣亦聞之,其意蓋欲令本道,査稟以處之矣。上曰,承旨亦曾莅嶺邑矣,其有所聞乎?命瑞曰,小臣四典嶺邑,而此獄初發時,待罪大丘判官,故曾與監司權以鎭,語及此獄,則以鎭必憤忿,每以學模爲曲矣。大凡吏事中至難者,無如按獄,他事則猶有可以憑據處,而至於獄事,則但問於兩造而已。其以無爲有,指有爲無者,將何以辨明乎?故按獄之道,若欲只憑文案,而摘抉字句,以決曲直,則鮮有得其情者矣。且以鎭平日處事,雖少有不能深究細察之病,而至於事之是非大體,則所見極其明確,鮮有差失矣。疑獄之是非,其時當之者,自當知之,其子所供,何可取信乎?令本道査處,似好矣。上曰,兄殺弟,當用何律乎?情理絶悖者,雖以父殺子,亦當有償命之律矣。濰曰,其檢狀不分明矣。上曰,使儒臣參聽供辭者,意有在焉,儒臣所見,何如?周鎭曰,以渠自明之辭,雖不可準信,而俄聞刑官之言,又聽原情,則不無可疑者矣。權以鎭,若明覈詳審,以得其狀,則固無可論,而設或有偏信奴婢之言,有此誤決,則豈不冤乎?大抵難知者獄事,必須十分詳愼,各別明覈,俾無一毫冤枉之弊,然後庶合於王者欽恤之意,而至於此獄,係是人倫大變,尤宜愼難。臣意則申建模妻南女及奴婢輩,拿致京獄,而盡上前後文案,使之按問詳覈,期於必得其情,似無所冤枉矣。濰曰,臣意則與儒臣有異。刑官按覈,未必勝於外官,而文案及應問各人,俱在本道,卽今監司臣閔應洙,爲政嚴明,若使之與守令中明於按獄者,反覆究覈,則文案之外,亦必有從他覈得之路矣。上曰,此獄可疑處有四件事,天下事固有出於倫理之外者,而至於建模所爲,如永熙之供者,似是人理之所必無者也。建模若實無此事,則永熙之性,急於爲父鳴冤,何忍以此等事誣人乎?南女之以婦告舅,學模之以從兄殺從弟之說,俱是人倫之所必無者,此四條皆係倫常之變。且永熙若有如此至冤,則當初雖緣於祖病之沈重云。而渠祖已死之後,何至今十餘年不發耶?南女之葬夫後,至四月始發狀者,亦何其緩忽乎?此亦可疑也。鄙諺曰,一邊之言,不可盡信。永熙此供,豈可取信,而其供辭中,胸膛堅硬之說,旣甚糢糊。其爲埋置之說,亦爲殊常,不忍卽告於査家云者,尤似窘遁,多有可疑者,卽今則干連諸人之餘存者,只是一南女而已矣。上致京獄,則固不可爲之,而自前有如此疑獄,則或有發遣御史而按覈之規,自秋曹以遣御史按覈,及命道臣,稟處與否,問議于大臣以決之,可也。{{*|出擧條}}濰曰,本曹日次罪人,卽三十九名,而今春國家大慶後,自上有詳考文書。其中如有可生之道者,卽爲酌處之命矣。吏曹判書趙顯命爲本曹長官時,詳考文案,錄出無疑者十二人,其餘置之可疑之科。所謂無疑者,依前日次加刑。所謂可疑者,姑爲停刑。又有四五人,置之無疑可疑之間者,而間間刑訊,欲爲十分詳覈,稟處矣。未及結末而遞職,其後本曹,連値首堂之有故,尙未完決稟斷。雖十二人入於無疑秩者,小臣待罪本職後,尙未施刑,蓋以刑獄重大,旣未及詳考文案之前,有不忍輕加刑訊故也。當初區別輕重,從速配處之敎。蓋國有莫大之慶,欲使霈澤,無物不被,而今尙遷就。將至過歲,本曹事務,固多積滯,而此事尤爲未安矣。上曰,此事意以爲決之矣。今聞秋官所達,始知尙未擧行。此非經歲之事,首堂旣有實病云,今姑許遞,政官待明朝,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使之從速擧行也。濰曰,本曹事務甚繁,若鎭日開坐,則考閱文案,必不專一,亦難速了,廢坐雖悶,斷獄尤重,本曹坐起則姑停之,而三堂從容會坐,詳考文案,而稟處,似好矣。上曰,本曹坐起,若數日不開,則都下百姓,豈不爲悶乎?坐起則不可廢,堂上一員,輪次赴坐,而日次文案,則從容詳覈後,卽爲草記而稟處,則當定日字,而與大臣議決,須趁歲前了當,俾不經年,可也。{{*|出擧條}}濰曰,本曹良賤辨別及田畓訟辭甚繁,而無故百姓及士子家奴子,則被捉接訟,而事係宮家,則終不被捉,故外方之人,不能等待,貽弊不些。此後則外方人與宮家相訟,而宮屬不卽被捉接訟者,以爲自本曹草記,稟處之地,何如?上曰,不必草記,此是應爲之事也。濰曰,若別有申飭之事,則似好矣。上曰,此等事,法官當依法典,捉致接訟,何必待申飭乎?上曰,本曹小通事事,何以爲之乎?濰曰,可問人兩漢,方在外方,未及上致,故欲待其上來,而査問決之矣。上曰,此事豈必多致人以問乎?其時着戰笠者,似當有之,嚴問於此人,則似不難知矣。周鎭曰,今聞刑官之言,則頃者小通事査處事,尙不擧行云。此雖出於詳審之意,而成命之下,遷就至此,稽緩甚矣,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刑曹當該堂上,推考警責,何如?命瑞曰,臣雖未能詳知,似時gg是g,前日勅行時謄錄偸出事也,此事誠不可使聞於隣國者也。皆是通事所作爲也,尙今不嚴治云,良可寒心。上曰,儒臣之請推,是刑官推考,可也。{{*|其略出擧條}}命瑞曰,立春在於今二十三日,春帖子當出韻考次以進,且柑製似將設行,而提學李箕鎭方在外,一員未差,勢將狼狽,提學有闕之代,分付差出,似好矣。上曰,不但春帖子及柑製而已,前頭將有提學製進之文,及今差出,然後可無窘急。提學有闕之代,明日政差出事,分付銓曹。李箕鎭亦催促上來行公,可也。{{*|出榻前下敎}}周鎭曰,因春帖子出韻考次,而請出提學者,道理是矣。至於柑製,則頒柑命製,係是別恩典,有非自下所敢論者,而承旨吳命bb瑞b以柑製似將設行,有所陳達,事體未安,推考,何如?上曰,此不過生疎之致,而大體則然,推考,可也。{{*|出擧條}}命瑞曰,元子宮名號旣定,則今番春帖子,亦當依東宮例製進之意,敢達矣。上曰,儒臣之意,何如?周鎭曰,供上諸節,一依東宮例爲之,則春帖子豈可不爲乎?況帖子卽頌祝之詞也,似不可闕矣。上曰,元子宮春帖子,製進,可也。{{*|出榻前下敎}}成中曰,臣極知惶恐,而係是職掌所關,故敢此仰達矣。咸悅縣監李錫杓上疏,留中不下,日昨大臣請下,而殿下以留中有微意爲敎矣。第念自前疏章之留中者,未嘗不入於時政記,故史臣每請下載錄。今此李錫杓之疏,亦命下於春秋官爲宜矣。上曰,留中多有前例,而元無反爲請下之事,不必强請矣。成中曰,自前留中疏章,史臣之請下錄出者,前後非一,載在《翰苑故事》,此乃史職之不可已者也。命瑞曰,史官之職,雖上躬闕失,皆書之史冊,況臺諫言事之疏,豈有不可載之史冊者耶?亟從史官之請,何如?上曰,自前留中之疏,或有請下者,或有不請下者,而或下之,或不下之矣。上曰,頃因徐判府事所達,有以日記中今姑二字刪去事,下敎於都承旨趙明翼矣。其時注書,卽今下番翰林也。爾其已依下敎刪去否,成中曰,其時大臣所達,由於臣所錄未瑩之致,而今姑二字,則初無之,故元無刪去與否之可言者矣。上曰,史冊事不可問,而此是日記事故問之,而趙明翼則入侍未易,故問於爾矣。命瑞曰,刑官當出去,留門啓請矣。上曰,知道。諸臣退出閤門外,上復召入,命瑞、彜章、世垕、成中,復進伏。上曰,承旨書之。上呼曰,傳曰,輔導元良,國朝美事,先正所陳,今者加定輔養官,備設諭善僚屬,其意深矣。遺逸之臣,在朝之臣,同爲輔養之任,亦有舊典,旣已承批,宜卽上京,輔養官尹淳,自政院更加催促,俾卽入來。諭善官亦皆承批,而魚有鳳則此官之設於今日,實爲邦國之慶,追惟昔年,雖廉雅於他職,豈不赴於此任?沈錥則曾自桂坊,侍講久矣。嗣服之後,亦以經筵官入侍矣。今以已試之文學,欲輔元良,以恒日確實之心,豈可循常套而遲滯?亦豈特授之意哉?竝卽上來事,自本院更爲下諭。僚屬朴弼周,今者此任,可謂公擧,僚屬尹東源,予之知其文學,亦如沈錥矣。俱以前日經筵抄選之官,輔我元良,須宜登途,其體予意。此乃幼學壯行之義,頃因承旨所達,只命下諭諭善官,而更爾思之,經筵之官,曾猶下諭,其所托重者乎?自政院亦爲下諭于兩臣,其令卽日上來,以示予待遺逸之意,輔養官兪拓基,本廳草記,已有交龜後自當上來之敎,而待交龜,卽爲乘馹上來事,下諭。書畢。上曰,前者承旨李匡輔,有僚屬下諭之語,而予以爲僚屬便是春坊之官,春坊之官,旣無下諭之事,則此亦不必有下諭云矣。更思之,待遺逸之道,自當有別,故今此下諭者,良以此也。僚屬則以此意下諭,而諭善官則前雖下諭,今亦一體更諭,可也。諸臣以次退出,夜已五更一點矣。 ==12月18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李日躋{{*|坐}}。右副承旨吳瑗{{*|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有霧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金浩啓曰,伏未審窮冱,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持平朴弼溥在外,掌令南泰溫三度呈辭。入啓。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右副承旨吳瑗,昨旣承批,而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江春監司李玄輔,以學儒墨削事,陳疏到院,而頃日筵中,今後朝士,毋得以墨名引嫌陳疏事,旣有申飭之命矣。此上疏,依下敎。還爲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李宗城進,承旨李日躋進。兵批,判書趙尙絅藥房進,參判趙遠命病,參議尹容病,參知李榕入直進,承旨吳命瑞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呈,則僉正鄭厚一,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日昨政彦陽縣監吳碩宗資級,乃是通政,而臣曹未能覺察,誤以通訓懸注,不勝惶恐,而元單子中,以通政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宋眞明爲刑曹判書,以申昉爲藝文提學,李春躋爲左尹,李春躋爲同義禁,吳光運爲同義禁,李匡輔爲密陽府使,李重庚爲掌令,司僕僉正、金道洽仍任事承傳,以尹游付副司直,尹東卨付副司果。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爲之。 ○李日躋,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召對入侍時承旨鄭來周所達東萊府防禦使設置便否,有使廟堂,稟處之命矣。東萊府以南邊重地,且有倭館於境內,則防守之道,宜無不用其極,而自前何以不設防營。亦何以暫設而旋罷?此必有大段掣肘之端,似以左兵水營,居在至近,有所相妨而然,曾前不設之防營,到今不可創設,而東萊邑城新築之後,或假以守城將之名,勿論有無,役以境內民人,團束城丁,以爲緩急得力之地,誠涉無妨,而遠外之事,不可遙度,亦難保其必無弊端,姑先令本道道臣與守臣及兵、水使,相議熟講後,狀聞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各司拘留間,曾有禁令,而聞司憲府拘留間,初無撤罷之事,所謂拘留間者,奪占閭家垈址,凡有拘留之事,憑藉貽弊於閭里者不貲云,拘留間之仍存不罷者,未知始自何時,則官員雖不可論責,該府首吏,令該曹推治,拘留間則卽令京兆撤毁後,垈址推給本主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閭家之禁,前後聖敎,嚴飭如何?而爲臣子者,全不畏憚,肆然犯禁,則聖上之一切嚴處,誠不可已。而第聞今番京兆摘奸,多不以實,宗臣名官,顯有犯禁,而公然落漏,卑微窮生,情有可恕,而未免橫罹云。實狀如此,則刑政失平,人情不服,朝令之嚴,恐終爲貽笑之歸,已査出勘罪之類,請竝姑徐發遣,更令京兆一一嚴査,秋曹覈出情實後,以爲分輕重勘法之地,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趙擎啓曰,臣承命馳往于公洪道瑞山大橋村議政府領議政金興慶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退伏田里,分甘沒齒,而惟是職名尙在,罪戾尤重。不得不申暴肝膈之懇,冀被鈇鉞之加,不意史官跋來,傳宣聖批,而不惟不賜斥罷,辭旨愈益諄切,至以臣頃者乞解時所達之語,誨責備至,臣於是,誠不勝惶隕抑塞之至,念臣譾劣,久冒匪據,引分求退之願,素所耿結于中,而犬馬之誠,未忍遠離,故雖解任,而豈可處外之說,自發於前席籲呼之際矣。忽至今日,人言罔極,身名大僇,已無餘地,從古以大僚而被斥者,世多有之,而其誣衊之酷毒,曾無如臣之所遭者,此臣所以痛心跳身,未敢遲徊,甘蹈違命之誅,妄作徑情之行,以爲絶迹世塗,畢命松楸之計,是豈臣不有前言,樂於處鄕而然哉?臣之身世,可謂大窮阨而絶可憐也。今臣日夜之所祈祝,唯在於亟卸職任,遄伏刑章,席藁泥首,悸懍靡容,更當冒死申籲,仰請嚴譴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興慶疏曰,伏以,臣於昨者史官之回,敢就誨責之聖諭,略申窮阨之微懇,而唯臣必可遞之義,不得不更此陳暴焉。臣不敢知聖明,固以臣蹤地,謂或有一分冒進之理,而尙靳斥退之命耶?顧臣所被之言,雖使末僚之極無恥者當之,必當怵然退縮,未敢居職如古,如臣無似,誠不足比數於人,而乃其官則首揆也。旣處具瞻之位,受此難洗之累,而徒恃寵靈,晏然爲仍冒之計,則天下寧有是哉?此義明甚,皦然如日,伏唯我殿下,明於庶物,今臣當退之狀,庶可燭照無餘,而猶且羈縻之若是。抑以大官所辭,有不宜容易許副,規規於事面之末,强示優假之意,則在聖上御下以誠之道,固已大歉,而如以臣性本荏弱,可以迫出仇仇,而不卽拜捨,有此敦召之擧,其於聖人使臣以禮之訓,亦果何如?臣於斯二者,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且臣竊瞯聖上於群下之辭避者,一意勉出,或拘持太急,或慰藉太過,以致威命有欠於嚴重,恩禮自歸於屑越。此誠識者之深憂,若臣情勢,非比一時之微嫌,唯當自廢而沒身,無復去就之可論,而虛禮所拘,弊端轉生,知申之相守許久,國體之傷損已多,而列邑供頓,殆不可支堪。是固爲臣罪之一端,亦聖明之所當軫念處也。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情之決難更進,察臣言之非出矯飾,亟命罷臣職而勘臣罪,仍令召還近密之臣,以靖私義,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知申之往,手書洞諭,復何諭焉。其所傾軋,業已洞知,於卿其無毫分介滯之端,則若是過讓,豈不太過,而其所處鄕。尤非恒日所望於卿者,卿須體小子慇懃之意,顧大臣去就之重,安心勿復過讓,其卽登途,用副日夕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戶曹參議鄭羽良疏曰,伏以臣頃聞老母病報,投疏請急,聖慈曲察,特許恩由,歸護病側,得以及時扶將,聖恩天大,糜粉莫酬,母病少間,不敢帶軍銜而久滯,纔已來伏私次,此際又有版曹除命,感激恩私,不知所措,第臣向來所遭墨罰,疏辱,極其非常,又伏聞有大臣筵奏勘推,諸生所爲,本不足呶呶辨絜,而至於大臣所達,似有未詳其委折者,敢此略暴焉。臣於去月十七日夕後,得聞老母病報,且無母稚兒之在親側者患痘,上憂下慮,方寸煎灼,終夜治疏,以爲及曉投呈發行之計矣。十八日曉頭,泮中書吏、守僕及四學隷卒數十人出來以爲,昨日西學掌議趙德章,獨爲入齋,不請齋會,獨坼靑衿錄,至於墨削臣名,故不勝驚駭,持靑衿錄櫃出來云。臣方未起,謂下人等曰,我無墨削之罪,且方忝在師席,諸生豈有此事,此必虛慌之說。下人輩曰,凡學規施罰之際,必待齋生齊會,而此則趙德章,獨爲入齋,擧筆抹削,乃下人輩之所目見云。蓋此實無前之事,而臣方在堂上。故下人輩則以爲驚駭而持齋櫃出來也。臣旣聞此言,不無卽拆欲見之意,而回思世道危險,無所不有,若室中燈下拆見,人若以臣手自削,而移罪於諸儒爲言,則難以自明。故待天色快明,衣服出坐廳事,則下人輩進置齋櫃于臣前,臣臨事戒在忙悤,故又問於下人等曰,汝輩旣持齋櫃出來,而齋櫃拆見,果有前規乎?下人輩卽齊聲曰,若靑衿錄修改之時,或有事考見之際,堂上之拆見齋櫃於私室,前後非一云。且齋櫃旣在於眼中,臣名又在於櫃中,而曰墨削爾名云爾,則除非査滓渾化,橫順一視之聖人外,其不無欲見之心,卽恒情之所不免。況下輩援例,雖未知誤謬與否,而其所告旣如此。故臣果開見,旣見之後,抹削縱橫,凡在一邊名姓,罕有得免,而臣非自謂量洪也。其所爲元不足怒,故臣固一笑而已。實無一毫髮介滯,下人輩又請謄出墨削諸名。臣不許則又告曰,雖泮中施罰之後,自墨抹、墨削、付黃、永削、黜齋,諸罰名及被罰人姓名,無不謄報於諸堂上,規例如此云。故臣果不禁,下人輩卽謄送于前同知館事金取魯、趙尙絅,蓋兩臣雖已遞泮職,而未出代故也。臣亦書送于近處一二被罰之家,而其時承旨韓師得、尹容,則以其所居甚遠。故不能相報,而臣卽發行,其間事實,不過如此而已。泮儒之捲堂,承旨之陳疏,皆是臣已在端、坡之間,後事非臣所可得而知者,而當時處事,臣則自以爲十分周詳,而其時下輩數十人俱在,近來傳聞,雖云已訛,諸生豈有不知之理,而特急於醜辱臣身。故曰脅制學隷,勒取齋櫃。又曰學隷援据故規,力言不可。又曰一邊唆嗾泮儒,使之捲堂,慫慂承宣,俾令陳疏,其餘許多醜辱,罔有紀極,然其意則不過怒臣不能祕匿其怪駭之擧而已。臣竊觀前古奸小之輩,雖密密謀議者,未嘗不流布於人間,則今乃手自作之人,目見之櫃,又見在而猶且責臣以不祕。經曰,莫見于隱,莫顯于微,故君子愼其獨也。卽欲祕之,何不勿爲也?臣實怪之,第臣聞參疏諸生,皆是草笠下新娶之人云。使其年稍長,而頗識道理文字,則彼將自愧自悔之不暇,臣雖無狀,豈敢與之噴薄哉?噫,墨罰雖重,拭而白之,臣名固宛然也。疏辱雖慘,笑而置之,臣身固無與也。臣豈有一分慍憾之意。而但念天下之治,由於人心之服不服,人心之服,由於是非之各歸定形。故是者是之,非者非之,則雖被罪者,不敢不服。非者是之,是者非之,則雖有罪者,亦自不服。昔管仲,奪騈邑三百,而沒齒無怨,諸葛亮,廢李平、廖立,而亮卒流涕,誠以至公無私,感服其心故也。今臣所遭,雖若微小,關係不細,今獨蒙臣以拆櫃傳播之罪,許諸生以當然之道理,則臣心亦不能渙然而悅也。然臣何足言,萬一天下之事,從臣之例,則天下之不能心服者必多矣。此臣之所大恐也。臣之情勢,決無束帶就列之理。伏乞聖上,亟命遞臣職,仍命治臣不能祕匿諸生所欲祕之罪,以快衆心,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知矣。此非撕捱者,此非介意者,其勿辭察職。 ○待敎金時粲疏曰,伏以臣頃叨本職,猥陳私懇,曲蒙聖慈,特許恩遞,退伏田廬,感祝洪造,曾未幾何,而除旨復降,馹召繼至,臣聞命驚惶,罔知攸措,臣於是職,係是宿趼,則所當竭蹶趨命,行不俟駕,而第念官職去就之際,不可以自便私計,而不顧國體也。臣與彼人,旣有讎嫌,朝家許其回避,而向者遠接使之狀,已有臘月間彼使雙至之報,則其來卽朝暮事耳。(臣))今臣雖赴召命,勢將旋卽避出,臣以眇末一小官,動輒言私,分義旣未安,乍遞旋付,恩數亦屑越,在臣身徒占便宜,而於國家未免壞損,此臣前疏所以敢陳難便之端,冀蒙永遞之恩者也。今何敢昧然冒進,不憚其屑屑哉?客使經過之前,卽臣難進之日,玆不得不冒死控陳,申暴危懇。伏乞聖慈,特垂照察,亟遞臣職,仍命勿復檢擬,以爲重國體,安私分之地,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慶尙道幼學蔡景沈等疏曰,伏以臣等於日昨,冒進一疏,仰請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從祀文廟之典,而文辭荒陋,誠意淺薄,竟未蒙兪允之音。臣等竊不勝抑鬱慨歎之至,夫兩先正道學造詣,以臣等之蒙識淺見,無以窺見其門墻,則宗廟之美,百官之富,顧何能形容其萬一,而其爲大賢眞儒,則自有先輩之定論,一國之公誦。臣等前疏之所陳,實非阿好過隆之言,雖謂之俟百世而質鬼神,可也。豈意以聖上緝熙光明之學,崇儒重道之意,乃於從祀應行之典,一向靳許,不思所以崇德報功,興起斯文之道耶?噫,今去兩先正之歿,久矣。殿下雖處深宮,業已洞悉其兩先正德業文章,則不必更煩,而蓋孝廟之於兩先正,實有九五九二,互見大人之喜,內修外攘,將以伸大義於天下,雖値弓劍遽遺,大勳未集,尙能使左海一域,知有尊周之義,得免服左衽而語侏{{!|𠌯|⿰亻离}}者,是誰之功也?是以顯廟、肅廟兩朝之尊禮隆重,恩數曠絶,自昔儒賢之見待殊異者,未有如兩先正者,雖以祠額之特頒宸翰者觀之。此豈前代之所曾有者耶?殿下欲知兩先正道學之尊,則何不觀乎三朝眷禮之盛耶?臣等歷考文廟祠典,則或以學術,或以德行,或以功存斯文,所取者非一,而如董仲舒正其義不謀其利之說,透得義利關極精。故取之韓愈以孟氏爲醇乎醇,以荀、楊爲擇不精語不詳。又能闢異端扶正學,故取之前代帝王之於斯文,崇報之典,靡所闕遺,蓋如是矣。況此兩先正,以學術則正大光明,以德行則純實篤確,以功則不但繼往開來而已。且能闡發麟經,以樹萬古綱常,有一於此,亦足以躋之從祀之列。況三者兼備,而蔚然爲百代之宗師者乎?臣等謹按,宋理宗淳佑gg淳祐g年間,詔封周、張、兩程及朱子,竝從祀孔子廟庭,蓋先是,著作郞李道傳,太常少卿徐僑,禮部尙書李埴,相繼請四賢從祀,而未及施行,至是理宗特許之。又以朱子竝躋聖廡,以示崇奬之意,故先儒曰,天札一頒,吾道增氣。夫以祀典之重,一時竝擧,至於此多,而公議潝然gg翕然g者,豈不以五賢之道全德備,允合躋享耶?嗚呼,理宗去朱子之時,未有隔世之遠。眞知其道學之爲聖賢正脈,故不待諸臣之請而斷然行之,其在位四十年之間,崇尙理學,終始如一,此其所以得理字廟號,而其扶植斯文之功,至今稱美者也。今此兩先正道學,眞可以上接周、程、張、朱之傳,而殿下尊賢慕道之誠,宜不在理宗之下,則祀典一事之斷然必行者,豈待臣等之縷縷陳請乎?況尊崇儒先之擧,必待後賢之公論,故先正臣文正公趙光祖之從祀文廟也。先正臣文成公李珥,實主其事,而宋時烈之入享道峯書院也。文純公朴世采,力主竝享之論,蓋其意以宋時烈之道,實與趙光祖同。故不以配食於光祖專享之祠,而必令竝侑而齊尊,他時聖廡之享,又豈有彼此之異哉?臣等俱以下土蓬蓽之微,幸生於先正莊修之鄕,尊信兩先正,不啻如神明,追聖考頒額垂訓之意,仰殿下菁莪敎育之化,千里裹足,相率呼籲,尊祀表章之典,庶幾快見於今日矣。館學之疏,累陳於前,諸道之章,繼進於後,則擧國公議,據此可見,而愼重太過,兪音尙閟,輿情之抑塞,愈往愈切,玆敢不避煩瀆之誅,更暴肝肺之蘊。伏乞殿下,深留聖意,不復持難,亟命有司,擧行祀典,以幸斯文,以光聖德,不勝萬幸,臣等無任瞻望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疏錄,幼學蔡景沈、金宗植、閔觀洙、申光哲、蔡晩成、南道轍、申光遠、南道軾、成爾濟,進士趙重台、李挺奎,幼學成爾漸,生員金必大,幼學金萬{{!|𨥭|⿰金永}}、金致遠、宋治紀、金致剛、金致文、金致垕、申光夏、金致鳳、申光復、申光業、金致龍、成爾演、成爾㵯、成龜徵、成鵬徵、成爾源、成爾汶,生員金英舟、禹錫九,幼學金以恒、金弘銓、金弘鍵、金英來、成爾淳、成爾沆、成爾濂、李舜相、金尙廉、成爾浩、成爾潤、宋治皡、宋翼鴻、申必煥、申必燦、趙如璜、成爾澯、成爾海、成爾沃、趙允文、南鵬運、申命欽、申命鑌、金汝欽、成爾混、成允徵、金致堂、金致祥、成廈柱、曺夏復、曺夏達、禹大復、禹錫範、成宅柱、成海柱、成爾沈、兪煜基、兪彦經、兪彦緯、權鋏、金建標、金周標、吳尙泳、吳尙潝、金應箕、趙重祊、趙重鉉、申光周、申光斗、申光奎、金銘、金學曾、申光協、申鎭周、申偕、黃元慶、黃亨慶、韓益謙、韓益洙、孫命煦、鄭始川、鄭瑄、白之淸、鄭復川、黃利慶、黃貞慶、李命夏、李禧佐、黃鎭國、黃鎭玉、李河徵、安仁迪、朴仁章、宋翼漸、金處琮、金處琦、金處煥、金處麟、金慶興、鄭德海、鄭德洙、鄭厚濟、鄭利濟、鄭一濟、金禹錫、金大錫、金台錫、禹錫漢、申再運、申再達、金弘宇、金弘濟、金弘達、金弘胄、金兌性、金兌彬、金兌燦、金萬柱、趙世塤、趙世琳、金弘燁、金致和、李濟沆、金南紀、金世珍、金世鏡、宋汝璜、宋恒佐、宋翼海、宋道煥、宋琳、宋汝章、李堯相、尹商霖、金彦標、金必廉、蔡範成、蔡箕成、趙相運、李顯慶、安季虎、安命宅、趙璧燁、安有章、李恒慶、盧爾柙、趙海翼、趙元東、趙雲翼、朴潢、李絡、河潤九、趙元南、趙鵬世、安命普、安碩海、朴浩、趙東榮、黃爾榦、安壽海、趙天榮、趙世榮、趙忠世、李希慶、趙楠、趙元榮、安后義、安鵬世、李台齡、趙尙燁、李文亨、李徵垕、崔恒隆、崔恒久、曺{{?|⿱雨潗}}、曺{{?|⿱雨淵}}、蔡遇、李撝謙、李允標、申鎭坤、蔡慶徵、蔡命顯、蔡命千、南道輔、南道{{!|𨎩|⿰車黃}}、南道輪、柳鵬齡、申鎭運、柳鳳齡、蔡膺祚、蔡膺禎、李允{{!|𫘂|⿰香集}}、蔡亨運、李允馣、申光日、李允{{?|⿰香冏}}、李允栴、李允{{!|𮩫|⿰香彧}}、蔡亨夏、蔡命蓍、李允{{?|⿰木賢}}、申光晦、南道輿、申光國、申安世、南道軒、蔡命洪、蔡命德、柳祥遇、蔡命鵬、柳以炯、柳祥來、申光鼎、南道{{!|𨋍|⿰車允}}、蔡命五、蔡景淵、蔡命新、河應湜、盧萬初、鄭斗軫、金一楌、河應洛、曺胤文、金潤夏、河應瑞、郭畿商、李昌胤、尹來三、金重剛、尹徵三、盧慶淵、孫後克、鄭基、孫胤初、曺胤八、郭處萬、曺泳、孫浚曾、曺胤貞、成龍五、金國銓、趙泠、趙櫌、安重徵、趙益城、趙乘、趙棠、趙有瑗、柳星斗、趙秉、趙杰、李應慶、趙樊、安壎、安埴、趙大榮、趙業、李元慶、趙有㙉、趙元亮、趙翼成、安曹世、安城、趙復榮、柳星老、安㙫、黃師幹、趙重榮、趙和城、李承慶、趙溟翼、趙宗燁、安命三、趙泰榮、趙柬、趙凁、安聖三、趙栐、李增慶、李海鎭、趙希孟、趙希偃、李仁慶、安仲虎、趙重珍、安命喆、趙再榮、趙增燁、趙寬榮、李德三、安{{!|𰋀|⿰土畿}}、趙有玉、李薲、李恒壽、尹海壽、楊大成、羅瑞鳳、尹山壽、羅瑞麟、尹大壽、辛孝至、李德三、李匡夏、林重記、柳鳳林、鄭重玉、李東廷、李廷徵、朴泰緖、李德培、李世記、具龍彩、洪海雄、尹泰壽、尹垢、李廷來、柳鳳陽、鄭萬斗、洪海祥、辛命虎、林重垈、鄭萬相、李德陞、鄭萬有、李德林、李世春、李世老、李世馨、李錫恒、金履進、金履延、金履達、金錫權、金璹、金瑜、成台柱、田命昌、田時俊、郭守岱、郭守延、尹世和、田時瀳、李仁復、金振渭、田允昌、田載嵩、金瑩、尹世鳳、金孝源、孫命在、盧萬紀、尹得基、盧振權、盧胤甲、盧信甲、金聲大、河應時、金尙德、姜世昌、盧鼎甲、金重瑞、河應泗、成泰基、盧鉉甲、盧大淇、河應濟、姜世一、盧萬重、河應溥、金國健、盧虎甲、曺允憲、成禹齡、李垕楹、朴井始、宋德明、權以垕、曺瑞日、盧益垕、朴井臨、權胄瑞、宋載傳、權壽長、權以專、權珏、宋權傳gg宋權溥g、權以烈、宋基傳、李仁{{!|𦶩|⿱艹益}}、曺益夏、鄭重垕、權玧、鄭萬斌、鄭萬謙、柳再薿、慶重來、魚遇淵、柳再芳、柳命燁、柳命炫、曺以元、魚大淵、慶淸來、崔元大、李仁植、洪壽徵、安潤、權以元、洪壽演、張大鳴、張玶、張孝益、張大濟、朴炯、殷文徵、朴燁、張大升、趙命基、朴橏、張東垕、張暉、申光朝、張緯天、申瑭、朴守煥、張孝大、張世臣、朴守惇、朴聖一、張垍、李柱垕、朴熑、殷聖輅、裵遇度、金鳳紀、李益亨、鄭僖、楊大春、尹眉壽、鄭昌和、尹世源、辛孝天、白龍瑞、尹聃壽、李允馥、李允杞、柳章漢、申鎭周、趙守球、蔡徵休、蔡命弼、李克謙、蔡遵、蔡時欽、柳延齡、蔡時鍵、申鎭元、申鎭經、全壽天、鄭斗紀、權嶔、權在中、丁萬垕、成夏相、金麟瑞、丁載大、曺德隣、楊聖培、李命采、丁南采、金善恒、丁命新、朴以德、金門躍、權嶷、金兌基、金鈗、鄭重信、金善興、權泰休、權泰熤、鄭橚、權泰用、權德濟、權泰斗、鄭東俊、權泰興、朴英標、權泰元、曺熤、南鵬擧、權泰胄、文夏明、洪壽垕、權泰佑、鄭德垕、李命垕、鄭㰒、柳碩明、鄭卿壽、柳應明、鄭格、曺燧、盧以珉、權以升、鄭世觀、宋善徵、權以中、朴泰潝、宋基徵、李命老、鄭世咸、權以輻、鄭東龍、李世甲、宋喜徵、柳垕明、李垕宗、權以昌、宋時傳、權泰彦、南仲明、鄭世升、權以平、宋垕傳、李世復、曺爀、權以百、李命基、權泰會、鄭東翊、宋泰傳、權以宗、李命暾、鄭世垕、權以燉、宋啓徵、朴世標、文禹明、申思一、朴泰萬、盧以琯、曺德奎、趙命仁、宋德新、權以益、洪龍瑞、權以樞、李麒徵、金夢海、李煟、都爾鏡、郭再裕、崔集、司空坌、殷之說、殷宗說、柳天維、李鶴齡、柳天秀、柳逢春、徐岱、鄭時寬、鄭益周、蔡徵夏、蔡胄夏、徐岬、蔣季琓、韓泰有、鄭垕泰、蔣元謙、蔡因夏、楊大咸、鄭安世、蔣世規、徐嶸、蔡時顯、徐道璿、徐道璣、玄禹錫、鄭杞、盧爾{{?|⿰木垕}}、韓斗錫、玄德亮、蔣世矩、徐道玉、鄭垕世、徐道天、蔣世鳳、徐道海、鄭榟、韓泰復、羅尙孝、徐㠇、玄德恒、韓斗昌、韓泰咸、鄭周冕、呂後載、尹聘三、蔣維周、蔣世宗、韓泰寬、蔣世義、徐道熽、玄德興、羅尙廡、蔣世麟、玄德命、蔣世泰、蔣學鵬、鄭世權、崔毅錫、崔毅昌、崔錫宗、蔣世魯、鄭垕天、楊震燁、權愼中、楊益三、楊受三、金成鼎、楊震橒、丁萬齊、全尙舜、金世鐔、權尙一、李命全、曺漢賢、金震基、權審中、曺聖休、吳命老、韓聖愈、崔擎天、崔達世、鄭重珪、朴萬封、韓弘愈、韓德愈、金重三、韓益濟、金夏重、鄭德林、金德三、李益華、鄭璣、韓益升、韓繼愈、鄭德隣、李益燁、鄭珪、崔慶升、白而淸、崔南標、李重晟、徐碩楷、鄭德華、鄭現、韓後愈、李恜、李重白、鄭德賚、崔信基、黃元吉、孫是橃、韓再愈、許墰、許增、朴思彦、李碩芬、愼德昌、鄭繼獻、鄭孝獻、朴玄亮、朴齊亮、鄭志獻、朴思道、全繼源、朴燦敏、禹師欽、全頤錫、河瀗、邊海潤、梁百揆、鄭震華、全羲錫、林再茂、崔龍遇、全範錫、全胤錫、申翼天、陳璨、河源海、梁進藎、河漢潤、河漢源、梁進馹、禹玄錫、鄭祖獻、梁弘揆、朴重煥、陳球、河利龍、鄭尙獻、林再泰、河{{!|𨭷|⿰金鳯}}、林士矯、河潤海、梁漢揆、河元龍、朴應亮、洪禹傳、許世福、崔璿、河繼龍、全舜錫、表光宇、梁元揆、梁處揆、林再新、鄭重獻、朴思吉、河翼龍、林再復、禹受疇、梁卿揆、朴師禮、河球、鄭紹獻、河泰龍、林士純、梁震揆、朴師信、全周錫、愼昌奭、兪禹相、辛景奭、李基寅、辛嶖、辛崑、李亨運、辛景大、裴一華、李德培、安世烈、兪天祥、李馨國、安世祿、裵益華、安世福、李光國、李德新、辛遇和、安世祜、裵弘錫、兪夢相、李震輝、兪啓相、李德佑、兪彦耉、金聖德、曺世溥、鄭萬源、鄭萬容、李禧普、曺世鵬、金以淨、曺應邦、李萬普、全善基、曺霮、曺應鐸、鄭{{!|𰂾|⿰亻奭}}、曺霂、李恒普、姜晉三、曺霑、金以浩、鄭{{!|𠋈|⿰亻奕}}、李克亨、李坤鎭、李挺海、曺{{?|⿳竹甫土}}、金宗相、金以漳、曺應河、李克聖、許鎛、鄭垕延、姜是、鄭光延、鄭思賢、鄭胄延、曺霟、朴泓、朴瀜、裵遠明、李慶普、全性一、申德瀅、申德徵、申德沂、申德洪、申一模、李正厚、金萬礪、朴慶瑊、朴慶琦、申弼模、李慶載、申俊模、朴慶琮、申宅模、申邦模、朴謹行、金益鳴、金益鐄、金鼎佑、李慶有、李慶集、李達白、柳塤、李慶光、李楫、李植、蔣元樞、朴聖天、朴擎天、朴應天、朴來天、朴希道、朴履道、申聖模、申胤模、金汝鐸、金聲大、申德模、申用模、朴師德、申明和、申命徵、丁道天、丁賦天、丁泰來、丁復來、丁濟來、任柱國、任觀國、申必達、申必昌、金以鉉、金始鉉、金台鉉、李世翊、李世仁、李世義、李世智、李世信、張世猷、李世華、李世薰、李世苾、李世元、李世亨、孫萬昌、南胤鉮、申慶華、李天裕、孫弘矩、孫弘規、具時龍、李達春、朴元埰、朴龍翼、李天沃、慶恒徵、慶大來、慶亨來、李世龍、李再陽、李友松、慶善道、愼義翼、慶善泰、曺潤淑、鄭熙安、劉以中、李基亨、李道根、李弘績、愼聚賢、李元根、李封績、李聖元、金輝運、李德彪、鄭麟徵、李聖欽、朴璟、金輝復、金挺澤、朴玹、鄭鳳徵、李錫洪、金挺渭、朴元、李後賢、愼壽賢、李梯漢、李胤績、鄭龍徵、金挺淑、李後仁、李達春、李宜春、姜昉、李蒔春、李梯天、朴璹、李德麒、朴東秀、梁重謙、朴師亮、鄭卿運、朴壽邦、朴志亮、河鈜、梁重唐、禹師疇、梁重賁、鄭纘獻、愼守胄、梁重亨、禹敍疇、河有龜、禹洪漸、愼守基、愼守寬、朴師仁、梁重權、陳重蕃、朴弼亮、陳重瓘、梁重晉、鄭承獻、梁仁揆、河晉龍、朴采亮、林再蕃、朴重吉、梁雲龍、梁一揆、愼邦柱、慶再來、崔灝瑞、李光顯、郭遂績、全萬胤、全萬彙、慶觀徵、鄭允誠、吳燦周、朴台徵、朴世範、吳命升、吳萬和、徐搢、全箕齡、李慶泰、鄭新桂、全琓、全瑭、鄭錫桂、全楚璧、權蒸、成虎榮、成咸錫、成昇錫、成亨錫、李德玄、柳麟徵、柳漢斗、柳漢瑞、李觀鎭、李希瑞、李希祉、李希哲、愼德懋、愼德昌、愼德一、愼德咸、愼德亨、愼德元、愼德三、愼德成、趙亨甲、姜壽重、姜壽垕、姜壽檜、姜壽鼎、姜壽龜、姜壽溟、李聖游、李聖和、愼守謙、吳應奎、吳尙謙、吳尙裕、愼道明、愼德升、愼德明、愼昌儁、愼昌賢、愼守默、邢始垕、愼碩濂、全垕大、全洙、全洬、愼思辨、柳漢徵、柳漢爀、柳漢煜、柳漢經、曺應明、曺以震、愼守彦、愼守宗、愼守命、愼守沈、愼守玄、愼守敏、愼守善、姜壽河、姜壽奎、姜壽斗、姜守格、李萬宏、李萬寬、愼守彜、成虎敏、成虎雄、愼守倫、愼守愚、愼守初、李世春、張震經、卞宗乙、卞宗良、卞宗道、李正基、李正昌、郭弘績、李宗燮、金爾雄、李再興、李星明、表光道、表榏、卞師曾、卞師顔、卞宗湜、李學曾、金爾大、曺潤學、文以紀、文以明、愼邦權、愼邦彦、郭明徵、郭顯徵、郭漢徵、姜壽海、邊海雄、邊鎣、韓得奎、金萬鉉、金萬昇、柳{{?|⿰木賢}}、李正章、李光道、李光栴、李晶、表璟、崔鵬瑞、李暎、曺潤甲、郭履徵、李暾、李暘、郭師璞、李昶、愼守恭、李聖世、柳檉、表齊沆、李暉、申汝一、申汝岳、申汝憲、任師大、申命煜、李點、禹洪疇、李延春、李銓、郭來和、河得一、李㙋、曺孟明、金華世、李希洛、閔友商、朴胤宗、沈箕賢、閔友師、黃潝、郭萬澤、河希一、蔣碩垕、金履世、李希夔、金重白、朴胤昌、李安仁、金元重、河致一、曺淑明、李塾、閔宗洙、李宅仁、金鎰世、李世膺、李淵然、孫尙訥、金壽垕、蔣德運、李希喆、李達龍、郭垕遠、許構、蔣碩堡、金南垕、金重殷、金重元、河昊一、李有仁、成翰昌、沈錝、金重璧、蔣德令、郭師玉、閔學洙、郭處基、金衡重、曺友信、孫慶徵、蔣碩封、蔣碩㘽、成銓、蔣碩墪、許楷、河有一、全命濟、金重鎭、閔處洙、金重圭、李元龍、魯敬游、魯伯後、許燁、李興普、鄭恒道、鄭頤道、李世玹、曺慶夏、李錫均、曺彦夏、李益春、李壽春、趙震箕、全昌準、裵益章、蔡興夏、任鼎梅、禹命權、郭斗杓、徐昌慶、郭斗璣、李相華、楊大年、禹命益、崔駿瑞、禹命構、李霂、楊大祉、崔垕錫、楊大禧、徐大益、鄭壽崙、禹命弼、全昌沃、全昌範、禹命擧、崔河錫、全昌旭、禹命格、崔弘錫、崔鎭泰、蔡師淵、全昌胤、裵遠明、尹得師、蔡師沆、禹命來、全昌稷、徐世垕、全昌遠、郭起玄、楊再榮、徐德新、郭岌、徐德逸、呂鏶、李鳳逸、徐命彦、李爾晟、徐大維、崔配天、全慶業、李夏馝、禹命杓、徐達、禹命栻、裵益爟、郭起漢、鄭壽崇、李林宗、李鳳章、鄭珣、全昌復、蔡贇夏、楊大梓、徐命禮、郭崙、郭巘、郭崑、鄭時祐、鄭時祜、夏權徵、金允兼、金益兼、金昌夏、李養吾、李省吾、金遇世、蔣德恒、李埰、李泰年、閔友憲、孫命一、成碩昌、黃演、李希參、蔣德淵、李希尹、朴利錫、禹舜徵、朴道傳、鄭世銓、朴道行、全時麟、朴重鉉、鄭世元、朴道敏、卞道彬、張封萬、朴重贇、金道弘、朴鳳翰、鄭師孟、金見龍、具昌垕、朴廷輔、孫光漢、朴進杰、金時鵬、張斗應、朴壽春、金聖大、朴道升、金圭、朴進衡、禹德升、孫德埰、金震玩、金時龍、張大炯、朴道祥、禹錫玄、金汝鏡、權聖宗、金震璵、李命鳳、柳天經、李應燁、李應翼、司空埴、李陽春、都漢中、李友曾、崔斗南、崔斗三、殷時說、李應晠、殷仲說、司空塤、李應秀、南鎔、司空坰、南鐩、殷命說、孫必悌、金世甲、殷邦說、郭再禎、柳天柱、沈起鎬、柳天繼、殷鼎說、柳天培、李仁春、都漢雲、金世達、殷喜說、郭再封、殷大說、郭再祥、李師曾、李學曾、全國標、韓益周、韓益起、金昌杰、鄭元復、白世灝、鄭元悌、金邦杰、鄭元孝、李恒燁、權達時、白思淸、李安賢、徐有權、徐行後、郭守邦、崔龍世、吳命欽、李復初、李命郁、徐有元、韓益成、金廷杰、李一燁、朴有大、洪載範、鄭元觀、徐有晉、韓益文、鄭元臨、鄭重璧、崔載華、鄭龍瑞、崔柱天、柳萬新、韓益昌、鄭球、韓恭愈、鄭台鉉、崔慶振、鄭學川、金達運、鄭台耉、金達遠、李命三、金達遇、鄭洙、崔南節、金命鍾、黃有厚、金馹龍、李孝三、鄭準、白一淸、鄭潝、楊世華、鄭琂、黃鶴臨、金邦現、鄭德厚、吳命孝、金振玉、李泰華、崔載崗、金夏濂、崔載泰、金夏泗、鄭載文、李玄祜、白應淸、文再擎、李景春、李孝初、李若初、楊大年、李洙賢、閔載中、禹潾、閔重錫、閔鼎錫、裵夢錫、閔胄賢、閔長錫、閔殷錫、閔壽賢、閔昌魯、閔大錫、閔弘錫、閔台錫、閔鳳瑞、權斗義、閔尙魯、閔光魯、閔光震、閔胄錫、閔昌鉉、閔復鉉、閔興復、閔光義、閔光洙、閔光遠、文燦然、文粹然、李挺輝、禹淰、權泰義、權重義、權敬義、朴處亮、朴鳳輝、朴鳳儀、朴鳳成、朴鳳德、鄭重興、閔元復、閔壆、崔益齡、閔德鉉、閔墪、閔鳳賢、鄭祥翼、朴重赫、申瑞翰、朴重熙、鄭世龜、張碩奎、朴壽崑、鄭世龍、卞千紀、張萬奎、鄭世貞、張大任、金光顯、朴守喬、金光佑、卞道益、金時虎、朴壽泰、鄭榏、李商箕、李和春、曺健、李泰仁、曺漢徵、李泰義、李壽松、鄭楫、曺侃、李元文、曺胤文、李潤垕、李斗文、黃啓升、曺漢一、柳源海、李茂松、李世{{!|𭹏|⿰王采}}、曺澂、都聖基、曺沆、裵命華、曺胤昌、裵命煥、柳再蕃、李泰春、金時溥、柳德新、黃啓泰、申命增、金應九、金應秌、李鳳儀、金瀚、金之{{!|𨥭|⿰金永}}、金致聲、崔汝重、都萬紀、金元漢、成弘績、鄭孝先、金世禧、李德祖、崔柱廷、金之鏡、朴載祐、朴載垕、李德彩、都萬甲、金啓商、都萬封、申鎭商、崔崑、閔錫亮、李震白、金雲漢、申光憲、宋大徵、金始商、宋喜徵、都萬{{?|⿰土禾}}、羅儁、金信漢、申鎭寬、李震元、申命徵、金之欽、李淑、崔橚、崔峍、崔汝厚、金相稷、李時雨、金允昌、丁斗天、朴世欽、黃利慶、黃貞慶、李命夏、李禧佐、黃鎭國、黃鎭玉、李世聖、李世{{!|𬎂|⿰王隺}}、尹和彦、尹朝彦、尹章彦、尹勉元、尹勉貞、朴聖時、朴聖瑞、朴聖規、朴聖垕、朴就章、朴奎章、朴斗章、金弼鉉、朴鳳瑞、朴鳳休、朴鳳祥、鄭林和、朴泰信、文時經、文時規、朴垕一、朴弘人、李海壽、李翊壽、李恒壽、李箕壽、李頤壽、李龍壽、李必壽、李再遇、李匡憲、李匡欽、李匡尹、李匡周、李匡殷、李惟晟、羅學淳、羅學龍、羅弘績、羅世珩、羅世琦、李霖、李霶、李霑、李伷、李元垕、朴思訥、李觀休、李復休、鄭栻、金鼎漢,進士李福海,幼學沈致賢、郭天樞、沈龜賢、李觀海、金頊、郭天普、沈命賢、李宗海、朴天儀、沈{{!|𨬔|⿰金閏}}、沈{{?|⿰金滌}}、金玧、郭天啓、金克明、金壽增、黃道興、康麟瑞、李廣基、康龍瑞、李廣規、金致兼、黃石麒、康龜瑞、鄭斗極、黃石麒、鄭斗栻、成爾涵、鄭斗相、成爾澐、李廣業、琴致鳳、崔{{!|𢟯|⿱埶心}}、李鏜、崔認、郭守道、金性恒、李錫琦、黃石龜、柳彭齡、白龍成、具重履、朴亮采、禹洪協、徐瀚、全瑎、禹洪受、具謙履、徐湘、禹洪發、徐湍、白龜成、禹洪龜、禹洪肇、李仁濟、全昌恒、楊大裕、尹得復、李長春、全昌壽、李世采、全昌益、徐道謙、蔡鼎夏、禹洪紀、徐益武、蔡益夏、李華春、禹洪緯、尹得咸、禹洪緝、李恒春、柳萬禎、柳東潤、李彦白、朴始陽、朴始華、宋麟錫、宋鳳錫、鄭天奎、鄭重泰、鄭昌圭、鄭榮鳳、鄭榮新、鄭泰僑、李絿、李汝哲、羅學成、李夏埴、李夏培、李德涵、李德潤、李淵、李德一、李德兼、都命夔、都命垕、愼光道、鄭履仁、鄭復仁、朴益齡、李世麟、朴泰齡、金麟壽、李亨普、金宜礪、朴衡齡、金埅、金鏡天、李錫玄、金邦重、李錫垕、金期大、李錫琛、孔再興、金始亨、李錫衡、金始弘、金墪、李卿普、李錫恒、金璞、崔守泰、金道恒、金{{!|𪣶|⿱叙土}}、申光震、崔宇華、李挺斗、李世璯、崔宇常、李和普、崔宇衡、李挺望、金振河、李挺亮、鄭{{!|𠍱|⿰亻集}}、李春新、全性休、金以涇、李弘普、崔聖曾、崔恒重、李廷直、李廷基、李元普、朴璉、李奎徵、李鶴徵、金宗構、李挺溟、朴萬東、曺{{!|𩅿|⿱雨溥}}、朴最秀、朴瑜、金翼瑞、李挺豪、朴守認、朴承赫、李兌普、曺命圭、李應普、李挺杰等一千七百九十九人。答曰,省疏具悉。業已諭,其何煩,往修學業。 ○十二月十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吳瑗,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李彜章,記事官李世垕,史官李成中入侍。周鎭讀自梁天監十三年,止錢稍薄小用之益輕。上曰,承旨讀之。瑗讀自梁天監十七年,至九月魏胡太后弑其故太后。上曰,此則闕之。瑗又讀至秋七月魏侍中元叉。上曰,此亦闕之。瑗讀之終篇。上曰,注書讀之。彜章讀自冬十月魏以汝南王悅,止虜世澄等十一將斬獲萬計。上命輟讀,周鎭曰,上篇二十二板,梁詔文錦不得爲人獸之形者,眞所謂區區之仁也。上曰,此亦出於慈悲之心乎?周鎭曰,第二十六板,司馬公論臨川王宏之語,誠好矣。刑賞,人主之大柄,有功者賞以勸之,有罪者罰以懲之,然後天下國家可以治矣。反是則紀綱壞而人不畏法。此明王哲辟所以愼重於此,而不敢以私意,挾雜於其間者也。上曰,然矣。上曰,嵩高者何也。瑗曰,卽崇山也。上曰,梁武愛重犧牲,使宗廟不血食,此何道理,雖然,其時比諸元魏,似稍勝矣。上曰,元叉於胡太后爲誰乎?瑗曰,叉卽胡后之妹夫也。胡后所爲,誠無可言者矣。上曰,其爲貴嬪時,則似不泛然矣。蓋恃其才略,而肆行胸臆矣。周鎭曰,小有才藝,卽女中之奸雄也。又曰,第卄八板,魏遣使詣西域而行四千里,乃出魏境,魏之幅員果廣矣。孝明帝,卽元魏之庸主,而能如是支撐者,卽太武之力也。上曰,魏之太武,誠不易得之主,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者,誠謂此也。瑗曰,太武規模宏達,故其後歷數世,而能支撐南朝,則朝得暮失,亂亡相續,聖敎所謂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者,誠然矣。上曰,此下冊楊王贊事,無足觀焉。闕之,此後則自下卷進講,可也。六朝之史,元無可觀。入唐紀然後,始有可觀。周鎭曰,隋史差勝矣。上曰,隋紀差勝,而隋文帝紀外,煬帝紀則全闕之,可也。瑗曰,應校金尙翼,副應敎趙漢緯,校理申晩,副校理閔亨洙,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吳彦胄,竝待明朝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周鎭曰,館職撕捱者太多,誠甚可悶,宋徵啓,吳彦胄,則將欲膺命云矣。更聞之,則近有一種浮言流行,以爲李錫杓疏中,有以徵啓館錄爲言者,故徵啓又以此引嫌不出云矣。上曰,李錫杓疏中,元無宋徵啓事矣。不但不言宋徵啓而已。館錄事,元不擧論矣。周鎭曰,然則當以此聖敎,傳於渠矣。上曰,吳彦胄之撕捱,何事耶?周鎭曰,稱以庚戌以後,私義不安云矣。上曰,彦胄之私義,何敢煩達乎?諸臣退出。 ==12月19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病}}。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李日躋{{*|坐}}。右副承旨吳瑗{{*|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犯太微右執法星。 ○鐵原府使南泰慶,三登縣令宋敎明,洪原縣監黃敏厚下直。 ○吳命瑞啓曰,卽伏見全光監司徐宗玉狀啓。務安縣監在喪之代,以口傳差出,除下直發送爲請,又伏見咸鏡監司宋成明狀啓。居下三邑守令之代,亦以口傳差出,給馬發送爲請,口傳與除下直,非藩臣所敢直請,其在事體,俱涉未安,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吳瑗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李重庚,持平朴弼溥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春帖子出韻科次,在於明日,提學旣已變通差出,藝文提學申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申昉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春帖子出韻科次,事甚緊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申昉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春帖子出韻科次,明日內爲之,然後可無窘急之患,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 ○傳曰,秋官其已問議于大臣乎?其或方待擧條之出乎?問啓。 ○吳命瑞啓曰,今此春帖子製述官前應敎尹汲、權爀、趙明澤,前正言李命坤、趙鎭世、朴履文、朴弼幹、洪重一、韓翼謩,前司諫朴弼琦,前掌令趙泰彦,前獻納朴㻐、徐命珩、李善行,前執義姜必慶,前持平洪昌漢、李光躋、金宗台、金相紳、尹得徵、許采、李夏宗、南泰齊,前校理朴弼均、鄭亨復、兪㝡基,前司果李德重,前縣監宋瓆,前都事韓德良,前修撰南泰良,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全光監司徐宗玉狀啓,龍安居舡人金明元等渰死事。傳于吳命瑞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吳瑗以備邊司言啓曰,豐德前府使崔道章,在任卒逝矣。曾經從二品實職,依例擔軍題給之意,分付畿營,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再昨坐,時囚罪人李渭輔更推原情,未及畢捧,待後坐擧行之意啓稟矣。今日臣廷濟與知事臣宋眞明開坐,而眞明於此査,有親嫌,有難與議云。故今日亦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去七月,本曹以今年則軍器寺封進三名日甲冑,依例封進之意仰稟。而傳曰,乃爲經費,而此乃軍物,自明年復舊事,命下矣。依傳敎,來丙辰正朝爲始,軍器寺封進三名日甲冑,依近例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愼妃墓所望見地,趙興奎父母偸葬處摘奸,書啓判付內,觀此書啓,事之痛駭,莫此爲甚。尤爲痛駭者,此等之輩,乃敢放肆,頃者沈哥之偸葬,于今興奎之偸葬,極矣。令該曹分付道臣,嚴訊懲治,該道邊將之任自許由,亦涉可駭,令該府處之事,命下矣。興奎嚴訊懲治及邊將處之等事,今方分付于該曹該府,而掘移一款,令本道,分付地方官,卽速擧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之情迹,本不宜冒據本職,而只緣筵席下敎之勤摰,他不暇顧,黽勉行公,而顔厚如十重鐵矣。忽於日昨,因備局草記,有重推之命,郞僚至於被拿。臣於是,誠不勝惶駭悚慄之至,夫本事至細,元不欲上聞,而一向泯伏,亦有所不敢,不得不略暴委折焉。昨年本曹所納軍布作米之代,受出於惠局與戶曹,則皆是麤短最下之木,而其數夥然。以此用下於雇價,則其怨必多,故姑爲留置,以逐朔所捧之布,僅僅(僅))繼用矣。今年騎布,又爲作米,以此諸道觀望,不爲上送,曹中需用,萬分窘急,他無變通之道,以其所受之布,參用於朔下,而今此呼冤之人,是捕廳軍人,而捕軍則一朔例給二疋半。故二疋則以本曹所捧之布分給,半疋則以惠局所受之布出給,而半疋有難一一分裂以給。故只計人名之數,以全同上下,誠不料糊連之木,入於其中也。備局草記後,尋覓其軍人,親審其木疋,則糊連處果是二處。草記中十數處云者,未知何謂也。其布果爲中裂,故問其由於軍人,則以爲,元價二疋則稍好,故欲作衣裳而留之。今此糊連之木,則其與同隊之軍,裂破中分云,此其所受半疋也。蓋此木疋中,旣有湖南大同等字,則非本曹所捧可知也。今其人與布俱存,焉敢誣也。雖然臣忝在一曹之長,不能事事,致使郞僚吏屬,陷於縲絏之中,臣誠慙恧,無以自解,薄罰不足以贖其愆。此事未出場之前,尤無冒出之望,玆敢仰暴危懇,冀蒙斥罷之命。伏乞聖明,亟命攸司,重勘負犯,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不過飭勵,此非撕捱者,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同義禁吳光運疏曰,伏以臣迂愚多觸,自屛明時,扶將病父,闔門戴恩山之重,瞻依城闕,食息切華祝之願,自玆以外,萬念俱灰。雖其從前所遭難洗之醜辱,驚心之駭機,猶且付之蠛蠓,噩夢都安,而況官職去就,更何論於已廢之身哉?臣旣孤恩負聖,若昧倫彝,故不敢自同平人,年來杜門却掃,與世相絶,親戚朋友之門,不復有臣之跡。誠以不如是,則無以自鐫故也。此固一世之所共知,矧伏念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吾君,前後日月於臣者,靡所遺照,惟此一段苦衷,引分自靖,藉手爲息補之圖,幾已俯燭而愍憐之矣。臣之所以仰恃君父者如此,不意金吾寵命,忽降此際,臣於感泣之餘,繼之以慙惶,自傷矯僞不誠,無以見信於君父,而抑臣之死命將迫,因此大獲罪於義分之重,殿下雖欲矜赦,而不可得也。且臣老父,年近八十,新經毒痁,四朔沈毒,氣息如線,又添輪感,症情危惡,臣一弟出繼,壯子早死,了然gg孑然g臣身之外,無人看護,臣若暫離,則轉側靡所倚靠,粥飮輒失時節,世豈有如臣情理之悲切者乎?使臣雖無蹤地之臲卼,亦安能捨此父病,陳力供仕乎?況臣所叨,乃是議讞重地,歲色將盡,獄囚多滯,備員開坐,一時爲急,終必卸遞之虛銜,未知幾費撕捱,萬無承膺之牌召,未知幾犯違慢,截嚴之義分,緣臣而將壞,振肅之綱紀,緣臣而將頹,臣身獲戾,固不足惜,其於造化曲成之仁,聖人務實之治,果何如哉?玆敢冒萬死哀籲於孝理之下。伏願聖明,憫臣危苦之蹤,察臣終養之願,亟許改削臣職名,仍使刊去朝籍,勿復檢擬,以爲人臣負君者之戒,俾臣專意救護父病,得遂人子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修撰宋徵啓疏曰,伏以臣數日之內,違召者四,置對者二,特敎嚴責,亦非一再,而愚迷冥頑,了無變動,是豈臣分之所敢出,而過蒙涵貸,尙逭誅譴,未知聖明,何取於螻蟻如臣,而假借原恕,一至於此哉?臣感恩畏義,宜不敢膠守匹夫之諒,而抑臣本來情地之外,亦有新添難冒之一端,而不敢自阻,略此陳暴焉。念臣性資樸魯,而樣不入俗,言議戇迂,而與世寡諧,凡於名塗徵逐之際,世路是非之場,一切却走退步。唯以杜門守拙,必欲自處於不競之地,此臣所以三年館職,一未膺命者,不但爲向來危辱而然也。噫,啓沃論思之職,是何等淸要,而如臣不學無識者,猥忝是選,人之嗤點,勢所必至,仄聞李錫杓疏一本,流行於世,朝中諸人,多被玷汚,而臣名亦入其中,乃以柳壽垣之學識,何遽不若宋徵啓,而獨漏瀛館之選爲言云。人皆喧傳,不啻狼藉,臣之不似,臣猶自知,直請汰削,何所不可,一世才彦,亦不知幾人。在於糠粃之後,而必擧柳壽垣言之者,何也?未知如是然後,果可以不偏不頗,立標公論耶?第伏聞昨日筵席,因僚臣所達,自上有李錫gg李錫杓g疏中初無擧論之敎云,而一紙謄本,謂李錫杓之疏草者,方流傳中外,有目皆見,雖不知中間添刪,眩幻有無者,果出於何樣意思,而旣非匿名之類,擧世莫不播說,則臣之佯若不知,厭然出脚,寧有是理。況毋論其言之虛實,元本之在否,必以臣爲言者,益見人之不厭於臣矣。今若徒怵威命,不顧本分,突然爲冒出之計,則眞所謂不識人間有羞恥事者,臣雖至劣,豈忍爲此?去就一節,於是乎,更無可論,圓扉纔脫,嚴召復降,走伏闕外,悉暴危迫之懇。伏乞聖明,俯諒臣情勢之萬萬危蹙,亟許鐫削臣職,仍命刊臣姓名於瀛錄,以嚴公選,以安賤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以李錫杓所陳所無之事,若是撕捱,其在事體,豈敢若是?其勿辭,速察職。 ○副修撰吳彦胄疏曰,伏以臣屢違召命,自速吏對,前後嚴敎,森如鈇鉞,而迷不知變,蠢動無路,論臣負犯,萬戮猶輕,圓扉纔脫,天牌又降,情窮勢極,跼天蹐地,不得不仰暴危懇於仁覆之下,惟聖明垂察焉。伏聞日前筵敎,以權爀之拈出二臣名,謂瀛錄諸僚,可以承命而無礙,督迫而勉出之,至如臣萬分臲卼之情地。亦且一例看過,無所區別,臣安得不抑塞悶鬱,猶有憾於天地之大乎?臣之自初徊徨斂避,不敢出脚於名塗一步者,不但爲館錄之混被其斥,區區私義,實有所萬萬不自安者,不幸臣家,庚戌以後,積畏在心,世念都灰,凡係榮塗華貫,一切謝遣,無復有毫分進取之心,今何可諉之於歲月之稍舊,而揚揚冒沒於玉署班聯,自同無故之人哉?噫,臣初非高蹈之士,元無不仕之志,頃年外邑之補,今秋騎省之除,未嘗不劃卽膺命,自以爲隨時揭厲,量分進退,祿仕無失,而私義粗安也。臣何嘗飾讓爲美,慢蹇自高,以效夫時俗樣子乎?金馬翺翔,何苦而厭避,徽索宛轉,何好而樂爲?自非迫阨之情,危苦之蹤,決不敢積逋屢違,甘自陷於辜恩慢命之誅也。私心震迫,世路崎嶇,株愚gg朱愚g莫變,鐵限難越,向前權爀之疏,在臣猶爲第二件事,今日館僚,雖或有次第承膺者,臣之難安情勢,固自如而猶夫前也。咫尺之守,抵死靡悔,嚴召之下,無計祗承,偃然坐違,亦所不敢,謹此隨詣闕外,瀝血哀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之情,察臣之懇,亟許鐫遞臣職名,仍令選部,勿復檢擬於榮選,以靖私義,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謂私義,業已下敎,其在分義,決不若是,其勿辭,速察職。 ○副校理閔亨洙疏曰,伏以臣前後除旨,終不得膺命,屢次置對,亦不知變動,迹陟慢蹇,罪合誅殛,而猶靳薄勘,職名常在,纔脫圓扉,恩召復臨,臣是何人,而得此於聖明之下,罪重恩深,徜怳gg惝怳g感激,益不知所以自措也。嗚呼,廉恥一節,士夫之大防存焉。風俗之盛衰係焉。此從古人臣之固守不貳,至死不變者也。今臣之違拒嚴命,甘伏重辟者,非獨爲一身私計,竊恐於朝廷大體,大有所傷損,蓋臣當初被罪,旣以誣上爲案,身負誣上之罪,而反置近列,昵侍講帷,安有若是之朝體,安有若是之刑政乎?四方聞之,以爲如何?後世傳之,亦以爲如何?其貽朝廷之羞辱,招萬口之譏笑,非細故也。此臣所以有死而已。終不敢冒出者也。況此所叨,論思職耳。如臣負累之蹤,尤不宜一刻虛帶,而銓曹之每以臣備擬者,果何意也?竊觀今日朝象,忍能爲兩面手段,告君曰朋黨必可破也。對人則曰朋黨何可爲也?而及察其存諸心而發於事者,則率多言行之不祥,以至注擬官職之際,不畏公議,不顧政格,唯以植黨鬻權,爲第一急務,而或當三司之間,有能爲殿下言之者,揣磨至深,擬排極巧,苟非其頤指氣使者,則必取如臣等不敢言事者,外假蕩平之目,內濟鉗制之私,利其噤默,偏於檢擬,堂堂經幄之地,其將緣臣而不免爲備員充數之歸矣。此又臣之一大恥也。且臣得見正言金尙迪之疏,則慍憾於史薦之見枳,惡言悖說,侵辱臣備至,臣誠駭歎之極,亦不無訝惑者耳。其祖善餘之焚史逃走,有口皆言,有耳皆聞,雖孝子慈孫,亦不能容易掩得,是以其叔始煥,投疏伸辨,而至於焚史逃走等語,亦無以全諱事實,終不敢諉之以做出虛無矣。今尙迪,忽以一誣字,加之於臣者何也。彼誠有可辨者詳說顚末,以明其不然,可也。如不能焉,雖盛氣肆口,侵凌臣身,果何益乎?噫,木天題名之記,宛在苑中,雖使尙迪,出入其間,時對案錄,能不泚其顙乎?人之不自量,胡至於此,雖然,旣被無限詆斥,在臣則只增其苦惱之端矣。臣之本來蹤迹,如右所陳,天牌之下,不敢坐違,玆詣闕外,拜章徑歸。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遞臣難冒之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擧,退伏田野,歌詠聖澤,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分義道理,決不若是,而反斥擬望之銓曹,此何事體。況植黨鬻權等說,尤爲寒心,雖不耐伎倆,飭勵之下,焉敢若此乎?勿辭察職。 ==12月20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式暇}}。左副承旨李日躋{{*|坐}}。右副承旨吳瑗{{*|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下直,丹陽郡守李重述,海美縣監許逄,藍浦縣監李山斗,新溪縣令李蓍選。 ○吳瑗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安晟、李重庚,持平朴弼溥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金浩啓曰,日氣陰冱,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則前日進御湯劑,有歲前更爲進御之敎,臣等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議定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傳于李日躋曰,大臣藥房入診,同爲入侍。 ○李日躋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多官,或未署經,或在外,無入侍之員,諫院除在外外,司諫許集,正言李性孝、金尙迪,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李性孝、金尙迪,副校理閔亨洙,修撰宋徵啓牌不進bb罷職b傳旨,傳于吳瑗曰,推考傳旨捧入。 ○兵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汲、權爀、趙明澤、李明坤、趙鎭世、朴履文、朴弼榦、洪重一、韓翼謩、朴弼琦、趙泰彦、朴㻐、徐命珩、李善行、姜必慶、洪昌漢、李光躋、金宗台、金相紳、尹得徵、許采、李夏宗、南泰齊、朴弼均、鄭亨復、兪㝡基、李德重、宋瓆、韓德良、南泰良。 ○吳瑗啓曰,金吾滯囚甚多,而判義禁李廷濟外,無他行公之員,同義禁李春躋、吳光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藝文提學申昉,病勢添重,昨日連違召命,陳疏到院,原疏玆以退却,推考傳旨捧入,所當更爲牌招,而聞其病狀,實無起動之勢云。春帖子出韻科次,一時爲急,在前館閣堂上有故,則亦有試官差出科次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依此爲之。 ○又啓曰,春帖子出韻科次,試官旣已擬望出入矣。試官行禮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參判趙遠命,仍卽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命瑞曰,諭善官沈錥,次對後當引見,招來留待政院。 ○吳命瑞啓曰,諭善官沈錥,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以黃海監司狀啓,瓮津居水軍沈世萬等渰死事,傳于吳命瑞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吳命瑞,以弘文館言(于))啓曰,副校理閔亨洙,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吳彦胄,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推移之員,不得bb已b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以義禁府言啓曰,漢城府判官洪應夢愼妃墓所摘奸,書啓判付內,該道邊將之任自許由,亦涉可駭,令該府處之事,命下矣。興奎乃是呂島緣坐罪人全光道興陽縣呂島萬戶朴宗基,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之感疾,首尾三旬有餘日矣,中間徑動再感,又浹一望矣。服藥無數,調攝盡道,而日復一日,尙無顯減,蓋臣一生病源,在於痰飮外感之頻入,入而彌留許久,皆痰之祟也。今番再感,比初感忒重,鼻喉之間,濃痰凝塞,終日探出,猶不開利,咽痛之如裂,比日前小減,而咽門長時燥乾,不勝其漬潤,咳嗽苦劇,頭目眩暈,晝而似寒似薰,體常不舒,夜而呻吟煩轉,寢輒不穩,衰年氣力,不能與病爲敵,以私則親忌纔過,而終未起參,情理痛缺,如不欲生,以公則乍出膺命,旋則引疾,籌坐賓筵,每令僚相獨賢,今日次對,又末由致身軒陛,瞻望紆鬱,益增悚隕,當此聖上飭勵之日,政事府,豈容爲臣養病之坊。伏願頫垂監諒,亟遞臣職,俾得自安於調息,仍治臣偃伏圖便之罪,千萬幸甚。且臣伏見戶曹參議鄭羽良之疏,以臣向者筵奏請推事,費辭自明之外,慍恚侵嘲,殊不尋常,臣竊駭異也。夫所謂齋櫃,本非師長之所可干涉,而私室,尤非齋櫃開閉之所,頃年有一大司成,在泮宮,擅開齋櫃,重被人言。況私室乎?至於不問先後,新舊竝錄,以時齋任之名,使不干者混入,亦豈處事之善乎?臣於陳達時,不欲深涉於儒宮之爭,略論事例,輕請推考者,實出於斟量之意,而今乃不思自反,隱然歸臣言於不公,而自謂其心之不服。噫,臣則徒知非者非之而已。人之服不服,於臣何有,臣固以開櫃謄播,爲羽良之失,又以七儒同被之疏,爲處義之當然,而何嘗以墨辱師長之士習,竝謂之當然乎?其疏又引管仲、諸葛亮事爲言,臣固不及古人遠甚。但其不耐薄規,公肆狠言如此者,視諸伯氏廖、李心量之公私大小,果何如也。雖然緣臣無似,受此反詆,其辱朝廷大矣。竝乞早賜斥退,以存事體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由於頃者强疾行公之致,以疾未參,其何所傷,頃者請推,其無他意,而鄭羽良之疏,雖欠稱停,何足介意?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司諫許集疏曰,伏以臣賦性軟巽,言議骫骳,決不合於淸朝耳目之寄,而怵迫分義,眷係榮寵,前後居臺,洽滿五朔,而徒積尸素之譏,蔑效絲毫之報,臣實自愧,人謂斯何,加以土祟痰火之症,遇寒輒㞃,頃者登筵之際,終日哮咳之聲,前席傳啓之時,失音含糊之狀,想已天鑑之所俯燭,而鎭日觸冒之餘,諸症越添,萬無旬月間復起之望。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加矜憐,亟賜遞解,俾得少延殘喘,不勝萬幸,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竊有所慨然者,略此附陳焉。噫,臺閣之任,號爲苦海,人之厭避,不足深怪,而傳啓之際,落漏引遞者非一,除目之下,在鄕懸頉者居多,臣未知果皆無妄之致,亦會下鄕之時,而聽聞所及,或不無訝惑於心者,至於掌令安晟,則臺職何等緊重,而除拜三朔,尙不上來肅命者何耶?渠果有些少引嫌之端,則上京陳章,早決去就,未爲不可,而虛帶華銜,偃息在家,終不免爲慢君命之科,罷職之罰,恐不可已也。李秉鼎之曾任西原時,凡諸不法之事,難以殫記,不可無嚴懲之道,而近畿徒年之律,終失之太輕,宜施竄配之律,以懲日後貪汚之弊焉。戶曹正郞鄭潤先,曾任惠郞,多有貪鄙之事,及授本職,亦貽昏憒之誚,臣意則不可不改差,禮曹正郞金岱,迹本卑微,而濫竽儀曹,淸朝名器,不可不愼,宜亟刊汰,以淸仕路,安興堰役,萬口一談,皆曰不可成,而李{{!|𧬆|⿰言善}}以愚騃之一麤弁,妄自擔當,費盡財力,累載經營,殆同精衛之塡海,民心愁怨,如在水火,一隅巨防,將作蕩殘之地,今若觀其末抄而處之,則財益竭民益困,而終是一場大脫空矣。雖食參之肉,何補於已僨之國事乎?此實大利害所在,一日不罷,則必將有一日之害,伏願特詢廟堂,卽日罷役,而李{{!|𧬆|⿰言善}}希功誤事之罪,亦不可不嚴處也。臣治疏將上之際,以賓廳次對,召牌儼臨,不敢坐違,擔曳病軀,僅詣闕外,而咫尺天陛,萬無自力趨造之望,玆敢投疏徑歸,臣罪尤萬萬矣。伏乞聖明,亟施鐫罷,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竝依施,末端事,業諭筵中矣。勿辭察職。 ○吏曹參議李宗城疏曰,伏以臣昨伏見副校理閔亨洙之疏,自注擬官職以下數行語,皆臚列臣之罪狀者,至若植黨鬻權之說,直令人骨驚心死,讀不能竟紙。噫,今日銓席,豈臣之合暫時規足者,而臣實不幸,前後凡四拜矣。自遭洪啓裕疏語以來,銘戒方寸,固已絶意於更叨,而向者之命,適在於數月訟愆之餘,顧畏分義,不敢爲違逋計。只欲祗奉湔滌之恩光,一伸叩謝之微忱而已。夙昔之意,顧未敢少忘也。事會湊巧,長官在遠,至今淹久,非臣始料,畢境乃受此危怖之言,痛恨之極,只願溘然無所聞,而不可得也。夫公議政格之如何?黨之植不植,權之鬻不鬻,臣之政草俱存,使世有眞公議,自可明白勘破,恐非偏心錮弊人所能了得也。其意只在迫逐臣身,其所設辭而加之罪者,固何足與呶呶辨說也。竊伏念天鑑照臨,無微不燭。臣之所日注於三司者,果皆臣之所能鉗其口而制其命,使之噤不能出一言者乎?且以儒臣之當事勇銳,今忽自處於受臣鉗制之地,欲以成臣罔赦之案,其不成倫理類此,臣又何敢更費片辭哉?所可痛者,今之有大權於黨論,鼓一世而從之者,夫孰如儒臣,而全不自反,反欲以此目加之人。嗚呼,臣又尙何言哉?從今以往,唯有永謝權要之地,以冀其自遠於機鋒耳。伏唯聖明,覆燾於臣,帷蓋於臣,若臣之苦心危衷,庶幾俯體而曲諒矣。玆敢短章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惟願亟被譴罰,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此不足撕捱者,其勿辭速察職。 ○公洪道幼學李英德等疏曰,伏以臣等昨以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從祀文廟事,仰瀆宸嚴之聽,冀蒙一兪之音矣。及承批旨,乃以業已諭其何煩,往修學業爲敎,臣等敬而受之,伏以讀之,愕然失圖,莫知所措也。竊伏念先正道德學問,京外章甫及臣等日昨之疏,已盡之矣。今不必更爲煩論,而至若先正立朝事君,逆折奸萌,以身殉國,扶護宗社,而至今爲群凶輩所齮齕者,前後疏章,尙未陳暴。故臣等不避鈇鉞之誅,敢將未盡之辭,復瀆紸纊之下,唯望聖明試垂察焉。嗚呼,殿下臨御,于今十有二年,勵精圖治,孜孜業業,夙宵靡遑,事無巨細,政無大小,其所做措施爲,動輒摸倣三代,依樣五帝,至於絲綸之間,命戒之際,每以唐虞堯、舜自道,而羞稱漢唐中主,殿下之志可謂大矣,殿下之治可謂勤矣。然而考之實效,則全未有聞,言其治道,則苟且姑息,以至乎道學榛蕪而士趨乖亂,義理晦塞而彝倫斁絶,禮敎廢缺,利慾紛挐,擧一世之人,而驅之於市井鬼蜮之中,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義,不得復明於天下。此無他,象賢之義未擧,崇德之典未行,使儒先之徽言懿行,寢遠寢忘,日就湮沒,人無所表準,士無所矜式而然也。善乎古人之言曰,爲治不法三代,皆苟而已。三代之所以爲治者,不過曰闡明吾道,興起斯文,以爲扶世敎壽國脈之本也。其爲治也,似若迂遠而不切於時務矣。然而其效至於郅隆之洽,終成三代之治,殿下之所以爲治者,迫近切實,似若深合時務,而其效蔑裂紊亂,終止於殿下之治,其本末得失,果何如也?苟知其本之爲得,末之爲失,則尊尙先賢之擧,豈容少緩?臣等竊念,天眷東方,儒賢繼作,上承群聖之緖,下接諸賢之蹟,爲士林之宗者,其惟宋時烈、宋浚吉乎?俱以體用之學,早抱君民之志,言其道德之成就,則闕里之顔、曾也。言其學術之正大,則河南之兩程也。兼有考亭,重華之遭遇,道之屈伸消長,與邦運騰倒,而出處行藏,未嘗不同,其學以王伯義利之辨,君子小人之分,攘夷尊周之道,扶植彝倫之說,亹亹於啓發後進,眷眷於陳閉君心,一世聳瞻,咸知敬服,四朝禮遇,期興至治,而巨慝惎之於前,群奸誣之於後,生中蜮沙,死被簧舌,斯文之不幸,孰甚於此。嗚呼,上天至仁,旣生賢者,何故又生讒賊,使斯世不見唐虞三代之盛,而仍使斯文幽晦而不明歟。然而群陰閉塞而陽必復焉者,天道之常,邪說騰躍而正道必伸者,人事則然,兩先正之前後誣衊,罔有紀極,而列朝之輒加昭析洞辨,有如日星,至於肅考末年處分,則尤爲光明嚴正,更無餘蘊。臣等請先言諸凶誣賢害正之故,而繼陳列朝扶陽抑陰之擧,先正之始有盛名也。朝野聳動,咸望大用,而先正適見賊臣自點包藏禍心,竊弄威權,爲世道深憂,首發激揚淸濁之論,賊臣忌其奸萌之逆折,遂與其血黨死友,百計排擯,必欲構誣而後已,賴天之靈,逆節自彰,徒黨誅斃,當時之事,尙忍言哉?苟非聖祖靈命在天,邦家存亡,未可知也。先正之禍,又何足言乎?餘孽之漏網更熾者,後有彈冠結綬,怒目切齒,欲追售於宿心者,此正坐於當時刑章之不嚴,而此特其枝葉也。瑣屑也。何必詳其說乎?及夫中歲以後,契合昭融,若將可以挽回世道,而媢嫉愈起,奸計益深,衮、貞復生於己卯,章、蔡更肆於紹聖,鐫gg鑴g、穆之黨,終售讒賢毒正之手,士林痛哭,衿紳氣短,陰雲乍翳於黃道,白日終回於覆盆,從享之論,卽發於憖遺之後,泉臺之照,旋改於藁葬之餘,此眞所謂能折其身於一時,而不能屈其道於百世者也。噫,乙卯之誣詆,己巳之戕害,士禍之酷烈,古今所無,而又豈若斯文之中,邪正互乘,上眩天心,下惑衆聽,首尾五十餘年之間,變怪層生,禍亂相仍。卒致乎倫常滅絶,忠逆混肴gg淆g,而先正,生則不避仇怨之叢集,惟以進賢退邪,扶持世道爲己事,死則鷹鸇之逐,沐浴之討,必發於先正之門墻,三百年宗社,得保有今日,億萬人生靈,得免爲禽獸者,斯蓋先正一綿gg線g維持之力,有所賴焉。不有我肅考聖學高明,灼見眞僞,痛辨賢邪,仍以正士趨熄邪說,爲貽燕之謨,竝論事實於精一之傳,書示旨意於雲漢之錄,則斯文之變怪,不知其視今日如何,而亂逆之猖獗。又不知其比向來如何耶?然則先正不但有倡明道學興起斯文之功,實有激揚淸濁,扶持社稷之業,而唯此定論,不在於臣等今日之言,實在於肅考末年之處分。嗚呼,士之遇不遇,天也。唯其使德行事業,不墜於地,而光顯於世,以爲斯道之衛者,豈不在崇其德報其功,以明尊師崇賢之意乎?先正之道學旣如此,功烈又如此。環海之東,孰不知倫常之重,皆出於先正之緖餘,而尙闕崇報之典,未享芬苾之祀,明時之欠典,士林之缺望,當復如何?矧今禍亂甫平,遠近拭目,此正惟新厥德,轉移風化之機也。曷不於此時,追崇兩賢,亟擧褥儀gg縟儀g,以新一代之觀瞻,以副多士之喁望,而乃反退托於章甫之陳請,激惱於筵席之酬酢,至以忠逆根於斯文爲敎,豈料聖敎之失當,至於此也。殿下雖自謂聖學超出百王,治道駕軼三代,而殊不知聖人範圍天地,陶成治化之要,實不在於淺近處,而乃在於拒淫闢邪,抑彼尊此,使君子之徒有所恃,而小人之類有所懼也。是以,殿下近年以來,所以調劑朝論者,靡不用極,而果有一分所救於朝論之潰裂者乎?所以慰安反側者,無所不至,而果有毫末所益於人心之反側者乎?若能早移此心於尊尙斯文之道,則用力不至如彼之難,而收效已至於作新丕變之境,久矣。何況先正激揚太過之說,此不過渠輩窘遁之辭,而殿下時或用此言,以咎先正,韓愈所謂習聞其說,樂其誕而自小,以爲吾師亦嘗云爾者也。可勝歎哉?殿下誠能自今,大加省悟,凡於擧措辭令之間,一切爲君子謀,而無或爲小人謀,則彼如致雲者,雖內懷宿憾,而不敢顯售悖亂之說於淸明之世矣。且殿下每以務勝責儒生,此何事也。儒生之所以爲務勝者,若果爲一己之私事,則此固悖行也。今則不然,所欲務勝者,卽君子之道,而其道,乃先正所以得之於孔、周以後先聖賢,以至我朝諸賢之道,而亦所以扶植彝倫,尊周庇民之術也。爲儒而越視斯文之毁壞,不務正道之勝,則將焉用彼儒哉?論人當以大體,而殿下於儒生,苛責其小小節拍,不思所以爲君子謀而反爲小人謀,臣等竊爲聖朝憂歎不已,以此之故,殿下纔以薄罰施之於致雲,而爲銓官者,敢以營護致雲者,汲汲畀之以師儒之長,以爲侵逼斯文之前矛,僇辱多士之中權,殿下若能於尊斯文待多士之道,無少欠缺,則此輩之放恣,豈至於此?若此不已,則實不知無限變怪。又起於何處,而將無收殺善其後矣,可不懼哉?臣等竊恐從今以往,斯文無托,吾道將喪,治敎日就於汚下,民彝自底於淪喪,二帝三王之道,於是乎大壞也。噫,天之生大賢,豈偶然而已哉?存而展布其志業,則四海蒙福,歿而尊尙其道學,則斯文振作,先正道大德全,而群小惎讒,雖不得盡行其學於當時,若於今日,得享俎豆之薦,則其道可伸於千百代之遠,斯豈非斯文之幸。伏願殿下,亟命有司,快擧從享之典,而使國人,有所矜式,讒賊不得亂道,千萬幸甚。疏錄與上十五日尹得亨疏同。答曰,省疏具悉。業已諭,其何煩,其卽往修學業。 ○乙卯十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同爲入侍時,右議政宋寅明,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金浩,記事官尹敬周,記事官李世垕,記事官李成中,醫官權聖徵、金應三、金必祐、崔周慶、權守經、姜渭聘,右議政宋寅明進前伏曰,數日間日氣猝寒,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無事矣。寅明曰,入闕始伏聞,以湯劑進御事,藥院有問安之節云。伏未知氣體候未寧之候乎?上曰,別無未寧之節,而日氣猝寒之故,虛弱之氣見之,而不至大段,欲進湯劑者,已有趁歲前進御若干貼之意,故有此下敎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寅明曰,元子氣候,伏聞有未寧之節云,夜來則差歇乎?上曰,數日日寒之故,似是感氣,而夜間不無痛勢,安穩着眠之時甚少,頗以爲慮矣。朝來見之,凡症比昨差減矣。提調趙尙絅曰,數日間微眩之候,不至大段乎?上曰,差減矣。尙絅曰,使醫官診察,何如?上曰,使首醫診察,可也。首醫權聖徵進前,診脈後退伏曰,脈候沈靜,無他病氣外見者,而右邊似有感氣矣。金應三又進前,診脈後退伏曰,脈度左邊則固調均,而右邊或不無感氣,而亦不有大段矣。尙絅曰,近來或有虛憊之候否,此一節不可不詳細,下敎于醫官,以爲加減湯劑之地,似好矣。上曰,別無可以指的之症,所進湯劑,則以補中益氣湯爲定,又以治膈痰之材加入,似好矣。尙絅曰,元子宮氣候,雖未能詳知,而伏聞昨日入診醫官之言,症似感氣,昏困無游戲之念云。近來日候甚不適,雖不無微感往來之症,而近日閭巷間痘患甚多。今此症候之涉於痘患,亦不可知,凡於看護之際,每每留意而見之,不可放過矣。又伏聞腹中,似有乳積之候云,雖未知輕重之如何,而若以閭閻間小兒言之,此是例症,不必過慮矣。上曰,感氣似是主症,而其他表症,亦似不輕,過夜則終夜抱過,予亦以痘患慮之,晩後細見之,不至大段,而亦非以此可慮之症,今則游戲亦頗如常矣。寅明曰,不可以游戲之如常而弛念,使醫人頻頻診察,似好矣。尙絅曰,凡痘患輕重,各自不同,其重者則雖重,而其輕者或有已作痂,而未及知者,此不可不念,自內不可不各別申飭,同處者使之詳察矣。上曰,當使之頻頻診察矣。金浩曰,若有乳積,則此症最有妨於痘候,伏未知輕重何如乎?上曰,初不大段,而似是因熱所生之症矣。尙絅曰,雖以閭家稍自貴重之兒言之,唯慮其或哭,必以乳道,爲止哭之妙方,飮乳過多,仍以有此症,凡爲小兒雖過哭,無所害而有所益,蓋以小兒哭多則血脈流通,經絡不滯,不至於生病故也。小臣曾往北京時見之,使小兒置草韉上,懸之空中,若秋千然,欲其小兒不能堪,而常常哭之也。我國養小兒之法,雖與彼中不同,而大凡小兒無病之方,莫如時時哭之爲好,自內且須,申飭,不必惟以不哭爲幸,飮乳過多,至於生病爲好矣。尙絅又起而伏曰,前日進御湯劑,當依本方劑入乎?抑加減以入乎?上曰,使首醫商議以達,可也。聖徵、應三曰,臣等在外,亦嘗議之矣。依前進御以補中益氣湯劑入,而以半夏一錢加入以用,似好矣。上曰,依所達劑入五貼,宜矣。{{*|出榻敎}}上曰,今日是次對,而特使大臣入侍於入診者,欲從容商確故也。如有可言者則第言之,可也。寅明曰,望日次對,不得爲之,不無所稟事,且刑曹堂上,多有稟定者,有此齊會,別無從容可以陳達者矣。上曰,刑官所欲稟者,今已議定耶?大臣別無可稟事,則今姑少退,與備局諸宰,同爲入侍,可也。{{*|出榻敎}}浩曰,諭善官沈錥,纔已入城云,故敢達矣。上曰,沈錥欲行公耶?寅明曰,臣頃聞判府事沈壽賢之言以爲,渠雖不欲出仕,吾當力勸,使之行公云矣。諸臣欲退之際。上曰,承旨進來,浩進前伏。上曰,藥房問安,只湯藥繼進日爲之,宜矣。{{*|出榻敎}}遂退出。 ○十二月二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宋寅明,禮曹判書金東弼,刑曹判書宋眞明,兵曹參判趙遠命,左副承旨李日躋,副修撰李周鎭,假注書李彝章,事變假注書金范甲,記事官李世垕,史官李成中入侍。寅明曰,元子感候,晩來,若何?上曰,一樣耳。寅明曰,此卽京畿監司李眞淳狀啓也。以爲,楊州等五邑守令聯狀內,凡諸使星之行,宿所於西花浪、綠楊、楊州邑站者,必爲中火於櫻院站,而櫻院距京不過三十里,則別出中火剩站,自是他道之所無,西南諸路,則或有六十餘里爲一站者,而獨於櫻院,有此剩站。楊州等五邑,或有距樓院百餘里外者,而輪廻出待,有無限弊端,以此諸邑,末由支堪,自今凡諸西花浪、綠楊、楊州邑站宿所,客星則櫻院剩站出待,永爲革罷事爲請矣。三處宿站,俱距京不遠,則櫻院中火,旣甚不緊,殘邑之出待,貽弊則多,此狀啓所請,依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此則全光監司徐宗玉報狀也。以爲,今四月二十九日次對時,豐原君趙顯命所啓,己酉三軍門軍作米,自出布衙門句管,乃是其時節目也。他軍門則句管,而御營廳則辛亥凶荒時,因湖西狀請,還作本木,上送賑廳,以其餘補賑事許施之後,自湖南不爲上送本營,移納賑廳,則賑廳公然盡用,今無餘存,本廳旣失其米,又失其布,事極麥浪。今番賑廳作米,雖未準己酉之數,而自本廳句管,以爲責出辛亥所用之代事,蒙允行關,而蓋賑廳作米,旣因廟堂之分付,留作常平之還穀,有所會錄於錢穀會案,而今此關文如此,何以爲之云矣。顯命其時爲御營大將,故所請如此,而自國家論之,則同是府庫之財也。彼此何殊,而到今賑廳已會錄之後,又復移錄,亦涉不緊,依前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秋曹罪人金有望、金萬泰事,有後日次對,稟處之敎矣。蓋有望,雖受賂於萬泰,而所受賂物,轉給於洪好人一款,則前後文案,皆無疑似之端,御史,書啓中,亦不擧論,則何可勒謂好人捧之乎?當初,御史書啓中好人贓物,卽裘馬及布五十同,而裘馬則旣自服,布則本道査覈,旣脫空,外方行査,雖云不實,已査之後,又復不信,則豈有窮極,今於文案之外,直謂好人因有望受賂於萬泰云。而期於取服,則此近於臆逆,而非王者治獄之道也。上曰,此因御史之,書啓而判付矣,好人事誠切痛矣。寅明曰,好人旣以裘馬自服,其所犯贓,亦云重矣。如此之律,不可或緩,而至於勒疑其收賂於萬泰,則臣意終未知其是矣。上曰,諸臣及秋官之意,何如?東弼曰,小臣待罪金吾時,因赦坐,起見其文案,則好人所犯,罹處不輕,故不敢置之稟秩矣。然裘馬渠旣直陳無隱,五十同布則不過御史風聞,而供辭中極口稱冤,本道査覈,亦旣白脫矣。至於營吏之受賂於罪囚者,雖或有之,而爲官長者,不必盡知其奸狀,且好人雖無狀,亦豈至於與下吏符同,而受賂於罪囚乎?此等事雖曰理外,若有見捉於文書,或干連於囚供者,則者雖殺之無惜,而今此有望事,則御史,書啓,亦無干連於囚供者,而勒加以符同分賂之科,則渠豈不萬萬冤痛乎?雖以朝家事體言之,以未現發之事,過爲致疑,推覈官長之受賂與否於管下營吏輩者,豈不有傷於大體乎?臣意則終未知其得當,故置之仍秩,而欲更稟矣。眞明曰,御史,書啓曰,好人以舡路載布五十同以來云,而臣則稔知北兵營事勢,雖有才幹,五十同細布,決無辦出之道,曾對御史,亦言之矣。且此則本道査覈旣脫空,今不須論,而有望則以營吏執筆,罪囚之行賂,固或有之,萬泰酌處,出於朝命,則初不必行賂,況萬泰得生之後,亦豈不還推賂物耶?兩漢與受之間,旣無執贓之事,則雖一時酷杖而取服,有不可一一取實,而況賂事之干連於兵使者,文案中初不槪見,今何可抑勒致疑於符同納賂乎?且好人治獄,若始嚴而終解,則或可謂之受賂,而廉問覈發,騷擾已甚則有之,而實無緩治之事,受賂之疑,似不當矣。依金吾勘律而處之,似宜矣。遠命曰,以常情推之,身爲帥臣,豈至於與下吏符同,而受賂於重囚乎?北關元無五十同布可辦之勢。上曰,布豈非北産乎?遠命曰,喪布則雖多,而細布則頗貴,雖以北兵營物力,必難容易辦出,至於裘馬,則好人以文宰有所犯。故駭人耳目,而武弁則爲北兵使,而買㺚馬以來者,自古以來,恐不無其人矣。寅明曰,此則不然,㺚馬則國家禁物,世或言北路㺚馬,不當嚴禁云。蓋良馬自是緩急所需之物,故或有如此之論,而此亦謂武臣也。文官取㺚馬何爲哉?旣有邦禁,則無論文武固當嚴禁。昔年朴泰維爲高山察訪時,一切嚴禁。故世稱草原有虎,伊時官於北者,不敢取㺚馬來。近來爲高山察訪者,失職不能禁,間或有潛買以來者,而不可以犯之者多,而緩其現露自服者。如許犯贓,固不可緩恕,而至於勒謂受萬泰之賂,則渠必以爲冤矣。周鎭曰,好人旣入於臺啓,又被御史,書啓,且以渠所自服裘馬事觀之,其居官之不簡約可知。至於有望事,則決是常情之外,禮判所達,是矣。以朝家大體言之,官長受賂與否,按問於所帶下吏,豈不有傷於事面乎?置之,恐爲得當。日躋曰,臣待罪喉院,雖未得見其文案,而今聞諸臣之所達,則與吏輩符同,受賂於死囚一款,似無現捉於文案者,何必强加之罪乎?上曰,文案豈無之乎?李宗白反以酌處爲請,故推考矣。卽今北兵使許繗,有取招者矣,中間宗白反緩之故,渠之供辭牢諱矣,此何可準信乎?俄者儒臣所達臺啓云者是矣。御史書啓,前已入於臺啓矣。周鎭曰,御史書啓前,臺諫申兼濟已論啓,臺啓未及收殺,而又入於御史書啓。上曰,然。寅明曰,臺啓則臣未及思之。日躋曰,邊方人心誠叵測,或有犯越罪人及重大獄事,則必造出納賂之說,以爲誣毁官長之資,一時風聞,亦不可盡信。上曰,好人事誠切痛矣,受賂事,御史,書啓及前後文書,雖云無指的處,有望旣以營吏,受賂於萬泰,而萬泰事,好人亦有緩之者,刑判雖云好人於萬泰事,廉問覈發,騷擾已甚云。而此則監司先知之故,愧此而外爲騷擾之擧以掩之耳。受賂事,終難免可疑。雖然許繗所捧招辭,亦不可盡信,蓋交承之間,易致疑怒,且文官,多論武弁貪濁,故武弁蓄憤於此,或見文吏之犯贓者,則以爲奇貨,必欲張大而實其事,酷杖之下,所納招者,亦難取信,且文書旣無現捉之端,則直謂之受賂,亦非王者治獄之道。大臣所達又如此,好人則以渠所自服裘馬事,令金吾照律施行,可也。好人受賂事旣脫空,則有望、萬泰,將何以處之乎?寅明曰,好人旣令以他事照律,則有望、萬泰一款,此不過外方一營吏事,何足自京司深究,臣意則萬泰還發配所,有望令本道査處,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眞明曰,嶺南申永熙擊錚公事,以遣御史按覈及令本道査處與否,有問議於大臣之敎矣。本曹參議金濰,則問于左議政金在魯處,臣則往問于右議政宋寅明處,左相之意,以令本道査處爲宜云。右相則今方入侍,固當陳白,而臣意則嶺營前後文案,取來考閱後,或自京處決,或發遣御史爲宜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臣亦纔見文案矣。此獄事,別無大段難明者,彼此間正犯皆己身,故此非遣御史按覈者也。前後文案,若參考詳覈,則其間情僞,不難知矣。此獄文案,姑令上送,似好矣。上曰,禮判似當知之,東弼曰,此卽臣待罪嶺伯時事也。申哥卽嶺南大族也。言未畢,寅明曰,卽仁廟朝斥和名臣申達道之後也。東弼曰,聖上以建謨所爲,似是人理之所必無者爲敎,而天下固有一種梟獍之性,恣行惡逆者,則今於此事,亦何必以此爲疑乎?健模之死,卽渠父與叔及同堂兄弟間所自處置者也。南女其時在寧海渠之本家,豈能盡知其間隱微之事乎?是或事過之後,爲人所動而發者也。且此獄本不難知,若如申哥之言,則健模尸體,必有杖臀之痕。若如南女之言,則健模尸體,必有亂打撲殺之痕,故臣於其時,別定義興縣監李匡世,使之檢尸,則杖臀之痕,明白無疑。其外元無亂打之痕,此是緊證,而兼又探問物情,則實無可疑者。故臣則不以爲疑,不果成獄矣。其後權以鎭所決,則與臣所見相反,一反其獄云,此未知有何所據,而此事若見前後文案,則元非難知之事,且今雖査出其時諸人,今多作故,元無受法之人,不必遣御史査出。只令該曹,取考前後文案後,覆奏,稟處爲宜矣。上曰,昨日問其已問議大臣與否者,若知如未及問議,則直欲令本道査處故耳。南女之四月後發狀,永熙之十餘年後始擊錚者,終是疑端。寅明曰,建模所爲,雖人理之外,天下之亂臣賊bb子b固有滅絶倫彝者,何可以此爲疑乎?且聖敎以永熙之到今年久之後始發爲疑,而遠方人事,自致遷就,不是異事,且永熙曾於乙巳年已擊錚,而以刑官不備,還爲下去云,此亦似然矣。此獄似別無疑難者,按覈文案則可以知之。上曰,彼此間今無用法者矣。寅明曰,彼此間正犯皆己身故,雖有南女,而南女有所重焉。設有違端,至痛所在,不是異事,不必罪矣。眞明曰,南女若有違端,則永熙亦有至痛至冤,似當隨其罪罪之,南女似爲人所誘而發矣。上曰,今無用法處矣。寅明曰,旣檢尸而有杖臀之痕,則此可爲明證,而權以鎭所處決者,未知有何據乎?實不可知矣。上曰,聞參議之言,則申學模似有形勢矣。寅明曰,此等事臣不知耳。遠命曰,嶺南物情,權以鎭似能詳知矣。日躋曰,變出於父子兄弟之間,而前後文案,必有爲彼爲此之言,詳覈文案,則豈無可知之道乎?上曰,依大臣所達,令本道上送前後文案,使刑官詳覈,後日登對時,稟處,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近來備邊司堂上之無故行公甚少,唯李宗城,勤於供職矣。又以本職,撕捱引入,坐起出令,輒致堂上之不備,良可悶也。上曰,閔亨洙非矣,渠欲不仕,則不仕而已。何必侵攻注擬之政官乎?亨洙非矣。寅明曰,刑曹參判李瑜,因李錫杓疏論,過自撕捱,此不過已往之事,一番陳疏,承批後當出,而旣不行公,又不陳疏,非矣。推考牌招,何如?上曰,此是年久之事,非今創出者,何如是過嫌,推考牌招,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漢城左尹李春躋,聞有病云,而詞訟重地,除拜旣久,尙不行公,殊無變通差出之意,推考,使卽出肅,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備局草記中閭家奪入宗臣,名官云者,似有所聞矣。寅明曰,小臣果有所聞,故至於草記,而此則漢城府自當査出,臣何可指的仰達乎?此事固宜嚴禁,而古語曰,法密則巧生,此亦不可不念。所謂白文與官斜,亦不可取信,疲孱無勢之人,雖眞給價買得,而只成白券,未經官斜者有之,有形勢者,則元不給價,而成出官斜者有之,實難以官斜有無而論斷也。東弼曰,知其虛實情僞而處之,好矣。上曰,白文買賣之奸僞,吾不得知之矣。向者有一鄕儒言時弊疏,有所云云。故吾始聞之,鄕人旣知之,則其奸僞之多端可知,然不信其文券,則將何所憑信乎?此實難矣。寅明曰,若於初發時,以白文與官斜,辨其眞僞則可矣,而若以此爲定式,則其中又生奸僞,實有橫罹巧逭之弊,俄曰法密巧生者,正謂此也。上曰,金遇喆則渠是旅宦者,似非買取矣。沈家事則沈聖希、李思鼎之爭相自當,可嘉,故原之耳。寅明曰,同生旣同入云,則以其同生娚處分,似好矣。小臣有區區所懷,敢達矣。摠攬權綱,固是明主之事,而但人君深居九重之內,何以一一曲察其世間情僞乎?至於受敎而可爲定式者,則使臣等預聞,未爲不可矣。上曰,所達之言好矣。寅明曰,判尹金取魯,去朝後無意上來,當初不得膺命,旣有實病,異於無端違傲之狀,聖上旣洞悉開釋,則今無可引之嫌,推考催促,何如?上曰,其在事體,極爲過矣。推考警責,而卽爲催促,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小臣頃以諸上司各宮家市廛外上之弊,有所陳達矣。外方則雖微細之物,如有不當取而取於民者,則歸之貪贓之科,而至於京司,則稱以外上,無端取市民之物,而或過十年二十年,終不給價,此與橫奪何異哉?小臣,分付平市,使之抄出外上,則年久不償者,至於三四處,而其中成均館齋生試紙外上,至於二千餘兩之多,此亦便同國用,不可不償,而成均館姑無推移上下之路,大司成若或登對,陳此事狀,則自朝家不可不先爲區處以償,以爲待館儲稍裕,隨力還報之地,其他各司,必於歲前上下事,已爲分付,過歲前不報,則當該官員,勢將入啓論罪,下吏推治,而此後諸各司外上,一切禁斷,雖或有不得已外上者,過一朔不報者,有所現發,則官員拿罷,該吏勘罪事,出擧條永爲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以騎郞事,有欲下敎者矣,初意則欲嚴治矣。兵判旣目見而言糊連者,卽惠廳大同木云,則此非兵曹軍色郞廳之罪,分揀放送,可矣。眞明曰,禁府議處公事已入,將勘以不應爲之律,似至於笞四十收贖矣。寅明曰,金錫一旣有上下不察之失,則依金吾照律施行,無他矣。上曰,然則兵曹佐郞,依金吾照律施行,騎吏則放送,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木疋糊連者,旣是大同木云,則惠廳當該郞廳及該吏,似不能無罪矣。上曰,大同木若糊連,則貢人輩之呼冤必多,宣惠廳當該郞廳拿處,該吏囚禁科罪,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小臣前以江都、南漢軍餉之匱竭,屢有所達矣。外方之儲穀固好,而江都、南漢,卽保障待變之地,較之諸道,輕重有別,且穀物之儲積外方,易致耗損,一時多數轉輸,亦涉有弊,趁此年事不甚凶歉之時,酌量漸次輸納,添補軍餉,有不可已,湖南湖己酉甲寅兩年條軍作米,每道各一萬石,使之待明春船運,分納江都、南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各軍門多有私賤軍名色,此役較歇,故良人之冒屬於此者多矣,卽今京畿各邑良役逃故,尙多未充云。私軍中良人,令各邑一一査出,移充良役後,私軍則以着實私賤,卽爲代定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祭享犧牲,何等重大乎?古語曰,犧牲博碩,蓋事神之禮,以犧牲爲重,國家設置典牲署,而劃給太石者,將以豢牧犧牲,以致博碩也。而近來典牲署官員,不善擧職,太則多歸他用,而只臨時取用於貢人。故凡享祀犧牲,甚瘠小,味亦不佳云,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此後則各別申飭,俾無此弊,自本司亦間間摘奸,嚴加勸懲,何如?上曰,所達誠是矣。此非細事,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眞明曰,日昨本曹參議金濰入侍時,本曹堂上一員輪廻開座,日次罪囚文書詳覈,歲前稟處事有命矣,卽今參判未及行公,臣與參議相議,本曹之坐,間日輪回,其隙則就直房間處,謝絶人客,以爲專一看閱文書之計,而歲前不過十日,且又輪坐則便是五日,元死囚三十九人,文書各皆盈抱,歲前了當,決不可必,其未及者,勢當於歲後追稟矣。東弼曰,此事固難以歲前了當,而旣有成命之事,不可延拖。刑官按閱文書後,先以若干度稟裁於歲前,其餘則歲後稟定,亦無不可。寅明曰,此事,臣等亦當與聞。上曰,文書着實相考,爲先已考出者,則歲前稟達,以爲議大臣勘處之地,可也。{{*|出擧條}}眞明曰,安興防築之役,萬無可成之望,速爲處分,似宜矣。上曰,李{{!|𧬆|⿰言善}},其時決杖以送乎?眞明曰,然矣。此雖不可成之事,物力若多有之,則第或可冀其成功,而今則物力已竭,萬口一談,皆曰不可成,早爲停罷,似好矣。今則決不可爲之。上曰,{{!|𧬆|⿰言善}}則到今亦尙曰可成云乎?眞明曰,{{!|𧬆|⿰言善}}則今亦曰可以成出云,而此是決不可成之事也。{{!|𧬆|⿰言善}}言虛無實,而其本意則非出於爲渠之私也。今雖不成而罷,不必有罪,而但聞其軍餉至於蕩盡云,若然則不可無罪。寅明曰,此事,故左相趙文命主之,而小臣之意,則不知其於國甚緊矣。到今年久而績用不成,若不給財力,則無可成之望,若欲給財力,則無可給之物,勢將停罷矣。上曰,此類梁之淮堰乎?寅明曰,梁之淮堰則有利害,而臣意則終不知其不爲此役,則於國有底害事,故曰不必甚緊矣。上曰,予意亦如是矣。眞明曰,臣意則亟罷其役,安興僉使,出其代,摘奸其軍餉,若有闕縮,則李{{!|𧬆|⿰言善}},罪之,似好矣。上曰,待左相之出而議之,可也。寅明曰,近以李錫杓疏事,浮言盛行,人人自疑,引嫌者多,此後則以錫杓疏贋本引嫌者,分付政院,使不捧入,似好矣。上曰,無他別語,論人則只論二人外,他無論列者矣。但言文臣愛錢事,及瀛館則辭避,而銓郞則不辭,列曹參議則辭避,而吏曹參議則不辭云,此則泛論,而他無指的事矣。東弼曰,原疏出給,似宜矣。寅明曰,旣有贋本之說,則原疏出給,似好矣。周鎭曰,原疏出給,然後以浮言而引嫌者,可以釋然矣。臣將欲以此仰請矣。上曰,予雖欲假借,朝臣如有入之者,則豈可諱之乎?他人則不入矣。大抵李錫杓此疏,左揆所謂混淪者是矣。其所論列,果有混淪之病,至若論首揆事者,則錫杓非矣。其措語多有不好處,然渠疏中亦以渠之祖與父爲言,而渠意則出於追念乃祖爲國盡言,而年少氣銳,語多不擇發矣。日躋曰,入啓之原本不下,則浮言必不息矣。自有別本之說,浮言胥興。或曰,入之者甚多云云,人人自懷疑嫌,特下原本,以破其疑,似好矣。寅明曰,此非持難之事也。上曰,昨日亦更覽之矣。所以不下者有微意,頃年趙顯命疏,亦留中不下矣。周鎭曰,賓廳次對,事體至重,必使三司之臣進參者,設法之意,非偶然矣。今日次對,兩司諸員,俱爲違牌不參,雖未知情病之果如何,而至於司諫許集,雖是抱病之人,旣詣闕陳疏,則其病情,似不至於不能登筵,如有所懷,登對論列,有何不可,而陳疏徑歸,以致次對臺諫無一員進參,其在事體,誠爲未安。今後則政院,必於次對前期,詳知兩司無故與否,若無行公臺諫,變通開政差出,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周鎭曰,臣方待罪西學敎授,而近來學校,頹廢不葺,殆無餘地,而至於西學,則兩廊墻垣,傾毁無餘,所謂官員上直房房堗,頹陷無坐處,故方行課製,而不得已借設於中學,中學墻垣,亦甚頹缺,至以把子圍排,不成科場貌樣,所見寒心,不但西、中兩學如此,東、南兩學,則荒廢尤甚,觀瞻可駭,前後雖有牒報,戶曹之事,未卽擧行,以至於此,戶曹當該堂上,宜爲推考,而卽今深冬,不可爲土木之役,故姑待開春,各學廳舍之傾圮者及墻垣之頹塌者,使之一竝修改,何如?上曰,都城內學舍如此,他尙何說,若出擧條,則實不可使聞於隣國,開春後卽爲修理各學事,以此下敎,各別分付,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十二月二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諭善官沈錥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吳命瑞,諭善官沈錥,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世垕,史官李成中入侍,上命諭善官進伏,錥進伏。上曰,今上來矣,固當行元子相見禮,而元子方在微感中,勢將待其差平而相見矣。旣上來之後,將空留多日,且久不相見,故玆以引見耳。錥曰,伏聞元子有感候云,未知症候輕重,何如?不勝憂慮矣。上曰,感氣不大段,而夜來寢睡欠穩,飮乳亦不平常故耳。上曰,此官初則講學,而更名諭善,今玆特授,實有意焉。固知上來矣,今者相見,深用欣喜,可謂不負特授之意,予則學問空疎,自經筵侍講時,無所得力,而此任政是諭善官得力之秋也。須體予之此意焉。錥曰,聖敎若此,尤不勝惶恐矣。如臣無似,猥當是任,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聖意勤摯,分義是懼,玆敢黽勉冒膺矣。上曰,今有以職事可白者乎?錥曰,常時無所料度,今始初出仕,別無可白事矣。上曰,幼敎之道,何事爲先乎?錥曰,臣得見輔養官鄭齊斗上疏,則幼敎大綱儘好矣。此外豈有別般事乎?若欲以言語爲之,則依倣古人之緖論,亦豈無可陳者,而蒙養之道極難,難以言語形容,大抵不知不覺之中,自有養成之道。聖人曰,蒙養以正,苟使左右奉侍之人,皆得正人,則此眞養之以正之道也。卽今雖不得進見,而此外無他道理矣。上曰,入侍服色,如僚屬,何也?錥曰,猝然出仕,故服色不備矣。上曰,諭善官年前則鬚髮黑矣,今多衰白者,年紀幾許。錥曰,犬馬之齒今五十一矣。年來屢經重疾,且有聾病,下詢玉音,或多聽瑩,對揚之語,恐致差誤,極惶悚矣。上曰,聾症前已知之矣。上曰,諭善官有京第乎?命瑞曰,無之。上曰,沈判府事亦無京第乎?命瑞曰,亦本無家,今方寄接於其兄家,諭善官亦當同住矣。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式暇}}。左副承旨李日躋{{*|病}}。右副承旨吳瑗{{*|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病}}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瑗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李重庚,持平朴弼溥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李春躋、吳光運,昨日違牌,不爲出肅,凍獄滯囚,事甚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李春躋、吳光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向違牌,無意行公,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閔亨洙、宋徵啓,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狀啓,判尹金取魯病重上去不得事,傳于吳命瑞曰,飭勵之事,其在事體,豈敢撕捱,卽命上來之時,若是尋狀,可見紀綱之解弛,其有飭勵何在?若此在上者,雖有飭之事,其將默默而後,庶可備位,豈可道理,尤涉寒心。此狀啓下送,判尹從重推考,其令卽速上來。 ○吳瑗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矣。堂上中禮曹判書金東弼,刑曹判書宋眞明書進,餘皆懸頉,無以備員,事極未安,應頉公故實病外,請竝推考,明朝待開門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正言金尙迪疏曰,伏以臣自遭閔亨洙醜辱之言,至痛弸中,直欲卽日溘滅,無所復聞於人世事,而不能得也。噫,臣祖被誣顚末,已悉於臣叔父臣始煥之辨章,前後事實,旣經聖鑑之所俯燭,至有其於卿祖有何誣衊之敎,則世之未詳其本事根委者,無不洞然明知。而今亨洙必欲甘心於臣家,專以醜衊爲快者,抑何意也?藝苑名帖之當初所玷汚,特不過仇視臣家者之暗地逞毒耳。人家久遠之事,固非他人所能詳,設或藉口於黯黮未暴之前,今於文蹟俱著。事實旣白之後,猶復橫加醜詆,愈往愈甚者,除非血怨骨讎,亦豈忍至此?至於泚顙之斥,尤無倫理,子孫之於祖先,果有眞箇難掩之累,則其所怵然傷痛者,何間於案錄之對不對,而蘭臺流傳之帖,懸註者不獨臣家而已。爲後孫者,出入其間,未聞其顙之有泚,則況臣家之所取證,俱係公案信筆,初無可累之資,且在已辦之後,則五字暗註之尙在名下者。此固臣一門之所茹痛,其筆雖誣,其事已白,院中汚衊之帖,不待改而自歸脫空,則彼亨洙之藉此一誣筆,視作資斧,一疏再疏,重言復言,泉壤旣骨之臣祖,冥漠何知,而輒提名字,屢登章牘。此固臣闔族之骨痛心顫,寧欲無吪者也。然彼亨洙何足言,此莫非不肖臣不幸耳。不幸而猥登倖第,不幸而濫玷史薦,又不幸而遇亨洙,院帖之誣已昭,而猶且操持,泉塗之冤已晳,而專事噴薄。必欲使臣,生無以自立於人世,死無以歸見於先祖,人理到此,尙何可言?臣今痛怨彌心,何暇擇辭,而臣旣力不能相抗,身不卽自滅,猶復冥頑隱忍,視息自如,悠悠蒼天。此何人斯,臣之今日情理,顧無暇論於官職去就,一向泯伏,轉益窮蹙,玆敢略具短章,仰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察臣危懇,刊臣仕籍,俾得以沒齒退靖,少遠駭機,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此則業已知矣,爾其勿辭察職。 ○戶曹判書李廷濟疏曰,伏以臣無肖似,久當重任,唯以筋力奔走,爲自效之道,寒暑飢飽,不暇自恤,年紀旣衰,積瘁添疾,殆不能自力矣。自數日來,頭疼如碎,肢體不收,因以昏眩,全不省事,强欲自振,其勢無路,不得不疾聲呼籲,冀蒙慈天之俯念。伏乞聖明,俯察臣控懇一分,非出於托病飾讓,夬許遞解本職,使劇務無曠,殘喘獲延,不勝萬幸。抑臣於臺疏所論郞僚改差事,切有所恧縮不安者,本曹有郞官二人自辟之窠,而前正郞鄭潤先之爲人,臣固稔知,屢除外郡,守法奉公,人皆稱許。至於頃年惠郞之事,稱以貪鄙,則至爲冤枉,曾爲本曹郞廳,二年久任,勤恪盡職,至稱勸勵他人云。故臣當辟窠,年少敏穎之類,不無其人,老鍊奉法之人,未易多得,以此人擧名於銓曹矣。及授本職,多有成效,而卯仕則輒先於他人,公法則不撓於所親,臣亦服其勤謹,時多警惕矣。今者臺疏如此,或以年齡之稍衰,得此昏憒之例謗耶?臺疏體嚴,臣不敢有所辨論,而若如其疏,則臣之當初謬擧,實無逃罪,尤何敢晏然於職次乎?玆不得不略陳於辭疏之末,冀賜處分焉。答曰,省疏具悉。鄭潤先,曾於郞官入侍,見其爲人,昏憒之目,旣知太過。此人等,於吏於郞,其爲太猛則可矣。貪鄙之目,非謂此人等者,昨批欲諭,而不過蔭官,所請不緊,竝爲依施矣。今觀所陳,乃知其非例差矣。卿何撕捱,勿辭行公。 ○大司成曺命敎疏曰,伏以臣以其人則百無一能也。以其職則萬不近似也。以其蹤地則積困於人言也。夫豈有更廁榮塗,重蹈駭機之理,而血籲未蒙照燭,嚴召累辱降臨,怵於分義之至重,迫於課試之甚急,逃遁不得,勉趨一二泮製,不稱之譏,冬哄之誚,姑置不論,自知濫竽,寧不顔騂,且緣臣老父宿病添劇,情理實難離側,方將陳疏祈免,卽伏聞湖儒再疏,遣辭至深,以銓曹之汲汲畀臣是職,謂之侵逼斯文,僇辱多士,而目之以營護致雲,自此鞶帶,將不蘄解而自解,誠臣之大幸也。尙可與之呶呶哉?第臣於此事,誠有所未曉者,自有申致雲一疏,今至十有餘年矣。致雲之前後踐履,不可謂不華顯,如春坊兼帶,喉舌重地,其視諫長,無甚顯殊,曾不罣礙,了無一言,最後諫長副擬,有何等關係,而儒臣、臺臣言之,儒疏又踵之,誣辱臣之不足,又斥繼臣居銓之人,煞費機關,莫可端倪,世道至此,其亦無可奈何矣?從今以往,惟有謝迹朝端,以自遠其機鋒而已。玆將短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亟命鐫削臣職,因令選部,勿復檢擬,以謝人言,俾臣專意救護父病,以伸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12月22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李日躋{{*|坐}}。右副承旨吳瑗{{*|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左弭。 ○下直,海南縣監金世元,長湍府使趙迪命,抱川縣監金相說。 ○洪景輔啓曰,修撰吳彦胄,以副校理閔亨洙疏語,陳疏徑出,原疏今方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吳瑗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李重庚,持平朴弼溥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李春躋、吳光運,連違召命,無意行公,嚴冬滯囚,誠甚可慮,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李春躋、吳光運,今日又爲違牌,無意應命,事極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修撰李周鎭,以庠製出去矣,卽因副校理閔亨洙疏,出榜後不爲入來,陳疏到院。原疏纔已退却,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副提學徐命彬,副修撰李周鎭,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宋徵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特敎之下,乃敢撕捱,終不應命,其在事體道理,豈若是乎?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吳瑗啓曰,長湍府使趙迪命,旣已下直,密符將欲傳授之際,稱以名入吏曹參議李宗城疏中,嫌難冒受,仍卽出去,雖有難安情勢,守令之不受密符,如是徑出,事體極爲未安。而本院則請推之外,無他道理,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極寒心,令該府處之。 ○又啓曰,前長湍府使白守一奪符宣傳官李泓狀啓,纔已入啓,而防禦使,交代後奪符,例也。新除授府使趙迪命,不爲受符,未卽交代,標信及密符留滯城外,事極未安。姑令入來之意,宣傳官李泓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命瑞曰,副修撰吳彦胄,卽爲牌招。 ○吳瑗,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秉鼎,以那移罪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入,而判付內,功議各減一等。故爲杖九十徒二年半定配所允下,未及決杖發配,而今因司諫許集上疏,竄配事承傳啓下矣。李秉鼎,以竄配,改定配所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二日,前監察心喪人宋重弘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科罪。同門守門將崔萬淸,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凡係國家大小擧行之事,衙門雖殊,至於物力,則例自經費隨入隨下,故本曹所管兩都大政四等祿政事所用紙地及各道請得空名帖,監、兵、水營仕滿將官官敎紙,隨其啓下。一邊移文於戶曹,一邊取用於貢人,則自戶曹算摘給價,乃是流來之古規,而近年以來,戶曹不給其價,故貢人等不肯進排。已進排之物,亦不會減。公用之苟簡,事理之不當,已無可論,而況且外方將官輩,則他無遷轉之路。只望其仕滿例陞之敎旨,有若除得實職者然。而壬子以後,因無紙地,各道未成送之敎旨。至於一萬二百餘人之多,故鄕武之稱冤。各營之文報,極其紛紜,至有狀請之擧,事體之未安,爲如何哉?前後論移,不止一再,且於筵中,有所陳達,至奉承傳,而終不輸送。請令該曹,各樣紙地未給價之數,爲先計給,自今以後,一依舊例給價輸送,俾無貢人等呼冤,鄕武輩落莫之弊,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以宣惠廳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宋寅明所啓,木疋糊連者,旣是大同木云,則惠廳當該郞廳及該吏,似不能無罪矣。上曰,大同木若糊連,則貢人輩之呼冤必多。宣惠廳當該郞廳拿處,該吏囚禁科罪,可也事,命下矣。兵曹旣諉本廳移送之木,而本廳方有該郞現告之擧,所謂糊連之木,不可不看審後奉行。故使捕校領來,詳細看審,則乃是全疋中分兩端者,而兩端踏印下。各有二尺餘糊連處。元木中果踏任實邑號,湖南大同字標,故兵曹之諉之本廳木者,以此也。第其一處,又踏乙卯下地木字標及邑號,而州字宛然,其上字則熹微,莫辨某字,而下地木,卽地部之木名也。兩端踏印之內,試令尺量,則的爲三十五尺許,而此則無糊連處,竝兩端糊連者,合而計之,則恰滿四十尺也。大同木旣是五升三十五尺,而踏印之內,則果爲三十五尺,今其印外,兩端糊連,而必滿四十尺者,明是準尺移納他司之計也。且本廳作米代木,移送兵曹,在於今年三月,而任實大同木捧上,在於今年閏四月,則閏月所捧之木,不入於三月移送之中者,可以明知。旣踏乙卯下地木字標,則似是今年地部所捧之木也。近來各邑上納之際,易葉着標,推移幻弄,無所不至。或者本廳年前所捧任實木,上下於貢價,則外邑換貿,移納於地部,而自地部移送兵曹者歟。此事終涉不明,亦有難處之端,不得不敢此煩稟,不勝惶恐。今此郞廳現告,若以今年捧上郞廳,則捧上在閏四月,移送在三月,似不當歸罪,而纔又身死。若以上年捧上郞廳,則旣踏今年戶木字標,而先後可以辨別,有難勒驅於前任,現告一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登對時,稟處。 ○副校理閔亨洙疏曰,伏以臣釁孽至重,蹤跡兢危,杜門縮伏,念絶當世,論思之職,豈臣所敢一日冒玷者?而銓曹隨例擧擬,而殿下輒賜恩點,乍遞旋授,非一非再。臣誠惶惑,莫知其故。竊見近日政注之間,一循銓官私意。如臣等輩,宜不在檢擧之列,而不意日昨,又復苟然差除,臣私心駭惋,意謂是必知臣之不敢以言事之官自處,利其噤默而然。故昨於辭疏,略陳其蔑公議壞政格,而肆其鉗制之術,使堂堂經幄之地,不免備員充數,爲臣羞恥之意矣。聖批嚴峻,責諭備至,有若臣不有飭勵之敎,專懷偏黨之私,臣一倍隕越,不知置臣之所。繼又伏見吏曹參議李宗城疏本,則肆口反詈,意氣豪健,凌轢蹈藉,無復餘地,以臣疲孱,何敢爲抵敵之計哉?第於其疏,有不可不辨者,其曰政草俱存,世有公議,自可明白勘破,非偏心痼蔽人所可了得云者。蓋欲自處於無過,而驅臣於蔽私,人之不自知,何至是也。自宗城入銓以來,三司擬差,無一公心,以至方伯、守令,微官末職,非其姻婭則必門客也。國言喧藉,有識憂憤,臣雖不能一一指陳,而就其放肆無忌之最甚者而言之。自古參議獨政之時,未有顯官淸班新通之事,而京兆之貳,隷院之長,汲引私人,出於人望之所不到者。四學敎授,間或以兩司出入人通擬,未聞擬之於儒臣之上,而向者沈䥃,必欲其受點,濫置首擬承宣之望,或通或塞,必待長官之主議,而日昨擬望,多無端枳塞者,至於李潝,則下吏謂其銓曹,先生據例爭執,而宗城大加咆哮,終至拔去,似此政格,未知渠何所從受,而能自謂無所壞損也。李重述、李巨源、金弘錫等,或伸救於逆鏡被罪之時,或遲回於戊申出征之際,而堤防漸弛,偃息在家。公議之憤惋,愈往愈甚。雖以其黨之秉銓者,猶且不敢肆然收錄,今宗城,次第擧擬,無所顧忌,如此者尙可謂畏公議乎?蓋其所爲如此,故今日三司之望,無故可擬,而公然置散者,指不勝屈,其言議截直,風采可觀,尤宜急先檢擧者,亦不可一二數,而此則宗城,恐其不利於己,惟患枳塞之不錮,獨於臣則殆乎有闕輒擬。臣雖不武,豈肯甘受其籠絡哉?如使臣意,在敲撼銓地,則前後銓官,豈無可議者,而獨於宗城,必欲其迫逐耶?至其有大權於黨論,鼓一世而從之云者,欲以上激天威,私逞己憤,被之以湛宗之禍,人之危險,胡至此極,臣若有一分權力,可以使人爲言者,則何故而自困於宗城簸弄之術中,廉恥所在,略陳一言,反被其無限醜詆,而不暇於自救耶?臣之情勢,其亦可謂哀憐。臣之從前撕捱,旣無一番冒進之義,目今所遭,又極非常,進退一節,尤無可論,而職名猶在,天牌再降,玆不得不祗詣闕門之外,略陳崩迫之懇。伏乞聖慈,亟賜譴罷,以快人心,仍命刊臣朝籍,勿復檢擧,使得避遠駭機,屛迹自靖,千萬幸甚。備忘記,傳于吳瑗曰,閔亨洙之幾次特敎之下,蓄前日之處分,終不膺命,旣涉寒心,而欲爲葛藤,侵斥銓官,尤極可駭,而滿紙所陳,無非舊習,使亨洙略有嚴君上之心,焉敢此極,其不遵飭勵,恣行舊習之狀,俱極痛駭,事當重勘,而渠雖無狀。其宜參酌,欲處分而止者數矣。雖然,不可却其疏而止,付籤侍從官案,{{*|二十三日召對罷後,備忘還入,付籤侍從官案六字,改以}}罷職不敍,傳于吳命瑞曰,副校理閔亨洙上疏,還爲出給。 ○吏曹參議李宗城疏曰,伏以臣昨伏聞閔亨洙有再疏,條論臣罪名,私心危懍,達宵靡寧,卽見其疏本,又不覺發一笑也。臣若嫌於自明,不爲之逐端辨理,則雖以四聰之明,亦何以一一明燭耶?玆冒鈇鉞之威,羅列陳籲,以冀鑑明焉。亨洙之疏曰,自臣入銓以來,方伯、守令,微官末職,非姻婭則門客也。國言喧藉,有識憂憤。噫,人之敢於謊說,乃至是耶?臣之忝叨政席以後,擬差監司者二,守令者二十五,該司郞屬者十。文川之李格,樂安之李震葉,卽西北之淸士也。南陽之魚必遠,海美之田雲祥、許逄,珍島之趙東濟,興德之李命峻,海南之金世元,豐德之李景喆,彦陽之吳碩宗,卽皆武人,碩宗,又北人而大臣之所擧也。臣之初不識面者五人,而雖其識面者,未嘗有一人親昵臣家,自托於偏裨幕客之列者,抱川之金相說,新溪之李蓍選,密陽之金道洽,江華經歷之鄭述先,卽蔭官,而相說、蓍選,卽臣之素昧也。丹陽之李廣道、李重述,龍仁之任{{!|𪼛|⿰王集}},洪州之吳命瑞、李道謙,鐵原之南泰慶,長湍之趙迪命,三登之宋敎明,藍浦之李山斗,文化之吳遂采,密陽之李匡輔,卽皆聖朝之侍從,而微臣之僚友,獨幸無一人之姻婭焉。唯趙迪命,爲臣女壻之外從祖也。公洪監司李宗白,卽臣之從弟,而有廟堂之分付焉。黃海監司金始炯,卽臣從妹之舅,而始炯之地望踐歷,果可以藉臣瑣瑣之力,始得擬於方伯之望者耶?顧今國事民憂,無一分可捄之道,而唯有愼擇方伯、守令,最爲緊務,區區報效之誠,未嘗不刳心於此,當一擬望,戛戛乎其難愼,苟其人之可合,顧何必曲事嫌避,而今就方伯、守令二十七窠之中,得迪命、始炯二人焉。此在臣爲狼藉行私,而在亨洙爲捉得眞贓耶?興庫之成德馨,司饔之鄭東羽,司圃之尹勉敎,尙衣之尹尙通,禁府之金聖廈,戶曹之尹審,京兆之申喜集、金光遇、任道元,中部之朴師濂,卽亨洙所謂微官末職,而道元以序陞。師濂卽庶派,其餘八人,俱是名族華閥,有名於士友,而唯尙通、審、喜集、師濂事,臣有說焉。敢此首實,以請嚴譴焉。尙通卽故左議政臣趾善之孫,審卽故判書趾仁之子,喜集卽故右議政臣翼相之孫,師濂卽錦平尉臣弼成之子也。臣與尹、申瓜葛之親,而八耋都尉,又是臣父之內兄也。臣於四人者,安得無親嫌之可言,而尙通則遞付京官,有成命,審則以名父肖子,居官廉白,負薪之歌,昔人所悲,國體政例,宜先檢擧,喜集則十年作散,流落窮鄕,搢紳之間,稱屈久矣。臣之甄復,實採公議,而至於中部之窠,自是庶流之所處,徒知異姓六寸之無應避之典,冒嫌備擬,此臣之罪也。雖然亨洙卽故左相之外孫,而與尙通爲內外兄弟,審又爲其五寸親也。祖先有靈,親愛難絶,而只欲甚臣之罪,而不自覺其殘忍不祥之歸。噫嘻,尙可與之對辯也哉?若曰兩尹不在於指擬之中云,則該司十窠,爲臣姻婭者,只有申喜集一人焉。其疏所謂方伯、守令,微官末職,非姻婭則門客云者,何所據而發也?此可見人心之至險,而世道之叵測也。嗚呼,金、張奕葉之家,爲世所宗,門生故吏,殆遍半國,嚬笑呼吸,莫不奔走,而遠客窶人,來處不知者,徒以名姓之同行,至圖通擬於臺省之望,則此何等黨援,此何等權力,而處銓地五十餘日,注內外三十七窠,擬一姻親於蔭路之末官者,獨可謂鬻權與植黨乎?國言之喧藉,有識之憂憤,臣恐自有歸處耳。何其少講於反己之訓也?京兆、隷院之云,似指洪尙賓,愼爾晉,而尙賓,曾經臺侍、承宣,該曹佐貳陞秩之後,卽拜摠管,則副擬於京兆,自是應行之政格,愼爾晉,則屢典州、郡,以治行加資,七年之內,尙未經實職,而今番北客之來,奉使西下,往來四遭,備局之坐,公議攸屬,而今忽目之以私人,雖其急於構臣,獨不能爲朝廷惜事面耶?苟使臣有一分私好於兩臣,而有一分汲引於兩臣者,不獨亨洙知之,朝紳必皆知之,亨洙一人之外,歷詢擧朝,萬一有同其說者,臣請伏懷私罔上之誅,而甘心焉。至於沈䥃之通擬學職,卽在於右議政臣宋寅明掌銓之日,而適當庠製期迫,變通差出,身帶館職者,輒皆撕捱,進而首擬,蓋取其無故耳。雖然兩司出入之人,擬望敎授,謂無前例,則猶可說也。苟有其例,望次高下,又何足爭也?向者李縡、李德壽、趙顯命之差除也。亨洙果能明知其皆以副末擬受點,而不曾首擬耶?縡、德壽時事,臣固不能記,而顯命之除南學敎授,則臣嘗目睹其政眼,顯命爲首擬,而儒臣擬其下矣。且未知縡、德壽之通擬也。竝通未參玉堂者三人乎?苟其只通一人,則擬望之人,其爲儒臣可知。甚矣,其爲說之郞當也。亨洙苟欲論此事,則只當先論䥃之人地文學,孰與三臣者何如耳。䥃卽判府事臣沈壽賢之子,而錥之弟也。內行純備,操履端潔,一見可知其爲法家子弟。況其高文博識,絶出等夷,妙年魁科,晉塗方闢,而斂藏遜退,律身如處子,其視徒藉父兄之蔭,徵逐朋游,上下言議,大拍頭胡叫喚,以災身而病國者,不可同年而語也。依例首擬,獲蒙天點,此可爲臣放肆無忌之案乎?承宣通塞,必待長官云者,未知亨洙亦何所承受,而知此格例耶?李瑜之拔申致雲,洪鉉輔之通趙觀彬、李倚天,果皆是冢宰而爲之乎?何其暗於前而明於後也。豈其所謂政格者,殆類於魏其之所私莊,而只欲聲罪臣,而杜撰而爲之說乎?日昨承宣之望,不擬者果二人,而亨洙之自初忿忿,專由於其中一人,此事儘有委折,趙明翼之初以徐命珩之私書,謄諸章牘,已爲失體,而及其再疏之出,私書文句,不能無變差者,則此固臣之所致惑,而徐命珩疏語之醜悖,如父子君臣蘇、張手段者,又非淸朝禮讓之風,故前後注擬,兩皆闕焉。區區之見,庶不至於偏係,而至若李潝之大諫一疏,貽譏不少。古之臺諫,言及乘輿,則天子爲之改容,而今之諫長,乃反以如簧之說,至及乘輿,論斥盡言之,臺臣是汲黯爲讒夫,而朱雲爲可斬也。其上以負聖主容直遠佞之德,下以墜臺省批鱗牽裾之風者,非細故也。乍停前望,薄示公議,苟非如亨洙之不計事理,專事黨護者,雖是異趣之人,未見其驚怪,此亦可爲臣放肆無忌之案耶?但臣之所未曉者,同是親友,一體拔望,而其所訟言不已,獨在於李潝,豈其中間,別有愛憎涇渭之判異者耶?下吏云云者,不滿一哂,苟可以拔望,則先生與非先生等耳。曷嘗有先生之故,當拔而不拔之規耶?此等格例,只可與吏隷商論,非臣之攸聞也。李重述、李巨源、金弘錫三人事,臣之對人論說,舌幾破矣。李重述丹陽之擬,固在於臣,而鍾城之除,又在於誰人耶?郡邑之大小旣別,品秩之高下顯殊,而在同色則擬以高且大者,不以爲罪,論臣政則雖其小且下者,反以爲駭,同一重述,而隨其注擬之人,乍佞而乍賢,同一亨洙,而因其色目之形,或嚴而或緩,此等言議,眞可謂不見其睫者矣。李巨源之差擬外邑,前後何限,而有若臣今始收錄,創見而爲怪者然,何其妄也?夫以巨源之詞藻雅恬,錮棄於淸華之宿硏gg宿趼g,今且十一年矣。天道有一紀之變,聖朝無終棄之物,而猶復齗齗於州縣之副擬,吁亦太甚矣。雖然,夫所謂堤防者,卽國家之堤防,而非黨人之堤防也。天下之惡一也。重述、巨源,以不能嚴斥逆鏡,見枳於公議,則臣未知救護徵夏者,將何以處之,堤防之蕩然,亨洙其亦憂之乎?遲徊於戊申出征之說,別是生新題目,不知此果誰人耶?當戊申變亂之際,重述則在西邑,巨源則無官守,豈其爲金弘錫之罪案耶?臣曾聞吏曹判書趙顯命之言,盛稱南陽鎭軍容之整肅,爲歷路之最,問其將則弘錫也。出師之遲徊,孰見而孰傳之耶?如果眞傳,是將加之以逗留後君之誅,豈獨爲臣徑加注擬之失而已也?臣每見黨人欲構其異趣之人,則輒於空中,創爲一副當不韙之目,籠罩於人,使不得自脫,亨洙之言,無乃近是耶?三司之望,言議風采,宜先擧擬者,恐其不利於己,猶患枳塞之不錮云者,未知果指誰也。臣之日來所備擬於三司者,金相玉、金龍慶、朴師正、金鎭商、李潝、吳瑗、金若魯、尹心衡、趙明澤、申晩、權爀、尹汲、李亮臣、鄭亨復、金相奭、兪㝡基、朴弼均、韓德厚、趙泰彦、尹得徵、金尙魯、黃尙老、韓億增、趙明履、韓翼謩、金相紳、李命坤幾三十人,亦可謂極一代之名流,而亨洙今乃曰姑捨是,更有他急先擧擬者,欲臣之別向何處,覓得眞箇言議風采可觀之人,則豈其意,有些不滿於備擬之諸臣而發耶?是不但構臣而欺殿下,無乃近於厚誣一代之歸耶?嗚呼,植黨鬻權,人臣之極罪,一有所犯,王章之所難貸,初旣加人以罔測之目,及臣之辯疏,切中其平生之病痛,則乃反責之以危險,若使亨洙,早知使權之爲湛宗之禍,則獨不知鬻權之說,亦可以禍人之家耶?臣固庸懦善恕,銘佩於唾面之訓,持戒於交口之爭,而若見使氣構人,乘機陷人,以暗售其傾奪之計,陰逞其敲撼之術者,中心賤汚,又欲剔露其心術,使不得騁眩於白日之下,故歷擧事實,迹近於分疏,備載委折。言涉於支蔓,猶不暇自憚而自恤,敢又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少垂鑑察,仍治臣昧分煩瀆之罪,公私不勝幸甚。顧臣蹤地,雖係閑漫職事,亦不敢爲冒恥盤礴之計,況此籌司樞要之地,卽所以來亨洙之言者,臣豈忍當此哉?天牌之下,謹此秪詣,拜章徑還,亦願竝勘臣違逋之罪焉。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此等之習,業已洞知,其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副修撰吳彦胄疏曰,伏以臣有萬分臲卼之情,無一毫冒出之勢,金華一步,便是自劃之地,而祗緣聖敎截嚴,至以私義引嫌,安敢若此道理不敢爲敎,雖慈父之詔迷子,何以加此?臣誠隕惶震越,繼之以感激罔措,殊不知此身之爲己有也。到此地頭,他不暇顧,不得不黽勉承膺,强爲持被,蓋欲一謝恩命,粗伸分義,非敢爲因仍盤礴,冒設蹲據之計也。一日榮次,如坐針氈,臣固自恧,人將謂何,卽伏見副校理閔亨洙疏本,論吏曹參議李宗城近日政注,有曰,三司擬差,無一公心,其所謂無一公心者,卽斥其循私而謬擧也。旣斥其循私而謬擧,則臣亦近日三司中人也。雖未必專指臣身而發,臣何可諉之於泛論,而晏然於職次,不思自處之道乎?本來難安情志,更加一層,不敢一刻蹲冒,投進短章,徑出禁門,臣尤死罪。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諒臣狼狽之蹤,亟遞臣非分之職,仍治臣擅離職次之罪,以安微分,以嚴公法,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此雖當之者,不足撕捱,況入於擬望者乎?其勿辭速察職。 ○執義朴弼周疏曰,伏以皇天眷佑,元子誕生,由孝廟以來,四聖血脈,旣絶而復續,宗社之福慶,臣民之頌祝,有不可勝言,而況伏聞天挺異表,克岐克嶷,太平萬世,行且見之。臣以篤病垂盡之物,何幸逮此盛會,曾因禮官詢問之猥及,附致區區喜極之忱矣。乃於此際,朝家差出輔養廳官屬,而臣之不肖,亦廁於其間,除目旣下,召旨繼辱,臣誠拜稽惝怳,莫知其所以爲諭也。臣嘗謂《小學》爲名,是指小子所學而言之,則雖只以能言能食之敎,爲書之首,亦不可謂不早矣。而其必進一頭而托始於胎敎者,蓋所以明夫人生受氣之初,卽已有敎,雖在其未生之前,而亦無無敎之時也。旨意深遠,更無去處,非朱夫子,不能如是思量,處置得恰好,苟會此理,則其始生之擧以禮,與夫孩提之所導習,次第接續,未嘗一日廢敎,有如保傅傳所云者,尤可識矣。伏唯元子時在襁褓之中,典學之功,姑無所施而然,而良知自開,聰明漸長,譬如日之始昇而泉之方達,於其氣類所感,蓋必有與之相入,不言而諭者,關係機栝,至爲深切,不得以沖眇而有忽,凡古人所設許多衛翼之具,無非爲是物也。今玆輔養之職,蓋深致意於古者師保之制,兼有保身體導敎訓之事,至於所謂僚屬者,雖位有尊卑,而其委任之重,則一體無甚差別,是必極遴乎一世之端人正士,使置諸左右,以盡其敎養化導之責,決非如臣人物之所堪當也。國家弊政,最在因循,且就臣言之,其所叨職任,何啻爲萬不近似,而特以其自先朝連玷宮銜之故,有司之臣,視爲舊物,到今猶襲其謬擧,不復以考愼爲事,此其失,馴致於賢否貿亂,名爵屑越,可不戒也哉?臣本孱病百拙,了無寸長,可備菅蒯之用,前後猥越文字,暴此實狀甚悉,頃日辭疏,亦已諭寫略盡,玆不敢輒費葛藤,重瀆宸嚴,而惟是所帶憲職,旣不得準請,又於夢寐之外,有此新命,其爲臣光華固至矣。獨不貽笑於四方乎?臣是世祿餘裔,初非潔身行怪者類,今若進膺明旨,一瞻天日之耿光,兼仰元良之秀出,退塡溝壑,豈不死有餘榮,而非直有拘於賢愚之常分?顧此死疾難强之狀,天地鬼神,實共鑑臨,雖欲自力,斷無其望,前疏所謂爲天所廢,莫之自遂者,亦可以得臣之情事矣。聖鑑孔昭,無微不燭,如臣窮命,宜在矜念。伏願亟遞臣本兼兩任,俾爲公私之大幸,臣近益澌頓,捄死不暇,今始艱難治疏,將付縣道之際,又忽伏承別諭,訓褒之重,招徠之勤,尤非賤末小臣之所當得者,驚惶之極,益覺其無地置身耳。噫,聖眷至此,而臣猶不知變動,臣罪萬死萬死,臣之情實如右,更無他辭。惟伏乞聖明,察臣實有無可奈何之痼疾,亟收召旨,且勿檢擧,俾得以任便調息,幸延殘喘焉。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今玆此任,其何辭?其勿辭,卽速上來。 ==12月23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病}}。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李日躋{{*|坐直}}。右副承旨吳瑗{{*|特罷}}。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李重庚,持平朴弼溥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瑗啓曰,同義禁李春躋,吳光運,連日違召,無意應命,事體極爲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提學徐命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修撰宋德啓gg宋徵啓g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副修撰吳彦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吳彦胄之弘館,其幾次,而非特此銓官備擬,其何撕捱?銓官所陳,不過列陳爲銓官備擬之人,亦何撕捱?閔亨洙亦無指的之事,則其所撕捱,俱無義意。若此參議備擬之人,於文於武,其皆撕捱乎?況館錄撕捱之人,沈星鎭外,彦胄承命,予欲見挾冊登筵,彦胄亦以新進之人,豈無此心。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吳命瑞曰,副修撰吳彦承牌入來後,欲爲召對,使之直詣閤門外。 ○李日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瑗,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漢城府愼妃墓所摘奸,書啓判付,呂島萬戶朴宗基交代後拿來事,草記,允下矣。卽者朴宗基,以差使員旣已上來,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入侍承旨更爲入侍,吏曹參議李宗城原疏還入。 ○備忘記,傳于吳命瑞曰,其所下問者,慨今傾軋之事,欲聞自勉之公奏矣,不遵飭勵,乃敢右袒,此等迷惑之人,不可飭勵以悟,宜示懲勵,承旨吳瑗罷職。 ○吳命瑞啓曰,臣與右副承旨吳瑗伴直矣。吳瑗旣已罷職,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日躋,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吳命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廛物各司外上禁斷事,纔有筵稟矣,卽聞令下之後,平市署官員,稱有一家喪故,各廛物件,又復取用外上云。該署以主管市廛之衙門,旣不能嚴加糾察,不有朝令,身自犯之,事極駭然,該署提調不能檢飭之失,推考警責,仍令摘發現告,以爲嚴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黃海道生員申煜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布衣藿食之賤,生長下土,凡於朝廷得失,固不當出位論列,而若其尊賢慕德之誠,則根於秉彝,事之關係斯文者,豈可以身之卑微,而拱手默默,以負我聖上菁莪樂育之盛意也哉?臣等頃聞館學章甫,以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從祀文廟之請,三度陳章,而未蒙兪允,繼聞有申致雲敢肆誣賢毒正之舊習,妖言悖說,略無顧忌,殿下不惟不加嚴斥,乃反私護曲庇,以致公議沸鬱,狐蜮增氣,臣等尤不勝憂憤駭惑之至。千里裹足,將欲刳肝碎首,極言痛辯,而及至京輦,始知朝家已有處分,略加致雲責罰,縱不能痛闡嚴斷,以快輿情,而斯文之誣,則亦可謂粗伸矣。今不必更提已往之事,論斥致雲罪狀,而臣等猶不能無私憂過慮者,邪佞之徒,窺測人主之愛憎淺深,而爲之俯仰趨避者,卽其本來態情也。往在乙巳,殿下未嘗夬正致雲構陷先正之罪,其後歷敭淸塗。有若無故之人,旣無以懲其罪,反有以長其惡,則彼亦何憚而不復爲誣賢之說耶?噫,斯文是非,旣有聖考丙申處分,又著金石之訓,載在御集編末,以垂貽燕之謨者,炳若日星,彼若有一分嚴畏之心,則何敢以醜正之說,登諸章疏,以爲眩惑天聰之計哉?此其意不止於汚辱儒賢,必欲貿亂先朝已定之是非,儻非殿下末梢備忘,將不知幾箇致雲,接踵而起,斯文一脈,幾乎絶矣。顧今致雲之罪,雖曰略懲,謂之嚴堤防則末矣。蓋殿下每謂亂逆之激成,由於斯文是非,故於一切斯文事,有厭聽之意。此其所以尊賢而不盡其誠,斥邪而不極其嚴,其所稍存扶抑者,姑以息爭止鬧而已。則誠恐日後堤防漸弛,而難保其邪說之不復作也。夫亂逆之起,實由斯文之椓喪,不可以此反咎斯文,則前後儒疏,旣已明辨,今不必疊床,而所欲言者,堤防之道也。臣等竊念堤防之道,雖在於斥邪之嚴,而亦莫如尊崇先正之道德,使一世曉然知殿下慕賢之誠心,若然則雖有百千致雲,安敢售其媢嫉之計哉?夫所謂尊崇道德者,非有他道也。卽近日館學及嶺、湖諸儒所請從祀事也。蓋從祀之典,所以表章正學,昭示百代。從古以來,賢人君子,不爲不多,而苟非道德純粹,眞傳吾儒宗派者,不敢妄有所擬議,此實斯文大事,歷世所重也。今日京外多士,亦知斯文事體,若非兩臣道學,實合從祀,則豈可以阿好之見,請擧過隆之典耶?惟我國家文化之盛,與趙、宋之世,殆不相讓,以儒門嫡傳,後先躋侑於夫子廟庭者,凡有八賢,而其能承繼八賢之正脈,卓然爲百世之師表者,非兩先正而誰也。唯此兩先正道學造詣,固非臣等末學所可稱述,而請以士林間所傳誦先輩之論,略而陳之,夫兩先正,已自妙歲,專心向學,俱師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得聞天人性命之蘊,蓋長生之學,出自先正臣文成公李珥。珥於道體,洞見的知,議論之精密,如蠶絲牛毛,實爲東方理學之宗。而兩先正俱傳其學,則淵源之眞正,門路之端的,已非世儒所及,而敬義夾持,明誠兩造,上達不已。卒爲道全德備之君子,竝峙一世,主盟斯文,蓋時烈,氣質剛毅嚴正,胸次宏深恢廓,巖巖若泰山之不可逾越,渾渾若河海之莫測涯際,見識超卓而貫通衆理,操履端確而克己必勇,王、伯之辨,義利之分,察之極精,一切計較之私,痛斷根萌,苟可以裨國家而扶世敎,則雖刀鉅在前,鼎鑊在後,未嘗回避。知萬化之本,在人主一心,則匡格之言,殫竭無隱,知世道之害,在邪說詖行,則拒闢之論,嚴確不撓,平生所秉執者。唯尊周大義,出處去就,一斷於是,上自《羲經》、《帝典》,下至洛、關諸賢之說,靡不探賾講究,以資受用,而尤於考亭全書,沒身耽嗜,如誦己言,一言一動,輒皆取則,此其所以存心制事,一出天理之正,而德業文章,磊落光明者也。若夫浚吉,論其資稟則金精玉潤也。論其襟懷則氷壺秋月也。査滓淨盡,故不甚著力而易至融化,見識精明,故不極究賾而自詣理致,外貌溫厚,而利害禍福之際,確然有不拔之操,辭氣雍容,而是非邪正之辨,凜乎有難奪之志,嘗慕延平之學,要約切己,向裏加工,用心純實,是以英華外發,和氣藹如,人一見之,皆知其爲仁人君子也。嗚呼,以兩賢臣之正學,遭遇孝廟之大聖,契合昭融,吁謨密勿,將以挽回三代之治,一伸《春秋》之義,功業之成,屈指可期,而天不祚宋,弓劍遽遺,大計歸虛,所學莫展,此忠臣、烈士所以飮泣無窮者也。雖然,尙能使邦域之內,風聲樹而義理明,五尺童子,猶知復雪之爲義,皮幣之可羞,綱常賴之以不墜,國脈賴之以維持者,莫非兩先正擔閣利害,身任大義之功也。噫,國之有祀典,所以崇德報功也。今此兩先正之實德實功,旣如彼嵬嵬卓卓,則俯循公議,躋之聖廟,斷不可已,而殿下一向持重,不賜允許。臣等愚昧,莫省其何故也。今之世去兩先正已遠,凡其言論風旨,行義事蹟,或無以得其詳,故其道德崇庳,殿下猶未的知而然歟。夫論人之道,觀於君臣之際,而有可知者,伊、呂之遇湯、文,孔明之遇昭烈是也。猗歟盛矣哉。孝廟以湯、文之德,有昭烈之志,而兩臣之際遇,實與伊、呂、孔明之得乎其君者,千載同符,則兩臣之賢,可推以知也。況肅考睿學之明,高出百王,而特頒御筆,以侈兩臣祠額,八路宗儒之祠,錯落相望,而猶於華,興兩院,有此特恩,則聖意所存,亦可見矣。殿下欲知兩賢臣道學,則何不以其見知於聖祖聖考者觀之耶?夫以兩賢臣造詣之精深,樹立之卓犖,雖無躋享一事,有何所損,而目今人心陷溺,義理晦盲,擧一世入於長夜之中,不以此時,尊崇斯文,揭示陽明餘輝,以新四方觀瞻,則宇宙之昏矇,終無開朗之望。臣等之區區所憂,正在於此。伏願殿下,念兩臣道德之允合陞享,察臣等陳籲之實循公誦,特命有司,亟擧盛典,以興斯文,以扶世道,國家幸甚,士林幸甚,疏錄,生員申煜、李鎭宙、安如磐,幼學尹志尙、趙道行、李善道、李鎭健、徐麟趾、尹桓、申克謙、任英福、趙珌、張文顯、趙志蔓、趙成郁、李玄培、趙志善、權擇、趙益昌、李{{!|𪣁|⿰土允}}、柳益興、李圾、尹覺先、張最顯、柳東興、李{{!|𪣡|⿱沃土}}、尹學先、權海、申相夏、李善友、尹采先、權誠、柳光運、李鎭亨、趙道隱、申海雄、柳光漢、趙瑜、朴時夏、李鎭豐、趙道興、李鉉調、尹佶、柳光星、趙玧、李鎭崇、申致雄、李道淵、趙道凝、申斗雄、趙成垕、李聖躋、任勉、成碩德、趙成烈、任經世、兪命峻、申萬綏、申處雄、趙道贇、李{{!|𪣷|⿰土奐}}、朴振夏、申萬夏、李萬彦、韓聖緖、李鎭佐、申萬亨、趙德懋、申光雋、趙聖得、尹致勳、申光喆、李善大、申用休、李善福、李壽元、申配休、趙德宇、尹九協、申命禹、禹天與、申錫休、閔璟、李善元、申日休、禹如文、李壽仁、李必華、成珌、申範休、趙之泰、趙萬鍾、李眞樞、申復休、李泰柱、趙世麟、李東鉉、申景休、趙麟徵、尹宗堯、尹之泰、申履休、申彦休、趙暾、金潤海、安㰕、徐重烈、趙正宇、李鎭甲、徐慶遇、趙德徵、趙漢豪、李善敎、李泰邦、申光憲、李善得、柳萬源、申光運、李善及、李震相、申光一、李壽億、辛聖肇、李善和、趙曄、曺允泰、魚弘、李鎭綏、李善健、安重敬、李善積、申命協、李萬元、尹鼎益、朴慶夏、尹鼎泰、李善行、朴思新、金千鍾、成偉、閔珌、金萬鍾、申燧、閔商器、閔必定、申烒、閔{{!|𤥐|⿰王吉}}、安百齡、李徵五、申命儒、閔必容、申壽箕、閔應駿、閔必宏、申克成、李春栽、任英發、李善慶、成碩範、申敬轍、任英祿、洪湜、成永昌、任英祚、閔三壽、成碩人、尹東益、成碩亨、李鉉佑、李震明、申光澤、尹東龍、李震杰、李長涉、閔友開、申聖休、李翼天、申光復、申處大、李垕臣、申光岳、申壽麟、申光翕、申光天、申光集、李鎭鼎、申載雄、趙彦瑜、趙彦珪、李鎭民、徐麟定、申福望、尹昌敎、趙震明、李鎭昌、辛蕃、李首喜、權宣、李鎭陽、趙泰漢、趙{{!|𤨆|⿰王晃}}、申光宇、宋世甲、趙命徵、趙暘、趙台徵、趙頊、申挺峻、趙道弘、趙明漢、趙震儉、李善根、李善昌、李壽一、李善觀、金璹、趙之咸、李基彦、李元喆、李光錫、李基亨、宋希濂、李仁植、李仁迪、崔普喆、崔普赫、趙燮、李仁宅、吳宗德、崔致恒、李鎭奎、任勉、李鎭宇、尹根、李師淵、趙震泰、任光世、李鉉大、趙道震、李善文、李善鑑、申敬栻、閔必寧、趙道涵、趙道勉、趙德成、申敬輿、趙晟、辛聖參、李壽春、閔必宬、閔璋、趙道敏、愼師東、趙夢良、趙成德、李善綱、閔琠、李善洽、趙道三、張采顯、尹東佐、李壽東、成碩謙、尹之和、尹商鼎、沈樞、趙道玄、趙道晉、柳光壽、趙道淵、李善伯、李壽大、李善佐、李鎭龍、趙道根、李鎭星、權躡、申翕、閔鳳大、朴泰禧、李長涑、權{{!|𭓭|⿱宀休}}、權{{?|⿱宀逵}}、李伯曾、李壆、尹道衡、尹鳴先、尹東垕、李慶胄等二百九十二人。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館儒,他儒之批矣,往修學業。 ○十二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待時,參贊官吳瑗,檢討官李周鎭,吳彦胄,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世垕、李成中入待。殿內已昏矣,上命擧燭,稍久而燭不擧。上曰,旣命擧燭,而不卽擧行,當該中官,推考可也。{{*|出擧條}}擧燭後,周鎭讀自起丙午梁武帝普通七年,止此小人之本末也。上曰,小退。諸臣退出。二更初,復召入,上曰,下番儒臣讀之。彦胄曰,小臣惶恐敢達矣。眼昏特甚,不能看得懸吐,勢將但依文理讀之,不能一遵本吐。上曰,近燭可也。彦胄秉燭,讀自十一月梁以蕭淵築,止殺杜洛周竝其衆。上曰,其下胡太后及爾朱榮事則闕之,自魏徐紇奔太山讀之,可也。彦胄讀至五目魏立肅宗嬪爾朱氏爲后。上曰,魏之肅宗,於魏主爲誰乎?此與詩之墻有茨有異乎?彦胄曰,其亂倫滛穢,與墻有茨無異矣。彦胄仍讀止終篇。上曰,爾朱氏爲后事,言之汚口,文義則闕之,可也。周鎭曰,第六板,夏侯亶,輕刑薄賦,務農省役,而民戶充足,此不過一郡之政,無足可稱者,而卽此以觀,亦可見尙德不尙刑之效矣。傳曰,使民以時,又曰,愛養民力。眞德秀曰,聖賢之君,省繇役而不盡其力,蓋此輕刑薄賦,務農省役此八箇字,實爲保治安民之要訣。人君愛民如赤子,臣下視民如同胞,則夫豈有不治之理乎?若徒要愛民之名,而無實惠之及民者,則亦何益之有哉?是以程子曰,救世之弊,莫如核實,核實者,卽誠字工夫也。朱子曰,有誠則天下萬事皆有,無誠則天下萬事都無。臣旣以輕刑薄賦務農省役八字陳之,而復以務實二字獻焉,伏願殿下留神焉。上曰,所達是矣,當留意耳。周鎭曰,第七板辛雄疏語,可觀矣。仍讀之曰,蓋守令得其人,則百里之人生安而政事修焉,豈可不妙盡才望乎?其所謂不拘停年者,卽我國久勤之類,蓋欲不拘勤仕,而只欲妙擇其才望也。辛雄雖夷狄之人,能識治道之要,我國擇守令之法,非不備矣。列朝擇守令之敎,亦非一再,而未聞守令皆得其人,民生能蒙實惠之休,蓋擇守令之要,在於明黜陟。明黜陟之本,亦在乎振紀綱,紀綱振然後黜陟明,黜陟明然後守令畏愼,守令畏愼然後民生樂業,然則爲治之本,豈不在於振肅紀綱乎?固宜留念。瑗曰,臣於第七板崔楷之語,有所感矣。楷雖夷狄之人,能以食人祿而憂人憂,自矢於心,擧家之官,卒以身殉,如楷者,可謂不食其言矣。使魏氏之臣,皆如楷之爲國忘家,則魏豈至於此哉?臣竊見今日國勢艱危,岌岌殆哉。而食殿下之祿,而憂殿下之憂者,有幾人耶?若曰無其人,則是誣一世,而臣蓋未之見焉。群下之徒爲身家計,不念國事者,固不忠無狀,而至於殿下,則一國乃殿下之家也。殿下獨不念及於家乎?伏願殿下,先自奮勵孜孜,著念於殿下之家計,以率先臣僚焉。上曰,承宣所達,極爲激切,當各別體念,下番儒臣,亦陳文義,可也。彦胄曰,臣感激恩諭,黽勉膺命,而倉卒登筵,未及究閱,且學識生疎,別無所達。周鎭曰,承旨所達誠好矣。臣俄亦白之,而今世之人,憂國如家,愛民如子者鮮矣。愛民之道,國家非不勅勵,而守令之眞能愛民者有幾人哉?臣有平日慨然者,敢達矣。近來守宰之要譽者,稱以愛民,至於京上納諸般應捧之物,一切蠲免,以要目前之譽,及夫聲譽洋溢之後,則必圖遞以來,旣是應捧之物,故爲後官者,不得不徵捧於經年閱歲之後,大抵秋納之物,捧之於春,則民之所費,比初倍入,怨謗由此而興焉,此皆要譽之弊也。此便是欺民也。此習誠切迫,無異於虐民,卽今三陽回泰,萬品昭蘇,其在與物同春之意,政宜別頒絲綸,飭勵方伯、守令矣。上曰,要譽之習,予亦常慨然矣。瑗曰,臣三年經幄,無所報效,此皆臣罪,而近日久違前席,愚忠益切,請因言端之發,略陳微忱焉,今日國事,殿下以爲何如耶?人心世道,國計民事,一日不如一日,如是而可以支撑乎?再昨年冬,殿下誕發大誥,責躬求助,此殿下藹然誠心也。而伊後實無成效,終歸虛文,今年國有莫大之慶。殿下亦嘗曰,前日之憂頓釋,方有做國事之心,而近日亦未見有振勵之事,天下之事,不進則退,徒見其日漸退沮而已。此豈一國臣民所仰望於殿下者乎?今日國勢之如此,固群臣之罪,而責勵導率,則專在於君上,臣不仰勉於殿下,而將勉於何處乎?請以殿下氣質之病,有妨於爲治者,陳其大綱焉,殿下克己上工夫及誠字工夫實不足,臣愚死罪,妄謂殿下往往以智術權數,駕御臣下,故群下亦固以是承之,此實今日悶悶處矣。願殿下必以誠信爲接下之本,則豈無感孚之效乎?且殿下有不能割斷私意之病,所謂私意者,卽計較利害之謂也。今日私意橫流,擧世滔滔,實爲亡國之根柢,殿下亦所深痛者也。欲革此風,當先自上躬始,而殿下凡於發號出令,用罰施賞之際,輒有隨其切己與否,大小疎戚之分而爲之左右輕重焉者,此豈不可悶乎?且殿下臨事,當銳處不能銳,而不當銳處或銳,雖以近來之錢布收捧事言之,今日雖復舊,而令不信於民則,甚矣。此由殿下氣質,有欠敦確而然也。且殿下當且艱虞之會,終欠經遠之猷,且所進用者,多尙斗筲之才,臣之此言,非必有指的而發也。今之所謂人才,類皆小才,簿書期會,苟幸目前之無事,其於深憂遠慮,槪乎無聞,目今內外可憂之端甚多,而彌縫姑息,決無無事之理,最宜及此時,留心於綢繆經遠之圖矣。殿下必以爲,雖欲爲綢繆經遠之圖,卽今人才瑣瑣,難與有爲云,而此則只在於君上之鼓作興起之而已。殿下苟能鼓作興起,則所謂人才,皆自卽今朝廷中出來矣。今日之泄泄至此,實由殿下之志量,有欠弘遠而然矣,卽今可憂可言之事固多,而臣不能一一指陳,臣姑就其大本而略論之,伏願殿下留神焉。上曰,因文義所白,皆切實,固當各別留意耳。人才則誠難矣,今之人才,日漸降殺,比古落下幾層乎?有小才者之弊,予亦知之,亦嘗屢言之,非不欲用質厚者,而未易得矣。瑗曰,質厚之人非不好,而有小才者,亦豈可棄哉?蓋偏取於質厚,則質厚而不解事者亦多矣。上曰,果然矣。所謂質厚者,類多無才,所謂有才者,多弊端矣。瑗曰,必若邵氏所謂有精神而醇者,可矣。質厚而有才者,誠不易得,而世豈無此等人乎?至於有才之人,則隨其大小,各當其用,可矣,大抵才質參用好矣。上曰,唯。瑗曰,臣旣以責難之義,略陳大綱矣。臣請畢其愚焉,今日國事,殿下亦必知其艱危矣。殿下其果以事不從心,無可奈何,遂不復有飭勵之心乎?三百年宗社所付托,何如?而殿下其可自怠乎?言路之閉塞,實今日之痼疾矣。臣伏見殿下杜塞言路,近日尤甚,或有切逼之言,則輒發臣子所不忍聞之敎,聲色過厲,不復斟量,言者之言,利於其身乎,利於君父乎?臣在家之時,每聞此等辭敎,中夜無寐,幾乎涕下,私自謂聖上幾年講學,而猶未受用講學之力耶?中心憂歎,每若親承此敎矣,殿下於此易知之事,猶未得學力,則今日之召對,亦豈不爲文具乎?臣昵侍筵席久矣,而天威咫尺,所欲言者,每患掛一漏百,況他人乎?殿下勿以臣爲愚妄,而於臣之言,深加省察而矯治,以爲端本出治,挽回否運之道焉。上曰,所陳切實,可不留意?上曰,第九板房景伯母崔氏事,誠可觀矣,不煩刑法誨責,而以身爲敎,能使頑民感化,如此事,眞可謂務實也。予於此事,深有所歉然者,向者湖南守令,有不孝子不治者,故守令論罪,道臣推考,而此亦治其末而不知其本矣。予之敎化不明,致吾民有不孝者,此予之咎也。予實愧於景伯之母矣,且卽此觀之,可知爲治之道,當以敎化爲本,而不必任用刑法矣。周鎭曰,聖敎至當矣。世人每言末世人心之難化,而梁之此時,豈非末世乎?然而景伯之母,能使頑悖不孝之民,革面改心,卒以孝恭聞,此眞所謂以身先之也。一女子猶能如此,況人主乎?苟能至誠敷德,能盡躬率之道,則深山窮谷,復豈有不感化之理乎?上曰,然。瑗曰,湖南守令,卽務安縣監黃允事也。以身爲敎之敎,誠至當,聖敎及此,不勝喜幸,刑者所以輔治之具,德禮政刑,自有先後本末,而此亦不可以一槪論之,若使刑罰弛廢,而徒欲以敎化感民,則亦無是理,蓋躬行敎化而不率者,不可不刑,爲治之道,只在隨時適宜,故古人有刑罰世輕世重之論。臣謂今日則刑法頹弛,不可不修明,孔明之治蜀尙嚴,蓋亦適時之宜也。上曰,孔明之尙嚴者,此由於承劉璋之後,法令壞廢,民不畏法故也。不然則孔明不必尙嚴。瑗曰,臣意則近來法禁,似近於解弛矣。上曰,此言固是矣。然若以爲刑法不嚴,則民必難治,專以剛猛爲治,然後民可以知法云,以此爲主,有意於尙嚴,則此亦計較之私心,近來亦不無此弊。周鎭曰,承宣以孔明尙嚴之說陳達,蓋近來實有恬憘解弛之弊,此言固好,而爲治之道,在乎明德敎而立紀綱。德敎明而紀綱立,則凡事井井鑿鑿,臣不敢怠其職,民不敢干其法。夫何患解弛之弊哉?立紀綱,亦不必在於嚴刑罰,敎化苟行,紀綱亦豈不立乎?紀綱立則不嚴而自嚴,不威而自威,豈不休哉?臣意以爲,不必以尙嚴爲主矣。上曰,然。瑗曰,筵臣前後所白者紀綱,而但所謂紀綱者無形象焉。修明法度,號令有章者,亦紀綱中事也。若欲徒尙其言語,則純任德敎云者,豈非美題目乎?然爲治之道,自有時措之宜,三代忠質文之變革,亦可以觀一弛一張,隨時適宜者,此亦王道也。先儒謂孔明,王佐之才,其所尙嚴,亦豈爲申商之刻酷哉?不過當罰必罰,不爲姑息之惠而已。不可先有務嚴意,誠如聖敎矣。周鎭曰,下番初入生疎,不陳文義,而旣登講席,豈無一言乎?使之陳白,似好矣。上曰,陳文義,可也。彦胄曰,臣學識蔑劣,言辭拙訥,別無文義之敷演可達者,請以平日區區憂歎者陳之,人主辭令,必貴簡重,而殿下則不然。凡於辭令,每以箇箇洞諭爲務,故自多枝葉,終欠簡重。王者之言,當擧大體,是者但曰是而已,非者但曰非而已,足矣。何必箇箇分析而洞諭之,然後爲快耶?且殿下恩賞多濫屑,而威罰多搖颺,雖施罪罰,而不能耐久,旋卽寬宥,故犯罪者無所忌憚,被罰者亦不畏懼,此豈非可㦖者乎?伏願殿下,凡於辭令,必以簡重爲務,使威罰得其當而耐久焉。上曰,儒臣所達,是矣。予亦非不知,而素無學問之功,故不能矯治,大臣及諸臣屢言之,予亦欲改之,故近來則大臣或言批旨太沒分釋云矣。彦胄曰,唐、虞之世,只有都兪吁咈而已。曰都曰兪足矣,此豈非可法者乎?且辭令多則精神損,此亦可憫處也。上曰,然。予當留意。瑗曰,臣雖非該房,而有所稟定事矣,今此正朝陳賀,當擧樂,而祈穀祭受誓戒,卽今月二十九日也。《五禮儀》,有受誓戒後不擧樂之文,而以近例言之,則丁未年正朝陳賀,卽在受誓戒之後,而亦擧樂矣,未知何以爲之乎?上曰,不聽樂云者,此指音樂之樂乎?瑗曰,禮樂之樂,似異於音樂之樂矣。上曰,《五禮儀》之樂字,指音樂之樂乎?指禮樂之樂乎?彦胄曰,禮樂之樂,亦所以宣導和氣者也。淸齋之時,似不當聽矣。周鎭曰,臣學識鹵莽,不能詳知,而似但指音樂之樂也。上曰,禮樂之樂,亦與朝會之樂有異乎?朝會之樂,亦與燕饗之樂有異乎?瑗曰,旣受誓戒之後,雖禮樂之樂,似不當擧矣。上曰,予所以問之者,正朝陳賀之樂,卽朝會之樂,而非燕饗之樂故也。《五禮儀》所謂不聽樂之樂字,指音樂之樂乎?抑竝與禮樂之樂而言之乎?且朝會之樂,異於燕饗之樂乎?此事使入侍注書,問議于時任大臣,明日筵中,白之,可也。瑗曰,都承旨李聖龍,方以領議政偕來,出往瑞山地矣。今此親臨祈穀祭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自前如此之時,例有召還進參之規,而瑞山卽五日程,宜有前期變通之道矣。上曰,都承旨則召還,史官替送,可也。{{*|出擧條}}瑗曰,待敎金時粲,下鄕旣久,尙不上來,左右史之不備,事甚未安,催促上來,何如?上曰,金時粲從重推考,卽爲催促,可也。{{*|出擧條}}瑗曰,昨日有副修撰閔亨洙付籤侍從案之命,臣竊憂歎,儒臣待遇,與他有別,設或有罪,不可施過中之罰,況付籤,乃是希有之事,年前曾有此事,已是過擧,今又行之,有若例施之罰者然,豈不可悶?亨洙若有敲撼銓曹之心,則固非矣。然付籤之罰,終爲太過,況近日政注,實多人言,無論亨洙之疏,細察李宗城自明之疏,則宗城之不公正,亨洙之非敲撼,有可以俯燭。然則殿下所以罪亨洙者,豈不過乎?臣職在近密,故敢達所懷。彦胄曰,臣以閔亨洙疏,至於徑出,仍欲自畫矣。特敎之下,惶恐感激,不得已承命入侍,而不敢干預於此等是非矣。雖然,亨洙之言旣非,則當用相當之律,至於付籤之罰,則臣自前以爲不好矣。李宗城銓注,儒臣非斥,而古語曰,非親非舊,何以諳其才?顧此小國之中,同在仕籍者,無非親舊,則許多官職差出之中,豈無一二親知之得參者乎?以是非斥,則不犯姻戚,不識面目者,何處得來乎?不公之斥,未知其可。上曰,曾有勉戒於承宣者矣。此事,承宣雖不陳達,予固欲問之,而夜深故中止矣。今聞承宣所達,則異乎予所欲問之意矣。問之雖無益,而宗城、亨洙,承宣以爲如何耶?兩人是非,皆言之,可也。承宣之平生所見,雖難脫略,而是是非非之心則似當有之矣。瑗曰,聖問及此,臣雖庸劣,豈敢有所左右於其間乎?宗城銓注,臣不以爲公正矣。上曰,何事不公正乎?一一指陳,可也。瑗曰,小小銓注,臣不欲屑屑指摘,而且以渠疏觀之,趙明翼、徐命珩兩人,皆拔之,天下事,無兩是無兩非。明翼非而當拔,則命珩不當拔。命珩非而當拔,則明翼不當拔,而一竝拔去。此何所據,且承旨望,趙觀彬亦拔之,觀彬近來連擬矣,今何可公然拔之乎?此事,渠疏隱而不論,尤爲非矣。上曰,李潝拔望事,承宣以爲何如耶?瑗曰,李錫杓疏,臣不得見之,而李潝如簧之舌之語,果是妄發。雖然潝之此疏後,亦嘗擬望,而近來始拔之,此亦可怪?雖以卽今兩司言之,大司諫金龍慶外,無他異趣之人,而龍慶亦是在鄕不仕者也。如是而能免箝制之責乎?亨洙所論學敎授首末擬之說,則臣意不必爲然,而宗城銓注,臣實非之。上曰,當銓地者,豈皆事事合於人心乎?指論政注間差失,不是異事,而閔亨洙疏,則以宗城謂植黨鬻權,有若大權奸。然亨洙此言,承宣以爲然乎,不然乎?瑗曰,以臣所見,則宗城,交遊徵逐太盛,主張言議,終難免於權勢之目矣。上曰,然則以亨洙言爲是乎?宗城豈是植黨鬻權者耶?瑗曰,亨洙之言,不爲過矣,宗城入告於筵席,必曰偏論必可祛,出語於臣等,亦曰偏論何可爲云,而細察其所爲,實則相反,雖未入銓之前,亦難免於此等題目矣。上曰,上番儒臣,亦達所懷。周鎭曰,臣與閔亨洙,有應避之親嫌,不敢仰達矣。上曰,不問則已,旣下詢則曰是曰非,有何不可乎?周鎭曰,旣有應避之嫌,則臣何敢縱恣,有所論列其是非乎?彦胄曰,李宗城疏則臣不得見,而以閔亨洙疏觀之,其曲直可知,亨洙以李潝停望,張皇論辯,而李潝所謂如簧之說,極是大妄發,一時停望非過中之事也。至於植黨鬻權之目,太不近似,此是大權奸之事,卽今設有眞箇小人,聖明在上,摠攬權綱,且近來政注,通三色而擬之,爲銓官者,豈有可植之黨,可鬻之權哉?植黨鬻權四字,曖昧矣。上曰,予之問於承宣者,召對異於他筵對,故欲知承宣所見而問之矣。不然,處分旣定之後,何必問於承宣乎?年前克綏齋引對時,予有所勉誨於承宣者,且頃者此堂中下敎時,亦有言於承宣者。予則以爲承宣寧不改悟乎?庶幾有所自勉者,故欲聞公言而問之矣,承宣之言如是,承宣果尙不改悟矣。俄者承宣因文義,以權數之說,有所勉戒,而予今日之問,非出於權數也。實欲知承宣,能不忘克綏下敎與否也。承宣所達,極非矣。克綏齋下敎,已忘之矣,俄者儒臣,以王言簡重爲戒,而此亦予所爲悶者,故李宗城疏批中,初欲洞言之,無憚於絲綸之枝繁,姑中止而欲待筵席言之矣。如此之事,可以詢議於大臣者,非問於承宣者,而今不得不詳言之矣。閔亨洙疏以爲,必揀如渠之不供仕者,擬差三司云,渠之不仕,非矣。銓官之擬望者,豈可謂之非乎?日昨備局,以閔亨洙啓差郞廳時,有所下敎,予以爲亨洙爲人,恢優可用,且聞其北謫時,與李匡德相好云,予亦嘉之曰,若非閔亨洙、李匡德,則不能如是云矣。承宣今不知李宗城,則亨洙之知匡德,豈不可嘉乎?亨洙前日事,無可言者,若使渠知國家之重,不敢如此,而栫棘之後,亦蕩滌而用之者,此非搖颺也,亦非寬恕也。予意則過去之事,付之於先天,故欲用之,若知渠如前日,則決不用之矣。在上者旣蕩滌而用之,則銓官之檢擬,豈是苟且之事乎?渠欲不仕,則不仕可矣。而反斥檢擬之銓官,豈不過乎?近來之人氣趣不同,則政注之間,自然多用相知之人,而在上者申飭,故今之銓官,參用不知者與知者矣。參用之中,或有相知者,則皆可謂之植黨乎?宗城固無論,而雖有大權奸,卽今規模,則實無容私之地矣。學製方急,故以在京無故人擬望,何可以如亨洙不仕者爲之乎?此則宗城不獲已之事也。予雖無知人之明,至於宗城爲人,則自以爲知之深矣。其志太高,誠如靈城所達,予亦嘗以爲迂闊矣。然此則無他,苟欲挽回卽今世道,則非高其志,不可矣。雖以爲迂闊,而其志則可觀,予亦以爲是矣。植黨鬻權四字,加之他人則可也,而宗城決不如是矣。宗城自拜銓官以後,心事猝然誤入,設欲植黨鬻權,其父李判府事在,豈不責止乎?若只是宗城一身而已,則予或惑於三至之讒,而李判府事在焉,故予不疑之矣。李判府事,決不放其子,使之植黨鬻權矣。頃者趙明翼,亦以爲,李判府事爲國精誠,彼此皆知云矣。承宣亦能知之乎?李判府事,決不使其子植黨鬻權,雖父子之間,若蓄在心中之事,容或不能知,而至於政注間事,政目在焉,若有私行之迹,則李判府事必知之,若知之則必呵禁矣。其父之子,雖不及於宗城者,必不至於植黨鬻權,雖有三至之讒,予將不信,況宗城乎?予之再次下詢於承宣者,欲知承宣,能念克綏齋下敎及此堂中半夜勉戒與否矣。今果不念之矣。今亨洙以植黨鬻權之題目,加於宗城,而承宣乃以爲是,承宣豈不非哉?承宣以宗城謂爲時象,而承宣則不知自反,可謂恕己則昏也。承宣之不能知宗城者,是乃時象也。閔亨洙之言,則承宣以爲眞是,而君父前席勉飭之語,則承宣不入於心,承宣誠非矣。左相及金若魯兄弟,則稍知宗城爲人,今若召若魯而問之,則必不曰植黨鬻權矣。承宣反不如金若魯乎?承宣此習,誠是病痛,此病不去,豈不慨然乎?瑗曰,殿下此敎,實如慈父之詔迷子,臣豈不事殿下如父乎?咫尺詢問之下,豈敢欺殿下乎?李宗城之爲人,聽其言辭則好矣,而夷考其實,則黨論權勢,不能擺脫,臣之所見如此,而對不以實可乎?上曰,承宣他事,非病也。此習,卽病痛也。入處誤矣。瑗曰,臣識見不明,讀書不多,豈敢自信?而臣則直以所知者仰達,不敢回互矣。上曰,雖不回互,豈至於如此乎?此等所見,雖讀書,必尤甚矣。瑗曰,臣若以宗城爲異己之人,而欲構毁執捉,則臣豈不無狀乎?宗城所爲,臣嘗以爲悶矣。臣只欲匡救聖上過中之處分而已。初不欲以銓注間事陳達矣,聖問之下,不得不略陳所見矣。他事則姑無論,而宗城,於亨洙疏批未下之前,投呈對疏,手脚慌亂,措語張皇,此擧措豈從容乎?其疏中金、張奕葉等說,擧其家世而侵之,且隄坊之蕩然,亨洙其亦憂之等說,顯然侵及其父兄,初則彼此各以鬻權有大權等說,互相爭較。今宗城,乃上及人之父兄家世而侵辱之,此於朝體風習,關係甚大,良可寒心,殿下若加細察,則豈不俯燭乎?上曰,堤防之蕩然云者,承宣何以看得耶?瑗曰,所謂堤防蕩然,營護徵夏云者,蓋指亨洙之父奉朝賀臣閔鎭遠也。上曰,豈其指此而發也。瑗曰,臣性本迷滯,所知者不能變改,黨論於臣,豈有一毫利益哉?直以所知者,無隱仰達,而雖疎逖之臣,苟有忠懇,則豈不見孚於天心,而臣則三年出入經幄,如此小事,尙不能感孚於君心,此皆臣之罪也。臣若回互仰對,則臣何可擧顔於殿下之庭乎?只以所知者,直心仰達,臣豈有私好惡於其間哉?俄者以智術權數之病仰勉,則殿下敎以予豈爲此,玉音琅然,臣固欽仰,而第權數非別件事也。只於有所爲無所爲之間,毫釐之差,公私義利分焉。殿下於政令施措之間,有所爲而爲者實多矣。臣之愚慮,竊恐殿下習熟於此,雖係權數,而不覺其流於權數也。伏願益自點檢省察,如有有所爲而爲者則必祛之,至於無所爲之境,豈不美哉?古人雖當雷霆之下,盡言不諱,則臣豈敢以殿下有所厭聞,而不畢陳所懷乎?上不答良久,諸臣皆退出。少頃,傳曰,吏曹參議李宗城上疏及閔亨洙處分備忘記入之,上疏及備忘記還入。又傳曰,召對入侍承旨更爲入侍,瑗、彝章、世垕、成中入侍。瑗進伏,則宗城疏,已展置於香案下矣。上曰,承宣所謂手脚慌亂者及細察則可知云者,其他心所非斥處,一一逐條陳達,可也。瑗曰,手脚慌亂云者,非指疏中語也。以渠擧措言之也。卽指亨洙疏批未下前汲汲對辯者也。仍展其疏曰,非謂他語,俄亦白之,金、張奕葉堤防蕩然等說,不但互相辯爭而已。推而上之於父兄家世,臣所謂大關朝體風習者也。上使小宦取宗城疏覽訖。敎曰,下款事則予亦詳覽,而不知其然矣。以李巨源等對擧,故語意如此,承宣之看得,過矣。瑗曰,臣聞奉朝賀閔鎭遠,於乙巳年間,曾有救任徵夏之事,故今觀宗城之疏,旣曰將何以處之。又曰,亨洙其亦憂之乎?此非尋常下語者也。其所用意,顯然可知。上曰,世人有交遊親舊,則皆可謂之植黨鬻權乎?所謂銓注不公處,亦皆指陳,可也。瑗曰,銓注大體,臣旣論之矣。屢次下詢,似若疑臣以黨論者,然臣實惶愧。殿下若以臣爲是,則當用之,若疑臣言出於偏黨之私,則臣雖冤,亦當被罪,恐不宜有若詰問然矣。上曰,若非承宣,則予亦不如是矣。瑗曰,臣俄者旣以誠實無私,仰勉於殿下,而及承上問,豈敢爲黨論,以事殿下乎?徒知盡言不諱而已。李宗城之父相臣,與臣父相知,宗城亦與臣有知分,朝行間相逢,宗城必推奬示款,臣豈與彼有所私惡哉?且臣今見帶之官,非有言責,故不敢出位陳達,而旣承聖問,臣不敢不以所見仰對矣。宗城非無才具,聽其言辭,非不美矣。而弊端則實多,故臣嘗憂悶矣,臣非不知善辭以對則順便矣。且固知此言,與人樹怨,而咫尺詢問之下,不敢有所隱諱回互矣。殿下若疑臣以黨論,則臣雖冤抑,固當被罪矣。上曰,趙明翼、徐命珩事,承宣以爲何如耶?命珩果是耶?瑗曰,筵席語祕,故明翼筵奏,臣不得詳聞矣。以李判府事事所陳達者,臣亦今始聞之,大抵明翼筵奏,類多輕脫之習,臣嘗不是之,而至於命珩疏,則直斷人之平生,此習臣亦非之。上曰,趙明翼,以徐命珩爲不知而爲之云。此則予不以爲是,而明翼筵奏,承宣雖以爲輕脫,明翼持心則勝於承宣輩。此所以見嫉於時論者也。承宣以命珩直斷明翼平生爲過,而亨洙之以植黨鬻權四字,直斷宗城之平生者,不自知其過乎?瑗曰,殿下以爲相臣在焉,宗城必不如此,而宗城規模,異於相臣矣。宗城之家,臣雖未嘗往還,而其門庭頗熱鬧云,廣結交遊,好使氣勢,臣常非之矣。上曰,俄者承宣末梢陳達,而予所不答者何語乎?更爲陳達,可也。瑗曰,臣仰勉以勿以智術權數待群下,及有所爲無所爲之說矣。蓋無所爲有所爲者,卽張栻之說也。殿下臨政處事之際,不免有所安排,流於權數之弊,故敢達愚妄之見矣。上曰,承宣所達中,有二字云云之語,而予未得記矣。瑗曰,臣以爲古人於雷霆之下,亦能盡言,豈以殿下厭聞,而不陳愚見云矣。上曰,予豈厭聞乎?今此更問者,或慮予所未知,而承宣能知之者,故夜深而更召見矣。心以爲不然,而奉承上意,善辭以對者,諂也。予固知承宣之不爲是矣,承宣所見誤入,故嚮者承宣,以吳光運爲小人。小人之目,豈可輕加於人乎?光運則決非小人也。其時予諭以承宣非矣,見得誤矣。歸家靜思曰,吾之所見非耶?抑自上未盡知耶?如是平心思之,則必有所悟云矣,李載厚處置時,予亦曰,此亦以只論張鵬翼,而不論趙儆,故如是矣。往者屢次下敎於承宣,今又如是飭勵者,予意有在,時相未拜相之前,嘗入告曰,殿下以吳瑗爲不堅固,此則然矣。而若以爲專事黨論云爾,則是不知吳瑗也。予亦以爲然矣,若甘心時象,不顧君父者,予豈用之哉?如承宣處地,而有此習,則尤不可用,而予之屢罪而屢用者,以知承宣之心故也。文學亦豈易得哉?承宣本心則不如是,而所染入處誤矣。故予必欲勉勵,以冀其覺悟而用之矣。承宣不能悟矣。向者此堂勉諭時,承宣以爲不如此亦難云,予亦以爲是,而言于時相矣。初見承宣,而飭勵之時,不但承宣一身而已。至以承宣之父爲言,而乃反如是,豈不慨然?方欲處分,書置備忘,而欲爲面言,且欲問手脚慌亂及他云云之說,故更爲召見矣,徵夏時事,洪相亦不峻矣。宗城若有意於侵亨洙之父,則洪相豈不思之乎?洪相於宗城爲誰乎?此不過泛然對營護逆鏡而言,以此挽拖,屬之於亨洙之父者,承宣過疑矣,旣欲處分,不必更諭,而承宣若終不去此心,則雖知心如承宣,文學如承宣,予決不可任使,承宣亦不改此心,則勿以事予爲念也。瑗曰,聖敎至此,臣豈不沓沓乎?言未畢,上又曰,承宣以權數勉戒,予則自以爲不用權數,而予無學問之工,事爲之間,安知無流於權數者乎?他事則或有用權數者,而予之今日問於承宣者,實非以權數,鉤探承宣者也。予則以爲承宣寧不改悟,庶幾自勉,故欲聞公言而問之矣。豈知反有甚於閔亨洙乎?瑗曰,臣只以所見白之矣。言未畢,上曰,所謂所見者誤入矣。瑗曰,臣唯知以直仰對而已。亦非有求於承上問不撓屈之名而然矣。上曰,予亦不以承宣爲好名者也。承宣初登科時,予有所勉戒者,予與承宣之父,雖未嘗相尋訪,知心則深,故予於承宣,必欲飭勵而用之,蓋將以不負承宣之父也。予問於承宣者,或冀其有所覺悟矣。不然,承宣官尙卑,何必問乎?若以承宣爲甘心黨習,則必以爲冤矣。爲時象所制,不能自擺脫矣。承宣若不改此習,則予決不可復任使。若然則予非忘承宣之父也,承宣自忘其父也。予非不念舊事也,承宣故意自忘舊事也。亦復奈何?予見欺於人者多矣,亦見欺於閔亨洙矣。鄭彦燮嘗言於予曰,閔亨洙此後則必不作怪異事云矣。今又作此擧措,彦燮則豈忍欺予哉?是亨洙欺彦燮也。古語曰,傷弓之鳥,見曲木而驚,予亦多見欺於人,故雖承宣,予亦將不信矣。然此後或有倚任相臣輩,或言承宣能改心易慮,則予亦豈不信之乎?若改之則好矣,不然則予更無可諭者,承宣須歸家,靜思以自勉焉。瑗嗚咽曰,聖敎至此,臣不勝感泣,臣自兒時,聞移孝爲忠之訓於臣父矣。言未畢,上曰,往須自勉,予旣以將有處分爲敎,則不宜更有言矣。瑗蒼黃退出,諸臣以次退出,夜已四更四點矣。 ==12月24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病}}。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李日躋{{*|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艮方有氣,如火光。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李重庚,持平朴弼溥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領議政金興慶處偕來,都承旨李聖龍上來,預備兼春秋蔡慶承下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賓廳次對,兩司備員入侍事,擧條啓下矣。明日卽次對日次,而憲府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或未差,政官所當牌招開政,差出闕員,而國忌正日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日躋啓曰,吏曹參議李宗城,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李春躋、吳光運,連日違牌,不爲行公,事體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爲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吳命瑞,檢討官李周鎭、吳彦胄,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世垕,史官李成中入侍。上曰,注書所問議事,先白之,可也。臣彝章進伏曰,問議於大臣,則左議政金在魯以爲,《五禮儀齋戒條》,大祀,殿下散齋四日,致齋三日。凡散齋,不弔喪,不問疾,不聽樂,有司不啓刑殺文書云云,其下誓戒之文,亦曰不聽樂,則除他祭祀相値用樂外,雖殿庭行禮之樂,恐亦在不聽之中云矣。右議政宋寅明則以爲,《五禮儀》不聽樂之入於誓戒者,欲其齋誠整慮,專心所祀,朝樂、宴樂,似無分別之事云矣。上曰,然則正朝陳賀權停事,分付,可也。周鎭曰,小臣本有奇疾,痰塞胸膈,則精神迷亂,故前席講讀,多致差誤,不勝惶恐矣。遂讀,自秋七月魏以高道穆爲中尉,止乃復天光官爵。上曰,下番儒臣讀之,彦胄讀,自魏以宇文泰爲征西將軍,至瑞從世隆走而中道逃還。周鎭曰,下文闕之,似好矣。上曰,此大文亂矣,闕之,可也。彦胄讀,自魏紇豆陵步蕃,止二年之後倉稟充實。上曰,承旨讀之。命瑞讀,自梁中大通三年,止憚其彊莫敢違也。上曰,注書讀之。彝章讀,自魏以高歡爲勃海王gg渤海王g,止嗅地知軍遠近。上曰,兼春秋讀之。世垕讀,自魏廣宗王爾朱天光,止梁以袁昻爲司空。上曰,翰林讀之。成中讀,自梁封西豐侯正德,止終篇。周鎭曰,魏高歡、宇文泰出後,尤淆亂無可觀矣,然歡與泰則可謂鍾氣矣。上曰,魏主脩與恭朗,其屬爲誰乎?周鎭曰,太混亂,不能詳知矣。命瑞曰,如欲知其世係,則詳見於《鳳洲綱鑑》,此書卽皇明學士王世貞所撰也。其於歷代世係,皆作圖畫甚分明。且其首卷,弁以地圖,而歷代地名之沿革者,以紅墨別之,一開卷瞭然易知,此書宜取覽。上曰,玉堂有此書乎?後日取進,可也。周鎭曰,第三十板楊州刺史市物不給其直,致使市皆閉邸,此固寒心。而至於被論,而遣人刺其言者,紀綱如是,而其可以爲國乎?罪犯如此,而但鎖之三旬,卽復之,梁之政刑,可知矣,如是而豈不亡乎?上曰,梁武於犧牲則慈悲之心太過,而於小民則頓無不忍之心,此可怪也。命瑞曰,臣前日以慘刻二字有所仰達,而梁武之心,實慘刻矣。彦胄曰,先儒已有此論矣。又曰,第十八板陳慶之事,誠可觀,當此喪亂之際,慶之息民務農,能致江湖之休息,豈不美哉?殿下今方至誠祈穀,凡於安民務農之政,靡所不用其極,固無更勉者,而第自辛壬大饑以後,雖致數年稍豐,而流散者尙未還集,田野尙多荒廢矣。安集勸課之政,不可或忽。上曰,所達誠是矣。周鎭曰,下番以務農二字白之,此言誠好矣。卽今天氣固當寒栗,且宜雨雪,而近日氣候甚暖,雨亦連霔,無異夏潦,此誠可悶。三冬積雪,然後牟麥茂盛,而冷雨後日寒,則必盡凍死,麥凶必矣。臣伏見國朝寶鑑,則世宗大王七年,謂政府六曹曰,十二月乃藏氷之節,氣暖如春,又昨日大霧,靜思厥由,實由寡人,願聞讜言,以答天譴。其時名臣許稠曰,天之譴告,實由人爲,近來天氣不調,願殿下惟日戰兢,世宗大王寅畏敬天之意,藹然於言辭之表,此所以能致東方堯、舜之治者也。古語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伏願殿下,以世宗當日之心爲心焉。上曰,今日之雨亦過矣,如此而不寒則幸矣,晴則必寒,寒則牟麥必凍死。今聞雨聲,中心憂悶,儒臣引《寶鑑》而陳戒,予庸嘉之,當各別留意耳。周鎭曰,臣有平日區區憂歎者,敢達矣。近來時氣失節,民生困瘁,而群下不思同寅協恭之意,惟以戈戟相尋爲事,朝象有乖離之漸,未見凝聚注合之休,使至尊獨憂於上,此固群下之罪,而殿下若能大奮發大警動,必期凝聚注合,導率百僚,則臣下雖無狀,豈不奉承乎?上曰,屢爲下敎,今無復可言者,而昨夜欲處分而不爲之矣,吏曹參議李宗城亦非矣。吳瑗以不待閔亨洙疏批之降,徑先陳疏,爲手脚慌亂,而此則不然。亨洙旣以植黨鬻權斥宗城,則宗城之聞此題目,驚心痛冤,卽陳洞辨,以渠政注,條列言之,可也。至於營護徵夏云云之語,瑗則深看,而予謂不然,此不過對擧營護賊鏡之說也,予則終未知其推而上之於亨洙之父兄也。昨日筵中,亦以洪相爲敎矣,時象旣甚之後,故洪相,亦於徵夏事,所見不峻,宗城豈以此爲言乎?但金、張奕葉以下語,非但指閔亨洙而已。分明有及其父兄之意,此則過矣。宗城亦如此,他尙何說,此等習非淸朝美事,至於亨洙植黨鬻權之說,無可言者,以宗城而得此題目,則卽今時象,無可言者,宗城尙遭此言,況他人乎?是必欲使無銓曹也。命瑞曰,金、張云者,此不過過去文字也。上曰,此則遣辭頗深,非過去文字也。其下文字尤緊矣。命瑞曰,門生故吏等語耶?上曰,然。彦胄曰,金、張奕葉門生故吏等說,此不過將欲言下款所謂疎族通淸之事而發也。至於營護徵夏云者,其時營護者,自有其人,此非指亨洙所尊也。宗城之心,若有侵斥亨洙父兄之意則固非矣,而以臣觀之,則終不知指其父兄也。上曰,李宗城疏,再次詳閱,則所謂營護徵夏之說,不過對擧而已。宗城之父李判府事,曾爲吏判時,欲調停時論,以李秉泰擬望。而其後入侍曰,其時頗以爲大難事矣,以今觀之,則此猶是易事云,宗城似聞庭訓,故所見如此,對擧其人,以爲辨明之地而已。其時營護人李秉泰已死,而又有他人,宗城必指此事,豈謂閔奉朝賀也?金、張奕葉門生故吏迨遍一國云者,明是不但指亨洙而已。實有所指,此則非對擧而止者也。逆鏡,徵夏事,不過泛論渠心如是,則是渠忠厚也。渠心不然,而予如此看過,則予亦非刻薄也。周鎭曰,小臣旣有親嫌,不敢論其是非,而卽今之人,無論誰某,皆不免於時象矣。上曰,昨日吳瑗,以李宗城爲時象,予諭以恕己則昏矣。李宗城雖過爲引嫌,而使人生疑者,乃不免於時象之故也。周鎭曰,豈不切迫乎?殿下雖至誠破黨,而群下如此矣。彦胄曰,第二十五板徐摛事,可戒矣。摛不過輕薄一文人,而梁主初欲誚責,及聽其言,乃反寵遇。蓋其言辭捷給,爲人敏慧,有足以欺惑人主者矣,爲君辟者,如或只取有才敏者,而不取木訥質厚之人,則必爲如摛者所欺惑矣,可不戒哉?上曰,所達是矣。昨日吳瑗言亦如是,取木訥則木訥者無才,取才諝則才諝者有弊,瑗所謂參用云者是矣。周鎭曰,小臣俄者所白者有餘意,故敢達。卽今國勢之岌嶪,專由於時象,而前後以時象,至於何境乎?殿下平日每以無偏無黨,蕩蕩平平,至誠做去,故黨論傾軋之習,頗漸減,故臣常感歎矣。卽今所謂寅協者,只是外面,而內實不然,近來朝廷章奏之間,公然爲黨論者多矣,臣嘗對知舊,以爲人能以爲時象之心,移之於做國事,豈不好矣?心常慨然,卽今戈戟相尋,將至於何境乎?殿下宜惕然警動gg驚動g,至誠去黨,若然則群下雖無狀,豈不奉行乎?至於閔亨洙事,則旣有親嫌,臣雖不敢言,而閔亨洙、李宗城之如是,臣之憂悶,有加於他人矣。上曰,昨日戒吳瑗者,亦有意焉,以李宗城爲植黨鬻權,則他人何說,儒臣以此言爲如何乎?儒臣之引嫌不陳者非矣,若非李宗城而右閔亨洙,則固有親嫌,若非亨洙而直宗城之言,有何難爲乎?古人有大義滅親者,有何拘礙難言之事乎?閔亨洙以李宗城之擬望生怒,極爲非矣。亨洙爲人,吾亦知之,有智慮可用者,而所見偏誤,以至於此耳。吾亦惜其人,故不以前事爲拘,而栫棘之後,復爲檢用者,非欲不嚴堤防也。若非亨洙,不如是矣,近來朝臣,皆有二心,所謂二心者,忠於國事,爲人可用者,而又有一心,卽所謂時象也。此豈非二般心乎?惟其有二心,故觸處必爲怪異事,去此一心,而只以一心做事則好矣,此一心不能割去,豈不難乎?國事之終不做者此也。如吳瑗者,彼一心爲主人矣,瑗之文學,豈不可惜?今番處分之後,人必以瑗爲甘心護黨者,而予則謂雖非甘心者,而終不免浮沈牽動矣。宗城疏,再次披見,不可不略示處分之意,如此之人,尤當飭勵矣,非者惟當非之,而處分似若兩擧而互對之,可笑矣。周鎭曰,旣有親嫌,何敢仰達乎?臣平生持身以畏愼爲主,臣若不顧親嫌,而有所陳達,則後將有引臣爲例者矣,臣畏此而不敢白之矣,下敎若此,不勝惶恐矣。吳瑗豈爲時象者哉?近來人自兒時,習於見聞,軟骨已爲黨論,而臣則自兒少時,臣父一切嚴禁,使不敢言黨論,至於朝報政事,使不得見之。故臣於兒時,不知黨論爲何狀矣。命瑞曰,小臣處地則異於他人。固非上下言議之人,故居常無黨論之事,且浮沈蔭路四十餘年,豈知朝廷上黨論哉?累世以來,厚蒙國恩,居家言語,未嘗不感戴國恩。故雖子弟兒少輩,語及國家,必仰之若父兄矣,苟有爲國家之心,豈忍爲黨論哉?故臣於平日,不識言議矣,殿下以蕩平爲治,蕩平豈非好題目乎?雖然殿下每以對擧爲心,臣竊慨然,天下事有是有非,是者是而已,非者非而已。何必此是則彼亦是,彼非則此亦非乎?殿下以此爲是,而欲爲對擧,必求是於彼焉,以彼爲非,而欲爲對擧,必求非乎此焉,此亦非蕩蕩平平之道也。自上當勉皇王建極之治,事到面前,則必以至公無私之心看過,只隨事之是非,而不必安排對擧矣,但以事理論之好矣。上曰,承旨亦不知予心矣。予豈必以對擧爲心乎?趙豐陵,曾以翰薦必對擧爲非,予亦以爲何必對擧云矣,其後見之,則非對擧則薦不完矣。近來李錫杓之疏亦過矣,李潝之言固不是,而許沃至以李潝爲讒諛,豈不過哉?以李宗城言之,渠以此堂中半夜聽下敎之人,猶以逆鏡、徵夏,存諸胸中,至欲對擧於章奏,非矣,亨洙、瑗,旣以疏論筵奏之不善,竝已處分,則李宗城之疏語,亦豈無句語不擇處乎?此則當飭勵,明日欲問于大臣矣,予業欲處分,非聞瑗之言而知之者也。吾見欺於人也多矣,入而言於吾,則必曰不爲朋黨,而吾雖不能明察,夷考其所爲,則皆相反,吾多見欺於人,雖承宣,吾亦不信矣。命瑞曰,聖敎如此,臣實惶恐。然人豈有二心乎?廷臣雖或有入告筵席之語,與平生所爲相反者,此固反覆無狀者,而殿下之爲言,則亦不宜如是迫切矣。周鎭曰,今此下敎,入侍諸臣,皆自勉好矣。上曰,自勉之說,亦文具,不如躬行,諸臣將退。臣彜章,起身進伏于承旨之右,向承旨言曰,以陳賀問議事,有可白事矣,昨日筵中,上敎以爲,《五禮儀》不擧樂之樂字,卽指音樂之樂乎,抑竝與禮樂之樂而言之乎?朝會之樂,與燕樂之樂,有所不同歟?受賀時擧樂與否,問議于大臣云,故臣之所問議者,只是擧樂與否,大臣之所獻議者,亦只是不當擧樂而已。至於陳賀一款,初不在問議與獻議中矣。收議後,臣私問於大臣曰,自上若或問以受賀與否,則將何以仰對云爾,則左右相之意皆以爲,陳賀則元無不可受之義,何可廢也?但庭樂,懸而不作,爲好云矣,而俄者有正朝陳賀權停之敎,大臣此言,固當陳達,而注書例不敢直奏事,此意承旨轉白,似宜矣。上聞之,仍敎曰,其言是矣。例有陳而不作之規,然則俄者下敎刪去,而正朝陳賀時庭樂,則懸而不作事,分付禮曹,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5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李日躋{{*|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李重庚,持平朴弼溥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金浩啓曰,雨後日氣陰寒,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勿爲入診,湯劑加劑五貼以入,宜矣。 ○洪景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修撰臣李周鎭,以漢學兼敎授,今日院試祿坐起時,晝仕出去,而一日之內,勢難畢試,每每草記,事涉煩瀆,限畢試,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或未差,無入侍之員,諫院,除在外、呈辭、受由外,正言李性孝、金尙迪,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日躋曰,大臣、備堂上引見。 ○李日躋啓曰,同義禁吳光運,連日違牌,尙不應命,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歲前餘日無多,陞補通讀,尙多未及擧行。而大司成曺命敎,連呈辭疏,無意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御營大將金聖應罷職之代,以訓將兼察事,榻前下敎矣,訓鍊大將魚有龜,卽爲牌招,使之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景輔曰,正朝陳賀庭樂,懸而不作事,分付。 ○洪景輔,以輔養廳言啓曰,輔養官尹淳,自鄕今已入來,元子宮相見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諭善官同爲入侍。 ○吳命瑞啓曰,前校理李喆輔,承牌來詣矣。傳曰,引見。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潝爲左邊捕盜大將。 ○吳命瑞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金潝,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使之領受,何如?傳曰,允。 ○大臣薦望,吏曹參判,趙遠命、李瑜、尹惠敎,吏曹參議,徐命彬、朴師正、鄭羽良擬入,參判首望,參議首望落點。 ○吳命瑞,以戶曹言啓曰,近來紀綱解弛,外方官吏,全不畏朝家之令,惟正之供,何等重大,而晩時發舡,過數添載者,比比有之,率多中路敗船之變,許多國穀,或閪失於大洋,或侵徵於他民,誠爲寒心,守令多數遞易有弊,不能每請拿致,依事目科斷,故犯禁逾多。今至於國家正供,莫可載運之境,不可不申明法禁,飭勵外方,以爲不顧弊端,隨現繩律之地,蓋晩發添載,雖由於船隻之難得,亦因守令,或不能趁時收捧,致有此弊。另宜摘發,各別嚴懲,而最所無據者,京江富漢,稱以都沙工,徒手下去三南沿邑,攀緣圖囑於各邑,劃給稅米,買得退舡,鳩聚浦民飢乞之類,稱以沙工、格軍,使之載來,而都沙工稱云之人,由陸上來,若得一千石稅穀,則買船隻給沙、格,渠自換錢,持來之數,殆過數百餘石,本官亦稱險地,除出近百石,故無面則自在其中,而鳩聚之沙、格,每每故敗。此習若不痛禁,則國穀轉至空失,沿海民弊,亦不可勝言,所謂富漢此習,比之和水,罪狀尤大,此後復有此弊,因事現發者,守令別爲從重科罪,稱以都沙工,換賣國穀,由陸上來之人,隨卽梟示江邊,以勵他人。三南及諸道道臣,各別嚴察,隨聞馳啓之意,亦爲申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五bb日b本廳下番軍兵賞試才設行事啓下後,大將臣金聖應,開坐試才矣,有罷職之命,故未畢試撤歸,明日當更爲畢試。而兼大將臣魚有龜有身病,中軍宋徵來實病甚重,兼中軍代行,亦有前例,令兼中軍別將金夢魯畢試,而依昨日啓稟,軍兵則除標信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器所上黑角平弓四百張,交子弓六百張,令本廳敎鍊官折衝洪輔人監董,今已畢造,係是軍器,見樣黑角平弓五張,交子弓五張,別單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監造官,令該曹考例,稟處。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長湍府使趙迪命,令該府處之事,命下矣。趙迪命,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狀啓,據刑曹粘目內,陽城前縣監李坰,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坰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東部、西部、北部未及摘奸處,發遣本部郞廳與部官眼同,更爲摘奸,則東部、北部,姑無執頉處,而西部車子里契常漢白光順家,通德郞李匡夏,本月十七日入接,同部藥田契呂召史家,武兼宣傳官朴麒錫,十月入接,出身吳壽凰家,幼學權{{!|𢠿|⿰忄爲}},壬子五月入接,常漢崔壽億家,通德郞南海明,壬子五月入接,部官報辭中,皆以窮殘之人,所接之家,不過數間草屋云,而取考各人等買賣文書,則俱是白文,竝令攸司,覈其情實而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今因備局草記,閭家奪入之中,宗臣名官之犯禁落漏者,更令京兆,一一嚴査事,允下矣。卽爲發遣本府郞廳與部官眼同,各別摘奸,則西部夜晝介常漢文獻徵家,宗臣海恩君爣,買得以入,同部聚賢坊常漢徐後績家,前監司柳復明子進士恕,入接還出云,故各家主及事知奴子捉來,推問其曲折。海恩君則約價銀一百三十兩內,先給錢文八十兩,而文書則已經官斜,柳恕則給價錢文七十兩買賣後,立旨呈出,本府之許題,文卷之踏印,果爲明的,今此兩人,雖係閭家,與白文有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海恩君爣之所犯,雖非白文買賣之比,未準價之前,徑先官斜,飭勵之下,宜示嚴懲,拿處,貰入、借入,俱是禁令,柳恕若以貰入,則其有應律,而草記中買貰云者,極涉糢糊,令該曹査處。 ○都承旨李聖龍狀啓,臣承命來到于瑞山大橋里,領議政金興慶所住處,傳宣手書,則以爲,臣於日前,不避瀆擾之誅,申暴肝膈之懇,日夕兢惶,恭俟處分,不料疏封未達,知申又至,天翰特宣,辭旨隆摯,惟臣被誣之言,逐段辨釋,其所以昭晳而勉諭之者,迥出尋常,此誠我殿下日月於臣,父母於臣,臣雙擎奉讀,不自覺涕血之蔌蔌gg簌簌g也。臣非木石,亦具心腸,異恩之下,豈不知感,而勿論臺言之虛實,臣身之汚辱則極矣,其何以見諒於仁覆之天,過加自恕,而晏然爲冒進之圖哉?若夫首尾譏嘲之說,臣非不欲一言陳暴,而恐涉扳援,不敢提及於號籲之辭矣,今承聖諭,臣實懍惕,緣臣無狀,久據匪據,終未免上累於聖德,如以此按臣之罪,則固不容於誅殛矣,至於下段誨責之敎,臣不勝抑塞之至,臣之屛處遠鄕,是豈可已而不已哉?人言罔極,不得不退,歸伏故山,分甘沒齒,而所帶職務之輕重,初未暇顧耳。今臣情地,非如一時遭劾之比,痛冤在心,伸白無由,居恒忽忽,羞對人面,如是而尙可論抗顔而造朝乎?縱聖明以保護之任,敦迫臣身,臣若藉此而萌一分更進之念,則眞所謂不識人間羞恥事者,臣雖頑鈍,寧忍爲此,且以臣之故,至以服藥何爲爲敎,負累一賤臣之去就,何足以致煩聖慮,而辭令之過中,一至此哉?臣罪於是,尤萬萬難贖矣,惟職名未解之前,罔非臣俟譴之日,虛辱曠世之渥,莫效趨命之恭,瞻望雲天,只自涕泣而已云矣。臣於下直時,旣承期於偕來bb之b敎,故謹以聖旨,反覆勸諭,而大臣終無變動之意,造朝無期是白乎矣,臣則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踏啓字}} ○錦原君朴師益疏曰,伏以臣本以牀簀癃痿之物,遽爲晨夜千里之行,夫豈可强而然哉?諒以病未供職,屢觸罪憲,每自懍惕之餘,適當往役,行非跨馬,或堪黽勉往還,以粗伸平昔久廢之臣分故耳。幸而憑藉君靈,得復半京之路,不幸而積祟風寒,仍添反胃之症,當其卒急委倒也。雖一息將絶,而猶竭死力,寸寸在路,故沿邑守宰,莫不爲之愍惻護視,而挽止不已,至有專爲收骨,累夕隨到於道內者,伊時危急之狀,蓋嘗如斯,則今者所陳,何敢一毫有浮於時移事過之後也哉?夫身帶儐接之任,乃使遠人獨行,事出無前,跡涉偃便,苟擧國之刑政,宜亟誅於客未離館之前,是以請譴之章,果卽上於躬纔到京之後矣,念臣聾廢之甚,世我相遺,則前此筵臣之請推,處分之將下,無誰相報,全所未聞,如令此言,及時得到於臣耳。則臣雖萬萬迷頑,只當泥首縮伏之不暇,乃反聞若不聞,敢先露暴,自速罪上之罪,揆以常情,寧有是理,而哀籲特却,嚴敎遄降,有若臣不思强疾,任自落留,不復竢勘,徑爲瀆擾者然。噫,臣於平日,少有誠信見諒於君父,則乃者末勘之罰,雖極惶感,匪怒之誨,恐不至此,咋舌驚恧,撫枕悲呼,惟覺涕汗交下,而跼蹐祈滅而已。方此奄奄之中,豈有餘念敢及追省,而意外敍復,出於未久,臣誠惝怳感激,不知措躬之所也。第臣區區情實,如上所陳,旣無望其竭蹶叩謝,病形沈㞃,長在鬼關,亦未遑於文字替列,而至於籌堂兼帶,從前自畫,曾是一年卸免者,今忽隨例混差於決難强之病物,又豈不大乖於淸朝核實之政乎?頃違恩牌,自訟慢蹇之辜,此後撕捱,將至無限狼狽,此臣所以左右揣量,久益逡巡,而無進身之期也。玆敢收召精神,披瀝肝血,冒死申籲於天地父母之前,懇乞聖慈,倂賜鑑諒,亟削原銜及兼任,仍命重治臣罪,以振頹綱,俾臣亦得以安意就盡,以卒生成之澤,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何過辭,從速察職。 ○咸平君泓疏曰,伏以臣忝在宗末,最居人下,而曲荷洪造,猥廁崇秩,絲毫無補,愧懍徒切,迺者專對之命,出於意想之外,揣量才分,豈有承當之望,而如臣者,一分報效之圖,惟在於筋力奔走,今玆出疆,係是往役,揆以分義,不敢爲控免之計,黽勉遲徊,動踰時月,今則拜表已涓吉矣,將俶裝以待,及期當發,而第臣今年洽滿周甲,衰相日尋,勢所固然,自經草土以來,神精又耗失無餘,種種疾病,寧日常少,最悶者痰眩也。當其發作之時,便作煙霧中人,言語倒錯,殆不省事,輒施藥物,僅得鎭定,居常憂怖者此耳。將此病軀,作此遠行,累千里跋涉,許多日淹留之際,難保其舊恙之不頻作,一入異域之後,則傍無親昵之人,誰能知幾而防微,趁時而投劑乎?臣之第三子海運都正臣槤,切擬隨臣之後,救臣之病,父子之間,情理則然,使之將往,得以扶護,則獲保殘喘,莫非聖恩,闔門感祝,儻復如何,而子姪爲裨,雖有前例,宗班帶職,不敢擅離,玆將疾痛之呼,仰瀆宸嚴之聽。伏乞聖慈,俯垂矜念,特許臣子槤帶往之請,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依施焉。 ○公洪觀察使李宗白疏曰,伏以臣伏蒙恩暇,歸省老父,昨始還歸,方將不日辭陛矣。卽伏見前校理閔亨洙,攻斥臣從兄,吏曹參議臣李宗城之疏,則其所謂方伯、守令,非姻婭則門客云者,實爲闔門危怖之端,而況臣之見擬是任,旣在於臣從兄開政之日,則論斥之言,宜先其至親,而只擧姻婭,不及臣名者,抑何意也?無乃謂出於廟議而漏之歟,指揮雖在廟堂,注擬乃在於銓曹,朝政之苟艱,莫甚於此,臣自初以是不安,至登諸疏辭,若使亨洙,論臣之事,則庶可無悖於公議,而公然放去,橫及姻親,眞所謂捨近取遠,察細而遺巨也。豈其遠而細者旣在所論,則近且巨者竝包其中故耶?臣雖無似,粗識辭受之義,區區廉隅,萬無厭然赴任之理,天日之明,儻或俯燭於斯,則鞶帶之褫,庶不待於臣言之畢辭矣,才返受暇之行,宜有入肅之節,而情地難安,亦無以冒入禁扃,虧廢常分,尤增死罪,玆敢披瀝至懇,仰首哀籲。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鐫削臣職,仍勘臣罪,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所備擬,乃是大臣之薦,其何撕捱,卿勿過辭,從速往赴。 ○江華留守李匡德疏曰,伏以臣名已隳矣,釁已深矣,引分屛伏於丘壑之中,父子相從,以養餘年,是臣區區所以自誓于心者也。不幸朝廷之上,尙存記識,除命相續,恩旨屢辱,則偃蹇有年,逋慢日深,而司寇之刑,猶未亟擧也。每承一命,輒增一罪,命之降未已,而罪之積當不知其幾何也。臣方以是,晝夜憂慄,若抱氷炭,而千萬夢寐之外,又伏聞有居留寵擢之命,臣誠驚呼震越,不覺心膽之墮地。臣於年前,曾叨是命,當其時,亦豈不知趨命之爲恭,而辜恩之爲戾哉?誠以咫尺之守,有不獲自毁,終至於力抗威命,甘心謫官而後已,臣之冤衷苦臆,多少備悉於其時辭疏之中,伏想聖明,必記有之,臣今辭已窮矣,意已竭矣,雖不敢更事縷陳,而大抵今日之官,卽前日之官也。今日之義,卽前日之義也。今日若可受,則前日何爲不受,而前日之所不受者,今日而受之,豈有是理?此非可以一二年之過,而諉以事在久遠,一二官之改,而謂之已伸廉隅者,不但臣自知如此,一國持淸議者之論,莫不爲然,況臣天賦甚僻,不與其和厚寬平之量,而獨得其怪妄偏刻之性,轉喉捩手,太陽之證,到處輒發,不但臣自病其如此,雖僚友親黨,莫能爲之諱,不但僚友親黨,雖以匿瑕掩垢之大度,亦必照察而無餘矣,少時不自量,一出大敗,積釁餘羞,雖挽江河,而有不可洗者,九折之臂,今可以少戒矣,若復此而不懲,冥行不止,則臣又恐上以獲戾於明時,下以貽憂於老父,反不特今日以前而已也。窮而呼父,痛而怨天,今臣之許多危苦之情,不訴於君父,而更於何地乎?臣之此言,字字皆血,天地神明,其能不念,哀憐而諒許之,命也。威怒而誅罰之,亦命也。臣則只有伏地涕泣,仰首攢祈而已。伏乞聖明,察臣至願,憐臣苦衷,先收臣寵擢之命,卽命有司,正臣慢命之罪,仍命選部,刊臣通籍之名,俾得父子相守,安義畢命於田廬,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頃者撕捱,旣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上來。 ○十二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禮曹判書金東弼,戶曹判書李廷濟,刑曹判書宋眞明,左副承旨李日躋,副修撰吳彦胄,假注書李彜章,事變假注書金范甲,記事官李世垕,史官李成中入侍。在魯曰,非時雨注,日氣甚寒,此時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在魯曰,湯劑連爲進御乎?上曰,連日服之。在魯曰,眩氣加減若何?上曰,差勝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在魯曰,元子宮感候,若何?上曰,今則快差。寅明曰,膏藥塗付後有效乎?上曰,似差勝矣。在魯曰,日寒如此,閤門閉之,何如?上命小宦閉閤。在魯曰,小臣一病支離,當此國家多事之時,不敢許久養病,玆以入侍,而神氣昏乏,奏對恐多失儀。上曰,一時微感,尙今不差云,深庸慮念。在魯曰,今此祈穀祭親行之命,誠爲悶迫矣,昨年亦親行,而其時則日氣適不至極寒,故幸而無事,而今則雨後日氣,必極冱矣,冒寒將事,豈非可悶乎?寅明曰,聖上至誠爲民,必欲親祭祈年,臣等豈不思將順之道,而只以婦寺之忠,有此煩達乎?雖然近來冬候如春,霧露蒸鬱,其致傷損,反甚於極寒,此誠可慮。卽今悠悠萬事,都不如保護聖躬,徹夜將事,或致感觸,則豈不可悶乎?且昨年祈穀旣親臨,則今番攝行,少無所妨。在魯曰,祈穀雖是莫重之事,聖躬亦不宜自輕,是以列聖朝爲民祈年之誠,非不至矣,而亦不能頻行親祀之禮者,蓋出於愼攝之聖意,卽今聖候雖安寧,而此固不可恃,小臣一時輪感,亦且至今彌留,殿下一身,其可以自輕乎,若或有感觸之憂,則其將何以爲之乎?上曰,卿等之意,吾豈不知,而卿初拜相後,亦有筵席下敎者,大臣之所建請,固不可不聽,而至於難從之事則誠難矣,此等事,卿輩亦不須固執,此實爲民之事也。爲民之事,豈愛吾身乎?且卽今身姑無{{!|𧏮|⿰虫恙}},不必若是牢塞,此亦文具也。在魯曰,殿下初則以至誠爲民之意,必欲親祭,及夫群下力請,不得已勉從者,此亦愼重之意也。此非文具也。寅明曰,此非文具也。殿下雖欲爲民不愛身,群下爲殿下之誠,當復如何哉,此出於至誠悶迫之悃,實非文具也。若其文具與實地,則只在殿下一心上,殿下若誠心屬屬,則雖命攝行,必有孚感之理,此眞實地而非文具也。在魯曰,臣等若攝行,則固當齋誠虔禱,豈與親行有間乎?此非持難之事。上曰,如此事誠沓沓矣。予意則必欲親行,而大臣若是懇請,固執誠難矣,允從亦難矣,自愛吾身,而使大臣替吾之勞,亦豈安於心乎?在魯曰,臣於出肅之日,白之以大臣之言,亦多不聽云,則聖上以爲,至如攝行等事,吾多因大臣之陳請而勉從者云。其時聖敎,雖出於泛言,而臣意則已於其時,將以此事仰請矣。臣等雖甚無似,備數大臣,如此之事,尙不得請,則將何顔面而稱以大臣乎?伏願殿下,特賜勉許焉。寅明曰,日氣若不乖常,則親臨祈穀,固是聖德事,臣等將順之不暇,何必如是苦口爭之乎?近來日候,極其乖常,若有冒觸,必致傷損,明知其致傷,而姑爲承順,豈不悶迫乎?上沈默良久曰,予旣無誠敬之可以孚感者,則使有誠敬大臣替行,固反勝於親行,而顧念民事之重,則一身之勞,不暇自恤,故決欲親行矣,大臣若是固請,予若從心自遂,終不允許,則亦非敬大臣之道也。且大臣若不得請而退,則群下必曰,大臣之言,亦不聽之,大臣不能得重云矣,予雖不親行,固當於宮中,齋沐以待矣,攝行之請,特爲勉從焉。在魯曰,聖敎及此,不勝惶恐。寅明曰,今奉聖敎,不勝感激,臣等恐不能稱塞矣,殿下至誠,實出於畏天愛民之意,而人主事天之道,不但在於齋沐祀饗而已。殿下苟能體天行道,與天合德,則庶見天心悅豫,時和民樂矣。上曰,所達誠是,當各別留念耳。在魯曰,此卽黃海監司兪拓基狀啓也,以爲,前監司朴師洙,軍丁大査定後,三營所屬成案,送置于各其邑,如有逃故,自其邑査實代定,而毋得直定給帖,監、兵、水使,如有違越定式,則論罪事狀聞蒙允,而近聞兵、水兩營,直定之弊有之云,故使之列錄牒報,則前前水使閔思淵所直定者十六人,前水使金聖應直定八人,前兵使朴纘新直定一百二十名,而別軍官十八名,又是定額之外,金聖應則以後到之官,或未諳新定式,而朴纘新、閔思淵,以定式時在任之人,朝令申嚴之下,直定之數,如是夥然,令廟堂,別爲稟處,嚴明定式事爲請矣。此卽九月來者,其時小臣句管黃海道,故卽今領相金興慶,分排於臣,而聖應則不但後到之官,名數最小,宜差等從重推考,思淵、纘新,則當初定式時,方在任,而直定且夥,宜竝罷職,以此回啓爲可云。故臣卽依大臣指揮,出草回公,而諸堂之意或以爲,此是定律之初,姑爲一倂重推,更有犯者,加重其罪爲宜,或以爲,旣同是直定,則不可區別,一體罷職爲宜云,故領相欲更商確,持入稟定,而因循未果,以至于今矣。臣意則初旣嚴明定式,而現發之後,乃止於推考,則不足爲警礪之道,毋寧一倂罷職爲愈,聖應方帶重任,直定亦最小,以此同罷,雖似重難,只施問備,則亦有隨人厚薄之嫌,暫施譴罷無妨,三人竝罷職,似好矣。寅明曰,直定實多弊端,禁之亦云晩矣,雖是道臣狀請,旣蒙允許,則便是邦禁,區別則不可,一體罷職似宜。上曰,區別則固不可,而罷職無乃不重乎?眞明曰,臣意則法太峻,不能遵施,今姑一倂重推,如有更犯者,稍重其律,似好矣。在魯曰,直定實有弊,固宜嚴禁。上曰,竝罷職,可也。{{*|出擧條}}上曰,御將大將gg御營大將g罷職之代,姑勿出,代以訓將兼察,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此卽咸鏡監司宋成明狀啓也,以爲,以本道賑恤事,嶺南浦荒倉gg嶺南浦項倉g穀限萬石運來事,陳請蒙允,而到營之後更思之,則遠路船運,亦多難便,試以道內會內外留庫還分摠計,將至七十餘萬斛,還穀折半留庫,蓋爲不虞之備,而膠守道內之穀,遠輸他道之穀,利害相反,浦項倉劃運一事,還爲停寢,姑以還穀分等賑給,若至罄竭,則本道留庫之穀,參酌加給爲便。且本道賑資,專恃三衙門耗穀,曾因前監司狀請,之次三分之一,尤甚邑折半補賑事,命下,臣更以全耗劃給之意,仰請蒙允,而其時擧條,尙不頒下,今若止於折半三分之一,則許多飢民,斷無接濟之路,三衙門耗穀,無論稍實、之次、尤甚,全數劃給事,有此仰請矣,頃者自備局,以尤甚邑則全耗,之次邑則折半劃給事,草記允下,旣下行會,似未及見此,而有此狀請矣,北關還穀,元數極多,則全耗之數多,從亦可知,無論稍實、之次,一倂全耗劃給,則白地永失,當爲幾許,此則誠涉重難。且雖當凶歲,白給饑民,則不至甚多,前日草記劃給之數,庶可足以救濟,至於稍實邑,則尤不當擧論,道臣亦必開賑,然後方可的知其足不足,此狀啓,置之,何如?上曰,然矣。姑置之。在魯曰,以大同木糊連事,有惠郞拿處之命,而此事誠難矣。上曰,此事誠怪異矣。在魯曰,現告之難,誠如其草記中語,若以今年捧上郞廳,則捧上在閏四月,移送在三月,似不當歸罪,若以上年捧上郞廳,則旣踏今年戶木字標,而先後可以辨別,有難勒驅於前任,此現告誠難矣。上曰,然則捧上糊連之木者,誰當之?在魯曰,似是兵曹事,而此亦不可的知。廷濟曰,難知者,換木事也。推移幼弄gg幻弄g,無所不至,此事終涉不明。上曰,似是中間弄奸之事,惠郞及下吏現告事,勿施,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其所糊連者,不過兩端,而稱以十數處糊連云者,過於分數,近於誣毁民習,則誠可駭然。寅明曰,稱怨之辭,或過分數,不必深責,若以此爲可駭,則必有下情壅閼之患矣。在魯曰,水剌時已過,臣等少退,何如?上曰,已療飢矣,予有欲問於卿等者,閔亨洙、李宗城事,卿等以爲如何耶?在魯曰,銓曹政事多滯,以祿都目之未行,軍職人員及許多禁軍,當此歲時,不得受祿,尤爲可悶,且李宗城事,臣則以爲不是,故方欲仰陳矣。近觀閔亨殊、李宗城上疏,氣像風習,甚不好,此非細憂,宗城做國事之才,勝於流輩,而論議分數,本自不歇,近日政注,亦不能無偏,故臣嘗勉戒,則以爲,交遊之間,或稱冤,或薦揚者,多是一邊之人,故所聞旣熟,自不免如此云,此言則果是實際語矣,宗城亦豈以行私爲心哉?大抵參用以後,爲銓官者尤難,宗城久當獨政,用捨之間,豈無一邊人疵摘可言者乎?人言之來,不是異事,而亨洙之疏,臣亦非之,遣辭之際,全沒斟量,乃以無一公心爲言者,固過矣,所執捉,元無大段,而所勘斷至重,至以植黨鬻權之目加之,尤爲過當矣。且亨洙處地,異於他人,而曾以黨論,見疑於君父,則尤何可有此疏乎?良可慨也。宗城聞此言而憤怒對辨者,不是異事,而擧措甚不穩當,三司之臣,論列已事,上疏入啓,則待其批下而陳辨,有何不可,而不待亨洙疏批之下,徑先對辨,急急竝呈者,大關朝體,亦有後弊,其張皇大疏,無非反詈,而初疏旣曰,有大權於黨論,鼓一世而從之,再疏亦曰,此何等黨援,此何等權力,又曰其視徒藉父兄之蔭,徵逐朋遊,大拍頭胡叫喚,以至災身而病國者,果何如也?此其言俱極非常,而亨洙疏語,旣如彼非常,此則只可相當,此外尤有大段不是處,與人相較,只爭其人曲直,可也。而推上父兄者,實非美習,況亨洙之父,卽國家待遇之元老,大臣朝廷之所當禮敬者,而宗城疏中營護徵夏者,將何以處之云者,隱然有侵逼奉朝賀臣閔鎭遠之意,事體極可駭然,而不特父兄而已。亦推及其先世金、張奕葉等說,有若富貴權力薰赫一世者然,奉朝賀之家,卽仁顯聖母之親家,其家規模,以儒素禮法相傳,大婚之初,明聖王后,以結親法家爲喜,有所下敎,肅廟御製仁顯王后行錄、祭文,亦敍其行德,稱其法家,宗城若只論亨洙則,可也。而金、張奕葉等說,語侵其先世,此極非矣。宗城年少氣銳,素有名望,故不知天下有難事,率意放筆,書之如此,而病釁隨以呈露,此等風習,少加譴責,俾自警勵,然後國體可以稍尊,朝習可以稍正,於渠亦爲藥石矣。向者臺諫蔡膺福,與判書金始煥子、姪相較,而疏中,引用始煥曾前被論時文字,故其時朝議,以膺福爲非,施以罷職之罰。今此宗城疏語,比其時臺議忒重,大臣事體亦自別,尤不可仍置,臣職忝輔相,體統風習,所關不容泯默,故敢達。寅明曰,體統風習振勵之說,誠然矣。怒其人而侵其父兄先世者,固宜警責,如金尙迪、閔亨洙之互辱,誠非矣,臣將欲論責,而至於此事則不然,亨洙所謂植黨鬻權者,此何等題目乎?宗城渠若有罪,則臣固將請罪宗城,而此事則不然,黨之一字,上古之人則固無黨,而自有色目以來,今之人,豈能免此標榜乎?雖然,至於植黨鬻權四字,面目悚愕,文字太不襯著,卽今日月之明,摠攬權綱,設或有大權奸,不敢有所作用,況宗城之職,卽參議也。參議之政,只出緊任,且不得通淸,豈有植黨鬻權之理乎?蓋自古人主之所厭聞者,莫如權,人臣之所可畏避者,亦莫如權,古今以來,以權而死者幾人乎?權之一字,卽人臣所bb不b忍聞者,此非輕加於人者,而亨洙公然加之,宗城安得不忿乎?宗城所謂有大權於黨論,鼓一世而從之等語則過矣,此是忿懥所致,亦非公然先加之者,至於任徵夏事,則日昨承旨,亦歸之於有所指的云,而此則不然,且宗城移書於臣,以爲萬萬非本情云矣。上曰,吳瑗亦以此爲言,而此則不然矣。寅明曰,渠書以爲,實非有意於侵其父兄云,且以語意觀之,此是大體泛然,對擧老論而言也。在魯曰,言言皆對擧反詈,似非無心而泛言也。上曰,昨日亦諭之矣,洪領相於徵夏事,不峻矣,洪相於宗城爲誰乎?似不宜如是爲言耳。寅明曰,任徵夏覆逆承旨亦有之,此語似指此等人也。其時泛泛申救之,大臣豈可以營護目之乎?在魯曰,始以天下之惡同也。起頭,末以堤防之蕩然,亨洙其亦憂之乎,結辭者,文勢則似有指斥處,而宗城旣自以爲不然云,此則臣何必强謂之指斥也?但此事,奉朝賀之外,亦有卽今在大臣之列者,事體道理,似不當如是爲言矣。上曰,人雖無狀,指人之父兄而語其子曰,將何以處之云者,決不然矣,以予觀之,則此泛然對營護逆鏡而言者,實非有所指斥也。在魯曰,仁顯王后之家,雖曰外戚,自是法家,豈可以金、張奕葉目之乎?此語比諸侵斥父兄者,尤重矣,亨洙以惡言相加,故宗城乘忿縱說如是,而大抵相辨之道,只爭是非,可也。何必言言反詈,箇箇對待,然後爲快耶?至如國言喧藉,有識憂憤之說,亦皆引擧而反詈,如許風習,甚不美矣。宗城、亨洙,俱是可用之人,不可以一失棄之,而宋名臣錄,亦有年少氣銳者,少加摧抑,以爲成就人才之道者矣,宗城罷職,宜矣,至於遠客窶人,來處不知,而只以名姓之同行,圖通臺選之說,亦極非矣,此指閔宅洙也。宅洙之父若祖,皆得蔭仕都事、守令,曾祖光熽,文科臺侍,且經南原府使,卽古相臣閔鼎重之五寸叔,故監司閔光勳之從兄弟,而與閔光勳,同是故贊成閔齊仁之玄孫,自閔齊仁至閔宅洙,無一世無冠冕,渠之家世,雖非藉賴於奉朝賀家,豈是不合於臺省者,而一筆句斷,斥之以來處不知,若使宗城,不詳知而有此言,則斷人平生,何等重難,而何可不知而輕論,若知其如是,而故加侮辱則尤非矣。君子之道,固不宜以處地之華顯,而凌侮寒素之人,小臣亦以寒素之家,過溢至此,一心畏謹,居家嚴勅子姪輩,使不敢以一毫驕意加人,宗城之門閥名位如彼,則所當愈加謙恭,而起怒於亨洙,竝與其好家世不干涉之宅洙而侮辱之,豈有如許道理,此恐非渠之福也。雖以此事施罰,亦可矣,宗城文翰敏速,疏成於一夜之內,乘憤直書,不加斟量,故遣辭如此,事過之後,渠亦或有悔意矣,臣初則以閔亨洙爲慨然矣,終則宗城較亨洙尤非矣。寅明曰,金、張非不好文字也。金日磾、張安世,卽漢之名臣也。語未了。在魯曰,古人云外無金、張之托,金、張卽權貴也。仁顯王后之家,豈可以權貴目之乎?且其下門生故吏,殆遍半國,嚬笑呼吸,莫不奔趨等說,豈是好面目文字乎?宗城若只斥亨洙曰,渠以禮法家子弟,不宜如是云爾,則容或可也。其家豈可如是侵斥之家乎?體統所在,宜有警責。寅明曰,植黨鬻權四字,卽人臣死罪,驅人以死罪,而其對辨之語,能得其平,豈不難乎?宗城疏語,若隨其字句間而摘抉,則亦豈無過中處,而此與公然先加者有異矣。上曰,予爲卿等有所慨然者,俄者以理陰陽爲言,右揆辭箚,亦以爲自有大於蕩平者云,而誠敬非容易事,且卿等拜相屬耳。豈可猝然責之以燮理陰陽乎?卽今時象不祛,則百事不可做,予意則今日所可勉者,無大於蕩平矣,予之期待於卿等者,不輕而重,授卿以此任者,將欲無閔亨洙、李宗城等之事也。左揆雖以亨洙事爲慨然,而事過之後,慨然何益哉?調劑此輩,使之初無如許事,深有望於卿等也。閔宅洙gg閔亨洙g則不過一郞官,宗城之論斷,不是異事,其言雖非,不可以此罪之矣,古語曰,何嘗不因忙後錯了,宗城半夜之間草疏,故不及詳細斟量,眞所謂忙後錯了者也。金、張等說,語勢則似歇,而不無推上父兄先世之意,此則非矣,如宗城者,故尤非矣,宗城嘗以侵斥人之父兄先世,深以爲非,今則身自犯之,宗城當有罪矣,左揆之言,右揆不以爲然,而不無愛惜宗城之意,宗城他事則固可愛惜,而此事則不必愛惜,植黨鬻權之說,雖極驚心,對辨之語,何至過中乎?且左揆亦不思根本矣,若無閔亨洙,則李宗城雖操筆以待,豈有如許語乎?傳曰,出乎爾者反乎爾,此事則亨洙爲根本,而左揆亦終有右亨洙之意矣。在魯曰,亨洙則旣罷職,無可更論,故臣不言之矣,不然則臣固當竝與亨洙,而同請其罰矣。上曰,左揆不無右亨洙之意,右揆亦不無右宗城之意,卿等胸中,初不留著李宗城、閔亨洙,可也。寅明曰,宗城政注,若有偏係處,則臣固將警飭,而政事則果無疵矣。上曰,宗城政事無偏係處矣。在魯曰,聖上以初無如許事爲敎,而臣自名位漸高,少輩事,漠然不得聞知,亨洙之疏,最晩始聞,而臣何可猥自書挽乎?臣因人力挽,而已不可及云矣。上曰,此非謂先知有此事而挽止也。卿等調劑此輩,使之初不作如許事,可也。卿等擧措無偏,則自然無此等事矣。在魯曰,小輩所爲,臣等不但無以盡知,且豈可人人曉諭,雖曉諭,亦豈聽從乎?上曰,閔亨洙非矣。自方伯、守令至微官末職,非姻婭則門客云者,豈不過乎?寅明曰,亨洙之言,全沒斟量矣,李宗城疏,亦有過處,而卽今多歸罪於宗城之言,故臣則救之,而大抵植黨鬻權,卽赤族之言也。對辨之語,安得不過中乎?在魯曰,宗城亦以亨洙謂有大權赤族之言,則彼此相當,而加此一層,語侵父兄先世者,豈不非乎?亨洙事,臣豈以爲是乎?向臣所謂全沒斟量,所執捉無大,而所勘斷至重云者,正是實際語,且非姻婭則門客之說,決無箇箇如此之理,而反爲此見捉於對敵之語,亨洙年少氣勝,乘忿取快,故再疏則尤不點檢,臣亦非之矣。上曰,植黨鬻權四字,豈不深酷乎?寅明曰,若非此四字,則銓注間差失,隨所見相規,無妨矣。在魯曰,亨洙所謂京兆佐貳,卽指李震箕,而宗城以洪尙賓爲答,尙賓曾經承旨、參議,陞資之後,豈不可爲左、右尹云乎?震箕以七十五歲登科,今方八十三歲,臺省守令,皆未踐歷,小臣掌銓時,亦或有以左、右尹爲言者,而左、右尹,卽亞卿之列,故顧惜名器,不得通擬,且前後累經銓官,而終未擧論矣,此人卽世閥名族,又非宗城之門客私人,而宗城只憐其以士族而無實銜,故有此通擬矣。雖然,如許無踐歷之人,遽通於參議,獨政未免輕率,故臣於此,固欲陳達而未及矣。寅明曰,如此事,戒飭好矣,宗城亦有疎率之病,而爲國有血誠,居銓地,亦極擇守令,勝於他銓官矣。上曰,吳瑗以李宗城,謂難免植黨鬻權之目云,予諭以恕己則昏矣,瑗之言如此,而左揆亦以爲論議頗峻云,宗城果爲時象乎?寅明曰,宗城有才具,有見識,且解事,蒙聖朝特絶之知遇,渠亦感激欲報,至誠願忠,爲人本不碌碌,持論高爽,取人不苟,故言議自然稍峻,與臣等少有所異矣。今番事,宗城無所失,而人方非斥,故臣則救解之矣,渠若久處銓地,政注有失,則臣亦當論責矣。在魯曰,宗城年少,故議論頗峻,李判府事,少時亦得峻名,晩來言議平緩,以全不喜黨論見稱,世皆以忠厚之目歸之,宗城忠厚,則不及渠之上代,此亦年少所致,年多則安知不變而平緩乎?宗城爲人,則終勝於流輩,惟其年少氣銳,忠厚不足,而其才具可惜。故今番事,臣深以爲慨歎矣,宗城未嘗經歷險阻,故果不知天下有難事矣。寅明曰,所謂言議峻者,非漠漠調峻激之謂也。乃是峻整之峻也。宗城以激濁揚淸自任,而凡事未嘗苟容顧瞻,至於用人之雖知其人有過,或有容恕之道,而宗城則不然,不欲爲苟且之事,故往而不返,自底於稍峻矣。上曰,此可謂之揚淸乎?辛、壬以來,不干犯者,謂之淸流,卿等一隊是也。此外欲揚淸者,其可謂之淸乎?予未曉焉。寅明曰,辛、壬年間,果如許矣,自辛、壬以來,年數旣久,世變無窮,目下事轉轉層生,朝廷言議,亦非一規模矣,其中或有調停容恕者,或有激昂直遂者,故有緩峻之異,而非如辛、壬年間緩峻也。上曰,予今則認得矣,少退,可也。在魯曰,臣所白事,何以爲之乎?上曰,已欲處分,更入侍後當諭之矣。上曰,兵判何不入侍乎?日躋曰,以內局提調,進去藥房矣。上曰,追後入侍事,分付,可也。諸臣退出,良久復召入,諸臣進伏,兵曹判書趙尙絅,同爲入侍。上曰,先白稟定事,可也。在魯曰,長湍府使趙迪命,擧措極非矣,李宗城疏中所擧姻婭,極其迂遠,且宗城之所以擧迪命者,亦所以證其非私也。於迪命,豈有可嫌之端?設有嫌端,下直守令,豈敢不受密符而徑出乎?拿處誠當然,而此非可久之事,一日留滯,誠多貽弊,特命放送,使之卽爲辭朝,何如?上曰,此不過飭勵之事,放送,今日內使之來受密符,可也。{{*|出榻前定奪}}在魯曰,公洪監司李宗白,引嫌陳疏,聞已入啓,未知批下與否,而此元非引嫌者也。三南方伯之問議廟堂而差出者,擧世上下之所共知,亨洙疏但云姻婭,則宗白元不干涉,且當初廟堂,分付銓曹時,宗城以爲嫌難擬入,欲令臣等稟白,而臣等以爲,此非可稟之事,廟堂何可爲銓官之人事,有所煩達乎?使之卽爲擬入,則今於宗白,少無可引之嫌矣,卽今湖西形勢,萬分切迫,不可久曠,各別催促,使之二三日內辭朝,何如?寅明曰,湖西之無方伯已久矣,年分磨勘,尙不爲之,湖西事誠爲切悶矣。上曰,予見其疏而思之,則元是廟薦,故批旨亦已諭之,其所引嫌太過矣,各別催促,使之數三日內辭朝,可也。{{*|出擧條}}在魯曰,亨洙所謂姻婭者,似指黃海監司金始炯也。而始炯旣經忠淸、慶尙兩道監司,豈可藉姻婭之力,而爲監司乎?亨洙如此之言,臣亦以爲非矣。寅明曰,禁府堂上皆撕捱,久不開坐,故歲改不遠,而滯囚甚多,此誠可悶。上曰,撕捱者誰也?寅明曰,同義禁吳光運、李春躋也。上曰,所撕捱者何事?寅明曰,光運則自前凡有除拜,必皆撕捱,春躋則稱以李錫杓上疏別本有所云云而撕捱矣。廷濟曰,金吾事誠可悶矣,知義禁未差,同義禁二員皆撕捱,開坐無期,而輕囚多滯,恐不及於歲前議處。上曰,同義禁李春躋、吳光運,竝今姑改差。{{*|出榻前下敎}}寅明曰,金取魯曾爲宣惠廳堂上,凡事著實主管矣,今將更爲差下,而僚相以親嫌爲難矣,僚相與判府事臣徐命均,有親嫌,而頃者徐命均爲都提調時,僚相亦差堂上之任,初則引嫌,而末乃行公,今尤不宜以親嫌爲拘,而僚相曲引小嫌,終以取魯之更差爲難,此實非所望於僚相者也。在魯曰,此雖無親嫌應避之例,而臣爲堂上時,於心不安,屢次辭免矣,其時大臣陳白於筵中,以爲無可避之嫌云。臣爭之不得,黽勉行公,而本意則終不能安,故今不敢爲之矣。上曰,旣無應避之嫌,則何可以此爲難乎?金取魯,更差宣惠廳堂上之任,可也。蓋金取魯近來撕捱太過矣。{{*|出榻前下敎}}寅明曰,近來批旨,敷釋太過,雖以日昨戶曹判書李廷濟疏批觀之,鄭潤先,不過該司一郞官,而辭旨未免過隆矣,且以事理言之,鄭哥豈有擧一族如是之理乎?在魯曰,僚相之言,是矣,鄭哥豈擧皆然乎?再昨副修撰吳彦胄牌不進,傳旨辭意太曲盡,人事上太過矣,彦胄之徑出,過矣,若再招則渠何敢不出乎?不必如是矣。寅明曰,彦胄,儒臣也。儒臣待遇,與他自別,雖或過隆,未爲不可,而大抵批旨敷釋太過,終欠簡重,當以爲戒。上曰,大臣所達是矣。鄭潤先則予曾見其爲人,故批答如是,而予亦知其過隆矣,至於吳彦胄,則此不但爲彦胄,思其父與叔,故欲見其面而如是耳。寅明曰,還上虛錄,關係至重,不可不隨現嚴懲,先朝亦有終身禁錮者矣。近來則人皆私勝,雖有現發者,必於赦令,臨時狀聞,致令蕩滌,故無人以此得罪者矣。江陵還上虛錄數多,其中前府使李廷熽,其所虛錄,幾至三千石,此而無懲勵之道,則還上幾何不至於耗盡乎?渠以反作自服,緣赦蕩滌矣,無論反作虛錄,數旣至於二千餘石,不可以因赦倖免,而全無罪責,今若以反作之罪照律,則此非信赦之道,臣意李廷熽罷職,以爲略示懲勵之道,宜矣。上曰,還上虛錄者,現發則必以反作自服者何也?廷濟曰,虛錄則十石以上禁錮,反作則其律徒年故也。上曰,然則虛錄者,誰不曰反作乎?判金吾誤矣,渠雖曰反作,何不更査乎?廷濟曰,江陵,外倉多焉,有難一一親捧,所捧監官,若以未捧爲已捧,而虛錄瞞報,則其所不察,亦非異事。在魯曰,官長若有威令,則亦豈至於如此乎?上曰,廷熽更爲拿囚,而令本道更査,何如?虛錄而稱以反作者,無狀矣,卽欺君也。寅明曰,此則不然,旣是宥旨前事,則更査無益矣。上曰,今若罷職,則敍用後,必當依舊做官,罷職豈不輕乎?寅明曰,此則或定年限,分付銓曹,俾勿擧擬,似好矣,或自上限年數不爲檢擧,未爲不可,惟在上裁矣,如欲更査而照律,則亦非信赦之道也。上曰,李廷熽罷職,可也。罷職亦緩矣。{{*|其略出擧條}}上曰,贓吏誠絶痛,我國禁錮之律,儘好矣,如鄭益河、李秉鼎輩,雖經赦典,禁錮則固自如,如此守令,如此好矣。在魯曰,秉鼎前旣刊名禁錮,今又施竄配之典,此則疊蒙也。上曰,李秉鼎誠悶然矣,習於吏役,手法熟猾,多行不法,而不少爲難,習此以往,何事不爲乎?此則甚於專事剝割者矣。在魯曰,前日旣命刊名禁錮,俾勿檢擬守令望,今又施竄配之典,疊蒙則果疊蒙矣。上曰,如此守令,吾甚惡之,守令望勿擬之命,吾忘之矣,今則無官職可論者,此敎刪去,可也。在魯曰,自當宁以來,禁錮者甚多,人非大惡,則亦不宜一向錮廢,以阻其爲善之路。上曰,近來禁錮,皆定年限矣。寅明曰,朝廷必先禮讓,風俗宜尙篤厚,而近來朝臣,或怒其子孫,辱及其先祖,此習誠極不韙,閔亨洙、金尙迪事,亦非矣,尙迪之疏,不但以所遭引嫌,而隱然有侵及其先之意者,固極不當,而以亨洙言之,初雖不知本事,有所枳塞,及其辨疏出後,事迹昭著,無人不知,朝家亦快賜伸暴,今雖發怒於尙迪,而旣知之後,何可復肆侵辱,更加一層,此亦極不是,兩人竝罷職,此後則朝臣之怒其子孫,而辱其祖先者,隨加嚴責,何如?在魯曰,閔亨洙初非因相較事而發,乃是通塞間事也。其時前判書金始煥,只辨其當初被誣委折,故其後亨洙之疏亦平順,而金尙迪則有若以亨洙自做誣辱者然,故亨洙亦素有性氣,以爲非我誣之,出於古來先生案云,此則自辨其枳塞之意,與因相較而猝發反辱者,有異矣。寅明曰,輕重之分則有之,而朝家事體,只合竝罪矣。上曰,予意則閔亨洙當初事元非矣。久遠之事,何可追提?而旣辨白之後,又復如是,末後所爲,尤爲非矣,大臣所達誠是,依爲之。在魯曰,兵曹郞官,尙不放送云,歲改不遠,而開坐無期,輕囚則疏釋,似好矣。上曰,金錫一,有上下不察之失,故欲以此照律,而不放送矣,輕囚有幾人乎?判金吾似當知之。廷濟曰,戶曹佐郞李益炡及金錫一外,無他輕囚矣。上曰,金錫一、李益炡,皆放送,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近來一經大提學之後,則提學必皆辭免,便成規例,在前曾經文衡,還爲提學,而行公者亦多矣。一世文章,必非多人,若一經文衡,而後不行公提學,則文衡非易出常有之官,世所謂文苑宗匠,常置無用,而反有代斲之歎,此豈華國之道,所謂近例,終是自便之弊習,決不可因循,而卽今提學,無可行公者,旣無銓長,無以新通,祈穀祭若非攝行,則祭文似不免臨急狼狽,此後亦豈無用文之事耶?雖經文衡,毋得辭免提學事定式,而自朝家,不必曲副其願,嚴飭期於行公,爲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廣州府尹金若魯,以濫率自首,連呈辭狀矣,大抵濫率之律,守令則決杖,監司及侍從、堂上守令則罷職,而先朝因大臣陳白,京畿則區別勿論事,受敎矣。蓋畿邑則不過朝發夕至之地,設有濫率,暫往旋來,爲弊不大故也。卽今京畿諸邑,雖未及現告,而與他道一體依定式,繩以決杖罷職之罰乎?抑遵先朝受敎而勿論乎?宜有一番稟定,故敢達。上曰,旣有先朝受敎,京畿一道則勿論,可也。{{*|出擧條}}上出示漢城府草記曰,此事與白文有異乎?當用何律,卿等觀之,在魯曰,海恩君爣,則家價所給者,只是四分之一矣。上曰,用法當先此等人,而多少間旣給價,則當區別乎?旣不盡給,則與奪入無異乎?寅明曰,若以價論之,則金遇喆亦給價云矣。在魯曰,金遇喆則分明給價,而其間漢城府不開坐,故未經官斜云,此則入侍諸臣皆知之,國家若問之則好矣。而不問於渠,直謂之飾詐,似如何矣。上曰,金遇喆之給價雖的實,旣是白文,且其律不過徒年,今何可變通乎?寅明曰,海恩事尤極非矣,旣未能盡給其價,而先成文券,此便是奪也。至於柳恕事,臣意則終是疑晦,似不可無罪。上曰,柳恕則盡給價乎?在魯曰,此無約價幾許之語,似是盡給矣。上曰,柳恕殊常矣,諸臣之意,如何?東弼曰,柳恕與臣有親嫌,而蓋柳恕所入之家,卽渠之外三寸家奴子之家,故貰入云矣。上曰,貰入亦有罪矣。廷濟曰,海恩則未盡給價,而徑先成文,此極非矣,至於柳恕,則旣借入渠之外家奴子家,與閭家奪入,似有間焉。尙絅曰,柳恕之父復明,與臣有姻嫌,而蓋貰入之家,卽復命之妻家奴子家也。給價貰入,的實云矣。眞明曰,海恩則不能盡給家價,與奪入無異,宜有其罪,柳恕則朝家旣禁貰入,亦當有罪。寅明曰,金東弼、趙尙絅,俱非矣,旣以親嫌爲言,則何敢煩達乎?俄者僚相,以咸鏡監司宋成明狀請事,有所稟定,而臣旣與成明有親嫌,故不敢發一言矣,兩臣之所陳達,太不嚴矣。上曰,卿言是矣,雖然至於大臣,則何可曲引私嫌乎?位居具瞻,當知無不言矣,若拘於小嫌,則國事豈不難乎?此後則須勿如是也。寅明曰,國體當嚴重,旣有親嫌,則雖有小小曲折未暴者,何敢煩達,如私酬酢乎?上曰,儒臣亦白之。彦胄曰,臣不能詳知其事狀,而海恩君則誠非矣,柳恕則旣是外家奴,則似不可用一切之法矣。上曰,予意則不然,爣則雖未及盡給價,猶以買賣爲言,而恕則公然犯貰入之禁,恕尤非矣,至於外家奴子之說,自是私曲折,不可以此,參酌於勘律之際矣。在魯曰,於柳復明之妻則卽奴子也。以主借入於奴家,不是異事。上曰,若奴主之間,則初何必貰入成文乎?遂命承旨題于草記,{{*|辭語見上草記下}}上顧眞明曰,秋判非矣,本曹日次罪囚,必於歲前,稟處之命,蓋出於涵囿群生,與歲俱新之意,則一時爲急矣,命下已多日,而今日次對,亦無,稟處之擧者,何也?此事實是王政之大者,此外諸事,便屬閑謾說話也。眞明曰,已有抄出者矣。上曰,然乎,盡爲抄錄乎?眞明曰,已抄錄十九人,而文案未及正書,明日畢書後當草記矣,命召大臣而議決,似好矣。上曰,無乃太速乎?若欲引見大臣而議處,則雖窮日之力,亦難矣,明日秋官從容就議于大臣後,秋官登對稟決,可也。眞明曰,然則就議大臣後,臣等當請對矣。上曰,唯。眞明曰,本曹小通事事,宜卽處決,臣初出仕坐起時,捧招嚴訊,至於施威,而獄事旣久,故諸囚皆飾辭以對,終始牢諱,如欲窮治,則其時首譯及閽卒諸人,皆還囚究問,然後或可覈得,而首譯則已緣赦蒙放。又方赴北京矣,如欲不深究,則歲前宜有酌處之道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寅明曰,虎兕出於柙,固是此輩之罪,而旣不能登時査治,則今難覈出,惟有參酌定罪而已。房次知小通事,則嚴刑勘處,其餘放送無妨矣。在魯曰,譯官何可無罪,小通事,尤豈可不施刑訊,輕易勘處乎?家丁次知譯官及小通事,通官次知譯官及小通事此四人,宜更加嚴問,雖不能的得其所犯者,而繩以重律,則彼必畏戢,可爲懲後之道,小通事則累次刑推後遠配,宜矣。上曰,家丁差備譯官,則將何以處之乎?寅明曰,竄配似宜矣。上曰,竄配不重乎?在魯曰,雖竄配,亦不重矣。上曰,通官差備譯官,則宜有分等。寅明曰,此則分等無妨矣。上曰,家丁差備譯官則徒配,小通事則嚴刑三次島配,通官差備譯官奪告身,小通事則嚴刑一次後遠配,可也。{{*|出擧條}}眞明曰,閭家奪入之人,有令該曹査處之敎,而一人則已發配,一人則方在外,二人則未及離發矣。寅明曰,權知重、沈命一則此是一事,知重旣入於閭家,而命一則買入於知重,若以時入者爲主,則命一似當之,若以當初入接閭家者論之,則知重似當之,以一事而竝罪二人,則不可似有區別之道矣。上曰,二人俱有罪焉,知重卽今雖已出,而當初入接閭家,旣犯禁令,命一雖買得於知重,而此果認爲兩班家而買之乎?此亦有罪,知重之接入閭家,又爲轉賣,此尤無據。寅明曰,命一卽卑微之人,而知重、命一,極其貧孱,殆同乞兒云,凡奪入閭家者,有勢力可恃者也。如此之類,豈有奪入之勢乎?且命一買取於兩班,則宜有區別之道矣。上曰,沈命一則令該曹査處,其外諸人,卽爲發配,可也。寅明曰,前年軍額逃故,旣充定,而間間有未及釐正者,近年以來,御史久不出送,漢時有冤獄御史,使之專察冤獄矣,今日正宜發遣御史,以軍政按察爲主,似好矣。在魯曰,御史頻送則有弊,而間間發送則不無其效矣。上曰,予欲送之,將於歲後爲之矣,歲前亦未爲不可,御史抄啓中,無故者誰乎?李喆輔在京乎?寅明曰,在京。上曰,注書出去,李喆輔牌招事,分付,可也。彜章出去,分付以入。日躋曰,祈穀祭旣攝行,則正朝陳賀,當擧樂矣。上曰,然廷濟曰,使行尙不出來,誠可怪也。使灣尹探問,似好矣。上曰,尙今不來,事勢似然矣。眞明曰,齎咨官安命說,纔已出來,略傳彼中事,新皇帝頗多譽聲,十四王能放出,雍正則出入時防衛甚嚴,而新皇則威儀甚簡略之,或有諫之者,則答以此皆天命云矣。上曰,然乎?寅明曰,翰林雖遞職,未罷職之前,身未去館,故自前不敢下鄕,而待敎金時粲,當初下鄕,旣違館規,付職之後,縣道陳疏,不卽上來,新進慢蹇之習,宜有警責,拿問似宜矣。上曰,依爲之。上曰,李宗城固將處分,而似無他律矣。寅明曰,臣意則主客輕重之分,似當有之。在魯曰,不然,宜與閔亨洙同律矣。上曰,閔亨洙則有不敍二字,此可謂之差等矣乎?命承旨書傳旨曰,閔亨洙之無端傾軋,業已洞知,其植黨鬻權等說,爲人臣者,豈不痛心,其所自列,其何不可,而疏中金、張奕葉等說,非特譏斥亨洙,推而上之於人之祖先,此豈淸朝之厚風,而況此等之習,李宗城曾於前席,業已非之,則今何可自犯乎?且亨洙所爲,雖極駭然,其祖先,非他朝臣之比,雖耳目之官,豈可輕加譏斥,而宗城,以其凡官自列之疏,不少顧藉,其在事體,宜示飭勵,罷職。上曰,卿等進來,昨日亦言之,而銓曹事,極可悶也。左、右揆皆言宗城爲人,而宗城非循私者也。而得鬻權植黨之目,宗城如此,則今之銓官,豈不難乎?卿等須擇恢公祛私者,不拘新舊,而通擬,可也。在魯曰,差擬銓官之道,只觀其地望而已。別般大公至正之人,何處可得乎?未知求諸山林則或有之,而卽今朝廷,恐無其人矣。上曰,卽今山林,無好人矣。上曰,今之廷臣,皆有二心,如閔亨洙者用之,國事則不害爲可用之人,而其言議則如是怪異,此所謂二心也。二心云者,非懷貳心之謂也。有二般心之謂也。此習誠切悶矣。在魯曰,參議則只出緊任,不如差出參判矣。上曰,參判、參議望中,無故可擬者,何窠有之乎?擇無故人爲之,可矣。寅明曰,兩窠皆差出,而兩皆督出之,似好矣。上曰,然則參判、參議,皆差出,可也。命承旨書曰。傳曰,吏曹參判、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問于大臣,卽爲差出,上出示漢城府草記曰,此事,何如?稱以草屋云,草屋則無法乎?寅明曰,草屋則誠可憐矣。在魯曰,諺曰水淸無大魚,如此之類,不必窮治。上曰,雖然閭家奪入,使之摘奸久矣,而草記今始爲之,稽緩可警,京兆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可也。{{*|其略出擧條}}尙絅曰,曾因領議政金興慶所達,有兵曹所在錢三萬兩,以訓鍊都監砲保作米代劃送之命,本曹禁軍袱直及騎步布,亦皆作米,以此之故,近來外邑騎布,絶不上來,需用極苟簡,此所以出用今春惠廳受來木而生事者也。作米成冊,姑不來到,未知厥數果幾許,而大槪此數,則殆過七八百同矣,今若受來此代於惠廳、戶曹,則其木之麤劣,又將如日前生事之木矣,豈不悶迫乎?不但此也。卽今朔用,無以推移,本曹所在錢,不必盡數移送於都監,與本曹分半以用似宜,蓋本曹辛勤捧留之物,豈可盡給於都監,而如禁旅宿衛之軍,則不得受食乎?以一萬五千兩,送于都監,一萬五千兩,自本曹爲先取用,何如?眞明曰,參半gg參判g則事勢難便,都監必爭之,又有草記之擧矣。寅明曰,在外時,亦以五千兩自兵曹先爲取用事,相議矣,作米成冊,姑未來到,當觀事勢而處之。上曰,限二萬五千兩移送訓局,其餘五千兩,自兵曹先爲取用,成冊來到後,更稟,可也。{{*|出擧條}}上呼承旨曰,祈穀祭諸執事,一依親bb祭b時各別擇差事,申飭該曹,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退出,日已昏矣。 ○十二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前校理李喆輔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吳命瑞,前校理李喆輔,假注書李彜章,記事官李世垕,史官李成中入侍。上命喆輔進伏,仍敎曰,將欲於歲後命送矣,今日次對,大臣以宜遣御史爲言,故玆以牌招耳。各道守令中有相避乎?喆輔曰,平安道有之矣。上出給封書曰,蓋專以軍政按察爲主,而卽今舊歲已盡,新律將廻,外方民生疾苦,政宜此時按問也。守令治否,民生弊瘼,必須仔細爲之,予在九重,不得親往,須體予身按察也。喆輔曰,小臣聞見所及處,敢不盡心爲之乎?上曰,抽栍邑頗多,而按問條件,則未及書之,固當有書啓,而必須詳細懸註以來也。喆輔曰,抽栍邑外,有他所聞,則將何以爲之乎?上曰,不但抽栍邑而已。列邑軍政及治否,隨聞書啓,可也。喆輔曰,卽今城門已閉,勢將留宿於闕下公廨矣。上曰,唯。喆輔辭退。上顧小宦,小宦將臈劑封傳與,喆輔受而退。命瑞曰,以院中事,有可白事矣,以祈穀祭親臨時,承旨備員事,有領相處偕來,都承旨李聖龍召還,史官替送之命矣,今則祈穀祭攝行矣,都承旨召還事,將何以爲之乎?上曰,瑞山幾日程乎?命瑞曰,五日程也。上曰,替去史官,何日出去乎?命瑞曰,二十四日出去矣。上曰,然則都承旨因留,史官還召事,分付,可也。良久,上復曰,更思之,前頭朝參,承旨不可不備員,且都承旨必已發程矣,依前日下敎,置之,使之上來,可也。諸臣遂退出。 ==12月26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李日躋{{*|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吳命瑞{{*|坐}}。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日躋啓曰,各道軍摠啓本,每於前月二十五日內上送,例也,而慶尙右兵使尹宅鼎,來丙辰正月朔,上番忠翊衛等上送啓本,今日始爲來到,事極稽緩,兵使尹宅鼎,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小臣正朝望闕禮習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李重庚,持平朴弼溥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正朝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閔昌基,以正朝望闕禮習儀時侍衛事,議政府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新除授吏曹參判趙遠命,參議徐命彬,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參議徐命彬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日躋曰,召對爲之。 ○李日躋啓曰,前校理朴弼載,前司諫許集,延祥詩製述官抄啓,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朴弼載、許集。 ○李日躋啓曰,延祥詩製述官,方抄啓,藝文提學申昉,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又以輔養廳言啓曰,本廳員役,依乙巳年例,只以書吏使令各四名,差出使喚矣。卽今則輔養官四員,諭善官二員,僚屬二員,乃至於八員之多,雖不得一時行公,在外之員,似當連續上來,凡百擧行之際,事多苟艱,書吏使令各二名,加出使役,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閭家奪入人進士尹得麟、韓德一,幼學沈命一、權知重等配所單子,入啓允下後,因備局草記,姑徐發遣,令該曹覈出情實,以爲分輕重勘法事,更爲允下,而沈命一,時在公洪道保寧地,故發關推捉,未及上京,待其來現,與權知重覆實後,稟處,尹得麟、韓德一等,依前配所,先爲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丙辰正月,當八番海西別驍衛,逢點實數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丙辰正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編修官吳命季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公洪道瑞山大橋里,傳諭于議政府領議政金興慶,則以爲,天書之下,亦未敢爲變動之計,罪深逋慢,方切悚縮,乃者史官又至,傳宣疏批,而終靳聽許,更加勉諭,至以無毫分介滯之端,勿復過讓爲敎,何聖明之一意敦迫,不垂體諒,至於此哉?顧臣所被之醜誣,實是從古搢紳間所未聞之事,每一念至,只恨斂避之不早,其不可自諉以傾軋之言,不足介意,而抆拭晏如也決矣,惟臣之一味祈扣,期被罪譴者,其在自靖之道,果或有一分過重者乎?人窮反本,事理之常,今臣情地,窮阨極矣,退伏故里,以守本分,固出於萬不獲已,而每奉批敎,輒加誨責,臣於是,尤極惶悶,不知措此身於何地也。區區至懇,唯願速解職任,違命之誅,萬殞是甘,從當更暴危忱,仰請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日躋曰,吏曹參議徐命彬疏批已下,而闕門已閉,參判、參議,竝待明朝牌招。 ○李日躋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徐命彬疏曰,伏以,唯天唯祖宗,眷佑我邦家,錫以元良,神人有托,八域含生,莫不歡躍舞蹈,而臣以法從舊物,待罪下邑,跡阻賀班,只自瞻望宸極,攢手頌祝而已。不意迺者,忽蒙館職恩除,馹召遠辱,聞命感惶,不敢淹稽,遂乃力疾登程,來伏私次,控籲而見阻喉司,違召而亦靳例勘,一味蹙伏,悚悶冞切,選部移除之命,又下意想之外,臣誠震隕戃駭,益不知所以自措。臣於昨年,忝叨是職,積逋威命,重速釁戾,至今追省,惶汗浹背,第其斷斷自畫之情實,仰唯日月之明,已有以照燭,而抑亦同朝之所共諒悉,則堂堂聖朝,何患乏人,而乃復以孤恩負罪萬無可堪之賤臣,破格苟擬,至有恩點之謬加,惡在其變通差除之意哉?此尤臣之所大惑也。噫,人臣立朝事君,分義爲重,而若其辭受去就之節,亦自有一副當權度,臣之從前力辭見職,夫豈臣樂爲,而亦豈臣全昧分義之重而然哉?臣本庸碌,志節凡下,應擧覓官,冀霑寸祿,初非有克讓知足之操,又非有退屛自廢之意,幸藉先蔭,猥躋華要,前後忝竊,罔非濫吹,其爲玷名器而踰賤分,至此而無甚加焉,則顧何必捨坦途而就崎嶇,迷不知反哉?惟其性本拙劣,識又迂闇,重以數十年奇疾,殆天所廢,誠無以藉手而備器使之末,以效職分之萬一,此臣所以竊附於古人量受之義,凡係匪分,輒皆辭避,至於頃年銓郞之乍就,雖因情窮理極,萬不獲已,而去就郞當,處義無據,私心愧悔,無面可顯,人之嗤點,今猶未已。臣自是以後,自矢于心,銓地一步,有死而不敢復蹈,以爲一分息補之道,苦心至懇,已悉前疏,庶幾聽卑之天,或有以鑑燭而矜省之矣。今若怵畏分義之重,弁髦咫尺之義,固辭於前,冒受於後,則向前之所以積犯違迕,自干重誅,而莫之恤者,是眞慢君命也,誣聖聰也。爲人臣而自欺而欺天,此其負犯,萬戮猶輕,將無以自立於覆載之間,況可以抗顔於甄品人物之地乎?藉令臣饕榮包羞,冒沒趨承,而亦有所不可得者,竊觀近日黨習益肆,世道益巇,傾奪之場,駭機飆發,銓衡之地,覆轍踵尋,夫以李宗城之名論忠款,固爲當世之所推服,而前後入銓,一意恢公,仰體委畀之聖意,深持激揚之淸議,凡於注擬之際,自有涇渭,無少偏係,而猶不免迫逐乃已,至加以情外不韙之目,今日之爲銓官,其難矣。顧以臣齟齬之蹤,處乎睢盱之地,其狼狽可立而待矣,毋寧退守本分,無負初心,庶幾不失於自靖之義耳。左右參衡,思之爛熟,區區所畫,不啻鐵限,斷無趨承之理,且臣關格之證,挾寒猝劇,宛轉叫痛,㱡㱡垂死,顧此病狀,尤無轉動之勢,而荐召之下,分義是懼,玆敢擔舁隨詣於禁扃之外,披瀝肝血,冒死哀籲於慈覆之下。伏乞聖明,曲賜諒察,亟命鐫遞臣所授之職,俾遂微諒,重勘臣違傲之罪,以嚴公法,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憲李箕鎭疏曰,伏以,臣再瀝肝血,瀆聒聰聽,情雖出於迫隘,罪實犯於傲慢,日夜所蘄願,只在於遄伏刑章,得以嚴朝體而安賤分。不圖聖慈,過加涵貸,誅責不加,眷顧冞勤,恩批之宣,輒以撕捱太過爲敎,令臣勿辭從速上來察職,繼又伏聞以臣兼帶文任,明旨特下,催臣赴朝。臣於是,且感且惶,精爽震越,莫知所以措躬,苟使臣萬有一分轉動之勢,則到此地頭,豈不思所以黽勉奉承,而敢復爲退托違拒之計哉?蓋臣於三司淸顯之職,一切自畫之義,其來久矣,固無論己。夫方岳爲任,實兼風憲,而語其官則外內有輕重之殊,以其人則一身無前後之別,而於彼則僨事溺職,方深引罪,於此則貪榮懷祿,晏然趨命,揆諸事理,寧有是哉?矧玆兩館提學,何等嚴重之選,而銓衡之地,初失審擇,取捨之際,有咈公議,致人嗤點,貽辱朝廷,則臣雖至無恥,惟冒進是求,其可得乎?然臣目下私情之難强,又有急於斯二者,臣母積病危喘,凜然如纓,入冬以來,殆無數日之安,近因寒感乘虛,宿火增熾,氣升痰鬱,頭疼膈煩,就中喉痺一證,尤係危急,臣方憂遑焚灼,夜以繼晝,一日離捨,情所不忍,藉令賴天之靈,得有回陽之勢,以臣情理,遠赴京輦,決非時月所可期,促旨之下,一向稽逋,罪合萬死,玆不得不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特垂矜諒,將臣本兼兩任,竝賜罷削,俾便公私,仍治臣辜恩慢命之罪,爲他人戒,不勝萬幸。且臣於濫率監司自首之命,竊有所愧惕不自安者,向臣之在藩任也,嘗爲扶護母病,挈致孀妹,病已雖卽還送,其爲冒禁則同,不可以時月之淹速,有所自解,而今臣見叨之任,係是風憲之首,尤何敢幸其免罪,厭然掩置乎?玆敢冒死首實,冀被有司之勘處焉。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上來。 ○判決事愼爾晉疏曰,伏以,臣本以疎逖,百不猶人,冗官散地,隨分浮沈,頃年待罪北邑,荒拙之政,猥聞于上,至蒙陞資之典,反躬循省,慙懼難勝,今此隷院新命,忽及於千萬夢寐之外,臣於是,惶隕感激,益不知置身之所也。顧此詞訟之地,責任不輕,自非踐歷有素,通鍊事務者,莫宜居之,何可以如臣無似,苟然充數,以重辱誤恩也哉?聞命以後,累日泯伏,迫於嚴召,黽勉出肅,只爲粗伸分義,非敢爲因仍盤礴之計矣,此際得伏見前校理閔亨洙之疏,則一筆句斷,恣意蹈藉,無復餘地,臣不勝駭歎也。若其所謂人望之所不到,則臣亦自知,不須較挈,而至於私人二字,專出抑勒,雖其氣勢所壓,肆口噴薄,而何遽以此等題目,容易加之於人也。臣之通籍,于今二十有八年,平生守拙,不合於世,杜門屛居,念斷榮宦,朝中之親比無人,黨臼之好惡不干,特以新授之職,出於吏曹參議李宗城之政,故彼方急於攻銓,餘波傍射,醜辱橫加,誠不料世道之嶮巇,一至於此也。臣與宗城,不過有朝行面分而已。果如言者之言,則宗城之前後居銓,非止一再,臣之置散,亦多年所,而政注間,曾無一番擧擬之事,其所親疎,推此可知,臣不欲與之呶呶辨明,以傷事面,而第臣所遭,非但貽辱臣身,實爲搢紳間莫大之羞恥,在身自靖之道,固宜早自斂避,玆敢略暴情實,仰干宸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許鐫遞臣職名,以重官方,以謝人言,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十二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浩,檢討官李周鎭、吳彦胄,假注書李彜章,記事官李世垕,史官李成中入侍。周鎭讀,自起癸丑梁武帝中大通五年,止景昭戰敗剛沒蠻中。上曰,下番讀之。彦胄讀,自冬十月魏大丞相歡,至閏十二月。上曰,此與《詩》之墻有茨同矣,此段則闕之,可也。又讀至二月東魏大丞相歡。上曰,此亦闕之,可也。讀止設無礙食大赦,上命輟讀。周鎭曰,第二十四板胡氏論陶弘景之語,誠是矣。弘景雖不仕,旣蒙梁武眷遇,若是之隆,且每有大事,必先諮之,則實非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之義,當時事實,多可言者,且以渠臨終詩觀之,亦知有侯景之亂,而曾無一言匡救,此何道理乎?上曰,朱子之特書於綱者,何義也?此與陶淵明書卒事同乎?周鎭曰,不然。特書弘景者,微示貶意也。又曰,二十七板,以江子四爲右丞者,此是梁武第一可稱者也。上曰,梁武如此等事,間或有之矣。周鎭曰,卽此以觀,亦可見開言路,爲人君第一急務矣。《書》曰,予違汝弼,仲虺之誥曰,好問則裕,人主苟能好問,則弼違之言,可得以聞矣,唐之太宗,不過中主,而惟其從諫,故能致貞觀之治,殿下資稟美矣,學問亦勤矣,而猶未見治平之效者,卽今言路未開故也。伏願殿下,以開言路爲務焉。上曰,當各別留意耳。彦胄曰,上番以開言路陳戒,其言誠好矣。十三板,高歡以處不諫諍,集百官殺之,歡豈知人臣諫諍之義而如是乎?此不過以此聲罪,而肆行殺戮耳。雖然卽此觀之,亦可知言路開閉,實爲治國大綱,近來言路之閉塞甚矣,此實群下之罪,而此亦殿下自反處也。殿下苟有從諫弗咈之誠,則讜言必日進於前矣。上曰,所達誠是矣。歡之此擧,眞所謂借仁借義也。雖然,歡亦非庸碌者也。彦胄曰,歡卽英雄,其用兵類曹操矣。上曰,歡能終保臣節於魏,勝於曹操矣。彦胄曰,高歡忌宇文泰,故雖欲簒奪,勢不能也。周鎭曰,前白《鳳洲綱鑑》,玉堂則無之,故方借得私家所蓄者以待耳。上曰,當從容取覽矣。諸臣遂退出。 ==12月27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李日躋{{*|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吳命瑞{{*|罷職}}。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李彜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兩珥。 ○李日躋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親臨陳賀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李重庚,持平朴弼溥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今日右承旨洪景輔,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徐命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日躋啓曰,刑曹判書宋眞明,參議金濰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日躋啓曰,藝文提學申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延祥詩出韻科次,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聞其病狀,萬無起動之勢云,在前如此之時,有試官差出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依此爲之。 ○金浩啓曰,延祥詩出韻科次試官,以戶曹判書李廷濟,兵曹判書趙尙絅,今方啓下,而日勢已暮,待明朝,竝卽牌招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筵中,前校理李喆輔牌招事,本非出於朝紙者,且有申飭下敎,而卽見朝報,以政院啓辭,校理李喆輔承牌。傳曰,引見等節書出,事極怪駭,政院疎漏之失,不可不從重警責,當該承旨罷職,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而堂上中戶曹判書李廷濟書進,餘皆縣頉,無以備員,將不免還寢,事極未安,公故實病應頉外,懸病人員,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統制使金潗啓本中,牙山縣監李思順,以軍餉文書晩到,其罪狀,有令廟堂,稟處矣,事當依事目決杖,而事係宥旨前事,勿論,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以前戶曹判書宋寅明所啓湖西軍額中,自京畿各邑移送之數,還送各該邑及海西、嶺南事,有商議,稟處之命矣,湖西軍額之數多難充,爲諸道之最,故句管之臣,有此稟請,而近來閑丁之難得,諸道通患,當初自京畿移送,旣有委折,今不可還送,海西、嶺南,雖云稍勝,而昨年軍額査定時,已多移送,今不可復爲續續移送,致有紛紜之弊,今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審理御史李宗白引見入侍時所達,會寧府淸差需用炭草,北靑、利城、端川等三邑哨軍一百名入送之規革罷後,哨軍資裝,保人處,每年各捧布一疋,合二十四同,入送會寧府,使之給價貿用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又以審理御史李宗白同日所達,慶興府後島、朴棋島樹木,依辛丑年會寧府例,令帥臣摘奸後,斫伐江流衝破我境處堤坊事,亦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軍人之資裝遠赴,流連備納,可知其弊端之難堪,而保人之每年一疋,亦勝於一時四五疋辦出,會寧府之捧置二十四同布,臨時貿用,別無所損,推以事理,宜有變通,兩島樹木,旣令江流失路,致有衝破我境,侵害民田之事,而至於地勢幽隱,邊情所關云者,尤可見其慮無不及,其所斫伐,誠不可已。而御史雖親往審察,詳度利害,而事關邊情,令道臣、帥臣更爲往審,如無大段不便之端,則一邊擧行後馳啓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丙辰三月、四月兩朔,應立中部前司屬全光右道五哨軍兵,來丙辰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三月初一日,與左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三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丙辰年正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二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丙辰年三月、四月,當海西五番、六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司、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丙辰年正月、二月兩朔,應立左部後司屬全光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丙辰年正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右兵使狀啓,尙州等邑居私婢月每等,惡虎囕死事,傳于金浩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傳于李日躋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疋立之。 ○李日躋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日躋曰,史官二員待命。 ○李日躋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西部接閑良李評,密告於臣曰,竹前洞居前仕吏曹書吏宋奎成爲名者,通政、嘉善等空名帖,多數放賣於外邑人,情迹極涉殊常云,臣別定軍官李聖儉,所謂宋奎成,登時捉來,其家藏亦令搜來,則小小杻籠中,果有鑞鐵所造僞寶,大、小假木印各一顆,關字、帖字及油厚紙模刻僞啓字,而十重封裹,又有追贈左尹僞帖二張,判決事僞帖二張,貞夫人、淑夫人、孺人等僞帖各二張,及加設同知帖二張,納粟通政帖十張,折衝帖二張,又有僉知中樞府事帖一張,此則渠之姓名也。看來不勝驚駭,卽爲究問,則招內,渠以吏曹書吏,立役時年限未滿人老職嘉資gg加資g圖出成給事,定配忠州矣,蒙放之後,資活無策,御寶啓字及大、小木印關帖字等物,果爲僞造,祕藏家內,如有帖文求得者,則或納粟通政、折衝、嘉善帖,或老職通政、嘉善帖,或加設折衝、嘉善帖,或三代追贈通政、嘉善帖,軍資正、禮賓正、貞夫人、淑夫人等帖文,隨其所求,捧價造賣者,已至十數年之久,而至於啓字,則三代追贈老職嘉資gg加資g成出之際,自吏曹例有書其姓名小單子入啓之事,故欲使求得之人,目見其啓下之眞實,不可不僞造啓字,作爲小單子而示之,大印一顆及關字,則老職嘉資gg加資g爲親求得者,例爲來呈上言,而外邑之人,難於留待,先爲還歸,則成出帖文,追後下送之際,恐有致疑之弊,自吏曹發關,下送本官,使之分給樣,吏曹關文僞造時,以其大印及關字用之,小印及帖子,則用之納粟通政、折衝、嘉善空名小帖而爲之,小帖措語,則或擬慶尙道飢民賑恤次請得嘉資gg加資g時,監賑御史成給小帖而爲之,或擬濟州飢民賑恤次請得嘉資gg加資g時,成給小帖而爲之,或擬海美縣飢民賑恤次請得嘉資gg加資g時,本官成給小帖而爲之,或以安興鎭掘築時請得嘉資gg加資g小帖而爲之,渠亦以其名,自作僉知中樞府事帖文而稱號之意,平問之下,箇箇吐實,故諸處見欺所買帖文,黃州、鳳山、谷山、瑞興、遂安、豐川、平壤、成川、陽德、祥原、鎭川、麟蹄、英陽等地,發關推來者,納粟通政、折衝、嘉善等帖二十三張,老職通政、嘉善等帖六十三張,加設折衝、嘉善等帖四十張,僞贈左尹、判決事、禮賓正、軍資正、中樞、同知、僉知等帖十四張,貞夫人、淑夫人、孺人等帖十七張,海美縣僞小帖一張,濟州牧僞小帖一張,監賑御史僞小帖一張,安興僉使僞小帖六十一張,渠家搜來僞帖二十七張,僞啓字所踏老人列名單子二張,三代追贈望單子四張,谷山地帖文下送吏曹僞關一張,合爲二百五十五張矣。紀綱解弛,民不畏法,無賴奸細之輩,僞帖造賣者,自古何限,而所造僞寶,或以黃蠟,或以木片,所賣帖文,亦不過納粟通政、折衝、嘉善等帖一時造賣而已。造作鐵寶,十年藏置,作爲久遠應用之物,三代追贈,老職加設等帖,狼藉發賣,此實前所未有之事,甚至於僞造啓字,出示單子,愚弄求得之人,以破其疑云者,其窮兇放恣,略無顧忌之狀,莫此爲甚,此等凶悖之罪人,不容少緩。罪人宋奎成,竝其贓物,移送秋曹,亟令正法,指示人閑良李評,捕捉軍官折衝李聖儉等,與他罪人捕捉之功有異,一依韓萬瀷、朴枝茂、李東稷等例論賞事,亦令該曹,稟處,以爲激勸之地。宋奎成追後現告黃州、平壤、瑞興等邑帖文所買人處,推出上送事,纔已發關,而姑未及上來,此則待其上送,自本廳隨卽爻周,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趙遠命疏曰,伏以臣本庸陋倥侗,便一無用之物,重以年紀衰耗,疾病侵尋,不但精力內損,外而手脚亦不能便利,行步蹣跚,氣息喘急,階級升降,俯伏盤桓,似此樣子,殆皆闕中人之所知,陳情乞退,此心耿耿,而只以年未至,趑趄不敢爲休致計,冗司散秩,苟然蹲冒,有時回思,面自發騂,乃於夢寐不到中,忽承天官新命,伏奉除旨,惝怳靡定,當此政官變通之際,雖或以望次之久,承乏首擬,而何殿下不問人之賢愚,事之便否,而誤加恩點,使不敢當之職名,至及不近似之賤臣哉?國朝用人,專責選部,選部之職,號爲權要,置三堂而使之商確乎通塞之際,可否乎用捨之間,互相爭難,使其權不專歸於一人,當初設官之意,蓋可見矣,今則趙顯命爲判書,而以臣爲參佐,選部用人之權,專畀臣一家,不但私義有萬萬難便,揆以公朝事體,亦豈有是理,此非臣私言,除目之下,萬口一談,臣雖欲冒沒淟涊,出而膺命,其勢誠有不可得者,至若人器之不稱,老病之難强,有不暇上陳,荐辱天牌而無路轉動,罪積逋慢而尙逭典章,惶隕悚仄,無地自容。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苦忱,非出外飾,亟降威命,先遞臣職,仍治違慢之罪,以重官方,以安賤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司直兪拓基疏曰,伏以臣久叨藩任,罪積尸素,遲徊荏苒之頃,遂反瓜期,日夕俟代,祗切愧兢之忱矣,乃於千萬夢想之外,忽承新命,以臣差下元子輔養官者,臣於是,驚悚震悸,誠不知措躬之所也。竊意朝廷之上,公議不泯,雖或偶失於一時苟充之際,而必應卽行刊汰,不至久駭於四方之聽,蹙而俟之,已踰一望,而訖未有聞,玆不得不悉陳肝膈之懇,伏願聖明少垂察焉。臣聞古先哲王之眷眷爲天下國家慮者,固莫急於豫建儲嗣,而早諭敎之,惟其所以早諭敎而輔翼之者,又莫先於得人而任之,自其孩提有識,能食能言,左右開陳而導達之焉,薰陶而成就之焉,其爲責任之重且大,顧何如也?歷數國朝以來,膺是選者,除非宿德宗師,率是老成重望,今雖人以代降,遠不及隆古,而乃使如臣愚劣,苟然濫竽,而無所難者,臣實反復思量,莫曉其所以然也。噫,天佑宗祊,元良定號,岐嶷洪碩,儼若天人,中外臣民,莫不延頸拭目,咸願一望顔色,而不能得焉,臣於此際,猥被是命,出入進見,在臣身,實是至榮,亦臣所至幸而至願者也。苟使臣萬有一可以堪承者,則固竭蹶祗承之不暇,其何敢爲一分逡巡辭遜計哉?臣之至愚極劣,百無肖似之狀,固已聖明之所俯燭,同朝之所共悉,則今未敢費辭縷陳,效世人崇讓之爲,而雖在冗漫差除,尙懼其不稱,況此何等極選,何等重任,擬議於臣,直是千萬不近似耳。臣性本樸率,於敵以下,尙未能修邊幅,況於君父之前,尤豈敢絲毫飾讓,以自陷於欺瞞之科也?區區微懇,亶出衷赤,天日下臨,庶幾照鑑。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亟準臣所辭,卽命鐫改臣新差輔養官之任,俾重選不至久玷,微分得以少安,實爲萬幸。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此任,豈過辭者乎?卿勿辭焉。 ○十二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刑曹堂上請對入侍時,刑曹判書宋眞明,參議金濰,左副承旨李日躋,假注書李彜章,記事官李世垕,史官李成中入侍。眞明曰,本曹日次罪囚可決者,別單抄出以入矣。上曰,幾人乎?眞明曰,文案則十三度,而名數則二十人也。上取覽文案曰,其已往議於大臣乎?眞明曰,已就議於左、右相矣。上覽訖,顧承旨曰,書之。日躋秉筆。上命注書曰,出取黃籤bb紙b及糊以來。臣彜章出去,取黃籤紙及糊以來。上曰,承旨書於草紙,注書移書於籤紙,可也。遂呼曰,奉伊、光弼,旣已白脫,則奉伊之爲正犯,屢次受刑,極涉過重,事當放送,而人命至重,參酌徒三年定配。 ○李福伊,刑推一次後,減死島配。 ○金世奉、朴弼起,世奉參配定配,弼起刑推一次後島配。 ○李震永,御寶僞造,關係至重,而不過指示帖文者,則頃者處分梁廷傑之比,似有間焉,參酌減死,絶島定配。 ○申潝,仍。 ○石老,參酌減死定配。 ○李聖遇,參酌定配。 ○全金,仍。 ○金次乭屎、沈坦,竝刑推一次後,減死島配。 ○李厚建、徐次良,竝刑推一次後,減死島配。 ○李老味,所犯關係至重,似難輕議,而其人則不過無識之類,究其心則直用偸御器之律,非審愼之意,特爲減死,絶島定配。 ○金次道、曺厚經、崔今同,其所私鑄,比他酌處者,其狀痛駭,而其當大赦恤囚之時,宜有參酌之道,竝嚴刑一次後,減死絶島定配。 ○五月,取英,取英,放送,五月,其所屍帳,旣無緊處,看證所告,亦無緊著,參酌定配,注書書畢。上下文案曰,各罪囚名上,付籤,可也。彜章付籤。上更取覽之,仍下敎曰,凡事如是,則豈有稽滯之弊乎?如欲做事,固當如是刻期,然後可以了當,其餘罪囚,亦從速覽閱文書而,稟處之,毋或悠泛,可也。眞明曰,固當與僚堂案覈矣。上曰,銓曹之撕捱不出,全無所執,不識事體,極爲非矣,承旨書備忘記,可也。日躋秉筆。上呼曰,傳曰,政官之日事撕捱,尙未開政,其在事體,極爲寒心,況歲已暮矣,而百官軍兵祿都目,若是遲滯,此何道理,使銓官少知分義,設有撕捱者,不敢若此,參議則其無撕捱之端,違牌爲事,參判則撕捱法外之嫌,豈有若許紀綱乎?參判已命牌招,而參議徐命彬,從重推考,待明朝一體牌招,日躋書畢,上又呼曰,傳曰,公洪監司李宗白,當初撕捱,旣無意義,承批飭勵之下,尙不辭朝,事體極爲寒心,從重推考,明日內使之辭朝,日躋書之。上曰,吏曹參判疏批已下,待明朝牌招開政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罷出。 ==12月28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偕來}}。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韓師得{{*|未肅拜}}。右副承旨李重協{{*|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慈山府使崔炯,祥原郡守申光德,泰川縣監柳萬樞,嘉山郡守李世晃。 ○金浩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李重庚,持平朴弼傅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慶德宮,景福宮摘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正朝陳賀親臨時,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趙明翼、宋徵來,俱以呈辭,三員未差,侍衛將不得備員,三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綾昌君橚、平原君標爲都摠管,以李行儉爲副摠管。 ○備邊司薦,以鄭壽松爲平安兵使。 ○備忘記,bb傳b于金浩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金浩,以備邊司言啓曰,銓曹兩堂之變通差出,爲慮祿都目之過時,凍獄滯囚之有弊,而吏曹參判趙遠命,參議徐命彬,或因法外之過嫌,或無可引之情勢,而連日違召,尙不開政,已極未安,況今勅牌已到,儐使啓下,迎接堂、郞差出,一時爲急,而猶不動念,一向撕捱,其在事體,尤極寒心,竝從重推考,別樣督出,以爲趁卽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參議徐命彬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開政命下,已至累日,尙未擧行,已極未安,而勅牌昨旣入來,遠接使問禮官差出,一刻爲急,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徐命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旣已特敎,何敢如是?只推,更爲牌招。 ○金浩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卽今開政,一刻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敎之下,其在分義,豈敢若是,從重推考,參議亦爲從重推考,竝卽牌招開政。 ○又啓曰,近來廳中位甚不齊,事多苟艱,而正朝陳賀時,承旨亦不可不備員,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趙遠命進,參議徐命彬牌不進,左承旨金浩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未差,參議尹容病,參知李榕入直進,左承旨金浩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儀徐命彬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竝敍用。 ○以李重協、韓師得爲承旨,朴弼琦爲司諫,洪重徵爲掌令,洪昌漢、李顯望爲正言,朴師益爲知義禁,南就明、李夏源爲同義禁,申晩爲副應敎,宋徵啓爲副校理,尹淳爲工曹判書,尹得載爲戶曹正郞,任珽爲司僕正,尹惠敎爲兵曹參判,金潝爲右尹,宋徵來爲三和府使,韓德全爲楊州牧使,韓顯謩爲江春監司,韓鳳朝爲務安縣監,申思建爲鴻山縣監,柳萬樞爲泰川縣監,申光德爲祥原郡守,崔炯爲慈山府使,李世晃爲嘉山郡守。 ○兵批啓曰,忠翊衛將鄭守敬呈狀內,重得寒疾,旬月之內,無供職之望云,宿衛輪直之地,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以沈宅賢、李眞望、趙正萬爲知事,趙儼爲慶尙右兵使,洪禹平爲滿浦僉使,鄭虞龍爲全州營將,趙徽爲洪州營將,金相箕爲安東營將,申擎夏爲南虞候,安載行爲公洪水虞候,李若欽爲慶尙兵虞候,李權、任時倜爲五衛將,姜一珪、李雨臣爲僉知,具善行爲都摠都事,趙載彦爲訓鍊判官,金命臣爲忠壯衛將,劉天成爲露梁別將,李泓爲興陽監牧官,護軍單南泰溫、柳挺泰,司直單尹惠敎,司果單宋徵啓,同知單崔震一,三田渡別將趙遇昌。 ○金浩啓曰,新除授安東營將金相箕,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傳于李日躋曰,召對爲之。 ○金浩,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矣,堂上中兵曹判書趙尙絅,刑曹判書宋眞明二人書進,餘皆稱頉不進,無以備員,公故應頉外,懸病人員,明朝待開門竝皆牌招,俾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江都、南漢待變軍餉,事體至重,考見本司謄錄,則在前請遣御史,摘奸反庫,非止一二,近年以來,久廢不行,不無虛疎之慮,今年則待畢捧文書上來,別擇御史發送,以爲反庫計數之地,限十五年大段凶歉外,還分過多未捧尤甚守令,抄出論責,以示懲勸,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勅使時,館所立待馬,例以三南驛馬,輪回立待矣。今番則以全光道驛馬限六匹,來丙辰正月十七日京中逢點事,本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出來勅使時,平安道補把咸鏡道驛馬四十匹,黃海道補把江春道驛馬二十匹,依前例急急分定,罔夜入送之意,兩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公洪監司李宗白數三日內辭朝事,三昨筵中,旣有下敎,昨日又下明日內辭朝之命,而終不變動,宗白之元無一分可嫌,擧世所知,而强爲撕捱,致令體統分義,壞損無餘,誠極未妥,見今本道事勢,實爲悶急,不可視之尋常,任其延拖,更爲從重推考,別樣催促,俾卽辭朝,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漢城府啓辭刑曹啓目,武兼宣傳官朴麒錫,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朴麒錫,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待敎金時粲拿問事,傳旨啓下矣,金時粲,時在公洪道洪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文世郁手本,則時囚罪人宋秀良,本以篤老之人,累朔滯囚,素患痰症,時時上衝,呼吸不通,添得傷寒,昏昏不省,症情十分危重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右議政宋寅明箚子。答曰,省箚具悉。箚陳是矣,竝依施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黃海監司金始炯上疏。答曰,省疏省悉。此則業已知矣,卿何撕捱?卿其勿辭,從速往赴。 ○行副護軍魚有鳳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前批已諭,其何過讓?爾其勿辭,從速上來。 ○右議政宋寅明上疏,伏以臣於日昨筵中,以江陵前府使李廷熽等還上反作事,請加譴罷,得蒙允許矣。退出後,取閱禁府文案,適有迷見,復此仰陳焉。噫,國之所恃以存者,法也。法無一定,低昻惟意,則其國之不振,勢所必然,江春監司李玄輔論江陵府還上事狀啓,觀其措辭,則乃是虛錄,而末端結辭,名以反作。前府使李廷熽等王府推問時、原情中,亦以虛錄措辭,而末端遲晩,始稱反作,該府堂上,又復不察前後措辭之有異,而泛以反作照律,仍以宥旨前事蕩滌矣。蓋以虛錄爲罪,則其律乃是徒三年、五年禁錮,事在宥旨前,則徒配雖蕩滌,而禁錮自在,以反作爲罪,則其律爲徒一年,而自當以宥旨前蕩滌矣,近來人情之巧避嫌怒,務欲生色者,誠一弊習,國法朝綱之日漸陵夷者,職由於此。李玄輔狀啓之論以虛錄,結以反作者,未必不出於屈法沽恩之意,則堂堂金石,非藩臣所可壞弄,而莫重啓聞,措辭或不審察,致此矛盾,則亦甚矇然,臣謂江春監司李玄輔,宜罷其職,王府照律,雖不過一從道臣狀啓結辭之致,而亦難免不察之失,當該堂上,宜從重推考,以爲日後飭勵之地,江陵府還上虛錄反作與否,更令本道各別嚴査,從實啓聞,李廷熽罷職之罰,今姑收還,待査啓上來,更爲依律勘處,恐合事宜,惟聖上裁處焉。取進止。 ○黃海監司金始炯上疏,伏以臣有子無狀,積遭先誣,一則臣罪,二則臣罪,至痛在心,天地茫茫,先靈有知,歸拜何顔,噫嘻痛矣,百年泉壤,萬事都冷,末路恩讎,何關於冥漠旣骨之臣祖,而因一不肖豚犬之子,貽辱至此,人理痛冤,尙何以視息於世間哉?臣祖之有累無累,天日在上,雖因院帖之暗裏玷汚,彼或藉口於事實未暴之前,而自經臣兄之向來辨晳,世皆洞知於公案昭著之後,則其所以一疏再疏,屢提名字者,抑亦何快於心,而此皆臣有子無狀之罪耳。闔門傷痛,寧欲溘滅無聞,況臣今日自處,便是祖先之一罪人,雖不能毁形裂體,走入深山,而遭罹罔極,痛泣度日,其何以自齒人類,有所暇論於官職去就乎?至於所叨藩任,尤無可言,如臣者,藉人姻婭之力,濫叨膴仕,而畢竟鬻權之目,至及於注擬之銓官,則一刻仍冒,斷無是理,不待臣辭之畢,而朝家亦有以卽賜處分矣。臣於交替上來之際,猝承季父之訃,爲過成服,未免中路淹滯,今始席藁私次,血泣哀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危苦之情,諒臣崩迫之懇,卽命刊削朝籍,俾得以退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 ○副護軍魚有鳳上疏,伏以臣頃上辭本,瀝盡肝血,冀蒙矜諒,快許鐫免,及奉聖批,大失所圖,徊徨悶蹙,靡所容措,不意乃者筵中,又有別諭促召之命。夫日前所下,旣出常格,而曾未幾何,荐降特旨,此豈堂堂聖朝,所以待夫糞土幺麽之賤者哉?況其辭旨懇惻,誨諭諄切,不啻如耳提而面命,臣伏讀感惶,繼以涕零,莫知所以爲心也。噫,人臣得此於君父,豈敢復事違傲,惟當不俟駕屨,竭蹶趨走之不暇,而猶且偃息多日,冥然不知變動,臣雖至愚,豈全昧君臣之大分,不畏邦憲之至嚴,而頑蠢迷惑乃爾哉?是必其中,有甚不得已者存焉耳。臣竊惟古昔所以爲治者,名與實而已矣,明王循名而責實,故賢不肖不混而政理得,人臣顧名而審實,故去就不苟而義分明,苟或不然,上而虛僞冒濫之弊生,下而冗賤卑汚之誚興,夫豈細故也哉?今朝家處臣以遺逸,稱臣以讀書,臣豈有一分髣髴於是名,而從前踐躐,僭踰已極,節次推排,以至此任,則又古所稱端人有道術者當之耳。其名品之重,掄簡之嚴,豈徒前日之比哉?臣若不自省量,冒昧承膺,襯昵於月星重輝之下,齒列於左右群彦之間,則是眞以是自居,而不恥無其實也。此正孔子所謂色取仁而行違,居之不疑者也。無而爲有,虛而爲盈,難乎有恒者也。其爲可羞,孰甚於此,而不可比數於德義之類,明矣,其何能薰陶聖質,成就溫文,無負我聖上隆厚之托哉?此臣區區守株之見,終不能自改者也。不然,臣安敢不顧恩命之稠重,而牢辭固拒,以自納於慢蹇之誅哉?噫,在昔橫渠張氏,聞皇子生喜甚,此固秉彜之所同然,而況在世祿休戚之義,其所慶忭,夫豈後人,以臣殘喘,幸須臾無死,得至今日,逢此嘉會,一造軒陛,瞻望岐嶷,退而塡丘壑,豈非臣之大榮也?至願也,而咫尺之守,旣難放棄,濱死之疾,到老益痼,癃羸澌頓,不可復起爲人,雖欲强起趨詣,而其勢末由,延頸之忱,無以自效,而徒切撫躬之悲矣。伏願聖明,哀之憐之,曲加體諒,亟允所辭,仍命有司,重勘臣前後辜犯云云。 ○乙卯十二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李日躋,侍讀官李周鎭、吳彦胄,記事官南泰耆,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非但遠接使、問禮官差出爲急,銓官尙不承膺,極爲寒心,各別催促之意,使政院申飭,注書出往,分付,可也。泰耆承命出往,周鎭讀自第三十板,止四十一板。上曰,下番讀之。彦胄讀自下編第一板,至第二板曰,臣眼暗不能讀之矣。上曰,明燭後讀之。彦胄讀至第七板。上曰,承旨讀之。日躋讀自第八板,至十一板。上曰,注書出往,問政官牌去來而來。泰耆承命出去入達曰,吏曹參判方來到,呈肅拜單子,參議,牌不進矣。上曰,注書讀之。泰耆讀自第十二板,至二十板。上曰,政官雖入來,開政,無史官不得爲,獨政啓辭,少退,可也。移時後,復爲入侍。日躋曰,預備兼春秋尹彬出去,上番兼春秋李世垕入侍之意,敢達。上曰,知道。周鎭曰,使注書繼讀之乎?上曰,唯。泰耆復讀至三十六板。上曰,下番讀之。成中讀自三十七板至三十八板。周鎭曰,宇文泰欲革時政,使蘇綽制法六條,常置座右,又使百官習誦之,宇文泰雖是胡人,自可爲六朝英雄,蘇綽亦是名臣,故能識治體如此,而但令百官誦習而已。終無踐行之實,故未見其效,是爲慨然矣。上曰,後添十二條矣。周鎭曰,六條中治道盡備矣。日躋曰,蘇綽、王猛之類,雖出於夷狄中,才品甚高,未逢明主而不得盡展矣,。彦胄曰,雖是昏晦之時,宇文泰之蘇綽,苻堅之王猛,魏之崔浩,代不乏人,惟在人君之搜得矣。上曰,然矣。周鎭曰,高歡之治,不及於宇文泰者,高歡旣無如蘇綽之臣,宇文泰賴綽而制度燦然矣。上曰,宇文泰勝於高歡矣。彦胄曰,蘇綽之六條中,一曰淸心,是爲要法,故在於第一,人君應萬機之餘,淸淨心界,然後可以保嗇沖和矣。上曰,古文亦有只有淸心是要方之語矣,儒臣之所達儘好,而今所謂淸心是學文中出來者,自有根本,不若梁武帝之淸心矣。彦胄曰,蘇綽所謂淸心,雖未可詳知,似非黃、老之淸心矣。周鎭曰,蘇綽近於儒者矣。日躋曰,聖敎至當矣,聖人與異端,只在於一箇心,梁武之法以心觀心,異於此淸心矣。上曰,是故有觀心法矣。日躋曰,心在於我,不在於他人,是以儒者斥觀心之言也。周鎭曰,心操則存,捨則亡,有銛鋒駻馬之喩矣。上曰,有心猿意馬之比矣。周鎭曰,心者萬化之源,而有赤子心,道心、人心,一是心而有不同者,先儒之剖析多矣。今此敷衍,殆同陳談,伏願加勉於操存之功焉。上曰,志與意何以異?日躋曰,志者心之所之,意者善惡之機也。上曰,志是屬善邊耶?彦胄曰,意屬於私,志如射者之的也。上曰,志無善惡耶?日躋曰,豈無善惡也?周鎭曰,承旨所達,是矣。上曰,志意先後之分,秉筆入侍者,皆爲陳達,可也。彦胄曰,小臣經學生疎,志意不曾講磨,不可臆對也。泰耆曰,明於學術,然後可辨志意之分,如臣鹵莽者,何以仰對乎?世垕曰,臣亦不可强對也。成中曰,臣固蒙陋譾劣,昧昧於性理文字,且臣職掌,不過秉筆記注,何敢干涉於文義之末乎?上曰,此與文義講解有異,亦是講學之一端,先朝亦有下詢史官之事,而爾則必有家庭舊聞,勿辭陳達,可也。成中曰,志、意俱自心而發者,乃是隱微萌動處,先後之辨,實難分晳,而第嘗聞宋儒程子以爲志是自所存主言之,而發則意也。朱子以爲,志是心之所之,意又是志之經營,往來底是那志底脚,以此言之,志、意先後之別,不難知矣,譬如行路之人,四方中欲向何方者,是志也。向彼方則利害便否,將何如?以此計較者,是意也。上曰,若以善惡分言,則何者爲善,何者爲惡乎?成中曰,志、意兩者,雖不可以善惡分言,而先儒言志陽而意陰,志公意私,陰陽公私之辨,可知爲善惡之幾,而自古聖賢,言志意用工之事,於志則下立字,於意則下誠字,立者準的於彼也。誠者務去其僞也。就此立與誠而言之,不無善惡之別矣。上曰,下番翰林之言,何如?日躋曰,李成中,自有家庭承受,熟於經書,故所達極爲切實矣。上曰,高歡事魏主,益屛氣俯伏,高澄所爲,雖極無據,似不及於曹操矣。周鎭曰,曹操放恣無忌憚,高歡雖犯於大逆,所忌者惟宇文泰也。上曰,如此事,亦畏宇文泰而然耶?周鎭曰,宇文泰若聲罪,則英雄必叛之,故如是恭巽,高澄不及於其父,而席其威勢,而至於此矣。上曰,若無宇文泰,則能效曹操事耶?彦胄曰,渠之富貴由此而得,不當相負,似勝於曹操之所爲,而今此俯伏上壽者,畏宇文泰而欺蔽矣。周鎭曰,近於挾天子以令諸侯也。日躋曰,此飾外而爲之,李孫逐其君而能執臣之禮,亦一類也。不知曹操者,以爲不於其身簒奪云,而至於高歡,則自知慙愧,而猶尙如此,不無一段善心而然矣。彦胄曰,非眞心知愧,欲欺人耳目矣。上曰,曹操本無如許之事矣。彦胄曰,曹操得天下,幾盡拓拔魏,兩國相對,故不得不如是,高歡猶有慈心,而曹操以軍糧不繼,斬吏一節,是殘忍之人,是高歡所不爲之事也。上曰,下番慈心之言,是矣,曹操則如宇文泰輩,當視之尋常矣,若得魏太武爲君,高歡輩何能如是,以此見之,益覺在於時君矣。日躋曰,若逢魏太武,必盡臣節而事之矣。玉堂欲起而退。上曰,留在,可也。內侍奉御饌二盤而置於前。上曰,政官入來,將爲啓辭,而無史官,故使之少退矣。更入之時,更鼓已深,此雖召對,先朝亦有寒夜念玉堂之敎,有御饌宣送之事矣。予雖不設夜饌,而今日夜深,略賜御饌,此與夜對宣醞有異,便同帳殿賜饌,翰注竝爲進來同喫,可也。諸臣進伏食訖。上曰,此下卷,亦有梁武帝事乎?周鎭bb曰b,有若干丈而其下有簡文帝事矣。上曰,此後則自然自新歲更爲之矣,周鎭曰,《鳳洲綱鑑》,更爲求入乎?上曰,更求之。日躋曰,使儒臣別爲五胡世系而入之下覽,如何?上曰,使之錄進,可也。《鳳洲綱鑑》,吳命瑞以爲大總分明,而敢聞冊名,故欲爲得見矣。彦胄曰,《淮南子》雜家之說,皆爲載錄,是稗史,非正史,下覽恐無所益矣。上曰,略見之,異於紫陽之筆矣。周鎭曰,皇明人,爲科場之便覽而成之矣。日躋曰,同是一冊,而變改其名,或謂《鳳洲綱鑑》,《玉堂綱鑑》矣。上曰,《明史》亦多名,何冊詳備乎?日躋曰,統紀稍勝,而略於萬曆事,李玄錫所撰《明史》,今方印刊而最勝,林象德明於史記,撰成東史,而又多史斷可觀處矣。上曰,《綱目》豈不有自三皇而始者乎?日躋曰,記事本末冊有之,而分類纂集,朱子之友人所撰者也。上曰,《麗史提綱》,何如?日躋曰,兪棨所撰成,而頗有條理矣。上曰,李玄錫所撰《明史》寫本,有甚非處,使卽改之,未知改而印出云乎?日躋曰,自私稧印出,不能詳知矣。上曰,承旨進來,今已歲暮矣,凡回啓,外方之民必多等待遲滯者,六曹長官,持公事,使之明日入侍。遂以次退出。 ==12月2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奉命偕來}}。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范甲{{*|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下直,豐德府使李景喆,文化縣監吳遂采。 ○金浩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李重庚、洪重徵,持平朴弼傅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右承旨洪景輔,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洪景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浩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啓曰,新除授禁府堂上在外外,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南就明,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南就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凍獄滯囚,委屬可慮,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陞入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新除授副應敎申晩,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李日躋曰,紀綱解弛,飭勵不遵,其無義違牌,不顧事體,于今吏曹參議徐命彬極矣。政官三牌,何等事體,而敢爲違牌,疎gg揆g其分義,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此不嚴懲,焉知分義?不可違牌罷職而止,拿處。 ○吏曹口傳政事,遠接使宋眞明。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若水爲右邊捕盜從事官。 ○李重協以禮曹言啓曰,來丙辰二月初四日,社稷大察親行事,已爲啓下矣。《五禮儀》,有大祀後陳賀訖,行飮福宴之文,而近年以來,竝爲停止矣。今此親祭後陳賀,飮福宴等節目,依前權停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韓師得,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中軍鄭壽松,昨日政移拜平安兵使矣。當爲差出其代,而卽今在京無故之人乏少,在前如此之時,有禁軍別將移差之規,其代,以禁軍別將具樹勳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漢城府言啓曰,京中五部諸色軍兵歲抄,例於歲末磨勘,而判尹金取魯在外未肅拜,堂上不齊,不得議啓,待明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工曹判書尹淳,禮曹判書金東弼,刑曹判書宋眞明,吏曹參判趙遠命,兵曹參知李榕,依下敎持公事來待,戶曹判書李廷濟陳疏入啓。參判鄭錫五受由在外,參議鄭羽良未肅拜,不得來待矣。傳曰,引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旣以頒詔出來,則迎詔翌日,當有仁政殿權停例頒敎之擧,應行節目,依前例預爲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道常爲穩城府使,盧恰爲慶源府使,李煌爲甲山府使。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宅鼎爲禁軍別將。 ○領議政金興慶上疏。伏以臣區區難進之志,誓死自守,有不容以恩數之隆,威命之嚴,有所變改,前後章牘,旣已申暴,而日昨書啓,又復備悉,伏想天日之明,庶可以照燭而哀憐矣。雖殿下責臣之處鄕,勉臣之進身,而每念人言,寢驚夢愕。身名已僇,世慮都灰,惟當終守田廬,永謝朝籍,以贖其從前苟蹲之罪而已。反之於心,揆之於理,寧或有一分可進之義耶?惟其醜衊之言,固無所不至,而更以耐彈爲罪,斥退爲靖,則臣於今日,雖欲强顔而更進,有未可得矣。嘲罵之如此,僇辱之如此,而猶且不知恤焉,晏然爲冒出之計,則是苟有人心者乎?狗彘將不食其餘矣。今臣情勢,雖閱盡寒暑,萬無轉動之理,其所自畫於中者,唯得請與得罪二條耳。如其得請,固當感恩之罔極,如其得罪,亦且甘心而無恨矣。臣之自處,固不外此,而惟是職名未解,虛禮不輟,國體益傷,臣罪益增,知申相守,列邑受弊之狀,頃已煩浼於引罪之辭,而念臣在朝,曾蔑絲毫之補,今因退還,重貽一路之害,臣心惶蹙,又添一倍。今若許遞臣職,則上下都無事矣。以殿下之明聖,何不念及于斯,而旣知其萬不可强,猶靳乎一賜允兪耶?言出肝膈,毫非假飾。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命鐫罷臣本兼職任,仍正臣前後辜犯,以靖私義,以安賤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業已罄悉,辭竭何諭?但其所傾軋,業已洞知,於卿無毫分介滯之端,非若李錫杓則,誰豈不知,大臣去就,事體重矣,豈可以自輕去就,中傾軋之心,不顧所佩之至重乎?況昔年在鄕,已乎過矣。處於股肱之地,豈忍若是其邁邁,此無他,恒日待卿不篤,傾軋之類,敢生逐大臣之意者也。自恧之外,悶世道慨時象,其欲無語,歲律旣暮,遙望湖西,思卿冞切,卿須體小子慇懃之意,顧大臣去就之重,安心勿復過讓,卽日上來,用副上下之望。 ○右承旨洪景輔疏曰,伏以臣於備局草記當該承旨罷職事,實有所瞿然慙悚者,伊日之夜,臣與同副承旨吳命瑞對直,若論其疎漏之失,則在直惟均,初無當該之可言,而院中强加區別,昨朝請牌,獨及於臣,及捧現告,又以命瑞捧入。臣竊怪之,問其由則以命瑞書出引見傳敎,故自當現告云,是則爲大不然者,凡引見命下之後,承旨以傳曰引見,書出草紙,付諸草記軸,以爲日記修正時憑考之地,初未嘗以此等引見,而不爲書出也。以此爲命瑞之現告,不已冤乎?蓋凡大小事之出朝報者,必自政院,出付兩司奇別書吏,然後各司傳謄之者,例也。備局草記後,在院諸僚,査出曲折,則院吏果無出付兩司吏之事,而在外承旨處小報,則雖勿出朝報者,例皆謄送儀賓府奇別吏之在待漏院近處者,中間潛自謄去,以致各司之傳播云,此豈在直承旨之所可知,而又豈獨爲命瑞之罪耶?一時罷職,雖非大段,命瑞之以書出院中應書之紙,而獨當誤出朝報之罪,已非綜核之政,而臣則以同時伴直之人,得免疎漏之責,實爲班駁gg斑駁g之甚矣。且又有私心之不安者,其夜入侍,臣爲當次,而適患寒感,須資於命瑞,命瑞以將爲入侍之故,書此引見之紙,而轉輾爲罷職之案,是命瑞之罷職,臣實使之也。將何顔面,獨自晏然於職次乎?坐違嚴召,恭俟例勘,只推之命,遽出格外,天牌繼辱,不得不趨詣闕下,略暴事實。伏乞聖明,俯賜鑑察,亟命竝罷臣職,俾公無用罰之偏,私無倖免之愧,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李周鎭,吳彦胄等上疏,伏以卽者工曹判書尹淳,見差遠接使,今bb方b出去,此雖出於目今卿列苟簡之致,而第伏念今日急務,無過於輔養元子,輔養官之加數差出,聖意有在,淳之上來屬耳。僅得一行相見之禮,而遽以儐事遠出,有乖當初特差之意,況今輔養官四員中,在京者只是二人,當此三陽載回,晬辰將屆,不但輔養之節,此時尤重,凡諸問候之儀,有異常日,在外諸員,亦當催促,況可以膺命行公之人,差送此任哉?臣等謂輔養官尹淳遠接使之任,劃卽變通,改命他人焉。臣等無任云云。 ○答曰,省疏具悉。所陳得宜,依施焉。 ○副護軍尹東源上疏。伏以臣待罪下邑,已踰半年,將母哺養,菽水無闕,銜戴聖恩,榮感極天,而猥以匪才,謬當弊邑,惟負芻牧之責,是懼是惕矣,忽於千萬夢寐之外,叨此輔養廳僚屬之命,亟下馹召之旨,申降別諭,催臣上來,臣誠驚惶震悼,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儲久虛,群情憂迫之餘,天祐宗祊,元子誕降,繼體有主,托付有地,臣不勝其歡忭鼓舞,而凡在含生之類者,孰不延頸企踵,願爲之死哉?臣於此際,猥膺此命,竊伏惟念,國家根本,係於元子,元子成就,在於早諭敎之方,責在輔養,此時此任,其可濫施而輕授也哉?伏聞筵臣陳白,請擇端方之士,讀書之人,則意誠美矣。是宜博求實德,以備其選,庸畀厥責,而乃以庸無實如臣者,冒充其間,何哉?臣之本末,前後畢暴,今不敢重爲架疊之言,瀆浼天聽,而若以此兩件題目,反躬內省,則有汗浹背,顔之厚矣。其何敢自以爲有其實可稱是名,而厭然冒承也。臣曾忝桂坊末僚,獲侍聖上於毓德春宮之日,今於此任,如可堪承,托名廳屬,隨諸臣後,重陪元子岐嶷之表,少伸區區愛戴之誠,豈非草野賤臣厚幸至榮,而彼其之子,不稱其服,詩人之刺,誠可懼也?此臣所以寧伏違傲之誅,而不敢以承命爲恭也。臣旣承召命於任所,不敢偃蹇,因道封章,欲爲進身京輦,畢暴情實,冀蒙寵遣之恩,而二朔重病,忍死寸進,今始控籲於紸纊之下,稽緩之罪,亦不可逭。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濫猥之實,收還誤恩,治臣慢傲之罪,以重王法,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 ○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之學,曾予知之。今者此任,其何過辭?爾其勿辭焉。 ○副應敎申晩上疏。伏以頃者影幀移奉,實是希有之擧,縟儀再擧,百僚駿奔,而臣獨身帶軍銜,退偃郊坰,終未得進身班行,獲覩盛典,分義都蔑,誠禮俱缺,此雖出於蹤地之萬不得已,而聖敎荐降,辭旨極嚴,論臣辜犯,鈇鉞是甘,而畢竟薄勘,罰不當罪,臣汔自追省,惶汗浹背,縮伏窮巷,引分自訟,不意迺者,過被抆拭,坐罷未幾,輒加恩錄,命之以必辭之地,强之以難冒之情,臣於是,惶隕抑塞,自措無所,豈聖上謂臣情地,猶可以督迫,而使之勉承耶?特以從班舊物,未忍便棄,而每有此收甄耶?臣誠迷昧蠢愚,左右思而莫省所以致此也。顧臣遭罹不幸,迫阨轉甚,向來政注間鋒鏑,便一莫大之橫逆,在臣無辨之戒,雖不欲與之較絜,而卽此一事,是臣榮塗之鐵壁,則區區自劃之義,不以時月之稍久,而有所增損,前後疏供,亦已屢暴無餘,庶幾日月之明,俯賜照燭,而猶且一例羈縻,徒費撕捱,臣實自愧其誠淺辭拙,未蒙矜諒,而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且臣於李錫杓之疏,竊有所愧恧不自安者,其所謂辭瀛館而就銓地者,雖未知指斥之果在誰某,而臣之從前力辭於館職,蓋以被選之初,混遭人言,大防截然,有難放倒之故,而天官移除,適在此際,親政有命,逃遁無地,情窮理隘,黽勉冒承,其進退之無當,廉義之有損,人雖不言,臣亦自知,況今臺詆峻發,宿醜盡露,臣方噬臍無及,汗顔不暇,名塗去就,更何可論?噫,辜恩慢命,夫豈臣分之所安?捨夷就艱,亦非私心之樂爲,而微諒有素,轉動無路,抵死辭避,迷不自悟,勢已極矣,情亦慼矣。惟有早被戒罰,退守本分,以爲息補之道而已。玆於嚴召之下,謹此隨詣,略暴危衷,徑還私次,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明,亟加矜察,鐫削臣職名,仍治臣辜愆,以嚴邦憲,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 ○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判書李廷濟上疏,伏以臣卽伏見大臣箚本,以江春道江陵府還穀狀啓事,請罷道臣,竝論該府堂上又復不察之端,而上款深論國法低仰之弊,臣於此,亦不勝瞿然悚蹙之至,夫王獄議讞,自有體段,勿論道臣、御史與諸臣陳達,若有請罪之人,而除非重囚口招窮査,者則隨其所請之罪目,取招於罪人,若不遲晩,則或更招或請査,如旣遲晩,則卽請照律,乃是議處之例也,今者道臣,以反作請罪,囚供以反作自服,則啓請照律之外,更無他道,而旣在宥旨前事,則亦請處分,所不可已者,臣果若有措辭,遵例擧行矣。大臣之箚,至爲嚴重,而末端勘臣,則不過問備,蓋出於過加寬恕之意,第臣與道臣,旣在竝論之中,照律律官,亦請科治,則臣以當初議啓之人,何可一刻晏然於王府首席乎?玆不得不據實請罪,伏乞聖明,俯察臣情勢之萬分難安,先命罷斥判義禁之任,仍治臣罪,以肅法綱,不勝幸甚。臣書疏將上之際,伏見朝紙,今日有各司長官持回啓文書入侍之敎,伏惟聖念,深軫外人等待之弊,及此歲窮之日,思所決遣,顧念金吾罪囚,其數甚多,歲色將窮,尤宜速勘,而臣實無冒昧仍帶之理,公私極爲可念,深冀聖慈之速賜處分,回授無故之人,俾爲疏滯之道焉,臣無任云云。 ○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者,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乙卯十二月二十九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六曹長官持公事入侍時,工曹判書尹淳,禮曹判書金東弼,刑曹判書宋眞明,吏曹參判趙遠命,兵曹參知李榕,右副承旨李重協,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李世垕,記事官李成中進伏。淳曰,工曹則狀啓及上言未回啓者,只此二張矣,本曹因津船之無路改造,癸丑年,請得全羅左水營退船,以爲造船之材,而自水營不送退船,只以價米十石,同載於各衙門上納米太所載之船矣,及到南陽地,以致敗船,拯出米七百餘石,則因京畿監司狀啓,分給列邑,使之改色,未拯出者,令各邑更爲分徵,而拯出米太,各衙門、守禦廳、戶曹,先回啓區處,本曹所納,則拯與未拯,都無分數分排之事,今當更徵於該營,而當初請得,專爲船材,則水營之以若干米石代送,事極未安,致敗米石,更勿備送,依前分付,以退船上送之意,更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淳曰,此則京居閑良金大壽上言也。津船改造時,監官造成百隻,則例爲加資,而大壽之父改造津船,亦如此數,不得加資之命,故有此上言,而臣詳考文書,則夏、秋以來,雖有改造者,旣不充百隻之數,亦非勸奬之事,防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東弼曰,本曹殊無大段事,其繼後旌表者,連爲回啓,而開城留守鄭壽期,因本府進士魯泰瞻,前虞候馬聖河等,請旌故幼學朴之厚妻金氏貞節,有此狀啓,而以爲《松都誌》,詳載金氏之事,而有曰其遭夫喪時,貞節卓異,三年之內,夜不解衣,至於衣遍蟣蝨,坐生蛆蟲,待子成婚,付托後事,專廢食飮,以至自盡云云。與魯泰瞻等呈文,少無差異,而可爲考信之文跡,其在樹風聲勸末俗之道,特行旌表之典,以伸公議,請令該曹,覆稟施行矣。頃者臣西行歸路過松都時,累百儒武,以此事齊訴於臣,臣以爲,此非過去奉使之人所可知者,使呈于本府矣,留守果有此狀請,而金氏之爲其亡夫,從容就死,節行如彼昭然,一府士民之公議如此,宜施旌表之典矣。上曰,特爲旌閭,可也。{{*|出擧條}}眞明曰,臣待罪秋曹,一番開坐,回啓五六丈,故無大段緊急者,而外方上言五六丈及有登對時,稟處文書,故持入矣,梁石奉不過是接主人,而非作賊殺越人命者,李己萬亦耳聾,故作賊時不爲率去云。此二人抵賴不服,張鵬翼爲判書時,有特敎,勿爲訊問,後日登對時使之稟處,則鵬翼以爲,石奉、己萬情跡,有不可信,故自上又以三次刑訊後,稟處爲敎矣。上曰,秋官之意,何如?眞明曰,文案旣不詳見,而石奉則在於部洞,而是爲窩主,其同黨十二名皆死,而終始伸救,故至今抵賴不服矣,賊情雖叵測難知,而其同黨臨死,亦有伸救之言,石奉有何氣力,而使之如此乎?是未可知也。上曰,李己萬,何如?眞明曰,果以病人,不過隨從者矣。上曰,此事已久,曾在克綏齋判付者也。安知非嫉惡而援引耶?諸臣之意,何如?淳曰,未詳其事實矣。上曰,欲問其事情矣。淳曰,臣在鄕時見之,則治盜之際,多未詳審,輕者或死,重者或生矣,今此二人中,一人似爲較重,而何可臆對乎?東弼曰,旣不重獄案,難於仰對,而旣是窩主之執贓者,何可容貸乎?脅從之罔治,未爲不可矣。眞明曰,殺人者卽崔戊申,非石奉之所爲也。遠命曰,如諸臣之言,賊情固不可測,而性不堅猛者,易於承服,或情跡狼藉,而頑不輸款,難以左博言之也。上曰,招辭見之,此最初捕捉者故耳。榕曰,臣雖纔遞外任,其情僞有難詳知,至於正犯,猶有可査之路矣。上曰,彼是李榕乎?重協曰,然矣。遠命曰,臣待罪北藩時,捕捉御寶僞造者一人,則以告變上送,死於誣告,一人則承服而死,一人則今囚刑曹,臣待罪秋官時見之,則便成鬼形,御寶僞造則無論首犯隨參,其罪當死,而卽今在囚者,是隨從者矣。上曰,久囚日次罪人,似不如人形矣。淳曰,冬、夏不改衣,討食於新囚,人形雖存,而無異鬼形矣。上曰,放送者其形,何如?眞明曰,或有如鬼形者,或有生生者,而蒙放之人,如得死而復生,臣亦面戒而送之矣。讀石奉文案。上曰,諸賊公然伸脫石奉矣。眞明曰,不問而伸救矣。淳曰,似是主人,而不參於殺越矣。上曰,耳聾者有手足,安知不參乎?眞明曰,不參則的實矣。上曰,受置諸賊之賊物,當爲窩主,而隨往則非矣,江原道聞多賊徒,是悶,此相連於黃海道矣。眞明曰,五道相通矣。淳曰,伊川、安峽等邑,古彌灘、延豐村處,元無良民矣。上曰,故將臣有窩主之說,此非作賊窩主,諸賊之伸脫,由於不爲隨往,於此猶見人心矣。淳曰,國家法意雖明,火賊非殺越人命者,不殺,石奉殊非殺越人命者矣。眞明曰,初招旣爲發明,末又伸脫,則國家傅於生議何妨也。上曰,不隨作賊,則當參酌,而如此人當嚴處矣。承旨書之。傳曰,頃者命登對時,稟處賊人中梁石奉,減死絶島定配,李己晩,減死遠配。上曰,此漢事已久矣。眞明曰,甲寅年捉囚矣。上曰,上言中該然者亦多有之,承旨不爲詳見之致,怪異矣。眞明曰,此瓮津居崔天擎上言也。其父慕來之定配,出於參酌,年旣不久,事係殺獄,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眞明曰,此乃慶尙道河東居幼學崔玧上言也。以爲,其父斗山,慘被凶賊柳思弘之率黨㤼打,斷臂折脚,百體委廢,死亡無日,渠之祖父登科紅牌職帖,思弘掠奪燒火,渠之庶從妹新嫁娘,思弘蒙其父喪,白晝結縛而强奸,又從而弄奸戶籍,僞造文記,惹起百年前無根之事,侵虐庶輩,徵督錢貨,禍及於嫡派兩班者,罔有紀極,邑訴gg泣訴g於營門,則前監司趙顯命,行關晉州,發軍掩捕其魁首思弘及司空連、尙軍等三人,仍使究覈,則其打傷人命,掠奪人物,燒火紅牌,㤼奸新嫁娘,弄奸戶籍,僞造文記等罪惡,不能隱諱,一一直招,文案昭然,未及枚報營門,三賊越獄逃走,獄卒僅得追捕司空連、尙軍二人,而思弘則仍爲失捕矣。壬子六月,始乃捕得思弘,竝其司空連、尙軍二賊,移囚于陜川郡,則前郡守李秉泰,嚴囚明査,臚列罪目,將報營門之際,思弘自知其罪,又爲逃躱,故終未得依律懲治。今聞思弘,召聚散黨,依舊往來于河東、光陽等地,稱以雪恥,必欲殺渠之父子,若不及時窮治,則十數戶魚肉之慘,迫在朝夕,請令秋曹各別跟捕,依律重治矣。此事係是爭財相訟,豐原君趙顯命爲本道監司時,使前陜川郡守李秉泰,已爲明査,而玧今未得雪恥於思弘,故爲此上言,至請捉致於京獄而懲治矣,原隻旣在本道,令道臣,更加各別明査後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眞明曰,此喬桐騎兵李枝昌上言也。旣已酌處,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眞明曰,此乃慶尙道星州居徐召史上言也,以爲,其夫申永龜,年自三十時gg三十歲g,不務生業,托身沙門,渠則與其兩子仲九、仲化等,周流諸處,而尋覓其夫,今至四年,而終不知其去處矣。今年四月,得聞其夫身死於咸陽之奇,渠與兩子,卽爲奔哭,歸葬故山之際,不知何許奸嫌之人,蜚語謀陷,至謂其子仲化等,薄待其父,餓死道路,誣訴官家,以此成罪,竝與其兄仲九,而至於全家定配,千萬意外,遭此惡言,極爲冤痛,而法典內,親年七十則有徵贖留養之父,渠今年七十,兩子竝配,生無托身,死無收屍,請特爲分揀放送矣。渠之上言雖如此,其言不可準信,令本道更査文案,考此女人之年七十與否,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眞明曰,罪人已盡酌處,而御寶僞造罪人宋奎成,情節狼藉,以白鐵造成御寶,而製作甚奇,啓字、關字,亦皆造置,判付所書者,無異兩班之筆,雖混置吏曹文書中,不可辨別,依法刑訊,則卽爲直招矣。上曰,事有工巧者矣,其爲人亦猾乎?眞明曰,亦能文矣,此罪人不可經歲,故今日使郞廳取招結案,臣當退出,照律以入矣,囚徒一百三十餘名內,輕者放之,或保放,而卽今在囚者九十三名矣。上曰,九十餘人,未及處決耶?眞明曰,重囚十九名,而其餘雜罪人矣。上曰,其外猶多是各司所送者乎?非可問者外,雖是上司來關,皆放送,可也。東弼曰,數爲不多,今日雖放,明日又來囚矣。上曰,最悶者,上司及政院隷也。爲之如至易之事,而於渠甚悶矣。眞明曰,其中有關係不輕者,不可放釋,政院以下捉囚者,當放送,而大臣所囚,例不得放送,明日是錄啓日次,不拘上司來關,當皆放矣。上曰,秋判出去,當擧行乎?不可踰今日矣。眞明曰,結案順則今日當擧行矣。上曰,今日如此者,有意焉,事當速決者,稽至于今日矣,或仍或放,如是參酌,而政府使令,大臣欲爲參酌,前秋判尹陽來意亦如此,而卿意,何如?達之。眞明曰,殺獄倖免,則死者甚冤矣,田金事,當初不過戲殺而已。至於申洽,則以牌禮數之不給,至於打殺,罪當死矣。上曰,今番如此者有意矣,上司人之憑藉所爲,雖極無狀,而以弦韋之故,兩人仍矣,一人則大臣欲傅gg傳g生議,古昔,堯曰可殺,則皐陶曰不可殺,有三爭之說矣,二人之仍,未知何如。眞明曰,其後兩大臣有問,故臣傳說之,則以爲酌處者甚多,奸民將無以懲畏,恨不得入侍而相爭云矣。上曰,此言是矣。而古有洞開囹圄之時,二十人之得活,豈謂多乎?卽今困於囹圄者,極甚憐愍,秋判或差儐使,不得更入,而今旣入侍,此兩人酌處宜矣,如許事不常有之,爲之時,似當盡爲之矣。眞明曰,加刑後當爲酌處矣。上曰,御寶僞造罪人宋奎成,其他所爲,曾所未有者,其指捕人,不待回啓,奎成行刑後,卽爲施賞之意,分付該曹,可也。{{*|出擧條}}眞明曰,籠中,加資帖無數有之矣。淳曰,此人卽爲承服,而臣待罪經理廳時,西郊有一兩班,僞造御寶及百各司之印,而少無差異,捉來平問之下,卽爲承服,故送於捕廳,則又爲平問承服,移送於刑曹而後,抵賴不服,於此抵賴,於彼承服,至今生存云矣。上曰,賊人三入捕廳,而承服則直爲正法乎?眞明曰,然矣。上曰,秋判先爲出去擧行,恐犯夜未明矣。眞明先爲退出。遠命曰,吏曹未回啓者甚多,而皆是加資事上言也。雖以兩班爲名,不無冒年者,方考漢城府帳籍,故不爲持入矣。上曰,當初若爲冒年,則何以知之?淳曰,閑良則例有加年之弊,景廟朝以百歲人待令者,實則年爲九十,蓋當初加十年誤書於帳籍,故赴武擧時,恐其執頉,仍爲加年,而行世云矣。遠命曰,此咸鏡監司狀啓也。本道貶罷守令,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爲請矣。上曰,依施之。{{*|出榻前下敎}}上曰,除署經發送守令,啓辭未及下批矣,西路未赴任守令,令該曹一倂給馬下送,泰川縣監柳萬樞,除署經發送之意,注書出往,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泰耆承命出來。遠命曰,慶尙監司閔應洙,因慶州府尹鄭彦燮牒報,有此狀啓,而以爲慶州故學生李舜相,一生窮經,累擧不第,開門受徒,遠近之挾冊來從者百餘人,而其中登小科者五人,登大科者一人,或致位從班,或名登蔭籍,以致一境聳動興起,合有褒賞之典,而不可以身沒而置之,請令該曹依國典,稟處矣。蓋敎誨學徒,生、進五人,大科三人,然後特爲褒賞加資之典者,乃是定式,而此則生、進雖備其定式之數,文科則只是一人,未滿定式,似當爲置之矣。上曰,置之,可也。{{*|出擧條}}遠命曰,儐使大臣定送後,當爲啓下,而今未及來,臣先出去,若已定送,則卽爲啓下之意,敢達。上曰,大臣例爲定送乎?恐或不及矣,出去速爲啓下,可也。遠命先爲出來。淳曰,今番勅使,又是宗室位高者,當緩緩出來矣。上曰,牌文不書姓字矣。淳曰,例不書姓字矣。上曰,漢人豈不書姓乎?淳曰,漢人元不得出來矣。上曰,何故也?淳曰,似由於不信,而且無勢力,不得出來奉使我國,渠輩極爲紛爭云矣。榕曰,回啓則長官爲之,臣無干涉,而有入侍之命,故入來矣。上曰,回啓盡爲之云乎?榕曰,武備司及一軍色,各有七八丈云矣。上曰,皆是上言乎?榕曰,未現身者亦多有之云矣。上曰,外方上言回啓,使之今日內書入,可也。城中上言,雖未卽回啓,何關也?外方之人,等待濡滯,故今日如此,此意傳之備局,無狀啓回啓遲滯者乎?是可悶矣。東弼曰,連日開坐,似當不滯矣。上曰,公洪監司事,已爲下敎矣,本道年分,至今不爲,而新監司今未下去,李宗白今則似當膺命,而旣無牌招之事,故無由知之,何日辭朝云耶?承旨知之乎?重協曰,小臣今日新入院中,而聞其上疏,再呈本院,辭疏不可再捧,故今朝又爲還給,而更無動靜,政院無他催促之道矣。上曰,事體不當若是,公洪監司李宗白,從重推考,使之斯速辭朝之意,分付,可也。{{*|出擧條及榻前下敎}}淳曰,日候不適,元子宮氣運,何如?上曰,有感氣矣,今則差愈矣。淳曰,小臣久不得瞻望德容,在外時,因醫官及諸臣所傳說者,無異瞻望矣,及爲入謁,有不可以言語狀容者,此實東邦億萬年無疆之福矣。臣爲輔養官,今無所事,相見禮時,皆是新面,故以致元子之厭,甚不得近,前或雖有起居之問候者,只與內官相對,無由憑問,是悶,或以首醫,率入於進見時,以爲承問之地,似好矣。上曰,不可常爲,間或率入好矣。淳曰,僚屬尹東源,纔已入來上疏云,伏想俯悉,而初一日雖是日次,是歲日,難行,其後有初六日日次,而其前當有朝廷議論,初三四日間,待日氣晴和,行大都引見之禮,未知如何?上曰,唯。諸臣以次退出。 ==12月30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偕來}}。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禁推}}南泰耆{{*|仕直}}。假注書金硡{{*|病}}。事變假注書沈景先{{*|病}}。 ○上bb在b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師得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洪重徵、李重庚,持平朴弼溥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軍器寺官員來言,年終放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正朝望闕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諫院無行公之員,闕啓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李顯望,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右承旨洪景輔,昨日承批之後,今日又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南就明,連日違牌,無意應命,事甚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浩啓曰,京兆久無行公堂上,詞訟劇地,委屬可慮,左尹金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范甲出使代,以鄭夏彦爲事變假注書。 ○韓師得啓曰,事變假注書鄭夏彦,受點之後,累度催促,而身病甚重,不得入來,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夏彦病代,以沈景先爲事變假注書。 ○洪景輔啓曰,注書尹敬周,稱以假官,差出之際,情勢難安,至於徑出,依承傳,直捧禁推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尹敬周禁推代,以金硡爲假注書。 ○洪景輔,以議政府司錄,以右議政意啓曰,今日宗廟春享大祭受誓戒時,薦俎官闕然不參,事極未安,見差人員,令王府拿處,銓曹之初不擇差無故之人,致此有闕,亦涉不當,當該堂上,推考警責,何如?敢啓。傳曰,依爲之。 ○李日躋,以吏曹言啓曰,北道貶罷守令,今方差出,未准朔禁軍將,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公洪假都事狀啓,永春居曺臥龍率奴德麟等燒死事,傳于李日躋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洪景輔,以弘文館言啓曰,臣星鎭敬奉聖旨,召對《綱目》畢講後,繼講冊子,問議于在京及在外領事處,則領議政臣金興慶以爲,臣於屛伏俟譴之中,忽伏承召對時繼講冊問議之命,臣誠驚惶,不知所出,以臣今日情地,其敢於朝家事,寧復有與聞之理哉?秪緣議政官銜,未蒙鐫削,尙齒於領事之列,故有此循例歷詢之擧,而私義恧縮,終不敢爲仰對之計,徒使經幄之官,跋涉於數百里遠途,虛辱隆命,臣罪萬死,只自伏地隕越而已。左議政臣金在魯以爲,病昏不能深入思量,而《宋名臣錄》,雖若專於臣道,亦多有互關於君道者,一番講讀於召對,未爲不可,《朱子大全》則節酌通編,朱子封事等書,前已畢講,最要切者,幾在此中,姑不必更講全書,《性理大全》,《二程全書》,亦於《名臣錄》畢講後,次第進講,恐爲得宜。右議政臣宋寅明以爲,《宋名臣言行錄》,雖多嘉言善行,而未知其有關於治道,《二程全書》,可以有補於聖學,而亦多散出於《心經》、《近思錄》等書,兩冊要皆段段類聚,時時兼看則固好,而恐不必合於進講。卽今聖學高明,應進講冊子,幾皆講過,眞德秀《大學衍義》,明儒丘濬有增補,名以《大學衍義》,補君德治道,分類成書,窮格修齊之本,名物度數之末,無不備具,卷帙雖多,有意於爲治,則不可不熟講,《衍義》則雖已進講,而必兼其增補進講,然後方可以益致其博,臣愚之意,今日繼講冊子,恐無踰於此書矣云。領事之意如此,敢啓。傳曰,登對時更稟。 ○李日躋,以刑曹言啓曰,因漢城府草記,閭家奪入人進士柳恕,通德郞李匡夏,幼學權撝,通德郞南海明等,覈其情實事,命下矣。各人等已爲捉來取招,而判書臣宋眞明,奉命西下,故姑不得議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監司與守令有異,雖在罪罷中,賀禮箋文,例爲封進,而公洪監司柳儼,來丙辰正朝箋文,至於闕封,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柳儼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正朝諸道方物,今日開坐看品,則其中咸鏡監司宋成明所封大王大妃殿方物,剪子、引導各三把,而俱以四把,誤認封進,有違定式,加封剪子、引導各一把,還爲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楊州牧使韓德全,時在慶尙道尙州地,當此勅使迫頭之時,不可等待其上來,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以延接都監言啓曰,臣等今日與諸郞廳會同,開坐於南別宮,檢察迎勅諸事,而取考謄錄,則辛丑、癸卯兩年諡號勅出來時,宴享儺禮,竝爲勿設,而其未渡江前,未知勅使之意,宴享色郞廳二員,儺禮色郞廳一員,啓下差出矣。今亦依例差出,以待勅使渡江後停當,而存減之似爲得當,啓下郞廳八員外,不足郞廳六員,依例加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命召十部,以乾隆改書造成矣。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訓鍊大將魚有龜,兵曹判書禁衛大將趙尙絅,左邊捕盜大將金潝,右邊捕盜大將申光夏,竝待明朝,命招gg命召g傳授,舊命召收聚,自本院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乙卯條西學學製設行,而姑不合製磨勘,中、東、南三學學製,則俱未設行,通讀則逐日開場,僅行講製,兩抄陞補,亦行初再抄,而大司成未差,此歲已盡,更無設行之勢,當初過當年蕩滌之命,固出於飭礪必行之聖意,而連歲不克設行,竝歸蕩滌,雖深多士之缺望,旣有定奪,今年條亦爲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登對時更稟。 ○又啓曰,下番翰林李成中,因注書尹敬周禁推,稱有難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政院、玉堂單子過歲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二品以上單字過歲問安。答曰,知道。 ○同義禁南就明上疏,伏以臣衰朽癃廢,牀簀爲命,病情轉痼,世念都灰,徒荷優老之聖渥,尙許散秩之廁跡,臣雖不能引年請致,自分以已退之身,乃於千萬意外,忽承金吾除命,臣誠病裏惝怳,罔知攸措。夫參聞議讞,何等緊任,況今朝家爲慮滯囚,鎭日請牌,則固宜差出無故之人,使之卽速開坐,而乃以如臣老悖者,忽此擧擬,此何事也?使臣而如可自力,則臣雖昏耄,亦知分義,豈敢於一日之內,再速違慢之誅哉?誠以入冬以後,重傷寒感,于今閱月,迄未痊可,喘急痰盛,沈淹委頓,戶闥之間,左右扶將,酬酢之際,前後遺忘,此莫非精隨齒衰,氣不病敵,陽界日遠,鬼事日迫之致,雖欲作氣束帶,一謝恩命,其勢亦末由矣。且以情勢言之,向來銓郞之閣筆枳擬,雖未知有何別般意思,而亦安知非謂臣衰敗病殘,不欲復汚銓筆而然也耶。臣亦有一端廉愧,其不可更廁周行也決矣。況此見叨之任,卽臣曾前僨敗之地,尙今思之,慙怖欲死,其何顔面重入王府,與聞末議也哉?顧臣情病,俱係必遞,今於召命之下,又未免坐,違逋慢之罪,實無所逃。伏乞天地父母,憐臣濱死之命,察臣迫隘之情,亟許鐫遞,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延殘喘,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尹金潝上疏,伏以臣只是都無伎倆之常調一武夫耳,遭際聖明,濫沐洪造,前後踐履,罔非踰分,以至摠戎重寄而極矣。臣夙夜悸懼,惟思專心戎務,期以可幸無罪,而京兆寵除,後先相續,纔遞旋入,有若父宰之翺翔邇列者,聖恩與天同大,而臣心恁地增惶,雖蹈赴湯火,宜無前却,第伏念臣之目下情勢,有不可厭然冒進於職次者。臣之頃叨見任也,適有京居進士柳恕,以貰家事,呈狀本府,要成後考立旨,蓋臣十年奔走於外官,未諳京司之新頒令甲,故但知閭家奪入,曾有嚴禁,而至於閭舍買貰之竝有禁條,全然未聞,循例題判,不以爲疑矣。今聞柳恕,以違禁買貰,方有秋曹査處之事,則臣之昏謬不察之失,於是著矣,玆事未出場之前,卽臣待勘之日,惟當泥首訟愆之不暇,顧何敢揚揚冒入於前日尸居之地乎?卽因本府滯務,天牌降辱,敢有違傲,尤非跗注之義分,而蹤地兢蹙,無路承膺,玆敢祇詣闕外,仰暴情實。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察臣辜失之不可復廁於法府,特命譴削臣職名,以嚴公體,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行判府事沈壽賢箚子,伏以臣之淹疾,今至四朔之久,間雖劇歇無常,要之不離危域,澟澟綴綴,實有朝夕難保之形,縷息之未卽泯絶,亦非始慮之所及,而支離牀褥,殆無生意,少欲轉側,亦必須人,自力運動,尤非可論,雖其形殼僅存,便作未冷之尸,前後闕禮之罪,已不可勝贖,而今夕起居之節,元朝獻賀之班,亦無以趨參,少效臣子之誠,病裏惶恐,益無所措。噫,臣之睽阻天陛,已至屢月,犬馬忱誠,昕夕耿耿,況當改歲之際,倍切戀結之情,而疾勢至此,常分都虧,伏枕悼歎,不但區區頌罪而已。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有司,治臣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業已知之,其何過讓,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正言李顯望上疏,伏以臣自遭反詈者之危辱,骨痛心腐,寧欲無生,念絶當世,跡謝榮塗,一切言議之地,自畫已堅,便作鐵限,前夏慶科開場之日,猥叨柏府恩除,坐違召命,罰止例勘,至今追思,悚惕尙切,而惟幸以杜門屛蟄,息黥補劓,爲一分自靖之道矣。迺者不自意,忽承薇垣新命,仰認我聖上簪履必收,管蒯gg菅蒯g不棄之盛意,感極涕零,措身無處,理宜竭蹶趨承,粗伸人臣分義,而守株之見,迷不知變,俯仰穹壤,誰因誰極。噫,凡今出入三司之臣,率多以情勢爲言,紛紜撕捱,成一痼弊,此不但殿下之所深惡,臣亦嘗病之,如使臣所遭,秪爲一已之僇辱而止,則豈敢爲終身自廢之計哉?緣臣行已無狀,自速橫逆,至令白地罔極之誣衊,忽及於旣骨之兄,此實人理之所不忍,闔門驚痛,冤酷弸結,似此變怪,非特當世之所罕有,求諸往牒,亦或絶無,豈可以時月之稍久,有所自解,而厭然復齒於人類哉?此非臣引義過重而然,儕友之間,亦多爲言,至曰某也以言職而言人過,貽辱其亡兄,是則媒其禍者,言職也。今若揚揚復入臺地,則廉隅喪矣,宜有駁正之論云云,公議之嚴,據此可知,臣雖欲忍痛冒恥,束帶就列,有不可得矣。伏況聖朝,方以孝友,爲理世之先務,以臣之故,壞了一代之風化,則臣雖萬殞,將何以少贖其罪也?今以本院闕啓,召牌儼臨,而顧此蹤地,末由承膺,隨詣闕外,拜章徑退,慢蹇之誅,益無所逃。伏乞天地父母,亟命攸司,重勘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萬萬幸甚。臣旣不以言職自居,則不宜有所論列,而適有區區微見,不敢自隱,略此尾陳於疏末,唯聖明澄省焉。噫,方今三陽回泰,萬品昭蘇,此政人主體天行仁之會也。殿下每於歲首,特降勸農之令,亦行祈穀之祭,其恤民重本之意,至矣盡矣,孰不欽仰,而事近文具,未見實效,此無他焉,循其末而遺其本故也。何謂本,公與誠是耳。記曰,天無私覆,地無私載,日月無私照,夫無私者公也。天無是公,則無以生萬物矣,《詩》云,維天之命,於穆不已,夫不已者誠也。天無是誠,則無以行四時矣,殿下果能體天之無私,而有其公乎?果能體天之不已,而有其誠乎?臣愚死罪,殿下誠有偏私之病矣,故非無恤民之念,而絜矩之道不足,利苟在於宮房,則民困雖極,而終靳革罷,事有涉於掖屬,則國綱雖隳,而反加曲護,莫念損上益下之政,而未見宮府一體之美,傳所謂之其所親愛而僻焉者,不幸近之,以至於用人,則蕩平之目,非不美矣,而爵賞偏及於親昵,而抱才冤屈者,多在於疎逖,王者恢公之政,固若此乎?殿下誠有虛僞之失矣,故非無納諫之意,而轉圜之量不廣,或有逆耳之言,則疑之以好名,責之以沽直,摧折之,厭薄之,甚至於譴罰太重,設令言之者,眞有意於好名沽直,其失在彼,而其言則有利於行,但當用其言而止吾過而已。顧何必臆逆而疎斥之,以作拒諫之資乎?此不過好直無誠心故也。惟彼古昔聖王來諫之誠,尙矣無容議焉,獨不有愧於田文之書門令入諫乎?以至於聖學,則講帷頻闢,日三晉接,緝熙之功,可謂勤矣,而應文備數,徒歸口讀之學,體驗躬踐,終欠心得之妙,此眞所謂書自書我自我也。王者務誠之道,果若是乎?殿下誠能存心於昭曠之域,用力於純一之功,痛去偏係之習,深戒間斷之失,則私慾淨盡,天理流行,發於心者廓然大公,施諸事者悠久不息,實惠下究於蔀屋,讜言迭進於黈纊,賢能在朝而庶績咸熙,聖學時敏而厥修乃來,夫如是則天心悅豫,景貺潛周,措一世於春臺壽域之中矣。人主體天行仁之道,亶在於斯,區區議賑貸,減田租之政,特一施措間事耳,顧何足道哉?且伏念,儲位有托,晬辰亦近,而岐嶷之譽,播聞四方,億載無疆之休,實基於斯,千古稀有之慶,得覩于今,雖山叟野嫗,疲癃殘疾者,莫不延頸頌禱,惟願少須臾無死,思見睿德之成,況如臣忝在法從之列者,其歡忭鼓舞,益當如何,然臣聞玉不琢不成器,雖閭巷家子,若不早自培養,則譬猶委夜光於衢路,豈不惜哉?方當孩提學語之時,天德渾粹,識慧漸長,諭敎之道,政在此際矣,聖朝敎儲之法,無愧三代,輔養諭善之官,極選一代之名流,見正人聞正言,補益甚多,外面觀之,豈不盛哉?抑不敢知自內導養,亦皆一出於正耶?左右前後之人,以至保姆暬御之屬,盡得良順端直者與居,使其言語動止,自能漸染,鄙俚之辭,邪僻之行,不接於耳目,然後習與知長,化與心成,不知不覺之中,自有陶成之效,古人之常視毋誑,唐宗之遇物則誨,恐不外是矣,以至服飾之具,務從儉約,玩好之物,無或近前,凡係儲宮之事,痛絶浮靡之習,則非徒爲養德之道,亦可爲養福之術,歲且新矣,爲聖朝祈祝之語,孰有過於此者乎?臣伏聞日昨筵中,大臣以前參議李宗城疏中,有金、張二字,謂之語涉聖母本家,至請譴責云,筵話祕嚴,雖未得其詳,而聞來實不勝慨然也。夫宗城疏語,無他深意,不過借言其家世隆盛而已。雖使其言妄發,固不可以零瑣文字,罪人於聖明之朝,況西京之金、張,東京之袁、楊,乃是指稱世家之常談,今乃以此推引於至重之地,其在事體,亦何如?果若斯也,他日事係戚畹,而又有大於是者,人將藉重而箝制,使不得言,其流之弊,關係不輕,大臣偶未之思耶?臣竊惜之,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勉陳,其用嘉之,可不留意。李宗城事,業諭於處分下敎,此等之習,豈可不懲?大臣所達,所重在焉,何扶之有哉?不取也。勿辭察職。 ○公洪道觀察使李宗白上疏,伏以臣頃陳血懇,未蒙矜許,而筵敎之誨責,至於再降,廟堂之催促,亦甚緊急,臣雖頑如木石,豈不知義分之可畏,國體之有損,而顧其遭罹危蹙,轉動無路,連稟請譴,見阻喉司,席藁俟勘,分被重誅,不意昨日筵中,又有特敎,罰止重推,俾卽膺命,臣於是,惶隕抑塞,益不省措躬之所也。竊念臣之被斥,在於言外,以外面觀之,則似若無可引之嫌,而其實則大有不然者矣。臣之見擬是任,雖出於大臣之指揮,若使臣之從兄,力爭其不可,則匪分之榮,奚爲而及於臣哉?此則臣從兄蔽私之失,迷不自量,一疏卽出,若固有之者,亦臣貪榮之罪也。又況方岳之重,卽一路之權要也,顧以銓堂之至親,見擬於鬻權之政,人方聲罪銓曹,靡有餘地,而謂無的指之斥,揚揚冒赴,略無忌憚,其於廉義,果如何也。臣雖頓頑奊詬,不忍爲是也。抑臣一日冒此職名,尤有所大不堪於寸心者,蓋臣雖萬萬不肖,承受於家庭者有,念自學語省事以後,父敎子承,兄勖弟勉,耿耿乎曉夕者,只在謹愼二字,而一朝同堂之兄,義均一身者,忽受此罔測之名,闔門危怖,置身無地,實有削跡當世,杜門沒齒之願。況其疏中,首以方伯爲言,顧此一身,混入坑穽,宛轉於泥滓之中矣,抗顔受節,固無是理,冒此官銜,尙覺骨驚,伏惟聖上父母恩慈,寧不下燭臣此心,有以處臣乎?目今冬序已盡,道務久曠,尤不容一日虛縻,玆冒斧鉞之誅,更申疾痛之呼,伏乞聖慈,亟命鐫削臣所帶藩任,回授無故之人,仍令攸司,勘臣違慢朝令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噫,臣之今日急迫之辭,非出□□□便身之圖,斷斷□□亶爲怖懼靡定,惶蹙轉甚,不敢冒此所遭,當此重寄耳。此固通朝之所共悉而矜悶者,喉院之獨不見諒,專事退却,俾此危苦之懇,無以自達於聽卑之天者,抑何意也?臣實未曉也。窮阨之極,又敢妄發,尤增悚慄,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業已開釋,分義所在,豈敢若是,其勿辭速往赴。 89nsdk324z8j415a399v1id6302ydgv 交通部臺灣鐵路管理局新竹機務段辦事細則 0 1110017 2173738 2022-08-23T13:29:41Z 鐵路1 88009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 | title = 交通部臺灣鐵路管理局彰化機務段辦事細則 | section = 民國95年5月4日(現行條文) |y=2006|m=5|d=4 | lawmaker = 中華民國交通部命令 | previous = | next = | notes =<br> #中華民國九十五年五月四日[[交通部臺灣鐵路管理局鐵人一字第0950009577號令]]訂定發布全文 22 條;並自發布日施行 }} 第 1 條 本細則依交通部臺灣鐵路管理局所屬分支機構通則第…”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 | title = 交通部臺灣鐵路管理局彰化機務段辦事細則 | section = 民國95年5月4日(現行條文) |y=2006|m=5|d=4 | lawmaker = 中華民國交通部命令 | previous = | next = | notes =<br> #中華民國九十五年五月四日[[交通部臺灣鐵路管理局鐵人一字第0950009577號令]]訂定發布全文 22 條;並自發布日施行 }} 第 1 條 本細則依交通部臺灣鐵路管理局所屬分支機構通則第十八條規定訂定之。 第 2 條 交通部臺灣鐵路管理局新竹機務段(以下簡稱本段)業務處理,除法令另有規定外,依本細則辦理之。 第 3 條 本段依業務需要設苗栗機務分駐所附屬單位。各單位掌理事項,依照本局所屬分支機構組織通則及實際業務情況訂定之。 第 4 條 本段掌理動力車運轉、指導、檢查、檢車、修繕、材料、總務、勞安、人事、政風及附屬單位業務。 第 5 條 苗栗機務分駐所掌理動力車運轉、所屬乘務員之管理、考核、運用及其他交辦事項。 第 6 條 經指派擔任運轉業務之人員,負責辦理下列事項: :  一、辦理動力車運轉工作。 :  二、乘務員管理考核與運用。 :  三、辦理行車寄宿舍管理。 :  四、行車事故調查與處理。 :  五、行車設備維護管理。 :  六、運轉副主任襄助運轉主任處理相關運轉業務。 :  七、其他交辦事項。 第 7 條 經指派擔任指導業務之人員,負責辦理下列事項: :  一、乘務員訓練、考查乘務員工作狀況。 :  二、考核乘務員服務成績、行車設備之調查等。 :  三、其他交辦事項。 第 8 條 經指派擔任檢查業務之人員,負責辦理下列事項: :  一、動力車檢查、研發。 :  二、檢查人員訓練。 :  三、機油化驗、動力車監洗。 :  四、行車事故搶修。 :  五、其他交辦事項。 第 9 條 經指派擔任檢車業務之人員,負責辦理下列事項: :  一、客貨車檢修。 :  二、行車事故搶修、復舊。 :  三、兼辦列車運轉行車事故調查。 :  四、客車清掃。 :  五、其他交辦事項。 第 10 條 經指派擔任修繕業務之人員,負責辦理下列事項: :  一、動力車、電源車之保養、修理。 :  二、人員訓練。 :  三、設備維修及清潔。 :  四、行車事故搶修、復舊。 :  五、其他交辦事項。 第 11 條 經指派擔任材料之人員,負責辦理下列事項: :  一、辦理物料之請領、採購、保管、送修、登記、監守、收發、整理清潔及料帳處理等。 :  二、其他相關業務及交辦事宜。 第 12 條 經指派擔任總務之人員,負責辦理下列事項: :  一、預算分配及執行事項。 :  二、消防業務及各項設備之維護、訓練事宜。 :  三、辦理所屬文康小組活動之規劃及經費之執行事宜。 :  四、辦公廳舍內外場所清潔、修繕、維護使用及宿舍管理事宜。 :  五、財務、事務用品採購及管理事項。 :  六、一般性財產、保管品之登記、保管及管理事項。 :  七、 收支審核及請款報銷清單編製、現金出納、有價證券保管及出納帳冊報表帳務處理事項。 :  八、印信典守、文書流程管制,文書處理、檔案管理及文書保密事項。 :  九、辦理個人所得稅之扣繳及申報事項。 :  十、其他交辦事項。 第 13 條 經指派擔任勞安業務之人員,負責辦理下列事項: :  一、勞工安全衛生管理與檢查事項。 :  二、年度勞工安全衛生訓練計畫及執行事項。 :  三、職業災害處理事項。 :  四、辦理勞工安全衛生管理資料及建議案。 :  五、勞工安全衛生宣導事項。 :  六、規劃實施員工一般健康檢查。 :  七、實施轄區單位環境、設施、人員安全衛生稽核、管理、檢查。 :  八、其他交辦業務。 第 14 條 經指派擔任人事業務之人員,負責辦理下列事項: :  一、機關組織編制事項。 :  二、機關人力規劃及評鑑事項。 :  三、新進人員進用甄試事項。 :  四、任免、銓敘及遷調事項。 :  五、召募志工事項。 :  六、勞工教育、勞資關係、工作規則事項 :  七、考核、獎懲、考成(績)、表揚褒揚及申訴事項。 :  八、差假、勤惰管理事項。 :  九、訓練、進修、講習、出國、考察事項。 :  十、退休、離職、資遣、撫卹事項。 :  十一、保險、待遇、乘車證、福利互助及各項補助費事項。 :  十二、人事資料登錄及管理事項。 :  十三、其他交辦事項。 第 15 條 經指派專任政風業務之人員,負責辦理下列事項: :  一、政風法令宣導事項。 :  二、員工貪瀆不法之預防、發掘及處理檢舉事項。 :  三、政風興革建議事項。 :  四、政風考核獎懲建議事項。 :  五、公務機密維護事項。 :  六、危害及破壞事項之預防及協助處理陳情請願事項。 :  七、政風督導小組規劃執行事項。 :  八、其他交辦事項。 第 16 條 1.段長綜理段務,並指揮監督本段及苗栗機務分駐所所屬員工,副段長襄助之。 :   2.其餘各級人員,各承長官之命,處理業務。 第 17 條 本段處理業務,實施分層負責制度,逐級授權決定,分層負責明細表報請機務處核定施行。 第 18 條 各層主管對前條逐級授權事項,如發現被授權人有違反法令、逾越權限或指示原則者,得隨時糾正之,必要時並得變更授權範圍。 第 19 條 依分層負責之規定處理公務,如遇臨時特別案件必須緊急處理時,各層主管得依其職掌先行處理補請核定。 第 20 條 本段各級人員因故不能執行職務或請假時,應依規定指定適當人員代理其職務。 第 21 條 本段設段務會議,以段長、副段長、各級主管組成之。必要時得指定其他有關人員列席。 第 22 條 本細則自發布日施行。 {{中華民國命令|民國年=95年訂定}} {{中華民國命令現行條文|民國年=95年}} [[分類:中華民國交通部命令|鐵]] [[分類:臺灣鐵路管理局|彰]] ccj46ougkyf8t86xumit8ppwbcs3akh 承政院日記/英祖/十二年/正月 0 1110018 2173739 2022-08-23T13:31:59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title=正月|author=|section=|times=|y=|m=|d=|next=[[../二月|二月]]}}”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正月|author=|section=|times=|y=|m=|d=|next=[[../二月|二月]]}} cynmec60zir7hqm5v225kab923ldth5 2173751 2173739 2022-08-23T13:34:00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正月|author=|section=|times=|y=|m=|d=|next=[[../二月|二月]]}} ==1月1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座}}。右承旨洪景輔{{*|座}}。左副承旨韓師得{{*|座}}。右副承旨李重協{{*|座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座直}}。注書尹敬周{{*|禁推}}南泰耆{{*|仕}}。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景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政院、玉堂元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正朝陳賀親臨罷後,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洪重徵、李重庚,持平朴弼傅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陳賀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兩司多官俱在外,只有正言李顯望,卽爲牌招進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旬前推擇吉日。 ○李日躋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旬前推擇吉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今正月初八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南就明連違召命,無意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農者,天下之大本也,國之所依,民之所依食也,可不重歟?每於歲首,下勸農之敎,而方伯之臣,字牧之官,視若文具,悠悠泛泛,此豈飭勵之意乎?莅官七條,農桑居先,齊封卽墨,所稱田闢,民之懶農,乃守令之不治,農力不逮,亦守令之不助,方今歲律已新,耕作不遠,其令道臣,申飭州郡,顧助種糧,勸飭懶惰,俾令實效,予當觀其勤慢飭勵矣,其於北關,年年荐歉,其當一倍自勉,昔日仍循之習,兩西道臣,亦宜勉飭。噫,三陽回泰,萬品咸新,而嗟我生民,其將何如?思之及此,食息奚弛,昔人以苛政較猛虎,細察苛刻,民無措手足,其亦苛政,姑息於民,反弊於民,其亦苛政,奚特政猛。顧今中外,嗟夫小民,方在細罟之中,顧今政令,於京於鄕,擧皆姑息之政,細罟不捲,姑息何循,此豈與歲俱新之意乎?予亦自勉,其令廟堂,先勉勵後申飭,其於勸農之敎,自政院,下諭于八道監司、兩道留守。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五日,乃仁政門百官朝參日次,而祈穀祭齋戒相値。在前如此之時,有退行之例,而法典內,當月十一日、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應行之日,此三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一日定行。 ○賓廳啓曰,大提學圈點以入,而前大提學尹淳,嫌不自書其名,依前例,添書圈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左副承旨李重協曰,辛丑年宮官之差出,當日內擧行,而其後亦用此例矣。今日定號,意有所在,侍講院官員,卽爲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翊衛司官員,亦爲差出,使之無時肅謝入直,而闕門留門有弊,金虎門姑勿下鑰,盡爲擧行後下鑰。 ○政事,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趙遠命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日躋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尹惠敎病不進,參議尹容病,參知李榕入直進,右副承旨李重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春坊多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曾經侍從臣父年九十、八十,曾經閫帥年八十人員,每於歲初,該曹抄啓事,曾有定奪矣。今亦依此,曾經侍從臣父年九十、八十,閫帥年八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日昨甲山府使差出時,以李煌首擬受點矣,以履歷不足,方有物議,似難仍令赴任,甲山府使李煌,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洪州牧使李道謙呈狀內,所患濕痰流湊,痰核之硬結,多至三處,顧此濱死之喘,實無自力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實病果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夫馬留滯,亦甚可慮,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世子貳師今當差出,而右贊成鄭齊斗一人外,無他備擬之人,進善望當品,只有二人,貳師單望,進善二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司圃署牒呈,則別提尹勉敎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伏聞今日筵中,贊善、進善等,以入京人擬差事有下敎,而輔養僚屬尹東源前任洪州牧使時,解由未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儒逸之窠,何曰解由書入。 ○以領議政金興慶兼世子師,以左議政金在魯兼世子傅,以尹淳兼世子左賓客,以李眞望爲右賓客,以趙顯命爲左副賓客,以趙漢緯爲輔德,以申晩爲兼輔德,以南泰溫爲弼善,以金尙翼爲兼弼善,以兪健基爲文學,以李周鎭爲兼文學,以洪重一爲司書,以沈錥爲贊善,以尹東源爲進善,以鄭齊斗爲貳師,以兪拓基爲右副賓客,以尹游爲左參贊,以沈星鎭爲兼司書,以鄭俊一爲說書,以李成中爲兼說書,以崔錫文爲諮議,以李喜春爲相禮,以李思胤爲富平府使,以許集爲洪州牧使,以許涉爲竹山府使,以具侃爲甲山府使,以李廷益爲抱川縣監,以金{{?|⿰禾道}}爲陽城縣監,以左議政金在魯爲冊禮都監都提調,以尹淳、金東弼、李廷濟爲冊禮都監提調,以尹心衡、金尙翼、李梅臣、金廷鳳、朴亨潤、任珣、趙榮魯、魚有和爲冊禮都監郞廳。 ○兵批啓曰,公洪兵虞候崔慶老,前司果金澻、金有文、趙宖基,軍官趙克亮,前哨官趙健,及第禹錫周,閑良高泰游等,或軍器別備監造公廨,或拯活人命,賊人指示,或捉得惡虎,殖利補公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崔慶老雖已資窮,未經準職,金澻、金有文、趙宖基、趙克亮、趙健未資窮未準職,禹錫周、高泰游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政事,以洪應恒、李匡會爲洗馬,以金致萬、南有容爲侍直,以閔昌洙、元景夏爲副率,以趙龜命,權養性爲翊衛,以閔翼洙、鄭厚一爲司禦,以李廷燮、趙鳴國爲翊贊,以金愼行、尹懋敎爲衛率,以韓德全爲司直,以尹宅鼎爲副護軍。 ○吏批口傳政事,以兪彦通爲楊州牧使。 ○同副承旨李日躋,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冊封後,百官及諸道進箋陳賀時,大殿箋文、方物、物膳及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官方物、物膳,依例封進事,移文知委,何如?傳曰,允。 ○傳于同副承旨李日躋曰,翊衛司官員,雖不出牌,侍講院承牌者,若皆入來,則必致夜深,只以上下番入直之人,留門入來,其餘則使之待明朝肅謝。 ○右副承旨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行副護軍金應福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金應福下去京畿楊根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奉朝賀李光佐箚曰,伏以臣自往冬,病不離身,前月初,一參候班,倍添而歸,不能窺戶外二十餘日矣,念臣職分,惟正至朝賀,不敢以病爲辭,昨日復力疾入參於過歲起居,仍爲今日進參賀班計矣。病勢觸寒大添,偏頭牙齒顴頰之痛,達夜苦劇,不省人事,末由致身於闕庭,竟不得進參,分義虧闕,不勝惶恐,伏乞亟受譴何,少安私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判趙遠命上疏曰,伏以臣之冒當此任,蓋由迫於嚴命,爲一時副急之計,盤礴累日,如坐針氊,只切悚蹙之忱矣,卽伏聞今日筵中,王世子冊封有命,而春坊兼實官,令次官差出云,臣獲覩宗社莫大之慶,歡忭聳躍,承牌來詣,而第於春坊僚屬,令次官差出之命,臣有所萬萬不敢冒當者。夫說書兼說書,乃是參下新通極選,考諸前例,必有首堂及郞廳然後,方可通擬,而今則首堂在外,郞官未差,雖因一時特敎,苟然差出,旣無前例,且違政格,安知無日後之人言,此已可悶。且郞官差出,固非次官之事,而在前或有因事破格差出之例,卽今郞官前望,尙有二人,二望備擬,亦多近例,而此亦非臣所敢,援例仰請者,以此以彼,俱難冒承。伏乞聖慈,俯軫政格之重,姑寢春坊參下差出之命,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者此命,實是邦國喜幸,何可循例格而嫌焉?卽速擧行。 ○丙辰正月初一日辰時,上御仁政殿。正朝親臨入侍時,左承旨金浩,右承旨洪景輔,左副承旨韓師得,右副承旨李重協,同副承旨李日躋,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金硡,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分左右入侍,上具冕服,自仁和門乘輿以出,將入正殿降輿,通禮跪請執圭,上執圭陞座榻,百官四拜,樂止,致詞官跪進致詞訖,右承旨洪景輔請傳敎出,西向立,宣敎訖,展箋官讀箋文後,通禮唱禮畢。右承旨洪景輔進伏曰,奉朝賀及時原任大臣陳達之事,請對矣。上曰,遣史官,使之入來。左議政金在魯進曰,歲屬新元,此時聖體,何如?上曰,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中宮殿氣候亦,何如?上曰,無事矣。元子宮氣候亦,何如?上曰,連得好在矣。在魯曰,新年又回,臨御已十有二載,天道亦有一紀之變,此是聖上一新政化之始,凡於辭令注措之間,奮發振勵,益加勉意,是臣之望也。朱子曰,天下萬事,無一不本於人主一心,董仲舒又曰,正心而正朝廷,亦仰專意於心學上,無偏倚姑息之政,祛委靡仍循之習,以慰中外之望,不勝萬幸。以臣無似,置之此任,而臣旣不能奉承聖意,敢以此仰勉,還庸愧悚矣。右議政宋寅明曰,殷湯,有日新又新之德,蓋天下事,不進則退,故必勉勉無怠然後,可期日新之德,伏願殿下,益加留意焉。上曰,所達之言儘好,可不各別服膺,而抑有欲勉於卿等者,大體則已悉於歲首備忘,而民惟邦本,本固邦寧,救民之政,卿等亦必念之,而每多仍循之事,實效愈邈,將何以濟我生靈乎?是固予之自勉處,而卿等亦體此意,使備忘之旨,毋歸文具,可也。在魯曰,臣未及見備忘,而亦有所思量,而欲爲仰稟者,當於後日登對時,仰達矣。寅明曰,旣承飭勵之敎,民事亦豈無可達之事,而此則不必於今日稟定,後日入侍時,當仰白矣。在魯曰,天佑宗祊,元子誕生,已係神人上下之望,則歡悅依托之心,不在冊禮之早晩,而多年顒望之餘,遽有此大慶,擧國人情,唯以速見盛禮爲幸,故前日入診時,有所仰達,想必記有矣,卽今陽和已復,新年又至,願承下敎,冊禮一節,欲爲從速擧行,故玆與諸臣相議以入矣。寅明曰,今日乃是聖上膺受多福之始,當此百僚咸造之時,議定冊禮,以建億萬年無疆之休宜矣。臣等之意,嘗欲待其歲新,卽爲仰請,故今日果爲陳達,而此乃擧國臣民之所仰望者,惟願特許臣等之請,以行冊封之禮,何如?奉朝賀閔鎭遠曰,四方臣民顒望之餘,昨年旣見大慶,今又晬辰不遠,今此大臣所達,卽臣民同然之情,而臣意則有所思焉。顯廟時,肅廟誕生後,其時許穆上疏,有國本未定之說,則其時大臣鄭太和以爲,元子誕生之日,卽國本已定之日,何可謂之國本未定乎?當時諸議,皆以鄭太和之言,謂之格說,而其時不卽行冊禮,過六七年後,始爲擧行,此出於謹重貯福之意,故肅廟臨御五十載,終享太平之治,而雖以禮文言之,不能食不能言之時,先行冊禮,似欠誠實,其在惜福之道,不必速行大禮,臣意則依顯廟故事,徐行冊禮,何如?判府事徐命均曰,冊禮何有早晩,而時勢異於前,故前秋與金興慶,已有相議之事,欲於歲首陳請,此皆臣僚之所同議者,今日有所仰請,閔鎭遠之所達雖好,而古與今時勢有異矣。鎭遠曰,朝議則臣何以知之?而愚迷之見如此,故仰達矣。寅明曰,預建太子,有國通經,且殿下春秋晼晩,不論冊禮早晏,只當隨其事勢而爲之,何可有常規乎?閔鎭遠所謂不能行禮,似欠誠實之言則好矣,而卽今群下之所同望者,皆待於新歲,何可不許乎?在魯曰,顯廟朝許穆上怪疏,其時諸議,皆以鄭太和之言,謂之格言,蓋人心所係,固不在於定號與否,而今則事勢異於前,議論旣出之後,何可不爲擧行乎?禮判金東弼曰,雖以歷代古事言之,皇明英宗,生纔四月,冊立爲太子,武宗,生纔七月,冊立爲太子,在古亦有如此之事,而雖以先朝已行之事觀之,景廟冊封,在於庚午六月,其間乃二十一朔,而亦已冊封,今則已過二歲,群下之望,皆以早定爲幸,速賜下敎好矣。咸恩府院君魚有龜曰,諸大臣已有所達,時勢與前有異,趁卽冊封,以係群下之情,實好矣。上曰,元子誕生之日,已有定號,則上下之慶,雖不在於冊禮早晩,而予亦有所思量,以時勢言之,則庚午冊封,異於顯廟時事,而予則比之於顯廟,與肅廟尤有異焉。此旣非撝謙之事,而諸臣又以此陳達,群下之意皆如此,何可不許乎?過初度日後,當爲分付矣。寅明曰,卽今若下敎,則擧行之際,自當過初度日矣,唯以何間定行之意,分付,何如?在魯曰,儀物造成之際,亦自然多日矣。上曰,其勢似然矣。東弼曰,然則,冊禮以何間擇日耶?上曰,以三月擧行,可也。寅明曰,今於榻前,命承旨書出下敎,何如?上曰,右相所達是矣。仍命承旨洪景輔書傳敎曰,以元子爲世子,冊禮以三月,推擇吉日以入事,分付該曹,凡諸擧行等,亦令該曹擧行,可也。{{*|出榻前下敎}}大臣以下曰,臣等昨年,旣見莫大之慶,今日又將復覩盛禮,歡忭之心,何可勝達?鎭遠曰,臣初則雖以區區之見,有所仰達,而大禮旣定之後,則欣幸之忱,又自倍矣。右承旨洪景輔進伏曰,冊禮旣定,庚午冊禮,建請允從之日,元子定名事,令政院,有依例擧行之敎,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東弼曰,字則待冠禮以定,何如?上曰,予欲問之矣,定名時,節次何如?景輔曰,例爲擇日,而招館閣堂上定之矣。在魯曰,世子定名,邊傍,何以爲定乎?絲邊,乃取經綸天下之義,則未爲不好,而帝王之名自別,未知絲邊,有何恰好之字耶?後日稟定時,議定好矣。上曰,景廟與予,旣取日邊,而絲邊又是先朝所定之字,故洛川之名,嘗欲改之,而有所持難者此也。寅明曰,臣意則不知其然矣,雖是絲邊,只擇其恰好之字而定之,似好矣。上曰,禮官陳達,而咸恩先爲陳達,可也。魚有龜曰,以常例言之,則當從其邊傍,而自上旣有思度之意,則何必從其邊乎?東弼曰,絲邊有好字,則未必改之,而唯在自上處之,更擇好字而改之,亦好矣。上曰,以五行相生之義定名者,自國朝始矣,諸臣中必有詳知者,陳達,可也。在魯曰,國初則不必如此,而自中間始矣,雖以仁廟御諱觀之,亦非五行中,取義之字,而孝廟御諱屬水邊,顯廟屬木邊,肅廟屬火邊,至于當宁,日邊與火邊有相生之義,而此規非自國初始者矣。寅明曰,更加思量,下敎於議定之日,何如?上曰,定名之日,當爲消詳下敎,而卿等,亦爲思得,可也。今日大臣命招,六曹長官、判尹竝牌招,政府西壁,待差出,仍卽牌招,而前大提學,亦爲牌招,使之大提學圈點,可也。{{*|出榻前下敎}}世子定名,依例自政院,數日內擇日擧行,亦可也。{{*|出傳敎}}東弼曰,冊禮旣已允許,節目間事,先有稟定者矣,《大明會典》,有冊禮節目,而年長則天子臨軒授冊,年幼則遣使冊封於所居之宮。庚午冊禮時,因大臣陳達,用遣使授冊之儀,今亦當依此行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元子旣爲世子,冊禮亦將擧行,則宮僚不可不差出,而吏判在外,參上則參判可以差出,而參下宮僚,則似難變通,何以爲之?上曰,參上先出,可也。在魯曰,冊禮都監堂郞,卽亦於今日政差出乎?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在魯曰,盛禮將行,懽欣之忱,已不可勝達,而東朝進宴之擧,至今未伸,雖緣國家多事,且値凶年,未及擧行,而上下抑鬱之情當如何?今則年事稍豐,私戚雖是小節,亦已制盡,方當今日國有大慶之日,若有仰請之事,則似有聽從之道,未知近間,或有自上仰請之事乎?今年則必爲仰請,期於允從之意,敢達矣。寅明曰,曾前伏聞,自上累度仰請,而終不回聽爲敎,而今則旣有邦慶,乘此時仰請則好矣。命均曰,曾前聖敎,以臣等更無稟定之事,至敎以群下,亦不誠心仰請,臣等至今惶悚,而今日則與前有異,趁此歡慶之時,陳稟,何如?上曰,頃者左、右相拜相之前,亦有下敎,而慈殿之意,終無回聽之望,雖或有設行之事,若如戊申時進宴之爲,則不如不行矣。寅明曰,雖以私家言之,年久之後,則或牽於子弟之仰請,而凡事不無勉從之道,今日東朝寶算,已滿五旬,且有莫大之慶,趁今仰請,則似有回聽之道矣。鎭遠曰,卽位多年,尙未得備儀擧行,此豈非缺然之甚者乎?大臣以下,若守闕庭籲,則豈有一向不從之理乎?臣意則謂大臣,有未盡之責也。在魯曰,庭請體面有異,不敢直請於東朝故耳。上曰,奉朝賀雖欲歸咎於大臣,而予若有誠意可感之孝,則豈有如此之事乎?此非諸臣之未盡也,卽予之過也。在魯曰,慈聖若知其一向不從,而畢竟有張大之擧,則似或有動聽之道,以此仰稟好矣。有龜曰,此時異於前日,趁今自上懇請,則豈不俯從乎?東弼曰,前日仰請之時,則不過常時也,今則邦慶如此,若於此時,懇爲仰請,則似必聽許矣。寅明曰,自內從容仰請,而終不回聽,則下敎于臣等,何如?上曰,當爲仰請,而慈殿之意,決知其不從,雖欲詳言,而今日異於便殿入侍,當於後日,有從容下敎之言矣。上曰,元子爲世子,則輔養官中,當爲賓客,而遺逸之窠,幾窠乎?輔養官進達,可也。輔養官尹淳進伏曰,遺逸之窠,只是贊善、進善二員及諮議一員,而諮議則參下矣。上曰,今此下問,意有在焉。在外儒臣四人中,二人則方在外,二人則旣已上來,不可無歸屬處,贊善,、進善二窠,則以上來者二人差出,可也。淳曰,元子爲世子,則僚屬例有入直之規,而丁未則冊禮後入直,庚午則數日後入直,辛丑則翌日入直,今番則何以爲之?上曰,依近例爲之,可也。景輔進曰,當此春坊復設之日,宮僚不可不備員,而拘於政格,只出參上,事體未安,而亦甚欠缺矣。上曰,承旨所達甚好,春坊復設,事體至重,豈可拘於常例乎?參下官亦爲差出,可也。兵判趙尙絅曰,東宮僚屬,旣已差出,則翊衛司官員,亦當一體盡爲差出矣。上曰,桂坊、春坊,俱爲甚緊,今日政,春坊官及參下官,一體差出,而桂坊官,亦極擇差出,自今日入直,可也。{{*|出榻前下敎}}長溪君棅曰,東宮僚屬,旣已差出,臣以副提調事,當有稟定之事矣。元子宮本無官屬,故監膳等事,例以大殿提調兼察,卽今元子宮監膳,亦令大殿提調擧行,而副提調,則只掌賢嬪宮監膳矣,今則東宮位號已定,副提調當爲加出乎?上曰,副提調乃是司饔院副提調也。東宮旣出,則副提調自當爲東宮之副提調,何必有別出之事乎?棅曰,然則自明日,世子宮監膳使,副提調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座}}。左承旨金浩{{*|病}}。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韓師得{{*|座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座}}。注書尹敬周{{*|禁推}}南泰耆{{*|病}}。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景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樂安郡守李震葉,文川郡守李格。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洪重徵、李重庚,持平朴弼傅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同義禁南就明連日違牌,終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通符一百四十七符,以乾隆改書造成矣,內上通符五十九符外,各司頒布通符八十八符,自本院分授後,舊通符收聚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重協曰,諸承旨持《大典》入侍。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及翊衛司,纔已復設,官員始爲入直,而翊衛司,則房堗窓戶,擧皆頹破,勢難入接,不可無從便變通之道,翊衛司修補間,姑爲移接於附近他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翊衛司,員役及行用之物,依前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左副賓客趙顯命,時在平安監營任所,右副賓客兪拓基,時在黃海監營任所,輔德趙漢緯,時在京畿廣州地,兼弼善金尙翼,時在漣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事,下諭,何如?傳曰,兩道道臣,交龜後自當上來,餘皆下諭。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冊禮之後,進講冊子,例有師傅以下問議之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冊禮後更待敎擧行。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翊衛司衛率尹懋敎,與本曹參判尹惠敎,有親兄弟應避之嫌,而忙未覺察,擬望受點,不勝惶恐,尹懋敎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刑曹言啓曰,正刑罪人宋奎成僞造白鐵寶一,油厚紙啓字一,木大印一,木小印一,木關字一,木帖字一,油厚紙帖字四,各樣僞造帖文二百五十五張,堂郞眼同,盡爲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左兵使狀啓,傳于李重協曰,爲虎嚂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江春監司狀啓,傳于李重協曰,爲虎嚂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重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廳尹彬,以兼春秋入直,郞廳李思胤移拜外任,閔宅洙、李益炡、金聖采俱有身病,竝改差,其代以前執義尹就咸,兵曹佐郞李世垕,司宰監主簿李炯,軍資監判官鄭順一,前縣令李廣義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全光監司徐宗玉上疏曰,伏以臣,伏見備局關文,大臣以近來濫率之弊,陳白筵中,監司則使之自首,守令則使監司摘發科罪事,允下矣。臣於是,亦有不敢自安者,先臣節惠,曾經太常之議,而私家力微,迄未宣下,今臣不肖,蒙被國恩,適在藩職,欲以去十二月設行延諡禮,誥命已按寶矣,銓官亦垂發矣,此則同朝之所共知也。臣嘗聞延諡,私家之重禮,聖代之殊典,其子孫之爲監司守令者,若行於任所,則諸子孫男女之在遠者,莫不來聚,以同樂其恩賜,雖無法文之可據,而先輩長德,固多已行之例也。臣之親屬,適在道內,女息從夫家,亦在湖西之近地,故迫期而來,及聞銓官,因事坐罷,知其終不可行,則使之還去,蓋其實狀如斯矣。臣誠謬妄,徒思先輩之可效,罔念朝禁之至嚴,以重陷於違冒之科,今當申法之日,顧安敢厭然自掩,又益其罪戾也哉?玆以枚暴首實,恭竢威命,伏乞聖明,將臣負犯,速賜勘處,以嚴公法,以安私分幸甚。臣無任惶霣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 ○答曰,省疏具悉。此非他濫率之比,卿勿過辭,察任。 ○李重協啓曰,朔書篆文,以不書不得懸頉者,曾有申飭,而副應敎申晩,副司果金漢喆去十二月朔,朔書無緣不書,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丙辰正月初二日未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大典》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聖龍,左副承旨韓師得,右副承旨李重協,假注書金硡,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李聖龍進伏曰,有諸承旨持《大典》入侍之命,而左承旨金浩及右承旨洪景輔不爲仕進,同副承旨李日躋適有私故,不爲入來,故臣等只爲入侍矣。上曰,以敦諭事,久爲往留,領相終無變動之意乎?其所撕捱,只以相職未解之前,不欲上來耶?聖龍曰,臣往留八日,前後四見,而每仍聖意,申申開諭,則終無變動之意矣。上曰,雖遞相職,不欲上來耶。聖龍曰,臣以爲還京後,若自上有下問之事,則何以仰對之意,問于大臣,則以爲,聖上亦必俯燭,其不可復論去就之狀,而恩諭繼降,敦勉備至,已不勝其惶澟之極,而顧其情地,雖遞相職,以何敢爲更入脩門之計爲言矣。第臣今番下往時,歷湖西五六邑,聞沿路所傳,則前監司以有所遭,全廢公務,係關國家,緊重之外,凡諸公事,一切抛却云,本道事誠可悶矣。新監司李宗白別宜催促下送,而自政院,不過例爲催促而已,無他別樣催送之道,本道事甚多可慮,故敢達矣。上曰,歲律已新,生民拯濟,爲今緊務,而況公洪道舊歲年分,尙未擧行,其所捧稅,當在今春,已涉寒心,而今若更爲遲滯,則將至耕作之時,此豈勸農之意哉?此猶不飭,何樹紀綱,監司李宗白再次承批之後,徒守無義之撕捱,無意辭朝,此何分義?況以私義撕捱者,其在事體,豈敢若是,從重推考,更爲催促辭朝。{{*|出傳敎}}上曰,六府《大典》金科玉條,燦然大備,而漸漸解弛,不能修明常時,苟能講究其要,凡係利益於民者,隨事申飭,則此是修明之意,而前後諸臣,無一人熟習之事,自今爲始,諸承旨別爲講習,可也。聖龍曰,近來百事懈惰,致煩屢敎,不勝惶悚,此後則當加勉飭矣。上曰,諸承旨各見一卷,則豈不好耶?典錄通記之註,雖皆詳悉,而終莫如《大典》,不可不修明矣。聖龍曰,政院每多事,故六承旨各有所管,而不能於此等事留意矣。上曰,《大典》中付籤者何事耶?聖龍曰,政院本無此冊,借得於兵曹,則適付籤而來矣。上曰,雖以此觀之,本院旣無其冊,而前後無變稟之事,申飭之意,果安在哉?良可笑也。仍命承旨李重協書傳敎曰,《經國大典》,我朝成憲,良法美制,燦然六典,頃年命政院修明此典者,意蓋此也。今日更命持入者,因歲首飭勵之意,而今聞所達,旣無其冊,何以照管?大抵此冊,宜乎廣印者,豈可比於不緊書冊,分付板本所在道,卽令印上。又命李重協書傳敎曰,歲首下敎已諭,而其中齊封卽墨,所稱田闢之句,意蓋深矣,生齒繁盛,土地有限,以有限之土地,養繁盛之生齒,其猶不足,況陳者多,抛者衆,其何以拯濟蒼生乎?其所抛者,給種糧,飭懶惰,具在道臣宣諭之文,而視若文具,恬不着意,當於歲末,其宜廉問,若復如前,其所飭勵,宜自道臣始,其令備局,另加分付,所謂陳田,此則果非守令、道臣之過,其於小民,亦爲可矜,故頃者續田之請者,蓋以此也。此道若不釐正,當其農月,日下勸農之敎,其何益哉?其令備局,卽爲講確,趁今稟處。噫,萬品向蘇,草木昆蟲,皆有春意,而顧我生民,其將若何?此亦諭於昨朝,而于今承保佑之深眷,當邦運之回泰,共與元元咸新,上答列朝愛恤之德,政是緊務,苟便於民,曰小奚忽,其令備局,分付諸道,採問各邑,可以便民者,可以益民者,條陳于朝,自備局,抄略稟處事,分付備局。李聖龍啓曰,臣於今番往來時,再宿牙山縣,詳問貢津倉軍餉米事,則誠有所寒心者,當初設施之意,與江都,南漢軍餉之儲同矣。自六七年來,漸至空虛,卽今文書,所付元數,則乃二萬餘石,而本倉所儲,則不過二千石零,蓋當凶歲,道內各邑,報營門請以移轉,一番受去之後,當其收捧之時,則又以民弊論報,輒請捧留,本官一年、二年,皆爲散在之物,又多有指徵無處者。今年朝令,以五分一收捧,而亦無一邑之還納於本倉者,如是之故,莫重軍餉,未免爲徒擁虛簿,此豈非大可憂者乎?自今別爲令甲,嚴加申飭,必於當年內,收卽運納于本倉,俾絶此弊,何如?上曰,此倉軍餉之重,與南漢、江都一般云者,誠然矣,祖宗朝設立之意,顧何如而分俵列邑,其弊至此,極爲寒心。自今下敎後,必令還納本倉,永杜此弊事,各別嚴飭於本道方伯,俾有成命之意,可也。{{*|出擧條}}諸臣退出。 ==1月3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病}}。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禁推}}南泰耆{{*|仕直}}。假注書金硡{{*|禁推}}。事變假注書沈景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有霧氣。 ○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 ○下直,楊州牧使兪彦通,漣川縣監李廷益。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洪重徵、李重庚,持平朴弼傅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右承旨洪景輔,同副承旨李日躋今日不爲仕進,竝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洪景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日躋啓曰,明日賓廳會議時,同春秋李瑜以館閣堂上,當爲牌招,而時無實職,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瑜。 ○金浩啓曰,假注書金硡謂有情勢,無端徑出,依承傳,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今正月初四日巳時,王世子定名事旣已定奪矣,明日大臣及政府館閣堂上、六曹參判以上,命招會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王世子定名事,賓廳會議時,原任大臣,依前例,一體命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沈星鎭猝有身病,勢難在直,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公洪監司李宗白,前後特敎催促之下,一向强引不當之嫌,無意赴任,不但湖西事勢之萬分悶急,體統所關,誠極寒心,不可每每推考而止,拿問處之,何如?傳曰,依啓。其在事體,極爲寒心矣。 ○又以吏曹言啓曰,頃因本道監司狀啓,安州牧使朴師順,令該曹囚家僮,催促下送事,允下,故自本曹,累次催督,而師順謂有情勢,無意還任,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使之急速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司錄,以左右相意啓曰,近來凡有朝會,班行雜亂,殆不成儀,誠極未安,今番陳賀時,則班行各別整齊事,預先申飭於憲府、禮院矣,及其行禮之日,班行之不肅,又復如前,仁政門外成班之後,小各司官員,或有離其坐次,就人與語,雖與內庭有別,所見未妥,殊無前期嚴飭之本意,,分付之事,臺監亦不能擧行,不可無飭勵之道。離次官員,令該曹摘發現告,當該臺監,一體拿問,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貧寒特甚,新屬者多移他司,而筆才漸下,前頭實爲可慮,故前銜、隷習gg肄習g等,別爲抄試,則其中前銜洪世猷、隷習gg肄習g金宗壽,俱以年幼之人,氣才超異,有可成之望,如此之輩,不爲聳動,因循抛置,實爲可惜,而他無可施之道。前銜洪世猷實差陞差間,許付時仕,隷習gg肄習g金宗壽特爲陞實付軍職,冠帶常仕,以爲激勸之地,而前銜金大賢不仕代,隷習gg肄習g朴尙春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隷習gg肄習g移他司代,學生金昌瑞屬于本院,使之日新鍊業,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時亮手本,則保放罪人宋秀良,病勢旣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意啓曰,王世子冊禮吉日,以來三月十五日,已爲推擇啓下矣,冊禮旣行之後,則各司供上雜物及各道新産物膳,依例封進事,預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內廏恒立馬六十匹內,御乘馬十匹,走馬十匹,邊馬四十匹矣,邊馬中五匹,以世子宮坐馬,依例陞立,而同馬料磨鍊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金浩上疏,伏以臣所帶內局副提調之任,便是知申之例兼,而適値知申之奉命遠出,臣苟然冒受,殆同一時代監也。今則知申已上來,臣固自在應遞之中,玆敢略貢短章,冀蒙改遞,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都承旨過勅後,將赴傳諭,勿辭察職。 ○左議政金在魯箚子,伏以臣於再昨進詣元朝候班,得伏見朝紙中,正言李顯望疏批,始知其疏有論臣之語,取見其元疏,則起以慨然,結以惜之,其所刺斥,非比尋常,臣竊不勝駭悚也。日昨李宗城之疏,連紙累幅,快意縱說,病釁隨而種種,聖敎所謂,何嘗不因忙後錯了者,誠爲切至,臣之略請譴責,未必不爲宗城之藥石,且臣之所以非宗城者,固不止一端,而只以諫疏所辨者言之,夫所謂金、張,本出於鄭昌訟,蓋寬饒書,而其言曰,上無許、史之屬,下無金、張之託,直道之行多仇,少與後世,遂以金、張、許、史,竝稱於豪富權勢之家,以作譏貶之辭,何嘗有引用於讚美之文乎?況疏中金、張,奕葉下數行語,有若斥論,掀世之氣焰,以此謂之指稱世家之常談,無或近於眉睫之不察耶?且聖母親家,設有可論,則言事之臣,直加駁正可也,因尋常爭辨之章,無端侵及,決知其未安。況國舅家世,素以儒素禮法,著聞一國,中間變故何限,而亦未嘗以此等題目加之,今忽怒其後孫,推上而譏逼之,無所顧藉,此豈零瑣文字妄發之比,而罷職薄罰,尙欲伸解,反咎臣以推引至重之地,雖蔽於私好,抑何其不深思也?雖然,臣職忝輔相,妄欲尊國體、正朝習,而草草一言,不唯不足以警勵,反遭臺閣之重詆,至於藉重鉗制之憂,其所以罪狀臣者大矣,尙何可冒恥忍詬,晏然於百僚之首乎?伏乞聖明,亟命斥退無似之臣,仍治臣妄言之罪,公私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頃者所達,大體是矣,其所扶抑,卿何掛齒,卿須安心,勿辭視事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箚子,伏以新歲發春,品物昭蘇,聖體日康,聖化日新,天臨法殿,百僚庭賀,于以受川至之祿,膺華封之祝,犬馬微誠,益切頌禱之忱,而疾病沈癃,無復人事,歲換新舊,禮廢覲見,況伏聞世子邸下,冊禮有命,賓僚已具縟儀將擧,臣幸須臾毋死,躬際泰運,親覩嘉會,雖使臣明日塡壑,更無毫髮餘憾,而區區乞身之懇,亦庶幾准請之有日矣,寄命於床簀之中,懸誠於象魏之下,以抃以蹈,情不自勝,玆敢短箚自列,冀被闕禮之罪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國運回泰,豈特心幸,其所未參,業已量矣,卿須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工曹判書尹淳上疏,伏以臣以釁戾逋逃之蹤,忘分蔑義,百死難贖,及承向日召命,銅闈一瞻之願,如矢在弦,不暇以人器之不稱,去就之無據爲念,冒昧趨承,獲近重离之光。又於萬品維新之日,與覩儲位大定之慶,懽欣蹈舞,五情俱聳,臣雖卽日退死溝壑,庶無餘憾,而一入脩門,身名益復狼狽,何者,臣之此來,秪爲少伸忱誠。宦塗一步,夢寐不虞,水部初除,屬因召儐之難辭,倉卒混承宮賓,移拜亦循前例之已然,猶可暫冒,而至於三館隆命,愧死無地。日昨會圈之敎,所重有在,名爲前任,不敢辭避,臨當薦擬,固欲廉擧貯望之諸彦,而猶慮其不能爲副急之用,祗謄舊薦首擧,曾經無故之鴻匠,而及至完圈,忽歸於臣,安在其傳文自代之意也。臣於是任,初旣承乏僥倖,餘悸在中,逮夫再叨,抵死祈免,前席屢籲,心血爲竭,終至自干大戾,退守拙分,其苦情所在,天日庶幾俯鑑矣。今若夤緣一行,希媒寵利,以文盟鞭弭,攬爲己物,復蹈其才去未冷之席,則臣何必屢慢甘罪於前春哉?夫詞垣壓主,一其爲榮,前輩巨手,絶無三入之人,求諸百年以來,僅一再有,而是皆望絶等夷,非此莫可者,則以臣謏蒙淺陋,何敢自視古人,妄冒百年罕有之事哉?伏況儲宮錫嘉之典,何等嚴敬,而充臣館閣,與參末議,亦非所以重其事也,肝膈至懇,片片皆血,伏乞聖慈,曲加愍諒,卽命鐫遞臣文衡之任,得以本職有司,蕫敦物采,留觀縟禮之成,不勝千萬大幸,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頃者撕捱,已涉太過,況今此任,其何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1月4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坐}}。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禁推}}南泰耆{{*|仕直}}。假注書柳顯章{{*|病}}。事變假注書沈景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有霧氣。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洪重徵、李重庚,持平朴弼傅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賓廳啓曰,今日以世子定名事,臣等來會賓廳,而定名時刻已迫,當用二字與一字,及用一字則傍邊取何邊字乎?必先稟旨然後,方可考出,擬入敢稟。傳曰,當用一字,而字傍取相生之意,用土邊,可也。 ○傳于洪景輔曰,已諭於啓辭批答,而有下敎事,大臣、大提學入侍。 ○傳于洪景輔曰,大臣及大提學,時敏堂入侍。 ○傳于洪景輔曰,今日來會大臣中,或入見於東宮,或未及入見,而左相爲世子傅,未及行相見禮,右相大拜前後,未得入見,日氣且溫和,予方在此堂,右相入侍。 ○假注書金硡禁推代,以柳顯章爲之。 ○李日躋,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展謁擧動時,御營大將,率領本廳軍兵,當爲留陣,而兼察大將魚有龜,以訓鍊大將,領率本局軍兵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令中軍代領留陣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下敎矣。 ○傳于李日躋曰,前御營大將金聖應敍用,仍差前任。 ○李日躋啓曰,前御營大將金聖應敍用,仍差前任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宜暫曠,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仍卽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聖應備邊司薦望,御營大將金聖應。 ○韓師得啓曰,世子宮徽旨問安牌、馬牌,今當造成,而取考辛丑前例,則因本院啓辭,有趁冊禮造成以入之命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以時囚罪人洪好人、李渭輔、許㙉等公事,傳曰,此公事三度,後日登對時,堂上持入。 ○洪景輔,以禮曹意啓曰,今此王世子冊禮時,受冊處所,當爲稟定,故取考庚午年謄錄,則其時因大臣陳稟,傳曰,卽今元子,在於寶慶堂,卽其所居之處,可以設行,而地勢狹窄,儀仗則排設於敦禮門,可也事,命下。其後又傳曰,王世子受冊處所,定於寶慶堂矣,寶慶堂不但狹窄,卽今日氣甚熱,尤難行禮,處所更定於熙政堂事,命下,依此擧行矣,今番則以何處磨鍊乎?敢稟。傳曰,以養正閣磨鍊。 ○又以禮曹意啓曰,庚午年,以本曹東宮冊禮節目,傳曰,元子年幼,禮節間不可無參酌減省之道,中宮殿朝謁,兩殿進謝箋,陳賀之禮,竝爲權停事判下,而兩殿進表裏,自內隨便爲之,王世子時敏堂受賀,亦以權停例擧行事定奪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意啓曰,今此王世子冊禮時,依庚午年例,用遣使授冊之儀事,頃日榻前已爲定奪矣,正、副使依正例,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意啓曰,庚午年東宮受冊時,具雙童髻,空頂幘、七章服,保姆抱奉,就拜位行禮矣,今此王世子,自內受冊時,亦依此磨鍊擧行,何如?傳曰,依爲之。 ○又以吏曹言啓曰,安州牧使朴師順受由上京之後,因本道狀啓,累度催促,終不還任,故昨自本曹草記允下後,又爲出牌催督,則卽者呈狀內,所遭人言,極其非常,廉隅所在,不可仍冒,卽速入啓罷黜云。新除授竹山府使許涉呈狀內,猝得寒感,旬月之內,萬無起動赴任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兩人之情病旣如此,則當此客行迫頭之日,俱不可强令赴任,安州牧使朴師順,竹山府使許涉,竝依例罷黜,其代口傳差出,仍卽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冊禮都監言啓曰,都監監造官差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展謁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出使及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八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江華留守狀啓,舊還上不能準捧,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日躋曰,勿待罪事,回諭。 ○進善尹東源上疏,伏以臣之此來,非敢爲承命計也,秪爲進身輦下,少伸延頸之誠,畢竟危衷,冀蒙罷遣之恩,螻蟻誠淺,未蒙準請,而又伏承春坊新命,臣誠驚惶震惕,莫知措躬之所也。三元之日,旣定東宮位號,又差宮僚,此何等盛擧,而臣乃續貂於其間,其於太子,左右皆正人之義,豈可如是草草苟且爲也?噫,設此職以來,其間居此任者,指不多屈,蓋世有其人則差其任,世無其人則廢其職,此乃歷朝已行之古事也。其所難愼如此,則其所選擇,槪可知矣,今無其人,則斯可已矣,乃以如臣庸陋闒茸一蔭吏,苟充其選,此不幾於古所譏充隱者乎?名器屑越,朝體不尊,貽羞山林,招譏後世,職臣伊始,微臣狼狽,縱不足恤,其如一世之公議,何哉?凡此格外之職,所當博採廣詢,搜得巖穴,實德之士以處之,而今臣之兩次除命,俱出聖旨,則是不可謂一國之公論,而殆近於中批之除,內批獲職,古人所恥,此亦臣不敢冒承之一節也。臣之空疎不稱之實,在廷諸臣,孰不知之,而獨殿下未之知耳。一誤再誤,年除歲遷,以至於此,此豈特臣一身之不幸,其有累於朝廷擧錯,亦非小事也。臺閣之間,宜有駁正之論,而數日無聞,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明,察臣濫猥之狀,且念官方之重,特命刊汰,毋久傳笑於四方,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勿過辭,察職。 ○檢閱兼說書李成中上疏,伏以月正元日,冊我聖嗣,宗社億萬年無疆之福,實基於此,萬物載新,八域均歡,婦孺跛躄,無不奔走鼓舞,則況臣猥掌史筆,獲覩豫建之盛事,繼而有春坊兼官之除,得以與聞於節目會同之坐,區區延頸之忱,有倍恒品,而追念臣先父昔日事,殿下於銅龍之中,三年侍講,最被殊知,而臣當今日冊禮之初定,又叨僚屬之列,兩世恩造,生死難酬,其在分義,豈敢爲此時祈免之計,而第念端方妙選,實非蒙陋滅裂者,所可濫竽,且右史之職,本不敢擅離直所,番次有苟簡之患,職事有不專之歎,儻蒙曲賜諒察,亟遞臣兼說書之任,回授無故可堪之人,則公私不勝幸甚。且臣因一微事,有不敢自安者,臣於日昨,以假官望之不爲回示,略有覆難於注書尹敬周,蓋假官望,例爲回示於下番翰林,然後始乃上之,承旨者卽古例然耳。臣不過以事例往復,豈有一毫他意於其間?而敬周猝稱見輕,終至徑出,在臣私義,亦爲不安,故不得已投疏徑出矣。新年問候,親臨受賀,事體至重,雖不得不隨牌復入,冒沒在直,而每念敬周之搶頭凍圄,中心瞿然,久而不已,卽又見其供辭,則費辭張皇,殆數百言,此胡大事,而至於是耶,誠非所望於敬周者也。噫,翰注同處一室,晝夜相對,無言不到,亦有善謔之相加,此豈足湊合臚列於紸纊之下耶?供辭中徑出肯綮,若專在於院隷除名,而假使下隷,眞箇除名,固不足煩官長之去就,況該隷元無除名之事者乎?惟其怒色凌藉等語,所以遣辭,全無顧藉於臣身,而臣當其徑出之時,懇懇勸回,苦苦挽止,而不能得,今遭供辭之侵詆,亦不欲剖析始末,互辨交爭,以重煩瀆之誅,則怒色淩藉,元非萌動於臣心者,亡乃敬周,初不思量,輕自出去,而必欲作不得不出之狀,故其言如是,而此所謂老成忠厚之風者耶。雖然亡論其言之當否,顧臣蹤地之難安極矣,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職次乎?玆控短章,略暴情實,伏乞聖明,鐫削臣職名,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江春道監司韓顯謩上疏,伏以三陽載回,泰運方啓,元子晬辰恰周,冊禮將擧,臣民歡聳,曷其有極,臣本迂愚短拙,無所肖似,內而閑司漫局,尙懼不稱,乃者方岳之畀,忽及於臣,奉除書而驚惶,顧賤分而靡安,徊徨踧踖,莫省攸措。夫關東一路,地方偏小,雖不及三南之大而難治,若其承流宣化,澄淸憚壓,責任惟均,固非如臣望實未著者,所可堪勝,而矧夫海嶠遐遠,王化不霑,氓俗獷悍,法令難行,田政之紊亂,軍制之疎虞,比他道有甚焉,則又非如臣謏才蔑能者,所可綜理,臣竊自揣量,無望承當,苟臣之才,可能堪任,則庶竭駑鈍,於是有所,臣何敢不思報效,徒事飾讓哉?伏惟聖明,燭臣長短,今者睿簡雖感偶失,籓闑重寄,豈容終誤,殿下於此,少加察度,則鞶帶之遞,不竢終朝矣。且臣有悶迫情理,臣之承重祖父,年已望八,氣力澟綴,臣之偏母,年今周甲,且善疾病,臣有此老病兩親,雖在家從官者,恒有古人日短之悲矣。今若强赴,幸而奉職無罪,以準瓜限,則臣之離違親側,當及朞歲之久,似此情理,實甚悶迫,孝治之下,宜蒙愍察矣,使臣才具,眞有可堪者,其將望雲之懷,靡日不亂,顧何能專心慮事,無負職責也哉?此又臣之所大懼也。營門之距京道里,雖在法限之內,如臣之懇惻情私,亦不當以此論也,玆敢悉暴衷懇,伏乞天地父母,察人器之不當,憐臣情私之切迫,亟許鐫改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速往欽哉。 ○乾隆元年丙辰正月初四日巳時,上御時敏堂。行判府事徐命均,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大提學尹淳,右承旨洪景輔,記事官南泰耆,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命均曰,數日內日氣舒暢,頗有春意,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連得安寧矣。命均曰,世子宮氣候一向安順乎?上曰,連得好過矣。在魯曰,以世子定名,有所仰稟,伏見批答後,臣等欲爲請對,而未及有此入侍之命,未知聖意安在。上曰,向者法殿,已爲下敎,問宗臣之以五行相生命名矣,孝廟御諱水邊字,顯廟御諱木邊字,先朝御諱火邊字也。其後當以火生土之意定名,而景廟定諱時,賓廳請以日字邊定名矣。在魯曰,其時傳敎如此矣。上曰,驪川君之名,卽土邊,以閭閻間事言之,族長行,已以土字邊命名,故改以他傍字矣。景輔曰,土字邊無好字,以日字邊定名事,其時下敎如此矣。在魯曰,行列旣違,字亦無可合者,取其土字近似之字,則不無可合之字,將欲仰稟定之矣。上曰,何字?淳曰,卽山字、玉字也。上曰,山字、玉字傍,已有於先朝矣。在魯曰,然則命以他字傍,何如?淳曰,無字不考,實無可合之字矣。上曰,絲字邊,亦無好字矣。淳曰,音與義俱好,字體亦好,罕入於恒用然後,可以定之矣。上曰,以罕用字爲之,可也。在魯曰,歷代帝王名字,音相似者,亦當避之矣。淳曰,拘擬處甚多,自下不得擅定,而除其嫌避而求之,則不過三四字邊矣。上曰,是某字某字也。淳曰,禾字邊、二點邊、言字邊、才字邊矣。上曰,禾字似多好字矣。在魯曰,心傍字則意甚好,言邊字則多有古帝王名,若取土意,則玉字邊似優矣。上曰,心傍字頗好,以土意言之,則山字、玉字邊好矣,五行相生,自古而然,而兩朝御諱有違,未知宗臣何以爲之耳?在魯曰,隨國家而爲之矣。淳曰,先朝三世,偶以相生定諱,非自前而取其義也。上曰,知非取相生之義也。左相以爲取相生之義,則玉、山字邊爲好云,而玉字後無可用字,今此定名時,字傍改以心傍爲之,可也。在魯曰,成宗王子,以心傍字命名,故好字無餘者矣。淳曰,以心字作下邊者,與以心作傍者同矣。上曰,當用心傍字矣。歷代帝王,亦有以心傍字爲名者乎?在魯曰,漢文帝、宋眞宗之名,皆是心字傍,而前代賢君也。上曰,銜亦自外圖入乎?淳曰,東宮有陳章之,則亦爲署銜矣。上曰,然矣。予則自先朝有所賜,故予今方用之矣。景輔曰,王世子定名單子,落點後,依例招致禮曹郞廳出給乎?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世子定名時,字傍更以心傍爲之。諸臣遂退出。 ○丙辰正月初四日申時,上率世子,御儲承殿。引見時,右議政宋寅明,右承旨洪景輔,弼善南泰溫,司書洪重一,記事官南泰耆,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寅明曰,元朝旣命亟行冊禮,誕彌之辰又不遠,而小臣獨未得瞻望岐嶷之表,尋常抑菀,今幸入侍,願得擧頭夬覿矣。上曰,唯左相則拘於禮節,蓋相見禮有別,故獨使卿入見矣。寅明曰,雖因諸臣之曾入侍者,聞之已熟,而德容之夙成如此,我東方無疆之福,實基於此,下情忭喜,難以形喩。上曰,定名之字好矣。寅明曰,誠如下敎矣,小臣名忝大臣,今日竊欲請入見,而適是定名之日,故不及仰請矣,今承下敎,夬覿天人之表,第五倫曰,一見決矣,決是東方大聖人,傳云,文王其無憂乎?殿下與文王無異矣,未知比諸秋間,益爲長大乎?上曰,今番春帖中,趙明履所製,阿姆報新喜,今衣長昔衣云者,有若目覩者然,予以此言之而笑矣。景輔曰,非趙明履,卽任珽之所作也。上曰,果是任珽之詩也。景輔曰,小臣忝在近密,而至今未得一番瞻望,今幸覯止,下情不勝榮幸,而卽今則能爲運步乎?上曰,不能獨步,而人爲扶提,則能爲運步矣。泰溫、重一,同爲起伏曰,臣等忝叨宮僚,今方入直,而無緣瞻望岐嶷之表,心方抑菀矣,聖上俯察下情,有此同爲入侍之命,臣等一倍歡聳,亦願得一夬覩矣。上曰,唯。泰溫進伏。上指示東宮曰,彼誰某耶?仍謂寅明曰,予嘗笑宋眞宗少年天子之說矣,人情譽其子則皆喜,而眞宗則不然,予每以此小之矣。泰溫曰,東宮上衣似短,未知何時所製乎。上曰,此九月間所製,而今則如是短矣。輔養官則面已熟矣,將復爲生面,待日氣和暖,令宮官,時時相見,則似好矣。寅明曰,偉哉偉哉,非常人所能及,伏望善加早諭,以基太平之宏業焉。上曰,所達好矣,可不服膺焉。世子方臥。上曰,前年首揆入侍時,旣如此,今日又臥,殊非敬大臣之道也。寅明曰,自今日殿下,以文王自處焉。上曰,以王季爲父,以武王爲子者,卽文王也。今日幸賴先王陰佑之眷,得有此慶,若早爲善諭,則豈不勝於予乎?其善敎之責,專有望於師傅及宮僚矣。寅明曰,今番宮僚皆擇差矣。上曰,今番春坊、桂坊官員,皆妙選也。且金尙翼、申晩,皆卽爲肅謝,其時予謂東宮曰,汝則勝於予矣。前日積事撕捱者,皆卽出矣,翊贊李廷燮亦已出肅,此其李廷燮乎?泰溫曰,卽林原君子李廷燮也。曾前陳拜,未嘗一出,今番渠亦不勝忭歡之心,卽爲出謝矣。寅明曰,宮官事旣已發端,故敢達所懷矣,今番諮議末望趙震彬,卽故相臣泰億之子也。聞方向學飭躬,而但旣非前銜,且無薦剡之事,亦非生進則不可,遽擬於諮議之望,其所擬望,大違政格。此雖出於銓官生疎之致,而不可仍置,吏曹參判趙遠命從重推考,諮議末望趙震彬姑命改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禮曹定名單字,已入之乎?泰溫曰,請承傳色,而已爲入之矣。景輔曰,正言李顯望牌不進罷職傳旨,入之已三日,而不下矣。上曰,推考傳旨捧入。{{*|出榻前下敎}}中官之中間稽滯,極爲非矣,從重推考,可也。{{*|因傳敎不出擧條,翌日改有嚴處之命}}諸臣遂退出。 ==1月5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式暇}}。左承旨金浩{{*|病}}。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病}}。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禁推}}南泰耆{{*|仕直}}。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沈景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 ○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 ○李重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祈穀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祈穀祭齋戒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洪重徵、李重庚,持平朴弼傅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府事沈壽賢箚子到院,而祈穀祭齋戒相値,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祈穀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召對爲之。 ○洪景輔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安州牧使、竹山府使口傳差出事,命下,而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趙遠命情勢難安,參議未差,不得差出云,參判趙遠命卽爲牌招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兩邑守令,口傳差出,趁未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兩邑守令,口傳差出,事甚緊急,尙不擧行,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開政。 ○李重協啓曰,假注書柳顯章來待闕門,而家有拘忌之疾云,出入禁闥,事甚未安,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冊禮都監,方設於本曹,本曹依前例,移設於掌隷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前奉事鄭宲,前監役李綬俱無職名,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箚子,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旣錫之以聖嗣,仍於歲首,誕定儲位,神人係望,率普均歡,其爲福慶之盛,孰有大於此者乎?癃病老臣,蹶起牀褥,瞻望雲闕,驩欣舞蹈,自幸耄耋之身,得覩億萬年無疆之休,而昨於召命之下,不得祗赴,惶恐之忱,姑不暇言,臣以朝端舊物,逢此大慶,息偃在家,無以自效,其欣躍之情,雖其筋力澌綴,人事都盡之致,而愚忱之缺然自悼,殆不可以名諭也。玆敢投進短箚,伏地待罪,伏乞聖明,亟命議臣之罪,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者泰運,實由眷佑,前批已諭,卿須安心調理,其宜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正月初五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洪景輔,侍讀官李周鎭、吳彦胄,記事官南泰耆,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景輔曰,日氣陰冷,閉此前戶,何如?上曰,唯。周鎭讀,自三十三卷第一板。上曰,王偉所說之言,極爲無據,越板而讀之,始自侯景陷梁廣陵而讀之,可也。周鎭讀,至三十板。上曰,下番讀之,而始自魏詔代人復其舊姓而讀之,可也。彦胄讀,至四十一板。上曰,少退。午後更爲入侍,彦胄繼而讀之,至五十一板。上曰,承旨讀之。景輔讀自下編第一板,至第九板。上曰,注書讀之。泰耆讀,自第十板,至二十三板。上曰,上番讀之。彬讀,自二十四板,至二十八板。上曰,《梁武陵王紀》見殺之處,勿讀之,可也。彬復讀,至三十二板。上曰,下番翰林讀之。成中讀,自三十三板盡卷。周鎭曰,儲養賢才,以遺子孫可也。高歡見紹宗之可用,而不貴之,以遺其子,而大用之,是以利祿誘之也。高歡不足責,而唐太宗,以李世勣無端出爲劍州都督,使其子卒爲平章事,太宗若平日推誠盡禮,使臣下骨髓銘感,皆思鞠躬盡瘁,而以遺子孫,則豈不好哉?而不此之爲,爲此利誘之計,胡氏之評論得宜矣。上曰,然矣。若能推誠盡禮,則李世勣、慕容紹宗,能辦諸葛亮、霍光之事業乎?景輔曰,未知其然矣。上曰,玉堂亦達之。周鎭曰,紹宗不過一將之材,麤漢武夫也。李世勣出守劍州,不留一日而赴任,能知處變,而及其高宗,召以爲相,世勣不以誠事之,高宗廢后,褚遂良碎首爭之,而世勣謂之陛下家事,不以一言諫之,太宗只見世勣之周通,而不察其懷不忠之心矣。上曰,何可直以不忠斷之乎?此則似冤矣。景輔曰,不以誠事之,是爲不忠矣。彦胄曰,世勣以其家行見之,則可謂奇矣,太宗不能以誠待下,故世勣前後所爲,判若兩人,太宗若以誠待之,則安知其不盡臣節乎?上曰,符堅,善待慕容而亦叛,雖善行,豈望盡節乎?若以謂其君不以誠待下,故不能盡節於其君云,則豈可乎?此坐於人君之不知人而然矣,漢武帝,知金日磾事,甚爲奇特,兩君之欲托李世勣、慕容紹宗者,未免誤矣,高歡,太宗旣不明於知人,又授之於非人,俾不得盡其忠,是高宗之過,非世勣之過也。周鎭曰,聖敎至當,太宗未免不明之譏矣,高宗不能齊家治國,而李世勣有不忠之罪,今有不忠則冤矣之敎,而世勣之事,終歸於不忠矣,進言於君,豈不見察乎?世勣以先帝之托,涕泣而諫之,雖庸君,似必有感悟之理,不忠之目,終不冤矣。上曰,不忠之中,自有淺深,世勣決非爲惡事者也。景輔曰,世勣若有言,則必當有效不忠之譏,烏得免乎?周鎭曰,儲養賢才之言好矣,風動四方,則賢士樂爲之用,卽今宗社福祿無疆,冊封春官,八域莫不歡抃,如小臣者,忝在經幄,獲覩斯會,舞蹈之忱,自倍他人,敢以區區所懷仰達,貽燕多端,而儲養人才,亦爲一事,伏望各別留意焉。上曰,所達好矣,當各別留念矣。彦胄曰,李周鎭之言好矣,宗社生靈,今有所托,臣民慶幸,已不可容喩,而貽燕之策,在於殿下,而儲養人才,卽其燕謨之一端矣。小臣惶恐敢達,而輔養東宮,爲今急務,凡諸輔養之道,宜其靡不用極也。以閭家言之,養育貴兒,雖是富饒之家,凡事務從儉約,不服錦紬,視若賤兒,帝王家則雖異於閭閻之人,於服飾之間,必以儉約爲主,不使珠玉之屬見之者,是養福之道也。上曰,所達最好,當各別留意焉。周鎭曰,下番所達好矣,小臣忝在宮僚,尤有所懷,仰達矣。聞外間所傳之言,岐嶷之表夙成,眞是東方聖人,其成就之責,亦在於殿下,而視之以正事,聞之以正言,左右之人,皆正然後,將使德器成就矣,伏願留意焉。上曰,當留意矣。景輔曰,上、下番所達,儲養人才之言好矣,宣廟朝克盡儲養作成之方,至仁廟朝而收用者,皆宣廟朝所儲養者也。孝廟亦盡儲養之道,及於先朝而收用之,蓋儲養人才,澤及生民者,其效當如何?以宣廟朝儲養文士言之,則湖堂選文學之士,而故相臣李恒福亦與焉,授《綱目》一帙,而賜暇以讀之,至於武士而養之,亦不以虛文。今殿下用人,不過循蹈常規而已,何以得人之感動之心乎?上曰,斯言尤好,當加意矣。彦胄曰,梁、魏之際,朝臣無一人言災異者,非但其君可知,其臣亦可知矣。卽今自昨冬,夜夜有霧氣,殿下一德,若能享天,則災可變而爲祥,今日卽一新之初也,三陽載回,萬物惟新,益加卽已之功,日新其德,則天心可以悅豫,而災沴自消矣。上曰,所達好矣,當各別留意矣。彦胄曰,魏太師泰,賜錢帛王茂家曰,以旌吾過,蓋七情之中,惟怒最難制,以王茂言之,死者不可復生,雖悔何及,學文之工,不可責之於此人,而人君盡其涵養之工,物來順應,則喜怒豈有不中節之患乎?夫其怒之一字,無過於學文,故敢達矣。上曰,所達切實,當各別留意矣。高歡、宇文泰輩,互相爭挐,此卷無可觀者矣,所謂老嫗,指婁太后也。梁元帝爲學而無效,故焚之云,是全昧妙理之言也,不知義而但能讀之故然矣。彦胄曰,不過詞章家而已。上曰,然。是能博覽矣。周鎭曰,雖讀書,不過我自我,文自文而已,不能體驗而然矣。上曰,今見召對冊子中,齊趙道德,以事屬黎陽太守房超,超不發書,棓殺其使,齊主善之,雖高洋之世,亦欲塞關節之弊矣。向者大臣,以卽今關節之弊,有所陳達,亦已下敎,而未見朝臣,以事係關節者,有所規正者,若擧朝皆淸,而自無規正之事則好矣,若有之而不爲規正,則豈不愧於高洋之世乎?諸臣各自飭礪焉。周鎭曰,法綱解弛,私意橫流,卽今京外,豈無關節之弊,而聞此下敎之後,如有復爲關節之習者,寧不無狀乎?臣等此後當相加飭礪,自朝家,亦爲各別痛禁,何如?彦胄曰,聖敎至此,臣等當出外,轉相告諭,以爲益加飭礪之地,而若以下敎出擧條布示,則尤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已爲陳達矣,使言責之臣,耳目之官,隨聞入告矣。景輔曰,至於各色問安稱念等事,何可謂之關節乎?今有朝廷淸,而無規正之事,則好矣之敎,而訟詞及仕路間,請托最爲悶矣。上曰,此則尤爲士夫之恥也。景輔曰,仕路之請託,似難防禁矣。周鎭曰,事係婚喪,請托于外邑者,是人情不得已事,此則何可防塞乎?聖敎雖如此,卽公私意勝,而終難行矣。上曰,使臣之殺人于海西事,次對猶未及,故備局草記下之,而此甚寒心矣。景輔曰,至於殞命之境者,極爲怪異矣。上曰,入侍諸臣聞之乎?備局當知之,而使本道査覈者,大體好矣。周鎭曰,臣略聞金東弼所傳之言也。彦胄曰,臣則得聞於班行,爲守令者,以請囑推奴,尙不可爲,使臣者因此事,而至於打殺人命,極涉駭惡矣。上曰,以士人指謂奴僕,故至於此云乎?景輔曰,不然也。當推於士人,故至此云矣。上曰,備局體重,故不爲指名,而儒臣不知其何人所爲乎?周鎭曰,得聞於班行稍遠之間,故不問其人矣。彦胄曰,風傳之言,不可指的,而聞是上使之所爲云矣。上曰,此非問其人而處分也。由於寒心之致,問諸本道,則可知矣,其書狀官,予於出疆時,始見其面,而副使則決不爲此事者,此氣銳者當爲之,不知數而年少之所致也。周鎭曰,以使臣事,竊有所懷,仰達矣。專對之責,竣其所事而後,受咨文,受咨文後,領賞出來,而今番陳奏謝恩使,則其事狀,雖不能詳知,見其大體,則不受咨文,徑先領賞,至於驅迫出送之境,溺職之失大矣。上曰,當爲處分矣。周鎭曰,合施罷職之罰矣。上曰,儒臣所達,大體好矣。明日次對,當爲下敎矣,先來所付狀啓,似在政院,注書出去,持入,可也。泰耆承命出去還達曰,狀啓備局郞廳,以回公持去云矣。周鎭曰,丘瓊山之言,實有補於治道,以此進講,人皆爲好矣。彦胄曰,《宋名臣錄》,間有關於治道者,而不知其宜爲進講之冊矣,《大學衍義補》,似勝於《言行錄》,而若以《衍義》之已爲進講爲敎,則《二程全書》,似好矣。上曰,《大學衍義補》及《宋名臣錄》、《二程全書》皆在於本館乎?周鎭曰,《大學衍義補》,是唐板,而《二程全書》及《宋名臣錄》,雖有本館所在,而召對時,當用七八件冊,如是預稟者,將欲印出而然矣。上曰,《大學衍義補》幾卷耶?彦胄曰,二十餘卷,而侍講院所在,《大學衍義補》,字樣稍大矣。上曰,將言梓刻,則工夫似爲浩大矣。周鎭曰,似大於《名臣言行錄》印出之役矣,召對時繼講冊子,日昨有登對時,稟處之敎,敢此仰稟矣。上曰,《宋名臣錄》,則予之欲爲進講者有意,而左相收議,亦以爲可合云。綱目繼講冊子,則定以《名臣錄》,而右相收議中,《大學衍義補》進講之說亦好,《名臣錄》畢講後,繼講冊子,定以《大學衍義補》,而芸閣印冊,工役浩大,不可不念。《名臣錄》則弘文館所藏之本,字樣若如李忠定奏議,則足可進講,後日登對時,持入以稟,《衍義補》則令芸閣,從容印出以進,可也。{{*|出擧條}}上曰,向者李忠定奏議進講時,爲其印出之役巨,鳩聚而用之,玉堂所在《名臣錄》幾帙,不欲更爲印出矣。周鎭曰,本館只有一帙,而冊子若弊,則以此進講,似爲未安矣。上曰,昨日意謂正言李顯望罷職傳旨,以只推命下後,中間遲滯,不下政院,故當該中官,使之從重推考矣。追聞之,則伊日李顯望罷職傳旨,及前公洪監司柳儼推考傳旨,自別監所,果爲捧入,而中官元無入啓之事,此必遺失之致,當該中官,令該府,各別嚴處,可也。{{*|出擧條}}周鎭曰,以傳旨事,欲一仰達,而未果矣,公事浩繁,而傳旨所書之紙甚小,奏御文書,如是短小,已涉不敬,且易閪失,稍大其樣而用之,則似好矣。上曰,前規何可廢也?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坐}}。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式暇}}。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注書尹敬周{{*|禁推}}南泰耆{{*|仕直}}。假注書閔光遇{{*|病}}。事變假注書沈景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有霧氣。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洪重徵、李重庚,持平朴弼傅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又爲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向違牌,開政無期,事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傳于洪景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假注書柳顯章改差代,以閔光遇爲之。 ○傳于洪景輔曰,明朝大提學牌招。 ○傳于洪景輔曰,召對爲之。 ○李重協以備邊司意啓曰,江華留守李匡德除拜已久,辭疏亦已承批,黃海監司金始炯所遭人言,朝家旣知其過重,引嫌陳疏,廉隅亦伸,而或在鄕不來,或一向引入,竝皆無意承命。江都保釐之地,海西旬宣之寄,交替無期,事務多曠,殊極未安,李匡德、金始炯推考警責,各別催促,俾卽上來出肅,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意啓曰,今此勅行時,軍衛軍上來時,則摠戎廳爲當次,回還時則守禦廳爲當次,而守禦使今方在外,上來尙遠。自前該廳,無他軍門兼察之例,旣無主將,無以關印成帖,調發等事,勢難擧行,不無臨時宭急之慮,今姑變通,勅行上下來軍衛軍,竝令摠戎廳擔當,後勅則亦令守禦廳,全當上下來,以爲推移均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丙辰正月初六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李重協,侍讀官沈星鎭,檢討官李周鎭,記事官南泰耆,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星鎭讀,自第三十四卷第一板。上曰,齊主之殺淸河王處,則勿讀之,始自十二月梁陳霸先及齊人戰而讀之,可也。星鎭繼讀之,至十二板。上曰,止之,此以下慘不忍見,昏亂極矣。注書出去,持入三十五卷,可也。泰耆承命出去,持入三十五卷而上之。上曰,下番讀之。周鎭讀,自第三十五卷第一板,至第九板。上曰,上番讀之。星鎭讀,自第十板。上曰,齊殺南陽王綽,事甚殘忍矣,勿讀之。星鎭繼而讀之,至二十七板。上曰,承旨讀之。重協讀,自二十八板至二十九板而曰,小臣眼昏,不能辨讀,敢此仰達。上曰,然則注書讀之。泰耆讀,自三十板至四十三板盡卷。上曰,少退。少選,更爲入侍。上曰,文義達之,可也。星鎭曰,斛律光,謂之倚若長城云,而齊王竟殺之,不勝慨然矣。周鎭曰,斛律光行止,可謂善矣。其弟羨,爲幽州刺使時,突厥畏之,稱之以南可汗。當其亂世,國有如許之臣,猶可支扶,而以祖珽之故,竟至見殺,極可慨恨,而斛律光,性本節儉,不好聲色,罕接賓客,行事極佳矣。星鎭曰,斛律光謹愼,不貪權勢矣。周鎭曰,節儉,人臣之美事,而況帝王,豈不以節儉爲意乎?節儉然後,可以愛人,此四字儘好矣。向者以昭儉二字,有所仰達,而以前後下敎見之,絲綸之間,必以儉之一字,諄諄焉,在廷群臣,孰不欽仰?昭儉之中,節字尤有深意,而節儉而後,愛民之意,自在其中,伏願守其前後昭示之聖心,加意體行焉。上曰,當各別留意矣。星鎭曰,下番所陳之言,儘好矣,節用愛人四字,各別加意焉。上曰,唯。星鎭曰,斛律光,位極人臣,不招權勢,以此見之,可謂良臣矣,惜其昏主之不知而殺害也。上曰,齊主事,何足責也?周主宇文邕,頗勝矣。周鎭曰,周主能有帝王規模,旣行三年之喪制,廢佛道毁淫祠,此亦爲難行之事矣。上曰,多幸不易之事,而但爲人剛戾矣。周鎭曰,雖不得如王猛者爲輔,若以蘇綽爲臣,則足可致治於有爲之君,而緣其輔導之臣,未見實效,雖是夷狄之君,甚可歎惜也。上曰,何惜之有?此孔子所謂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者也。周鎭曰,竊有所懷敢達矣。我國八路僧髡之徒,其數甚多,此非惑好佛法而然也。論其情則有可矜者,百姓一室之內,若多兄弟子息者,盡充良役,則非但渠不得保存,害及於一族,故不得已爭投爲僧,其情雖如此,奔波削髮,旣無限節,異端滋蕃,生産不殖。朝家宜有禁止之道,而且中西路所謂在家僧,尤涉無據,髡頭素食,而娶妻而生。爲守令者,事當痛禁,而其身役官納不貲,故守令置而不禁,近來奸僞百出,而此旣江邊未睹之事。雖不可遽陳於榻前,而犯越之患,其弊難防,以此僧徒故不能嚴禁,縱不能一倂刷還,其中在家僧則各別痛禁,何如?上曰,未知如何,而雖欲禁之,在於道臣及守令,自朝廷不可出令而禁之也。星鎭曰,雖多弊端,而猝難禁止,勅行時,此僧多有責應,守令不欲禁之,故西民爭相投入矣。上曰,惟在於道臣、守令之禁止矣。星鎭曰,齊主奢侈之外無愁天子之稱,駭異甚矣。上曰,齊主,無一事近似者矣。星鎭曰,陳主,焚文錦于雲龍門,似爲儉素,而不罪陳桃根,此不知其本也。胡氏之言,以爲人君多行此事,而有其實然後,可以能之,此言好矣。上曰,胡氏史斷,多有抑揚處矣。周鎭曰,聖敎至當,胡氏本無學力矣。陳宣帝焚文錦一事,不過沽名而已,其他政令,無一垂後者,此何足道哉?星鎭曰,實之一字,是人君要道,伏願留意焉。上曰,然矣。上曰,南北朝,一朝爲隋文帝所驅使,坐成帝業矣。周鎭曰,此非艱難而得之者,而歸於隨者,是歸於唐之漸也。上曰,有其煬帝,故以致群雄之竝起,五胡昏亂,故天欲乾淨,而俾歸於唐也。若無如許無狀之君,南北朝共峙,則唐太宗,未知何以爲之耶?周鎭曰,雖是假仁之主,天旣欲治平天下,故昏亂之主出,而天怒於上,民怨於下,四方亂而盜賊起,使天下歸於太宗矣,豈使太宗生,而南北朝,能依治安乎?上曰,不然矣,唐明宗,焚香祝天,故謂之宋太祖生,而若無此事,則宋太祖,其將不生乎?天下若無漢桓靈、唐僖宗、宋徽欽如許昏暗之君,雖使宋太祖、唐太宗,生於世,將何爲哉?胡氏史所以爲當奔走而事之云矣,《大學》序以爲,天必命之,以爲億兆之君師云,此非運歸於唐祖太宗而然矣。周鎭曰,聖敎至當,俄臣所陳之言,近於術數矣。上曰,人常以爲,旣有漢高祖,雖項羽,何能爲哉云?而予則以爲,不當謂之如此矣。周鎭曰,苟使桓、靈,敬天而愛民,則曹操,雖有百輩,何能售其奸謀哉?上曰,雖有之,必當爲忠臣矣。周鎭曰,考見前史,天下之治不治,專在於人主一身,德修則能致知格物,而至於天下平,君子進而小人退,草木群品,咸囿於春臺壽域之中,雖有奸如曹操者,不可得以行腦臆矣。且帝王所勉者,在於學文,以一身,處億兆之上,勉修學文,有何闕政,禹拜昌言。又曰,嘉言罔攸伏,人君如是聽納,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則惠澤,可以被於九州之內矣。適因下敎,不勝區區憂愛之忱,如是仰陳,而敬天愛民之本,在於修德二字,伏願加意焉。上曰,當各別留意矣。此下周王贇,殺其叔父處及周杞公亮作亂處,皆闕而勿讀,可也。周鎭曰,《宋名臣錄》,昨有持入之命,而本館所在者,只是一件,字樣甚細,侍講院所在,亦是二件,而字樣稍大,竝以兩件中,各一冊持入,而進講冊子,必備近十件然後,可無不足之患,他無推移準備之路。令芸閣斯速印進,恐爲得宜,故敢達矣。星鎭曰,侍講院所在冊,則元無續別集,而只爲十四卷矣。上曰,依侍講院所在冊子樣,而去其續別集,令芸閣刊進事,分付,可也。{{*|出擧條}}諸臣遂退出。 ==1月7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坐}}。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南泰耆{{*|仕}}。假注書閔光遇{{*|仕進}}。事變假注書沈景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金浩啓曰,歲後日氣不適,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太廟動駕,只隔一宵,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再明入診宜矣。 ○李聖龍啓曰,明日太廟展謁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趙遠命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參判趙遠命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大提學尹淳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牌招命下之後,不卽應命,事體殊涉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景輔曰,旣有大提學之後,不當如此,牌去來催促。 ○又傳于洪景輔曰,欲行柑製,仍爲人日製,大提學牌去來,各別催促。 ○以大提學尹淳承牌來詣矣,傳于洪景輔曰,持此書題,與大提學偕往泮宮,儒生試取以來。 ○李日躋,以成均館員,以右承旨意啓曰,臣敬奉書題,來詣泮宮,而未開場之前,士子任自攔入,故申飭整齊之際,自致時刻之差晩,未末始爲懸題,定限將盡,尙無一券呈納之事,在前如此之時,或有退時之例,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更定以酉時。 ○傳于李日躋曰,館學草記,以戌初卽爲分付。 ○李聖龍啓曰,今此儒生試券科次時,兩館提學,例爲牌招,而弘文提學李箕鎭在外,藝文提學申昉牌招,同爲科次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臣敬奉御題,與大提學尹淳,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收券六百三十五張,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以入。 ○傳于洪景輔曰,柑製兼行,人日製科次,知此爲之。 ○又傳于洪景輔曰,明日動駕時刻,當以卯時進定,而科次,其前似未及爲之,故以午時啓下矣,試券張數不多,動駕前,科次以入。 ○洪景輔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輪對日次,而朝參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洪重徵、李重庚,持平朴弼傅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卽者副修撰李周鎭陳疏徑出,原疏今方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濟州牧使金{{?|⿰亻政}}所封進,正朝賀箋,則頭辭書以雍正十四年,此似由於海島絶遠,未及聞乾隆年號之致,而莫重奏御文字,如是疎忽,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太廟展謁擧動時,守宮及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李行儉身病甚重,勢難進參,二員未差,侍衛將不得備員。身病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竝與二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太廟展謁擧動時,守宮及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李行儉身病甚重,二員未差,將不得備員,令本院急速稟旨變通事,允下矣。二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副摠管李行儉,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李行儉今姑改差,其代亦爲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最壽、申光夏、海陵君爟,爲副摠管。 ○李日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李周鎭陳疏出去,下番將未免闕直,副修撰吳彦胄,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沈星鎭,以春坊兼任,謂有難安情勢,門鑰將下之際,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事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卽爲牌招,而副應敎申晩,修撰李周鎭疏批已下,竝一體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沈星鎭牌招事允下,而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疏批已下,待明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太廟展謁擧動時,本曹郞廳,不可不備員,而佐郞閔宅洙身病猝重,且有難安情勢,累度呈狀,無意行公,佐郞閔宅洙今姑改差,其代及正郞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成均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司成未差,限內不得設行,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漢城府言啓曰,壬子、癸丑兩年荐饑之餘,民戶減縮與否,待乙卯式年,京外戶籍磨勘後啓達事,曾已稟啓矣。京中五部及八道戶籍,今已磨勘,故元戶及人口,比壬子式年計之,平安道、黃海道、江春道、咸鏡道則有加,而五部及慶尙道、全光道、公洪道、京畿則有減,京外加減之數,別單書入,而濟州三邑,以絶島,時未磨勘,待其上來,追後啓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以御營廳言啓曰,近來北漢城內,連有虎患,嚂傷人命,亦多有之,故各別機捕事,自經理廳草記允下之後,分付管城將及三軍門留營監官矣。去冬十月,本廳留營敎鍊官,折衝洪得疇捉納一虎,十一月,又捉納一虎,自該廳,以論賞激勸事,連次草記,下該曹矣。今正月初二日,上頃留營敎鍊官洪得疇,又爲捉得一虎,擔來看審,則果是大虎,其一向盡心連捕三口,以除民害者,尤爲可嘉,而卽今經理廳,無主管堂上之故,自本廳,依該廳草記例,敢此稟啓。傳曰,令該曹考例,稟處。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出來勅使,護行軍威軍二百名,當爲調用,而上來時,則臣營所屬水原爲當次,回還時則守禦廳爲當次之故,依此出用之意,旣已啓聞行移,而守禦使今方在外,調發等事,勢難擧行,自備邊司,爲慮其窘急之弊,今勅則上下來軍威軍,竝令臣營擔當,後勅則守禦廳全當上下來,以爲推移均役之地事,草記允下矣。依備局啓稟定奪,勅行回還時軍威軍,亦以臣營屬南陽軍兵調用事,該營將處,分付緣由,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敬周疏曰,伏以臣之老母,今年洽滿七十耳,自經前冬類中之病,老人氣力,落下一層,眞元耗削,長時綿綴,常有懍懍難支之憂,近又因日候之不適,脫着失宜,風寒外襲,頑痰上升,諸般宿患,一時添㞃,見今呼吸喘急,若將昏塞。此外危惡之症,不一而足,雜施藥物,猶未甦醒,臣方憂遑焦灼,左右扶將,顧無頃刻離捨之勢,而第伏念新年展廟動駕在明,職忝記注,迹阻陪扈,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慈,特憐臣情理,亟遞臣職名,俾得以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焉。 ○兼弼善金尙翼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以我元良,錫我殿下,而在歲之元,在月之正矣,殿下承天之休,冊我元良,而在月之正,在日之元矣,天淸日晶,萬物昭明,此時此喜,何以形容,而抑臣有一語頌規者。噫,天人一理,自有不期然而然者,則元正二字之義,猗歟大哉,書云,一人元良,萬邦以貞。元者大也,貞者正也,在一人而爲元者,與月之元,而同一元也,在萬邦而爲正者,與日之正,而同一正也,聖人體元,王者居正,殿下能體乾之元,居王之正,敎之於不言不語之際,諭之於未覩未聞之中,以殿下之視聽,而爲元良之視聽,以殿下之動靜,而爲元良之動靜,則殿下之體行,卽上天之道,而元良之準則,乃殿下之身也。敎與智長,習若性成,觀感薰徹,無往不然,則一德相合,沕然無間,上可以體三陽之下,下可以爲萬邦之正,夫然後昨歲元月之降休,今年元月之冊儲者,天意邦運,自歸於潛孚默契之域,豈不猗歟盛哉?雖然,在天而爲元者,在人則爲仁,在邦而爲貞者,在身則爲正,孝悌者,仁之原也,禮義者,正之本也。竊伏聞,元良岐嶷之姿,儼然天成,視瞻之非常,啼笑之不凡,雖在孩提保抱之中,自有大聖人氣象,曰天則指天,曰地則指地,一瞻离光,無不口呿而傳說,卽此一事,而睿質之夙詣可知。先自學語之初,而所敎者孝悌之道,則心體爲一,不出于仁矣,先自學步之初,而所敎者禮義之方,則規矩就度,不離于正矣。雖以我列聖家法言之,其不言而諭,不敎而能者,得之蒙養,擩染有素,孝廟之先獻節果,卽文王必問膳宰之意,而我顯廟一豹傷人之戒,無異殷湯之解網,肅考之不進牛酪,卽武王不嗜鮑魚之心,而我景廟堯、舜自期之敎,已知夏禹之惜陰,此皆沖年盛德事,而無非薰陶於早諭者耳。殿下誠無微不謹,無獨不愼,喜怒稍涉於暴遽,則必曰我有是過,無或沖嗣之倣我否,擧措或欠於簡嚴,則必曰我有是病,無亦沖嗣之傚我否,日用云爲之間,唯恐有慊於身敎,動循天,則無一不可爲法者,而聖子之不能爲堯爲舜者,決無是理。然則雖有賓僚百千輩,莫如殿下之以身先之,欲正聖子之心,則先正殿下之心,欲正聖子之身,則先正殿下之身,以爲億萬年貽燕之謨者,惟在殿下之反躬力行,不但有得於訓儲之道,亦豈無補於修己之工哉?如阿姆之必擇謹厚,凡具之必斥玩好,居處服御之務從儉約,動作游戲之毋近慢褻者,不待臣一二仰勉,殿下必深軫養正之義,而第古昔聖王之敎世子也,太傅在前,少傅在後,入則有保,出則有師,雖於襁褓之時,猝不能如此。今則春煦漸和,似或無損於便殿暫御,臣謂師傅賓僚,亦依輔養官進見之例,或十日一見,或五日一見,則豈不愈於日近婦寺之手乎?竝願垂察焉。仍念臣凡於一切官職,已有所畫,積費撕捱者,非特近日蹤地之危蹙,而自鄕歸路,忽承講院新命,區區延頸之忱,急於一謝,顚倒疾入,蒼黃祗肅,而不但夤緣盛會,冒出爲愧,所叨兼任,亦非如臣無似者,所可濫竽,當此愼簡僚屬之時,竊爲朝家惜此擧也。伏乞聖慈,亟賜鐫遞,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勉陳,可不留意,師傅賓客,事體自別,豈可相見禮前進見乎?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參判趙遠命疏曰,伏以臣衰疲病癈,罕與人接,凡於世間事,全是聾癡,一再參政,瘡疣百出,不問知與不知人,或恕其公罪,而負其職責則大矣,私心惶蹙,無地自措。伏聞日昨筵中,大臣以諮議末望謬擬事,深加非斥,至請重推,所擬之人,亦令改望云,臣於是,震惶悚懍,不能自定。夫末擬人之向學飭躬,自是佳士大臣,旣已陳達,臣不復煩陳,而第諮議,自是政目間罕有之窠,十年內所無之職,臣倉猝臨政,記得前望,只有崔錫文一人,末副二擬,則朝中重宰,交口僉擧,故臣果循公議而擬入矣。今者大臣,以末擬之非前銜無薦剡,大違政格爲非,臣廣詢前例,非前銜無薦剡,而入於是望者,不無其人,則微臣被譴固不足恤,而改望之請,無乃太過乎,然此莫非臣冒當不敢當之事,致此物議,尙誰咎哉?又伏聞左揆於閤門外,盛言春坊參下,次官不可獨出,至謂之當待吏判之來,而若不待吏判,則當差出參議郞官,齊進開政後差出,而有何忙事,必於參判獨政差出耶?未分館人,直擬說書,此亦無前例之事,新及第未分館者,何可直爲七品之職乎?吏郞陞品之人,例擬輔德、弼善兼官,而趙明澤則乃擬於兼司書,大違政格云云。臣固知春坊多窠,不可獨出,設令迫於嚴命,冒沒差出,必致日後人言,故臣於伊日,承牌陳疏,力陳不可獨出之狀,而聖批嚴急,乃以今者此命,實是邦國喜幸,何可循例格而嫌焉?卽速擧行爲敎,日已向曛,嚴不敢更事煩瀆,黽勉冒當,是豈臣樂爲,而至於有何忙事之斥,實是情外。臣之今番冒出,頭腦已錯,故跋踕隨之,遭此情外之言,臣實顔厚十重,尙何望大僚之善恕也?若謂臣老昏憒憒,不能力辭,壤了政格,則臣固無辭,而疑之以故待夜深,必欲一竝差出,則可謂不相諒之甚矣。前任銓郞,未陞品之前,不問方帶某職,堂下通塞,無不與知,故臣邀致前佐郞李周鎭,自輔德至說書諸望,一一商確,至於說書兩窠,則尤爲參下極選,故一從周鎭之手書,此非臣乘時專擅之驗也。趙明澤始擬兼弼善,而未受點,此非政官之失,鄭俊一之分館前通擬,抑有前例,以臣譾劣最居人下,而亦曾於分館揀坐前,濫叨是職,今此見擬之人,以曾經直長七品官,爲說書七品官,若論其合與不合則可也,而謂之驟升七品,則恐未然也。以說書通淸,分館前後辭說各異,故臣今始溯考曹中所藏前例,則分館前通擬,非獨臣一人,亦多可據。乙巳三月親政時,以申魯事,有勿拘分館通擬之敎,丁未九月,又有分館前,勿許通擬之命,若從受敎,則當以最後丁未,爲遵行之例,而曹吏曚不援告,臣有親經前例,而前任銓郞之手書,又如此,故臣果不疑擬入,此則臣不能周詳之致,臣當引以爲罪。毋論物議之如何,臣若於格例上,以死力爭,不爲冒當,則亦豈有如此情外之言,而緣臣巽弱不職,取此狼狽,以此情地,決不宜一日冒居。以兩道守令,口傳差出事,天牌鎭日荐降,而末由趨承,臣罪萬死,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臣情地之窮蹙,卽賜譴遞,以重政格,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過爲撕捱者,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應敎申晩疏曰,伏以大策豫建,儲位已定,邦運回泰,慶化旁流,宗社無疆之休,實基於此,況臣身忝宮僚,獲覩盛際,鼓舞歡忭,有倍常品,仍伏念在昔人臣之進言,於時辟也,必以輔導太子,爲有國之急務,誠以國之副貳,鴻基之攸托,其所以諭敎輔養,宜靡所不用其極也。是故漢臣賈誼之言曰,太子之善,在於早諭敎,敎得而太子正,而天下定矣,此豈非後辟儲養之第一義諦耶?恭惟天眷我東,迺誕元良,睿質夙詣,自然天成,未經初度,而已成岐嶷之表,未及言語,而能辨高卑之位,此實往牒之創聞,今日之盛慶,而猶殿下不以德性之美,而或忽訓諭之道,每於輔養官接見之際,輒以孝經抄選進之,是眞古所謂自爲赤子,而敎固已行矣。雖然顧今孩提之時,敎養之方,不在言語文字之間,政急誘掖遊習之節,而苟求其本,實在於殿下之以身敎之也。凡殿下之辭氣容貌,動靜周旋,無非聖儲之所擩染,則誠宜無微不謹,無處不敬,動循天則,俾作模範,而克軫唐宗飯馬舟木之諭,毋忽朱子珠璧衢路之戒,則貽謨裕後之道,不外於是,而其爲增益乎聖躬,亦豈淺尠哉?書曰,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自貽哲命,臣不勝眷眷之忱,敢以蕘說,仰塵崇聽,伏願聖明,益留意焉。念臣滓穢之蹤,自甘廢棄,而迺於宮官選揀之日,首辱除旨,繼下嚴召,慶幸已極,分義是懼,從他濫竽之譏,不顧迫阨之情,半夜章皇gg張皇g,冒沒入肅,自顧慙恧,抗顔無所。顧臣所帶館職,卽是積久撕捱之地,日前辭本,已暴情實,而未蒙聖諒,尙靳鐫罷,惶悶抑塞,寧欲無吪,臣之本來情地,目下所遭,俱係難冒之端,一無可出之勢,夫瀛館論思,何等淸華,從前叨是任者,少有玷汚,輒皆辭避,蓋以廉義至重,有不可貪榮,而冒進故也。臣遭罹不幸,情蹤至危,叨選之初,混被人言中,又重遭橫逆,許久停枳,此已臣莫大之羞恥,而末又以天官之冒出厚招,臺臣之嗤點,有一於此,尙難堪冒,況臣兼玆三者,其所不敢進身於玉署一步者,不啻若鐵限之難越,則惟有遄伏嚴誅,以少贖積逋之罪而已。今若夤緣於兼館之一出,因仍冒承於抵死必辭之地,則是殆有甚於壟斷之賤夫,臣雖無狀,豈忍爲此哉?臣本意在祿仕,志非高蹈,扶冊登筵,何苦而不爲辜恩慢命,何樂而甘心,但以區區自劃之義,永矢于中,萬無轉動之勢,若蒙日月之明,少賜照鑑,則其所斥退,必不待臣言之畢,而在聖上,以廉礪世之治,亦豈可使之不全所守,重得罪於知恥之君子哉?玆敢冒死悉暴,仰于仁覆之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察臣言之匪出飾讓,更軫蹤地之萬分臲卼,亟命鑴斥臣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嚴邦典,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勉陳,可不留意,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李周鎭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吏曹參判趙遠命之疏,臣亦有瞿然不自安者,不避瀆擾之誅,略陳梗槪,惟聖明照察焉。大抵銓曹規例,郞官未陞品之前,雖在他聖職,視之無間於時任郞僚,凡有堂下通淸,無不與知,此是國朝故事也。日昨元朝陳賀之日,東宮冊禮有命,仍有春坊僚屬盡數差出之特敎,其日遠命,以開政入來,邀臣賀班退歸之路,蓋以如臣無似,曾忝銓郞之任,必欲相議,則政例所關,有不可辭,臣果與之商確矣。其中參下兩窠,係是新通,宜極一時之選,以副妙簡宮僚之聖意,而至於鄭俊一,則地望詞華,迥出流輩,果爲首擬於說書矣。今者亞銓疏中以爲,大僚以俊一之分館前,直擬於七品之職,謂無前例云,而以臣所聞,則未分館而擬此職者,勿論古例之可據,卽今朝臣中,亦多有之。況俊一科前,已經七品職,則似不以未分館爲拘,故有所消詳,而定望矣,今此開政之銓官,旣以此引嫌,連日違召,則臣以與聞於通擬者,凡有咎責,臣實當之,何敢獨爲晏然於職次,自同無故之人哉?揆以廉隅,斷無是理,玆敢露章自列,逬出禁門,伏乞聖明,鐫削臣本兼職名,仍治臣擅離禁直之罪,以安微分,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者,爾其勿辭察職。 ==1月8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坐}}。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南泰耆{{*|仕}}。假注書閔光遇{{*|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景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廻土星。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洪重徵、李重庚,持平朴弼傅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大駕入齋室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承命,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罷展謁,入齋室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副應敎申晩,副修撰李周鎭、吳彦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卽今玉堂上下番俱空,太廟擧動時侍臣,三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副應敎申晩,副修撰李周鎭、吳彦胄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申晩,校理沈星鎭,副修撰李周鎭、吳彦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竝只推,更爲牌招。 ○李聖龍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一向違牌,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再招不進,推禁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爲違牌,無意應命,事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備忘記,居首進士黃{{!|𣉮|⿱日真}},生員李永祿竝直赴殿試,之次幼學李啓昌直赴會試,生員許棨、李基德,幼學李剛中,生員鄭翬良,進士權景彦,生員韓珪各給二分。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太廟展謁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故本府堂上,變通差出矣。新除授副摠管趙最壽時無職名,令該曹急速口傳付軍職,以爲侍衛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宗廟展謁擧動時,別雲劍預差,以前左尹李春躋,備擬受點,而時無職名,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最壽、李春躋爲副司直。 ○李日躋,以議政府司錄,以左右相意啓曰,今日宗廟前路,大駕將發,百官成班,各差備過去稍久之後,有品低內官二人,非傳命無陪奉,或先或後,縱馬直過於班行之內,憲吏據例,責其下馬,則自稱差備,而所答再三變幻,擧措殊常。設令眞有差備,不爲陪奉,落後緩行,已極未安,如無差備,而臨急托辭,乘馬橫過於大小百官成班列坐之間,則尤爲可駭,不可無査出懲戢之道,卽令內寺府,摘發現告,拿問嚴處,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刑曹言啓曰,上年十二月三覆入侍時,南海縣定配僞寶罪人梁廷傑,更爲押來事下敎矣。卽接水原府使金尙星所報,則南海縣刑鎖,押領廷傑到本府,故本府定軍人李自雄領送,則南海刑鎖及自雄等,爲廷傑所慫慂,不由果川,直到新門外,廷傑私主人,留一日之際,廷傑脫身逃走,南海刑鎖,則稱以追蹤廷傑出去,自雄則還歸其家,欲爲逃走,爲水原刑鎖輩,知機執捉云。廷傑乃是啓下僞寶罪人,水原府使,以其親病受由上京,則爲留鄕所者,所當別定可信將校押送,而只使迷劣一軍人領來,致有罪人逃躱之弊,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該留鄕所公兄,各別嚴囚,以待朝家處置之意,題送,新門外居廷傑私主人,則自本曹,今方推捉,在逃罪人梁廷傑及南海縣逃亡刑鎖,分付左右捕廳,刻期窺捕何如?敢啓。傳曰,依爲之。極涉痛駭,各別機捕。 ○平安監司申思喆疏曰,伏以,臣謬膺西藩重命,今將不日辭陛,而竊有區區私懇,敢此冒籲焉。臣之父墳,在於東郊不遠之地,而身係將任,閱歲曠省,況今西出之後,丘墓遠隔,怵惕之懷,尤難自抑。趁此未啓行之前,倘蒙數日之恩暇,得遂展掃之願,則幽明之感,曷有其旣?懇乞聖慈,亟賜諒許,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 ○右參贊鄭亨益疏曰,伏以,天祐宗祊,錫我元良,政屬出震之辰,聿定受冊之期,慶溢神人,歡洽動植,自惟癃疾老臣,幸須臾無死,獲覩今日之休也。臣於前月,猥請恩由,趁元朝歸省先壟,惟其縷息澟澟,上墓奠掃,亦非筋力之可强,而顧念餘日無多,將致此事便廢,不禁私情,强策登降,將事勞頓,汗氣濕體,風寒外襲,感症挾發,咳喘苦劇,委身荒廬,生意殆盡。向者文衡圈點之日,臣以政府西壁,例當隨參,而偃息退處,不得趨預,明日太廟親幸,亦未克進參於陪班,情禮俱缺,罪悚交積。且伏聞朝參定日已迫,而顧此床簀宛轉之身,無計運動,歲新以後,一未奉朝儀,瞻望象魏,忱誠耿耿,念臣此病,雖出一時感傷,而眞元已耗,客邪爲勝,時月之間,斷無復起之望。政參重任,決不容一任虛曠,而沈頓彌日,由限奄過,伏枕兢惕,如負大何,玆敢不避煩瀆,縣道陳懇。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命鐫改臣職,仍治臣淹外闕禮之罪,以振頹綱,俾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正言洪昌漢疏曰,伏以,我聖上,深軫豫建之丕策,玆於三元之日,冊我聖嗣於儲位,宗社有托,泰運方隆,基我東億萬無疆之休,八域含生,莫不歡忭鼓舞。臣以此時,忝叨從班,跡阻文陛,未展欣躍之忱,猥陳衷懇,徒犯瀆撓之科者,是豈臣分之所敢出,而負累至重,無路抗顔,虛帶彌久,爲罪滋大,不得不控籲焉。臣頃陳一疏,自速罪何,所被嚴敎,有非臣子所敢承聞,臣心骨戰掉,肢體投地,時月稍久,惶怖轉甚,不敢以恩垂曲貸,罰止特遞,有所自恕,跧蟄田間,分甘廢棄,曾未幾何,改蒙收錄,薇垣除旨,遠辱蓬蓽,臣誠惝怳感激,不覺涕出而沾襟也。曠日淹伏,跡涉傲慢,昨纔來詣城裏,而本來罪釁之外,新添難貰之案,去就一節,更無暇論。噫,臣之區區情地,顧何敢自居官職,仰首論事,而向拜諫銜,適在斯文變怪之會,癸卯戕賢之手段,復逞於先朝禮遇,擧國宗師之地,恣意醜辱,略無忌憚,而聖上處分,一切倒置,憸邪增氣,士論怫鬱,臣方官以諫名,默然而已,則是負聖上也,忘先賢也。遂草短章,略效微誠,而泮儒批旨,承見於闕外,書疏之際,天心激惱,辭氣失平,多士摧沮,公議莫伸,不勝憂慨,尾陳匡格之語,而第伊時事勢凌遽,未能究極洞陳,感回宸聽,此固臣之罪也。殿下乃反責臣以復循舊習,右袒諸生,臣實震怖罔措,而亦有所慨感於中者。夫李度遠之疏,不過論其諫長之可駭,其所爲言,過於柔婉,渠若有一毫懲悔之心,安敢罔悛舊惡,復肆醜正,若是狼藉乎?臣疏論之後,上自大臣,下至章甫,擧皆齊憤請討,此果近於私忿,而涉於黨習也哉?臣名忝朝紳,處地固與韋布有異,今者所尊同也,所討者同也。諸生被情外之敎,而臣熟視不救曰,諫官何可干涉於士論乎?其於事理,果何如也?至於九五等敎,臣雖愚頑,豈不萬萬代怖,而第念人臣事君之道,雖當雷霆之威,可辨者辨之,可爭者爭之,是爲眞箇敬君,如使臣因此嚴敎,蒼黃卷舌,則苟且承順,可幸無罪,而所謂婦寺之忠也,豈忍爲此?臣之前後所承之批旨特敎,罔非嚴截,而孰不可忍四字之敎,人臣持此,將安歸乎?保有首領,亦云幸矣,何敢諉以感激恩眷,而爲變動之計哉?窮蹙之極,疾聲哀籲,伏乞聖慈,亟削臣所帶之職,重勘臣妄言之罪,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俾得以隨分省愆,歌詠聖澤,不勝願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說書鄭俊一疏曰,伏以,三陽交泰,萬品咸新,乃於元朝受賀之日,誕降儲位,冊禮之命,春桂兩坊,一時備員,銅龍盛儀,快覩於今日,臣民之懽忭欣祝,曷有其極,惟我聖明,深軫宗社之遠圖。凡諸早諭之方,靡不用極,則揀選僚屬,政宜博求端良有道術之士,以備左右皆正之列,而乃以如臣晩第曚蔑,謬置於宮臣之末,聞命震駭,罔知攸處。除旨纔出,特招繼降,其在區區延頸之忱,不敢坐違,冒昧出肅,少伸慶忭之私,而若其因仍冒蹲,實有公格之壤舛,賤分之忸縮者,蓋此所帶之職,乃是參下淸選,從前政格,必待分館後始通,而近年以來,間有一二人破格直通者,而非臣譾劣,所可比倫。至於前參議臣李宗城,則曾叨是職,以其未分館之故,終至於引義辭遞,此爲近例之可援者,則臣何敢視爲倘來,恬然盤礴,自壞其廉隅之大防哉?臣昨上辭疏,喉院不捧,方此悶蹙之際,卽伏見吏曹參判臣趙遠命之疏,則因大臣之非斥,至有引嫌之擧,此緣臣濫叨匪據之致也。臣固已自引,以期必遞,而大臣之言,又如此,則在臣自處之道,尤不宜一刻仍冒也,明矣。玆敢不避煩猥,悉暴政格,私義之在所當遞,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照,亟命刊汰,以重官方,以安愚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丙辰正月初八日午時,大駕自仁和門出,太廟展謁時,行都承旨李聖龍,左承旨金浩,右承旨洪景輔,左副承旨韓師得,右副承旨李重協,同副承旨李日躋,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閔光遇,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陪從。上乘步輦,由仁和門出,至仁政門外乘輦,至敦化門外,百官乘馬,至太廟御路橋,百官下馬,至太廟門外。上降輦乘步輦時,上曰,今日時刻差晩,望廟禮速行宜矣。遂入齋室,小頃上具冕服,由齋室西門出,入太廟殿庭,立板位,上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時,聖龍、光遇、成中隨入。上見第十一室,第十二室地衣穿敝處,命廟司曰,看審此處,從後改造,可也。奉審訖,仍步向永寧殿,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兵曹判書趙尙絅進曰,此距後殿稍間,行步之際,受傷可慮,暫御步輦,何如?上曰,此間步詣何傷?遂步過神門後,在魯、寅明更請曰,旣過神門,且異橫過,暫乘步輦無妨矣。上乘步輦,遂向永寧殿,師得進曰,通禮權德載年老顚蹶,以假通禮代行,何如?上曰,依爲之。遂入永寧殿,行拜禮如上儀,入殿內奉審,見第三室地衣點汚處,命殿司拭之,奉審後還入齋室。申時,上由齋室出,乘步輦,至太廟門外,乘輦還宮。 ==1月9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病}}。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南泰耆{{*|仕}}。假注書閔光遇{{*|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景先{{*|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夜一更,月暈廻土星。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洪重徵、李重庚,持平朴弼溥gg朴弼傅g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金浩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展禮太廟,升降勞動,不瑕有傷損之節乎?今日臣等,與諸御醫,當依聖敎入診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下番翰林李成中,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趙遠命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參判趙遠命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牌,無意膺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一向違牌,無意膺命,極涉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開政。 ○又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王世子冊禮時,竹冊文、敎命文製述官,書寫官及玉印、敎命、篆文書寫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二去辛卯年,丁未年冊禮都監議軌,多有考據事,而議政府、禮曹所藏,竝爲閪失,典守人等,今方査治,而各年儀軌,皆在春秋館下庫,此與上庫祕史藏置處有異,史官一員,可以開閉,卽今開出移送,以爲事竣後,還藏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禮曹正郞金廷鳳,以黃腸木敬差官,前已下去江春道,有難等待其回還,今姑改差,其代以漢城府主簿金光遇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使行推奴,曾有禁令,而近來使行之違越推捉,全無顧忌,固宜隨現嚴懲,卽聞今番冬至使行時,以干連推奴之事,兔山士人不勝冤苦,終至投水致死之境云。雖未知遠外風傳之一皆實狀,且未知使行中何人所犯,而萬一如此,則其爲驚駭,不可勝言,此而掩置,則便是無法之國,爲先令本道監司,各別嚴覈得實,卽爲啓聞,以爲待使行回還,定罪懲礪之地,何如?傳曰,允。 ○藥房入診時,傳于金浩曰,公洪道事可悶,其所赴任,豈可遲滯?頃者備局草記,不過飭勵,監司李宗白放送,今日內使之辭朝。 ○韓師得啓曰,兩司之不備,未有甚於近日,大司憲李箕鎭,大司諫金龍慶,執義朴弼周,司諫朴弼琦,掌令李重庚、洪重徵,獻納李廣道,持平朴弼溥gg朴弼傅g俱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正言洪昌漢未肅拜,一員未差,明日次對及再明日朝參時,兩司無進參之員,須因儒臣筵達,次對時兩司變通備員事,擧條啓下矣。正言洪昌漢,待明朝牌招,憲府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而多臺之一時請遞,亦似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長官及執義外,在外人員,竝姑改差。 ○檢閱李成中疏曰,伏以臣於春坊兼任,不但自知不稱,日昨亞銓疏出後,尤無去就之可論。夫大僚公座之言,事體甚重,而至以春坊參下,有何忙事,必於參判,獨政差出,盛爲非斥,則臣之所帶兼職,自在應遞之科,其在廉隅,何可一刻晏然,而只緣身係史職,適當太廟展謁之日,義不敢以兼任之難冒,擅犯徑出之科,故擬於陪扈之後,卽爲自處之計矣。昨夜家信,自門隙入來言,臣母宿病之外,添得寒感,症勢猝重,殆不省事,而病裏諄諄,只望臣出來相見云,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心神飛越,繞壁彷徨,坐待天明,搆呈短疏,徑出禁門。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本兼諸職,仍治臣擅離直次之罪,以礪臣工,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得見吏曹參判趙遠命之疏,以右相所達諮議望事,引嫌之外,拖及臣閤外私語,多費辭說,顯有不平,臣竊訝歎也。伊日臣與兩大臣及文衡,進詣閤門外,語次偶及春坊差除事,座中皆言諮議末望,非生進非前銜,無薦目直擬之無例,臣亦有所云云。工判尹淳,仍言鄭俊一亦以未分館拜說書,有違政格,今將辭遞,臣隨而酬酌,曰古規則分館前,不得爲說書,蓋新及第,何可直拜七品職乎?仍曰,春坊參下,新通無郞官,則判書猶或難之,況參判獨政,且無郞官者乎?大臣筵對,旣陳冊禮期遠,待判書差出爲當,而自上亦命勿差,大臣退出後,筵臣更爲提請,必令差出,大損朝體云,則諸意亦不以爲不然,而至於有何忙事一句語,臣不能自記,設令有之,此乃泛論事理,銓官之自當而爲嫌,盛稱其情外者,非臣意慮之所到也。若乃趙明澤兼官事,尤屬細小,蓋臣與明澤,有世所共知之世嫌,兼官之差不差,亦無利害損益於其人,而曾聞政曹最重,郞官先生,由郞官陞品者,只擬於兼文學以上,不得擬於兼司書者,自是定例,而今乃降擬於兼司書之望,頗涉礙眼,故仍論春坊諸望,偶及於此,而臣則只言兼司書之擬,未諳政格而已,今以已有兼弼善之末擬,自處以無失者,全是題外矣。雖然此則元非深斥政官之意,政官以不察自引則可也,擧臣言而張皇,殊未可曉也。夫分館前擬說書,臣屢經銓曹,明記其拘於分館之稽滯,應通而未通者多矣。近雖有一二謬例,皆必有其由,亞銓之昔年見除,亦在於已分館未付職之間,正與丁未大臣所達李邦彦事相同,乙巳三月,則銓官旣差申魯,旋以外議筵稟,有勿遞之敎,丁未九月,則大臣,以李宗城之辭免爲是,仍陳疏來政例,遂有分館前,毋得通擬之定式,臣之所論,其果無所據乎?鄭俊一則已經蔭仕七品,誠亦有間,而日後未分館,未經職者,安保其更無藉口開路之弊也。臣於其日,固欲筵奏請推,而會議事急,泯默而退,今者銓官之疏,匪意先發,而所引臣言,亦頗差爽,使臣本意不章,臣不得不有此對辨,疲劣甚矣,傷事體大矣。伏乞聖明,亟賜斥免,以爲妄言之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觀卿箚,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卿何介意,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正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時,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金始炯,記事官南泰耆,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世垕,醫官權聖徵、金應三、金必祐、崔周慶、柳徵瑞入侍。尙絅曰,昨日親奉審于太廟,行步稍間之所,且有升降拜跪之勞,夜來,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尙絅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乎?上曰,安寧矣。尙絅曰,中宮殿氣候,亦爲安寧乎?上曰,無事矣。尙絅曰,世子宮氣運平穩乎?上曰,連得好在矣。尙絅曰,虛憊微眩之氣,不爲發作乎?上曰,比來差勝而過矣。尙絅曰,湯劑盡爲進御乎?上曰,猶有餘者矣。尙絅曰,令醫官診察,何如?上曰,只令首醫診察,可也。聖徵診察後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和平矣。應三診察後曰,脈候左三部調均,而右三部關脈,少爲帶滑矣。尙絅曰,然則湯劑,待其盡爲進御,當爲仰稟矣。上曰,初不欲多進,待下敎爲之。尙絅曰,丸劑劑進已久,未知盡爲進御乎?上曰,未免有作輟,不能盡服矣。尙絅曰,待前頭更稟乎?上曰,待盡服當爲下敎矣,尙絅曰,世子腹部,傅膏藥之後,其氣快去乎?上曰,予亦不知,欲令醫官,一番審見矣。尙絅曰,惶恐敢達矣,頃以右相之尙未瞻謁世子,有召見之事,臣其時在於賓廳,欣喜中自有深慮,卽今歲後日氣,雖云和暢,猶有嚴冽之氣,世子離次而出來,事甚未安。群下孰不欲瞻仰岐嶷之表,而大臣則自別,自上必欲令速爲瞻望,而此等事甚悶矣。師傅相見禮,稍待冊禮後,日氣和暖爲之,似好矣。上曰,相見禮,則冊禮後,當爲之,而所陳好矣。始炯曰,世子腹部,速令醫官,審察如何?上曰,唯。尙絅曰,時氣不佳,痘疫之外,多有輪行之疾,過暖過冷而不適者,是爲悶事,調護之節,自內各別,申飭,何如?上曰,唯承旨書之,可也。傳曰,公洪道事可悶,其爲赴任,豈可遲滯?頃者備局草記,不過飭礪,監司李宗白放送,今日內使之辭朝。始炯書訖曰,卽今公洪道事甚悶,而因金吾不坐,至今滯囚,臣欲仰達,而未及矣。上曰,明日次對,當爲之乎?始炯曰,未及聞知矣。上曰,新年初日次也,似當爲之矣。始炯曰,近來朝儀不成模樣,以昨日侍臣言之,只有兼春秋一人,而三司中,無一人隨參者矣。上曰,昨日侍臣,極爲寒心矣。始炯曰,憲府則諸臺皆在外,諫院無行公之員,玉堂皆遞罷,再明日朝參時,三司之臣,亦無以入侍矣。尙絅曰,臺諫署經,自前皆久而後爲之,而持平徐命臣前年秋爲之,而至今未署經,事甚怪矣。上曰,玉堂事,不知矣,李周鎭則因參下通淸事,而沈星鎭、吳彦胄,緣於何事耶?始炯曰,吳彦胄則素有眼病,不能遠視,以此必言一番疏陳,上疏數到政院,而不許捧入,故至於違牌,沈星鎭以兼司書望,致有大臣之言,故至於徑出。吏曹參判撕捱不出,玉堂闕員,無以差出,而李周鎭之引嫌,似涉過矣。尙絅曰,銓官與前任銓官相議,擬望前吏郞之預聞通淸,古規亦有,豈以私自相議,至於引嫌乎?李周鎭之引嫌過矣。始炯曰,卽今廉隅太過,至以政注間有所相警者,作爲決去就之端矣。上曰,古豈如此?況大臣所達,與他有間矣,吏參如是撕捱,未知何以爲之云耶。政院知之乎?始炯曰,以參下通請,大臣爲言,故如是違牌,而其去就之意,不能詳知矣。上曰,非但參下通請而已,又因兼司書望矣。始炯曰,吏曹參判,皆已疏陳之矣。尙絅曰,參下妙選,非有吏判,則不得通淸,是古例,故大臣不過以政格,有所云云矣。上曰,翰林豈可不依兼說書乎?尙絅曰,翰注皆非通淸,說書是爲通淸官,故翰林雖是參下極選,一經說書然後,始爲通淸,而不然則出六後,復爲通淸,是以李鼎輔輩,至今不依臺職矣。始炯曰,說書則卽移正言司書矣。上曰,然乎?尙絅曰,大臣不過以政格間事爲言矣。上曰,大臣只言政格而已。不言其人之不合矣。始炯曰,大臣以爲,旣有分館之人,則何以未分館者首擬,且語議末望,旣無薦剡,則何以備擬,以此爲言,非以吾人之不合爲言,而吏曹參判,則上疏中,皆有前例可據爲言矣。諸臣遂退出。 ==1月10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坐}}。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閔光遇{{*|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景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左承旨金浩,右承旨洪景輔,今日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尹敬周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尹敬周旣已罷職,假注書閔光遇姑爲仍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冊禮都監草記,春秋館下庫所上,二去辛卯、丁未兩年儀軌,卽令移送事,允下矣。檢閱李成中雖在受由中,都監事緊急,卽爲牌招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賓廳進不進單子,傳于韓師得曰,懸病多,此單子改書以入。 ○又傳于韓師得曰,時刻已晩,賓廳進不進單子,何不改書以入耶? ○又傳于韓師得曰,御將批下,使之亦爲入侍。 ○又傳于韓師得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聖龍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牌招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牌,無意膺命,事體道理,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過多日,連違召命,無意變動,事體道理,殊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開政。 ○李重協,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檢擧提調意啓曰,每當勅行,茶禮宴享等事,本院專掌擧行,故郞廳雖備員,尙患不足,至有假郞廳差出之擧矣。今此勅使時,本院方爲設廳,而郞廳二員未差,主簿鄭東羽,又自迎接都監啓下盤膳色,當此設廳多事之日,不但差備之苟簡,視膳入直,亦無以推移,事甚可慮,主簿鄭東羽移差之任,今姑改差,以爲專管宴享廳事,分付迎接都監,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七書講書日次,而朝參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洪景輔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大臣箚本,有曰大臣退出後,筵臣更爲提請,必令差出,大損朝體,臣於此,竊有所悚仄不安,繼之以訝惑也。元朝入侍時,春坊僚屬,今日政差出有命,大臣以參上、參下,盡爲差出乎,判書在外,只出參上乎,有所稟定,則參下,待判書上來差出爲敎。及夫大臣退出後,命輔養官至前,下詢春坊諸窠之際,臣意以爲,庚午、辛丑首置宮官之日,或判書開政,或參議獨政,而上自師傅賓客,下至參下實兼,一時倂爲差出,蓋所以備事體,重始初也。今番則,雖緣長官之在外,前望之無人,而只出參上,終似未備,故以欠缺等語,略有仰陳,而亦未嘗直請以變通差出也。自上特命,勿拘常格,一體差出,噫,臣之所惜者,初政宮官不備之,非故例也,大臣之所惜者,獨政參下通淸之非常格也。所惜者,固已有大小輕重之不同,而人之有見,各陳所懷而已,大臣陳達之後,筵臣不敢有言,非臣之攸聞也。雖然大臣,旣斥以大損朝體,臣方縮伏竢譴之不暇,尙何可晏然冒居於榮次乎?天牌之下,不敢坐違,隨詣闕外,略陳短章,伏乞聖明,亟命先罷臣職,仍治臣罪,以存朝體,以安私心,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護軍金聖應疏曰,伏以臣新進生疎,茫無知識,臨事昏錯,觸處生疣,早晩獲戾,臣固自料,頃以海閫時事,獲蒙譴罷,臣惶悚悸懍之餘,亦以得釋重負,少安私分,不料薄勘旋宥,將任還仍,臣誠感激震駭,不知置身之所也。竊念軍官直定,朝禁申嚴,而臣於伊時,到官屬耳,昧然不知,有事目之頒下,自陷於違越禁令之科,今此譴罰之加,實所甘心,然其律太輕,固不足以少塞臣罪,而且臣愚劣,猥膺重任,陳情籲呼,未蒙允許,迫於嚴命,逃遁不得,黽勉冒據,殆今四五朔矣。軍政日紊,釁尤百出,臣憂懼悶迫,食息靡安,庶幾因此,而永卸匪據之職,則非但國事無誤,臣亦可以免於大戾,區區私心,竊自喜幸。曾未幾時,敍復如舊,將符因授,又出特敎,有若微臣,初無罪戾,而戎垣重寄,非臣則莫可者然,臣豈敢自昧前愆,不揣己分,徒幸恩宥旋降,聖眷愈隆,唐突復當,以重誤機事也哉?抑臣又以京兆事,至被重推,臣又悚蹙,惶汗浹背,閭家奪入,邦禁何如,而苟有犯者,不宜網漏,卽使本府郞官,與該部部官,一一眼同摘奸後,欲於登對時,稟旨擧行矣。適次對日期差遲,不得已草記啓達,稽延之罪,臣亦自知,臣觸事憒憒,罪上添罪,豈可以事已在往,罰止問備,輒敢晏然而已乎?玆陳肝膈之懇,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明,特加睿諒,察臣苦衷,非出飾讓,念臣積辜,不可輕釋,亟收將任還仍之命,重勘臣前後罪犯,以嚴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丙辰正月初十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禮曹判書金東弼,戶曹判書李廷濟,兵曹判書趙尙絅,行司直金聖應,左副承旨韓師得,假注書閔光遇,事變假注書沈景先,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世垕入侍。 ○在魯曰,歲後日氣不調,聖體何如?上曰,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世子宮氣體一樣平安乎?上曰,連得好在矣。 ○寅明曰,當此新春,可做爲民之政,而歲換以後,久未入侍,備局開坐,亦未備員,此莫非臣等之罪,不勝悚悶之至矣。上曰,近來備局堂上,行公之人甚少,今日則勢固然矣,而此後則卿等,各別申飭,可也。 ○在魯曰,元朝陳賀時,臣等以東朝進宴事,有所仰達矣,厥后自上勉請乎?上曰,其時累次仰請,而慈意落落矣。寅明曰,頃者奉朝賀閔鎭遠,亦以此事,有所陳白,而非獨臣等之固請矣,斯速擧行之意,自上申請,則臣等亦將有賓廳會議之擧矣。在魯曰,以聖上事親至誠之意,累次仰請,而慈聖意向,一向落落,則豈敢以臣等之微忱,望其回聽乎?臣等自外,將有陳請之道,而惟望殿下,自內益加勉請焉。上曰,頃者又爲仰達,而慈殿以何若是固請爲敎,而至今未成,予亦心有所歉然矣,豈以爲卿等所請,終不回聽乎?自外有會議之擧,則慈心似可聽從,而頃日洛昌君陳達時,慈殿以得聞此言,徒損心氣爲敎矣。在魯曰,年事稍豐,今年則何不聽從乎?惟願殿下力請焉。上曰,卿等在外,猶未詳知其故矣。東弼曰,以先王朝事見之,不以天下儉其親,三年之後,卽爲擧行,而近來八九年之久,而終未得行先王朝已行之事,今日殿下,豈不遵行乎?上曰,累次堅請,似不合於事親之道,而一時進宴,異於尊號曲呈,而猶且落落不許,且雖或勉許,而若只如戊申,終不出臨,則予心缺然,與不行殆無異矣。在魯曰,大關節,若先回聽,則出臨一款,乃是節目間事,亦當次第力請矣。上曰,慈殿每以不諭,予意於朝臣爲敎矣。寅明曰,東朝聖意,一向如此,則盛德至矣,第今臣子,亦當各盡其道理矣。在魯曰,凡事不無權宜之道,惟願殿下,萬端開陳,以爲勉從之地,則大幸矣,臣等亦當自外陳請矣。上曰,慈殿素有痰患,勞心輒發,故予亦不得縷縷强請矣,此後日子尙遠,卿等商量爲之,可也。 ○在魯曰,頃者賓廳會議,只據字彙、字典等書,世子定名單子,懸註以入,受點啓下矣,退出後更考增補字彙,則又有寬嫺貌之註,字義蓋好,元單中添書,睿覽後,更爲封置,以爲前頭表德議定時參考之地,何如?上曰,本註亦好矣,不必添書,只以此出擧條啓下,一體藏置禮曹,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歲首備忘記,以量陳降續事,有令廟堂講確,趁今稟處之敎矣。此事年前自朝家,下問三南道臣,使之各陳便否,而或以降續爲便,或以降等爲便,不得歸一,故尙未斷行,而臣意則降等,徒令結數太縮,而未必有開墾之效。降續則隨起隨稅,故雖今年試墾,明年還棄,而無白地納稅之慮,此所以不計薄土,處處起墾,而國之稅入自多也。諸議皆以續田爲勝,以此稟定,其間節目,則詳確下送,使之擧行,何如?上曰,當初右相陳達矣,續田無弊乎?寅明曰,臣待罪戶曹時,有所陳白,因啓下節目,京畿則用癸卯量,量陳不可區別,故姑先頒布三南,蓋三南,新經庚子量,今以量案中,懸陳者抄出,別爲成冊,仍爲降續,逐年別捧,新起成冊,則似無幻弄之弊,故欲先行之。趙顯命爲嶺南時,雖嘗持難,而爲湖南時,亦方擧行,以其節目中,各年量起區別事,往復論難矣,臣與顯命,旋又遞易,未及卒其事矣。此事旣有成命,至頒節目,則其後全無擧論,極涉未安,臣謂該曹堂上及三南道臣,推考後,催促擧行爲宜矣。在魯曰,雖曰量陳量後,已入還起之類,決不可混降爲續田矣。自上以陳還起薄田,未必連年耕食,而不免連年應稅,有矜惻之敎,恤民之聖意,非不欽仰,而此似孟子所對齊宣王,見牛未見羊之說也。目今諸道量起之田,一望陳廢,不知其幾年,而責徵常稅者無數,如此之類,其可盡降爲續田乎?上曰,左相之見牛未見羊之喩,果是矣,依所達爲之。廷濟曰,此事戶曹果有節目,而慶尙監司趙顯命,則以降續爲有弊,狀請降等,全光監司柳儼,則以降等爲有弊,狀請降續,而自廟堂,更無覆啓指揮之事,便同未了之案矣。寅明曰,此則備局事,而啓下節目,與顯命往復事,卽臣在戶曹時事,其時備局之不知宜矣。然當此申飭擧行之時,其後該曹堂上、三南道臣,宜皆推考矣。上曰,竝推考,嚴飭擧行,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摠戎使金潝,以本廳春操事,循例有此稟啓,而摠戎廳曾無春操設行之例,且今勅行連續,不可行操,春操則停止,何如?上曰,徐觀年事,秋操當爲之,而春操則停止,可也。在魯曰,開城留守鄭壽期,亦以春操事,有此稟啓,而啓中,亦陳其難行之端矣,勅行孔道,不可行操,亦爲停止,何如?上曰,開城府則上年爲之,今則停止,可也。在魯曰,京畿水使韓範錫,以三道合操,久未爲之,今春則當爲設行之意,有此狀稟,而非但京畿,海西,勅行絡續,海西沿邊,凶歉亦甚,姑令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諸道去秋,旣行水陸操,春操則一倂姑停爲宜,不待狀稟之來,直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上年有南漢春操設行之敎,而今年非但勅行相値,守禦使上來後,勢難趁春前設行,此亦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而南漢則與他自別,秋操必爲之,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摠戎使金潝狀啓中,以爲本廳需米一千石,因公洪監司柳儼所達,劃給水原事定奪,故五百石已爲留儲,五百石則當以今春本府所納需米劃給,而本廳物力,本來凋殘,捧入近益減縮,而今年則又有壯抄、牙兵上番之事,放料施賞之費甚多,弓矢銃劍破落者,換給之代,亦當卽爲備充,此外又有焰硝、火藥等役,若干需米外,無他支用之道。水原所未給五百石,則以後年條劃給事,狀請矣,職掌之臣,此等防啓,雖是例事,而摠廳物力之凋殘,今年支用之浩繁,誠如所陳,五百石則待今年條,不待更飭,卽爲劃給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所達亦然,待秋劃給,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黃海水使李漢弼狀啓以爲,荒唐船之出沒,逐年增加,而追捕軍,以老弱烏合苟充,蓑笠鋤耨之類,乘一小艇,不滿十數名,徒爲彼人之笑侮,而此輩全廢農業,呼冤不貲,此實有日後深慮。若依本道別武士例,抄募閑散游手,擇其中定領正,分番防守,船隻限四五隻新造,軍裝機械,亦爲措置,有軍伍威儀,則彼人必不敢如前唐突。追捕武士,則附錄於臣營別武士案,每年考試,一體試取,則民皆樂入,必可得力,而臣營爲始,依此設施,沿海各邑鎭,亦令次第擧行,而額數則隨其所得,十以成百,百以成千,似合事宜云,而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海防之憂,言之已久,不可無此等制置,良丁之投屬,雖似可悶,事有輕重,不當以小節爲拘,廟堂諸議,皆以此爲便好矣。寅明曰,此事臣亦以爲不可不許,而何可全無定數?此狀啓爲先許施,而令與道臣,成節目,定額數,報備局,稟處爲宜矣。上曰,李瑜爲長淵府使時,爲此事,予意以爲便好矣。尙絅曰,如別武士例,以爲考試,則必爲勸奬之道矣。上曰,如別武士可乎,如追捕武士可乎?在魯曰,若無激勸之道,而只令擔當防守之勞,則事必解弛,終無所成,且附錄於武士案,一體考試,則非別開倖門之比,依別武士例爲之,宜矣。廷濟曰,見凌於彼人之狀,以邊將被打事見之,可知,而荒唐船事,實爲可憂,臣前已仰達,今此水使狀啓,不無意見,不可不定爲節目,各別防備矣。在魯曰,自上若命許施,則額數當自廟堂,問于本道酌定,仰達矣。聖應曰,卽今別武士之數三百名,而若加出二百名則好矣。上曰,當許其狀請節目,其數則自備局稟定,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歲前以勅行之連續,京畿、兩西,特行軫恤之政事,有所下敎,而以待開春稟定,仰達矣。臣等反復商議,實無便宜可施之惠,春收米之蠲減,於民蒙惠至小,於國損失則多,而自前名臣碩輔,每當如此之時,輒以減收米爲言者,實由於無他道理故也。畿邑今春收米一斗,特令減給,何如?上曰,自前每以減收米爲言,而收米之減於小民,未足爲實惠矣。廷濟曰,朝家減稅,爲惠於民則小,而國之所失多,誠爲可悶矣。東弼曰,兩西支勅,皆有勅庫詳定,故元無貽弊於小民者,不必以此,蠲減民役,畿甸一路,邑殘民困,最所矜㦖,而此是應行之役,輒以此減稅,恐是難繼之政也。且以朝家大體言之,則自上以實心行實政,使民以時,不違農時,自然澤及於窮民矣,其何以施惠於家家人人乎?近歲方伯、守令之臣,每多要譽之政,惟事蠲減之,故官受其弊,民不知分,此甚可慮。朝家之以勅行減稅,臣不知其爲可,蓋其爲惠則至小,而惠廳之所失,則甚大故也。臣見外方久遠,還上之未捧者,率多流亡絶戶,欲行蠲減之政,則最久一年條,量宜蕩減,以除隣族之侵徵,猶可爲實惠矣。廷濟曰,還上事體至重,雖是久遠之物,決不可輕議蕩減,以爲土豪奸吏之利矣。在魯曰,雖堯、舜之政,何能施惠於家家戶戶乎?大同減一斗,多有祖宗朝已行之例,且近於古名將投醪飮河之義,大體最勝矣,至於兩西,則皆有支勅之備,元無及民之弊,不必强施一視之惠也。寅明曰,大同之減,雖曰小民,未蒙實惠,而國事當觀大體,旣以勅行軫念,而他無可減,而大同之減,曾有列朝前例,則今何可持難耶?上曰,旣有癸卯年例,依卿等所請,京畿則減大同一斗,而兩西則切勿以勅行,貽小弊於民間之意,別爲申飭道臣,可也。{{*|出擧條}} ○上曰,明日過朝參後,禁府坐起爲之,可也。{{*|榻前下敎}}在魯曰,今此冊禮慶科例,當於冊禮後,自該曹仰稟,而其於重試、對擧別試、初殿試,分排於二三月矣。若欲先行慶科,則對擧別試,似當差退於秋間,而慶科若又以別試定行,則冊禮後,設行初試、講經然後,當行殿試,如是之際,將値盛熱,殿試擇日,在於七月晦八月初,則可無窘急之弊,何以爲之?不可不預爲稟定,故敢達,而擇日則冊禮後,始當擧行矣。寅明曰,今此稱慶,莫大之慶,而別試,科中之最好科矣。其在重事體之道,慶科則不可不以別試,依例設行,初試則四月爲之,會試七月定行,而丙別,以庭試退行於秋間,極無妨矣。上曰,丙別,退行於秋間,慶科以庭試定行,而武科初試,三月晦前設行,庭試以四月設行,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考見《冊禮都監謄錄》,庚午年則無器皿造進之事,而辛丑年則都監草記,引乙酉舊例,以爲兩宮入闕後,日用器皿,皆是不可無者,事勢與庚午有異,別單啓下後造入矣。今番則世子方在沖年,似當依庚午之例,而不可以草記煩稟,故敢此仰達。上曰,不過七八年間,當有嘉禮,嘉禮時爲之,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今年大慶,卽皇天祖宗之所眷祐,我殿下所以仰答者,宜與八域群生,同其歡慶,古人言一人向隅,滿堂不樂,顧今生民之困悴極矣。當此朝野舞蹈之日,不免於宛轉呼號於隣族椎剝之中,意則可愍,然蓄積匱竭,旣無以爲給租減稅之政,軍役變通,亦非一朝一夕之所可爲。故相臣南九萬,當甲戌邦慶之初,請減還上舊逋,世謂我國還上耗縮,自其時始,識者或病其姑息,九萬,明於治體,豈不慮及於此?而特以國有大慶,不可無飾喜之政,故斷然行之。卽今則舊還上,年年蕩減,更難下手,惟是京外久遠,公私債雖欲徵捧,其勢末由,不過侵督孤寡,徒取怨詛。至於私債身死勿徵,又有受敎,而不有法文,呈訴推捉,或有文迹未審,而舞弄橫侵,其弊多端,臣謂或限十年,或限二十年,非當身現存者,竝令蕩滌,以示曠蕩之恩爲宜。昔馮驩,爲田文焚券,以揚其名,當此大慶,何惜年久虛簿,而不爲慰悅窮民之政耶?在魯曰,公私債被督之類,率多可矜,而亦或有足可備償而不償者。近來連値凶荒,防塞徵債,而十年易過,過十年者竝蕩減,則此後奸民,希望不納之弊愈甚。臣意則十年之限太近,且公債中,如三南凶歲所貸,轉變作米之類,不可混入矣。廷濟曰,內而戶、兵曹各軍門,外而關西諸處,以記付觀之,其數頗優,而皆是富商大賈,夤緣貸去,久不還報,徒存虛名者也。今若又減去其虛簿,則更無多小間徵捧之路,實爲大可悶慮者。且惠民之政,當思普遍,以及海隅窮民,而徵債之蕩減,不過惠及於富商大賈之家,此何足爲惠民之政乎?東弼曰,京外儲蓄之蕩減,多由於給債未捧,商譯輩,多出公貨,殖利花消,乃成積逋,事極可痛,當初給債之官員,雖不能一一徵罪,數多公貨,又何可無端蕩減乎?此令一行,軍門諸司與外方各營,記付之數,必將枵然無餘,此已可慮。至於私債,本非公家之物,勒令蕩減,則見減者雖好,貸人銀錢,而公然全失者,豈不爲冤甚乎?且近來則公私給債之規,比前稀有,限以十年,今無可捧之債,飾喜之政,恐不可論於此等事,而後弊亦不可不慮矣。尙絅曰,卽今內而各軍門,外而兵水營,蓄積枵然者,皆以給債未捧之故也。商譯輩圖得公債,趁不還償,仍成樍逋,而其人雖死,若有其子,則雖不能一時準捧,亦將漸次收捧,而今若一倂蕩減,則不但無義之甚,公家所失將如何?雖以私債言之,公然貸人之銀錢,不爲還報,而自朝家,勒令蕩減,則負債者雖幸,給債者豈不冤甚乎?且此等事,未知其必爲惠民之政也。聖應曰,如此則軍門之債,實無可捧之道矣。上曰,軍門債多矣,是以欲蕩減軍門之債矣。在魯曰,公債率多虛簿,蕩滌無妨,而其中亦必有重難者,臣意則公私債,竝以十五年爲限,似好矣。廷濟曰,使百姓,一時鼓動誠難矣,恤民之道,莫如使民以時,不奪農時,以宣仁化矣。寅明曰,臣非不以諸臣之言爲是,而臣亦曾爲有司之臣,亦豈不爲如此之言?綜核撙節,卽是有司職分故也。然以臣無似,忝爲輔相大臣,當務主寬大,以宣德意,何可如有司之臣,但事顧惜而已耶?自古聖帝明王,論其盛節,多行寬減之政,如漢文減租,有司豈不曰今雖紅腐,此後水旱,不可不慮云,而漢文亦未嘗以此,寢其惠,況此捐虛簿,而施實惠者耶?廷濟曰,大臣之言,似不然矣。漢文躬行節儉,惜露臺百金之費,以基紅腐陳陳之業,雖一二年減租,其時大司農,有何一分爭難之意耶?今則國儲罄竭,經用耗匱,初不能制民之産,使足以仰事俯育,惟事蠲租減賦之政,豈不憂悶耶?寅明曰,臣亦非不仰勉節儉,一邊節儉,一邊惠民,亦何妨耶?上曰,大體則兩重臣所達是矣,而譬如《大學》誠意正心,雖曰第一工夫,日用行事,亦豈可廢之乎?實有歉於漢文之惠民矣。重臣所達,只謂富商大賈輩,而昔者富商,今則爲寒乞兒矣。差等年條,公債限十年,私債限二十年蕩減,可也。在魯曰,公債限十年太近,記付將猝然大縮,公債則以十五年定限似宜矣。寅明曰,依左相所達,公債限十五年,似好矣。上曰,大臣所達如此,公債限十五年,私債限二十年,非當身現存者,竝蕩減,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頃日入侍時,以濫率事,有所稟定,而畿邑則距京不遠,往來省覲,不至貽弊,依先朝受敎分揀事,下敎矣。聞畿伯,因此下敎,初不査啓云,濫率之禁,乃是大綱領,不可以畿邑,而全然蕩棄,暫來省覲而還送者,則固當依受敎分揀,而若以自初,率去閱歲,留置不還,有所自首者,則令道臣狀聞,依他勘律,略示存羊之意爲宜,適有所懷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臣待罪金吾時,奉承聖敎,考見庚戌獄案,其時自戒於心曰,果有可疑,而徒務好生,則是忘君不義,果有可冤,而顧畏浮議,則是欺天不仁,務以公心,抄出其中,或有名出一人之招,語無彼此之異,而在京者先入,被刑徑斃,在遠者後至,不問全釋,如此者宜有區別之道。如朴萬普者,彼此一辭稱冤,沈游義筵臣,屢有稱冤之言,旣有成命,而尙未擧行,此時雖一人被伸,可謂仁及白骨,判金吾,今當入侍,宜令依前考出,登筵,稟處矣。上曰,戊申獄事緩,庚戌獄事緊,以此曾亦下敎矣。朴萬普則侍從之人,而其他亦多微賤之輩,若欲疏冤,則豈有貴賤乎?其中最似冤枉者,詳考稟處,可矣。在魯曰,鞫獄至重,判金吾,依頃日秋判例,詳考文案,抄出其最似有冤者,問議于臣等而爲之,宜矣。廷濟曰,當先議廟堂,同入稟裁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歲前罪人單招,不可取信,而當初十九人,皆爲酌處,好生之德則大矣,而懲惡之道則寬矣。寅明曰,其中重罪有之,處分何其太寬乎?上曰,卿等所達是矣,而予意有所在矣。趙顯命,每以予爲太寬云,而至於可緊處,則斷不饒貸矣。 ○寅明曰,尊禮高年,卽王者盛節,而況今上奉東朝,國有大慶,尤宜加意。卿宰中年老之人,如領府事鄭澔諸人,實爲可貴,卿宰之上有老親者,尤爲稀罕之事,今於歲首,依昨年例,別爲食物似好。同知敦寧洪受濂,聞今年爲九十五云,如此大耋之人,朝家似當別加恩禮,頃年李箕翊以八十變品事,大臣累有陳達,聖上以新有定式,終不允許,遵定式惜恩澤之聖意,非不欽仰,而至於優老推恩,亦恐非濫典矣。上曰,所達是矣,洪受濂特爲加資。在魯曰,李箕翊事,右相旣發端,而臣亦請陳微見。箕翊,曾以年滿八十加嘉義,而今年八十三矣,頃年毋得變品之定式。蓋因一蔭官,變品拜知樞者而發,愼官方,節恩澤之意,固好矣,而箕翊以文臣侍從,已經大諫、方伯,至擬於陞擢判尹之望,與凡人自別,故前後大臣,累次陳達,亦非循私干恩也。昨年,今知事趙正萬,以蔭仕,亦蒙變品,而箕翊,獨未蒙恩,公議皆稱其不均。故判書任埅,曾在亞卿,年八十有特授知樞之命,如箕翊之踐歷,而過八十,又已累年,雖特施恩典,少無開後弊之慮,而當爲聖朝之美事矣。上曰,所達則然矣,而所守亦難遽改矣。寅明曰,朝臣干恩,臣嘗病之,俄者所達,非爲李箕翊地矣。然箕翊之父,以年八十,先朝特爲加資,除授知事,而箕翊年又八十,若父子俱以壽爵,加資爲資憲,則誠爲稀貴。前此大臣之相繼陳達,亦欲成就此美事矣。在魯曰,李箕翊之父,知敦寧堥,曾在先朝,以年八十,變品爲資憲,箕翊若又變品陞資憲,於聖明之世,則實爲稀貴,聖上亦合繼述而成就。且箕翊卽蓬萊君之孫,龜川君晬之曾孫,龜川立節昏朝,竄謫遐荒,反正後放還,褒其直節,錫以美諡,至今稱爲名臣。箕翊旣是龜川之曾孫,於中廟爲六代孫,則其在敦親念先之道,亦合有別恩矣。上曰,當初持難,蓋是重恩典之意,而今聞其爲龜川之曾孫,於中廟爲六代孫云,此爲可貴,特授知中樞,可也。寅明曰,俄者所達卿宰大耋人及卿宰奉親人食物事,將何以爲之耶?上曰,依爲之。寅明曰,食物則自何處頒給乎?上曰,在京人則自戶曹給之,在鄕人則自本道給之,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掌隷院詞訟單,堂上衙門,非如各曹佐貳之比,而近來不能擇差,不但該院之不成貌樣,閭閻間奴婢,多被豪勢之家,勒買橫奪,稱冤藉藉,而無處伸訴,莫有禁戢。判決事今方呈單,近當出代,必以剛明名官,極擇差出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近來備局,堂上甚不備,雖在京無故之人,亦不行公。朴師益則遠接歸路,得病甚危,辛苦僅甦,尙不快愈,且素有脚病,不得着實行公,而李瑜則以李錫杓之疏爲嫌,誠爲太過矣,當初狀啓,元非密啓,亦非諂諛之事,豈以此沽恩寵乎?且其時所遭臺言,已經辨釋,連爲供職矣,到今年久之後,臺疏復提,實是意外,而因此過嫌,許久引入,備局失一着實堂上,豈不可悶?寅明曰,其時狀啓,若曰不必爲則可也,而此豈近似於沽恩寵耶?以此如是引入,終涉過矣。上曰,何可以此,過爲撕捱乎?從重推考,使之察任。{{*|出擧條}} ○寅明曰,判尹金取魯尙不上來,聖敎開釋之後,一向引嫌,極涉過矣,聞以向來同成均時事,至今難安云,而此則尤過,更加催促上來,宜矣。在魯曰,歲前則聞其病勢不輕,且有落傷之患,實難起動云,近來則未知如何,而當初三違召牌,實由情勢之難安,且以病陳疏,承調理之批,纔過一日,故出於不得已,而身爲重臣,終未赴往役之召,至致特罷,心甚惶悚。退伏鄕郊,旣出之後,自未易遽入,以至於此矣。上曰,判尹事甚非矣,雖同朝相規,不可每每過嫌,況以君上一時飭礪,何可若是撕捱乎?此實前古所未見也。判尹終不上來,則是國無綱也,豈容若是?從重推考,催促上來,可也。寅明曰,此時爲宰相者,難免意外人言,何可以一時人言,必爲退休,況其所遭,非攻斥其人者乎?尹陽來爲嫌亦過矣。在魯曰,尹陽來淸簡牢確,奉職甚勤,秋曹、京兆,大有聲績,如此之人,公然閑置,實爲可惜。蓋陽來,異於自初踐履極望之人,故年少輩,不知而輕加論抨,至於數次當之者,豈不爲苦,而公論莫不嗟咄,位至卿列,何可徒懷悁介,長往不來乎?上曰,尹陽來時無職名之可以催促者,而身爲重臣,在鄕非矣,從重推考,催促上來,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目今位著不備,最爲可悶,李箕鎭,自北藩遞來時,先送老親于鄕家,納符之後,卽爲陳疏歸覲,尙不上來,亦爲催促上來,宜矣。箕鎭,素有識慮,當官必欲盡職,曾任松都,多有修擧,以北伯時事言之,竊聞向來筵中,有病其刻察之議云,而臣意則前後監司,能如此者鮮矣,此可謂善於治藩,何可病其刻察乎?寅明曰,李箕鎭北藩時事,任怨擧職,實爲可尙,何可以太刻疑之乎?上曰,李箕鎭甚非矣。本無今日從仕之意,故如此矣,乙巳以後副學等職,豈不行公乎?松都、北藩,以外職故往赴,而京職則一不行公,寧容如是?予姑觀其去就,而若終不來,則其心可知,今不必催促矣。在魯曰,箕鎭有老病親,難於久離,其只赴外任,出於情理形勢之不得已,而本非有不仕之心,聞今亦不無上來之意云矣。 ○上曰,公洪監司李宗白從重推考,今日內使之辭朝事,分付政院,可也。{{*|榻前下敎}} ○上曰,黃海監司金始炯今姑改差。{{*|榻前下敎}} ○上曰,同義禁李夏源今姑改差,知義禁有闕之代,一體口傳差出事,分付吏曹,可也。{{*|榻前下敎}} ○寅明曰,臣於趙明翼、徐命珩事,欲一陳達,而不無些少嫌端,不敢發言矣。更思之,忝爲輔相,凡有所懷,嫌不敢言,亦非純誠體國之意,故敢此仰達矣。明翼優於文學,且有自好之志,居官亦廉謹,惟其以公道自勉,近來時俗,喜私而惡公,故不免多忤於人矣。以命珩所論中,李潝事觀之,命珩,以明翼爲畿伯,狀聞李潝事,爲其一罪,而輕重間,李潝,旣有濫騎事,則明翼爲同色掩諱,而不爲狀聞可乎,不顧同色,而據法狀聞爲可乎?此可見明翼之爲人,而其深見憎嫉,未必不由於此等事也。但明翼所遭至冤,故不勝一時之忿,未審之私書,至登於章奏,不可無罰,臣意則以此責罰,而自上深燭其所遭之爲至冤,其人之爲可取則好矣。徐命珩之所論,雖多非處,而名爲臺官,非可深責,而其再疏中,父子間蘇、張手段云者,語意有傷倫理,淸朝禮讓之風,不當有此口氣,此亦不可無罪矣。上曰,明翼爲人,予豈不知,不喜黨論,故見嫉於人矣。命珩疏所論,霜雪鬢邊,惟不過惜遲暮也,何以謂躁進之心?風聲在木末,不過憂民事也,何以謂諂諛之態乎?予實未曉其意,然明翼何可以此,每每引嫌耶?此兩人何以處之然後,可以得中耶?寅明曰,趙明翼罷職,徐命珩罷職不敍,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臣於洪啓裕遠地定配,竊有所慨然者矣,今經累年,且國有大慶,此不過一時飭勵之事,今則特爲放還,何如?上曰,洪啓裕非矣。朝臣事過之後,若如予忘之,則時象好矣。李台重則不勝伎倆,而啓裕曲護其事,尤爲非矣。卿雖請放,而此則予爲持難矣。 ○廷濟曰,前有洪好人文案持入之敎,故今始待令矣。上曰,下款照律上達,可也。廷濟讀推案照律曰,此罪當以不枉法贓比論,故罪止於杖一百贖而止矣。上曰,此律,何如?廷濟曰,買馬有禁,而裘馬買時,不用官穀,則此乃不枉法贓,而罪輕矣。在魯曰,其律似合矣。居於外職者,誰不用此裘馬價數乎?寅明曰,馬則犯禁,而非爲贓矣。李壽海事,亦與此同矣,三年錮廢,豈非重律乎?在魯曰,好人在北,邊禁至嚴,居官甚勤矣。雖以武弁言之,必不分用下人受賂之物矣,裘馬犯禁,用律何其嚴乎?上曰,所達是矣,而文閫如是,尤爲非矣。懲貪則不可不嚴矣。 ○上曰,許㙉事,上達,可也。廷濟曰,當以次第陳達矣。讀許㙉推案曰,營門狀啓,與渠之前後招辭判異,此一款,更爲嚴問得實,然後可以定罪矣。上曰,許㙉事,李宗白言內,無據云矣。廷濟曰,用其應用之物,則此亦不枉法矣。上曰,道臣所報穀數,與渠之招辭相合乎?廷濟曰,穀數則相合矣。在魯曰,見其文案,則渠雖發明,似不無所犯矣。寅明曰,道臣雖執其贓物,究其情則可矜矣。上謂東弼曰,重臣則未及詳知乎?東弼曰,臣其時往西路,未及詳察矣,觀此文案,則當爲更推問其銀事,可矣。 ○廷濟讀李渭輔推案結辭曰,今此李渭輔事,當初所推問,只是査事有無,而渠之所供,只擧郭鶴事矣。及至營門,與本官往復文書,上來後更推時,其所納供,極爲張皇,而元無緊粘於査事之端,第其供辭中以爲,自營門有捉囚疏吏,更査牒報之題,渠以別無更査之事論報,仍爲辭職,則道臣,以更査後,分付之意,題送云云,此乃初供時未發之言。雖無定査官,行査之事,旣有更査後,分付之題,則便作未了之案,初供時不爲悉陳,未免爲奏對差爽之罪,故以此照律矣。在魯曰,當初李渭輔,以嗾囑一家臺諫事及本道査事,兩款被拿,而嗾囑臺官事,全不近理。李碩臣,身爲臺官,豈有聽囑於從姪,發此重大之啓之理哉?頃年韓師善之特命削黜也,臣敢以設令師善,聽其從之言,有此論啓,旣不知其出於逞憾,則削黜之罰,未免過重,且關後弊之意,仰達矣。今此李渭輔事,元無摸捉之迹,比韓師善尤異,何可只以疑之一字,罪人乎?此後臺官,設欲論藩臣,如有五六寸親之在其管下者,則皆不敢有言,設或無心言之,必將曰,某曾有某事而發,豈非關後弊之大者乎?且其所謂査事,夏間推捉郭鶴,一問還送,其後雖有更問後分付之語,至十月而無更問之擧,非如方張顯著之比,李碩臣何以知從姪本邑之有此事乎?渭輔初招,旣擧郭鶴事,而謂無定査官行査之事,則亦不可直斷,以詐不以實,今以奏對差爽照律,未知其襯當。臣觀其供事,辛壬舊逋,指徵無處者,竝皆蕩減,以監營狀留之軍米,議于道臣,每石錢四兩折定,散貸民間,秋後收捧料理,以充蕩減之數,皆已畢上納云。此乃近日守令,自謂善治之謬套,雖或出於便民之意,而終不免爲犯法之歸,以此勘罪,恐合於朝家大體,其時聽許之監司,亦當有責罰之道矣。寅明曰,李渭輔之於其時臺官,旣是至親,故雖或致疑,而朝家何可以晻昧事爲罪?惟是大同軍米料理事,雖曰便民,不可不施以當罪,監司若果許之,則亦不可無罪矣。廷濟曰,金吾推覈之例,只以所下傳旨內辭緣,査問勘決而已。今此大同米、軍米,發賣立本等事,當爲別論,待擧條啓下,分付後,當更爲擧行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御將進來。聖應進伏。上曰,當初疏批言之,而用卿之意,意有在焉,凡事須體卿祖爲之,可也。聖應曰,殿下勉礪如許,臣敢不奉承乎?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坐}}。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閔光遇{{*|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景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夜一更二更,月暈。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朝參擧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右承旨洪景輔,昨旣陳疏承批,今日又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向違召,無意應命,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聖龍曰,公洪監司李宗白,仁政門朝參後入侍。 ○上罷朝參後,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尹宅鼎爲統制使,以金龍慶爲開城留守。 ○韓師得,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上番軍賞中旬,今十二日設行於南小營矣,廣智營入直軍兵,依例除標信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金范甲啓曰,臣承命馳往于公洪道瑞山縣大橋村,議政府領議政金興慶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自上第四疏後,日夕引領,顒俟兪音,不啻若執熱者之思濯矣,乃者史官,又復跋涉於遠途,傳宣聖批,而終靳允許,益加勉諭,只恨臣誠意淺薄,不能孚格而然也。今聖明,雖以去就,豈可自輕爲敎,而若臣所遭,曠古未聞,乃敢自諉以彼心則出於傾軋,我身則所佩至重,抆拭自如,不知斂避,則是所謂患失之無所不至也。臣雖無恥,寧忍爲此,至於思卿冞切之敎,重發於絲綸之間,每一奉讀,感涕日零,顧臣逬退以來,歲華倏已改矣,瞻想楓宸,曷勝傾葵之忱,而情地兢危,自阻軒墀,有命輒違,荐犯逋慢,席藁震悚,惟思鈇鉞,謹當更瀝血懇,仰請嚴譴云矣。第臣到德山客館止宿之際,堗焰猝上,衣服寢具,盡歸燒燼,臣之一身,雖免爛死,赤身跳出,已多觸傷,薄着奔走,轉益撼頓,復命日期,不免少遲,惶悚之意,竝爲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奉朝賀李光佐箚曰,伏以我聖上,深念宗社萬年之計,特從群臣豫建之請,早定春宮之號,光降顯冊之命,率土含生,莫不鼓舞相慶,懽聲喜氣,洋溢國中,臣淹伏京輦,親覩斯會,雖使明日溘然,更何餘憾,而顧臣除日所傷,感觸忒深,大痛而歸,仍成輪疾之最重者,症情苦劇,挾旬彌留,潮熱頻升,痰飮極盛,煩懣喘促,食不能下,沈沈床玆,蠢動無路,初旣不能進與於陳請之列,少效區區顒望之誠。今日朝見,乃臣職分,而亦末由致身班行,仰瞻天日之光,獲伸犬馬之忱,衷情耿結,罪戾層積,惶恐霣越,只竢譴何。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命勘臣闕禮之罪,俾私心少安,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者國運之回泰,實由保佑之眷,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敎公洪監司李宗白書,王若曰,予惟歲壬子大飢,湖西一路尤甚,予命卿父往莅之,能活我溝壑赤子,奠之衽席,厥功甚茂,今予復命卿以卿父之事,卿其念哉,卿有精神才敏,且習知卿父早夜憂勞,盡心民事,勖哉,然予念黎首者,至愚而神,故不可以智罔,亦不可以威服,惟誠惟信,務得其心,卽簿書期會之能,非所以命卿者,卿其念哉。於戲,予之所乏者,亦惟此一誠,故不能化我群工,成予之所欲爲者,而式至于今紛紛,今卿之行,予重有感焉,卿其體予至意,毋負休命,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丙辰正月十一日辰時,上御仁政門。朝參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聖龍,左承旨金浩,右承旨洪景輔,左副承旨韓師得,右副承旨李重協,同副承旨李日躋,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閔光遇,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世垕入侍。 ○左議政金在魯曰,夜來,聖體何如?上曰,差勝後一樣矣。 ○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 ○在魯曰,元朝陳賀時,已有所達,而今日初延百僚之日,臨御已久,益加意於惕慮振作之道,發號施令,大公至正,允合人心,則臣等當竭力奉行矣。右議政宋寅明曰,國有大慶,便是一初之政,親受朝謁,百僚咸集,聖學治體,豈無仰勉之語乎?敢達愚見矣,卽今時俗,多有難醫之端,欲救痼弊,則殿下,必先置心於至公至正,當如宋太祖洞開重門,正如我心之言,又似諸葛武侯宮中、府中,俱爲一體之言,使群下咸見勉飭,群僚偏係過處,隨加飭礪,歸於至正,則此乃皇極之道也。惟願殿下,自修聖躬,以礪群下焉。在魯曰,右僚所達是矣,各別留意焉,聖心主於無偏,御下至公,眞行蕩平,則是乃皇極蕩平矣,群下誰不奉承乎?寅明曰,眞行蕩平,則是非自明,且無苟且之風,而至公至正矣。上曰,所達切實,曷不留意,向來蕩平,非皇極建極也?人皆曰,各有其極,是則有偏矣,無偏無黨,王道平平,是所謂皇極建極也。在魯曰,如鑑如衡,以公爲心,務袪億逆,見理而應之可也。上曰,億逆,非學問工夫也。如昨日次對下敎,諸臣忘之如予,則時象好矣,而事過之後,予卽忘之,而諸臣不忘,是爲悶也。卽今銓官,或拘於時勢,不無偏私,雖不如閔亨洙植黨鬻權之言,而年少氣銳者,從而斥之,是亦悶矣。今日不用,明日用之,有何所妨?近來互對之政,極爲非矣。寅明曰,不如是則政官,必以一時風波爲難矣。在魯曰,故相臣趙文命以爲,人無物我則好,而不然則莫如互對云,是不得已衰世之言也。諸議或以爲小勝,而異於一退一進之時,無專恣之嫌矣。寅明曰,政事有所偏僻,則一邊必爲激忿,各別飭礪可矣。上曰,若有些少疵謗,則抑而不用,惹起鬧端,必由於此矣。在魯曰,近來兩邊皆用,故無所訾謗,而其中無罪者,或不用,至於數年之後,始爲用之,則一偏之人見之,必謂其不公,而豈不勝於倚於一邊乎?寅明曰,殿下以至公之心,責礪群下焉,惟在銓官用舍之公矣。上曰,一邊謂非,則一邊謂是,惹鬧在此,此則非矣,秉政之人,豈不用舍,而其中太過者,亦非矣。豐陵之言,予謂是矣,而互對計較,亦在腔子裏矣。寅明曰,地醜德齊,則互對是矣。上曰,此則然矣。 ○在魯曰,政官引入,開政無期,實爲可悶矣,政注大體爲非,則臣等豈不仰達乎?上曰,政官雖有些少嫌端,豈如是過爲撕捱乎?今日班行,極爲寒心,如許朝參,曾所未見矣。只以百官成行,而侍從班則無一人進參者,不可使聞於隣國矣。寅明曰,此莫非臣等之罪矣。上曰,吏曹參判事,何如?寅明曰,臣意則以爲,不可許遞矣,豈可以大臣一時閤外之言,如是過嫌乎?在魯曰,臣嫌不可言,而初非大段言者也。參下通淸,極爲重難,故其時臣等,有所仰達,而末乃差出,以事體言之,決非善爲之事也。說書則丁未受敎,當爲遵行,而且分館之人林立,則鄭俊一,必以此爲嫌,初不如不出矣,以待判書差出之意,只爲勉戒,而非深斥參判矣。參判之疏,極其張皇,有所不平語,故臣不得不對擧上箚矣。寅明曰,格例重矣,若不然,則至於國無常守之法矣,參判以此爲嫌過矣。在魯曰,諮議博詢公議,從後差出宜矣,而以無薦剡,非前銜之人,直擬末望,此亦生疎之致,僚相所以請推,而亦非深斥之意矣。上曰,於心所有,豈不言於卿等乎?初見參判之疏,有所慨然於卿等矣,今見卿箚,始乃大悟矣。 ○上曰,初見更曹參判疏意,謂或可引嫌矣,及見左相箚陳,則吏曹參判之以此撕捱,極爲過矣,分義道理,豈容若是,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 ○上曰,吏曹參判趙遠命從重推考,今日旣已再牌,則明朝牌招開政,可也。{{*|榻前下敎}} ○在魯曰,咨文出來,而姑無兼行之言矣。上曰,次對時欲言,而未及言矣,今番表文,盡改以來,而不似古例矣。在魯曰,皇太后賀表,非有古例,故出送云矣,登極賀表,伏念以下,短句文字,非我國可用者,而旣爲出來,當用之矣。上曰,是可怪矣,以我國事言之,只以首尾示之矣。在魯曰,不知規例,故出送云矣。上曰,賀使當兼送乎?在魯曰,勅使兼來,則賀使兼送矣。上曰,兩勅何事云也?寅明曰,姑未詳知矣。 ○在魯曰,初見陳奏使出來狀啓則以爲,驅迫而出云,故不勝驚怪矣,又見其後狀啓,則皆以皇帝之言,先爲出送,預爲領賞云,而未判下前領賞,亦非大段誤爲之事也。末乃受咨而來,則此非辱國有事之比,宜有警責之道,而不過罷職而止矣。寅明曰,輕重間不無責罰,而初因皇旨,而非有辱國之事,且勅使匪久入來,待其回還後,請罪似宜矣。在魯曰,右僚所達待徐請罪之言,或以所聞,及於勅使爲慮矣。上曰,若是皇旨,則其何以爲之耶?寅明曰,不可以曲恕,而雇車相爭,此乃善爲之事,足爲補過之道矣。上曰,終若不受咨文而來,則非矣,而十日之程,二十日出來,故爲緩行有待,又送先來,此爲補過之道也。寅明曰,此不可專無罪罰,而亦不可重施也,從徐請罪之意有所在矣。上曰,以五十步,笑百步矣,有何可慮之端乎?在魯曰,慮其譯官輩不愼口,而待勅回還後,請罪云矣,此亦過慮之致也。上曰,右相所達,極爲周密矣,過勅後更達,可也。 ○寅明曰,客使責應之費,有司之臣,事當不欲濫用,而不但前例所存,每欲減給而已。臨發時亦塞責給之,故彼雖不得已持去,而通官輩敢怒,而不敢言,此等事,旣非誠實待遠人之道。且前頭當有大事之陳聞者,彼輩若懷憾慍,則恐不無所妨,今番則臣等,將欲臨時照管申飭,而該曹堂上,特加飭礪,何如?在魯曰,自上接勅時,待遇之道何如,而若以館中凡事之操切者見之,則全無尊重之意,此則自前而然矣。臣頃以館伴與戶判,同爲入侍時,自上有一依壬寅謄錄擧行,而些少接待間事,別爲加意之敎矣,及其臨歸,上副勅,皆有別求請累種,則戶判叱退譯官,以爲壬寅謄錄所無,決不可給,初勿來告云,而臣意則有不然者,所謂一從壬寅謄錄云者,指例贈、密贈等物也。至若別求請,則各隨其人所欲得而求之,設令壬寅出來者,今復出來,前後所欲得,未必相同,況別人乎?是以壬寅謄錄所載,今勅有不求者,壬寅謄錄所無,今勅有請得者,只當參看商量,果有重難者,則善辭防塞,可副者則許副而已。不必以謄錄所有無爲言,故以此意,面言于戶判,則戶判亦以臣言爲然,而畢竟防塞者多,其時家丁之攔出生梗,安知不由於劉萬權之不備意也?勅使若廉潔,初不求請則可也,而若以無前例,防塞於別求請,則恐非國家大體也。有司之臣,以節損爲心,雖是職責,而僚相之言,亦出於遠慮矣。上曰,卿等之言是也。以我國所接待見之,則彼人所爲,可謂良善矣,自廟堂,更爲申飭,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以安興防水事,歲前臺官發啓時,自上有從速稟處之敎,而未及爲之矣。李譔之譔字,以撰字改音以達矣,譔前冬上來時問之,則渠以若不完役,則當爲被罪爲答,而其時卽罷則可也,而旣已專委於渠,而今若罷之,則朝令顚倒,當以某月爲限,待其成不成而罷之,似好矣。上曰,領相其時陳達,決棍以送,豈不冤痛乎?姑待其完役與否,處之可也。寅明曰,其時臣,坐於備局,欲以數月定限矣。在魯曰,數朔後罷之不可矣。上曰,當以幾月定限乎?在魯曰,人之所見各異,知申則自瑞山來言工役幾完,今若增築,則鎭下可以作畓百餘石云,旣不目覩,而罷不罷,亦未可知也。且專委於渠,自國家無所費,而但鎭卒,全數調用,是爲悶矣。上曰,秋判所達軍餉,當不摘奸乎?卿等恒爲入侍,日後當問於知申,而今日則當問他臣之所懷矣。 ○寅明曰,日昨筵中,以勅行連續,畿民役煩,有春大同減一斗之命,此出於軫恤之特恩,而第畿邑官力,本皆貧殘,惠廳所下勅需米,亦甚不足。今以民人之已蒙減斗之惠,支勅凡需,一切責徵於民結,則民力又將難支,令道臣,各別嚴飭,道路橋梁等使役外,切勿徵斂於民結爲宜。各邑有惠廳會錄空日米,此乃新舊官未交替前,空官時月廩餘米,名目本來苟簡,惠堂亦或因各邑所求,有所上下,頃問其時存之數,則殆過三百餘石,令惠廳堂上與道臣相議,量其支勅輕重,均分各邑,俾補勅需亦涉便好。朝家如是曲念之後,各邑或有徵斂,則隨現定罪之意,別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今日朝參,雖微官中,如有所懷,使之陳達事,分付,可也。泰耆趨出分付。上曰,左右相進來。在魯、寅明進伏。上曰,知申過朝參後,送于瑞山事,前有下敎,而勅使不遠,何以爲之乎?弘濟站,或有代送之規耶?在魯、寅明曰,事體苟簡矣。景輔曰,使注書宣諭,何如?上曰,唯。 ○工曹判書尹淳進曰,臣有所懷敢達矣。今番頒柑設科時,臣與承旨進去泮宮,則未開門之前,擧子皆已入坐,不勝怪駭,問之則,皆從頹墻,破壁而入來云,故臣以科場事體,不當如此之意,曉諭多士,使之出去,更入後揭題試士,故以致時刻之差退矣。以皇明試士之法言之,則設一間屋,而置一擧子,使之製呈,其設法之嚴密如此,以我國物力,雖不能效倣此法,卽今泮宮墻壁皆頹,設科之所,如是虛疎,豈不寒心哉?頃者伏聞自上,以四學頹圮事,有不可使聞於隣國之下敎,而四學則猶輕矣,太學何等重地,而大司成,雖以修補之意,屢報戶曹,而一例防塞。故判書尹德駿爲大司成時,一番修改之後,今至三十餘年,更無修補之擧,以致頹廢無餘,所見寒心,古所謂鞠爲荒國茂草者,正爲今日道也,而古昔明王盛時,有增置學舍之規矣,今當右文崇儒之時,不當一任頹廢而不修。況且爲試士之所,則尤宜嚴其限閾,以防其犯科之弊矣,各別申飭戶曹,使之趁前頭三日製,設場堅築頹墻,修葺諸廨,何如?上曰,所達是矣,有司之臣,雖惜經費,豈不修明倫堂墻垣乎?各別申飭,使之卽爲修補,可也。{{*|出擧條}} ○礪昌副守柙進曰,小臣惶恐敢達所懷矣。臣於今番正朝,差祭驪州英陵,行到廣州,則香祝奉安時,大廳鋪陳,只是二立地衣與一坐弊屛而已。所見驚駭,故招問色吏則以爲,今方空官,而官家元無地衣、揮帳等物云云,故諸執事同會一處,使鄕所來見,則三鄕所,皆受由在外云,而終不來見,極爲痛駭,卽欲狀啓,而不知規例,未及爲之矣。如此薄待,非但廣州一府,沿路各邑皆然,祭享香祝,何等重大,而如是不謹,此莫非以如臣疲劣差祭之致,先治臣罪,此後祭官,各別擇送,而且分付各邑,俾無如前不謹之弊,何如?景輔曰,各官如有不謹事,則卽爲狀啓可也,而非親自陳達者也。且榻前引咎,決非位低之人所可爲,推考宜矣。上曰,入侍生疎,勿推,可也。 ○公洪監司李宗白引見入侍。上曰,所委於卿者不輕,而且卿初除方伯,下去後各別加意爲之,而今有所懷乎?宗伯曰,以萬萬無似之臣,特授方面之任,催促之下,冒沒出肅,而難副委任之托,不勝惶恐之至矣。臣有一二所懷,而今日大朝咸會,煩不可盡達矣,良役之隣族侵徵,卽八路通行之弊,而本道尤甚,兩南則良丁,多投入於監、兵營歇役,故或有推移汰定之事,而本道各營,無歇役濫屬之類,良丁之難搜,有倍於他道矣。大抵里定之法,自是美制,而守令不能力行,猾吏夤緣弄奸,此法幾乎廢壞矣。各邑歲抄,每於冬間爲之,故催科之政已擧,道臣巡歷,兵使習操,又復相値,詞訟方興,公務紛然,以官則守令,眼鼻莫開,以民則困於催督,或有離散,故草草䌤縫gg彌縫g,皆歸塞責,以此應頉者未頉,隣族侵徵,未有止息之時,七月以後八月以前,則農事纔畢,各務未開,公私稍閑,臣聞善爲邑者,春夏之間,察錄閑丁,七八月必行歲抄,故得無騷擾之弊矣。本道簽丁,以七月擧行,十月磨勘定式後,死者、逃者,則以該里,卽刻代定,而公文未準者,勿爲擧論,老者實役四十五年者,案年滿六十一歲者,考案覈出,以春夏間所察得良丁,七八月間從容充定,亦令趁期磨勘,而守令之不善擧行者,啓聞後各別勘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宗白曰,本道屢經凶歉,各邑之各樣逋欠甚多,此雖未必盡爲守令之罪,而解由之法亦嚴,未準捧之前,前後守令,皆將禁錮,故有勢力者,初不欲爲湖西之倅,假令勉赴,必百計圖遞於未滿十朔之前,甚者故犯而罷官,實無久坐治民之意。臣意則各年逋欠,雖不可輕議蕩減,自今年別爲定式,列邑久逋,從其多寡,分定各年當捧之數,若各年所分定者,準捧於定式之數,則自己解由,許令成出,勿以舊官解由之未出爲拘,然後舊逋庶可有漸次收捧之道,而諸守令,亦可無厭避之弊。臣以此意,議于兩大臣,則左相以爲,先朝亦有此例,右相之意,亦以爲商量可行云,故敢達矣。上曰,後日登對時,當有稟處者,到任後,更爲條錄狀聞,可也。{{*|出擧條}} ○宗白曰,湖西一路,爲士夫府庫,鄕族窟穴,以京各司言之,士夫家貸用之債,捧之甚難,本道還穀之捧亦然,一値凶荒,終未收捧,若無別樣變通,湖西之穀,不出十年,將盡逋而無餘矣。田稅大同之難捧,亦由於此,必嚴立科條然後,還穀可捧,而京司稅納,亦無遲滯之患,此後若有如前拒納之弊,則曾經實職者,啓聞勘罪,其餘則自本道,嚴刑定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宗白曰,凡事預則立矣,卽今穀賤如土,而豐年之餘,凶歉可慮,且未知前頭麥農之如何,臣下去之後,當以聚穀爲急務,而他無措手之路,實爲可悶矣。嶺南營穀之運置安興者,亦以本道無船隻,故未果輸來矣,臣之所達,非欲請得以去,而指揮廟堂,趁此時鳩聚,措置預備,則本道生靈,庶有可依之望矣。上曰,前者累爲下敎,而方伯則委以一道,守令則委以一邑,而今則道臣、守令,全不知委任之意,故曾有所申飭矣。湖西一道,委之於卿,儲穀活民,卽卿之責也。不必藉賴於廟堂之力,而湖西則異於他道,無所容措云,當爲令廟堂分付,而卿亦下去後,各別聚穀救民,可也。卿父前任湖西時,雖値凶年,猶能聚穀,今當豐年,豈無聚穀之路乎?宗白曰,以臣父事下敎至此,不勝惶恐矣。湖西事勢,異於兩南,他無容措之路故敢達,而非欲藉力於廟堂矣。 ○宗白曰,本道上年秋冬等褒貶,因前監司臣柳儼引嫌,尙未封進,若待臣到任,限滿後封啓,則莫重殿最,又將漸致稽遲,事甚未安。在前如此之時,有前監司褒貶封進之事,此亦依舊例,令前監司柳儼封進,何如?上曰,柳儼凡事不爲擧行,況此殿最事乎?如是遷就,國事豈不可悶?卿下去後,待限滿封啓,可也。{{*|出擧條}} ○宗白曰,守令褒貶,所當公明,而臣若不爲公明褒貶,則是臣所以負國家也。殿下若不爲申飭銓曹,則是殿下所以負百姓也,守令差送之際,各別申飭,何如?上曰,所達是矣,當爲各別留意矣。 ○宗白曰,稷山縣監李渭輔拿處之代,差送,何如?上曰,後日政差出,卽爲催促發送,可也。{{*|榻前下敎}} ○宗白曰,丹陽郡守李重述辭朝赴任矣,到忠原地,聞閔亨洙疏斥,今方留在中路云。守令之未赴任者,吏曹處之,已到任者道臣處之,而李重述則旣已辭朝,未及赴任,故亦未呈狀於本道,此誠難處矣。李重述見差是任,在於臣從兄宗城之政,而遭斥於閔亨洙,臣之私義,雖難參論,亦不無變通之道矣。上曰,此與黃梓事有異矣。李重述雖是侍從之臣,不過一守令,則辭朝之後在中路,安敢若是,事極寒心。自政院,分付吏曹,卽爲催促赴任,可也。{{*|出擧條}} ○宗白曰,安興防水事,臣不目覩,而廟堂旣欲罷役,不敢煩達矣。軍糧實數,姑未詳知,李譔之用下虛實,亦未知之,臣下去後,巡歷時摘奸,狀聞爲計矣。上曰,依爲之。 ○日躋曰,公洪監司處,當依例宣諭別諭矣,仍爲讀傳。上曰,雖已宣諭,而各別着念爲之,宜矣。卽今生民之弊,已悉於歲首備忘,而續田事,昨又下敎矣,近來道臣守令,視若文具,卿則勿以文具視之,可也。宗白曰,臣下去後,當各別飭勵矣。上曰,雖是廟薦,而予謂得人矣。一道生靈,專委於卿,而以柳儼事見之,湖西,多士夫可知矣,安小民之道,在於抑豪强矣。宗白曰,湖西道臣,無一人順遞者,人心之不淑,推此可知矣。上由仁和門,遂入殿內。 ==1月12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病}}。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式暇}}。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閔光遇{{*|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事變假注書沈景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備忘記,今日內乘、宣傳官試射時,南行內乘曺允成騎芻各廳居首,直赴殿試。 ○李重協,以備邊司言啓曰,廣州府尹金若魯,以其所患痰病,日加沈重,委頓床簀,上京調治,曠抛官務,種種貽害,不一其端,而目下支勅一事,尤爲緊急,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急速啓罷事,連呈辭狀於本司矣。病勢如此,有難强迫還任,且客使入京不遠,前頭站上,生事可慮,不可一向相持,廣州府尹金若魯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而堂上行護軍金聖應書進,其餘竝爲懸頉,事極未安,除實病在外人外,未肅拜懸病人員,竝待開門牌招,戶曹判書李廷濟,待其辭疏批下,一體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京標下七色軍兵賞中旬,今十三日,設行於南小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王世子冊封慶科庭試、武科初試,以三月晦前推擇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擇,則三月二十一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取人之數,考見謄錄,則冊禮慶科,或設別試,取六百人,或設庭試,取五百人,今番則當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六百人。 ○李日躋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疏批已下,所當卽請牌招,而闕門已閉,待明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趙遠命疏曰,伏以臣日昨謬當銓注,非議噂沓,情勢迫隘,鎭日荐牌之下,無路轉動,義分掃地,覓死不得,伏聞昨日筵中,特敎嚴截,繼下重推,臣於是震惶悚懍,靡所容措,大僚箚後,其上段一句語之非指臣身,始悟傳說之小差,而至若壞了格例之失,固自如也。臣迫於嚴命,不能死守常格,苟然冒當,此旣臣之罪也,以注擬失當,銓官被推,前後何限,而致令居家篤行,不求聞知之人,遭此改望之擧,此亦臣之罪也,丁未受敎,漠然不記,使定式不遵,此又臣之罪也。一人三失,做錯狼藉,銓部所重,在於格例,而格例之壞損無餘,此莫非臣昏謬生疎之致,慙悔欲死,無面可顯。況臨政同議之玉堂,亦以此違牌坐罷,則以主張備擬之人,所失較重,尤不宜一日冒居,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情懇之實出肝膈,亟賜譴罷,以重政格,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頃者下敎,意蓋有在,則相臣箚陳,其無撕捱之端,則若是撕捱,極涉寒心。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金興慶疏曰,伏以自臣奔逬以來,月再易而歲已換矣,區區犬馬之戀,逢新益切,而伏聞春宮冊封之禮,旣已涓吉,此實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瞻想銅龍,竊不勝慶祝之至。顧臣之便訣明時,屛伏田園,是豈臣所樂爲哉?酷被人言,退守本分,欲效自靖之義耳。前後控籲,亶出忱悃,而每奉聖批,一例敦勉,惟臣危苦之辭,迫切之情,全未蒙領悉,臣誠抑塞悶蹙,靡所容措。夫臺閣之言,事體至重,大小官僚,一有名登於簡書者,則無論其虛實輕重,必皆悚縮斂避,惟期解職而後已,今臣所遭,是何等醜衊,而其可自諉,以天日之鑑,已垂辨晳,憑恃寵靈,萌一分苟進之念耶。自畫之志,終難變改,有死而已,不敢冒承,以殿下之仁聖,其何忍迫以嚴命,俾失其所守,而不獲伸其至懇,卒陷於捐廉喪恥之罪,然後始乃爲快乎?臣之一身,雖不足道,而使淸朝輔相之列,有此患失之鄙夫,則其貽羞當世,誠非細故,倘殿下念及於此,則不待臣辭之畢,而必當卽賜開許矣,此臣之所仰望於天地父母者也。仍念臣首揆官銜,尙未刊去之故,例兼世子師之任,遽及於臣身,當此震邸新開,宮僚咸備之日,不可使負累逋播之賤蹤,虛玷作訓元儲之嵬班也決矣。玆敢竝及於請譴之章,伏乞聖明,俯諒血忱,深軫國體,亟命鐫削臣本兼職任,以便公私,仍正臣違慢之罪,以肅頹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邦運亨泰,禮將擧矣,卿惟在鄕,此時思卿曷諭,開釋備矣,處鄕久矣,豈可若是過讓,使小子徒增望卿之心。知申之來,聞其所達,冞切抑鬱,然卿之尋鄕,曾已諭,此豈恒日所望於卿者,卿雖不諒,其於今任,豈忍過辭。卿須體君臣之大義,安心勿辭,卽日登道,用副日夕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鶴城君楦疏曰,伏以天祐我東,國運回泰,乃以月正元日,克定儲宮豫建之策,此實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凡厥含生,孰不懽忭,而況臣忝在宗籍,目見位號已定,縟儀將擧,其所蹈舞攢祝之忱,尤將如何哉?仍竊伏念春宮邸下,肇錫嘉名,凡今臣庶,如有名字之相犯者,不移晷而卽請改名也。以分義道理,固所當然矣,臣之名字,字邊雖不同,字體則與春宮名字相近,且本音則與萱草之萱字相同,而平日世人之未詳本音者,率多以傍見,呼之以彷彿之字體,又不以如字號之,則雖曰不諱嫌名,古典攸載,其爲悚慄不安,有不可盡陳,爲人臣之道,宜從其心之所安,臣今以楡字欲改定,玆冒煩瀆,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特許變改臣名字,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依施焉。 ○以大司諫金龍慶上疏,傳于李重協曰,旣移他矣,此疏還給。 ○戶曹判書李廷濟疏曰,伏以臣匪材而當重務,倏及三載矣,旣不能辦理財用,使經費無闕,又不能方便酬應,使衆心備望,國儲則日就耗渴,都民則擧懷怨怒,況且衰病日甚,精力不逮,不能者止,公私俱宜,力陳危懇,庶蒙天日之鑑燭,可幸無重僨國事之罪,亦少延殘喘,耿耿此心,自矢已久,而顧以慶禮將在不遠,都監指日可設,奔走監董之末,少伸微誠,亦臣之至願,故自冬末以來,不敢爲遽然決遞之意矣。得伏聞昨日朝參筵中,兩大臣以前後延接之節,深懷遠慮,縷縷陳達,而左揆以前日目覩之事爲言,恐有他日可慮云。筵說嚴祕,固不得其詳,且此非煩陳之事,故臣不敢盡言,而大臣所言,旣非傳聞之訛,同在一席,親見臣固滯迷嗇之狀,旣相面戒,又復書通,蓋深知臣本色,爲國家慮深矣,今所陳達,至於如此,臣誠懍惕,恨其不早乞遞,重有害於後日接待也。然臣本性迷暗,亦自謂小有料量于中者,不知變動,畢竟僨誤生事,則朝家實無善後之策,豈不深可慮者耶?不待臣費辭,宜朝家早賜處分也。臣昨日朝參班罷之後,卽詣金吾之坐,夕後轉進都監,今日又擬進詣矣,始聞大臣,有此筵達,玆敢陳章乞遞,非出於一時廉隅,實出於爲國也。伏乞聖上,俯加諒察,深念目今事務之悶急,卽賜鐫解,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國事,不勝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不過飭勵,卿其勿辭行公。 ==1月13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坐}}。左承旨金浩{{*|病}}。右承旨洪景輔{{*|式暇}}。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閔光遇{{*|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三更,月暈。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辭疏承批之後,又爲違牌,事體極涉未安,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聖龍曰,吏曹政官,今無撕捱之端,而又爲違牌,今番牌招,別爲申飭,期於開政。 ○事變假注書沈景先改差代,以趙擎爲事變假注書。 ○注書南泰耆呈辭代,以尹志泰爲假注書。 ○韓師得,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堂上之苟簡,未有甚於近日,備員未易,故初不出開坐之令矣。當此新元,聖上飭礪之日,久閉籌司之門,極涉可悶,今日坐起出令矣,堂上一員書進,其餘擧皆懸頉,故一邊啓請牌招,一邊臣等來到本司,以爲待其承牌,備員開坐之計矣。今者堂上無一人承牌,其中亦有無故應進之人,而一例違召,事體道理,殊極寒心,竝皆從重推考,旣不得備員,則臣等獨與一員開坐,有傷朝體,不得不退歸。進不進單子,不爲書入,而此莫非臣等無似,不能彈壓蕫率之致,不勝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其在事體,極爲寒心,竝從重推考,卿等安心勿待罪。 ○李聖龍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王世子冊禮時,輦輿儀仗,當爲新造矣,司僕寺所在,輦輿及儀仗庫所在儀仗,倂爲取來看審,以爲依樣造成之地,何如?傳曰,允。 ○各司內摘奸單子,傳于李重協曰,飭礪之下,不進者多,事體寒心,除本司外不進人,竝從重推考,兵曹,曾前旣區別矣,勿推。 ○李聖龍,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諮議崔錫文,時在江春道原城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前縣令李廣義,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在前勅使時,京外宴享及軒架雜戲等事,一倂減除,則宴享色郞廳、儺禮色郞廳,依例減下,而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只以宴享及軍威、軍樂、雜戲等事,一倂減除云,而京外與軒架等字,姑不明言,遠接使處,詳細更問後,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鄭淵,累次受刑之後,病勢危篤,故月令醫員,連次手本,使之各別救療矣,今月十二日亥時量物故云,屍體出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摠戎廳言啓曰,廣智營入直三運軍兵,今已準番,依前例與訓鍊都監軍兵,今月十五日還爲替代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宋重弘問啓公事判付內,議處事命下矣,擊錚罪人,則放送後有議處之規,而若無放送之命,則有草記仰稟之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放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三日,前軍官金成業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大實,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進善尹東源疏曰,伏以臣瀝血控籲,未蒙矜許,以須勿過辭爲敎,臣不勝惶隕悶蹙之至,臣非敢過飾不誠之說,以爲禮辭之計也。臣本非學道之人、修行之士,則前後籲號,秪欲遽實自明,冀朝廷之枉直擧措,得其宜耳。苟非然者,臣本以祿仕之人,初非亂倫者流,況伏聞東宮睿質岐嶷,儼然天人,億兆雷傳,莫不異之,以至愚夫愚婦之賤,亦願爲之一瞻,此正天理民彝之所不泯者,臣雖至愚不肖,秉彝天賦,與人同耳。豈不欲夤緣際會,瞻望星海之輝潤,少伸螻蟻之微誠,而乃反冥迷僻違,頑如木石,此豈臣之所樂爲哉?只是虞人皮弁之義,有不敢踰越也。噫,進善非塡窠之職,名器非濫施之物,虛名上欺,因循成習,一誤再誤,以至於此,臣請更暴情實焉。臣少習公車,不能而止,蟄伏鄕曲,迹疎京洛,且臣性滯心拙,自少罕有過從,以此,知臣者蓋鮮矣,以其跧蟄之故,疑其有所事,且以家世儒門之故,疑其有所擩染於家庭,及臣呈身之後,則朝行之間,對人多矣。人多知臣之實,故臣之親友,多有對臣言,得此名、入此塗之過其實者,一人知之,百人傳之,況知臣之實者,非止一人已乎?在廷諸臣,無不知之,而特殿下,未之知耳。世道日下,風俗日渝,或爲之掩護,或拘於形色,未有駁正之者,雖以殿下之明聖,亦意其公議之許臣,而其實則不然,假石爲山,終不可以爲山,假蜃爲樓,終不可以爲樓,正是一段虛僞事也。惟我春宮邸下,年未周歲,知慮未長,敎導未施,惟當孚誠以感之,聲氣以化之,如震風之噓物,時雨之涵育,此是大人君子之責,豈可責之於人人者乎?今爲國家億萬斯年之計,而反欲循虛而責實,其與胎敎擇乳,常視毋誑之義,何其相戾也?臣不勝其慨然駭歎也。疾病之呼,言不知裁,猥越之罪,尤無所逃,且臣有老母,今年洽滿八十,恒有懍懍朝夕之憂,而臣之離母,月已易矣,歲又改矣。臣進不能膺命,退不遑將母,將作忠孝罪人,頃刻百念,如癡如狂,食不知味,夜不就寐,跼天蹐地,瞻顧蹙蹙,方今陽德布昭,百物欣欣,而臣獨何故,徊徨踧踖,窮無告訴,至於此哉,臣實自悼其不幸也。伏惟聖慈,天地父母,無幽不燭,無物不體,察臣濫猥之實,憐臣自畫之情,亟命刊汰,仍許放歸,以尊朝體,以重官方,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前批已諭,其勿過辭焉。 ==1月14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坐}}。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志泰{{*|仕直}}兪彦好{{*|病}}。事變假注書趙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之下,又不應命,分義道理,至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向撕捱,無意應命,其在道理,殊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無撕捱之端,而特敎之下,違牌爲事,分義道理,極爲寒心,從重推考,牌招開政。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遷就,殆近一旬,鎭日違牌,尙不擧行,事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所擧行,乃由特敎,政注疎忽,何過撕捱,而欲共去就儒臣者,極涉太過,分義道理,俱爲寒心。日事牌招,開政何日?從重推考,待開門牌招開政。 ○備忘記,傳于韓師得曰,擧條未過三日,曾有飭勵,擧條未修啓之前,入侍承旨入直,亦舊例也,此法漸弛,而今番次對擧條中,其誤書者,多以諸臣所達,下敎書之,曾無下敎者,亦爲書入,事極駭然。當該注書,令該府處之,伊日入侍承旨,從重推考,而今後則擧條,無過三日,其遵舊制,未皆修啓之前,入侍承旨,其勿替直。 ○假注書閔光遇拿處代,以兪彦好爲假注書。 ○以全光監司狀啓,長水等邑居,京砲保李命山等,爲虎嚂死事,傳于金浩曰,嚂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上送路程記,則勅行,今月初十日,自義州離發,二十四日入京云,此是曾前禮曹所擇吉日,以此日入京之意,遠接使處回移,各該司及京畿、開城府、黃海道,亦爲知委,而路程記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司饔院主簿鄭東羽,因本院草記改差事,允下矣,其代以漢城府庶尹尹世觀差下,都廳申兼濟身有實病,今姑改差,其代以成均館司成李光運差下,兵曹佐郞李世垕,以兼春秋入直,連不仕進,亦爲改差,其代以兵曹正郞金錫一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京外宴享及雜戲,一倂減除云,宴享儺禮,兩色郞廳,今姑減下,每於宴享減除時,例有中路別遣問安使之擧,今亦依近例,令政院差出,別問安使一員,卽日下送於勅使相遇處,措辭致謝,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軍威、軍樂、朝茶啖,竝爲減除,行路動樂一節蠲減,而迎勅時,則依前設行,賜物初無持來之事云,以此分付各該司及京畿、開城府、黃海道,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使京外宴享,一倂減除云,入京後,別無設宴之擧,而仁政殿接見之時,館所接見時茶禮,則不可不預備待令,預爲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若減各宴,則入京第三日,大臣有請行茶禮之例,今亦依前例,備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監造官鄭實,在外病重,勢難等待,今姑遞改,其代以前參奉金樂祖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金樂祖,副司果李廣義。 ○韓師得,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廣智營入直摠戎軍,以都監軍兵,今月十五日,還爲替代後放送事,自摠戎廳,已爲草記,允下矣,廣智營軍五十名哨官,金身潤率領,明日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七色標下軍兵,賞中旬入格者,自臣營分等施賞,而其中良軍之三分以上得中者,則兼司僕帖文受次,依例別單中,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勅使在館時,三門把守假都事三員,令該曹預爲差出,習儀時,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1月15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病}}。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病}}。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志泰{{*|仕直}}兪彦好{{*|仕}}。事變假注書趙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密陽府使李匡輔。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伏見全光右水使成殷錫,去乙卯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頃日六曹長官持公事入侍時,刑曹判書宋眞明,以上言二度,令本道更査事,陳達蒙允矣,事當卽出擧條,而未及簡通,往復之前,眞明奉命出去,故今始書入。莫重擧條,如是稽滯,事甚未安,注書南泰耆推考,臣亦有不察之失,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右承旨洪景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開城府別迎慰使,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金浩啓曰,假注書兪彦好,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屢次特敎之下,一向違召,無意應命,事體道理,極涉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吏曹參判申昉,參議朴師正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變通差出之際,不卽開政,事甚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更鼓已深,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是賓廳日次,故依例出令矣,護軍金聖應一人書進,其餘竝懸頉,無以備員,事極未安。除實病、在外人外,未肅拜懸病人員,竝待開門牌招,禮曹判書金東弼,戶曹判書李廷濟,俱以兩都監坐起進懸錄,都監事務雖緊,次對罷後,亦可赴坐,竝一體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師得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大臣薦望,吏曹參判申昉、李瑜、尹惠敎,吏曹參議朴師正、金鎭商、鄭羽良,{{*|竝首望落點}}。備局薦望,廣州府尹宋秀衡、洪龍祚、李匡輔。{{*|首望落點}} ○韓師得,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勅使護行軍威軍二百名,上來時水原,回還時南陽擧行事,旣已啓聞,分付於兩營將處矣。卽接迎接都監移文內,軍威軍減除事,遠接使關文來到云,依遠接使關施行之意,水原府使金尙星,南陽府使魚必遠處,更爲知委緣由,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狀啓,江華留守李匡德病重,上去不得事,傳于李重協曰,卿勿過辭,從速上來事,回諭。 ○李重協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監各房,今已始役,郞廳監造官分房,別單書入,而監造官一員,依前例,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玉印篆文書寫官實差,以前黃海監司兪拓基啓下矣,必須斯速交龜上來然後,可以及期書進,新監司,令該曹,卽爲差出,自廟堂催促赴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廳尹心衡方在鄕病劇,末由上來云,今姑遞改,其代以前應敎申晩差下,使之察任,且各房事務都廳,專爲檢察,而無一人行公,事甚可慮,都廳金尙翼以私義,連次呈狀,而所謂私義,已經辨暴,不當每每過嫌,莫重都監執役之任,尤何可辭避乎?各別催促,卽出察任,俾無事體苟簡之嫌,何如?傳曰,允。 ○又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郞廳趙榮魯,以親病連呈辭狀,今姑遞改,其代以前縣監任安世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廳申晩才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依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書二度謄書,上送都監矣,雖不能精書,謹此封進,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贊善沈錥疏曰,伏以臣,自頃以來,荐被謬恩,不敢承膺,輒事違逋,至如諭善之任,尤豈有一分可堪,而蘄免不得,終於冒出者,只以獲近貳極,仰瞻岐嶷之表,此誠臣之區區所大幸,蹤跡之郞當,亦不暇顧,而律以自處之常節,則其有愧於私心多矣。旋因冊儲有命,盛禮涓吉,擧國顒若之情,婦孺猶然,而況臣忝叨宮僚,躬逢嘉會,其爲欣抃,有倍他人,而迺於萬萬意外,伏承春坊除命,臣誠驚懼駭惑,神爽飛越,莫知所以置其身也。念臣庸陋凡劣,何嘗一毫髣髴於遺逸之名,而前後所叨,罔非分外,只因政地之失於注擬,因循苟充,不加甄別,節次推遷,以至於此,而臣之所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者。臣雖螻蟻之微,而獲事殿下,爲日已久,以聖上則喆之明,亦豈不知其萬不近似於此等職名,而一循擧擬,不賜留難,此豈但賤臣之冒濫爲可懼,實非聖朝所以論材任人之道也。臣本廕途賤品,志在祿仕,至於匪分之職,初豈敢爲冒昧承當之計,而或因事會之迫隘,分義之惶恐,不免呈身於不當出之地,此不過臣之自待,不敢作草野倨傲之態,而年除月遷,弄假成眞,便作一龍斷之賤丈夫,乃聖明之所以不遐棄者,反在於此一事,臣之撫躬慙靦,羞見士友,固不足言。抑臣之所大懼者,聖朝所以禮羅招徠之方,由臣而大壞,此途一開,惟以輕於去就者爲可取,則非但世道日下,士風日衰,竊恐自重有恥之士,將不得復見,此豈細故也哉?噫,東宮輔導之任,孰非難愼,而至於此職,尤難其選,自夫設置以來,除拜絶罕,則官不必備,惟其人之意,居可見也。今忽加之於糞土賤臣,有若閑漫職事之隨窠隨差者,政體之重,豈容若是,而苟求其人,則宿儒之有望,實爲輿論之所推服者,自當有其人,朝家用人之道,惟當一付公議然後,方可以不惑於四方之聽聞,而今臣之所被恩命,每因特敎,而輒有叨冒。夫人臣之獲乎上,而受知於君父者,孰無感激欲死之忱,而若其分不當得,已所不稱,終不可以一時之誤恩,厭然僥冒,則殿下所以畜幸臣者,適足以增臣之罪戾也。至於狗馬賤疾之癃殘,聾廢之實,煩猥是懼,不敢瀆陳,而雖以日昨前席出入時言之,其{{!|𢕔|⿰彳章}}徨醜怪之狀,天鑑之所俯燭,卽此病情,雖係閑漫差除,亦且不堪,況玆所叨,是何等職責,而尙可論其承當乎?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命刊汰,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今者此任,乃是例付,旣行公於前任,復何讓於新受,爾勿過辭焉。 ○午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禮曹判書金東弼,戶曹判書李廷濟,行司直金聖應,左副承旨韓師得,假注書尹志泰,事變假注書趙擎,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世垕入侍。在魯進伏曰,近來日氣,連爲溫和矣,今日雪餘,猝然風寒,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元子氣候,一向平穩乎?上曰,連爲好在矣。在魯曰,元子護養之道,若溫暖之日,則不必太鬱,而如此陰冷之時,風氣當愼之矣。上曰,然矣。在魯曰,此乃統制使金潗狀啓也,以爲春操,則兩南舟師,合設于統營,秋操則各其水營設行,已有定式,而春合操之停廢,今至四十餘年,故昨春以春操,合設之意稟啓,而以今春則姑停,明春當爲擧行之意,傳敎矣。今則穡事荐登,軍民稍蘇,今春合操,當爲擧行,而師期事體至重,有不敢直爲擇日而傳令,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大抵操練之政至重,合操停廢已久,今春則當爲許設,而但三道合操,誠難猝行,如湖西之牙山軍兵,皆當赴操,程道絶遠,弊端不貲,今年年事,雖曰稍登,而瘡痍猶且未蘇,今春則姑爲停止似宜矣。僚相之意亦如此,故敢此仰達。上曰,每諉以年事,不爲擧行,則詰戎之政,似爲疏虞矣。今年雖不設行,姑觀今秋穡事,勿令每爲姑息之政,可也。在魯曰,今秋農形,若爲稍豐,則明春合操設行之意,預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頃者次對時,諸道今春水陸操停止事,旣已定奪矣,營將巡點,弊不大段,而亦爲一例停止,似太疏虞,營將巡點,則分付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頃接遠接使所報,則以爲今番勅行,乃是頒諡事及尊崇所生母事云矣。及見其勅書,則其所謂皇太后尊諡,乃雍正配體之后也,其所生母尊崇之勅,似當追後出來,而我國使臣,又當別往,爲弊誠不貲矣。登極進賀使入去時,今勅進賀,兼爲付送似好,而使臣行期,定於來月初三日,似爲太急,退以旬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冊封慶科,今當設行,而自上頃以乙巳用卄人下敎,故詳考謄錄,則其時兼冊封與痘患平復兩慶,而用二十人矣。肅廟冊封庭試,則用十三人,景廟冊封時,合他慶爲增廣,當宁壬寅冊封時,庭試用九人矣。今番武科初試數,以六百下敎,或者聖意,以文科當用多人,故武科之數,亦如是優定耶。上曰,別試旣不設行,則其數,當依別試,故定以六百耳。寅明曰,自前庭試,設於殿庭,而今則移設春塘,入場者益繁,而製者一人,隨從近十,且一人而呈數券者亦有之。夫科擧,乃士子出身之階,而根本如是錯雜,惡在其培才蒐英之意哉?雖以昨冬庭試言之,常時專不文極微瑣之人,猥占科甲,此不但名器之屑越而已,僥倖之徒,益生希顗之心,科場漸應紛挐,誠爲可悶。故相臣南九萬,每以爲庭試,當有初試云,此議論誠有所見矣。在魯曰,殿下曾以爲若行初試,則鄕儒或有終身不見殿庭者,而臣意則以爲,初試若限二千,廣抄則鄕儒必多與選,而其外隨從,自然見塞,此誠便好,而一種議論以爲,若行初試,則旣無易書之規,故易招人疑。且初試設場處,異於春塘之嚴,諸儒之手書呈券也,試官易於俯見,如此嘵嘵之世,安知無許多人言乎?以是臣等,不敢直請矣。上曰,此亦一樣矣,孔子罕言命,固不可諉之於數,而凡科擧,豈盡以渠之才爲之乎?試官亦何能精擇,而合考外,又豈無遺珠之歎乎?在魯曰,合考前雖易失才,而見捷者,豈盡僥倖乎?十之一二或倖矣。上曰,庭、謁聖科差勝,或有才者,入其選矣。在魯曰,聖上臨御後,欲矯文弊,設科之際,間試雜體,今日士子,宜乎遍習諸般文字,而所謂賦者,極爲腐陳,升學少年,多冒占者,所謂四字,若以古法,做得則好,而今不然矣。雖於孝廟朝文士最盛之時,尙多有倖中者,況近日乎?蓋以箴、銘、頌句數不多,製進之後,日勢差早,故所以同接相救,而倖科多出矣。至若騈儷之文,雖曰,雕篆之體,而製表之人,必人事明透然後,能善作之,旣能於表,則出身以後,凡公事場文字及疏章,啓辭,亦能善爲之。百文之中,惟表爲極難,而試官考出之際,其能精擇,而不眩者,亦易於考他文,肅廟朝科擧,專尙四六者此也。策問則間間出之,猶勝於賦與四字,而大抵惟表之外,無他文矣。上曰,雖出賦,而京儒亦多爲之何也?在魯曰,以賦試士,非但矯弊,蓋出於爲鄕儒地,而大抵京儒,文字上人事,勝於鄕儒,故勿論賦表,必多得中矣。上曰,今之試官,豈盡精擇,亦豈無倖科乎?今日世道嘵嘵,科後多言,卿等所達,似未着慮,無深察底意,史官已書之方外,必且喧傳矣。在魯曰,聖敎姑無發落,有何妨乎?東弼曰,表者,文中極難做者,故士子專習四六,則每文善做,是以臨科之儒,常時無不習表矣。廷濟曰,此皆自上處分之事,非自下可爭者也。寅明曰,此非指一可爭之事矣。廷濟曰,隨從不禁,誠可慨然。古則庭試,通肅章門,足以優爲,而今之設於春塘,誠苟簡之政也。上曰,通肅章門,猶不如春塘臺之精也。在魯曰,古者試官有藻鑑,士子多能文,而今則試官無具眼,士子無超等者,《史略》初卷之僅知者,亦皆赴科,誠可笑也。此無他倖科多,故呈券者亦衆矣。廷濟曰,國之設科,蓋爲通京外試藝之意,而以臣之所覩言之,京儒則有磨墨者,有書正草者,有負書冊者,軍幕亦隨而入,而鄕儒則渠之科糧,僅僅辦得,何處得隨從來乎?器具懸殊,得失亦然,科場之紛沓,姑勿論,鄕儒之稱冤,不亦宜乎?上曰,隨從之京鄕各異者,重臣言是矣,軍幕前日所無,而近則遍於場中,軍門大將之借人,誠非矣,而宰相,爲其子第借之,則將臣亦何辭而不給乎?寅明曰,軍幕禁之不難矣。上曰,再昨年親臨春塘時,雨傘亦禁之,其日雨中,靑衿盡濕,此則誠爲太過矣。寅明曰,臨時當磨鍊節目以禁之,而大體科場,極爲淆雜,蓋以諸試官各分考,故士子亦有分寫一文,各呈諸軸者云,人巧漸勝矣。在魯曰,考官各爲分軸,故爲士子者,不避雷同,同接中,能文者一人作之,則接中皆爲謄出,分呈於各軸,而希其倖占,故有此紛拏之弊矣。寅明曰,庭、謁聖科,儘是虛科矣。在魯曰,近來位著不備,而備堂尤不備,當此都監竝設之時,諸堂雖各有公故,而歲後備坐,尙不一次爲之,誠爲寒心,故臣於再昨出令,終以諸堂之不來,又未免中止,此莫非如臣無似,濫躋此位,不能蕫率群僚之致,誠極慙悚,而備堂之不備,每每如此,則出令旋寢,徒損事體,今後則必爲備員之道然後,可以做事矣。工判尹淳在鄕之時,則雖無奈何,而入京供仕之後,間間備坐,一不來會。今日廟堂,如淳者閑遊不參,誠甚慨然,且其所執,元無不可行公之情勢,今雖以大提學例兼,而前亦有例兼別差下之規,尹淳依此例,別差備堂,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寅明曰,臣最居人下,全無知識,雖日開備坐,有何少裨然,而殫心竭力,卽臣本意,顧今百事泮渙,而其中田制、軍政,尤爲紊亂。若與諸堂,同會籌司,從容講究,則或不無一分半分之益,而出令開坐,每每不進,請推督促,徒損國體,故備坐之令,不敢輕出,而必微探諸堂上若干來會之幾,方始出令,然而亦依舊不來,此莫非如臣庸陋之致。前日草記請罪,亦由於斯,今若顯斥臣身,改卜有德望者,豈至於是乎?上曰,頃已重推,豈有更施之罰乎?頃者內摘奸時,中官誤矣,尹淳雖入京,而自家欲進則進,豈可督之使進乎?其以不進懸來於摘奸單子者,非矣,未勘處之前,故似爲引嫌不來耳。在魯曰,右參贊鄭亨益,筋力足以行公,今則以掃墳事出去,而乃前堂上也,司直兪拓基,年富力强者,竝爲差下備堂,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寅明曰,曾前備堂若或苟簡,則草記啓下,若有實病、實故,則草記減下,而今無此道理,誠難矣。上曰,如此然後,可以爲之矣。寅明曰,備堂雖多,而坐起殆乎全廢,觀瞻可怪矣。在魯曰,宋眞明獨於備局,公事着實爲之,而今方遠出,秋曹劇務,亦爲久曠,誠可悶矣。寅明曰,近來位著不備,諸曹佐貳,多有未差,且勅行迫頭,而畿邑守令,亦未差送,誠爲悶然。吏曹參判趙遠命,以一時警飭之推考,引嫌不出,此蓋遠命,業欲遞解,而因此執言,必欲圖免乃已。臣等頃日之言,豈有深意乎?不過謂之生疏而已,豈以此終爲引嫌不出乎?上曰,昨日累違而不罷,欲觀今日矣,今又再牌不進矣。寅明曰,事苟可嫌,在於應遞,則不當以撕捱爲罪,而此則强爲過嫌,致傷朝體,譴罷宜矣。上曰,依爲之,而參判、參議有闕之代,問于大臣,卽爲差出,仍爲牌招。{{*|出擧條榻敎}}在魯曰,江華留守李匡德,誠爲執拗矣。臣固不知其所執之爲何事,而向年李亮臣疏後,亦當復爲供職。頃者僚相陳達以爲,自上以湖南事,有未安之意,故如是撕捱云,而臣亦以其湖南時事,乃善治,元非不善之狀,仰陳矣。匡德無他可引之嫌,而前後陞擢,皆不膺命,甲山一番出補,亦爲節拍,而江留之除已久,尙無變動之意,誠可怪矣。且聞以頃日李宗城筵中所達引嫌云,此則有同枝上生枝,何時可了乎?筵奏異於疏章,不過咫尺前席,評品人物而已。古人於君前論人長短之際,亦多有如此之言,此豈引嫌之事耶。從重推考,使之催促上來,何如?上曰,俄見辭狀而下批矣。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調劑之責,專在銓曹,趙顯命上來爲政然後,可以調劑今日,而聞欲決意不出云。今若羈縻,置之下梢,如或終不出,則其於國事,誠爲罔涯,故敦勉必出之意,預爲陳達。上曰,趙顯命到任以後,見其前後狀啓,則弛張得宜,予以爲關西得人,知其遞還之可惜,而但以今日銓長,非豐原則莫可,故玆命還朝矣。守禦使之任,初則趑趄,而以其曾經將任,故意以爲將任,則必不辭,旣爲落點,而至於館閣堂上之不爲落點者,蓋欲開其膺命之路,而且爲專任於銓曹故也。向見辭疏,雖其引嫌太過,而予豈許遞乎,予當終不許遞矣。在魯曰,左右史專任記事,如或曠闕,則引對說話,不得親聞,故記事每患疏漏矣。下番翰林李成中,罷職已多日,特爲敍用,口傳付職,上番金時粲,若於金吾照律公事,解見任則口傳付職,不解見任,則一體牌招察任,而時粲今則異於下番,接勅時,暫許稱病回避,而勿許其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弼曰,勅行時回避事,被禍家子孫,若於遠接使問禮官之任,則固當力避,而至於陪駕郊迎之節,何敢爲回避之計乎?古則無此規例,而近因聖上之過爲體下,至於親臨郊迎之時,亦避陪扈之班,事體道理,決爲未安。今後則改爲定式,勿令回避於陪駕之節,似合事宜。上曰,重臣所達,事體則是,而自前有特許回避之例矣。廷濟曰,殿下每於朝臣廉隅之節,過爲軫念,雖小小事,或以爲此事,當一番陳疏,此人當一番引遞,時時有如此下敎,故臣僚之惶感雖極,而無於古之廉隅,由此太勝矣。上笑曰,豈可使朝臣,專沒廉隅乎?廷濟曰,陪駕之節,亦何可回避乎?國家有山陵之辱,而猶不得避之,況臣子乎?在魯曰,前日江都死節人金益兼之子萬均,欲避彼人,而徐必遠,責之,先正臣宋時烈,以徐必遠之言,爲無識,而其後,有定式回避之規矣。此亦有不可相同處,丙丁間殉節如江都諸人者,其子孫之心,雖極痛迫,而但其祖先,以義不潔之心,自辦一死,此則似異於吳達濟、黃一皓之被禍於虜手者也。金萬均則以益兼親子,去丙丁不遠,其回避固宜,而今則三學士子孫之外,其他殉節人子孫之至避陪從,似爲太過矣。廷濟曰,誠然矣。在魯曰,前承旨吳命瑞,頃以特敎罷職矣,今此胡赦,當爲敍用,而若於其赦敍之,則命瑞之心,似有隱痛,此則胡赦前,特爲敍用,似合體下之道矣。上曰,回避之規,非予所創也。故相臣洪致中,亦引先朝許避之例,拜相後力辭燕行矣,蓋先朝分明許其回避,此則先朝有所思而然矣。吳命瑞之胡赦蒙敍,似有隱痛,而向者特罷處分,誠過矣。特爲敍用,可也。{{*|出榻敎}}寅明曰,尹敬龍以南漢御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一體敍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在魯曰,臣自嶺南還後,以安陰革邑事,每欲一陳而未果,今始仰達。安陰,以希亮起兵處,故特命革邑,不害爲一時痛懲之道,而傍近咸陽、居昌、陜川皆是汚賊之處,不獨安陰爲然,且安陰,乃是先正臣鄭蘊,故名儒林薰、林芸兄弟所居之鄕也。山水之勝,甲於嶺南,又是湖、嶺關阨,平時賊盜,出沒踰越,如許重地,終不可無守令,而空置矣。臣考見故事,則故相臣南九萬,深知革邑弊端,甲戌陳箚以爲,州縣有弑逆之人,則降號革邑,經、史、法典,皆無可據。《輿地勝覽》或因邑民有功而陞號,或因有罪,而革邑者,似出於一時之特敎,不知自何時,遂爲定式,而亦無永革之規。中間降號革邑,皆限十年,當宁丙寅,以革邑多弊,改減以五年爲限,而五年之內,弊猶無窮,今若別爲定式,縣令以上,皆降爲縣監,至於縣監,則從禮窮於制之意,班次諸縣之下,則亦足以示恥,而無許多弊端云,則先朝詢于大臣,特許依施,永勿革邑事定式矣。戊申特革安陰之後,弊端滋甚,士民附庸他邑,而擯不與焉,官屬則父子、夫妻、兄弟分屬於居、咸兩邑,而本邑官屬、奴虜,使之出賦簽丁之際,亦偏被其害,怨號孔劇。臣意安陰革邑,今已九年,足以懲勵,丙寅五年之限,亦已遠過,而一向抛置,有同永革,恐非事宜。臣巡過安陰時見之,則官舍依舊,而如故宅人亡,自不覺惻然傷心,向時朱炯离之直陳啓辭,宜其自取狼狽,而革邑之當復,有如此者,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右相意,何如?寅明曰,甲戌旣有定制,古大臣識治務者言,亦如此矣,復設何妨乎?上曰,諸臣陳達。東弼曰,臣意亦與大臣何異?窮凶之賊,出於其邑,故雖以痛疾之意,特命革邑,而但其地在智異山下,關防要阨之處,固不可無官守,且以一賊之故,竝棄一邑之人,誠爲可矜,而其邑亦豈無忠義之士乎?上曰,戊申有忠義之士,出於其地乎?在魯曰,果有之矣。廷濟曰,今此安陰縣,乃稱兵向闕之賊所,起兵處雖永革亦可,而邑民之稱冤,亦不足恤,但其爲邑,在太山之下,嘯聚之徒,易於屯據,若欲避慶尙營將,則踰智異山西麓,若欲避湖南營將,則踰智異山東麓,而安陰最爲要處,不可無官長,故戊申革邑時,臣意以爲,晉州營將,置之安陰,則似好云矣。今者大臣,新自嶺營上來,詳知其處形勢,而有此陳達,且有先朝定式,依大臣所達,施行無妨矣。聖應曰,臣待罪喉院時,安陰儒生,以復邑事,連爲封章,故臣雖曾退却,而其處民弊則孔慘,至若軍丁差役,亦專責於安陰,故殆不支堪,至於千里裹足,屢次呈疏,其情誠可矜悶,依大臣所達施之,似好矣。上曰,當初不待諸臣之請,特命革邑者,蓋以一時深痛兇賊之意,雖知其有弊,而猶命革之也。戊申魚水堂親政時,以安陰邑弊,有所詢問其年,猶且卽軫其弊,而近日忘未下敎矣。向者朱炯离事,誠爲無據,而批旨則亦示微意矣。旣有先朝受敎,予何敢不遵乎?復設,可也。在魯曰,結城亦同於安陰,似當一體復設矣。上曰,豈可異同乎?在魯曰,兩邑新復,以侍從臣各別擇差,何如?上曰,依爲之,而置諸班末,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陽和布澤,品物咸亨,且國有大慶,此正蘇息民生之時,而凡係施惠之道,亦宜靡不講究。今年諸道上納之物,歲前定分數磨鍊啓下,而其中賑廳句管,則年久逋欠,因該廳堂上之堅持,使之盡數徵捧矣。日前見全光監司徐宗玉所報,則枚擧沿海各邑守令,聯名報狀,賑廳句管錢穀,亦請依舊還上軍餉例,分數徵捧,而旣是啓下之事,故難於自下許題,以狀請變通事,論題矣。公洪監司李宗白辭朝時,又以舊逋定分數事,稟請矣。湖南舊逋,皆是十數年前逋欠,與近年未捧有異,如欲盡數徵捧,則雖當窮春,必將摧剝不已,民豈支堪。臣意則諸道賑廳句管,辛、壬、癸以前舊逋,竝與軍餉還上,一體分數徵捧,俾免農節擾民之弊,何如?在魯曰,前日辛、壬以上舊逋,定分數時,賑廳錢穀,初亦入於定分之中,賑廳堂上金取魯堅持以爲不可,故還寢,蓋賑廳舊逋,曾無定分數之例。自本廳,觀其邑年事,雖未準捧,隨所捧捧之,而諸議以爲,與其一倂督捧,使有望洋之歎,毋寧定爲分數,漸有收捧之效,此言亦然矣。日昨公洪監司李宗白亦以各樣逋欠,使之定分數捧納,而若準其分數,則勿拘於自己解由之意仰達,如是則各邑專爲自己之責,必當盡力捧納,而旣定分數,則分數之外,便是停捧前官解由,依停捧例,許出乎否乎,此亦當有一定之令矣。上曰,分數之外,朝家勿令加捧,只隨其分數許捧,似好矣。寅明曰,小臣所達,乃舊逋也。李宗白則雖甲寅條,亦將入於分數中矣。在魯曰,李宗白所達,如有新年條,則新年條,何可一例定分數乎,退出更考後可定矣。上曰,節目則自備局磨鍊以入,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安興水役,雖非一時當急之務,而今若可罷,則當速罷之然後,赴役之民,可以及期歸農,如不當罷,則速爲分付,使之督役然後,可無曠日遲待之弊,罷與不罷間,速降朝令,似宜矣。上曰,當限何月停役耶。在魯曰,若當農節,似難爲之,限四月爲役不成,則停之似好矣。寅明曰,如是無妨矣。東弼曰,安興不可成,則不如早罷,不然則給軍丁役糧,以爲完役之地,可也。朝家雖如此顧助,猶難必其告功,何可使渠自擔當乎?上曰,差緩其月限,待李聖龍往還後,議定便否,似宜矣。廷濟曰,李僎,誠勤於國事者,今無如此人,不易得矣。上笑曰,予則以爲癡也。雖誠於國事,而其人則癡矣。廷濟曰,李聖龍方往領相家,自瑞山距安興不遠。聖龍去時,特爲分付,使之議于大臣,亦探問其處所聞,似宜矣。上曰,宋眞明則曰,安興所掘處,舟能行矣。李宗城則曰,着襪可行云,誠不可知也。東弼曰,此兩人,必於弦望時異見矣。上曰,工夫則多入矣。在魯曰,工夫儘多,中道棄之,誠可惜矣。寅明曰,營將乃是外方二品衙門,治盜一款,亦係緊重,故故相臣趙文命別爲稟定,以曾經禁軍將、防禦使,方爲閫帥階者,差送矣。其後漸不如前,間以全無履歷者見差,此雖非今斯今,而至於近日而益甚。兵曹判書趙尙絅推考,營將之各別擇差,一如豐陵時之意,申飭,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諸道句管堂上,專管其道事,不爲無效矣。嶺南則趙顯命入來後,當依前下敎,仍爲句管,而海西、湖西兩道,則臣等拜相之後,尙未出代,蓋句管之任,必以曾經其道監司者差定,而堂上中如無曾經者,則另差他人矣。海西則以司直兪拓基差下,湖西則雖非曾經,以禮曹判書金東弼差下,江春則判尹金取魯中間罷職,而今亦依前定奪還差,堤堰堂上一員未差,以刑曹判書宋眞明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國之設官分職,皆爲民也,外方守宰,猶有軫念生民之意,而京各司,則每諉以事體體統,專以虐民利己爲主。頃者臣以廛人外上事,有所仰達,申飭平市郞廳,亦有囚禁之事,而近聞該署郞廳,又復不有朝令,侵責市人,及其市人對以禁令,則乃反發怒,以臣申飭,謂之見誘於市人,而語多不遜,仍施笞杖云。臣雖無似,豈顧護一市人,而爲此嚴禁耶,擧措駭然,事極寒心。當該郞廳,令政院捧現告,汰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弼曰,永禧殿第二室新影幀曝曬,當爲定式擧行,而第新影幀,旣已奉安於舊影幀展奉之後矣。新影幀曝曬時,先捲舊影幀下端然後,可以奉出奉審,而頻頻捲舒,至爲未安,每年春秋奉審後,修改告由祭日,以新影幀奉審之意措辭,兼告擧行,而若値舊新影幀移安之時,則移安後,奉審曝曬,事甚便好,以此定式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弼曰,永禧殿酌獻禮,三年一稟事,曾有丁未定奪矣。癸丑年行酌獻,今年當爲稟行,而昨年秋,影幀模寫,移還安時,行親臨酌獻之禮矣。有事酌獻,雖與常時有異,而上年旣已親行,有不敢循例稟行,敢此仰達,何以爲之?上曰,昨年初次酌獻時,以明年酌獻禮,進行於今年之意,已爲下敎矣。東弼曰,然則今無更稟之事耶。上曰,然矣。諸臣遂退出。 ==1月1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未肅拜}}。左承旨金浩{{*|病}}。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式暇}}。注書南泰耆{{*|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志泰{{*|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吏曹參判申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一時爲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只推,一體牌招。 ○李重協啓曰,吏曹參判申昉,再招不進,推考傳旨捧入,參議朴師正,陳疏入啓,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批下,卽爲牌招開政。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開門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申昉牌不進,參議朴師正進,左副承旨韓師得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尹惠敎病,參議尹容進,參知李榕病,右副承旨李重協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申昉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頃於歲初,曾經侍從臣父,年八十、七十人抄啓時,臣曹未及聞知,有落漏之人,今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啓曰,新除授全州營將鄭虞龍呈狀內,以無兄弟獨身,老母今年七十三歲,人子情理,不忍遠離赴任云。邊將之親年七十以上無兄弟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慶尙右兵使趙儼戶奴呈狀內,上典千萬夢寐之外,濫叨本職,揆以分義,宜卽趨赴之不暇,而偏母今年七十七歲,老病沈淹,氣息危綴,上典以獨身,晝夜扶護,決不忍暫時離違,斯速入啓遞改云。閫帥之勿拘親年,雖有定式,有篤老之親者,因其呈狀,特許遞改,已多近例,而今此趙儼之母,年旣迫八十,且無兄弟,則孝理之下,有難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鄭錫五爲都承旨,趙泰彦、李光運,竝爲掌令,李命坤爲持平,韓翼謩、金光世,竝爲正言,尹惠敎、金始炯,竝爲同義禁,李周鎭爲修撰,兪最基爲副修撰,鄭亨復爲副校理,尹汲爲兼輔德,金相玉爲刑曹參判,李瑜爲禮曹參判,尹得和爲戶曹參議,金尙奎爲判決事,李德重爲兵曹正郞,宋時涵爲兵曹佐郞,李廣儀爲監察,鄭羽良爲黃海監司,梁廷虎爲安州牧使,韓夢弼爲竹山府使,金令行爲林川郡守,趙榮魯爲瑞興縣令,金東鉉爲稷山縣令,金琂爲魚川察訪,李光躋爲安陰縣監,許采爲結城縣監,趙九成爲昭顯墓守衛官,金龍慶爲開城留守,宋秀衡爲廣州府尹,李成中單付檢閱,朴泰恒加崇祿,鄭德徽、洪受濂,竝加嘉義,李箕翊加資憲,坡陵都正槮加明義,李彦緯、金鳴遠、李震亨、林貴春、韓晉起、洪輔人、朴昌厚、李聖儉、姜宇柱,竝加嘉善,權龜老加通政,鄭羽良、吳命瑞、愼爾晉、朴鏜、金尙翼、李重庚、洪重德,竝爲副護軍,金始炯、金始㷜、朴弼傅,竝爲副司直,李顯望、閔百升,竝爲副司果,兪彦好爲副司正。 ○備忘記,傳于李重協曰,開政命下,其幾日,京以緊者,經幄無人,外以緊者,支勅無官,而政官纔謝,待其望桶矣,其先擧行者,侍從父遺漏者,其中貪吏之父,豈可以侍從臣父謂之,而況其人復職之前,宜乎稟行,而直爲書入,其涉濛然,當該政官,從重推考。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晩爲副司果。 ○都承旨李聖龍疏曰,伏以凡職在近密之列者,家有拘忌之疾,則逶迤供仕,義所不敢,顧近日則其爲審愼乎此道者,尤宜忒重,臣家自數日以來,痘疾猝熾,臣業已犯染矣。出入淸禁,參錯邇班,極知其不可爲者,卽宜陳牘申籲,以祈見職之亟解,而遽入文字,固亦惶甚,玆敢別處齋宿,短章仰瀆,伏乞卽賜變通,俾公務無曠,私義獲安,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本職今姑許遞焉。 ○吏曹參議朴師正疏曰,伏以殿下深軫豫建之謨,乃於三元之日,策我元良,慶禮涓吉,宗社億萬年無疆之福,實基於斯,念臣棲遑郊坰,跡雖疏於朝端,而臣以從班舊物,祈逢盛會,區區歡忭之誠,曷有其極。臣於昨日,適以病故,就醫入城,此際忽有銓官新命,臣誠驚惶,靡所容措,臣於前夏,忝叨見任,幸蒙罷免,臣心感祝,到今猶切,或者聖明,有所遺照,今爲一時副急之用,有此誤恩之荐加耶?臣於是,不能訝惑,而繼以妮恧也。夫臣之本來情地,旣極臲卼,杜門自靖,無論職事閑緊,素絶榮進之念,而乃忽突然徑進於世稱淸要之地,則其爲處義之乖舛,當復如何?矧今銓地,作一傾奪之場,衆目睢盱,顚沛立至,則以臣根孤植弱者,誠信素未見孚於上下,尤何可不量而入,自取狼狽也哉。臣之年紀,已向衰邁,至於疾病昏憒之狀,雖未暇悉暴,而陳力就列,亦無其望,昨違嚴召,萬不獲已,而格外只推,恩牌又降,其在分義,不敢一向坐違,玆乃隨詣禁扃之外,略陳肝膈之懇,仍卽徑歸私次,臣尤死罪。伏乞聖慈,諒臣情地才分不可冒出之狀,亟命鐫遞臣職,以安私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月1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未肅拜}}。左承旨金浩{{*|病}}。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病}}。注書南泰耆{{*|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志泰{{*|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擎{{*|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竹山府使韓夢弼,瑞興縣監趙榮魯,下直。 ○洪景輔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冥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李光運、趙泰彦未肅拜牌不進,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監察茶時,今已踰月,事極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李光運、趙泰彦,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光運、趙泰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啓曰,近來禁堂不備,頃日次對時,有變通差出之命矣,新除授同義禁尹惠敎、金始炯,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新除授西路守令察訪及畿邑守令,方爲催促下送,而瑞興縣監趙榮魯,兩司俱未署經,在前如此之時,亦有除署經發送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卽爲發送。 ○又啓曰,副校理鄭亨復,時在廣州地,修撰李周鎭,時在積城地,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副修撰兪最基,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副校理鄭亨復,自鄕纔已上來云,一體牌招,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鄭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勅使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語,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待敎金時粲,陳疏入啓,檢閱李成中,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待敎金時粲,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光華爲禁軍別將。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松老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渭輔,七十餘日處冷之餘,積傷於隆寒,四肢拘攣,傷寒兼發,頭疼目瞀,寒熱交作,症形十分危惡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都廳李光運,昨日政移拜臺職,時未肅謝,勅行迫頭,事務緊急,令政院稟旨牌招,俾卽察任,郞廳李廣義,移拜監察之代,司宰監僉正李命稷差下,使之察任,軍色郞廳兵曹正郞金錫一,差下之後,稱以呈旬,一不仕進,雖未知情病之如何,而怠慢之習,極爲未安,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都廳李光運,移拜臺職,時未肅謝,勅行迫頭,事務緊急,令本院稟旨牌招事,命下矣。都廳李光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待敎金時粲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牌招之意,敢啓。傳曰,允。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臣卽伏見禁府啓下公事,則宗臣武臣之以閭家奪入罪被拿者,亦皆循例,照律放釋矣,臣於此,竊以爲不然。夫王府議讞,多據罪人供辭,此所以從前失之太寬,而至於關係稍重,法應徒配者,無論京鄕,必皆行査後,從實照律,此其法例然也。閭家之一時借入,元無定律,在前則未見其必爲大罪,而及今聖上,軫念都民之失所,勿論借入、貰入、買入,慮有期隱,一切嚴處,竄配相續於前後,其間豈無可冤公誦者,而仰見聖意有在,莫有辦理,則到今閭家一案,便是重罪,況價高之閭家,給價未及半,而成官斜入處,則乃是奪入,此豈借入,貰入之比,而且其所謂給半價者,未行査之前,安保其必信。在王府之道,拿問取招後,卽當啓請京兆行査,有罪無罪間,待査狀移來後,方可照律,而今乃一番取招,泛以其所供照律,有若微責薄過之塞責勘處者然,揆以獄體,極涉疏漏。見今赦令在前,罪律輕重,雖不足深較,而在聖朝公處分平刑政之道,決不容苟然置之,以致物情之不平,臣謂王府當該堂上,從重推考,閭家奪入諸罪人,竝姑仍囚,仍令王府,依例行査後,稟處,恐合事宜,伏乞聖上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事予豈不嚴處,而但宗臣,雖曰不盡數,旣曰官斜,武臣不過遐方旅客,循例啓下矣,所陳得體,依施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議朴師正疏曰,伏以臣於見任,豈有一分冒出之勢,而適會長官在外,臣僚有病,多窠差出,一時爲急,不得不黽勉膺命,以爲粗伸分義之地,元無因仍盤礴之計矣。乃於昨夜政席,有以推恩別單書入事,備忘特下,辭旨極嚴,仍有重推之命,臣於是,不勝驚惶震慄之至。夫侍從臣父加資之規,旣經侍從之人,則無論罪之輕重,雖在職牒未給之前,擧蒙推恩之典,可據舊例,前後非一。臣方開政之時,曹吏告以此是歲初見漏者,事當依例書入,而且聞望筒未入之前,先書以入,允下之後,更以加資單子,竝入於望筒云,故臣於倥傯中,不暇致詳於政望之先後,果有所啓達矣。今者嚴敎,至於如此,臣何敢諉以循例擧行之事,而有所自恕也哉。疏忽之罪,誠無所逃,玆敢泥首私次,陳章請譴,伏乞聖明,亟賜斥罷,仍降威罰,以嚴邦憲,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待敎金時粲疏曰,伏以臣罪積逋慢,自速置對,猶荷聖恩之天大,特加寬宥,職名仍舊,召牌繼臨,臣於是,銜恩畏義,所當竭蹶趨命之不暇,而第念下番翰林,雖有親病危急,通朝所共知者,必也得諾於右位,然後乃敢陳情出直,古例卽然也。一或不有館規,擅離職次,則上番,亦必相踵而出,此非但以不能檢下自劾,誠以體例所存,上番不可以替行下位之職故也。今者下番翰林李成中,擅自陳疏,徑出禁直,則臣之常時不能檢下之責,固難辭矣,而設令臣雖已在直,亦當引出之已久矣,今何可遽然就職,自壞館規乎?臣非不知纔出圓扉,輒違召命之分義惶恐,而格例所拘,有不可放倒者,下番還付就直之前,決不敢爲冒沒承膺之計。玆不得不隨詣禁扃之外,陳章徑退,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勘臣不能檢下之失,仍治臣違傲之罪,以存館規,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月1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出使}}。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廣州府尹宋秀衡,安州牧使梁廷虎,彦陽縣監吳碩宗,下直。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李光運未肅拜、陳疏入啓,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李光運,以迎接都監草記出牌,而掌令趙泰彦,昨日違牌,尙未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左副承旨韓師得,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錫五曰,廣州府尹宋秀衡,安州牧使梁廷虎留待。 ○又傳曰,留待守令引見。 ○李重協啓曰,判決事金尙奎,除拜累日,尙不出肅,詞訟重地,不宜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副校理鄭亨復,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判決事金尙奎,副校理鄭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副校理鄭亨復,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兪最基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鄭亨復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及副修撰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日躋啓曰,副校理鄭亨復,副修撰兪最基,旣有只推之命,所當竝請牌招,而鄭亨復,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不得請牌,兪最基,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兪最基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錫五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申昉未肅拜,參議朴師正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申昉,參議朴師正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申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錫五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錫五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申昉牌不進,參議朴師正進,都承旨鄭錫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尹惠敎進,參議尹容病,參知李榕病,同副承旨李日躋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申昉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新除授崇陵參奉尹東涵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閑良金精麗、李評等,以公廨營建,或賊人指示之功,有加資之命,而俱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以權{{!|𥛚|⿰礻啇}}爲大司諫,趙侹爲掌令,鄭壽期爲右尹,沈星鎭爲修撰,李周鎭爲兼文學,成憲祖爲禮曹正郞,金致慶爲工曹正郞,辛道東爲工曹佐郞,尹汲爲掌樂正,李勛佐爲忠勳都事,金相冕爲司饔主簿,朴世楫爲典牲主簿,鄭達先爲司圃別提,權賢爲淸風府使,趙明履爲殷山縣監,尹敬周單付注書,槮封坡陵君,李箕翊、鄭德徵、李彦緯、權龜老、金潗、尹光莘、尹汲,竝爲副護軍,李聖龍、鄭壽期、金若魯,竝爲副司直。 ○金浩,以戶曹言啓曰,各道收租案,例於歲前,磨勘上送,則京司觀其收租多少,自有料理變通之事,而近來法綱解弛,敬差官都事發巡,已在節晩之後,各道道臣,亦不申飭,任其所爲,收租案,每於歲翻後上送,已極未安,而今年則歲翻旣久,舡路亦通,各邑稅穀,匪久亦當次第上納,而京畿、海西、關西三道外,其他諸道,則年分摠數,非但不爲修啓,收租案,亦不爲磨勘上送者,誠極駭然,而至於全光道,則敬差官都事災實文書,俱不上送,事之稽緩,莫此爲甚。不可無警責之道,而其中公洪道,則前監司旣已罷黜,新監司到任屬耳,其所遲滯,不可無參恕之道,姑爲安徐,其餘兩南與江春、咸鏡四道監司及全光道敬差官都事,從重推考,收租案必卽磨勘上送事,別爲申飭,何如?傳曰,公洪道之尙不修啓,雖因事勢,旣曰寒心,則況道臣無故之他道乎?此不過凡事解弛之致,四道道臣,依草記推考,而敬差官都事所爲,尤可駭也。稽滯此極,其將貽弊方農,豈可推考而止,待修啓,令該府勘處。 ○李日躋啓曰,監兵使遞來後,親納密符,例也,而前公洪監司柳儼,謂有情勢,使褊裨替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臣等,來會本司,而參坐堂上,只是二員,事甚未安,除實病應頉外,行工曹判書尹淳,議政府右參贊鄭亨益,禮曹參判李瑜,竝卽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稅大同,事體至重,當年內未納,乃是無前之事,至於甲寅乙卯兩年,又非凶荒之比,則尤無可諉之端,而甲寅條稅大同,乙卯年內捧未捧,問於該曹該廳,則諸道未捧,亦甚數多,此莫非該道道臣不能嚴飭督送之致,事極寒心。日前筵中,以此後稅大同未納當該道臣,各別論罪事,稟定後行關知委,而今此甲寅條,則係是令前,不可無參酌之道,雖不必徑先重勘,其在警飭之道,亦不可全然無罰,田稅尤甚未納公洪道前監司柳儼,大同尤甚未納慶尙道監司閔應洙,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右議政宋寅明箚子內閭家奪入諸罪人,竝姑仍囚,令王府依例行査後,稟處事,批旨內,予豈不嚴處,而但宗臣,雖曰不盡數,旣曰官斜,武臣不過遐方旅客,循例啓下矣。所陳得體,依施事,命下矣。海恩君爣,武兼宣傳官朴麒錫等,竝更爲拿囚,而右罪人等,以當初供辭,令京兆詳査移牒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江界、三、甲所管僉使,以都摠府經歷、訓鍊院僉正差送,自是定規,而近來紀綱解弛,率多厭避,其習可惡。別害僉使閔諗,去都目政除授,今已經年,累次催促,多般稱托,無意赴任,其不畏國法,終始厭避之狀,誠極駭然,依法典,本鎭準期充軍,以爲懲勵之地,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李廷濟疏曰,伏以臣得伏見大臣箚本,以宗臣、武弁閭家事被拿者,不待行査,循例照律,大以爲非,揆以獄體,極涉疏漏云,臣於此,不勝瞿然悚蹙之至。顧此兩囚,一則宰列之宗臣也,一則至殘之鄕弁也。當初旣入於閭家奪入之科,朝家若不問其買入、貰入,一例竄配,則固無可論,而旣有王府覈處之命,惟當推問取報,酌其情犯,照律啓請,執法之官,宜不敢輕重低昻於其間。宗臣供辭,則只給半價,官斜入處,武弁則十三兩給價,買得四間草屋,未及官斜,此與初不給價奪入閭家者有間,隨其輕重,照以當律。至於行査一事,誠有未及思量者,蓋金吾議讞,與秋曹之治常賤有異,凡諸罪囚,除贓汚賊殺大段關係者外,從其爰辭,議處照律,未嘗一一行査,自古而然矣。初旣拿問,以嚴國體,不務深核,以平王法,乃是王府之體,況一一行査,則疏滯未易耳。今此宗臣,位至宰列,淑問之下,上期天日,則實是常理之外,故未果更査,臣之意見,本自如此,疏漏之斥,臣實甘心,重推之下,何敢有所自辦,而身爲法官,勘罪失當,至被大臣之箚斥,決不可一刻晏然於議讞之地,不得不露章請譴,伏乞聖明,俯賜諒察,先遞臣所兼判金吾之任,仍降罪罰,以嚴公法,不勝幸甚。抑臣死罪,今於大臣之箚,竊有悶然者,箚辭中,以爲竄配相續於前後,其間豈無可冤公誦者,仰見聖意之有在,莫有辨理,到今閭家一案,便是重罪云。噫,都民失所,則誠爲可念,而無辜橫罹,則亦非可恤乎?雖見聖意之有在,而果有冤狀之可矜,則亦何不隨聞陳達,以辨玉石耶。臣聞年前湖南來仕之人,誤罹此案,遠謫嶺外,昨冬被謫之人,亦有稱冤者,而莫敢辦理,果如箚辭。大抵法禁一邊太重,則一邊或有枉罹者,廷尉稱平,自古未易,且從前遐方文武士之願立於朝者,儒生之赴學京華者,輒寓閭家,以爲主客,此類則非係禁令,而畏其橫罹,莫敢投足,亦非佳像。卽今禁法,每患解弛,振肅之政,誠爲急務,今如位高宗臣,勒奪民家,則固宜重繩,而殘疲枉罹之類,不可不一一辨釋,使法意無至偏枯,亦令四方人士之遠來京師,依近父母之下者,毋至過懷疑懼,徊徨道路,恐爲得宜也。臣旣忝在法官,故略於請罪之章,區區及此,亦願聖上,恕其僭而留神焉。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者,卿其勿辭行公。大抵宗臣、武臣,頃者例下非乎?輕重已諭相箚之批,而於京於鄕,類各相從,泮村之外,儒尋儒武尋武,而京鄕小民之相旅,不在禁令矣。遐方士夫,雖曰疲殘,其於小民,自可豪强,何乃以强抑弱而後,以開來鄕士之門乎,若卿所陳,法亦奚施哉。 ○副修撰兪最基疏曰,伏以臣釁深負重,名辱身玷,而幸荷天地洪造,遂勘從輕之典,杜門潛伏,攢祝省愆,分作聖世之棄物,望絶明廷之記錄,不意遽因赦令,混被恩敍,今又除書忽下,甄復如舊,滌蕩之恩,抆拭之寵,有踰常品,未知滓穢賤臣,何以得此,雨露煦濡,以若偏臣一人,惶感交中,罔知所措,其在分義,宜卽竭蹶承命,而第臣昨夏所遭,至爲非常,不可以時月之稍久,有所自恕而恬然冒進於榮次,以喪其廉愧也決矣。噫,伊時事狀,旣未一暴於淑問之下,雖以日月之明,亦何以俯燭也哉。臣於昨年六月,因情勢違牌就理,越三日,有付過放送之敎,放送傳旨,下于政院,出給當直,玉堂下吏,用一小紙以飛報,俗所謂告目也。大抵還判付,下後在禁府,原屬漫歇,而在本館,以其館員之蒙放,故所以館吏之報,先當直而來者也。臣於此際,得聞同姓姑母之訃,私情悲迫,未暇締思,心以爲傳旨初若不下,則情理雖有急於此者,固無可論,而旣已下于當直云。當直亦是王府待令之衙門,則聞喪先出,恐或不至重得罪於義理之論,遂送言于入直都事,先爲出來,同時就理之諸人,亦無以爲不可者,其中數三相識,亦有跟臣而送至于門,目見其狀,安可誣也。噫,今有咎臣而責臣者,若以傳旨雖下當直,未及到了本府之前,何不少須臾遲待,以此爲非,則臣固無辭可解,而果不免疎率任情之失,至若擅出獄門之說,何其不諒之,甚也。噫,擅之云者,卽不待上命而任自爲之之謂也,此豈常情恒人之所可忍爲,而勒爲之說,有若臣直於判付未下之前,徑自出來者然,至今思之,尙有餘悚。念臣平日行已無狀,不能見孚於同朝之間,致有此事,莫非臣自取,尙誰咎哉?至於爰草之引嫌不捧,又是意外,轉輾生鬧,終令臣抱危迫之衷,而未得一暴者,此曷故也。緣一事端,積小成大,身名之汚辱,口語之橫被,罔有紀極。從今以後,榮塗一步,非臣所可再涉,自劃已審,而仄聞留中之臺疏,又爲提論,斷斷不已云,此係臣不可冒出之一端也。臣旣有此情勢,則官職去就,非所可論,天牌之下,未克祗赴,惶霣震惕,無地自容,聖度天大,罰止只推,而嚴召繼降,不敢復事坐違,走詣闕下,仰控危忱。伏乞聖慈,曲賜照察,削臣職而治臣罪,仍令選部,永勿檢擬,俾臣得以斂遠駭機,退全微尙,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趙泰彦疏曰,伏以三陽載回,國運方亨,乃於月正元日,冊我儲位,預建之丕策已定,告廟之盛儀將擧,億萬年無彊之休,實基於此,環東土數千餘里,樵叟竈婢,亦莫不懽抃鼓舞,則如臣從班舊物,其所欣躍慶祝之忱,倘復如何?仍念臣於客歲,再叨是任,或因情跡之甚蹙,違召而坐罷,或値畿郊之病淹,變通而見遞,追思至今,悚惶常切,不意聖度天大,復畀風憲之任,臣是何人,得此異數於君父之前哉?感戴洪私,不覺涕泗之橫逬也。在臣分義,固宜趨謝之不暇,而本來情勢之外,抑有私悃之萬萬煎迫者,臣之老母,素有痰火之症,積年沈痼,其懷澟惕之憂矣,自數日前,猝添寒感,症情十分危惡,嘔瀉兼發,寒熱交攻,頻頻昏窒,若將垂盡,臣方親自扶護,焦遑度日,以此情理,實無一刻暫離之勢。昨者天牌之下,不免坐違,跡涉慢蹇,罪合誅譴,只推之命,忽降於千萬意想之表,且惶且感,罔知攸措,今不敢荐違嚴召,謹此趨詣,而目今母病,一向危綴,咫尺天陛,末由入肅,不得不略搆短疏,冒死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曲加矜憐,特許鐫遞,俾專意救護,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正月十八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廣州府尹宋秀衡,安州牧使梁廷虎留待引見時,左承旨金浩,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廣州府尹宋時衡,安州牧使梁廷虎入侍。上曰,雖未赴任,有所懷則陳之,可也。秀衡曰,臣於本職,除拜未久,凡民瘼邑弊,姑未得聞,別無仰達之語,而大抵畿邑,皆有保障之責,而此地則自別,保障之道,莫如寬民力,而見今徭役繁重,如臣無似,猝當重地,實無寬民之策,只切惶悚矣。上曰,南漢軍餉,古則不少,而今則誠可寒心矣。朝家多所取用於南漢、江都之軍餉,以致漸縮,而亦由於年年未捧之多也。以諸道言之,則湖西,素是士夫鄕,故還穀每患難捧,而畿內則廣州最多兩班,李宗城及前府尹,皆以此陳達矣。軍餉之耗縮,每以朝家之取用爲諉,而實則未捧之弊,居多也。每事固當以寬民力爲主,而至於軍餉收捧,則不宜解弛,勉之,可也。秀衡曰,聖敎如此,敢不惕念,還上難捧之弊,蓋由於分給之初,或以求請,或以自願,多給別還之故也,旣不能均分,則其何以盡捧乎?今春分糶時,則欲以每統,均數分俵矣。上曰,所達是矣,初若均給於民,則有何難捧之事乎?此亦有公私之別矣。秀衡曰,廣州還穀,昨年所分給及辛壬兩年條,舊未捧四分之一,前府尹金若魯,已盡收捧,而以守禦使在外未上來,故至今不得磨勘云,前頭御史反庫時及卽今春耕種子分給時,多有窒礙之端,事甚可悶矣。上曰,廣州還上,皆軍餉耶?秀衡曰,未及赴任,姑未詳知,而聞軍餉則四萬餘石,三司會付米,不過六千餘石云矣。上曰,磨勘何必於守禦廳爲之,而磨勘後,始可分俵耶?未知前例何如,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曾聞廣尹,雖有欲爲之事,守禦廳每有相持云,而卽今守禦使,於國事,本來着實爲之,必不如是矣,下去後,凡可以修擧者,各別勉勵,及此時修擧,可也。秀衡曰,旣承聖敎,敢不仰體乎?上曰,安州牧使有所懷耶?廷虎曰,本州以營下大邑,守令若遞,邑無貌樣云,而姑未赴任,不能詳知其某事某事,別無可達矣。上曰,支勅之需有裕耶?廷虎曰,前牧使朴師順,姑未上來,不得逢見,而槪聞邑人言,勅需蕩盡,見方渴急云,下去後見之,當與道臣,相議變通矣。上曰,安牧卽今下去,勅使回還時,則可以及之矣。廷虎曰,然矣。贈段等事,亦於回還時有之云,此則可以及期周旋矣。上曰,宣諭讀之。浩讀宣諭及別諭訖,曰七事問之乎?上曰,勿問,可也。秀衡、廷虎退伏,內侍以賜送弓矢,授秀衡。浩曰,以堂后事,有所仰達矣。上注書尹敬周,違牌坐罷,前頭郊外動駕時,實官所當備員,而翰林坐罷人,則大臣旣已陳白敍用,翰注,似不宜異同矣。上曰,此亦敍用,可也。{{*|出榻前下敎}}浩曰,堂后有一廳規,上注書曾已遞職而當還付,則下注書雖方在職,必先遞下注書後,始付上注書,謂之讓位,此乃謬例也。政府事體甚重,而雖至領相,亦或有從座目還降之例,東西壁皆然,京兆、政院,亦皆有陞降之規,堂后何獨不然耶?殊無意義,不可不一番定奪變通,故敢達矣。上曰,此法自何時創行耶?浩曰,此則不知,而蓋其實官行公之時少,故此等謬例,因循不變矣。上曰,向者南泰耆之遞職也,予以爲訝矣,翰林上番,亦有還降下番之時耶?浩曰,翰林下番,若有應頉,則上番,亦有替當下番之例矣。時粲曰,下番翰林,不得任意徑出,故上番替當之例則絶罕矣。上曰,上注書還付,則上注自上注,下注自下注,何必遞下注而付上注耶?今後則以此定式,施行,可也。{{*|抄出擧條}}諸臣遂退出。 ==1月1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出使}}。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平安監司申思喆下直。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泰彦,親病上疏受由,趙侹未肅拜,陳疏入啓,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兩司無行公之員,憲府之連日監察茶時,諫院之踰月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受由外,掌令趙侹,正言韓翼謩,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注書尹敬周,今日不爲出肅,南泰耆連日呈辭,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尹敬周陳疏入啓,假注書兪彦好,姑爲仍察,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錫五曰,平安監司申思喆留待。 ○又傳曰,平安監司申思喆引見。 ○李日躋啓曰,判決事金尙奎,昨日違牌,尙不行公,詞訟之地,不宜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判決事,金尙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副校理鄭亨復,副修撰兪最基,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而新除授修撰沈星鎭,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鄭亨復,副修撰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鄭亨復禁推傳旨捧入,兪最基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副修撰兪最基,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兪最基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禁推傳旨捧入。 ○殷山縣監趙明履下直。 ○傳于李日躋曰,備局議啓,雖啓下辛聖耉,此等之事,其何致京司?令本道依備局議奏勘律,其漏問者,此非緊節,過於綜核,置之事,分付備局。 ○李日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都廳李光運罷職之代,以軍資監正申兼濟差下,軍色郞廳金錫一拿處之代,以兵曹佐郞宋時涵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兼輔德尹汲疏曰,伏以邦運回泰,元良進號,講院旣設,冊禮在邇,八九年綴旒之危,一朝而爲磐泰之固,嗚呼休哉,天下事尙有大乎?八域生靈,莫不鼓舞踊躍,欣欣相告,況臣以經幄舊物,其所以歡喜抃蹈者,有倍恒人,而又於此際,獲忝春坊兼官之列,祗奉敎書,榮幸曷極?在鄕聞命,顚倒入城,揆以分義,宜卽趨謝,以伸延頸之忱,而第臣向來所遭,極其危怖,不可以時月之稍久,自同無故,抗顔冒出,而區區情實,不一陳暴,則雖以日月之明,亦何由盡燭耶?中間許多委折,今不欲索言,而其關係臣身者,亦不敢全沒,玆敢略擧顚末,仰瀆宸嚴,伏願聖上垂察焉。臣於向年,猥忝銓郞,一參政席,便被長席之啓罷,其時長席,卽今之大臣也,伊日政席之所檢擧者,多是見棄公議之類,故臣果有所駁難,而長席,亦不以爲深怪,初則嘻笑而應之,終焉隨枳而改呼?及至政事已完,望筒將入,猝有承旨變通之擧,仍下當日差出之命,至李玄輔相持稍久,鑿枘難合,臣卽投筆而言曰,自今以後,吾不可復踐此地。向來政注間事,當畢言之,長席搖手止之,臣以爲藝兼與納言之望,卽是銓望,而一政五通,古無是例,此非可爲之事,而望次則好,吳瑗、金若魯二人,果合是選,而至於納言三望,大有物議,久而愈激。此則不可復擬於當品,極選如前之爲云爾,則長席曰,吾則自謂公論,而郞廳之言如此,吾可無難安之端乎?移拜玉堂,則當陳疏耶?臣笑曰,第依吾言爲之,則雖移職,何必陳疏,長席亦何必難安乎,臣旋卽起出矣。及見請罷臣草記,則其欲罪臣者,實在銓通事,而旣無把持之端,則乃以堂上堂下之說,費辭臚列,以爲堂下通淸,郞廳主之,而堂上以上,郞廳不得干預。又曰堂上官及宰臣擬望之際,輒皆操縱,其上段則有若臣干預於堂上通淸,下段則以枳塞堂上以上爲言,臣誠莫曉其所以也。夫堂上以上,郞官固不得通淸,故臣亦無干預之事,而今其言如此,豈指吏議差出時酬酌,而有此說耶?伊日長席謂臣曰,今政當出參議矣,臣以爲似聞以此望新通,與亞堂相難云,待亞堂參政而差出,不晩矣。長席曰,吾已與之停當,何必待其同參乎?臣以爲雖停當,終不若差待之爲完備矣。長席曰,何如是固執耶?今政如不差出,則事多掣肘矣。臣卽勉從,長席以李宗城、鄭羽良、金鎭商爲三望,臣書之而曰,銓望自有次序,不可如是顚倒。長席曰,鄭之資級,先於金,副擬固當矣。臣以爲銓望,異於他望,必以銓郞次第擬之,不失格例而可無人言矣。長席曰,鄭羽良、金鎭商,何害之有?臣亦曰,金鎭商、鄭羽良,顧何害乎?鄭纔釋褐,而金已經銓郞,其先後之相絶已如此,且通副學極望,則不有愈於資級之差先乎?長席仍手書二字三字於單望中兩人名之上,以副爲末。蓋臣只以格例,略有所爭,不言其可通與不可通,則以此謂之干預,非臣所料,如以枳塞堂上以上爲罪,則臣亦有說,凡注擬之際,有不合於郞官之意者,則隨望卽枳,自是流來政規,雖本曹堂上之望,先輩亦有持筆不書者,此等事例,長席豈不聞知,而今其言乃如此耶?此又臣之所大惑者也。臣伏聞長席於筵中,以臣旣出復入,始沮納望,至達天聽,而聖上,亦以然則怪異爲敎,臣於此,益不勝惶愧驚惑之至。伊日承宣望爭難之際,次對命下,長席謂臣曰,此望姑未了當,而今方入對,退出之後,當更容商量,仍詣閤外,及其罷對,長席歷入喉院,臣則暫往玉堂,聞長席還到政廳,臣亦踵入,而所爭難者,終未歸一,臣卽投筆,仍言銓通事,如上所陳,如以臣玉堂往來,謂之旣出復入,則此在投筆之前,非可執以爲言者也。投筆之後則臣坐不移席,仍有五通無例之言,此則參政、承宣所目見者,焉可誣乎?假使臣眞有出入之失,固無關於本事,而今乃指無爲有,臣於是,寧欲無辨,長席又以臣於吳瑗、金若魯,則力爲區別,少無妨害,而不無出外過傳之弊陳達云。臣於二人,區別則果有之,而所謂出外過傳者,不識其爲何語矣,及見其疏本,則以爲無前例三字,未省其有此,語脈中間,忽復生出此張皇,致令郞僚撕捱,大政狼狽。夫一政五通,正是無前例之事,臣之所執以爲言者,卽在於此,故果有古無是例之語,而今曰過傳,又曰未省,豈長席於此,偶有所遺忘耶。夫銓郞通擬,政例自別,有前望則不得新通,無郞廳則不得獨通,間或有銓長獨通時,而率由前望乏人,不得不通之,而亦不出一二人,此蓋一時之權,而非應行之事,故間有二望擬入之時,其政例之嚴,有如此矣。至若無郞廳有前望,而一政五通,卽三百年所未有之事,長席所謂有前例者,未知考得何時何人之例,而爲此言耶?如果明有可據,則臣雖自謂無例,適足爲妄而已,何不明白指陳,以破臣無例之說,而只以臣言,置之於疑似有無之間耶?且曾經郞官之人,無故在京,則新通之時問議者,例也。前郞官申晩在京時,長席欲專通,則政吏據例爭執,故不得已中寢,及晩北出之後,始乃通之,蓋慮其所欲爲者,有拂於公議故耳,觀於趙漢緯之疏,而亦可知矣。又其疏曰,必欲平彼此物情,則不得不多數而對擧之,不可使後輩植黨,則不得不先通而逆折之,夫不問人器之如何,徒欲彼此之均平,名塗極簉,雙擧互對,要使每人而悅之者,是果所謂平物情之大道,而亦可免於植黨之目乎?且以臣之區別彼此,謂之黨論者,實有所不然,夫以瑗、若魯之文學華譽,驅入於五通之中者,在渠曾是不幸,有何可疵,而臣猶言五通無例,以嚴政格,復言望次則好,以別涇渭,若其嫌於同色,而强爲竝斥,則是眞計較之私意,臣豈忍爲此哉。又謂臣性本柔善,此等事非臣本意云,臣與長席,素無知分,只於出入講筵之際,數次接話於閤門之外而已,其何以知臣天稟之如何,臣於入銓之前,曾無以此事是非,對人言者,亦何以知臣本意之如何耶?柔善之目,不須多辨,而謂以柔善之性,帶勃勃之氣,則在長席,語脈不連,在臣身,剛柔判異,此則眞堪一笑,且於臺通事,有不可不一辨者,臣於政席,云欲新通,則長席曰都政不遠,今只有持平窠而無掌窠,差待無妨矣。臣以爲堂郞旣備,則都政散政,非所可論,人名未出,則持憲掌憲,何以臆料,長席曰欲通誰某耶?臣以朴致文、韓鳳朝、洪得厚三人對之,則長席曰,洪得厚好矣,朴致文好矣。再呼韓鳳朝之名,而曰亦好矣,然參錯卽吾道也。純色通淸,似礙眼目,就三人中,姑捨一人,以前望參擬,政好無痕跡矣。臣以爲名旣出而還拔,則便是見枳,且三人旣好,則不須以純色爲嫌,何可捨吾之見,而從長席之道乎?然則吾當呼望矣。仍首擬得厚,以致文、鳳朝擬副末,及夫一邊之議,果以純色之通爲咎,則乃引名出前,持掌通之說,有若持難於名出之後者然,此又臣之所未曉也。臣雖無似,旣秉銓筆,有所可否於政席,則其所見枳之人,揆以政格,不宜更擬於銓望,而只緣微臣之見輕,未免舊例之有乖,臣實自妮,復何尤人?臣自是以來,危辱日深,拳踢日加,早晩糜碎,理必無幸,承望之臺章,反詈之疏供,已爲駭怖之一端,而至若李宗城之疏,則移擔他人之所爭,替作自己之原證,或曰橫挐,或曰不祥,或曰玷累,乃以白地孟浪之說,質言於告君之辭,有若目覩者然,臣果有駭擧如宗城之言,則其見病於去就出處十分無可議之人者,固也,無足怪也,其如臣之無是事,何哉。且其疏,以洪啓裕向來臺章,爲亦緣臣事而發,指意艱險,操執愈緊,夫臣之前日一着,干渠何事,而威喝誶叱,若是之甚?此等手段,吁亦可怕,鄕隣之爭,閉戶固當,則挺身於甲乙之間,驅人於玷累之科者,此豈非眞箇橫挐,而怙勢自恣,乘氣加人者,本非身家之福,則不祥之目,亦自有歸宿,此何足與之呶呶也哉?第念前後人言,橫加交觝,情窮勢隘,進身無路,伏聞王世子晬日迫近,而身帶宮官,亦不敢爲趨謝之計,臣罪尤萬萬矣。伏乞聖慈,俯賜鑑燭,亟許鐫遞臣職,以安微分,仍命勿復檢擬,以快人心,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況其時銓長,卽今大臣也。其在事體,豈若是乎?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趙侹疏曰,伏以臣本自庸魯鈍拙,重以遲暮摧頹,一切言議之地,固是不近似之甚者,而朅來臺銜,當着卽膺,此非有可堪之實,直是畏分義而然耳,惟其樣不入俗,迹不偕時,一有開口,便致踕尾,受拳踢而登口吻者,亦已屢矣。念臣蹤迹,一未嘗久於臺端,而官罷則又未嘗不尋鄕路,顧其勢益與當世疎,凡於物態,轉覺齟齬固陋,其坐是而僨敗者,至於向日所遭而極矣。蓋臣於其時,登筵席而陳宗臣之啓,言辭拙訥,未蒙開可,軟地揷木之敎,卽在臣奏啓之後,而事會倉卒,未詳承聞,威顔咫尺,不遑周旋。仍而思之,前席承嚴旨,則退而陳避辭,亦有臺閣流行之規,未見其爲大害於義,故罷對而卽詣臺次,畢暴其未及暴者,自謂無悖於古例,而庶靖其私義。儒臣處置之辭,至以謬失爲言,此莫非臣生疏不職,自速人言,至今追思,厚有餘妮,夫淸朝耳目之寄,何患無其人,而又復以百不肖似前後僨敗之一愚臣,只欲苟然而充其數,則豈不重貼辱於臺垣乎?臣之所懼,政在於此,區區去就,又無可論,自畫已固,膠守難變,新除之下,決無承膺之理,而坐犯違傲,亦誠惶甚。玆隨天牌,謹詣九閽之外,略綴短疏,仰暴難進之義,乞卽鐫削,俾得自靖,殊不勝其大願也。臣方丐免之不暇,宜無容贅陳,而旣有一日之責,敢附數語之陳焉。相禮之職,有異淸顯,而冊禮之初,切宜另揀,故自前非曾經臺省者,則不得擧擬,而相禮李喜春,踐歷素踐,人望且輕,曾授寺正,已速臺評,新除之下,物情尤駭,宜卽改正,以重官方也。禮曹佐郞金岱,門地卑微,京外皆知,鄕庶之斥,已有臺言,則渠宜自處之不暇,而乃反恬然猥蹲,人之駭點,久猶未已,宜卽刊汰,勿復檢擬於郞署,俾名分無紊焉。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俱爲過矣,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參議尹得和疏曰,伏以天祐我東,昨歲之元,元良誕降,今歲之元,大策豫達,邦運之亨,上應天時,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于此,凡在瘖聾跛躄,莫不歡欣鼓舞,況臣以從班舊物,躬覩盛典,惟望宸極,頌祝尤倍。仍竊伏念臣,以綿薄之材,幸荷鴻造,濫叨邊任,適會情病俱苦,累煩控辭,獲蒙恩遞,而須代十朔,備經酸辛,卒之奉職無狀,致有置對之命,替符登途,蒼黃就囚,而恩宥特降於納供之前,薄勘僅止於例罷之科,臣是何人,曲貸至此,感激惶隕,只自杜門省愆而已。不意敍命旋下,今又有地部新除,臣尤惝怳驚惑,罔知攸措。噫,一行作吏,釁尤百出,與世寡合,衆鏑叢身,交承情外之言,宗臣誣悖之供,雖是莫大之羞辱,猶屬一身廉隅,有不可爭辨。至若儒臣非斥之章,諫官論劾之疏,遣辭非常,聲罪至深,至今思之,餘悸薰心,事實未暴之前,無非臣待勘之日,官職去就,非所可論,豈可以時月之稍久,有所自解,聖恩之寬大,處同無故,彈冠束帶,揚揚冒進乎?若其事之顚末,天鑑之明,猶有所未燭者,玆敢不避猥越,干瀆宸聽,臣尤死罪。臣自莅邊任以來,彼人文書往復之際,或慮有意外之事,常飭訓課,必使之先自開坼,少無難處之端,然後始爲來示,作一令甲,故稅官馳通之出來也。訓課見其有不敬之語,潛自謄出,一邊密報于臣,一邊嚴斥不捧,則彼人多般嚇喝,相爭不已,臣又嚴飭訓課,使之不復煩告于臣,私自退却,則訓課據理言于彼人曰,如此不敬文字,前後皇旨之所無,一稅官,何敢肆然用之於馳通乎?此馳通,今若受納于吾帥,必將梟示吾輩於爾等所見之處,仍又啓達朝廷,以至奏聞皇帝,爾等亦將重被罪罰云爾,則彼人,始乃有省悟悔怯之色,旋卽賚回,越兩日,果改其不敬句語而來,於此,可見其當初之嚴斥,彼人之屈服,而元本則謄報備局,而狀中則略擧措語者,煞費商量,自存謹愼,今者斥臣之論,反以慢語之謄聞,斷爲罪案,實臣始慮之所不到也。臣雖庸騃,亦不至全昧義理,則見其慢語,驚痛憤惋之心,豈後於人,而凡爲守邊之臣者,毋論事之輕重緊歇,關係彼中事情者,諱不上聞,私自彌縫,則其流之弊,將至何境,其爲罪也,亦當如何?如臣愚迷之見,只知邊事之以實啓聞,不識從便變通之別有其道,雖以此獲罪,臣不敢辭也。且稅官馳通,雖無近年來往復之事,鳳城將外,彼人之以職責來住鳳城者,各以所幹,馳通灣府,考之前例,亦非一再。況且再昨年冬至使行,及到柵門,則稅官,以皇曆卜物之不卽輸回,北京修啓之漸爲遲延,大段發怒,將至生梗云云,而稅官馳通,仍又來到,故枚擧實狀,論理啓聞,只請取裁於廟堂,則元非臣所創開,亦非臣所擅受也。其時狀聞彼人馳通,尙在備局,備局諸宰,亦皆知其委折,儒臣亦豈不聞不知耶。彼人接待,邊臣職責,公牒去來,朝廷命令,有何一毫近似於私相交通,而乃以境外私交四字,忽地駕說,勒加不韙之目,直驅罔測之科,吁亦可怕,至若臺疏之以咨文齎來通官之久留,又請臣罪者,恐未及諳悉遠外事狀而然也。通官之以公幹來灣府者,輒留數十日,前例皆然,而今此通官,則兼差於會寧開市,必欲故留若干日,其間事勢,有不可勒令捲還者,而論以接待之道,亦不當徑先驅逐故也,此則聖明亦已俯燭委折,臣何必覼縷也。雖然,若使臣鎭邊,威令能慴彼人,則慢書初何以來也?臨事處置,允叶衆心,則人言又奚宜至哉,莫非臣疲劣不勝任之致,臣當自反之不暇,尙誰尤哉?目下情勢,如右所陳,除命之下,末由祗謝,揆分揣義,益增惶蹙,伏乞聖明,諒臣臲卼之情,察臣危苦之懇,亟命刊削所叨職名,仍治未勘之罪,以嚴邦憲,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過飭勵,其勿辭速察職。 ○右參贊鄭亨益疏曰,伏以臣頃蒙恩暇,往省先隴,而勞頓之餘,仍致感傷,浹旬沈重,全廢飮啖,危喘澟綴,無計轉動,由限已過,惶悶罔措,縣道陳懇,反承恩批,許久調治,症狀愈苦,爲便救藥,纔得還次,而擔舁之勞,益致添痛,衰竭之氣,不能抵敵,落席叫楚,㱡㱡欲盡。禮當反面,望絶致身,瞻仰宸陛,罪悚交極,乃於千萬夢想之外,忽承籌司新命,臣惝怳憂悸,不知所出。臣於年前,屢叨是任,時則年紀猶未篤老,精力亦不全耗,而一味逡巡,終始力辭,誠以揣度人器,太不襯着,不敢冒昧於匪分之地耳,況今殘齡益頹,縷息垂絶,萬念灰冷,人事殆盡,尙可以擬議於機密與謨之列耶?臣曾見先輩,若其年至病甚不堪供事,則雖未能奉身決退,凡係重務,竝皆辭謝,朝廷亦垂體諒,輒卽許副,上有愍老之惠,下免捐廉之譏,臣之今日自處,允合斯義。不惟臣之自畫如此,勿論知與不知,無不爲然,年來散地優閑,實愜微分,而今忽以不敢當之任,强委重焉,臣誠不識其何說也。噫,量己受任,古人有言,不能者止,道理卽然,況臣前旣退巽於奔走自效之時,而今若冒沒於老病應休之日,則其所去就,判爲兩截,而壞喪廉義,益無餘地,臣雖無恥,決不爲此。且以朝體言之,顧今在廷夙夜之賢,各有句管,竝贊樞要,而乃以癃朽無用之物,苟然參錯於其間,亦豈不致駭於四方之聽聞也。念臣於平日,除非大段情病,未敢荐逋嚴命,區區所期勉者,本自如此,而昨於備局之牌,已犯違慢之科,是雖自附於非其招不往之義,而病裏震越,求死不得,繼此而又不知費了幾許撕捱,其勢將不免負素心而陷重辟,雖以殿下天覆之仁,亦難每賜矜宥,此在臣身,大是不幸,俯仰跼蹐,罔知攸計。玆不得不猥入短章,疾聲籲急,若其疾病濱危之狀,有未暇縷煩,伏乞聖慈,俯加憐察,亟命鐫去臣政府本職備堂兼任,仍治臣辜恩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俾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筋力尙强,知之矣。其勿過辭,從速行公。 ○判尹金取魯疏曰,伏以元良進號,冊禮涓吉,此實宗社萬年之福,一國上下之慶,如臣之卿班舊物,雖屛蟄田間,其歡忭之心,當復何如?況今歲籥已改,三陽載回,戀結宸極,益不勝攢手頌祝之至,仍念臣病勢沈頓,久稽朝命,悚惕之極,不得不冒慁疏狀,而聖敎縷縷,辭旨極嚴,有非臣子所敢承者,臣震駭懍悸,繼之以傷悼也。噫,臣以庸陋,厚蒙國恩,感激圖酬,恒情卽然,而今且位已崇矣,年已老矣。任使不可謂不久矣,眷知不可謂不深矣。苟使臣誠意言行,一有可觀,以聖明之至仁至慈,辭敎之轉輾截峻,何至於斯也?事君以誠,毋僞毋飾,是臣之夙夜自勉者,而臣誠無狀,自速辜犯,一時飭勵之敎,豈敢有毫髮之所芥滯,而殿下責之,以因此撕捱。前後疾痛之籲,庶幾爲仁天之所愍憐,而殿下疑之以托辭謾假,一言一事,無一見信於君父,反顧循省,罔非臣罪,兢惶慙恧,誠無顔面可顯於薦紳之林,亟欲進身司敗,以聽處分,而所不可强者,疾病耳。蓋臣本病之外,重患寒疾,未及和解,徑作鄕行,汗餘衝寒,越致增添,重以村舍冷疎,調將失宜,首尾兩月,一向進退,灌藥試焫,乍離鬼關,而宿症則一倍加劇,形神則愈益消脫,委貼床玆,澟然而危,數息之地,無計自致。苟非然者,臣之去國,倏更歲月,睽離病母,亦且經年,臣以何意,不念分義,不顧情私,徊徨於荒野窮谷之間,甘自陷於頑冥慢蹇之誅哉。席藁待勘,幾及數旬,而威罰久逭,職名荐加,泯默偃處,亦所不敢,玆將至懇,冒昧更控,臣尤死罪死罪,懇乞聖慈,曲加矜諒,遄行譴罰,俾朝綱肅而私分安焉。臣於惠廳之任,亦有不容冒帶者,本廳相避,近有定式,堂上則雖或一時仍綰,郞廳則輒皆挈令而遞,官職相避之法,法意甚重,豈可獨行於郞廳,而不行於堂上乎?臣前旣引親嫌丐免事,下備局未及稟處,而臣適罷官,其疏遂已矣。顧今親嫌,固自如也,而忽乃留臣之窠,以臣代臣前之見帶,義在當遞,則後之旣遞還差,抑何謂哉?以伊日筵奏觀之,事體之苟簡,大臣亦已知之,私義之未安,大臣亦已言之,而猶且强而充之,徒使公務曠抛,臣竊慨然,亦願卽命遞改,毋至於公私兩病。答曰,省疏具悉。頃者下敎,不過飭勵,其所撕捱,極涉太過,事體道理,亦極寒心。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全光監司徐宗玉疏曰,伏以臣罪在違冒,理難倖逭,纔陳首實之章,恭俟勘處之命,及奉聖批,則以此非他濫率之比,卿勿過辭察任爲敎,臣誠惝怳感激,不知所以致此也。噫,今臣所犯,寧有可恕之端,況於申令之初,亦豈自臣壞了,而玆蓋我聖上,特軫先臣之事,不欲加罪於其就,委曲分釋,乃至於此,臣又北望稽首,但覺涕淚之被面也。雖然,在臣廉愧,則終不敢晏然,朝家設禁,宜用一切之法,犯之則罪之而已。蓋臣之本情,初非出於全無畏忌,而若其冒犯,則固有之,雖以天地覆燾之私,姑許寬假,而柱後惠文,必將議其後焉,臣何敢包羞盤礴,不思自處之道哉?且臣於守令摘發事,尤有所靦然不可擧行者,傳曰無瑕者,可以戮人,臣旣自犯矣,尙可以論人爲哉?今有一守令濫率,而與臣事情,雖或差別,此不過百步五十步之間耳,臣則自處以無瑕,而揚揚行按察之事,人謂斯何,區區一身之愧恥,姑捨勿論,揆以國體,恐不若是之苟簡也。仍念臣素抱奇疾,南下以後,酷傷暑濕,昨年八月,再阽死境,沈淹至今,轉成痼廢,公務之委滯,職思之怠荒,日以益甚,若不及今遞解,又將經夏,則不但尸素爲罪,生行死歸,實有目前之慮,其情亦悲且切矣。玆敢不避煩猥,仰首哀號於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諒鑑,亟命削罷臣職,移授無故之人,俾朝令得伸,私分獲安,區區殘喘,亦得以少延,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察任。 ○注書尹敬周疏曰,伏以臣之向日違逋,雖出於情理之迫不得已,而念臣,特微眇一新進耳,論其所犯,罪固難貰,而聖恩涵貸,罰止薄勘,惶隕悚蹙,措躬無所。不自意譴罷未幾,恩敍特降,繼以有除命,其在分義,豈敢有復事違傲之理,而第臣老母所患,今已四朔有餘,證是風痺,差復未易,老人元氣,自不免消鑠於長時淹綴之中,精神若無係着,言語全不收拾,一日之間,若將昏塞者,至於數次,輒灌藥物,始得安定,鎭日爲常,雖若例證,而顧以篤老之年,疾勢之沈苦又如此,未知何樣危證,添加於何時。臣方蚤夜扶將,焦灼罔措,以此情私,斷無離側供仕之望,今於天牌之下,雖不得不祗詣,而情理所迫,玆又疾聲號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以伸至情,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敎平安監司申思喆書,王若曰,職任當愼簡之際,而班資不係高卑,臣節效盡瘁之誠,而內外豈有輕重,樞庭宥密,久佐予治,藩路旬宣,今命卿往,蓋念西關銷鑰之寄,常貽丙枕宵旰之憂,峙粟藏緡,可以支需於有急,鍊卒敹甲,可以備豫於不虞,婆豬之屯戌相隣,釁生於犯禁,瀋燕之財貨交市,詐滋於潛商,苟非處勢尊而號令嚴,曷能慮事熟而奸弊熄,近從正卿而多出,整理實賴於良猷,況聞客使之續來,策應要籍於重望,惟卿稟精剛愷悌之質,兼詳密聰達之才,歷敡淸華,致八座之隆顯,踐涉夷險,秉一心之堅貞,自先朝已膺簡知,逮寡昧冞篤眷倚,惟勵翼從政,補龍章於進疇,惟儉素居家,詠羔皮於退食,肆置度支之長席,簡冗費而積儲,再畀守禦之師垣,恤遠圖而繕飭,玆授卿以行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展乃令畫,懋乃純忱,數十州之察民情,褰帷臨部,三百里之奮武衛,仗鉞行邊,托重翰屛,抑奚憚於煩務,盡力王室,固無踰於老成,可見近瞻悅而遠聽威,何難大驛聞而小立變,以卿廉明之操,律其貪殘,以卿慈惠之心,濟其捐瘠,凡裁稟厥有典例,若施措皆從便宜,於戲,八條之餘敎猶存,撫玆舊壤,一面之大事可屬,隱若長城,榮動板輿,私願且遂於便養,謠興棠茇,嘉化佇聞於報功,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重協製進。 ○正月十九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平安監司申思喆留待引見時,左副承旨韓師得,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平安監司申思喆入侍。思喆曰,臣雖在京,無補於國,心常愧懼矣。又當西藩重任,今將遠出,不但微誠戀結京國而已,恐負聖上付畀之意,夙宵惶悶矣。上曰,方伯之任,孰非不輕,而關西鎖鑰,尤爲自別,卿以位高重臣出去,其所彈壓,必勝於他,今不必飭勵,而近來邊民難化,必欲窮治,則還爲擾民之端。向者前監司處,亦已言之,而大抵鎭撫此輩之道,過於弛緩,過於操切,皆有弊端,須知此道理,可也。思喆曰,聖敎至當矣。向來犯越生事之後,沿邊七邑,尙未鎭定,小臣亦以爲卽今道理,寬猛恩威,得中而後可也。下去後,當與帥臣,相議處置,而但監營,距邊邑爲六七日程,兵營亦四五日程也。親民者,莫如守令,擇守令之道,朝家每有申飭,而至於沿邊各邑,則尤不可不另擇矣。彼中所謂投山賊,每以糧食,付諸我國江邊民,江邊民,亦多得罪,流竄及叛主逃生者,處處屯聚,與彼投山賊,往來採蔘,相雜無別,此皆國之叛民,前頭易爲邊患,今若申飭守令,察其往來之路,一切嚴禁則似好,而太急太緩,均有弊端者,誠如聖敎。臣意則監司、帥臣,當以寬猛得中爲務,而朝家,亦以擇守令爲第一急務,好矣。上曰,曾聞前前監司朴師洙,過於嚴治云,故趙顯命下去時,予問其將欲何以爲治,則對以卽今則當緩之云,可謂得其道矣。邊禁固所當嚴,而査治之際,必欲窮覈,則易致騷擾矣,若有犯禁之民,則何可緩治,而常時則靜而鎭之,可也。思喆曰,頃於犯越事初出之時,臣亦以不可騷擾邊民之意,言于大臣,又以此陳白於榻前矣。上曰,趙顯命處,曾已言之,而邊民之與彼人相雜者,雖是化外之民,而日後若有可用之時,則安知不爲我前驅乎?卿於巡到邊邑時,勿以化外之民侮之,而必爲撫恤,使之得力於他日,可也。思喆曰,聖敎如此,敢不奉承乎?上曰,又有可達者耶?思喆曰,以壬辰事見之,西路軍糧多積,故大國十萬兵出來,而能得接待,終致恢復矣。今則軍儲疎虞特甚,江邊絶遠處,則儲峙雖多,而中間近京之邑,所儲甚少,嘗於廟堂,得聞曾經方伯者之言,則自戶曹,多所取用,以致耗縮云矣。又以沿江七邑之穀,貿錢上納事,自戶曹因傳敎知委云,成命之下,雖難中寢,而日後則不可不撙節。前後道臣,每以此陳達,而地部急於經費,則每每如是,甚可悶矣。上曰,所達是矣。人或謂邊郡之穀,不必多儲,或有齎盜糧之弊云,而此則不然,自古多有得力於軍餉矣。思喆曰,今此勅行時,西路守令,皆催促下送,而殷山縣監趙明履,今日不爲肅拜,蓋前規不得與本道監司,同日肅拜故也,而若有朝令,則何可不爲耶。分付辭朝似宜矣。上曰,前規雖如此,當日內肅拜似無妨,自政院,分付,可也。我國待彼人之道,極其疎虞,當此勅行絡繹之時,科外所求,則雖不可曲從,而在我之道,當善爲之矣。此非但以弱待强之道也,待隣國之規,亦宜從厚,前頭道內支勅之事,各別申飭,使之着實擧行,可也。思喆曰,今番第二勅行時,凡諸接待之事,戶判一從前例擧行,勅使所求之物,雖一席之微,若無前例,則亦必防塞,或以爲待遠人之道,不可如是迫切,而勅行則終始順過矣。然今勅回還時,臣當隨往灣上,而旣承聖敎,當十分着念周旋,毋令生梗,而若有變通者,則亦當隨事狀聞矣。上曰,慰悅人心之道無他,惟在於調用文武人才,故西北人調用事,每加申飭,而銓曹或不擧行矣,卿以重臣出去,如有沈滯之人,則狀聞,可也。思喆曰,文武間如有可用者,則當一一陳聞矣。上曰,宣諭讀之。師得讀宣諭及別諭訖,內侍以賜送弓箭、臘藥、胡椒等物,授思喆。諸臣遂退出。 ==1月20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金浩{{*|式暇}}。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南泰耆{{*|式暇}}。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穩城府使朴道常,下直。 ○李日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迎勅習儀相値,堂上位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時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小臣以迎勅習儀,慕華館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憲府之監察茶時,殆涉月餘,掌令趙侹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決事金尙奎,連日違召,不爲行公,詞訟重地,不宜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判決事金尙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錫五啓曰,修撰李周鎭,自鄕入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陳奏三使臣,還到城外,而以方在罪罰未勘中,不敢復命,咨文六度,使首譯李樞來呈,故入啓之意,敢啓。傳曰,使臣則固然矣,員役以下,何不肅拜耶? ○洪景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政官卽爲牌招,闕員差出,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申昉牌不進,參議朴師正進,左副承旨韓師得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尹惠敎進,參議尹容病,參知李榕,呈辭受由,左副承旨韓師得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申昉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江界府使,今當差出,而堂上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三品曾經侍從人及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趙明澤爲副應敎,吳彦胄爲校理,朴弼幹爲正言,李昌誼爲說書,柳復明爲禮曹參議,安復駿爲禮曹佐郞,金相玉爲安邊府使,韓德厚爲江界府使,南渭老兼持平減下,白守一爲副護軍,朴弼均爲副司果,鄭俊一爲副司正。 ○韓師得啓曰,新除授江界府使韓德厚,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傳于李日躋曰,今下弓矢,穩城都護府使朴道常處給送。 ○傳于李日躋曰,召對爲之。 ○掌令趙侹啓曰,臣於昨日辭疏之末,以金岱、李喜春事,略有所論斥矣,及承聖批,以俱爲過矣爲敎,臣誠惶愧,莫知其所以也。念臣資性巽懦,言議鈍拙,柏府風憲,決非其任,而殿下旣授臣以是職,則是不以臣之鈍拙巽懦,獨不能開口一言也。夫如是,則臣亦有一日之責矣,臣亦安得無言乎?夫金岱之以鄕庶忝郞署者,實是乖官方紊名器之大者,在朝家綜核之政,亦非細故,且其被臺劾,而不卽自處,則又是喪廉恥之鄙夫,決不宜復齒於檢擧之列,重貽搢紳之羞。李喜春,所叨之職,其在常時,則猶可也,而當此冊禮之初,宜有另擇之擧,則亦不必濫授於履歷無素,老殘不省之人,以致政注之苟簡而物情之大駭也。臣之論列,實採衆情,而以臺體言之,則寂寥可笑,臣方自愧之不暇,而乃反以此,得過矣之嚴敎,此莫非臣庸駑拙訥,見輕於君父,雖論至微細之事,而不慨於王心若此,此亦臣之罪也。臣旣承此敎,其何可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日躋啓曰,掌令趙侹,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迎勅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迎勅三度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書屛二坐,令尙方造成以入,而春坊桂坊中,能書之員,依前書入事,命下矣。宮官則輔德趙漢緯,兼輔德尹汲,兼弼善金尙翼,桂坊則翊衛趙龜命,侍直金致萬,侍直南有容,俱能書矣,何員書進乎?敢稟。傳曰,令輔德趙漢緯,翊衛趙龜命書進。 ○李日躋,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勅使接見說話,有令廟堂增刪之命矣。政院所書出說話,別無大段未盡,而其間數三處,添刪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籌司堂上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本司及賓廳之坐,或僅僅備員,或初不出令,事體之苟簡,誠可寒心。行工曹判書尹淳,上京供職,而籌司例兼,一不行公,故別爲差下,更加申飭,而一向違牌。右參贊鄭亨益,筋力尙强,廟謨亦資老成,故以此意啓達差下,而亦爲違牌,無意仕進。禮曹參判李瑜,年久已辨之事,不當過嫌,累度違牌,再次遞職,廉義亦伸,而開釋警責之後,猶且撕捱,分義道理,俱極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輔德尹汲,辭疏承批之後,不卽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戶曹啓辭據傳曰,公洪道之尙不修啓,雖因事勢,旣曰寒心,則況道臣無故之他道乎?此不過凡事解弛之致,四道道臣,依草記推考,而敬差官、都事所爲,尤可駭也。稽滯此極,其將貽弊方農,豈可推考而止?待修啓,令該府勘處事,命下矣。敬差官、都事姓名,無擧論之事,令政院指名現告,捧傳旨啓下後,待修啓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禁府草記,全光道敬差官、都事,令本院指名現告,捧傳旨啓下後,待修啓擧行事,命下矣。都事宋守謙,捧傳旨以入,而敬差官安慶運,則時兼臺銜,不得循例直捧傳旨,姑待竣事,兼臺減下後,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備邊司草記,備局堂上及侍講院草記,兼輔德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臣卽見兼輔德尹汲之疏,以昔年銓席間事,張皇臚列,自居以無一非,歸臣於無一是,臣誠惶駭,繼以一笑。噫,玆事委折,不惟已經前後論奏,到今居然爲三載前事,其言之有無,其事之得失,臣固都忘之矣,以彼年少邁往之氣,蘊蓄揣摩,今始吐露,則其言之不盡點檢,無足深怪。臣雖疲劣,今何可以過去微事,與之較挈,以重傷事面,惟是臣之無似,曾長銓地,旣不能彌綸,調適於郞僚之間,致令年久之後,餘怒崢嶸,則況今進于是,而冒處蕫率之任,其何能終免顚沛乎?此臣之所大懼,而不敢自安者也。伏乞聖明,俯諒臣危衷,亟賜斥退,以重相職,俾快人心,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等喜事之輩,其何掛齒,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副護軍李箕翊疏曰,伏以,譾劣如臣,晩竊科第,歷事三朝,濫沐洪造,前後踐歷,罔非踰分,而才旣鹵下,年且衰老,區區報效之誠,無以自伸,孤負明時,撫躬慙悼。乃於向日筵中,大臣以臣之年過八十,請加優老之典,而至擧臣先朝龜川君臣晬之在昏朝樹立忠節,亡父知敦寧臣堥之際肅廟,蒙被恩數,備悉於陳達之際,而自上,追念臣先美之如彼,且謂璿派遺裔之爲可貴,旣許陞秩之典,仍有西樞特除之命,不知糞土賤臣,何以得此曠絶之恩於聖明之下哉?臣誠惝怳感激,不覺涕淚之盈襟也。噫,以年陞資,固是稀世之榮,而至以先故之事,上達天聽,得蒙異數,未有若臣之今日者,因此而得踵先人之武,濫廁耆社之列,主恩前後,父子惟均,榮溢私門,悲感弸中。西樞之職,雖未及下批,在臣分義,宜卽祗肅恩資,以伸銘感之忱,而宿病之外,近添輪感,沈淹床席,末由蠢動,玆未免稽謝隆渥,乞被重誅,以正辜恩之罪。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追惟卿祖,卿勿辭焉。 ○同義禁南就明疏曰,伏以,衰病如臣,今豈有供職之望,而祗爲日再違召,惶悚罔措,不得不一謝恩命,粗伸分義,而適因僚堂不齊,獄囚多滯,有坐輒赴,不敢以疾爲辭,黽勉供仕,今已半月,筋力不支,宿病越添,痰嗽苦劇,喘氣兼發,呼吸急促,幾至昏窒,似此症形,少壯者猶患難支。況臣癃殘,何以自堪,惟有及時調治,庶可回蘇,而職名在身,不得任便將息,臣於此,實爲萬萬悶迫。且於日昨,大臣之箚請重推,亦有悚蹙不自安者,當初照律之本意,已悉於首堂之疏,今無容更贅,而其觸事昏憒,不堪議讞之狀,此亦可見,一時疏漏之責,猶是薄勘,其何可因仍蹲冒,不思所以自處乎?以情以病,俱不容暫時虛帶,伏乞聖明,亟許臣所帶之職,以肅公法,以便調息,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正月二十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李日躋,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上曰,頃者上篇畢講耶?周鎭曰,然矣。周鎭讀《講目》,自第三十五篇下第一板陳大建十年,至第三板捫其杖痕大罵。上曰,此處當勿讀,故頃者召對時,使之掩此張矣,今者忘未言之矣。周鎭曰,臣亦忘而讀之矣。上曰,上下皆已忘之,可知久未開講矣。自閏月周立后讀之,可也。周鎭更讀,至上柱國大司馬。上曰,承旨讀之。日躋讀,自九月陳主,至第九板還洛陽。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夏四月,至第十一板三月周祀公。上曰,此處越之,讀自周主贇,可也。彦好更讀,至第十六板周復佛道二敎。上曰,上番翰林讀之。日躋曰,夜氣甚寒,分閤閉之,何如?上曰,依爲之。時粲讀,自周相州摠管,至第十七板堅殺畢王賢。周鎭曰,此亦使之勿讀乎?上曰,此則異矣。時粲仍讀,至第十九板亦附於堅。上曰,下番翰林讀之。成中讀,自周丞相堅,至第二十四板滕王逌。上曰,止。周鎭曰,宇文贇,其臣之稍優者,皆自斬伐,終致亡國,實無文義之可達者矣。上曰,然矣。常冠皂紗之制,何如耶?與今之幅巾相類耶?日躋曰,此乃四脚巾,與幅巾有異矣。祭服有四脚巾,而我東無如此之制矣,或似幞頭之類,而今不可詳知矣。周鎭曰,樂運之疏,盡言不諱,周主大怒將殺,而朝臣恐懼,莫有救者,其時雖有救者,何必盡殺,而恐懼不敢,廷臣如此,求欲不亡得乎?上曰,所達是矣,而若有救者,則亦安知其不殺耶?元巖之言,亦譎諫矣。日躋曰,元巖如高允之不避死地,可謂賢矣。上曰,然。日躋曰,六朝紀,實無可觀,而大抵此時,五胡之亂華已極,天下之分裂已久,又將有混一之勢,此乃天地間一大運數也,如是分合之際,審觀其大體則好矣。上曰,然矣。此時南北朝,公然輸納于楊堅,堅則坐而得之矣。周主贇事,元無可道矣。雖云善爲法惡爲戒,而若贇者,何足道哉。南北朝紀,今已畢講,唐紀不遠,此可觀矣。日躋曰,治日常少,亂日常多,故古人云見史損氣,聖敎亦以治爲法亂爲戒爲敎,春秋二百二十四年之間,變故無限,殆甚於六朝時,而聖人,修春秋垂後世,其所以示戒者深矣。見史之法,如此等處,則只就其陰陽消長之幾,領略大體可矣,何必詳論其人人事事耶?上曰,然。周鎭曰,今日政差出玉堂,待下批牌招,何如?上曰,日咎漸長,晝講當爲,而以今日事見之,前日召對時事,上下皆忘,豈不寒心,依所達牌招,而在外者,亦有之耶?周鎭曰,修撰沈星鎭,方在外矣。上曰,在外玉堂奉命者外,自政院催促上來,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1月21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出使}}。同副承旨李日躋{{*|坐}}。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掌令趙侹,引避退待,今已經宿矣,大司憲李箕鎭,自鄕上來,方在城外云,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憲府之監察茶時,事甚未安,諫院之闕啓,亦且多日,除在外、引避退待、未署經外,掌令趙泰彦,正言朴弼幹,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避嫌退待,趙泰彦未肅拜、陳疏入啓,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朴弼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月城尉金漢藎瑞山地覲親呈辭,傳于鄭錫五曰,給由馬。 ○鄭錫五啓曰,此時兩司守令,不可不趁卽差送,殷栗縣監罷黜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發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泰容爲殷栗縣監。 ○洪景輔啓曰,當此勅行之時,西路守令,不可不催促發送,而新除授殷栗縣監朴泰容,兩司俱未署經,在前如此之時,亦有除署經發送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發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書屛二坐,令輔德趙漢緯,翊衛趙龜命書進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屛面,或書經傳格言,或書先賢格言,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文王世子等篇,先正抄進昔年者,予在春邸時,因儒臣陳請,有書進之事,一坐以此書進。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李昌誼,時在京畿衿川地,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吳彦胄,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賓廳講書時,部將李囿春,《將鑑博議》初卷不通,依例推考落點,十員內守門將趙橒,累度催促,終不進來,莫重講書,受點之後,無緣不參,事極駭然,汰去,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迎勅館所送勅擧動時,兩驛騎馬四十匹內,出使及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七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副應敎趙明澤,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副應敎趙明澤疏曰,伏以元良進號,冊禮在邇,三陽回泰,誕辰已屆,八域同慶,跛躄鼓舞,況臣以經幄舊物,其所歡忻抃蹈者,曷有其極?臣向忝館職,妄進一言,旣已銓疏迭發,拳踢交加,雖以臣懦弱之質,孤畸之蹤,不得不更有所辨暴,而言辭蕪拙,衷悃未達,聖批誨責,至爲嚴截,臣於是,益不勝惶悸慙恧,實無抗顔冒進之路。兼以老母,衰病日甚,沈綿委頓,殆無寧時,揆以情理,又無離側供仕之勢,而適際今日之候班,仍有玉署之新命,分義所在,不暇他顧,黽勉出肅,粗伸微忱,而初非有因仍盤礴之意,俄聞母病,自朝又復添劇,痰眩暴發,手足厥冷,昏倒席玆,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臣方寸煎灼,不能一刻安坐,蒼黃陳疏,徑出禁門,死罪死罪,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鐫削臣職,仍令治臣辜犯,以肅朝綱,以便救護,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黃海監司鄭羽良疏曰,伏以天佑宗祊,冊我元良,晬日初還,衣尺漸長,方春和喜氣,帀域藹菀,臣適阻班行,不得伸起居之禮,惟有瞻望忭祝而已,臣於日昨,伏奉除書,以臣爲黃海監司者,臣聞命驚惶,不知所措。臣竊念監司者,卽體段規模,與作一郡治一邑者,迥然不同,使貪官汚守,聞風而不敢自恣,猾吏濫民,負霜而不敢自肆,令行而震伏奸宄,澤加而鼓舞惸獨,朝廷德意,宣布而不壅滯者,非威足以彈慴,明足以照察,仁足以懷綏,莫或能之。不但簿書取辦而已,今四方宣力之臣,自不乏人,何至使如臣迂愚文弱者,畀之以一道軍民之重哉?此固已萬萬不稱,然亦不暇上煩,惟是臣家有老父,情理非離違宦遊之日。臣於往年,叨承嶺南藩命,臣旣以此陳懇,特蒙恩遞矣,今玆所叨,比嶺南之踔遠,雖云稍近,官守旣阻於往來之限,道里又出於法程之外,叱馭回車,恩義互相重輕,則今臣情私,決無遠離之勢。伏乞聖慈,俯加諒體,亟許鐫遞,使公私兩便,不勝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1月2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出使}}。同副承旨李日躋{{*|病}}。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左珥,暈上有冠。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務安縣監韓鳳朝,殷栗縣監朴泰容下直。 ○洪景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非賓廳日次,而有稟定事,大司、備局堂上,來詣賓廳云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金潝,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韓師得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大臣出令,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肅拜,或引避退待,或未署經,或陳疏入啓,無進參之員,大司憲李箕鎭,正言朴弼幹,竝卽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避嫌退待,趙泰彦未肅拜,疏批未下,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迎勅擧動時,守宮及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趙最壽,在外未肅拜,尹和鼎,親病危劇,勢難離側云。一員未差,侍衛將,不得備員,在外及親病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竝與一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迎勅擧動時,守宮及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副摠管趙最壽在外,尹和鼎親病危劇,一員未差,侍衛不得備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在外及親病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姑遞,其代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始炯、李春躋、李益馝,竝爲副摠管。 ○韓師得啓曰,事變假注書趙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勅使到弘濟院時,領議政當爲進去,而領議政金興慶在外,左議政金在魯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勅使到弘濟院時,左議政金在魯進去之意,朝已稟啓矣。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金在魯因臺疏,方在惶蹙中,右議政宋寅明,替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朴泰容外任代,掌樂院主簿趙明奎差下,使以gg之g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禁喧不嚴,未有甚於近日,故臣等,屢有申飭矣,今日大庭問安時,闌入無數,喧聒特甚,所見極涉可駭,殊無前後另飭之本意,請當該郞廳,拿問定罪。仍念朝臣跟隨,自有定數,闕庭前導,亦有限制,而近來百事解弛,朝臣雖非高品,而濫帶跟隨,中官雖無奉命,而或有前導,有違法例,大損體統,此莫非騎省堂郞,不能嚴加檢禁之致。此後則各別禁斷,一從定制,俾勿濫雜生事之意,嚴飭騎曹,何如?傳曰,依爲之。郞廳從重推考。 ○又以兵曹言啓曰,西班軍職祿窠,本有定數,而侍從應付之員,漸致數多,故近年以來,陞降付祿之際,每患不足,宰臣及侍從中在外不受祿之人,則竝姑不付,而在京之人尙多未付,事體之苟簡,莫此爲甚。況今冊禮迎接兩都監郞廳、監造官之無實職者,萬無推移付祿之勢,曾於辛亥年,因筵中定奪,有都監郞廳、監造官祿窠別設付之之例,今亦依前例,竣事間姑爲加設付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勅使入京翌日,頒敎事,命下矣。大提學尹淳,明日待開門牌招,敎文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掌令趙泰彦疏曰,伏以臣,從前情跡,萬萬危蹙,臺端一步地,便成鐵限,而且緣老母所患,十分苦劇,不得已略陳私懇,冀蒙鞶帶之褫矣。聖恩如天,曲加矜憐,特許救護,臣母子相對,感淚如瀉,由限已過之後,固宜趨謝,以伸分義,而母病少無分寸之減,一向危篤,嘔泄不止,眞元大鑠,氣息綿綴,實有澟澟之憂,臣日夜扶將,方寸煎灼,顧此情理,斷無一刻離側之勢,今於召牌之下,坐違是懼,謹詣闕外,投疏徑歸,臣尤死罪。伏乞聖慈,亟推終始之恩,遞臣職名,俾得專意救病,千萬至祝。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適有所懷,略此附陳,惟聖明澄省焉。明彦父子之凶謀逆節,狼藉於賊招,而呑舟漏網,禍機莫測,臺啓未準,物情齊憤,則爲今日臣子者,孰敢萌黨護之心,而國綱漸弛,隄防盡壞,時或有欺眩天聽,敢爲營護之語,世道之寒心,莫此爲甚。李錫杓之請覈贈衣一節者,其精神意思,實在於必欲淸脫,夫其爲逆情節,可問者多,而皆不擧論,只以贈衣,爲可覈之端者,已極可異,而又其所謂黯黮之科一句,費盡容護之計,噫亦痛矣。蓋其疏所論衮職之闕,宮掖之事,實是人所難言,而直陳無隱,此則固可謂可尙,至若論劾朝紳,則專事籠罩,藏頭說去,使人莫的其所指,論事直截之道,固如是乎?惜乎,首揆以私論其科名,坐招駭機,卒至狼狽,且其被斥諸人,如非異己,則必是己黨中持論稍緩者,況其疏留中之後,又出別本,添入正本所無之語,要令人人疑顧。雖以宋徵啓事觀之,餘可推知,而殿下過加褒奬,比之於唐介,臣未知古之唐介,亦有此等事否乎?臣竊惑焉。李宗城之地望,何如,眷遇,何如?宜其感激恩數,殫誠圖報,而顧其行事,則率多縱恣,究其處心,則無非黨論,廉隅大防,一切弁髦,權利所在,無不直前,雖其自中,稍欲自貳,務主平緩者,亦皆深憂,而莫敢顯言於朝廷之上。夫以閔亨洙之情地難安,不爲論人則可也,如以其休戚之義,不可不爲國家進言,則固當痛陳無隱,而乃於辭疏中,攙入爲說,以爲自家難進之端,臣未知其得當也。然在宗城自辨之道,豈宜汲汲投疏於亨洙疏批未下之前?歷擧政注,言辭胡亂,殊失告君嚴重之體,罵詈亨洙之不足,以至侵辱其親,侵辱其親之不足,竝擬其家世於不當擬之地,至以金、張奕業gg奕葉g等語,肆然謄說於章奏之間者,抑獨何意?苟有秉彝之心者,莫不駭憤,而向來一臺臣,不但不爲嚴辭峻斥,乃反對擧大臣之筵奏,費力營護,顯有自效之態,臣竊痛惋也。專對之任,其責甚重,而今番陳奏使之徑先領賞,不免疎忽,回咨未受之前,遽爾離發,雖曰爲其迫逐,自住不得,終有乖於奉使之體,不可以畢竟竣還,置而不論,臣謂三使臣,宜加譴罰。典設別檢李瑞復,曾爲厚陵參奉也,當禮堂奉審之日,大醉扶腋,擧措駭然,伊時臺臣,誤以其同官之名,論劾蒙允矣,禮堂疏出之後,終不自處,依例遷陞,人皆唾鄙,至今未已,臣謂宜汰其職也。都憲旣已入來,則政院所當一體請牌,而公然落漏,殊涉䑃然,當該承旨,宜有警責之道也。答曰,省疏具悉。使臣事,業已處分,庶官往事,其何甚治?當該承旨,推考宜矣。其勿辭察職。 ○正言朴弼幹疏曰,伏以臣,頃叨諫職,橫遭困境,積逋嚴召,竟蒙恩罷,違傲旣多,悚蹙實深,而仍得以杜門屛跡,避遠機穽,洪私所被,微分獲安矣,不自意薇垣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感惶震惕,不知所出。夫官以諫名,地淸任重,上可以匡弼一人,下可以彈劾百僚,以至於時政之是非,生民之利害,皆得以爭論於殿陛之間,必也擇夫剛方正直之士,付以獻替繩糾之責,庶見其犯顔苦口,指陳得失,面爭廷論,無所屈撓,使朝著淸明而綱紀振肅,能不負古爭臣之風矣。臣之庸懦衰劣,旣非其人,而已試蔑效,聖鑑之所俯燭,其不可貪冒榮寵,强顔復進也,固已明矣,況臣私悃懇迫,有宜蒙矜愍於孝理之下者。玆敢不避僭猥,冒死仰籲於仁覆之天,惟聖明之垂察焉。臣父今年,洽滿九耋,老病沈淹,長在床席,臣無兄弟,獨自扶護,孑然一身,形單影隻,似此情理,尙何望於違離親闈,奔趨宦途也哉?惟其計拙謀生,誠缺供老,故不免於應擧覓官,沾丐寸祿,而平日之所期望,要得榮養之便,獲遂反哺之願矣。今乃事與意乖,跡隨心倦,光陰漸邁,喜懼益深,崦嵫暮景,能復有幾,烏鳥私情,日夕耿結者,惟在於扶將老父,退歸田廬,隨分飮啄,以終餘年。方當俊乂盈廷之日,如臣駑姿,固不足有無於其間,倘蒙聖慈,深愍而矜許之,則臣當父子相隨,耕鑿爲命,優遊壽域,歌詠聖世,倘於他日,得免永棄,則臣之鞭策微軀,報答隆渥,亦或有自效之期矣。左右揣量,實無冒進之勢,昨於天牌之下,未克祗赴,恩深涵貸,罰靳例勘,臣方惶懼,靡容露章請譴矣。今因次對,嚴召復降,不敢偃伏私室,謹此隨詣於禁扃之外,悉暴衷懇,仰瀆宸聽。伏乞天地父母,俯垂憐察,亟賜鐫遞,仍許屛退,使之安意終養,獲沾生成之澤,不勝萬幸。念臣有所懲創於前者,語涉時象,本不欲一開其口,而第於近來,權爀、金尙翼、閔亨洙、李宗城、尹汲等事,竊嘗慨惋於中,故敢此附陳焉。臣誠聾於聽而盲於視,不知其是非曲直之如何,而竊謂惟此諸臣者,比肩於簪佩之列而揖讓宜尙,革心於蕩平之化而辛鹹宜調,奈之何名利之塗,戈戟相尋,傾奪之場,拳踢相加,健鬪者,捽人髮而扼人項,踊躍而叫噪,被歐者,搶其頭而曳其脚,憤鬱而號呼,臣不敢知殿下之庭,何爲而乃有此忿狠乖戾之擧耶?殿下之所以建極而圖治者,其將爲此諸臣所壞盡,而莫之恤耶?使傍人視其所爭,何啻如腐鼠弊屣,而辭語之鄙悖,意氣之麤豪,聽之汚耳,言之汚口,實令人望望然若將浼焉,直欲裂冠毁裳而走入山林也。朝廷者,四方之標準也,朝廷之不正,如此,顧何足以正百官而正萬民乎?苟究其本,則朝廷之正不正,亶係於殿下之一心,倘殿下留意於本源之工,着力於虛明之地,鑑空衡平,默觀靜察,則凡此諸臣之情僞姸媸,莫逃於天日之照燭,從之以擧錯枉直,黜陟臧否,各得其宜,勿貳勿疑,則誰敢有懷私滅公,蓄憾逞忿,叫噪號呼於凝旒之前者哉?古人云身在堂上,方辨堂下人曲直,以殿下之至公至明,宜無所眩惑於其間,而何憚而莫之爲耶?此臣之所未曉也。且臣竊觀前史,古之人臣,北面事君,而乃敢以桀、紂、桓、靈,比擬而規切之,尙論之言,不以爲非。況復外戚之家,雖是母后之本宗,而視諸君上,階級隔絶,顧今之世,獨不敢下得金、張二字,至以此罪人而設禁,將欲鉗一世之口,俾不得以誰何,其所以爲戚里地,則誠至矣,獨不念累聖化而摧直氣乎?奕世隆顯之族,比以金、張,何所不可,而大驚小怪,看作重事,抉摘成案,忙遽請罪,推而上之,敢引不敢言之地。噫嘻,聖母在上,於昭于天,至尊至嚴,非下土之所敢攀援,顧何與於今日兩臣之相鬨,而大臣容易發口,殊欠敬愼底意,惜乎其駟不及舌也,餘外囂囂,又何暇論也?臣於大臣,實蒙拔擢之恩,本無疵議之念,今玆一着,偶有闕失,人或爲言,猶不知悔,臣恐相國出言,大夫不敢矯其非,則實非國家之利,故敢復言之,此固孔明之所求於同朝,而不厭勤攻者也。斷斷愚衷,只欲納吾君相gg君上g於無過之地,大臣倘或無意於容受,而殿下又以侵及廊廟,爲臣之罪,則鈇鉞之戮,臣豈敢辭也?惟在聖上之留神而澄省焉。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頃者處分,大臣所達之前,先有下敎者,李顯望所陳,其旣非矣,則何又若此,而視諸君上等說,其涉怪駭,奬以直氣,亦涉駭然,而大臣所達,所重在焉,則敢復以在上等說,攙入於扶抑之間,其在事體,極爲無嚴。正言朴弼幹遞差。 ○禮曹參議柳復明疏曰,伏以惟天眷祐我宗祊,惟祖宗陰騭我聖躬,惟我元良誕彌之辰載回,受冊之禮已涓,億萬年無彊之休,實基於玆,帀域含生,孰不鼓舞,而況臣以從班舊物,區區延頸之忱,攢手之悃,尤何可以言語文字,形容也哉?仍竊伏念,向臣之待罪湖藩也,忽以千萬不干涉之事,橫被前古所未聞之辱。西藩狀奏,則勒加以貪利之目,諫臣啓辭,則直驅於不法之科,三朔待勘,一味悚蹙,畢竟置對之命,庶有伸白之路,而遽因赦宥之典,混被蕩滌之恩,歸伏私次,杜門省愆,自分爲明時之一棄物矣,春曹佐貳之命,忽及於萬萬夢寐之外,臣手奉除旨,以首頓地,誠不禁感涕之被面也。其在分義,宜卽叩謝文陛,少伸慶抃之忱,而念臣所遭,非比尋常,實無擧顔周行之望,不得不略暴危悃,以冀天日之俯燭焉。噫,臣本以孤根弱植,涉世昧方,無事得謗,動被齮齕,倘微殿下盛眷之曲庇,則其爲人齦齶中物,必已久矣,至於朴師洙狀啓中理山立案之說,又豈非萬萬意外之事乎?夫關防,係是設禁之處,冒占自有難逭之法,則稍有知識者,宜不敢生意。臣雖無狀,職是從班,汚不至全不省事,雖或冒耕於一時,終必重觸於邦憲,苟欲求田,尙多閑地,冒耕禁山,決知其萬萬無是理,則以此疑臣,其果近似乎?無主陳荒處,成出立案者,京士大夫間或有之,而顧臣平生守拙,未嘗有身外營求之計,畿、湖近地,猶無所占,況彼塞磧數千里外,將安用立案爲哉?此非臣影響之所嘗及,夢寐之所曾到,而以臣家奴名,呈出立案云者,左思右量,莫曉其端倪,而當初圖占之人,旣謂之臣家庶族,故臣之在京弟姪輩,聞甚驚怪,或慮庶族輩,有所幻弄。多般探問其苗脈,則海西居李亮疇爲名者,以渠兄與金垕,同閈情熟之故,初因推奴而下往理山,猝生濫意,果出立案,而蓋其憑藉臣家之狀,終不敢掩諱,故私不得懲治,呈狀捉納於法司云,亮疇果是臣家庶族也?渠雖無識賤孽,敢生藉嫡售奸之計,爲此洗面貽累之擧,論其情狀,誠極絶痛,究其事實,都不過如斯而已,此豈身在遠外之臣所可與知者乎?且臣與金垕,不過泛然知面之間也,旣無以此囑托之事,亮疇之下往也,又不聞知,此則垕與亮疇在耳。一經究覈,可得其實狀,臣豈敢以些少事,上欺天日之明耶?伊時大霈之下,在囚之亮疇,未拿之金垕,未及納供,俱蒙赦宥,臣則以全不與知之人,追被臺劾,僇辱狼藉,此不幾於張三操刀,李二償命者乎?誠不欲鼓吻泚筆,費辭較辨,而獨怪夫如朴師洙之自許以明核者,一番按査,可判眞僞,而不少舒究,汲汲馳聞,有若臣眞有是事者然,置人於黯黮疑似之地,此何故也?人心不甚相遠,設以身處之,其忍爲此事耶?其後現告之狀,旣以果無面囑書托之事,爲言,則本事虛謊,據此可知,而金{{?|⿰禾道}}之所論列,猶且持之不已,乃謂以査狀見之,昭然難掩,未知昭然者何事,難掩者何迹耶?反其實狀而自爲創出,徒以醜辱爲能事,其亦異矣。今此所遭,在臣雖萬萬橫逆,而揆以朝家事體,所關亦非細,有罪無罪,不可不一遭辨覈,臣則惟當待勘之不暇,官職去就,非所可論,臣恥辱已深,衷情抑塞,猥煩文字,疾聲呼籲。伏乞聖明,天地父母,憐臣情迹之至爲臲卼,察此事理之不容憖置,將臣職名,亟行鐫削,仍命有司,痛加究覈,得以辨明虛實,嚴施典章,不勝萬幸。抑臣於秋曹閭家推覈事,亦有所震恐惶蹙,置身無地者。事發之初,固當據實辨暴,而顧臣本來情地,不敢以恒人自處,唐突抗疏,終涉猥越。且以査事方張,泯伏竢勘,蓋前冬,臣之兒子,重罹毒痁,累朔沈綿,率其病母而出寓於其外家老婢之家,奴主之間,暫爲病避,則旣與閭家有異,因渠緊賣,準給貰價,則又非借入之比,至於貰買,則全不知其亦有邦禁,而受題京兆,始爲入接者,實出於小心畏法之意,而今以此事,再煩査按,臣於此,亦豈不萬萬惶悚矣乎?家事任長,自有應被之律,迷豚替當,亦非法例之所宜有,竝乞聖慈,下臣司敗,亟令照法勘處焉。傳于洪景輔曰,筵中旣已下敎,此上疏還給。 ○江春監司韓顯謩疏曰,伏以臣,不揆愚拙,旣已冒膺重寄,辭陛之期,要在不遠矣,臣之父墳,在於京畿廣州地,今將經歲離棄,私情不堪愴切,玆敢引例,陳懇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未辭之前。獲蒙恩暇,往省塋域,以伸至情,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依所請往省焉。 ○傳于洪景輔曰,夜對爲之。 ○正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李廷濟,禮曹參判李瑜,行司直金聖應,右承旨洪景輔,修撰李周鎭,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左邊捕盜大將金潝,同爲入侍。在魯曰,近日漸有春氣,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一向平穩乎?上曰,好過矣。在魯曰,今日非日次,而再昨不爲次對,故凡事多滯,使行事,亦有與前例稍異者,欲爲稟定矣。上曰,咨文又出來矣。在魯曰,今番登極進賀使行,以雍正尊諡及皇太后尊諡進賀事,欲爲兼付以送矣,外議或以爲,吉凶竝行爲疑,而臣意則同是進賀,不可謂吉凶矣,今聞首譯李樞言,彼人雖未必顯言執頉,或不無未安之意云。且聞景宗大王嗣服後奏請使行時,端懿王后追冊及宣懿王后冊禮事,竝爲奏請,則禮部以吉凶竝請,爲不可,而不卽許施,使臣以我國元不以此爲拘之意,言之,則末乃準請云。彼於我國事,猶且如此,則今於其國事,豈不以爲未安乎?臣頃以又送別使有弊之意,爲達,而李樞,又以爲今番赴燕時,以今此頒諡勅行後進賀,則當於冬至使兼付之意,言于彼人則彼人亦以爲然云,旣無別使之弊,則兩尊諡進賀,勿付今番使行,付送於冬至使入去時,似好。且皇帝所生母尊崇事,考見謄錄,無勅使之來,自本國,只憑禮部咨文,修送進賀,此則付於今番使行,爲宜,依此擧行,而使行拜表初三日,則勅使回程時,相値,依前定奪,退定於旬間,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在魯曰,今此使行時,以勅使例贈減半事,當兼付謝恩矣。上曰,不但此也,方物移準事,亦當有謝恩矣。在魯曰,然則當以進賀表二,謝恩表二,付送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彼國太后尊崇後,冬至、正朝、聖節進賀表式出來,而我國前規,皇太后則冬至、正朝,只有方物而無表文,聖節則方物、表文,竝無之,此不過禮部知會各省之際,混同知會於我國也。癸卯年以前規如此,不得奉行之意,回咨,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頃以進宴事,臣等直爲仰請于東朝之意,陳達,則自上,以方當藥物進御之時,或有因此用心氣升之患,則爲悶,姑徐爲之,爲敎,故不卽仰請,連値多事,尙此差遲未安,迎勅過後,欲爲陳請矣。上曰,若如此則慈聖,必以予不善開諭,爲敎,在予仰體之道,今不可勸令陳請,而予不能得請,以致卿等之直請,此實予誠意淺薄之致也。在魯曰,社稷春享,有親行之命,此蓋出於爲民祈穀之意,而此乃絶罕之事,在先朝,只於戊午年行之矣,卽今春寒尙峭,侵曉將事,誠爲悶矣,不任憂慮之忱,敢此仰達。寅明曰,此非祁寒盛暑之時,聖上敬天恤民之盛意,豈不欲奉承,而勅行今晦前,若未還去,則與齋戒之日,相値,實爲掣肘矣。上曰,自古亦有親享之例,豈可每使卿等替勞耶?頃者,亦因卿等之請,使之攝行,而予一依躬行之時,齋沐不寐而過其宵,然心則缺然,禮曹啓目,以敬依判下後,始得安心,誠禮將伸矣。日氣漸溫,不必爲慮,而勅行若或相値,則臨時當下敎矣。在魯曰,今此冊禮時敎命文、竹冊文規式,當依近年例,上段則曰咨爾世子某,下段則曰玆命爾爲王世子,而細考舊例,則列聖之以元子陞儲也。竹冊、敎命上段,皆以咨爾元子某書之,丁未、庚午冊禮時,亦然,蓋上段先書本號,下段方書冊儲之意,文理爲順,辛丑年之直書世弟,蓋以孝廟冊儲時例,爲據,而孝廟冊儲時,敎命、竹冊,以咨爾世子某書之者,蓋以孝廟,以大君入承,以大君書之未安故如是,而此亦不能博考之致也。我太宗、世宗,俱以藩邸陞儲,而敎命竹冊,以咨爾靖安公某,咨爾忠寧大君某書之,事例豈不明白乎?今番則以咨爾元子某書之者,實合於國朝舊例,而或恐自上,致訝其異於近例,故敢達,敎命、竹冊文,依此書進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所達誠是,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今番回還使臣,方在待勘中,不敢復命,尙留城外云。臣頃以觀其事情,則別無可罪,而外議皆以爲不可無罰,雖以事體警責,極不過罷職之意,陳達,僚相,以姑待勅使回還後勘處,爲言,故有徐議之敎矣。然而一時輕罰,勅使何以盡知乎?蓋其出來,實由皇旨,而初未詳曲折,今聞使臣之言,則十二王,悶其旨下之久稽,以朝鮮使臣久滯可念之意,陳達,蓋欲旨意之遄下,而適値皇帝方欲尊崇太后,存諸心而不發,凡係刑敎文書,故不判下,使之先爲出送者,實由於曲軫,非驅逐之意,而旣有出送之皇旨,勢不得暫留,則使臣出來之外,無他道理。且能處處遲留,終受回咨於在彼境之時,此亦善矣。但不持文書而離發者,於古雖有之,近來所未見,只以此參酌處分,何如?寅明曰,臣意則勸懲之道,不可無也,今番使行時雇車事,使臣可爲善爲之矣。大夫出疆,苟利於國,專之可也者,政謂此也,勸善懲罪之典,固當竝行,先爲拿問後,以此分揀,恐合事宜矣。上曰,拿問則過矣。廷濟曰,使臣留館,以四十日爲限,而今番則留館,近八十日,旣已撤供出送,則其出來,非使臣之罪也。且非但雇車事,今番勅行之兼來,亦爲多幸,蓋聞通官輩,則以兼勅爲怒云,使臣於國事,可謂善爲之矣。上曰,以狀啓見之,則劉萬權不欲兼勅云矣。在魯曰,雍正皇帝及皇后事,不可分而異之,此則固當兼來矣。上曰,何以處分則好耶?在魯曰,臣於頃日,以極不過罷職,爲達,而今者右相之意,則欲先行拿問,以重事體後,乃分揀,俾無罪罰,此亦無妨矣。上曰,功過當相準,依左相頃日所達,罷職,可也。{{*|抄出擧條}}景輔曰,罷職事,勿出朝報,何如?上曰,唯。在魯曰,頃因冬至使海西推奴事,自備局,以其時上使削職議奏允下,此事元非親自逼人致死者,只以不簡,循人請托,致有此患,其在重人命之道,不得不從重論罪矣。啓辭中,以待其回還復命後捧傳旨爲請者,初出於曲念萬里回還之人,而但其間,當連有赦令,而不得擧論,回還後勘罪,反爲較重。且雖不捧傳旨,使臣旣聞此報,則其可以晏然如常乎?不如卽捧傳旨矣。上曰,位高宗臣之削職,律則重矣,而向者飭勵之後,不思謹愼,致有此事,削職之罰,猶爲輕歇矣,待勘之使臣,不當復命,而待其復命勘罪者,亦是文具,不如快施勘處也。然赦令在邇,而削職之律,太歇,以告身二等之律,捧傳旨,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辛聖龜爲名人,上秋曹嚴刑,似宜矣。上曰,此時此等之類,何可上來京獄耶?道臣必尤爲嚴治矣。在魯曰,所謂金生員,亦不可置之矣。上曰,判付中細瑣,故不爲擧論,而此不過紹介,當略之矣。以此見之,使臣事,終不簡潔矣。寅明曰,彼中事,臣等嘗慮之,而以今番咨文二度,見之,處事如割,可謂治朝矣。上曰,王者以孝治天下,彼焉知禮義,而能行三年之制,似知根本者矣。寅明曰,此則行也,臣之所言者,其治道也。上曰,嘗謂其過於仁慈,近於太弱矣,卽見咨文,不可謂太弱也,然猶有未盡,太涉曲軫矣。卿等嘗以此勉戒於予,今予此言,可謂責人則明,固爲歉然,而其所以待我國之道,雖云厚往薄來,曲軫太過矣。廷濟曰,張廷玉輩,本來能文,咨文或是代撰者也。在魯曰,尙、明輩,亦似從中贊助矣。上曰,然矣。雖稱上諭,安知乾隆所自爲也?尙明則無識,何能爲之乎?蓋其曲軫太過者,終雖有弊,此乃柔惡也,荒淫暴虐之事,則必不爲之矣。寅明曰,以其朝報中南京稅官梟示事,見之,亦不柔弱矣。上曰,此亦安知乾隆之所自斷乎?在魯曰,犯越乃是死罪,而今番處置,可謂太寬,前則罪不至於此者,亦多殺之,而今則首謀三人外,竝令放釋,實有幸不幸矣。上曰,以殲厥渠魁,脅從罔治之意,有此大蕩滌,與當初所料異矣。在魯曰,彼中重赦令,故雖不定配,論其罪狀,似不可全釋,而彼之所赦,我反定配,則恩歸於彼,此亦不可矣。上曰,例贈減半事,旣謂皇旨,則何以爲之耶?欲於勅行入京前,引見卿等及都監堂上而問之矣,今已入侍商確,可也。廷濟曰,勅使例贈之物,彼國以厚往薄來之意,使之減半,而在我國接待之道,亦不可以此爲幸而務從蠲減矣。元禮單中白金、皮物之屬,當依皇旨減半,而至若別遣中使所贈銀器及小小別贈,都求請、通官處密贈之屬,似當勿減矣。上曰,元禮單所贈之數,幾何?廷濟曰,元禮單則上使五百兩,副使四百兩,通官頭目合爲一千九百四十兩,此則不多,而密贈之數,多至四千一百餘兩矣。上曰,名帖單子,勅使例爲持去,彼國人亦必見之,其中物件,不可不依皇旨減半,而通官處密贈及遣中官別贈者,與元禮單,有異,何以則爲好耶?在魯曰,皇旨旣降,不可不奉行,而減半之數,實爲太略,若以歉愧之意,言及,而別有加贈,則似好矣。寅明曰,彼旣令減半,在我之道,亦不可不盡行矣。元禮單中勅使、通官處所給者,則依皇旨減半,可也,而勅使則或知人事,依皇旨減給,宜無奈何,而至於頭目家丁輩,旣失前日所得,必不無落莫,自下生事,多在此輩,此則依前給之,恐無不可矣,且別贈、密贈等物,宜不在減半中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瑜曰,元禮單,依皇旨減半後,以其遠來勞苦而所贈太略可愧之意,言于彼,而若干物加給則好矣。蓋聞近來,十二王,摠督禮部,我國凡事,無不顧護,今番兼勅事,劉萬權輩皆不悅,而十二王,善爲周旋,使臣回還時,彼中景色不佳,而亦多周旋之力云。蓋彼中人,每謂朝鮮待我恪勤云,彼旣如此,我亦不當薄待也,禮單雖減,而密密加贈,俾不彰露,則彼必知感矣。聖應曰,旣有皇旨,則所當減數,而元數不多,參酌略減,似宜矣。周鎭曰,元單中則一倂減半,而以遠來之人所贈太薄可愧之意,言之,而以加給之物,充其所減之數,似宜矣。廷濟曰,不必盡充其數矣。小臣本無遠慮,頃者不能善爲接待,固爲惶恐,而劉萬權,以其所得之小,發怒於我國云者,可笑之言也。昨見回還正使,則以詼諧言曰,大監不爲多給而使彼發怒,吾輩受其害云,而自古金巨君、李一先輩,豈無恐喝徵索之擧,而谿壑之慾,何嘗盡充乎?劉萬權者,極爲無形,勅使,以其連姻之故,善待,而無足道者矣。上曰,豈如金四傑耶?廷濟曰,四傑則臣於先朝職卑時,亦嘗見之,猶是難者矣。萬權則酗酒麤雜,家丁闌出後,譯舌輩嚴責於渠,則恐怯無聊,不敢徵索,應持去者,亦或委之而去矣。今此出來之徐宗純,本來不美,必有怪擧,而臣雖無狀,旣受此任,當隨便應接,豈至貽慮於國家耶?人每以多給少給,爲言,此甚難矣。上曰,雖貢獻之物,若令蠲減,則我國亦必減之,今此禮單減半事,方欲謝恩則一遵皇旨減半者,事理當然,而勅使來後,以今番咨文示之。且以不得已減半,而如是薄略,極可歉然之意,言之,而至於別表情之物,雖不必盡充所減之數,不可不磨鍊以給,受不受則在彼,而在我之道,亦當如是矣。元禮單所減之數,別贈之數,各書一本啓下,永爲定式,可也。{{*|抄出擧條}}在魯曰,別贈之物,當勿爲御貼gg御帖g,而使中官給之乎,自都監給之乎?上曰,中官往見時,以元禮單則減半,而若干之物,使都監加贈之意,言之,而物件則自都監書給,可也。且禮單中物,雖曰減半,而若五匹則不可作二匹半,直以三匹爲定,馬一匹,亦不可分之,此則仍存,而他皆倣此,可也。在魯曰,日昨廣州府尹宋秀衡,以廣州軍餉守禦使在外,不得磨勘,卽今種子分給,前頭反庫時,多有窒礙之端,陳達,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軍餉反庫事,已爲啓下,不可中止,而聞今此陳達之後,軍餉文書,前守禦使成貼下送云,守禦使雖未磨勘於備局,令廣州府尹,以其磨勘於守禦使之數,直報于備局,反庫時,以此憑驗,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諸道營將巡點,則擧行之意,前已稟定矣,今者咸鏡監司狀啓,以去秋習操,旣已停止,今春南北兵使習操及各營將、衛將、防禦使巡點,竝令停止爲請,黃海監司狀啓,亦以今春水、陸操營將巡點停止事,爲請矣。北道則年事之凶荒最甚,西路則勅行絡續,此時擾民之弊,不可不念,竝依道臣狀請停止,海西外支勅兩道,一體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觀此慶尙監司閔應洙狀啓,則東萊忠烈祠及忠烈別祠各在城內外五里許,而東萊府使贈判書宋象賢,敎授贈都承旨盧蓋邦,則享于忠烈祠,釜山僉使贈贊成鄭撥,梁山郡守贈參議趙英圭,則享于別祠,以本府校生文德謙配焉。宋象賢之幕裨金希壽等五人,則享于別祠之東廡,或以本祠,或以別祠,分而二之,一節兩祠,乃使宋象賢之幕裨、吏民,反爲配食於鄭撥之祠,求之事例,終未穩當。宋象賢之祠屋,旣在於城外,鄭撥之祠,獨爲別設於城內,不但有乖於內外賓主之分,所謂別祠,處於闤關,建設位置,不成貌樣,臣意則別祠諸臣,依前合享於忠烈本祠,而收還恩額,享配坐次,則亦當一依文武職次而爲之。且以贈典言之,宋象賢之吏曹判書,鄭撥之左贊成,顯有差等之分,令該曹考見後,與鄭撥一體加贈,俾得改書於合享之時,至於文德謙與盧蓋邦,同爲效死,而元無褒贈之典,金希壽以下五人,同死於南門,而亦未蒙一命之褒贈,上項六人等贈職一款,特賜處分云。其下,又以宋象賢、鄭撥妾旌閭等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此狀啓,上年五月啓下,大臣分排於臣,使之回啓,此事臣亦目覩而慨歎者,而建祠本末,各人事蹟,不可不詳審論奏,故或更問本道,或廣考書籍,始欲一陳筵席,而久未登對,仍又登拜,至今遷就矣。蓋宋象賢、鄭撥壬辰死節之跡,俱爲卓絶千古,萬曆庚戌,東萊府使尹暄,爲宋象賢立祠於殉節地,以鄭撥配焉,其後府使尹文擧,以宋象賢本有學行,且廟在湫隘,非士子藏修之所,移建萊山之下,更爲書院之制。又欲爲廟中別屋各祠,鄭撥仍爲別廟於舊地,以祀死節之人,未及成就而去,後人只立碑於殉節舊地。先朝己丑,府使權以鎭,依尹文擧遺意,爲趙英圭、盧蓋邦,立別祠,又爲翼廡,以祭裨將、府吏以下之抗節者,啓請恩額,覆啓許施。禮曹參判金鎭圭筵白,請以所建祠廡之材,移建於忠烈祠,一體享祀,如錦山從容堂,主享高敬命、趙憲,配享高因厚諸人,又以幕裨士卒,次第配食之例。文德謙,則事體不當與英圭、蓋邦,竝列,亦宜移置裨將之首,上從之。權以鎭又上疏,陳舊地之不可無廟,已建之廟,不可毁移,禮曹覆啓,又許施,而廟額則宣以忠烈別祠,此乃壬辰年也。蓋忠烈別祠之論,肇自前輩,而前輩在遠地,豈知舊地湫隘之至此?尹文擧雖親莅其地,亦豈料日後築邑城,而此地入於城內初頭車馬喧鬧之場乎?臣躬拜別廟,則廟宇卑狹麤陋,亦無階級之高,隔壁之外,便是大路,恰似京中道傍藥局貌樣,決非妥靈之所,前輩之欲立別祠者,亦豈亶使然哉?且尹文擧,則欲祀鄭撥於院內別屋,只以趙英圭以下,祀別廟,權以鎭所建請,亦不過如此,而未知鄭撥之自萊山本祠,移奉別廟者,在於何時,孰主張是,而査問本邑,亦不明知,必是別廟賜額時,强分文武,倉卒移遷者也。大抵宋象賢,死於本城之內,而廟享於城外五里許萊山下,鄭撥死於釜山,而反享於東萊城內,又宋象賢之幕裨、府吏,反爲配食於鄭撥,皆涉無義。敎授盧蓋邦,以文官故,配于宋象賢,郡守趙英圭,則武臣故,配于鄭撥,皆涉杜撰,道臣狀中所論,得宜矣。今雖仍存別廟,鄭撥則不可不還奉於萊山之祠,別廟亦必改創,高大其制,兼須移出城門於他處,以改其大路,然後方可,而卽今位置,則實爲無據,尊奉之道,亦極未安,決不可仍置也。臣反覆思量,此其弊源,專出於必欲以宋象賢祠,作書院之制,有此分而二之許多不便之端,而自古學術、德行,宜享書院,而爲國殉節,則與同時殉節諸人,共享一祠,宣以忠烈、褒忠、彰烈、愍節等額者,非止一二。如趙憲、金千鎰,他處則享以書院,而殉節本地,則與他人,同享一祠,宋象賢,亦入於他處書院,而至於此地,則何妨與鄭撥,同享一祠乎?設或以忠烈書院爲名,武臣之入於書院,亦有兪應孚之可據。且鄭撥,本以內外名族,家行純備,臨亂受任,訣別老母,托妻善養,又與朴鼎賢,促成子婚,付以後事,及賊圍城,義勇愈激,賊不敢近薄,矢盡力竭,從容就死,少無愧於宋象賢,官秩又正相等。今以兩臣,竝享萊山本祠,而宋爲首位,趙英圭、盧蓋邦,配享東西,移建翼廡於本祠,以祀裨將以下,而文德謙,係是校生,不可與敎授,竝列於配位,置諸翼廡之首,略倣從容堂之制,則其於禮制、事理,俱爲允協,神道亦必妥安。宋象賢殉節舊墟,則雖無別廟,旣有事蹟碑,亦足表識也,下詢大臣,特賜睿裁,何如?上曰,右揆意,何如?寅明曰,大抵宋、鄭兩人,一時殉節,不必各爲腏食矣,萊山書院,以忠烈祠爲號,而合享於此,別祠則撤去,似宜矣。廷濟曰,臣曾以接慰官,下去東萊時,尋院而見之,則宋、鄭二人同祠矣,其後儒生輩,必欲爲書院,而以爲武人,不可入於書院,分爲別祠云矣。周鎭曰,兩人節義,俱爲卓卓,同享一祠,實合事宜,況聞別廟,在於闤關中,所見未安云。依大臣所達,合享於萊山,爲好,而遐方儒生輩,每以書院號,爲藏修之所,今若以忠烈祠,爲號,則儒生必有陳疏而請其分享矣。在魯曰,士子苟有藏修之意,則豈以書院、祠宇名號,而有異乎?諸處大賢書院,亦或以祠號宣額矣。上曰,書院乃是藏修之所,而曾聞三南御史之言,書院之弊亦多矣。勿論書院、祠宇,自朝家旣定之後,豈可以儒生之言,撓改乎?至若兩人之爵秩如此,則又豈可以文武區別乎?設若武臣爲相,文臣爲判書,則亦將以文臣,置於上乎?兪應孚亦是武臣,而入於愍節書院,凡立節之人,朝家惟當表章,豈亶爲儒生輩設書院乎?宋象賢之裨將,配食於鄭撥,亦可怪矣,一依大臣所達,使之合享於一祠,可也。在魯曰,贈典一款,詳考舊籍,則肅廟朝,趙世煥爲東萊府使,上疏曰,儒生等來言,宋公、鄭公,節義旣同,宋公贈判書,鄭公無所贈,願啓聞九重,追擧闕典云云。批以議大臣,稟處,領相金壽恒議以爲,當初宋、鄭兩臣,旣已超品贈職,而疏語如此,此必由於邊民鹵莽,舊聞放失云,則判付內,竝與宋象賢,一體加贈。於是,宋象賢,以贈吏曹判書,加贈左贊成,鄭撥,以贈兵曹判書,加贈左贊成,當時必卽行會,而未知緣何不爲改題也。聞三四年前,鄭撥後孫,下去省謁,請其改題,故鄭撥則改題,而宋象賢則至今不爲改題,亦未諳其有同時加贈之事,邊地之鹵莽,甚矣。問于宋象賢奉祀孫,則家廟神主,其時卽已改題云,狀啓中一體加贈一款,今無可論,只以此意知委,使之趁春享改題後,報禮曹爲宜,文德謙及金希壽等五人之元無褒贈,未免爲闕典,抑當時有之,而不書於位板乎?今不可考,令該曹參酌,各贈官銜,何如?上曰,依爲之,而先朝贈典,行於久遠之餘,此可見褒忠奬節之至意,今當合享之時,亦不可不仰體矣。分付該曹,兩人後孫,各別錄用,可也。在魯曰,其餘各條,比本事微細,且是禮曹所管,令禮曹,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慶尙監司閔應洙,方築大丘城,而物力則不煩請得於朝家,報其形止于備局矣。大丘處於平地而無城,古則有土城,而今無矣,雖非守城之處,略無藩籬之阻,威儀體面,甚不似矣。趙顯命以爲,當築而未及爲之,臣亦不久遞任,故未遑焉,今者閔應洙能築之,好矣。上曰,然。在魯曰,甲寅九月,右相爲吏判時,陳白新榜年五十人出六,例待分館後爲之,而其時分館中年五十人,初不擧論於圈點時,主圈之人,從重推考,年五十人,則陞六事定奪矣。昨年分館時,又不遵朝令,年五十人,初不擧論,殊無警飭之意,主圈上博士掌務官拿問,年五十人,則今不可爲此,而再行圈點,依甲寅年例陞六,今後則年五十人,亦入於圈點中事,更爲申明,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分館事旣發端,臣亦有所達矣。新榜年五十人,分館後始出六品,故首揆在京時,曾以許逅、李重寅兩人,陳達出六,而柳綽,則其時雖年已五十,而以其未及分館,故姑置之,今旣分館,一體陞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今因年五十人陞六事敢達。平壤人高承憲,癸卯年以年七十人,治經登科,列聖朝,如此之人,或有卽爲除職之特敎,而其時,無此特敎,不得付職,未及分館而身死。且登科未分館而身死者,例有贈職之典,而鄕人,未知規例,亦無攀援之勢,尙未贈職云,此則應出六品者,以六品職贈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頃因摠戎使狀啓,本廳需米,因朝令劃給水原一千石內,五百石爲先劃給,五百石則今姑取來,以爲軍器修補及放料之資,而待明春劃給事,許施矣,今聞水原府未聞此定奪之前,一千石,竝爲捧入於軍餉庫云。一千石,若盡留則摠廳餘米,只二百石,聞其形勢,誠爲難支,而水原需米,旣入邑倉,今若必令上送,則當以海倉所儲,推移以送,海倉之米,必不如需米矣。五百石內二百石仍留,三百石取用,而竝與元餘二百石,合爲五百石,各別撙節,則猶可支過,明春所當劃留,只爲三百石,則亦可紓明年之憂,以此言于摠使,依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守令年限,六年窠則六十五歲爲限,三年窠則六十七歲爲限者,蓋以準瓜則年滿七十故也。法意有在,而近來有謬規,守令之以邑移邑者,則不拘年限,或以六十八九歲,亦爲移除,準限則當遠過七十,此是因循謬例,元無可據令甲,今後則雖以邑移邑者,年限旣滿,則不得差除之意,明白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宣傳官,本是參下窠,而先朝時,參上四窠,別爲變通差出,或自都摠都事爲之,或自經歷爲之,只當仍其本品,而近來武弁輩,自作謬例,自都事移拜,則稱以陞四品,自經歷移拜,則稱以陞三品,銓曹亦或有誤認而施行者。以日昨許涉事,言之,六月都政,以參下陞六,九月都政,陞都事,卽移參上宣傳官,參上若是陞品,則一政之內,其可再陞品乎?頃日吏曹,誤擬於府使之望,以至受點,其人則可堪,而越品陞拜,大乖政格,故臣與右揆,竝爲分付,使之勿赴,而大抵參上宣傳,比都摠府,地望加勝而已,元無陞品,今後則不得以陞品施行之意,明白定式,何如?上曰,入侍武將,知其規例乎?聖應曰,參上宣傳,非陞品也,每謂之經歷之上,副正之下矣。潝曰,元無定品矣。上曰,許涉,陞六不久,而爲人可用,故以末擬落點矣。大臣所達,是也,依爲之。{{*|抄出擧條}}寅明曰,加資重難,嘉善階則尤爲自別,必由廟薦,而兵批加資則太無限節,禁軍別將,素稱龍虎大將,地望亦重,而近來頻頻陞擢,年少武弁,亦多爲之,殊非愼惜名器之道也。兵判,固當自爲陞擢,雖不必問議于廟堂,而若於陞擢之時,以當品中乏人,不得已陞擬之意,報于備局,廟議許之,而後爲之,則好矣。在魯曰,不但禁軍、別將,京畿水使亦然,自兵曹陞擢時,雖不必言其某人當陞,只以當爲陞擢之意,通于廟堂,則似好矣。向者尹游爲兵判時,禁軍、別將,連爲陞擢,判府事徐命均,已言其不可,卽今兵判,則以爲陵幸時,必以在京無故人差出,故如是云,而事體則終似未安矣。上曰,尹光莘之陞擢,似爲太驟,而其爲人可大用,故以末望落點矣。若非當品中乏人,則不得如是之意,申飭,則可矣,而大司馬,事體亦重,若令必先通報于備局,則亦非設官分任之意也,此後苟有濫陞之人,則卿等,警飭兵判,可也。寅明曰,邊地守令陞資之窠,吏曹差出時,若無長官,則雖參議,不問于廟堂,而直爲差出,至若會寧府使,乃是嘉善窠,而參議獨政差出,事體尤爲不當矣。此後則加資邊倅差出時,長官則直爲差出,參判、參議則必問議于廟堂事,定式,何如?上曰,邊地守令,似當問于大臣差出矣。寅明曰,西邊之江界、理山差出時,則問于備局,而北邊守令,雖以新資差出,元無問議之規,西北不宜異同,事體終涉未安,一體問議于廟堂,似宜。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有可悶者,鍾城等邑,六鎭重地,每以年老而未及加資之人,差送,以爲加資之地,此爲悶也,申飭,宜矣。在魯曰,近來邊倅,無年老者矣。上曰,李榕,意謂其老矣,今見之則非衰老者矣。在魯曰,榕之年,少於臣,而以其早白,判府事徐命均,誤認而陳達以爲老矣,李宗白爲御史時,稱其治績矣。上曰,可陳之事多,則小退還入,可也。諸臣退出,有頃還入。上曰,卿等在此時,戶判所達之事,達之,可也。廷濟以例贈謄錄進之。上曰,中路問安使所贈,亦在於此耶?廷濟曰,別有謄錄矣。上曰,戶判出去,分付書吏,持來以入,例贈謄錄,則使承旨讀之,而打點,可也。景輔讀物目,上口呼其或減或存,上使處所贈銀子五百兩,白綿紬五同,白苧布一同十疋,白木綿四同,豹皮十張竝減半,鹿皮七張存四,水獺皮三十張減半,靑黍皮gg靑鼠皮g十五張存入,大紙五十卷,小紙一百卷竝減半,順刀二柄存,彩花席二十張減半,銀粧刀十柄存,被褥以下至空馬竝存,副使、大通官及頭目處所贈物件,皆依此存減。寅明曰,頭目輩是無識常漢,與使臣有異,何必減半乎?皇旨,必指使臣、通官也,頭目則仍給無妨矣。在魯曰,通官亦非頭目乎?若然則通官必怒矣。上曰,然。廷濟,以中路問安使所贈謄錄,進之,景輔讀之。上曰,問安使銀器,亦爲持去矣。廷濟曰,銀器,自內別贈者也,戶曹折價,尙方造入,中使私贈,故此置簿中無之矣。上曰,銀器仍存,何如?在魯曰,此則仍存無妨矣。上曰,問安中使所贈,與元禮單,有異,不過知面之資,竝仍存,可也。承旨書之,仍口呼曰,中路問安中使、問安使齎去禮單,在館時,遣中使例贈、別贈,遠接使齎去禮單,此則非元禮單之比,勿減事,分付都監,沿路酬應,非禮單之比,亦不在減數,令都監,分付兩西。在魯曰,問安使無持去之物矣。上曰,然則問安使抹之。廷濟曰,中路遇節日,則有所給之物矣。上曰,以節日問慰官齎去禮單,改書,可也。別贈之物,追後定其物目,而戶判,以國王之意,傳于勅使,可也。廷濟曰,當與館伴求對矣。上曰,以單子啓下後,直爲給之,可也。寅明曰,勅使若知義理,則必不以依皇旨減半,爲怒,而家丁輩則必怒之矣。上曰,我國人,亦有廉貪之異,勅使之不怒,又何可必耶?且勅使,若能一遵皇旨,雖中使例贈及別贈之物,竝皆辭却,則我國於此,實有可愧者矣。曾在癸巳年間,先朝水剌饌品略少,其時都提調以爲,御膳如此,而外方使客,支供太多,仍請,申飭,而其後無效,各邑則豈不欲減省,而使行每責其不豐,我國之法令不行,誠可愧矣。使臣接待,其在事體,固不可太埋沒,而申飭之後,若使太濫,則使臣非矣。在魯曰,或以支供不善,有所誚責者,而支供之事,比古則亦頗減矣。景輔曰,彼國所以待我使之費,不下於我國之支勅者云矣。寅明曰,我國沿路之邑,亦以爲待我使之費,有加於勅需矣。在魯曰,別贈之物,勅使則以上敎給之,頭目則自都監直給,似宜矣。上曰,亦當啓下,名之以別贈,仍作前例,可也,有司之臣,以今番兼勅,爲幸,而予則以爲此等事,每每圖成,不可矣,軍威宴享等事,皇帝方在三年喪中,在彼之道,固當減除,而我國則不可圖減矣。頃者都監堂上,以爲減除宴享,譯官輩有功勞云,予則非之矣。兼勅事,通官處圖之,則渠輩豈不厭之乎?向者亦已言之,而今於乾隆之時,又開尙明之路,甚可悶也,此後則不緊之事,勿爲求請,宜矣。寅明曰,民生之困悴,未有甚於近來,而三南沿海漁採之民,被侵尤酷,各衙門疊徵誅求之弊,滋甚,尤無以聊生。丁酉年,大臣爲慮其弊,成節目啓下,知委三南,俾無疊徵之弊,甲辰年,今奉朝賀臣李光佐,縷縷陳白,出擧條,申飭,初頭則不無其效,而厥後因循,侵徵依舊。趙顯命,爲都承旨時,陳達後,以丁酉節目、甲辰擧條,謄出,頒布於三南,而近年以來,各衙門疊徵之弊,愈往愈甚云。今又一依兩年事目,各別嚴飭,前頭御史廉問時,以此添入於節目中,而監營、兵水營、統營諸上司,若或有違越事目,疊徵橫斂者,則與守令,一體論啓定罪之意,嚴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黃海監司鄭羽良,以其親年已過七十,不可往赴於三百里外,日昨陳疏,有速往之批,而羽良,再昨年拜嶺伯,已以親年,陳情蒙遞。且其父,乃是宰臣,亦不可便宜將往,而撕捱之際,交替漸遲,都監事甚可悶矣。上曰,向者趙明翼,亦往三百里外矣。在魯曰,其父以沐浴事,往留,與此異矣。雖以古事言之,臣父嘗爲忠淸監司,以老母不得將往,故陳疏請遞蒙允矣。上曰,此則未挈眷,與此異矣。在魯曰,海西雖挈眷,其父在宰列,方有官,揆以法制,何可將往耶?上曰,卿等以爲何以,則爲好耶?寅明曰,法典若有可據之文,則當一切處置,而第未知法典所謂勿敍三百里外者,或指獨身無兄弟者耶?雖非獨身,其父在官則一體勿敍耶?姑未詳知,更考法文處之,似好矣。上曰,方欲撕捱之際,大臣又有所達,尤必欲遞矣。在魯曰,似聞逢見羽良之人言,則決不欲往云,蓋其事體然矣。上曰,海西道里稍近,異於嶺南,故疏批雖不許遞,而大臣所達如此,黃海監司鄭羽良,許遞,可也。{{*|抄出擧條}}羽良,以末擬爲之首,副望誰耶?在魯曰,李潝、金鎭商矣。上曰,此望怪矣。金鎭商豈可往海西耶?非着實之道矣。在魯曰,以新年優老之典,有所仰達矣,前僉知成揆憲,曾於己巳年中外多士籲閽時,慨然自當爲疏頭,且聞以盡忠報國四字,涅背云矣。曾爲蔭仕,以年八十加資,今年又滿九十云,九袠之年,乃是世所絶稀,其人亦有名於世,不必待其家上言,特爲加資,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僚相旣以成揆憲事,仰達,先朝己亥年入耆社時,蒙恩加資之人餘存者,未知誰某,而似有數三人,揆憲亦其中一人矣。上曰,其時加資之人餘存者中,若有朝官年九十人,則竝爲加資事,分付該曹,可也。{{*|兩段,竝出擧條}}在魯曰,僚相於前年,以上疏紙降品事,陳達蒙允,而凡上疏中,紙品稍好者,乃是自本衙門備用之紙,長興庫所進排疏紙,至爲薄劣,無可更減,故紙品如前無降,而只減其價,反爲貢人呼冤之端,日者該庫提調,有所牒報,而此是當初啓下之事,故以筵稟許施爲題矣。實狀果如此,令戶曹依前會減其價,何如?廷濟曰,年來戶曹、惠廳,多有降品給價者,而不爲復古,蓋爲省費之道也。以此得以支過,今若猝然復古,則凡事必皆如是,地部何以支當乎?上曰,頃於新卜之初,已有下敎,而如此等事,卿等指揮有司足矣,何至筵稟乎?此乃有司過嗇之致,戶判推考,可也。{{*|出擧條}}寅明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加資事,自是常典,頃日黃梓父瑞河、朴致遠父守基加資單子入啓後,自上以朴致遠事,下嚴敎出給,而獨以黃瑞河加資事,使之改書單子入啓矣,單子改入之後,只踏啓以下,無加資之命,該曹不知所以擧行云矣。上曰,單子更爲入之,則當書加資以下矣,朴致遠父之加資事,何如耶?寅明曰,小臣所見,則其子雖犯死罪,其父之依法加資,不必防塞矣。上曰,夫子云立身揚名,以顯父母,孝之終也。致遠爲貪吏,則不忠不孝矣,何可榮其親乎?在魯曰,向者鄭宅河在謫時,其父年七十,而不得加資,蒙放後,大臣陳白,依他例加資矣。罪有輕重,而下敎如此,何敢仰請乎?寅明曰,貪吏子孫,則有勿通淸官之法,而以其子孫之罪,何可推及於其父祖乎?致遠之罪,臣亦以爲無狀,且其父之加資,有何關係,而若以其子之罪,廢其父應行之恩典,則恐非所以爲法於後世也。上曰,此則不然。其父貪贓,而罰及其子孫,則此誠過矣,而其子犯贓,則其父惡得免養子不敎之罪乎?在魯曰,古有丹朱、商均,亦不可以此,爲一定之論矣。寅明曰,不能顯親,渠則無狀,而頃者吏議之事,不過循例擧行者,嚴敎似過矣。上曰,頃日吏議推考時,以其入銓之初,不思秉公去私之道,先以兩人加資事擧行之故,有所下敎,而及見吏議之疏,始知下吏之所爲而非其罪也。今者大臣之意,在於一遵古法,此亦是矣,其在以孝治國之道,亦不必靳此恩典,一體加資,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柳復明曾有所遭,監司遞來已久,初有職名,則一番陳疏伸辨,誠不可已,而第頃者,以閭家奪入事,備局啓辭中名官犯禁之說,雖出風聞,未知其必爲實狀,而所聞則乃是復明,雖以其子柳恕名出於現告,而家長卽復明也。方自秋曹査覈,有罪無罪間,未及勘處,則在復明之道,姑宜縮伏待勘,此時陳章自辨,便同無故之人,事體極爲未安矣。復明爲人可用,而此等事,不可無警責,以重朝體,禮曹參議柳復明,從重推考,何如?上曰,大臣所達,是矣,而推考無乃太輕乎?在魯曰,雖曰家事任長,而在査者,乃柳恕也。柳恕事,下燭實狀,示以參恕之聖意,而特以刑判出外,未及奏決,與重査方張者,有異,以此不當陳疏云,則恐涉過當矣。上曰,參酌遞差,可也。{{*|出擧條}}寅明曰,秋曹査事未畢之前,政官之遽有檢擬,亦爲未安,吏曹參議朴師正,初當政地,未必知有此査事,不過疎漏之致,而亦宜略加規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復明曾經知申、大諫,而久不檢擧,故臣亦以隨窠注擬之意,言于吏議矣,以其子之方在査覈中,竝與其父而枳之,揆以政格,亦不然矣,推考不爲大段,而終涉不當矣。寅明曰,臣意則姑待刑曹議處後,擧擬,可也,不過以體例間事,言之者,亦無深罪之意也。在魯曰,臣旣勸令擧擬,如是陳達未安,而終爲太過矣。寅明曰,此不過一時警責,毋寧推考而後,爲順便之道矣。上曰,然矣。今番咨文出來後,諸罪人之正法者、放釋者,何以爲之耶?在魯曰,當行移本道矣。上曰,今則受誓戒相値,其中放送者,先爲知委,似好矣。在魯曰,不必分而二之,大祭後一體擧行,宜矣。廷濟曰,一勅所需,合計折銀則幾至二萬七八千兩,支勅時貢人所進排者甚夥,以米、木、錢三色,出給其價矣,今年米賤,故貢人皆願從貴上下,而上年所捧,皆是米、木,旣無行用見在之錢,長山以北收稅米,方使之作錢上來,而亦未知其早晩,自前諸道各邑作錢作木上送處,各別催促上送,俾得趁給貢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廷濟曰,臣方兼二都監堂上及判金吾,公務無暇,而不敢告勞,偸隙開坐,事多疎漏,大臣箚斥之言,是矣。見今赦坐不遠,而決難冒出,公私狼狽,問于大臣處分,何如?上曰,判金吾,似當許遞矣,大臣之意,何如?在魯曰,其所引嫌則太過,而方帶劇務,許遞無妨矣。寅明曰,一時推考,不過相勉,不可以此辭遞,而兩都監事務鞅掌,勢難兼察金吾矣。上曰,以推考事許遞,則不當,而勅行迫近之時,所任重矣,金吾兼帶,今姑改差,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爲治之道,宜使朝令必行,朝令有不然者,覆難,可也,而旣令之後,無端廢閣,決知其未安矣。湖南留大同,上年自備局,劃給南漢,其中,咸悅留大同,添載以送於新大同舡,則自賑廳,諉以咸悅有舊逋,捧留而不送南漢,咸悅舊逋,無以徵捧,南漢分劃之後,尙未輸納云。朝令之下,如是擅留,亦爲未安,賑廳當該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司宰監魚鹽加用之價,戶曹、惠廳,互相推諉,而惠廳防塞草記在後,自廟堂亦屢次,分付戶曹,使之上下,戶判亦以爲當量減上下云,而尙不擧行,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潝曰,本月十五日夜,南別宮南樓,有一行止殊常者,庫直輩問之,則其言妖惡,捕盜軍官,仍爲捉來,臣親自推覈,則極其虛謊,而不敢自斷,推案持入矣。上曰,上之。景輔進之。上披覽曰,此人所爲,何如?潝曰,聽其言則似失性,而見其擧止,亦非狂矣。上曰,其言奇怪矣。潝曰,言皆妖惡,而末梢一語,亦有臣子所不忍聞者矣。上曰,如向來湖南所出之凶言耶?潝曰,非也。在魯曰,只是向國不好之言也,文案臣已見之矣。渠自謂金哥之子,爲高家之收養云,而渠以高家之所生,曾經書員者,則其言,極其虛謊矣,自稱皇宗孫者,妖言惑衆也,又有亂言犯上之罪,皆應死矣。上曰,自謂皇宗孫者,豈可以人理論之耶?不可以此爲結案矣。潝曰,渠自謂胡人,故問其能爲胡語,則自謂能之,使爲之則無非虛辭矣。問其根脚於洞內頭頭人,則高家,江村巨族,渠乃八兄弟矣,渠宿楊州作廳云。故送軍校探問,則或稱主倅之親戚,或稱流丐而往來云矣。寅明曰,口發不道之言,雖是病風喪性之人,殺之之外,無他道矣。上曰,不知其父者,無復人道,有人道而後,國法可用矣。王者用法,亦有參酌之道,參酌島配,宜矣。在魯曰,狂易者,雖有免死之法,而此則妖言惑衆,亂言犯上,不可免死矣。上曰,渠雖謂皇宗孫,人孰信之?不可謂之惑衆矣。在魯曰,城內卽今訛言大播,仍致騷屑,是爲惑衆矣。上曰,如此之人,當送黑山島矣,移送秋曹,嚴刑一次後,減死黑山島定配。{{*|出榻前下敎}}寅明曰,無可更問之端耶?上曰,今若更問,則不過益發其妖惡之言矣。周鎭曰,此罪人,若以狂易貸死,則此後,安知無佯狂而爲不道之言者耶?依法嚴處而後,截然不可犯,而國體可以尊重矣。上曰,儒臣執法之言,是也,而《論語》曰,割鷄,焉用牛刀,國法豈可用於如此者哉?如此虛罔之類,捕盜軍官驅逐,可也,捉來推覈,似涉不緊矣。潝曰,罪人兄弟及妻,捉囚矣,旣已處分之後,何以爲之乎?上曰,放送。景輔曰,文案當下秋曹矣。上曰,唯。潝曰,臣方待罪京兆,部官事有變通者矣。今此勅行時,部官擧行之事,甚多,雖備員,亦難酬應,而東南部參奉作窠已久,吏曹無首堂,不得差出,將致生事,下詢大臣而變通,何如?上曰,大臣意,何如耶?在魯曰,參奉初仕,次官不可差出矣。寅明曰,參判則或有差出之例,而參議則無其例,故京兆連爲報狀,雖知其事勢之悶迫,而不得許施矣。景輔曰,京兆以此草記,連呈本院,而不得捧入矣。寅明曰,旣有主簿兼察,似無妨矣。上曰,若兩員皆作窠,則當不無變通矣。寅明曰,五部之官,專管都城之內,卽古洛陽令之職也,爲任不輕,而近來全不擇人,疲弊最甚。自今以後,以生、進極擇差出事,申飭銓曹,而且各部下人,各司任意推捉,故部官無以號令,取考《備局謄錄》,則各司之推捉部下人者,曾有草記禁斷之事矣。以此更飭各司,使不得任意推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又曰,趙泰彦疏中一臺臣,指誰耶?景輔曰,似指李顯望矣。上曰,予忘之矣。李顯望疏語,何如耶?景輔曰,其疏蓋以爲大臣之以金、張奕業gg奕葉g,爲言者,竊爲大臣惜之云矣。上曰,然。景輔曰,侍講院書筵屛風事,草記批下時,不下政院,而直下春坊,事甚怪訝矣。上曰,還下之際,誤傳而然矣。景輔曰,此非關係者,而自政院入啓之公事,下于他處,可怪,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草記批答中儒臣,卽故參判李喜朝也。先正,或是栗谷,或是宋時烈,未能詳知,而所抄格言甚多,初頭有宋神宗、堯、舜之事,朕何敢望之語矣?兼官方入侍,知之,可也。周鎭曰,春坊必有謄錄,而臣未見矣。諸臣遂退出。 ○正月二十二日二更,上御熙政堂夜對時,參贊官金浩,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周鎭曰,唐高祖之名,連姓讀之未安,故以潭字付籤矣。上曰,注書出去,此下卷持入,可也。彦好出去,經筵件盡爲持入,以御覽卷授浩,浩進之。周鎭,讀《綱目》第三十五篇下第二十四板陳太建十三年,至卷末詔從之。上曰,承旨讀之。浩讀,自第三十六篇上第一板起甲辰,至第二十一板出兵應接。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隋高祖文皇帝,至第三十二板不通賓客。上曰,上番翰林讀之。時粲讀,自冬十二月,至第三十八板奏授儀同三司。上曰,下番翰林讀之。成中讀,自素帥舟師,至篇末湯沐邑。上曰,注書出去,此下御覽卷,又爲持入。彦好出去,持來進之,浩先爲少退。周鎭曰,承旨適有身病出去,他承旨使之遞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周鎭曰,筵中無承旨,而仍爲入侍未安,臣等姑爲少退,何如?上曰,筵臣例或有出入之事,何必盡出耶?彦好出去,以承旨遞入事,傳敎。浩復入來曰,伏聞注書所傳,有他承旨入侍之命,而臣之病狀,不至大段,故還入矣。周鎭曰,隋以孫彦光、房恭懿爲刺史,隋主能有節儉愛民之心,故擇守令如此,而奬擢之後,皆能稱職。大抵勸懲者,人主之大柄,守宰之善治者,超升之,不治者,澄汰之,然後賞罰明而紀綱立,國以之治矣,勸善懲惡之政,留念,何如?上曰,當留意矣。周鎭曰,陳以毛喜,爲永嘉內史,司馬申則固爲無狀,而喜雖云强直,以臣見之,實非强直者也。若是直臣,則所當引君當道,有懷無隱,而其陽爲心疾者,實是奸詐矣。上曰,然。周鎭曰,隋初令民二十一成丁,我國則軍役充定之際,成丁者難得,黃口小兒,盡爲充定,豈不哀傷惻怛乎?我國之黃口充役,白骨徵布,最爲感傷和氣之事矣,欲救此弊,則惟在得人,外而監司、守令,內而銓官,若得其人,則差除無誤,吏治自善,良役痼弊,亦可救得。此雖陳腐之言,而因文義仰達,加意,何如?上曰,所達甚好,當各別留意焉。浩曰,古則軍士名目不多,故成丁者,可以得充,而我國之軍,名目無數,故兒弱充定,雖有禁令,無可奈何矣。監、兵、水營,各設名目,以爲歇役,故外方之民,生子纔數歲,無不避苦投歇,本官則良丁無以搜得,不得已以兒弱,苟充之矣。小臣待罪慶州時見之,閑丁之稍實者,無不投托於各營門,若自本官,或充於良役,則自營門,重治色吏,速令頉下,上下官之間,不得違拒,故乍已托迹於各營者,則初不敢擧論,良丁之難得,職由於此矣。上曰,外方此弊,誠可寒心矣。周鎭曰,不但此弊,近來籍法不明,漏籍者多,故閑丁難得,今若先明籍法,則民戶自多,民戶多,則閑丁亦可易得,欲明籍法,則惟在於守令之得人矣。浩曰,上年戶籍,比壬子式年,三南則大縮,海西、關東則有加,僅可以折長補短矣。上曰,三南中嶺南,尤甚矣。浩曰,京中五部戶數,比去式年減者,一千九百餘戶,口數減者,一萬九千餘口矣。周鎭曰,隋命州縣,大索貌閱,失其治體矣。明王喆辟,德澤被於民,施措得其宜,則不待刑威而紀綱自立,如此則民自不敢欺隱,焉有戶口不實之弊哉?隋文政令煩碎,故行此貌閱之法,不知治體而然矣。上曰,然。周鎭曰,隋以許善心,爲散騎常侍,陳臣之仕隋,雖有譏議,而善心,聞陳亡而號哭盡哀,此時第一人物矣。上曰,許善心,忠臣也,畢竟宇文化及弑煬帝之後,善心又立節,盡節於陳氏,可也,而又爲隋家立節,此乃忠於二君也,豫讓,是戰國時人,與此異矣。周鎭曰,忠臣不事二君,而善心則畢竟成就如是,亦可嘉矣。上曰,范質,亦以周臣,仕宋爲名臣,其言曰,我本羈旅臣,遭逢堯、舜理,與此同矣。周鎭曰,《唐紀》則君臣事,多有可觀,而隋則無足觀矣。上曰,《文帝紀》雖未畢,而此下卽煬帝事也。楊廣,千古所無之惡也。雖云善可法,惡可戒,而楊廣所爲,人道滅絶,不忍見之,何可以惡可戒爲言耶?此後召對時,直自《唐紀》讀之,可也。周鎭曰,《唐紀》卷初頭,有《恭帝紀》,自止,自何處付之乎?上曰,自《唐紀》付之,可也。諸臣欲起,上曰,姑留。俄而宣醞法酒三行。周鎭曰,臣本魯莽,最居人下,自少抱病,又不能着實於文字之工,而濫蒙恩造,猥備顧問之列,尋常講讀,不能成樣,只自愧懼,而咫尺前席,親蒙珍饌之賜,已再次矣,伏況頃日,聖上追念舊日,降諭丁寧,臣心感泣,曷可形諭?只緣學識之蔑裂,未副論思之責,不過充位禁直而已,前頭法講,當以《周易》進講,臣於平日,未嘗一讀,是書進講之時,將何以成樣乎?方以法講之未開,在外玉堂,則有催促上來之命,而山野讀書之人,最多用工於《周易》,若令出入講筵,則豈不有益哉?自政院別諭,使之上來,何如?上曰,別諭曾已爲之,前頭進講時,當依爲之。浩曰,卽今玉堂李周鎭外,皆在外,雖自本院催促,而不過分付下人一張告目而已,無催促之效,當之者亦無動靜,近來三司行公者絶少,太廟展謁時,無一侍臣,再明郊外動駕時,玉堂只有一人,此乃無前之事也。上曰,宣勅官,例以經幄爲之,而今番則以翰林出六者,啓下,卽今瀛館,人則多而用者少,寒心矣。浩曰,近來兩司,亦無一人詣臺者矣。上曰,日昨趙侹入來矣。浩曰,非啓辭,只是避嫌矣。上曰,頃者朴師正推考時,欲爲處分,而參量下備忘矣,其後見其疏,則乃是下吏之事,而非渠罪也。其時若以臆逆處分,則難免過中矣,以今日事,見之,景象,何如是耶?此甚麽大事,而趙泰彦則斥之,朴弼幹則扶之,誠可寒心。當初處分,已示弦韋,而今已妥帖,則事過之後,何可如是追提乎?況朴弼幹之言,極其混圇,只曰健鬪者如此,被敺者如此,而不言某事,且擧權爀、金尙翼、尹汲、李宗城、閔亨洙之名,而終不言其某事,極可怪矣。閔亨洙、李宗城之相爭,事在屬耳,而金尙翼,未知有何事耶?浩曰,金尙翼,似與尹汲,有疏供相爭之事,而未能詳知矣。上曰,凡事非者曰非,可也,今乃不言某人爲非,混囫爲說,外面則似公,而末端歸趣,只扶李顯望,其情態不好矣。外面似好,而末梢入實志者,非淸朝之美風,渠則以近日事,爲望望然若將浼,而渠之風習,他人見之,當謂何哉?其時大臣所達者,不過閔家世德,而其所謂閔亨洙非則當非之,而其祖先則不可侵斥。且李宗城,與他人自別,尤當飭勵云者,皆是忠厚之意也。李顯望疏中,此後人不敢言及戚臣云者,已極過矣,至若朴弼幹之言,尤爲非矣,大臣所達,不過世德,而其疏中聖母在上,於昭于天等語,尤極無嚴。渠何敢以此等語,騰gg謄g諸文字乎?李宗城,不過文字間未察之事,閔亨洙,亦已處分,則何可每每追提乎?外戚君上,階級隔絶之語,亦不當矣,外戚君上,初無比論之事,則有何階級之可言耶?此則不但囫圇,亦極殊常,其釋褐未久,故處分特從末減,而向時亦有所爲之事,未能記得耳。周鎭曰,曾有論劾兵判之事矣,臣於今日,終日入侍,故其疏未得見,而伏承上敎,有閔家家勢之語,臣則嫌難可否矣。上曰,近來臺官,不爲行公者,蓋以欲斥所惡者,則或恐見疑於君父,其所好者,則初不欲論之,或有所言,則工巧排布,疑人於不當疑之地者有之,尤爲不正矣。浩曰,趙泰彦、朴弼幹事,誠如聖敎,弼幹疏中所論各人之事,所當一一指陳,而只以一句語,囫圇說去,臣等亦以爲怪矣。上曰,趙泰彦疏模糊矣。不言李顯望之名,而只曰一臺臣,已極模糊,而且以攻斥李錫杓之事,言之,非則曰非,可也。至以李夏宅贈衣等語攻斥之,則直謂之補外猶歇,亦可也,而結語無着落,李宗城事,亦無結語,雖欲賜批,無可以提答者,故批旨亦沒之矣,渠言李錫杓之疏囫圇,而渠亦如是矣。浩曰,臺疏中不爲直擧名字者,前亦有之矣。上曰,李宗城,不過筆銳之故,不審而書之,雖爲非矣,而亦非如許之人也,閔亨洙祖先不宜侵斥云者,大臣之言,亦不非也。此豈彼此互相扶抑之事乎?扶之抑之者,皆非也。浩曰,彼此不當如是,近來疏章,可怪矣。上曰,朴弼幹之疏,又加一層,至以於昭于天,爲言,渠安敢乃爾乎?浩曰,李宗城,所被植黨鬻權四字,乃是人臣之極罪,實爲渠闔門刻骨痛冤者也。上曰,金、張之語,渠亦自知其率着矣。朴弼幹則乃以此,謂之直氣,吏議不過該曹參議直氣之稱,豈當於此乎?扶抑,可怪矣。朴弼幹何許人耶?浩曰,臣則素不相知,而卽判書朴泰恒之子也。年過五十,以蔭官,昨年登科,而聞其爲人,甚孤陋,元無儕輩,凡於時事,全未聞知,雖有大段關係於渠家事,亦不得聞云,雖以今日上疏見之,其孤陋寡聞之狀,亦著矣。上曰,此則然矣。周鎭曰,臣於朴弼幹之事,嫌不敢干涉,而當以大體陳之,臺官當次對,則承牌詣闕陳疏,必得入啓之資,以爲塞責之地。臣頃以許集事,亦有所陳矣,淸朝耳目之任,待遇如何,責任如何,而欲爲言事,則旣難論人過失,亦難混圇爲說,故初不行公。近來臺諫,作一厭避之窠,自上若能恢張言路,雖芻蕘之言,虛襟開納,則臺官必有樂赴者,此乃自上加勉處也。上曰,所達極是矣。予亦有經驗者,若是時象所關,則言者銳氣層生,而今無可爲時象之處,故如是厭避矣。浩曰,臺諫雖有不似者,固宜導之使言,言雖不槪,亦宜優容,而近來臺官言辭,無一開納者,臺官之厭避,豈其所樂爲哉?此則殿下自勉處也。上曰,所達是矣。予當自勉焉。周鎭曰,今日次對時,以書筵屛風事,伏承下敎後,退見《春坊謄錄》,則曾因故參判李喜朝上疏,以先正臣宋浚吉所書進者,書于屛風,故已以下敎,分付矣。諸臣退出,時將罷漏矣。 ==1月2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病}}。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憲府之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引避退待、陳疏入啓外,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令趙侹,引避退待,已至多日,而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大司憲李箕鎭,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泰彦未肅拜牌不進,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同副承旨李日躋,因臺疏請推代房,引嫌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韓師得,今日病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日躋,掌令趙泰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迎勅擧動隔宵,同副承旨李日躋,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日躋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錫五啓曰,吏曹參判申昉,昨日違牌,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吏曹參判申昉,牌招不進,推考傳旨捧入,參議朴師正,承牌來詣,陳疏入啓,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申昉,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再招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不得擧行,事甚未安。參判申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旣有只推之命,待明朝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趙擎改差,代以李會元爲事變假注書。 ○以林德升爲守宮假注書。 ○鄭錫五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大駕慕華館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洪景輔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侍臣無以備員,掌令趙泰彦,待明朝牌招進參,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勅使入京已迫,依例回還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副校理宋徵啓復命之後,不爲入直,諉以情勢,陳疏出去,原疏纔已退却矣。此與在直而徑出者,有間,禁推傳旨,雖不得捧入,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祭親行時,諸執事,當以侍從人塡差,而曾經侍從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以爲推移塡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軍令,到弘濟院,卽時探問馳通之意,移文于遠接使京畿監司處矣。卽見回移則勅行明日辰時入京事,軍令書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參知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弼正爲兵曹參知。 ○李重協,以備邊司言啓曰,曾以湖南結役徵斂之無節,實爲窮民難支之端,故令道臣嚴査痛禁之意筵稟後,行關知委矣。伊時道臣趙顯命,査出各邑科外名色,以仍存秩戶役移去秩、刪去秩,區別列錄,仍復逐段論理,成別單陳疏上送矣。今見別單條列,則無名之斂,若是夥然,民何以支勘,而道臣之酌量存罷,誠出苦心。如欲革弊便民,則其所變通,不容少緩,自本司就其各秩,略加刪改,仍復後錄行關,竝令本道,依此定式施行,而定式後,或有違越朝令,因循弊習者,則隨現狀聞論罪事,亦爲嚴飭本道,湖西、嶺南結役之繁重,不至如湖南,而或有此等科外名色,則一體釐正事,竝爲知委,至於別單末端所論田稅出米法變通事,賦役、雜役竝計磨鍊事,條理纖悉,極有意見,而出米一節,例自地部磨鍊,姑先令該曹,勿泛以流來式例爲諉,細心講究,從長稟處,雜役一事,待該曹稟處後,別爲議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平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三和前府使朴弼健,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朴弼健自任所,時未上來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李昌誼,自鄕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昨自登對退歸,始得聞正言朴弼幹疏中,復提臣向日請罷李宗城事,辭語之危怖非常,比前李顯望,不翅倍加,臣於是,震駴{{!|𢥠|⿰忄雙}}懍,實莫曉一時規責之言,惹鬧至此也。玆事義理,臣於對辨顯望之箚,已悉之,若更諦看,自可曉然,雖蔽gg廢g錮者,亦當回悟,而今其言又如彼,必欲强爲伸解於無可解之地,多見其不成說,臣何足更煩較挈,而最是視諸君上,階級隔絶之云,令人骨竦,后妃之家雖重,初何可與君上,比論高下乎?惜乎,其病於黨私而疎於講義也,若令李宗城之反詈,止於閔亨洙,則雖愛護亨洙之甚者,夫孰以辱亨洙,而敢籍於其先世乎?且亨洙先世,謹服濯龍之誡,居家法度,爲世稱美,而今因怒其後孫,猝然擬之於古所稱近習權勢之家,則安得不大驚小怪乎?鉗一世之口爲戚里則至矣等語,雖急於罪狀臣,而適露其遮護脅持之意。況今日此家,何可以戚里目之乎?乘忿對辱之言,奬以直氣,尤未前聞,殊不滿一哂也。至於聖母在上,殊欠敬愼一節,論臣之罪,到此極矣,而天鑑燭破無餘,臣何敢復言?臺臣若以責於人者,反之於己,則其必惕然而知所敬愼矣。臣愚不自量過,以體統風習,爲憂,一言妄發,衆讁交至,今若不早斂避,耐彈盤礴,則此後駴機,將不知其幾遭,而朝著無寧靖之日,廊廟爲拳踢之場,貽辱國家,誠非細故。伏乞聖明,俯諒危悃,亟賜斥退,以謝臺言,以安拙分,千萬幸甚。臣情地兢蹙,今日奉貼之行,不免臨急變通,明日迎勅動駕時,亦末由進參陪班,縮伏私次,恭俟譴罰,無任悚隕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則旣處分矣,何足掛齒?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卽視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兼弼善金尙翼疏曰,伏以,臣於一切官職,不敢復論去就者,久矣。講院兼任,自知其萬萬不稱,而弁髦素義,顚倒承肅者,誠以猥侍銅闈,獲近离光,則日夜延頸之忱,庶畢至願,如一身冷煖,非所暇恤故耳。然而夤緣冒出,有愧初心,非不知輪直之爲榮,而未卽持被,董役之難辭,而屢煩控狀者,蓋出區區自處之不獲已,而再昨復出之後,思欲爲奔走自效之圖矣,卽於晝仕出來之際,得見前正言朴弼幹之疏,則滿紙謊說,莫省其指意所在,而臣之名字,忽復攙及於過去之際者,抑又何也,臣固半生愚拙,粗守在鬪之戒,息意於爭奪之場,斂迹於徵逐之塗,則何嘗出一口氣,與人相競,而其所謂被敺等說,語極俚俗,若以向來之枳臣郞選,謂之捽髮叫噪,而以臣銓郞時置對爰辭,謂之搶頭呼號,則其亦可笑之,甚矣。噫,因一榮選,積困頰舌,世間名宦,臣亦自厭,則雖在飽人拳踢之時,亦不失其古人拭唾之戒,況一脫銓望,依舊還臣本分,則諫臣所謂腐鼠弊屣,都亦忘之,久矣。雖以近日言之,僚疏復出,寧不疲惱,而一院周旋,自無胸中之宿物,則臣雖狹中,亦豈見色於簞豆者,而點檢從前,只有一番自引之供辭,以此一着,欲作其互對之資,則臣豈不萬萬困且阨哉?諫臣之忽地嘲姍,都無倫脊,然有則改之,無則勉之,此固臣自反處,而無端自在之身,名入臺章,撫躬慙恧,不敢爲晏然供仕之計,略陳短章,仰暴難安之義。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賜鐫遞,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囫圇之說,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議朴師正疏曰,伏以,臣昨承政牌,祗到闕外,伏聞大臣,以禮曹參議柳復明擬差事,請推蒙允云,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而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蓋復明,頃在胡藩,重遭意外人言,遞歸之後,經年處散,尙未得一者辨暴,今此擧擬政例則然。且其子査事,雖未了當,因是而有拘於其父之除拜,以臣愚昧之見,慮不及此,果爲備擬矣,大臣乃以徑先擧擬,爲言,臣心悚蹙,當復如何?如臣不才,冒據見職,非不欲隨事審愼,而一再開政,釁疣輒出,數日之內,荐速問備之罰,臣之不合銓選之任,於是乎益著,而在臣卽今道理,惟宜早自引去,毋增其罪戾也,決矣。昨呈短疏,略暴危懇,而闕門已閉,入徹無路,竟犯逋慢之誅,反徼只推之恩,召牌又降,嚴畏分義,不得不隨詣禁局之外,復此控籲,仍卽徑歸。伏乞聖慈,察臣難安情勢,亟遞臣職,以嚴政格,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憲李箕鎭疏曰,伏以,惟我元良,受冊大禮,成命已下,吉期告涓,凡厥含生,莫不歡欣聳抃。況臣於昨年誕彌之初,職係藩服,禮缺庭賀,當此晬辰載回,慶祝維新之日,進詣京輦,承聞起居,夫豈臣子情理所能自已者,而臣母病,積月沈篤,無人救視,不忍便離,欲待少間,此際伏聞日昨筵中,聖敎極嚴,以臣只赴外任,不供內職,謂臣無意從仕於朝廷,辭旨非常,至有臣子所不忍承聞者。臣於是,惶駴震掉,五情失守,俯仰跼蹐,求死不得,人臣負此,當何容一日偃息於覆載之間乎?臣惟請伏椹質是急,決捨病母,顚倒登程,而冒雨驅馳之中,所患頭風齒痛之症,越致添劇,幾不免隕斃於道路,拚死扶曳,寸寸躋攀,今始僅達於城闉之下,而罪名至重,不敢冒入都門,謹此席藁荒村,瀝血拜章,恭俟鈇鉞之誅。伏乞聖明,亟命下臣司敗,勘臣負犯,昭示王章,以礪臣節,千萬幸甚。臣鎭日籲號,未獲登徹,召牌荐臨,祗赴無路,衷情莫白,罪戾徒積,伏地悚慄。但有涕泣,以臣所坐,雖萬被戮,尙不足以塞其萬一,官職去就,尤何暇論乎?玆冒萬死,申上前疏,惟願速就誅殛,少安私心焉。答曰,省疏具悉。特敎之下,豈若是乎?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說書李昌誼疏曰,伏以,再昨之日,是我元良誕彌之辰,天和日朗,萬品咸欣,上天眷祐之心,列祖降顧之意,於焉可徵。凡在臣民,抃祝蹈舞,曷有其極?臣於日前,有事先墓,適出郊畿,歸路忽伏承春坊恩命,臣以眇末新進,先群彦而奉除書,繼而有馹召之旨,以感以愧,且驚且惶,誠不知所以自措。念臣無所短長,偶竊一第,僥倖亦甚矣,顧此宮僚,論其地望,則聖朝之法從也,語其職責,則胄筵之輔導也。雖在恒時,尙宜妙簡一世之端方,以副先儒所謂左右皆正之義。況今震邸初開,僚屬新置,萬目咸屬,莫不聳觀,而乃以如臣鈍愚者,充備員數,豈不爲明廷簪佩之羞哉?且伏聞頃日注擬之後,以次銓獨通,有違政格,大臣至言於公座中,主通政官,竟以此撕捱坐罷,則臣以被通之人,尤不可冒沒,卽其義較然,當此百僚喜色相告之日,身爲宮官,一謝恩旨,獲近重离之光,豈不誠萬萬榮幸,而廉愧在前,終難踰冒,虛帶緊任,亦甚悚悶,玆敢隨牌祗詣,短章陳懇。伏乞聖慈,亟命鐫改,俾靖私義,不勝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月2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日躋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掌令趙侹,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大司憲李箕鎭,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趙泰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今日擧動時,侍臣兩司無一人進參,掌令趙泰彦,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侍臣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會元,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景輔曰,擧動後開政。 ○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小臣以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傳于李日躋曰,遠接使引見,館伴、都監堂上,同爲入侍。 ○大駕還宮,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紅箭門,家丁十四名,使之落後,先送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校理宋徵啓復命後,陳疏徑出,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宋徵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掌令趙泰彦啓曰,臣賦性愚拙,言議巽軟,從前情跡,有臲卼之勢,卽今母病,無離捨之路,日昨辭疏之末,略附所懷矣,及奉批旨,或賜開可,而於李錫杓、李宗城事,未蒙一字之俯答,臣竊不勝慙悚,繼之以訝歎也。夫錫杓之外托進言,陰護逆豎,實是世變之大者,而其他疏語之藏頭說去,廣設機穽,欲使人人疑懼而不安者,其意可惡。宗城之縱恣無忌,勇於黨論,亦係世道之憂,而至若怒人議己,汲汲投疏,不惟反詈之語,及於言者之親,竝擬其家世於不當擬之地,如有一毫顧藉之心,安敢乃爾?臣愚衷所激,不顧一身之利害,妄有所論列,而彼兩臣,雖是薄罰,或斥於外,或罷其職,故只陳其憂時慨世之意,而不復請罪矣。如李顯望則事過不遠,意謂聖上,亦或記有之,故泛稱以一臺臣矣,昨暮,始伏聞再昨夜對時,聖上迺以臣疏中,亦有糢糊無結末處,故不爲提答爲敎。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而此莫非如臣儱侗,不能周思之致,已極惶愧,而且伏見朴弼幹之疏本,則掇拾李顯望之餘論。又以金、張之說,爲宗城左袒,敢詡以直氣,刺斥大臣之筵奏,或謂之設禁箝口,或謂之大驚小怪。其遣辭之無嚴,用意之不美,已涉可駭,而末又以實蒙拔擢,不欲疵議等語,多般費辭,欲掩情態,尤極鄙陋,令人代羞。雖然,臣之頃疏與大臣之筵奏,大意一般,則臣名縱不入於彼疏,若其被斥則一也。屢召之下,他不暇顧,蒼黃出肅,粗伸分義,而以此情地,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日躋啓曰,掌令趙泰彦,再啓煩瀆,退待勿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以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㻐、權賮、權賅、朴弼幹、趙鎭世、曺命敬、南泰良、韓億增,竝爲副司果。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申昉牌不進,參議朴師正進,左承旨金浩進。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尹惠敎病,參議尹容病,參知朴弼正進,同副承旨李日躋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申昉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新除授安陰縣監李光躋呈狀內,老父今年恰滿八十,路遠嶺險,萬無將往之勢,親年七十,勿敍三百里外,乃是法典,照例入啓處置云。親年旣滿八十,則法不當赴任,安陰縣監李光躋,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通禮院相禮李喜春呈狀內,遽遭臺評,勢難仍冒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取魯爲判義禁,李瑜爲戶曹參判,金始炯爲刑曹參判,尹得徵爲正言,尹敬龍爲副修撰,趙明奎、申致重,竝爲工曹佐郞,李行敏爲奉常正,鄭重岱爲奉常主簿,鄭達先爲社稷令,鄭錫範爲司饔僉正,李雨臣爲敦寧都正,趙鳳命爲禁府都事,李聖龍爲黃海監司,南漢朝爲陰竹縣監,李周鎭單付兼漢學敎授,成揆憲、朴守基,竝加嘉善,黃瑞河、韓德厚,竝加通政,李箕翊、金始煥,竝爲知中樞,李德壽、李彦緯,竝爲同知中樞,兪隆基、權䭲、崔慶溢,竝爲五衛將,李爾芳爲忠翊將,李東明爲宣傳官,金佐臣爲中樞都事,朴鐄爲慶尙右兵使,李重泰爲全州營將,金彦國爲別害僉使,趙東翼爲鎭東萬戶,李夏晟爲阿吾地萬戶,鄭羽良、李榕、趙儼、柳鵬章,竝爲副護軍,柳復明爲副司直,朴弼幹、洪若水,竝爲副司果,李會元爲副司正。 ○鄭錫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祭親行時,諸執事,今當塡差,而各都監堂上郞廳,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進去。 ○洪景輔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守宮假承旨沈一羲,假注書林德升,使之仍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館所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語,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來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入館所,各色郞廳,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館所後,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傳勅退出後,別茶啖依例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令差備譯官,請行見官禮,則勅使以爲停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臣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以爲,俄者得以瞻望,旣極多幸,卽遣近侍,又復垂問,尤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以爲,房守別監中禁等夜則出去,明朝入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二次通官,身有氣火升降之病,要見良醫云,分付兩醫司,以術業精明者入送,看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內乘朴鐄,今日政移拜慶尙右兵使矣。明日擧動時,不可不備員,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編修官吳命季,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公洪道瑞山大橋里,傳宣聖批于議政府領議政金興慶,則以爲臣之區區情勢,有萬必遞之義,無一可進之理,連上瀝血之章,悉暴難冒之狀,以冀閔下之天,恕察而矜許之矣,聖批終靳允許,史官又復來宣,臣誠悶縮抑塞,莫省攸處。見今泰運方亨,縟禮將擧,而臣於是時,首忝宮師之任,瞻望鶴禁,倍切延頸之忱,而顧臣身名已僇,蹤地甚危,屛伏丘壑,分甘沒齒,如或徒恃聖敎之昭釋,罔念人言之孔憯,苟然爲抗顔朝端,廁跡胄筵之計,則眞所謂無忌憚之小人,患得失之鄙夫。臣雖頑頓,猶不忍爲此,反復參量,竟未祗承,積逋恩命,罪合萬殞,從當更暴危苦之懇,仰請鈇鉞之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正月二十四日卯時,上以翼善冠、衮龍袍,乘玉轎,由仁化門出,藥房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金浩進曰,日寒如此,御煖帽,何如?上曰,不必着之矣。至仁政門外乘輦。尙絅曰,風氣不佳,慕華館,比他處尤寒,感氣易入,必御煖帽,何如?上曰,此時煖帽,何可着耶?浩曰,然則風遮,似好矣。上曰,常時未嘗着此矣。右承旨洪景輔曰,迎勅後頒赦前例考見,則辛丑年順治頒諡後,頒赦、頒敎,竝不爲之,壬寅年太后頒諡後,只頒敎而無赦矣。大駕過京營口後,上召禮房,景輔進。上曰,勅使三吹傳語未及來,而上龍亭傳語先來,可怪矣。旣已上龍亭,則當送請來官,而未及入幕次之前,先送請來官,古例無之矣。景輔曰,未及送請來官之前,上龍亭傳語先來,事極怪矣。遠接使、京畿監司,竝推考,何如?上曰,爲先査問以啓。景輔曰,當招司譯院官員問之矣。大駕到慕華館入幕次,遠接使、館伴、都監堂上引見時,館伴金東弼,迎接都監堂上李廷濟,遠接使宋眞明,同副承旨李日躋,假注書兪彦好,事變假注書李會元,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畿伯在於近處,則使之入侍。會元出去,與京畿監司李眞淳偕入。廷濟曰,勅使例贈,依皇旨減半事,日昨已定奪,而追聞外議,以爲勅使入來後,元禮單、中使禮單、都求請等物目,依舊例列書之,竝與今番皇旨示勅使言之曰,皇上曲軫小邦,有此減半之旨,不勝惶感。固當依施,而例贈之物,自我裁減,終涉未安,勅使隨宜裁減爲可云,則彼必依皇旨減半,此乃順便云,故敢此仰達矣。東弼曰,此言有見矣。皇旨雖如此,我國直以折半之數,書給終涉,如何?元數及咨文,竝示之,使渠裁減,似好矣。眞明曰,此事,頃者宗室勅使入去後,變通云矣。上曰,今番出來勅使,何如耶?眞明曰,上勅,散秩大臣,而自蒙古入來,承襲封公者,副勅,尤是卑官,與通官伉禮,前勅則等級截嚴,而今則全無紀律,前頭通官,必多用事矣。上曰,戶判所達,是矣。以咨文示之,而且示不欲蠲減之意,待彼辭讓而後,減給宜矣。日躋曰,動駕時,遠接使京畿監司,先爲入來,弘濟院則只有差使員,而紛擾之中,傳語換送,以致上龍亭傳語之先來,事極疎漏,當該差使員,推考,何如?上曰,不過疎忽之致,勿推,可也。咨文,今日當示勅使,而所減之數,旣有皇旨,不必問於勅使,物目元數,亦不必書示,只以皇旨如此,元禮單則雖不敢不減,至如雜物及沿路面幣等物,本甚薄略,不在減半中之意,言之,渠若淸廉,則亦必減半而受之矣。廷濟曰,當依處分爲之矣。眞明曰,頃見都監關文,則因筵中定奪,遠接使禮單,自平安監營備給事,知委,而近來此物無預備者,只是川流庫所儲而已。上曰,今此兩勅,一則蒙古,一則滿人耶?眞明曰,然矣。上曰,畿邑疲弊,連經勅行,果何如耶?眞淳曰,本來疲殘,過去三勅,僅僅支送,自朝家,大同米特減一斗,稍得聊賴,而見今邑力、民力,蕩盡無餘,小臣方有狀啓稟定之事,而姑未及爲之矣。眞明曰,遠接使、伴送使之行,所齎去淸心元,只是數丸而已,彼人,少有勞困,亦服淸心元,故太半不足,今番亦求得於監司、守令而用之,事甚苟簡。此後則淸心元、蘇合元之屬,以各三四十丸齎去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承旨進來,曾在癸巳迎勅隨駕時見之,則勅書祗迎後,大駕自敦義門還宮時,百官於京營口前路,成班祗迎後,仍爲隨勅入去矣,近來則迎勅擧動回還時,百官無祗迎之事,常以爲訝,頃日迎勅時見之,則東西班,退在屛門內,事甚未安矣。此後則大駕還宮時,百官依前例京營口前路,成班祗迎後,隨勅入去之意,自政院,分付,可也。諸臣退出後,上出次就版位,勅書過時,鞠躬平身。上曰,彼紅衣羽笠之輩,誰耶?日躋曰,軍器寺別破陣也。上曰,勅使一人,年少者也。日躋曰,然矣。大駕還到鍾樓街上,景輔以大王大妃殿問安承旨,還到陣外,陣門不開,不得入,上聞之,命出標信開陣,宣傳官,以標信誤給於他將,往復之際,不卽開陣,駐輦移時。上曰,問安承旨,到禁軍陣外,不得入來,故招宣傳官出送標信,使之開陣矣,宣傳官不爲傳給於該陣將,而誤傳於他將,以致稽滯,當該宣傳官所爲,殊甚生疎,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日躋曰,俄者自上下敎事,臣親承聖敎,急令院隷,分付於禮都監書吏矣,及於還宮之時見之,則元無擧行之事。蓋聞東西班,稱以舊例,已向前路,雖緣時刻急遽,未及周旋,而禮都監書吏,亦不無不善擧行之失,令有司囚禁科罪,以爲懲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竝與慕華館引見時下敎,合出擧條}}景輔進曰,臣進去問安于大王大妃殿,則答曰,知道矣。景輔又曰,俄者標信傳給之際,宣傳官行步緩緩,以致許久遲延,事極駭然,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請罪之道,從重推考,何如?上曰,已命推考矣。大駕還宮,到仁政門外,乘玉轎,入仁政殿庭幕次。有頃,出就版位,勅書過時,鞠躬平身,還入幕次,少選,出就庭中版位,左贊禮李眞望,右贊禮李瑜前導,行禮如例。上升入殿內,通官曰,有制。上曰,禮房進來。勅使當言有制,而通官何可言之耶?景輔使譯官傳言,於是,勅使曰,有制。上行受勅禮訖,出立西階上,宣勅官鄭履儉,讀勅書二度訖,上降階時,眞望行步頗艱。上曰,贊禮,該曹何不以年少之人差下耶?上就庭中版位,又行禮如例訖,升階就殿西幕次時,上曰,茶禮速爲之,而使引禮,觀此處動止,引入勅使接見時,時原任大臣,使之入侍,可也。今番引禮,頗生疎矣。少頃,上出次,由殿西戶入,東向坐椅上,諸承旨、史官及判府事徐命均,右議政宋寅明,御前通事朴師正入侍。上命師正,傳言于勅使,{{*|接見說話,俱載《事變日記》}}行茶禮,賜茶頭目訖,勅使起出曰,國王勿爲起送,如何?上命師正傳言曰,禮則然矣,何可不親送乎?上出至戶外,勅使辭焉。上不聽,仍至階端。勅使曰,國王必欲如是,則俺等不敢去矣。上命師正傳言曰,明日當往見於館所矣。勅使又辭焉,上以不可不往見之意,又命傳言,勅使出去。上曰,上勅則柔善,副勅則不了了矣。景輔曰,副勅又是職卑者矣。上曰,明日頒敎,趁早爲之,館所擧動時刻,以巳時定入,可也。{{*|出下敎}}景輔曰,勅使起出時,引禮不爲擧禮,不可無罪責矣。上曰,彼旣不言而起出,引禮亦將奈何?無可罪矣。上仍乘玉轎,由仁和門,還入大內。 ==1月25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金浩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動駕郊外,行禮殿庭,仍致酬接之竟夕,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李日躋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宰臣海昌君檱,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頒敎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擧動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掌令趙侹、趙泰彦,引避退待,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李箕鎭,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以備邊司言啓曰,館所擧動時接見說話,自政院撰出之辭,別無未盡之事,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宰臣海昌君檱,馳往館所問安,則兩勅以爲,連日慰問之餘,又遣宰臣存問,不勝惶蹙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尹敬龍,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副應敎趙明澤,由限已過,副校理宋徵啓,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明澤,副校理宋徵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義翼爲兼內乘。 ○傳于洪景輔曰,今日左相若來則已,不來則同爲入侍事,遣史官傳諭。 ○敎中外大小臣民書,王若曰,仁膏久沐,奉諱音而纏悲,顯冊偕隆,承詔旨而頒慶。彜章載擧,誕告用亶。永念先帝之閎休,式遵仁皇之盛業。丕承丕顯,存儆畏於淵氷,乃武乃文,奠基圖於磐泰。猗歟十三載化理,允矣億兆民涵濡。肆當節惠之揄揚,兼擧梱慈之追述。攀大行之遺烈,已躋升平,想陰功之曾敷,則配乾健。欽崇寔孚於群議,典禮俱煥於一時。駿德斯彰,備卄字之昭揭,鴻名竝薦,像二儀之齊明。旣頒恩於中區,又宣諭於外服。於戲,縟儀甫訖,仰孝思之尊親,寵命遐臨,瞻使華而拭目。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尹淳製進。 ○記事官南泰耆,書啓,臣敬奉聖諭,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金在魯處,則以爲臣所遭非常,雖陳箚承批,而不敢冒出,來伏路傍閭家,以爲瞻望羽旄之計,意慮之外,吏官來宣聖旨,命臣同爲入侍,而顧臣情甚難安,方擬連章祈免,玆不得承命趨詣,不勝惶悚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詣館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小臣以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以尹惠敎爲都承旨。 ○傳于洪景輔曰,都承旨牌招,接見時入侍。 ○傳于洪景輔曰,迎接都監堂上、館伴入侍,而待左相入來,同爲入侍。 ○上,接見勅使後入幕次,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都監堂上、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日躋曰,諸司預備。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全光道敬差官安慶運,年分文書,今旣修啓,兼臺令該曹減下,勘處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二人,稟請久任者,蓋爲本曹,異於他司,以其諳練解務之人,全責成效之故也。況今本曹,連經三勅,又設都監大役,蓄積匱竭,無以成樣。正郞鄭錫範,前任本曹,極有成效,頃日久任郞廳有闕時,自辟差下以久任,移文吏曹,一曹經費,皆付此手,庶得以多般周旋,以繼需用矣。昨日政,意外移除於司饔院僉正,自前久任郞廳,元不頻數移遷,且夫此人則本曹凡事,實爲悶慮,所關非細。司饔院僉正鄭錫範,仍任本曹郞廳,以爲久任責成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以兵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一日入番騎兵,例於今月二十五日點考,而館所擧動相値,二十六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承文院主圈上博士李光溭,掌務官權知副正字李長夏等,竝拿問事,傳旨啓下矣。李長夏,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光溭以栗木敬差官,時在全光道順天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張遠期手本,則時囚罪人爣,素以弱質,累月處冷,受傷甚多,病勢深重矣。蒙放二日,仍卽還囚,當此地氣上升之日,風濕之症,乘時猝發,四肢麻木,精神惝怳,而渾身烘熱,勺水不入口,實有死生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洪景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李昌誼,辭疏承批之後,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入來上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進支官不緊,使之出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三田渡,不必出往,碑文,淸、漢書各二件,謄書以來云,分付承文院、司譯院,使之精寫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餽贐減半咨文,今朝使首譯,送示館所矣。卽者首譯來言,持咨文傳于通官,則通官輩,卽爲持入兩勅同坐處傳示,則勅使,使次通官讀聽後,還爲出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醫員白以文,入往館中,二次通官看病,則一時外感,命以香蘇散二貼後出來,故分付兩醫司,卽爲劑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除宴享,則例有別雌牛間日入給,別茶啖逐日排入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方春之時,間日宰殺有弊,別雌牛勿爲入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禮請行事,前已定奪矣。明日是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禮,依例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說書李昌誼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輔德尹汲疏曰,伏以臣,年前所遭,誠極非常,而事往之後,不敢推溯索言,只將短疏,仰暴情實。伏見大臣箚批,則至以喜事之輩,何足掛齒爲敎,臣一倍惶悚,措躬無地,而適値東宮晬日,爲參庭班,黽勉一肅,少伸抃蹈之忱,而冒沒之愧,無以自解。此際朴弼幹之疏出,而無端攙入臣名,囫圇譏詆,辭意駭悖,健鬪被敺,所斥何人,腐鼠弊屣,所指何事,滿紙張皇,罔非沒把捉無倫脊之語,而只是肆口醜詈而已,此誠不足辨而供一笑也。雖然,謂殿下之朝廷,因此而不正,便欲裂冠而走,則在彼駭妄,固無足道,不幸名入其中者,夫豈不困且辱乎?蓋其疏之主意所在,有非常情所可測,而先爲此恍惚之辭,以逞其眩惑之態,臣之忽地受衊,顧何暇論哉?從前蹤地,已極難安,今者人言,又復至此,揆以廉隅,其不可因仍久廁於周行,決矣,玆敢略陳危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鐫遞,俾臣退守本分,避遠駭機,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吳彦胄疏曰,伏以臣於館職,情地臲卼,積費撕捱,永矢于心,不敢爲冒沒承膺之計矣,前後聖敎,至爲嚴截,私心怵迫,他不暇顧,不得復以私義爲解,放倒廉隅,唐突出脚,此蓋欲一謝恩命,粗伸分義,暫登文陛,獲瞻耿光,退守本分,以畢餘生,豈敢有因仍盤礴,揚揚蹲冒之意哉?仍竊伏念,臣之目疾,最妨看字,經筵侍講,自畫久矣,非不知早自控籲,以暴實狀,而聖鑑,猶未親燭,或慮言歸於假飾,私義至有難安,亦不暇及於他說,含默在中,趑趄不發者,有日矣。頃登講筵,昵侍威顔,榮耀所被,夕死無恨,而咫尺前席,驢技已殫,平生奇疾,便蒙鑑燭,臣何可每自含默,不一暴賤疾之不合於經筵乎?臣不幸自兒少時,已有此病,別無疾痛害事,又無內障外翳,而目力所及,至短至近,較恒人,不啻減十之八,俗所謂短視,醫家所謂不能遠視,如人面之易辨者,僅辨於一席之座,而不分於尋丈之地,字墨之易數者,僅數於分寸之內,而不分於几案之間,凡諸應接事物,未嘗不坐此窒礙,人之此病,間或有之,而臣其尤甚者也。初入召對之日,綱目字畫,僅僅分辨,而懸吐則昧然不分,乃敢據實直陳,隨意說去,只以接續文理爲主。經筵音釋,何等至重,而不依懸吐,有同擺格,古今經席,安有如許講官?臣猶自愧,人將謂何?史編之屬,猶可說也,至於五經墳典,講體尤重,先儒諺釋,移易不得,半吐差誤,全文訛舛,一句一節,誠不容放過處也。春日漸暄,法講將開,橫經席上,目不辨吐,其將何所依據而不失音釋乎?噫,如臣鹵莽,素乏學術,敷衍經義,裨益君德,本非自期,應文備數,不過口讀,而坐於目疾,口讀猶難,則將焉用彼講官哉?韓愈稱張籍曰,盲於視而不盲於心,此言其視無用,而其心有用也。臣持被者十數日,登筵者五六次,終不能出一言論一事,有可以啓沃君心,成就聖德者,邇英顧問之際,又不能稱塞其萬一,則臣不但盲於視,其盲於心,可知。堂堂聖朝,材彦不乏,何用此盲視、盲心者爲哉?不能者止,聖訓攸揭,强其所不能,亦非聖朝器使之道,法講命下之日,卽臣自畫之秋也,臣何可自知不堪,苟然冒充,重損其廉義,以益人嗤點也哉?臣據實陳籲,畢暴衷悃,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却。日前太廟動駕,終不免累違嚴召,坐犯逋慢,而聖度天大,罰止例勘,臣誠惶感,尤增踖蹙,不意恩敍旋下,馹召遠降,固當含恩畏義,劃卽入城,一以陳俟譴之悃,一以申丐免之懇,而賤疾適苦,末由登途,不得不縣道控籲,臣尤死罪。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諒臣目疾之如右,特遞臣經筵官銜,仍令選部,勿復檢擬於講官之任,俾得優遊於冗官散秩,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刑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臣,外肥中虛,居恒善病,飮食行動,不比平人,雖勉强鞭策,趨職猶勤,而人之知臣而愛臣者,固已爲臣慮深矣。乃者儐价之任,義重往役,倉卒應命,星夜疾驅,眠旣全廢,食又失時,兼以勞損,內氣暴虛,寒痰乘時用事,脾土不調,溏泄頻發,似飢似飽,乍寒乍熱。醜穢之狀,雖不敢一一覶縷,而無非危兆敗證,其爲純虛所祟,曾有徵於醫家之言,故在途急覓蔘、朮,服之如常餌,遂得以扶接氣脈。其得免道路顚仆者,特王靈所曁,而臣亦竭盡死力,能經昨日之復命而登對矣,歸伏私次,昏倒不省,見今腹膨如鼓,喉喘若鉅,泄症添加,夜來登溷,又七八次,委身床席,達曙叫苦,若非杜門謝事,親近醫藥,積以旬月,專意療治,則其能復起爲人,未可必也。且臣沿路聞見,不無陳稟之事,而病情如此,無以從近登筵,氣息昏短,亦不得臚列疏中,下情鬱結,尤難爲懷,玆敢疾聲仰籲於仁覆之天。竊祈許臣長暇,俾便調治,而第伏念秋曹之一日無長官,有一日之害,不宜容臣虛帶,以致公私俱病。且今日館所擧動,欲起還仆,終闕陪扈,臣罪尤萬萬矣。倘聖上,特加鑑燭,亟先遞臣本職,仍勘臣罪戾,以彰其慢,實臣之大願也。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正月二十五日巳時,上以翼善冠、衮龍袍,乘玉轎,由仁和門出,至仁政門外乘輦。左承旨金浩曰,都承旨鄭錫五,犯染於喪次,不得入來矣。上曰,闕中則雖不得入,而牌招使之入來於館所,可也。浩曰,旣已犯染,則雖館所,何可入侍於咫尺耶?上曰,然則勿爲牌招。浩曰,迎勅過後,都承旨又當以偕來出去,而其出疆之期,不遠矣。上曰,今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而望單中隨駕之人,則付標,可也。浩曰,有故者,亦當付標矣。大駕至敦化門外,上召禮房,右承旨洪景輔進。上曰,頃日館所擧動時,至鍾樓樂止,而今聞淸皇,行三年之制,勅使亦不爲軒架,則待接之道,動樂而至於館所者,似不可矣。景輔曰,誠如聖敎矣。上曰,他承旨及儒臣處問之。景輔曰,問之則皆以爲易月之制,已過,勅使亦已除服,則仍爲動樂,無妨云矣。上曰,遣史官問于大臣,祗迎所,可也。事變假注書李會元,承命出去。上曰,頃者勅使開閉門時,用軍樂云耶?問啓。景輔曰,招問都監書吏,則不能詳知,而陪從臣中,有家近館所者,以爲未得聞其軍樂之聲云矣。上曰,左相處傳諭史官,尙未來耶?道傍必有祗迎所,承旨探知,而輦過時達之。會元還來,景輔曰,遣史官問之,則右相以爲,旣是心喪之制,公制已過,頒赦八方,則動樂似無妨云矣。上曰,然矣。大駕到紅箭門外,景輔進曰,左相祗迎於此處矣。上曰,前去史官,何至今不來耶?景輔曰,似是阻陣矣。上曰,注書更往傳諭。景輔曰,陣門不開,何以爲之乎?上曰,此乃駕後陣也,不必用標信,駕後牌頭及夾輦將處,分付開陣,可也。開陣後,上曰,卿之撕捱太過,故俄遣史官諭意,而姑未還矣,今見卿祗迎於路左,而不參班行,可知其不欲承命也。何如是過自引嫌乎?玆遣史官,更諭此意,卿須同爲入侍事,注書往傳。假注書兪彦好,出往傳諭後還來,景輔曰,注書往諭于左相,則以爲臣之所遭非常,雖承同入之命,不敢冒出,纔以此意,附陳於史官之回,而似未及仰徹於睿覽矣,還宮後,謹當以一箚,悉暴危懇云矣。上曰,囫圇之言,予已洞知,此何足過自引嫌乎?須卽同入事,注書更往傳諭,期於偕入。彦好更往傳諭後還來,上曰,注書直爲陳達,可也。彦好曰,大臣以爲,以情勢言之,則決難遽然冒出,而當此風日不佳之時,許久駐輦於路次,連遣史官,俯勤聖諭,惶隕之極,不敢一向違拒,追後雖更陳情實,今則他不暇顧,謹當趨詣於館所云矣。大駕到館所門外,景輔曰,左相處初傳諭注書南泰耆,阻陣不得復命,來待於此處,而書啓持入矣。上曰,承旨讀之。景輔讀訖,上曰,以知道書之。上乘玉轎,入館所幕次,都監堂上、館伴、左右相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館伴金東弼,迎接都監堂上李廷濟,右承旨洪景輔,假注書兪彦好,事變假注書李會元,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兵曹隨駕堂上,判書外,誰耶?景輔曰,判書、參議、參知,皆隨駕矣。上曰,參知入去,守宮都承旨卽爲牌招。在魯曰,風日不好,連日動駕,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寅明曰,晩來寒甚,衣襨厚乎?上曰,然矣。上又曰,朴弼幹疏語,極爲怪異,不足介意,故卿箚之批,亦沒之,不爲提論,而何如是過自引嫌乎?在魯曰,其疏固非新語,亦不知其斟量輕重,而措語則極其非常,在臣道理,不可不連章祈免矣。適當動駕之時,偃然在家,亦有不敢,祗伏路左,以爲瞻望羽旄之計,史官臨宣聖旨,諭以同入,而終不敢抗顔承命,方切惶悚矣。又於路次,特遣史官,再次往復,如此風日,許久住輦,惶悶之極,不暇他顧,不得已黽勉冒出,而謹當更爲陳章,仰暴危懇矣。上曰,無乃太過乎?其疏語極爲囫圇,非但卿之所遭,其所論斥五人之語,無非怪駭,初則以健鬪者被敺者,囫圇爲言,末則隱然有扶抑矣。卿之當初所陳之語,不過言閔亨洙家之世德,且言李宗城事,宜加警飭,出於忠厚之意,則李顯望疏語,旣涉太過,而朴弼幹疏,則乃以外戚君上階級隔絶等語,爲虛頭,而且其聖母在上,於昭于天等語,尤極未安,欲於卿等入侍時,言之矣。此胡大事,今於事過之後,又以聖母二字,提及於章奏之間,其在分義,豈容若是乎?寅明曰,階級隔絶等語,臣亦以爲怪矣,蓋其爲人迂闊,措語如是無形,而旣非新語,則僚相之引嫌,過矣,欲以此陳達而未及矣。上曰,其所謂健鬪者、被敺者之說,無着落,誠爲無形矣。日昨夜對,亦已言之,而近來此習無形,不爲明白指摘,而囫圇爲言,使諸人盡爲臲卼,極可怪矣。在魯曰,臣所陳閔亨洙先世之言,不過行語間,陳聖母本家,素是法家,不可溯上而侵斥而已,於昭在天之靈,初未有提及之語,而旣欲重斥臣,故其言如是矣。雖以五臣事言之,閔亨洙、李宗城則所爭大段,而權爀、金尙翼事,元不大段,尹汲則自以爲是,故自然以其時長官事,爲非,亦非有侵辱大臣者,僚相之箚,誠爲大體,而臺疏所謂言之汚口,聞之汚耳者,不亦過乎?雖然,臣於平日,言論標望,若足以服人心,則豈以此事,屢被人詆斥耶?以是慙愧,不敢爲因仍盤礴之計,情勢然矣。上曰,可嫌者,引嫌無愧,而此則過矣。見今客使在館,廟務方殷,何可更爲引嫌乎?卿必欲更嫌耶?言之,可也。在魯曰,朝者動駕,時刻早定,若陳箚則賜批之際,易致窘速,故箚子不果上之,而已成之箚,欲爲追上矣,聖敎如此,謹當更加思量,而區區情勢,則實難仍冒矣。上曰,以迂闊人之言,一番引嫌,亦已過矣,豈可再嫌乎?勿復控辭,可也。上又曰,勅使見咨文,而以爲如何云耶?東弼曰,首譯示通官,則徐宗純微笑,三人則面面相看,默默無語,李樞以皇旨如此,我國實爲無顔之意,言及,則通官輩持入,以示於兩勅,上勅不解文字,使宗純讀而聽之,渠輩有酬酢之語,而譯官在戶外,不得詳聞云矣。上曰,元禮單外,則無減之意,言于彼人耶?東弼曰,欲臨時言之,故姑不言及矣。且見謄錄,則元禮單所贈,古則二千九百餘兩,而崇德、順治之時,已爲裁減,今之禮單比古,僅十分之二三矣。上曰,其時亦以皇旨減之耶?東弼曰,然矣。廷濟曰,元禮單本少,都求請、別求請爲多,故元單減半之事,渠輩不厭,而惟恐求請之亦減矣。上曰,元禮單,固當減半,而別求請之屬,今番則戶判,勿爲固執,從便酬應,可也。廷濟曰,首譯言今番雇車事,徐宗純多有宣力之功,前頭亦必有藉力處云矣。寅明曰,此則不可無勸奬之道矣。上曰,劉萬權,無識而惡,此則頗勝矣。廷濟曰,鳳凰城居者也,人品則不及於萬權,而於我國事,不爲歇後矣。在魯曰,都求請、別求請,勿爲減半,則別表情之物,亦當勿減耶?上曰,然。在魯曰,三等頭目所給,甚薄略矣。東弼曰,考見《崇德》、《順治謄錄》,則跟隨所給九十兩,今則四十兩也,咨文只論官員,則跟隨,所當勿論矣。廷濟曰,皇明時則以相隨官稱號,故崇德、順治間,以三等官例施行,今則直是家丁也。上曰,我國謂之家丁,而牌文則稱以跟隨矣。寅明曰,此類非可以官員例待之,他人則有所得,而渠不然,則必致缺望矣。在魯曰,此則令戶曹加給,何妨哉?東弼曰,不必如是苟簡,徐宗純則爲我國之誠可嘉,以別人情加給,無妨矣。上曰,勅使、通官,皆有求請,有可以充數之道,而頭目則無所求之物耶?東弼曰,馬鞍,或有求之矣。廷濟曰,貂、蔘亦求之矣,聞通官輩,見咨文後,言于譯官曰,惟在本國處分云。其國若有紀綱,則渠輩必以皇旨如此,不敢希望,而其言如是,蓋不欲盡遵咨文,其國法令之不嚴,可知矣。上曰,頭目處則不可別贈矣,今番勅使,似無弊矣。東弼曰,姑何可知耶?廷濟曰,上勅無文,副勅甚貧,衣衾之屬,皆借得於上勅云矣。上曰,皇明太監出來時,作弊甚多,淸國之鄭命壽、李一先輩,結縛市民云,而今則視古無弊矣。廷濟曰,古謄錄見之,則丁丑以後,鄭命壽輩所爲,實有痛心於悒者矣。東弼曰,別贈則勿減之意,當爲定式矣。上曰,依爲之。三等頭目則咨文,只論官員,故亦不減半事,爲定,可也。東弼曰,中使禮單,何以爲之耶?上曰,見其動止後,當下敎矣。諸臣退出後,上出次就館所階下,兩勅下階而立,上揖讓而升堂,又揖讓而就坐,諸承旨、史官及判府事徐命均,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御前通事朴師正入侍。上命師正,傳言于勅使,{{*|接見說話,俱載《事變日記》}}行茶禮,賜茶頭目訖,上命師正,以還宮之意,傳于勅使後,上起出。又命師正,以勿爲隨出之意,傳于勅使,則勅使曰,何敢不出乎?仍隨至戶外。上命師正,傳言使之還入,而勅使不止,如是者數四,至階下而後,勅使還入,上以日暮風寒,還後安過之意,又命傳之。仍乘玉橋入幕次,都監堂上、禮房承旨引見時,館伴金東弼,迎接都監堂上李廷濟,右承旨洪景輔,假注書兪彦好,事變假注書李會元,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夫子云,棖也,慾,焉得剛?人之無慾者,豈易得哉?勅使酬酢之時,聞元禮單減半之語,顯有不悅之色,及聞他物件無減之語,始乃笑之,而猶且將信將疑矣。更以雜物都求請、別求請之屬,不在減半中之意,自都監詳言,而三等頭目,則異於官員,亦不減半事,亦言之,可也。東弼曰,沿路所給,依前勿減之意,亦知委外方乎?上曰,依爲之。廷濟曰,首譯言,通官初聞依皇旨減半之說,頗爲不悅,後聞只減元禮單之說,而好之云矣。上曰,徐宗純,亦初則搔首,而終乃覺悟,蓋其意,元禮單則不爲關係,惟恐求請之亦減矣。東弼曰,古則元禮單多,而今則元禮單雖少,求請甚多,必是元禮單減省後,求請漸多也,今後求請,必有加矣,其實不是減省也。頃日筵中,以別爲加贈事,定奪,而此則似當勿論矣。上曰,然。景輔曰,然則頃日擧條,何以爲之乎?上曰,付標。景輔曰,其中此一款,當付標矣。上曰,徐宗純頗柔善,而我國語,亦能爲之矣。景輔曰,鳳城居人,幾盡爲我語矣。上曰,以鳳城人往北京,如我國之灣上軍官者耶?景輔曰,與鳳城將,爲査頓云矣。上曰,雇車事,渠周旋云,鳳城之人,不欲罷雇車,而何爲如是耶?東弼曰,雇車及兼勅事,渠皆周旋爲之云矣。上曰,如此者,前則何以待接耶?東弼曰,當更觀前頭而量爲之矣。上曰,然矣。勅使以梓宮在殯,不可動樂宴享,爲言,彼人亦不可侮之矣,還宮時,自鍾閣前動樂,可也。諸臣退出後,上出次乘玉轎,至館門外乘輦。上曰,俄以自鍾閣動樂事,下敎矣,更思之,不必如是,紅箭門外侍臣上馬後進發時,樂作,可也。大駕還到仁政門外,乘玉轎,由仁和門入大內。 ==1月26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病}}。左承旨金浩{{*|病}}。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式暇}}。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日躋啓曰,掌令趙侹、趙泰彦,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李箕鎭,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支勅時畿邑守令,不可不急速發送,而新除授陰竹縣監南漢朝,兩司俱未署經云,在前如此之時,亦有除署經發送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發送。 ○陰竹縣監南漢朝下直。 ○韓師得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旣蒙下念,無事支過,又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水原府使金尙星,以其親患之危苦,屢呈辭狀,而畿輔重地,遞易重難,措辭題退者,已至累次,而今又更呈,以爲情理至切,實無一刻離側之勢云。其親患如此,則有難强迫,而且聞其身有實病,今番出站,支勅亦不能擧行,而至今兼官替行,重地曠官,亦涉可慮,水原府使金尙星,今姑遞改,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以備邊司言啓曰,甕津、海州兩屯別將,合爲一別將,依黑山島例,自訓局自辟,送于該曹,以爲入啓受點之地,而其設立節目,自備局稟定事,命下矣,今姑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大臣,來詣館所,請行茶禮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臣承命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先呈御貼後,請行茶禮,則勅使以爲,國王接待慇懃,已極惶感,而今又遣大臣請茶,心甚不安,停免行禮,而只入宴床云,故床排依例入送後,臣則仍爲退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使差備譯官,先呈御貼gg御帖g後,請行茶禮,則勅使以爲,國王接待慇懃,已極惶感,而今又遣大臣請茶,心甚不安,停免行禮,而只入宴床云,故床排依例入送後,大臣仍爲退歸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大臣茶禮床排入給,則上、副勅,床排領來下人十名等處,三升各一疋,帽子各一立出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今二十八日當爲回程云,臣等依例先爲請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詣館所,使差備譯官,措辭請留,則勅使以爲,已留多日,今二十八日,則決爲發行云,都監請留之後,例有承旨、大臣、中使次第請留之擧,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都監請留之後,例有承旨、大臣、中使次第請留之擧,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前例如此,依前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日躋曰,承旨卽往館所請留。 ○李日躋啓曰,小臣以請留事,館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以上敎請留,則勅使以爲,行期已定,退日雖甚重難,特遣近侍,如是慇懃,謹當差退一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日躋曰,召對爲之。 ○李日躋啓曰,召對爲之事,命下,而修撰李周鎭,身病猝重,朝者陳疏到院,雖已退却,卽今病狀,萬無入侍之望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召對停。 ○以說書李昌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二次通官,要見醫人,故依其言使之入送矣。惠民署醫員金九三,入見後來言,宜用加味生脈散三貼云,分付醫司,卽爲劑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書出七言聯句一首,二次通官,又書七言聯句一首,竝使善寫人,大書以給云,故依其言,分付寫字官書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副勅及二次通官所書聯句,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淳昌前郡守李衡秀、宋文相等,依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宋文相,前以他罪,方在囚禁中,以狀啓內辭緣,發問目取招,李衡秀,時在京畿仁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疏曰,伏以維歲之正,元良進號,冊禮將擧,晬辰又過,邦國之慶,與時俱新,臣以簪履舊物,躬逢斯會,舞蹈頌祝,曷可以文字形容也?念臣滓穢賤蹤,不宜復廁周行,以貽淸朝之羞辱,瀛館、水部,次第控免,永擬杜門斂迹,圖盡自靖之義矣,騎省除旨,適在歲末,元朝庭賀,旣是常分之所不敢廢。且聞大僚,將進豫建之策,臣於是,不勝歡抃,冒沒出肅,猥隨呼嵩之列,兼伸延頸之忱,而儲宮誕彌之辰,又在不遠,區區螻蟻之誠,只欲一參起居之班,旋卽祈遞,退守本分,而連値動駕,不敢言私,節次遷就,恧縮方甚,迺者喉院新命,忽降於駕幸館所之時,事勢迫急,輒敢承膺,而喉院長席,素稱淸華,有非閑司漫局之比,決不可諉以宿硏gg宿趼g而厭然復叨,則鞶帶之褫,宜無待乎煩瀆,而抑臣情勢之外,實有疾病之萬分難强者。自經昨年大病之後,衰落頓加一層,脚痿而艱於行步,痰痞而廢却飮啖,又當換節,宿恙俱發,咳喘嘔逆,便、溲自利等症,醜穢危惡,種種難狀。假使臣無他窮蹙之情地,卽此病狀,何可猥玷於近密之班,自力於卯申之役哉?昨纔叨除,今遽控辭,極知猥越,而此時此任,何等緊重,若不早賜變通,則臣身狼狽,姑捨勿論,國體苟簡,當復如何?玆不得不悉暴情實,疾聲呼籲,分義之虧壞,罪戾之增重,有不暇顧也。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許鐫削臣職名,仍名攸司,勘臣瀆擾之罪,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所遭非常,情地危臲,陳章乞遞,未蒙恩諭,一倍惶悶,罔知所出。會値客使入京,聖上連日動駕,而亦不得趨簉於陪候之列,禮缺分虧,罪戾增深,爲瞻羽旄,祗詣路左,不意史官,儼辱閭舍,傳宣聖旨,諭令同參於館所入侍,而臣又不得承命,且感且悚,恭俟重誅,千萬夢寐之外,伏蒙駐蹕良久,降諭累回,惝怳戰越,不敢一向猥瀆,冒沒追進,入對前席,天語諄勤,命勿更辭,臣誠感泣,但宜遵承,而顧念臣雖庸陋,職則輔相,人方以至危怖之目,加之,而諉以聖明之已盡洞察,其言之何足掛齒,而晏然仍冒,不知自處,則是身爲大僚,先自喪其廉隅也。其何以表率百僚,觀示四方乎?且朝廷,以禮讓爲貴,廟堂有糾正之責,一時譴罷之請,不過出於尊國體警朝習,則雖被譴者,宜無所憾,而臺疏迭起,惟恐伸解之不力,反攻臣操束臣,語意轉深,莫非臣平素言行,不能孚服同朝之致,撫躬慙悼,益知今日事,更無可做,如是而尙可自居以丞弼之尊,有所發言行令也哉?反復思量,惟有因此機會,早卸匪據,公可以無辱於具瞻,私可以獲免於重戾,言出肝膈,毫無假飾,玆敢繕進已成之箚,仰首申籲於慈覆之下。伏乞聖明,俯賜鑑燭,亟許斥免,俾得以原任散秩,自效於都監之役,獻官之任,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已諭,其何讓?此等囫圇無嚴之說,以卿休休之量,何足掛齒而若此乎?卿其須遵面諭,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黃海監司李聖龍疏曰,伏以臣,蒙恩而得鞶帶之褫,顧感祝無涯。家憂少澄,而畏心常存,近日起居陪扈之列,皆未得進身,縮伏霣惶,譴何是竢,乃於千萬夢想之外,忽叨海西觀察之命,臣手奉除書,久而惝怳,誠不知其何說也。夫觀察之任重矣,固非人人所可爲,而惟知人未易也,故於其始授也,縱非其人,猶堪姑試,而於其再授而三授也,則其人之能不能著焉,故已試蔑效者,莫得以當之,斯爲明時綜核之政也。顧臣凡庸,最居群臣之下,而主恩前後,歷按二道,湖西則周歲而無猷爲,湖南則數月而速譴罰,有時自檢,中心忸怩,則再之已甚,其可三乎?竊恐聖朝此政,大有失乎難愼之義也。噫,臣何勞焉,而前月竊恩資,今月叨重藩,一身之所蒙被,可謂亦榮矣,而彼傍議之者,必以爲朝廷復無人矣。臣之怵然逡巡,不敢爲承膺計者,政亦在於爲公朝用人之乖方也,至若旬宣之重而種種難爲任者,有不暇具陳。伏願聖慈,特垂諒察,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改,俾得以重藩寄而安賤分,不勝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京畿幼學李蘤、金漢老、具萬祺、李德昇、趙長淳、韓師集、崔一島、崔受復、兪漢昌、鄭萬朝、李友尙、安相德、兪漢佐、李觀興、李坤壽、安相鼎、柳偁,進士李時沆,幼學韓命增、李菂、韓榏、李著、趙暘、趙曒、李湸、李莢、李煥、尹堉、吳命宅、李義垕、韓配岱、崔壽觀、尹泰登、韓翊震、權啓衡、權就衡、李聖奎、尹濟東、尹讜、兪埈、尹誠、權處衡、李允中、李懋、權濟衡、鄭臣龍、金顯彬、權維、李壽龍、朴亨登、金烒、金義明、金爀、尹璃、金克明、金夏潤、金世柱、金浚明、朴鴻登、李{{!|𩡝|⿰香覃}}、李景伋、李宅揆、朴崟、成世采、金麟瑞、金河瑞、趙彦弼、趙彦國、金相斗、趙彦錫、李震泰、韓濟震、柳恒徵、金相燮、金熺、鄭宗弼、黃再大、任德世、金宅中、具檀、金光世、金弘德、金弘震、李時昌、金聖胤、李必菓、鄭崈、李沆、鄭道恒、金致裕、趙養胤、金洙老、李廷彦、洪處洙、趙錫普、鄭世耉、安楧、安應休、禹德恒、李光朝、尹得保、柳齊賢、南泰元、李義弘、崔敬昌、崔敬大、金德潤、李規燮、元弘迪、元弘履、元弘復、元弘健、元弘遠、元弘鼎、金熺、洪熙世、崔昌鎭、崔道鎭、崔義鎭、曺命觀、鄭昌福、尹心準、李命一、李棨、李命悌、鄭涉、李峀、李益章、李畋、曺命集、安命哲、趙重升、成德淵、李宜白、曺命弘、黃琢、黃再昌、黃再榮、黃再休、黃再憲、沈克恒、沈台鎭、李潝、李藩、鄭纘楷、李潗、李夢禹、鄭錡、金翰周、金夏章、李益輝、李春祥、南有星、鄭鎤、朴致淳、南有極、任瑜、任瑗、宋煓、金百祥、金定祥、金養大、金得炳、李運大、南有岳、鄭釴、鄭觀濟、鄭時濟、李命梅、韓晛、李萬楨、韓晦、柳壽喬、李宗岳、洪啓萬、孫鳳瑞、尹勉五、尹勉九、權純、申翼漢、李見龍、吳觀國、柳成采、崔一鼎、任致澤、崔一商,生員金就徵,幼學崔一運、崔孝彦、金文徵、崔宇、金觀徵、崔邃、李德壽、崔商彦、李正英、宋雲瑞、成懋、宋龍瑞、宋廷虎、宋廷龍、宋德休、韓德潤、韓德垕、韓以震、李時鵬、洪致範、韓德淵、金重弼、韓聖紹、韓命喆、鄭鎭漢、鄭周顯、李世蕃、李世芳、李世彦、李德朝、李光朝、李重燮、李碩朝、李郁朝、李澤朝、洪禹敍、洪夏敍、洪命敍、李巨海、柳奎星、柳儁、兪彦弼、韓命益、韓命稷、安相復、安相徹、柳廷稷、洪受禹、洪受溥、洪禹迪、李相漢、朴絅章、李絿、柳夢奎、李宰、李宣、朴燩、洪啓箕、洪啓寅、宋廷鳳、洪尙曾、洪曦、申{{?|⿰氵黌}}、洪源行、洪尙孝、韓烋、柳萬元、柳萬成、李陽霖、盧璹、洪啓徽、尹墀、李蕃、李藼、李蒑、李蕆、李葳、李葰、韓聖後、韓聖績、韓聖維、韓聖縱、柳志鼎、朴鳳登、李景淳、朴聖登、孫必孝、朴弼登、鄭孝昌、朴道登、尹得一、尹得民、李德一、許仁、韓以甲、黃塾、吳錫圭、崔鎬、李錫禧、閔翼聖、鄭郁周、曺沃、李重馥、崔寅、李演、李彦相、李絳、李纘、韓師彦、崔保三、韓師赫、崔百昌、趙錫九、趙錫仁、趙大淳、崔構、崔楺、李必藎、李必葳、安胤聖、權萬鼎、李長淳、李世英、李翊、金碩南、李命英、李震明、李諶、金鵬瑞、黃後榦、兪彦寬、黃信弘、金龜瑞、尹明敎、柳瓛、安相行、鄭華基、韓亨箕、沈重周、李盛夏、高道天、安相{{!|𭛿|⿰彳敏}}、李澳、李涑、鄭泰熙、鄭塾、尹希說、尹載禧、許量、朴濟、朴湸、金弘錫、楊處基、金應礪、李時顯、金彦豪、李維浚、沈慶必、韓重觀、鄭希夏、李維濟、李維漸、宋熻、沈瀚、趙鳳九、李希贇、金光泗、韓壽增、趙德健、張震禧、金碏、安思得、柳{{!|𪼛|⿰王集}}、李震郁、李敏學、尹遇聖、趙尙德、李煒、許宰、柳琂、黃聖希、禹德基、李震英、柳玩、李鉉、柳德培、鄭萬宗、李世億、洪夏源、安允鵬、黃聖期、李好仁、金龍瑞、安允鳴、韓在朝、黃聖河、金時準、洪敍揆、韓以泰、安相彦、禹敬禮、李址顯、崔慶濟、崔匡濟、崔康濟、權萬元、權煜、權萬時、權萬柱、朴師憲、李時益、權萬復、權萬成、權燁、權焌、權萬秤、權萬泰、許燧、鄭來夏、李行迪、李行五、李榮祖、李繼祖、李德祖、許瀷、韓德基、韓彦基、李必著、李必芳、韓佾、韓選基、韓休、金炫、尹演、金煊、徐德履、禹鼎夔、尹泓、安相業、金彦胄、禹德欽、尹道一、李大英、安輔赫、金震基、徐汝迪、朴鳳來、金慶胄、李最、李謇、金夢祥、朴鳳采、金指南、權德亮、尹道迪、李世臣、鄭師德、李萬增、申之夏、任致中、崔致殷、金道淳、權勗、金濂、申{{!|𨥭|⿰金永}}、金{{!|𤐰|⿰火蒦}}、朴曙等疏曰,伏以聖廟之有祀典,所以尊崇斯文也。尊崇斯文,雖若無與於治術,而斯文明則倫彝正而敎化興,斯文晦則世道衰而國家危,此歷世帝王,所以尊祀先賢,觀視四方,以之興起斯文者也。竊念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俱以繼往開來之學,造詣精深,樹立巍卓,蔚然爲百代之宗師,以德以功,實合躋侑於聖廡,京外章甫之疏請,非一非再,而聖上,尙靳一兪之音,一國公論之抑鬱吁歎,爲如何哉?臣等俱以畿輔近甸之人,雖於朝廷得失,不敢與論,而至於慕賢之誠,則根於天性,而不能自已,安可以前後儒生之俱未得請,有所沮抑,而終無一言乎?夫從祀之典,實是斯文莫大之擧,雖以學術德行,爲世所推仰,苟非眞得吾儒正脈,粹然無瑕者,不得以俗儒淺見,有所妄議,必採當世具眼者之論,參以士林之公誦,然後始敢疏請于朝,今之中外多士,亦知從祀一事之至重且嚴,安敢以阿好之見,請擧過隆之典耶?假使諸儒,急於尊崇兩臣,而欲躋於不當躋之地,則非但不叶於一時之公論,抑將不免爲百世之追議,其意雖在於尊崇,其實則非所以尊崇也。此於兩臣,顧何所益,而强請不已耶?夫兩賢臣德業之尊,功烈之盛,布人耳目者,炳若日星,雖婦孺下賤,皆知其爲大賢醇儒,則聖廡之綴享與否,於兩賢臣,有何損益,而應行之典,遷就不擧,則不但爲擧國多士之羞,在聖朝尊賢重道之意,亦有所欠闕,恐不免貽譏於後世,此臣等所以相繼陳籲而不知止者也。臣等側聞殿下,雖不允多士之請,而於最初館學之批,有先正道學,予豈不知之敎,是殿下,亦知兩賢臣道德之盛,而特以從祀體重,有所持難也。蓋兩先正從祀之請,始發於肅廟朝,至于今日,則已爲三朝陳請之典,而前後靳允者,惟在事體之重,則其於審愼之道,固已至矣。如是而猶復遲疑,則其所以重事體者,顧不爲崇虛文之歸歟?雖以旣往言之,文成公臣李珥、文簡公臣成渾從祀之典,擧行於肅廟辛酉,而文元公臣金長生,繼而入享於肅廟末年,則以我聖考,高出百王之睿學,亦豈不致愼於事體之重,而惟其道之所在,禮有不可闕,則從gg終g至於允從,而不以屢擧爲嫌。況此歷兩朝未遑之典,至今日而始行,寧有事體之未盡,而一向至重耶?抑又伏念,兩臣道學,殿下雖曰知之,而猶未及見其人,則其道大德宏之實,竊恐或有所未能深知而然也。果若深知,則凡係尊賢尙德之擧,自有發於誠心而不能已者,試以向日申致雲事,觀之,其誣賢醜正之說,極其駭悖,而殿下,初未嘗嚴辭斥退,反以溫言賜答,後因諸儒之疏論,筵臣之陳白,略加責罰,而亦未能痛闢嚴斷,以示深懲之意,則殿下於先正,雖曰尊尙,而若謂之篤誠盡敬則未也,如是而尙可謂之深知道德乎?噫,兩賢臣之受知於孝廟,何如也,見敬於孝廟,何如也?君臣一德,互見大人,與伊、傅、呂、葛之得於其君者,今古一體,則兩臣之賢,自可推知,而亦粵我聖考之親書扁額,以揭兩臣祠院者,又是從古儒宮所未有之異恩,則聖意所存,亦可見矣。今殿下於兩臣,未克眞知,則何不以兩聖之所以眷禮尊寵者,作爲柯鑑耶?殿下之知兩臣,如兩聖之眞知,則從祀之體,雖極重大,亦不至於歷十數年靳固而不之許也,且殿下每於鄕疏之批,諭以退修學業,臣等愚昧,不敢知聖諭之所謂也。爲士者,自修之實,固在於學業,而尊賢慕德,實是觀感興起之端,則臣等所請,亦豈非學業中一事,而在人君,鼓動儒化,勸導學業之方,亦必表章正學,示爲標準,則不許祀典,而只以學業俯勉者,亦可爲啓迪士林之道耶?臣等不避煩瀆,玆繼嶺、湖、海諸儒之後,更申其未盡之懷。伏願聖明,深覽兩賢臣道學精粹之實,察諸儒所言之出於公論,明命有司,亟擧盛典,以幸斯文,以光聖德,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業已諭,往修學業。 ==1月27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呈辭受由}}。左承旨金浩{{*|病}}。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協啓曰,宰臣李聃錫,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未肅拜,陳疏入啓,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掌令趙侹、趙泰彦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大司憲李箕鎭,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注書尹敬周,連呈辭單,尙不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宰臣同知中樞府事李聃錫,馳往館所問安,則兩勅以爲,連遣宰臣慰問,不勝惶感,俺等姑得無恙,莫非國王之恩念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修撰李周鎭,陳疏受由出去,玉堂上下番俱空,副應敎趙明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左議政金在魯,議政府右議政宋寅明,領敦寧府事魚有龜,行禮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趙尙絅,議政府右參贊鄭亨益,行副司直申光夏,漢城府左尹金潝,全陽君李益馝,行司直李春躋,戶曹參判李瑜,行副司直金聖應,啓于大王大妃殿曰,進宴常禮之廢闕,今至八九年之久,聖孝莫伸,群情缺然。臣等前後筵中,累承聖上下敎,以自內反復陳請,而慈意一向堅拒,深示抑鬱之意,以我聖上之至孝,猶不能感回慈聽,則臣等之敢爲瀆擾,極知猥越,而情懇所迫,不得不相率來會,昧死直請於慈覆之下焉。惟我列聖朝,上奉東朝,逐年進宴,自有典禮,此出於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而近年以來,連因公私事,故曠未擧行,以聖上愛日之誠,久未能奉進萬年之觴,一國上下之積鬱缺望,當如何哉?矧今宗社眷佑,邦慶荐疊,仰惟含飴之樂,靡有涯量,此時飾喜之典,不容遲緩,慈聖若俯念于此,則豈可過執平素之志,終遏顒祝之情乎?伏乞快回慈意,亟賜兪音,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以進宴事,卿等爲此請,實是慮外,若是可受之事,則主上懇請之言,豈不勉從乎?觀此啓辭,心事愈新,不知所答之辭也。已悉言于主上,承聞後,更勿煩請焉。 ○傳于洪景輔曰,大臣以下奉承批旨後,來詣閤門外。 ○又傳曰,俄者入侍承旨,更爲入侍。 ○賓廳再啓曰,臣等敢陳至懇,恭俟兪音矣,伏承下答,慈聽邈然,殊無開許之意,臣等已不勝愕然失望,及登前席,聖上又以慈旨,縷縷俯宣,臣等伏聆以來,惶懼悶迫,尤不知所出。臣等雖甚愚迷,豈不仰體慈聖至誠牢讓之盛意,而今玆陳請,旣出於一國上下積鬱顒望之誠,今若以瀆擾爲慮,觸犯爲懼,不思所以瀝血而畢辭,則是事上不以誠也,玆敢冒死申籲,尙冀少垂諒察焉。惟此進宴之請,初非徒循典禮而已,事理之斷不可已者,有二大節焉,今日邦慶,實是曠古所無,惟祖宗陟降之靈,亦必悅豫於邦祚之無疆。以我慈聖之通達大義,若念玆慶之上關宗社,則豈不幡然回悟,少屈固拒之志,勉許飾喜之典乎?且伏念慈聖春秋,恰滿五旬,此誠擧國欣祝之會也。雖以閭巷匹庶言之,親年若當喜懼,則爲酒食會親戚,以供一日之歡,人情之所不容已,況以我聖上愛日之誠,見沮於慈聖之過執,不能伸稱觴獻壽之禮,則聖心之抑鬱悶塞,當復如何?卽此兩節,實是慈聖之不容終靳於臣等之請,而亦臣等之不得請則不敢退者也。伏願更加三思,亟賜一兪。以諺書答曰,初批已諭,自大殿所傳之言,亦必詳聽,更勿煩請,以安心事。 ○李重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政官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政官卽爲牌招。 ○備忘記,傳于李重協曰,辭單紛紜,莫有甚於近日。其於都憲,雖曰張皇,不過辭職,而纔已承批,復爲捧入,豈申飭之意乎?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洪景輔曰,今日大臣請留,趁早爲之。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臣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以勉留之意,傳言于勅使,則以爲,再明日,必欲離發矣。大臣又來請留,不得已更留一日云,臣則仍爲退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以勉留之意,傳言于勅使,則以爲,再明日,必欲離發矣。大臣又來請留,不得已更留一日云,故大臣仍爲退歸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冊禮都監言啓曰,王世子敎命篆文,錦原君朴師益,旣已書寫,草本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監始役已久,事務方殷,郞廳刑曹佐郞任珣,漢城主簿金光遇,掌隷院司評魚有和,俱以詞訟衙門除本仕,勢甚不便云。令該曹,依例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每年三月上旬,擇日擧行事,曾已定奪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六日爲吉云,而今此大報壇祭,當初則雖以親臨磨鍊,其後亦多有遣大臣攝行之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以親行矣。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世子宮侍近仗軍士五名,混入於年前不緊雇立裁減中矣,本院今已復設侍近仗五名,依例責立之意,分付兵曹,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政官將爲入來云,而日已昏暮,開政之際,必致夜深,闕門下鑰,明朝開政。 ○以東萊府使狀啓不能嚴飭差倭,有此延拖不歸之弊,惶恐待罪事,傳于韓師得曰,勿待罪事,回諭。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亨益爲知義禁,鄭錫五爲同義禁。 ○李重協,以戶曹言啓曰,長溪君棅,以孝章墓守墓官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黃海道殷栗縣數外官屯田畓竝伍結參負貳束,望呈願受,故査問本官,旣已成冊報來,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備邊司言啓曰,江都、南漢軍餉反庫御史齎去節目,磨鍊以入,而兩處種牟還分,此時最急,一兩日內,催促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四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二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三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三番左部前司屬公洪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九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公洪道五哨軍兵,當爲連續上番,而係是農月,故依事目,四番左部左司屬五哨,則四月一朔立番,左部中司屬五哨,則五月一朔立番,而當其番次,每於前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一番、十二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李箕鎭疏曰,伏以臣,有罪當死,無面可顯,席藁拜章,泥首俟命,聖度天大,不加誅罰,恩批渙宣,至勤誨諭,令臣勿辭,從速行公,繼因喉院之請,荐下牌召之命。臣上感隆眷,下怵賤分,固宜{{!|𨃃|⿰足曷}}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所負犯,非如微眚薄過之比,至以一生心迹,受疑於君父之前,天地至大,而一身靡所自容,日月孔昭,而寸心無以自白,求死不得,涕泣度日,以此情事,冒進榮次,不惟不敢,亦所不忍,終歸於坐犯違慢而止,適當客使入京,玉趾臨郊之日。只從都民之後,進伏輦道之側,瞻望羽旄之美,少慰戀結之忱,而虛忝法從之列,未效陪扈之勞,臣罪至此,尤萬萬矣,玆敢更冒鈇鉞之嚴,申控肝血之懇,以冀聖慈之少垂憐察焉。噫,臣之事殿下,今且十二年之久矣。苟使臣平日忠悃,有一分可以孚格於上,則臣雖無知妄作,有罪罔赦,聖心之所以疑臣者,何至此哉?君臣猶父子,父子之間,何言不可盡,而臣於邇來,每急於辭免匪據,但據目前事而爲言,於其衷曲所蘊結,輒囁嚅不敢發,以致情實掩翳,形迹乖剌,卒不覺其自陷於罔測之地。日者筵敎,遠外承聞,未詳旨意,徒切惶怖,蒼黃上來,只請死罪,雖以容光之照,何由盡燭於窮蔀之下哉?臣本寒族,世居鄕曲,分在畎畝,跡疎疏京洛,自臣父祖而已然。臣曾祖故判書臣植,以文學重望,名位雖隆顯,而築室深山,固窮以終身,遯世獨立之道,卽其一生所自守,故當東西南北黨議崩潰之時,超然不入於色目之中,此固擧世之所共稱也。嘗以家庭所聞,傳誦於後人曰,我國必以朋黨亡,切勿交結名士,爲世所指,入則典籍,出則知縣,足矣,是蓋臣高祖,目見宣廟末年黨禍滔天,爲戒於臣曾祖者如此矣。有若臣從祖父故相臣端夏,臣仲父故相臣畬,俱紹先志,不忘溝壑,終始一節,難進易退,從宦之日絶少,而其言議則深戒偏黨,或主泰卦朋亡之義,或引洪範皇極之說,在朝則勤勤開陳於上下之際,在野則眷眷反復於章牘之間,尋常以調和國論,爲輔成治道之第一務,此亦非臣私言所可誣也。職此之故,臣雖千萬不肖,而其於黨習之爲可惡,榮宦之非可慕,自生髮未燥,蓋已耳慣而目習矣。始臣爲養求祿,僥沾一第,華貫膴仕,夢亦不到,而徒藉先蔭,濫被淸選,臣誠大懼不稱,惟思退遜,求外下鄕,卽在史局陞六之初,其時臣心,亦豈出於厭薄朝廷而然哉?逮至聖明御極,政化維新,以臣草莽之賤,首蒙拂拭之恩,臣旣辭不獲命,進備顧問,則竊自謂論思之責,報效無他,知而不言,臣則有罪,威顔咫尺,未敢自隱。時於討復之義,妄有所論列,惟其一段苦心,只欲折奸萌於滋蔓,尊朝廷於日月,何嘗有私好惡於其間,而緣臣誠意淺薄,辭語拙訥,未見開導之益,而徒爲黨伐之歸,爲臣不忠之罪,孰甚於黨伐,而在臣身,則忘先忝祖,其爲不孝,尤大矣。臣於是,反顧恧縮,一味退步,累辭經幄之除,至承未安之批,而乞自效於下邑,終不安於榮次,聖明於此,或可以下諒臣本心之無他也。臣又嘗以一疏,略論蕩平之道曰,姑將朋黨二字,放下一邊,先就義理極處,明其所當然,使一國臣庶,曉然知民彝、物則之所在,如是者爲忠,如是者爲逆,忠不得不褒,逆不得不誅,刑賞彰癉,皆出於大公至正,則雖不忠於前者,惟恐爲逆於後,將吾所立之極處,歸之會之之不暇,而王道,於是乎蕩蕩而平平矣。其時聖批,特賜嘉納,臣尙莊誦在心,不敢忘也。若臣愚見,亦豈不欲仰贊建極之化,佇見蕩平之休,而及遭戊申之變,每念王室,心焉罔極,向臣所處,卽古人所謂行道之職,而其不能竭忠力而防禍亂,宜無所逃責於今與後,故於憲職初授之日,敢引前事而自罪,祈免言責之復叨,臣情固慼矣,而辭不達意,致煩嚴責,追思至今,尙有餘悸,奈之何七八年來,朝廷所以畀臣者,如非柏府之首,必是玉署之長,有若此時此任,非臣莫可者然。臣自顧,職是一般之職,身是一人之身,今若晏然冒當,則前所以力辭者何心,前旣引以爲罪,則今可以擺脫者何義?隨時俯仰,惟意反復,雖施諸敵以下,君子亦云恥之,況人臣事君,所貴一心,心苟兩用,何所不至?臣惟目中,見得斯理,較然明甚,參前倚衡,不能放下,雖欲自欺而欺人,其如仰瞻天日,有靦面目,何哉?此臣所以永矢自畫於言議之地,終不敢爲趨承計也。且夫館閣兼任,以臣不學,辱家聲而累名器,固已甚矣,縱微人言,尙欲循墻而走,況其公庭醜詆,擧世皆聞,而臣若幸其濫竽,褎如充耳,揚揚冒據,而不知避,則眞所謂笑罵從他笑罵,好爵我自爲之,臣雖賤汚至無恥,亦何忍爲此?至若居留按臬之任,責旣重矣,官亦榮矣,如臣匪才賤品,決知其不能堪,而除命之下,偶未聞有顯斥宣力之方。且或異於內職,妄自權度,黽勉承膺,要爲少效臣分之計者,畢竟溺職招愆,徒成跋疐,而內外趨避之迹,適足以增臣之死罪,撫躬慙悼之外,更何敢言?噫,畜莫賤於犬馬,而尙知戀主,物莫微於葵藿,而猶能向日,則臣亦人耳,豈其秉彝所得,曾禽獸草木之不若哉?況臣生逢聖主,親沐洪造,一毛一髮,皆非己有,而雨露恩私,若偏臣身,前後寵擢,輒先等輩,至以一郞階,數歲中超遷至亞卿之列,此殆挽近所未有,臣雖頑迷,寧不知感?生而隕首,死而結草,猶不足酬報萬一,今聖上之命臣而召臣者,又無非人情之所共艷稱,則臣以世祿餘裔,獨何心腸,忍於便訣,不願立於朝乎?臣家有病母,京無居第,就便下鄕,勢非獲已,其進其退,何關時象,而獨於見帶之兩任,自有守株之愚見,咫尺之義,撥棄不得,旣如上所陳,則臣雖恒處於輦轂之下,無以自逭於逋慢之誅,其亦決矣。夫招之以旌與弁,君命則同,而虞人,非其招不往,死而無悔,孔聖悲其志,孟子取其義,臣之欲全微尙,甘心就死,亦何異於虞人之心?罪臣知臣,惟天地父母,是仰是恃而已。臣衷情迫隘,言不知擇,攀援號呼,迷不知止,倘蒙聖明,特察臣危苦之辭,亶出於片片赤心,亟命將臣所叨,都憲、提學等任,先賜刊改,仍許臣退守本分,省愆沒齒,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又以僚臺處置,庚牌儼臨,而望絶轉動,情益窮蹙,瞻望宸極,但有隕泣。答曰,省疏具悉。頃者筵敎之後,爲今朝臣,豈敢守舊心?惟當懲其舊習,以公事君而已。隨時俯仰等說,此亦卿之執滯也,旣已承批,復事張皇,其在事體,豈若是乎?其勿復辭,從速察職。 ○行司直兪拓基疏曰,伏以天佑宗祊,邦運回泰,元良冊禮,吉期漸近,晬辰又過,凡在臣民,擧莫不歡抃欣踊,況臣名忝宮僚,跡阻遠藩,瞻望馳誠,但有顒祝而已。仍念臣,須代未歸,力疾支勅,冒寒奔馳,旬日始還,方此委頓呻痛之際,卽見遠接使行移,則以本道護行大將都差使員之不爲進往松都事,狀聞請罪,臣於此,不勝其瞿然驚歎之至,玆事煞有源委,玆不得不悉暴事狀,惟聖明之深加照察焉。蓋自前勅行時,本道護行大將以下,各務差使員及軍人等,至關西界駒峴,與關西護行大將以下各務差使員及軍人等替代後,隨勅至京畿界豆石隅,又與京畿護行大將以下各務差使員及軍人等,替代還歸矣。向者兩勅時,京畿護行大將以下各務差使員及軍人等,退在松都午正門外,一不來待於豆石隅,故本道護行大將以下諸差員軍人,不得已一竝進至於松都,始爲替代。此非但有違於兩境處替bb代b之意,他道官吏之越他境三十里往還,亦極無謂,故臣於歲前,論移畿營,使之依前例境上替代,則畿營回移,以爲本自如此,不肯聽施。臣卽其時,非不欲狀聞稟定,而事係隣道,跡近相較,乃於今勅之行,至瑞興,以此意論報儐使,發關畿營矣。勅行自金川離發時,護行大將都差使員,謁臣,問以今番亦當進至松都與否,故臣答以此事,儐使已爲發關畿營,必應遵行,君輩自境上,可以退還云,則兩守令,仍卽隨勅先出,儐使追後作行。行到中路,令陪吏送示畿營頉報狀於臣處,而臣亦方當還營,臨發悤悤,只得泛看而還送,未及致慮於護行大將諸差員輩仍進與落後間事,不得更使之進去於松都,則彼兩邑守令,只聞臣報儐使行關之言,而不及知畿營頉報之事,意以謂但當依臣言,限本道境隨往而已,入畿境以後事,非我所知,仍遂退歸,原其曲折,不過如斯。畿營所謂本自如此者,非有定式之可據,則似不過守令、吏人輩臆對之致,而顧臣則不及見畿營回報,輕使之盡境退來,究其所失,專在臣身,今乃臣幸無事,而使彼疲殘之武倅,替被重譴,荒歲新到之兩邑,無端遞易,則在臣心,惶愧不安,其將如何?且臣昨伏見備局啓下關文,以金川囚人辛聖耉査啓中金姓人不爲擧論事,請以推考,臣又爲之悚蹙。當初使行私通中,果有捉送金生員下處等語,故臣亦意其爲符同作奸之人,卽發祕關於黃州牧,使之捉囚金姓人,嚴加査究,則楊州西山居金聲五稱名者,亦隨冬至正使之行,方住黃州邑底,而聖耉又與之同舍,故正使私通中,雖令捉送車漢於金姓人所寓,而其實,金、辛兩人所幹各異,恐脅車漢,不相干涉,故聲五則放之,而聖耉則移囚矣。及其査啓之時,此非緊關處,故略而不論,致勤論責,此亦臣疎漏之罪也,玆敢據實自列,馳章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命先削臣職名,仍令攸司,議臣之罪,以重公體,以安愚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雖卿指揮,旣無畿邑守令交替之事,則徑先落後,是渠之過,卿何撕捱?勿辭察任。 ○修撰李周鎭疏曰,伏以臣於數日以來,重患寒疾,頭痛如碎,渾身縮束,咳喘隨劇,達夜叫苦,僵臥直廬,而適値連日動駕,不敢言病,忍死趨參於陪從之列,昨於候班退歸之後,痛勢頓然添重,乍寒乍熱,四肢灑淅,頭疼目眩,膈煩喉窄,嘔噦兼發,勺水不下,連宵不寐,加以素患陽虛胃脫之症,乘時闖發,頑痰上衝,眩氣忒甚,如在煙霧之中,貼席昏委,實有頃刻難支之勢。念臣疾病,非一朝偶感之比,自經草土,遘此奇疾,少失將攝,則如斯輒發,眞元內鑠,空殼徒存,臣亦自知其不能復爲完人,而只緣淪肥殊渥,報答無階,不計一身之顚仆,惟以殫竭奔奏,以酬萬一之圖而已。見今新恙舊症,一時交劇,實非時月之內所可差復者,據實陳籲,見阻喉司,方切悶蹙之際,忽下召對之命,以此危綴之形,萬無登筵之路,至煩微稟而停止,病裏震悚,尤無所措,玆敢露章請急。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命遞臣職名,俾得安意調息,以尋生路,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正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以下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咸原府院君魚有龜,兵曹判書趙尙絅,右參贊鄭亨益,行副司直申光夏,漢城府左尹金潝,全陽君李益馝,行司直李春躋,戶曹參判李瑜,行副司直金聖應,右承旨洪景輔,假注書兪彦好,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景輔曰,禮判進去都監,故不得入來矣。在魯曰,連日蒸鬱,日氣不淸,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世子氣候一向平安乎?上曰,好過矣。在魯曰,今日臣等以進宴事,直啓于東朝,極知猥越,而群情所迫,無他道理,不得已如是,方切惶悚矣,及奉批旨,未承開許之音,且以已言于聖上,爲敎,雖未詳慈敎之如何,而臣等缺望之心,何可勝達?上曰,卿等如是陳請之意,予初不敢仰陳矣,今日啓辭入後,慈意落落,與前無異。下敎曰,以此事至於賓廳啓辭者,實是意外,雖以古事言之,仁宣王后當顯廟朝,而一不進宴,莊烈王后歷孝、顯兩朝,而亦不進宴,及至先朝,一番進宴,一番豐呈,實是稀有之事,而旣於莊烈王后,兩次如是,故於明聖王后,亦進宴。然孝、顯兩朝,豈誠孝不足而然哉?其時慈意不欲爲之,故不爲也。吾於甲辰,不得已受之,故戊申,亦不得不受,而其時豈不以嗣服後,旣已一番受宴,此後則切勿復請言之耶?仍嗚咽下敎曰,吾於昔年,躬覩進宴,故今聞進宴二字,則一倍悲愴,吾何忍獨受進宴乎?吾本來有痰病,用心則氣升,寢膳不安,向聞洛昌君陳疏,自致數日未寧,今又將如此,此豈吾謙挹而然哉?諸臣豈不諒此?今觀啓辭,以聖上深示抑鬱之意,爲言,吾之兩次受宴,亦非本心也,吾意亦必知之,而以抑鬱之意,言于群臣者,何也?予達曰,慈意雖欲仰體,而抑鬱之心,亦豈自已乎?然諸臣今日之擧,初非指使而爲之者也。又敎曰,吾無可答之辭,批答當勿爲之,須以後勿更請之意,諭之,可也。予達曰,諸臣初不爲此請則已,一番啓辭後,若止之,則豈非不誠乎?雖使止之,必不從矣。不但如此,三日後則又必庭請,當此客使入京,國事方殷之時,尤爲可悶矣。且大臣啓辭,事體自別,不可不賜數行之批矣。慈聖仍爲賜批,又敎曰,諺批不可支繁,卽令諸臣入來,以吾所言,誦而諭之,可也。慈敎如是,故使卿等入來而言之,予若能感回慈意,則卿等,豈有今日陳請之擧乎?見今慈意落落,至以不體吾意而强勸不已,則此非孝也爲敎,斷無回聽之望,是用悶鬱矣。在魯曰,慈敎若是懇惻,聖上旣已傳宣,臣等亦豈不欲仰體,而在先朝,雖或有累年不行之時,而豈有如今日之慶事乎?慈意雖欲堅持,若念及於千百年難遇之邦慶,則亦必允從,故啓辭不爲蔓語,而只以慶事爲言矣。批旨雖不開許,而以已言于主上,爲敎,故猶不無庶幾之望矣,今承下敎,臣等鬱塞之心,尤何可盡達?然旣已一啓之後,決不可以瀆擾爲懼,而有所中止矣。寅明曰,以聖上出天之誠孝,猶未感回,臣等區區文字,豈望回天,而此乃養以一國之道,《大典》所載也?常時若以撝謙之德,不欲受之,則亦不必强迫,而顧玆邦運極否之餘,有此千古所罕之慶,上下中外懽忭舞蹈之時,應行之盛典,亦不得行,則人情之抑鬱,可勝言哉?卽伏承下敎,極知瀆擾之惶恐,而此非臣等無端煩請之事也,豈敢遽然中撤耶?不得請則不敢止矣。在魯曰,臣等未詳古事,只知肅廟朝再行進宴之事矣,今伏聞孝、顯兩朝,未嘗有進宴之事,當於退出後,更考舊例,而自內亦必有分明考據者矣,此固臣等疎漏之罪,而第念其時,必有故而然也。孝廟十年臨御,而大喪終制之後,北使絡續,朝家無一時從容之暇,顯廟連有違豫之候,溫幸至於再次,則想或因此而未遑,蓋《大典》所載者,是國家應行之典也。兩朝未行者,卽事故適然之致也,豈可謂無前例乎?矧當邦慶荐疊之日,亦豈無同樂飾喜之道乎?玆聖若念于玆,則庶不至於終始固拒矣。有龜曰,戊申進宴時,慈敎雖如此,今年則與前有異,三月冊禮後,自內一番稱觴,斷不容已,自上益篤誠意,反復開陳,伏望。亨益曰,伏聞下敎,似無回聽之望,抑鬱何可諭?自下今始陳請,亦云晩矣。當以得請爲期,而區區文字之仰陳,豈若聖上朝夕問寢之時,積誠開陳者乎?自內益復陳懇,伏望。尙絅曰,卽今群下之道,當以得請,爲限矣。前後筵敎,每以自內陳請,未得回聽,爲敎,而更加從容開達,期於允從,伏望。寅明曰,逐年如是陳請,則固爲未安,故慈聖,似或以此爲慮,而今玆邦慶,實是千古所無者,今後豈復有如此之慶乎?慈聖厭華之意,臣等亦已仰揣,若在常年,則何敢强聒乎?慈聖若念今年之異於常年,則庶有以開許之矣。在魯曰,臣等累承下敎,故慈意所存,有以仰認,而進宴常禮,曠廢已久,遠外群情,未詳曲折,豈不爲怪乎?臣等之不爲力請,亦必爲怪,群情終不可沮遏矣。上曰,大臣之言,是矣。卿等雖聞下敎,而未入侍者,亦必不知,況中外之人乎?其君若有誠孝,豈不能感回?卿等則大拜屬耳,而大臣何無陳請之擧耶?必以此爲怪矣。然群情之缺然,何待遠方之爲怪乎?其所以爲怪者,固不足關係,而群下之道,不爲則已,旣始之後,勢難遽停矣。今此邦慶,雖不陳論,慈聖亦豈不念?此非予手下之慶,實是宗社之慶,而以此藉重陳白,猶且未安,故予則不以此陳達,而以慈聖寶算,今滿五旬,諸臣愛日之誠,固當若是爲達,則以吾之春秋無疆,長享今日之侍奉,則其時當聽爲敎,此尤出於落落之意也。然不但邦慶此一款,亦是緊語也,啓辭中當及此意,予之臨御,今亦滿一紀,而此則屬於予,故予旣不提達,啓辭中亦須沒之,只以今年五旬,群情尤切之意,爲言,可也。在魯曰,不但邦慶,此一節亦重,以此陳籲,豈無回聽之理乎?寅明曰,所敎之事,臣等亦已思得,而先以邦慶,爲言,不得請,則又當陳此意,故姑未及之矣。邦慶一款,自內陳達,聖意雖以爲難,而此何等慶幸耶?宗社大慶,豈可不陳於東朝耶?在魯曰,此豈殿下一身之私慶耶?雖以舖張手下之慶,爲難,而揆以義理,少無所妨矣。上曰,此則不待陳達,而俯悉之矣。旣承諭令止之之敎,而予不得止之,未免有負於慈敎也。今予道理,勸止兩難,而但一日屢啓則重難,今日則少紓慈心,可也。在魯曰,若不再啓,則有若停止者,三啓則當勿爲之矣。上曰,旣承慈敎,故如是言之,而卿等所達,道理亦然,今若止之,則亦近文具,予則不勸不止矣。在魯曰,慈算五旬,固是大節,而爲宗社飾喜之道,亦豈小節乎?殿下自內,反復開陳,若得勉從,則尤當有光矣。寅明曰,自有邦慶以來,宮闈內外和樂之氣,固當薰蒸充滿,透徹乾坤矣,此時飾喜之道,亦豈有限量哉?寶算五旬,固是盛會,而慈聖今若特以宗社大慶,爲之勉從,則此誠有光於慈聖之謙德矣。上曰,右相所達,好矣。寅明曰,固知殿下自內,靡言不陳,而此道理,益加開達,伏望。在魯曰,勅使今日請留,又退一日,中使請留,必又退日,將於初二日離發矣。社稷親祭致齋日,與送勅相値矣。上曰,然耶?寅明曰,今番勅使,以館所接見時遽聽宴享之事,觀之,規例全不知之,我國若請留,則彼必皆聽矣。在魯曰,攝行事預爲,分付,何如?上曰,動駕果有妨於致齋耶?寅明曰,郊外動駕,旣非齋心之道,且與鱗介之類,相接,豈爲齋潔之道乎?上曰,群情則以前頭連有動駕,又爲經宿爲悶,而攝行亦未安,故頃日則不聽矣,致齋之日與郊送相値,則攝行,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方物移準謝恩,則本無方物,而勅使例贈減半事,謝恩,則事無前例,故方物有無,姑未決定,而諸議以爲,昔年彼國皇旨,以欽差出來者外,凡謝恩竝除方物事,有所定式云。今此謝恩,只送表文,而方物則勿爲磨鍊入送,何如?上曰,康熙時,已有定式矣,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遠接使宋眞明,旣已復命,當依例還差伴送使,而身病不輕,似難遠役。且十二月以後,刑曹之無長官,已數朔矣,緊務多滯,又爲出送,可悶,以他無故人差送,何如?上曰,誰當爲之耶?在魯曰,無故者,只是尹游,雖有瘡病,關西有藥水,故兼爲沐浴,久欲出去矣。日昨擧動參班後,瘡病有加,將不得往,鄭亨益,年雖多而筋力尙可往,故欲爲差送矣。上曰,年幾何?在魯曰,七十三矣,王事豈可避耶?上曰,筋力雖强,耆社之臣,豈可使之遠役耶?在魯曰,國體則然,而此與遠接使之星夜疾馳者,有異,猶可堪之矣。然中路若或生病,則豈無生事之慮,而無他可送者故耳,兵判旣不可往,都監堂上,亦無差送之例矣。上曰,右相意,何如?寅明曰,終涉苟簡矣。筋力雖强健,而老人筋力,何可恃乎?上曰,終非待接之道矣。在魯曰,然則自前有變通之規,而亦難遽然爲之矣。上曰,近來朝廷人則不少,而無故可用者難得,以重臣言之,則如朴泰恒、金始煥,皆是老人矣。在魯曰,如權{{!|𢢜|⿰忄業}},亦可以供職,而方在外,今若付職,則似當上來矣。寅明曰,堂上多而二品以上則少矣。上曰,向於李聖龍陞擢亞卿時,亦言之,而陞擢,不可太過矣。然今則事勢如許,不可無變通,卿等方入侍,從二品中一人,薦之,可也。在魯曰,陞擢之規,當以地望及久次論之,而卽今兪拓基,曾入判書望,實合陞擢,而伴送使,自京隨去,勢將未及,李箕鎭,嘉善已十年,地望亦優,似當陞差矣。寅明曰,箕鎭爲北伯時,所爲之事,自備局見之,則至誠爲國事矣。上曰,國事無間於京外,而京事則不爲之,外方事則專力耶?在魯曰,今方上京,而聞欲行公云矣。上曰,政院再捧辭疏,故俄已推考矣。景輔曰,聞其疏承批後,欲行公云,故捧入矣。上曰,以久次言之,則李縡有之矣。在魯曰,縡於右相未登第時,已爲參判,至今未陞,每欲陳達,而非今日可陳者,故未果矣。上曰,向者豐陵亦陳達,而每取可用者,故不爲陞資矣。寅明曰,雖不在朝,或有羽儀一世之道,而卽今則欲臨急用之,非可論矣。上,沈吟良久曰,命德之選,極爲重難,故深加思量,則其爲人坐地,豈不合耶?俄見其疏,所謂隨時俯仰之說,非矣,其所守者本非,而前日則猶可守也。下敎之後,爲今日臣子者,豈可復爲時象乎?予豈使今日廷臣,換南換北耶?從今以後,前事忘之,而但明眞箇是非,則混然爲朝鮮之臣而已,豈令隨時俯仰乎?批旨雖令勿辭察任,而以此亦卿之執滯,爲敎,前疏承批之後,又如是張皇,亦未安矣,自在經幄時,見之,其爲人則沈重,而蓋有執滯之病矣,此非以其人爲非也。方當擢人之時,見其有不足處,而仍爲陞擢,則是助之以時象也,抑其次一人,陳之,可也。在魯曰,似是辭不達意之致,而何必有深意乎?陞擢之政自別,似不當以此爲拘矣。寅明曰,其疏語之如何,臣未詳知,而六卿之職,非可以輕易陞擢者也。其疏語若甚乖悖,則罪之,可也,若不大段,則今當六卿陞擢之時,只可論其爲人,可也。其爲人若不足,則君臣上下論人長短之時,相與覆難,可也,而箕鎭之爲人及久次,殿下旣知之,臣等亦知之,豈可以一時疏語爲拘耶?上曰,其所守者本非矣,此等事,豈有可守者耶?其心不忘舊習,示於君父,卽今陞擢不可,今番則越之,以示弦韋,可也。在魯曰,箕鎭,滯則滯矣,而亦與近來堂下少輩之無人事而峻者,異矣。上曰,無人事而峻者,猶爲稍勝,而有人事而峻者,尤難矣,予豈以一句語,如是持難耶?惜其病痛也,其病若愈,則可用矣。夫子曰,擧直錯諸枉,能使枉者直,聖訓豈欺魯公哉?寅明曰,六卿之職,顧不重耶?臣等初無料量者,何可率爾仰對乎?上曰,卽今不無其人矣。古亦有一歲中超遷者,何必以久次爲之耶?頃日亦以勿拘常格,惟可用者是取之意,言之矣,今豈無其人耶?寅明曰,此非可如漢高之如呼小兒也,或以廟薦,或以特除則,可也,而筵席之上,隨問副急,實非難愼之道矣。上曰,予亦曾無思量者,故沈吟而思之,此可自勉,而卿等亦有慨然者,常時豈不以廷臣之可用者,思量於心中耶?在魯曰,非如武弁之臨時拔薦者也。上曰,古則自弘錄時,以某人當到某位,爲定云,此乃儲養人材之道也。以此思之,則可以易知矣。寅明曰,如此之人,亦豈無之,而凌躐則不可,才不才之料量亦難,臣意則如是副急,體段不然矣。上曰,予亦非不欲用箕鎭也,一箕鎭如是,則他人當知予意,而有所勵精矣。寅明曰,臣於箕鎭,不相見已久,而只以北伯時事,見之,則私意少者矣。上曰,頃日召對時,已言之矣,人無二心,而今人則有二心,本來行身處事則善,而此處則有異,故謂之二心也。寅明曰,此等處若飭勵,則豈可每如是耶?上曰,當此乏人之時,如李箕鎭者,若閑遊則可惜,而今日筵中,旣如是沈吟,則今雖陞擢,在其廉隅,豈可卽出耶?在魯曰,然則以當初所達之鄭亨益差送,何如?上曰,使臣下之道,豈可使耆社之臣,驅馳塞外耶?雖或自請,不當許之矣。在魯曰,臣等終未得仰對,當以地醜德齊之人,歷數而陳之。寅明曰,以吏曹、副學望中人,當仰陳之。上曰,金日磾,以牽馬之人,至於托孤,而我國之必以踐歷論之者,規模狹矣。在魯曰,在鄕者外,不過若而人,以聖簡決定,好矣。寅明曰,李縡、金有慶在外,洪鉉輔在喪,申昉死矣,兪拓基亦在外,在京者,只是趙遠命、李瑜、尹惠敎矣。在魯曰,趙遠命則方罷職矣。上曰,兪拓基可用,而時方形勢,則不可論矣。寅明曰,中批陞擢,豈可仰請,而臣等不可副急,故如是矣。上曰,此非君臣相讓者,而俄者問其次於卿等者,亦有意矣。頃日戶判,特授判金吾,而此則蓋以先朝經幄出入之人,旣是久次,且其人可合故也,而至於正卿、亞卿,則皆付於卿等,今日卿等適入侍,相與問難,好矣,若其人可用,則豈以中批爲嫌乎?入侍宰臣中,以向時一可笑事,有些葛藤,而終是勤於國事者,李瑜是也。寅明曰,爲人亦着實矣。上曰,戶曹參判李瑜,陞資伴送使差送,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予有相勉於卿等者矣,卿等亦必與予之所料同,而猶以資級久近,爲拘,不陳其名,此可以相勉矣。在魯曰,倉卒之間,有難決定,故仰請睿簡矣。寅明曰,亞銓亦未經之,故未果指陳矣。寅明又曰,長淵府使權儆,鳳山郡守朴載海,以遠接使狀啓,有拿問之命矣,其罪狀,元非大段,且勅使回還時護行大將等任,必以武倅充差,而海西守令中可合人甚少云,此兩邑守令,待勅行回還後,拿問,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此事,海伯疏批已諭之,而道臣,雖令落後,未交替之前落後者,謬例也,自備局,分付釐正,可也。在魯曰,當釐正矣。寅明曰,前三和府使朴弼健,旣遞之後,身病甚重,不得作行,故所受密符,末由親納,傳送於監營,則監司狀聞請罪,有拿處之命,而親功宰臣,待遇自別,病勢又方危重,被拿上來,不無中路僵仆之慮,罪名旣不甚重,以罷職,直爲勘律,姑寢拿處之命,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金吾堂上不齊,事多積滯,同義禁二員未差之代,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今日之事,予則雖使止之,卿等道理,有不然者矣。因其君之抑鬱,爲太母而陳請,則卿等今日所請,實是無前大擧,自古賓廳會議時,二品以上,盡數來參,而今則進參者,只是若干人,奉朝賀及老病大臣,則勢難入來,而其他文宰不參者多,其在事體,誠可寒心矣。寅明曰,判府事徐命均,以拘忌,不得入來云矣。在魯曰,聞其廊底不寧矣。上曰,然耶?在魯曰,如尹淳,亦非實故矣。上曰,問安班則武臣嘉善亦參耶?寅明曰,曾經摠管、都正而後,入參矣。在魯曰,今日無故不參者多,故臣等,亦方欲有所論責矣。應頉人外,無故不參之人,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再啓草則有預備者耶?毋致犯夜,可也。諸臣退出。傳曰,俄者入侍承旨,更爲入侍。景輔、彦好、彬、成中更入,上曰,下敎傳之則未詳,故更令入侍矣。今者中官請留,又退一日矣,下敎更書之,可也。上口呼曰,社稷親祭致齋日,郊送相値,攝行事,榻前下敎。上又口呼曰,傳曰,旣行誓戒,諸執事,以親祭時所差執事仍差事,分付該曹。上曰,親祭則薦俎官,戶判爲之,攝行則參議爲之,大祝等諸執事,亦有文、蔭之異矣。雖蔭官執事,已受誓戒者,則仍置之,其外諸執事,則以文臣,互相充差,可也。景輔曰,以受誓戒之人,互相推移乎?上曰,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1月28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呈辭受由}}。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病}}。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州牧使許集,稷山縣監金東鉉下直。 ○李重協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掌令趙侹、趙泰彦,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李箕鎭,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金吾久無行公堂上,罪囚積滯,事甚悶慮。新除授知義禁鄭亨益,同義禁鄭錫五,卽爲牌招,同義禁南就明,連呈辭單,不爲行公,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臣馳往館所問安,則兩勅以爲,連遣近侍存問,不勝惶感。俺等幸蒙恩念,飮食諸節,俱得安善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待敎金時粲迎勅時,雖爲稱病,史局重地,連以兼春秋替直,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左副承旨韓師得進。兵批,判書趙尙絅賓廳進,參判未差,參議尹容賓廳進,參知朴弼正進,左副承旨韓師得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兵批啓曰,法聖僉使李宇平,以拯活人命之功,有加資之命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又啓曰,忠壯將徐宗觀,身病甚重,呈狀乞遞,宿衛輪直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慶尙右兵使朴鐄戶奴呈狀內,上典意外得除本職,惶感恩命,昨已肅謝,而老父今年七十六歲,揆以情法,決難赴任,斯速入啓遞改云。閫帥之勿拘親年,雖是定式,有篤老之親者,已多許遞之例,今此朴鐄之親年,旣近八十,則有難强令往赴,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權爀爲副應敎,朴弼載爲校理,李春躋爲兵曹參判,申光夏爲工曹參判,洪聖輔爲判決事,李亮臣爲安陰縣監,金守漢爲禮賓主簿,具熺爲掌苑別提,金枋爲左水運判官,鄭錫範仍任戶曹佐郞,李瑜超資憲,刑曹佐郞任珣,軍資主簿李廣矩相換,漢城主簿金光遇,司僕主簿鄭壽慶相換,司評魚有和,司䆃主簿金世衍相換,金尙星、黃瑞河、朴守基,竝爲護軍,金尙奎、宋徵啓,竝爲副司直。 ○吏批啓曰,伴送使李瑜加資單子,纔已入啓,而兵曹政事望筒,先爲入啓,故未及付軍職矣,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瑜爲副護軍。 ○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議政府左議政金在魯,議政府右議政宋寅明,領敦寧府事魚有龜,行戶曹判書李廷濟,錦原君朴師益,兵曹判書趙尙絅,議政府右參贊鄭亨益,知中樞府事趙正萬,行司直申光夏,漢城府左尹金潝,行副護軍具樹勳,刑曹參判金始炯,全陽君李益馝,行司直李春躋,行副司直金聖應,吏曹參議朴師正,戶曹參議尹得和,兵曹參議尹容,參知朴弼正,刑曹參議金濰,啓于大王大妃殿曰,臣等昨日,再瀆慈聽,未蒙兪音,至以更勿煩請,以安心事,爲敎,臣等益復愕然,繼以惶隕,不知所措。臣等雖甚愚昧,豈不仰曉慈意之所在,而竊伏念,列聖朝進宴東朝,皆有故事之可據,雖以近例言之,丁酉、丁巳、丙寅,竝皆稟承慈旨而設行,伊時東朝之靡安於宴禮,豈有間於今日慈聖之心事,而終不得不勉抑而受之,誠以體諒列聖之孝思,遵依累朝之舊典,有不欲自由而然也。況臣等所陳兩大節,俱是今日進宴之不容已者,正宜勉回慈心,俯循群情,一以示擧國同慶之意,一以伸聖上愛日之誠,然後慈心可安,而今若不思開納,一向堅拒,則聖上之抑鬱,群下之悶迫,日以益甚,瀆擾祈懇之際,反恐重貽慈心之不安,倘慈聖念及于此,則必不待臣等之累聒,而有所改圖矣。伏願亟降一兪,俾卽擧行,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昨日必已悉知矣,何不諒之,而又復爲此耶?雖如是累請,無可答之辭,勿復請焉。 ○傳于洪景輔曰,批旨奉承之後,有更請之事,則原任大臣爲之,以勅使牌文有下問事,時任大臣入侍。 ○洪景輔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權爀,時在京畿廣州地,校理朴弼載,時在江春道鐵原地,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政官牌招開政差出矣。新除授副應敎權爀,校理朴弼載俱在外,無入直之員,政官更卽牌招開政,闕員差出,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政官座目同上}}以金尙翼爲應敎,兪健基爲副校理,鄭羽良爲禮曹參議,金取魯爲知經筵,趙顯命爲同春秋,鄭錫五爲副司直。 ○賓廳再啓曰,臣等之連日齊請,實出於擧國祈祝之忱,而慈批邈然,尙靳開許,臣等聚首奉讀,一倍悶塞,不知所以爲喩。竊念列聖之進宴東朝,不過遵依典常,以伸愛日之誠,而今日之請,尤有異於列朝故事者,元良誕降,冊禮已定,東土含生,莫不鼓舞歡抃,則宗社之慶,無大於此。當此千載不易得之盛會,徒守厭華gg厭譁g之意,不思志喜之道者,實非臣等之所望於慈聖者也。且傳曰,君子不以天下儉其親,聖上以千乘之尊,上奉慈聖,其於奉歡之道,固當靡不容極,而況今慈聖寶算,正當五旬,則稱觴上壽之節,必欲無踰於今年者,此固天理人情之所不可已。今若以慈聖之牢拒,終未伸聖上之誠禮,則聖心之抑鬱,已不勝言,而群情之訝歎,當復如何?此臣等所以冒死累瀆,不得請則不止者也。伏願亟降兪音,以答上下之顒望,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雖逐日如此,此非謙讓而然,徒令心事逾新,卽爲停止,愈於如是强請矣。 ○韓師得啓曰,因兵曹啓目,結城、安陰,旣已復設縣監,所佩兵符,令本院依例造給事,允下矣。兵符今已造成,公洪監、兵營及慶尙監營右兵營所上左隻各二,結城、安陰傳給右隻各一,定禁軍給馬下送分上事,兩道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回勅伴送使,實無無故之人,不得已筵稟變通陞差矣,卽者意外,勅牌又到,遠接使例當罔夜下去,而差送之苟簡,與前無異,伴送使李瑜,爲先移差遠接使,急速下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以李瑜爲遠接使,尹汲爲問禮官,李眞望爲伴送使。 ○韓師得,以備邊司言啓曰,前勅未還,後勅繼至,凡百接應,實多窘急,事甚可慮。迎勅都監堂郞,竝依前例,以前啓下,仍爲察任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迎勅吉日,以二月內,更爲分排以入。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上勅,招致臣等差備譯官,使通官傳言曰,譯官李樞,善解漢語,諳熟事理,今番回還時,必欲以差備帶去云,故啓達依施之意,使之回答矣。分付司譯院,以爲差送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首譯來言,勅使回還時,一路宴享茶啖,依上來時例減除,只設夕茶啖,自持來內軍物作馱前排,依上來時例排立gg排入g云,以此知委於伴送使、三道監司、開城留守處,而在前宴享減除時,有遣中使申謝,三處別遣問安使之例,令政院考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迎接都監草記,勅使回還時,一路宴享茶啖,依上來時例減除,在前宴享減除時,有遣中使申謝,三處別遣問安使之例,令本院考例擧行事,允下矣。平壤問安假承旨,自本院依例差送,而開城府、義州別問安使,令該曹差出,勅使未發行前,使之下送,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因備局草記,後勅出來時,迎接都監堂郞,竝依例以前啓下,仍爲察任事,允下矣。今此留館勅使,則宴享儺禮,竝不設行矣,後來勅使未渡江前,設行與否,有難預知,宴享色郞廳二員,儺禮色郞廳一員,今姑差出,以待勅使渡江後,聽其所言而存減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通官以上、副勅言,以爲差備譯官丁大興,移定於後來勅差備云,彼是欽差,吾亦欽差,已定之差備,何故換易乎?辭色不順云,故丁大興仍留之意,言及矣,以此分付司譯院,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勅處例給禮單馬四匹,無弊擇執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問禮官旣已出去,勅使處所給儀注,別定禁軍騎撥,罔夜馳傳于問禮官所到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祭亞獻官知中樞府事李眞望,行工曹判書尹淳,實預差啓下矣,李眞望伴送使差下,尹淳身病甚重,勢難將事,不得已以南原君{{!|𪳣|⿰木卨}},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李昌誼,只推命下之後,連呈辭單,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啓曰,《景宗大王實錄》,例當分藏於五處史閣,而四處則前已奉安,赤裳則連因朝家事故,尙未奉安,而權奉於本館,事體未安。當此年事稍勝之時,趁農前斯速奉安,實合事宜,春秋館堂郞各一員發送,使之擧行,仍行曝曬,而卽今見存堂上,皆帶緊務,一員未差之代,以無故人差出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出來勅使時,平安道補把咸鏡道驛馬四十匹,黃海道補把江春道驛馬二十匹,依前例急急分定,罔夜入送之意,兩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勅使時館所立待馬,例以三南驛馬,輪回立待矣。今番則以慶尙道驛馬限六匹,來二月十七日京中逢點事,本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光道敬差官安慶運,令該府勘處事,傳旨啓下矣。安慶運收租案,旣已修啓後,自全光道,時未上來,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說書李昌誼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密昌君樴等疏曰,伏以天祐我宗祊,昨歲之元,聖嗣誕降,今歲之元,大策預建,邦運回泰,上應天時,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于此。八域含生之類,莫不鼓舞聳抃,而顧念臣等,俱忝宗籍之末班,獲覩曠世之洪休,瞻望震極,頌祝延頸之忱,有倍恒品。況我聖上嘉悅之心,我慈聖含飴之樂,當復如何?斯誠國家稀有之慶,千載難得之會也。在殿下愛日之誠,在臣民歡抃之忱,宜卽稱觴東朝,以副上下同慶之意,而前後疏請筵奏,每以自內陳請,未得感回爲敎,固知慈聖撝謙之德,迥出尋常,而其爲聖心之抑鬱,群情之缺望,久而益甚矣。竊念進爵一事,本非誇大之擧,自是祖宗朝已行之例,實天理人情所不可已者。曾在甲辰,我慈聖,亦嘗俯循群請,許奉萬年之觴,則到今春秋冞高,邦慶荐疊之辰,飾喜上壽之請,雖以謙挹之聖心,必不至一向堅拒,況我聖上懇迫至誠,亦必俯諒而勉從。伏乞聖明,反覆陳懇,期賜允從,以伸喜懼之聖孝,以慰喁祝之群望焉。疏下西平君、驪川君、咸平君、海興君、綾昌君、長溪君、南原君、洛川君、海春君、礪恩君、琅堤君、海陵君、夏原君、洛豐君、月善君、光原君、夏溪君、蓮豐君、鶴城君、西城君、原豐君、光興君、夏陵君、光恩君、琅玶君、夏豐君、原陽君、星昌君、慶興都正、海運都正、海蓬都正、海淸都正、礪昌副守、鶴陵副守、原興守、坡平副正、綾城副守、海雲令、密恩令、海溪令、原平守。答曰,省疏具悉。此豈待廷臣、宗臣之請,而慈聖靳許,其非撝謙也,敎愈邈然,是予悶鬱矣。 ○正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熙政堂。時任大臣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右承旨洪景輔,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在魯曰,夜來,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勅使似不復來矣,意外牌文,又出來矣。上曰,何勅耶?在魯曰,應是所生母尊崇事也。寅明曰,雍正時亦有此事,而勅使不來矣。在魯曰,然。故譯舌輩皆以爲,不來而今忽出來,三路民力,度支經費,將何以支堪乎?進賀事,欲於今番使行兼附矣,勅使來後,當爲進賀,使行又將差退矣。上曰,儐臣又當差出矣。在魯曰,儐臣之無可合人,昨已陳達,而無他推移之路,故以昨日所差伴送使,移差遠接使,而伴送使,又無可合人。鄭亨益,則昨者旣以耆老之臣,不爲差下,伴送使雖與遠接使之疾馳者,有異,而昨不差而今乃差者,事涉顚倒,故已以他人,分付該曹矣。上曰,誰耶?在魯曰,李眞望矣,其年紀較諸鄭亨益,不及八九歲矣。寅明曰,雖有病,而往役之事,豈不爲耶?上曰,今番贊禮時見之,行步甚艱,似難堪矣。在魯曰,行步雖不良,此行似無妨矣。曾有勿責職事之敎,而不得已如是,事則苟簡矣。寅明曰,昨者旣以推移無路,不得已變通,六卿與一時堂上,有異,不可每每變通,無他道理,故如是矣。上曰,予思之則金取魯可合矣。方在近京之地耶?在魯曰,方在金浦一日程之地,非三四十里之比矣。上曰,猶可及之矣。在魯曰,似窘急矣。上曰,伴送使則可爲之矣。寅明曰,取魯親年,已逾八十,情理似難强矣。在魯曰,渠亦衰病,卽今無病,亦未可知,而有命則何敢不{{!|𨃃|⿰足曷}}蹶上來耶?臣等未及思之矣。上曰,其親年已多,則似難强之,而以一時飭勵之事,自畫在鄕者,其在分義,極爲可怪,故予則欲爲差送矣。在魯曰,方爲冊禮都監書寫官,今則似當上來矣。上曰,今若差送,則都監事遲滯耶?在魯曰,此則有難待其回還矣。今若出去,則書寫官當以他人變通矣。上曰,當初雖以不責職事,爲敎,而此非職事,且與遠接使之驅馳者,有異,無他可往之人,仍置之,可也。在魯曰,通官劉萬權,今又出來矣。上曰,今番勅使出來者,安知非此漢所爲耶?景輔曰,去去壬寅年,康熙所生母追崇後,則勅使出來矣。在魯曰,仁壽皇太后尊崇時則無勅使,而今亦咨文先來,故意謂爲我國除弊矣,意外又來矣。上曰,初則從近例送咨文,而窮究古例,又爲出來矣。寅明曰,國力、民力耗竭,極矣,戶曹年來,稍有儲蓄,而今則蕩盡,凡事各別撙節,可矣。畿內民力窮竭,軍兵之屬,亦皆困苦矣,來月連有動駕陵幸,固是應行之事,而若或遠處,則卽今形勢,實爲重難,自上思量爲之,伏望。上曰,今年年事如是,故初則有思量處,而卽今國力、民事,可慮,當更商量爲之矣。兩西勅需庫,則可以繼用耶?寅明曰,此則多有儲蓄,姑不蕩竭矣。上曰,平安監司,當與回勅,同往灣上,來勅則似難及之矣。寅明曰,曾亦有兵使伴行之例矣。上曰,去來勅中某勅伴行事,自備局,及今指揮,可也。在魯曰,監司則往灣上,中和則使兵使來待,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金取魯尙不上來,紀綱凌,替而然矣,更加嚴飭,何如?李匡德事,亦極未安,以分義責諭,則豈不上來耶?尙無動靜,此亦紀綱所關矣。上曰,然矣。李匡德太固執,其在道理,可怪矣。寅明曰,父子豈可同爲致仕乎?聖上旣許其父之優遊,則在匡德之道,固當感激盡瘁,以爲忠報之圖矣,推考亦不可,每爲之嚴責,則豈不上來耶?上曰,然矣。寅明曰,聖上,每以人之執滯者,爲非,而黨習則實爲亡國之本,於此執拗者,固可罪也。然取人之道,則當以操守牢確者,爲貴,柔順之人,不可取也。專以固滯者,爲非,則或有失人之慮矣。在魯曰,牢確通達,兼全則好矣。上曰,確實者豈不好,而過於執滯,則亦近迷惑矣。寅明曰,人之通達處,則雖可通達,而所守處,則有萬牛難回者,然後其人可信矣。上曰,柔順巽軟者,則無足道也,而見今世道薄惡,其中有寬厚長者之風者,終是可用矣。寅明曰,德器重厚,其心休休有容,且有識慮者,此乃寬大長者也。此則稀貴之人,未易得來,而欲求順便之人,則巽軟者進矣,凡於進用之時,必取所守牢確之人,何如?古語曰,賢在位,能在職,職者百執事之謂,故取其才能,可也,而位則爵位之謂,苟非賢而有德者,莫宜居之矣。上曰,所達,是矣。在魯曰,金取魯、李匡德催促事,何以爲之?上曰,當有下敎矣。寅明曰,前參判趙最壽,盡室下鄕云,而其爲人,言語辭氣,雖無可以動人者,淸白平淡,如布衣寒士,誠爲可貴,自上亦何以盡知之乎?上曰,何爲下鄕耶?寅明曰,因李錫杓疏,不安云矣。上曰,錫杓疏,無論及之語矣。寅明曰,贗本中有之矣。在魯曰,非贗本,乃初本也。最壽爲人,廉白簡淡,出入甚罕,謹拙自守,而李錫杓當初草疏時,有某人何遽不若宋徵啓,而不得爲玉堂,某人何遽不若柳復明,而不得爲方伯,某人何遽不若趙最壽,而不得爲國子長之語,蓋以少年語法,有所云云,而及其正書時,渠自刪去矣。其後初本傳播,故宋徵啓旣以此引嫌,趙最壽之下鄕,亦似由於此,而此與論劾,有異。且非登徹之定本,則其在道理,不當爲嫌,最壽之未付軍銜前,盡室下鄕,誠爲非矣。寅明曰,身在卿宰之列者,豈可以軍銜有無,任自去就耶?此則誠未安,推考催促上來,何如?上曰,趙最壽之淸白,予未及知,而以外貌見之,則雖不敏捷,其實非昏闒之人,予嘗貴其爲人矣。在魯曰,其中則了了矣。上曰,依大臣所達,推考催促,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昨今臣等所請,實出血忱,而未蒙兪音,悶鬱何達?昨以自內導達之意,仰陳矣,自內下答之敎,如何?上曰,今日亦下敎曰,今後則停止耶?予以必不停止之意,爲達,而慈意落落矣。寅明曰,朝者啓辭,自上見之乎?上曰,以啓辭示之。仍敎曰,吾則自謂尙少,而五旬之語,聞之尤不樂矣。寅明曰,慶關宗社之語,自內亦陳白乎?上曰,此則固已俯悉之矣。在魯曰,考見近例,則孝廟朝丁酉年,爲莊烈王后行進宴,雖云簡略,而謂之進宴,事載誌狀中,此則分明矣。上曰,然則莊烈王后,三次受進宴矣。在魯曰,然矣。上曰,承旨書之。仍口呼曰,頃者下敎,不過飭勵,則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其後特敎之後,分義所在,宜卽上來,而尙無動靜,其在道理,極爲寒心。京兆緊務,豈若是久曠?判尹從重推考,使之不數日內上來。上又口呼曰,往者固執,已涉太過,則其在分義,豈敢復事撕捱,而居留之命,其已多日,飭勵之敎,亦下數次,而徒守無義之固執,不思分義之所重,亦極寒心,而況李匡德,以世祿之臣,旣已立身事君,則其所去就,何若是悻悻,而且其父,追惟昔日,愍其衰暮,特許其請,付以閑職,在匡德之道,恪勤奉職之不暇,而一向處鄕,無意供職,求諸往牒,豈有父子竝休之人?亦豈曰世祿之臣,其若惟此,豈敢徒守固執?江華留守李匡德,更爲從重推考,使之卽爲肅謝。時粲曰,向來南泰良疏留中,史官不可不見,出示之,何如?上曰,自前留中之疏,不必盡示矣。時粲曰,南泰良疏與李錫杓異,不過勉戒之言而已。景輔曰,留中之疏,史官請見者,是矣,李錫杓疏亦留中,故人或疑之,留中省覽則好矣,而一番出示,何如?上曰,李錫杓疏則適怪異,有贗本傳播,而凡上疏雖留中,皆有一本行於世矣。景輔曰,上番翰林金時粲,以職事陳白,則離次陳之,可也。而不爲離次,推考,何如?上曰,近來則擧皆如是,且古規則史官,雖奏事之時,仍爲執筆,而今則捨筆,不必推考,此後則使知之,可也。成中曰,上番旣以南泰良疏陳達,臣亦有所達矣。李錫杓疏,留中不下,故頃已仰達,未蒙允許,而設令得見其私本,其在史官之道,何可不以入啓元本載錄乎?此疏卽命出示,何如?上曰,頃已諭矣,不必更煩。諸臣遂退出。 ==1月29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呈辭受由}}。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宣祖大王忌辰齋戒。 ○韓師得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護軍柳濬,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府事李台佐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宰臣護軍柳濬,馳往館所問安,則兩勅以爲,今日又遣宰臣存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金吾議讞,一時爲急,知義禁鄭亨益,同義禁南就明、鄭錫五,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任珽,副校理兪健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應敎任珽,副校理兪健基,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說書李昌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郊外送勅時,接見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語,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景輔曰,以賀表事有下問事,時任大臣,啓辭未入前入侍。 ○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議政府左議政金在魯,議政府右議政宋寅明,領敦寧府事魚有龜,行禮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趙尙絅,副護軍具樹勳,工曹參判申光夏,行司直鄭錫五,刑曹參判金始炯,兵曹參判李春躋,漢城府左尹金潝,副護軍閔昌基,全陽君李益馝,行副司直金聖應,戶曹參議尹得和,禮曹參議鄭羽良,兵曹參議尹容,參知朴弼正,啓于大王大妃殿曰,臣等鎭日祈籲,辭意已竭,而慈聽愈邈,不惟不賜允從,臣等所陳兩大節,終無一言下答,臣等誠不勝抑鬱悶塞之至。伏念今玆之慶,無可與比,宗社永賴以鞏固,祖宗俯臨而悅豫,喜氣溢於三宮,歡聲騰於八域,倘慈聖深念大體,則豈忍於此時,徒守過執,終辭一宴,不思所以表喜之道乎?且親年喜懼之情,上下無間,而況聖上,以一國爲養,慈算滿五旬之齡,其不欲虛度今年,情理之所必然,慈聖若念于此,則亦何忍强咈擧國之齊祝,使聖上莫伸獻壽之誠耶?慈聖,每以心事二字,有所下敎,臣等雖迷甚,豈不能仰有體認,而自昔御東朝之位,輒皆勉受進宴,未嘗强遏孝思,此則臣等,昨已略陳矣。今以閭巷匹婦言之,設或有過懷一切之心者,而歲久則寢緩,年衰則稍變,有子則爲之屈意,以慰其誠者,自是常事,而乃慈聖,尙執過中之禮,雖當無前之大慶,而猶靳同樂之盛擧,雖以愛日之聖孝,而未回牢讓之初心,此豈平日臣等所仰望於慈覆之下者哉?情迫勢極,言不知裁,尤增惶恐。伏願少恕臣等之罪,快回平日之志,俯循群情,亟降兪音,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昨已諭矣,更無可答之辭,斯速停止,以安此心。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右副承旨李重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春躋賓廳進,參議尹容賓廳進,參知朴弼正進,左副承旨韓師得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臺諫及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未赴任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前萬戶金禹寶,及第李㫾,良人鄭處漸,閑良金貴傑、金瑞玉等,或拯活人命,或公廨改建,或賊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金禹寶,未資窮、未準職,李㫾、鄭處漸、金貴傑、金瑞玉,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以鄭錫五爲大司憲,李箕鎭爲禮曹參判,朴弼均爲文學,魚有鵬爲掌正僉正,李重華爲典簿,兪業基爲平市令,朴鐄爲副摠管,李潚爲慶尙右兵使,趙榮祿爲曹司衛將,金{{!|𣖔|⿰木厚}}爲都摠經歷,趙正栻爲忠壯衛將,黃瑞河、宋堯卿,竝爲僉知中樞,李彙恒、崔齊恒,竝爲文兼宣傳官,姜聖臣爲造山萬戶,李宇平加折衝,朴鐄、崔慶老、趙克亮、趙鳳仁、趙健,竝爲副護軍,李箕鎭爲副司直。 ○賓廳再啓曰,臣等之至懇血忱,前已畢陳於累啓矣,意窮言竭,今無可以措辭者,而惟是臣等所執以爲請者,有兩大節焉,前後慈敎,亦不曰不然,而一向堅拒牢塞,殆若臣等强之以不當强之事,玆豈非悶迫抑鬱之甚者乎?若於今日,非有此兩款大節,則慈聖之靡安於豐豫之擧者,自是盛節懿德,臣等何必强飾繁蔓之說,自犯瀆擾之誅乎?誠以宗社無疆之慶,慈意之所方欣悅,聖上愛日之誠,慈聖之所當體諒,而今若强咈臣等之請,終闕當行之禮,則恐非所以表邦慶而答聖孝之道,以慈聖之至明至仁,何不俯諒於此耶?臣等非不知鎭日煩聒,重貽慈心之不安,而事理之所不可已,群情之所不可遏,實非臣等所得以自止,玆敢更冒萬死,輒申呼籲。伏乞俯賜諒察,亟允所請,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已悉於批答,更無可答之辭矣。 ○洪景輔,以議政府司錄,以左議政意啓曰,臣見差社稷大祭獻官,今日當行隷儀,而爲參賓廳之啓,隷儀則以平明出令矣。諸享官畢會,臣亦已來到,而亞獻官南原君{{!|𪳣|⿰木卨}},再三催促,始乃追到,事體固已未安,而諸執事中平市署直長金百鍊,最爲晩到於成班之後,尤極稽緩。南原君{{!|𪳣|⿰木卨}},從重推考,平市署直長金百鍊,行祭後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執事,皆以文官塡差,而除公故在外外,實無推移之路,在前亦有生、進人通融塡差之規,今亦依此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迎勅吉日,以二月內更爲分排以入事,命下矣。更問日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此勅使郊送茶禮時,本院提調,必備三員,然後可以成樣,而提調五員內,都提調臣李台佐,以老病,勢難進參,提調長溪君臣棅,身病猝重,數日之內,實無起動之勢,一員未差,只有西平君臣橈,咸平君臣泓,將無以推移備員,事甚窘迫。提調一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及時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亨益爲司饔提調。 ○李日躋,以義禁府言啓曰,遠接使狀啓據刑曹粘目內,長淵府使權儆,鳳山郡守朴載海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而今正月二十七日,大臣以下引見入侍時,長淵府使權儆,鳳山郡守朴載海,過勅後拿來事,榻前下敎矣。權儆時在任所,過勅後,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朴載海以兼營將在任所,發遣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任珽,副校理兪健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應敎任珽,副校理兪健基,旣有只推之命,待明朝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臣,癃病沈痼,無復人事,而日昨伏聞聖駕親臨館所,所居陋巷,輦路孔邇,息偃於床席之中,實有不敢自安者,擔曳匍匐於洞口之外,以瞻羽旄之美,而乍一起動,輒致添病,宿症之外,重以寒感,三日辛苦,尙未解表,迷瞀昏聵,如夢如醉。昨伏聞賓廳陳啓,仰請東朝進宴之禮,其在臣子之情,豈不欲積誠同聲,冀回執謙之慈旨,仰副愛日之聖孝,而自念殘喘懍懍,無以致身於省闥之間,禮闕情虧,不如死,久矣。玆敢露章,籲哀於天地父母之前,乞賜譴責,以彰臣慢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筋力,業已知之,況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其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密昌君樴等疏曰,伏以臣等,昨以東朝稱觴之擧,相率疏請矣,及承批旨,不惟未蒙允許,敎愈邈然,是予悶鬱,爲敎,臣等聚首愕然,莫省所措。臣等雖甚愚迷,豈不知我慈聖撝謙之德,靡安於宴豫之節也?竊伏念,逐年進宴,自是國朝應行之典,有非一時誇大之擧,而于今曠廢,殆近十年者,不但凶歉之荐仍,連値公私之多故,則聖上之欲一進爵,群下之趁此展誠,此固情禮之所不已者。況今上而邦慶荐疊,下而歲事豐登,百僚聞延頸之望,八域有鼓腹之歡,斯誠邦家稀有之慶,千載難得之會也。若謂之進宴一節,初不可行則已,不然,祖宗朝已行之典例,不於此時而行之,而當行於何日耶?且以閭巷間匹庶,言之,其親已老,其子稱壽,則爲其親者,不忍却其子之誠孝,今以堂堂千乘之尊,爲東朝而奉萬壽飾喜之觴,修十年未遑之擧,則雖慈聖謙光之德意,豈不諒我聖上不匱之孝心,而一向堅拒耶?臣等俱忝宗籍,親逢盛際,旣知其決不已之事,故不避煩瀆,敢復齊籲。伏乞聖明,援之以古例,陳之以今事,反復曉告,期得允從,少伸愛日之聖孝,兼副祝岡之群情,千萬幸甚。{{*|疏錄同前}}答曰,省疏具悉。初批已諭,其所開陳,何待卿等之復請? ○正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熙政堂。時任大臣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右承旨洪景輔,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在魯曰,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世子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好過矣。在魯曰,以賀表事,將欲下問者,何事耶?上曰,不但賀表事,以卿等啓辭措語,有可下敎者,而以此使之入侍,爲難,故以賀表事,爲言矣,所重在焉,當先言此事。日昨已以慈聖寶算今年五旬,啓辭中,當以此歸重之意,言之,而昨日啓辭,又以飾喜之道,太涉舖張,今玆邦慶,非但予一人之私喜者,誠如右相所達,而群下愛日之忱,尤重於擧國同歡之情矣,每以邦慶之說,陳之,則又不無慈心慼慼之端,此不足爲回聽之道也。雖以古例言之,在位三十年、四十年,皆有志喜之擧,慈算五旬之年,豈可如常年乎?慈懿大王大妃六旬之年,不但進宴而已。在魯曰,以進豐呈設行矣。上曰,六旬、五旬無異,其在愛日之誠,今年不可逾之之意,爲辭,而亦不必支煩也,啓辭雖多,初無省覽之事,雖日日以新語陳之,此無益矣。慈聖今日,亦下敎曰,旣示斷不允從之意,廷臣豈不停止耶?深居九重,何以知廷臣之欲停與否,而每謂之必不停止耶?予唯唯而對,蓋以必不停之意,又陳,則益爲貽慮之端,若以似當停之意,爲達,則是不誠也,故予但唯唯而退矣。予誠孝淺薄,不能盡奉歡之節,固爲歉然,而若因卿等之言,終得回聽,則豈不幸哉?啓辭中,宜以慈懿大王大妃殿前例及之,故使卿等知此意矣。在魯曰,伏承下敎委曲開示,當依此以五旬一節,歸重,而臣等啓辭,豈敢望慈聖之一一親鑑乎?是故,每欲簡略,而但太略則群情無以見,故反復開陳之際,自不得草草矣。然旣知聖意,當勿爲支繁之語矣。寅明曰,直啓瀆擾,自是稀罕之事,臣等連日觸犯,惶悚之極,置身無地矣。在魯曰,臣等以疎遠之蹤,進齟齬之言,何敢望其感回乎?惟望聖上,從容導達矣。俄者以欲陳不停之意,則益將貽慮,欲陳必停之意,則又涉不誠,爲敎,聖上今日之情界,可以仰認矣。然臣等所請,非殿下干涉之事,若其不可强止之意,何妨陳達乎?且未卽準請,則又將有大於此之擧,臣等之惶悚竢罪,不須論,而如是屢瀆之際,豈不重貽慈心之不平乎?此尤可悶矣。上曰,予以今若不許則此後應爲庭請,爲達,則下敎曰,若可許於庭請,則何不於賓廳啓辭許之,若可許於啓辭,則何不於自內陳請時許之耶?每以朝臣豈不停止,爲敎。予達曰,雖以啓辭見之,以爲不得請則不止矣。笑而下敎曰,此則例用文字也。今若幡然覺得其群情之終不可遏,則可以回聽,而今則邈然,實爲悶鬱矣。慈意若此,予豈不欲使卿等止之,而雖事予之道,不當不誠,況事慈聖之道,豈可徒爲觀瞻乎?若令止之,則非待卿等之道,故不忍以此導之也,以今見之,則屢年未行之由,卿等亦可知之矣。在魯曰,雖以戊申旣已受之,不可復受爲敎,而此與常年之無端陳請,有異,邦慶及五旬,豈非大關節乎?今後若無如此大節,則何敢更請乎?寶算無疆,則六旬、七旬之時,可以復請矣。上曰,以此爲達,則尤不開許矣。寅明曰,固知自內開陳,靡不用極,而臣等不得請則不止,如是之際,國事亦豈不可慮乎?以此意開陳,何如?上曰,客使入京之時,庶務曠廢之言,亦已陳之矣。寅明曰,在下之道,但當務積誠意,他不暇顧,而國家則亦當以庶務之曠廢,爲慮,慈念若及於此,則豈不幡然覺悟乎?上曰,今則進宴一節,尙未得請,而設或得請,親臨一節,尤爲難望,然今則重貽憂念,爲悶,故此一節,姑未擧論耳。在魯曰,今當退出,賀表事,何事耶?上曰,今番勅使,雖以所生母尊崇事,出來,賀表亦當付送於今番使行耶?在魯曰,外議亦以此爲掣肘矣。頒諡事,合於登極事未安,故初欲以尊崇事,兼付矣,旣以此事,勅使出來,則其前入送賀表,亦似倒置矣。寅明曰,二事皆退付於後,使行之外,無他道理矣。上曰,當初以吉凶不可竝,故頒諡事,不爲兼付矣。二事若竝退,則亦豈非吉凶相竝乎?在魯曰,今此進賀使,發行已晩,此則不可退待勅行矣。上曰,勅書旣未見之,則以某事出來,不可預知,而咨文則先已出來,憑據咨文,附送賀表於今番使行,似好矣。在魯曰,癸卯年,彼國太后尊崇後,賀表亦以咨文,爲據而入送,今亦依此例爲之,好矣。寅明曰,然則使行,不可不速爲入送,拜表以旬前進定,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在魯bb曰b,今日適入侍,故敢達。憲府處置,旣有大司憲,故諫院則不得爲之,以致經旬,事甚未安矣,大司憲李箕鎭,連日牌招,或可出肅矣。日昨以舊習猶存,爲敎,三司長官,似難揚揚行公,處置無期,且備局堂上,乃是緊任,本職遞差,使之專管備局,何如?上曰,此有不然者,日昨以陞擢,爲持難,設若仍爲陞擢,則其在廉隅,似難承命,而旣不陞擢,則本職不爲行公者,道理不當矣。在魯曰,外議皆以爲,此職若遞,則後當恪勤供職云矣。上曰,大臣所達,如此,今姑許遞,使之專察備局,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臣退見其疏,則以爲自先世,以黨論爲戒,而以向來討復之論,見疑於君父,故三司則自畫云,其所謂隨時俯仰者,謂其處義,非謂時事也,與聖敎異矣。上曰,其心不平,故其疏之虛頭,如此,終爲非矣。在魯曰,以其歷擧先世不爲黨論之事,見之,可知其不甚於黨論矣。上曰,此後,則着實行公,可也。在魯曰,此後豈不行公耶?寅明曰,賓廳啓辭規例,則一日累啓,而瀆擾終是惶恐,每爲再啓矣。上曰,此後事,將何爲耶?在魯曰,自古無一定之規,賓廳啓辭,或有近十日爲之者,或有三四日後設庭請者,而重大之擧,不敢遽然爲之,再□□□□動駕,其前則似難爲他擧措矣。寅明曰,若設庭請,則雖動駕之日,亦不得間斷,豈不重難乎?以群情難遏,事勢可悶之意,自內益加導達,俾不至於如此之境,何如?上曰,前例亦有累日啓辭之規,則好矣,重大之擧,則觀勢徐爲之,可也。景輔曰,兩臺處置及在外臺諫,下諭,久未爲之,政官牌招開政,大司憲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寅明曰,啓辭與疏章異,當從簡略,而邦慶之語,亦不可全然埋沒矣。上曰,不必舖張矣。諸臣遂退出。 n6d79hle397k53tixh8qirsnk7nxm3s 2173753 2173751 2022-08-23T13:35:05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正月|author=|section=|times=|y=|m=|d=|next=[[../二月|二月]]}} ==1月1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奉命在外}}。左承旨金浩{{*|座}}。右承旨洪景輔{{*|座}}。左副承旨韓師得{{*|座}}。右副承旨李重協{{*|座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座直}}。注書尹敬周{{*|禁推}}南泰耆{{*|仕}}。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景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政院、玉堂元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正朝陳賀親臨罷後,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洪重徵、李重庚,持平朴弼傅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陳賀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兩司多官俱在外,只有正言李顯望,卽爲牌招進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旬前推擇吉日。 ○李日躋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旬前推擇吉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今正月初八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知義禁朴師益,同義禁南就明連違召命,無意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金浩曰,農者,天下之大本也,國之所依,民之所依食也,可不重歟?每於歲首,下勸農之敎,而方伯之臣,字牧之官,視若文具,悠悠泛泛,此豈飭勵之意乎?莅官七條,農桑居先,齊封卽墨,所稱田闢,民之懶農,乃守令之不治,農力不逮,亦守令之不助,方今歲律已新,耕作不遠,其令道臣,申飭州郡,顧助種糧,勸飭懶惰,俾令實效,予當觀其勤慢飭勵矣,其於北關,年年荐歉,其當一倍自勉,昔日仍循之習,兩西道臣,亦宜勉飭。噫,三陽回泰,萬品咸新,而嗟我生民,其將何如?思之及此,食息奚弛,昔人以苛政較猛虎,細察苛刻,民無措手足,其亦苛政,姑息於民,反弊於民,其亦苛政,奚特政猛。顧今中外,嗟夫小民,方在細罟之中,顧今政令,於京於鄕,擧皆姑息之政,細罟不捲,姑息何循,此豈與歲俱新之意乎?予亦自勉,其令廟堂,先勉勵後申飭,其於勸農之敎,自政院,下諭于八道監司、兩道留守。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五日,乃仁政門百官朝參日次,而祈穀祭齋戒相値。在前如此之時,有退行之例,而法典內,當月十一日、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應行之日,此三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一日定行。 ○賓廳啓曰,大提學圈點以入,而前大提學尹淳,嫌不自書其名,依前例,添書圈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左副承旨李重協曰,辛丑年宮官之差出,當日內擧行,而其後亦用此例矣。今日定號,意有所在,侍講院官員,卽爲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翊衛司官員,亦爲差出,使之無時肅謝入直,而闕門留門有弊,金虎門姑勿下鑰,盡爲擧行後下鑰。 ○政事,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趙遠命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日躋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尹惠敎病不進,參議尹容病,參知李榕入直進,右副承旨李重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春坊多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曾經侍從臣父年九十、八十,曾經閫帥年八十人員,每於歲初,該曹抄啓事,曾有定奪矣。今亦依此,曾經侍從臣父年九十、八十,閫帥年八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日昨甲山府使差出時,以李煌首擬受點矣,以履歷不足,方有物議,似難仍令赴任,甲山府使李煌,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洪州牧使李道謙呈狀內,所患濕痰流湊,痰核之硬結,多至三處,顧此濱死之喘,實無自力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實病果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夫馬留滯,亦甚可慮,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世子貳師今當差出,而右贊成鄭齊斗一人外,無他備擬之人,進善望當品,只有二人,貳師單望,進善二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司圃署牒呈,則別提尹勉敎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伏聞今日筵中,贊善、進善等,以入京人擬差事有下敎,而輔養僚屬尹東源前任洪州牧使時,解由未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儒逸之窠,何曰解由書入。 ○以領議政金興慶兼世子師,以左議政金在魯兼世子傅,以尹淳兼世子左賓客,以李眞望爲右賓客,以趙顯命爲左副賓客,以趙漢緯爲輔德,以申晩爲兼輔德,以南泰溫爲弼善,以金尙翼爲兼弼善,以兪健基爲文學,以李周鎭爲兼文學,以洪重一爲司書,以沈錥爲贊善,以尹東源爲進善,以鄭齊斗爲貳師,以兪拓基爲右副賓客,以尹游爲左參贊,以沈星鎭爲兼司書,以鄭俊一爲說書,以李成中爲兼說書,以崔錫文爲諮議,以李喜春爲相禮,以李思胤爲富平府使,以許集爲洪州牧使,以許涉爲竹山府使,以具侃爲甲山府使,以李廷益爲抱川縣監,以金{{?|⿰禾道}}爲陽城縣監,以左議政金在魯爲冊禮都監都提調,以尹淳、金東弼、李廷濟爲冊禮都監提調,以尹心衡、金尙翼、李梅臣、金廷鳳、朴亨潤、任珣、趙榮魯、魚有和爲冊禮都監郞廳。 ○兵批啓曰,公洪兵虞候崔慶老,前司果金澻、金有文、趙宖基,軍官趙克亮,前哨官趙健,及第禹錫周,閑良高泰游等,或軍器別備監造公廨,或拯活人命,賊人指示,或捉得惡虎,殖利補公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崔慶老雖已資窮,未經準職,金澻、金有文、趙宖基、趙克亮、趙健未資窮未準職,禹錫周、高泰游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政事,以洪應恒、李匡會爲洗馬,以金致萬、南有容爲侍直,以閔昌洙、元景夏爲副率,以趙龜命,權養性爲翊衛,以閔翼洙、鄭厚一爲司禦,以李廷燮、趙鳴國爲翊贊,以金愼行、尹懋敎爲衛率,以韓德全爲司直,以尹宅鼎爲副護軍。 ○吏批口傳政事,以兪彦通爲楊州牧使。 ○同副承旨李日躋,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冊封後,百官及諸道進箋陳賀時,大殿箋文、方物、物膳及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官方物、物膳,依例封進事,移文知委,何如?傳曰,允。 ○傳于同副承旨李日躋曰,翊衛司官員,雖不出牌,侍講院承牌者,若皆入來,則必致夜深,只以上下番入直之人,留門入來,其餘則使之待明朝肅謝。 ○右副承旨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行副護軍金應福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金應福下去京畿楊根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奉朝賀李光佐箚曰,伏以臣自往冬,病不離身,前月初,一參候班,倍添而歸,不能窺戶外二十餘日矣,念臣職分,惟正至朝賀,不敢以病爲辭,昨日復力疾入參於過歲起居,仍爲今日進參賀班計矣。病勢觸寒大添,偏頭牙齒顴頰之痛,達夜苦劇,不省人事,末由致身於闕庭,竟不得進參,分義虧闕,不勝惶恐,伏乞亟受譴何,少安私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判趙遠命上疏曰,伏以臣之冒當此任,蓋由迫於嚴命,爲一時副急之計,盤礴累日,如坐針氊,只切悚蹙之忱矣,卽伏聞今日筵中,王世子冊封有命,而春坊兼實官,令次官差出云,臣獲覩宗社莫大之慶,歡忭聳躍,承牌來詣,而第於春坊僚屬,令次官差出之命,臣有所萬萬不敢冒當者。夫說書兼說書,乃是參下新通極選,考諸前例,必有首堂及郞廳然後,方可通擬,而今則首堂在外,郞官未差,雖因一時特敎,苟然差出,旣無前例,且違政格,安知無日後之人言,此已可悶。且郞官差出,固非次官之事,而在前或有因事破格差出之例,卽今郞官前望,尙有二人,二望備擬,亦多近例,而此亦非臣所敢,援例仰請者,以此以彼,俱難冒承。伏乞聖慈,俯軫政格之重,姑寢春坊參下差出之命,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者此命,實是邦國喜幸,何可循例格而嫌焉?卽速擧行。 ○丙辰正月初一日辰時,上御仁政殿。正朝親臨入侍時,左承旨金浩,右承旨洪景輔,左副承旨韓師得,右副承旨李重協,同副承旨李日躋,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金硡,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分左右入侍,上具冕服,自仁和門乘輿以出,將入正殿降輿,通禮跪請執圭,上執圭陞座榻,百官四拜,樂止,致詞官跪進致詞訖,右承旨洪景輔請傳敎出,西向立,宣敎訖,展箋官讀箋文後,通禮唱禮畢。右承旨洪景輔進伏曰,奉朝賀及時原任大臣陳達之事,請對矣。上曰,遣史官,使之入來。左議政金在魯進曰,歲屬新元,此時聖體,何如?上曰,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中宮殿氣候亦,何如?上曰,無事矣。元子宮氣候亦,何如?上曰,連得好在矣。在魯曰,新年又回,臨御已十有二載,天道亦有一紀之變,此是聖上一新政化之始,凡於辭令注措之間,奮發振勵,益加勉意,是臣之望也。朱子曰,天下萬事,無一不本於人主一心,董仲舒又曰,正心而正朝廷,亦仰專意於心學上,無偏倚姑息之政,祛委靡仍循之習,以慰中外之望,不勝萬幸。以臣無似,置之此任,而臣旣不能奉承聖意,敢以此仰勉,還庸愧悚矣。右議政宋寅明曰,殷湯,有日新又新之德,蓋天下事,不進則退,故必勉勉無怠然後,可期日新之德,伏願殿下,益加留意焉。上曰,所達之言儘好,可不各別服膺,而抑有欲勉於卿等者,大體則已悉於歲首備忘,而民惟邦本,本固邦寧,救民之政,卿等亦必念之,而每多仍循之事,實效愈邈,將何以濟我生靈乎?是固予之自勉處,而卿等亦體此意,使備忘之旨,毋歸文具,可也。在魯曰,臣未及見備忘,而亦有所思量,而欲爲仰稟者,當於後日登對時,仰達矣。寅明曰,旣承飭勵之敎,民事亦豈無可達之事,而此則不必於今日稟定,後日入侍時,當仰白矣。在魯曰,天佑宗祊,元子誕生,已係神人上下之望,則歡悅依托之心,不在冊禮之早晩,而多年顒望之餘,遽有此大慶,擧國人情,唯以速見盛禮爲幸,故前日入診時,有所仰達,想必記有矣,卽今陽和已復,新年又至,願承下敎,冊禮一節,欲爲從速擧行,故玆與諸臣相議以入矣。寅明曰,今日乃是聖上膺受多福之始,當此百僚咸造之時,議定冊禮,以建億萬年無疆之休宜矣。臣等之意,嘗欲待其歲新,卽爲仰請,故今日果爲陳達,而此乃擧國臣民之所仰望者,惟願特許臣等之請,以行冊封之禮,何如?奉朝賀閔鎭遠曰,四方臣民顒望之餘,昨年旣見大慶,今又晬辰不遠,今此大臣所達,卽臣民同然之情,而臣意則有所思焉。顯廟時,肅廟誕生後,其時許穆上疏,有國本未定之說,則其時大臣鄭太和以爲,元子誕生之日,卽國本已定之日,何可謂之國本未定乎?當時諸議,皆以鄭太和之言,謂之格說,而其時不卽行冊禮,過六七年後,始爲擧行,此出於謹重貯福之意,故肅廟臨御五十載,終享太平之治,而雖以禮文言之,不能食不能言之時,先行冊禮,似欠誠實,其在惜福之道,不必速行大禮,臣意則依顯廟故事,徐行冊禮,何如?判府事徐命均曰,冊禮何有早晩,而時勢異於前,故前秋與金興慶,已有相議之事,欲於歲首陳請,此皆臣僚之所同議者,今日有所仰請,閔鎭遠之所達雖好,而古與今時勢有異矣。鎭遠曰,朝議則臣何以知之?而愚迷之見如此,故仰達矣。寅明曰,預建太子,有國通經,且殿下春秋晼晩,不論冊禮早晏,只當隨其事勢而爲之,何可有常規乎?閔鎭遠所謂不能行禮,似欠誠實之言則好矣,而卽今群下之所同望者,皆待於新歲,何可不許乎?在魯曰,顯廟朝許穆上怪疏,其時諸議,皆以鄭太和之言,謂之格言,蓋人心所係,固不在於定號與否,而今則事勢異於前,議論旣出之後,何可不爲擧行乎?禮判金東弼曰,雖以歷代古事言之,皇明英宗,生纔四月,冊立爲太子,武宗,生纔七月,冊立爲太子,在古亦有如此之事,而雖以先朝已行之事觀之,景廟冊封,在於庚午六月,其間乃二十一朔,而亦已冊封,今則已過二歲,群下之望,皆以早定爲幸,速賜下敎好矣。咸恩府院君魚有龜曰,諸大臣已有所達,時勢與前有異,趁卽冊封,以係群下之情,實好矣。上曰,元子誕生之日,已有定號,則上下之慶,雖不在於冊禮早晩,而予亦有所思量,以時勢言之,則庚午冊封,異於顯廟時事,而予則比之於顯廟,與肅廟尤有異焉。此旣非撝謙之事,而諸臣又以此陳達,群下之意皆如此,何可不許乎?過初度日後,當爲分付矣。寅明曰,卽今若下敎,則擧行之際,自當過初度日矣,唯以何間定行之意,分付,何如?在魯曰,儀物造成之際,亦自然多日矣。上曰,其勢似然矣。東弼曰,然則,冊禮以何間擇日耶?上曰,以三月擧行,可也。寅明曰,今於榻前,命承旨書出下敎,何如?上曰,右相所達是矣。仍命承旨洪景輔書傳敎曰,以元子爲世子,冊禮以三月,推擇吉日以入事,分付該曹,凡諸擧行等,亦令該曹擧行,可也。{{*|出榻前下敎}}大臣以下曰,臣等昨年,旣見莫大之慶,今日又將復覩盛禮,歡忭之心,何可勝達?鎭遠曰,臣初則雖以區區之見,有所仰達,而大禮旣定之後,則欣幸之忱,又自倍矣。右承旨洪景輔進伏曰,冊禮旣定,庚午冊禮,建請允從之日,元子定名事,令政院,有依例擧行之敎,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東弼曰,字則待冠禮以定,何如?上曰,予欲問之矣,定名時,節次何如?景輔曰,例爲擇日,而招館閣堂上定之矣。在魯曰,世子定名,邊傍,何以爲定乎?絲邊,乃取經綸天下之義,則未爲不好,而帝王之名自別,未知絲邊,有何恰好之字耶?後日稟定時,議定好矣。上曰,景廟與予,旣取日邊,而絲邊又是先朝所定之字,故洛川之名,嘗欲改之,而有所持難者此也。寅明曰,臣意則不知其然矣,雖是絲邊,只擇其恰好之字而定之,似好矣。上曰,禮官陳達,而咸恩先爲陳達,可也。魚有龜曰,以常例言之,則當從其邊傍,而自上旣有思度之意,則何必從其邊乎?東弼曰,絲邊有好字,則未必改之,而唯在自上處之,更擇好字而改之,亦好矣。上曰,以五行相生之義定名者,自國朝始矣,諸臣中必有詳知者,陳達,可也。在魯曰,國初則不必如此,而自中間始矣,雖以仁廟御諱觀之,亦非五行中,取義之字,而孝廟御諱屬水邊,顯廟屬木邊,肅廟屬火邊,至于當宁,日邊與火邊有相生之義,而此規非自國初始者矣。寅明曰,更加思量,下敎於議定之日,何如?上曰,定名之日,當爲消詳下敎,而卿等,亦爲思得,可也。今日大臣命招,六曹長官、判尹竝牌招,政府西壁,待差出,仍卽牌招,而前大提學,亦爲牌招,使之大提學圈點,可也。{{*|出榻前下敎}}世子定名,依例自政院,數日內擇日擧行,亦可也。{{*|出傳敎}}東弼曰,冊禮旣已允許,節目間事,先有稟定者矣,《大明會典》,有冊禮節目,而年長則天子臨軒授冊,年幼則遣使冊封於所居之宮。庚午冊禮時,因大臣陳達,用遣使授冊之儀,今亦當依此行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元子旣爲世子,冊禮亦將擧行,則宮僚不可不差出,而吏判在外,參上則參判可以差出,而參下宮僚,則似難變通,何以爲之?上曰,參上先出,可也。在魯曰,冊禮都監堂郞,卽亦於今日政差出乎?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在魯曰,盛禮將行,懽欣之忱,已不可勝達,而東朝進宴之擧,至今未伸,雖緣國家多事,且値凶年,未及擧行,而上下抑鬱之情當如何?今則年事稍豐,私戚雖是小節,亦已制盡,方當今日國有大慶之日,若有仰請之事,則似有聽從之道,未知近間,或有自上仰請之事乎?今年則必爲仰請,期於允從之意,敢達矣。寅明曰,曾前伏聞,自上累度仰請,而終不回聽爲敎,而今則旣有邦慶,乘此時仰請則好矣。命均曰,曾前聖敎,以臣等更無稟定之事,至敎以群下,亦不誠心仰請,臣等至今惶悚,而今日則與前有異,趁此歡慶之時,陳稟,何如?上曰,頃者左、右相拜相之前,亦有下敎,而慈殿之意,終無回聽之望,雖或有設行之事,若如戊申時進宴之爲,則不如不行矣。寅明曰,雖以私家言之,年久之後,則或牽於子弟之仰請,而凡事不無勉從之道,今日東朝寶算,已滿五旬,且有莫大之慶,趁今仰請,則似有回聽之道矣。鎭遠曰,卽位多年,尙未得備儀擧行,此豈非缺然之甚者乎?大臣以下,若守闕庭籲,則豈有一向不從之理乎?臣意則謂大臣,有未盡之責也。在魯曰,庭請體面有異,不敢直請於東朝故耳。上曰,奉朝賀雖欲歸咎於大臣,而予若有誠意可感之孝,則豈有如此之事乎?此非諸臣之未盡也,卽予之過也。在魯曰,慈聖若知其一向不從,而畢竟有張大之擧,則似或有動聽之道,以此仰稟好矣。有龜曰,此時異於前日,趁今自上懇請,則豈不俯從乎?東弼曰,前日仰請之時,則不過常時也,今則邦慶如此,若於此時,懇爲仰請,則似必聽許矣。寅明曰,自內從容仰請,而終不回聽,則下敎于臣等,何如?上曰,當爲仰請,而慈殿之意,決知其不從,雖欲詳言,而今日異於便殿入侍,當於後日,有從容下敎之言矣。上曰,元子爲世子,則輔養官中,當爲賓客,而遺逸之窠,幾窠乎?輔養官進達,可也。輔養官尹淳進伏曰,遺逸之窠,只是贊善、進善二員及諮議一員,而諮議則參下矣。上曰,今此下問,意有在焉。在外儒臣四人中,二人則方在外,二人則旣已上來,不可無歸屬處,贊善,、進善二窠,則以上來者二人差出,可也。淳曰,元子爲世子,則僚屬例有入直之規,而丁未則冊禮後入直,庚午則數日後入直,辛丑則翌日入直,今番則何以爲之?上曰,依近例爲之,可也。景輔進曰,當此春坊復設之日,宮僚不可不備員,而拘於政格,只出參上,事體未安,而亦甚欠缺矣。上曰,承旨所達甚好,春坊復設,事體至重,豈可拘於常例乎?參下官亦爲差出,可也。兵判趙尙絅曰,東宮僚屬,旣已差出,則翊衛司官員,亦當一體盡爲差出矣。上曰,桂坊、春坊,俱爲甚緊,今日政,春坊官及參下官,一體差出,而桂坊官,亦極擇差出,自今日入直,可也。{{*|出榻前下敎}}長溪君棅曰,東宮僚屬,旣已差出,臣以副提調事,當有稟定之事矣。元子宮本無官屬,故監膳等事,例以大殿提調兼察,卽今元子宮監膳,亦令大殿提調擧行,而副提調,則只掌賢嬪宮監膳矣,今則東宮位號已定,副提調當爲加出乎?上曰,副提調乃是司饔院副提調也。東宮旣出,則副提調自當爲東宮之副提調,何必有別出之事乎?棅曰,然則自明日,世子宮監膳使,副提調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座}}。左承旨金浩{{*|病}}。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韓師得{{*|座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座}}。注書尹敬周{{*|禁推}}南泰耆{{*|病}}。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景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樂安郡守李震葉,文川郡守李格。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洪重徵、李重庚,持平朴弼傅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同義禁南就明連日違牌,終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通符一百四十七符,以乾隆改書造成矣,內上通符五十九符外,各司頒布通符八十八符,自本院分授後,舊通符收聚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重協曰,諸承旨持《大典》入侍。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及翊衛司,纔已復設,官員始爲入直,而翊衛司,則房堗窓戶,擧皆頹破,勢難入接,不可無從便變通之道,翊衛司修補間,姑爲移接於附近他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翊衛司,員役及行用之物,依前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左副賓客趙顯命,時在平安監營任所,右副賓客兪拓基,時在黃海監營任所,輔德趙漢緯,時在京畿廣州地,兼弼善金尙翼,時在漣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事,下諭,何如?傳曰,兩道道臣,交龜後自當上來,餘皆下諭。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冊禮之後,進講冊子,例有師傅以下問議之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冊禮後更待敎擧行。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翊衛司衛率尹懋敎,與本曹參判尹惠敎,有親兄弟應避之嫌,而忙未覺察,擬望受點,不勝惶恐,尹懋敎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刑曹言啓曰,正刑罪人宋奎成僞造白鐵寶一,油厚紙啓字一,木大印一,木小印一,木關字一,木帖字一,油厚紙帖字四,各樣僞造帖文二百五十五張,堂郞眼同,盡爲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左兵使狀啓,傳于李重協曰,爲虎嚂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江春監司狀啓,傳于李重協曰,爲虎嚂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重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廳尹彬,以兼春秋入直,郞廳李思胤移拜外任,閔宅洙、李益炡、金聖采俱有身病,竝改差,其代以前執義尹就咸,兵曹佐郞李世垕,司宰監主簿李炯,軍資監判官鄭順一,前縣令李廣義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全光監司徐宗玉上疏曰,伏以臣,伏見備局關文,大臣以近來濫率之弊,陳白筵中,監司則使之自首,守令則使監司摘發科罪事,允下矣。臣於是,亦有不敢自安者,先臣節惠,曾經太常之議,而私家力微,迄未宣下,今臣不肖,蒙被國恩,適在藩職,欲以去十二月設行延諡禮,誥命已按寶矣,銓官亦垂發矣,此則同朝之所共知也。臣嘗聞延諡,私家之重禮,聖代之殊典,其子孫之爲監司守令者,若行於任所,則諸子孫男女之在遠者,莫不來聚,以同樂其恩賜,雖無法文之可據,而先輩長德,固多已行之例也。臣之親屬,適在道內,女息從夫家,亦在湖西之近地,故迫期而來,及聞銓官,因事坐罷,知其終不可行,則使之還去,蓋其實狀如斯矣。臣誠謬妄,徒思先輩之可效,罔念朝禁之至嚴,以重陷於違冒之科,今當申法之日,顧安敢厭然自掩,又益其罪戾也哉?玆以枚暴首實,恭竢威命,伏乞聖明,將臣負犯,速賜勘處,以嚴公法,以安私分幸甚。臣無任惶霣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 ○答曰,省疏具悉。此非他濫率之比,卿勿過辭,察任。 ○李重協啓曰,朔書篆文,以不書不得懸頉者,曾有申飭,而副應敎申晩,副司果金漢喆去十二月朔,朔書無緣不書,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丙辰正月初二日未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大典》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聖龍,左副承旨韓師得,右副承旨李重協,假注書金硡,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李聖龍進伏曰,有諸承旨持《大典》入侍之命,而左承旨金浩及右承旨洪景輔不爲仕進,同副承旨李日躋適有私故,不爲入來,故臣等只爲入侍矣。上曰,以敦諭事,久爲往留,領相終無變動之意乎?其所撕捱,只以相職未解之前,不欲上來耶?聖龍曰,臣往留八日,前後四見,而每仍聖意,申申開諭,則終無變動之意矣。上曰,雖遞相職,不欲上來耶。聖龍曰,臣以爲還京後,若自上有下問之事,則何以仰對之意,問于大臣,則以爲,聖上亦必俯燭,其不可復論去就之狀,而恩諭繼降,敦勉備至,已不勝其惶澟之極,而顧其情地,雖遞相職,以何敢爲更入脩門之計爲言矣。第臣今番下往時,歷湖西五六邑,聞沿路所傳,則前監司以有所遭,全廢公務,係關國家,緊重之外,凡諸公事,一切抛却云,本道事誠可悶矣。新監司李宗白別宜催促下送,而自政院,不過例爲催促而已,無他別樣催送之道,本道事甚多可慮,故敢達矣。上曰,歲律已新,生民拯濟,爲今緊務,而況公洪道舊歲年分,尙未擧行,其所捧稅,當在今春,已涉寒心,而今若更爲遲滯,則將至耕作之時,此豈勸農之意哉?此猶不飭,何樹紀綱,監司李宗白再次承批之後,徒守無義之撕捱,無意辭朝,此何分義?況以私義撕捱者,其在事體,豈敢若是,從重推考,更爲催促辭朝。{{*|出傳敎}}上曰,六府《大典》金科玉條,燦然大備,而漸漸解弛,不能修明常時,苟能講究其要,凡係利益於民者,隨事申飭,則此是修明之意,而前後諸臣,無一人熟習之事,自今爲始,諸承旨別爲講習,可也。聖龍曰,近來百事懈惰,致煩屢敎,不勝惶悚,此後則當加勉飭矣。上曰,諸承旨各見一卷,則豈不好耶?典錄通記之註,雖皆詳悉,而終莫如《大典》,不可不修明矣。聖龍曰,政院每多事,故六承旨各有所管,而不能於此等事留意矣。上曰,《大典》中付籤者何事耶?聖龍曰,政院本無此冊,借得於兵曹,則適付籤而來矣。上曰,雖以此觀之,本院旣無其冊,而前後無變稟之事,申飭之意,果安在哉?良可笑也。仍命承旨李重協書傳敎曰,《經國大典》,我朝成憲,良法美制,燦然六典,頃年命政院修明此典者,意蓋此也。今日更命持入者,因歲首飭勵之意,而今聞所達,旣無其冊,何以照管?大抵此冊,宜乎廣印者,豈可比於不緊書冊,分付板本所在道,卽令印上。又命李重協書傳敎曰,歲首下敎已諭,而其中齊封卽墨,所稱田闢之句,意蓋深矣,生齒繁盛,土地有限,以有限之土地,養繁盛之生齒,其猶不足,況陳者多,抛者衆,其何以拯濟蒼生乎?其所抛者,給種糧,飭懶惰,具在道臣宣諭之文,而視若文具,恬不着意,當於歲末,其宜廉問,若復如前,其所飭勵,宜自道臣始,其令備局,另加分付,所謂陳田,此則果非守令、道臣之過,其於小民,亦爲可矜,故頃者續田之請者,蓋以此也。此道若不釐正,當其農月,日下勸農之敎,其何益哉?其令備局,卽爲講確,趁今稟處。噫,萬品向蘇,草木昆蟲,皆有春意,而顧我生民,其將若何?此亦諭於昨朝,而于今承保佑之深眷,當邦運之回泰,共與元元咸新,上答列朝愛恤之德,政是緊務,苟便於民,曰小奚忽,其令備局,分付諸道,採問各邑,可以便民者,可以益民者,條陳于朝,自備局,抄略稟處事,分付備局。李聖龍啓曰,臣於今番往來時,再宿牙山縣,詳問貢津倉軍餉米事,則誠有所寒心者,當初設施之意,與江都,南漢軍餉之儲同矣。自六七年來,漸至空虛,卽今文書,所付元數,則乃二萬餘石,而本倉所儲,則不過二千石零,蓋當凶歲,道內各邑,報營門請以移轉,一番受去之後,當其收捧之時,則又以民弊論報,輒請捧留,本官一年、二年,皆爲散在之物,又多有指徵無處者。今年朝令,以五分一收捧,而亦無一邑之還納於本倉者,如是之故,莫重軍餉,未免爲徒擁虛簿,此豈非大可憂者乎?自今別爲令甲,嚴加申飭,必於當年內,收卽運納于本倉,俾絶此弊,何如?上曰,此倉軍餉之重,與南漢、江都一般云者,誠然矣,祖宗朝設立之意,顧何如而分俵列邑,其弊至此,極爲寒心。自今下敎後,必令還納本倉,永杜此弊事,各別嚴飭於本道方伯,俾有成命之意,可也。{{*|出擧條}}諸臣退出。 ==1月3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病}}。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禁推}}南泰耆{{*|仕直}}。假注書金硡{{*|禁推}}。事變假注書沈景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有霧氣。 ○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 ○下直,楊州牧使兪彦通,漣川縣監李廷益。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洪重徵、李重庚,持平朴弼傅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右承旨洪景輔,同副承旨李日躋今日不爲仕進,竝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洪景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日躋啓曰,明日賓廳會議時,同春秋李瑜以館閣堂上,當爲牌招,而時無實職,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瑜。 ○金浩啓曰,假注書金硡謂有情勢,無端徑出,依承傳,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今正月初四日巳時,王世子定名事旣已定奪矣,明日大臣及政府館閣堂上、六曹參判以上,命招會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王世子定名事,賓廳會議時,原任大臣,依前例,一體命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沈星鎭猝有身病,勢難在直,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公洪監司李宗白,前後特敎催促之下,一向强引不當之嫌,無意赴任,不但湖西事勢之萬分悶急,體統所關,誠極寒心,不可每每推考而止,拿問處之,何如?傳曰,依啓。其在事體,極爲寒心矣。 ○又以吏曹言啓曰,頃因本道監司狀啓,安州牧使朴師順,令該曹囚家僮,催促下送事,允下,故自本曹,累次催督,而師順謂有情勢,無意還任,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使之急速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司錄,以左右相意啓曰,近來凡有朝會,班行雜亂,殆不成儀,誠極未安,今番陳賀時,則班行各別整齊事,預先申飭於憲府、禮院矣,及其行禮之日,班行之不肅,又復如前,仁政門外成班之後,小各司官員,或有離其坐次,就人與語,雖與內庭有別,所見未妥,殊無前期嚴飭之本意,,分付之事,臺監亦不能擧行,不可無飭勵之道。離次官員,令該曹摘發現告,當該臺監,一體拿問,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貧寒特甚,新屬者多移他司,而筆才漸下,前頭實爲可慮,故前銜、隷習gg肄習g等,別爲抄試,則其中前銜洪世猷、隷習gg肄習g金宗壽,俱以年幼之人,氣才超異,有可成之望,如此之輩,不爲聳動,因循抛置,實爲可惜,而他無可施之道。前銜洪世猷實差陞差間,許付時仕,隷習gg肄習g金宗壽特爲陞實付軍職,冠帶常仕,以爲激勸之地,而前銜金大賢不仕代,隷習gg肄習g朴尙春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隷習gg肄習g移他司代,學生金昌瑞屬于本院,使之日新鍊業,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時亮手本,則保放罪人宋秀良,病勢旣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意啓曰,王世子冊禮吉日,以來三月十五日,已爲推擇啓下矣,冊禮旣行之後,則各司供上雜物及各道新産物膳,依例封進事,預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內廏恒立馬六十匹內,御乘馬十匹,走馬十匹,邊馬四十匹矣,邊馬中五匹,以世子宮坐馬,依例陞立,而同馬料磨鍊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金浩上疏,伏以臣所帶內局副提調之任,便是知申之例兼,而適値知申之奉命遠出,臣苟然冒受,殆同一時代監也。今則知申已上來,臣固自在應遞之中,玆敢略貢短章,冀蒙改遞,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都承旨過勅後,將赴傳諭,勿辭察職。 ○左議政金在魯箚子,伏以臣於再昨進詣元朝候班,得伏見朝紙中,正言李顯望疏批,始知其疏有論臣之語,取見其元疏,則起以慨然,結以惜之,其所刺斥,非比尋常,臣竊不勝駭悚也。日昨李宗城之疏,連紙累幅,快意縱說,病釁隨而種種,聖敎所謂,何嘗不因忙後錯了者,誠爲切至,臣之略請譴責,未必不爲宗城之藥石,且臣之所以非宗城者,固不止一端,而只以諫疏所辨者言之,夫所謂金、張,本出於鄭昌訟,蓋寬饒書,而其言曰,上無許、史之屬,下無金、張之託,直道之行多仇,少與後世,遂以金、張、許、史,竝稱於豪富權勢之家,以作譏貶之辭,何嘗有引用於讚美之文乎?況疏中金、張,奕葉下數行語,有若斥論,掀世之氣焰,以此謂之指稱世家之常談,無或近於眉睫之不察耶?且聖母親家,設有可論,則言事之臣,直加駁正可也,因尋常爭辨之章,無端侵及,決知其未安。況國舅家世,素以儒素禮法,著聞一國,中間變故何限,而亦未嘗以此等題目加之,今忽怒其後孫,推上而譏逼之,無所顧藉,此豈零瑣文字妄發之比,而罷職薄罰,尙欲伸解,反咎臣以推引至重之地,雖蔽於私好,抑何其不深思也?雖然,臣職忝輔相,妄欲尊國體、正朝習,而草草一言,不唯不足以警勵,反遭臺閣之重詆,至於藉重鉗制之憂,其所以罪狀臣者大矣,尙何可冒恥忍詬,晏然於百僚之首乎?伏乞聖明,亟命斥退無似之臣,仍治臣妄言之罪,公私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頃者所達,大體是矣,其所扶抑,卿何掛齒,卿須安心,勿辭視事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箚子,伏以新歲發春,品物昭蘇,聖體日康,聖化日新,天臨法殿,百僚庭賀,于以受川至之祿,膺華封之祝,犬馬微誠,益切頌禱之忱,而疾病沈癃,無復人事,歲換新舊,禮廢覲見,況伏聞世子邸下,冊禮有命,賓僚已具縟儀將擧,臣幸須臾毋死,躬際泰運,親覩嘉會,雖使臣明日塡壑,更無毫髮餘憾,而區區乞身之懇,亦庶幾准請之有日矣,寄命於床簀之中,懸誠於象魏之下,以抃以蹈,情不自勝,玆敢短箚自列,冀被闕禮之罪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國運回泰,豈特心幸,其所未參,業已量矣,卿須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工曹判書尹淳上疏,伏以臣以釁戾逋逃之蹤,忘分蔑義,百死難贖,及承向日召命,銅闈一瞻之願,如矢在弦,不暇以人器之不稱,去就之無據爲念,冒昧趨承,獲近重离之光。又於萬品維新之日,與覩儲位大定之慶,懽欣蹈舞,五情俱聳,臣雖卽日退死溝壑,庶無餘憾,而一入脩門,身名益復狼狽,何者,臣之此來,秪爲少伸忱誠。宦塗一步,夢寐不虞,水部初除,屬因召儐之難辭,倉卒混承宮賓,移拜亦循前例之已然,猶可暫冒,而至於三館隆命,愧死無地。日昨會圈之敎,所重有在,名爲前任,不敢辭避,臨當薦擬,固欲廉擧貯望之諸彦,而猶慮其不能爲副急之用,祗謄舊薦首擧,曾經無故之鴻匠,而及至完圈,忽歸於臣,安在其傳文自代之意也。臣於是任,初旣承乏僥倖,餘悸在中,逮夫再叨,抵死祈免,前席屢籲,心血爲竭,終至自干大戾,退守拙分,其苦情所在,天日庶幾俯鑑矣。今若夤緣一行,希媒寵利,以文盟鞭弭,攬爲己物,復蹈其才去未冷之席,則臣何必屢慢甘罪於前春哉?夫詞垣壓主,一其爲榮,前輩巨手,絶無三入之人,求諸百年以來,僅一再有,而是皆望絶等夷,非此莫可者,則以臣謏蒙淺陋,何敢自視古人,妄冒百年罕有之事哉?伏況儲宮錫嘉之典,何等嚴敬,而充臣館閣,與參末議,亦非所以重其事也,肝膈至懇,片片皆血,伏乞聖慈,曲加愍諒,卽命鐫遞臣文衡之任,得以本職有司,蕫敦物采,留觀縟禮之成,不勝千萬大幸,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頃者撕捱,已涉太過,況今此任,其何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1月4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坐}}。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禁推}}南泰耆{{*|仕直}}。假注書柳顯章{{*|病}}。事變假注書沈景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有霧氣。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洪重徵、李重庚,持平朴弼傅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賓廳啓曰,今日以世子定名事,臣等來會賓廳,而定名時刻已迫,當用二字與一字,及用一字則傍邊取何邊字乎?必先稟旨然後,方可考出,擬入敢稟。傳曰,當用一字,而字傍取相生之意,用土邊,可也。 ○傳于洪景輔曰,已諭於啓辭批答,而有下敎事,大臣、大提學入侍。 ○傳于洪景輔曰,大臣及大提學,時敏堂入侍。 ○傳于洪景輔曰,今日來會大臣中,或入見於東宮,或未及入見,而左相爲世子傅,未及行相見禮,右相大拜前後,未得入見,日氣且溫和,予方在此堂,右相入侍。 ○假注書金硡禁推代,以柳顯章爲之。 ○李日躋,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展謁擧動時,御營大將,率領本廳軍兵,當爲留陣,而兼察大將魚有龜,以訓鍊大將,領率本局軍兵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令中軍代領留陣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下敎矣。 ○傳于李日躋曰,前御營大將金聖應敍用,仍差前任。 ○李日躋啓曰,前御營大將金聖應敍用,仍差前任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宜暫曠,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仍卽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聖應備邊司薦望,御營大將金聖應。 ○韓師得啓曰,世子宮徽旨問安牌、馬牌,今當造成,而取考辛丑前例,則因本院啓辭,有趁冊禮造成以入之命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以時囚罪人洪好人、李渭輔、許㙉等公事,傳曰,此公事三度,後日登對時,堂上持入。 ○洪景輔,以禮曹意啓曰,今此王世子冊禮時,受冊處所,當爲稟定,故取考庚午年謄錄,則其時因大臣陳稟,傳曰,卽今元子,在於寶慶堂,卽其所居之處,可以設行,而地勢狹窄,儀仗則排設於敦禮門,可也事,命下。其後又傳曰,王世子受冊處所,定於寶慶堂矣,寶慶堂不但狹窄,卽今日氣甚熱,尤難行禮,處所更定於熙政堂事,命下,依此擧行矣,今番則以何處磨鍊乎?敢稟。傳曰,以養正閣磨鍊。 ○又以禮曹意啓曰,庚午年,以本曹東宮冊禮節目,傳曰,元子年幼,禮節間不可無參酌減省之道,中宮殿朝謁,兩殿進謝箋,陳賀之禮,竝爲權停事判下,而兩殿進表裏,自內隨便爲之,王世子時敏堂受賀,亦以權停例擧行事定奪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意啓曰,今此王世子冊禮時,依庚午年例,用遣使授冊之儀事,頃日榻前已爲定奪矣,正、副使依正例,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意啓曰,庚午年東宮受冊時,具雙童髻,空頂幘、七章服,保姆抱奉,就拜位行禮矣,今此王世子,自內受冊時,亦依此磨鍊擧行,何如?傳曰,依爲之。 ○又以吏曹言啓曰,安州牧使朴師順受由上京之後,因本道狀啓,累度催促,終不還任,故昨自本曹草記允下後,又爲出牌催督,則卽者呈狀內,所遭人言,極其非常,廉隅所在,不可仍冒,卽速入啓罷黜云。新除授竹山府使許涉呈狀內,猝得寒感,旬月之內,萬無起動赴任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兩人之情病旣如此,則當此客行迫頭之日,俱不可强令赴任,安州牧使朴師順,竹山府使許涉,竝依例罷黜,其代口傳差出,仍卽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冊禮都監言啓曰,都監監造官差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展謁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出使及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八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江華留守狀啓,舊還上不能準捧,惶恐待罪事,傳于李日躋曰,勿待罪事,回諭。 ○進善尹東源上疏,伏以臣之此來,非敢爲承命計也,秪爲進身輦下,少伸延頸之誠,畢竟危衷,冀蒙罷遣之恩,螻蟻誠淺,未蒙準請,而又伏承春坊新命,臣誠驚惶震惕,莫知措躬之所也。三元之日,旣定東宮位號,又差宮僚,此何等盛擧,而臣乃續貂於其間,其於太子,左右皆正人之義,豈可如是草草苟且爲也?噫,設此職以來,其間居此任者,指不多屈,蓋世有其人則差其任,世無其人則廢其職,此乃歷朝已行之古事也。其所難愼如此,則其所選擇,槪可知矣,今無其人,則斯可已矣,乃以如臣庸陋闒茸一蔭吏,苟充其選,此不幾於古所譏充隱者乎?名器屑越,朝體不尊,貽羞山林,招譏後世,職臣伊始,微臣狼狽,縱不足恤,其如一世之公議,何哉?凡此格外之職,所當博採廣詢,搜得巖穴,實德之士以處之,而今臣之兩次除命,俱出聖旨,則是不可謂一國之公論,而殆近於中批之除,內批獲職,古人所恥,此亦臣不敢冒承之一節也。臣之空疎不稱之實,在廷諸臣,孰不知之,而獨殿下未之知耳。一誤再誤,年除歲遷,以至於此,此豈特臣一身之不幸,其有累於朝廷擧錯,亦非小事也。臺閣之間,宜有駁正之論,而數日無聞,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明,察臣濫猥之狀,且念官方之重,特命刊汰,毋久傳笑於四方,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勿過辭,察職。 ○檢閱兼說書李成中上疏,伏以月正元日,冊我聖嗣,宗社億萬年無疆之福,實基於此,萬物載新,八域均歡,婦孺跛躄,無不奔走鼓舞,則況臣猥掌史筆,獲覩豫建之盛事,繼而有春坊兼官之除,得以與聞於節目會同之坐,區區延頸之忱,有倍恒品,而追念臣先父昔日事,殿下於銅龍之中,三年侍講,最被殊知,而臣當今日冊禮之初定,又叨僚屬之列,兩世恩造,生死難酬,其在分義,豈敢爲此時祈免之計,而第念端方妙選,實非蒙陋滅裂者,所可濫竽,且右史之職,本不敢擅離直所,番次有苟簡之患,職事有不專之歎,儻蒙曲賜諒察,亟遞臣兼說書之任,回授無故可堪之人,則公私不勝幸甚。且臣因一微事,有不敢自安者,臣於日昨,以假官望之不爲回示,略有覆難於注書尹敬周,蓋假官望,例爲回示於下番翰林,然後始乃上之,承旨者卽古例然耳。臣不過以事例往復,豈有一毫他意於其間?而敬周猝稱見輕,終至徑出,在臣私義,亦爲不安,故不得已投疏徑出矣。新年問候,親臨受賀,事體至重,雖不得不隨牌復入,冒沒在直,而每念敬周之搶頭凍圄,中心瞿然,久而不已,卽又見其供辭,則費辭張皇,殆數百言,此胡大事,而至於是耶,誠非所望於敬周者也。噫,翰注同處一室,晝夜相對,無言不到,亦有善謔之相加,此豈足湊合臚列於紸纊之下耶?供辭中徑出肯綮,若專在於院隷除名,而假使下隷,眞箇除名,固不足煩官長之去就,況該隷元無除名之事者乎?惟其怒色凌藉等語,所以遣辭,全無顧藉於臣身,而臣當其徑出之時,懇懇勸回,苦苦挽止,而不能得,今遭供辭之侵詆,亦不欲剖析始末,互辨交爭,以重煩瀆之誅,則怒色淩藉,元非萌動於臣心者,亡乃敬周,初不思量,輕自出去,而必欲作不得不出之狀,故其言如是,而此所謂老成忠厚之風者耶。雖然亡論其言之當否,顧臣蹤地之難安極矣,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職次乎?玆控短章,略暴情實,伏乞聖明,鐫削臣職名,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江春道監司韓顯謩上疏,伏以三陽載回,泰運方啓,元子晬辰恰周,冊禮將擧,臣民歡聳,曷其有極,臣本迂愚短拙,無所肖似,內而閑司漫局,尙懼不稱,乃者方岳之畀,忽及於臣,奉除書而驚惶,顧賤分而靡安,徊徨踧踖,莫省攸措。夫關東一路,地方偏小,雖不及三南之大而難治,若其承流宣化,澄淸憚壓,責任惟均,固非如臣望實未著者,所可堪勝,而矧夫海嶠遐遠,王化不霑,氓俗獷悍,法令難行,田政之紊亂,軍制之疎虞,比他道有甚焉,則又非如臣謏才蔑能者,所可綜理,臣竊自揣量,無望承當,苟臣之才,可能堪任,則庶竭駑鈍,於是有所,臣何敢不思報效,徒事飾讓哉?伏惟聖明,燭臣長短,今者睿簡雖感偶失,籓闑重寄,豈容終誤,殿下於此,少加察度,則鞶帶之遞,不竢終朝矣。且臣有悶迫情理,臣之承重祖父,年已望八,氣力澟綴,臣之偏母,年今周甲,且善疾病,臣有此老病兩親,雖在家從官者,恒有古人日短之悲矣。今若强赴,幸而奉職無罪,以準瓜限,則臣之離違親側,當及朞歲之久,似此情理,實甚悶迫,孝治之下,宜蒙愍察矣,使臣才具,眞有可堪者,其將望雲之懷,靡日不亂,顧何能專心慮事,無負職責也哉?此又臣之所大懼也。營門之距京道里,雖在法限之內,如臣之懇惻情私,亦不當以此論也,玆敢悉暴衷懇,伏乞天地父母,察人器之不當,憐臣情私之切迫,亟許鐫改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速往欽哉。 ○乾隆元年丙辰正月初四日巳時,上御時敏堂。行判府事徐命均,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大提學尹淳,右承旨洪景輔,記事官南泰耆,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命均曰,數日內日氣舒暢,頗有春意,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連得安寧矣。命均曰,世子宮氣候一向安順乎?上曰,連得好過矣。在魯曰,以世子定名,有所仰稟,伏見批答後,臣等欲爲請對,而未及有此入侍之命,未知聖意安在。上曰,向者法殿,已爲下敎,問宗臣之以五行相生命名矣,孝廟御諱水邊字,顯廟御諱木邊字,先朝御諱火邊字也。其後當以火生土之意定名,而景廟定諱時,賓廳請以日字邊定名矣。在魯曰,其時傳敎如此矣。上曰,驪川君之名,卽土邊,以閭閻間事言之,族長行,已以土字邊命名,故改以他傍字矣。景輔曰,土字邊無好字,以日字邊定名事,其時下敎如此矣。在魯曰,行列旣違,字亦無可合者,取其土字近似之字,則不無可合之字,將欲仰稟定之矣。上曰,何字?淳曰,卽山字、玉字也。上曰,山字、玉字傍,已有於先朝矣。在魯曰,然則命以他字傍,何如?淳曰,無字不考,實無可合之字矣。上曰,絲字邊,亦無好字矣。淳曰,音與義俱好,字體亦好,罕入於恒用然後,可以定之矣。上曰,以罕用字爲之,可也。在魯曰,歷代帝王名字,音相似者,亦當避之矣。淳曰,拘擬處甚多,自下不得擅定,而除其嫌避而求之,則不過三四字邊矣。上曰,是某字某字也。淳曰,禾字邊、二點邊、言字邊、才字邊矣。上曰,禾字似多好字矣。在魯曰,心傍字則意甚好,言邊字則多有古帝王名,若取土意,則玉字邊似優矣。上曰,心傍字頗好,以土意言之,則山字、玉字邊好矣,五行相生,自古而然,而兩朝御諱有違,未知宗臣何以爲之耳?在魯曰,隨國家而爲之矣。淳曰,先朝三世,偶以相生定諱,非自前而取其義也。上曰,知非取相生之義也。左相以爲取相生之義,則玉、山字邊爲好云,而玉字後無可用字,今此定名時,字傍改以心傍爲之,可也。在魯曰,成宗王子,以心傍字命名,故好字無餘者矣。淳曰,以心字作下邊者,與以心作傍者同矣。上曰,當用心傍字矣。歷代帝王,亦有以心傍字爲名者乎?在魯曰,漢文帝、宋眞宗之名,皆是心字傍,而前代賢君也。上曰,銜亦自外圖入乎?淳曰,東宮有陳章之,則亦爲署銜矣。上曰,然矣。予則自先朝有所賜,故予今方用之矣。景輔曰,王世子定名單子,落點後,依例招致禮曹郞廳出給乎?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世子定名時,字傍更以心傍爲之。諸臣遂退出。 ○丙辰正月初四日申時,上率世子,御儲承殿。引見時,右議政宋寅明,右承旨洪景輔,弼善南泰溫,司書洪重一,記事官南泰耆,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寅明曰,元朝旣命亟行冊禮,誕彌之辰又不遠,而小臣獨未得瞻望岐嶷之表,尋常抑菀,今幸入侍,願得擧頭夬覿矣。上曰,唯左相則拘於禮節,蓋相見禮有別,故獨使卿入見矣。寅明曰,雖因諸臣之曾入侍者,聞之已熟,而德容之夙成如此,我東方無疆之福,實基於此,下情忭喜,難以形喩。上曰,定名之字好矣。寅明曰,誠如下敎矣,小臣名忝大臣,今日竊欲請入見,而適是定名之日,故不及仰請矣,今承下敎,夬覿天人之表,第五倫曰,一見決矣,決是東方大聖人,傳云,文王其無憂乎?殿下與文王無異矣,未知比諸秋間,益爲長大乎?上曰,今番春帖中,趙明履所製,阿姆報新喜,今衣長昔衣云者,有若目覩者然,予以此言之而笑矣。景輔曰,非趙明履,卽任珽之所作也。上曰,果是任珽之詩也。景輔曰,小臣忝在近密,而至今未得一番瞻望,今幸覯止,下情不勝榮幸,而卽今則能爲運步乎?上曰,不能獨步,而人爲扶提,則能爲運步矣。泰溫、重一,同爲起伏曰,臣等忝叨宮僚,今方入直,而無緣瞻望岐嶷之表,心方抑菀矣,聖上俯察下情,有此同爲入侍之命,臣等一倍歡聳,亦願得一夬覩矣。上曰,唯。泰溫進伏。上指示東宮曰,彼誰某耶?仍謂寅明曰,予嘗笑宋眞宗少年天子之說矣,人情譽其子則皆喜,而眞宗則不然,予每以此小之矣。泰溫曰,東宮上衣似短,未知何時所製乎。上曰,此九月間所製,而今則如是短矣。輔養官則面已熟矣,將復爲生面,待日氣和暖,令宮官,時時相見,則似好矣。寅明曰,偉哉偉哉,非常人所能及,伏望善加早諭,以基太平之宏業焉。上曰,所達好矣,可不服膺焉。世子方臥。上曰,前年首揆入侍時,旣如此,今日又臥,殊非敬大臣之道也。寅明曰,自今日殿下,以文王自處焉。上曰,以王季爲父,以武王爲子者,卽文王也。今日幸賴先王陰佑之眷,得有此慶,若早爲善諭,則豈不勝於予乎?其善敎之責,專有望於師傅及宮僚矣。寅明曰,今番宮僚皆擇差矣。上曰,今番春坊、桂坊官員,皆妙選也。且金尙翼、申晩,皆卽爲肅謝,其時予謂東宮曰,汝則勝於予矣。前日積事撕捱者,皆卽出矣,翊贊李廷燮亦已出肅,此其李廷燮乎?泰溫曰,卽林原君子李廷燮也。曾前陳拜,未嘗一出,今番渠亦不勝忭歡之心,卽爲出謝矣。寅明曰,宮官事旣已發端,故敢達所懷矣,今番諮議末望趙震彬,卽故相臣泰億之子也。聞方向學飭躬,而但旣非前銜,且無薦剡之事,亦非生進則不可,遽擬於諮議之望,其所擬望,大違政格。此雖出於銓官生疎之致,而不可仍置,吏曹參判趙遠命從重推考,諮議末望趙震彬姑命改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禮曹定名單字,已入之乎?泰溫曰,請承傳色,而已爲入之矣。景輔曰,正言李顯望牌不進罷職傳旨,入之已三日,而不下矣。上曰,推考傳旨捧入。{{*|出榻前下敎}}中官之中間稽滯,極爲非矣,從重推考,可也。{{*|因傳敎不出擧條,翌日改有嚴處之命}}諸臣遂退出。 ==1月5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式暇}}。左承旨金浩{{*|病}}。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病}}。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禁推}}南泰耆{{*|仕直}}。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沈景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 ○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 ○李重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祈穀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祈穀祭齋戒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洪重徵、李重庚,持平朴弼傅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府事沈壽賢箚子到院,而祈穀祭齋戒相値,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祈穀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召對爲之。 ○洪景輔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安州牧使、竹山府使口傳差出事,命下,而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趙遠命情勢難安,參議未差,不得差出云,參判趙遠命卽爲牌招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兩邑守令,口傳差出,趁未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兩邑守令,口傳差出,事甚緊急,尙不擧行,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開政。 ○李重協啓曰,假注書柳顯章來待闕門,而家有拘忌之疾云,出入禁闥,事甚未安,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冊禮都監,方設於本曹,本曹依前例,移設於掌隷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前奉事鄭宲,前監役李綬俱無職名,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箚子,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旣錫之以聖嗣,仍於歲首,誕定儲位,神人係望,率普均歡,其爲福慶之盛,孰有大於此者乎?癃病老臣,蹶起牀褥,瞻望雲闕,驩欣舞蹈,自幸耄耋之身,得覩億萬年無疆之休,而昨於召命之下,不得祗赴,惶恐之忱,姑不暇言,臣以朝端舊物,逢此大慶,息偃在家,無以自效,其欣躍之情,雖其筋力澌綴,人事都盡之致,而愚忱之缺然自悼,殆不可以名諭也。玆敢投進短箚,伏地待罪,伏乞聖明,亟命議臣之罪,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者泰運,實由眷佑,前批已諭,卿須安心調理,其宜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正月初五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洪景輔,侍讀官李周鎭、吳彦胄,記事官南泰耆,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景輔曰,日氣陰冷,閉此前戶,何如?上曰,唯。周鎭讀,自三十三卷第一板。上曰,王偉所說之言,極爲無據,越板而讀之,始自侯景陷梁廣陵而讀之,可也。周鎭讀,至三十板。上曰,下番讀之,而始自魏詔代人復其舊姓而讀之,可也。彦胄讀,至四十一板。上曰,少退。午後更爲入侍,彦胄繼而讀之,至五十一板。上曰,承旨讀之。景輔讀自下編第一板,至第九板。上曰,注書讀之。泰耆讀,自第十板,至二十三板。上曰,上番讀之。彬讀,自二十四板,至二十八板。上曰,梁武陵王紀見殺之處,勿讀之,可也。彬復讀,至三十二板。上曰,下番翰林讀之。成中讀,自三十三板盡卷。周鎭曰,儲養賢才,以遺子孫可也。高歡見紹宗之可用,而不貴之,以遺其子,而大用之,是以利祿誘之也。高歡不足責,而唐太宗,以李世勣無端出爲劍州都督,使其子卒爲平章事,太宗若平日推誠盡禮,使臣下骨髓銘感,皆思鞠躬盡瘁,而以遺子孫,則豈不好哉?而不此之爲,爲此利誘之計,胡氏之評論得宜矣。上曰,然矣。若能推誠盡禮,則李世勣、慕容紹宗,能辦諸葛亮、霍光之事業乎?景輔曰,未知其然矣。上曰,玉堂亦達之。周鎭曰,紹宗不過一將之材,麤漢武夫也。李世勣出守劍州,不留一日而赴任,能知處變,而及其高宗,召以爲相,世勣不以誠事之,高宗廢后,褚遂良碎首爭之,而世勣謂之陛下家事,不以一言諫之,太宗只見世勣之周通,而不察其懷不忠之心矣。上曰,何可直以不忠斷之乎?此則似冤矣。景輔曰,不以誠事之,是爲不忠矣。彦胄曰,世勣以其家行見之,則可謂奇矣,太宗不能以誠待下,故世勣前後所爲,判若兩人,太宗若以誠待之,則安知其不盡臣節乎?上曰,符堅,善待慕容而亦叛,雖善行,豈望盡節乎?若以謂其君不以誠待下,故不能盡節於其君云,則豈可乎?此坐於人君之不知人而然矣,漢武帝,知金日磾事,甚爲奇特,兩君之欲托李世勣、慕容紹宗者,未免誤矣,高歡,太宗旣不明於知人,又授之於非人,俾不得盡其忠,是高宗之過,非世勣之過也。周鎭曰,聖敎至當,太宗未免不明之譏矣,高宗不能齊家治國,而李世勣有不忠之罪,今有不忠則冤矣之敎,而世勣之事,終歸於不忠矣,進言於君,豈不見察乎?世勣以先帝之托,涕泣而諫之,雖庸君,似必有感悟之理,不忠之目,終不冤矣。上曰,不忠之中,自有淺深,世勣決非爲惡事者也。景輔曰,世勣若有言,則必當有效不忠之譏,烏得免乎?周鎭曰,儲養賢才之言好矣,風動四方,則賢士樂爲之用,卽今宗社福祿無疆,冊封春官,八域莫不歡抃,如小臣者,忝在經幄,獲覩斯會,舞蹈之忱,自倍他人,敢以區區所懷仰達,貽燕多端,而儲養人才,亦爲一事,伏望各別留意焉。上曰,所達好矣,當各別留念矣。彦胄曰,李周鎭之言好矣,宗社生靈,今有所托,臣民慶幸,已不可容喩,而貽燕之策,在於殿下,而儲養人才,卽其燕謨之一端矣。小臣惶恐敢達,而輔養東宮,爲今急務,凡諸輔養之道,宜其靡不用極也。以閭家言之,養育貴兒,雖是富饒之家,凡事務從儉約,不服錦紬,視若賤兒,帝王家則雖異於閭閻之人,於服飾之間,必以儉約爲主,不使珠玉之屬見之者,是養福之道也。上曰,所達最好,當各別留意焉。周鎭曰,下番所達好矣,小臣忝在宮僚,尤有所懷,仰達矣。聞外間所傳之言,岐嶷之表夙成,眞是東方聖人,其成就之責,亦在於殿下,而視之以正事,聞之以正言,左右之人,皆正然後,將使德器成就矣,伏願留意焉。上曰,當留意矣。景輔曰,上、下番所達,儲養人才之言好矣,宣廟朝克盡儲養作成之方,至仁廟朝而收用者,皆宣廟朝所儲養者也。孝廟亦盡儲養之道,及於先朝而收用之,蓋儲養人才,澤及生民者,其效當如何?以宣廟朝儲養文士言之,則湖堂選文學之士,而故相臣李恒福亦與焉,授《綱目》一帙,而賜暇以讀之,至於武士而養之,亦不以虛文。今殿下用人,不過循蹈常規而已,何以得人之感動之心乎?上曰,斯言尤好,當加意矣。彦胄曰,梁、魏之際,朝臣無一人言災異者,非但其君可知,其臣亦可知矣。卽今自昨冬,夜夜有霧氣,殿下一德,若能享天,則災可變而爲祥,今日卽一新之初也,三陽載回,萬物惟新,益加卽已之功,日新其德,則天心可以悅豫,而災沴自消矣。上曰,所達好矣,當各別留意矣。彦胄曰,魏太師泰,賜錢帛王茂家曰,以旌吾過,蓋七情之中,惟怒最難制,以王茂言之,死者不可復生,雖悔何及,學文之工,不可責之於此人,而人君盡其涵養之工,物來順應,則喜怒豈有不中節之患乎?夫其怒之一字,無過於學文,故敢達矣。上曰,所達切實,當各別留意矣。高歡、宇文泰輩,互相爭挐,此卷無可觀者矣,所謂老嫗,指婁太后也。梁元帝爲學而無效,故焚之云,是全昧妙理之言也,不知義而但能讀之故然矣。彦胄曰,不過詞章家而已。上曰,然。是能博覽矣。周鎭曰,雖讀書,不過我自我,文自文而已,不能體驗而然矣。上曰,今見召對冊子中,齊趙道德,以事屬黎陽太守房超,超不發書,棓殺其使,齊主善之,雖高洋之世,亦欲塞關節之弊矣。向者大臣,以卽今關節之弊,有所陳達,亦已下敎,而未見朝臣,以事係關節者,有所規正者,若擧朝皆淸,而自無規正之事則好矣,若有之而不爲規正,則豈不愧於高洋之世乎?諸臣各自飭礪焉。周鎭曰,法綱解弛,私意橫流,卽今京外,豈無關節之弊,而聞此下敎之後,如有復爲關節之習者,寧不無狀乎?臣等此後當相加飭礪,自朝家,亦爲各別痛禁,何如?彦胄曰,聖敎至此,臣等當出外,轉相告諭,以爲益加飭礪之地,而若以下敎出擧條布示,則尤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已爲陳達矣,使言責之臣,耳目之官,隨聞入告矣。景輔曰,至於各色問安稱念等事,何可謂之關節乎?今有朝廷淸,而無規正之事,則好矣之敎,而訟詞及仕路間,請托最爲悶矣。上曰,此則尤爲士夫之恥也。景輔曰,仕路之請託,似難防禁矣。周鎭曰,事係婚喪,請托于外邑者,是人情不得已事,此則何可防塞乎?聖敎雖如此,卽公私意勝,而終難行矣。上曰,使臣之殺人于海西事,次對猶未及,故備局草記下之,而此甚寒心矣。景輔曰,至於殞命之境者,極爲怪異矣。上曰,入侍諸臣聞之乎?備局當知之,而使本道査覈者,大體好矣。周鎭曰,臣略聞金東弼所傳之言也。彦胄曰,臣則得聞於班行,爲守令者,以請囑推奴,尙不可爲,使臣者因此事,而至於打殺人命,極涉駭惡矣。上曰,以士人指謂奴僕,故至於此云乎?景輔曰,不然也。當推於士人,故至此云矣。上曰,備局體重,故不爲指名,而儒臣不知其何人所爲乎?周鎭曰,得聞於班行稍遠之間,故不問其人矣。彦胄曰,風傳之言,不可指的,而聞是上使之所爲云矣。上曰,此非問其人而處分也。由於寒心之致,問諸本道,則可知矣,其書狀官,予於出疆時,始見其面,而副使則決不爲此事者,此氣銳者當爲之,不知數而年少之所致也。周鎭曰,以使臣事,竊有所懷,仰達矣。專對之責,竣其所事而後,受咨文,受咨文後,領賞出來,而今番陳奏謝恩使,則其事狀,雖不能詳知,見其大體,則不受咨文,徑先領賞,至於驅迫出送之境,溺職之失大矣。上曰,當爲處分矣。周鎭曰,合施罷職之罰矣。上曰,儒臣所達,大體好矣。明日次對,當爲下敎矣,先來所付狀啓,似在政院,注書出去,持入,可也。泰耆承命出去還達曰,狀啓備局郞廳,以回公持去云矣。周鎭曰,丘瓊山之言,實有補於治道,以此進講,人皆爲好矣。彦胄曰,《宋名臣錄》,間有關於治道者,而不知其宜爲進講之冊矣,《大學衍義補》,似勝於《言行錄》,而若以《衍義》之已爲進講爲敎,則《二程全書》,似好矣。上曰,《大學衍義補》及《宋名臣錄》、《二程全書》皆在於本館乎?周鎭曰,《大學衍義補》,是唐板,而《二程全書》及《宋名臣錄》,雖有本館所在,而召對時,當用七八件冊,如是預稟者,將欲印出而然矣。上曰,《大學衍義補》幾卷耶?彦胄曰,二十餘卷,而侍講院所在,《大學衍義補》,字樣稍大矣。上曰,將言梓刻,則工夫似爲浩大矣。周鎭曰,似大於《名臣言行錄》印出之役矣,召對時繼講冊子,日昨有登對時,稟處之敎,敢此仰稟矣。上曰,《宋名臣錄》,則予之欲爲進講者有意,而左相收議,亦以爲可合云。綱目繼講冊子,則定以《名臣錄》,而右相收議中,《大學衍義補》進講之說亦好,《名臣錄》畢講後,繼講冊子,定以《大學衍義補》,而芸閣印冊,工役浩大,不可不念。《名臣錄》則弘文館所藏之本,字樣若如李忠定奏議,則足可進講,後日登對時,持入以稟,《衍義補》則令芸閣,從容印出以進,可也。{{*|出擧條}}上曰,向者李忠定奏議進講時,爲其印出之役巨,鳩聚而用之,玉堂所在《名臣錄》幾帙,不欲更爲印出矣。周鎭曰,本館只有一帙,而冊子若弊,則以此進講,似爲未安矣。上曰,昨日意謂正言李顯望罷職傳旨,以只推命下後,中間遲滯,不下政院,故當該中官,使之從重推考矣。追聞之,則伊日李顯望罷職傳旨,及前公洪監司柳儼推考傳旨,自別監所,果爲捧入,而中官元無入啓之事,此必遺失之致,當該中官,令該府,各別嚴處,可也。{{*|出擧條}}周鎭曰,以傳旨事,欲一仰達,而未果矣,公事浩繁,而傳旨所書之紙甚小,奏御文書,如是短小,已涉不敬,且易閪失,稍大其樣而用之,則似好矣。上曰,前規何可廢也?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坐}}。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式暇}}。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注書尹敬周{{*|禁推}}南泰耆{{*|仕直}}。假注書閔光遇{{*|病}}。事變假注書沈景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有霧氣。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洪重徵、李重庚,持平朴弼傅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又爲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向違牌,開政無期,事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傳于洪景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假注書柳顯章改差代,以閔光遇爲之。 ○傳于洪景輔曰,明朝大提學牌招。 ○傳于洪景輔曰,召對爲之。 ○李重協以備邊司意啓曰,江華留守李匡德除拜已久,辭疏亦已承批,黃海監司金始炯所遭人言,朝家旣知其過重,引嫌陳疏,廉隅亦伸,而或在鄕不來,或一向引入,竝皆無意承命。江都保釐之地,海西旬宣之寄,交替無期,事務多曠,殊極未安,李匡德、金始炯推考警責,各別催促,俾卽上來出肅,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意啓曰,今此勅行時,軍衛軍上來時,則摠戎廳爲當次,回還時則守禦廳爲當次,而守禦使今方在外,上來尙遠。自前該廳,無他軍門兼察之例,旣無主將,無以關印成帖,調發等事,勢難擧行,不無臨時宭急之慮,今姑變通,勅行上下來軍衛軍,竝令摠戎廳擔當,後勅則亦令守禦廳,全當上下來,以爲推移均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丙辰正月初六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李重協,侍讀官沈星鎭,檢討官李周鎭,記事官南泰耆,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星鎭讀,自第三十四卷第一板。上曰,齊主之殺淸河王處,則勿讀之,始自十二月梁陳霸先及齊人戰而讀之,可也。星鎭繼讀之,至十二板。上曰,止之,此以下慘不忍見,昏亂極矣。注書出去,持入三十五卷,可也。泰耆承命出去,持入三十五卷而上之。上曰,下番讀之。周鎭讀,自第三十五卷第一板,至第九板。上曰,上番讀之。星鎭讀,自第十板。上曰,齊殺南陽王綽,事甚殘忍矣,勿讀之。星鎭繼而讀之,至二十七板。上曰,承旨讀之。重協讀,自二十八板至二十九板而曰,小臣眼昏,不能辨讀,敢此仰達。上曰,然則注書讀之。泰耆讀,自三十板至四十三板盡卷。上曰,少退。少選,更爲入侍。上曰,文義達之,可也。星鎭曰,斛律光,謂之倚若長城云,而齊王竟殺之,不勝慨然矣。周鎭曰,斛律光行止,可謂善矣。其弟羨,爲幽州刺使時,突厥畏之,稱之以南可汗。當其亂世,國有如許之臣,猶可支扶,而以祖珽之故,竟至見殺,極可慨恨,而斛律光,性本節儉,不好聲色,罕接賓客,行事極佳矣。星鎭曰,斛律光謹愼,不貪權勢矣。周鎭曰,節儉,人臣之美事,而況帝王,豈不以節儉爲意乎?節儉然後,可以愛人,此四字儘好矣。向者以昭儉二字,有所仰達,而以前後下敎見之,絲綸之間,必以儉之一字,諄諄焉,在廷群臣,孰不欽仰?昭儉之中,節字尤有深意,而節儉而後,愛民之意,自在其中,伏願守其前後昭示之聖心,加意體行焉。上曰,當各別留意矣。星鎭曰,下番所陳之言,儘好矣,節用愛人四字,各別加意焉。上曰,唯。星鎭曰,斛律光,位極人臣,不招權勢,以此見之,可謂良臣矣,惜其昏主之不知而殺害也。上曰,齊主事,何足責也?周主宇文邕,頗勝矣。周鎭曰,周主能有帝王規模,旣行三年之喪制,廢佛道毁淫祠,此亦爲難行之事矣。上曰,多幸不易之事,而但爲人剛戾矣。周鎭曰,雖不得如王猛者爲輔,若以蘇綽爲臣,則足可致治於有爲之君,而緣其輔導之臣,未見實效,雖是夷狄之君,甚可歎惜也。上曰,何惜之有?此孔子所謂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者也。周鎭曰,竊有所懷敢達矣。我國八路僧髡之徒,其數甚多,此非惑好佛法而然也。論其情則有可矜者,百姓一室之內,若多兄弟子息者,盡充良役,則非但渠不得保存,害及於一族,故不得已爭投爲僧,其情雖如此,奔波削髮,旣無限節,異端滋蕃,生産不殖。朝家宜有禁止之道,而且中西路所謂在家僧,尤涉無據,髡頭素食,而娶妻而生。爲守令者,事當痛禁,而其身役官納不貲,故守令置而不禁,近來奸僞百出,而此旣江邊未睹之事。雖不可遽陳於榻前,而犯越之患,其弊難防,以此僧徒故不能嚴禁,縱不能一倂刷還,其中在家僧則各別痛禁,何如?上曰,未知如何,而雖欲禁之,在於道臣及守令,自朝廷不可出令而禁之也。星鎭曰,雖多弊端,而猝難禁止,勅行時,此僧多有責應,守令不欲禁之,故西民爭相投入矣。上曰,惟在於道臣、守令之禁止矣。星鎭曰,齊主奢侈之外無愁天子之稱,駭異甚矣。上曰,齊主,無一事近似者矣。星鎭曰,陳主,焚文錦于雲龍門,似爲儉素,而不罪陳桃根,此不知其本也。胡氏之言,以爲人君多行此事,而有其實然後,可以能之,此言好矣。上曰,胡氏史斷,多有抑揚處矣。周鎭曰,聖敎至當,胡氏本無學力矣。陳宣帝焚文錦一事,不過沽名而已,其他政令,無一垂後者,此何足道哉?星鎭曰,實之一字,是人君要道,伏願留意焉。上曰,然矣。上曰,南北朝,一朝爲隋文帝所驅使,坐成帝業矣。周鎭曰,此非艱難而得之者,而歸於隨者,是歸於唐之漸也。上曰,有其煬帝,故以致群雄之竝起,五胡昏亂,故天欲乾淨,而俾歸於唐也。若無如許無狀之君,南北朝共峙,則唐太宗,未知何以爲之耶?周鎭曰,雖是假仁之主,天旣欲治平天下,故昏亂之主出,而天怒於上,民怨於下,四方亂而盜賊起,使天下歸於太宗矣,豈使太宗生,而南北朝,能依治安乎?上曰,不然矣,唐明宗,焚香祝天,故謂之宋太祖生,而若無此事,則宋太祖,其將不生乎?天下若無漢桓靈、唐僖宗、宋徽欽如許昏暗之君,雖使宋太祖、唐太宗,生於世,將何爲哉?胡氏史所以爲當奔走而事之云矣,《大學》序以爲,天必命之,以爲億兆之君師云,此非運歸於唐祖太宗而然矣。周鎭曰,聖敎至當,俄臣所陳之言,近於術數矣。上曰,人常以爲,旣有漢高祖,雖項羽,何能爲哉云?而予則以爲,不當謂之如此矣。周鎭曰,苟使桓、靈,敬天而愛民,則曹操,雖有百輩,何能售其奸謀哉?上曰,雖有之,必當爲忠臣矣。周鎭曰,考見前史,天下之治不治,專在於人主一身,德修則能致知格物,而至於天下平,君子進而小人退,草木群品,咸囿於春臺壽域之中,雖有奸如曹操者,不可得以行腦臆矣。且帝王所勉者,在於學文,以一身,處億兆之上,勉修學文,有何闕政,禹拜昌言。又曰,嘉言罔攸伏,人君如是聽納,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則惠澤,可以被於九州之內矣。適因下敎,不勝區區憂愛之忱,如是仰陳,而敬天愛民之本,在於修德二字,伏願加意焉。上曰,當各別留意矣。此下周王贇,殺其叔父處及周杞公亮作亂處,皆闕而勿讀,可也。周鎭曰,《宋名臣錄》,昨有持入之命,而本館所在者,只是一件,字樣甚細,侍講院所在,亦是二件,而字樣稍大,竝以兩件中,各一冊持入,而進講冊子,必備近十件然後,可無不足之患,他無推移準備之路。令芸閣斯速印進,恐爲得宜,故敢達矣。星鎭曰,侍講院所在冊,則元無續別集,而只爲十四卷矣。上曰,依侍講院所在冊子樣,而去其續別集,令芸閣刊進事,分付,可也。{{*|出擧條}}諸臣遂退出。 ==1月7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坐}}。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南泰耆{{*|仕}}。假注書閔光遇{{*|仕進}}。事變假注書沈景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金浩啓曰,歲後日氣不適,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太廟動駕,只隔一宵,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再明入診宜矣。 ○李聖龍啓曰,明日太廟展謁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趙遠命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參判趙遠命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大提學尹淳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牌招命下之後,不卽應命,事體殊涉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景輔曰,旣有大提學之後,不當如此,牌去來催促。 ○又傳于洪景輔曰,欲行柑製,仍爲人日製,大提學牌去來,各別催促。 ○以大提學尹淳承牌來詣矣,傳于洪景輔曰,持此書題,與大提學偕往泮宮,儒生試取以來。 ○李日躋,以成均館員,以右承旨意啓曰,臣敬奉書題,來詣泮宮,而未開場之前,士子任自攔入,故申飭整齊之際,自致時刻之差晩,未末始爲懸題,定限將盡,尙無一券呈納之事,在前如此之時,或有退時之例,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更定以酉時。 ○傳于李日躋曰,館學草記,以戌初卽爲分付。 ○李聖龍啓曰,今此儒生試券科次時,兩館提學,例爲牌招,而弘文提學李箕鎭在外,藝文提學申昉牌招,同爲科次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臣敬奉御題,與大提學尹淳,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收券六百三十五張,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以入。 ○傳于洪景輔曰,柑製兼行,人日製科次,知此爲之。 ○又傳于洪景輔曰,明日動駕時刻,當以卯時進定,而科次,其前似未及爲之,故以午時啓下矣,試券張數不多,動駕前,科次以入。 ○洪景輔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輪對日次,而朝參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洪重徵、李重庚,持平朴弼傅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卽者副修撰李周鎭陳疏徑出,原疏今方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濟州牧使金{{?|⿰亻政}}所封進,正朝賀箋,則頭辭書以雍正十四年,此似由於海島絶遠,未及聞乾隆年號之致,而莫重奏御文字,如是疎忽,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太廟展謁擧動時,守宮及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李行儉身病甚重,勢難進參,二員未差,侍衛將不得備員。身病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竝與二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太廟展謁擧動時,守宮及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李行儉身病甚重,二員未差,將不得備員,令本院急速稟旨變通事,允下矣。二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副摠管李行儉,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李行儉今姑改差,其代亦爲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最壽、申光夏、海陵君爟,爲副摠管。 ○李日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李周鎭陳疏出去,下番將未免闕直,副修撰吳彦胄,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沈星鎭,以春坊兼任,謂有難安情勢,門鑰將下之際,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事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卽爲牌招,而副應敎申晩,修撰李周鎭疏批已下,竝一體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沈星鎭牌招事允下,而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疏批已下,待明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太廟展謁擧動時,本曹郞廳,不可不備員,而佐郞閔宅洙身病猝重,且有難安情勢,累度呈狀,無意行公,佐郞閔宅洙今姑改差,其代及正郞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成均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司成未差,限內不得設行,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漢城府言啓曰,壬子、癸丑兩年荐饑之餘,民戶減縮與否,待乙卯式年,京外戶籍磨勘後啓達事,曾已稟啓矣。京中五部及八道戶籍,今已磨勘,故元戶及人口,比壬子式年計之,平安道、黃海道、江春道、咸鏡道則有加,而五部及慶尙道、全光道、公洪道、京畿則有減,京外加減之數,別單書入,而濟州三邑,以絶島,時未磨勘,待其上來,追後啓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以御營廳言啓曰,近來北漢城內,連有虎患,嚂傷人命,亦多有之,故各別機捕事,自經理廳草記允下之後,分付管城將及三軍門留營監官矣。去冬十月,本廳留營敎鍊官,折衝洪得疇捉納一虎,十一月,又捉納一虎,自該廳,以論賞激勸事,連次草記,下該曹矣。今正月初二日,上頃留營敎鍊官洪得疇,又爲捉得一虎,擔來看審,則果是大虎,其一向盡心連捕三口,以除民害者,尤爲可嘉,而卽今經理廳,無主管堂上之故,自本廳,依該廳草記例,敢此稟啓。傳曰,令該曹考例,稟處。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出來勅使,護行軍威軍二百名,當爲調用,而上來時,則臣營所屬水原爲當次,回還時則守禦廳爲當次之故,依此出用之意,旣已啓聞行移,而守禦使今方在外,調發等事,勢難擧行,自備邊司,爲慮其窘急之弊,今勅則上下來軍威軍,竝令臣營擔當,後勅則守禦廳全當上下來,以爲推移均役之地事,草記允下矣。依備局啓稟定奪,勅行回還時軍威軍,亦以臣營屬南陽軍兵調用事,該營將處,分付緣由,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敬周疏曰,伏以臣之老母,今年洽滿七十耳,自經前冬類中之病,老人氣力,落下一層,眞元耗削,長時綿綴,常有懍懍難支之憂,近又因日候之不適,脫着失宜,風寒外襲,頑痰上升,諸般宿患,一時添㞃,見今呼吸喘急,若將昏塞。此外危惡之症,不一而足,雜施藥物,猶未甦醒,臣方憂遑焦灼,左右扶將,顧無頃刻離捨之勢,而第伏念新年展廟動駕在明,職忝記注,迹阻陪扈,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慈,特憐臣情理,亟遞臣職名,俾得以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焉。 ○兼弼善金尙翼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以我元良,錫我殿下,而在歲之元,在月之正矣,殿下承天之休,冊我元良,而在月之正,在日之元矣,天淸日晶,萬物昭明,此時此喜,何以形容,而抑臣有一語頌規者。噫,天人一理,自有不期然而然者,則元正二字之義,猗歟大哉,書云,一人元良,萬邦以貞。元者大也,貞者正也,在一人而爲元者,與月之元,而同一元也,在萬邦而爲正者,與日之正,而同一正也,聖人體元,王者居正,殿下能體乾之元,居王之正,敎之於不言不語之際,諭之於未覩未聞之中,以殿下之視聽,而爲元良之視聽,以殿下之動靜,而爲元良之動靜,則殿下之體行,卽上天之道,而元良之準則,乃殿下之身也。敎與智長,習若性成,觀感薰徹,無往不然,則一德相合,沕然無間,上可以體三陽之下,下可以爲萬邦之正,夫然後昨歲元月之降休,今年元月之冊儲者,天意邦運,自歸於潛孚默契之域,豈不猗歟盛哉?雖然,在天而爲元者,在人則爲仁,在邦而爲貞者,在身則爲正,孝悌者,仁之原也,禮義者,正之本也。竊伏聞,元良岐嶷之姿,儼然天成,視瞻之非常,啼笑之不凡,雖在孩提保抱之中,自有大聖人氣象,曰天則指天,曰地則指地,一瞻离光,無不口呿而傳說,卽此一事,而睿質之夙詣可知。先自學語之初,而所敎者孝悌之道,則心體爲一,不出于仁矣,先自學步之初,而所敎者禮義之方,則規矩就度,不離于正矣。雖以我列聖家法言之,其不言而諭,不敎而能者,得之蒙養,擩染有素,孝廟之先獻節果,卽文王必問膳宰之意,而我顯廟一豹傷人之戒,無異殷湯之解網,肅考之不進牛酪,卽武王不嗜鮑魚之心,而我景廟堯、舜自期之敎,已知夏禹之惜陰,此皆沖年盛德事,而無非薰陶於早諭者耳。殿下誠無微不謹,無獨不愼,喜怒稍涉於暴遽,則必曰我有是過,無或沖嗣之倣我否,擧措或欠於簡嚴,則必曰我有是病,無亦沖嗣之傚我否,日用云爲之間,唯恐有慊於身敎,動循天,則無一不可爲法者,而聖子之不能爲堯爲舜者,決無是理。然則雖有賓僚百千輩,莫如殿下之以身先之,欲正聖子之心,則先正殿下之心,欲正聖子之身,則先正殿下之身,以爲億萬年貽燕之謨者,惟在殿下之反躬力行,不但有得於訓儲之道,亦豈無補於修己之工哉?如阿姆之必擇謹厚,凡具之必斥玩好,居處服御之務從儉約,動作游戲之毋近慢褻者,不待臣一二仰勉,殿下必深軫養正之義,而第古昔聖王之敎世子也,太傅在前,少傅在後,入則有保,出則有師,雖於襁褓之時,猝不能如此。今則春煦漸和,似或無損於便殿暫御,臣謂師傅賓僚,亦依輔養官進見之例,或十日一見,或五日一見,則豈不愈於日近婦寺之手乎?竝願垂察焉。仍念臣凡於一切官職,已有所畫,積費撕捱者,非特近日蹤地之危蹙,而自鄕歸路,忽承講院新命,區區延頸之忱,急於一謝,顚倒疾入,蒼黃祗肅,而不但夤緣盛會,冒出爲愧,所叨兼任,亦非如臣無似者,所可濫竽,當此愼簡僚屬之時,竊爲朝家惜此擧也。伏乞聖慈,亟賜鐫遞,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勉陳,可不留意,師傅賓客,事體自別,豈可相見禮前進見乎?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參判趙遠命疏曰,伏以臣衰疲病癈,罕與人接,凡於世間事,全是聾癡,一再參政,瘡疣百出,不問知與不知人,或恕其公罪,而負其職責則大矣,私心惶蹙,無地自措。伏聞日昨筵中,大臣以諮議末望謬擬事,深加非斥,至請重推,所擬之人,亦令改望云,臣於是,震惶悚懍,不能自定。夫末擬人之向學飭躬,自是佳士大臣,旣已陳達,臣不復煩陳,而第諮議,自是政目間罕有之窠,十年內所無之職,臣倉猝臨政,記得前望,只有崔錫文一人,末副二擬,則朝中重宰,交口僉擧,故臣果循公議而擬入矣。今者大臣,以末擬之非前銜無薦剡,大違政格爲非,臣廣詢前例,非前銜無薦剡,而入於是望者,不無其人,則微臣被譴固不足恤,而改望之請,無乃太過乎,然此莫非臣冒當不敢當之事,致此物議,尙誰咎哉?又伏聞左揆於閤門外,盛言春坊參下,次官不可獨出,至謂之當待吏判之來,而若不待吏判,則當差出參議郞官,齊進開政後差出,而有何忙事,必於參判獨政差出耶?未分館人,直擬說書,此亦無前例之事,新及第未分館者,何可直爲七品之職乎?吏郞陞品之人,例擬輔德、弼善兼官,而趙明澤則乃擬於兼司書,大違政格云云。臣固知春坊多窠,不可獨出,設令迫於嚴命,冒沒差出,必致日後人言,故臣於伊日,承牌陳疏,力陳不可獨出之狀,而聖批嚴急,乃以今者此命,實是邦國喜幸,何可循例格而嫌焉?卽速擧行爲敎,日已向曛,嚴不敢更事煩瀆,黽勉冒當,是豈臣樂爲,而至於有何忙事之斥,實是情外。臣之今番冒出,頭腦已錯,故跋踕隨之,遭此情外之言,臣實顔厚十重,尙何望大僚之善恕也?若謂臣老昏憒憒,不能力辭,壤了政格,則臣固無辭,而疑之以故待夜深,必欲一竝差出,則可謂不相諒之甚矣。前任銓郞,未陞品之前,不問方帶某職,堂下通塞,無不與知,故臣邀致前佐郞李周鎭,自輔德至說書諸望,一一商確,至於說書兩窠,則尤爲參下極選,故一從周鎭之手書,此非臣乘時專擅之驗也。趙明澤始擬兼弼善,而未受點,此非政官之失,鄭俊一之分館前通擬,抑有前例,以臣譾劣最居人下,而亦曾於分館揀坐前,濫叨是職,今此見擬之人,以曾經直長七品官,爲說書七品官,若論其合與不合則可也,而謂之驟升七品,則恐未然也。以說書通淸,分館前後辭說各異,故臣今始溯考曹中所藏前例,則分館前通擬,非獨臣一人,亦多可據。乙巳三月親政時,以申魯事,有勿拘分館通擬之敎,丁未九月,又有分館前,勿許通擬之命,若從受敎,則當以最後丁未,爲遵行之例,而曹吏曚不援告,臣有親經前例,而前任銓郞之手書,又如此,故臣果不疑擬入,此則臣不能周詳之致,臣當引以爲罪。毋論物議之如何,臣若於格例上,以死力爭,不爲冒當,則亦豈有如此情外之言,而緣臣巽弱不職,取此狼狽,以此情地,決不宜一日冒居。以兩道守令,口傳差出事,天牌鎭日荐降,而末由趨承,臣罪萬死,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臣情地之窮蹙,卽賜譴遞,以重政格,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過爲撕捱者,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應敎申晩疏曰,伏以大策豫建,儲位已定,邦運回泰,慶化旁流,宗社無疆之休,實基於此,況臣身忝宮僚,獲覩盛際,鼓舞歡忭,有倍常品,仍伏念在昔人臣之進言,於時辟也,必以輔導太子,爲有國之急務,誠以國之副貳,鴻基之攸托,其所以諭敎輔養,宜靡所不用其極也。是故漢臣賈誼之言曰,太子之善,在於早諭敎,敎得而太子正,而天下定矣,此豈非後辟儲養之第一義諦耶?恭惟天眷我東,迺誕元良,睿質夙詣,自然天成,未經初度,而已成岐嶷之表,未及言語,而能辨高卑之位,此實往牒之創聞,今日之盛慶,而猶殿下不以德性之美,而或忽訓諭之道,每於輔養官接見之際,輒以孝經抄選進之,是眞古所謂自爲赤子,而敎固已行矣。雖然顧今孩提之時,敎養之方,不在言語文字之間,政急誘掖遊習之節,而苟求其本,實在於殿下之以身敎之也。凡殿下之辭氣容貌,動靜周旋,無非聖儲之所擩染,則誠宜無微不謹,無處不敬,動循天則,俾作模範,而克軫唐宗飯馬舟木之諭,毋忽朱子珠璧衢路之戒,則貽謨裕後之道,不外於是,而其爲增益乎聖躬,亦豈淺尠哉?書曰,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自貽哲命,臣不勝眷眷之忱,敢以蕘說,仰塵崇聽,伏願聖明,益留意焉。念臣滓穢之蹤,自甘廢棄,而迺於宮官選揀之日,首辱除旨,繼下嚴召,慶幸已極,分義是懼,從他濫竽之譏,不顧迫阨之情,半夜章皇gg張皇g,冒沒入肅,自顧慙恧,抗顔無所。顧臣所帶館職,卽是積久撕捱之地,日前辭本,已暴情實,而未蒙聖諒,尙靳鐫罷,惶悶抑塞,寧欲無吪,臣之本來情地,目下所遭,俱係難冒之端,一無可出之勢,夫瀛館論思,何等淸華,從前叨是任者,少有玷汚,輒皆辭避,蓋以廉義至重,有不可貪榮,而冒進故也。臣遭罹不幸,情蹤至危,叨選之初,混被人言中,又重遭橫逆,許久停枳,此已臣莫大之羞恥,而末又以天官之冒出厚招,臺臣之嗤點,有一於此,尙難堪冒,況臣兼玆三者,其所不敢進身於玉署一步者,不啻若鐵限之難越,則惟有遄伏嚴誅,以少贖積逋之罪而已。今若夤緣於兼館之一出,因仍冒承於抵死必辭之地,則是殆有甚於壟斷之賤夫,臣雖無狀,豈忍爲此哉?臣本意在祿仕,志非高蹈,扶冊登筵,何苦而不爲辜恩慢命,何樂而甘心,但以區區自劃之義,永矢于中,萬無轉動之勢,若蒙日月之明,少賜照鑑,則其所斥退,必不待臣言之畢,而在聖上,以廉礪世之治,亦豈可使之不全所守,重得罪於知恥之君子哉?玆敢冒死悉暴,仰于仁覆之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察臣言之匪出飾讓,更軫蹤地之萬分臲卼,亟命鑴斥臣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嚴邦典,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勉陳,可不留意,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李周鎭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吏曹參判趙遠命之疏,臣亦有瞿然不自安者,不避瀆擾之誅,略陳梗槪,惟聖明照察焉。大抵銓曹規例,郞官未陞品之前,雖在他聖職,視之無間於時任郞僚,凡有堂下通淸,無不與知,此是國朝故事也。日昨元朝陳賀之日,東宮冊禮有命,仍有春坊僚屬盡數差出之特敎,其日遠命,以開政入來,邀臣賀班退歸之路,蓋以如臣無似,曾忝銓郞之任,必欲相議,則政例所關,有不可辭,臣果與之商確矣。其中參下兩窠,係是新通,宜極一時之選,以副妙簡宮僚之聖意,而至於鄭俊一,則地望詞華,迥出流輩,果爲首擬於說書矣。今者亞銓疏中以爲,大僚以俊一之分館前,直擬於七品之職,謂無前例云,而以臣所聞,則未分館而擬此職者,勿論古例之可據,卽今朝臣中,亦多有之。況俊一科前,已經七品職,則似不以未分館爲拘,故有所消詳,而定望矣,今此開政之銓官,旣以此引嫌,連日違召,則臣以與聞於通擬者,凡有咎責,臣實當之,何敢獨爲晏然於職次,自同無故之人哉?揆以廉隅,斷無是理,玆敢露章自列,逬出禁門,伏乞聖明,鐫削臣本兼職名,仍治臣擅離禁直之罪,以安微分,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者,爾其勿辭察職。 ==1月8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坐}}。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南泰耆{{*|仕}}。假注書閔光遇{{*|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景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廻土星。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洪重徵、李重庚,持平朴弼傅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大駕入齋室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承命,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罷展謁,入齋室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副應敎申晩,副修撰李周鎭、吳彦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卽今玉堂上下番俱空,太廟擧動時侍臣,三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副應敎申晩,副修撰李周鎭、吳彦胄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申晩,校理沈星鎭,副修撰李周鎭、吳彦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竝只推,更爲牌招。 ○李聖龍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一向違牌,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再招不進,推禁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爲違牌,無意應命,事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備忘記,居首進士黃{{!|𣉮|⿱日真}},生員李永祿竝直赴殿試,之次幼學李啓昌直赴會試,生員許棨、李基德,幼學李剛中,生員鄭翬良,進士權景彦,生員韓珪各給二分。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太廟展謁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故本府堂上,變通差出矣。新除授副摠管趙最壽時無職名,令該曹急速口傳付軍職,以爲侍衛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宗廟展謁擧動時,別雲劍預差,以前左尹李春躋,備擬受點,而時無職名,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最壽、李春躋爲副司直。 ○李日躋,以議政府司錄,以左右相意啓曰,今日宗廟前路,大駕將發,百官成班,各差備過去稍久之後,有品低內官二人,非傳命無陪奉,或先或後,縱馬直過於班行之內,憲吏據例,責其下馬,則自稱差備,而所答再三變幻,擧措殊常。設令眞有差備,不爲陪奉,落後緩行,已極未安,如無差備,而臨急托辭,乘馬橫過於大小百官成班列坐之間,則尤爲可駭,不可無査出懲戢之道,卽令內寺府,摘發現告,拿問嚴處,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刑曹言啓曰,上年十二月三覆入侍時,南海縣定配僞寶罪人梁廷傑,更爲押來事下敎矣。卽接水原府使金尙星所報,則南海縣刑鎖,押領廷傑到本府,故本府定軍人李自雄領送,則南海刑鎖及自雄等,爲廷傑所慫慂,不由果川,直到新門外,廷傑私主人,留一日之際,廷傑脫身逃走,南海刑鎖,則稱以追蹤廷傑出去,自雄則還歸其家,欲爲逃走,爲水原刑鎖輩,知機執捉云。廷傑乃是啓下僞寶罪人,水原府使,以其親病受由上京,則爲留鄕所者,所當別定可信將校押送,而只使迷劣一軍人領來,致有罪人逃躱之弊,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該留鄕所公兄,各別嚴囚,以待朝家處置之意,題送,新門外居廷傑私主人,則自本曹,今方推捉,在逃罪人梁廷傑及南海縣逃亡刑鎖,分付左右捕廳,刻期窺捕何如?敢啓。傳曰,依爲之。極涉痛駭,各別機捕。 ○平安監司申思喆疏曰,伏以,臣謬膺西藩重命,今將不日辭陛,而竊有區區私懇,敢此冒籲焉。臣之父墳,在於東郊不遠之地,而身係將任,閱歲曠省,況今西出之後,丘墓遠隔,怵惕之懷,尤難自抑。趁此未啓行之前,倘蒙數日之恩暇,得遂展掃之願,則幽明之感,曷有其旣?懇乞聖慈,亟賜諒許,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 ○右參贊鄭亨益疏曰,伏以,天祐宗祊,錫我元良,政屬出震之辰,聿定受冊之期,慶溢神人,歡洽動植,自惟癃疾老臣,幸須臾無死,獲覩今日之休也。臣於前月,猥請恩由,趁元朝歸省先壟,惟其縷息澟澟,上墓奠掃,亦非筋力之可强,而顧念餘日無多,將致此事便廢,不禁私情,强策登降,將事勞頓,汗氣濕體,風寒外襲,感症挾發,咳喘苦劇,委身荒廬,生意殆盡。向者文衡圈點之日,臣以政府西壁,例當隨參,而偃息退處,不得趨預,明日太廟親幸,亦未克進參於陪班,情禮俱缺,罪悚交積。且伏聞朝參定日已迫,而顧此床簀宛轉之身,無計運動,歲新以後,一未奉朝儀,瞻望象魏,忱誠耿耿,念臣此病,雖出一時感傷,而眞元已耗,客邪爲勝,時月之間,斷無復起之望。政參重任,決不容一任虛曠,而沈頓彌日,由限奄過,伏枕兢惕,如負大何,玆敢不避煩瀆,縣道陳懇。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命鐫改臣職,仍治臣淹外闕禮之罪,以振頹綱,俾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正言洪昌漢疏曰,伏以,我聖上,深軫豫建之丕策,玆於三元之日,冊我聖嗣於儲位,宗社有托,泰運方隆,基我東億萬無疆之休,八域含生,莫不歡忭鼓舞。臣以此時,忝叨從班,跡阻文陛,未展欣躍之忱,猥陳衷懇,徒犯瀆撓之科者,是豈臣分之所敢出,而負累至重,無路抗顔,虛帶彌久,爲罪滋大,不得不控籲焉。臣頃陳一疏,自速罪何,所被嚴敎,有非臣子所敢承聞,臣心骨戰掉,肢體投地,時月稍久,惶怖轉甚,不敢以恩垂曲貸,罰止特遞,有所自恕,跧蟄田間,分甘廢棄,曾未幾何,改蒙收錄,薇垣除旨,遠辱蓬蓽,臣誠惝怳感激,不覺涕出而沾襟也。曠日淹伏,跡涉傲慢,昨纔來詣城裏,而本來罪釁之外,新添難貰之案,去就一節,更無暇論。噫,臣之區區情地,顧何敢自居官職,仰首論事,而向拜諫銜,適在斯文變怪之會,癸卯戕賢之手段,復逞於先朝禮遇,擧國宗師之地,恣意醜辱,略無忌憚,而聖上處分,一切倒置,憸邪增氣,士論怫鬱,臣方官以諫名,默然而已,則是負聖上也,忘先賢也。遂草短章,略效微誠,而泮儒批旨,承見於闕外,書疏之際,天心激惱,辭氣失平,多士摧沮,公議莫伸,不勝憂慨,尾陳匡格之語,而第伊時事勢凌遽,未能究極洞陳,感回宸聽,此固臣之罪也。殿下乃反責臣以復循舊習,右袒諸生,臣實震怖罔措,而亦有所慨感於中者。夫李度遠之疏,不過論其諫長之可駭,其所爲言,過於柔婉,渠若有一毫懲悔之心,安敢罔悛舊惡,復肆醜正,若是狼藉乎?臣疏論之後,上自大臣,下至章甫,擧皆齊憤請討,此果近於私忿,而涉於黨習也哉?臣名忝朝紳,處地固與韋布有異,今者所尊同也,所討者同也。諸生被情外之敎,而臣熟視不救曰,諫官何可干涉於士論乎?其於事理,果何如也?至於九五等敎,臣雖愚頑,豈不萬萬代怖,而第念人臣事君之道,雖當雷霆之威,可辨者辨之,可爭者爭之,是爲眞箇敬君,如使臣因此嚴敎,蒼黃卷舌,則苟且承順,可幸無罪,而所謂婦寺之忠也,豈忍爲此?臣之前後所承之批旨特敎,罔非嚴截,而孰不可忍四字之敎,人臣持此,將安歸乎?保有首領,亦云幸矣,何敢諉以感激恩眷,而爲變動之計哉?窮蹙之極,疾聲哀籲,伏乞聖慈,亟削臣所帶之職,重勘臣妄言之罪,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俾得以隨分省愆,歌詠聖澤,不勝願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說書鄭俊一疏曰,伏以,三陽交泰,萬品咸新,乃於元朝受賀之日,誕降儲位,冊禮之命,春桂兩坊,一時備員,銅龍盛儀,快覩於今日,臣民之懽忭欣祝,曷有其極,惟我聖明,深軫宗社之遠圖。凡諸早諭之方,靡不用極,則揀選僚屬,政宜博求端良有道術之士,以備左右皆正之列,而乃以如臣晩第曚蔑,謬置於宮臣之末,聞命震駭,罔知攸處。除旨纔出,特招繼降,其在區區延頸之忱,不敢坐違,冒昧出肅,少伸慶忭之私,而若其因仍冒蹲,實有公格之壤舛,賤分之忸縮者,蓋此所帶之職,乃是參下淸選,從前政格,必待分館後始通,而近年以來,間有一二人破格直通者,而非臣譾劣,所可比倫。至於前參議臣李宗城,則曾叨是職,以其未分館之故,終至於引義辭遞,此爲近例之可援者,則臣何敢視爲倘來,恬然盤礴,自壞其廉隅之大防哉?臣昨上辭疏,喉院不捧,方此悶蹙之際,卽伏見吏曹參判臣趙遠命之疏,則因大臣之非斥,至有引嫌之擧,此緣臣濫叨匪據之致也。臣固已自引,以期必遞,而大臣之言,又如此,則在臣自處之道,尤不宜一刻仍冒也,明矣。玆敢不避煩猥,悉暴政格,私義之在所當遞,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照,亟命刊汰,以重官方,以安愚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丙辰正月初八日午時,大駕自仁和門出,太廟展謁時,行都承旨李聖龍,左承旨金浩,右承旨洪景輔,左副承旨韓師得,右副承旨李重協,同副承旨李日躋,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閔光遇,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陪從。上乘步輦,由仁和門出,至仁政門外乘輦,至敦化門外,百官乘馬,至太廟御路橋,百官下馬,至太廟門外。上降輦乘步輦時,上曰,今日時刻差晩,望廟禮速行宜矣。遂入齋室,小頃上具冕服,由齋室西門出,入太廟殿庭,立板位,上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時,聖龍、光遇、成中隨入。上見第十一室,第十二室地衣穿敝處,命廟司曰,看審此處,從後改造,可也。奉審訖,仍步向永寧殿,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兵曹判書趙尙絅進曰,此距後殿稍間,行步之際,受傷可慮,暫御步輦,何如?上曰,此間步詣何傷?遂步過神門後,在魯、寅明更請曰,旣過神門,且異橫過,暫乘步輦無妨矣。上乘步輦,遂向永寧殿,師得進曰,通禮權德載年老顚蹶,以假通禮代行,何如?上曰,依爲之。遂入永寧殿,行拜禮如上儀,入殿內奉審,見第三室地衣點汚處,命殿司拭之,奉審後還入齋室。申時,上由齋室出,乘步輦,至太廟門外,乘輦還宮。 ==1月9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病}}。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南泰耆{{*|仕}}。假注書閔光遇{{*|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景先{{*|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夜一更,月暈廻土星。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掌令洪重徵、李重庚,持平朴弼溥gg朴弼傅g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金浩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展禮太廟,升降勞動,不瑕有傷損之節乎?今日臣等,與諸御醫,當依聖敎入診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下番翰林李成中,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趙遠命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參判趙遠命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牌,無意膺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一向違牌,無意膺命,極涉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開政。 ○又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王世子冊禮時,竹冊文、敎命文製述官,書寫官及玉印、敎命、篆文書寫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二去辛卯年,丁未年冊禮都監議軌,多有考據事,而議政府、禮曹所藏,竝爲閪失,典守人等,今方査治,而各年儀軌,皆在春秋館下庫,此與上庫祕史藏置處有異,史官一員,可以開閉,卽今開出移送,以爲事竣後,還藏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禮曹正郞金廷鳳,以黃腸木敬差官,前已下去江春道,有難等待其回還,今姑改差,其代以漢城府主簿金光遇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使行推奴,曾有禁令,而近來使行之違越推捉,全無顧忌,固宜隨現嚴懲,卽聞今番冬至使行時,以干連推奴之事,兔山士人不勝冤苦,終至投水致死之境云。雖未知遠外風傳之一皆實狀,且未知使行中何人所犯,而萬一如此,則其爲驚駭,不可勝言,此而掩置,則便是無法之國,爲先令本道監司,各別嚴覈得實,卽爲啓聞,以爲待使行回還,定罪懲礪之地,何如?傳曰,允。 ○藥房入診時,傳于金浩曰,公洪道事可悶,其所赴任,豈可遲滯?頃者備局草記,不過飭勵,監司李宗白放送,今日內使之辭朝。 ○韓師得啓曰,兩司之不備,未有甚於近日,大司憲李箕鎭,大司諫金龍慶,執義朴弼周,司諫朴弼琦,掌令李重庚、洪重徵,獻納李廣道,持平朴弼溥gg朴弼傅g俱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正言洪昌漢未肅拜,一員未差,明日次對及再明日朝參時,兩司無進參之員,須因儒臣筵達,次對時兩司變通備員事,擧條啓下矣。正言洪昌漢,待明朝牌招,憲府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而多臺之一時請遞,亦似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長官及執義外,在外人員,竝姑改差。 ○檢閱李成中疏曰,伏以臣於春坊兼任,不但自知不稱,日昨亞銓疏出後,尤無去就之可論。夫大僚公座之言,事體甚重,而至以春坊參下,有何忙事,必於參判,獨政差出,盛爲非斥,則臣之所帶兼職,自在應遞之科,其在廉隅,何可一刻晏然,而只緣身係史職,適當太廟展謁之日,義不敢以兼任之難冒,擅犯徑出之科,故擬於陪扈之後,卽爲自處之計矣。昨夜家信,自門隙入來言,臣母宿病之外,添得寒感,症勢猝重,殆不省事,而病裏諄諄,只望臣出來相見云,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心神飛越,繞壁彷徨,坐待天明,搆呈短疏,徑出禁門。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本兼諸職,仍治臣擅離直次之罪,以礪臣工,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得見吏曹參判趙遠命之疏,以右相所達諮議望事,引嫌之外,拖及臣閤外私語,多費辭說,顯有不平,臣竊訝歎也。伊日臣與兩大臣及文衡,進詣閤門外,語次偶及春坊差除事,座中皆言諮議末望,非生進非前銜,無薦目直擬之無例,臣亦有所云云。工判尹淳,仍言鄭俊一亦以未分館拜說書,有違政格,今將辭遞,臣隨而酬酌,曰古規則分館前,不得爲說書,蓋新及第,何可直拜七品職乎?仍曰,春坊參下,新通無郞官,則判書猶或難之,況參判獨政,且無郞官者乎?大臣筵對,旣陳冊禮期遠,待判書差出爲當,而自上亦命勿差,大臣退出後,筵臣更爲提請,必令差出,大損朝體云,則諸意亦不以爲不然,而至於有何忙事一句語,臣不能自記,設令有之,此乃泛論事理,銓官之自當而爲嫌,盛稱其情外者,非臣意慮之所到也。若乃趙明澤兼官事,尤屬細小,蓋臣與明澤,有世所共知之世嫌,兼官之差不差,亦無利害損益於其人,而曾聞政曹最重,郞官先生,由郞官陞品者,只擬於兼文學以上,不得擬於兼司書者,自是定例,而今乃降擬於兼司書之望,頗涉礙眼,故仍論春坊諸望,偶及於此,而臣則只言兼司書之擬,未諳政格而已,今以已有兼弼善之末擬,自處以無失者,全是題外矣。雖然此則元非深斥政官之意,政官以不察自引則可也,擧臣言而張皇,殊未可曉也。夫分館前擬說書,臣屢經銓曹,明記其拘於分館之稽滯,應通而未通者多矣。近雖有一二謬例,皆必有其由,亞銓之昔年見除,亦在於已分館未付職之間,正與丁未大臣所達李邦彦事相同,乙巳三月,則銓官旣差申魯,旋以外議筵稟,有勿遞之敎,丁未九月,則大臣,以李宗城之辭免爲是,仍陳疏來政例,遂有分館前,毋得通擬之定式,臣之所論,其果無所據乎?鄭俊一則已經蔭仕七品,誠亦有間,而日後未分館,未經職者,安保其更無藉口開路之弊也。臣於其日,固欲筵奏請推,而會議事急,泯默而退,今者銓官之疏,匪意先發,而所引臣言,亦頗差爽,使臣本意不章,臣不得不有此對辨,疲劣甚矣,傷事體大矣。伏乞聖明,亟賜斥免,以爲妄言之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觀卿箚,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卿何介意,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正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時,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金始炯,記事官南泰耆,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世垕,醫官權聖徵、金應三、金必祐、崔周慶、柳徵瑞入侍。尙絅曰,昨日親奉審于太廟,行步稍間之所,且有升降拜跪之勞,夜來,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尙絅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乎?上曰,安寧矣。尙絅曰,中宮殿氣候,亦爲安寧乎?上曰,無事矣。尙絅曰,世子宮氣運平穩乎?上曰,連得好在矣。尙絅曰,虛憊微眩之氣,不爲發作乎?上曰,比來差勝而過矣。尙絅曰,湯劑盡爲進御乎?上曰,猶有餘者矣。尙絅曰,令醫官診察,何如?上曰,只令首醫診察,可也。聖徵診察後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和平矣。應三診察後曰,脈候左三部調均,而右三部關脈,少爲帶滑矣。尙絅曰,然則湯劑,待其盡爲進御,當爲仰稟矣。上曰,初不欲多進,待下敎爲之。尙絅曰,丸劑劑進已久,未知盡爲進御乎?上曰,未免有作輟,不能盡服矣。尙絅曰,待前頭更稟乎?上曰,待盡服當爲下敎矣,尙絅曰,世子腹部,傅膏藥之後,其氣快去乎?上曰,予亦不知,欲令醫官,一番審見矣。尙絅曰,惶恐敢達矣,頃以右相之尙未瞻謁世子,有召見之事,臣其時在於賓廳,欣喜中自有深慮,卽今歲後日氣,雖云和暢,猶有嚴冽之氣,世子離次而出來,事甚未安。群下孰不欲瞻仰岐嶷之表,而大臣則自別,自上必欲令速爲瞻望,而此等事甚悶矣。師傅相見禮,稍待冊禮後,日氣和暖爲之,似好矣。上曰,相見禮,則冊禮後,當爲之,而所陳好矣。始炯曰,世子腹部,速令醫官,審察如何?上曰,唯。尙絅曰,時氣不佳,痘疫之外,多有輪行之疾,過暖過冷而不適者,是爲悶事,調護之節,自內各別,申飭,何如?上曰,唯承旨書之,可也。傳曰,公洪道事可悶,其爲赴任,豈可遲滯?頃者備局草記,不過飭礪,監司李宗白放送,今日內使之辭朝。始炯書訖曰,卽今公洪道事甚悶,而因金吾不坐,至今滯囚,臣欲仰達,而未及矣。上曰,明日次對,當爲之乎?始炯曰,未及聞知矣。上曰,新年初日次也,似當爲之矣。始炯曰,近來朝儀不成模樣,以昨日侍臣言之,只有兼春秋一人,而三司中,無一人隨參者矣。上曰,昨日侍臣,極爲寒心矣。始炯曰,憲府則諸臺皆在外,諫院無行公之員,玉堂皆遞罷,再明日朝參時,三司之臣,亦無以入侍矣。尙絅曰,臺諫署經,自前皆久而後爲之,而持平徐命臣前年秋爲之,而至今未署經,事甚怪矣。上曰,玉堂事,不知矣,李周鎭則因參下通淸事,而沈星鎭、吳彦胄,緣於何事耶?始炯曰,吳彦胄則素有眼病,不能遠視,以此必言一番疏陳,上疏數到政院,而不許捧入,故至於違牌,沈星鎭以兼司書望,致有大臣之言,故至於徑出。吏曹參判撕捱不出,玉堂闕員,無以差出,而李周鎭之引嫌,似涉過矣。尙絅曰,銓官與前任銓官相議,擬望前吏郞之預聞通淸,古規亦有,豈以私自相議,至於引嫌乎?李周鎭之引嫌過矣。始炯曰,卽今廉隅太過,至以政注間有所相警者,作爲決去就之端矣。上曰,古豈如此?況大臣所達,與他有間矣,吏參如是撕捱,未知何以爲之云耶。政院知之乎?始炯曰,以參下通請,大臣爲言,故如是違牌,而其去就之意,不能詳知矣。上曰,非但參下通請而已,又因兼司書望矣。始炯曰,吏曹參判,皆已疏陳之矣。尙絅曰,參下妙選,非有吏判,則不得通淸,是古例,故大臣不過以政格,有所云云矣。上曰,翰林豈可不依兼說書乎?尙絅曰,翰注皆非通淸,說書是爲通淸官,故翰林雖是參下極選,一經說書然後,始爲通淸,而不然則出六後,復爲通淸,是以李鼎輔輩,至今不依臺職矣。始炯曰,說書則卽移正言司書矣。上曰,然乎?尙絅曰,大臣不過以政格間事爲言矣。上曰,大臣只言政格而已。不言其人之不合矣。始炯曰,大臣以爲,旣有分館之人,則何以未分館者首擬,且語議末望,旣無薦剡,則何以備擬,以此爲言,非以吾人之不合爲言,而吏曹參判,則上疏中,皆有前例可據爲言矣。諸臣遂退出。 ==1月10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坐}}。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閔光遇{{*|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景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左承旨金浩,右承旨洪景輔,今日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尹敬周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尹敬周旣已罷職,假注書閔光遇姑爲仍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冊禮都監草記,春秋館下庫所上,二去辛卯、丁未兩年儀軌,卽令移送事,允下矣。檢閱李成中雖在受由中,都監事緊急,卽爲牌招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賓廳進不進單子,傳于韓師得曰,懸病多,此單子改書以入。 ○又傳于韓師得曰,時刻已晩,賓廳進不進單子,何不改書以入耶? ○又傳于韓師得曰,御將批下,使之亦爲入侍。 ○又傳于韓師得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聖龍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牌招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牌,無意膺命,事體道理,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過多日,連違召命,無意變動,事體道理,殊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開政。 ○李重協,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檢擧提調意啓曰,每當勅行,茶禮宴享等事,本院專掌擧行,故郞廳雖備員,尙患不足,至有假郞廳差出之擧矣。今此勅使時,本院方爲設廳,而郞廳二員未差,主簿鄭東羽,又自迎接都監啓下盤膳色,當此設廳多事之日,不但差備之苟簡,視膳入直,亦無以推移,事甚可慮,主簿鄭東羽移差之任,今姑改差,以爲專管宴享廳事,分付迎接都監,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七書講書日次,而朝參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洪景輔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大臣箚本,有曰大臣退出後,筵臣更爲提請,必令差出,大損朝體,臣於此,竊有所悚仄不安,繼之以訝惑也。元朝入侍時,春坊僚屬,今日政差出有命,大臣以參上、參下,盡爲差出乎,判書在外,只出參上乎,有所稟定,則參下,待判書上來差出爲敎。及夫大臣退出後,命輔養官至前,下詢春坊諸窠之際,臣意以爲,庚午、辛丑首置宮官之日,或判書開政,或參議獨政,而上自師傅賓客,下至參下實兼,一時倂爲差出,蓋所以備事體,重始初也。今番則,雖緣長官之在外,前望之無人,而只出參上,終似未備,故以欠缺等語,略有仰陳,而亦未嘗直請以變通差出也。自上特命,勿拘常格,一體差出,噫,臣之所惜者,初政宮官不備之,非故例也,大臣之所惜者,獨政參下通淸之非常格也。所惜者,固已有大小輕重之不同,而人之有見,各陳所懷而已,大臣陳達之後,筵臣不敢有言,非臣之攸聞也。雖然大臣,旣斥以大損朝體,臣方縮伏竢譴之不暇,尙何可晏然冒居於榮次乎?天牌之下,不敢坐違,隨詣闕外,略陳短章,伏乞聖明,亟命先罷臣職,仍治臣罪,以存朝體,以安私心,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護軍金聖應疏曰,伏以臣新進生疎,茫無知識,臨事昏錯,觸處生疣,早晩獲戾,臣固自料,頃以海閫時事,獲蒙譴罷,臣惶悚悸懍之餘,亦以得釋重負,少安私分,不料薄勘旋宥,將任還仍,臣誠感激震駭,不知置身之所也。竊念軍官直定,朝禁申嚴,而臣於伊時,到官屬耳,昧然不知,有事目之頒下,自陷於違越禁令之科,今此譴罰之加,實所甘心,然其律太輕,固不足以少塞臣罪,而且臣愚劣,猥膺重任,陳情籲呼,未蒙允許,迫於嚴命,逃遁不得,黽勉冒據,殆今四五朔矣。軍政日紊,釁尤百出,臣憂懼悶迫,食息靡安,庶幾因此,而永卸匪據之職,則非但國事無誤,臣亦可以免於大戾,區區私心,竊自喜幸。曾未幾時,敍復如舊,將符因授,又出特敎,有若微臣,初無罪戾,而戎垣重寄,非臣則莫可者然,臣豈敢自昧前愆,不揣己分,徒幸恩宥旋降,聖眷愈隆,唐突復當,以重誤機事也哉?抑臣又以京兆事,至被重推,臣又悚蹙,惶汗浹背,閭家奪入,邦禁何如,而苟有犯者,不宜網漏,卽使本府郞官,與該部部官,一一眼同摘奸後,欲於登對時,稟旨擧行矣。適次對日期差遲,不得已草記啓達,稽延之罪,臣亦自知,臣觸事憒憒,罪上添罪,豈可以事已在往,罰止問備,輒敢晏然而已乎?玆陳肝膈之懇,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明,特加睿諒,察臣苦衷,非出飾讓,念臣積辜,不可輕釋,亟收將任還仍之命,重勘臣前後罪犯,以嚴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丙辰正月初十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禮曹判書金東弼,戶曹判書李廷濟,兵曹判書趙尙絅,行司直金聖應,左副承旨韓師得,假注書閔光遇,事變假注書沈景先,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世垕入侍。 ○在魯曰,歲後日氣不調,聖體何如?上曰,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世子宮氣體一樣平安乎?上曰,連得好在矣。 ○寅明曰,當此新春,可做爲民之政,而歲換以後,久未入侍,備局開坐,亦未備員,此莫非臣等之罪,不勝悚悶之至矣。上曰,近來備局堂上,行公之人甚少,今日則勢固然矣,而此後則卿等,各別申飭,可也。 ○在魯曰,元朝陳賀時,臣等以東朝進宴事,有所仰達矣,厥后自上勉請乎?上曰,其時累次仰請,而慈意落落矣。寅明曰,頃者奉朝賀閔鎭遠,亦以此事,有所陳白,而非獨臣等之固請矣,斯速擧行之意,自上申請,則臣等亦將有賓廳會議之擧矣。在魯曰,以聖上事親至誠之意,累次仰請,而慈聖意向,一向落落,則豈敢以臣等之微忱,望其回聽乎?臣等自外,將有陳請之道,而惟望殿下,自內益加勉請焉。上曰,頃者又爲仰達,而慈殿以何若是固請爲敎,而至今未成,予亦心有所歉然矣,豈以爲卿等所請,終不回聽乎?自外有會議之擧,則慈心似可聽從,而頃日洛昌君陳達時,慈殿以得聞此言,徒損心氣爲敎矣。在魯曰,年事稍豐,今年則何不聽從乎?惟願殿下力請焉。上曰,卿等在外,猶未詳知其故矣。東弼曰,以先王朝事見之,不以天下儉其親,三年之後,卽爲擧行,而近來八九年之久,而終未得行先王朝已行之事,今日殿下,豈不遵行乎?上曰,累次堅請,似不合於事親之道,而一時進宴,異於尊號曲呈,而猶且落落不許,且雖或勉許,而若只如戊申,終不出臨,則予心缺然,與不行殆無異矣。在魯曰,大關節,若先回聽,則出臨一款,乃是節目間事,亦當次第力請矣。上曰,慈殿每以不諭,予意於朝臣爲敎矣。寅明曰,東朝聖意,一向如此,則盛德至矣,第今臣子,亦當各盡其道理矣。在魯曰,凡事不無權宜之道,惟願殿下,萬端開陳,以爲勉從之地,則大幸矣,臣等亦當自外陳請矣。上曰,慈殿素有痰患,勞心輒發,故予亦不得縷縷强請矣,此後日子尙遠,卿等商量爲之,可也。 ○在魯曰,頃者賓廳會議,只據字彙、字典等書,世子定名單子,懸註以入,受點啓下矣,退出後更考增補字彙,則又有寬嫺貌之註,字義蓋好,元單中添書,睿覽後,更爲封置,以爲前頭表德議定時參考之地,何如?上曰,本註亦好矣,不必添書,只以此出擧條啓下,一體藏置禮曹,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歲首備忘記,以量陳降續事,有令廟堂講確,趁今稟處之敎矣。此事年前自朝家,下問三南道臣,使之各陳便否,而或以降續爲便,或以降等爲便,不得歸一,故尙未斷行,而臣意則降等,徒令結數太縮,而未必有開墾之效。降續則隨起隨稅,故雖今年試墾,明年還棄,而無白地納稅之慮,此所以不計薄土,處處起墾,而國之稅入自多也。諸議皆以續田爲勝,以此稟定,其間節目,則詳確下送,使之擧行,何如?上曰,當初右相陳達矣,續田無弊乎?寅明曰,臣待罪戶曹時,有所陳白,因啓下節目,京畿則用癸卯量,量陳不可區別,故姑先頒布三南,蓋三南,新經庚子量,今以量案中,懸陳者抄出,別爲成冊,仍爲降續,逐年別捧,新起成冊,則似無幻弄之弊,故欲先行之。趙顯命爲嶺南時,雖嘗持難,而爲湖南時,亦方擧行,以其節目中,各年量起區別事,往復論難矣,臣與顯命,旋又遞易,未及卒其事矣。此事旣有成命,至頒節目,則其後全無擧論,極涉未安,臣謂該曹堂上及三南道臣,推考後,催促擧行爲宜矣。在魯曰,雖曰量陳量後,已入還起之類,決不可混降爲續田矣。自上以陳還起薄田,未必連年耕食,而不免連年應稅,有矜惻之敎,恤民之聖意,非不欽仰,而此似孟子所對齊宣王,見牛未見羊之說也。目今諸道量起之田,一望陳廢,不知其幾年,而責徵常稅者無數,如此之類,其可盡降爲續田乎?上曰,左相之見牛未見羊之喩,果是矣,依所達爲之。廷濟曰,此事戶曹果有節目,而慶尙監司趙顯命,則以降續爲有弊,狀請降等,全光監司柳儼,則以降等爲有弊,狀請降續,而自廟堂,更無覆啓指揮之事,便同未了之案矣。寅明曰,此則備局事,而啓下節目,與顯命往復事,卽臣在戶曹時事,其時備局之不知宜矣。然當此申飭擧行之時,其後該曹堂上、三南道臣,宜皆推考矣。上曰,竝推考,嚴飭擧行,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摠戎使金潝,以本廳春操事,循例有此稟啓,而摠戎廳曾無春操設行之例,且今勅行連續,不可行操,春操則停止,何如?上曰,徐觀年事,秋操當爲之,而春操則停止,可也。在魯曰,開城留守鄭壽期,亦以春操事,有此稟啓,而啓中,亦陳其難行之端矣,勅行孔道,不可行操,亦爲停止,何如?上曰,開城府則上年爲之,今則停止,可也。在魯曰,京畿水使韓範錫,以三道合操,久未爲之,今春則當爲設行之意,有此狀稟,而非但京畿,海西,勅行絡續,海西沿邊,凶歉亦甚,姑令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諸道去秋,旣行水陸操,春操則一倂姑停爲宜,不待狀稟之來,直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上年有南漢春操設行之敎,而今年非但勅行相値,守禦使上來後,勢難趁春前設行,此亦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而南漢則與他自別,秋操必爲之,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摠戎使金潝狀啓中,以爲本廳需米一千石,因公洪監司柳儼所達,劃給水原事定奪,故五百石已爲留儲,五百石則當以今春本府所納需米劃給,而本廳物力,本來凋殘,捧入近益減縮,而今年則又有壯抄、牙兵上番之事,放料施賞之費甚多,弓矢銃劍破落者,換給之代,亦當卽爲備充,此外又有焰硝、火藥等役,若干需米外,無他支用之道。水原所未給五百石,則以後年條劃給事,狀請矣,職掌之臣,此等防啓,雖是例事,而摠廳物力之凋殘,今年支用之浩繁,誠如所陳,五百石則待今年條,不待更飭,卽爲劃給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所達亦然,待秋劃給,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黃海水使李漢弼狀啓以爲,荒唐船之出沒,逐年增加,而追捕軍,以老弱烏合苟充,蓑笠鋤耨之類,乘一小艇,不滿十數名,徒爲彼人之笑侮,而此輩全廢農業,呼冤不貲,此實有日後深慮。若依本道別武士例,抄募閑散游手,擇其中定領正,分番防守,船隻限四五隻新造,軍裝機械,亦爲措置,有軍伍威儀,則彼人必不敢如前唐突。追捕武士,則附錄於臣營別武士案,每年考試,一體試取,則民皆樂入,必可得力,而臣營爲始,依此設施,沿海各邑鎭,亦令次第擧行,而額數則隨其所得,十以成百,百以成千,似合事宜云,而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海防之憂,言之已久,不可無此等制置,良丁之投屬,雖似可悶,事有輕重,不當以小節爲拘,廟堂諸議,皆以此爲便好矣。寅明曰,此事臣亦以爲不可不許,而何可全無定數?此狀啓爲先許施,而令與道臣,成節目,定額數,報備局,稟處爲宜矣。上曰,李瑜爲長淵府使時,爲此事,予意以爲便好矣。尙絅曰,如別武士例,以爲考試,則必爲勸奬之道矣。上曰,如別武士可乎,如追捕武士可乎?在魯曰,若無激勸之道,而只令擔當防守之勞,則事必解弛,終無所成,且附錄於武士案,一體考試,則非別開倖門之比,依別武士例爲之,宜矣。廷濟曰,見凌於彼人之狀,以邊將被打事見之,可知,而荒唐船事,實爲可憂,臣前已仰達,今此水使狀啓,不無意見,不可不定爲節目,各別防備矣。在魯曰,自上若命許施,則額數當自廟堂,問于本道酌定,仰達矣。聖應曰,卽今別武士之數三百名,而若加出二百名則好矣。上曰,當許其狀請節目,其數則自備局稟定,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歲前以勅行之連續,京畿、兩西,特行軫恤之政事,有所下敎,而以待開春稟定,仰達矣。臣等反復商議,實無便宜可施之惠,春收米之蠲減,於民蒙惠至小,於國損失則多,而自前名臣碩輔,每當如此之時,輒以減收米爲言者,實由於無他道理故也。畿邑今春收米一斗,特令減給,何如?上曰,自前每以減收米爲言,而收米之減於小民,未足爲實惠矣。廷濟曰,朝家減稅,爲惠於民則小,而國之所失多,誠爲可悶矣。東弼曰,兩西支勅,皆有勅庫詳定,故元無貽弊於小民者,不必以此,蠲減民役,畿甸一路,邑殘民困,最所矜㦖,而此是應行之役,輒以此減稅,恐是難繼之政也。且以朝家大體言之,則自上以實心行實政,使民以時,不違農時,自然澤及於窮民矣,其何以施惠於家家人人乎?近歲方伯、守令之臣,每多要譽之政,惟事蠲減之,故官受其弊,民不知分,此甚可慮。朝家之以勅行減稅,臣不知其爲可,蓋其爲惠則至小,而惠廳之所失,則甚大故也。臣見外方久遠,還上之未捧者,率多流亡絶戶,欲行蠲減之政,則最久一年條,量宜蕩減,以除隣族之侵徵,猶可爲實惠矣。廷濟曰,還上事體至重,雖是久遠之物,決不可輕議蕩減,以爲土豪奸吏之利矣。在魯曰,雖堯、舜之政,何能施惠於家家戶戶乎?大同減一斗,多有祖宗朝已行之例,且近於古名將投醪飮河之義,大體最勝矣,至於兩西,則皆有支勅之備,元無及民之弊,不必强施一視之惠也。寅明曰,大同之減,雖曰小民,未蒙實惠,而國事當觀大體,旣以勅行軫念,而他無可減,而大同之減,曾有列朝前例,則今何可持難耶?上曰,旣有癸卯年例,依卿等所請,京畿則減大同一斗,而兩西則切勿以勅行,貽小弊於民間之意,別爲申飭道臣,可也。{{*|出擧條}} ○上曰,明日過朝參後,禁府坐起爲之,可也。{{*|榻前下敎}}在魯曰,今此冊禮慶科例,當於冊禮後,自該曹仰稟,而其於重試、對擧別試、初殿試,分排於二三月矣。若欲先行慶科,則對擧別試,似當差退於秋間,而慶科若又以別試定行,則冊禮後,設行初試、講經然後,當行殿試,如是之際,將値盛熱,殿試擇日,在於七月晦八月初,則可無窘急之弊,何以爲之?不可不預爲稟定,故敢達,而擇日則冊禮後,始當擧行矣。寅明曰,今此稱慶,莫大之慶,而別試,科中之最好科矣。其在重事體之道,慶科則不可不以別試,依例設行,初試則四月爲之,會試七月定行,而丙別,以庭試退行於秋間,極無妨矣。上曰,丙別,退行於秋間,慶科以庭試定行,而武科初試,三月晦前設行,庭試以四月設行,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考見《冊禮都監謄錄》,庚午年則無器皿造進之事,而辛丑年則都監草記,引乙酉舊例,以爲兩宮入闕後,日用器皿,皆是不可無者,事勢與庚午有異,別單啓下後造入矣。今番則世子方在沖年,似當依庚午之例,而不可以草記煩稟,故敢此仰達。上曰,不過七八年間,當有嘉禮,嘉禮時爲之,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今年大慶,卽皇天祖宗之所眷祐,我殿下所以仰答者,宜與八域群生,同其歡慶,古人言一人向隅,滿堂不樂,顧今生民之困悴極矣。當此朝野舞蹈之日,不免於宛轉呼號於隣族椎剝之中,意則可愍,然蓄積匱竭,旣無以爲給租減稅之政,軍役變通,亦非一朝一夕之所可爲。故相臣南九萬,當甲戌邦慶之初,請減還上舊逋,世謂我國還上耗縮,自其時始,識者或病其姑息,九萬,明於治體,豈不慮及於此?而特以國有大慶,不可無飾喜之政,故斷然行之。卽今則舊還上,年年蕩減,更難下手,惟是京外久遠,公私債雖欲徵捧,其勢末由,不過侵督孤寡,徒取怨詛。至於私債身死勿徵,又有受敎,而不有法文,呈訴推捉,或有文迹未審,而舞弄橫侵,其弊多端,臣謂或限十年,或限二十年,非當身現存者,竝令蕩滌,以示曠蕩之恩爲宜。昔馮驩,爲田文焚券,以揚其名,當此大慶,何惜年久虛簿,而不爲慰悅窮民之政耶?在魯曰,公私債被督之類,率多可矜,而亦或有足可備償而不償者。近來連値凶荒,防塞徵債,而十年易過,過十年者竝蕩減,則此後奸民,希望不納之弊愈甚。臣意則十年之限太近,且公債中,如三南凶歲所貸,轉變作米之類,不可混入矣。廷濟曰,內而戶、兵曹各軍門,外而關西諸處,以記付觀之,其數頗優,而皆是富商大賈,夤緣貸去,久不還報,徒存虛名者也。今若又減去其虛簿,則更無多小間徵捧之路,實爲大可悶慮者。且惠民之政,當思普遍,以及海隅窮民,而徵債之蕩減,不過惠及於富商大賈之家,此何足爲惠民之政乎?東弼曰,京外儲蓄之蕩減,多由於給債未捧,商譯輩,多出公貨,殖利花消,乃成積逋,事極可痛,當初給債之官員,雖不能一一徵罪,數多公貨,又何可無端蕩減乎?此令一行,軍門諸司與外方各營,記付之數,必將枵然無餘,此已可慮。至於私債,本非公家之物,勒令蕩減,則見減者雖好,貸人銀錢,而公然全失者,豈不爲冤甚乎?且近來則公私給債之規,比前稀有,限以十年,今無可捧之債,飾喜之政,恐不可論於此等事,而後弊亦不可不慮矣。尙絅曰,卽今內而各軍門,外而兵水營,蓄積枵然者,皆以給債未捧之故也。商譯輩圖得公債,趁不還償,仍成樍逋,而其人雖死,若有其子,則雖不能一時準捧,亦將漸次收捧,而今若一倂蕩減,則不但無義之甚,公家所失將如何?雖以私債言之,公然貸人之銀錢,不爲還報,而自朝家,勒令蕩減,則負債者雖幸,給債者豈不冤甚乎?且此等事,未知其必爲惠民之政也。聖應曰,如此則軍門之債,實無可捧之道矣。上曰,軍門債多矣,是以欲蕩減軍門之債矣。在魯曰,公債率多虛簿,蕩滌無妨,而其中亦必有重難者,臣意則公私債,竝以十五年爲限,似好矣。廷濟曰,使百姓,一時鼓動誠難矣,恤民之道,莫如使民以時,不奪農時,以宣仁化矣。寅明曰,臣非不以諸臣之言爲是,而臣亦曾爲有司之臣,亦豈不爲如此之言?綜核撙節,卽是有司職分故也。然以臣無似,忝爲輔相大臣,當務主寬大,以宣德意,何可如有司之臣,但事顧惜而已耶?自古聖帝明王,論其盛節,多行寬減之政,如漢文減租,有司豈不曰今雖紅腐,此後水旱,不可不慮云,而漢文亦未嘗以此,寢其惠,況此捐虛簿,而施實惠者耶?廷濟曰,大臣之言,似不然矣。漢文躬行節儉,惜露臺百金之費,以基紅腐陳陳之業,雖一二年減租,其時大司農,有何一分爭難之意耶?今則國儲罄竭,經用耗匱,初不能制民之産,使足以仰事俯育,惟事蠲租減賦之政,豈不憂悶耶?寅明曰,臣亦非不仰勉節儉,一邊節儉,一邊惠民,亦何妨耶?上曰,大體則兩重臣所達是矣,而譬如《大學》誠意正心,雖曰第一工夫,日用行事,亦豈可廢之乎?實有歉於漢文之惠民矣。重臣所達,只謂富商大賈輩,而昔者富商,今則爲寒乞兒矣。差等年條,公債限十年,私債限二十年蕩減,可也。在魯曰,公債限十年太近,記付將猝然大縮,公債則以十五年定限似宜矣。寅明曰,依左相所達,公債限十五年,似好矣。上曰,大臣所達如此,公債限十五年,私債限二十年,非當身現存者,竝蕩減,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頃日入侍時,以濫率事,有所稟定,而畿邑則距京不遠,往來省覲,不至貽弊,依先朝受敎分揀事,下敎矣。聞畿伯,因此下敎,初不査啓云,濫率之禁,乃是大綱領,不可以畿邑,而全然蕩棄,暫來省覲而還送者,則固當依受敎分揀,而若以自初,率去閱歲,留置不還,有所自首者,則令道臣狀聞,依他勘律,略示存羊之意爲宜,適有所懷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臣待罪金吾時,奉承聖敎,考見庚戌獄案,其時自戒於心曰,果有可疑,而徒務好生,則是忘君不義,果有可冤,而顧畏浮議,則是欺天不仁,務以公心,抄出其中,或有名出一人之招,語無彼此之異,而在京者先入,被刑徑斃,在遠者後至,不問全釋,如此者宜有區別之道。如朴萬普者,彼此一辭稱冤,沈游義筵臣,屢有稱冤之言,旣有成命,而尙未擧行,此時雖一人被伸,可謂仁及白骨,判金吾,今當入侍,宜令依前考出,登筵,稟處矣。上曰,戊申獄事緩,庚戌獄事緊,以此曾亦下敎矣。朴萬普則侍從之人,而其他亦多微賤之輩,若欲疏冤,則豈有貴賤乎?其中最似冤枉者,詳考稟處,可矣。在魯曰,鞫獄至重,判金吾,依頃日秋判例,詳考文案,抄出其最似有冤者,問議于臣等而爲之,宜矣。廷濟曰,當先議廟堂,同入稟裁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歲前罪人單招,不可取信,而當初十九人,皆爲酌處,好生之德則大矣,而懲惡之道則寬矣。寅明曰,其中重罪有之,處分何其太寬乎?上曰,卿等所達是矣,而予意有所在矣。趙顯命,每以予爲太寬云,而至於可緊處,則斷不饒貸矣。 ○寅明曰,尊禮高年,卽王者盛節,而況今上奉東朝,國有大慶,尤宜加意。卿宰中年老之人,如領府事鄭澔諸人,實爲可貴,卿宰之上有老親者,尤爲稀罕之事,今於歲首,依昨年例,別爲食物似好。同知敦寧洪受濂,聞今年爲九十五云,如此大耋之人,朝家似當別加恩禮,頃年李箕翊以八十變品事,大臣累有陳達,聖上以新有定式,終不允許,遵定式惜恩澤之聖意,非不欽仰,而至於優老推恩,亦恐非濫典矣。上曰,所達是矣,洪受濂特爲加資。在魯曰,李箕翊事,右相旣發端,而臣亦請陳微見。箕翊,曾以年滿八十加嘉義,而今年八十三矣,頃年毋得變品之定式。蓋因一蔭官,變品拜知樞者而發,愼官方,節恩澤之意,固好矣,而箕翊以文臣侍從,已經大諫、方伯,至擬於陞擢判尹之望,與凡人自別,故前後大臣,累次陳達,亦非循私干恩也。昨年,今知事趙正萬,以蔭仕,亦蒙變品,而箕翊,獨未蒙恩,公議皆稱其不均。故判書任埅,曾在亞卿,年八十有特授知樞之命,如箕翊之踐歷,而過八十,又已累年,雖特施恩典,少無開後弊之慮,而當爲聖朝之美事矣。上曰,所達則然矣,而所守亦難遽改矣。寅明曰,朝臣干恩,臣嘗病之,俄者所達,非爲李箕翊地矣。然箕翊之父,以年八十,先朝特爲加資,除授知事,而箕翊年又八十,若父子俱以壽爵,加資爲資憲,則誠爲稀貴。前此大臣之相繼陳達,亦欲成就此美事矣。在魯曰,李箕翊之父,知敦寧堥,曾在先朝,以年八十,變品爲資憲,箕翊若又變品陞資憲,於聖明之世,則實爲稀貴,聖上亦合繼述而成就。且箕翊卽蓬萊君之孫,龜川君晬之曾孫,龜川立節昏朝,竄謫遐荒,反正後放還,褒其直節,錫以美諡,至今稱爲名臣。箕翊旣是龜川之曾孫,於中廟爲六代孫,則其在敦親念先之道,亦合有別恩矣。上曰,當初持難,蓋是重恩典之意,而今聞其爲龜川之曾孫,於中廟爲六代孫云,此爲可貴,特授知中樞,可也。寅明曰,俄者所達卿宰大耋人及卿宰奉親人食物事,將何以爲之耶?上曰,依爲之。寅明曰,食物則自何處頒給乎?上曰,在京人則自戶曹給之,在鄕人則自本道給之,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掌隷院詞訟單,堂上衙門,非如各曹佐貳之比,而近來不能擇差,不但該院之不成貌樣,閭閻間奴婢,多被豪勢之家,勒買橫奪,稱冤藉藉,而無處伸訴,莫有禁戢。判決事今方呈單,近當出代,必以剛明名官,極擇差出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近來備局,堂上甚不備,雖在京無故之人,亦不行公。朴師益則遠接歸路,得病甚危,辛苦僅甦,尙不快愈,且素有脚病,不得着實行公,而李瑜則以李錫杓之疏爲嫌,誠爲太過矣,當初狀啓,元非密啓,亦非諂諛之事,豈以此沽恩寵乎?且其時所遭臺言,已經辨釋,連爲供職矣,到今年久之後,臺疏復提,實是意外,而因此過嫌,許久引入,備局失一着實堂上,豈不可悶?寅明曰,其時狀啓,若曰不必爲則可也,而此豈近似於沽恩寵耶?以此如是引入,終涉過矣。上曰,何可以此,過爲撕捱乎?從重推考,使之察任。{{*|出擧條}} ○寅明曰,判尹金取魯尙不上來,聖敎開釋之後,一向引嫌,極涉過矣,聞以向來同成均時事,至今難安云,而此則尤過,更加催促上來,宜矣。在魯曰,歲前則聞其病勢不輕,且有落傷之患,實難起動云,近來則未知如何,而當初三違召牌,實由情勢之難安,且以病陳疏,承調理之批,纔過一日,故出於不得已,而身爲重臣,終未赴往役之召,至致特罷,心甚惶悚。退伏鄕郊,旣出之後,自未易遽入,以至於此矣。上曰,判尹事甚非矣,雖同朝相規,不可每每過嫌,況以君上一時飭礪,何可若是撕捱乎?此實前古所未見也。判尹終不上來,則是國無綱也,豈容若是?從重推考,催促上來,可也。寅明曰,此時爲宰相者,難免意外人言,何可以一時人言,必爲退休,況其所遭,非攻斥其人者乎?尹陽來爲嫌亦過矣。在魯曰,尹陽來淸簡牢確,奉職甚勤,秋曹、京兆,大有聲績,如此之人,公然閑置,實爲可惜。蓋陽來,異於自初踐履極望之人,故年少輩,不知而輕加論抨,至於數次當之者,豈不爲苦,而公論莫不嗟咄,位至卿列,何可徒懷悁介,長往不來乎?上曰,尹陽來時無職名之可以催促者,而身爲重臣,在鄕非矣,從重推考,催促上來,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目今位著不備,最爲可悶,李箕鎭,自北藩遞來時,先送老親于鄕家,納符之後,卽爲陳疏歸覲,尙不上來,亦爲催促上來,宜矣。箕鎭,素有識慮,當官必欲盡職,曾任松都,多有修擧,以北伯時事言之,竊聞向來筵中,有病其刻察之議云,而臣意則前後監司,能如此者鮮矣,此可謂善於治藩,何可病其刻察乎?寅明曰,李箕鎭北藩時事,任怨擧職,實爲可尙,何可以太刻疑之乎?上曰,李箕鎭甚非矣。本無今日從仕之意,故如此矣,乙巳以後副學等職,豈不行公乎?松都、北藩,以外職故往赴,而京職則一不行公,寧容如是?予姑觀其去就,而若終不來,則其心可知,今不必催促矣。在魯曰,箕鎭有老病親,難於久離,其只赴外任,出於情理形勢之不得已,而本非有不仕之心,聞今亦不無上來之意云矣。 ○上曰,公洪監司李宗白從重推考,今日內使之辭朝事,分付政院,可也。{{*|榻前下敎}} ○上曰,黃海監司金始炯今姑改差。{{*|榻前下敎}} ○上曰,同義禁李夏源今姑改差,知義禁有闕之代,一體口傳差出事,分付吏曹,可也。{{*|榻前下敎}} ○寅明曰,臣於趙明翼、徐命珩事,欲一陳達,而不無些少嫌端,不敢發言矣。更思之,忝爲輔相,凡有所懷,嫌不敢言,亦非純誠體國之意,故敢此仰達矣。明翼優於文學,且有自好之志,居官亦廉謹,惟其以公道自勉,近來時俗,喜私而惡公,故不免多忤於人矣。以命珩所論中,李潝事觀之,命珩,以明翼爲畿伯,狀聞李潝事,爲其一罪,而輕重間,李潝,旣有濫騎事,則明翼爲同色掩諱,而不爲狀聞可乎,不顧同色,而據法狀聞爲可乎?此可見明翼之爲人,而其深見憎嫉,未必不由於此等事也。但明翼所遭至冤,故不勝一時之忿,未審之私書,至登於章奏,不可無罰,臣意則以此責罰,而自上深燭其所遭之爲至冤,其人之爲可取則好矣。徐命珩之所論,雖多非處,而名爲臺官,非可深責,而其再疏中,父子間蘇、張手段云者,語意有傷倫理,淸朝禮讓之風,不當有此口氣,此亦不可無罪矣。上曰,明翼爲人,予豈不知,不喜黨論,故見嫉於人矣。命珩疏所論,霜雪鬢邊,惟不過惜遲暮也,何以謂躁進之心?風聲在木末,不過憂民事也,何以謂諂諛之態乎?予實未曉其意,然明翼何可以此,每每引嫌耶?此兩人何以處之然後,可以得中耶?寅明曰,趙明翼罷職,徐命珩罷職不敍,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臣於洪啓裕遠地定配,竊有所慨然者矣,今經累年,且國有大慶,此不過一時飭勵之事,今則特爲放還,何如?上曰,洪啓裕非矣。朝臣事過之後,若如予忘之,則時象好矣。李台重則不勝伎倆,而啓裕曲護其事,尤爲非矣。卿雖請放,而此則予爲持難矣。 ○廷濟曰,前有洪好人文案持入之敎,故今始待令矣。上曰,下款照律上達,可也。廷濟讀推案照律曰,此罪當以不枉法贓比論,故罪止於杖一百贖而止矣。上曰,此律,何如?廷濟曰,買馬有禁,而裘馬買時,不用官穀,則此乃不枉法贓,而罪輕矣。在魯曰,其律似合矣。居於外職者,誰不用此裘馬價數乎?寅明曰,馬則犯禁,而非爲贓矣。李壽海事,亦與此同矣,三年錮廢,豈非重律乎?在魯曰,好人在北,邊禁至嚴,居官甚勤矣。雖以武弁言之,必不分用下人受賂之物矣,裘馬犯禁,用律何其嚴乎?上曰,所達是矣,而文閫如是,尤爲非矣。懲貪則不可不嚴矣。 ○上曰,許㙉事,上達,可也。廷濟曰,當以次第陳達矣。讀許㙉推案曰,營門狀啓,與渠之前後招辭判異,此一款,更爲嚴問得實,然後可以定罪矣。上曰,許㙉事,李宗白言內,無據云矣。廷濟曰,用其應用之物,則此亦不枉法矣。上曰,道臣所報穀數,與渠之招辭相合乎?廷濟曰,穀數則相合矣。在魯曰,見其文案,則渠雖發明,似不無所犯矣。寅明曰,道臣雖執其贓物,究其情則可矜矣。上謂東弼曰,重臣則未及詳知乎?東弼曰,臣其時往西路,未及詳察矣,觀此文案,則當爲更推問其銀事,可矣。 ○廷濟讀李渭輔推案結辭曰,今此李渭輔事,當初所推問,只是査事有無,而渠之所供,只擧郭鶴事矣。及至營門,與本官往復文書,上來後更推時,其所納供,極爲張皇,而元無緊粘於査事之端,第其供辭中以爲,自營門有捉囚疏吏,更査牒報之題,渠以別無更査之事論報,仍爲辭職,則道臣,以更査後,分付之意,題送云云,此乃初供時未發之言。雖無定査官,行査之事,旣有更査後,分付之題,則便作未了之案,初供時不爲悉陳,未免爲奏對差爽之罪,故以此照律矣。在魯曰,當初李渭輔,以嗾囑一家臺諫事及本道査事,兩款被拿,而嗾囑臺官事,全不近理。李碩臣,身爲臺官,豈有聽囑於從姪,發此重大之啓之理哉?頃年韓師善之特命削黜也,臣敢以設令師善,聽其從之言,有此論啓,旣不知其出於逞憾,則削黜之罰,未免過重,且關後弊之意,仰達矣。今此李渭輔事,元無摸捉之迹,比韓師善尤異,何可只以疑之一字,罪人乎?此後臺官,設欲論藩臣,如有五六寸親之在其管下者,則皆不敢有言,設或無心言之,必將曰,某曾有某事而發,豈非關後弊之大者乎?且其所謂査事,夏間推捉郭鶴,一問還送,其後雖有更問後分付之語,至十月而無更問之擧,非如方張顯著之比,李碩臣何以知從姪本邑之有此事乎?渭輔初招,旣擧郭鶴事,而謂無定査官行査之事,則亦不可直斷,以詐不以實,今以奏對差爽照律,未知其襯當。臣觀其供事,辛壬舊逋,指徵無處者,竝皆蕩減,以監營狀留之軍米,議于道臣,每石錢四兩折定,散貸民間,秋後收捧料理,以充蕩減之數,皆已畢上納云。此乃近日守令,自謂善治之謬套,雖或出於便民之意,而終不免爲犯法之歸,以此勘罪,恐合於朝家大體,其時聽許之監司,亦當有責罰之道矣。寅明曰,李渭輔之於其時臺官,旣是至親,故雖或致疑,而朝家何可以晻昧事爲罪?惟是大同軍米料理事,雖曰便民,不可不施以當罪,監司若果許之,則亦不可無罪矣。廷濟曰,金吾推覈之例,只以所下傳旨內辭緣,査問勘決而已。今此大同米、軍米,發賣立本等事,當爲別論,待擧條啓下,分付後,當更爲擧行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御將進來。聖應進伏。上曰,當初疏批言之,而用卿之意,意有在焉,凡事須體卿祖爲之,可也。聖應曰,殿下勉礪如許,臣敢不奉承乎?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坐}}。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閔光遇{{*|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景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夜一更二更,月暈。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朝參擧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右承旨洪景輔,昨旣陳疏承批,今日又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向違召,無意應命,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聖龍曰,公洪監司李宗白,仁政門朝參後入侍。 ○上罷朝參後,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尹宅鼎爲統制使,以金龍慶爲開城留守。 ○韓師得,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上番軍賞中旬,今十二日設行於南小營矣,廣智營入直軍兵,依例除標信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金范甲啓曰,臣承命馳往于公洪道瑞山縣大橋村,議政府領議政金興慶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自上第四疏後,日夕引領,顒俟兪音,不啻若執熱者之思濯矣,乃者史官,又復跋涉於遠途,傳宣聖批,而終靳允許,益加勉諭,只恨臣誠意淺薄,不能孚格而然也。今聖明,雖以去就,豈可自輕爲敎,而若臣所遭,曠古未聞,乃敢自諉以彼心則出於傾軋,我身則所佩至重,抆拭自如,不知斂避,則是所謂患失之無所不至也。臣雖無恥,寧忍爲此,至於思卿冞切之敎,重發於絲綸之間,每一奉讀,感涕日零,顧臣逬退以來,歲華倏已改矣,瞻想楓宸,曷勝傾葵之忱,而情地兢危,自阻軒墀,有命輒違,荐犯逋慢,席藁震悚,惟思鈇鉞,謹當更瀝血懇,仰請嚴譴云矣。第臣到德山客館止宿之際,堗焰猝上,衣服寢具,盡歸燒燼,臣之一身,雖免爛死,赤身跳出,已多觸傷,薄着奔走,轉益撼頓,復命日期,不免少遲,惶悚之意,竝爲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奉朝賀李光佐箚曰,伏以我聖上,深念宗社萬年之計,特從群臣豫建之請,早定春宮之號,光降顯冊之命,率土含生,莫不鼓舞相慶,懽聲喜氣,洋溢國中,臣淹伏京輦,親覩斯會,雖使明日溘然,更何餘憾,而顧臣除日所傷,感觸忒深,大痛而歸,仍成輪疾之最重者,症情苦劇,挾旬彌留,潮熱頻升,痰飮極盛,煩懣喘促,食不能下,沈沈床玆,蠢動無路,初旣不能進與於陳請之列,少效區區顒望之誠。今日朝見,乃臣職分,而亦末由致身班行,仰瞻天日之光,獲伸犬馬之忱,衷情耿結,罪戾層積,惶恐霣越,只竢譴何。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命勘臣闕禮之罪,俾私心少安,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者國運之回泰,實由保佑之眷,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敎公洪監司李宗白書,王若曰,予惟歲壬子大飢,湖西一路尤甚,予命卿父往莅之,能活我溝壑赤子,奠之衽席,厥功甚茂,今予復命卿以卿父之事,卿其念哉,卿有精神才敏,且習知卿父早夜憂勞,盡心民事,勖哉,然予念黎首者,至愚而神,故不可以智罔,亦不可以威服,惟誠惟信,務得其心,卽簿書期會之能,非所以命卿者,卿其念哉。於戲,予之所乏者,亦惟此一誠,故不能化我群工,成予之所欲爲者,而式至于今紛紛,今卿之行,予重有感焉,卿其體予至意,毋負休命,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丙辰正月十一日辰時,上御仁政門。朝參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聖龍,左承旨金浩,右承旨洪景輔,左副承旨韓師得,右副承旨李重協,同副承旨李日躋,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閔光遇,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世垕入侍。 ○左議政金在魯曰,夜來,聖體何如?上曰,差勝後一樣矣。 ○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 ○在魯曰,元朝陳賀時,已有所達,而今日初延百僚之日,臨御已久,益加意於惕慮振作之道,發號施令,大公至正,允合人心,則臣等當竭力奉行矣。右議政宋寅明曰,國有大慶,便是一初之政,親受朝謁,百僚咸集,聖學治體,豈無仰勉之語乎?敢達愚見矣,卽今時俗,多有難醫之端,欲救痼弊,則殿下,必先置心於至公至正,當如宋太祖洞開重門,正如我心之言,又似諸葛武侯宮中、府中,俱爲一體之言,使群下咸見勉飭,群僚偏係過處,隨加飭礪,歸於至正,則此乃皇極之道也。惟願殿下,自修聖躬,以礪群下焉。在魯曰,右僚所達是矣,各別留意焉,聖心主於無偏,御下至公,眞行蕩平,則是乃皇極蕩平矣,群下誰不奉承乎?寅明曰,眞行蕩平,則是非自明,且無苟且之風,而至公至正矣。上曰,所達切實,曷不留意,向來蕩平,非皇極建極也?人皆曰,各有其極,是則有偏矣,無偏無黨,王道平平,是所謂皇極建極也。在魯曰,如鑑如衡,以公爲心,務袪億逆,見理而應之可也。上曰,億逆,非學問工夫也。如昨日次對下敎,諸臣忘之如予,則時象好矣,而事過之後,予卽忘之,而諸臣不忘,是爲悶也。卽今銓官,或拘於時勢,不無偏私,雖不如閔亨洙植黨鬻權之言,而年少氣銳者,從而斥之,是亦悶矣。今日不用,明日用之,有何所妨?近來互對之政,極爲非矣。寅明曰,不如是則政官,必以一時風波爲難矣。在魯曰,故相臣趙文命以爲,人無物我則好,而不然則莫如互對云,是不得已衰世之言也。諸議或以爲小勝,而異於一退一進之時,無專恣之嫌矣。寅明曰,政事有所偏僻,則一邊必爲激忿,各別飭礪可矣。上曰,若有些少疵謗,則抑而不用,惹起鬧端,必由於此矣。在魯曰,近來兩邊皆用,故無所訾謗,而其中無罪者,或不用,至於數年之後,始爲用之,則一偏之人見之,必謂其不公,而豈不勝於倚於一邊乎?寅明曰,殿下以至公之心,責礪群下焉,惟在銓官用舍之公矣。上曰,一邊謂非,則一邊謂是,惹鬧在此,此則非矣,秉政之人,豈不用舍,而其中太過者,亦非矣。豐陵之言,予謂是矣,而互對計較,亦在腔子裏矣。寅明曰,地醜德齊,則互對是矣。上曰,此則然矣。 ○在魯曰,政官引入,開政無期,實爲可悶矣,政注大體爲非,則臣等豈不仰達乎?上曰,政官雖有些少嫌端,豈如是過爲撕捱乎?今日班行,極爲寒心,如許朝參,曾所未見矣。只以百官成行,而侍從班則無一人進參者,不可使聞於隣國矣。寅明曰,此莫非臣等之罪矣。上曰,吏曹參判事,何如?寅明曰,臣意則以爲,不可許遞矣,豈可以大臣一時閤外之言,如是過嫌乎?在魯曰,臣嫌不可言,而初非大段言者也。參下通淸,極爲重難,故其時臣等,有所仰達,而末乃差出,以事體言之,決非善爲之事也。說書則丁未受敎,當爲遵行,而且分館之人林立,則鄭俊一,必以此爲嫌,初不如不出矣,以待判書差出之意,只爲勉戒,而非深斥參判矣。參判之疏,極其張皇,有所不平語,故臣不得不對擧上箚矣。寅明曰,格例重矣,若不然,則至於國無常守之法矣,參判以此爲嫌過矣。在魯曰,諮議博詢公議,從後差出宜矣,而以無薦剡,非前銜之人,直擬末望,此亦生疎之致,僚相所以請推,而亦非深斥之意矣。上曰,於心所有,豈不言於卿等乎?初見參判之疏,有所慨然於卿等矣,今見卿箚,始乃大悟矣。 ○上曰,初見更曹參判疏意,謂或可引嫌矣,及見左相箚陳,則吏曹參判之以此撕捱,極爲過矣,分義道理,豈容若是,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 ○上曰,吏曹參判趙遠命從重推考,今日旣已再牌,則明朝牌招開政,可也。{{*|榻前下敎}} ○在魯曰,咨文出來,而姑無兼行之言矣。上曰,次對時欲言,而未及言矣,今番表文,盡改以來,而不似古例矣。在魯曰,皇太后賀表,非有古例,故出送云矣,登極賀表,伏念以下,短句文字,非我國可用者,而旣爲出來,當用之矣。上曰,是可怪矣,以我國事言之,只以首尾示之矣。在魯曰,不知規例,故出送云矣。上曰,賀使當兼送乎?在魯曰,勅使兼來,則賀使兼送矣。上曰,兩勅何事云也?寅明曰,姑未詳知矣。 ○在魯曰,初見陳奏使出來狀啓則以爲,驅迫而出云,故不勝驚怪矣,又見其後狀啓,則皆以皇帝之言,先爲出送,預爲領賞云,而未判下前領賞,亦非大段誤爲之事也。末乃受咨而來,則此非辱國有事之比,宜有警責之道,而不過罷職而止矣。寅明曰,輕重間不無責罰,而初因皇旨,而非有辱國之事,且勅使匪久入來,待其回還後,請罪似宜矣。在魯曰,右僚所達待徐請罪之言,或以所聞,及於勅使爲慮矣。上曰,若是皇旨,則其何以爲之耶?寅明曰,不可以曲恕,而雇車相爭,此乃善爲之事,足爲補過之道矣。上曰,終若不受咨文而來,則非矣,而十日之程,二十日出來,故爲緩行有待,又送先來,此爲補過之道也。寅明曰,此不可專無罪罰,而亦不可重施也,從徐請罪之意有所在矣。上曰,以五十步,笑百步矣,有何可慮之端乎?在魯曰,慮其譯官輩不愼口,而待勅回還後,請罪云矣,此亦過慮之致也。上曰,右相所達,極爲周密矣,過勅後更達,可也。 ○寅明曰,客使責應之費,有司之臣,事當不欲濫用,而不但前例所存,每欲減給而已。臨發時亦塞責給之,故彼雖不得已持去,而通官輩敢怒,而不敢言,此等事,旣非誠實待遠人之道。且前頭當有大事之陳聞者,彼輩若懷憾慍,則恐不無所妨,今番則臣等,將欲臨時照管申飭,而該曹堂上,特加飭礪,何如?在魯曰,自上接勅時,待遇之道何如,而若以館中凡事之操切者見之,則全無尊重之意,此則自前而然矣。臣頃以館伴與戶判,同爲入侍時,自上有一依壬寅謄錄擧行,而些少接待間事,別爲加意之敎矣,及其臨歸,上副勅,皆有別求請累種,則戶判叱退譯官,以爲壬寅謄錄所無,決不可給,初勿來告云,而臣意則有不然者,所謂一從壬寅謄錄云者,指例贈、密贈等物也。至若別求請,則各隨其人所欲得而求之,設令壬寅出來者,今復出來,前後所欲得,未必相同,況別人乎?是以壬寅謄錄所載,今勅有不求者,壬寅謄錄所無,今勅有請得者,只當參看商量,果有重難者,則善辭防塞,可副者則許副而已。不必以謄錄所有無爲言,故以此意,面言于戶判,則戶判亦以臣言爲然,而畢竟防塞者多,其時家丁之攔出生梗,安知不由於劉萬權之不備意也?勅使若廉潔,初不求請則可也,而若以無前例,防塞於別求請,則恐非國家大體也。有司之臣,以節損爲心,雖是職責,而僚相之言,亦出於遠慮矣。上曰,卿等之言是也。以我國所接待見之,則彼人所爲,可謂良善矣,自廟堂,更爲申飭,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以安興防水事,歲前臺官發啓時,自上有從速稟處之敎,而未及爲之矣。李譔之譔字,以撰字改音以達矣,譔前冬上來時問之,則渠以若不完役,則當爲被罪爲答,而其時卽罷則可也,而旣已專委於渠,而今若罷之,則朝令顚倒,當以某月爲限,待其成不成而罷之,似好矣。上曰,領相其時陳達,決棍以送,豈不冤痛乎?姑待其完役與否,處之可也。寅明曰,其時臣,坐於備局,欲以數月定限矣。在魯曰,數朔後罷之不可矣。上曰,當以幾月定限乎?在魯曰,人之所見各異,知申則自瑞山來言工役幾完,今若增築,則鎭下可以作畓百餘石云,旣不目覩,而罷不罷,亦未可知也。且專委於渠,自國家無所費,而但鎭卒,全數調用,是爲悶矣。上曰,秋判所達軍餉,當不摘奸乎?卿等恒爲入侍,日後當問於知申,而今日則當問他臣之所懷矣。 ○寅明曰,日昨筵中,以勅行連續,畿民役煩,有春大同減一斗之命,此出於軫恤之特恩,而第畿邑官力,本皆貧殘,惠廳所下勅需米,亦甚不足。今以民人之已蒙減斗之惠,支勅凡需,一切責徵於民結,則民力又將難支,令道臣,各別嚴飭,道路橋梁等使役外,切勿徵斂於民結爲宜。各邑有惠廳會錄空日米,此乃新舊官未交替前,空官時月廩餘米,名目本來苟簡,惠堂亦或因各邑所求,有所上下,頃問其時存之數,則殆過三百餘石,令惠廳堂上與道臣相議,量其支勅輕重,均分各邑,俾補勅需亦涉便好。朝家如是曲念之後,各邑或有徵斂,則隨現定罪之意,別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今日朝參,雖微官中,如有所懷,使之陳達事,分付,可也。泰耆趨出分付。上曰,左右相進來。在魯、寅明進伏。上曰,知申過朝參後,送于瑞山事,前有下敎,而勅使不遠,何以爲之乎?弘濟站,或有代送之規耶?在魯、寅明曰,事體苟簡矣。景輔曰,使注書宣諭,何如?上曰,唯。 ○工曹判書尹淳進曰,臣有所懷敢達矣。今番頒柑設科時,臣與承旨進去泮宮,則未開門之前,擧子皆已入坐,不勝怪駭,問之則,皆從頹墻,破壁而入來云,故臣以科場事體,不當如此之意,曉諭多士,使之出去,更入後揭題試士,故以致時刻之差退矣。以皇明試士之法言之,則設一間屋,而置一擧子,使之製呈,其設法之嚴密如此,以我國物力,雖不能效倣此法,卽今泮宮墻壁皆頹,設科之所,如是虛疎,豈不寒心哉?頃者伏聞自上,以四學頹圮事,有不可使聞於隣國之下敎,而四學則猶輕矣,太學何等重地,而大司成,雖以修補之意,屢報戶曹,而一例防塞。故判書尹德駿爲大司成時,一番修改之後,今至三十餘年,更無修補之擧,以致頹廢無餘,所見寒心,古所謂鞠爲荒國茂草者,正爲今日道也,而古昔明王盛時,有增置學舍之規矣,今當右文崇儒之時,不當一任頹廢而不修。況且爲試士之所,則尤宜嚴其限閾,以防其犯科之弊矣,各別申飭戶曹,使之趁前頭三日製,設場堅築頹墻,修葺諸廨,何如?上曰,所達是矣,有司之臣,雖惜經費,豈不修明倫堂墻垣乎?各別申飭,使之卽爲修補,可也。{{*|出擧條}} ○礪昌副守柙進曰,小臣惶恐敢達所懷矣。臣於今番正朝,差祭驪州英陵,行到廣州,則香祝奉安時,大廳鋪陳,只是二立地衣與一坐弊屛而已。所見驚駭,故招問色吏則以爲,今方空官,而官家元無地衣、揮帳等物云云,故諸執事同會一處,使鄕所來見,則三鄕所,皆受由在外云,而終不來見,極爲痛駭,卽欲狀啓,而不知規例,未及爲之矣。如此薄待,非但廣州一府,沿路各邑皆然,祭享香祝,何等重大,而如是不謹,此莫非以如臣疲劣差祭之致,先治臣罪,此後祭官,各別擇送,而且分付各邑,俾無如前不謹之弊,何如?景輔曰,各官如有不謹事,則卽爲狀啓可也,而非親自陳達者也。且榻前引咎,決非位低之人所可爲,推考宜矣。上曰,入侍生疎,勿推,可也。 ○公洪監司李宗白引見入侍。上曰,所委於卿者不輕,而且卿初除方伯,下去後各別加意爲之,而今有所懷乎?宗伯曰,以萬萬無似之臣,特授方面之任,催促之下,冒沒出肅,而難副委任之托,不勝惶恐之至矣。臣有一二所懷,而今日大朝咸會,煩不可盡達矣,良役之隣族侵徵,卽八路通行之弊,而本道尤甚,兩南則良丁,多投入於監、兵營歇役,故或有推移汰定之事,而本道各營,無歇役濫屬之類,良丁之難搜,有倍於他道矣。大抵里定之法,自是美制,而守令不能力行,猾吏夤緣弄奸,此法幾乎廢壞矣。各邑歲抄,每於冬間爲之,故催科之政已擧,道臣巡歷,兵使習操,又復相値,詞訟方興,公務紛然,以官則守令,眼鼻莫開,以民則困於催督,或有離散,故草草䌤縫gg彌縫g,皆歸塞責,以此應頉者未頉,隣族侵徵,未有止息之時,七月以後八月以前,則農事纔畢,各務未開,公私稍閑,臣聞善爲邑者,春夏之間,察錄閑丁,七八月必行歲抄,故得無騷擾之弊矣。本道簽丁,以七月擧行,十月磨勘定式後,死者、逃者,則以該里,卽刻代定,而公文未準者,勿爲擧論,老者實役四十五年者,案年滿六十一歲者,考案覈出,以春夏間所察得良丁,七八月間從容充定,亦令趁期磨勘,而守令之不善擧行者,啓聞後各別勘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宗白曰,本道屢經凶歉,各邑之各樣逋欠甚多,此雖未必盡爲守令之罪,而解由之法亦嚴,未準捧之前,前後守令,皆將禁錮,故有勢力者,初不欲爲湖西之倅,假令勉赴,必百計圖遞於未滿十朔之前,甚者故犯而罷官,實無久坐治民之意。臣意則各年逋欠,雖不可輕議蕩減,自今年別爲定式,列邑久逋,從其多寡,分定各年當捧之數,若各年所分定者,準捧於定式之數,則自己解由,許令成出,勿以舊官解由之未出爲拘,然後舊逋庶可有漸次收捧之道,而諸守令,亦可無厭避之弊。臣以此意,議于兩大臣,則左相以爲,先朝亦有此例,右相之意,亦以爲商量可行云,故敢達矣。上曰,後日登對時,當有稟處者,到任後,更爲條錄狀聞,可也。{{*|出擧條}} ○宗白曰,湖西一路,爲士夫府庫,鄕族窟穴,以京各司言之,士夫家貸用之債,捧之甚難,本道還穀之捧亦然,一値凶荒,終未收捧,若無別樣變通,湖西之穀,不出十年,將盡逋而無餘矣。田稅大同之難捧,亦由於此,必嚴立科條然後,還穀可捧,而京司稅納,亦無遲滯之患,此後若有如前拒納之弊,則曾經實職者,啓聞勘罪,其餘則自本道,嚴刑定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宗白曰,凡事預則立矣,卽今穀賤如土,而豐年之餘,凶歉可慮,且未知前頭麥農之如何,臣下去之後,當以聚穀爲急務,而他無措手之路,實爲可悶矣。嶺南營穀之運置安興者,亦以本道無船隻,故未果輸來矣,臣之所達,非欲請得以去,而指揮廟堂,趁此時鳩聚,措置預備,則本道生靈,庶有可依之望矣。上曰,前者累爲下敎,而方伯則委以一道,守令則委以一邑,而今則道臣、守令,全不知委任之意,故曾有所申飭矣。湖西一道,委之於卿,儲穀活民,卽卿之責也。不必藉賴於廟堂之力,而湖西則異於他道,無所容措云,當爲令廟堂分付,而卿亦下去後,各別聚穀救民,可也。卿父前任湖西時,雖値凶年,猶能聚穀,今當豐年,豈無聚穀之路乎?宗白曰,以臣父事下敎至此,不勝惶恐矣。湖西事勢,異於兩南,他無容措之路故敢達,而非欲藉力於廟堂矣。 ○宗白曰,本道上年秋冬等褒貶,因前監司臣柳儼引嫌,尙未封進,若待臣到任,限滿後封啓,則莫重殿最,又將漸致稽遲,事甚未安。在前如此之時,有前監司褒貶封進之事,此亦依舊例,令前監司柳儼封進,何如?上曰,柳儼凡事不爲擧行,況此殿最事乎?如是遷就,國事豈不可悶?卿下去後,待限滿封啓,可也。{{*|出擧條}} ○宗白曰,守令褒貶,所當公明,而臣若不爲公明褒貶,則是臣所以負國家也。殿下若不爲申飭銓曹,則是殿下所以負百姓也,守令差送之際,各別申飭,何如?上曰,所達是矣,當爲各別留意矣。 ○宗白曰,稷山縣監李渭輔拿處之代,差送,何如?上曰,後日政差出,卽爲催促發送,可也。{{*|榻前下敎}} ○宗白曰,丹陽郡守李重述辭朝赴任矣,到忠原地,聞閔亨洙疏斥,今方留在中路云。守令之未赴任者,吏曹處之,已到任者道臣處之,而李重述則旣已辭朝,未及赴任,故亦未呈狀於本道,此誠難處矣。李重述見差是任,在於臣從兄宗城之政,而遭斥於閔亨洙,臣之私義,雖難參論,亦不無變通之道矣。上曰,此與黃梓事有異矣。李重述雖是侍從之臣,不過一守令,則辭朝之後在中路,安敢若是,事極寒心。自政院,分付吏曹,卽爲催促赴任,可也。{{*|出擧條}} ○宗白曰,安興防水事,臣不目覩,而廟堂旣欲罷役,不敢煩達矣。軍糧實數,姑未詳知,李譔之用下虛實,亦未知之,臣下去後,巡歷時摘奸,狀聞爲計矣。上曰,依爲之。 ○日躋曰,公洪監司處,當依例宣諭別諭矣,仍爲讀傳。上曰,雖已宣諭,而各別着念爲之,宜矣。卽今生民之弊,已悉於歲首備忘,而續田事,昨又下敎矣,近來道臣守令,視若文具,卿則勿以文具視之,可也。宗白曰,臣下去後,當各別飭勵矣。上曰,雖是廟薦,而予謂得人矣。一道生靈,專委於卿,而以柳儼事見之,湖西,多士夫可知矣,安小民之道,在於抑豪强矣。宗白曰,湖西道臣,無一人順遞者,人心之不淑,推此可知矣。上由仁和門,遂入殿內。 ==1月12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病}}。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式暇}}。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閔光遇{{*|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事變假注書沈景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備忘記,今日內乘、宣傳官試射時,南行內乘曺允成騎芻各廳居首,直赴殿試。 ○李重協,以備邊司言啓曰,廣州府尹金若魯,以其所患痰病,日加沈重,委頓床簀,上京調治,曠抛官務,種種貽害,不一其端,而目下支勅一事,尤爲緊急,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急速啓罷事,連呈辭狀於本司矣。病勢如此,有難强迫還任,且客使入京不遠,前頭站上,生事可慮,不可一向相持,廣州府尹金若魯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而堂上行護軍金聖應書進,其餘竝爲懸頉,事極未安,除實病在外人外,未肅拜懸病人員,竝待開門牌招,戶曹判書李廷濟,待其辭疏批下,一體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京標下七色軍兵賞中旬,今十三日,設行於南小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王世子冊封慶科庭試、武科初試,以三月晦前推擇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擇,則三月二十一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取人之數,考見謄錄,則冊禮慶科,或設別試,取六百人,或設庭試,取五百人,今番則當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六百人。 ○李日躋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疏批已下,所當卽請牌招,而闕門已閉,待明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趙遠命疏曰,伏以臣日昨謬當銓注,非議噂沓,情勢迫隘,鎭日荐牌之下,無路轉動,義分掃地,覓死不得,伏聞昨日筵中,特敎嚴截,繼下重推,臣於是震惶悚懍,靡所容措,大僚箚後,其上段一句語之非指臣身,始悟傳說之小差,而至若壞了格例之失,固自如也。臣迫於嚴命,不能死守常格,苟然冒當,此旣臣之罪也,以注擬失當,銓官被推,前後何限,而致令居家篤行,不求聞知之人,遭此改望之擧,此亦臣之罪也,丁未受敎,漠然不記,使定式不遵,此又臣之罪也。一人三失,做錯狼藉,銓部所重,在於格例,而格例之壞損無餘,此莫非臣昏謬生疎之致,慙悔欲死,無面可顯。況臨政同議之玉堂,亦以此違牌坐罷,則以主張備擬之人,所失較重,尤不宜一日冒居,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情懇之實出肝膈,亟賜譴罷,以重政格,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頃者下敎,意蓋有在,則相臣箚陳,其無撕捱之端,則若是撕捱,極涉寒心。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金興慶疏曰,伏以自臣奔逬以來,月再易而歲已換矣,區區犬馬之戀,逢新益切,而伏聞春宮冊封之禮,旣已涓吉,此實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瞻想銅龍,竊不勝慶祝之至。顧臣之便訣明時,屛伏田園,是豈臣所樂爲哉?酷被人言,退守本分,欲效自靖之義耳。前後控籲,亶出忱悃,而每奉聖批,一例敦勉,惟臣危苦之辭,迫切之情,全未蒙領悉,臣誠抑塞悶蹙,靡所容措。夫臺閣之言,事體至重,大小官僚,一有名登於簡書者,則無論其虛實輕重,必皆悚縮斂避,惟期解職而後已,今臣所遭,是何等醜衊,而其可自諉,以天日之鑑,已垂辨晳,憑恃寵靈,萌一分苟進之念耶。自畫之志,終難變改,有死而已,不敢冒承,以殿下之仁聖,其何忍迫以嚴命,俾失其所守,而不獲伸其至懇,卒陷於捐廉喪恥之罪,然後始乃爲快乎?臣之一身,雖不足道,而使淸朝輔相之列,有此患失之鄙夫,則其貽羞當世,誠非細故,倘殿下念及於此,則不待臣辭之畢,而必當卽賜開許矣,此臣之所仰望於天地父母者也。仍念臣首揆官銜,尙未刊去之故,例兼世子師之任,遽及於臣身,當此震邸新開,宮僚咸備之日,不可使負累逋播之賤蹤,虛玷作訓元儲之嵬班也決矣。玆敢竝及於請譴之章,伏乞聖明,俯諒血忱,深軫國體,亟命鐫削臣本兼職任,以便公私,仍正臣違慢之罪,以肅頹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邦運亨泰,禮將擧矣,卿惟在鄕,此時思卿曷諭,開釋備矣,處鄕久矣,豈可若是過讓,使小子徒增望卿之心。知申之來,聞其所達,冞切抑鬱,然卿之尋鄕,曾已諭,此豈恒日所望於卿者,卿雖不諒,其於今任,豈忍過辭。卿須體君臣之大義,安心勿辭,卽日登道,用副日夕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鶴城君楦疏曰,伏以天祐我東,國運回泰,乃以月正元日,克定儲宮豫建之策,此實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凡厥含生,孰不懽忭,而況臣忝在宗籍,目見位號已定,縟儀將擧,其所蹈舞攢祝之忱,尤將如何哉?仍竊伏念春宮邸下,肇錫嘉名,凡今臣庶,如有名字之相犯者,不移晷而卽請改名也。以分義道理,固所當然矣,臣之名字,字邊雖不同,字體則與春宮名字相近,且本音則與萱草之萱字相同,而平日世人之未詳本音者,率多以傍見,呼之以彷彿之字體,又不以如字號之,則雖曰不諱嫌名,古典攸載,其爲悚慄不安,有不可盡陳,爲人臣之道,宜從其心之所安,臣今以楡字欲改定,玆冒煩瀆,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特許變改臣名字,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依施焉。 ○以大司諫金龍慶上疏,傳于李重協曰,旣移他矣,此疏還給。 ○戶曹判書李廷濟疏曰,伏以臣匪材而當重務,倏及三載矣,旣不能辦理財用,使經費無闕,又不能方便酬應,使衆心備望,國儲則日就耗渴,都民則擧懷怨怒,況且衰病日甚,精力不逮,不能者止,公私俱宜,力陳危懇,庶蒙天日之鑑燭,可幸無重僨國事之罪,亦少延殘喘,耿耿此心,自矢已久,而顧以慶禮將在不遠,都監指日可設,奔走監董之末,少伸微誠,亦臣之至願,故自冬末以來,不敢爲遽然決遞之意矣。得伏聞昨日朝參筵中,兩大臣以前後延接之節,深懷遠慮,縷縷陳達,而左揆以前日目覩之事爲言,恐有他日可慮云。筵說嚴祕,固不得其詳,且此非煩陳之事,故臣不敢盡言,而大臣所言,旣非傳聞之訛,同在一席,親見臣固滯迷嗇之狀,旣相面戒,又復書通,蓋深知臣本色,爲國家慮深矣,今所陳達,至於如此,臣誠懍惕,恨其不早乞遞,重有害於後日接待也。然臣本性迷暗,亦自謂小有料量于中者,不知變動,畢竟僨誤生事,則朝家實無善後之策,豈不深可慮者耶?不待臣費辭,宜朝家早賜處分也。臣昨日朝參班罷之後,卽詣金吾之坐,夕後轉進都監,今日又擬進詣矣,始聞大臣,有此筵達,玆敢陳章乞遞,非出於一時廉隅,實出於爲國也。伏乞聖上,俯加諒察,深念目今事務之悶急,卽賜鐫解,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國事,不勝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不過飭勵,卿其勿辭行公。 ==1月13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坐}}。左承旨金浩{{*|病}}。右承旨洪景輔{{*|式暇}}。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閔光遇{{*|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三更,月暈。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辭疏承批之後,又爲違牌,事體極涉未安,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聖龍曰,吏曹政官,今無撕捱之端,而又爲違牌,今番牌招,別爲申飭,期於開政。 ○事變假注書沈景先改差代,以趙擎爲事變假注書。 ○注書南泰耆呈辭代,以尹志泰爲假注書。 ○韓師得,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堂上之苟簡,未有甚於近日,備員未易,故初不出開坐之令矣。當此新元,聖上飭礪之日,久閉籌司之門,極涉可悶,今日坐起出令矣,堂上一員書進,其餘擧皆懸頉,故一邊啓請牌招,一邊臣等來到本司,以爲待其承牌,備員開坐之計矣。今者堂上無一人承牌,其中亦有無故應進之人,而一例違召,事體道理,殊極寒心,竝皆從重推考,旣不得備員,則臣等獨與一員開坐,有傷朝體,不得不退歸。進不進單子,不爲書入,而此莫非臣等無似,不能彈壓蕫率之致,不勝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其在事體,極爲寒心,竝從重推考,卿等安心勿待罪。 ○李聖龍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王世子冊禮時,輦輿儀仗,當爲新造矣,司僕寺所在,輦輿及儀仗庫所在儀仗,倂爲取來看審,以爲依樣造成之地,何如?傳曰,允。 ○各司內摘奸單子,傳于李重協曰,飭礪之下,不進者多,事體寒心,除本司外不進人,竝從重推考,兵曹,曾前旣區別矣,勿推。 ○李聖龍,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諮議崔錫文,時在江春道原城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前縣令李廣義,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在前勅使時,京外宴享及軒架雜戲等事,一倂減除,則宴享色郞廳、儺禮色郞廳,依例減下,而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只以宴享及軍威、軍樂、雜戲等事,一倂減除云,而京外與軒架等字,姑不明言,遠接使處,詳細更問後,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鄭淵,累次受刑之後,病勢危篤,故月令醫員,連次手本,使之各別救療矣,今月十二日亥時量物故云,屍體出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摠戎廳言啓曰,廣智營入直三運軍兵,今已準番,依前例與訓鍊都監軍兵,今月十五日還爲替代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宋重弘問啓公事判付內,議處事命下矣,擊錚罪人,則放送後有議處之規,而若無放送之命,則有草記仰稟之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放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三日,前軍官金成業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大實,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進善尹東源疏曰,伏以臣瀝血控籲,未蒙矜許,以須勿過辭爲敎,臣不勝惶隕悶蹙之至,臣非敢過飾不誠之說,以爲禮辭之計也。臣本非學道之人、修行之士,則前後籲號,秪欲遽實自明,冀朝廷之枉直擧措,得其宜耳。苟非然者,臣本以祿仕之人,初非亂倫者流,況伏聞東宮睿質岐嶷,儼然天人,億兆雷傳,莫不異之,以至愚夫愚婦之賤,亦願爲之一瞻,此正天理民彝之所不泯者,臣雖至愚不肖,秉彝天賦,與人同耳。豈不欲夤緣際會,瞻望星海之輝潤,少伸螻蟻之微誠,而乃反冥迷僻違,頑如木石,此豈臣之所樂爲哉?只是虞人皮弁之義,有不敢踰越也。噫,進善非塡窠之職,名器非濫施之物,虛名上欺,因循成習,一誤再誤,以至於此,臣請更暴情實焉。臣少習公車,不能而止,蟄伏鄕曲,迹疎京洛,且臣性滯心拙,自少罕有過從,以此,知臣者蓋鮮矣,以其跧蟄之故,疑其有所事,且以家世儒門之故,疑其有所擩染於家庭,及臣呈身之後,則朝行之間,對人多矣。人多知臣之實,故臣之親友,多有對臣言,得此名、入此塗之過其實者,一人知之,百人傳之,況知臣之實者,非止一人已乎?在廷諸臣,無不知之,而特殿下,未之知耳。世道日下,風俗日渝,或爲之掩護,或拘於形色,未有駁正之者,雖以殿下之明聖,亦意其公議之許臣,而其實則不然,假石爲山,終不可以爲山,假蜃爲樓,終不可以爲樓,正是一段虛僞事也。惟我春宮邸下,年未周歲,知慮未長,敎導未施,惟當孚誠以感之,聲氣以化之,如震風之噓物,時雨之涵育,此是大人君子之責,豈可責之於人人者乎?今爲國家億萬斯年之計,而反欲循虛而責實,其與胎敎擇乳,常視毋誑之義,何其相戾也?臣不勝其慨然駭歎也。疾病之呼,言不知裁,猥越之罪,尤無所逃,且臣有老母,今年洽滿八十,恒有懍懍朝夕之憂,而臣之離母,月已易矣,歲又改矣。臣進不能膺命,退不遑將母,將作忠孝罪人,頃刻百念,如癡如狂,食不知味,夜不就寐,跼天蹐地,瞻顧蹙蹙,方今陽德布昭,百物欣欣,而臣獨何故,徊徨踧踖,窮無告訴,至於此哉,臣實自悼其不幸也。伏惟聖慈,天地父母,無幽不燭,無物不體,察臣濫猥之實,憐臣自畫之情,亟命刊汰,仍許放歸,以尊朝體,以重官方,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前批已諭,其勿過辭焉。 ==1月14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坐}}。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志泰{{*|仕直}}兪彦好{{*|病}}。事變假注書趙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聖龍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之下,又不應命,分義道理,至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向撕捱,無意應命,其在道理,殊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無撕捱之端,而特敎之下,違牌爲事,分義道理,極爲寒心,從重推考,牌招開政。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遷就,殆近一旬,鎭日違牌,尙不擧行,事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所擧行,乃由特敎,政注疎忽,何過撕捱,而欲共去就儒臣者,極涉太過,分義道理,俱爲寒心。日事牌招,開政何日?從重推考,待開門牌招開政。 ○備忘記,傳于韓師得曰,擧條未過三日,曾有飭勵,擧條未修啓之前,入侍承旨入直,亦舊例也,此法漸弛,而今番次對擧條中,其誤書者,多以諸臣所達,下敎書之,曾無下敎者,亦爲書入,事極駭然。當該注書,令該府處之,伊日入侍承旨,從重推考,而今後則擧條,無過三日,其遵舊制,未皆修啓之前,入侍承旨,其勿替直。 ○假注書閔光遇拿處代,以兪彦好爲假注書。 ○以全光監司狀啓,長水等邑居,京砲保李命山等,爲虎嚂死事,傳于金浩曰,嚂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上送路程記,則勅行,今月初十日,自義州離發,二十四日入京云,此是曾前禮曹所擇吉日,以此日入京之意,遠接使處回移,各該司及京畿、開城府、黃海道,亦爲知委,而路程記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司饔院主簿鄭東羽,因本院草記改差事,允下矣,其代以漢城府庶尹尹世觀差下,都廳申兼濟身有實病,今姑改差,其代以成均館司成李光運差下,兵曹佐郞李世垕,以兼春秋入直,連不仕進,亦爲改差,其代以兵曹正郞金錫一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京外宴享及雜戲,一倂減除云,宴享儺禮,兩色郞廳,今姑減下,每於宴享減除時,例有中路別遣問安使之擧,今亦依近例,令政院差出,別問安使一員,卽日下送於勅使相遇處,措辭致謝,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軍威、軍樂、朝茶啖,竝爲減除,行路動樂一節蠲減,而迎勅時,則依前設行,賜物初無持來之事云,以此分付各該司及京畿、開城府、黃海道,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勅使京外宴享,一倂減除云,入京後,別無設宴之擧,而仁政殿接見之時,館所接見時茶禮,則不可不預備待令,預爲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若減各宴,則入京第三日,大臣有請行茶禮之例,今亦依前例,備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監造官鄭實,在外病重,勢難等待,今姑遞改,其代以前參奉金樂祖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金樂祖,副司果李廣義。 ○韓師得,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廣智營入直摠戎軍,以都監軍兵,今月十五日,還爲替代後放送事,自摠戎廳,已爲草記,允下矣,廣智營軍五十名哨官,金身潤率領,明日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七色標下軍兵,賞中旬入格者,自臣營分等施賞,而其中良軍之三分以上得中者,則兼司僕帖文受次,依例別單中,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勅使在館時,三門把守假都事三員,令該曹預爲差出,習儀時,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1月15日== 行都承旨李聖龍{{*|病}}。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病}}。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志泰{{*|仕直}}兪彦好{{*|仕}}。事變假注書趙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密陽府使李匡輔。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伏見全光右水使成殷錫,去乙卯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頃日六曹長官持公事入侍時,刑曹判書宋眞明,以上言二度,令本道更査事,陳達蒙允矣,事當卽出擧條,而未及簡通,往復之前,眞明奉命出去,故今始書入。莫重擧條,如是稽滯,事甚未安,注書南泰耆推考,臣亦有不察之失,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右承旨洪景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開城府別迎慰使,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金浩啓曰,假注書兪彦好,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屢次特敎之下,一向違召,無意應命,事體道理,極涉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吏曹參判申昉,參議朴師正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變通差出之際,不卽開政,事甚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更鼓已深,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是賓廳日次,故依例出令矣,護軍金聖應一人書進,其餘竝懸頉,無以備員,事極未安。除實病、在外人外,未肅拜懸病人員,竝待開門牌招,禮曹判書金東弼,戶曹判書李廷濟,俱以兩都監坐起進懸錄,都監事務雖緊,次對罷後,亦可赴坐,竝一體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師得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大臣薦望,吏曹參判申昉、李瑜、尹惠敎,吏曹參議朴師正、金鎭商、鄭羽良,{{*|竝首望落點}}。備局薦望,廣州府尹宋秀衡、洪龍祚、李匡輔。{{*|首望落點}} ○韓師得,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勅使護行軍威軍二百名,上來時水原,回還時南陽擧行事,旣已啓聞,分付於兩營將處矣。卽接迎接都監移文內,軍威軍減除事,遠接使關文來到云,依遠接使關施行之意,水原府使金尙星,南陽府使魚必遠處,更爲知委緣由,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狀啓,江華留守李匡德病重,上去不得事,傳于李重協曰,卿勿過辭,從速上來事,回諭。 ○李重協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監各房,今已始役,郞廳監造官分房,別單書入,而監造官一員,依前例,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玉印篆文書寫官實差,以前黃海監司兪拓基啓下矣,必須斯速交龜上來然後,可以及期書進,新監司,令該曹,卽爲差出,自廟堂催促赴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廳尹心衡方在鄕病劇,末由上來云,今姑遞改,其代以前應敎申晩差下,使之察任,且各房事務都廳,專爲檢察,而無一人行公,事甚可慮,都廳金尙翼以私義,連次呈狀,而所謂私義,已經辨暴,不當每每過嫌,莫重都監執役之任,尤何可辭避乎?各別催促,卽出察任,俾無事體苟簡之嫌,何如?傳曰,允。 ○又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郞廳趙榮魯,以親病連呈辭狀,今姑遞改,其代以前縣監任安世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廳申晩才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依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書二度謄書,上送都監矣,雖不能精書,謹此封進,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贊善沈錥疏曰,伏以臣,自頃以來,荐被謬恩,不敢承膺,輒事違逋,至如諭善之任,尤豈有一分可堪,而蘄免不得,終於冒出者,只以獲近貳極,仰瞻岐嶷之表,此誠臣之區區所大幸,蹤跡之郞當,亦不暇顧,而律以自處之常節,則其有愧於私心多矣。旋因冊儲有命,盛禮涓吉,擧國顒若之情,婦孺猶然,而況臣忝叨宮僚,躬逢嘉會,其爲欣抃,有倍他人,而迺於萬萬意外,伏承春坊除命,臣誠驚懼駭惑,神爽飛越,莫知所以置其身也。念臣庸陋凡劣,何嘗一毫髣髴於遺逸之名,而前後所叨,罔非分外,只因政地之失於注擬,因循苟充,不加甄別,節次推遷,以至於此,而臣之所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者。臣雖螻蟻之微,而獲事殿下,爲日已久,以聖上則喆之明,亦豈不知其萬不近似於此等職名,而一循擧擬,不賜留難,此豈但賤臣之冒濫爲可懼,實非聖朝所以論材任人之道也。臣本廕途賤品,志在祿仕,至於匪分之職,初豈敢爲冒昧承當之計,而或因事會之迫隘,分義之惶恐,不免呈身於不當出之地,此不過臣之自待,不敢作草野倨傲之態,而年除月遷,弄假成眞,便作一龍斷之賤丈夫,乃聖明之所以不遐棄者,反在於此一事,臣之撫躬慙靦,羞見士友,固不足言。抑臣之所大懼者,聖朝所以禮羅招徠之方,由臣而大壞,此途一開,惟以輕於去就者爲可取,則非但世道日下,士風日衰,竊恐自重有恥之士,將不得復見,此豈細故也哉?噫,東宮輔導之任,孰非難愼,而至於此職,尤難其選,自夫設置以來,除拜絶罕,則官不必備,惟其人之意,居可見也。今忽加之於糞土賤臣,有若閑漫職事之隨窠隨差者,政體之重,豈容若是,而苟求其人,則宿儒之有望,實爲輿論之所推服者,自當有其人,朝家用人之道,惟當一付公議然後,方可以不惑於四方之聽聞,而今臣之所被恩命,每因特敎,而輒有叨冒。夫人臣之獲乎上,而受知於君父者,孰無感激欲死之忱,而若其分不當得,已所不稱,終不可以一時之誤恩,厭然僥冒,則殿下所以畜幸臣者,適足以增臣之罪戾也。至於狗馬賤疾之癃殘,聾廢之實,煩猥是懼,不敢瀆陳,而雖以日昨前席出入時言之,其{{!|𢕔|⿰彳章}}徨醜怪之狀,天鑑之所俯燭,卽此病情,雖係閑漫差除,亦且不堪,況玆所叨,是何等職責,而尙可論其承當乎?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命刊汰,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今者此任,乃是例付,旣行公於前任,復何讓於新受,爾勿過辭焉。 ○午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禮曹判書金東弼,戶曹判書李廷濟,行司直金聖應,左副承旨韓師得,假注書尹志泰,事變假注書趙擎,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世垕入侍。在魯進伏曰,近來日氣,連爲溫和矣,今日雪餘,猝然風寒,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元子氣候,一向平穩乎?上曰,連爲好在矣。在魯曰,元子護養之道,若溫暖之日,則不必太鬱,而如此陰冷之時,風氣當愼之矣。上曰,然矣。在魯曰,此乃統制使金潗狀啓也,以爲春操,則兩南舟師,合設于統營,秋操則各其水營設行,已有定式,而春合操之停廢,今至四十餘年,故昨春以春操,合設之意稟啓,而以今春則姑停,明春當爲擧行之意,傳敎矣。今則穡事荐登,軍民稍蘇,今春合操,當爲擧行,而師期事體至重,有不敢直爲擇日而傳令,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大抵操練之政至重,合操停廢已久,今春則當爲許設,而但三道合操,誠難猝行,如湖西之牙山軍兵,皆當赴操,程道絶遠,弊端不貲,今年年事,雖曰稍登,而瘡痍猶且未蘇,今春則姑爲停止似宜矣。僚相之意亦如此,故敢此仰達。上曰,每諉以年事,不爲擧行,則詰戎之政,似爲疏虞矣。今年雖不設行,姑觀今秋穡事,勿令每爲姑息之政,可也。在魯曰,今秋農形,若爲稍豐,則明春合操設行之意,預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頃者次對時,諸道今春水陸操停止事,旣已定奪矣,營將巡點,弊不大段,而亦爲一例停止,似太疏虞,營將巡點,則分付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頃接遠接使所報,則以爲今番勅行,乃是頒諡事及尊崇所生母事云矣。及見其勅書,則其所謂皇太后尊諡,乃雍正配體之后也,其所生母尊崇之勅,似當追後出來,而我國使臣,又當別往,爲弊誠不貲矣。登極進賀使入去時,今勅進賀,兼爲付送似好,而使臣行期,定於來月初三日,似爲太急,退以旬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冊封慶科,今當設行,而自上頃以乙巳用卄人下敎,故詳考謄錄,則其時兼冊封與痘患平復兩慶,而用二十人矣。肅廟冊封庭試,則用十三人,景廟冊封時,合他慶爲增廣,當宁壬寅冊封時,庭試用九人矣。今番武科初試數,以六百下敎,或者聖意,以文科當用多人,故武科之數,亦如是優定耶。上曰,別試旣不設行,則其數,當依別試,故定以六百耳。寅明曰,自前庭試,設於殿庭,而今則移設春塘,入場者益繁,而製者一人,隨從近十,且一人而呈數券者亦有之。夫科擧,乃士子出身之階,而根本如是錯雜,惡在其培才蒐英之意哉?雖以昨冬庭試言之,常時專不文極微瑣之人,猥占科甲,此不但名器之屑越而已,僥倖之徒,益生希顗之心,科場漸應紛挐,誠爲可悶。故相臣南九萬,每以爲庭試,當有初試云,此議論誠有所見矣。在魯曰,殿下曾以爲若行初試,則鄕儒或有終身不見殿庭者,而臣意則以爲,初試若限二千,廣抄則鄕儒必多與選,而其外隨從,自然見塞,此誠便好,而一種議論以爲,若行初試,則旣無易書之規,故易招人疑。且初試設場處,異於春塘之嚴,諸儒之手書呈券也,試官易於俯見,如此嘵嘵之世,安知無許多人言乎?以是臣等,不敢直請矣。上曰,此亦一樣矣,孔子罕言命,固不可諉之於數,而凡科擧,豈盡以渠之才爲之乎?試官亦何能精擇,而合考外,又豈無遺珠之歎乎?在魯曰,合考前雖易失才,而見捷者,豈盡僥倖乎?十之一二或倖矣。上曰,庭、謁聖科差勝,或有才者,入其選矣。在魯曰,聖上臨御後,欲矯文弊,設科之際,間試雜體,今日士子,宜乎遍習諸般文字,而所謂賦者,極爲腐陳,升學少年,多冒占者,所謂四字,若以古法,做得則好,而今不然矣。雖於孝廟朝文士最盛之時,尙多有倖中者,況近日乎?蓋以箴、銘、頌句數不多,製進之後,日勢差早,故所以同接相救,而倖科多出矣。至若騈儷之文,雖曰,雕篆之體,而製表之人,必人事明透然後,能善作之,旣能於表,則出身以後,凡公事場文字及疏章,啓辭,亦能善爲之。百文之中,惟表爲極難,而試官考出之際,其能精擇,而不眩者,亦易於考他文,肅廟朝科擧,專尙四六者此也。策問則間間出之,猶勝於賦與四字,而大抵惟表之外,無他文矣。上曰,雖出賦,而京儒亦多爲之何也?在魯曰,以賦試士,非但矯弊,蓋出於爲鄕儒地,而大抵京儒,文字上人事,勝於鄕儒,故勿論賦表,必多得中矣。上曰,今之試官,豈盡精擇,亦豈無倖科乎?今日世道嘵嘵,科後多言,卿等所達,似未着慮,無深察底意,史官已書之方外,必且喧傳矣。在魯曰,聖敎姑無發落,有何妨乎?東弼曰,表者,文中極難做者,故士子專習四六,則每文善做,是以臨科之儒,常時無不習表矣。廷濟曰,此皆自上處分之事,非自下可爭者也。寅明曰,此非指一可爭之事矣。廷濟曰,隨從不禁,誠可慨然。古則庭試,通肅章門,足以優爲,而今之設於春塘,誠苟簡之政也。上曰,通肅章門,猶不如春塘臺之精也。在魯曰,古者試官有藻鑑,士子多能文,而今則試官無具眼,士子無超等者,《史略》初卷之僅知者,亦皆赴科,誠可笑也。此無他倖科多,故呈券者亦衆矣。廷濟曰,國之設科,蓋爲通京外試藝之意,而以臣之所覩言之,京儒則有磨墨者,有書正草者,有負書冊者,軍幕亦隨而入,而鄕儒則渠之科糧,僅僅辦得,何處得隨從來乎?器具懸殊,得失亦然,科場之紛沓,姑勿論,鄕儒之稱冤,不亦宜乎?上曰,隨從之京鄕各異者,重臣言是矣,軍幕前日所無,而近則遍於場中,軍門大將之借人,誠非矣,而宰相,爲其子第借之,則將臣亦何辭而不給乎?寅明曰,軍幕禁之不難矣。上曰,再昨年親臨春塘時,雨傘亦禁之,其日雨中,靑衿盡濕,此則誠爲太過矣。寅明曰,臨時當磨鍊節目以禁之,而大體科場,極爲淆雜,蓋以諸試官各分考,故士子亦有分寫一文,各呈諸軸者云,人巧漸勝矣。在魯曰,考官各爲分軸,故爲士子者,不避雷同,同接中,能文者一人作之,則接中皆爲謄出,分呈於各軸,而希其倖占,故有此紛拏之弊矣。寅明曰,庭、謁聖科,儘是虛科矣。在魯曰,近來位著不備,而備堂尤不備,當此都監竝設之時,諸堂雖各有公故,而歲後備坐,尙不一次爲之,誠爲寒心,故臣於再昨出令,終以諸堂之不來,又未免中止,此莫非如臣無似,濫躋此位,不能蕫率群僚之致,誠極慙悚,而備堂之不備,每每如此,則出令旋寢,徒損事體,今後則必爲備員之道然後,可以做事矣。工判尹淳在鄕之時,則雖無奈何,而入京供仕之後,間間備坐,一不來會。今日廟堂,如淳者閑遊不參,誠甚慨然,且其所執,元無不可行公之情勢,今雖以大提學例兼,而前亦有例兼別差下之規,尹淳依此例,別差備堂,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寅明曰,臣最居人下,全無知識,雖日開備坐,有何少裨然,而殫心竭力,卽臣本意,顧今百事泮渙,而其中田制、軍政,尤爲紊亂。若與諸堂,同會籌司,從容講究,則或不無一分半分之益,而出令開坐,每每不進,請推督促,徒損國體,故備坐之令,不敢輕出,而必微探諸堂上若干來會之幾,方始出令,然而亦依舊不來,此莫非如臣庸陋之致。前日草記請罪,亦由於斯,今若顯斥臣身,改卜有德望者,豈至於是乎?上曰,頃已重推,豈有更施之罰乎?頃者內摘奸時,中官誤矣,尹淳雖入京,而自家欲進則進,豈可督之使進乎?其以不進懸來於摘奸單子者,非矣,未勘處之前,故似爲引嫌不來耳。在魯曰,右參贊鄭亨益,筋力足以行公,今則以掃墳事出去,而乃前堂上也,司直兪拓基,年富力强者,竝爲差下備堂,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寅明曰,曾前備堂若或苟簡,則草記啓下,若有實病、實故,則草記減下,而今無此道理,誠難矣。上曰,如此然後,可以爲之矣。寅明曰,備堂雖多,而坐起殆乎全廢,觀瞻可怪矣。在魯曰,宋眞明獨於備局,公事着實爲之,而今方遠出,秋曹劇務,亦爲久曠,誠可悶矣。寅明曰,近來位著不備,諸曹佐貳,多有未差,且勅行迫頭,而畿邑守令,亦未差送,誠爲悶然。吏曹參判趙遠命,以一時警飭之推考,引嫌不出,此蓋遠命,業欲遞解,而因此執言,必欲圖免乃已。臣等頃日之言,豈有深意乎?不過謂之生疏而已,豈以此終爲引嫌不出乎?上曰,昨日累違而不罷,欲觀今日矣,今又再牌不進矣。寅明曰,事苟可嫌,在於應遞,則不當以撕捱爲罪,而此則强爲過嫌,致傷朝體,譴罷宜矣。上曰,依爲之,而參判、參議有闕之代,問于大臣,卽爲差出,仍爲牌招。{{*|出擧條榻敎}}在魯曰,江華留守李匡德,誠爲執拗矣。臣固不知其所執之爲何事,而向年李亮臣疏後,亦當復爲供職。頃者僚相陳達以爲,自上以湖南事,有未安之意,故如是撕捱云,而臣亦以其湖南時事,乃善治,元非不善之狀,仰陳矣。匡德無他可引之嫌,而前後陞擢,皆不膺命,甲山一番出補,亦爲節拍,而江留之除已久,尙無變動之意,誠可怪矣。且聞以頃日李宗城筵中所達引嫌云,此則有同枝上生枝,何時可了乎?筵奏異於疏章,不過咫尺前席,評品人物而已。古人於君前論人長短之際,亦多有如此之言,此豈引嫌之事耶。從重推考,使之催促上來,何如?上曰,俄見辭狀而下批矣。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調劑之責,專在銓曹,趙顯命上來爲政然後,可以調劑今日,而聞欲決意不出云。今若羈縻,置之下梢,如或終不出,則其於國事,誠爲罔涯,故敦勉必出之意,預爲陳達。上曰,趙顯命到任以後,見其前後狀啓,則弛張得宜,予以爲關西得人,知其遞還之可惜,而但以今日銓長,非豐原則莫可,故玆命還朝矣。守禦使之任,初則趑趄,而以其曾經將任,故意以爲將任,則必不辭,旣爲落點,而至於館閣堂上之不爲落點者,蓋欲開其膺命之路,而且爲專任於銓曹故也。向見辭疏,雖其引嫌太過,而予豈許遞乎,予當終不許遞矣。在魯曰,左右史專任記事,如或曠闕,則引對說話,不得親聞,故記事每患疏漏矣。下番翰林李成中,罷職已多日,特爲敍用,口傳付職,上番金時粲,若於金吾照律公事,解見任則口傳付職,不解見任,則一體牌招察任,而時粲今則異於下番,接勅時,暫許稱病回避,而勿許其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弼曰,勅行時回避事,被禍家子孫,若於遠接使問禮官之任,則固當力避,而至於陪駕郊迎之節,何敢爲回避之計乎?古則無此規例,而近因聖上之過爲體下,至於親臨郊迎之時,亦避陪扈之班,事體道理,決爲未安。今後則改爲定式,勿令回避於陪駕之節,似合事宜。上曰,重臣所達,事體則是,而自前有特許回避之例矣。廷濟曰,殿下每於朝臣廉隅之節,過爲軫念,雖小小事,或以爲此事,當一番陳疏,此人當一番引遞,時時有如此下敎,故臣僚之惶感雖極,而無於古之廉隅,由此太勝矣。上笑曰,豈可使朝臣,專沒廉隅乎?廷濟曰,陪駕之節,亦何可回避乎?國家有山陵之辱,而猶不得避之,況臣子乎?在魯曰,前日江都死節人金益兼之子萬均,欲避彼人,而徐必遠,責之,先正臣宋時烈,以徐必遠之言,爲無識,而其後,有定式回避之規矣。此亦有不可相同處,丙丁間殉節如江都諸人者,其子孫之心,雖極痛迫,而但其祖先,以義不潔之心,自辦一死,此則似異於吳達濟、黃一皓之被禍於虜手者也。金萬均則以益兼親子,去丙丁不遠,其回避固宜,而今則三學士子孫之外,其他殉節人子孫之至避陪從,似爲太過矣。廷濟曰,誠然矣。在魯曰,前承旨吳命瑞,頃以特敎罷職矣,今此胡赦,當爲敍用,而若於其赦敍之,則命瑞之心,似有隱痛,此則胡赦前,特爲敍用,似合體下之道矣。上曰,回避之規,非予所創也。故相臣洪致中,亦引先朝許避之例,拜相後力辭燕行矣,蓋先朝分明許其回避,此則先朝有所思而然矣。吳命瑞之胡赦蒙敍,似有隱痛,而向者特罷處分,誠過矣。特爲敍用,可也。{{*|出榻敎}}寅明曰,尹敬龍以南漢御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一體敍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在魯曰,臣自嶺南還後,以安陰革邑事,每欲一陳而未果,今始仰達。安陰,以希亮起兵處,故特命革邑,不害爲一時痛懲之道,而傍近咸陽、居昌、陜川皆是汚賊之處,不獨安陰爲然,且安陰,乃是先正臣鄭蘊,故名儒林薰、林芸兄弟所居之鄕也。山水之勝,甲於嶺南,又是湖、嶺關阨,平時賊盜,出沒踰越,如許重地,終不可無守令,而空置矣。臣考見故事,則故相臣南九萬,深知革邑弊端,甲戌陳箚以爲,州縣有弑逆之人,則降號革邑,經、史、法典,皆無可據。《輿地勝覽》或因邑民有功而陞號,或因有罪,而革邑者,似出於一時之特敎,不知自何時,遂爲定式,而亦無永革之規。中間降號革邑,皆限十年,當宁丙寅,以革邑多弊,改減以五年爲限,而五年之內,弊猶無窮,今若別爲定式,縣令以上,皆降爲縣監,至於縣監,則從禮窮於制之意,班次諸縣之下,則亦足以示恥,而無許多弊端云,則先朝詢于大臣,特許依施,永勿革邑事定式矣。戊申特革安陰之後,弊端滋甚,士民附庸他邑,而擯不與焉,官屬則父子、夫妻、兄弟分屬於居、咸兩邑,而本邑官屬、奴虜,使之出賦簽丁之際,亦偏被其害,怨號孔劇。臣意安陰革邑,今已九年,足以懲勵,丙寅五年之限,亦已遠過,而一向抛置,有同永革,恐非事宜。臣巡過安陰時見之,則官舍依舊,而如故宅人亡,自不覺惻然傷心,向時朱炯离之直陳啓辭,宜其自取狼狽,而革邑之當復,有如此者,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右相意,何如?寅明曰,甲戌旣有定制,古大臣識治務者言,亦如此矣,復設何妨乎?上曰,諸臣陳達。東弼曰,臣意亦與大臣何異?窮凶之賊,出於其邑,故雖以痛疾之意,特命革邑,而但其地在智異山下,關防要阨之處,固不可無官守,且以一賊之故,竝棄一邑之人,誠爲可矜,而其邑亦豈無忠義之士乎?上曰,戊申有忠義之士,出於其地乎?在魯曰,果有之矣。廷濟曰,今此安陰縣,乃稱兵向闕之賊所,起兵處雖永革亦可,而邑民之稱冤,亦不足恤,但其爲邑,在太山之下,嘯聚之徒,易於屯據,若欲避慶尙營將,則踰智異山西麓,若欲避湖南營將,則踰智異山東麓,而安陰最爲要處,不可無官長,故戊申革邑時,臣意以爲,晉州營將,置之安陰,則似好云矣。今者大臣,新自嶺營上來,詳知其處形勢,而有此陳達,且有先朝定式,依大臣所達,施行無妨矣。聖應曰,臣待罪喉院時,安陰儒生,以復邑事,連爲封章,故臣雖曾退却,而其處民弊則孔慘,至若軍丁差役,亦專責於安陰,故殆不支堪,至於千里裹足,屢次呈疏,其情誠可矜悶,依大臣所達施之,似好矣。上曰,當初不待諸臣之請,特命革邑者,蓋以一時深痛兇賊之意,雖知其有弊,而猶命革之也。戊申魚水堂親政時,以安陰邑弊,有所詢問其年,猶且卽軫其弊,而近日忘未下敎矣。向者朱炯离事,誠爲無據,而批旨則亦示微意矣。旣有先朝受敎,予何敢不遵乎?復設,可也。在魯曰,結城亦同於安陰,似當一體復設矣。上曰,豈可異同乎?在魯曰,兩邑新復,以侍從臣各別擇差,何如?上曰,依爲之,而置諸班末,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陽和布澤,品物咸亨,且國有大慶,此正蘇息民生之時,而凡係施惠之道,亦宜靡不講究。今年諸道上納之物,歲前定分數磨鍊啓下,而其中賑廳句管,則年久逋欠,因該廳堂上之堅持,使之盡數徵捧矣。日前見全光監司徐宗玉所報,則枚擧沿海各邑守令,聯名報狀,賑廳句管錢穀,亦請依舊還上軍餉例,分數徵捧,而旣是啓下之事,故難於自下許題,以狀請變通事,論題矣。公洪監司李宗白辭朝時,又以舊逋定分數事,稟請矣。湖南舊逋,皆是十數年前逋欠,與近年未捧有異,如欲盡數徵捧,則雖當窮春,必將摧剝不已,民豈支堪。臣意則諸道賑廳句管,辛、壬、癸以前舊逋,竝與軍餉還上,一體分數徵捧,俾免農節擾民之弊,何如?在魯曰,前日辛、壬以上舊逋,定分數時,賑廳錢穀,初亦入於定分之中,賑廳堂上金取魯堅持以爲不可,故還寢,蓋賑廳舊逋,曾無定分數之例。自本廳,觀其邑年事,雖未準捧,隨所捧捧之,而諸議以爲,與其一倂督捧,使有望洋之歎,毋寧定爲分數,漸有收捧之效,此言亦然矣。日昨公洪監司李宗白亦以各樣逋欠,使之定分數捧納,而若準其分數,則勿拘於自己解由之意仰達,如是則各邑專爲自己之責,必當盡力捧納,而旣定分數,則分數之外,便是停捧前官解由,依停捧例,許出乎否乎,此亦當有一定之令矣。上曰,分數之外,朝家勿令加捧,只隨其分數許捧,似好矣。寅明曰,小臣所達,乃舊逋也。李宗白則雖甲寅條,亦將入於分數中矣。在魯曰,李宗白所達,如有新年條,則新年條,何可一例定分數乎,退出更考後可定矣。上曰,節目則自備局磨鍊以入,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安興水役,雖非一時當急之務,而今若可罷,則當速罷之然後,赴役之民,可以及期歸農,如不當罷,則速爲分付,使之督役然後,可無曠日遲待之弊,罷與不罷間,速降朝令,似宜矣。上曰,當限何月停役耶。在魯曰,若當農節,似難爲之,限四月爲役不成,則停之似好矣。寅明曰,如是無妨矣。東弼曰,安興不可成,則不如早罷,不然則給軍丁役糧,以爲完役之地,可也。朝家雖如此顧助,猶難必其告功,何可使渠自擔當乎?上曰,差緩其月限,待李聖龍往還後,議定便否,似宜矣。廷濟曰,李僎,誠勤於國事者,今無如此人,不易得矣。上笑曰,予則以爲癡也。雖誠於國事,而其人則癡矣。廷濟曰,李聖龍方往領相家,自瑞山距安興不遠。聖龍去時,特爲分付,使之議于大臣,亦探問其處所聞,似宜矣。上曰,宋眞明則曰,安興所掘處,舟能行矣。李宗城則曰,着襪可行云,誠不可知也。東弼曰,此兩人,必於弦望時異見矣。上曰,工夫則多入矣。在魯曰,工夫儘多,中道棄之,誠可惜矣。寅明曰,營將乃是外方二品衙門,治盜一款,亦係緊重,故故相臣趙文命別爲稟定,以曾經禁軍將、防禦使,方爲閫帥階者,差送矣。其後漸不如前,間以全無履歷者見差,此雖非今斯今,而至於近日而益甚。兵曹判書趙尙絅推考,營將之各別擇差,一如豐陵時之意,申飭,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諸道句管堂上,專管其道事,不爲無效矣。嶺南則趙顯命入來後,當依前下敎,仍爲句管,而海西、湖西兩道,則臣等拜相之後,尙未出代,蓋句管之任,必以曾經其道監司者差定,而堂上中如無曾經者,則另差他人矣。海西則以司直兪拓基差下,湖西則雖非曾經,以禮曹判書金東弼差下,江春則判尹金取魯中間罷職,而今亦依前定奪還差,堤堰堂上一員未差,以刑曹判書宋眞明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國之設官分職,皆爲民也,外方守宰,猶有軫念生民之意,而京各司,則每諉以事體體統,專以虐民利己爲主。頃者臣以廛人外上事,有所仰達,申飭平市郞廳,亦有囚禁之事,而近聞該署郞廳,又復不有朝令,侵責市人,及其市人對以禁令,則乃反發怒,以臣申飭,謂之見誘於市人,而語多不遜,仍施笞杖云。臣雖無似,豈顧護一市人,而爲此嚴禁耶,擧措駭然,事極寒心。當該郞廳,令政院捧現告,汰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弼曰,永禧殿第二室新影幀曝曬,當爲定式擧行,而第新影幀,旣已奉安於舊影幀展奉之後矣。新影幀曝曬時,先捲舊影幀下端然後,可以奉出奉審,而頻頻捲舒,至爲未安,每年春秋奉審後,修改告由祭日,以新影幀奉審之意措辭,兼告擧行,而若値舊新影幀移安之時,則移安後,奉審曝曬,事甚便好,以此定式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弼曰,永禧殿酌獻禮,三年一稟事,曾有丁未定奪矣。癸丑年行酌獻,今年當爲稟行,而昨年秋,影幀模寫,移還安時,行親臨酌獻之禮矣。有事酌獻,雖與常時有異,而上年旣已親行,有不敢循例稟行,敢此仰達,何以爲之?上曰,昨年初次酌獻時,以明年酌獻禮,進行於今年之意,已爲下敎矣。東弼曰,然則今無更稟之事耶。上曰,然矣。諸臣遂退出。 ==1月1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未肅拜}}。左承旨金浩{{*|病}}。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式暇}}。注書南泰耆{{*|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志泰{{*|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吏曹參判申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一時爲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只推,一體牌招。 ○李重協啓曰,吏曹參判申昉,再招不進,推考傳旨捧入,參議朴師正,陳疏入啓,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批下,卽爲牌招開政。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開門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申昉牌不進,參議朴師正進,左副承旨韓師得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尹惠敎病,參議尹容進,參知李榕病,右副承旨李重協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申昉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頃於歲初,曾經侍從臣父,年八十、七十人抄啓時,臣曹未及聞知,有落漏之人,今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啓曰,新除授全州營將鄭虞龍呈狀內,以無兄弟獨身,老母今年七十三歲,人子情理,不忍遠離赴任云。邊將之親年七十以上無兄弟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慶尙右兵使趙儼戶奴呈狀內,上典千萬夢寐之外,濫叨本職,揆以分義,宜卽趨赴之不暇,而偏母今年七十七歲,老病沈淹,氣息危綴,上典以獨身,晝夜扶護,決不忍暫時離違,斯速入啓遞改云。閫帥之勿拘親年,雖有定式,有篤老之親者,因其呈狀,特許遞改,已多近例,而今此趙儼之母,年旣迫八十,且無兄弟,則孝理之下,有難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鄭錫五爲都承旨,趙泰彦、李光運,竝爲掌令,李命坤爲持平,韓翼謩、金光世,竝爲正言,尹惠敎、金始炯,竝爲同義禁,李周鎭爲修撰,兪最基爲副修撰,鄭亨復爲副校理,尹汲爲兼輔德,金相玉爲刑曹參判,李瑜爲禮曹參判,尹得和爲戶曹參議,金尙奎爲判決事,李德重爲兵曹正郞,宋時涵爲兵曹佐郞,李廣儀爲監察,鄭羽良爲黃海監司,梁廷虎爲安州牧使,韓夢弼爲竹山府使,金令行爲林川郡守,趙榮魯爲瑞興縣令,金東鉉爲稷山縣令,金琂爲魚川察訪,李光躋爲安陰縣監,許采爲結城縣監,趙九成爲昭顯墓守衛官,金龍慶爲開城留守,宋秀衡爲廣州府尹,李成中單付檢閱,朴泰恒加崇祿,鄭德徽、洪受濂,竝加嘉義,李箕翊加資憲,坡陵都正槮加明義,李彦緯、金鳴遠、李震亨、林貴春、韓晉起、洪輔人、朴昌厚、李聖儉、姜宇柱,竝加嘉善,權龜老加通政,鄭羽良、吳命瑞、愼爾晉、朴鏜、金尙翼、李重庚、洪重德,竝爲副護軍,金始炯、金始㷜、朴弼傅,竝爲副司直,李顯望、閔百升,竝爲副司果,兪彦好爲副司正。 ○備忘記,傳于李重協曰,開政命下,其幾日,京以緊者,經幄無人,外以緊者,支勅無官,而政官纔謝,待其望桶矣,其先擧行者,侍從父遺漏者,其中貪吏之父,豈可以侍從臣父謂之,而況其人復職之前,宜乎稟行,而直爲書入,其涉濛然,當該政官,從重推考。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晩爲副司果。 ○都承旨李聖龍疏曰,伏以凡職在近密之列者,家有拘忌之疾,則逶迤供仕,義所不敢,顧近日則其爲審愼乎此道者,尤宜忒重,臣家自數日以來,痘疾猝熾,臣業已犯染矣。出入淸禁,參錯邇班,極知其不可爲者,卽宜陳牘申籲,以祈見職之亟解,而遽入文字,固亦惶甚,玆敢別處齋宿,短章仰瀆,伏乞卽賜變通,俾公務無曠,私義獲安,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本職今姑許遞焉。 ○吏曹參議朴師正疏曰,伏以殿下深軫豫建之謨,乃於三元之日,策我元良,慶禮涓吉,宗社億萬年無疆之福,實基於斯,念臣棲遑郊坰,跡雖疏於朝端,而臣以從班舊物,祈逢盛會,區區歡忭之誠,曷有其極。臣於昨日,適以病故,就醫入城,此際忽有銓官新命,臣誠驚惶,靡所容措,臣於前夏,忝叨見任,幸蒙罷免,臣心感祝,到今猶切,或者聖明,有所遺照,今爲一時副急之用,有此誤恩之荐加耶?臣於是,不能訝惑,而繼以妮恧也。夫臣之本來情地,旣極臲卼,杜門自靖,無論職事閑緊,素絶榮進之念,而乃忽突然徑進於世稱淸要之地,則其爲處義之乖舛,當復如何?矧今銓地,作一傾奪之場,衆目睢盱,顚沛立至,則以臣根孤植弱者,誠信素未見孚於上下,尤何可不量而入,自取狼狽也哉。臣之年紀,已向衰邁,至於疾病昏憒之狀,雖未暇悉暴,而陳力就列,亦無其望,昨違嚴召,萬不獲已,而格外只推,恩牌又降,其在分義,不敢一向坐違,玆乃隨詣禁扃之外,略陳肝膈之懇,仍卽徑歸私次,臣尤死罪。伏乞聖慈,諒臣情地才分不可冒出之狀,亟命鐫遞臣職,以安私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月1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未肅拜}}。左承旨金浩{{*|病}}。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病}}。注書南泰耆{{*|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志泰{{*|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擎{{*|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竹山府使韓夢弼,瑞興縣監趙榮魯,下直。 ○洪景輔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冥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李光運、趙泰彦未肅拜牌不進,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監察茶時,今已踰月,事極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李光運、趙泰彦,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光運、趙泰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啓曰,近來禁堂不備,頃日次對時,有變通差出之命矣,新除授同義禁尹惠敎、金始炯,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新除授西路守令察訪及畿邑守令,方爲催促下送,而瑞興縣監趙榮魯,兩司俱未署經,在前如此之時,亦有除署經發送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卽爲發送。 ○又啓曰,副校理鄭亨復,時在廣州地,修撰李周鎭,時在積城地,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副修撰兪最基,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副校理鄭亨復,自鄕纔已上來云,一體牌招,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鄭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勅使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語,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待敎金時粲,陳疏入啓,檢閱李成中,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待敎金時粲,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光華爲禁軍別將。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松老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渭輔,七十餘日處冷之餘,積傷於隆寒,四肢拘攣,傷寒兼發,頭疼目瞀,寒熱交作,症形十分危惡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都廳李光運,昨日政移拜臺職,時未肅謝,勅行迫頭,事務緊急,令政院稟旨牌招,俾卽察任,郞廳李廣義,移拜監察之代,司宰監僉正李命稷差下,使之察任,軍色郞廳兵曹正郞金錫一,差下之後,稱以呈旬,一不仕進,雖未知情病之如何,而怠慢之習,極爲未安,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都廳李光運,移拜臺職,時未肅謝,勅行迫頭,事務緊急,令本院稟旨牌招事,命下矣。都廳李光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待敎金時粲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牌招之意,敢啓。傳曰,允。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臣卽伏見禁府啓下公事,則宗臣武臣之以閭家奪入罪被拿者,亦皆循例,照律放釋矣,臣於此,竊以爲不然。夫王府議讞,多據罪人供辭,此所以從前失之太寬,而至於關係稍重,法應徒配者,無論京鄕,必皆行査後,從實照律,此其法例然也。閭家之一時借入,元無定律,在前則未見其必爲大罪,而及今聖上,軫念都民之失所,勿論借入、貰入、買入,慮有期隱,一切嚴處,竄配相續於前後,其間豈無可冤公誦者,而仰見聖意有在,莫有辦理,則到今閭家一案,便是重罪,況價高之閭家,給價未及半,而成官斜入處,則乃是奪入,此豈借入,貰入之比,而且其所謂給半價者,未行査之前,安保其必信。在王府之道,拿問取招後,卽當啓請京兆行査,有罪無罪間,待査狀移來後,方可照律,而今乃一番取招,泛以其所供照律,有若微責薄過之塞責勘處者然,揆以獄體,極涉疏漏。見今赦令在前,罪律輕重,雖不足深較,而在聖朝公處分平刑政之道,決不容苟然置之,以致物情之不平,臣謂王府當該堂上,從重推考,閭家奪入諸罪人,竝姑仍囚,仍令王府,依例行査後,稟處,恐合事宜,伏乞聖上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事予豈不嚴處,而但宗臣,雖曰不盡數,旣曰官斜,武臣不過遐方旅客,循例啓下矣,所陳得體,依施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議朴師正疏曰,伏以臣於見任,豈有一分冒出之勢,而適會長官在外,臣僚有病,多窠差出,一時爲急,不得不黽勉膺命,以爲粗伸分義之地,元無因仍盤礴之計矣。乃於昨夜政席,有以推恩別單書入事,備忘特下,辭旨極嚴,仍有重推之命,臣於是,不勝驚惶震慄之至。夫侍從臣父加資之規,旣經侍從之人,則無論罪之輕重,雖在職牒未給之前,擧蒙推恩之典,可據舊例,前後非一。臣方開政之時,曹吏告以此是歲初見漏者,事當依例書入,而且聞望筒未入之前,先書以入,允下之後,更以加資單子,竝入於望筒云,故臣於倥傯中,不暇致詳於政望之先後,果有所啓達矣。今者嚴敎,至於如此,臣何敢諉以循例擧行之事,而有所自恕也哉。疏忽之罪,誠無所逃,玆敢泥首私次,陳章請譴,伏乞聖明,亟賜斥罷,仍降威罰,以嚴邦憲,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待敎金時粲疏曰,伏以臣罪積逋慢,自速置對,猶荷聖恩之天大,特加寬宥,職名仍舊,召牌繼臨,臣於是,銜恩畏義,所當竭蹶趨命之不暇,而第念下番翰林,雖有親病危急,通朝所共知者,必也得諾於右位,然後乃敢陳情出直,古例卽然也。一或不有館規,擅離職次,則上番,亦必相踵而出,此非但以不能檢下自劾,誠以體例所存,上番不可以替行下位之職故也。今者下番翰林李成中,擅自陳疏,徑出禁直,則臣之常時不能檢下之責,固難辭矣,而設令臣雖已在直,亦當引出之已久矣,今何可遽然就職,自壞館規乎?臣非不知纔出圓扉,輒違召命之分義惶恐,而格例所拘,有不可放倒者,下番還付就直之前,決不敢爲冒沒承膺之計。玆不得不隨詣禁扃之外,陳章徑退,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勘臣不能檢下之失,仍治臣違傲之罪,以存館規,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月1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出使}}。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廣州府尹宋秀衡,安州牧使梁廷虎,彦陽縣監吳碩宗,下直。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李光運未肅拜、陳疏入啓,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李光運,以迎接都監草記出牌,而掌令趙泰彦,昨日違牌,尙未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左副承旨韓師得,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錫五曰,廣州府尹宋秀衡,安州牧使梁廷虎留待。 ○又傳曰,留待守令引見。 ○李重協啓曰,判決事金尙奎,除拜累日,尙不出肅,詞訟重地,不宜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副校理鄭亨復,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判決事金尙奎,副校理鄭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副校理鄭亨復,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兪最基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鄭亨復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及副修撰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日躋啓曰,副校理鄭亨復,副修撰兪最基,旣有只推之命,所當竝請牌招,而鄭亨復,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不得請牌,兪最基,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兪最基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錫五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申昉未肅拜,參議朴師正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申昉,參議朴師正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申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錫五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錫五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申昉牌不進,參議朴師正進,都承旨鄭錫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尹惠敎進,參議尹容病,參知李榕病,同副承旨李日躋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申昉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新除授崇陵參奉尹東涵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閑良金精麗、李評等,以公廨營建,或賊人指示之功,有加資之命,而俱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以權{{!|𥛚|⿰礻啇}}爲大司諫,趙侹爲掌令,鄭壽期爲右尹,沈星鎭爲修撰,李周鎭爲兼文學,成憲祖爲禮曹正郞,金致慶爲工曹正郞,辛道東爲工曹佐郞,尹汲爲掌樂正,李勛佐爲忠勳都事,金相冕爲司饔主簿,朴世楫爲典牲主簿,鄭達先爲司圃別提,權賢爲淸風府使,趙明履爲殷山縣監,尹敬周單付注書,槮封坡陵君,李箕翊、鄭德徵、李彦緯、權龜老、金潗、尹光莘、尹汲,竝爲副護軍,李聖龍、鄭壽期、金若魯,竝爲副司直。 ○金浩,以戶曹言啓曰,各道收租案,例於歲前,磨勘上送,則京司觀其收租多少,自有料理變通之事,而近來法綱解弛,敬差官都事發巡,已在節晩之後,各道道臣,亦不申飭,任其所爲,收租案,每於歲翻後上送,已極未安,而今年則歲翻旣久,舡路亦通,各邑稅穀,匪久亦當次第上納,而京畿、海西、關西三道外,其他諸道,則年分摠數,非但不爲修啓,收租案,亦不爲磨勘上送者,誠極駭然,而至於全光道,則敬差官都事災實文書,俱不上送,事之稽緩,莫此爲甚。不可無警責之道,而其中公洪道,則前監司旣已罷黜,新監司到任屬耳,其所遲滯,不可無參恕之道,姑爲安徐,其餘兩南與江春、咸鏡四道監司及全光道敬差官都事,從重推考,收租案必卽磨勘上送事,別爲申飭,何如?傳曰,公洪道之尙不修啓,雖因事勢,旣曰寒心,則況道臣無故之他道乎?此不過凡事解弛之致,四道道臣,依草記推考,而敬差官都事所爲,尤可駭也。稽滯此極,其將貽弊方農,豈可推考而止,待修啓,令該府勘處。 ○李日躋啓曰,監兵使遞來後,親納密符,例也,而前公洪監司柳儼,謂有情勢,使褊裨替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臣等,來會本司,而參坐堂上,只是二員,事甚未安,除實病應頉外,行工曹判書尹淳,議政府右參贊鄭亨益,禮曹參判李瑜,竝卽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稅大同,事體至重,當年內未納,乃是無前之事,至於甲寅乙卯兩年,又非凶荒之比,則尤無可諉之端,而甲寅條稅大同,乙卯年內捧未捧,問於該曹該廳,則諸道未捧,亦甚數多,此莫非該道道臣不能嚴飭督送之致,事極寒心。日前筵中,以此後稅大同未納當該道臣,各別論罪事,稟定後行關知委,而今此甲寅條,則係是令前,不可無參酌之道,雖不必徑先重勘,其在警飭之道,亦不可全然無罰,田稅尤甚未納公洪道前監司柳儼,大同尤甚未納慶尙道監司閔應洙,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右議政宋寅明箚子內閭家奪入諸罪人,竝姑仍囚,令王府依例行査後,稟處事,批旨內,予豈不嚴處,而但宗臣,雖曰不盡數,旣曰官斜,武臣不過遐方旅客,循例啓下矣。所陳得體,依施事,命下矣。海恩君爣,武兼宣傳官朴麒錫等,竝更爲拿囚,而右罪人等,以當初供辭,令京兆詳査移牒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江界、三、甲所管僉使,以都摠府經歷、訓鍊院僉正差送,自是定規,而近來紀綱解弛,率多厭避,其習可惡。別害僉使閔諗,去都目政除授,今已經年,累次催促,多般稱托,無意赴任,其不畏國法,終始厭避之狀,誠極駭然,依法典,本鎭準期充軍,以爲懲勵之地,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李廷濟疏曰,伏以臣得伏見大臣箚本,以宗臣、武弁閭家事被拿者,不待行査,循例照律,大以爲非,揆以獄體,極涉疏漏云,臣於此,不勝瞿然悚蹙之至。顧此兩囚,一則宰列之宗臣也,一則至殘之鄕弁也。當初旣入於閭家奪入之科,朝家若不問其買入、貰入,一例竄配,則固無可論,而旣有王府覈處之命,惟當推問取報,酌其情犯,照律啓請,執法之官,宜不敢輕重低昻於其間。宗臣供辭,則只給半價,官斜入處,武弁則十三兩給價,買得四間草屋,未及官斜,此與初不給價奪入閭家者有間,隨其輕重,照以當律。至於行査一事,誠有未及思量者,蓋金吾議讞,與秋曹之治常賤有異,凡諸罪囚,除贓汚賊殺大段關係者外,從其爰辭,議處照律,未嘗一一行査,自古而然矣。初旣拿問,以嚴國體,不務深核,以平王法,乃是王府之體,況一一行査,則疏滯未易耳。今此宗臣,位至宰列,淑問之下,上期天日,則實是常理之外,故未果更査,臣之意見,本自如此,疏漏之斥,臣實甘心,重推之下,何敢有所自辦,而身爲法官,勘罪失當,至被大臣之箚斥,決不可一刻晏然於議讞之地,不得不露章請譴,伏乞聖明,俯賜諒察,先遞臣所兼判金吾之任,仍降罪罰,以嚴公法,不勝幸甚。抑臣死罪,今於大臣之箚,竊有悶然者,箚辭中,以爲竄配相續於前後,其間豈無可冤公誦者,仰見聖意之有在,莫有辨理,到今閭家一案,便是重罪云。噫,都民失所,則誠爲可念,而無辜橫罹,則亦非可恤乎?雖見聖意之有在,而果有冤狀之可矜,則亦何不隨聞陳達,以辨玉石耶。臣聞年前湖南來仕之人,誤罹此案,遠謫嶺外,昨冬被謫之人,亦有稱冤者,而莫敢辦理,果如箚辭。大抵法禁一邊太重,則一邊或有枉罹者,廷尉稱平,自古未易,且從前遐方文武士之願立於朝者,儒生之赴學京華者,輒寓閭家,以爲主客,此類則非係禁令,而畏其橫罹,莫敢投足,亦非佳像。卽今禁法,每患解弛,振肅之政,誠爲急務,今如位高宗臣,勒奪民家,則固宜重繩,而殘疲枉罹之類,不可不一一辨釋,使法意無至偏枯,亦令四方人士之遠來京師,依近父母之下者,毋至過懷疑懼,徊徨道路,恐爲得宜也。臣旣忝在法官,故略於請罪之章,區區及此,亦願聖上,恕其僭而留神焉。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者,卿其勿辭行公。大抵宗臣、武臣,頃者例下非乎?輕重已諭相箚之批,而於京於鄕,類各相從,泮村之外,儒尋儒武尋武,而京鄕小民之相旅,不在禁令矣。遐方士夫,雖曰疲殘,其於小民,自可豪强,何乃以强抑弱而後,以開來鄕士之門乎,若卿所陳,法亦奚施哉。 ○副修撰兪最基疏曰,伏以臣釁深負重,名辱身玷,而幸荷天地洪造,遂勘從輕之典,杜門潛伏,攢祝省愆,分作聖世之棄物,望絶明廷之記錄,不意遽因赦令,混被恩敍,今又除書忽下,甄復如舊,滌蕩之恩,抆拭之寵,有踰常品,未知滓穢賤臣,何以得此,雨露煦濡,以若偏臣一人,惶感交中,罔知所措,其在分義,宜卽竭蹶承命,而第臣昨夏所遭,至爲非常,不可以時月之稍久,有所自恕而恬然冒進於榮次,以喪其廉愧也決矣。噫,伊時事狀,旣未一暴於淑問之下,雖以日月之明,亦何以俯燭也哉。臣於昨年六月,因情勢違牌就理,越三日,有付過放送之敎,放送傳旨,下于政院,出給當直,玉堂下吏,用一小紙以飛報,俗所謂告目也。大抵還判付,下後在禁府,原屬漫歇,而在本館,以其館員之蒙放,故所以館吏之報,先當直而來者也。臣於此際,得聞同姓姑母之訃,私情悲迫,未暇締思,心以爲傳旨初若不下,則情理雖有急於此者,固無可論,而旣已下于當直云。當直亦是王府待令之衙門,則聞喪先出,恐或不至重得罪於義理之論,遂送言于入直都事,先爲出來,同時就理之諸人,亦無以爲不可者,其中數三相識,亦有跟臣而送至于門,目見其狀,安可誣也。噫,今有咎臣而責臣者,若以傳旨雖下當直,未及到了本府之前,何不少須臾遲待,以此爲非,則臣固無辭可解,而果不免疎率任情之失,至若擅出獄門之說,何其不諒之,甚也。噫,擅之云者,卽不待上命而任自爲之之謂也,此豈常情恒人之所可忍爲,而勒爲之說,有若臣直於判付未下之前,徑自出來者然,至今思之,尙有餘悚。念臣平日行已無狀,不能見孚於同朝之間,致有此事,莫非臣自取,尙誰咎哉?至於爰草之引嫌不捧,又是意外,轉輾生鬧,終令臣抱危迫之衷,而未得一暴者,此曷故也。緣一事端,積小成大,身名之汚辱,口語之橫被,罔有紀極。從今以後,榮塗一步,非臣所可再涉,自劃已審,而仄聞留中之臺疏,又爲提論,斷斷不已云,此係臣不可冒出之一端也。臣旣有此情勢,則官職去就,非所可論,天牌之下,未克祗赴,惶霣震惕,無地自容,聖度天大,罰止只推,而嚴召繼降,不敢復事坐違,走詣闕下,仰控危忱。伏乞聖慈,曲賜照察,削臣職而治臣罪,仍令選部,永勿檢擬,俾臣得以斂遠駭機,退全微尙,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趙泰彦疏曰,伏以三陽載回,國運方亨,乃於月正元日,冊我儲位,預建之丕策已定,告廟之盛儀將擧,億萬年無彊之休,實基於此,環東土數千餘里,樵叟竈婢,亦莫不懽抃鼓舞,則如臣從班舊物,其所欣躍慶祝之忱,倘復如何?仍念臣於客歲,再叨是任,或因情跡之甚蹙,違召而坐罷,或値畿郊之病淹,變通而見遞,追思至今,悚惶常切,不意聖度天大,復畀風憲之任,臣是何人,得此異數於君父之前哉?感戴洪私,不覺涕泗之橫逬也。在臣分義,固宜趨謝之不暇,而本來情勢之外,抑有私悃之萬萬煎迫者,臣之老母,素有痰火之症,積年沈痼,其懷澟惕之憂矣,自數日前,猝添寒感,症情十分危惡,嘔瀉兼發,寒熱交攻,頻頻昏窒,若將垂盡,臣方親自扶護,焦遑度日,以此情理,實無一刻暫離之勢。昨者天牌之下,不免坐違,跡涉慢蹇,罪合誅譴,只推之命,忽降於千萬意想之表,且惶且感,罔知攸措,今不敢荐違嚴召,謹此趨詣,而目今母病,一向危綴,咫尺天陛,末由入肅,不得不略搆短疏,冒死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曲加矜憐,特許鐫遞,俾專意救護,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正月十八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廣州府尹宋秀衡,安州牧使梁廷虎留待引見時,左承旨金浩,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廣州府尹宋時衡,安州牧使梁廷虎入侍。上曰,雖未赴任,有所懷則陳之,可也。秀衡曰,臣於本職,除拜未久,凡民瘼邑弊,姑未得聞,別無仰達之語,而大抵畿邑,皆有保障之責,而此地則自別,保障之道,莫如寬民力,而見今徭役繁重,如臣無似,猝當重地,實無寬民之策,只切惶悚矣。上曰,南漢軍餉,古則不少,而今則誠可寒心矣。朝家多所取用於南漢、江都之軍餉,以致漸縮,而亦由於年年未捧之多也。以諸道言之,則湖西,素是士夫鄕,故還穀每患難捧,而畿內則廣州最多兩班,李宗城及前府尹,皆以此陳達矣。軍餉之耗縮,每以朝家之取用爲諉,而實則未捧之弊,居多也。每事固當以寬民力爲主,而至於軍餉收捧,則不宜解弛,勉之,可也。秀衡曰,聖敎如此,敢不惕念,還上難捧之弊,蓋由於分給之初,或以求請,或以自願,多給別還之故也,旣不能均分,則其何以盡捧乎?今春分糶時,則欲以每統,均數分俵矣。上曰,所達是矣,初若均給於民,則有何難捧之事乎?此亦有公私之別矣。秀衡曰,廣州還穀,昨年所分給及辛壬兩年條,舊未捧四分之一,前府尹金若魯,已盡收捧,而以守禦使在外未上來,故至今不得磨勘云,前頭御史反庫時及卽今春耕種子分給時,多有窒礙之端,事甚可悶矣。上曰,廣州還上,皆軍餉耶?秀衡曰,未及赴任,姑未詳知,而聞軍餉則四萬餘石,三司會付米,不過六千餘石云矣。上曰,磨勘何必於守禦廳爲之,而磨勘後,始可分俵耶?未知前例何如,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曾聞廣尹,雖有欲爲之事,守禦廳每有相持云,而卽今守禦使,於國事,本來着實爲之,必不如是矣,下去後,凡可以修擧者,各別勉勵,及此時修擧,可也。秀衡曰,旣承聖敎,敢不仰體乎?上曰,安州牧使有所懷耶?廷虎曰,本州以營下大邑,守令若遞,邑無貌樣云,而姑未赴任,不能詳知其某事某事,別無可達矣。上曰,支勅之需有裕耶?廷虎曰,前牧使朴師順,姑未上來,不得逢見,而槪聞邑人言,勅需蕩盡,見方渴急云,下去後見之,當與道臣,相議變通矣。上曰,安牧卽今下去,勅使回還時,則可以及之矣。廷虎曰,然矣。贈段等事,亦於回還時有之云,此則可以及期周旋矣。上曰,宣諭讀之。浩讀宣諭及別諭訖,曰七事問之乎?上曰,勿問,可也。秀衡、廷虎退伏,內侍以賜送弓矢,授秀衡。浩曰,以堂后事,有所仰達矣。上注書尹敬周,違牌坐罷,前頭郊外動駕時,實官所當備員,而翰林坐罷人,則大臣旣已陳白敍用,翰注,似不宜異同矣。上曰,此亦敍用,可也。{{*|出榻前下敎}}浩曰,堂后有一廳規,上注書曾已遞職而當還付,則下注書雖方在職,必先遞下注書後,始付上注書,謂之讓位,此乃謬例也。政府事體甚重,而雖至領相,亦或有從座目還降之例,東西壁皆然,京兆、政院,亦皆有陞降之規,堂后何獨不然耶?殊無意義,不可不一番定奪變通,故敢達矣。上曰,此法自何時創行耶?浩曰,此則不知,而蓋其實官行公之時少,故此等謬例,因循不變矣。上曰,向者南泰耆之遞職也,予以爲訝矣,翰林上番,亦有還降下番之時耶?浩曰,翰林下番,若有應頉,則上番,亦有替當下番之例矣。時粲曰,下番翰林,不得任意徑出,故上番替當之例則絶罕矣。上曰,上注書還付,則上注自上注,下注自下注,何必遞下注而付上注耶?今後則以此定式,施行,可也。{{*|抄出擧條}}諸臣遂退出。 ==1月1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出使}}。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平安監司申思喆下直。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受由在外,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泰彦,親病上疏受由,趙侹未肅拜,陳疏入啓,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兩司無行公之員,憲府之連日監察茶時,諫院之踰月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受由外,掌令趙侹,正言韓翼謩,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注書尹敬周,今日不爲出肅,南泰耆連日呈辭,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尹敬周陳疏入啓,假注書兪彦好,姑爲仍察,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錫五曰,平安監司申思喆留待。 ○又傳曰,平安監司申思喆引見。 ○李日躋啓曰,判決事金尙奎,昨日違牌,尙不行公,詞訟之地,不宜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判決事,金尙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副校理鄭亨復,副修撰兪最基,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而新除授修撰沈星鎭,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鄭亨復,副修撰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鄭亨復禁推傳旨捧入,兪最基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副修撰兪最基,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兪最基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禁推傳旨捧入。 ○殷山縣監趙明履下直。 ○傳于李日躋曰,備局議啓,雖啓下辛聖耉,此等之事,其何致京司?令本道依備局議奏勘律,其漏問者,此非緊節,過於綜核,置之事,分付備局。 ○李日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都廳李光運罷職之代,以軍資監正申兼濟差下,軍色郞廳金錫一拿處之代,以兵曹佐郞宋時涵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兼輔德尹汲疏曰,伏以邦運回泰,元良進號,講院旣設,冊禮在邇,八九年綴旒之危,一朝而爲磐泰之固,嗚呼休哉,天下事尙有大乎?八域生靈,莫不鼓舞踊躍,欣欣相告,況臣以經幄舊物,其所以歡喜抃蹈者,有倍恒人,而又於此際,獲忝春坊兼官之列,祗奉敎書,榮幸曷極?在鄕聞命,顚倒入城,揆以分義,宜卽趨謝,以伸延頸之忱,而第臣向來所遭,極其危怖,不可以時月之稍久,自同無故,抗顔冒出,而區區情實,不一陳暴,則雖以日月之明,亦何由盡燭耶?中間許多委折,今不欲索言,而其關係臣身者,亦不敢全沒,玆敢略擧顚末,仰瀆宸嚴,伏願聖上垂察焉。臣於向年,猥忝銓郞,一參政席,便被長席之啓罷,其時長席,卽今之大臣也,伊日政席之所檢擧者,多是見棄公議之類,故臣果有所駁難,而長席,亦不以爲深怪,初則嘻笑而應之,終焉隨枳而改呼?及至政事已完,望筒將入,猝有承旨變通之擧,仍下當日差出之命,至李玄輔相持稍久,鑿枘難合,臣卽投筆而言曰,自今以後,吾不可復踐此地。向來政注間事,當畢言之,長席搖手止之,臣以爲藝兼與納言之望,卽是銓望,而一政五通,古無是例,此非可爲之事,而望次則好,吳瑗、金若魯二人,果合是選,而至於納言三望,大有物議,久而愈激。此則不可復擬於當品,極選如前之爲云爾,則長席曰,吾則自謂公論,而郞廳之言如此,吾可無難安之端乎?移拜玉堂,則當陳疏耶?臣笑曰,第依吾言爲之,則雖移職,何必陳疏,長席亦何必難安乎,臣旋卽起出矣。及見請罷臣草記,則其欲罪臣者,實在銓通事,而旣無把持之端,則乃以堂上堂下之說,費辭臚列,以爲堂下通淸,郞廳主之,而堂上以上,郞廳不得干預。又曰堂上官及宰臣擬望之際,輒皆操縱,其上段則有若臣干預於堂上通淸,下段則以枳塞堂上以上爲言,臣誠莫曉其所以也。夫堂上以上,郞官固不得通淸,故臣亦無干預之事,而今其言如此,豈指吏議差出時酬酌,而有此說耶?伊日長席謂臣曰,今政當出參議矣,臣以爲似聞以此望新通,與亞堂相難云,待亞堂參政而差出,不晩矣。長席曰,吾已與之停當,何必待其同參乎?臣以爲雖停當,終不若差待之爲完備矣。長席曰,何如是固執耶?今政如不差出,則事多掣肘矣。臣卽勉從,長席以李宗城、鄭羽良、金鎭商爲三望,臣書之而曰,銓望自有次序,不可如是顚倒。長席曰,鄭之資級,先於金,副擬固當矣。臣以爲銓望,異於他望,必以銓郞次第擬之,不失格例而可無人言矣。長席曰,鄭羽良、金鎭商,何害之有?臣亦曰,金鎭商、鄭羽良,顧何害乎?鄭纔釋褐,而金已經銓郞,其先後之相絶已如此,且通副學極望,則不有愈於資級之差先乎?長席仍手書二字三字於單望中兩人名之上,以副爲末。蓋臣只以格例,略有所爭,不言其可通與不可通,則以此謂之干預,非臣所料,如以枳塞堂上以上爲罪,則臣亦有說,凡注擬之際,有不合於郞官之意者,則隨望卽枳,自是流來政規,雖本曹堂上之望,先輩亦有持筆不書者,此等事例,長席豈不聞知,而今其言乃如此耶?此又臣之所大惑者也。臣伏聞長席於筵中,以臣旣出復入,始沮納望,至達天聽,而聖上,亦以然則怪異爲敎,臣於此,益不勝惶愧驚惑之至。伊日承宣望爭難之際,次對命下,長席謂臣曰,此望姑未了當,而今方入對,退出之後,當更容商量,仍詣閤外,及其罷對,長席歷入喉院,臣則暫往玉堂,聞長席還到政廳,臣亦踵入,而所爭難者,終未歸一,臣卽投筆,仍言銓通事,如上所陳,如以臣玉堂往來,謂之旣出復入,則此在投筆之前,非可執以爲言者也。投筆之後則臣坐不移席,仍有五通無例之言,此則參政、承宣所目見者,焉可誣乎?假使臣眞有出入之失,固無關於本事,而今乃指無爲有,臣於是,寧欲無辨,長席又以臣於吳瑗、金若魯,則力爲區別,少無妨害,而不無出外過傳之弊陳達云。臣於二人,區別則果有之,而所謂出外過傳者,不識其爲何語矣,及見其疏本,則以爲無前例三字,未省其有此,語脈中間,忽復生出此張皇,致令郞僚撕捱,大政狼狽。夫一政五通,正是無前例之事,臣之所執以爲言者,卽在於此,故果有古無是例之語,而今曰過傳,又曰未省,豈長席於此,偶有所遺忘耶。夫銓郞通擬,政例自別,有前望則不得新通,無郞廳則不得獨通,間或有銓長獨通時,而率由前望乏人,不得不通之,而亦不出一二人,此蓋一時之權,而非應行之事,故間有二望擬入之時,其政例之嚴,有如此矣。至若無郞廳有前望,而一政五通,卽三百年所未有之事,長席所謂有前例者,未知考得何時何人之例,而爲此言耶?如果明有可據,則臣雖自謂無例,適足爲妄而已,何不明白指陳,以破臣無例之說,而只以臣言,置之於疑似有無之間耶?且曾經郞官之人,無故在京,則新通之時問議者,例也。前郞官申晩在京時,長席欲專通,則政吏據例爭執,故不得已中寢,及晩北出之後,始乃通之,蓋慮其所欲爲者,有拂於公議故耳,觀於趙漢緯之疏,而亦可知矣。又其疏曰,必欲平彼此物情,則不得不多數而對擧之,不可使後輩植黨,則不得不先通而逆折之,夫不問人器之如何,徒欲彼此之均平,名塗極簉,雙擧互對,要使每人而悅之者,是果所謂平物情之大道,而亦可免於植黨之目乎?且以臣之區別彼此,謂之黨論者,實有所不然,夫以瑗、若魯之文學華譽,驅入於五通之中者,在渠曾是不幸,有何可疵,而臣猶言五通無例,以嚴政格,復言望次則好,以別涇渭,若其嫌於同色,而强爲竝斥,則是眞計較之私意,臣豈忍爲此哉。又謂臣性本柔善,此等事非臣本意云,臣與長席,素無知分,只於出入講筵之際,數次接話於閤門之外而已,其何以知臣天稟之如何,臣於入銓之前,曾無以此事是非,對人言者,亦何以知臣本意之如何耶?柔善之目,不須多辨,而謂以柔善之性,帶勃勃之氣,則在長席,語脈不連,在臣身,剛柔判異,此則眞堪一笑,且於臺通事,有不可不一辨者,臣於政席,云欲新通,則長席曰都政不遠,今只有持平窠而無掌窠,差待無妨矣。臣以爲堂郞旣備,則都政散政,非所可論,人名未出,則持憲掌憲,何以臆料,長席曰欲通誰某耶?臣以朴致文、韓鳳朝、洪得厚三人對之,則長席曰,洪得厚好矣,朴致文好矣。再呼韓鳳朝之名,而曰亦好矣,然參錯卽吾道也。純色通淸,似礙眼目,就三人中,姑捨一人,以前望參擬,政好無痕跡矣。臣以爲名旣出而還拔,則便是見枳,且三人旣好,則不須以純色爲嫌,何可捨吾之見,而從長席之道乎?然則吾當呼望矣。仍首擬得厚,以致文、鳳朝擬副末,及夫一邊之議,果以純色之通爲咎,則乃引名出前,持掌通之說,有若持難於名出之後者然,此又臣之所未曉也。臣雖無似,旣秉銓筆,有所可否於政席,則其所見枳之人,揆以政格,不宜更擬於銓望,而只緣微臣之見輕,未免舊例之有乖,臣實自妮,復何尤人?臣自是以來,危辱日深,拳踢日加,早晩糜碎,理必無幸,承望之臺章,反詈之疏供,已爲駭怖之一端,而至若李宗城之疏,則移擔他人之所爭,替作自己之原證,或曰橫挐,或曰不祥,或曰玷累,乃以白地孟浪之說,質言於告君之辭,有若目覩者然,臣果有駭擧如宗城之言,則其見病於去就出處十分無可議之人者,固也,無足怪也,其如臣之無是事,何哉。且其疏,以洪啓裕向來臺章,爲亦緣臣事而發,指意艱險,操執愈緊,夫臣之前日一着,干渠何事,而威喝誶叱,若是之甚?此等手段,吁亦可怕,鄕隣之爭,閉戶固當,則挺身於甲乙之間,驅人於玷累之科者,此豈非眞箇橫挐,而怙勢自恣,乘氣加人者,本非身家之福,則不祥之目,亦自有歸宿,此何足與之呶呶也哉?第念前後人言,橫加交觝,情窮勢隘,進身無路,伏聞王世子晬日迫近,而身帶宮官,亦不敢爲趨謝之計,臣罪尤萬萬矣。伏乞聖慈,俯賜鑑燭,亟許鐫遞臣職,以安微分,仍命勿復檢擬,以快人心,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況其時銓長,卽今大臣也。其在事體,豈若是乎?勿辭從速察職。 ○掌令趙侹疏曰,伏以臣本自庸魯鈍拙,重以遲暮摧頹,一切言議之地,固是不近似之甚者,而朅來臺銜,當着卽膺,此非有可堪之實,直是畏分義而然耳,惟其樣不入俗,迹不偕時,一有開口,便致踕尾,受拳踢而登口吻者,亦已屢矣。念臣蹤迹,一未嘗久於臺端,而官罷則又未嘗不尋鄕路,顧其勢益與當世疎,凡於物態,轉覺齟齬固陋,其坐是而僨敗者,至於向日所遭而極矣。蓋臣於其時,登筵席而陳宗臣之啓,言辭拙訥,未蒙開可,軟地揷木之敎,卽在臣奏啓之後,而事會倉卒,未詳承聞,威顔咫尺,不遑周旋。仍而思之,前席承嚴旨,則退而陳避辭,亦有臺閣流行之規,未見其爲大害於義,故罷對而卽詣臺次,畢暴其未及暴者,自謂無悖於古例,而庶靖其私義。儒臣處置之辭,至以謬失爲言,此莫非臣生疏不職,自速人言,至今追思,厚有餘妮,夫淸朝耳目之寄,何患無其人,而又復以百不肖似前後僨敗之一愚臣,只欲苟然而充其數,則豈不重貼辱於臺垣乎?臣之所懼,政在於此,區區去就,又無可論,自畫已固,膠守難變,新除之下,決無承膺之理,而坐犯違傲,亦誠惶甚。玆隨天牌,謹詣九閽之外,略綴短疏,仰暴難進之義,乞卽鐫削,俾得自靖,殊不勝其大願也。臣方丐免之不暇,宜無容贅陳,而旣有一日之責,敢附數語之陳焉。相禮之職,有異淸顯,而冊禮之初,切宜另揀,故自前非曾經臺省者,則不得擧擬,而相禮李喜春,踐歷素踐,人望且輕,曾授寺正,已速臺評,新除之下,物情尤駭,宜卽改正,以重官方也。禮曹佐郞金岱,門地卑微,京外皆知,鄕庶之斥,已有臺言,則渠宜自處之不暇,而乃反恬然猥蹲,人之駭點,久猶未已,宜卽刊汰,勿復檢擬於郞署,俾名分無紊焉。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俱爲過矣,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參議尹得和疏曰,伏以天祐我東,昨歲之元,元良誕降,今歲之元,大策豫達,邦運之亨,上應天時,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于此,凡在瘖聾跛躄,莫不歡欣鼓舞,況臣以從班舊物,躬覩盛典,惟望宸極,頌祝尤倍。仍竊伏念臣,以綿薄之材,幸荷鴻造,濫叨邊任,適會情病俱苦,累煩控辭,獲蒙恩遞,而須代十朔,備經酸辛,卒之奉職無狀,致有置對之命,替符登途,蒼黃就囚,而恩宥特降於納供之前,薄勘僅止於例罷之科,臣是何人,曲貸至此,感激惶隕,只自杜門省愆而已。不意敍命旋下,今又有地部新除,臣尤惝怳驚惑,罔知攸措。噫,一行作吏,釁尤百出,與世寡合,衆鏑叢身,交承情外之言,宗臣誣悖之供,雖是莫大之羞辱,猶屬一身廉隅,有不可爭辨。至若儒臣非斥之章,諫官論劾之疏,遣辭非常,聲罪至深,至今思之,餘悸薰心,事實未暴之前,無非臣待勘之日,官職去就,非所可論,豈可以時月之稍久,有所自解,聖恩之寬大,處同無故,彈冠束帶,揚揚冒進乎?若其事之顚末,天鑑之明,猶有所未燭者,玆敢不避猥越,干瀆宸聽,臣尤死罪。臣自莅邊任以來,彼人文書往復之際,或慮有意外之事,常飭訓課,必使之先自開坼,少無難處之端,然後始爲來示,作一令甲,故稅官馳通之出來也。訓課見其有不敬之語,潛自謄出,一邊密報于臣,一邊嚴斥不捧,則彼人多般嚇喝,相爭不已,臣又嚴飭訓課,使之不復煩告于臣,私自退却,則訓課據理言于彼人曰,如此不敬文字,前後皇旨之所無,一稅官,何敢肆然用之於馳通乎?此馳通,今若受納于吾帥,必將梟示吾輩於爾等所見之處,仍又啓達朝廷,以至奏聞皇帝,爾等亦將重被罪罰云爾,則彼人,始乃有省悟悔怯之色,旋卽賚回,越兩日,果改其不敬句語而來,於此,可見其當初之嚴斥,彼人之屈服,而元本則謄報備局,而狀中則略擧措語者,煞費商量,自存謹愼,今者斥臣之論,反以慢語之謄聞,斷爲罪案,實臣始慮之所不到也。臣雖庸騃,亦不至全昧義理,則見其慢語,驚痛憤惋之心,豈後於人,而凡爲守邊之臣者,毋論事之輕重緊歇,關係彼中事情者,諱不上聞,私自彌縫,則其流之弊,將至何境,其爲罪也,亦當如何?如臣愚迷之見,只知邊事之以實啓聞,不識從便變通之別有其道,雖以此獲罪,臣不敢辭也。且稅官馳通,雖無近年來往復之事,鳳城將外,彼人之以職責來住鳳城者,各以所幹,馳通灣府,考之前例,亦非一再。況且再昨年冬至使行,及到柵門,則稅官,以皇曆卜物之不卽輸回,北京修啓之漸爲遲延,大段發怒,將至生梗云云,而稅官馳通,仍又來到,故枚擧實狀,論理啓聞,只請取裁於廟堂,則元非臣所創開,亦非臣所擅受也。其時狀聞彼人馳通,尙在備局,備局諸宰,亦皆知其委折,儒臣亦豈不聞不知耶。彼人接待,邊臣職責,公牒去來,朝廷命令,有何一毫近似於私相交通,而乃以境外私交四字,忽地駕說,勒加不韙之目,直驅罔測之科,吁亦可怕,至若臺疏之以咨文齎來通官之久留,又請臣罪者,恐未及諳悉遠外事狀而然也。通官之以公幹來灣府者,輒留數十日,前例皆然,而今此通官,則兼差於會寧開市,必欲故留若干日,其間事勢,有不可勒令捲還者,而論以接待之道,亦不當徑先驅逐故也,此則聖明亦已俯燭委折,臣何必覼縷也。雖然,若使臣鎭邊,威令能慴彼人,則慢書初何以來也?臨事處置,允叶衆心,則人言又奚宜至哉,莫非臣疲劣不勝任之致,臣當自反之不暇,尙誰尤哉?目下情勢,如右所陳,除命之下,末由祗謝,揆分揣義,益增惶蹙,伏乞聖明,諒臣臲卼之情,察臣危苦之懇,亟命刊削所叨職名,仍治未勘之罪,以嚴邦憲,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過飭勵,其勿辭速察職。 ○右參贊鄭亨益疏曰,伏以臣頃蒙恩暇,往省先隴,而勞頓之餘,仍致感傷,浹旬沈重,全廢飮啖,危喘澟綴,無計轉動,由限已過,惶悶罔措,縣道陳懇,反承恩批,許久調治,症狀愈苦,爲便救藥,纔得還次,而擔舁之勞,益致添痛,衰竭之氣,不能抵敵,落席叫楚,㱡㱡欲盡。禮當反面,望絶致身,瞻仰宸陛,罪悚交極,乃於千萬夢想之外,忽承籌司新命,臣惝怳憂悸,不知所出。臣於年前,屢叨是任,時則年紀猶未篤老,精力亦不全耗,而一味逡巡,終始力辭,誠以揣度人器,太不襯着,不敢冒昧於匪分之地耳,況今殘齡益頹,縷息垂絶,萬念灰冷,人事殆盡,尙可以擬議於機密與謨之列耶?臣曾見先輩,若其年至病甚不堪供事,則雖未能奉身決退,凡係重務,竝皆辭謝,朝廷亦垂體諒,輒卽許副,上有愍老之惠,下免捐廉之譏,臣之今日自處,允合斯義。不惟臣之自畫如此,勿論知與不知,無不爲然,年來散地優閑,實愜微分,而今忽以不敢當之任,强委重焉,臣誠不識其何說也。噫,量己受任,古人有言,不能者止,道理卽然,況臣前旣退巽於奔走自效之時,而今若冒沒於老病應休之日,則其所去就,判爲兩截,而壞喪廉義,益無餘地,臣雖無恥,決不爲此。且以朝體言之,顧今在廷夙夜之賢,各有句管,竝贊樞要,而乃以癃朽無用之物,苟然參錯於其間,亦豈不致駭於四方之聽聞也。念臣於平日,除非大段情病,未敢荐逋嚴命,區區所期勉者,本自如此,而昨於備局之牌,已犯違慢之科,是雖自附於非其招不往之義,而病裏震越,求死不得,繼此而又不知費了幾許撕捱,其勢將不免負素心而陷重辟,雖以殿下天覆之仁,亦難每賜矜宥,此在臣身,大是不幸,俯仰跼蹐,罔知攸計。玆不得不猥入短章,疾聲籲急,若其疾病濱危之狀,有未暇縷煩,伏乞聖慈,俯加憐察,亟命鐫去臣政府本職備堂兼任,仍治臣辜恩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俾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筋力尙强,知之矣。其勿過辭,從速行公。 ○判尹金取魯疏曰,伏以元良進號,冊禮涓吉,此實宗社萬年之福,一國上下之慶,如臣之卿班舊物,雖屛蟄田間,其歡忭之心,當復何如?況今歲籥已改,三陽載回,戀結宸極,益不勝攢手頌祝之至,仍念臣病勢沈頓,久稽朝命,悚惕之極,不得不冒慁疏狀,而聖敎縷縷,辭旨極嚴,有非臣子所敢承者,臣震駭懍悸,繼之以傷悼也。噫,臣以庸陋,厚蒙國恩,感激圖酬,恒情卽然,而今且位已崇矣,年已老矣。任使不可謂不久矣,眷知不可謂不深矣。苟使臣誠意言行,一有可觀,以聖明之至仁至慈,辭敎之轉輾截峻,何至於斯也?事君以誠,毋僞毋飾,是臣之夙夜自勉者,而臣誠無狀,自速辜犯,一時飭勵之敎,豈敢有毫髮之所芥滯,而殿下責之,以因此撕捱。前後疾痛之籲,庶幾爲仁天之所愍憐,而殿下疑之以托辭謾假,一言一事,無一見信於君父,反顧循省,罔非臣罪,兢惶慙恧,誠無顔面可顯於薦紳之林,亟欲進身司敗,以聽處分,而所不可强者,疾病耳。蓋臣本病之外,重患寒疾,未及和解,徑作鄕行,汗餘衝寒,越致增添,重以村舍冷疎,調將失宜,首尾兩月,一向進退,灌藥試焫,乍離鬼關,而宿症則一倍加劇,形神則愈益消脫,委貼床玆,澟然而危,數息之地,無計自致。苟非然者,臣之去國,倏更歲月,睽離病母,亦且經年,臣以何意,不念分義,不顧情私,徊徨於荒野窮谷之間,甘自陷於頑冥慢蹇之誅哉。席藁待勘,幾及數旬,而威罰久逭,職名荐加,泯默偃處,亦所不敢,玆將至懇,冒昧更控,臣尤死罪死罪,懇乞聖慈,曲加矜諒,遄行譴罰,俾朝綱肅而私分安焉。臣於惠廳之任,亦有不容冒帶者,本廳相避,近有定式,堂上則雖或一時仍綰,郞廳則輒皆挈令而遞,官職相避之法,法意甚重,豈可獨行於郞廳,而不行於堂上乎?臣前旣引親嫌丐免事,下備局未及稟處,而臣適罷官,其疏遂已矣。顧今親嫌,固自如也,而忽乃留臣之窠,以臣代臣前之見帶,義在當遞,則後之旣遞還差,抑何謂哉?以伊日筵奏觀之,事體之苟簡,大臣亦已知之,私義之未安,大臣亦已言之,而猶且强而充之,徒使公務曠抛,臣竊慨然,亦願卽命遞改,毋至於公私兩病。答曰,省疏具悉。頃者下敎,不過飭勵,其所撕捱,極涉太過,事體道理,亦極寒心。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全光監司徐宗玉疏曰,伏以臣罪在違冒,理難倖逭,纔陳首實之章,恭俟勘處之命,及奉聖批,則以此非他濫率之比,卿勿過辭察任爲敎,臣誠惝怳感激,不知所以致此也。噫,今臣所犯,寧有可恕之端,況於申令之初,亦豈自臣壞了,而玆蓋我聖上,特軫先臣之事,不欲加罪於其就,委曲分釋,乃至於此,臣又北望稽首,但覺涕淚之被面也。雖然,在臣廉愧,則終不敢晏然,朝家設禁,宜用一切之法,犯之則罪之而已。蓋臣之本情,初非出於全無畏忌,而若其冒犯,則固有之,雖以天地覆燾之私,姑許寬假,而柱後惠文,必將議其後焉,臣何敢包羞盤礴,不思自處之道哉?且臣於守令摘發事,尤有所靦然不可擧行者,傳曰無瑕者,可以戮人,臣旣自犯矣,尙可以論人爲哉?今有一守令濫率,而與臣事情,雖或差別,此不過百步五十步之間耳,臣則自處以無瑕,而揚揚行按察之事,人謂斯何,區區一身之愧恥,姑捨勿論,揆以國體,恐不若是之苟簡也。仍念臣素抱奇疾,南下以後,酷傷暑濕,昨年八月,再阽死境,沈淹至今,轉成痼廢,公務之委滯,職思之怠荒,日以益甚,若不及今遞解,又將經夏,則不但尸素爲罪,生行死歸,實有目前之慮,其情亦悲且切矣。玆敢不避煩猥,仰首哀號於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諒鑑,亟命削罷臣職,移授無故之人,俾朝令得伸,私分獲安,區區殘喘,亦得以少延,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察任。 ○注書尹敬周疏曰,伏以臣之向日違逋,雖出於情理之迫不得已,而念臣,特微眇一新進耳,論其所犯,罪固難貰,而聖恩涵貸,罰止薄勘,惶隕悚蹙,措躬無所。不自意譴罷未幾,恩敍特降,繼以有除命,其在分義,豈敢有復事違傲之理,而第臣老母所患,今已四朔有餘,證是風痺,差復未易,老人元氣,自不免消鑠於長時淹綴之中,精神若無係着,言語全不收拾,一日之間,若將昏塞者,至於數次,輒灌藥物,始得安定,鎭日爲常,雖若例證,而顧以篤老之年,疾勢之沈苦又如此,未知何樣危證,添加於何時。臣方蚤夜扶將,焦灼罔措,以此情私,斷無離側供仕之望,今於天牌之下,雖不得不祗詣,而情理所迫,玆又疾聲號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以伸至情,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敎平安監司申思喆書,王若曰,職任當愼簡之際,而班資不係高卑,臣節效盡瘁之誠,而內外豈有輕重,樞庭宥密,久佐予治,藩路旬宣,今命卿往,蓋念西關銷鑰之寄,常貽丙枕宵旰之憂,峙粟藏緡,可以支需於有急,鍊卒敹甲,可以備豫於不虞,婆豬之屯戌相隣,釁生於犯禁,瀋燕之財貨交市,詐滋於潛商,苟非處勢尊而號令嚴,曷能慮事熟而奸弊熄,近從正卿而多出,整理實賴於良猷,況聞客使之續來,策應要籍於重望,惟卿稟精剛愷悌之質,兼詳密聰達之才,歷敡淸華,致八座之隆顯,踐涉夷險,秉一心之堅貞,自先朝已膺簡知,逮寡昧冞篤眷倚,惟勵翼從政,補龍章於進疇,惟儉素居家,詠羔皮於退食,肆置度支之長席,簡冗費而積儲,再畀守禦之師垣,恤遠圖而繕飭,玆授卿以行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展乃令畫,懋乃純忱,數十州之察民情,褰帷臨部,三百里之奮武衛,仗鉞行邊,托重翰屛,抑奚憚於煩務,盡力王室,固無踰於老成,可見近瞻悅而遠聽威,何難大驛聞而小立變,以卿廉明之操,律其貪殘,以卿慈惠之心,濟其捐瘠,凡裁稟厥有典例,若施措皆從便宜,於戲,八條之餘敎猶存,撫玆舊壤,一面之大事可屬,隱若長城,榮動板輿,私願且遂於便養,謠興棠茇,嘉化佇聞於報功,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重協製進。 ○正月十九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平安監司申思喆留待引見時,左副承旨韓師得,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平安監司申思喆入侍。思喆曰,臣雖在京,無補於國,心常愧懼矣。又當西藩重任,今將遠出,不但微誠戀結京國而已,恐負聖上付畀之意,夙宵惶悶矣。上曰,方伯之任,孰非不輕,而關西鎖鑰,尤爲自別,卿以位高重臣出去,其所彈壓,必勝於他,今不必飭勵,而近來邊民難化,必欲窮治,則還爲擾民之端。向者前監司處,亦已言之,而大抵鎭撫此輩之道,過於弛緩,過於操切,皆有弊端,須知此道理,可也。思喆曰,聖敎至當矣。向來犯越生事之後,沿邊七邑,尙未鎭定,小臣亦以爲卽今道理,寬猛恩威,得中而後可也。下去後,當與帥臣,相議處置,而但監營,距邊邑爲六七日程,兵營亦四五日程也。親民者,莫如守令,擇守令之道,朝家每有申飭,而至於沿邊各邑,則尤不可不另擇矣。彼中所謂投山賊,每以糧食,付諸我國江邊民,江邊民,亦多得罪,流竄及叛主逃生者,處處屯聚,與彼投山賊,往來採蔘,相雜無別,此皆國之叛民,前頭易爲邊患,今若申飭守令,察其往來之路,一切嚴禁則似好,而太急太緩,均有弊端者,誠如聖敎。臣意則監司、帥臣,當以寬猛得中爲務,而朝家,亦以擇守令爲第一急務,好矣。上曰,曾聞前前監司朴師洙,過於嚴治云,故趙顯命下去時,予問其將欲何以爲治,則對以卽今則當緩之云,可謂得其道矣。邊禁固所當嚴,而査治之際,必欲窮覈,則易致騷擾矣,若有犯禁之民,則何可緩治,而常時則靜而鎭之,可也。思喆曰,頃於犯越事初出之時,臣亦以不可騷擾邊民之意,言于大臣,又以此陳白於榻前矣。上曰,趙顯命處,曾已言之,而邊民之與彼人相雜者,雖是化外之民,而日後若有可用之時,則安知不爲我前驅乎?卿於巡到邊邑時,勿以化外之民侮之,而必爲撫恤,使之得力於他日,可也。思喆曰,聖敎如此,敢不奉承乎?上曰,又有可達者耶?思喆曰,以壬辰事見之,西路軍糧多積,故大國十萬兵出來,而能得接待,終致恢復矣。今則軍儲疎虞特甚,江邊絶遠處,則儲峙雖多,而中間近京之邑,所儲甚少,嘗於廟堂,得聞曾經方伯者之言,則自戶曹,多所取用,以致耗縮云矣。又以沿江七邑之穀,貿錢上納事,自戶曹因傳敎知委云,成命之下,雖難中寢,而日後則不可不撙節。前後道臣,每以此陳達,而地部急於經費,則每每如是,甚可悶矣。上曰,所達是矣。人或謂邊郡之穀,不必多儲,或有齎盜糧之弊云,而此則不然,自古多有得力於軍餉矣。思喆曰,今此勅行時,西路守令,皆催促下送,而殷山縣監趙明履,今日不爲肅拜,蓋前規不得與本道監司,同日肅拜故也,而若有朝令,則何可不爲耶。分付辭朝似宜矣。上曰,前規雖如此,當日內肅拜似無妨,自政院,分付,可也。我國待彼人之道,極其疎虞,當此勅行絡繹之時,科外所求,則雖不可曲從,而在我之道,當善爲之矣。此非但以弱待强之道也,待隣國之規,亦宜從厚,前頭道內支勅之事,各別申飭,使之着實擧行,可也。思喆曰,今番第二勅行時,凡諸接待之事,戶判一從前例擧行,勅使所求之物,雖一席之微,若無前例,則亦必防塞,或以爲待遠人之道,不可如是迫切,而勅行則終始順過矣。然今勅回還時,臣當隨往灣上,而旣承聖敎,當十分着念周旋,毋令生梗,而若有變通者,則亦當隨事狀聞矣。上曰,慰悅人心之道無他,惟在於調用文武人才,故西北人調用事,每加申飭,而銓曹或不擧行矣,卿以重臣出去,如有沈滯之人,則狀聞,可也。思喆曰,文武間如有可用者,則當一一陳聞矣。上曰,宣諭讀之。師得讀宣諭及別諭訖,內侍以賜送弓箭、臘藥、胡椒等物,授思喆。諸臣遂退出。 ==1月20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金浩{{*|式暇}}。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南泰耆{{*|式暇}}。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穩城府使朴道常,下直。 ○李日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迎勅習儀相値,堂上位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時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小臣以迎勅習儀,慕華館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憲府之監察茶時,殆涉月餘,掌令趙侹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決事金尙奎,連日違召,不爲行公,詞訟重地,不宜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判決事金尙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錫五啓曰,修撰李周鎭,自鄕入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陳奏三使臣,還到城外,而以方在罪罰未勘中,不敢復命,咨文六度,使首譯李樞來呈,故入啓之意,敢啓。傳曰,使臣則固然矣,員役以下,何不肅拜耶? ○洪景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政官卽爲牌招,闕員差出,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申昉牌不進,參議朴師正進,左副承旨韓師得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尹惠敎進,參議尹容病,參知李榕,呈辭受由,左副承旨韓師得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申昉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江界府使,今當差出,而堂上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三品曾經侍從人及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趙明澤爲副應敎,吳彦胄爲校理,朴弼幹爲正言,李昌誼爲說書,柳復明爲禮曹參議,安復駿爲禮曹佐郞,金相玉爲安邊府使,韓德厚爲江界府使,南渭老兼持平減下,白守一爲副護軍,朴弼均爲副司果,鄭俊一爲副司正。 ○韓師得啓曰,新除授江界府使韓德厚,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傳于李日躋曰,今下弓矢,穩城都護府使朴道常處給送。 ○傳于李日躋曰,召對爲之。 ○掌令趙侹啓曰,臣於昨日辭疏之末,以金岱、李喜春事,略有所論斥矣,及承聖批,以俱爲過矣爲敎,臣誠惶愧,莫知其所以也。念臣資性巽懦,言議鈍拙,柏府風憲,決非其任,而殿下旣授臣以是職,則是不以臣之鈍拙巽懦,獨不能開口一言也。夫如是,則臣亦有一日之責矣,臣亦安得無言乎?夫金岱之以鄕庶忝郞署者,實是乖官方紊名器之大者,在朝家綜核之政,亦非細故,且其被臺劾,而不卽自處,則又是喪廉恥之鄙夫,決不宜復齒於檢擧之列,重貽搢紳之羞。李喜春,所叨之職,其在常時,則猶可也,而當此冊禮之初,宜有另擇之擧,則亦不必濫授於履歷無素,老殘不省之人,以致政注之苟簡而物情之大駭也。臣之論列,實採衆情,而以臺體言之,則寂寥可笑,臣方自愧之不暇,而乃反以此,得過矣之嚴敎,此莫非臣庸駑拙訥,見輕於君父,雖論至微細之事,而不慨於王心若此,此亦臣之罪也。臣旣承此敎,其何可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日躋啓曰,掌令趙侹,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迎勅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迎勅三度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書屛二坐,令尙方造成以入,而春坊桂坊中,能書之員,依前書入事,命下矣。宮官則輔德趙漢緯,兼輔德尹汲,兼弼善金尙翼,桂坊則翊衛趙龜命,侍直金致萬,侍直南有容,俱能書矣,何員書進乎?敢稟。傳曰,令輔德趙漢緯,翊衛趙龜命書進。 ○李日躋,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勅使接見說話,有令廟堂增刪之命矣。政院所書出說話,別無大段未盡,而其間數三處,添刪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籌司堂上之不齊,未有甚於近日,本司及賓廳之坐,或僅僅備員,或初不出令,事體之苟簡,誠可寒心。行工曹判書尹淳,上京供職,而籌司例兼,一不行公,故別爲差下,更加申飭,而一向違牌。右參贊鄭亨益,筋力尙强,廟謨亦資老成,故以此意啓達差下,而亦爲違牌,無意仕進。禮曹參判李瑜,年久已辨之事,不當過嫌,累度違牌,再次遞職,廉義亦伸,而開釋警責之後,猶且撕捱,分義道理,俱極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輔德尹汲,辭疏承批之後,不卽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戶曹啓辭據傳曰,公洪道之尙不修啓,雖因事勢,旣曰寒心,則況道臣無故之他道乎?此不過凡事解弛之致,四道道臣,依草記推考,而敬差官、都事所爲,尤可駭也。稽滯此極,其將貽弊方農,豈可推考而止?待修啓,令該府勘處事,命下矣。敬差官、都事姓名,無擧論之事,令政院指名現告,捧傳旨啓下後,待修啓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禁府草記,全光道敬差官、都事,令本院指名現告,捧傳旨啓下後,待修啓擧行事,命下矣。都事宋守謙,捧傳旨以入,而敬差官安慶運,則時兼臺銜,不得循例直捧傳旨,姑待竣事,兼臺減下後,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備邊司草記,備局堂上及侍講院草記,兼輔德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臣卽見兼輔德尹汲之疏,以昔年銓席間事,張皇臚列,自居以無一非,歸臣於無一是,臣誠惶駭,繼以一笑。噫,玆事委折,不惟已經前後論奏,到今居然爲三載前事,其言之有無,其事之得失,臣固都忘之矣,以彼年少邁往之氣,蘊蓄揣摩,今始吐露,則其言之不盡點檢,無足深怪。臣雖疲劣,今何可以過去微事,與之較挈,以重傷事面,惟是臣之無似,曾長銓地,旣不能彌綸,調適於郞僚之間,致令年久之後,餘怒崢嶸,則況今進于是,而冒處蕫率之任,其何能終免顚沛乎?此臣之所大懼,而不敢自安者也。伏乞聖明,俯諒臣危衷,亟賜斥退,以重相職,俾快人心,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等喜事之輩,其何掛齒,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副護軍李箕翊疏曰,伏以,譾劣如臣,晩竊科第,歷事三朝,濫沐洪造,前後踐歷,罔非踰分,而才旣鹵下,年且衰老,區區報效之誠,無以自伸,孤負明時,撫躬慙悼。乃於向日筵中,大臣以臣之年過八十,請加優老之典,而至擧臣先朝龜川君臣晬之在昏朝樹立忠節,亡父知敦寧臣堥之際肅廟,蒙被恩數,備悉於陳達之際,而自上,追念臣先美之如彼,且謂璿派遺裔之爲可貴,旣許陞秩之典,仍有西樞特除之命,不知糞土賤臣,何以得此曠絶之恩於聖明之下哉?臣誠惝怳感激,不覺涕淚之盈襟也。噫,以年陞資,固是稀世之榮,而至以先故之事,上達天聽,得蒙異數,未有若臣之今日者,因此而得踵先人之武,濫廁耆社之列,主恩前後,父子惟均,榮溢私門,悲感弸中。西樞之職,雖未及下批,在臣分義,宜卽祗肅恩資,以伸銘感之忱,而宿病之外,近添輪感,沈淹床席,末由蠢動,玆未免稽謝隆渥,乞被重誅,以正辜恩之罪。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追惟卿祖,卿勿辭焉。 ○同義禁南就明疏曰,伏以,衰病如臣,今豈有供職之望,而祗爲日再違召,惶悚罔措,不得不一謝恩命,粗伸分義,而適因僚堂不齊,獄囚多滯,有坐輒赴,不敢以疾爲辭,黽勉供仕,今已半月,筋力不支,宿病越添,痰嗽苦劇,喘氣兼發,呼吸急促,幾至昏窒,似此症形,少壯者猶患難支。況臣癃殘,何以自堪,惟有及時調治,庶可回蘇,而職名在身,不得任便將息,臣於此,實爲萬萬悶迫。且於日昨,大臣之箚請重推,亦有悚蹙不自安者,當初照律之本意,已悉於首堂之疏,今無容更贅,而其觸事昏憒,不堪議讞之狀,此亦可見,一時疏漏之責,猶是薄勘,其何可因仍蹲冒,不思所以自處乎?以情以病,俱不容暫時虛帶,伏乞聖明,亟許臣所帶之職,以肅公法,以便調息,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正月二十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李日躋,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上曰,頃者上篇畢講耶?周鎭曰,然矣。周鎭讀《講目》,自第三十五篇下第一板陳大建十年,至第三板捫其杖痕大罵。上曰,此處當勿讀,故頃者召對時,使之掩此張矣,今者忘未言之矣。周鎭曰,臣亦忘而讀之矣。上曰,上下皆已忘之,可知久未開講矣。自閏月周立后讀之,可也。周鎭更讀,至上柱國大司馬。上曰,承旨讀之。日躋讀,自九月陳主,至第九板還洛陽。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夏四月,至第十一板三月周祀公。上曰,此處越之,讀自周主贇,可也。彦好更讀,至第十六板周復佛道二敎。上曰,上番翰林讀之。日躋曰,夜氣甚寒,分閤閉之,何如?上曰,依爲之。時粲讀,自周相州摠管,至第十七板堅殺畢王賢。周鎭曰,此亦使之勿讀乎?上曰,此則異矣。時粲仍讀,至第十九板亦附於堅。上曰,下番翰林讀之。成中讀,自周丞相堅,至第二十四板滕王逌。上曰,止。周鎭曰,宇文贇,其臣之稍優者,皆自斬伐,終致亡國,實無文義之可達者矣。上曰,然矣。常冠皂紗之制,何如耶?與今之幅巾相類耶?日躋曰,此乃四脚巾,與幅巾有異矣。祭服有四脚巾,而我東無如此之制矣,或似幞頭之類,而今不可詳知矣。周鎭曰,樂運之疏,盡言不諱,周主大怒將殺,而朝臣恐懼,莫有救者,其時雖有救者,何必盡殺,而恐懼不敢,廷臣如此,求欲不亡得乎?上曰,所達是矣,而若有救者,則亦安知其不殺耶?元巖之言,亦譎諫矣。日躋曰,元巖如高允之不避死地,可謂賢矣。上曰,然。日躋曰,六朝紀,實無可觀,而大抵此時,五胡之亂華已極,天下之分裂已久,又將有混一之勢,此乃天地間一大運數也,如是分合之際,審觀其大體則好矣。上曰,然矣。此時南北朝,公然輸納于楊堅,堅則坐而得之矣。周主贇事,元無可道矣。雖云善爲法惡爲戒,而若贇者,何足道哉。南北朝紀,今已畢講,唐紀不遠,此可觀矣。日躋曰,治日常少,亂日常多,故古人云見史損氣,聖敎亦以治爲法亂爲戒爲敎,春秋二百二十四年之間,變故無限,殆甚於六朝時,而聖人,修春秋垂後世,其所以示戒者深矣。見史之法,如此等處,則只就其陰陽消長之幾,領略大體可矣,何必詳論其人人事事耶?上曰,然。周鎭曰,今日政差出玉堂,待下批牌招,何如?上曰,日咎漸長,晝講當爲,而以今日事見之,前日召對時事,上下皆忘,豈不寒心,依所達牌招,而在外者,亦有之耶?周鎭曰,修撰沈星鎭,方在外矣。上曰,在外玉堂奉命者外,自政院催促上來,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1月21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出使}}。同副承旨李日躋{{*|坐}}。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趙擎{{*|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掌令趙侹,引避退待,今已經宿矣,大司憲李箕鎭,自鄕上來,方在城外云,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憲府之監察茶時,事甚未安,諫院之闕啓,亦且多日,除在外、引避退待、未署經外,掌令趙泰彦,正言朴弼幹,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避嫌退待,趙泰彦未肅拜、陳疏入啓,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朴弼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月城尉金漢藎瑞山地覲親呈辭,傳于鄭錫五曰,給由馬。 ○鄭錫五啓曰,此時兩司守令,不可不趁卽差送,殷栗縣監罷黜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發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泰容爲殷栗縣監。 ○洪景輔啓曰,當此勅行之時,西路守令,不可不催促發送,而新除授殷栗縣監朴泰容,兩司俱未署經,在前如此之時,亦有除署經發送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發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書屛二坐,令輔德趙漢緯,翊衛趙龜命書進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屛面,或書經傳格言,或書先賢格言,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文王世子等篇,先正抄進昔年者,予在春邸時,因儒臣陳請,有書進之事,一坐以此書進。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李昌誼,時在京畿衿川地,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吳彦胄,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賓廳講書時,部將李囿春,《將鑑博議》初卷不通,依例推考落點,十員內守門將趙橒,累度催促,終不進來,莫重講書,受點之後,無緣不參,事極駭然,汰去,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迎勅館所送勅擧動時,兩驛騎馬四十匹內,出使及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七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副應敎趙明澤,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副應敎趙明澤疏曰,伏以元良進號,冊禮在邇,三陽回泰,誕辰已屆,八域同慶,跛躄鼓舞,況臣以經幄舊物,其所歡忻抃蹈者,曷有其極?臣向忝館職,妄進一言,旣已銓疏迭發,拳踢交加,雖以臣懦弱之質,孤畸之蹤,不得不更有所辨暴,而言辭蕪拙,衷悃未達,聖批誨責,至爲嚴截,臣於是,益不勝惶悸慙恧,實無抗顔冒進之路。兼以老母,衰病日甚,沈綿委頓,殆無寧時,揆以情理,又無離側供仕之勢,而適際今日之候班,仍有玉署之新命,分義所在,不暇他顧,黽勉出肅,粗伸微忱,而初非有因仍盤礴之意,俄聞母病,自朝又復添劇,痰眩暴發,手足厥冷,昏倒席玆,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臣方寸煎灼,不能一刻安坐,蒼黃陳疏,徑出禁門,死罪死罪,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鐫削臣職,仍令治臣辜犯,以肅朝綱,以便救護,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黃海監司鄭羽良疏曰,伏以天佑宗祊,冊我元良,晬日初還,衣尺漸長,方春和喜氣,帀域藹菀,臣適阻班行,不得伸起居之禮,惟有瞻望忭祝而已,臣於日昨,伏奉除書,以臣爲黃海監司者,臣聞命驚惶,不知所措。臣竊念監司者,卽體段規模,與作一郡治一邑者,迥然不同,使貪官汚守,聞風而不敢自恣,猾吏濫民,負霜而不敢自肆,令行而震伏奸宄,澤加而鼓舞惸獨,朝廷德意,宣布而不壅滯者,非威足以彈慴,明足以照察,仁足以懷綏,莫或能之。不但簿書取辦而已,今四方宣力之臣,自不乏人,何至使如臣迂愚文弱者,畀之以一道軍民之重哉?此固已萬萬不稱,然亦不暇上煩,惟是臣家有老父,情理非離違宦遊之日。臣於往年,叨承嶺南藩命,臣旣以此陳懇,特蒙恩遞矣,今玆所叨,比嶺南之踔遠,雖云稍近,官守旣阻於往來之限,道里又出於法程之外,叱馭回車,恩義互相重輕,則今臣情私,決無遠離之勢。伏乞聖慈,俯加諒體,亟許鐫遞,使公私兩便,不勝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1月2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出使}}。同副承旨李日躋{{*|病}}。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左珥,暈上有冠。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務安縣監韓鳳朝,殷栗縣監朴泰容下直。 ○洪景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非賓廳日次,而有稟定事,大司、備局堂上,來詣賓廳云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金潝,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韓師得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大臣出令,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肅拜,或引避退待,或未署經,或陳疏入啓,無進參之員,大司憲李箕鎭,正言朴弼幹,竝卽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避嫌退待,趙泰彦未肅拜,疏批未下,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迎勅擧動時,守宮及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趙最壽,在外未肅拜,尹和鼎,親病危劇,勢難離側云。一員未差,侍衛將,不得備員,在外及親病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竝與一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迎勅擧動時,守宮及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副摠管趙最壽在外,尹和鼎親病危劇,一員未差,侍衛不得備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在外及親病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姑遞,其代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始炯、李春躋、李益馝,竝爲副摠管。 ○韓師得啓曰,事變假注書趙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勅使到弘濟院時,領議政當爲進去,而領議政金興慶在外,左議政金在魯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勅使到弘濟院時,左議政金在魯進去之意,朝已稟啓矣。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金在魯因臺疏,方在惶蹙中,右議政宋寅明,替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郞廳朴泰容外任代,掌樂院主簿趙明奎差下,使以gg之g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禁喧不嚴,未有甚於近日,故臣等,屢有申飭矣,今日大庭問安時,闌入無數,喧聒特甚,所見極涉可駭,殊無前後另飭之本意,請當該郞廳,拿問定罪。仍念朝臣跟隨,自有定數,闕庭前導,亦有限制,而近來百事解弛,朝臣雖非高品,而濫帶跟隨,中官雖無奉命,而或有前導,有違法例,大損體統,此莫非騎省堂郞,不能嚴加檢禁之致。此後則各別禁斷,一從定制,俾勿濫雜生事之意,嚴飭騎曹,何如?傳曰,依爲之。郞廳從重推考。 ○又以兵曹言啓曰,西班軍職祿窠,本有定數,而侍從應付之員,漸致數多,故近年以來,陞降付祿之際,每患不足,宰臣及侍從中在外不受祿之人,則竝姑不付,而在京之人尙多未付,事體之苟簡,莫此爲甚。況今冊禮迎接兩都監郞廳、監造官之無實職者,萬無推移付祿之勢,曾於辛亥年,因筵中定奪,有都監郞廳、監造官祿窠別設付之之例,今亦依前例,竣事間姑爲加設付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勅使入京翌日,頒敎事,命下矣。大提學尹淳,明日待開門牌招,敎文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掌令趙泰彦疏曰,伏以臣,從前情跡,萬萬危蹙,臺端一步地,便成鐵限,而且緣老母所患,十分苦劇,不得已略陳私懇,冀蒙鞶帶之褫矣。聖恩如天,曲加矜憐,特許救護,臣母子相對,感淚如瀉,由限已過之後,固宜趨謝,以伸分義,而母病少無分寸之減,一向危篤,嘔泄不止,眞元大鑠,氣息綿綴,實有澟澟之憂,臣日夜扶將,方寸煎灼,顧此情理,斷無一刻離側之勢,今於召牌之下,坐違是懼,謹詣闕外,投疏徑歸,臣尤死罪。伏乞聖慈,亟推終始之恩,遞臣職名,俾得專意救病,千萬至祝。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適有所懷,略此附陳,惟聖明澄省焉。明彦父子之凶謀逆節,狼藉於賊招,而呑舟漏網,禍機莫測,臺啓未準,物情齊憤,則爲今日臣子者,孰敢萌黨護之心,而國綱漸弛,隄防盡壞,時或有欺眩天聽,敢爲營護之語,世道之寒心,莫此爲甚。李錫杓之請覈贈衣一節者,其精神意思,實在於必欲淸脫,夫其爲逆情節,可問者多,而皆不擧論,只以贈衣,爲可覈之端者,已極可異,而又其所謂黯黮之科一句,費盡容護之計,噫亦痛矣。蓋其疏所論衮職之闕,宮掖之事,實是人所難言,而直陳無隱,此則固可謂可尙,至若論劾朝紳,則專事籠罩,藏頭說去,使人莫的其所指,論事直截之道,固如是乎?惜乎,首揆以私論其科名,坐招駭機,卒至狼狽,且其被斥諸人,如非異己,則必是己黨中持論稍緩者,況其疏留中之後,又出別本,添入正本所無之語,要令人人疑顧。雖以宋徵啓事觀之,餘可推知,而殿下過加褒奬,比之於唐介,臣未知古之唐介,亦有此等事否乎?臣竊惑焉。李宗城之地望,何如,眷遇,何如?宜其感激恩數,殫誠圖報,而顧其行事,則率多縱恣,究其處心,則無非黨論,廉隅大防,一切弁髦,權利所在,無不直前,雖其自中,稍欲自貳,務主平緩者,亦皆深憂,而莫敢顯言於朝廷之上。夫以閔亨洙之情地難安,不爲論人則可也,如以其休戚之義,不可不爲國家進言,則固當痛陳無隱,而乃於辭疏中,攙入爲說,以爲自家難進之端,臣未知其得當也。然在宗城自辨之道,豈宜汲汲投疏於亨洙疏批未下之前?歷擧政注,言辭胡亂,殊失告君嚴重之體,罵詈亨洙之不足,以至侵辱其親,侵辱其親之不足,竝擬其家世於不當擬之地,至以金、張奕業gg奕葉g等語,肆然謄說於章奏之間者,抑獨何意?苟有秉彝之心者,莫不駭憤,而向來一臺臣,不但不爲嚴辭峻斥,乃反對擧大臣之筵奏,費力營護,顯有自效之態,臣竊痛惋也。專對之任,其責甚重,而今番陳奏使之徑先領賞,不免疎忽,回咨未受之前,遽爾離發,雖曰爲其迫逐,自住不得,終有乖於奉使之體,不可以畢竟竣還,置而不論,臣謂三使臣,宜加譴罰。典設別檢李瑞復,曾爲厚陵參奉也,當禮堂奉審之日,大醉扶腋,擧措駭然,伊時臺臣,誤以其同官之名,論劾蒙允矣,禮堂疏出之後,終不自處,依例遷陞,人皆唾鄙,至今未已,臣謂宜汰其職也。都憲旣已入來,則政院所當一體請牌,而公然落漏,殊涉䑃然,當該承旨,宜有警責之道也。答曰,省疏具悉。使臣事,業已處分,庶官往事,其何甚治?當該承旨,推考宜矣。其勿辭察職。 ○正言朴弼幹疏曰,伏以臣,頃叨諫職,橫遭困境,積逋嚴召,竟蒙恩罷,違傲旣多,悚蹙實深,而仍得以杜門屛跡,避遠機穽,洪私所被,微分獲安矣,不自意薇垣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感惶震惕,不知所出。夫官以諫名,地淸任重,上可以匡弼一人,下可以彈劾百僚,以至於時政之是非,生民之利害,皆得以爭論於殿陛之間,必也擇夫剛方正直之士,付以獻替繩糾之責,庶見其犯顔苦口,指陳得失,面爭廷論,無所屈撓,使朝著淸明而綱紀振肅,能不負古爭臣之風矣。臣之庸懦衰劣,旣非其人,而已試蔑效,聖鑑之所俯燭,其不可貪冒榮寵,强顔復進也,固已明矣,況臣私悃懇迫,有宜蒙矜愍於孝理之下者。玆敢不避僭猥,冒死仰籲於仁覆之天,惟聖明之垂察焉。臣父今年,洽滿九耋,老病沈淹,長在床席,臣無兄弟,獨自扶護,孑然一身,形單影隻,似此情理,尙何望於違離親闈,奔趨宦途也哉?惟其計拙謀生,誠缺供老,故不免於應擧覓官,沾丐寸祿,而平日之所期望,要得榮養之便,獲遂反哺之願矣。今乃事與意乖,跡隨心倦,光陰漸邁,喜懼益深,崦嵫暮景,能復有幾,烏鳥私情,日夕耿結者,惟在於扶將老父,退歸田廬,隨分飮啄,以終餘年。方當俊乂盈廷之日,如臣駑姿,固不足有無於其間,倘蒙聖慈,深愍而矜許之,則臣當父子相隨,耕鑿爲命,優遊壽域,歌詠聖世,倘於他日,得免永棄,則臣之鞭策微軀,報答隆渥,亦或有自效之期矣。左右揣量,實無冒進之勢,昨於天牌之下,未克祗赴,恩深涵貸,罰靳例勘,臣方惶懼,靡容露章請譴矣。今因次對,嚴召復降,不敢偃伏私室,謹此隨詣於禁扃之外,悉暴衷懇,仰瀆宸聽。伏乞天地父母,俯垂憐察,亟賜鐫遞,仍許屛退,使之安意終養,獲沾生成之澤,不勝萬幸。念臣有所懲創於前者,語涉時象,本不欲一開其口,而第於近來,權爀、金尙翼、閔亨洙、李宗城、尹汲等事,竊嘗慨惋於中,故敢此附陳焉。臣誠聾於聽而盲於視,不知其是非曲直之如何,而竊謂惟此諸臣者,比肩於簪佩之列而揖讓宜尙,革心於蕩平之化而辛鹹宜調,奈之何名利之塗,戈戟相尋,傾奪之場,拳踢相加,健鬪者,捽人髮而扼人項,踊躍而叫噪,被歐者,搶其頭而曳其脚,憤鬱而號呼,臣不敢知殿下之庭,何爲而乃有此忿狠乖戾之擧耶?殿下之所以建極而圖治者,其將爲此諸臣所壞盡,而莫之恤耶?使傍人視其所爭,何啻如腐鼠弊屣,而辭語之鄙悖,意氣之麤豪,聽之汚耳,言之汚口,實令人望望然若將浼焉,直欲裂冠毁裳而走入山林也。朝廷者,四方之標準也,朝廷之不正,如此,顧何足以正百官而正萬民乎?苟究其本,則朝廷之正不正,亶係於殿下之一心,倘殿下留意於本源之工,着力於虛明之地,鑑空衡平,默觀靜察,則凡此諸臣之情僞姸媸,莫逃於天日之照燭,從之以擧錯枉直,黜陟臧否,各得其宜,勿貳勿疑,則誰敢有懷私滅公,蓄憾逞忿,叫噪號呼於凝旒之前者哉?古人云身在堂上,方辨堂下人曲直,以殿下之至公至明,宜無所眩惑於其間,而何憚而莫之爲耶?此臣之所未曉也。且臣竊觀前史,古之人臣,北面事君,而乃敢以桀、紂、桓、靈,比擬而規切之,尙論之言,不以爲非。況復外戚之家,雖是母后之本宗,而視諸君上,階級隔絶,顧今之世,獨不敢下得金、張二字,至以此罪人而設禁,將欲鉗一世之口,俾不得以誰何,其所以爲戚里地,則誠至矣,獨不念累聖化而摧直氣乎?奕世隆顯之族,比以金、張,何所不可,而大驚小怪,看作重事,抉摘成案,忙遽請罪,推而上之,敢引不敢言之地。噫嘻,聖母在上,於昭于天,至尊至嚴,非下土之所敢攀援,顧何與於今日兩臣之相鬨,而大臣容易發口,殊欠敬愼底意,惜乎其駟不及舌也,餘外囂囂,又何暇論也?臣於大臣,實蒙拔擢之恩,本無疵議之念,今玆一着,偶有闕失,人或爲言,猶不知悔,臣恐相國出言,大夫不敢矯其非,則實非國家之利,故敢復言之,此固孔明之所求於同朝,而不厭勤攻者也。斷斷愚衷,只欲納吾君相gg君上g於無過之地,大臣倘或無意於容受,而殿下又以侵及廊廟,爲臣之罪,則鈇鉞之戮,臣豈敢辭也?惟在聖上之留神而澄省焉。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頃者處分,大臣所達之前,先有下敎者,李顯望所陳,其旣非矣,則何又若此,而視諸君上等說,其涉怪駭,奬以直氣,亦涉駭然,而大臣所達,所重在焉,則敢復以在上等說,攙入於扶抑之間,其在事體,極爲無嚴。正言朴弼幹遞差。 ○禮曹參議柳復明疏曰,伏以惟天眷祐我宗祊,惟祖宗陰騭我聖躬,惟我元良誕彌之辰載回,受冊之禮已涓,億萬年無彊之休,實基於玆,帀域含生,孰不鼓舞,而況臣以從班舊物,區區延頸之忱,攢手之悃,尤何可以言語文字,形容也哉?仍竊伏念,向臣之待罪湖藩也,忽以千萬不干涉之事,橫被前古所未聞之辱。西藩狀奏,則勒加以貪利之目,諫臣啓辭,則直驅於不法之科,三朔待勘,一味悚蹙,畢竟置對之命,庶有伸白之路,而遽因赦宥之典,混被蕩滌之恩,歸伏私次,杜門省愆,自分爲明時之一棄物矣,春曹佐貳之命,忽及於萬萬夢寐之外,臣手奉除旨,以首頓地,誠不禁感涕之被面也。其在分義,宜卽叩謝文陛,少伸慶抃之忱,而念臣所遭,非比尋常,實無擧顔周行之望,不得不略暴危悃,以冀天日之俯燭焉。噫,臣本以孤根弱植,涉世昧方,無事得謗,動被齮齕,倘微殿下盛眷之曲庇,則其爲人齦齶中物,必已久矣,至於朴師洙狀啓中理山立案之說,又豈非萬萬意外之事乎?夫關防,係是設禁之處,冒占自有難逭之法,則稍有知識者,宜不敢生意。臣雖無狀,職是從班,汚不至全不省事,雖或冒耕於一時,終必重觸於邦憲,苟欲求田,尙多閑地,冒耕禁山,決知其萬萬無是理,則以此疑臣,其果近似乎?無主陳荒處,成出立案者,京士大夫間或有之,而顧臣平生守拙,未嘗有身外營求之計,畿、湖近地,猶無所占,況彼塞磧數千里外,將安用立案爲哉?此非臣影響之所嘗及,夢寐之所曾到,而以臣家奴名,呈出立案云者,左思右量,莫曉其端倪,而當初圖占之人,旣謂之臣家庶族,故臣之在京弟姪輩,聞甚驚怪,或慮庶族輩,有所幻弄。多般探問其苗脈,則海西居李亮疇爲名者,以渠兄與金垕,同閈情熟之故,初因推奴而下往理山,猝生濫意,果出立案,而蓋其憑藉臣家之狀,終不敢掩諱,故私不得懲治,呈狀捉納於法司云,亮疇果是臣家庶族也?渠雖無識賤孽,敢生藉嫡售奸之計,爲此洗面貽累之擧,論其情狀,誠極絶痛,究其事實,都不過如斯而已,此豈身在遠外之臣所可與知者乎?且臣與金垕,不過泛然知面之間也,旣無以此囑托之事,亮疇之下往也,又不聞知,此則垕與亮疇在耳。一經究覈,可得其實狀,臣豈敢以些少事,上欺天日之明耶?伊時大霈之下,在囚之亮疇,未拿之金垕,未及納供,俱蒙赦宥,臣則以全不與知之人,追被臺劾,僇辱狼藉,此不幾於張三操刀,李二償命者乎?誠不欲鼓吻泚筆,費辭較辨,而獨怪夫如朴師洙之自許以明核者,一番按査,可判眞僞,而不少舒究,汲汲馳聞,有若臣眞有是事者然,置人於黯黮疑似之地,此何故也?人心不甚相遠,設以身處之,其忍爲此事耶?其後現告之狀,旣以果無面囑書托之事,爲言,則本事虛謊,據此可知,而金{{?|⿰禾道}}之所論列,猶且持之不已,乃謂以査狀見之,昭然難掩,未知昭然者何事,難掩者何迹耶?反其實狀而自爲創出,徒以醜辱爲能事,其亦異矣。今此所遭,在臣雖萬萬橫逆,而揆以朝家事體,所關亦非細,有罪無罪,不可不一遭辨覈,臣則惟當待勘之不暇,官職去就,非所可論,臣恥辱已深,衷情抑塞,猥煩文字,疾聲呼籲。伏乞聖明,天地父母,憐臣情迹之至爲臲卼,察此事理之不容憖置,將臣職名,亟行鐫削,仍命有司,痛加究覈,得以辨明虛實,嚴施典章,不勝萬幸。抑臣於秋曹閭家推覈事,亦有所震恐惶蹙,置身無地者。事發之初,固當據實辨暴,而顧臣本來情地,不敢以恒人自處,唐突抗疏,終涉猥越。且以査事方張,泯伏竢勘,蓋前冬,臣之兒子,重罹毒痁,累朔沈綿,率其病母而出寓於其外家老婢之家,奴主之間,暫爲病避,則旣與閭家有異,因渠緊賣,準給貰價,則又非借入之比,至於貰買,則全不知其亦有邦禁,而受題京兆,始爲入接者,實出於小心畏法之意,而今以此事,再煩査按,臣於此,亦豈不萬萬惶悚矣乎?家事任長,自有應被之律,迷豚替當,亦非法例之所宜有,竝乞聖慈,下臣司敗,亟令照法勘處焉。傳于洪景輔曰,筵中旣已下敎,此上疏還給。 ○江春監司韓顯謩疏曰,伏以臣,不揆愚拙,旣已冒膺重寄,辭陛之期,要在不遠矣,臣之父墳,在於京畿廣州地,今將經歲離棄,私情不堪愴切,玆敢引例,陳懇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未辭之前。獲蒙恩暇,往省塋域,以伸至情,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依所請往省焉。 ○傳于洪景輔曰,夜對爲之。 ○正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李廷濟,禮曹參判李瑜,行司直金聖應,右承旨洪景輔,修撰李周鎭,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左邊捕盜大將金潝,同爲入侍。在魯曰,近日漸有春氣,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一向平穩乎?上曰,好過矣。在魯曰,今日非日次,而再昨不爲次對,故凡事多滯,使行事,亦有與前例稍異者,欲爲稟定矣。上曰,咨文又出來矣。在魯曰,今番登極進賀使行,以雍正尊諡及皇太后尊諡進賀事,欲爲兼付以送矣,外議或以爲,吉凶竝行爲疑,而臣意則同是進賀,不可謂吉凶矣,今聞首譯李樞言,彼人雖未必顯言執頉,或不無未安之意云。且聞景宗大王嗣服後奏請使行時,端懿王后追冊及宣懿王后冊禮事,竝爲奏請,則禮部以吉凶竝請,爲不可,而不卽許施,使臣以我國元不以此爲拘之意,言之,則末乃準請云。彼於我國事,猶且如此,則今於其國事,豈不以爲未安乎?臣頃以又送別使有弊之意,爲達,而李樞,又以爲今番赴燕時,以今此頒諡勅行後進賀,則當於冬至使兼付之意,言于彼人則彼人亦以爲然云,旣無別使之弊,則兩尊諡進賀,勿付今番使行,付送於冬至使入去時,似好。且皇帝所生母尊崇事,考見謄錄,無勅使之來,自本國,只憑禮部咨文,修送進賀,此則付於今番使行,爲宜,依此擧行,而使行拜表初三日,則勅使回程時,相値,依前定奪,退定於旬間,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在魯曰,今此使行時,以勅使例贈減半事,當兼付謝恩矣。上曰,不但此也,方物移準事,亦當有謝恩矣。在魯曰,然則當以進賀表二,謝恩表二,付送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彼國太后尊崇後,冬至、正朝、聖節進賀表式出來,而我國前規,皇太后則冬至、正朝,只有方物而無表文,聖節則方物、表文,竝無之,此不過禮部知會各省之際,混同知會於我國也。癸卯年以前規如此,不得奉行之意,回咨,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頃以進宴事,臣等直爲仰請于東朝之意,陳達,則自上,以方當藥物進御之時,或有因此用心氣升之患,則爲悶,姑徐爲之,爲敎,故不卽仰請,連値多事,尙此差遲未安,迎勅過後,欲爲陳請矣。上曰,若如此則慈聖,必以予不善開諭,爲敎,在予仰體之道,今不可勸令陳請,而予不能得請,以致卿等之直請,此實予誠意淺薄之致也。在魯曰,社稷春享,有親行之命,此蓋出於爲民祈穀之意,而此乃絶罕之事,在先朝,只於戊午年行之矣,卽今春寒尙峭,侵曉將事,誠爲悶矣,不任憂慮之忱,敢此仰達。寅明曰,此非祁寒盛暑之時,聖上敬天恤民之盛意,豈不欲奉承,而勅行今晦前,若未還去,則與齋戒之日,相値,實爲掣肘矣。上曰,自古亦有親享之例,豈可每使卿等替勞耶?頃者,亦因卿等之請,使之攝行,而予一依躬行之時,齋沐不寐而過其宵,然心則缺然,禮曹啓目,以敬依判下後,始得安心,誠禮將伸矣。日氣漸溫,不必爲慮,而勅行若或相値,則臨時當下敎矣。在魯曰,今此冊禮時敎命文、竹冊文規式,當依近年例,上段則曰咨爾世子某,下段則曰玆命爾爲王世子,而細考舊例,則列聖之以元子陞儲也。竹冊、敎命上段,皆以咨爾元子某書之,丁未、庚午冊禮時,亦然,蓋上段先書本號,下段方書冊儲之意,文理爲順,辛丑年之直書世弟,蓋以孝廟冊儲時例,爲據,而孝廟冊儲時,敎命、竹冊,以咨爾世子某書之者,蓋以孝廟,以大君入承,以大君書之未安故如是,而此亦不能博考之致也。我太宗、世宗,俱以藩邸陞儲,而敎命竹冊,以咨爾靖安公某,咨爾忠寧大君某書之,事例豈不明白乎?今番則以咨爾元子某書之者,實合於國朝舊例,而或恐自上,致訝其異於近例,故敢達,敎命、竹冊文,依此書進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所達誠是,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今番回還使臣,方在待勘中,不敢復命,尙留城外云。臣頃以觀其事情,則別無可罪,而外議皆以爲不可無罰,雖以事體警責,極不過罷職之意,陳達,僚相,以姑待勅使回還後勘處,爲言,故有徐議之敎矣。然而一時輕罰,勅使何以盡知乎?蓋其出來,實由皇旨,而初未詳曲折,今聞使臣之言,則十二王,悶其旨下之久稽,以朝鮮使臣久滯可念之意,陳達,蓋欲旨意之遄下,而適値皇帝方欲尊崇太后,存諸心而不發,凡係刑敎文書,故不判下,使之先爲出送者,實由於曲軫,非驅逐之意,而旣有出送之皇旨,勢不得暫留,則使臣出來之外,無他道理。且能處處遲留,終受回咨於在彼境之時,此亦善矣。但不持文書而離發者,於古雖有之,近來所未見,只以此參酌處分,何如?寅明曰,臣意則勸懲之道,不可無也,今番使行時雇車事,使臣可爲善爲之矣。大夫出疆,苟利於國,專之可也者,政謂此也,勸善懲罪之典,固當竝行,先爲拿問後,以此分揀,恐合事宜矣。上曰,拿問則過矣。廷濟曰,使臣留館,以四十日爲限,而今番則留館,近八十日,旣已撤供出送,則其出來,非使臣之罪也。且非但雇車事,今番勅行之兼來,亦爲多幸,蓋聞通官輩,則以兼勅爲怒云,使臣於國事,可謂善爲之矣。上曰,以狀啓見之,則劉萬權不欲兼勅云矣。在魯曰,雍正皇帝及皇后事,不可分而異之,此則固當兼來矣。上曰,何以處分則好耶?在魯曰,臣於頃日,以極不過罷職,爲達,而今者右相之意,則欲先行拿問,以重事體後,乃分揀,俾無罪罰,此亦無妨矣。上曰,功過當相準,依左相頃日所達,罷職,可也。{{*|抄出擧條}}景輔曰,罷職事,勿出朝報,何如?上曰,唯。在魯曰,頃因冬至使海西推奴事,自備局,以其時上使削職議奏允下,此事元非親自逼人致死者,只以不簡,循人請托,致有此患,其在重人命之道,不得不從重論罪矣。啓辭中,以待其回還復命後捧傳旨爲請者,初出於曲念萬里回還之人,而但其間,當連有赦令,而不得擧論,回還後勘罪,反爲較重。且雖不捧傳旨,使臣旣聞此報,則其可以晏然如常乎?不如卽捧傳旨矣。上曰,位高宗臣之削職,律則重矣,而向者飭勵之後,不思謹愼,致有此事,削職之罰,猶爲輕歇矣,待勘之使臣,不當復命,而待其復命勘罪者,亦是文具,不如快施勘處也。然赦令在邇,而削職之律,太歇,以告身二等之律,捧傳旨,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辛聖龜爲名人,上秋曹嚴刑,似宜矣。上曰,此時此等之類,何可上來京獄耶?道臣必尤爲嚴治矣。在魯曰,所謂金生員,亦不可置之矣。上曰,判付中細瑣,故不爲擧論,而此不過紹介,當略之矣。以此見之,使臣事,終不簡潔矣。寅明曰,彼中事,臣等嘗慮之,而以今番咨文二度,見之,處事如割,可謂治朝矣。上曰,王者以孝治天下,彼焉知禮義,而能行三年之制,似知根本者矣。寅明曰,此則行也,臣之所言者,其治道也。上曰,嘗謂其過於仁慈,近於太弱矣,卽見咨文,不可謂太弱也,然猶有未盡,太涉曲軫矣。卿等嘗以此勉戒於予,今予此言,可謂責人則明,固爲歉然,而其所以待我國之道,雖云厚往薄來,曲軫太過矣。廷濟曰,張廷玉輩,本來能文,咨文或是代撰者也。在魯曰,尙、明輩,亦似從中贊助矣。上曰,然矣。雖稱上諭,安知乾隆所自爲也?尙明則無識,何能爲之乎?蓋其曲軫太過者,終雖有弊,此乃柔惡也,荒淫暴虐之事,則必不爲之矣。寅明曰,以其朝報中南京稅官梟示事,見之,亦不柔弱矣。上曰,此亦安知乾隆之所自斷乎?在魯曰,犯越乃是死罪,而今番處置,可謂太寬,前則罪不至於此者,亦多殺之,而今則首謀三人外,竝令放釋,實有幸不幸矣。上曰,以殲厥渠魁,脅從罔治之意,有此大蕩滌,與當初所料異矣。在魯曰,彼中重赦令,故雖不定配,論其罪狀,似不可全釋,而彼之所赦,我反定配,則恩歸於彼,此亦不可矣。上曰,例贈減半事,旣謂皇旨,則何以爲之耶?欲於勅行入京前,引見卿等及都監堂上而問之矣,今已入侍商確,可也。廷濟曰,勅使例贈之物,彼國以厚往薄來之意,使之減半,而在我國接待之道,亦不可以此爲幸而務從蠲減矣。元禮單中白金、皮物之屬,當依皇旨減半,而至若別遣中使所贈銀器及小小別贈,都求請、通官處密贈之屬,似當勿減矣。上曰,元禮單所贈之數,幾何?廷濟曰,元禮單則上使五百兩,副使四百兩,通官頭目合爲一千九百四十兩,此則不多,而密贈之數,多至四千一百餘兩矣。上曰,名帖單子,勅使例爲持去,彼國人亦必見之,其中物件,不可不依皇旨減半,而通官處密贈及遣中官別贈者,與元禮單,有異,何以則爲好耶?在魯曰,皇旨旣降,不可不奉行,而減半之數,實爲太略,若以歉愧之意,言及,而別有加贈,則似好矣。寅明曰,彼旣令減半,在我之道,亦不可不盡行矣。元禮單中勅使、通官處所給者,則依皇旨減半,可也,而勅使則或知人事,依皇旨減給,宜無奈何,而至於頭目家丁輩,旣失前日所得,必不無落莫,自下生事,多在此輩,此則依前給之,恐無不可矣,且別贈、密贈等物,宜不在減半中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瑜曰,元禮單,依皇旨減半後,以其遠來勞苦而所贈太略可愧之意,言于彼,而若干物加給則好矣。蓋聞近來,十二王,摠督禮部,我國凡事,無不顧護,今番兼勅事,劉萬權輩皆不悅,而十二王,善爲周旋,使臣回還時,彼中景色不佳,而亦多周旋之力云。蓋彼中人,每謂朝鮮待我恪勤云,彼旣如此,我亦不當薄待也,禮單雖減,而密密加贈,俾不彰露,則彼必知感矣。聖應曰,旣有皇旨,則所當減數,而元數不多,參酌略減,似宜矣。周鎭曰,元單中則一倂減半,而以遠來之人所贈太薄可愧之意,言之,而以加給之物,充其所減之數,似宜矣。廷濟曰,不必盡充其數矣。小臣本無遠慮,頃者不能善爲接待,固爲惶恐,而劉萬權,以其所得之小,發怒於我國云者,可笑之言也。昨見回還正使,則以詼諧言曰,大監不爲多給而使彼發怒,吾輩受其害云,而自古金巨君、李一先輩,豈無恐喝徵索之擧,而谿壑之慾,何嘗盡充乎?劉萬權者,極爲無形,勅使,以其連姻之故,善待,而無足道者矣。上曰,豈如金四傑耶?廷濟曰,四傑則臣於先朝職卑時,亦嘗見之,猶是難者矣。萬權則酗酒麤雜,家丁闌出後,譯舌輩嚴責於渠,則恐怯無聊,不敢徵索,應持去者,亦或委之而去矣。今此出來之徐宗純,本來不美,必有怪擧,而臣雖無狀,旣受此任,當隨便應接,豈至貽慮於國家耶?人每以多給少給,爲言,此甚難矣。上曰,雖貢獻之物,若令蠲減,則我國亦必減之,今此禮單減半事,方欲謝恩則一遵皇旨減半者,事理當然,而勅使來後,以今番咨文示之。且以不得已減半,而如是薄略,極可歉然之意,言之,而至於別表情之物,雖不必盡充所減之數,不可不磨鍊以給,受不受則在彼,而在我之道,亦當如是矣。元禮單所減之數,別贈之數,各書一本啓下,永爲定式,可也。{{*|抄出擧條}}在魯曰,別贈之物,當勿爲御貼gg御帖g,而使中官給之乎,自都監給之乎?上曰,中官往見時,以元禮單則減半,而若干之物,使都監加贈之意,言之,而物件則自都監書給,可也。且禮單中物,雖曰減半,而若五匹則不可作二匹半,直以三匹爲定,馬一匹,亦不可分之,此則仍存,而他皆倣此,可也。在魯曰,日昨廣州府尹宋秀衡,以廣州軍餉守禦使在外,不得磨勘,卽今種子分給,前頭反庫時,多有窒礙之端,陳達,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軍餉反庫事,已爲啓下,不可中止,而聞今此陳達之後,軍餉文書,前守禦使成貼下送云,守禦使雖未磨勘於備局,令廣州府尹,以其磨勘於守禦使之數,直報于備局,反庫時,以此憑驗,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諸道營將巡點,則擧行之意,前已稟定矣,今者咸鏡監司狀啓,以去秋習操,旣已停止,今春南北兵使習操及各營將、衛將、防禦使巡點,竝令停止爲請,黃海監司狀啓,亦以今春水、陸操營將巡點停止事,爲請矣。北道則年事之凶荒最甚,西路則勅行絡續,此時擾民之弊,不可不念,竝依道臣狀請停止,海西外支勅兩道,一體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觀此慶尙監司閔應洙狀啓,則東萊忠烈祠及忠烈別祠各在城內外五里許,而東萊府使贈判書宋象賢,敎授贈都承旨盧蓋邦,則享于忠烈祠,釜山僉使贈贊成鄭撥,梁山郡守贈參議趙英圭,則享于別祠,以本府校生文德謙配焉。宋象賢之幕裨金希壽等五人,則享于別祠之東廡,或以本祠,或以別祠,分而二之,一節兩祠,乃使宋象賢之幕裨、吏民,反爲配食於鄭撥之祠,求之事例,終未穩當。宋象賢之祠屋,旣在於城外,鄭撥之祠,獨爲別設於城內,不但有乖於內外賓主之分,所謂別祠,處於闤關,建設位置,不成貌樣,臣意則別祠諸臣,依前合享於忠烈本祠,而收還恩額,享配坐次,則亦當一依文武職次而爲之。且以贈典言之,宋象賢之吏曹判書,鄭撥之左贊成,顯有差等之分,令該曹考見後,與鄭撥一體加贈,俾得改書於合享之時,至於文德謙與盧蓋邦,同爲效死,而元無褒贈之典,金希壽以下五人,同死於南門,而亦未蒙一命之褒贈,上項六人等贈職一款,特賜處分云。其下,又以宋象賢、鄭撥妾旌閭等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此狀啓,上年五月啓下,大臣分排於臣,使之回啓,此事臣亦目覩而慨歎者,而建祠本末,各人事蹟,不可不詳審論奏,故或更問本道,或廣考書籍,始欲一陳筵席,而久未登對,仍又登拜,至今遷就矣。蓋宋象賢、鄭撥壬辰死節之跡,俱爲卓絶千古,萬曆庚戌,東萊府使尹暄,爲宋象賢立祠於殉節地,以鄭撥配焉,其後府使尹文擧,以宋象賢本有學行,且廟在湫隘,非士子藏修之所,移建萊山之下,更爲書院之制。又欲爲廟中別屋各祠,鄭撥仍爲別廟於舊地,以祀死節之人,未及成就而去,後人只立碑於殉節舊地。先朝己丑,府使權以鎭,依尹文擧遺意,爲趙英圭、盧蓋邦,立別祠,又爲翼廡,以祭裨將、府吏以下之抗節者,啓請恩額,覆啓許施。禮曹參判金鎭圭筵白,請以所建祠廡之材,移建於忠烈祠,一體享祀,如錦山從容堂,主享高敬命、趙憲,配享高因厚諸人,又以幕裨士卒,次第配食之例。文德謙,則事體不當與英圭、蓋邦,竝列,亦宜移置裨將之首,上從之。權以鎭又上疏,陳舊地之不可無廟,已建之廟,不可毁移,禮曹覆啓,又許施,而廟額則宣以忠烈別祠,此乃壬辰年也。蓋忠烈別祠之論,肇自前輩,而前輩在遠地,豈知舊地湫隘之至此?尹文擧雖親莅其地,亦豈料日後築邑城,而此地入於城內初頭車馬喧鬧之場乎?臣躬拜別廟,則廟宇卑狹麤陋,亦無階級之高,隔壁之外,便是大路,恰似京中道傍藥局貌樣,決非妥靈之所,前輩之欲立別祠者,亦豈亶使然哉?且尹文擧,則欲祀鄭撥於院內別屋,只以趙英圭以下,祀別廟,權以鎭所建請,亦不過如此,而未知鄭撥之自萊山本祠,移奉別廟者,在於何時,孰主張是,而査問本邑,亦不明知,必是別廟賜額時,强分文武,倉卒移遷者也。大抵宋象賢,死於本城之內,而廟享於城外五里許萊山下,鄭撥死於釜山,而反享於東萊城內,又宋象賢之幕裨、府吏,反爲配食於鄭撥,皆涉無義。敎授盧蓋邦,以文官故,配于宋象賢,郡守趙英圭,則武臣故,配于鄭撥,皆涉杜撰,道臣狀中所論,得宜矣。今雖仍存別廟,鄭撥則不可不還奉於萊山之祠,別廟亦必改創,高大其制,兼須移出城門於他處,以改其大路,然後方可,而卽今位置,則實爲無據,尊奉之道,亦極未安,決不可仍置也。臣反覆思量,此其弊源,專出於必欲以宋象賢祠,作書院之制,有此分而二之許多不便之端,而自古學術、德行,宜享書院,而爲國殉節,則與同時殉節諸人,共享一祠,宣以忠烈、褒忠、彰烈、愍節等額者,非止一二。如趙憲、金千鎰,他處則享以書院,而殉節本地,則與他人,同享一祠,宋象賢,亦入於他處書院,而至於此地,則何妨與鄭撥,同享一祠乎?設或以忠烈書院爲名,武臣之入於書院,亦有兪應孚之可據。且鄭撥,本以內外名族,家行純備,臨亂受任,訣別老母,托妻善養,又與朴鼎賢,促成子婚,付以後事,及賊圍城,義勇愈激,賊不敢近薄,矢盡力竭,從容就死,少無愧於宋象賢,官秩又正相等。今以兩臣,竝享萊山本祠,而宋爲首位,趙英圭、盧蓋邦,配享東西,移建翼廡於本祠,以祀裨將以下,而文德謙,係是校生,不可與敎授,竝列於配位,置諸翼廡之首,略倣從容堂之制,則其於禮制、事理,俱爲允協,神道亦必妥安。宋象賢殉節舊墟,則雖無別廟,旣有事蹟碑,亦足表識也,下詢大臣,特賜睿裁,何如?上曰,右揆意,何如?寅明曰,大抵宋、鄭兩人,一時殉節,不必各爲腏食矣,萊山書院,以忠烈祠爲號,而合享於此,別祠則撤去,似宜矣。廷濟曰,臣曾以接慰官,下去東萊時,尋院而見之,則宋、鄭二人同祠矣,其後儒生輩,必欲爲書院,而以爲武人,不可入於書院,分爲別祠云矣。周鎭曰,兩人節義,俱爲卓卓,同享一祠,實合事宜,況聞別廟,在於闤關中,所見未安云。依大臣所達,合享於萊山,爲好,而遐方儒生輩,每以書院號,爲藏修之所,今若以忠烈祠,爲號,則儒生必有陳疏而請其分享矣。在魯曰,士子苟有藏修之意,則豈以書院、祠宇名號,而有異乎?諸處大賢書院,亦或以祠號宣額矣。上曰,書院乃是藏修之所,而曾聞三南御史之言,書院之弊亦多矣。勿論書院、祠宇,自朝家旣定之後,豈可以儒生之言,撓改乎?至若兩人之爵秩如此,則又豈可以文武區別乎?設若武臣爲相,文臣爲判書,則亦將以文臣,置於上乎?兪應孚亦是武臣,而入於愍節書院,凡立節之人,朝家惟當表章,豈亶爲儒生輩設書院乎?宋象賢之裨將,配食於鄭撥,亦可怪矣,一依大臣所達,使之合享於一祠,可也。在魯曰,贈典一款,詳考舊籍,則肅廟朝,趙世煥爲東萊府使,上疏曰,儒生等來言,宋公、鄭公,節義旣同,宋公贈判書,鄭公無所贈,願啓聞九重,追擧闕典云云。批以議大臣,稟處,領相金壽恒議以爲,當初宋、鄭兩臣,旣已超品贈職,而疏語如此,此必由於邊民鹵莽,舊聞放失云,則判付內,竝與宋象賢,一體加贈。於是,宋象賢,以贈吏曹判書,加贈左贊成,鄭撥,以贈兵曹判書,加贈左贊成,當時必卽行會,而未知緣何不爲改題也。聞三四年前,鄭撥後孫,下去省謁,請其改題,故鄭撥則改題,而宋象賢則至今不爲改題,亦未諳其有同時加贈之事,邊地之鹵莽,甚矣。問于宋象賢奉祀孫,則家廟神主,其時卽已改題云,狀啓中一體加贈一款,今無可論,只以此意知委,使之趁春享改題後,報禮曹爲宜,文德謙及金希壽等五人之元無褒贈,未免爲闕典,抑當時有之,而不書於位板乎?今不可考,令該曹參酌,各贈官銜,何如?上曰,依爲之,而先朝贈典,行於久遠之餘,此可見褒忠奬節之至意,今當合享之時,亦不可不仰體矣。分付該曹,兩人後孫,各別錄用,可也。在魯曰,其餘各條,比本事微細,且是禮曹所管,令禮曹,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慶尙監司閔應洙,方築大丘城,而物力則不煩請得於朝家,報其形止于備局矣。大丘處於平地而無城,古則有土城,而今無矣,雖非守城之處,略無藩籬之阻,威儀體面,甚不似矣。趙顯命以爲,當築而未及爲之,臣亦不久遞任,故未遑焉,今者閔應洙能築之,好矣。上曰,然。在魯曰,甲寅九月,右相爲吏判時,陳白新榜年五十人出六,例待分館後爲之,而其時分館中年五十人,初不擧論於圈點時,主圈之人,從重推考,年五十人,則陞六事定奪矣。昨年分館時,又不遵朝令,年五十人,初不擧論,殊無警飭之意,主圈上博士掌務官拿問,年五十人,則今不可爲此,而再行圈點,依甲寅年例陞六,今後則年五十人,亦入於圈點中事,更爲申明,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分館事旣發端,臣亦有所達矣。新榜年五十人,分館後始出六品,故首揆在京時,曾以許逅、李重寅兩人,陳達出六,而柳綽,則其時雖年已五十,而以其未及分館,故姑置之,今旣分館,一體陞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今因年五十人陞六事敢達。平壤人高承憲,癸卯年以年七十人,治經登科,列聖朝,如此之人,或有卽爲除職之特敎,而其時,無此特敎,不得付職,未及分館而身死。且登科未分館而身死者,例有贈職之典,而鄕人,未知規例,亦無攀援之勢,尙未贈職云,此則應出六品者,以六品職贈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頃因摠戎使狀啓,本廳需米,因朝令劃給水原一千石內,五百石爲先劃給,五百石則今姑取來,以爲軍器修補及放料之資,而待明春劃給事,許施矣,今聞水原府未聞此定奪之前,一千石,竝爲捧入於軍餉庫云。一千石,若盡留則摠廳餘米,只二百石,聞其形勢,誠爲難支,而水原需米,旣入邑倉,今若必令上送,則當以海倉所儲,推移以送,海倉之米,必不如需米矣。五百石內二百石仍留,三百石取用,而竝與元餘二百石,合爲五百石,各別撙節,則猶可支過,明春所當劃留,只爲三百石,則亦可紓明年之憂,以此言于摠使,依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守令年限,六年窠則六十五歲爲限,三年窠則六十七歲爲限者,蓋以準瓜則年滿七十故也。法意有在,而近來有謬規,守令之以邑移邑者,則不拘年限,或以六十八九歲,亦爲移除,準限則當遠過七十,此是因循謬例,元無可據令甲,今後則雖以邑移邑者,年限旣滿,則不得差除之意,明白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宣傳官,本是參下窠,而先朝時,參上四窠,別爲變通差出,或自都摠都事爲之,或自經歷爲之,只當仍其本品,而近來武弁輩,自作謬例,自都事移拜,則稱以陞四品,自經歷移拜,則稱以陞三品,銓曹亦或有誤認而施行者。以日昨許涉事,言之,六月都政,以參下陞六,九月都政,陞都事,卽移參上宣傳官,參上若是陞品,則一政之內,其可再陞品乎?頃日吏曹,誤擬於府使之望,以至受點,其人則可堪,而越品陞拜,大乖政格,故臣與右揆,竝爲分付,使之勿赴,而大抵參上宣傳,比都摠府,地望加勝而已,元無陞品,今後則不得以陞品施行之意,明白定式,何如?上曰,入侍武將,知其規例乎?聖應曰,參上宣傳,非陞品也,每謂之經歷之上,副正之下矣。潝曰,元無定品矣。上曰,許涉,陞六不久,而爲人可用,故以末擬落點矣。大臣所達,是也,依爲之。{{*|抄出擧條}}寅明曰,加資重難,嘉善階則尤爲自別,必由廟薦,而兵批加資則太無限節,禁軍別將,素稱龍虎大將,地望亦重,而近來頻頻陞擢,年少武弁,亦多爲之,殊非愼惜名器之道也。兵判,固當自爲陞擢,雖不必問議于廟堂,而若於陞擢之時,以當品中乏人,不得已陞擬之意,報于備局,廟議許之,而後爲之,則好矣。在魯曰,不但禁軍、別將,京畿水使亦然,自兵曹陞擢時,雖不必言其某人當陞,只以當爲陞擢之意,通于廟堂,則似好矣。向者尹游爲兵判時,禁軍、別將,連爲陞擢,判府事徐命均,已言其不可,卽今兵判,則以爲陵幸時,必以在京無故人差出,故如是云,而事體則終似未安矣。上曰,尹光莘之陞擢,似爲太驟,而其爲人可大用,故以末望落點矣。若非當品中乏人,則不得如是之意,申飭,則可矣,而大司馬,事體亦重,若令必先通報于備局,則亦非設官分任之意也,此後苟有濫陞之人,則卿等,警飭兵判,可也。寅明曰,邊地守令陞資之窠,吏曹差出時,若無長官,則雖參議,不問于廟堂,而直爲差出,至若會寧府使,乃是嘉善窠,而參議獨政差出,事體尤爲不當矣。此後則加資邊倅差出時,長官則直爲差出,參判、參議則必問議于廟堂事,定式,何如?上曰,邊地守令,似當問于大臣差出矣。寅明曰,西邊之江界、理山差出時,則問于備局,而北邊守令,雖以新資差出,元無問議之規,西北不宜異同,事體終涉未安,一體問議于廟堂,似宜。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有可悶者,鍾城等邑,六鎭重地,每以年老而未及加資之人,差送,以爲加資之地,此爲悶也,申飭,宜矣。在魯曰,近來邊倅,無年老者矣。上曰,李榕,意謂其老矣,今見之則非衰老者矣。在魯曰,榕之年,少於臣,而以其早白,判府事徐命均,誤認而陳達以爲老矣,李宗白爲御史時,稱其治績矣。上曰,可陳之事多,則小退還入,可也。諸臣退出,有頃還入。上曰,卿等在此時,戶判所達之事,達之,可也。廷濟以例贈謄錄進之。上曰,中路問安使所贈,亦在於此耶?廷濟曰,別有謄錄矣。上曰,戶判出去,分付書吏,持來以入,例贈謄錄,則使承旨讀之,而打點,可也。景輔讀物目,上口呼其或減或存,上使處所贈銀子五百兩,白綿紬五同,白苧布一同十疋,白木綿四同,豹皮十張竝減半,鹿皮七張存四,水獺皮三十張減半,靑黍皮gg靑鼠皮g十五張存入,大紙五十卷,小紙一百卷竝減半,順刀二柄存,彩花席二十張減半,銀粧刀十柄存,被褥以下至空馬竝存,副使、大通官及頭目處所贈物件,皆依此存減。寅明曰,頭目輩是無識常漢,與使臣有異,何必減半乎?皇旨,必指使臣、通官也,頭目則仍給無妨矣。在魯曰,通官亦非頭目乎?若然則通官必怒矣。上曰,然。廷濟,以中路問安使所贈謄錄,進之,景輔讀之。上曰,問安使銀器,亦爲持去矣。廷濟曰,銀器,自內別贈者也,戶曹折價,尙方造入,中使私贈,故此置簿中無之矣。上曰,銀器仍存,何如?在魯曰,此則仍存無妨矣。上曰,問安中使所贈,與元禮單,有異,不過知面之資,竝仍存,可也。承旨書之,仍口呼曰,中路問安中使、問安使齎去禮單,在館時,遣中使例贈、別贈,遠接使齎去禮單,此則非元禮單之比,勿減事,分付都監,沿路酬應,非禮單之比,亦不在減數,令都監,分付兩西。在魯曰,問安使無持去之物矣。上曰,然則問安使抹之。廷濟曰,中路遇節日,則有所給之物矣。上曰,以節日問慰官齎去禮單,改書,可也。別贈之物,追後定其物目,而戶判,以國王之意,傳于勅使,可也。廷濟曰,當與館伴求對矣。上曰,以單子啓下後,直爲給之,可也。寅明曰,勅使若知義理,則必不以依皇旨減半,爲怒,而家丁輩則必怒之矣。上曰,我國人,亦有廉貪之異,勅使之不怒,又何可必耶?且勅使,若能一遵皇旨,雖中使例贈及別贈之物,竝皆辭却,則我國於此,實有可愧者矣。曾在癸巳年間,先朝水剌饌品略少,其時都提調以爲,御膳如此,而外方使客,支供太多,仍請,申飭,而其後無效,各邑則豈不欲減省,而使行每責其不豐,我國之法令不行,誠可愧矣。使臣接待,其在事體,固不可太埋沒,而申飭之後,若使太濫,則使臣非矣。在魯曰,或以支供不善,有所誚責者,而支供之事,比古則亦頗減矣。景輔曰,彼國所以待我使之費,不下於我國之支勅者云矣。寅明曰,我國沿路之邑,亦以爲待我使之費,有加於勅需矣。在魯曰,別贈之物,勅使則以上敎給之,頭目則自都監直給,似宜矣。上曰,亦當啓下,名之以別贈,仍作前例,可也,有司之臣,以今番兼勅,爲幸,而予則以爲此等事,每每圖成,不可矣,軍威宴享等事,皇帝方在三年喪中,在彼之道,固當減除,而我國則不可圖減矣。頃者都監堂上,以爲減除宴享,譯官輩有功勞云,予則非之矣。兼勅事,通官處圖之,則渠輩豈不厭之乎?向者亦已言之,而今於乾隆之時,又開尙明之路,甚可悶也,此後則不緊之事,勿爲求請,宜矣。寅明曰,民生之困悴,未有甚於近來,而三南沿海漁採之民,被侵尤酷,各衙門疊徵誅求之弊,滋甚,尤無以聊生。丁酉年,大臣爲慮其弊,成節目啓下,知委三南,俾無疊徵之弊,甲辰年,今奉朝賀臣李光佐,縷縷陳白,出擧條,申飭,初頭則不無其效,而厥後因循,侵徵依舊。趙顯命,爲都承旨時,陳達後,以丁酉節目、甲辰擧條,謄出,頒布於三南,而近年以來,各衙門疊徵之弊,愈往愈甚云。今又一依兩年事目,各別嚴飭,前頭御史廉問時,以此添入於節目中,而監營、兵水營、統營諸上司,若或有違越事目,疊徵橫斂者,則與守令,一體論啓定罪之意,嚴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黃海監司鄭羽良,以其親年已過七十,不可往赴於三百里外,日昨陳疏,有速往之批,而羽良,再昨年拜嶺伯,已以親年,陳情蒙遞。且其父,乃是宰臣,亦不可便宜將往,而撕捱之際,交替漸遲,都監事甚可悶矣。上曰,向者趙明翼,亦往三百里外矣。在魯曰,其父以沐浴事,往留,與此異矣。雖以古事言之,臣父嘗爲忠淸監司,以老母不得將往,故陳疏請遞蒙允矣。上曰,此則未挈眷,與此異矣。在魯曰,海西雖挈眷,其父在宰列,方有官,揆以法制,何可將往耶?上曰,卿等以爲何以,則爲好耶?寅明曰,法典若有可據之文,則當一切處置,而第未知法典所謂勿敍三百里外者,或指獨身無兄弟者耶?雖非獨身,其父在官則一體勿敍耶?姑未詳知,更考法文處之,似好矣。上曰,方欲撕捱之際,大臣又有所達,尤必欲遞矣。在魯曰,似聞逢見羽良之人言,則決不欲往云,蓋其事體然矣。上曰,海西道里稍近,異於嶺南,故疏批雖不許遞,而大臣所達如此,黃海監司鄭羽良,許遞,可也。{{*|抄出擧條}}羽良,以末擬爲之首,副望誰耶?在魯曰,李潝、金鎭商矣。上曰,此望怪矣。金鎭商豈可往海西耶?非着實之道矣。在魯曰,以新年優老之典,有所仰達矣,前僉知成揆憲,曾於己巳年中外多士籲閽時,慨然自當爲疏頭,且聞以盡忠報國四字,涅背云矣。曾爲蔭仕,以年八十加資,今年又滿九十云,九袠之年,乃是世所絶稀,其人亦有名於世,不必待其家上言,特爲加資,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僚相旣以成揆憲事,仰達,先朝己亥年入耆社時,蒙恩加資之人餘存者,未知誰某,而似有數三人,揆憲亦其中一人矣。上曰,其時加資之人餘存者中,若有朝官年九十人,則竝爲加資事,分付該曹,可也。{{*|兩段,竝出擧條}}在魯曰,僚相於前年,以上疏紙降品事,陳達蒙允,而凡上疏中,紙品稍好者,乃是自本衙門備用之紙,長興庫所進排疏紙,至爲薄劣,無可更減,故紙品如前無降,而只減其價,反爲貢人呼冤之端,日者該庫提調,有所牒報,而此是當初啓下之事,故以筵稟許施爲題矣。實狀果如此,令戶曹依前會減其價,何如?廷濟曰,年來戶曹、惠廳,多有降品給價者,而不爲復古,蓋爲省費之道也。以此得以支過,今若猝然復古,則凡事必皆如是,地部何以支當乎?上曰,頃於新卜之初,已有下敎,而如此等事,卿等指揮有司足矣,何至筵稟乎?此乃有司過嗇之致,戶判推考,可也。{{*|出擧條}}寅明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加資事,自是常典,頃日黃梓父瑞河、朴致遠父守基加資單子入啓後,自上以朴致遠事,下嚴敎出給,而獨以黃瑞河加資事,使之改書單子入啓矣,單子改入之後,只踏啓以下,無加資之命,該曹不知所以擧行云矣。上曰,單子更爲入之,則當書加資以下矣,朴致遠父之加資事,何如耶?寅明曰,小臣所見,則其子雖犯死罪,其父之依法加資,不必防塞矣。上曰,夫子云立身揚名,以顯父母,孝之終也。致遠爲貪吏,則不忠不孝矣,何可榮其親乎?在魯曰,向者鄭宅河在謫時,其父年七十,而不得加資,蒙放後,大臣陳白,依他例加資矣。罪有輕重,而下敎如此,何敢仰請乎?寅明曰,貪吏子孫,則有勿通淸官之法,而以其子孫之罪,何可推及於其父祖乎?致遠之罪,臣亦以爲無狀,且其父之加資,有何關係,而若以其子之罪,廢其父應行之恩典,則恐非所以爲法於後世也。上曰,此則不然。其父貪贓,而罰及其子孫,則此誠過矣,而其子犯贓,則其父惡得免養子不敎之罪乎?在魯曰,古有丹朱、商均,亦不可以此,爲一定之論矣。寅明曰,不能顯親,渠則無狀,而頃者吏議之事,不過循例擧行者,嚴敎似過矣。上曰,頃日吏議推考時,以其入銓之初,不思秉公去私之道,先以兩人加資事擧行之故,有所下敎,而及見吏議之疏,始知下吏之所爲而非其罪也。今者大臣之意,在於一遵古法,此亦是矣,其在以孝治國之道,亦不必靳此恩典,一體加資,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柳復明曾有所遭,監司遞來已久,初有職名,則一番陳疏伸辨,誠不可已,而第頃者,以閭家奪入事,備局啓辭中名官犯禁之說,雖出風聞,未知其必爲實狀,而所聞則乃是復明,雖以其子柳恕名出於現告,而家長卽復明也。方自秋曹査覈,有罪無罪間,未及勘處,則在復明之道,姑宜縮伏待勘,此時陳章自辨,便同無故之人,事體極爲未安矣。復明爲人可用,而此等事,不可無警責,以重朝體,禮曹參議柳復明,從重推考,何如?上曰,大臣所達,是矣,而推考無乃太輕乎?在魯曰,雖曰家事任長,而在査者,乃柳恕也。柳恕事,下燭實狀,示以參恕之聖意,而特以刑判出外,未及奏決,與重査方張者,有異,以此不當陳疏云,則恐涉過當矣。上曰,參酌遞差,可也。{{*|出擧條}}寅明曰,秋曹査事未畢之前,政官之遽有檢擬,亦爲未安,吏曹參議朴師正,初當政地,未必知有此査事,不過疎漏之致,而亦宜略加規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復明曾經知申、大諫,而久不檢擧,故臣亦以隨窠注擬之意,言于吏議矣,以其子之方在査覈中,竝與其父而枳之,揆以政格,亦不然矣,推考不爲大段,而終涉不當矣。寅明曰,臣意則姑待刑曹議處後,擧擬,可也,不過以體例間事,言之者,亦無深罪之意也。在魯曰,臣旣勸令擧擬,如是陳達未安,而終爲太過矣。寅明曰,此不過一時警責,毋寧推考而後,爲順便之道矣。上曰,然矣。今番咨文出來後,諸罪人之正法者、放釋者,何以爲之耶?在魯曰,當行移本道矣。上曰,今則受誓戒相値,其中放送者,先爲知委,似好矣。在魯曰,不必分而二之,大祭後一體擧行,宜矣。廷濟曰,一勅所需,合計折銀則幾至二萬七八千兩,支勅時貢人所進排者甚夥,以米、木、錢三色,出給其價矣,今年米賤,故貢人皆願從貴上下,而上年所捧,皆是米、木,旣無行用見在之錢,長山以北收稅米,方使之作錢上來,而亦未知其早晩,自前諸道各邑作錢作木上送處,各別催促上送,俾得趁給貢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廷濟曰,臣方兼二都監堂上及判金吾,公務無暇,而不敢告勞,偸隙開坐,事多疎漏,大臣箚斥之言,是矣。見今赦坐不遠,而決難冒出,公私狼狽,問于大臣處分,何如?上曰,判金吾,似當許遞矣,大臣之意,何如?在魯曰,其所引嫌則太過,而方帶劇務,許遞無妨矣。寅明曰,一時推考,不過相勉,不可以此辭遞,而兩都監事務鞅掌,勢難兼察金吾矣。上曰,以推考事許遞,則不當,而勅行迫近之時,所任重矣,金吾兼帶,今姑改差,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爲治之道,宜使朝令必行,朝令有不然者,覆難,可也,而旣令之後,無端廢閣,決知其未安矣。湖南留大同,上年自備局,劃給南漢,其中,咸悅留大同,添載以送於新大同舡,則自賑廳,諉以咸悅有舊逋,捧留而不送南漢,咸悅舊逋,無以徵捧,南漢分劃之後,尙未輸納云。朝令之下,如是擅留,亦爲未安,賑廳當該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司宰監魚鹽加用之價,戶曹、惠廳,互相推諉,而惠廳防塞草記在後,自廟堂亦屢次,分付戶曹,使之上下,戶判亦以爲當量減上下云,而尙不擧行,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潝曰,本月十五日夜,南別宮南樓,有一行止殊常者,庫直輩問之,則其言妖惡,捕盜軍官,仍爲捉來,臣親自推覈,則極其虛謊,而不敢自斷,推案持入矣。上曰,上之。景輔進之。上披覽曰,此人所爲,何如?潝曰,聽其言則似失性,而見其擧止,亦非狂矣。上曰,其言奇怪矣。潝曰,言皆妖惡,而末梢一語,亦有臣子所不忍聞者矣。上曰,如向來湖南所出之凶言耶?潝曰,非也。在魯曰,只是向國不好之言也,文案臣已見之矣。渠自謂金哥之子,爲高家之收養云,而渠以高家之所生,曾經書員者,則其言,極其虛謊矣,自稱皇宗孫者,妖言惑衆也,又有亂言犯上之罪,皆應死矣。上曰,自謂皇宗孫者,豈可以人理論之耶?不可以此爲結案矣。潝曰,渠自謂胡人,故問其能爲胡語,則自謂能之,使爲之則無非虛辭矣。問其根脚於洞內頭頭人,則高家,江村巨族,渠乃八兄弟矣,渠宿楊州作廳云。故送軍校探問,則或稱主倅之親戚,或稱流丐而往來云矣。寅明曰,口發不道之言,雖是病風喪性之人,殺之之外,無他道矣。上曰,不知其父者,無復人道,有人道而後,國法可用矣。王者用法,亦有參酌之道,參酌島配,宜矣。在魯曰,狂易者,雖有免死之法,而此則妖言惑衆,亂言犯上,不可免死矣。上曰,渠雖謂皇宗孫,人孰信之?不可謂之惑衆矣。在魯曰,城內卽今訛言大播,仍致騷屑,是爲惑衆矣。上曰,如此之人,當送黑山島矣,移送秋曹,嚴刑一次後,減死黑山島定配。{{*|出榻前下敎}}寅明曰,無可更問之端耶?上曰,今若更問,則不過益發其妖惡之言矣。周鎭曰,此罪人,若以狂易貸死,則此後,安知無佯狂而爲不道之言者耶?依法嚴處而後,截然不可犯,而國體可以尊重矣。上曰,儒臣執法之言,是也,而《論語》曰,割鷄,焉用牛刀,國法豈可用於如此者哉?如此虛罔之類,捕盜軍官驅逐,可也,捉來推覈,似涉不緊矣。潝曰,罪人兄弟及妻,捉囚矣,旣已處分之後,何以爲之乎?上曰,放送。景輔曰,文案當下秋曹矣。上曰,唯。潝曰,臣方待罪京兆,部官事有變通者矣。今此勅行時,部官擧行之事,甚多,雖備員,亦難酬應,而東南部參奉作窠已久,吏曹無首堂,不得差出,將致生事,下詢大臣而變通,何如?上曰,大臣意,何如耶?在魯曰,參奉初仕,次官不可差出矣。寅明曰,參判則或有差出之例,而參議則無其例,故京兆連爲報狀,雖知其事勢之悶迫,而不得許施矣。景輔曰,京兆以此草記,連呈本院,而不得捧入矣。寅明曰,旣有主簿兼察,似無妨矣。上曰,若兩員皆作窠,則當不無變通矣。寅明曰,五部之官,專管都城之內,卽古洛陽令之職也,爲任不輕,而近來全不擇人,疲弊最甚。自今以後,以生、進極擇差出事,申飭銓曹,而且各部下人,各司任意推捉,故部官無以號令,取考《備局謄錄》,則各司之推捉部下人者,曾有草記禁斷之事矣。以此更飭各司,使不得任意推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又曰,趙泰彦疏中一臺臣,指誰耶?景輔曰,似指李顯望矣。上曰,予忘之矣。李顯望疏語,何如耶?景輔曰,其疏蓋以爲大臣之以金、張奕業gg奕葉g,爲言者,竊爲大臣惜之云矣。上曰,然。景輔曰,侍講院書筵屛風事,草記批下時,不下政院,而直下春坊,事甚怪訝矣。上曰,還下之際,誤傳而然矣。景輔曰,此非關係者,而自政院入啓之公事,下于他處,可怪,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草記批答中儒臣,卽故參判李喜朝也。先正,或是栗谷,或是宋時烈,未能詳知,而所抄格言甚多,初頭有宋神宗、堯、舜之事,朕何敢望之語矣?兼官方入侍,知之,可也。周鎭曰,春坊必有謄錄,而臣未見矣。諸臣遂退出。 ○正月二十二日二更,上御熙政堂夜對時,參贊官金浩,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周鎭曰,唐高祖之名,連姓讀之未安,故以潭字付籤矣。上曰,注書出去,此下卷持入,可也。彦好出去,經筵件盡爲持入,以御覽卷授浩,浩進之。周鎭,讀《綱目》第三十五篇下第二十四板陳太建十三年,至卷末詔從之。上曰,承旨讀之。浩讀,自第三十六篇上第一板起甲辰,至第二十一板出兵應接。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隋高祖文皇帝,至第三十二板不通賓客。上曰,上番翰林讀之。時粲讀,自冬十二月,至第三十八板奏授儀同三司。上曰,下番翰林讀之。成中讀,自素帥舟師,至篇末湯沐邑。上曰,注書出去,此下御覽卷,又爲持入。彦好出去,持來進之,浩先爲少退。周鎭曰,承旨適有身病出去,他承旨使之遞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周鎭曰,筵中無承旨,而仍爲入侍未安,臣等姑爲少退,何如?上曰,筵臣例或有出入之事,何必盡出耶?彦好出去,以承旨遞入事,傳敎。浩復入來曰,伏聞注書所傳,有他承旨入侍之命,而臣之病狀,不至大段,故還入矣。周鎭曰,隋以孫彦光、房恭懿爲刺史,隋主能有節儉愛民之心,故擇守令如此,而奬擢之後,皆能稱職。大抵勸懲者,人主之大柄,守宰之善治者,超升之,不治者,澄汰之,然後賞罰明而紀綱立,國以之治矣,勸善懲惡之政,留念,何如?上曰,當留意矣。周鎭曰,陳以毛喜,爲永嘉內史,司馬申則固爲無狀,而喜雖云强直,以臣見之,實非强直者也。若是直臣,則所當引君當道,有懷無隱,而其陽爲心疾者,實是奸詐矣。上曰,然。周鎭曰,隋初令民二十一成丁,我國則軍役充定之際,成丁者難得,黃口小兒,盡爲充定,豈不哀傷惻怛乎?我國之黃口充役,白骨徵布,最爲感傷和氣之事矣,欲救此弊,則惟在得人,外而監司、守令,內而銓官,若得其人,則差除無誤,吏治自善,良役痼弊,亦可救得。此雖陳腐之言,而因文義仰達,加意,何如?上曰,所達甚好,當各別留意焉。浩曰,古則軍士名目不多,故成丁者,可以得充,而我國之軍,名目無數,故兒弱充定,雖有禁令,無可奈何矣。監、兵、水營,各設名目,以爲歇役,故外方之民,生子纔數歲,無不避苦投歇,本官則良丁無以搜得,不得已以兒弱,苟充之矣。小臣待罪慶州時見之,閑丁之稍實者,無不投托於各營門,若自本官,或充於良役,則自營門,重治色吏,速令頉下,上下官之間,不得違拒,故乍已托迹於各營者,則初不敢擧論,良丁之難得,職由於此矣。上曰,外方此弊,誠可寒心矣。周鎭曰,不但此弊,近來籍法不明,漏籍者多,故閑丁難得,今若先明籍法,則民戶自多,民戶多,則閑丁亦可易得,欲明籍法,則惟在於守令之得人矣。浩曰,上年戶籍,比壬子式年,三南則大縮,海西、關東則有加,僅可以折長補短矣。上曰,三南中嶺南,尤甚矣。浩曰,京中五部戶數,比去式年減者,一千九百餘戶,口數減者,一萬九千餘口矣。周鎭曰,隋命州縣,大索貌閱,失其治體矣。明王喆辟,德澤被於民,施措得其宜,則不待刑威而紀綱自立,如此則民自不敢欺隱,焉有戶口不實之弊哉?隋文政令煩碎,故行此貌閱之法,不知治體而然矣。上曰,然。周鎭曰,隋以許善心,爲散騎常侍,陳臣之仕隋,雖有譏議,而善心,聞陳亡而號哭盡哀,此時第一人物矣。上曰,許善心,忠臣也,畢竟宇文化及弑煬帝之後,善心又立節,盡節於陳氏,可也,而又爲隋家立節,此乃忠於二君也,豫讓,是戰國時人,與此異矣。周鎭曰,忠臣不事二君,而善心則畢竟成就如是,亦可嘉矣。上曰,范質,亦以周臣,仕宋爲名臣,其言曰,我本羈旅臣,遭逢堯、舜理,與此同矣。周鎭曰,《唐紀》則君臣事,多有可觀,而隋則無足觀矣。上曰,《文帝紀》雖未畢,而此下卽煬帝事也。楊廣,千古所無之惡也。雖云善可法,惡可戒,而楊廣所爲,人道滅絶,不忍見之,何可以惡可戒爲言耶?此後召對時,直自《唐紀》讀之,可也。周鎭曰,《唐紀》卷初頭,有《恭帝紀》,自止,自何處付之乎?上曰,自《唐紀》付之,可也。諸臣欲起,上曰,姑留。俄而宣醞法酒三行。周鎭曰,臣本魯莽,最居人下,自少抱病,又不能着實於文字之工,而濫蒙恩造,猥備顧問之列,尋常講讀,不能成樣,只自愧懼,而咫尺前席,親蒙珍饌之賜,已再次矣,伏況頃日,聖上追念舊日,降諭丁寧,臣心感泣,曷可形諭?只緣學識之蔑裂,未副論思之責,不過充位禁直而已,前頭法講,當以《周易》進講,臣於平日,未嘗一讀,是書進講之時,將何以成樣乎?方以法講之未開,在外玉堂,則有催促上來之命,而山野讀書之人,最多用工於《周易》,若令出入講筵,則豈不有益哉?自政院別諭,使之上來,何如?上曰,別諭曾已爲之,前頭進講時,當依爲之。浩曰,卽今玉堂李周鎭外,皆在外,雖自本院催促,而不過分付下人一張告目而已,無催促之效,當之者亦無動靜,近來三司行公者絶少,太廟展謁時,無一侍臣,再明郊外動駕時,玉堂只有一人,此乃無前之事也。上曰,宣勅官,例以經幄爲之,而今番則以翰林出六者,啓下,卽今瀛館,人則多而用者少,寒心矣。浩曰,近來兩司,亦無一人詣臺者矣。上曰,日昨趙侹入來矣。浩曰,非啓辭,只是避嫌矣。上曰,頃者朴師正推考時,欲爲處分,而參量下備忘矣,其後見其疏,則乃是下吏之事,而非渠罪也。其時若以臆逆處分,則難免過中矣,以今日事,見之,景象,何如是耶?此甚麽大事,而趙泰彦則斥之,朴弼幹則扶之,誠可寒心。當初處分,已示弦韋,而今已妥帖,則事過之後,何可如是追提乎?況朴弼幹之言,極其混圇,只曰健鬪者如此,被敺者如此,而不言某事,且擧權爀、金尙翼、尹汲、李宗城、閔亨洙之名,而終不言其某事,極可怪矣。閔亨洙、李宗城之相爭,事在屬耳,而金尙翼,未知有何事耶?浩曰,金尙翼,似與尹汲,有疏供相爭之事,而未能詳知矣。上曰,凡事非者曰非,可也,今乃不言某人爲非,混囫爲說,外面則似公,而末端歸趣,只扶李顯望,其情態不好矣。外面似好,而末梢入實志者,非淸朝之美風,渠則以近日事,爲望望然若將浼,而渠之風習,他人見之,當謂何哉?其時大臣所達者,不過閔家世德,而其所謂閔亨洙非則當非之,而其祖先則不可侵斥。且李宗城,與他人自別,尤當飭勵云者,皆是忠厚之意也。李顯望疏中,此後人不敢言及戚臣云者,已極過矣,至若朴弼幹之言,尤爲非矣,大臣所達,不過世德,而其疏中聖母在上,於昭于天等語,尤極無嚴。渠何敢以此等語,騰gg謄g諸文字乎?李宗城,不過文字間未察之事,閔亨洙,亦已處分,則何可每每追提乎?外戚君上,階級隔絶之語,亦不當矣,外戚君上,初無比論之事,則有何階級之可言耶?此則不但囫圇,亦極殊常,其釋褐未久,故處分特從末減,而向時亦有所爲之事,未能記得耳。周鎭曰,曾有論劾兵判之事矣,臣於今日,終日入侍,故其疏未得見,而伏承上敎,有閔家家勢之語,臣則嫌難可否矣。上曰,近來臺官,不爲行公者,蓋以欲斥所惡者,則或恐見疑於君父,其所好者,則初不欲論之,或有所言,則工巧排布,疑人於不當疑之地者有之,尤爲不正矣。浩曰,趙泰彦、朴弼幹事,誠如聖敎,弼幹疏中所論各人之事,所當一一指陳,而只以一句語,囫圇說去,臣等亦以爲怪矣。上曰,趙泰彦疏模糊矣。不言李顯望之名,而只曰一臺臣,已極模糊,而且以攻斥李錫杓之事,言之,非則曰非,可也。至以李夏宅贈衣等語攻斥之,則直謂之補外猶歇,亦可也,而結語無着落,李宗城事,亦無結語,雖欲賜批,無可以提答者,故批旨亦沒之矣,渠言李錫杓之疏囫圇,而渠亦如是矣。浩曰,臺疏中不爲直擧名字者,前亦有之矣。上曰,李宗城,不過筆銳之故,不審而書之,雖爲非矣,而亦非如許之人也,閔亨洙祖先不宜侵斥云者,大臣之言,亦不非也。此豈彼此互相扶抑之事乎?扶之抑之者,皆非也。浩曰,彼此不當如是,近來疏章,可怪矣。上曰,朴弼幹之疏,又加一層,至以於昭于天,爲言,渠安敢乃爾乎?浩曰,李宗城,所被植黨鬻權四字,乃是人臣之極罪,實爲渠闔門刻骨痛冤者也。上曰,金、張之語,渠亦自知其率着矣。朴弼幹則乃以此,謂之直氣,吏議不過該曹參議直氣之稱,豈當於此乎?扶抑,可怪矣。朴弼幹何許人耶?浩曰,臣則素不相知,而卽判書朴泰恒之子也。年過五十,以蔭官,昨年登科,而聞其爲人,甚孤陋,元無儕輩,凡於時事,全未聞知,雖有大段關係於渠家事,亦不得聞云,雖以今日上疏見之,其孤陋寡聞之狀,亦著矣。上曰,此則然矣。周鎭曰,臣於朴弼幹之事,嫌不敢干涉,而當以大體陳之,臺官當次對,則承牌詣闕陳疏,必得入啓之資,以爲塞責之地。臣頃以許集事,亦有所陳矣,淸朝耳目之任,待遇如何,責任如何,而欲爲言事,則旣難論人過失,亦難混圇爲說,故初不行公。近來臺諫,作一厭避之窠,自上若能恢張言路,雖芻蕘之言,虛襟開納,則臺官必有樂赴者,此乃自上加勉處也。上曰,所達極是矣。予亦有經驗者,若是時象所關,則言者銳氣層生,而今無可爲時象之處,故如是厭避矣。浩曰,臺諫雖有不似者,固宜導之使言,言雖不槪,亦宜優容,而近來臺官言辭,無一開納者,臺官之厭避,豈其所樂爲哉?此則殿下自勉處也。上曰,所達是矣。予當自勉焉。周鎭曰,今日次對時,以書筵屛風事,伏承下敎後,退見《春坊謄錄》,則曾因故參判李喜朝上疏,以先正臣宋浚吉所書進者,書于屛風,故已以下敎,分付矣。諸臣退出,時將罷漏矣。 ==1月2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病}}。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憲府之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引避退待、陳疏入啓外,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令趙侹,引避退待,已至多日,而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大司憲李箕鎭,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泰彦未肅拜牌不進,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同副承旨李日躋,因臺疏請推代房,引嫌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韓師得,今日病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日躋,掌令趙泰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迎勅擧動隔宵,同副承旨李日躋,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日躋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錫五啓曰,吏曹參判申昉,昨日違牌,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吏曹參判申昉,牌招不進,推考傳旨捧入,參議朴師正,承牌來詣,陳疏入啓,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申昉,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疏批已下,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再招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不得擧行,事甚未安。參判申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旣有只推之命,待明朝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趙擎改差,代以李會元爲事變假注書。 ○以林德升爲守宮假注書。 ○鄭錫五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大駕慕華館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洪景輔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侍臣無以備員,掌令趙泰彦,待明朝牌招進參,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勅使入京已迫,依例回還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副校理宋徵啓復命之後,不爲入直,諉以情勢,陳疏出去,原疏纔已退却矣。此與在直而徑出者,有間,禁推傳旨,雖不得捧入,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祭親行時,諸執事,當以侍從人塡差,而曾經侍從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以爲推移塡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軍令,到弘濟院,卽時探問馳通之意,移文于遠接使京畿監司處矣。卽見回移則勅行明日辰時入京事,軍令書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參知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弼正爲兵曹參知。 ○李重協,以備邊司言啓曰,曾以湖南結役徵斂之無節,實爲窮民難支之端,故令道臣嚴査痛禁之意筵稟後,行關知委矣。伊時道臣趙顯命,査出各邑科外名色,以仍存秩戶役移去秩、刪去秩,區別列錄,仍復逐段論理,成別單陳疏上送矣。今見別單條列,則無名之斂,若是夥然,民何以支勘,而道臣之酌量存罷,誠出苦心。如欲革弊便民,則其所變通,不容少緩,自本司就其各秩,略加刪改,仍復後錄行關,竝令本道,依此定式施行,而定式後,或有違越朝令,因循弊習者,則隨現狀聞論罪事,亦爲嚴飭本道,湖西、嶺南結役之繁重,不至如湖南,而或有此等科外名色,則一體釐正事,竝爲知委,至於別單末端所論田稅出米法變通事,賦役、雜役竝計磨鍊事,條理纖悉,極有意見,而出米一節,例自地部磨鍊,姑先令該曹,勿泛以流來式例爲諉,細心講究,從長稟處,雜役一事,待該曹稟處後,別爲議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平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三和前府使朴弼健,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朴弼健自任所,時未上來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李昌誼,自鄕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昨自登對退歸,始得聞正言朴弼幹疏中,復提臣向日請罷李宗城事,辭語之危怖非常,比前李顯望,不翅倍加,臣於是,震駴{{!|𢥠|⿰忄雙}}懍,實莫曉一時規責之言,惹鬧至此也。玆事義理,臣於對辨顯望之箚,已悉之,若更諦看,自可曉然,雖蔽gg廢g錮者,亦當回悟,而今其言又如彼,必欲强爲伸解於無可解之地,多見其不成說,臣何足更煩較挈,而最是視諸君上,階級隔絶之云,令人骨竦,后妃之家雖重,初何可與君上,比論高下乎?惜乎,其病於黨私而疎於講義也,若令李宗城之反詈,止於閔亨洙,則雖愛護亨洙之甚者,夫孰以辱亨洙,而敢籍於其先世乎?且亨洙先世,謹服濯龍之誡,居家法度,爲世稱美,而今因怒其後孫,猝然擬之於古所稱近習權勢之家,則安得不大驚小怪乎?鉗一世之口爲戚里則至矣等語,雖急於罪狀臣,而適露其遮護脅持之意。況今日此家,何可以戚里目之乎?乘忿對辱之言,奬以直氣,尤未前聞,殊不滿一哂也。至於聖母在上,殊欠敬愼一節,論臣之罪,到此極矣,而天鑑燭破無餘,臣何敢復言?臺臣若以責於人者,反之於己,則其必惕然而知所敬愼矣。臣愚不自量過,以體統風習,爲憂,一言妄發,衆讁交至,今若不早斂避,耐彈盤礴,則此後駴機,將不知其幾遭,而朝著無寧靖之日,廊廟爲拳踢之場,貽辱國家,誠非細故。伏乞聖明,俯諒危悃,亟賜斥退,以謝臺言,以安拙分,千萬幸甚。臣情地兢蹙,今日奉貼之行,不免臨急變通,明日迎勅動駕時,亦末由進參陪班,縮伏私次,恭俟譴罰,無任悚隕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則旣處分矣,何足掛齒?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卽視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兼弼善金尙翼疏曰,伏以,臣於一切官職,不敢復論去就者,久矣。講院兼任,自知其萬萬不稱,而弁髦素義,顚倒承肅者,誠以猥侍銅闈,獲近离光,則日夜延頸之忱,庶畢至願,如一身冷煖,非所暇恤故耳。然而夤緣冒出,有愧初心,非不知輪直之爲榮,而未卽持被,董役之難辭,而屢煩控狀者,蓋出區區自處之不獲已,而再昨復出之後,思欲爲奔走自效之圖矣,卽於晝仕出來之際,得見前正言朴弼幹之疏,則滿紙謊說,莫省其指意所在,而臣之名字,忽復攙及於過去之際者,抑又何也,臣固半生愚拙,粗守在鬪之戒,息意於爭奪之場,斂迹於徵逐之塗,則何嘗出一口氣,與人相競,而其所謂被敺等說,語極俚俗,若以向來之枳臣郞選,謂之捽髮叫噪,而以臣銓郞時置對爰辭,謂之搶頭呼號,則其亦可笑之,甚矣。噫,因一榮選,積困頰舌,世間名宦,臣亦自厭,則雖在飽人拳踢之時,亦不失其古人拭唾之戒,況一脫銓望,依舊還臣本分,則諫臣所謂腐鼠弊屣,都亦忘之,久矣。雖以近日言之,僚疏復出,寧不疲惱,而一院周旋,自無胸中之宿物,則臣雖狹中,亦豈見色於簞豆者,而點檢從前,只有一番自引之供辭,以此一着,欲作其互對之資,則臣豈不萬萬困且阨哉?諫臣之忽地嘲姍,都無倫脊,然有則改之,無則勉之,此固臣自反處,而無端自在之身,名入臺章,撫躬慙恧,不敢爲晏然供仕之計,略陳短章,仰暴難安之義。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賜鐫遞,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囫圇之說,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議朴師正疏曰,伏以,臣昨承政牌,祗到闕外,伏聞大臣,以禮曹參議柳復明擬差事,請推蒙允云,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而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蓋復明,頃在胡藩,重遭意外人言,遞歸之後,經年處散,尙未得一者辨暴,今此擧擬政例則然。且其子査事,雖未了當,因是而有拘於其父之除拜,以臣愚昧之見,慮不及此,果爲備擬矣,大臣乃以徑先擧擬,爲言,臣心悚蹙,當復如何?如臣不才,冒據見職,非不欲隨事審愼,而一再開政,釁疣輒出,數日之內,荐速問備之罰,臣之不合銓選之任,於是乎益著,而在臣卽今道理,惟宜早自引去,毋增其罪戾也,決矣。昨呈短疏,略暴危懇,而闕門已閉,入徹無路,竟犯逋慢之誅,反徼只推之恩,召牌又降,嚴畏分義,不得不隨詣禁局之外,復此控籲,仍卽徑歸。伏乞聖慈,察臣難安情勢,亟遞臣職,以嚴政格,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憲李箕鎭疏曰,伏以,惟我元良,受冊大禮,成命已下,吉期告涓,凡厥含生,莫不歡欣聳抃。況臣於昨年誕彌之初,職係藩服,禮缺庭賀,當此晬辰載回,慶祝維新之日,進詣京輦,承聞起居,夫豈臣子情理所能自已者,而臣母病,積月沈篤,無人救視,不忍便離,欲待少間,此際伏聞日昨筵中,聖敎極嚴,以臣只赴外任,不供內職,謂臣無意從仕於朝廷,辭旨非常,至有臣子所不忍承聞者。臣於是,惶駴震掉,五情失守,俯仰跼蹐,求死不得,人臣負此,當何容一日偃息於覆載之間乎?臣惟請伏椹質是急,決捨病母,顚倒登程,而冒雨驅馳之中,所患頭風齒痛之症,越致添劇,幾不免隕斃於道路,拚死扶曳,寸寸躋攀,今始僅達於城闉之下,而罪名至重,不敢冒入都門,謹此席藁荒村,瀝血拜章,恭俟鈇鉞之誅。伏乞聖明,亟命下臣司敗,勘臣負犯,昭示王章,以礪臣節,千萬幸甚。臣鎭日籲號,未獲登徹,召牌荐臨,祗赴無路,衷情莫白,罪戾徒積,伏地悚慄。但有涕泣,以臣所坐,雖萬被戮,尙不足以塞其萬一,官職去就,尤何暇論乎?玆冒萬死,申上前疏,惟願速就誅殛,少安私心焉。答曰,省疏具悉。特敎之下,豈若是乎?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說書李昌誼疏曰,伏以,再昨之日,是我元良誕彌之辰,天和日朗,萬品咸欣,上天眷祐之心,列祖降顧之意,於焉可徵。凡在臣民,抃祝蹈舞,曷有其極?臣於日前,有事先墓,適出郊畿,歸路忽伏承春坊恩命,臣以眇末新進,先群彦而奉除書,繼而有馹召之旨,以感以愧,且驚且惶,誠不知所以自措。念臣無所短長,偶竊一第,僥倖亦甚矣,顧此宮僚,論其地望,則聖朝之法從也,語其職責,則胄筵之輔導也。雖在恒時,尙宜妙簡一世之端方,以副先儒所謂左右皆正之義。況今震邸初開,僚屬新置,萬目咸屬,莫不聳觀,而乃以如臣鈍愚者,充備員數,豈不爲明廷簪佩之羞哉?且伏聞頃日注擬之後,以次銓獨通,有違政格,大臣至言於公座中,主通政官,竟以此撕捱坐罷,則臣以被通之人,尤不可冒沒,卽其義較然,當此百僚喜色相告之日,身爲宮官,一謝恩旨,獲近重离之光,豈不誠萬萬榮幸,而廉愧在前,終難踰冒,虛帶緊任,亦甚悚悶,玆敢隨牌祗詣,短章陳懇。伏乞聖慈,亟命鐫改,俾靖私義,不勝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月2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日躋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掌令趙侹,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大司憲李箕鎭,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趙泰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今日擧動時,侍臣兩司無一人進參,掌令趙泰彦,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侍臣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會元,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景輔曰,擧動後開政。 ○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小臣以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傳于李日躋曰,遠接使引見,館伴、都監堂上,同爲入侍。 ○大駕還宮,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紅箭門,家丁十四名,使之落後,先送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校理宋徵啓復命後,陳疏徑出,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宋徵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掌令趙泰彦啓曰,臣賦性愚拙,言議巽軟,從前情跡,有臲卼之勢,卽今母病,無離捨之路,日昨辭疏之末,略附所懷矣,及奉批旨,或賜開可,而於李錫杓、李宗城事,未蒙一字之俯答,臣竊不勝慙悚,繼之以訝歎也。夫錫杓之外托進言,陰護逆豎,實是世變之大者,而其他疏語之藏頭說去,廣設機穽,欲使人人疑懼而不安者,其意可惡。宗城之縱恣無忌,勇於黨論,亦係世道之憂,而至若怒人議己,汲汲投疏,不惟反詈之語,及於言者之親,竝擬其家世於不當擬之地,如有一毫顧藉之心,安敢乃爾?臣愚衷所激,不顧一身之利害,妄有所論列,而彼兩臣,雖是薄罰,或斥於外,或罷其職,故只陳其憂時慨世之意,而不復請罪矣。如李顯望則事過不遠,意謂聖上,亦或記有之,故泛稱以一臺臣矣,昨暮,始伏聞再昨夜對時,聖上迺以臣疏中,亦有糢糊無結末處,故不爲提答爲敎。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而此莫非如臣儱侗,不能周思之致,已極惶愧,而且伏見朴弼幹之疏本,則掇拾李顯望之餘論。又以金、張之說,爲宗城左袒,敢詡以直氣,刺斥大臣之筵奏,或謂之設禁箝口,或謂之大驚小怪。其遣辭之無嚴,用意之不美,已涉可駭,而末又以實蒙拔擢,不欲疵議等語,多般費辭,欲掩情態,尤極鄙陋,令人代羞。雖然,臣之頃疏與大臣之筵奏,大意一般,則臣名縱不入於彼疏,若其被斥則一也。屢召之下,他不暇顧,蒼黃出肅,粗伸分義,而以此情地,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日躋啓曰,掌令趙泰彦,再啓煩瀆,退待勿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以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㻐、權賮、權賅、朴弼幹、趙鎭世、曺命敬、南泰良、韓億增,竝爲副司果。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申昉牌不進,參議朴師正進,左承旨金浩進。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尹惠敎病,參議尹容病,參知朴弼正進,同副承旨李日躋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申昉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新除授安陰縣監李光躋呈狀內,老父今年恰滿八十,路遠嶺險,萬無將往之勢,親年七十,勿敍三百里外,乃是法典,照例入啓處置云。親年旣滿八十,則法不當赴任,安陰縣監李光躋,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通禮院相禮李喜春呈狀內,遽遭臺評,勢難仍冒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取魯爲判義禁,李瑜爲戶曹參判,金始炯爲刑曹參判,尹得徵爲正言,尹敬龍爲副修撰,趙明奎、申致重,竝爲工曹佐郞,李行敏爲奉常正,鄭重岱爲奉常主簿,鄭達先爲社稷令,鄭錫範爲司饔僉正,李雨臣爲敦寧都正,趙鳳命爲禁府都事,李聖龍爲黃海監司,南漢朝爲陰竹縣監,李周鎭單付兼漢學敎授,成揆憲、朴守基,竝加嘉善,黃瑞河、韓德厚,竝加通政,李箕翊、金始煥,竝爲知中樞,李德壽、李彦緯,竝爲同知中樞,兪隆基、權䭲、崔慶溢,竝爲五衛將,李爾芳爲忠翊將,李東明爲宣傳官,金佐臣爲中樞都事,朴鐄爲慶尙右兵使,李重泰爲全州營將,金彦國爲別害僉使,趙東翼爲鎭東萬戶,李夏晟爲阿吾地萬戶,鄭羽良、李榕、趙儼、柳鵬章,竝爲副護軍,柳復明爲副司直,朴弼幹、洪若水,竝爲副司果,李會元爲副司正。 ○鄭錫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祭親行時,諸執事,今當塡差,而各都監堂上郞廳,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進去。 ○洪景輔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守宮假承旨沈一羲,假注書林德升,使之仍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館所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語,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來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入館所,各色郞廳,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館所後,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傳勅退出後,別茶啖依例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令差備譯官,請行見官禮,則勅使以爲停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臣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以爲,俄者得以瞻望,旣極多幸,卽遣近侍,又復垂問,尤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以爲,房守別監中禁等夜則出去,明朝入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二次通官,身有氣火升降之病,要見良醫云,分付兩醫司,以術業精明者入送,看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內乘朴鐄,今日政移拜慶尙右兵使矣。明日擧動時,不可不備員,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編修官吳命季,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公洪道瑞山大橋里,傳宣聖批于議政府領議政金興慶,則以爲臣之區區情勢,有萬必遞之義,無一可進之理,連上瀝血之章,悉暴難冒之狀,以冀閔下之天,恕察而矜許之矣,聖批終靳允許,史官又復來宣,臣誠悶縮抑塞,莫省攸處。見今泰運方亨,縟禮將擧,而臣於是時,首忝宮師之任,瞻望鶴禁,倍切延頸之忱,而顧臣身名已僇,蹤地甚危,屛伏丘壑,分甘沒齒,如或徒恃聖敎之昭釋,罔念人言之孔憯,苟然爲抗顔朝端,廁跡胄筵之計,則眞所謂無忌憚之小人,患得失之鄙夫。臣雖頑頓,猶不忍爲此,反復參量,竟未祗承,積逋恩命,罪合萬殞,從當更暴危苦之懇,仰請鈇鉞之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正月二十四日卯時,上以翼善冠、衮龍袍,乘玉轎,由仁化門出,藥房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金浩進曰,日寒如此,御煖帽,何如?上曰,不必着之矣。至仁政門外乘輦。尙絅曰,風氣不佳,慕華館,比他處尤寒,感氣易入,必御煖帽,何如?上曰,此時煖帽,何可着耶?浩曰,然則風遮,似好矣。上曰,常時未嘗着此矣。右承旨洪景輔曰,迎勅後頒赦前例考見,則辛丑年順治頒諡後,頒赦、頒敎,竝不爲之,壬寅年太后頒諡後,只頒敎而無赦矣。大駕過京營口後,上召禮房,景輔進。上曰,勅使三吹傳語未及來,而上龍亭傳語先來,可怪矣。旣已上龍亭,則當送請來官,而未及入幕次之前,先送請來官,古例無之矣。景輔曰,未及送請來官之前,上龍亭傳語先來,事極怪矣。遠接使、京畿監司,竝推考,何如?上曰,爲先査問以啓。景輔曰,當招司譯院官員問之矣。大駕到慕華館入幕次,遠接使、館伴、都監堂上引見時,館伴金東弼,迎接都監堂上李廷濟,遠接使宋眞明,同副承旨李日躋,假注書兪彦好,事變假注書李會元,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畿伯在於近處,則使之入侍。會元出去,與京畿監司李眞淳偕入。廷濟曰,勅使例贈,依皇旨減半事,日昨已定奪,而追聞外議,以爲勅使入來後,元禮單、中使禮單、都求請等物目,依舊例列書之,竝與今番皇旨示勅使言之曰,皇上曲軫小邦,有此減半之旨,不勝惶感。固當依施,而例贈之物,自我裁減,終涉未安,勅使隨宜裁減爲可云,則彼必依皇旨減半,此乃順便云,故敢此仰達矣。東弼曰,此言有見矣。皇旨雖如此,我國直以折半之數,書給終涉,如何?元數及咨文,竝示之,使渠裁減,似好矣。眞明曰,此事,頃者宗室勅使入去後,變通云矣。上曰,今番出來勅使,何如耶?眞明曰,上勅,散秩大臣,而自蒙古入來,承襲封公者,副勅,尤是卑官,與通官伉禮,前勅則等級截嚴,而今則全無紀律,前頭通官,必多用事矣。上曰,戶判所達,是矣。以咨文示之,而且示不欲蠲減之意,待彼辭讓而後,減給宜矣。日躋曰,動駕時,遠接使京畿監司,先爲入來,弘濟院則只有差使員,而紛擾之中,傳語換送,以致上龍亭傳語之先來,事極疎漏,當該差使員,推考,何如?上曰,不過疎忽之致,勿推,可也。咨文,今日當示勅使,而所減之數,旣有皇旨,不必問於勅使,物目元數,亦不必書示,只以皇旨如此,元禮單則雖不敢不減,至如雜物及沿路面幣等物,本甚薄略,不在減半中之意,言之,渠若淸廉,則亦必減半而受之矣。廷濟曰,當依處分爲之矣。眞明曰,頃見都監關文,則因筵中定奪,遠接使禮單,自平安監營備給事,知委,而近來此物無預備者,只是川流庫所儲而已。上曰,今此兩勅,一則蒙古,一則滿人耶?眞明曰,然矣。上曰,畿邑疲弊,連經勅行,果何如耶?眞淳曰,本來疲殘,過去三勅,僅僅支送,自朝家,大同米特減一斗,稍得聊賴,而見今邑力、民力,蕩盡無餘,小臣方有狀啓稟定之事,而姑未及爲之矣。眞明曰,遠接使、伴送使之行,所齎去淸心元,只是數丸而已,彼人,少有勞困,亦服淸心元,故太半不足,今番亦求得於監司、守令而用之,事甚苟簡。此後則淸心元、蘇合元之屬,以各三四十丸齎去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承旨進來,曾在癸巳迎勅隨駕時見之,則勅書祗迎後,大駕自敦義門還宮時,百官於京營口前路,成班祗迎後,仍爲隨勅入去矣,近來則迎勅擧動回還時,百官無祗迎之事,常以爲訝,頃日迎勅時見之,則東西班,退在屛門內,事甚未安矣。此後則大駕還宮時,百官依前例京營口前路,成班祗迎後,隨勅入去之意,自政院,分付,可也。諸臣退出後,上出次就版位,勅書過時,鞠躬平身。上曰,彼紅衣羽笠之輩,誰耶?日躋曰,軍器寺別破陣也。上曰,勅使一人,年少者也。日躋曰,然矣。大駕還到鍾樓街上,景輔以大王大妃殿問安承旨,還到陣外,陣門不開,不得入,上聞之,命出標信開陣,宣傳官,以標信誤給於他將,往復之際,不卽開陣,駐輦移時。上曰,問安承旨,到禁軍陣外,不得入來,故招宣傳官出送標信,使之開陣矣,宣傳官不爲傳給於該陣將,而誤傳於他將,以致稽滯,當該宣傳官所爲,殊甚生疎,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日躋曰,俄者自上下敎事,臣親承聖敎,急令院隷,分付於禮都監書吏矣,及於還宮之時見之,則元無擧行之事。蓋聞東西班,稱以舊例,已向前路,雖緣時刻急遽,未及周旋,而禮都監書吏,亦不無不善擧行之失,令有司囚禁科罪,以爲懲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竝與慕華館引見時下敎,合出擧條}}景輔進曰,臣進去問安于大王大妃殿,則答曰,知道矣。景輔又曰,俄者標信傳給之際,宣傳官行步緩緩,以致許久遲延,事極駭然,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請罪之道,從重推考,何如?上曰,已命推考矣。大駕還宮,到仁政門外,乘玉轎,入仁政殿庭幕次。有頃,出就版位,勅書過時,鞠躬平身,還入幕次,少選,出就庭中版位,左贊禮李眞望,右贊禮李瑜前導,行禮如例。上升入殿內,通官曰,有制。上曰,禮房進來。勅使當言有制,而通官何可言之耶?景輔使譯官傳言,於是,勅使曰,有制。上行受勅禮訖,出立西階上,宣勅官鄭履儉,讀勅書二度訖,上降階時,眞望行步頗艱。上曰,贊禮,該曹何不以年少之人差下耶?上就庭中版位,又行禮如例訖,升階就殿西幕次時,上曰,茶禮速爲之,而使引禮,觀此處動止,引入勅使接見時,時原任大臣,使之入侍,可也。今番引禮,頗生疎矣。少頃,上出次,由殿西戶入,東向坐椅上,諸承旨、史官及判府事徐命均,右議政宋寅明,御前通事朴師正入侍。上命師正,傳言于勅使,{{*|接見說話,俱載《事變日記》}}行茶禮,賜茶頭目訖,勅使起出曰,國王勿爲起送,如何?上命師正傳言曰,禮則然矣,何可不親送乎?上出至戶外,勅使辭焉。上不聽,仍至階端。勅使曰,國王必欲如是,則俺等不敢去矣。上命師正傳言曰,明日當往見於館所矣。勅使又辭焉,上以不可不往見之意,又命傳言,勅使出去。上曰,上勅則柔善,副勅則不了了矣。景輔曰,副勅又是職卑者矣。上曰,明日頒敎,趁早爲之,館所擧動時刻,以巳時定入,可也。{{*|出下敎}}景輔曰,勅使起出時,引禮不爲擧禮,不可無罪責矣。上曰,彼旣不言而起出,引禮亦將奈何?無可罪矣。上仍乘玉轎,由仁和門,還入大內。 ==1月25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金浩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動駕郊外,行禮殿庭,仍致酬接之竟夕,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李日躋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宰臣海昌君檱,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頒敎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擧動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掌令趙侹、趙泰彦,引避退待,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李箕鎭,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以備邊司言啓曰,館所擧動時接見說話,自政院撰出之辭,別無未盡之事,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宰臣海昌君檱,馳往館所問安,則兩勅以爲,連日慰問之餘,又遣宰臣存問,不勝惶蹙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尹敬龍,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副應敎趙明澤,由限已過,副校理宋徵啓,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明澤,副校理宋徵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義翼爲兼內乘。 ○傳于洪景輔曰,今日左相若來則已,不來則同爲入侍事,遣史官傳諭。 ○敎中外大小臣民書,王若曰,仁膏久沐,奉諱音而纏悲,顯冊偕隆,承詔旨而頒慶。彜章載擧,誕告用亶。永念先帝之閎休,式遵仁皇之盛業。丕承丕顯,存儆畏於淵氷,乃武乃文,奠基圖於磐泰。猗歟十三載化理,允矣億兆民涵濡。肆當節惠之揄揚,兼擧梱慈之追述。攀大行之遺烈,已躋升平,想陰功之曾敷,則配乾健。欽崇寔孚於群議,典禮俱煥於一時。駿德斯彰,備卄字之昭揭,鴻名竝薦,像二儀之齊明。旣頒恩於中區,又宣諭於外服。於戲,縟儀甫訖,仰孝思之尊親,寵命遐臨,瞻使華而拭目。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尹淳製進。 ○記事官南泰耆,書啓,臣敬奉聖諭,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金在魯處,則以爲臣所遭非常,雖陳箚承批,而不敢冒出,來伏路傍閭家,以爲瞻望羽旄之計,意慮之外,吏官來宣聖旨,命臣同爲入侍,而顧臣情甚難安,方擬連章祈免,玆不得承命趨詣,不勝惶悚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詣館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小臣以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以尹惠敎爲都承旨。 ○傳于洪景輔曰,都承旨牌招,接見時入侍。 ○傳于洪景輔曰,迎接都監堂上、館伴入侍,而待左相入來,同爲入侍。 ○上,接見勅使後入幕次,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都監堂上、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日躋曰,諸司預備。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全光道敬差官安慶運,年分文書,今旣修啓,兼臺令該曹減下,勘處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浩,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二人,稟請久任者,蓋爲本曹,異於他司,以其諳練解務之人,全責成效之故也。況今本曹,連經三勅,又設都監大役,蓄積匱竭,無以成樣。正郞鄭錫範,前任本曹,極有成效,頃日久任郞廳有闕時,自辟差下以久任,移文吏曹,一曹經費,皆付此手,庶得以多般周旋,以繼需用矣。昨日政,意外移除於司饔院僉正,自前久任郞廳,元不頻數移遷,且夫此人則本曹凡事,實爲悶慮,所關非細。司饔院僉正鄭錫範,仍任本曹郞廳,以爲久任責成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以兵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一日入番騎兵,例於今月二十五日點考,而館所擧動相値,二十六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承文院主圈上博士李光溭,掌務官權知副正字李長夏等,竝拿問事,傳旨啓下矣。李長夏,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光溭以栗木敬差官,時在全光道順天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張遠期手本,則時囚罪人爣,素以弱質,累月處冷,受傷甚多,病勢深重矣。蒙放二日,仍卽還囚,當此地氣上升之日,風濕之症,乘時猝發,四肢麻木,精神惝怳,而渾身烘熱,勺水不入口,實有死生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洪景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李昌誼,辭疏承批之後,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入來上勅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進支官不緊,使之出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三田渡,不必出往,碑文,淸、漢書各二件,謄書以來云,分付承文院、司譯院,使之精寫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餽贐減半咨文,今朝使首譯,送示館所矣。卽者首譯來言,持咨文傳于通官,則通官輩,卽爲持入兩勅同坐處傳示,則勅使,使次通官讀聽後,還爲出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醫員白以文,入往館中,二次通官看病,則一時外感,命以香蘇散二貼後出來,故分付兩醫司,卽爲劑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除宴享,則例有別雌牛間日入給,別茶啖逐日排入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方春之時,間日宰殺有弊,別雌牛勿爲入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禮請行事,前已定奪矣。明日是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禮,依例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說書李昌誼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輔德尹汲疏曰,伏以臣,年前所遭,誠極非常,而事往之後,不敢推溯索言,只將短疏,仰暴情實。伏見大臣箚批,則至以喜事之輩,何足掛齒爲敎,臣一倍惶悚,措躬無地,而適値東宮晬日,爲參庭班,黽勉一肅,少伸抃蹈之忱,而冒沒之愧,無以自解。此際朴弼幹之疏出,而無端攙入臣名,囫圇譏詆,辭意駭悖,健鬪被敺,所斥何人,腐鼠弊屣,所指何事,滿紙張皇,罔非沒把捉無倫脊之語,而只是肆口醜詈而已,此誠不足辨而供一笑也。雖然,謂殿下之朝廷,因此而不正,便欲裂冠而走,則在彼駭妄,固無足道,不幸名入其中者,夫豈不困且辱乎?蓋其疏之主意所在,有非常情所可測,而先爲此恍惚之辭,以逞其眩惑之態,臣之忽地受衊,顧何暇論哉?從前蹤地,已極難安,今者人言,又復至此,揆以廉隅,其不可因仍久廁於周行,決矣,玆敢略陳危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鐫遞,俾臣退守本分,避遠駭機,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吳彦胄疏曰,伏以臣於館職,情地臲卼,積費撕捱,永矢于心,不敢爲冒沒承膺之計矣,前後聖敎,至爲嚴截,私心怵迫,他不暇顧,不得復以私義爲解,放倒廉隅,唐突出脚,此蓋欲一謝恩命,粗伸分義,暫登文陛,獲瞻耿光,退守本分,以畢餘生,豈敢有因仍盤礴,揚揚蹲冒之意哉?仍竊伏念,臣之目疾,最妨看字,經筵侍講,自畫久矣,非不知早自控籲,以暴實狀,而聖鑑,猶未親燭,或慮言歸於假飾,私義至有難安,亦不暇及於他說,含默在中,趑趄不發者,有日矣。頃登講筵,昵侍威顔,榮耀所被,夕死無恨,而咫尺前席,驢技已殫,平生奇疾,便蒙鑑燭,臣何可每自含默,不一暴賤疾之不合於經筵乎?臣不幸自兒少時,已有此病,別無疾痛害事,又無內障外翳,而目力所及,至短至近,較恒人,不啻減十之八,俗所謂短視,醫家所謂不能遠視,如人面之易辨者,僅辨於一席之座,而不分於尋丈之地,字墨之易數者,僅數於分寸之內,而不分於几案之間,凡諸應接事物,未嘗不坐此窒礙,人之此病,間或有之,而臣其尤甚者也。初入召對之日,綱目字畫,僅僅分辨,而懸吐則昧然不分,乃敢據實直陳,隨意說去,只以接續文理爲主。經筵音釋,何等至重,而不依懸吐,有同擺格,古今經席,安有如許講官?臣猶自愧,人將謂何?史編之屬,猶可說也,至於五經墳典,講體尤重,先儒諺釋,移易不得,半吐差誤,全文訛舛,一句一節,誠不容放過處也。春日漸暄,法講將開,橫經席上,目不辨吐,其將何所依據而不失音釋乎?噫,如臣鹵莽,素乏學術,敷衍經義,裨益君德,本非自期,應文備數,不過口讀,而坐於目疾,口讀猶難,則將焉用彼講官哉?韓愈稱張籍曰,盲於視而不盲於心,此言其視無用,而其心有用也。臣持被者十數日,登筵者五六次,終不能出一言論一事,有可以啓沃君心,成就聖德者,邇英顧問之際,又不能稱塞其萬一,則臣不但盲於視,其盲於心,可知。堂堂聖朝,材彦不乏,何用此盲視、盲心者爲哉?不能者止,聖訓攸揭,强其所不能,亦非聖朝器使之道,法講命下之日,卽臣自畫之秋也,臣何可自知不堪,苟然冒充,重損其廉義,以益人嗤點也哉?臣據實陳籲,畢暴衷悃,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却。日前太廟動駕,終不免累違嚴召,坐犯逋慢,而聖度天大,罰止例勘,臣誠惶感,尤增踖蹙,不意恩敍旋下,馹召遠降,固當含恩畏義,劃卽入城,一以陳俟譴之悃,一以申丐免之懇,而賤疾適苦,末由登途,不得不縣道控籲,臣尤死罪。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諒臣目疾之如右,特遞臣經筵官銜,仍令選部,勿復檢擬於講官之任,俾得優遊於冗官散秩,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刑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臣,外肥中虛,居恒善病,飮食行動,不比平人,雖勉强鞭策,趨職猶勤,而人之知臣而愛臣者,固已爲臣慮深矣。乃者儐价之任,義重往役,倉卒應命,星夜疾驅,眠旣全廢,食又失時,兼以勞損,內氣暴虛,寒痰乘時用事,脾土不調,溏泄頻發,似飢似飽,乍寒乍熱。醜穢之狀,雖不敢一一覶縷,而無非危兆敗證,其爲純虛所祟,曾有徵於醫家之言,故在途急覓蔘、朮,服之如常餌,遂得以扶接氣脈。其得免道路顚仆者,特王靈所曁,而臣亦竭盡死力,能經昨日之復命而登對矣,歸伏私次,昏倒不省,見今腹膨如鼓,喉喘若鉅,泄症添加,夜來登溷,又七八次,委身床席,達曙叫苦,若非杜門謝事,親近醫藥,積以旬月,專意療治,則其能復起爲人,未可必也。且臣沿路聞見,不無陳稟之事,而病情如此,無以從近登筵,氣息昏短,亦不得臚列疏中,下情鬱結,尤難爲懷,玆敢疾聲仰籲於仁覆之天。竊祈許臣長暇,俾便調治,而第伏念秋曹之一日無長官,有一日之害,不宜容臣虛帶,以致公私俱病。且今日館所擧動,欲起還仆,終闕陪扈,臣罪尤萬萬矣。倘聖上,特加鑑燭,亟先遞臣本職,仍勘臣罪戾,以彰其慢,實臣之大願也。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正月二十五日巳時,上以翼善冠、衮龍袍,乘玉轎,由仁和門出,至仁政門外乘輦。左承旨金浩曰,都承旨鄭錫五,犯染於喪次,不得入來矣。上曰,闕中則雖不得入,而牌招使之入來於館所,可也。浩曰,旣已犯染,則雖館所,何可入侍於咫尺耶?上曰,然則勿爲牌招。浩曰,迎勅過後,都承旨又當以偕來出去,而其出疆之期,不遠矣。上曰,今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而望單中隨駕之人,則付標,可也。浩曰,有故者,亦當付標矣。大駕至敦化門外,上召禮房,右承旨洪景輔進。上曰,頃日館所擧動時,至鍾樓樂止,而今聞淸皇,行三年之制,勅使亦不爲軒架,則待接之道,動樂而至於館所者,似不可矣。景輔曰,誠如聖敎矣。上曰,他承旨及儒臣處問之。景輔曰,問之則皆以爲易月之制,已過,勅使亦已除服,則仍爲動樂,無妨云矣。上曰,遣史官問于大臣,祗迎所,可也。事變假注書李會元,承命出去。上曰,頃者勅使開閉門時,用軍樂云耶?問啓。景輔曰,招問都監書吏,則不能詳知,而陪從臣中,有家近館所者,以爲未得聞其軍樂之聲云矣。上曰,左相處傳諭史官,尙未來耶?道傍必有祗迎所,承旨探知,而輦過時達之。會元還來,景輔曰,遣史官問之,則右相以爲,旣是心喪之制,公制已過,頒赦八方,則動樂似無妨云矣。上曰,然矣。大駕到紅箭門外,景輔進曰,左相祗迎於此處矣。上曰,前去史官,何至今不來耶?景輔曰,似是阻陣矣。上曰,注書更往傳諭。景輔曰,陣門不開,何以爲之乎?上曰,此乃駕後陣也,不必用標信,駕後牌頭及夾輦將處,分付開陣,可也。開陣後,上曰,卿之撕捱太過,故俄遣史官諭意,而姑未還矣,今見卿祗迎於路左,而不參班行,可知其不欲承命也。何如是過自引嫌乎?玆遣史官,更諭此意,卿須同爲入侍事,注書往傳。假注書兪彦好,出往傳諭後還來,景輔曰,注書往諭于左相,則以爲臣之所遭非常,雖承同入之命,不敢冒出,纔以此意,附陳於史官之回,而似未及仰徹於睿覽矣,還宮後,謹當以一箚,悉暴危懇云矣。上曰,囫圇之言,予已洞知,此何足過自引嫌乎?須卽同入事,注書更往傳諭,期於偕入。彦好更往傳諭後還來,上曰,注書直爲陳達,可也。彦好曰,大臣以爲,以情勢言之,則決難遽然冒出,而當此風日不佳之時,許久駐輦於路次,連遣史官,俯勤聖諭,惶隕之極,不敢一向違拒,追後雖更陳情實,今則他不暇顧,謹當趨詣於館所云矣。大駕到館所門外,景輔曰,左相處初傳諭注書南泰耆,阻陣不得復命,來待於此處,而書啓持入矣。上曰,承旨讀之。景輔讀訖,上曰,以知道書之。上乘玉轎,入館所幕次,都監堂上、館伴、左右相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館伴金東弼,迎接都監堂上李廷濟,右承旨洪景輔,假注書兪彦好,事變假注書李會元,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兵曹隨駕堂上,判書外,誰耶?景輔曰,判書、參議、參知,皆隨駕矣。上曰,參知入去,守宮都承旨卽爲牌招。在魯曰,風日不好,連日動駕,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寅明曰,晩來寒甚,衣襨厚乎?上曰,然矣。上又曰,朴弼幹疏語,極爲怪異,不足介意,故卿箚之批,亦沒之,不爲提論,而何如是過自引嫌乎?在魯曰,其疏固非新語,亦不知其斟量輕重,而措語則極其非常,在臣道理,不可不連章祈免矣。適當動駕之時,偃然在家,亦有不敢,祗伏路左,以爲瞻望羽旄之計,史官臨宣聖旨,諭以同入,而終不敢抗顔承命,方切惶悚矣。又於路次,特遣史官,再次往復,如此風日,許久住輦,惶悶之極,不暇他顧,不得已黽勉冒出,而謹當更爲陳章,仰暴危懇矣。上曰,無乃太過乎?其疏語極爲囫圇,非但卿之所遭,其所論斥五人之語,無非怪駭,初則以健鬪者被敺者,囫圇爲言,末則隱然有扶抑矣。卿之當初所陳之語,不過言閔亨洙家之世德,且言李宗城事,宜加警飭,出於忠厚之意,則李顯望疏語,旣涉太過,而朴弼幹疏,則乃以外戚君上階級隔絶等語,爲虛頭,而且其聖母在上,於昭于天等語,尤極未安,欲於卿等入侍時,言之矣。此胡大事,今於事過之後,又以聖母二字,提及於章奏之間,其在分義,豈容若是乎?寅明曰,階級隔絶等語,臣亦以爲怪矣,蓋其爲人迂闊,措語如是無形,而旣非新語,則僚相之引嫌,過矣,欲以此陳達而未及矣。上曰,其所謂健鬪者、被敺者之說,無着落,誠爲無形矣。日昨夜對,亦已言之,而近來此習無形,不爲明白指摘,而囫圇爲言,使諸人盡爲臲卼,極可怪矣。在魯曰,臣所陳閔亨洙先世之言,不過行語間,陳聖母本家,素是法家,不可溯上而侵斥而已,於昭在天之靈,初未有提及之語,而旣欲重斥臣,故其言如是矣。雖以五臣事言之,閔亨洙、李宗城則所爭大段,而權爀、金尙翼事,元不大段,尹汲則自以爲是,故自然以其時長官事,爲非,亦非有侵辱大臣者,僚相之箚,誠爲大體,而臺疏所謂言之汚口,聞之汚耳者,不亦過乎?雖然,臣於平日,言論標望,若足以服人心,則豈以此事,屢被人詆斥耶?以是慙愧,不敢爲因仍盤礴之計,情勢然矣。上曰,可嫌者,引嫌無愧,而此則過矣。見今客使在館,廟務方殷,何可更爲引嫌乎?卿必欲更嫌耶?言之,可也。在魯曰,朝者動駕,時刻早定,若陳箚則賜批之際,易致窘速,故箚子不果上之,而已成之箚,欲爲追上矣,聖敎如此,謹當更加思量,而區區情勢,則實難仍冒矣。上曰,以迂闊人之言,一番引嫌,亦已過矣,豈可再嫌乎?勿復控辭,可也。上又曰,勅使見咨文,而以爲如何云耶?東弼曰,首譯示通官,則徐宗純微笑,三人則面面相看,默默無語,李樞以皇旨如此,我國實爲無顔之意,言及,則通官輩持入,以示於兩勅,上勅不解文字,使宗純讀而聽之,渠輩有酬酢之語,而譯官在戶外,不得詳聞云矣。上曰,元禮單外,則無減之意,言于彼人耶?東弼曰,欲臨時言之,故姑不言及矣。且見謄錄,則元禮單所贈,古則二千九百餘兩,而崇德、順治之時,已爲裁減,今之禮單比古,僅十分之二三矣。上曰,其時亦以皇旨減之耶?東弼曰,然矣。廷濟曰,元禮單本少,都求請、別求請爲多,故元單減半之事,渠輩不厭,而惟恐求請之亦減矣。上曰,元禮單,固當減半,而別求請之屬,今番則戶判,勿爲固執,從便酬應,可也。廷濟曰,首譯言今番雇車事,徐宗純多有宣力之功,前頭亦必有藉力處云矣。寅明曰,此則不可無勸奬之道矣。上曰,劉萬權,無識而惡,此則頗勝矣。廷濟曰,鳳凰城居者也,人品則不及於萬權,而於我國事,不爲歇後矣。在魯曰,都求請、別求請,勿爲減半,則別表情之物,亦當勿減耶?上曰,然。在魯曰,三等頭目所給,甚薄略矣。東弼曰,考見《崇德》、《順治謄錄》,則跟隨所給九十兩,今則四十兩也,咨文只論官員,則跟隨,所當勿論矣。廷濟曰,皇明時則以相隨官稱號,故崇德、順治間,以三等官例施行,今則直是家丁也。上曰,我國謂之家丁,而牌文則稱以跟隨矣。寅明曰,此類非可以官員例待之,他人則有所得,而渠不然,則必致缺望矣。在魯曰,此則令戶曹加給,何妨哉?東弼曰,不必如是苟簡,徐宗純則爲我國之誠可嘉,以別人情加給,無妨矣。上曰,勅使、通官,皆有求請,有可以充數之道,而頭目則無所求之物耶?東弼曰,馬鞍,或有求之矣。廷濟曰,貂、蔘亦求之矣,聞通官輩,見咨文後,言于譯官曰,惟在本國處分云。其國若有紀綱,則渠輩必以皇旨如此,不敢希望,而其言如是,蓋不欲盡遵咨文,其國法令之不嚴,可知矣。上曰,頭目處則不可別贈矣,今番勅使,似無弊矣。東弼曰,姑何可知耶?廷濟曰,上勅無文,副勅甚貧,衣衾之屬,皆借得於上勅云矣。上曰,皇明太監出來時,作弊甚多,淸國之鄭命壽、李一先輩,結縛市民云,而今則視古無弊矣。廷濟曰,古謄錄見之,則丁丑以後,鄭命壽輩所爲,實有痛心於悒者矣。東弼曰,別贈則勿減之意,當爲定式矣。上曰,依爲之。三等頭目則咨文,只論官員,故亦不減半事,爲定,可也。東弼曰,中使禮單,何以爲之耶?上曰,見其動止後,當下敎矣。諸臣退出後,上出次就館所階下,兩勅下階而立,上揖讓而升堂,又揖讓而就坐,諸承旨、史官及判府事徐命均,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御前通事朴師正入侍。上命師正,傳言于勅使,{{*|接見說話,俱載《事變日記》}}行茶禮,賜茶頭目訖,上命師正,以還宮之意,傳于勅使後,上起出。又命師正,以勿爲隨出之意,傳于勅使,則勅使曰,何敢不出乎?仍隨至戶外。上命師正,傳言使之還入,而勅使不止,如是者數四,至階下而後,勅使還入,上以日暮風寒,還後安過之意,又命傳之。仍乘玉橋入幕次,都監堂上、禮房承旨引見時,館伴金東弼,迎接都監堂上李廷濟,右承旨洪景輔,假注書兪彦好,事變假注書李會元,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夫子云,棖也,慾,焉得剛?人之無慾者,豈易得哉?勅使酬酢之時,聞元禮單減半之語,顯有不悅之色,及聞他物件無減之語,始乃笑之,而猶且將信將疑矣。更以雜物都求請、別求請之屬,不在減半中之意,自都監詳言,而三等頭目,則異於官員,亦不減半事,亦言之,可也。東弼曰,沿路所給,依前勿減之意,亦知委外方乎?上曰,依爲之。廷濟曰,首譯言,通官初聞依皇旨減半之說,頗爲不悅,後聞只減元禮單之說,而好之云矣。上曰,徐宗純,亦初則搔首,而終乃覺悟,蓋其意,元禮單則不爲關係,惟恐求請之亦減矣。東弼曰,古則元禮單多,而今則元禮單雖少,求請甚多,必是元禮單減省後,求請漸多也,今後求請,必有加矣,其實不是減省也。頃日筵中,以別爲加贈事,定奪,而此則似當勿論矣。上曰,然。景輔曰,然則頃日擧條,何以爲之乎?上曰,付標。景輔曰,其中此一款,當付標矣。上曰,徐宗純頗柔善,而我國語,亦能爲之矣。景輔曰,鳳城居人,幾盡爲我語矣。上曰,以鳳城人往北京,如我國之灣上軍官者耶?景輔曰,與鳳城將,爲査頓云矣。上曰,雇車事,渠周旋云,鳳城之人,不欲罷雇車,而何爲如是耶?東弼曰,雇車及兼勅事,渠皆周旋爲之云矣。上曰,如此者,前則何以待接耶?東弼曰,當更觀前頭而量爲之矣。上曰,然矣。勅使以梓宮在殯,不可動樂宴享,爲言,彼人亦不可侮之矣,還宮時,自鍾閣前動樂,可也。諸臣退出後,上出次乘玉轎,至館門外乘輦。上曰,俄以自鍾閣動樂事,下敎矣,更思之,不必如是,紅箭門外侍臣上馬後進發時,樂作,可也。大駕還到仁政門外,乘玉轎,由仁和門入大內。 ==1月26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病}}。左承旨金浩{{*|病}}。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式暇}}。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日躋啓曰,掌令趙侹、趙泰彦,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李箕鎭,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支勅時畿邑守令,不可不急速發送,而新除授陰竹縣監南漢朝,兩司俱未署經云,在前如此之時,亦有除署經發送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發送。 ○陰竹縣監南漢朝下直。 ○韓師得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旣蒙下念,無事支過,又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水原府使金尙星,以其親患之危苦,屢呈辭狀,而畿輔重地,遞易重難,措辭題退者,已至累次,而今又更呈,以爲情理至切,實無一刻離側之勢云。其親患如此,則有難强迫,而且聞其身有實病,今番出站,支勅亦不能擧行,而至今兼官替行,重地曠官,亦涉可慮,水原府使金尙星,今姑遞改,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以備邊司言啓曰,甕津、海州兩屯別將,合爲一別將,依黑山島例,自訓局自辟,送于該曹,以爲入啓受點之地,而其設立節目,自備局稟定事,命下矣,今姑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大臣,來詣館所,請行茶禮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臣承命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先呈御貼後,請行茶禮,則勅使以爲,國王接待慇懃,已極惶感,而今又遣大臣請茶,心甚不安,停免行禮,而只入宴床云,故床排依例入送後,臣則仍爲退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使差備譯官,先呈御貼gg御帖g後,請行茶禮,則勅使以爲,國王接待慇懃,已極惶感,而今又遣大臣請茶,心甚不安,停免行禮,而只入宴床云,故床排依例入送後,大臣仍爲退歸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大臣茶禮床排入給,則上、副勅,床排領來下人十名等處,三升各一疋,帽子各一立出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今二十八日當爲回程云,臣等依例先爲請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詣館所,使差備譯官,措辭請留,則勅使以爲,已留多日,今二十八日,則決爲發行云,都監請留之後,例有承旨、大臣、中使次第請留之擧,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都監請留之後,例有承旨、大臣、中使次第請留之擧,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前例如此,依前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日躋曰,承旨卽往館所請留。 ○李日躋啓曰,小臣以請留事,館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以上敎請留,則勅使以爲,行期已定,退日雖甚重難,特遣近侍,如是慇懃,謹當差退一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日躋曰,召對爲之。 ○李日躋啓曰,召對爲之事,命下,而修撰李周鎭,身病猝重,朝者陳疏到院,雖已退却,卽今病狀,萬無入侍之望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召對停。 ○以說書李昌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二次通官,要見醫人,故依其言使之入送矣。惠民署醫員金九三,入見後來言,宜用加味生脈散三貼云,分付醫司,卽爲劑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書出七言聯句一首,二次通官,又書七言聯句一首,竝使善寫人,大書以給云,故依其言,分付寫字官書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副勅及二次通官所書聯句,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淳昌前郡守李衡秀、宋文相等,依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宋文相,前以他罪,方在囚禁中,以狀啓內辭緣,發問目取招,李衡秀,時在京畿仁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疏曰,伏以維歲之正,元良進號,冊禮將擧,晬辰又過,邦國之慶,與時俱新,臣以簪履舊物,躬逢斯會,舞蹈頌祝,曷可以文字形容也?念臣滓穢賤蹤,不宜復廁周行,以貽淸朝之羞辱,瀛館、水部,次第控免,永擬杜門斂迹,圖盡自靖之義矣,騎省除旨,適在歲末,元朝庭賀,旣是常分之所不敢廢。且聞大僚,將進豫建之策,臣於是,不勝歡抃,冒沒出肅,猥隨呼嵩之列,兼伸延頸之忱,而儲宮誕彌之辰,又在不遠,區區螻蟻之誠,只欲一參起居之班,旋卽祈遞,退守本分,而連値動駕,不敢言私,節次遷就,恧縮方甚,迺者喉院新命,忽降於駕幸館所之時,事勢迫急,輒敢承膺,而喉院長席,素稱淸華,有非閑司漫局之比,決不可諉以宿硏gg宿趼g而厭然復叨,則鞶帶之褫,宜無待乎煩瀆,而抑臣情勢之外,實有疾病之萬分難强者。自經昨年大病之後,衰落頓加一層,脚痿而艱於行步,痰痞而廢却飮啖,又當換節,宿恙俱發,咳喘嘔逆,便、溲自利等症,醜穢危惡,種種難狀。假使臣無他窮蹙之情地,卽此病狀,何可猥玷於近密之班,自力於卯申之役哉?昨纔叨除,今遽控辭,極知猥越,而此時此任,何等緊重,若不早賜變通,則臣身狼狽,姑捨勿論,國體苟簡,當復如何?玆不得不悉暴情實,疾聲呼籲,分義之虧壞,罪戾之增重,有不暇顧也。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許鐫削臣職名,仍名攸司,勘臣瀆擾之罪,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所遭非常,情地危臲,陳章乞遞,未蒙恩諭,一倍惶悶,罔知所出。會値客使入京,聖上連日動駕,而亦不得趨簉於陪候之列,禮缺分虧,罪戾增深,爲瞻羽旄,祗詣路左,不意史官,儼辱閭舍,傳宣聖旨,諭令同參於館所入侍,而臣又不得承命,且感且悚,恭俟重誅,千萬夢寐之外,伏蒙駐蹕良久,降諭累回,惝怳戰越,不敢一向猥瀆,冒沒追進,入對前席,天語諄勤,命勿更辭,臣誠感泣,但宜遵承,而顧念臣雖庸陋,職則輔相,人方以至危怖之目,加之,而諉以聖明之已盡洞察,其言之何足掛齒,而晏然仍冒,不知自處,則是身爲大僚,先自喪其廉隅也。其何以表率百僚,觀示四方乎?且朝廷,以禮讓爲貴,廟堂有糾正之責,一時譴罷之請,不過出於尊國體警朝習,則雖被譴者,宜無所憾,而臺疏迭起,惟恐伸解之不力,反攻臣操束臣,語意轉深,莫非臣平素言行,不能孚服同朝之致,撫躬慙悼,益知今日事,更無可做,如是而尙可自居以丞弼之尊,有所發言行令也哉?反復思量,惟有因此機會,早卸匪據,公可以無辱於具瞻,私可以獲免於重戾,言出肝膈,毫無假飾,玆敢繕進已成之箚,仰首申籲於慈覆之下。伏乞聖明,俯賜鑑燭,亟許斥免,俾得以原任散秩,自效於都監之役,獻官之任,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已諭,其何讓?此等囫圇無嚴之說,以卿休休之量,何足掛齒而若此乎?卿其須遵面諭,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黃海監司李聖龍疏曰,伏以臣,蒙恩而得鞶帶之褫,顧感祝無涯。家憂少澄,而畏心常存,近日起居陪扈之列,皆未得進身,縮伏霣惶,譴何是竢,乃於千萬夢想之外,忽叨海西觀察之命,臣手奉除書,久而惝怳,誠不知其何說也。夫觀察之任重矣,固非人人所可爲,而惟知人未易也,故於其始授也,縱非其人,猶堪姑試,而於其再授而三授也,則其人之能不能著焉,故已試蔑效者,莫得以當之,斯爲明時綜核之政也。顧臣凡庸,最居群臣之下,而主恩前後,歷按二道,湖西則周歲而無猷爲,湖南則數月而速譴罰,有時自檢,中心忸怩,則再之已甚,其可三乎?竊恐聖朝此政,大有失乎難愼之義也。噫,臣何勞焉,而前月竊恩資,今月叨重藩,一身之所蒙被,可謂亦榮矣,而彼傍議之者,必以爲朝廷復無人矣。臣之怵然逡巡,不敢爲承膺計者,政亦在於爲公朝用人之乖方也,至若旬宣之重而種種難爲任者,有不暇具陳。伏願聖慈,特垂諒察,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改,俾得以重藩寄而安賤分,不勝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京畿幼學李蘤、金漢老、具萬祺、李德昇、趙長淳、韓師集、崔一島、崔受復、兪漢昌、鄭萬朝、李友尙、安相德、兪漢佐、李觀興、李坤壽、安相鼎、柳偁,進士李時沆,幼學韓命增、李菂、韓榏、李著、趙暘、趙曒、李湸、李莢、李煥、尹堉、吳命宅、李義垕、韓配岱、崔壽觀、尹泰登、韓翊震、權啓衡、權就衡、李聖奎、尹濟東、尹讜、兪埈、尹誠、權處衡、李允中、李懋、權濟衡、鄭臣龍、金顯彬、權維、李壽龍、朴亨登、金烒、金義明、金爀、尹璃、金克明、金夏潤、金世柱、金浚明、朴鴻登、李{{!|𩡝|⿰香覃}}、李景伋、李宅揆、朴崟、成世采、金麟瑞、金河瑞、趙彦弼、趙彦國、金相斗、趙彦錫、李震泰、韓濟震、柳恒徵、金相燮、金熺、鄭宗弼、黃再大、任德世、金宅中、具檀、金光世、金弘德、金弘震、李時昌、金聖胤、李必菓、鄭崈、李沆、鄭道恒、金致裕、趙養胤、金洙老、李廷彦、洪處洙、趙錫普、鄭世耉、安楧、安應休、禹德恒、李光朝、尹得保、柳齊賢、南泰元、李義弘、崔敬昌、崔敬大、金德潤、李規燮、元弘迪、元弘履、元弘復、元弘健、元弘遠、元弘鼎、金熺、洪熙世、崔昌鎭、崔道鎭、崔義鎭、曺命觀、鄭昌福、尹心準、李命一、李棨、李命悌、鄭涉、李峀、李益章、李畋、曺命集、安命哲、趙重升、成德淵、李宜白、曺命弘、黃琢、黃再昌、黃再榮、黃再休、黃再憲、沈克恒、沈台鎭、李潝、李藩、鄭纘楷、李潗、李夢禹、鄭錡、金翰周、金夏章、李益輝、李春祥、南有星、鄭鎤、朴致淳、南有極、任瑜、任瑗、宋煓、金百祥、金定祥、金養大、金得炳、李運大、南有岳、鄭釴、鄭觀濟、鄭時濟、李命梅、韓晛、李萬楨、韓晦、柳壽喬、李宗岳、洪啓萬、孫鳳瑞、尹勉五、尹勉九、權純、申翼漢、李見龍、吳觀國、柳成采、崔一鼎、任致澤、崔一商,生員金就徵,幼學崔一運、崔孝彦、金文徵、崔宇、金觀徵、崔邃、李德壽、崔商彦、李正英、宋雲瑞、成懋、宋龍瑞、宋廷虎、宋廷龍、宋德休、韓德潤、韓德垕、韓以震、李時鵬、洪致範、韓德淵、金重弼、韓聖紹、韓命喆、鄭鎭漢、鄭周顯、李世蕃、李世芳、李世彦、李德朝、李光朝、李重燮、李碩朝、李郁朝、李澤朝、洪禹敍、洪夏敍、洪命敍、李巨海、柳奎星、柳儁、兪彦弼、韓命益、韓命稷、安相復、安相徹、柳廷稷、洪受禹、洪受溥、洪禹迪、李相漢、朴絅章、李絿、柳夢奎、李宰、李宣、朴燩、洪啓箕、洪啓寅、宋廷鳳、洪尙曾、洪曦、申{{?|⿰氵黌}}、洪源行、洪尙孝、韓烋、柳萬元、柳萬成、李陽霖、盧璹、洪啓徽、尹墀、李蕃、李藼、李蒑、李蕆、李葳、李葰、韓聖後、韓聖績、韓聖維、韓聖縱、柳志鼎、朴鳳登、李景淳、朴聖登、孫必孝、朴弼登、鄭孝昌、朴道登、尹得一、尹得民、李德一、許仁、韓以甲、黃塾、吳錫圭、崔鎬、李錫禧、閔翼聖、鄭郁周、曺沃、李重馥、崔寅、李演、李彦相、李絳、李纘、韓師彦、崔保三、韓師赫、崔百昌、趙錫九、趙錫仁、趙大淳、崔構、崔楺、李必藎、李必葳、安胤聖、權萬鼎、李長淳、李世英、李翊、金碩南、李命英、李震明、李諶、金鵬瑞、黃後榦、兪彦寬、黃信弘、金龜瑞、尹明敎、柳瓛、安相行、鄭華基、韓亨箕、沈重周、李盛夏、高道天、安相{{!|𭛿|⿰彳敏}}、李澳、李涑、鄭泰熙、鄭塾、尹希說、尹載禧、許量、朴濟、朴湸、金弘錫、楊處基、金應礪、李時顯、金彦豪、李維浚、沈慶必、韓重觀、鄭希夏、李維濟、李維漸、宋熻、沈瀚、趙鳳九、李希贇、金光泗、韓壽增、趙德健、張震禧、金碏、安思得、柳{{!|𪼛|⿰王集}}、李震郁、李敏學、尹遇聖、趙尙德、李煒、許宰、柳琂、黃聖希、禹德基、李震英、柳玩、李鉉、柳德培、鄭萬宗、李世億、洪夏源、安允鵬、黃聖期、李好仁、金龍瑞、安允鳴、韓在朝、黃聖河、金時準、洪敍揆、韓以泰、安相彦、禹敬禮、李址顯、崔慶濟、崔匡濟、崔康濟、權萬元、權煜、權萬時、權萬柱、朴師憲、李時益、權萬復、權萬成、權燁、權焌、權萬秤、權萬泰、許燧、鄭來夏、李行迪、李行五、李榮祖、李繼祖、李德祖、許瀷、韓德基、韓彦基、李必著、李必芳、韓佾、韓選基、韓休、金炫、尹演、金煊、徐德履、禹鼎夔、尹泓、安相業、金彦胄、禹德欽、尹道一、李大英、安輔赫、金震基、徐汝迪、朴鳳來、金慶胄、李最、李謇、金夢祥、朴鳳采、金指南、權德亮、尹道迪、李世臣、鄭師德、李萬增、申之夏、任致中、崔致殷、金道淳、權勗、金濂、申{{!|𨥭|⿰金永}}、金{{!|𤐰|⿰火蒦}}、朴曙等疏曰,伏以聖廟之有祀典,所以尊崇斯文也。尊崇斯文,雖若無與於治術,而斯文明則倫彝正而敎化興,斯文晦則世道衰而國家危,此歷世帝王,所以尊祀先賢,觀視四方,以之興起斯文者也。竊念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俱以繼往開來之學,造詣精深,樹立巍卓,蔚然爲百代之宗師,以德以功,實合躋侑於聖廡,京外章甫之疏請,非一非再,而聖上,尙靳一兪之音,一國公論之抑鬱吁歎,爲如何哉?臣等俱以畿輔近甸之人,雖於朝廷得失,不敢與論,而至於慕賢之誠,則根於天性,而不能自已,安可以前後儒生之俱未得請,有所沮抑,而終無一言乎?夫從祀之典,實是斯文莫大之擧,雖以學術德行,爲世所推仰,苟非眞得吾儒正脈,粹然無瑕者,不得以俗儒淺見,有所妄議,必採當世具眼者之論,參以士林之公誦,然後始敢疏請于朝,今之中外多士,亦知從祀一事之至重且嚴,安敢以阿好之見,請擧過隆之典耶?假使諸儒,急於尊崇兩臣,而欲躋於不當躋之地,則非但不叶於一時之公論,抑將不免爲百世之追議,其意雖在於尊崇,其實則非所以尊崇也。此於兩臣,顧何所益,而强請不已耶?夫兩賢臣德業之尊,功烈之盛,布人耳目者,炳若日星,雖婦孺下賤,皆知其爲大賢醇儒,則聖廡之綴享與否,於兩賢臣,有何損益,而應行之典,遷就不擧,則不但爲擧國多士之羞,在聖朝尊賢重道之意,亦有所欠闕,恐不免貽譏於後世,此臣等所以相繼陳籲而不知止者也。臣等側聞殿下,雖不允多士之請,而於最初館學之批,有先正道學,予豈不知之敎,是殿下,亦知兩賢臣道德之盛,而特以從祀體重,有所持難也。蓋兩先正從祀之請,始發於肅廟朝,至于今日,則已爲三朝陳請之典,而前後靳允者,惟在事體之重,則其於審愼之道,固已至矣。如是而猶復遲疑,則其所以重事體者,顧不爲崇虛文之歸歟?雖以旣往言之,文成公臣李珥、文簡公臣成渾從祀之典,擧行於肅廟辛酉,而文元公臣金長生,繼而入享於肅廟末年,則以我聖考,高出百王之睿學,亦豈不致愼於事體之重,而惟其道之所在,禮有不可闕,則從gg終g至於允從,而不以屢擧爲嫌。況此歷兩朝未遑之典,至今日而始行,寧有事體之未盡,而一向至重耶?抑又伏念,兩臣道學,殿下雖曰知之,而猶未及見其人,則其道大德宏之實,竊恐或有所未能深知而然也。果若深知,則凡係尊賢尙德之擧,自有發於誠心而不能已者,試以向日申致雲事,觀之,其誣賢醜正之說,極其駭悖,而殿下,初未嘗嚴辭斥退,反以溫言賜答,後因諸儒之疏論,筵臣之陳白,略加責罰,而亦未能痛闢嚴斷,以示深懲之意,則殿下於先正,雖曰尊尙,而若謂之篤誠盡敬則未也,如是而尙可謂之深知道德乎?噫,兩賢臣之受知於孝廟,何如也,見敬於孝廟,何如也?君臣一德,互見大人,與伊、傅、呂、葛之得於其君者,今古一體,則兩臣之賢,自可推知,而亦粵我聖考之親書扁額,以揭兩臣祠院者,又是從古儒宮所未有之異恩,則聖意所存,亦可見矣。今殿下於兩臣,未克眞知,則何不以兩聖之所以眷禮尊寵者,作爲柯鑑耶?殿下之知兩臣,如兩聖之眞知,則從祀之體,雖極重大,亦不至於歷十數年靳固而不之許也,且殿下每於鄕疏之批,諭以退修學業,臣等愚昧,不敢知聖諭之所謂也。爲士者,自修之實,固在於學業,而尊賢慕德,實是觀感興起之端,則臣等所請,亦豈非學業中一事,而在人君,鼓動儒化,勸導學業之方,亦必表章正學,示爲標準,則不許祀典,而只以學業俯勉者,亦可爲啓迪士林之道耶?臣等不避煩瀆,玆繼嶺、湖、海諸儒之後,更申其未盡之懷。伏願聖明,深覽兩賢臣道學精粹之實,察諸儒所言之出於公論,明命有司,亟擧盛典,以幸斯文,以光聖德,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業已諭,往修學業。 ==1月27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呈辭受由}}。左承旨金浩{{*|病}}。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協啓曰,宰臣李聃錫,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未肅拜,陳疏入啓,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掌令趙侹、趙泰彦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大司憲李箕鎭,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注書尹敬周,連呈辭單,尙不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宰臣同知中樞府事李聃錫,馳往館所問安,則兩勅以爲,連遣宰臣慰問,不勝惶感,俺等姑得無恙,莫非國王之恩念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修撰李周鎭,陳疏受由出去,玉堂上下番俱空,副應敎趙明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左議政金在魯,議政府右議政宋寅明,領敦寧府事魚有龜,行禮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趙尙絅,議政府右參贊鄭亨益,行副司直申光夏,漢城府左尹金潝,全陽君李益馝,行司直李春躋,戶曹參判李瑜,行副司直金聖應,啓于大王大妃殿曰,進宴常禮之廢闕,今至八九年之久,聖孝莫伸,群情缺然。臣等前後筵中,累承聖上下敎,以自內反復陳請,而慈意一向堅拒,深示抑鬱之意,以我聖上之至孝,猶不能感回慈聽,則臣等之敢爲瀆擾,極知猥越,而情懇所迫,不得不相率來會,昧死直請於慈覆之下焉。惟我列聖朝,上奉東朝,逐年進宴,自有典禮,此出於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而近年以來,連因公私事,故曠未擧行,以聖上愛日之誠,久未能奉進萬年之觴,一國上下之積鬱缺望,當如何哉?矧今宗社眷佑,邦慶荐疊,仰惟含飴之樂,靡有涯量,此時飾喜之典,不容遲緩,慈聖若俯念于此,則豈可過執平素之志,終遏顒祝之情乎?伏乞快回慈意,亟賜兪音,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以進宴事,卿等爲此請,實是慮外,若是可受之事,則主上懇請之言,豈不勉從乎?觀此啓辭,心事愈新,不知所答之辭也。已悉言于主上,承聞後,更勿煩請焉。 ○傳于洪景輔曰,大臣以下奉承批旨後,來詣閤門外。 ○又傳曰,俄者入侍承旨,更爲入侍。 ○賓廳再啓曰,臣等敢陳至懇,恭俟兪音矣,伏承下答,慈聽邈然,殊無開許之意,臣等已不勝愕然失望,及登前席,聖上又以慈旨,縷縷俯宣,臣等伏聆以來,惶懼悶迫,尤不知所出。臣等雖甚愚迷,豈不仰體慈聖至誠牢讓之盛意,而今玆陳請,旣出於一國上下積鬱顒望之誠,今若以瀆擾爲慮,觸犯爲懼,不思所以瀝血而畢辭,則是事上不以誠也,玆敢冒死申籲,尙冀少垂諒察焉。惟此進宴之請,初非徒循典禮而已,事理之斷不可已者,有二大節焉,今日邦慶,實是曠古所無,惟祖宗陟降之靈,亦必悅豫於邦祚之無疆。以我慈聖之通達大義,若念玆慶之上關宗社,則豈不幡然回悟,少屈固拒之志,勉許飾喜之典乎?且伏念慈聖春秋,恰滿五旬,此誠擧國欣祝之會也。雖以閭巷匹庶言之,親年若當喜懼,則爲酒食會親戚,以供一日之歡,人情之所不容已,況以我聖上愛日之誠,見沮於慈聖之過執,不能伸稱觴獻壽之禮,則聖心之抑鬱悶塞,當復如何?卽此兩節,實是慈聖之不容終靳於臣等之請,而亦臣等之不得請則不敢退者也。伏願更加三思,亟賜一兪。以諺書答曰,初批已諭,自大殿所傳之言,亦必詳聽,更勿煩請,以安心事。 ○李重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政官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政官卽爲牌招。 ○備忘記,傳于李重協曰,辭單紛紜,莫有甚於近日。其於都憲,雖曰張皇,不過辭職,而纔已承批,復爲捧入,豈申飭之意乎?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洪景輔曰,今日大臣請留,趁早爲之。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臣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以勉留之意,傳言于勅使,則以爲,再明日,必欲離發矣。大臣又來請留,不得已更留一日云,臣則仍爲退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以勉留之意,傳言于勅使,則以爲,再明日,必欲離發矣。大臣又來請留,不得已更留一日云,故大臣仍爲退歸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冊禮都監言啓曰,王世子敎命篆文,錦原君朴師益,旣已書寫,草本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都監始役已久,事務方殷,郞廳刑曹佐郞任珣,漢城主簿金光遇,掌隷院司評魚有和,俱以詞訟衙門除本仕,勢甚不便云。令該曹,依例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每年三月上旬,擇日擧行事,曾已定奪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六日爲吉云,而今此大報壇祭,當初則雖以親臨磨鍊,其後亦多有遣大臣攝行之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以親行矣。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世子宮侍近仗軍士五名,混入於年前不緊雇立裁減中矣,本院今已復設侍近仗五名,依例責立之意,分付兵曹,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政官將爲入來云,而日已昏暮,開政之際,必致夜深,闕門下鑰,明朝開政。 ○以東萊府使狀啓不能嚴飭差倭,有此延拖不歸之弊,惶恐待罪事,傳于韓師得曰,勿待罪事,回諭。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亨益爲知義禁,鄭錫五爲同義禁。 ○李重協,以戶曹言啓曰,長溪君棅,以孝章墓守墓官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黃海道殷栗縣數外官屯田畓竝伍結參負貳束,望呈願受,故査問本官,旣已成冊報來,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備邊司言啓曰,江都、南漢軍餉反庫御史齎去節目,磨鍊以入,而兩處種牟還分,此時最急,一兩日內,催促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四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二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三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三番左部前司屬公洪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九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公洪道五哨軍兵,當爲連續上番,而係是農月,故依事目,四番左部左司屬五哨,則四月一朔立番,左部中司屬五哨,則五月一朔立番,而當其番次,每於前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一番、十二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李箕鎭疏曰,伏以臣,有罪當死,無面可顯,席藁拜章,泥首俟命,聖度天大,不加誅罰,恩批渙宣,至勤誨諭,令臣勿辭,從速行公,繼因喉院之請,荐下牌召之命。臣上感隆眷,下怵賤分,固宜{{!|𨃃|⿰足曷}}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所負犯,非如微眚薄過之比,至以一生心迹,受疑於君父之前,天地至大,而一身靡所自容,日月孔昭,而寸心無以自白,求死不得,涕泣度日,以此情事,冒進榮次,不惟不敢,亦所不忍,終歸於坐犯違慢而止,適當客使入京,玉趾臨郊之日。只從都民之後,進伏輦道之側,瞻望羽旄之美,少慰戀結之忱,而虛忝法從之列,未效陪扈之勞,臣罪至此,尤萬萬矣,玆敢更冒鈇鉞之嚴,申控肝血之懇,以冀聖慈之少垂憐察焉。噫,臣之事殿下,今且十二年之久矣。苟使臣平日忠悃,有一分可以孚格於上,則臣雖無知妄作,有罪罔赦,聖心之所以疑臣者,何至此哉?君臣猶父子,父子之間,何言不可盡,而臣於邇來,每急於辭免匪據,但據目前事而爲言,於其衷曲所蘊結,輒囁嚅不敢發,以致情實掩翳,形迹乖剌,卒不覺其自陷於罔測之地。日者筵敎,遠外承聞,未詳旨意,徒切惶怖,蒼黃上來,只請死罪,雖以容光之照,何由盡燭於窮蔀之下哉?臣本寒族,世居鄕曲,分在畎畝,跡疎疏京洛,自臣父祖而已然。臣曾祖故判書臣植,以文學重望,名位雖隆顯,而築室深山,固窮以終身,遯世獨立之道,卽其一生所自守,故當東西南北黨議崩潰之時,超然不入於色目之中,此固擧世之所共稱也。嘗以家庭所聞,傳誦於後人曰,我國必以朋黨亡,切勿交結名士,爲世所指,入則典籍,出則知縣,足矣,是蓋臣高祖,目見宣廟末年黨禍滔天,爲戒於臣曾祖者如此矣。有若臣從祖父故相臣端夏,臣仲父故相臣畬,俱紹先志,不忘溝壑,終始一節,難進易退,從宦之日絶少,而其言議則深戒偏黨,或主泰卦朋亡之義,或引洪範皇極之說,在朝則勤勤開陳於上下之際,在野則眷眷反復於章牘之間,尋常以調和國論,爲輔成治道之第一務,此亦非臣私言所可誣也。職此之故,臣雖千萬不肖,而其於黨習之爲可惡,榮宦之非可慕,自生髮未燥,蓋已耳慣而目習矣。始臣爲養求祿,僥沾一第,華貫膴仕,夢亦不到,而徒藉先蔭,濫被淸選,臣誠大懼不稱,惟思退遜,求外下鄕,卽在史局陞六之初,其時臣心,亦豈出於厭薄朝廷而然哉?逮至聖明御極,政化維新,以臣草莽之賤,首蒙拂拭之恩,臣旣辭不獲命,進備顧問,則竊自謂論思之責,報效無他,知而不言,臣則有罪,威顔咫尺,未敢自隱。時於討復之義,妄有所論列,惟其一段苦心,只欲折奸萌於滋蔓,尊朝廷於日月,何嘗有私好惡於其間,而緣臣誠意淺薄,辭語拙訥,未見開導之益,而徒爲黨伐之歸,爲臣不忠之罪,孰甚於黨伐,而在臣身,則忘先忝祖,其爲不孝,尤大矣。臣於是,反顧恧縮,一味退步,累辭經幄之除,至承未安之批,而乞自效於下邑,終不安於榮次,聖明於此,或可以下諒臣本心之無他也。臣又嘗以一疏,略論蕩平之道曰,姑將朋黨二字,放下一邊,先就義理極處,明其所當然,使一國臣庶,曉然知民彝、物則之所在,如是者爲忠,如是者爲逆,忠不得不褒,逆不得不誅,刑賞彰癉,皆出於大公至正,則雖不忠於前者,惟恐爲逆於後,將吾所立之極處,歸之會之之不暇,而王道,於是乎蕩蕩而平平矣。其時聖批,特賜嘉納,臣尙莊誦在心,不敢忘也。若臣愚見,亦豈不欲仰贊建極之化,佇見蕩平之休,而及遭戊申之變,每念王室,心焉罔極,向臣所處,卽古人所謂行道之職,而其不能竭忠力而防禍亂,宜無所逃責於今與後,故於憲職初授之日,敢引前事而自罪,祈免言責之復叨,臣情固慼矣,而辭不達意,致煩嚴責,追思至今,尙有餘悸,奈之何七八年來,朝廷所以畀臣者,如非柏府之首,必是玉署之長,有若此時此任,非臣莫可者然。臣自顧,職是一般之職,身是一人之身,今若晏然冒當,則前所以力辭者何心,前旣引以爲罪,則今可以擺脫者何義?隨時俯仰,惟意反復,雖施諸敵以下,君子亦云恥之,況人臣事君,所貴一心,心苟兩用,何所不至?臣惟目中,見得斯理,較然明甚,參前倚衡,不能放下,雖欲自欺而欺人,其如仰瞻天日,有靦面目,何哉?此臣所以永矢自畫於言議之地,終不敢爲趨承計也。且夫館閣兼任,以臣不學,辱家聲而累名器,固已甚矣,縱微人言,尙欲循墻而走,況其公庭醜詆,擧世皆聞,而臣若幸其濫竽,褎如充耳,揚揚冒據,而不知避,則眞所謂笑罵從他笑罵,好爵我自爲之,臣雖賤汚至無恥,亦何忍爲此?至若居留按臬之任,責旣重矣,官亦榮矣,如臣匪才賤品,決知其不能堪,而除命之下,偶未聞有顯斥宣力之方。且或異於內職,妄自權度,黽勉承膺,要爲少效臣分之計者,畢竟溺職招愆,徒成跋疐,而內外趨避之迹,適足以增臣之死罪,撫躬慙悼之外,更何敢言?噫,畜莫賤於犬馬,而尙知戀主,物莫微於葵藿,而猶能向日,則臣亦人耳,豈其秉彝所得,曾禽獸草木之不若哉?況臣生逢聖主,親沐洪造,一毛一髮,皆非己有,而雨露恩私,若偏臣身,前後寵擢,輒先等輩,至以一郞階,數歲中超遷至亞卿之列,此殆挽近所未有,臣雖頑迷,寧不知感?生而隕首,死而結草,猶不足酬報萬一,今聖上之命臣而召臣者,又無非人情之所共艷稱,則臣以世祿餘裔,獨何心腸,忍於便訣,不願立於朝乎?臣家有病母,京無居第,就便下鄕,勢非獲已,其進其退,何關時象,而獨於見帶之兩任,自有守株之愚見,咫尺之義,撥棄不得,旣如上所陳,則臣雖恒處於輦轂之下,無以自逭於逋慢之誅,其亦決矣。夫招之以旌與弁,君命則同,而虞人,非其招不往,死而無悔,孔聖悲其志,孟子取其義,臣之欲全微尙,甘心就死,亦何異於虞人之心?罪臣知臣,惟天地父母,是仰是恃而已。臣衷情迫隘,言不知擇,攀援號呼,迷不知止,倘蒙聖明,特察臣危苦之辭,亶出於片片赤心,亟命將臣所叨,都憲、提學等任,先賜刊改,仍許臣退守本分,省愆沒齒,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又以僚臺處置,庚牌儼臨,而望絶轉動,情益窮蹙,瞻望宸極,但有隕泣。答曰,省疏具悉。頃者筵敎之後,爲今朝臣,豈敢守舊心?惟當懲其舊習,以公事君而已。隨時俯仰等說,此亦卿之執滯也,旣已承批,復事張皇,其在事體,豈若是乎?其勿復辭,從速察職。 ○行司直兪拓基疏曰,伏以天佑宗祊,邦運回泰,元良冊禮,吉期漸近,晬辰又過,凡在臣民,擧莫不歡抃欣踊,況臣名忝宮僚,跡阻遠藩,瞻望馳誠,但有顒祝而已。仍念臣,須代未歸,力疾支勅,冒寒奔馳,旬日始還,方此委頓呻痛之際,卽見遠接使行移,則以本道護行大將都差使員之不爲進往松都事,狀聞請罪,臣於此,不勝其瞿然驚歎之至,玆事煞有源委,玆不得不悉暴事狀,惟聖明之深加照察焉。蓋自前勅行時,本道護行大將以下,各務差使員及軍人等,至關西界駒峴,與關西護行大將以下各務差使員及軍人等替代後,隨勅至京畿界豆石隅,又與京畿護行大將以下各務差使員及軍人等,替代還歸矣。向者兩勅時,京畿護行大將以下各務差使員及軍人等,退在松都午正門外,一不來待於豆石隅,故本道護行大將以下諸差員軍人,不得已一竝進至於松都,始爲替代。此非但有違於兩境處替bb代b之意,他道官吏之越他境三十里往還,亦極無謂,故臣於歲前,論移畿營,使之依前例境上替代,則畿營回移,以爲本自如此,不肯聽施。臣卽其時,非不欲狀聞稟定,而事係隣道,跡近相較,乃於今勅之行,至瑞興,以此意論報儐使,發關畿營矣。勅行自金川離發時,護行大將都差使員,謁臣,問以今番亦當進至松都與否,故臣答以此事,儐使已爲發關畿營,必應遵行,君輩自境上,可以退還云,則兩守令,仍卽隨勅先出,儐使追後作行。行到中路,令陪吏送示畿營頉報狀於臣處,而臣亦方當還營,臨發悤悤,只得泛看而還送,未及致慮於護行大將諸差員輩仍進與落後間事,不得更使之進去於松都,則彼兩邑守令,只聞臣報儐使行關之言,而不及知畿營頉報之事,意以謂但當依臣言,限本道境隨往而已,入畿境以後事,非我所知,仍遂退歸,原其曲折,不過如斯。畿營所謂本自如此者,非有定式之可據,則似不過守令、吏人輩臆對之致,而顧臣則不及見畿營回報,輕使之盡境退來,究其所失,專在臣身,今乃臣幸無事,而使彼疲殘之武倅,替被重譴,荒歲新到之兩邑,無端遞易,則在臣心,惶愧不安,其將如何?且臣昨伏見備局啓下關文,以金川囚人辛聖耉査啓中金姓人不爲擧論事,請以推考,臣又爲之悚蹙。當初使行私通中,果有捉送金生員下處等語,故臣亦意其爲符同作奸之人,卽發祕關於黃州牧,使之捉囚金姓人,嚴加査究,則楊州西山居金聲五稱名者,亦隨冬至正使之行,方住黃州邑底,而聖耉又與之同舍,故正使私通中,雖令捉送車漢於金姓人所寓,而其實,金、辛兩人所幹各異,恐脅車漢,不相干涉,故聲五則放之,而聖耉則移囚矣。及其査啓之時,此非緊關處,故略而不論,致勤論責,此亦臣疎漏之罪也,玆敢據實自列,馳章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命先削臣職名,仍令攸司,議臣之罪,以重公體,以安愚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雖卿指揮,旣無畿邑守令交替之事,則徑先落後,是渠之過,卿何撕捱?勿辭察任。 ○修撰李周鎭疏曰,伏以臣於數日以來,重患寒疾,頭痛如碎,渾身縮束,咳喘隨劇,達夜叫苦,僵臥直廬,而適値連日動駕,不敢言病,忍死趨參於陪從之列,昨於候班退歸之後,痛勢頓然添重,乍寒乍熱,四肢灑淅,頭疼目眩,膈煩喉窄,嘔噦兼發,勺水不下,連宵不寐,加以素患陽虛胃脫之症,乘時闖發,頑痰上衝,眩氣忒甚,如在煙霧之中,貼席昏委,實有頃刻難支之勢。念臣疾病,非一朝偶感之比,自經草土,遘此奇疾,少失將攝,則如斯輒發,眞元內鑠,空殼徒存,臣亦自知其不能復爲完人,而只緣淪肥殊渥,報答無階,不計一身之顚仆,惟以殫竭奔奏,以酬萬一之圖而已。見今新恙舊症,一時交劇,實非時月之內所可差復者,據實陳籲,見阻喉司,方切悶蹙之際,忽下召對之命,以此危綴之形,萬無登筵之路,至煩微稟而停止,病裏震悚,尤無所措,玆敢露章請急。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命遞臣職名,俾得安意調息,以尋生路,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正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以下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咸原府院君魚有龜,兵曹判書趙尙絅,右參贊鄭亨益,行副司直申光夏,漢城府左尹金潝,全陽君李益馝,行司直李春躋,戶曹參判李瑜,行副司直金聖應,右承旨洪景輔,假注書兪彦好,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景輔曰,禮判進去都監,故不得入來矣。在魯曰,連日蒸鬱,日氣不淸,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世子氣候一向平安乎?上曰,好過矣。在魯曰,今日臣等以進宴事,直啓于東朝,極知猥越,而群情所迫,無他道理,不得已如是,方切惶悚矣,及奉批旨,未承開許之音,且以已言于聖上,爲敎,雖未詳慈敎之如何,而臣等缺望之心,何可勝達?上曰,卿等如是陳請之意,予初不敢仰陳矣,今日啓辭入後,慈意落落,與前無異。下敎曰,以此事至於賓廳啓辭者,實是意外,雖以古事言之,仁宣王后當顯廟朝,而一不進宴,莊烈王后歷孝、顯兩朝,而亦不進宴,及至先朝,一番進宴,一番豐呈,實是稀有之事,而旣於莊烈王后,兩次如是,故於明聖王后,亦進宴。然孝、顯兩朝,豈誠孝不足而然哉?其時慈意不欲爲之,故不爲也。吾於甲辰,不得已受之,故戊申,亦不得不受,而其時豈不以嗣服後,旣已一番受宴,此後則切勿復請言之耶?仍嗚咽下敎曰,吾於昔年,躬覩進宴,故今聞進宴二字,則一倍悲愴,吾何忍獨受進宴乎?吾本來有痰病,用心則氣升,寢膳不安,向聞洛昌君陳疏,自致數日未寧,今又將如此,此豈吾謙挹而然哉?諸臣豈不諒此?今觀啓辭,以聖上深示抑鬱之意,爲言,吾之兩次受宴,亦非本心也,吾意亦必知之,而以抑鬱之意,言于群臣者,何也?予達曰,慈意雖欲仰體,而抑鬱之心,亦豈自已乎?然諸臣今日之擧,初非指使而爲之者也。又敎曰,吾無可答之辭,批答當勿爲之,須以後勿更請之意,諭之,可也。予達曰,諸臣初不爲此請則已,一番啓辭後,若止之,則豈非不誠乎?雖使止之,必不從矣。不但如此,三日後則又必庭請,當此客使入京,國事方殷之時,尤爲可悶矣。且大臣啓辭,事體自別,不可不賜數行之批矣。慈聖仍爲賜批,又敎曰,諺批不可支繁,卽令諸臣入來,以吾所言,誦而諭之,可也。慈敎如是,故使卿等入來而言之,予若能感回慈意,則卿等,豈有今日陳請之擧乎?見今慈意落落,至以不體吾意而强勸不已,則此非孝也爲敎,斷無回聽之望,是用悶鬱矣。在魯曰,慈敎若是懇惻,聖上旣已傳宣,臣等亦豈不欲仰體,而在先朝,雖或有累年不行之時,而豈有如今日之慶事乎?慈意雖欲堅持,若念及於千百年難遇之邦慶,則亦必允從,故啓辭不爲蔓語,而只以慶事爲言矣。批旨雖不開許,而以已言于主上,爲敎,故猶不無庶幾之望矣,今承下敎,臣等鬱塞之心,尤何可盡達?然旣已一啓之後,決不可以瀆擾爲懼,而有所中止矣。寅明曰,以聖上出天之誠孝,猶未感回,臣等區區文字,豈望回天,而此乃養以一國之道,《大典》所載也?常時若以撝謙之德,不欲受之,則亦不必强迫,而顧玆邦運極否之餘,有此千古所罕之慶,上下中外懽忭舞蹈之時,應行之盛典,亦不得行,則人情之抑鬱,可勝言哉?卽伏承下敎,極知瀆擾之惶恐,而此非臣等無端煩請之事也,豈敢遽然中撤耶?不得請則不敢止矣。在魯曰,臣等未詳古事,只知肅廟朝再行進宴之事矣,今伏聞孝、顯兩朝,未嘗有進宴之事,當於退出後,更考舊例,而自內亦必有分明考據者矣,此固臣等疎漏之罪,而第念其時,必有故而然也。孝廟十年臨御,而大喪終制之後,北使絡續,朝家無一時從容之暇,顯廟連有違豫之候,溫幸至於再次,則想或因此而未遑,蓋《大典》所載者,是國家應行之典也。兩朝未行者,卽事故適然之致也,豈可謂無前例乎?矧當邦慶荐疊之日,亦豈無同樂飾喜之道乎?玆聖若念于玆,則庶不至於終始固拒矣。有龜曰,戊申進宴時,慈敎雖如此,今年則與前有異,三月冊禮後,自內一番稱觴,斷不容已,自上益篤誠意,反復開陳,伏望。亨益曰,伏聞下敎,似無回聽之望,抑鬱何可諭?自下今始陳請,亦云晩矣。當以得請爲期,而區區文字之仰陳,豈若聖上朝夕問寢之時,積誠開陳者乎?自內益復陳懇,伏望。尙絅曰,卽今群下之道,當以得請,爲限矣。前後筵敎,每以自內陳請,未得回聽,爲敎,而更加從容開達,期於允從,伏望。寅明曰,逐年如是陳請,則固爲未安,故慈聖,似或以此爲慮,而今玆邦慶,實是千古所無者,今後豈復有如此之慶乎?慈聖厭華之意,臣等亦已仰揣,若在常年,則何敢强聒乎?慈聖若念今年之異於常年,則庶有以開許之矣。在魯曰,臣等累承下敎,故慈意所存,有以仰認,而進宴常禮,曠廢已久,遠外群情,未詳曲折,豈不爲怪乎?臣等之不爲力請,亦必爲怪,群情終不可沮遏矣。上曰,大臣之言,是矣。卿等雖聞下敎,而未入侍者,亦必不知,況中外之人乎?其君若有誠孝,豈不能感回?卿等則大拜屬耳,而大臣何無陳請之擧耶?必以此爲怪矣。然群情之缺然,何待遠方之爲怪乎?其所以爲怪者,固不足關係,而群下之道,不爲則已,旣始之後,勢難遽停矣。今此邦慶,雖不陳論,慈聖亦豈不念?此非予手下之慶,實是宗社之慶,而以此藉重陳白,猶且未安,故予則不以此陳達,而以慈聖寶算,今滿五旬,諸臣愛日之誠,固當若是爲達,則以吾之春秋無疆,長享今日之侍奉,則其時當聽爲敎,此尤出於落落之意也。然不但邦慶此一款,亦是緊語也,啓辭中當及此意,予之臨御,今亦滿一紀,而此則屬於予,故予旣不提達,啓辭中亦須沒之,只以今年五旬,群情尤切之意,爲言,可也。在魯曰,不但邦慶,此一節亦重,以此陳籲,豈無回聽之理乎?寅明曰,所敎之事,臣等亦已思得,而先以邦慶,爲言,不得請,則又當陳此意,故姑未及之矣。邦慶一款,自內陳達,聖意雖以爲難,而此何等慶幸耶?宗社大慶,豈可不陳於東朝耶?在魯曰,此豈殿下一身之私慶耶?雖以舖張手下之慶,爲難,而揆以義理,少無所妨矣。上曰,此則不待陳達,而俯悉之矣。旣承諭令止之之敎,而予不得止之,未免有負於慈敎也。今予道理,勸止兩難,而但一日屢啓則重難,今日則少紓慈心,可也。在魯曰,若不再啓,則有若停止者,三啓則當勿爲之矣。上曰,旣承慈敎,故如是言之,而卿等所達,道理亦然,今若止之,則亦近文具,予則不勸不止矣。在魯曰,慈算五旬,固是大節,而爲宗社飾喜之道,亦豈小節乎?殿下自內,反復開陳,若得勉從,則尤當有光矣。寅明曰,自有邦慶以來,宮闈內外和樂之氣,固當薰蒸充滿,透徹乾坤矣,此時飾喜之道,亦豈有限量哉?寶算五旬,固是盛會,而慈聖今若特以宗社大慶,爲之勉從,則此誠有光於慈聖之謙德矣。上曰,右相所達,好矣。寅明曰,固知殿下自內,靡言不陳,而此道理,益加開達,伏望。在魯曰,勅使今日請留,又退一日,中使請留,必又退日,將於初二日離發矣。社稷親祭致齋日,與送勅相値矣。上曰,然耶?寅明曰,今番勅使,以館所接見時遽聽宴享之事,觀之,規例全不知之,我國若請留,則彼必皆聽矣。在魯曰,攝行事預爲,分付,何如?上曰,動駕果有妨於致齋耶?寅明曰,郊外動駕,旣非齋心之道,且與鱗介之類,相接,豈爲齋潔之道乎?上曰,群情則以前頭連有動駕,又爲經宿爲悶,而攝行亦未安,故頃日則不聽矣,致齋之日與郊送相値,則攝行,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方物移準謝恩,則本無方物,而勅使例贈減半事,謝恩,則事無前例,故方物有無,姑未決定,而諸議以爲,昔年彼國皇旨,以欽差出來者外,凡謝恩竝除方物事,有所定式云。今此謝恩,只送表文,而方物則勿爲磨鍊入送,何如?上曰,康熙時,已有定式矣,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遠接使宋眞明,旣已復命,當依例還差伴送使,而身病不輕,似難遠役。且十二月以後,刑曹之無長官,已數朔矣,緊務多滯,又爲出送,可悶,以他無故人差送,何如?上曰,誰當爲之耶?在魯曰,無故者,只是尹游,雖有瘡病,關西有藥水,故兼爲沐浴,久欲出去矣。日昨擧動參班後,瘡病有加,將不得往,鄭亨益,年雖多而筋力尙可往,故欲爲差送矣。上曰,年幾何?在魯曰,七十三矣,王事豈可避耶?上曰,筋力雖强,耆社之臣,豈可使之遠役耶?在魯曰,國體則然,而此與遠接使之星夜疾馳者,有異,猶可堪之矣。然中路若或生病,則豈無生事之慮,而無他可送者故耳,兵判旣不可往,都監堂上,亦無差送之例矣。上曰,右相意,何如?寅明曰,終涉苟簡矣。筋力雖强健,而老人筋力,何可恃乎?上曰,終非待接之道矣。在魯曰,然則自前有變通之規,而亦難遽然爲之矣。上曰,近來朝廷人則不少,而無故可用者難得,以重臣言之,則如朴泰恒、金始煥,皆是老人矣。在魯曰,如權{{!|𢢜|⿰忄業}},亦可以供職,而方在外,今若付職,則似當上來矣。寅明曰,堂上多而二品以上則少矣。上曰,向於李聖龍陞擢亞卿時,亦言之,而陞擢,不可太過矣。然今則事勢如許,不可無變通,卿等方入侍,從二品中一人,薦之,可也。在魯曰,陞擢之規,當以地望及久次論之,而卽今兪拓基,曾入判書望,實合陞擢,而伴送使,自京隨去,勢將未及,李箕鎭,嘉善已十年,地望亦優,似當陞差矣。寅明曰,箕鎭爲北伯時,所爲之事,自備局見之,則至誠爲國事矣。上曰,國事無間於京外,而京事則不爲之,外方事則專力耶?在魯曰,今方上京,而聞欲行公云矣。上曰,政院再捧辭疏,故俄已推考矣。景輔曰,聞其疏承批後,欲行公云,故捧入矣。上曰,以久次言之,則李縡有之矣。在魯曰,縡於右相未登第時,已爲參判,至今未陞,每欲陳達,而非今日可陳者,故未果矣。上曰,向者豐陵亦陳達,而每取可用者,故不爲陞資矣。寅明曰,雖不在朝,或有羽儀一世之道,而卽今則欲臨急用之,非可論矣。上,沈吟良久曰,命德之選,極爲重難,故深加思量,則其爲人坐地,豈不合耶?俄見其疏,所謂隨時俯仰之說,非矣,其所守者本非,而前日則猶可守也。下敎之後,爲今日臣子者,豈可復爲時象乎?予豈使今日廷臣,換南換北耶?從今以後,前事忘之,而但明眞箇是非,則混然爲朝鮮之臣而已,豈令隨時俯仰乎?批旨雖令勿辭察任,而以此亦卿之執滯,爲敎,前疏承批之後,又如是張皇,亦未安矣,自在經幄時,見之,其爲人則沈重,而蓋有執滯之病矣,此非以其人爲非也。方當擢人之時,見其有不足處,而仍爲陞擢,則是助之以時象也,抑其次一人,陳之,可也。在魯曰,似是辭不達意之致,而何必有深意乎?陞擢之政自別,似不當以此爲拘矣。寅明曰,其疏語之如何,臣未詳知,而六卿之職,非可以輕易陞擢者也。其疏語若甚乖悖,則罪之,可也,若不大段,則今當六卿陞擢之時,只可論其爲人,可也。其爲人若不足,則君臣上下論人長短之時,相與覆難,可也,而箕鎭之爲人及久次,殿下旣知之,臣等亦知之,豈可以一時疏語爲拘耶?上曰,其所守者本非矣,此等事,豈有可守者耶?其心不忘舊習,示於君父,卽今陞擢不可,今番則越之,以示弦韋,可也。在魯曰,箕鎭,滯則滯矣,而亦與近來堂下少輩之無人事而峻者,異矣。上曰,無人事而峻者,猶爲稍勝,而有人事而峻者,尤難矣,予豈以一句語,如是持難耶?惜其病痛也,其病若愈,則可用矣。夫子曰,擧直錯諸枉,能使枉者直,聖訓豈欺魯公哉?寅明曰,六卿之職,顧不重耶?臣等初無料量者,何可率爾仰對乎?上曰,卽今不無其人矣。古亦有一歲中超遷者,何必以久次爲之耶?頃日亦以勿拘常格,惟可用者是取之意,言之矣,今豈無其人耶?寅明曰,此非可如漢高之如呼小兒也,或以廟薦,或以特除則,可也,而筵席之上,隨問副急,實非難愼之道矣。上曰,予亦曾無思量者,故沈吟而思之,此可自勉,而卿等亦有慨然者,常時豈不以廷臣之可用者,思量於心中耶?在魯曰,非如武弁之臨時拔薦者也。上曰,古則自弘錄時,以某人當到某位,爲定云,此乃儲養人材之道也。以此思之,則可以易知矣。寅明曰,如此之人,亦豈無之,而凌躐則不可,才不才之料量亦難,臣意則如是副急,體段不然矣。上曰,予亦非不欲用箕鎭也,一箕鎭如是,則他人當知予意,而有所勵精矣。寅明曰,臣於箕鎭,不相見已久,而只以北伯時事,見之,則私意少者矣。上曰,頃日召對時,已言之矣,人無二心,而今人則有二心,本來行身處事則善,而此處則有異,故謂之二心也。寅明曰,此等處若飭勵,則豈可每如是耶?上曰,當此乏人之時,如李箕鎭者,若閑遊則可惜,而今日筵中,旣如是沈吟,則今雖陞擢,在其廉隅,豈可卽出耶?在魯曰,然則以當初所達之鄭亨益差送,何如?上曰,使臣下之道,豈可使耆社之臣,驅馳塞外耶?雖或自請,不當許之矣。在魯曰,臣等終未得仰對,當以地醜德齊之人,歷數而陳之。寅明曰,以吏曹、副學望中人,當仰陳之。上曰,金日磾,以牽馬之人,至於托孤,而我國之必以踐歷論之者,規模狹矣。在魯曰,在鄕者外,不過若而人,以聖簡決定,好矣。寅明曰,李縡、金有慶在外,洪鉉輔在喪,申昉死矣,兪拓基亦在外,在京者,只是趙遠命、李瑜、尹惠敎矣。在魯曰,趙遠命則方罷職矣。上曰,兪拓基可用,而時方形勢,則不可論矣。寅明曰,中批陞擢,豈可仰請,而臣等不可副急,故如是矣。上曰,此非君臣相讓者,而俄者問其次於卿等者,亦有意矣。頃日戶判,特授判金吾,而此則蓋以先朝經幄出入之人,旣是久次,且其人可合故也,而至於正卿、亞卿,則皆付於卿等,今日卿等適入侍,相與問難,好矣,若其人可用,則豈以中批爲嫌乎?入侍宰臣中,以向時一可笑事,有些葛藤,而終是勤於國事者,李瑜是也。寅明曰,爲人亦着實矣。上曰,戶曹參判李瑜,陞資伴送使差送,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予有相勉於卿等者矣,卿等亦必與予之所料同,而猶以資級久近,爲拘,不陳其名,此可以相勉矣。在魯曰,倉卒之間,有難決定,故仰請睿簡矣。寅明曰,亞銓亦未經之,故未果指陳矣。寅明又曰,長淵府使權儆,鳳山郡守朴載海,以遠接使狀啓,有拿問之命矣,其罪狀,元非大段,且勅使回還時護行大將等任,必以武倅充差,而海西守令中可合人甚少云,此兩邑守令,待勅行回還後,拿問,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此事,海伯疏批已諭之,而道臣,雖令落後,未交替之前落後者,謬例也,自備局,分付釐正,可也。在魯曰,當釐正矣。寅明曰,前三和府使朴弼健,旣遞之後,身病甚重,不得作行,故所受密符,末由親納,傳送於監營,則監司狀聞請罪,有拿處之命,而親功宰臣,待遇自別,病勢又方危重,被拿上來,不無中路僵仆之慮,罪名旣不甚重,以罷職,直爲勘律,姑寢拿處之命,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金吾堂上不齊,事多積滯,同義禁二員未差之代,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今日之事,予則雖使止之,卿等道理,有不然者矣。因其君之抑鬱,爲太母而陳請,則卿等今日所請,實是無前大擧,自古賓廳會議時,二品以上,盡數來參,而今則進參者,只是若干人,奉朝賀及老病大臣,則勢難入來,而其他文宰不參者多,其在事體,誠可寒心矣。寅明曰,判府事徐命均,以拘忌,不得入來云矣。在魯曰,聞其廊底不寧矣。上曰,然耶?在魯曰,如尹淳,亦非實故矣。上曰,問安班則武臣嘉善亦參耶?寅明曰,曾經摠管、都正而後,入參矣。在魯曰,今日無故不參者多,故臣等,亦方欲有所論責矣。應頉人外,無故不參之人,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再啓草則有預備者耶?毋致犯夜,可也。諸臣退出。傳曰,俄者入侍承旨,更爲入侍。景輔、彦好、彬、成中更入,上曰,下敎傳之則未詳,故更令入侍矣。今者中官請留,又退一日矣,下敎更書之,可也。上口呼曰,社稷親祭致齋日,郊送相値,攝行事,榻前下敎。上又口呼曰,傳曰,旣行誓戒,諸執事,以親祭時所差執事仍差事,分付該曹。上曰,親祭則薦俎官,戶判爲之,攝行則參議爲之,大祝等諸執事,亦有文、蔭之異矣。雖蔭官執事,已受誓戒者,則仍置之,其外諸執事,則以文臣,互相充差,可也。景輔曰,以受誓戒之人,互相推移乎?上曰,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1月28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呈辭受由}}。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病}}。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州牧使許集,稷山縣監金東鉉下直。 ○李重協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掌令趙侹、趙泰彦,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李箕鎭,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金吾久無行公堂上,罪囚積滯,事甚悶慮。新除授知義禁鄭亨益,同義禁鄭錫五,卽爲牌招,同義禁南就明,連呈辭單,不爲行公,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臣馳往館所問安,則兩勅以爲,連遣近侍存問,不勝惶感。俺等幸蒙恩念,飮食諸節,俱得安善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待敎金時粲迎勅時,雖爲稱病,史局重地,連以兼春秋替直,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左副承旨韓師得進。兵批,判書趙尙絅賓廳進,參判未差,參議尹容賓廳進,參知朴弼正進,左副承旨韓師得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兵批啓曰,法聖僉使李宇平,以拯活人命之功,有加資之命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又啓曰,忠壯將徐宗觀,身病甚重,呈狀乞遞,宿衛輪直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慶尙右兵使朴鐄戶奴呈狀內,上典意外得除本職,惶感恩命,昨已肅謝,而老父今年七十六歲,揆以情法,決難赴任,斯速入啓遞改云。閫帥之勿拘親年,雖是定式,有篤老之親者,已多許遞之例,今此朴鐄之親年,旣近八十,則有難强令往赴,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權爀爲副應敎,朴弼載爲校理,李春躋爲兵曹參判,申光夏爲工曹參判,洪聖輔爲判決事,李亮臣爲安陰縣監,金守漢爲禮賓主簿,具熺爲掌苑別提,金枋爲左水運判官,鄭錫範仍任戶曹佐郞,李瑜超資憲,刑曹佐郞任珣,軍資主簿李廣矩相換,漢城主簿金光遇,司僕主簿鄭壽慶相換,司評魚有和,司䆃主簿金世衍相換,金尙星、黃瑞河、朴守基,竝爲護軍,金尙奎、宋徵啓,竝爲副司直。 ○吏批啓曰,伴送使李瑜加資單子,纔已入啓,而兵曹政事望筒,先爲入啓,故未及付軍職矣,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瑜爲副護軍。 ○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議政府左議政金在魯,議政府右議政宋寅明,領敦寧府事魚有龜,行戶曹判書李廷濟,錦原君朴師益,兵曹判書趙尙絅,議政府右參贊鄭亨益,知中樞府事趙正萬,行司直申光夏,漢城府左尹金潝,行副護軍具樹勳,刑曹參判金始炯,全陽君李益馝,行司直李春躋,行副司直金聖應,吏曹參議朴師正,戶曹參議尹得和,兵曹參議尹容,參知朴弼正,刑曹參議金濰,啓于大王大妃殿曰,臣等昨日,再瀆慈聽,未蒙兪音,至以更勿煩請,以安心事,爲敎,臣等益復愕然,繼以惶隕,不知所措。臣等雖甚愚昧,豈不仰曉慈意之所在,而竊伏念,列聖朝進宴東朝,皆有故事之可據,雖以近例言之,丁酉、丁巳、丙寅,竝皆稟承慈旨而設行,伊時東朝之靡安於宴禮,豈有間於今日慈聖之心事,而終不得不勉抑而受之,誠以體諒列聖之孝思,遵依累朝之舊典,有不欲自由而然也。況臣等所陳兩大節,俱是今日進宴之不容已者,正宜勉回慈心,俯循群情,一以示擧國同慶之意,一以伸聖上愛日之誠,然後慈心可安,而今若不思開納,一向堅拒,則聖上之抑鬱,群下之悶迫,日以益甚,瀆擾祈懇之際,反恐重貽慈心之不安,倘慈聖念及于此,則必不待臣等之累聒,而有所改圖矣。伏願亟降一兪,俾卽擧行,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昨日必已悉知矣,何不諒之,而又復爲此耶?雖如是累請,無可答之辭,勿復請焉。 ○傳于洪景輔曰,批旨奉承之後,有更請之事,則原任大臣爲之,以勅使牌文有下問事,時任大臣入侍。 ○洪景輔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權爀,時在京畿廣州地,校理朴弼載,時在江春道鐵原地,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政官牌招開政差出矣。新除授副應敎權爀,校理朴弼載俱在外,無入直之員,政官更卽牌招開政,闕員差出,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政官座目同上}}以金尙翼爲應敎,兪健基爲副校理,鄭羽良爲禮曹參議,金取魯爲知經筵,趙顯命爲同春秋,鄭錫五爲副司直。 ○賓廳再啓曰,臣等之連日齊請,實出於擧國祈祝之忱,而慈批邈然,尙靳開許,臣等聚首奉讀,一倍悶塞,不知所以爲喩。竊念列聖之進宴東朝,不過遵依典常,以伸愛日之誠,而今日之請,尤有異於列朝故事者,元良誕降,冊禮已定,東土含生,莫不鼓舞歡抃,則宗社之慶,無大於此。當此千載不易得之盛會,徒守厭華gg厭譁g之意,不思志喜之道者,實非臣等之所望於慈聖者也。且傳曰,君子不以天下儉其親,聖上以千乘之尊,上奉慈聖,其於奉歡之道,固當靡不容極,而況今慈聖寶算,正當五旬,則稱觴上壽之節,必欲無踰於今年者,此固天理人情之所不可已。今若以慈聖之牢拒,終未伸聖上之誠禮,則聖心之抑鬱,已不勝言,而群情之訝歎,當復如何?此臣等所以冒死累瀆,不得請則不止者也。伏願亟降兪音,以答上下之顒望,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雖逐日如此,此非謙讓而然,徒令心事逾新,卽爲停止,愈於如是强請矣。 ○韓師得啓曰,因兵曹啓目,結城、安陰,旣已復設縣監,所佩兵符,令本院依例造給事,允下矣。兵符今已造成,公洪監、兵營及慶尙監營右兵營所上左隻各二,結城、安陰傳給右隻各一,定禁軍給馬下送分上事,兩道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回勅伴送使,實無無故之人,不得已筵稟變通陞差矣,卽者意外,勅牌又到,遠接使例當罔夜下去,而差送之苟簡,與前無異,伴送使李瑜,爲先移差遠接使,急速下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以李瑜爲遠接使,尹汲爲問禮官,李眞望爲伴送使。 ○韓師得,以備邊司言啓曰,前勅未還,後勅繼至,凡百接應,實多窘急,事甚可慮。迎勅都監堂郞,竝依前例,以前啓下,仍爲察任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迎勅吉日,以二月內,更爲分排以入。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上勅,招致臣等差備譯官,使通官傳言曰,譯官李樞,善解漢語,諳熟事理,今番回還時,必欲以差備帶去云,故啓達依施之意,使之回答矣。分付司譯院,以爲差送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首譯來言,勅使回還時,一路宴享茶啖,依上來時例減除,只設夕茶啖,自持來內軍物作馱前排,依上來時例排立gg排入g云,以此知委於伴送使、三道監司、開城留守處,而在前宴享減除時,有遣中使申謝,三處別遣問安使之例,令政院考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以迎接都監草記,勅使回還時,一路宴享茶啖,依上來時例減除,在前宴享減除時,有遣中使申謝,三處別遣問安使之例,令本院考例擧行事,允下矣。平壤問安假承旨,自本院依例差送,而開城府、義州別問安使,令該曹差出,勅使未發行前,使之下送,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因備局草記,後勅出來時,迎接都監堂郞,竝依例以前啓下,仍爲察任事,允下矣。今此留館勅使,則宴享儺禮,竝不設行矣,後來勅使未渡江前,設行與否,有難預知,宴享色郞廳二員,儺禮色郞廳一員,今姑差出,以待勅使渡江後,聽其所言而存減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通官以上、副勅言,以爲差備譯官丁大興,移定於後來勅差備云,彼是欽差,吾亦欽差,已定之差備,何故換易乎?辭色不順云,故丁大興仍留之意,言及矣,以此分付司譯院,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勅處例給禮單馬四匹,無弊擇執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問禮官旣已出去,勅使處所給儀注,別定禁軍騎撥,罔夜馳傳于問禮官所到處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祭亞獻官知中樞府事李眞望,行工曹判書尹淳,實預差啓下矣,李眞望伴送使差下,尹淳身病甚重,勢難將事,不得已以南原君{{!|𪳣|⿰木卨}},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李昌誼,只推命下之後,連呈辭單,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啓曰,《景宗大王實錄》,例當分藏於五處史閣,而四處則前已奉安,赤裳則連因朝家事故,尙未奉安,而權奉於本館,事體未安。當此年事稍勝之時,趁農前斯速奉安,實合事宜,春秋館堂郞各一員發送,使之擧行,仍行曝曬,而卽今見存堂上,皆帶緊務,一員未差之代,以無故人差出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出來勅使時,平安道補把咸鏡道驛馬四十匹,黃海道補把江春道驛馬二十匹,依前例急急分定,罔夜入送之意,兩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勅使時館所立待馬,例以三南驛馬,輪回立待矣。今番則以慶尙道驛馬限六匹,來二月十七日京中逢點事,本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光道敬差官安慶運,令該府勘處事,傳旨啓下矣。安慶運收租案,旣已修啓後,自全光道,時未上來,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說書李昌誼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密昌君樴等疏曰,伏以天祐我宗祊,昨歲之元,聖嗣誕降,今歲之元,大策預建,邦運回泰,上應天時,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于此。八域含生之類,莫不鼓舞聳抃,而顧念臣等,俱忝宗籍之末班,獲覩曠世之洪休,瞻望震極,頌祝延頸之忱,有倍恒品。況我聖上嘉悅之心,我慈聖含飴之樂,當復如何?斯誠國家稀有之慶,千載難得之會也。在殿下愛日之誠,在臣民歡抃之忱,宜卽稱觴東朝,以副上下同慶之意,而前後疏請筵奏,每以自內陳請,未得感回爲敎,固知慈聖撝謙之德,迥出尋常,而其爲聖心之抑鬱,群情之缺望,久而益甚矣。竊念進爵一事,本非誇大之擧,自是祖宗朝已行之例,實天理人情所不可已者。曾在甲辰,我慈聖,亦嘗俯循群請,許奉萬年之觴,則到今春秋冞高,邦慶荐疊之辰,飾喜上壽之請,雖以謙挹之聖心,必不至一向堅拒,況我聖上懇迫至誠,亦必俯諒而勉從。伏乞聖明,反覆陳懇,期賜允從,以伸喜懼之聖孝,以慰喁祝之群望焉。疏下西平君、驪川君、咸平君、海興君、綾昌君、長溪君、南原君、洛川君、海春君、礪恩君、琅堤君、海陵君、夏原君、洛豐君、月善君、光原君、夏溪君、蓮豐君、鶴城君、西城君、原豐君、光興君、夏陵君、光恩君、琅玶君、夏豐君、原陽君、星昌君、慶興都正、海運都正、海蓬都正、海淸都正、礪昌副守、鶴陵副守、原興守、坡平副正、綾城副守、海雲令、密恩令、海溪令、原平守。答曰,省疏具悉。此豈待廷臣、宗臣之請,而慈聖靳許,其非撝謙也,敎愈邈然,是予悶鬱矣。 ○正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熙政堂。時任大臣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右承旨洪景輔,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在魯曰,夜來,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勅使似不復來矣,意外牌文,又出來矣。上曰,何勅耶?在魯曰,應是所生母尊崇事也。寅明曰,雍正時亦有此事,而勅使不來矣。在魯曰,然。故譯舌輩皆以爲,不來而今忽出來,三路民力,度支經費,將何以支堪乎?進賀事,欲於今番使行兼附矣,勅使來後,當爲進賀,使行又將差退矣。上曰,儐臣又當差出矣。在魯曰,儐臣之無可合人,昨已陳達,而無他推移之路,故以昨日所差伴送使,移差遠接使,而伴送使,又無可合人。鄭亨益,則昨者旣以耆老之臣,不爲差下,伴送使雖與遠接使之疾馳者,有異,而昨不差而今乃差者,事涉顚倒,故已以他人,分付該曹矣。上曰,誰耶?在魯曰,李眞望矣,其年紀較諸鄭亨益,不及八九歲矣。寅明曰,雖有病,而往役之事,豈不爲耶?上曰,今番贊禮時見之,行步甚艱,似難堪矣。在魯曰,行步雖不良,此行似無妨矣。曾有勿責職事之敎,而不得已如是,事則苟簡矣。寅明曰,昨者旣以推移無路,不得已變通,六卿與一時堂上,有異,不可每每變通,無他道理,故如是矣。上曰,予思之則金取魯可合矣。方在近京之地耶?在魯曰,方在金浦一日程之地,非三四十里之比矣。上曰,猶可及之矣。在魯曰,似窘急矣。上曰,伴送使則可爲之矣。寅明曰,取魯親年,已逾八十,情理似難强矣。在魯曰,渠亦衰病,卽今無病,亦未可知,而有命則何敢不{{!|𨃃|⿰足曷}}蹶上來耶?臣等未及思之矣。上曰,其親年已多,則似難强之,而以一時飭勵之事,自畫在鄕者,其在分義,極爲可怪,故予則欲爲差送矣。在魯曰,方爲冊禮都監書寫官,今則似當上來矣。上曰,今若差送,則都監事遲滯耶?在魯曰,此則有難待其回還矣。今若出去,則書寫官當以他人變通矣。上曰,當初雖以不責職事,爲敎,而此非職事,且與遠接使之驅馳者,有異,無他可往之人,仍置之,可也。在魯曰,通官劉萬權,今又出來矣。上曰,今番勅使出來者,安知非此漢所爲耶?景輔曰,去去壬寅年,康熙所生母追崇後,則勅使出來矣。在魯曰,仁壽皇太后尊崇時則無勅使,而今亦咨文先來,故意謂爲我國除弊矣,意外又來矣。上曰,初則從近例送咨文,而窮究古例,又爲出來矣。寅明曰,國力、民力耗竭,極矣,戶曹年來,稍有儲蓄,而今則蕩盡,凡事各別撙節,可矣。畿內民力窮竭,軍兵之屬,亦皆困苦矣,來月連有動駕陵幸,固是應行之事,而若或遠處,則卽今形勢,實爲重難,自上思量爲之,伏望。上曰,今年年事如是,故初則有思量處,而卽今國力、民事,可慮,當更商量爲之矣。兩西勅需庫,則可以繼用耶?寅明曰,此則多有儲蓄,姑不蕩竭矣。上曰,平安監司,當與回勅,同往灣上,來勅則似難及之矣。寅明曰,曾亦有兵使伴行之例矣。上曰,去來勅中某勅伴行事,自備局,及今指揮,可也。在魯曰,監司則往灣上,中和則使兵使來待,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金取魯尙不上來,紀綱凌,替而然矣,更加嚴飭,何如?李匡德事,亦極未安,以分義責諭,則豈不上來耶?尙無動靜,此亦紀綱所關矣。上曰,然矣。李匡德太固執,其在道理,可怪矣。寅明曰,父子豈可同爲致仕乎?聖上旣許其父之優遊,則在匡德之道,固當感激盡瘁,以爲忠報之圖矣,推考亦不可,每爲之嚴責,則豈不上來耶?上曰,然矣。寅明曰,聖上,每以人之執滯者,爲非,而黨習則實爲亡國之本,於此執拗者,固可罪也。然取人之道,則當以操守牢確者,爲貴,柔順之人,不可取也。專以固滯者,爲非,則或有失人之慮矣。在魯曰,牢確通達,兼全則好矣。上曰,確實者豈不好,而過於執滯,則亦近迷惑矣。寅明曰,人之通達處,則雖可通達,而所守處,則有萬牛難回者,然後其人可信矣。上曰,柔順巽軟者,則無足道也,而見今世道薄惡,其中有寬厚長者之風者,終是可用矣。寅明曰,德器重厚,其心休休有容,且有識慮者,此乃寬大長者也。此則稀貴之人,未易得來,而欲求順便之人,則巽軟者進矣,凡於進用之時,必取所守牢確之人,何如?古語曰,賢在位,能在職,職者百執事之謂,故取其才能,可也,而位則爵位之謂,苟非賢而有德者,莫宜居之矣。上曰,所達,是矣。在魯曰,金取魯、李匡德催促事,何以爲之?上曰,當有下敎矣。寅明曰,前參判趙最壽,盡室下鄕云,而其爲人,言語辭氣,雖無可以動人者,淸白平淡,如布衣寒士,誠爲可貴,自上亦何以盡知之乎?上曰,何爲下鄕耶?寅明曰,因李錫杓疏,不安云矣。上曰,錫杓疏,無論及之語矣。寅明曰,贗本中有之矣。在魯曰,非贗本,乃初本也。最壽爲人,廉白簡淡,出入甚罕,謹拙自守,而李錫杓當初草疏時,有某人何遽不若宋徵啓,而不得爲玉堂,某人何遽不若柳復明,而不得爲方伯,某人何遽不若趙最壽,而不得爲國子長之語,蓋以少年語法,有所云云,而及其正書時,渠自刪去矣。其後初本傳播,故宋徵啓旣以此引嫌,趙最壽之下鄕,亦似由於此,而此與論劾,有異。且非登徹之定本,則其在道理,不當爲嫌,最壽之未付軍銜前,盡室下鄕,誠爲非矣。寅明曰,身在卿宰之列者,豈可以軍銜有無,任自去就耶?此則誠未安,推考催促上來,何如?上曰,趙最壽之淸白,予未及知,而以外貌見之,則雖不敏捷,其實非昏闒之人,予嘗貴其爲人矣。在魯曰,其中則了了矣。上曰,依大臣所達,推考催促,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昨今臣等所請,實出血忱,而未蒙兪音,悶鬱何達?昨以自內導達之意,仰陳矣,自內下答之敎,如何?上曰,今日亦下敎曰,今後則停止耶?予以必不停止之意,爲達,而慈意落落矣。寅明曰,朝者啓辭,自上見之乎?上曰,以啓辭示之。仍敎曰,吾則自謂尙少,而五旬之語,聞之尤不樂矣。寅明曰,慶關宗社之語,自內亦陳白乎?上曰,此則固已俯悉之矣。在魯曰,考見近例,則孝廟朝丁酉年,爲莊烈王后行進宴,雖云簡略,而謂之進宴,事載誌狀中,此則分明矣。上曰,然則莊烈王后,三次受進宴矣。在魯曰,然矣。上曰,承旨書之。仍口呼曰,頃者下敎,不過飭勵,則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其後特敎之後,分義所在,宜卽上來,而尙無動靜,其在道理,極爲寒心。京兆緊務,豈若是久曠?判尹從重推考,使之不數日內上來。上又口呼曰,往者固執,已涉太過,則其在分義,豈敢復事撕捱,而居留之命,其已多日,飭勵之敎,亦下數次,而徒守無義之固執,不思分義之所重,亦極寒心,而況李匡德,以世祿之臣,旣已立身事君,則其所去就,何若是悻悻,而且其父,追惟昔日,愍其衰暮,特許其請,付以閑職,在匡德之道,恪勤奉職之不暇,而一向處鄕,無意供職,求諸往牒,豈有父子竝休之人?亦豈曰世祿之臣,其若惟此,豈敢徒守固執?江華留守李匡德,更爲從重推考,使之卽爲肅謝。時粲曰,向來南泰良疏留中,史官不可不見,出示之,何如?上曰,自前留中之疏,不必盡示矣。時粲曰,南泰良疏與李錫杓異,不過勉戒之言而已。景輔曰,留中之疏,史官請見者,是矣,李錫杓疏亦留中,故人或疑之,留中省覽則好矣,而一番出示,何如?上曰,李錫杓疏則適怪異,有贗本傳播,而凡上疏雖留中,皆有一本行於世矣。景輔曰,上番翰林金時粲,以職事陳白,則離次陳之,可也。而不爲離次,推考,何如?上曰,近來則擧皆如是,且古規則史官,雖奏事之時,仍爲執筆,而今則捨筆,不必推考,此後則使知之,可也。成中曰,上番旣以南泰良疏陳達,臣亦有所達矣。李錫杓疏,留中不下,故頃已仰達,未蒙允許,而設令得見其私本,其在史官之道,何可不以入啓元本載錄乎?此疏卽命出示,何如?上曰,頃已諭矣,不必更煩。諸臣遂退出。 ==1月29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呈辭受由}}。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宣祖大王忌辰齋戒。 ○韓師得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護軍柳濬,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府事李台佐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宰臣護軍柳濬,馳往館所問安,則兩勅以爲,今日又遣宰臣存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金吾議讞,一時爲急,知義禁鄭亨益,同義禁南就明、鄭錫五,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任珽,副校理兪健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應敎任珽,副校理兪健基,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說書李昌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郊外送勅時,接見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語,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景輔曰,以賀表事有下問事,時任大臣,啓辭未入前入侍。 ○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議政府左議政金在魯,議政府右議政宋寅明,領敦寧府事魚有龜,行禮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趙尙絅,副護軍具樹勳,工曹參判申光夏,行司直鄭錫五,刑曹參判金始炯,兵曹參判李春躋,漢城府左尹金潝,副護軍閔昌基,全陽君李益馝,行副司直金聖應,戶曹參議尹得和,禮曹參議鄭羽良,兵曹參議尹容,參知朴弼正,啓于大王大妃殿曰,臣等鎭日祈籲,辭意已竭,而慈聽愈邈,不惟不賜允從,臣等所陳兩大節,終無一言下答,臣等誠不勝抑鬱悶塞之至。伏念今玆之慶,無可與比,宗社永賴以鞏固,祖宗俯臨而悅豫,喜氣溢於三宮,歡聲騰於八域,倘慈聖深念大體,則豈忍於此時,徒守過執,終辭一宴,不思所以表喜之道乎?且親年喜懼之情,上下無間,而況聖上,以一國爲養,慈算滿五旬之齡,其不欲虛度今年,情理之所必然,慈聖若念于此,則亦何忍强咈擧國之齊祝,使聖上莫伸獻壽之誠耶?慈聖,每以心事二字,有所下敎,臣等雖迷甚,豈不能仰有體認,而自昔御東朝之位,輒皆勉受進宴,未嘗强遏孝思,此則臣等,昨已略陳矣。今以閭巷匹婦言之,設或有過懷一切之心者,而歲久則寢緩,年衰則稍變,有子則爲之屈意,以慰其誠者,自是常事,而乃慈聖,尙執過中之禮,雖當無前之大慶,而猶靳同樂之盛擧,雖以愛日之聖孝,而未回牢讓之初心,此豈平日臣等所仰望於慈覆之下者哉?情迫勢極,言不知裁,尤增惶恐。伏願少恕臣等之罪,快回平日之志,俯循群情,亟降兪音,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昨已諭矣,更無可答之辭,斯速停止,以安此心。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右副承旨李重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春躋賓廳進,參議尹容賓廳進,參知朴弼正進,左副承旨韓師得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臺諫及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未赴任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前萬戶金禹寶,及第李㫾,良人鄭處漸,閑良金貴傑、金瑞玉等,或拯活人命,或公廨改建,或賊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金禹寶,未資窮、未準職,李㫾、鄭處漸、金貴傑、金瑞玉,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以鄭錫五爲大司憲,李箕鎭爲禮曹參判,朴弼均爲文學,魚有鵬爲掌正僉正,李重華爲典簿,兪業基爲平市令,朴鐄爲副摠管,李潚爲慶尙右兵使,趙榮祿爲曹司衛將,金{{!|𣖔|⿰木厚}}爲都摠經歷,趙正栻爲忠壯衛將,黃瑞河、宋堯卿,竝爲僉知中樞,李彙恒、崔齊恒,竝爲文兼宣傳官,姜聖臣爲造山萬戶,李宇平加折衝,朴鐄、崔慶老、趙克亮、趙鳳仁、趙健,竝爲副護軍,李箕鎭爲副司直。 ○賓廳再啓曰,臣等之至懇血忱,前已畢陳於累啓矣,意窮言竭,今無可以措辭者,而惟是臣等所執以爲請者,有兩大節焉,前後慈敎,亦不曰不然,而一向堅拒牢塞,殆若臣等强之以不當强之事,玆豈非悶迫抑鬱之甚者乎?若於今日,非有此兩款大節,則慈聖之靡安於豐豫之擧者,自是盛節懿德,臣等何必强飾繁蔓之說,自犯瀆擾之誅乎?誠以宗社無疆之慶,慈意之所方欣悅,聖上愛日之誠,慈聖之所當體諒,而今若强咈臣等之請,終闕當行之禮,則恐非所以表邦慶而答聖孝之道,以慈聖之至明至仁,何不俯諒於此耶?臣等非不知鎭日煩聒,重貽慈心之不安,而事理之所不可已,群情之所不可遏,實非臣等所得以自止,玆敢更冒萬死,輒申呼籲。伏乞俯賜諒察,亟允所請,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已悉於批答,更無可答之辭矣。 ○洪景輔,以議政府司錄,以左議政意啓曰,臣見差社稷大祭獻官,今日當行隷儀,而爲參賓廳之啓,隷儀則以平明出令矣。諸享官畢會,臣亦已來到,而亞獻官南原君{{!|𪳣|⿰木卨}},再三催促,始乃追到,事體固已未安,而諸執事中平市署直長金百鍊,最爲晩到於成班之後,尤極稽緩。南原君{{!|𪳣|⿰木卨}},從重推考,平市署直長金百鍊,行祭後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執事,皆以文官塡差,而除公故在外外,實無推移之路,在前亦有生、進人通融塡差之規,今亦依此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迎勅吉日,以二月內更爲分排以入事,命下矣。更問日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此勅使郊送茶禮時,本院提調,必備三員,然後可以成樣,而提調五員內,都提調臣李台佐,以老病,勢難進參,提調長溪君臣棅,身病猝重,數日之內,實無起動之勢,一員未差,只有西平君臣橈,咸平君臣泓,將無以推移備員,事甚窘迫。提調一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及時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亨益爲司饔提調。 ○李日躋,以義禁府言啓曰,遠接使狀啓據刑曹粘目內,長淵府使權儆,鳳山郡守朴載海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而今正月二十七日,大臣以下引見入侍時,長淵府使權儆,鳳山郡守朴載海,過勅後拿來事,榻前下敎矣。權儆時在任所,過勅後,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朴載海以兼營將在任所,發遣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任珽,副校理兪健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應敎任珽,副校理兪健基,旣有只推之命,待明朝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臣,癃病沈痼,無復人事,而日昨伏聞聖駕親臨館所,所居陋巷,輦路孔邇,息偃於床席之中,實有不敢自安者,擔曳匍匐於洞口之外,以瞻羽旄之美,而乍一起動,輒致添病,宿症之外,重以寒感,三日辛苦,尙未解表,迷瞀昏聵,如夢如醉。昨伏聞賓廳陳啓,仰請東朝進宴之禮,其在臣子之情,豈不欲積誠同聲,冀回執謙之慈旨,仰副愛日之聖孝,而自念殘喘懍懍,無以致身於省闥之間,禮闕情虧,不如死,久矣。玆敢露章,籲哀於天地父母之前,乞賜譴責,以彰臣慢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筋力,業已知之,況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其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密昌君樴等疏曰,伏以臣等,昨以東朝稱觴之擧,相率疏請矣,及承批旨,不惟未蒙允許,敎愈邈然,是予悶鬱,爲敎,臣等聚首愕然,莫省所措。臣等雖甚愚迷,豈不知我慈聖撝謙之德,靡安於宴豫之節也?竊伏念,逐年進宴,自是國朝應行之典,有非一時誇大之擧,而于今曠廢,殆近十年者,不但凶歉之荐仍,連値公私之多故,則聖上之欲一進爵,群下之趁此展誠,此固情禮之所不已者。況今上而邦慶荐疊,下而歲事豐登,百僚聞延頸之望,八域有鼓腹之歡,斯誠邦家稀有之慶,千載難得之會也。若謂之進宴一節,初不可行則已,不然,祖宗朝已行之典例,不於此時而行之,而當行於何日耶?且以閭巷間匹庶,言之,其親已老,其子稱壽,則爲其親者,不忍却其子之誠孝,今以堂堂千乘之尊,爲東朝而奉萬壽飾喜之觴,修十年未遑之擧,則雖慈聖謙光之德意,豈不諒我聖上不匱之孝心,而一向堅拒耶?臣等俱忝宗籍,親逢盛際,旣知其決不已之事,故不避煩瀆,敢復齊籲。伏乞聖明,援之以古例,陳之以今事,反復曉告,期得允從,少伸愛日之聖孝,兼副祝岡之群情,千萬幸甚。{{*|疏錄同前}}答曰,省疏具悉。初批已諭,其所開陳,何待卿等之復請? ○正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熙政堂。時任大臣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右承旨洪景輔,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在魯曰,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世子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好過矣。在魯曰,以賀表事,將欲下問者,何事耶?上曰,不但賀表事,以卿等啓辭措語,有可下敎者,而以此使之入侍,爲難,故以賀表事,爲言矣,所重在焉,當先言此事。日昨已以慈聖寶算今年五旬,啓辭中,當以此歸重之意,言之,而昨日啓辭,又以飾喜之道,太涉舖張,今玆邦慶,非但予一人之私喜者,誠如右相所達,而群下愛日之忱,尤重於擧國同歡之情矣,每以邦慶之說,陳之,則又不無慈心慼慼之端,此不足爲回聽之道也。雖以古例言之,在位三十年、四十年,皆有志喜之擧,慈算五旬之年,豈可如常年乎?慈懿大王大妃六旬之年,不但進宴而已。在魯曰,以進豐呈設行矣。上曰,六旬、五旬無異,其在愛日之誠,今年不可逾之之意,爲辭,而亦不必支煩也,啓辭雖多,初無省覽之事,雖日日以新語陳之,此無益矣。慈聖今日,亦下敎曰,旣示斷不允從之意,廷臣豈不停止耶?深居九重,何以知廷臣之欲停與否,而每謂之必不停止耶?予唯唯而對,蓋以必不停之意,又陳,則益爲貽慮之端,若以似當停之意,爲達,則是不誠也,故予但唯唯而退矣。予誠孝淺薄,不能盡奉歡之節,固爲歉然,而若因卿等之言,終得回聽,則豈不幸哉?啓辭中,宜以慈懿大王大妃殿前例及之,故使卿等知此意矣。在魯曰,伏承下敎委曲開示,當依此以五旬一節,歸重,而臣等啓辭,豈敢望慈聖之一一親鑑乎?是故,每欲簡略,而但太略則群情無以見,故反復開陳之際,自不得草草矣。然旣知聖意,當勿爲支繁之語矣。寅明曰,直啓瀆擾,自是稀罕之事,臣等連日觸犯,惶悚之極,置身無地矣。在魯曰,臣等以疎遠之蹤,進齟齬之言,何敢望其感回乎?惟望聖上,從容導達矣。俄者以欲陳不停之意,則益將貽慮,欲陳必停之意,則又涉不誠,爲敎,聖上今日之情界,可以仰認矣。然臣等所請,非殿下干涉之事,若其不可强止之意,何妨陳達乎?且未卽準請,則又將有大於此之擧,臣等之惶悚竢罪,不須論,而如是屢瀆之際,豈不重貽慈心之不平乎?此尤可悶矣。上曰,予以今若不許則此後應爲庭請,爲達,則下敎曰,若可許於庭請,則何不於賓廳啓辭許之,若可許於啓辭,則何不於自內陳請時許之耶?每以朝臣豈不停止,爲敎。予達曰,雖以啓辭見之,以爲不得請則不止矣。笑而下敎曰,此則例用文字也。今若幡然覺得其群情之終不可遏,則可以回聽,而今則邈然,實爲悶鬱矣。慈意若此,予豈不欲使卿等止之,而雖事予之道,不當不誠,況事慈聖之道,豈可徒爲觀瞻乎?若令止之,則非待卿等之道,故不忍以此導之也,以今見之,則屢年未行之由,卿等亦可知之矣。在魯曰,雖以戊申旣已受之,不可復受爲敎,而此與常年之無端陳請,有異,邦慶及五旬,豈非大關節乎?今後若無如此大節,則何敢更請乎?寶算無疆,則六旬、七旬之時,可以復請矣。上曰,以此爲達,則尤不開許矣。寅明曰,固知自內開陳,靡不用極,而臣等不得請則不止,如是之際,國事亦豈不可慮乎?以此意開陳,何如?上曰,客使入京之時,庶務曠廢之言,亦已陳之矣。寅明曰,在下之道,但當務積誠意,他不暇顧,而國家則亦當以庶務之曠廢,爲慮,慈念若及於此,則豈不幡然覺悟乎?上曰,今則進宴一節,尙未得請,而設或得請,親臨一節,尤爲難望,然今則重貽憂念,爲悶,故此一節,姑未擧論耳。在魯曰,今當退出,賀表事,何事耶?上曰,今番勅使,雖以所生母尊崇事,出來,賀表亦當付送於今番使行耶?在魯曰,外議亦以此爲掣肘矣。頒諡事,合於登極事未安,故初欲以尊崇事,兼付矣,旣以此事,勅使出來,則其前入送賀表,亦似倒置矣。寅明曰,二事皆退付於後,使行之外,無他道理矣。上曰,當初以吉凶不可竝,故頒諡事,不爲兼付矣。二事若竝退,則亦豈非吉凶相竝乎?在魯曰,今此進賀使,發行已晩,此則不可退待勅行矣。上曰,勅書旣未見之,則以某事出來,不可預知,而咨文則先已出來,憑據咨文,附送賀表於今番使行,似好矣。在魯曰,癸卯年,彼國太后尊崇後,賀表亦以咨文,爲據而入送,今亦依此例爲之,好矣。寅明曰,然則使行,不可不速爲入送,拜表以旬前進定,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在魯bb曰b,今日適入侍,故敢達。憲府處置,旣有大司憲,故諫院則不得爲之,以致經旬,事甚未安矣,大司憲李箕鎭,連日牌招,或可出肅矣。日昨以舊習猶存,爲敎,三司長官,似難揚揚行公,處置無期,且備局堂上,乃是緊任,本職遞差,使之專管備局,何如?上曰,此有不然者,日昨以陞擢,爲持難,設若仍爲陞擢,則其在廉隅,似難承命,而旣不陞擢,則本職不爲行公者,道理不當矣。在魯曰,外議皆以爲,此職若遞,則後當恪勤供職云矣。上曰,大臣所達,如此,今姑許遞,使之專察備局,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臣退見其疏,則以爲自先世,以黨論爲戒,而以向來討復之論,見疑於君父,故三司則自畫云,其所謂隨時俯仰者,謂其處義,非謂時事也,與聖敎異矣。上曰,其心不平,故其疏之虛頭,如此,終爲非矣。在魯曰,以其歷擧先世不爲黨論之事,見之,可知其不甚於黨論矣。上曰,此後,則着實行公,可也。在魯曰,此後豈不行公耶?寅明曰,賓廳啓辭規例,則一日累啓,而瀆擾終是惶恐,每爲再啓矣。上曰,此後事,將何爲耶?在魯曰,自古無一定之規,賓廳啓辭,或有近十日爲之者,或有三四日後設庭請者,而重大之擧,不敢遽然爲之,再□□□□動駕,其前則似難爲他擧措矣。寅明曰,若設庭請,則雖動駕之日,亦不得間斷,豈不重難乎?以群情難遏,事勢可悶之意,自內益加導達,俾不至於如此之境,何如?上曰,前例亦有累日啓辭之規,則好矣,重大之擧,則觀勢徐爲之,可也。景輔曰,兩臺處置及在外臺諫,下諭,久未爲之,政官牌招開政,大司憲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寅明曰,啓辭與疏章異,當從簡略,而邦慶之語,亦不可全然埋沒矣。上曰,不必舖張矣。諸臣遂退出。 dv4qyq68azhee5fsmb5aqnm2lcnp4wl 承政院日記/英祖/十二年/二月 0 1110019 2173740 2022-08-23T13:32:07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title=二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正月|正月]]|next=[[../三月|三月]]}}”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二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正月|正月]]|next=[[../三月|三月]]}} b8bw5gth9a8e539ggp30m9p3yh587q5 2173786 2173740 2022-08-23T22:28:46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二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正月|正月]]|next=[[../三月|三月]]}} ==2月1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呈辭受由}}。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宣祖大王忌辰。 ○辰時,日暈兩珥。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洪景輔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掌令趙侹、趙泰彦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新除授大司憲鄭錫五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金吾堂上,連日違牌,議讞積滯,委屬可慮。知義禁鄭亨益,同義禁南就明,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明日慕華館送勅擧動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進去。 ○又啓曰,奉朝賀閔鎭遠箚子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洪景輔啓曰,臣馳往館所問安,則兩勅以爲,連遣近侍存問,不勝感激。俺等居處旣好,無事經過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修撰李周鎭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任珽,副校理兪健基,修撰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應敎任珽,副校理兪健基,修撰李周鎭,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任珽,副校理兪健基,修撰李周鎭,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日躋啓曰,應敎任珽,副校理兪健基,修撰李周鎭,又有只推之命矣。玉堂上下番俱空,明日動駕時,侍臣亦無以備員,待明朝竝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議政府左議政金在魯,議政府右議政宋寅明,領敦寧府事魚有龜,兵曹判書趙尙絅,副護軍具樹勳,工曹參判申光夏,漢城府左尹金潝,全陽君李益馝,副護軍閔昌基,副護軍朴鐄,行副司直金聖應,黃海監司李聖龍,吏曹參議朴師正,戶曹參議尹得和,禮曹參議鄭羽良,兵曹參知朴弼正,工曹參議安重弼,啓于大王大妃殿曰,今日臣等之請,卽慈聖之所厭聞也,非惟厭聞,而又必令亟止者,亦累承批敎矣。如其可已也,則臣等雖甚愚昧,敢不思所以將順,而惟其邦慶之關宗社,而終不可無表喜之道,慈算之滿五旬,而終不可闕上壽之節,愛日之聖孝,終不可就,顒祝之群情,終不可遏。在臣等以誠事上之道,旣知事理之斷斷如此,則亦何可徒畏瀆擾之誅,而不爲之竭辭力請於慈覆之下哉?慈聖今若厭其煩聒,而欲其亟止,則莫如卽下一兪,使臣等之言,不期止而自止也。不然則臣等,旣以不得請不止之意,仰質於慈聽,未奉兪音之前,臣等斷無停止之理,而徒積觸犯之罪,豈不大可惶悶乎?伏乞慈聖,深諒今日所請之終難違拒,早賜允從,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累請則謂可聽從,而如可從者,何待累請乎?國家多事之時,日日以此爲事,尤爲可悶,而如是不從,以此見之,則可以諒矣,斯速停止焉。 ○賓廳再啓曰,臣等今日之啓,雖自謂殫竭底蘊,而情懇所迫,言不裁擇,方此聚首惶懍,恭竢威罰,及伏承慈批,雖一例靳許,而十行慈敎,縷縷開示,臣等抑塞悶迫之餘,自不勝莊誦欽歎之至。夫進宴一節,雖是禮典所載,列朝攸行,而若謂之近於豐豫,而在常年,不欲屢行,則亦自爲盛德之一事,群下之情,雖或缺然於常禮之曠闕,而終亦非可以强請不已,期於必行者也。然亦有不可不必行乃已之時,如此之時,雖以慈聖之過執,亦不得不勉抑初心而許之,頃年之一番許行,誠以此也。如使今年,如過去各年而已,非有兩大節之適會於今日,而臣等徒以備例之言,爲此强聒於慈意堅定之後,則慈聖不惟不賜勉許而已,責臣等之不能仰體慈心,而雖嚴加誅絶,亦不爲不可矣。惟其邦慶之關宗社也,慈算之滿五旬也,宜有表喜之道,而國人之顒祝,猶前未伸愛日之誠,而聖上之缺然猶前,則今日臣等之爲此請,有不可計其一番、再番,而慈聖雖以前日之敎,有所堅拒,而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者,則慈聖之又不得不終賜允許,亦當復如前日矣。若其不論關係之輕重,事理之當否,徒執一時之敎,不擧當行之典,已非臣等之所望於慈聖,而慈聖始雖不及俯諒於此等事,宜及臣等披露無餘,知其當許而終許之,則亦何損於慈聖聽言之道乎?伏乞慈聖,更加諒察,亟賜允從,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纔已諭矣,更無可答之辭,勿復爲請。以安此心,可以爲贊主上誠孝之道矣。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展謁春幸,則間年敢稟事,曾已定奪矣。今春陵幸,當爲稟行,展謁當於何陵,而擇日於何間乎?敢稟。傳曰,當展謁於光陵,以旬間推擇吉日。 ○又以禮曹言啓曰,陵幸,取稟草記,傳曰,當展謁於光陵,以旬間推擇吉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初九日、初十日有拘忌,十一日平吉,而拜表相値,十二日、十三日俱吉云,此兩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二日定行。 ○傳于韓師得曰,曾前陵幸經宿時,有馬匹減數之事,今番則勅行連續,馬單子斯速修整以入事,分付兵曹、司僕寺。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光陵行幸時,留都以何營軍兵爲之乎?敢此仰稟。傳曰,以禁營留都,令摠戎使率領。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上山亭擇執禮,單馬騎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日躋曰,其在情禮,于今展謁,其亦晩矣,況追惟昨年,少伸情禮,豈可已乎?然此時畿民多事之時,民弊亦不可不顧,其不可不待令者外,令備局參酌減省。曾聞虎網,見雖容易,其弊則不貲云,亦令備局詳量,可以顧助列邑者而助之,其令守令,不煩民力,而雖曰經宿,隨駕軍兵,自可精鍊,且於壬申前例,其無鄕軍扈衛之事,今亦依此擧行。其於道路則大道不過略治,雖非大道,自有香道,務從略修之意,分付畿營,而來頭當令宣傳官摘奸,若有濫治處,宜施飭勵,亦爲分付。 ○李日躋,以禮曹言啓曰,取考壬申年謄錄,則光陵行幸時,供上茶啖等事,自京司擧行矣。今亦依前例,令該司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壬申年光陵行幸時謄錄,則本陵無御齋室,故以本陵齋室修理矣。今亦依前例,以參奉齋室,預爲修理之意,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五日齊陵陵上莎草枯損處修改時,大臣以下,今月十三日當爲辭朝進去,而陵幸相値,故更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十九日卯時亦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二日光陵擧動時,各殿問安馬各差備入把本曹驛馬及京畿、公洪、江春三道驛馬,添補之數,減數磨鍊,別單書入,而每當擧動時,外驛馬抄擇上送事,前後申飭,非不嚴明,而各驛,每輒苟充定送,故臨時生事之患,比比有之,其在事體,誠極未安。今番則以體大善步馬,各別精抄,各其營門,定差使員,另加點擇,今二月初九日京中逢點事,各道監司處,發馬知委,而司僕寺添補京畿驛馬,則從本寺啓下數,直爲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依此存減,分付。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光陵擧動時入把馬,依例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前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依此存減,分付。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光陵行幸時道路,明日當發遣事知兼司僕等,依壬申年例,看審以來,而丁未春懿陵擧動時,塞石串峴,通遠峴之便否啓稟。傳曰,今番勿治道路事,已爲下敎,而今此新路,非特新陵之路也,來頭五陵之路,亦皆由此以遠於峴爲之,而民田割入,則當給公田,而此則待民力少蘇擧行,今則道路單子,依前磨鍊,可也事,命下,而其年秋崇陵展謁時,取稟草記,亦以今亦姑爲依前磨鍊,爲敎矣。今番光陵道路,若依前磨鍊,則自闕門至新峴,其間道路,當由石串作行,與崇陵道路相同矣,何以爲之乎?敢此仰稟。傳曰,今亦姑爲依前磨鍊以入。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郊外送勅時,接見說話,自政院撰出之辭,別無未盡之事,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以下元禮單都求請單子,昨已傳示,自今日朝,各樣物種,次第入給,而上副勅、大次通官,又有別求請,癸卯諡勅謄錄外,不無加數,而不得已從其所求,參酌以給,一次通官徐宗純則依前筵稟,別爲定數加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牌文,以初二日書出,爲先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路程記書出,而初二日過弘濟站,高陽止宿,發京第十四日,當到義州。以此伴送使及京畿、開城府、兩西監司處,移文,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時,弘濟院旣已過站磨鍊,故大臣、承旨不爲出往之意,言于通官,則答以別無出往之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回程,軍令初吹卯時,二吹辰時,三吹巳時,書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回程時,郊外擧動事,定奪矣。宴享雖以停減,茶禮則例當爲之,依例備待之意,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後勅出來時,宴享色郞廳二員,儺禮色郞廳一員差出以待事,允下矣。禮曹佐郞尹澤休,長興庫主簿成德馨,掌苑署別提具熺竝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奉朝賀閔鎭遠箚曰,伏以,臣年衰病痼,謝事就閑,優游暮年,獲保殘喘,已有年矣。惟以吉月之朝,少伸螻蟻之忱,而氣血耗竭,疾病頻作,亦多不能自力矣,日者省視老母,出入階庭之際,跌足顚蹶,腰脅牽痛,呼吸亦艱,委頓叫呼,寢食俱廢,膈痰壅閼,語音不通,四肢百骸,無以運動一步,今日問安之班,終不得趨詣,於心慼焉,於分虧矣,玆敢冒死仰籲。乞命有司,治臣闕禮之罪,以肅朝綱,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鍼醫看病。 ==2月2日==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宰臣西溪君熠,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日躋啓曰,掌令趙侹、趙泰彦引避退待,今已經月,尙未處置,極爲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鄭錫五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知義禁鄭亨益,同義禁南就明,連日違召,尙不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宰臣西溪君熠,馳往館所問安,則兩勅以爲,伏蒙國王之恩德,無事支過,連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任珽,副校理兪健基,修撰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旣是空日,三吹且在巳時,別茶啖依例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家丁三名,領卜馱先爲出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離發館所出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小臣以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勅使接見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都監堂上、館伴入侍,兵房承旨同爲入侍。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沙峴底臣等所住處,送言于臣等,使之勿爲出立而過去矣。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陳奏三使臣,竝敍用。 ○李重協啓曰,小臣承命馳往,問安于大王大妃殿,則答曰,知道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待敎金時粲,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入直。 ○又以吏曹言啓曰,本曹節度使薦,當於正月內議薦,而堂上不齊,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執事,皆以文官塡差,而除公故外,實無推移之路。在前如此之時,多有前銜文官塡差之規,今亦依此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台徵、鄭宗柱、金冽、吳聖兪、鄭運亨,竝爲副司果。 ○韓師得,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畢,令承文院撰出回咨,別定禁軍,下送于義州府,使之傳給鳳凰城將處,以爲傳送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近來卿宰,固多公頉,而昨日賓廳之啓,卿宰進參,獨有兵曹判書趙尙絅一人,公頉外懸病亦多,已極未安,而今日送勅,動駕郊外,陪班進參,正三品中,只是戶曹參議尹得和一人,卿宰以上,無一人進參,班行殆不成樣,事體極爲寒心。正三品實職及卿宰中,以病懸頉人員,竝從重推考,禮曹參判李箕鎭憲職許遞,旣出朝家之曲軫,則新除之下,宜卽出肅,而一向不爲行公,亦甚未安。當此卿宰苟簡,備堂不備之時,不可一任其撕捱,推考牌招宜當,掌隷院以詞訟劇地,久無長官,已極可慮,而新除判決事洪聖輔,又聞在外,亦令政院,各別催促,以爲卽速上來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左兵使魚有琦,自前冬冒寒巡操之後,宿病倍劇,撤巡還次,屢呈辭狀,故連以調理察任之意,題送矣,今又更呈以爲,歲翻之後,病勢加劇,已至十分地頭,斯速入啓處置云。魚有琦病勢果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今日陪班,毋論堂上、堂下,極爲稀疎,殆不成樣,故亟令司憲府,一一査實,則各樣公頉外,禮曹郞官、典醫監官員,多有無端不進者,事極駭然。竝令政院,捧現告汰去,各司新除授官員,如非在外者,則今日動駕前,宜卽出肅陪從,而多以未肅拜懸頉,亦極寒心。如此之人,亦竝査出,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俄者送勅時,成班祗送後,通官輩,令譯官送言以爲,戶曹不給應給之物,願卽分付追送云,雖未知所謂應給者,果是某物幾許,而通官之如是送言於臣者,有辱朝體,極爲寒心。此習有不可長,當該差備譯官,拿問定罪,果是當給而不給,則責在戶曹,而雖或不當給者,亦不無不善彌縫之責,該戶曹堂上,從重推考,通官所願追送者,如非大段濫越前例之事,則量宜施行事,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工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望,當於限內爲之,而判書臣尹淳,參議臣安重弼,俱以身病方重,不得合坐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任珽,副校理兪健基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日躋啓曰,朔書篆文,不得以不書懸頉事,曾已申飭,而副司果申晩、金尙翼、金漢喆,說書李昌誼令正月朔,朔書篆文,無緣不書,殊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丙辰年,年例守令薦擧單子一百二十五張,邊將薦擧單子八十九張,吏任薦擧單子一張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員,令該曹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祭終獻官,以兵曹參判李春躋塡差矣,今日擧動侍衛還宮時,所騎驚逸,墮落顚仆,左脚違骨,足瘡剝爛,萬無將事之勢。預差刑曹參判金始炯,奉命出去,不得已以漢城府左尹金潝,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副修撰兪最基,副校理鄭亨復放送傳旨,今已啓下,所當出牌,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草記,禮曹參判李箕鎭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興慶疏曰,伏以臣以無似,猥荷托重之眷,而莫效涓埃之報答,久而不退,酷被惠文之彈,而未免貽辱於淸朝,若論臣罪,竄殛猶輕,而聖明未忍棄絶,收召不置,知申史官,更迭相守,臣心悚縮,固不足言,而其在瞻聆,駭惑如何?日前聖批之下,更加勉諭,至以開釋備矣,處鄕久矣,爲敎,臣於是益復惶悶,無以自措。前後批諭,丁寧申複,輒斥人言之出於傾軋,頃者天札,委曲隆摰,慰藉臣身,而洞賜辨晳,拔諸坑坎之中,置諸衽席之上。臣雖愚迷,亦具五情曠絶之恩,寧不知感,而惟是汚釁一塗,江河莫洗,在臣之道,但當絶意世途,沒齒丘壑,以盡自靖之義而已,何敢憑恃寵命,更起苟進之念,而處外時日之久近,非所可論,凡臣僚之被劾於人者,罪名雖重,如蒙君父之赦宥,則黽勉承膺者,或有之矣。若夫嘲罵醜衊,曾無如臣之所遭,而又復以耐彈,斷爲罪案,則其可以冒彈,而更進於朝端哉?臣之宜退,非但臣心之所自畫,抑亦國人之所共知,而徒假虛禮,一味督迫,區區血懇,終未見諒於仁覆之天,臣誠日夕懆懆,直欲無此身於穹壤之間,而不可得也。噫,今玆春宮冊封之禮,實惟宗社莫大之慶,凡有血氣,孰不聳抃?況臣曩在藥院,先覩岐嶷之表,今當嘉會,適忝訓儲之任,延頸之忱,倍切耿耿。銅龍入望,曷不欲{{!|𨃃|⿰足曷}}蹶進身,而顧玆負累之蹤,誠無可顯之面,其不敢藉此新兼,仍帶舊職,而冒沒趨承也,決矣。前頭禮成之日,看看漸近,而師保之職,終不當缺員,惟宜早賜變通,無致窘迫。伏乞聖明,俯諒臣身之難進,深軫國體之有重,亟令鐫削臣本兼職任,以便公私,仍正臣積逋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去國,今幾月,歲又新矣,抑鬱之心,庶可諒矣,傾軋之斥,幾其忘矣,而何若是過讓,不顧倚毗之望,知申上來,其亦月餘,而因其不可不參者,尙不更命往諭若此,而其能挽回卿心,此亦恧焉。噫,傾軋之斥,業已洞悉,備盡開釋,卿何復事撕捱?卿其須遵前旨,其惟大體,安心勿辭,卽日登途,用副日夕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開城留守金龍慶疏曰,伏以臣,頃忝諫職,猥陳血懇,略暴難進之義,仰請慢命之誅,席藁蓬門,恭竢大何,忽伏聞今月十二日下政院之敎,有曰旣移他矣。此疏還給,臣驚疑惝怳,莫省聖敎之謂何,而第切私心之兢惶矣,繼又伏聞今十六日恩點,始下于政席,以臣爲開城府留守,越品陞擢之命,出於千萬夢想之外,臣震駴隕越,罔知攸措。揆諸分義,固當感激趨造,祗謝天陛,而念臣釁孽至重,踪城gg蹤地g危蹙,引分廢處,有除輒辭,一味違拒,殆難計數,間或迫於事勢之萬不獲已,無論閑司與緊任,亦嘗數三次冒受,而不敢爲,因仍苟蹲之計,旋卽遞罷而後已,此固聖鑑之所俯燭,而國人之所共知也。臣於前後控籲之辭,未嘗不以此爲言,今不待一二煩復,而想蒙淵衷之垂愍矣。況今新除授職名,以其秩則亞卿,爲命德之器,以其任則居留,掌保釐之政,其地望之隆顯,如此,委寄之緊重,如此,雖使明廷夙夜之賢,當之,亦必逡巡而辭避,矧伊田野屛棄之蹤,尤豈敢昧然而冒膺哉?名器不可屑越,寵擢不宜虛加,臣猶自愧,人謂斯何?臣聞命以後,方寸靡定,惶悸縮伏,靜竢刺擧之論,而仄聽累日,迄未有聞,玆敢露章自列,冒控危忱。伏乞聖明,俯加諒察,特賜允兪,先收臣所授職秩,仍治臣辜恩違逋之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實循廟薦,卿勿過辭,從速上來。 ○右參贊鄭亨益疏曰,伏以臣於金吾兼任,有不容昧然冒承者,天牌累降,輒犯違傲,分義虧缺,罪悚罔措。念臣扶策殘骸,遲回暮年,間廁班聯,時奉朝請,非以筋力之可强,只感恩顧之特異,羈縻祿秩,未敢告休,區區盡分之圖,只此而已。又況日昨筵中,親承聖敎,愍憐之意,溢於辭表,儐价之役,特令勿差,俾得免死於道路,德意春溫,恩數曠絶,臣咫尺前席,俯伏感祝,不覺涕血之交逬。噫,臣於前後,過蒙特達之知遇,頂踵毫髮,罔非恩造。朝暮殘喘,至今無死,勉竭朽鈍,報效餘生,是臣心肺之所自矢,而至若王府兼銜,責任緊重,有非癃衰昏憒之人,所可堪承,而矧臣年前見叨斯任,檢囚不嚴,以此被逮,至今追思,寢驚夢愕。今雖時月之稍久,尙有懲吹之餘念,旣覆之轍,不容再蹈,垂死之年,尤難供劇,反復揣量,實無苟然冒叨之理,玆不得不略控短章,猥暴危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鐫改臣金吾兼任,回授無故之人,俾獄囚毋滯,私分粗安,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咸平君泓疏曰,伏以臣,猥膺出疆之命,已迫辭陛之期,竊計往返,將費累月,揆以情理,所當往省先隴,少伸霜露之感,而日字已急,勢不得歷行展掃,在臣私心,實有所缺然者。念臣父母墳山及祖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楊州地,行程相望之處,乞於銜命出往之路,暫時歷省,俾伸至情,而臣本生父母墳山,在於京畿廣州地,及今未發之前,一處往來,猶可及爲。伏望聖慈,特許往省,以伸私情,千萬至祝。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仍傳曰,寧城君墓,檜原君墓拜掃時,澆奠床備給。 ○二月初二日辰時,上以翼善冠、衮龍袍,乘玉轎,出仁和門,至仁政門外,乘輦。右承旨洪景輔曰,守宮假注書洪聖龜受點,而聞方在外云。當初擬望之際,不能詳審,致有此臨時窘急之患,當該注書推考,頃日迎勅擧動時,守宮假注書林德升,使之仍察,何如?上曰,依爲之,而望筒出入之際,中官亦有稽滯之事,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景輔曰,今日陪班侍臣,只有兼春秋一人而已,事極未安。應敎任珽,副校理兪健基,修撰李周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上曰,更無撕捱之端,而今日又爲違牌,其在事體,誠極寒心,竝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出擧條}}大駕至慕華館宴享臺下,乘玉轎,升入幕次,俄而上出次,乘玉轎,降階立,勅使至,上由東階升。景輔曰,時、原任大臣入侍乎?上曰,依爲之。景輔曰,臺上不舖行步席,掖庭署下人囚治事,分付,何如?上曰,此處亦設行步席耶?前例問之。景輔曰,問之,則前例,元不舖之云矣。上曰,勿治,可也。上揖讓坐交椅上,諸承旨、史官及判府事徐命均,右議政宋寅明,御前通事朴師正入侍。上命師正,傳言于勅使。{{*|說話俱載《事變日記》}}上曰,勅使回去時,軍威軍亦減除耶?寅明曰,然矣。上曰,當以此爲致謝之言矣。命均曰,然矣。上曰,淸學通事,誰耶?師正曰,吳泰興矣。上曰,何者大通官耶?寅明曰,短小者,大通官也,長大者,徐宗純也。上曰,頃見次通官聯句,能文者也,勝於勅使之聯句矣。景輔曰,所謂聯句,如立春之詩,他人所作,非渠之詩也。命均曰,上、副勅,目不知書云矣。行茶禮時,司饔提調西平君橈曰,聞首譯李樞言,則今番所贈之物,太少,故通官甚不悅云,求得貂、蔘,則貂十領,蔘四兩給之云,可太少矣。上曰,所給若是太少耶?寅明曰,臣問都監,則蔘則渠不求之,貂則依所求盡給云,臣以所當給者,則勿爲持難之意,申飭矣。聞李樞言,則宗純處優數給之,故渠亦悅之,他通官所求,不爲盡從云,而何可使皆悅之乎?上曰,些小求請,何必靳許耶?卽今人蔘,雖云甚貴,而彼人處,給四兩,則何如是太少耶?寅明曰,前例未詳知矣。賜茶頭目時,上曰,寶劍侍衛稍進前,頭目等列坐處,俾勿遮隔,可也。勅使辭而起去,上起至席端。勅使曰,國王如是,感則有之,而還切不安,請於此辭焉。上命師正傳言曰,禮固然矣,何可不往階端乎?勅使再三辭之,而上不從,至階降一等。勅使曰,國王若不還入,則俺等亦不敢去矣。上以平安還去之意,命師正傳言,則勅使謝之而去。上升階,通官等下直曰,國家以俺等,爲朝鮮人,各別顧見,不勝感謝矣。上命傳言曰,知道。好去,可也。上乘玉轎入幕次後,都監堂上、兵房承旨引見時,左副承旨韓師得,假注書兪彦好,事變假注書李會元,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館伴金東弼,迎接都監堂上李廷濟入侍。上曰,注書出去,分付訓鍊都監,前排待令,可也。會元出去,分付後還入,諸承旨、侍衛及記事官南泰耆亦爲入侍。上曰,勅使接待,何以爲之耶?東弼曰,前例當給者,則盡給之,禮單減半,渠亦無辭,通官徐宗純,則依定奪,別贈銀二百兩,蔘半斤,貂皮三十令,渠極感云矣。上曰,聞大臣言,則通官求貂、蔘云,此亦別求請耶?東弼曰,別求請矣。廷濟曰,今勅極爲順便,別求請渠自書示者,比前減半,故所求者盡給之,而二大通官車入京者,不知人事,以爲一大通官處則密贈九百兩,渠處則何以只贈七百兩云,譯官答以規式如此,汝若爲一大通官則亦當給九百兩云,而猶以爲百兩,欲加得云矣。如是徵索,故前例外十餘種,不得已加給,元禮單雖云半減,種種別贈,比前有加矣。上曰,貂、蔘所求,前例外耶?東弼曰,稱以別求請,蔘一斤、貂百領求之,而依前例給之,此外十餘種,無前例而亦給矣。上曰,今番接待,太薄略云矣。東弼曰,不爲薄略矣。前例所當給者,則都監雖欲不給,得乎?若是前例外,則一番給之後,必爲例不得不堅守,而前例外加給者,至於十餘種,則有何薄略之事乎?車漢慾心無厭,俄者送言于大臣,以爲銀一百兩,令戶曹加給爲望云矣。廷濟曰,渠安敢送言于大臣乎?極爲寒心,差備譯官,當自都監請罪矣。東弼曰,勅使待接,旣有館伴,有前例則當擧行,無前例則當防塞,若有難處之事,則當與戶判,請對稟定,而今番則自廟堂,先以優給之意,分付譯官、譯舌輩,雖操切,每患易濫,而今則如是,必有後弊矣。廷濟曰,小臣於此,實有慨然者。敢達矣。昔在先朝,臣之叔父臣世華,爲戶判時,臣聞之,則勅使接待之際,故相臣南九萬,坐廟堂,招首譯,以某年謄錄外,若或加給,則送勅後,當重治汝輩之意,嚴加申飭,其時則以廟堂之太加操切,爲悶,而終無濫觴之弊云矣。近來則廟堂,猶恐不充其谿壑之慾,雖殫竭地部而給之,渠輩谿壑之慾,何以盡充乎?若其當給而不給,則都監必生事,而臣等先受其辱,豈有所持難於當給之物乎?此則非所當慮,而廟堂事,甚可悶矣。上曰,所達,大體是矣,而近來亦或有當給、不給之弊,故廟堂如是矣。東弼曰,聞譯官言,則上副勅、通官輩,無不稱頌不已,以爲國王利害利害云,其所謂利害者,猶言甚難也。蓋彼輩以我國旣能奉行皇旨,又能盡主人之道,處置甚善,故有此稱頌之言云矣。上曰,彼人之言,本來多用利害矣。廷濟曰,徐宗純,當初慮其多索,而二百兩甘受而去矣。上曰,劉萬權則迷劣而惡,宗純則非庸人矣。師得曰,前排待令矣。上曰,禁喧郞廳拿入。師得招宣傳官,分付,俄而兵曹佐郞鄭權拿入。上曰,兵房承旨進來。師得進,上曰,我國常時,不能禁喧,固已駭然,而遠人接待之時,尤不當如是,故頃日迎勅時,已有申飭矣。今番勅使上階時,下人與侍衛錯雜,而不能禁,何也?師得,招宣傳官,欲傳上敎,上曰,兵房承旨,例爲親傳矣。師得傳敎後進曰,禁喧郞廳以爲,禁喧之規,臺上則兵曹當之,臺下則都監、禁府當之云矣。上曰,衛外則都監、禁府次知,衛內則兵曹次知,作門之內,金吾亦次知耶?兵判處問之。兵曹判書趙尙絅曰,金吾則作門外次知矣。上曰,以壇上、壇下區別,而欲爲免罪者,尤極無據,所當決棍,而雖非親祭,大祭齋戒隔宵,故今則容恕,後勅時各別禁喧,宜當,其時亦如此,則必不容貸,以此分付後拿出,師得,傳敎後拿出。上曰,兵曹郞廳侍衛者,何其數少耶?尙絅曰,內外司入直,又有拿推者矣。上曰,當初不過勅勵,而至今仍囚者過矣,放送,可也。左承旨金浩曰,金吾之不坐,已至月餘,故卽今禁推玉堂及他囚人,彌滿矣。上曰,日晷漸長,而法講未開,事極寒心,禁推玉堂,付過放送,牌招入直,可也。注書亦有拿推者耶?浩曰,頃以擧條事,拿處矣。上曰,不過飭勵,一體放送,可也。{{*|竝出榻前下敎}}上曰,前排退出,侍衛回班,玉轎待令。諸臣遂退出。上出次乘玉轎時,下敎曰,自出馬橋,至崇禮門,捧上言事,分付,可也。{{*|出下敎}}景輔曰,動駕時,前後鼓吹在前,吹打在後者,例也,而今番則吹打手,謂有特敎居前云,還宮時亦使吹打居前乎?上曰,依爲之。景輔曰,不但前例不然,法樂居前,軍樂居後者,事理當然矣。上曰,所達,是矣,依前爲之事,分付,可也。上至壇下乘輦,至仁政門,乘玉轎,由仁和門還入大內。 ==2月3日== 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式暇}}。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金浩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親臨郊送酬接移時,或不無勞動傷損之節乎?臣等久未入侍,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丸劑其將繼進,待下敎入診,宜矣。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未肅拜服制,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于李重協曰,閔奉朝賀看病,書啓,生脈散不書貼數,故不爲啓下,而生脈散二十貼所入送之事,分付。 ○傳于李重協曰,以陵幸事有下問事,兵判似爲入來,使之入侍。 ○賓廳啓辭,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右議政宋寅明,領敦寧府事魚有龜,行禮曹判書金東弼,戶曹判書李廷濟,兵曹判書趙尙絅,議政府右參贊鄭亨益,刑曹判書宋眞明,知中樞府事李箕翊,副護軍具樹勳,工曹參判申光夏,全陽君李益馝,副司直金聖應,江春監司韓顯謩,兵曹參議尹容,刑曹參議金濰,兵曹參知朴弼正等啓曰,臣等初不自量其誠淺辭拙,敢以感回爲期,瀆擾愈久,而慈聽愈邈,臣等之罪,至此而無所逃矣。雖然,臣等,於日昨下答之敎,亦不能無冒萬事仰覆者。夫孝親之道,養志爲大,慈聖之所不欲行,而聖上之所不能强,則此固臣等所以欽仰聖上養志之孝,(而))至於天理人情之所當行,而不得行焉,則聖上之抑鬱悶迫于中者,有不待形於舜敎,而可以仰揣者矣。君臣猶父子,體聖上之志,而導達我慈聖,回慈聖之意,而慰安我聖心,卽今日臣等之責,以慈聖之至仁至明,亦何必徒以順旨,期於聖上,而不思所以安聖上之心,慰擧國之望乎?慈聖今若幡然回聽,勉賜開許,則在慈聖,爲體諒至情之仁,在聖上,爲志物兼備之養,而臣等之所以安慈聖之意,贊聖上之孝,亦恐在此,而不在彼,臣等情窮勢迫,言不知裁,益不勝惶悚之至。伏乞慈聖,亟允臣等之請,仍正臣等之罪,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大殿卽位之後,如不爲進宴,則如是强請,固宜,而其時爲主上之缺然,言其後不更從之意,而許之而已。非初心矣,一番旣已聽之,今此復請,實是慮外,如可許之,何待如是累請乎?迄可停止,以安此心。 ○賓廳再啓曰,臣等之相率而爲此請者,日已四矣,啓已七矣,只緣臣等之誠淺辭拙,尙不得仰格慈聽,此固臣等之罪,而如使今日臣等之請,或在於可已不可已之間,則顧何敢一向瀆擾於慈覆之下哉?誠以列朝之所已行者,臣民之所共望者,而實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己者,非惟臣等之不得請,則不敢退而已,顧以我慈聖過謙之德,雖欲辭而有不得終辭者(矣)),何也?以我聖上出天之孝,愛日之誠,雖在常年,固當奉萬年之觴,盡一日之歡,矧今慈聖,正滿五旬之歲,國家又有冊儲之慶,此何等稀覯之會,而終使之闕然無隆養飾喜之道乎?惟我聖上,以志養志,不欲强違,致使常年應行之禮,曠而不擧,此誠上下之所共缺,然而若有待於今年者也。前乎此歲,而臣等之請,猶可緩也,後乎此歲,而臣等之請,或可闕也。至若此歲此請,實出於積年顒企待時陳請者,則以慈聖牢讓之心,至此而終不可以强拂,以聖上順志之孝,至此而終不可以虛度,臣等亦何敢一日、二日,苟然而退,有若應文備數者然,而不思所以導達聖孝,感回慈聽,以副一國臣民祈祝之情哉?此臣等之所以必以準請,爲期,累煩而不知止者也。伏乞亟加三思,快思允從,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纔已諭焉,迄可止矣。 ○事變假注書李會元出使,代以鄭純儉爲事變假注書。 ○假注書兪彦好改差,代以金硡爲假注書。 ○以副校理鄭亨復,副修撰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日躋啓曰,掌令趙侹、趙泰彦引避退待,處置歸於玉堂,而修撰李周鎭引嫌陳疏,不爲處置,憲府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鄭錫五,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二月初三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兵曹判書趙尙絅引見時,兵曹判書趙尙絅,左承旨金浩,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上曰,陵幸時隨駕軍兵哨數,當以幾何爲定耶?尙絅曰,方欲考例仰稟,而未及矣。癸丑年獻陵行幸時,則訓局軍十二哨隨駕,甲寅年章陵行幸時,十六哨隨駕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陵洞口五里云,然耶?浩曰,諸陵中最廣闊矣。尙絅曰,經宿之地,十二哨則太少,且聞近來虎患,白晝橫行云矣。上曰,依甲寅年例,十六哨隨駕事,分付訓局,可也。{{*|抄出擧條}}尙絅曰,癸丑陵幸時,訓局軍二哨除出,摠戎使領率,自昌慶宮東墻隅,至通化門結陣矣。今亦依此,以二哨結陣於昌慶宮,何如?上曰,今番則摠戎使當領禁衛軍,結陣於敦化門外矣,通化門外,則誰可將之?尙絅曰,摠戎使旣已留都,通化門外,則使摠戎中軍結陣,而摠戎使都次知,則似好矣。上曰,此則然矣,而前則摠戎使將之,故二哨外,又有本廳票下,而今則摠戎使結陣於敦化門外,京票下皆在此矣。只以二哨,必不成樣,依所達,使摠戎中軍,領都監軍二哨,結陣於通化門外,而本廳京票下,亦爲分領,號令則聽於留都大將及摠戎使,可也。尙絅曰,壬申年光陵行幸時,則駕後禁軍,御營廳別抄武士夾輦,而近來則皆以五馬隊作行矣。大抵五馬隊,則都監馬兵及禁軍,次次先出,大駕未發之時,前隊則或在數十里外,事甚虛疎,昨與訓將相議,以爲馬兵禁軍,皆以蜂屯作行,則似好矣。上曰,蜂屯者,何耶?尙絅曰,數十相聚,徐徐作行矣。上曰,雖蜂屯,豈不先去耶?尙絅曰,相聚而不散,勝於五馬隊,然近來則不爲如是,故新令有難遽出,玆以仰稟矣。上曰,新令果爲重難,依近例爲之,可也。尙絅曰,駕後及別抄,亦依近例爲之乎?上曰,然。尙絅曰,壬申謄錄則陵所設布帳,京畿監營次知,而其後陵幸時,則守禦廳,亦或爲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守禦廳,亦是鄕軍矣,禁衛營外,隨駕二營,可以爲之耶?尙絅曰,陵內周圍甚大,二營似難盡爲矣。壬申年則訓局留都,今番則隨駕,此則似勝矣。上曰,令隨駕二營爲之,可也。尙絅曰,虎網雖有民弊,陵所樹木茂密,虎患可慮,民弊亦不可顧,依前例,分付畿營,宜矣。上曰,若如他陵則不必爲之,而與他處有異,故昨者已判付,而令備局,顧助本官而爲之,不用民力,可也。浩曰,非但楊州本官,各邑必皆分定,而爲之矣。上曰,然矣,而自備局,依下敎顧助,使民不知而辦之,則好矣,虎網設之而已耶,又使民守之耶?古例則陵幸經宿時,京軍守布帳,鄕軍守虎網矣。浩曰,此則雖未詳知,而近來似無鄕軍守直之事矣。上曰,使勿爲之,可也。尙絅曰,壬申謄錄則前廂軍兵,入陵內扈衛,後廂軍兵,洞口外落後,而近來則前後廂,皆扈衛矣。上曰,還宮時則以後爲先耶?尙絅曰,近來則出還宮時,皆以都監,爲前廂矣,今亦不必用壬申謄錄,兩營軍兵,皆入陵內扈衛,回鑾時亦當以都監,爲前廂矣。上曰,植炬事,何以爲之耶?尙絅曰,京畿監司,以此報備局大臣,方欲筵稟矣。上曰,此亦節目中事,何待大臣言耶?道里遠近,與章陵,何如耶?浩曰,稍遠矣。上曰,壬申前例,卯時動駕,午時到陵所,以此見之則似稍近矣,《政院日記》,亦如此耶?浩曰,卽今日晷猶短,似難如是矣。上曰,小晝停則秣馬而已,不必遲滯,申前則可以得達耶?尙絅曰,卯時出宮則似於申時,到陵所矣。上曰,植炬,實是外方巨弊也。尙絅曰,臣亦嘗待罪於畿邑,畿營植炬,果爲巨弊矣。上曰,今番陵幸時,民弊不可不念矣。卯時出宮,則未暮可以得達於陵所,自陵所辨色時離發,則亦不必植炬,而自前京中則例爲植炬,今亦限城外十里往來時,竝植炬,而外方則勿爲植炬事,分付,可也。浩曰,植炬民弊,誠爲不貲,而亦有所不得已者,動駕則雖待天明,而前廂軍兵,則自然於未明時先發,植炬不可全然闕之,距陵所,亦限十里植炬,則貽弊似不至於大段矣。上曰,外方所植之炬,比京則小,而弊則大矣。尙絅曰,回鑾時自陵所,限五里植炬,似好矣。上曰,軍兵則自有燭籠矣。浩曰,軍門雖有燭籠,而軍兵未必盡持之,終不可全無植炬矣。上曰,然則還宮時,自陵所限五里植炬,可也。{{*|抄出擧條}}浩曰,陵所洞口已五里,自陵所計五里則止於洞口,自洞口限五里乎?上曰,自陵所計之,可也,洞口外則大路也,自可易行矣。尙絅曰,陵幸經宿,則守宮大將,例兼藥房提調,直宿藥房,翌日行各殿問安矣,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自前陵幸時,則巡令手及軍牢各五雙,而庚戌以後,陵幸經宿處,則巡令手及軍牢各十雙,爲定矣,兵判知之乎?依此爲之,可也。今日擧條,植炬事及軍兵哨數事,當出擧條,而其他事,則兵判旣知之,可以成節目,不必出擧條矣。尙絅曰,藥房批答,有丸劑繼進之敎矣,頃日餘者已盡,繼進則當更爲劑入耶?上曰,中間停止,而今方繼進矣。浩曰,守宮承旨,前則以假承旨守宮,而獻陵行幸時,則以承旨一員守宮,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章陵擧動時,何以爲之耶?浩曰,假承旨守宮矣。上曰,依此例爲之。{{*|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2月4日== 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式暇}}。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未肅拜服制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議,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憲府處置,今已經月,諫院闕啓,亦至多日,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鄭錫五,正言尹得徵,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鄭亨益,同義禁南就明一向違召,不爲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修撰李周鎭陳疏受由出去,卽今玉堂上下番俱空,副校理兪健基、鄭亨復,副修撰兪最基,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日躋曰,黃海監司李聖龍留待引見。 ○備忘記。莫重拜辭下敎之後,不卽對答,極爲非矣。當該內官,爲先從重推考。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副校理兪健基、鄭亨復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禁軍別將尹光莘,以前任江界府使,方在任所,當此陵幸迫頭之日,上來無期,領軍重任,不可不備。尹光莘別將之任,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差出,以爲隨駕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纘新爲禁軍別將。 ○備忘記,傳于李日躋曰,凡事當觀所重,職在儒臣,有懷所陳,豈曰不可,而但引喩民弊中?雖曰民弊,不當引者,引於所重,其在事體,宜有飭勵,推考。 ○賓廳啓曰,臣等今日之請,可謂窮且急矣。非不知瀆擾之爲罪,屑越之爲懼,而猶且交口瀝血,曠日延時,强聒而不知止者,誠亦有說焉。夫天理人情之終不可已者,臣等之所悉陳,而慈聖旣俯諒之矣,廷論輿情之終不可拂者,臣等之所悉陳,而慈聖亦俯諒之矣。五旬喜懼之年,不可無隆養之禮者,卽臣等懇懇之誠,而慈聖亦庶幾察之矣,貳極進冊之慶,不可無飾喜之節者,卽臣等懇懇之誠,而慈聖亦或俯察之矣。每承慈批,一例巽讓,至以迄可止矣,爲敎,臣等抑鬱悶塞之極,亦不能無憾於慈覆之天也。今則臣等,辭竭意罄,不必廣引博譬,請就慈批中,國家多事之爲可悶之敎,更爲之反覆焉。噫,今日國家,誠亦多事矣。民憂、國計,日不暇給,而冊禮涓吉,都監之事役方殷,謁陵有期,中外之擧行甚多,以至客使接踵,迎送相仍,慈聖所以爲憂者,其或在此,而抑臣等之意,竊以爲,目下緊急,無有過於此請,此若終未蒙一允,臣等斷無退去之理。如是之際,上下相持,一日、二日,罔暇於他事,至如五日次對,循例應行者,亦且曠而不擧,以致庶務之積滯,則慈聖之所以爲憂者,在於多事,而乃反由是,而益致多事,慈聖若念及於此,而勉循群請,則臣等亦可以退修各職,仰紓慈聖之意矣。伏願慈聖,更加三思,亟下快兪之音,上以伸聖上之孝思,下以答臣民之顒望,千萬至祝。以諺書答曰,連日悉諭意矣,如可從者,何待累日陳請乎?所祈望之國本已定,冊禮將迫,乃是宗社大慶,心之喜幸,奚待卿等之請,而表喜之道,豈在此進宴,亦豈安此喜心之意乎?雖以五旬爲請,每聞之,心事愈新,更勿爲言,以安此心,反有愈於進宴矣。今日則兩款所請,悉諭此意,自今亟停焉。 ○賓廳再啓曰,臣等每一陳請,顒祝兪音,不啻若赤子之望哺於慈母,而臣等之情愈急,慈覆之聽愈邈,臣等徊徨悶迫,不知所圖。始則以爲,辭意淺拙,不能仰孚於慈聽,事理之不可已者,人情之不可遏者,慈聖或未俯悉,有此靳允。臣等苟能殫心竭誠,明白敷陳,則必有感回之日矣,及伏奉今日下答,則十行諄復,開示無蘊,事理之不可已者,人情之不可遏者,慈聖亦旣曉然照諒,而猶且一例牢拒。今夫人子之於父母,有迫切懇篤之情,而未蒙其親之軫察,則必以和色怡聲,勤勤申請,期於見察,而旣見察矣,猶復不納其赴愬之情,則其爲子者,抑塞悶迫,尤當如何?今日臣等之情事,正類於此,惟當日積誠意,仰祈回聽,至於亟令停止之敎,決不敢奉承,臣等尤不勝死罪。伏乞慈聖,俯垂愍憐,亟賜允從,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纔已悉矣,謂可停止,何如是不諒乎? ○傳于韓師得曰,備局留置公事,似多矣,奉承批旨後,時任大臣、有司堂上入侍。 ○李日躋,以春秋館郞廳意啓曰,本館所藏實錄及江都、太白、五臺史庫,曝曬竝年限累過,今年則隨其無故之時,發遣史官,次第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內醫院官員,以提調、副提調意來言,凡陵幸擧動時,若是經宿之地,則陪從掌務官一員,例自司僕寺補把,驛馬許給矣。今此陵幸時,依前例許給事,分付該寺,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備邊司意啓曰,日昨備忘,有虎網,其弊不貲,令備局詳量顧助,不煩民力之命矣,卽今畿邑官民事力之窮竭,誠可愍慮。聖敎至此,可以仰見曲軫之念,無微不及,令各邑,今番虎網及輸運等事,竝自官措備,虎網軍亦略給糧米,而自監營,計其把數,遠近軍丁多少,從實磨鍊後報惠廳,以各該邑儲置會減事,分付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四日私奴惡金,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田載英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光陵行幸時,道路橋梁別單書入,而廟洞隅小晝停所東邊,草家三間,當入於扈衛之內,不可不撤毁,北邊草家六間則不入扈衛之內云,今姑仍置。自乾川至豐壤松隅五里之間,舊路盡爲田畓云,輦路起耕,殊甚可駭,今若如前修治,則必多民弊,不可無變通之道。左邊有小路,可以通行處,田畓所割,亦不至大段云,以此作路修治事,分付畿營,而泰陵火巢外,有懿陵陵上瞻望處,故丁未秋崇陵行幸時,有下馬之節矣。今亦依前例擧行事,分付乎?竝此仰稟。答曰,依爲之。草舍原單書下矣。 ○李日躋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闕門垂閉,望筒出納之際,必致夜深,待明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行戶曹判書李廷濟上疏曰,伏以臣於日昨郊幸,承命入侍,自上有所下詢,臣不審顚末,只以舊例贈給事,循例仰復而出矣,追聞其日入侍諸臣之言,則秩高宗臣,以貂、蔘之小給,彼人之生怒,立班蜚語,以動上下之聽聞云,臣誠駭惑也。蓋支勅自有前例,都監之臣,按而行之,方便周旋之際,自不得不過於前例者。今番勅行,乃是諡勅,故一依癸卯諡勅例擧行,畢竟通官輩,各有別求,請照例入給,加給其所請十數種,固可謂優厚矣。雖壑慾難盡,略有所言,亦何足聽聞耶?今此支勅,廟堂別有申飭,臣等亦爲加意,元無未盡之事,彼人亦無他言,宗臣雖屢使彼中,必欲優待,恐無以復加者,而如是斥言,倘非大臣之詳審仰對,則聖上亦何以俯燭耶?且於政府啓辭,象胥傳言事,尤不勝寒心之至。戶曹初無當給而不給者,通官雖生理外之慾,設有傳言之請,象胥輩如有一分嚴畏朝廷之意,則何敢不思彌縫,直傳於大臣耶?誠可驚駭,莫非臣之罪也。噫,四朔之內,四勅疊到,實是挽近所無之事,國儲全竭,都民日困,至於後勅所需,茫然無措。往在癸卯、甲辰連勅之時,朝家爲慮,經費圖給,支勅之需於各軍門者,至於錢木八九萬之多,卽今軍門,竝皆枵然,實無波及之勢。臣早夜渴慮,百般經度,惟恐不能了當,而種種意外之事,又從以應接不暇,臣實駭惋也。緣臣疲劣,不能善爲周旋於迎接之際,至使宗臣干與國事,象胥致辱朝體,臣何可晏然仍據,復當此事哉?不得不陳章乞免。伏乞聖上,俯加諒察,亟許遞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黃海監司李聖龍上疏曰,伏以臣,上章籲懇,未蒙兪許,徊徨悶蹙,政爾靡措,此際勅牌又至,西務旁午,種種事勢,有難淹延,不得已今方辭陛,擬欲遄赴,而臣之父母墳山,在於豐德地,距官路不過二十里,又非迂廻而逶迤者,倘蒙恩許,得以過省,則幽顯之感,至矣,人子之情,抒矣。伏乞聖慈,俯諒至懇,特許歷掃,以伸區區之私,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歷省焉。 ○副修撰兪最基上疏曰,伏以臣,情蹤危蹙,累犯逋慢之科,泥首牢狴,恭竢罪罰之加,不意日昨,特放有命,仍而嚴召繼降,臣感激恩私,怵畏分義,固當{{!|𨃃|⿰足曷}}蹶趨承,而昨夏所遭,至爲非常,終不可以時月之稍久,爲之自恕,晏然復塵於榮次,以喪其大防,此理甚明,自畫已久,雖被誅殛,有不敢冒沒之狀,已陳於頃者辭疏,伏想日月之明,或必俯燭無餘矣,抑臣目前情理,有萬分切急者,疾聲仰籲於孝理之下。臣之七耋病母,常時氣力,澟澟如絲,而近當換節之時,重感輪行之疾,元氣暴虛,精神昏綴,其中咳喘尤劇,氣乏聲澌,若將難保,煎泣度日。念臣以孑然孤窮之身,到此地頭,雖微本來情勢,斷無暫時離捨,出而行公之望,玆不得不隨牌詣闕,悉暴情懇。伏乞天地父母,諒臣控籲之言,非若循例請急,察臣巽辭之懇,出於迫隘悶蹙,亟命鐫削臣職名,特降救護之命,俾伸至情,仍治瀆擾之罪,獲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判決事洪聖輔上疏曰,伏以歲籥維新,泰運益隆,聖嗣誕彌之辰,載回,儲闈進冊之期,已定,邦慶無疆,普歡惟深,顧臣延頸頌祝之忱,當復如何?仍伏念臣,積困齮齕,動輒狼狽,曩在銀臺,又被正言朴弼幹之論劾,本來情地,轉益臲卼,自從秋間,試牌之違罷,棲息郊庄,退守本分,甘爲丘壑中散材,迺者隷院新除,忽及於千萬意想之外,臣誠驚惶感激,不知措躬之所也。聞命有日,淹病未還,催督之下,兢隕益深,昨纔來伏私次,而頃來所遭,亶在廉隅一節,今何可冒沒復進,以重傷仕宦之防也哉?第臣伊時承膺,儘有裁度,原初事實,聖鑑悉燭,薄示郵罰,旋加甄錄。揆以分義,宜卽叩謝,而無端供職,亦涉遽然,初命坐違,席藁俟勘,洊召祇詣,露章請譴,臣之嚴公議而伸私義,蓋亦審矣。然而例罷不行,恩批又降,則更犯逋慢,必事撕捱,實非淺慮之所及,此臣所以三牌勉赴。竊自附於互相輕重之義,而不料其費盡商量,免爲放倒之計,反得罪於礪廉恥難進退之臺臣也。況其第一話頭,自許篤厚,而掇拾蹈藉之餘,帶得閃弄之意,公肆醜汚,轉售擠排,隨意滾說,費力橫詆,精神所注,吁亦可見,而其言已甚,業蒙聖明之燭破,臣不欲更事呶呶也。噫,臣賦性至險,忤時至深,十載畏約,九蹈駭機,有時虛彈,亦驚傷弓,餘生自厭,百念都灰,一切榮利,早自斷置,永謝世路,臣非不欲,而生逢聖君,未忍便訣,感戴恩庇,不敢自阻,乍就宿趼,顚沛踵至,凝旅之聽,何等崇嚴,而有臣不肖,每致人言之上溷,靜言思之,莫非臣罪。臣若復存嚴畏,不思斂避,則將不知何樣新案,又售中傷,叨恩誇榮,人情所同,而臣獨聞命徊徨,反以爲懼,撫躬潛悼,此何人哉?矧此詞訟之地,纔有擇差之命,尤非如臣鈍劣,所可承當,以此以彼,斷無抗顔出肅之望,玆敢冒萬死仰瀆於宸極之下。伏乞聖慈,諒臣匪飾之辭,俯垂矜愍,鐫臣所帶之職,毋曠緊務,以謝臺言,以安愚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李周鎭上疏曰,伏以臣於頃日冒上引疾之章,獲蒙予暇之恩,歸伏私次,數日調將,症勢有加無減,奄奄床褥,鬼事將迫,此際天牌屢辱,蠢動無路,荐犯違傲之科,聖度天大,罰靳例勘,病裏尤增惶隕,昨於餞勅行幸時,致勤特敎,繼有召牌押臨,不計一身之顚仆,忍死趨簉於陪扈之列。所患寒疾,未及取汗,又觸風寒,頭疼如碎,四肢縮束,咳喘苦劇,嘔噦兼發,乍寒乍熱,喉間膈煩,達夜失睡,加以陽虛胃脫之症,乘時重發,頑痰上衝,溏泄下注,登溷無算,眞元暴陷,暈眩特甚,精神迷錯,殆不辨晝夜之分。種種危綴之狀,實有頃刻難支之勢,此實禁中諸人之所共目見而矜憐者也,臣豈敢一毫假飾,厚誣聰聽也哉?蓋臣此疾,祟於草土受傷,深入膏肓,少有勞役則輒發,感傷則輒發,一日五六飯,而猶不勝飢,往往有仆絶之慮,輒以蔘、附大劑,僅僅扶接,雖閑司漫職,決無自力就列之望。況今春晷漸長,法講將開之時,尤豈有持被禁直,出入筵席之勢,而昨者承命,非惟分義是怵,實恐一入冷狴。促絶殘命,不得不擔舁一出,此實眞情實狀,何敢飾辭猥瀆,而名爲入直,擁被僵臥,作一未冷之屍,則職事之曠廢,將無異於空院鎖戶之時,其爲惶悶,當如何?玆不得不疾聲哀籲。伏乞聖慈,俯垂矜察,將臣本兼諸任,一倂鐫遞,俾臣得以隨便調息,少延殘喘焉。臣於病重昏綴之中,猶有惓惓一念,不得不尾陳於乞免之章。今此光陵行幸之擧,實出於羹墻追慕之聖孝,如在常年,則民間小小勞費,顧何足恤,而顧今三勅纔過,又有兩勅當前,數月之內,四五支勅,畿內民力之殫竭,實無餘地,而至於楊州,則本來民困,比他邑尤甚,去年兩次禮葬,終歲民未息肩,仍而有支勅之役。以軍兵言之,許多哨軍,數次輪遞於兩勅往來時,軍威禁亂等役,又將盡數扈衛於陵幸經宿之際,而火巢樹木之茂密,周遭之闊大,非比他陵,必須多伐樹木,可設布帳,其爲力役,已非數日內可辦。以道路修治言之,則雖有勿爲廣治之命,七十里四十餘年久廢之路,又重以有數處巨川橋梁之新排,決難整治於不滿旬日之內,徵赴督責,必欲及期,則一境民戶之勞力勞費,當有什倍於展期徐治之時,積困之民力,其何以堪?亦安得無歎息愁恨困苦仳㒧gg仳離g之患,而今年春暖特早,土脈方解,麥耕正其時也,民間若以陵役,奔走於旬前,仍又勅行踵至,則過時廢耕,必將無麥,此尤不可不慮者也。聖上倘或俯察如許事勢,則雖以追遠之聖孝,亦必有惻然垂矜,不得已於寢行者,故臣敢冒死而言之。伏乞亟命姑寢,以待來秋,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者謁陵之命,業諭予意,情禮所不可已。稀謁之陵,自前春幸,可以仰揣,于今不拜,將待再明,昨年奉侍西闕,其不趁拜園陵,豈特於情於禮缺然哉?尙不展謁,其亦多矣。年事稍間,氣亦近安,欲拜遠陵,少伸追慕,而顧惟西道,以今情禮之不可不先欲謁斯陵,此亦參量示予意於大臣矣。情禮之當行者,則卽日經宿,非所可料。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判書趙顯命上疏曰,伏以我世子邸下,位號亟定,冊禮卜吉,神人歡忭,曷有其極?臣昨在西藩,敬將所叨銓職,義在必辭,區區素志,理宜死守之意,瀝血爲辭,仰瀆宸嚴,庶幾天鑑昭察,曲加矜許,及承聖批,不惟不賜允兪,至擧臣亡兄,責勉彌篤,臣奉讀未半,感激嗚咽,以首頓地,不覺聲淚之俱發也。臣亡兄,願忠之志甚長,事君之日苦短,抱恨泉壤,目將不瞑,此今日忠志之臣,所以咨嗟痛惜於無窮,而志事之托,獨臣在耳,循襲緖餘,有以卒究亡兄所未及究之志業,蹈赴湯火,有以少報亡兄所未及報之恩遇,皆臣之責也。臣雖不肖,蓋嘗以此發願誓心,質天地而證鬼神,凡可以任殿下之事,而成亡兄之志者,豈敢有夷險燥濕之擇也?第此淸要之職,係是臣十年謝迹之地,路逕旣分,塗轍已成,今雖欲中道變化,有以奉承明命,顧於廉義之重,四維之防,誠無如之何矣。然人臣事君,本非一道,小則陳力就列,大則鞠躬盡瘁,外或經營四方,內或奔走夙夜,要之各求其義之所安,而盡心焉耳。然則臣之所以效忠於殿下者,雖非淸要一路,亦有許多田地,何必違負素心,喪失名節,畢竟作一無恥鄙夫,而後可也?臣從前每當辭受去就之際,脚跟不牢,始雖力辭,終必冒受,自玉堂、銓郞,至於勳封、將任,輒皆如此,故致令言行矛盾,不能見信於君父,卒不免爲龍斷gg壟斷g之歸,猿狙之畜,莫非滄浪,尙誰咎哉?然匹夫之難奪,或有甚於三軍之帥,臣今但有一死耳,何敢更爲覶縷,以浼崇聽也?今方來伏城外,敢使褊裨,替納密符,仍復退歸鄕廬,揆以分義,非不知萬萬惶悚,而猶且爲之者,是其中誠有萬萬不獲已者故耳,此豈臣所樂爲哉?抑臣自違京闕,忽已經年,犬馬之戀,已不勝其惓惓。況今縟儀將擧,邦慶無涯,臣於此時,忝叨賓客,延頸之願,萬倍常品,而咫尺脩門,邈若山河,天人岐嶷之表,末由仰瞻,此尤臣一念耿結,寤寐不敢忘者也。伏願聖明,更加諒察,將臣本兼諸任,盡行鐫削,以安私分,兼以開進身之路,俾令隨衆駿奔於大庭舞蹈之末,則不勝萬幸。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前批已諭,而顧今冢宰,捨卿誰先?予有面飭者,卿勿過辭,其卽入城,以待下敎。 ○敎黃海監司李聖龍書,王若曰,三命超資,俄居喉院之長席,一方托重,爰畀首陽之名藩。臨辭禁闈,渙告綸綍。念卿祖有若忠穆,在此邦寔著勞勳。完孤堞於蹂躪之初,力摧卉服,奠群黎於瘡痍之後,惠敷棠陰。身蔽江、淮,疇後輩之能繼,手挈荊、蜀,想餘矩之猶存。顧今人才之眇然,矧玆民憂之棘矣。燕价絡續於孔路,責辦難支,唐舶出沒於近洋,制防宜密。欲令數十州妥帖,須得二千石循良。惟卿,夙趾美於舊家,期盡瘁於公室。端詳之操,達於容辭,贍敏之才,沛乎施措。殫賢勞於夙夜,十載承明,聳聲望於朝端,屢長諫議。曩也兩湖之巡察,先蹟是追,邇來貳卿之擢升,予心惟簡。玆授卿以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卿其祇服寵命,懋恢善圖。軍簿之疎,力役之煩,察其病脈,漁鹺之征,詳定之法,提其摠要。石潭弘規,遵敎約於前賢,海堧遺化,尋軌躅於名祖。當事而必軫遠慮,行政則毋急近功。惟律己持公,所以明黜陟,惟愛人及物,所以蘇瘠疲。他如可稟可裁,厥亦有典有例。於戲,撫禦稟gg亶g在竭心,責勉奚用多誥?邦國有慶,屬八域之共休,屛翰無虞,佇二朞之報績。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重協製進 ○答咸平君泓,戶曹參判鄭錫五,司僕正任珽等聯名疏曰,省疏具悉。疏陳事,令廟堂稟處。{{*|原疏下備局}} ○辰時,上御熙政堂。黃海監司李聖龍,留待引見入侍時,黃海監司李聖龍,承旨金浩,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上曰,黃海監司進來。聖龍進伏,上曰,方伯之任,職責甚重,飭勵之言,已悉於諭書,而下去後,各別飭念,可也。聖龍曰,前後屢試藩任,已皆蔑效,今則神精已耗,無望堪承,以此惶縮,甚矣。上曰,有所達之辭,則陳白,可也。聖龍曰,無他可達之事,而唐船不得以舊路上來云,是甚可悶,而下去後,可以詳知其形勢矣。且聞水使有諸鎭軍額,加定之事云,而水使已遞,新使出後,可以議定,此外別無所達之辭矣。上曰,勅使絡續,而關西則有勅需,海西則有詳定,今番支勅之需,姑無加捧於民間之事乎?聖龍曰,問於官吏之上來者,則姑無加捧之事云,而但今番勅奇,則乃是官吏上來之後事也,未知其何以爲之耳。上曰,勅使接待之節,曾已申飭,而聞列邑支應之際,每以我國使行,爲難,而勅使則不以爲難云。以此推之,則勅使接待之際,其疎略可知,接待遠人之道,不當如此。且今番出來之勅,又是宗室云不可不優待,各別申飭,可也,我國宗臣入去,則彼每有加待之事云矣。,聖龍曰,館所,申飭之敎,已知聖意之所在,而今又下敎如此,敢不另加申飭耶?上曰,勅行上來時,則舊監司當之乎?聖龍曰,前監司出到金川,徑送勅行後,與臣當交龜矣。上曰,承旨宣諭,可也。承旨金浩進伏宣諭訖,上曰,已悉於宣諭,而生民休戚,係於守令,守令黜陟,係於道臣,下去後,必加另念,以副委畀之意,而古者齊威王,亦以田闢之政,爲重,亦以此,申飭列邑,俾無田野荒廢之弊,可也。聖龍曰,仍此田闢之敎,有所仰達之事,而臣適得輪感,失音特甚,故不能詳陳,姑擧其大槪,而當仰白矣。海西一道,田政甚疎,兪集一爲監司時,抄出三四邑,僅行量田,而其餘諸邑,本無田案者,間或有之,年久之後,漸難釐正,大臣方欲待秋擧行,而亦已有行關之事,然纔經累勅之餘,又議改量,則民間形勢,亦必有難支之慮。臣意則姑取其三四邑全無田案者,而使其本邑守令,各自改量,則別無貽弊民間之慮,而似有從容就緖之效,故以此相議於大臣,則大臣之意,亦以爲然矣。上曰,不有所達,幾乎忘矣。田政紊亂之弊,曾已申飭,而今聞海西之事,改量之擧,不宜少緩,而且使守令擧行,則尤爲便好,然守令必得其人然後,可以任此下去後,第可行之,而但國之行政,同仁一視,可矣。今番畿內則旣蠲大同,而海西則獨爲改量,得無偏苦之怨乎?聖龍曰,量田之際,民力豈無煩勞之弊,而旣無均田使下往之事,而使其本官改量,則其弊不至其甚矣。上曰,凡事,易而亦難,安知其必無弊端乎?浩曰,使其本官擧行,則似無難矣。聖龍曰,臣於辛丑年,以御史,往湖西見之,則均田使之行,民間弊端,有不可勝言。今若以其三四邑中,無田案者,各任其本官而修整,則似無難便之慮矣。浩曰,大抵,結役之多,未有甚於海西云矣。聖龍曰,以其結役之甚多,故海西之民,每願其改量,推此觀之,則田政之紊亂,可知矣。浩曰,結役若如畿內,則民必不願其改量矣。上曰,海西之民,旣願其量田,則其結役之多,可知矣,而雖量田之後,安知其無弊乎?且結役,皆是田案中劃出乎?聖龍曰,然矣。上曰,量田之後,又有私耕處,由是而田政,亦豈無弊乎?聖龍曰,此則雖似然矣,而海西則異於湖西,田野旣廣,民生不甚殘薄,故私耕處,不至甚多矣。上曰,結役之外,又豈無民弊乎?聖龍曰,種種民弊,何處無之,而田案旣無置簿,故守令明,則盡爲摘發,而民皆懷怨,守令不明,則因多遺失,而田政益亂,此道理誠可慮矣。浩曰,此弊則何處無之,而餘結之多,海西爲最矣。一自李匡德爲都事以後,海西亦不至其甚多云矣。上笑曰,海西亦有李匡德下往之事耶?浩曰,曾經都事矣。聖龍曰,三南則每欲加得田結,而海西則只求其大數相適而已,田政之平,亦甚不難,故再昨以此相議於右相,則右相之意亦然矣。上曰,朝家之下送敬差官者,每欲無失而有得,故敬差官則爲朝家,務爲多得結卜,而道臣與守令,則每爲小民,以減其結卜,爲意,如此之際,豈有均平之理乎?孟子曰,王政,必自經界始,田政豈可忽之哉?但三南改量時,今之大臣,亦以均田使下往,而三南改量後,實效無多,而民怨益甚。今於海西事,道臣之言,雖如此,其利害得失,正如諸葛亮所謂非可逆料者也,凡事皆在於守令,守令以公心爲之,則可矣。浩曰,三南則每年徵出其加起處,故無形之地,民受其困者多矣。上曰,均田後,又何有加起之事乎?聖龍曰,民之田畓不廣,故或隨其空地起耕,則守令,每迫於營門之令,而錄諸加起,故民皆難於支役,而後年則不復起耕,田政由此,而不得不漸亂矣。浩曰,敬差官則欲得結卜之際,每爲致責於守令,而守令則每爲督迫於書員,故書員畏其被杖,而不分災實,混爲書納之際,民安得不受其弊乎?上曰,守令亦有隱置之弊,故敬差官,亦知其如此,而每爲徵出矣。聖龍曰,小臣以海防事,旣有所達,而水使李漢弼以濫率,方爲遞還,朝令一下之後,更難撓改,而海防事,殊甚可慮。李漢弼之代,不可不另加愼擇,勿拘資級,簡其有才局之人,別擇差送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不待所達,已欲下敎,而特爲分付銓曹,各別擇差,可也。{{*|出擧條}}上曰,逐捕軍官,何許人爲之乎?聖龍曰,海西疲雜之人,不可以科擧全取,只擇其別武士而爲之,好矣。上曰,扈衛軍官,古則無之,而今以無馬者,皆爲扈衛軍官,此則旣非馬兵,又非步軍,誠可笑也。逐捕軍官,旣無軍器,且無兵船,則何以逐捕乎?其與扈衛軍官之無馬,類矣,兵船則雖難各置,而以輕快之舟,備置似好矣。聖龍曰,聞宋眞明之言,則今番關西往來之路,逢見兪拓基,而拓基言內,討捕軍官,亦有難處之事,蓋以良役爲言,而此則旣是軍官之屬,不必爲良役,則逋逃之弊,不至甚多矣。浩曰,初頭則雖似然矣,而前頭則亦不無其弊矣。聖龍曰,凡間事勢如此,故海島則不可不別擇水使,俄以李漢弼交代擇送之意,仰達者此也。浩曰,昨以守宮承旨事,下詢,以章陵幸行時,何以爲之,而其時日記,未及考見,只以聞於他人者,仰達矣。筵席退出後,取考謄錄,則果以實承旨有守宮之事,臣之奏對失審之罪,不勝惶恐矣。上曰,今番又以實承旨守宮,可也。{{*|出榻前下敎}}浩曰,祭官未肅拜人汰去,現告已爲出納,而大臣追後有送言之事,故敢達矣。尹澤休以社稷祭祭官,差去,而以其無本曹官之故,姑爲留坐,仍往祭班之時,爲監察現告,而二嚴後往赴陪從之狀,朝臣多有見者,大臣亦知如此,而使禮曹郞官,送報仰達,故惶恐敢達矣。上曰,雖是郞官,事實如此,則不可無分揀之道,禮曹佐郞尹澤休汰去,現告勿施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記事官金時粲進伏曰,實錄奉安方急,而春秋館堂上,方皆多事,前頭冊禮時,又無暇隙,不可無及時變通之道,何以爲之乎?浩曰,翰林金時粲,以實錄奉安事,有所仰達,而春秋館堂上,非翰林所可變通者,則議于大臣,以爲陳達筵中,可也,而翰林何可仰達乎?金時粲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明日次對爲之與否,問啓,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初四日酉時,上御熙政堂。時任大臣、備局有司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備局有司堂上趙尙絅、宋眞明,承旨韓師得,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左議政金在魯曰,蒸鬱之餘,日氣不佳,聖體何如?上曰,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bb殿b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世子氣候,亦何如?上曰,連得好在矣。在魯曰,明日次對日次,而公事亦不多滯,別無稟定之事。然又以賓廳之會,將不免停止故,欲爲求對之際,適有入侍之命,故入來,而公事,則別無時急稟定者矣。臣等以進宴一事,鎭日齊籲,事理人情,今年此請則終不可遏,而兪音邈然,抑鬱悶迫之極,不知所達矣。上曰,頃已下敎,而予則尤爲悶迫。卿等但以靳允爲悶,而予則不止於靳允之爲可悶而已也。右議政宋寅明曰,事在不可已者,故臣等敢爲懇請,而每承批旨,惶恐悶迫,不知置身之所也。在魯曰,今日啓辭中,所陳之辭,皆蒙開釋賜批,不勝惶感,而一向堅執不許,是甚悚悶矣。上曰,頃已下敎,而卿等猶有所未解者,欲言之矣。寅明曰,當初直請事體未安,而旣在不得已之事,故連日仰請,而瀆籲之罪,無以措躬矣。在魯曰,玆事非但祖宗朝已行之事。且我東朝,曾旣有一番進宴之事,則到今此請,固非堅執之事,而如是靳允,已極惶悶,而前頭數日後,則陵幸又迫,百僚多事,啓辭仰請,亦將有間斷之時,亦甚惶悚矣。其前必欲積誠陳籲,期於回聽,而今日之批,亦無允從之意,惟仰聖上,自內懇達,或冀回聽之道,而臣等之如是仰達,亦甚惶悚矣。上曰,慈聖則以不爲勉挽卿等,爲敎,而卿等則每欲使予,仰請於慈聖,此何待卿等之言乎?都由於予之誠意不足之致,更何可言?寅明曰,上下悶迫之情,已不可勝達,而前頭擧措,雖有大於此者,如得蒙允,則豈不爲幸,而若又曠日遲久,終未準請,則前頭事,亦罔知攸爲矣。上曰,君臣之間,固當無隱,頃日下敎之意,乃以第一義,望於卿等故也。卿等雖守閤懇請,萬無允從之理,而曾前舊章陵擧動時,豐陵亦以此有言,故予以諒度爲之之意,言之,卿等亦必記有矣。其所謂諒度爲之者,間斷,則不可,故乃有此言,而頃日卿等入侍時,予之所以不能勸挽之敎,亦此意也。發啓之後,雖過一日,而卽止,慈聖則必以爲喜,而道理不當如此。且以此,欲挽於卿等,則非言于豐陵之意,而且今此請,又是應行之事,故微示慨然之意,而尙限其晩矣。到今慈意,一向邈然,是甚可悶,而且於卿等,每以卽停,爲敎,在古亦必有此等事,未知其有或爲陳請,或爲停止之事,而卿等於今日事,將欲何以爲之耶?卿等之意,陳達,可也。前頭擧措,雖或漸大,終無停止之意乎?今日悶迫之情,則予與卿等,同矣,願聞其此後事矣。在魯曰,慈聖無聽許之意,臣等豈不仰揣,而群情之抑鬱,事理之當行,有不容暫緩其陳請,故合辭齊籲,已至屢日,尙不回聽,今則不知其何以爲之,而何可以兪音之靳下,遽然停止乎?但當來頭多事之時,恐不得鎭日陳請。此已歉然,而大凡賓廳之直請東朝者,不過以稱賀間一番陳聞者,有所仰達則例也,而如今之合辭直請,累日瀆籲於東朝,則已是無前之事,而庭請則擧措尤爲重大,故乃以賓廳之啓,欲爲蒙允,而今則又値多事,數日後則竝與賓廳啓辭,而將未免姑停如是間斷,而又何望其得請乎?事勢如此,故必於數日內,冀其回聽矣。至若前頭事,則慈聖之敎,雖一向不許,臣等亦豈有停止之道乎?寅明曰,臣等何敢爲停止之計,而逐日瀆籲之際,徒增臣等之罪,此爲可悶矣。上曰,奚特瀆籲之爲可悶而已?瀆籲則乃是餘事也。寅明曰,所欲達之言,僚相俄已仰陳,而玆事若得回聽,則勿論其前例之有無,合辭齊籲,亦何可已,而畢竟事勢,不能仰揣,故以此,不知其何以爲之也。在魯曰,今日之啓,以漸値多事,爲言者,或冀動聽,而及承批答,又不允從,愕然之忱,尤自倍矣。上曰,有他所達之事乎?在魯曰,使事頃已稟定,而或者物議以爲,我國使臣入去後,皇帝若以爲,頒諡勅,則先往而無答,尊崇勅,則追後出去,而乃有稱賀何也云爾,則實無可答之辭云,此則誠然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彼人於追諡、尊崇之間,其所輕重之意,不知其何居,而在我之道,區別其登極與尊崇,而不論頒諡賀,亦似歉然矣。上曰,更思之,則彼宜先其承襲,而後行上諡,可也。同是皇太后,而只行尊崇賀,而不行頒諡賀,亦涉歉然。況彼方以孝爲治云,則只行新太后尊崇賀,而不行皇太后頒諡謝,豈非斑駁耶?謝表、賀表,無甚間隔,而登極賀與尊崇賀,不當遲滯,故先爲入來云爾,則彼亦何必深責乎?寅明曰,彼人則必不以遲速,爲責矣,大體則同時入送,則都無事,而今則事勢已難變通矣。上曰,彼旣大國之人,乾隆亦君臨天下,則豈以使事之遲速執頉,而但以我國有減使之意,不得各送,事甚苟艱矣。今此使行,若促期以送,則好矣,而十二日則旣與陵幸相値,退定於十五日,而使事則依初所定而爲之,可也。在魯曰,今此陵幸,出於孝思,臣何敢請爲停止,而民事則誠多可慮,儒臣之疏,辭不達意,致有推考之命,而疏語本意則是矣。上曰,民弊則豈待卿言而知之?但近陵則每當春秋,亦可展謁,而明陵、懿陵展謁之際,無他可往之隙,故乘此安過之時,欲往曾所未往之陵,而客使連至,西道陵幸則不爲生意,而且初意,每在於光陵,故他處展謁,則姑爲停止,而先行光陵者,此也。昨年西闕,旣得躬瞻,今又展謁園陵,出於心情之所不能自已,而儒臣至擧近來禮葬時民弊,而爲言,故纔已推考,而大體則豈曰非乎?植炬等事,民弊不少,此亦可慮,而年前章陵動駕時,坡州之民則不知其弊,此由於守令之如何,而國家則不可責之於守令,自惠廳顧助,好矣,承旨書之,可也。日昨判付,業已下敎,而行幸時凡諸擧行,不煩民力而爲之,乃守令之善不善,非朝家之所可指揮,而但此時民力,豈比常時?過幸之後,其當廉問各邑之有其可不煩民,而煩民力者則當爲重飭,分付畿營,曉諭列邑。{{*|榻前下敎}}上曰,馬草等物,亦爲民弊,馬槽之屬,則自備局,可以顧助也。寅明曰,馬槽則有布袋矣。上曰,雖釜鼎之屬,不可責出於民間,自備局持去,好矣。在魯曰,百官露處,亦爲可慮,政院之外,假家亦無之,若値風雨,則尤可慮矣。上曰,雖以政院言之,六承旨何能容於一間假家乎?兵曹、摠府則皆有假家乎?尙絅曰,有軍幕而已矣。上曰,軍幕不能盡有,則以軍布帳得給,而勿爲假家,可矣,政院假家輸送,亦難矣。在魯曰,曾前則坐於山上以過矣。上曰,經宿之處,何可如此乎?寅明曰,合而言之,假家不過十數間云,此則似不可已矣。在魯曰,日期已迫,而畿伯,且爲出去,故道路、橋梁等修治之事,亦不申飭,今番幸行時,凡事,甚爲窘急矣。上曰,今番則齋室,亦只塗窓戶,可也。在魯曰,每當幸行時,八道監司有境上出待之事,而近來則連不爲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近例,勿爲出待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今番陵幸時,陵所五里植炬,依虎網例,令惠廳顧助,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進賀使拜表日字,差退數日,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經理廳堂上金取魯罷職,都提調又在外,管城將多有擧行之事,而久無堂上,不得奉行云,以刑曹判書宋眞明啓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寅明曰,金取魯數日內,似當入來云,雖爲入來,而方以竹冊書寫官,逐日進去冊禮都監,新除判金吾之任,似難察職,金吾滯囚,誠可悶慮矣。上曰,判金吾之任,姑爲遞差,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南就明又不出仕,金吾滯囚中,元情坐起,亦不得爲之云,尤可悶矣。上曰,南就明則老矣,似難行公,姑爲遞改,與判義禁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同爲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金吾罪囚中,全光都事之久囚,誠可悶矣。三南近來船隻絶乏,故每爲各別催促然後,糟船可以上來,而糟船復爲下去然後,又爲載來其餘穀者,例也,而今番則都事不去,故糟船尙未裝載云,前頭糟運,漸値節晩,此甚可悶矣。上曰,全光都事宋守謙放送,使之急速下去,趁卽裝載糟船之地,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平市官員二人皆被囚,今番幸行時班行,將稍疎矣。寅明曰,先就拿者,則不過飭勵,今則分揀,似好矣。上曰,姑置之,可也。寅明曰,卿宰罷職,無久不敍用之規,而近來則卿宰之坐罷者稍多,故禁府堂上之望,亦甚苟艱矣。上曰,卿宰坐罷幾人耶?寅明曰,趙遠命、趙明翼之外,不能的知其幾人矣。在魯曰,洪尙賓,亦在罷職中矣。上曰,前參判趙遠命及前右尹洪尙賓敍用,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吏曹參議之違牌,以吏判已來之故耶?吏判往何處云耶?寅明曰,姑未聞知矣。上曰,豐陵之家,往留鄕外耶?吏判似必往會矣。寅明曰,金吾時囚罪人宋文相之所坐,與李秉鼎,同矣,而秉鼎則已爲調用,文相則尙在牢狴中,與當初陳達之意,不同矣。在魯曰,文相之被囚,今已三朔,而方遭重制,病且甚重,生出獄門,有未可必云,而旣無首堂,開坐無期,當初處事,則雖未善處,此乃先正臣宋時烈奉祀孫矣。上曰,幾代孫乎?在魯曰,玄孫矣。寅明曰,與李秉鼎,用同律,可矣。上曰,依李秉鼎例,分付金吾,使之發配,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進賀三使臣聯名陳疏,以五千兩官銀貸去事,有所仰請,而中外銀貨殆盡,如非萬不得已之事,則實難許之矣。向者洛昌君樘行時則淸皇新立,全不知彼中事勢之如何,故雖許貸去,而如今番之循例使行,則不可輒許貸銀事勿施,而疏中又以今行譯官,無一解事之人,亦請其加定帶去,雖不擧名,此則許施,無妨矣。上曰,依爲之。譯官之請則許施,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咸鏡監司宋成明狀啓,又陳賑資不足之狀,本道還上,勿拘折半之令,加數分給,而各邑所捧三衙門穀,毋論稍實之次,尤甚邑全耗劃給,補賑之意,有此仰請矣。北道年事不免大歉,則折半之令,勢難膠守,宜令道臣,參量撙節,加數分給,耗穀則北道元還,最多,故全耗亦甚多,白給補賑,永失可悶,而道臣所請,旣如此,稍實邑則雖不可擧論,之次邑前給折半,果爲不足,則三分之二許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此乃前平安監司趙顯命狀啓也。江界府使尹光莘牒呈,據以爲馬馬海權管鄭重熙到任未滿一朔,本堡鎭卒,乘夜放銃,恐喝鎭將,蓋鎭卒,有中把稅蔘例納之規,故欲爲恐劫減稅之計,至有此放銃之擧。人心之惡,雖極矣,權管之職,雖微矣,而以本鎭之卒,銃脅權管者,誠極寒心。首倡二人,隨從一人,竝宜梟示於鎭前,權管則受辱於鎭卒,宜罷其職,而日後無窮之弊,不可不慮,勿論何如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邊上人心獰悍,全不知王法,首倡兩人,固當梟示,隨從則未知何以則得宜也。權管之見脅鎭民,已極疲軟,且不卽報上使,宜有其責,而道臣慮後之言,誠有意見,依狀請勿論,何如?寅明曰,首犯則梟示,隨從者則用減死之律,似宜矣。上曰,權管勿爲論罪,而首犯兩卒,當梟示矣。道臣則雖請盡誅,而隨從者則宜有差等,二次刑推後,島配,可也。{{*|出擧條}}尙絅曰,旣不知其某爲謀主,某爲隨從,則不無謀主,反爲隨從之慮矣。在魯曰,鄭重熙之所失,又在於不卽報知矣。寅明曰,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重熙之疲殘,亦可知矣。上曰,宜報而不報,甚怪矣。寅明曰,湖南甲寅軍作米輸納南漢、江都事,前已稟定,分付矣,卽見湖南道臣報狀,則軍作米六千餘石,爲先滿積於沿海,定差員成冊上送,而船隻覓得至難,無以載運,願以兵船載送云。兵船,事體爲重,而與戰船有間,不過器械軍糧載運之船,故嶺南兵船,亦許載運北關之穀矣。湖南、湖西海防,又非如嶺南、海西之比,且軍餉之重,亦非移轉之比,世之論者,或以爲兵船,間間載運穀物,以習其使用,爲宜云。且軍作米積置之後,無船或不免晩時,裝載則霖潦相値,易致臭載,臣意則兵船若干隻,量其容載,許令載送,無妨,而本司不可任自許題,敢此仰達矣。刑曹判書宋眞明曰,慶尙道則兵船,近多出用,而全光道則元無出用之事,故只以戰兵船之重,徒費國財,民力時時出用,則能櫓軍亦可習於使船,今爲江都軍餉運米而出用,似無妨矣。上曰,以兵船載來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寅明曰,頃日譯官之事,無據矣。臣問其何物不給於勅使,則木價折銀以給之際,稱縮之數,乃至五十兩,而戶曹不給之零數,不過十六兩云,故臣則以爲,十六兩之數,元不爲多,而戶曹不給,至有送言之事,此爲不可,而其後聞李廷濟,以故相臣南九萬事,引而仰達云,此則不然。古則彼人,每以恐喝爲事,故痛斥,宜矣,而今則事勢異於前時,且或加請之物,則防塞,可也,而應給之物數且無多,而不爲盡給,至有通官輩送言之擧,故臣果論其有失,而元無加給之請,則廷濟之言,與臣本意,大相不同矣。上曰,予豈不知其如此乎?上曰,俄者馬馬海事則細事也,犯越人事,何不稟達耶?在魯曰,不入於咨文中者,則丙寅年,亦置之矣。上曰,然則小小之類,亦可放送耶?在魯曰,只誅三人,而無文蹟之前,何可放送耶?上曰,彼國參酌放釋,則非我國之責也。寅明曰,勘律則爲孥,宜矣。眞明曰,江邊之人則不可爲孥矣,有罪者終不治之,放送於江邊,非計之宜也。上曰,或以三年、五年定限,定配,則可也,而爲孥,則無可赦之日矣。眞明曰,久置江邊,則安知其更無惡心乎?上曰,渠欲發身者,一生爲孥,則豈不懷怨乎?在魯曰,後日登對時,更議稟定,似好矣。上曰,梟示之人,則雖無早晩,而可放者,久不處置,則豈非可悶者乎?明日與諸宰,相議以定,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 行都承旨李春躋{{*|未肅拜}}。左承旨金浩{{*|病}}。右承旨洪景輔{{*|式暇}}。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谷山府使愼無逸。 ○韓師得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賓廳會啓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時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右副承旨李重協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啓曰,掌令趙侹、趙泰彦引避退待,已至月餘,尙不處置,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鄭錫五,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決事洪聖輔除拜已久,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校理兪健基、鄭亨復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副應敎權爀自鄕纔已入來,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賓廳啓辭。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領敦寧府事魚有龜,行禮曹判書金東弼,行戶曹判書李廷濟,兵曹判書趙尙絅,右參贊鄭亨益,刑曹判書宋眞明,行副護軍具樹勳,禮曹參判李箕鎭,工曹參判申光夏,漢城府左尹金潝,全陽君李益馝,行副護軍朴鐄,行副司直金聖應,工曹參議安重弼,刑曹參議金濰,禮曹參議鄭羽良,吏曹參議朴師正,兵曹參知朴弼正,戶曹參議尹得和等啓曰,臣等之請,今幾上矣,辭已竭矣,意已窮矣。悶迫之極,不知所措,而第於慈批中,表喜之道,豈在進宴之敎?尤不勝惶惑者,請因此而更有一言之進焉。夫難逢者,慶事也,而慶有大小,慶之小者,尙可以表而飾之,以宣揚其歡欣悅豫之情,矧此慶之莫大者乎?慈聖寶算,正滿五旬,已是難逢之盛會,而重以元良冊禮之慶,適當斯歲,兼此兩大節,而不一表飾宣揚,以爲一國臣民之觀,則得不落莫乎,得不歉缺我聖上隆養之孝思乎?若當此歲,此時奉獻萬年之觴,而使我元良,嬉戲繞侍於膝下,則天下之事,其有可以當此樂乎?雖以慈聖平日如新之心,自當熏隆消釋,更無一點餘懘矣,慈聖何不想象此箇境界,而只爲此牢拒之敎也?慈聖亦旣知表喜之終不可已也,則其所以表喜者,不於進宴,而將表於何地乎?然則今日之擧,不但答聖上之誠孝,慰擧朝之顒望,將使一國臣民之爲人子者,莫不歆艷興動,各思有以盡忠養之道,則是推九重和翕之氣,以遍於八域群黎,而慈覆孝理之道,實莫大於今日此擧矣,慈聖若念及於此,則必當幡然俯許矣。伏乞快賜兪音焉。以諺書答曰,卿等雖不如此,此道理,庶可知之,昨亦已諭,而豈在此進宴乎?迄可停止矣。 ○賓廳再啓曰,上穹至高嚴也,而匹夫猶或以一言感之者,誠以情誠之切至,而有足以孚格也。今擧朝諸卿宰,合辭齊籲,則非比匹夫之微矣。七日十三啓苦口力請,則非比一言之淺矣,而慈聽益邁,兪音益邈,此則非慈天之不覆於臣等也,卽臣等之精誠不及於匹夫之賤,而十三啓之請,反輕於一言之感也。臣等愧恧罪悚之極,誠無顔面,可以復顯於班聯之間,而猶不能自阻於慈覆之天,復此懇懇者,譬如子之於親,有所祈請,設或未卽見諒,必爲之反復宛轉,旣進而復退,旣退而復進,冀幸萬有一感回,而終不能自止也。臣等之誠薄辭拙,固無足以動聽,而慈聖之所以視遇臣等者,亦豈下於匹夫之一言哉?凡人情天理,邦慶舊典之決不可已者,臣等前後悉陳無餘矣,今則千萬祈祝者,惟在於一兪字之亟降。伏乞少回過執,快允群請,以諺書答曰,卿等所請之意,豈不知之?日已累矣,心尤爲悶,而不從之意,累次已悉,何其不諒至此乎? ○吏批啓曰,新除授慶源府使盧恰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病苦苦劇,情勢又復難安,不敢冒赴,斯速入啓處置云。安陰縣監李亮臣呈狀內,矣身猥蒙收錄,遽有除命,罪名至重,豈可晏然冒赴?近得輪感,症情危篤,決無起動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盧恰、李亮臣之情病,俱如此,則有不可强令赴任,竝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典設別檢李瑞復呈狀內,曾爲厚陵參奉時,事有彈劾之擧,旣遭人言,則職事去就,非所暇論,斯速入啓處置云,依例罷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左副承旨韓師得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春躋病,參議尹容病,參知朴弼正進,左副承旨韓師得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兵批啓曰,慶尙左兵使及黃海水使,今當差出,而可擬之人乏少,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訓鍊院事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依例以守知事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尹淳爲判義禁,以李箕鎭爲同義禁,以尹惠敎爲同義禁,以趙遠命爲戶曹參判,以李秉健爲戶曹佐郞,以趙宗裕爲司評,以金尙翼爲司僕正,以李廣義爲司饔僉正,以南圖逸爲引儀,以鄭亨復爲正言,以洪聖輔爲江陵府使,以李春躋爲都承旨,以愼無逸爲谷山府使,以權賅爲安陰縣監,以鄭恒賓爲慶源府使,以任珽爲兼執義。陽平君檣,咸寧君朴纘新敍用事,承傳,前察訪黃道洽,今加通政賞加。 ○兵批啓曰,新除授洪州營將趙徽呈狀內,老母年逾七十,而宿病沈淹,長在床褥之中,重添寒疾,症勢危篤,以獨身決難遠離赴任,斯速入啓變通云。邊將之以親年七十無兄弟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以申光夏爲知訓鍊,以鄭纘述爲訓鍊都正,以慶尙左兵使(尙左兵使))以李玗爲黃海水使,以洪尙賓爲副摠管,以李鵬運爲都摠都事,以朴載河、申思民、金溆爲宣傳官,以朴道亨爲甕津別將,以趙遠命、尹惠敎、徐宗伋、洪尙賓爲副司直,以李彙恒、崔齊恒、梁世絢爲副司果。 ○李日躋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禁府堂上,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西路守令,不可不催促發送,新除授谷山府使愼無逸明日內,使之辭朝,肅川府使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發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張斗紹爲肅川府使。 ○李日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光陵參奉所報,則今此陵幸時,陵內道路,當爲修治,而洞口內左右樹木,斫伐然後,可以修治云。本陵陵上石物塗灰時,進去郞廳,與本陵參奉,眼同斫伐後,株數書啓,何如?答曰,僅通駕道,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光陵行幸時十里外,斥候伏兵,令守禦廳,依例擧行之意,筵稟定奪後,移文本廳矣,卽者該廳校鍊官gg敎鍊官g來言,守禦使趙顯命在外,未出仕中軍,見闕未差,又無從事官,不得擧行云。擧動日期不遠,事勢窘迫,而軍兵皆在畿邑,令京畿監司次知,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自前陵幸時,交龍旗差備馬,預爲調習矣。今亦依前例,旗與竹出郊外,試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二月初四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時囚罪人宋文相,依李秉鼎例,分付金吾發配事,榻前下敎矣。宋文相依下敎,所當定配所發配,而頃因全光監司狀啓,宋文相以軍餉虛錄之罪,考法處之事,啓下,而姑未推問勘處,以待結末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差備譯官朴尙忠今方陪勅西下,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文學朴弼均除拜累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而下番司書洪重一連日入直矣,以身病,陳疏受由出去,兼司書、說書、兼說書俱未差,下番他無推移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光陵行幸時,陵所御齋室修理事,本曹正郞李益炡依前例,除朝辭進往,與監役官,眼同看審,以爲及時修理之地,而往來時給馬事,依例擧行之意,分付該曹及本道,何如?傳曰,允。 ○西平君橈上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戶曹判書李廷濟疏,不勝驚惑危怖之至。臣於勅行回還日,適以廚院檢擧提調,先詣華館,略聞館所待令象譯輩所傳貂、蔘事矣,及夫入侍帳殿也,臣以所聞於象譯者,與大臣泛然酬酢,此本非有意而發,亦非奏達之辭,則在重臣,有何可怒之端,而今重臣盛氣詆詈,以立班蜚語,以動上下之聽聞,爲言,此已駭訝,而至於屢使彼中,必欲優待等語,顯加侮辱,無所顧藉,誠不料重臣口業,若是其無理也。噫,臣果承乏苟充數忝使命,而旣無私好於彼,則攸司之優待與不優待,顧何干於臣事,而今其言,乃至於此,臣誠莫曉所以也。最是干與國事四字,看來震慄,毛骨俱竦,宗臣之干與國事,何等罪名,而以一時漫對,忽地構捏,直歸之於罔測之科,言之雖易,獨不念當之者,萬萬懍惕乎?臣之伊日酬酢,不過私相問答,則豈重臣慍於他事,而爲此怒甲移乙,軟地插木之擧耶?誠可笑也。臣以待罪廚院,有時出入朝班之故,無妄之地,反速重臣之怒,如使臣,早自謝迹周行,則豈有今日之困境也哉?玆敢悉暴肝膈之懇,仰瀆宸嚴之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許鐫遞臣廚院提調之任,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所過中,業已知之,卿勿過辭焉。 ○公洪監司李宗白疏曰,伏以臣,以才具則至淺薄也,以情地則極危臲也,以罪戾則積違逋也。然而威罰不加,筵敎荐降,終至於放到廉義,冒沒赴任,中心慙恧,若無所容。新到之初,頭緖未整,久曠之餘,文簿孔殷,竊自惟念,識鹵而才綿,任大而責重,雖欲抖掇殫竭,少效一日之責,以毋負聖朝委寄之意,而萬萬不可得也。與其畢竟顚沛,自蹈僨誤之科,毋寧早自陳籲,仰冀鞶帶之褫,而況且臣父今年六十有九矣,平居羸弱,寧日常少,顧臣情理,豈有離違遠游之勢,而法典有限,義分至嚴,雖不敢以私情爲辭,每念古人事親日短之語,方寸靡寧,殆不能自定,而卽又獲接家信,則臣父乃於支勅往來之路,墜馬重傷,留滯中路云。遠外書語,輕重難的,憂思焦迫,百端交中。噫,如臣無似,厚浴洪造,臨當辭陛,聖諭鄭重,寸心銘佩,食息靡懈。顧今坐席未暖,輒煩章疏,極知惶悚,而至情所迫,不得不疾聲哀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命鐫削臣職,以幸公私,不勝至願。臣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以公洪監司李宗白上疏,傳于李日躋曰,還爲下送。 ○左承旨金浩上疏曰,伏以臣,本以庸愚,猥竊科第,區區素心,不過干尺寸之祿,以爲供菽水之養,而因緣幸會,節次推遷,釋褐八九年之間,遽然廁跡於下大夫之列,涯分已溢,悚懼交深。況又臣之兄弟,聯翩朝端,歷揚內外,闔門之榮寵,極矣,而涓埃之報莫效,尋常惶愧,若負大何,宜不敢以干恩之請,仰瀆聽卑之天,而竊有烏鳥之私情,敢瀝肝膈之至懇,惟聖明,少垂察焉。臣之老母,今年七十有四矣,少善疾恙,中罹喪慼,澌毁日甚,氣息綿綴,床席奄奄之狀,殆若九耋癃殘之人。多病所須,惟在於藥餌之調將,而此旣私力之難繼,暮境扶接,專靠於飮啖之適宜,而未免承奉之違時,情理到此,怛然增傷,今日崦嵫之景,愈暮愈忙,過此以往,臣雖欲陳乞恩澤,亦安能多日乎?人子無窮之心,不以曾前之榮養,有所自足,欲呼籲於孝理之下,而煩猥是懼,趑趄而不敢發者,久矣。年日邁而不可待,勢尤急而不可緩,玆敢冒萬死,仰暴至懇。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憐,特畀臣便近一邑,則養以專城,庶可伸反哺之至情,效力民社,亦可爲圖報之一端,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令該曹依施焉。 ○諮議崔錫文疏曰,伏以臣於前月十九日,伏承敎旨,授臣以侍講院諮議,仍又下諭,使之乘馹上來,臣聞命驚惶,若隕淵谷,豈有如臣之最居人下,而敢膺是命者耶?召命之下,不宜一日稽緩,自速違慢之誅,而顧臣實狀,理難冒承,則封章請懇,所不可已者。第伏念草莽微臣,敢自祈懇,實涉僭猥,遲徊屢日,不省所措,又伏思之,仍若怵於分義之嚴,不爲之一陳情實,則雖以天日之明,何以俯悉於微悰也?玆敢仰首自暴,冀蒙聖明之垂察焉。臣素以不才,幼被父兄之訓誨,而氣質庸魯,無所肖似,長蒙師門之陶甄,而志業摧頹,無所成就,學問、科業,竝無所得,見識冥昧,經術蔑如,居常酬應,百不猶人,而白首窮廬,悲歎而已。如此而乃敢以讀書人,自處,猥膺召命,則臣固自欺而欺人,以至於仰欺日月之明,玆敢以虞人之節,自期,而不可以讀書之人,自居,故不敢於呈身,而甘心於鈇鉞之加矣。不然,則方當皇天眷佑我宗祊,元良誕生,冊禮將擧,大小臣民,罔不延頸聳喜。雖山中之樵童牧叟gg樵童牧豎g,亦皆相與之賀,則臣雖愚賤,猶是世祿餘裔,而愛君一念,根於天性,君臣分義,未至全昧,獲覩我國家億萬年無疆之休,其自今迓續,則其所抃蹈之悃,豈不相懸於凡民?伏況新承恩命,濫廁宮官,則躬造文陛,少伸君臣之義,叨陪儲闈,欣覩岐嶷之表,亦豈非微臣之至願也?然而蹜踖隕越,血懇辭免者,徒以名過其情,則中心愧恧,而職匪可據,則譏誚竝至,其何可一日自安於心也?況且臣犬馬之齒,已踰七十矣,疾病相仍,衰朽日甚,驅策登途,中路顚踣,勢所必至,出謝恩命,一瞻天門,其道無繇。誠願天地父母,深察至悃,收回成命,特令愚臣,遂匹夫之志,亦使聖朝,無虛授之失,則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勿辭,從速上來。 ○司書洪重一上疏曰,伏以臣,素抱痼疾,居恒澟澟,實無自力供仕之望,而只爲冊儲命下,擧國歡忭,身忝宮僚,益不勝延頸之願,半夜祇肅,不敢爲辭遜之計,適會僚院不齊,替直無人,仍因直次者今已三十有四日矣。自數昨,重患輪感,左項浮高,頭疼如碎,四肢縮束,寒熱迭作,加以素患關格之症,挾感重發,飮食全廢,勺水不下,晝夜叫楚,不省人事,急灌藥物,多般調治,而未有寸效,症勢轉劇。又自去夜,添得泄病,登溷無算,元氣暴虛,冷汗如注,若將頃刻垂絶者然。種種危綴之狀,卽禁中諸人之所共目見而矜憐者,臣何敢爲一毫假飾之辭哉?僵臥直廬,人鬼未分,若不及時治療,則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敢債人構疏,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命鐫遞臣職名,俾得隨便調息,少延殘喘,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2月6日== 行都承旨李春躋{{*|未肅拜}}。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端懿王后忌辰齋戒。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憲府處置,尙不爲之,監察茶時,亦且多日,事極未安。大司憲鄭錫五,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金gg判義禁g尹淳,同義禁李箕鎭、尹惠敎昨日違召,不爲出肅,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洪景輔啓曰,今下京外上言三百六張內,一百九十一張,分下各該司,猥濫上言一百十五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領敦寧魚有龜,行工曹判書尹淳,行禮曹判書金東弼,行戶曹判書李廷濟,兵曹判書趙尙絅,右參贊鄭亨益,刑曹判書宋眞明,行副護軍具樹勳,工曹參判申光夏,左尹金潝,全陽君李益馝,刑曹參判金始炯,行副護軍朴鐄,行副司直金聖應,工曹參議安重弼,兵曹參議尹容,刑曹參議金濰,禮曹參議鄭羽良,兵曹參知朴弼正,戶曹參議尹得和等啓曰,臣等至懇血誠,未蒙慈天之俯諒,此所以積犯瀆擾之罪,而每伏承慈批,以不諒,責臣等,臣等徊徨悶蹙,誠不知所出。夫臣等所請,今日之所不可闕者,如非慈意之過執而堅拒,則此在一有司,按例擧行而已,惟其慈意之嫌於豐豫,過於巽讓,雖以聖上出天之誠孝,而有不得自伸,此臣等所以合辭齊籲,歷累日而不敢止,必欲積誠祈祝,仰回慈聽,初非臣等不能仰認慈意而然也。事苟有合於理而宜於時,則從古人君之尊,雖於其意之所不欲者,而亦或迫於公議,不能不捨己而從人,臣等之言,今雖不慨於慈意,而其出於公議,而不可終遏,則慈聖,亦旣俯察之矣,獨不可軫聖上之孝思,念國人之顒望,少屈平素之志,勉從臣等之言乎?臣等冒瀆至此,尤增死罪。伏乞更加三思,亟賜一兪,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無可答之辭。已悉意於大殿,其聽之也。 ○傳于洪景輔曰,奉承批答後,大臣以下,來詣閤門外。 ○備邊司,水原府使薦望李日躋、愼無逸、金聖運。 ○洪景輔,以吏曹言啓曰,肅川府使,今方差出,而準朔禁軍將,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眞明、李箕鎭爲同春秋,以南德夏爲肅川府使,以李顯良爲安陰縣監。 ○未時,上御熙政堂。大臣以下引見入侍時,判府事徐命均,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領敦寧魚有龜,工曹判書尹淳,禮曹判書金東弼,戶曹判書李廷濟,兵曹判書趙尙絅,刑曹參判金始炯,司直具樹勳、朴璜gg朴鐄g,工曹參判申光夏,副摠管金潝,全陽君李益馝,司直金聖應,兵曹參議尹容,刑曹參議金濰,禮曹參議鄭羽良,戶曹參議尹得和,兵曹參知朴弼正,右承旨洪景輔,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判府事徐命均進伏曰,近來日氣和暢,而間或風日不佳,聖體若何?上曰,安過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命均曰,王世子氣候,亦何如?上曰,連得好在矣。命均曰,臣等以東朝進宴事,屢日陳籲,而尙未蒙允,方切抑鬱之中,俄忽伏承入侍之命,相率入來,而未知入侍之命,出於何由,下情泯鬱gg悶鬱g,不可勝達矣。上愀然久之,乃曰,初不意其若是靳許,故頃日卿等之發端時,予亦冀其或可回聽,而且有賓廳之啓,以後每以何不挽止大臣,爲敎,而玆事初不發端則已,旣以陳請之後,不可遽然停止。故三昨下敎,亦示其此意,而今日則又敎以群下之意,雖皆知之,以鎭日齊籲,則或可有聽許之道,而此後擧措,雖有加於今日,斷無允許之理,何不以此,悉諭諸臣,而使之速停乎?旣承此敎之後,則不可一向不言,故俄命入侍者,此也,而由予誠孝淺薄,旣不能仰回慈心,又對卿等,只以如此之言,答之,自愧歉然,無以爲辭。然慈意旣以此,不但不爲允從而已,每懷不安之心,此爲可悶,卿等之責,旣盡矣,予則只諭慈敎之外,無他道矣。左議政金在魯曰,今日所仰請之事,旣是循例當行之事也。初不謂若是過執,而今日之敎,遽又如此,不任罔措之極,靡所知喩。右議政宋寅明曰,懇迫之情,僚相已爲仰達,而臣等日積誠意,齊聲呼籲,果可以得回慈聽,則雖守闕庭籲,曠日更時,何所不爲,而每承慈敎,辭旨落落,且有不敢聞者,臣等之誠,旣不能上格慈意,而反貽煩惱之罪,多矣。以此不知置身之所,方庸罔措之際,今承聖敎又如此,實不知攸爲也。命均曰,玆事癸丑後,卽當擧行之事,而聖上每有下敎之意,故等待至今矣。頃者時任相臣入侍時,上敎亦似有庶幾之望,故今日之啓,由此而發,而今則下諭之敎,又忽如此,臣等之抑鬱窮蹙,靡所形喩矣。在魯曰,臣等之陳此懇者,今幾日矣。旣在其應行之事,而前後十數啓之上,迄無兪音,今日則殿下之敎,又復如此,臣等實無顔面,可立於輔相之列矣。上曰,前日之欲爲下敎者,乃欲言慈意之如此也,卿等今日之擧,非予之勸也,而但此事,非但列朝已行之事,慈聖亦有已受之例,故每存庶幾之望,而不爲挽止於卿等矣。今則慈殿,歸咎於予曰,若以懇惻之言,善諭群下,則豈有不止之理,爲敎,今則姑怡慈心之外,無他道矣。頃者閔奉朝賀之言,予以爲然者,迨此之時,大臣以下合辭陳請,則或不無回聽之望,故不爲挽止者,此也,而但當客使相値之時,卿等遽然爲此,故予未知其善後之策矣。今則無望回聽,而勸止之敎,又復如此,心之愕然,何可勝言?昨日予又仰告以大臣、重宰,旣有此擧之後,何可有停止之理乎?慈聖亦又下敎曰,大臣以下抑鬱之情,亦非不知,而旣無允許之理,徒煩賓廳之啓,心甚不安,諸臣若知其實狀之如此,則又安有不停之理,爲敎矣。大抵,玆事若是,向我陳請之事則聽不聽在於予,而此則乃是在上之事,故不得自由矣。在魯曰,陵幸迫期之後則不得不姑停之意,頃已仰達,而今則又承下敎之意,實不知所達矣。上曰,都由於誠孝淺薄之致,只自愧歎而已。卿等之心,亦豈不缺然,而此旣非不可復爲之事,則姑順慈意,亦似爲宜,故召見卿等之意,此也。在魯曰,承此下敎之後,何敢一向强請,而如此應行之事,終不得蒙允而退,平日臣等,如有孚感之誠信,則豈至其如此耶?此莫非臣等之罪也。寅明曰,開示之下,臣等不敢爲强請之計,而到今旣未承兪音之後,則連日仰請之辭,反爲瀆控gg瀆擾g之罪,益不勝惶凜gg惶懍g之至。上曰,此非卿等之過也,由予之誠淺也,卿等安心退去,可也。在魯曰,殿下則仰順慈旨,不害爲養志之孝,而臣等則累日所仰請之事,反歸於瀆籲之罪,是甚悚縮矣。領敦寧魚有龜曰,元朝入侍時,聖上以爲,方當進劑之時,恐貽酬應之煩,爲敎矣,今又堅執之意,一向如此,則將不得不停止,而瀆擾之罪,姑捨勿論,上下缺然之心,無以仰喩矣。上曰,進宴止,則慈心可安,慈心安,則賓廳之停啓,反有勝於進宴之請行矣。然卿等缺然之心則安得不如此耶?工曹判書尹淳曰,以聖上出天之孝,志物之養,俱遂,則幸矣,而二者如未得兼,則奉順慈志,以盡養志之道,恐合事宜矣。初不能仰料慈聖之志,只以無益之啓辭,仰貽煩惱之歎,而又違撝謙之志,此甚惶恐矣。上曰,禮曹參議,似有所欲達之辭矣。禮曹參議鄭羽良起伏曰,導達聖孝,臣等之職分也,奉順慈旨,殿下之盛孝也。今日進宴之停止,有一喜一缺之心,蓋此進宴之不受,出於慈聖撝謙之德,則以其一時缺然之忱,不可以掩其萬世垂光之美。伏仰殿下,仰順慈意,勿復伸請,而聖上亦須遵法此意,儉約謙恭,祛文務實,上承慈聖之志,而俯塞群下之望,不勝至幸也。上曰,所達之言,甚好,可不惕念勿失耶?在魯曰,支勅一節,甚急,故開城留守催促發送事,俄入草記,而水原亦大邑也,又當陵幸不遠之時,多有擧行之事,而望筒不下,故惶恐敢達矣。上曰,善忘之中,近日則又値多事忘却矣,當卽點下矣。寅明曰,陵幸期日已迫,凡諸擧行之事,旣承聖敎,撙節減省,而聞齋室狹隘陋濕云,有司之臣,想加修釐,而濕氣甚可慮矣。淳曰,國初則齋室甚狹矣。上曰,不過一夜經宿之處,何足慮也?陵內樹木,亦勿多伐,僅通駕道之意,已悉於草記之批矣。禮曹判書金東弼曰,輦路修治處斫木事,旣已啓下矣,斫出後株數,使陵官枚報,而隨其多少,移給畿營,使之補用於陵內假家,或植炬之用,以除民弊爲好,故敢達矣。上曰,陵木只可用之於陵內,依所達分付,可也。{{*|出擧條}}戶曹判書李廷濟曰,他外諸節則當依下敎,從簡修治,而齋室事,誠可悶矣。上曰,不至傾仄,則可以入處矣。廷濟曰,傾仄之外,房壁皆破弊,方爲修治,而濕氣亦安得盡祛耶?上曰,行期迫急,日氣不寒,何必盡爲修補乎?亦勿過慮焉。在魯曰,凡齋室,雖是陵官守直之所,而擧動之時則乃爲御齋室,一向頹廢不修,事體未安。經費雖曰可悶,各陵齋室,最爲傷毁處,不可不陸續修改,以此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聞判義禁之言,則陵幸齋戒,乃是七日,故不得開坐云,各司官員之被囚者,誠可慮也。上曰,以政府備局草記拿處之人,竝分揀放送,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今春諸道水陸操停,只行營將巡點事,前已定奪,分付矣,慶尙監司閔應洙狀啓以爲,大丘城役,今方營始,欲以各鎭所屬附近邑束伍、牙兵,分排赴役,今春巡操、巡點,竝有停止之請矣。巡操則旣令停止,而營下稍近邑束伍、牙兵之入於赴役者,營將巡點,亦令停止,以紓民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吏曹判書趙顯命,以有面飭之事,其卽入來爲敎,本職雖或撕捱,而旣敎以面飭,則姑不知面飭之爲何事,在下之道,如不欲入來,則或卽陳疏,或卽待命,可也,而無一言仰覆,事體未安。此等事亦體統所關矣,宜有嚴飭,而此後則面諭、面飭之敎,斟量用之,旣敎之後,不可使無歸宿矣,何如?在魯曰,批旨中有此敎,故趙顯命則或認爲尋常,而無意動身也,而事體極爲未安矣。若以有面飭事,來待之意,別爲下敎,則何敢如是耶?上曰,右相之言,是也。以有面飭之事,其卽入來,以待下敎,爲批,則見之者,果知其何事,而敢爲不動耶?吏判趙顯命從重推考,自政院嚴飭上來,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景廟實錄》,四處奉安中,一處尙未奉安,日氣和暖時,且趁冊禮前,可以送之,而春秋館堂上中,禮判、兵判則無可往之隙,同春秋二人,乃是趙顯命、李瑜,俱在外,此兩人姑爲變通,何如?上曰,在外者二人,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近來懲貪之法,亦漸解弛矣,御史廉問,不無失實之事,而旣入御史之啓者,猶與無故之人,有異,則況禁錮之法,何等重大耶?過年限後雖或收用,其在嚴國法重朝體之道,宜仰稟筵中,自上詢問,如以爲可用,則漸次用之,可也。此是正道也,近來則不然,過年限後,循例收用,朝而禁錮,夕而奬用,此甚非矣。丁未初朴致遠等處分之後,人或稱其過,而守令猶有懲畏之道,不無其效,今則蕩然矣,近來兩銓政注,如此之人,多有檢擧,東、西銓政官,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不定年限,則已定限之意,乃所以更用也,今若如此,則定限之意,安在耶?寅明曰,禁錮中亦不無罪之輕重,人之優劣,何必盡棄不用,而善治可用之人,亦豈無之,而不先稟議于朝廷,汲汲奬擢,懲勸旣不嚴,國體亦不重,故有此仰達矣。上曰,此亦由於銓官之因其好惡而用舍,然不爲更立定式,而年限已準之後,獨以擧擬,責銓官,亦未知其何如也。在魯曰,凡限年禁錮者,待敍用後,準其年限,曾有定式,設令被謫累年蒙放,而又以罪名之重大,過累年始,爲給牒,又爲敍用,敍用之後,又準年限,而猶且更稟,然後用之,則無乃太峻密乎?聖敎誠然矣。寅明曰,如肅川府使張斗紹爲人亦可用,而曾有所坐,今政循例收用,臣之俄者不達,乃所以重朝體也。大凡,見枳之人,次次漸用,可也,而循例用之,有若奬擢,終有欠於嚴國法之道矣,世間無故可用之人,亦不得盡用,則有犯之人,亦何可先用乎?丁未朴致遠之事,處置頗嚴,而近來則漸又稍弛,更宜嚴飭矣。以初頭見之,則雖似過中,而畢竟,則不無懲畏之效矣,今以許琠之不爲請刑事,觀之,亦寒心矣。四百兩銀貨,見捉之罪,亦不治之,則禁法何由以立乎?上曰,朴致遠時亦屢煩嚴飭後,始乃請刑矣。寅明曰,近來國耳忘身者,幾希矣,法弛,則無以束勵矣。臣何敢導殿下以刑殺,而法則當用之矣,臣謂凡係下死之罪,則必爲嚴法,可矣。判府事徐命均曰,貪吏使不得復爲守令,則好矣。上曰,向來贓吏,豈朴致遠而已乎?沈世浚、尹植等,亦以初頭故重繩,而到今見之,則法律漸弛,此等人可謂冤抑矣。寅明曰雖然,由此而不無其效矣。上曰,然而致遠之後,又有鄭宅河矣。齊威王,烹阿大夫一而已,未聞又有烹之者,人主用法,當擧其大者矣。向來全陽君則爲人可用,而有所坐之事,故予不落點,今張斗紹則無心看過,故落點。然旣聞之後,則不可置之,肅川府使張斗紹遞差,可也。寅明曰,臣之俄者所達,則非請遞差者也。在魯曰,李宗城曾以貪吏限年禁錮,爲不可,其言固是矣,而但貪贓之最重者,雖令終身禁錮,而不法貪汚之類,施以限年禁錮之法,亦自有懲戢之效矣。寅明曰,俄者齊威王事,下敎之意,好矣。大者,論之而已,小小者,何可盡飭乎?此乃時時申飭之事,而非一時立法之事矣。上曰,分付兩銓申飭,可也。{{*|出擧條}}淳曰,臣方待罪金吾,故有所達之事矣。臣昨年在金吾時,適仍貪吏査處之事,考律之際,見律文,則《大明律》,枉法贓死,不枉法贓生,其所謂贓,非貪贓之贓也。中原則有內外受賂之事,故受賂者爲枉法贓,而官人私蓄之罪,爲不枉法贓,雖以監臨所,主守之法言之,七貫以上,爲罪,二十貫,杖,四十貫,斬矣。夫中原之七貫,卽我朝之二十貫也,中原之四十貫,卽我國之百貫也,中原則七貫以上,杖,百貫以上,斬,而我朝則旣無此法,而且中原之告身追奪,卽爲一生見塞之法,而我國則三年之後,又復收用。且經赦典則亦蕩滌焉,如是而何以嚴國法乎?近來則烹阿之典,亦不得盡行矣。寅明曰,以此觀之,則許琠之不爲請刑,豈不寒心乎?淳曰,朴師洙爲平安監司時,趙漢重以銀子三百兩,米二百石有所見捉之事,而元情終不直告,臣於其時,又遞金吾之任,不得究竟矣,其後聞之,則終歸於徒三年之律而已云,如此而安得嚴國法乎?今於許琠事,亦以何法用之乎?仰承下敎後,可以奉行矣。廷濟曰,臣聞古則守令,元無犯手官用之事,故爲守令,則人必厭之矣,自有大同以後,又有官需,而此亦非盡爲許用之物。然守令視如京職廩祿,故雖如許琠者,銀子八千兩亦自服,而歸之於官需所用,今若定之以不敢自用,則可也,而初旣不定式,今猝加之,以監臨主守之法,則今之居官者,犯於此律之人,必滔滔皆是,世無生者矣。臣意則申明舊律之前,徑論此律,終不可行矣。上曰,《大明律》盡用之,則人無可生者矣。今日安陰縣監望中,權賅何如人耶?寅明曰,曾爲江原都事時,有生事遞歸之事,恐不合於守令之任矣。上曰,首望金錫一則可合,而以軍色久任之故,不爲落點矣,今聞右相之言,權賅遞改,可也。在魯曰,金錫一,今則非久任者矣。上曰,安陰及肅川有闕之代,竝口傳差出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肅川府使張斗紹肅拜單子,纔已還下,而中官聽瑩,誤爲對答,以致下直單子之入,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可也。寅明曰,六鎭守令,與他自別,曾前如李廷彬、李昌壽、李玗差送時,則猶有擇差之意矣,其後則漸不如前,無別擇之事。六鎭中今亦有闕,慶興府使李玗之代,各別擇差,以閫望可合人,差送事,申飭政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兵曹判書趙尙絅曰,臣於六鎭守令、閫望事,有所懷。閫望,必以曾經六鎭、三、甲守令者新通,故多有拘礙之事,臣意則以曾經江邊七邑守令者,一體通擬,則似甚得宜。雖以邊地言之,固無輕重彼此之別,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在魯曰,西北邊地,旣無異同,事當一體用之。若只以六鎭、三、甲曾經人通擬閫望,則自前姑以曾經、曾擬之人,僅僅充補,而前頭漸久,實多苟艱窒礙之弊,依兵判所達施行,似好矣。寅明曰,北路則道路險遠,官況殘薄,西路則道里稍近,官況稍優,旣以通擬定式,則似不無取舍之弊,而六鎭又將歸於無勢矣。然西、北邊地,旣無異同,大體則兵判所達,亦似然矣。上曰,江邊七邑,與六鎭無異,一體通擬,可也。{{*|出擧條}}上曰,民亦人耳,貴賤何異?被告於盜賊者,一有冤枉,則豈非可恤之甚者乎?今以嶺南討捕使尹鳳廷啓本,觀之,前營將時,賊人之見失者,稱以指告,其所捉得,多至十五六人,安知其眞的無疑者耶?外方民生之安集擾散,專係討捕使之能否,此後則各別擇送,可也。{{*|出擧條}}承旨洪景輔曰,朝臣肅謝時,實兼職,竝爲肅謝,例也,無只謝本職,不謝,兼職之規矣。日昨禮曹參判李箕鎭肅拜單子,本院泛然捧入矣,及觀其疏,則本職兼職,或謝或否云,所帶弘文提學兼銜,似不書於單子矣。有違規例,李箕鎭推考,而此後則實兼職,無得或謝或否事,定式,何如?上曰,此非自今,申飭定式之事,本自如此,而不書兼職,於李箕鎭,始有之矣。肅拜單子如此,則後必有上疏,不書職銜之弊,李箕鎭從重推考,當疏捧入承旨,亦爲推考,可也。{{*|出擧條}}景輔曰,玉堂中權爀罷職之代,當卽差出,而以國忌齋戒,不得開政。修撰李周鎭,副修撰兪最基,待明朝牌招入直,何如?上曰,明朝卽爲牌招入直,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 行都承旨李春躋{{*|未肅拜}}。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事變假注書鄭純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端懿王后忌辰。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兩珥。 ○下直,肅川府使金相璧。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方物封裹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左副承旨韓師得,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憲府處置,已至經月之久,尙未爲之,連日監察茶時,亦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鄭錫五,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尹惠敎連日違牌,尙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今日春秋館所藏,實錄曝曬時,堂上當爲進參,而知春秋李廷濟、趙尙絅俱不進參,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齊陵莎草修改時,領役部將,今朝當爲肅謝進去。而部將李寅喆肅拜單子,今始來呈,始役日字已迫,肅拜單子,不得已捧入,而事甚稽緩。事畢後令兵曹,從重決棍,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校理吳彦胄自鄕纔已入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吳彦胄,修撰李周鎭,副修撰兪㝡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啓曰,校理吳彦胄,修撰李周鎭,副修撰兪㝡基旣有只推之命,而闕門已閉,待明朝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松都以獨當支勅之地,凡事必須預爲經紀然後,可以酬應,而新除授開城府留守金龍慶,辭疏承批之後,一向處外,尙不上來,事體極爲未安。各別催促,刻期上京,以爲不多日內,辭朝往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而堂上進參,只是二人,將無以備員。除應頉公故外,未肅拜懸頉人員,竝待開門牌招,明日之坐,兼行承文院黑草査對主文之臣,不可不同參。工曹判書尹淳,雖以冊禮都監堂上頉,而亦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2月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未肅拜}}。左承旨趙命臣{{*|在外}}。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榕{{*|未肅拜}}。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邊府使金相玉,延安府使金浩,阿吾地萬戶李夏晟,造山萬戶姜聖臣,林川郡守金令行。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處置,尙未爲之,事極未安。大司憲鄭錫五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諫院闕啓,已至月餘,除在外外,正言鄭亨復,亦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今此陵幸時,大王大妃殿問安,承旨二員,當爲進去,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右承旨進去。 ○又啓曰,今此陵幸時,承旨一員,當爲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留院。 ○韓師得啓曰,今此陵幸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右相留都。 ○李重協啓曰,同義禁尹惠敎,連違召命,不爲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韓師得曰,今下弓矢,阿吾地萬戶李夏晟,造山萬戶姜聖臣等處給送。 ○洪景輔啓曰,今此陵幸時,畿邑守令,多有責應之事,而水原府使李日躋昨日肅謝之後,不卽辭朝,今日內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議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陵幸迫近,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當此勅行時,西路守令,不可不急速差出。延安府使有闕代,今日政仍爲差出,卽令拜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姑降入直,已至累日,事甚未安。司書洪重一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兼司書、說書、兼說書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陵幸期日不遠,承旨不可不備員。都承旨有闕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政官未及出去,則依此卽爲擧行。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承旨洪景輔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備局坐起進去,參判未差,參議尹容病,參知朴弼正進,承旨韓師得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趙命臣、李榕爲承旨,以尹惠敎爲兵曹參判,以金聖運爲判決事,以沈廷瑞爲刑曹佐郞,以尹誼爲監察,以姜渭聘爲南部主簿,以李匡世爲江陵府使,以鄭俊一爲說書,以李周鎭爲副校理,以具侙爲慶興府使,以金希魯爲慶州府尹,以李善泰爲禮曹正郞,以李日躋爲水原府使,以金浩爲延安府使,以金始炯爲都承旨。 ○兵批,以魚有琦、張斗紹、成揆憲、黃道洽爲副護軍,以李昌誼爲副司正。 ○以修撰李周鎭,副修撰兪㝡基,正言鄭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以說書鄭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侍衛及領軍之將,不可不備員。宣傳官、禁軍將有闕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全光監司狀啓內,據刑曹貼目內,格浦前別將李時聘,高敞前縣監鄭敞選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時聘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鄭敞選方在囚禁中,以狀啓內辭緣推問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訓鍊都監意啓曰,光陵幸行時,陵所設布帳次軍,四百六十八名,卜馬一百四匹,將校率領,今月初九日出送畢役後,初十日回還,而其中五十二名,仍留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陵幸時,依兵曹節目,陵所設布帳次,本廳京標下軍四十名,卜馬三十匹,將校率領,今月初九日先爲出送,而畢役後仍留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六日幼學金光獻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私奴雲式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敦化門守門將崔萬淸,丹鳳門守門將皮萬麟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曰,禮曹參判所陳事有下問事,兵、禮房承旨或代房中,一員入侍。 ○行都承旨李春躋疏曰,伏以三朔淹病之餘,鎭日曉赴賓廳,重得輪感,未及和解,而餞勅擧動,忍死侍衛,大發熱火寒戰,昏昏不省人事。甫及闕門,忽又落馬,脚部違骨,全不運用,左右扶掖,曳出私次。所差享官,至煩付標,私心惶懍,歷累日而靡安。知申之除,遽下於此際,臣聞命震駴,措躬無地。顧臣寒疾彌留,諸證危惡之外,落傷之處,日漸浮高,晝夜刺痛,將至成膿,委頓床席,轉側須人,起動供仕,非所暇論,況可望於跨馬而陪從耶?此其實狀,衆所共知,臣匪敢一毫假飾。光陵幸行,期日已迫,所叨之任,不可不及時變通,玆敢倩人構疏,疾聲號籲。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許遞改臣職名,俾無臨時窘急之弊,公私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職今姑許遞焉。 ○同副承旨李榕疏曰,伏以臣,性本鈍劣,識且滅裂,前後踐歷,罔非踰分,而絲毫莫裨,愧懼徒積。迺於銀臺,新命遽下於夢想之外,驚惶感激,罔知攸處。顧此喉舌之任,地望自別,苟非才具通贍,見識聰敏者,莫宜居之。如臣庸殘儱侗,百無一奇者。烏能夙夜在公,出納惟允,以副我聖上惟簡之盛意也哉?左右思度,實無堪膺之望。而且臣老母,自數日前,重得輪行感冒,頭疼嗽喘等症,俱係危惡。勺水不入,眞元大脫,凜凜有朝夕之慮,臣以孤孑一身,晝宵扶將,不忍暫離,而天牌之下,不敢坐違,謹此趨詣於九閽之下。而顧臣情理,萬無供職之勢,玆敢略構短章,仰干宸聰。伏乞聖明,特垂憐察,亟命鐫削臣職,俾得專意救護,千萬幸甚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全光監司徐宗玉疏曰,伏以臣,罪猶未勘矣。義在必遞矣。區區病狀之決難堪任,亦已審矣。竊冀聖鑑之垂察,快賜處分,而及承再批,輒以卿勿過辭爲敎,臣於是懼悶抑塞,不知爲計也。今臣撕捱,非故爲也,亦非過嫌也。大臣旣筵達,以伸解弛之禁令,及其自首也,則又乃委曲分釋而置之,烏可爲申禁之意耶?臣之初疏,略陳事狀,只欲自白其本情之如此。而格外恩恕,終爲臣倖免之地,則在私分非不感惶,而在國體實多虧損,此臣所以一再煩籲,而不知止者也。至於守令之摘發,決非臣負罪者,所可冒當,罪一也,而臣則倖免,守令則摘發,以倖免之監司,治同罪之管下,揆諸法理事面,寧有是耶?朝令已久,尙不得擧行,祗竢譴罷,付之別人,是臣本職之外,又添慢令之一案,尙可以去就論耶?玆又瀝血爲辭,席藁封章,冒萬死仰瀆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將臣前後罪狀,速賜勘處,以重邦憲,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且伏見地部草記,以年分之稽滯,請推道臣,敬差官都事則又因特敎而拿處,臣尤不勝悚恧之至。昨年九月敬差官始差出,望間下來,汲汲巡審,而固已晩矣。左右道田政,幾盡了勘於歲前,惟一二邑事,往復消詳,自致遲延,此莫非臣不善擧行之罪,奚獨檢官而已?論其咎責,實無異同,而一推一拿,處分斑駁,此又臣難安之一節也。臣無任祈懇之至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禮曹參判李箕鎭疏曰,伏以臣,春官拜命,雖出於爲參合辭之請,園陵祗役,義所不敢辭,謹已竣事,今復命矣。伏聞日昨筵中,因承宣陳白,以臣本兼職不爲竝謝,有從重推考之命,臣惶怖震悚,莫知所以措躬也。顧臣詞苑兼任,不容冒沒之狀,前旣累煩陳暴,早晩朝家處置,宜不待臣言之畢。而身帶兩銜,一肅一否,其處義之卽當,臣固自訟之不暇,今承三責旨,有死而已,更何敢言?第近來朝臣之於兼帶,若有難於行公之端,則只肅本職,已成流規,非臣創出,夫孰不知,而承宣之大家驚怪,執以爲罪,前席質言,至於如此,得非去就之節,亦隨人異觀而然乎?此則非臣所敢知也。至若金吾之任,臣本無必可辭之義,而見方在獄之重囚,卽臣按道時所摘發,臣之積困怨謗,自貽尤悔,實坐於此事,則今復任其議讞,莅其訊覈,不惟私心不安。抑恐公體之有損,欲一陳列,以聽處分,而方其初牌之降,禁鑰垂下,無地容旋,未免坐違。及至翌朝,呈疏見却,而臣又奉命,已經辭陛,則雖未登途,便是在外,而喉司之混請出牌,勒歸之於慢命之科,果何例之爲據耶?噫,臣以滓穢之身,危臲之蹤,昧衆目之睢盱,忘賤分之疎逖,只爲恩私所感激,威命所怵迫,思欲少效於有司之職,益見其愚且妄矣。臣數日供仕,隨事增罪,更將何顔廁跡周行?俯仰跼蹐,靡所自容。玆伏象魏之下,敢控肝血之懇。伏乞聖明,亟削臣本兼諸任,仍治臣罪,以肅邦憲,不勝幸甚。且臣於奉命之行,竊有區區愚見,敢此附陳焉。自京城抵光陵,往來之路,有所謂新峴者,卽六陵寢主峯後來龍,過脈處也。關係可謂至重,而舊有磚石,鋪在峴脊,當初所以致謹而防患者,誠非偶然矣。人馬之行,避石踐土,自至鑿開傍逕,而歲久年深,沙崩土削,漸成陵夷,以今路面,視諸崗阜,則本麓之塹斷,不啻尋丈之高。斲傷來龍,地家之所最忌,而不知不覺之中,被其穿破,如是大段,所見至爲未安。臣謂亟令有司,率地師往審其形址,或塡補地脈,廣排磚石,或稍避要害,改治道路,斷不可已也。臣本擬復命之後,求對仰稟,而咫尺文陛,無望致身,冒昧略論於辭章之末,臣尤死罪云。答曰,省疏具悉。兼帶提學,今姑許遞,卿其勿辭,從速察職。所陳事,今番幸行時,當審察下敎矣。 ○刑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昨日口傳政,以臣擬差同知春秋館之任,而本館監事臣宋寅明,卽臣之同堂親也。在法有應遞之嫌,乞令該曹,照例處置,以幸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令該曹稟處。 ○副司直洪尙賓疏曰,伏以邦運開泰,寶命維新,震鬯有主,冊禮將擧,慶溢宗祊,歡騰上下。如臣衰朽,遭逢聖際,將參舞蹈之列,庶遂延頸之願,其爲榮幸,爲如何哉?臣於昨年冬,猥蒙京兆佐貳之命於啓覆臨迫之日,僚堂不備,推移無地,冒沒出肅,連次入侍,而實非仍因蹲冒之計也。伊時因筵敎有閭家奪入摘奸之命,而不善奉行,致勤嚴敎,聖恩天大,罪止譴罷,臣誠惶感,撫躬自訟而已。厥後詆斥之疏,峻發於儒臣辨明之言,張皇於銓堂,名謄章奏,傳笑一世,此莫非臣徒恃寵靈,不能知止之致也。皆臣自取,尙誰咎哉?大臣筵奏,雖有非指臣身之語云,而臣心愧恧,到此益甚矣。聖恩曲加,不棄簪履之舊物,敍命旋下,繼有摠府之新除,臣感激恩私,固當趨承之不暇。而第於京兆溺職之罪,兩臣詆斥之疏,實無抗顔周行之勢,略具短疏,以暴危悃,而適値齋戒,未卽登徹,徊徨累日,今始自列。伏乞聖明,特命鐫去臣名於朝籍,使之優游聖世,以遂生成之澤,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陽平君檣疏曰,伏以新元啓運,聖儲建號,宗社萬年之慶,其基於斯矣。絶域歸來,忻祝倍切。伏念臣本以無似,猥膺專對,匪才僨事,固已預知。而適値彼國之有事,橫遭無前之困境,終雖受咨而來,奉使無狀之實著矣。果議朝議之峻發,至被譴罷之薄勘,臣心惶蹙,至今冞深。不意體下之聖念,曲軫俟罪之賤品,西郊帳殿,特下收敍之命,恩光所被,職名依舊,以罪爲榮,感涕被面,未知誤事戴罪之臣,何以得此於君父之前哉?尤切悚惕之忱,玆敢露章陳懇。伏乞聖明,亟命攸司,重勘臣罪,以爲日後奉使者之誡,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知矣。頃者處分,不過大體,卿勿過辭焉。 ○判尹金取魯疏曰,伏以病伏郊棲,罪積逋命,以狀以疏,至再至三,而每奉聖旨,誨責截峻,誠不料情悃之阻隔,一至於此也。然特敎轉嚴,催命累勤,迫阨之極,震恐無地。區區軀命,有不暇恤,拚死擔羿,昨僅入城。而扶策撼頓,證情越添,僵到昏昏,不省四到,出而仕職,非時月可期。顧此詞訟劇地,一日無長官,則輒有許多弊害,而以臣之故,一任曠瘝,病裏惶悶不須言,在朝家殊非細故,申控危苦之懇,仰冀聖明之垂仁矜遞,兼乞下臣司敗,以勘前後辜犯焉。至於惠局兼帶,私義難冒之狀,已悉前疏,而未蒙頫賜批諭,不勝悚鬱之至。謹稽國典,大小官司,有相避者,有無相避者,無相避則已。有相避,則堂郞,固無異同,豈以班資之崇庳,有所區別?而今此一惠局內,創他司所無之例,則摎諸法意,顧何如也。以公則旣遞而還授,終涉苟簡,以私則前辭而今受,不成事理,乞卽鐫削,又臣之願也。時當三陽,國有大慶,飾喜之道,靡有不曁,而謂臣有老母,特推優老之典,賚以衣食之資,德至厚也,恩至渥也。榮賁所加,里閈聳觀,闔門感祝,不知所酬。義當顚倒詣闕,以伸叩謝之忱,而病在床褥,無計趨造,情缺禮廢,罪尤萬萬,無任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其在分義,豈若是乎?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持平李命坤疏曰,伏以惟我天、惟祖宗,眷顧我東方,乃以月正元日,冊我元良,吉期告涓,率土含生,莫不歡抃鼓舞。而如臣微末,出身之初,躬逢大慶,區區延頸之願,自倍恒情。仍念臣愚闇疎劣,百無一能,隨衆應擧,雖出祿仕之義,忝竊科甲,祗有不幸之懼。唱名之辰,密邇耿光,恍惚驚感,若在夢寐,衷情自激,竊誦古人身非己有之訓,而點檢伎倆,誠無一物可以藉手事君,則歸語父母,擬欲數年讀書,出而需世,庶不至負此恩榮耳。此心耿耿,非敢自誣,郞署末官,尙懷逡巡,卒不過旬日而去之,往夏諫省之除,已萬萬意外,而旋以中考之,故格例所不敍,則投閑置散,願粗幸矣。今此臺憲新命,又奚以至哉?臣驚惶感愧,莫省厥由。抑以臣醜拙未露,故姑欲試之乎?臣請以所聞,得於前哲之論者,仰陳於聰察之下,國家設置,百僚最重,臺閣之選,蓋以六品之官,立殿陛爭是非,與宰相等,故古之明王,實兢兢於斯,必博求當時剛嚴峻直之士以畀之。苟非然者,其爲害也,有甚於他官守之不得人耳。方今朝政之蠹敗,極矣,生民之困苦,甚矣。於是焉聖志奮勵,孶孶求治,惟恐居三代之下,則以此時,而置此官,尤爲百僚難愼,以責其效,奈之何一朝遽有此誤恩於臣也,此豈不大有損於則哲之明乎?夫士生斯世,立身事主,豈非榮願?而顧臣素志,如上所陳,今若貪戀寵榮,唐突趨承,則不惟自欺其心而已,將不免貽四方之譏笑,而玷聖朝之官方矣。此臣所以恧蹙俯仰,不敢爲冒進之計者也。臣程課章句之餘,不開辭遜之章,雖其所懇,迂不適樣,然一行刊汰,自不害爲淸朝覈實之政,臣豈敢謾於殿下哉?日於月前,有事鄕里,受由登程之後,猝得寒疾,呻伏村邸,未卽祗謝恩命,分義都虧,惶隕冞極矣。忽聞老母宿病,沈痼之餘,近添輪感,膈痰凝結,呼吸不通,無時昏窒,若將垂盡云。臣方寸煎灼,不能自定,扶曳病軀,蒼黃入來,而目今情理,實無暫刻離捨之勢,束帶供職,非所可論。玆敢略暴情懇,仰扣宸嚴,席藁私次,恭俟明命。伏乞聖慈,俯加諒察,亟遞臣職,以重臺選,以便救護,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說書鄭俊一上疏曰,伏以臣,頃叨是職,分所不堪,而一謝恩命,雖出於少伸延頸之忱,自損其廉義則大矣。私心愧忸,猶至今未已矣。不意新命又下於此際,臣於是,一倍凜惕,罔知攸爲。除旨纔出,召牌踵臨,在臣分義,固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區區咫尺之守,終難撓改,坐犯逋慢,恭俟威勘。只推之命,又出格外,此非微末新進所當得者,驚惶感激,益無所措。噫,人臣進退之節,惟當審愼於立身之初,而若其礪廉隅、大防尤,不宜一日放倒也,明矣。向臣初除,大臣旣以有違政例,咎斥銓官,銓官至因此罷免,今雖再叨,未分館,則自如也。旣有丁未定奪,則初不可擧論於是任,而政官之徑先通擬,臣之冒昧一肅,誠出於未及聞知,而大臣之言旣發,則臣之不審於去就,愧悔無及,銓曹今何復循前謬?纔遞旋擬,有若無故應行者然,官雖重叨,戒切再誤,承違一節,更無可論。方將略具短章,申暴至懇,而天牌又降,不敢荐違,謹此隨詣禁扃之外,拜章徑歸,罪戾積,震惶無地。伏乞聖明,亟遞臣職,重勘臣罪,以存政規,以靖私義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黃海道幼學李正彙、李聖鳳、李海甲、尹泳、邊錫九、吳泰尙、李德恒、姜晉垕、李箕說、李智祥、朴藺、李奎壽,進士李光赫,幼學金弘濟、李虎臣、尹{{?|⿰亻憲}}、李鳳翼、李元垕、朴薰、閔在善、李師翼、吳命伯,生員李光奎,幼學朴葳、李仁渙、金敍九、李宗協、金夏鼎、吳泰鉉、李正著、李升翼、姜晉塾、李公協、吳泰裕,生員權譚,幼學李箕尙、金晛、李仁恒、李鼎協、閔頤修、李鵬翼、安命國、尹壽采、李勛翼、閔在源、奉日晉、姜尙周,進士李光蓍,幼學奉日臨、黃順長、尹壽岳、金始益、尹儁、趙汝宣、朴蒧、姜晉鳴、李漢弼、李極、金{{?|⿰日冏}}、李海大,進士鄭鎭周,幼學金相五、奉明佐、朴慶厚、金命徵、權搏、李震協、尹壽崙、尹偢、李亨百、金精燁、朴藻、李漢斗、崔象元、奉華佐、金垕、李蓍協、朴莢,生員鄭亨復,幼學朴葆、吳泰咸、李華翼、李熙明、朴荿、李稠、尹儹、吳希說、李好默、朴慶遠、李範一、崔象普、閔持修,進士李仁濟,幼學金生五、李箕夏、朴荺、安昌國、朴藼、奉殷佐、尹{{?|⿰亻贇}}、朴慶有、李範夏、尹儻、李柲、金光漢、李命翼、金協、尹顯基、李慶春、朴{{!|𫊋|⿱艹潗}}、金晩、朴廷爀、朴藢、金晊,生員李鎭夏,幼學鄭完周、朴慶集、姜晉{{!|𪣶|⿱叙土}}、李才德、朴慶膺、吳泰垕、朴苓、李仁佐、鄭綏、朴莟、吳泰善、李仁爀,進士李靖夏、柳㝡,幼學姜必仁、金冠世、尹光佑、姜弼世、金鼎相、閔邦輔、姜泰世、吳希曾、姜晉奎、李箕鼎、吳希顔、姜晉弘、朴慶興、吳泰俊、吳希孟、姜翊武、朴{{!|𧂍|⿱艹選}}、吳希賢、李夢臣、朴葴、尹壽岱、朴慶翕、李仁漸、朴廷煥,生員金敍五,幼學李仁觀、姜晉重、李宗夏、吳泰吉、朴慶祖、金鼎垕、李仁德、李寅夏、金振玉、尹仁佐、朴{{?|⿱艹崇}}、李仁大、尹俔、朴簡、安柱國,生員愼希天,幼學金順五、安國賓、吳泰健、朴{{!|𰱺|⿱艹翕}}、安國命、朴藏、尹錫基、尹壽星、朴藖、朴慶胄、金精燦、尹倎、朴苰、安喜泰、金曦、尹{{?|⿰亻閏}},生員吳希益、金精炫、尹偦、趙衡壽、尹壽會、李璡、朴葴、李縓、李敬五、李章翼、李行五、鄭淸河、李愼五、金鎭維、朴載潤、閔靖亮、盧佖、朴蓍、李必茂、李繐、李寬五、朴華、李彦愈、趙汝重、李彦翕、李正發、李正新、趙壽延、金逸世、尹俒、趙壽賢、尹儐、趙銑、李琫、李星五、李箕疇、金甲龍、李明五、金龍九、金鳳九、吳希卨,進士李光益,幼學李希朱、鄭羽振、楊夏奭、康大興、李炯、李煽、康大平、楊夏振、張振井、朴葰、李燦、康曄、金浣、李德普、楊萬春、安相齡、楊億春、鄭宜振、李濟萬、李仁龜、李廷著、楊夏弼、康晩、張配仁、張就井、李仁鳳、李澤萬、楊夏甲、康㫻、李煒、任柱天、楊夏臣、李廷佐、李仁胄、楊德潤、金彦純、金潾、康暄、張配淵、張配曾、李相協、姜聖佐、崔曦、李廷立、張配河、楊夏伯、權柄、兪鳳朝、金泰西、權樀gg權{{!|𥛚|⿰礻啇}}g、孫相虞、鄭昌道、趙華重、邊璟、邊{{!|𬎃|⿰王益}}、金壽泰、辛聖憲、權詗、辛元復、李泰逸、安㰒、辛顯東、辛聖剋、趙鳳徵、李廷虎、李國佐、安必恒、安必復、趙命天、金壽益、李廷彦、邊錫五、安世德、辛允復、安處大、李載坤、李潝、李廷麟、李國彦、趙德鳳、辛聖騫、邊光弼、辛道復、申鎬、奉天與、奉愼一、金聲諧、奉處一、李晳、奉守一、尹{{!|𡒶|⿰土養}}、任宇元、尹坦、柳星運、邊鎭垕、邊瑜、辛甲東、辛聖淵、閔光運、邊錫泰、吳泰逸、李徵夏、金滫、閔成大、李時恒、李重英、趙佐、吳養長、閔始大、朴東望、閔宗大、金兌徵、李絢、金淵、金德祖、閔命大、金濂、趙重圭、閔元大、梁儆、元慶恒,進士李德泰、閔熙佐、權格、金德基、吳命協、金㵑、姜{{!|𣽤|⿰氵策}}、閔師大、閔道東、金思集、柳之蘭,進士趙之復、李義祥、趙景夏、宋鎭周、李壽徵、具東卨、趙景殷、李垕祥、柳必壽、趙必興、李仁祥、丁後說、金德潤、李殷祥、李聖時、鄭宗友、李元祥、趙以興、金萬濟、李箕祥、趙以興、趙震興、丁景說、李廷祥、柳聃壽、李信祥、柳最壽、李春榮、姜必獵、李世禎、李亨祥、柳井翼、鄭后白、李百春、李百俊、金光協、鄭維箕、柳策、鄭復齡、朴穗、鄭壽益、鄭昌龜、景命哲、朴重蓂,進士鄭震華,幼學朴稇、鄭元福、景時禹、鄭重莢、金南寶、金重九、鄭楫、洪致龍、金鳴弘,進士金若礪、洪致鳳、金億齡、金萬俊、朴崇齡、李東白、李東耉、金龜齡、金萬齡、景行道、景之禧、景行晳、洪啓裕、洪禧、洪汲、洪裕、朴台齡、鄭東說、金涑、金處潤、洪處夏、朴鳳齡、洪範宙、洪範宇、黃河淸、黃鳳來、黃萬慶、金處圭、金宇齡、尹儀、金鼎基、李徵夏、尹聘三、李德夏、李得壽、尹宗莘、李復夏、趙休徵、尹就三、李海壽、吳希洙、鄭致祥、李宅夏等疏曰,伏以臣等,僻處海區,學識荒鹵,聞見孤陋,而幸賴我聖明卽祚後十數年來,治道益隆,文敎丕闡。凡所以激勸士氣,崇重儒術者,罔非我祖宗家法中出來者也。故八域冠衿之類,莫不同囿於鼓舞振作之化。則況臣等,居石潭俎豆之鄕,襲先正絃誦之風者乎?於是乎臣等,相顧而賀曰,堯、舜之聖,旣復作於今日,則程、朱之學,將大行於聖朝也。白首窮經之士,擧皆有願須臾無死之心,思復見宋帝尊賢之美,周士思皇之盛矣。乃者兩先正文正公臣宋時烈,文正公臣宋浚吉從祀之請,出於太學,至再至三,而兪音累靳。繼而有湖嶺畿海之儒,連章陳籲,閱歲不止,而天聽愈邈,盛典尙稽。是豈臣等平日所仰望於殿下,而所期待於聖世者哉?臣等愕然如失,不勝其訝惑之至。或者兩先正道德淵源之正,聖鑑猶未能盡燭而然耶?無乃聖心,爲一種陰邪詖淫之說,所撓奪而然耶?臣愚死罪,竊以爲殿下如知其可躋聖廟,而持疑不決,則是乾剛之有所不足也。儻不能洞察邪說,而堅定是非,則是聖學未臻於十分地頭而然也。臣等於此,其不可泯然而止者,有二焉。生逢聖明,而不能痛陳義理,仰贊其辨邪正之道,則是孤聖君重道之化也。誦法儒賢,而不能表揚道德,以躋享俎豆之列,則是負士子尊賢之責也。臣等請不避瀆擾,思所以更陳之,惟聖明垂察而開納之。噫,天眷我東,竝挺間世之大賢,以擬今代之一治。當天地翻覆之時,海宇腥膻之日,獨以春秋大義理,擔着自家身上,回狂瀾於旣倒,扶彝倫於將墜,功著斯文,德垂來世。至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使人道不至於滅絶,使國脈永有所維持者,是誰之功也?嗚呼,若言宋時烈道德學問,卽東方一朱子也。以泰山巖巖之氣像,兼和璧溫溫之資質。其所讀者朱子書也,所傳者朱子之心也。以至一言一動,亦莫非朱子之言動。直接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嫡傳者,實符延平之付托。入我孝宗大王哀痛之敎,銳意北征,誓不共天者,亦類延英之際會。就論其平生,無一而非朱子也。噫,我東之丙丁,卽宋室南渡之恥也。人心陷溺,世道頹敗,歷數當時,何限檜、覿之輩,而其爲害,殆甚於洪水猛獸。則惟時先正起自布衣,一以世道自任,尊周攘夷之義,不忘於飯麥之頃,闢詖拒淫之志,不貳於跬步之間,蔚然爲一世之矜式,萬代之表準也。及其天意不弔,時運終否,宮貂未披於燕雪,仙馭遽哭於鼎湖,宇宙深恥。縱未快雪於當時,風塵暗傷,尙爲士林之傳誦,正所謂夫子《春秋》當一治之功者也。若夫宋浚吉,則資稟卓異,德性充實,淳和如精金,溫潤如良玉,見道也明,察理也精,對人惟一團春風,臨事立千仞鐵壁。早遊文元之門,旣識大道之體,又資講劘之益,洞察本源,明辨異端,與道終始,無少間斷。其遭時之亨屯,出處之光明,與宋時烈無所異同。此何異河南程氏兩夫子同出一門?而逮夫立朝以後,感際遇之隆,任尊攘之義,慷慨時事,感激圖報,同心同德,左右夾輔,復雪大計,殆已十八九成。而不幸自己亥天崩之後,同遇讒間,一時屛跡,孔壬伺隙,邪說交誣,侂胄輩請斬,僞儻之說復出,鑴、積等之凶口,終至告太廟之疏而極矣。尙賴我顯廟、肅廟崇儒重道之意,扶正斥邪之德,有以明辨議禮之說,夬施堲讒之典,德音丁寧,是非昭揭,臣等又何必縷縷也?尤可痛恨者,庚申更化之後,西監一謝之義,聖母手札之眷,似可以復見際會之盛。治化之新,而不幸鑴、穆之凶徒,愈肆其毒,必欲害正,而門墻之叛卒,內應於函丈之下,終至於交煽駭機,釀成慘禍而後已。此何異先正臣趙光祖,終不免袞、貞之毒手也?興言及此,骨爲之痛。噫,自有陰陽以來,是非,無混淆之道,邪正,無兩立之理。爲君上者,不思所以扶陽而抑陰,黜邪而立正,使陰邪之論,不敢害正,則其末流之弊,有不可勝言。故歷觀前古,亂逆種落,未或不出於毒正之邪論,此所以自初背馳於先正之義理者,竟化爲鏡、夢輩者也。而且殿下,旣不能長慮於前,又不得牢防於後,故斯文之賊,猶不知懼。向者致雲之醜辱先正,復肆誣衊之言,而猶自假息於聖世者也。識者之憂歎,又當如何?儻殿下遵肅廟深究之義理,守丙申大定之是非,發揮先旨,大闡儒敎,以尊先正衛斯文,爲肯堂之業,則雖有醜正之類,鍾戾之氣,如致雲千百輩,亦將同於大化陶甄之中,而不敢少售其醜詆之習矣。何患夫拒詖斥淫之不嚴,而馴至於亂逆之接迹也哉?嗚呼,臣等竊伏見前後儒疏之批,雖以愼重之意,不卽允許,而若其道學之盛,則聖上旣已尊尙之矣。夫從享之擧,雖至重且大,而從古以來,陞配者何限?惟其道德學問,可享聖廡,則雖日配十賢,無所不可。苟無其人,則千百載曠闕之,亦無不可。而今日殿下之所愼重於從祀之擧者,聖意何居?臣等於此,尤不勝抑鬱之至。嗚呼,大賢之沒,歲月寢久,遺敎至於漸衰,後學靡所依仰,人心日溺,士趨日頹。儻殿下察先正道學之高明,擧聖廟俎豆之盛典,則方墜之士風,可振作於今日,而後儒爲學入德之門路,庶可以大闢而不迷矣。以我聖學之明,何不念及於此耶?且伏念殿下,以天賦之聖孝,日用事爲之際,動法肅考,則凡爲今日臣民者,莫不欽仰其繼述之道,而肅考當日所深信,而爲治道之第一頭腦者,只在於崇奉先正之道學也。今殿下儻能追想先旨,歸重儒術,使兩先正之德之功,得配先聖之廟廡,則豈但爲聖上尊賢重道之擧而止耶?亦足以發揮先朝,禮待兩賢之遺意也。繼志之孝,孰過於此?嗚呼,華陽之寶墨燦然,則寧考重道之意,可以歷千載而炳若矣。道院之配儀重完,則亦可以見我聖上追先朝尊儒道之盛意,而獨於從祀一節,尙今未遑,此豈非聖世之大欠典耶?國家若無儒賢從師之擧則已,苟有之,則舍我兩先正而誰?此所以京外儒生之相繼叫閽,冀擧闕典者也。玆敢繭足上京,疾聲齊籲。伏乞聖明,特追先朝待兩賢之至意,俯循多士通一國之公議,亟降兪音,卽擧盛儀,則豈但爲伸士林之至願?亦可以彰殿下繼述之盛德,而其爲扶世道、正國是之本,亦必不外於是矣。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旣諭,往受學業。 ○初八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兵房承旨引見入侍時,承旨韓師得,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上曰,禮曹參判疏中道路事,似是新峴也。今番駕行之路,亦將由此耶?韓師得曰,然矣。上曰,不由新峴,而無他可往之道耶?雖自石峴作路,而終歸於新峴之路耶?注書出去,問于事知兼司僕,可也。金硡出問後入對曰,出往閤門外,招入事知兼司僕,則以日勢已暮,闕門垂閉之故,事知兼司僕,則皆已出去,而兼司僕將,乃爲入來,故第問其程途形址,則曾無往來之事,故不得詳知云矣。上曰,注書或招其兼司僕將耶?硡曰,兼司僕將,則元無招來之事,而渠以爲事知兼司僕,旣已出去,故不敢晏然在直,乃爲入來云,渠旣入來,故試問其程道,則亦不知云矣。上曰,禮判疏中,磚石鋪在峴脊云,此乃擧動時作路而已耶?師得曰,似然矣。而旣不能目見,未得詳知矣。上曰,承旨一人之在院者誰耶?師得曰,李重協在直矣。上曰,李重協或可知之耶?師得曰,俄者入來時問之,則亦不知云矣。上曰,注書更爲出往,招問司饔奉事金宇槩,可也。宇槩曾經康陵齋郞,似必知之矣。此外翊衛司入直官員中,似有知之者,亦問之,可也。硡出問後,又入對曰,金宇槩適未入直,而餘外亦無詳知者。第欲問於今番禮官奉審時,隨往之書吏而招之,則亦皆出去,故又爲招問陵色書吏,則亦不能詳知。而曾聞往來書吏之言,則磚石鋪在處,不甚稍遠,而且是從邊歷越之路,不是新峴之脊脈云矣。上曰,禮判疏中,至請其從速率地師往審,則可知其爲要害處耳。注書更爲出去,招入事知宣傳官,可也。硡招入宣傳官曰,宣傳官亦皆出去,故入直中一人入來矣。上曰,宣傳官往見新峴,而審其爲脊脈與否,可也。今番禮官奉審之路,亦必過此矣。往問之,則似可知之也。師得曰,卽今馳往看審以來好矣。上曰,昏夜中何以詳見其形址耶?今日出往,待其天明,登見,可也。往見後,果是御路,則勿爲廣治之意,亦爲分付而來,可也。上曰,承旨進書,今番陵幸時,當審察下敎矣十四字,禮參疏批中,卿其勿辭察職之上,添書以下,可也。上曰,今番治道之時,御路多有起耕處,故以香路治道云。御路起耕,民習則可駭,而聶夷中詩曰,誰知盤中粟,粒粒皆辛枯gg辛苦g,此詩之意,亦當可鑑。還駕後猶可及耕處,則似無害民之事,而若是秋牟已耕處,則傷穀之弊,不可不念。自畿營,或戶曹,依前例參量給助事,分付,可也。{{*|出擧條}}上又曰,史官出去,以道路事,招問事知兼司僕。而兼司僕則出去,兼司僕將,入來差備門外云。兼司僕將旣是領帥一百禁軍之任,若無標信,則不當擅離,何可以史官之有問,遽離直次乎?史官之問於兼司僕將,則生疎之致,而兼司僕將則過陵幸後,使兵判參酌決棍,可也。師得曰,注書亦爲推考,何如?上曰,俄以生疎之致下敎,而亦推考,可也。{{*|出擧條}}承旨以下退出。 ==2月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未肅拜}}。左承旨趙命臣{{*|未肅拜}}。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榕{{*|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兩珥。午時未時,日暈。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鄭錫五再度呈辭,入啓。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李命坤未肅拜親病受由,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承旨金始炯未肅謝,左承旨趙命臣在外,右承旨洪景輔不爲仕進,同副承旨李榕昨旣承批,今日不卽出肅。當此陵幸迫近之日,出納之地,事多苟艱。右承旨則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同副承旨李榕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諫院無行公之員,經月闕啓,事極未安。除在外外,正言鄭亨復,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鄭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韓師得啓曰,京兆久無長官,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判尹金取魯承批之後,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同義禁李箕鎭、尹惠敎尙不行公,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隷院久無長官,詞訟積滯,委屬可慮。新除授判決事金聖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益馝,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新峴道路摘奸宣傳官金養性來言,昨夜承命,自興仁門,至楊州新峴,則道路橋梁修築完備。新峴有上下兩路,而下路,乃是行人往來之路,間或有磚石,而道路穿破,樹木稠疊,且甚狹隘,軍兵馬隊,實難成列,上路則乃是壬申年行幸舊路,而常時行人之所不由處也。本州以上路依舊例,修築極爲平坦,自新峴,至陵所道路,亦甚平夷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榕,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鄭俊一,只推命下之後,不卽出肅,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光陵行幸時,侍衛不可不備員,一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口傳政事。以洪德望爲宣傳官,以李景淑爲兼司僕將。 ○李重協,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光陵行幸時,守御廳標下餘軍,量宜作隊,使其將率領本營,留待入直事節目啓下後,移文本廳矣。卽者該廳敎鍊官來言,守禦使趙顯命在外未出仕,只有兼中軍,不得擧行云。事勢如此,則不可無變通之道,令兼中軍申命尹,依節目擧行,而還宮後依例罷出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官金時亮手本,則時囚罪人朴麒錫腹浮之症危劇,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明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多官或在外,或未肅拜,或呈辭陳疏受由,或引避退待,或未署經,無進參之員。正言鄭亨復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榕曰,咸興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重協,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賓廳坐起出令,而堂上書進,只是二人,將無以備員。除實病應頉外,肅拜懸病人員,竝待開門牌招。宗廟、永禧殿奉審進去人員,亦令事畢後來參,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有面諭之命,則雖大臣,其亦應命,職雖冢宰,不過重臣。而旣承面飭之命,尙不上來,其在分義,已涉寒心。而旣過數日之後,若是陳章,此何事體,此何分義?其所去就,過於大官矣。使吏判若不趨命,紀綱因此掃矣。從重推考,使之卽速入城。 ○傳于李榕曰,吏判趙顯命上疏,還爲下送。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宗伋爲副摠管。 ○吏曹判書趙顯命疏曰,伏以臣替人納符,事異常憲,投疏過江,迹涉逃遁。其徑情妄作慢蹇不法之罪,在所必誅,臣方席藁伏地,恭竢鈇鉞之加。乃者聖度寬假,特賜溫批,至以予有面諭者,其卽入城,以待下敎爲敎。饑蝨賤臣,有罪當死,而聖上所以慰藉溫厚,導之使來者,若是周曲。臣雖冥昧,寧不知感跪擎恩旨?十拜九頓,不覺涕淚之被面也。噫,戀主之誠,犬馬所同得。臣雖無狀,亦旣備數人類,豈容獨無此心乎?昨年辭陛,荏苒之間,忽已經年,軒墀之變,不勝耿結。況今咫尺城闉,雲霄在眼,瞻天之願,益覺憧憧。至於聖上之所欲面諭者,臣雖不敢知爲何事,而要是至理,精義之所在,必有可以開發昏蔽,導迪迷昧者,以情以義,宜不敢俟駕而行。顧臣區區拗執,已入膏肓,其冥頑昏塞,殆與木石禽魚無別。銓職未解之前,更不敢爲頭戴烏帽之計,雖欲{{!|𨃃|⿰足曷}}蹶於恩言之下,而有不可得矣。夫懷恩畏威,人心所同。臣獨何心,忘浹骨之恩,蹈必死之罪,而不知悔也?若非病風喪性,其中必有萬萬不得已之故,而庶幾見察於明鑑之下矣。臣從前,妄恃天地父母之恩,猥陳須臾無死之願,得蒙聖明矜憐,而曲許之矣。然此係私情,今臣不敢更提,而抑有一事焉。臣自朴奎文凶言以後,憂畏成病,世念都灰,便訣堯、舜,非不知爲天下之至憾,而忍爲決退之計,前後疏陳,蓋已屢矣。向於湖藩納符之日,殿下特命賜對,俯詢去留之決,咫尺天威,逃避無路,遂以儻蒙許免淸要,謹當隨分效力於軍國機務之意,仰對則殿下問于入侍大臣,而許之矣。夫以告退之臣,所以藉手而遲留者,賴有此辭避淸要一事,而今又脫空焉。則臣所自處者,與當日告退時,寧有異也?夫進退者,人臣之大節,務須明白謹嚴,不容苟且胡亂,非小小辭受,或可游移前却者比也。臣初旣告退,而猶且遲徊者,誠爲苟簡,然尙有可據之義,可解之說,而今則無義之可據矣,無說之可解矣。將何所憑藉,而淟涊冒沒於榮爵重祿之下哉?惟有退守丘壑,沒齒無悔而已。官職去就,便是皮不存之毛耳。臣言至此,鬼神實共鑑之,臨疏血泣,不知所云。惟願聖明,亟加臣嚴誅,以爲人臣慢命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仍傳敎還下送}} ○左承旨趙命臣疏曰,伏以我世子邸下睿度岐嶷,儼然天成。伏惟我殿下深軫付托之重,亟定預建之策,泰運挽回,冊禮將擧,宗社億萬年基業,自此無疆矣,凡在八域含生者,擧切延頸之忱。況臣以從班舊物,獲逢新會,其私心忭蹈之悃,豈可以言語形容哉?臣本疎謬不才,百無一可,頃叨邊上重寄,固知其萬萬不稱,嚴命是畏,黽勉冒赴。然其跡孤而援寡,事煩而機危,早晏顚沛,臣固自料。蓋於赴任之初,適値彼有大故之際,臣雖愚昧,亦慮夫天下事,固多可虞。臣於其時,必欲審察彼情,亟卽上聞,而偵探之道,其勢極難。臣雖欲不拘常規,別般探問,而此則有非邊臣所敢擅行者。其所以通話問情者,不得不專任於訓譯,而所謂訓譯,俱是舌官中最下者,以此探情,殆同責聽於聾。況訓譯之往,僅鳳城而止。自鳳城距燕京甚遼絶,凡係聲息,邈然難知。設或有一二風傳者,又是塗聽塗說,終非端的可信,而隨聞馳啓,萬一爽實,上誤聖聽,下益騷擾,則有非愼重之道,必須靜竢的報,乃爲上聞,似合於鎭邊之體。故始則臣果循例狀聞,而畢竟探報之啓,仍此差池,事雖出於欲爲審量,而跡反歸於忽略疎緩,彼儒臣之不諒臣心,而但見其迹者,其所刺論,不是異事。卽蒙恩遞,絶塞生還,雖荷聖明之曲全,而所被人言,旣非尋常,則臣心愧恧,不可以時月之稍久,而有所恕也。歸伏鄕廬,杜門省愆,以爲自靖之圖矣。聖慈涵貸,更煩收錄,銀臺新命,忽及於意外。臣雖愚迷,寧不知感?適緣臣纔自鄕來,未及入城,至使天牌虛辱,私心驚悚,當復如何?今於除旨之下,固當竭蹶趨承,而顧臣情勢,有不容抗顔廁跡於周行之間,玆不得不略陳危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察臣情迹之難安,亟賜鐫遞,以安微分,以謝人言,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2月1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榕{{*|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鄭錫五三度呈辭,入啓。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李命坤未肅拜親病受由,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左承旨趙命臣陳疏承批之後,不爲出肅,左副承旨韓師得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重協啓曰,同義禁李箕鎭、尹惠敎連日違召,無意應命,事甚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以大臣意來言,明日方物封裹時,政府西壁,當爲進參,而左參贊尹游,右參贊鄭亨益,俱以病不來,自本院牌招,使之趁早開坐云。左參贊尹游,右參贊鄭亨益,卽爲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判尹金取魯守宮大將受點,而本職時未肅謝,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榕啓曰,今此陵幸時,京兆堂上,當爲導駕,而判尹金取魯以守宮大將進,左尹金潝以留都大將進,右尹鄭壽期方在外,無導駕之人。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 ○洪景輔,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極爲未安。修撰李周鎭陞拜副校理,不爲出肅,副修撰兪㝡基旣有只推之命,校理朴弼載自鄕纔已入來云。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命臣曰,臺諫及玉堂有闕之代,今日政擧行。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承旨李榕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尹惠敎病,參議尹容進,參知朴弼正病,承旨李榕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趙遠命爲大司憲,以朴㻐爲獻納,以金相紳爲正言,以李縡爲刑曹參判,以具梡爲監察,以尹淳兼同春秋,以洪樗爲掌樂主簿,以申寧夏爲贊儀,以尹得和爲全光監司,以宋徵啓爲副修撰,以李光躋爲正言,以尹淳爲知春秋,以趙尙絅爲同春秋。 ○兵批啓曰,前禁軍別將尹光莘,以江界府使,移拜別將,陞授嘉善矣。未及上來,而旣已改差,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鄭錫五、鄭壽期、李春躋、徐宗玉、任珽、李廣道爲副司直,以金光世爲副司果,以尹光莘爲北漢管城將。 ○李榕,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修撰沈星鎭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今此光陵幸行時,內乘二員,當爲隨駕,而他無推移入直之員。假內乘一員,依例,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日光陵幸行時,侍衛及各差備,不可不備員。而佐郞朴亨潤親病甚重,鄭權身病猝重,俱不得行公,不可無變通之道,竝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安后奭、任述爲兵曹佐郞。 ○李榕,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將官、內三廳將、守門將、建陽門哨官,例以中日啓下,以爲趁期替直之地。而今此陵幸之時,勢難入啓受點,依舊例,以初九日受點人員,自十一日至十六日仍爲入直,監軍巡將,亦以十一日受點人員至十三日,竝爲仍察,十二日軍號,十一日啓下,留置政院,臨時受出,而十三日還宮時,若或日暮,則軍號啓下,不無窘速之弊,亦爲一體啓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之類,依舊例,自十一日推移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十二日光陵擧動時,建陽門西營入直軍兵,以訓鍊都監餘軍,替代後,仍赴留都陣,而還宮後,以本營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十二日光陵擧動時,本營軍兵留都事,旣已定奪矣。建陽門西營入直軍兵,今二月十一日,以訓鍊都監餘軍,使之前期替代後,本營五哨軍兵及別驍衛,專屬留都大將,而本營則千摠申命擧,把摠李震亮,哨軍吳倬,敎鍊官郭庶績率領,工匠牙兵四十名,別破陣二名入直,南別營則哨官朴林茂別騎衛三人率領標下軍二名入直,火藥庫則哨官朴萬和率領別破陣十三名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意啓曰,今此光陵幸行時,建陽門西營兩處,入直禁衛軍兵及東營入直御營軍兵,依前例,以訓局軍兵,前期一日替代,還宮後還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建陽門軍一百名哨官申弘祚,西營軍五十名哨官金身潤,東營軍五十名哨官韓浤率領,前期一日,與禁、御兩營軍兵,替代入直,還宮後還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意啓曰,今此光陵幸行時,都監軍兵隨駕外,外處各營,亦有入直,軍兵依章陵擧動時例局,別將一員,別爲入直於北營,使之摠察,以重宿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光陵幸行時,東營入直軍兵,以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十一日東營入直馬步軍兵與訓局餘軍替代,而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光陵幸行時,本廳諸色標下餘軍,量宜作隊,將官率領,留待入直於本營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臣營標下軍之居在畿邑者外,以京居者,抄擇其二百二十名,而一百十名則以各差備手,調用於留陣所,一百十名則依該曹節目作隊,使將官領率,入直於三淸洞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副提調意啓曰,議藥同參,姜渭聘以待令入直之醫,方帶南部主簿,部官甚多事,不可無變通之道,令該曹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以刑曹判書宋眞明別雲劍辭免上疏,傳于洪景輔曰,曾前則以預差事不稟,而今則定式後,稟達爲之矣。此非辭職之事,故上疏還給,以預差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宗伋爲右尹。 ○刑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臣,本甚肥脆,不善步履,且近年以來,得軟脚之病,往往而劇,前後請由,試灸非止一二,此卽通朝之所共知憐者也。況今勞筋憊髓,仍成久泄,閱旬委痛,迄未完蘇,而强起供仕,歸輒昏頓,數步行動,膝痺脚戰,今日登對,忍死出入,蹇澁蹣跚之狀,聖鑑亦必俯燭矣。此際見差別雲劍之任,中路顚仆,勢所必至,該曹非不知臣病之難强,而諉以推移無地,苟然充差,臣誠慨恨,罔知攸措,反覆揣量,決無可强之勢。玆敢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亟令變通,俾免公私狼狽,幸甚。{{*|仍傳敎還出給}} ○初十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禮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趙尙絅,刑曹判書宋眞明,司直金聖應,右副承旨李重協,校理吳彦胄,假注書金硡,事變假注書鄭純儉,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左議政金在魯曰,數日內,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連得好在矣。在魯曰,近來輪感盛行,痘患亦熾云,醫官預備等事,不可不念,而三豆飮之屬,常時亦用之,好矣。上曰,三豆飮則用之矣。在魯曰,今日別無大段稟定之事,而堂上之不來者亦多。每煩牌招,亦由於臣等不能檢飭之失,而應有實病故之外,不來者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右議政宋寅明曰,此固臣等之引罪處,而若其牌招,而不進者,朝體紀綱,漸益傷損,不可不申飭者也。上曰,然矣。在魯曰,今番陵幸之日,行祭則雖以翌日磨鍊,而曾有卽日行祭之規云。蓋於翌日行祭,則遠地動駕之餘,連日勞動,寢睡不穩之節,誠爲悶迫矣。寅明曰,近來輪感盛行,此時動駕,早發昏止,必有傷損之慮,而聖意已決,期日且迫,故臣不敢仰請挽止,而往還之際,必適時發駕,毋或犯昏,區區所祝也。在魯曰,雖罷漏後出宮,必無暮達之慮矣。禮曹判書金東弼曰,時則卯時,而若又寅時發駕,則其日可以行祭矣。取考前例,則夜間行祭,例也。而若其程途稍遠處,則拘於回鑾之節,而亦有卽日行祭之規矣。上曰,卽日回鑾處,則可也,而旣已經宿處,則日明時行祀,未知其何如矣。東弼曰,且此陵上奉審之際,山路峻急,是可悶慮矣。上曰,入侍諸臣中,誰有詳見者乎?兵曹判書趙尙絅曰,臣亦見之峻急矣。承旨李重協曰,王妃陵上則高峻尤甚,故自前幸行時,或不得親審矣。上曰,先朝則親行奉審矣。上曰,承旨或見日記乎?重協曰,見之矣。刑曹判書宋眞明曰,癸卯日記,入覽,似好矣。上曰,入侍罷後,日記入之,可也。寅明曰,奉審之際,似値日暮,旣於夜後行祀,則四更與初夜之間,無甚有異,且雖初夜行祀,而將事之際,必致四更。凡事深加量度,以爲趁早還宮之道好矣。校理吳彦胄曰,甲辰幸行時則王妃陵,遣大臣奉審,九月日晷,非至甚短,而亦如此矣。上曰,顯廟朝則形勢似然矣。寅明曰,臣則不見形址,而先朝雖或行之,何必盡爲親審乎?上曰,旣往之後,何可只行一處奉審耶?曾前六陵奉審,亦已爲之矣。寅明曰,然則大王陵奉審後,小爲休憩,更審王妃陵,何如?重協曰,肅廟幸行時,亦爲設席小憩矣。東弼曰,設壇以待,已有前例,承旨之言,旣如此,預爲分付於陵官,以爲設壇以待之地,何如?寅明曰,承旨之言甚好,依此爲之,何如?上曰,臨時當觀勢爲之耳。在魯曰,今番進賀使中,上使名字,與新皇之名,有同音之字。雖曰二名不偏諱,彼人之意,猶不可知。曾前李寅燁,以使臣入去時,燁字改以華字。宣廟朝柳聖龍gg柳成龍g爲使臣時,龍字改以隆字。前例旣有如此之事,故纔已以往復於正使,以水邊光字,相議姑改,如此之意,敢達。上曰,正使最初所定之名,亦似有之矣。在魯曰,進香三使臣,以事知譯官,加定帶去事,陳疏以請,故頃已稟達許施矣。使臣欲以李樞率去,而纔以回還勅差備隨去,預爲分付,使之送勅後,仍留灣上以待,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東萊府使崔命相狀啓內,差倭所幹事,卽公作米漂差,許接西行廊改建等事,而公作米漂差事,朝家旣已許施,而行廊改建事,初不酌定其改建之年限,故初以此相持,而末乃以五日糧事,執爲難歸之端,故五日糧事,悉陳委折,有所馳啓。自廟堂,嚴辭防塞,則差倭輩,不得已始以爲,當爲入去爲言,下船宴,亦已設行,而稱以恐致馬島之致責,又稱以病勢彌留,責諭屢日,上船宴,尙無擧行之事,似有延拖不歸之意。其所謂今晦來初,當爲入去之說,亦未可信云。而府使自爲引罪,仍請訓導、別差罪狀,令廟堂稟處矣。狀啓來到之後,日字已久,雖未知其間,或已入去,而旣稱還歸之後,如是遲留,專由於任譯輩不善責諭之致,當該訓別拿處,府使亦難免不能嚴飭之責,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昨年十月,因咸鏡前監司李箕鎭狀啓,以戰亡子孫與功臣子孫,所當一體,有各定代限之意,領相金興慶已爲陳達云。而但其戰亡人,果是表著者,則亦必入於名賢錄,而旣不入於名賢錄,則其不爲表著之人,亦可知矣。如此之類,謂以戰亡人,而其子孫,亦限五代勿充軍役,則代限太過矣。三代爲限,亦似過矣。然旣曰戰亡子孫,則限以三代,猶或可也。而五代則決知其過矣。寅明曰,臣意則不必改定其代限矣。戰亡亦有輕重之別,苟其義烈表著者,必無不入於名賢之理,而其餘不爲表著之類,何可定其代數,而勿侵軍役乎?臣則以爲五代、三代之間,不必定限矣。眞明曰,戰亡人之錄券,尙皆有之,而戰亡人子孫,不無五六代希望之意,故箕鎭之狀請,亦出於不得已也。蓋戰亡子孫,皆已玄遠,朝家雖或定以三代,三代之內則今無存者矣。寅明曰,許多戰亡子孫中,其亦有庶孽之庶孽,何可許其累代定限之請乎?古人非不知此,而曾無定限之事,則今何可輕議乎?在魯曰,國初之不定,則有未可知矣。雖以常漢言之,登科後限三代,不爲軍役,則戰亡子孫,豈不如出身者之子孫乎?此則許之,似可矣。寅明曰,監司則每拘於顔情,而請此等事矣。眞明曰,此非自古有之之事,中間始有之。然各邑稱冤之言,皆曰曾有已行之事,而至於壬辰戰亡子孫,獨無此規,以此冤抑云,故監司、守令,不得不動心矣。寅明曰,然則八道同然可矣,何必北道乎?上曰,生齒日繁,而軍丁則漸難充定,不當充軍者,亦不無混入之弊。此則紀綱解弛之致,而我國待名賢之道,何如?其子孫雖凌替,入於軍役,則誠可矜念處也。雖定其代數之後,未知其有效,而且若戰亡子孫,則五代三代之間足矣。與名賢後裔,豈不有異乎?頃日呂川君所達,予已慨然矣。宗室後裔,限九代之法,又是辛丑後所定也。嫡派限九代之法,曾所未有之事,而且聞嫡派,則限以九代,庶派則限三代云矣。頃者又以嫡派之限九代,亦太過之意,有所仰達者。自我祖宗視,則皆是戚屬也。此則勿爲限代,可也。在魯曰,顯廟以前則無定限之事,而近來始有此規,蓋其立國旣久之後,則自有如此之弊矣。寅明曰,臣爲忠淸監司時,以宜爲定限之意,亦有狀聞之事矣。上曰,其前已有所定之事矣。在魯曰,俄已仰達,而戰亡子孫,不宜無定限之事,限以三代,何如?上曰,若無定限之事,則民必曰祖爲戰亡,而孫爲軍役,誰謂戰亡之有裕於後孫耶云爾,則國之處分,亦豈不歉然乎?寅明曰,又有不然者。其人克肖,則鄕里見待之道,必無侵役之慮,而其人不肖,則雖非久替之類,亦或見侵,不可以代數之近遠論之矣。在魯曰,此則僚相之言,未見其可也。其人可,則勿限代,而其人不可,則雖一世之後,盡將充軍耶?朝家定限之法,則終不可無之,而道臣狀請之後,置之不論,亦似不可矣。東弼曰,見侵與否,雖在其人之如何,而國之令甲,則不可無定限之道。且以三代爲定,則在朝家旣示愍恤之意,而在彼民,亦無稱冤之端,此則依左相所達而爲之,似好矣。兵曹判書趙尙絅曰,雖以三代定限,壬辰戰亡人之子孫,今過三代亦遠矣。則有何所損於國家者,而不爲之快許哉?寅明曰,其人可於充軍,則充之,可也。何必定其代限,而作爲規式耶?在魯曰,然則其人,可以充軍,則雖戰亡人之子若孫,皆將充之,而其人克肖,則雖過十餘代之後,亦將不爲之充役乎?寅明曰,諸臣之議,俱如此,則臣何敢力挽?而名賢則人無不知之理,而戰亡則混稱其死於鋒鏑之類者甚多。以此何可至於限三代免其軍役乎?上曰,姑置之,後日入侍時,更稟,可也。但監司不爲狀聞之前,則民之懷怨,在於守令與道臣,而今則旣以狀聞之後,國無處分,則其怨限gg怨恨g之意,歸於朝家矣。在魯曰,此則誠如聖敎矣。上曰,雖欲置之,事勢如此,姑待更敎,可也。在魯曰,近來百事解弛,雖以微細之事言之,臺諫引避,已過二旬,而尙不處置。陵幸又已迫期,而臺諫無一人將爲隨駕者,此已寒心。而又以玉堂言之,長時不備,不得開講,實爲可悶。又因玉堂無行公之人,庠學課製,限內不得擧行,過限則仍棄之,故課試故事,將至全廢。此外知製敎,久未抄選,只餘若干人,或外任、或罷職、或在喪,凡於應製之際,甚爲苟艱云。及今大提學無故之時,若有吏判則可以抄選,待吏判出仕,卽爲抄選啓下之意,擧條,分付玉堂,新錄成命已久,亦令從速擧行,何如?上曰,依所達,分付,可也。{{*|出擧條}}重協曰,臺諫處置之經月,曾所未有矣。東弼曰,陵幸時隨駕亦重矣。而向來迎送客使時,則彼人所見處,尤爲自別,而臺諫、玉堂,每爲不備,國之爲政,必令行禁止,朝廷肅肅,耳目之官,隨事陳諫然後,是謂小康。而今則臺諫、玉堂,長時不備,朝議漸至不成貌樣,使識者見之,可謂國不國矣。上曰,在外者幾人耶?重協曰,獻納李廣道,正言金光世皆在外矣。上曰,李廣道及金光世竝改差,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吏、戶、兵判之任,職責甚重,而其中人才擇任之效,則專在於吏判。今之吏判,可謂得人,而尙不出肅,其所執之言,亦甚無義。自古勳臣,而爲吏判者何限,而殿下徑先下敎,然及今備忘嚴截,而動駕且不遠,則趙顯命,何敢一向退坐乎?更加嚴責,期於必出,何如?上曰,豈無勉出之道耶?當詳度下敎矣。寅明曰,陵幸後,例有軍兵犒饋之事,而牛隻大則一百五六十隻入之,小則數百餘隻入之云。當此發生之節,屠宰之多,不當如此。而且自頃年凶歉之後,牛隻甚貴。方當耕農之時,不可殺百餘牛隻。取考謄錄,則亦有乾物分給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犒饋乃是慰悅軍兵之意,故自前皆爲之,雖以農時爲言,而一日屠肆所殺,亦不知其幾許牛隻,則獨於犒饋,何可以他物代之乎?禮判金東弼曰,常時則無乾物代給之事,而萬物發生之辰,屠殺百餘牛,與春不坼卵之意相反,故大臣之言,似然矣。上曰,御將言於訓將,詳考前例以達,可也。在魯曰,去丙辰先朝設庭試,而武科則取二萬餘人,其時文科榜中人則今無存者,而武科生存者尙多。雖以京中言之,如前兵使崔鎭漢,前水使洪處務,前府使安世煜等,皆此榜中人也。故判書李光迪回榜時,因筵臣所達,有自朝家賜花之擧,武臣雖不可與文宰竝論,而回榜旣係絶貴,賜花造給,似非甚難之事。且當初丙辰科,適當國恤,未有賜花云。雖是武科,此旣先朝初年所設之科,而今年次又屆丙辰,諸議皆以爲宜有優異之典,故敢達。尙絅曰,李光迪回榜宴時,因故判書閔鎭厚陳達,有賜花之命矣。蓋聞丙辰科唱榜時,因國恤,旣無賜花之事,則今當回榜之年,似當有別爲賜花之擧矣。丙辰榜中人,京中亦有生存者,至於外方,則頗多云。其子孫輩,方欲爲酒食會親戚,以爲供歡之計,而以其無賜花之故,皆欲仰請恩典,而不敢云。今若用優老之典,特命賜花,似無妨矣。刑曹判書宋眞明曰,臣以遠接使之任,下往西路,則關西丙辰榜最多,臣行到安州時,有數十人遮道以請,皆是丙辰榜子孫,而仰冀恩典,故臣以第欲歸稟答之。遐方老人,尤宜有慰悅之道,而賜花之外,更何有可施之別恩典乎?今聞有以此上言者,似是回榜人之子孫,有所希望其恩典而爲此也。東弼曰,古者或有回榜設宴之時,則私自備花,用侈宴筵,例也。李光迪則以其年滿九十,位在卿列之,故肅廟特推優異之典,有賜花食物之事,而此係別恩典。回榜雖貴,丙辰萬科之人,有異於宰臣之年老者,何可輒用優異之典,而盡爲賜花乎?但丙辰榜初不賜花,則以此而特命恩賜恐無妨。雖令自備,若有成命,則便是恩典,而至於李光迪前例,則恐非引用者矣。寅明曰,優老之典,雖或過中,許之無妨矣。而但以丙辰榜賜花,第無義意矣。上曰,大臣所達,固好矣。此雖異於耆社中人,而先朝二年所設之萬科也。其後重過甲寅,又丁丙辰,追感之誠,無處可伸矣。其時登科人子孫,以此爲請,則雖非文科中人,固有可貴,而初未着花之人,到今授之,亦是好事。在京者則該司製花以給,在鄕者則自本道製給,而食物亦依歲首老人食物例,略給米斗酒肉,可也。{{*|出擧條}}尙絅曰,臣以禁營事,有所仰達者矣。禁營上番軍士私習,每於南別營設行,而以朝天放及五次輪放之故,砲聲徹於宗廟,判府事臣徐命均及小臣,曾已仰達,而不爲設行矣。以此鄕軍輩私習,中日出往南伐院而爲之,或値風雨,則不免沾濕,多有弊端矣。聞守禦廳,在南別營咫尺之地,而中日每爲設行云。故送人於太廟,伺聽炮聲,則元無相聞之事,而蓋中日則每一人,鱗次放炮,其聲不壯,與私習時齊發之炮,有異而然也。今亦依守禦廳例,只行中日於南別營,則似無所妨,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在魯曰,御營廳則有南小營,而禁衛營則無城內別處之營,故私習與中日,每往南伐院爲之。若逢風雨,則鄕軍不免沾濕往來,積有呼冤,故臣於頃年,有所仰達。辛勤作此南別營,而聞以炮聲之聞於太廟,私習、中日,皆不得爲之。鄕軍之呼冤依舊,殊無當初建設之本意。私習則有五次輪放,故朝天放炮聲,一時齊發,聞於遠處。且旣已變通,事體不敢更議,而中日放炮,則不過每一人間間放炮,其聲不壯,故守禦廳,在南別營,有同隔墻之地,而亦行中日,雖闕內,中日放炮,亦不廢,則獨於南別營,竝與中日而不得行,殊無意義,依守禦廳例,中日則設行於南別營,以除軍兵一分之弊,似好矣。上曰,與私習有異,中日則爲之,可也。{{*|出擧條}}尙絅曰,西班軍職,皆有付祿之事,而四山監役,二則有祿,二則無祿。雖是微官末僚,旣許仕宦,而以二人之祿,輪回給之。故一年之內,半年則有祿,半年則無祿,事甚不均,以司正、司果之祿,盡爲給之似好,故仰達矣。古則監役,只是二員,故只有二窠之祿,中間加出時,似未及變通,而旣通仕籍之後,不給廩祿,事體不當如此矣。在魯曰,蓋以二人之祿,分食四人,故一年之內,春夏廩祿則二人受之,秋冬廩祿則又給於春夏未受祿之二人,故通而計之,則監役四人,皆有半年之祿而已。臣意則竝爲給祿,似可矣。又有可引之端焉。水運判官,古則有左右判官,而今則只有一員,方其有左右判官之際,豈有或給祿,或不給祿之理乎?上曰,更爲詳問以達,可也。寅明曰,小臣旣承留都之命矣。動駕後城門、闕門開閉事,比諸常時,宜稍有異,似當有早閉晏開之事矣。上曰,一依章陵行幸時例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夜禁尤宜申嚴。近來百度解弛,人人犯夜,無所忌憚。向來小臣,略有申飭夜禁,宜自臣等所率始,故或有犯夜事,則令依例治罪,初頭則稍似嚴禁矣。近聞又復如前懈弛,事極未安。禁御兩營,兩捕廳大將,竝從重推考,動駕後,則各別嚴飭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眞明曰,秋曹文書,登對時有稟處之命,故持來矣。陵幸齋戒相値,刑殺文書則取稟未安,而其中閭家事,權知重、沈命一則有更査之敎,故問之,則權哥所買之家,初則兩班家,而前後八番買賣中,兩班之買入者五,常漢之買入者三。而權哥則賣於沈命一,故沈命一則招辭內,以買於兩班爲言。且此家曾以兩班姜巖壽之家,互賣於兩班常漢,問于本主,則連賣於兩班,果爲的實云。蓋權哥以十六歲之兒,不解事理,未及官斜,而其文記來歷則分明矣。寅明曰,近來以閭家事,外議不無稱冤之事矣。蓋以有形勢家,少有避寓之端,則無論知與不知,奪入閭閻之家,家主畏其形勢。雖不敢有言,而流離奔避,不奠厥居之際,其呼冤如何,如此之類,不得嚴禁。至於寒乞窮生,無重價,不得買入兩班家,只以若干價,買入常漢草屋,又無錢,不得成出文書,未免橫罹被罪,豈不可矜耶?上曰,兩班則當入於兩班之家,常漢則當入於常漢之家,予之申飭者,非爲勒奪也。鄕曲兩班,來往常漢家,其弊尤不些,申飭之意此也。若如在京之人,則初豈有如此之事乎?寅明曰,上敎以爲,疲弊兩班,作弊尤甚,而外方誠亦如此,至於城中閭家,則無形勢者,何敢爲奪入之計?所謂奪入者,皆是有形勢家之事。官斜有無,白文與否,皆不足憑信。有形勢者,則官斜成出,何難之有?只是貧賤無勢者,雖欲爲官斜,無錢,則不能得。近來嚴禁之日,有形勢者,亦知畏法,不敢有犯,然有形勢之人,或有犯此者,則尤可痛矣。東弼曰,八度買賣中,兩班之買入者五度,而常漢之買入者三度,則權哥與沈哥,似非欺謾之言矣。古人有可欺以方之語,依其供辭而放釋,亦無妨於大體矣。在魯曰,雖曰本是兩班之家,而權哥則旣買於常漢之後,又不官斜,不無其失,而沈命一則買得於權哥,其罪似有間矣。上曰,然則皆與其直買於常漢者有異,權知重、沈命一放送,可也。{{*|出擧條}}眞明曰,進士柳恕則借入徐後績之家。而所謂後績,乃恕之外家奴子,故不知其入於犯禁而入之云。徐後績言內,亦云果是柳恕之外家奴子云。故取見戶籍,則後績之母烈伊爲名則有之,而百善、後績俱不載錄,然所謂白善二字,乃後績之舊名云。故取見其上典家戶籍,則烈伊子百善載錄,而後績之爲其柳恕之外家奴則分明,此與閭家奪入,似有間,何以處之乎?上曰,此則風敎所關,與他民家有異,分揀,可也。{{*|出擧條}}眞明曰,李匡夏亦買白光純家,而前後買得文書,果有十張,而所謂光純,其名雖異,旣有文書,亦何以爲之?而權撝則求仕武弁吳壽鳳處,以八貫錢,買取二間草屋,而尋遭其祖父喪,未及官斜之,故誤入其中云。而本主在外,此則無由査問。南海明則又以八十兩錢,買家以入,而雖無官斜之事,本文則有五度,本主崔壽億言內,買賣的實,渠亦以其價,移買他屋,俱爲入籍,累年居生云。此亦何以爲之乎?在魯曰,權知重之家,以其曾前兩班常漢互買,故旣命分揀,則李匡夏亦似無異同,而權撝所買家前主,果是兩班,則初無可論。至於南海明買得常漢家,久不官斜,則買賣雖曰的實,不免犯於禁令,勘律似無不可矣。上曰,李匡夏、權撝則分揀,南海明則依律科罪,可也。{{*|出擧條}}眞明曰,勅行如是疊到,畿甸固不須言,而西路事,亦極悶慮矣。凡事稍加操持,則皆有其效,關西詳定時,各邑勅需庫財物,皆令會計,磨勘於營門,營門管察出納,故用度自多節省,各邑皆有儲積,今經四勅,姑不加賦於民,一路始稱詳定之效矣。其中嘉山、鐵山、慈山、中和、順安、永柔等六邑,有那移勅需,作爲公私庫需用者,詳定頒行之後,如是那移,事甚可駭。其在懲後之道,不可不略示譴罷,俾有警礪,而六邑守令,幾皆遞易,令本道,査出當該守令狀聞,現告後,竝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六邑守令,以勅需那移事,旣令現告罷職,則道臣亦有不能檢飭之失,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近日朝令不行,雖以濫率事言之,令下已累月,海西一道之外,有無間,無一道査出狀聞,其中圖遞者,間間自首遞歸,此亦未安。已狀聞處外,諸道道臣,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全光監司徐宗玉則旣以犯法,畢竟許遞似宜矣。上曰,大臣旣已陳達,許遞,可也。{{*|出榻前下敎}}東弼曰,爲治之道,貴在持大體,大體旣得,則自可以綱擧目張矣。近以紀綱之頹廢,朝家方嚴責勵之政,非不好矣。而但所謂紀綱,亦非一時可立之事也。上而國之處分公正,下而朝廷擧措得宜,則人心自然感服,而紀綱亦可以自立矣。今以閭家奪入事言之,自上嚴飭之下,不無其效,而第其束法過密,禁令太嚴,末後之弊,反至於煩瑣擾民之歸矣。且此等事,旣有攸司之臣,査問決罪,一刑官足矣。或以啓目,或以草記,仰請裁處,可也。如此至微至細之事,亦何足仰稟裁決於筵席至嚴之地也?且聞外間物議,則貧寒士夫之取其價廉,而買入常漢之家者,以其無價未斜出之故,終至於混被現告,勘以奪入之律,而竄謫相仍。至於宗室富豪之人,則給半價,而勒買閭家,徑先奪入者,以其已成文,而獨免其罪,處分如此。其何以服人心,而立紀綱乎?大抵,如許末務之事,只宜付之於攸司之査治,本不必煩諸聖念。凡於事爲之間,務守大體,益留意於皇王事業,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達之言,皆好矣。宗臣事,非予有間於彼此而然矣。不無委折,而重臣所達則大體是矣。東弼曰,臣於肅廟朝,累以假官入侍,次對說話。如非君德闕遺與時政得失,則或是關防大計,民隱宿弊,上下論說,無非實事,廈氈訏謨,誠有可觀矣。今則不過以遞一官,罪一人之事,終日論說,如朴起星之以白文,買取數間草屋,與徐後績之帳籍母名良賤與否,何等微細,而以此至爲煩達於筵席至敬之地。此等事雖得善處,亦何關於治體者耶?其無補於國事,而傷損事體,則非細故也。臣之以持大體之說,仰勉者此也。寅明曰,其言雖好,而亦有不然者。所謂大者,君德也。細者,凡係治務閒,種種裁處之事也。今若嫌於大體,拘於節目,度數之間,全不擧細事,則其不得發一說,措一辭而後,可矣。自下處決之際,有司之臣,果得其人,則可責其擧措得宜,而又如其刑罰懲推之事,則亦安得避其煩屑之嫌,而不爲稟決於筵中耶?在魯曰,國家之政,戒其遺大察細,可也。大體則禮判之言,是矣。而徒欲察其大體,則小事亦未免歸於遺失者多矣。寅明曰,自古克治之世,見稱以明主者,果何事耶?今若徒知大體,不察細事,而有司之人,如又不得其人,則其弊至於何如耶?在魯曰,此非一箇可論之事矣。上曰,禮判所達,則以今日秋判所稟之事言之,乃擧其卽景,而論之者也,大體之說,誠是矣。然朝家旣見其備局草記之後,査治一節,烏可已乎?李氏勘律,亦似過矣。而旣有處分,幾何不爲蒙放耶?右相之言,亦不可謂不然,參互兩言,而折中,則好矣。眞明曰,今番更往見之,則關西民生,益似凋殘,人心亦益加變。其中,內地頑惡之民,則風化不及之地,徒聚興利資生之類,而獰悍特甚,每怨朝家無隱恤之政。雖以卽今事言之,京畿則蠲給大同,而關西則無如此之事,似不無稱冤之弊,而大抵西邊則異於他道,每以安不忘危之道,存戒,可也。雖以昨年九月事觀之,始聞胡皇之喪,人心波蕩,及聞新皇卽位之後,始乃稍定,而彼中雖曰粗安,胡無百年之運,而崇尙文治,亦非其本色也。十四王之放釋,人皆憂之,則此時邊事,尤不當小忽,道臣、帥臣與守令,各別擇人,以送爲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達之言,誠好矣,可不留意?寅明曰,宣惠廳,乃是貢物上下之衙門也。本廳堂上金取魯已上來,而引嫌不出,旣有一堂上,則尹游亦必不爲替行。若無擧行之人,則凡事必將掣肘,金取魯宜卽牌招察任矣。上曰,在鄕則已,旣來之後,何可有或爲行公,或不行公之職耶?從重推考,使之斯速行公,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江華留守李匡德肅謝之後,終不上來,事甚未安。催促上來,使之卽速辭朝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在魯曰,京畿監司李眞淳狀啓內以爲,光陵幸行,定在十二日,陳賀使拜表,在於十一日,六驛上中馬,不過二百七十八匹,而陵幸時及使行所入驛馬數都合,當入三百二十三匹,而四十餘匹,將無以充數,使行時所用馬匹不足之數,以刷馬題給事稟請矣。今則使臣行期,旣已差退,狀啓所請勿論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北漢管城將尹光莘上來無期,前管城將李淑己爲慶尙兵使,尹光莘姑爲變通,何如?上曰,管城將尹光莘姑爲遞差,可也。{{*|出榻前下敎}}校理吳彦胄曰,玉堂之不備,未有甚於近日。卽今下番長空,李周鎭則果有實病,而其餘在外者,尙不上來,亦爲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彦胄曰,進善尹東源,以親病呈疏,而以齋戒不爲捧入矣。其後聞訃下往云。禮遇之臣,與他有異,故敢達矣。上曰,然乎?聞訃以往,則情境尤益慘然矣。上曰,金弼良事,何以爲之耶?應祥旣非其子,而假稱爲子者,深可怪也。更見文書,而後日筵中陳達,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直}}。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榕{{*|坐直}}。注書南泰耆{{*|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議政府方物封裹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榕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持平李命坤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禁衛營敎鍊官,摠戎廳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憲府處置,尙未爲之,明日擧動,兩司陪從不備,昨日政,諸臺變通差出。而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引避退待,持平李命坤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大司諫權{{!|𥛚|⿰礻啇}},司諫朴弼琦,獻納朴㻐,正言金相紳、李光躋俱在外。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趙遠命,持平李命坤竝卽牌招,諫院無一陪從,進參之員,殊無筵稟,變通差出之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大司憲、持平牌招。 ○趙命臣啓曰,陵幸時京兆堂上,當爲導駕,而新除授右尹徐宗伋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漢城右尹徐宗伋,以導駕事出牌矣。違牌後,以病陳疏到院,原疏纔已退却,而明日擧動時,導駕無他進去之員,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今日方物封裹,戶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判書李廷濟以整理使出去,參判、參議俱未差,他無推移進參之員。參判、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傳于金始炯曰,方物中黃細苧布元數二十疋,而以十九疋看品,依例以二十疋充數。 ○洪景輔啓曰,今此陵幸時,本院印信,當爲持去,留院承旨使用印信、禮曹印信一顆,依前例取用,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御史李喆輔入來,所當引見,而齋戒相値,有妨酬應,過擧動後,來待事,分付。 ○金始炯啓曰,大提學尹淳以使行文書,有時急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假郞廳康弘濟進,同副承旨李榕進。 ○兵批,李榕啓曰,判書不參政,時無政事,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判書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洪尙賓爲右尹,以蔡膺福爲獻納,以南泰良爲正言,以李台徵爲正言。 ○兵批,無政事。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思先爲假內乘。 ○韓師得啓曰,今此陵幸時,領軍侍衛之將,不可不備員,而內禁衛將洪泰斗身病猝重,萬無隨駕之勢云。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右議政宋寅明意來言,臣承命留都,一依啓下事目,率領扈衛三廳軍官,今日申時,結陣於金虎門、曜金門外,至大報壇,前路排列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榕啓曰,右尹洪尙賓承牌來詣闕外,而今已夜深,待留門肅謝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等箚子曰,伏以臣等,昨於筵中,敢陳陵幸時,兩司不可不備員陪從之意,仍有在外臺諫,變通出代之命矣。卽聞昨政新差諫院諸臺,又皆在外,將無承命之人云。當初變通,意旣有在,則政官之泛以在外人擬差者,殊涉不察,政官宜推考警責。近來臺諫之一例稱以在外者,顯有規避之迹,已是弊習。而雖以新差臺諫言之,其中亦有親年篤老之人,則豈必離捨處外,而一政三人,竝皆在外。雖未知事會之果適如此否,而其在分義道理,誠極未安,揆以飭勵之道,宜卽譴罷,其代牌招政官開政,竝以無故人差出,以爲備員陪扈之地,恐不可已也。伏乞聖明裁處焉。答曰,省箚具悉。箚陳是矣。依施開政,已有命矣。 ○十一日申時,上在熙政堂。大提學尹淳請對入侍時,大提學尹淳,左承旨趙命臣,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尹淳曰,當此淸齋之日求對,極知惶悚,而以使行文書,有時急稟定事,大臣則以方物封裹,不得入來,故臣於査對,罷後入來矣。皇后冊封賀,今番兼附之意,旣已定奪。而文書修正,亦依癸卯雍正時事爲之之意,稟定磨鍊,而臣則未見謄錄,故頃日賓廳之會,大臣以先賀後弔之爲不可,有所相問,而臣未及詳察其規例,故以始依前例爲之無妨爲對,而更見康熙時謄錄,則太后冊封勅,亦出來矣。雍正則以除弊之意,不爲送勅,故只以咨文進賀,而今則勅使將至,當依康熙時進賀,而今此使臣入去時,先示賀意於咨文頭詞,則勅使出來後,更無可賀之節,此一事不可不稟定,而方物封裹,亦爲詳定然後,可以擧行,故敢達矣。上曰,初非不知,而今番使行,欲付其賀意者,亦有意焉。同是賀也,而或賀或否,則彼人必以爲訝,故欲兼付者此也。咨文亦便是詔也。則旣見咨文之後,先示賀意,何害之有?陵幸還宮後,更爲消詳好矣。大體則三次使臣入去,可也。而必欲兼附之,故事多掣肘,然乾隆則必不以三使之不爲各送,有所執頉矣。淳曰,大體則登極與冊諡及追崇後,各送使臣,可也。而必欲兼附之,故種種不便之事有之矣。至若金世丁勘處回咨,則雖當同時入送,而聞譯官之言,則皇帝登極之賀,不可以此等文書兼附云,此言似然矣。上曰,此則決不可付送於今番使行,姑爲拔去,可也。左承旨趙命臣曰,明日陵幸時,京兆堂上,例爲導駕,而右尹徐宗伋違牌,故纔已更請牌招,而聞實病甚重云,變通似宜,故敢達。上曰,姑爲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命臣曰,近來臺官,皆不行公,已極未安。而當此幸行時,兩司長官,例皆隨駕,而將無進參之人,俄以此意,書入啓辭,而尙不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政事雖爲之,以在外爲頉者,必又如前變通何爲?第以在京無故人差出,而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在外臺諫,改差之代,三望俱以在京人擬望,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2月1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隨駕}}。左承旨趙命臣{{*|隨駕}}。右承旨洪景輔{{*|隨駕}}。左副承旨韓師得{{*|隨駕}}。右副承旨李重協{{*|隨駕}}。同副承旨李榕{{*|守宮}}。注書南泰耆{{*|隨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隨駕}}。事變假注書鄭純儉{{*|守宮}}。 ○上幸在楊州光陵齋室。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李命坤未肅謝牌不進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下馬時鳴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騎馬時吹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下馬時鳴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騎馬時吹哱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下馬時鳴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軍陣敎鍊官、御營廳敎鍊官來言,日暮懸燈,人定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就次稟旨。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宣傳官來言,雨勢如此,蛟龍旗、雨具,取稟。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今日擧動時,兩司不可不備員陪從,諫院則新除授正言南泰良、李台徵今方出牌,而憲府則持平李命坤違牌罷職傳旨,纔已捧入,只有大司憲趙遠命一人。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諫院官員,纔已出牌矣。獻納蔡膺福,正言南泰良、李台徵俱在外,大司憲趙遠命違牌不進,今此擧動時,兩司將無一人進參者,實是前所未有,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大司憲趙遠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駕小晝停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韓師得曰,帳殿有同九重,喧嘩各別申飭事,分付兵曹。 ○傳于韓師得曰,喧嘩纔已申飭,而尤有甚焉。傳敎中官之際,亦不得聽,禁喧郞廳記過。 ○大駕詣大晝停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韓師得曰,兵曹正郞李德重來待後入侍。 ○大駕入齋室後,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韓師得曰,陵所樹木稠密,軍兵炊飯之際,各別禁火。衛內則兵曹申飭,衛外則都監申飭。 ○大駕陵上奉審,還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韓師得曰,雖是細雨,軍兵露處,旗幟沾濕,雨具事,分付。 ○韓師得啓曰,卽者大臣送言,陪祭百官,所當出去作門外,待留門入來陪祭,而十里洞口,無止接處,雨勢如此。且有虎患,依曾前長陵行幸時例,陪祭百官入宿作門內爲好云,敢稟。傳曰,欲爲下敎矣。依稟施行。 同副承旨李榕{{*|守宮}}。事變假注書鄭純儉{{*|守宮}}。 ○上光陵行幸。 ○大駕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祭罷後,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李榕啓曰,禁衛營敎鍊官來言,鐵物石橋留陣矣。敦化門外移陣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守宮從事官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敎鍊官來言,日暮懸燈,人定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摠戎廳敎鍊官來言,通化門外留陣矣。日暮懸燈,人定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答曰,知道。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十二日卯時,上幸行光陵,自仁和門,乘玉轎出。兵曹判書趙尙絅曰,天氣尙寒,座馬則姑退之,何如?上曰,到小晝停所後,當乘轎矣。都承旨金始炯曰,幸行時臺諫不可不隨駕,而大司憲趙遠命再牌不進,持平李命坤不爲肅謝,臺諫將無一人隨駕者,此乃曾所未有之事,必嚴加處分,宜矣。上曰,事體道理,極爲寒心。持平李命坤罷職不敍,大司憲趙遠命一體爲之,可也。{{*|出擧條}}大駕過宗廟前路時下馬,大駕到懿陵洞口外時,上招兵房承旨韓師得曰,陵官之祗迎者誰某?問其姓名以達,可也。師得對曰,一則鄭翬良,禮曹參議鄭羽良之弟也,一則鄭運綱,義州府尹必寧之子也。上曰,山上松木,皆近來所植乎?亦問達,可也。師得對曰,皆近來所植之松矣。上曰,陵內樹木,何如?師得曰,問於陵官,則陵內樹木,頗茂盛云矣。大駕到懿陵前路下馬,大駕詣小晝停所,入幕次,大駕離發到新峴時,招禮房承旨洪景輔。上曰,今日來到新峴,見其來脈,則果是五陵至近後龍也。山路漸深,穿破特甚,回還後,禮曹堂上,率地師,卽爲看審,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今過此路,感舊之懷自倍。仁嬪墓及龍城大君墓,依先朝故事,遣官致祭,寧嬪墓,遣中官致祭,可也。{{*|出擧條}}上望瞻康、泰陵洞口曰,此乃康、泰陵火巢垓子,而因民人之犯耕,山岸漸至沙汰,所見極爲寒心。犯耕者,必有田主,査出後,其時道臣罷職,其時陵官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擧條則回鑾後書入,可也。大駕詣大晝停所後,兵曹正郞李德重引見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始炯,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李德重進來。德重進伏。上曰,纔經勅行,又當陵幸,畿內小民,尤益倒懸,守令中必有爲民除弊者,爾於今日內廉問,明日來待於小晝停所,可也。仍命注書金硡曰,此則姑勿記事,待其復命記事,可也。金始炯曰,今此gg行幸g幸行,百官班行,甚不整齊,堂上、堂下之曾經侍從,而軍銜見帶者,亦已抄啓矣。吳命瑞、韓德全,終無陪從之事,兵曹亦無改付標之事,宜有飭勵之道,故敢達。上曰,今番班行,極其稀疎,誠爲寒心。還宮後一倂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今行若有臺諫,則必有糾正之事,而如都憲之日事違牌者,祗迎則爲之,誠可笑也。平時雖不行公,動駕時何敢不暫出耶?大駕到豐壤前路。召洪景輔曰,古闕基在何處耶?此處老民,必有詳知者,問之,可也。此處開闕,在於漢陽入都之前耶?景輔曰,太祖自北路回還時,暫留於此處云矣。大駕到光陵洞口外,招兵房承旨韓師得曰,左邊山麓,在本陵不爲龍虎與否,問達,可也。山上有路,誠可怪也。大駕詣陵內洞口,下馬時,招入宣傳官。宣傳官未及入,都承旨金始炯曰,宣傳官例在駕後,而俄者不卽入來,記過,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樹木茂盛,虎患可慮,軍兵等處申飭,而炊飯時火患,亦爲可慮,竝爲申飭,可也。{{*|出傳敎}}大駕入齋室後,傳于金始炯曰,展謁卽當爲之,百官斯速待令,可也。上以翊蟬冠gg翼蟬冠g、白袍團領,出臨紅箭門內,仍行望墓禮後,上曰,陵上奉審時,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陵上奉審時,判府事徐命均,左議政金在魯,行都承旨金始炯,右承旨洪景輔,左副承旨李重協,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光陵參奉李彝憲、李觀聖同爲入侍。上曰,陵官誰某?洪景輔對曰,一則李彝憲,卽李彝章之兄,而一則李觀聖也。上曰,石物,與近代陵寢有異,古則制度不備而然耶?判府事徐命均曰,古時制度,皆如此矣。上曰,圖局懷抱,則奇異矣。此乃雙乳穴乎?參奉李彝憲曰,落穴時三崗發脈,東西兩崗,則穴形圓滿,爲大王與王后兩陵穴,其中崗則蜿蜿漸低,只爲兩穴間塡補之資矣。上曰,來勢則雄偉,圖局則穩藉矣。曾聞孝廟比之於英陵山勢,古則可知其地師矣。圖局如是廣闊,豈無他穴乎?李彝憲曰,洞口內㺚馬洞,有國陵置簿處,每當國恤時,則地師必來審矣。上曰,孝廟展拜此陵時,有以山勢若是雄渾,而子孫若是微弱,誠可慨然爲敎。況至今日,比孝廟時,國勢之微弱,有不可勝言,則今日予心之慨然,當復如何?上愀然久之,顧謂判府事徐命均曰,欄干石且似傾仄矣。左議政金在魯曰,已過二百六十九年之久,安得不傾仄耶?上曰,昨秋仰瞻影幀,今日又瞻象設,追慕之懷,益切于中矣。在魯曰,殿下寓慕羹墻之餘,又以聖祖之豐功盛烈,特軫其繼述之道,則我國無疆之福,莫大於此矣。上曰,初則知之以峻高矣,及來見之,所聞異於所見矣。莎草則與健元陵同矣,未知何年改莎耶?彝憲曰,大王陵莎草則古老傳言,用陵後一無所改,王后陵莎草則丙午年改之云矣。上曰,孝廟幸行時,王后陵上則遣大臣奉審,而今則予當親審,卿等姑爲退去,可也。在魯出而復入曰,臣等初則或意其以王后陵上,故特令退出矣。聖上若慮其勞攘之節,而有此下敎,則殿下登臨之地,臣等何敢退出乎?上曰,連値多事之時,卿等不可不愼護,故俄以此命其退出矣。上曰,孝廟時則春秋晩暮,故不得親審,然其時顯廟,亦隨駕以臨,豈非稀貴之事耶?命均曰,甚盛擧也。上曰,此陵比諸敬陵,高低,如何?洪景輔曰,制度則頗彷彿矣。上曰,範圍如英陵,高低如敬陵矣。壬辰年間,予有兩陵奉審之事,故曾已知之矣。此陵峻急,不如所聞矣。命均曰,臣爲畿伯時,亦以奉審事入來,而穴則不知其甚高矣。上曰,遞馬所前路,以樹木蔽塞之故,似不得見矣。俄者見之,則新峴事,禮參之言,是矣。過幸行後,更當塡補乎?李重協曰,勢似然矣。上曰,初則知之以路在山邊矣。今日見之則果是山脈,且以康泰陵火巢事觀之,民心雖極惡,豈敢若此?陵官豈有不知之理,而道臣豈可不爲致察,而乃至於此耶?過路瞻見,則不覺傷心,垓子深,故易致沙汰,而漸漸離生矣。景輔曰,此陵洞口橫落,俄於歷路,有下問之事,而此乃自前有之者,且非龍虎穴,其內有寺刹,故往來之路,自古有之云矣。上曰,此山來勢,自何處行龍乎?彝憲曰,自竹葉山行龍云矣。上曰,案則何山乎?李觀聖指白虎外第二峯曰,是乃案山,而大王陵則子坐午向,王后陵則丑坐未向矣。上曰,王妃陵上不遠處,有自枯木,此則不置之,可也。{{*|出擧條}}彝憲曰,陵所百步內,伐則必行告由祭然後,禮官親審伐去矣。上曰,守護軍幾名乎?彝憲曰,守護軍七十名,而陵內周回,則九十里,故以此守護甚難矣。始炯曰,臣於釋葛gg釋褐g之前,來留洞外寺中,稔知其事情,守護軍,每以賣柴爲生,而渠輩當値入番支供之時,則亦必賣柴爲之,故都民亦非此陵洞外之柴,則無以繼柴云矣。上仍又奉審丁字閣,顧謂諸臣曰,每經擧動,則丁字閣,必爲一新,親臨奉審,不可不爲之矣。且今番則塗壁,皆以橫紙爲之,戶判亦似有意而然也。上還下行拜禮後,入齋室,諸臣退出。 ==2月1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榕{{*|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留門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罷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小臣,以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炯曰,百官插羽。 ○韓師得啓曰,內乘來言,捲窓,取稟矣。傳曰,捲三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騎馬時,吹哱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炯曰,自洞口至替馬所,捧上言。 ○大駕到小晝停所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始炯曰,京畿監司及地方官,引見。 ○韓師得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下馬時,鳴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師得曰,兵曹正郞李德重亦爲引見。 ○韓師得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騎馬時,吹哱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到大晝停所後,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下馬時,鳴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師得曰,前路,以御營廳爲頭局。 ○兵曹判書趙尙絅請對入侍。 ○韓師得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騎馬時,吹哱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隨駕軍兵犒饋事,已言于兵判,卽爲擧行事,分付。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榕曰,明日晝講爲之。 ○李榕啓曰,內乘以提調意來言,大駕旣已還宮,假內乘李思先,依例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榕狀啓,闕內無事爲白在果,本月十三日一二所巡將,各更巡更無事單子及烽燧候望無事單子,各一道伴送使、平安兵使聯名狀啓,勅行肅川止宿事,一度監封上送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李榕啓曰,守宮從事官及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直守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敎鍊官來言,敦化門外留陣,移陣於鐵物石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二月十三日四更一點,上入祭所時,行都承旨金始炯,左副承旨韓師得,右副承旨李重協,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入就位,贊bb禮b唱四拜,上行四拜。將行初獻禮,詣樽所西向立,執事者一人執酌,執事者一人斟酒。上就神位前北向立,贊禮啓請跪,上跪,陪位者亦跪。上焚香,執事進酌,上獻酌。承旨李重協奉獻于神位前,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讀祝,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平身,在位者亦平身,贊禮俯伏,引殿下退伏前位。贊禮唱亞獻禮,亞獻官左議政金在魯詣樽所西向立。執事者一人執酌,一人斟酒,亞獻官詣神位前跪。始炯曰,亞獻將爲之,其間少退幕次,何如?上曰,其間豈久乎?亞獻官金在魯獻酌後,仍降復位。謁者引終獻官,詣樽所西向立。終獻官海興君橿詣樽所,執事者一人執酌,一人斟酒,仍詣神位前,獻酌俯伏興平身,仍降復位。贊禮啓請四拜。上四拜,在位者皆四拜。贊禮跪啓禮畢。上還入幕次。謁者引亞獻官、終獻官出,贊引、監察及典祀官以下俯伏,行四拜。贊引、監察以下,出告出次。上出復位四拜。乘玉轎以出。時判府事徐命均,左議政金在魯等起伏前曰,陵內道路甚陜,植炬之際,火患可慮,依昨日出宮時,回鑾,何如?上曰,時刻以卯初定之,可也。上曰,承旨令守護軍,植炬處,卽爲滅火,可也。大駕自齋室出,而乘轎,大駕出陵所洞口時,招問都承旨金始炯曰,此處所集之民,何邑民耶?始炯曰,楊州、抱川兩邑民云矣。有人封進一冊子。上曰,承旨見之,可也。始炯曰,冊子乃是《東國輿地圖》,而此等物,退之宜矣。又有上言與上疏,而疏則還宮後,呈于政院,可也。何必呈于駕前乎?上曰,以古道言之,則不然,而上疏則呈于政院,似可也。上曰,承旨進來,客使連至之餘,今又動駕,予之此行,雖出於情禮之不可已,而今來見之,民力倒懸之餘,勞弊甚多,深自傷念之意,宣諭,可也。大駕還詣小晝停所時,傳于都承旨金始炯曰,京畿御史李德重復命後,卽爲入侍,可也。京畿監司及地方官同爲入侍事,亦爲分付,可也。京畿監司李眞淳入侍時,行京畿監司李眞淳,行都承旨金始炯,楊州牧使兪彦通,京畿御史李德重,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李德重進來。德重進曰,昨日承命之後,出往見之,則先聲已播,藏踵甚難,廑廑潛行,略有所聞,而何可盡信乎?兩晝停之間,陵卒之居生者過半,故問之,則楊州之民,頗有稱譽之聲矣。向來支勅,旣盡便民之道,而今番動駕時,治道等事,亦令兩班之奴爲之。前頭烟戶雜役,亦以蠲減之意,言于民間,以此譽聲頗傳矣。上曰,此外大凡民情,有稱冤守令之事乎?德重曰,他邑則間遇一人而問之,以一人之言,何可準信,而盡爲仰達乎?上曰,此則所達是矣。德重曰,楊根之民,偏用柴草,而此則非但守令之責也,監司之劃定,太過矣。李眞淳曰,此則不然矣。上曰,楊根郡守之多收柴草,亦由於道臣卜定之最多,而御史陳達之際,道臣先爲分疏,事體未安。監司推考,可也。上曰,御史如有所聞之言,從後書入,可也。德重曰,所聞不過一人之言而已,以此何可書入乎?上曰,以御史所聞,想知其大槪,似無太無狀之守令,是可幸也。道臣如有民弊可達之事,則陳達,可也。眞淳曰,畿內民弊,曾已狀聞,而卽今各驛事勢,實有萬分難支者,故敢達。自去秋以後,三巡勅使及我國使臣屢次往回之際,驛馬長在路上,無暫時休息之日,其中稍好之馬,偏被驅策,病斃相續,卽今三使臣之行與實錄奉安之行及齊陵改莎時,大臣諸堂郞之行,一時竝發,而驛馬無路充數。且各行人夫,所入極多,自各驛,亦當給價雇立,而各驛窮竭,無由責立,事勢誠可悶,而且勅使上來時,各驛隨其大小郵,大驛則以天銀六十兩給送已往,三勅時,或艱難充備,或出債廑廑支過,而前頭勅使時,又當備給,皆無出處。曾前甲子、己巳、癸未年間,自朝家爲慮驛弊,有兵曹餘丁錢,或常平廳米太特給之事,卽今亦有別樣顧恤之道然後,可以支撐,故敢達矣。上曰,各驛事勢,誠爲可悶,還宮後,可以令廟堂稟處矣。上曰,楊州牧使進來。彦通進伏。上曰,以近侍而出莅畿邑,屢當多事之時,終無撓惱民生之事云,已爲嘉尙,而如有以民事可達者,陳白,宜矣。彦通曰,本邑良丁之弊,有倍他邑,有十二陵寢,故各陵守護軍保人,其數不少,而其外各衙門屬托者,名目甚多,皆自京衙門直定。故本官不敢下手,民役之偏重,蓋以此也。小臣以此辭緣,論報于御史,果未知入於書啓中,而邑弊莫大於此,故敢爲仰達矣。始炯曰,此非造次間稟決之事。本官論報道臣,使之狀聞,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楊根柴草之多用,亦由於道臣之不善指揮,此亦當爲推考,而俄以先爲分疏之故,已爲推考,以此不爲加推矣。諸臣退出。大駕到大晝停所,兵曹判書趙尙絅同爲入侍事,下敎。上曰,以後軍爲頭局事,分付,可也。禁軍陣解出之時,必有遲滯之弊,出送令旗,卽爲傳令,可也。始炯曰,各哨行軍,甚多錯亂,將校輩,不可無論責之事矣。上曰,本來與都監之兵,有異矣。兵房承旨韓師得曰,御營廳頭局,亦已解陣云矣。上曰,昨日以大王大妃殿問安事,中官親承下敎而入去,則此非微稟之事,留門啓請,可也,而不爲留門,乃爲微稟,當該守宮承旨,推考,可也。{{*|出擧條}}大駕到石峴,招兵房承旨韓師得曰,沙魚里,以細柳陣結陣事,御將處,使宣傳官,分付,可也。上曰,兩營大將具甲冑,兵判亦以戎服,待軍兵聚會出參,可也。洪景輔曰,時、原任大臣來到矣。上曰,遣史官,使之入侍。上曰,小小節次,皆斯速擧行,仍卽還宮之地,可也。上曰,兵房承旨進來。韓師得進伏。上曰,禁軍百名衝擊兩陣事,分付,可也。始炯曰,禁軍百名往擊事,命下,而以百五十bb名b傳之,此則承旨之過也。而禁軍別將則盡用三百禁軍矣。用兵何等重大,而如是錯亂,別將,宜用軍律矣。校理吳彦胄啓曰,軍令傳命,事體尤重,而左副承旨韓師得,以禁軍百名,往擊他陣事,承命傳言之際,誤以百五十名傳之,致有六番盡出之擧,誤傳承宣,爲先從重推考,何如?修撰沈星鎭曰,軍令誤傳,比他事較重,罷職,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始炯曰,馬兵之直入壇下,此亦寒心矣。上曰,禁軍別將及訓鍊中軍,竝拿入,可也。拿入後,上曰,禁軍別將,則旣有手記,出送宣傳官,亦爲拿入,而決棍,可也。上顧謂大臣曰,壬申間楊州之民,旣有蠲役之事,卿等想已知之矣。大抵,本邑旣有十二陵寢,連値多事之時,不可無別樣軫恤之道,故頃已有下敎之事,而更減一等,何如?始炯曰,本邑之民,元無田結之役,間或供力於陵行時而已,則旣減一等足矣,又何有更減之事乎?上曰,懿陵則十五里地,而猶有蠲減之事,則經宿之地,何可不加減一等乎?章陵幸行時,亦有已行之例,今不可異同矣。左議政金在魯曰,旣已蠲減之後,何可更有減等者耶?上曰,與右相相議爲之,可也。左承旨趙命臣曰,俄於路左,李時蕃妻有上言之事云。臺啓未收殺之前,何敢爲上言乎?此則自政院,直爲拔去,可矣。上曰,依爲之。始炯曰,大凡,聽傳敎之規,每使書吏來聽,此甚未安矣。上曰,聽傳敎之規,郞廳親爲待令,自是前例,而近來每以書吏來聽,自今以後則以軍色郞廳,親聽傳敎之意,分付定式,可也。{{*|出擧條}}上曰,禁軍別將朴纘新,乃於倉卒之際,能受手記者,可謂周密,而宣傳官李泓則誤傳軍令,極爲駭然矣。彦胄曰,軍旅平時,雖能整齊部伍,臨亂難望其如此,而御營陣,晝停處解出時,雜亂無部伍,大將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昨日兵曹郞廳,不能禁喧,駕後宣傳官,不卽待令,竝記過矣。姑爲參酌,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橫折之際,馬入肅章牌之內,此非大段所失,訓鍊中軍,拿出,可也。上曰,朴纘新之年,幾何?判府事徐命均曰,己未生云矣。上曰,駕前別哨,能爲橫折者,自本廳書啓,可也。兵房承旨,旣已罷職,禮房代察,可也。收陣行軍事,亦爲下敎。上顧謂金始炯曰,彼臺何臺耶?始炯曰,乃是習陣之臺,而前則陣場矣。近來民人輩,漸爲起耕矣。大駕自將壇離發,至太廟前路下馬時,上曰,雨勢如此,而雨具尙不待令,極爲稽緩,當該中官,拿問定罪,可也。{{*|出擧條}}大駕還宮後,諸臣退出。 ==2月1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洪景輔{{*|式暇}}。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榕{{*|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榕啓曰,昨日陵幸還宮時,吏判必祗迎有下敎事,卽爲隨駕事命下,故分付吏曹,使之催促矣。下吏來告以爲,判書趙顯命祗迎於陵所洞口外,沾濕冷雨,方病臥於楊州鄕居,不得隨駕云。特敎之下,不卽應命,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拜表,十六日國忌齋戒,十七日國忌正日,此三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金始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祗謁園陵,情禮俱伸,而連日冒曉動駕,移時臨場還宮之際,又値風雨,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盧gg慮g,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祗謁園陵,少伸情禮,而追惟昨年,一倍興感,氣則無事矣。 ○李重協啓曰,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備局有司堂上趙尙絅、宋眞明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榕又啓曰,京畿御史李喆輔擧動後,來待事命下,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宋徵啓,時在京畿永平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鄭俊一辭疏承批之後,連呈辭單,無意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及說書鄭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東萊府訓導玄德潤,別差愼榮來等拿處,傳旨啓下矣。玄德潤、愼榮來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榕,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陵幸時,每品中驪平副守煋gg驪平副守㷞g,無端不爲陪進云。事之駭然,莫此爲甚,不可無警責之道,特罷其職,以爲懲勵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聲杳然,前頭遲速,有不可料,二十七日外,更無他日字,則必有狼狽窘急之患。二十七日後,限四五日,令日官更爲廣擇,及時知委,俾無臨時渴急之弊云。令該曹,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榕曰,上言分道啓下例也。而今番上言,非特數不多,其不(不))可滯混於他,上言竝爲啓下,客使前卽爲抄下,外方違格,不是異事,勿爲抄入,而其中未啓下七張,極爲猥濫,亦極可駭,直爲勿施。李時蕃妻上言拔去事,旣已陳達,不爲啓下。李晩白子上言,若有國法,焉敢乃爾,已勿施,而此皆該府堂上,遲滯度日,尙不正法,故有此望倖,另加申飭。 ○備忘記,傳于李重協曰,新摠將任,鍊習精熟,予用嘉尙,今下豹皮,親受御將,而明朝牌招親授。 ○傳于李榕曰,沈判府事,常時本無藥啓請之事,心竊嘉之。今觀書啓,病似重焉。此醫官持藥物看病。 ○行判中府事gg行判中樞府事g沈壽賢箚曰,伏以先陵展拜之禮,克行於積年久曠之餘,聖孝追遠,孰不欽仰?而第當春寒尙峭之時,動駕經宿之地,聖體不瑕有勞損之節,下忱區區憂慮,不可形喩也。臣之病勢,轉輾層加,今則已至於萬分地頭矣。自前月旬後,至今三十餘日,一息如縷,欲絶未絶。凡於大小禮節,常分之不可已者,輒皆冥然廢閣,而昏綴之極,無復省覺,迄不得一入文字,仰請譴誅,雖其垂死之喘,未冷之尸,不可復責以常理。私心之惶恐悚慄,若無所措,而揆以邦憲,亦不容屢逭。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嚴處臣前後闕禮之罪,以安賤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謁園陵、伸情禮,追惟昔,感慕深矣。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奉朝賀閔鎭遠箚曰,伏以臣癃老殘疾,日加月盛,跬步之間,不能自致,房闥之內,輒致顚蹶,委頓床席,作一未冷之屍。昨於園陵動駕之時,一息未泯,不敢偃伏。曳出東郊,瞻望羽旄,薄暮冒雨而歸,達夜澌頓,殆不省識。今日起居之班,亦無由趨參。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冒死首實,仰請誅譴。伏乞聖明,治臣慢蹇之罪,以肅朝綱,以警具僚,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見卿於道傍,深用忻矣。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錦平尉朴弼成疏曰,伏以臣病伏中,伏聞有園陵行幸之命,大小臣僚,莫不奔走陪扈。顧臣以八十垂死之年,重得輪感,求汗不得,已至八九日,而頭痛如碎,寒熱往來,達夜呻痛。加以咳嗽苦劇,形貌大脫,飮食全廢,宛轉床席,飾巾待盡,旣未能致身從班,又不得自力郊迎。情禮俱虧,分義掃地,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敢將疾痛之情,冒死仰瀆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命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以疾未參,何傷之有?卿其安心,勿辭善攝。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校理吳彦胄疏曰,伏以臣之情地,本不宜因仍盤礴於論思之職。而遠陵動駕,侍臣不備,分義所在,不敢言私,黽勉膺命,備數從班矣。經宿冷地,宿疾忽作,忍死驅馳,僅還直次,達夜叫痛,一倍添劇,胸腹脹急,精神昏瞀,虛憊眩暈,支體不收,欲起還仆,作一僵尸,今日起居之班,終不得自力進參。病裏惶隕,益復罔措,卽今症情,實有汚穢淸禁之慮,法講纔有命,固知控籲之至爲未安,而死生所關,不得不據實仰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削臣職,俾得及時調將,以延殘命,不勝幸甚。臣於數昨,三諫臣在外事,不勝慨然,敢此附陳陵幸迫近,兩司無一員進參,事體未安,變通差出。而朴㻐、李光躋、金相紳等之皆稱在外,已極駭然,獻納蔡膺福,正言李台徵、南泰良又稱在外。雖未知其間事故之果如何,而陵寢行幸,在外人員,例皆以路左祗迎,自鄕入來,其中或不無實有事故,未及入來。而今則三諫臣之全數在外,實爲寒心,不可無規責之道。獻納蔡膺福,正言李泰徵、南泰良宜命譴罷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陳是矣,依施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十四日巳時,上在gg御g熙政堂。大臣、備局、有司堂上,請對引見,京畿御史同爲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兵曹判書趙尙絅,刑曹判書宋眞明,右副承旨李重協,京畿御史李喆輔,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左議政金在魯曰,兩日動駕之餘,聖體,何如?上曰,已言於藥院之批,而久爲經營之餘,往省陵園,情禮始伸,是可幸也,氣亦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世子氣候,亦何如?上曰,好在矣。數日內行步漸進,能步出見予矣。右議政宋寅明曰,日氣陰濕,園陵將事之餘,不瑕有所損之節耶?上曰,初則知之以山路甚峻,及往見之,則不知其最高,所聞皆不如所見矣。在魯曰,王妃陵奉審時,暫爲休憩,故不識其甚高,而峻急則果如所聞矣。上曰,樹木茂盛,故爲軍兵虎患,深可慮也。而旣無此患,雨勢亦卽快霽,是可幸也。在魯曰,陵幸還駕時,自前有閱武之事,而軍兵勞動之餘,每爲閱武,則許多軍丁之弊,不可不念。五年親行,旣有規例,此後則依此行之,何如?上曰,軍兵之弊,不可不念,故昨日亦從略爲之,而自前每於陵幸回還時,例有閱武之事矣。寅明曰,前王有耀德不觀兵之意,此爲後世可監法處也。在魯曰,昨日大駕入興仁門後,雨勢稍緊,而太爲疾馳之故,雨具等物,不及待令,軍兵旗幟之列,隊以行者,自有威儀,不當若是其疾馳,適有愚見如此,故敢達。上曰,卿言是矣。但御乘則稍大之故,雖不疾馳,他餘諸馬之不得追行者此也。在魯曰,日昨方物封裹時,御覽中黃細苧布二十匹內,一匹見欠,此出於紛擾中錯誤之致,而事極未安。所當草記仰陳,而其時自政院,有招去書吏之事,似或有處分,故姑不敢先有所達,及到闕下依幕,始聞有充數封裹之敎,而又不敢瀆陳於昏夜淸齋中,故仍以置之矣。封裹時則押物通事,一一詳細計數受去,無錯計之理,看品時欠縮,出於無情,臣等亦有不能檢飭之失,不勝惶恐矣。當該郞廳,請從重推考。寅明曰,該曹郞官,何足煩推考?拿問,亦無不可矣。上曰,推考則歇後,拿處則太過,今姑置之,而此後申飭,可也。{{*|出擧條}}在魯曰,今番陵幸回還時,有畿伯及地方官引見事及其他致祭等事,有下敎云,而皆不書出於朝紙。且再昨大駕入陵洞口時,以愼火之聖意,至有還宮時刻,亦依出宮時刻,以定之命云。而亦不書出,以致臣等全然不知,更煩仰請,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致祭等事,有還宮後,書入之命,而其他事,不可如此,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君臣之間,分義至重且嚴,不可無病,而謂有病,或有情勢迫隘,則不無以病爲辭者。而先輩亦深非之。旣在其家,而稱以在外者,則便是欺罔君父,分義道理,尤極未安。而近來名官,或有規避之意,則肆然爲此,少無顧忌,世道之寒心,此亦可見。以今番事言之,君父動駕經宿,人臣雖主於義,不可爲婦寺之愛。而如非大段情病,則獨不可暫出陪從,以伸分義,而往還後,始乃圖遞乎?今番臺諫事,誠極寒心矣。且臺職至重,不可在外虛帶,故在前則行公與否間,必卽上來,或陳疏、或違牌,不令虛縻,而至於動駕時,則尤欲趁此上來,以參迎送矣。近見在外臺官,不陳疏、不上來、不行公、不圖遞,或過半年累朔,而無動靜,此又不可矣。大司諫權{{!|𥛚|⿰礻啇}},司諫朴弼琦,亦除拜日久,而一向虛帶,宜罷職飭勵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兵曹判書趙尙絅曰,軍職人陪從例,自兵曹劃出,而臣有做錯之失,惶恐敢達矣。軍職中除老病親患外,絶無可以陪從者,故以金尙星、韓德全、吳命瑞等三人,啓達矣。金尙星陪從,韓德全、吳命瑞則不進。蓋韓德全則家在嶺南,故頃於楊州牧使除拜也,以在外見遞云,而臣則全然不知。吳命瑞則別無他故,渠亦有陪駕往來之意云,故臣果劃出入啓矣。命瑞忽有實病,萬無起動之勢云。而動駕已迫,無路變通,故臣欲仰達,而未及爲之矣。政院未詳此等委折,以無端不進陳達,至有拿處之命,此正臣之罪也。兩臣被拿,殊甚冤抑矣。在魯曰,有病者,或難盡知,而本來在外者,混爲書入,難免做錯之失,兵判則推考,在外者與有實病者,似當分揀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再昨自上兩陵奉審之際,其間稍久,侍衛及陪班諸臣,或不無退坐休息之時,而五衛將中一人,欹臥於班列,相見之地,人皆爲駭云。五衛將則令政院,現告罷職。兵曹侍衛堂上,亦有不能檢察之失,推考結束,色書吏,臣已令囚禁,使之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予亦見其有駭然之事,故欲下敎而未果矣。陵上奉審時,外班或於不見處,有退坐之事,而至於祭班入就位後,則豈可坐乎?昨曉行祭時,予到紅箭門下轎時,見內班皆坐,而始乃起立,極爲駭然。祭班、押班、監察,亦拿處,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日昨大提學尹淳,以使行事,請對陳達,而自上有拜陵還後,問于臣等處之之敎云,拜表定在明日,不可不於今日稟定矣。蓋尹淳、金東弼等諸議,則以爲,皇太后尊崇事,明知勅使之今方出來,而只據咨文,先付進賀,旣涉未安。且以一事而進賀謝恩之各附,亦似異常,不如待勅行入來,而進賀謝恩,同付發送爲宜云。故前以此仰稟,有依前下敎,先送進賀之命矣。日昨尹淳以爲,詳考前例,則頒諡勅有進賀及謝恩,而皇太后尊崇,則只有賀而無謝,前頭勅使,來後賀謝間,承見勅書之意,更無可申之道,不可不差退使行,以待勅行之到云。此則事勢亦然,故更欲仰稟,或只以登極賀先送,而或姑退使行矣。臣等更取使行謄錄考見,則在昔尊崇冊封頒諡時,率多有賜物,故進賀之外,又有謝恩。雖以頒諡言之,無賜物則無謝恩。而先朝己丑年皇太子復立時進賀外,又有頒詔謝恩。其後先皇帝頒諡,皇后冊封等勅,雖無賜物,必兼行謝恩,此似謬例,而今則有同成例。今此皇太后尊崇,設令待勅行而送使,賀與謝竝當有之無疑。且己丑以前,無賜物,而兼有頒詔謝恩者,亦有順治皇子生時一番而已。此則未知其由矣。寅明曰,凡事宜詳審,尊崇頒詔後,有陳賀謝恩,故初以爲依上敎,先付陳賀於今番,亦無不可矣。及聞尹淳之言,以爲謝恩無前例,如此則先送陳賀頒詔後,更無回奏,此亦難處,欲竝退付節使矣。考見謄錄,則雖非舊例,謝恩旣有近年謬例,且登極陳賀禮物中,皇太后尊崇後,不爲封進禮物亦未安。若以爲未及知,則旣有咨文,旣曰知之,而封進,則陳賀亦不可闕,莫如先付陳賀,依近例後爲謝恩矣。刑曹判書宋眞明曰,雍正時則皇太后尊崇勅不來,康熙時則尊崇勅出來。而只有陳賀,更無謝恩之事。故尹淳以謝恩表,頭式之無例爲悶,而請對陳達云矣。上曰,大提學則意或予不知有康熙時太后尊崇送勅之例,而此亦前已知之矣。頒詔謝恩,雖是謬例,旣有前例,來頭頒勅後,當爲謝恩無疑。進賀表文,則先送於今番使臣,而謝恩則付於後使,可也。在魯曰,今番使行,或欲只以登極先送,而彼若以皇太后方物之不爲封進,致責曰,旣見咨文,何以不封方物云爾,則誠無以爲對,尊崇進賀,勢不得不兼付矣。上曰,今則都無事,依前所定爲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犯越罪人金世丁等事回咨,日昨尹淳請對時,以事係刑殺,勿付今行之意定奪云,然則當付節使,而其間太遠矣。尙絅曰,金世丁等回咨,欲待節使而付送,則未免太遲,別出齎咨官而送之,則似好矣。上曰,先送齎咨官,而趁三月晦前發送,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昨日將壇下敎事,歸與諸僚相議矣。大體則都承旨之言爲是,而自上特軫民困,欲施惠政,則亦無不可。但不宜太廣,取見畿營分定冊,則分定中,植炬虎網,雖不責於民,而其他種種民役,喬桐一邑之外,無得免者。而最是楊州等七邑,道路、橋梁修治之役甚鉅,此則另減春收米一斗無妨矣。寅明曰,今年畿民及都民,事力窮竭,方皆倒懸,今番陵幸,實爲重難,非不欲力爭回天,而曾有陳達,未蒙察納,惶愧不敢,復事瀆擾,然有識士友,已以不匡之罪,責臣矣。俄者僚相,以下敎事問之,而臣則以爲,不可不減給,此等姑息之政,誠有弊。而常年陵行gg陵幸g,旣皆減給,有同循例,而乃於此民力難支之時,獨不蠲減,則豈不逆於事理耶?俄見顯廟朝《政院日記》,以玉堂官,令貢人些少進排之事,一日三次問啓,終至譴罷。祖宗朝於小事,亦嚴飭如此,卽今都民,亦宜有各別除弊軫恤之道矣。上曰,近來畿內之民,倒懸甚矣。而今番幸行時,民力尤困,都承旨所達雖是,而先朝有已行之事,今番橋梁治道之役,七邑之民,偏用其力,六邑則春大同一斗除減,地方官則減二斗,可也。{{*|出擧條}}寅明曰,今年都民與畿民,事力窮竭,甚矣。雖以各驛言之,驛馬長立道路,是又可慮矣。上曰,驛民之役,尤甚之狀,聞於畿伯矣。餘丁木有之乎?又聞勅使若來,則各驛有給銀之事云矣。尙絅曰,餘丁木,無餘捧者,本不過四十餘同,而近來全不上納,故方以此爲悶矣。寅明曰,畿驛形勢亦難堪支,勅行贈給,雖以入居木爲之云,而入居木,初旣數少,一二勅後,更無出處,後勅時則方罔措云矣。廟堂之劃給添補,旣有前例,則亦不可不略爲顧助矣。上曰,驛卒之事,甚爲殘忍,自廟堂,區畫覓給顧助,可也。{{*|出擧條}}上曰,今番陵幸時見之,則御乘,常時善喂之。且無使役,而今番動駕,遞馬甚數,以此觀之,則驛馬之疲敗,又可知也。依頃日畿伯狀請,凡於多事時,則刷馬事許之,似好矣。在魯曰,明日使行當發,數日內又連有奉安、奉審之行云。驛馬必多不足,其不足之數,則以刷馬許給,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雖欲以刷馬許給,凡於輪行之役及一行名數,未分排之前,何以知其匹數,而續續定送刷馬乎?尙絅曰,自監營,隨時變通,似好矣。上曰,此則兵判所達,是矣。在魯曰,動駕於經宿之地,臺諫不可不隨往,而皆以在外之人差出,故臣等陳疏,以請警責,而及夫更爲差出之後,又無隨駕者,朝令不行之責,亦係臣等之失。而臺諫處置,尙不爲之,此則政院,亦有所失。臺諫處置之人,其所引嫌是,則政院宜請變通,其所引嫌無義,則至今不爲出場,誠可怪也。寅明曰,吏判趙顯命,旣非山林高蹈之士,則昨日下敎之後,詣城外陳疏待命,可也。而何敢送人於政院,以不得上來之意,送言耶?政院惟當據理退送而已。以此請推,便是稟啓,此亦未安。當該承旨,宜推考,此等事,莫非近來朝綱解弛,聖上仁慈太過,朝臣全無嚴畏之意而然矣。以顯廟時觀之,崇品重臣之拿命,非止一再,如此之時,何敢爲此等之習乎?此亦聖上加意處也。上曰,然矣。承旨推考,可也。{{*|出擧條}}在魯曰,禮待之道,重臣則自別,不可專尙其嚴截之道矣。寅明曰,周勃、蕭何,勳業,何如?而猶有繫獄之事,則何可以重臣,而每每容貸乎?上曰,以九敬之義言之,則不當若是。今則兩相之言,參互用之,似可矣。在魯曰,昨日禁軍別將之拿入也,以宜用軍律爲敎。蓋玉堂之請罷承宣,亦輕矣。宣傳官若有承旨之罪,則必不止於罷職而止矣。自上亦於此等事,每有假借之意,故法令不嚴矣。上曰,此非假借之意也。朴纘新則旣是勳臣,軍律二字,予豈用之?而纘新若果有罪,則亦豈容貸?但其有明文可證之端,故不罪者此也。尙絅曰,纘新於倉卒之間,能有文書受置之事,雖用褒嘉之典,亦不過也。上曰,朴纘新則誠非偶然者矣。寅明曰,田稅大同,事體嚴重,不可以私意,或許捧留而啓,僥倖之望也。各邑元還上不足處,則例請捧留,尤甚絶乏之處,雖或若干石許留,而全一邑許留,決知其不可。近聞田稅,有捧留之邑云。此出於該曹因循謬例之致,雖難遽然重勘,戶曹當該堂上,宜先從重推考,以示事體之嚴。此後如有任意許留者,則一切勘罷,永爲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御史書啓中,果川亦入於田稅捧留中矣。寅明曰,田稅大同之不爲上納而捧留,甚非矣。而此非但本官之罪,亦當該堂上之失也。臣初則不知有如此事,泛以風聞,請加警責矣。果川事如此,則守令宜示飭礪,而當該堂上,亦宜有嚴責之道矣。上曰,守令推考,則事體太輕,罷職則善治可惜,拿問處之,當該堂上,罷職,可也。出擧條上曰,柳東茂則善治者,而今觀御史書啓,則軍丁未充頗多,此則似難容貸矣。御史李喆輔曰,臣則未磨勘之前,離往他邑,故雖以目前事,入於書啓,而此與已磨勘者,似有間矣。寅明曰,旣入書啓之後,則一體拿問,似可矣。喆輔曰,吳遂燁則未磨勘之前,臣適出道,此則尤有別矣。寅明曰,其中雖有差勝者,大體則一倂拿處,可矣。上曰,楊州前牧使趙儆,通津府使柳東茂,交河郡守吳遂燁,軍丁物故及逃亡,旣未代定,竝拿處。而利川縣監鄭彦恢非特逃,故多數結餘田百十八結,用之,旣聞之後,不可置之,先爲罷黜,拿問處之,可也。{{*|出擧條}}上曰,今日晝講停。{{*|出榻前下敎}}上曰,大同許留,旣違朝令。戶曹判書李廷濟則罷職,果川縣監金省魯拿處,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犒饋事,頃已仰達,而方當農時,屠殺多牛,已爲可悶。而聞兵判之言,則軍兵中,亦有願不願者云。牛肉則以價給之,酒則以米給之,似好矣。且經頃年凶歉以來,牛隻甚貴,故今若責買牛隻於廛人,則廛人輩,必將逃散云,此亦可慮矣。上曰,外方習燥gg習操g後,亦有犒饋,而親行閱武後,不爲犒饋,似不可矣。犒饋則依前三軍門爲之,而廛人輩給價,則斟酌爲之,可也。刑曹判書宋眞明曰,畿內驛人馬,旣有軫念顧恤之敎矣。外間濫把之弊日甚,草料騎馹之冒猥者,亦多有之。宜自廟堂,各別申禁。而向來貴人房,自上命送護喪,中使之外,看山往來之行,輒皆乘馹,雖未知事例之果然,而且當動駕時問安,中使之往來,首尾相接,亦未知規例如此,而驛馬入把之數甚多。方當軫念驛弊之時,此等事,宜有斟量飭察之道矣。上曰,貴人房看山之行,竣事間,例爲許此規式如此,而問安中使,有各殿所定之事。雖當節省凡事之時,至於問安等事,何可以遽然節定乎?重臣所達,非矣,卿宜推考也。尙絅曰,頃以事知兼司僕招問道路事,有所下敎,而事知兼司僕則出去,兼司僕將洪泰斗入去,則自上有以遽離直次,乃有過陵幸後決杖之命。故臣則初意其注書,或爲誤傳,而泰斗入來矣。今朝來到政院,詳聞都承旨之言,則其時注書出來閤門外,招入事知兼司僕,則事知兼司僕已爲出去,故政院下吏輩,中間招呼之際,誤招兼司僕(僕))將,故泰斗入來云。渠旣入直闕內,自上有所下問之事,而注書出到閤門外,院吏又有或招兼司僕將之言,則渠何敢不爲入來乎?此則未知其必爲可罪之事,故敢達。上曰,此則不然矣。旣無標信注書,又不以聽傳敎之意招之,則何可以政院使令之一號令,徑先入來乎?泰斗事,終涉駭然,決棍,可也。寅明曰,頃日江華留守李匡德,有數日內,催促辭朝之命,而其後朝報,無數日內三字,當該注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右副承旨李重協曰,此則乃是出於榻前下敎者也。榻前下敎,乃承旨之所書出,而非注書之所知,則不爲盡書之責,臣實當之,非注書之責也。在魯曰,然則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重協曰,晝講有命,而校理吳彦胄出去,何以爲之乎?大臣俄有所達,而臺諫處置,尙不爲之,自政院,亦無可爲之道。蓋吳彦胄,則以趙泰彦事引嫌,而不爲處置,沈星鎭則以其尹惠敎之入於李錫杓之疏,有難參涉於其間云。自本院若欲推考,則動駕臨迫之時,玉堂又必引入,故不爲請推者,亦此也。卽今臺諫有闕,承旨罷職之代,亦不可不卽爲差出矣。上曰,政事,當日爲之。大司諫權{{!|𥛚|⿰礻啇}},司諫朴弼琦罷職之代,卽爲差出事,分付該曹,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御史進來。御史李喆輔進伏。上曰,以書啓觀之,可知其大體,而封書外軍器,亦有書啓之事乎?喆輔曰,自政院有謄給之事,故果有聞見書入之事矣。大凡各邑査定軍丁事,其勢實爲難便矣。物故逃亡之外,或有不當頉而頉者,終不可得其眞僞矣。臣於潛行時所聞,雖已一一書啓,而高陽獨先査定,其他諸邑,則皆未及査定。而蓋當勅行連到,陵行又迫之時,民間諸役,實爲繁多。昨年年事,雖曰稍豐,又以舊未收還上,盡出之,故生民倒懸,則去而益甚。雖以軍政事言之,良役終不得變通,則民不得保矣。雖未知變通之有何好道理,而至於結布事,先輩之議,亦有所聞。故以文字,旣以上達,而守令得人然後,凡事可以得宜。而雖或有一二稍良者,遞歸之後,繼至者每難善治,而結卜之數,大抵公卿士夫之所有田畓,不知幾倍於小民矣。每以無土之民,應其雜役,而京中士夫,則無應役之事,此亦不均,甚矣。年年大同與軍布之減,亦非大經大法。而守令每以要譽之意,用力周旋,而此外應捧者不捧,不當減者亦減給,故民皆有希望之心,而民習亦隨以漸詐矣。卽今兩大臣,亦爲入侍,自上講究其要,一意變通,則凡事應有就緖之道。臣以疎遠之跡,香案一步地,更無續續昵侍之道,旣有所懷,則豈不盡達耶?大抵國家政令,比諸聖上卽祚之初,則奮發之意,漸不如前。雖於備忘之間,辭旨藹然,而考其實效則蔑如此。則非但廟堂之責也,自上各別飭念,與諸臣,夙夜講論,立其保民之術,可矣。上曰,御史所達,下而飭勉廟堂,上而勸戒予躬者,其意甚嘉。可不各別留念焉?寅明曰,逃故十年之限,未知其何如。喆輔曰,流亡之類,未有定限,則守令不許頉下,故一族侵徵之害,有不可勝言。如壬子、癸丑流亡之類,則限年可謂冤抑矣。在魯曰,壬癸流亡,則定以年限,果爲冤抑,而壬癸兩年之流亡者,不爲限年,則其前有年限之民,豈不稱冤乎?寅明曰,中間有僞稱逃亡之事,故有十年定限之式,亦此也。而雖有十年之限,姑爲避坐,而過十年後,又復來會者,種種有之。臣意則十年之限,亦宜罷之也。上曰,待其年限,而頉下者,與其逃走後卽頉下者,所失則均矣。寅明曰,若無定限之事,則初雖頉下,而復爲來集之後,猶有更立之望,故臣意則欲爲不定久限者此也。喆輔曰,守禦廳主管廣州之事,誠無義矣。旣有內外之別,則廣州之於京衙門,宜無可屬之理,而仍循不罷,徒爲民弊,此則置之以廣州留守,似宜矣。在魯曰,水原府水gg水原府使g,亦在外之官,而能察京軍,此與守禦廳之兼察廣州同矣。請罷之說,自古有之,而終未果矣。喆輔曰,臣伏聞日昨陵幸回還時,楊州牧使兪彦通,以京衙門直定軍丁之弊,有所仰達云。臣之別單中,亦陳此弊,而此不特楊州然也。各邑此弊,實爲難處。如守禦、摠戎,屯牙兵、別破陣及七色標下奉足,北漢守堞軍官、中樞府錄事保、忠義口傳唱準保、內官保、山直之類,悉不可紀。而良丁之避役者,百計投入,以爲逃身避役之所,故各邑良丁,則得之最難。每當歲抄時,艱得一丁而來,則皆以京衙門所屬稱頉,故各邑不得措手。大抵各衙門所屬,旣有元定額數,則不宜額外加定。雖有闕額,使守土之官代定,方合事體,各衙門直定之弊,不可不嚴飭。此後則別爲定式,各衙門元額,一一査出,知委各邑,俾無額外加定之弊,而有闕之代,輒令本邑充定,俾不得如前直定。如是定式之後,雖有直定者,各邑勿施,而直爲汰定弛役,似好矣。在魯曰,京衙門名目,或有自古直定者,今若猝令本邑代定,則各邑,亦或難堪。如此之處,雖不得不直定,必自該衙門,隨卽行關該邑。雖一名之定,毋令該邑有不知之弊,而如不知委,則追後雖稱先定,切勿施行事定式,則冒僞濫雜之患,可杜矣。京衙門各色目,一番謄出,踏印成冊以置,每當京衙門之代定行關該邑,一一修正於成冊,則自可瞭然,無所欺蔽也。寅明曰,外方直定之帥臣,日前譴罷,則此後京外,不可異同也。京畿則上司直定,最有妨於簽丁。如軍門有定數處,自得代定後,必行關本道,使該邑知之,無關文者,該邑直爲罷定。如經理廳等各司,無定數處,自備局取來時,存案參酌定數後,數內則依他軍門錄案後行關,數外則無得加定犯者,與外方一體定罪宜當。以此出擧條後,自本司,擧行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喆輔曰,各陵守護軍保,自知軍之屬,亦依一體査定,論報備局,似好矣。上曰,此則不然矣,自知軍則元無定名之事矣。喆輔曰,臣於出道後,行到西道,長陵守護軍,聯名等狀,歷擧陵官鄙瑣之事,極其狼藉。蓋曰,陵內防築,多種茵草,邀致五六品官結席,而品官朝夕供饋,皆責於陵卒。又曰,陵內起耕空地,多種紅花與南草。而又稱以奴子料米,每月輒捧米九斗、鷄三首,眞油三升。又曰,陵官上下番時,寢籠所載之馬,陵卒例爲備立,而謂之有弊,不許立馬,雇馬價錢二十兩,每年徵捧,而寢籠則使陵卒負去。又曰,位田之穀,乃是陵卒所食,而四十餘石,公然橫奪,今方埋置云。狀中辭緣,誠極駭然。而以陵卒,而訐訴陵官,亦甚可駭,故臣罪其狀頭,亦不題給。試爲私自廉問,則雖不能一如狀中之言,而大抵多有非理之事。今日之陵官,卽他日之守令也。陵官時所爲如此,則守令時不法可知,宜不可不嚴加査處。至於陵卒以下,訐上之風,臣雖治罪,自朝家,亦宜摘發其首倡者,痛治以懲其習也。又其陵卒言內,兩參奉中金聖澤,則差勝云矣。寅明曰,日前陵卒,以參奉罪狀,臚列呈備局。而臣意以爲,參奉官員也,陵卒下卒也,以下卒而論罪官員,有關風化。故狀頭旣送刑曹,方欲問其委折,而嚴處矣。在魯曰,頃日備局之坐,長陵陵卒等,以此聯名呈狀,而毁訐陵官孔慘,以陵卒而訴陵官,前所未有,事極驚駭,故令秋曹,爲先捉囚狀頭矣。旋聞此輩,先已呈禮曹,自禮曹移文秋曹,囚禁狀頭,一邊謄送狀草於陵官,使知之,則陵官避出僧舍,各呈禮曹,請卽啓遞,而逐條辨明甚悉。禮曹堂上,論理洞題,終不許遞,亦不許出送假官矣。陵卒輩,旣不售計於禮曹,故移呈備局,而又不售,則今又呈於御史,必欲逐去,其心所在,極爲痛惋。自古許多陵官中,豈無眞箇鄙瑣之人,而一未嘗有陵卒輩,直呈訐訴之事。今此兩陵官,臣皆不知,而蓋聞實未有侵虐難堪之別擧。金聖澤則尤以佳士見稱,必無如是取怨之理云。而此事槪有所由,在前新陵種樹時,定給烟軍,而本陵則朝家專委兩官,使守護軍種植,前後申飭甚嚴,故兩官數年之間,盡心擧行,通四時毋論上下番,長時移種,不得暫休。以此樹木,則果爲蔚茂,而陵卒輩不知朝令之如此,怨其陵官,意謂逐此官,則無此勞,乃出此計,而旣始之後,則或慮此官仍在。渠輩勢不相容,發死心必逐乃已,有同阪上之走也。呈禮曹、呈備局、呈御史,三狀所言,各自相違左,其情狀可覰。近來以此事,便成一世議論,人皆憤惋。以爲此而若不別樣痛懲,官卒上下之分,無以維持,其流之弊,莫知何屆,此論誠然矣。兩官今皆替入假官,而上來雖十分伸脫,決無更爲下去之理云。而朝家事體,終不可置諸黯黮之中,固欲仰請拿覈。而但因陵卒之訴,逮問官員,有關風化,故尙今置之矣。今則御史,旣已發言於筵席,不可但已,兩陵齋郞,竝拿問,何如?上曰,以陵卒之言,拿問官員,後弊所關,亦不可不念矣。尙絅曰,以陵卒之言,拿問陵官,爲如何者,誠如聖敎,而御史旣已陳達,則拿處固無所妨矣。金聖澤乃金鎭商之姪,爲人介潔,居官必不如此,而陵卒之言如此,必有委折耳。眞明曰,狀頭初自禮曹移文,故囚禁,而又以其名,呈於備邊司,故責狀頭曰,汝等何爲,而旣囚狀頭之後,復有此擧耶云爾,則必以他狀頭來呈云。而三十餘名,齊聲自當,故又以其以下訐上之罪,責之,則渠輩亦甘心自當云云。其後聖澤,又以奴名呈訴,故陵卒則旣已照律杖配,陵官之呈于本曹,辨別不當爲題矣。上曰,在上者,當以風敎爲先,旣呈禮曹與備邊司,而俱不聽理,囚治狀頭而已。則自國家反爲拿問者,未知其穩當矣。御史不聞守護軍之言,而得於廉問,則拿處當然。而御史旣聞於陵卒,則何可以陵卒之言,拿處陵官耶?寅明曰,御史及臣等,仰請之後,則此非以陵卒之言而拿處也,乃以御史與臣等之言,而拿處者也。上曰,右相所達,是矣。陵軍則以以下訐上之罪,從重勘處,而局內起耕等事,別爲摘奸,果是實狀,則拿問陵官,未爲不可,禮曹郞官,發遣摘奸,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御史亦聞於民,而陳達守令之行事,或罷或罪,則守護軍之於陵官,亦何異焉?聞於守護軍,而旣已陳達,則陵官拿處,未爲不可矣。上曰,御史若無陵軍之等狀,而私自廉問,則拿處陵官,亦可也。而旣非其廉問,則乃所以以陵卒之等狀,拿處其陵官者也。秋曹亦不聽施,而自上拿處陵官,則其在國體,如何?旣治其陵軍,而陵官不欲行公,則遞改可也。而自國家拿處,豈不有傷於事體乎?此不過爲欲脫陵官之意也。而陵官旣無所失,則渠當自靖而已。在朝家乃是置之之事也。蓋聞陵官廉貪,如守令,而其中貪虐之人,則或有甚於守令者云。蓋守令則民戶地方稍廣,而陵官則以些少陵卒,偏被非理之政,則其弊反有甚於守令之貪虐云矣。喆輔曰,臣之潛行時,到廣州聞之,則本府有變係倫綱事,故敢達矣。有常漢金戒必者,淫奸情節,極爲凶慘。臣所當撲殺,而或恐所聞之不的,連加嚴刑,而頑不就服,復命且急,付諸本府而來,令本道,具格訊問,何如?上曰,令本道監司,不拘日次,嚴訊就服後啓聞,可也。{{*|出擧條}}上曰,江華留守李匡德從重推考,使之數日內,辭朝,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拜表,亦於明日擧行,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聞李德重之言,則楊州牧使兪彦通頗有便民之政云。曾在春坊時,予已見之,以外貌觀之,則不知其如此,而居官則似善治矣。此乃何家人耶?寅明曰,此乃杞溪之兪,而卽兪健基之一家也。上曰,李廷漸乃是體短者耶?寅明曰,前戶判李廷濟之弟也。上曰,昨年陵幸時,予已見於晝停所,故知之矣。其年則似少矣。寅明曰,庚申生云矣。喆輔曰,高陽則査定中,物故一、逃亡九、虛付一,而臣到廣州之後,卽充其數而磨勘矣。且其爲治,慈良可尙,而亦有爲民除弊之意,然束吏一節,有欠剛猛,且嗜麴糵,故臣有所達之言,而人豈能盡善乎?通津則物故有三十餘名,姑未代定,與初不檢察者,似有間隔,而旣入啓達之後,似不可置之矣。利川則田結一百十八結用之,此非自用,官物修備之物,亦多有之。而以大體言之,則犯用田結,皆是不法,旣聞之後,不可置之,故臣果仰達,而此外無他可言之事矣。上曰,柳東茂則治績有之矣。果川縣監之入城太頻,何故耶?寅明曰,以有老親而似然矣。上曰,物故一人,亦將論之乎?寅明曰,五名以上論之,似可矣。喆輔曰,若其大同捧留,則非本官之失也,乃該曹之失也。寅明曰,戶曹判書罷職事,俄已仰達,而六卿之中,度支之長,責任甚大,遞易重難。臣以泛然之辭,俄請處分,而此非輕易遞改之官矣。上曰,此乃自前,申飭之事,而畢竟責罰,則歸於李廷濟、金省魯二人矣。旣以處分之後,則不可仍任,惠局堂上中,可爲此任者,何人耶?在魯曰,惠堂中一人,則臣嫌難可否,而一人則素有吏才矣。上曰,戶判有闕代,政事,取稟,亦爲之乎?重協曰,每待開政差出矣。上曰,政事,當日爲之,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兵判入侍時,有下敎之事,而忘之矣。承旨進來,可也。重協進伏。上曰,將壇閱武時見之,則禁軍之馬,兩日驅馳之餘,憊敗則勢似然矣。而沙場中,有臥而不起者,此則以馬草不足之故,饑乏而然也。兵判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今番陵幸時,駕道適過寧嬪墓前,有興感之懷,致祭等事,已爲下敎,而寧嬪墓局內,必有民田,令該曹,給價以買,仍作墓位田,以表予意,可也。{{*|出擧條}}上曰,各殿問安,事體甚重,至佩問安牌,故先朝曾有決棍犯馬者之事矣。經宿陵幸,則旣有承旨二次問安,又有中使問安者,事體所不可已。俄者重臣,雖或以驛馬事陳達,此等事大臣則或可爲之,而重宰何可煩達乎?問候之節,若加請則可也。而今此所達,誠爲未安,秋判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擧條書出之際,以此下敎書入,而初度下敎,則勿書於擧條中,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金尙奎{{*|未肅拜}}。左副承旨洪景輔{{*|式暇}}。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榕{{*|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拜表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榕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爲))中日習射,而拜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榕啓曰,今日拜表,兩司俱無進參之員,憲府則監察,例爲代行,而諫院則無進參之員,在前如此之時,雖無諫院,有仍爲行禮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李重協曰,三使臣引見。 ○傳于李榕曰,近觀朝報,呈告紛紜,另加申飭。 ○李重協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同副承旨李榕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尹惠敎病,參議尹容病,參知朴弼正進,同副承旨李榕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或在罷散中,或居中考,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竝敍用。 ○以金尙奎爲承旨,以尹游爲戶曹判書,以權{{!|𢢜|⿰忄業}}爲大司憲,以徐宗玉爲大司諫,以閔珽爲司諫,以金廷潤爲獻納,以兪㝡基爲持平,以朴弼載、金聖鐸爲正言,以金尙翼爲副應敎,以兪健基爲校理,以李周鎭爲修撰,以趙明澤爲兼文學,以李周鎭爲兼司書,以兪彦哲爲利川縣監,以尹游爲訓鍊都監提調,以金尙奎爲右承旨,以洪景輔爲左副承旨。 ○兵批政,以徐宗伋爲副司直,以元弼揆爲北漢管城將,副護軍尹光莘嘉善降資事承傳。 ○傳于李榕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重協曰,承旨金尙奎牌不進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其所處分,豈可斑駁乎?今觀畿伯所陳,果川田稅捧留,乃悟道臣狀請,該曹許之者也。該曹許施,旣因道臣之請,則只罷職,其京官非飭勵之意,京畿監司李眞淳罷職,飭勵循謬例之習。勅行不遠,其代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其令卽日出謝辭朝。 ○備忘記,問安事體至重,故程途頗遠處,亦有立拔之事矣。而今番則顧其驛馬,減其匹數矣。各殿問安,內官往來之際,自可絡繹,今之凡事,雖曰瑣細,莫重問安,豈敢請減?而其所陳達,有關事體,故特命重推,則冒騎二字,曾無所達,而添書簡問書入擧條,各殿問安牌,塡其殿號,豈有無牌問安之事乎?其初陳達,旣涉無嚴,冒騎添書,尤極寒心,判書宋眞明罷職。 ○傳于李重協曰,寧嬪墓致祭自別,祭文當書下製述官,勿爲啓下。仁嬪墓、大君墓祭文,製述官書入。 ○李榕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二日光陵陵上奉審時,上曰,王妃陵上不遠處有自枯木,如此枯木,斫去可也事,命下矣。枯木斫去之由,今二月二十五日寒食祭,當爲兼行,祝文中以此措辭,添入撰出,始役吉日,同日卯時爲吉云。令本陵參奉斫去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榕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二日光陵幸行時,上曰今過此路,感舊之懷自倍,仁嬪墓及龍城大君墓,依先朝古事,遣官致祭,寧嬪墓遣中使致祭,可也事,命下矣。致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二十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祭物及執事官,令本道差定進排,仁嬪墓及龍城大君墓祭官,則令吏曹差送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旣已頒詔出來,則迎詔翌日,當有仁政殿權停例,頒敎之擧,應行節目,依前例,預爲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去辛亥四月十日大臣以下,引見入侍時,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所啓,齊陵局內,有元敬王后祖先之葬,而外白虎前日伐木之崗,諸墳樹木,依舊叢鬱,前頭陵所有事,禮曹堂上郞廳中,或有往役之事,則使之一倂伐木事,啓下矣。今番本陵莎草修改時,使進去郞廳與本陵參奉眼同斫去後,株數書啓,何如?傳曰,允。 ○又以經理廳意啓曰,昨年以來,北漢城內,虎患熾發,令三軍門留營監官,同力機捕事,草記允下之後,御營廳敎鍊官洪得疇連捉三頭虎,令該曹考例施賞事,皆已草記蒙允矣。卽者訓鍊都監留營敎鍊官折衡南龍運又捉納一虎。而擔來看審,則果是體大猛惡之豹虎,都城至近之地,虎患若是不止,誠爲可慮,而南龍運盡心捕捉,得除民害,其誠意極爲可嘉,令該曹,考例論賞,俾爲激勸之地,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李眞淳疏曰,伏以臣於戶曹判書李廷濟罷職之命,有不勝萬萬惶悚者。蓋前冬果川縣監金省魯來言,本縣所在戶曹元會付,已盡於公用應下,仍據前例,請留今年田稅,以應公下。臣取考本縣元會付餘存,則米太租合只二石零。來頭許多所用,無可着手處,而考見前謄錄,則庚戌年抱川縣會付盡下,如今之果川縣,而其時仍道臣狀請,捧留田稅,故臣果據前例狀請,而戶曹覆啓蒙允矣。昨伏聞筵中,以許留果川田稅事,有特罷戶判,拿問本倅之命。臣以狀請之人,論其罪責,宜無異同,顧何敢獨爲晏然於職次乎?玆將伊時事狀,敢暴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命攸司,同勘臣罪焉。且伏聞實錄奉安之行,在於明日,道臣例爲陪詣畿境,而以臣待戡之蹤,萬無冒進之勢,更伏望亟賜譴罷,仍卽出代,使公事無至礙滯,私分得以粗安,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 ○以京畿監司李眞淳上疏,傳于李榕曰,當爲處分,此疏還爲下送。 ○刑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臣於昨日筵對,因聖上軫恤畿驛之敎,仍陳外間濫把之弊,請自廟堂申禁,而竝擧宮房護喪中使外,如看山之行,亦皆騎馹,欲知其事例如何,而語次逶迤,遂及動駕時問安中使相續之狀,此蓋歷論驛馬入把之數多而已。初非以此混歸之於驛弊也。臣雖矇昧,立朝旣久,亦豈全昧事體之重,而敢以問安之疎數,有所陳論乎?臣意則不過以爲應入把者外,或有不當騎而騎者,則在所當察,而陳奏之際,辭未達意,致勤特推之命。臣於是,竊不勝戰汗愧慄之至。噫,雖軫驛弊,而應入者不可廢也。雖欲陳戒,而所重者不宜論也。縱臣愚妄,顧安敢輕議於事例之所不可已者乎?祗緣臣誠意未孚,口氣不利,本情所在,多未敷暢。凡有筵奏,退輒生悔,齟齬拙澁之態,想亦莫逃於淵鑑之下矣。臣心之居恒惶恧,不徒爲今日一時之警責。惟願早蒙斥退,毋至重獲罪戾,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禮曹參判李箕鎭疏曰,伏以臣月前自鄕上來也。見母病在床,而未暇遲待其差復,旣入京,連値朝廷有事,不敢言私,忍抑度日。今又奉實錄,將辭陛南下,往返當費二三旬,其間消息曠阻,情理尤有難堪者。自臣母所在鄕舍,距官路無甚迂遠,若於歸時,便道徑造,則計其程里,反似稍近,亦可爲省弊之一端矣。臣聞前後奉命之臣,或爲覲親,或爲省墓,多有乞恩之例,孝理之下,在所矜惻,玆敢冒死陳章。伏乞聖慈,特推錫類之仁,許臣竣事後,歷省病母,俾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臣往役之外,敢以私事,仰干宸聰,僭越之誅,宜無所逃,無任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歷省焉。 ○全光監司尹得和疏曰,伏以臣本無似,濫蒙鴻造,前後忝歷,罔非踰分,居常愧懼,若負大何。曾叨邊任,自速罪戾,聖度含垢,收錄如舊,感激恩私,不暇他顧,冒沒應命於地部佐貳,而出入班聯,未嘗不自顧而慙恧也。又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全光監司者,聞命驚惶,罔知攸措。夫藩任至重,而如湖南,物衆務煩,素稱難治,變亂之餘,又經荐饑,鎭服懷綏之難,有倍他道。雖使練達治務者當之,亦難責效。況如臣淺劣,一任邊州,亦以不職獲譴。顧此方面之重,尤豈有毫分堪當之望乎?臣若不量才分,冒昧承膺,則顚沛之患,勢所必至。臣之一身狼狽,固不足恤,而其於誤藩寄、辱聖簡何哉?且兩南方伯,卽是問議廟堂之窠,而左議政金在魯,卽臣內從兄也。臣名雖不出於從兄之擧,在臣私義,則終有所不安者,此又臣難冒之一端也。臣卽宜陳章控免,而適値園陵動駕之時,泯伏數日,今始自列。伏乞聖明,諒臣才非可堪,察臣義在必辭,亟命鐫遞,以幸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速往欽哉。 ○待敎金時粲疏曰,伏以臣以《景廟實錄》奉安事,出往茂朱赤裳山城,明將辭陛矣。竊有區區私懇,冒萬死仰籲於慈覆之下。臣賦命至窮,夙遭愍凶,年纔八歲,竝失二親,孑然靡憑,殆不能自保其生,而瞻依松楸而爲命,蓋數十年于玆矣。惟有春秋上墓,以洩至情。自夫繫官于朝,邈焉相隔,而節屆寒食,情理愈迫。況臣倖竊一第,而旣未逮親,人所爲榮,在臣增慼,將無以少慰幽明。而叨此職名之後,雖暫下鄕,時已遞職,迨其還付,未及肅命,遂未得一番榮掃,揆以情理,亦甚悲缺。今此往來之路,去臣丘墓之鄕,不過百里而近。若取他路而來,道里與直路惟均,不甚迂回,臣旣將仍留曝曬,落後還朝。若於歸時,暫蒙恩暇,得以省掃而來,則光榮所曁,感結死生,而風樹私情,庶可少伸。臣以眇末新進,輒此煩瀆,極知猥越。而自前史臣奉使往來之路,或請覲親,或乞省墓,蓋多前例。誠以史官之職,不敢輕離直次,若非歷路之得暇,實無省覲之日故也。臣情迫誠懇,不敢自阻於孝理之下,敢此哀籲。伏乞聖慈,亟推體下之仁,特許歷省之懇,俾得以獲伸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依施焉。 ○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登極進賀三使臣引見入侍時,上使咸平君泓,副使戶曹參判鄭錫五,書狀官任珽,承旨趙命臣,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上使進來。咸平君泓進伏。上曰,今日將爲出疆,有何稟定之事乎?泓曰,別無可達之事矣。副使鄭錫五曰,使行時官貨貸去,已成近例,故臣等頃者聯名疏請,而廟堂不許,更難仰請,而凡事不可無預備之道,行中所用,例以八包中收聚矣。近因使行之稠疊,所謂八包,無由充數,今番爲尤甚。雖以前去進香使言之,其無大段可爲之事,則等而五千兩銀貨,旣以貸得於關西以去,則此又異於空給。乃是追後還報之物。臣使人問於前監司趙顯命,則西關銀貨,不無推移之道云。今若依進香使例許貸,則公私似爲俱便,惶恐敢達。書狀官任珽曰,今番使行,雖曰無可虞之事,而其在備預之道,不可無推移貸去之事。大凡銀貨,在前則以貰用樣持去,其所還報,不能一一,故所以有廟堂之靳許。而卽今則以本色還報,在朝家,旣無所失,在使行,有備預之資,特依副使之請,許以貸去,未知何如。左承旨趙命臣曰,臣在灣上時見之,則進香使,久留灣上,待冬至使,所須萊貨得去,則其不足之數可知。今此使行,旣是別行,則路費銀貨,似有苟艱之弊,而旣非有事之行,則銀貨亦不必多入矣。上曰,進香使旣得貸銀,而猶有所推移於冬至使,則今番使行之苟艱可知。關西銀子五千兩貸送後,還報事,竝依進香使例,爲之之意,分付廟堂,俾爲持去,可也。{{*|出擧條}}上曰,以當然之道言之,則三使入去,可也。而欲以減數之故,事多苟且,初聞彼人,且有不欲相雜之意云矣。今番使事,旣是兼附之使,而頃仍大提學所達賀表頭詞,予亦不能無疑,故不知其何以爲之矣。其後大臣入侍時,已有下敎之事,而入去後,彼若有問,則以一依前例爲之之意爲對,可也。且未知規例之如何,而我國使臣入去後,彼國有引見之事,密昌君及其他宗臣之入去時,連爲引見。今若又有所問之言,則辨誣冊字gg冊子g,尙未見正文,是甚可悶之意,言及,可也。而如或已爲印出,則必覓來,可也。珽曰,潛商犯越之罪,朝家旣已嚴飭,今行如又有見捉者,則當卽狀聞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卿等回還時,當値潦炎,正使則且已年老,好爲往還,可也。泓曰,謹當依敎往還矣。命臣曰,辨誣文字,問於譯官,則正書書出已久云。而前後使行之還,尙未持來,今番使行出來時,如欲覓來,則似無難矣。上曰,彼國印役,則甚不難云,似已印出矣。錫五曰,今番稟請,而率往解事譯官者,亦非他也。冊子等事,亦爲重大,故臣等入去後,當盡心周旋,而且聞冊子,今年內可以印出云。如已印出則豈不持來耶?上曰,拜表時刻何時乎?命臣曰,巳時矣。上命賜法醞于入侍諸臣曰,正使年齡已高,今當遠役,缺然深矣。常時酒量,旣已詳知,五盃之內,勿爲辭焉,書狀亦似有酒量,盡飮之,可也。曾前夜對時,書狀似不爲一番入參矣。上曰,使行今日欲宿於高陽乎?泓曰,勢似然矣。上曰,正使雖有酒量,爲人謹愼,不必加勅,而如書狀之年少者,勿爲過飮,可也。珽曰,臣等當爲相勉愼旃矣。上曰,書狀以奉親之人,今作萬里之別,客懷難聊之時,以飮爲事,則必致傷損,故戒之耳。命臣曰,我境則酒性頗洌,而彼中則酒甚不好,所謂虜酒千鍾,不得醉人者此也。今之使行,雖欲過飮,亦不可得矣。正使以下退出。命臣進伏曰,小臣向受邊上重寄,凡干事情,每不得速卽詳探,而一再送人偵探,則渭原、碧潼之越邊,間有化外之民,處處聚會云。安知非我國逃散之民,投入彼中者耶?卽今胡皇,雖尙文治,旣非其本色,則此亦衰弱之漸也。屯結之徒,實爲他日邊患之慮,而江邊列鎭,備預之具,不成貌樣。令廟堂,講求其要,申飭本道似好,故敢達。上曰,可不留意焉。承史以次退出。 ○十五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榕,檢討官沈星鎭,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參贊官李榕曰,召對命下,而上番翰林金時粲,以實錄奉安事明將出去,故今方歷辭於監事云。而門限已迫,尙不入來,以致入侍時,左右史之不備,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檢討官沈星鎭曰,上番翰林,果以公故出去,則政院當招致預備兼春秋待令,而不此之爲,以致左右史之不備,政院亦難免其責,當該承旨,亦爲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星鎭自秋七月,至四十餘萬讀,上命承旨讀之。李榕曰,臣眼視甚昏,燭下不辨字畫,故惶恐敢達矣。上曰,注書讀。金硡讀,自五月至百官。上曰,上番翰林讀。金時粲讀,自起戊寅至皆平之。上命下番翰林讀。李成中讀,自唐以下至皆有之。星鎭起伏曰,唐高於創業之初,得其歡心,三十板所謂,上下相得者此也。自古帝王,必有激感人心之道,然後其國治。雖以歷代史記觀之,石勒之子孫,隋煬帝皆殺之,而唐高用之,此其唐家累百年安泰之基也。我國亦以仁厚立國,自祖宗朝,凡所以待王氏之道,至矣。設立崇義殿,春秋香火,至今不替。又給祿其後孫,世奉其祀,俾存其存亡繼絶之道,此歷代所未有之事也。但其子孫,今則爲庶,殘衰無餘地,卽今無一人以王姓立仕者。非但惻傷之甚,抑亦爲聖世之欠典,故敢達。上曰,予方慨然,而儒臣之言又如此矣。我國待勝國之意,何如?而王氏子孫,陵替已甚,予之申飭者,嗣服以後,已過一紀,而終無其實,誠爲慨然矣。至於松京麗陵事,亦已申飭。故頃年送柳儼,致祭於崇義殿者,亦此意也。王氏子孫中,勿論文武,皆令調用,而尙無擧行之事,由此而予之申飭者,不過爲觀聽之美,而終歸於無實,心誠自愧,今儒臣之言,又如此,該曹堂上,推考,申飭,可也。{{*|出擧條}}星鎭曰,庚戌年間,永柔縣諸葛武侯廟,遣承旨致祭後,因承旨柳儼陳白,有岳武穆事蹟,亦爲刻碑以立事下敎。而臣適待罪本縣,拮据工役,以待碑文下來矣。國家適値多事,未卽擧行,遷就至今矣。成命已過六七年,而尙無擧行之事,殊甚慨然,故敢達矣。上曰,當初下敎,意實非偶,而今過多年,尙不擧行,極爲稽緩,該曹堂上,從重推考,從速擧行,可也。{{*|出擧條}}星鎭曰,第二十板高祖用孫伏伽之言者,可謂有帝王之度矣。唐於創業之始,首開言路,以聞治政得失,興王之業,成之宜矣。蓋言路之通,古人比之於氣血周流。安有氣血不通,而其身存者乎?此固人君之所可省察處也。上曰,所達之言,誠好矣。上曰,唐主斬薛仁杲於市,斬字之義,有用意處耶?金時粲曰,斬字不至例用之語,似無用意之事矣。上曰,注書亦陳文意,可也。硡起前伏曰,小臣識貿而工淺,凡於應擧文字之外,不能泛濫諸家,而史學亦甚空疎,無以仰答垂問之盛意。且文義陳白,經筵之臣有之,臣不敢冒其出位之嫌,而有所仰達矣。上曰,予旣下敎,則注書亦有文義陳白之例,毋庸更辭,可也。上仍問唐高祖之殺堯君素何如耶?硡對曰,臣則以爲,唐高之殺君素,無足怪矣。唐高不過以智力得天下故,其擧事之際,設詐罔衆,殺人利己者多矣。初使屈突通,往說君素。而君素曰,主上委以關中代王,付以社稷,奈何負國降唐,而更爲人作說客耶?於是雖以屈突通之,心尙覺赧然,而退唐高。苟有一分惻隱之心,則宜有衋然感動於此,而又復遣獨孤懷恩,攻之不降,招之不來,則乃使君素之妻,潛自說誘,此可謂不正之甚矣。君素對其妻,又曰,天下之名義,非婦人之所可知也。仍又引弓射之。見君素之此擧,而猶不念其言之可哀,其志之可尙。則如唐高者,可謂無人心者也。如是而尙何望其不殺君素乎?臣故以爲唐高之殺君素,無足怪矣。蓋其得國之初,其所行事如此,故終唐之世,或爲强臣所逼,或爲亂逆所害。家國之禍,最甚於前代,此豈無所自而然哉?上曰,所達之言,極爲明透矣。仍謂諸臣曰,注書所論,豈非的論耶?檢討官沈星鎭曰,注書之言,誠爲明快矣。諸臣退出。 ==2月1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金尙奎{{*|未肅拜}}。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榕{{*|座直gg坐直g}}。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宗大王忌辰齋戒。 ○李重協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兪㝡基未肅拜牌不進,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榕啓曰,右議政宋寅明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領議政金興慶上疏,縣道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左議政金在魯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重協啓曰,兩司俱無行公之員,旣已變通差出,除在外、引嫌退待、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兪㝡基,司諫閔珽,正言朴弼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榕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榕啓曰,勅使渡江不遠,都監責應甚急,新除授戶曹判書尹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工曹參判申光夏,以齊陵莎草修改事,今方出去,勢將經宿,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左大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命召,仍佩往來,左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左大將金潝,卽爲牌招聽傳敎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鄭純儉,家有拘忌之疾,有難出入闕中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榕曰,召對爲之。 ○李榕,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慶州府尹金希魯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少嬰奇疾,半生沈痼,加以重添感患,旬月之內,無望赴任,斯速入啓處置云。實病果如是,則有難强令赴任,慶州府尹金希魯,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榕曰,玉堂罷職傳旨,已踏啓字以下,政事仍爲之,而玉堂,以今日政在京無故人差出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承旨洪景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申晩爲副應敎,以鄭亨復爲修撰,以李東煥爲慶尙都事,南部主簿姜渭聘,與瓦署別提申瑩相換。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尹惠敎病,參議尹容病,參知朴弼正入直進,承旨洪景輔進。 ○兵批,以趙明澤爲副司直。 ○傳于洪景輔曰,備局回啓,有平安道地圖粧軸云,入之。 ○李榕啓曰,卽接光陵參奉所報,則本陵齋室,旣經御齋室,則參奉不敢入處云。似當依前例使之入處,而臣曹不敢擅便,敢此仰稟。傳曰,依例入處事,分付。 ○又啓曰,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來言,本都監堂上李廷濟罷職代,戶曹判書尹游差下,使之察任,郞廳朴亨潤,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而堂上無一人書進,其在事體,殊極寒心。除應頉外,懸病人員,竝從重推考,竝與未肅拜戶曹判書尹游,而待開門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會元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公洪道瑞山大橋村領議政金興慶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身被誣衊,跡甚兢危,自守狷狹之志,罔念分義之重,積違嚴命,惟事瀆擾。臣之罪戾,萬死有餘,而不惟威譴之不加,輒蒙恩批之慰諭,至以抑鬱之心,庶可諒矣爲敎。負累一賤臣之去就,何足以致煩聖念,而乃至於此也?臣於是惶凜悶塞,不省攸措。臣自遭人言以來,心緖忽忽,痛恨弸結,雖欲强恕以橫逆而自忘于懷,有不可得也。惟臣之慘罹毁辱,祗緣斂避之不早。古人所謂不居其榮,豈患其辱者,正爲臣今日道也?在臣自處之義,惟當必解匪據,永守本分,以贖從前苟蹲之罪而已。此心耿耿,可質神明,瞻望雲天,但有涕泣,謹當更瀝忱悃,仰請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伏見曉下備忘,有京畿監司李眞淳特罷之命。聖上飭勵群下之意,臣豈不仰認?而第臣區區,愚見則恐或太過。畿營狀請,與該曹許給,雖若同罪,而其實則懸異,何者?畿邑元會,本來零星。若其會付乏盡,支放無計之處,畿營之據其邑牒,狀請加劃,事例當然。自該曹因其狀請,取考會考,如可支過,則宜覆奏防塞。果爲乏盡,則以若干石,酌量劃許,亦無不可。而臣之所以請加嚴責於該曹者,以其藉此狀請,許留全一邑稅米太之爲萬萬不當也。如畿營循例狀請之事,有何可罪之端,振肅紀綱?雖是今日所不可已者,而亦不可不令罰當其罪。況今畿民重困,息肩無日,此際道臣,又復遞易,則凡有措置,亦必渙散,此又不可不慮。臣意以爲,京畿監司李眞淳罷職,宜卽收還也。伏乞聖上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日處分,意亦若此,而雖道臣請留,惟正之貢,乃是謬習,欲因此飭勵,卿箚是矣,重推勿罷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卽接朝紙,有刑曹判書宋眞明特罷之命,竊恐其太過也。再昨眞明筵奏,臣亦參聞,蓋因畿驛凋弊事,率爾前陳,而上款事,似涉泛論,殊不別白。夫各殿問安,非但事體至重,自有古來定例。眞明豈敢欲省減於此哉?想其意,或慮有憑藉冒騎,而辭不達意,致勤下責,擧條簡問時,以筵奏之未暢者,略有字句之修潤,不是異事,無嚴之敎,無乃情外乎?重臣譴罷,固自不輕,語言之差,非比大過,旣命重推,亦足示警,而威罰荐遽,有欠舒究,辭令之過中,實關聖德,區區下懷,不得不達。近日位著泮渙,籌司之坐,無以備員。秋曹之長,每致曠位,如眞明之勤練職事者,失之可惜。儻蒙聖明,俯垂鑑照,更加裁處,則豈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大抵近來,務爲瑣細,纖毫不漏。若此而何事不做,而民無措手足,國事亦無奈何,則持大體則細可飭,務細瑣則遺大體,故卿之拜相登筵,告諭此弊矣。問安之間,其可減也。承候之節,其可闕乎?大體所關,其不審也,國之事體,其可虧矣。雖然,此不過率着重推而已。觀其擧條,不覺駭然,此非筵奏率着之比。問安中官,道傍祗迎,肩擔御牌,待其師傅,掛牌馬鞍,步過班頭,事體至重,蓋可見矣。他雖冒騎其況問安,果若是事,大不敬也。隨聞陳達,繩以王法,何可以泛以飭勵陳達?當初陳達,意雖若此,是其疑於不敢疑也。若自覺率着,添此字句,是乃䌤縫gg彌縫g也。比於率着,輕重懸焉。無嚴之飭,烏可已乎?雖然,觀卿箚陳,其嘉匡救,旣示予意,何可持難?其更重推勿罷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金興慶疏曰,伏以,古人有能一言而感主者,今臣之前後哀籲,非止一言,而肝血已渴,天聽愈邈,此則臣忱誠淺薄,有不及於古人者,而若其冤酷之情,窮隘之勢,實是古人之所罕有,豈以日月之明,有所不燭?而每承批敎,輒加督迫,臣於是竊不勝無感於天地之大也。臣雖無狀,粗聞事君之義,君命之不敢違,臣豈不知?而第人之所以爲人,以其有禮義廉恥也。苟昧乎此,人不爲人,一失其身,何以事君?彼言者之無限醜衊,姑置勿論,而旣以進退之節,攻斥臣身,則惟此一條,是爲臣不可進之大關。揆以廉義,寧敢爲抗顔冒出之計乎?聖明於此,不復審察,而猶假以虛禮,拘持不已,豈亦以是,姑示優厚之意耶?天意深遠,雖不敢妄揣,而顧玆匹夫之諒,則終不能變改矣。誠恐自此以往,徒積逋慢之罪,而卒不免於鈇鉞之誅。聖上之眷顧愚臣者,豈亦欲其如此哉?伏念春宮冊禮,吉期漸近于斯時也。師保首任,決不宜缺員,仰惟睿照,亦必及此,而如臣之奔逬在外,萬難强進者,初雖循例而誤授,及其懇辭,又靳許遞,臣誠訝惑,莫曉其故也。抑以時期急迫,或可冒進,而以臣所遭,誠無以自立於人世。藉此新兼,復就舊官,寧有是哉?惟臣情地,斷無轉動之望,而一向羈縻,徒費時月,俯仰跼蹐,靡所因極,負累之蹤,屛蟄田廬。竊伏聞請宴長樂,廷紳齊籲,而名忝大僚之列,未伸合辭之誠,駕幸園陵,輿御已戒,而跡阻屬車之後,莫瞻羽旄之美,禮缺分虧,罪尤萬死,玆敢更申危迫之懇,仰瀆崇嚴之聽。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勿復靳固,亟命鐫罷臣職任,仍正臣辜犯,以靖私義,以警具僚,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去國久矣,予之思卿切矣,而近因多事,知申上京,今踰月矣。若此而能回邁邁之心,自顧恧焉,無以爲諭。今觀卿疏,若見卿焉。心甚欣慰,而巽讓冞篤,造朝愈邈,何情志之不孚,至於此極?業已開釋,罄竭無餘,但惟所望,卿之幡然登途。況卿之此去,曾諭批旨,決知其過矣。卿若從容處鄕,中夜靜思,抑必自悟,此今予所以愈望幡然者也。卿其體君臣之大義,顧小子之企望,安心勿辭,勿復引咎,其卽上來,用副日夕之望,使偕來史官傳諭。 ○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景輔,檢討官沈星鎭,假注書金硡,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檢討官沈星鎭曰,校理兪健基,方在鄕外,久不上來,催促上來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星鎭,自唐武德四年,至元吉討之讀。上曰,承旨讀。承旨洪景輔,自唐武德五年,至百騎遁去讀。上曰,翰林讀。翰林李成中,自武德六年讀,至侍中。上曰,唐宗初政則頗有可觀,而畢竟不無放逸之習。人君每於旣定天下之後,則難繼其初心,此甚可畏也。洪景輔曰,唐時置十八學士,文明之治,實基於此。我朝玉堂之設,亦取於此。而近來則經幄之臣,每以撕捱爲事,且無輔導啓發之益,此甚可歎矣。上曰,以此言之,則今日上下,皆歉然矣。洪景輔曰,玉堂旣無行公之人,法講不得爲之,如是而尙何望啓沃之道乎?上曰,承宣之言,誠是矣。檢討官沈星鎭曰,臣則學識魯莽,實無報效之望,而迫於分義,雖爲應命,而心之愧恧,何可勝達?近仍動駕之時,法講久不爲之,然來頭日氣和暢,講筵將開,而上下番不備,李周鎭則數日後當入來,而今日傳旨,已踏啓字矣。上曰,姑欲便其調理而然矣。星鎭曰,唐之爲治,多有可觀,而閨門不正之習,甚矣。此由於學識所無之致,故先儒,亦嘗病之者此也。上曰,愛民之心則可尙矣。洪景輔曰,唐家爲治之規,如稠gg調g、庸、租之法,甚好矣。上曰,承旨進書,可也。 ==2月1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魚有龍{{*|未肅拜}}。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榕{{*|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可慶{{*|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宗大王忌辰。 ○事變假注書鄭純儉有頉,代以金可慶爲事變注書。 ○洪景輔啓曰,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兪㝡基未肅拜牌不進,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判府事徐命均箚子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榕啓曰,玉堂不備,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常參時,兩司當爲進參,而俱無行公之員。除在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榕曰,召對爲之。 ○承旨前望,以魚有龍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亨潤爲副司果。 ○傳曰,君臣分義截嚴,其非山林高蹈之士,則豈敢徒守固執,悻悻去就?況頃已諭,使吏判顧其分義,設有決難束帶之情勢,不能登對,其當趨詣攸司,此人臣分義之固也。而旣無難强情勢,亦無委頓疾{{!|𧏮|⿰虫恙}},而以待面飭之敎,從其駕後之命。今其幾日,而偃臥鄕廬,無意動念,此無他,便身之計,勝於分義,自重之心,過於大臣故也。其慢君命隳紀綱,莫甚於此。吏判終若不入城,君臣分義,朝廷紀綱,從此掃矣。非特爲其職也,乃寒心于此也。今聞承宣所達,辭章復到云。本道之循例封上,喉院之不却留院,俱涉矇然。當該道臣、承旨,竝推考,原疏下送,而吏判爲先從重推考,使之明日內來待。 ○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箚曰,伏以臣頃忝從班,罷退還家,而適有拘忌之疾,未及齋宿,翌日起居之班,不得趨進,方深悚懍無地。伏聞日昨筵中,以園陵陪祭諸臣之入班皆坐,下敎至嚴,臣於是不勝惶懍震慄之至。伊時從鴻臚吏所導而入,依外班例列坐,入就位一節,全然忘却,回班鞠躬,又復失儀。其老昏顚錯,不識禮節之罪,實無所逃。論其辜犯,臣卽爲首,略具短牘,宿留累日,而始敢仰撤,席藁私次,恭竢嚴誅。伏乞聖明,亟命罷削臣職名,以嚴事體,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頃者下敎,不過飭勵,卿何引咎,不參候班,亦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十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命臣,檢討官沈星鎭,假注書金硡,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沈星鎭,自起乙酉,止除大理丞讀訖。上命參贊官讀。參贊官趙命臣讀,自太宗、文、武皇帝,止蠲其租賦。上命注書讀之。注書金硡,自秋七月,至荀悅《漢紀gg漢記g》讀。上命兼春秋讀之。兼春秋尹彬,自李靖讀,止上從之。上命翰林讀之。翰林李成中,自詔定常服讀,止乃削綸階。檢討官沈星鎭曰,唐皇之放宮女三千,足以見其欲治之意矣。上曰,然矣。唐皇之事,可觀者多,而皆在《貞觀政要》,故常熟見之矣。星鎭未及陳文義,氣忽急塞,先爲出去。上曰,儒臣之年幾何?翰林李成中對曰,乙亥生四十二歲矣。上曰,所見甚爲殘弱矣。參贊官趙命臣曰,儒臣氣甚微弱矣。上曰,江華留守,尙無去就,其故何歟?命臣曰,似以國忌,不得辭朝,而聞數日內,似當辭陛云矣。上曰,吏判亦無動靜乎?雖欲不入城內,獨不念分義之重乎?命臣曰,臣待罪灣上時,見而問之,則蓋有自劃之志,必欲不出云。而自上勉飭之敎,旣嚴且至,何敢一向退伏鄕外耶?上曰,此必聞頃日筵中大臣所達之言,而不欲近到城內,竝與祗迎,而自遠爲之耳。命臣曰,其意則似然矣。上曰,予則自初已知其如此,而其所自執,旣無義意,則何可慢君命,至此之極耶?吏判事,決知其非矣。上曰,明日常參入侍之人,果皆無故耶?命臣曰,兩司無行公之人矣。上曰,朴弼載之撕捱,殊涉無義矣。權爀之疏,雖斥其館職,而豈有論其臺職之事乎?上曰,閔珽之留院疏,何事耶?命臣曰,其所陳,乃奴婢事也。上曰,此則令廟堂,稟處者也。命臣曰,又以李宗白相較之事,更爲提起。有若以宗白之事,出於逞憾之意而然矣。上曰,此非淸朝美風也。如此之事,歸之於逞憾,則御史何以爲之耶?命臣曰,珽之加資還收,則外議不無稱冤之言矣。上曰,此則似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2月1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榕{{*|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可慶{{*|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李榕啓曰,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持平兪㝡基避嫌退待,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監責應緊急,而戶曹判書尹游,連日違牌,尙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今日常參,終若不爲,則尤爲寒心。雖有情勢可引之端,入侍後,猶可爲之,臺諫牌去來,各別催促。 ○以司諫閔珽上疏,傳于金始炯曰,入侍後當下敎,此上疏留置政院。 ○以左副承旨魚有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益馝,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榕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申晩,校理吳彦胄,卽爲牌招入直,校理兪健基,時在京畿高陽地,修撰鄭亨復,時在果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近來法綱不嚴,各司官員,不畏朝禁,侵責貢人,極其多端,無前之役,日漸層加,貢人無以支堪,不可無一番存減,申飭之道,故貢人等處,一一査問。其中不緊關無前例之役,雖若細瑣,一倂捧甘禁斷。此後如有復踵前習,種種橫侵之事,則隨所聞從重科罪,斷不饒貸之意,定式嚴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登極進賀使臣所啓,關西銀五千兩,依進香使例,貸送之意,分付廟堂事,命下矣。今番使行,別無營爲之事,關西銀貨,每令持去,則恐爲難繼之道。日前使臣,疏請貸去,而臣等筵稟防塞矣。又因使臣煩請,特敎如此,不可不參酌劃許。而今此使行與進香使時,事勢不無差間,當此使行絡續之時,關西銀貨亦宜撙節五千兩,未免過多,量減其數,以三千兩許貸無妨,故已以此意,言及於使臣,依此劃給。如非萬不得已,用於國事者,則切勿以取斂不足,輕許入用,回還時,以本色卽爲準納該營之意,使行及平安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世垕,以情勢難安,累度呈狀,無意行公,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孟時厚,內中日試射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定奪直赴殿試,第三次所授賜馬之帖,亦當一倂還收,而係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知道。直赴殿試。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八日,兵房承旨引見入侍時,上曰,史官出去,以道路事,招問事知兼司僕,而兼司僕則出去,兼司僕將,入來差備門外云。兼司僕將,旣是領帥一百禁軍之任。若無標信,則不當擅離,何可以史官之有問,遽離直次而入來乎?過陵幸後,使兵判參酌決棍,可也事,命下矣。當該兼司僕將洪泰斗,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榕,以吏曹言啓曰,京畿御史李喆輔書啓,啓下本曹而長官在外,限內不得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來言,都廳金尙翼,以本職違牌坐罷,依例還爲差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尙翼爲副司果。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松老手本,則保放罪人爣、李渭輔等,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南海定配僞寶罪人梁廷乞,押來刑鎖,令左右捕廳窺捕事,曾已草記蒙允矣。卽接南海縣監牒報,則刑鎖趙德中、白玉明等,還現本縣,執捉押送云。故自本曹,德中等處,嚴問廷乞去處,則以爲,到西小門外廷乞主人家,留宿後,德中糧米貿來次,出去市上而還來,則廷乞無去處,逃亡怯於被罪,不得來告本曹,而卽爲逃還本邑云。德中等,以刑鎖不得押來,致有重罪人逃亡之擧,後弊所關,不可不嚴懲。故趙德中、白玉明等,各嚴刑一次,而若欲等待廷乞斯得後處決,則滯囚可慮,自本曹考律科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江華留守李匡德敎書,傳于李榕曰,代撰諭書,事體至重,宰臣固執,可謂太過。在上者方將飭勵,則諭書,雖非備忘之比,豈可專爲飭勵?而今者敎書中,過爲褒奬,非代撰之意,知製敎金尙星推考,其令更爲撰進。 ○左副承旨魚有龍疏曰,伏以震位初定冊禮將擧,宗社無疆之慶,莫大於此。而臣民忭躍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奉職不勤,自速罪戾,以曾任江陵時還上事,與前府使臣李廷熽,同時被拿,納供蒙宥矣。大臣陳箚,復有行査之擧,蓋道臣則狀請反秩之罪,而大臣疑以虛錄,明覈其虛實與否,將欲以其罪罪之。在臣私義,惟當惶蹙待勘之不暇,尙何官職去就之有可論乎?恩除濫辱,庚牌踵至,而以此窮隘之情勢,斷無冒沒出肅之望,不得已坐犯違傲之科矣。不意聖度涵容,只推之命,反出格外,臣於是一倍兢惕,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如使臣今日情地,小有一分可强之勢,則當此臨急差出之際,何敢不顧分義之嚴,自甘於慢蹇之罪哉?誠以此査未了之前,無非臣竢譴之日。雖欲趨承不可得,玆於再牌之下,謹詣闕外,敢暴危懇。伏乞亟命鐫削臣職,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踏啓字。 ○戶曹參判鄭錫五疏曰,伏以臣今方奉命出疆,行邁悠遠,所帶本職及內瞻gg內贍g提擧之任,不可虛曠,乞令該曹,考例稟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事,令該曹稟處。 ○刑曹參議金濰疏曰,伏以臣弟浩,獲蒙孝理之化,幸遂便養之願,臣之母子兄弟,聚首感祝,攢戴聖恩,不知所以仰報也。臣弟卽日陛辭,已到任所,臣母今當隨往,行期在邇。而素患虛勞之症,至老益痼,氣息綿綴,居常凜凜,臣之情理,未忍離捨,方欲躬自將往,往返遲速,旣難預知,司訟劇地,不宜暫曠,玆敢冒死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特垂諒察,遞臣所帶職名,俾得將往病母,以伸至情,千萬甚幸。答曰,省疏具悉。依所請勿辭往來焉。 ○戶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庸虛凡短,毫無愈人。而猥荷聖明之謬知,前後颺躐,罔非踰分,遍歷內外,涓埃罔效,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今則臣老且病,永擬低徊散秩,可幸無罪。而迺者度支新命,忽降於千萬意想之外,臣誠驚怪憂惶,不知所措。噫,度支之任,悉管一國財賦,苟非才足以贍財裕用,明足以燭理察事,莫宜居之。豈可人人而冒受也?如臣者,雖在盛壯之年,實無稱塞之望,而近來以累經危疾,氣力衰弱,精神消亡,臨事昏錯,過後輒忘,劇地剸斷,茫然有不可堪之意,此爲臣不敢冒進之端也。又況四勅狎至,百度俱竭,此時䌤綸gg彌綸g之責,尤非臣之所可及者也。抑臣賤疾,三朔辛苦,眞元澌爍,肌肉換脫,而瘡瘢尙爾作癢,腫口尙且流汁,委貼枕席,頓無起色。客行不日渡江,臣病又如此,迎接之事,委屬可慮,臣病裏悚憫,不省攸處。而且有私義之難安者,冊禮都監三堂之中,兄弟竝列,雖無相避之例,事體終未免苟艱,種種情病,實無黽勉承應之勢,鎭日違召,亦出於不得已也。玆敢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職,回授可堪之人,不勝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度支新命,其何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修撰沈星鎭疏曰,伏以臣氣質脆弱,積祟在中,虛陷之症,發作無漸,每當發時,輒有頃刻難支之狀。强策持被,恒懷汚穢淸禁之慮。乃於昨日召對入侍,纔始講討,忽覺胃氣暴虛,精神瞀塞,渾體戰掉,轉益澌綴,若將昏絶,雖欲耐過,不能自持。遂不得不仰陳實狀,猥屑之誅,有不暇顧,迺蒙慈天深加愍憐,特命先出。臣於迷憒之中,得此恩旨,蒼黃退出,十顚九踣,及到直次,全無省覺。下吏扶擁,急灌水漿,僅免溘滅。而夜分後,寒熱交作,臥不貼席,中焦痞結,喘息如縷,目今症形,至爲凜凜。今日常參,職當入侍前席,而僵臥直廬,末由蠢動,分義虧缺,恭竢大何。聖慈曲諒,只施問備,病裏惶感,尤當如何?噫,春煦漸長,開講政急,而緣臣疾病之猝劇,致使勤學之聖心,未免爲講筵之停廢,臣罪尤萬萬矣。玆敢略構短章,仰首哀籲。伏乞天地父母,終始垂矜,特許遞改,俾便調息,以延殘喘,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判義禁尹淳疏曰,伏以國家,凡有都監之役,以戶、禮、工三曹,例差提調,故臣以本職,今方見差於都監矣。數昨政,臣兄游,有戶判除命,又自都監,差下提調。一都監兄弟竝列,公體至爲苟艱,私義亦多難便,求諸旣往,似未有此。況今本都監兩堂,俱帶迎接館伴之任,客使壓境,酬應罔暇。臣又不得仕進,則都監事,誠爲可慮,玆敢露章陳懇。伏乞聖慈,亟命遞改臣本職與都監兼任,俾公私兩便,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當下敎于筵中矣。 ○敎江春監司韓顯謩書,王若曰,量材用能,宜試內外之職,宣化布臬,爰揀左右之臣。玆授節於江藩,迺敷心於溫綍。眷惟一路,介在東偏,以言其控制之形,則接嶺湖而拱畿輔,以言其險要之勢,則通滄海而連塞關。山赭燒畬,歲乏蔘苓之貢,土瘠居峽,民困粟麻之征。如欲申敎條而祛弊疵,必藉諳事情而兼寬猛。雖非地大物衆,號爲難治,亦須人得政修,副此委寄。惟卿,蜚英早歲,襲美世家。器度端詳,秉史筆而密侍,文猷敏達,處經幄而論思。便養展製錦之才,旣著治理,償勞陞插貂之列,將加進庸。況於薉墟之山川,曾以繡衣而跋履。俗習之婾,物産之薄,固所周知,吏治之失,生業之艱,亦嘗深察。玆授卿以江春道觀察使,卿其欽承寵旨,克恢善圖。熟路輕車,威令已信於廉按,大郤游刃,活法可施於撫摩。僻邑之戎政多疎,詎緩整簿而修械,窮峪之逋黨潛聚,尤宜詗跡而鉤奸。奉公期於忘私,正己所以率物。勤勵早夜,無效潘孟陽之游山,黜陟幽明,當如蘇孺文之臨部。凡裁稟厥有典例,若施措務從便宜。於戲,往哉。卿可盡心,倚而予欲寬慮。邦運回泰,要共澤於陽春,氓庶聳觀,俟報政於朞月。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重協製進 ○敎統制使尹宅鼎書,王若曰,建牙纛於嶺表,已著功能,移棨旌於海防,尤專委任。玆爲閫寄之重,特蠲陛辭之規。言念南洋之臣營,實爲東國之重鎭。管領湖嶺,統三南而節制甚尊,控引海蠻,較四邊而關防最重。魚鹽摠諸島之盛,財力旣饒,舟楫備他日之虞,戎卒亦衆。蓋累朝每難於簡選,逮今日漸至於廢頹。名爲繕治而鎭堡之樓櫓多朽,虛擁簿籍而倉庾之儲峙殆空。必先折衝樽俎之得其人,然後綢繆牖戶而無他慮。惟卿,本以將種,早達兵流。家世隴西,繼猿臂之射石,干城周室,詠兔罝之施林。盤錯之材,歷試州郡,韜靲gg韜鈐g之略,克壯藩維。惟其威名之素著,所以眷注之偏隆。由外藩而擢典於禁兵,儲望已久。自右道而遷授於統帥之官甚便。玆授卿三道統制使,深惟授鉞之心,益勵鳴劍之志。申明紀律,常若臨陣對壘之辰,修擧廢隳,宜急治兵練軍之務。思金湯千里之足恃,而保障城池,慮颶風一踔之可憂,而整齊艫舳。自餘弛張緩急之道,惟在號令處置之宜。於戲,當桴鼓之不驚,儻使戎務之或忽,及干戈之有用,曷致邊圉之無虞。宜絶患於東漁,俾寬憂於南顧。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周鎭製進 ○京畿監司李眞淳疏曰,伏以如臣魯莽,猥當藩任,凡於事爲,觸處憒憒。以向者狀聞事言之,只慮本邑經用之匱竭,不覺田稅捧留之謬例,率爾修狀,自速重戾。昨伏承嚴旨譴罷,追訟罪愆,萬殞難贖。而聖度天大,繼下只施重推之命,過愆甚重而譴勘漸輕,恩庇曲加而職名如舊。臣是何人,獲蒙天恩,至於此極耶?感戴之極,尤不勝萬萬悚惕,顧今曲貸之下,宜不敢更以情勢爲言,而亦不敢以過蒙寬典,有所自恕。顧以僨職訟愆之蹤,實無坐政衙臨民衆之顔。而且臣消中之疾,到老漸劇,肝脾如烘,引飮無節,衰爍歲以益增,神精日以益耗。以此病狀,久按重藩,實恐僨誤事務,有倍於今番妄作,敢將疾聲之呼,仰干宸嚴之聽。伏乞聖明,察臣罪戾之難逭,憐臣病勢之益痼,亟命遞改,以便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答司諫閔珽疏曰,省疏具悉。頃者御史所達,果非實狀,則引嫌之章,陳其事實,可也。湊合往事,反斥逞憾,此等之習,卽予不取也。附陳事,竝令廟堂稟處,勿辭察職。{{*|原疏下備局}} ○司諫閔珽疏曰,伏以邦運回泰,聖嗣誕降,晬辰甫過,冊禮將擧,八域含生,莫不鼓舞歡忭。而如臣從班舊物,幸而躬逢盛際,區區延頸之忱,有倍恒情。迺者諫院除命,遽及於杜門屛蟄之中,臣誠驚惶感激,宜卽竭蹶趨承。而第伏念臣性本迂愚,跡又畸孤,與世齟齬,樣不入俗,心常慨然於淫朋之凶國害家,妄欲擺脫於偏係之私,未嘗干涉於黨伐之場,事苟可言,無間彼此,信心論列,卽臣素定。自夫入臺以後,所論數三件事,大觸一種人之忌諱,以此主張時象之輩,磨牙齮齕,必欲甘心者,蓋已久矣。臣於頃年,忝居是職,受暇下鄕,而適値篤老祖母病勢危重,未忍離捨,還留之際,由限已過。上來之後,一番引避,臺體之所不可已。而其時副提學李宗城處置駁遞之啓。乃以工於規避,故踰由限等語,孔肆詬辱,不遺餘力,指意極其憯毒,有非尋常規責之比,而聖上乃反褒之以得體,無乃日月之明,或有遺照而然耶?至今追思,尙有餘悸,臺端一步,固是臣永矢自劃之地,豈可以歲月之稍久,有所自恕哉?昨年塞邑之赴,竊附乘障之義,而席未暇煖,尋遭審理。御史李宗白之劾遞,其所筵奏,多不以實。一則曰,辭朝三朔,始乃到任,一則曰,以病廢衙,不能堪此,爲罪臣之案。旣請改差,又請收資,其用意排擠,暗地逞憾之狀,有不能自掩者。臣若嫌於自明,不一辨理,則雖以聖鑑之明,其何以洞燭其情態耶?玆敢略此陳暴,惟聖明垂察焉。臣於昨夏踰嶺向北之時,行到咸興,重患暑癯,幾殊僅蘇,調治十餘日,始得差歇。仍向前路,而見差鏡城都會考官,辭避不得,留鏡城六日,過了試事後,鑽程赴任。而如是之際,自至跨犯三朔,此則實由於病故、公故,而非臣之故爲遲滯而然也。宗白入北之後,如許事狀,旣已詳知,而反以此爲罪,其果成說乎?臣到任後三日,宗白自行營,直爲回程而歸,三日之內,治不治,有何可論。而況臣於莅任之初,未嘗一日廢衙,則以病廢衙之說,何所據而發也?宗白以此等沒模捉不成說之言,白地構捏,欺罔天聽者,非直爲遞臣之職,其精神所注,專在於削臣資級,要以快前日蓄憾之意也。夫邊邑十朔之限,蓋欲杜厭避數遞之弊。而宗白則身爲奉命之臣,不體朝家恤弊之意,惟思自己逞憾之計,不顧公議,汲汲擊去,徒使邊民,疲於迎送,不能支堪,怨聲載路,其所以防弊者,適足以生弊甚矣。黨論之害,無處不生,此尤臣之所慨然者也。臣與宗白,酸鹹氣味,本來懸異,言論意見,各自不同,故素不相善。而臣於年前,以一時做錯,引避而退,則宗白時在玉堂,當其處置,大費聲氣,措辭駁遞,有若大關事體者然,其隨處排斥之狀,卽此可見。而畢竟又爲此已甚之擧,世道之迫隘,人心之危險,胡至此極,尤可怕者也。噫,臣本以臲卼之蹤,危蹙之情,重得罪於當路巨室,連被宗白同堂兄弟,迭相拳踢,必欲擠陷乃已,其能得免於薤粉gg齏粉g,亦幸矣。此莫非如臣殘劣,久玷臺地,不早決退,冥行擿埴,積忤權要之致,尙誰咎哉?在臣自靖之道,惟當縮首屛跡,斂避機鋒,以遠危辱而已。尙可以放倒廉隅,揚揚就列,重招一世之睢盱也哉?昨日天牌儼臨,而情病俱苦,末由蠢動,坐犯違傲,只推之命,又出格外,惶隕悶迫,不知所指。此際天召又降,分義是懼,不得不扶曳,謹此來詣闕外,略暴情實。伏乞聖慈,曲垂鑑諒,亟許遞削臣職,以肅朝綱,以安微分,幸甚。臣旣不敢以言官自居,則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第於北路事,竊有一二愚見,敢此附陳,惟聖明少加裁察焉。臣於鏡城都會,試取多士之後,又於鍾城,設白日場,以試文藝,則文士之彬彬可觀,似不下於他道,臣心甚嘉尙,竊嘆聖朝文敎之遠曁也。罷場後招致多士,問其所由然,則士子輩以爲,鍾、鏡兩邑,皆是文官之窠。且評事往來之所,故自古敎養有素,士皆興起,而至於他邑,近來朝家,皆以武臣差遣,士子輩,雖欲問學論文,而其勢無由,其中志學之士,擧懷抑鬱之歎云,此則人才作成之方,亶係於守令之敎導也,明矣。祖宗朝則端川、吉州,例以文武交差,至於六鎭,間差文臣,故先輩名流,亦多爲之者。非但故老傳說如此,取見各邑先生案,則班班可考。臣未知中間古規之廢墜,緣何至此,而其在一視同仁之道,恐不當若是。古語曰,何地不生木。誠使他邑守宰,敎養勸課,一如鍾、鏡之爲,則文風之蔚然,何遽不若兩邑哉?臣意以爲,北路各邑,間間差送文守,以責敎迪之成效,以副多士之顒望,斷不可已也。北路各邑內寺奴婢貢米,捧留本邑,因作會付穀者,蓋出實邊儲之意也。是以列聖朝受敎,西北奴婢免賤,一切禁斷,不啻嚴明,法意有在。而近來人心不古,法綱不嚴,北路內寺奴婢免賤者,不可勝數。公賤日益耗失,貢米歲歲減縮,當初實邊之意,漸至頹弛,豈不大可寒心哉?臣取考其所謂免賤立案,則幾盡陳告免賤也。怪而詰其由,則皆以爲,渠等初無一名陳告之事,因京人之往來北路者,給價以送,行賂於隷院吏輩,使之圖出立案,則隷吏謄出各邑奴婢案,虛張名數,成出立案云。事之孟浪,莫此爲甚。臣謂宜自今以後,嚴立科條,另加申飭,陳告免賤,依前受敎,一切嚴禁。隷吏之弄奸圖出者,隨其現發,別樣重繩,以懲後弊。當該官員,亦爲摘發科罪,俾杜後弊,北商之招引內奴婢,販賣牟利之弊,罔有紀極。朝家之前後申飭,非不嚴明,而利之所在,人不畏法,愈往愈甚,可勝痛哉?以臣沿路所見言之,京婢之來接者,處處有之,便作逋逃淵藪,此非北路直爲招引而來也。蓋京裏奸細之徒,受其價物,居間誑誘,招出以給。或日暮街上往來女兒,劫掠隱置,乘夜出授者,有之云。此路不塞則後弊無窮,外而分付道臣,嚴飭各邑,使之一一査出,以還本主。招引者各別重治,以懲奸習,內而申飭捕廳,京內居間誘引者,廣設詗察,另加跟捕,依法處決,斷不饒貸,則庶或有補於戢奸之道,亦願竝賜採施焉。臣無任屛營之至。{{*|批答見上}} ○十八日辰時,上御宣政殿。常參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始炯,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洪景輔,右副承旨李重協,同副承旨李榕,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金硡,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東班,左議政金在魯,右參贊鄭亨益,左尹金潝,吏曹參議朴師正,戶曹參議金若魯,持平兪㝡基,監察趙世豐,禮曹佐郞安復駿,戶曹佐郞李秉健,吏曹假郞廳康弘濟,司錄沈益聖。西班,工曹判書尹淳,月城尉金漢藎,月善君{{!|𪺅|⿰火憲}},兵曹參判尹惠敎,彦城君金重萬,同知中樞府事李聃錫,刑曹參議金濰,敦寧都正李雨臣,兵曹正郞金錫一,刑曹佐郞沈廷瑞,工曹佐郞趙明奎。左議政金在魯進曰,日氣不佳,聖體,若何?上曰,一向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世子氣候,何如?上曰,連得好在矣。在魯曰,僚相出去,且無稟定之事,而回還勅與出來勅,必逢見於柵門後,出來勅,可以離發云。若然則其行意緩緩可知,今月內入京,其勢未易。今明間,若渡江則二十八日間,使之入京好矣。而勅使若無急來之意,則甚可慮者,與冊禮習儀相値耳。上曰,彼中紀綱之解弛,亦可知矣。勅使之必欲待回還勅之意,亦可怪也。在魯曰,自前勅來時,遠接使,每有不及之弊,而近來則每爲往待於灣上,此亦無前之事矣。上曰,李匡德,今日間,似當辭朝云,而尙不下直,何故耶?都承旨金始炯曰,敎書未及啓下之故,似不得辭朝矣。在魯曰,開城留守金龍慶,頃日催促之後,尙無消息,故怪而問之,則今日間,似爲入來云,使之斯速赴任,何如?上曰,承批已久,而尙不上來,推考催促下送,可也。{{*|出擧條}}上曰,金龍慶上來後,使之卽速辭朝,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金世丁事,回咨付送於冬至使事,頃已稟定,而冬至使則太遲,付送於皇曆齎咨官,似好矣。上曰,頃已諭矣。旣不付送於使臣,而欲付齎咨官,則各定齎咨官,以送宜矣。在魯曰,冊禮時王世子,旣不得親受於大庭,則例當遣使宣冊,而正副使實、豫差,至今不爲差出。故問于吏曹,則庚午年啓下單子,今不現存,不知其單望啓下與長望受點之例,姑未差出云。嘉禮時正使,雖以大臣差出,亦皆單望啓下,則今此冊禮正使,似無異同。今則習儀漸迫,斯速單望啓下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單望啓下,例也,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冊禮都監擧行之事甚多,郞廳雖逐日進往,而堂上不齊,堂上三人中,禮曹判書金東弼,則以陵幸時擧行事及迎接都監事,連爲汩汩。尹淳則其兄尹游,亦爲堂上,故兄弟同爲堂上,謂有難便之事,尙不行公,都監事,誠可慮矣。上曰,尹淳之引嫌,不亦過乎?大臣之意,何如?在魯曰,雖無相避之規,而尹淳則資秩高於游,故座次有非便之節矣。備局坐則相爲對坐,而都監則以次列坐,故淳,以此似爲非便,其所引嫌,無足怪矣。館伴之任,雖他人可以爲之。金東弼館伴之任,姑遞似可矣。上曰,館伴金東弼,姑爲改差,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常參日備局入侍,有同行之規耶?始炯曰,旣已同入於榻前,則備局入侍之同入與否,何可論乎?上曰,禮、戶、工,皆入參耶?在魯曰,戶禮則例多入參矣。始炯曰,工曹,亦工匠所屬衙門,故亦入參矣。在魯曰,小臣以春坊參下,分館前不得差出之意,適於閤門外,有酬酢之說,則分館前差出,有違格例之意,尹淳亦言之。而其後吏曹參判趙遠命疏中,以鄭俊一旣經南行七品官,故擬差說書云。蓋俊一,地望無所不可,而只以初頭擧擬,有違格例之故。臣雖言之,而且臣略言其參下,不可使次官差出而已。則在俊一,雖或引嫌,其餘諸人,亦初頭辭免則,可也。而終始以此引嫌,不亦過乎?如李昌誼之人地,亦旣可合,而又復引嫌,尙不行公,必加申飭行公,然後前頭冊禮時,可以備員矣。上曰,鄭俊一則一番引嫌,似不可已,而其餘則何可復爲引嫌乎?在魯曰,鄭俊一,雖未分館,以南行職,旣經七品,則固有間隔,而丁未受敎後,旣有定式,故臣果言此矣。上曰,李昌誼之不爲行公,尤無當矣。始炯曰,李昌誼則已爲分館矣。上曰,李昌誼則撕捱無當矣。在魯曰,鄭俊一,亦一番圖遞,可也。而旣經七品官,則與他有異,何可每爲撕捱乎?上曰,此則不然矣。勿拘未分館而用之則可也。而未分館前,勿爲通擬之式則自在,而以經七品職之故,强令行公,則新進廉隅,不可使苟且矣。諸臣之意,何如?判尹金取魯曰,旣有定式,而銓曹徑先擧擬則非矣。然未分館前爲說書,亦有舊例,則不可以用畫一之法。而若依受敎行之,則置之之外,無他道,而置之則畢竟必爲難處矣。大抵古則有朝說書暮正言之俗談,蓋其如此,故疏通之道,在於此矣。今又拘於分館,則疏通之道,又無之矣。兵曹判書趙尙絅曰,鄭俊一則旣經七品官,申飭行公,似好矣。且近來分館,每不趁卽爲之,故參下積滯,固由於此矣。在魯曰,前冬庭試榜,尙未分館,事甚未安,分付槐院,使之卽速擧行,何如?上曰,申飭俾速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工判則於鄭俊一事,以有相避而不欲可否耶?大抵官方旣重,且有受敎,則新進處義,豈可導之使無所着落耶?翰林之不得行公者,亦有陞六之事,依此例出六則可也,而以參下用之則不可也。始炯曰,分館前不得爲說書,出於重官方之意,而鄭俊一則大抵無歸屬處矣。在魯曰,近來備局之坐,不成貌樣,旣有出去之人,而其餘備堂,每不來會。雖未知實有事故,而所見極爲寒心。若此不已,簿書期會,亦將廢焉。前頭日次,又不遠,而出令之際,先有難處之意,此莫非如臣無似,不能見重之致,先遞臣職,然後庶可以警飭具僚矣。上曰,予亦以常閉局門下敎,而申飭太數,故今則置之。頃日右相先出坐令,而仍又中止者,可謂得體矣。今大臣,以諸宰之不來,反自引咎,則豈不疲軟乎?朝綱之不立,非卿等之責,是予之自勉處,卿等安心,可也。在魯曰,雖以昨日事言之,御營大將金聖應,亦爲懸病牌出之後,始爲入來,陪從驅馳之餘,設有身病,如非決難强之勢,則武將,何可偃然以病懸頉乎?兪拓基則旣已納符肅命之後,無他情勢與所執,而稱以籌司之任,不可堪當,終不赴坐。苟皆以不堪爲辭,而不肯行公,則孰有行公之人乎?前頭宜有別樣,申飭矣。上曰,疾病之來,文武何間,而御將旣已承牌,則其病勢之初不至委頓可知,推考兪拓基則極爲非矣。從重推考,別爲申飭,使之察任,可也。{{*|出擧條}}上曰,近來道臣,亦爲牌招而入來,奚待其牌招而始爲入來耶?近來諸臣,於不竢駕以行之義,似不見知矣。始炯曰,修撰沈星鎭,雖有實病,旣在直廬,而今日常參,不爲入參,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昨日已知其有病,而自今日,又將竝與召對而不得爲之,誠可gg爲g寒心也。{{*|出擧條}}始炯曰,知製敎中,若有祭文、敎書可作之事,則自藝文館翰林,折簡以托,例也。而往復之際,不爲順受,每爲推諉,卽今無故在京人,不過五六人,而每當應製時,互相規避。蓋製述官則視以翰林之書托,不爲順受,而事體極爲未安。且其翰林之書托,似不如以啓下之意直請矣。上曰,此則承旨,亦不深思矣。凡有應製之文,皆是君命也。何敢視之以翰林之書托,而不爲擧行耶?在魯曰,所謂翰林之書托,非柬札也,乃是小單子也。始炯曰,雖是時急文字,每與翰林往復之際,不得登時擧行,此甚可悶,故俄者仰達此也。取魯曰,雖欲啓下,啓下之後,若有實故,則亦將何以爲之耶?大提學尹淳曰,卽今見抄者,亦有二十餘人,而或皆在鄕,或在喪,無故之人甚少,尤可悶者,如彼國所送文字,與他有異。而每隨其無故之人而應製,故文字多不稱意,此可悶矣。上曰,頃以江漢朝宗之句語觀之,文字用處,太不留意,欲爲還下而未果,然於心未安,故今乃下敎矣。尙絅曰,犒饋命下之後,宜卽擧行,而有些掣肘之事,御將、訓將,適不入侍,故臣敢仰達矣。凡有犒饋之擧則給錢於牛廛人,使之貿納矣。今則廛人輩,聞陵幸後有犒饋之事,皆爲避匿,此甚難處矣。蓋常時廛人輩,買牛以賣於懸房,則泮人輩,例爲買用矣。近來則泮人輩,出往中路,貿得牛隻,因又更賣於牛廛人,故其名曰乾廛,而牛廛人則失利於乾廛人,故罷廛離散已久云。今此犒饋之牛,若自軍門送買於外方,則可以覓來,而此則後弊所關,不可爲之。而所謂牛廛,亦不可永罷,今若罷其乾房,則廛人輩,當入來云。而且軍門,亦有十五六名爲牛廛之人,以此作爲牛廛人,而貿納牛隻則,似好矣。上曰,此亦所達非矣。牛廛人之罷廛逃走,雖緣泮人之奪利,而此不過自平市禁斷者也。何至煩稟筵中耶?朝家則當飭於有司,有司則當飭於平市而已。其將以牛廛人之逃走,停止其犒饋乎?兵判從重推考,平市提調,亦爲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莫重軍門犒饋,以無牛廛人之故,不得擧行,則廛人輩,安得免三尺乎?以堂堂千乘之國,豈可以無牛而不得爲犒饋乎?頃日筵中,以牛隻事,有所陳達,故予已知其有廛人逃走之弊矣。取魯曰,臣方待罪京兆,故有所達之事,敢此仰稟矣。昨日接見禮曹關文,則懿陵參奉牒呈內,參奉以巡山事,行到案山,則東南邊火巢內,數步之地,有一新塚,所見驚駭,盤問於近處居人,則纛島居人李興石爲名人偸葬云。故招致興石問之,則去十二月十七日,偸葬的實云。該曹所當直爲依例擧行,而乃有此論移矣。陵寢事體至重,案山偸葬,聞甚驚駭,本府郞廳,卽爲發遣摘奸掘移,偸葬人移送刑曹,依法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山直輩,豈不見之耶?參奉之今始報狀,亦晩矣。始炯曰,陵寢事體至重,而禮曹之不爲草記,只爲移文京兆,未免疎漏,禮曹堂上推考,其時山直,令攸司推治,何如?上曰,判尹所達及都承旨所達,是矣。禮曹當該堂上推考,其時入直參奉拿處,山直輩,亦令攸司囚治,可也。{{*|出擧條}}上曰,大臣進來。左議政金在魯進伏。上曰,長陵起田處摘奸事,纔已擧條啓下,而更思之,予亦曾見齋室近處隙地,或種其蔬菜等屬矣。以此摘奸,終涉細瑣,大臣之意,何如?在魯曰,臣亦聞之。各陵齋室近處,菜田南草田,比比有之云,旣不可以此爲罪,則亦不必摘奸矣。陵官終不可置諸黯黮,而因陵卒之訴而拿覈,有所不可,故不敢請矣。適有御史所達,因此拿覈則無妨,故仰請。而自上以禮曹、備局,皆不聽理,而在上者,反爲拿問陵官,則是在上者之重風敎,不如在下者爲敎。又以御史,若得於廉問,則可以拿問,而御史亦因陵卒之訴而知之,何可拿問爲敎?兩款聖敎,亦甚允當,故臣不敢更爲强請矣。上曰,事涉瑣細,則何可爲陵官申白之地,而不念國體之傷損乎?渠若無失,則自當有公議,以此摘奸不緊,置之,可也。{{*|出擧條}}工曹判書尹淳曰,臣方待罪金吾,有所達之事,故敢達矣。金吾事體,至爲嚴重,而至於回公,便是君命,故不敢晷刻淹遲,雖在深夜,入直都事,急急請來交代都事入直,然後出去回公者,例也。再昨夜,內官拿處傳旨啓下之後,本府邏卒,以交代都事請來事出去,回還之路,逢着左邊捕將金潝巡檢,被捉重棍,一邏卒之受困,元非大事,而本府羅卒,回公往來,本無夜禁,故亦無勿禁帖成給之事,以此觀之,其不可以犯夜治罪,明矣。設或疑其犯夜,而欲爲治罪,所當往復於本府,知其回公之行與否而罪之,猶可也。不問曲節,直爲施棍,實是曾所未有之事。此而置之,此後雖有時急回公之事,將不免拘於夜禁,不得登時擧行,其在重王府之道,不可無規警,當該捕盜大將,推考,何如?在魯曰,捕捉犯夜者,則例於平明呈課,主將若係上司,則進來然後治罪,而捕將之親爲巡檢時,則卽於路上,隨捉治罪,例也。且羅卒回還時,則旣無所持公事,其言有難信聽,故似有此直治矣。禁府下人不可治罪之說,不然矣。雖大臣衙門所屬,私行犯夜則亦皆決罪矣。淳曰,羅卒旣非私行,則何可以犯禁治之乎?後弊所關,恐不可置之矣。上曰,何以爲之耶?在魯曰,雖是王府所屬,若係私行,則犯夜之罪治之,恐無不可矣。淳曰,取見謄錄,則曾在先朝,羅卒有作弊於外方者,監司囚之,而自上下嚴敎,至有罷職之事,王府事體之重,亦可見矣。上曰,不可以後弊爲慮而已。王府羅卒,與各司吏胥有異,左邊捕盜大將推考,使知王府之重,可也。{{*|出擧條}}上曰,江春監司韓顯謩,平安兵使鄭壽松,同爲入侍,可也。{{*|出榻前下敎}}江春監司韓顯謩進伏。上曰,藩任體重,下去後勉力爲之,可也。顯謩曰,小臣本來拙劣,無以堪承,而又承飭勵之敎,臣何敢不殫心竭力?而才具不逮,以是惶恐矣。上曰,有所懷則陳達,可也。顯謩曰,年前以御史奉命時,略知嶺東事情,而救弊之道則未及思度,到任後,當爲狀聞矣。上曰,承旨宣諭。宣諭訖。上曰,大舜爲治,亦有三載考績之法,別爲飭念,可也。生民休戚,係於守令,守令賢否,係於道臣,職任顧不重歟?上曰,平安兵使進來。鄭壽松進伏。上曰,邊任,何處不爲重任,而西門關鑰,與他有異。彼國亦雖曰晏然,而在我之道,則當盡其不虞之戒,下去後,盡心飭念,可也。壽松曰,下敎至此,敢不各別奉承?而數年前待罪寧邊時見之,則西路軍兵,極其疲殘,此甚可悶矣。西路則軍政逃故,不至甚多,而稍實之民,則守令每不得充役,自朝家更加申飭,然後可以奉承加飭矣。淳曰,西路異於他道,旣無兩班,而入於校生者甚多,故軍丁充額,亦難矣。上曰,每以殘弊之軍充定,脫有不幸,將安用之?已有定式,下去後,如有疎忽之事,則狀聞後,可以各別申飭矣。此外有他所懷乎?壽松曰,更無可達之事矣。嶺南則臣未及盡見,而見數三處則火田之弊,將至於山盡童矣。關西亦有如此之弊,下去後當申飭,而自朝家亦爲申禁,何如?上曰,朴師洙亦言此弊,而在德不在險,此則第二件事也。上曰,承旨宣諭,可也。宣諭訖。上曰,承旨以明經出身乎?左承旨趙命臣曰,然矣。上曰,平安兵使,以火田事,旣已陳達,而今番陵幸時,見垓子外,幾盡起耕,誠爲寒心矣。古則垓子外,猶有限十步不得起耕之規矣。近來則漸此犯界,沙汰崩破,漸至深緊,民習誠可駭然也。持平兪㝡基啓曰,臣之情勢,自劃於言議之地,而洊違召命,實出於萬不獲已。只緣今日常參體重,有不可一向坐違,謹此祗肅。而第臣久離禁闥,不閑朝體,俄者曲拜,未免失儀,此已臣不安之端。且本府,方有僚臺引避,旣因疏論疏李錫杓而發,則臣亦被斥錫杓中一人耳。臣何敢立落可否於其間哉?旣未處置,則有不容一刻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右副承旨李重協曰,持平兪㝡基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始炯曰,左副承旨魚有龍,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承旨進書,可也。書下閔珽疏批。{{*|批答在日記}}上曰,宗臣殿講,令宗簿寺,擇日擧行,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榕{{*|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可慶{{*|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滿浦僉使洪禹平。 ○金始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榕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李重協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持平兪㝡基避嫌退待,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諫院闕啓,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司諫閔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江華留守李匡德,留待引見。 ○備忘記,傳于李重協曰,今下弓矢,滿浦僉使洪禹平處給送。 ○趙命臣啓曰,都監責應緊急,而戶曹判書尹游,陳疏承批之後,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眞明爲館伴。 ○洪景輔啓曰,都監事務緊急,館伴宋眞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申晩,校理吳彦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副應敎申晩,校理吳彦胄,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九日,幼學田應良稱名人,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崔仁恒,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禁軍等戎器點考,都摠府眼同,設行於盤松亭矣。入直禁軍等,依例除標信,出來逢點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本府囚推及回啓竝公事十六道,修送於當直矣。持去羅將,傳給書吏之際,跌足墜落於燈盞,全光、慶尙、公洪三道放未放狀啓,三道油痕,大段沾汚。而旣是元狀啓則更無改修正之勢,不得已仍爲入啓。而羅卒之不能謹愼於傳授,致此沾汚,事極可駭,自本府從重治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以漢城府言啓曰,懿陵案山火巢內偸葬處,本府郞廳,卽爲發遣摘奸掘移事,命下矣。郞廳一員,今方發送,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以宗簿寺殿講擇日草記,傳于李重協曰,今月內推擇以入。 ○副摠管徐宗伋疏曰,伏以臣日昨,伏奉京兆摠府之除,此係臨急變通之需,固宜聞命卽趨,行不竢駕,而不幸賤疾,適在人鬼關頭,悶悶欲絶,殆無省識,俾召牌,至於再次虛辱。以此時負此罪,雖從輕勘論,亦當在削罷之科,而乃聖上燭其實狀,憐其難强,不加重誅,止許遞改。疎賤如臣,何以得此?以首抵地,感涕橫逬,宏覆曲慈之下,得以安意將息,稍尋生路。而餘症尙苦,陳力甚艱,宿衛之任,猶未見解。臣誠惶蹙,不知所處,臣之情勢,亦不可强出,從前積釁之身,重之以奉使無狀,公議截峻,罪名狼藉,罷職薄罰,不足以償其萬一。在臣私義,豈可因以爲倖,厭然自揜,而不一略陳,以伸請罪之忱乎?夫今之執以爲使臣之罪者,在於先領賞一款,而當初狀聞中,煩猥是懼,且涉自列,故遂闊略其委折,公朝之驟看而駭之,固其宜也。噫,若臣者,雖不足擬數,亦能粗具知覺,其所以先領賞者,豈曰無端而然哉?蓋當回旨之未及下,領賞之先有命也。提督輩,輒曰發送之前,皇旨必下,非今日則明日,非某時則某刻,自可無慮。且於領賞前一日夕,通官從門隙傳呼曰,明當早赴。臣等使譯舌輩,更問旨意之下不下,則彼應之曰,旨若不下,豈使之領賞乎云。於斯時也,雖使善料事者處之,恐不得不信,而臣等猶不無萬一之慮,問諸首譯以下,則皆言回咨之頒發,例在領賞之後,領賞之後,如其有故,則不卽發去,或至多日,則更呈禮部,前規非一非再。臣於是信之不疑,妄以爲領賞後,旨尙不下,則仍留無妨,至於發送之出於特旨,與前自別,則未能覺得,此乃臣錯料之罪也。雖然,使臣而能不錯料,不欲遽領,旣曰皇旨,其可得乎?是不過如六日發送之程,廑挨一日,七日乃發而止矣。終亦何補之有?噫,領賞先後,尙奚足道?若臣之罪,臣自知之。使以陳奏爲名,而未見回咨,先離館所,强爭而不得,欲留而無路,到底被驅,中道傍徨。觀其事面,是果何狀?如使臣忠信足以行異國,誠懇足以動殊俗,決不至如此。末梢竣事,尙何足以少贖哉?其在常憲,固宜流放竄殛之不足,而聖上特以天地之仁,日月之明,察其事會之適爾,憫其風露之許久,不忍深治,廑從薄勘。曾不幾日,特敍又下,生死骨肉之喩,殆不足以擬此,惶感之極,不知死所。見今兼帶之任,係是閑漫差遣,豈不欲入謝恩命,粗伸義分,而罪重罰輕,人謂斯何?其不可諉之以已經勘處,而晏然冒進,以增罪戾也,明矣。懇乞聖明,鐫臣摠府之任,更治奉使無狀之罪,以礪他人,以安賤分,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江華留守李匡德敎書,王若曰,王者重十連之才而保釐之責尤急,君子貴三讓之禮而世祿之義固殊。卿豈自由,予不終捨。惟卿,雅言經濟,餘事詞章。逡巡於要路榮塗之間,蓋自發軔之日,折衝於盤根錯節之際,已驗持斧之時。平日之砥礪頗高,卿雖自欲自處不苟,向來之屛退太遽,予則曰所執何居。非緣眷顧之或衰,自致嚮用之差晩。時憂無間於進退,飯豈忘予?塞補有資於囷衡,玉用成汝。常責君臣之大義,寧許父子之竝休。眷玆沁州一區,卽我海門重鎭。山谿負險,魏國之寶何殊,保障在寬,晉陽之歸可必。近緣昇平之易狃,而致撫禦之或疎。錢穀甲兵之攸藏,凋朽已甚,臺隍亭壁之所在,荒廢可虞。時無畢諴,孰能擅頗牧之譽?世有羊祜,乃可得江漢之心。玆授卿江華留守兼鎭撫使,卿其往愼乃司,祗服予命。惟思人和之可仗,莫謂地利之足憑。非寬則無以服人,不嚴則無以莅衆。於戲,戎垣紀律,何異廊廟上訏謨?留府韜鈐,不出儒術中糟粕。桐鄕舊惠,卿必思於一遵蜀州新謠,予亦喜其再試。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尙星製進 ○二月十九日巳時,上御熙政堂。江華留守李匡德,留待引見入侍時,江華留守李匡德,右副承旨李重協,假注書金硡,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江華留守進伏,可也。李匡德進伏。上曰,保障之地,職任甚重。已在敎書,而下去後,各別勉意,可也。且有所懷,則亦陳白,可也。匡德曰,以民事言之,則異於三南,自朝家每爲飭勵,故別無可爲之事。而此外雖欲有變通者,旣有廟堂,亦非一人之所見,可以議定,下去後,可以隨其形勢稟定,無他可達之辭矣。上曰,近來軍餉,旣已申飭,自朝家亦爲區畫添補,而捧收之際,每多耗縮,此則守臣之責,下去後,各別惕念,可也。匡德起伏退出。諸臣亦退。 ==2月2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李榕{{*|坐直}}。同副承旨金若魯{{*|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可慶{{*|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榕啓曰,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持平兪㝡基避嫌退待,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勅行迫近,都監責應緊急,而堂上尹游,本職尙不肅謝,館伴宋眞明,昨違召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榕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榕,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益馝,以文臣朔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議朴師正,卽爲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承旨金始炯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以戎器點考進,參判尹惠敎病,參議尹容病,參知朴弼正入直進,承旨李重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吏曹言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或在違牌坐罷中,或居中考,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竝敍用。 ○又以吏曹言啓曰,禮賓寺牒呈,則別提金翊胄,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工曹判書、安山郡守,今日政,備擬以入。 ○以金若魯爲承旨,以宋日贊爲兵曹佐郞,以權爀爲司諫,以鄭弘濟爲正言,以金尙翼爲副校理,以李周鎭爲副校理,以尹淳爲左參贊,以金聖運爲慶州府尹,以李秀輔爲尙州牧使,以玄鳳漸爲良才察訪,以李潝爲刑曹參議,以尹敬周爲注書,以宋時涵爲兼春秋,以金取魯爲工曹判書,以兪崶爲安山郡守。 ○兵批,以金尙奎、魚有龍、李亮臣爲副司果,以鄭俊一爲副司正。 ○金始炯啓曰,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宗臣殿講吉日,今月內以改推擇以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改推擇,則今月二十七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榕,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親臨宗臣殿講時節目,當爲磨鍊擧行。而殿講處所,當爲預定,以何殿磨鍊乎?敢稟。傳曰,以宣政殿磨鍊。 ○吏批,王世子冊禮時,正使以領議政金興慶爲正使,以左議政金在魯爲預差,以禮曹判書金東弼爲副使,以吏曹判書趙顯命爲預差。 ○李榕,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以下,各陵殿寒食祭典祀官,當以文官塡差,而除公故外,實無推移差送之路,在前如此之時,亦有蔭官差送之例。今亦依此通融,塡差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若魯曰,召對爲之。 ○備忘記,今日宣傳官試射時,南行宣傳官宋載恒,騎芻居首,直赴殿試。 ○金若魯啓曰,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來言,都廳申晩,以本職違牌坐罷,依例還爲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榕啓曰,憲府處置,尙不爲之,諫院闕啓,已至經月。今日政,新除授司諫權爀,正言鄭弘濟,所當卽爲牌招,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若魯啓曰,玉堂下番久空,今日政,新除授副校理李周鎭、金尙翼,所當牌招入直,而闕門垂閉,亦爲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全光道儒生生員朴重擧,進士羅廷一,幼學趙夢翼、楊漢升、金錫泰,生員安致亮,幼學宋胄錫、金德洙、朴文初、金尙瑜、蘇碩臨、李光國、梁亨祖、鄭奎漢、任守昌、邊得秀,生員柳乘、崔洛、丁天賚,進士柳文烈、崔沃,幼學朴重集、奇處勳、高纘重、朴重麟、李齊栢、朴再益、奇世勳、朴重圭、高世重、宋汝觀、高一元、奇弘勳、朴光澤、高一昊、郭萬咸、李萬瑩、朴再純、金再慶、李淑馨、朴重恒、金道慶、李淑芳、李震熙、崔潝、朴重謙、崔聖章、朴重觀、李彦星、柳文傑、崔宗玉、朴亮東、柳夏炯、李宗烈、高最星、柳之敏、朴世赫、奇彦觀、崔宗漢、朴重述、奇彦復、高可漸、朴必郁、鄭泰亨、柳夏熽、奇挺鮮、李徵夏、朴再和、鄭泰萬、宋道明、金履鳴、梁得龍、柳重慶、宋相炅、洪汝三、鄭昊運、李烈、金胄慶、高華重、安致閔、崔岦齊、崔慶億、李應井、朴來鎭、安廷胤、朴重相、梁濟楫、奇光勳、李泰演、崔時佐,進士羅燦奎,生員裵達,幼學崔徠、柳德齡、羅兌奎、張運復、崔時億、柳世維、金斗玉、羅炯奎、張得孝、崔道章、柳廷耆、李寅協、崔泓、羅漢奎、金道三、柳廷翰、張應台、裵逸、崔必齊、柳檍、李奎漢、金昌祖、柳廷秀、羅廷燮、李德昌、金光漢、崔嵩、李重昌、柳斗夏、羅孝元、李命益、金崑玉、柳㴟、鄭鳳來、李夏龜、金德一、鄭宅祖、柳文星、吳重潤、崔璥、李泰龜、金耉晉、鄭宅晉、廉正瑞、李㻐、金禧繼、張宇貞、李寅培、廉達瑞、金興徵、張宇鳳、羅以橙、吳大夏、崔震齊、林泰運、吳時傑、柳栴、金頤壽、羅廷軾、廉奎瑞、金鳳紀、吳時敍、金耉興、林瀷、廉處愼、金鳳章、崔賢齊、羅泰茂、金耉元、林泰來、吳時潤、李聃龍、李夏馣,生員柳一相、宋之鐸,幼學李殷衍、鄭繼曾、柳壽徵、柳一星、李東泰、李朝海、柳翼運、朴昌會、韓重奕、徐鎭垕、李東曄、李震興、禹鼎三、李夏謙、李惟栽、蘇大謙、李偁、李鳳衍、朴瓛、宋德駿、鄭養曾、宋奎煥、李廷柱、宋之鏽、洪河範、洪以柁、宋啓遠、朴命采、柳輝天、朴昌胄、柳䋎、李德明、李應辰、崔昌衍、禹鼎相、柳之傑、李益烜、李德恒、柳泰徵、李齊白、崔命崙、黃世鉉、朴瑎、黃景烈、金聖佐、崔昌德、姜瑞台、金汝精、鄭胤恒、李益濟、元命佐、宋道洙、金聖集、柳漢復、朴振胄、李儔、李{{!|𣆀|⿰日冉}}元、李景憲、朴載垕、李東榮、姜永來、李益相、宋之欽、李志遜、李命垕、金汝澤、金昌赫、洪濂、郭晩亨、尹尙齊、崔基泰、吳逸三、李夢桂、韓景垕、朴萬徵、崔斗瑞、尹龜瑞、吳泰興、尹天述、郭天維、尹賢齊、吳道震、尹世岳、朴萬郁、尹祉海、吳泰命、李貴鱗、尹周瑞、郭再龜、尹德佐、姜柱斌、尹處中、韓迪,進士吳道謙、曺夢鱗,幼學金德鉉、洪天樞、吳泰道、尹翼瑞、吳道樞、朴啓東、安處仁、金泓、魏啓徵、金振鐸、申喜琇、林應華、金宗胤、安處義、曺夢日、金重彦、金一琛、李夢麒、黃煒、尹德亨、黃翼龍、李東薰、李齊松、宋益漢、尹命仁、金兌玉、金命五、蔡相禹、趙德昌、李完璧、蔡謹中、趙德升、崔應井、高日升、李必道、黃命夏、李龜齡、黃履修、李必齡、高用河、李碩章、金湜、黃應斗、李尙觀、洪萬徵、李廷鵬、洪彙徵、李萊錫、李僖、李傳聖、洪萬圭、金鴻采、李希聖、梁處仁、洪萬諧、李元植、洪商徵、李之聖、李亨植、梁處義、柳敏善、金{{!|𤤧|⿰王由}}、權潤泰、金萬祉、柳奕、楊濬、蘇德麟、宋復先、崔德鼎、蘇大觀、楊柱宇、陳錫漢、李{{?|⿰木宏}}、吳瑞麟、崔可貞、黃基聖、文世老、宋亨錫、安致相、具垍、李相會、李一齊、鄭時範、閔守益、文憲吾、柳頤垕、梁憲祖、文喜益、梁再夏、閔濟益、林烘、鄭時亮、閔再明、文永吾、宋雲錫、李旻齊、文就吾、(梁))梁德祖、文喜鳳、宋仁錫、閔喜來、朴重彦、閔再雄、吳世垕、李齊恒、南夏明、張德柱、文徵吾、梁敬祖、安世垕、文斯吾、鄭時斌、文鳳聖、任邁、宋鼎錫、宋命圭、洪益烈、宋麟錫、金鎭南、洪九東、李仁榮、崔宗華、李龜徵、洪致東、宋履錫、任遇、宋賢錫、洪禹東、李性全、宋鳳錫、李義根、任遂、洪彦敍、宋演、任守恒、羅德興、金龍白、李義中、吳彦東、洪命東、李義昌、任逌、奉天柱、洪得海、洪垕東、宋舜錫、洪壽源、柳檡、崔世珪、奉天極、丁允垕、崔德瞻、洪壽五、任翊昌、任命昌、李義集、宋汲、宋汴、任啓昌、宋濈、宋渻、洪履恒、洪浩東、奉天暉、崔壽聃、宋大廈、丁南耆、李文錫、金潝、金增、崔胄命、崔錫命、羅聖鳳、朴徵、崔恒齊、金普潤、金普演、金埁、李廷龍、金渫、宋頤濟、金以聲、崔汝恒、崔㠍、金維德、朴基賢、朴乃賢、羅聖胄、金維甲、金彬、金垓、洪夏範、朴贊東、金敬東、愼允福、金若河、金應南、金有大、金德升、金大郁、羅聖東、崔聖麟、金普溟、金維坤、權重錘、鄭汝善、金時龜、金瀗、魏世琦、白文德、金克昌、魏命天、金夏器、金泓、金胤祖、文德升、金甲祖、魏命德、金彦昌、魏命得、魏命恒、鄭致慶、魏命禧、金應建、魏命峻、鄭日華、白處中、丁允昌、吳時應、申用汝、丁履垕、金聖集、安處仁、金昌濂、宣漢龜、魏命來、金重琦、魏命玉、李潤德、魏命虎、文德遠、丁羽逵、金應鐸、鄭昕、李樹漢、魏震德、魏命吉、李慶漢、李仁復、文德顯、李有演、鄭昌武、金宇坤、鄭龜瑞、廉潤東、金說祖、金應鼎、金霔、安宗一、金重鈴、白崇采、金光洽、任世元、李德峻、朴來玄、金應兌、李光澤、任命鉉、鄭奎漢、李益濟、丁羽弘、金重瓛、金潤德、魏師洙、魏文德、安東佐、金邦祖、金泰運、任世德、張晳、曺廷一、金宅光、金重龜、張晤、韓益大、李徵麟、安顯龜、任命衡、魏師錫、白居垕、白瑞元、丁羽鵬、魏相彦、白致垕、安顯麒、李泰光、梁希祖、張憲祖、閔再孝、李漢齊、金爀、鄭枋、李桂齊、鄭東元、裵宗瀷、閔震雄、文喜麟、鄭時鳳、文喜漸、丁來復、文喜榮、李仁垕、鄭必興、閔師孔、閔衡臣、具坊、鄭時會、魏相徵、安世龍、魏繼徵、梁繼祖、鄭斗寅、具坦、閔孝來、閔震虎、徐錫昌、文弘德、李舜星、金德龜、李彦桂、鄭時赫、李仁根、具德鉉、閔震豹、金一泰、李彦廷、閔濟範、崔應壽、金德明、文光後、金德恒、裵宗澤、白瑞奎、具泰鉉、文以東、鄭東昌、文以質、金履洙、陳大楫、朴采成、朴弼仁、金有龍、朴東秀、鄭東維、鄭東綸、朴萬謙、閔震鼎、金大振、文潤德、鄭慶普、李以東、梁啓漢、曺{{!|𤦹|⿰王貞}}、柳以濟、柳以澤、徐天樞、曺尙志、朴重漢、安{{!|𡹘|⿱⿰户攵山}}、吳時翊、曺應夏、曺彦徵、柳世章、吳時翰、安峽、柳天翊、朴泰元、崔昌震、吳命三、林晩翠、安巘、柳道春、偰贇、柳起廷、金夏九、楊鎭休、洪汝俊、楊大龜、權龜年、楊欽、薛暐、吳泰道、柳春益、吳再績、偰珷、權震年、洪汝垕、梁濟民、韓德龜、洪汝徵、偰鳳佐、洪汝朝、權德齊、偰璟、洪汝通、偰堯佐、柳春恒、楊夢寅、梁濟夏、姜與載、洪汝采、楊漢昌、朴光瑚、薛昞、權萬齊、偰台佐、洪汝宗、趙儁、偰宗殷、韓致雲、柳春昇、楊漢、洪汝勳、韓致明、金澤祖、楊漢宗、柳春垕、楊好寅、韓宗岳、楊漢明、權宗孝、洪一海、李熽、鄭壽益、韓一增、韓相東、偰命佐、崔廷瑞、韓德成、朴光頊、鄭壽德、楊萬基、權載衡、楊錫、李洙宗、崔錫琮、李徵玉、韓德麒、楊挺堡、崔錫輔、羅斗樞、姜應禎、柳載謙、尹輖、趙汝載、宋德一、尹範、姜綋、朴重馦、姜應軫、趙汝默、金廷麟、黃再徵、吳台錫、趙命鼎、宋彦賓、趙汝平、柳文述、姜允涵、羅斗采、柳文興、趙夢麟、吳景喆、柳文龜、尹世莢、趙觀震、柳文燁、尹世權、趙爾鐸、宋彦聖、鄭陽鳳、安晩應、李斗雄、鄭夏基、安致亨、鄭守範、鄭斗東、安致敬、鄭碩東、李世謙,生員安致宅、鄭莢臣、鄭龍臣、李世樞、蘇大晉、鄭泰東,幼學鄭慤臣、金萬濟,生員鄭泰東,進士鄭東耆,幼學安晩垕、柳頤漢、鄭重瓘、金熙緝、李之馥、鄭垕泰、鄭奭曾、安致協、鄭東彦、柳頤恒、金錫晉、鄭光錫、李東林、李泰元、李{{!|𣶶|⿰氵采}}、李世檍、金熙德、張萬齡、陳廷翼、李廷煥、安涍胤、李師溫、陳啓夏、安晩鐸、金在亨、趙章璧、金在中、金慶錫、金在誠、金命瑞、宋璲、朴來初、柳文夏、尹應晉、吳時觀、崔俰、金龜瑞、朴尙初、柳文岳、金信瑞、朴勝文、崔垕、朴潤、尹應任、吳時任、尹甲民、吳時集、朴世甲、尹擥、金錫、柳文復、辛萬說、金鍊、朴壽久、李國輔、金鐸、朴敏行、柳春益、尹應五、朴守吾、尹命說、朴命初、柳台益、朴昌運、辛守貞、朴普益、魯道三、金大成、丁九老、柳震煥、陳后瓘、李德培、吳仁錫、金有益、尹景烈、李以讓、陳歸漢、金潤夏、吳命垕、南天漢、柳龜齡、鄭胤泰、蘇碩升、宋之健、陳后錫、黃明漢、李德龍、鄭喆臣、李敏道、李廷望、金得增、兪彦謙、金熙瑞、鄭得賢、鄭馨德、洪九範、陳廷列、鄭晉甲、李錫來、辛慶禧、朴廷龍、徐徵裕、林彙、鄭昌壽、宋台龍、柳星三、宋埰、柳星采、申命渥、丁世憲、宋再東、宋日光、申命淸、朴光道、丁世霖、宋東岳、宋來甲、宋廷夔、柳星一、宋廷翼、申命灌、宋道復、宋東輔、朴禧錫、宋啓仁、柳東煥、柳濂、宋道彦、朴世徵、柳東茂、申應東、宋東柱、宋來殷、宋再奎、宋應奎、丁道明、韓道憲、金鐄、高日徵、全德柄、孫世翊、梁熙泰、李柱天、李榟、薛萬元、朴震相、金泰華、吉尙復、李長瀁、李樶、全在仁、琴鳳郊、全德林、郭聖東、趙師聖、李垕、金在明、李長澳、宋大德、任重三、李長涵、高尙德、金泰恒、全在義、朴泰素、金慶溢、金以兌、李國榦、全在一、全在弘、朴有春、趙師益、朴重素、李長湖、全在善、朴履素、全在頤、金慶初、全在敬、金元兌、金尙璘、李德徵、金㶅、金應呂、蘇德老、李東元、南雲翰、陳亨燁、宋奎昉、許日向、金養白、鄭世麟、許暾、金廈成、朴重煥、金運彰、許昣、金八胄、鄭世僑、金運潝、洪濟觀、洪濟咸、金天翼、洪濟升、金養吾、金養眞、沈濯、許暘、丁錫垕、金養大、洪錫範、金運淵、金養一、許湧、金運漾、許澍、丁錫福、鄭大涵、高漢明、鄭枚、李壽鵬、高漢翼、李壽根、韓東熽、鄭大復、韓東{{!|𪹯|⿰火集}}、鄭大謙、高應台、金守範、朴光稷、吳德沃、韓東一、鄭東垕、韓東㸁、李遇馨、韓東燁、高應三、吳德濰、韓東文、柳世根、韓東爀、高萬瞻、鄭東圭、韓東岳、韓應壽、柳世植、李守斌、柳致和、崔齊七、李應奎、崔齊五、李墷、崔岦、柳大運、崔齊一、鄭胤宗、柳熙運、金耉萬、李泰亨等上疏曰,伏以重道,莫先於尊賢。何者?道不能自明,由人而明,道不能自行,由人而行,尊其人,乃所以重斯道也。此古昔帝王,必以賢人君子之宗師於一世者,從祀聖廟而莫之或遺者也。夫從祀之典,所以表章正學,模範百世,則固國家之所愼重,而不可輕者,然其德之盛者,不可不尊之故也。功之大者,不可不報之故也。則徒曰祀典之不可輕許,而廢闕不擧,非所以重斯道也。非其人而輕許之,失其典也。有其人而不許之,失其人,失其人與失其典,其失則一也。苟無其人,則雖以漢、唐歷年之多,而躋享不過若而人而止。苟其有人,則宋理宗朝,一時從祀,至於五賢之多,論祀典者,只觀其人之當否,可也。苟明乎當否之別,則夫所謂重祀典者,自在其中矣。臣等伏聞,近以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從祀之請,內自太學多士,外至諸道章甫,相繼陳章,而殿下一向靳允。何殿下宜許而不之許也?臣等愚昧,莫省其何以也。惟玆兩先正,以不世出之大賢,蔚爲東方百代之師表,其淵源之眞,功烈之嵬,昭在人耳目。不但學士大夫,尊之如泰山北斗,雖婦孺下賤,皆知孝廟之世,有此同德之賢臣,稱之曰兩宋,敬之若神明,豈以我殿下之明聖,而不能深信其道學之可尊可師耶?若謂兩賢臣,雖爲一世之所宗仰,而間或有不悅者訾毁之論,以致聖心之所持難,則是武叔之毁言,臧倉之讒說也。眞可以病孔、孟,而繼奸黨之誣,僞學之謗,亦足以累程、朱,若爾則從古聖賢,亦豈有完人耶?豈以我殿下之十年典學,而猶有未燭於邪說之亂眞耶?臣等亦知其萬萬無此理,而乃於多士之請,終始靳固者何哉?意者,以從祀事體之重,而不欲輕許之也。然則是殿下徒知重斯典,而不知重斯道也。殿下卽祚以來,賁飾治道,闡明文敎,慨然有志於三代之上,而獨於尊賢重道之擧,不能斷然行之,臣等竊不勝訝惑也。今之論者,咸曰,以先正繼往開來之學,尊周衛道之功,尙未得餟食聖廡實爲聖代之一欠典,若臣等區區所憂,則不但曰欠典而已。此雖祀典一事,而實則關係世道者,重矣。蓋賢者之於國家,其身之顯晦,而治化之汚隆隨之,其道之消長,而世運之盛衰判焉。以之人心之淑慝,士趨之邪正,率皆由於是。昔我孝宗大王,奮發大志,規恢遠圖。而惟此兩賢臣者,際會明時,得行其道,雖値弓劍遽遺,功業未成,而其所講明而表章之者,可以有辭於天下後世,雖謂之當一治,可也。逮夫肅宗大王,扶正道而斥邪論,貽燕之謨,昭如日星,使將傾之世道,得以維持,已壞之士風,得以振作,斯豈非盛德之光乎?今殿下,以睿聖之資,承祖宗之業,固已尊尙正學,風勵士林,欲使斯道,益顯於世。而顧今世級日下,乾坤長夜,倫常斁絶,亂賊肆行,士大夫知有爵祿,而不知有廉恥,以之爲己則反道而倍德,以之事君則後義而先利,以學問爲迂闊,以名節爲矯激,譎詐相尙,軟熟成風。列朝所培植之氣,先正所倡明之義,渝靡消剝,殆無存者,衰末之象,日甚一日,寧不寒心?噫,今之去先正遠矣。士之興慕而誦法者,漸不如古。則其遺風餘韻,自將愈久而愈泯,世敎之浸衰浸微,亦何足怪也?當此之時,聖上若能表揭先正之道德,觀視四方,則天理可使復正,而鼓動興起之效,速於置郵而傳命,此臣等所以以從享一事,爲今日急務者也。且伏念古昔聖賢,夫孰非百世之師?而在今日尤可表準者,莫如孟子、朱子。何者?孟子之闢異端,朱子之明大義,可謂切中今時之弊。而我東儒賢之善學孟子、朱子者,又莫如先正,蓋其所遇之時同故也。今者如欲扶護正脈,振勵頹俗,則其機顧不在於崇奬先正之道學乎?故臣等竊謂不許祀典,則斯道不重,斯道不重,則邪說作而士子之趨向不正,義理晦而國論之是非倒置,凜然有不勝其憂者。向者申致雲之疏,亦其一驗也。彼以兇種逆孽,乃敢不有聖考遺訓,公肆醜辱於先正者,蓋欲以此探試聖意,圖售其貿亂是非之計。幸賴我殿下,特降譴罰,明示好惡,使鬼談蜮說之類,不得繼起,實是今日世道之幸。儻殿下早循公議,亟擧盛儀,則雖有致雲百千輩,安敢鼓其妖說於殿下之廷哉?噫,兩賢臣造詣之精深,樹立之卓犖,自可爲儒林百世之宗師,則聖廡從享與否,有何損益於先正?而殿下,以聰明有爲之主,當此世敎壞敗,吾道衰微之日,表章儒學,闡發文化之擧,不宜少緩。而今以從享事體之重,遲疑不決,使尊賢重道之章,擔閣不行,使逞私毒正之說,投間而起,則其所以病國脈而累聖德,爲如何哉?殿下試於淸淵靜護之中,義理昭森之時,像想先正道學之卓立,默體聖考貽謨之深遠。而潛究其致雲游辭閃弄,侮賢瞞上之態,則必將聖心雲開,天意雷厲,慨然以世道爲憂而表正之縟儀,闢邪之常刑,當不移日而竝行矣。臣等闢處鄕曲,愚無知識,而猶能讀先正之書,慕先正之德,則豈可以蹤跡之卑微,而自阻於蓋高之聽,不盡尊賢之誠哉?玆敢千里裹足,相率陳籲。伏乞聖明,俯察臣等之請,非出於阿好過隆之意,而實爲斯文世道之慮,誕降兪音,亟擧盛典,則國家幸甚,斯文幸甚。臣等且有區區所懷,不敢自隱,附陳疏末,死罪死罪。臣等今於入洛之初,竊聞道路所傳,聖廟至近之地,至有設棚之擧,而莫之有禁,心竊訝惑,不以爲信矣。及到泮村,得聞其詳,則去月念間,泮人輩,適會胡使停棚之時,各自聚錢,賃得棚戲之具,兩日設棚於聖廟之後,雜陳異技,大張淫樂,齋儒輩,亦莫不奔走聚觀。噫,棚戲,卽胡使供歡之具也。不可使近於闕里絃誦之地。泮人輩,雖愚騃無識,有此怪擧,爲其齋任者,固當登時嚴禁,而恬不知怪,任其所爲,至設淫技於聖廟逼近之地。此實三百年所無之變故,聞者莫不拊心驚歎。而三司之上,亦無一人言之者,臣等竊爲之慨然也。臣等竊伏聞,在昔成宗朝,巫女以宮中命,設淫祀於泮宮近處,齋儒李穆等,相率揮旛,躬自驅逐,成廟聞而嘉之曰,此乃祖宗朝培養士氣之致,士氣如此,予病似愈。此昭載《泮中日記》,至今傳爲美事。此等嚴正之風,固不可責之於今日齋儒輩,而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儻求其本,竊恐殿下扶正斥邪之道,培養士氣之誠,有愧於成廟而然也。此豈非殿下之加意處耶?事係聖廟,大關風敎,臣等不避煩猥,敢此尾陳。伏乞聖明竝賜察納焉。無任祈懇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業已諭,往修學業。 ○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工曹判書尹淳,判尹金取魯,司直金聖應,右副承旨李重協,校理吳彦胄,假注書金硡,事變假注書金可慶,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左議政金在魯曰,近日日氣,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安過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世子氣候,亦何如?上曰,一向好過矣。在魯曰,今日,乃是賓廳日次,故入來,而僚相適不在,雖欲有稟定之事,不可獨爲裁稟,而且無時急稟定之事矣。勅行十七日間,似已渡江,而遠接使,久爲往留,爲弊已多,而勅行久不入來,則前頭多有妨礙之事,善使開諭,必以速爲入京之意,雖已行關,而但擇日甚多,以是爲慮矣。上曰,大抵擇日則太多矣。在魯曰,勅行雖遲滯,豈至於初六七日?而擇日則太爲數多,可謂不緊矣。且伏聞皇壇祀事,有親行之命,臣未敢知果然否。上曰,欲爲親行,而勅行相値,則一邊對勅,一邊行祀,心甚痛迫,前頭似可以攝行矣,嗣服後,四次親行耶?工曹判書尹淳曰,己酉年,臣以雲劍之任,又爲隨駕入侍矣。上曰,然矣。在魯曰,慶尙監司閔應洙兩度狀啓,奉化縣監李匡直,榮川郡守沈廷紀,以濫率犯禁,旣已自首,所當依事目決杖,而不敢擅便,仰請稟處矣。依狀啓,使之營門決杖,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守令有堂上堂下之別,決杖何以爲之耶?在魯曰,堂下則決杖,堂上則罷職矣。蓋濫率守令,堂下則決杖,雖是事目,亦不可不爲上聞,任自決杖,所當待其盡査,一時啓聞。而嶺南監司閔應洙,前以李匡直狀聞,追後又以沈廷紀狀聞,續續煩請稟處,殊未得當。道臣推考,使之盡行査出,狀聞後,依事目決杖,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黃海道前監司兪拓基,以本道濫率犯禁守令金川郡守宋徵泰,遂安郡守李昌重,因備局覆啓關,決杖擧行之意狀聞,而末端以瑞興縣監朴師昌,前已狀罷緣由,馳啓爲辭矣。朴師昌,雖是曾經臺侍,備局覆啓,旣引先朝戊子定式,使之勿拘決杖,則道臣所當以前已狀罷上京決杖一款,令攸司,稟處之意,論理措辭,而不此之爲,泛然附陳,有若以本罪勘罷者,殊涉不察。前監司兪拓基推考,朴師昌,令金吾決罪,何如?上曰,現告令下之後,曲從其規避之意,先爲狀罷者,固已未安。而李昌重、宋徵泰,旣經決杖則濫率之法,獨行於蔭武,而不行於師昌者,極爲寒心,以當然之法言之,則所當下送營門決杖,而今姑斟酌,師昌則自金吾決杖,監司則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東萊府使崔命相狀啓內,多大浦倭船漂泊,已至九日,而尙無領曳回泊館所之擧,新定科條之下,如是遲滯,當該護送將西平浦萬戶李杞材罪狀,令攸司,稟處事仰請矣。倭船遲滯,旣過五日之定限,西平浦萬戶李杞材,令本道左水使,拿致重棍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詞訟衙門之中,秋曹尤爲自別,堂上不可暫曠,而判書則方在惶悚縮伏中,不爲行公,參判在外,只有參議。而今聞參議,又爲陳疏辭陛云。將往病親之行,異於聞病往省之請,數多兄弟,豈無推移將往之道乎?政院不念單堂上遠出之爲難,而循例捧入其疏,當該承旨推考,參議雖已辭朝,使之停行爲可,而不然則變通宜矣。上曰,王者以孝爲治,旣許其將母下往,則今何可還收乎?承旨推考,刑議則改差,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刑曹判書宋眞明之頃日所達,雖無着落,而至於請減問安,則雖不知朝體者,必不爲此言。況宋眞明於此,豈有請減之理乎?此不過以驛弊仰陳之際,歷論陵幸時驛馬多入之狀而已。更無他意,當初推考,只是事體上規警,而其後又以冒騎添書,至有罷職之命,實涉過當,故臣有所箚陳,得蒙收還,而第以批旨中辭意觀之,在眞明,惶縮轉甚矣。近日位著甚不備,而眞明勤於本職,備局事,殆同擔當一隅。而今因其語言少差,遽承譴責,仍又輾轉不安,未易卽出,所帶本職,旣係緊務。且兼館伴,勅行迫頭,而堂上尹游,病未出仕,眞明又不行公,迎接凡事,誠爲可慮。自上下敎於箚批者,似不過指論事理,非有存留之深意。今若過爲引嫌,久不供職,則烏在其陳箚請收,特賜反汗之意哉?自上特軫勉出之道,別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上曰,其時所達,大抵無着落,初以貴人房看山,何可乘驛馬爲言。此則微事也,而問安則事體重矣。且在昔年則有六處問安,故問安中使之行,絡繹不絶,而庚戌以後,則只有四處問安,此亦尙有感舊之懷,而秋判忽又以問安絡繹爲言者,殊涉未安,秋判之勤於國事,予素知之。且欲爲任事之人,則必當愈加飭勵,故有所譴責。而今旣收還,亦無介懷之事,何可過爲引嫌乎?依所達牌招,另加申飭,使之行公,可也。牌招事。{{*|出榻前下敎}}在魯曰,雖是小事,每欲一陳而未果,今因判府事徐命均箚中回班鞠躬之語而仰達矣。凡太廟、陵所、永禧殿及其他親祭時陪祭諸臣,先入就位,然後自上入就位,而義在壓尊,故回班鞠躬等節,有不敢施,只得低首略俯,可矣。而近觀鞠躬祗迎,一如外班,殊涉未安,一番明白定式,出擧條頒布,使皆知之,何如?上曰,予欲下敎而未果矣。所達得宜,自今定式,使皆知之,可也。{{*|出擧條}}校理吳彦胄曰,宋眞明之入侍時,臣旣不得同入,未知其何以爲達,而其主意則不然。蓋貴人房看山時,給馬之例,則眞明不知而仰達,然至於問安減數之請,雖微官庶僚,必不發此。況如眞明者,殿下之任使幾年乎?其爲人長短,必已俯燭矣。如此妄發,必不爲之,而特以其言語拙澁之故,凡諸奏語,辭不達意。今以此事言之,其意則以驛馬入把之數多爲悶,故遣辭之際,或未意暢,而殿下則錯認以問安減數之請,而至有罷職之擧,然此則有不然者矣。殿下以冒騎二字,以爲大不敬,而又敎以疑之於不當疑之地者,與眞明之意相反。殿下則非問安中使者,何敢稱以問安中使,而眞明,以問安中使之數數往來爲言者,此乃大不敬爲敎,而此則不然矣。上曰,大不敬云者,乃謂中官,若非問安中使,而假稱以問安,有所冒騎,則是乃大不敬云爾也,非以刑判爲大不敬也,此則儒臣誤看矣。在魯曰,此則聖敎旨意分明,無可疑眩矣。彦胄曰,彼中官雖無狀,非問安使者,何敢自稱以問安使乎?眞明之意,非謂此也。凡問安使外,種種有掖屬往來之事,故眞明或慮其此輩,有私自冒騎之弊,而有此陳達矣。若以問安減數仰請,則其罪,豈止於罷職而已?或慮其有不當騎而騎者,有此仰達,則此胡罪也?而至下以疑之於不當疑之敎者,臣未知其至當也。臣又伏見大臣箚批,以䌤縫gg彌縫g爲敎,而此又有不然者。眞明之入侍時,旣已推考,退出後,又下從重推考之命,則其勘罪已決矣。更欲䌤縫gg彌縫g於何事,而乃有添書之意耶?此不過泛然結辭之際用之。而若以聖敎中辭意觀之,則此乃掩護周遮,奸細人之所不爲也。重臣豈爲此哉?其見疑於君上,旣如此,則爲眞明者,寧甘罷職之罰,而承此下敎之後,尙何顔面,立於朝乎?批旨還收,臣不敢仰請,而旣承此敎之後,則必無立朝仕宦之意矣。上曰,儒臣職在經幄,有此拾遺之言,誠爲可嘉,而今此所達,未免太護矣。問安馬,有待令之數,不得任意自托,而或又以御供等事往來,則有撥馬與太僕馬,而元無冒騎之事,予旣兩岐爲辭,非眞歸之於䌤縫gg彌縫g,而冒騎二字,添書則不可矣。其日筵中臨罷時,更下從重推考之命,而初次推考則勿施,只以後次上敎書入擧條事下敎,而承旨聽瑩,竝與所達之言而書入,有此葛藤矣。雖然,俗談曰,扶之太過則反覺生憎之說,是矣。左相箚批中䌤縫gg彌縫g之敎,非不知爲一層難安之端,而此則有激而然矣。以此言之,則反不如罷職後卽敍之爲愈耳。然此不過奏語間不審之失,非深責之事,則何可過自引入乎?在魯曰,玉堂所達,未免太多,然䌤縫gg彌縫g之敎,似若疑以用意,宋眞明之不安宜矣。頃者僚相,以顯廟朝有重臣拿處之規仰達,而臣則以爲過矣。上曰,事體異矣。而補外則雖重臣,古有之矣。在魯曰,臣於肅謝日賜對時,以自上重大臣,然後朝廷可尊仰達,職在大臣,自爲此言,非不知有嫌,而堂陛之分,不可不嚴,故敢言之矣。當宁以來,重臣、宰臣,罷職太數,此亦異於先朝之規,下大臣一等,則便是重臣,若不以禮貌待重臣,則大臣之尊,亦陵夷矣。今此宋眞明之事,不過語言差失,而論責太過。聖敎以爲,雖收其罷職,必以批旨,反益不安,此可謂俯燭臣下之心矣。臣意則批旨中不敢疑之地,以上則存之,其下一款則刪沒,似好矣。上曰,昔在先朝,故判書閔鎭厚啓達,以爲近來中日,得中太多云爾,則先朝下嚴敎曰,然則削其貫革之外,似無他道爲敎。其時閔鎭厚之惶悚,當如何?而未見其以此不爲行公,今此䌤縫gg彌縫g之敎,比諸削斲貫革之敎,可謂甚輕。刑判詎可以此至於不出乎?䌤縫gg彌縫g之敎,非有深意,而大臣之言如此,箚批還入,注書出往持來,可也。承旨李重協進伏曰,今日旣是次對,廳注書則記事甚緊,事變注書亦記事,何注書出去乎?上曰,事變注書則似有生疎之慮,其間不過暫時,廳注書出去持入,可也。上曰,事變注書,似是鄕外人矣。重協曰,乃是嶺南之人也。在魯曰,蓋堂后之職,專掌榻前記事,剡薦雖在於實官,而責任之重,實假無異矣。不善記事之人,不但多所漏誤,或至全然相反,釐改以送之際,極爲煩勞,其所簡問者如是,則不簡問而只載日記者可知。其間不無關係重大,而日後無以爲考信之資,此非細慮。蓋新登第之人,人地可合則一番輪,固是例規,而自後則必審擇其能否而差之可矣。臣亦因其發簡往復,頗知某也能某也否,則政院豈有不能詳知之理乎?今後則勿拘疎數,必擇其已試能善者差出之意,另加分付,何如?且近來入啓擧條,不能審察,誤字書入者多,重者改付標,閑漫者置之,而此亦不可不申飭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經驗之後,可知能否。然若其疎數,則似不可拘矣。史官持入左議政金在魯箚批後,上曰,自若自覺率着以下,至烏可已乎三十字,刪去,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刑曹參議金濰,旣已改差,其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擬望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工曹判書尹淳曰,臣以金吾事,有仰達之言矣。淳昌前郡守李衡秀,以還上虛錄事拿囚,已爲元情。而監司旣已狀聞蕩減之後,更無可罪之事,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在魯曰,當初賊人輩竊去之穀,更將收捧於何處乎?此非用意虛錄之事,蕩減之外,無他道矣。以虛錄例,勘罪則似冤抑矣。淳曰,宋文祥亦淳昌前郡守,今方在囚矣。而亦以他事有坐,然還米事則蕩減之外,無他道矣。上曰,李衡秀、宋文祥,竝分揀放送,可也。{{*|出榻前下敎}}淳曰,金吾公事中,以海恩君爣,閭家奪入事,方請更推,而閭家奪入,徒配遠配,乃近來特敎,本府元無可據之律,當以上裁與議大臣處之爲請,而適方入侍,故敢達矣。觀京兆査案,當初定價則一百三兩銀,而只給八十兩錢,成文官斜。且未準價,而先令移出者,難免奪入之歸矣。上曰,曾前旣飭,其無官斜者矣。今又有官斜而不爲區別,則將何所從的耶?在魯曰,定價內所給,僅可四分之一,而徑先官斜入居,此出於仍爲據執之計,聖敎雖以官斜之故,難於不爲區別,而臣意則未準價而官斜,反當益其罪而無可恕矣。上曰,自今爲始,閭家奪入之類,徒三年定配事,以受敎永爲定式。海恩君爣,不必更推,依受敎直爲照律以入,可也。{{*|出擧條}}上曰,朴起星事,何如?淳曰,此則本主之言,旣曰永賣云,則似無可疑矣。近來閭家奪入,申禁之後,雖爲官斜,而兩班家則元無斜出之事矣。上曰,爣則旣命照律以入,而朴起星,無可問之事,分揀放送,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許琠,尙不請刑,可謂太遲矣。淳曰,斛數盡充,而見其査狀,則三人之招,各自不同,以此更問後,可以請刑矣。上曰,李萬白事,何如?聞或有稱冤者矣。在魯曰,萬白則元無可議,而面質之際,與官屬輩,直爲爾汝,此則駭然矣。萬白則無可惜,官屬之爾汝,紀綱則寒心矣。本事則未知何如,而關係至重,有難輕議矣。淳曰,平時居官則不然云矣。判尹金取魯曰,李遂良,亦稱其可用之人矣。以査狀觀之,則甚爲奸惡,而其爲人奸詐則不近矣。上曰,今番閱武時,禁軍馬之憊臥沙場,已極寒心。而雖以御乘言之,大晝停前,數請替馬,可知其馬品之不駿,內乘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淳曰,馬事甚難矣。近來無好馬,故御乘亦如此,甚可慮也。取魯曰,外間馬雖好,不得直入御乘,而頃伏聞東郊驛馬,有直入御乘者云,此亦無前之事也。㺚馬亦大則大矣。而馬品則猶不好矣。上曰,㺚馬非騸馬則不得作騎云矣。今則名以八駿,而反不如山馬,方今國家無事時,不足爲緊,而脫有緩急,將何以爲之耶?在魯曰,惟其如此之故,㺚馬出來則非可禁之事也。武將輩,亦豈可乘其體小之馬耶?此則廣其出來之道,可也,而禁之則不可也。司直金聖應曰,北路之馬稍勝,而近來則防塞,故問其由,則奉朝賀李光佐,已爲塞之云。而蓋欲買胡馬,則以兔山馬四五匹,換一馬,故奉朝賀之意,則只塞其以馬換馬之意,而非爲防塞其㺚馬之出來也。自今爲始,以他貨換馬,而勿復防塞,似好矣。上曰,今番陵幸時見之,則御乘馬,可知其小矣。着鞭之袖,廑抵僕夫之笠矣。淳曰,極北則馬之種類,差勝云矣。故判書李森及張鵬翼,欲買胡馬,而使行時,求之不得其大者矣。聖應曰,近來武將家,亦無好馬,故內乘亦無可得之路矣。取魯曰,擇馬之道,專在於內乘,以解馬者爲內乘,可矣。聖應曰,故領相洪致中家,有好馬,自太僕買入,至今爲御乘,而如張鵬翼家所有千驄馬之類,不可復得矣。上曰,雖以御乘馬之不好,俄已下敎,而李奉朝賀之以五馬不得換一馬之意,則誠是矣。以他貨買之則可也。而何可以五馬換一馬乎?承旨李重協曰,注書薦,今當爲之。而注書尹敬周,方在罷職中,故不得爲之。在前如此之時,例有請敍付職完薦之規。尹敬周敍用,以爲完薦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尹敬周敍用事。{{*|出榻前下敎}}上曰,習陣中玄武陣,則有首尾四足,今之軍門,果有詳知者耶?聖應曰,成樣而頭足隱用等事,何能盡知乎?長蛇陣則廑知其圍布之法,而依憑而已。上曰,前已下敎,而常時鍊習,各別爲之,可也。軍兵輩,粗知五次輪放之外,其餘陣法,則皆不能知之,是可慮也。聖應曰,都監軍械中,莫過於銃矣。吳彦胄曰,鳥銃最勝,而束伍軍,皆是私家奴,故不閑兵務,是可慮也。軍兵器械,雖自官家備給,而每或失之,點考時每爲借用矣。上曰,儒臣曾經何處守令乎?彦胄曰,曾任江原道蔚珍矣。重協曰,臣亦爲守令時見之,則軍器等物,不無借用之類,而輪放法及方陣法,或有知之者矣。在魯曰,臣因畿驛凋弊事,適有所懷,故敢達。驛馬濫騎,禁法至嚴。而至於陵幸時,則以陪從爲諉,朝臣之借騎驛馬,便成謬規,自昔bb爲b然。而揆諸法意,終涉未安。此後則嚴加禁斷,如有濫騎者,竝與許借者,而依律論勘,則可除畿驛一分之弊矣。上曰,果有此規,則殊甚可駭。今後則借騎者,以濫騎之律治之,見借者,亦一體論罪事,定式,可也。{{*|出擧條}}取魯曰,濫騎之法,固宜可飭,而如隨駕時借騎者,與私事借乘有別。且若新通仕籍之人,則何能盡備其隨幸時可騎之馬耶?以公故借乘之際,一切嚴塞,則亦反爲僨誤公事之道矣。在魯曰,臣則生平未有一番濫騎之事矣。上曰,承旨進書,可也。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二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若魯,侍讀官吳彦胄,假注書金硡,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吳彦胄,自八年春正月,至咄陸爲北庭讀。上命承旨讀。金若魯,自十四年,至如法施罪讀。彦胄曰,上篇十七板,僦屋以居者,出於深知民間疾苦,而不欲暫忘之意也。此等處,後世人主之所可觀感處也。上曰,所達好矣。彦胄曰,人主誠能見可欲而思知足,將興繕而思知止之語,亦人主之監省處也。臣於此疏,未嘗不歎尙于中矣。二十六板,以房玄齡爲度支尙書者,此亦由於君臣相得之致矣。上曰,然矣。彦胄曰,魏徵十言陳戒之意切至,此則非但時君之所可留意處也。天下後世人主之所當觀省者也。若魯曰,儒臣以徵之十言,爲人君觀省處,而徵之十漸疏則又加於此,人主進德之道,先觀其高處,可也。彦胄曰,徵以爲言不激切,不能動人主之心,蓋爭臣之言則常以批麟爲主,此所以動激人主之意。而爲其君者,不思包容之意,徑加摧折之道,則言者安得盡言於前,而時政得失,亦何由聞之耶?若魯曰,平時則尋常視之,而有事時則必以伏節死義,責之於臣者,亦有培養之道,然後可幾矣。其所培養,豈不在於容直納諫一事而已乎?上曰,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之說,誠是矣。以魏徵事言之,唐皇詔爲封禪禮,其政已與初頭相反,而魏徵又何爲而不禁耶?彦胄曰,徵素無學術,故見得處,有所不及而然矣。上曰,魏徵之事君,可謂盡矣。而終不以堯、舜之道,勉其君矣。若魯曰,聖敎誠然矣。太宗有納諫之風,其時若以學術而導之,則其所爲治,豈止於太宗之治而已耶?上曰,承旨進來。頃已下敎,而南漢事,何如?若魯曰,小臣以近侍出去,凡事何敢不各別爲之?而南漢形勢,別無可爲之事,其中軍制錯亂,守禦廳牙兵,不過收米給代之類,而非操鍊之士,故脫有緩急,無可用之處,此甚悶慮矣。且軍餉事體,何等重大,而諸處未捧,其數夥然。舊未捧之數,曾已仰達,而不可每每如此。此後則未捧守令,宜有各別申飭之道矣。上曰,年事稍豐之時,何可不捧乎?使備局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 ==2月2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李榕{{*|坐}}。同副承旨金若魯{{*|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性慶{{*|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榕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持平兪㝡基避嫌退待,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若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重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鐄,以御營別將軍兵等操鍊事,露梁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榕又啓曰,憲府尙未處置,諫院闕啓,亦至經月。除在外外,司諫權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金若魯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洪景輔啓曰,都監責應緊急,而堂上尹游,連日違牌,本職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出來勅使渡江狀啓,纔已入來,都監責應,萬分緊急。而館伴宋眞明,以本職呈辭受由。堂上尹游,朝又違牌。都監時無主管之人,堂上尹游,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殊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金尙翼,竝卽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金可慶出使,代以徐性慶爲事變假注書。 ○以副校理金尙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若魯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若魯,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周鎭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齊聃爲全光都事。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晩爲副司果。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淳昌前郡守宋文相放送事,榻前下敎矣。宋文相,以他罪,依李秉鼎例,分付金吾發配事,前已下敎,故宋文相配所定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爣閭家奪入事,據勿爲更推,依受敎直爲照律事,榻前下敎矣。近來閭家奪入人金遇喆,因下敎徒三年遠配。今此爣,依此例以徒三年遠配,定配所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若魯曰,勅使渡江已遲,而擇日尙且不卽下去,勅使入京,將在何日耶?政院,申飭。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意啓曰,勅使渡江後,若減宴禮,則有中路別遣問安使,今亦依近例,令政院差出別問安使一員,卽日下送於勅使相遇處,措辭致謝,何如?傳曰,允。 ○金若魯,以迎接都監意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書謄本,上送都監矣。謹此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意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京外宴享及軒架雜戲等事,一倂減除,軍威軍亦爲減除。而勅書前,只以五十名排立,跟役十八名,牌文所錄外,蛇旗二雙,加數出來,勅書一道外,無賜物,一路各邑,朝茶啖減除,只設夕茶啖云。各該司及京畿開城府、黃海道,急急知委,而宴享儺禮,兩色郞廳,爲先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日西北別付料軍官試射時,軍官閑良洪禹澄,柳葉箭十巡居首,直赴殿試,出身金浚寶,柳葉箭十巡居首,加資。 ○金若魯疏曰,喉舌緊任,固非如臣庸鈍,所可濫側。昨承除命,召牌踵臨,不敢違傲,冒昧趨承,而所兼春秋例銜與本館監事,有同堂應避之嫌。乞令該曹照例減下,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恐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引見入侍時,右承旨洪景輔,假注書金硡,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輪對官宗廟令南弼明,漢城參軍任道元,司評趙宗裕,引儀李廷善,東學訓導李夏翼入侍。南弼明進伏。上問職姓名。弼明對曰,宗廟令南弼明矣。上問履歷。弼明對曰,以寧陵參奉移典獄奉事。又移司饔直長、義禁府都事、掌隷院司儀、工曹佐郞,至于見職矣。上問職掌。弼明對曰,無他所掌,每當薦廟之時,物膳監捧等而已矣。上曰,有所懷則陳達,可也。弼明對曰,無所懷可達者矣。弼明退伏。任道元進伏。上問職姓名。道元對曰,漢城參軍任道元矣。上問履歷。道元對曰,小臣以北關咸興之人。曾經本道八陵參奉,己酉得蒙天恩,除拜永興眞殿參奉,壬子移拜思陵參奉,甲寅移拜禧陵奉事,卽今待罪於本職矣。上問職掌。道元曰,刑房矣。上問所懷。道元對曰,別無所達,而以北關之人,欲陳北關弊端,而出位之言,惶恐不敢達矣。上曰,欲有所陳則陳達,可也。道元曰,本道爲北門重地,關防要害,軍伍兵備,固宜各別精鍊。而百年太平之餘,二十餘州之民,優游涵泳於聖化之中,文敎則蔚然可觀,而至於武備則虛疎極矣。北民之可充軍役者,以軍役爲羞恥事,百計逃避,其或充額,則每以殘弊無依之民充定,故軍裝器械之虛疎,勢固然矣。自朝家宜有別樣申飭之道,故敢達矣。洪景輔曰,任道元,俄者入來時,方席失次,已爲未安,而所達之言,又是出位之事,推考,何如?上曰,方席失次,乃是初入生疎之致,所達之言,又因下敎而達之,勿推,可也。道元退伏。趙宗裕進伏。上問職姓名。宗裕對曰,掌隷院司評趙宗裕矣。上問履歷。宗裕對曰,自懿陵忠義,移拜繕工奉事,又移濟用直長、瓦署別提、禁府都事、掌隷院司評,又移司僕主簿見遞,今又復拜司評矣。上問職掌。宗裕對曰,職掌則奴婢次知而已矣。上問所懷。宗裕對曰,無他可達者矣。宗裕退伏。李廷善進伏。上問職姓名。廷善對曰,引儀李廷善矣。上問履歷。廷善對曰,癸丑年謁聖武科壯元,爲司圃別提,而今爲引儀矣。上問職掌。廷善對曰,職掌別無他事,儀禮周旋而已矣。上問所懷。廷善對曰,無他所懷矣。廷善退伏。李夏翼進伏。上問職姓名。夏翼對曰,東學訓導李夏翼矣。上問履歷。夏翼對曰,癸丑式文科,而乙卯七月,付職東學訓導矣。上問職掌。夏翼對曰,東學以養士之學,奴婢收貢及養士之道,申飭檢察而已矣。上問所懷。夏翼對曰,所懷則兼敎授,每有陳稟變通,小臣則無所仰達矣。上曰,京兆隷院官,更爲進來,可也。生民休戚,外則係於守令,內則係於各司,而堂上則雖數遞,郞廳則久留。趙宗裕、任道元,旣在詞訟衙門,一心奉公,可也。宗裕曰,伏奉聖敎,深軫民事,辭旨勤懇,臣雖微官,豈不欲仰體聖意,盡心奉公,而臣之待罪本院屬耳。且隷院,名雖詞訟衙門,而近來則堂上數遞,開坐之時常少,三郞廳各有所掌,而卽今無來訟之事,雖欲盡心於職事,誠無自效之地矣。道元曰,臣所叨之職,亦詞訟衙門,而近無別樣滯訟之事矣。輪對官皆退出。上曰,南弼明、趙宗裕,誰家人耶?洪景輔對曰,南弼明,卽泰齊之父,趙宗裕,卽故趙纘漢之玄孫,而洛昌君之甥姪也。上曰,任道元之爲人,亦不可以鄕人論之矣。洪景輔曰,臣於寒食祭祝文代押時,祧遷諸陵祝式,竊有所疑訝,不可不一番稟定,故敢達。大王陵則書嗣王臣,王妃陵則書以國王臣,而於繼繼承承之代則書以孝曾孫,第於德宗大王敬陵,書以國王臣,此則似有意。而明宗大王康陵祝文,書以孝曾孫,而睿宗大王昌陵祝文則只以嗣王臣書之,未知其意。而且仁宗大王孝陵則書以孝曾孫,而定宗大王厚陵及文宗大王顯陵與端宗大王莊陵則只書以嗣王臣,亦未知其意矣。成宗之於睿宗,宣廟之於明宗,以姪繼叔,而入承大統則一也。同爲繼繼承承之緖,則其稱孝曾孫,宜無異同,而又況於敬陵,稱以國王臣則其重所後之意,可以知之。而於昌陵,獨不稱孝曾孫,何也?定宗、文宗、莊宗、仁宗則世代及祧之後,宜同稱嗣王臣,而於仁宗,獨稱孝曾姪孫,此則似因其世代未祧前祝式,而未及改也。然此不可不詳定施行者,問于大臣,釐正似宜,故敢達。上曰,不待所達,固已疑之。此似仍古例,而未及改之致,更爲從容考見前例,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李榕{{*|坐直}}。同副承旨金若魯{{*|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洪景輔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持平兪㝡基避嫌退待,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右副承旨李榕,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刑曹詞訟多滯,而判書宋眞明呈辭,參判李縡在外,參議李潝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徐性慶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迎勅改擇日有旨,今月十六日,自備局付撥下送,而昨日入來遠接使,十八日封進渡江狀啓,未及承見云。計其日字,十八日則勢或然矣。而至于今日,日勢向午,日字停當,狀啓尙不來到,撥路遲滯,殊甚可慮。西路撥將,令本道査治,此後各別申飭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兼春秋蔡慶承,以領議政金興慶偕來事進去矣,身病甚重云。兼春秋之任,今姑改差,以他史官替送,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徐性慶偕來,代以尹志泰爲事變假注書。 ○金若魯啓曰,左議政金在魯,有時急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及禁衛營哨官等,依前日榻前定奪,以他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出身赴防之法,事體至重。而乙卯增廣武科出身金尙輝,因其自願,上年八月,分防於咸鏡北道,啓下。分付之後,稱以病重,累呈退限,而今過半年,無意發去。惟以病頉爲事,此實前頭未有之事,極爲痛駭。此若仍置,無以懲後,所當重勘,而曾無明白定式之律,依軍官邊將厭避者本地充軍之例,北道極邊,準期充軍,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來言,在前都監堂上,例以戶、禮、工判書差出,而雖或遞職移職,都監堂上,則有仍察之時矣。今此冊禮都監堂上尹淳,以座次不便,陳疏請遞,而聖批以旣解前職,他自代管爲敎,都監之任,固在許遞之中矣。新除授工曹判書金取魯差下,其代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意啓曰,今此勅使京外宴享,一倂除減云,入京後別無設宴之擧。而仁政殿接見之時,館所接見時茶禮,則不可不預備待令,預爲,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意啓曰,勅使若減各宴,則入京第三日,大臣有請行茶禮之擧,今亦依前例備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榕,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月二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濫率犯禁守令瑞興前縣監朴師昌,自金吾決杖事,命下矣。朴師昌,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決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府言啓曰,今此勅使在館所時,三門把守、假都事三員,令該曹預爲差出,以爲習儀時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執義朴弼周疏曰,伏以臣頃忝輔養廳官屬,未克赴召,夙宵兢惶,側聞厥後,位號進定,冊禮將擧,聖心欣悅之極,臣民愛戴之誠,有不足以言語形容者。臣於此時,適叨臺銜,義當竭蹶趨簉,與百僚同其賀抃,而垂死病喘,起發無路,論其罪戾,益合重誅。臣得伏見擧條之出於朝紙者,頃日筵中大臣,盛論臺地久空之失,或以爲臺職至重,不可以虛帶太久,或以爲不陳疏,不上來,不行公,不圖遞,或半年累朔,而無動靜,臣之從前辭免所自爲說者,率在於此。而不得準請,今幸被大臣一番出語,語警策逼人,可謂至論,而獨怪其無所及於臣也。夫近日臺閣之有此弊與否,固非臣所能知,而若言其尤甚者,則宜莫如臣。蓋臣自一二十年來,名係臺籍,多過十數,而輒皆撕捱。今以目下言之,旣叨是職,已至五朔,以彼除拜屬耳之臺官,視臣之許久遙帶,輕重,何如?而於其輕者,罷之遞之,於其重者,置而不論,此豈處物平允之道乎?顧臣白徒之賤,濫躋臺省,受恩如天,而不惟無一報答。凡有論責,輒獨倖漏,每爲朝廷之累,臣罪尤萬萬。近臣又得寒疾,今始艱綴文字,冒死自列。伏乞殿下,亟命有司,削臣職治臣罪,以勵紀綱,以安私分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辭若此,本職許解,其須自力登途,出入講筵,以副授閑之意。 ○刑曹參議李潝疏曰,伏以臣頃叨諫職,偶陳一言,衆怒紛然,僇辱隨之,至今追思,餘悸尙存,一切仕宦,索然灰心。玆於新除之下,亦無趨承之路,略具短疏,仰暴危懇,惟聖明少垂察焉。臣之被人拳踢者,專由於論斥李錫杓疏中,如簧之說亦及乘輿八字也,疏本在焉。今若細察句語,詳繹脈絡,照應於上下文勢,則臺疏所云,讒諛之目,恐有所歸,誠不滿一哂也。向來錫杓之疏,或論君德,或刺時政,滿紙張皇,縱橫闔闢,泛然驟看,雖近言事,許多排布,實藏機括。而精神所注,都在於救夏宅一着,故臣果惡其心跡,覰破情狀。而下語論說之際,結之曰,特以如簧之舌,亦及乘輿,陽若截直,陰實閃弄,故爲此假借云云。蓋杓疏之所以藉手掩面者,只以論君德一事,要作噤一世之欛柄,其所論思君德,亦不過湊合他人已陳之說,別無新般切實之語。臣旣以如簧之目,嚴斥其疏之全體,又下特以亦及等字句於上下,明辨其不可混圇假借之意。臣疏語脈,自有條理,不難解見。今若以語及衮職之故,而不究心跡之如何,直許以忠讜,曲貸其護逆,則是適中其奸計而已。使其疏千言萬語,皆從忠直中出來,旣有此護逆一段語,則諸般粧撰,都是爲夏宅游辭而假借,多少截直樣子者,亦不過救夏宅之好資斧。而又況原本草本,添刪變幻,醜拙畢露,辭說多端,而排陷薦引,一任愛惡,出沒閃倏,側媚瑣細,終不可以一直字掩之者耶。昔谷永之所上四十餘事,罔非時君闕遺,而以其附麗王鳳,比擬於申伯之忠,故紫陽,示貶於綱目。史臣,譏其專攻上身,未聞有以論君德而恕之也。噫,夏宅逆節之已露,有浮於王鳳凶圖未著之前,則錫杓之用意伸救,奚啻谷永之泛擬申伯?而如金{{?|⿰禾道}}右袒夏宅之輩,汲汲於背公死黨,强抉不當抉之文字,如得奇貨,只知藉重,論君德之爲箝制妙策,而直驅人於迎合之科,吁亦痛矣。承望唐介之褒詡以直臣之目者,果不幾於迎合,而欲追誅心之法,竊附辨奸之義者,乃反謂之迎合耶?且臣初旣承批之後,{{?|⿰禾道}}亦有疏,而曾不提說,再疏論列夏宅事後,始乃追提臣初疏中句語,盛氣憤罵,其意東言西,暗護凶逆之狀,灼然難掩。前者嘗試而陰救,後者挺身而噴血,是何氣焰,若此之盛也?以此見之,如臣孤弱之得免韲粉,亦云幸矣。中間在銓者之惟意枳擬,何足怪也?然錫杓疏中,旣以田舍翁等說,奬詡李宗城。而宗城,至以汲黯、朱雲比倫贊美。惟恐人之或議錫杓,不顧公論,擧措乖常,臣竊駭之。臣旣妄觸時諱,受此無限醜辱,在臣處義,固不可束帶就列。且臣於大臣筵奏,有惶愧不自安者。所謂濫騎,初旣脫空於大臣主議讞之日,則其時狀聞,已是過去之事耳。何曾一毫芥滯於心頭?而到今大臣之筵奏,殆若人有怒於臣,而臣亦有怒於人者然,此則臣實未曉也。臣之情地,旣如上所陳,而卽此一事,又添難進之端,反復思惟,終不可冒出,召牌之下,亦不敢坐違,隨詣闕外,略此控籲,還歸私次,臣罪尤萬萬。伏乞聖慈,亟許鐫遞,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勿辭從速察職。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臣昨夕復命後,伏聞日昨筵中,因牛廛人逃散事,自上以聞臣筵奏,寧有不走爲敎。仍以斟量大體之意,戒飭筵臣云。筵話嚴祕,雖未得其詳,臣於此已不勝惶隕愧恧之至。夫玆事至微瑣,初何足煩臣筵奏?而第其呼冤,非今斯今,而近日益甚。又以今春牛價之頓高,自知生事,已皆撤廛逃散云。臣意以爲,事之無甚冤苦,而圖免國役,隱避恐動,則雖盡其類而罪之,要在必行,可也。其或在渠有至冤苦痛,而無處告訴,不免逃散,今以朝令之嚴,欲强行之,則事勢終必至於難處。雖以漢武之威,至欲斬長安令,而馬終不可得。萬一犒饋命下之後,因牛隻之難辦,未卽擧行,則雖悉置廛人於法,豈不重傷國體?此臣所以不嫌煩瑣,必欲先事善處。而及其不得請,則不能無憂慮之形於辭者。若其逃散,未必在於臣筵奏之後。而因臣筵奏,致有逃散,以臣愚暗,亦非意慮之所能及也。抑臣又以爲,事關民隱,無巨細皆大體,伊尹匹夫不獲之恥,孟子是乃仁術之語,不可曰非大體,則古聖賢所視,以爲大體者,亦或有異於後世之論。臣之愚見,本自如此,故雖於此等,極微瑣之事,亦不免屢煩筵奏,終不自覺其仰累聖上寬大之治矣。臣之無似,冒當匪據,旣不能仰效匡弼之義,又不能俯施懷保之策,畢竟仍一微事,有此妄發,終自陷於張湯、田信之案,其得逭嚴誅幸矣。尙以何顔仍冒於具瞻之地?伏乞聖明,亟賜斥退,仍勘罪戾,以爲昧體妄言者之戒焉。取進止。 ○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頃者下敎,不過大體,卿何撕捱?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校理吳彦胄箚曰,竝引嫌而退,隨聞論列,固無不可,未安之敎,何必爲嫌?疏避所論,扶抑太偏,揆以臺體,不可仍置,一時失儀,元非大段,嫌難處置,其勢亦然。請掌令趙侹,持bb平b兪㝡基出仕,掌令趙泰彦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左參贊尹淳上疏曰,伏以臣於日昨,敢陳公體私義之難便,乞解水部與都監例兼,伏承筵中下敎之恩批,而昨日次對,未蒙處分,方深抑鬱,追接政紙,繼有三宰移除之命。本職兼職,自在順解,中心感幸,曷有其極?第其兼差,姑無出代之敎,故都監,亦不得直爲擧行。伏乞明降指揮,回授他人,俾董敦無曠焉。抑臣新除,與贊成臣鄭齊斗,有婦黨應避之嫌,前此已數次引遞,今何可一日冒帶?亦願卽賜照法鐫免,以安私分,無任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旣解前職,他自代管本職,令該曹稟處。 ○右副承旨李榕疏曰,伏以臣實無一分才具,可以備器使,而前後踐歷,罔非踰分,今玆見帶,非比漫司。出納之際,醜拙百出,其所不可堪之狀,聖明亦已俯燭。而累日供劇,病勢越添,夙夜重任,無望自力。伏乞亟許鐫削,俾便調息幸甚。抑臣有(有))私情之懇迫者。臣有七耋偏母,臣之決科從仕,贏過十年,而尙未獲一番專城之養,則其孤慈恩而負子職,固已大矣。母嘗謂臣曰,吾死日無幾,及此生前,一享汝之榮養,則死無餘恨。臣每聞此言,不覺怵惕,必欲得一斗邑,以慰母心。而頃年塞邑之除也,不敢言私,忍作三千里之別,私札每至,方寸飛越,所恐者,不得生入玉門,復見老母矣。幸蒙天恩,得返京第,母子相對。仍又戒臣曰,吾年已暮,愼勿復作遐邑,徒使我心傷也。其言可悲而其情亦可慼矣。顧今西日奄奄,百病纏繞,今年不如去年,若不趁此而借一便郡,以遂將母之願,則其所抱恨於無窮者,當如何哉?臣本家貧,甘旨之養,已無可望,而菽水之供,亦未能繼,此則通朝之所共知而致憫者也。噫,人之讀書立身,孰不以立身事君,爲第一頂事?而至於爲親顯養,無憾於藥餌飮食之節者,亦人情之固然耳。如此之故,釋褐從宦者,輒皆遂願於孝理之下,而如臣家貧親老,情私最迫者,尙未蒙錫類之仁,則自愧其誠淺而已。臣性本迂拙,無意榮路,而荏苒時月,親年漸暮,若不及時陳籲,則何以伸此志願,而近來此等疏懇,非一非再。臣又繼此而鳴哀,則瀆擾之罪,在所難免。疏成之後,不敢遽徹,今始唐突封入。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察,曲副微懇,則古人所謂結草隕身之報,卽臣今日之願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若此,令該曹稟處。 ○二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金東弼,特進官尹惠敎,參贊官洪景輔,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金硡,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宗臣琅堤君燂,武臣田日祥入侍。上,自厥初生民,至以歸肇祀前修音。吳彦胄,自誕我祀,至正之如此讀之。上,自誕我祀,至正之如此,新修音。彦胄曰,其香始升之句,言天人相感之德,非由於物之馨香,而后稷之後,善爲事天,故天人孚感,如馨香之升及上天。詩之此章,其意深切,人君對越之誠,必當監法於此矣。上曰,所達甚好,當各別留意矣。李周鎭曰,自后稷至宣王,皆一心奉天,兢兢自持,人君敬畏之心,不可少忽,伏願聖上留心焉。上曰,可不留意焉?知事金東弼曰,周家之業,自后稷始矣。種粟以爲祭祀之享,而若其孚感于天者,非黍稷之享,克有明德而後,能感動天意。《書》曰,黍稷非馨香,明德惟香者,是矣。上曰,所達是矣。周鎭曰,戚戚兄弟,莫遠具爾者,此乃兄弟敦睦之事,而忠厚之意,藹然發於辭表,此與《書經》所謂克明峻德以親九族之義同矣。東弼曰,序賓不侮之句,卽尊老敬德之意也。此篇雖無可達之文義,而蓋當隆古之時,雖盃酒燕宴之間,忠厚之意,亦有見於言意之間者,此亦後世之所可鑑省處也。上曰,古人忠厚之德,可見於燕享之際,而其至治氣象,亦可想得矣。參贊官洪景輔曰,勅行渡江狀入來,而多有掣肘之事。初三日,與冊禮習儀相値,故問于日官,則晦前連有拘忌,初一日初二日則國忌相値,三日若又迎勅,則四日當行館所擧動,五日六日則連有拘忌,初七日則又與國忌相値,習儀無可行之時,何以爲之乎?東弼曰,迎勅日,或退行於四日,而習儀,進行於三日,似好矣。上曰,迎勅日定於初四日,冊禮習儀,行於初三日,可也。景輔曰,然則以此曲折,送報於遠接使,好矣。彦胄曰,此則不必然矣。上曰,只以有相値之事,故退定於四日之意,諭旨,可也。景輔曰,勅行旣已渡江,而館伴尙不出仕,一向撕捱,此甚可慮矣。上曰,時勢不如此,則或有使伸廉隅之道,而今則事勢如此,當有下敎之事矣。景輔曰,臺諫處置之經月不爲,曾所未有,此亦可慮矣。上曰,下番玉堂,亦爲引嫌乎?周鎭曰,李宗城與閔亨洙相爭事,臣亦有嫌難可否者矣。彦胄曰,趙泰彦旣攻李宗城,而臣是伸救宗城之人,則臣何可以處置於其間乎?東弼曰,李周鎭則與閔亨洙爲娚妹之間,故似以此引嫌,而吳彦胄之引嫌,尤涉無義矣。趙泰彦若斥其救護宗城之人,則引嫌,可也。而旣無如此之事,彦胄引嫌,終無義意矣。上曰,李周鎭之引嫌,亦過矣。處置之際,以李宗城置之,落科之事則引嫌可矣。而玆事,當以閔亨洙置之落科矣。夫然則李周鎭,亦豈有不當處置之義乎?東弼曰,此則非自上下敎之事矣。上曰,吳彦胄之引嫌,尤無義矣。彦胄曰,趙泰彦若斥其伸救宗城之人,則臣亦不得行公,而當爲自靖之不暇,尙何有處置之可論乎?上曰,處置爲之,可也。景輔曰,筵中,卽令處置,何如?上曰,人君使臣之道,不可如是督迫,出去後,使之處置,可也。東弼曰,臣以都監事,有稟達之言矣。頃者敎命之下,都監堂上,欲親進以見,而下吏言內堂上無親進之事云。故拘於格例,不得往見。而其中解紋一事,不無疑晦處,更欲見其前例,頃下敎命,更下內醫院,則欲爲更見之,伏未知如何。上曰,當出示矣。景輔曰,皇壇祀事不遠,攝行與否,預爲稟定,然後可以擧行矣。上曰,單子,昨以留政院之意,分付,而一邊迎勅,一邊行祀,心甚痛迫,而今番則事勢如此,攝行,可也。受誓戒之人,勿參於迎勅擧動,宜矣。諸臣以次退出。 ○酉時,上御熙政堂。左議政金在魯請對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同副承旨金若魯,假注書金硡,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左議政金在魯起前伏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元子氣候,亦何如?上曰,好在矣。在魯曰,臣以迎勅擇日事,入來請對,而家在稍遠處,故入來之際,已見侵夜矣。延勅日字,晝講時,已有定奪下送之事云。雖欲變通,亦且不便。而大抵勅使,渡江太遲,入京將犯來月,而初三日則與冊禮習儀相値,故似以此有差退之命,而考見前例則國忌時,亦有迎勅之規。顯廟時,亦有已行之事,而雖於國忌正日,亦有迎勅之事,故今日見小報後,招問日官則初一日與二日,皆吉云,以此兩日定送似好。故來詣請對,而旣有先撥者云。今無可論,而日字進定則可也,退定則不可也。今仍特敎,罔夜馳報,則必先得達,而不以初一二日定送者,由於國忌相値之故,則旣有已行之前例,不必以此拘礙矣。大抵自其渡江日,至于初四日,其間乃十六日,太爲緩緩,而初四日,雖入來,十三日三度習儀之前,似必回還,而萬一十二日不爲回發,則必有苟艱之事,故俄以入來日差進之意仰達。而若差進,則又於再度習儀之前,必無回還之理,種種相値之弊必有之,而初八日初九日,則又與私忌齋戒相値,事甚苟艱矣。上曰,晝講時,亦已下敎矣。今此出來之勅則專由於劉萬圈之所爲,而渠旣遲滯於渡江以前,則其後似當無一向遲滯之意,以此可期,其速爲上來,而入京後雖留滯,豈至於十三日耶?今日旣有定送之日,則更不可變改,置之,可也。義州距京,爲幾日程耶?金若魯曰,乃十四日程,而撥便則四五日內,足可得達矣。上曰,然則今日下送之報,今月內,可以得達矣。若魯曰,然矣。上曰,二十七日,乃是初定之日,則彼人豈有尙今不知之理乎?若魯曰,聞於上來之撥便,則逢着於定州云。十九日間,足可達龍川,而今則想已知之矣。在魯曰,更思之則迎勅後,亦有日字,不甚苟艱,置之無妨矣。若魯曰,今若改定日字,則將至三變,姑觀彼意,若以初四日,彼謂太遲,則更以初一定送,亦似無妨矣。在魯曰,彼若有速來之意,則自備局送報,亦好矣。上曰,頃日自備局下送者,亦不得卽爲傳及,姑置以待之,可也。在魯曰,冊禮正使雖啓下,而旣在四日程外,雖聞命卽來之人,遠外上來之際,恐有不能及期之慮,方以相職辭免之大臣,不可不別樣敦諭矣。上曰,都承旨卽宜下送,而遷就未果,然其以本職上來則必不爲之矣。頃聞李聖龍之言,則亦甚落落云矣。在魯曰,未解本職之前,其言安得不如此耶?上曰,領相敦勉之道,則以正使別諭,好矣。而但塡名竹冊甚重,或有臨時窘急之弊,則甚可慮也。在魯曰,西樞亦是行判中樞府事也。其爲六字則同矣。及今別爲敦勉,何如?上曰,當依爲之耳。禮曹參判,誰爲之耶?若魯曰,李箕鎭方爲禮參矣。在魯曰,頃者泮人輩之設棚雜戲,實是無前之駭擧,而臣則全未聞知矣。今見全光道儒疏中附陳,不勝驚怪,始問于人則果有是事,傳說已久云。聖廟至近之地,爲此淫雜之戲,其於聖人斥退優倡侏儒之意,何如也?曾在肅廟朝,闕內有歌舞之事,其時玉堂,陳箚以論,則自上嘉納,而推治其人。今者聖廟側近,有此無前之駭擧,則不可置之。聚價觀戲之泮人,則令該曹査出,從重勘治,當日入直館官,不卽禁斷。又不告知堂上,拿問定罪,本館堂上,亦有常時不能檢飭之責,推考,居齋儒生觀光之說,有不可信,査問亦有妨,置之,何如?儒疏疏末所陳,亦不賜答,雖未知聖意之如何,而儒生輩觀光之擧,果然則誠駭然矣。上曰,近來鄕儒,以從祀事,屢有陳疏。日昨湖儒疏末所陳,予亦見之,而不爲擧論於批答中矣。今聞大臣所達,極爲寒心,竝依所達爲之。而至於儒生輩,其時觀光與否,雖未可知,昔在成廟朝,聖廟近處,有巫覡之事,而儒生輩,驅而逐之,則至有褒嘉士氣,宣賜法醞之擧。以此言之,今日士氣,不及於古矣。其時齋任,亦停擧,可也。{{*|出擧條}}上曰,儒疏疏末所陳,予非不見,而近來儒生輩,每欲以此等事,有甚麽意思,故不爲賜批者此也。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右副承旨李榕{{*|坐}}。同副承旨金若魯{{*|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病}}。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宣王后忌辰齋戒。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申時,日有兩珥。 ○洪景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李榕啓曰,刑曹參議李潝,陳疏承批之後,不爲出肅。詞訟積滯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今下上言四百六十張內,一百五十二張,分下各該司猥濫三百八張,啓字爻周次還入,而不踏啓字上言九張,自本院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二張亦爲下該曹。 ○李重協,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堂上,近甚不備。而行司直兪拓基,元無情勢所執之可言,日昨筵敎重推,申飭之下,今日亦不參坐,事極未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假注書金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遞差,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備邊司言啓曰,開城留守金龍慶,催促辭朝事,累有朝令,而上來已久,一向陳疏,尙不出肅,事甚未安。推考,支勅事急,另加申飭,使之明日出肅,數三日內赴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邑逃故未代定,繡衣廉問時現發者,隨其名數,分等定罪事,前已成節目,啓下知委矣。卽今治道之要,莫急於朝令之必信。日前以京畿御史李喆輔書啓,逃故未代定守令,有拿處之命矣。逃亡則旣未區別,準年與否,有難混同勘罪之意,前旣陳達於筵中,而物故則必一從節目。守令、監色,一體定罪,然後方可以風礪他道,簽丁一事,庶有實效。前日節目相考,依其分等定罪之意,分付禁府秋曹,何如?傳曰,允。 ○金若魯,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長陵寒食祭獻官,西陽君熳啓下矣。已至日晩,尙不受香,其在事體,實涉未安。不得已,以預差行密恩令煿,改付標以入,而西陽君熳,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榕,以摠戎廳言啓曰,卽因遠接使移文,迎接都監關內,軍威軍減除,而勅書前只以五十名排立云。依此擧行之意,鎭撫營及守禦廳,更爲知委緣由,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二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時,都摠府都事李晟,訓鍊院僉正李世赫,部將禹弘濟,訓鍊都監哨官金身潤等,俱未滿四中。禁衛營把摠李震亮,連三次不進,跡涉規避,竝依例汰去。部將金塾,柳葉箭二中,騎芻一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騎芻例有倍畫之規,今亦依前例,勿爲汰去。而至於稱病之類,試所旣知其實病,竝與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硡病,代以兪彦國爲假注書。 ○傳曰,召對爲之。 ○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李重協,侍讀官吳彦胄、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彦胄讀《綱目》四十上,自起辛丑,止社稷之福也。周鎭讀,自上嘗問徵,止凌煙閣。重協讀,自上命圖畫,止中書舍人。周鎭曰,太子承乾大文,闕之似宜矣。上曰,然矣。重協復讀,自以太子太保,止兵馬事。志泰讀,自胡氏曰,止必然之理也。成中讀,自十九年,止畢從之。彬讀,自二十年,止載玄齡還宮。彦胄曰,第九板房玄齡,遇小府竇德素,問北門營繕,而上怒讓曰,君但知南牙政事,北門小營繕,何預君事云,此言誤矣。諸葛武侯曰,宮中、府中,俱爲一體。若分宮、府而二之,使外朝不預宮中之事,則君上設有過差,朝士何以匡救?亮之所言,識慮廣矣。唐宗雖是英明出天之主,而猶不欲使南牙之朝士,干預北門之事,是分外朝與內寺,分而二之也。是無他,坐於一私字之未能祛也。此等處,最宜鑑戒,願深留聖意焉。上曰,然矣。周鎭曰,第八板魏徵有疾,上手詔問之,且言不見數日,朕過多矣云。太宗,雖假仁之主,而猶能屈己從諫,故貞觀之治,漢高以後第一。《書》曰,好問則裕。大抵人君,以渺年之身,處億兆之上,其尊如天,其威如雷霆,必能虛心聽諫,然後爲其臣者,亦必犯顔嬰鱗,盡言不諱。若人主惡聞其過,如疾諱醫,則孰肯苦口力諍,輕斧鉞而犯鼎鑊乎?唐宗此言,不但眷遇賢佐,其欲聞已過之意,溢於辭表,其做貞觀之治,不亦宜乎?上曰,今日比貞觀,不啻落下幾層,予誠愧於唐宗矣。然不見徵數日朕過多矣之說,誠是假仁之言也。以卄八板所答於李世勣者見之,則此處亦安知非假仁乎?予未嘗爲貶唐宗之言,而今者儒臣,過爲褒奬,故予乃爲此言耳。彦胄曰,卄五板踣魏徵碑,蓋唐宗善於假飾外面,故魏徵之勁言直辭,無不虛受。有若誠心好之者,而其中則積不能平,至有欲須殺此田舍翁之言,惟其欲殺之意,常在於中。故少有激惱,疑怒隨發。徵之沒後,以侯君集之叛疑徵者,亦不成道理。徵雖賢,豈能逆料君集之終不叛乎?平日假仁之習,到此全露,徵之生而免誅,幸耳。唐宗、魏徵,誠千載難得之君臣,而猶如是,況下於此哉?願聖上各別鑑戒於此等處,以恢來諫之道。上曰,所達好矣。大抵唐宗,學力不足,致有此患,而猶是英明之主。故他日征遼之後,馳驛以祭,復立踣碑,其英明,猶可尙也。其後不從李道裕之言,殺尙書張亮,而歲餘追悔,以道裕爲刑部侍郞者,此亦英明耳。周鎭曰,唐宗,豈全是外飾者乎?上曰,若全是外飾,則五十年,豈能做治乎?彦胄曰,唐宗誠有願治之心,而但無操存涵養之工,不過如汲黯所謂內多慾而外施仁義耳。征遼之後,立碑,乃窮則反本之意,若無遼東之悔,則亦必無是矣。上曰,太過矣。若不如唐宗者,必不能立碑矣。周鎭曰,上番所告來諫之說,好矣。諫章若不能日積公車,則嘉言何能罔伏?《易》曰,君子以虛受人。君之道,惟當虛襟聽納,大開言路,然後治道可以燦然。今我聖上前後無罪言之事,是宜昌言讜論,日進於前而不然也。願殿下惟扶植言議。如有嘉言,必服膺之,雖有過中者,必反而思之,有則改,無則勉焉。上曰,當各別惕念矣。上又曰,房玄齡、魏徵所論創守難易之說,予於征遼事,驗之矣。以百戰之餘威,率天下强兵猛將,以臨蕞爾之孤城,而畢竟賜帛於安市城主,不過毋聊所致。初則以撥難反正之志,欲濟世安民,故能成創業之功。終則以安佚侈張之意,欲窮兵黷武,故未免敗績之患。始終難易,誠人君鑑戒處也。彦胄曰,人君謀事之初,若斷之以義理,則雖敗無大患。若斷之以功利,則易於致敗。唐宗之擧天下征遼,都出於功利故敗矣。論以義理,則堂堂萬乘,豈事於小夷乎?上曰,宋高宗時,親征金虜則爲義理,而唐宗高麗之役,雖能降得蓋蘇文,顧何益乎?周鎭曰,其時褚遂良,二次諫征,而終不見採,唐宗之心,若如貞觀初則必聽之矣。以此觀之,有始有終,難矣。上掩卷。周鎭曰,近日君臣上下之所憂,每在於紀綱之不振。前後辭令之下,章箚之上,輒以振肅爲務,而卒無實效,漸益陵替。今日廷臣,固不爲無罪,而聖上宜有自反處矣。雖以趙顯命事言之,其官職去就,姑舍無論,日昨聖敎,至爲嚴截,其在常理常分,所宜卽入城裏,待命金吾之不暇,而終不入來,方爲待命於州獄云。州獄待命,乃是向來大臣遭人言於在外之時,迫不得已,爲此擧也。聖敎方以顯命自處,過於大臣責之,而顯命反依大臣待命之故事,不入城而詣州獄,此何道理,此何事體?此蓋上意,本無盛怒深譴,而嚴敎之下,只爲迫出,而使之入城而已。故渠亦不恤分義,抵死不欲入來,終爲上下胥失之歸,而臣分國威,壞損無餘,臣竊悶之。顯命戊申初,處義已極乖謬。自古勳臣如故相臣新豐府院君及崔鳴吉,皆經三司長官、吏判、文衡,至于大拜,而至今皆稱賢相,少無貶議。戚臣則故大司憲朴應男,以懿仁王后叔父,爲士林宗主,長爲三司長官,激濁揚淸。先正臣李珥,稱美於日記中,前輩名臣,苟有士望直節,則不以勳戚爲嫌,當官盡職有如此者。顯命之自處,何以加高於數三名臣?而力辭副學及實錄同春秋,其時聖上,若以義理,鐫責不許,則渠何敢終始辭免?而因其一疏,遽爲聽許,故顯命自以爲得計,自處以非士流,至於前後將任,若固有之,晏然行公,聖上處分之失當,臣之所謂不無自反處,此也。雖以國家器使之道言之,顯命將任,非其本色,文學雅望,乃其所長。渠今方以旣辭淸要,又叨將任,今又出仕於此職,則將爲隴斷gg壟斷g之賤夫,爲羞恥事,此其第一所執之義。臣意則向來淸職之許免,將任之再換,在上實爲失政。今若自上深示悔悟之意,渙發絲綸,明白下敎,以禮敦迫,使之出仕,則似好矣。今若不出顯命,則國綱臣分,墜損無餘,區區所懷,惶恐敢達。上曰,予素知豐原之固執矣。戊申盟壇共誓之時,若不膺命,則有非勘勳賜券之意,而豐原不應命,則靈城亦豈可出乎?其時同春秋、副學之許遞,蓋欲曲副所願,開其應命之路,以予知其固執故耳。向日豐陵,雖緣朝著之小人,衆望之所歸,而以五軍門大將吏、兵判,因至大拜,近於太驟,故予嘗追悔,每想其遺表,不勝愴懷。今則只有豐原,故予固愛惜之不欲驟用,而但銓衡,非此莫可,故予所以任之矣。今者儒臣,以將任之非本色爲言,其人雖文雅有餘,而至於將任,則其志,過於耿介,或慮其有弊矣。將任之後,見其措施,則不可以文宰而輕之。且其關西之任,乃朴師洙之代,故予問其治道,則以爲,今當爬櫛之後,宜以寬裕爲主云。是不待予言,而得其可治之道矣。其說誠好,以此推之,則可知其將材之有餘矣。今者西藩之遞,誠爲可惜,而只緣銓曹之無人,授以此任,予固料其如此矣。初豈欲督迫而使之哉?州獄待命事,頃者承旨有言,而不可以傳聞,有所處分,故予姑置之矣。今其意,蓋以爲若藥不瞑眩,厥疾不瘳,若一入城,則恐被留執,故旣不入城門一步地。至於陵幸時,若近地祗迎,則恐有隨駕之敎。故兔院陣後,遠遠祗迎而去,其所定,誠爲硬執矣。自守之心,固牢矣,而專不顧分義道理,極殊常矣。周鎭曰,臣子豈敢臆料君父之心哉?然而此必料度上意之不過迫出,而必不爲嚴譴深怒,故如是耳。上曰,儒臣之言,非吏判之本心矣。吏判豈以嚴敎,謂出於恐喝哉?其意雖至於嚴譴,必將甘心,如俗諺所謂納其頭於一邊者也。周鎭曰,臣意,聖上戊申處分,誠爲失當矣。顯命之意,則將任與淸要之職,不欲竝爲行公。臣雖不敢直請其遞某職存某職,而自上深示戊申處分悔悟之意,勿復差送於將任近處,則顯命雖有固執,而君臣分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豈敢終不應命乎?上曰,以豐陵事下敎之後,吏判見其批,而豈不可出乎?予非督迫吏判於淸要之職也。至於副學、都憲,則見方才彦林立,雖非豐原,自多其人。而若銓衡則非豐原莫可,故必欲任之耳。予欲任用,則何官不可?今若遞將任而任銓官,則處分顚倒,豈不爲後世笑乎?入來後,必欲辭將任,則豈不得遞乎?以慢君命爲敎之後入來,予前免冠固請,則未知如何,而州府待命,不入都門,以漢法言之,其當如何?頃者右揆,啓以曾在先朝,亦多有重臣拿推之事矣。左揆則以禮使之意陳達,予則以爲當以二大臣之言,參互用之矣。州縣獄待命,雖有在外大臣已行之規,而猶是無前之事。況大冢宰,雖是重臣,猶二品官,豈可如是?非大臣則州獄門外,豈可爲別諭乎?王者決不爲此矣。分義道理,極爲寒心。令備局稟處,可也。諸臣遂退出。 ==2月2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李榕{{*|坐直}}。同副承旨金若魯{{*|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國{{*|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宣王后忌辰。 ○金始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榕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假注書兪彦國,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答曰,允。 ○傳于金若魯曰,召對爲之。 ○李重協啓曰,卽見漢城府單子,則興仁門曲城外,有大虎來伏人家屋上云。事極驚駭,分付該軍門,各別搜捕,期於捉得,何如?傳曰,允。 ○李榕,以御營廳言啓曰,漢城府單子內,興仁門曲城外,有大虎來伏人家屋上事,據政院啓辭,事極驚駭。分付該軍門,各別搜捕,期於捉得何如允事,命下。而城門已閉,本廳牙兵炮手四十五名,將校率領,明日曉頭出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若魯,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郞廳所報,則居齋儒生,因大臣所達,情勢惶蹙,故今日食堂引嫌,捲堂不入。自前如此之時,本館堂上,例有勸入之規,而知館事尹淳,方以此事,在推考中,引嫌不得進。同知館事尹游,方以延接都監提調,因館伴不行公,獨爲赴坐,而都監事務亦緊急,無以推移進去勸入。同知館事一員及大司成俱未差,本館時無勸諭堂上,自本曹入啓變通,以爲勸入之地云。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延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三月初四日入京事,榻前定奪。昨已,下諭矣。卽接遠接使上送路程記,則初三日入京云。雖是曾前禮曹所擇吉日,此非下諭之日字。必以初四日入京事,更爲停當上送之意,遠接使處回移。各該司及京畿開城府黃海道,亦爲知委,而路程記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二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若魯,侍讀官吳彦周、李周鎭,假注書兪彦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彦胄進讀《綱目》唐太宗下編,自二十一年春,止開府置僚屬。周鎭進讀,自高宗皇帝永徽元年,止太宗之謂矣。上曰,武氏事,越過勿讀,可也。若魯進讀,自大稔,止逗留兌官。上曰,少退。還爲入侍後,彦國進讀,自二年春正月,止下編孫慶業嗣。成中進讀,自定銓注法,止鎭洮河軍。彦胄陳文義曰,胡氏史斷,甚好矣。太宗雖留意學問,而有操存之功,然未能敬以持之,故每多間斷,自其初年,若能一心做去,寧有前後之異?此如無源之水,蓋其無眞正學問之功,故每必透露而難掩矣。上曰,然矣。至於末年太宗之治,大不如前矣。彦胄曰,有始無終者,太宗之治也。周鎭曰,有始有終最難。自古人君,雖有始而能有終者甚少。若能日新其德,無少自滿,則可以有終。太宗之有始無終,未能日新其德故然矣。上曰,然矣。太宗貞觀之治,實多可觀,雖曰假仁借義,多有可觀之事矣。若魯曰,十漸之疏,乃魏徵之戒太宗者也。若無徵之此言,太宗安能警省而爲貞觀之治哉?伏願深加體念於此等處,自反警省,使終始一心,俾無自滿解弛之病,毋如太宗有初晩之異也。人君爲治,初雖銳意,末終則必解弛矣。上曰,安可無解弛也?彦胄曰,隋以拒諫亡,故太宗深戒於此,深納魏徵之良箴,少無咈逆,故太宗能成貞觀之治,無過失之可言者矣。徵死之後,良箴無聞,且無忌憚敬重之臣,故太宗志氣漸溢,爲政亦多過失。人君之治不治,專在諫言之納不納,開言路而納諫說,爲治道之第一要務矣。上曰,太宗初年則無過失之可言者,及其末年,志氣向衰,治政漸不如初,雖有徵輩,莫可諫止。太宗初晩之異,專在其志氣之旺衰矣,然本無學力如此矣。周鎭曰,太宗一反隋道,能開張言路,從諫如流,自家資質,本能好諫,故如此。安可勉强而爲之哉?至於晩年東征西伐,蓋由其志氣驕溢,自爲滿足,有此過失矣。雖曰,徵亡,而不諫故如此。臣則曰,太宗晩年,魏徵雖不死而尙在,其諫說,似不入矣。上曰,太宗末年,徵雖不死而尙在,太宗之從諫,似不如初。若以服丹砂事觀之,則太宗事,極怪異矣。太宗豈不知此也?魏徵若在,亦當觀服耶?諸臣皆曰,安可勸服?魏徵則決不勸服丹砂矣。上曰,長孫無忌、房玄齡,亦不如魏徵之犯顔直諫矣。周鎭曰,長孫無忌終無一言於高宗立武后時,大節虧矣。上曰,猶勝於李世勣矣。若魯曰,太宗,以權數駕馭此輩,故此輩,亦以權數事君矣。上曰,李世勣,苟祿保位者也。彦胄曰,苟祿保位,無所不至矣。上曰,若謂無所不至,則當至弑君之境耶?此則李世勣似冤矣。若魯曰,人臣苟或以利事君,則無所不至矣。上曰,李世勣,本是亡賴賊,故無識而然矣。若以不負李密事觀之,寧可爲逆也?以夫子所謂無所不至之義論之,則李世勣事,似有差別矣。上曰,魏徵若在高宗之時,能諫於立武后時耶?彦胄曰,不能諫矣。於建成,旣不能勸其孝悌於高宗,能諫其立后耶?魏徵,隨其君賢否,忠佞各異矣。周鎭曰,魏徵於太宗,感其知遇,竭力以事,有懷必陳。若當高宗時,未能的知其爲何如臣矣。上曰,承旨以爲何如耶?若魯曰,決不爲李世勣事矣。上曰,徵揣知太宗之可事,爲此諫諍,而至於承建事,終無諫說,處人父子兄弟之間,實無可聞感悟之嘉言,予則以爲如于志寧者流矣。上曰,高宗庸劣耶?然往往有可觀之語,與晉惠帝何如耶?若魯曰,初無可論者矣。周鎭曰,太宗遇物則誨,故小知人君之體,或有片言之差可者,天倫滅絶,寧復可論其人品哉?上曰,見制於武氏,不能轉動矣。彦胄曰,臣於唐時戶口繁增之事,竊有所慨然者敢達。惟我東方,在昔新羅、高句麗、百濟時,三國鼎峙,民戶之數,尙猶不少。今則我國統一山河,三國合爲一國,而近來民戶日漸減縮,大不及三國時一國之戶數,臣實爲慨然也。上曰,三國時則以金銀爲貢賦,而尙猶如此。今則盡有三國之地,而貧殘如此,專由於生齒繁多,戶法不嚴之致矣。上曰,張藝何不諷諫耶?若魯曰,張藝只對渠事而已,寧知諷諫也?上曰,張藝雖諷諫,高宗豈感悟哉?若魯曰,自癸丑冬大誥,甲寅冬飭勵之後,東國臣民,日望堯、舜之盛治。殿下且於李宗城之批,引大鵬爲喩,而一年二年,了無成效,因循荏苒,至治無期,臣等實深痛惜也。今日之弊,專在於委靡不振,殿下若置之末如之地,而不爲振發,則置宗社於何地?若以今日爲已治,而無可更爲者,則此誠不然。今日之治,實不如漢、唐中主少康之治矣。寧不慨然?臣愚忠眷眷,玆以冒死,仰達矣。上曰,大誥等說,予每聞之,則輒必赧然而對,朝臣之入侍時,予心每先羞愧,諸臣亦豈盡知予心之如此哉?予非以今日之治,爲已足而然矣。亦非志氣已衰,而倦勤解弛而然矣。予雖無學力,豈以今日之治爲已成,而倦於國事也?志氣亦非衰耗,而只緣治不徯志,自然有缺望遜退之心故然也。承旨所達誠是矣。可不猛省而振勵焉?大鵬之諭,予意有在,賜批於李宗城,此豈侈美批辭,以欺諸臣者哉?周鎭曰,委靡不振之說誠好,伏願殿下,益加奮發振作,以成治道焉。彦胄曰,凡事不進則退,益加勉勵焉。若魯曰,少退時,有泮中草記來呈,玆敢仰進矣。泮儒勸入爲急,知成均尹淳,令該曹口傳付軍職,與同成均尹游,待開門,竝牌招,同成均及大司成未差之代,待開政卽爲差出,一體牌招,捲堂儒生,使之勸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草記書允字,可矣。彦胄曰,副校理金尙翼,修撰沈星鎭,待開門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2月2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李榕{{*|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國{{*|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夕講。 ○下直,安山郡守兪崶。 ○李重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權{{!|𢢜|⿰忄業}}在外,掌令趙健陳疏入啓,持平徐命臣未署經,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若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重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璜,以御營別將,新番軍士點考及舊番軍士賞中日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開城府別迎慰使,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金若魯啓曰,知成均尹淳,同成均尹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儒生勸入,不可不趁卽擧行,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司直趙最壽上疏,傳于李榕曰,筵中下敎之後,縣道封章,其無上來之意若此,誰肯立朝?其在事體,極涉太過,原疏下送,其令卽速上來。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淳爲副司直。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都承旨金始炯進。吏批啓曰,新除授江陵府使李匡世戶奴呈狀內,疾病沈頓,久屛鄕廬,新除之下,實無自力赴任之勢,略控病重實狀,冀賜變通,而及奉題辭,未得所請是白乎矣。矣上典,素患腹痛冷泄,已作痼疾,旬月之內,登途赴任,已無其期,斯速入啓處置云。身病果如是危重,則有難等待其差復,遠地夫馬留滯,實甚可慮。江陵府使李匡世,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三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朴樞爲執義,以趙明澤爲司諫,以洪得厚爲掌令,以宋徵啓爲持平,以尹陽來爲判尹,以李瑜爲左參贊,以兪拓基爲同成均,以金有慶爲戶曹參判,以金尙奎爲大司成,以柳儼爲刑曹參議,以韓德全爲判決事,以尹勉敎爲戶曹正郞,以安相元爲工曹正郞,以崔致重爲相禮,以韓濟爲兼成歡察訪,安復駿單付兼春秋,良才察訪宋洵億,仍任事承傳,左參贊鄭亨益,右參贊李瑜。 ○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尹惠敎病,參議尹容呈辭受由,參知朴弼正進,左副承旨李重協進。 ○以李綬爲僉知,以黃瑞河、趙鳳仁爲五衛將,以閔鎭興爲訓鍊僉正,以趙載彦爲都摠都事,以李英輔爲衛率,以李載岳爲洪州營將,以沈若淳爲臨淄僉使,以閔增爲黃龍山城別將,以方必秀爲長木浦別將,以李瀧單付中嶺別將,以李重國爲公洪兵虞候,以田得雨單付訓鍊主簿,以金禹寶、李睄、姜碩齊爲副護軍,以李彙晉爲副司果,以朴弼周、趙泰彦爲副護軍,以鄭錫五爲副司直,以金濰爲司果,以兪彦國、徐性慶爲副司正,及第金俊寶今加折衝。 ○以大司成金尙奎,副校理金尙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若魯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若魯啓曰,同成均兪拓基違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儒生勸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大司成金尙奎,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成金尙奎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若魯曰,只推,一體牌招。 ○趙命臣啓曰,知成均尹淳,同成均尹游、兪拓基,大司成金尙奎,再違召命矣。齋儒勸入,一時爲急,而尙不得擧行,事甚未安。知成均尹淳,同成均尹游、兪拓基,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捲堂事體至重,而豈若是乎?明朝牌招。 ○以備忘記,傳于李榕曰,掌令趙侹,爲先遞差。 ○以備忘記,傳于李重協曰,今觀掌令趙侹疏本,其所精神,但在扶抑,而況金、張等說,其於朴弼幹處分之時,業已下敎矣。爲人臣者,何敢於扶於抑,更提此事,而其不齒路馬之義說,其所比喩,尤極駭悖,使今日廷臣,少有欣悅之心,豈敢乘其此挾私心?而{{*|使今日廷臣以下二十字,後因大臣陳達刪改以下}}向者承宣所達,其無他意。大臣所謂乃亦體例,則傍伺面諛等說,極爲巧憯。此無他,惡其時兼其先排軋之計,豈特予所知,卽路人可知,其甘心扶抑,不擇駭悖,排軋所惡,無人臣心,俱涉痛駭。噫,苟有心於今日乘其政例間事,甘心排軋若此乎?豈料今日,復有侹輩之心乎?不可遞差而止,削黜。 ○以備忘記,傳于趙命臣曰,承旨金若魯,自侍從,知其爲人,意謂其不背公私黨也。今者趙侹疏語,上款所陳,旣涉無嚴,亦極駭悖。下款所陳,非特用意之無狀,所謂旁伺者何?面諛者何?其不少顧藉,甘心逞私之狀,可謂無人臣禮,其在正名分嚴紀綱之道,今者處分,亦云末減,而乃敢挺身護之。若魯若此,他尙何說?侹之浮沈效力,何足非也?其所飭勵,宜自此等人,承旨金若魯遞差。 ○趙命臣啓曰,臣與同副承旨金若魯伴直矣。若魯旣已遞差出去,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李榕,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狀啓,吉州等邑居海尺內奴尙元等渰死事,傳于趙命臣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若魯,以義禁府言啓曰,成均館典籍陳在搏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陳在搏,以敎文差使員,下去咸鏡道咸興地,時未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答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親臨宗臣殿講時,宗學被抄宗室,除疾病事故應參之人二十四員年限外,自願應講宗室三員合二十七員,所講書卷,依前例各其名下懸註,單子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趙明臣,以戶曹言啓曰,各道乙卯年終,錢穀會案,例於翌年二月二十五日齊到後,啓請御覽會計修正以入。故各道會案,二月二十日內磨勘上送之意,預爲行會矣。諸道會案,今已上來,而其中平安道,勅行相値,依前例過勅後,磨勘上送事,道臣狀啓來到,御覽會計,待其會案來到,修正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重協,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黃壽遠之遠字,誤以元字啓下,極爲惶恐。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晝講入侍時,夕講爲之事,同經筵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事,榻前下敎。 ○右議政宋寅明上箚曰,伏以,臣昨上辭本,敢請妄言之罪,而伏蒙史官,臨宣聖批,諭之以大體,責之以勿辭,臣誠惶感,重失所圖。噫,臣之無狀,初豈近似於三事之任,而感激殊遇,冒承恩命。古所謂大人之事,非臣所敢議擬,而區區寸心,全不自量,妄欲振頹綱革弊習,尊主庇民,無負聖上特達之知,少補國家萬年之業,而惟其性質庸愚,才識短淺,自謂奉公無私,而輒致怨謗之來,自謂隨事獻忠,而不免煩瑣之歸,早晩顚沛。自知無幸,畢竟因一至微細事,又復妄發,至煩聖敎之追提,則臣固無以自贖其輕動誤事之罪。臣豈不知聖敎之非有深意?而反頌gg訟g慙恧,無地自容,有不可以聖度之寬假,而自安於具瞻之地,玆敢冒死申籲。伏乞聖明,亟賜斥退,俾靖私分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頃者下敎,不可泛諭,若是撕捱,不亦過乎?而非亦恒日所望於卿者,卿須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用副予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戶曹判書尹游上疏曰,伏以臣旣肅命行公,而本職例兼惠廳提調,臣之本兼提調,在例當遞,玆敢陳懇。伏乞聖慈,亟命備局,俾卽稟處,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令備局考例稟處。 ○趙侹上疏曰,伏以臣之引避退待,跨越兩朔,一味縮伏,恭竢物議,處置請出,出於意外,繼以天牌儼臨,怵分畏義,不敢坐違,黽勉就職,而念臣白首遲暮之年,叨此風憲之職,未常gg未嘗g發一言論一事,以補涓埃之萬一,尋常愧恧,若無所容。且臣素患眼眩脚攣之症,近復添劇,玆暴情懇,仰瀆宸嚴。伏乞亟遞臣憲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於近日事,竊有所慨然者,竝此附陳,惟聖明俯垂察焉。臣伏見前正言朴弼幹之疏,胡叫亂嚷,語意絶悖,不覺毛骨俱竦,心膽欲裂。夫金、張二字,出處,何如?旨意,何如?李宗城,敢擬於不敢擬之地,一筆句斷,略無顧忌,爲今日臣子者,苟有母事明陵之心,惟當嚴斥之不暇,而今弼幹,以宗城之至親血黨,身居言地,敢以直氣二字,極口奬許。或曰,比諸君上,階級隔絶。或曰,隆顯之族,比以金、張,何所不可。或曰聖母在上,於昭于天,非下土之所可攀援。噫嘻,此何言也。夫聖母本家,名雖外戚,恭謹雅飭,爲世所推。且以聖考親撰聖母行錄觀之,夫豈一毫近似於勢焰薰赫之金、張,而其言之不少顧藉,乃至於此。其於不齒路馬之義,果何如哉?雖以己巳凶黨之侮嫉聖母本家者,猶不敢以此等之言,肆然加之,而宗城倡之於前,弼幹繼之于後,侵逼之言,無所不至。渠輩若有一分嚴畏之心,何敢發此言於殿下之前?殿下亦何可一任其跳踉?不思所以嚴討之道,輿情莫不駭憤,公議久以益激,遞差薄罰,不足以懲。臣謂朴弼幹,宜施削黜之罰也。向來李錫杓之疏,留中不下,莫知其所言之何事。未幾,自李喆輔家出一本,轉相謄傳,臣不得見矣。蓋其疏語,外托匡格,內濟傾軋,其所指斥上躬,殆近犯顔之風,而至若論列朝紳,率多藏頭之言。噫,官邪規正,固當明言顯斥,而今乃含糊呑棗,不爲指名,抑何意耶?此不過眩亂天聽,欲掩黨私之跡。且其被斥之人,非異己則皆是自中緩論,渠之處地固何如,而必欲自附於辛壬餘論,已極可痛,況其精神所注,專在營救夏宅,夏宅逆節,昭著難掩,而或曰黯䵢,或曰拿問處之,言雖請覈,意在伸脫,設計用心,不忍正視。噫,自古直節之疏,未聞有數三本之竝行,今錫杓則不然。一本登徹之外,又有別本之流傳者,某本某句,謂指某人,某本某語,謂論某事,未知何本,得徹睿覽,而以其姓名之不出,當之者,旣不隨事自明,雖不當者,亦在疑似之間,滿廷臣僚,互相推諉,辭說紛紜,向日宋徵啓之疏,亦其一端也。其在明是非靖紛鬧之道,宜有別樣處分。臣謂亟下李錫杓疏,昭示中外,以破疑惑焉。春坊參下,係是極選,銓曹次官之不得通淸,格例甚嚴。頃日大臣陳稟,聖上之允許,實出於重其選之意,而右承旨洪景輔,於大臣退出之後,更爲稟達,終至差出。渠若有所見,反覆爭難於大臣奏達之際,容或可也。而傍伺大臣之退出,游辭陳稟,乘間面諛,情態之可惡,事體之未安,莫此爲甚。臣謂右承旨洪景輔罷職之罰,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 ○副司直趙最壽上疏曰,伏以臣於病伏鄕廬之日,伏聞大臣,以臣擅離下鄕,至達筵中,特下問備之命,仍令臣催促上來,臣聞命驚惶,罔知攸措。臣雖無似,職在宰班,豈不知去就之不可自專?而第伏念臣資性凡下,知識才具,百不踰人,出身立朝,殆至二十餘年,而曾無絲毫之裨補,以答聖恩之萬一。此固殿下之所鑑燭也。人臣進旣無益於國家,則退宜守分於鄕里,以免貪戀尸素之譏者,此當然之義理。而臣猶淟涊蹲據,當去而不去,其靦然無恥,貽累於聖上勵廉之化者,固已多矣。然惟以其精神筋力,不甚衰謝,尙可以奔走職事,以備殿下之任使,則臣之所以區區自效,欲圖涓埃之報者,只此一路,而今臣狗馬之齒,遽迫七十,精神筋力,大覺銷減,加以數年以來,素患痰疾,轉就委痼,目今所存,只是形殼而已。昏忘顚錯,無復人事,雖尋常卯酉之役,實有顚仆之慮,則臣之所欲自效以爲圖報之地者,又無其路矣。臣於此,雖欲遲徊不去,亦何可得也?臣每以此耿耿,一欲陳當退之義者久矣。頃於解職之初,適以未付軍職,謂可以任便行止,遂決意下鄕,淹滯多日。伏聞大臣,以臣尋鄕之擧,專由於臺疏別本,有所攙及,上煩前席,致勤聖敎,此則大非臣之本意。臣在京時,固聞有此事,而其言旣刪,不入於登徹之本。況其語意,亦非指斥罪名者,則臣雖淺量,豈以此有所介滯者,故爲悻悻之行哉?臣之下鄕,適在別本傳播之後,不免致人之指疑,其不知臣則,甚矣。臣生逢聖明,受恩如天,頂踵毛髮,莫非洪造,豈忍爲便訣明時之計哉?誠以衰病日深,竊欲自附於陳力就列不能者止之義矣。臣旣承促來之諭,而病情危苦,轉動無路,今始仰籲於宸嚴之下,悉暴情懇。伏乞聖明,俯諒臣衰病之實狀,亟許退還。且臣所帶宗簿提擧之任,亦許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云云。 ○大提學尹淳上疏曰,伏以昨者,泮儒有捲堂之擧,而本館時無主管堂上。臣方替管泮事,固當聞卽入去,陳稟勸入。而得見大臣筵奏,以泮人設戲於聖廟近處,而不能檢察。請推館堂,齋儒捲堂,亦緣此事,則臣以同罪之人,有不敢抗顔入泮,勸諭諸生。故欲以此陳章,而旣無軍銜,且値淸齋,祗自泯伏而已。朝者以勸入事,召牌下降,難安之義,如右所陳,坐犯違慢,惶隕無地。此事方行査推,自當覈實,而蓋聞設戲之場,在於聖廟東隅隔大麓絶遠之地,而元非泮人之所自設,戲子輩,就其閑曠處,設棚賭錢,泮村男女,走集觀光云。臣之所聞者,是寔其視成廟朝,巫覡設淫祀於明倫堂後,有或不同。官長與齋任,雖或聞知,旣不側近於聖廟,則非禮勿視,何可責之於迷蠢僕隷,而遠施呵禁哉?雖然,大臣旣因鄕儒之疏,隨聞論斥該郞,至於就拿,受由下鄕,與初不行公之齋任,竝將以特敎坐停,則臣忝居一館之長,其矇不糾治,受譴宜重,豈可以例推而止哉?臣治疏方自劾,而再牌又降,末由祗承,爲罪益大。伏乞聖明,先削臣職名,仍勘臣荐違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大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觀卿所陳,乃知本事,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副司直兪拓基上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日昨筵中擧條,則以瑞興縣監朴師昌罪狀,不請令攸司稟處事,大臣旣請問備,聖敎又嚴,臣於此誠不勝其惶汗震悚之地。臣待罪海藩時,全未知有戊子改定式,故只據刊行法文中,丙戌受敎,曾經二品及臺侍守令,請令廟堂稟處事,封啓於正月初一日,苦待回下,殆過一旬,而杳無指揮。師昌則以遷葬事,去冬已受由上京,及至,申飭之下,自在應罷之科,實病且劇,還任無期,而勅行壓境,宿站將空,故不得已狀聞,請罷於正月十二日矣。及至今月初五日,始見備局回啓關文,乃引戊子改定式,使之決杖。故金川、遂安兩邑守令,卽已擧行而至於師昌,則狀罷已久。竊念國家設法,罷黜則重,而決杖爲輕。受敎中,只令決杖而勿許罷者,亶爲數遞之弊,則今復請杖於旣罷之後者,似或違於定式之本意,而藩臣事體,亦不敢贅陳他說。故只以罷歸之意,具由馳報矣。其間事狀,月日先後,大略如斯,其何敢有一分曲循容護,先罷後捨之意哉?祗緣辭未別白,致勤嚴責,臣誠拊心自悼,直欲鑽地入而不可得也。身爲藩臣,曲護犯法之吏,則論以邦憲,合被重典,推勘薄罰,顧何足以懲後也哉?至如籌司堂上,實所以與聞廟議,參贊機密,責任之緊重,殆無過此。以臣耳目所及言之,如故相臣申翼相,故參判臣洪錫輔,地望才諝,豈臣可比,而至於此任,終始力辭,一不承命,則況以臣迂劣儱侗,百無肖似者乎?雖欲自强,而亦末由也。屢辱天牌,竟未祗赴,罪上添罪,無地自措。伏乞聖明,先命刊削臣所帶職名,仍令攸司,勘臣骫法之罪,以安私分,以戒具僚,千萬至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頃者下敎,不過飭勵,所辭備局,亦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二十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趙尙絅,特進官李春躋,參贊官趙命臣,侍讀官吳彦胄、李周鎭,假注書兪彦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宗臣慶興都正栴,武臣李徵瑞入侍。上講《詩傳》第十七編,讀前受音訖。彦胄進讀旣醉章,自旣醉以酒,止鳧鷖末章無有後艱。上具音釋讀新受音訖。彦胄陳文義曰,旣醉卒章云,釐以女士,從以孫子,此乃頌祝之辭也。女士,卽女中之士也。此文義,外面看之,似迂遠,而姜嫄生后稷,太妊生文王,太姒生武王,釐以女士,從以孫子者,誠然矣。且《大學》修齊之義,亦在其中,此文義,誠深切矣。上曰,然矣。李周鎭曰,行葦,燕兄弟之詩,旣醉,父兄答行葦之詩也。大凡君子,有孝友之德,故有此福祿矣。周之文、武,盡其孝友之道,能致其誠,故本支百世,福祿綿遠。《論語》曰,孝悌也者,爲仁之本。蓋孝悌者,百行之源,萬福之基,以今日事言之,聖上孝友之德出天,故能仰格上帝,天賜祚胤,邦慶維新。殿下能純一此心,終始無間斷,則自天申之,有無疆之福矣,臣竊以仰勉焉。上曰,孝悌之言誠好矣,當留意耳。趙尙絅曰,有德然後降福,故初曰旣醉以德,又曰永錫爾類,又曰高朗令終,旣有其德則天降百福,萬事無不善也。此文義甚好,殿下宜深加留念焉。鳧鷖章文義,無可達者矣。上曰,凡事盡在誠字矣。尙絅曰,旣醉章,首尾文義,誠深切矣。周鎭曰,此乃頌祝之辭,與前篇相表裏矣。上曰,與《書傳》之祖考來格之文義同矣。孔子曰,《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大抵《詩》之文義,皆誠矣。上曰,此下自止,幾何餘耶?周鎭曰,盡此卷,自止餘四自止矣。尙絅曰,知、同兩經筵,以無故人,分付,差出,何如?上曰,夕講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二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夕講入侍時,知事趙尙絅,特進官李春躋,參贊官金若魯,侍讀官吳彦胄、李周鎭,假注書兪彦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吳彦胄進讀《詩傳》第十七編假樂章,自假樂君子,止篤公劉第二章鞞琫容刀。上具音釋讀新受音訖。彦胄陳文義曰,假樂章,卽公尸之答鳧鷖之詩也。不徒祈頌,兼有戒君之意,其末章曰,不懈于位,凡人於燕樂之時,小無憂懼戒謹之意,此實非良士瞿瞿之義也。此詩人能警戒其君,而不懈于位,其義深切矣。上曰,然矣。李周鎭曰,干祿百福,子孫千億,宜君宜王,率由舊章,其義誠無窮矣。率由舊章,卽監于先王成憲,於戲前王不忘之義也。蓋文、武,制禮作樂,以垂後世,子孫能繼其志述其事,遵守勿墜,則可以垂之萬代而無害,此詩之戒以率由舊章者,其意甚好,而卽率祖以行不勞以行之義也。孟子曰,只是敬,無敬則不可遵舊,敬以遵舊之道,仰勉我聖上遵先之聖德。上曰,當體念矣。趙尙絅曰,自古創業人君,立國之初,皆有碩輔矣。聖君賢臣,相與制禮作法,垂之後世,爲其子孫後王者,遵以勿失,則庶可無害。而至若宋之王安石,變亂祖宗朝章程,卒至天下騷然,民國受其毒害,此可以爲戒,人君當鑑戒於玆。上曰,然矣。周鎭曰,媚于天子,此則由淺入深之意也。大凡國之紀綱,非法令刑罰之謂也。在於君之一心,朱夫子曰,天下之紀綱,不能自立,由人主心術之正大公平耳。然則紀綱之立不立,係於君心之正不正,人君當先正其心,以爲萬化之本矣。上曰,然矣。尙絅曰,紀綱非在威脅而督迫之,在當其賞與罰而已。人心服然後,紀綱可立矣。上之處分,旣不滿於人心,則在下者,必不心服,紀綱何由以立也?在君師之位者,凡於擧措號令之際,當務合當,而東萊呂氏之以君臣交泰之義言之者,亦此意也。人君當於此等處,深加體念而存省矣。上曰,所達好矣。尙絅曰,篤公劉第二章鞞琫容刀云者,文義誠好矣。公劉,以如此之容飾盛服,尙猶登山而相土地,其愛民之意,可見矣。周鎭曰,以篤公劉詩觀之,則召康公,以此仰陳成王者,專出愛民安民之意。蓋成王,初服厥命,必欲使知民生艱難之苦,人君愛民之道,故備言公劉爲民不憚勞之事,以警沖王,其義誠深切矣。彦胄曰,與七月篇同矣。上曰,與豳風章,文義同矣。金若魯進伏曰,卽伏見下政院備忘記,有掌令趙侹削黜之命,處分過矣。侹疏中句語,或有太過者,或有不緊者,然實未知其大段用意,而聖上似爲過看矣。其言非則誨責,可也,何至於削黜乎?用罰臺官,不免過重,臣待罪近密之地,敢此仰達。尙絅曰,聖上處分,誠過矣。其言若不槪聖心,則隨事誨責,可也。逆揣言外之指,至用削黜之罰,過矣。至於路人所知等文字,出處不好,辭令誠爲太過。臣到政院,伏見備忘,與承宣有此酬酢,故敢此仰達。上曰,予雖無涵養之工,然李錫杓之疏,甚怪異,而處分極爲穩藉。閔亨洙、李宗城之相爭,亦怪矣,予之處分,亦爲穩藉。李宗城,金、張之說,果爲不緊,而大臣以爲宗城,氣銳不制,筆鋒不能致察,此蓋痛恨亨洙之致,第當裁抑云,此言是矣。朴弼幹疏中於昭于天等語,果然怪異,而旣已處分,且已下敎,則趙侹,何敢更提此事?而必欲驅之極處,故反不覺其言之侵逼於不敢言之地。人臣分義,何敢如是?而朴弼幹處分之後,尤何敢如是?前者方寸傷矣。昨春後金尙星疏批,更有所諭,予豈欺諸臣哉?春坊參下事,兵判其時,亦豈不參聞乎?大臣出去後,承旨不過以春坊復設時,不得備員,以爲埋沒云,故予卽以前例,特命次官差出矣。此豈旁伺大臣之出而爲之者哉?其後大臣,以體例間事言之者是矣。而只因銓官之過爲撕捱,轉輾張大,其後幸已妥帖矣。朝參日,予諭大臣以卿等,豈期春坊之復設乎?侹亦有耳,豈不聞此敎,而所謂面諛云者,是何言?面諛於建儲之際,將欲何爲云耶?近來時勢從容,故侹敢爲此言,若在辛壬間,何敢爲此言?辛丑柳鳳輝之疏,猶欲驅之以逆賊,然則此人當設鞫嚴問矣。趙侹無形無人心,所謂面諛於建儲時者,其言,何如?設鞫嚴問,亦無不可,承旨何敢救之?承旨推考。若魯退伏。上又厲聲曰,趙侹不當如是,自前浮沈,今又如此,渠之用意,路人所知,而備忘中,猶不詳言矣。渠不過以景輔以承宣,方掌禮房,故爲此排軋之事,如此態習,何敢出於君父之前乎?建儲時,承命執筆,書出傳敎之承宣,如是憎嫉,推是心至於何地乎?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李重協{{*|式暇}}。右副承旨尹容{{*|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榕{{*|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國{{*|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夕講。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李榕啓曰,明日宗臣殿講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徵啓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右承旨洪景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洪景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榕啓曰,諫院闕啓,已至經月,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司諫趙明澤,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成均尹淳,同成均尹游、兪拓基,大司成金尙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齋儒捲堂,已至屢日,事體極爲未安。知成均尹淳,同成均尹游、兪拓基,竝更牌招,以爲勸入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成金尙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榕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榕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非賓廳日次,而有稟定事,來會賓廳矣,敢啓。傳曰,知道。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議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宗臣殿講親臨時,承旨不可不備員,今日政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左承旨趙命臣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昨日政,相禮崔致重,備擬受點矣,今聞在喪云。臣曹未及聞知,矇然備擬,不勝惶恐。相禮崔致重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尹容爲承旨,以尹心衡爲副應敎,以安慶運爲掌令,以尹淳爲兼同經筵,以柳復明爲戶曹參議,以李聖海爲監察,以宋日贊爲禮曹正郞,以朴致文爲兼高山察訪,以李瑜爲吏曹判書,以趙尙絅爲同成均,以徐宗伋爲大司成,以金取魯爲平市提調,以尹容爲右副承旨,以李榕爲同副承旨,以尹淳爲知經筵,以趙尙絅爲同經筵,富平府使李思胤,加平郡守金九衍,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尹惠敎病,參議尹容呈辭受由,參知朴弼正進,左承旨趙命臣進。 ○以金若魯爲副司直。 ○以右副承旨尹容,司諫趙明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榕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命臣啓曰,右承旨洪景輔,右副承旨尹容,旣有只推之命,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宗臣殿講親臨時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榕啓曰,同成均趙尙絅,大司成徐宗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儒生勸入,一時爲急,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去乙卯三月初七日,大報壇親臨入侍時,壇上所用黃帳幕,每年行祀時,無論親行與攝行,禮曹親自奉審,如有渝弊者,分付該曹,趁大祭卽爲修改事下敎矣。本曹堂上郞廳,今二月二十八日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答曰,允。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監職責,在於測候乾象,而若無天文圖則新進輩,無憑考閱。且東宮冊禮後,例有供上之規,當爲印出粧簇,而所入物力,不至大段,令該曹依例上下事,分付,何如?答曰,允。 ○又以延接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兵曹佐郞宋時涵,兼春秋啓下云。當此勅行迫近之日,事務緊急,兼春秋姑令頉下,使之專察都監之任,何如?答曰,允。 ○又以延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應辦色郞廳尹得載遞改代,戶曹正郞尹勉敎差下,使之察任,何如?答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四五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三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四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五月六月兩朔,應立中部左司屬全光右道五哨軍兵,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五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三月四月兩朔應立中部前司屬全光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三月初一日,與左部後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五月當,海西七番、八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來三月當,十番海西別驍衛逢點實數四十九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矣。來三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二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行禮曹判書金東弼,行工曹判書金取魯,左參贊鄭亨益,知訓鍊金聖應,校理吳彦胄,右副承旨李榕,假注書兪彦國,事變假注書尹志泰,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金在魯進伏曰,春氣漸和暢,而朝晝異候,近日聖候諸節,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一向平順乎?上曰,連爲好過矣。宋寅明曰,近日日氣甚暖,而或小雨不霽,日候陰濕,脫着衣襨,恐致傷損。當別樣愼攝,而王世子調護之道,亦當加愼矣。上曰,然矣。在魯曰,昨日是次對之日,而以吏判稟處事,有所下敎。此非文字回啓之事,故昨日當爲入侍陳白,而僚相陳箚引入。此非獨爲入侍稟定之事,故以大臣有故頉稟,而命下之後,久未仰稟,實甚未安。且此事不當遲待晦間,此外亦有他稟定事,故玆以入侍矣。上曰,狀啓先爲陳達,可也。寅明曰,小臣雖甚迷惑,殿下筵敎之汎諭,臣何敢過爲引嫌也?第臣出外還來之後,得伏見筵說,惶恐之罪,臣非不知,而過爲瀆擾矣。一向辭免,亦甚惶恐,玆以出仕,而伊日筵敎,以臣愚見,終以爲有事理之如何者,欲爲一番陳達矣。傳播筵說,聖敎每每申飭,而若非機密事則不可祕諱者,申飭筵敎之傳說,此乃示人不廣之道,事理恐似不然。且臣雖庸下,位在三事之列,旣置三事則有罪當責罰,有過當面諭,此爲敬大臣之道,非可以姑息假借者也。蓋其責望重矣,豈以言語間微事督過哉?若以言語間微事,每每督責,則雖有管仲、諸葛之才,豈能展布哉?其時下敎,雖出於斟酌,而近於臆逆,旣異於微官庶僚。若不必得其情,而爲此逆料之敎,此豈敬大臣之道哉?在魯曰,僚相出去後,趙尙絅陳達,而伊時下敎誠過矣。僚相非不知聖敎之爲過,而至於再度陳箚,臣則以爲僚相亦過矣。上意雖以犒饋爲大事,不當顧小弊,而僚相亦以此爲恤民之道。蓋於其時,牛廛人已爲逃走者久,而不待僚相陳達後逃走矣。上敎似若以牛廛人,聞僚相陳達後逃走者爲然,故僚相過懷不安。而上意則蓋以犒饋爲大事,必欲設行故然,而本非有深意,僚相未得親聞,其時上敎,故爲此引嫌矣。上曰,右揆所達,誠然矣。近來紀綱盡壞,故以閭閻小民事言之,以極爲猥屑之事,每爲上言,希覬其成事。兵判所達泮隷逃亡之說,民習可駭,故有所下敎矣。且伊時牛廛人之必爲逃去,果然明知,故不過語及之矣。其後追聞則牛廛人,其前已逃走矣。予任卿等,豈假借哉?予則待卿等,欲不假借耳。因微事而不假借,則大臣輕,而自豐陵時已然矣。今番事,不過汎然言之者,而大體則果然如此。今日朝廷,盡務細瑣,卿等若如予意,則豈不寬大乎?寧不好哉?寅明曰,刻削異於細瑣矣。上曰,古者備局次對時,凡事多泄泄,故其時人皆以爲備局事,如以繩環量井邊,較於今日,則古人事大勝矣。今日朝廷,大細瑣矣。在魯曰,近來朝廷,果有細瑣之病。寅明曰,刻削則臣甚非之,而泄泄亦非好道理,每事如此,則庶務豈不叢脞也?若諳練世務者,出而整頓則似好,而至於變亂章程,則自上責之以紛更,可矣。恐不可以一向泄泄爲好也。且今世代益下,豈可以干戚之舞,解平城之圍,而爲上古結繩之治哉?古事雖如此,今則時勢漸至凌夷,有難一任其頹墮,而不思所以振刷之道也。且今日群下,皆仰聖上大有爲之盛意,以爲千一之會,而必欲奉揚聖意,奮發有爲。故自然與泄泄有異,而其中太紛更太刻削者,亦當誨責矣。上曰,予豈欲使今日朝廷,盡皆泄泄乎?不爲則泄泄,爲之則近於紛更,實難矣。寅明曰,曹參繼蕭何,李沆繼趙普,故能淸靜無爲,而一遵其約束。若使曹參當宣帝時,李沆當南渡後,似不然矣。今亦當法度漸替之後,故不得不修明振刷,然後可以修整頹綱,此則時勢然矣。上曰,此則然矣,右揆所達,誠好矣。在魯曰,此乃京畿監司李眞淳狀啓也。以爲支勅時,民役繁重,故自朝家減給春大同米一斗,而各庄舍音,獨專其利,田主及力耕之民,不得蒙澤。且聞列邑中春大同,間有盡捧處,今若使之還給,則奸吏居間弄手,小民不得均蒙其實惠。若以此減給之大同米,從便作錢,則可爲近萬兩錢,以此錢分給道內各邑,作爲勅需庫生息取利,則種種民役,雖不可遍救,勅行時不煩民力,足可支用,無勅之年,亦可補他役。請令廟堂,稟處矣。大同減斗,小民蒙惠之不能均實,朝家非不知之,而此似投醪飮河,只以大體,示其軫恤之德意而已。若以此米,捧留官家,換錢爲勅需庫,則外面雖似便好,而非但減給之朝令,未卽施行。竊見外方此等設庫之處,不過數年,逋欠必多,弊端無窮,畿邑則尤不可行此法。且支勅時,或有流來收斂之邑,或有自古以來元不收斂之邑,今以民間減給之物,自官收捧藏庫曰,將以此爲汝除日後收斂之弊云,則有收斂之邑,其民或可知惠,而自古無收斂之邑,其將何辭而收捧乎?卽今已捧之邑,似不過二三邑,而此則自該邑報該廳,移施於今秋未捧之邑,依朝令減捧,似合朝家大體,諸議皆然,故敢達。上曰,所達好矣,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此乃京畿監司李眞淳狀啓也。以爲今番陵幸時,以七邑民治道造橋事,有春大同米減斗之命矣。所當依傳敎奉行,而聞楊州牧使兪彦通之言,則治道造橋之際,村間小民,恪勤赴役,而境內士夫閑散輩,終無一人送奴助役者。今若只就結數減米,則有田結士夫閑散,安坐蒙惠,小民輩無田土者,躬來勞役,而將無一粒所得。收聚各邑役夫成冊,計其名數,以所捧收米,各給一二斗,則此爲實惠,請令廟堂,稟處矣。蓋聞今番陵幸,道路橋梁之役,以民戶出夫云。今若以田結,減給其收米,則或有全不出夫而公然蒙惠者,或有辛勤赴役而未霑粒米者,誠如道臣之言矣。且分給於役民之數,比諸結米之減給,似爲差少而無加多,宜令營門,詳考其成冊,一二日赴役者,每名給一斗,楊州則每名給二斗,三日以上立役者,勿論某邑,各加給一斗,似爲得宜矣。寅明曰,勿論應役與否,若通同蒙惠,則在國家大體,固不可一一計較,今聞以戶口應役,而乃以結役減稅,則實役之人,必多有不得蒙惠者,依道臣狀請,施行爲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兪彦通,本來務實,故能如此耳。守令之如是者,誠難得矣。在魯曰,吏判事非矣,卽今事勢難處,俗談所謂放手爲難者也。今雖威督,而其必出,未可必,久爲威督,而終不出,罪罰必重,不罪亦傷於國體。且今若放之,日後亦必不爲應命,外議皆爲今番若許其志,則後不可更任此人於此等職耳。此亦不可爲者,前後上敎,每以豐陵爲言,而督迫者多,誠禮則小。當初殿下,許趙顯命以勿任淸職者誤矣。功臣寧不爲要職耶?至於將任,豐陵亦當銓地與將任,旣爲將任則不可爲淸職之說,非也。玉堂之以將任當遞之意陳達,守禦使則是文宰之任,玉堂之言,臣意亦以爲不然矣。上曰,儒臣以爲,勿復拜將任,俾當淸要云,而遞此職行彼職,非王者處分。在魯曰,臣則以爲,渠必待命於京矣。今聞州府待命,久爲怪異之擧,殿下每於臣僚之必欲遞者,必爲督出乃已。故渠亦知入來則必不免,故爲此擧。今若先以事理嚴飭,使之入來,入來後洞然開諭,以卿之說理勝,則予當感以許遞,予之說理勝,則卿當感以出仕爲敎,使渠感悟,則可以入來,亦無重被罪之慮矣。前後嚴督已多,今可改轍,諸議甚不一,而小臣之意以爲,開心誠禮之意,尙不足矣。寅明曰,殿下洞燭下情,而些少事,豈盡知之?卽今世道甚難,銓曹非趙顯命則莫可,自顯命爲吏判之後,臣喜而不寐。今乃至於此境,事體甚難處,其初則豈不嚴責乎?嚴責之中,聖意若欲不捨而用之,則當示誠意,可也。今番處分,嚴飭則過,而誠意則不足,且無示以深望之意,僚相誠禮之說,好矣。臣之頃日所達,蓋欲殿下則施以嚴責,而臣下則或爲匡救,此不害爲立紀綱之道矣。今則以稟處爲敎,在下者不敢請以誠意,自上罪責,可也。卽今事勢,似不可不罪責,而卿宰之人,亦何可久爲囚禁乎?待其入來,以威責之,以誠感之,而更爲除拜,前頭或有效矣。上曰,關西之數遞,實爲重難,而銓曹,非豐原難,豐陵後,惟豐原可矣。頃者卿之陳達時,予以予豈捨豐原爲敎矣。若有一節拍,則或謂可使出矣。豐原非昧於分義者,固執太甚,至於州府待命,旣以過於大臣爲敎,而擧措又如是,稟處之命,蓋以此也。州府待命,此乃過於大臣之事,豐原非不知之人,而義理邊,全然忘之矣。在魯曰,殿下有以致之,殿下督出太過,故入來則知其必難免,必欲遂其志也。上曰,入都門一步,則渠知其難免,故爲此事,而豈不過耶?寅明曰,君臣分義截然,若有嚴敎則入來待命,可以奉行則奉行,不可以奉行則不得奉行而已。今番事,不善爲之矣。上曰,入來後,雖欲洞諭,吏判肅拜後,可入來,未肅拜前,豈可入來耶?寅明曰,渠是賓客,故冊禮時欲入來云。在魯曰,冊禮時入來,卽欲出去云。其時若不許遞,則渠必曰君上欺我,遞之則渠必曰君上不欺,若罪之,則渠以爲規矩已出,必爲自劃,許之亦難矣。上曰,待命之人,豈可入來乎?非大臣,安可下勿待命,眞無可奈何。寅明曰,頃者所陳之疏,似當有批答,而無批答還下,此似過矣。見渠抵他人書札,則甚以爲不安,而亦以爲事理,似不如此云耳。在魯曰,陵幸時,若預爲分付,則或可矣。寅明曰,勿待命,或可入來。上曰,豐原,其固執,近於詭,若知大臣如此陳達,尤不入來,如是相持,將至失一重臣,依右相所陳,處分,可也。豐原近來事,分義邊若不知之人,實爲難矣。在魯曰,稟處同於罪罰矣。上曰,其所執,似深牢矣。寅明曰,若聞此上敎,當卽時惶恐入來矣。筵中,以感動之意,縷縷開諭,渠不知無可奈何。其固執,似愈於今日矣。在魯曰,曾在先朝,故相臣李畬,以先訓力辭銓任,而先朝誨責督出矣。今此銓長事,聖上若以誠意感悟,則豈不行公乎?上曰,冢宰之任雖重,而分義亦至重。旣以其所去就,過於大臣爲敎,而乃反至於州獄待命,全不顧事體道理,此非望於重臣者,處分外,無他道理。故令廟堂,稟處,欲使爲一階而處分矣。銓任雖非豐原莫可,朝體不可不嚴,吏曹判書趙顯命,罷職不敍。{{*|刪出擧條}}寅明曰,臣頃有所達矣。雖當嚴飭臣隣,而亦當兼示禮待之意,不可專尙一種道理矣。上曰,所達然矣。在魯曰,冊禮時正使名字竹冊及敎命,元無書塡之事,至若內殿冊禮,例爲書塡,而王世子冊禮時,則每必親冊,遣使冊封,乃是一時權行之事。且庚午年,亦無正使名字書塡之事云,何以爲之耶?上曰,製進時已知之矣,勿爲書塡,可也。在魯曰,習儀不遠,正使尙不上來,單擧催促,何如?上曰,欲爲手書而未果,當從速爲之矣。在魯曰,草圖書,書王世子某,而不書諱,故或以爲當書御諱,或以爲當書某字,何以爲之耶?敢稟。上曰,《璿源譜略》,亦有此例,雖當宁御諱,草本元無書諱之事。今番草圖書,亦以某字書塡以入,可也。在魯曰,臣屢與僚相,以朝廷風習間事仰達,而今又前司諫閔珽事,極爲非矣。李宗白,旣論斥其身,發明自己事,容或可也。今其疏中,肆口反詈,歸之逞憾,而憾之一字,旣無所據。巨室權要等語,語意非常,此習殊甚不美,不可以違牌,例罷而止,罷職不敍,似宜矣。寅明曰,李宗白之論閔珽事,臣每以爲過矣。閔珽到官纔三日,其治不治,豈可知?臣常以此責宗白矣。而珽之今番疏語,極涉可駭,豈可以自己之被斥,而反詈言者,其言之不擇至此哉?此等不美之風,不可不嚴懲,臣與僚相在外相議,亦以爲不可不罪矣。上曰,閔珽極爲非矣。至於湊合李宗城事,尤非矣,依所達罷職不敍,宜矣。{{*|出擧條}}在魯曰,趙侹疏,寧有如此意外事哉?李宗城之疏,乃是乘憤之筆,多未點檢,而至於侵及先世,此則乃仁顯王后本家也。事體未安,故臣曾以仰達。若其不敢擬之地,則臣固無一言援及矣。朴弼幹疏中,下語極怪,人皆以爲妄發,而今者趙侹之攻擊弼幹,其指辭多怪,且妄發有甚於弼幹矣。大抵閔亨洙、李宗城之相爭,不過一時朝體風習所關,而兩人皆不可棄,事當警責而用之。臣頃逢宗城則宗城亦以臣言,爲大體則是,而至於論閔宅洙事,臣以氣銳責之,則宗城以爲此言果好,豈不心服乎云矣。如宗城之譴罷,不過一時警飭,而不可久置者。故臣與僚相相議,欲於赦前,請其特敍矣。事久之後,侹疏復出,而更爲新語,語多妄發,事且怪駭,此固寒心。而且洪景輔事,臣於閤門外不過語及體例間事。一時之言,至登章奏,今幸妥帖,而事過後,何可追論?今侹疏所謂面諛等說,妄發,甚矣。殿下以其疏中非處罪之,則何所不可,而臣意則以爲備忘中,苟有欣悅之心云云之敎,未免失當。其時小臣所謂春坊參下,不當差出云者,蓋以冊禮日期尙遠,次堂姑不可新通,臣之所達,豈少欣悅之心然也。承宣所達,亦豈出面諛之意而然乎?前日亦或有如許下敎,臣嘗慨然,卽今環東一域,萬姓歡欣,廷臣欣悅與否,非所可論,而殿下若以此等意念,留着淵衷,則小臣亦豈不惶恐而懍縮乎?趙侹固不足惜,而四方聽聞,亦必驚駭,殿下博覽前史,多閱世變,睿智所照,宜無不燭,從古以來,如此等處,每多以來讒賊之口,此下敎,誠恐失當,惶恐敢達。寅明曰,頃者僚相所達李宗城、閔亨洙事,非有深意,兩家皆詩禮舊家,不可如是互爭。故以鎭靜之道,不過一時警飭,而趙侹之疏則有若禍機藏裏面者然,下款所陳面諛旁伺等語,亦爲無嚴。今殿下雖加嚴譴,臣亦以爲不足惜,而至於無欣悅之心等敎,此非形諸辭令間者也。頃者常參時,旣有所下敎矣。爲今日臣子者,苟無欣悅之心,是乃逆也。在魯曰,閭巷婦孺,亦皆悅鼓舞,人孰無此心也?上曰,卿等所達,大體則是,左揆所達,有不然者,頃日常參時,有豈知春坊復設之敎矣。左揆所達,不過格例,而因銓堂之過爲撕捱,生此葛藤,其時予若有疑卿之心,豈不言於卿乎?趙侹之疏,極怪矣。右揆,亦必記戊申事矣。吳光運、洪景輔事,誠爲慷慨矣。每見勘亂錄,心嘗嘉之,其時欲令遂其雅志,不爲勘勳,而次第擢拜承旨矣。吳光運,公然爲索性小人,洪景輔,又遭此事,今後必無爲國慷慨之人,予非惜兩人也。此兩人,設令處於微官,必不芥懷,而朝家固當拔例待之。今者承宣,身帶禮房,予亦有所思,而侹之乘時排軋,雖愚夫愚婦,可知其心,誠極無狀。假令承宣所奏,或爲不緊,則其時推考亦足,而以旁伺爲言者,旣極無據。況面諛二字,自有用處,儲宮冊建,豈面諛之地乎?然則卿等建儲之請,亦出於諛悅乎?今侹之以此歸之諛悅者,此豈人臣敢爲之說乎?近來時勢從容,故敢爲此言,予亦非曰侹眞有逆心也。歸此事於諛悅,則其心可知。渠於景輔,若有次骨之心,則或可提論他事,而豈於此事,敢爲如此之言哉?渠於建儲,若有欣悅之心,則必以爲吾於景輔,雖甚憎嫉,景輔此言,旣由於建儲而出,則此等處,吾當消融云矣。豈忍爲此言乎?然侹豈能辨此,必有指囑者,不能傳啓之,侹何能爲此疏乎?侹若果有此心,則侹非今日臣子也。侹無此心,而有人使之,則是嗾之者無狀,嗾之者,於今日大慶,亦當忘此心矣,豈不痛哉?如此之心,若或使之留存,則此非貽厥孫謨之道也。在魯曰,侹之言,與言建儲事者有異矣。上曰,若言建儲事,則當登時設鞫矣。在魯曰,見其疏,人事迷暗矣。上曰,齒路馬等語,果迷暗矣。在魯曰,凡上疏,或有儕友間相議之事,而今侹之疏,文字多有妄發,以此見之,則必不與人相議矣。大抵侹之疏,雖極非矣。而渠亦人耳,豈於建儲,無欣悅之心乎?上曰,今日邦慶,雖東方昆忠草木,亦皆欣喜,侹若不悅,曾昆蟲禽獸之不若矣。寅明曰,臣豈一分愛惜趙侹,而若謂無欣悅之心則不可矣。在魯曰,從古以來,此等事,每來讒賊之口,誠可憫矣。上曰,卿之所慮太過矣。俄以貽厥孫謨下敎,而如此之心,留之何用乎?向見閔珽疏,豈不欲遞差施罰,而近來臺閣,逐日非罷則遞,故不爲之矣。予之罪侹,豈得已哉?卽聖人防微杜漸之意矣。卿等雖慮來讒賊之口,而予則慮開後日之弊矣。今聞卿等所達,備忘中一句語,未免示人不廣,予當刪下矣。在魯、寅明,同時起伏曰,聖上旣以改下爲敎,臣等不勝欣喜矣。上曰,趙侹之事,誠極無形,安有如此者?掌令事,閔奉朝賀所達,予嘗誦之,而今不索言矣。官方淆雜,如侹者濁亂臺閣,若如往時,則必以侵攻李宗城之功,自掌令爲執義矣。官方豈可不愼乎?故爲銓官者,當務公道,侹固是屢次惹鬧不靖之徒,頃擬臺望,予果疑難,而伊時同望中,無可爲之人,故姑爲落點矣。果然如此,爲銓官者,當惜官方矣。寅明曰,金若魯,初欲非斥趙侹,而嚴敎之下,未能畢其辭云矣。上曰,予豈深罪金若魯,而若魯,不以備忘間句字陳達,乃以處分爲過云,故有所下敎矣。金若魯,若不知趙侹之非,則非金若魯矣。挺身護之云者,果非若魯本意,予意如此,渠豈可過爲引嫌乎?在魯曰,若魯離堂下不久,故見臺官之獲重譴,心竊未安,有所爭執云矣。李榕曰,趙侹疏,雖不非之乎,萬古寧有如此疏也?在魯曰,聖廟空堂,事體至重,而已至多日,無行公堂上,尙未勸入,誠爲未安。臣頃以泮隷設戲事,有所陳達,自上有齋任停擧之命,而泮隷輩,聚錢觀戲,果是實狀。去聖廟雖差遠,同是泮村,則知館事尹淳疏,雖曰非禮勿視,不可責之泮隷,而泮村,非雜戲出入之地,此輩烏得無罪?至若齋儒觀光之說,有不足信,故臣於頃日筵中,已以此仰陳矣。況被罰兩齋任,以尹淳疏觀之,或在鄕或初不行公,而施以停罰,未免過當,待其所懷之入啓,特命解罰,更加勸入,似合事宜耳。上曰,昨見重臣疏,知事件之稍異矣。泮僕當爲推治,而齋任雖在泮中,猶或不知,況初不行公乎?此非待泮儒所懷者,齋任停擧之罰,解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聖廟空堂,在古時則卽爲勸入,而不留一時矣。今則空堂已至屢日,而只緣勸入之無人,尙未擧行,極爲寒心。尹游姑不牌招似宜,而尹淳則無可引之嫌,旣已陳疏暴實矣。豈不出仕乎?兪拓基之引入,亦怪矣。上曰,大司成,今日當爲處分,而尹游遞差。在魯曰,金尙奎,實病違牌云,變通,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尹游遞差之代,今日政變通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晝講時已過,有稟定事,入參講筵,稟定,可也。在魯曰,俄者已發端矣。李宗城、閔亨洙之彼此相爭,彼此語多不擇,固爲非矣。第旣已重示警飭,被罰已至三朔,其人皆不可棄,今可收敍,趙明翼、徐命珩之互疏,俱非矣。僚相陳達兩罷,而亦不宜一向置之,竝爲收敍,似好矣。上曰,雖無所達,兩人事,已思之矣。徐命珩、趙明翼,被罰尤久,四人竝爲敍用,可也。在魯曰,吳瑗亦爲一體敍用,何如?當此乏人之時,瑗亦不可棄之人也。上曰,瑗則非矣。李宗城見之以殊常,吳光運目之以小人,瑗之眼下,無完人矣。予姑不欲用之。在魯曰,吳瑗,非如此者矣。上曰,姑置之,吳瑗若在朝,則朝廷必無完人矣。在魯曰,金尙迪,似當一體敍用矣。上曰,一體敍用,可也。{{*|刪出擧條}}寅明曰,前戶判之罷職,不過一時嚴飭之意,重宰事體自別。且此事適爲誤着,而其人簡約,盡心國事,不可久處罷散,前戶曹判書李廷濟,敍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畿邑守令數遞,實爲有弊。且其祭官不進,亦以實病之故云。當此勅行之時,似有分揀變通之道。富平府使李思胤,加平郡守金九衍,竝仍任,何如?上曰,仍任,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頃見禁府公事,則李渭輔,以公罪照入蒙放,此非可以公罪處之者也。軍保米,初無本道狀聞請得之事,而該邑任自作錢料理。渭輔則雖或推移充補於各樣上納之指徵無處者,而此路一開,後弊難防。渭輔,今以公罪無事,則將何以徵後。渭輔,卽臣外族,而大體所關,決不可全然無罪,禁府之如是輕勘,未免失當,判義禁從重推考。李渭輔,改以私罪勘處,何如?上曰,依爲之。鄭亨益曰,臣方待罪於知義禁故敢達。大臣,以李渭輔不宜置之公罪,更以私罪勘律事陳達,而李渭輔,今旣蒙放,當爲還囚而勘處,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市民甚爲抑鬱云,今日政,平市提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金東弼曰,永禧殿春奉審後,臣以禮堂,進參於修改時,奉審東宮齋室,則四面柱礎動退,無一完全處。蓋以處地卑濕,多有水氣,致有傾圮之患,奉審,書啓,雖以修改執頉,起傾正礎,非改築基址,則不成事役,材瓦木物則皆可用,而勢將改建,事體重大,故敢此,仰稟矣。上曰,然則改建,可也。{{*|出擧條}}金取魯曰,臣以兼帶事,有所仰達者矣。宣惠廳,本無相避法,而小臣亦旣屢年行公,今於朝命之下,豈敢不出應命?但郞廳,旣出相避之規,則堂、郞何間?臣屢疏仰陳,終無下敎之事,勢當一次陳達,然後可以行公矣。寅明曰,取魯以難安情勢言之,誠似然矣。本廳相避之法,無明白定式之規,事當明定規式,然後可以行公。上曰,提調本無相避矣。寅明曰,一番明白下敎,然後可矣。上曰,後當爲之矣。上曰,禮判進伏,季春有展拜之事,初一日當,取稟,而客使入來之後,自然多事,初三日定行好矣。在魯曰,初三日,都監習儀相値矣。上曰,大報壇獻官,誰耶?在魯曰,臣則都監習儀進參,右相出去弘濟院矣。上曰,一品宗臣,亦有差往獻官之規耶?在魯曰,宗臣則不可。上曰,原任大臣,差遣獻官可矣。諸臣以次退出。 ○二十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金取魯,特進官申光夏,參贊官李榕,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沈星鎭,假注書兪彦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宗臣西城君焯,武臣李義翼入侍。上講《詩傳》第十七編,具音釋讀前受音訖。彦胄進讀篤公劉第三章,自篤公劉逝彼百川,止泂酌卒章民之攸墍。上具音釋讀新受音訖。彦胄陳文義曰,公劉六章,大抵皆公劉勸農之事也。其卒章曰,止基乃理,蓋公劉,不遑暇食,勤篤勸農,民衆日益富盛。自皇過二澗,至汭外,民居益密,此乃周家王業肇基之處也。且勸民農稼,卽后稷之餘業,而不窟失之。至於公劉,能復舊業,不憚其勞,勤篤勸農,終成王業,不墜后稷之舊業,此乃後王法祖宗之義也。深加留念焉。上曰,然矣。沈星鎭曰,公劉六章,與七月篇同矣。財用旣裕,民衆日益富盛,乃至豳土漸隘,此乃周家興王之本也。其規模可觀矣。彦胄曰,泂酌一章,別無規戒之意,而自有言外之義。其曰,愷悌君子者,欲其爲愷悌之君子也。其曰,爲民父母者,欲其爲民生之父母也。此詩言外之義,誠好矣。上曰,好矣。星鎭曰,行潦無源之水,盛於大器,則黃濁者日益澄淸,比如人初雖愚迷,敎導開誘則日就仁善賢智之域,人君奉天字民之道,莫如修德而敎育之矣。金取魯曰,公劉篇,卽豳風之義也。大凡富民之道,宜莫如務農。蓋農者,天下之大本,故周公戒成王,俾先知稼穡之艱難,王者之大政,專在於勸農。上曰,所陳文義,最好矣。今因文義,予有所起感,魯公言二猶不足,如之何徹也?徹法之廢久矣。今以所講公劉章觀之,人民繁殖,至於苪鞠之,卽可謂盛矣,而其本則在於徹田爲糧矣。我國事,有慨然者,我國合三國而爲一,則生齒當日繁,而不能然者,民多被困之事,朝無勸農之政故也。曾有下諭於守令者,古者齊威王之封卽墨烹阿大夫,只以田野之闢不闢,夫闢田之本,在於勸課,勸課之本,在於徹法。歲首旣以勸農事,特下備忘,其後又以續田事,有所下敎,而卽今農節方屆,勸課之政尤急,此意,分付備局,另加申飭于各路,可也。{{*|出擧條}}取魯曰,聖意至此勤至,兆民聞此下敎,想必興動感悅矣。上曰,親耕籍田,是公劉勤勞之意也。今春客使入來,故予實未遑,不能行親耕之擧,不過申飭而已,非予勸農之本意,聶夷中詩,政好矣。取魯曰,富民之道,莫如勸農,衣食足然後,民知禮節矣。上曰,近來朝臣,饑而無紀綱耶?彦胄曰,括戶之法不嚴,故然矣。臣曾見《麗史》則括戶之法,甚嚴矣。上曰,戶口之增,安保其眞增耶?取魯曰,一式年戶口,所增甚多矣。上曰,泂酌章,無文義之可言者,而予別有慨然,彼行潦,猶盛以澄淸,以爲漑濯樽罍,況人而不如水乎?吾無愷悌之德,故然矣。此乃自反處,尤益有奇怪事,予不徒自反,諸臣亦必羞愧矣。取魯曰,惟彼行潦,雖一朝,可以澄淸,今此朝著間百年痼疾,豈可一朝革祛乎?在聖上益務建極之化,不在其性,漸次敎化,然後可以革祛矣。上曰,非一朝矣。取魯曰,雖或有一生不改者,此則似當闊略矣。上曰,舜時有三苗,卽今諸臣,皆世祿之臣,豈難感化也?非比如三苗之民難化矣。知經筵之終身不改云者,誠怪異矣。取魯曰,大防,誠難變改矣。上曰,如此則當末如之何矣。世祿之臣,將化爲化外之民耶?朝廷不爲則風俗漸效而不爲矣。取魯曰,卽今朝廷,無觀感取法之事矣。上曰,若無可望則安可知如此哉?卽今不爲變改者,猶或有望於他日故然矣。仍又下敎曰,夕講爲之。李義翼進伏曰,臣以不學無識之武夫,罔極被國恩,每有死於國事之願矣。臣待罪湖閫湖邑時,備知民間弊瘼,雖有可以善處矯革之道,而守令輩,每多欺罔朝廷,因循未革矣。自朝家,今若假臣以有弊難治之邑,責臣以成效,則臣當竭盡死力,變通軍政。臣若有成效,以極律責罰從前忘君負國之守宰,臣若無成效而有僨事之罪,又以極律責誅臣身,臣旣有眷眷愚衷,惶恐敢達。李榕曰,武臣李義翼,旣有所懷,則陳白,可也。而所達之事,旣極煩屑。且其末段語,尤爲猥越,推考,何如?上曰,宗武臣之入侍講筵,意有所在,旣有所懷則陳達何妨?而今此李義翼,以軍政事陳達,未爲不可。而末段所陳,果爲猥濫,推考,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二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夕講入侍時,知事金取魯,特進官申光夏,參贊官趙命臣,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沈星鎭,假注書兪彦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吳彦胄進讀《詩傳》第十七編卷阿章,自有卷者阿,止卒章維以遂歌。上具音釋讀新受音訖。吳彦胄陳文義曰,卷阿一篇,卽召康公,爲成王禱祝之辭也。其中有馮有翼云者,尤有深意,致此福祿之道,必得賢共國,然後可矣。其辭雍容婉順,寬緩不迫,誠意藹然於言外矣。上曰,然矣。沈星鎭曰,愷悌君子,四方爲則,大凡君人者,能善其治,則四方當爲則矣。君人者,能得賢共國,則有贊治輔益之效矣。後世爲人君者,當以得賢,爲治國之第一務矣。上曰,然矣。金取魯曰,《詩三百篇》,皆有比興,皆有言外義。今此十章辭意,和樂紆餘,激發人者多矣。先以壽考福祿祝之,次以得賢共國爲言,得賢之道,非如後世惟才是用之道也。專尙其德而取之,後世人君,孰不求賢也?尙德之道,昧昧無聞,此後世求賢之所以不及於上世,求賢之專尙其德也。上曰,然矣。彦胄曰,三代盛時,元無才與德分以二之事矣。上曰,鳳凰,何入此章中耶?取魯曰,鳳凰覽德輝而下故然矣。彦胄曰,其時鳳鳥適至,故詩人因以起詠,其章下註,有此說矣。星鎭曰,末章尤有言外之意,君子之馬,旣閑且馳,此與白駒章皎皎白駒之義同矣。皆是好賢之德,能使詩人起詠者也。卽今草野中,亦豈無賢者,誠宜誠心求之,必以得賢爲先務焉。上曰,好矣。取魯曰,近來不觀科擧者,雖曰皆非如古之賢者,而如燕昭之買骨,巖穴之士,心誠求之,則擧皆于于而來矣。但殿下緇衣之誠,有些不足,故不爲眞誠求之,頃日經筵官上來後,亦無別待之事,臣竊慨然也。上曰,前後下敎,明言予意,斯文事,予欲不知,至於時象,則予欲無是非矣。彦胄曰,頃日有巖穴無人之敎,此下敎過矣。巖穴豈有無才之理?古語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上曰,伊尹得於鼎俎,傅說起於版築矣。求賢之道,若以眞誠,寤寐求之,則如殷宗之夢見傅說,必得眞正賢才。如此之人,方可謂巖穴之士,至若世祿之臣,不觀科擧者,豈巖穴之士哉?伊、傅,非世祿之臣也。且時象,乃慾也。山林之人,若犯時象,則是亦慾也。安可爲賢士哉?然此猶因噎而廢食,山林之人,豈可少之哉?予之輕山林之人,若逢不染時象之人,則安可不敬禮哉?取魯曰,不屑於時象,抱才巖穴之士,豈無其人哉?不可謂今日山林,盡無人矣。彦胄曰,今日世祿之臣,非曰皆賢也。烏鳶之卵不破,鳳凰至,郭隗尊禮而樂毅來。今殿下,緇衣之誠不足,故傅說不得夢見矣。且不得賢士進于朝,乃群下之罪也。殿下,亦宜誠禮求得巖穴之賢人,以爲求賢之本焉。取魯曰,《詩傳》後,當繼講《周易》,而科目出身之人,寧知經文奧義哉?彦胄曰,小臣不但尋章摘句而已。只看表東人兒時,亦不讀《詩傳》之雅頌。故卒當登筵之際,每必臨文玩義,僅僅塞責,語無倫脊矣。其中心愧恧,何可盡達?至於進講《周易》時,則不可以略干註說,陳白文義,若有俯詢之事,全然不知之義,何以仰答耶?臣當自劃,不欲行公矣。上曰,所陳之言,誠眞實,好矣。自劃則過矣。取魯曰,《周易》文義,不可以音釋與前註,應文備數而陳白,必擇深於《易》學者,使之進講可矣。上曰,古人科目出身,而亦有深於《易》學者矣。星鎭曰,卽今文臣中,亦多習《易》者矣。上曰,宣廟朝賜朝臣《周易》讀之,先朝事,果然實矣。取魯曰,古者如林泳、金昌協諸人,深於《易》學矣。上曰,儒臣云,卽今文臣中,亦有習易者,此誰某耶?星鎭曰,將來當出入經幄人中,亦多習《易》者矣。趙命臣曰,前承旨金若魯推考,擧條未及啓下於遞差傳旨未下之前,今雖遞職,而推考擧條,亦當書入耶?上曰,推考擧條勿施,亦勿書入,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李重協{{*|奉命出使}}。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榕{{*|坐}}。同副承旨申思永{{*|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國{{*|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李榕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徵啓在外,掌令安慶運未肅拜牌不進,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宗臣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之連日茶時,諫院之闕啓,亦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安慶運,司諫趙明澤,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趙明澤,掌令安慶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炯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殿講時考官受點,而今日屢度催促,終不入來,時刻已迫,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同成均則猶然,而試官則無撕捱之事,試官趙尙絅牌去來,各別催促。 ○又傳于金始炯曰,日勢已晩,講官且多犯夜,可慮,考官各別催促。 ○金始炯啓曰,考官趙尙絅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殿坐時刻已過。更請牌招之際,又將遲延,元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炯曰,兵判則入來後,當有同成均肅拜,故雖已違牌,而大提學則無肅拜之節,元無撕捱,各別催促。 ○又傳于金始炯曰,考官尹淳,尙不入來,推考,更加催促。 ○又傳于金始炯曰,明日晝講爲之。 ○又傳于金始炯曰,聖廟捲堂,已至多日,其在事體,極爲寒心。同成均趙尙絅,往事不必撕捱,業亦承批。而兪拓基則凡諸撕捱,俱涉太過,聖體勸入,事體至重,則其在分義,豈敢若是違牌乎?大司成徐宗伋,今者本職,旣非新授,則不顧事體,違牌爲事,亦涉寒心。同成均兪拓基,大司成徐宗伋,竝從重推考,竝更牌招勸入。 ○傳于尹容曰,領相手書,元已勉副,政官牌招,大臣置處政事,卽速擧行事,分付。 ○備邊司守禦使薦望,金取魯、金東弼、尹游。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奉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同副承旨李榕進。吏批啓曰,判書李瑜奉命在外,參贊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領議政金興慶勉副事,命下矣。所當置處,而本曹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申思永爲承旨,以李瑜爲同經筵,以金東弼爲同成均,以金始爀爲兵曹參議,以崔益秀爲兵曹佐郞,以李鳳翼爲江陵府使,以閔亨洙爲副修撰,崔益秀單付兼春秋,以李重協爲右承旨,以尹容爲左副承旨,以李榕爲右副承旨,以申思永爲同副承旨。 ○傳于金始炯曰,左副賓客望單子,不爲落點,今姑留置。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尹惠敎病,參議未差,參知朴弼正進,同副承旨李榕進。兵批啓曰,議政府領議政金興慶遞職送西事,命下矣,所當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金興慶爲判中樞府事,以李載岳爲副護軍,以李廷濟、趙明翼、金尙奎、李宗城爲副司直,以金取魯爲守禦使。 ○備忘記,親臨殿講時,洛川君縕,海雲令熻,順悌守炟,密春副守焌,慶陵副守榞,花溪令檔,順義君烜,密安副守焍,海瀛守橝,竝加資,安豐守{{!|𪸠|⿰火永}},海善令㸁,花平副令橃,各陞一級,西溪君熠,坡春守KC01836,東興副守爋,各兒馬一匹賜給。 ○尹容啓曰,守禦使金取魯敎書,雖未啓下,將兵之任,不可暫曠,卽爲牌招,諭書密符傳授,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禦使金取魯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將臣受符,不可稽遲,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已至多日,諫院闕啓,亦至經月,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延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使入京,以三月初四日,改停當後,路程記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別將,以大將判中樞府事、領敦寧府事意啓曰,本廳軍官,每年別試射擧行,故初試則癸丑十一月。已令本廳別將等設行三廳,各取五十人,而連以事故,不得設行矣。今月二十八日,將設行覆試於慕華館,臣命均臣有龜,同會開坐,而判中樞府事臣沈壽賢,以身病不得來會,其所帶軍官,臣等當兼察取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領議政金興慶上箚曰,伏以臣,以私義則情地決不可冒進,以公體則宮師終不宜缺員,玆於頃日之疏,備陳事狀,冀得以速賜變通矣。及夫偕來史官奉傳聖批,則非惟不準祈請,乃復申加勉諭,辭語諄切,旨意懇摯。至以今觀疏,若見卿爲敎,臣奉讀以還,涕血被面,臣非木石,亦有省覺,德音之下,豈無方寸之自激,而念臣所遭,僇辱極矣。羞惡之心,耿結于中,反復思惟,終不得其可進之端,辜恩慢命之罪,被萬戮而有未敢辭者矣。噫,君臣之分,雖若天地之相懸,而其所以相與則亦有道焉。君之臨下,主於仁,故事理之所不可必,bb則b有以曲體,而不强之使行。臣之事上,主於義,故廉隅之不可已,則必有以自守,而不苟於從令。若是則上下之間,可謂兩盡其道耳。仰惟我殿下,至仁至聖,其於群下之情,宜無有不體,而俾得以各遂矣。若臣愚庸,雖不足道,其咫尺之守,實出於事理之當然,廉義之大防,而抑有關於四維之重,則誠非細故也。區區之志,旣已矢死自靖,前後號籲,肝血瀝盡,而聖明不諒,一例敦迫,必欲行其不可行,强其不可强,是豈所望bb於b上天體下之仁哉?臣情到此,秪增抑塞,寧欲溘然,而有未可得也。今臣踪地,萬無更進之勢,經歲堅持,久稽處分,春闈冊封,是邦家莫大之慶禮,緣臣之虛帶重任,將未免宮官不備,儀度有闕,揆以朝體,寧容如是?此則非臣私懇,實惟聖慮之所宜趁念。伏乞聖明,俯垂照察,亟命鐫罷臣本兼職任,以便公私,千萬幸甚云云。以手書答曰,省卿之懇,前者批旨,悉諭心腹,而緣予情志之不孚,讓愈篤焉,只自恧焉,其復何諭?但往事業已洞諭,開釋備悉,而於卿去就之義,解相職存四維,豈不欲也?而予之若是勤懇者,無他,讒者之計,中尋鄕之過中也。雖然,旣知卿之固執,徒爲相持,非亦禮待之意,以職强迫,亦非敬大臣之意。況目今國有大禮,卿尙處鄕,身兼傳命,而期日已近。予之思卿,卿之欲瞻,君臣奚間?相職特爲勉副,玆命承宣,往諭予意,卿雖不體小子之意,豈不欲元良大禮之傳命?雖固執前日之職,夫何嫌西樞之例帶,安心卽日登途,用副小子南望如渴之心。仍傳曰,左副承旨,持此手書,往諭于領相,仍與偕來史官,先爲上來。 ○兵曹判書趙尙絅上疏曰,伏以臣於同副承旨金若魯特遞之命,誠有所惶蹙不自安者,玆敢略暴危悃,冀蒙譴罰焉。臣於日昨晝講罷後,仍詣政院,坐待夕講時刻矣。備忘適下,有掌令趙侹削黜之命,而辭旨極嚴,至有人臣不忍聞之敎。蓋侹之疏語,雖有不稱量者,而在聖明優容之道,終涉過當,以此相與酬酢於院中矣。及夫入侍也,金若魯,以處分之太過陳達,臣亦有所繼陳之語矣。若魯,以此至於特遞,臣之惶懍悚惕,爲如何也?夫若魯有罪,臣亦有罪,若魯可遞,臣亦可遞,有何一毫異同於其間?而今若魯獨被罪,臣則無事,不但私心之萬萬不安,朝家用罰,決不當若是斑駁,席藁請譴,見阻喉院,方此徊徨悶蹙之中,忽奉同成均之除命,臣一倍驚惶,罔知所以攸處也。臣於前冬忝叨是任也,適當泮儒之捲堂,承命勸入,而不能奉揚德音,以致儒生之渙散,荐承嚴旨,至蒙特遞之罰。至今思之,惶愧無地,如臣僨敗之蹤,固當永枳於泮職,其何可復授以勸入齋儒之任,以貽搢紳之羞恥乎?臣雖欲冒沒趨承,實無顔面復對齋生,反復思惟,末由祗肅,連違嚴召,罪上添罪。今日親臨殿講,事體至重,而忝在考官之列,亦不得趨詣,惶隕之極,不知所出,玆敢疾聲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諒臣情勢之萬分難强,亟命鐫削臣本兼諸任,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二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宣政殿,宗臣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始炯,左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李重協,右副承旨尹容,同副承旨李榕,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兪彦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試官右議政宋寅明,行副司直尹淳,右尹洪尙賓,禮曹參議鄭羽良,行司果申思永,副校理李周鎭,護軍趙泰彦入侍。上曰,領相許,已爲手書批答,承旨持往傳諭,與之偕來,頃者左揆入對時,已示勉副之意,而値有客使之入來,未果矣。今於手書中,已許勉副矣。頃者李錫杓事,擧皆盡知怪異矣。何損於大臣?金始炯曰,大臣置處政事,當趁卽擧行,何以爲之?上曰,旣已勉副,政官牌招,置處政事,卽速擧行事,分付。{{*|出榻前下敎}}上曰,承旨進來,書傳敎。{{*|已見日記中}}上曰,趙侹之無狀,予已知之。洪景輔,宜無許遞之義,而渠必難安,故牌不進傳旨,纔已踏啓字以下,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出榻前下敎}}上曰,都承旨,以迎勅使,當出弘濟院耶?始炯曰,開城留守金龍慶,纔已上來呈疏,故自院中還給矣。上曰,金龍慶,寧有撕捱之事,從重推考,今明日,使之辭朝。{{*|出榻前下敎}}上曰,軍門犒饋,已爲之耶?金聖應曰,明日設御營廳犒饋矣。上曰,考官之家,未知在於何處,而尙不入來,尹淳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前有宗臣殿講初試矣。驪川君增曰,一次爲之矣。上曰,有落講者耶?增曰,一人落講矣。上曰,西路撥馬事,極爲駭然,四日內入來,亦未可知矣。始炯曰,驛馬已盡疲殘,無如之何矣。始炯曰,時刻已迫,講官且多,考官庶幾入來,先爲開講,何如?上曰,講冊,以自願講之耶?增曰,從自願矣。上曰,命牌持去下人,捧甘而送之,則何如是遲緩耶?始炯曰,尹淳時無實職,故使軍職廳下人,授牌送之,似爲歇後,使院隷持牌送之矣。上曰,尹淳入來耶?問啓。始炯曰,考官尹淳,纔已特推,而殿坐已久,尙不入來,事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經筵,取稟,何承旨爲之耶?始炯曰,吏房也。上曰,進伏,仍下敎曰,明日只晝講。上曰,他考官已入來耶?考官與講官,一體入來,可也。諸考官入侍後,宋寅明曰,日氣陰冷,聖候,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上曰,講大文冊,旣命爲兩卷,兩注書,推移書之,可也。洛川君縕,講《大學》穆穆文王章,純通。西溪君熠,講《孟子》仁者如射章,粗。順義君烜bb講b大學此謂知之章,通。上曰,善讀文矣。海淸都正桱,講《大學》此謂修身章,不。海雲令熻,講《孟子》何謂知之章,純通。寅明曰,昨日殿講試官,落點早下,兵曹判書趙尙絅,如有引嫌事。昨日呈疏,足可變通,而今日晩後,始違牌陳疏,致令殿講時刻過限,誠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政院之不卽變通,亦爲非矣。該房承旨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同成均趙尙絅遞差。上曰,雨勢不止,武兼宣傳官,雙行排立,侍衛軍兵,入於簷下避雨。靈川副守壄,講《孟子》子誠齊人也章,不。密林副守野,講《孟子》,自不。海溪令{{!|𪹯|⿰火集}},講《大學》子曰聽訟吾猶人也章,不。坡春副守穆,講《大學》、《詩》云桃之夭夭章,粗。順悌守炟,bb講b《大學》諺有之章,純通。上曰,講官,若有誤讀字,則考官,言其誤讀,可也。何可擧其誤讀某字而言之乎?當該考官,推考,可也。{{*|出擧條}}始炯曰,密林副守,自辨於榻前,推考,何如?上曰,入侍生疎之致,勿推。海瀛守橝,講《大學》舅犯章,通。安豐守{{!|𪸠|⿰火永}},講《大學》仁者以財章,略。密安副守焍,講《大學》此謂治國章,通。密春副守焌,講《大學》緡蠻黃鳥章,純通。樂城副守壇,講《大學》未有上好仁章,自不。月林副守櫓,講《大學》邦畿千里章,不。東興副守爋講《大學》故君子有大道章,粗。樂林副守埏,講《大學》康誥曰章,自不。慶陵副守榞,講《大學》子曰聽訟章,純通。海善令㸁,講《大學》知止而后章,略。花溪令檔,講《孟子》民事不可緩也章,純通。花原副令樺,講《大學》未有上好仁章,不。花陽副守榷,講《大學》故諺有之章,不。東陽君㭻,講《書傳》無敎逸慾有邦章,不。花平副令橃,講《書傳》不慮胡獲章,略。上謂花平副令曰,汝年幾何?對曰,三十九。上曰,先朝甚愛之,予亦於渠兒時見之,今已老矣。追念往昔,不勝悲愴,仍以天顔慘慘矣。花豐令楏,講《書傳》陽鳥攸居章,不。講畢後,上曰,承旨進來,己巳日記入之。上曰,講官不入者多耶?上曰,承旨進來,書備忘,{{*|具書在日記中}}洪尙賓曰,六通一略,與不無間,至於略中,亦有純通者矣。寅明曰,通與純通。固是恩典所係,在下者,何可干與於其間?而今者宰臣,以此煩達,極爲非矣。右尹洪尙賓,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聖廟捲堂至重,而大司成、同知館事之事,極怪矣。卿等之意,以爲如何?寅明曰,極爲非矣。上曰,有牌去來耶?注書出去問之。寅明曰,徐宗伋病或未差。上曰,兪拓基則尤怪矣。其意欲不爲行公備局,故然矣。李榕,以粉板進啓曰,判府事金興慶處,新授判中樞府事敎旨,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上曰,俄以手書賜批,已遣承旨,手書中旣示勉副之意,判中樞府事敎旨,該府錄事,可以持去,給馬事,該道監司處,自當下諭,史官似無可以傳諭之事,前例如何?始炯曰,前例臣未知如何,而手書批答中,旣示勉副之意,承旨持往,則史官似無更爲傳諭之事。尹淳曰,判中樞府事敎旨,史官似不可傳之矣。該府錄事,自當持往。上曰,承旨取來曾前日記,詳考前例以啓。趙命臣曰,取考日記,則曾前大臣勉副後,判中樞敎旨,連以史官傳授矣。仍納日記於上前。上曰,果然矣。或有不遣史官傳授之時,此則在京大臣故似然矣。大臣在鄕,則遣史官傳授,有前例,今亦遣史官,只爲傳授判中樞敎旨而來,可矣。上曰,齋任旣已解罰,捲堂儒生,或可還入耶?陳納所懷後還入耶?榕曰,同成均金東弼承牌,兪拓基、徐宗伋,皆再牌不進矣。寅明曰,向者王世子冊封敎命文中,有二字可改處,元本還下,改付標以入之意,敢稟。上曰,依爲之。寅明曰,宗臣殿講,乃是不常爲之事,講官亦多善講者,賞典不可不從優施之。大凡賞典,當爲愼惜,而決不可濫過者也。內試射時,別武士及勸武諸人,或有特恩賜科之例,而此乃國家欲別爲大用之人,自然如是。然猶當付之有司,可也。近來則或有違於古例之事云,臣惶恐敢達。上曰,己巳年,亦以六通一略加資,先朝前例,蓋欲敦親也。且近來或有以騎騶爲及第者,然此皆有以然而然矣,御將今亦在此,如此違拒厭避之人,安得不如是哉?曺允成,尙欲執筆,而甚爲苦避,武事宋載恒,是前日豐陵所薦,而當時同薦之人,渠獨留存,故使之直赴。此雖出於不得已之事,大臣所達,大體則是矣。寅明曰,如金聖應、曺允成,朝家欲爲大用之人,何所不可?此則非啓僥倖之門,而欲以將才,留意用之者,間有昔者所進,今不知何之,畢竟每歸無用,徒煩科第之濫恩,此臣所以仰達者也。寅明曰,臣又有所懷敢達,漢城判尹、大司憲,最爲國家緊重之職,殿下猶未盡知其如是矣。都民之管理總察,在於京兆,風俗之糾正禁戢,在於都憲,顧其任,爲如何哉?近來至於都憲,則人不行公,殿下宜拔擢可合人,先授此任,憲府異於諫院,非專爲論啓而已。若得衆所忌憚之人,爲都憲則必有大效,先正臣趙光祖爲都憲,在古時則如此之人,爲都憲矣。上曰,巖穴之士,在朝之人,若有可用者,則銓曹,豈不用之哉?卽今銓官則實難爲政,秉銓之任,比古倍難矣。卿之所達誠然,如先正然後可矣。不如此則安可不隨其擬望而用之乎?寅明曰,殿下若拔擢可用之人,授此兩任,則渠安敢辭避哉?上曰,苛則都民苦矣,當得不偏不倚之人爲之,然後可矣。豈不難哉?尹陽來方爲判尹耶?寅明曰,判尹矣。上曰,尹陽來,豈不怪哉?雖曰被論,廉隅已伸矣。安可不爲行公哉?尹淳曰,近因大司成未差,臣代管國子事,而近來士習不古,視泮宮爲不可入之地,一差齋任色掌,擧皆牢辭,一不行公。雖日加催迫,絶無奈何,以此之故,齋中無執綱之人,其何能規正士風乎?古例齋任、色掌,圓點皆有定數,準其點數而後,方爲許遞,向來筵中,以其點數之太多,折半定式,而猶無一人準點者,設法驅人,雖非造士之正道,而大抵士子出身,專由於科目一路。今若令齋任、色掌,準其點數後,許其赴試,則泮任厭避之習,庶可矯革,儒生守齋之風,稍可復古矣。惶恐敢達。上曰,許多儒生,難可盡爲圓點,故年前旣命兩齋任、四色掌之圓點,則圓點後始許赴科之意,自在其中,而今日重臣所達,更出擧條,申飭,可也。{{*|出擧條}}上曰,御將進伏,犒饋牛隻,何以爲之?金聖應曰,本營將校,有入於牛廛者十餘人,故使之貿得四十餘隻牛而用之矣。上曰,牛隻數小則必有埋沒之患矣。聖應曰,別樣申飭,使不至埋沒之境矣。上曰,俾無埋沒之患可矣。諸臣以次退出。 ==2月2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式暇}}。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榕{{*|奉命出使}}。同副承旨申思永{{*|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虹見東方。 ○夜三更,流星出天市東垣內,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光照地。 ○尹容啓曰,判尹尹陽來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鐄,以御營別將軍兵等犒饋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申思永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申思永曰,頃者下敎,不過飭勵,其在分義,豈敢撕捱?而況下敎,非爲本職則伸其廉隅,豈在遞職?且日昨筵敎,業亦開釋,其在事體,亦不可若此,秋曹劇務,何可數遞?所兼館伴,宜速察任,原單給之,牌招察任。 ○以金光國爲假注書。 ○申思永啓曰,昨曰筵中,判尹尹陽來,果已上來,則自本院牌招事,命下矣。尹陽來入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竹冊文草圖書,工曹判書金取魯,旣已寫出,謹此封進,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此入刻。 ○尹容,以義禁府言啓曰,稷山前縣監李渭輔,前以公罪,勘律放送矣。改以私罪勘處事,擧條啓下,而李渭輔,今方待命於本府,拿囚勘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思永,以成均館官員,以同館事意啓曰,臣於昨夕,承牌祗肅,來詣泮宮,則夜已向深矣。招致居齋儒生,問其不入食堂之由,則諸生等,書納所懷。以爲臣等,伏聞日昨筵中,以泮人設戲事,因大臣陳達,至有本館堂上推考,入直館官勘罪之擧。其時齋任,特命停擧,而聖敎中,至引成廟朝故事,責士氣之不及於古,而深加痛慨。臣等聚首驚惶,繼之以慙恧。噫,聖廟是何等尊敬之地,山棚是何等雜褻之戲,而今謂之肆然撓聒於泮宮至近之處,則驟而聞之,孰不驚心而駭聽?大臣之特陳,聖上之嚴處,所不可已也。第其事實,大有不然者,玆不得不略暴,以冀聖上之垂察焉。蓋於泮宮東北邊,有所謂浦洞,而隔崗數重,僻在城隅,距泮宮絶遠,自作一別局,卽向日棚戲之所也。地勢相截,洞境迥隔,而泮村不相見,雖鼓樂而喧之,歌呼而聒之,了不相聞於泮宮,則果可謂撓聒於聖廟側近之處乎?臣等果於其時,聞有設棚之擧,問于泮僕,則皆以爲此洞,旣非泮漢居住之地,乃是從前曠廢之場,而曾於儺禮設監之時,或有來遊於此洞者,倡優巫覡,習藝擊缶,非今斯今,已成流習云,故臣等亦泛然聽過矣。今若以不能遙加禁斷爲非,則臣等固知罪矣。至以風傳之言,上徹天聽,致勤聖敎之誨責,臣等不勝悚蹙之至。而所可痛者,唯彼湖儒朴重擧,自是素嘗居泮之人,非不知此洞之絶遠於泮宮,而乃敢怨懟於昨冬聖上之處分,必欲逞感於今日泮中之諸生。夙夕揣摩,巧伺釁隙,而覓說不得,末乃以架鑿不近之剩語,把作物議,揷入疏末,潛售傾軋之計。臣等未得見原疏,則其捏言造意,雖未知何樣巧密,而其機關心迹,槪可覰破矣。若使設棚之所,果是聖廟側近,如成廟朝巫覡祈禱之處,則豈可任其所爲,莫之知禁耶?噫,彼輩之前後疏章,其辱斯文而侵賢關者,亦非一再,則臣等豈不欲嚴辭明辨,而竊附古人無辨之義,又體聖上鎭安之意,不與呶呶,尙此默默矣。不意今者,有此意外之疏斥,則未知前頭,又釀出何等奇奇說話,構誣之至於何境也?顧念臣等,俱以鹵莽,朝暮虀鹽,徒費廩養之需,玷廁黌庠,虛負樂育之化,風聲氣習,已無望於前輩,檢勅收斂,亦不盡於平日。躬守聖廟,反速覓疵之浮謗,跡托賢關,惹來玩戲之外疑,臣等更何安面,因仍冒居乎?且此洞雜戲,前後堂上,元無禁察之事者,誠以與泮宮不相干涉故也。而今日師席,獨以此事,至被問備之罰,至於呈單下鄕,病未行公之兩齋任,俱被罪罰,顧此鎭日居齋之諸生,尤何敢晏然入堂乎?玆於勸諭之下,不得奉承云云。臣以昨日筵中齋任停擧,旣有收還之恩命,諸生等今無可引之嫌,不可不卽速還入之意,縷縷開諭,而諸生等,必欲開陳所懷,終不回聽。聖廟空堂,已至五日,事體至爲未安,何以爲之?敢啓。傳曰,頃者處分,不過重聖廟,旣知事狀,特解停擧。於諸生更無撕捱之端,今觀所懷,亦知伊時事狀,復何撕捱,更爲勸入。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卽伏承本館草記批答,招集諸生等,傳宣聖旨。更以斯速入堂之意,反復開諭,則諸生等以爲,聖敎開釋,迥出尋常。齋任解停之後,有不敢一向違拒,謹當還入云,而仍設食堂,臣則退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禮曹言啓曰,臣羽良,進詣大報壇奉審,則壇上所用黃帳幕,昨年新造無頉,而壇上與內墻塗灰。庫庫剝落,四面紅箭門塗灰剝落,朱漆渝色,三門樑上塗灰,年久剝落。祭牀一(一))足,橫木一箇折傷,祭牀坐面紙渝色,排設所用中束乼十艮衣,三甲所八艮衣,油遮日四十張付一浮,三十六帳付一浮,三十張一浮,年久朽傷,不可不修改。令戶曹及繕工監,趁大祭前擧行,何如?傳曰,允。 ○申思永,以吏曹言啓曰,大報壇攝行祭薦俎官,以戶曹參議柳復明,行副司直尹彚貞,實預差啓下矣。柳復明,纔已陳疏,未及出仕,尹彚貞,稱以在外,日勢已急,未及催促,莫重誓戒,將不得備員,不得以行副司直嚴慶遐,改付標以入,而尹彚貞,方帶軍銜,任意下鄕,事體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八日,司果林大實稱名人,自曜金門入來。驛吏李春起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曜金門守門將崔道元,宣仁門守門將李柱,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進賀使咸平君泓,副使鄭錫五,書狀官任珽等,上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無能,忝奉使命,夙宵憂慮,惟恐有霣,竊念使行,旣責以專對,機變之相度也,事理之爭詰也,有不可以文字通喩者。此則專藉於譯舌輩,居間周旋,而今行隨來者,除非衰朽痼孱者,則皆年少未經事之人。今此使事,以外面觀之,似無可虞,而不幸而有意外之事,何可以此屬,善爲彌縫,上不辱國命,下不受困境耶?臣等爲是之憂,前陛辭數日,疏請事知首譯一人率去。伊後大臣,又指李樞名,筵白蒙許,而樞時以回勅差備往灣上,故自備局行關於義州,俾令留待矣。臣等卽到平壤,忽聞樞因遠接使狀請隨還,卽爲移文於遠接使,則答以當初有迎接都監移差之關,且通官輩,必欲見樞,旣以此枚擧狀聞,且累日同行,已與勅使面熟,有難變通云云。此皆有不然者,凡迎接之際,雖或有些事端,其比周旋於異國,緊歇果何如?而此又在大臣指名筵白之前,則元非可論,所謂通官之欲見,不過因回勅聞樞之在灣有云云而已。則所關尤不大段,至如與之面熟云云,外雖似然,而但譯舌輩,多因通官,往復於勅行。勅行初無使樞隨行之說,則今樞之自此落後,其無見怪生梗之理,明甚無可疑。臣等直依向來朝家許帶之令,使樞還爲隨往,而遠接使,旣有狀聞,則臣等亦不敢以前已啓請之故,泛然帶去,敢此馳章,仰干宸聽。伏乞聖慈,俯賜諒察,夬準前請,俾重使事,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此非相持者,依祈請施行焉。 ○戶曹參議柳復明上疏曰,伏以臣舊罪未勘,新案又添,頃叨春官之除,冒上請譴之章,未及承批,反速劾遞,罪重罰輕,感與懼竝。迺者屛伏訟愆之中,忽承地部佐貳之命,臣誠驚惶感激,涕不勝收。宜卽竭蹶趨簉,一謝恩命,而第臣以昨年所遭理山事,頃陳短疏,略暴事實,而適因遞職,原疏還下,臣衷情抑塞,辨白無階,惟當待勘之不暇,尙何去就之可論哉?夫理山,卽邊關重地,尺土寸疆,設法嚴禁,則凡有人心者,宜不敢冒占起耕。臣雖萬萬無狀,粗知法理,乃於數千里絶塞之外,圖出立案,規占禁地,甘自陷於冒法犯耕之科,必爲此無益有害之事者。揆以常情,寧有是理哉?所謂呈狀人,卽臣家庶族,而居在海西,貧窶流乞,無所資生,適理山府使,與渠兄有同閈親熟之誼。故初因推奴而下往,猝生濫意,圖出立旨,而本倅不許,則輒憑藉臣家,假名投狀云。其間情狀,節節可痛,渠本無識,爲此悖擧,徒欲藉臣,而不知爲累於臣。臣之有此窮鬼之族,固臣不幸,而臣遠在湖藩,何由知之?其後西伯現告之狀,旣以臣果無面托書囑之事爲言,則本事虛謊,此亦可見,伊時李姓人,自臣家捉納法司,理山府使,亦有拿問之命,一經究覈,則可得其實狀,而俱未納供,因赦見放。臣則以千萬不干涉之人,忽地煩人頰舌,騰名臺章,醜辱狼藉,直驅之於黯黮疑似之地者,抑何故也?念臣前後,猥蒙知遇,受恩罔極,涓露塵埃,縱莫報於崇深,小心謹身,庶無獲於罪戾,居常以是勉勵,未敢爲身外營求之計。彼塞磧陳土,得不關緊者,顧何必崎嶇用意,倩人圖占也哉?此事旣是萬萬橫逆,臣不必掛諸齒牙,縷縷辨明。而蓋其成案,所關非細,事之虛實,宜有一分覈處,而情未暴白,事在䵝昧,則便是未了之案。今若轉罪爲寵,居職如舊,則眞是放肆無忌憚之人,除非奊詬無恥者,決不爲此,尙何以放倒大防,揚揚就列,若無故之人哉?抑臣於頃者,大臣筵斥,亦有不敢自安者,所謂閭家推覈事,勿論有罪無罪,家長則臣也。凡有責罰,臣實當之,臣名旣現而初不擧論,臣子替當而亦不自首,則公法私義,俱甚無謂。臣早欲據實自劾,而籲達無路,縮伏恭俟矣。此際適有除命,不容一例慗置,始敢露章請罪。蓋出於據法自當之意,非敢爲一毫强辨之計,而大臣至勤筵奏,聖敎略施薄勘,臣慙悚至今,無地自容。噫,玆事再經按査,而臣則厭然自揜,欲爲倖逭,有除終默,無意首實,則不但臣心自愧,其將人謂斯何?臣之一疏自列,實不獲已,而所被詆斥,非比尋常,其何敢以本事之已經釋脫,有所自恕而晏然而已哉?玆敢猥入文字,略暴危衷,仍將前疏餘意,疾聲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賜鐫削臣職名,仍令下臣司敗,痛加究覈,嚴施典章,使公法得伸,危悃少安,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知之,其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右贊成鄭齊斗上疏曰,伏以臣於前秋宮筵之日,躬奉盛禮,旣伸慶祝之願,仰贊惟新之休,雖由此退而卽溝壑,無復有恨矣。奄奄殘息,至今經歲,惟有一念延頸,長在祥雲之下矣。第臣癃廢將死之狀,臣旣呈身以自現者,而聖鑑於此,實以俯燭而垂憐之至矣。此臣數盡命窮,形神固已全亡,日就澌滅,自是常理,無復異者,惟是凡臣所被孤卿諸職名,無非臣之大罪。而今玆新春,將有冊成大禮,備設宮僚,不意猥以臣,復加春坊少師之任,處以賓客諸僚之右。垂死之身,又聞此命,驚惶震越,食息俱廢,殆不自保,以日益其促亡矣。此其事,雖曰因夫前日補善之敍,從以爲此也。然而其名位自異,有非如前未有官名之比也,此實非愚臣所可重忝,以益其罪戾者也。況此垂盡之命,方當禮慶之際,虛紆職名,先遂溘沒,則其所以貽累聖朝,負我元良,爲如何哉?此臣尤日夜憂惶,將不能支朝夕者也。伏惟今者天時旣叶,吉月臨至,春宮大禮,計日將擧矣。擧國臣民,孰不歡頌,跛躄亦皆鼓舞,而臣獨一縷沈淹,神識昏瞀,旣無起身,以自致於陪從之列,伸其抃祝之忱。惟有早先陳乞,鐫解其所叨職名,以祈免於忝竊之誅,庶可贖其萬一矣。今始收召惛懵,以伸哀鳴如此。伏乞聖明,曲加矜憐,亟命刊去臣春坊重任,仍許盡收臣所授諸職秩,俾得安意自盡,則臣死生終始,莫非聖澤,亦將有補於重輝之盛禮矣。是臣死且爲榮矣。臣無任瞻天望聖,感祝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者兼帶,乃是例兼,見卿之後,心尙眷眷矣。欲因此時復召,而向者入侍,知卿筋力矣。欲諭不諭,今觀陳章,若見卿焉。日氣向暖,尙有旬餘,卿須體小子慇懃之意,惟今卿所兼之重,安心勿辭。量其筋力,從容登途,用副此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義禁尹淳上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再昨端揆筵奏擧條之下禁府者,以李渭輔之公罪奏當,謂臣輕勘,至請重推,而使之改勘以私罪。臣於是竊不勝悚蹙之至。今此渭輔事,只以兩大臣筵奏,發爲問目,而渭輔之供果,以軍米料理,自認更無可以究問之端。且其料理,以三局保米之已捧而姑留者,貴出賤入,充納本米之指徵無處者,此與他色上納之擅留料販者有異。朝禁之下,料理取贏,雖不得無罪,而究其本意,蓋欲爲民除弊,則律以私罪,似涉過重。故十分商量,以公罪照入矣。大臣咎責,如是嚴重,其奏讞失當,宜被重譴,何可因仍冒蹲,自改其已勘之律乎?伏乞聖慈,亟削臣金吾之任,以彰骫法之慢,改命他人勘處,俾免滯囚之患,公私不勝兩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過辭者,卿其勿辭,從速擧行。 ○工曹判書金取魯上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夢寐之外,忽叨守禦新命,是固將兵之任也。其節制戎事,管釐保障,職務之緊,責任之重,決非衰劣書生,所可堪承。況臣死病纏身,積歲沈痼,形神精力,凋敗消亡,已到十分地頭,雖閑司漫局,輒有瘝曠之憂。早解職任,專尋醫藥,上以毋誤國事,下以延殘命。是臣目下所耿耿,而誠淺薄而不能感格天聽,志不强而不能辦成至願,徊徨盤礴,廁迹於朝行之間久矣。每一思惟,慙愧在心,臣實自悼,尙何言哉?然今日廟堂之上,亦豈無相念相愍之意,而特以臣名在朝籍,秩序不庳之故,循例檢擧,不曾捨置。畢竟以千不堪萬不當之任,責之於朝暮將死之人,臣之區區一身,雖不足恤,豈不有慊於朝家綜核之政也。今以密符傳授,召牌洊臨,臣非不知違逋之至爲惶悚,而衷懇所迫,不得趨造,臣罪尤萬萬也。伏乞聖慈,特賜矜諒,將臣新授之任,亟行鐫改,仍治臣傲慢之罪,以振朝綱,粗安賤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者將任,乃文所兼,其何過辭?卿忽辭gg勿辭g焉。 ○刑曹判書宋眞明上疏曰,伏以臣一言妄發,自速威譴,咋舌靡及,竇戶訟愆,天地至大,容身無所,始欲竄屛郊野,而悻悻爲懼,秪自泯然潛伏,泥首席藁,以思息補之道而已。特賴大德包荒,至仁含垢,罷命不日收回,嚴敎旋卽刪去,諭之以旣已諒察,責之以豈復撕捱。至引故重臣勤職不嫌之事,而飭勉備至,恩旨之渙釋,殆無餘蘊。臣於危懍戰汗之中,得此溫音,不翅若寒谷陽春,感泣惶隕,誠不知所以自措也。竊念臣受恩三朝,致位至此,而事君無狀,誠信未白,語言末節,亦不猶人,卒乃見疑於君父之前,誠無顔面可以自顯,尙安敢爲覼縷陳辨之計哉?第臣所竊恨者,惟此一腔熱血,常以無隱二字自勉,而其前稟質樸鹵,唇舌鈍遲,登筵奏事,每多本旨之不暢。雖左右簪筆之臣,或時有聽瑩者,退而追理,輒亦自覺其無所歸宿。歉愧之私,恒切于中,伏況伊日所陳,不過適因言端,率爾仰白,當愼而不愼,辭欠婉曲,將了而未了,意未條暢,至於臣末稍gg末梢g結語,與臣竝對而昵伏者,亦有或曉而或不曉者,則黼座高臨,尤何以諦聽而鑑燭耶?噫,人事道理之所不敢有,而泛然提說,終陷重科,利害損益之元無可論,而循例修潤,反若自護,莫非臣樹立無素,言行未孚之致。撫躬悼歎,尙誰怨尤。前後開釋之下,臣何敢一毫半分,介然於中,復爲引嫌撕捱之計。而第惟人臣處義,廉隅爲重,旣罷之地,抗顔仍據,雖小官末僚,未曾有此。顧臣雖萬萬無似,卽其所忝,乃是卿班。凡所去就,有關朝廷之風俗,其不當倖其寬免,而晏然蹲冒也,決矣。三告旣入,顒俟解免,不意備忘特宣,原單還給,仍有特招之命,臣誠愕眙失圖,莫知所處。館伴之任,義同任役,宜不敢爲辭避之計,而顧以惶蹙危懍之情,晏然仍帶於本兼諸職,自同無故之人,則不獨臣心之歉愧,人必加之以放肆之目,寧不懼哉?玆不得不坐違天召,仰煩籲呼。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命盡解臣所帶職任,俾得以少靖私義,毋瘝公務,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特敎已諭,其何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丙辰二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時,知事尹淳,特進官洪重疇,參贊官申思永,侍讀官李周鎭,檢討官沈星鎭,記事官南泰耆,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掌令安慶運,宗臣鶴城君楡,武臣行副護軍趙台相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周鎭讀自民勞章,止板八章。上讀新受音訖。周鎭曰,此章大旨,召侯,戒同列而實諷厲王之詩矣。上曰,是詩,諷厲王者乎?星鎭曰,不敢直言而寓諷也。周鎭曰,或望厲王之感悟也。民者,邦之本,本固邦寧。又曰,朽索馭六馬,爲人君而不恤民,何爲哉?又曰,天之視聽,自我民視聽,民情胥悅則天心亦悅,不然則天怒於上。天之喜怒,係民之哀樂,而自古天心之悅豫者少,天怒於上者多,以致治日少變日多之歎,人君克盡敬畏之道,然後民安而天不怒矣。上曰,所達好矣。星鎭曰,無縱詭隨,以謹無良。又曰,以謹惛怓,又曰,以謹醜厲者,可謂先容小人情狀也。上曰,後世人君,旣鑑厲王,而尙少克治之君,豈不慨然哉?或雖小子而式弘大云者,甚奇矣。淳曰,上下番,皆已陳釋文義,而當此厲王之時,息民之道,不過無縱詭隨而已,而詭隨,亦是至易之事,謂之此小事何害也?隨衆而爲之,漸至於大,不爲詭隨則無良之人,不敢肆而民亦休息矣。卽今民生方困,思其康濟之策,而朝廷之上,豈無詭隨之歎?雖曰朝廷如此,何關於小民,而有不然者,政官若以不能者爲吏,其爲害於小民者,當何如耶?君上亦或牽制於私意,則又未免隨其誤而不知非焉。今若痛懲群下之詭隨,聖德之狃於非理處,亦加猛省而改圖焉,則顧今小民,豈有困悴之歎乎?無縱詭隨四字,可作安民之要道綱領,伏望留意焉。上曰,所達切實,當各別留意,而詭隨之意,見其小註,則尤近於時象矣。星鎭曰,敬愼威儀則有德之士,自然相隨,同志者相隨則澤及於下民矣。若或不愼威儀,驕淫傲惰之氣,設於身體,侮老成疎賢人,則賢者望望焉去之,其國何以治乎?安民治國之道,亦係於敬愼威儀四字,伏望各別警省焉。上曰,令尹無威儀,已有古語,所達是矣。人君以藐然一身,處於衆民之上,可謂懍然,豈萌驕惰之心?思此懍然,則驕逸之心自絶矣。周鎭曰,人君處於億兆之上,似無可畏者,而人君最多畏懼之事,朝廷可畏,百姓可畏,彼天可畏也。而厲王不知畏而至此矣。板章,亦諷厲王之詩,天命之靡常如此,人君必敬畏天命,然後可得以安集小民,詢于芻蕘之說,尤奇。蓋誹謗之木,諫諍之鼓,無不有之,而或恐下情之不通,詢問之方,如是多矣。人君開廣言路,爲第一務,而後世漢、唐以來,來諫之路甚隘,諫官無進言不諱者,若虛襟轉圜,盡其聽納之方,則豈不得明德而無過乎?是以,狂夫之言,聖人必擇,可見容受之無限量矣。不以余無過失爲心,使嘉言而日進,雖逆耳之言,受納不暇,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則人心悅豫,天必保佑,詢于芻蕘四字,各別留意焉。上曰,當各別留意矣。星鎭曰,無然泄泄云者,當其天方艱難之會,民生困悴,綱紀紊亂,而人不憂懼,不恤不整,又不能奮發而怠緩悅從之意也。奮發二字,伏望各別體念焉。上曰,所達切實,當各別留意矣。携無日益之義,予不能知也。淳曰,是俗所謂不費之惠不難之事,我有所費則似不難,而旣無所費則何憚之有?如是申復者,爲其易知也。臣於出話不然之句,有可達之辭矣。王者之言,反汗有美,當改者,改之爲貴矣。近來左相及臺官之疏批,皆有過中之敎,卽爲改之,雖是盛德事,而但絲綸一下,傳播中外,後雖改之,不如初不爲,此下敎出話不然四字,伏望常加誡省焉。上曰,所達好矣。曩者鄭錫三,以爲改之雖好,不如初不出此言,予常思此言,而工夫不及,故每常如此矣。淳曰,天理人慾之際,不可bb不b擇,於將發之際,常加涵養,淵默之中,以對越爲心,則出而自無過差者,伏望必爲省察於未發之前焉。上曰,此非謙讓之言也。有存養工夫,然後自無過者,而居常念而不忘,則不無所補矣。淳曰,爲猶不遠之句,有可達之辭矣。人君必以遠大之謀爲務,然後可以貽燕子孫,卽今冊禮不遠,此正其時也。聖上與群下,留意於遠謨,爲宜矣。上曰,所達好矣。當各別留意矣。周鎭曰,知經筵之言好矣。涵養於未發之前,然後發而中理,已發而不中理之後,雖不遠而復,不如初能中理之爲愈也。惟人,一天地也。萬物,本于一身之心,心正則萬物亦正。克盡自家涵養之工,則浩然之氣,塞乎天地之間,凡發號施令,莫非至理,伏望各別留意於涵養之工焉。上曰,所達是,當各別留意焉。淳曰,上番以浩然之氣仰陳,用工處雖不同,言甚好矣。天之方難,天之方蹶等語,皆以其君比於天也。昊天曰明,昊天曰朝者,皆對越上帝之意也。若知此則豈有放心之處乎?此敬字工夫處也。上曰,然矣。淳曰,大德之人,裨補於國家者大矣。大師大邦大宗等處,古之人君,有不思處矣。大邦强而宗國弱,則當下堂而見之矣。過信大宗而有魯三家漢五侯之弊,宗子作城之意,豈不好哉?而晉惠帝時,有骨肉之變,价人維藩一句,在於上頭,知其爲大德之人,而任此屛翰之責,則其邦賴以安固。而旣不擇人,惟以其宗子大宗而任之,則豈不難哉?伏願鑑戒於此。上曰,知經筵之言好矣。此由於知其本而不知其弊之致也。吳起,言於魏文侯曰,在德不在險,山川似爲無弊,而不得其人而守之,其險莫恃,此非山河之罪也。漢獻帝時,猶勝於桓、靈之時,曹操,能臣事之。曹操,本非惡底人,其君導之矣。封德彝,以前後判爲二人見之,專在於其君也。雖有大德之人,其君否德則何以知之?紂有三仁而亦不能用之,是以,《大學》曰,一人定國,只在於君上之一人也。淳曰,臣以用大德人之意仰達,而今以在於人君爲敎,可見聖意之出尋常萬萬也。善人載尸云者,謂其如尸,而不得有所爲也。卽今草野,豈無人才,而國家終不能展布其所蘊,故旌招而不至。雖有立朝者,亦有載尸之歎矣。東宮冊禮之後,當始講學,林下讀書之人,預爲招至,各隨其才而用之焉。上曰,所達好矣,當依爲之。思永曰,視事,縕繹官頉稟。上曰,知道。{{*|出榻前下敎}}思永曰,刑曹判書三度呈辭,入啓而不下,故不得以館伴出牌矣。上曰,當爲下敎矣。慶運傳啓,上曰,如無所改,只擧末段,可也。慶運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慶運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慶運曰,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慶運曰,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慶運曰,新除授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時在公洪道韓山地,掌令洪得厚,時在燕岐地,執義朴樞,時在江春道原州地,司諫院大司諫徐宗玉,時在全光監營任所。獻納金廷潤,時在京畿富平地,正言鄭弘濟,時在金浦地,正言金聖鐸在慶尙道安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徐宗玉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上曰,承旨書之。思永進伏。傳曰,頃者下敎,不過飭勵。其在分義,豈敢撕捱?而況下敎,非爲本職,則伸其廉隅,豈在遞職?且日昨筵敎,業已開釋,其在事體,亦不可若此,秋曹劇務,何可數遞?所兼館伴,宜速察任,原單給之,牌招察任。思永書訖,以次遂退出。 ==2月2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式暇}}。左承旨趙命臣{{*|式暇}}。右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榕{{*|奉命出使}}。同副承旨申思永{{*|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彛章{{*|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容啓曰,小臣迎勅習儀,慕華館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掌令安慶運呈辭,持平宋徵啓未肅拜,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刑曹判書宋眞明,辭疏承批之後,尙不行公,館伴之任,一時爲急,卽爲牌招,以爲迎勅習儀時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思永啓曰,兼春秋禮曹佐郞安復駿,以右贊成鄭齊斗疏批傳諭,今方出去。今日延勅習儀,史官不備,兼春秋之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李善泰爲兼春秋。 ○尹容啓曰,今日迎勅習儀,事變注書當爲進參,而事變注書尹志泰,猝患癨亂,不得仕進,今姑改遞,何如?傳曰,允。 ○以李彛章爲事變假注書。 ○申思永啓曰,漢城判尹尹陽來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詞訟重地,不宜久曠,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容啓曰,守禦使金取魯,昨已陳疏承批,將兵之任不可久曠,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思永曰,開城留守金龍慶留待。 ○傳于申思永曰,開城留守金龍慶引見。 ○傳于申思永曰,李奉朝賀,久未見矣。今日適從容,入來事,遣史官傳諭。 ○編修官尹彬書啓,臣敬奉聖諭,傳諭于奉朝賀李光佐處則以爲,臣伏蒙特賜聖念,至命史官宣召,不勝感泣之至,謹當承命入覲矣。臣朝來爲訪親戚,扶病少出,史官未的所往,坐待頗久,惶悚無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奉朝賀李光佐,來詣賓廳,敢稟。傳曰,來詣閤外。 ○申思永啓曰,大報壇祭攝行時,進幣纘爵官,以吏曹參議朴師正塡差,旣參受誓戒矣。頃日筵中,大報壇差祭人,迎勅擧動時勿參事,已有成命。朴師正御前通事之任,令該院,改付標,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都摠府言啓曰,迎勅習儀時標旗,駕後隨行,事體至重。而今番習儀時標旗所載馬,兵曹不爲待令,以致標旗之落後擔來,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堂、郞,推考警責,下吏,令(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申思永,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冊禮習儀,只隔數日,宮官不可不備員,兼弼善、兼文學、兼司書、說書、兼說書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牌招察任。 ○有政。 ○吏批,判書李瑜奉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同副承旨申思永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尹惠敎病,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師正進,同副承旨申思永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奉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春坊兼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方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竝敍用。 ○又啓曰,中學訓導邊鎭國呈狀內,除授後,過限上來。雖已出肅,揆以法例,不可冒沒行公,依例入啓處置云。今雖出肅,旣已過限,則不可仍置,依受敎罷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容曰,海雲令熻封君事,今日政,卽爲擧行。 ○吏批啓曰,海雲令熻,今陞明義,而未經都正者,稟旨封君事,曾有定奪,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封君。 ○以尹汲爲司諫,權爀爲兼弼善,李昌誼爲說書,兪最基爲副校理,尙時昌爲禮賓別提,李周鎭爲兼司書。金海府使韓珩通政,今加嘉善賞加,安豐副正{{!|𪸠|⿰火永}},海善副守㸁,已上彰善。行花平令橃明善,已上親臨宗室殿講時入格,各陞一級事承傳,洛川君縕崇憲,今加嘉德,順義君烜明義,今加中義,行海雲令熻明善,今加明義,順悌守炟,海瀛守橝,密副守焍,密春副守煥,慶陵副守榞,花溪令檔,已上彰善,今加明善。已上親臨宗室殿講時入格加資事承傳,海雲君熻封君事承傳,海瀛都正橝,都正除授事承傳。 ○兵批啓曰,翊衛司司禦閔翼洙,以病難供職之意,累呈乞遞,而使之調理察任,任矣。今又呈狀內,病勢沈淹,無計從宦,闕中輪直之地,一向虛帶,已極惶憫。矧今冊禮漸迫,以此癃癈之狀,決無以自力進參於陪衛之列,卽爲入啓處置云。實病如此,則當此冊禮不遠習儀迫近之日,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尙翼爲副司直。 ○申思永啓曰,新除授兼弼善權爀,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六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永禧殿東宮齋室,四面柱礎動退,無一完全處,改建事啓下矣。啓建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六日卯時爲吉云。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設行,所用雜物,令各該司,急速磨鍊進排,亦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本殿官一員,亦爲兼監役,使之眼同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尹心衡,時在京畿坡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副修撰閔亨洙,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思永曰,夜對爲之。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賓廳坐起出令,而堂上無一人書進,事體極爲未安。除在外應頉外,未肅拜懸病人員,竝從重推考,待開門牌招,度支之長,旣以兩都監進懸錄。其他都監,進館所進懸錄人員一體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廳別將,以大將判中樞府事、領敦寧府事意啓曰,三廳軍官別試躬gg別試射g初試入格人員,今日慕華館覆試設行事,昨已啓達矣。臣命均臣有龜,同會開坐,依前規柳葉箭五矢十巡試取後,各其名下得中試數及有頉人員,竝別單開錄。而軍兵得中矢數,亦爲付錄於末端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申思永曰,判府事沈壽賢,軍官閑良朴挺濠直赴殿試。閑良金兌運、金弘祚,資憲金萬鍾,出身李東白,直赴。李文赫,閑良金成采,出身李成瑞,竝邊將除授。出身黃世耉,閑良姜文興、李世哲,出身李賢宅、裵尙度,各半熟馬一匹賜給。 ○備忘記,又傳曰,判府事徐命均,軍官嘉善李廷泰、朴昌厚,竝加資。閑良金重麗,熟馬一匹。崇政李成極,閑良金重泰,出身朴泰紀,閑良曺漢翊,嘉善李世豪,閑良崔震樞,竝邊將除授。折衝金重華、林時蕃,出身孫命煥,閑良庾大實、張世斗、曺漢卿,出身金兌周,各半熟馬一匹賜給。 ○備忘記,又傳曰,領敦寧府事魚有龜,軍官閑良安世宅、權覺,折衝丁道益,閑良崔璿,竝邊將除授,出身崔德弘、趙和璧,閑良李泰起、高應龍、宋相旻,資憲李國亮,出身尹東吉,閑良金兌鼎,出身龍相鱗,閑良朴弼元,各半熟馬一匹賜給。 ○公洪監司李宗白疏曰,伏以臣踪地至危,情理至切,赴任未幾,敢煩辭章,瀆撓之罪,分被譴何。聖慈仁覆,不加誅罰,至有此疏還下送之命,分義至嚴,他不暇顧,抑情察務,亦有日矣。卽伏見司諫閔珽之疏,以其前任鍾城時,被臣劾遞,反詈之言,旨意㦧深,臣始焉駭歎,繼之以危怖也。其所罪臣者,一則曰,白地構捏,欺罔天聽。二則曰,惟思自己之逞感。噫,人之爲言,胡至於此?臣雖疲劣,固不欲與此人對辨,而第其滿紙之臚列,實係人臣之極罪,臣又何默無一言乎?臣於昨年北路復命之日,獲登前席,守令能否,次第承下詢,逐一仰對者,秋毫皆實狀也。臣之論臺臣,不過曰辭朝三朔,始乃赴任之後,以病廢某而已。緩赴之失,臺臣之疏,亦不能自諱,臣言果白地乎?廢某之說,臣自慶興還向行營之路,目見人民之抱狀而不得呈者,呼怨於道路。臣還到行營,招問本道兵房軍官,則對以本倅有病赴任之後,尙不開坐,臣之目以廢某者,亦果構捏乎?邊民迎送之弊,誠如臺臣之所論,臣誠有未暇顧恤之失。若使臺臣,初不冒赴,臣雖欲生弊,其可得乎?至於資級之還收,非臣之所發端,伊日聖敎,特詢收資與否,臣只以銓曹新有定式仰對而已。其資級之存收,都不關於臣身,亦非臣之所上請,則今臺臣所謂精神所注,專在於削臣資級云者,豈非可笑之甚乎?假使臣眞有此意,恐亦非臺臣之所可言,而矻矻若此,誠亦恒情之所不可料者也。若其逞憾之云,尤極虛謊,臣於臺臣,曾無一分私憾可論於影響者,卽一世之所共知也。臣於年前,忝在經幄,適當臺臣之引避,果爲駁遞之論,臺臣之憾臣,或者有之,揆以事理,臣奚憾於彼哉?今臺臣之竝擧臣從兄向來處置間事,湊合爲說於歲月旣久之後,由是觀之,臣等之在其蓄憾中者,蓋已久矣。而乘機詬辱,竝及於兄弟,抑何甚哉?然其爲言,誠有未足怒者,臣雖不弘,豈以此掛齒,而抑臣私心,實有所萬萬慙悚者,臣之無似,謬荷恩顧,前後奉使,皆出特簡,夙宵砥礪,冀幸得免於大何者,寸心如血矣。今忽見陷於欺天逞私之科,雖蒙天日至明,曲賜燭照,尙何顔面,一刻冒居於職次乎?列邑之巡審方急,殿最之封進不遠,而顧此情勢,實無晏然擧行之理,玆敢停巡封章,瀝血哀籲。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命鐫削臣職,俾道務毋曠,私分少安,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閔珽所陳,旣知其非,業亦處分,卿何撕捱?勿辭察任。 ○開城留守金龍慶敎書,王若曰,地重舊都,政難居留之任,望叶新擢,爰畀保釐之權,奚但廟議之僉詢,實出予心之妙簡。惟卿,雅潔之性,醇謹之姿,視草詞垣,已著論思之益,秉筆銓席,更見題品之明,伊來華顯之歷揚久矣。聲望之允協,進長諫列則有召命而輒違,佐貳政曹則必辭遞而乃已。雖卿難進易退之志,每思循墻,顧予甄材任能之方,寧或遺履,肆惟置散者已久。尤宜擢班之最先,眷玆勝國之遺基,實我留府之重鎭。花潭、竹橋之宛在,想像前賢之風,碧瀾、靑嶺之周圍,控扼西塞之路,摠水陸之鈐轄,節制斯專,湊商貨之委輸,奸猾攸萃。矧今客使之絡繹,益慮民力之蕩殘,責重撫綏,政勤朝廷顧憂之念,義均往役,是豈人臣巽避之時?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愼乃攸司,欽予是命,宣威布惠,要弊瘼之悉蠲,裕財治兵,務關防之克壯。惟稟裁自有條例,若施措務從便宜。於戲,向來之懇辭屢煩,予豈不諒,此時之委寄甚重,卿其往諧。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周鎭製進 ○丙辰二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開城留守金龍慶留待引見。開城留守金龍慶,同副承旨申思永,假注書金光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上曰,松都凋廢特甚,下去後,着意守護,可也。開城留守金龍慶曰,松都與他處自別,且當孔塗,凡干策應之道,自前窘乏矣。卽今則客使絡繹,不成貌樣云。姑以傳聞,不敢以某事某件,仰達其弊端,而小臣下去後,當隨事狀聞,或筵對時,可以仰達,而自朝家各別軫念,然後可以支保矣。上曰,此外無所懷乎?龍慶曰,今以傳聞聞之,則弊端之可陳者,亦不爲少,而臣姑未到任,不及目覩,故下去後,狀聞伏計矣。上曰,然矣。龍慶曰,大抵松都,元無賦稅之入,只以若干銀錢,殖利用之矣。戊申以後,尤爲大縮,且累經勅行,空竭無餘,各庫所用,皆犯本用之云。若然則犯本後,前頭所存,亦幾何耶?上曰,卿下去後,前朝陵寢,各別修葺,頃者亦已下諭矣。前朝子孫,亦狀聞收用,可也。龍慶曰,勝國遺基,異於他處,申飭之道,當如聖諭,而前朝苗裔,雖不可以某某指陳,散處四方者多有之,亦不無可合收用之人云。小臣下去後,亦爲狀聞伏計矣。上曰,注書初爲入侍乎?同副承旨申思永曰,上年六月,曾已入侍云矣。上曰,果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二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奉朝賀李光佐引見。奉朝賀李光佐,左副承旨尹容,假注書金光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奉朝賀李光佐進伏曰,春節已深而日候尙寒,近間聖體,若何?上曰,少差後一樣矣。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連得安寧矣。光佐曰,國家爲宗社萬年之計,東宮冊禮,趁早定行,臣民慶幸,不勝萬萬。而如臣老病殘喘,幸而須臾無死,生內得見莫大之慶,其爲欣抃,何可形容盡達?上曰,幸賴皇天祖宗之默佑陰騭,有此大慶,而想像往時,則豈意復有今日乎?自有邦慶以來,常以爲,何以則仰答皇天祖宗垂祐眷顧之意乎?以此愈益兢兢矣。光佐曰,王世子邸下前,上年肇號元良之初,暫爲瞻望,則其時岐嶷,出尋常萬萬矣。今則已過晬月,伏想成就之道,尤爲奇特,而瞻望無路,在外徒切想仰之懷矣。近間王世子氣候,復若何?上曰,連爲安順矣。正如任珽今衣長昔衣之詩,以衣觀之,可知其漸長。冊禮後,一番從容入見爲好矣。光佐曰,臣與族兄判府事臣台佐,商量其區區願言之懷,而煩屑有嫌,不敢仰請矣。俄以聖候差復後一樣爲敎,近間則果無中氣不足之患,而不用蔘茋之屬乎?上曰,自昨年以來,別無氣不足之患矣。光佐曰,以外節之易著者竊覵之,癸丑以前入侍時,聖候惡寒特甚。恒御燠室,而此堂殿坐甚希矣。年來則雖隆寒之節,連御此處,不嫌風寒,推玆以觀,則前日惡寒之症,今已快祛矣。其爲伏幸何喩?上曰,日氣向暖,而調保身上,故尙今未脫冬衣矣。自前冬以後,始坐此堂。且前則毛衣不得暫脫,而前冬則不着而過冬,於此可知中氣之少愈矣。光佐曰,春冬脫着之際,受傷甚易,更加愼攝爲望。上曰,予雖不過爲厚着,而自幼恒愼於脫着之節矣。光佐曰,每以疝氣上升爲敎,今則已爲快愈乎?上曰,厥症作祟已久,夏秋間,常常往來矣。近間姑不發作矣。光佐曰,湯丸之劑,連爲進御耶?上曰,湯劑時時進服。丸藥亦有時作掇,而今日之得有少效,寔賴丸劑之力矣。光佐曰,益氣湯及八味元,似好矣。上曰,益氣湯,雖速補,不如丸劑矣。丸劑似王道甚有遠效,故前後已服六七劑矣。光佐曰,諸醫言內脈候有濕痰,則六君子湯,勝於益氣湯云矣。上曰,湯劑累進,還同茶飮,每難長服矣。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自前有氣升痰滯之候,今則果無往來之節乎?上曰,春秋漸高,此候往來,比前稍數,湯劑累累進御而無效矣。近來則連得安寧,喜幸何言。卿在藥院時,每以過御臘藥爲慮,故予雖氣升之時,耐過不服,雖過一年,不服淸心元一丸矣。慈殿氣升之時,每服涼劑,實爲憫慮,春秋漸高,氣血向衰,保益之道爲難,故每以此意,下諭於諸醫矣。光佐曰,龍腦麝香,雖有目前之效,躁寒耗洩,遠害不少矣。近來龍腦貿來者,非眞品也。小臣曾前以龍腦,置之紙上,則頃刻間走竄矣。今則內局龍腦,終無走竄之事,此非眞品矣。上曰,曾前則果爲走竄乎?光佐曰,果然矣。左副承旨尹容曰,以故置龍腦於仰竹筒中,以防走竄矣。光佐曰,腦麝之劑,旣非眞品,且是涼劑,受害非細,而有同常茶。進御頻數,則伏切憫慮矣。景廟朝藥院提調故相臣崔錫恒身死後,臣始當之而創徵,其時每以不用躁寒之劑爲主矣。上曰,予自幼不服此等丸藥,而亦無所損矣。光佐曰,東宮頃以乳積爲慮,今復,何如?上曰,今已氣實無乳積之患矣。光佐曰,行步乎?上曰,此等事甚緩就,而或以爲好徵矣。頃者動駕,兩日後來見,則能爲移步矣。光佐曰,能言乎?上曰,呼父呼母則能爲之,對答亦爲之矣。上曰,頃者問安入來時,知卿病愈,故欲爲引見矣。今則果爲差勝乎?光佐曰,小臣癃廢已久,精神耗減,前忘後失,雖目前之事,有所營爲,呼人在前,而旋又忘却罷送。且脚力不調,自上年漸漸若重,有時不能運動。故問安時,坐於冷磚,酸痛猝劇,不得行步,至承扶掖之敎,而末由入侍前席,迄今惶感未已矣。今雖僅僅入來,而公私致敬之禮,起伏恃人,竊恐自此,仍爲廢人矣。上曰,前日氣升之症,今已差勝乎?光佐曰,傷於暑濕,已成痰火,雖無感氣,而喉間常變音。且少進食飮,上下關格,寢睡不穩,此等諸症,已成癃痼,歸盡之日不遠,而此亦常理之當然耳。上曰,相見非久,而鬚髮似異於前矣。光佐曰,小臣筋力日衰,正如下山之勢,今則黑髮全少矣。今臣萬念都灰,於世無求,而第以生平,受國家罔極之恩,生內無由報答,以是死且難瞑矣。卽今冊禮將擧,儲位已備,八域係心,萬姓延頸,更無如前澟澟之勢。皇天祖宗眷顧之意,昭如日星,中夜以思,奇幸萬萬,臣常喜極而感,感極而涕,不知所云矣。古語曰,無憂者,其惟文王乎?武王克盡繼述之道,然後文王可以無憂矣。王世子天質雖極粹美,而更過二十年後,可以成就德器。此後當煩聖慮,不可以卽今奇幸之心,一味放過矣。先須調護當身氣血,榮衛充足,無少損傷,自沖年必從純厚儉約處,入頭成就,則德性日就而可爲太平之基矣。上曰,此言善矣。前日卿等,亦戒此後弛心,而予以爲不然矣。昨年以前,豈意有今日哉?邦慶後用慮尤倍矣。光佐曰,調護凡事,自上當各別留心,而東宮之免過沖年,尙多日月,何以則可以直養而無害,無少欠闕耶?伏願深存聖慮,以爲太平萬世之基焉。上曰,所達最好,當各別體念矣。光佐曰,如欲成就東宮,則當自聖躬,克存省察篤治之工,然後庶有身敎則從之效矣。小臣竊念,雖聖人,年紀衰邁之後,漸不如少壯之時,聖如堯、舜而猶患倦勤矣。聖上春秋鼎盛,固無此慮,而或者奮發淬礪之道,有欠於少壯之時者,伏想有時覺得矣。幸於此際,各別猛省爲好矣。古昔哲王,年雖已衰,益自淬礪,故衛武公九十,猶作抑戒,以自警飭矣。須自聖躬,更加淬礪,激感奮發,則國事可期於漸亨,而遵養東宮之方,益以盡美矣。上曰,然矣,頃者右相所達,亦然矣。蓋聖人則血氣雖衰,而志氣固未嘗衰,中人以下則志血俱衰矣。卽今都是人慾世界,而大凡平人,志氣已衰則人慾愈肆矣。予無工夫,不及武公,而予以爲事爲之際,雖不如少壯之時,至如私慾,則年高後,當漸退云矣。雖然,此亦前頭事,何可預料其必然乎?光佐曰,年衰之人,食色之慾,雖不如前日,宴安委靡則當有加於前矣。上曰,宴安委靡之害,亦出於人慾耳。光佐曰,聖敎至當矣。上曰,予常有欲爲事,而事不從心,則心常解弛,此習亦可憫也。年前卿在相位時事,卿必記有,而李宗城疏批,亦有所諭。又有草衣草食之敎矣。雖是人慾世界,豈無挽回之道?而若是泄泄畓畓gg沓沓g,則此規模外,無他道理,實爲切憫矣。光佐曰,專攻上身,雖近於漢儒之事,天下之事,惟係人主一身,故不得不仰規聖躬矣。凡諸起居言動之節,專恃此心,心所欲爲則氣力雖不逮,可以振作做去矣。一家事,非家長則不可做,一國事,非君上則不可爲,故雖有賢臣碩輔,若無明君,則亦何爲哉?殿下之所以事不傒志者,此亦由於聖上,建極之道,有所未盡,故在下者之或玩愒怠事者,或舊習未祛者,職此之故,臣於昔年,仰勉殿下以英雄自處者,非欲其發越豪放也。建其皇極,正直方大,則發爲政措者,能制萬物,建極之道,通行無礙,然後方可謂英雄事業矣。臣所達之意,本自如是,臣誠死罪,竊恐殿下,未盡副臣等所望也。上曰,所達是矣。其時李判府事言,何爲此言云爾,則卿有愀然之色矣。卿之所達,予之賜李宗城批旨,其意相同,卿非導我以過激發越矣。夫子言,草尙之風必偃,是誠在我,今者大體,已諭於卿,而最是朝廷之上,紀綱與時象二者,實爲可憫。予若能建極,則豈有此患乎?近見唐紀,太宗乃是英主,而其所以待裵寂、蕭瑀者,不免有甚麽意思,誠可恨也。曾於克綏齋,悉諭積年隱忍不發之懷,而予若有毫分意思,則乙巳以後,豈有今日哉?我國崇尙士大夫,而近日之士大夫,慢謇尤甚,無可奈何,是亦在上者之責耶?至於時象,屢有洞諭而分明,親聽者,亦或佯若不聞,未知至其子若孫,則或有差勝之道耶?此誠堯、舜復起,末如之何矣。紀綱之不振,予固自反,而時象之難祛,則無可奈何。觀其擧措,則至於時象所關處,全忘君臣分義矣。光佐曰,臣誠惶恐,而殿下學問,果到堯、舜地位,則渠輩慢謇之習,何敢售於殿下之前乎?上曰,紀綱事,予固自反,而時象則亦奈何?堯、舜之道,孝悌而已。然爲時象之人,居家則孝於親,悌於長,而立朝則皆忘之,予嘗謂今之人有二心云者,非謂懷二心也。居家孝悌,是一箇心也。勇於時象,是又一箇心也。此等人物,奈何?光佐曰,我國自是偏邦,素無豪傑之士,若有豪傑之士,豈拘掣於時象乎?人皆庸劣,安於見聞,不能自拔,時象之在人,如腹中有塊癖矣。上曰,此譬果親切,時象之在人,誠如塊癖矣。光佐曰,塊癖在人腹中,凝結不散,啖飮雜物,遂漸凝聚,有加無減,此非一湯一丸所可剋治,若有良醫,的知塊癖之所在,當針處下針,當灸處下灸,當服藥時服藥,則元氣自扶而病根自祛矣。時象之在人,正如頑痰,消瀜之道,亦類於是,聖人則有過化存神之妙,時月有效,三年可做,而下堯、舜一等地位,則又當更費幾年之工矣。《大學》曰,無情者,不得盡其辭,大畏民志,此謂知本,夫無情者,無實事之謂也。無實者,飾虛辭之謂也。如此之人,不敢設辭於前者,匪有他道,極威極明,使之不得爲此等言,則時象亦可漸祛矣。卽今自上,以至明照臨,又有威斷,故無論彼此,不敢盡心爲黨習,然猶患不能盡祛者,無乃十分不能盡十分耶?十分內,只做得七分,則無情之辭,得售三分,十分內,只做得五分,則無情之辭,得售其半矣。少有欠闕處,則無情之辭,隨隙闖售,無情之辭,能售則時象之習,何以祛乎?是必也聖上,學問愈益明,力量愈益大,則能察無情之辭,而時象方可祛矣。天下萬事,皆有極之所在,夫極者,非子莫之執中,或在此邊,或在彼邊,惟隨事理之極處而已。極之所在,執之無疑,然後毅然力行,則曷敢有不從者乎?上曰,時象則予以爲非予之咎矣。今聞卿言,此後予當反省加勉矣,雖然,未知堯、舜,果能期月責效乎?今之人人,皆自以爲堯、舜,是可憫也。光佐曰,自以爲堯、舜者,眞所謂無情之辭也。上曰,《大學》註言,無情者,虛誕之辭也。凡人理屈,則雖落訟者,亦言訟官之善矣。今之人,於彼於此,皆自言有情,此將奈何?光佐曰,此則國家有敎有法,敎而不從,則當施之以法,君上執造命之柄,建其有極,則無不可行之事矣。君父之前,臣豈敢以面諛,而臣之事殿下,凡幾年所,庶幾俯察臣心,故敢此仰達。竊見前史,從古以來,爲人主者,未有如殿下之履至艱而善處,亦未有如殿下之隨事省察者也。然至如挽回世道,整頓乾坤之極功,則尙多有未盡分數者,爲此事者,非有他道,只取聖人之徽言,游心玩思,切己體驗,則工夫進矣。工夫進則知見長矣,知見長則執守之力量勝矣。臨之以知見之明照,行之以執守之力量,則何堅不克乎?臣恐殿下,典學雖勤,而咀嚼玩味,如喫硬物之工,有所不逮,故反之於身者,尙無實效。且殿下春秋,雖當盛壯之時,固未免向衰也,則食色之慾,雖曰退聽,委靡宴安之病,尤易生矣。物理深燭智慮充成之時,少加着力於聖人之學,則功效之易見,必倍於少壯之時矣。夫以殿下睿質之高明,使國勢時事,止於此而已,則千載之下,志士忠臣,必有爲之扼腕慨恨者矣。當治平之餘,重之以向衰之年,此時策礪之工,誠爲大難。第陳善閉邪,聖人謂之恭,如臣螻蟻老物,特蒙召見之恩,將何以仰答乎?且臣若益衰耗,則此言亦不能形容陳達,故以平日憂愛耿耿者,罄竭仰達而退矣。上曰,卿之不徒來見而退,予已預料,而前已屢次勉戒,今又如是縷縷,深庸感歎,敢不各別服膺。光佐曰,殿下只以東宮名位之冊定,爲付托之道,則付托疎矣。必也使後世稱付托,有光之美,方爲盛矣。故從今以後,聖學尤宜着力加工。苟或不然,則東宮雖有美質德性,抑何以成就敎誨乎?見今冊禮不遠,更須早早理會,深思加勉幸甚。上曰,可不留意。上曰,召對,《綱目》將畢,欲以《宋名臣錄》繼講,而一大臣以爲可,一大臣以爲不可,卿意,何如?光佐曰,《名臣錄》,固有鑑戒處,而亦多不緊者,臣未知大段要切矣。上曰,雖未緊切,而宋時事,有類我國,故欲爲入覽矣。蓋多閑漫可闕處耳。《大學衍義補》,乃是丘濬所著,而多有要切處,進講,何如?光佐曰,此則儘好矣。臣未及見,而聞其甚爲要切於聖工云耳。《朱子語類》,乃是門人所記,經訓義理,無不該載,其於長識見最好。設令記錄有差,政所謂雖不中不遠者也。其中論歷代理亂興亡及人物賢邪進退之卷,最宜詳覽。淸讌之暇,時入睿覽,則似好矣。上曰,其冊卷數多乎?容曰,若抄其歷代治亂人材進退之卷則不多矣。光佐曰,唐板細字二十六卷,而只抄其卷則以衛夫人字,似不過十卷矣。《朱子本旨》,諸子所撰,雖有得失,而大體則甚好。其中胡氏註,多有酸論不可行者,至如五王執誅武后於宗廟云云者,甚爲不當矣。上曰,中宗則不預云者,稍可矣。光海朝,有借用此語者,誠極駭痛。李匡德,每以胡註爲好,其後始知光海朝借用之事,不覺心寒骨冷云矣。光佐曰,此冊當在玉堂,抄出進覽,若果有益,則仍令印出,以備睿覽,何如?上曰,所達甚好。歷代治亂賢邪進退所付卷,令弘文館,進覽全秩,則問其板本所在邑,使之印出,可也。{{*|出擧條}}上曰,起坐。光佐曰,方欲仰瞻淸光矣。仍起坐瞻望,更爲俯伏曰,今方氣升耶?玉色似差勝於前矣。上曰,日暖故然,而予雖不覺,傍人以予爲差勝云矣。久未見卿,今聞所達,大勝於尋常講筵召對矣。學問果爲先務,而邦本亦重,卽今京外,民生倒懸,大臣箚批,已有所諭,而此無非時象之害也。治道何由而不立,生民何由而益困,弊端何由而益生?此無乃太察太瑣之致耶?予之所見,亦何能停當,而卿意以爲何如?光佐曰,卽今治道不成,頭緖未能純一,果有太察太瑣處,而亦或有疎漏處,不可一例論斷也。上曰,此言亦是矣。光佐曰,凡諸論治之道,必有聰明記識,然後可以籌思陳白。而今臣精力耗散,不能歷歷指陳。而槪以宗旨論之,則變法爲治,至爲難事矣。臣非以一世人材爲全少,而臣亦曾當是任,以臣材智,決無做得之勢矣。今世之人,地醜德齊,無有超出者,孰能預料,此事之必有某弊,此事之保其當行,立意見而善措置者乎?苟不能逆覩其後弊之如何,而徑先直行,則豈不狼狽乎?曹參號稱賢相,而遵何約束,民頌其寧一淸靜,大抵變法爲治,反生其弊,得效未易,幸勿以變法爲務,而別擇京外之大小職任,另加勅勵,俾責歲計之效,上下一心,勵精圖治,如是而久久執持,則小康之治,雖難遽致,而朝廷庶有凝聚之望,世道猶有救回之勢矣。至於變法,似非卽今當務矣。上曰,所達甚好矣。上曰,卿聞大錢之議乎?予使右相問議於卿矣。卿以大錢爲便乎?光佐曰,臣略聞其說,而右相亦不得從容相見矣,大抵勿出新法,似好矣。上曰,然矣。上曰,今番勅行,非古例,頃以雍正上諡及前太后追崇事出來,今又以所生母尊崇事出來,而廷議方以爲姑待勅使之入來,先付賀表於登極進賀使。至如上諡及追崇兩使,則欲付表文於冬至使,而先後倒錯,是可慮也。大提學則以爲上諡及尊崇賀表,若兼付則必以吉凶相雜,大爲忌端云。此事甚是難處,而予意則專送一使,爲便好矣。光佐曰,小臣精力不逮,其事頭緖,不能詳知,而今聞下敎,倉猝間不能仰對矣。大抵吉凶相雜,似爲忌端,專送一使,物力難逮,此則下詢於時任大臣而處之好矣。上曰,見卿拭汗,曾前入侍時,未見如是矣。無乃筋力之不逮於前耶?光佐曰,冬衣未脫身熱之致,而小臣衰病已痼,亦非昔日之小臣矣。上曰,如是得見甚好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二月二十九日初更,上御熙政堂,夜對,參贊官尹容,侍讀官李周鎭,檢討官沈星鎭,假注書金光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侍讀官李周鎭讀,自三年春正月。上曰,唐玄宗事,在於何卷乎?周鎭曰,在於下二卷矣。上曰,注書持來。金光國出去,持來進呈。周鎭讀止以備突厥。上曰,下番讀之。沈星鎭讀,自永隆元年春三月,止有文武材勿辭也。上曰,注書出去,持睿宗卷以來,而經筵件,盡爲持來。光國出去持來。上曰,承旨讀之。尹容讀,自弘道元年春二月,止光宅元年。上曰,讀睿宗卷。容讀自睿宗皇帝景雲二年,止承禎言之。上曰,注書讀之。光國讀,自太極元年,止無敢犯者。上曰,上番兼春秋讀之。尹彬讀,自玄宗明皇帝開元,止養黎元之意。上曰,下番讀之。李成中讀,自講武於驪山,止同平章事。上曰,止此。周鎭曰,高宗卷十一丈徵處士田游巖爲洗馬。蓋游巖,以韜名之士,宜知修身事君之道矣。及其出仕,而終無一言輔導,名實不相孚,故薛儼,責之如此。使游巖,果有抱負而不言,則非人臣之道,若保名位固寵祿,則無足可論。玄宗之時,全無爲己之學者矣。至於韓愈,始倡道學,此無他,專由於玄宗,專尙文士,不知道學之爲高,故其導率之效,只得此等人材耳。星鎭曰,當時調護之道爲緊切,而游巖,旣以隱淪之士,爲之往見,則伊時可問者,莫此爲要,而曾無一言及之。玄宗之訪道者,可謂不知本矣。上曰,高宗此時,無足可言,而其第九板,聞太常博士之言,賜以匹帛者,此無他,猶及見夫太宗從諫之善,故爲能如此矣。蓋高宗,比於惠帝則差勝矣。周鎭曰,惠帝則全不知物情矣。星鎭曰,李善感,當朝廷以言爲諱之日,能直言,可謂奇矣。周鎭曰,於此可以見人君導率之效耳。若使太宗爲君,則嘉謨昌言,當日進於前,而當時則以言爲諱,幾至二十年之久,豈非可慨之甚乎?小臣自前屢以言路恢張之方,仰達矣。卽今朝廷之上,無論大小事,全無直言之風,無乃習俗之骫骳耶?言路之不能恢廣耶?近來臺啓,非但截無,雖或有之,而別無以宰相方伯之貪濁闕失論列者,或恐殿下導言之方,有所未盡而然耶?《易》曰,風雷之益,君子以見善則遷,有過則改。小臣言辭訥拙,雖不能推演陳達,伏願勿以人廢言,懋加察納焉。上曰,所達如此,當各別留意矣。星鎭曰,破陣樂,乃太宗載功烈之樂,而高宗以爲,太宗所作,不忍觀之。韶武之樂,亦虞、周之所作,而未聞嗣君後王之以其不忍而廢之也。上曰,此可見高宗懦弱處耳。蓋破陣樂則異於韶武,不得正大矣。上曰,睿宗父子之間,不知天理,使之覘伺其所爲者,專出於慾之一字,而正如今日奉朝賀處所諭耳。容曰,唐立國不能正大,故後世之君,每每如此,豈非創垂可繼之爲難耶?上曰,此專由於時君一念之如何,而不必關於當初立國之君耳。上曰,中宗尤爲無狀耳。武后事及中宗卷,皆闕而不讀者,誠以此也。容曰,後世以張公藝,爲無智術,誤以忍字書進,故使唐宗,馴致此患云矣。上曰,中宗纔經武后之亂,又使韋后與武三思對局,而親自點籌,如此之君,可謂末如之何矣。玄宗又踵此習,開元天寶之之治,判若二人,此不過聖狂之分,只在毫忽之間耳。周鎭曰,人心道心,至爲危微,操則存,捨則亡。故必有省察操存之工,然後可使危者安焉,微者著矣。程明道少時,嘗好畋獵,自謂已無心,周濂溪以爲,後當復萌於不覺之中矣。其後暮歸時,果見田間縱獵,忽然心動云。雖至大賢地位,而是心之難克,猶尙如此。呂伯恭,嘗患躁暴矣。一見《論語》變化氣質之訓,因以矯楺,終身無暴怒,此可見剋治之功效矣。上曰,然矣。玄宗辨張說之奸,此則可謂聰明,而竟惑於祿山,幾致覆亡,一人之身而前後判異若玆,理慾之分,於此可見。開元之治則以天理做得,天寶之亂則以人慾覆亡矣。周鎭曰,誠如聖敎,而開元之治,亦未出於天理之公矣。上曰,予於唐玄宗之仰視殿屋,反有愧焉。今則此弊滋甚矣。容曰,姚崇不過捄時之相,而唐宗之所以責之以大體者,猶尙如是矣。星鎭曰,宰相猶當務持大體,至於君人之道,尤爲當務矣。上曰,古語云,勿察察而明,正謂此也。星鎭曰,近來每以持大體爲務,而有時以細事看作大事,反有遺漏大體之患矣。上曰,俄以有愧於玄宗爲言,而儒臣所達好矣。周鎭曰,天下萬事,大體中有細事,細事中有大體,故幾微之分,猛加省察,伏望。星鎭曰,近以批旨辭令間事觀之,則章奏之間,大體好處,雖賜嘉納,而少或有不槪於聖心處,則有時過加責罰,有欠於聖德,故敢達。上曰,儒臣所達大體中有細事,細事中有大體云者,固好矣。頃者豐原,以南泰齊,謂之鳳鳴朝陽,此則蓋過,而大抵字句間,或有挾雜之意,不可諉以細事而不察矣。周鎭曰,雖以進言爲托,如有挾雜之意,則固當斥之,而至於無心處,活看好矣。上曰,然矣。周鎭曰,今日奉朝賀引見時,有《朱子語類》治亂人材卷進覽之敎,蓋《語類》中,抄出其論列人材,有關治體之卷,則不過七冊,而似聞全羅道有本板云,從當使之印出矣。上曰,姑以唐板進覽,可也。上曰,今日夜對從容,故言之矣。承宣任用不久,而承宣先父之淸白,予有所知。予曾與之伴直摠府,適當陵行時下人奔走,故問之,則下番求借章服云。此是已經西伯之後也。且見其被服如寒士,故心常嘉之。其後詳聞則淸白果有名,承旨必有家庭之訓矣。向者靈城以爲尹某,外面不可知其爲人,而乃是國家可用之人云,靈城,豈欺予哉?近來出入喉司,略知其人矣。世道甚怪,屢遭齮齕,止爲一承宣不能快用,今日李奉朝賀引見時,語入用人事,知而不用,予實歉然矣。非以承宣之不盡其用爲歎,深嘉承宣先父之淸白矣。旣是先朝重臣,承宣亦立朝,則不必別有褒賞之事,而每欲一示嘉尙之意,故有此下敎矣。容曰,臣誠不肖,常恐墜壞家訓,以陷不孝之罪矣。臣不幸情迹危蹙,而蒙被殿下罔極之恩造,得以保有今日。且前後聖敎,擧臣先故,屢加褒嘉,幽明感結,圖報無階,臣雖與世抹摋,而係戀遲徊,未忍便訣。今日又承曠絶之異數,衷情抑塞,益不知死所矣,因涕泣嗚咽。周鎭曰,故判書臣尹趾仁,與臣父兄相過從,故臣亦及見之矣。其淸白之操,世所共知,而臣亦目見其居處衣食之薄陋,心常欽歎矣。承宣亦曾經黃海監司成川府使,歸橐蕭然,可謂能繼家風矣。承宣則立朝食祿,豈至飢餓,而其兄審則常多飢時矣。今蒙此曠絶之恩數,渠亦必一死圖報矣。容曰,儒臣之擧臣爲言者,誠非矣。臣連居外職,衣君食君,卽今喫着,莫非國恩,而乃以過實之言,至達於咫尺前席,豈非未安之甚乎?星鎭曰,承宣居官,亦淸謹,能繼乃父之風,臣與承宣,同時在西邑,聞其遞歸也,路費之資,有用餘,還付邑吏云,只此一段,亦可見其淸謹。容曰,儒臣所達,非但本無其事,亦何敢以瑣屑之事,仰煩天聽?此由筵席不嚴之致,事體極爲未安,宜加推考矣。上曰,承宣之言,安得不然,而此正俄所云云小事中大體,筵臣所達,何不可之有乎?宣法醞。容曰,尊前非辭酌之地,而小臣不能飮酒,惶恐敢達。上曰,承宣不能飮酒乎?周鎭曰,半夜前席,法醞特宣,臣等獲沾濡首之榮,實是曠絶之恩。臣又大醉,請以古事仰達,曾於壬戌年,故相臣李世白、徐宗泰,爲玉堂上下番,先朝夜對,仍賜法醞,諸臣俱醉。酒至五六次,徐宗泰,不勝其醉,潛爲退伏於熙政堂退廳。李世白曰,徐某,咫尺前席,忽爲逃酒,宜有其罰,請爲招入,以大盃罰之。先朝命史官扶入,仍罰大盃矣。承宣酒量,雖未知如何,而逢此稀有之擧,何敢辭酒於初酌乎?請依古事,以大盃罰之。上曰,承宣不能飮酒,而玉堂强請罰盃,玉堂還爲罰飮,可也。上曰,翰林飮酒時,稍稍引酌矣。曾見翰林之先父,善爲飮酒,渠亦當善飮,而如是引酌,無乃不能飮酒而然耶?成中曰,小臣略爲飮酒,而酒量不洪,不得引滿矣。上曰,注書盡飮三盃乎?光國曰,小臣不能飮酒,雖承三盃,而不得盡巵,惶恐萬萬矣。上曰,酒若過飮,則傷損非細矣。容曰,觀酒坊屋簷,則色甚變黑,鳥雀不能坐其上,於此可見酒毒之甚矣。上以御筆,書下夜對勝晝訪,押對字,仍爲下敎曰,七律則出去製進,而小詩則卽席製進,可也。容曰,更鼓已深,殿座許久,臣等退出後,竝爲製進,何如?上曰,依爲之。周鎭曰,此下御筆,小臣當奉受襲藏,以光榮寵矣。容曰,此下於政院,小臣當奉承矣。上曰,承宣已受則當仍持而已,歸於玉堂,又爲先請,玉堂當持之矣。上曰,今下御題,入直承旨及春坊、騎省、堂郞,竝爲製進。諸臣以次退出。 ==2月3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式暇}}。右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榕{{*|奉命出使}}。同副承旨申思永{{*|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彛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 ○金始炯啓曰,來初一日,常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安慶運陳疏入啓,持平宋徵啓未肅拜牌不進,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勅使近京,限回還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入侍,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或呈辭或未肅拜,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思永啓曰,明日善正閤修理時,戶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去,而判書尹游,方兼都監堂上,前頭習儀時,當爲進參。參判金有慶在外,參議柳復明,卽爲牌招,以爲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容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金始炯曰,今下應製詩,令大提學尹淳,課次以進。 ○備忘記,傳于申思永曰,弼善南泰溫五律居首七律之次,司書洪重一七律居首五律之次,各虎皮一令。承旨尹容,副校理李周鎭一律之次入格,草注紙三卷、筆六柄、墨三笏。承旨申思永,檢閱李成中一律入格,草注紙二卷、筆五柄、墨二笏賜給。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以遠接使狀啓,譯官李樞許送使行一款,令廟堂稟處事,啓下矣。使臣疏批,旣許帶去,都監草記,亦未蒙允,此狀啓,自歸勿施,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伏見遠接使狀啓,則以首譯李樞移送使行一款,令廟堂及迎接都監,消詳分付爲請矣。李樞之仍定來勅差備,出於兩通官之自請,則前頭應接之際,必不無其間周旋之道。今以儐臣狀辭觀之,至謂之誠有不可舍之端,其爲關緊,亦可推知。今番兩通官,俱是前勅時大段作弊之人。今又同時竝來,意外生梗,似必多難處之端,若以其所自請之李樞定爲差備,專責彌縫,則必有其效。至於使行所帶,以他事知譯官推移,亦似無妨,李樞則仍爲帶來之意,分付,何如?傳曰,若是相持,赴燕乎?隨勅乎?依所請許施,可也。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冊禮習儀,只隔數日,宮官不可不備員,闕員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新除授說書李昌誼,時在京畿仁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爲之。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而兼說書,今日筵中,聞大臣所達,只有二望云。此則令銓曹問于大臣,如可以依他例二望備擬,則今日政擧行,可也。 ○有政。 ○吏批,判書李瑜奉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同副承旨申思永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尹惠敎病,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同副承旨申思永進。 ○兵批,申思永啓曰,判書不參政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奉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傳曰兼說書,今日筵中,聞大臣所達,只有二望云。令銓曹問于大臣,如可以依他例二望備擬,則今日政擧行,可也事,命下矣。問于大臣則左議政金在魯以爲,二望擬入,旣無前例,則次官獨政,似難差出云。右議政宋寅明以爲,銓郞堂后,有二望差下之例,則今此春坊參下之依此例擬差,亦無不可。而習儀與行禮正日不同,正日則長官自當差出,爲習儀時備員,而常例外二望差出,未知如何,惟在上裁云。大臣之意如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判書行公,擧行。 ○以申晩爲兼文學,李周鎭爲兼西學敎授,鄭亨復爲兼中學敎授,沈星鎭爲兼東學敎授,權爀爲兼南學敎授,閔亨洙爲副修撰,進善朴弼周單付事承傳,李膺爲相禮,豐原君趙顯命敍用事承傳,折衝洪得疇捉虎三頭,閔襫捉虎四頭,以上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無政事。 ○申思永,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王世子敎命文草圖書,行司直尹淳,旣已寫出,謹此封進,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此正書。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冊禮習儀時,翊衛司官員,不可不備員,而翊贊李廷爕,身病累朔沈痼,今方委頓,無路進參云,姑爲改差,其代竝與司禦有闕之代,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迎勅館所送勅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八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內廏所立御乘馬,全無可合者,搜覓內外諸處,終不得好品,極爲憫慮。自前給價入送理馬於使行時貿來,而或有使首譯貿來別爲論賞之例。今亦分付進賀使行首譯,不計價之多少,必以可合御乘者貿來。而員譯中,若得體大善步者來納,則別爲論賞之意,申明知委,價本則未及周旋下送,如有不足之患,不虞備中,先爲計給事,使臣處,亦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掌令安慶運上疏曰,伏以臣情病俱苦,斷無供仕之望,而陳章請急,見阻喉司,一向坐違,分義是懼,不得不黽勉趨承,而仍因盤礴,實非臣本意。今以次對,天牌辱臨,不敢偃伏,祗詣禁扃之外,更申前懇,徑歸私次。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以安微分,以便將息,不勝萬幸。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一日在職,宜效一日之責,敢將瞽說,略控微忱。惟聖明,少垂察焉。臣竊嘗聞宋臣朱熹,告其君曰,言路開閉,實關國家之興喪,至哉訓也。臣歷觀前史,致治之道,莫不由於樂聞讜言,衰亂之階,亦莫不由於訑訑拒人。是以,聖莫如堯、舜,德莫如堯、舜,而誹謗之木,諫諍之鼓,設之於庭,蓋欲人人而盡言矣。欲效唐、虞之治,宜以來諫爲急先務也。漢、唐、宋少康之主,亦莫不賴是而治。粵我世宗大王,嘗謂大臣曰,往昔太平之世,尙有牽裾切諫者。今雖少康,而未及於古,未見有敢言者,何也?聖敎懃懇,自是以後,開懷求諫,務盡使言,言雖不中,未常gg未嘗g罪之。亦惟我仁祖大王,記得夜對時崔晛力爭之事,特命放釋於逆獄請刑之日,求諫之盛意,溢於辭令及措事之際,克垂無疆之休福,聿作容直之表準,斑斑徽範。伏想殿下,已慣於奉誦,在今日繼述之道,必勉於逆心求道之方,此群下之所仰望者也。惟聖明懋之哉。日昨趙侹之疏,太不稱量,亦多疎率,此不過未諳物議,辭不達意之致也。而備忘辭旨,至加以人臣不忍聞之敎,此大臣所以陳稟辨白者也。何幸聖明,亟恢轉環之量,特降刪改之命,日月之明,孰不欽仰?然與其更之,不若初無可更之事。至如承宣之陳白,蓋出於規勉之忱,而元非營護之意,則過加摧折,至遞其職,此固非平日所望於聖明者也。凡諸辭令之間,有不宜毫忽放過,亦願殿下,猛省而加意也。李錫杓之疏,外借匡救之目,內懷挾雜之意,此則聖明之所洞燭,臣不欲費辭煩縷。而第殿下,始則褒之以唐介,終焉斥之以讒者。臣愚死罪,殿下旣知其爲讒者,則唐介之褒,抑獨何哉?唐介果可爲讒者乎?讒者亦可爲唐介乎?以一錫杓而爲唐介爲讒者,臣不敢知也。人君務誠實之道,恐不當若是。伏願聖明,繼今以後,益加勉戒於此等處焉,臣於仰勉之外,又有數段憂慮者,不得不尾陳焉。用人一節,國家之大政,而文科分榜之後,年五十出六之類,全不檢擧,許久積滯。間或有決科五六年,以白衣先達行世者,其在疎通之道,決不可如是。臣以爲宜飭銓曹,次第收用,俾解幽鬱之歎,而至於決科旋沒,如尹師完、閔齊島、金以復之輩,亦當依舊例特施贈爵之典,以慰泉壤之冤也。武弁沈屈之弊,尤有所深慮者,每當都政,遠近咸集,而窠窄人衆,鮮參注擬,苟非京華世閥,則自少至老,終不得官稱者居多。平時則不使之與其榮焉,緩急則乃驅以赴於死地。其所冤鬱,已不可言,而得其效力,終難可保,宜令廟堂,商確其及時變通之道,毋使遐鄕武夫,落莫缺望焉。戊申聚旅之日,多有期會不進之卒,此則在軍法爲一罪,而朝家特貸其死,只施決棍之罰,是固出於我聖上好生之至仁。而但善之以恩,臨之以威者,爲兵家不易之規,則伊時處分,恐不免失之太寬。脫有緩急,則夫孰有嚴畏其日後之棍罰,樂赴於目前之死地乎?臣以爲不可不改頒期會不進之律於內外軍卒,俾令預知其臨亂不敢避之法焉。臣之今此所陳,亶出於愛君之忱憂時之意,而文辭荒拙,條理未暢,恐不足以仰答聖恩之萬一。惟殿下恕諒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次對入侍,旣有久規,則無故違牌,其在事體,旣涉寒心。而旣以引舊事勉戒,則或扶或抑,此果公議?其不稱量,疎率之目,其在分義,尤涉寒心,侹之無識,雖不深非,批忘若何,而乃敢扶之乎?其他事,其皆干恩,而定軍律事,陳何晩耶?勿辭察職。 ○丙辰二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大提學尹淳,禮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趙尙絅,右副承旨尹容,副校理李周鎭,假注書金光國,事變假注書李彛章,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進伏曰,數日來,餘寒尙峭,風氣不佳,聖體,若何?上曰,少差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平順乎?上曰,安過矣。在魯曰,別無大段稟定事,而使臣一款,今方有節拍之端,不可無變通之道,而一時爲急,故玆以陳達矣。上曰,此事昨果問之於奉朝賀,而姑未得便好底道理矣。在魯曰,日昨尹淳,有所達之事,而大以吉凶相雜爲慮矣。上曰,予意亦然耳。在魯曰,進賀三使臣,抵書於臣等,以爲勅行與使行,相値於平壤。招去行中首譯,問今番使行之有兼與否,譯輩答以尊崇進賀兼付之意,則通官曰,尊崇則俺等方受勅出來,何可徑先兼付乎?譯輩又以雍正癸卯皇太后尊崇時,勅使不來,只據咨文進賀之例爲答,則通官驚曰,所謂前例,大不相襯,其時不送勅使,蓋有委折,皇太后尊崇咨文出送後,未及送勅,皇太后病逝,故仍以無勅。今若引此爲例,則大犯忌諱,禮部必將不受云云。以此觀之,則雍正時事,決不可援例,恐有大段狼狽之患。乞卽請對,稟處矣。癸卯年尊崇咨文出來後,半年不送勅使,似非因喪而停送也。然彼言旣如此,則不可援此爲例,以觸忌諱,此一款,初未覺得。今則勢當待見勅書,以初六日塡日字,尊崇、進賀、謝恩,同付於今行。前去表咨文,亦當一倂改書,同塡日字,別定禁軍下送。而爲先以使行姑爲遲留之意,分付,何如?禮曹判書金東弼曰,事大之道,貴在誠實,而勅使入京之日,不待頒詔,只以咨文進賀,已涉不當。而又以一事,分而二之,各付進賀與謝恩者,亦違規例。故臣曾以此覆難於大臣,而頃於待罪館伴時,得聞譯輩所傳之言,則通官亦以爲尊崇賀表則當付於登極使,頒諡進賀則當付於節使云。故譯官輩,更以先後有礙之意詰問,則答以早晩間使行入去,則先後不必爲拘云。蓋彼國本無拘於小節,吉凶雖不可相雜,至於送使先後,元無緊關,此則恐無他慮。今此登極使,使之留待,尊崇進賀,更以頒詔後,日字書塡,追送灣上,似好矣。上曰,然則,表文當一例退塡乎?在魯曰,事勢當然矣。上曰,登極爲重,而如是遷延,事體未安。至於二表之竝爲退塡,亦未知如何矣。在魯曰,一使所持去之表文日字,勢不可異同矣。大提學尹淳曰,彼之物情,雖不以送使先後爲拘,而至如吉凶相雜,大以爲忌。且秋間如欲更送一使,則與前謝表文,當有異,此亦難處矣。上曰,物力與驛路,雖甚凋弊,予意則以爲專送一使好矣。在魯曰,到今之勢,不可單送一使,而物力實難支送矣。右議政宋寅明曰,實則追諡,反重於尊崇,追諡則專使爲當,而至如尊崇,不甚大段矣。雖然,事變無窮,至於此等事,與稍知彼中物情者,問議善處之地爲好耳。上曰,事勢旣如此,日字雖漸差晩,依所達爲之。而改書表文,退塡以三月初六日,追付使行,可也。{{*|出擧條}}上曰,如欲改塡日月,則其表文中,已安御寶,似難擦改矣。寅明曰,小臣曾見表文,則某月某日字,竝皆具書,尤難刀擦矣。在魯曰,自前觀之,月犯御寶,朱墨難以擦改,當依上敎,自京改書以送矣。上曰,然矣。寅明曰,今此使事,元非大段,自可一番陳稟施行,自上方下敎。而諸臣所達,左右錯雜,事體未安,入侍諸臣,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都監凡事,幾皆訖工,而玉印篆文草圖書,尙未啓下,殊甚惶悚。蓋篆文則例須實預差竝書,同時入啓,以備睿擇,而實差兪拓基,頃間以親病未卽書寫。數日前,又以跌傷庭階,請遞書寫之任,而到今決難變通。且聞其所傷,不至大段,已經累日,必已差歇,各別申飭,使之卽速書出,何如?上曰,雖有些少病故,此豈可不書乎?申飭,俾速書進,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小臣頃者,撰進敎命文,而神思昏錯,詒字誤書以貽字,不勝惶恐,而敢請改書以進矣。上曰,當直書於草圖書,今不必更書矣。玉堂李周鎭曰,此爲藝文館後考之資,當改書以下矣。上曰,草圖書,將來則爲藝文館休紙矣。周鎭曰,此等文書,將爲後考之資,故久遠文書,雖或迺失,而稍近者則必爲藏置,以憑考信矣。上曰,更爲書進,可也。寅明曰,小臣庸魯,莫重敎命,累次煩稟,惶恐待罪矣。上曰,安心勿待罪。在魯曰,此乃慶尙監司閔應洙狀啓也。頃以各鎭屬赴城役束伍軍營將巡點停止事,旣已分付,而今又有此狀請。蓋大丘城役時,各鎭屬中附近邑,分排赴役,而大丘處一道之中,六鎭屬邑實多,參錯赴役,或有一邑之中,近面赴役,而遠面不赴役者。今若以未赴役者,抄出點閱,則隊伍必有錯亂不整之患。曾於東萊城役時,亦有營將巡點停止之例,本道今年營將巡點,特許一倂停止,以紓軍民之力,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此卽慶尙監司閔應洙狀啓也。靈山縣監李重彦,旣以濫率自首云,依事目,自營門決杖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惠廳堂、郞相避,旣有定式。今以堂上勉出之意,又復變改,旣涉苟艱。金取魯則以相避期於必遞,臣意則金取魯惠廳堂上之任,今姑許遞定式事,下詢於僚相而處之,何如?上曰,依所達爲之。在魯曰,當初惠廳新設,故無相避,其後因循成例,而今則設立已久,與地部無異,故臣曾有稟達,定其相避之法矣。厥後臣有都提調相避,累度辭免,終未蒙許遞,不得不暫爲行公。將欲更辭期遞,適會遷職,未伸所執,而臣心之所不自安者,金取魯,今又苦辭,朝家似當許遞,自今堂、郞,當竝爲相避。其所相避之法則當一依地部,而至於戶判例兼惠廳提調,若與時任大臣有相避,則當何以爲之?例兼提調,實無干涉之事,而若以大臣相避,不得爲戶判,則亦似有礙,此亦不可不預定,其遞仍當否,以爲定式矣。上曰,戶判則乃是例兼提調,勿拘於相避之法,可也。{{*|出擧條}}在魯曰,譯官李樞,遠接使及都監,竝爲請留,而使臣旣已陳疏蒙允,則一箇李樞,何可如是縷縷煩請乎?上曰,頃者通官中,徐宗純爲差勝,而劉萬權則全不知人事,極甚愚頑矣。今番出來之通官劉萬權、朴巴蘭太兩漢,俱是前度作弊之人。故遠接使及都監,慮其生事,請留李樞矣。雖然,在此則待一劉萬權,而入彼則彌縫使事,爲關緊矣。在魯曰,館學儒生課試,如或過年,則仍爲蕩滌事定式矣。今年則春夏等條,當預爲設行,而大司成今不行公,bb四b學敎授,亦多未差者。沈䥃亦有難安情勢,不爲出仕,似當變通,一倂差出。而大司成徐宗伋,各別催促行公,泮庠課試,趁春夏設行之地,何如?上曰,大臣所達如此,四學敎授,以無故人差出,大司成亦申飭行公,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曾經侍從臣罷散者,未知其幾人,而當此慶禮不遠之日,慮有留滯之歎,竝爲敍用,似好矣。上曰,曾經侍從,以守令罷黜者及曾經侍從堂上堂下違牌坐罷及宰臣罷散人員,竝敍用,俾參賀班,可也。{{*|榻前下敎}}在魯曰,判尹尹陽來,今無引嫌之端,而不爲行公,極爲未安矣。上曰,尹陽來過矣。從重推考,牌招察任,可也。{{*|榻前下敎}}在魯曰,備局堂上兪拓基,無他情勢之可言,而只以不堪當爲辭,一不赴坐,若是則孰有行公者乎?誠爲非矣,從重推考,更加申飭,使之行公,何如?上曰,兪拓基誠非矣,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備局堂上,今無行公之員,且以公故,多有應頉,而極爲苟艱矣。本司堂上,方有二闕,其一則前參議李宗城差下,而前判書趙顯命罷職之代,姑勿差出,何如?上曰,予留賓客望者,亦有意矣。今則趙顯命,已爲入來耶?左副承旨尹容曰,今已入來云矣。上曰,依所達爲之,而趙顯命敍用,備局堂上差下,竝令仍察有司之任,可也。{{*|榻前下敎}}在魯曰,前判書李廷濟,備局堂上差下,惠廳堂上有闕之代,以趙顯命差下,使之察任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寅明曰,今番頒赦時,放未放秩,自金吾、秋曹,一依上年例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予以爲王者赦民,反以欺民矣。敎文中,旣以死罪以下竝赦爲言,而今者徒配中未至配者,不得蒙宥。今番則已至配未至配,當勿爲分別,竝赦爲好矣。淳曰,有不可以一例施行者,流三千里,負犯甚重,而若以功儀減等,則爲徒年,此等之類,不可以竝赦矣。上曰,此不可以斑駁,當竝蕩滌矣。分付秋曹,勿論已至配未至配,竝在蒙宥,可也。在魯曰,不可預爲下敎,陳賀後,當爲頒布矣。上曰,然矣。上曰,驪善君事,備局所請,或有謂過者,而今則罰已行矣。職牒還給,可也。{{*|榻前下敎}}在魯曰,進善今當差出,而朴弼周則與吏曹參議有相避,不得備擬。而宮僚旣有抄選之事,則此與新通有異,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右揆意內則以單望可乎?備望可乎?寅明曰,以次堂,似難新通備擬矣。上曰,進善有闕之代,以曾經僚屬人,單付差出,可也。{{*|榻前下敎}}在魯曰,相禮有闕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寅明曰,頃以久遠公私債,非當身見存者蕩減事,稟定矣。凡有朝令,廷臣如有意見之不同者,則力陳强爭,固無不可,而旣已令出之後,無端寢閣,極涉不當。近來朝家德意,或不無自下屯膏之歎,臣意則每以令行禁止,爲今要道矣。今此公私之債,蕩減之數,令各司定限報形止,而旣已過限,限內報來者,只是司僕寺、御營廳而已。其他各司,無一處報來,近來百事解弛如此。都監大將,乃是國舅,雖不可循例請推,而其外各司堂上,竝從重推考,此後又復遷延,則當該郞官,勢將各別科罪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提學,留在闕中,應製詩,課次以進,可也。 86x8so9c5vbbna0tjack28lq3fbrd0d 2173787 2173786 2022-08-23T22:30:53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二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正月|正月]]|next=[[../三月|三月]]}} ==2月1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呈辭受由}}。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宣祖大王忌辰。 ○辰時,日暈兩珥。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洪景輔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掌令趙侹、趙泰彦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新除授大司憲鄭錫五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金吾堂上,連日違牌,議讞積滯,委屬可慮。知義禁鄭亨益,同義禁南就明,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明日慕華館送勅擧動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進去。 ○又啓曰,奉朝賀閔鎭遠箚子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洪景輔啓曰,臣馳往館所問安,則兩勅以爲,連遣近侍存問,不勝感激。俺等居處旣好,無事經過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修撰李周鎭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任珽,副校理兪健基,修撰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應敎任珽,副校理兪健基,修撰李周鎭,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任珽,副校理兪健基,修撰李周鎭,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日躋啓曰,應敎任珽,副校理兪健基,修撰李周鎭,又有只推之命矣。玉堂上下番俱空,明日動駕時,侍臣亦無以備員,待明朝竝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議政府左議政金在魯,議政府右議政宋寅明,領敦寧府事魚有龜,兵曹判書趙尙絅,副護軍具樹勳,工曹參判申光夏,漢城府左尹金潝,全陽君李益馝,副護軍閔昌基,副護軍朴鐄,行副司直金聖應,黃海監司李聖龍,吏曹參議朴師正,戶曹參議尹得和,禮曹參議鄭羽良,兵曹參知朴弼正,工曹參議安重弼,啓于大王大妃殿曰,今日臣等之請,卽慈聖之所厭聞也,非惟厭聞,而又必令亟止者,亦累承批敎矣。如其可已也,則臣等雖甚愚昧,敢不思所以將順,而惟其邦慶之關宗社,而終不可無表喜之道,慈算之滿五旬,而終不可闕上壽之節,愛日之聖孝,終不可就,顒祝之群情,終不可遏。在臣等以誠事上之道,旣知事理之斷斷如此,則亦何可徒畏瀆擾之誅,而不爲之竭辭力請於慈覆之下哉?慈聖今若厭其煩聒,而欲其亟止,則莫如卽下一兪,使臣等之言,不期止而自止也。不然則臣等,旣以不得請不止之意,仰質於慈聽,未奉兪音之前,臣等斷無停止之理,而徒積觸犯之罪,豈不大可惶悶乎?伏乞慈聖,深諒今日所請之終難違拒,早賜允從,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累請則謂可聽從,而如可從者,何待累請乎?國家多事之時,日日以此爲事,尤爲可悶,而如是不從,以此見之,則可以諒矣,斯速停止焉。 ○賓廳再啓曰,臣等今日之啓,雖自謂殫竭底蘊,而情懇所迫,言不裁擇,方此聚首惶懍,恭竢威罰,及伏承慈批,雖一例靳許,而十行慈敎,縷縷開示,臣等抑塞悶迫之餘,自不勝莊誦欽歎之至。夫進宴一節,雖是禮典所載,列朝攸行,而若謂之近於豐豫,而在常年,不欲屢行,則亦自爲盛德之一事,群下之情,雖或缺然於常禮之曠闕,而終亦非可以强請不已,期於必行者也。然亦有不可不必行乃已之時,如此之時,雖以慈聖之過執,亦不得不勉抑初心而許之,頃年之一番許行,誠以此也。如使今年,如過去各年而已,非有兩大節之適會於今日,而臣等徒以備例之言,爲此强聒於慈意堅定之後,則慈聖不惟不賜勉許而已,責臣等之不能仰體慈心,而雖嚴加誅絶,亦不爲不可矣。惟其邦慶之關宗社也,慈算之滿五旬也,宜有表喜之道,而國人之顒祝,猶前未伸愛日之誠,而聖上之缺然猶前,則今日臣等之爲此請,有不可計其一番、再番,而慈聖雖以前日之敎,有所堅拒,而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者,則慈聖之又不得不終賜允許,亦當復如前日矣。若其不論關係之輕重,事理之當否,徒執一時之敎,不擧當行之典,已非臣等之所望於慈聖,而慈聖始雖不及俯諒於此等事,宜及臣等披露無餘,知其當許而終許之,則亦何損於慈聖聽言之道乎?伏乞慈聖,更加諒察,亟賜允從,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纔已諭矣,更無可答之辭,勿復爲請。以安此心,可以爲贊主上誠孝之道矣。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展謁春幸,則間年敢稟事,曾已定奪矣。今春陵幸,當爲稟行,展謁當於何陵,而擇日於何間乎?敢稟。傳曰,當展謁於光陵,以旬間推擇吉日。 ○又以禮曹言啓曰,陵幸,取稟草記,傳曰,當展謁於光陵,以旬間推擇吉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初九日、初十日有拘忌,十一日平吉,而拜表相値,十二日、十三日俱吉云,此兩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二日定行。 ○傳于韓師得曰,曾前陵幸經宿時,有馬匹減數之事,今番則勅行連續,馬單子斯速修整以入事,分付兵曹、司僕寺。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光陵行幸時,留都以何營軍兵爲之乎?敢此仰稟。傳曰,以禁營留都,令摠戎使率領。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上山亭擇執禮,單馬騎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日躋曰,其在情禮,于今展謁,其亦晩矣,況追惟昨年,少伸情禮,豈可已乎?然此時畿民多事之時,民弊亦不可不顧,其不可不待令者外,令備局參酌減省。曾聞虎網,見雖容易,其弊則不貲云,亦令備局詳量,可以顧助列邑者而助之,其令守令,不煩民力,而雖曰經宿,隨駕軍兵,自可精鍊,且於壬申前例,其無鄕軍扈衛之事,今亦依此擧行。其於道路則大道不過略治,雖非大道,自有香道,務從略修之意,分付畿營,而來頭當令宣傳官摘奸,若有濫治處,宜施飭勵,亦爲分付。 ○李日躋,以禮曹言啓曰,取考壬申年謄錄,則光陵行幸時,供上茶啖等事,自京司擧行矣。今亦依前例,令該司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取考壬申年光陵行幸時謄錄,則本陵無御齋室,故以本陵齋室修理矣。今亦依前例,以參奉齋室,預爲修理之意,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五日齊陵陵上莎草枯損處修改時,大臣以下,今月十三日當爲辭朝進去,而陵幸相値,故更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十九日卯時亦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二日光陵擧動時,各殿問安馬各差備入把本曹驛馬及京畿、公洪、江春三道驛馬,添補之數,減數磨鍊,別單書入,而每當擧動時,外驛馬抄擇上送事,前後申飭,非不嚴明,而各驛,每輒苟充定送,故臨時生事之患,比比有之,其在事體,誠極未安。今番則以體大善步馬,各別精抄,各其營門,定差使員,另加點擇,今二月初九日京中逢點事,各道監司處,發馬知委,而司僕寺添補京畿驛馬,則從本寺啓下數,直爲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依此存減,分付。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光陵擧動時入把馬,依例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前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依此存減,分付。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光陵行幸時道路,明日當發遣事知兼司僕等,依壬申年例,看審以來,而丁未春懿陵擧動時,塞石串峴,通遠峴之便否啓稟。傳曰,今番勿治道路事,已爲下敎,而今此新路,非特新陵之路也,來頭五陵之路,亦皆由此以遠於峴爲之,而民田割入,則當給公田,而此則待民力少蘇擧行,今則道路單子,依前磨鍊,可也事,命下,而其年秋崇陵展謁時,取稟草記,亦以今亦姑爲依前磨鍊,爲敎矣。今番光陵道路,若依前磨鍊,則自闕門至新峴,其間道路,當由石串作行,與崇陵道路相同矣,何以爲之乎?敢此仰稟。傳曰,今亦姑爲依前磨鍊以入。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郊外送勅時,接見說話,自政院撰出之辭,別無未盡之事,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以下元禮單都求請單子,昨已傳示,自今日朝,各樣物種,次第入給,而上副勅、大次通官,又有別求請,癸卯諡勅謄錄外,不無加數,而不得已從其所求,參酌以給,一次通官徐宗純則依前筵稟,別爲定數加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牌文,以初二日書出,爲先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路程記書出,而初二日過弘濟站,高陽止宿,發京第十四日,當到義州。以此伴送使及京畿、開城府、兩西監司處,移文,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時,弘濟院旣已過站磨鍊,故大臣、承旨不爲出往之意,言于通官,則答以別無出往之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回程,軍令初吹卯時,二吹辰時,三吹巳時,書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回程時,郊外擧動事,定奪矣。宴享雖以停減,茶禮則例當爲之,依例備待之意,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後勅出來時,宴享色郞廳二員,儺禮色郞廳一員差出以待事,允下矣。禮曹佐郞尹澤休,長興庫主簿成德馨,掌苑署別提具熺竝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奉朝賀閔鎭遠箚曰,伏以,臣年衰病痼,謝事就閑,優游暮年,獲保殘喘,已有年矣。惟以吉月之朝,少伸螻蟻之忱,而氣血耗竭,疾病頻作,亦多不能自力矣,日者省視老母,出入階庭之際,跌足顚蹶,腰脅牽痛,呼吸亦艱,委頓叫呼,寢食俱廢,膈痰壅閼,語音不通,四肢百骸,無以運動一步,今日問安之班,終不得趨詣,於心慼焉,於分虧矣,玆敢冒死仰籲。乞命有司,治臣闕禮之罪,以肅朝綱,公私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鍼醫看病。 ==2月2日==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宰臣西溪君熠,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日躋啓曰,掌令趙侹、趙泰彦引避退待,今已經月,尙未處置,極爲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鄭錫五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知義禁鄭亨益,同義禁南就明,連日違召,尙不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宰臣西溪君熠,馳往館所問安,則兩勅以爲,伏蒙國王之恩德,無事支過,連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任珽,副校理兪健基,修撰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旣是空日,三吹且在巳時,別茶啖依例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家丁三名,領卜馱先爲出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離發館所出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小臣以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勅使接見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都監堂上、館伴入侍,兵房承旨同爲入侍。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沙峴底臣等所住處,送言于臣等,使之勿爲出立而過去矣。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陳奏三使臣,竝敍用。 ○李重協啓曰,小臣承命馳往,問安于大王大妃殿,則答曰,知道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待敎金時粲,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入直。 ○又以吏曹言啓曰,本曹節度使薦,當於正月內議薦,而堂上不齊,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執事,皆以文官塡差,而除公故外,實無推移之路。在前如此之時,多有前銜文官塡差之規,今亦依此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台徵、鄭宗柱、金冽、吳聖兪、鄭運亨,竝爲副司果。 ○韓師得,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畢,令承文院撰出回咨,別定禁軍,下送于義州府,使之傳給鳳凰城將處,以爲傳送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近來卿宰,固多公頉,而昨日賓廳之啓,卿宰進參,獨有兵曹判書趙尙絅一人,公頉外懸病亦多,已極未安,而今日送勅,動駕郊外,陪班進參,正三品中,只是戶曹參議尹得和一人,卿宰以上,無一人進參,班行殆不成樣,事體極爲寒心。正三品實職及卿宰中,以病懸頉人員,竝從重推考,禮曹參判李箕鎭憲職許遞,旣出朝家之曲軫,則新除之下,宜卽出肅,而一向不爲行公,亦甚未安。當此卿宰苟簡,備堂不備之時,不可一任其撕捱,推考牌招宜當,掌隷院以詞訟劇地,久無長官,已極可慮,而新除判決事洪聖輔,又聞在外,亦令政院,各別催促,以爲卽速上來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左兵使魚有琦,自前冬冒寒巡操之後,宿病倍劇,撤巡還次,屢呈辭狀,故連以調理察任之意,題送矣,今又更呈以爲,歲翻之後,病勢加劇,已至十分地頭,斯速入啓處置云。魚有琦病勢果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今日陪班,毋論堂上、堂下,極爲稀疎,殆不成樣,故亟令司憲府,一一査實,則各樣公頉外,禮曹郞官、典醫監官員,多有無端不進者,事極駭然。竝令政院,捧現告汰去,各司新除授官員,如非在外者,則今日動駕前,宜卽出肅陪從,而多以未肅拜懸頉,亦極寒心。如此之人,亦竝査出,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俄者送勅時,成班祗送後,通官輩,令譯官送言以爲,戶曹不給應給之物,願卽分付追送云,雖未知所謂應給者,果是某物幾許,而通官之如是送言於臣者,有辱朝體,極爲寒心。此習有不可長,當該差備譯官,拿問定罪,果是當給而不給,則責在戶曹,而雖或不當給者,亦不無不善彌縫之責,該戶曹堂上,從重推考,通官所願追送者,如非大段濫越前例之事,則量宜施行事,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工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望,當於限內爲之,而判書臣尹淳,參議臣安重弼,俱以身病方重,不得合坐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任珽,副校理兪健基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日躋啓曰,朔書篆文,不得以不書懸頉事,曾已申飭,而副司果申晩、金尙翼、金漢喆,說書李昌誼令正月朔,朔書篆文,無緣不書,殊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丙辰年,年例守令薦擧單子一百二十五張,邊將薦擧單子八十九張,吏任薦擧單子一張捧入,而其中應薦不薦人員,令該曹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祭終獻官,以兵曹參判李春躋塡差矣,今日擧動侍衛還宮時,所騎驚逸,墮落顚仆,左脚違骨,足瘡剝爛,萬無將事之勢。預差刑曹參判金始炯,奉命出去,不得已以漢城府左尹金潝,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副修撰兪最基,副校理鄭亨復放送傳旨,今已啓下,所當出牌,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草記,禮曹參判李箕鎭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興慶疏曰,伏以臣以無似,猥荷托重之眷,而莫效涓埃之報答,久而不退,酷被惠文之彈,而未免貽辱於淸朝,若論臣罪,竄殛猶輕,而聖明未忍棄絶,收召不置,知申史官,更迭相守,臣心悚縮,固不足言,而其在瞻聆,駭惑如何?日前聖批之下,更加勉諭,至以開釋備矣,處鄕久矣,爲敎,臣於是益復惶悶,無以自措。前後批諭,丁寧申複,輒斥人言之出於傾軋,頃者天札,委曲隆摰,慰藉臣身,而洞賜辨晳,拔諸坑坎之中,置諸衽席之上。臣雖愚迷,亦具五情曠絶之恩,寧不知感,而惟是汚釁一塗,江河莫洗,在臣之道,但當絶意世途,沒齒丘壑,以盡自靖之義而已,何敢憑恃寵命,更起苟進之念,而處外時日之久近,非所可論,凡臣僚之被劾於人者,罪名雖重,如蒙君父之赦宥,則黽勉承膺者,或有之矣。若夫嘲罵醜衊,曾無如臣之所遭,而又復以耐彈,斷爲罪案,則其可以冒彈,而更進於朝端哉?臣之宜退,非但臣心之所自畫,抑亦國人之所共知,而徒假虛禮,一味督迫,區區血懇,終未見諒於仁覆之天,臣誠日夕懆懆,直欲無此身於穹壤之間,而不可得也。噫,今玆春宮冊封之禮,實惟宗社莫大之慶,凡有血氣,孰不聳抃?況臣曩在藥院,先覩岐嶷之表,今當嘉會,適忝訓儲之任,延頸之忱,倍切耿耿。銅龍入望,曷不欲{{!|𨃃|⿰足曷}}蹶進身,而顧玆負累之蹤,誠無可顯之面,其不敢藉此新兼,仍帶舊職,而冒沒趨承也,決矣。前頭禮成之日,看看漸近,而師保之職,終不當缺員,惟宜早賜變通,無致窘迫。伏乞聖明,俯諒臣身之難進,深軫國體之有重,亟令鐫削臣本兼職任,以便公私,仍正臣積逋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去國,今幾月,歲又新矣,抑鬱之心,庶可諒矣,傾軋之斥,幾其忘矣,而何若是過讓,不顧倚毗之望,知申上來,其亦月餘,而因其不可不參者,尙不更命往諭若此,而其能挽回卿心,此亦恧焉。噫,傾軋之斥,業已洞悉,備盡開釋,卿何復事撕捱?卿其須遵前旨,其惟大體,安心勿辭,卽日登途,用副日夕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開城留守金龍慶疏曰,伏以臣,頃忝諫職,猥陳血懇,略暴難進之義,仰請慢命之誅,席藁蓬門,恭竢大何,忽伏聞今月十二日下政院之敎,有曰旣移他矣。此疏還給,臣驚疑惝怳,莫省聖敎之謂何,而第切私心之兢惶矣,繼又伏聞今十六日恩點,始下于政席,以臣爲開城府留守,越品陞擢之命,出於千萬夢想之外,臣震駴隕越,罔知攸措。揆諸分義,固當感激趨造,祗謝天陛,而念臣釁孽至重,踪城gg蹤地g危蹙,引分廢處,有除輒辭,一味違拒,殆難計數,間或迫於事勢之萬不獲已,無論閑司與緊任,亦嘗數三次冒受,而不敢爲,因仍苟蹲之計,旋卽遞罷而後已,此固聖鑑之所俯燭,而國人之所共知也。臣於前後控籲之辭,未嘗不以此爲言,今不待一二煩復,而想蒙淵衷之垂愍矣。況今新除授職名,以其秩則亞卿,爲命德之器,以其任則居留,掌保釐之政,其地望之隆顯,如此,委寄之緊重,如此,雖使明廷夙夜之賢,當之,亦必逡巡而辭避,矧伊田野屛棄之蹤,尤豈敢昧然而冒膺哉?名器不可屑越,寵擢不宜虛加,臣猶自愧,人謂斯何?臣聞命以後,方寸靡定,惶悸縮伏,靜竢刺擧之論,而仄聽累日,迄未有聞,玆敢露章自列,冒控危忱。伏乞聖明,俯加諒察,特賜允兪,先收臣所授職秩,仍治臣辜恩違逋之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實循廟薦,卿勿過辭,從速上來。 ○右參贊鄭亨益疏曰,伏以臣於金吾兼任,有不容昧然冒承者,天牌累降,輒犯違傲,分義虧缺,罪悚罔措。念臣扶策殘骸,遲回暮年,間廁班聯,時奉朝請,非以筋力之可强,只感恩顧之特異,羈縻祿秩,未敢告休,區區盡分之圖,只此而已。又況日昨筵中,親承聖敎,愍憐之意,溢於辭表,儐价之役,特令勿差,俾得免死於道路,德意春溫,恩數曠絶,臣咫尺前席,俯伏感祝,不覺涕血之交逬。噫,臣於前後,過蒙特達之知遇,頂踵毫髮,罔非恩造。朝暮殘喘,至今無死,勉竭朽鈍,報效餘生,是臣心肺之所自矢,而至若王府兼銜,責任緊重,有非癃衰昏憒之人,所可堪承,而矧臣年前見叨斯任,檢囚不嚴,以此被逮,至今追思,寢驚夢愕。今雖時月之稍久,尙有懲吹之餘念,旣覆之轍,不容再蹈,垂死之年,尤難供劇,反復揣量,實無苟然冒叨之理,玆不得不略控短章,猥暴危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鐫改臣金吾兼任,回授無故之人,俾獄囚毋滯,私分粗安,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咸平君泓疏曰,伏以臣,猥膺出疆之命,已迫辭陛之期,竊計往返,將費累月,揆以情理,所當往省先隴,少伸霜露之感,而日字已急,勢不得歷行展掃,在臣私心,實有所缺然者。念臣父母墳山及祖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楊州地,行程相望之處,乞於銜命出往之路,暫時歷省,俾伸至情,而臣本生父母墳山,在於京畿廣州地,及今未發之前,一處往來,猶可及爲。伏望聖慈,特許往省,以伸私情,千萬至祝。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仍傳曰,寧城君墓,檜原君墓拜掃時,澆奠床備給。 ○二月初二日辰時,上以翼善冠、衮龍袍,乘玉轎,出仁和門,至仁政門外,乘輦。右承旨洪景輔曰,守宮假注書洪聖龜受點,而聞方在外云。當初擬望之際,不能詳審,致有此臨時窘急之患,當該注書推考,頃日迎勅擧動時,守宮假注書林德升,使之仍察,何如?上曰,依爲之,而望筒出入之際,中官亦有稽滯之事,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景輔曰,今日陪班侍臣,只有兼春秋一人而已,事極未安。應敎任珽,副校理兪健基,修撰李周鎭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上曰,更無撕捱之端,而今日又爲違牌,其在事體,誠極寒心,竝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出擧條}}大駕至慕華館宴享臺下,乘玉轎,升入幕次,俄而上出次,乘玉轎,降階立,勅使至,上由東階升。景輔曰,時、原任大臣入侍乎?上曰,依爲之。景輔曰,臺上不舖行步席,掖庭署下人囚治事,分付,何如?上曰,此處亦設行步席耶?前例問之。景輔曰,問之,則前例,元不舖之云矣。上曰,勿治,可也。上揖讓坐交椅上,諸承旨、史官及判府事徐命均,右議政宋寅明,御前通事朴師正入侍。上命師正,傳言于勅使。{{*|說話俱載《事變日記》}}上曰,勅使回去時,軍威軍亦減除耶?寅明曰,然矣。上曰,當以此爲致謝之言矣。命均曰,然矣。上曰,淸學通事,誰耶?師正曰,吳泰興矣。上曰,何者大通官耶?寅明曰,短小者,大通官也,長大者,徐宗純也。上曰,頃見次通官聯句,能文者也,勝於勅使之聯句矣。景輔曰,所謂聯句,如立春之詩,他人所作,非渠之詩也。命均曰,上、副勅,目不知書云矣。行茶禮時,司饔提調西平君橈曰,聞首譯李樞言,則今番所贈之物,太少,故通官甚不悅云,求得貂、蔘,則貂十領,蔘四兩給之云,可太少矣。上曰,所給若是太少耶?寅明曰,臣問都監,則蔘則渠不求之,貂則依所求盡給云,臣以所當給者,則勿爲持難之意,申飭矣。聞李樞言,則宗純處優數給之,故渠亦悅之,他通官所求,不爲盡從云,而何可使皆悅之乎?上曰,些小求請,何必靳許耶?卽今人蔘,雖云甚貴,而彼人處,給四兩,則何如是太少耶?寅明曰,前例未詳知矣。賜茶頭目時,上曰,寶劍侍衛稍進前,頭目等列坐處,俾勿遮隔,可也。勅使辭而起去,上起至席端。勅使曰,國王如是,感則有之,而還切不安,請於此辭焉。上命師正傳言曰,禮固然矣,何可不往階端乎?勅使再三辭之,而上不從,至階降一等。勅使曰,國王若不還入,則俺等亦不敢去矣。上以平安還去之意,命師正傳言,則勅使謝之而去。上升階,通官等下直曰,國家以俺等,爲朝鮮人,各別顧見,不勝感謝矣。上命傳言曰,知道。好去,可也。上乘玉轎入幕次後,都監堂上、兵房承旨引見時,左副承旨韓師得,假注書兪彦好,事變假注書李會元,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館伴金東弼,迎接都監堂上李廷濟入侍。上曰,注書出去,分付訓鍊都監,前排待令,可也。會元出去,分付後還入,諸承旨、侍衛及記事官南泰耆亦爲入侍。上曰,勅使接待,何以爲之耶?東弼曰,前例當給者,則盡給之,禮單減半,渠亦無辭,通官徐宗純,則依定奪,別贈銀二百兩,蔘半斤,貂皮三十令,渠極感云矣。上曰,聞大臣言,則通官求貂、蔘云,此亦別求請耶?東弼曰,別求請矣。廷濟曰,今勅極爲順便,別求請渠自書示者,比前減半,故所求者盡給之,而二大通官車入京者,不知人事,以爲一大通官處則密贈九百兩,渠處則何以只贈七百兩云,譯官答以規式如此,汝若爲一大通官則亦當給九百兩云,而猶以爲百兩,欲加得云矣。如是徵索,故前例外十餘種,不得已加給,元禮單雖云半減,種種別贈,比前有加矣。上曰,貂、蔘所求,前例外耶?東弼曰,稱以別求請,蔘一斤、貂百領求之,而依前例給之,此外十餘種,無前例而亦給矣。上曰,今番接待,太薄略云矣。東弼曰,不爲薄略矣。前例所當給者,則都監雖欲不給,得乎?若是前例外,則一番給之後,必爲例不得不堅守,而前例外加給者,至於十餘種,則有何薄略之事乎?車漢慾心無厭,俄者送言于大臣,以爲銀一百兩,令戶曹加給爲望云矣。廷濟曰,渠安敢送言于大臣乎?極爲寒心,差備譯官,當自都監請罪矣。東弼曰,勅使待接,旣有館伴,有前例則當擧行,無前例則當防塞,若有難處之事,則當與戶判,請對稟定,而今番則自廟堂,先以優給之意,分付譯官、譯舌輩,雖操切,每患易濫,而今則如是,必有後弊矣。廷濟曰,小臣於此,實有慨然者。敢達矣。昔在先朝,臣之叔父臣世華,爲戶判時,臣聞之,則勅使接待之際,故相臣南九萬,坐廟堂,招首譯,以某年謄錄外,若或加給,則送勅後,當重治汝輩之意,嚴加申飭,其時則以廟堂之太加操切,爲悶,而終無濫觴之弊云矣。近來則廟堂,猶恐不充其谿壑之慾,雖殫竭地部而給之,渠輩谿壑之慾,何以盡充乎?若其當給而不給,則都監必生事,而臣等先受其辱,豈有所持難於當給之物乎?此則非所當慮,而廟堂事,甚可悶矣。上曰,所達,大體是矣,而近來亦或有當給、不給之弊,故廟堂如是矣。東弼曰,聞譯官言,則上副勅、通官輩,無不稱頌不已,以爲國王利害利害云,其所謂利害者,猶言甚難也。蓋彼輩以我國旣能奉行皇旨,又能盡主人之道,處置甚善,故有此稱頌之言云矣。上曰,彼人之言,本來多用利害矣。廷濟曰,徐宗純,當初慮其多索,而二百兩甘受而去矣。上曰,劉萬權則迷劣而惡,宗純則非庸人矣。師得曰,前排待令矣。上曰,禁喧郞廳拿入。師得招宣傳官,分付,俄而兵曹佐郞鄭權拿入。上曰,兵房承旨進來。師得進,上曰,我國常時,不能禁喧,固已駭然,而遠人接待之時,尤不當如是,故頃日迎勅時,已有申飭矣。今番勅使上階時,下人與侍衛錯雜,而不能禁,何也?師得,招宣傳官,欲傳上敎,上曰,兵房承旨,例爲親傳矣。師得傳敎後進曰,禁喧郞廳以爲,禁喧之規,臺上則兵曹當之,臺下則都監、禁府當之云矣。上曰,衛外則都監、禁府次知,衛內則兵曹次知,作門之內,金吾亦次知耶?兵判處問之。兵曹判書趙尙絅曰,金吾則作門外次知矣。上曰,以壇上、壇下區別,而欲爲免罪者,尤極無據,所當決棍,而雖非親祭,大祭齋戒隔宵,故今則容恕,後勅時各別禁喧,宜當,其時亦如此,則必不容貸,以此分付後拿出,師得,傳敎後拿出。上曰,兵曹郞廳侍衛者,何其數少耶?尙絅曰,內外司入直,又有拿推者矣。上曰,當初不過勅勵,而至今仍囚者過矣,放送,可也。左承旨金浩曰,金吾之不坐,已至月餘,故卽今禁推玉堂及他囚人,彌滿矣。上曰,日晷漸長,而法講未開,事極寒心,禁推玉堂,付過放送,牌招入直,可也。注書亦有拿推者耶?浩曰,頃以擧條事,拿處矣。上曰,不過飭勵,一體放送,可也。{{*|竝出榻前下敎}}上曰,前排退出,侍衛回班,玉轎待令。諸臣遂退出。上出次乘玉轎時,下敎曰,自出馬橋,至崇禮門,捧上言事,分付,可也。{{*|出下敎}}景輔曰,動駕時,前後鼓吹在前,吹打在後者,例也,而今番則吹打手,謂有特敎居前云,還宮時亦使吹打居前乎?上曰,依爲之。景輔曰,不但前例不然,法樂居前,軍樂居後者,事理當然矣。上曰,所達,是矣,依前爲之事,分付,可也。上至壇下乘輦,至仁政門,乘玉轎,由仁和門還入大內。 ==2月3日== 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式暇}}。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金浩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親臨郊送酬接移時,或不無勞動傷損之節乎?臣等久未入侍,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丸劑其將繼進,待下敎入診,宜矣。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未肅拜服制,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于李重協曰,閔奉朝賀看病,書啓,生脈散不書貼數,故不爲啓下,而生脈散二十貼所入送之事,分付。 ○傳于李重協曰,以陵幸事有下問事,兵判似爲入來,使之入侍。 ○賓廳啓辭,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右議政宋寅明,領敦寧府事魚有龜,行禮曹判書金東弼,戶曹判書李廷濟,兵曹判書趙尙絅,議政府右參贊鄭亨益,刑曹判書宋眞明,知中樞府事李箕翊,副護軍具樹勳,工曹參判申光夏,全陽君李益馝,副司直金聖應,江春監司韓顯謩,兵曹參議尹容,刑曹參議金濰,兵曹參知朴弼正等啓曰,臣等初不自量其誠淺辭拙,敢以感回爲期,瀆擾愈久,而慈聽愈邈,臣等之罪,至此而無所逃矣。雖然,臣等,於日昨下答之敎,亦不能無冒萬事仰覆者。夫孝親之道,養志爲大,慈聖之所不欲行,而聖上之所不能强,則此固臣等所以欽仰聖上養志之孝,(而))至於天理人情之所當行,而不得行焉,則聖上之抑鬱悶迫于中者,有不待形於舜敎,而可以仰揣者矣。君臣猶父子,體聖上之志,而導達我慈聖,回慈聖之意,而慰安我聖心,卽今日臣等之責,以慈聖之至仁至明,亦何必徒以順旨,期於聖上,而不思所以安聖上之心,慰擧國之望乎?慈聖今若幡然回聽,勉賜開許,則在慈聖,爲體諒至情之仁,在聖上,爲志物兼備之養,而臣等之所以安慈聖之意,贊聖上之孝,亦恐在此,而不在彼,臣等情窮勢迫,言不知裁,益不勝惶悚之至。伏乞慈聖,亟允臣等之請,仍正臣等之罪,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大殿卽位之後,如不爲進宴,則如是强請,固宜,而其時爲主上之缺然,言其後不更從之意,而許之而已。非初心矣,一番旣已聽之,今此復請,實是慮外,如可許之,何待如是累請乎?迄可停止,以安此心。 ○賓廳再啓曰,臣等之相率而爲此請者,日已四矣,啓已七矣,只緣臣等之誠淺辭拙,尙不得仰格慈聽,此固臣等之罪,而如使今日臣等之請,或在於可已不可已之間,則顧何敢一向瀆擾於慈覆之下哉?誠以列朝之所已行者,臣民之所共望者,而實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己者,非惟臣等之不得請,則不敢退而已,顧以我慈聖過謙之德,雖欲辭而有不得終辭者(矣)),何也?以我聖上出天之孝,愛日之誠,雖在常年,固當奉萬年之觴,盡一日之歡,矧今慈聖,正滿五旬之歲,國家又有冊儲之慶,此何等稀覯之會,而終使之闕然無隆養飾喜之道乎?惟我聖上,以志養志,不欲强違,致使常年應行之禮,曠而不擧,此誠上下之所共缺,然而若有待於今年者也。前乎此歲,而臣等之請,猶可緩也,後乎此歲,而臣等之請,或可闕也。至若此歲此請,實出於積年顒企待時陳請者,則以慈聖牢讓之心,至此而終不可以强拂,以聖上順志之孝,至此而終不可以虛度,臣等亦何敢一日、二日,苟然而退,有若應文備數者然,而不思所以導達聖孝,感回慈聽,以副一國臣民祈祝之情哉?此臣等之所以必以準請,爲期,累煩而不知止者也。伏乞亟加三思,快思允從,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纔已諭焉,迄可止矣。 ○事變假注書李會元出使,代以鄭純儉爲事變假注書。 ○假注書兪彦好改差,代以金硡爲假注書。 ○以副校理鄭亨復,副修撰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日躋啓曰,掌令趙侹、趙泰彦引避退待,處置歸於玉堂,而修撰李周鎭引嫌陳疏,不爲處置,憲府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鄭錫五,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二月初三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兵曹判書趙尙絅引見時,兵曹判書趙尙絅,左承旨金浩,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上曰,陵幸時隨駕軍兵哨數,當以幾何爲定耶?尙絅曰,方欲考例仰稟,而未及矣。癸丑年獻陵行幸時,則訓局軍十二哨隨駕,甲寅年章陵行幸時,十六哨隨駕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陵洞口五里云,然耶?浩曰,諸陵中最廣闊矣。尙絅曰,經宿之地,十二哨則太少,且聞近來虎患,白晝橫行云矣。上曰,依甲寅年例,十六哨隨駕事,分付訓局,可也。{{*|抄出擧條}}尙絅曰,癸丑陵幸時,訓局軍二哨除出,摠戎使領率,自昌慶宮東墻隅,至通化門結陣矣。今亦依此,以二哨結陣於昌慶宮,何如?上曰,今番則摠戎使當領禁衛軍,結陣於敦化門外矣,通化門外,則誰可將之?尙絅曰,摠戎使旣已留都,通化門外,則使摠戎中軍結陣,而摠戎使都次知,則似好矣。上曰,此則然矣,而前則摠戎使將之,故二哨外,又有本廳票下,而今則摠戎使結陣於敦化門外,京票下皆在此矣。只以二哨,必不成樣,依所達,使摠戎中軍,領都監軍二哨,結陣於通化門外,而本廳京票下,亦爲分領,號令則聽於留都大將及摠戎使,可也。尙絅曰,壬申年光陵行幸時,則駕後禁軍,御營廳別抄武士夾輦,而近來則皆以五馬隊作行矣。大抵五馬隊,則都監馬兵及禁軍,次次先出,大駕未發之時,前隊則或在數十里外,事甚虛疎,昨與訓將相議,以爲馬兵禁軍,皆以蜂屯作行,則似好矣。上曰,蜂屯者,何耶?尙絅曰,數十相聚,徐徐作行矣。上曰,雖蜂屯,豈不先去耶?尙絅曰,相聚而不散,勝於五馬隊,然近來則不爲如是,故新令有難遽出,玆以仰稟矣。上曰,新令果爲重難,依近例爲之,可也。尙絅曰,駕後及別抄,亦依近例爲之乎?上曰,然。尙絅曰,壬申謄錄則陵所設布帳,京畿監營次知,而其後陵幸時,則守禦廳,亦或爲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守禦廳,亦是鄕軍矣,禁衛營外,隨駕二營,可以爲之耶?尙絅曰,陵內周圍甚大,二營似難盡爲矣。壬申年則訓局留都,今番則隨駕,此則似勝矣。上曰,令隨駕二營爲之,可也。尙絅曰,虎網雖有民弊,陵所樹木茂密,虎患可慮,民弊亦不可顧,依前例,分付畿營,宜矣。上曰,若如他陵則不必爲之,而與他處有異,故昨者已判付,而令備局,顧助本官而爲之,不用民力,可也。浩曰,非但楊州本官,各邑必皆分定,而爲之矣。上曰,然矣,而自備局,依下敎顧助,使民不知而辦之,則好矣,虎網設之而已耶,又使民守之耶?古例則陵幸經宿時,京軍守布帳,鄕軍守虎網矣。浩曰,此則雖未詳知,而近來似無鄕軍守直之事矣。上曰,使勿爲之,可也。尙絅曰,壬申謄錄則前廂軍兵,入陵內扈衛,後廂軍兵,洞口外落後,而近來則前後廂,皆扈衛矣。上曰,還宮時則以後爲先耶?尙絅曰,近來則出還宮時,皆以都監,爲前廂矣,今亦不必用壬申謄錄,兩營軍兵,皆入陵內扈衛,回鑾時亦當以都監,爲前廂矣。上曰,植炬事,何以爲之耶?尙絅曰,京畿監司,以此報備局大臣,方欲筵稟矣。上曰,此亦節目中事,何待大臣言耶?道里遠近,與章陵,何如耶?浩曰,稍遠矣。上曰,壬申前例,卯時動駕,午時到陵所,以此見之則似稍近矣,《政院日記》,亦如此耶?浩曰,卽今日晷猶短,似難如是矣。上曰,小晝停則秣馬而已,不必遲滯,申前則可以得達耶?尙絅曰,卯時出宮則似於申時,到陵所矣。上曰,植炬,實是外方巨弊也。尙絅曰,臣亦嘗待罪於畿邑,畿營植炬,果爲巨弊矣。上曰,今番陵幸時,民弊不可不念矣。卯時出宮,則未暮可以得達於陵所,自陵所辨色時離發,則亦不必植炬,而自前京中則例爲植炬,今亦限城外十里往來時,竝植炬,而外方則勿爲植炬事,分付,可也。浩曰,植炬民弊,誠爲不貲,而亦有所不得已者,動駕則雖待天明,而前廂軍兵,則自然於未明時先發,植炬不可全然闕之,距陵所,亦限十里植炬,則貽弊似不至於大段矣。上曰,外方所植之炬,比京則小,而弊則大矣。尙絅曰,回鑾時自陵所,限五里植炬,似好矣。上曰,軍兵則自有燭籠矣。浩曰,軍門雖有燭籠,而軍兵未必盡持之,終不可全無植炬矣。上曰,然則還宮時,自陵所限五里植炬,可也。{{*|抄出擧條}}浩曰,陵所洞口已五里,自陵所計五里則止於洞口,自洞口限五里乎?上曰,自陵所計之,可也,洞口外則大路也,自可易行矣。尙絅曰,陵幸經宿,則守宮大將,例兼藥房提調,直宿藥房,翌日行各殿問安矣,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自前陵幸時,則巡令手及軍牢各五雙,而庚戌以後,陵幸經宿處,則巡令手及軍牢各十雙,爲定矣,兵判知之乎?依此爲之,可也。今日擧條,植炬事及軍兵哨數事,當出擧條,而其他事,則兵判旣知之,可以成節目,不必出擧條矣。尙絅曰,藥房批答,有丸劑繼進之敎矣,頃日餘者已盡,繼進則當更爲劑入耶?上曰,中間停止,而今方繼進矣。浩曰,守宮承旨,前則以假承旨守宮,而獻陵行幸時,則以承旨一員守宮,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章陵擧動時,何以爲之耶?浩曰,假承旨守宮矣。上曰,依此例爲之。{{*|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2月4日== 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式暇}}。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日躋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未肅拜服制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議,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憲府處置,今已經月,諫院闕啓,亦至多日,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鄭錫五,正言尹得徵,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鄭亨益,同義禁南就明一向違召,不爲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修撰李周鎭陳疏受由出去,卽今玉堂上下番俱空,副校理兪健基、鄭亨復,副修撰兪最基,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日躋曰,黃海監司李聖龍留待引見。 ○備忘記。莫重拜辭下敎之後,不卽對答,極爲非矣。當該內官,爲先從重推考。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副校理兪健基、鄭亨復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禁軍別將尹光莘,以前任江界府使,方在任所,當此陵幸迫頭之日,上來無期,領軍重任,不可不備。尹光莘別將之任,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差出,以爲隨駕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纘新爲禁軍別將。 ○備忘記,傳于李日躋曰,凡事當觀所重,職在儒臣,有懷所陳,豈曰不可,而但引喩民弊中?雖曰民弊,不當引者,引於所重,其在事體,宜有飭勵,推考。 ○賓廳啓曰,臣等今日之請,可謂窮且急矣。非不知瀆擾之爲罪,屑越之爲懼,而猶且交口瀝血,曠日延時,强聒而不知止者,誠亦有說焉。夫天理人情之終不可已者,臣等之所悉陳,而慈聖旣俯諒之矣,廷論輿情之終不可拂者,臣等之所悉陳,而慈聖亦俯諒之矣。五旬喜懼之年,不可無隆養之禮者,卽臣等懇懇之誠,而慈聖亦庶幾察之矣,貳極進冊之慶,不可無飾喜之節者,卽臣等懇懇之誠,而慈聖亦或俯察之矣。每承慈批,一例巽讓,至以迄可止矣,爲敎,臣等抑鬱悶塞之極,亦不能無憾於慈覆之天也。今則臣等,辭竭意罄,不必廣引博譬,請就慈批中,國家多事之爲可悶之敎,更爲之反覆焉。噫,今日國家,誠亦多事矣。民憂、國計,日不暇給,而冊禮涓吉,都監之事役方殷,謁陵有期,中外之擧行甚多,以至客使接踵,迎送相仍,慈聖所以爲憂者,其或在此,而抑臣等之意,竊以爲,目下緊急,無有過於此請,此若終未蒙一允,臣等斷無退去之理。如是之際,上下相持,一日、二日,罔暇於他事,至如五日次對,循例應行者,亦且曠而不擧,以致庶務之積滯,則慈聖之所以爲憂者,在於多事,而乃反由是,而益致多事,慈聖若念及於此,而勉循群請,則臣等亦可以退修各職,仰紓慈聖之意矣。伏願慈聖,更加三思,亟下快兪之音,上以伸聖上之孝思,下以答臣民之顒望,千萬至祝。以諺書答曰,連日悉諭意矣,如可從者,何待累日陳請乎?所祈望之國本已定,冊禮將迫,乃是宗社大慶,心之喜幸,奚待卿等之請,而表喜之道,豈在此進宴,亦豈安此喜心之意乎?雖以五旬爲請,每聞之,心事愈新,更勿爲言,以安此心,反有愈於進宴矣。今日則兩款所請,悉諭此意,自今亟停焉。 ○賓廳再啓曰,臣等每一陳請,顒祝兪音,不啻若赤子之望哺於慈母,而臣等之情愈急,慈覆之聽愈邈,臣等徊徨悶迫,不知所圖。始則以爲,辭意淺拙,不能仰孚於慈聽,事理之不可已者,人情之不可遏者,慈聖或未俯悉,有此靳允。臣等苟能殫心竭誠,明白敷陳,則必有感回之日矣,及伏奉今日下答,則十行諄復,開示無蘊,事理之不可已者,人情之不可遏者,慈聖亦旣曉然照諒,而猶且一例牢拒。今夫人子之於父母,有迫切懇篤之情,而未蒙其親之軫察,則必以和色怡聲,勤勤申請,期於見察,而旣見察矣,猶復不納其赴愬之情,則其爲子者,抑塞悶迫,尤當如何?今日臣等之情事,正類於此,惟當日積誠意,仰祈回聽,至於亟令停止之敎,決不敢奉承,臣等尤不勝死罪。伏乞慈聖,俯垂愍憐,亟賜允從,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纔已悉矣,謂可停止,何如是不諒乎? ○傳于韓師得曰,備局留置公事,似多矣,奉承批旨後,時任大臣、有司堂上入侍。 ○李日躋,以春秋館郞廳意啓曰,本館所藏實錄及江都、太白、五臺史庫,曝曬竝年限累過,今年則隨其無故之時,發遣史官,次第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內醫院官員,以提調、副提調意來言,凡陵幸擧動時,若是經宿之地,則陪從掌務官一員,例自司僕寺補把,驛馬許給矣。今此陵幸時,依前例許給事,分付該寺,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備邊司意啓曰,日昨備忘,有虎網,其弊不貲,令備局詳量顧助,不煩民力之命矣,卽今畿邑官民事力之窮竭,誠可愍慮。聖敎至此,可以仰見曲軫之念,無微不及,令各邑,今番虎網及輸運等事,竝自官措備,虎網軍亦略給糧米,而自監營,計其把數,遠近軍丁多少,從實磨鍊後報惠廳,以各該邑儲置會減事,分付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四日私奴惡金,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田載英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光陵行幸時,道路橋梁別單書入,而廟洞隅小晝停所東邊,草家三間,當入於扈衛之內,不可不撤毁,北邊草家六間則不入扈衛之內云,今姑仍置。自乾川至豐壤松隅五里之間,舊路盡爲田畓云,輦路起耕,殊甚可駭,今若如前修治,則必多民弊,不可無變通之道。左邊有小路,可以通行處,田畓所割,亦不至大段云,以此作路修治事,分付畿營,而泰陵火巢外,有懿陵陵上瞻望處,故丁未秋崇陵行幸時,有下馬之節矣。今亦依前例擧行事,分付乎?竝此仰稟。答曰,依爲之。草舍原單書下矣。 ○李日躋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闕門垂閉,望筒出納之際,必致夜深,待明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行戶曹判書李廷濟上疏曰,伏以臣於日昨郊幸,承命入侍,自上有所下詢,臣不審顚末,只以舊例贈給事,循例仰復而出矣,追聞其日入侍諸臣之言,則秩高宗臣,以貂、蔘之小給,彼人之生怒,立班蜚語,以動上下之聽聞云,臣誠駭惑也。蓋支勅自有前例,都監之臣,按而行之,方便周旋之際,自不得不過於前例者。今番勅行,乃是諡勅,故一依癸卯諡勅例擧行,畢竟通官輩,各有別求,請照例入給,加給其所請十數種,固可謂優厚矣。雖壑慾難盡,略有所言,亦何足聽聞耶?今此支勅,廟堂別有申飭,臣等亦爲加意,元無未盡之事,彼人亦無他言,宗臣雖屢使彼中,必欲優待,恐無以復加者,而如是斥言,倘非大臣之詳審仰對,則聖上亦何以俯燭耶?且於政府啓辭,象胥傳言事,尤不勝寒心之至。戶曹初無當給而不給者,通官雖生理外之慾,設有傳言之請,象胥輩如有一分嚴畏朝廷之意,則何敢不思彌縫,直傳於大臣耶?誠可驚駭,莫非臣之罪也。噫,四朔之內,四勅疊到,實是挽近所無之事,國儲全竭,都民日困,至於後勅所需,茫然無措。往在癸卯、甲辰連勅之時,朝家爲慮,經費圖給,支勅之需於各軍門者,至於錢木八九萬之多,卽今軍門,竝皆枵然,實無波及之勢。臣早夜渴慮,百般經度,惟恐不能了當,而種種意外之事,又從以應接不暇,臣實駭惋也。緣臣疲劣,不能善爲周旋於迎接之際,至使宗臣干與國事,象胥致辱朝體,臣何可晏然仍據,復當此事哉?不得不陳章乞免。伏乞聖上,俯加諒察,亟許遞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黃海監司李聖龍上疏曰,伏以臣,上章籲懇,未蒙兪許,徊徨悶蹙,政爾靡措,此際勅牌又至,西務旁午,種種事勢,有難淹延,不得已今方辭陛,擬欲遄赴,而臣之父母墳山,在於豐德地,距官路不過二十里,又非迂廻而逶迤者,倘蒙恩許,得以過省,則幽顯之感,至矣,人子之情,抒矣。伏乞聖慈,俯諒至懇,特許歷掃,以伸區區之私,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歷省焉。 ○副修撰兪最基上疏曰,伏以臣,情蹤危蹙,累犯逋慢之科,泥首牢狴,恭竢罪罰之加,不意日昨,特放有命,仍而嚴召繼降,臣感激恩私,怵畏分義,固當{{!|𨃃|⿰足曷}}蹶趨承,而昨夏所遭,至爲非常,終不可以時月之稍久,爲之自恕,晏然復塵於榮次,以喪其大防,此理甚明,自畫已久,雖被誅殛,有不敢冒沒之狀,已陳於頃者辭疏,伏想日月之明,或必俯燭無餘矣,抑臣目前情理,有萬分切急者,疾聲仰籲於孝理之下。臣之七耋病母,常時氣力,澟澟如絲,而近當換節之時,重感輪行之疾,元氣暴虛,精神昏綴,其中咳喘尤劇,氣乏聲澌,若將難保,煎泣度日。念臣以孑然孤窮之身,到此地頭,雖微本來情勢,斷無暫時離捨,出而行公之望,玆不得不隨牌詣闕,悉暴情懇。伏乞天地父母,諒臣控籲之言,非若循例請急,察臣巽辭之懇,出於迫隘悶蹙,亟命鐫削臣職名,特降救護之命,俾伸至情,仍治瀆擾之罪,獲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判決事洪聖輔上疏曰,伏以歲籥維新,泰運益隆,聖嗣誕彌之辰,載回,儲闈進冊之期,已定,邦慶無疆,普歡惟深,顧臣延頸頌祝之忱,當復如何?仍伏念臣,積困齮齕,動輒狼狽,曩在銀臺,又被正言朴弼幹之論劾,本來情地,轉益臲卼,自從秋間,試牌之違罷,棲息郊庄,退守本分,甘爲丘壑中散材,迺者隷院新除,忽及於千萬意想之外,臣誠驚惶感激,不知措躬之所也。聞命有日,淹病未還,催督之下,兢隕益深,昨纔來伏私次,而頃來所遭,亶在廉隅一節,今何可冒沒復進,以重傷仕宦之防也哉?第臣伊時承膺,儘有裁度,原初事實,聖鑑悉燭,薄示郵罰,旋加甄錄。揆以分義,宜卽叩謝,而無端供職,亦涉遽然,初命坐違,席藁俟勘,洊召祇詣,露章請譴,臣之嚴公議而伸私義,蓋亦審矣。然而例罷不行,恩批又降,則更犯逋慢,必事撕捱,實非淺慮之所及,此臣所以三牌勉赴。竊自附於互相輕重之義,而不料其費盡商量,免爲放倒之計,反得罪於礪廉恥難進退之臺臣也。況其第一話頭,自許篤厚,而掇拾蹈藉之餘,帶得閃弄之意,公肆醜汚,轉售擠排,隨意滾說,費力橫詆,精神所注,吁亦可見,而其言已甚,業蒙聖明之燭破,臣不欲更事呶呶也。噫,臣賦性至險,忤時至深,十載畏約,九蹈駭機,有時虛彈,亦驚傷弓,餘生自厭,百念都灰,一切榮利,早自斷置,永謝世路,臣非不欲,而生逢聖君,未忍便訣,感戴恩庇,不敢自阻,乍就宿趼,顚沛踵至,凝旅之聽,何等崇嚴,而有臣不肖,每致人言之上溷,靜言思之,莫非臣罪。臣若復存嚴畏,不思斂避,則將不知何樣新案,又售中傷,叨恩誇榮,人情所同,而臣獨聞命徊徨,反以爲懼,撫躬潛悼,此何人哉?矧此詞訟之地,纔有擇差之命,尤非如臣鈍劣,所可承當,以此以彼,斷無抗顔出肅之望,玆敢冒萬死仰瀆於宸極之下。伏乞聖慈,諒臣匪飾之辭,俯垂矜愍,鐫臣所帶之職,毋曠緊務,以謝臺言,以安愚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李周鎭上疏曰,伏以臣於頃日冒上引疾之章,獲蒙予暇之恩,歸伏私次,數日調將,症勢有加無減,奄奄床褥,鬼事將迫,此際天牌屢辱,蠢動無路,荐犯違傲之科,聖度天大,罰靳例勘,病裏尤增惶隕,昨於餞勅行幸時,致勤特敎,繼有召牌押臨,不計一身之顚仆,忍死趨簉於陪扈之列。所患寒疾,未及取汗,又觸風寒,頭疼如碎,四肢縮束,咳喘苦劇,嘔噦兼發,乍寒乍熱,喉間膈煩,達夜失睡,加以陽虛胃脫之症,乘時重發,頑痰上衝,溏泄下注,登溷無算,眞元暴陷,暈眩特甚,精神迷錯,殆不辨晝夜之分。種種危綴之狀,實有頃刻難支之勢,此實禁中諸人之所共目見而矜憐者也,臣豈敢一毫假飾,厚誣聰聽也哉?蓋臣此疾,祟於草土受傷,深入膏肓,少有勞役則輒發,感傷則輒發,一日五六飯,而猶不勝飢,往往有仆絶之慮,輒以蔘、附大劑,僅僅扶接,雖閑司漫職,決無自力就列之望。況今春晷漸長,法講將開之時,尤豈有持被禁直,出入筵席之勢,而昨者承命,非惟分義是怵,實恐一入冷狴。促絶殘命,不得不擔舁一出,此實眞情實狀,何敢飾辭猥瀆,而名爲入直,擁被僵臥,作一未冷之屍,則職事之曠廢,將無異於空院鎖戶之時,其爲惶悶,當如何?玆不得不疾聲哀籲。伏乞聖慈,俯垂矜察,將臣本兼諸任,一倂鐫遞,俾臣得以隨便調息,少延殘喘焉。臣於病重昏綴之中,猶有惓惓一念,不得不尾陳於乞免之章。今此光陵行幸之擧,實出於羹墻追慕之聖孝,如在常年,則民間小小勞費,顧何足恤,而顧今三勅纔過,又有兩勅當前,數月之內,四五支勅,畿內民力之殫竭,實無餘地,而至於楊州,則本來民困,比他邑尤甚,去年兩次禮葬,終歲民未息肩,仍而有支勅之役。以軍兵言之,許多哨軍,數次輪遞於兩勅往來時,軍威禁亂等役,又將盡數扈衛於陵幸經宿之際,而火巢樹木之茂密,周遭之闊大,非比他陵,必須多伐樹木,可設布帳,其爲力役,已非數日內可辦。以道路修治言之,則雖有勿爲廣治之命,七十里四十餘年久廢之路,又重以有數處巨川橋梁之新排,決難整治於不滿旬日之內,徵赴督責,必欲及期,則一境民戶之勞力勞費,當有什倍於展期徐治之時,積困之民力,其何以堪?亦安得無歎息愁恨困苦仳㒧gg仳離g之患,而今年春暖特早,土脈方解,麥耕正其時也,民間若以陵役,奔走於旬前,仍又勅行踵至,則過時廢耕,必將無麥,此尤不可不慮者也。聖上倘或俯察如許事勢,則雖以追遠之聖孝,亦必有惻然垂矜,不得已於寢行者,故臣敢冒死而言之。伏乞亟命姑寢,以待來秋,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者謁陵之命,業諭予意,情禮所不可已。稀謁之陵,自前春幸,可以仰揣,于今不拜,將待再明,昨年奉侍西闕,其不趁拜園陵,豈特於情於禮缺然哉?尙不展謁,其亦多矣。年事稍間,氣亦近安,欲拜遠陵,少伸追慕,而顧惟西道,以今情禮之不可不先欲謁斯陵,此亦參量示予意於大臣矣。情禮之當行者,則卽日經宿,非所可料。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判書趙顯命上疏曰,伏以我世子邸下,位號亟定,冊禮卜吉,神人歡忭,曷有其極?臣昨在西藩,敬將所叨銓職,義在必辭,區區素志,理宜死守之意,瀝血爲辭,仰瀆宸嚴,庶幾天鑑昭察,曲加矜許,及承聖批,不惟不賜允兪,至擧臣亡兄,責勉彌篤,臣奉讀未半,感激嗚咽,以首頓地,不覺聲淚之俱發也。臣亡兄,願忠之志甚長,事君之日苦短,抱恨泉壤,目將不瞑,此今日忠志之臣,所以咨嗟痛惜於無窮,而志事之托,獨臣在耳,循襲緖餘,有以卒究亡兄所未及究之志業,蹈赴湯火,有以少報亡兄所未及報之恩遇,皆臣之責也。臣雖不肖,蓋嘗以此發願誓心,質天地而證鬼神,凡可以任殿下之事,而成亡兄之志者,豈敢有夷險燥濕之擇也?第此淸要之職,係是臣十年謝迹之地,路逕旣分,塗轍已成,今雖欲中道變化,有以奉承明命,顧於廉義之重,四維之防,誠無如之何矣。然人臣事君,本非一道,小則陳力就列,大則鞠躬盡瘁,外或經營四方,內或奔走夙夜,要之各求其義之所安,而盡心焉耳。然則臣之所以效忠於殿下者,雖非淸要一路,亦有許多田地,何必違負素心,喪失名節,畢竟作一無恥鄙夫,而後可也?臣從前每當辭受去就之際,脚跟不牢,始雖力辭,終必冒受,自玉堂、銓郞,至於勳封、將任,輒皆如此,故致令言行矛盾,不能見信於君父,卒不免爲龍斷gg壟斷g之歸,猿狙之畜,莫非滄浪,尙誰咎哉?然匹夫之難奪,或有甚於三軍之帥,臣今但有一死耳,何敢更爲覶縷,以浼崇聽也?今方來伏城外,敢使褊裨,替納密符,仍復退歸鄕廬,揆以分義,非不知萬萬惶悚,而猶且爲之者,是其中誠有萬萬不獲已者故耳,此豈臣所樂爲哉?抑臣自違京闕,忽已經年,犬馬之戀,已不勝其惓惓。況今縟儀將擧,邦慶無涯,臣於此時,忝叨賓客,延頸之願,萬倍常品,而咫尺脩門,邈若山河,天人岐嶷之表,末由仰瞻,此尤臣一念耿結,寤寐不敢忘者也。伏願聖明,更加諒察,將臣本兼諸任,盡行鐫削,以安私分,兼以開進身之路,俾令隨衆駿奔於大庭舞蹈之末,則不勝萬幸。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前批已諭,而顧今冢宰,捨卿誰先?予有面飭者,卿勿過辭,其卽入城,以待下敎。 ○敎黃海監司李聖龍書,王若曰,三命超資,俄居喉院之長席,一方托重,爰畀首陽之名藩。臨辭禁闈,渙告綸綍。念卿祖有若忠穆,在此邦寔著勞勳。完孤堞於蹂躪之初,力摧卉服,奠群黎於瘡痍之後,惠敷棠陰。身蔽江、淮,疇後輩之能繼,手挈荊、蜀,想餘矩之猶存。顧今人才之眇然,矧玆民憂之棘矣。燕价絡續於孔路,責辦難支,唐舶出沒於近洋,制防宜密。欲令數十州妥帖,須得二千石循良。惟卿,夙趾美於舊家,期盡瘁於公室。端詳之操,達於容辭,贍敏之才,沛乎施措。殫賢勞於夙夜,十載承明,聳聲望於朝端,屢長諫議。曩也兩湖之巡察,先蹟是追,邇來貳卿之擢升,予心惟簡。玆授卿以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卿其祇服寵命,懋恢善圖。軍簿之疎,力役之煩,察其病脈,漁鹺之征,詳定之法,提其摠要。石潭弘規,遵敎約於前賢,海堧遺化,尋軌躅於名祖。當事而必軫遠慮,行政則毋急近功。惟律己持公,所以明黜陟,惟愛人及物,所以蘇瘠疲。他如可稟可裁,厥亦有典有例。於戲,撫禦稟gg亶g在竭心,責勉奚用多誥?邦國有慶,屬八域之共休,屛翰無虞,佇二朞之報績。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重協製進 ○答咸平君泓,戶曹參判鄭錫五,司僕正任珽等聯名疏曰,省疏具悉。疏陳事,令廟堂稟處。{{*|原疏下備局}} ○辰時,上御熙政堂。黃海監司李聖龍,留待引見入侍時,黃海監司李聖龍,承旨金浩,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上曰,黃海監司進來。聖龍進伏,上曰,方伯之任,職責甚重,飭勵之言,已悉於諭書,而下去後,各別飭念,可也。聖龍曰,前後屢試藩任,已皆蔑效,今則神精已耗,無望堪承,以此惶縮,甚矣。上曰,有所達之辭,則陳白,可也。聖龍曰,無他可達之事,而唐船不得以舊路上來云,是甚可悶,而下去後,可以詳知其形勢矣。且聞水使有諸鎭軍額,加定之事云,而水使已遞,新使出後,可以議定,此外別無所達之辭矣。上曰,勅使絡續,而關西則有勅需,海西則有詳定,今番支勅之需,姑無加捧於民間之事乎?聖龍曰,問於官吏之上來者,則姑無加捧之事云,而但今番勅奇,則乃是官吏上來之後事也,未知其何以爲之耳。上曰,勅使接待之節,曾已申飭,而聞列邑支應之際,每以我國使行,爲難,而勅使則不以爲難云。以此推之,則勅使接待之際,其疎略可知,接待遠人之道,不當如此。且今番出來之勅,又是宗室云不可不優待,各別申飭,可也,我國宗臣入去,則彼每有加待之事云矣。,聖龍曰,館所,申飭之敎,已知聖意之所在,而今又下敎如此,敢不另加申飭耶?上曰,勅行上來時,則舊監司當之乎?聖龍曰,前監司出到金川,徑送勅行後,與臣當交龜矣。上曰,承旨宣諭,可也。承旨金浩進伏宣諭訖,上曰,已悉於宣諭,而生民休戚,係於守令,守令黜陟,係於道臣,下去後,必加另念,以副委畀之意,而古者齊威王,亦以田闢之政,爲重,亦以此,申飭列邑,俾無田野荒廢之弊,可也。聖龍曰,仍此田闢之敎,有所仰達之事,而臣適得輪感,失音特甚,故不能詳陳,姑擧其大槪,而當仰白矣。海西一道,田政甚疎,兪集一爲監司時,抄出三四邑,僅行量田,而其餘諸邑,本無田案者,間或有之,年久之後,漸難釐正,大臣方欲待秋擧行,而亦已有行關之事,然纔經累勅之餘,又議改量,則民間形勢,亦必有難支之慮。臣意則姑取其三四邑全無田案者,而使其本邑守令,各自改量,則別無貽弊民間之慮,而似有從容就緖之效,故以此相議於大臣,則大臣之意,亦以爲然矣。上曰,不有所達,幾乎忘矣。田政紊亂之弊,曾已申飭,而今聞海西之事,改量之擧,不宜少緩,而且使守令擧行,則尤爲便好,然守令必得其人然後,可以任此下去後,第可行之,而但國之行政,同仁一視,可矣。今番畿內則旣蠲大同,而海西則獨爲改量,得無偏苦之怨乎?聖龍曰,量田之際,民力豈無煩勞之弊,而旣無均田使下往之事,而使其本官改量,則其弊不至其甚矣。上曰,凡事,易而亦難,安知其必無弊端乎?浩曰,使其本官擧行,則似無難矣。聖龍曰,臣於辛丑年,以御史,往湖西見之,則均田使之行,民間弊端,有不可勝言。今若以其三四邑中,無田案者,各任其本官而修整,則似無難便之慮矣。浩曰,大抵,結役之多,未有甚於海西云矣。聖龍曰,以其結役之甚多,故海西之民,每願其改量,推此觀之,則田政之紊亂,可知矣。浩曰,結役若如畿內,則民必不願其改量矣。上曰,海西之民,旣願其量田,則其結役之多,可知矣,而雖量田之後,安知其無弊乎?且結役,皆是田案中劃出乎?聖龍曰,然矣。上曰,量田之後,又有私耕處,由是而田政,亦豈無弊乎?聖龍曰,此則雖似然矣,而海西則異於湖西,田野旣廣,民生不甚殘薄,故私耕處,不至甚多矣。上曰,結役之外,又豈無民弊乎?聖龍曰,種種民弊,何處無之,而田案旣無置簿,故守令明,則盡爲摘發,而民皆懷怨,守令不明,則因多遺失,而田政益亂,此道理誠可慮矣。浩曰,此弊則何處無之,而餘結之多,海西爲最矣。一自李匡德爲都事以後,海西亦不至其甚多云矣。上笑曰,海西亦有李匡德下往之事耶?浩曰,曾經都事矣。聖龍曰,三南則每欲加得田結,而海西則只求其大數相適而已,田政之平,亦甚不難,故再昨以此相議於右相,則右相之意亦然矣。上曰,朝家之下送敬差官者,每欲無失而有得,故敬差官則爲朝家,務爲多得結卜,而道臣與守令,則每爲小民,以減其結卜,爲意,如此之際,豈有均平之理乎?孟子曰,王政,必自經界始,田政豈可忽之哉?但三南改量時,今之大臣,亦以均田使下往,而三南改量後,實效無多,而民怨益甚。今於海西事,道臣之言,雖如此,其利害得失,正如諸葛亮所謂非可逆料者也,凡事皆在於守令,守令以公心爲之,則可矣。浩曰,三南則每年徵出其加起處,故無形之地,民受其困者多矣。上曰,均田後,又何有加起之事乎?聖龍曰,民之田畓不廣,故或隨其空地起耕,則守令,每迫於營門之令,而錄諸加起,故民皆難於支役,而後年則不復起耕,田政由此,而不得不漸亂矣。浩曰,敬差官則欲得結卜之際,每爲致責於守令,而守令則每爲督迫於書員,故書員畏其被杖,而不分災實,混爲書納之際,民安得不受其弊乎?上曰,守令亦有隱置之弊,故敬差官,亦知其如此,而每爲徵出矣。聖龍曰,小臣以海防事,旣有所達,而水使李漢弼以濫率,方爲遞還,朝令一下之後,更難撓改,而海防事,殊甚可慮。李漢弼之代,不可不另加愼擇,勿拘資級,簡其有才局之人,別擇差送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不待所達,已欲下敎,而特爲分付銓曹,各別擇差,可也。{{*|出擧條}}上曰,逐捕軍官,何許人爲之乎?聖龍曰,海西疲雜之人,不可以科擧全取,只擇其別武士而爲之,好矣。上曰,扈衛軍官,古則無之,而今以無馬者,皆爲扈衛軍官,此則旣非馬兵,又非步軍,誠可笑也。逐捕軍官,旣無軍器,且無兵船,則何以逐捕乎?其與扈衛軍官之無馬,類矣,兵船則雖難各置,而以輕快之舟,備置似好矣。聖龍曰,聞宋眞明之言,則今番關西往來之路,逢見兪拓基,而拓基言內,討捕軍官,亦有難處之事,蓋以良役爲言,而此則旣是軍官之屬,不必爲良役,則逋逃之弊,不至甚多矣。浩曰,初頭則雖似然矣,而前頭則亦不無其弊矣。聖龍曰,凡間事勢如此,故海島則不可不別擇水使,俄以李漢弼交代擇送之意,仰達者此也。浩曰,昨以守宮承旨事,下詢,以章陵幸行時,何以爲之,而其時日記,未及考見,只以聞於他人者,仰達矣。筵席退出後,取考謄錄,則果以實承旨有守宮之事,臣之奏對失審之罪,不勝惶恐矣。上曰,今番又以實承旨守宮,可也。{{*|出榻前下敎}}浩曰,祭官未肅拜人汰去,現告已爲出納,而大臣追後有送言之事,故敢達矣。尹澤休以社稷祭祭官,差去,而以其無本曹官之故,姑爲留坐,仍往祭班之時,爲監察現告,而二嚴後往赴陪從之狀,朝臣多有見者,大臣亦知如此,而使禮曹郞官,送報仰達,故惶恐敢達矣。上曰,雖是郞官,事實如此,則不可無分揀之道,禮曹佐郞尹澤休汰去,現告勿施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記事官金時粲進伏曰,實錄奉安方急,而春秋館堂上,方皆多事,前頭冊禮時,又無暇隙,不可無及時變通之道,何以爲之乎?浩曰,翰林金時粲,以實錄奉安事,有所仰達,而春秋館堂上,非翰林所可變通者,則議于大臣,以爲陳達筵中,可也,而翰林何可仰達乎?金時粲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明日次對爲之與否,問啓,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初四日酉時,上御熙政堂。時任大臣、備局有司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備局有司堂上趙尙絅、宋眞明,承旨韓師得,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左議政金在魯曰,蒸鬱之餘,日氣不佳,聖體何如?上曰,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bb殿b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世子氣候,亦何如?上曰,連得好在矣。在魯曰,明日次對日次,而公事亦不多滯,別無稟定之事。然又以賓廳之會,將不免停止故,欲爲求對之際,適有入侍之命,故入來,而公事,則別無時急稟定者矣。臣等以進宴一事,鎭日齊籲,事理人情,今年此請則終不可遏,而兪音邈然,抑鬱悶迫之極,不知所達矣。上曰,頃已下敎,而予則尤爲悶迫。卿等但以靳允爲悶,而予則不止於靳允之爲可悶而已也。右議政宋寅明曰,事在不可已者,故臣等敢爲懇請,而每承批旨,惶恐悶迫,不知置身之所也。在魯曰,今日啓辭中,所陳之辭,皆蒙開釋賜批,不勝惶感,而一向堅執不許,是甚悚悶矣。上曰,頃已下敎,而卿等猶有所未解者,欲言之矣。寅明曰,當初直請事體未安,而旣在不得已之事,故連日仰請,而瀆籲之罪,無以措躬矣。在魯曰,玆事非但祖宗朝已行之事。且我東朝,曾旣有一番進宴之事,則到今此請,固非堅執之事,而如是靳允,已極惶悶,而前頭數日後,則陵幸又迫,百僚多事,啓辭仰請,亦將有間斷之時,亦甚惶悚矣。其前必欲積誠陳籲,期於回聽,而今日之批,亦無允從之意,惟仰聖上,自內懇達,或冀回聽之道,而臣等之如是仰達,亦甚惶悚矣。上曰,慈聖則以不爲勉挽卿等,爲敎,而卿等則每欲使予,仰請於慈聖,此何待卿等之言乎?都由於予之誠意不足之致,更何可言?寅明曰,上下悶迫之情,已不可勝達,而前頭擧措,雖有大於此者,如得蒙允,則豈不爲幸,而若又曠日遲久,終未準請,則前頭事,亦罔知攸爲矣。上曰,君臣之間,固當無隱,頃日下敎之意,乃以第一義,望於卿等故也。卿等雖守閤懇請,萬無允從之理,而曾前舊章陵擧動時,豐陵亦以此有言,故予以諒度爲之之意,言之,卿等亦必記有矣。其所謂諒度爲之者,間斷,則不可,故乃有此言,而頃日卿等入侍時,予之所以不能勸挽之敎,亦此意也。發啓之後,雖過一日,而卽止,慈聖則必以爲喜,而道理不當如此。且以此,欲挽於卿等,則非言于豐陵之意,而且今此請,又是應行之事,故微示慨然之意,而尙限其晩矣。到今慈意,一向邈然,是甚可悶,而且於卿等,每以卽停,爲敎,在古亦必有此等事,未知其有或爲陳請,或爲停止之事,而卿等於今日事,將欲何以爲之耶?卿等之意,陳達,可也。前頭擧措,雖或漸大,終無停止之意乎?今日悶迫之情,則予與卿等,同矣,願聞其此後事矣。在魯曰,慈聖無聽許之意,臣等豈不仰揣,而群情之抑鬱,事理之當行,有不容暫緩其陳請,故合辭齊籲,已至屢日,尙不回聽,今則不知其何以爲之,而何可以兪音之靳下,遽然停止乎?但當來頭多事之時,恐不得鎭日陳請。此已歉然,而大凡賓廳之直請東朝者,不過以稱賀間一番陳聞者,有所仰達則例也,而如今之合辭直請,累日瀆籲於東朝,則已是無前之事,而庭請則擧措尤爲重大,故乃以賓廳之啓,欲爲蒙允,而今則又値多事,數日後則竝與賓廳啓辭,而將未免姑停如是間斷,而又何望其得請乎?事勢如此,故必於數日內,冀其回聽矣。至若前頭事,則慈聖之敎,雖一向不許,臣等亦豈有停止之道乎?寅明曰,臣等何敢爲停止之計,而逐日瀆籲之際,徒增臣等之罪,此爲可悶矣。上曰,奚特瀆籲之爲可悶而已?瀆籲則乃是餘事也。寅明曰,所欲達之言,僚相俄已仰陳,而玆事若得回聽,則勿論其前例之有無,合辭齊籲,亦何可已,而畢竟事勢,不能仰揣,故以此,不知其何以爲之也。在魯曰,今日之啓,以漸値多事,爲言者,或冀動聽,而及承批答,又不允從,愕然之忱,尤自倍矣。上曰,有他所達之事乎?在魯曰,使事頃已稟定,而或者物議以爲,我國使臣入去後,皇帝若以爲,頒諡勅,則先往而無答,尊崇勅,則追後出去,而乃有稱賀何也云爾,則實無可答之辭云,此則誠然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彼人於追諡、尊崇之間,其所輕重之意,不知其何居,而在我之道,區別其登極與尊崇,而不論頒諡賀,亦似歉然矣。上曰,更思之,則彼宜先其承襲,而後行上諡,可也。同是皇太后,而只行尊崇賀,而不行頒諡賀,亦涉歉然。況彼方以孝爲治云,則只行新太后尊崇賀,而不行皇太后頒諡謝,豈非斑駁耶?謝表、賀表,無甚間隔,而登極賀與尊崇賀,不當遲滯,故先爲入來云爾,則彼亦何必深責乎?寅明曰,彼人則必不以遲速,爲責矣,大體則同時入送,則都無事,而今則事勢已難變通矣。上曰,彼旣大國之人,乾隆亦君臨天下,則豈以使事之遲速執頉,而但以我國有減使之意,不得各送,事甚苟艱矣。今此使行,若促期以送,則好矣,而十二日則旣與陵幸相値,退定於十五日,而使事則依初所定而爲之,可也。在魯曰,今此陵幸,出於孝思,臣何敢請爲停止,而民事則誠多可慮,儒臣之疏,辭不達意,致有推考之命,而疏語本意則是矣。上曰,民弊則豈待卿言而知之?但近陵則每當春秋,亦可展謁,而明陵、懿陵展謁之際,無他可往之隙,故乘此安過之時,欲往曾所未往之陵,而客使連至,西道陵幸則不爲生意,而且初意,每在於光陵,故他處展謁,則姑爲停止,而先行光陵者,此也。昨年西闕,旣得躬瞻,今又展謁園陵,出於心情之所不能自已,而儒臣至擧近來禮葬時民弊,而爲言,故纔已推考,而大體則豈曰非乎?植炬等事,民弊不少,此亦可慮,而年前章陵動駕時,坡州之民則不知其弊,此由於守令之如何,而國家則不可責之於守令,自惠廳顧助,好矣,承旨書之,可也。日昨判付,業已下敎,而行幸時凡諸擧行,不煩民力而爲之,乃守令之善不善,非朝家之所可指揮,而但此時民力,豈比常時?過幸之後,其當廉問各邑之有其可不煩民,而煩民力者則當爲重飭,分付畿營,曉諭列邑。{{*|榻前下敎}}上曰,馬草等物,亦爲民弊,馬槽之屬,則自備局,可以顧助也。寅明曰,馬槽則有布袋矣。上曰,雖釜鼎之屬,不可責出於民間,自備局持去,好矣。在魯曰,百官露處,亦爲可慮,政院之外,假家亦無之,若値風雨,則尤可慮矣。上曰,雖以政院言之,六承旨何能容於一間假家乎?兵曹、摠府則皆有假家乎?尙絅曰,有軍幕而已矣。上曰,軍幕不能盡有,則以軍布帳得給,而勿爲假家,可矣,政院假家輸送,亦難矣。在魯曰,曾前則坐於山上以過矣。上曰,經宿之處,何可如此乎?寅明曰,合而言之,假家不過十數間云,此則似不可已矣。在魯曰,日期已迫,而畿伯,且爲出去,故道路、橋梁等修治之事,亦不申飭,今番幸行時,凡事,甚爲窘急矣。上曰,今番則齋室,亦只塗窓戶,可也。在魯曰,每當幸行時,八道監司有境上出待之事,而近來則連不爲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近例,勿爲出待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今番陵幸時,陵所五里植炬,依虎網例,令惠廳顧助,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進賀使拜表日字,差退數日,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經理廳堂上金取魯罷職,都提調又在外,管城將多有擧行之事,而久無堂上,不得奉行云,以刑曹判書宋眞明啓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寅明曰,金取魯數日內,似當入來云,雖爲入來,而方以竹冊書寫官,逐日進去冊禮都監,新除判金吾之任,似難察職,金吾滯囚,誠可悶慮矣。上曰,判金吾之任,姑爲遞差,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南就明又不出仕,金吾滯囚中,元情坐起,亦不得爲之云,尤可悶矣。上曰,南就明則老矣,似難行公,姑爲遞改,與判義禁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同爲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金吾罪囚中,全光都事之久囚,誠可悶矣。三南近來船隻絶乏,故每爲各別催促然後,糟船可以上來,而糟船復爲下去然後,又爲載來其餘穀者,例也,而今番則都事不去,故糟船尙未裝載云,前頭糟運,漸値節晩,此甚可悶矣。上曰,全光都事宋守謙放送,使之急速下去,趁卽裝載糟船之地,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平市官員二人皆被囚,今番幸行時班行,將稍疎矣。寅明曰,先就拿者,則不過飭勵,今則分揀,似好矣。上曰,姑置之,可也。寅明曰,卿宰罷職,無久不敍用之規,而近來則卿宰之坐罷者稍多,故禁府堂上之望,亦甚苟艱矣。上曰,卿宰坐罷幾人耶?寅明曰,趙遠命、趙明翼之外,不能的知其幾人矣。在魯曰,洪尙賓,亦在罷職中矣。上曰,前參判趙遠命及前右尹洪尙賓敍用,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吏曹參議之違牌,以吏判已來之故耶?吏判往何處云耶?寅明曰,姑未聞知矣。上曰,豐陵之家,往留鄕外耶?吏判似必往會矣。寅明曰,金吾時囚罪人宋文相之所坐,與李秉鼎,同矣,而秉鼎則已爲調用,文相則尙在牢狴中,與當初陳達之意,不同矣。在魯曰,文相之被囚,今已三朔,而方遭重制,病且甚重,生出獄門,有未可必云,而旣無首堂,開坐無期,當初處事,則雖未善處,此乃先正臣宋時烈奉祀孫矣。上曰,幾代孫乎?在魯曰,玄孫矣。寅明曰,與李秉鼎,用同律,可矣。上曰,依李秉鼎例,分付金吾,使之發配,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進賀三使臣聯名陳疏,以五千兩官銀貸去事,有所仰請,而中外銀貨殆盡,如非萬不得已之事,則實難許之矣。向者洛昌君樘行時則淸皇新立,全不知彼中事勢之如何,故雖許貸去,而如今番之循例使行,則不可輒許貸銀事勿施,而疏中又以今行譯官,無一解事之人,亦請其加定帶去,雖不擧名,此則許施,無妨矣。上曰,依爲之。譯官之請則許施,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咸鏡監司宋成明狀啓,又陳賑資不足之狀,本道還上,勿拘折半之令,加數分給,而各邑所捧三衙門穀,毋論稍實之次,尤甚邑全耗劃給,補賑之意,有此仰請矣。北道年事不免大歉,則折半之令,勢難膠守,宜令道臣,參量撙節,加數分給,耗穀則北道元還,最多,故全耗亦甚多,白給補賑,永失可悶,而道臣所請,旣如此,稍實邑則雖不可擧論,之次邑前給折半,果爲不足,則三分之二許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此乃前平安監司趙顯命狀啓也。江界府使尹光莘牒呈,據以爲馬馬海權管鄭重熙到任未滿一朔,本堡鎭卒,乘夜放銃,恐喝鎭將,蓋鎭卒,有中把稅蔘例納之規,故欲爲恐劫減稅之計,至有此放銃之擧。人心之惡,雖極矣,權管之職,雖微矣,而以本鎭之卒,銃脅權管者,誠極寒心。首倡二人,隨從一人,竝宜梟示於鎭前,權管則受辱於鎭卒,宜罷其職,而日後無窮之弊,不可不慮,勿論何如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邊上人心獰悍,全不知王法,首倡兩人,固當梟示,隨從則未知何以則得宜也。權管之見脅鎭民,已極疲軟,且不卽報上使,宜有其責,而道臣慮後之言,誠有意見,依狀請勿論,何如?寅明曰,首犯則梟示,隨從者則用減死之律,似宜矣。上曰,權管勿爲論罪,而首犯兩卒,當梟示矣。道臣則雖請盡誅,而隨從者則宜有差等,二次刑推後,島配,可也。{{*|出擧條}}尙絅曰,旣不知其某爲謀主,某爲隨從,則不無謀主,反爲隨從之慮矣。在魯曰,鄭重熙之所失,又在於不卽報知矣。寅明曰,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重熙之疲殘,亦可知矣。上曰,宜報而不報,甚怪矣。寅明曰,湖南甲寅軍作米輸納南漢、江都事,前已稟定,分付矣,卽見湖南道臣報狀,則軍作米六千餘石,爲先滿積於沿海,定差員成冊上送,而船隻覓得至難,無以載運,願以兵船載送云。兵船,事體爲重,而與戰船有間,不過器械軍糧載運之船,故嶺南兵船,亦許載運北關之穀矣。湖南、湖西海防,又非如嶺南、海西之比,且軍餉之重,亦非移轉之比,世之論者,或以爲兵船,間間載運穀物,以習其使用,爲宜云。且軍作米積置之後,無船或不免晩時,裝載則霖潦相値,易致臭載,臣意則兵船若干隻,量其容載,許令載送,無妨,而本司不可任自許題,敢此仰達矣。刑曹判書宋眞明曰,慶尙道則兵船,近多出用,而全光道則元無出用之事,故只以戰兵船之重,徒費國財,民力時時出用,則能櫓軍亦可習於使船,今爲江都軍餉運米而出用,似無妨矣。上曰,以兵船載來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寅明曰,頃日譯官之事,無據矣。臣問其何物不給於勅使,則木價折銀以給之際,稱縮之數,乃至五十兩,而戶曹不給之零數,不過十六兩云,故臣則以爲,十六兩之數,元不爲多,而戶曹不給,至有送言之事,此爲不可,而其後聞李廷濟,以故相臣南九萬事,引而仰達云,此則不然。古則彼人,每以恐喝爲事,故痛斥,宜矣,而今則事勢異於前時,且或加請之物,則防塞,可也,而應給之物數且無多,而不爲盡給,至有通官輩送言之擧,故臣果論其有失,而元無加給之請,則廷濟之言,與臣本意,大相不同矣。上曰,予豈不知其如此乎?上曰,俄者馬馬海事則細事也,犯越人事,何不稟達耶?在魯曰,不入於咨文中者,則丙寅年,亦置之矣。上曰,然則小小之類,亦可放送耶?在魯曰,只誅三人,而無文蹟之前,何可放送耶?上曰,彼國參酌放釋,則非我國之責也。寅明曰,勘律則爲孥,宜矣。眞明曰,江邊之人則不可爲孥矣,有罪者終不治之,放送於江邊,非計之宜也。上曰,或以三年、五年定限,定配,則可也,而爲孥,則無可赦之日矣。眞明曰,久置江邊,則安知其更無惡心乎?上曰,渠欲發身者,一生爲孥,則豈不懷怨乎?在魯曰,後日登對時,更議稟定,似好矣。上曰,梟示之人,則雖無早晩,而可放者,久不處置,則豈非可悶者乎?明日與諸宰,相議以定,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 行都承旨李春躋{{*|未肅拜}}。左承旨金浩{{*|病}}。右承旨洪景輔{{*|式暇}}。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日躋{{*|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谷山府使愼無逸。 ○韓師得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賓廳會啓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時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右副承旨李重協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日躋啓曰,掌令趙侹、趙泰彦引避退待,已至月餘,尙不處置,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鄭錫五,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決事洪聖輔除拜已久,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校理兪健基、鄭亨復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副應敎權爀自鄕纔已入來,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賓廳啓辭。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領敦寧府事魚有龜,行禮曹判書金東弼,行戶曹判書李廷濟,兵曹判書趙尙絅,右參贊鄭亨益,刑曹判書宋眞明,行副護軍具樹勳,禮曹參判李箕鎭,工曹參判申光夏,漢城府左尹金潝,全陽君李益馝,行副護軍朴鐄,行副司直金聖應,工曹參議安重弼,刑曹參議金濰,禮曹參議鄭羽良,吏曹參議朴師正,兵曹參知朴弼正,戶曹參議尹得和等啓曰,臣等之請,今幾上矣,辭已竭矣,意已窮矣。悶迫之極,不知所措,而第於慈批中,表喜之道,豈在進宴之敎?尤不勝惶惑者,請因此而更有一言之進焉。夫難逢者,慶事也,而慶有大小,慶之小者,尙可以表而飾之,以宣揚其歡欣悅豫之情,矧此慶之莫大者乎?慈聖寶算,正滿五旬,已是難逢之盛會,而重以元良冊禮之慶,適當斯歲,兼此兩大節,而不一表飾宣揚,以爲一國臣民之觀,則得不落莫乎,得不歉缺我聖上隆養之孝思乎?若當此歲,此時奉獻萬年之觴,而使我元良,嬉戲繞侍於膝下,則天下之事,其有可以當此樂乎?雖以慈聖平日如新之心,自當熏隆消釋,更無一點餘懘矣,慈聖何不想象此箇境界,而只爲此牢拒之敎也?慈聖亦旣知表喜之終不可已也,則其所以表喜者,不於進宴,而將表於何地乎?然則今日之擧,不但答聖上之誠孝,慰擧朝之顒望,將使一國臣民之爲人子者,莫不歆艷興動,各思有以盡忠養之道,則是推九重和翕之氣,以遍於八域群黎,而慈覆孝理之道,實莫大於今日此擧矣,慈聖若念及於此,則必當幡然俯許矣。伏乞快賜兪音焉。以諺書答曰,卿等雖不如此,此道理,庶可知之,昨亦已諭,而豈在此進宴乎?迄可停止矣。 ○賓廳再啓曰,上穹至高嚴也,而匹夫猶或以一言感之者,誠以情誠之切至,而有足以孚格也。今擧朝諸卿宰,合辭齊籲,則非比匹夫之微矣。七日十三啓苦口力請,則非比一言之淺矣,而慈聽益邁,兪音益邈,此則非慈天之不覆於臣等也,卽臣等之精誠不及於匹夫之賤,而十三啓之請,反輕於一言之感也。臣等愧恧罪悚之極,誠無顔面,可以復顯於班聯之間,而猶不能自阻於慈覆之天,復此懇懇者,譬如子之於親,有所祈請,設或未卽見諒,必爲之反復宛轉,旣進而復退,旣退而復進,冀幸萬有一感回,而終不能自止也。臣等之誠薄辭拙,固無足以動聽,而慈聖之所以視遇臣等者,亦豈下於匹夫之一言哉?凡人情天理,邦慶舊典之決不可已者,臣等前後悉陳無餘矣,今則千萬祈祝者,惟在於一兪字之亟降。伏乞少回過執,快允群請,以諺書答曰,卿等所請之意,豈不知之?日已累矣,心尤爲悶,而不從之意,累次已悉,何其不諒至此乎? ○吏批啓曰,新除授慶源府使盧恰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病苦苦劇,情勢又復難安,不敢冒赴,斯速入啓處置云。安陰縣監李亮臣呈狀內,矣身猥蒙收錄,遽有除命,罪名至重,豈可晏然冒赴?近得輪感,症情危篤,決無起動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盧恰、李亮臣之情病,俱如此,則有不可强令赴任,竝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典設別檢李瑞復呈狀內,曾爲厚陵參奉時,事有彈劾之擧,旣遭人言,則職事去就,非所暇論,斯速入啓處置云,依例罷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左副承旨韓師得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春躋病,參議尹容病,參知朴弼正進,左副承旨韓師得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兵批啓曰,慶尙左兵使及黃海水使,今當差出,而可擬之人乏少,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訓鍊院事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依例以守知事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尹淳爲判義禁,以李箕鎭爲同義禁,以尹惠敎爲同義禁,以趙遠命爲戶曹參判,以李秉健爲戶曹佐郞,以趙宗裕爲司評,以金尙翼爲司僕正,以李廣義爲司饔僉正,以南圖逸爲引儀,以鄭亨復爲正言,以洪聖輔爲江陵府使,以李春躋爲都承旨,以愼無逸爲谷山府使,以權賅爲安陰縣監,以鄭恒賓爲慶源府使,以任珽爲兼執義。陽平君檣,咸寧君朴纘新敍用事,承傳,前察訪黃道洽,今加通政賞加。 ○兵批啓曰,新除授洪州營將趙徽呈狀內,老母年逾七十,而宿病沈淹,長在床褥之中,重添寒疾,症勢危篤,以獨身決難遠離赴任,斯速入啓變通云。邊將之以親年七十無兄弟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以申光夏爲知訓鍊,以鄭纘述爲訓鍊都正,以慶尙左兵使(尙左兵使))以李玗爲黃海水使,以洪尙賓爲副摠管,以李鵬運爲都摠都事,以朴載河、申思民、金溆爲宣傳官,以朴道亨爲甕津別將,以趙遠命、尹惠敎、徐宗伋、洪尙賓爲副司直,以李彙恒、崔齊恒、梁世絢爲副司果。 ○李日躋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禁府堂上,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西路守令,不可不催促發送,新除授谷山府使愼無逸明日內,使之辭朝,肅川府使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發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張斗紹爲肅川府使。 ○李日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光陵參奉所報,則今此陵幸時,陵內道路,當爲修治,而洞口內左右樹木,斫伐然後,可以修治云。本陵陵上石物塗灰時,進去郞廳,與本陵參奉,眼同斫伐後,株數書啓,何如?答曰,僅通駕道,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光陵行幸時十里外,斥候伏兵,令守禦廳,依例擧行之意,筵稟定奪後,移文本廳矣,卽者該廳校鍊官gg敎鍊官g來言,守禦使趙顯命在外,未出仕中軍,見闕未差,又無從事官,不得擧行云。擧動日期不遠,事勢窘迫,而軍兵皆在畿邑,令京畿監司次知,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自前陵幸時,交龍旗差備馬,預爲調習矣。今亦依前例,旗與竹出郊外,試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二月初四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時囚罪人宋文相,依李秉鼎例,分付金吾發配事,榻前下敎矣。宋文相依下敎,所當定配所發配,而頃因全光監司狀啓,宋文相以軍餉虛錄之罪,考法處之事,啓下,而姑未推問勘處,以待結末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差備譯官朴尙忠今方陪勅西下,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文學朴弼均除拜累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而下番司書洪重一連日入直矣,以身病,陳疏受由出去,兼司書、說書、兼說書俱未差,下番他無推移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光陵行幸時,陵所御齋室修理事,本曹正郞李益炡依前例,除朝辭進往,與監役官,眼同看審,以爲及時修理之地,而往來時給馬事,依例擧行之意,分付該曹及本道,何如?傳曰,允。 ○西平君橈上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戶曹判書李廷濟疏,不勝驚惑危怖之至。臣於勅行回還日,適以廚院檢擧提調,先詣華館,略聞館所待令象譯輩所傳貂、蔘事矣,及夫入侍帳殿也,臣以所聞於象譯者,與大臣泛然酬酢,此本非有意而發,亦非奏達之辭,則在重臣,有何可怒之端,而今重臣盛氣詆詈,以立班蜚語,以動上下之聽聞,爲言,此已駭訝,而至於屢使彼中,必欲優待等語,顯加侮辱,無所顧藉,誠不料重臣口業,若是其無理也。噫,臣果承乏苟充數忝使命,而旣無私好於彼,則攸司之優待與不優待,顧何干於臣事,而今其言,乃至於此,臣誠莫曉所以也。最是干與國事四字,看來震慄,毛骨俱竦,宗臣之干與國事,何等罪名,而以一時漫對,忽地構捏,直歸之於罔測之科,言之雖易,獨不念當之者,萬萬懍惕乎?臣之伊日酬酢,不過私相問答,則豈重臣慍於他事,而爲此怒甲移乙,軟地插木之擧耶?誠可笑也。臣以待罪廚院,有時出入朝班之故,無妄之地,反速重臣之怒,如使臣,早自謝迹周行,則豈有今日之困境也哉?玆敢悉暴肝膈之懇,仰瀆宸嚴之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許鐫遞臣廚院提調之任,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所過中,業已知之,卿勿過辭焉。 ○公洪監司李宗白疏曰,伏以臣,以才具則至淺薄也,以情地則極危臲也,以罪戾則積違逋也。然而威罰不加,筵敎荐降,終至於放到廉義,冒沒赴任,中心慙恧,若無所容。新到之初,頭緖未整,久曠之餘,文簿孔殷,竊自惟念,識鹵而才綿,任大而責重,雖欲抖掇殫竭,少效一日之責,以毋負聖朝委寄之意,而萬萬不可得也。與其畢竟顚沛,自蹈僨誤之科,毋寧早自陳籲,仰冀鞶帶之褫,而況且臣父今年六十有九矣,平居羸弱,寧日常少,顧臣情理,豈有離違遠游之勢,而法典有限,義分至嚴,雖不敢以私情爲辭,每念古人事親日短之語,方寸靡寧,殆不能自定,而卽又獲接家信,則臣父乃於支勅往來之路,墜馬重傷,留滯中路云。遠外書語,輕重難的,憂思焦迫,百端交中。噫,如臣無似,厚浴洪造,臨當辭陛,聖諭鄭重,寸心銘佩,食息靡懈。顧今坐席未暖,輒煩章疏,極知惶悚,而至情所迫,不得不疾聲哀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命鐫削臣職,以幸公私,不勝至願。臣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以公洪監司李宗白上疏,傳于李日躋曰,還爲下送。 ○左承旨金浩上疏曰,伏以臣,本以庸愚,猥竊科第,區區素心,不過干尺寸之祿,以爲供菽水之養,而因緣幸會,節次推遷,釋褐八九年之間,遽然廁跡於下大夫之列,涯分已溢,悚懼交深。況又臣之兄弟,聯翩朝端,歷揚內外,闔門之榮寵,極矣,而涓埃之報莫效,尋常惶愧,若負大何,宜不敢以干恩之請,仰瀆聽卑之天,而竊有烏鳥之私情,敢瀝肝膈之至懇,惟聖明,少垂察焉。臣之老母,今年七十有四矣,少善疾恙,中罹喪慼,澌毁日甚,氣息綿綴,床席奄奄之狀,殆若九耋癃殘之人。多病所須,惟在於藥餌之調將,而此旣私力之難繼,暮境扶接,專靠於飮啖之適宜,而未免承奉之違時,情理到此,怛然增傷,今日崦嵫之景,愈暮愈忙,過此以往,臣雖欲陳乞恩澤,亦安能多日乎?人子無窮之心,不以曾前之榮養,有所自足,欲呼籲於孝理之下,而煩猥是懼,趑趄而不敢發者,久矣。年日邁而不可待,勢尤急而不可緩,玆敢冒萬死,仰暴至懇。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憐,特畀臣便近一邑,則養以專城,庶可伸反哺之至情,效力民社,亦可爲圖報之一端,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令該曹依施焉。 ○諮議崔錫文疏曰,伏以臣於前月十九日,伏承敎旨,授臣以侍講院諮議,仍又下諭,使之乘馹上來,臣聞命驚惶,若隕淵谷,豈有如臣之最居人下,而敢膺是命者耶?召命之下,不宜一日稽緩,自速違慢之誅,而顧臣實狀,理難冒承,則封章請懇,所不可已者。第伏念草莽微臣,敢自祈懇,實涉僭猥,遲徊屢日,不省所措,又伏思之,仍若怵於分義之嚴,不爲之一陳情實,則雖以天日之明,何以俯悉於微悰也?玆敢仰首自暴,冀蒙聖明之垂察焉。臣素以不才,幼被父兄之訓誨,而氣質庸魯,無所肖似,長蒙師門之陶甄,而志業摧頹,無所成就,學問、科業,竝無所得,見識冥昧,經術蔑如,居常酬應,百不猶人,而白首窮廬,悲歎而已。如此而乃敢以讀書人,自處,猥膺召命,則臣固自欺而欺人,以至於仰欺日月之明,玆敢以虞人之節,自期,而不可以讀書之人,自居,故不敢於呈身,而甘心於鈇鉞之加矣。不然,則方當皇天眷佑我宗祊,元良誕生,冊禮將擧,大小臣民,罔不延頸聳喜。雖山中之樵童牧叟gg樵童牧豎g,亦皆相與之賀,則臣雖愚賤,猶是世祿餘裔,而愛君一念,根於天性,君臣分義,未至全昧,獲覩我國家億萬年無疆之休,其自今迓續,則其所抃蹈之悃,豈不相懸於凡民?伏況新承恩命,濫廁宮官,則躬造文陛,少伸君臣之義,叨陪儲闈,欣覩岐嶷之表,亦豈非微臣之至願也?然而蹜踖隕越,血懇辭免者,徒以名過其情,則中心愧恧,而職匪可據,則譏誚竝至,其何可一日自安於心也?況且臣犬馬之齒,已踰七十矣,疾病相仍,衰朽日甚,驅策登途,中路顚踣,勢所必至,出謝恩命,一瞻天門,其道無繇。誠願天地父母,深察至悃,收回成命,特令愚臣,遂匹夫之志,亦使聖朝,無虛授之失,則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勿辭,從速上來。 ○司書洪重一上疏曰,伏以臣,素抱痼疾,居恒澟澟,實無自力供仕之望,而只爲冊儲命下,擧國歡忭,身忝宮僚,益不勝延頸之願,半夜祇肅,不敢爲辭遜之計,適會僚院不齊,替直無人,仍因直次者今已三十有四日矣。自數昨,重患輪感,左項浮高,頭疼如碎,四肢縮束,寒熱迭作,加以素患關格之症,挾感重發,飮食全廢,勺水不下,晝夜叫楚,不省人事,急灌藥物,多般調治,而未有寸效,症勢轉劇。又自去夜,添得泄病,登溷無算,元氣暴虛,冷汗如注,若將頃刻垂絶者然。種種危綴之狀,卽禁中諸人之所共目見而矜憐者,臣何敢爲一毫假飾之辭哉?僵臥直廬,人鬼未分,若不及時治療,則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敢債人構疏,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命鐫遞臣職名,俾得隨便調息,少延殘喘,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2月6日== 行都承旨李春躋{{*|未肅拜}}。左承旨金浩{{*|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端懿王后忌辰齋戒。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日躋啓曰,憲府處置,尙不爲之,監察茶時,亦且多日,事極未安。大司憲鄭錫五,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金gg判義禁g尹淳,同義禁李箕鎭、尹惠敎昨日違召,不爲出肅,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洪景輔啓曰,今下京外上言三百六張內,一百九十一張,分下各該司,猥濫上言一百十五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領敦寧魚有龜,行工曹判書尹淳,行禮曹判書金東弼,行戶曹判書李廷濟,兵曹判書趙尙絅,右參贊鄭亨益,刑曹判書宋眞明,行副護軍具樹勳,工曹參判申光夏,左尹金潝,全陽君李益馝,刑曹參判金始炯,行副護軍朴鐄,行副司直金聖應,工曹參議安重弼,兵曹參議尹容,刑曹參議金濰,禮曹參議鄭羽良,兵曹參知朴弼正,戶曹參議尹得和等啓曰,臣等至懇血誠,未蒙慈天之俯諒,此所以積犯瀆擾之罪,而每伏承慈批,以不諒,責臣等,臣等徊徨悶蹙,誠不知所出。夫臣等所請,今日之所不可闕者,如非慈意之過執而堅拒,則此在一有司,按例擧行而已,惟其慈意之嫌於豐豫,過於巽讓,雖以聖上出天之誠孝,而有不得自伸,此臣等所以合辭齊籲,歷累日而不敢止,必欲積誠祈祝,仰回慈聽,初非臣等不能仰認慈意而然也。事苟有合於理而宜於時,則從古人君之尊,雖於其意之所不欲者,而亦或迫於公議,不能不捨己而從人,臣等之言,今雖不慨於慈意,而其出於公議,而不可終遏,則慈聖,亦旣俯察之矣,獨不可軫聖上之孝思,念國人之顒望,少屈平素之志,勉從臣等之言乎?臣等冒瀆至此,尤增死罪。伏乞更加三思,亟賜一兪,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無可答之辭。已悉意於大殿,其聽之也。 ○傳于洪景輔曰,奉承批答後,大臣以下,來詣閤門外。 ○備邊司,水原府使薦望李日躋、愼無逸、金聖運。 ○洪景輔,以吏曹言啓曰,肅川府使,今方差出,而準朔禁軍將,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眞明、李箕鎭爲同春秋,以南德夏爲肅川府使,以李顯良爲安陰縣監。 ○未時,上御熙政堂。大臣以下引見入侍時,判府事徐命均,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領敦寧魚有龜,工曹判書尹淳,禮曹判書金東弼,戶曹判書李廷濟,兵曹判書趙尙絅,刑曹參判金始炯,司直具樹勳、朴璜gg朴鐄g,工曹參判申光夏,副摠管金潝,全陽君李益馝,司直金聖應,兵曹參議尹容,刑曹參議金濰,禮曹參議鄭羽良,戶曹參議尹得和,兵曹參知朴弼正,右承旨洪景輔,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判府事徐命均進伏曰,近來日氣和暢,而間或風日不佳,聖體若何?上曰,安過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命均曰,王世子氣候,亦何如?上曰,連得好在矣。命均曰,臣等以東朝進宴事,屢日陳籲,而尙未蒙允,方切抑鬱之中,俄忽伏承入侍之命,相率入來,而未知入侍之命,出於何由,下情泯鬱gg悶鬱g,不可勝達矣。上愀然久之,乃曰,初不意其若是靳許,故頃日卿等之發端時,予亦冀其或可回聽,而且有賓廳之啓,以後每以何不挽止大臣,爲敎,而玆事初不發端則已,旣以陳請之後,不可遽然停止。故三昨下敎,亦示其此意,而今日則又敎以群下之意,雖皆知之,以鎭日齊籲,則或可有聽許之道,而此後擧措,雖有加於今日,斷無允許之理,何不以此,悉諭諸臣,而使之速停乎?旣承此敎之後,則不可一向不言,故俄命入侍者,此也,而由予誠孝淺薄,旣不能仰回慈心,又對卿等,只以如此之言,答之,自愧歉然,無以爲辭。然慈意旣以此,不但不爲允從而已,每懷不安之心,此爲可悶,卿等之責,旣盡矣,予則只諭慈敎之外,無他道矣。左議政金在魯曰,今日所仰請之事,旣是循例當行之事也。初不謂若是過執,而今日之敎,遽又如此,不任罔措之極,靡所知喩。右議政宋寅明曰,懇迫之情,僚相已爲仰達,而臣等日積誠意,齊聲呼籲,果可以得回慈聽,則雖守闕庭籲,曠日更時,何所不爲,而每承慈敎,辭旨落落,且有不敢聞者,臣等之誠,旣不能上格慈意,而反貽煩惱之罪,多矣。以此不知置身之所,方庸罔措之際,今承聖敎又如此,實不知攸爲也。命均曰,玆事癸丑後,卽當擧行之事,而聖上每有下敎之意,故等待至今矣。頃者時任相臣入侍時,上敎亦似有庶幾之望,故今日之啓,由此而發,而今則下諭之敎,又忽如此,臣等之抑鬱窮蹙,靡所形喩矣。在魯曰,臣等之陳此懇者,今幾日矣。旣在其應行之事,而前後十數啓之上,迄無兪音,今日則殿下之敎,又復如此,臣等實無顔面,可立於輔相之列矣。上曰,前日之欲爲下敎者,乃欲言慈意之如此也,卿等今日之擧,非予之勸也,而但此事,非但列朝已行之事,慈聖亦有已受之例,故每存庶幾之望,而不爲挽止於卿等矣。今則慈殿,歸咎於予曰,若以懇惻之言,善諭群下,則豈有不止之理,爲敎,今則姑怡慈心之外,無他道矣。頃者閔奉朝賀之言,予以爲然者,迨此之時,大臣以下合辭陳請,則或不無回聽之望,故不爲挽止者,此也,而但當客使相値之時,卿等遽然爲此,故予未知其善後之策矣。今則無望回聽,而勸止之敎,又復如此,心之愕然,何可勝言?昨日予又仰告以大臣、重宰,旣有此擧之後,何可有停止之理乎?慈聖亦又下敎曰,大臣以下抑鬱之情,亦非不知,而旣無允許之理,徒煩賓廳之啓,心甚不安,諸臣若知其實狀之如此,則又安有不停之理,爲敎矣。大抵,玆事若是,向我陳請之事則聽不聽在於予,而此則乃是在上之事,故不得自由矣。在魯曰,陵幸迫期之後則不得不姑停之意,頃已仰達,而今則又承下敎之意,實不知所達矣。上曰,都由於誠孝淺薄之致,只自愧歎而已。卿等之心,亦豈不缺然,而此旣非不可復爲之事,則姑順慈意,亦似爲宜,故召見卿等之意,此也。在魯曰,承此下敎之後,何敢一向强請,而如此應行之事,終不得蒙允而退,平日臣等,如有孚感之誠信,則豈至其如此耶?此莫非臣等之罪也。寅明曰,開示之下,臣等不敢爲强請之計,而到今旣未承兪音之後,則連日仰請之辭,反爲瀆控gg瀆擾g之罪,益不勝惶凜gg惶懍g之至。上曰,此非卿等之過也,由予之誠淺也,卿等安心退去,可也。在魯曰,殿下則仰順慈旨,不害爲養志之孝,而臣等則累日所仰請之事,反歸於瀆籲之罪,是甚悚縮矣。領敦寧魚有龜曰,元朝入侍時,聖上以爲,方當進劑之時,恐貽酬應之煩,爲敎矣,今又堅執之意,一向如此,則將不得不停止,而瀆擾之罪,姑捨勿論,上下缺然之心,無以仰喩矣。上曰,進宴止,則慈心可安,慈心安,則賓廳之停啓,反有勝於進宴之請行矣。然卿等缺然之心則安得不如此耶?工曹判書尹淳曰,以聖上出天之孝,志物之養,俱遂,則幸矣,而二者如未得兼,則奉順慈志,以盡養志之道,恐合事宜矣。初不能仰料慈聖之志,只以無益之啓辭,仰貽煩惱之歎,而又違撝謙之志,此甚惶恐矣。上曰,禮曹參議,似有所欲達之辭矣。禮曹參議鄭羽良起伏曰,導達聖孝,臣等之職分也,奉順慈旨,殿下之盛孝也。今日進宴之停止,有一喜一缺之心,蓋此進宴之不受,出於慈聖撝謙之德,則以其一時缺然之忱,不可以掩其萬世垂光之美。伏仰殿下,仰順慈意,勿復伸請,而聖上亦須遵法此意,儉約謙恭,祛文務實,上承慈聖之志,而俯塞群下之望,不勝至幸也。上曰,所達之言,甚好,可不惕念勿失耶?在魯曰,支勅一節,甚急,故開城留守催促發送事,俄入草記,而水原亦大邑也,又當陵幸不遠之時,多有擧行之事,而望筒不下,故惶恐敢達矣。上曰,善忘之中,近日則又値多事忘却矣,當卽點下矣。寅明曰,陵幸期日已迫,凡諸擧行之事,旣承聖敎,撙節減省,而聞齋室狹隘陋濕云,有司之臣,想加修釐,而濕氣甚可慮矣。淳曰,國初則齋室甚狹矣。上曰,不過一夜經宿之處,何足慮也?陵內樹木,亦勿多伐,僅通駕道之意,已悉於草記之批矣。禮曹判書金東弼曰,輦路修治處斫木事,旣已啓下矣,斫出後株數,使陵官枚報,而隨其多少,移給畿營,使之補用於陵內假家,或植炬之用,以除民弊爲好,故敢達矣。上曰,陵木只可用之於陵內,依所達分付,可也。{{*|出擧條}}戶曹判書李廷濟曰,他外諸節則當依下敎,從簡修治,而齋室事,誠可悶矣。上曰,不至傾仄,則可以入處矣。廷濟曰,傾仄之外,房壁皆破弊,方爲修治,而濕氣亦安得盡祛耶?上曰,行期迫急,日氣不寒,何必盡爲修補乎?亦勿過慮焉。在魯曰,凡齋室,雖是陵官守直之所,而擧動之時則乃爲御齋室,一向頹廢不修,事體未安。經費雖曰可悶,各陵齋室,最爲傷毁處,不可不陸續修改,以此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聞判義禁之言,則陵幸齋戒,乃是七日,故不得開坐云,各司官員之被囚者,誠可慮也。上曰,以政府備局草記拿處之人,竝分揀放送,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今春諸道水陸操停,只行營將巡點事,前已定奪,分付矣,慶尙監司閔應洙狀啓以爲,大丘城役,今方營始,欲以各鎭所屬附近邑束伍、牙兵,分排赴役,今春巡操、巡點,竝有停止之請矣。巡操則旣令停止,而營下稍近邑束伍、牙兵之入於赴役者,營將巡點,亦令停止,以紓民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吏曹判書趙顯命,以有面飭之事,其卽入來爲敎,本職雖或撕捱,而旣敎以面飭,則姑不知面飭之爲何事,在下之道,如不欲入來,則或卽陳疏,或卽待命,可也,而無一言仰覆,事體未安。此等事亦體統所關矣,宜有嚴飭,而此後則面諭、面飭之敎,斟量用之,旣敎之後,不可使無歸宿矣,何如?在魯曰,批旨中有此敎,故趙顯命則或認爲尋常,而無意動身也,而事體極爲未安矣。若以有面飭事,來待之意,別爲下敎,則何敢如是耶?上曰,右相之言,是也。以有面飭之事,其卽入來,以待下敎,爲批,則見之者,果知其何事,而敢爲不動耶?吏判趙顯命從重推考,自政院嚴飭上來,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景廟實錄》,四處奉安中,一處尙未奉安,日氣和暖時,且趁冊禮前,可以送之,而春秋館堂上中,禮判、兵判則無可往之隙,同春秋二人,乃是趙顯命、李瑜,俱在外,此兩人姑爲變通,何如?上曰,在外者二人,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近來懲貪之法,亦漸解弛矣,御史廉問,不無失實之事,而旣入御史之啓者,猶與無故之人,有異,則況禁錮之法,何等重大耶?過年限後雖或收用,其在嚴國法重朝體之道,宜仰稟筵中,自上詢問,如以爲可用,則漸次用之,可也。此是正道也,近來則不然,過年限後,循例收用,朝而禁錮,夕而奬用,此甚非矣。丁未初朴致遠等處分之後,人或稱其過,而守令猶有懲畏之道,不無其效,今則蕩然矣,近來兩銓政注,如此之人,多有檢擧,東、西銓政官,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不定年限,則已定限之意,乃所以更用也,今若如此,則定限之意,安在耶?寅明曰,禁錮中亦不無罪之輕重,人之優劣,何必盡棄不用,而善治可用之人,亦豈無之,而不先稟議于朝廷,汲汲奬擢,懲勸旣不嚴,國體亦不重,故有此仰達矣。上曰,此亦由於銓官之因其好惡而用舍,然不爲更立定式,而年限已準之後,獨以擧擬,責銓官,亦未知其何如也。在魯曰,凡限年禁錮者,待敍用後,準其年限,曾有定式,設令被謫累年蒙放,而又以罪名之重大,過累年始,爲給牒,又爲敍用,敍用之後,又準年限,而猶且更稟,然後用之,則無乃太峻密乎?聖敎誠然矣。寅明曰,如肅川府使張斗紹爲人亦可用,而曾有所坐,今政循例收用,臣之俄者不達,乃所以重朝體也。大凡,見枳之人,次次漸用,可也,而循例用之,有若奬擢,終有欠於嚴國法之道矣,世間無故可用之人,亦不得盡用,則有犯之人,亦何可先用乎?丁未朴致遠之事,處置頗嚴,而近來則漸又稍弛,更宜嚴飭矣。以初頭見之,則雖似過中,而畢竟,則不無懲畏之效矣,今以許琠之不爲請刑事,觀之,亦寒心矣。四百兩銀貨,見捉之罪,亦不治之,則禁法何由以立乎?上曰,朴致遠時亦屢煩嚴飭後,始乃請刑矣。寅明曰,近來國耳忘身者,幾希矣,法弛,則無以束勵矣。臣何敢導殿下以刑殺,而法則當用之矣,臣謂凡係下死之罪,則必爲嚴法,可矣。判府事徐命均曰,貪吏使不得復爲守令,則好矣。上曰,向來贓吏,豈朴致遠而已乎?沈世浚、尹植等,亦以初頭故重繩,而到今見之,則法律漸弛,此等人可謂冤抑矣。寅明曰雖然,由此而不無其效矣。上曰,然而致遠之後,又有鄭宅河矣。齊威王,烹阿大夫一而已,未聞又有烹之者,人主用法,當擧其大者矣。向來全陽君則爲人可用,而有所坐之事,故予不落點,今張斗紹則無心看過,故落點。然旣聞之後,則不可置之,肅川府使張斗紹遞差,可也。寅明曰,臣之俄者所達,則非請遞差者也。在魯曰,李宗城曾以貪吏限年禁錮,爲不可,其言固是矣,而但貪贓之最重者,雖令終身禁錮,而不法貪汚之類,施以限年禁錮之法,亦自有懲戢之效矣。寅明曰,俄者齊威王事,下敎之意,好矣。大者,論之而已,小小者,何可盡飭乎?此乃時時申飭之事,而非一時立法之事矣。上曰,分付兩銓申飭,可也。{{*|出擧條}}淳曰,臣方待罪金吾,故有所達之事矣。臣昨年在金吾時,適仍貪吏査處之事,考律之際,見律文,則《大明律》,枉法贓死,不枉法贓生,其所謂贓,非貪贓之贓也。中原則有內外受賂之事,故受賂者爲枉法贓,而官人私蓄之罪,爲不枉法贓,雖以監臨所,主守之法言之,七貫以上,爲罪,二十貫,杖,四十貫,斬矣。夫中原之七貫,卽我朝之二十貫也,中原之四十貫,卽我國之百貫也,中原則七貫以上,杖,百貫以上,斬,而我朝則旣無此法,而且中原之告身追奪,卽爲一生見塞之法,而我國則三年之後,又復收用。且經赦典則亦蕩滌焉,如是而何以嚴國法乎?近來則烹阿之典,亦不得盡行矣。寅明曰,以此觀之,則許琠之不爲請刑,豈不寒心乎?淳曰,朴師洙爲平安監司時,趙漢重以銀子三百兩,米二百石有所見捉之事,而元情終不直告,臣於其時,又遞金吾之任,不得究竟矣,其後聞之,則終歸於徒三年之律而已云,如此而安得嚴國法乎?今於許琠事,亦以何法用之乎?仰承下敎後,可以奉行矣。廷濟曰,臣聞古則守令,元無犯手官用之事,故爲守令,則人必厭之矣,自有大同以後,又有官需,而此亦非盡爲許用之物。然守令視如京職廩祿,故雖如許琠者,銀子八千兩亦自服,而歸之於官需所用,今若定之以不敢自用,則可也,而初旣不定式,今猝加之,以監臨主守之法,則今之居官者,犯於此律之人,必滔滔皆是,世無生者矣。臣意則申明舊律之前,徑論此律,終不可行矣。上曰,《大明律》盡用之,則人無可生者矣。今日安陰縣監望中,權賅何如人耶?寅明曰,曾爲江原都事時,有生事遞歸之事,恐不合於守令之任矣。上曰,首望金錫一則可合,而以軍色久任之故,不爲落點矣,今聞右相之言,權賅遞改,可也。在魯曰,金錫一,今則非久任者矣。上曰,安陰及肅川有闕之代,竝口傳差出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肅川府使張斗紹肅拜單子,纔已還下,而中官聽瑩,誤爲對答,以致下直單子之入,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可也。寅明曰,六鎭守令,與他自別,曾前如李廷彬、李昌壽、李玗差送時,則猶有擇差之意矣,其後則漸不如前,無別擇之事。六鎭中今亦有闕,慶興府使李玗之代,各別擇差,以閫望可合人,差送事,申飭政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兵曹判書趙尙絅曰,臣於六鎭守令、閫望事,有所懷。閫望,必以曾經六鎭、三、甲守令者新通,故多有拘礙之事,臣意則以曾經江邊七邑守令者,一體通擬,則似甚得宜。雖以邊地言之,固無輕重彼此之別,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在魯曰,西北邊地,旣無異同,事當一體用之。若只以六鎭、三、甲曾經人通擬閫望,則自前姑以曾經、曾擬之人,僅僅充補,而前頭漸久,實多苟艱窒礙之弊,依兵判所達施行,似好矣。寅明曰,北路則道路險遠,官況殘薄,西路則道里稍近,官況稍優,旣以通擬定式,則似不無取舍之弊,而六鎭又將歸於無勢矣。然西、北邊地,旣無異同,大體則兵判所達,亦似然矣。上曰,江邊七邑,與六鎭無異,一體通擬,可也。{{*|出擧條}}上曰,民亦人耳,貴賤何異?被告於盜賊者,一有冤枉,則豈非可恤之甚者乎?今以嶺南討捕使尹鳳廷啓本,觀之,前營將時,賊人之見失者,稱以指告,其所捉得,多至十五六人,安知其眞的無疑者耶?外方民生之安集擾散,專係討捕使之能否,此後則各別擇送,可也。{{*|出擧條}}承旨洪景輔曰,朝臣肅謝時,實兼職,竝爲肅謝,例也,無只謝本職,不謝,兼職之規矣。日昨禮曹參判李箕鎭肅拜單子,本院泛然捧入矣,及觀其疏,則本職兼職,或謝或否云,所帶弘文提學兼銜,似不書於單子矣。有違規例,李箕鎭推考,而此後則實兼職,無得或謝或否事,定式,何如?上曰,此非自今,申飭定式之事,本自如此,而不書兼職,於李箕鎭,始有之矣。肅拜單子如此,則後必有上疏,不書職銜之弊,李箕鎭從重推考,當疏捧入承旨,亦爲推考,可也。{{*|出擧條}}景輔曰,玉堂中權爀罷職之代,當卽差出,而以國忌齋戒,不得開政。修撰李周鎭,副修撰兪最基,待明朝牌招入直,何如?上曰,明朝卽爲牌招入直,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 行都承旨李春躋{{*|未肅拜}}。左承旨金浩{{*|坐}}。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事變假注書鄭純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端懿王后忌辰。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兩珥。 ○下直,肅川府使金相璧。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方物封裹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金浩啓曰,左副承旨韓師得,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憲府處置,已至經月之久,尙未爲之,連日監察茶時,亦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鄭錫五,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尹惠敎連日違牌,尙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今日春秋館所藏,實錄曝曬時,堂上當爲進參,而知春秋李廷濟、趙尙絅俱不進參,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齊陵莎草修改時,領役部將,今朝當爲肅謝進去。而部將李寅喆肅拜單子,今始來呈,始役日字已迫,肅拜單子,不得已捧入,而事甚稽緩。事畢後令兵曹,從重決棍,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校理吳彦胄自鄕纔已入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吳彦胄,修撰李周鎭,副修撰兪㝡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啓曰,校理吳彦胄,修撰李周鎭,副修撰兪㝡基旣有只推之命,而闕門已閉,待明朝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松都以獨當支勅之地,凡事必須預爲經紀然後,可以酬應,而新除授開城府留守金龍慶,辭疏承批之後,一向處外,尙不上來,事體極爲未安。各別催促,刻期上京,以爲不多日內,辭朝往赴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而堂上進參,只是二人,將無以備員。除應頉公故外,未肅拜懸頉人員,竝待開門牌招,明日之坐,兼行承文院黑草査對主文之臣,不可不同參。工曹判書尹淳,雖以冊禮都監堂上頉,而亦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2月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未肅拜}}。左承旨趙命臣{{*|在外}}。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榕{{*|未肅拜}}。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邊府使金相玉,延安府使金浩,阿吾地萬戶李夏晟,造山萬戶姜聖臣,林川郡守金令行。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鄭錫五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持平李命坤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處置,尙未爲之,事極未安。大司憲鄭錫五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諫院闕啓,已至月餘,除在外外,正言鄭亨復,亦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今此陵幸時,大王大妃殿問安,承旨二員,當爲進去,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右承旨進去。 ○又啓曰,今此陵幸時,承旨一員,當爲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留院。 ○韓師得啓曰,今此陵幸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右相留都。 ○李重協啓曰,同義禁尹惠敎,連違召命,不爲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韓師得曰,今下弓矢,阿吾地萬戶李夏晟,造山萬戶姜聖臣等處給送。 ○洪景輔啓曰,今此陵幸時,畿邑守令,多有責應之事,而水原府使李日躋昨日肅謝之後,不卽辭朝,今日內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議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陵幸迫近,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當此勅行時,西路守令,不可不急速差出。延安府使有闕代,今日政仍爲差出,卽令拜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姑降入直,已至累日,事甚未安。司書洪重一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兼司書、說書、兼說書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陵幸期日不遠,承旨不可不備員。都承旨有闕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政官未及出去,則依此卽爲擧行。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承旨洪景輔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備局坐起進去,參判未差,參議尹容病,參知朴弼正進,承旨韓師得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趙命臣、李榕爲承旨,以尹惠敎爲兵曹參判,以金聖運爲判決事,以沈廷瑞爲刑曹佐郞,以尹誼爲監察,以姜渭聘爲南部主簿,以李匡世爲江陵府使,以鄭俊一爲說書,以李周鎭爲副校理,以具侙爲慶興府使,以金希魯爲慶州府尹,以李善泰爲禮曹正郞,以李日躋爲水原府使,以金浩爲延安府使,以金始炯爲都承旨。 ○兵批,以魚有琦、張斗紹、成揆憲、黃道洽爲副護軍,以李昌誼爲副司正。 ○以修撰李周鎭,副修撰兪㝡基,正言鄭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以說書鄭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侍衛及領軍之將,不可不備員。宣傳官、禁軍將有闕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全光監司狀啓內,據刑曹貼目內,格浦前別將李時聘,高敞前縣監鄭敞選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時聘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鄭敞選方在囚禁中,以狀啓內辭緣推問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訓鍊都監意啓曰,光陵幸行時,陵所設布帳次軍,四百六十八名,卜馬一百四匹,將校率領,今月初九日出送畢役後,初十日回還,而其中五十二名,仍留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陵幸時,依兵曹節目,陵所設布帳次,本廳京標下軍四十名,卜馬三十匹,將校率領,今月初九日先爲出送,而畢役後仍留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六日幼學金光獻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私奴雲式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敦化門守門將崔萬淸,丹鳳門守門將皮萬麟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曰,禮曹參判所陳事有下問事,兵、禮房承旨或代房中,一員入侍。 ○行都承旨李春躋疏曰,伏以三朔淹病之餘,鎭日曉赴賓廳,重得輪感,未及和解,而餞勅擧動,忍死侍衛,大發熱火寒戰,昏昏不省人事。甫及闕門,忽又落馬,脚部違骨,全不運用,左右扶掖,曳出私次。所差享官,至煩付標,私心惶懍,歷累日而靡安。知申之除,遽下於此際,臣聞命震駴,措躬無地。顧臣寒疾彌留,諸證危惡之外,落傷之處,日漸浮高,晝夜刺痛,將至成膿,委頓床席,轉側須人,起動供仕,非所暇論,況可望於跨馬而陪從耶?此其實狀,衆所共知,臣匪敢一毫假飾。光陵幸行,期日已迫,所叨之任,不可不及時變通,玆敢倩人構疏,疾聲號籲。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許遞改臣職名,俾無臨時窘急之弊,公私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職今姑許遞焉。 ○同副承旨李榕疏曰,伏以臣,性本鈍劣,識且滅裂,前後踐歷,罔非踰分,而絲毫莫裨,愧懼徒積。迺於銀臺,新命遽下於夢想之外,驚惶感激,罔知攸處。顧此喉舌之任,地望自別,苟非才具通贍,見識聰敏者,莫宜居之。如臣庸殘儱侗,百無一奇者。烏能夙夜在公,出納惟允,以副我聖上惟簡之盛意也哉?左右思度,實無堪膺之望。而且臣老母,自數日前,重得輪行感冒,頭疼嗽喘等症,俱係危惡。勺水不入,眞元大脫,凜凜有朝夕之慮,臣以孤孑一身,晝宵扶將,不忍暫離,而天牌之下,不敢坐違,謹此趨詣於九閽之下。而顧臣情理,萬無供職之勢,玆敢略構短章,仰干宸聰。伏乞聖明,特垂憐察,亟命鐫削臣職,俾得專意救護,千萬幸甚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全光監司徐宗玉疏曰,伏以臣,罪猶未勘矣。義在必遞矣。區區病狀之決難堪任,亦已審矣。竊冀聖鑑之垂察,快賜處分,而及承再批,輒以卿勿過辭爲敎,臣於是懼悶抑塞,不知爲計也。今臣撕捱,非故爲也,亦非過嫌也。大臣旣筵達,以伸解弛之禁令,及其自首也,則又乃委曲分釋而置之,烏可爲申禁之意耶?臣之初疏,略陳事狀,只欲自白其本情之如此。而格外恩恕,終爲臣倖免之地,則在私分非不感惶,而在國體實多虧損,此臣所以一再煩籲,而不知止者也。至於守令之摘發,決非臣負罪者,所可冒當,罪一也,而臣則倖免,守令則摘發,以倖免之監司,治同罪之管下,揆諸法理事面,寧有是耶?朝令已久,尙不得擧行,祗竢譴罷,付之別人,是臣本職之外,又添慢令之一案,尙可以去就論耶?玆又瀝血爲辭,席藁封章,冒萬死仰瀆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將臣前後罪狀,速賜勘處,以重邦憲,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且伏見地部草記,以年分之稽滯,請推道臣,敬差官都事則又因特敎而拿處,臣尤不勝悚恧之至。昨年九月敬差官始差出,望間下來,汲汲巡審,而固已晩矣。左右道田政,幾盡了勘於歲前,惟一二邑事,往復消詳,自致遲延,此莫非臣不善擧行之罪,奚獨檢官而已?論其咎責,實無異同,而一推一拿,處分斑駁,此又臣難安之一節也。臣無任祈懇之至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禮曹參判李箕鎭疏曰,伏以臣,春官拜命,雖出於爲參合辭之請,園陵祗役,義所不敢辭,謹已竣事,今復命矣。伏聞日昨筵中,因承宣陳白,以臣本兼職不爲竝謝,有從重推考之命,臣惶怖震悚,莫知所以措躬也。顧臣詞苑兼任,不容冒沒之狀,前旣累煩陳暴,早晩朝家處置,宜不待臣言之畢。而身帶兩銜,一肅一否,其處義之卽當,臣固自訟之不暇,今承三責旨,有死而已,更何敢言?第近來朝臣之於兼帶,若有難於行公之端,則只肅本職,已成流規,非臣創出,夫孰不知,而承宣之大家驚怪,執以爲罪,前席質言,至於如此,得非去就之節,亦隨人異觀而然乎?此則非臣所敢知也。至若金吾之任,臣本無必可辭之義,而見方在獄之重囚,卽臣按道時所摘發,臣之積困怨謗,自貽尤悔,實坐於此事,則今復任其議讞,莅其訊覈,不惟私心不安。抑恐公體之有損,欲一陳列,以聽處分,而方其初牌之降,禁鑰垂下,無地容旋,未免坐違。及至翌朝,呈疏見却,而臣又奉命,已經辭陛,則雖未登途,便是在外,而喉司之混請出牌,勒歸之於慢命之科,果何例之爲據耶?噫,臣以滓穢之身,危臲之蹤,昧衆目之睢盱,忘賤分之疎逖,只爲恩私所感激,威命所怵迫,思欲少效於有司之職,益見其愚且妄矣。臣數日供仕,隨事增罪,更將何顔廁跡周行?俯仰跼蹐,靡所自容。玆伏象魏之下,敢控肝血之懇。伏乞聖明,亟削臣本兼諸任,仍治臣罪,以肅邦憲,不勝幸甚。且臣於奉命之行,竊有區區愚見,敢此附陳焉。自京城抵光陵,往來之路,有所謂新峴者,卽六陵寢主峯後來龍,過脈處也。關係可謂至重,而舊有磚石,鋪在峴脊,當初所以致謹而防患者,誠非偶然矣。人馬之行,避石踐土,自至鑿開傍逕,而歲久年深,沙崩土削,漸成陵夷,以今路面,視諸崗阜,則本麓之塹斷,不啻尋丈之高。斲傷來龍,地家之所最忌,而不知不覺之中,被其穿破,如是大段,所見至爲未安。臣謂亟令有司,率地師往審其形址,或塡補地脈,廣排磚石,或稍避要害,改治道路,斷不可已也。臣本擬復命之後,求對仰稟,而咫尺文陛,無望致身,冒昧略論於辭章之末,臣尤死罪云。答曰,省疏具悉。兼帶提學,今姑許遞,卿其勿辭,從速察職。所陳事,今番幸行時,當審察下敎矣。 ○刑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昨日口傳政,以臣擬差同知春秋館之任,而本館監事臣宋寅明,卽臣之同堂親也。在法有應遞之嫌,乞令該曹,照例處置,以幸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令該曹稟處。 ○副司直洪尙賓疏曰,伏以邦運開泰,寶命維新,震鬯有主,冊禮將擧,慶溢宗祊,歡騰上下。如臣衰朽,遭逢聖際,將參舞蹈之列,庶遂延頸之願,其爲榮幸,爲如何哉?臣於昨年冬,猥蒙京兆佐貳之命於啓覆臨迫之日,僚堂不備,推移無地,冒沒出肅,連次入侍,而實非仍因蹲冒之計也。伊時因筵敎有閭家奪入摘奸之命,而不善奉行,致勤嚴敎,聖恩天大,罪止譴罷,臣誠惶感,撫躬自訟而已。厥後詆斥之疏,峻發於儒臣辨明之言,張皇於銓堂,名謄章奏,傳笑一世,此莫非臣徒恃寵靈,不能知止之致也。皆臣自取,尙誰咎哉?大臣筵奏,雖有非指臣身之語云,而臣心愧恧,到此益甚矣。聖恩曲加,不棄簪履之舊物,敍命旋下,繼有摠府之新除,臣感激恩私,固當趨承之不暇。而第於京兆溺職之罪,兩臣詆斥之疏,實無抗顔周行之勢,略具短疏,以暴危悃,而適値齋戒,未卽登徹,徊徨累日,今始自列。伏乞聖明,特命鐫去臣名於朝籍,使之優游聖世,以遂生成之澤,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陽平君檣疏曰,伏以新元啓運,聖儲建號,宗社萬年之慶,其基於斯矣。絶域歸來,忻祝倍切。伏念臣本以無似,猥膺專對,匪才僨事,固已預知。而適値彼國之有事,橫遭無前之困境,終雖受咨而來,奉使無狀之實著矣。果議朝議之峻發,至被譴罷之薄勘,臣心惶蹙,至今冞深。不意體下之聖念,曲軫俟罪之賤品,西郊帳殿,特下收敍之命,恩光所被,職名依舊,以罪爲榮,感涕被面,未知誤事戴罪之臣,何以得此於君父之前哉?尤切悚惕之忱,玆敢露章陳懇。伏乞聖明,亟命攸司,重勘臣罪,以爲日後奉使者之誡,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知矣。頃者處分,不過大體,卿勿過辭焉。 ○判尹金取魯疏曰,伏以病伏郊棲,罪積逋命,以狀以疏,至再至三,而每奉聖旨,誨責截峻,誠不料情悃之阻隔,一至於此也。然特敎轉嚴,催命累勤,迫阨之極,震恐無地。區區軀命,有不暇恤,拚死擔羿,昨僅入城。而扶策撼頓,證情越添,僵到昏昏,不省四到,出而仕職,非時月可期。顧此詞訟劇地,一日無長官,則輒有許多弊害,而以臣之故,一任曠瘝,病裏惶悶不須言,在朝家殊非細故,申控危苦之懇,仰冀聖明之垂仁矜遞,兼乞下臣司敗,以勘前後辜犯焉。至於惠局兼帶,私義難冒之狀,已悉前疏,而未蒙頫賜批諭,不勝悚鬱之至。謹稽國典,大小官司,有相避者,有無相避者,無相避則已。有相避,則堂郞,固無異同,豈以班資之崇庳,有所區別?而今此一惠局內,創他司所無之例,則摎諸法意,顧何如也。以公則旣遞而還授,終涉苟簡,以私則前辭而今受,不成事理,乞卽鐫削,又臣之願也。時當三陽,國有大慶,飾喜之道,靡有不曁,而謂臣有老母,特推優老之典,賚以衣食之資,德至厚也,恩至渥也。榮賁所加,里閈聳觀,闔門感祝,不知所酬。義當顚倒詣闕,以伸叩謝之忱,而病在床褥,無計趨造,情缺禮廢,罪尤萬萬,無任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其在分義,豈若是乎?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持平李命坤疏曰,伏以惟我天、惟祖宗,眷顧我東方,乃以月正元日,冊我元良,吉期告涓,率土含生,莫不歡抃鼓舞。而如臣微末,出身之初,躬逢大慶,區區延頸之願,自倍恒情。仍念臣愚闇疎劣,百無一能,隨衆應擧,雖出祿仕之義,忝竊科甲,祗有不幸之懼。唱名之辰,密邇耿光,恍惚驚感,若在夢寐,衷情自激,竊誦古人身非己有之訓,而點檢伎倆,誠無一物可以藉手事君,則歸語父母,擬欲數年讀書,出而需世,庶不至負此恩榮耳。此心耿耿,非敢自誣,郞署末官,尙懷逡巡,卒不過旬日而去之,往夏諫省之除,已萬萬意外,而旋以中考之,故格例所不敍,則投閑置散,願粗幸矣。今此臺憲新命,又奚以至哉?臣驚惶感愧,莫省厥由。抑以臣醜拙未露,故姑欲試之乎?臣請以所聞,得於前哲之論者,仰陳於聰察之下,國家設置,百僚最重,臺閣之選,蓋以六品之官,立殿陛爭是非,與宰相等,故古之明王,實兢兢於斯,必博求當時剛嚴峻直之士以畀之。苟非然者,其爲害也,有甚於他官守之不得人耳。方今朝政之蠹敗,極矣,生民之困苦,甚矣。於是焉聖志奮勵,孶孶求治,惟恐居三代之下,則以此時,而置此官,尤爲百僚難愼,以責其效,奈之何一朝遽有此誤恩於臣也,此豈不大有損於則哲之明乎?夫士生斯世,立身事主,豈非榮願?而顧臣素志,如上所陳,今若貪戀寵榮,唐突趨承,則不惟自欺其心而已,將不免貽四方之譏笑,而玷聖朝之官方矣。此臣所以恧蹙俯仰,不敢爲冒進之計者也。臣程課章句之餘,不開辭遜之章,雖其所懇,迂不適樣,然一行刊汰,自不害爲淸朝覈實之政,臣豈敢謾於殿下哉?日於月前,有事鄕里,受由登程之後,猝得寒疾,呻伏村邸,未卽祗謝恩命,分義都虧,惶隕冞極矣。忽聞老母宿病,沈痼之餘,近添輪感,膈痰凝結,呼吸不通,無時昏窒,若將垂盡云。臣方寸煎灼,不能自定,扶曳病軀,蒼黃入來,而目今情理,實無暫刻離捨之勢,束帶供職,非所可論。玆敢略暴情懇,仰扣宸嚴,席藁私次,恭俟明命。伏乞聖慈,俯加諒察,亟遞臣職,以重臺選,以便救護,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說書鄭俊一上疏曰,伏以臣,頃叨是職,分所不堪,而一謝恩命,雖出於少伸延頸之忱,自損其廉義則大矣。私心愧忸,猶至今未已矣。不意新命又下於此際,臣於是,一倍凜惕,罔知攸爲。除旨纔出,召牌踵臨,在臣分義,固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區區咫尺之守,終難撓改,坐犯逋慢,恭俟威勘。只推之命,又出格外,此非微末新進所當得者,驚惶感激,益無所措。噫,人臣進退之節,惟當審愼於立身之初,而若其礪廉隅、大防尤,不宜一日放倒也,明矣。向臣初除,大臣旣以有違政例,咎斥銓官,銓官至因此罷免,今雖再叨,未分館,則自如也。旣有丁未定奪,則初不可擧論於是任,而政官之徑先通擬,臣之冒昧一肅,誠出於未及聞知,而大臣之言旣發,則臣之不審於去就,愧悔無及,銓曹今何復循前謬?纔遞旋擬,有若無故應行者然,官雖重叨,戒切再誤,承違一節,更無可論。方將略具短章,申暴至懇,而天牌又降,不敢荐違,謹此隨詣禁扃之外,拜章徑歸,罪戾積,震惶無地。伏乞聖明,亟遞臣職,重勘臣罪,以存政規,以靖私義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黃海道幼學李正彙、李聖鳳、李海甲、尹泳、邊錫九、吳泰尙、李德恒、姜晉垕、李箕說、李智祥、朴藺、李奎壽,進士李光赫,幼學金弘濟、李虎臣、尹{{?|⿰亻憲}}、李鳳翼、李元垕、朴薰、閔在善、李師翼、吳命伯,生員李光奎,幼學朴葳、李仁渙、金敍九、李宗協、金夏鼎、吳泰鉉、李正著、李升翼、姜晉塾、李公協、吳泰裕,生員權譚,幼學李箕尙、金晛、李仁恒、李鼎協、閔頤修、李鵬翼、安命國、尹壽采、李勛翼、閔在源、奉日晉、姜尙周,進士李光蓍,幼學奉日臨、黃順長、尹壽岳、金始益、尹儁、趙汝宣、朴蒧、姜晉鳴、李漢弼、李極、金{{?|⿰日冏}}、李海大,進士鄭鎭周,幼學金相五、奉明佐、朴慶厚、金命徵、權搏、李震協、尹壽崙、尹偢、李亨百、金精燁、朴藻、李漢斗、崔象元、奉華佐、金垕、李蓍協、朴莢,生員鄭亨復,幼學朴葆、吳泰咸、李華翼、李熙明、朴荿、李稠、尹儹、吳希說、李好默、朴慶遠、李範一、崔象普、閔持修,進士李仁濟,幼學金生五、李箕夏、朴荺、安昌國、朴藼、奉殷佐、尹{{?|⿰亻贇}}、朴慶有、李範夏、尹儻、李柲、金光漢、李命翼、金協、尹顯基、李慶春、朴{{!|𫊋|⿱艹潗}}、金晩、朴廷爀、朴藢、金晊,生員李鎭夏,幼學鄭完周、朴慶集、姜晉{{!|𪣶|⿱叙土}}、李才德、朴慶膺、吳泰垕、朴苓、李仁佐、鄭綏、朴莟、吳泰善、李仁爀,進士李靖夏、柳㝡,幼學姜必仁、金冠世、尹光佑、姜弼世、金鼎相、閔邦輔、姜泰世、吳希曾、姜晉奎、李箕鼎、吳希顔、姜晉弘、朴慶興、吳泰俊、吳希孟、姜翊武、朴{{!|𧂍|⿱艹選}}、吳希賢、李夢臣、朴葴、尹壽岱、朴慶翕、李仁漸、朴廷煥,生員金敍五,幼學李仁觀、姜晉重、李宗夏、吳泰吉、朴慶祖、金鼎垕、李仁德、李寅夏、金振玉、尹仁佐、朴{{?|⿱艹崇}}、李仁大、尹俔、朴簡、安柱國,生員愼希天,幼學金順五、安國賓、吳泰健、朴{{!|𰱺|⿱艹翕}}、安國命、朴藏、尹錫基、尹壽星、朴藖、朴慶胄、金精燦、尹倎、朴苰、安喜泰、金曦、尹{{?|⿰亻閏}},生員吳希益、金精炫、尹偦、趙衡壽、尹壽會、李璡、朴葴、李縓、李敬五、李章翼、李行五、鄭淸河、李愼五、金鎭維、朴載潤、閔靖亮、盧佖、朴蓍、李必茂、李繐、李寬五、朴華、李彦愈、趙汝重、李彦翕、李正發、李正新、趙壽延、金逸世、尹俒、趙壽賢、尹儐、趙銑、李琫、李星五、李箕疇、金甲龍、李明五、金龍九、金鳳九、吳希卨,進士李光益,幼學李希朱、鄭羽振、楊夏奭、康大興、李炯、李煽、康大平、楊夏振、張振井、朴葰、李燦、康曄、金浣、李德普、楊萬春、安相齡、楊億春、鄭宜振、李濟萬、李仁龜、李廷著、楊夏弼、康晩、張配仁、張就井、李仁鳳、李澤萬、楊夏甲、康㫻、李煒、任柱天、楊夏臣、李廷佐、李仁胄、楊德潤、金彦純、金潾、康暄、張配淵、張配曾、李相協、姜聖佐、崔曦、李廷立、張配河、楊夏伯、權柄、兪鳳朝、金泰西、權樀gg權{{!|𥛚|⿰礻啇}}g、孫相虞、鄭昌道、趙華重、邊璟、邊{{!|𬎃|⿰王益}}、金壽泰、辛聖憲、權詗、辛元復、李泰逸、安㰒、辛顯東、辛聖剋、趙鳳徵、李廷虎、李國佐、安必恒、安必復、趙命天、金壽益、李廷彦、邊錫五、安世德、辛允復、安處大、李載坤、李潝、李廷麟、李國彦、趙德鳳、辛聖騫、邊光弼、辛道復、申鎬、奉天與、奉愼一、金聲諧、奉處一、李晳、奉守一、尹{{!|𡒶|⿰土養}}、任宇元、尹坦、柳星運、邊鎭垕、邊瑜、辛甲東、辛聖淵、閔光運、邊錫泰、吳泰逸、李徵夏、金滫、閔成大、李時恒、李重英、趙佐、吳養長、閔始大、朴東望、閔宗大、金兌徵、李絢、金淵、金德祖、閔命大、金濂、趙重圭、閔元大、梁儆、元慶恒,進士李德泰、閔熙佐、權格、金德基、吳命協、金㵑、姜{{!|𣽤|⿰氵策}}、閔師大、閔道東、金思集、柳之蘭,進士趙之復、李義祥、趙景夏、宋鎭周、李壽徵、具東卨、趙景殷、李垕祥、柳必壽、趙必興、李仁祥、丁後說、金德潤、李殷祥、李聖時、鄭宗友、李元祥、趙以興、金萬濟、李箕祥、趙以興、趙震興、丁景說、李廷祥、柳聃壽、李信祥、柳最壽、李春榮、姜必獵、李世禎、李亨祥、柳井翼、鄭后白、李百春、李百俊、金光協、鄭維箕、柳策、鄭復齡、朴穗、鄭壽益、鄭昌龜、景命哲、朴重蓂,進士鄭震華,幼學朴稇、鄭元福、景時禹、鄭重莢、金南寶、金重九、鄭楫、洪致龍、金鳴弘,進士金若礪、洪致鳳、金億齡、金萬俊、朴崇齡、李東白、李東耉、金龜齡、金萬齡、景行道、景之禧、景行晳、洪啓裕、洪禧、洪汲、洪裕、朴台齡、鄭東說、金涑、金處潤、洪處夏、朴鳳齡、洪範宙、洪範宇、黃河淸、黃鳳來、黃萬慶、金處圭、金宇齡、尹儀、金鼎基、李徵夏、尹聘三、李德夏、李得壽、尹宗莘、李復夏、趙休徵、尹就三、李海壽、吳希洙、鄭致祥、李宅夏等疏曰,伏以臣等,僻處海區,學識荒鹵,聞見孤陋,而幸賴我聖明卽祚後十數年來,治道益隆,文敎丕闡。凡所以激勸士氣,崇重儒術者,罔非我祖宗家法中出來者也。故八域冠衿之類,莫不同囿於鼓舞振作之化。則況臣等,居石潭俎豆之鄕,襲先正絃誦之風者乎?於是乎臣等,相顧而賀曰,堯、舜之聖,旣復作於今日,則程、朱之學,將大行於聖朝也。白首窮經之士,擧皆有願須臾無死之心,思復見宋帝尊賢之美,周士思皇之盛矣。乃者兩先正文正公臣宋時烈,文正公臣宋浚吉從祀之請,出於太學,至再至三,而兪音累靳。繼而有湖嶺畿海之儒,連章陳籲,閱歲不止,而天聽愈邈,盛典尙稽。是豈臣等平日所仰望於殿下,而所期待於聖世者哉?臣等愕然如失,不勝其訝惑之至。或者兩先正道德淵源之正,聖鑑猶未能盡燭而然耶?無乃聖心,爲一種陰邪詖淫之說,所撓奪而然耶?臣愚死罪,竊以爲殿下如知其可躋聖廟,而持疑不決,則是乾剛之有所不足也。儻不能洞察邪說,而堅定是非,則是聖學未臻於十分地頭而然也。臣等於此,其不可泯然而止者,有二焉。生逢聖明,而不能痛陳義理,仰贊其辨邪正之道,則是孤聖君重道之化也。誦法儒賢,而不能表揚道德,以躋享俎豆之列,則是負士子尊賢之責也。臣等請不避瀆擾,思所以更陳之,惟聖明垂察而開納之。噫,天眷我東,竝挺間世之大賢,以擬今代之一治。當天地翻覆之時,海宇腥膻之日,獨以春秋大義理,擔着自家身上,回狂瀾於旣倒,扶彝倫於將墜,功著斯文,德垂來世。至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使人道不至於滅絶,使國脈永有所維持者,是誰之功也?嗚呼,若言宋時烈道德學問,卽東方一朱子也。以泰山巖巖之氣像,兼和璧溫溫之資質。其所讀者朱子書也,所傳者朱子之心也。以至一言一動,亦莫非朱子之言動。直接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嫡傳者,實符延平之付托。入我孝宗大王哀痛之敎,銳意北征,誓不共天者,亦類延英之際會。就論其平生,無一而非朱子也。噫,我東之丙丁,卽宋室南渡之恥也。人心陷溺,世道頹敗,歷數當時,何限檜、覿之輩,而其爲害,殆甚於洪水猛獸。則惟時先正起自布衣,一以世道自任,尊周攘夷之義,不忘於飯麥之頃,闢詖拒淫之志,不貳於跬步之間,蔚然爲一世之矜式,萬代之表準也。及其天意不弔,時運終否,宮貂未披於燕雪,仙馭遽哭於鼎湖,宇宙深恥。縱未快雪於當時,風塵暗傷,尙爲士林之傳誦,正所謂夫子《春秋》當一治之功者也。若夫宋浚吉,則資稟卓異,德性充實,淳和如精金,溫潤如良玉,見道也明,察理也精,對人惟一團春風,臨事立千仞鐵壁。早遊文元之門,旣識大道之體,又資講劘之益,洞察本源,明辨異端,與道終始,無少間斷。其遭時之亨屯,出處之光明,與宋時烈無所異同。此何異河南程氏兩夫子同出一門?而逮夫立朝以後,感際遇之隆,任尊攘之義,慷慨時事,感激圖報,同心同德,左右夾輔,復雪大計,殆已十八九成。而不幸自己亥天崩之後,同遇讒間,一時屛跡,孔壬伺隙,邪說交誣,侂胄輩請斬,僞儻之說復出,鑴、積等之凶口,終至告太廟之疏而極矣。尙賴我顯廟、肅廟崇儒重道之意,扶正斥邪之德,有以明辨議禮之說,夬施堲讒之典,德音丁寧,是非昭揭,臣等又何必縷縷也?尤可痛恨者,庚申更化之後,西監一謝之義,聖母手札之眷,似可以復見際會之盛。治化之新,而不幸鑴、穆之凶徒,愈肆其毒,必欲害正,而門墻之叛卒,內應於函丈之下,終至於交煽駭機,釀成慘禍而後已。此何異先正臣趙光祖,終不免袞、貞之毒手也?興言及此,骨爲之痛。噫,自有陰陽以來,是非,無混淆之道,邪正,無兩立之理。爲君上者,不思所以扶陽而抑陰,黜邪而立正,使陰邪之論,不敢害正,則其末流之弊,有不可勝言。故歷觀前古,亂逆種落,未或不出於毒正之邪論,此所以自初背馳於先正之義理者,竟化爲鏡、夢輩者也。而且殿下,旣不能長慮於前,又不得牢防於後,故斯文之賊,猶不知懼。向者致雲之醜辱先正,復肆誣衊之言,而猶自假息於聖世者也。識者之憂歎,又當如何?儻殿下遵肅廟深究之義理,守丙申大定之是非,發揮先旨,大闡儒敎,以尊先正衛斯文,爲肯堂之業,則雖有醜正之類,鍾戾之氣,如致雲千百輩,亦將同於大化陶甄之中,而不敢少售其醜詆之習矣。何患夫拒詖斥淫之不嚴,而馴至於亂逆之接迹也哉?嗚呼,臣等竊伏見前後儒疏之批,雖以愼重之意,不卽允許,而若其道學之盛,則聖上旣已尊尙之矣。夫從享之擧,雖至重且大,而從古以來,陞配者何限?惟其道德學問,可享聖廡,則雖日配十賢,無所不可。苟無其人,則千百載曠闕之,亦無不可。而今日殿下之所愼重於從祀之擧者,聖意何居?臣等於此,尤不勝抑鬱之至。嗚呼,大賢之沒,歲月寢久,遺敎至於漸衰,後學靡所依仰,人心日溺,士趨日頹。儻殿下察先正道學之高明,擧聖廟俎豆之盛典,則方墜之士風,可振作於今日,而後儒爲學入德之門路,庶可以大闢而不迷矣。以我聖學之明,何不念及於此耶?且伏念殿下,以天賦之聖孝,日用事爲之際,動法肅考,則凡爲今日臣民者,莫不欽仰其繼述之道,而肅考當日所深信,而爲治道之第一頭腦者,只在於崇奉先正之道學也。今殿下儻能追想先旨,歸重儒術,使兩先正之德之功,得配先聖之廟廡,則豈但爲聖上尊賢重道之擧而止耶?亦足以發揮先朝,禮待兩賢之遺意也。繼志之孝,孰過於此?嗚呼,華陽之寶墨燦然,則寧考重道之意,可以歷千載而炳若矣。道院之配儀重完,則亦可以見我聖上追先朝尊儒道之盛意,而獨於從祀一節,尙今未遑,此豈非聖世之大欠典耶?國家若無儒賢從師之擧則已,苟有之,則舍我兩先正而誰?此所以京外儒生之相繼叫閽,冀擧闕典者也。玆敢繭足上京,疾聲齊籲。伏乞聖明,特追先朝待兩賢之至意,俯循多士通一國之公議,亟降兪音,卽擧盛儀,則豈但爲伸士林之至願?亦可以彰殿下繼述之盛德,而其爲扶世道、正國是之本,亦必不外於是矣。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旣諭,往受學業。 ○初八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兵房承旨引見入侍時,承旨韓師得,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上曰,禮曹參判疏中道路事,似是新峴也。今番駕行之路,亦將由此耶?韓師得曰,然矣。上曰,不由新峴,而無他可往之道耶?雖自石峴作路,而終歸於新峴之路耶?注書出去,問于事知兼司僕,可也。金硡出問後入對曰,出往閤門外,招入事知兼司僕,則以日勢已暮,闕門垂閉之故,事知兼司僕,則皆已出去,而兼司僕將,乃爲入來,故第問其程途形址,則曾無往來之事,故不得詳知云矣。上曰,注書或招其兼司僕將耶?硡曰,兼司僕將,則元無招來之事,而渠以爲事知兼司僕,旣已出去,故不敢晏然在直,乃爲入來云,渠旣入來,故試問其程道,則亦不知云矣。上曰,禮判疏中,磚石鋪在峴脊云,此乃擧動時作路而已耶?師得曰,似然矣。而旣不能目見,未得詳知矣。上曰,承旨一人之在院者誰耶?師得曰,李重協在直矣。上曰,李重協或可知之耶?師得曰,俄者入來時問之,則亦不知云矣。上曰,注書更爲出往,招問司饔奉事金宇槩,可也。宇槩曾經康陵齋郞,似必知之矣。此外翊衛司入直官員中,似有知之者,亦問之,可也。硡出問後,又入對曰,金宇槩適未入直,而餘外亦無詳知者。第欲問於今番禮官奉審時,隨往之書吏而招之,則亦皆出去,故又爲招問陵色書吏,則亦不能詳知。而曾聞往來書吏之言,則磚石鋪在處,不甚稍遠,而且是從邊歷越之路,不是新峴之脊脈云矣。上曰,禮判疏中,至請其從速率地師往審,則可知其爲要害處耳。注書更爲出去,招入事知宣傳官,可也。硡招入宣傳官曰,宣傳官亦皆出去,故入直中一人入來矣。上曰,宣傳官往見新峴,而審其爲脊脈與否,可也。今番禮官奉審之路,亦必過此矣。往問之,則似可知之也。師得曰,卽今馳往看審以來好矣。上曰,昏夜中何以詳見其形址耶?今日出往,待其天明,登見,可也。往見後,果是御路,則勿爲廣治之意,亦爲分付而來,可也。上曰,承旨進書,今番陵幸時,當審察下敎矣十四字,禮參疏批中,卿其勿辭察職之上,添書以下,可也。上曰,今番治道之時,御路多有起耕處,故以香路治道云。御路起耕,民習則可駭,而聶夷中詩曰,誰知盤中粟,粒粒皆辛枯gg辛苦g,此詩之意,亦當可鑑。還駕後猶可及耕處,則似無害民之事,而若是秋牟已耕處,則傷穀之弊,不可不念。自畿營,或戶曹,依前例參量給助事,分付,可也。{{*|出擧條}}上又曰,史官出去,以道路事,招問事知兼司僕。而兼司僕則出去,兼司僕將,入來差備門外云。兼司僕將旣是領帥一百禁軍之任,若無標信,則不當擅離,何可以史官之有問,遽離直次乎?史官之問於兼司僕將,則生疎之致,而兼司僕將則過陵幸後,使兵判參酌決棍,可也。師得曰,注書亦爲推考,何如?上曰,俄以生疎之致下敎,而亦推考,可也。{{*|出擧條}}承旨以下退出。 ==2月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未肅拜}}。左承旨趙命臣{{*|未肅拜}}。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榕{{*|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兩珥。午時未時,日暈。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鄭錫五再度呈辭,入啓。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李命坤未肅拜親病受由,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承旨金始炯未肅謝,左承旨趙命臣在外,右承旨洪景輔不爲仕進,同副承旨李榕昨旣承批,今日不卽出肅。當此陵幸迫近之日,出納之地,事多苟艱。右承旨則拘於廳規,不得請牌,同副承旨李榕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諫院無行公之員,經月闕啓,事極未安。除在外外,正言鄭亨復,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正言鄭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韓師得啓曰,京兆久無長官,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判尹金取魯承批之後,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同義禁李箕鎭、尹惠敎尙不行公,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隷院久無長官,詞訟積滯,委屬可慮。新除授判決事金聖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益馝,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新峴道路摘奸宣傳官金養性來言,昨夜承命,自興仁門,至楊州新峴,則道路橋梁修築完備。新峴有上下兩路,而下路,乃是行人往來之路,間或有磚石,而道路穿破,樹木稠疊,且甚狹隘,軍兵馬隊,實難成列,上路則乃是壬申年行幸舊路,而常時行人之所不由處也。本州以上路依舊例,修築極爲平坦,自新峴,至陵所道路,亦甚平夷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榕,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鄭俊一,只推命下之後,不卽出肅,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光陵行幸時,侍衛不可不備員,一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口傳政事。以洪德望爲宣傳官,以李景淑爲兼司僕將。 ○李重協,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光陵行幸時,守御廳標下餘軍,量宜作隊,使其將率領本營,留待入直事節目啓下後,移文本廳矣。卽者該廳敎鍊官來言,守禦使趙顯命在外未出仕,只有兼中軍,不得擧行云。事勢如此,則不可無變通之道,令兼中軍申命尹,依節目擧行,而還宮後依例罷出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官金時亮手本,則時囚罪人朴麒錫腹浮之症危劇,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明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多官或在外,或未肅拜,或呈辭陳疏受由,或引避退待,或未署經,無進參之員。正言鄭亨復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榕曰,咸興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重協,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賓廳坐起出令,而堂上書進,只是二人,將無以備員。除實病應頉外,肅拜懸病人員,竝待開門牌招。宗廟、永禧殿奉審進去人員,亦令事畢後來參,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有面諭之命,則雖大臣,其亦應命,職雖冢宰,不過重臣。而旣承面飭之命,尙不上來,其在分義,已涉寒心。而旣過數日之後,若是陳章,此何事體,此何分義?其所去就,過於大官矣。使吏判若不趨命,紀綱因此掃矣。從重推考,使之卽速入城。 ○傳于李榕曰,吏判趙顯命上疏,還爲下送。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宗伋爲副摠管。 ○吏曹判書趙顯命疏曰,伏以臣替人納符,事異常憲,投疏過江,迹涉逃遁。其徑情妄作慢蹇不法之罪,在所必誅,臣方席藁伏地,恭竢鈇鉞之加。乃者聖度寬假,特賜溫批,至以予有面諭者,其卽入城,以待下敎爲敎。饑蝨賤臣,有罪當死,而聖上所以慰藉溫厚,導之使來者,若是周曲。臣雖冥昧,寧不知感跪擎恩旨?十拜九頓,不覺涕淚之被面也。噫,戀主之誠,犬馬所同得。臣雖無狀,亦旣備數人類,豈容獨無此心乎?昨年辭陛,荏苒之間,忽已經年,軒墀之變,不勝耿結。況今咫尺城闉,雲霄在眼,瞻天之願,益覺憧憧。至於聖上之所欲面諭者,臣雖不敢知爲何事,而要是至理,精義之所在,必有可以開發昏蔽,導迪迷昧者,以情以義,宜不敢俟駕而行。顧臣區區拗執,已入膏肓,其冥頑昏塞,殆與木石禽魚無別。銓職未解之前,更不敢爲頭戴烏帽之計,雖欲{{!|𨃃|⿰足曷}}蹶於恩言之下,而有不可得矣。夫懷恩畏威,人心所同。臣獨何心,忘浹骨之恩,蹈必死之罪,而不知悔也?若非病風喪性,其中必有萬萬不得已之故,而庶幾見察於明鑑之下矣。臣從前,妄恃天地父母之恩,猥陳須臾無死之願,得蒙聖明矜憐,而曲許之矣。然此係私情,今臣不敢更提,而抑有一事焉。臣自朴奎文凶言以後,憂畏成病,世念都灰,便訣堯、舜,非不知爲天下之至憾,而忍爲決退之計,前後疏陳,蓋已屢矣。向於湖藩納符之日,殿下特命賜對,俯詢去留之決,咫尺天威,逃避無路,遂以儻蒙許免淸要,謹當隨分效力於軍國機務之意,仰對則殿下問于入侍大臣,而許之矣。夫以告退之臣,所以藉手而遲留者,賴有此辭避淸要一事,而今又脫空焉。則臣所自處者,與當日告退時,寧有異也?夫進退者,人臣之大節,務須明白謹嚴,不容苟且胡亂,非小小辭受,或可游移前却者比也。臣初旣告退,而猶且遲徊者,誠爲苟簡,然尙有可據之義,可解之說,而今則無義之可據矣,無說之可解矣。將何所憑藉,而淟涊冒沒於榮爵重祿之下哉?惟有退守丘壑,沒齒無悔而已。官職去就,便是皮不存之毛耳。臣言至此,鬼神實共鑑之,臨疏血泣,不知所云。惟願聖明,亟加臣嚴誅,以爲人臣慢命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仍傳敎還下送}} ○左承旨趙命臣疏曰,伏以我世子邸下睿度岐嶷,儼然天成。伏惟我殿下深軫付托之重,亟定預建之策,泰運挽回,冊禮將擧,宗社億萬年基業,自此無疆矣,凡在八域含生者,擧切延頸之忱。況臣以從班舊物,獲逢新會,其私心忭蹈之悃,豈可以言語形容哉?臣本疎謬不才,百無一可,頃叨邊上重寄,固知其萬萬不稱,嚴命是畏,黽勉冒赴。然其跡孤而援寡,事煩而機危,早晏顚沛,臣固自料。蓋於赴任之初,適値彼有大故之際,臣雖愚昧,亦慮夫天下事,固多可虞。臣於其時,必欲審察彼情,亟卽上聞,而偵探之道,其勢極難。臣雖欲不拘常規,別般探問,而此則有非邊臣所敢擅行者。其所以通話問情者,不得不專任於訓譯,而所謂訓譯,俱是舌官中最下者,以此探情,殆同責聽於聾。況訓譯之往,僅鳳城而止。自鳳城距燕京甚遼絶,凡係聲息,邈然難知。設或有一二風傳者,又是塗聽塗說,終非端的可信,而隨聞馳啓,萬一爽實,上誤聖聽,下益騷擾,則有非愼重之道,必須靜竢的報,乃爲上聞,似合於鎭邊之體。故始則臣果循例狀聞,而畢竟探報之啓,仍此差池,事雖出於欲爲審量,而跡反歸於忽略疎緩,彼儒臣之不諒臣心,而但見其迹者,其所刺論,不是異事。卽蒙恩遞,絶塞生還,雖荷聖明之曲全,而所被人言,旣非尋常,則臣心愧恧,不可以時月之稍久,而有所恕也。歸伏鄕廬,杜門省愆,以爲自靖之圖矣。聖慈涵貸,更煩收錄,銀臺新命,忽及於意外。臣雖愚迷,寧不知感?適緣臣纔自鄕來,未及入城,至使天牌虛辱,私心驚悚,當復如何?今於除旨之下,固當竭蹶趨承,而顧臣情勢,有不容抗顔廁跡於周行之間,玆不得不略陳危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察臣情迹之難安,亟賜鐫遞,以安微分,以謝人言,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2月1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榕{{*|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鄭錫五三度呈辭,入啓。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李命坤未肅拜親病受由,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左承旨趙命臣陳疏承批之後,不爲出肅,左副承旨韓師得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重協啓曰,同義禁李箕鎭、尹惠敎連日違召,無意應命,事甚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以大臣意來言,明日方物封裹時,政府西壁,當爲進參,而左參贊尹游,右參贊鄭亨益,俱以病不來,自本院牌招,使之趁早開坐云。左參贊尹游,右參贊鄭亨益,卽爲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判尹金取魯守宮大將受點,而本職時未肅謝,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榕啓曰,今此陵幸時,京兆堂上,當爲導駕,而判尹金取魯以守宮大將進,左尹金潝以留都大將進,右尹鄭壽期方在外,無導駕之人。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 ○洪景輔,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極爲未安。修撰李周鎭陞拜副校理,不爲出肅,副修撰兪㝡基旣有只推之命,校理朴弼載自鄕纔已入來云。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命臣曰,臺諫及玉堂有闕之代,今日政擧行。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承旨李榕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尹惠敎病,參議尹容進,參知朴弼正病,承旨李榕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趙遠命爲大司憲,以朴㻐爲獻納,以金相紳爲正言,以李縡爲刑曹參判,以具梡爲監察,以尹淳兼同春秋,以洪樗爲掌樂主簿,以申寧夏爲贊儀,以尹得和爲全光監司,以宋徵啓爲副修撰,以李光躋爲正言,以尹淳爲知春秋,以趙尙絅爲同春秋。 ○兵批啓曰,前禁軍別將尹光莘,以江界府使,移拜別將,陞授嘉善矣。未及上來,而旣已改差,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鄭錫五、鄭壽期、李春躋、徐宗玉、任珽、李廣道爲副司直,以金光世爲副司果,以尹光莘爲北漢管城將。 ○李榕,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修撰沈星鎭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今此光陵幸行時,內乘二員,當爲隨駕,而他無推移入直之員。假內乘一員,依例,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日光陵幸行時,侍衛及各差備,不可不備員。而佐郞朴亨潤親病甚重,鄭權身病猝重,俱不得行公,不可無變通之道,竝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安后奭、任述爲兵曹佐郞。 ○李榕,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將官、內三廳將、守門將、建陽門哨官,例以中日啓下,以爲趁期替直之地。而今此陵幸之時,勢難入啓受點,依舊例,以初九日受點人員,自十一日至十六日仍爲入直,監軍巡將,亦以十一日受點人員至十三日,竝爲仍察,十二日軍號,十一日啓下,留置政院,臨時受出,而十三日還宮時,若或日暮,則軍號啓下,不無窘速之弊,亦爲一體啓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之類,依舊例,自十一日推移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十二日光陵擧動時,建陽門西營入直軍兵,以訓鍊都監餘軍,替代後,仍赴留都陣,而還宮後,以本營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二月十二日光陵擧動時,本營軍兵留都事,旣已定奪矣。建陽門西營入直軍兵,今二月十一日,以訓鍊都監餘軍,使之前期替代後,本營五哨軍兵及別驍衛,專屬留都大將,而本營則千摠申命擧,把摠李震亮,哨軍吳倬,敎鍊官郭庶績率領,工匠牙兵四十名,別破陣二名入直,南別營則哨官朴林茂別騎衛三人率領標下軍二名入直,火藥庫則哨官朴萬和率領別破陣十三名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意啓曰,今此光陵幸行時,建陽門西營兩處,入直禁衛軍兵及東營入直御營軍兵,依前例,以訓局軍兵,前期一日替代,還宮後還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建陽門軍一百名哨官申弘祚,西營軍五十名哨官金身潤,東營軍五十名哨官韓浤率領,前期一日,與禁、御兩營軍兵,替代入直,還宮後還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意啓曰,今此光陵幸行時,都監軍兵隨駕外,外處各營,亦有入直,軍兵依章陵擧動時例局,別將一員,別爲入直於北營,使之摠察,以重宿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光陵幸行時,東營入直軍兵,以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十一日東營入直馬步軍兵與訓局餘軍替代,而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光陵幸行時,本廳諸色標下餘軍,量宜作隊,將官率領,留待入直於本營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臣營標下軍之居在畿邑者外,以京居者,抄擇其二百二十名,而一百十名則以各差備手,調用於留陣所,一百十名則依該曹節目作隊,使將官領率,入直於三淸洞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副提調意啓曰,議藥同參,姜渭聘以待令入直之醫,方帶南部主簿,部官甚多事,不可無變通之道,令該曹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以刑曹判書宋眞明別雲劍辭免上疏,傳于洪景輔曰,曾前則以預差事不稟,而今則定式後,稟達爲之矣。此非辭職之事,故上疏還給,以預差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宗伋爲右尹。 ○刑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臣,本甚肥脆,不善步履,且近年以來,得軟脚之病,往往而劇,前後請由,試灸非止一二,此卽通朝之所共知憐者也。況今勞筋憊髓,仍成久泄,閱旬委痛,迄未完蘇,而强起供仕,歸輒昏頓,數步行動,膝痺脚戰,今日登對,忍死出入,蹇澁蹣跚之狀,聖鑑亦必俯燭矣。此際見差別雲劍之任,中路顚仆,勢所必至,該曹非不知臣病之難强,而諉以推移無地,苟然充差,臣誠慨恨,罔知攸措,反覆揣量,決無可强之勢。玆敢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亟令變通,俾免公私狼狽,幸甚。{{*|仍傳敎還出給}} ○初十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禮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趙尙絅,刑曹判書宋眞明,司直金聖應,右副承旨李重協,校理吳彦胄,假注書金硡,事變假注書鄭純儉,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左議政金在魯曰,數日內,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連得好在矣。在魯曰,近來輪感盛行,痘患亦熾云,醫官預備等事,不可不念,而三豆飮之屬,常時亦用之,好矣。上曰,三豆飮則用之矣。在魯曰,今日別無大段稟定之事,而堂上之不來者亦多。每煩牌招,亦由於臣等不能檢飭之失,而應有實病故之外,不來者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右議政宋寅明曰,此固臣等之引罪處,而若其牌招,而不進者,朝體紀綱,漸益傷損,不可不申飭者也。上曰,然矣。在魯曰,今番陵幸之日,行祭則雖以翌日磨鍊,而曾有卽日行祭之規云。蓋於翌日行祭,則遠地動駕之餘,連日勞動,寢睡不穩之節,誠爲悶迫矣。寅明曰,近來輪感盛行,此時動駕,早發昏止,必有傷損之慮,而聖意已決,期日且迫,故臣不敢仰請挽止,而往還之際,必適時發駕,毋或犯昏,區區所祝也。在魯曰,雖罷漏後出宮,必無暮達之慮矣。禮曹判書金東弼曰,時則卯時,而若又寅時發駕,則其日可以行祭矣。取考前例,則夜間行祭,例也。而若其程途稍遠處,則拘於回鑾之節,而亦有卽日行祭之規矣。上曰,卽日回鑾處,則可也,而旣已經宿處,則日明時行祀,未知其何如矣。東弼曰,且此陵上奉審之際,山路峻急,是可悶慮矣。上曰,入侍諸臣中,誰有詳見者乎?兵曹判書趙尙絅曰,臣亦見之峻急矣。承旨李重協曰,王妃陵上則高峻尤甚,故自前幸行時,或不得親審矣。上曰,先朝則親行奉審矣。上曰,承旨或見日記乎?重協曰,見之矣。刑曹判書宋眞明曰,癸卯日記,入覽,似好矣。上曰,入侍罷後,日記入之,可也。寅明曰,奉審之際,似値日暮,旣於夜後行祀,則四更與初夜之間,無甚有異,且雖初夜行祀,而將事之際,必致四更。凡事深加量度,以爲趁早還宮之道好矣。校理吳彦胄曰,甲辰幸行時則王妃陵,遣大臣奉審,九月日晷,非至甚短,而亦如此矣。上曰,顯廟朝則形勢似然矣。寅明曰,臣則不見形址,而先朝雖或行之,何必盡爲親審乎?上曰,旣往之後,何可只行一處奉審耶?曾前六陵奉審,亦已爲之矣。寅明曰,然則大王陵奉審後,小爲休憩,更審王妃陵,何如?重協曰,肅廟幸行時,亦爲設席小憩矣。東弼曰,設壇以待,已有前例,承旨之言,旣如此,預爲分付於陵官,以爲設壇以待之地,何如?寅明曰,承旨之言甚好,依此爲之,何如?上曰,臨時當觀勢爲之耳。在魯曰,今番進賀使中,上使名字,與新皇之名,有同音之字。雖曰二名不偏諱,彼人之意,猶不可知。曾前李寅燁,以使臣入去時,燁字改以華字。宣廟朝柳聖龍gg柳成龍g爲使臣時,龍字改以隆字。前例旣有如此之事,故纔已以往復於正使,以水邊光字,相議姑改,如此之意,敢達。上曰,正使最初所定之名,亦似有之矣。在魯曰,進香三使臣,以事知譯官,加定帶去事,陳疏以請,故頃已稟達許施矣。使臣欲以李樞率去,而纔以回還勅差備隨去,預爲分付,使之送勅後,仍留灣上以待,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東萊府使崔命相狀啓內,差倭所幹事,卽公作米漂差,許接西行廊改建等事,而公作米漂差事,朝家旣已許施,而行廊改建事,初不酌定其改建之年限,故初以此相持,而末乃以五日糧事,執爲難歸之端,故五日糧事,悉陳委折,有所馳啓。自廟堂,嚴辭防塞,則差倭輩,不得已始以爲,當爲入去爲言,下船宴,亦已設行,而稱以恐致馬島之致責,又稱以病勢彌留,責諭屢日,上船宴,尙無擧行之事,似有延拖不歸之意。其所謂今晦來初,當爲入去之說,亦未可信云。而府使自爲引罪,仍請訓導、別差罪狀,令廟堂稟處矣。狀啓來到之後,日字已久,雖未知其間,或已入去,而旣稱還歸之後,如是遲留,專由於任譯輩不善責諭之致,當該訓別拿處,府使亦難免不能嚴飭之責,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昨年十月,因咸鏡前監司李箕鎭狀啓,以戰亡子孫與功臣子孫,所當一體,有各定代限之意,領相金興慶已爲陳達云。而但其戰亡人,果是表著者,則亦必入於名賢錄,而旣不入於名賢錄,則其不爲表著之人,亦可知矣。如此之類,謂以戰亡人,而其子孫,亦限五代勿充軍役,則代限太過矣。三代爲限,亦似過矣。然旣曰戰亡子孫,則限以三代,猶或可也。而五代則決知其過矣。寅明曰,臣意則不必改定其代限矣。戰亡亦有輕重之別,苟其義烈表著者,必無不入於名賢之理,而其餘不爲表著之類,何可定其代數,而勿侵軍役乎?臣則以爲五代、三代之間,不必定限矣。眞明曰,戰亡人之錄券,尙皆有之,而戰亡人子孫,不無五六代希望之意,故箕鎭之狀請,亦出於不得已也。蓋戰亡子孫,皆已玄遠,朝家雖或定以三代,三代之內則今無存者矣。寅明曰,許多戰亡子孫中,其亦有庶孽之庶孽,何可許其累代定限之請乎?古人非不知此,而曾無定限之事,則今何可輕議乎?在魯曰,國初之不定,則有未可知矣。雖以常漢言之,登科後限三代,不爲軍役,則戰亡子孫,豈不如出身者之子孫乎?此則許之,似可矣。寅明曰,監司則每拘於顔情,而請此等事矣。眞明曰,此非自古有之之事,中間始有之。然各邑稱冤之言,皆曰曾有已行之事,而至於壬辰戰亡子孫,獨無此規,以此冤抑云,故監司、守令,不得不動心矣。寅明曰,然則八道同然可矣,何必北道乎?上曰,生齒日繁,而軍丁則漸難充定,不當充軍者,亦不無混入之弊。此則紀綱解弛之致,而我國待名賢之道,何如?其子孫雖凌替,入於軍役,則誠可矜念處也。雖定其代數之後,未知其有效,而且若戰亡子孫,則五代三代之間足矣。與名賢後裔,豈不有異乎?頃日呂川君所達,予已慨然矣。宗室後裔,限九代之法,又是辛丑後所定也。嫡派限九代之法,曾所未有之事,而且聞嫡派,則限以九代,庶派則限三代云矣。頃者又以嫡派之限九代,亦太過之意,有所仰達者。自我祖宗視,則皆是戚屬也。此則勿爲限代,可也。在魯曰,顯廟以前則無定限之事,而近來始有此規,蓋其立國旣久之後,則自有如此之弊矣。寅明曰,臣爲忠淸監司時,以宜爲定限之意,亦有狀聞之事矣。上曰,其前已有所定之事矣。在魯曰,俄已仰達,而戰亡子孫,不宜無定限之事,限以三代,何如?上曰,若無定限之事,則民必曰祖爲戰亡,而孫爲軍役,誰謂戰亡之有裕於後孫耶云爾,則國之處分,亦豈不歉然乎?寅明曰,又有不然者。其人克肖,則鄕里見待之道,必無侵役之慮,而其人不肖,則雖非久替之類,亦或見侵,不可以代數之近遠論之矣。在魯曰,此則僚相之言,未見其可也。其人可,則勿限代,而其人不可,則雖一世之後,盡將充軍耶?朝家定限之法,則終不可無之,而道臣狀請之後,置之不論,亦似不可矣。東弼曰,見侵與否,雖在其人之如何,而國之令甲,則不可無定限之道。且以三代爲定,則在朝家旣示愍恤之意,而在彼民,亦無稱冤之端,此則依左相所達而爲之,似好矣。兵曹判書趙尙絅曰,雖以三代定限,壬辰戰亡人之子孫,今過三代亦遠矣。則有何所損於國家者,而不爲之快許哉?寅明曰,其人可於充軍,則充之,可也。何必定其代限,而作爲規式耶?在魯曰,然則其人,可以充軍,則雖戰亡人之子若孫,皆將充之,而其人克肖,則雖過十餘代之後,亦將不爲之充役乎?寅明曰,諸臣之議,俱如此,則臣何敢力挽?而名賢則人無不知之理,而戰亡則混稱其死於鋒鏑之類者甚多。以此何可至於限三代免其軍役乎?上曰,姑置之,後日入侍時,更稟,可也。但監司不爲狀聞之前,則民之懷怨,在於守令與道臣,而今則旣以狀聞之後,國無處分,則其怨限gg怨恨g之意,歸於朝家矣。在魯曰,此則誠如聖敎矣。上曰,雖欲置之,事勢如此,姑待更敎,可也。在魯曰,近來百事解弛,雖以微細之事言之,臺諫引避,已過二旬,而尙不處置。陵幸又已迫期,而臺諫無一人將爲隨駕者,此已寒心。而又以玉堂言之,長時不備,不得開講,實爲可悶。又因玉堂無行公之人,庠學課製,限內不得擧行,過限則仍棄之,故課試故事,將至全廢。此外知製敎,久未抄選,只餘若干人,或外任、或罷職、或在喪,凡於應製之際,甚爲苟艱云。及今大提學無故之時,若有吏判則可以抄選,待吏判出仕,卽爲抄選啓下之意,擧條,分付玉堂,新錄成命已久,亦令從速擧行,何如?上曰,依所達,分付,可也。{{*|出擧條}}重協曰,臺諫處置之經月,曾所未有矣。東弼曰,陵幸時隨駕亦重矣。而向來迎送客使時,則彼人所見處,尤爲自別,而臺諫、玉堂,每爲不備,國之爲政,必令行禁止,朝廷肅肅,耳目之官,隨事陳諫然後,是謂小康。而今則臺諫、玉堂,長時不備,朝議漸至不成貌樣,使識者見之,可謂國不國矣。上曰,在外者幾人耶?重協曰,獻納李廣道,正言金光世皆在外矣。上曰,李廣道及金光世竝改差,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吏、戶、兵判之任,職責甚重,而其中人才擇任之效,則專在於吏判。今之吏判,可謂得人,而尙不出肅,其所執之言,亦甚無義。自古勳臣,而爲吏判者何限,而殿下徑先下敎,然及今備忘嚴截,而動駕且不遠,則趙顯命,何敢一向退坐乎?更加嚴責,期於必出,何如?上曰,豈無勉出之道耶?當詳度下敎矣。寅明曰,陵幸後,例有軍兵犒饋之事,而牛隻大則一百五六十隻入之,小則數百餘隻入之云。當此發生之節,屠宰之多,不當如此。而且自頃年凶歉之後,牛隻甚貴。方當耕農之時,不可殺百餘牛隻。取考謄錄,則亦有乾物分給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犒饋乃是慰悅軍兵之意,故自前皆爲之,雖以農時爲言,而一日屠肆所殺,亦不知其幾許牛隻,則獨於犒饋,何可以他物代之乎?禮判金東弼曰,常時則無乾物代給之事,而萬物發生之辰,屠殺百餘牛,與春不坼卵之意相反,故大臣之言,似然矣。上曰,御將言於訓將,詳考前例以達,可也。在魯曰,去丙辰先朝設庭試,而武科則取二萬餘人,其時文科榜中人則今無存者,而武科生存者尙多。雖以京中言之,如前兵使崔鎭漢,前水使洪處務,前府使安世煜等,皆此榜中人也。故判書李光迪回榜時,因筵臣所達,有自朝家賜花之擧,武臣雖不可與文宰竝論,而回榜旣係絶貴,賜花造給,似非甚難之事。且當初丙辰科,適當國恤,未有賜花云。雖是武科,此旣先朝初年所設之科,而今年次又屆丙辰,諸議皆以爲宜有優異之典,故敢達。尙絅曰,李光迪回榜宴時,因故判書閔鎭厚陳達,有賜花之命矣。蓋聞丙辰科唱榜時,因國恤,旣無賜花之事,則今當回榜之年,似當有別爲賜花之擧矣。丙辰榜中人,京中亦有生存者,至於外方,則頗多云。其子孫輩,方欲爲酒食會親戚,以爲供歡之計,而以其無賜花之故,皆欲仰請恩典,而不敢云。今若用優老之典,特命賜花,似無妨矣。刑曹判書宋眞明曰,臣以遠接使之任,下往西路,則關西丙辰榜最多,臣行到安州時,有數十人遮道以請,皆是丙辰榜子孫,而仰冀恩典,故臣以第欲歸稟答之。遐方老人,尤宜有慰悅之道,而賜花之外,更何有可施之別恩典乎?今聞有以此上言者,似是回榜人之子孫,有所希望其恩典而爲此也。東弼曰,古者或有回榜設宴之時,則私自備花,用侈宴筵,例也。李光迪則以其年滿九十,位在卿列之,故肅廟特推優異之典,有賜花食物之事,而此係別恩典。回榜雖貴,丙辰萬科之人,有異於宰臣之年老者,何可輒用優異之典,而盡爲賜花乎?但丙辰榜初不賜花,則以此而特命恩賜恐無妨。雖令自備,若有成命,則便是恩典,而至於李光迪前例,則恐非引用者矣。寅明曰,優老之典,雖或過中,許之無妨矣。而但以丙辰榜賜花,第無義意矣。上曰,大臣所達,固好矣。此雖異於耆社中人,而先朝二年所設之萬科也。其後重過甲寅,又丁丙辰,追感之誠,無處可伸矣。其時登科人子孫,以此爲請,則雖非文科中人,固有可貴,而初未着花之人,到今授之,亦是好事。在京者則該司製花以給,在鄕者則自本道製給,而食物亦依歲首老人食物例,略給米斗酒肉,可也。{{*|出擧條}}尙絅曰,臣以禁營事,有所仰達者矣。禁營上番軍士私習,每於南別營設行,而以朝天放及五次輪放之故,砲聲徹於宗廟,判府事臣徐命均及小臣,曾已仰達,而不爲設行矣。以此鄕軍輩私習,中日出往南伐院而爲之,或値風雨,則不免沾濕,多有弊端矣。聞守禦廳,在南別營咫尺之地,而中日每爲設行云。故送人於太廟,伺聽炮聲,則元無相聞之事,而蓋中日則每一人,鱗次放炮,其聲不壯,與私習時齊發之炮,有異而然也。今亦依守禦廳例,只行中日於南別營,則似無所妨,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在魯曰,御營廳則有南小營,而禁衛營則無城內別處之營,故私習與中日,每往南伐院爲之。若逢風雨,則鄕軍不免沾濕往來,積有呼冤,故臣於頃年,有所仰達。辛勤作此南別營,而聞以炮聲之聞於太廟,私習、中日,皆不得爲之。鄕軍之呼冤依舊,殊無當初建設之本意。私習則有五次輪放,故朝天放炮聲,一時齊發,聞於遠處。且旣已變通,事體不敢更議,而中日放炮,則不過每一人間間放炮,其聲不壯,故守禦廳,在南別營,有同隔墻之地,而亦行中日,雖闕內,中日放炮,亦不廢,則獨於南別營,竝與中日而不得行,殊無意義,依守禦廳例,中日則設行於南別營,以除軍兵一分之弊,似好矣。上曰,與私習有異,中日則爲之,可也。{{*|出擧條}}尙絅曰,西班軍職,皆有付祿之事,而四山監役,二則有祿,二則無祿。雖是微官末僚,旣許仕宦,而以二人之祿,輪回給之。故一年之內,半年則有祿,半年則無祿,事甚不均,以司正、司果之祿,盡爲給之似好,故仰達矣。古則監役,只是二員,故只有二窠之祿,中間加出時,似未及變通,而旣通仕籍之後,不給廩祿,事體不當如此矣。在魯曰,蓋以二人之祿,分食四人,故一年之內,春夏廩祿則二人受之,秋冬廩祿則又給於春夏未受祿之二人,故通而計之,則監役四人,皆有半年之祿而已。臣意則竝爲給祿,似可矣。又有可引之端焉。水運判官,古則有左右判官,而今則只有一員,方其有左右判官之際,豈有或給祿,或不給祿之理乎?上曰,更爲詳問以達,可也。寅明曰,小臣旣承留都之命矣。動駕後城門、闕門開閉事,比諸常時,宜稍有異,似當有早閉晏開之事矣。上曰,一依章陵行幸時例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夜禁尤宜申嚴。近來百度解弛,人人犯夜,無所忌憚。向來小臣,略有申飭夜禁,宜自臣等所率始,故或有犯夜事,則令依例治罪,初頭則稍似嚴禁矣。近聞又復如前懈弛,事極未安。禁御兩營,兩捕廳大將,竝從重推考,動駕後,則各別嚴飭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眞明曰,秋曹文書,登對時有稟處之命,故持來矣。陵幸齋戒相値,刑殺文書則取稟未安,而其中閭家事,權知重、沈命一則有更査之敎,故問之,則權哥所買之家,初則兩班家,而前後八番買賣中,兩班之買入者五,常漢之買入者三。而權哥則賣於沈命一,故沈命一則招辭內,以買於兩班爲言。且此家曾以兩班姜巖壽之家,互賣於兩班常漢,問于本主,則連賣於兩班,果爲的實云。蓋權哥以十六歲之兒,不解事理,未及官斜,而其文記來歷則分明矣。寅明曰,近來以閭家事,外議不無稱冤之事矣。蓋以有形勢家,少有避寓之端,則無論知與不知,奪入閭閻之家,家主畏其形勢。雖不敢有言,而流離奔避,不奠厥居之際,其呼冤如何,如此之類,不得嚴禁。至於寒乞窮生,無重價,不得買入兩班家,只以若干價,買入常漢草屋,又無錢,不得成出文書,未免橫罹被罪,豈不可矜耶?上曰,兩班則當入於兩班之家,常漢則當入於常漢之家,予之申飭者,非爲勒奪也。鄕曲兩班,來往常漢家,其弊尤不些,申飭之意此也。若如在京之人,則初豈有如此之事乎?寅明曰,上敎以爲,疲弊兩班,作弊尤甚,而外方誠亦如此,至於城中閭家,則無形勢者,何敢爲奪入之計?所謂奪入者,皆是有形勢家之事。官斜有無,白文與否,皆不足憑信。有形勢者,則官斜成出,何難之有?只是貧賤無勢者,雖欲爲官斜,無錢,則不能得。近來嚴禁之日,有形勢者,亦知畏法,不敢有犯,然有形勢之人,或有犯此者,則尤可痛矣。東弼曰,八度買賣中,兩班之買入者五度,而常漢之買入者三度,則權哥與沈哥,似非欺謾之言矣。古人有可欺以方之語,依其供辭而放釋,亦無妨於大體矣。在魯曰,雖曰本是兩班之家,而權哥則旣買於常漢之後,又不官斜,不無其失,而沈命一則買得於權哥,其罪似有間矣。上曰,然則皆與其直買於常漢者有異,權知重、沈命一放送,可也。{{*|出擧條}}眞明曰,進士柳恕則借入徐後績之家。而所謂後績,乃恕之外家奴子,故不知其入於犯禁而入之云。徐後績言內,亦云果是柳恕之外家奴子云。故取見戶籍,則後績之母烈伊爲名則有之,而百善、後績俱不載錄,然所謂白善二字,乃後績之舊名云。故取見其上典家戶籍,則烈伊子百善載錄,而後績之爲其柳恕之外家奴則分明,此與閭家奪入,似有間,何以處之乎?上曰,此則風敎所關,與他民家有異,分揀,可也。{{*|出擧條}}眞明曰,李匡夏亦買白光純家,而前後買得文書,果有十張,而所謂光純,其名雖異,旣有文書,亦何以爲之?而權撝則求仕武弁吳壽鳳處,以八貫錢,買取二間草屋,而尋遭其祖父喪,未及官斜之,故誤入其中云。而本主在外,此則無由査問。南海明則又以八十兩錢,買家以入,而雖無官斜之事,本文則有五度,本主崔壽億言內,買賣的實,渠亦以其價,移買他屋,俱爲入籍,累年居生云。此亦何以爲之乎?在魯曰,權知重之家,以其曾前兩班常漢互買,故旣命分揀,則李匡夏亦似無異同,而權撝所買家前主,果是兩班,則初無可論。至於南海明買得常漢家,久不官斜,則買賣雖曰的實,不免犯於禁令,勘律似無不可矣。上曰,李匡夏、權撝則分揀,南海明則依律科罪,可也。{{*|出擧條}}眞明曰,勅行如是疊到,畿甸固不須言,而西路事,亦極悶慮矣。凡事稍加操持,則皆有其效,關西詳定時,各邑勅需庫財物,皆令會計,磨勘於營門,營門管察出納,故用度自多節省,各邑皆有儲積,今經四勅,姑不加賦於民,一路始稱詳定之效矣。其中嘉山、鐵山、慈山、中和、順安、永柔等六邑,有那移勅需,作爲公私庫需用者,詳定頒行之後,如是那移,事甚可駭。其在懲後之道,不可不略示譴罷,俾有警礪,而六邑守令,幾皆遞易,令本道,査出當該守令狀聞,現告後,竝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六邑守令,以勅需那移事,旣令現告罷職,則道臣亦有不能檢飭之失,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近日朝令不行,雖以濫率事言之,令下已累月,海西一道之外,有無間,無一道査出狀聞,其中圖遞者,間間自首遞歸,此亦未安。已狀聞處外,諸道道臣,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全光監司徐宗玉則旣以犯法,畢竟許遞似宜矣。上曰,大臣旣已陳達,許遞,可也。{{*|出榻前下敎}}東弼曰,爲治之道,貴在持大體,大體旣得,則自可以綱擧目張矣。近以紀綱之頹廢,朝家方嚴責勵之政,非不好矣。而但所謂紀綱,亦非一時可立之事也。上而國之處分公正,下而朝廷擧措得宜,則人心自然感服,而紀綱亦可以自立矣。今以閭家奪入事言之,自上嚴飭之下,不無其效,而第其束法過密,禁令太嚴,末後之弊,反至於煩瑣擾民之歸矣。且此等事,旣有攸司之臣,査問決罪,一刑官足矣。或以啓目,或以草記,仰請裁處,可也。如此至微至細之事,亦何足仰稟裁決於筵席至嚴之地也?且聞外間物議,則貧寒士夫之取其價廉,而買入常漢之家者,以其無價未斜出之故,終至於混被現告,勘以奪入之律,而竄謫相仍。至於宗室富豪之人,則給半價,而勒買閭家,徑先奪入者,以其已成文,而獨免其罪,處分如此。其何以服人心,而立紀綱乎?大抵,如許末務之事,只宜付之於攸司之査治,本不必煩諸聖念。凡於事爲之間,務守大體,益留意於皇王事業,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達之言,皆好矣。宗臣事,非予有間於彼此而然矣。不無委折,而重臣所達則大體是矣。東弼曰,臣於肅廟朝,累以假官入侍,次對說話。如非君德闕遺與時政得失,則或是關防大計,民隱宿弊,上下論說,無非實事,廈氈訏謨,誠有可觀矣。今則不過以遞一官,罪一人之事,終日論說,如朴起星之以白文,買取數間草屋,與徐後績之帳籍母名良賤與否,何等微細,而以此至爲煩達於筵席至敬之地。此等事雖得善處,亦何關於治體者耶?其無補於國事,而傷損事體,則非細故也。臣之以持大體之說,仰勉者此也。寅明曰,其言雖好,而亦有不然者。所謂大者,君德也。細者,凡係治務閒,種種裁處之事也。今若嫌於大體,拘於節目,度數之間,全不擧細事,則其不得發一說,措一辭而後,可矣。自下處決之際,有司之臣,果得其人,則可責其擧措得宜,而又如其刑罰懲推之事,則亦安得避其煩屑之嫌,而不爲稟決於筵中耶?在魯曰,國家之政,戒其遺大察細,可也。大體則禮判之言,是矣。而徒欲察其大體,則小事亦未免歸於遺失者多矣。寅明曰,自古克治之世,見稱以明主者,果何事耶?今若徒知大體,不察細事,而有司之人,如又不得其人,則其弊至於何如耶?在魯曰,此非一箇可論之事矣。上曰,禮判所達,則以今日秋判所稟之事言之,乃擧其卽景,而論之者也,大體之說,誠是矣。然朝家旣見其備局草記之後,査治一節,烏可已乎?李氏勘律,亦似過矣。而旣有處分,幾何不爲蒙放耶?右相之言,亦不可謂不然,參互兩言,而折中,則好矣。眞明曰,今番更往見之,則關西民生,益似凋殘,人心亦益加變。其中,內地頑惡之民,則風化不及之地,徒聚興利資生之類,而獰悍特甚,每怨朝家無隱恤之政。雖以卽今事言之,京畿則蠲給大同,而關西則無如此之事,似不無稱冤之弊,而大抵西邊則異於他道,每以安不忘危之道,存戒,可也。雖以昨年九月事觀之,始聞胡皇之喪,人心波蕩,及聞新皇卽位之後,始乃稍定,而彼中雖曰粗安,胡無百年之運,而崇尙文治,亦非其本色也。十四王之放釋,人皆憂之,則此時邊事,尤不當小忽,道臣、帥臣與守令,各別擇人,以送爲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所達之言,誠好矣,可不留意?寅明曰,宣惠廳,乃是貢物上下之衙門也。本廳堂上金取魯已上來,而引嫌不出,旣有一堂上,則尹游亦必不爲替行。若無擧行之人,則凡事必將掣肘,金取魯宜卽牌招察任矣。上曰,在鄕則已,旣來之後,何可有或爲行公,或不行公之職耶?從重推考,使之斯速行公,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江華留守李匡德肅謝之後,終不上來,事甚未安。催促上來,使之卽速辭朝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在魯曰,京畿監司李眞淳狀啓內以爲,光陵幸行,定在十二日,陳賀使拜表,在於十一日,六驛上中馬,不過二百七十八匹,而陵幸時及使行所入驛馬數都合,當入三百二十三匹,而四十餘匹,將無以充數,使行時所用馬匹不足之數,以刷馬題給事稟請矣。今則使臣行期,旣已差退,狀啓所請勿論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北漢管城將尹光莘上來無期,前管城將李淑己爲慶尙兵使,尹光莘姑爲變通,何如?上曰,管城將尹光莘姑爲遞差,可也。{{*|出榻前下敎}}校理吳彦胄曰,玉堂之不備,未有甚於近日。卽今下番長空,李周鎭則果有實病,而其餘在外者,尙不上來,亦爲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彦胄曰,進善尹東源,以親病呈疏,而以齋戒不爲捧入矣。其後聞訃下往云。禮遇之臣,與他有異,故敢達矣。上曰,然乎?聞訃以往,則情境尤益慘然矣。上曰,金弼良事,何以爲之耶?應祥旣非其子,而假稱爲子者,深可怪也。更見文書,而後日筵中陳達,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直}}。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榕{{*|坐直}}。注書南泰耆{{*|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議政府方物封裹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榕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持平李命坤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禁衛營敎鍊官,摠戎廳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憲府處置,尙未爲之,明日擧動,兩司陪從不備,昨日政,諸臺變通差出。而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引避退待,持平李命坤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大司諫權{{!|𥛚|⿰礻啇}},司諫朴弼琦,獻納朴㻐,正言金相紳、李光躋俱在外。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趙遠命,持平李命坤竝卽牌招,諫院無一陪從,進參之員,殊無筵稟,變通差出之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大司憲、持平牌招。 ○趙命臣啓曰,陵幸時京兆堂上,當爲導駕,而新除授右尹徐宗伋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漢城右尹徐宗伋,以導駕事出牌矣。違牌後,以病陳疏到院,原疏纔已退却,而明日擧動時,導駕無他進去之員,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今日方物封裹,戶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判書李廷濟以整理使出去,參判、參議俱未差,他無推移進參之員。參判、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傳于金始炯曰,方物中黃細苧布元數二十疋,而以十九疋看品,依例以二十疋充數。 ○洪景輔啓曰,今此陵幸時,本院印信,當爲持去,留院承旨使用印信、禮曹印信一顆,依前例取用,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御史李喆輔入來,所當引見,而齋戒相値,有妨酬應,過擧動後,來待事,分付。 ○金始炯啓曰,大提學尹淳以使行文書,有時急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假郞廳康弘濟進,同副承旨李榕進。 ○兵批,李榕啓曰,判書不參政,時無政事,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判書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洪尙賓爲右尹,以蔡膺福爲獻納,以南泰良爲正言,以李台徵爲正言。 ○兵批,無政事。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思先爲假內乘。 ○韓師得啓曰,今此陵幸時,領軍侍衛之將,不可不備員,而內禁衛將洪泰斗身病猝重,萬無隨駕之勢云。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右議政宋寅明意來言,臣承命留都,一依啓下事目,率領扈衛三廳軍官,今日申時,結陣於金虎門、曜金門外,至大報壇,前路排列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榕啓曰,右尹洪尙賓承牌來詣闕外,而今已夜深,待留門肅謝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等箚子曰,伏以臣等,昨於筵中,敢陳陵幸時,兩司不可不備員陪從之意,仍有在外臺諫,變通出代之命矣。卽聞昨政新差諫院諸臺,又皆在外,將無承命之人云。當初變通,意旣有在,則政官之泛以在外人擬差者,殊涉不察,政官宜推考警責。近來臺諫之一例稱以在外者,顯有規避之迹,已是弊習。而雖以新差臺諫言之,其中亦有親年篤老之人,則豈必離捨處外,而一政三人,竝皆在外。雖未知事會之果適如此否,而其在分義道理,誠極未安,揆以飭勵之道,宜卽譴罷,其代牌招政官開政,竝以無故人差出,以爲備員陪扈之地,恐不可已也。伏乞聖明裁處焉。答曰,省箚具悉。箚陳是矣。依施開政,已有命矣。 ○十一日申時,上在熙政堂。大提學尹淳請對入侍時,大提學尹淳,左承旨趙命臣,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尹淳曰,當此淸齋之日求對,極知惶悚,而以使行文書,有時急稟定事,大臣則以方物封裹,不得入來,故臣於査對,罷後入來矣。皇后冊封賀,今番兼附之意,旣已定奪。而文書修正,亦依癸卯雍正時事爲之之意,稟定磨鍊,而臣則未見謄錄,故頃日賓廳之會,大臣以先賀後弔之爲不可,有所相問,而臣未及詳察其規例,故以始依前例爲之無妨爲對,而更見康熙時謄錄,則太后冊封勅,亦出來矣。雍正則以除弊之意,不爲送勅,故只以咨文進賀,而今則勅使將至,當依康熙時進賀,而今此使臣入去時,先示賀意於咨文頭詞,則勅使出來後,更無可賀之節,此一事不可不稟定,而方物封裹,亦爲詳定然後,可以擧行,故敢達矣。上曰,初非不知,而今番使行,欲付其賀意者,亦有意焉。同是賀也,而或賀或否,則彼人必以爲訝,故欲兼付者此也。咨文亦便是詔也。則旣見咨文之後,先示賀意,何害之有?陵幸還宮後,更爲消詳好矣。大體則三次使臣入去,可也。而必欲兼附之,故事多掣肘,然乾隆則必不以三使之不爲各送,有所執頉矣。淳曰,大體則登極與冊諡及追崇後,各送使臣,可也。而必欲兼附之,故種種不便之事有之矣。至若金世丁勘處回咨,則雖當同時入送,而聞譯官之言,則皇帝登極之賀,不可以此等文書兼附云,此言似然矣。上曰,此則決不可付送於今番使行,姑爲拔去,可也。左承旨趙命臣曰,明日陵幸時,京兆堂上,例爲導駕,而右尹徐宗伋違牌,故纔已更請牌招,而聞實病甚重云,變通似宜,故敢達。上曰,姑爲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命臣曰,近來臺官,皆不行公,已極未安。而當此幸行時,兩司長官,例皆隨駕,而將無進參之人,俄以此意,書入啓辭,而尙不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政事雖爲之,以在外爲頉者,必又如前變通何爲?第以在京無故人差出,而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在外臺諫,改差之代,三望俱以在京人擬望,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2月1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隨駕}}。左承旨趙命臣{{*|隨駕}}。右承旨洪景輔{{*|隨駕}}。左副承旨韓師得{{*|隨駕}}。右副承旨李重協{{*|隨駕}}。同副承旨李榕{{*|守宮}}。注書南泰耆{{*|隨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隨駕}}。事變假注書鄭純儉{{*|守宮}}。 ○上幸在楊州光陵齋室。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趙遠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李命坤未肅謝牌不進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下馬時鳴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騎馬時吹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下馬時鳴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騎馬時吹哱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下馬時鳴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軍陣敎鍊官、御營廳敎鍊官來言,日暮懸燈,人定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就次稟旨。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宣傳官來言,雨勢如此,蛟龍旗、雨具,取稟。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今日擧動時,兩司不可不備員陪從,諫院則新除授正言南泰良、李台徵今方出牌,而憲府則持平李命坤違牌罷職傳旨,纔已捧入,只有大司憲趙遠命一人。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諫院官員,纔已出牌矣。獻納蔡膺福,正言南泰良、李台徵俱在外,大司憲趙遠命違牌不進,今此擧動時,兩司將無一人進參者,實是前所未有,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大司憲趙遠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駕小晝停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韓師得曰,帳殿有同九重,喧嘩各別申飭事,分付兵曹。 ○傳于韓師得曰,喧嘩纔已申飭,而尤有甚焉。傳敎中官之際,亦不得聽,禁喧郞廳記過。 ○大駕詣大晝停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韓師得曰,兵曹正郞李德重來待後入侍。 ○大駕入齋室後,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韓師得曰,陵所樹木稠密,軍兵炊飯之際,各別禁火。衛內則兵曹申飭,衛外則都監申飭。 ○大駕陵上奉審,還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韓師得曰,雖是細雨,軍兵露處,旗幟沾濕,雨具事,分付。 ○韓師得啓曰,卽者大臣送言,陪祭百官,所當出去作門外,待留門入來陪祭,而十里洞口,無止接處,雨勢如此。且有虎患,依曾前長陵行幸時例,陪祭百官入宿作門內爲好云,敢稟。傳曰,欲爲下敎矣。依稟施行。 同副承旨李榕{{*|守宮}}。事變假注書鄭純儉{{*|守宮}}。 ○上光陵行幸。 ○大駕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祭罷後,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李榕啓曰,禁衛營敎鍊官來言,鐵物石橋留陣矣。敦化門外移陣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守宮從事官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敎鍊官來言,日暮懸燈,人定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摠戎廳敎鍊官來言,通化門外留陣矣。日暮懸燈,人定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答曰,知道。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十二日卯時,上幸行光陵,自仁和門,乘玉轎出。兵曹判書趙尙絅曰,天氣尙寒,座馬則姑退之,何如?上曰,到小晝停所後,當乘轎矣。都承旨金始炯曰,幸行時臺諫不可不隨駕,而大司憲趙遠命再牌不進,持平李命坤不爲肅謝,臺諫將無一人隨駕者,此乃曾所未有之事,必嚴加處分,宜矣。上曰,事體道理,極爲寒心。持平李命坤罷職不敍,大司憲趙遠命一體爲之,可也。{{*|出擧條}}大駕過宗廟前路時下馬,大駕到懿陵洞口外時,上招兵房承旨韓師得曰,陵官之祗迎者誰某?問其姓名以達,可也。師得對曰,一則鄭翬良,禮曹參議鄭羽良之弟也,一則鄭運綱,義州府尹必寧之子也。上曰,山上松木,皆近來所植乎?亦問達,可也。師得對曰,皆近來所植之松矣。上曰,陵內樹木,何如?師得曰,問於陵官,則陵內樹木,頗茂盛云矣。大駕到懿陵前路下馬,大駕詣小晝停所,入幕次,大駕離發到新峴時,招禮房承旨洪景輔。上曰,今日來到新峴,見其來脈,則果是五陵至近後龍也。山路漸深,穿破特甚,回還後,禮曹堂上,率地師,卽爲看審,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今過此路,感舊之懷自倍。仁嬪墓及龍城大君墓,依先朝故事,遣官致祭,寧嬪墓,遣中官致祭,可也。{{*|出擧條}}上望瞻康、泰陵洞口曰,此乃康、泰陵火巢垓子,而因民人之犯耕,山岸漸至沙汰,所見極爲寒心。犯耕者,必有田主,査出後,其時道臣罷職,其時陵官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擧條則回鑾後書入,可也。大駕詣大晝停所後,兵曹正郞李德重引見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始炯,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李德重進來。德重進伏。上曰,纔經勅行,又當陵幸,畿內小民,尤益倒懸,守令中必有爲民除弊者,爾於今日內廉問,明日來待於小晝停所,可也。仍命注書金硡曰,此則姑勿記事,待其復命記事,可也。金始炯曰,今此gg行幸g幸行,百官班行,甚不整齊,堂上、堂下之曾經侍從,而軍銜見帶者,亦已抄啓矣。吳命瑞、韓德全,終無陪從之事,兵曹亦無改付標之事,宜有飭勵之道,故敢達。上曰,今番班行,極其稀疎,誠爲寒心。還宮後一倂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今行若有臺諫,則必有糾正之事,而如都憲之日事違牌者,祗迎則爲之,誠可笑也。平時雖不行公,動駕時何敢不暫出耶?大駕到豐壤前路。召洪景輔曰,古闕基在何處耶?此處老民,必有詳知者,問之,可也。此處開闕,在於漢陽入都之前耶?景輔曰,太祖自北路回還時,暫留於此處云矣。大駕到光陵洞口外,招兵房承旨韓師得曰,左邊山麓,在本陵不爲龍虎與否,問達,可也。山上有路,誠可怪也。大駕詣陵內洞口,下馬時,招入宣傳官。宣傳官未及入,都承旨金始炯曰,宣傳官例在駕後,而俄者不卽入來,記過,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樹木茂盛,虎患可慮,軍兵等處申飭,而炊飯時火患,亦爲可慮,竝爲申飭,可也。{{*|出傳敎}}大駕入齋室後,傳于金始炯曰,展謁卽當爲之,百官斯速待令,可也。上以翊蟬冠gg翼蟬冠g、白袍團領,出臨紅箭門內,仍行望墓禮後,上曰,陵上奉審時,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陵上奉審時,判府事徐命均,左議政金在魯,行都承旨金始炯,右承旨洪景輔,左副承旨李重協,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光陵參奉李彝憲、李觀聖同爲入侍。上曰,陵官誰某?洪景輔對曰,一則李彝憲,卽李彝章之兄,而一則李觀聖也。上曰,石物,與近代陵寢有異,古則制度不備而然耶?判府事徐命均曰,古時制度,皆如此矣。上曰,圖局懷抱,則奇異矣。此乃雙乳穴乎?參奉李彝憲曰,落穴時三崗發脈,東西兩崗,則穴形圓滿,爲大王與王后兩陵穴,其中崗則蜿蜿漸低,只爲兩穴間塡補之資矣。上曰,來勢則雄偉,圖局則穩藉矣。曾聞孝廟比之於英陵山勢,古則可知其地師矣。圖局如是廣闊,豈無他穴乎?李彝憲曰,洞口內㺚馬洞,有國陵置簿處,每當國恤時,則地師必來審矣。上曰,孝廟展拜此陵時,有以山勢若是雄渾,而子孫若是微弱,誠可慨然爲敎。況至今日,比孝廟時,國勢之微弱,有不可勝言,則今日予心之慨然,當復如何?上愀然久之,顧謂判府事徐命均曰,欄干石且似傾仄矣。左議政金在魯曰,已過二百六十九年之久,安得不傾仄耶?上曰,昨秋仰瞻影幀,今日又瞻象設,追慕之懷,益切于中矣。在魯曰,殿下寓慕羹墻之餘,又以聖祖之豐功盛烈,特軫其繼述之道,則我國無疆之福,莫大於此矣。上曰,初則知之以峻高矣,及來見之,所聞異於所見矣。莎草則與健元陵同矣,未知何年改莎耶?彝憲曰,大王陵莎草則古老傳言,用陵後一無所改,王后陵莎草則丙午年改之云矣。上曰,孝廟幸行時,王后陵上則遣大臣奉審,而今則予當親審,卿等姑爲退去,可也。在魯出而復入曰,臣等初則或意其以王后陵上,故特令退出矣。聖上若慮其勞攘之節,而有此下敎,則殿下登臨之地,臣等何敢退出乎?上曰,連値多事之時,卿等不可不愼護,故俄以此命其退出矣。上曰,孝廟時則春秋晩暮,故不得親審,然其時顯廟,亦隨駕以臨,豈非稀貴之事耶?命均曰,甚盛擧也。上曰,此陵比諸敬陵,高低,如何?洪景輔曰,制度則頗彷彿矣。上曰,範圍如英陵,高低如敬陵矣。壬辰年間,予有兩陵奉審之事,故曾已知之矣。此陵峻急,不如所聞矣。命均曰,臣爲畿伯時,亦以奉審事入來,而穴則不知其甚高矣。上曰,遞馬所前路,以樹木蔽塞之故,似不得見矣。俄者見之,則新峴事,禮參之言,是矣。過幸行後,更當塡補乎?李重協曰,勢似然矣。上曰,初則知之以路在山邊矣。今日見之則果是山脈,且以康泰陵火巢事觀之,民心雖極惡,豈敢若此?陵官豈有不知之理,而道臣豈可不爲致察,而乃至於此耶?過路瞻見,則不覺傷心,垓子深,故易致沙汰,而漸漸離生矣。景輔曰,此陵洞口橫落,俄於歷路,有下問之事,而此乃自前有之者,且非龍虎穴,其內有寺刹,故往來之路,自古有之云矣。上曰,此山來勢,自何處行龍乎?彝憲曰,自竹葉山行龍云矣。上曰,案則何山乎?李觀聖指白虎外第二峯曰,是乃案山,而大王陵則子坐午向,王后陵則丑坐未向矣。上曰,王妃陵上不遠處,有自枯木,此則不置之,可也。{{*|出擧條}}彝憲曰,陵所百步內,伐則必行告由祭然後,禮官親審伐去矣。上曰,守護軍幾名乎?彝憲曰,守護軍七十名,而陵內周回,則九十里,故以此守護甚難矣。始炯曰,臣於釋葛gg釋褐g之前,來留洞外寺中,稔知其事情,守護軍,每以賣柴爲生,而渠輩當値入番支供之時,則亦必賣柴爲之,故都民亦非此陵洞外之柴,則無以繼柴云矣。上仍又奉審丁字閣,顧謂諸臣曰,每經擧動,則丁字閣,必爲一新,親臨奉審,不可不爲之矣。且今番則塗壁,皆以橫紙爲之,戶判亦似有意而然也。上還下行拜禮後,入齋室,諸臣退出。 ==2月1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榕{{*|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留門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罷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小臣,以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炯曰,百官插羽。 ○韓師得啓曰,內乘來言,捲窓,取稟矣。傳曰,捲三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騎馬時,吹哱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炯曰,自洞口至替馬所,捧上言。 ○大駕到小晝停所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始炯曰,京畿監司及地方官,引見。 ○韓師得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下馬時,鳴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師得曰,兵曹正郞李德重亦爲引見。 ○韓師得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騎馬時,吹哱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到大晝停所後,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下馬時,鳴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師得曰,前路,以御營廳爲頭局。 ○兵曹判書趙尙絅請對入侍。 ○韓師得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騎馬時,吹哱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隨駕軍兵犒饋事,已言于兵判,卽爲擧行事,分付。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榕曰,明日晝講爲之。 ○李榕啓曰,內乘以提調意來言,大駕旣已還宮,假內乘李思先,依例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榕狀啓,闕內無事爲白在果,本月十三日一二所巡將,各更巡更無事單子及烽燧候望無事單子,各一道伴送使、平安兵使聯名狀啓,勅行肅川止宿事,一度監封上送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啓向敎是事。李榕啓曰,守宮從事官及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直守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敎鍊官來言,敦化門外留陣,移陣於鐵物石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二月十三日四更一點,上入祭所時,行都承旨金始炯,左副承旨韓師得,右副承旨李重協,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入就位,贊bb禮b唱四拜,上行四拜。將行初獻禮,詣樽所西向立,執事者一人執酌,執事者一人斟酒。上就神位前北向立,贊禮啓請跪,上跪,陪位者亦跪。上焚香,執事進酌,上獻酌。承旨李重協奉獻于神位前,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讀祝,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上平身,在位者亦平身,贊禮俯伏,引殿下退伏前位。贊禮唱亞獻禮,亞獻官左議政金在魯詣樽所西向立。執事者一人執酌,一人斟酒,亞獻官詣神位前跪。始炯曰,亞獻將爲之,其間少退幕次,何如?上曰,其間豈久乎?亞獻官金在魯獻酌後,仍降復位。謁者引終獻官,詣樽所西向立。終獻官海興君橿詣樽所,執事者一人執酌,一人斟酒,仍詣神位前,獻酌俯伏興平身,仍降復位。贊禮啓請四拜。上四拜,在位者皆四拜。贊禮跪啓禮畢。上還入幕次。謁者引亞獻官、終獻官出,贊引、監察及典祀官以下俯伏,行四拜。贊引、監察以下,出告出次。上出復位四拜。乘玉轎以出。時判府事徐命均,左議政金在魯等起伏前曰,陵內道路甚陜,植炬之際,火患可慮,依昨日出宮時,回鑾,何如?上曰,時刻以卯初定之,可也。上曰,承旨令守護軍,植炬處,卽爲滅火,可也。大駕自齋室出,而乘轎,大駕出陵所洞口時,招問都承旨金始炯曰,此處所集之民,何邑民耶?始炯曰,楊州、抱川兩邑民云矣。有人封進一冊子。上曰,承旨見之,可也。始炯曰,冊子乃是《東國輿地圖》,而此等物,退之宜矣。又有上言與上疏,而疏則還宮後,呈于政院,可也。何必呈于駕前乎?上曰,以古道言之,則不然,而上疏則呈于政院,似可也。上曰,承旨進來,客使連至之餘,今又動駕,予之此行,雖出於情禮之不可已,而今來見之,民力倒懸之餘,勞弊甚多,深自傷念之意,宣諭,可也。大駕還詣小晝停所時,傳于都承旨金始炯曰,京畿御史李德重復命後,卽爲入侍,可也。京畿監司及地方官同爲入侍事,亦爲分付,可也。京畿監司李眞淳入侍時,行京畿監司李眞淳,行都承旨金始炯,楊州牧使兪彦通,京畿御史李德重,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李德重進來。德重進曰,昨日承命之後,出往見之,則先聲已播,藏踵甚難,廑廑潛行,略有所聞,而何可盡信乎?兩晝停之間,陵卒之居生者過半,故問之,則楊州之民,頗有稱譽之聲矣。向來支勅,旣盡便民之道,而今番動駕時,治道等事,亦令兩班之奴爲之。前頭烟戶雜役,亦以蠲減之意,言于民間,以此譽聲頗傳矣。上曰,此外大凡民情,有稱冤守令之事乎?德重曰,他邑則間遇一人而問之,以一人之言,何可準信,而盡爲仰達乎?上曰,此則所達是矣。德重曰,楊根之民,偏用柴草,而此則非但守令之責也,監司之劃定,太過矣。李眞淳曰,此則不然矣。上曰,楊根郡守之多收柴草,亦由於道臣卜定之最多,而御史陳達之際,道臣先爲分疏,事體未安。監司推考,可也。上曰,御史如有所聞之言,從後書入,可也。德重曰,所聞不過一人之言而已,以此何可書入乎?上曰,以御史所聞,想知其大槪,似無太無狀之守令,是可幸也。道臣如有民弊可達之事,則陳達,可也。眞淳曰,畿內民弊,曾已狀聞,而卽今各驛事勢,實有萬分難支者,故敢達。自去秋以後,三巡勅使及我國使臣屢次往回之際,驛馬長在路上,無暫時休息之日,其中稍好之馬,偏被驅策,病斃相續,卽今三使臣之行與實錄奉安之行及齊陵改莎時,大臣諸堂郞之行,一時竝發,而驛馬無路充數。且各行人夫,所入極多,自各驛,亦當給價雇立,而各驛窮竭,無由責立,事勢誠可悶,而且勅使上來時,各驛隨其大小郵,大驛則以天銀六十兩給送已往,三勅時,或艱難充備,或出債廑廑支過,而前頭勅使時,又當備給,皆無出處。曾前甲子、己巳、癸未年間,自朝家爲慮驛弊,有兵曹餘丁錢,或常平廳米太特給之事,卽今亦有別樣顧恤之道然後,可以支撐,故敢達矣。上曰,各驛事勢,誠爲可悶,還宮後,可以令廟堂稟處矣。上曰,楊州牧使進來。彦通進伏。上曰,以近侍而出莅畿邑,屢當多事之時,終無撓惱民生之事云,已爲嘉尙,而如有以民事可達者,陳白,宜矣。彦通曰,本邑良丁之弊,有倍他邑,有十二陵寢,故各陵守護軍保人,其數不少,而其外各衙門屬托者,名目甚多,皆自京衙門直定。故本官不敢下手,民役之偏重,蓋以此也。小臣以此辭緣,論報于御史,果未知入於書啓中,而邑弊莫大於此,故敢爲仰達矣。始炯曰,此非造次間稟決之事。本官論報道臣,使之狀聞,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楊根柴草之多用,亦由於道臣之不善指揮,此亦當爲推考,而俄以先爲分疏之故,已爲推考,以此不爲加推矣。諸臣退出。大駕到大晝停所,兵曹判書趙尙絅同爲入侍事,下敎。上曰,以後軍爲頭局事,分付,可也。禁軍陣解出之時,必有遲滯之弊,出送令旗,卽爲傳令,可也。始炯曰,各哨行軍,甚多錯亂,將校輩,不可無論責之事矣。上曰,本來與都監之兵,有異矣。兵房承旨韓師得曰,御營廳頭局,亦已解陣云矣。上曰,昨日以大王大妃殿問安事,中官親承下敎而入去,則此非微稟之事,留門啓請,可也,而不爲留門,乃爲微稟,當該守宮承旨,推考,可也。{{*|出擧條}}大駕到石峴,招兵房承旨韓師得曰,沙魚里,以細柳陣結陣事,御將處,使宣傳官,分付,可也。上曰,兩營大將具甲冑,兵判亦以戎服,待軍兵聚會出參,可也。洪景輔曰,時、原任大臣來到矣。上曰,遣史官,使之入侍。上曰,小小節次,皆斯速擧行,仍卽還宮之地,可也。上曰,兵房承旨進來。韓師得進伏。上曰,禁軍百名衝擊兩陣事,分付,可也。始炯曰,禁軍百名往擊事,命下,而以百五十bb名b傳之,此則承旨之過也。而禁軍別將則盡用三百禁軍矣。用兵何等重大,而如是錯亂,別將,宜用軍律矣。校理吳彦胄啓曰,軍令傳命,事體尤重,而左副承旨韓師得,以禁軍百名,往擊他陣事,承命傳言之際,誤以百五十名傳之,致有六番盡出之擧,誤傳承宣,爲先從重推考,何如?修撰沈星鎭曰,軍令誤傳,比他事較重,罷職,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始炯曰,馬兵之直入壇下,此亦寒心矣。上曰,禁軍別將及訓鍊中軍,竝拿入,可也。拿入後,上曰,禁軍別將,則旣有手記,出送宣傳官,亦爲拿入,而決棍,可也。上顧謂大臣曰,壬申間楊州之民,旣有蠲役之事,卿等想已知之矣。大抵,本邑旣有十二陵寢,連値多事之時,不可無別樣軫恤之道,故頃已有下敎之事,而更減一等,何如?始炯曰,本邑之民,元無田結之役,間或供力於陵行時而已,則旣減一等足矣,又何有更減之事乎?上曰,懿陵則十五里地,而猶有蠲減之事,則經宿之地,何可不加減一等乎?章陵幸行時,亦有已行之例,今不可異同矣。左議政金在魯曰,旣已蠲減之後,何可更有減等者耶?上曰,與右相相議爲之,可也。左承旨趙命臣曰,俄於路左,李時蕃妻有上言之事云。臺啓未收殺之前,何敢爲上言乎?此則自政院,直爲拔去,可矣。上曰,依爲之。始炯曰,大凡,聽傳敎之規,每使書吏來聽,此甚未安矣。上曰,聽傳敎之規,郞廳親爲待令,自是前例,而近來每以書吏來聽,自今以後則以軍色郞廳,親聽傳敎之意,分付定式,可也。{{*|出擧條}}上曰,禁軍別將朴纘新,乃於倉卒之際,能受手記者,可謂周密,而宣傳官李泓則誤傳軍令,極爲駭然矣。彦胄曰,軍旅平時,雖能整齊部伍,臨亂難望其如此,而御營陣,晝停處解出時,雜亂無部伍,大將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昨日兵曹郞廳,不能禁喧,駕後宣傳官,不卽待令,竝記過矣。姑爲參酌,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橫折之際,馬入肅章牌之內,此非大段所失,訓鍊中軍,拿出,可也。上曰,朴纘新之年,幾何?判府事徐命均曰,己未生云矣。上曰,駕前別哨,能爲橫折者,自本廳書啓,可也。兵房承旨,旣已罷職,禮房代察,可也。收陣行軍事,亦爲下敎。上顧謂金始炯曰,彼臺何臺耶?始炯曰,乃是習陣之臺,而前則陣場矣。近來民人輩,漸爲起耕矣。大駕自將壇離發,至太廟前路下馬時,上曰,雨勢如此,而雨具尙不待令,極爲稽緩,當該中官,拿問定罪,可也。{{*|出擧條}}大駕還宮後,諸臣退出。 ==2月1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洪景輔{{*|式暇}}。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榕{{*|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榕啓曰,昨日陵幸還宮時,吏判必祗迎有下敎事,卽爲隨駕事命下,故分付吏曹,使之催促矣。下吏來告以爲,判書趙顯命祗迎於陵所洞口外,沾濕冷雨,方病臥於楊州鄕居,不得隨駕云。特敎之下,不卽應命,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拜表,十六日國忌齋戒,十七日國忌正日,此三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金始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祗謁園陵,情禮俱伸,而連日冒曉動駕,移時臨場還宮之際,又値風雨,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盧gg慮g,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祗謁園陵,少伸情禮,而追惟昨年,一倍興感,氣則無事矣。 ○李重協啓曰,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備局有司堂上趙尙絅、宋眞明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榕又啓曰,京畿御史李喆輔擧動後,來待事命下,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宋徵啓,時在京畿永平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鄭俊一辭疏承批之後,連呈辭單,無意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及說書鄭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東萊府訓導玄德潤,別差愼榮來等拿處,傳旨啓下矣。玄德潤、愼榮來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榕,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陵幸時,每品中驪平副守煋gg驪平副守㷞g,無端不爲陪進云。事之駭然,莫此爲甚,不可無警責之道,特罷其職,以爲懲勵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聲杳然,前頭遲速,有不可料,二十七日外,更無他日字,則必有狼狽窘急之患。二十七日後,限四五日,令日官更爲廣擇,及時知委,俾無臨時渴急之弊云。令該曹,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榕曰,上言分道啓下例也。而今番上言,非特數不多,其不(不))可滯混於他,上言竝爲啓下,客使前卽爲抄下,外方違格,不是異事,勿爲抄入,而其中未啓下七張,極爲猥濫,亦極可駭,直爲勿施。李時蕃妻上言拔去事,旣已陳達,不爲啓下。李晩白子上言,若有國法,焉敢乃爾,已勿施,而此皆該府堂上,遲滯度日,尙不正法,故有此望倖,另加申飭。 ○備忘記,傳于李重協曰,新摠將任,鍊習精熟,予用嘉尙,今下豹皮,親受御將,而明朝牌招親授。 ○傳于李榕曰,沈判府事,常時本無藥啓請之事,心竊嘉之。今觀書啓,病似重焉。此醫官持藥物看病。 ○行判中府事gg行判中樞府事g沈壽賢箚曰,伏以先陵展拜之禮,克行於積年久曠之餘,聖孝追遠,孰不欽仰?而第當春寒尙峭之時,動駕經宿之地,聖體不瑕有勞損之節,下忱區區憂慮,不可形喩也。臣之病勢,轉輾層加,今則已至於萬分地頭矣。自前月旬後,至今三十餘日,一息如縷,欲絶未絶。凡於大小禮節,常分之不可已者,輒皆冥然廢閣,而昏綴之極,無復省覺,迄不得一入文字,仰請譴誅,雖其垂死之喘,未冷之尸,不可復責以常理。私心之惶恐悚慄,若無所措,而揆以邦憲,亦不容屢逭。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嚴處臣前後闕禮之罪,以安賤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謁園陵、伸情禮,追惟昔,感慕深矣。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奉朝賀閔鎭遠箚曰,伏以臣癃老殘疾,日加月盛,跬步之間,不能自致,房闥之內,輒致顚蹶,委頓床席,作一未冷之屍。昨於園陵動駕之時,一息未泯,不敢偃伏。曳出東郊,瞻望羽旄,薄暮冒雨而歸,達夜澌頓,殆不省識。今日起居之班,亦無由趨參。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冒死首實,仰請誅譴。伏乞聖明,治臣慢蹇之罪,以肅朝綱,以警具僚,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見卿於道傍,深用忻矣。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錦平尉朴弼成疏曰,伏以臣病伏中,伏聞有園陵行幸之命,大小臣僚,莫不奔走陪扈。顧臣以八十垂死之年,重得輪感,求汗不得,已至八九日,而頭痛如碎,寒熱往來,達夜呻痛。加以咳嗽苦劇,形貌大脫,飮食全廢,宛轉床席,飾巾待盡,旣未能致身從班,又不得自力郊迎。情禮俱虧,分義掃地,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敢將疾痛之情,冒死仰瀆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命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以疾未參,何傷之有?卿其安心,勿辭善攝。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校理吳彦胄疏曰,伏以臣之情地,本不宜因仍盤礴於論思之職。而遠陵動駕,侍臣不備,分義所在,不敢言私,黽勉膺命,備數從班矣。經宿冷地,宿疾忽作,忍死驅馳,僅還直次,達夜叫痛,一倍添劇,胸腹脹急,精神昏瞀,虛憊眩暈,支體不收,欲起還仆,作一僵尸,今日起居之班,終不得自力進參。病裏惶隕,益復罔措,卽今症情,實有汚穢淸禁之慮,法講纔有命,固知控籲之至爲未安,而死生所關,不得不據實仰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削臣職,俾得及時調將,以延殘命,不勝幸甚。臣於數昨,三諫臣在外事,不勝慨然,敢此附陳陵幸迫近,兩司無一員進參,事體未安,變通差出。而朴㻐、李光躋、金相紳等之皆稱在外,已極駭然,獻納蔡膺福,正言李台徵、南泰良又稱在外。雖未知其間事故之果如何,而陵寢行幸,在外人員,例皆以路左祗迎,自鄕入來,其中或不無實有事故,未及入來。而今則三諫臣之全數在外,實爲寒心,不可無規責之道。獻納蔡膺福,正言李泰徵、南泰良宜命譴罷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陳是矣,依施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十四日巳時,上在gg御g熙政堂。大臣、備局、有司堂上,請對引見,京畿御史同爲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兵曹判書趙尙絅,刑曹判書宋眞明,右副承旨李重協,京畿御史李喆輔,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左議政金在魯曰,兩日動駕之餘,聖體,何如?上曰,已言於藥院之批,而久爲經營之餘,往省陵園,情禮始伸,是可幸也,氣亦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世子氣候,亦何如?上曰,好在矣。數日內行步漸進,能步出見予矣。右議政宋寅明曰,日氣陰濕,園陵將事之餘,不瑕有所損之節耶?上曰,初則知之以山路甚峻,及往見之,則不知其最高,所聞皆不如所見矣。在魯曰,王妃陵奉審時,暫爲休憩,故不識其甚高,而峻急則果如所聞矣。上曰,樹木茂盛,故爲軍兵虎患,深可慮也。而旣無此患,雨勢亦卽快霽,是可幸也。在魯曰,陵幸還駕時,自前有閱武之事,而軍兵勞動之餘,每爲閱武,則許多軍丁之弊,不可不念。五年親行,旣有規例,此後則依此行之,何如?上曰,軍兵之弊,不可不念,故昨日亦從略爲之,而自前每於陵幸回還時,例有閱武之事矣。寅明曰,前王有耀德不觀兵之意,此爲後世可監法處也。在魯曰,昨日大駕入興仁門後,雨勢稍緊,而太爲疾馳之故,雨具等物,不及待令,軍兵旗幟之列,隊以行者,自有威儀,不當若是其疾馳,適有愚見如此,故敢達。上曰,卿言是矣。但御乘則稍大之故,雖不疾馳,他餘諸馬之不得追行者此也。在魯曰,日昨方物封裹時,御覽中黃細苧布二十匹內,一匹見欠,此出於紛擾中錯誤之致,而事極未安。所當草記仰陳,而其時自政院,有招去書吏之事,似或有處分,故姑不敢先有所達,及到闕下依幕,始聞有充數封裹之敎,而又不敢瀆陳於昏夜淸齋中,故仍以置之矣。封裹時則押物通事,一一詳細計數受去,無錯計之理,看品時欠縮,出於無情,臣等亦有不能檢飭之失,不勝惶恐矣。當該郞廳,請從重推考。寅明曰,該曹郞官,何足煩推考?拿問,亦無不可矣。上曰,推考則歇後,拿處則太過,今姑置之,而此後申飭,可也。{{*|出擧條}}在魯曰,今番陵幸回還時,有畿伯及地方官引見事及其他致祭等事,有下敎云,而皆不書出於朝紙。且再昨大駕入陵洞口時,以愼火之聖意,至有還宮時刻,亦依出宮時刻,以定之命云。而亦不書出,以致臣等全然不知,更煩仰請,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致祭等事,有還宮後,書入之命,而其他事,不可如此,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君臣之間,分義至重且嚴,不可無病,而謂有病,或有情勢迫隘,則不無以病爲辭者。而先輩亦深非之。旣在其家,而稱以在外者,則便是欺罔君父,分義道理,尤極未安。而近來名官,或有規避之意,則肆然爲此,少無顧忌,世道之寒心,此亦可見。以今番事言之,君父動駕經宿,人臣雖主於義,不可爲婦寺之愛。而如非大段情病,則獨不可暫出陪從,以伸分義,而往還後,始乃圖遞乎?今番臺諫事,誠極寒心矣。且臺職至重,不可在外虛帶,故在前則行公與否間,必卽上來,或陳疏、或違牌,不令虛縻,而至於動駕時,則尤欲趁此上來,以參迎送矣。近見在外臺官,不陳疏、不上來、不行公、不圖遞,或過半年累朔,而無動靜,此又不可矣。大司諫權{{!|𥛚|⿰礻啇}},司諫朴弼琦,亦除拜日久,而一向虛帶,宜罷職飭勵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兵曹判書趙尙絅曰,軍職人陪從例,自兵曹劃出,而臣有做錯之失,惶恐敢達矣。軍職中除老病親患外,絶無可以陪從者,故以金尙星、韓德全、吳命瑞等三人,啓達矣。金尙星陪從,韓德全、吳命瑞則不進。蓋韓德全則家在嶺南,故頃於楊州牧使除拜也,以在外見遞云,而臣則全然不知。吳命瑞則別無他故,渠亦有陪駕往來之意云,故臣果劃出入啓矣。命瑞忽有實病,萬無起動之勢云。而動駕已迫,無路變通,故臣欲仰達,而未及爲之矣。政院未詳此等委折,以無端不進陳達,至有拿處之命,此正臣之罪也。兩臣被拿,殊甚冤抑矣。在魯曰,有病者,或難盡知,而本來在外者,混爲書入,難免做錯之失,兵判則推考,在外者與有實病者,似當分揀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再昨自上兩陵奉審之際,其間稍久,侍衛及陪班諸臣,或不無退坐休息之時,而五衛將中一人,欹臥於班列,相見之地,人皆爲駭云。五衛將則令政院,現告罷職。兵曹侍衛堂上,亦有不能檢察之失,推考結束,色書吏,臣已令囚禁,使之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予亦見其有駭然之事,故欲下敎而未果矣。陵上奉審時,外班或於不見處,有退坐之事,而至於祭班入就位後,則豈可坐乎?昨曉行祭時,予到紅箭門下轎時,見內班皆坐,而始乃起立,極爲駭然。祭班、押班、監察,亦拿處,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日昨大提學尹淳,以使行事,請對陳達,而自上有拜陵還後,問于臣等處之之敎云,拜表定在明日,不可不於今日稟定矣。蓋尹淳、金東弼等諸議,則以爲,皇太后尊崇事,明知勅使之今方出來,而只據咨文,先付進賀,旣涉未安。且以一事而進賀謝恩之各附,亦似異常,不如待勅行入來,而進賀謝恩,同付發送爲宜云。故前以此仰稟,有依前下敎,先送進賀之命矣。日昨尹淳以爲,詳考前例,則頒諡勅有進賀及謝恩,而皇太后尊崇,則只有賀而無謝,前頭勅使,來後賀謝間,承見勅書之意,更無可申之道,不可不差退使行,以待勅行之到云。此則事勢亦然,故更欲仰稟,或只以登極賀先送,而或姑退使行矣。臣等更取使行謄錄考見,則在昔尊崇冊封頒諡時,率多有賜物,故進賀之外,又有謝恩。雖以頒諡言之,無賜物則無謝恩。而先朝己丑年皇太子復立時進賀外,又有頒詔謝恩。其後先皇帝頒諡,皇后冊封等勅,雖無賜物,必兼行謝恩,此似謬例,而今則有同成例。今此皇太后尊崇,設令待勅行而送使,賀與謝竝當有之無疑。且己丑以前,無賜物,而兼有頒詔謝恩者,亦有順治皇子生時一番而已。此則未知其由矣。寅明曰,凡事宜詳審,尊崇頒詔後,有陳賀謝恩,故初以爲依上敎,先付陳賀於今番,亦無不可矣。及聞尹淳之言,以爲謝恩無前例,如此則先送陳賀頒詔後,更無回奏,此亦難處,欲竝退付節使矣。考見謄錄,則雖非舊例,謝恩旣有近年謬例,且登極陳賀禮物中,皇太后尊崇後,不爲封進禮物亦未安。若以爲未及知,則旣有咨文,旣曰知之,而封進,則陳賀亦不可闕,莫如先付陳賀,依近例後爲謝恩矣。刑曹判書宋眞明曰,雍正時則皇太后尊崇勅不來,康熙時則尊崇勅出來。而只有陳賀,更無謝恩之事。故尹淳以謝恩表,頭式之無例爲悶,而請對陳達云矣。上曰,大提學則意或予不知有康熙時太后尊崇送勅之例,而此亦前已知之矣。頒詔謝恩,雖是謬例,旣有前例,來頭頒勅後,當爲謝恩無疑。進賀表文,則先送於今番使臣,而謝恩則付於後使,可也。在魯曰,今番使行,或欲只以登極先送,而彼若以皇太后方物之不爲封進,致責曰,旣見咨文,何以不封方物云爾,則誠無以爲對,尊崇進賀,勢不得不兼付矣。上曰,今則都無事,依前所定爲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犯越罪人金世丁等事回咨,日昨尹淳請對時,以事係刑殺,勿付今行之意定奪云,然則當付節使,而其間太遠矣。尙絅曰,金世丁等回咨,欲待節使而付送,則未免太遲,別出齎咨官而送之,則似好矣。上曰,先送齎咨官,而趁三月晦前發送,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昨日將壇下敎事,歸與諸僚相議矣。大體則都承旨之言爲是,而自上特軫民困,欲施惠政,則亦無不可。但不宜太廣,取見畿營分定冊,則分定中,植炬虎網,雖不責於民,而其他種種民役,喬桐一邑之外,無得免者。而最是楊州等七邑,道路、橋梁修治之役甚鉅,此則另減春收米一斗無妨矣。寅明曰,今年畿民及都民,事力窮竭,方皆倒懸,今番陵幸,實爲重難,非不欲力爭回天,而曾有陳達,未蒙察納,惶愧不敢,復事瀆擾,然有識士友,已以不匡之罪,責臣矣。俄者僚相,以下敎事問之,而臣則以爲,不可不減給,此等姑息之政,誠有弊。而常年陵行gg陵幸g,旣皆減給,有同循例,而乃於此民力難支之時,獨不蠲減,則豈不逆於事理耶?俄見顯廟朝《政院日記》,以玉堂官,令貢人些少進排之事,一日三次問啓,終至譴罷。祖宗朝於小事,亦嚴飭如此,卽今都民,亦宜有各別除弊軫恤之道矣。上曰,近來畿內之民,倒懸甚矣。而今番幸行時,民力尤困,都承旨所達雖是,而先朝有已行之事,今番橋梁治道之役,七邑之民,偏用其力,六邑則春大同一斗除減,地方官則減二斗,可也。{{*|出擧條}}寅明曰,今年都民與畿民,事力窮竭,甚矣。雖以各驛言之,驛馬長立道路,是又可慮矣。上曰,驛民之役,尤甚之狀,聞於畿伯矣。餘丁木有之乎?又聞勅使若來,則各驛有給銀之事云矣。尙絅曰,餘丁木,無餘捧者,本不過四十餘同,而近來全不上納,故方以此爲悶矣。寅明曰,畿驛形勢亦難堪支,勅行贈給,雖以入居木爲之云,而入居木,初旣數少,一二勅後,更無出處,後勅時則方罔措云矣。廟堂之劃給添補,旣有前例,則亦不可不略爲顧助矣。上曰,驛卒之事,甚爲殘忍,自廟堂,區畫覓給顧助,可也。{{*|出擧條}}上曰,今番陵幸時見之,則御乘,常時善喂之。且無使役,而今番動駕,遞馬甚數,以此觀之,則驛馬之疲敗,又可知也。依頃日畿伯狀請,凡於多事時,則刷馬事許之,似好矣。在魯曰,明日使行當發,數日內又連有奉安、奉審之行云。驛馬必多不足,其不足之數,則以刷馬許給,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雖欲以刷馬許給,凡於輪行之役及一行名數,未分排之前,何以知其匹數,而續續定送刷馬乎?尙絅曰,自監營,隨時變通,似好矣。上曰,此則兵判所達,是矣。在魯曰,動駕於經宿之地,臺諫不可不隨往,而皆以在外之人差出,故臣等陳疏,以請警責,而及夫更爲差出之後,又無隨駕者,朝令不行之責,亦係臣等之失。而臺諫處置,尙不爲之,此則政院,亦有所失。臺諫處置之人,其所引嫌是,則政院宜請變通,其所引嫌無義,則至今不爲出場,誠可怪也。寅明曰,吏判趙顯命,旣非山林高蹈之士,則昨日下敎之後,詣城外陳疏待命,可也。而何敢送人於政院,以不得上來之意,送言耶?政院惟當據理退送而已。以此請推,便是稟啓,此亦未安。當該承旨,宜推考,此等事,莫非近來朝綱解弛,聖上仁慈太過,朝臣全無嚴畏之意而然矣。以顯廟時觀之,崇品重臣之拿命,非止一再,如此之時,何敢爲此等之習乎?此亦聖上加意處也。上曰,然矣。承旨推考,可也。{{*|出擧條}}在魯曰,禮待之道,重臣則自別,不可專尙其嚴截之道矣。寅明曰,周勃、蕭何,勳業,何如?而猶有繫獄之事,則何可以重臣,而每每容貸乎?上曰,以九敬之義言之,則不當若是。今則兩相之言,參互用之,似可矣。在魯曰,昨日禁軍別將之拿入也,以宜用軍律爲敎。蓋玉堂之請罷承宣,亦輕矣。宣傳官若有承旨之罪,則必不止於罷職而止矣。自上亦於此等事,每有假借之意,故法令不嚴矣。上曰,此非假借之意也。朴纘新則旣是勳臣,軍律二字,予豈用之?而纘新若果有罪,則亦豈容貸?但其有明文可證之端,故不罪者此也。尙絅曰,纘新於倉卒之間,能有文書受置之事,雖用褒嘉之典,亦不過也。上曰,朴纘新則誠非偶然者矣。寅明曰,田稅大同,事體嚴重,不可以私意,或許捧留而啓,僥倖之望也。各邑元還上不足處,則例請捧留,尤甚絶乏之處,雖或若干石許留,而全一邑許留,決知其不可。近聞田稅,有捧留之邑云。此出於該曹因循謬例之致,雖難遽然重勘,戶曹當該堂上,宜先從重推考,以示事體之嚴。此後如有任意許留者,則一切勘罷,永爲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御史書啓中,果川亦入於田稅捧留中矣。寅明曰,田稅大同之不爲上納而捧留,甚非矣。而此非但本官之罪,亦當該堂上之失也。臣初則不知有如此事,泛以風聞,請加警責矣。果川事如此,則守令宜示飭礪,而當該堂上,亦宜有嚴責之道矣。上曰,守令推考,則事體太輕,罷職則善治可惜,拿問處之,當該堂上,罷職,可也。出擧條上曰,柳東茂則善治者,而今觀御史書啓,則軍丁未充頗多,此則似難容貸矣。御史李喆輔曰,臣則未磨勘之前,離往他邑,故雖以目前事,入於書啓,而此與已磨勘者,似有間矣。寅明曰,旣入書啓之後,則一體拿問,似可矣。喆輔曰,吳遂燁則未磨勘之前,臣適出道,此則尤有別矣。寅明曰,其中雖有差勝者,大體則一倂拿處,可矣。上曰,楊州前牧使趙儆,通津府使柳東茂,交河郡守吳遂燁,軍丁物故及逃亡,旣未代定,竝拿處。而利川縣監鄭彦恢非特逃,故多數結餘田百十八結,用之,旣聞之後,不可置之,先爲罷黜,拿問處之,可也。{{*|出擧條}}上曰,今日晝講停。{{*|出榻前下敎}}上曰,大同許留,旣違朝令。戶曹判書李廷濟則罷職,果川縣監金省魯拿處,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犒饋事,頃已仰達,而方當農時,屠殺多牛,已爲可悶。而聞兵判之言,則軍兵中,亦有願不願者云。牛肉則以價給之,酒則以米給之,似好矣。且經頃年凶歉以來,牛隻甚貴,故今若責買牛隻於廛人,則廛人輩,必將逃散云,此亦可慮矣。上曰,外方習燥gg習操g後,亦有犒饋,而親行閱武後,不爲犒饋,似不可矣。犒饋則依前三軍門爲之,而廛人輩給價,則斟酌爲之,可也。刑曹判書宋眞明曰,畿內驛人馬,旣有軫念顧恤之敎矣。外間濫把之弊日甚,草料騎馹之冒猥者,亦多有之。宜自廟堂,各別申禁。而向來貴人房,自上命送護喪,中使之外,看山往來之行,輒皆乘馹,雖未知事例之果然,而且當動駕時問安,中使之往來,首尾相接,亦未知規例如此,而驛馬入把之數甚多。方當軫念驛弊之時,此等事,宜有斟量飭察之道矣。上曰,貴人房看山之行,竣事間,例爲許此規式如此,而問安中使,有各殿所定之事。雖當節省凡事之時,至於問安等事,何可以遽然節定乎?重臣所達,非矣,卿宜推考也。尙絅曰,頃以事知兼司僕招問道路事,有所下敎,而事知兼司僕則出去,兼司僕將洪泰斗入去,則自上有以遽離直次,乃有過陵幸後決杖之命。故臣則初意其注書,或爲誤傳,而泰斗入來矣。今朝來到政院,詳聞都承旨之言,則其時注書出來閤門外,招入事知兼司僕,則事知兼司僕已爲出去,故政院下吏輩,中間招呼之際,誤招兼司僕(僕))將,故泰斗入來云。渠旣入直闕內,自上有所下問之事,而注書出到閤門外,院吏又有或招兼司僕將之言,則渠何敢不爲入來乎?此則未知其必爲可罪之事,故敢達。上曰,此則不然矣。旣無標信注書,又不以聽傳敎之意招之,則何可以政院使令之一號令,徑先入來乎?泰斗事,終涉駭然,決棍,可也。寅明曰,頃日江華留守李匡德,有數日內,催促辭朝之命,而其後朝報,無數日內三字,當該注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右副承旨李重協曰,此則乃是出於榻前下敎者也。榻前下敎,乃承旨之所書出,而非注書之所知,則不爲盡書之責,臣實當之,非注書之責也。在魯曰,然則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重協曰,晝講有命,而校理吳彦胄出去,何以爲之乎?大臣俄有所達,而臺諫處置,尙不爲之,自政院,亦無可爲之道。蓋吳彦胄,則以趙泰彦事引嫌,而不爲處置,沈星鎭則以其尹惠敎之入於李錫杓之疏,有難參涉於其間云。自本院若欲推考,則動駕臨迫之時,玉堂又必引入,故不爲請推者,亦此也。卽今臺諫有闕,承旨罷職之代,亦不可不卽爲差出矣。上曰,政事,當日爲之。大司諫權{{!|𥛚|⿰礻啇}},司諫朴弼琦罷職之代,卽爲差出事,分付該曹,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御史進來。御史李喆輔進伏。上曰,以書啓觀之,可知其大體,而封書外軍器,亦有書啓之事乎?喆輔曰,自政院有謄給之事,故果有聞見書入之事矣。大凡各邑査定軍丁事,其勢實爲難便矣。物故逃亡之外,或有不當頉而頉者,終不可得其眞僞矣。臣於潛行時所聞,雖已一一書啓,而高陽獨先査定,其他諸邑,則皆未及査定。而蓋當勅行連到,陵行又迫之時,民間諸役,實爲繁多。昨年年事,雖曰稍豐,又以舊未收還上,盡出之,故生民倒懸,則去而益甚。雖以軍政事言之,良役終不得變通,則民不得保矣。雖未知變通之有何好道理,而至於結布事,先輩之議,亦有所聞。故以文字,旣以上達,而守令得人然後,凡事可以得宜。而雖或有一二稍良者,遞歸之後,繼至者每難善治,而結卜之數,大抵公卿士夫之所有田畓,不知幾倍於小民矣。每以無土之民,應其雜役,而京中士夫,則無應役之事,此亦不均,甚矣。年年大同與軍布之減,亦非大經大法。而守令每以要譽之意,用力周旋,而此外應捧者不捧,不當減者亦減給,故民皆有希望之心,而民習亦隨以漸詐矣。卽今兩大臣,亦爲入侍,自上講究其要,一意變通,則凡事應有就緖之道。臣以疎遠之跡,香案一步地,更無續續昵侍之道,旣有所懷,則豈不盡達耶?大抵國家政令,比諸聖上卽祚之初,則奮發之意,漸不如前。雖於備忘之間,辭旨藹然,而考其實效則蔑如此。則非但廟堂之責也,自上各別飭念,與諸臣,夙夜講論,立其保民之術,可矣。上曰,御史所達,下而飭勉廟堂,上而勸戒予躬者,其意甚嘉。可不各別留念焉?寅明曰,逃故十年之限,未知其何如。喆輔曰,流亡之類,未有定限,則守令不許頉下,故一族侵徵之害,有不可勝言。如壬子、癸丑流亡之類,則限年可謂冤抑矣。在魯曰,壬癸流亡,則定以年限,果爲冤抑,而壬癸兩年之流亡者,不爲限年,則其前有年限之民,豈不稱冤乎?寅明曰,中間有僞稱逃亡之事,故有十年定限之式,亦此也。而雖有十年之限,姑爲避坐,而過十年後,又復來會者,種種有之。臣意則十年之限,亦宜罷之也。上曰,待其年限,而頉下者,與其逃走後卽頉下者,所失則均矣。寅明曰,若無定限之事,則初雖頉下,而復爲來集之後,猶有更立之望,故臣意則欲爲不定久限者此也。喆輔曰,守禦廳主管廣州之事,誠無義矣。旣有內外之別,則廣州之於京衙門,宜無可屬之理,而仍循不罷,徒爲民弊,此則置之以廣州留守,似宜矣。在魯曰,水原府水gg水原府使g,亦在外之官,而能察京軍,此與守禦廳之兼察廣州同矣。請罷之說,自古有之,而終未果矣。喆輔曰,臣伏聞日昨陵幸回還時,楊州牧使兪彦通,以京衙門直定軍丁之弊,有所仰達云。臣之別單中,亦陳此弊,而此不特楊州然也。各邑此弊,實爲難處。如守禦、摠戎,屯牙兵、別破陣及七色標下奉足,北漢守堞軍官、中樞府錄事保、忠義口傳唱準保、內官保、山直之類,悉不可紀。而良丁之避役者,百計投入,以爲逃身避役之所,故各邑良丁,則得之最難。每當歲抄時,艱得一丁而來,則皆以京衙門所屬稱頉,故各邑不得措手。大抵各衙門所屬,旣有元定額數,則不宜額外加定。雖有闕額,使守土之官代定,方合事體,各衙門直定之弊,不可不嚴飭。此後則別爲定式,各衙門元額,一一査出,知委各邑,俾無額外加定之弊,而有闕之代,輒令本邑充定,俾不得如前直定。如是定式之後,雖有直定者,各邑勿施,而直爲汰定弛役,似好矣。在魯曰,京衙門名目,或有自古直定者,今若猝令本邑代定,則各邑,亦或難堪。如此之處,雖不得不直定,必自該衙門,隨卽行關該邑。雖一名之定,毋令該邑有不知之弊,而如不知委,則追後雖稱先定,切勿施行事定式,則冒僞濫雜之患,可杜矣。京衙門各色目,一番謄出,踏印成冊以置,每當京衙門之代定行關該邑,一一修正於成冊,則自可瞭然,無所欺蔽也。寅明曰,外方直定之帥臣,日前譴罷,則此後京外,不可異同也。京畿則上司直定,最有妨於簽丁。如軍門有定數處,自得代定後,必行關本道,使該邑知之,無關文者,該邑直爲罷定。如經理廳等各司,無定數處,自備局取來時,存案參酌定數後,數內則依他軍門錄案後行關,數外則無得加定犯者,與外方一體定罪宜當。以此出擧條後,自本司,擧行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喆輔曰,各陵守護軍保,自知軍之屬,亦依一體査定,論報備局,似好矣。上曰,此則不然矣,自知軍則元無定名之事矣。喆輔曰,臣於出道後,行到西道,長陵守護軍,聯名等狀,歷擧陵官鄙瑣之事,極其狼藉。蓋曰,陵內防築,多種茵草,邀致五六品官結席,而品官朝夕供饋,皆責於陵卒。又曰,陵內起耕空地,多種紅花與南草。而又稱以奴子料米,每月輒捧米九斗、鷄三首,眞油三升。又曰,陵官上下番時,寢籠所載之馬,陵卒例爲備立,而謂之有弊,不許立馬,雇馬價錢二十兩,每年徵捧,而寢籠則使陵卒負去。又曰,位田之穀,乃是陵卒所食,而四十餘石,公然橫奪,今方埋置云。狀中辭緣,誠極駭然。而以陵卒,而訐訴陵官,亦甚可駭,故臣罪其狀頭,亦不題給。試爲私自廉問,則雖不能一如狀中之言,而大抵多有非理之事。今日之陵官,卽他日之守令也。陵官時所爲如此,則守令時不法可知,宜不可不嚴加査處。至於陵卒以下,訐上之風,臣雖治罪,自朝家,亦宜摘發其首倡者,痛治以懲其習也。又其陵卒言內,兩參奉中金聖澤,則差勝云矣。寅明曰,日前陵卒,以參奉罪狀,臚列呈備局。而臣意以爲,參奉官員也,陵卒下卒也,以下卒而論罪官員,有關風化。故狀頭旣送刑曹,方欲問其委折,而嚴處矣。在魯曰,頃日備局之坐,長陵陵卒等,以此聯名呈狀,而毁訐陵官孔慘,以陵卒而訴陵官,前所未有,事極驚駭,故令秋曹,爲先捉囚狀頭矣。旋聞此輩,先已呈禮曹,自禮曹移文秋曹,囚禁狀頭,一邊謄送狀草於陵官,使知之,則陵官避出僧舍,各呈禮曹,請卽啓遞,而逐條辨明甚悉。禮曹堂上,論理洞題,終不許遞,亦不許出送假官矣。陵卒輩,旣不售計於禮曹,故移呈備局,而又不售,則今又呈於御史,必欲逐去,其心所在,極爲痛惋。自古許多陵官中,豈無眞箇鄙瑣之人,而一未嘗有陵卒輩,直呈訐訴之事。今此兩陵官,臣皆不知,而蓋聞實未有侵虐難堪之別擧。金聖澤則尤以佳士見稱,必無如是取怨之理云。而此事槪有所由,在前新陵種樹時,定給烟軍,而本陵則朝家專委兩官,使守護軍種植,前後申飭甚嚴,故兩官數年之間,盡心擧行,通四時毋論上下番,長時移種,不得暫休。以此樹木,則果爲蔚茂,而陵卒輩不知朝令之如此,怨其陵官,意謂逐此官,則無此勞,乃出此計,而旣始之後,則或慮此官仍在。渠輩勢不相容,發死心必逐乃已,有同阪上之走也。呈禮曹、呈備局、呈御史,三狀所言,各自相違左,其情狀可覰。近來以此事,便成一世議論,人皆憤惋。以爲此而若不別樣痛懲,官卒上下之分,無以維持,其流之弊,莫知何屆,此論誠然矣。兩官今皆替入假官,而上來雖十分伸脫,決無更爲下去之理云。而朝家事體,終不可置諸黯黮之中,固欲仰請拿覈。而但因陵卒之訴,逮問官員,有關風化,故尙今置之矣。今則御史,旣已發言於筵席,不可但已,兩陵齋郞,竝拿問,何如?上曰,以陵卒之言,拿問官員,後弊所關,亦不可不念矣。尙絅曰,以陵卒之言,拿問陵官,爲如何者,誠如聖敎,而御史旣已陳達,則拿處固無所妨矣。金聖澤乃金鎭商之姪,爲人介潔,居官必不如此,而陵卒之言如此,必有委折耳。眞明曰,狀頭初自禮曹移文,故囚禁,而又以其名,呈於備邊司,故責狀頭曰,汝等何爲,而旣囚狀頭之後,復有此擧耶云爾,則必以他狀頭來呈云。而三十餘名,齊聲自當,故又以其以下訐上之罪,責之,則渠輩亦甘心自當云云。其後聖澤,又以奴名呈訴,故陵卒則旣已照律杖配,陵官之呈于本曹,辨別不當爲題矣。上曰,在上者,當以風敎爲先,旣呈禮曹與備邊司,而俱不聽理,囚治狀頭而已。則自國家反爲拿問者,未知其穩當矣。御史不聞守護軍之言,而得於廉問,則拿處當然。而御史旣聞於陵卒,則何可以陵卒之言,拿處陵官耶?寅明曰,御史及臣等,仰請之後,則此非以陵卒之言而拿處也,乃以御史與臣等之言,而拿處者也。上曰,右相所達,是矣。陵軍則以以下訐上之罪,從重勘處,而局內起耕等事,別爲摘奸,果是實狀,則拿問陵官,未爲不可,禮曹郞官,發遣摘奸,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御史亦聞於民,而陳達守令之行事,或罷或罪,則守護軍之於陵官,亦何異焉?聞於守護軍,而旣已陳達,則陵官拿處,未爲不可矣。上曰,御史若無陵軍之等狀,而私自廉問,則拿處陵官,亦可也。而旣非其廉問,則乃所以以陵卒之等狀,拿處其陵官者也。秋曹亦不聽施,而自上拿處陵官,則其在國體,如何?旣治其陵軍,而陵官不欲行公,則遞改可也。而自國家拿處,豈不有傷於事體乎?此不過爲欲脫陵官之意也。而陵官旣無所失,則渠當自靖而已。在朝家乃是置之之事也。蓋聞陵官廉貪,如守令,而其中貪虐之人,則或有甚於守令者云。蓋守令則民戶地方稍廣,而陵官則以些少陵卒,偏被非理之政,則其弊反有甚於守令之貪虐云矣。喆輔曰,臣之潛行時,到廣州聞之,則本府有變係倫綱事,故敢達矣。有常漢金戒必者,淫奸情節,極爲凶慘。臣所當撲殺,而或恐所聞之不的,連加嚴刑,而頑不就服,復命且急,付諸本府而來,令本道,具格訊問,何如?上曰,令本道監司,不拘日次,嚴訊就服後啓聞,可也。{{*|出擧條}}上曰,江華留守李匡德從重推考,使之數日內,辭朝,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拜表,亦於明日擧行,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聞李德重之言,則楊州牧使兪彦通頗有便民之政云。曾在春坊時,予已見之,以外貌觀之,則不知其如此,而居官則似善治矣。此乃何家人耶?寅明曰,此乃杞溪之兪,而卽兪健基之一家也。上曰,李廷漸乃是體短者耶?寅明曰,前戶判李廷濟之弟也。上曰,昨年陵幸時,予已見於晝停所,故知之矣。其年則似少矣。寅明曰,庚申生云矣。喆輔曰,高陽則査定中,物故一、逃亡九、虛付一,而臣到廣州之後,卽充其數而磨勘矣。且其爲治,慈良可尙,而亦有爲民除弊之意,然束吏一節,有欠剛猛,且嗜麴糵,故臣有所達之言,而人豈能盡善乎?通津則物故有三十餘名,姑未代定,與初不檢察者,似有間隔,而旣入啓達之後,似不可置之矣。利川則田結一百十八結用之,此非自用,官物修備之物,亦多有之。而以大體言之,則犯用田結,皆是不法,旣聞之後,不可置之,故臣果仰達,而此外無他可言之事矣。上曰,柳東茂則治績有之矣。果川縣監之入城太頻,何故耶?寅明曰,以有老親而似然矣。上曰,物故一人,亦將論之乎?寅明曰,五名以上論之,似可矣。喆輔曰,若其大同捧留,則非本官之失也,乃該曹之失也。寅明曰,戶曹判書罷職事,俄已仰達,而六卿之中,度支之長,責任甚大,遞易重難。臣以泛然之辭,俄請處分,而此非輕易遞改之官矣。上曰,此乃自前,申飭之事,而畢竟責罰,則歸於李廷濟、金省魯二人矣。旣以處分之後,則不可仍任,惠局堂上中,可爲此任者,何人耶?在魯曰,惠堂中一人,則臣嫌難可否,而一人則素有吏才矣。上曰,戶判有闕代,政事,取稟,亦爲之乎?重協曰,每待開政差出矣。上曰,政事,當日爲之,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兵判入侍時,有下敎之事,而忘之矣。承旨進來,可也。重協進伏。上曰,將壇閱武時見之,則禁軍之馬,兩日驅馳之餘,憊敗則勢似然矣。而沙場中,有臥而不起者,此則以馬草不足之故,饑乏而然也。兵判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今番陵幸時,駕道適過寧嬪墓前,有興感之懷,致祭等事,已爲下敎,而寧嬪墓局內,必有民田,令該曹,給價以買,仍作墓位田,以表予意,可也。{{*|出擧條}}上曰,各殿問安,事體甚重,至佩問安牌,故先朝曾有決棍犯馬者之事矣。經宿陵幸,則旣有承旨二次問安,又有中使問安者,事體所不可已。俄者重臣,雖或以驛馬事陳達,此等事大臣則或可爲之,而重宰何可煩達乎?問候之節,若加請則可也。而今此所達,誠爲未安,秋判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擧條書出之際,以此下敎書入,而初度下敎,則勿書於擧條中,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金尙奎{{*|未肅拜}}。左副承旨洪景輔{{*|式暇}}。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榕{{*|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拜表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榕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爲))中日習射,而拜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榕啓曰,今日拜表,兩司俱無進參之員,憲府則監察,例爲代行,而諫院則無進參之員,在前如此之時,雖無諫院,有仍爲行禮之例,今亦依此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李重協曰,三使臣引見。 ○傳于李榕曰,近觀朝報,呈告紛紜,另加申飭。 ○李重協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同副承旨李榕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尹惠敎病,參議尹容病,參知朴弼正進,同副承旨李榕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或在罷散中,或居中考,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竝敍用。 ○以金尙奎爲承旨,以尹游爲戶曹判書,以權{{!|𢢜|⿰忄業}}爲大司憲,以徐宗玉爲大司諫,以閔珽爲司諫,以金廷潤爲獻納,以兪㝡基爲持平,以朴弼載、金聖鐸爲正言,以金尙翼爲副應敎,以兪健基爲校理,以李周鎭爲修撰,以趙明澤爲兼文學,以李周鎭爲兼司書,以兪彦哲爲利川縣監,以尹游爲訓鍊都監提調,以金尙奎爲右承旨,以洪景輔爲左副承旨。 ○兵批政,以徐宗伋爲副司直,以元弼揆爲北漢管城將,副護軍尹光莘嘉善降資事承傳。 ○傳于李榕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重協曰,承旨金尙奎牌不進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其所處分,豈可斑駁乎?今觀畿伯所陳,果川田稅捧留,乃悟道臣狀請,該曹許之者也。該曹許施,旣因道臣之請,則只罷職,其京官非飭勵之意,京畿監司李眞淳罷職,飭勵循謬例之習。勅行不遠,其代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其令卽日出謝辭朝。 ○備忘記,問安事體至重,故程途頗遠處,亦有立拔之事矣。而今番則顧其驛馬,減其匹數矣。各殿問安,內官往來之際,自可絡繹,今之凡事,雖曰瑣細,莫重問安,豈敢請減?而其所陳達,有關事體,故特命重推,則冒騎二字,曾無所達,而添書簡問書入擧條,各殿問安牌,塡其殿號,豈有無牌問安之事乎?其初陳達,旣涉無嚴,冒騎添書,尤極寒心,判書宋眞明罷職。 ○傳于李重協曰,寧嬪墓致祭自別,祭文當書下製述官,勿爲啓下。仁嬪墓、大君墓祭文,製述官書入。 ○李榕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二日光陵陵上奉審時,上曰,王妃陵上不遠處有自枯木,如此枯木,斫去可也事,命下矣。枯木斫去之由,今二月二十五日寒食祭,當爲兼行,祝文中以此措辭,添入撰出,始役吉日,同日卯時爲吉云。令本陵參奉斫去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榕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二日光陵幸行時,上曰今過此路,感舊之懷自倍,仁嬪墓及龍城大君墓,依先朝古事,遣官致祭,寧嬪墓遣中使致祭,可也事,命下矣。致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二十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祭物及執事官,令本道差定進排,仁嬪墓及龍城大君墓祭官,則令吏曹差送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旣已頒詔出來,則迎詔翌日,當有仁政殿權停例,頒敎之擧,應行節目,依前例,預爲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去辛亥四月十日大臣以下,引見入侍時,行判中樞府事閔鎭遠所啓,齊陵局內,有元敬王后祖先之葬,而外白虎前日伐木之崗,諸墳樹木,依舊叢鬱,前頭陵所有事,禮曹堂上郞廳中,或有往役之事,則使之一倂伐木事,啓下矣。今番本陵莎草修改時,使進去郞廳與本陵參奉眼同斫去後,株數書啓,何如?傳曰,允。 ○又以經理廳意啓曰,昨年以來,北漢城內,虎患熾發,令三軍門留營監官,同力機捕事,草記允下之後,御營廳敎鍊官洪得疇連捉三頭虎,令該曹考例施賞事,皆已草記蒙允矣。卽者訓鍊都監留營敎鍊官折衡南龍運又捉納一虎。而擔來看審,則果是體大猛惡之豹虎,都城至近之地,虎患若是不止,誠爲可慮,而南龍運盡心捕捉,得除民害,其誠意極爲可嘉,令該曹,考例論賞,俾爲激勸之地,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李眞淳疏曰,伏以臣於戶曹判書李廷濟罷職之命,有不勝萬萬惶悚者。蓋前冬果川縣監金省魯來言,本縣所在戶曹元會付,已盡於公用應下,仍據前例,請留今年田稅,以應公下。臣取考本縣元會付餘存,則米太租合只二石零。來頭許多所用,無可着手處,而考見前謄錄,則庚戌年抱川縣會付盡下,如今之果川縣,而其時仍道臣狀請,捧留田稅,故臣果據前例狀請,而戶曹覆啓蒙允矣。昨伏聞筵中,以許留果川田稅事,有特罷戶判,拿問本倅之命。臣以狀請之人,論其罪責,宜無異同,顧何敢獨爲晏然於職次乎?玆將伊時事狀,敢暴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命攸司,同勘臣罪焉。且伏聞實錄奉安之行,在於明日,道臣例爲陪詣畿境,而以臣待戡之蹤,萬無冒進之勢,更伏望亟賜譴罷,仍卽出代,使公事無至礙滯,私分得以粗安,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 ○以京畿監司李眞淳上疏,傳于李榕曰,當爲處分,此疏還爲下送。 ○刑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臣於昨日筵對,因聖上軫恤畿驛之敎,仍陳外間濫把之弊,請自廟堂申禁,而竝擧宮房護喪中使外,如看山之行,亦皆騎馹,欲知其事例如何,而語次逶迤,遂及動駕時問安中使相續之狀,此蓋歷論驛馬入把之數多而已。初非以此混歸之於驛弊也。臣雖矇昧,立朝旣久,亦豈全昧事體之重,而敢以問安之疎數,有所陳論乎?臣意則不過以爲應入把者外,或有不當騎而騎者,則在所當察,而陳奏之際,辭未達意,致勤特推之命。臣於是,竊不勝戰汗愧慄之至。噫,雖軫驛弊,而應入者不可廢也。雖欲陳戒,而所重者不宜論也。縱臣愚妄,顧安敢輕議於事例之所不可已者乎?祗緣臣誠意未孚,口氣不利,本情所在,多未敷暢。凡有筵奏,退輒生悔,齟齬拙澁之態,想亦莫逃於淵鑑之下矣。臣心之居恒惶恧,不徒爲今日一時之警責。惟願早蒙斥退,毋至重獲罪戾,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禮曹參判李箕鎭疏曰,伏以臣月前自鄕上來也。見母病在床,而未暇遲待其差復,旣入京,連値朝廷有事,不敢言私,忍抑度日。今又奉實錄,將辭陛南下,往返當費二三旬,其間消息曠阻,情理尤有難堪者。自臣母所在鄕舍,距官路無甚迂遠,若於歸時,便道徑造,則計其程里,反似稍近,亦可爲省弊之一端矣。臣聞前後奉命之臣,或爲覲親,或爲省墓,多有乞恩之例,孝理之下,在所矜惻,玆敢冒死陳章。伏乞聖慈,特推錫類之仁,許臣竣事後,歷省病母,俾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臣往役之外,敢以私事,仰干宸聰,僭越之誅,宜無所逃,無任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歷省焉。 ○全光監司尹得和疏曰,伏以臣本無似,濫蒙鴻造,前後忝歷,罔非踰分,居常愧懼,若負大何。曾叨邊任,自速罪戾,聖度含垢,收錄如舊,感激恩私,不暇他顧,冒沒應命於地部佐貳,而出入班聯,未嘗不自顧而慙恧也。又於日昨,伏奉除旨,以臣爲全光監司者,聞命驚惶,罔知攸措。夫藩任至重,而如湖南,物衆務煩,素稱難治,變亂之餘,又經荐饑,鎭服懷綏之難,有倍他道。雖使練達治務者當之,亦難責效。況如臣淺劣,一任邊州,亦以不職獲譴。顧此方面之重,尤豈有毫分堪當之望乎?臣若不量才分,冒昧承膺,則顚沛之患,勢所必至。臣之一身狼狽,固不足恤,而其於誤藩寄、辱聖簡何哉?且兩南方伯,卽是問議廟堂之窠,而左議政金在魯,卽臣內從兄也。臣名雖不出於從兄之擧,在臣私義,則終有所不安者,此又臣難冒之一端也。臣卽宜陳章控免,而適値園陵動駕之時,泯伏數日,今始自列。伏乞聖明,諒臣才非可堪,察臣義在必辭,亟命鐫遞,以幸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速往欽哉。 ○待敎金時粲疏曰,伏以臣以《景廟實錄》奉安事,出往茂朱赤裳山城,明將辭陛矣。竊有區區私懇,冒萬死仰籲於慈覆之下。臣賦命至窮,夙遭愍凶,年纔八歲,竝失二親,孑然靡憑,殆不能自保其生,而瞻依松楸而爲命,蓋數十年于玆矣。惟有春秋上墓,以洩至情。自夫繫官于朝,邈焉相隔,而節屆寒食,情理愈迫。況臣倖竊一第,而旣未逮親,人所爲榮,在臣增慼,將無以少慰幽明。而叨此職名之後,雖暫下鄕,時已遞職,迨其還付,未及肅命,遂未得一番榮掃,揆以情理,亦甚悲缺。今此往來之路,去臣丘墓之鄕,不過百里而近。若取他路而來,道里與直路惟均,不甚迂回,臣旣將仍留曝曬,落後還朝。若於歸時,暫蒙恩暇,得以省掃而來,則光榮所曁,感結死生,而風樹私情,庶可少伸。臣以眇末新進,輒此煩瀆,極知猥越。而自前史臣奉使往來之路,或請覲親,或乞省墓,蓋多前例。誠以史官之職,不敢輕離直次,若非歷路之得暇,實無省覲之日故也。臣情迫誠懇,不敢自阻於孝理之下,敢此哀籲。伏乞聖慈,亟推體下之仁,特許歷省之懇,俾得以獲伸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依施焉。 ○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登極進賀三使臣引見入侍時,上使咸平君泓,副使戶曹參判鄭錫五,書狀官任珽,承旨趙命臣,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上使進來。咸平君泓進伏。上曰,今日將爲出疆,有何稟定之事乎?泓曰,別無可達之事矣。副使鄭錫五曰,使行時官貨貸去,已成近例,故臣等頃者聯名疏請,而廟堂不許,更難仰請,而凡事不可無預備之道,行中所用,例以八包中收聚矣。近因使行之稠疊,所謂八包,無由充數,今番爲尤甚。雖以前去進香使言之,其無大段可爲之事,則等而五千兩銀貨,旣以貸得於關西以去,則此又異於空給。乃是追後還報之物。臣使人問於前監司趙顯命,則西關銀貨,不無推移之道云。今若依進香使例許貸,則公私似爲俱便,惶恐敢達。書狀官任珽曰,今番使行,雖曰無可虞之事,而其在備預之道,不可無推移貸去之事。大凡銀貨,在前則以貰用樣持去,其所還報,不能一一,故所以有廟堂之靳許。而卽今則以本色還報,在朝家,旣無所失,在使行,有備預之資,特依副使之請,許以貸去,未知何如。左承旨趙命臣曰,臣在灣上時見之,則進香使,久留灣上,待冬至使,所須萊貨得去,則其不足之數可知。今此使行,旣是別行,則路費銀貨,似有苟艱之弊,而旣非有事之行,則銀貨亦不必多入矣。上曰,進香使旣得貸銀,而猶有所推移於冬至使,則今番使行之苟艱可知。關西銀子五千兩貸送後,還報事,竝依進香使例,爲之之意,分付廟堂,俾爲持去,可也。{{*|出擧條}}上曰,以當然之道言之,則三使入去,可也。而欲以減數之故,事多苟且,初聞彼人,且有不欲相雜之意云矣。今番使事,旣是兼附之使,而頃仍大提學所達賀表頭詞,予亦不能無疑,故不知其何以爲之矣。其後大臣入侍時,已有下敎之事,而入去後,彼若有問,則以一依前例爲之之意爲對,可也。且未知規例之如何,而我國使臣入去後,彼國有引見之事,密昌君及其他宗臣之入去時,連爲引見。今若又有所問之言,則辨誣冊字gg冊子g,尙未見正文,是甚可悶之意,言及,可也。而如或已爲印出,則必覓來,可也。珽曰,潛商犯越之罪,朝家旣已嚴飭,今行如又有見捉者,則當卽狀聞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卿等回還時,當値潦炎,正使則且已年老,好爲往還,可也。泓曰,謹當依敎往還矣。命臣曰,辨誣文字,問於譯官,則正書書出已久云。而前後使行之還,尙未持來,今番使行出來時,如欲覓來,則似無難矣。上曰,彼國印役,則甚不難云,似已印出矣。錫五曰,今番稟請,而率往解事譯官者,亦非他也。冊子等事,亦爲重大,故臣等入去後,當盡心周旋,而且聞冊子,今年內可以印出云。如已印出則豈不持來耶?上曰,拜表時刻何時乎?命臣曰,巳時矣。上命賜法醞于入侍諸臣曰,正使年齡已高,今當遠役,缺然深矣。常時酒量,旣已詳知,五盃之內,勿爲辭焉,書狀亦似有酒量,盡飮之,可也。曾前夜對時,書狀似不爲一番入參矣。上曰,使行今日欲宿於高陽乎?泓曰,勢似然矣。上曰,正使雖有酒量,爲人謹愼,不必加勅,而如書狀之年少者,勿爲過飮,可也。珽曰,臣等當爲相勉愼旃矣。上曰,書狀以奉親之人,今作萬里之別,客懷難聊之時,以飮爲事,則必致傷損,故戒之耳。命臣曰,我境則酒性頗洌,而彼中則酒甚不好,所謂虜酒千鍾,不得醉人者此也。今之使行,雖欲過飮,亦不可得矣。正使以下退出。命臣進伏曰,小臣向受邊上重寄,凡干事情,每不得速卽詳探,而一再送人偵探,則渭原、碧潼之越邊,間有化外之民,處處聚會云。安知非我國逃散之民,投入彼中者耶?卽今胡皇,雖尙文治,旣非其本色,則此亦衰弱之漸也。屯結之徒,實爲他日邊患之慮,而江邊列鎭,備預之具,不成貌樣。令廟堂,講求其要,申飭本道似好,故敢達。上曰,可不留意焉。承史以次退出。 ○十五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榕,檢討官沈星鎭,假注書金硡,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參贊官李榕曰,召對命下,而上番翰林金時粲,以實錄奉安事明將出去,故今方歷辭於監事云。而門限已迫,尙不入來,以致入侍時,左右史之不備,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檢討官沈星鎭曰,上番翰林,果以公故出去,則政院當招致預備兼春秋待令,而不此之爲,以致左右史之不備,政院亦難免其責,當該承旨,亦爲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星鎭自秋七月,至四十餘萬讀,上命承旨讀之。李榕曰,臣眼視甚昏,燭下不辨字畫,故惶恐敢達矣。上曰,注書讀。金硡讀,自五月至百官。上曰,上番翰林讀。金時粲讀,自起戊寅至皆平之。上命下番翰林讀。李成中讀,自唐以下至皆有之。星鎭起伏曰,唐高於創業之初,得其歡心,三十板所謂,上下相得者此也。自古帝王,必有激感人心之道,然後其國治。雖以歷代史記觀之,石勒之子孫,隋煬帝皆殺之,而唐高用之,此其唐家累百年安泰之基也。我國亦以仁厚立國,自祖宗朝,凡所以待王氏之道,至矣。設立崇義殿,春秋香火,至今不替。又給祿其後孫,世奉其祀,俾存其存亡繼絶之道,此歷代所未有之事也。但其子孫,今則爲庶,殘衰無餘地,卽今無一人以王姓立仕者。非但惻傷之甚,抑亦爲聖世之欠典,故敢達。上曰,予方慨然,而儒臣之言又如此矣。我國待勝國之意,何如?而王氏子孫,陵替已甚,予之申飭者,嗣服以後,已過一紀,而終無其實,誠爲慨然矣。至於松京麗陵事,亦已申飭。故頃年送柳儼,致祭於崇義殿者,亦此意也。王氏子孫中,勿論文武,皆令調用,而尙無擧行之事,由此而予之申飭者,不過爲觀聽之美,而終歸於無實,心誠自愧,今儒臣之言,又如此,該曹堂上,推考,申飭,可也。{{*|出擧條}}星鎭曰,庚戌年間,永柔縣諸葛武侯廟,遣承旨致祭後,因承旨柳儼陳白,有岳武穆事蹟,亦爲刻碑以立事下敎。而臣適待罪本縣,拮据工役,以待碑文下來矣。國家適値多事,未卽擧行,遷就至今矣。成命已過六七年,而尙無擧行之事,殊甚慨然,故敢達矣。上曰,當初下敎,意實非偶,而今過多年,尙不擧行,極爲稽緩,該曹堂上,從重推考,從速擧行,可也。{{*|出擧條}}星鎭曰,第二十板高祖用孫伏伽之言者,可謂有帝王之度矣。唐於創業之始,首開言路,以聞治政得失,興王之業,成之宜矣。蓋言路之通,古人比之於氣血周流。安有氣血不通,而其身存者乎?此固人君之所可省察處也。上曰,所達之言,誠好矣。上曰,唐主斬薛仁杲於市,斬字之義,有用意處耶?金時粲曰,斬字不至例用之語,似無用意之事矣。上曰,注書亦陳文意,可也。硡起前伏曰,小臣識貿而工淺,凡於應擧文字之外,不能泛濫諸家,而史學亦甚空疎,無以仰答垂問之盛意。且文義陳白,經筵之臣有之,臣不敢冒其出位之嫌,而有所仰達矣。上曰,予旣下敎,則注書亦有文義陳白之例,毋庸更辭,可也。上仍問唐高祖之殺堯君素何如耶?硡對曰,臣則以爲,唐高之殺君素,無足怪矣。唐高不過以智力得天下故,其擧事之際,設詐罔衆,殺人利己者多矣。初使屈突通,往說君素。而君素曰,主上委以關中代王,付以社稷,奈何負國降唐,而更爲人作說客耶?於是雖以屈突通之,心尙覺赧然,而退唐高。苟有一分惻隱之心,則宜有衋然感動於此,而又復遣獨孤懷恩,攻之不降,招之不來,則乃使君素之妻,潛自說誘,此可謂不正之甚矣。君素對其妻,又曰,天下之名義,非婦人之所可知也。仍又引弓射之。見君素之此擧,而猶不念其言之可哀,其志之可尙。則如唐高者,可謂無人心者也。如是而尙何望其不殺君素乎?臣故以爲唐高之殺君素,無足怪矣。蓋其得國之初,其所行事如此,故終唐之世,或爲强臣所逼,或爲亂逆所害。家國之禍,最甚於前代,此豈無所自而然哉?上曰,所達之言,極爲明透矣。仍謂諸臣曰,注書所論,豈非的論耶?檢討官沈星鎭曰,注書之言,誠爲明快矣。諸臣退出。 ==2月1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金尙奎{{*|未肅拜}}。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榕{{*|座直gg坐直g}}。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宗大王忌辰齋戒。 ○李重協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兪㝡基未肅拜牌不進,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榕啓曰,右議政宋寅明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領議政金興慶上疏,縣道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左議政金在魯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重協啓曰,兩司俱無行公之員,旣已變通差出,除在外、引嫌退待、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兪㝡基,司諫閔珽,正言朴弼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榕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榕啓曰,勅使渡江不遠,都監責應甚急,新除授戶曹判書尹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工曹參判申光夏,以齊陵莎草修改事,今方出去,勢將經宿,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左大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命召,仍佩往來,左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左大將金潝,卽爲牌招聽傳敎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鄭純儉,家有拘忌之疾,有難出入闕中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榕曰,召對爲之。 ○李榕,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慶州府尹金希魯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少嬰奇疾,半生沈痼,加以重添感患,旬月之內,無望赴任,斯速入啓處置云。實病果如是,則有難强令赴任,慶州府尹金希魯,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榕曰,玉堂罷職傳旨,已踏啓字以下,政事仍爲之,而玉堂,以今日政在京無故人差出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承旨洪景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申晩爲副應敎,以鄭亨復爲修撰,以李東煥爲慶尙都事,南部主簿姜渭聘,與瓦署別提申瑩相換。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尹惠敎病,參議尹容病,參知朴弼正入直進,承旨洪景輔進。 ○兵批,以趙明澤爲副司直。 ○傳于洪景輔曰,備局回啓,有平安道地圖粧軸云,入之。 ○李榕啓曰,卽接光陵參奉所報,則本陵齋室,旣經御齋室,則參奉不敢入處云。似當依前例使之入處,而臣曹不敢擅便,敢此仰稟。傳曰,依例入處事,分付。 ○又啓曰,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來言,本都監堂上李廷濟罷職代,戶曹判書尹游差下,使之察任,郞廳朴亨潤,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而堂上無一人書進,其在事體,殊極寒心。除應頉外,懸病人員,竝從重推考,竝與未肅拜戶曹判書尹游,而待開門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會元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公洪道瑞山大橋村領議政金興慶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身被誣衊,跡甚兢危,自守狷狹之志,罔念分義之重,積違嚴命,惟事瀆擾。臣之罪戾,萬死有餘,而不惟威譴之不加,輒蒙恩批之慰諭,至以抑鬱之心,庶可諒矣爲敎。負累一賤臣之去就,何足以致煩聖念,而乃至於此也?臣於是惶凜悶塞,不省攸措。臣自遭人言以來,心緖忽忽,痛恨弸結,雖欲强恕以橫逆而自忘于懷,有不可得也。惟臣之慘罹毁辱,祗緣斂避之不早。古人所謂不居其榮,豈患其辱者,正爲臣今日道也?在臣自處之義,惟當必解匪據,永守本分,以贖從前苟蹲之罪而已。此心耿耿,可質神明,瞻望雲天,但有涕泣,謹當更瀝忱悃,仰請處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伏見曉下備忘,有京畿監司李眞淳特罷之命。聖上飭勵群下之意,臣豈不仰認?而第臣區區,愚見則恐或太過。畿營狀請,與該曹許給,雖若同罪,而其實則懸異,何者?畿邑元會,本來零星。若其會付乏盡,支放無計之處,畿營之據其邑牒,狀請加劃,事例當然。自該曹因其狀請,取考會考,如可支過,則宜覆奏防塞。果爲乏盡,則以若干石,酌量劃許,亦無不可。而臣之所以請加嚴責於該曹者,以其藉此狀請,許留全一邑稅米太之爲萬萬不當也。如畿營循例狀請之事,有何可罪之端,振肅紀綱?雖是今日所不可已者,而亦不可不令罰當其罪。況今畿民重困,息肩無日,此際道臣,又復遞易,則凡有措置,亦必渙散,此又不可不慮。臣意以爲,京畿監司李眞淳罷職,宜卽收還也。伏乞聖上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日處分,意亦若此,而雖道臣請留,惟正之貢,乃是謬習,欲因此飭勵,卿箚是矣,重推勿罷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卽接朝紙,有刑曹判書宋眞明特罷之命,竊恐其太過也。再昨眞明筵奏,臣亦參聞,蓋因畿驛凋弊事,率爾前陳,而上款事,似涉泛論,殊不別白。夫各殿問安,非但事體至重,自有古來定例。眞明豈敢欲省減於此哉?想其意,或慮有憑藉冒騎,而辭不達意,致勤下責,擧條簡問時,以筵奏之未暢者,略有字句之修潤,不是異事,無嚴之敎,無乃情外乎?重臣譴罷,固自不輕,語言之差,非比大過,旣命重推,亦足示警,而威罰荐遽,有欠舒究,辭令之過中,實關聖德,區區下懷,不得不達。近日位著泮渙,籌司之坐,無以備員。秋曹之長,每致曠位,如眞明之勤練職事者,失之可惜。儻蒙聖明,俯垂鑑照,更加裁處,則豈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大抵近來,務爲瑣細,纖毫不漏。若此而何事不做,而民無措手足,國事亦無奈何,則持大體則細可飭,務細瑣則遺大體,故卿之拜相登筵,告諭此弊矣。問安之間,其可減也。承候之節,其可闕乎?大體所關,其不審也,國之事體,其可虧矣。雖然,此不過率着重推而已。觀其擧條,不覺駭然,此非筵奏率着之比。問安中官,道傍祗迎,肩擔御牌,待其師傅,掛牌馬鞍,步過班頭,事體至重,蓋可見矣。他雖冒騎其況問安,果若是事,大不敬也。隨聞陳達,繩以王法,何可以泛以飭勵陳達?當初陳達,意雖若此,是其疑於不敢疑也。若自覺率着,添此字句,是乃䌤縫gg彌縫g也。比於率着,輕重懸焉。無嚴之飭,烏可已乎?雖然,觀卿箚陳,其嘉匡救,旣示予意,何可持難?其更重推勿罷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金興慶疏曰,伏以,古人有能一言而感主者,今臣之前後哀籲,非止一言,而肝血已渴,天聽愈邈,此則臣忱誠淺薄,有不及於古人者,而若其冤酷之情,窮隘之勢,實是古人之所罕有,豈以日月之明,有所不燭?而每承批敎,輒加督迫,臣於是竊不勝無感於天地之大也。臣雖無狀,粗聞事君之義,君命之不敢違,臣豈不知?而第人之所以爲人,以其有禮義廉恥也。苟昧乎此,人不爲人,一失其身,何以事君?彼言者之無限醜衊,姑置勿論,而旣以進退之節,攻斥臣身,則惟此一條,是爲臣不可進之大關。揆以廉義,寧敢爲抗顔冒出之計乎?聖明於此,不復審察,而猶假以虛禮,拘持不已,豈亦以是,姑示優厚之意耶?天意深遠,雖不敢妄揣,而顧玆匹夫之諒,則終不能變改矣。誠恐自此以往,徒積逋慢之罪,而卒不免於鈇鉞之誅。聖上之眷顧愚臣者,豈亦欲其如此哉?伏念春宮冊禮,吉期漸近于斯時也。師保首任,決不宜缺員,仰惟睿照,亦必及此,而如臣之奔逬在外,萬難强進者,初雖循例而誤授,及其懇辭,又靳許遞,臣誠訝惑,莫曉其故也。抑以時期急迫,或可冒進,而以臣所遭,誠無以自立於人世。藉此新兼,復就舊官,寧有是哉?惟臣情地,斷無轉動之望,而一向羈縻,徒費時月,俯仰跼蹐,靡所因極,負累之蹤,屛蟄田廬。竊伏聞請宴長樂,廷紳齊籲,而名忝大僚之列,未伸合辭之誠,駕幸園陵,輿御已戒,而跡阻屬車之後,莫瞻羽旄之美,禮缺分虧,罪尤萬死,玆敢更申危迫之懇,仰瀆崇嚴之聽。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勿復靳固,亟命鐫罷臣職任,仍正臣辜犯,以靖私義,以警具僚,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去國久矣,予之思卿切矣,而近因多事,知申上京,今踰月矣。若此而能回邁邁之心,自顧恧焉,無以爲諭。今觀卿疏,若見卿焉。心甚欣慰,而巽讓冞篤,造朝愈邈,何情志之不孚,至於此極?業已開釋,罄竭無餘,但惟所望,卿之幡然登途。況卿之此去,曾諭批旨,決知其過矣。卿若從容處鄕,中夜靜思,抑必自悟,此今予所以愈望幡然者也。卿其體君臣之大義,顧小子之企望,安心勿辭,勿復引咎,其卽上來,用副日夕之望,使偕來史官傳諭。 ○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景輔,檢討官沈星鎭,假注書金硡,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檢討官沈星鎭曰,校理兪健基,方在鄕外,久不上來,催促上來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星鎭,自唐武德四年,至元吉討之讀。上曰,承旨讀。承旨洪景輔,自唐武德五年,至百騎遁去讀。上曰,翰林讀。翰林李成中,自武德六年讀,至侍中。上曰,唐宗初政則頗有可觀,而畢竟不無放逸之習。人君每於旣定天下之後,則難繼其初心,此甚可畏也。洪景輔曰,唐時置十八學士,文明之治,實基於此。我朝玉堂之設,亦取於此。而近來則經幄之臣,每以撕捱爲事,且無輔導啓發之益,此甚可歎矣。上曰,以此言之,則今日上下,皆歉然矣。洪景輔曰,玉堂旣無行公之人,法講不得爲之,如是而尙何望啓沃之道乎?上曰,承宣之言,誠是矣。檢討官沈星鎭曰,臣則學識魯莽,實無報效之望,而迫於分義,雖爲應命,而心之愧恧,何可勝達?近仍動駕之時,法講久不爲之,然來頭日氣和暢,講筵將開,而上下番不備,李周鎭則數日後當入來,而今日傳旨,已踏啓字矣。上曰,姑欲便其調理而然矣。星鎭曰,唐之爲治,多有可觀,而閨門不正之習,甚矣。此由於學識所無之致,故先儒,亦嘗病之者此也。上曰,愛民之心則可尙矣。洪景輔曰,唐家爲治之規,如稠gg調g、庸、租之法,甚好矣。上曰,承旨進書,可也。 ==2月1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魚有龍{{*|未肅拜}}。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李榕{{*|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可慶{{*|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宗大王忌辰。 ○事變假注書鄭純儉有頉,代以金可慶爲事變注書。 ○洪景輔啓曰,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避嫌退待,持平兪㝡基未肅拜牌不進,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判府事徐命均箚子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榕啓曰,玉堂不備,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常參時,兩司當爲進參,而俱無行公之員。除在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榕曰,召對爲之。 ○承旨前望,以魚有龍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亨潤爲副司果。 ○傳曰,君臣分義截嚴,其非山林高蹈之士,則豈敢徒守固執,悻悻去就?況頃已諭,使吏判顧其分義,設有決難束帶之情勢,不能登對,其當趨詣攸司,此人臣分義之固也。而旣無難强情勢,亦無委頓疾{{!|𧏮|⿰虫恙}},而以待面飭之敎,從其駕後之命。今其幾日,而偃臥鄕廬,無意動念,此無他,便身之計,勝於分義,自重之心,過於大臣故也。其慢君命隳紀綱,莫甚於此。吏判終若不入城,君臣分義,朝廷紀綱,從此掃矣。非特爲其職也,乃寒心于此也。今聞承宣所達,辭章復到云。本道之循例封上,喉院之不却留院,俱涉矇然。當該道臣、承旨,竝推考,原疏下送,而吏判爲先從重推考,使之明日內來待。 ○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箚曰,伏以臣頃忝從班,罷退還家,而適有拘忌之疾,未及齋宿,翌日起居之班,不得趨進,方深悚懍無地。伏聞日昨筵中,以園陵陪祭諸臣之入班皆坐,下敎至嚴,臣於是不勝惶懍震慄之至。伊時從鴻臚吏所導而入,依外班例列坐,入就位一節,全然忘却,回班鞠躬,又復失儀。其老昏顚錯,不識禮節之罪,實無所逃。論其辜犯,臣卽爲首,略具短牘,宿留累日,而始敢仰撤,席藁私次,恭竢嚴誅。伏乞聖明,亟命罷削臣職名,以嚴事體,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頃者下敎,不過飭勵,卿何引咎,不參候班,亦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十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命臣,檢討官沈星鎭,假注書金硡,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沈星鎭,自起乙酉,止除大理丞讀訖。上命參贊官讀。參贊官趙命臣讀,自太宗、文、武皇帝,止蠲其租賦。上命注書讀之。注書金硡,自秋七月,至荀悅《漢紀gg漢記g》讀。上命兼春秋讀之。兼春秋尹彬,自李靖讀,止上從之。上命翰林讀之。翰林李成中,自詔定常服讀,止乃削綸階。檢討官沈星鎭曰,唐皇之放宮女三千,足以見其欲治之意矣。上曰,然矣。唐皇之事,可觀者多,而皆在《貞觀政要》,故常熟見之矣。星鎭未及陳文義,氣忽急塞,先爲出去。上曰,儒臣之年幾何?翰林李成中對曰,乙亥生四十二歲矣。上曰,所見甚爲殘弱矣。參贊官趙命臣曰,儒臣氣甚微弱矣。上曰,江華留守,尙無去就,其故何歟?命臣曰,似以國忌,不得辭朝,而聞數日內,似當辭陛云矣。上曰,吏判亦無動靜乎?雖欲不入城內,獨不念分義之重乎?命臣曰,臣待罪灣上時,見而問之,則蓋有自劃之志,必欲不出云。而自上勉飭之敎,旣嚴且至,何敢一向退伏鄕外耶?上曰,此必聞頃日筵中大臣所達之言,而不欲近到城內,竝與祗迎,而自遠爲之耳。命臣曰,其意則似然矣。上曰,予則自初已知其如此,而其所自執,旣無義意,則何可慢君命,至此之極耶?吏判事,決知其非矣。上曰,明日常參入侍之人,果皆無故耶?命臣曰,兩司無行公之人矣。上曰,朴弼載之撕捱,殊涉無義矣。權爀之疏,雖斥其館職,而豈有論其臺職之事乎?上曰,閔珽之留院疏,何事耶?命臣曰,其所陳,乃奴婢事也。上曰,此則令廟堂,稟處者也。命臣曰,又以李宗白相較之事,更爲提起。有若以宗白之事,出於逞憾之意而然矣。上曰,此非淸朝美風也。如此之事,歸之於逞憾,則御史何以爲之耶?命臣曰,珽之加資還收,則外議不無稱冤之言矣。上曰,此則似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2月1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榕{{*|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可慶{{*|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李榕啓曰,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持平兪㝡基避嫌退待,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監責應緊急,而戶曹判書尹游,連日違牌,尙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今日常參,終若不爲,則尤爲寒心。雖有情勢可引之端,入侍後,猶可爲之,臺諫牌去來,各別催促。 ○以司諫閔珽上疏,傳于金始炯曰,入侍後當下敎,此上疏留置政院。 ○以左副承旨魚有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益馝,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榕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申晩,校理吳彦胄,卽爲牌招入直,校理兪健基,時在京畿高陽地,修撰鄭亨復,時在果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近來法綱不嚴,各司官員,不畏朝禁,侵責貢人,極其多端,無前之役,日漸層加,貢人無以支堪,不可無一番存減,申飭之道,故貢人等處,一一査問。其中不緊關無前例之役,雖若細瑣,一倂捧甘禁斷。此後如有復踵前習,種種橫侵之事,則隨所聞從重科罪,斷不饒貸之意,定式嚴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登極進賀使臣所啓,關西銀五千兩,依進香使例,貸送之意,分付廟堂事,命下矣。今番使行,別無營爲之事,關西銀貨,每令持去,則恐爲難繼之道。日前使臣,疏請貸去,而臣等筵稟防塞矣。又因使臣煩請,特敎如此,不可不參酌劃許。而今此使行與進香使時,事勢不無差間,當此使行絡續之時,關西銀貨亦宜撙節五千兩,未免過多,量減其數,以三千兩許貸無妨,故已以此意,言及於使臣,依此劃給。如非萬不得已,用於國事者,則切勿以取斂不足,輕許入用,回還時,以本色卽爲準納該營之意,使行及平安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世垕,以情勢難安,累度呈狀,無意行公,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孟時厚,內中日試射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定奪直赴殿試,第三次所授賜馬之帖,亦當一倂還收,而係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知道。直赴殿試。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初八日,兵房承旨引見入侍時,上曰,史官出去,以道路事,招問事知兼司僕,而兼司僕則出去,兼司僕將,入來差備門外云。兼司僕將,旣是領帥一百禁軍之任。若無標信,則不當擅離,何可以史官之有問,遽離直次而入來乎?過陵幸後,使兵判參酌決棍,可也事,命下矣。當該兼司僕將洪泰斗,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榕,以吏曹言啓曰,京畿御史李喆輔書啓,啓下本曹而長官在外,限內不得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來言,都廳金尙翼,以本職違牌坐罷,依例還爲差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尙翼爲副司果。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松老手本,則保放罪人爣、李渭輔等,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南海定配僞寶罪人梁廷乞,押來刑鎖,令左右捕廳窺捕事,曾已草記蒙允矣。卽接南海縣監牒報,則刑鎖趙德中、白玉明等,還現本縣,執捉押送云。故自本曹,德中等處,嚴問廷乞去處,則以爲,到西小門外廷乞主人家,留宿後,德中糧米貿來次,出去市上而還來,則廷乞無去處,逃亡怯於被罪,不得來告本曹,而卽爲逃還本邑云。德中等,以刑鎖不得押來,致有重罪人逃亡之擧,後弊所關,不可不嚴懲。故趙德中、白玉明等,各嚴刑一次,而若欲等待廷乞斯得後處決,則滯囚可慮,自本曹考律科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江華留守李匡德敎書,傳于李榕曰,代撰諭書,事體至重,宰臣固執,可謂太過。在上者方將飭勵,則諭書,雖非備忘之比,豈可專爲飭勵?而今者敎書中,過爲褒奬,非代撰之意,知製敎金尙星推考,其令更爲撰進。 ○左副承旨魚有龍疏曰,伏以震位初定冊禮將擧,宗社無疆之慶,莫大於此。而臣民忭躍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奉職不勤,自速罪戾,以曾任江陵時還上事,與前府使臣李廷熽,同時被拿,納供蒙宥矣。大臣陳箚,復有行査之擧,蓋道臣則狀請反秩之罪,而大臣疑以虛錄,明覈其虛實與否,將欲以其罪罪之。在臣私義,惟當惶蹙待勘之不暇,尙何官職去就之有可論乎?恩除濫辱,庚牌踵至,而以此窮隘之情勢,斷無冒沒出肅之望,不得已坐犯違傲之科矣。不意聖度涵容,只推之命,反出格外,臣於是一倍兢惕,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如使臣今日情地,小有一分可强之勢,則當此臨急差出之際,何敢不顧分義之嚴,自甘於慢蹇之罪哉?誠以此査未了之前,無非臣竢譴之日。雖欲趨承不可得,玆於再牌之下,謹詣闕外,敢暴危懇。伏乞亟命鐫削臣職,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踏啓字。 ○戶曹參判鄭錫五疏曰,伏以臣今方奉命出疆,行邁悠遠,所帶本職及內瞻gg內贍g提擧之任,不可虛曠,乞令該曹,考例稟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事,令該曹稟處。 ○刑曹參議金濰疏曰,伏以臣弟浩,獲蒙孝理之化,幸遂便養之願,臣之母子兄弟,聚首感祝,攢戴聖恩,不知所以仰報也。臣弟卽日陛辭,已到任所,臣母今當隨往,行期在邇。而素患虛勞之症,至老益痼,氣息綿綴,居常凜凜,臣之情理,未忍離捨,方欲躬自將往,往返遲速,旣難預知,司訟劇地,不宜暫曠,玆敢冒死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特垂諒察,遞臣所帶職名,俾得將往病母,以伸至情,千萬甚幸。答曰,省疏具悉。依所請勿辭往來焉。 ○戶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庸虛凡短,毫無愈人。而猥荷聖明之謬知,前後颺躐,罔非踰分,遍歷內外,涓埃罔效,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今則臣老且病,永擬低徊散秩,可幸無罪。而迺者度支新命,忽降於千萬意想之外,臣誠驚怪憂惶,不知所措。噫,度支之任,悉管一國財賦,苟非才足以贍財裕用,明足以燭理察事,莫宜居之。豈可人人而冒受也?如臣者,雖在盛壯之年,實無稱塞之望,而近來以累經危疾,氣力衰弱,精神消亡,臨事昏錯,過後輒忘,劇地剸斷,茫然有不可堪之意,此爲臣不敢冒進之端也。又況四勅狎至,百度俱竭,此時䌤綸gg彌綸g之責,尤非臣之所可及者也。抑臣賤疾,三朔辛苦,眞元澌爍,肌肉換脫,而瘡瘢尙爾作癢,腫口尙且流汁,委貼枕席,頓無起色。客行不日渡江,臣病又如此,迎接之事,委屬可慮,臣病裏悚憫,不省攸處。而且有私義之難安者,冊禮都監三堂之中,兄弟竝列,雖無相避之例,事體終未免苟艱,種種情病,實無黽勉承應之勢,鎭日違召,亦出於不得已也。玆敢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職,回授可堪之人,不勝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度支新命,其何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修撰沈星鎭疏曰,伏以臣氣質脆弱,積祟在中,虛陷之症,發作無漸,每當發時,輒有頃刻難支之狀。强策持被,恒懷汚穢淸禁之慮。乃於昨日召對入侍,纔始講討,忽覺胃氣暴虛,精神瞀塞,渾體戰掉,轉益澌綴,若將昏絶,雖欲耐過,不能自持。遂不得不仰陳實狀,猥屑之誅,有不暇顧,迺蒙慈天深加愍憐,特命先出。臣於迷憒之中,得此恩旨,蒼黃退出,十顚九踣,及到直次,全無省覺。下吏扶擁,急灌水漿,僅免溘滅。而夜分後,寒熱交作,臥不貼席,中焦痞結,喘息如縷,目今症形,至爲凜凜。今日常參,職當入侍前席,而僵臥直廬,末由蠢動,分義虧缺,恭竢大何。聖慈曲諒,只施問備,病裏惶感,尤當如何?噫,春煦漸長,開講政急,而緣臣疾病之猝劇,致使勤學之聖心,未免爲講筵之停廢,臣罪尤萬萬矣。玆敢略構短章,仰首哀籲。伏乞天地父母,終始垂矜,特許遞改,俾便調息,以延殘喘,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判義禁尹淳疏曰,伏以國家,凡有都監之役,以戶、禮、工三曹,例差提調,故臣以本職,今方見差於都監矣。數昨政,臣兄游,有戶判除命,又自都監,差下提調。一都監兄弟竝列,公體至爲苟艱,私義亦多難便,求諸旣往,似未有此。況今本都監兩堂,俱帶迎接館伴之任,客使壓境,酬應罔暇。臣又不得仕進,則都監事,誠爲可慮,玆敢露章陳懇。伏乞聖慈,亟命遞改臣本職與都監兼任,俾公私兩便,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當下敎于筵中矣。 ○敎江春監司韓顯謩書,王若曰,量材用能,宜試內外之職,宣化布臬,爰揀左右之臣。玆授節於江藩,迺敷心於溫綍。眷惟一路,介在東偏,以言其控制之形,則接嶺湖而拱畿輔,以言其險要之勢,則通滄海而連塞關。山赭燒畬,歲乏蔘苓之貢,土瘠居峽,民困粟麻之征。如欲申敎條而祛弊疵,必藉諳事情而兼寬猛。雖非地大物衆,號爲難治,亦須人得政修,副此委寄。惟卿,蜚英早歲,襲美世家。器度端詳,秉史筆而密侍,文猷敏達,處經幄而論思。便養展製錦之才,旣著治理,償勞陞插貂之列,將加進庸。況於薉墟之山川,曾以繡衣而跋履。俗習之婾,物産之薄,固所周知,吏治之失,生業之艱,亦嘗深察。玆授卿以江春道觀察使,卿其欽承寵旨,克恢善圖。熟路輕車,威令已信於廉按,大郤游刃,活法可施於撫摩。僻邑之戎政多疎,詎緩整簿而修械,窮峪之逋黨潛聚,尤宜詗跡而鉤奸。奉公期於忘私,正己所以率物。勤勵早夜,無效潘孟陽之游山,黜陟幽明,當如蘇孺文之臨部。凡裁稟厥有典例,若施措務從便宜。於戲,往哉。卿可盡心,倚而予欲寬慮。邦運回泰,要共澤於陽春,氓庶聳觀,俟報政於朞月。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重協製進 ○敎統制使尹宅鼎書,王若曰,建牙纛於嶺表,已著功能,移棨旌於海防,尤專委任。玆爲閫寄之重,特蠲陛辭之規。言念南洋之臣營,實爲東國之重鎭。管領湖嶺,統三南而節制甚尊,控引海蠻,較四邊而關防最重。魚鹽摠諸島之盛,財力旣饒,舟楫備他日之虞,戎卒亦衆。蓋累朝每難於簡選,逮今日漸至於廢頹。名爲繕治而鎭堡之樓櫓多朽,虛擁簿籍而倉庾之儲峙殆空。必先折衝樽俎之得其人,然後綢繆牖戶而無他慮。惟卿,本以將種,早達兵流。家世隴西,繼猿臂之射石,干城周室,詠兔罝之施林。盤錯之材,歷試州郡,韜靲gg韜鈐g之略,克壯藩維。惟其威名之素著,所以眷注之偏隆。由外藩而擢典於禁兵,儲望已久。自右道而遷授於統帥之官甚便。玆授卿三道統制使,深惟授鉞之心,益勵鳴劍之志。申明紀律,常若臨陣對壘之辰,修擧廢隳,宜急治兵練軍之務。思金湯千里之足恃,而保障城池,慮颶風一踔之可憂,而整齊艫舳。自餘弛張緩急之道,惟在號令處置之宜。於戲,當桴鼓之不驚,儻使戎務之或忽,及干戈之有用,曷致邊圉之無虞。宜絶患於東漁,俾寬憂於南顧。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周鎭製進 ○京畿監司李眞淳疏曰,伏以如臣魯莽,猥當藩任,凡於事爲,觸處憒憒。以向者狀聞事言之,只慮本邑經用之匱竭,不覺田稅捧留之謬例,率爾修狀,自速重戾。昨伏承嚴旨譴罷,追訟罪愆,萬殞難贖。而聖度天大,繼下只施重推之命,過愆甚重而譴勘漸輕,恩庇曲加而職名如舊。臣是何人,獲蒙天恩,至於此極耶?感戴之極,尤不勝萬萬悚惕,顧今曲貸之下,宜不敢更以情勢爲言,而亦不敢以過蒙寬典,有所自恕。顧以僨職訟愆之蹤,實無坐政衙臨民衆之顔。而且臣消中之疾,到老漸劇,肝脾如烘,引飮無節,衰爍歲以益增,神精日以益耗。以此病狀,久按重藩,實恐僨誤事務,有倍於今番妄作,敢將疾聲之呼,仰干宸嚴之聽。伏乞聖明,察臣罪戾之難逭,憐臣病勢之益痼,亟命遞改,以便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答司諫閔珽疏曰,省疏具悉。頃者御史所達,果非實狀,則引嫌之章,陳其事實,可也。湊合往事,反斥逞憾,此等之習,卽予不取也。附陳事,竝令廟堂稟處,勿辭察職。{{*|原疏下備局}} ○司諫閔珽疏曰,伏以邦運回泰,聖嗣誕降,晬辰甫過,冊禮將擧,八域含生,莫不鼓舞歡忭。而如臣從班舊物,幸而躬逢盛際,區區延頸之忱,有倍恒情。迺者諫院除命,遽及於杜門屛蟄之中,臣誠驚惶感激,宜卽竭蹶趨承。而第伏念臣性本迂愚,跡又畸孤,與世齟齬,樣不入俗,心常慨然於淫朋之凶國害家,妄欲擺脫於偏係之私,未嘗干涉於黨伐之場,事苟可言,無間彼此,信心論列,卽臣素定。自夫入臺以後,所論數三件事,大觸一種人之忌諱,以此主張時象之輩,磨牙齮齕,必欲甘心者,蓋已久矣。臣於頃年,忝居是職,受暇下鄕,而適値篤老祖母病勢危重,未忍離捨,還留之際,由限已過。上來之後,一番引避,臺體之所不可已。而其時副提學李宗城處置駁遞之啓。乃以工於規避,故踰由限等語,孔肆詬辱,不遺餘力,指意極其憯毒,有非尋常規責之比,而聖上乃反褒之以得體,無乃日月之明,或有遺照而然耶?至今追思,尙有餘悸,臺端一步,固是臣永矢自劃之地,豈可以歲月之稍久,有所自恕哉?昨年塞邑之赴,竊附乘障之義,而席未暇煖,尋遭審理。御史李宗白之劾遞,其所筵奏,多不以實。一則曰,辭朝三朔,始乃到任,一則曰,以病廢衙,不能堪此,爲罪臣之案。旣請改差,又請收資,其用意排擠,暗地逞憾之狀,有不能自掩者。臣若嫌於自明,不一辨理,則雖以聖鑑之明,其何以洞燭其情態耶?玆敢略此陳暴,惟聖明垂察焉。臣於昨夏踰嶺向北之時,行到咸興,重患暑癯,幾殊僅蘇,調治十餘日,始得差歇。仍向前路,而見差鏡城都會考官,辭避不得,留鏡城六日,過了試事後,鑽程赴任。而如是之際,自至跨犯三朔,此則實由於病故、公故,而非臣之故爲遲滯而然也。宗白入北之後,如許事狀,旣已詳知,而反以此爲罪,其果成說乎?臣到任後三日,宗白自行營,直爲回程而歸,三日之內,治不治,有何可論。而況臣於莅任之初,未嘗一日廢衙,則以病廢衙之說,何所據而發也?宗白以此等沒模捉不成說之言,白地構捏,欺罔天聽者,非直爲遞臣之職,其精神所注,專在於削臣資級,要以快前日蓄憾之意也。夫邊邑十朔之限,蓋欲杜厭避數遞之弊。而宗白則身爲奉命之臣,不體朝家恤弊之意,惟思自己逞憾之計,不顧公議,汲汲擊去,徒使邊民,疲於迎送,不能支堪,怨聲載路,其所以防弊者,適足以生弊甚矣。黨論之害,無處不生,此尤臣之所慨然者也。臣與宗白,酸鹹氣味,本來懸異,言論意見,各自不同,故素不相善。而臣於年前,以一時做錯,引避而退,則宗白時在玉堂,當其處置,大費聲氣,措辭駁遞,有若大關事體者然,其隨處排斥之狀,卽此可見。而畢竟又爲此已甚之擧,世道之迫隘,人心之危險,胡至此極,尤可怕者也。噫,臣本以臲卼之蹤,危蹙之情,重得罪於當路巨室,連被宗白同堂兄弟,迭相拳踢,必欲擠陷乃已,其能得免於薤粉gg齏粉g,亦幸矣。此莫非如臣殘劣,久玷臺地,不早決退,冥行擿埴,積忤權要之致,尙誰咎哉?在臣自靖之道,惟當縮首屛跡,斂避機鋒,以遠危辱而已。尙可以放倒廉隅,揚揚就列,重招一世之睢盱也哉?昨日天牌儼臨,而情病俱苦,末由蠢動,坐犯違傲,只推之命,又出格外,惶隕悶迫,不知所指。此際天召又降,分義是懼,不得不扶曳,謹此來詣闕外,略暴情實。伏乞聖慈,曲垂鑑諒,亟許遞削臣職,以肅朝綱,以安微分,幸甚。臣旣不敢以言官自居,則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第於北路事,竊有一二愚見,敢此附陳,惟聖明少加裁察焉。臣於鏡城都會,試取多士之後,又於鍾城,設白日場,以試文藝,則文士之彬彬可觀,似不下於他道,臣心甚嘉尙,竊嘆聖朝文敎之遠曁也。罷場後招致多士,問其所由然,則士子輩以爲,鍾、鏡兩邑,皆是文官之窠。且評事往來之所,故自古敎養有素,士皆興起,而至於他邑,近來朝家,皆以武臣差遣,士子輩,雖欲問學論文,而其勢無由,其中志學之士,擧懷抑鬱之歎云,此則人才作成之方,亶係於守令之敎導也,明矣。祖宗朝則端川、吉州,例以文武交差,至於六鎭,間差文臣,故先輩名流,亦多爲之者。非但故老傳說如此,取見各邑先生案,則班班可考。臣未知中間古規之廢墜,緣何至此,而其在一視同仁之道,恐不當若是。古語曰,何地不生木。誠使他邑守宰,敎養勸課,一如鍾、鏡之爲,則文風之蔚然,何遽不若兩邑哉?臣意以爲,北路各邑,間間差送文守,以責敎迪之成效,以副多士之顒望,斷不可已也。北路各邑內寺奴婢貢米,捧留本邑,因作會付穀者,蓋出實邊儲之意也。是以列聖朝受敎,西北奴婢免賤,一切禁斷,不啻嚴明,法意有在。而近來人心不古,法綱不嚴,北路內寺奴婢免賤者,不可勝數。公賤日益耗失,貢米歲歲減縮,當初實邊之意,漸至頹弛,豈不大可寒心哉?臣取考其所謂免賤立案,則幾盡陳告免賤也。怪而詰其由,則皆以爲,渠等初無一名陳告之事,因京人之往來北路者,給價以送,行賂於隷院吏輩,使之圖出立案,則隷吏謄出各邑奴婢案,虛張名數,成出立案云。事之孟浪,莫此爲甚。臣謂宜自今以後,嚴立科條,另加申飭,陳告免賤,依前受敎,一切嚴禁。隷吏之弄奸圖出者,隨其現發,別樣重繩,以懲後弊。當該官員,亦爲摘發科罪,俾杜後弊,北商之招引內奴婢,販賣牟利之弊,罔有紀極。朝家之前後申飭,非不嚴明,而利之所在,人不畏法,愈往愈甚,可勝痛哉?以臣沿路所見言之,京婢之來接者,處處有之,便作逋逃淵藪,此非北路直爲招引而來也。蓋京裏奸細之徒,受其價物,居間誑誘,招出以給。或日暮街上往來女兒,劫掠隱置,乘夜出授者,有之云。此路不塞則後弊無窮,外而分付道臣,嚴飭各邑,使之一一査出,以還本主。招引者各別重治,以懲奸習,內而申飭捕廳,京內居間誘引者,廣設詗察,另加跟捕,依法處決,斷不饒貸,則庶或有補於戢奸之道,亦願竝賜採施焉。臣無任屛營之至。{{*|批答見上}} ○十八日辰時,上御宣政殿。常參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始炯,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洪景輔,右副承旨李重協,同副承旨李榕,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金硡,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東班,左議政金在魯,右參贊鄭亨益,左尹金潝,吏曹參議朴師正,戶曹參議金若魯,持平兪㝡基,監察趙世豐,禮曹佐郞安復駿,戶曹佐郞李秉健,吏曹假郞廳康弘濟,司錄沈益聖。西班,工曹判書尹淳,月城尉金漢藎,月善君{{!|𪺅|⿰火憲}},兵曹參判尹惠敎,彦城君金重萬,同知中樞府事李聃錫,刑曹參議金濰,敦寧都正李雨臣,兵曹正郞金錫一,刑曹佐郞沈廷瑞,工曹佐郞趙明奎。左議政金在魯進曰,日氣不佳,聖體,若何?上曰,一向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世子氣候,何如?上曰,連得好在矣。在魯曰,僚相出去,且無稟定之事,而回還勅與出來勅,必逢見於柵門後,出來勅,可以離發云。若然則其行意緩緩可知,今月內入京,其勢未易。今明間,若渡江則二十八日間,使之入京好矣。而勅使若無急來之意,則甚可慮者,與冊禮習儀相値耳。上曰,彼中紀綱之解弛,亦可知矣。勅使之必欲待回還勅之意,亦可怪也。在魯曰,自前勅來時,遠接使,每有不及之弊,而近來則每爲往待於灣上,此亦無前之事矣。上曰,李匡德,今日間,似當辭朝云,而尙不下直,何故耶?都承旨金始炯曰,敎書未及啓下之故,似不得辭朝矣。在魯曰,開城留守金龍慶,頃日催促之後,尙無消息,故怪而問之,則今日間,似爲入來云,使之斯速赴任,何如?上曰,承批已久,而尙不上來,推考催促下送,可也。{{*|出擧條}}上曰,金龍慶上來後,使之卽速辭朝,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金世丁事,回咨付送於冬至使事,頃已稟定,而冬至使則太遲,付送於皇曆齎咨官,似好矣。上曰,頃已諭矣。旣不付送於使臣,而欲付齎咨官,則各定齎咨官,以送宜矣。在魯曰,冊禮時王世子,旣不得親受於大庭,則例當遣使宣冊,而正副使實、豫差,至今不爲差出。故問于吏曹,則庚午年啓下單子,今不現存,不知其單望啓下與長望受點之例,姑未差出云。嘉禮時正使,雖以大臣差出,亦皆單望啓下,則今此冊禮正使,似無異同。今則習儀漸迫,斯速單望啓下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單望啓下,例也,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冊禮都監擧行之事甚多,郞廳雖逐日進往,而堂上不齊,堂上三人中,禮曹判書金東弼,則以陵幸時擧行事及迎接都監事,連爲汩汩。尹淳則其兄尹游,亦爲堂上,故兄弟同爲堂上,謂有難便之事,尙不行公,都監事,誠可慮矣。上曰,尹淳之引嫌,不亦過乎?大臣之意,何如?在魯曰,雖無相避之規,而尹淳則資秩高於游,故座次有非便之節矣。備局坐則相爲對坐,而都監則以次列坐,故淳,以此似爲非便,其所引嫌,無足怪矣。館伴之任,雖他人可以爲之。金東弼館伴之任,姑遞似可矣。上曰,館伴金東弼,姑爲改差,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常參日備局入侍,有同行之規耶?始炯曰,旣已同入於榻前,則備局入侍之同入與否,何可論乎?上曰,禮、戶、工,皆入參耶?在魯曰,戶禮則例多入參矣。始炯曰,工曹,亦工匠所屬衙門,故亦入參矣。在魯曰,小臣以春坊參下,分館前不得差出之意,適於閤門外,有酬酢之說,則分館前差出,有違格例之意,尹淳亦言之。而其後吏曹參判趙遠命疏中,以鄭俊一旣經南行七品官,故擬差說書云。蓋俊一,地望無所不可,而只以初頭擧擬,有違格例之故。臣雖言之,而且臣略言其參下,不可使次官差出而已。則在俊一,雖或引嫌,其餘諸人,亦初頭辭免則,可也。而終始以此引嫌,不亦過乎?如李昌誼之人地,亦旣可合,而又復引嫌,尙不行公,必加申飭行公,然後前頭冊禮時,可以備員矣。上曰,鄭俊一則一番引嫌,似不可已,而其餘則何可復爲引嫌乎?在魯曰,鄭俊一,雖未分館,以南行職,旣經七品,則固有間隔,而丁未受敎後,旣有定式,故臣果言此矣。上曰,李昌誼之不爲行公,尤無當矣。始炯曰,李昌誼則已爲分館矣。上曰,李昌誼則撕捱無當矣。在魯曰,鄭俊一,亦一番圖遞,可也。而旣經七品官,則與他有異,何可每爲撕捱乎?上曰,此則不然矣。勿拘未分館而用之則可也。而未分館前,勿爲通擬之式則自在,而以經七品職之故,强令行公,則新進廉隅,不可使苟且矣。諸臣之意,何如?判尹金取魯曰,旣有定式,而銓曹徑先擧擬則非矣。然未分館前爲說書,亦有舊例,則不可以用畫一之法。而若依受敎行之,則置之之外,無他道,而置之則畢竟必爲難處矣。大抵古則有朝說書暮正言之俗談,蓋其如此,故疏通之道,在於此矣。今又拘於分館,則疏通之道,又無之矣。兵曹判書趙尙絅曰,鄭俊一則旣經七品官,申飭行公,似好矣。且近來分館,每不趁卽爲之,故參下積滯,固由於此矣。在魯曰,前冬庭試榜,尙未分館,事甚未安,分付槐院,使之卽速擧行,何如?上曰,申飭俾速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工判則於鄭俊一事,以有相避而不欲可否耶?大抵官方旣重,且有受敎,則新進處義,豈可導之使無所着落耶?翰林之不得行公者,亦有陞六之事,依此例出六則可也,而以參下用之則不可也。始炯曰,分館前不得爲說書,出於重官方之意,而鄭俊一則大抵無歸屬處矣。在魯曰,近來備局之坐,不成貌樣,旣有出去之人,而其餘備堂,每不來會。雖未知實有事故,而所見極爲寒心。若此不已,簿書期會,亦將廢焉。前頭日次,又不遠,而出令之際,先有難處之意,此莫非如臣無似,不能見重之致,先遞臣職,然後庶可以警飭具僚矣。上曰,予亦以常閉局門下敎,而申飭太數,故今則置之。頃日右相先出坐令,而仍又中止者,可謂得體矣。今大臣,以諸宰之不來,反自引咎,則豈不疲軟乎?朝綱之不立,非卿等之責,是予之自勉處,卿等安心,可也。在魯曰,雖以昨日事言之,御營大將金聖應,亦爲懸病牌出之後,始爲入來,陪從驅馳之餘,設有身病,如非決難强之勢,則武將,何可偃然以病懸頉乎?兪拓基則旣已納符肅命之後,無他情勢與所執,而稱以籌司之任,不可堪當,終不赴坐。苟皆以不堪爲辭,而不肯行公,則孰有行公之人乎?前頭宜有別樣,申飭矣。上曰,疾病之來,文武何間,而御將旣已承牌,則其病勢之初不至委頓可知,推考兪拓基則極爲非矣。從重推考,別爲申飭,使之察任,可也。{{*|出擧條}}上曰,近來道臣,亦爲牌招而入來,奚待其牌招而始爲入來耶?近來諸臣,於不竢駕以行之義,似不見知矣。始炯曰,修撰沈星鎭,雖有實病,旣在直廬,而今日常參,不爲入參,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昨日已知其有病,而自今日,又將竝與召對而不得爲之,誠可gg爲g寒心也。{{*|出擧條}}始炯曰,知製敎中,若有祭文、敎書可作之事,則自藝文館翰林,折簡以托,例也。而往復之際,不爲順受,每爲推諉,卽今無故在京人,不過五六人,而每當應製時,互相規避。蓋製述官則視以翰林之書托,不爲順受,而事體極爲未安。且其翰林之書托,似不如以啓下之意直請矣。上曰,此則承旨,亦不深思矣。凡有應製之文,皆是君命也。何敢視之以翰林之書托,而不爲擧行耶?在魯曰,所謂翰林之書托,非柬札也,乃是小單子也。始炯曰,雖是時急文字,每與翰林往復之際,不得登時擧行,此甚可悶,故俄者仰達此也。取魯曰,雖欲啓下,啓下之後,若有實故,則亦將何以爲之耶?大提學尹淳曰,卽今見抄者,亦有二十餘人,而或皆在鄕,或在喪,無故之人甚少,尤可悶者,如彼國所送文字,與他有異。而每隨其無故之人而應製,故文字多不稱意,此可悶矣。上曰,頃以江漢朝宗之句語觀之,文字用處,太不留意,欲爲還下而未果,然於心未安,故今乃下敎矣。尙絅曰,犒饋命下之後,宜卽擧行,而有些掣肘之事,御將、訓將,適不入侍,故臣敢仰達矣。凡有犒饋之擧則給錢於牛廛人,使之貿納矣。今則廛人輩,聞陵幸後有犒饋之事,皆爲避匿,此甚難處矣。蓋常時廛人輩,買牛以賣於懸房,則泮人輩,例爲買用矣。近來則泮人輩,出往中路,貿得牛隻,因又更賣於牛廛人,故其名曰乾廛,而牛廛人則失利於乾廛人,故罷廛離散已久云。今此犒饋之牛,若自軍門送買於外方,則可以覓來,而此則後弊所關,不可爲之。而所謂牛廛,亦不可永罷,今若罷其乾房,則廛人輩,當入來云。而且軍門,亦有十五六名爲牛廛之人,以此作爲牛廛人,而貿納牛隻則,似好矣。上曰,此亦所達非矣。牛廛人之罷廛逃走,雖緣泮人之奪利,而此不過自平市禁斷者也。何至煩稟筵中耶?朝家則當飭於有司,有司則當飭於平市而已。其將以牛廛人之逃走,停止其犒饋乎?兵判從重推考,平市提調,亦爲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莫重軍門犒饋,以無牛廛人之故,不得擧行,則廛人輩,安得免三尺乎?以堂堂千乘之國,豈可以無牛而不得爲犒饋乎?頃日筵中,以牛隻事,有所陳達,故予已知其有廛人逃走之弊矣。取魯曰,臣方待罪京兆,故有所達之事,敢此仰稟矣。昨日接見禮曹關文,則懿陵參奉牒呈內,參奉以巡山事,行到案山,則東南邊火巢內,數步之地,有一新塚,所見驚駭,盤問於近處居人,則纛島居人李興石爲名人偸葬云。故招致興石問之,則去十二月十七日,偸葬的實云。該曹所當直爲依例擧行,而乃有此論移矣。陵寢事體至重,案山偸葬,聞甚驚駭,本府郞廳,卽爲發遣摘奸掘移,偸葬人移送刑曹,依法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山直輩,豈不見之耶?參奉之今始報狀,亦晩矣。始炯曰,陵寢事體至重,而禮曹之不爲草記,只爲移文京兆,未免疎漏,禮曹堂上推考,其時山直,令攸司推治,何如?上曰,判尹所達及都承旨所達,是矣。禮曹當該堂上推考,其時入直參奉拿處,山直輩,亦令攸司囚治,可也。{{*|出擧條}}上曰,大臣進來。左議政金在魯進伏。上曰,長陵起田處摘奸事,纔已擧條啓下,而更思之,予亦曾見齋室近處隙地,或種其蔬菜等屬矣。以此摘奸,終涉細瑣,大臣之意,何如?在魯曰,臣亦聞之。各陵齋室近處,菜田南草田,比比有之云,旣不可以此爲罪,則亦不必摘奸矣。陵官終不可置諸黯黮,而因陵卒之訴而拿覈,有所不可,故不敢請矣。適有御史所達,因此拿覈則無妨,故仰請。而自上以禮曹、備局,皆不聽理,而在上者,反爲拿問陵官,則是在上者之重風敎,不如在下者爲敎。又以御史,若得於廉問,則可以拿問,而御史亦因陵卒之訴而知之,何可拿問爲敎?兩款聖敎,亦甚允當,故臣不敢更爲强請矣。上曰,事涉瑣細,則何可爲陵官申白之地,而不念國體之傷損乎?渠若無失,則自當有公議,以此摘奸不緊,置之,可也。{{*|出擧條}}工曹判書尹淳曰,臣方待罪金吾,有所達之事,故敢達矣。金吾事體,至爲嚴重,而至於回公,便是君命,故不敢晷刻淹遲,雖在深夜,入直都事,急急請來交代都事入直,然後出去回公者,例也。再昨夜,內官拿處傳旨啓下之後,本府邏卒,以交代都事請來事出去,回還之路,逢着左邊捕將金潝巡檢,被捉重棍,一邏卒之受困,元非大事,而本府羅卒,回公往來,本無夜禁,故亦無勿禁帖成給之事,以此觀之,其不可以犯夜治罪,明矣。設或疑其犯夜,而欲爲治罪,所當往復於本府,知其回公之行與否而罪之,猶可也。不問曲節,直爲施棍,實是曾所未有之事。此而置之,此後雖有時急回公之事,將不免拘於夜禁,不得登時擧行,其在重王府之道,不可無規警,當該捕盜大將,推考,何如?在魯曰,捕捉犯夜者,則例於平明呈課,主將若係上司,則進來然後治罪,而捕將之親爲巡檢時,則卽於路上,隨捉治罪,例也。且羅卒回還時,則旣無所持公事,其言有難信聽,故似有此直治矣。禁府下人不可治罪之說,不然矣。雖大臣衙門所屬,私行犯夜則亦皆決罪矣。淳曰,羅卒旣非私行,則何可以犯禁治之乎?後弊所關,恐不可置之矣。上曰,何以爲之耶?在魯曰,雖是王府所屬,若係私行,則犯夜之罪治之,恐無不可矣。淳曰,取見謄錄,則曾在先朝,羅卒有作弊於外方者,監司囚之,而自上下嚴敎,至有罷職之事,王府事體之重,亦可見矣。上曰,不可以後弊爲慮而已。王府羅卒,與各司吏胥有異,左邊捕盜大將推考,使知王府之重,可也。{{*|出擧條}}上曰,江春監司韓顯謩,平安兵使鄭壽松,同爲入侍,可也。{{*|出榻前下敎}}江春監司韓顯謩進伏。上曰,藩任體重,下去後勉力爲之,可也。顯謩曰,小臣本來拙劣,無以堪承,而又承飭勵之敎,臣何敢不殫心竭力?而才具不逮,以是惶恐矣。上曰,有所懷則陳達,可也。顯謩曰,年前以御史奉命時,略知嶺東事情,而救弊之道則未及思度,到任後,當爲狀聞矣。上曰,承旨宣諭。宣諭訖。上曰,大舜爲治,亦有三載考績之法,別爲飭念,可也。生民休戚,係於守令,守令賢否,係於道臣,職任顧不重歟?上曰,平安兵使進來。鄭壽松進伏。上曰,邊任,何處不爲重任,而西門關鑰,與他有異。彼國亦雖曰晏然,而在我之道,則當盡其不虞之戒,下去後,盡心飭念,可也。壽松曰,下敎至此,敢不各別奉承?而數年前待罪寧邊時見之,則西路軍兵,極其疲殘,此甚可悶矣。西路則軍政逃故,不至甚多,而稍實之民,則守令每不得充役,自朝家更加申飭,然後可以奉承加飭矣。淳曰,西路異於他道,旣無兩班,而入於校生者甚多,故軍丁充額,亦難矣。上曰,每以殘弊之軍充定,脫有不幸,將安用之?已有定式,下去後,如有疎忽之事,則狀聞後,可以各別申飭矣。此外有他所懷乎?壽松曰,更無可達之事矣。嶺南則臣未及盡見,而見數三處則火田之弊,將至於山盡童矣。關西亦有如此之弊,下去後當申飭,而自朝家亦爲申禁,何如?上曰,朴師洙亦言此弊,而在德不在險,此則第二件事也。上曰,承旨宣諭,可也。宣諭訖。上曰,承旨以明經出身乎?左承旨趙命臣曰,然矣。上曰,平安兵使,以火田事,旣已陳達,而今番陵幸時,見垓子外,幾盡起耕,誠爲寒心矣。古則垓子外,猶有限十步不得起耕之規矣。近來則漸此犯界,沙汰崩破,漸至深緊,民習誠可駭然也。持平兪㝡基啓曰,臣之情勢,自劃於言議之地,而洊違召命,實出於萬不獲已。只緣今日常參體重,有不可一向坐違,謹此祗肅。而第臣久離禁闥,不閑朝體,俄者曲拜,未免失儀,此已臣不安之端。且本府,方有僚臺引避,旣因疏論疏李錫杓而發,則臣亦被斥錫杓中一人耳。臣何敢立落可否於其間哉?旣未處置,則有不容一刻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右副承旨李重協曰,持平兪㝡基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始炯曰,左副承旨魚有龍,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承旨進書,可也。書下閔珽疏批。{{*|批答在日記}}上曰,宗臣殿講,令宗簿寺,擇日擧行,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李榕{{*|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可慶{{*|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滿浦僉使洪禹平。 ○金始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榕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李重協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持平兪㝡基避嫌退待,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諫院闕啓,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司諫閔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江華留守李匡德,留待引見。 ○備忘記,傳于李重協曰,今下弓矢,滿浦僉使洪禹平處給送。 ○趙命臣啓曰,都監責應緊急,而戶曹判書尹游,陳疏承批之後,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眞明爲館伴。 ○洪景輔啓曰,都監事務緊急,館伴宋眞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申晩,校理吳彦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副應敎申晩,校理吳彦胄,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九日,幼學田應良稱名人,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崔仁恒,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禁軍等戎器點考,都摠府眼同,設行於盤松亭矣。入直禁軍等,依例除標信,出來逢點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本府囚推及回啓竝公事十六道,修送於當直矣。持去羅將,傳給書吏之際,跌足墜落於燈盞,全光、慶尙、公洪三道放未放狀啓,三道油痕,大段沾汚。而旣是元狀啓則更無改修正之勢,不得已仍爲入啓。而羅卒之不能謹愼於傳授,致此沾汚,事極可駭,自本府從重治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以漢城府言啓曰,懿陵案山火巢內偸葬處,本府郞廳,卽爲發遣摘奸掘移事,命下矣。郞廳一員,今方發送,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以宗簿寺殿講擇日草記,傳于李重協曰,今月內推擇以入。 ○副摠管徐宗伋疏曰,伏以臣日昨,伏奉京兆摠府之除,此係臨急變通之需,固宜聞命卽趨,行不竢駕,而不幸賤疾,適在人鬼關頭,悶悶欲絶,殆無省識,俾召牌,至於再次虛辱。以此時負此罪,雖從輕勘論,亦當在削罷之科,而乃聖上燭其實狀,憐其難强,不加重誅,止許遞改。疎賤如臣,何以得此?以首抵地,感涕橫逬,宏覆曲慈之下,得以安意將息,稍尋生路。而餘症尙苦,陳力甚艱,宿衛之任,猶未見解。臣誠惶蹙,不知所處,臣之情勢,亦不可强出,從前積釁之身,重之以奉使無狀,公議截峻,罪名狼藉,罷職薄罰,不足以償其萬一。在臣私義,豈可因以爲倖,厭然自揜,而不一略陳,以伸請罪之忱乎?夫今之執以爲使臣之罪者,在於先領賞一款,而當初狀聞中,煩猥是懼,且涉自列,故遂闊略其委折,公朝之驟看而駭之,固其宜也。噫,若臣者,雖不足擬數,亦能粗具知覺,其所以先領賞者,豈曰無端而然哉?蓋當回旨之未及下,領賞之先有命也。提督輩,輒曰發送之前,皇旨必下,非今日則明日,非某時則某刻,自可無慮。且於領賞前一日夕,通官從門隙傳呼曰,明當早赴。臣等使譯舌輩,更問旨意之下不下,則彼應之曰,旨若不下,豈使之領賞乎云。於斯時也,雖使善料事者處之,恐不得不信,而臣等猶不無萬一之慮,問諸首譯以下,則皆言回咨之頒發,例在領賞之後,領賞之後,如其有故,則不卽發去,或至多日,則更呈禮部,前規非一非再。臣於是信之不疑,妄以爲領賞後,旨尙不下,則仍留無妨,至於發送之出於特旨,與前自別,則未能覺得,此乃臣錯料之罪也。雖然,使臣而能不錯料,不欲遽領,旣曰皇旨,其可得乎?是不過如六日發送之程,廑挨一日,七日乃發而止矣。終亦何補之有?噫,領賞先後,尙奚足道?若臣之罪,臣自知之。使以陳奏爲名,而未見回咨,先離館所,强爭而不得,欲留而無路,到底被驅,中道傍徨。觀其事面,是果何狀?如使臣忠信足以行異國,誠懇足以動殊俗,決不至如此。末梢竣事,尙何足以少贖哉?其在常憲,固宜流放竄殛之不足,而聖上特以天地之仁,日月之明,察其事會之適爾,憫其風露之許久,不忍深治,廑從薄勘。曾不幾日,特敍又下,生死骨肉之喩,殆不足以擬此,惶感之極,不知死所。見今兼帶之任,係是閑漫差遣,豈不欲入謝恩命,粗伸義分,而罪重罰輕,人謂斯何?其不可諉之以已經勘處,而晏然冒進,以增罪戾也,明矣。懇乞聖明,鐫臣摠府之任,更治奉使無狀之罪,以礪他人,以安賤分,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江華留守李匡德敎書,王若曰,王者重十連之才而保釐之責尤急,君子貴三讓之禮而世祿之義固殊。卿豈自由,予不終捨。惟卿,雅言經濟,餘事詞章。逡巡於要路榮塗之間,蓋自發軔之日,折衝於盤根錯節之際,已驗持斧之時。平日之砥礪頗高,卿雖自欲自處不苟,向來之屛退太遽,予則曰所執何居。非緣眷顧之或衰,自致嚮用之差晩。時憂無間於進退,飯豈忘予?塞補有資於囷衡,玉用成汝。常責君臣之大義,寧許父子之竝休。眷玆沁州一區,卽我海門重鎭。山谿負險,魏國之寶何殊,保障在寬,晉陽之歸可必。近緣昇平之易狃,而致撫禦之或疎。錢穀甲兵之攸藏,凋朽已甚,臺隍亭壁之所在,荒廢可虞。時無畢諴,孰能擅頗牧之譽?世有羊祜,乃可得江漢之心。玆授卿江華留守兼鎭撫使,卿其往愼乃司,祗服予命。惟思人和之可仗,莫謂地利之足憑。非寬則無以服人,不嚴則無以莅衆。於戲,戎垣紀律,何異廊廟上訏謨?留府韜鈐,不出儒術中糟粕。桐鄕舊惠,卿必思於一遵蜀州新謠,予亦喜其再試。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尙星製進 ○二月十九日巳時,上御熙政堂。江華留守李匡德,留待引見入侍時,江華留守李匡德,右副承旨李重協,假注書金硡,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江華留守進伏,可也。李匡德進伏。上曰,保障之地,職任甚重。已在敎書,而下去後,各別勉意,可也。且有所懷,則亦陳白,可也。匡德曰,以民事言之,則異於三南,自朝家每爲飭勵,故別無可爲之事。而此外雖欲有變通者,旣有廟堂,亦非一人之所見,可以議定,下去後,可以隨其形勢稟定,無他可達之辭矣。上曰,近來軍餉,旣已申飭,自朝家亦爲區畫添補,而捧收之際,每多耗縮,此則守臣之責,下去後,各別惕念,可也。匡德起伏退出。諸臣亦退。 ==2月2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李榕{{*|坐直}}。同副承旨金若魯{{*|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可慶{{*|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榕啓曰,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持平兪㝡基避嫌退待,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勅行迫近,都監責應緊急,而堂上尹游,本職尙不肅謝,館伴宋眞明,昨違召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榕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榕,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益馝,以文臣朔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議朴師正,卽爲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承旨金始炯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以戎器點考進,參判尹惠敎病,參議尹容病,參知朴弼正入直進,承旨李重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吏曹言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或在違牌坐罷中,或居中考,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竝敍用。 ○又以吏曹言啓曰,禮賓寺牒呈,則別提金翊胄,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工曹判書、安山郡守,今日政,備擬以入。 ○以金若魯爲承旨,以宋日贊爲兵曹佐郞,以權爀爲司諫,以鄭弘濟爲正言,以金尙翼爲副校理,以李周鎭爲副校理,以尹淳爲左參贊,以金聖運爲慶州府尹,以李秀輔爲尙州牧使,以玄鳳漸爲良才察訪,以李潝爲刑曹參議,以尹敬周爲注書,以宋時涵爲兼春秋,以金取魯爲工曹判書,以兪崶爲安山郡守。 ○兵批,以金尙奎、魚有龍、李亮臣爲副司果,以鄭俊一爲副司正。 ○金始炯啓曰,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宗臣殿講吉日,今月內以改推擇以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改推擇,則今月二十七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榕,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親臨宗臣殿講時節目,當爲磨鍊擧行。而殿講處所,當爲預定,以何殿磨鍊乎?敢稟。傳曰,以宣政殿磨鍊。 ○吏批,王世子冊禮時,正使以領議政金興慶爲正使,以左議政金在魯爲預差,以禮曹判書金東弼爲副使,以吏曹判書趙顯命爲預差。 ○李榕,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以下,各陵殿寒食祭典祀官,當以文官塡差,而除公故外,實無推移差送之路,在前如此之時,亦有蔭官差送之例。今亦依此通融,塡差以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若魯曰,召對爲之。 ○備忘記,今日宣傳官試射時,南行宣傳官宋載恒,騎芻居首,直赴殿試。 ○金若魯啓曰,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來言,都廳申晩,以本職違牌坐罷,依例還爲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榕啓曰,憲府處置,尙不爲之,諫院闕啓,已至經月。今日政,新除授司諫權爀,正言鄭弘濟,所當卽爲牌招,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若魯啓曰,玉堂下番久空,今日政,新除授副校理李周鎭、金尙翼,所當牌招入直,而闕門垂閉,亦爲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全光道儒生生員朴重擧,進士羅廷一,幼學趙夢翼、楊漢升、金錫泰,生員安致亮,幼學宋胄錫、金德洙、朴文初、金尙瑜、蘇碩臨、李光國、梁亨祖、鄭奎漢、任守昌、邊得秀,生員柳乘、崔洛、丁天賚,進士柳文烈、崔沃,幼學朴重集、奇處勳、高纘重、朴重麟、李齊栢、朴再益、奇世勳、朴重圭、高世重、宋汝觀、高一元、奇弘勳、朴光澤、高一昊、郭萬咸、李萬瑩、朴再純、金再慶、李淑馨、朴重恒、金道慶、李淑芳、李震熙、崔潝、朴重謙、崔聖章、朴重觀、李彦星、柳文傑、崔宗玉、朴亮東、柳夏炯、李宗烈、高最星、柳之敏、朴世赫、奇彦觀、崔宗漢、朴重述、奇彦復、高可漸、朴必郁、鄭泰亨、柳夏熽、奇挺鮮、李徵夏、朴再和、鄭泰萬、宋道明、金履鳴、梁得龍、柳重慶、宋相炅、洪汝三、鄭昊運、李烈、金胄慶、高華重、安致閔、崔岦齊、崔慶億、李應井、朴來鎭、安廷胤、朴重相、梁濟楫、奇光勳、李泰演、崔時佐,進士羅燦奎,生員裵達,幼學崔徠、柳德齡、羅兌奎、張運復、崔時億、柳世維、金斗玉、羅炯奎、張得孝、崔道章、柳廷耆、李寅協、崔泓、羅漢奎、金道三、柳廷翰、張應台、裵逸、崔必齊、柳檍、李奎漢、金昌祖、柳廷秀、羅廷燮、李德昌、金光漢、崔嵩、李重昌、柳斗夏、羅孝元、李命益、金崑玉、柳㴟、鄭鳳來、李夏龜、金德一、鄭宅祖、柳文星、吳重潤、崔璥、李泰龜、金耉晉、鄭宅晉、廉正瑞、李㻐、金禧繼、張宇貞、李寅培、廉達瑞、金興徵、張宇鳳、羅以橙、吳大夏、崔震齊、林泰運、吳時傑、柳栴、金頤壽、羅廷軾、廉奎瑞、金鳳紀、吳時敍、金耉興、林瀷、廉處愼、金鳳章、崔賢齊、羅泰茂、金耉元、林泰來、吳時潤、李聃龍、李夏馣,生員柳一相、宋之鐸,幼學李殷衍、鄭繼曾、柳壽徵、柳一星、李東泰、李朝海、柳翼運、朴昌會、韓重奕、徐鎭垕、李東曄、李震興、禹鼎三、李夏謙、李惟栽、蘇大謙、李偁、李鳳衍、朴瓛、宋德駿、鄭養曾、宋奎煥、李廷柱、宋之鏽、洪河範、洪以柁、宋啓遠、朴命采、柳輝天、朴昌胄、柳䋎、李德明、李應辰、崔昌衍、禹鼎相、柳之傑、李益烜、李德恒、柳泰徵、李齊白、崔命崙、黃世鉉、朴瑎、黃景烈、金聖佐、崔昌德、姜瑞台、金汝精、鄭胤恒、李益濟、元命佐、宋道洙、金聖集、柳漢復、朴振胄、李儔、李{{!|𣆀|⿰日冉}}元、李景憲、朴載垕、李東榮、姜永來、李益相、宋之欽、李志遜、李命垕、金汝澤、金昌赫、洪濂、郭晩亨、尹尙齊、崔基泰、吳逸三、李夢桂、韓景垕、朴萬徵、崔斗瑞、尹龜瑞、吳泰興、尹天述、郭天維、尹賢齊、吳道震、尹世岳、朴萬郁、尹祉海、吳泰命、李貴鱗、尹周瑞、郭再龜、尹德佐、姜柱斌、尹處中、韓迪,進士吳道謙、曺夢鱗,幼學金德鉉、洪天樞、吳泰道、尹翼瑞、吳道樞、朴啓東、安處仁、金泓、魏啓徵、金振鐸、申喜琇、林應華、金宗胤、安處義、曺夢日、金重彦、金一琛、李夢麒、黃煒、尹德亨、黃翼龍、李東薰、李齊松、宋益漢、尹命仁、金兌玉、金命五、蔡相禹、趙德昌、李完璧、蔡謹中、趙德升、崔應井、高日升、李必道、黃命夏、李龜齡、黃履修、李必齡、高用河、李碩章、金湜、黃應斗、李尙觀、洪萬徵、李廷鵬、洪彙徵、李萊錫、李僖、李傳聖、洪萬圭、金鴻采、李希聖、梁處仁、洪萬諧、李元植、洪商徵、李之聖、李亨植、梁處義、柳敏善、金{{!|𤤧|⿰王由}}、權潤泰、金萬祉、柳奕、楊濬、蘇德麟、宋復先、崔德鼎、蘇大觀、楊柱宇、陳錫漢、李{{?|⿰木宏}}、吳瑞麟、崔可貞、黃基聖、文世老、宋亨錫、安致相、具垍、李相會、李一齊、鄭時範、閔守益、文憲吾、柳頤垕、梁憲祖、文喜益、梁再夏、閔濟益、林烘、鄭時亮、閔再明、文永吾、宋雲錫、李旻齊、文就吾、(梁))梁德祖、文喜鳳、宋仁錫、閔喜來、朴重彦、閔再雄、吳世垕、李齊恒、南夏明、張德柱、文徵吾、梁敬祖、安世垕、文斯吾、鄭時斌、文鳳聖、任邁、宋鼎錫、宋命圭、洪益烈、宋麟錫、金鎭南、洪九東、李仁榮、崔宗華、李龜徵、洪致東、宋履錫、任遇、宋賢錫、洪禹東、李性全、宋鳳錫、李義根、任遂、洪彦敍、宋演、任守恒、羅德興、金龍白、李義中、吳彦東、洪命東、李義昌、任逌、奉天柱、洪得海、洪垕東、宋舜錫、洪壽源、柳檡、崔世珪、奉天極、丁允垕、崔德瞻、洪壽五、任翊昌、任命昌、李義集、宋汲、宋汴、任啓昌、宋濈、宋渻、洪履恒、洪浩東、奉天暉、崔壽聃、宋大廈、丁南耆、李文錫、金潝、金增、崔胄命、崔錫命、羅聖鳳、朴徵、崔恒齊、金普潤、金普演、金埁、李廷龍、金渫、宋頤濟、金以聲、崔汝恒、崔㠍、金維德、朴基賢、朴乃賢、羅聖胄、金維甲、金彬、金垓、洪夏範、朴贊東、金敬東、愼允福、金若河、金應南、金有大、金德升、金大郁、羅聖東、崔聖麟、金普溟、金維坤、權重錘、鄭汝善、金時龜、金瀗、魏世琦、白文德、金克昌、魏命天、金夏器、金泓、金胤祖、文德升、金甲祖、魏命德、金彦昌、魏命得、魏命恒、鄭致慶、魏命禧、金應建、魏命峻、鄭日華、白處中、丁允昌、吳時應、申用汝、丁履垕、金聖集、安處仁、金昌濂、宣漢龜、魏命來、金重琦、魏命玉、李潤德、魏命虎、文德遠、丁羽逵、金應鐸、鄭昕、李樹漢、魏震德、魏命吉、李慶漢、李仁復、文德顯、李有演、鄭昌武、金宇坤、鄭龜瑞、廉潤東、金說祖、金應鼎、金霔、安宗一、金重鈴、白崇采、金光洽、任世元、李德峻、朴來玄、金應兌、李光澤、任命鉉、鄭奎漢、李益濟、丁羽弘、金重瓛、金潤德、魏師洙、魏文德、安東佐、金邦祖、金泰運、任世德、張晳、曺廷一、金宅光、金重龜、張晤、韓益大、李徵麟、安顯龜、任命衡、魏師錫、白居垕、白瑞元、丁羽鵬、魏相彦、白致垕、安顯麒、李泰光、梁希祖、張憲祖、閔再孝、李漢齊、金爀、鄭枋、李桂齊、鄭東元、裵宗瀷、閔震雄、文喜麟、鄭時鳳、文喜漸、丁來復、文喜榮、李仁垕、鄭必興、閔師孔、閔衡臣、具坊、鄭時會、魏相徵、安世龍、魏繼徵、梁繼祖、鄭斗寅、具坦、閔孝來、閔震虎、徐錫昌、文弘德、李舜星、金德龜、李彦桂、鄭時赫、李仁根、具德鉉、閔震豹、金一泰、李彦廷、閔濟範、崔應壽、金德明、文光後、金德恒、裵宗澤、白瑞奎、具泰鉉、文以東、鄭東昌、文以質、金履洙、陳大楫、朴采成、朴弼仁、金有龍、朴東秀、鄭東維、鄭東綸、朴萬謙、閔震鼎、金大振、文潤德、鄭慶普、李以東、梁啓漢、曺{{!|𤦹|⿰王貞}}、柳以濟、柳以澤、徐天樞、曺尙志、朴重漢、安{{!|𡹘|⿱⿰户攵山}}、吳時翊、曺應夏、曺彦徵、柳世章、吳時翰、安峽、柳天翊、朴泰元、崔昌震、吳命三、林晩翠、安巘、柳道春、偰贇、柳起廷、金夏九、楊鎭休、洪汝俊、楊大龜、權龜年、楊欽、薛暐、吳泰道、柳春益、吳再績、偰珷、權震年、洪汝垕、梁濟民、韓德龜、洪汝徵、偰鳳佐、洪汝朝、權德齊、偰璟、洪汝通、偰堯佐、柳春恒、楊夢寅、梁濟夏、姜與載、洪汝采、楊漢昌、朴光瑚、薛昞、權萬齊、偰台佐、洪汝宗、趙儁、偰宗殷、韓致雲、柳春昇、楊漢、洪汝勳、韓致明、金澤祖、楊漢宗、柳春垕、楊好寅、韓宗岳、楊漢明、權宗孝、洪一海、李熽、鄭壽益、韓一增、韓相東、偰命佐、崔廷瑞、韓德成、朴光頊、鄭壽德、楊萬基、權載衡、楊錫、李洙宗、崔錫琮、李徵玉、韓德麒、楊挺堡、崔錫輔、羅斗樞、姜應禎、柳載謙、尹輖、趙汝載、宋德一、尹範、姜綋、朴重馦、姜應軫、趙汝默、金廷麟、黃再徵、吳台錫、趙命鼎、宋彦賓、趙汝平、柳文述、姜允涵、羅斗采、柳文興、趙夢麟、吳景喆、柳文龜、尹世莢、趙觀震、柳文燁、尹世權、趙爾鐸、宋彦聖、鄭陽鳳、安晩應、李斗雄、鄭夏基、安致亨、鄭守範、鄭斗東、安致敬、鄭碩東、李世謙,生員安致宅、鄭莢臣、鄭龍臣、李世樞、蘇大晉、鄭泰東,幼學鄭慤臣、金萬濟,生員鄭泰東,進士鄭東耆,幼學安晩垕、柳頤漢、鄭重瓘、金熙緝、李之馥、鄭垕泰、鄭奭曾、安致協、鄭東彦、柳頤恒、金錫晉、鄭光錫、李東林、李泰元、李{{!|𣶶|⿰氵采}}、李世檍、金熙德、張萬齡、陳廷翼、李廷煥、安涍胤、李師溫、陳啓夏、安晩鐸、金在亨、趙章璧、金在中、金慶錫、金在誠、金命瑞、宋璲、朴來初、柳文夏、尹應晉、吳時觀、崔俰、金龜瑞、朴尙初、柳文岳、金信瑞、朴勝文、崔垕、朴潤、尹應任、吳時任、尹甲民、吳時集、朴世甲、尹擥、金錫、柳文復、辛萬說、金鍊、朴壽久、李國輔、金鐸、朴敏行、柳春益、尹應五、朴守吾、尹命說、朴命初、柳台益、朴昌運、辛守貞、朴普益、魯道三、金大成、丁九老、柳震煥、陳后瓘、李德培、吳仁錫、金有益、尹景烈、李以讓、陳歸漢、金潤夏、吳命垕、南天漢、柳龜齡、鄭胤泰、蘇碩升、宋之健、陳后錫、黃明漢、李德龍、鄭喆臣、李敏道、李廷望、金得增、兪彦謙、金熙瑞、鄭得賢、鄭馨德、洪九範、陳廷列、鄭晉甲、李錫來、辛慶禧、朴廷龍、徐徵裕、林彙、鄭昌壽、宋台龍、柳星三、宋埰、柳星采、申命渥、丁世憲、宋再東、宋日光、申命淸、朴光道、丁世霖、宋東岳、宋來甲、宋廷夔、柳星一、宋廷翼、申命灌、宋道復、宋東輔、朴禧錫、宋啓仁、柳東煥、柳濂、宋道彦、朴世徵、柳東茂、申應東、宋東柱、宋來殷、宋再奎、宋應奎、丁道明、韓道憲、金鐄、高日徵、全德柄、孫世翊、梁熙泰、李柱天、李榟、薛萬元、朴震相、金泰華、吉尙復、李長瀁、李樶、全在仁、琴鳳郊、全德林、郭聖東、趙師聖、李垕、金在明、李長澳、宋大德、任重三、李長涵、高尙德、金泰恒、全在義、朴泰素、金慶溢、金以兌、李國榦、全在一、全在弘、朴有春、趙師益、朴重素、李長湖、全在善、朴履素、全在頤、金慶初、全在敬、金元兌、金尙璘、李德徵、金㶅、金應呂、蘇德老、李東元、南雲翰、陳亨燁、宋奎昉、許日向、金養白、鄭世麟、許暾、金廈成、朴重煥、金運彰、許昣、金八胄、鄭世僑、金運潝、洪濟觀、洪濟咸、金天翼、洪濟升、金養吾、金養眞、沈濯、許暘、丁錫垕、金養大、洪錫範、金運淵、金養一、許湧、金運漾、許澍、丁錫福、鄭大涵、高漢明、鄭枚、李壽鵬、高漢翼、李壽根、韓東熽、鄭大復、韓東{{!|𪹯|⿰火集}}、鄭大謙、高應台、金守範、朴光稷、吳德沃、韓東一、鄭東垕、韓東㸁、李遇馨、韓東燁、高應三、吳德濰、韓東文、柳世根、韓東爀、高萬瞻、鄭東圭、韓東岳、韓應壽、柳世植、李守斌、柳致和、崔齊七、李應奎、崔齊五、李墷、崔岦、柳大運、崔齊一、鄭胤宗、柳熙運、金耉萬、李泰亨等上疏曰,伏以重道,莫先於尊賢。何者?道不能自明,由人而明,道不能自行,由人而行,尊其人,乃所以重斯道也。此古昔帝王,必以賢人君子之宗師於一世者,從祀聖廟而莫之或遺者也。夫從祀之典,所以表章正學,模範百世,則固國家之所愼重,而不可輕者,然其德之盛者,不可不尊之故也。功之大者,不可不報之故也。則徒曰祀典之不可輕許,而廢闕不擧,非所以重斯道也。非其人而輕許之,失其典也。有其人而不許之,失其人,失其人與失其典,其失則一也。苟無其人,則雖以漢、唐歷年之多,而躋享不過若而人而止。苟其有人,則宋理宗朝,一時從祀,至於五賢之多,論祀典者,只觀其人之當否,可也。苟明乎當否之別,則夫所謂重祀典者,自在其中矣。臣等伏聞,近以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從祀之請,內自太學多士,外至諸道章甫,相繼陳章,而殿下一向靳允。何殿下宜許而不之許也?臣等愚昧,莫省其何以也。惟玆兩先正,以不世出之大賢,蔚爲東方百代之師表,其淵源之眞,功烈之嵬,昭在人耳目。不但學士大夫,尊之如泰山北斗,雖婦孺下賤,皆知孝廟之世,有此同德之賢臣,稱之曰兩宋,敬之若神明,豈以我殿下之明聖,而不能深信其道學之可尊可師耶?若謂兩賢臣,雖爲一世之所宗仰,而間或有不悅者訾毁之論,以致聖心之所持難,則是武叔之毁言,臧倉之讒說也。眞可以病孔、孟,而繼奸黨之誣,僞學之謗,亦足以累程、朱,若爾則從古聖賢,亦豈有完人耶?豈以我殿下之十年典學,而猶有未燭於邪說之亂眞耶?臣等亦知其萬萬無此理,而乃於多士之請,終始靳固者何哉?意者,以從祀事體之重,而不欲輕許之也。然則是殿下徒知重斯典,而不知重斯道也。殿下卽祚以來,賁飾治道,闡明文敎,慨然有志於三代之上,而獨於尊賢重道之擧,不能斷然行之,臣等竊不勝訝惑也。今之論者,咸曰,以先正繼往開來之學,尊周衛道之功,尙未得餟食聖廡實爲聖代之一欠典,若臣等區區所憂,則不但曰欠典而已。此雖祀典一事,而實則關係世道者,重矣。蓋賢者之於國家,其身之顯晦,而治化之汚隆隨之,其道之消長,而世運之盛衰判焉。以之人心之淑慝,士趨之邪正,率皆由於是。昔我孝宗大王,奮發大志,規恢遠圖。而惟此兩賢臣者,際會明時,得行其道,雖値弓劍遽遺,功業未成,而其所講明而表章之者,可以有辭於天下後世,雖謂之當一治,可也。逮夫肅宗大王,扶正道而斥邪論,貽燕之謨,昭如日星,使將傾之世道,得以維持,已壞之士風,得以振作,斯豈非盛德之光乎?今殿下,以睿聖之資,承祖宗之業,固已尊尙正學,風勵士林,欲使斯道,益顯於世。而顧今世級日下,乾坤長夜,倫常斁絶,亂賊肆行,士大夫知有爵祿,而不知有廉恥,以之爲己則反道而倍德,以之事君則後義而先利,以學問爲迂闊,以名節爲矯激,譎詐相尙,軟熟成風。列朝所培植之氣,先正所倡明之義,渝靡消剝,殆無存者,衰末之象,日甚一日,寧不寒心?噫,今之去先正遠矣。士之興慕而誦法者,漸不如古。則其遺風餘韻,自將愈久而愈泯,世敎之浸衰浸微,亦何足怪也?當此之時,聖上若能表揭先正之道德,觀視四方,則天理可使復正,而鼓動興起之效,速於置郵而傳命,此臣等所以以從享一事,爲今日急務者也。且伏念古昔聖賢,夫孰非百世之師?而在今日尤可表準者,莫如孟子、朱子。何者?孟子之闢異端,朱子之明大義,可謂切中今時之弊。而我東儒賢之善學孟子、朱子者,又莫如先正,蓋其所遇之時同故也。今者如欲扶護正脈,振勵頹俗,則其機顧不在於崇奬先正之道學乎?故臣等竊謂不許祀典,則斯道不重,斯道不重,則邪說作而士子之趨向不正,義理晦而國論之是非倒置,凜然有不勝其憂者。向者申致雲之疏,亦其一驗也。彼以兇種逆孽,乃敢不有聖考遺訓,公肆醜辱於先正者,蓋欲以此探試聖意,圖售其貿亂是非之計。幸賴我殿下,特降譴罰,明示好惡,使鬼談蜮說之類,不得繼起,實是今日世道之幸。儻殿下早循公議,亟擧盛儀,則雖有致雲百千輩,安敢鼓其妖說於殿下之廷哉?噫,兩賢臣造詣之精深,樹立之卓犖,自可爲儒林百世之宗師,則聖廡從享與否,有何損益於先正?而殿下,以聰明有爲之主,當此世敎壞敗,吾道衰微之日,表章儒學,闡發文化之擧,不宜少緩。而今以從享事體之重,遲疑不決,使尊賢重道之章,擔閣不行,使逞私毒正之說,投間而起,則其所以病國脈而累聖德,爲如何哉?殿下試於淸淵靜護之中,義理昭森之時,像想先正道學之卓立,默體聖考貽謨之深遠。而潛究其致雲游辭閃弄,侮賢瞞上之態,則必將聖心雲開,天意雷厲,慨然以世道爲憂而表正之縟儀,闢邪之常刑,當不移日而竝行矣。臣等闢處鄕曲,愚無知識,而猶能讀先正之書,慕先正之德,則豈可以蹤跡之卑微,而自阻於蓋高之聽,不盡尊賢之誠哉?玆敢千里裹足,相率陳籲。伏乞聖明,俯察臣等之請,非出於阿好過隆之意,而實爲斯文世道之慮,誕降兪音,亟擧盛典,則國家幸甚,斯文幸甚。臣等且有區區所懷,不敢自隱,附陳疏末,死罪死罪。臣等今於入洛之初,竊聞道路所傳,聖廟至近之地,至有設棚之擧,而莫之有禁,心竊訝惑,不以爲信矣。及到泮村,得聞其詳,則去月念間,泮人輩,適會胡使停棚之時,各自聚錢,賃得棚戲之具,兩日設棚於聖廟之後,雜陳異技,大張淫樂,齋儒輩,亦莫不奔走聚觀。噫,棚戲,卽胡使供歡之具也。不可使近於闕里絃誦之地。泮人輩,雖愚騃無識,有此怪擧,爲其齋任者,固當登時嚴禁,而恬不知怪,任其所爲,至設淫技於聖廟逼近之地。此實三百年所無之變故,聞者莫不拊心驚歎。而三司之上,亦無一人言之者,臣等竊爲之慨然也。臣等竊伏聞,在昔成宗朝,巫女以宮中命,設淫祀於泮宮近處,齋儒李穆等,相率揮旛,躬自驅逐,成廟聞而嘉之曰,此乃祖宗朝培養士氣之致,士氣如此,予病似愈。此昭載《泮中日記》,至今傳爲美事。此等嚴正之風,固不可責之於今日齋儒輩,而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儻求其本,竊恐殿下扶正斥邪之道,培養士氣之誠,有愧於成廟而然也。此豈非殿下之加意處耶?事係聖廟,大關風敎,臣等不避煩猥,敢此尾陳。伏乞聖明竝賜察納焉。無任祈懇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業已諭,往修學業。 ○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工曹判書尹淳,判尹金取魯,司直金聖應,右副承旨李重協,校理吳彦胄,假注書金硡,事變假注書金可慶,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左議政金在魯曰,近日日氣,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安過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世子氣候,亦何如?上曰,一向好過矣。在魯曰,今日,乃是賓廳日次,故入來,而僚相適不在,雖欲有稟定之事,不可獨爲裁稟,而且無時急稟定之事矣。勅行十七日間,似已渡江,而遠接使,久爲往留,爲弊已多,而勅行久不入來,則前頭多有妨礙之事,善使開諭,必以速爲入京之意,雖已行關,而但擇日甚多,以是爲慮矣。上曰,大抵擇日則太多矣。在魯曰,勅行雖遲滯,豈至於初六七日?而擇日則太爲數多,可謂不緊矣。且伏聞皇壇祀事,有親行之命,臣未敢知果然否。上曰,欲爲親行,而勅行相値,則一邊對勅,一邊行祀,心甚痛迫,前頭似可以攝行矣,嗣服後,四次親行耶?工曹判書尹淳曰,己酉年,臣以雲劍之任,又爲隨駕入侍矣。上曰,然矣。在魯曰,慶尙監司閔應洙兩度狀啓,奉化縣監李匡直,榮川郡守沈廷紀,以濫率犯禁,旣已自首,所當依事目決杖,而不敢擅便,仰請稟處矣。依狀啓,使之營門決杖,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守令有堂上堂下之別,決杖何以爲之耶?在魯曰,堂下則決杖,堂上則罷職矣。蓋濫率守令,堂下則決杖,雖是事目,亦不可不爲上聞,任自決杖,所當待其盡査,一時啓聞。而嶺南監司閔應洙,前以李匡直狀聞,追後又以沈廷紀狀聞,續續煩請稟處,殊未得當。道臣推考,使之盡行査出,狀聞後,依事目決杖,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黃海道前監司兪拓基,以本道濫率犯禁守令金川郡守宋徵泰,遂安郡守李昌重,因備局覆啓關,決杖擧行之意狀聞,而末端以瑞興縣監朴師昌,前已狀罷緣由,馳啓爲辭矣。朴師昌,雖是曾經臺侍,備局覆啓,旣引先朝戊子定式,使之勿拘決杖,則道臣所當以前已狀罷上京決杖一款,令攸司,稟處之意,論理措辭,而不此之爲,泛然附陳,有若以本罪勘罷者,殊涉不察。前監司兪拓基推考,朴師昌,令金吾決罪,何如?上曰,現告令下之後,曲從其規避之意,先爲狀罷者,固已未安。而李昌重、宋徵泰,旣經決杖則濫率之法,獨行於蔭武,而不行於師昌者,極爲寒心,以當然之法言之,則所當下送營門決杖,而今姑斟酌,師昌則自金吾決杖,監司則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東萊府使崔命相狀啓內,多大浦倭船漂泊,已至九日,而尙無領曳回泊館所之擧,新定科條之下,如是遲滯,當該護送將西平浦萬戶李杞材罪狀,令攸司,稟處事仰請矣。倭船遲滯,旣過五日之定限,西平浦萬戶李杞材,令本道左水使,拿致重棍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詞訟衙門之中,秋曹尤爲自別,堂上不可暫曠,而判書則方在惶悚縮伏中,不爲行公,參判在外,只有參議。而今聞參議,又爲陳疏辭陛云。將往病親之行,異於聞病往省之請,數多兄弟,豈無推移將往之道乎?政院不念單堂上遠出之爲難,而循例捧入其疏,當該承旨推考,參議雖已辭朝,使之停行爲可,而不然則變通宜矣。上曰,王者以孝爲治,旣許其將母下往,則今何可還收乎?承旨推考,刑議則改差,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刑曹判書宋眞明之頃日所達,雖無着落,而至於請減問安,則雖不知朝體者,必不爲此言。況宋眞明於此,豈有請減之理乎?此不過以驛弊仰陳之際,歷論陵幸時驛馬多入之狀而已。更無他意,當初推考,只是事體上規警,而其後又以冒騎添書,至有罷職之命,實涉過當,故臣有所箚陳,得蒙收還,而第以批旨中辭意觀之,在眞明,惶縮轉甚矣。近日位著甚不備,而眞明勤於本職,備局事,殆同擔當一隅。而今因其語言少差,遽承譴責,仍又輾轉不安,未易卽出,所帶本職,旣係緊務。且兼館伴,勅行迫頭,而堂上尹游,病未出仕,眞明又不行公,迎接凡事,誠爲可慮。自上下敎於箚批者,似不過指論事理,非有存留之深意。今若過爲引嫌,久不供職,則烏在其陳箚請收,特賜反汗之意哉?自上特軫勉出之道,別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上曰,其時所達,大抵無着落,初以貴人房看山,何可乘驛馬爲言。此則微事也,而問安則事體重矣。且在昔年則有六處問安,故問安中使之行,絡繹不絶,而庚戌以後,則只有四處問安,此亦尙有感舊之懷,而秋判忽又以問安絡繹爲言者,殊涉未安,秋判之勤於國事,予素知之。且欲爲任事之人,則必當愈加飭勵,故有所譴責。而今旣收還,亦無介懷之事,何可過爲引嫌乎?依所達牌招,另加申飭,使之行公,可也。牌招事。{{*|出榻前下敎}}在魯曰,雖是小事,每欲一陳而未果,今因判府事徐命均箚中回班鞠躬之語而仰達矣。凡太廟、陵所、永禧殿及其他親祭時陪祭諸臣,先入就位,然後自上入就位,而義在壓尊,故回班鞠躬等節,有不敢施,只得低首略俯,可矣。而近觀鞠躬祗迎,一如外班,殊涉未安,一番明白定式,出擧條頒布,使皆知之,何如?上曰,予欲下敎而未果矣。所達得宜,自今定式,使皆知之,可也。{{*|出擧條}}校理吳彦胄曰,宋眞明之入侍時,臣旣不得同入,未知其何以爲達,而其主意則不然。蓋貴人房看山時,給馬之例,則眞明不知而仰達,然至於問安減數之請,雖微官庶僚,必不發此。況如眞明者,殿下之任使幾年乎?其爲人長短,必已俯燭矣。如此妄發,必不爲之,而特以其言語拙澁之故,凡諸奏語,辭不達意。今以此事言之,其意則以驛馬入把之數多爲悶,故遣辭之際,或未意暢,而殿下則錯認以問安減數之請,而至有罷職之擧,然此則有不然者矣。殿下以冒騎二字,以爲大不敬,而又敎以疑之於不當疑之地者,與眞明之意相反。殿下則非問安中使者,何敢稱以問安中使,而眞明,以問安中使之數數往來爲言者,此乃大不敬爲敎,而此則不然矣。上曰,大不敬云者,乃謂中官,若非問安中使,而假稱以問安,有所冒騎,則是乃大不敬云爾也,非以刑判爲大不敬也,此則儒臣誤看矣。在魯曰,此則聖敎旨意分明,無可疑眩矣。彦胄曰,彼中官雖無狀,非問安使者,何敢自稱以問安使乎?眞明之意,非謂此也。凡問安使外,種種有掖屬往來之事,故眞明或慮其此輩,有私自冒騎之弊,而有此陳達矣。若以問安減數仰請,則其罪,豈止於罷職而已?或慮其有不當騎而騎者,有此仰達,則此胡罪也?而至下以疑之於不當疑之敎者,臣未知其至當也。臣又伏見大臣箚批,以䌤縫gg彌縫g爲敎,而此又有不然者。眞明之入侍時,旣已推考,退出後,又下從重推考之命,則其勘罪已決矣。更欲䌤縫gg彌縫g於何事,而乃有添書之意耶?此不過泛然結辭之際用之。而若以聖敎中辭意觀之,則此乃掩護周遮,奸細人之所不爲也。重臣豈爲此哉?其見疑於君上,旣如此,則爲眞明者,寧甘罷職之罰,而承此下敎之後,尙何顔面,立於朝乎?批旨還收,臣不敢仰請,而旣承此敎之後,則必無立朝仕宦之意矣。上曰,儒臣職在經幄,有此拾遺之言,誠爲可嘉,而今此所達,未免太護矣。問安馬,有待令之數,不得任意自托,而或又以御供等事往來,則有撥馬與太僕馬,而元無冒騎之事,予旣兩岐爲辭,非眞歸之於䌤縫gg彌縫g,而冒騎二字,添書則不可矣。其日筵中臨罷時,更下從重推考之命,而初次推考則勿施,只以後次上敎書入擧條事下敎,而承旨聽瑩,竝與所達之言而書入,有此葛藤矣。雖然,俗談曰,扶之太過則反覺生憎之說,是矣。左相箚批中䌤縫gg彌縫g之敎,非不知爲一層難安之端,而此則有激而然矣。以此言之,則反不如罷職後卽敍之爲愈耳。然此不過奏語間不審之失,非深責之事,則何可過自引入乎?在魯曰,玉堂所達,未免太多,然䌤縫gg彌縫g之敎,似若疑以用意,宋眞明之不安宜矣。頃者僚相,以顯廟朝有重臣拿處之規仰達,而臣則以爲過矣。上曰,事體異矣。而補外則雖重臣,古有之矣。在魯曰,臣於肅謝日賜對時,以自上重大臣,然後朝廷可尊仰達,職在大臣,自爲此言,非不知有嫌,而堂陛之分,不可不嚴,故敢言之矣。當宁以來,重臣、宰臣,罷職太數,此亦異於先朝之規,下大臣一等,則便是重臣,若不以禮貌待重臣,則大臣之尊,亦陵夷矣。今此宋眞明之事,不過語言差失,而論責太過。聖敎以爲,雖收其罷職,必以批旨,反益不安,此可謂俯燭臣下之心矣。臣意則批旨中不敢疑之地,以上則存之,其下一款則刪沒,似好矣。上曰,昔在先朝,故判書閔鎭厚啓達,以爲近來中日,得中太多云爾,則先朝下嚴敎曰,然則削其貫革之外,似無他道爲敎。其時閔鎭厚之惶悚,當如何?而未見其以此不爲行公,今此䌤縫gg彌縫g之敎,比諸削斲貫革之敎,可謂甚輕。刑判詎可以此至於不出乎?䌤縫gg彌縫g之敎,非有深意,而大臣之言如此,箚批還入,注書出往持來,可也。承旨李重協進伏曰,今日旣是次對,廳注書則記事甚緊,事變注書亦記事,何注書出去乎?上曰,事變注書則似有生疎之慮,其間不過暫時,廳注書出去持入,可也。上曰,事變注書,似是鄕外人矣。重協曰,乃是嶺南之人也。在魯曰,蓋堂后之職,專掌榻前記事,剡薦雖在於實官,而責任之重,實假無異矣。不善記事之人,不但多所漏誤,或至全然相反,釐改以送之際,極爲煩勞,其所簡問者如是,則不簡問而只載日記者可知。其間不無關係重大,而日後無以爲考信之資,此非細慮。蓋新登第之人,人地可合則一番輪,固是例規,而自後則必審擇其能否而差之可矣。臣亦因其發簡往復,頗知某也能某也否,則政院豈有不能詳知之理乎?今後則勿拘疎數,必擇其已試能善者差出之意,另加分付,何如?且近來入啓擧條,不能審察,誤字書入者多,重者改付標,閑漫者置之,而此亦不可不申飭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經驗之後,可知能否。然若其疎數,則似不可拘矣。史官持入左議政金在魯箚批後,上曰,自若自覺率着以下,至烏可已乎三十字,刪去,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刑曹參議金濰,旣已改差,其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擬望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工曹判書尹淳曰,臣以金吾事,有仰達之言矣。淳昌前郡守李衡秀,以還上虛錄事拿囚,已爲元情。而監司旣已狀聞蕩減之後,更無可罪之事,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在魯曰,當初賊人輩竊去之穀,更將收捧於何處乎?此非用意虛錄之事,蕩減之外,無他道矣。以虛錄例,勘罪則似冤抑矣。淳曰,宋文祥亦淳昌前郡守,今方在囚矣。而亦以他事有坐,然還米事則蕩減之外,無他道矣。上曰,李衡秀、宋文祥,竝分揀放送,可也。{{*|出榻前下敎}}淳曰,金吾公事中,以海恩君爣,閭家奪入事,方請更推,而閭家奪入,徒配遠配,乃近來特敎,本府元無可據之律,當以上裁與議大臣處之爲請,而適方入侍,故敢達矣。觀京兆査案,當初定價則一百三兩銀,而只給八十兩錢,成文官斜。且未準價,而先令移出者,難免奪入之歸矣。上曰,曾前旣飭,其無官斜者矣。今又有官斜而不爲區別,則將何所從的耶?在魯曰,定價內所給,僅可四分之一,而徑先官斜入居,此出於仍爲據執之計,聖敎雖以官斜之故,難於不爲區別,而臣意則未準價而官斜,反當益其罪而無可恕矣。上曰,自今爲始,閭家奪入之類,徒三年定配事,以受敎永爲定式。海恩君爣,不必更推,依受敎直爲照律以入,可也。{{*|出擧條}}上曰,朴起星事,何如?淳曰,此則本主之言,旣曰永賣云,則似無可疑矣。近來閭家奪入,申禁之後,雖爲官斜,而兩班家則元無斜出之事矣。上曰,爣則旣命照律以入,而朴起星,無可問之事,分揀放送,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許琠,尙不請刑,可謂太遲矣。淳曰,斛數盡充,而見其査狀,則三人之招,各自不同,以此更問後,可以請刑矣。上曰,李萬白事,何如?聞或有稱冤者矣。在魯曰,萬白則元無可議,而面質之際,與官屬輩,直爲爾汝,此則駭然矣。萬白則無可惜,官屬之爾汝,紀綱則寒心矣。本事則未知何如,而關係至重,有難輕議矣。淳曰,平時居官則不然云矣。判尹金取魯曰,李遂良,亦稱其可用之人矣。以査狀觀之,則甚爲奸惡,而其爲人奸詐則不近矣。上曰,今番閱武時,禁軍馬之憊臥沙場,已極寒心。而雖以御乘言之,大晝停前,數請替馬,可知其馬品之不駿,內乘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淳曰,馬事甚難矣。近來無好馬,故御乘亦如此,甚可慮也。取魯曰,外間馬雖好,不得直入御乘,而頃伏聞東郊驛馬,有直入御乘者云,此亦無前之事也。㺚馬亦大則大矣。而馬品則猶不好矣。上曰,㺚馬非騸馬則不得作騎云矣。今則名以八駿,而反不如山馬,方今國家無事時,不足爲緊,而脫有緩急,將何以爲之耶?在魯曰,惟其如此之故,㺚馬出來則非可禁之事也。武將輩,亦豈可乘其體小之馬耶?此則廣其出來之道,可也,而禁之則不可也。司直金聖應曰,北路之馬稍勝,而近來則防塞,故問其由,則奉朝賀李光佐,已爲塞之云。而蓋欲買胡馬,則以兔山馬四五匹,換一馬,故奉朝賀之意,則只塞其以馬換馬之意,而非爲防塞其㺚馬之出來也。自今爲始,以他貨換馬,而勿復防塞,似好矣。上曰,今番陵幸時見之,則御乘馬,可知其小矣。着鞭之袖,廑抵僕夫之笠矣。淳曰,極北則馬之種類,差勝云矣。故判書李森及張鵬翼,欲買胡馬,而使行時,求之不得其大者矣。聖應曰,近來武將家,亦無好馬,故內乘亦無可得之路矣。取魯曰,擇馬之道,專在於內乘,以解馬者爲內乘,可矣。聖應曰,故領相洪致中家,有好馬,自太僕買入,至今爲御乘,而如張鵬翼家所有千驄馬之類,不可復得矣。上曰,雖以御乘馬之不好,俄已下敎,而李奉朝賀之以五馬不得換一馬之意,則誠是矣。以他貨買之則可也。而何可以五馬換一馬乎?承旨李重協曰,注書薦,今當爲之。而注書尹敬周,方在罷職中,故不得爲之。在前如此之時,例有請敍付職完薦之規。尹敬周敍用,以爲完薦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尹敬周敍用事。{{*|出榻前下敎}}上曰,習陣中玄武陣,則有首尾四足,今之軍門,果有詳知者耶?聖應曰,成樣而頭足隱用等事,何能盡知乎?長蛇陣則廑知其圍布之法,而依憑而已。上曰,前已下敎,而常時鍊習,各別爲之,可也。軍兵輩,粗知五次輪放之外,其餘陣法,則皆不能知之,是可慮也。聖應曰,都監軍械中,莫過於銃矣。吳彦胄曰,鳥銃最勝,而束伍軍,皆是私家奴,故不閑兵務,是可慮也。軍兵器械,雖自官家備給,而每或失之,點考時每爲借用矣。上曰,儒臣曾經何處守令乎?彦胄曰,曾任江原道蔚珍矣。重協曰,臣亦爲守令時見之,則軍器等物,不無借用之類,而輪放法及方陣法,或有知之者矣。在魯曰,臣因畿驛凋弊事,適有所懷,故敢達。驛馬濫騎,禁法至嚴。而至於陵幸時,則以陪從爲諉,朝臣之借騎驛馬,便成謬規,自昔bb爲b然。而揆諸法意,終涉未安。此後則嚴加禁斷,如有濫騎者,竝與許借者,而依律論勘,則可除畿驛一分之弊矣。上曰,果有此規,則殊甚可駭。今後則借騎者,以濫騎之律治之,見借者,亦一體論罪事,定式,可也。{{*|出擧條}}取魯曰,濫騎之法,固宜可飭,而如隨駕時借騎者,與私事借乘有別。且若新通仕籍之人,則何能盡備其隨幸時可騎之馬耶?以公故借乘之際,一切嚴塞,則亦反爲僨誤公事之道矣。在魯曰,臣則生平未有一番濫騎之事矣。上曰,承旨進書,可也。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二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若魯,侍讀官吳彦胄,假注書金硡,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吳彦胄,自八年春正月,至咄陸爲北庭讀。上命承旨讀。金若魯,自十四年,至如法施罪讀。彦胄曰,上篇十七板,僦屋以居者,出於深知民間疾苦,而不欲暫忘之意也。此等處,後世人主之所可觀感處也。上曰,所達好矣。彦胄曰,人主誠能見可欲而思知足,將興繕而思知止之語,亦人主之監省處也。臣於此疏,未嘗不歎尙于中矣。二十六板,以房玄齡爲度支尙書者,此亦由於君臣相得之致矣。上曰,然矣。彦胄曰,魏徵十言陳戒之意切至,此則非但時君之所可留意處也。天下後世人主之所當觀省者也。若魯曰,儒臣以徵之十言,爲人君觀省處,而徵之十漸疏則又加於此,人主進德之道,先觀其高處,可也。彦胄曰,徵以爲言不激切,不能動人主之心,蓋爭臣之言則常以批麟爲主,此所以動激人主之意。而爲其君者,不思包容之意,徑加摧折之道,則言者安得盡言於前,而時政得失,亦何由聞之耶?若魯曰,平時則尋常視之,而有事時則必以伏節死義,責之於臣者,亦有培養之道,然後可幾矣。其所培養,豈不在於容直納諫一事而已乎?上曰,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之說,誠是矣。以魏徵事言之,唐皇詔爲封禪禮,其政已與初頭相反,而魏徵又何爲而不禁耶?彦胄曰,徵素無學術,故見得處,有所不及而然矣。上曰,魏徵之事君,可謂盡矣。而終不以堯、舜之道,勉其君矣。若魯曰,聖敎誠然矣。太宗有納諫之風,其時若以學術而導之,則其所爲治,豈止於太宗之治而已耶?上曰,承旨進來。頃已下敎,而南漢事,何如?若魯曰,小臣以近侍出去,凡事何敢不各別爲之?而南漢形勢,別無可爲之事,其中軍制錯亂,守禦廳牙兵,不過收米給代之類,而非操鍊之士,故脫有緩急,無可用之處,此甚悶慮矣。且軍餉事體,何等重大,而諸處未捧,其數夥然。舊未捧之數,曾已仰達,而不可每每如此。此後則未捧守令,宜有各別申飭之道矣。上曰,年事稍豐之時,何可不捧乎?使備局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 ==2月21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李榕{{*|坐}}。同副承旨金若魯{{*|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性慶{{*|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榕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持平兪㝡基避嫌退待,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若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重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鐄,以御營別將軍兵等操鍊事,露梁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榕又啓曰,憲府尙未處置,諫院闕啓,亦至經月。除在外外,司諫權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金若魯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洪景輔啓曰,都監責應緊急,而堂上尹游,連日違牌,本職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出來勅使渡江狀啓,纔已入來,都監責應,萬分緊急。而館伴宋眞明,以本職呈辭受由。堂上尹游,朝又違牌。都監時無主管之人,堂上尹游,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殊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金尙翼,竝卽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金可慶出使,代以徐性慶爲事變假注書。 ○以副校理金尙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若魯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若魯,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周鎭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齊聃爲全光都事。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晩爲副司果。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淳昌前郡守宋文相放送事,榻前下敎矣。宋文相,以他罪,依李秉鼎例,分付金吾發配事,前已下敎,故宋文相配所定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爣閭家奪入事,據勿爲更推,依受敎直爲照律事,榻前下敎矣。近來閭家奪入人金遇喆,因下敎徒三年遠配。今此爣,依此例以徒三年遠配,定配所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若魯曰,勅使渡江已遲,而擇日尙且不卽下去,勅使入京,將在何日耶?政院,申飭。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意啓曰,勅使渡江後,若減宴禮,則有中路別遣問安使,今亦依近例,令政院差出別問安使一員,卽日下送於勅使相遇處,措辭致謝,何如?傳曰,允。 ○金若魯,以迎接都監意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書謄本,上送都監矣。謹此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意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京外宴享及軒架雜戲等事,一倂減除,軍威軍亦爲減除。而勅書前,只以五十名排立,跟役十八名,牌文所錄外,蛇旗二雙,加數出來,勅書一道外,無賜物,一路各邑,朝茶啖減除,只設夕茶啖云。各該司及京畿開城府、黃海道,急急知委,而宴享儺禮,兩色郞廳,爲先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日西北別付料軍官試射時,軍官閑良洪禹澄,柳葉箭十巡居首,直赴殿試,出身金浚寶,柳葉箭十巡居首,加資。 ○金若魯疏曰,喉舌緊任,固非如臣庸鈍,所可濫側。昨承除命,召牌踵臨,不敢違傲,冒昧趨承,而所兼春秋例銜與本館監事,有同堂應避之嫌。乞令該曹照例減下,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恐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引見入侍時,右承旨洪景輔,假注書金硡,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輪對官宗廟令南弼明,漢城參軍任道元,司評趙宗裕,引儀李廷善,東學訓導李夏翼入侍。南弼明進伏。上問職姓名。弼明對曰,宗廟令南弼明矣。上問履歷。弼明對曰,以寧陵參奉移典獄奉事。又移司饔直長、義禁府都事、掌隷院司儀、工曹佐郞,至于見職矣。上問職掌。弼明對曰,無他所掌,每當薦廟之時,物膳監捧等而已矣。上曰,有所懷則陳達,可也。弼明對曰,無所懷可達者矣。弼明退伏。任道元進伏。上問職姓名。道元對曰,漢城參軍任道元矣。上問履歷。道元對曰,小臣以北關咸興之人。曾經本道八陵參奉,己酉得蒙天恩,除拜永興眞殿參奉,壬子移拜思陵參奉,甲寅移拜禧陵奉事,卽今待罪於本職矣。上問職掌。道元曰,刑房矣。上問所懷。道元對曰,別無所達,而以北關之人,欲陳北關弊端,而出位之言,惶恐不敢達矣。上曰,欲有所陳則陳達,可也。道元曰,本道爲北門重地,關防要害,軍伍兵備,固宜各別精鍊。而百年太平之餘,二十餘州之民,優游涵泳於聖化之中,文敎則蔚然可觀,而至於武備則虛疎極矣。北民之可充軍役者,以軍役爲羞恥事,百計逃避,其或充額,則每以殘弊無依之民充定,故軍裝器械之虛疎,勢固然矣。自朝家宜有別樣申飭之道,故敢達矣。洪景輔曰,任道元,俄者入來時,方席失次,已爲未安,而所達之言,又是出位之事,推考,何如?上曰,方席失次,乃是初入生疎之致,所達之言,又因下敎而達之,勿推,可也。道元退伏。趙宗裕進伏。上問職姓名。宗裕對曰,掌隷院司評趙宗裕矣。上問履歷。宗裕對曰,自懿陵忠義,移拜繕工奉事,又移濟用直長、瓦署別提、禁府都事、掌隷院司評,又移司僕主簿見遞,今又復拜司評矣。上問職掌。宗裕對曰,職掌則奴婢次知而已矣。上問所懷。宗裕對曰,無他可達者矣。宗裕退伏。李廷善進伏。上問職姓名。廷善對曰,引儀李廷善矣。上問履歷。廷善對曰,癸丑年謁聖武科壯元,爲司圃別提,而今爲引儀矣。上問職掌。廷善對曰,職掌別無他事,儀禮周旋而已矣。上問所懷。廷善對曰,無他所懷矣。廷善退伏。李夏翼進伏。上問職姓名。夏翼對曰,東學訓導李夏翼矣。上問履歷。夏翼對曰,癸丑式文科,而乙卯七月,付職東學訓導矣。上問職掌。夏翼對曰,東學以養士之學,奴婢收貢及養士之道,申飭檢察而已矣。上問所懷。夏翼對曰,所懷則兼敎授,每有陳稟變通,小臣則無所仰達矣。上曰,京兆隷院官,更爲進來,可也。生民休戚,外則係於守令,內則係於各司,而堂上則雖數遞,郞廳則久留。趙宗裕、任道元,旣在詞訟衙門,一心奉公,可也。宗裕曰,伏奉聖敎,深軫民事,辭旨勤懇,臣雖微官,豈不欲仰體聖意,盡心奉公,而臣之待罪本院屬耳。且隷院,名雖詞訟衙門,而近來則堂上數遞,開坐之時常少,三郞廳各有所掌,而卽今無來訟之事,雖欲盡心於職事,誠無自效之地矣。道元曰,臣所叨之職,亦詞訟衙門,而近無別樣滯訟之事矣。輪對官皆退出。上曰,南弼明、趙宗裕,誰家人耶?洪景輔對曰,南弼明,卽泰齊之父,趙宗裕,卽故趙纘漢之玄孫,而洛昌君之甥姪也。上曰,任道元之爲人,亦不可以鄕人論之矣。洪景輔曰,臣於寒食祭祝文代押時,祧遷諸陵祝式,竊有所疑訝,不可不一番稟定,故敢達。大王陵則書嗣王臣,王妃陵則書以國王臣,而於繼繼承承之代則書以孝曾孫,第於德宗大王敬陵,書以國王臣,此則似有意。而明宗大王康陵祝文,書以孝曾孫,而睿宗大王昌陵祝文則只以嗣王臣書之,未知其意。而且仁宗大王孝陵則書以孝曾孫,而定宗大王厚陵及文宗大王顯陵與端宗大王莊陵則只書以嗣王臣,亦未知其意矣。成宗之於睿宗,宣廟之於明宗,以姪繼叔,而入承大統則一也。同爲繼繼承承之緖,則其稱孝曾孫,宜無異同,而又況於敬陵,稱以國王臣則其重所後之意,可以知之。而於昌陵,獨不稱孝曾孫,何也?定宗、文宗、莊宗、仁宗則世代及祧之後,宜同稱嗣王臣,而於仁宗,獨稱孝曾姪孫,此則似因其世代未祧前祝式,而未及改也。然此不可不詳定施行者,問于大臣,釐正似宜,故敢達。上曰,不待所達,固已疑之。此似仍古例,而未及改之致,更爲從容考見前例,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李榕{{*|坐直}}。同副承旨金若魯{{*|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純儉{{*|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洪景輔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弼周在外,掌令趙侹、趙泰彦,持平兪㝡基避嫌退待,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右副承旨李榕,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刑曹詞訟多滯,而判書宋眞明呈辭,參判李縡在外,參議李潝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徐性慶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迎勅改擇日有旨,今月十六日,自備局付撥下送,而昨日入來遠接使,十八日封進渡江狀啓,未及承見云。計其日字,十八日則勢或然矣。而至于今日,日勢向午,日字停當,狀啓尙不來到,撥路遲滯,殊甚可慮。西路撥將,令本道査治,此後各別申飭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兼春秋蔡慶承,以領議政金興慶偕來事進去矣,身病甚重云。兼春秋之任,今姑改差,以他史官替送,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徐性慶偕來,代以尹志泰爲事變假注書。 ○金若魯啓曰,左議政金在魯,有時急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及禁衛營哨官等,依前日榻前定奪,以他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出身赴防之法,事體至重。而乙卯增廣武科出身金尙輝,因其自願,上年八月,分防於咸鏡北道,啓下。分付之後,稱以病重,累呈退限,而今過半年,無意發去。惟以病頉爲事,此實前頭未有之事,極爲痛駭。此若仍置,無以懲後,所當重勘,而曾無明白定式之律,依軍官邊將厭避者本地充軍之例,北道極邊,準期充軍,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來言,在前都監堂上,例以戶、禮、工判書差出,而雖或遞職移職,都監堂上,則有仍察之時矣。今此冊禮都監堂上尹淳,以座次不便,陳疏請遞,而聖批以旣解前職,他自代管爲敎,都監之任,固在許遞之中矣。新除授工曹判書金取魯差下,其代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意啓曰,今此勅使京外宴享,一倂除減云,入京後別無設宴之擧。而仁政殿接見之時,館所接見時茶禮,則不可不預備待令,預爲,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意啓曰,勅使若減各宴,則入京第三日,大臣有請行茶禮之擧,今亦依前例備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榕,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月二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濫率犯禁守令瑞興前縣監朴師昌,自金吾決杖事,命下矣。朴師昌,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決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府言啓曰,今此勅使在館所時,三門把守、假都事三員,令該曹預爲差出,以爲習儀時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執義朴弼周疏曰,伏以臣頃忝輔養廳官屬,未克赴召,夙宵兢惶,側聞厥後,位號進定,冊禮將擧,聖心欣悅之極,臣民愛戴之誠,有不足以言語形容者。臣於此時,適叨臺銜,義當竭蹶趨簉,與百僚同其賀抃,而垂死病喘,起發無路,論其罪戾,益合重誅。臣得伏見擧條之出於朝紙者,頃日筵中大臣,盛論臺地久空之失,或以爲臺職至重,不可以虛帶太久,或以爲不陳疏,不上來,不行公,不圖遞,或半年累朔,而無動靜,臣之從前辭免所自爲說者,率在於此。而不得準請,今幸被大臣一番出語,語警策逼人,可謂至論,而獨怪其無所及於臣也。夫近日臺閣之有此弊與否,固非臣所能知,而若言其尤甚者,則宜莫如臣。蓋臣自一二十年來,名係臺籍,多過十數,而輒皆撕捱。今以目下言之,旣叨是職,已至五朔,以彼除拜屬耳之臺官,視臣之許久遙帶,輕重,何如?而於其輕者,罷之遞之,於其重者,置而不論,此豈處物平允之道乎?顧臣白徒之賤,濫躋臺省,受恩如天,而不惟無一報答。凡有論責,輒獨倖漏,每爲朝廷之累,臣罪尤萬萬。近臣又得寒疾,今始艱綴文字,冒死自列。伏乞殿下,亟命有司,削臣職治臣罪,以勵紀綱,以安私分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辭若此,本職許解,其須自力登途,出入講筵,以副授閑之意。 ○刑曹參議李潝疏曰,伏以臣頃叨諫職,偶陳一言,衆怒紛然,僇辱隨之,至今追思,餘悸尙存,一切仕宦,索然灰心。玆於新除之下,亦無趨承之路,略具短疏,仰暴危懇,惟聖明少垂察焉。臣之被人拳踢者,專由於論斥李錫杓疏中,如簧之說亦及乘輿八字也,疏本在焉。今若細察句語,詳繹脈絡,照應於上下文勢,則臺疏所云,讒諛之目,恐有所歸,誠不滿一哂也。向來錫杓之疏,或論君德,或刺時政,滿紙張皇,縱橫闔闢,泛然驟看,雖近言事,許多排布,實藏機括。而精神所注,都在於救夏宅一着,故臣果惡其心跡,覰破情狀。而下語論說之際,結之曰,特以如簧之舌,亦及乘輿,陽若截直,陰實閃弄,故爲此假借云云。蓋杓疏之所以藉手掩面者,只以論君德一事,要作噤一世之欛柄,其所論思君德,亦不過湊合他人已陳之說,別無新般切實之語。臣旣以如簧之目,嚴斥其疏之全體,又下特以亦及等字句於上下,明辨其不可混圇假借之意。臣疏語脈,自有條理,不難解見。今若以語及衮職之故,而不究心跡之如何,直許以忠讜,曲貸其護逆,則是適中其奸計而已。使其疏千言萬語,皆從忠直中出來,旣有此護逆一段語,則諸般粧撰,都是爲夏宅游辭而假借,多少截直樣子者,亦不過救夏宅之好資斧。而又況原本草本,添刪變幻,醜拙畢露,辭說多端,而排陷薦引,一任愛惡,出沒閃倏,側媚瑣細,終不可以一直字掩之者耶。昔谷永之所上四十餘事,罔非時君闕遺,而以其附麗王鳳,比擬於申伯之忠,故紫陽,示貶於綱目。史臣,譏其專攻上身,未聞有以論君德而恕之也。噫,夏宅逆節之已露,有浮於王鳳凶圖未著之前,則錫杓之用意伸救,奚啻谷永之泛擬申伯?而如金{{?|⿰禾道}}右袒夏宅之輩,汲汲於背公死黨,强抉不當抉之文字,如得奇貨,只知藉重,論君德之爲箝制妙策,而直驅人於迎合之科,吁亦痛矣。承望唐介之褒詡以直臣之目者,果不幾於迎合,而欲追誅心之法,竊附辨奸之義者,乃反謂之迎合耶?且臣初旣承批之後,{{?|⿰禾道}}亦有疏,而曾不提說,再疏論列夏宅事後,始乃追提臣初疏中句語,盛氣憤罵,其意東言西,暗護凶逆之狀,灼然難掩。前者嘗試而陰救,後者挺身而噴血,是何氣焰,若此之盛也?以此見之,如臣孤弱之得免韲粉,亦云幸矣。中間在銓者之惟意枳擬,何足怪也?然錫杓疏中,旣以田舍翁等說,奬詡李宗城。而宗城,至以汲黯、朱雲比倫贊美。惟恐人之或議錫杓,不顧公論,擧措乖常,臣竊駭之。臣旣妄觸時諱,受此無限醜辱,在臣處義,固不可束帶就列。且臣於大臣筵奏,有惶愧不自安者。所謂濫騎,初旣脫空於大臣主議讞之日,則其時狀聞,已是過去之事耳。何曾一毫芥滯於心頭?而到今大臣之筵奏,殆若人有怒於臣,而臣亦有怒於人者然,此則臣實未曉也。臣之情地,旣如上所陳,而卽此一事,又添難進之端,反復思惟,終不可冒出,召牌之下,亦不敢坐違,隨詣闕外,略此控籲,還歸私次,臣罪尤萬萬。伏乞聖慈,亟許鐫遞,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勿辭從速察職。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臣昨夕復命後,伏聞日昨筵中,因牛廛人逃散事,自上以聞臣筵奏,寧有不走爲敎。仍以斟量大體之意,戒飭筵臣云。筵話嚴祕,雖未得其詳,臣於此已不勝惶隕愧恧之至。夫玆事至微瑣,初何足煩臣筵奏?而第其呼冤,非今斯今,而近日益甚。又以今春牛價之頓高,自知生事,已皆撤廛逃散云。臣意以爲,事之無甚冤苦,而圖免國役,隱避恐動,則雖盡其類而罪之,要在必行,可也。其或在渠有至冤苦痛,而無處告訴,不免逃散,今以朝令之嚴,欲强行之,則事勢終必至於難處。雖以漢武之威,至欲斬長安令,而馬終不可得。萬一犒饋命下之後,因牛隻之難辦,未卽擧行,則雖悉置廛人於法,豈不重傷國體?此臣所以不嫌煩瑣,必欲先事善處。而及其不得請,則不能無憂慮之形於辭者。若其逃散,未必在於臣筵奏之後。而因臣筵奏,致有逃散,以臣愚暗,亦非意慮之所能及也。抑臣又以爲,事關民隱,無巨細皆大體,伊尹匹夫不獲之恥,孟子是乃仁術之語,不可曰非大體,則古聖賢所視,以爲大體者,亦或有異於後世之論。臣之愚見,本自如此,故雖於此等,極微瑣之事,亦不免屢煩筵奏,終不自覺其仰累聖上寬大之治矣。臣之無似,冒當匪據,旣不能仰效匡弼之義,又不能俯施懷保之策,畢竟仍一微事,有此妄發,終自陷於張湯、田信之案,其得逭嚴誅幸矣。尙以何顔仍冒於具瞻之地?伏乞聖明,亟賜斥退,仍勘罪戾,以爲昧體妄言者之戒焉。取進止。 ○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頃者下敎,不過大體,卿何撕捱?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校理吳彦胄箚曰,竝引嫌而退,隨聞論列,固無不可,未安之敎,何必爲嫌?疏避所論,扶抑太偏,揆以臺體,不可仍置,一時失儀,元非大段,嫌難處置,其勢亦然。請掌令趙侹,持bb平b兪㝡基出仕,掌令趙泰彦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左參贊尹淳上疏曰,伏以臣於日昨,敢陳公體私義之難便,乞解水部與都監例兼,伏承筵中下敎之恩批,而昨日次對,未蒙處分,方深抑鬱,追接政紙,繼有三宰移除之命。本職兼職,自在順解,中心感幸,曷有其極?第其兼差,姑無出代之敎,故都監,亦不得直爲擧行。伏乞明降指揮,回授他人,俾董敦無曠焉。抑臣新除,與贊成臣鄭齊斗,有婦黨應避之嫌,前此已數次引遞,今何可一日冒帶?亦願卽賜照法鐫免,以安私分,無任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旣解前職,他自代管本職,令該曹稟處。 ○右副承旨李榕疏曰,伏以臣實無一分才具,可以備器使,而前後踐歷,罔非踰分,今玆見帶,非比漫司。出納之際,醜拙百出,其所不可堪之狀,聖明亦已俯燭。而累日供劇,病勢越添,夙夜重任,無望自力。伏乞亟許鐫削,俾便調息幸甚。抑臣有(有))私情之懇迫者。臣有七耋偏母,臣之決科從仕,贏過十年,而尙未獲一番專城之養,則其孤慈恩而負子職,固已大矣。母嘗謂臣曰,吾死日無幾,及此生前,一享汝之榮養,則死無餘恨。臣每聞此言,不覺怵惕,必欲得一斗邑,以慰母心。而頃年塞邑之除也,不敢言私,忍作三千里之別,私札每至,方寸飛越,所恐者,不得生入玉門,復見老母矣。幸蒙天恩,得返京第,母子相對。仍又戒臣曰,吾年已暮,愼勿復作遐邑,徒使我心傷也。其言可悲而其情亦可慼矣。顧今西日奄奄,百病纏繞,今年不如去年,若不趁此而借一便郡,以遂將母之願,則其所抱恨於無窮者,當如何哉?臣本家貧,甘旨之養,已無可望,而菽水之供,亦未能繼,此則通朝之所共知而致憫者也。噫,人之讀書立身,孰不以立身事君,爲第一頂事?而至於爲親顯養,無憾於藥餌飮食之節者,亦人情之固然耳。如此之故,釋褐從宦者,輒皆遂願於孝理之下,而如臣家貧親老,情私最迫者,尙未蒙錫類之仁,則自愧其誠淺而已。臣性本迂拙,無意榮路,而荏苒時月,親年漸暮,若不及時陳籲,則何以伸此志願,而近來此等疏懇,非一非再。臣又繼此而鳴哀,則瀆擾之罪,在所難免。疏成之後,不敢遽徹,今始唐突封入。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察,曲副微懇,則古人所謂結草隕身之報,卽臣今日之願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若此,令該曹稟處。 ○二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金東弼,特進官尹惠敎,參贊官洪景輔,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金硡,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宗臣琅堤君燂,武臣田日祥入侍。上,自厥初生民,至以歸肇祀前修音。吳彦胄,自誕我祀,至正之如此讀之。上,自誕我祀,至正之如此,新修音。彦胄曰,其香始升之句,言天人相感之德,非由於物之馨香,而后稷之後,善爲事天,故天人孚感,如馨香之升及上天。詩之此章,其意深切,人君對越之誠,必當監法於此矣。上曰,所達甚好,當各別留意矣。李周鎭曰,自后稷至宣王,皆一心奉天,兢兢自持,人君敬畏之心,不可少忽,伏願聖上留心焉。上曰,可不留意焉?知事金東弼曰,周家之業,自后稷始矣。種粟以爲祭祀之享,而若其孚感于天者,非黍稷之享,克有明德而後,能感動天意。《書》曰,黍稷非馨香,明德惟香者,是矣。上曰,所達是矣。周鎭曰,戚戚兄弟,莫遠具爾者,此乃兄弟敦睦之事,而忠厚之意,藹然發於辭表,此與《書經》所謂克明峻德以親九族之義同矣。東弼曰,序賓不侮之句,卽尊老敬德之意也。此篇雖無可達之文義,而蓋當隆古之時,雖盃酒燕宴之間,忠厚之意,亦有見於言意之間者,此亦後世之所可鑑省處也。上曰,古人忠厚之德,可見於燕享之際,而其至治氣象,亦可想得矣。參贊官洪景輔曰,勅行渡江狀入來,而多有掣肘之事。初三日,與冊禮習儀相値,故問于日官,則晦前連有拘忌,初一日初二日則國忌相値,三日若又迎勅,則四日當行館所擧動,五日六日則連有拘忌,初七日則又與國忌相値,習儀無可行之時,何以爲之乎?東弼曰,迎勅日,或退行於四日,而習儀,進行於三日,似好矣。上曰,迎勅日定於初四日,冊禮習儀,行於初三日,可也。景輔曰,然則以此曲折,送報於遠接使,好矣。彦胄曰,此則不必然矣。上曰,只以有相値之事,故退定於四日之意,諭旨,可也。景輔曰,勅行旣已渡江,而館伴尙不出仕,一向撕捱,此甚可慮矣。上曰,時勢不如此,則或有使伸廉隅之道,而今則事勢如此,當有下敎之事矣。景輔曰,臺諫處置之經月不爲,曾所未有,此亦可慮矣。上曰,下番玉堂,亦爲引嫌乎?周鎭曰,李宗城與閔亨洙相爭事,臣亦有嫌難可否者矣。彦胄曰,趙泰彦旣攻李宗城,而臣是伸救宗城之人,則臣何可以處置於其間乎?東弼曰,李周鎭則與閔亨洙爲娚妹之間,故似以此引嫌,而吳彦胄之引嫌,尤涉無義矣。趙泰彦若斥其救護宗城之人,則引嫌,可也。而旣無如此之事,彦胄引嫌,終無義意矣。上曰,李周鎭之引嫌,亦過矣。處置之際,以李宗城置之,落科之事則引嫌可矣。而玆事,當以閔亨洙置之落科矣。夫然則李周鎭,亦豈有不當處置之義乎?東弼曰,此則非自上下敎之事矣。上曰,吳彦胄之引嫌,尤無義矣。彦胄曰,趙泰彦若斥其伸救宗城之人,則臣亦不得行公,而當爲自靖之不暇,尙何有處置之可論乎?上曰,處置爲之,可也。景輔曰,筵中,卽令處置,何如?上曰,人君使臣之道,不可如是督迫,出去後,使之處置,可也。東弼曰,臣以都監事,有稟達之言矣。頃者敎命之下,都監堂上,欲親進以見,而下吏言內堂上無親進之事云。故拘於格例,不得往見。而其中解紋一事,不無疑晦處,更欲見其前例,頃下敎命,更下內醫院,則欲爲更見之,伏未知如何。上曰,當出示矣。景輔曰,皇壇祀事不遠,攝行與否,預爲稟定,然後可以擧行矣。上曰,單子,昨以留政院之意,分付,而一邊迎勅,一邊行祀,心甚痛迫,而今番則事勢如此,攝行,可也。受誓戒之人,勿參於迎勅擧動,宜矣。諸臣以次退出。 ○酉時,上御熙政堂。左議政金在魯請對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同副承旨金若魯,假注書金硡,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左議政金在魯起前伏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元子氣候,亦何如?上曰,好在矣。在魯曰,臣以迎勅擇日事,入來請對,而家在稍遠處,故入來之際,已見侵夜矣。延勅日字,晝講時,已有定奪下送之事云。雖欲變通,亦且不便。而大抵勅使,渡江太遲,入京將犯來月,而初三日則與冊禮習儀相値,故似以此有差退之命,而考見前例則國忌時,亦有迎勅之規。顯廟時,亦有已行之事,而雖於國忌正日,亦有迎勅之事,故今日見小報後,招問日官則初一日與二日,皆吉云,以此兩日定送似好。故來詣請對,而旣有先撥者云。今無可論,而日字進定則可也,退定則不可也。今仍特敎,罔夜馳報,則必先得達,而不以初一二日定送者,由於國忌相値之故,則旣有已行之前例,不必以此拘礙矣。大抵自其渡江日,至于初四日,其間乃十六日,太爲緩緩,而初四日,雖入來,十三日三度習儀之前,似必回還,而萬一十二日不爲回發,則必有苟艱之事,故俄以入來日差進之意仰達。而若差進,則又於再度習儀之前,必無回還之理,種種相値之弊必有之,而初八日初九日,則又與私忌齋戒相値,事甚苟艱矣。上曰,晝講時,亦已下敎矣。今此出來之勅則專由於劉萬圈之所爲,而渠旣遲滯於渡江以前,則其後似當無一向遲滯之意,以此可期,其速爲上來,而入京後雖留滯,豈至於十三日耶?今日旣有定送之日,則更不可變改,置之,可也。義州距京,爲幾日程耶?金若魯曰,乃十四日程,而撥便則四五日內,足可得達矣。上曰,然則今日下送之報,今月內,可以得達矣。若魯曰,然矣。上曰,二十七日,乃是初定之日,則彼人豈有尙今不知之理乎?若魯曰,聞於上來之撥便,則逢着於定州云。十九日間,足可達龍川,而今則想已知之矣。在魯曰,更思之則迎勅後,亦有日字,不甚苟艱,置之無妨矣。若魯曰,今若改定日字,則將至三變,姑觀彼意,若以初四日,彼謂太遲,則更以初一定送,亦似無妨矣。在魯曰,彼若有速來之意,則自備局送報,亦好矣。上曰,頃日自備局下送者,亦不得卽爲傳及,姑置以待之,可也。在魯曰,冊禮正使雖啓下,而旣在四日程外,雖聞命卽來之人,遠外上來之際,恐有不能及期之慮,方以相職辭免之大臣,不可不別樣敦諭矣。上曰,都承旨卽宜下送,而遷就未果,然其以本職上來則必不爲之矣。頃聞李聖龍之言,則亦甚落落云矣。在魯曰,未解本職之前,其言安得不如此耶?上曰,領相敦勉之道,則以正使別諭,好矣。而但塡名竹冊甚重,或有臨時窘急之弊,則甚可慮也。在魯曰,西樞亦是行判中樞府事也。其爲六字則同矣。及今別爲敦勉,何如?上曰,當依爲之耳。禮曹參判,誰爲之耶?若魯曰,李箕鎭方爲禮參矣。在魯曰,頃者泮人輩之設棚雜戲,實是無前之駭擧,而臣則全未聞知矣。今見全光道儒疏中附陳,不勝驚怪,始問于人則果有是事,傳說已久云。聖廟至近之地,爲此淫雜之戲,其於聖人斥退優倡侏儒之意,何如也?曾在肅廟朝,闕內有歌舞之事,其時玉堂,陳箚以論,則自上嘉納,而推治其人。今者聖廟側近,有此無前之駭擧,則不可置之。聚價觀戲之泮人,則令該曹査出,從重勘治,當日入直館官,不卽禁斷。又不告知堂上,拿問定罪,本館堂上,亦有常時不能檢飭之責,推考,居齋儒生觀光之說,有不可信,査問亦有妨,置之,何如?儒疏疏末所陳,亦不賜答,雖未知聖意之如何,而儒生輩觀光之擧,果然則誠駭然矣。上曰,近來鄕儒,以從祀事,屢有陳疏。日昨湖儒疏末所陳,予亦見之,而不爲擧論於批答中矣。今聞大臣所達,極爲寒心,竝依所達爲之。而至於儒生輩,其時觀光與否,雖未可知,昔在成廟朝,聖廟近處,有巫覡之事,而儒生輩,驅而逐之,則至有褒嘉士氣,宣賜法醞之擧。以此言之,今日士氣,不及於古矣。其時齋任,亦停擧,可也。{{*|出擧條}}上曰,儒疏疏末所陳,予非不見,而近來儒生輩,每欲以此等事,有甚麽意思,故不爲賜批者此也。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洪景輔{{*|坐}}。左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右副承旨李榕{{*|坐}}。同副承旨金若魯{{*|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病}}。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宣王后忌辰齋戒。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申時,日有兩珥。 ○洪景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李榕啓曰,刑曹參議李潝,陳疏承批之後,不爲出肅。詞訟積滯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今下上言四百六十張內,一百五十二張,分下各該司猥濫三百八張,啓字爻周次還入,而不踏啓字上言九張,自本院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二張亦爲下該曹。 ○李重協,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堂上,近甚不備。而行司直兪拓基,元無情勢所執之可言,日昨筵敎重推,申飭之下,今日亦不參坐,事極未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假注書金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遞差,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備邊司言啓曰,開城留守金龍慶,催促辭朝事,累有朝令,而上來已久,一向陳疏,尙不出肅,事甚未安。推考,支勅事急,另加申飭,使之明日出肅,數三日內赴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邑逃故未代定,繡衣廉問時現發者,隨其名數,分等定罪事,前已成節目,啓下知委矣。卽今治道之要,莫急於朝令之必信。日前以京畿御史李喆輔書啓,逃故未代定守令,有拿處之命矣。逃亡則旣未區別,準年與否,有難混同勘罪之意,前旣陳達於筵中,而物故則必一從節目。守令、監色,一體定罪,然後方可以風礪他道,簽丁一事,庶有實效。前日節目相考,依其分等定罪之意,分付禁府秋曹,何如?傳曰,允。 ○金若魯,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長陵寒食祭獻官,西陽君熳啓下矣。已至日晩,尙不受香,其在事體,實涉未安。不得已,以預差行密恩令煿,改付標以入,而西陽君熳,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榕,以摠戎廳言啓曰,卽因遠接使移文,迎接都監關內,軍威軍減除,而勅書前只以五十名排立云。依此擧行之意,鎭撫營及守禦廳,更爲知委緣由,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二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時,都摠府都事李晟,訓鍊院僉正李世赫,部將禹弘濟,訓鍊都監哨官金身潤等,俱未滿四中。禁衛營把摠李震亮,連三次不進,跡涉規避,竝依例汰去。部將金塾,柳葉箭二中,騎芻一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騎芻例有倍畫之規,今亦依前例,勿爲汰去。而至於稱病之類,試所旣知其實病,竝與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硡病,代以兪彦國爲假注書。 ○傳曰,召對爲之。 ○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李重協,侍讀官吳彦胄、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彦胄讀《綱目》四十上,自起辛丑,止社稷之福也。周鎭讀,自上嘗問徵,止凌煙閣。重協讀,自上命圖畫,止中書舍人。周鎭曰,太子承乾大文,闕之似宜矣。上曰,然矣。重協復讀,自以太子太保,止兵馬事。志泰讀,自胡氏曰,止必然之理也。成中讀,自十九年,止畢從之。彬讀,自二十年,止載玄齡還宮。彦胄曰,第九板房玄齡,遇小府竇德素,問北門營繕,而上怒讓曰,君但知南牙政事,北門小營繕,何預君事云,此言誤矣。諸葛武侯曰,宮中、府中,俱爲一體。若分宮、府而二之,使外朝不預宮中之事,則君上設有過差,朝士何以匡救?亮之所言,識慮廣矣。唐宗雖是英明出天之主,而猶不欲使南牙之朝士,干預北門之事,是分外朝與內寺,分而二之也。是無他,坐於一私字之未能祛也。此等處,最宜鑑戒,願深留聖意焉。上曰,然矣。周鎭曰,第八板魏徵有疾,上手詔問之,且言不見數日,朕過多矣云。太宗,雖假仁之主,而猶能屈己從諫,故貞觀之治,漢高以後第一。《書》曰,好問則裕。大抵人君,以渺年之身,處億兆之上,其尊如天,其威如雷霆,必能虛心聽諫,然後爲其臣者,亦必犯顔嬰鱗,盡言不諱。若人主惡聞其過,如疾諱醫,則孰肯苦口力諍,輕斧鉞而犯鼎鑊乎?唐宗此言,不但眷遇賢佐,其欲聞已過之意,溢於辭表,其做貞觀之治,不亦宜乎?上曰,今日比貞觀,不啻落下幾層,予誠愧於唐宗矣。然不見徵數日朕過多矣之說,誠是假仁之言也。以卄八板所答於李世勣者見之,則此處亦安知非假仁乎?予未嘗爲貶唐宗之言,而今者儒臣,過爲褒奬,故予乃爲此言耳。彦胄曰,卄五板踣魏徵碑,蓋唐宗善於假飾外面,故魏徵之勁言直辭,無不虛受。有若誠心好之者,而其中則積不能平,至有欲須殺此田舍翁之言,惟其欲殺之意,常在於中。故少有激惱,疑怒隨發。徵之沒後,以侯君集之叛疑徵者,亦不成道理。徵雖賢,豈能逆料君集之終不叛乎?平日假仁之習,到此全露,徵之生而免誅,幸耳。唐宗、魏徵,誠千載難得之君臣,而猶如是,況下於此哉?願聖上各別鑑戒於此等處,以恢來諫之道。上曰,所達好矣。大抵唐宗,學力不足,致有此患,而猶是英明之主。故他日征遼之後,馳驛以祭,復立踣碑,其英明,猶可尙也。其後不從李道裕之言,殺尙書張亮,而歲餘追悔,以道裕爲刑部侍郞者,此亦英明耳。周鎭曰,唐宗,豈全是外飾者乎?上曰,若全是外飾,則五十年,豈能做治乎?彦胄曰,唐宗誠有願治之心,而但無操存涵養之工,不過如汲黯所謂內多慾而外施仁義耳。征遼之後,立碑,乃窮則反本之意,若無遼東之悔,則亦必無是矣。上曰,太過矣。若不如唐宗者,必不能立碑矣。周鎭曰,上番所告來諫之說,好矣。諫章若不能日積公車,則嘉言何能罔伏?《易》曰,君子以虛受人。君之道,惟當虛襟聽納,大開言路,然後治道可以燦然。今我聖上前後無罪言之事,是宜昌言讜論,日進於前而不然也。願殿下惟扶植言議。如有嘉言,必服膺之,雖有過中者,必反而思之,有則改,無則勉焉。上曰,當各別惕念矣。上又曰,房玄齡、魏徵所論創守難易之說,予於征遼事,驗之矣。以百戰之餘威,率天下强兵猛將,以臨蕞爾之孤城,而畢竟賜帛於安市城主,不過毋聊所致。初則以撥難反正之志,欲濟世安民,故能成創業之功。終則以安佚侈張之意,欲窮兵黷武,故未免敗績之患。始終難易,誠人君鑑戒處也。彦胄曰,人君謀事之初,若斷之以義理,則雖敗無大患。若斷之以功利,則易於致敗。唐宗之擧天下征遼,都出於功利故敗矣。論以義理,則堂堂萬乘,豈事於小夷乎?上曰,宋高宗時,親征金虜則爲義理,而唐宗高麗之役,雖能降得蓋蘇文,顧何益乎?周鎭曰,其時褚遂良,二次諫征,而終不見採,唐宗之心,若如貞觀初則必聽之矣。以此觀之,有始有終,難矣。上掩卷。周鎭曰,近日君臣上下之所憂,每在於紀綱之不振。前後辭令之下,章箚之上,輒以振肅爲務,而卒無實效,漸益陵替。今日廷臣,固不爲無罪,而聖上宜有自反處矣。雖以趙顯命事言之,其官職去就,姑舍無論,日昨聖敎,至爲嚴截,其在常理常分,所宜卽入城裏,待命金吾之不暇,而終不入來,方爲待命於州獄云。州獄待命,乃是向來大臣遭人言於在外之時,迫不得已,爲此擧也。聖敎方以顯命自處,過於大臣責之,而顯命反依大臣待命之故事,不入城而詣州獄,此何道理,此何事體?此蓋上意,本無盛怒深譴,而嚴敎之下,只爲迫出,而使之入城而已。故渠亦不恤分義,抵死不欲入來,終爲上下胥失之歸,而臣分國威,壞損無餘,臣竊悶之。顯命戊申初,處義已極乖謬。自古勳臣如故相臣新豐府院君及崔鳴吉,皆經三司長官、吏判、文衡,至于大拜,而至今皆稱賢相,少無貶議。戚臣則故大司憲朴應男,以懿仁王后叔父,爲士林宗主,長爲三司長官,激濁揚淸。先正臣李珥,稱美於日記中,前輩名臣,苟有士望直節,則不以勳戚爲嫌,當官盡職有如此者。顯命之自處,何以加高於數三名臣?而力辭副學及實錄同春秋,其時聖上,若以義理,鐫責不許,則渠何敢終始辭免?而因其一疏,遽爲聽許,故顯命自以爲得計,自處以非士流,至於前後將任,若固有之,晏然行公,聖上處分之失當,臣之所謂不無自反處,此也。雖以國家器使之道言之,顯命將任,非其本色,文學雅望,乃其所長。渠今方以旣辭淸要,又叨將任,今又出仕於此職,則將爲隴斷gg壟斷g之賤夫,爲羞恥事,此其第一所執之義。臣意則向來淸職之許免,將任之再換,在上實爲失政。今若自上深示悔悟之意,渙發絲綸,明白下敎,以禮敦迫,使之出仕,則似好矣。今若不出顯命,則國綱臣分,墜損無餘,區區所懷,惶恐敢達。上曰,予素知豐原之固執矣。戊申盟壇共誓之時,若不膺命,則有非勘勳賜券之意,而豐原不應命,則靈城亦豈可出乎?其時同春秋、副學之許遞,蓋欲曲副所願,開其應命之路,以予知其固執故耳。向日豐陵,雖緣朝著之小人,衆望之所歸,而以五軍門大將吏、兵判,因至大拜,近於太驟,故予嘗追悔,每想其遺表,不勝愴懷。今則只有豐原,故予固愛惜之不欲驟用,而但銓衡,非此莫可,故予所以任之矣。今者儒臣,以將任之非本色爲言,其人雖文雅有餘,而至於將任,則其志,過於耿介,或慮其有弊矣。將任之後,見其措施,則不可以文宰而輕之。且其關西之任,乃朴師洙之代,故予問其治道,則以爲,今當爬櫛之後,宜以寬裕爲主云。是不待予言,而得其可治之道矣。其說誠好,以此推之,則可知其將材之有餘矣。今者西藩之遞,誠爲可惜,而只緣銓曹之無人,授以此任,予固料其如此矣。初豈欲督迫而使之哉?州獄待命事,頃者承旨有言,而不可以傳聞,有所處分,故予姑置之矣。今其意,蓋以爲若藥不瞑眩,厥疾不瘳,若一入城,則恐被留執,故旣不入城門一步地。至於陵幸時,若近地祗迎,則恐有隨駕之敎。故兔院陣後,遠遠祗迎而去,其所定,誠爲硬執矣。自守之心,固牢矣,而專不顧分義道理,極殊常矣。周鎭曰,臣子豈敢臆料君父之心哉?然而此必料度上意之不過迫出,而必不爲嚴譴深怒,故如是耳。上曰,儒臣之言,非吏判之本心矣。吏判豈以嚴敎,謂出於恐喝哉?其意雖至於嚴譴,必將甘心,如俗諺所謂納其頭於一邊者也。周鎭曰,臣意,聖上戊申處分,誠爲失當矣。顯命之意,則將任與淸要之職,不欲竝爲行公。臣雖不敢直請其遞某職存某職,而自上深示戊申處分悔悟之意,勿復差送於將任近處,則顯命雖有固執,而君臣分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豈敢終不應命乎?上曰,以豐陵事下敎之後,吏判見其批,而豈不可出乎?予非督迫吏判於淸要之職也。至於副學、都憲,則見方才彦林立,雖非豐原,自多其人。而若銓衡則非豐原莫可,故必欲任之耳。予欲任用,則何官不可?今若遞將任而任銓官,則處分顚倒,豈不爲後世笑乎?入來後,必欲辭將任,則豈不得遞乎?以慢君命爲敎之後入來,予前免冠固請,則未知如何,而州府待命,不入都門,以漢法言之,其當如何?頃者右揆,啓以曾在先朝,亦多有重臣拿推之事矣。左揆則以禮使之意陳達,予則以爲當以二大臣之言,參互用之矣。州縣獄待命,雖有在外大臣已行之規,而猶是無前之事。況大冢宰,雖是重臣,猶二品官,豈可如是?非大臣則州獄門外,豈可爲別諭乎?王者決不爲此矣。分義道理,極爲寒心。令備局稟處,可也。諸臣遂退出。 ==2月2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李榕{{*|坐直}}。同副承旨金若魯{{*|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國{{*|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宣王后忌辰。 ○金始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榕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假注書兪彦國,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答曰,允。 ○傳于金若魯曰,召對爲之。 ○李重協啓曰,卽見漢城府單子,則興仁門曲城外,有大虎來伏人家屋上云。事極驚駭,分付該軍門,各別搜捕,期於捉得,何如?傳曰,允。 ○李榕,以御營廳言啓曰,漢城府單子內,興仁門曲城外,有大虎來伏人家屋上事,據政院啓辭,事極驚駭。分付該軍門,各別搜捕,期於捉得何如允事,命下。而城門已閉,本廳牙兵炮手四十五名,將校率領,明日曉頭出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若魯,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郞廳所報,則居齋儒生,因大臣所達,情勢惶蹙,故今日食堂引嫌,捲堂不入。自前如此之時,本館堂上,例有勸入之規,而知館事尹淳,方以此事,在推考中,引嫌不得進。同知館事尹游,方以延接都監提調,因館伴不行公,獨爲赴坐,而都監事務亦緊急,無以推移進去勸入。同知館事一員及大司成俱未差,本館時無勸諭堂上,自本曹入啓變通,以爲勸入之地云。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延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三月初四日入京事,榻前定奪。昨已,下諭矣。卽接遠接使上送路程記,則初三日入京云。雖是曾前禮曹所擇吉日,此非下諭之日字。必以初四日入京事,更爲停當上送之意,遠接使處回移。各該司及京畿開城府黃海道,亦爲知委,而路程記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二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若魯,侍讀官吳彦周、李周鎭,假注書兪彦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彦胄進讀《綱目》唐太宗下編,自二十一年春,止開府置僚屬。周鎭進讀,自高宗皇帝永徽元年,止太宗之謂矣。上曰,武氏事,越過勿讀,可也。若魯進讀,自大稔,止逗留兌官。上曰,少退。還爲入侍後,彦國進讀,自二年春正月,止下編孫慶業嗣。成中進讀,自定銓注法,止鎭洮河軍。彦胄陳文義曰,胡氏史斷,甚好矣。太宗雖留意學問,而有操存之功,然未能敬以持之,故每多間斷,自其初年,若能一心做去,寧有前後之異?此如無源之水,蓋其無眞正學問之功,故每必透露而難掩矣。上曰,然矣。至於末年太宗之治,大不如前矣。彦胄曰,有始無終者,太宗之治也。周鎭曰,有始有終最難。自古人君,雖有始而能有終者甚少。若能日新其德,無少自滿,則可以有終。太宗之有始無終,未能日新其德故然矣。上曰,然矣。太宗貞觀之治,實多可觀,雖曰假仁借義,多有可觀之事矣。若魯曰,十漸之疏,乃魏徵之戒太宗者也。若無徵之此言,太宗安能警省而爲貞觀之治哉?伏願深加體念於此等處,自反警省,使終始一心,俾無自滿解弛之病,毋如太宗有初晩之異也。人君爲治,初雖銳意,末終則必解弛矣。上曰,安可無解弛也?彦胄曰,隋以拒諫亡,故太宗深戒於此,深納魏徵之良箴,少無咈逆,故太宗能成貞觀之治,無過失之可言者矣。徵死之後,良箴無聞,且無忌憚敬重之臣,故太宗志氣漸溢,爲政亦多過失。人君之治不治,專在諫言之納不納,開言路而納諫說,爲治道之第一要務矣。上曰,太宗初年則無過失之可言者,及其末年,志氣向衰,治政漸不如初,雖有徵輩,莫可諫止。太宗初晩之異,專在其志氣之旺衰矣,然本無學力如此矣。周鎭曰,太宗一反隋道,能開張言路,從諫如流,自家資質,本能好諫,故如此。安可勉强而爲之哉?至於晩年東征西伐,蓋由其志氣驕溢,自爲滿足,有此過失矣。雖曰,徵亡,而不諫故如此。臣則曰,太宗晩年,魏徵雖不死而尙在,其諫說,似不入矣。上曰,太宗末年,徵雖不死而尙在,太宗之從諫,似不如初。若以服丹砂事觀之,則太宗事,極怪異矣。太宗豈不知此也?魏徵若在,亦當觀服耶?諸臣皆曰,安可勸服?魏徵則決不勸服丹砂矣。上曰,長孫無忌、房玄齡,亦不如魏徵之犯顔直諫矣。周鎭曰,長孫無忌終無一言於高宗立武后時,大節虧矣。上曰,猶勝於李世勣矣。若魯曰,太宗,以權數駕馭此輩,故此輩,亦以權數事君矣。上曰,李世勣,苟祿保位者也。彦胄曰,苟祿保位,無所不至矣。上曰,若謂無所不至,則當至弑君之境耶?此則李世勣似冤矣。若魯曰,人臣苟或以利事君,則無所不至矣。上曰,李世勣,本是亡賴賊,故無識而然矣。若以不負李密事觀之,寧可爲逆也?以夫子所謂無所不至之義論之,則李世勣事,似有差別矣。上曰,魏徵若在高宗之時,能諫於立武后時耶?彦胄曰,不能諫矣。於建成,旣不能勸其孝悌於高宗,能諫其立后耶?魏徵,隨其君賢否,忠佞各異矣。周鎭曰,魏徵於太宗,感其知遇,竭力以事,有懷必陳。若當高宗時,未能的知其爲何如臣矣。上曰,承旨以爲何如耶?若魯曰,決不爲李世勣事矣。上曰,徵揣知太宗之可事,爲此諫諍,而至於承建事,終無諫說,處人父子兄弟之間,實無可聞感悟之嘉言,予則以爲如于志寧者流矣。上曰,高宗庸劣耶?然往往有可觀之語,與晉惠帝何如耶?若魯曰,初無可論者矣。周鎭曰,太宗遇物則誨,故小知人君之體,或有片言之差可者,天倫滅絶,寧復可論其人品哉?上曰,見制於武氏,不能轉動矣。彦胄曰,臣於唐時戶口繁增之事,竊有所慨然者敢達。惟我東方,在昔新羅、高句麗、百濟時,三國鼎峙,民戶之數,尙猶不少。今則我國統一山河,三國合爲一國,而近來民戶日漸減縮,大不及三國時一國之戶數,臣實爲慨然也。上曰,三國時則以金銀爲貢賦,而尙猶如此。今則盡有三國之地,而貧殘如此,專由於生齒繁多,戶法不嚴之致矣。上曰,張藝何不諷諫耶?若魯曰,張藝只對渠事而已,寧知諷諫也?上曰,張藝雖諷諫,高宗豈感悟哉?若魯曰,自癸丑冬大誥,甲寅冬飭勵之後,東國臣民,日望堯、舜之盛治。殿下且於李宗城之批,引大鵬爲喩,而一年二年,了無成效,因循荏苒,至治無期,臣等實深痛惜也。今日之弊,專在於委靡不振,殿下若置之末如之地,而不爲振發,則置宗社於何地?若以今日爲已治,而無可更爲者,則此誠不然。今日之治,實不如漢、唐中主少康之治矣。寧不慨然?臣愚忠眷眷,玆以冒死,仰達矣。上曰,大誥等說,予每聞之,則輒必赧然而對,朝臣之入侍時,予心每先羞愧,諸臣亦豈盡知予心之如此哉?予非以今日之治,爲已足而然矣。亦非志氣已衰,而倦勤解弛而然矣。予雖無學力,豈以今日之治爲已成,而倦於國事也?志氣亦非衰耗,而只緣治不徯志,自然有缺望遜退之心故然也。承旨所達誠是矣。可不猛省而振勵焉?大鵬之諭,予意有在,賜批於李宗城,此豈侈美批辭,以欺諸臣者哉?周鎭曰,委靡不振之說誠好,伏願殿下,益加奮發振作,以成治道焉。彦胄曰,凡事不進則退,益加勉勵焉。若魯曰,少退時,有泮中草記來呈,玆敢仰進矣。泮儒勸入爲急,知成均尹淳,令該曹口傳付軍職,與同成均尹游,待開門,竝牌招,同成均及大司成未差之代,待開政卽爲差出,一體牌招,捲堂儒生,使之勸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草記書允字,可矣。彦胄曰,副校理金尙翼,修撰沈星鎭,待開門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2月2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李榕{{*|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國{{*|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夕講。 ○下直,安山郡守兪崶。 ○李重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權{{!|𢢜|⿰忄業}}在外,掌令趙健陳疏入啓,持平徐命臣未署經,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若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重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璜,以御營別將,新番軍士點考及舊番軍士賞中日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開城府別迎慰使,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金若魯啓曰,知成均尹淳,同成均尹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儒生勸入,不可不趁卽擧行,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司直趙最壽上疏,傳于李榕曰,筵中下敎之後,縣道封章,其無上來之意若此,誰肯立朝?其在事體,極涉太過,原疏下送,其令卽速上來。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淳爲副司直。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都承旨金始炯進。吏批啓曰,新除授江陵府使李匡世戶奴呈狀內,疾病沈頓,久屛鄕廬,新除之下,實無自力赴任之勢,略控病重實狀,冀賜變通,而及奉題辭,未得所請是白乎矣。矣上典,素患腹痛冷泄,已作痼疾,旬月之內,登途赴任,已無其期,斯速入啓處置云。身病果如是危重,則有難等待其差復,遠地夫馬留滯,實甚可慮。江陵府使李匡世,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三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朴樞爲執義,以趙明澤爲司諫,以洪得厚爲掌令,以宋徵啓爲持平,以尹陽來爲判尹,以李瑜爲左參贊,以兪拓基爲同成均,以金有慶爲戶曹參判,以金尙奎爲大司成,以柳儼爲刑曹參議,以韓德全爲判決事,以尹勉敎爲戶曹正郞,以安相元爲工曹正郞,以崔致重爲相禮,以韓濟爲兼成歡察訪,安復駿單付兼春秋,良才察訪宋洵億,仍任事承傳,左參贊鄭亨益,右參贊李瑜。 ○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尹惠敎病,參議尹容呈辭受由,參知朴弼正進,左副承旨李重協進。 ○以李綬爲僉知,以黃瑞河、趙鳳仁爲五衛將,以閔鎭興爲訓鍊僉正,以趙載彦爲都摠都事,以李英輔爲衛率,以李載岳爲洪州營將,以沈若淳爲臨淄僉使,以閔增爲黃龍山城別將,以方必秀爲長木浦別將,以李瀧單付中嶺別將,以李重國爲公洪兵虞候,以田得雨單付訓鍊主簿,以金禹寶、李睄、姜碩齊爲副護軍,以李彙晉爲副司果,以朴弼周、趙泰彦爲副護軍,以鄭錫五爲副司直,以金濰爲司果,以兪彦國、徐性慶爲副司正,及第金俊寶今加折衝。 ○以大司成金尙奎,副校理金尙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若魯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若魯啓曰,同成均兪拓基違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儒生勸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大司成金尙奎,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成金尙奎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若魯曰,只推,一體牌招。 ○趙命臣啓曰,知成均尹淳,同成均尹游、兪拓基,大司成金尙奎,再違召命矣。齋儒勸入,一時爲急,而尙不得擧行,事甚未安。知成均尹淳,同成均尹游、兪拓基,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捲堂事體至重,而豈若是乎?明朝牌招。 ○以備忘記,傳于李榕曰,掌令趙侹,爲先遞差。 ○以備忘記,傳于李重協曰,今觀掌令趙侹疏本,其所精神,但在扶抑,而況金、張等說,其於朴弼幹處分之時,業已下敎矣。爲人臣者,何敢於扶於抑,更提此事,而其不齒路馬之義說,其所比喩,尤極駭悖,使今日廷臣,少有欣悅之心,豈敢乘其此挾私心?而{{*|使今日廷臣以下二十字,後因大臣陳達刪改以下}}向者承宣所達,其無他意。大臣所謂乃亦體例,則傍伺面諛等說,極爲巧憯。此無他,惡其時兼其先排軋之計,豈特予所知,卽路人可知,其甘心扶抑,不擇駭悖,排軋所惡,無人臣心,俱涉痛駭。噫,苟有心於今日乘其政例間事,甘心排軋若此乎?豈料今日,復有侹輩之心乎?不可遞差而止,削黜。 ○以備忘記,傳于趙命臣曰,承旨金若魯,自侍從,知其爲人,意謂其不背公私黨也。今者趙侹疏語,上款所陳,旣涉無嚴,亦極駭悖。下款所陳,非特用意之無狀,所謂旁伺者何?面諛者何?其不少顧藉,甘心逞私之狀,可謂無人臣禮,其在正名分嚴紀綱之道,今者處分,亦云末減,而乃敢挺身護之。若魯若此,他尙何說?侹之浮沈效力,何足非也?其所飭勵,宜自此等人,承旨金若魯遞差。 ○趙命臣啓曰,臣與同副承旨金若魯伴直矣。若魯旣已遞差出去,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李榕,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狀啓,吉州等邑居海尺內奴尙元等渰死事,傳于趙命臣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若魯,以義禁府言啓曰,成均館典籍陳在搏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陳在搏,以敎文差使員,下去咸鏡道咸興地,時未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答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親臨宗臣殿講時,宗學被抄宗室,除疾病事故應參之人二十四員年限外,自願應講宗室三員合二十七員,所講書卷,依前例各其名下懸註,單子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趙明臣,以戶曹言啓曰,各道乙卯年終,錢穀會案,例於翌年二月二十五日齊到後,啓請御覽會計修正以入。故各道會案,二月二十日內磨勘上送之意,預爲行會矣。諸道會案,今已上來,而其中平安道,勅行相値,依前例過勅後,磨勘上送事,道臣狀啓來到,御覽會計,待其會案來到,修正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重協,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黃壽遠之遠字,誤以元字啓下,極爲惶恐。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晝講入侍時,夕講爲之事,同經筵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事,榻前下敎。 ○右議政宋寅明上箚曰,伏以,臣昨上辭本,敢請妄言之罪,而伏蒙史官,臨宣聖批,諭之以大體,責之以勿辭,臣誠惶感,重失所圖。噫,臣之無狀,初豈近似於三事之任,而感激殊遇,冒承恩命。古所謂大人之事,非臣所敢議擬,而區區寸心,全不自量,妄欲振頹綱革弊習,尊主庇民,無負聖上特達之知,少補國家萬年之業,而惟其性質庸愚,才識短淺,自謂奉公無私,而輒致怨謗之來,自謂隨事獻忠,而不免煩瑣之歸,早晩顚沛。自知無幸,畢竟因一至微細事,又復妄發,至煩聖敎之追提,則臣固無以自贖其輕動誤事之罪。臣豈不知聖敎之非有深意?而反頌gg訟g慙恧,無地自容,有不可以聖度之寬假,而自安於具瞻之地,玆敢冒死申籲。伏乞聖明,亟賜斥退,俾靖私分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頃者下敎,不可泛諭,若是撕捱,不亦過乎?而非亦恒日所望於卿者,卿須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用副予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戶曹判書尹游上疏曰,伏以臣旣肅命行公,而本職例兼惠廳提調,臣之本兼提調,在例當遞,玆敢陳懇。伏乞聖慈,亟命備局,俾卽稟處,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令備局考例稟處。 ○趙侹上疏曰,伏以臣之引避退待,跨越兩朔,一味縮伏,恭竢物議,處置請出,出於意外,繼以天牌儼臨,怵分畏義,不敢坐違,黽勉就職,而念臣白首遲暮之年,叨此風憲之職,未常gg未嘗g發一言論一事,以補涓埃之萬一,尋常愧恧,若無所容。且臣素患眼眩脚攣之症,近復添劇,玆暴情懇,仰瀆宸嚴。伏乞亟遞臣憲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於近日事,竊有所慨然者,竝此附陳,惟聖明俯垂察焉。臣伏見前正言朴弼幹之疏,胡叫亂嚷,語意絶悖,不覺毛骨俱竦,心膽欲裂。夫金、張二字,出處,何如?旨意,何如?李宗城,敢擬於不敢擬之地,一筆句斷,略無顧忌,爲今日臣子者,苟有母事明陵之心,惟當嚴斥之不暇,而今弼幹,以宗城之至親血黨,身居言地,敢以直氣二字,極口奬許。或曰,比諸君上,階級隔絶。或曰,隆顯之族,比以金、張,何所不可。或曰聖母在上,於昭于天,非下土之所可攀援。噫嘻,此何言也。夫聖母本家,名雖外戚,恭謹雅飭,爲世所推。且以聖考親撰聖母行錄觀之,夫豈一毫近似於勢焰薰赫之金、張,而其言之不少顧藉,乃至於此。其於不齒路馬之義,果何如哉?雖以己巳凶黨之侮嫉聖母本家者,猶不敢以此等之言,肆然加之,而宗城倡之於前,弼幹繼之于後,侵逼之言,無所不至。渠輩若有一分嚴畏之心,何敢發此言於殿下之前?殿下亦何可一任其跳踉?不思所以嚴討之道,輿情莫不駭憤,公議久以益激,遞差薄罰,不足以懲。臣謂朴弼幹,宜施削黜之罰也。向來李錫杓之疏,留中不下,莫知其所言之何事。未幾,自李喆輔家出一本,轉相謄傳,臣不得見矣。蓋其疏語,外托匡格,內濟傾軋,其所指斥上躬,殆近犯顔之風,而至若論列朝紳,率多藏頭之言。噫,官邪規正,固當明言顯斥,而今乃含糊呑棗,不爲指名,抑何意耶?此不過眩亂天聽,欲掩黨私之跡。且其被斥之人,非異己則皆是自中緩論,渠之處地固何如,而必欲自附於辛壬餘論,已極可痛,況其精神所注,專在營救夏宅,夏宅逆節,昭著難掩,而或曰黯䵢,或曰拿問處之,言雖請覈,意在伸脫,設計用心,不忍正視。噫,自古直節之疏,未聞有數三本之竝行,今錫杓則不然。一本登徹之外,又有別本之流傳者,某本某句,謂指某人,某本某語,謂論某事,未知何本,得徹睿覽,而以其姓名之不出,當之者,旣不隨事自明,雖不當者,亦在疑似之間,滿廷臣僚,互相推諉,辭說紛紜,向日宋徵啓之疏,亦其一端也。其在明是非靖紛鬧之道,宜有別樣處分。臣謂亟下李錫杓疏,昭示中外,以破疑惑焉。春坊參下,係是極選,銓曹次官之不得通淸,格例甚嚴。頃日大臣陳稟,聖上之允許,實出於重其選之意,而右承旨洪景輔,於大臣退出之後,更爲稟達,終至差出。渠若有所見,反覆爭難於大臣奏達之際,容或可也。而傍伺大臣之退出,游辭陳稟,乘間面諛,情態之可惡,事體之未安,莫此爲甚。臣謂右承旨洪景輔罷職之罰,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 ○副司直趙最壽上疏曰,伏以臣於病伏鄕廬之日,伏聞大臣,以臣擅離下鄕,至達筵中,特下問備之命,仍令臣催促上來,臣聞命驚惶,罔知攸措。臣雖無似,職在宰班,豈不知去就之不可自專?而第伏念臣資性凡下,知識才具,百不踰人,出身立朝,殆至二十餘年,而曾無絲毫之裨補,以答聖恩之萬一。此固殿下之所鑑燭也。人臣進旣無益於國家,則退宜守分於鄕里,以免貪戀尸素之譏者,此當然之義理。而臣猶淟涊蹲據,當去而不去,其靦然無恥,貽累於聖上勵廉之化者,固已多矣。然惟以其精神筋力,不甚衰謝,尙可以奔走職事,以備殿下之任使,則臣之所以區區自效,欲圖涓埃之報者,只此一路,而今臣狗馬之齒,遽迫七十,精神筋力,大覺銷減,加以數年以來,素患痰疾,轉就委痼,目今所存,只是形殼而已。昏忘顚錯,無復人事,雖尋常卯酉之役,實有顚仆之慮,則臣之所欲自效以爲圖報之地者,又無其路矣。臣於此,雖欲遲徊不去,亦何可得也?臣每以此耿耿,一欲陳當退之義者久矣。頃於解職之初,適以未付軍職,謂可以任便行止,遂決意下鄕,淹滯多日。伏聞大臣,以臣尋鄕之擧,專由於臺疏別本,有所攙及,上煩前席,致勤聖敎,此則大非臣之本意。臣在京時,固聞有此事,而其言旣刪,不入於登徹之本。況其語意,亦非指斥罪名者,則臣雖淺量,豈以此有所介滯者,故爲悻悻之行哉?臣之下鄕,適在別本傳播之後,不免致人之指疑,其不知臣則,甚矣。臣生逢聖明,受恩如天,頂踵毛髮,莫非洪造,豈忍爲便訣明時之計哉?誠以衰病日深,竊欲自附於陳力就列不能者止之義矣。臣旣承促來之諭,而病情危苦,轉動無路,今始仰籲於宸嚴之下,悉暴情懇。伏乞聖明,俯諒臣衰病之實狀,亟許退還。且臣所帶宗簿提擧之任,亦許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云云。 ○大提學尹淳上疏曰,伏以昨者,泮儒有捲堂之擧,而本館時無主管堂上。臣方替管泮事,固當聞卽入去,陳稟勸入。而得見大臣筵奏,以泮人設戲於聖廟近處,而不能檢察。請推館堂,齋儒捲堂,亦緣此事,則臣以同罪之人,有不敢抗顔入泮,勸諭諸生。故欲以此陳章,而旣無軍銜,且値淸齋,祗自泯伏而已。朝者以勸入事,召牌下降,難安之義,如右所陳,坐犯違慢,惶隕無地。此事方行査推,自當覈實,而蓋聞設戲之場,在於聖廟東隅隔大麓絶遠之地,而元非泮人之所自設,戲子輩,就其閑曠處,設棚賭錢,泮村男女,走集觀光云。臣之所聞者,是寔其視成廟朝,巫覡設淫祀於明倫堂後,有或不同。官長與齋任,雖或聞知,旣不側近於聖廟,則非禮勿視,何可責之於迷蠢僕隷,而遠施呵禁哉?雖然,大臣旣因鄕儒之疏,隨聞論斥該郞,至於就拿,受由下鄕,與初不行公之齋任,竝將以特敎坐停,則臣忝居一館之長,其矇不糾治,受譴宜重,豈可以例推而止哉?臣治疏方自劾,而再牌又降,末由祗承,爲罪益大。伏乞聖明,先削臣職名,仍勘臣荐違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大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觀卿所陳,乃知本事,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副司直兪拓基上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日昨筵中擧條,則以瑞興縣監朴師昌罪狀,不請令攸司稟處事,大臣旣請問備,聖敎又嚴,臣於此誠不勝其惶汗震悚之地。臣待罪海藩時,全未知有戊子改定式,故只據刊行法文中,丙戌受敎,曾經二品及臺侍守令,請令廟堂稟處事,封啓於正月初一日,苦待回下,殆過一旬,而杳無指揮。師昌則以遷葬事,去冬已受由上京,及至,申飭之下,自在應罷之科,實病且劇,還任無期,而勅行壓境,宿站將空,故不得已狀聞,請罷於正月十二日矣。及至今月初五日,始見備局回啓關文,乃引戊子改定式,使之決杖。故金川、遂安兩邑守令,卽已擧行而至於師昌,則狀罷已久。竊念國家設法,罷黜則重,而決杖爲輕。受敎中,只令決杖而勿許罷者,亶爲數遞之弊,則今復請杖於旣罷之後者,似或違於定式之本意,而藩臣事體,亦不敢贅陳他說。故只以罷歸之意,具由馳報矣。其間事狀,月日先後,大略如斯,其何敢有一分曲循容護,先罷後捨之意哉?祗緣辭未別白,致勤嚴責,臣誠拊心自悼,直欲鑽地入而不可得也。身爲藩臣,曲護犯法之吏,則論以邦憲,合被重典,推勘薄罰,顧何足以懲後也哉?至如籌司堂上,實所以與聞廟議,參贊機密,責任之緊重,殆無過此。以臣耳目所及言之,如故相臣申翼相,故參判臣洪錫輔,地望才諝,豈臣可比,而至於此任,終始力辭,一不承命,則況以臣迂劣儱侗,百無肖似者乎?雖欲自强,而亦末由也。屢辱天牌,竟未祗赴,罪上添罪,無地自措。伏乞聖明,先命刊削臣所帶職名,仍令攸司,勘臣骫法之罪,以安私分,以戒具僚,千萬至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頃者下敎,不過飭勵,所辭備局,亦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二十五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趙尙絅,特進官李春躋,參贊官趙命臣,侍讀官吳彦胄、李周鎭,假注書兪彦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宗臣慶興都正栴,武臣李徵瑞入侍。上講《詩傳》第十七編,讀前受音訖。彦胄進讀旣醉章,自旣醉以酒,止鳧鷖末章無有後艱。上具音釋讀新受音訖。彦胄陳文義曰,旣醉卒章云,釐以女士,從以孫子,此乃頌祝之辭也。女士,卽女中之士也。此文義,外面看之,似迂遠,而姜嫄生后稷,太妊生文王,太姒生武王,釐以女士,從以孫子者,誠然矣。且《大學》修齊之義,亦在其中,此文義,誠深切矣。上曰,然矣。李周鎭曰,行葦,燕兄弟之詩,旣醉,父兄答行葦之詩也。大凡君子,有孝友之德,故有此福祿矣。周之文、武,盡其孝友之道,能致其誠,故本支百世,福祿綿遠。《論語》曰,孝悌也者,爲仁之本。蓋孝悌者,百行之源,萬福之基,以今日事言之,聖上孝友之德出天,故能仰格上帝,天賜祚胤,邦慶維新。殿下能純一此心,終始無間斷,則自天申之,有無疆之福矣,臣竊以仰勉焉。上曰,孝悌之言誠好矣,當留意耳。趙尙絅曰,有德然後降福,故初曰旣醉以德,又曰永錫爾類,又曰高朗令終,旣有其德則天降百福,萬事無不善也。此文義甚好,殿下宜深加留念焉。鳧鷖章文義,無可達者矣。上曰,凡事盡在誠字矣。尙絅曰,旣醉章,首尾文義,誠深切矣。周鎭曰,此乃頌祝之辭,與前篇相表裏矣。上曰,與《書傳》之祖考來格之文義同矣。孔子曰,《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大抵《詩》之文義,皆誠矣。上曰,此下自止,幾何餘耶?周鎭曰,盡此卷,自止餘四自止矣。尙絅曰,知、同兩經筵,以無故人,分付,差出,何如?上曰,夕講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二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夕講入侍時,知事趙尙絅,特進官李春躋,參贊官金若魯,侍讀官吳彦胄、李周鎭,假注書兪彦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吳彦胄進讀《詩傳》第十七編假樂章,自假樂君子,止篤公劉第二章鞞琫容刀。上具音釋讀新受音訖。彦胄陳文義曰,假樂章,卽公尸之答鳧鷖之詩也。不徒祈頌,兼有戒君之意,其末章曰,不懈于位,凡人於燕樂之時,小無憂懼戒謹之意,此實非良士瞿瞿之義也。此詩人能警戒其君,而不懈于位,其義深切矣。上曰,然矣。李周鎭曰,干祿百福,子孫千億,宜君宜王,率由舊章,其義誠無窮矣。率由舊章,卽監于先王成憲,於戲前王不忘之義也。蓋文、武,制禮作樂,以垂後世,子孫能繼其志述其事,遵守勿墜,則可以垂之萬代而無害,此詩之戒以率由舊章者,其意甚好,而卽率祖以行不勞以行之義也。孟子曰,只是敬,無敬則不可遵舊,敬以遵舊之道,仰勉我聖上遵先之聖德。上曰,當體念矣。趙尙絅曰,自古創業人君,立國之初,皆有碩輔矣。聖君賢臣,相與制禮作法,垂之後世,爲其子孫後王者,遵以勿失,則庶可無害。而至若宋之王安石,變亂祖宗朝章程,卒至天下騷然,民國受其毒害,此可以爲戒,人君當鑑戒於玆。上曰,然矣。周鎭曰,媚于天子,此則由淺入深之意也。大凡國之紀綱,非法令刑罰之謂也。在於君之一心,朱夫子曰,天下之紀綱,不能自立,由人主心術之正大公平耳。然則紀綱之立不立,係於君心之正不正,人君當先正其心,以爲萬化之本矣。上曰,然矣。尙絅曰,紀綱非在威脅而督迫之,在當其賞與罰而已。人心服然後,紀綱可立矣。上之處分,旣不滿於人心,則在下者,必不心服,紀綱何由以立也?在君師之位者,凡於擧措號令之際,當務合當,而東萊呂氏之以君臣交泰之義言之者,亦此意也。人君當於此等處,深加體念而存省矣。上曰,所達好矣。尙絅曰,篤公劉第二章鞞琫容刀云者,文義誠好矣。公劉,以如此之容飾盛服,尙猶登山而相土地,其愛民之意,可見矣。周鎭曰,以篤公劉詩觀之,則召康公,以此仰陳成王者,專出愛民安民之意。蓋成王,初服厥命,必欲使知民生艱難之苦,人君愛民之道,故備言公劉爲民不憚勞之事,以警沖王,其義誠深切矣。彦胄曰,與七月篇同矣。上曰,與豳風章,文義同矣。金若魯進伏曰,卽伏見下政院備忘記,有掌令趙侹削黜之命,處分過矣。侹疏中句語,或有太過者,或有不緊者,然實未知其大段用意,而聖上似爲過看矣。其言非則誨責,可也,何至於削黜乎?用罰臺官,不免過重,臣待罪近密之地,敢此仰達。尙絅曰,聖上處分,誠過矣。其言若不槪聖心,則隨事誨責,可也。逆揣言外之指,至用削黜之罰,過矣。至於路人所知等文字,出處不好,辭令誠爲太過。臣到政院,伏見備忘,與承宣有此酬酢,故敢此仰達。上曰,予雖無涵養之工,然李錫杓之疏,甚怪異,而處分極爲穩藉。閔亨洙、李宗城之相爭,亦怪矣,予之處分,亦爲穩藉。李宗城,金、張之說,果爲不緊,而大臣以爲宗城,氣銳不制,筆鋒不能致察,此蓋痛恨亨洙之致,第當裁抑云,此言是矣。朴弼幹疏中於昭于天等語,果然怪異,而旣已處分,且已下敎,則趙侹,何敢更提此事?而必欲驅之極處,故反不覺其言之侵逼於不敢言之地。人臣分義,何敢如是?而朴弼幹處分之後,尤何敢如是?前者方寸傷矣。昨春後金尙星疏批,更有所諭,予豈欺諸臣哉?春坊參下事,兵判其時,亦豈不參聞乎?大臣出去後,承旨不過以春坊復設時,不得備員,以爲埋沒云,故予卽以前例,特命次官差出矣。此豈旁伺大臣之出而爲之者哉?其後大臣,以體例間事言之者是矣。而只因銓官之過爲撕捱,轉輾張大,其後幸已妥帖矣。朝參日,予諭大臣以卿等,豈期春坊之復設乎?侹亦有耳,豈不聞此敎,而所謂面諛云者,是何言?面諛於建儲之際,將欲何爲云耶?近來時勢從容,故侹敢爲此言,若在辛壬間,何敢爲此言?辛丑柳鳳輝之疏,猶欲驅之以逆賊,然則此人當設鞫嚴問矣。趙侹無形無人心,所謂面諛於建儲時者,其言,何如?設鞫嚴問,亦無不可,承旨何敢救之?承旨推考。若魯退伏。上又厲聲曰,趙侹不當如是,自前浮沈,今又如此,渠之用意,路人所知,而備忘中,猶不詳言矣。渠不過以景輔以承宣,方掌禮房,故爲此排軋之事,如此態習,何敢出於君父之前乎?建儲時,承命執筆,書出傳敎之承宣,如是憎嫉,推是心至於何地乎?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病}}。左副承旨李重協{{*|式暇}}。右副承旨尹容{{*|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榕{{*|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國{{*|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夕講。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李榕啓曰,明日宗臣殿講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徵啓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右承旨洪景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洪景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榕啓曰,諫院闕啓,已至經月,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司諫趙明澤,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成均尹淳,同成均尹游、兪拓基,大司成金尙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齋儒捲堂,已至屢日,事體極爲未安。知成均尹淳,同成均尹游、兪拓基,竝更牌招,以爲勸入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成金尙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榕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榕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非賓廳日次,而有稟定事,來會賓廳矣,敢啓。傳曰,知道。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議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宗臣殿講親臨時,承旨不可不備員,今日政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左承旨趙命臣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昨日政,相禮崔致重,備擬受點矣,今聞在喪云。臣曹未及聞知,矇然備擬,不勝惶恐。相禮崔致重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尹容爲承旨,以尹心衡爲副應敎,以安慶運爲掌令,以尹淳爲兼同經筵,以柳復明爲戶曹參議,以李聖海爲監察,以宋日贊爲禮曹正郞,以朴致文爲兼高山察訪,以李瑜爲吏曹判書,以趙尙絅爲同成均,以徐宗伋爲大司成,以金取魯爲平市提調,以尹容爲右副承旨,以李榕爲同副承旨,以尹淳爲知經筵,以趙尙絅爲同經筵,富平府使李思胤,加平郡守金九衍,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尹惠敎病,參議尹容呈辭受由,參知朴弼正進,左承旨趙命臣進。 ○以金若魯爲副司直。 ○以右副承旨尹容,司諫趙明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榕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命臣啓曰,右承旨洪景輔,右副承旨尹容,旣有只推之命,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宗臣殿講親臨時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榕啓曰,同成均趙尙絅,大司成徐宗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儒生勸入,一時爲急,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去乙卯三月初七日,大報壇親臨入侍時,壇上所用黃帳幕,每年行祀時,無論親行與攝行,禮曹親自奉審,如有渝弊者,分付該曹,趁大祭卽爲修改事下敎矣。本曹堂上郞廳,今二月二十八日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答曰,允。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監職責,在於測候乾象,而若無天文圖則新進輩,無憑考閱。且東宮冊禮後,例有供上之規,當爲印出粧簇,而所入物力,不至大段,令該曹依例上下事,分付,何如?答曰,允。 ○又以延接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兵曹佐郞宋時涵,兼春秋啓下云。當此勅行迫近之日,事務緊急,兼春秋姑令頉下,使之專察都監之任,何如?答曰,允。 ○又以延接都監言啓曰,本都監應辦色郞廳尹得載遞改代,戶曹正郞尹勉敎差下,使之察任,何如?答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四五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三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四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五月六月兩朔,應立中部左司屬全光右道五哨軍兵,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五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三月四月兩朔應立中部前司屬全光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三月初一日,與左部後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五月當,海西七番、八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來三月當,十番海西別驍衛逢點實數四十九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矣。來三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二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行禮曹判書金東弼,行工曹判書金取魯,左參贊鄭亨益,知訓鍊金聖應,校理吳彦胄,右副承旨李榕,假注書兪彦國,事變假注書尹志泰,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金在魯進伏曰,春氣漸和暢,而朝晝異候,近日聖候諸節,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一向平順乎?上曰,連爲好過矣。宋寅明曰,近日日氣甚暖,而或小雨不霽,日候陰濕,脫着衣襨,恐致傷損。當別樣愼攝,而王世子調護之道,亦當加愼矣。上曰,然矣。在魯曰,昨日是次對之日,而以吏判稟處事,有所下敎。此非文字回啓之事,故昨日當爲入侍陳白,而僚相陳箚引入。此非獨爲入侍稟定之事,故以大臣有故頉稟,而命下之後,久未仰稟,實甚未安。且此事不當遲待晦間,此外亦有他稟定事,故玆以入侍矣。上曰,狀啓先爲陳達,可也。寅明曰,小臣雖甚迷惑,殿下筵敎之汎諭,臣何敢過爲引嫌也?第臣出外還來之後,得伏見筵說,惶恐之罪,臣非不知,而過爲瀆擾矣。一向辭免,亦甚惶恐,玆以出仕,而伊日筵敎,以臣愚見,終以爲有事理之如何者,欲爲一番陳達矣。傳播筵說,聖敎每每申飭,而若非機密事則不可祕諱者,申飭筵敎之傳說,此乃示人不廣之道,事理恐似不然。且臣雖庸下,位在三事之列,旣置三事則有罪當責罰,有過當面諭,此爲敬大臣之道,非可以姑息假借者也。蓋其責望重矣,豈以言語間微事督過哉?若以言語間微事,每每督責,則雖有管仲、諸葛之才,豈能展布哉?其時下敎,雖出於斟酌,而近於臆逆,旣異於微官庶僚。若不必得其情,而爲此逆料之敎,此豈敬大臣之道哉?在魯曰,僚相出去後,趙尙絅陳達,而伊時下敎誠過矣。僚相非不知聖敎之爲過,而至於再度陳箚,臣則以爲僚相亦過矣。上意雖以犒饋爲大事,不當顧小弊,而僚相亦以此爲恤民之道。蓋於其時,牛廛人已爲逃走者久,而不待僚相陳達後逃走矣。上敎似若以牛廛人,聞僚相陳達後逃走者爲然,故僚相過懷不安。而上意則蓋以犒饋爲大事,必欲設行故然,而本非有深意,僚相未得親聞,其時上敎,故爲此引嫌矣。上曰,右揆所達,誠然矣。近來紀綱盡壞,故以閭閻小民事言之,以極爲猥屑之事,每爲上言,希覬其成事。兵判所達泮隷逃亡之說,民習可駭,故有所下敎矣。且伊時牛廛人之必爲逃去,果然明知,故不過語及之矣。其後追聞則牛廛人,其前已逃走矣。予任卿等,豈假借哉?予則待卿等,欲不假借耳。因微事而不假借,則大臣輕,而自豐陵時已然矣。今番事,不過汎然言之者,而大體則果然如此。今日朝廷,盡務細瑣,卿等若如予意,則豈不寬大乎?寧不好哉?寅明曰,刻削異於細瑣矣。上曰,古者備局次對時,凡事多泄泄,故其時人皆以爲備局事,如以繩環量井邊,較於今日,則古人事大勝矣。今日朝廷,大細瑣矣。在魯曰,近來朝廷,果有細瑣之病。寅明曰,刻削則臣甚非之,而泄泄亦非好道理,每事如此,則庶務豈不叢脞也?若諳練世務者,出而整頓則似好,而至於變亂章程,則自上責之以紛更,可矣。恐不可以一向泄泄爲好也。且今世代益下,豈可以干戚之舞,解平城之圍,而爲上古結繩之治哉?古事雖如此,今則時勢漸至凌夷,有難一任其頹墮,而不思所以振刷之道也。且今日群下,皆仰聖上大有爲之盛意,以爲千一之會,而必欲奉揚聖意,奮發有爲。故自然與泄泄有異,而其中太紛更太刻削者,亦當誨責矣。上曰,予豈欲使今日朝廷,盡皆泄泄乎?不爲則泄泄,爲之則近於紛更,實難矣。寅明曰,曹參繼蕭何,李沆繼趙普,故能淸靜無爲,而一遵其約束。若使曹參當宣帝時,李沆當南渡後,似不然矣。今亦當法度漸替之後,故不得不修明振刷,然後可以修整頹綱,此則時勢然矣。上曰,此則然矣,右揆所達,誠好矣。在魯曰,此乃京畿監司李眞淳狀啓也。以爲支勅時,民役繁重,故自朝家減給春大同米一斗,而各庄舍音,獨專其利,田主及力耕之民,不得蒙澤。且聞列邑中春大同,間有盡捧處,今若使之還給,則奸吏居間弄手,小民不得均蒙其實惠。若以此減給之大同米,從便作錢,則可爲近萬兩錢,以此錢分給道內各邑,作爲勅需庫生息取利,則種種民役,雖不可遍救,勅行時不煩民力,足可支用,無勅之年,亦可補他役。請令廟堂,稟處矣。大同減斗,小民蒙惠之不能均實,朝家非不知之,而此似投醪飮河,只以大體,示其軫恤之德意而已。若以此米,捧留官家,換錢爲勅需庫,則外面雖似便好,而非但減給之朝令,未卽施行。竊見外方此等設庫之處,不過數年,逋欠必多,弊端無窮,畿邑則尤不可行此法。且支勅時,或有流來收斂之邑,或有自古以來元不收斂之邑,今以民間減給之物,自官收捧藏庫曰,將以此爲汝除日後收斂之弊云,則有收斂之邑,其民或可知惠,而自古無收斂之邑,其將何辭而收捧乎?卽今已捧之邑,似不過二三邑,而此則自該邑報該廳,移施於今秋未捧之邑,依朝令減捧,似合朝家大體,諸議皆然,故敢達。上曰,所達好矣,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此乃京畿監司李眞淳狀啓也。以爲今番陵幸時,以七邑民治道造橋事,有春大同米減斗之命矣。所當依傳敎奉行,而聞楊州牧使兪彦通之言,則治道造橋之際,村間小民,恪勤赴役,而境內士夫閑散輩,終無一人送奴助役者。今若只就結數減米,則有田結士夫閑散,安坐蒙惠,小民輩無田土者,躬來勞役,而將無一粒所得。收聚各邑役夫成冊,計其名數,以所捧收米,各給一二斗,則此爲實惠,請令廟堂,稟處矣。蓋聞今番陵幸,道路橋梁之役,以民戶出夫云。今若以田結,減給其收米,則或有全不出夫而公然蒙惠者,或有辛勤赴役而未霑粒米者,誠如道臣之言矣。且分給於役民之數,比諸結米之減給,似爲差少而無加多,宜令營門,詳考其成冊,一二日赴役者,每名給一斗,楊州則每名給二斗,三日以上立役者,勿論某邑,各加給一斗,似爲得宜矣。寅明曰,勿論應役與否,若通同蒙惠,則在國家大體,固不可一一計較,今聞以戶口應役,而乃以結役減稅,則實役之人,必多有不得蒙惠者,依道臣狀請,施行爲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兪彦通,本來務實,故能如此耳。守令之如是者,誠難得矣。在魯曰,吏判事非矣,卽今事勢難處,俗談所謂放手爲難者也。今雖威督,而其必出,未可必,久爲威督,而終不出,罪罰必重,不罪亦傷於國體。且今若放之,日後亦必不爲應命,外議皆爲今番若許其志,則後不可更任此人於此等職耳。此亦不可爲者,前後上敎,每以豐陵爲言,而督迫者多,誠禮則小。當初殿下,許趙顯命以勿任淸職者誤矣。功臣寧不爲要職耶?至於將任,豐陵亦當銓地與將任,旣爲將任則不可爲淸職之說,非也。玉堂之以將任當遞之意陳達,守禦使則是文宰之任,玉堂之言,臣意亦以爲不然矣。上曰,儒臣以爲,勿復拜將任,俾當淸要云,而遞此職行彼職,非王者處分。在魯曰,臣則以爲,渠必待命於京矣。今聞州府待命,久爲怪異之擧,殿下每於臣僚之必欲遞者,必爲督出乃已。故渠亦知入來則必不免,故爲此擧。今若先以事理嚴飭,使之入來,入來後洞然開諭,以卿之說理勝,則予當感以許遞,予之說理勝,則卿當感以出仕爲敎,使渠感悟,則可以入來,亦無重被罪之慮矣。前後嚴督已多,今可改轍,諸議甚不一,而小臣之意以爲,開心誠禮之意,尙不足矣。寅明曰,殿下洞燭下情,而些少事,豈盡知之?卽今世道甚難,銓曹非趙顯命則莫可,自顯命爲吏判之後,臣喜而不寐。今乃至於此境,事體甚難處,其初則豈不嚴責乎?嚴責之中,聖意若欲不捨而用之,則當示誠意,可也。今番處分,嚴飭則過,而誠意則不足,且無示以深望之意,僚相誠禮之說,好矣。臣之頃日所達,蓋欲殿下則施以嚴責,而臣下則或爲匡救,此不害爲立紀綱之道矣。今則以稟處爲敎,在下者不敢請以誠意,自上罪責,可也。卽今事勢,似不可不罪責,而卿宰之人,亦何可久爲囚禁乎?待其入來,以威責之,以誠感之,而更爲除拜,前頭或有效矣。上曰,關西之數遞,實爲重難,而銓曹,非豐原難,豐陵後,惟豐原可矣。頃者卿之陳達時,予以予豈捨豐原爲敎矣。若有一節拍,則或謂可使出矣。豐原非昧於分義者,固執太甚,至於州府待命,旣以過於大臣爲敎,而擧措又如是,稟處之命,蓋以此也。州府待命,此乃過於大臣之事,豐原非不知之人,而義理邊,全然忘之矣。在魯曰,殿下有以致之,殿下督出太過,故入來則知其必難免,必欲遂其志也。上曰,入都門一步,則渠知其難免,故爲此事,而豈不過耶?寅明曰,君臣分義截然,若有嚴敎則入來待命,可以奉行則奉行,不可以奉行則不得奉行而已。今番事,不善爲之矣。上曰,入來後,雖欲洞諭,吏判肅拜後,可入來,未肅拜前,豈可入來耶?寅明曰,渠是賓客,故冊禮時欲入來云。在魯曰,冊禮時入來,卽欲出去云。其時若不許遞,則渠必曰君上欺我,遞之則渠必曰君上不欺,若罪之,則渠以爲規矩已出,必爲自劃,許之亦難矣。上曰,待命之人,豈可入來乎?非大臣,安可下勿待命,眞無可奈何。寅明曰,頃者所陳之疏,似當有批答,而無批答還下,此似過矣。見渠抵他人書札,則甚以爲不安,而亦以爲事理,似不如此云耳。在魯曰,陵幸時,若預爲分付,則或可矣。寅明曰,勿待命,或可入來。上曰,豐原,其固執,近於詭,若知大臣如此陳達,尤不入來,如是相持,將至失一重臣,依右相所陳,處分,可也。豐原近來事,分義邊若不知之人,實爲難矣。在魯曰,稟處同於罪罰矣。上曰,其所執,似深牢矣。寅明曰,若聞此上敎,當卽時惶恐入來矣。筵中,以感動之意,縷縷開諭,渠不知無可奈何。其固執,似愈於今日矣。在魯曰,曾在先朝,故相臣李畬,以先訓力辭銓任,而先朝誨責督出矣。今此銓長事,聖上若以誠意感悟,則豈不行公乎?上曰,冢宰之任雖重,而分義亦至重。旣以其所去就,過於大臣爲敎,而乃反至於州獄待命,全不顧事體道理,此非望於重臣者,處分外,無他道理。故令廟堂,稟處,欲使爲一階而處分矣。銓任雖非豐原莫可,朝體不可不嚴,吏曹判書趙顯命,罷職不敍。{{*|刪出擧條}}寅明曰,臣頃有所達矣。雖當嚴飭臣隣,而亦當兼示禮待之意,不可專尙一種道理矣。上曰,所達然矣。在魯曰,冊禮時正使名字竹冊及敎命,元無書塡之事,至若內殿冊禮,例爲書塡,而王世子冊禮時,則每必親冊,遣使冊封,乃是一時權行之事。且庚午年,亦無正使名字書塡之事云,何以爲之耶?上曰,製進時已知之矣,勿爲書塡,可也。在魯曰,習儀不遠,正使尙不上來,單擧催促,何如?上曰,欲爲手書而未果,當從速爲之矣。在魯曰,草圖書,書王世子某,而不書諱,故或以爲當書御諱,或以爲當書某字,何以爲之耶?敢稟。上曰,《璿源譜略》,亦有此例,雖當宁御諱,草本元無書諱之事。今番草圖書,亦以某字書塡以入,可也。在魯曰,臣屢與僚相,以朝廷風習間事仰達,而今又前司諫閔珽事,極爲非矣。李宗白,旣論斥其身,發明自己事,容或可也。今其疏中,肆口反詈,歸之逞憾,而憾之一字,旣無所據。巨室權要等語,語意非常,此習殊甚不美,不可以違牌,例罷而止,罷職不敍,似宜矣。寅明曰,李宗白之論閔珽事,臣每以爲過矣。閔珽到官纔三日,其治不治,豈可知?臣常以此責宗白矣。而珽之今番疏語,極涉可駭,豈可以自己之被斥,而反詈言者,其言之不擇至此哉?此等不美之風,不可不嚴懲,臣與僚相在外相議,亦以爲不可不罪矣。上曰,閔珽極爲非矣。至於湊合李宗城事,尤非矣,依所達罷職不敍,宜矣。{{*|出擧條}}在魯曰,趙侹疏,寧有如此意外事哉?李宗城之疏,乃是乘憤之筆,多未點檢,而至於侵及先世,此則乃仁顯王后本家也。事體未安,故臣曾以仰達。若其不敢擬之地,則臣固無一言援及矣。朴弼幹疏中,下語極怪,人皆以爲妄發,而今者趙侹之攻擊弼幹,其指辭多怪,且妄發有甚於弼幹矣。大抵閔亨洙、李宗城之相爭,不過一時朝體風習所關,而兩人皆不可棄,事當警責而用之。臣頃逢宗城則宗城亦以臣言,爲大體則是,而至於論閔宅洙事,臣以氣銳責之,則宗城以爲此言果好,豈不心服乎云矣。如宗城之譴罷,不過一時警飭,而不可久置者。故臣與僚相相議,欲於赦前,請其特敍矣。事久之後,侹疏復出,而更爲新語,語多妄發,事且怪駭,此固寒心。而且洪景輔事,臣於閤門外不過語及體例間事。一時之言,至登章奏,今幸妥帖,而事過後,何可追論?今侹疏所謂面諛等說,妄發,甚矣。殿下以其疏中非處罪之,則何所不可,而臣意則以爲備忘中,苟有欣悅之心云云之敎,未免失當。其時小臣所謂春坊參下,不當差出云者,蓋以冊禮日期尙遠,次堂姑不可新通,臣之所達,豈少欣悅之心然也。承宣所達,亦豈出面諛之意而然乎?前日亦或有如許下敎,臣嘗慨然,卽今環東一域,萬姓歡欣,廷臣欣悅與否,非所可論,而殿下若以此等意念,留着淵衷,則小臣亦豈不惶恐而懍縮乎?趙侹固不足惜,而四方聽聞,亦必驚駭,殿下博覽前史,多閱世變,睿智所照,宜無不燭,從古以來,如此等處,每多以來讒賊之口,此下敎,誠恐失當,惶恐敢達。寅明曰,頃者僚相所達李宗城、閔亨洙事,非有深意,兩家皆詩禮舊家,不可如是互爭。故以鎭靜之道,不過一時警飭,而趙侹之疏則有若禍機藏裏面者然,下款所陳面諛旁伺等語,亦爲無嚴。今殿下雖加嚴譴,臣亦以爲不足惜,而至於無欣悅之心等敎,此非形諸辭令間者也。頃者常參時,旣有所下敎矣。爲今日臣子者,苟無欣悅之心,是乃逆也。在魯曰,閭巷婦孺,亦皆悅鼓舞,人孰無此心也?上曰,卿等所達,大體則是,左揆所達,有不然者,頃日常參時,有豈知春坊復設之敎矣。左揆所達,不過格例,而因銓堂之過爲撕捱,生此葛藤,其時予若有疑卿之心,豈不言於卿乎?趙侹之疏,極怪矣。右揆,亦必記戊申事矣。吳光運、洪景輔事,誠爲慷慨矣。每見勘亂錄,心嘗嘉之,其時欲令遂其雅志,不爲勘勳,而次第擢拜承旨矣。吳光運,公然爲索性小人,洪景輔,又遭此事,今後必無爲國慷慨之人,予非惜兩人也。此兩人,設令處於微官,必不芥懷,而朝家固當拔例待之。今者承宣,身帶禮房,予亦有所思,而侹之乘時排軋,雖愚夫愚婦,可知其心,誠極無狀。假令承宣所奏,或爲不緊,則其時推考亦足,而以旁伺爲言者,旣極無據。況面諛二字,自有用處,儲宮冊建,豈面諛之地乎?然則卿等建儲之請,亦出於諛悅乎?今侹之以此歸之諛悅者,此豈人臣敢爲之說乎?近來時勢從容,故敢爲此言,予亦非曰侹眞有逆心也。歸此事於諛悅,則其心可知。渠於景輔,若有次骨之心,則或可提論他事,而豈於此事,敢爲如此之言哉?渠於建儲,若有欣悅之心,則必以爲吾於景輔,雖甚憎嫉,景輔此言,旣由於建儲而出,則此等處,吾當消融云矣。豈忍爲此言乎?然侹豈能辨此,必有指囑者,不能傳啓之,侹何能爲此疏乎?侹若果有此心,則侹非今日臣子也。侹無此心,而有人使之,則是嗾之者無狀,嗾之者,於今日大慶,亦當忘此心矣,豈不痛哉?如此之心,若或使之留存,則此非貽厥孫謨之道也。在魯曰,侹之言,與言建儲事者有異矣。上曰,若言建儲事,則當登時設鞫矣。在魯曰,見其疏,人事迷暗矣。上曰,齒路馬等語,果迷暗矣。在魯曰,凡上疏,或有儕友間相議之事,而今侹之疏,文字多有妄發,以此見之,則必不與人相議矣。大抵侹之疏,雖極非矣。而渠亦人耳,豈於建儲,無欣悅之心乎?上曰,今日邦慶,雖東方昆忠草木,亦皆欣喜,侹若不悅,曾昆蟲禽獸之不若矣。寅明曰,臣豈一分愛惜趙侹,而若謂無欣悅之心則不可矣。在魯曰,從古以來,此等事,每來讒賊之口,誠可憫矣。上曰,卿之所慮太過矣。俄以貽厥孫謨下敎,而如此之心,留之何用乎?向見閔珽疏,豈不欲遞差施罰,而近來臺閣,逐日非罷則遞,故不爲之矣。予之罪侹,豈得已哉?卽聖人防微杜漸之意矣。卿等雖慮來讒賊之口,而予則慮開後日之弊矣。今聞卿等所達,備忘中一句語,未免示人不廣,予當刪下矣。在魯、寅明,同時起伏曰,聖上旣以改下爲敎,臣等不勝欣喜矣。上曰,趙侹之事,誠極無形,安有如此者?掌令事,閔奉朝賀所達,予嘗誦之,而今不索言矣。官方淆雜,如侹者濁亂臺閣,若如往時,則必以侵攻李宗城之功,自掌令爲執義矣。官方豈可不愼乎?故爲銓官者,當務公道,侹固是屢次惹鬧不靖之徒,頃擬臺望,予果疑難,而伊時同望中,無可爲之人,故姑爲落點矣。果然如此,爲銓官者,當惜官方矣。寅明曰,金若魯,初欲非斥趙侹,而嚴敎之下,未能畢其辭云矣。上曰,予豈深罪金若魯,而若魯,不以備忘間句字陳達,乃以處分爲過云,故有所下敎矣。金若魯,若不知趙侹之非,則非金若魯矣。挺身護之云者,果非若魯本意,予意如此,渠豈可過爲引嫌乎?在魯曰,若魯離堂下不久,故見臺官之獲重譴,心竊未安,有所爭執云矣。李榕曰,趙侹疏,雖不非之乎,萬古寧有如此疏也?在魯曰,聖廟空堂,事體至重,而已至多日,無行公堂上,尙未勸入,誠爲未安。臣頃以泮隷設戲事,有所陳達,自上有齋任停擧之命,而泮隷輩,聚錢觀戲,果是實狀。去聖廟雖差遠,同是泮村,則知館事尹淳疏,雖曰非禮勿視,不可責之泮隷,而泮村,非雜戲出入之地,此輩烏得無罪?至若齋儒觀光之說,有不足信,故臣於頃日筵中,已以此仰陳矣。況被罰兩齋任,以尹淳疏觀之,或在鄕或初不行公,而施以停罰,未免過當,待其所懷之入啓,特命解罰,更加勸入,似合事宜耳。上曰,昨見重臣疏,知事件之稍異矣。泮僕當爲推治,而齋任雖在泮中,猶或不知,況初不行公乎?此非待泮儒所懷者,齋任停擧之罰,解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聖廟空堂,在古時則卽爲勸入,而不留一時矣。今則空堂已至屢日,而只緣勸入之無人,尙未擧行,極爲寒心。尹游姑不牌招似宜,而尹淳則無可引之嫌,旣已陳疏暴實矣。豈不出仕乎?兪拓基之引入,亦怪矣。上曰,大司成,今日當爲處分,而尹游遞差。在魯曰,金尙奎,實病違牌云,變通,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尹游遞差之代,今日政變通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晝講時已過,有稟定事,入參講筵,稟定,可也。在魯曰,俄者已發端矣。李宗城、閔亨洙之彼此相爭,彼此語多不擇,固爲非矣。第旣已重示警飭,被罰已至三朔,其人皆不可棄,今可收敍,趙明翼、徐命珩之互疏,俱非矣。僚相陳達兩罷,而亦不宜一向置之,竝爲收敍,似好矣。上曰,雖無所達,兩人事,已思之矣。徐命珩、趙明翼,被罰尤久,四人竝爲敍用,可也。在魯曰,吳瑗亦爲一體敍用,何如?當此乏人之時,瑗亦不可棄之人也。上曰,瑗則非矣。李宗城見之以殊常,吳光運目之以小人,瑗之眼下,無完人矣。予姑不欲用之。在魯曰,吳瑗,非如此者矣。上曰,姑置之,吳瑗若在朝,則朝廷必無完人矣。在魯曰,金尙迪,似當一體敍用矣。上曰,一體敍用,可也。{{*|刪出擧條}}寅明曰,前戶判之罷職,不過一時嚴飭之意,重宰事體自別。且此事適爲誤着,而其人簡約,盡心國事,不可久處罷散,前戶曹判書李廷濟,敍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畿邑守令數遞,實爲有弊。且其祭官不進,亦以實病之故云。當此勅行之時,似有分揀變通之道。富平府使李思胤,加平郡守金九衍,竝仍任,何如?上曰,仍任,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頃見禁府公事,則李渭輔,以公罪照入蒙放,此非可以公罪處之者也。軍保米,初無本道狀聞請得之事,而該邑任自作錢料理。渭輔則雖或推移充補於各樣上納之指徵無處者,而此路一開,後弊難防。渭輔,今以公罪無事,則將何以徵後。渭輔,卽臣外族,而大體所關,決不可全然無罪,禁府之如是輕勘,未免失當,判義禁從重推考。李渭輔,改以私罪勘處,何如?上曰,依爲之。鄭亨益曰,臣方待罪於知義禁故敢達。大臣,以李渭輔不宜置之公罪,更以私罪勘律事陳達,而李渭輔,今旣蒙放,當爲還囚而勘處,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市民甚爲抑鬱云,今日政,平市提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金東弼曰,永禧殿春奉審後,臣以禮堂,進參於修改時,奉審東宮齋室,則四面柱礎動退,無一完全處。蓋以處地卑濕,多有水氣,致有傾圮之患,奉審,書啓,雖以修改執頉,起傾正礎,非改築基址,則不成事役,材瓦木物則皆可用,而勢將改建,事體重大,故敢此,仰稟矣。上曰,然則改建,可也。{{*|出擧條}}金取魯曰,臣以兼帶事,有所仰達者矣。宣惠廳,本無相避法,而小臣亦旣屢年行公,今於朝命之下,豈敢不出應命?但郞廳,旣出相避之規,則堂、郞何間?臣屢疏仰陳,終無下敎之事,勢當一次陳達,然後可以行公矣。寅明曰,取魯以難安情勢言之,誠似然矣。本廳相避之法,無明白定式之規,事當明定規式,然後可以行公。上曰,提調本無相避矣。寅明曰,一番明白下敎,然後可矣。上曰,後當爲之矣。上曰,禮判進伏,季春有展拜之事,初一日當,取稟,而客使入來之後,自然多事,初三日定行好矣。在魯曰,初三日,都監習儀相値矣。上曰,大報壇獻官,誰耶?在魯曰,臣則都監習儀進參,右相出去弘濟院矣。上曰,一品宗臣,亦有差往獻官之規耶?在魯曰,宗臣則不可。上曰,原任大臣,差遣獻官可矣。諸臣以次退出。 ○二十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金取魯,特進官申光夏,參贊官李榕,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沈星鎭,假注書兪彦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宗臣西城君焯,武臣李義翼入侍。上講《詩傳》第十七編,具音釋讀前受音訖。彦胄進讀篤公劉第三章,自篤公劉逝彼百川,止泂酌卒章民之攸墍。上具音釋讀新受音訖。彦胄陳文義曰,公劉六章,大抵皆公劉勸農之事也。其卒章曰,止基乃理,蓋公劉,不遑暇食,勤篤勸農,民衆日益富盛。自皇過二澗,至汭外,民居益密,此乃周家王業肇基之處也。且勸民農稼,卽后稷之餘業,而不窟失之。至於公劉,能復舊業,不憚其勞,勤篤勸農,終成王業,不墜后稷之舊業,此乃後王法祖宗之義也。深加留念焉。上曰,然矣。沈星鎭曰,公劉六章,與七月篇同矣。財用旣裕,民衆日益富盛,乃至豳土漸隘,此乃周家興王之本也。其規模可觀矣。彦胄曰,泂酌一章,別無規戒之意,而自有言外之義。其曰,愷悌君子者,欲其爲愷悌之君子也。其曰,爲民父母者,欲其爲民生之父母也。此詩言外之義,誠好矣。上曰,好矣。星鎭曰,行潦無源之水,盛於大器,則黃濁者日益澄淸,比如人初雖愚迷,敎導開誘則日就仁善賢智之域,人君奉天字民之道,莫如修德而敎育之矣。金取魯曰,公劉篇,卽豳風之義也。大凡富民之道,宜莫如務農。蓋農者,天下之大本,故周公戒成王,俾先知稼穡之艱難,王者之大政,專在於勸農。上曰,所陳文義,最好矣。今因文義,予有所起感,魯公言二猶不足,如之何徹也?徹法之廢久矣。今以所講公劉章觀之,人民繁殖,至於苪鞠之,卽可謂盛矣,而其本則在於徹田爲糧矣。我國事,有慨然者,我國合三國而爲一,則生齒當日繁,而不能然者,民多被困之事,朝無勸農之政故也。曾有下諭於守令者,古者齊威王之封卽墨烹阿大夫,只以田野之闢不闢,夫闢田之本,在於勸課,勸課之本,在於徹法。歲首旣以勸農事,特下備忘,其後又以續田事,有所下敎,而卽今農節方屆,勸課之政尤急,此意,分付備局,另加申飭于各路,可也。{{*|出擧條}}取魯曰,聖意至此勤至,兆民聞此下敎,想必興動感悅矣。上曰,親耕籍田,是公劉勤勞之意也。今春客使入來,故予實未遑,不能行親耕之擧,不過申飭而已,非予勸農之本意,聶夷中詩,政好矣。取魯曰,富民之道,莫如勸農,衣食足然後,民知禮節矣。上曰,近來朝臣,饑而無紀綱耶?彦胄曰,括戶之法不嚴,故然矣。臣曾見《麗史》則括戶之法,甚嚴矣。上曰,戶口之增,安保其眞增耶?取魯曰,一式年戶口,所增甚多矣。上曰,泂酌章,無文義之可言者,而予別有慨然,彼行潦,猶盛以澄淸,以爲漑濯樽罍,況人而不如水乎?吾無愷悌之德,故然矣。此乃自反處,尤益有奇怪事,予不徒自反,諸臣亦必羞愧矣。取魯曰,惟彼行潦,雖一朝,可以澄淸,今此朝著間百年痼疾,豈可一朝革祛乎?在聖上益務建極之化,不在其性,漸次敎化,然後可以革祛矣。上曰,非一朝矣。取魯曰,雖或有一生不改者,此則似當闊略矣。上曰,舜時有三苗,卽今諸臣,皆世祿之臣,豈難感化也?非比如三苗之民難化矣。知經筵之終身不改云者,誠怪異矣。取魯曰,大防,誠難變改矣。上曰,如此則當末如之何矣。世祿之臣,將化爲化外之民耶?朝廷不爲則風俗漸效而不爲矣。取魯曰,卽今朝廷,無觀感取法之事矣。上曰,若無可望則安可知如此哉?卽今不爲變改者,猶或有望於他日故然矣。仍又下敎曰,夕講爲之。李義翼進伏曰,臣以不學無識之武夫,罔極被國恩,每有死於國事之願矣。臣待罪湖閫湖邑時,備知民間弊瘼,雖有可以善處矯革之道,而守令輩,每多欺罔朝廷,因循未革矣。自朝家,今若假臣以有弊難治之邑,責臣以成效,則臣當竭盡死力,變通軍政。臣若有成效,以極律責罰從前忘君負國之守宰,臣若無成效而有僨事之罪,又以極律責誅臣身,臣旣有眷眷愚衷,惶恐敢達。李榕曰,武臣李義翼,旣有所懷,則陳白,可也。而所達之事,旣極煩屑。且其末段語,尤爲猥越,推考,何如?上曰,宗武臣之入侍講筵,意有所在,旣有所懷則陳達何妨?而今此李義翼,以軍政事陳達,未爲不可。而末段所陳,果爲猥濫,推考,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二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夕講入侍時,知事金取魯,特進官申光夏,參贊官趙命臣,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沈星鎭,假注書兪彦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吳彦胄進讀《詩傳》第十七編卷阿章,自有卷者阿,止卒章維以遂歌。上具音釋讀新受音訖。吳彦胄陳文義曰,卷阿一篇,卽召康公,爲成王禱祝之辭也。其中有馮有翼云者,尤有深意,致此福祿之道,必得賢共國,然後可矣。其辭雍容婉順,寬緩不迫,誠意藹然於言外矣。上曰,然矣。沈星鎭曰,愷悌君子,四方爲則,大凡君人者,能善其治,則四方當爲則矣。君人者,能得賢共國,則有贊治輔益之效矣。後世爲人君者,當以得賢,爲治國之第一務矣。上曰,然矣。金取魯曰,《詩三百篇》,皆有比興,皆有言外義。今此十章辭意,和樂紆餘,激發人者多矣。先以壽考福祿祝之,次以得賢共國爲言,得賢之道,非如後世惟才是用之道也。專尙其德而取之,後世人君,孰不求賢也?尙德之道,昧昧無聞,此後世求賢之所以不及於上世,求賢之專尙其德也。上曰,然矣。彦胄曰,三代盛時,元無才與德分以二之事矣。上曰,鳳凰,何入此章中耶?取魯曰,鳳凰覽德輝而下故然矣。彦胄曰,其時鳳鳥適至,故詩人因以起詠,其章下註,有此說矣。星鎭曰,末章尤有言外之意,君子之馬,旣閑且馳,此與白駒章皎皎白駒之義同矣。皆是好賢之德,能使詩人起詠者也。卽今草野中,亦豈無賢者,誠宜誠心求之,必以得賢爲先務焉。上曰,好矣。取魯曰,近來不觀科擧者,雖曰皆非如古之賢者,而如燕昭之買骨,巖穴之士,心誠求之,則擧皆于于而來矣。但殿下緇衣之誠,有些不足,故不爲眞誠求之,頃日經筵官上來後,亦無別待之事,臣竊慨然也。上曰,前後下敎,明言予意,斯文事,予欲不知,至於時象,則予欲無是非矣。彦胄曰,頃日有巖穴無人之敎,此下敎過矣。巖穴豈有無才之理?古語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上曰,伊尹得於鼎俎,傅說起於版築矣。求賢之道,若以眞誠,寤寐求之,則如殷宗之夢見傅說,必得眞正賢才。如此之人,方可謂巖穴之士,至若世祿之臣,不觀科擧者,豈巖穴之士哉?伊、傅,非世祿之臣也。且時象,乃慾也。山林之人,若犯時象,則是亦慾也。安可爲賢士哉?然此猶因噎而廢食,山林之人,豈可少之哉?予之輕山林之人,若逢不染時象之人,則安可不敬禮哉?取魯曰,不屑於時象,抱才巖穴之士,豈無其人哉?不可謂今日山林,盡無人矣。彦胄曰,今日世祿之臣,非曰皆賢也。烏鳶之卵不破,鳳凰至,郭隗尊禮而樂毅來。今殿下,緇衣之誠不足,故傅說不得夢見矣。且不得賢士進于朝,乃群下之罪也。殿下,亦宜誠禮求得巖穴之賢人,以爲求賢之本焉。取魯曰,《詩傳》後,當繼講《周易》,而科目出身之人,寧知經文奧義哉?彦胄曰,小臣不但尋章摘句而已。只看表東人兒時,亦不讀《詩傳》之雅頌。故卒當登筵之際,每必臨文玩義,僅僅塞責,語無倫脊矣。其中心愧恧,何可盡達?至於進講《周易》時,則不可以略干註說,陳白文義,若有俯詢之事,全然不知之義,何以仰答耶?臣當自劃,不欲行公矣。上曰,所陳之言,誠眞實,好矣。自劃則過矣。取魯曰,《周易》文義,不可以音釋與前註,應文備數而陳白,必擇深於《易》學者,使之進講可矣。上曰,古人科目出身,而亦有深於《易》學者矣。星鎭曰,卽今文臣中,亦多習《易》者矣。上曰,宣廟朝賜朝臣《周易》讀之,先朝事,果然實矣。取魯曰,古者如林泳、金昌協諸人,深於《易》學矣。上曰,儒臣云,卽今文臣中,亦有習易者,此誰某耶?星鎭曰,將來當出入經幄人中,亦多習《易》者矣。趙命臣曰,前承旨金若魯推考,擧條未及啓下於遞差傳旨未下之前,今雖遞職,而推考擧條,亦當書入耶?上曰,推考擧條勿施,亦勿書入,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李重協{{*|奉命出使}}。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榕{{*|坐}}。同副承旨申思永{{*|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兪彦國{{*|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李榕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徵啓在外,掌令安慶運未肅拜牌不進,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宗臣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之連日茶時,諫院之闕啓,亦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安慶運,司諫趙明澤,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趙明澤,掌令安慶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炯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殿講時考官受點,而今日屢度催促,終不入來,時刻已迫,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炯曰,同成均則猶然,而試官則無撕捱之事,試官趙尙絅牌去來,各別催促。 ○又傳于金始炯曰,日勢已晩,講官且多犯夜,可慮,考官各別催促。 ○金始炯啓曰,考官趙尙絅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殿坐時刻已過。更請牌招之際,又將遲延,元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炯曰,兵判則入來後,當有同成均肅拜,故雖已違牌,而大提學則無肅拜之節,元無撕捱,各別催促。 ○又傳于金始炯曰,考官尹淳,尙不入來,推考,更加催促。 ○又傳于金始炯曰,明日晝講爲之。 ○又傳于金始炯曰,聖廟捲堂,已至多日,其在事體,極爲寒心。同成均趙尙絅,往事不必撕捱,業亦承批。而兪拓基則凡諸撕捱,俱涉太過,聖體勸入,事體至重,則其在分義,豈敢若是違牌乎?大司成徐宗伋,今者本職,旣非新授,則不顧事體,違牌爲事,亦涉寒心。同成均兪拓基,大司成徐宗伋,竝從重推考,竝更牌招勸入。 ○傳于尹容曰,領相手書,元已勉副,政官牌招,大臣置處政事,卽速擧行事,分付。 ○備邊司守禦使薦望,金取魯、金東弼、尹游。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奉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同副承旨李榕進。吏批啓曰,判書李瑜奉命在外,參贊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領議政金興慶勉副事,命下矣。所當置處,而本曹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申思永爲承旨,以李瑜爲同經筵,以金東弼爲同成均,以金始爀爲兵曹參議,以崔益秀爲兵曹佐郞,以李鳳翼爲江陵府使,以閔亨洙爲副修撰,崔益秀單付兼春秋,以李重協爲右承旨,以尹容爲左副承旨,以李榕爲右副承旨,以申思永爲同副承旨。 ○傳于金始炯曰,左副賓客望單子,不爲落點,今姑留置。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尹惠敎病,參議未差,參知朴弼正進,同副承旨李榕進。兵批啓曰,議政府領議政金興慶遞職送西事,命下矣,所當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金興慶爲判中樞府事,以李載岳爲副護軍,以李廷濟、趙明翼、金尙奎、李宗城爲副司直,以金取魯爲守禦使。 ○備忘記,親臨殿講時,洛川君縕,海雲令熻,順悌守炟,密春副守焌,慶陵副守榞,花溪令檔,順義君烜,密安副守焍,海瀛守橝,竝加資,安豐守{{!|𪸠|⿰火永}},海善令㸁,花平副令橃,各陞一級,西溪君熠,坡春守{{!|𰘟|⿰木㣎}},東興副守爋,各兒馬一匹賜給。 ○尹容啓曰,守禦使金取魯敎書,雖未啓下,將兵之任,不可暫曠,卽爲牌招,諭書密符傳授,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禦使金取魯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將臣受符,不可稽遲,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已至多日,諫院闕啓,亦至經月,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延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使入京,以三月初四日,改停當後,路程記上送矣。正書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別將,以大將判中樞府事、領敦寧府事意啓曰,本廳軍官,每年別試射擧行,故初試則癸丑十一月。已令本廳別將等設行三廳,各取五十人,而連以事故,不得設行矣。今月二十八日,將設行覆試於慕華館,臣命均臣有龜,同會開坐,而判中樞府事臣沈壽賢,以身病不得來會,其所帶軍官,臣等當兼察取試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領議政金興慶上箚曰,伏以臣,以私義則情地決不可冒進,以公體則宮師終不宜缺員,玆於頃日之疏,備陳事狀,冀得以速賜變通矣。及夫偕來史官奉傳聖批,則非惟不準祈請,乃復申加勉諭,辭語諄切,旨意懇摯。至以今觀疏,若見卿爲敎,臣奉讀以還,涕血被面,臣非木石,亦有省覺,德音之下,豈無方寸之自激,而念臣所遭,僇辱極矣。羞惡之心,耿結于中,反復思惟,終不得其可進之端,辜恩慢命之罪,被萬戮而有未敢辭者矣。噫,君臣之分,雖若天地之相懸,而其所以相與則亦有道焉。君之臨下,主於仁,故事理之所不可必,bb則b有以曲體,而不强之使行。臣之事上,主於義,故廉隅之不可已,則必有以自守,而不苟於從令。若是則上下之間,可謂兩盡其道耳。仰惟我殿下,至仁至聖,其於群下之情,宜無有不體,而俾得以各遂矣。若臣愚庸,雖不足道,其咫尺之守,實出於事理之當然,廉義之大防,而抑有關於四維之重,則誠非細故也。區區之志,旣已矢死自靖,前後號籲,肝血瀝盡,而聖明不諒,一例敦迫,必欲行其不可行,强其不可强,是豈所望bb於b上天體下之仁哉?臣情到此,秪增抑塞,寧欲溘然,而有未可得也。今臣踪地,萬無更進之勢,經歲堅持,久稽處分,春闈冊封,是邦家莫大之慶禮,緣臣之虛帶重任,將未免宮官不備,儀度有闕,揆以朝體,寧容如是?此則非臣私懇,實惟聖慮之所宜趁念。伏乞聖明,俯垂照察,亟命鐫罷臣本兼職任,以便公私,千萬幸甚云云。以手書答曰,省卿之懇,前者批旨,悉諭心腹,而緣予情志之不孚,讓愈篤焉,只自恧焉,其復何諭?但往事業已洞諭,開釋備悉,而於卿去就之義,解相職存四維,豈不欲也?而予之若是勤懇者,無他,讒者之計,中尋鄕之過中也。雖然,旣知卿之固執,徒爲相持,非亦禮待之意,以職强迫,亦非敬大臣之意。況目今國有大禮,卿尙處鄕,身兼傳命,而期日已近。予之思卿,卿之欲瞻,君臣奚間?相職特爲勉副,玆命承宣,往諭予意,卿雖不體小子之意,豈不欲元良大禮之傳命?雖固執前日之職,夫何嫌西樞之例帶,安心卽日登途,用副小子南望如渴之心。仍傳曰,左副承旨,持此手書,往諭于領相,仍與偕來史官,先爲上來。 ○兵曹判書趙尙絅上疏曰,伏以臣於同副承旨金若魯特遞之命,誠有所惶蹙不自安者,玆敢略暴危悃,冀蒙譴罰焉。臣於日昨晝講罷後,仍詣政院,坐待夕講時刻矣。備忘適下,有掌令趙侹削黜之命,而辭旨極嚴,至有人臣不忍聞之敎。蓋侹之疏語,雖有不稱量者,而在聖明優容之道,終涉過當,以此相與酬酢於院中矣。及夫入侍也,金若魯,以處分之太過陳達,臣亦有所繼陳之語矣。若魯,以此至於特遞,臣之惶懍悚惕,爲如何也?夫若魯有罪,臣亦有罪,若魯可遞,臣亦可遞,有何一毫異同於其間?而今若魯獨被罪,臣則無事,不但私心之萬萬不安,朝家用罰,決不當若是斑駁,席藁請譴,見阻喉院,方此徊徨悶蹙之中,忽奉同成均之除命,臣一倍驚惶,罔知所以攸處也。臣於前冬忝叨是任也,適當泮儒之捲堂,承命勸入,而不能奉揚德音,以致儒生之渙散,荐承嚴旨,至蒙特遞之罰。至今思之,惶愧無地,如臣僨敗之蹤,固當永枳於泮職,其何可復授以勸入齋儒之任,以貽搢紳之羞恥乎?臣雖欲冒沒趨承,實無顔面復對齋生,反復思惟,末由祗肅,連違嚴召,罪上添罪。今日親臨殿講,事體至重,而忝在考官之列,亦不得趨詣,惶隕之極,不知所出,玆敢疾聲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諒臣情勢之萬分難强,亟命鐫削臣本兼諸任,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二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宣政殿,宗臣殿講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始炯,左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李重協,右副承旨尹容,同副承旨李榕,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兪彦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試官右議政宋寅明,行副司直尹淳,右尹洪尙賓,禮曹參議鄭羽良,行司果申思永,副校理李周鎭,護軍趙泰彦入侍。上曰,領相許,已爲手書批答,承旨持往傳諭,與之偕來,頃者左揆入對時,已示勉副之意,而値有客使之入來,未果矣。今於手書中,已許勉副矣。頃者李錫杓事,擧皆盡知怪異矣。何損於大臣?金始炯曰,大臣置處政事,當趁卽擧行,何以爲之?上曰,旣已勉副,政官牌招,置處政事,卽速擧行事,分付。{{*|出榻前下敎}}上曰,承旨進來,書傳敎。{{*|已見日記中}}上曰,趙侹之無狀,予已知之。洪景輔,宜無許遞之義,而渠必難安,故牌不進傳旨,纔已踏啓字以下,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出榻前下敎}}上曰,都承旨,以迎勅使,當出弘濟院耶?始炯曰,開城留守金龍慶,纔已上來呈疏,故自院中還給矣。上曰,金龍慶,寧有撕捱之事,從重推考,今明日,使之辭朝。{{*|出榻前下敎}}上曰,軍門犒饋,已爲之耶?金聖應曰,明日設御營廳犒饋矣。上曰,考官之家,未知在於何處,而尙不入來,尹淳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前有宗臣殿講初試矣。驪川君增曰,一次爲之矣。上曰,有落講者耶?增曰,一人落講矣。上曰,西路撥馬事,極爲駭然,四日內入來,亦未可知矣。始炯曰,驛馬已盡疲殘,無如之何矣。始炯曰,時刻已迫,講官且多,考官庶幾入來,先爲開講,何如?上曰,講冊,以自願講之耶?增曰,從自願矣。上曰,命牌持去下人,捧甘而送之,則何如是遲緩耶?始炯曰,尹淳時無實職,故使軍職廳下人,授牌送之,似爲歇後,使院隷持牌送之矣。上曰,尹淳入來耶?問啓。始炯曰,考官尹淳,纔已特推,而殿坐已久,尙不入來,事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經筵,取稟,何承旨爲之耶?始炯曰,吏房也。上曰,進伏,仍下敎曰,明日只晝講。上曰,他考官已入來耶?考官與講官,一體入來,可也。諸考官入侍後,宋寅明曰,日氣陰冷,聖候,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上曰,講大文冊,旣命爲兩卷,兩注書,推移書之,可也。洛川君縕,講《大學》穆穆文王章,純通。西溪君熠,講《孟子》仁者如射章,粗。順義君烜bb講b大學此謂知之章,通。上曰,善讀文矣。海淸都正桱,講《大學》此謂修身章,不。海雲令熻,講《孟子》何謂知之章,純通。寅明曰,昨日殿講試官,落點早下,兵曹判書趙尙絅,如有引嫌事。昨日呈疏,足可變通,而今日晩後,始違牌陳疏,致令殿講時刻過限,誠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政院之不卽變通,亦爲非矣。該房承旨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同成均趙尙絅遞差。上曰,雨勢不止,武兼宣傳官,雙行排立,侍衛軍兵,入於簷下避雨。靈川副守壄,講《孟子》子誠齊人也章,不。密林副守野,講《孟子》,自不。海溪令{{!|𪹯|⿰火集}},講《大學》子曰聽訟吾猶人也章,不。坡春副守穆,講《大學》、《詩》云桃之夭夭章,粗。順悌守炟,bb講b《大學》諺有之章,純通。上曰,講官,若有誤讀字,則考官,言其誤讀,可也。何可擧其誤讀某字而言之乎?當該考官,推考,可也。{{*|出擧條}}始炯曰,密林副守,自辨於榻前,推考,何如?上曰,入侍生疎之致,勿推。海瀛守橝,講《大學》舅犯章,通。安豐守{{!|𪸠|⿰火永}},講《大學》仁者以財章,略。密安副守焍,講《大學》此謂治國章,通。密春副守焌,講《大學》緡蠻黃鳥章,純通。樂城副守壇,講《大學》未有上好仁章,自不。月林副守櫓,講《大學》邦畿千里章,不。東興副守爋講《大學》故君子有大道章,粗。樂林副守埏,講《大學》康誥曰章,自不。慶陵副守榞,講《大學》子曰聽訟章,純通。海善令㸁,講《大學》知止而后章,略。花溪令檔,講《孟子》民事不可緩也章,純通。花原副令樺,講《大學》未有上好仁章,不。花陽副守榷,講《大學》故諺有之章,不。東陽君㭻,講《書傳》無敎逸慾有邦章,不。花平副令橃,講《書傳》不慮胡獲章,略。上謂花平副令曰,汝年幾何?對曰,三十九。上曰,先朝甚愛之,予亦於渠兒時見之,今已老矣。追念往昔,不勝悲愴,仍以天顔慘慘矣。花豐令楏,講《書傳》陽鳥攸居章,不。講畢後,上曰,承旨進來,己巳日記入之。上曰,講官不入者多耶?上曰,承旨進來,書備忘,{{*|具書在日記中}}洪尙賓曰,六通一略,與不無間,至於略中,亦有純通者矣。寅明曰,通與純通。固是恩典所係,在下者,何可干與於其間?而今者宰臣,以此煩達,極爲非矣。右尹洪尙賓,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聖廟捲堂至重,而大司成、同知館事之事,極怪矣。卿等之意,以爲如何?寅明曰,極爲非矣。上曰,有牌去來耶?注書出去問之。寅明曰,徐宗伋病或未差。上曰,兪拓基則尤怪矣。其意欲不爲行公備局,故然矣。李榕,以粉板進啓曰,判府事金興慶處,新授判中樞府事敎旨,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上曰,俄以手書賜批,已遣承旨,手書中旣示勉副之意,判中樞府事敎旨,該府錄事,可以持去,給馬事,該道監司處,自當下諭,史官似無可以傳諭之事,前例如何?始炯曰,前例臣未知如何,而手書批答中,旣示勉副之意,承旨持往,則史官似無更爲傳諭之事。尹淳曰,判中樞府事敎旨,史官似不可傳之矣。該府錄事,自當持往。上曰,承旨取來曾前日記,詳考前例以啓。趙命臣曰,取考日記,則曾前大臣勉副後,判中樞敎旨,連以史官傳授矣。仍納日記於上前。上曰,果然矣。或有不遣史官傳授之時,此則在京大臣故似然矣。大臣在鄕,則遣史官傳授,有前例,今亦遣史官,只爲傳授判中樞敎旨而來,可矣。上曰,齋任旣已解罰,捲堂儒生,或可還入耶?陳納所懷後還入耶?榕曰,同成均金東弼承牌,兪拓基、徐宗伋,皆再牌不進矣。寅明曰,向者王世子冊封敎命文中,有二字可改處,元本還下,改付標以入之意,敢稟。上曰,依爲之。寅明曰,宗臣殿講,乃是不常爲之事,講官亦多善講者,賞典不可不從優施之。大凡賞典,當爲愼惜,而決不可濫過者也。內試射時,別武士及勸武諸人,或有特恩賜科之例,而此乃國家欲別爲大用之人,自然如是。然猶當付之有司,可也。近來則或有違於古例之事云,臣惶恐敢達。上曰,己巳年,亦以六通一略加資,先朝前例,蓋欲敦親也。且近來或有以騎騶爲及第者,然此皆有以然而然矣,御將今亦在此,如此違拒厭避之人,安得不如是哉?曺允成,尙欲執筆,而甚爲苦避,武事宋載恒,是前日豐陵所薦,而當時同薦之人,渠獨留存,故使之直赴。此雖出於不得已之事,大臣所達,大體則是矣。寅明曰,如金聖應、曺允成,朝家欲爲大用之人,何所不可?此則非啓僥倖之門,而欲以將才,留意用之者,間有昔者所進,今不知何之,畢竟每歸無用,徒煩科第之濫恩,此臣所以仰達者也。寅明曰,臣又有所懷敢達,漢城判尹、大司憲,最爲國家緊重之職,殿下猶未盡知其如是矣。都民之管理總察,在於京兆,風俗之糾正禁戢,在於都憲,顧其任,爲如何哉?近來至於都憲,則人不行公,殿下宜拔擢可合人,先授此任,憲府異於諫院,非專爲論啓而已。若得衆所忌憚之人,爲都憲則必有大效,先正臣趙光祖爲都憲,在古時則如此之人,爲都憲矣。上曰,巖穴之士,在朝之人,若有可用者,則銓曹,豈不用之哉?卽今銓官則實難爲政,秉銓之任,比古倍難矣。卿之所達誠然,如先正然後可矣。不如此則安可不隨其擬望而用之乎?寅明曰,殿下若拔擢可用之人,授此兩任,則渠安敢辭避哉?上曰,苛則都民苦矣,當得不偏不倚之人爲之,然後可矣。豈不難哉?尹陽來方爲判尹耶?寅明曰,判尹矣。上曰,尹陽來,豈不怪哉?雖曰被論,廉隅已伸矣。安可不爲行公哉?尹淳曰,近因大司成未差,臣代管國子事,而近來士習不古,視泮宮爲不可入之地,一差齋任色掌,擧皆牢辭,一不行公。雖日加催迫,絶無奈何,以此之故,齋中無執綱之人,其何能規正士風乎?古例齋任、色掌,圓點皆有定數,準其點數而後,方爲許遞,向來筵中,以其點數之太多,折半定式,而猶無一人準點者,設法驅人,雖非造士之正道,而大抵士子出身,專由於科目一路。今若令齋任、色掌,準其點數後,許其赴試,則泮任厭避之習,庶可矯革,儒生守齋之風,稍可復古矣。惶恐敢達。上曰,許多儒生,難可盡爲圓點,故年前旣命兩齋任、四色掌之圓點,則圓點後始許赴科之意,自在其中,而今日重臣所達,更出擧條,申飭,可也。{{*|出擧條}}上曰,御將進伏,犒饋牛隻,何以爲之?金聖應曰,本營將校,有入於牛廛者十餘人,故使之貿得四十餘隻牛而用之矣。上曰,牛隻數小則必有埋沒之患矣。聖應曰,別樣申飭,使不至埋沒之境矣。上曰,俾無埋沒之患可矣。諸臣以次退出。 ==2月2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式暇}}。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榕{{*|奉命出使}}。同副承旨申思永{{*|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虹見東方。 ○夜三更,流星出天市東垣內,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光照地。 ○尹容啓曰,判尹尹陽來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鐄,以御營別將軍兵等犒饋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申思永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申思永曰,頃者下敎,不過飭勵,其在分義,豈敢撕捱?而況下敎,非爲本職則伸其廉隅,豈在遞職?且日昨筵敎,業亦開釋,其在事體,亦不可若此,秋曹劇務,何可數遞?所兼館伴,宜速察任,原單給之,牌招察任。 ○以金光國爲假注書。 ○申思永啓曰,昨曰筵中,判尹尹陽來,果已上來,則自本院牌招事,命下矣。尹陽來入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竹冊文草圖書,工曹判書金取魯,旣已寫出,謹此封進,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此入刻。 ○尹容,以義禁府言啓曰,稷山前縣監李渭輔,前以公罪,勘律放送矣。改以私罪勘處事,擧條啓下,而李渭輔,今方待命於本府,拿囚勘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思永,以成均館官員,以同館事意啓曰,臣於昨夕,承牌祗肅,來詣泮宮,則夜已向深矣。招致居齋儒生,問其不入食堂之由,則諸生等,書納所懷。以爲臣等,伏聞日昨筵中,以泮人設戲事,因大臣陳達,至有本館堂上推考,入直館官勘罪之擧。其時齋任,特命停擧,而聖敎中,至引成廟朝故事,責士氣之不及於古,而深加痛慨。臣等聚首驚惶,繼之以慙恧。噫,聖廟是何等尊敬之地,山棚是何等雜褻之戲,而今謂之肆然撓聒於泮宮至近之處,則驟而聞之,孰不驚心而駭聽?大臣之特陳,聖上之嚴處,所不可已也。第其事實,大有不然者,玆不得不略暴,以冀聖上之垂察焉。蓋於泮宮東北邊,有所謂浦洞,而隔崗數重,僻在城隅,距泮宮絶遠,自作一別局,卽向日棚戲之所也。地勢相截,洞境迥隔,而泮村不相見,雖鼓樂而喧之,歌呼而聒之,了不相聞於泮宮,則果可謂撓聒於聖廟側近之處乎?臣等果於其時,聞有設棚之擧,問于泮僕,則皆以爲此洞,旣非泮漢居住之地,乃是從前曠廢之場,而曾於儺禮設監之時,或有來遊於此洞者,倡優巫覡,習藝擊缶,非今斯今,已成流習云,故臣等亦泛然聽過矣。今若以不能遙加禁斷爲非,則臣等固知罪矣。至以風傳之言,上徹天聽,致勤聖敎之誨責,臣等不勝悚蹙之至。而所可痛者,唯彼湖儒朴重擧,自是素嘗居泮之人,非不知此洞之絶遠於泮宮,而乃敢怨懟於昨冬聖上之處分,必欲逞感於今日泮中之諸生。夙夕揣摩,巧伺釁隙,而覓說不得,末乃以架鑿不近之剩語,把作物議,揷入疏末,潛售傾軋之計。臣等未得見原疏,則其捏言造意,雖未知何樣巧密,而其機關心迹,槪可覰破矣。若使設棚之所,果是聖廟側近,如成廟朝巫覡祈禱之處,則豈可任其所爲,莫之知禁耶?噫,彼輩之前後疏章,其辱斯文而侵賢關者,亦非一再,則臣等豈不欲嚴辭明辨,而竊附古人無辨之義,又體聖上鎭安之意,不與呶呶,尙此默默矣。不意今者,有此意外之疏斥,則未知前頭,又釀出何等奇奇說話,構誣之至於何境也?顧念臣等,俱以鹵莽,朝暮虀鹽,徒費廩養之需,玷廁黌庠,虛負樂育之化,風聲氣習,已無望於前輩,檢勅收斂,亦不盡於平日。躬守聖廟,反速覓疵之浮謗,跡托賢關,惹來玩戲之外疑,臣等更何安面,因仍冒居乎?且此洞雜戲,前後堂上,元無禁察之事者,誠以與泮宮不相干涉故也。而今日師席,獨以此事,至被問備之罰,至於呈單下鄕,病未行公之兩齋任,俱被罪罰,顧此鎭日居齋之諸生,尤何敢晏然入堂乎?玆於勸諭之下,不得奉承云云。臣以昨日筵中齋任停擧,旣有收還之恩命,諸生等今無可引之嫌,不可不卽速還入之意,縷縷開諭,而諸生等,必欲開陳所懷,終不回聽。聖廟空堂,已至五日,事體至爲未安,何以爲之?敢啓。傳曰,頃者處分,不過重聖廟,旣知事狀,特解停擧。於諸生更無撕捱之端,今觀所懷,亦知伊時事狀,復何撕捱,更爲勸入。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卽伏承本館草記批答,招集諸生等,傳宣聖旨。更以斯速入堂之意,反復開諭,則諸生等以爲,聖敎開釋,迥出尋常。齋任解停之後,有不敢一向違拒,謹當還入云,而仍設食堂,臣則退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禮曹言啓曰,臣羽良,進詣大報壇奉審,則壇上所用黃帳幕,昨年新造無頉,而壇上與內墻塗灰。庫庫剝落,四面紅箭門塗灰剝落,朱漆渝色,三門樑上塗灰,年久剝落。祭牀一(一))足,橫木一箇折傷,祭牀坐面紙渝色,排設所用中束乼十艮衣,三甲所八艮衣,油遮日四十張付一浮,三十六帳付一浮,三十張一浮,年久朽傷,不可不修改。令戶曹及繕工監,趁大祭前擧行,何如?傳曰,允。 ○申思永,以吏曹言啓曰,大報壇攝行祭薦俎官,以戶曹參議柳復明,行副司直尹彚貞,實預差啓下矣。柳復明,纔已陳疏,未及出仕,尹彚貞,稱以在外,日勢已急,未及催促,莫重誓戒,將不得備員,不得以行副司直嚴慶遐,改付標以入,而尹彚貞,方帶軍銜,任意下鄕,事體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八日,司果林大實稱名人,自曜金門入來。驛吏李春起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曜金門守門將崔道元,宣仁門守門將李柱,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進賀使咸平君泓,副使鄭錫五,書狀官任珽等,上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無能,忝奉使命,夙宵憂慮,惟恐有霣,竊念使行,旣責以專對,機變之相度也,事理之爭詰也,有不可以文字通喩者。此則專藉於譯舌輩,居間周旋,而今行隨來者,除非衰朽痼孱者,則皆年少未經事之人。今此使事,以外面觀之,似無可虞,而不幸而有意外之事,何可以此屬,善爲彌縫,上不辱國命,下不受困境耶?臣等爲是之憂,前陛辭數日,疏請事知首譯一人率去。伊後大臣,又指李樞名,筵白蒙許,而樞時以回勅差備往灣上,故自備局行關於義州,俾令留待矣。臣等卽到平壤,忽聞樞因遠接使狀請隨還,卽爲移文於遠接使,則答以當初有迎接都監移差之關,且通官輩,必欲見樞,旣以此枚擧狀聞,且累日同行,已與勅使面熟,有難變通云云。此皆有不然者,凡迎接之際,雖或有些事端,其比周旋於異國,緊歇果何如?而此又在大臣指名筵白之前,則元非可論,所謂通官之欲見,不過因回勅聞樞之在灣有云云而已。則所關尤不大段,至如與之面熟云云,外雖似然,而但譯舌輩,多因通官,往復於勅行。勅行初無使樞隨行之說,則今樞之自此落後,其無見怪生梗之理,明甚無可疑。臣等直依向來朝家許帶之令,使樞還爲隨往,而遠接使,旣有狀聞,則臣等亦不敢以前已啓請之故,泛然帶去,敢此馳章,仰干宸聽。伏乞聖慈,俯賜諒察,夬準前請,俾重使事,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此非相持者,依祈請施行焉。 ○戶曹參議柳復明上疏曰,伏以臣舊罪未勘,新案又添,頃叨春官之除,冒上請譴之章,未及承批,反速劾遞,罪重罰輕,感與懼竝。迺者屛伏訟愆之中,忽承地部佐貳之命,臣誠驚惶感激,涕不勝收。宜卽竭蹶趨簉,一謝恩命,而第臣以昨年所遭理山事,頃陳短疏,略暴事實,而適因遞職,原疏還下,臣衷情抑塞,辨白無階,惟當待勘之不暇,尙何去就之可論哉?夫理山,卽邊關重地,尺土寸疆,設法嚴禁,則凡有人心者,宜不敢冒占起耕。臣雖萬萬無狀,粗知法理,乃於數千里絶塞之外,圖出立案,規占禁地,甘自陷於冒法犯耕之科,必爲此無益有害之事者。揆以常情,寧有是理哉?所謂呈狀人,卽臣家庶族,而居在海西,貧窶流乞,無所資生,適理山府使,與渠兄有同閈親熟之誼。故初因推奴而下往,猝生濫意,圖出立旨,而本倅不許,則輒憑藉臣家,假名投狀云。其間情狀,節節可痛,渠本無識,爲此悖擧,徒欲藉臣,而不知爲累於臣。臣之有此窮鬼之族,固臣不幸,而臣遠在湖藩,何由知之?其後西伯現告之狀,旣以臣果無面托書囑之事爲言,則本事虛謊,此亦可見,伊時李姓人,自臣家捉納法司,理山府使,亦有拿問之命,一經究覈,則可得其實狀,而俱未納供,因赦見放。臣則以千萬不干涉之人,忽地煩人頰舌,騰名臺章,醜辱狼藉,直驅之於黯黮疑似之地者,抑何故也?念臣前後,猥蒙知遇,受恩罔極,涓露塵埃,縱莫報於崇深,小心謹身,庶無獲於罪戾,居常以是勉勵,未敢爲身外營求之計。彼塞磧陳土,得不關緊者,顧何必崎嶇用意,倩人圖占也哉?此事旣是萬萬橫逆,臣不必掛諸齒牙,縷縷辨明。而蓋其成案,所關非細,事之虛實,宜有一分覈處,而情未暴白,事在䵝昧,則便是未了之案。今若轉罪爲寵,居職如舊,則眞是放肆無忌憚之人,除非奊詬無恥者,決不爲此,尙何以放倒大防,揚揚就列,若無故之人哉?抑臣於頃者,大臣筵斥,亦有不敢自安者,所謂閭家推覈事,勿論有罪無罪,家長則臣也。凡有責罰,臣實當之,臣名旣現而初不擧論,臣子替當而亦不自首,則公法私義,俱甚無謂。臣早欲據實自劾,而籲達無路,縮伏恭俟矣。此際適有除命,不容一例慗置,始敢露章請罪。蓋出於據法自當之意,非敢爲一毫强辨之計,而大臣至勤筵奏,聖敎略施薄勘,臣慙悚至今,無地自容。噫,玆事再經按査,而臣則厭然自揜,欲爲倖逭,有除終默,無意首實,則不但臣心自愧,其將人謂斯何?臣之一疏自列,實不獲已,而所被詆斥,非比尋常,其何敢以本事之已經釋脫,有所自恕而晏然而已哉?玆敢猥入文字,略暴危衷,仍將前疏餘意,疾聲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賜鐫削臣職名,仍令下臣司敗,痛加究覈,嚴施典章,使公法得伸,危悃少安,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知之,其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右贊成鄭齊斗上疏曰,伏以臣於前秋宮筵之日,躬奉盛禮,旣伸慶祝之願,仰贊惟新之休,雖由此退而卽溝壑,無復有恨矣。奄奄殘息,至今經歲,惟有一念延頸,長在祥雲之下矣。第臣癃廢將死之狀,臣旣呈身以自現者,而聖鑑於此,實以俯燭而垂憐之至矣。此臣數盡命窮,形神固已全亡,日就澌滅,自是常理,無復異者,惟是凡臣所被孤卿諸職名,無非臣之大罪。而今玆新春,將有冊成大禮,備設宮僚,不意猥以臣,復加春坊少師之任,處以賓客諸僚之右。垂死之身,又聞此命,驚惶震越,食息俱廢,殆不自保,以日益其促亡矣。此其事,雖曰因夫前日補善之敍,從以爲此也。然而其名位自異,有非如前未有官名之比也,此實非愚臣所可重忝,以益其罪戾者也。況此垂盡之命,方當禮慶之際,虛紆職名,先遂溘沒,則其所以貽累聖朝,負我元良,爲如何哉?此臣尤日夜憂惶,將不能支朝夕者也。伏惟今者天時旣叶,吉月臨至,春宮大禮,計日將擧矣。擧國臣民,孰不歡頌,跛躄亦皆鼓舞,而臣獨一縷沈淹,神識昏瞀,旣無起身,以自致於陪從之列,伸其抃祝之忱。惟有早先陳乞,鐫解其所叨職名,以祈免於忝竊之誅,庶可贖其萬一矣。今始收召惛懵,以伸哀鳴如此。伏乞聖明,曲加矜憐,亟命刊去臣春坊重任,仍許盡收臣所授諸職秩,俾得安意自盡,則臣死生終始,莫非聖澤,亦將有補於重輝之盛禮矣。是臣死且爲榮矣。臣無任瞻天望聖,感祝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者兼帶,乃是例兼,見卿之後,心尙眷眷矣。欲因此時復召,而向者入侍,知卿筋力矣。欲諭不諭,今觀陳章,若見卿焉。日氣向暖,尙有旬餘,卿須體小子慇懃之意,惟今卿所兼之重,安心勿辭。量其筋力,從容登途,用副此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義禁尹淳上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再昨端揆筵奏擧條之下禁府者,以李渭輔之公罪奏當,謂臣輕勘,至請重推,而使之改勘以私罪。臣於是竊不勝悚蹙之至。今此渭輔事,只以兩大臣筵奏,發爲問目,而渭輔之供果,以軍米料理,自認更無可以究問之端。且其料理,以三局保米之已捧而姑留者,貴出賤入,充納本米之指徵無處者,此與他色上納之擅留料販者有異。朝禁之下,料理取贏,雖不得無罪,而究其本意,蓋欲爲民除弊,則律以私罪,似涉過重。故十分商量,以公罪照入矣。大臣咎責,如是嚴重,其奏讞失當,宜被重譴,何可因仍冒蹲,自改其已勘之律乎?伏乞聖慈,亟削臣金吾之任,以彰骫法之慢,改命他人勘處,俾免滯囚之患,公私不勝兩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過辭者,卿其勿辭,從速擧行。 ○工曹判書金取魯上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夢寐之外,忽叨守禦新命,是固將兵之任也。其節制戎事,管釐保障,職務之緊,責任之重,決非衰劣書生,所可堪承。況臣死病纏身,積歲沈痼,形神精力,凋敗消亡,已到十分地頭,雖閑司漫局,輒有瘝曠之憂。早解職任,專尋醫藥,上以毋誤國事,下以延殘命。是臣目下所耿耿,而誠淺薄而不能感格天聽,志不强而不能辦成至願,徊徨盤礴,廁迹於朝行之間久矣。每一思惟,慙愧在心,臣實自悼,尙何言哉?然今日廟堂之上,亦豈無相念相愍之意,而特以臣名在朝籍,秩序不庳之故,循例檢擧,不曾捨置。畢竟以千不堪萬不當之任,責之於朝暮將死之人,臣之區區一身,雖不足恤,豈不有慊於朝家綜核之政也。今以密符傳授,召牌洊臨,臣非不知違逋之至爲惶悚,而衷懇所迫,不得趨造,臣罪尤萬萬也。伏乞聖慈,特賜矜諒,將臣新授之任,亟行鐫改,仍治臣傲慢之罪,以振朝綱,粗安賤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者將任,乃文所兼,其何過辭?卿忽辭gg勿辭g焉。 ○刑曹判書宋眞明上疏曰,伏以臣一言妄發,自速威譴,咋舌靡及,竇戶訟愆,天地至大,容身無所,始欲竄屛郊野,而悻悻爲懼,秪自泯然潛伏,泥首席藁,以思息補之道而已。特賴大德包荒,至仁含垢,罷命不日收回,嚴敎旋卽刪去,諭之以旣已諒察,責之以豈復撕捱。至引故重臣勤職不嫌之事,而飭勉備至,恩旨之渙釋,殆無餘蘊。臣於危懍戰汗之中,得此溫音,不翅若寒谷陽春,感泣惶隕,誠不知所以自措也。竊念臣受恩三朝,致位至此,而事君無狀,誠信未白,語言末節,亦不猶人,卒乃見疑於君父之前,誠無顔面可以自顯,尙安敢爲覼縷陳辨之計哉?第臣所竊恨者,惟此一腔熱血,常以無隱二字自勉,而其前稟質樸鹵,唇舌鈍遲,登筵奏事,每多本旨之不暢。雖左右簪筆之臣,或時有聽瑩者,退而追理,輒亦自覺其無所歸宿。歉愧之私,恒切于中,伏況伊日所陳,不過適因言端,率爾仰白,當愼而不愼,辭欠婉曲,將了而未了,意未條暢,至於臣末稍gg末梢g結語,與臣竝對而昵伏者,亦有或曉而或不曉者,則黼座高臨,尤何以諦聽而鑑燭耶?噫,人事道理之所不敢有,而泛然提說,終陷重科,利害損益之元無可論,而循例修潤,反若自護,莫非臣樹立無素,言行未孚之致。撫躬悼歎,尙誰怨尤。前後開釋之下,臣何敢一毫半分,介然於中,復爲引嫌撕捱之計。而第惟人臣處義,廉隅爲重,旣罷之地,抗顔仍據,雖小官末僚,未曾有此。顧臣雖萬萬無似,卽其所忝,乃是卿班。凡所去就,有關朝廷之風俗,其不當倖其寬免,而晏然蹲冒也,決矣。三告旣入,顒俟解免,不意備忘特宣,原單還給,仍有特招之命,臣誠愕眙失圖,莫知所處。館伴之任,義同任役,宜不敢爲辭避之計,而顧以惶蹙危懍之情,晏然仍帶於本兼諸職,自同無故之人,則不獨臣心之歉愧,人必加之以放肆之目,寧不懼哉?玆不得不坐違天召,仰煩籲呼。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命盡解臣所帶職任,俾得以少靖私義,毋瘝公務,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特敎已諭,其何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丙辰二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時,知事尹淳,特進官洪重疇,參贊官申思永,侍讀官李周鎭,檢討官沈星鎭,記事官南泰耆,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掌令安慶運,宗臣鶴城君楡,武臣行副護軍趙台相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周鎭讀自民勞章,止板八章。上讀新受音訖。周鎭曰,此章大旨,召侯,戒同列而實諷厲王之詩矣。上曰,是詩,諷厲王者乎?星鎭曰,不敢直言而寓諷也。周鎭曰,或望厲王之感悟也。民者,邦之本,本固邦寧。又曰,朽索馭六馬,爲人君而不恤民,何爲哉?又曰,天之視聽,自我民視聽,民情胥悅則天心亦悅,不然則天怒於上。天之喜怒,係民之哀樂,而自古天心之悅豫者少,天怒於上者多,以致治日少變日多之歎,人君克盡敬畏之道,然後民安而天不怒矣。上曰,所達好矣。星鎭曰,無縱詭隨,以謹無良。又曰,以謹惛怓,又曰,以謹醜厲者,可謂先容小人情狀也。上曰,後世人君,旣鑑厲王,而尙少克治之君,豈不慨然哉?或雖小子而式弘大云者,甚奇矣。淳曰,上下番,皆已陳釋文義,而當此厲王之時,息民之道,不過無縱詭隨而已,而詭隨,亦是至易之事,謂之此小事何害也?隨衆而爲之,漸至於大,不爲詭隨則無良之人,不敢肆而民亦休息矣。卽今民生方困,思其康濟之策,而朝廷之上,豈無詭隨之歎?雖曰朝廷如此,何關於小民,而有不然者,政官若以不能者爲吏,其爲害於小民者,當何如耶?君上亦或牽制於私意,則又未免隨其誤而不知非焉。今若痛懲群下之詭隨,聖德之狃於非理處,亦加猛省而改圖焉,則顧今小民,豈有困悴之歎乎?無縱詭隨四字,可作安民之要道綱領,伏望留意焉。上曰,所達切實,當各別留意,而詭隨之意,見其小註,則尤近於時象矣。星鎭曰,敬愼威儀則有德之士,自然相隨,同志者相隨則澤及於下民矣。若或不愼威儀,驕淫傲惰之氣,設於身體,侮老成疎賢人,則賢者望望焉去之,其國何以治乎?安民治國之道,亦係於敬愼威儀四字,伏望各別警省焉。上曰,令尹無威儀,已有古語,所達是矣。人君以藐然一身,處於衆民之上,可謂懍然,豈萌驕惰之心?思此懍然,則驕逸之心自絶矣。周鎭曰,人君處於億兆之上,似無可畏者,而人君最多畏懼之事,朝廷可畏,百姓可畏,彼天可畏也。而厲王不知畏而至此矣。板章,亦諷厲王之詩,天命之靡常如此,人君必敬畏天命,然後可得以安集小民,詢于芻蕘之說,尤奇。蓋誹謗之木,諫諍之鼓,無不有之,而或恐下情之不通,詢問之方,如是多矣。人君開廣言路,爲第一務,而後世漢、唐以來,來諫之路甚隘,諫官無進言不諱者,若虛襟轉圜,盡其聽納之方,則豈不得明德而無過乎?是以,狂夫之言,聖人必擇,可見容受之無限量矣。不以余無過失爲心,使嘉言而日進,雖逆耳之言,受納不暇,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則人心悅豫,天必保佑,詢于芻蕘四字,各別留意焉。上曰,當各別留意矣。星鎭曰,無然泄泄云者,當其天方艱難之會,民生困悴,綱紀紊亂,而人不憂懼,不恤不整,又不能奮發而怠緩悅從之意也。奮發二字,伏望各別體念焉。上曰,所達切實,當各別留意矣。携無日益之義,予不能知也。淳曰,是俗所謂不費之惠不難之事,我有所費則似不難,而旣無所費則何憚之有?如是申復者,爲其易知也。臣於出話不然之句,有可達之辭矣。王者之言,反汗有美,當改者,改之爲貴矣。近來左相及臺官之疏批,皆有過中之敎,卽爲改之,雖是盛德事,而但絲綸一下,傳播中外,後雖改之,不如初不爲,此下敎出話不然四字,伏望常加誡省焉。上曰,所達好矣。曩者鄭錫三,以爲改之雖好,不如初不出此言,予常思此言,而工夫不及,故每常如此矣。淳曰,天理人慾之際,不可bb不b擇,於將發之際,常加涵養,淵默之中,以對越爲心,則出而自無過差者,伏望必爲省察於未發之前焉。上曰,此非謙讓之言也。有存養工夫,然後自無過者,而居常念而不忘,則不無所補矣。淳曰,爲猶不遠之句,有可達之辭矣。人君必以遠大之謀爲務,然後可以貽燕子孫,卽今冊禮不遠,此正其時也。聖上與群下,留意於遠謨,爲宜矣。上曰,所達好矣。當各別留意矣。周鎭曰,知經筵之言好矣。涵養於未發之前,然後發而中理,已發而不中理之後,雖不遠而復,不如初能中理之爲愈也。惟人,一天地也。萬物,本于一身之心,心正則萬物亦正。克盡自家涵養之工,則浩然之氣,塞乎天地之間,凡發號施令,莫非至理,伏望各別留意於涵養之工焉。上曰,所達是,當各別留意焉。淳曰,上番以浩然之氣仰陳,用工處雖不同,言甚好矣。天之方難,天之方蹶等語,皆以其君比於天也。昊天曰明,昊天曰朝者,皆對越上帝之意也。若知此則豈有放心之處乎?此敬字工夫處也。上曰,然矣。淳曰,大德之人,裨補於國家者大矣。大師大邦大宗等處,古之人君,有不思處矣。大邦强而宗國弱,則當下堂而見之矣。過信大宗而有魯三家漢五侯之弊,宗子作城之意,豈不好哉?而晉惠帝時,有骨肉之變,价人維藩一句,在於上頭,知其爲大德之人,而任此屛翰之責,則其邦賴以安固。而旣不擇人,惟以其宗子大宗而任之,則豈不難哉?伏願鑑戒於此。上曰,知經筵之言好矣。此由於知其本而不知其弊之致也。吳起,言於魏文侯曰,在德不在險,山川似爲無弊,而不得其人而守之,其險莫恃,此非山河之罪也。漢獻帝時,猶勝於桓、靈之時,曹操,能臣事之。曹操,本非惡底人,其君導之矣。封德彝,以前後判爲二人見之,專在於其君也。雖有大德之人,其君否德則何以知之?紂有三仁而亦不能用之,是以,《大學》曰,一人定國,只在於君上之一人也。淳曰,臣以用大德人之意仰達,而今以在於人君爲敎,可見聖意之出尋常萬萬也。善人載尸云者,謂其如尸,而不得有所爲也。卽今草野,豈無人才,而國家終不能展布其所蘊,故旌招而不至。雖有立朝者,亦有載尸之歎矣。東宮冊禮之後,當始講學,林下讀書之人,預爲招至,各隨其才而用之焉。上曰,所達好矣,當依爲之。思永曰,視事,縕繹官頉稟。上曰,知道。{{*|出榻前下敎}}思永曰,刑曹判書三度呈辭,入啓而不下,故不得以館伴出牌矣。上曰,當爲下敎矣。慶運傳啓,上曰,如無所改,只擧末段,可也。慶運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慶運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慶運曰,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慶運曰,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慶運曰,新除授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時在公洪道韓山地,掌令洪得厚,時在燕岐地,執義朴樞,時在江春道原州地,司諫院大司諫徐宗玉,時在全光監營任所。獻納金廷潤,時在京畿富平地,正言鄭弘濟,時在金浦地,正言金聖鐸在慶尙道安東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徐宗玉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上曰,承旨書之。思永進伏。傳曰,頃者下敎,不過飭勵。其在分義,豈敢撕捱?而況下敎,非爲本職,則伸其廉隅,豈在遞職?且日昨筵敎,業已開釋,其在事體,亦不可若此,秋曹劇務,何可數遞?所兼館伴,宜速察任,原單給之,牌招察任。思永書訖,以次遂退出。 ==2月2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式暇}}。左承旨趙命臣{{*|式暇}}。右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榕{{*|奉命出使}}。同副承旨申思永{{*|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彛章{{*|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容啓曰,小臣迎勅習儀,慕華館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掌令安慶運呈辭,持平宋徵啓未肅拜,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刑曹判書宋眞明,辭疏承批之後,尙不行公,館伴之任,一時爲急,卽爲牌招,以爲迎勅習儀時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思永啓曰,兼春秋禮曹佐郞安復駿,以右贊成鄭齊斗疏批傳諭,今方出去。今日延勅習儀,史官不備,兼春秋之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李善泰爲兼春秋。 ○尹容啓曰,今日迎勅習儀,事變注書當爲進參,而事變注書尹志泰,猝患癨亂,不得仕進,今姑改遞,何如?傳曰,允。 ○以李彛章爲事變假注書。 ○申思永啓曰,漢城判尹尹陽來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詞訟重地,不宜久曠,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容啓曰,守禦使金取魯,昨已陳疏承批,將兵之任不可久曠,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思永曰,開城留守金龍慶留待。 ○傳于申思永曰,開城留守金龍慶引見。 ○傳于申思永曰,李奉朝賀,久未見矣。今日適從容,入來事,遣史官傳諭。 ○編修官尹彬書啓,臣敬奉聖諭,傳諭于奉朝賀李光佐處則以爲,臣伏蒙特賜聖念,至命史官宣召,不勝感泣之至,謹當承命入覲矣。臣朝來爲訪親戚,扶病少出,史官未的所往,坐待頗久,惶悚無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奉朝賀李光佐,來詣賓廳,敢稟。傳曰,來詣閤外。 ○申思永啓曰,大報壇祭攝行時,進幣纘爵官,以吏曹參議朴師正塡差,旣參受誓戒矣。頃日筵中,大報壇差祭人,迎勅擧動時勿參事,已有成命。朴師正御前通事之任,令該院,改付標,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都摠府言啓曰,迎勅習儀時標旗,駕後隨行,事體至重。而今番習儀時標旗所載馬,兵曹不爲待令,以致標旗之落後擔來,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堂、郞,推考警責,下吏,令(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申思永,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冊禮習儀,只隔數日,宮官不可不備員,兼弼善、兼文學、兼司書、說書、兼說書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牌招察任。 ○有政。 ○吏批,判書李瑜奉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同副承旨申思永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尹惠敎病,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師正進,同副承旨申思永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奉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春坊兼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方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竝敍用。 ○又啓曰,中學訓導邊鎭國呈狀內,除授後,過限上來。雖已出肅,揆以法例,不可冒沒行公,依例入啓處置云。今雖出肅,旣已過限,則不可仍置,依受敎罷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容曰,海雲令熻封君事,今日政,卽爲擧行。 ○吏批啓曰,海雲令熻,今陞明義,而未經都正者,稟旨封君事,曾有定奪,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封君。 ○以尹汲爲司諫,權爀爲兼弼善,李昌誼爲說書,兪最基爲副校理,尙時昌爲禮賓別提,李周鎭爲兼司書。金海府使韓珩通政,今加嘉善賞加,安豐副正{{!|𪸠|⿰火永}},海善副守㸁,已上彰善。行花平令橃明善,已上親臨宗室殿講時入格,各陞一級事承傳,洛川君縕崇憲,今加嘉德,順義君烜明義,今加中義,行海雲令熻明善,今加明義,順悌守炟,海瀛守橝,密副守焍,密春副守煥,慶陵副守榞,花溪令檔,已上彰善,今加明善。已上親臨宗室殿講時入格加資事承傳,海雲君熻封君事承傳,海瀛都正橝,都正除授事承傳。 ○兵批啓曰,翊衛司司禦閔翼洙,以病難供職之意,累呈乞遞,而使之調理察任,任矣。今又呈狀內,病勢沈淹,無計從宦,闕中輪直之地,一向虛帶,已極惶憫。矧今冊禮漸迫,以此癃癈之狀,決無以自力進參於陪衛之列,卽爲入啓處置云。實病如此,則當此冊禮不遠習儀迫近之日,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尙翼爲副司直。 ○申思永啓曰,新除授兼弼善權爀,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六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永禧殿東宮齋室,四面柱礎動退,無一完全處,改建事啓下矣。啓建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六日卯時爲吉云。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設行,所用雜物,令各該司,急速磨鍊進排,亦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本殿官一員,亦爲兼監役,使之眼同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尹心衡,時在京畿坡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副修撰閔亨洙,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思永曰,夜對爲之。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賓廳坐起出令,而堂上無一人書進,事體極爲未安。除在外應頉外,未肅拜懸病人員,竝從重推考,待開門牌招,度支之長,旣以兩都監進懸錄。其他都監,進館所進懸錄人員一體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廳別將,以大將判中樞府事、領敦寧府事意啓曰,三廳軍官別試躬gg別試射g初試入格人員,今日慕華館覆試設行事,昨已啓達矣。臣命均臣有龜,同會開坐,依前規柳葉箭五矢十巡試取後,各其名下得中試數及有頉人員,竝別單開錄。而軍兵得中矢數,亦爲付錄於末端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申思永曰,判府事沈壽賢,軍官閑良朴挺濠直赴殿試。閑良金兌運、金弘祚,資憲金萬鍾,出身李東白,直赴。李文赫,閑良金成采,出身李成瑞,竝邊將除授。出身黃世耉,閑良姜文興、李世哲,出身李賢宅、裵尙度,各半熟馬一匹賜給。 ○備忘記,又傳曰,判府事徐命均,軍官嘉善李廷泰、朴昌厚,竝加資。閑良金重麗,熟馬一匹。崇政李成極,閑良金重泰,出身朴泰紀,閑良曺漢翊,嘉善李世豪,閑良崔震樞,竝邊將除授。折衝金重華、林時蕃,出身孫命煥,閑良庾大實、張世斗、曺漢卿,出身金兌周,各半熟馬一匹賜給。 ○備忘記,又傳曰,領敦寧府事魚有龜,軍官閑良安世宅、權覺,折衝丁道益,閑良崔璿,竝邊將除授,出身崔德弘、趙和璧,閑良李泰起、高應龍、宋相旻,資憲李國亮,出身尹東吉,閑良金兌鼎,出身龍相鱗,閑良朴弼元,各半熟馬一匹賜給。 ○公洪監司李宗白疏曰,伏以臣踪地至危,情理至切,赴任未幾,敢煩辭章,瀆撓之罪,分被譴何。聖慈仁覆,不加誅罰,至有此疏還下送之命,分義至嚴,他不暇顧,抑情察務,亦有日矣。卽伏見司諫閔珽之疏,以其前任鍾城時,被臣劾遞,反詈之言,旨意㦧深,臣始焉駭歎,繼之以危怖也。其所罪臣者,一則曰,白地構捏,欺罔天聽。二則曰,惟思自己之逞感。噫,人之爲言,胡至於此?臣雖疲劣,固不欲與此人對辨,而第其滿紙之臚列,實係人臣之極罪,臣又何默無一言乎?臣於昨年北路復命之日,獲登前席,守令能否,次第承下詢,逐一仰對者,秋毫皆實狀也。臣之論臺臣,不過曰辭朝三朔,始乃赴任之後,以病廢某而已。緩赴之失,臺臣之疏,亦不能自諱,臣言果白地乎?廢某之說,臣自慶興還向行營之路,目見人民之抱狀而不得呈者,呼怨於道路。臣還到行營,招問本道兵房軍官,則對以本倅有病赴任之後,尙不開坐,臣之目以廢某者,亦果構捏乎?邊民迎送之弊,誠如臺臣之所論,臣誠有未暇顧恤之失。若使臺臣,初不冒赴,臣雖欲生弊,其可得乎?至於資級之還收,非臣之所發端,伊日聖敎,特詢收資與否,臣只以銓曹新有定式仰對而已。其資級之存收,都不關於臣身,亦非臣之所上請,則今臺臣所謂精神所注,專在於削臣資級云者,豈非可笑之甚乎?假使臣眞有此意,恐亦非臺臣之所可言,而矻矻若此,誠亦恒情之所不可料者也。若其逞憾之云,尤極虛謊,臣於臺臣,曾無一分私憾可論於影響者,卽一世之所共知也。臣於年前,忝在經幄,適當臺臣之引避,果爲駁遞之論,臺臣之憾臣,或者有之,揆以事理,臣奚憾於彼哉?今臺臣之竝擧臣從兄向來處置間事,湊合爲說於歲月旣久之後,由是觀之,臣等之在其蓄憾中者,蓋已久矣。而乘機詬辱,竝及於兄弟,抑何甚哉?然其爲言,誠有未足怒者,臣雖不弘,豈以此掛齒,而抑臣私心,實有所萬萬慙悚者,臣之無似,謬荷恩顧,前後奉使,皆出特簡,夙宵砥礪,冀幸得免於大何者,寸心如血矣。今忽見陷於欺天逞私之科,雖蒙天日至明,曲賜燭照,尙何顔面,一刻冒居於職次乎?列邑之巡審方急,殿最之封進不遠,而顧此情勢,實無晏然擧行之理,玆敢停巡封章,瀝血哀籲。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命鐫削臣職,俾道務毋曠,私分少安,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閔珽所陳,旣知其非,業亦處分,卿何撕捱?勿辭察任。 ○開城留守金龍慶敎書,王若曰,地重舊都,政難居留之任,望叶新擢,爰畀保釐之權,奚但廟議之僉詢,實出予心之妙簡。惟卿,雅潔之性,醇謹之姿,視草詞垣,已著論思之益,秉筆銓席,更見題品之明,伊來華顯之歷揚久矣。聲望之允協,進長諫列則有召命而輒違,佐貳政曹則必辭遞而乃已。雖卿難進易退之志,每思循墻,顧予甄材任能之方,寧或遺履,肆惟置散者已久。尤宜擢班之最先,眷玆勝國之遺基,實我留府之重鎭。花潭、竹橋之宛在,想像前賢之風,碧瀾、靑嶺之周圍,控扼西塞之路,摠水陸之鈐轄,節制斯專,湊商貨之委輸,奸猾攸萃。矧今客使之絡繹,益慮民力之蕩殘,責重撫綏,政勤朝廷顧憂之念,義均往役,是豈人臣巽避之時?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愼乃攸司,欽予是命,宣威布惠,要弊瘼之悉蠲,裕財治兵,務關防之克壯。惟稟裁自有條例,若施措務從便宜。於戲,向來之懇辭屢煩,予豈不諒,此時之委寄甚重,卿其往諧。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周鎭製進 ○丙辰二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開城留守金龍慶留待引見。開城留守金龍慶,同副承旨申思永,假注書金光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上曰,松都凋廢特甚,下去後,着意守護,可也。開城留守金龍慶曰,松都與他處自別,且當孔塗,凡干策應之道,自前窘乏矣。卽今則客使絡繹,不成貌樣云。姑以傳聞,不敢以某事某件,仰達其弊端,而小臣下去後,當隨事狀聞,或筵對時,可以仰達,而自朝家各別軫念,然後可以支保矣。上曰,此外無所懷乎?龍慶曰,今以傳聞聞之,則弊端之可陳者,亦不爲少,而臣姑未到任,不及目覩,故下去後,狀聞伏計矣。上曰,然矣。龍慶曰,大抵松都,元無賦稅之入,只以若干銀錢,殖利用之矣。戊申以後,尤爲大縮,且累經勅行,空竭無餘,各庫所用,皆犯本用之云。若然則犯本後,前頭所存,亦幾何耶?上曰,卿下去後,前朝陵寢,各別修葺,頃者亦已下諭矣。前朝子孫,亦狀聞收用,可也。龍慶曰,勝國遺基,異於他處,申飭之道,當如聖諭,而前朝苗裔,雖不可以某某指陳,散處四方者多有之,亦不無可合收用之人云。小臣下去後,亦爲狀聞伏計矣。上曰,注書初爲入侍乎?同副承旨申思永曰,上年六月,曾已入侍云矣。上曰,果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二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奉朝賀李光佐引見。奉朝賀李光佐,左副承旨尹容,假注書金光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奉朝賀李光佐進伏曰,春節已深而日候尙寒,近間聖體,若何?上曰,少差後一樣矣。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連得安寧矣。光佐曰,國家爲宗社萬年之計,東宮冊禮,趁早定行,臣民慶幸,不勝萬萬。而如臣老病殘喘,幸而須臾無死,生內得見莫大之慶,其爲欣抃,何可形容盡達?上曰,幸賴皇天祖宗之默佑陰騭,有此大慶,而想像往時,則豈意復有今日乎?自有邦慶以來,常以爲,何以則仰答皇天祖宗垂祐眷顧之意乎?以此愈益兢兢矣。光佐曰,王世子邸下前,上年肇號元良之初,暫爲瞻望,則其時岐嶷,出尋常萬萬矣。今則已過晬月,伏想成就之道,尤爲奇特,而瞻望無路,在外徒切想仰之懷矣。近間王世子氣候,復若何?上曰,連爲安順矣。正如任珽今衣長昔衣之詩,以衣觀之,可知其漸長。冊禮後,一番從容入見爲好矣。光佐曰,臣與族兄判府事臣台佐,商量其區區願言之懷,而煩屑有嫌,不敢仰請矣。俄以聖候差復後一樣爲敎,近間則果無中氣不足之患,而不用蔘茋之屬乎?上曰,自昨年以來,別無氣不足之患矣。光佐曰,以外節之易著者竊覵之,癸丑以前入侍時,聖候惡寒特甚。恒御燠室,而此堂殿坐甚希矣。年來則雖隆寒之節,連御此處,不嫌風寒,推玆以觀,則前日惡寒之症,今已快祛矣。其爲伏幸何喩?上曰,日氣向暖,而調保身上,故尙今未脫冬衣矣。自前冬以後,始坐此堂。且前則毛衣不得暫脫,而前冬則不着而過冬,於此可知中氣之少愈矣。光佐曰,春冬脫着之際,受傷甚易,更加愼攝爲望。上曰,予雖不過爲厚着,而自幼恒愼於脫着之節矣。光佐曰,每以疝氣上升爲敎,今則已爲快愈乎?上曰,厥症作祟已久,夏秋間,常常往來矣。近間姑不發作矣。光佐曰,湯丸之劑,連爲進御耶?上曰,湯劑時時進服。丸藥亦有時作掇,而今日之得有少效,寔賴丸劑之力矣。光佐曰,益氣湯及八味元,似好矣。上曰,益氣湯,雖速補,不如丸劑矣。丸劑似王道甚有遠效,故前後已服六七劑矣。光佐曰,諸醫言內脈候有濕痰,則六君子湯,勝於益氣湯云矣。上曰,湯劑累進,還同茶飮,每難長服矣。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自前有氣升痰滯之候,今則果無往來之節乎?上曰,春秋漸高,此候往來,比前稍數,湯劑累累進御而無效矣。近來則連得安寧,喜幸何言。卿在藥院時,每以過御臘藥爲慮,故予雖氣升之時,耐過不服,雖過一年,不服淸心元一丸矣。慈殿氣升之時,每服涼劑,實爲憫慮,春秋漸高,氣血向衰,保益之道爲難,故每以此意,下諭於諸醫矣。光佐曰,龍腦麝香,雖有目前之效,躁寒耗洩,遠害不少矣。近來龍腦貿來者,非眞品也。小臣曾前以龍腦,置之紙上,則頃刻間走竄矣。今則內局龍腦,終無走竄之事,此非眞品矣。上曰,曾前則果爲走竄乎?光佐曰,果然矣。左副承旨尹容曰,以故置龍腦於仰竹筒中,以防走竄矣。光佐曰,腦麝之劑,旣非眞品,且是涼劑,受害非細,而有同常茶。進御頻數,則伏切憫慮矣。景廟朝藥院提調故相臣崔錫恒身死後,臣始當之而創徵,其時每以不用躁寒之劑爲主矣。上曰,予自幼不服此等丸藥,而亦無所損矣。光佐曰,東宮頃以乳積爲慮,今復,何如?上曰,今已氣實無乳積之患矣。光佐曰,行步乎?上曰,此等事甚緩就,而或以爲好徵矣。頃者動駕,兩日後來見,則能爲移步矣。光佐曰,能言乎?上曰,呼父呼母則能爲之,對答亦爲之矣。上曰,頃者問安入來時,知卿病愈,故欲爲引見矣。今則果爲差勝乎?光佐曰,小臣癃廢已久,精神耗減,前忘後失,雖目前之事,有所營爲,呼人在前,而旋又忘却罷送。且脚力不調,自上年漸漸若重,有時不能運動。故問安時,坐於冷磚,酸痛猝劇,不得行步,至承扶掖之敎,而末由入侍前席,迄今惶感未已矣。今雖僅僅入來,而公私致敬之禮,起伏恃人,竊恐自此,仍爲廢人矣。上曰,前日氣升之症,今已差勝乎?光佐曰,傷於暑濕,已成痰火,雖無感氣,而喉間常變音。且少進食飮,上下關格,寢睡不穩,此等諸症,已成癃痼,歸盡之日不遠,而此亦常理之當然耳。上曰,相見非久,而鬚髮似異於前矣。光佐曰,小臣筋力日衰,正如下山之勢,今則黑髮全少矣。今臣萬念都灰,於世無求,而第以生平,受國家罔極之恩,生內無由報答,以是死且難瞑矣。卽今冊禮將擧,儲位已備,八域係心,萬姓延頸,更無如前澟澟之勢。皇天祖宗眷顧之意,昭如日星,中夜以思,奇幸萬萬,臣常喜極而感,感極而涕,不知所云矣。古語曰,無憂者,其惟文王乎?武王克盡繼述之道,然後文王可以無憂矣。王世子天質雖極粹美,而更過二十年後,可以成就德器。此後當煩聖慮,不可以卽今奇幸之心,一味放過矣。先須調護當身氣血,榮衛充足,無少損傷,自沖年必從純厚儉約處,入頭成就,則德性日就而可爲太平之基矣。上曰,此言善矣。前日卿等,亦戒此後弛心,而予以爲不然矣。昨年以前,豈意有今日哉?邦慶後用慮尤倍矣。光佐曰,調護凡事,自上當各別留心,而東宮之免過沖年,尙多日月,何以則可以直養而無害,無少欠闕耶?伏願深存聖慮,以爲太平萬世之基焉。上曰,所達最好,當各別體念矣。光佐曰,如欲成就東宮,則當自聖躬,克存省察篤治之工,然後庶有身敎則從之效矣。小臣竊念,雖聖人,年紀衰邁之後,漸不如少壯之時,聖如堯、舜而猶患倦勤矣。聖上春秋鼎盛,固無此慮,而或者奮發淬礪之道,有欠於少壯之時者,伏想有時覺得矣。幸於此際,各別猛省爲好矣。古昔哲王,年雖已衰,益自淬礪,故衛武公九十,猶作抑戒,以自警飭矣。須自聖躬,更加淬礪,激感奮發,則國事可期於漸亨,而遵養東宮之方,益以盡美矣。上曰,然矣,頃者右相所達,亦然矣。蓋聖人則血氣雖衰,而志氣固未嘗衰,中人以下則志血俱衰矣。卽今都是人慾世界,而大凡平人,志氣已衰則人慾愈肆矣。予無工夫,不及武公,而予以爲事爲之際,雖不如少壯之時,至如私慾,則年高後,當漸退云矣。雖然,此亦前頭事,何可預料其必然乎?光佐曰,年衰之人,食色之慾,雖不如前日,宴安委靡則當有加於前矣。上曰,宴安委靡之害,亦出於人慾耳。光佐曰,聖敎至當矣。上曰,予常有欲爲事,而事不從心,則心常解弛,此習亦可憫也。年前卿在相位時事,卿必記有,而李宗城疏批,亦有所諭。又有草衣草食之敎矣。雖是人慾世界,豈無挽回之道?而若是泄泄畓畓gg沓沓g,則此規模外,無他道理,實爲切憫矣。光佐曰,專攻上身,雖近於漢儒之事,天下之事,惟係人主一身,故不得不仰規聖躬矣。凡諸起居言動之節,專恃此心,心所欲爲則氣力雖不逮,可以振作做去矣。一家事,非家長則不可做,一國事,非君上則不可爲,故雖有賢臣碩輔,若無明君,則亦何爲哉?殿下之所以事不傒志者,此亦由於聖上,建極之道,有所未盡,故在下者之或玩愒怠事者,或舊習未祛者,職此之故,臣於昔年,仰勉殿下以英雄自處者,非欲其發越豪放也。建其皇極,正直方大,則發爲政措者,能制萬物,建極之道,通行無礙,然後方可謂英雄事業矣。臣所達之意,本自如是,臣誠死罪,竊恐殿下,未盡副臣等所望也。上曰,所達是矣。其時李判府事言,何爲此言云爾,則卿有愀然之色矣。卿之所達,予之賜李宗城批旨,其意相同,卿非導我以過激發越矣。夫子言,草尙之風必偃,是誠在我,今者大體,已諭於卿,而最是朝廷之上,紀綱與時象二者,實爲可憫。予若能建極,則豈有此患乎?近見唐紀,太宗乃是英主,而其所以待裵寂、蕭瑀者,不免有甚麽意思,誠可恨也。曾於克綏齋,悉諭積年隱忍不發之懷,而予若有毫分意思,則乙巳以後,豈有今日哉?我國崇尙士大夫,而近日之士大夫,慢謇尤甚,無可奈何,是亦在上者之責耶?至於時象,屢有洞諭而分明,親聽者,亦或佯若不聞,未知至其子若孫,則或有差勝之道耶?此誠堯、舜復起,末如之何矣。紀綱之不振,予固自反,而時象之難祛,則無可奈何。觀其擧措,則至於時象所關處,全忘君臣分義矣。光佐曰,臣誠惶恐,而殿下學問,果到堯、舜地位,則渠輩慢謇之習,何敢售於殿下之前乎?上曰,紀綱事,予固自反,而時象則亦奈何?堯、舜之道,孝悌而已。然爲時象之人,居家則孝於親,悌於長,而立朝則皆忘之,予嘗謂今之人有二心云者,非謂懷二心也。居家孝悌,是一箇心也。勇於時象,是又一箇心也。此等人物,奈何?光佐曰,我國自是偏邦,素無豪傑之士,若有豪傑之士,豈拘掣於時象乎?人皆庸劣,安於見聞,不能自拔,時象之在人,如腹中有塊癖矣。上曰,此譬果親切,時象之在人,誠如塊癖矣。光佐曰,塊癖在人腹中,凝結不散,啖飮雜物,遂漸凝聚,有加無減,此非一湯一丸所可剋治,若有良醫,的知塊癖之所在,當針處下針,當灸處下灸,當服藥時服藥,則元氣自扶而病根自祛矣。時象之在人,正如頑痰,消瀜之道,亦類於是,聖人則有過化存神之妙,時月有效,三年可做,而下堯、舜一等地位,則又當更費幾年之工矣。《大學》曰,無情者,不得盡其辭,大畏民志,此謂知本,夫無情者,無實事之謂也。無實者,飾虛辭之謂也。如此之人,不敢設辭於前者,匪有他道,極威極明,使之不得爲此等言,則時象亦可漸祛矣。卽今自上,以至明照臨,又有威斷,故無論彼此,不敢盡心爲黨習,然猶患不能盡祛者,無乃十分不能盡十分耶?十分內,只做得七分,則無情之辭,得售三分,十分內,只做得五分,則無情之辭,得售其半矣。少有欠闕處,則無情之辭,隨隙闖售,無情之辭,能售則時象之習,何以祛乎?是必也聖上,學問愈益明,力量愈益大,則能察無情之辭,而時象方可祛矣。天下萬事,皆有極之所在,夫極者,非子莫之執中,或在此邊,或在彼邊,惟隨事理之極處而已。極之所在,執之無疑,然後毅然力行,則曷敢有不從者乎?上曰,時象則予以爲非予之咎矣。今聞卿言,此後予當反省加勉矣,雖然,未知堯、舜,果能期月責效乎?今之人人,皆自以爲堯、舜,是可憫也。光佐曰,自以爲堯、舜者,眞所謂無情之辭也。上曰,《大學》註言,無情者,虛誕之辭也。凡人理屈,則雖落訟者,亦言訟官之善矣。今之人,於彼於此,皆自言有情,此將奈何?光佐曰,此則國家有敎有法,敎而不從,則當施之以法,君上執造命之柄,建其有極,則無不可行之事矣。君父之前,臣豈敢以面諛,而臣之事殿下,凡幾年所,庶幾俯察臣心,故敢此仰達。竊見前史,從古以來,爲人主者,未有如殿下之履至艱而善處,亦未有如殿下之隨事省察者也。然至如挽回世道,整頓乾坤之極功,則尙多有未盡分數者,爲此事者,非有他道,只取聖人之徽言,游心玩思,切己體驗,則工夫進矣。工夫進則知見長矣,知見長則執守之力量勝矣。臨之以知見之明照,行之以執守之力量,則何堅不克乎?臣恐殿下,典學雖勤,而咀嚼玩味,如喫硬物之工,有所不逮,故反之於身者,尙無實效。且殿下春秋,雖當盛壯之時,固未免向衰也,則食色之慾,雖曰退聽,委靡宴安之病,尤易生矣。物理深燭智慮充成之時,少加着力於聖人之學,則功效之易見,必倍於少壯之時矣。夫以殿下睿質之高明,使國勢時事,止於此而已,則千載之下,志士忠臣,必有爲之扼腕慨恨者矣。當治平之餘,重之以向衰之年,此時策礪之工,誠爲大難。第陳善閉邪,聖人謂之恭,如臣螻蟻老物,特蒙召見之恩,將何以仰答乎?且臣若益衰耗,則此言亦不能形容陳達,故以平日憂愛耿耿者,罄竭仰達而退矣。上曰,卿之不徒來見而退,予已預料,而前已屢次勉戒,今又如是縷縷,深庸感歎,敢不各別服膺。光佐曰,殿下只以東宮名位之冊定,爲付托之道,則付托疎矣。必也使後世稱付托,有光之美,方爲盛矣。故從今以後,聖學尤宜着力加工。苟或不然,則東宮雖有美質德性,抑何以成就敎誨乎?見今冊禮不遠,更須早早理會,深思加勉幸甚。上曰,可不留意。上曰,召對,《綱目》將畢,欲以《宋名臣錄》繼講,而一大臣以爲可,一大臣以爲不可,卿意,何如?光佐曰,《名臣錄》,固有鑑戒處,而亦多不緊者,臣未知大段要切矣。上曰,雖未緊切,而宋時事,有類我國,故欲爲入覽矣。蓋多閑漫可闕處耳。《大學衍義補》,乃是丘濬所著,而多有要切處,進講,何如?光佐曰,此則儘好矣。臣未及見,而聞其甚爲要切於聖工云耳。《朱子語類》,乃是門人所記,經訓義理,無不該載,其於長識見最好。設令記錄有差,政所謂雖不中不遠者也。其中論歷代理亂興亡及人物賢邪進退之卷,最宜詳覽。淸讌之暇,時入睿覽,則似好矣。上曰,其冊卷數多乎?容曰,若抄其歷代治亂人材進退之卷則不多矣。光佐曰,唐板細字二十六卷,而只抄其卷則以衛夫人字,似不過十卷矣。《朱子本旨》,諸子所撰,雖有得失,而大體則甚好。其中胡氏註,多有酸論不可行者,至如五王執誅武后於宗廟云云者,甚爲不當矣。上曰,中宗則不預云者,稍可矣。光海朝,有借用此語者,誠極駭痛。李匡德,每以胡註爲好,其後始知光海朝借用之事,不覺心寒骨冷云矣。光佐曰,此冊當在玉堂,抄出進覽,若果有益,則仍令印出,以備睿覽,何如?上曰,所達甚好。歷代治亂賢邪進退所付卷,令弘文館,進覽全秩,則問其板本所在邑,使之印出,可也。{{*|出擧條}}上曰,起坐。光佐曰,方欲仰瞻淸光矣。仍起坐瞻望,更爲俯伏曰,今方氣升耶?玉色似差勝於前矣。上曰,日暖故然,而予雖不覺,傍人以予爲差勝云矣。久未見卿,今聞所達,大勝於尋常講筵召對矣。學問果爲先務,而邦本亦重,卽今京外,民生倒懸,大臣箚批,已有所諭,而此無非時象之害也。治道何由而不立,生民何由而益困,弊端何由而益生?此無乃太察太瑣之致耶?予之所見,亦何能停當,而卿意以爲何如?光佐曰,卽今治道不成,頭緖未能純一,果有太察太瑣處,而亦或有疎漏處,不可一例論斷也。上曰,此言亦是矣。光佐曰,凡諸論治之道,必有聰明記識,然後可以籌思陳白。而今臣精力耗散,不能歷歷指陳。而槪以宗旨論之,則變法爲治,至爲難事矣。臣非以一世人材爲全少,而臣亦曾當是任,以臣材智,決無做得之勢矣。今世之人,地醜德齊,無有超出者,孰能預料,此事之必有某弊,此事之保其當行,立意見而善措置者乎?苟不能逆覩其後弊之如何,而徑先直行,則豈不狼狽乎?曹參號稱賢相,而遵何約束,民頌其寧一淸靜,大抵變法爲治,反生其弊,得效未易,幸勿以變法爲務,而別擇京外之大小職任,另加勅勵,俾責歲計之效,上下一心,勵精圖治,如是而久久執持,則小康之治,雖難遽致,而朝廷庶有凝聚之望,世道猶有救回之勢矣。至於變法,似非卽今當務矣。上曰,所達甚好矣。上曰,卿聞大錢之議乎?予使右相問議於卿矣。卿以大錢爲便乎?光佐曰,臣略聞其說,而右相亦不得從容相見矣,大抵勿出新法,似好矣。上曰,然矣。上曰,今番勅行,非古例,頃以雍正上諡及前太后追崇事出來,今又以所生母尊崇事出來,而廷議方以爲姑待勅使之入來,先付賀表於登極進賀使。至如上諡及追崇兩使,則欲付表文於冬至使,而先後倒錯,是可慮也。大提學則以爲上諡及尊崇賀表,若兼付則必以吉凶相雜,大爲忌端云。此事甚是難處,而予意則專送一使,爲便好矣。光佐曰,小臣精力不逮,其事頭緖,不能詳知,而今聞下敎,倉猝間不能仰對矣。大抵吉凶相雜,似爲忌端,專送一使,物力難逮,此則下詢於時任大臣而處之好矣。上曰,見卿拭汗,曾前入侍時,未見如是矣。無乃筋力之不逮於前耶?光佐曰,冬衣未脫身熱之致,而小臣衰病已痼,亦非昔日之小臣矣。上曰,如是得見甚好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二月二十九日初更,上御熙政堂,夜對,參贊官尹容,侍讀官李周鎭,檢討官沈星鎭,假注書金光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侍讀官李周鎭讀,自三年春正月。上曰,唐玄宗事,在於何卷乎?周鎭曰,在於下二卷矣。上曰,注書持來。金光國出去,持來進呈。周鎭讀止以備突厥。上曰,下番讀之。沈星鎭讀,自永隆元年春三月,止有文武材勿辭也。上曰,注書出去,持睿宗卷以來,而經筵件,盡爲持來。光國出去持來。上曰,承旨讀之。尹容讀,自弘道元年春二月,止光宅元年。上曰,讀睿宗卷。容讀自睿宗皇帝景雲二年,止承禎言之。上曰,注書讀之。光國讀,自太極元年,止無敢犯者。上曰,上番兼春秋讀之。尹彬讀,自玄宗明皇帝開元,止養黎元之意。上曰,下番讀之。李成中讀,自講武於驪山,止同平章事。上曰,止此。周鎭曰,高宗卷十一丈徵處士田游巖爲洗馬。蓋游巖,以韜名之士,宜知修身事君之道矣。及其出仕,而終無一言輔導,名實不相孚,故薛儼,責之如此。使游巖,果有抱負而不言,則非人臣之道,若保名位固寵祿,則無足可論。玄宗之時,全無爲己之學者矣。至於韓愈,始倡道學,此無他,專由於玄宗,專尙文士,不知道學之爲高,故其導率之效,只得此等人材耳。星鎭曰,當時調護之道爲緊切,而游巖,旣以隱淪之士,爲之往見,則伊時可問者,莫此爲要,而曾無一言及之。玄宗之訪道者,可謂不知本矣。上曰,高宗此時,無足可言,而其第九板,聞太常博士之言,賜以匹帛者,此無他,猶及見夫太宗從諫之善,故爲能如此矣。蓋高宗,比於惠帝則差勝矣。周鎭曰,惠帝則全不知物情矣。星鎭曰,李善感,當朝廷以言爲諱之日,能直言,可謂奇矣。周鎭曰,於此可以見人君導率之效耳。若使太宗爲君,則嘉謨昌言,當日進於前,而當時則以言爲諱,幾至二十年之久,豈非可慨之甚乎?小臣自前屢以言路恢張之方,仰達矣。卽今朝廷之上,無論大小事,全無直言之風,無乃習俗之骫骳耶?言路之不能恢廣耶?近來臺啓,非但截無,雖或有之,而別無以宰相方伯之貪濁闕失論列者,或恐殿下導言之方,有所未盡而然耶?《易》曰,風雷之益,君子以見善則遷,有過則改。小臣言辭訥拙,雖不能推演陳達,伏願勿以人廢言,懋加察納焉。上曰,所達如此,當各別留意矣。星鎭曰,破陣樂,乃太宗載功烈之樂,而高宗以爲,太宗所作,不忍觀之。韶武之樂,亦虞、周之所作,而未聞嗣君後王之以其不忍而廢之也。上曰,此可見高宗懦弱處耳。蓋破陣樂則異於韶武,不得正大矣。上曰,睿宗父子之間,不知天理,使之覘伺其所爲者,專出於慾之一字,而正如今日奉朝賀處所諭耳。容曰,唐立國不能正大,故後世之君,每每如此,豈非創垂可繼之爲難耶?上曰,此專由於時君一念之如何,而不必關於當初立國之君耳。上曰,中宗尤爲無狀耳。武后事及中宗卷,皆闕而不讀者,誠以此也。容曰,後世以張公藝,爲無智術,誤以忍字書進,故使唐宗,馴致此患云矣。上曰,中宗纔經武后之亂,又使韋后與武三思對局,而親自點籌,如此之君,可謂末如之何矣。玄宗又踵此習,開元天寶之之治,判若二人,此不過聖狂之分,只在毫忽之間耳。周鎭曰,人心道心,至爲危微,操則存,捨則亡。故必有省察操存之工,然後可使危者安焉,微者著矣。程明道少時,嘗好畋獵,自謂已無心,周濂溪以爲,後當復萌於不覺之中矣。其後暮歸時,果見田間縱獵,忽然心動云。雖至大賢地位,而是心之難克,猶尙如此。呂伯恭,嘗患躁暴矣。一見《論語》變化氣質之訓,因以矯楺,終身無暴怒,此可見剋治之功效矣。上曰,然矣。玄宗辨張說之奸,此則可謂聰明,而竟惑於祿山,幾致覆亡,一人之身而前後判異若玆,理慾之分,於此可見。開元之治則以天理做得,天寶之亂則以人慾覆亡矣。周鎭曰,誠如聖敎,而開元之治,亦未出於天理之公矣。上曰,予於唐玄宗之仰視殿屋,反有愧焉。今則此弊滋甚矣。容曰,姚崇不過捄時之相,而唐宗之所以責之以大體者,猶尙如是矣。星鎭曰,宰相猶當務持大體,至於君人之道,尤爲當務矣。上曰,古語云,勿察察而明,正謂此也。星鎭曰,近來每以持大體爲務,而有時以細事看作大事,反有遺漏大體之患矣。上曰,俄以有愧於玄宗爲言,而儒臣所達好矣。周鎭曰,天下萬事,大體中有細事,細事中有大體,故幾微之分,猛加省察,伏望。星鎭曰,近以批旨辭令間事觀之,則章奏之間,大體好處,雖賜嘉納,而少或有不槪於聖心處,則有時過加責罰,有欠於聖德,故敢達。上曰,儒臣所達大體中有細事,細事中有大體云者,固好矣。頃者豐原,以南泰齊,謂之鳳鳴朝陽,此則蓋過,而大抵字句間,或有挾雜之意,不可諉以細事而不察矣。周鎭曰,雖以進言爲托,如有挾雜之意,則固當斥之,而至於無心處,活看好矣。上曰,然矣。周鎭曰,今日奉朝賀引見時,有《朱子語類》治亂人材卷進覽之敎,蓋《語類》中,抄出其論列人材,有關治體之卷,則不過七冊,而似聞全羅道有本板云,從當使之印出矣。上曰,姑以唐板進覽,可也。上曰,今日夜對從容,故言之矣。承宣任用不久,而承宣先父之淸白,予有所知。予曾與之伴直摠府,適當陵行時下人奔走,故問之,則下番求借章服云。此是已經西伯之後也。且見其被服如寒士,故心常嘉之。其後詳聞則淸白果有名,承旨必有家庭之訓矣。向者靈城以爲尹某,外面不可知其爲人,而乃是國家可用之人云,靈城,豈欺予哉?近來出入喉司,略知其人矣。世道甚怪,屢遭齮齕,止爲一承宣不能快用,今日李奉朝賀引見時,語入用人事,知而不用,予實歉然矣。非以承宣之不盡其用爲歎,深嘉承宣先父之淸白矣。旣是先朝重臣,承宣亦立朝,則不必別有褒賞之事,而每欲一示嘉尙之意,故有此下敎矣。容曰,臣誠不肖,常恐墜壞家訓,以陷不孝之罪矣。臣不幸情迹危蹙,而蒙被殿下罔極之恩造,得以保有今日。且前後聖敎,擧臣先故,屢加褒嘉,幽明感結,圖報無階,臣雖與世抹摋,而係戀遲徊,未忍便訣。今日又承曠絶之異數,衷情抑塞,益不知死所矣,因涕泣嗚咽。周鎭曰,故判書臣尹趾仁,與臣父兄相過從,故臣亦及見之矣。其淸白之操,世所共知,而臣亦目見其居處衣食之薄陋,心常欽歎矣。承宣亦曾經黃海監司成川府使,歸橐蕭然,可謂能繼家風矣。承宣則立朝食祿,豈至飢餓,而其兄審則常多飢時矣。今蒙此曠絶之恩數,渠亦必一死圖報矣。容曰,儒臣之擧臣爲言者,誠非矣。臣連居外職,衣君食君,卽今喫着,莫非國恩,而乃以過實之言,至達於咫尺前席,豈非未安之甚乎?星鎭曰,承宣居官,亦淸謹,能繼乃父之風,臣與承宣,同時在西邑,聞其遞歸也,路費之資,有用餘,還付邑吏云,只此一段,亦可見其淸謹。容曰,儒臣所達,非但本無其事,亦何敢以瑣屑之事,仰煩天聽?此由筵席不嚴之致,事體極爲未安,宜加推考矣。上曰,承宣之言,安得不然,而此正俄所云云小事中大體,筵臣所達,何不可之有乎?宣法醞。容曰,尊前非辭酌之地,而小臣不能飮酒,惶恐敢達。上曰,承宣不能飮酒乎?周鎭曰,半夜前席,法醞特宣,臣等獲沾濡首之榮,實是曠絶之恩。臣又大醉,請以古事仰達,曾於壬戌年,故相臣李世白、徐宗泰,爲玉堂上下番,先朝夜對,仍賜法醞,諸臣俱醉。酒至五六次,徐宗泰,不勝其醉,潛爲退伏於熙政堂退廳。李世白曰,徐某,咫尺前席,忽爲逃酒,宜有其罰,請爲招入,以大盃罰之。先朝命史官扶入,仍罰大盃矣。承宣酒量,雖未知如何,而逢此稀有之擧,何敢辭酒於初酌乎?請依古事,以大盃罰之。上曰,承宣不能飮酒,而玉堂强請罰盃,玉堂還爲罰飮,可也。上曰,翰林飮酒時,稍稍引酌矣。曾見翰林之先父,善爲飮酒,渠亦當善飮,而如是引酌,無乃不能飮酒而然耶?成中曰,小臣略爲飮酒,而酒量不洪,不得引滿矣。上曰,注書盡飮三盃乎?光國曰,小臣不能飮酒,雖承三盃,而不得盡巵,惶恐萬萬矣。上曰,酒若過飮,則傷損非細矣。容曰,觀酒坊屋簷,則色甚變黑,鳥雀不能坐其上,於此可見酒毒之甚矣。上以御筆,書下夜對勝晝訪,押對字,仍爲下敎曰,七律則出去製進,而小詩則卽席製進,可也。容曰,更鼓已深,殿座許久,臣等退出後,竝爲製進,何如?上曰,依爲之。周鎭曰,此下御筆,小臣當奉受襲藏,以光榮寵矣。容曰,此下於政院,小臣當奉承矣。上曰,承宣已受則當仍持而已,歸於玉堂,又爲先請,玉堂當持之矣。上曰,今下御題,入直承旨及春坊、騎省、堂郞,竝爲製進。諸臣以次退出。 ==2月30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式暇}}。右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榕{{*|奉命出使}}。同副承旨申思永{{*|坐直}}。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彛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 ○金始炯啓曰,來初一日,常參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安慶運陳疏入啓,持平宋徵啓未肅拜牌不進,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勅使近京,限回還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入侍,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或呈辭或未肅拜,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思永啓曰,明日善正閤修理時,戶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去,而判書尹游,方兼都監堂上,前頭習儀時,當爲進參。參判金有慶在外,參議柳復明,卽爲牌招,以爲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容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金始炯曰,今下應製詩,令大提學尹淳,課次以進。 ○備忘記,傳于申思永曰,弼善南泰溫五律居首七律之次,司書洪重一七律居首五律之次,各虎皮一令。承旨尹容,副校理李周鎭一律之次入格,草注紙三卷、筆六柄、墨三笏。承旨申思永,檢閱李成中一律入格,草注紙二卷、筆五柄、墨二笏賜給。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以遠接使狀啓,譯官李樞許送使行一款,令廟堂稟處事,啓下矣。使臣疏批,旣許帶去,都監草記,亦未蒙允,此狀啓,自歸勿施,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伏見遠接使狀啓,則以首譯李樞移送使行一款,令廟堂及迎接都監,消詳分付爲請矣。李樞之仍定來勅差備,出於兩通官之自請,則前頭應接之際,必不無其間周旋之道。今以儐臣狀辭觀之,至謂之誠有不可舍之端,其爲關緊,亦可推知。今番兩通官,俱是前勅時大段作弊之人。今又同時竝來,意外生梗,似必多難處之端,若以其所自請之李樞定爲差備,專責彌縫,則必有其效。至於使行所帶,以他事知譯官推移,亦似無妨,李樞則仍爲帶來之意,分付,何如?傳曰,若是相持,赴燕乎?隨勅乎?依所請許施,可也。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冊禮習儀,只隔數日,宮官不可不備員,闕員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新除授說書李昌誼,時在京畿仁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依爲之。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而兼說書,今日筵中,聞大臣所達,只有二望云。此則令銓曹問于大臣,如可以依他例二望備擬,則今日政擧行,可也。 ○有政。 ○吏批,判書李瑜奉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同副承旨申思永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尹惠敎病,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同副承旨申思永進。 ○兵批,申思永啓曰,判書不參政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奉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傳曰兼說書,今日筵中,聞大臣所達,只有二望云。令銓曹問于大臣,如可以依他例二望備擬,則今日政擧行,可也事,命下矣。問于大臣則左議政金在魯以爲,二望擬入,旣無前例,則次官獨政,似難差出云。右議政宋寅明以爲,銓郞堂后,有二望差下之例,則今此春坊參下之依此例擬差,亦無不可。而習儀與行禮正日不同,正日則長官自當差出,爲習儀時備員,而常例外二望差出,未知如何,惟在上裁云。大臣之意如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判書行公,擧行。 ○以申晩爲兼文學,李周鎭爲兼西學敎授,鄭亨復爲兼中學敎授,沈星鎭爲兼東學敎授,權爀爲兼南學敎授,閔亨洙爲副修撰,進善朴弼周單付事承傳,李膺爲相禮,豐原君趙顯命敍用事承傳,折衝洪得疇捉虎三頭,閔襫捉虎四頭,以上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無政事。 ○申思永,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王世子敎命文草圖書,行司直尹淳,旣已寫出,謹此封進,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此正書。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冊禮習儀時,翊衛司官員,不可不備員,而翊贊李廷爕,身病累朔沈痼,今方委頓,無路進參云,姑爲改差,其代竝與司禦有闕之代,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迎勅館所送勅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八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內廏所立御乘馬,全無可合者,搜覓內外諸處,終不得好品,極爲憫慮。自前給價入送理馬於使行時貿來,而或有使首譯貿來別爲論賞之例。今亦分付進賀使行首譯,不計價之多少,必以可合御乘者貿來。而員譯中,若得體大善步者來納,則別爲論賞之意,申明知委,價本則未及周旋下送,如有不足之患,不虞備中,先爲計給事,使臣處,亦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掌令安慶運上疏曰,伏以臣情病俱苦,斷無供仕之望,而陳章請急,見阻喉司,一向坐違,分義是懼,不得不黽勉趨承,而仍因盤礴,實非臣本意。今以次對,天牌辱臨,不敢偃伏,祗詣禁扃之外,更申前懇,徑歸私次。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以安微分,以便將息,不勝萬幸。臣於丐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一日在職,宜效一日之責,敢將瞽說,略控微忱。惟聖明,少垂察焉。臣竊嘗聞宋臣朱熹,告其君曰,言路開閉,實關國家之興喪,至哉訓也。臣歷觀前史,致治之道,莫不由於樂聞讜言,衰亂之階,亦莫不由於訑訑拒人。是以,聖莫如堯、舜,德莫如堯、舜,而誹謗之木,諫諍之鼓,設之於庭,蓋欲人人而盡言矣。欲效唐、虞之治,宜以來諫爲急先務也。漢、唐、宋少康之主,亦莫不賴是而治。粵我世宗大王,嘗謂大臣曰,往昔太平之世,尙有牽裾切諫者。今雖少康,而未及於古,未見有敢言者,何也?聖敎懃懇,自是以後,開懷求諫,務盡使言,言雖不中,未常gg未嘗g罪之。亦惟我仁祖大王,記得夜對時崔晛力爭之事,特命放釋於逆獄請刑之日,求諫之盛意,溢於辭令及措事之際,克垂無疆之休福,聿作容直之表準,斑斑徽範。伏想殿下,已慣於奉誦,在今日繼述之道,必勉於逆心求道之方,此群下之所仰望者也。惟聖明懋之哉。日昨趙侹之疏,太不稱量,亦多疎率,此不過未諳物議,辭不達意之致也。而備忘辭旨,至加以人臣不忍聞之敎,此大臣所以陳稟辨白者也。何幸聖明,亟恢轉環之量,特降刪改之命,日月之明,孰不欽仰?然與其更之,不若初無可更之事。至如承宣之陳白,蓋出於規勉之忱,而元非營護之意,則過加摧折,至遞其職,此固非平日所望於聖明者也。凡諸辭令之間,有不宜毫忽放過,亦願殿下,猛省而加意也。李錫杓之疏,外借匡救之目,內懷挾雜之意,此則聖明之所洞燭,臣不欲費辭煩縷。而第殿下,始則褒之以唐介,終焉斥之以讒者。臣愚死罪,殿下旣知其爲讒者,則唐介之褒,抑獨何哉?唐介果可爲讒者乎?讒者亦可爲唐介乎?以一錫杓而爲唐介爲讒者,臣不敢知也。人君務誠實之道,恐不當若是。伏願聖明,繼今以後,益加勉戒於此等處焉,臣於仰勉之外,又有數段憂慮者,不得不尾陳焉。用人一節,國家之大政,而文科分榜之後,年五十出六之類,全不檢擧,許久積滯。間或有決科五六年,以白衣先達行世者,其在疎通之道,決不可如是。臣以爲宜飭銓曹,次第收用,俾解幽鬱之歎,而至於決科旋沒,如尹師完、閔齊島、金以復之輩,亦當依舊例特施贈爵之典,以慰泉壤之冤也。武弁沈屈之弊,尤有所深慮者,每當都政,遠近咸集,而窠窄人衆,鮮參注擬,苟非京華世閥,則自少至老,終不得官稱者居多。平時則不使之與其榮焉,緩急則乃驅以赴於死地。其所冤鬱,已不可言,而得其效力,終難可保,宜令廟堂,商確其及時變通之道,毋使遐鄕武夫,落莫缺望焉。戊申聚旅之日,多有期會不進之卒,此則在軍法爲一罪,而朝家特貸其死,只施決棍之罰,是固出於我聖上好生之至仁。而但善之以恩,臨之以威者,爲兵家不易之規,則伊時處分,恐不免失之太寬。脫有緩急,則夫孰有嚴畏其日後之棍罰,樂赴於目前之死地乎?臣以爲不可不改頒期會不進之律於內外軍卒,俾令預知其臨亂不敢避之法焉。臣之今此所陳,亶出於愛君之忱憂時之意,而文辭荒拙,條理未暢,恐不足以仰答聖恩之萬一。惟殿下恕諒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次對入侍,旣有久規,則無故違牌,其在事體,旣涉寒心。而旣以引舊事勉戒,則或扶或抑,此果公議?其不稱量,疎率之目,其在分義,尤涉寒心,侹之無識,雖不深非,批忘若何,而乃敢扶之乎?其他事,其皆干恩,而定軍律事,陳何晩耶?勿辭察職。 ○丙辰二月三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大提學尹淳,禮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趙尙絅,右副承旨尹容,副校理李周鎭,假注書金光國,事變假注書李彛章,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進伏曰,數日來,餘寒尙峭,風氣不佳,聖體,若何?上曰,少差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平順乎?上曰,安過矣。在魯曰,別無大段稟定事,而使臣一款,今方有節拍之端,不可無變通之道,而一時爲急,故玆以陳達矣。上曰,此事昨果問之於奉朝賀,而姑未得便好底道理矣。在魯曰,日昨尹淳,有所達之事,而大以吉凶相雜爲慮矣。上曰,予意亦然耳。在魯曰,進賀三使臣,抵書於臣等,以爲勅行與使行,相値於平壤。招去行中首譯,問今番使行之有兼與否,譯輩答以尊崇進賀兼付之意,則通官曰,尊崇則俺等方受勅出來,何可徑先兼付乎?譯輩又以雍正癸卯皇太后尊崇時,勅使不來,只據咨文進賀之例爲答,則通官驚曰,所謂前例,大不相襯,其時不送勅使,蓋有委折,皇太后尊崇咨文出送後,未及送勅,皇太后病逝,故仍以無勅。今若引此爲例,則大犯忌諱,禮部必將不受云云。以此觀之,則雍正時事,決不可援例,恐有大段狼狽之患。乞卽請對,稟處矣。癸卯年尊崇咨文出來後,半年不送勅使,似非因喪而停送也。然彼言旣如此,則不可援此爲例,以觸忌諱,此一款,初未覺得。今則勢當待見勅書,以初六日塡日字,尊崇、進賀、謝恩,同付於今行。前去表咨文,亦當一倂改書,同塡日字,別定禁軍下送。而爲先以使行姑爲遲留之意,分付,何如?禮曹判書金東弼曰,事大之道,貴在誠實,而勅使入京之日,不待頒詔,只以咨文進賀,已涉不當。而又以一事,分而二之,各付進賀與謝恩者,亦違規例。故臣曾以此覆難於大臣,而頃於待罪館伴時,得聞譯輩所傳之言,則通官亦以爲尊崇賀表則當付於登極使,頒諡進賀則當付於節使云。故譯官輩,更以先後有礙之意詰問,則答以早晩間使行入去,則先後不必爲拘云。蓋彼國本無拘於小節,吉凶雖不可相雜,至於送使先後,元無緊關,此則恐無他慮。今此登極使,使之留待,尊崇進賀,更以頒詔後,日字書塡,追送灣上,似好矣。上曰,然則,表文當一例退塡乎?在魯曰,事勢當然矣。上曰,登極爲重,而如是遷延,事體未安。至於二表之竝爲退塡,亦未知如何矣。在魯曰,一使所持去之表文日字,勢不可異同矣。大提學尹淳曰,彼之物情,雖不以送使先後爲拘,而至如吉凶相雜,大以爲忌。且秋間如欲更送一使,則與前謝表文,當有異,此亦難處矣。上曰,物力與驛路,雖甚凋弊,予意則以爲專送一使好矣。在魯曰,到今之勢,不可單送一使,而物力實難支送矣。右議政宋寅明曰,實則追諡,反重於尊崇,追諡則專使爲當,而至如尊崇,不甚大段矣。雖然,事變無窮,至於此等事,與稍知彼中物情者,問議善處之地爲好耳。上曰,事勢旣如此,日字雖漸差晩,依所達爲之。而改書表文,退塡以三月初六日,追付使行,可也。{{*|出擧條}}上曰,如欲改塡日月,則其表文中,已安御寶,似難擦改矣。寅明曰,小臣曾見表文,則某月某日字,竝皆具書,尤難刀擦矣。在魯曰,自前觀之,月犯御寶,朱墨難以擦改,當依上敎,自京改書以送矣。上曰,然矣。寅明曰,今此使事,元非大段,自可一番陳稟施行,自上方下敎。而諸臣所達,左右錯雜,事體未安,入侍諸臣,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都監凡事,幾皆訖工,而玉印篆文草圖書,尙未啓下,殊甚惶悚。蓋篆文則例須實預差竝書,同時入啓,以備睿擇,而實差兪拓基,頃間以親病未卽書寫。數日前,又以跌傷庭階,請遞書寫之任,而到今決難變通。且聞其所傷,不至大段,已經累日,必已差歇,各別申飭,使之卽速書出,何如?上曰,雖有些少病故,此豈可不書乎?申飭,俾速書進,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小臣頃者,撰進敎命文,而神思昏錯,詒字誤書以貽字,不勝惶恐,而敢請改書以進矣。上曰,當直書於草圖書,今不必更書矣。玉堂李周鎭曰,此爲藝文館後考之資,當改書以下矣。上曰,草圖書,將來則爲藝文館休紙矣。周鎭曰,此等文書,將爲後考之資,故久遠文書,雖或迺失,而稍近者則必爲藏置,以憑考信矣。上曰,更爲書進,可也。寅明曰,小臣庸魯,莫重敎命,累次煩稟,惶恐待罪矣。上曰,安心勿待罪。在魯曰,此乃慶尙監司閔應洙狀啓也。頃以各鎭屬赴城役束伍軍營將巡點停止事,旣已分付,而今又有此狀請。蓋大丘城役時,各鎭屬中附近邑,分排赴役,而大丘處一道之中,六鎭屬邑實多,參錯赴役,或有一邑之中,近面赴役,而遠面不赴役者。今若以未赴役者,抄出點閱,則隊伍必有錯亂不整之患。曾於東萊城役時,亦有營將巡點停止之例,本道今年營將巡點,特許一倂停止,以紓軍民之力,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此卽慶尙監司閔應洙狀啓也。靈山縣監李重彦,旣以濫率自首云,依事目,自營門決杖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惠廳堂、郞相避,旣有定式。今以堂上勉出之意,又復變改,旣涉苟艱。金取魯則以相避期於必遞,臣意則金取魯惠廳堂上之任,今姑許遞定式事,下詢於僚相而處之,何如?上曰,依所達爲之。在魯曰,當初惠廳新設,故無相避,其後因循成例,而今則設立已久,與地部無異,故臣曾有稟達,定其相避之法矣。厥後臣有都提調相避,累度辭免,終未蒙許遞,不得不暫爲行公。將欲更辭期遞,適會遷職,未伸所執,而臣心之所不自安者,金取魯,今又苦辭,朝家似當許遞,自今堂、郞,當竝爲相避。其所相避之法則當一依地部,而至於戶判例兼惠廳提調,若與時任大臣有相避,則當何以爲之?例兼提調,實無干涉之事,而若以大臣相避,不得爲戶判,則亦似有礙,此亦不可不預定,其遞仍當否,以爲定式矣。上曰,戶判則乃是例兼提調,勿拘於相避之法,可也。{{*|出擧條}}在魯曰,譯官李樞,遠接使及都監,竝爲請留,而使臣旣已陳疏蒙允,則一箇李樞,何可如是縷縷煩請乎?上曰,頃者通官中,徐宗純爲差勝,而劉萬權則全不知人事,極甚愚頑矣。今番出來之通官劉萬權、朴巴蘭太兩漢,俱是前度作弊之人。故遠接使及都監,慮其生事,請留李樞矣。雖然,在此則待一劉萬權,而入彼則彌縫使事,爲關緊矣。在魯曰,館學儒生課試,如或過年,則仍爲蕩滌事定式矣。今年則春夏等條,當預爲設行,而大司成今不行公,bb四b學敎授,亦多未差者。沈䥃亦有難安情勢,不爲出仕,似當變通,一倂差出。而大司成徐宗伋,各別催促行公,泮庠課試,趁春夏設行之地,何如?上曰,大臣所達如此,四學敎授,以無故人差出,大司成亦申飭行公,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曾經侍從臣罷散者,未知其幾人,而當此慶禮不遠之日,慮有留滯之歎,竝爲敍用,似好矣。上曰,曾經侍從,以守令罷黜者及曾經侍從堂上堂下違牌坐罷及宰臣罷散人員,竝敍用,俾參賀班,可也。{{*|榻前下敎}}在魯曰,判尹尹陽來,今無引嫌之端,而不爲行公,極爲未安矣。上曰,尹陽來過矣。從重推考,牌招察任,可也。{{*|榻前下敎}}在魯曰,備局堂上兪拓基,無他情勢之可言,而只以不堪當爲辭,一不赴坐,若是則孰有行公者乎?誠爲非矣,從重推考,更加申飭,使之行公,何如?上曰,兪拓基誠非矣,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備局堂上,今無行公之員,且以公故,多有應頉,而極爲苟艱矣。本司堂上,方有二闕,其一則前參議李宗城差下,而前判書趙顯命罷職之代,姑勿差出,何如?上曰,予留賓客望者,亦有意矣。今則趙顯命,已爲入來耶?左副承旨尹容曰,今已入來云矣。上曰,依所達爲之,而趙顯命敍用,備局堂上差下,竝令仍察有司之任,可也。{{*|榻前下敎}}在魯曰,前判書李廷濟,備局堂上差下,惠廳堂上有闕之代,以趙顯命差下,使之察任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寅明曰,今番頒赦時,放未放秩,自金吾、秋曹,一依上年例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予以爲王者赦民,反以欺民矣。敎文中,旣以死罪以下竝赦爲言,而今者徒配中未至配者,不得蒙宥。今番則已至配未至配,當勿爲分別,竝赦爲好矣。淳曰,有不可以一例施行者,流三千里,負犯甚重,而若以功儀減等,則爲徒年,此等之類,不可以竝赦矣。上曰,此不可以斑駁,當竝蕩滌矣。分付秋曹,勿論已至配未至配,竝在蒙宥,可也。在魯曰,不可預爲下敎,陳賀後,當爲頒布矣。上曰,然矣。上曰,驪善君事,備局所請,或有謂過者,而今則罰已行矣。職牒還給,可也。{{*|榻前下敎}}在魯曰,進善今當差出,而朴弼周則與吏曹參議有相避,不得備擬。而宮僚旣有抄選之事,則此與新通有異,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右揆意內則以單望可乎?備望可乎?寅明曰,以次堂,似難新通備擬矣。上曰,進善有闕之代,以曾經僚屬人,單付差出,可也。{{*|榻前下敎}}在魯曰,相禮有闕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寅明曰,頃以久遠公私債,非當身見存者蕩減事,稟定矣。凡有朝令,廷臣如有意見之不同者,則力陳强爭,固無不可,而旣已令出之後,無端寢閣,極涉不當。近來朝家德意,或不無自下屯膏之歎,臣意則每以令行禁止,爲今要道矣。今此公私之債,蕩減之數,令各司定限報形止,而旣已過限,限內報來者,只是司僕寺、御營廳而已。其他各司,無一處報來,近來百事解弛如此。都監大將,乃是國舅,雖不可循例請推,而其外各司堂上,竝從重推考,此後又復遷延,則當該郞官,勢將各別科罪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提學,留在闕中,應製詩,課次以進,可也。 mu0qmpjed5hfh99usx152is16t4n9rd 承政院日記/英祖/十二年/三月 0 1110020 2173741 2022-08-23T13:32:12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title=三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二月|二月]]|next=[[../四月|四月]]}}”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三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二月|二月]]|next=[[../四月|四月]]}} 5myaa1v0nz52dlgmq0qk5h6gow1dsaz 2173788 2173741 2022-08-23T22:31:28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三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二月|二月]]|next=[[../四月|四月]]}} ==3月1日== ○{{*|缺}}。 ==3月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洪聖輔{{*|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榕{{*|奉命出使}}。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章敬王后忌辰。 ○酉時白雲一道,起自西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安慶運避嫌退待,持平宋徵啓未肅拜,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新除授承旨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金始炯啓曰,近來日候不適,伏未審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金始炯啓曰,明日勅使到弘濟院時,領議政例當進去,而時無領議政。左議政金在魯,以冊禮都監都提調,初度習儀進去,右議政宋寅明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今迎勅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左承旨趙命臣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藥房捧上進,參判尹惠敎病,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朴弼正病,左副承旨尹容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奉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日昨宰臣罷散人員敍用時,前府使李普爀、朴弼健乃以蔭官,初不入於書呈之中矣。此兩員旣經亞卿,則係是宰臣,不可無稟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以洪聖輔爲承旨,李益兼爲司圃別提,右副洪聖輔,同副李榕。 ○以徐命彬、李潝、任守迪、李匡世爲副護軍。以趙遠命、趙錫命、鄭彦燮、柳萬重、曺命敎、洪聖輔、洪景輔、申思永爲副司直。以崔周慶、鄭夏徵、柳升明爲僉知。以金命臣爲同知。 ○傳于尹容曰,夜對爲之。 ○尹容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冊禮,初度習儀,定於明日,而節目繁多,慮有失儀之弊。依前例班次作圖以入,仰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勅行頒詔後,進賀、謝恩兩表,兼付於登極使入送之意,旣入定奪矣。謝恩一起方物,當爲加備以送,自該曹,今方啓下云。卽令司譯院,別定譯官一員,星火領付於使行所到處。而使行越江期日不遠,沿路各邑,次次載運。且定差役員,限其境交付宜當,以此,分付於三道道臣,使之卽速擧行,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李周鎭,修撰沈星鎭等箚曰,伏以掌令安慶運,引嫌而退,疏避糢糊,未免苟且,有損臺體。不可仍置,請掌令安慶運遞差。{{*|措辭見上,批答在筵說}} ○丙辰三月初二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時,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金始炯,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起鵬、金德履、鄭行謹入侍。尙絅曰,近來風日不佳,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尙絅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尙絅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尙絅曰,王世子氣運一向安順乎?上曰,連得好過矣。尙絅曰,腹部乳積之氣,付克堅膏後,其有減勢乎?上曰,今則如常云矣。尙絅曰,湯劑久未進御,丸劑已盡進御乎?上曰,因其作輟,未及盡服,今則加劑以入則好矣。始炯曰,令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唯。聖徵診察後曰,脈體乍滑,而極爲和安矣。應三診察後曰,脈候左三部調均,右三部體好,關脈乍爲帶滑,自前如此,而大體好矣。起鵬診察後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左右關脈,乍爲帶滑,而大體好矣。德履診察後曰,脈候和安,而右關脈乍爲帶滑矣。行謹診察後曰,脈候沈重甚好,而右關脈,終爲帶滑矣。始炯曰,已爲診察,使之議定丸劑,如何?上曰,更令加劑,只令首醫,議其加入宜矣。聖徵曰,兔絲子許久進御,外議以爲宜爲拔去云矣。上曰,加入只是兔絲子乎?聖徵曰,又入鹿茸矣。應三曰,在外與諸醫相議,則所見參差,而兔絲子,自上許多進御矣。上曰,昨日奉朝賀,問丸劑所服之數,予以爲幾至十六劑云,而未知實所進服者幾許耶?應三曰,通前後已至十八劑矣。上曰,意謂對李奉朝賀者過矣,今聞之則頗近似矣。應三曰,前冬則有耐寒之敎矣。八味丸全爲命門之劑,而一向進御,終涉如何?兔絲子,向者已欲拔去矣,今日下詢諸醫如何?上曰,使皆達之。起鵬曰,兔絲子全是溫劑,而能補脾胃矣。上曰,能溫煖下元乎?醫官僉曰,然矣。起鵬曰,旣是一偏之用,而今聞首醫之言,則聖候異於前日,今姑拔之,更觀前頭,而用之似好。此藥之溫煖下元,如湯水之沃雪矣。德履曰,旣是溫劑,而曾已多進,日氣向熱,拔之宜矣。行謹曰,性雖平順,而日氣向熱,前頭更用宜矣。上曰,欲不拔者誰耶?聖徵曰,皆欲拔之矣。此是草藥,不甚關係,而太補陽而不能補陰,前已多進,故諸議皆如此矣。應三曰,聖候異於前日,藥之多試,不無所慮,溫劑且不能宣通,故有此拔之之議矣。上曰,旣云如湯水之沃雪,則似不滯矣。起鵬曰,雖如此,而無宣通之氣味矣。始炯曰,不知藥理,而常人下元不足,則專用兔絲子丸矣。上曰,作粥而食乎?聖徵曰,亦如此而味不淸爽矣。應三曰,古庵心腎丸是涼偏,胃涼者服之,則有泄患,至於溫劑是一偏也。久服則湊理不通而痞滯,以閭閻人見之,不當服者服之,則或生癤,或生渴症矣。上曰,此則不爲滯乎?應三曰,調脾胃而不滯矣。聖徵曰,出於過慮,而藥則好矣。應三曰,聖候異於前日,補陽之劑,不可一向用之。故雖有此議,而亦不可一向拔去,待冬間用之爲好矣。上曰,大體多試補劑丸劑,雖有作輟,亦已多服,春日所被之裘,今則不御,氣似有勝而然,是能有效也。前頭更爲欲進,而今則依諸醫之言,加減八味元加入中,去兔絲子,一劑加劑以入,可也。{{*|出榻前下敎}}尙絅曰,小臣極涉惶悚,而今以禁衛營事,有所仰達矣。本營設立制度,與御營廳相同,而無外方屯田稅入之補用。故其物力,則反不及於御營廳矣。考見前在文書,又聞前判書尹游之言,則本營曾在四五十年前,捐出許多財力,築堰於平安道三和地,作畓之數,幾至數百石落只。故稅入不少,需用頗裕矣。中間堤築,或爲衝破,又有奸民輩潛耕,作爲己物者,或齊訴於遠接使,或等狀於本道監司,則監營,以屬公之意,狀聞付於兼濟庫,本營之公然見失,事極無謂。年前尹游下送軍官,而未及推出,昨冬臣起送將校摘奸,則都數爲百七八十餘石落只,而百石落只,則屬公於監營,其餘七八十餘石落只,則盡歸於任使輩之花消。且十四結,自三和府,公然收稅,此則尤爲不當,監營屬公之數,則今難還推,而其外七八十餘石落只。及三和府十四結,令本道道臣,詳細推覈,還付於本營,以爲資補軍需之地,何如?上曰,先問于道臣,使之狀聞,可也。{{*|出擧條}}一田畓監營、本營竝爲收稅,則百姓將何如耶?始炯曰,昨日本院,以戶曹堂上牌招事啓辭,而養正閤修理,誤以大報壇修理書入,此由於下吏不善提告之致。下吏令攸司,囚治後追後改書,未知,何如?上曰,大報壇今亦修理之致,下人勿治三字,改書之,可也。始炯曰,聞閭里間痘患漸稀,而末梢多有不順者,外庭臣僚,則家有拘忌之疾。或陳疏乞遞,或齋宿仕進,而冊禮不遠,諸宮家之人,自然多有出入之事。自內各別,申飭,謹其出入,何如?上曰,當依此爲之矣。始炯曰,近來召對或夜對,至夜分而罷,日與儒臣,孜孜講論,豈不是好事?而第攝養之方,眠食爲最,頻有寢睡之失時,豈不悶慮乎?殿下雖以勤學之誠如是,而不知之,恐必有傷損之節。天下悠悠萬事,惟在於保護聖躬,伏望下諒焉。上曰,適然有之,大臣亦有所陳,當留意矣。尙絅曰,伏聞夜對罷退於皮鼓之後云,如此則聖體必致損傷,副提調之言,出於憂愛之忱,伏望體念如何?上曰,唯。始炯曰,明日冊禮習儀時,禮房及他承旨一員,當爲進去。而臣則當赴弘濟院,二員又奉命在外,同副承旨申思永身有奇疾,實難行公。陳疏到院,而以齋戒不得捧入,在前習儀時,亦有一員進去之例,今方以一員進去乎?上曰,唯。同副承旨申思永今姑改差,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丙辰三月初二日初更,上御熙政堂夜對,參贊官趙命臣,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沈星鎭,假注書金光國,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上曰,以處置事,欲爲批答,玉堂進來。檢討官沈星鎭進伏。上曰,敢爲扶抑,專意挾私,糢糊之目,亦涉太寬,而依啓。{{*|出擧條}}星鎭曰,安慶運之疏,立論不的,辭意挾雜,其中間有非臺體,可言而言之者,極涉謊亂。故與李周鎭相議措辭,置之落科矣,聖敎如此,不勝惶悚矣。上曰,趙侹之無據,慶運亦當知之,而渠爲耳目之官,安敢挾私,而扶抑乎?處分趙侹之事,若謂過當,則李錫杓,唐介之比,亦不可謂過矣。處置之目,殊欠的當,故有所下敎,而別無深意耳。星鎭曰,慶運之疏論趙侹處,不扶不抑,極爲無形,故只取卽景,相議處置矣。今承聖敎,惶霣不知所達矣。侍讀官吳彦胄曰,慶運之疏大意,實近於營護,而若全以營護爲言,則渠曰意不在於營護。若以攻斥爲言,則稱以疎率云云者,極涉糢糊。故臣則以處置措辭,誠爲襯着矣。上曰,當初侹疏,極其無形,雖以大臣所達,改下句語,而渠安敢更爲營救之計乎?慶運曾以注書,任使旣久,謂不當如是矣。參贊官趙命臣曰,慶運之疏,語意不甚明白,臣亦以玉堂糢糊之目,謂之着題矣。頃者趙侹之疏,臣與金若魯,有所酬酢,而以爲無形云矣。至於若魯所達,則少無營救之意矣。渠雖過當,其在恢言路之道,摧折過重,故若魯特遞之後,切欲一番陳達,而大臣筵奏,旣已開釋,不敢更爲煩瀆,而大抵若魯之意,則初不在於營護趙侹矣。上曰,業已諭矣。上曰,若辛壬、乙巳間,卿等當驅趙侹於何地耶?若有本事,則雖大臣,其在正名分之道,不當止於是矣。無形之目,亦歇後耳。命臣曰,當此邦慶莫大之日,一域含生,孰不鼓舞而欣抃乎?侹雖無狀,批旨中無欣悅之心云者,誠涉過當矣。上曰,侹非自辦此擧矣,必有嫉惡承宣者,指嗾爲之矣。今則在上者,抑制此習。故不敢見售,而此與壬寅年間李廷熽所啓,一次而卽停之事,同矣。大臣所達,大體則然,故改下句語,而旣正處分之後,雖復有如侹者,安敢更懷營救之計乎?前則爲如此擧措者,雖或有益,今則於渠,果何如耶?非以今日廷臣,爲盡如是矣。彦胄讀自起甲寅玄宗,止故有是命。上曰,下番讀之。星鎭讀自四年春正月,止河南尹皆從之。上曰,止此。卿曾以夜深爲達矣,止此。彦胄曰,唐宗焚珠玉之事,先儒皆稱其美事矣。殿下旣罷尙方織組,今觀此席,可想崇儉之德,而第念古人云,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伏願繼自今懋加益聖之工焉。唐宗始有如許美事,而卒乃蠱惑女色,遠求珍寶,馴致天寶之亂,終字之爲難,自古誠然矣。上曰,玄宗開元、天寶之治,前後判異,固爲人君鑑戒之資,當各別留意矣。星鎭曰,置左右敎坊者,此非美事矣。唐宗雖是令主,而當初已置樂坊,故卒開梨園侈靡之風,馴致漁陽鼙鼓之禍矣。上曰,此乃霓裳羽衣曲耶?星鎭曰,然矣。漸固可戒,初雖不覺,而終至於亂亡之域,鑑戒之道,儘在玆矣。彦胄曰,當此勵精圖治之日,猶暇於親自敎樂,可謂不誠於求治矣。自此以前,則元無此等事,而玄宗始自爲之,姚崇之不諫,誠極駭歎矣。上曰,雖竝稱姚、宋,而宋璟爲愈矣。彦胄曰,宋璟守正,姚崇尙通,此蓋通之弊也。星鎭曰,日食當食不食,而以此爲賀者,亦不可耳。上曰,當食不食,亦有其道耶?彦胄曰,此乃一時推晷之誤耳。上曰,然則崇之爲賀,亦怪異矣。上曰,先儒云,宋王成基,成玄宗友愛之心,此言果何如耶?彦胄曰,論人之法,論心爲要,故先儒之推奬成基者,以其禮讓之誠,能成玄宗之美也。上曰,唐宗雖不能行絜矩之道,而如是論斷,則誠冤矣。唐宗友愛之心,則蓋出天性之自然耳。星鎭曰,令史官,隨宰相以入者,此法甚好,而以我國規模言之,則同於常參矣。此時猶有此法,故大小臣僚,不得專擅面諂,雖以許敬宗、李義府之老奸,尙得以斥退,復用宋璟矣。上曰,所達是矣。命臣曰,夜氣淸明之時,頻設夜對,雖甚靜好,而曉夜將分之際,寢睡不安,則必多傷損之節,伏願更加保嗇焉。彦胄曰,頃以夜對勝晝訪爲敎,聖意之勤切,臣等欽歎萬萬,而第念徹夜開筵,玉體不瑕有傷,伏切區區之慮矣。上曰,曾見《玉堂日記》,則以夜對,竝列於經筵,以爲稀有之擧。故頃以夜對勝晝訪爲言矣。所達如此,當留意矣。上曰,復置十道按使者,姚崇之事,誠爲無據矣,以一人之聞見,三百餘州之治不治,何以盡察耶?我國三百六十餘邑之守令,爲銓官者,雖不能盡得其人,而如或放過,元不以愼簡爲心,則可勝痛哉?先儒之論斥姚崇,可爲掌銓者鑑戒矣。彦胄曰,我國監司,元無辟召之事,專出於吏曹,誠爲欠典,胡氏之言,甚爲便當,使之次次自擇,則庶有得人之效耳。上曰,雖異於我國規模,而其選擧法,則略同耳。三百六十州,雖難盡擇,苟以公心處之,則雖不中不遠矣。命臣曰,下敎誠然矣。退出時。上曰,偕來承旨出去日字幾何?命臣曰,于今六日矣。上曰,幾日當入去耶?命臣曰,其日宿果川,而晦日當入去矣。上曰,書啓雖上來,而當爲回程矣。仍爲退出。 ==3月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同副承旨李榕{{*|坐}}。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南方有氣如火光。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宋徵啓未肅拜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小臣冊禮都監,初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冊禮都監都提調、提調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傳于尹容曰,將欲臨時下敎矣。今番則禮節,亦有刪減之事,習儀與正日無異,先見處所然後,可以爲之。都提調、提調入侍於養正閤,聽傳敎後習儀爲之。 ○趙命臣啓曰,冊禮都監都提調、提調,依下敎來待矣。傳曰,都提調以下,來詣會通門差備。 ○金始炯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大駕入慕華館幕次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進去。 ○以洪聖龜爲守宮假注書。 ○尹容啓曰,大司成徐宗伋,日昨筵敎,申飭之後,尙不出肅,事體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司諫尹汲,獻納金廷潤,持平宋徵啓,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王世子冊禮,初度習儀相値,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進善朴弼周,時在京畿果川地,冊禮不遠,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兪㝡基,副修撰閔亨洙除拜累日,尙不出肅,修撰鄭亨復自鄕上來,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接見說話,自政院撰出之辭,別無未盡之事,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政院啓辭,以興仁門外捉虎事,自本廳定將校,率領炮手四十五名,去二月二十五日出送矣。豹一口旣已捉得之後,仍留搜捕,已至累日,而更未尋得蹤跡,今姑撤還,何如?傳曰,允。 ○記事官安復駿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于江華府鎭江里,右贊成鄭齊斗所住處傳宣則以爲,臣疾病垂死之中,冒上一疏,敢伸至懇。而伏蒙聖批下宣,不賜矜察,反加隆諭,猶夫前日,臣祇奉感涕,賤情愈激,誠不料天鑑之不復垂諒於愚臣,一至於此也。今者賤疾益困,雖欲更上呼籲,以請威命,亦不能得,恩諭之下,有未敢自伸,伏地掩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摠戎廳言啓曰,卽接三淸洞本營入直將校手本,則營舍前庭及蓮池之傍,顯有虎迹云云。故別遣將校,使之詳審,則虎足之痕,果自前庭,由蓮池傍,始微漸巨,踰越東門近處,以至於火藥庫白蓮峯後而止,更不辨其向往之迹云矣。不意城內,有此虎蹤,事甚怪駭。臣營則壯抄牙兵,旣已準番放送,無他居京炮手,在前如此之時,有三軍門竝力跟捕之例,今亦依前例,令三軍門,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軍令到弘濟院,卽時探問馳通之意,移文于遠接使處矣。卽見回移,則初吹卯時,二吹辰時,三吹巳時,書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光監司狀啓,南原居良女金召史等囕死事,傳于洪聖輔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說書李昌誼上疏曰,伏以臣,曩叨是職,積逋嚴命,倖逭威罰,獲蒙恩遞,區區咫尺之守,得以自伸。淸朝四維之重,不至有損,仰戴洪造,私義粗靖,而若其悚蹙難安之意,則迄玆未已。不圖除書,復辱於畿鄕淹病之日,繼而馹召下降,臣誠惝怳感愧,莫省攸措。仄聞冊禮習儀且迫,身帶宮僚,不敢偃然處外,趲程作行,來伏私次,而顧臣情勢之萬萬難冒,前旣悉暴於辭疏,伏想聖鑑,亦或下燭矣。竊伏聞向日筵中,自上特提賤臣名字,俯詢引嫌之如何,大臣至謂之元無可嫌云。顧以眇末一新進,猥荷天聰之記知,且惶且感,寸忱自激。且大僚當初所言之別無深意,始焉可見,則到今宜若無必辭之端。而日昨趙侹之疏,又因論劾承宣,而攙及春坊差出之事,至曰格例甚嚴。噫,主通之銓官,請出之承宣,相繼被斥,而伊時參望人之獨自晏然,斷無是理。況臺章上徹,較重於閤外酬酢,則今臣情迹之臲卼,有倍於前,去就一節,更無可論。顧今冊禮漸近,縟儀將擧,臣於是,幸忝僚屬,斯實千載之嘉會,微臣之至榮。而所遭不幸,廉隅爲重,進身無路,微誠莫效,嗟恨耿耿,無以爲心。乃於肄儀當前之際,輒敢瀆擾爲事,臣尤死罪。伏乞聖上,俯賜鑑諒,特命鐫削,回授無故之人,得以備員行禮,俾盛儀無缺,私分少安,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正言鄭弘濟上疏曰,伏以天佑宗祊,元良誕降,位號已定,冊禮將迫,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八域同慶,跛躄亦忭,臣以侍從舊物,雖屛伏窮鄕,區區延頸之忱,實倍恒品。噫,臣之得罪明時,斂迹宦途,自分爲聖世之棄物者,六年于玆矣。而恩敍雖霈,罪名自在,一味惶蹙,自數愆殃,蓬廬日月,無非待勘之時矣。乃者薇垣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繼而有馹召之命,此何異於枯木之逢春,蟄蟲之聞雷?臣誠驚惶震越,不知所以得此也。恩旨鄭重,分義至嚴,豈不欲竭蹶趨承,以伸螻蟻之忱?而顧念踪地,實有所難冒者。臣之往年獲罪,實由於合啓一事,而微誠淺薄,天怒遽震,咫尺前席,辭敎切峻。遂不得畢其底蘊,蒼黃下殿,至今追思,心骨俱竦,而緣臣不似,不足有無。致令一二死黨之輩,不恤公議,擅停大論,竟使臺閣徵討之義,詘而不伸,此皆臣之罪也,尙何言哉?噫,一出國門,屢閱星霜,優遊耕鑿,已灰心於榮途,夢寐雲天,徒係念於宗國。唯期没齒無怨,歌詠聖澤,以少補黥劓之萬一。而今殿下,特以山藪之大,不棄簪履之舊,授之以誤恩,處之以宿趼。聖意之繾綣,臣非不知,聖眷之隆重,臣非不感,而顧身負犯如上所陳,言議之地,理難更叨。況其釁孽叢身,憂畏成疾,衰鑠摧頹,無復餘地,而膈癖眼苦,十分危篤,以此情地,以此病狀,尙何望自力轉動,以副我聖上所須也哉?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不得不披瀝肝血,縣道封進。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負罪之甚重,憐臣病勢之難强,亟賜鐫削,仍許斥退,俾靖私義,俾警具僚,伏不勝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丙辰三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養正閤,引見冊禮都監提調時,都提調金在魯,提調金東弼、金取魯、尹游,左承旨趙命臣,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在魯曰,數日間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世子宮一向安順乎?上曰,連得安過矣。在魯曰,養正閤修理時,戶曹判書雖入之,而臣則無由入見,心甚鬱鬱,今有入侍之命矣。上曰,初欲臨時爲之,更思之,預爲之然後,可無掣肘之端矣。雖依庚午年冊禮時前例,而先見處所爲可,故令卿等,今爲入見矣。庚午年則三歲時行冊禮,而今則猶有所間,禮節似亦有異,庚午年則行祇迎之禮矣。此時儀註,何如?在魯曰,庚午年儀註持入矣。上曰,上之。東弼,以儀註授承旨而上之。上覽訖曰,一節先有所異者,庚午年則凡抱負隨人爲之,而今則但於宿時,抱於人。不然則不抱於人,雖飮乳時,亦立而不抱。乍抱則輒號啼,左右終日扶提而行,若全無所覺,則當抱而立,扶而受之,而此則極爲難處矣。降階甚難,故設此補階板,而彼中官所伏處,卽當爲小次處也。欲令卿等見之,故令中官往伏,而表識之矣。受冊時則自彼回廊而來,版位當在卿等所伏之後矣。取魯曰,雖設補階板,而降階節次,似爲難矣。上曰,立版位後,禮房承旨,例讀竹冊,而竹冊解裹之際,甚爲遲延。若跪後始解竹冊而授之,則勢將移時入小次後,預爲解裹而待之,稱有旨四拜後,還入小次,竹冊封裹畢後,更爲出來行禮爲好矣。東弼曰,其時都監堂上,則不得入侍,此意,分付於中官輩,而擧行,似好矣。上曰,習儀時,亦當依此爲之可矣。弼善今日入番乎?命臣曰,弼善南泰溫,昨已出直,今日往赴習儀云矣。上曰,侍講院入直,上番注書出往,使之入侍,可也。東弼曰,行禮之遲延最悶,禮節刪減,似好矣。上曰,祗迎一節,刪去無妨,而師傅以下入來序立後,東宮始爲出坐,可也。取魯曰,受冊時,暫爲出來,似好矣。在魯曰,保姆奉抱行拜,亦甚難矣。上曰,此則使中官習之矣。若見保姆、乳母,則必欲與之入內,故其時則保姆、乳母,當使之隱避不見矣。在魯曰,拜禮時,通禮呼唱甚久,使之低聲速唱,似好矣。上曰,自內慈殿、坤殿拜見禮時,尙儀唱四拜後,以上敎只命再拜,行禮時,亦依此爲之,可也。今番冊禮,只可速畢,何望盡爲如禮乎?儀註,自都監,爲先出草,入啓,取稟後,更爲正書以入,可也。泰耆引文學朴弼均而入侍。上曰,行禮時,竹冊差備雖在,而其他差備入置儀文後,使卽出去爲好,習儀時亦以此爲之,可也。在魯曰,大禮時,僚屬則豈不入侍乎?游曰,桂坊官員,以侍衛,當爲入侍矣。上曰,桂坊官員,則當必欲入之,而翊贊則是印差備,佩弓矢二員,佩劍又二員矣,俄者講定節次,承旨詳傳於彼春坊官員,可也。弼均曰,出去後,當問於入侍承旨而知之矣。上曰,弼善南泰溫當爲禮貌官,爾其相傳而俾知之,可也。今最悶者,面生特甚,昨日醫官入來時,擇其熟面之淺深,而去就之,春坊、桂坊許多官員環立時,未知何以爲之也。在魯曰,不爲逼近而入侍,則似勝,而厭苦生面,不是怪異事矣。游曰,處所甚爲狹窄,許多宮僚,環擁入侍,則未知何如矣。取魯曰,臣等受任都監,盛禮將迫,而尙不得一番瞻望德容,下情不勝缺然矣。上曰,卿等旣爲入來,爲其熟面相見後,出去似好。卿等少退,暫立於門內而待之,更爲入侍于敬極堂,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小臣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卿亦入來,可也。在魯曰,自上旣與世子而相見,則入侍無妨矣。上曰,然矣。在魯曰,追後所送方物,事異常例,令戶曹專管封裹,何如?{{*|出榻前下敎}}上曰,似好矣。游曰,然則,勿爲看品乎?上曰,勿爲之,可也。弼善曰,小臣亦爲入侍之意,敢達。上曰,同爲入來,可也。諸臣退出。 ○丙辰三月初三日巳時,上率世子,御敬極堂,引見冊禮都監提調時,都提調金在魯,提調金東弼、金取魯、尹游,左承旨趙命臣,文學朴弼均,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內侍挾扶世子而立。上曰,常時如是立而不坐矣。東弼曰,臣等近前瞻望,何如?上曰,唯。在魯曰,獨步時,亦能堅步乎?上曰,堅步則不能矣。命臣曰,諸臣今雖多入,而少無厭苦之色矣。上曰,初爲入侍者,箇箇尋看矣。東弼曰,臣等迄未入侍瞻望,而只聞曾侍諸臣之言,而常切欽歎矣。今旣快覯,岐嶷之表,不可以曾所聞者論之也。實是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福也。上曰,看人之際,有心如此矣。取魯曰,臣等欲爲熟細瞻望,則自然震懾,而不能得矣。在魯曰,昨年四月,幸得入覯,而今始入侍瞻望,則肌膚堅實,如此慶喜之誠,有難容狀矣。東弼曰,上衣似短矣。上曰,今年所製者,亦如此矣。弼均曰,小臣入直春坊者屢次,而無由入侍,心常抑菀矣。今日入侍於冊禮之前,私自喜幸矣。在魯曰,前冬輔養官入侍時,則聞能久坐云矣。上曰,今則與前有異,無坐少頃之時矣。弼均曰,不須扶提,而獨爲行步乎?上曰,時或如此,而若是閭家兒,則獨爲行步,必已久矣。呼父呼母,則能爲之,應對則昨日權聖徵入侍時,見其巡巡爲之矣。命臣曰,睿度已爲夙成,臣在近密,不得入侍矣。今日幸得快覯,實是吾邦億萬年之福也。上曰,承旨習儀下直,則以知道答之矣。諸臣將以次退。世子回首注目而見之。上笑曰,箇箇目送,而又見其出去之路矣。諸臣遂退出。 ==3月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洪聖輔{{*|坐}}。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流星出翼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宋徵啓未肅拜牌不進,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金始炯啓曰,同副承旨李榕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以洪景輔爲右承旨,左副李重協,右副尹容,同副洪聖輔。 ○金始炯啓曰,新除授承旨洪景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洪景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炯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右承旨洪景輔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守宮假承旨沈一義,假注書洪聖龜姑爲仍察,何如?傳曰,允。 ○又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王世子玉印篆文書寫官實差行副司直兪拓基,預差洛豐君楙,各書三本,竝爲封進,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以實差,此本入刻。 ○又啓曰,館所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語,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紅箭門,家丁三名,使之落後,先送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自闕中出來時,到鍾街前排吹打,竝令停上,開閉門吹打,亦勿爲之,而只令放炮云,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來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入館所,各邑郞廳,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纔罷接見而來,又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詣闕時,茶啖依例備待矣,使之待候館所。故到館所後,卽爲入給,而館所茶啖,亦爲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令差備譯官,請行見官禮,則勅使以爲,停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重協書啓,臣於二十七日,敬奉御書批旨,本月三十日,馳到瑞山大橋村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傳宣訖。又口宣勤懇之聖諭則以爲,臣首揆官銜,曠久虛帶,宮師例兼之任,懇辭莫遂。正使差下之命,近又繼降,而顧玆負累之賤,未敢爲抗顔周行之計,慶禮漸迫,進身無望。自阻銅龍,死有餘恨,乃者近密之臣,來宣天札,而曲軫窮阨之情。旣允所辭,益加眷顧之意,又勤招徠,辭旨懇惻,迥越尋常。臣手擎寶墨,面被感涕,惟當卽奉德音,仰答殊私,而第大禮傳命,乃時相應行之職,非臣散秩,所可冒承。且臣素患痰癖之疾,比來添劇,湯焫靡效,實無自力之勢,謹當稍俟間歇,强氣登程。進伏近京之地,以請處分,幸卽先收承宣偕來之命,俾臣得以安意調治,從後就途,是臣區區之願,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先此馳啓云云。 ○副校理李周鎭、沈星鎭等上疏曰,伏以臣等,姿性巽懦,言議骫骳,本不合於經幄論思之任。而承乏苟充,隨行逐隊,孤負職責,有媿私心。日昨掌令安慶運處置歸於本館,臣等適在禁直,相議措辭,置之落科矣。前夜筵對,聖上特以糢糊之目,失之太寬爲敎,臣等誠惶懍恧縮,不知所以爲喩也。夫慶運疏避,立論不的,如扶如抑,似若營護而稱之曰,意不在營護,似若攻斥而恕之,以疏率不稱量,左右掩遮,胡亂說去,則旣乖臺體,應在落科。而凡處置之規,只據其辭避中,下語之如何,作爲題目,自是古例。臣等未免拘於格式,只就卽景,乃以糢糊爲目,而不自覺其寬緩之歸。聖敎之下,臣等之巽軟不職之失,於是益著矣。雖於筵中,特荷開釋之敎,第處置失當,義在必遞。而昨進習儀,今値動駕,未卽露章自列,揆以廉媿,冞增踧踖。伏乞聖慈,俯賜諒察,特命鐫改臣等之職,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處置批答,無他深意,爾等勿辭察職。 ○刑曹參議柳儼上疏曰,伏以上天垂騭,邦運回泰,東宮冊禮,已涓吉辰,宗社億萬年無疆之福,實基於此。區區賤忱,不勝蹈忭,顧臣替納湖符,而壞損事體之罪大矣。退伏故山,而便訣明時之恨深矣。撫躬省愆,望宸流悵,不意李官佐貳之命。忽及於圭竇畢門之下,臣手奉除旨,惝怳感激,不知所以自處。未知殿下,何取於不才如臣,積毁如臣,而乃反終始曲庇,恩顧出常,使窮鄕危蟄之蹤,更廁於淸朝大夫之列乎?昔宋臣蘇軾進謝表有曰,拔之衆怒必死之中,記之散官永棄之地。彼蘇軾,素被神宗之眷遇,至以奇才稱之。拔於衆怒之中,而猶且畀之以散官虛銜,始未免永棄之歸。今臣旣無蘇軾之奇才,徒犯蘇軾之危機,自屛乃其宜,散官亦非分。而殿下則不但不罪,從而昭晳之,不但昭晳,又從而眷錄之,數朔之內,職名殆未離身,曠世之恩,實無倫比。銘鏤欲報之心,貫徹髓骨,則其於殿下之所命,何敢有辭巽之意?而遭罹不幸,包傾海難,洗之辱,傍伺未已,有虛彈亦驚之戒。惟以杜門空山,息影避禍,爲永矢之計,不敢以受衊之蹤,更汚殿下之朝班,多毁之身,終累殿下之明知。顧此一念,已成墻壁,而結草之報,只在死後。若殿下特垂必欲終保之恩,莫如遞臣見叨職名,收臣前後告身,使得以一箇閑民,優遊於聖澤之中,則是天覆之德也。仍念臣雖甚矇暗,閱世已三十年矣,立朝又十數年矣。性戇則多忤,骨媚者易福,臣亦稔知之矣。而非但天賦之愚,未易矯揉,自以孤寒之蹤,猥登淸顯之班,積受恩渥,淪肌浹骨,故必欲擔却萬事,向前做去,不暇顧一身之利害,雖千顚百躓,若當其地,則又是前日樣子,而世道益嶔巇,人心日危怕,畢竟又將無益於國,而只禍其身,此臣所以早自斂屛,遠避危塗,俾無傷我今日殿下全保之恩。亦願殿下特加矜憐,亟降處分,更毋以官職處臣,千萬懇禱。況臣於本職,自有應遞之端,本曹判書臣宋眞明,卽臣妻三寸叔父也。於法宜避,在下當遞,亟令照例處置焉。且臣於稷山前縣監李渭輔之供,有不可不辨者,略擧事實,以備鑑照焉。渭輔之供曰,當初郭鶴捉去,在於五月晦道臣到界之初,其時農節方屆,果如憲臣之疏,推捉有弊。自六月至九月,已過四箇月,其長爲方農,而推捉有弊耶?矣身之有罪無罪,都在査事之有無矣。再次報狀,在於六月初十日,赴科發行,在於九月十七日,以日計之則已過百餘日,以月計之則亦四朔矣。其間更不以郭鶴事,自營門往復關報之事,設令以此,眞是査案,矣身再次論報之後,卽放郭鶴,則雖謂之査事,亦已了當,可矣。査事旣了,則恐㤼之心,緣何事端而生云。臣於到界初,捉來郭鶴推問後,有發關査問,各該吏捉囚之關矣,其時誠方農也。推捉多人,果有弊端,放送郭鶴,以爲巡路親査之計,而八月十七日出巡之前一日,臣不幸得危疾,四朔沈重,不辨死生,巡路未啓矣,道務盡廢矣。此固一道之所共知,而渭輔之以此爲査事已了之證,其亦窘矣。郭鶴放而該吏不放,則査事已了之後,何故而不放所囚之吏乎?若使知者見其供,則必不以渭輔爲白直矣。其供又曰,金吾發開于營門,査覈文書,令査官上送,則所謂郭鶴,始囚於全義,數三吏屬,囚之於平澤云。當初各該吏囚禁之關及渠之囚禁以待之報,竝已上送金吾矣。旣令囚禁之後,更無放送之令,則其尙今在囚,可知也。何爲金吾關下來後,謂始囚禁也?其所謂囚之平澤縣之說,尤極可怪。新舊道臣交替之際,例有各邑營囚罪人囚徒,修送之規,故臣於修整重記之時,平澤縣監徐宗朝,以該縣兼任,修納囚徒。而色吏四人,以六月初四日囚懸錄其囚之在於平澤與稷山,非臣所知。渭輔未諳是例,而以平澤縣爲言耶?抑知之而故爲是說,以求其自脫耶?今若使渭輔,現納營門放送之關,則其眞假可立辨也。至於郭鶴則朝家方有査問之擧,故或恐有愚民恐㤼逃躱之弊,使全家姑囚以待,元無究査之擧,此則守令在矣。非所敢誣,而今其爲說如此,有若臣初不囚吏,査事已了。而今於臺臣發啓,渭輔被囚之後,方爲囚禁始査者然。噫噫,臣豈忍爲此哉?夫慫慂至親,謀逐道臣,人情之所不忍,臣則非以渭輔,必有是事,顧其自明,何患無辭?而今反以旣始未了之査,謂之已了。初囚不放之吏,謂之始囚,急於自伸,欲歸臣於不誠瞞上之科。臣實爲渭輔異之,臣自遭慘誣以來,自尤而不怨人,旣不欲擧面見人,則固無意於呶呶辨對,以益羞辱,以增讎怨。而惟其事實之變幻,亦不容不略辨於疏末,自顧慙恧,不知所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洞知,其何撕捱?勿復過辭,從速察職。 ○丙辰三月初四日辰時,上幸慕華館,迎勅擧動時。上戴翼善冠,具衮龍袍,乘玉轎,至仁政門外,御步輦,百官扈從。都承旨金始炯進伏曰,同副承旨李榕病勢苦重,勢難察任,當此勅使入京,連日動駕之時,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李榕遞差,前望單子入之,{{*|榻前下敎}}兵曹判書趙尙絅曰,卽因摠戎廳草記,有三淸洞白蓮峯下有虎迹,發送三軍門炮手,尋捕事,命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勅使入京,聚軍放炮,事涉難便,姑待勅行回還後,分付捕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日勢已晩,且有雨意,紫烟巖前請來官出送,動駕至崇禮門外,大吹打,至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良久勅書到前,上出幕次,立板位祇迎,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上從敦義門,至仁政門降輦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少頃,龍亭入來,上出立板位,行祇迎禮,隨後勅使入來,奉勅置闕字牌前,上拜勅如儀,玉堂沈星鎭展勅書讀之。上曰,聲太微而緩,注書往言之,使其擧聲而數數讀之,可也。事變假注書李彜章承命往傳。上曰,上勅稍勝耳。始炯曰,上勅持身之道,稍欲平正矣。上曰,勅使,彼之宗室云耶?始炯曰,副勅,乃是代遠宗室云矣。上曰,上勅外朝耶?始炯曰,散秩大臣云矣。讀勅畢,上,下殿陛行禮如儀,上,上殿,使御前通事,傳語勅使曰,皇帝氣候,何如?勅使曰,平安。上曰,皇太后氣候,何如?勅使曰,安寧。上曰,請行再拜禮,勅使曰,但請行揖,上擧袖仍御交椅。上曰,諸王貝勒安否,何如?勅使曰,平安。上曰,遠路驅馳,僉大人氣力,何如?勅使曰,僅僅無事矣。上曰,皇太后尊崇盛禮,克擧頒詔,小邦不勝惶感矣。勅使曰,皇太后崇尊爲之,天下慶幸矣。上曰,上勅威儀稍勝耳。始炯曰,副勅則甚殊常矣。上曰,副勅頑慢耳。今番則劉萬權跪坐耶?始炯曰,出來時譯官輩責之,則渠甚摧謝云耳。上曰,僉大人遠路光臨,而小邦物力凋弊,不得盡誠接待,愧慙實多矣。勅使曰,深荷國王恩眷,一路接待,極其厚盛,方欲先自致謝之際,如是慰問,還切未安矣。左議政金在魯曰,宴饗今日請之,何如?上曰,依前辦備後請之耶?在魯曰,姑爲試請好矣。上使通使請宴。勅使曰,宴饗則方以世宗皇帝葬前,不得領收矣。上曰,宴饗則僉大人,旣以大行皇帝葬前爲辭,請行茶禮。勅使曰,如是固請,依爲之。上曰,分付司饔院,少頃進饌,上下箸。上曰,勅使饌床,譯官不爲扶持耶?申飭使之扶持,可也。始炯曰,曾已累次,申飭,而今又如是,當從重科治矣。上曰,只爲申飭,可也。退饌。上曰,請通官賜茶。勅使曰,依爲之。上曰,侍衛開前。上曰,劉萬權今番則跪坐受茶矣。始炯曰,今番頗恭順矣。上曰,都監不爲待令,稽緩特甚,當該郞廳汰去。右議政宋寅明曰,郞廳旣已汰去,而都監不能預先,申飭待令,堂上亦宜推考矣。在魯曰,都監該吏,亦令攸司,推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欲請下馬宴,而以世宗皇帝葬前爲辭,雖不敢復請,其在主人之道,不勝缺然。明當親詣館所,復行茶禮矣。勅使曰,國王旣以迎勅,勞動已多,何可復幸館所耶?上曰,主人之道,自當盡禮,今不必煩請矣。上曰,通事傳語時,不爲跪坐,必忘却矣。始炯曰,御前通事鄭羽良,傳聖敎時,不爲跪坐,未免失措,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勅使曰,久坐爲勞,請罷坐。上曰,初見草草,心甚缺然,而恐勞僉大人久坐矣。仍罷坐,勅使下去,上下殿送勅使,勅使固辭,上揖送之。上曰,副勅果是宗室耶?詳問譯官輩,明日接見時,俾爲致問之地,可也。上曰,明日頒敎,趁早爲之,館所擧動時刻,以巳時磨鍊,可也。始炯曰,辰時當爲頒敎,而擧動則以巳時定行矣。{{*|榻前下敎}}上乘平轎,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3月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未肅拜}}。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炯啓曰,勅使回還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頒敎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大報壇祭齋戒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工曹參判申光夏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趙命臣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奉朝賀閔鎭遠箚子到院,而皇壇祭齋戒相値,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重協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尙絅、金始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動駕郊外,行禮殿庭,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傳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館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接見罷後,還入小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宰臣工曹參判申光夏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以爲,玆遣宰臣慰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炯曰,大王大妃殿問安,左承旨進去。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館所接見說話,自政院撰出之辭,別無未盡之辭,而一處釐改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館所擧動出還宮儀注中,殿庭軒架及前後部鼓吹,當以振作磨鍊。而適與大報壇祭受香相値以陳,而不作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洪景輔上疏,傳于金始炯曰,前已備忘,則其在分義,宜不敢更以此提起撕捱,故不欲賜批矣。今又下批,卽爲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以金應福爲同副承旨。 ○以右承旨洪景輔,同副承旨金應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趙命臣曰,分付都監,依例次第請留。 ○金始炯啓曰,迎接都監堂上尹游,館伴宋眞明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尹容曰,諸司預備。 ○金始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以爲,房守別監,夜則出送,明朝入來,進止官亦爲不緊,永爲出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若減各宴,則別雌牛間日入給,別茶啖逐日排入,已有前例,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禮請行事,前已定奪矣。明日是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禮,依例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詣館所,使首譯措辭請留,則勅使以爲,今日國王親臨館所,慇懃請留,故不得已勉留二日。都監雖如是請留,行意甚忙,決難遲留,今初八日,必爲發行云。都監請留之後,例有承旨、大臣、中使,次第請留之擧,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皇太后尊崇勅頒敎文。王若曰,休無疆於受命,式紹洪基,孝莫大於尊親,爰隆顯號。玆奉同慶之誥,載申用亶之辭,欽惟新皇之繼明,允賴太母之毓祉。占猗蘭之夢,早叶殊徵,詠葛覃之詩,久贊柔敎,勤斯撫鞠,啓萬邦之以貞。詒厥訓謨,資一德之克享,肆當寶扆之光御,亟擧慈壼之尊崇,溢長樂之融歡,方供至養,摹重坤之厚載,誕揭徽稱,玉牒之揄揚旣隆,鸞儀有肅,珠瑜之福慶彌茂,鳳曆長春,鴻規實罕於古今,鼇抃詎間於遐邇,孝思錫類,曁天下而同欣,惠渥推仁,覃海隅而均被。於戲,丹綸遠布,喜典禮之新成,紫極恭瞻,仰情文之備至,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尹淳製進 ○敎守禦使金取魯書。王若曰,予惟用人之規非一,而要取乎沈凝。命將之道多方,而必藉乎智慮。在二者而可定,睠群僚而誰當,肆循僉諧,庸煩遙領。惟卿,負氣旣雋,受姿亦魁,器局閎深,望而知坐廊廟之具,風儀峻厲,鬱然有動簪紳之容。作事則如壑赴湍,是有氣力,奉法則如士守伍,不撓情顔,名聲競馳,世已病於乖激,介特自勵。卿獨主於寬平,非但予意之眷隆,抑亦士類之心屬,箕營下泉流之鑰。歸橐蕭條,西曹掌銓注之權,群弁鼓舞,標望益峻,共諸弟而蜚英,聲實滋施,畀重任而有裕。顧我陰雨之備,迺在南漢之城,時當百年之昇平,誰肯念於緩急,粟無數月之支計,何以應於安危?主將未必皆能,疎虞蓋久,軍校又非素養,朽鈍益多。每年秋操之規,旣緣荒饉而且廢,千斛歲備之法,抑恐寢閣而不行。苟非有公忠體國之人,孰能任振刷蘇殘之責?予簡先蔽,廟擧亦同。玆授卿以南漢山城守禦使,卿其祇服訓辭,式卒令譽。修戈矛而備餽餉,常若對壘之時,保天險而用人和,俾知死長之義。凡諸施設,厥有便宜。於戲,朔方之旌旗一新,士應知憚,晉陽之保障增重,予復何憂?然而威近厲則民或未親,事欠恕則情或有閼,長短不能相掩,自古人而已然,和嚴本欲竝行,在今日而可勉,須思平易之道,更加細密之工。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鄭羽良製進 ○同副承旨洪聖輔上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右承旨臣洪景輔,爲堂從兄弟,於法應避,在下當遞。旣在必遞之中,座次肅拜,亦有所不可徑歸私次,仰陳短章,乞令該曹,照例許遞,俾無出納苟簡之弊,幸甚云云。踏啓字。 ○右承旨洪景輔上疏曰,伏以臣孤危之踪,處逼仄之地,早晩顚沛,固已自料,而會値朝家多事,慶禮迫近,黽勉奔走,數箇月矣。畢竟趙侹之疏出矣。其所醜詆,實是人臣之極罪,士夫之深羞。而伊日筵奏顚末,聖明之所已俯燭。其後辭疏,亦常略陳,則臣雖疲劣,豈復與如侹輩,有所呶呶哉?所可恨者,三元慶會,新冊元良,十年銅龍,不意復覩。群情欣悅,各盡所懷,彼此私意,初非敢萌,則是豈傍伺之地?亦豈面諛之事?而緣臣無狀,致令人言及此,此實臣之罪也。自有所遭以來,官職去就,非所可論,唐突陳章,亦所不敢,坐違嚴召,幸蒙例罷,私分粗安,餘悸方深。曾未數日,恩敍遽下,繼而有牽復之命,狼狽之席,坐處猶煖,搏擊之地,彈墨未乾,而除旨維新,職名如舊。不審聖明,奚取於得罪時議之一微臣,抆拭之,扶持之,至於此極哉?侹雖無識,其職則臺諫也。言雖無倫,其目則至汚也。今若委以鞶帶之乍遞,處分之已嚴,而晏然冒出,則是眞無廉恥之人也。臣何忍爲此哉?荐召之下,不得不隨詣闕外,冒死哀籲。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察,亟先鐫遞臣職,仍許屛退溝壑,獲守本分,俾遠駭機,不勝大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特撕捱者,旣下敎之後,其在分義道理,何敢提此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李眞淳上疏曰,伏以臣於日昨,敢暴情勢,惶蹙不可仍冒之狀,冀蒙垂察,庶安私分。而及承聖批,諭之以勿辭察任,惶感之極,大失所圖,不知所以自措,而私心悚惕,久而未已。伊日大臣之箚,雖以道臣循例狀請,異於戶曹之全數許留,略爲區別。然初無道臣之狀請,豈有度支之許留?以此論之,罪無異同,而度支則獨被譴罰,道臣則畢竟無事,揆以法意,似無是理。而旣承批旨之溫摯,則連章煩瀆,亦有所不敢,適當朝家多事,時急狀聞,不得不擧行,有若無故行公者。然不但臣心,自顧悚恧,而伏想聖明,亦必致訝於臣之冒沒自若也。此際因客使壓境,不敢復事控籲。遂作迎勅之行,有識者雖或恕之,以分義不得不然,而路傍觀者,必曰是夫也。遭嚴旨特罷,幸其一時寬假,揚揚馳驅,臣心慙赧,尤何以自解耶?仍伏念藩任事體,異他閑漫之職,迎勅事急,雖或黽勉朅來,至於道內各陵奉審,事甚嚴重。決非旣罷還仍之蹤,所可輾轉苟冒,晏然擧行者,亦不可緣臣情勢難安,節晩而久稽祇審。玆暴踪地之不可終冒,仰干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察臣廉隅之難於苟仍,亦念奉審之不宜稽時,亟許鐫遞臣藩職,卽授無故之人,使公務無滯,私分粗安,不勝萬幸云云。 ○以京畿監司李眞淳辭職上疏,傳于金始炯曰,承批之後,不可復爲陳疏,還爲下送。 ○奉朝賀閔鎭遠箚子,伏以臣殘骸病喘,凜凜危惙,而所患脚筋牽痛之病,雜試鍼藥,閱旬靡效,沈綿牀席,末由蠢動。而老母宿患腹痛泄瀉之症,近復發作,廢食呻痛,已至多日,情理亦難暫離。伏聞北使在館,聖躬屢勤勞問,今日又伏聞乘輿已駕,而臣則偃伏在家,無以匍伏gg匍匐g路左。仰瞻輿衛,臣子分義,將不得少伸,伏地惶隕,撫躬傷歎。玆敢略具短箚,昧死首實。伏乞聖明,亟加譴罰,以爲人臣慢蹇者之戒,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其所未參,何傷之有?卿須安心善護。仍傳曰,遣史官,傳喩豐昌府夫人家,遣御醫看病。 ○丙辰三月初五日巳時,上詣館所,擧動時,上戴翼善冠,具衮龍袍,乘平轎至仁政門外,降轎御步輦,百官扈從。上召禮房承旨曰,大報壇受香頒敎,前爲之耶?右副承旨尹容曰,頒敎前已爲之矣。上曰,大王大妃殿問安,左承旨進去。都承旨金始炯曰,卽今承旨不能備員,而洪聖輔與洪景輔,旣有應避之嫌,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在下者當遞,誰爲右位乎?始炯曰,景輔爲右位矣。上曰,洪聖輔上疏,當踏啓字,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榻前下敎}}上至館所,入小次。使譯官傳御貼gg御帖g,少頃上出小次。始炯曰,館所甚狹窄,差備及侍衛,當減數入侍矣。上曰,已有前例,依爲之。始炯曰,新除授承旨,待落點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始炯曰,接見時大臣,同爲入侍耶?上曰,使史官傳諭。上曰,譯官何爲出來耶?始炯曰,勅使出立大廳云矣。上至階前,勅使降階相迎,上至廳上,請行拜禮。勅使曰,但請行揖,上擧袖。上曰,昨日草草相接而罷,齟齬館所,何以經過?夜來僉大人氣力,何如?勅使曰,昨日暫爲謁見,而爲慮迎勅後,久坐爲勞,未得從容矣。今又臨問,不勝惶感。上曰,上使果是大臣乎?右議政宋寅明曰,功臣奉祀承襲云矣。上曰,上使大人,大臣之位,副使大人,皇宗貴人,俯臨小邦,榮耀倍深,而小邦接待之道,極甚齟齬,感愧交竝矣。勅使曰,昨者旣以奉勅爲重,特賜引接,今又親臨慰問,尤爲感謝矣。上曰,僉大人,旣以大行皇帝葬前爲辭,故不敢請宴,而請行茶禮矣。勅使曰,昨已行茶禮,今又請行,可感依爲之。上曰,分付司饔院進饌。上曰,司饔院提擧誰也?始炯曰,無常定之員,宴饗時,主簿別提中,臨時移差耳。退饌後,通官賜茶。上曰,寶劍差備所立處太近,退立可也。上曰,今欲從容接話,而恐勞僉大人,今此退歸矣。勅使曰,降臨慰問,感激無已,俺等歸意忙迫,明將告歸矣。上曰,昨纔入來,今遽請歸,實非所望,幸念主人之情,更留,何如?勅使曰,皇勅旣傳歸意其忙,不得不速還矣。上曰,請歸如是必不久留矣。初九日間,似當出去,與初十日相値奈何?左議政金在魯曰,更爲挽留,初十日出送,似好矣。上曰,明日請歸,實非所料,自前皇華,曾無如是遄返之事矣。顧念小邦,待欽差之道,暫留幸甚。勅使曰,歸路甚忙,而如是屢請,不得已姑留數日矣。在魯曰,侍衛中,或仰屋泛顧,或移足不定立,遠人所見處,殊欠肅敬之容,推考,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請留,當更留一日矣。在魯曰,此後當四次請留矣。上曰,通官善爲我國語乎?西平君橈曰,此通官善爲我國語,而餘外不能善爲之云矣。上曰,雖甚缺然,屢次煩請未安。且有更請之路,今此退歸,而夜來僉大人安過爲望。上至館門外,下敎于右副承旨尹容曰,皇壇祀事,明將過行,而今又來此接見,心甚愴感矣。受香則頒敎前,果爲之耶?是時竊仰天顔,動容玉音含悽矣,上出小次升轎時,以奉朝賀閔鎭遠箚子,下尹容曰,批答書之。上曰,昨日政事,取稟批答,以明日書下,而再字落書,更爲添書,可也。上曰,賓客望單,前已留置政廳矣。明日政改擬以入事,分付,可也。{{*|榻前下敎}}上還宮,入大內後,諸臣退出。 ○丙辰三月初五日未時,上詣館所小次,迎接都監堂上、館伴請對。戶曹判書尹游,刑曹判書宋眞明,右副承旨尹容,編修官尹彬,假注書金光國,事變假注書李彜章,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戶曹判書尹游曰,勅使姑未知何日出去,而自下當周旋,以初十日出送爲計矣。凡干接應之道,則當考前例爲之。而此勅旣以皇太后尊崇出來,則當依康熙元年壬寅,皇太后尊崇勅,前例爲之矣。甲辰皇后冊封勅,前例可爲旁照,而非若壬寅謄錄,名正言順,雖以贈給之數言之,壬寅謄錄,則無都求請,故比甲辰半減矣。所謂都求請,乃是康熙四十二年所創出矣。上曰,其時某年耶?游曰,癸未年矣。上曰,此乃我國,不能周詳善處故也。康熙元年例似便好,而劉萬權雖極頑慢,豈不知其名正言順乎?游曰,彼之一從壬寅謄錄,而無他辭,固不可知,而試令譯輩,言及當用壬寅謄錄,而彼若必索都求請,則此何足與彼較爭,自可方便處之矣。館伴宋眞明曰,旣是皇太后尊崇勅,則遵用壬寅前例,名正言順,都監之初以甲辰例磨鍊,未知何故。至於贈給物種之多寡,不必較量,而雖竝與都求請,而給之以凡物折價者論之。比壬寅加入者,不過五六百石米,而其他物件,則或不無,或小或多者矣。上曰,依壬寅例,爲之,可也。{{*|出擧條}}上曰,彼輩食物中,最嗜何物乎?游曰,鵝及生蛤甚嗜之,而兒豬木茸等物,亦嗜云矣。游曰,通官賜茶時,以下頭目,例爲備床以給,故今番亦爲待令,而仍不給饌,爲無用之物,故自下處之矣。上曰,茶禮之時,番番賜茶耶?只賜通官,可也。游曰,都監規例可異矣。殿內事,都監不得入見,雖有,申飭處,而無緣知之矣。雖以冊禮時言之,堂郞在金光門外,故凡事不得,申飭,甚爲鬱泄矣。上曰,都監不爲入來耶?游曰,不得入來矣。上曰,予未及下敎矣。都監茶進排郞廳,汰去事還收,可也。{{*|榻前下敎}}游曰,日昨冊禮習儀時,諸執事猶不能閑習,或有失儀之事,而都監堂郞,例在門外,不得入見。都監凡事,無以檢察,今番冊禮正日,則堂上亦爲入參,指揮後退出,似爲得宜,後日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雖無前例,而今番則都監兩堂上,入參,可也。{{*|出擧條}}以次退出。 ==3月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未肅拜}}。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病}}。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命臣啓曰,小臣館所問安及請留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右承旨洪景輔昨有只推之命,而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昨日親臨,今又早遣近侍慰問,不勝惶感云。而又爲請留,則以爲歸路甚忙,而昨伏承慇懃勉留,以遲留兩日之意仰復矣。今又遣近侍請留,事當奉副,而行期忽迫,故不得更留,心切不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瑜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吏曹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李瑜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只推,更爲牌招。 ○洪景輔,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冊禮,再度習儀,只隔一日,宮官不可不備員,兼輔德、兼說書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說書李昌誼辭疏承批之後,連呈辭單,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都承旨金始炯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御藥監劑進,參判尹惠敎進,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右副承旨尹容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出gg擬望g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光溥爲司諫,李光運爲掌令,宋敎明爲持平,趙明澤爲兼輔德,沈星鎭爲副校理,金相奭爲副修撰,趙顯命爲左副賓客,錦陵君朴弼健,仁平君李普赫敍用事承傳,咸溪君櫄在喪終制。 ○以洪聖輔、李榕、安慶運爲副司直。 ○尹容啓曰,同副承旨金應福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應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今此勅行時,西路守令,不可不急速差送。三登縣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卽爲發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梅臣爲三登縣令。 ○以說書李昌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洪景輔曰,召對爲之。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三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事,命下矣。依此擧行事,分付各該司,而永寧殿同日,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宗廟夏享大祭親行事,已爲啓下矣。《五禮儀》,有大祀後陳賀訖,行飮福宴之文,而本曹謄錄,則每以近年以來,竝爲停止爲辭,而有權停之命矣。今此親祭時陳賀飮福宴等節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近例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房守別監中禁等處,各給三升一疋,小帽子二立,永爲出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三田渡出去事出令矣。三田渡碑閣及道路修治之意,前已分付,而凡百更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三田渡出往時,軍令初吹卯時,二吹辰時,三吹巳時書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勅使三田渡往來後,都監郞廳,例以上命,問安於勅使後,馳告政院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還上捧未捧狀啓,在前輒皆後時,以致勸懲之稽緩,故年前待歲翻,卽時修啓事,定式嚴飭矣。今年歲翻之後,春序已盡,而平安、江春、咸鏡三道外,其餘各道,尙無狀聞之事,申飭之下,如是稽遲,殊涉未便。當該道臣,竝從重推考,另加催促,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臣承命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先呈御貼gg御帖g,請行茶禮,則勅使以爲,昨日國王親臨行茶禮。今又遣大臣請行茶禮,至爲惶感,而日暖身憊,酬酢似難,願依近例,床排入送云。故依其言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仍留館所,使差備譯官,以承命勉留之意,傳言于勅使,則以爲歸意甚忙。而昨日國王親臨時,請留勤摯。故不得不仰副,姑留兩日矣。今又遣大臣,懇留至此,俺等雖實難更留,而反覆思量,更留一日,初九日則定當回程,無進退云。大臣仍爲退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大臣茶禮床,分入各房,則上副勅床排領去,三司員役等處,三升八疋,小帽子十四立,出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臣仍留館所,使差備譯官,以承命勉留之意,傳言于勅使則以爲,歸意甚忙。而昨日國王親臨時,請留勤摯,故不得不仰副,姑留兩日矣。今又遣大臣,懇留至此,俺等雖實難更留,而反覆思量,更留一日,初九日則定當回程,無進退云。臣則仍爲退去,而中使請留,則明日勅使三田渡往還後擧行,似合事宜矣,敢啓。傳曰,有茶啖往傳之事,故業已請留矣。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索入碁局,與家丁對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三田渡出往時,所率則次通官二員,家丁八名,茶通事二名,譯官則堂上二員,堂下二員,捲帳差備二員,淸學二員。至於前排則竝爲減除,兩勅軍牢令旗,各一雙帶去,飯俸茶啖,俱有弊端,亦令除減。都監堂郞,切勿隨往云,而事體不當如此。故酒肴從略備待,而堂郞依前例,自持飯往來,鋪陳則自都監搬運,以此竝爲,分付于京畿監司及各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出往三田渡時,臣眞明,都廳申兼濟,軍色郞廳李顯弼,雜物色郞廳具熺,米麪色郞廳尹浩,盤膳色郞廳尹世觀,依前例,以戎服隨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金應福上疏曰,伏以邦運回泰,天錫祚胤,誕彌之節已過,冊封之禮漸迫,臣民欣祝,曷有其極?況臣以法從舊物,其所懽抃,自倍他人,而不意銀臺新命,遽及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感激,罔知攸措。乘輿已駕,召牌辱臨,所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向來所遭,不但士夫之僇辱,實爲搢紳之羞恥。四朔牢狴,幾陷不測,而幸賴聖明在上,無幽不燭,拯之坑穽之中,置之衽席之上,生死肉骨,亦不足以喩聖恩之萬一也。臣之當初受誣之狀,已悉於兩度爰辭。伏惟聖明,亦已俯燭之矣。其時御史之執以爲罪者,專在於官耗一事,而前後劃置賑資,與臣行刷價外,依例移下官廳。以充空官時所用及臣赴任後,官廳所儲各項不足之代,而所充物種,竝載於記簿。臣之遞歸後,官家日用凡百,皆從此出,則其所區處,不啻明白,而今不論裏面之如何。但就外面,看得還耗之不以本色存至,謂之一年繼用之資,沒數擅用於數朔之內。人之爲言,胡至此極也?臣之在理也,金吾取納文書,逐條按覆,如使臣果有一毫所犯,則其何能得脫於文網也哉?徹底窮査,無案可成,則分揀經旬之後,乃以其所用下,皆有文書,不可斷以入已。而其在重御史之道,全釋未安等說,至煩筵白,終被譴罰,臣未知其何謂也。臣不欲呶呶追辨於事過之後,而原初罪名,旣已狼藉,一身汚衊,無復餘地,其何可以歲月之稍久,有所自恕,晏然若無故之人,而揚揚復廁於仕宦之道哉?昨違召命,罪大逋慢,而聖度天大,罰止問備,一倍惶隕,益不知置身之所也。玆敢冒萬死,略暴危懇。伏乞聖慈俯諒情地之萬分危蹙,鐫臣職名,勘臣罪戾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丙辰三月初六日初更,上御熙政堂召對。參贊官洪景輔,侍讀官吳彦胄、沈星鎭,假注書金光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侍讀官吳彦胄讀自七年夏四月,止何以取信於後。上曰,下番讀之。侍讀官沈星鎭,讀自造新曆,止上遽止之。彦胄曰,宋璟,勉其君以親君子遠小人,此乃君道之要領也。何代人君,孰不欲親君子遠小人?而能之者蓋寡,此無他,以其不精於鑑別故也。大奸似忠,易瞞君上,故一墮其術,卒莫能辨其何者爲小人,何者爲君子也。孔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又曰,君子難進而易退,小人易進而難退,此正賢邪辨別之至要也。且在上者,好惡無偏,鑑空衡平然後,可以察之矣。星鎭曰(曰)),璟之下段所言亦好矣。君子恥言浮於行,蓋言行相符然後爲君子,言實不相孚,則不得爲君子矣。古語云,非知之難,行之爲難。殿下於絲綸之間,德意甚盛,而臣愚死罪恐或有欠於言實相符之工,故敢以誠字仰勉矣。上曰,當各別留意矣。彦胄曰,玄宗以魃戲,終遞宋璟,蓋璟,守正不阿,人多怨之者,故設此戲,以疑玄宗之心耳。殿下頃者,亦以宋璟,勝於姚崇爲敎矣。璟之不與楊思勗相語者,正與孟子不言王驩之義同矣。戲魃之事,外若無心,而此必惡璟者,潛售其計也。上曰,玄宗之問戲魃亦殊常,先儒之論是矣。玄宗外雖重璟,而內實厭憚,故讒奸之來,適啓其心矣。彦胄曰,奸人售讒之道,固非一端,或以飛語中傷,或以疑似惎間,而人主一有不察,輒中其計矣。上曰,然矣。彦胄曰,小臣惶恐,而適會語及於飛語間事,故敢達矣。趙侹處分之事,極爲嚴截,無容更達,而侹疏中有云。李錫杓之疏,自李喆輔家,別出一本云者,其指意隱然有甚麽意思,而大抵所謂別本云者,儘有委折矣。上曰,侹意蓋一筆指兩人也。彦胄曰,聖上旣已洞燭其情狀,而其中更有曲折,故敢達矣。當初李錫杓未爲臺諫時,預作一疏,及爲持平,治疏入啓之際,先送一本於李明坤,而其後入啓之本,則頗有刪削處云矣。上曰,李明坤文官乎?彦胄曰,蔭仕而卽錫杓之三寸叔也。當初一本下去時,明坤未及知,原疏留中之事,謄送于監司李玄輔,則玄輔轉送于厥弟喆輔,而喆輔之姪女壻,卽宋徵啓之子也。適來其家,見疏草中入父名,持見厥父,故徵啓至有陳疏之擧云矣。上曰,宋徵啓之子年少耶?予亦見之,曾入來矣。彦胄曰,厥疏在監營時,洪廷命、沈寶賢輩,各自謄出,轉相傳示,則副本之行於世者,非但喆輔家所自出,而侹疏所云。絶去頭緖,不明其來歷,有若做出者然,極有甚麽意思矣。上曰,予則初未知其間委折,而予知李喆輔爲人,必不做出別本。故爲傳播,必有委折而然矣。今聞所達,尤爲曉然矣。侹意則蓋一筆指兩人矣。上曰,副本則果有之耶?彦胄曰,非副本而蓋草本也。星鎭曰,玄宗納竇成器之言,不殺棄食者,此乃玄宗一件好處也。昔太宗,見隊伍之失,行避谷中,而不見之,蓋旣見之後,則不得不殺之也。人主豈可以窺見而罪人乎?成器之言善矣。上曰,張說爲將之道,則無短矣。旣以爲節度使,又復作相,玄宗用人之法,不能隨才授任耳。星鎭曰,張說則誠小人矣。上曰,此在導率之如何耳。封德彜、隋煬帝用之,則爲小人,太宗用之,則爲諍臣,予以爲張說非小人,而玄宗使之爲小人耳。姚崇末稍事,頗懷持祿之心,而其斥佛事,猶有學識矣。彦胄曰,此有難知者,蕭瑀乃淸介之士,而合掌禮佛,甚可異也。上曰,曆家書,儒臣,有所講究否?彦胄曰,魯莽蔑劣,未有如臣之甚者,故此等書,不敢生意考見矣。星鎭曰,陸象先之言曰,天下本無事,庸人擾之耳。此言是矣,創業之時,自爾多事,創建制度,而至於守成之君,惟當遵守勿失,不可紛更而生弊端矣。我國祖宗朝良法美制,井井不紊,雖百世行之,而可保無弊矣。上曰,儒臣之言,然則然矣。而以大體言之,則創業之君,雖曰多事,而自有當爲之事而然也。守成之世,不必以無事爲主,而苟無可爲之事,則自然無事矣。予以爲有事中亦無事,無事中亦有事,不可以偏主有事無事,而一段論也。上掩卷。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未肅拜}}。注書尹敬周{{*|呈辭受由}}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入東井星。 ○金始炯啓曰,小臣與右承旨洪景輔,冊禮再度習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宰臣左尹金潝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未肅拜牌不進,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同副承旨金應福昨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應福,掌令李光運,說書李昌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李光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宰臣漢城左尹金潝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以爲,纔遣內侍。又送宰臣,連續慰問,不勝感激,俺等夜來好過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假注書金光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日冊禮再度習儀,宮官不可不備員,說書李昌誼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其所爲嫌,極涉太過,業已承批之後,新進之習,豈若是?牌招察任。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校理臣李周鎭今日入直,而王世子冊禮再度習儀時,以兼司書晝仕進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金尙奭,時在公洪道德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尹容,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司僕寺所在輦輿及轎子新件造作時,見樣次取來矣。新輦輿及轎子,今已畢造,舊件還送本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以戶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梅臣昨日政移拜三登縣令矣。所帶職掌,俱係緊要,且兼冊禮都監郞廳,當此事役旁午之日,不可付諸生手,佐郞李梅臣特令仍任,以責成效,何如?傳曰,允。 ○司諫李光溥,獻納金廷潤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新除授司憲府持平宋敎明時在平安道三登縣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尹容啓曰,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減宴享,則有別雌牛,間日入給之例。而勅使以爲,牛隻宰殺,爲弊不貲,勿爲入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離發出往三田渡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今日諫院啓辭批答,初以不允。下諭事,自當上來書下,臺諫聽批出去矣。今以依啓改下,而臺諫已出,不可更爲傳批,改下批答,分付本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三田渡之行,方臨發,而把子前路及宗廟前路,通官以下,下馬之意。使差備譯官言及,則家丁輩,言于勅使,兩勅皆曰,國王接待俺等曲盡,雖時御之所,俺等不當跨馬橫過。況廟享之地,尤不可不避路,如有他路,則雖狹小迂僻,俺等不必憚勞云。故再三送言勅使,則事體不當以小路作行,我國接待之道,亦不如此之意,使譯輩縷縷開喩,而終始固執,事係無前,實爲難處。避馬屛門小路,不過一馬場之地,更加爭難,終若不聽,則勢將以屛門路作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把子前路,以避馬屛門小路作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自三田渡來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勅使三田渡往還後,都監郞廳,以上命問安,則答以爲,俺等無事往返,而輒蒙下問不勝惶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瑜上疏曰,伏以臣,嚮於夢寐所不到,忽承儐使差遣之命,此蓋陞之正卿之秩者也。非臣淺劣,所可得當,俯仰霣恐,寧敢冒受,而祇以義急往役,辭遜非時,遂不免倉猝西馳。每一念至,頸面發騂,若無所容,擬以返面之日,披露衷悃,冀被收改之恩。乃於前月之末,回到黃州,伏承參贊除命不數日,而又以臣移拜吏曹判書者,臣手捧除書,心膽俱墜,不覺四體之自投於地也。噫,此曷故哉?夫天官之長,何等重且要也?進退人物,救回世道之是責焉,則政宜兢兢,惟得人而畀之。今乃猝然擢之於宿望之外,加之於鄕闇之身,臣實惑之。若曰用人非一道,不可徒區區於按次云爾,則是當求之於聲實俱茂,一日急於需用者而任之。此則世必有其人,豈如臣者之足與論也?雖平日自勵之人,一番任銓,輒不免大段狼狽,許多齒舌,終至於獲罪以去者紛然矣。況臣誠不足以孚人,望不足以鎭物,資淺力薄,與世疎闊,而一朝馳驟,居然爲一國之大冢宰,則尙何以爲四方之觀瞻哉?雖然朝而承命,夕而滅身,苟少補於國家,豈敢自恤?而今乃有萬萬不然者存耳。凡朝廷之許多鬧擾,只由銓而出,殿下之勞慮調劑者,亦太半惟銓事,則以此之時,責臣以此任,恰是責瞽之聽,而求走於躄也。又當爲大狼狽益鬧擾之端而已。於國事果何利也?然此皆以職事而論耳。非臣今日之所暇言也。只以私悃,昧死而陳之,臣本愚陋,無足比數,而始以先蔭之故,濫通華顯,繼蒙特達之知,猥躐卿班,福過而忌先集,根孤而侮易加,動遭白地之唇舌,坐博平生之羞辱,而獨賴聖上,宏覆曲庇,得至于今耳。積畏在心,曲木猶驚,性又迂黯,不能巧投便宜,所以向來出入佐銓,幾三四年。而謁告多於赴政,終必安於力辭而後已,其不能强其不能,亦可知耳。況臣幼而嬰疾,壯不及人,僥倖一第,今僅十八年矣。以其齒則不及服官政之日矣。冥升不已,忽然輥到於此,雖平日親愛臣而爲之謀者,亦未嘗期望之至此矣。臣路中得父母書,以爲官太驟而名太盛,世甚巇而職甚要,爲臣之憂,至於傷心。噫,子而榮達,豈不知喜?而今其言至此者,誠以臣才薄識淺,遽備嵬顯之任者,在臣終非吉祥,在公必當僨誤,徒被造物之忌,而辜負天地之恩故也。臣又抑塞霣絶,涕出而不能安,歷日猶一念矣。伏惟聖上,天地於臣,父母於臣,如觀侏儒之一節,終欲不棄而任使之,則無寧姑處以冗散之間,亟鐫其顯要職任,俾臣得以全保成就,在聖朝實爲終始其惠也。臣當粉滅而圖報,此實臣之至悃,情溢勢迫,言至於此,極知煩猥,無所逃罪。旣不敢隨例復命,徑還私次,縮伏連日,駁議尙寂,再違召牌,誅責不加,玆不得不冒死陳籲,以冀聖慈之哀憐而矜許。伏乞聖明,特垂頫察,亟命改正臣新授職名,且命有司,重勘逋命之罪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才局,可以陞擢冢宰之命,其何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丙辰三月初七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左右相請對引見。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左承旨趙命臣,假注書金光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進伏曰,日氣薰蒸,聖體若何?上曰,少差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安順乎?上曰,好在矣。在魯曰,冊禮已迫矣。臣見習儀時,禮節頗簡約,而第以沖質,不能耐久爲慮矣。然禮節之或不能自將,亦何關係耶?上曰,其日執事近前,則必以生面爲厭苦,是可憫也。相禮乃是李膺,當尤厭老人矣。在魯曰,其時稍爲遠遠將禮無妨矣。上曰,凡殿內,堂上則元無版位,而聞習儀時,受冊位,亦設版位云,誤矣。當只設褥席也。且養正閤,堂上之狹窄,卿亦見之,受冊位,若設於楹內,則實難周旋。勢不得不設於楹外少退,而陞降亦有妨。權設褥席於拜禮版位之前,以作受冊位,而儀注則不必改之,只令知悉擧行,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冊禮時,諸執事奉入排置後,盡爲退出,而竹冊則有開閉之節,只留竹冊執事二人事,頃有下敎矣。習儀時見之,則敎命玉印,雖無開閉之節,亦有捧置於正使之事。故不得不各留二人行之,正日亦當依此擧行乎?抑敎命玉印,亦令竹冊差備奉進乎?上曰,非但處所之甚狹,諸執事竝入,則似不無難便之事,只留竹冊差備二人,使之竝行他執事,可也。右議政宋寅明曰,不必竹冊差備,諸執事中,擇其年少敏事者二員,竝行諸事之地,何如?上曰,諸執事中,擇二人留之好矣。{{*|出擧條}}在魯曰,遠接使仍爲伴送使,雖有前例,而卽今都政,漸漸差退,吏曹判書,則勢難出送矣。上曰,且有掣肘事,有吏判然後可出宮官矣。在魯曰,尹淳有欲往之意,而帶賓客,且兼大提學,當作頒敎文。趙顯命亦帶賓客之任,俱難出送矣。鄭亨益雖入耆老所,而苟非祁寒盛暑,則例有差送之規,或可稟定推移,而餘外則無他可差之人,誠爲苟艱矣。上曰,趙顯命則可合賓客之任,當此冊禮時,不可遠送矣。以館伴差送,何如?在魯曰,館伴則送勅時,不可不留待,故勢難先行,且示遠人之道,甚是乏人矣。雖以秋曹事言之,自遭嚴敎之後,館伴之任,不得已黽勉行公。而至於本曹,則終不察任,如是之際,又爲出去,則公務實有委屬之慮矣。上曰,然則旣有前例,且時節正好行役,伴送使,以鄭亨益差送,可也。{{*|榻前下敎}}寅明曰,刑曹參議柳儼,與判書有應避之嫌,不可不變通。且獄囚多滯,而三堂俱無行公之員,誠甚可憫矣。上曰,秋曹多擧行事乎?在魯曰,然矣。參判亦在外,似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柳儼今姑改差,參議旣已許遞,參判則不必遞之矣。在魯曰,前頭大赦時,秋曹例多擧行之事。且卽今獄囚多滯,公事塡委,而判書宋眞明頃承特罷,旋卽收還,刪去備忘。其後又命還給辭單,至勤開釋之敎,則此與被斥於朝廷有異。更無難安情勢之可言,而只行館伴之任,其他職事,尙不行公云。雖或出於惶悚,而非但處義太過,事體亦甚未安,推考使之卽爲察任,何如?上曰,從重推考,申飭使之行公,可也。{{*|出擧條}}寅明曰,頃以京畿御史,書啓中,各邑軍丁物故,未代定守令,監色,依節目勘罪事,自本司啓下矣。昨冬啓下節目,頒布各道,而今此御史,書啓中現發者。又復置而不問,則朝令何以見信?且此節目,堅守必行,斷不饒貸,則亦足風礪,當有實效。本司草記啓下之後,金吾、秋曹,尙無擧行之事,殊涉稽延,當該堂上,竝推考,催促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戶曹判書,古例則或有惠廳公事提調兼察之事,而近年不得仍帶,故臣與僚相,爲戶判後皆蒙遞矣。惠廳公事提調尹游改差,其代以行司直兪拓基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在魯曰,日昨摠戎廳草記,本廳近處有虎迹,至於白蓮峯而止云,事極驚該gg驚駭g。六七年前,亦有此患,終未捕捉,而亦在此近處矣。上曰,其時某年耶?在魯曰,己酉年間矣。蓋聞北淸門白蓮峯之間,城堞多有卑夷可踰處,以致有此。目今雖無傷人之事,前頭若漸逼人居,爲慮不細。且禁苑墻垣,亦有低短缺毁處,萬一之慮,靡所不及。令兵曹,巡察城址,其鄙夷可慮處,使之略加修築,城外陵夷塡實gg塞g處,亦爲浚開,俾更無此患,何如?上曰,予觀古史,或有虎北渡河之事,而今此虎患,蓋在上者德薄之致。反求諸己,實切歉然,修德爲本,而修城是亦末節耳。今雖不必大段修築,略爲補其圮缺,浚其塡塞處,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聖敎極好矣。大抵感物禳異之道,莫過於修德,而至於賞罰辭令之間,亦宜愼重。雖微官庶僚,當接之以道矣。上曰,然矣。頃者都監郞廳事,予亦知其徑先矣。上曰,大臣請對於酉牌前,而中官不爲趁卽入報,以致日暮,事甚稽緩,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可也。寅明曰,俄者請對,固非時急之事,而凡天下事,有不可知,若有緊急機密事,大臣求對,而中間稽滯如此,則豈不可憂?此等事當各別嚴處,以示懲勵,何如?在魯曰,臣等之請對,非酉牌前,而乃在於申牌前矣。上曰,然則尤極駭然,當該中官,令該府處之,{{*|榻前下敎}}左承旨趙命臣曰,小臣往館所聞,則彼中修整我國辨誣冊子,員役幾畢。胡皇經覽後,匪久當頒布云矣。當初雍正在時,欲爲頒行未果,乾隆似當繼成其志矣。今番勅使回還時,言及此事,如或有從中助成,俾爲完就之地,則似好矣。上曰,副勅爲人殊常,似非幹事者矣。與家丁對局之輩,無足可言耳。命臣曰,副勅乃是順治六寸孫,雍正七寸叔,上勅則甚得寵遇於乾隆云矣。十二王摠國政,而劉萬權甚親近用權云,或不無得力之階,故敢達矣。以次退出。 ==3月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若魯{{*|未肅拜}}。注書尹敬周{{*|呈辭受由}}南泰耆{{*|仕}}。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溥未肅拜,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同副承旨金應福連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出肅,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于洪景輔曰,動駕之日不遠,前望單子入之。 ○前望單子入之,以金若魯爲同副承旨。 ○以李昌儒爲假注書。 ○洪景輔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俺等伏蒙下念之德,昨日無事往來,夜來好爲經過矣。旣遣中使,又遣近侍,連續下問,不勝感激,還用不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戶曹草記,三登縣令李梅臣戶曹佐郞仍任事,允下矣。當此勅行時,西路守令,不可不急速差送。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致慶爲三登縣令。 ○洪景輔啓曰,三登縣令金致慶旣已肅拜事,當趁勅行回還前,催促下送,而兩司俱未署經,在前如此之時,亦有除署經發送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亨益單付伴送使。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首譯來言,勅使回還時,一路宴享茶啖及軍威軍,依上來時例減除,只設夕茶啖。勅使前排軍牢各一雙,令旗各一雙,待令自持來,內軍物作駄,只蛇旗一雙排立,其餘吹打等物,亦爲減除云。以此知委於伴送使、三道監司、開城府留守處,而在前宴享減除時,有遣中使申謝三處,別遣問安使之例,令政院考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勅使回還時,一路宴享茶啖及軍威軍,依上來時例減除。在前宴享減除時,有遣中使申謝三處,別遣問安使之例,令本院擧行事,允下矣。中路問安假承旨,自本院差出,而開城府及義州別問安使則令該曹差出,趁勅行未發前,先爲出送,何如?傳曰,允。 ○下直,三登縣令金致慶。 ==3月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服制}}。左承旨趙命臣{{*|病}}。右右承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若魯{{*|未肅拜}}。注書尹敬周{{*|呈辭受由}}南泰耆{{*|病}}。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若魯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若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以飭勵之事,不宜撕捱,只推,更爲牌招。 ○洪景輔啓曰,宰臣護軍具樹勳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未肅拜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宰臣護軍具樹勳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連遣內侍、宰臣慰問,不勝感激。俺等無事以過,莫非下念所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以下贈給之物,每於臨歸悤卒之時,乘夜入給,以致紛紜爭競之端。故今番則凡干物種,申飭精備,自昨日次第具單入給,上副勅元禮單,都求請等物,無一點退,昨已畢給。通官以下禮單,都求請,則今朝爲始,方入給而上副勅、四通官,皆有別求。此亦傍照前例,或防或給,別無難處之端,而密贈一款,欲遵用去壬寅前例,則兩次通官方發怒,將有隨事作梗之患云。故嚴飭首譯以下,使之善爲調劑,而亦將觀勢,參酌加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禮單馬,無數點退,尙未擇執,回程軍令,亦不書出云。故方使首譯輩,措辭開諭,趁卽出軍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程軍令,尙不書出,事甚悶慮。更飭首譯,各別開諭,雖至昏夜,期於從速書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回還時,軍令首譯處,多般嚴飭。今至三更,始爲出令,而初吹巳時,二吹午時,三吹未時書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程牌文,以初十日未時書出,故依例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送勅擧動時,大駕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又啓曰,送勅時接見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語,令廟堂,增刪以入,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送勅擧動時,守宮假承旨、假注書,以迎勅擧動時,假承旨沈一羲,假注書洪聖龜仍察,何如?傳曰,允。 ==3月10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鄭羽良{{*|坐}}。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同副承旨尹容{{*|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雨雹,狀如小豆。 ○夜二更,月入軒轅星。 ○尹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擧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擧動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尹容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李光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連遣中使、近侍下問,實多感激。俺等夜來好過,而今當回還,不勝悵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今日送勅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同副承旨金若魯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都承旨金始炯昨遭重制,不爲仕進,擧動時例,除服制則所當請牌,而不但拘於厥規,方在未成服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承旨牌招。 ○傳于趙命臣曰,都承旨金始炯今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 ○前望單子入之,以李箕鎭爲都承旨。 ○前望單子又入之,以尹惠敎爲都承旨。 ○傳于趙命臣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前望單子入之,以鄭羽良爲右承旨。 ○傳于尹容曰,兵曹以參知守宮參判隨駕事,分付。 ○傳于尹容曰,百官雨具,軍兵亦爲雨具事,分付。 ○洪景輔啓曰,迎接都監堂上尹游,館伴宋眞明有稟達事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洪景輔曰,勅使上峴後,諸司預備。 ○傳于尹惠敎曰,自出馬石橋,至紫烟巖捧上言。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則以本道各邑軍額,移送磨勘。前甲寅條身布指徵無處,變通處分爲請矣。此事昨年冬,因兵曹報狀,大臣以軍丁減額移額後,當年身布,固當移捧於新定邑,各年未收,自當責之於未移定前本邑,而移減之額,自是決不可捧之類,不可不蕩減之意,筵稟蒙允矣。已蕩減之後,道臣狀請如此,問其曲折,則其時擧條,本司則認爲自兵曹知委,兵曹則認爲自本司知委,中間遲滯,以致落漏云。朝家德意之未卽頒布,殊涉未安。本司下吏,今方推治,而兵曹堂上,從重推考,以依前擧條蕩減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備邊司言啓曰,郊外送勅時,接見說話,有令廟堂增刪之命矣。自政院撰出之辭,別無未盡之事,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初八日折衝卞弘衍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光垣,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是空日,三吹旣在未時,別茶啖依例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路程記書出,而初十日過弘濟院站,高陽止宿。自京離發,第十二日當到義州,以此伴送使及京畿、開城府、兩西監司處移文,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時,弘濟院以過站磨鍊,則大臣、承旨不爲出往之意。言于通官,則答以別無出往之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館所離發出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勅處,例給禮單馬四匹,無弊擇執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一大通官劉能額、二大通官朴巴蘭太所得白綿紙各八塊,一次通官金保住白綿紙七塊不爲持去,留置戶曹,待後日使行時付送云。自前亦有如此之例,依施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二大通官,兩次通官密贈銀,皆爲順受,而一大通官劉能額終不受去,故別定戶曹書吏,載持隨往,使之觀勢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勅使回程時,親臨餞勅事,命下矣。宴享雖已停減,茶禮則例當爲之,依例備待之意,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沙峴底臣等所住處,送言于臣等,以爲遠來相送,不勝感謝云,而使之垂帳通官等,竝爲下馬,亦皆致謝而去矣,取啓。傳曰,知道。 ○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接見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命臣,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東部主簿朴時徵所報則以爲,崇敎一契任掌進告內,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南宮錞,入格於丙辰榜武科丙科第一千三百二十六人,而今年八十四矣。去式年入籍本洞之後,挈家下去于公洪道沔川本土,而得聞自朝家丙辰回榜人,製花以給,而米斗酒肉賜給之命,昨日始爲上京,書呈單子云。今此南宮錞,以丙辰回榜之人,旣已上京,則當依在京人例施行,賜花、賜米肉事,令該曹,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瑜疏曰,伏以,臣自被新除,危迫震恐,五情爽失,蹙蹙遑遑,如陷重戾。乃於日前,敢以疾痛之呼,冒扣慈覆之聽,終夜忘寢,伏地俟命。及奉批諭,大失所圖。噫,此亦臣忱誠膚劣自阻孔邇之下,殆風人所謂不諒人只者也。臣誠崩隕,直欲求死,而不得耳。噫,循墻之懇,易歸崇讓,瀝血之言,徒爲例辭,則耿然此心,誰因誰極?只有瞻天涕流,質之神鬼而已。夫以銓衡之重,不可以虛授者,聖慮亦已明照矣。非分之職,罔敢以苟冒者,臣亦有審度矣。虛授之誤,苟冒之罪,一日而不正,則害一國一日之治,而辱聖朝簡知之明者,豈少事也?然而除命之降,已浹旬而不收,似此擧措,必當有竊議而駭之者。至於職事之難塞,私分之招災,亦不暇論,而積畏之餘,志慮已銷,以何力量,可以進退恥辱之至?身名已玷,以何鑑識,可任權衡?縱臣貪榮,欲自列於其間,淸朝士大夫,亦誰肯受臣之激揚哉?倘殿下俯賜鑑照,必不待臣言之畢,而卽有以改之矣。抑臣於此際,又有萬萬不自安者,敢附言之。始臣之超陞資憲,實由於朝廷,臨急乏人,儐使無他差遣之故耳。臣之所以卽日承命者,亦以義急往役,不敢有辭矣。至於身在耆社之人,不可强以千里馳驅之勞者,當時天語諄勤,悶老體下之盛,聞者感歎。伏聞卽今,又以無人可遣,還屬當日旣差旋寢之人云。假如筋力尙旺,足以往來,然在聖上惠養之道,不幾於有不終之歎,而臣之陞秩,實籍儐价,則年齒尙壯,氣力尙健,夷儉gg夷險g燥濕,臣當不辭。今若一番往還,徒爲博得峻秩,反使七十老臣,不能終被聖朝之恩,則臣是何人,敢安於此乎?臣竊聞先朝雖職務緊重之人,(往))往往有解免差遣之例云。今臣所叨,畢竟不過一罷而已。如其相持,而終傷於事面,無寧及此時仍命臣以伴送,實恐公私,俱得其宜。目今群彦林立,不患無主銓之人矣。歷數朝中,無如臣當往者。又咄嗟治行,亦可以及之。昨疏未徹,玆敢冒昧復陳焉。伏願聖明,竝加睿諒焉。臣之此言,非敢自爲身謀也。伏乞聖明,亟加鑑照,遄下兪音,卽解臣所帶之職,俾臣得以隨分效力,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初批已諭,卿何過讓?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初十日午時,上幸慕華館,送勅擧動時。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洪景輔,同副承旨尹容,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陪從。上具冕服,乘輿出仁和門樂作。上曰,都承旨已違牌矣。趙命臣曰,擧動時例除服制,而都承旨金始炯昨遭重制,姑未成服故違牌,而動駕迫頭,如是違牌,事體未安矣。上曰,如鄭錫五之犯染乎?命臣曰,然矣。上曰,然則今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承旨望筒,今始下之,以通事實差,必在闕中,牌招,可也。出仁政門,乘輦時下詢曰,通事預差入來乎?命臣曰,入來矣。都承旨李箕鎭落點。命臣曰,李箕鎭方奉命在外矣。上曰,以實錄奉安事出去耶?然則今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尹惠敎落點。命臣曰,都承旨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乎?上曰,牌招,可也。上至宴饗臺下,降輿乘輦。上曰,將兵一也,而將帥皆雨具,軍兵等皆不爲之,何也?雨具軍兵自備乎,軍門備給乎?問之。上曰,勅使接見時,時原任大臣入侍。上入幕次後,館伴都監堂上請對入侍。上曰,勅使離次與否,注書出問,可也。李昌儒入告曰,已離次云矣。上乘輿出幕次。命臣曰,新除承旨未肅謝矣。上曰,過勅後爲之,可也。上至臺下,由東階,勅使由西階而上。上曰,願拜。勅使曰,願揖。上曰,禮不可廢,且今日異於他日,願拜。勅使曰,雖有相拜之敎,願揖矣。上曰,不可强請,當相揖矣。上揖,勅使亦揖。上御交椅,勅使亦坐交椅。鄭羽良曰,勅使交椅前方席,旣無前例,通官賜茶處,亦設方席,尤是前所未有之事。都監堂上,不能檢飭之失,不可不警責,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日候不適,僉大人氣力何似?勅使曰,俺等好在,國王問安,何如?上曰,賴僉大人之盛念,無事以過,而有此委問,不勝感激矣。勅使曰,曲軫下問,不勝惶恐矣。上曰,館所接待,旣不稱情,方愧于中,僉大人留館不久,遽爾還旆,尤切缺然。上顧洪景輔曰,軍威軍皆減乎?景輔曰,夕茶啖外,皆減矣。上曰,通官輩,於其勅使前,只跪一膝,皇帝前亦如此乎?西平君橈曰,臣往北京時見之,則果如此矣。勅使曰,留館時頻遣近侍下問,旣盡接待之道,又有此遠將,尤切惶恐。上曰,一路宴享及軍威軍,竝令減除,可見軫念之意,而在小邦不安矣。右議政宋寅明曰,接待彼人,關係至重,昨聞都監,達宵相爭云。雖未知其間事端之如何,而臣旣忝居大臣,宜無不與聞,夜間雖欲招問譯輩,固不可得,而憂慮待曉。今朝累次送人,以招首譯,而連稱有故,終不來現,事極可駭。雖方囚禁次知,而其在懲勵之道,不可無罪。當該首譯,待送勅後,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勅使前方席,令差備譯官去之。上曰,宴享不設,願設茶禮。勅使曰,下敎如此,當奉承矣。上曰,分付司饔院,可也。長溪君進揮巾後進茶鍾,上擧鍾,勅使亦擧鍾。進盤果,上擧箸,勅使亦擧箸。上曰,請再茶,可也。勅使曰,當依下敎矣。擧鍾擧箸,亦如前。上曰,假提調,誰也?西平君橈曰,軍職堂上韓錫興矣。上曰,左相知之乎?金在魯曰,卽今巡將矣。上曰,通官處賜茶,可也。上降交椅,勅使亦降,相揖至中臺。勅使請先降,上不許,勅使先降。至下臺,又請先降,上固辭,勅使先降回程。上還入幕次時。命臣曰,曾前則送勅時家丁輩,不敢上臺,今番則多有濫入者,而差備譯官,不能禁斷,極爲駭然矣。當該譯官,令該府拿處,何如?上曰,昔年則勅使接見時,家丁輩不敢上臺。乙巳年見之,則家丁或有濫入者,故有所申飭,其後則拘束太甚矣。頃者館所,始有紛雜之事,而不之禁。此等事不欲輒治,而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置之,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明日次對爲之乎?金在魯曰,正月旣不爲之,故姑待後日矣。上曰,無稟定事乎?在魯曰,姑無時急公事矣。上曰,館伴都監堂上,祇迎後入侍。命臣曰,日勢已暮,郊風且寒矣。上曰,明日晝講前入侍,可也。{{*|出下敎}}上出幕次,御小輿時。命臣曰,軍兵雨具事問之,則皆自軍門備給,而雨勢不大段,故或持來或不持來云矣。上乘輦還宮。 ==3月11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病}}。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雨後日候稍寒,伏未審聖體若何?昨日動駕郊外,仍致酬接之移時,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鄭羽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尹容啓曰,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尹容啓曰,今日晝講,經筵,無進參之員,除公故外,知經筵尹淳、金東弼、金取魯,同經筵宋眞明、李瑜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景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洪景輔啓曰,大臣及館伴、都監堂上,依昨日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以全光監司狀啓,順天居工曹匠人朴克己等渰死事。傳于尹容曰,渰死人,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慶尙監司,以冊禮時陳賀物膳,不得一時封進,惶恐待罪事狀啓。傳于洪景輔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景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輔德趙明澤時未付軍職,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明澤爲副護軍。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開坐出令,而堂上書進,只是二員,餘皆懸頉,無以備員,事甚未安。除實病、公故、應頉外,待明朝竝皆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日前以各司官員科外,侵責貢人者,隨現科罪事,啓下,申飭矣。卽聞本司捧甘之後,司宰監官員,以貢人酬應,私家使役,一如前日云。如有一分嚴畏朝令之意,則申飭之下,何敢如此?事極駭然。令駭監査,出現告後,拿處懲勵,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元還上未捧守令、邊將,居末決杖,居二推考事,自前定奪矣。取考咸鏡道捧未捧啓本,則元還上富寧府使李昌壽居末,慶源府使申命相爲居二,竝依事目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王世子輦輿儀仗,卽已畢造。三度習儀過後,該房郞廳監造官各一員,依前例陪進,藏置于內司僕寺,以待冊禮之日,何如?傳曰,允。 ○又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都監各房工役,今已完畢。諸色工匠竝罷遣,郞廳輪回仕進,看檢未盡之事,監造官則依前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再明三度習儀及十五日正日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參判臣尹惠敎移拜都承旨,參議臣金始㷜遭服制,他無推移之勢。參判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箕鎭爲兵曹參判。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卽者有一稚豬,自金虎門突入。仍至尙衣院墻外,近仗軍士等,雖已逐出,而守門將及軍卒等,常時不能禁斷,致有如此之弊,不可無警責之道。軍卒等,自本曹從重決棍,當該守門將,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本寺分養馬,如有故失、瘦瘠、病傷不馴,則每於畢上納後,抄出所受營邑,從輕重施罰。而其間有赦令,則時推歲抄,竝爲蕩滌矣。去乙卯年抄啓,似不當循例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 ○又以戶曹言啓曰,各道錢穀,御覽會計,例於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啓請受出。晦日內修正入啓,而平安道會案,勅使相値,未及上送事狀啓來到。故御覽會計,待其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之意啓稟矣。平安道會案,今纔來到,御覽會計受出,依例修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本寺熟手前後啓下六十名內,自辛壬凶荒後,流散逃故數多,卽今現存,僅餘二十九名,每當祭享之時,事多苟簡。其代可合人李加八里、安㐥同、李萬興、龍三金、曺世泰、承福伊、鄭旕金、李福萬、李三同、李時同、李萬福、李德碩、朴寶同、崔世公、李開川、金加八里、金㐇獨、許貴碩、朴巨麻乭、孫守才、金伊同等二十一名,使之充定立役。而其中私奴代給,與有身役頉下事,依前定奪施行事,分付各衙門,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書啓曰,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今方來到果川銅雀村留住陳疏,臣旣承偕來之命,亦爲仍留之意,敢此馳啓云云。踏啓字。 ○尹容啓曰,卽伏見公洪水使趙虎臣,去乙卯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尹惠敎疏曰,伏以臣踪地病情,不可復玷於華貫邇列,前後疏籲,不翅覼縷,伏想聖鑑,亦已俯燭矣。卽此所叨之任,地親職密,尤非滓濊之身,所宜片時濫據者,而除命之下,每當急遽承乏之時,不暇言私,輒敢承膺,中心悚恧,實難形喩。顧今冊禮,只隔數日,含生萬類,莫不鼓舞。況臣適忝法從之班,快睹縟儀之成,豈非臣子一生大願至榮?第臣所患諸般症樣之中,最是痰火升降,精神有時昏迷,眞元虛脫,便溲常患頻數,誠爲至醜難强之疾。臣若不能自量,徒以獲廁前席爲幸,冒進咫尺之地,猝致顚錯狼狽,則罪悔當復如何?玆敢控實仰溷於慈覆之下,伏乞亟許遞改臣職名,俾得以軍銜簉庭,少伸鼇忭之忱,千萬幸甚。答曰,卿勿過辭察職。 ○大司憲權{{!|𢢜|⿰忄業}}疏曰,伏以元良進號,受冊有期,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率土含生之類,莫不歡欣蹈舞。如臣罪釁癃病,雖不敢自同恒人,區區延頸之忱,得與跛躄共抃。竊願須臾無死,匍匐趨班,獲睹盛儀,退塡丘壑,是臣夙宵耿耿于中者。乃於千萬夢寐之外,忽聞有柏府新命,臣始驚終疑,繼之以惶惑罔措也。顧臣庸陋,最居人下,風憲之任,本不近似,臺省一步地。卽臣素所自畫,故當其少壯之時,猶且有除輒辭。矧今年迫七旬,心灰萬念之日,夫豈有强策殘骸,冒膺恩命之望?而一府長席,地望自別,掄選之道,尤爲難愼。苟非風采力量,足以厭衆心而服一世,則其不能任其責而稱其職也,明矣。肆古之名臣碩輔,率多辭而不居,而挽近以來,作一虛窠者,且已久矣。豈可以白首垂bb死b之一賤臣,苟然充位,厚招國人之嗤點,以貽淸朝之羞辱也哉?況臣頃年負犯,實是邦憲之所罔赦,暫時行譴,不足以贖其萬一。雖荷聖朝寬大之恩,宥還田里,追思前後聖敎之嚴峻,有非臣子之所忍聞。臣常跼天蹐地,忽忽然無生世之意,顧何敢以時月之稍久,自安聖慈之曲貸爲幸,彯纓嚲綬,更廁周行,以益其忘廉喪恥之一大案乎?念臣難進之勢,非止一端,難强之疾,猶復前樣,固當以一疏陳籲,恭俟威命,而適値邦慶無前,縟禮迫近,退在鄕廬,有所未安。旣不敢遲待兪音,又不暇自愛病軀,拚死登道,僅僅來抵近畿,而罪累之蹤,不宜遽入脩門,臺憲之職,不可虛帶一日。且於長路撼頓之餘,添得輪行感症,舊痾新恙,一時竝劇,僵臥旅次,末由前進,不得不猥從縣道,冒陳危懇。伏乞聖慈,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遞,俾臣得以調息數日,容俟少間,趨造軍銜之末班,少伸頌祝之微誠,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箚曰,伏以臣,伏聞聖駕親臨餞勅,而臣自數昨,猝患癨症,腹痛苦劇,嘔吐無數,灌以藥物,僅得少定,全無所噉。神氣澌苶,重添外感,頭疼脚痺,宛轉床玆,無路起動,終不得進參於陪扈之列,分義虧缺,罪戾深重。偃伏私次,惶霣靡容,只自席藁俟譴而已。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名,以勵臣義而安微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獻納金廷潤疏曰,伏以臣踪地,決難復玷於臺端,連値動駕,慶禮且迫,不敢以區區情勢爲辭。黽勉出肅,以爲挨過冊禮之計,而昨日陪班罷歸之後,宿患邊頭之痛,挾感復發,達夜叫痛,滿面浮高,小若觸風,則症勢輒加,以此病狀,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仕之望。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許鐫遞,俾尋生路,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適有一二所懷,敢此略陳焉。臣待罪嶺幕時,伏承東萊、南海、晉州等地,壬辰死節諸臣致祭之命,馳進該邑,次第擧行。此乃曠世稀有之盛典也。邊裔士民,莫不聳動,而第其享禮贈職,多有闕章。贈判書臣宋象賢及贈贊成臣鄭撥,立祠內外之別,贈職高下之殊,道臣旣已狀聞。方有令該曹,稟處之命,臣不必復陳。而至於晉州之忠愍、彰烈兩祠,則贈議政臣金時敏、贈贊成臣金千鎰、贈贊成臣黃進、贈參贊臣崔慶會、贈判書臣張潤、贈承旨臣梁山璹、贈參議臣金象乾、贈主簿臣兪晗七人外,其餘諸臣則俱未蒙褒贈之典。臣未知當初朝家處分之如何,而其中或有曾經守令者,或有曾經內職者,或有無官職者,而一片孤城,同時立殣。其所樹立,如彼卓爾,列聖之崇報無憾,邦人之尊奉靡懈,一體俎豆,以彰義烈,則獨於贈職一款,何可異同乎?臣意則竝皆褒贈,以施一視揭厲之恩,則不但忠魂義魄,感泣於九泉之下,亦可爲用樹風聲之一道。宜令該曹,竝與東萊事而稟處也。且於嶺南田政,亦有所慨然者,一自改量之後,沿江諸郡,蘆荻成林之地,近峽陳田,蓬蒿成藪之處,皆入於實摠之中。故都事敬差覆審之時,雖知其冤狀,拘於朝令,無以擅自變通,俱未免白地徵稅之歸,哀我生民,將何保存乎?洛江荒蕪之處,則道臣前已狀聞而得請,今方査實變通,嶺民無不欣聳,庶幾有更蘇之望,而至於南江一帶,被災陳棄,與洛江無異,而未及擧論於狀聞之中。故獨未霑均施之澤,無告生民,亦豈無向隅之歎乎?朝家方以白骨徵布,爲切急之憂,而此等陳廢之處,一竝徵稅,則民之難保,呼冤甚於白骨徵布,亦豈非大可矜念處乎?臣於今番覆審往來之時,目見其慘然之狀,心甚愍惻。玆敢附陳,亦令道臣,與洛江一體査減,以紓嶺民白徵之弊焉。近來稅船致敗,實爲痼弊,至於嶺南,昨年而極矣。此蓋有由,年凶則米價甚貴,京江船人輩,利其船價,圖受備局、惠廳帖文,而爭先下去,趁時裝載,故得免臭載之患矣。數年以來,年事稍稔,米價至賤,在渠無利,故京船絶不下去,各邑艱得地土船。節晩裝發,所謂地土船,不但器械之堅固,不如京船,沙格輩,皆是其土之人。故與監色輩,潛自符同,裝載之後,多數偸竊,及至中路,故爲致敗者居多云。臣巡行列邑時,詳探物情,則果如所聞,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而近聞諸道各邑敗船之類,一竝歸之於大洋,致敗絶無,依法處斷者,果是大洋致敗,則監色沙格輩,豈有生出之理?而所沈穀物,亦安得拯出乎?此則故敗丁寧,而一任緩治,滋其奸萌,則其流之弊,無以防塞。宜令該廳,完固船隻,趁早定送,而故敗之類,一一摘發,施以梟示之律,則庶可爲懲勵之道矣。臣經年嶺外守令之治否,無不目睹而耳聞,撮其中大妨於政,大害於民者而論之。柒谷府使李震煥,劫婚官吏,貽笑道內。鎭海縣監高處亮之不戢官屬,作挐民間。新寧縣監金相寧之寺奴推刷,受賂操縱,俱極可該gg駭g。此三邑守令,決不可仍置字牧之任,竝宜譴罷其職也。槐院之選,乃是新進初程也。其中若有濫竽者,則臺臣之指名請汰,未爲不可。而向者憲臣所論七人中,柳觀鉉、柳正源兩人,俱是嶺南望族,爲人文翰,允合是選。韓德孚則自是京華世族,渠之族黨,曾無見枳於槐選者,則公議可見,而一例請汰,此必憲臣未及詳聞,而有此論劾也。臣愚以爲,宜卽收還刊汰之命也。臣之情勢,不可以臺官自處,而往來嶺南,旣有所聞,不避煩猥,仰瀆宸嚴,惟願聖明,竝加照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俱皆處分,而守令事竝依施,其勿辭速察職。 ○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疏曰,伏以臣,酷被醜衊,身方僇辱,而天鑑照察,輒下昭晢之命,久逋嚴命,罪戾山積。而聖度涵貸,不加金木之誅,終至特降天札,許遞相職。其所以全保而曲遂之者,不啻若天地之生成,臣於是感鏤之極,不知死所。而旣遞之後,又令近侍而偕來,逬退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下哉?蓋聖上,以臣旣差慶禮時正使,必欲使臣以職事進參,而春宮受冊,固是莫大之盛儀,傳命之任,已非處散者所可冒當。抑臣所遭,誠無以自立於人世,臣雖迷蠢,亦有省覺。幸際嘉會,適㤁是任,奉將寶命,周旋离筵之願,豈不耿耿于中?而惟是一端羞惡之心,竟未能泯滅,安可自恕以已解本職,强諉以義同執役,而晏然爲束帶趨朝之計乎?大禮已迫,未敢退處遠鄕,强疾登途,來伏江郊,而反復循省,終難抗顔。玆不得不略暴危迫之懇,仰瀆崇嚴之聽,而走送家僮,直呈喉院,益增惶隕。伏乞聖慈,亟命鐫罷臣西樞官銜及兼帶提擧等任,俾得以退守本分,自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知卿上京,心用欣焉,指日入城,今則卿到近京,若見卿矣。往事備悉開釋,卿何介意?旣解相職,亦何復讓?卿須體此臨軒待卿之意,安心勿辭,卽日偕入,用副至意。 ○前永平縣令朴弼周疏曰,伏以臣,幸蒙聖恩,得遞臺銜。雖天地之仁,父母之慈,亦不足以爲喩。惟是批旨隆異,奉承無路,感祝之餘,只有悚息。玆者千萬意外,旋忽伏承除命,授臣以侍講院進善,使之斯速乘馹上來。此又何爲而至哉?臣誠莫知其端倪,益切驚惑隕越之至。記在乙巳冬間,臣曾叨是職,跨歷三載,積逋嚴命,區區自守之志,蓋無足言,而違傲不恭,罪實罔赦。今於十數年之後,復此忝竊,以事理言之,則似於其間,容有消息。內揣己分,外畏法義,宜不敢一意守株,以益罪戾。矧今邦慶無前,儲位將策,萬靈致衛,百順效祥,凡厥臣民,罔不願其快睹。如臣職忝宮僚者,義尤自倍,顧以何心,敢形辭遜於此時?而第念臣之從初至今,抵死不一承命者,祗爲虛名假竊,不敢辱淸朝侍從之職也。蓋其庸下之質,轉移不得,雖歲月浸邁,老少有變,而惟此伎倆人物,則直依然自在。旣無前後賢愚之殊狀,重之年迫六旬,身嬰百疾,和扁gg華扁g莫醫,只待溘盡。今若强此死病,忘其不肖,突然出膺弓旌之招,則縱饒得參賀班,粗伸情禮,可幸託以自解,而本分全爽,去就罔形,一己狼狽,姑置不論。其爲累於聖世,果何如也?粵自創設是官,除拜之人,固落落相望,而無其人,則虛其位,大率居多。就臣所親見者言之,肅考臨御累十年間,爲是職者,僅可以一二數。恭惟先朝盛際,山林名德,詎無其人?而顧乃稀闊若是者,蓋必有所以然矣。夫何近來,則隨闕輒塡,幾與庶官無異,但取備員,不甚難愼。由是之故,雖以臣之萬萬不近似,而亦得以承乏充數,濫竽至再,其啓僥倖,而壞官方,不已甚乎?抑臣又有情勢之甚難安者,不敢終默,以臣愚闇,素昧乎朝廷典故,而亦嘗聞政官相避,法意甚嚴。意者以銓衡之任,多在可否,通塞於其親屬,則勢有所不行故也。竝擬啓請,固有流來例規,而亦施之於親嫌差輕者耳。設或不然,亦惟於他堂竝參時爲然,獨政則不敢擧論,要之爲金石之典也。夫叔姪之親,漢人直以父子言之,非他親比也。而乃者臣之付職,在於臣姪吏曹參議臣朴師正獨政之日,縱曰傳敎之下,有不得不奉行者,而事異常規,未之前聞,於渠旣爲做錯,在臣尤極瑟縮,就使臣果不至於萬無一堪。只此一事,已決其不可進矣。在昔仁祖朝名臣金德諴,與忠定公延平府院君臣李貴,爲婚媾家,德諴之除執義也。貴爲亞銓參政,故以之避嫌,至於遞職,以近世見之,則此事直如家常茶飯,豈有可異,而下旣引以爲嫌?上又許遞其職,兢兢致愼,不少忽過。治朝氣象,大抵如此。噫,以彼婚媾間而猶然,而況臣之於師正耶?顧臣疾病駑劣,本不近似於職名,而政格嫌礙,如上所云,尤無冒進之理。雖其不得躬與蹈忭之列,欣瞻岐嶷之表者,誠爲臣萬死難贖之罪限gg罪恨g,而然亦無可奈何矣。玆敢冒死悉陳之。伏乞殿下,亟命收回臣新授職名,仍令有司,治臣留落gg留洛g不進之罪,以立頹綱,以安賤分,公私幸甚。臣無任瞻天望闕,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雖辭他職,豈辭此任?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傳于尹容曰,判府事金興慶疏批,明日待開門,遣史官傳于偕來承旨,使之傳諭。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左右相及迎接都監堂上、館伴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迎接都監堂上尹游,館伴宋眞明,同副承旨尹容,假注書李昌儒,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金在魯曰,雨餘日氣稍寒,昨日動駕郊外,勞攘之餘,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亦何如?上曰,好過矣。在魯曰,今者此雨,實企待之雨,而初三日之雨,雖暫時注下,亦有益於租豆矣。上曰,以海西狀啓觀之,雨下亦多矣。昨日所欲達者,陳達,可也。尹游曰,今番勅使則頗順便,而通官每每生梗,初八給禮單則順受,而其餘無數點退矣。上曰,迎接都監草記,注書出去持入。可也,李昌儒持入,尹容奉進,上覽訖。游曰,康熙時多減禮單,而及其四十一二年皆減之。故都求請之規,出而銀數不足,每以苧布充給。故勅使每每生梗,此無他,我國每以多給爲事而然矣。上曰,此言是矣。游曰,其時次通官以爲,吾輩有何所喫之物乎云云。此無他,開厚給之路而然矣。臣赴燕時見之,則李樞不能看作己事,徒欲厚於彼人,多給銀子。卽今譯官之可任者,只李樞、金是瑜而凡事如此,日後之慮不少矣。宋寅明曰,譯官事,極多可慮,不可無變通勸課之道。司譯提調尹游差下時,臣有分付意固有在,故相臣閔鼎重爲提調,盡心爲之。故頗有其效,故豐陵府院君趙文命爲提擧時,亦有其效。李德壽方赴燕,而本有重聽之病,難責以考講之任,今姑改差,令該曹,各別擇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宋寅明曰,使臣,每以宗臣差送,大臣中,亦豈無可往之人乎?上曰,大臣,每有故而然矣。寅明曰,如臣者,雖未知果能善於專對,而年姑未衰,亦豈敢辭避乎?在魯曰,延恩門送勅時,勅使下馬,則有再拜以送之節,而近來勅使,每使大臣,避入依幕,東西班則使之回立後過去矣。然成班以送,自有其意,遠人所視,不可埋沒,而日昨送勅時,東西班合計堂上以上,不過數人。其餘皆是微官,其時陪從諸臣,不爲不多,而皆思自便,落留於作門外,事甚未安。故外朝則囚治其下人,而宗親府下人,則曾有下敎,政府不得囚禁。故無他飭勵之道,勿論外朝宗班,今不必査問推考,只以此後,則着實進參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在魯曰,尊崇頒詔謝恩表,追付今番使行事,定奪之後,謝表分排撰出,而前送表咨文,當一倂改塡日字書送。故一邊使之急速改書,則表咨文紙,稱以乏絶,不爲來納,囚禁紙匠,累日督促,則始乃浮出乾正以納云矣。日昨査對時見之,則紙色、紙品,俱極麤劣。只是行用正草紙一樣,比諸前日所見,大不相侔。彼國之不爲執頉,亦未可知,誠極寒心。紙匠邊首,今方囚禁重治計料,而堂堂國家莫重之用,不能預備數卷以待,紙匠所爲,誠可痛駭,而自戶曹,亦須預給其價,稍優備置,俾無臨急生事之患宜當。此意,申飭該曹,何如?上曰,今聞所達始知之,誠可駭然,申飭,可也。{{*|出擧條}}宋眞明曰,勅使之終日不出軍令,實由於譯輩不能周旋之致。故拿入兩首譯,一邊書出請拿草記以示之,始乃盡力爲之,三更始出軍令矣。渠若自午前周旋,則豈如是乎?尹游曰,首譯輩昨日亦多有不謹之事,入侍時欲請事過後拿問,而未果矣。上曰,拿問處之,可也。眞明曰,昨日已因大臣所達,有拿處之命云,何以爲之乎?上曰,以兩罪拿處宜矣。{{*|出擧條}}金在魯曰,都目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宮官亦當急速差出,而吏曹判書李瑜尙不出肅,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宋寅明曰,孝廉薦事,年前有成命,數三道臣爲之,京中卿宰無一人擧行,朝令之無歸宿如此,極爲未安。成命後不薦之人,竝推考,臣意則孝廉被薦之人,不過儒生。自前被薦之人尙多,未及收用,今雖有薦勢將同歸於不用,姑不緊急。卽今大禮過後,聖上宜勵精求治,以立太平之基,而今日世道人心,不可輕議。大變通,莫如專意於擇守令一事,以湖西褒貶觀之,外方守令,尙多有不治者。此後不可不各別擇差,繡衣亦不可不頻數發送,隨其治不治,明示賞罰,以爲勸懲之地。戊申年有州牧薦,被薦者未必皆賢,而槪多能善治者。見今爲州牧者,多出其中,今亦依其例,令二品以上,各擧字牧可合人,自廟堂抄擇啓下,隨窠調用,則似爲便好,孝廉薦則還寢無妨矣。上曰,孝廉薦則只令八道道臣及兩都留守,仍前擧行,字牧薦則曾經二品以上,各薦二人,署經政府啓下,可也。{{*|出擧條}}宋寅明曰,嶺南沿海等邑,辛壬慘凶以後,多有合家歿死者,田疇荒廢,一望蓬蒿。今年旣有初不付種災名,而都事敬差官,不能精査給災,聞有白地徵稅之弊,呼冤徹天云。此與諸道,各年間間災實之混雜者有異,不可無軫恤査處之道。今年則慶尙都事,必以曾經侍從人,各別擇差,夏前發送沿海辛壬尤尤甚。諸邑合家歿死之陳荒田畓,限一二朔,逐庫摘奸,親審修正成冊,分送備局、地部。秋覆審時,其中還起者,別爲成冊憑準,前成冊還實捧稅未還起者,區別許頉,俾無虛實相蒙,白徵呼冤之弊,而逐年如此,則非久似當盡爲還起。以此,分付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諫臣疏中各條,卿等之意,何如?金在魯曰,晉州死節人無贈職者,請爲贈職矣。東萊死節人之尙未贈職者,因道臣狀聞,旣許參酌贈職,則此亦宜參酌贈職,元無職者,雖一命之官,追贈似可矣。上曰,分付該曹,依東萊死節人例擧行,南江陳田事,何如?在魯曰,此則似當與下款漕船事,而有稟處之命矣。上曰,陳田事,令備局,稟處,漕船事,故敗者之梟示,無可更議,而自該廳送船一款,亦令備局,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獻納金廷潤疏末所陳,槐院見汰人,柳觀鉉、柳正源、韓德孚等三人事,何如?金在魯曰,一臺諫請汰槐院,而一臺諫又以還收刊太之命爲請,有異臺規矣。然苟有稱冤之人,則大臣或銓官陳達。以槐院例調用,則自前有之矣。宋寅明曰,徐海朝、任遠、韓德孚、柳觀鉉等數人,人多稱冤,臣亦聞之,而欲一達矣。徐海朝則不但家世表表,辭科一節,志操可尙,已經齋郞履歷亦好,如此之人見枳,可謂冤矣。在魯曰,韓德孚、徐海朝等之稱冤,臣亦聞之,而崔龍賢之未參槐院,亦人皆稱冤矣。龍賢乃是故名臣領議政崔恒之後,家世表表,以能文見稱,爲人亦甚端詳。以節製居魁,直赴癸丑榜,而其時槐院之選,無端見漏,故臣嘗欲一達矣。今因此事敢達。上曰,臺疏所陳三人及大臣所達三人,竝依槐院例,調用,可也。{{*|出擧條朝報}}宋寅明曰,近來外方人心,奸僞多端,京司誠難取信,輕許以啓僥倖之弊,而其中或有實狀明白。而一例持難,則亦不免弊及於民矣。四五年前,沃川大同木載來到板橋酒幕止宿,夜間失火,多被燒燼。其時色吏卽告于地方官,廣州府尹,自廣州摘奸,報畿營啓下備局,而難於遽許蕩減,未免防塞。該廳則每每責徵於該邑,故湖西道臣,屢次狀啓,以再徵民間爲難,京外相持,以至於今。其時火燒,亦非盡數被燒,數十餘同內,十餘同被燒。而近日沃川民人,持其燒燼餘木片,號訴路上,其非誣飾可知。旣不可責徵於守令,又不可再徵於民間,畢竟當有歸宿,臣意則蕩減,似不可已矣。金在魯曰,國家上納之物,船運則有敗船之弊,而作木陸運者,又稱失火,則後弊難防。該廳防啓,其意有在,而沃川大同木被燒時,則店家被燒者十數家,載來馬匹,亦有被燒者云。似是實狀,但木同被燒者雖少,而稱以數多,則亦何由的知乎?然以大體言之,則蕩減無妨矣。上曰,沃川大同被燒者,蕩減,可也。{{*|出擧條}}宋寅明曰,頃日臣所箚罷臺臣,皆非大段之事,而尙未蒙敍,曾經侍從堂上堂下之近日違牌,坐罷人員,及箚罷臺官,竝爲敍用,付軍職俾參賀班,何如?上曰,敍用,可也。{{*|出榻敎}}上命尹容,書傳旨曰,前承旨吳瑗敍用。宋寅明曰,親功臣子弟除職事有承傳,生進、幼學則當自吏曹調用,而至於業武者事,亦當自兵曹調用兵曹初付職,不過南行宣傳官、部將等窠,勢將以此調用。而此皆有薦取才然後,可以擬望薦,則雖是有承傳者不可無,而至於取才,則旣有承傳,不必見拘,當與參奉等職之雖非生進,以承傳懸註備擬者,一例施行,聞咸寧君朴纘新之子,方投筆操弓。令兵曹,依此調用,而仍爲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而親功臣子,有宣薦者,除取才除拜事,定式,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近來朝家別薦勸武者,蓋爲儲養將才,緩急得力之資,而雖非弓馬出身人,地之可合擢用者,破格調用亦好。且閑良、勸武,猶難深知其才之果如何。已經守令之人,則歷試旣多,聲績已著,尤無濫擧之慮。臣旣處薦人之地,何敢不陳所懷乎?前牧使金泰衍,卽故相臣慶林府院君之後孫,慶恩府院君之從姪,旣是勳戚大閥。其爲人,深沈有器局,屢經州郡,治績頗著,宜各別擢用。而前判官具聖弼,卽綾城府院君之後,前摠戎使聖任之弟,爲人凌厲有幹才,兄弟中最勝。且曾經全州判官,大有治聲,趙顯命稱之不已,亦宜調用。泰衍已經州郡,雖超資用之無妨,聖弼則一經守宰,爲先歷試於州牧,漸次擢用亦好,未知如何。上曰,金泰衍爲人誠沈重,亦是休戚與共之人。予嘗惜其淹屈,而曾見殿最題目,嘉其政不要譽,特爲賜馬矣。依所達,令廟堂,各別擢用,具聖弼則先以州牧試用,可也。{{*|出擧條}}宋寅明曰,尹光莘亦爲可用之人矣。上曰,予知其士子樣子,而及其見之,則氣骨甚壯矣。常著角指如咸恩,未知誰勝孰否耶?游曰,緩急可恃之人矣。與李森互有長短,而角指則皆常著矣。上曰,雖以狀啓中,掛頭長竿之說見之,可知其氣壯矣。寅明曰,方任江界,治績甚著,人心悅服云矣。游曰,前任長湍,有去後之思,及到江界,趙顯命每稱以杆城之將矣。尹游曰,凡干貢物,元貢則自惠廳,上下加用,則自戶曹上下。而其中司䆃寺貢物,初則自戶曹獨當,間因廟堂變通,與惠廳分半上下。而大抵各殿位號初定之時,其人貢物,則依例加定,爲元貢則司䆃寺御飯米貢價之分半上下,已極可怪。而至於司宰監御饌貢物價,則只使戶曹獨當,御饌之價,雖不得爲元貢,事當依司䆃寺例,與惠廳分半上下,故前判書欲稟定而爲之。甲寅、乙卯兩年條貢物價,尙不上下,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金在魯曰,飯米價則分半上下,而饌價則使戶曹獨當,戶曹之如是爲言,無怪矣。前頭當商確明白定奪,俾無每每相持之弊,而自惠廳,姑當依癸丑、庚戌年例上下矣。宋寅明曰,臣意以爲,大同元貢,旣有定數,追後加用之。自戶曹上下,意有所在,不可續續加出貢物。而今年則一年四勅,戶曹誠難支當,自惠廳,依庚戌例,移送加用價,亦涉無妨矣。上曰,貢價之未給,至於兩年,則貢人何以支堪乎?甲寅條未下者,則令惠局上下,乙卯條未下者,則令地部上下,而今後則司宰監貢物價,亦依司䆃寺例。惠局、地部分半上下事,定式似好,商確後稟定,可也。{{*|出擧條}}尹游曰,今年地部,經過四勅之後,銀錢皆盡,至用封不動之銀矣。前判書李廷濟在任時陳達,以關西稅收米,每年三分之一,發賣作銀事,定式已下,送算員平安前監司趙顯命,以留作軍餉之意狀聞,而未及回啓矣。新監司申思喆移文以爲,當以江邊七邑稅收米,三分之一出給云。當初稟定,乃謂通一道三分之一,則今只以江邊爲言者,似出誤認。而此事若或寢閣,則地部形勢,萬無支撐之道,下詢大臣而定奪,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金在魯曰,此後事姑未可知,而今年則地部形勢,如是切迫。且旣下送算員,爲先許其發賣爲宜,道臣狀啓,欲如是回啓矣。宋寅明曰,當初定式,出於臣言,西路果重,而地部亦豈不重乎?卽今戶曹罄竭如此,尤不可無軫念之道矣。游曰,關西稅穀之不可發賣,不但趙顯命之意如此。臣意亦本以爲重難,而今年地部形勢,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右相所達地部亦重之說是矣。關西稅收米,通一道三分之一發賣作銀事,只許今年,可也。{{*|出擧條}}上曰,方欲晝講,而牌招經筵,則如是違牌,分義寒心矣。尹容曰,宋眞明,在闕中違牌矣。上顧宋眞明曰,予豈不知重臣之意乎?一時處分,何至難安?況以君父下敎,人皆引嫌,則誰肯行公乎?此後則行公,可也。至於撕捱兼帶則尤過矣。眞明進伏曰,聖敎如此,當膺命矣。上命尹容,書獻納金廷潤疏批。尹容曰,日前筵中大臣陳達以爲,凡有赦令,各道趁不擧行,動經歲月,蓋以考閱文案,自致稽滯,而恐非赦書不留之意矣。今此王世子冊禮後頒赦,依昨年已行之例,直自金吾、秋曹擧行云。而自上臨時別爲下敎事爲敎,故姑未出擧條,分付矣。取考昨年頒赦時日記,其時預爲傳敎,而秋曹則文書浩繁,考閱修正,自不容易,過賀後猶未能卽爲擧行,宜有稟旨,分付故敢達。上曰,出擧條,分付,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時,同知事宋眞明特進官李春躋,參贊官洪景輔,侍讀官吳彦胄、李周鎭,假注書李昌儒,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宗臣海陵君爟,武臣行副護軍金鼎相入侍。輪對官工曹佐郞趙明奎,承文判校吳命季,校書著作金光潤,東部主簿朴時徵,瓦署別提趙綸追後入侍。上曰,前受音未及熟講,只講新受音,可也。吳彦胄曰,大旨每在第一章下,而此則在第二章下故敢達。上,顧李春躋曰,然乎?春躋曰,在閤外時亦相議,而正文古板,果在第二章下矣。彦胄讀《詩蕩篇》初章。上曰,大旨當先讀耶?春躋曰,儒生講規,先讀大旨,而進講時,則每先讀大文矣。上曰,大旨在篇下,則如之何?春躋曰,此則雖儒生,亦不必先讀矣。彦胄讀一篇訖,上亦講讀。彦胄曰,第三章,乃一篇之大旨,而至於蕩蕩上帝,疾威上帝,無歸咎處。若怨天之辭,而下至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以自解之如此,詩人委曲之意可見,而亦皆歸於人君自反之意,此人君體念處也。李周鎭曰,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云者,蓋人之作事,初無不善,而不能有終,人之常情也。伊尹戒太甲曰,愼終于始,太公亦以終始,申申戒成王,雖以《史記》言之,漢之文帝,唐之太宗,皆賢主也。其初雖致太平,而終則怠慢,大不如前,可不懼哉?書傳克終有終之義,各別體念,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善矣。宋眞明曰,以學問政事言之,有始有終然後,可以有爲,而必有誠字工夫然後,可以有終矣。上曰,大抵然矣,而此則言周之盛衰也。彦胄曰,下番所達,與臣意稍異。蓋人初生,無有不善,而鮮克有終之謂也。天命靡諶者,天之降命之初,厲王亦豈不善?而不能以善道自終,故以致大亂矣。上曰,劉康公註好矣。余興是力之義,何如?彦胄曰,厲王進用暴虐聚斂之臣,使之在位用事也。下文亦曰,寇攘式內,寇攘卽盜臣也。不用善類,而反任寇盜攘竊之類,親信而使之居內,以致怨謗之無極也。此兩章之義,相照應矣。上曰,朝廷用人,亦如是,守令如此,則民將曰,朝廷豈無人,而差送如此人乎云云。而必致怨矣。眞明曰,與其有聚斂之臣,寧有盜臣,盜臣豈不有害?而斂臣則爲害尤大。財聚則民散,若畜斂臣,則爲民之害,甚矣。伏望於此等處,各別留念焉。上曰,善矣。周鎭曰,魏徵,以親君子遠小人,勸其君,以所講召對冊見之。開元、天保之間,判若有異,以擧直措枉之義,敢此仰勉矣。第七章所謂,雖無老成人,尙有典刑者,雖無老成人,與圖先王舊政,然典刑尙在,而但無聽用而循守者之意也。厲王,能用舊人而守舊法,則豈至於大命傾覆,而莫之救乎?上曰,此詩人悶悶之辭,雖無舊人,何不用法?非謂實無人也。周鎭曰,說命亦曰,監于先王成憲,其永無愆,伏望體念焉。上曰,然矣。罔念作狂,克念作聖,太甲能改德,故爲賢主,而若至慾敗度,則與厲王,何異夫子所謂說而不繹者也?周鎭曰厲王亦豈無天性,而赤心喪亡故然矣。上曰,知之而不能固守,則何事可做?彦周曰,聖人所謂下愚不移也。太甲能用伊尹,故謂之太甲,而厲王不能用,故爲厲王矣。上曰,不可他求,只在於心,不能執心,則雖有百伊尹奈何?頃者戒酒文已下敎矣。錢財不可無者,故每每賣酒,而夏禹亦不能禁,何能禁斷?而祭祀用酒,故不得已買酒,買酒則自有釀酒處矣。式號式呼云者,醉人之狀,善形容矣。若有如此之類,則憲吏操縱,某條害民,天下豈有不知父母者乎?或有不知者矣。眞明曰,俄者一人呈狀本曹,卽打其父母之辭也。不敎而殺,有所不可,才令捉來矣。上曰,京外無釀酒處乎?眞明曰,豈無之乎?至有三百石之多,故申申敎諭。若有釀酒處,則使之成冊來納,而路中若逢醉人,則部官當被罪之意,另飭五部,而頻頻出禁,徒有弊端,故不欲出禁矣。周鎭曰,一定之法,若不撓改,則豈不好?而但致擾亂而已。若有犯禁者,直爲遠配,則或有畏劫之道,而每以徵贖,故終有買賣之患矣。眞明曰,以遠配之意,申飭矣。彦周曰,趙顯命在秋曹時,能善禁者,兼帶軍門,故令軍卒譏察,而或有犯者,則猛治,故其時不聞醉聲矣。遞去之後,反如前日,此無他也。堂上數遞,法令或緩或急之致也。判書之每每行公不易,雖亞堂開坐,使之如法禁之則好矣。上曰,一邊禁之,而一邊釀酒,雖日日出禁,無奈何矣。彦胄曰,在於人矣。刑判不能看作事業,而出禁甚歇,故下吏乘間作弊,堂上另擇,而久任然後,方可責效矣。玉堂先退出,注書引輪對官入來,輪對官以次進伏。上曰,輪對官次第來伏,可也。趙明奎進伏,上曰,職姓名?對曰,工曹佐郞趙明奎也。上曰,履歷?對曰,初拜永禧殿參奉,陞濟用奉事,又陞繕工直長,換司饔直長,引儀出六,移除掌樂主簿,待罪本職矣。上曰,弊端。對曰,豈無弊端?而三堂上旣已陳疏變通,若其小小弊端,則惶恐不敢達矣。明奎退,吳命季進。上曰,職姓名?對曰,承文判校吳命季也。上曰,曾經兼春秋乎?景輔曰,然矣。上曰,幾次入侍乎?對曰,輪對三次入侍矣。上曰,所懷。對曰,無可達之事矣。命季退,金光潤進。上曰,職姓名?對曰,校書著作金光潤也。上曰,履歷。對曰,癸丑登科,乙卯四月拜副正字,八月待罪本職矣。上曰,職掌?對曰,經筵冊子進排矣。上曰,所懷?對曰,提調纔變通,無仰達之事矣。光潤退,朴時徵進。上曰,職姓名?對曰,東部主簿朴時徵也。上曰,履歷?對曰,能麽兒郞廳出六,陞造紙別提,上年九月移本職矣。上曰,職掌?對曰,摠率坊民,奉行朝令,酬應民訴矣。上曰,戶口及男女丁幾何?對曰,乙卯式戶口都數,五千三百三十三戶,男丁一萬一千二十三口,女丁一萬二千二百四十九口矣。上曰,所懷?對曰,種種弊端,不敢煩達,而近來人心巧詐,謀避坊役,雖大坊,絶無一民之服役者。其中疲殘者獨偏苦,專由於投入他處,多般規避之致,不可不變通矣。上曰,冒入之弊,曾已申飭京兆矣。尙不擧行乎?對曰,擧此弊端,論報京兆,則其時判尹鄭亨益草記蒙允,將欲變通矣。卽時遞去,其後堂上數遞,朝家多事,尙不擧行。此後依向日成命,以爲擧行之地矣。上曰,然矣。時徵退,趙綸進。上曰,職姓名?對曰,瓦署別提趙綸也。上曰,履歷?對曰,辛亥三月能麽兒郞廳啓下,乙卯六月陞拜本職矣。上曰,本署遺在瓦數幾何?對曰,戶曹會錄,元數七百九十五訥九百五十張矣。上曰,所懷?對曰,會錄元數雖如此,名存實無。二百二十三訥八百餘張,流來已久,便成鬼錄。或當急時修繕之役,則不可但以朔用之數責應,故論報戶曹,要得別燔,則戶曹每以取用遺在爲題。本署之生事,固不暇恤,而侵徵之弊,至及於員役中隣族,此無異於白骨徵布。丁未年尹憲周爲本署提調,悉擧此弊,稟達筵中,特蒙蕩滌之命矣。其時戶判權以鎭以爲,各司亦有此弊,豈獨於瓦署蕩滌乎云云。而終不許施,臣意以爲,錢布衙門,有難許減,而至於瓦礫之賤,與此有異,數亦不多,若許蕩滌,則本署之蒙惠大矣。上顧洪景輔曰,弊果如此,則似有蕩減之道矣。景輔曰,戶判之持難,不是異事矣。上曰,後日提調入侍時,稟達,可也。景輔曰,大臣以侍從諸臣之在罷散者,敍用付軍職,俾參賀班之意,陳達蒙允矣。堂上例付軍職,而堂下未付軍職,故大臣送言,欲更達故敢達。上曰,俄者大臣所達,未及答之,以依爲之書出,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鄭羽良{{*|坐直}}。左副承旨洪景輔{{*|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式暇}}。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夜一更,月暈。 ○洪景輔啓曰,明日王世子冊禮三度習儀,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兼說書宋翼輝仍卽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限勅使回還間,啓請姑停矣。勅使回還,今日爲始,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李聖龍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瑜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以侍講院意啓曰,王世子冊禮三度習儀,只隔一日,宮官不可不備員。說書李昌誼只推命下,已至多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兼說書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李昌誼其所爲嫌,徒守固執,其在道理,豈敢若是?牌招察任,兼說書有闕代,今日政擧行。 ○鄭羽良,以兵批意啓曰,忠壯衛將金命臣呈狀內,本以抱病之人,症勢添劇,實無供職之望云。身病如此,則宿衛輪直之任,不宜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意啓曰,新除授公洪兵虞候李重國呈狀內,本以西原之人,累代墳山,皆在其地云。西原旣是兵營所在之邑,則揆以法例,不可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判府事金興慶纔已入城,明日當爲肅謝云。臣先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見偕來承旨,書啓,則判府事明日當肅謝云。今方殿坐而待,卽爲偕入事,遣史官傳諭。 ○假注書李彜章,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判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傳宣聖諭則以爲,當卽入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羽良曰,判府事金興慶引見。 ○鄭羽良,以訓鍊都監意啓曰,頃因摠戎廳草記,三淸洞白蓮峯下有虎跡,發送三軍門砲手尋捕事,允下之後,勅行入京,聚軍放砲,事涉難便。姑待勅使回還後,捕捉之意,自兵曹陳稟定奪矣。勅行旣已回發,本局善放砲手八十名,定將校率領,今日發送跟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意啓曰,因摠戎廳草記,三淸洞白蓮峯下有虎跡,發遣三軍門砲手,跟捕事,命下,而勅行入京,聚軍放砲,事涉難便。姑待勅行回還後,分付捕捉事,更已陳達蒙允矣。客使今已回還,本營牙兵六十名,將校率領,今日爲始定送,以爲跟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意啓曰,摠戎廳啓辭內,三淸洞白蓮峯下,顯有虎跡,令三軍門跟捕事,允下,而因兵曹判書趙尙絅所啓。勅行入京,聚軍放砲,事涉難便。姑待勅使回還後,捕捉事定奪矣。勅使今已回程,本廳牙兵五十名,將校率領,今日爲始發送,與訓局禁衛營軍兵,搜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敎命、竹冊、玉印,明日臣等,當爲趁早陪進,而內入時刻,該曹以辰時啓下矣。陪進闕內,啓請安寶之際,自爾遲延。辰時則無可及之勢,內入時刻,卽令該曹,差退啓下,敎命安寶,則令政院,依例擧行,何如?傳曰,今則日長,開門詣闕,政院先請寶以待,卽爲安寶,自可及矣。依前定時擧行內入。 ○又啓曰,新除授世子侍講院兼說書宋翼輝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曹判書李瑜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牌不進,同副承旨尹容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同副承旨尹容進。 ○吏批啓曰,竹山府使、㭍谷府使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趙顯命爲右參贊,沈宅賢爲判敦寧,趙明翼爲禮曹參判,金若魯爲禮曹參議,柳儼爲戶曹參議,曺命敎爲刑曹參議,尹陽來、趙錫命爲同義禁,尹得載爲工曹正郞,白守一爲竹山府使,姜鳳來爲新寧縣監,田日祥爲柒谷府使,洪龍祚爲淮陽府使,安慶運爲鎭海縣監,兪㝡基爲京畿都事,徐命珩爲司僕正,趙明澤爲掌樂正,趙明謙爲修撰,金取魯爲司僕提調,金東弼爲觀象監提調,李廷濟爲濟用監提調,李眞望爲惠民署提調,趙顯命爲典設司提調,李徵奎爲典籍,宋翼輝爲兼說書,李縡爲吏曹參判,戶曹佐郞李梅臣仍任事承傳,兼漢學敎授單李周鎭,成均博士單安道謙,學正單金道元,承文副正字單李光瀷,學諭單韓宗濟,兼學諭單李禎恒,校書著作單韓時泰。 ○兵批,副司直單金始炯、金應福、金若魯、吳瑗、權{{!|𥛚|⿰礻啇}}、柳儼、李雨臣,副司果單尹汲、姜必慶、李萬維、洪尙寅、許沃、任珖、朴弼琦、李重震、徐命珩、李善行、蔡膺福、權扶、柳時模、宋宅相、李以濟、朴㻐、朴奎文、呂光憲、閔致龍、姜必愼、柳敬時、李箕獻、李太元、李慶錫、南泰齊、朴來羽、李滋、李台徵、李時熙、朴徵賓、許錫、金墰、朴師順、李道謙、閔亨洙、李巨源、尹尙白、洪鳳祚、宋徵啓、趙明謙、朴弼載、鄭亨復、南泰良、李性孝、兪㝡基、尹得徵、柳壽垣、權宏、尹恕敎、金宗台、金相紳、李夏宗、趙鎭世、韓德良、宋瓆、南渭老、權賅、朴師昌、洪昌漢、朴履文、李載厚、徐命杰、韓翼謩、權賮、韓啓震、權瑩、金尙迪、李光躋、李大源、曺命敬、韓億增、尹鳳九、沈䥃,副司正尹敬周。 ○副司果李宗城上疏,伏以臣不幸而當銓地,又不幸而遇閔亨洙,褊性不耐於誣辱,疏語頗欠於婉媚,半世洶洶,必欲甘心。遂至於截斷文句,稱引至尊,以驅人於罔測之地,則臣誠凜凜乎軀命之不自保。而亦竊傷其擧措氣像,非復聖世事。臣雖不肖,不欲與一二臺閣之臣,交章求辨,而惟是大臣奏語,立心鄭重,爲說葳蕤,斥臣之政注言議而兼敍其私室之酬酢,憂臣之年少氣銳而尙有望於後來之懲戢。雖其所言,有若不諒臣,所遭之實爲非理,疏辭之誠出不得已。然自臣言之備受劘切,豈不足爲藥石之資耶?雖然金、張二字,大臣嘗力持,而屢言之矣。其斷以譏貶之辭者,不過引鄭昌之與許史竝稱耳。昌之訟蓋寬饒,蓋悲其上無戚里之助,下無貴近之交而已。所謂譏貶者,出何傳記也?史稱許史,不敢縱恣,是以能全,此於許史,猶少貶辭,況可以竝稱之金、張,同被收司,遂不免譏貶乎?老聃與韓非同傳,豫讓與荊軻竝列,而後世尙論,曷嘗以雙擧之故,一例視之耶?夫金、張初非戚畹之家,七葉蟬聯,蔚爲漢室之喬木。史臣贊金氏曰,世名忠孝,贊張氏曰,履滿不溢。自班固以下,十七代正史,未見有譏貶者。今於數千年之後,不幸爲臣之所引用,忽然變爲窮奇擣扤,以爲世家薦紳之所羞稱,則臣又自笑,其得罪於時議,貽累於名族矣。以金、張而毁人世德,不但文字來歷之萬萬無當,自非臣意慮萌芽之所及,而筵奏箚語,輒曰云云。動爲趙泰彦、趙侹輩之所引重,臣竊爲大臣惜之。至於門生以下一轉語,則文少回護辭,有廉稜。伏聞向日筵敎,俯賜責諭,謂臣下語,非但指亨洙,天鑑昭燭,臣豈敢有毫髮隱情乎?蓋臣私情之所痛惋,實有觸激於彼藏謎之一言,而且其所謂方伯、守令,皆臣門客云者,無理,甚矣。忿懥之發,不能點檢,此卽臣麤心之未除也。臣誠鹵莽,旣未能實下工夫於曾傳四有所之訓,則銘鏤聖諭,奉以爲沒身從事之炯戒矣。噫,如臣無似,百不猶人,持疎脆之骨而處睢盱之世,饕極選之榮而辱非常之眷。且其平生所學,不善爲俯仰前却之態,衝口之言,往往而發,犯人之喜怒,而賈人之忌嫉,吁亦可危矣。臣方瞿然怵然,漸謀爲圖全之策,則前後數臣之影附意趨,如報私讎,肆口醜詆於幄對章牘之間者,亦不敢一言辨理。彼尹汲之不能無忌於大僚,而移鋒而專攻,閔侹之不能無憾於從弟,而一擧而竝中者,又何足道也?至於李潝之不平於銓注之事,而作色於對辦之章,臣尤爲之歎惜焉。顧此踪地,尙何論於職任之去就?而恩敍特下,繼有籌司之命,召牌又儼臨矣。玆敢進詣象魏之下,仰暴肝膈之懇。伏惟聖慈,天地父母,覆燾於臣,顧復於臣,俯察畸危之蹤,特施帷蓋之恩,刊臣姓名於朝籍,俾臣息補於田廬,以謝衆怒,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過撕捱?爾勿辭察職。 ○副司直李廷濟上疏,伏以臣,三年地部,精力殆亡,豈不欲早瀝肝血之懇,冀蒙鞶帶之解?向來國家多事,無隙可以仰控私籲,及至徂歲之末。伏聞筵中,有趁首春將行慶禮之議,私竊自喜,所帶之職,例管董役之任。雖躬執工徒之事,得與輿衛之末,快覩岐嶷之容,忻瞻慶成之節,則朝夕塡溝壑,實無一分餘憾,因玆耿耿忍死奔趨矣。向因作事詿謬,至蒙薄罷,震悚之極,無地自容,勿論其事之便否,前例之有無。身叨崇宰之列,旣已犯科,而論罷纔逾旬日,遽有敍命,仍差備局之任,實千萬意慮之所不到。國家擧措,如是顚倒,大小之臣,孰肯畏罪而重犯法哉?臣爲是懼,不敢爲揚揚冒出之計,召牌之下,未免違傲,臣罪尤萬萬矣。噫,臣自作難逭罪大罰輕,卸解重擔,爲臣至幸,而秪是銅龍盛儀,因此睽阻,此實臣萬萬至恨,幸蒙恩敍,猶可以得與於外庭蹈舞之班。此則臣不敢以情勢爲言,唐突爲言,而至於任職供務,實有所不可强者。玆敢不避猥越,略陳情懇,此雖出於情勢之不得已也,慢蹇之罪,固無所逃。伏乞嚴加勘治,以警具僚,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過飭礪,卿勿辭焉。 ○慶尙道生員李麟至、申震龜,進士李廷藎,生員金泰運、金世烈,進士金聖欽,生員蔡亨洛,進士李憲復,生員權葂、權蒨、金必銶、柳晩華、金極、柳重榮、李世珩、權紓、權緻、權錫揆、金式萬、金鼎烈、金瑞圖,進士申達濟,生員安見龍、李基龍、金裕壽、金達胤、崔壽頤、金鼎台、鄭震瑞、鄭麟瑞、金宬,進士金瑞虎,生員金瑞鼎,生員權正通,進士李壽寅,生員黃龍河、金國采,進士曺景稷,生員金在鎰,進士趙天經,進士姜{{?|⿰木賢}}、黃履大,生員權宅揆,進士玉振{{?|⿰音咸}},生員李台煥,進士玉衡在,生員柳春榮、李元培、金夢洙、柳台齊,進士柳義和,生員柳元鉉,生員都永鼎,進士朴思敦、呂聘擧、呂鳳擧,生員呂八擧,進士金益垕,生員李復後,進士李仁植,生員金達龍、金用章、金瑞滎、南汝衡,進士金禹圭、李萬里、李載坰、李載岳,生員柳燧,進士金景瀗,生員權芨、權萭、權薲、權獲、琴思愼,進士金光國,生員權蓍,進士李增榦、李增曄,生員朴性純,進士李龜煥,生員田光玉、南國暹、白始升、朴龍祥,進士金德五,生員成處寅、權相龍、洪禹龜、洪瑞龜,進士成重基、成龜世,生員申道三,進士李秀泰,生員申天達,進士申思問、洪胄瑞,生員權濂,進士趙後龍、權淳,生員李柱大、宋命基、權垕,進士李德標,生員申孝源、李德祿、孫命說、李精中、權載鈺,進士金禮甲,幼學洪澈、李安根、洪澄、李思秀、李瑊、洪沁、洪潡、李奎應、李仁齡、李垕根、洪溥、洪淳、洪沈、李宗根、洪有杰、李又白、李東秀、洪載煜、李奎章、洪有演、洪有浩、李台鎭、李東藎、洪有泰、李台明、洪有範、洪有圭、李台升、李時春、洪有疇、李晩馨、洪有龜、洪有源、李升國、李昌國、申用玉、申載岳、申啓岳、申來岳、申思信、裵秀奎、朴命德、黃尙鉉、黃塾、裵井奎、鄭元弼、鄭胤弼、鄭東弼、鄭周弼、鄭亨弼、鄭夏弼、鄭翰弼、鄭翼弼、鄭弘弼、鄭喬齡、鄭履弼、鄭圭弼、鄭堂弼、鄭傳弼、鄭惟元、鄭惟漸、李師尹、都啓夏、都啓龜、都慶謨、李師中、李和中、李東煥、黃啓泰、趙宗輝、李圭錫、李元培、趙景松、李聖培、李德謙、洪命海、趙希勣、李胤培、成永福、朴來淳、安國相、李壽仁、趙重城、趙爾勝、朴涵、趙景相、洪命箕、安壆、趙棡、柳應天、安國禎、李鳳來、李垕榮、趙仁輝、趙爾憲、李極天、朴來貞、安國臣、李舜壽、李範錫、李益壽、李聃壽、趙爾抃、洪啓文、朴漢龜、李休徵、趙希愚、金起龍、潘德濂、朴成瑀、潘泰文、李穦、鄭泰巖、李洎、南建明、安元世、安輔世、安綱世、安奉世、李䅘、李種、全鼎濟、安鐸、蔡遇洛、安任世、李#153500;、鄭復熙、洪胄海、鄭峚、南以龍、李沂、李#147786;、潘德澄、鄭之鑧、洪胄範、張應天、權紐、李稷、全章英、柳增華、全經濟、全明濟、安定世、南溟翮、安景世、南以至、李時榮、安三益、安世采、李潪、柳碩培、南必寬、蔡應禧、權聖濟、安世龍、張益絃、鄭游仁、李時春、鄭游德、全益濟、姜晉玉、李溥、鄭梡、南斗極、高日暹、李穕、呂益擧、宋範錫、呂樊、羅天杓、都命賢、呂榦、呂栻、呂臨擧、宋昌錫、呂老擧、呂松、郭玄禎、都命益、呂姬擧、呂秉、都永禎、呂橃、呂直擧、都永明、郭玄祺、李碩弼、呂咸擧、都永謙、李禹玄、宋賢基、呂斌擧、呂得擧、呂陽擧、呂公擧、宋龜錫、呂道擧、李錫玄、郭玄聞、李爾紳、宋文基、呂權、呂極、宋奎基、都永祜、宋心基、李爾靖、呂櫶、都永胤、宋玄錫、李爾翔、朴太一、柳宗白、南建基、高命雨、高命樑、李澫、具蕓、鄭之䤴、南以極、全是權、南以奭、李嵇、李秉、全東濟、全謙濟、鄭模、李䅅、李湛、全廣濟、李{{!|𣽤|⿰氵策}}、鄭僑相、鄭游洛、文斗益、高命相、鄭之鏜、李KC03077、李䆄、安濟世、潘遇文、張廣斗、柳益培、姜再昌、姜晉相、鄭游天、李穆、洪胄溫、李翰運、安榮世、鄭游龍、鄭泰宇、權縝、南以文、高應文、安憲世、安三命、李澳、權覺天、安維世、安應世、安文世、權礪、蔡命彭、安龜世、潘在文、柳重培、安明履、李時晟、全光濟、洪胄世、李壽龜、鄭游龜、權彙、李#147458;、李穉、安光履、安範世、全完濟、潘就文、安泰世、安錫履、柳仁培、全後大、安時迪、文斗星、南重衡、柳世潤、柳天培、安翊世、張應奎、安羲世、鄭之䥬、高相廈、全萬濟、金元兌、高仁齊、高聖齊、安緯世、李時郁、李時彬、潘永文、安克履、朴東詹、李稠、鄭之鏶、李壽龜、李壽璧、張應樞、安舜世、李濟、李祥運、安光世、全康濟、安重履、鄭泰初、安復履、安式履、姜師萬、李穥、安履昌、李濂、李之郁、鄭文相、鄭泰觀、鄭泰孫、朴東尙、全泰濟、李溶、鄭游命、權確、蔡命聃、安重世、鄭碩寬、鄭碩泰、南自衡、姜晉英、安卓履、柳善培、潘重文、全慶濟、全克濟、安視履、李壽海、具興胄、李聖龜、李天龜、蔡命國、李渫、李瀞、安履敬、南一衡、姜錫萬、安學履、全達三、鄭碩弼、權棨、高雲九、南尙寬、李之苾、全泰三、李涵、全甲三、李之{{!|𩡝|⿰香覃}}、安禮履、安吉履、鄭碩棟、南道衡、李之暹、趙#155968;、趙益經、洪重錫、蔡亨寶、蔡亨元、李聃年、李聃齡、李聃老、李復華、洪秀輔、李演、洪萬輔、洪舜輔、洪世輔、洪聖輔、李甫完、蔡KC02514、朴成儉、郭師勛、梁世廈、權處一、金日昇、蔡命乾、金普錫、柳聖胤、高景暹、金日瑞、金啓鉉、蔡瑎、李繕、蔡球、柳濡、李夢庚、金光錫、金德麒、秦光國、朴鳴最、李濟億、張宗斗、張宗弼、張宗式、金龜萬、金日省、金日曄、高師賢、申大恒、金日麗、金日章、權處貞、申克恒、金日新、金日就、李泰運、金日昶、金日三、金日輝、金日馨、金日鍊、李汝龍、李見龍、金夏錫、李後白、李東煜、李後承、李東燮、李重亨、金就夏、李斗紀、尹相履、成老齡、成夢良、楊期㼂、楊期亨、成孟齡、成虎文、成九章、楊復春、成虎贇、成漸翼、成國贊、楊萬春、盧道一、盧天一、成道三、成龍徽、郭景明、成淑、成湙、姜柏、成九疇、成奎齡、金景夏、楊垕春、成仲英、盧爾檀、楊允起、盧重光、成鴻翰、成致三、尹相昇、李友泰、盧孝光、成啓頊、成慶久、許珍、曺擎宇、成大廈、盧振奎、盧振朝、都啓憲、都啓七、蔡德玄、朴春熙、蔡允升、蔡斗柄、孫彦聖、鄭時益、蔡允諧、趙光璧、朴春碩、崔承休、崔慶龍、崔慶龜、崔慶來、崔弼基、崔承裕、崔承祖、崔承烈、崔慶益、崔慶厚、崔慶聃、崔慶晩、崔龍基、崔慶甲、崔宣基、崔玄基、孫義杰、李可人、孫之杰、孫是楗、孫是橒、孫是KC10211、孫是樹、孫是梲、孫是楳、孫汝春、任一麟、任一龍、任藎世、孫胄杰、南濟萬、南沃萬、南潤萬、李雲鵬、李雲培、南國華、南國衡、崔達文、崔達徵、任文錫、任龜錫、任壽錫、任老錫、任一鉉、任一欽、任蒔世、任英世、李以中、崔灝、金海運、李德聞、朱文徹、朱文粲、韓諶、韓謜、韓譓、朱文郁、李萬啓、崔錫信、朱南翼、崔達天、崔達玄、崔達年、朴思敏、李彦休、金汝晶、金萬斗、裵胤賢、愼光煶、張志載、朴泰極、金南鉉、金汝萬、李鴻臣、李龍臣、張志學、鄭兼濟、鄭萬濟、朴泰悅、朴太垕、李汝根、李師儒、金汝千、李國休、裵興祖、金光濬、金汝鳴、鄭寬濟、裵胤祺、李守萬、李KC10629、朴益章、裴慶紹、鄭達濟、權侃、權脩、張志經、鄭再昌、鄭再僑、鄭林棟、李益休、金汝暾、金汝華、朴弘章、朴弘業、李KC10631、金汝剛、崔巘、崔嵃、崔嵂、李宯、宋{{!|𪺅|⿰火憲}}、宋斗基、李柱岳、崔南翼、安國泰、李道涵、崔壽聃、朴縉、安時泰、崔致雲、李敏達、崔南鳳、金瑞應、安啓泰、金益鍊、田垕文、裵胤啓、金昌鉉、金殷鉉、金光洙、裵胤大、朴有朋、李大植、金周鉉、李誠中、李寯、李宖、張溟翼、張震翼、李師膺、李汝權、朴有弼、金光洛、李泰林、李守確、張南翼、裵胤昌、李綱、李糾、李宜中、李弘中、張志泰、張志杰、李#137793;、朴有杰、李師容、李汝楗、金重斗、李漢植、李世植、李維、張志聖、張志垕、李麟休、李龍休、金老鉉、李師稷、愼仁相、張志謙、朴太增、裵胤光、李汝楨、李泰厚、李鳳臣、裵敬祖、安聖輿、安悰、金凈、金兌寶、金恁、金夏寶、安聖載、金涵、金滋、鄭再元、金涉、盧世瑗、金琪、曺應翊、張大淋、成爾垕、金震桓、朴後新、金㶅、金益寶、金再大、李百行、曺夏貞、李泰行、金憙、張衛宸、河載一、河載寬、李峑、朴繪、崔近天、崔南甲、崔汝岳、朴純、崔擎天、朴緝、李沃、鄭應台、朴尙升、崔汝愨、崔秀甲、崔南一、崔汝斗、朴綸、崔汝卓、朴維、崔友胤、崔汝極、崔周麟、李友賢、李慶達、朴文心、朴文斗、崔魯麟、李仁涵、李友聖、安賢基、姜海輔、金龍甲、鄭道文、鄭世鵬、崔柱廈、孫揖、梁鉉、河德淸、裵命紹、李胤玄、河碩淸、河必淸、河允中、河瑞淸、崔柱天、柳宜春、成大有、金震甲、成大方、文以咸、文以燁、文以龍、文以傳、成大範、成大一、成晩秋、文以榮、河龍錫、河圖錫、河德昌、河德玄、李再升、鄭昌運、鄭復玄、李天祿、李亨祿、李世復、李台昌、李台銓、李台升、李璘、李琇、李珏、鄭再升、李世根、南國相、成大臨、鄭再恒、李漢楫、九百、河聖期、尹就遠、安應昌、尹宅基、成啓寅、金一櫶、安益亨、李斗杓、盧爾柱、姜文龜、朴世茂、高日瑞、高震瑞、高師賢、高師述、蔡{{!|𭳞|⿰氵奭}}、蔡見龍、蔡淶、崔龍進、卞售彩、卞碩璜、卞碩信、卞碩倫、黃壽耉、李錫奎、李植春、李翊春、李郁春、李復春、李國春、權相如、權相虎、權相夔、權相經、權相元、權相五、權澣、金宅仁、金命泰、金命亨、金命新、金命全、金命天、洪聖洛、洪聖圖、洪聖文、洪聖賓、金緯錫、朴世蕃、蔡沃、蔡泌、蔡淳、蔡㵙、蔡浩、蔡澈、蔡澂、蔡澳、蔡㶅、蔡瀗、蔡演、蔡浣、蔡泂、蔡㵓、蔡允彧、蔡允凱、高命燮、李文緯、李文鐸、鄭湜、鄭燁、鄭煜、鄭種學、權慶鉉、權慶祚、柳萬榮、陳翊漢、權正重、權達龍、權達仁、權達規、曺夢洙、金玄溥、李秀三、李莆、孫命錫、孫命逸、李莢、李省三、李重聃、李尹三、李郁中、李碩中、李恪中、李晉三、李起三、朴商輅、孫是棕、孫是彬、孫後杰、孫漢杰、鄭燦、鄭湸、李泰中、崔慶著、徐行五、徐行謹、崔壽基、崔宗諤、崔慶霖、徐有曾、徐有運、徐有常、崔南衡、崔南麟、崔南龜、崔達濟、成道徽、郭景川、楊期復、成愼徽、盧爾機、盧爾相、金一桂、張涑、成學基、成鴻漸、成羽世、安錠、成垕世、成天翼、盧爾欑、尹就日、成漢翼、成鴻世、成鴻烈、李斗彬、李斗壽、成鴻遇、成九儀、成潗、成文徽、安#166896;、成馹世、李宗河、李一河、成慶錫、成九淵、盧爾㰒、成聃徽、成鴻績、成奉寅、成鴻佐、成鴻擧、盧爾杰、河應奎、盧爾松、成九{{?|⿰音咸}}、盧爾梯、成海翼、成慶麟、金聲振、成鴻遠、成鴻徵、河應一、河應千、成琡徽、成思復、盧守一、尹殷鳴、尹世鳴、許濂、鄭姬尙、許榘、李垕一、愼翰翊、都弼世、文命世、文昌世、尹宗悌、朴寅輅、宋德成、尹KC01792、鄭世瑃、鄭世玉、南鵬瑞、尹櫶、文命顯、許涍、李權慶、許夢虎、朴聖輅、尹燴、文昌輝、金得粹、姜爾望、許鐩、許楶、鄭國華、愼碩升、洪禹傳、金夢海、文思孝、朴守岱、李再新、李再晟、李再茂、文命聃、柳時彬、洪命夏、李宜相、李命新、李棟隆、李廷隆、宋德齡、宋興奎、宋周大、宋德隆、盧爾樟、李斗南、成師世、成奎世、柳文瑞、朴廷瑞、趙東益、崔命錫、崔慶濟、閔世禎、都世潤、李命厚、都啓一、鄭時升、朴春元、趙憲益、全行正、朴廷龍、朴命咸、李載厚、崔龜錫、崔胄錫、柳長瑞、李師厚、李宅厚、郭嶙、崔鵬錫、蔡允壽、任師德、崔門錫、崔圭錫、朴兼采、李世胄、朴尙采、朴胤世、朴胤玄、徐珪、都啓遠、朴胤先、都啓鍵、朴胤祖、崔衡錫、朴胤光、楊大觀、朴胤彬、朴弼東、蔡允若、都啓大、蔡文經、蔡時琛、孫彦庠、都啓天、蔡允成、崔壽延、柳漢瑞、都啓夏、崔光錫、閔世禧、崔九錫、都啓鎔、柳恒垕、都啓鼎、徐琥、郭峻、孫彦錘、蔡允文、蔡允錫、蔡允諶、蔡允協、蔡三甲、蔡允中、蔡允亨、蔡允一、蔡允休、蔡允保、蔡允佑、蔡允元、高命龍、高命來、高命楫、高命翊、高命承、高雲驌、高甲瑞、高午瑞、高星瑞、高文瑞、高斗瑞、高師標、高師逸、高師哲、高師舜、高師文、高師昌、高師說、高箕瑞、高奎瑞、李思茂、李思馨、李延胄、李延元、崔岱、姜重文、姜鎭貞、姜鎭元、李寅綱、李寅建、李寅協、李宜植、李宜壽、李燮、李煜、李爗、李寅基、李寅泰、崔柱國、洪有龜、崔徽、洪守龜、李文明、韓寅錫、崔錫良、韓伯愈、李再侗、李再白、韓伯休、李再迪、李再沆、韓塾、鄭再周、鄭繼周、南國熏、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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而時烈之所以應孝廟者,只以空言大談,釣其聲勢而已。未嘗有分寸報答。見諸行事,及孝廟中途崩殂,乃以四種之說,裁降大妃之服制,及被人攻斥,忿不得正,則又引《檀弓》免子游衰,證明其說之必然,其設心果何在也?是則直以仁廟之立孝廟,爲舍嫡立庶,而姑爲非禮之服,以譏之也。其所謂貶薄君父者,果全出於異己者之所構捏乎?是不過奰慝之心,橫在肚裏,不覺闖發於遣辭之際,自取戕身之階,而卒之孕出許多姦宄,釀成無限世變,其遺禍至今愈烈。而特以當路之人,尊奉掩遮,使殿下未及燭其實耳。噫,動引聖賢,時烈之長技,一則《春秋》,二則朱子,今觀其文集,無一言不及《春秋》,無一事不援朱子。蓋其稟氣甚厚,而特不正而戾,其受材甚驁,而特不純而駁,偃臥山林,淹貫經籍,揣摩習熟,運用圓活,以至叱咜一世,而頤指號令。一時之人,無不顚倒奔走於氣焰噓吸之中,而其言論文章,又足以震耀而驚人,以之弋不世之恩寵,擅一代之重名。然而其中,實陰譎而忮賊,其文,率忿懟而不雅,雖工於粧撰,而亦未免隨事綻露。時烈在世之時,畔者幾半,人心本自不昧,彼其曲護而尊戴者,亦豈不能覰破其眞贗?而只以黨論之故,工爲之掩覆蓋藏,而猶不免百孔千瘡,誠可見其可哀也已。而無知顓蒙之類,乃敢掇拾其已敗不試之餘術,擬之不當擬之地,旣以濫躋道峯,又欲重汚聖廟,則其誣賢罔聖之罪,可謂上通於天,而懲討之典,不可以後時也。噫,時烈亦不幸矣。向使得歿於權勢未盛之時,議禮未上之前,則其隆名廣譽,足以矯誣一世,雖異己之人,亦必無辭以論斥。而上天甚神,不欲其欺詐之術,得售於後世,乃永其年壽,盡發其蘊蓄,而斲喪其軀命。使渠脫却平日《春秋》朱子之假面,竝與王莽之《周禮》,王雱之孔子,見笑於萬世之公議,則亦可見天道之甚明。而其得有遐年者,於渠眞不幸矣。殿下日親經筵,聖學高明,試取其集而觀之,其合於《春秋》之義者有幾?其同於朱子之道者有幾?夫古之所以爲學者,所以明道,明道之本,在於治心。堯、舜、孔、孟之道,有宋諸子之學不過曰,正心修身施之家國而己。心跡之間,一毫不得其正,便陷於自欺,而不可以爲君子焉。有機關術數,橫滿心腹,血氣勞攘,了盡平生,而可以爲君子者哉?眞所謂聖經之蟊蠹,朱門之亂賊也。至於浚吉則臣等,尤不知學術之如何,而平生不出時烈圈套,雄唱雌和,首尾一身,雖知其機關之可惡,而不能救拔其病根。又不能角立於議禮之際,足見其媕阿懦弱,而不足以自立,臣等又不欲苟爲之論說也。噫,聖廟是何等重地,從享是何等重典?必將道全德備,無少瑕纇,可以追配前賢,百世無異議,而至於近日則不然。一切以偏私阿好之故,而不恤其天下後世之公議,乃以此兩臣者,聯疏而爲之,請臣等竊痛之。臣等杜門斂迹於是非同異之間,固將置之度外,不欲有所爭辨。而竊念嶺南,自祖宗以來,視以國家之根柢,而黨錮以還,士氣摧沮,趨時附勢,背父叛祖之徒,寔繁以滋,風動草起,無不翹首而曲隨。時輩之指嗾,厚誣九重之深嚴,臣等苟自啽默,不爲一言辨破。殿下必將曰,嶺南無異論,何由而知一段公議之不泯也?伏願殿下,留神澄省,堅定聖志,毋爲邪說所撓奪,則國家幸甚,斯文幸甚。臣等治疏將發之際,有數三守宰威制公議,枷繫生徒,而若醴泉縣監閔通洙,甚至於鞭扑士類。前此從祀之際,豈無抗章爭執之擧哉?猶未聞守令之急持,如今日之恣行無忌者,是則時烈之遺風餘烈,死而未熄也。士有可折而不可辱,先王之扶植士氣者,至今三百年餘,而爲一幺麽守宰者所壞破,臣等未知此輩得志橫恣,何所不至?今日之大可憂者,恐不止汚衊聖廡一件事也臣等不勝痛哭,惟殿下念之。臣等抱疏閤外已過累日,而喉院諸臣多般阻搪,終不捧入。噫,彼時烈之氣焰威勢驅使一世,雖其臭味不同,覰其心術之類,畏其奸黨之毒拳,或以捧入爲罪互相推諉,延拖至今,豈不痛哉?向來汚衊聖廟之疏,次第捧入,猶恐不及。今此衛道斥邪之論,一向退却,百計沮戲是何道理?抑何心腸?此無他今日喉院,徒知有時烈而不知有殿下之故也。伏願殿下先正其壅蔽之罪,以光聖德,以開言路。臣等無任衛道距邪激切屛營之至云云。{{*|榻前還出給,無批答}} ○丙辰三月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時知事尹淳,特進官趙顯命,參贊官鄭羽良,侍讀官吳彦胄、沈星鎭,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宗臣平原君標,武臣行副護軍李景淑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彦胄讀抑詩,至遠猶辰告之句曰,告字諺解,雖以本音刊之,而以其反切及懸韻見之,則似是入聲矣。上曰,韻雖如此,當從諺解矣。彦胄復讀止第六章,上讀新受音一遍。彦胄曰,衛公年九十五作此詩,使人日誦,以自警焉。當其倦勤之年,志氣之不衰,猶如此,甚奇。而夙夜以下意,合於《大學》修身之義,治國平天下之意,皆在其中。衛公豈知《大學》?而此人君第一義,故其言自然相爲脗合矣。殿下春秋,比諸衛公之年,未及其半。且以不世出之聖姿,不可與衛公比方,而可期以堯、舜之道。《大學》之道,常時留意而覽此篇,而尤加警惕焉。上曰,所陳切實,當各別留意,而大小學,皆在其中矣。彦胄曰,自然暗合矣。星鎭曰,一篇宗旨,在於修德修己,治人之道,其抑抑威儀云者,謂其容貌動靜辭令也。君子所貴乎道者,動容貌斯遠鄙悖矣。有德於內,則當發於外,此所謂惟德之隅也。上曰,然矣。淳曰,大體則玉堂已爲陳達,而此詩自有綱領次序矣。威儀之本,在於德,而第二章曰,有覺德行,第三章曰,顚覆厥德,第四章曰,夙興,第五章曰,敬爾威儀,第六章曰,無易由言,此皆與威儀一般也。上曰,然矣。淳曰,趙顯命久在於外,使之陳白文義,何如?顯命曰,玉堂及知事已皆陳達,臣無可陳者矣。上曰,勿辭而爲之。顯命曰,此詩與賓之初筵參看,則可知矣。經筵官已陳其文義,而畢講此下章然後,可以驗認,無可達之辭矣。上曰,第三章有賓之初筵之義,非公然相戒者矣。顯命曰,皆以威儀,如是警戒,而未及進講之章,亦有相似者矣。星鎭曰,賓之初筵之詩,衛公悔過自責而作之,而其時上下沈湎,故作詩相戒也。上曰,如彼流泉之意何也?淳曰,水卽溺之之意也。顯命曰,小臣近日,負罪罔極,初入前席,惶悚無地,不敢仰達文義矣。旣有陳達之命,故小臣唐突略爲陳白,而竊有愚忱之自激者,敢此仰達矣。此詩所謂訏謨,卽大策也。遠猶卽宏猷也。此乃深謨遠慮也。雖以匹夫匹婦之微,若有些小産業,則皆以爲子孫長久之計爲意。況帝王,旣荷宗社生民之重托,其爲子孫長久之謨者,當何如也?雖以三代雍熙之時言之,其見於經傳者,亦莫不以此爲務。況降及後世,尤當以縝密宏遠之謨,作爲第一義矣。殿下春秋已過四十,而今有不盈尺之世子,殿下於訏謨遠猶gg遠猷g,豈可不各別留念?而以衛公九十歲言之,則殿下春秋,未及其半,尤宜奮發其志,强大其氣,俾絶一毫摧退之意,以爲本焉。使和氣洋溢於宮中,毋得爲沴氣所干,擇寡言重厚之臣,而置諸左右內外,益加謹愼於常時。使外言,不入於內,內言不出於外,俾無私逕之攀緣,容受鯁直之言,使忠志之士,盈於朝廷,常欲得如周公、霍光之人,而任用之。凡百事爲比前惕念警飭,則德化及於草木昆蟲,而其陰騭之理,萃于世子,可爲萬世基業矣。殿下於此數事,猶有所未能行者,心常慨然,而連在於將任藩職,未得一陳之便矣。今於抑章,竊有感發者,不覺言語之支煩,如是仰陳,而其意則出於赤心。伏望留念,而臣於前日,亦有所達者,今則與前有異矣。上曰,條件皆切實,雖非今日,豈不切實?而況以訏謨定命數句,反復陳戒者甚佳矣。豈不各別留意乎?彦胄曰,特進官之言,出於赤心,而今以嘉納爲敎,臣亦不勝欽仰之忱矣。趙顯命旣以宮闈間事仰陳,而近來聞之,則宮闈不嚴,女人出入,自有定門,而今則渾亂出入,供上時女人,亦有負戴,而出入者云,所見駭然。其出入亂雜之弊,更加申飭,何如?上曰,令政院,申飭兵曹,可也。星鎭曰,庶人之愚,氣稟鹵下,無足言,而哲人之愚,雖有姿品之美,而自暴自棄,故反爲哲人之愚矣。殿下聰明睿智,實是不世出之姿,而容貌辭令之間,猶有未盡者,此由於修德工夫,未得其盡而然矣。上曰,言甚切實,當留意矣。大抵衛武公之姿品,是不易得者,此二句明有看得者矣。顯命曰,講官之言,自有所得處矣。哲人之愚,尤爲可慨矣。上曰,予無學文之工,而向以宋神宗之言,有所諭矣。其所自期者,能不自謙,而中人以上之愚,此由於亦維斯戾也。予甚媿焉。淳曰,小臣與特進官,俱爲待罪賓客,而賓客與春坊有異。旣無入番之事,承候無由,近來日氣不適,而大禮將迫,世子宮氣候,何如?當此風日之不佳,感氣易入,大禮前則各別謹愼,何如?上曰,連得安過,如此風日,幼兒豈無感氣乎?加意調理矣。淳曰,見節目則世子甚厭抱於人,故奉抱一節刪去云。若抱於人,則可無受風之患,而行禮時久立,恐或感氣之添加矣。上曰,處所旣不廣闊,何傷之有?厭人特甚,此爲難處矣。講官先出。羽良曰,經筵事體甚重,雖當臨罷時,經筵官旣出後,玉堂承史,以次出去,乃是規例,而今日玉堂,獨自先出,不過近來新創之謬規,事體殊甚未安。自今以後,經筵官、玉堂、承史,以次出去,玉堂毋得先出,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淳曰,因備邊司草記,以今番京畿御史書啓中,物故未代定守令,備局事目捧甘後,金吾不卽擧行。請推禁堂,而此事,自金吾,有難擧行者。京畿三邑守令,已經拿問,而楊州牧使趙儆,歲前遭母喪,未及磨勘。通津府使柳東茂,限內代定磨勘,而未代定者,只是逃亡,未準限。自該衙門,不許代頉,故此兩邑自在分揀中。利川縣監鄭彦恢,則雖已代定,而過限磨勘。故以此爲罪,而以宥旨前事蕩滌。大臣之意,似以御史過去時,未及代定爲罪。而金吾事體,異於臺諫之風聞發論,只依傳旨,拿問取供勘處而已。其已代定,未代定與否,今何所憑據而請拿乎?必欲更爲拿處,則自廟堂,更有明白稟定後,方可擧行矣。上曰,頃日備局草記,請推禁堂,故雖依允,而心以爲疑矣。纔遣御史之後,備局節目,未久啓下,而事件各異矣。大臣欲自畿邑,始申明此法,故有此草記,而其意則以爲,金吾亦何不問於諸道也?然金吾何以知之?今欲査問,則當自備局爲之乎?當自金吾爲之乎?重臣適入侍,達之,可也。顯命曰,臣未詳此事之本末,而今因知事之言,略知之矣。凡立法之規,頒示外方,有若三令五申然後,察問其不爲奉行者,罪之,可也。而此事則初無申布節目之事,而發遣御史而廉察之。以此論罪,未知其得當,而且査問一節,金吾何可爲之乎?上曰,有若令前事,故左揆之意持難,而右揆之意,欲自今飭勵也。後日大臣登對時,更爲稟處,可也。{{*|出擧條}}淳曰,卽見江春監司韓顯謩罪人開坐秩狀啓則以爲,前頭當有大赦罪人,放未放與仍秩,不爲區別。而混同開錄,係是前例所無之事,還爲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何如?上曰,不爲區別,殊欠明白,道臣推考狀啓,還爲下送,可也。{{*|出擧條}}淳曰,故承旨李廷弼嶺邑時文書,有登對時,稟處之命,而其後不爲稟處。至今封置未開,而廷弼已死矣。不可無一番結末,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李廷弼文書,稟處事,命下後,趁不擧行,故有金吾堂上推考之事矣。廷弼身死單子,有判付者,渠以曾經侍從之人,未暴其心事而死,誠爲殘忍矣。今則其伸脫與未伸脫,有何關係?而只欲辨白其心事而已。卽今朝廷之人,有何持難之端,欲問於卿而未果,特進官,聞詳知云,達之。顯命曰,戊申年諸守令及兵使文報,靈城君朴文秀盡爲褙貼作帖以置,故臣見其廷弼前後報狀,則無可罪之端。而癸丑冬,克綏齋入侍時,以鄭暘賓事,有下詢之事,而臣以切近姻親,嫌不可仰對之意仰達,而以嶺營所在文報取考之意,仰請矣。上曰,然矣,果忘之矣。今番赦令後,凡徒配罪人,依上年例,使卽稟處事,已出擧條。分付國家恩意,豈可只及於生者乎?此文書,其時同爲持入,可也。{{*|抄出擧條}}上曰,該府罪囚,今無稽滯者乎?淳曰,有一內官而已。許㙉今方行査李渭輔事,臣不可更當,故不爲擧行矣。臣今方待罪奉常寺提調,故有仰達之事矣。今年節早,近來所無物産,比前亦早,當月薦新物膳,當於月初,卽爲封進。而今以石秀魚薦新言之,節晩爛熳之後,始爲薦新,事體極爲未安。而本寺則不過監捧而已。其申飭催促之道,則在於禮曹,前頭每朔薦新物膳,必令早爲封進之意,分付該曹,以爲,申飭各道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羽良曰,小臣昨日則有緣故,不爲仕進。今日入來,則嶺人李麟至來呈一疏,而大槪則排斥向來從享之議也。今朝又爲還給矣,俄者又爲來呈,侵辱本院甚緊,其疏中語及己巳、甲寅年事,而罔有紀極。旣侵本院,則不可不捧入,而臣適入侍,故敢達矣。上曰,疏貼爲幾人耶?羽良曰,不知其數矣。成中曰,疏紙貼得一百五張云矣。上曰,嶺儒旣有請從享者,今又斥享者,如是數多矣。嶺人不如此爲宜,而乃反如此,甚不佳矣。淳曰,同道中旣有此議,故又有此排斥之疏矣。上曰,往事不能知,甲寅、己巳事何事耶?顯命曰,論其甲寅議禮事也。甲寅年以此事,爲殺先正臣宋時烈之張本,而及至己巳年,果殺之矣。上曰,其事從容爲之則好,而頃者士子太爲,故反遭此辱矣。予非忽先正也。激惱於泮儒之怪擧,泮儒之對不好,故未免彼此皆過矣。《詩》云,灑掃廷內,至於用逷蠻方,朝廷者,外方之標準也。當爲處分,而不見原疏,只因承旨之言,而處分,則恐爲後弊矣。顯命曰,被斥先正,爲士林之所尊仰者,不爲純一,而嶺人之以此事,攻斥此先正,有若陰陽黑白,而不難辨知矣。處分則當深思爲之,而似爲排斥矣。臣之此言,非以從享爲是而然也。淳曰,此後似爲紛挐矣。上曰,儒疏,注書出往持入之。泰耆曰,上疏過於一抱,難於獨爲輸入矣。上曰,若是其重乎?羽良曰,似難獨爲持入矣。泰耆承命出往還達曰,儒疏已爲入之矣。淳、顯命退出。上命內侍持入,中官二人,各擧兩頭而入之,置於香案上。上笑曰,如此許疏錄,前應未有之矣。披覽上疏曰,背父叛祖之說,卽指嶺人請從享者而發也。羽良曰,然矣。上曰,七十州皆入云故,疏貼如是多矣。數三守宰之事,誠怪異矣。上疏中侵斥喉院處,所書之紙,似當新添而紙色之弊汚,何其與原疏相似也?無乃預爲書來乎?羽良曰,嶺南紙色,本來如此矣。上曰,嶺南之紙,素稱敦厚,故尤重矣。仕宦者亦參儒疏乎?羽良曰,不然矣。上曰,權姓甚多,在於何地乎?泰耆曰,是安東權哥,而亦在於安東,本是大姓也。上曰,疏錄必當書之累日,許久經營矣。安哥在於何地乎?泰耆曰,是安文成公子孫,而多在順興矣。上曰,嶺南亦有王哥,而都哥姓,亦有之矣。羽良曰,嶺南之人,若是兩班,則雖累代不顯,而且是僻姓,其婚班則無異於權貴矣。上曰,南姓人中,南龍某者,是南龍翼之族乎?泰耆曰,故判書南龍翼,姓貫是宜寧,而此人則英陽南哥,而在於安東矣。上曰,所居之屋舍,不至殘弊,而村落亦能盛大乎?泰耆曰,安東等處兩班,以故之顯貴之家,居室無非宏壯之構,而比因殘敗,家舍巋然而已。不見籬下村落矣。羽良曰,得罪於甲寅年後,殘敗如此矣。上曰,甲寅年嶺人,猶有沈滯者乎?羽良曰,將滿半朝廷,豈有沈滯者乎?上曰,呂哥亦多在於何地乎?成中曰,是星州呂哥也。上曰,蔡哥甚多,在於何地耶?泰耆曰,故判書蔡壽之後孫,而在於咸昌也。上曰,疏錄雖多,生進甚少矣。羽良曰,老者不入之故也。泰耆曰,少者之爲生、進者亦多,以安東一邑言之,生、進已過百餘人矣。上曰,儒生之上來者幾人云耶?泰耆曰,見其在於闕下之數,則不過四十餘人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噫,昔年處分,昭若日星,其在繼述之道,宜當遵先志斥邪說而已。況從祀之請,非今創請,靳允之批,乃重其事,則於嶺儒,雖相不滿者,此亦儒林間甲乙,豈可登聞朝廷者?而托以此事,提擧禮說,誣辱先正,不遺餘力,此非誣辱先正也。其欲誑惑君父,眩亂昔日之處分,虧今繼述之予意者,其在嚴處分杜後弊之道,不可不痛懲。疏頭李麟至遠配,原疏給之。上曰,判府事入來與否,注書出往問之。泰耆承命出往還達曰,大臣將入來,故偕來史官,先爲入來,已入書啓,而大臣姑不入闕內矣。上曰,嶺儒原疏還給,已爲處分,渠輩之敢爲跳踉,誠甚無據。而惟在君上之處分,故俄敎以不可因承宣所達而處分,取覽其疏者,予意有在矣。其疏雖無狀,其人自是儒生,則醴泉縣監閔通洙之鞭扑狼藉云者,極爲非矣。儒林相爭,雖以君父之威,不可勒制,惟隨其事,而處分而已。嶺儒此擧,不過出於渠輩甲乙之論,一縣監何可以扶抑之意,毆迫儒生乎?然疏儒處分後,仍罪閔通洙則有若彼此互對,且所重在焉。故不爲之,而只諭予意,此後則守令毋敢以扶抑之事,毆迫儒生之意,嚴飭,可也。{{*|出擧條}}諸臣遂退出。 ○丙辰三月十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判中樞府事金興慶引見時,判中樞府事金興慶,右承旨鄭羽良,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興慶進伏曰,近來春日不適,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興慶曰,大王大妣殿氣候,何如?上曰,連得安寧矣。興慶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興慶曰,世子宮氣運近來,何如?伏聞有微感之候,今則向差云,而冊禮不遠,以群下過慮,不任憂念矣。上曰,小兒純陽,故有重舌之氣,而微感之氣,不足慮矣。興慶曰,臣屛退已久,久未承候,未知近來幾許長大,而亦能行步乎?上曰,常見故不能知,冬間所着之衣,今短而至於膝矣。興慶曰,能爲行步乎?上曰,向者陵幸時,二日相離而見之,則其間能運步。一番運步後,久而後亦爲運步,而猶不能快行矣。興慶曰,閭閻少兒亦如此,或步而或不能步矣。上曰,時時運步矣。興慶曰,近來國家,無他症候,而湯劑停止,丸劑進御乎?上曰,此亦作輟,近欲進新劑丸劑矣。卿疏之批,悉諭予意,而予若有誠意,則豈有李錫杓乎?常時誠意不足,故致有如此之事,今日相見久睽之餘,雖甚欣喜。以西樞閑職入來者,亦予之過也。還切歉然矣。興慶曰,小臣以萬萬無似,待罪於匪據之職,而適値僚席之俱空,獨當鼎軸,日月頗久。故自多未厭於人心者,而畢竟人言,醜辱非常,臣若能如古人,則雖有論劾,豈至於此乎?從前在大臣之位者,豈無被論之人,而亦豈有如臣所遭者乎?在臣之道,更不可抗顔朝端,惟宜没齒丘壑,故徑尋鄕路,歸伏田廬矣。今此春宮冊禮,實是莫大之邦慶,從古以來,固多有元良冊封之擧。而今番則乃是無前之大慶,臣旣忝傳命之任,不得不上來。而重入脩門,仰覲耿光,殊非臣始慮之所及也。上曰,往事須勿說,而卿之尋鄕,予以爲過矣。今日西樞,出於遂卿之意,而卿之尋鄕果過矣。興慶曰,下敎雖如此,而臣之所遭,誠不可擧顔朝著,逬伏故山,是豈臣可已之事乎?古有高位速官謗之語,而向來人言,直加醜辱,世豈有如臣所遭者乎?在小臣自靖之道,永謝朝籍爲宜矣。上曰,卿帶藥院,大王大妃殿氣候連得安寧,而保護之職,復將備矣。是可幸也。興慶曰,本職雖蒙遞免,臣之情地,決不可束帶抗顔於朝端,藥院之任,殊甚緊重,不可久曠。軍門提擧,雖異於藥院,而亦不可虛帶,固當速許遞免,而至於譯院提擧,旣以此遭値人言,尤不可一刻仍帶。前日連上疏章,而專意於圖遞本職,故至於兼帶等任,不暇乞解,今始仰陳矣。上曰,卿旣入來,復何有此言乎?往事不可復說,予不提某某事,而言之矣。至於兼帶,何可復辭?譯院事,不足掛齒矣。興慶曰,下敎至此,不勝惶恐矣。今雖有不足掛齒之敎,而以大臣爲言,受辱如此,提擧之任,豈可行公乎?譯院凡事,都提調例爲主管,而從今以往,臣寧有復爲管攝之理乎?在聖上體下之道,事當卽賜允許,不爲持難矣。上久不發落,興慶退伏。上曰,進來,俄有思矣。君臣之間,當以情志相孚爲務矣。見卿上來之承旨,書啓,已念卿之譯院提擧矣。李錫杓之傾軋,孰不知之?而於卿疏之批,雖不爲此言,至於譯院提調,似不欲復爲管攝矣。予雖不如漢昭帝之所知,然今人於其心,有不滿者,則自有如此之事。取捨之柄,在於都提調,故致有此言,非此則李錫杓雖以卿爲嫉,豈有此言乎?見卿,書啓而思之,事體雖不當如是,卿之不欲復管譯院事,似不怪矣。他臣下當以禮使之,況大臣不可不禮待,所帶司譯院都提調之任,今姑許副焉。{{*|出榻前下敎}}興慶曰,聖敎至此,不勝惶感,而不可復管之任,特許遞解,尤切感幸矣。上曰,卿之厭苦之任,旣許遞解,於卿今無毫分介滯,至於判府事,豈可復辭乎?卿曾有不爲下鄕之語,而頃者尋鄕,終涉過矣。興慶曰,臣於頃年乞解時,果以不爲下鄕之意,有所陳達。而今則所遭非常,自處之道,大異於其時矣。上曰,卿累請卜相,而予若從許,則不必都萃於卿。而予之不許者,亦有意,乃至於此,今日見卿,是爲歉然處也。卿非下鄕之人,卿言雖如是,決知其不可,雖在城外,瑞山則過矣。若無瑞山,則卿何以爲之?卿以行公爲難,而大臣則自無時、原任,次對時例爲入侍,於卿少無所歉之事矣。興慶曰,見此前古所無之辱,其在廉義,自不得不如此,臣旣無得罪君父之事,何可自阻於仁覆之下,而第受人僇辱,至於如此?凡人之道,豈不以廉隅行世乎?臣之立朝將近四十年,而幸無大段所遭矣。今臣罹辱,實由於近來,二三年冒據權要之致也。古語云,匹夫無罪,懷璧爲辜,臣之所遭,實類於此也。其何有復出世路之意乎?上曰,若情志相阻,則古之大臣,亦有見辱之加於卿者矣,此不足道也。終無爲嫌者矣。興慶曰,毋論此事彼事,咫尺前席,不敢以言語分疏。唯臣自處之外,更無他道理矣,遂退出。 ==3月13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坐}}。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病}}。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式暇}}。事變假注書李彝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洪景輔曰,敎命內入後,習儀卽爲擧行事,分付。 ○鄭羽良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辭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兪健基自鄕纔已入來,卽爲牌招察任,新除授修撰趙明謙時在京畿竹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鄭羽良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來到城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此批答,令史官傳諭,卽爲偕來。 ○假注書李彝章,書啓,臣承命馳往于興仁門外往十里村判中樞府事李宜顯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今當入來云,故臣先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容曰,判府事李宜顯引見。 ○傳于洪景輔曰,有下敎事入侍,承旨更爲入侍。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冊封敎命、竹冊、印綬,自都監旣已內入矣。十五日早朝,都監該掌郞廳,依例啓請,還下排設於仁政殿內事,知委何如?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正宋翼輝。 ○趙命臣啓曰,王世子冊禮後,陳賀時頒敎文,當爲製進,大提學尹淳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經理廳言啓曰,近來虎患熾盛,都城內外,亦有往來之跡,而北漢城中,尤爲橫行,故管城將,與三軍門留營將校,眼同機捕事,別爲申飭矣。日昨訓鍊都監留營敎鍊官南龍運,又爲捉納一虎,禁衛營留營敎鍊官嘉義郭庶績,亦捉納一虎。竝令架來看審,則兩虎俱是體大豹虎,兩人之盡以國事,除害民間,俱極可嘉,令該曹考例施賞,而至於南龍運,則前後捕捉爲二頭大虎,似當別爲論賞,俾爲激勸之地。而此後多方設機,連續捉納,使一城之內,永絶虎跡事,管城將及三留營將校處,更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私廟展拜時,後廂軍兵,落後結陣於景福宮洞口前路,而壬子九月,乙卯三月展拜時,西禁橋前路結陣矣。今番則後廂軍兵,結陣於何處乎?敢稟。傳曰,今則結陣於景福bb宮b洞口前。 ○掌令李光運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俱見上}}卽伏見李麟至等疏本,則醜辱先正臣宋時烈、宋浚吉不遺餘力,竊不勝驚駭痛惋之至,而備忘嚴截,處置痛快,臣於是,有以見大聖人導德斥邪之意,出尋常萬萬也。噫,戕賢之論,倡於鑴、積,至有己巳不忍言之禍,及後處分之明正,奸徒屛息不敢復肆凶悖之說,殆將數十年之久矣。近來堤坊漸弛,向日申致雲之事,實爲此論之前矛,以聖上日月之明,固已俯燭其情狀,而處分未免太寬,致使此輩,跳踉於聖明之世,視先朝正士趨,熄邪說之明敎,不啻若弁髦,悖口惡言,罔有紀極,可勝痛哉?今聖上所以克遵先志,特施譴斥,實出於不與同中國之意,凡在群下,孰不欽仰感歎?而第其祖述凶賊,賊害斯文之罪,決不可薄配而止,請疏頭李麟至,極邊遠竄。答曰,不允。李麟至事,旣酌量處分矣。 ○獻納金廷潤啓曰,臣之前後所遭,極其非常,僨敗之地,決不可復蹈,而東宮冊禮迫近,爲覩盛儀,黽勉出肅,而適以在嶺時,一二所聞,敢陳於辭疏之中矣。及承批旨,俱蒙採施,實仰聖明擇蕘之盛意,而今以習儀詣闕,始伏聞日昨筵中,以槐院事,田政事,兩大臣之非斥非常,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而臣於此,竊不勝訝惑焉。三人之見汰槐選,人皆稱冤,身爲耳目之官,隨聞論列,固無不可,而今者大僚,以有異臺規爲言,已極難安,而至於田政事,不但金海一邑,呼冤沿江,諸郡皆然,實爲慘目傷心,而改量之後,盡入於實摠之中,如此之處,盡數給災,則實摠之減縮,不啻數萬餘結,以一時覆審,都事無朝令,而何敢擅給許多無名之災乎?再昨年都事敬差官,與道臣相議給災,而至被擅給之罪,今年若復如前擅給,則將未免角勝朝令之歸,臣與道臣,十分商確,如金海等災處,最多之邑,則比他加給災結,而朝家只許初不付種,則數萬餘結實摠之田結,何可盡數驅入於初不付種一款之災名乎?雖知其冤狀,而不得變通者,蓋以此也。今此疏陳,實出於爲民惻怛之意,而反被大僚請罪之言,勿論事之是非,一言發口,遽遭兩大臣之斥,臺官之不得帶推行公,自是臺體,而況大臣之請罪,比諸郵罰而甚重,則臣於臺職,便是已遞之官,以此以彼,俱難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容啓曰,獻納金廷潤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上疏,伏以景運天開,邦命鼎新,儲位聿定,冊禮將擧。凡厥含生,普切歡忭,罪臣何幸?獲覩斯會,不勝延頸之忱,竭蹶趨詣,而顧念負犯甚重,王法難容,徊徨跼蹐,不敢徑入朝列,縮伏郊端,瞻望雲霄,區區情曲,不能自已,敢將引罪之義,仰請威譴,惶恐猥越,不省所措,臣無任悚慄俟命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知卿來到,心用欣矣。方欲使史官偕來,今章適上,往事其何介意?而此時大臣,豈在城外?卿其勿辭,其卽偕入,用副予意。 ○禮曹參判趙明翼上疏,伏以皇天眷佑,邦國慶泰,東宮冊禮,今焉隔日,率土忭蹈,曷維其已?臣誠不幸,自去秋迄玆今春,積困脣舌,以遭罹則支離,甚矣,以情勢則臲卼,極矣。與客酬酢,人或提說,輒覺疲餒,揮手勸止,杜門坏蟄,息交絶遊,反己訟愆,要盡自靖,不聞戶外事久矣。意慮不到,春曹新命,忽下於恩敍纔降之餘,手奉除書,且感且驚,不知緣何,而眷錄之恩,又及於負纍之賤也。噫,以臣狷隘之性,旣遭如許境界,更無一分餘念,拖及當世,伏想必爲聖明之所俯燭也。仕宦一節,一刀割斷,自矢于中,餘外紛紛,勿論其言之如何。由今觀之,不啻過空之浮雲,更無事乎辨論,而所可恨者,臣於被言之初,不能視以橫逆之來,恬然無分疏,而費了許多說話,更速無理之醜辱,尙誰怨尤哉?臣性本愚騃,疎於涉世,以致愛之者少,嫉之者多,等閒句語動被苛摘之患,孤危蹤迹,每在呑吐之地,如是而畢竟得免爲的於世流矢之叢身誠難矣。今無他策,做得一退字,則衆怒可以氷釋,臣身可以全安,臣於是乎,可謂覺之太晩,今何憚而難於斯哉?唯是聖恩隆深,涓埃未酬,親年篤耋,離捨不得,尙此遲徊於城闉之間,不能自放於閑曠之界,孤負宿心,撫躬自悼而已。竊伏聞前後筵席,聖上洞察人言之全出構誣,昭釋靡蘊,恩旨出常,臣bb誠b感淚被面,不知死所。噫,凡在窮厄,人有恕察,人情莫不爲之感激,況以臣今日情事,得此於君父之前,雖使之赴湯蹈火,固所不辭,而士夫行己,必以廉隅爲先,其不可放倒也較然矣。慈陳肝膈之懇,仰瀆崇高之聽,伏乞聖明,察臣情悃,遞臣職名,俾得以軍銜,隨參賀班之末,以伸慶忭之忱,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復何撕捱?頃者處分,不過飭勵,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司直李宜晩上疏,伏以震闈定號,冊禮載擧,此實宗社無疆之福也。休慶所曁,跛躄皆起,如臣之老而不死者,獲覩此大慶,其延頸欣躍之忱,豈後於人哉?第臣生世支離,死亡無期,自秋徂冬,不病而病,沈綿床褥,粒食全闕,不死不生,人鬼未分,陽和之後,稍稍向甦,房闥之間,尙能運動,此際適聞大禮涓吉,欣喜之極,自不覺蹶然而起,遂乃不量病勢,不恤顚仆,强策病軀,載舟流下,纔抵城外旅舍,而累日舟中,冒傷非細,舊證復發,氣息日漸澌綴,腰脚苦痛,寸步不能自致,卽今病狀,萬無轉動拜跪之望,將不得進與大庭旅賀之列,顧臣以九十垂死之年,力疾上來者,只欲從大夫之後,一瞻聖上日月之光,貳極岐嶷之表,耿耿此心,雖死猶結,而及到京中,天闕在望,則又以疾病,而不得伸情焉。老病人事,其不可期如此,伏枕惶隕,但有涕淚而已。臣之私恨,固不足言,而闕禮之罪,實無所逃,玆敢略構短疏,仰請譴何,伏乞聖慈,亟命攸司,削臣軍銜,治臣罪戾,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到城外,其卽强力入來焉。 ○掌令洪得厚上疏,伏以臣於月前,自高山驛任所,受由省墓,病淹鄕廬,未及還次,此際祗受二月二十九日承政院成貼gg成帖g有旨,以臣爲司憲府掌令,斯速乘馹上來者,臣誠惝怳,莫省攸措,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以謝恩命,而第臣情勢,實有所不敢冒進者,臣於頃年,忝叨臺職,出脚未幾,聞有人言,引義陳章,以冀遞免,而譏斥之言,遽發於批旨未下之前,駁正之議,繼起於官銜旣卸之後,齗齗之說,久而未已,論其所遭,實是臺閣無限之羞辱,奚但一身之狼狽而已哉?念臣本以無似,根孤植弱,受人凌藉,理所必至,只自撫躬慙恧,尙誰尤哉?第掌憲之於持憲,其言責之重,無有彼此,而言其品級,則又有加焉。彼反謂掌則可,而持則不可,必欲强分於其間者,實未知此何義理也。臣若以其人之或許或否,作爲公案,一辭一受,以自壞其廉媿之大防,則此眞所謂不識人間,有羞恥事者也。臣豈忍爲此哉?臣之踪地,雖不可以臺官自居,而竊伏聞東宮冊禮,期日已迫,八域含生,莫不鼓舞,則蠢然無動,亦臣之所不敢。故昨始來伏私次,今以茶時,天牌儼臨,臣怵分畏義,隨詣禁扃之外,而臺端一步,終難進身。玆不得不拜章徑歸,臣尤死罪,伏乞聖慈,察臣難冒之情,遞臣所叨之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俾私分獲安,而名器無玷,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丙辰三月十三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引見判中樞府事李宜顯時,判中樞府事李宜顯,左副承旨洪景輔,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宜顯進伏曰,近來日候寒暖不適,聖候,何如?上曰,差勝後一樣而過矣。宜顯曰,大王大妃殿玉體,何如?上曰,安寧矣。宜顯曰,王世子氣運一樣安寧乎?上曰,連爲好在矣。宜顯曰,宗社靈長,誕育之後,日日所跂待者,惟在位號之早定,前者豈無冊封之擧?而今此慶禮,與前有異,東方億萬年無疆之福,實基於此,凡諸跛躄之類,莫不興起,如臣者人雖無狀,歷事三朝,位至於此,愛戴之忱,不比凡人。雖在田里,心常耿耿矣。冊禮在近,故如是入來,而區區忭喜之忱,不可以拙訥之辭盡達矣。上曰,想來向時,豈意見有今日乎?實是宗社之所眷佑者也。往事之處分,有意存焉。卿之本心,予豈不知?卿不當介意,而久住鄕曲矣。得聞來在城外,方欲遣史官偕來,卿章適上。故使之往諭,今之入來幸矣。其時下敎,想已詳聞,不必更諭,而卿以白鬚之人,不可與年少人同也。旣帶西樞閑任,時時入見是望矣。宜顯曰,小臣雖無狀,受國厚恩,豈可孤負?而爲人昏迷愚妄,誤以一言,仰陳其罪,不可容於覆載之間,而受恩罔極。罰止削職,罪重罰已輕,而匪久,敍命旋下矣。卽今慶禮,非臣子退守之時,故雖爲入來,終不可抗顔於朝班,故猥上一疏,批旨鄭重,臣不勝感泣矣。聖上雖以天地之量,處臣而在臣子之心,豈可自謂無罪,而晏然乎?古人有負罪屛野之擧,臣則欲以此處之矣。上曰,往事更何提起也?宜顯曰,聖上於小臣,開釋至此,小臣豈敢毫分介意?而在臣子之心,何可處之晏然乎?殊非臣子道理,故如是矣。宜顯退出。景輔曰,小臣赴養正閤習儀後,與都監提調,欲爲稟定,而自都監所,使臣仰達,故如是矣。正副使所立之處,考庚午年謄錄,則在於廳上而王世子受冊之位,在於廳下,雖謂王人之傳命,而事涉如何云矣。至於宣冊官,則立於庭冊,則置於廳上,而宣冊爲宜云,故敢達矣。上曰,正副使不可言也。先四拜時,玉策gg玉冊g、竹冊差備,亦在於廳上,受冊時,始立於廳下,此一樣矣。例於廳上,傳之則然,而旣傳於版位前,則褥席不過爲升堂之位,此異於臨軒冊禮,爲其便易而爲之,版位下,卽升堂之具也。無廳上廳下之可言者,就其立處,受冊爲宜,旣無階上階下,而但有楹內楹外,於楹外宣冊爲之,可也。景輔曰,只有階而已矣。上曰,階底設宣冊位,正副使傳冊時,進來階底爲之,可也。景輔曰,香案有之,而今則無之矣。上曰,似有於楹外矣。景輔曰,考《五禮儀》,則宣冊官,在世子之左,而今則依庚午年例爲之矣。上曰,有小次節次,此則冊袱解裹之間稍遲。故設此小次,而今則幼沖之年,衆人所會,面生可慮,當初預解玉印而傳之,卽速封入,則自內更當堅封以置矣。宣冊亦須卽爲之,竹冊袱結紐甚遲,裹其外袱,卽卽爲之,臨時隨便爲之,可也。然則,無小次節次矣。上曰,春坊立於何處乎?景輔曰,在於後行矣。上曰,佩劍、佩弓矢,例在於前,而今則異於中歲,佩劍、佩弓矢,使在於版位後,宮官則在於西邊而前立。桂坊官員,立於佩劍弓之後,可也。景輔曰,考見庚午年日記,則金冠朝服,異於常衣,而世子初見之服也,其時大臣,以自內習熟見之陳達矣。未知今亦依此例爲之乎?上曰,於內何有朝服乎?一是中官,而服色有異,則面生矣。補階板上,甚爲狹窄,師傅立於宮官之前乎?景輔曰,少前而立矣,以次退出。 ○丙辰三月十三日酉時,上御熙政堂。禮房承旨引見時,左副承旨洪景輔,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承旨進來,景輔進伏。上曰,更思之,受冊位設於堂上,堂下有意見矣。先四拜時,旣在堂上云,而正副使位設於補階上,承旨亦立於補階之上,先爲入立,傳於輔德、弼善、翊贊處爲宜,王人宜在堂上,不可下堂云。則承旨亦是王人,豈可有異?正副使奉安敎命、冊、印於廳上案,於階下補階板,初從左設正副使位,而仍於立處,傳敎命、冊、印宣冊官於階下補階板,初從右設位而立,以宣冊矣。景輔曰,差備二人,自然在於堂上矣。上曰,有事則升廳上,事畢則當立於宣冊官之後,而開函則執事二人爲之,而隨承旨而行,可也。從傍而執事往來則無妨,而若當面而來,則必爲厭苦,立處傳之,似爲順便,故如是矣。景輔曰,近前而往來者,不過爲四五人,其外所立處稍間矣。上曰,師傅是春坊官員之上官,本儀註以爲,師傅立於後,宮官在於傍,而師傅、賓客,不當立於春坊之下,師傅前行立,而賓客從其行,而稍後春坊後行立,而桂坊則從其行而稍後,佩劍弓矢,立於賓客之後,宜矣。承旨未能詳知,排設中官處,當作圖而授之,依此爲之,今日習儀時見之,則賓客反在於桂坊之後矣。其處甚窄,次知中官,當知而擧行,而賓客則鋪拜席,正副使則當鋪有縇拜席,版位稍退而設,則許多官員,當爲容立矣。諸臣遂退出。 ==3月14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鄭羽良{{*|坐}}。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尹容{{*|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鄭羽良啓曰,明日王世子冊禮正日,再明日親臨頒赦相値,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未肅拜呈辭。執義朴樞,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呈辭洪得厚未肅拜,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宮官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差出。 ○洪景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王世子冊禮時,宮官不可不備員。今日政新除兼輔德,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曾經侍從人,一倂付軍職,俾入參大禮事,旣有筵敎矣。昨政送西之後,亦有追後當付之人,不可異同,其令該曹,一一相考,口傳付軍職,以爲一體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是日有政。吏批,判書李瑜進,參判李縡在外,參議朴師正式暇,右副承旨李重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進,參議金始㷜服制,參知朴弼正病,右副承旨李重協兼進。 ○吏批啓曰,兼輔德,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呈,則贊儀申寧夏身病猝重,明日冊禮時,萬無進參之勢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尙翼爲兼輔德,以趙遠命爲刑曹參判,以李廣道爲司成,以宋徵啓爲修撰,以金在魯爲司譯都提調,趙顯命爲司譯提調,李廷濟爲瓦署提調,權{{!|𢢜|⿰忄業}}爲活人提調,尹游爲掌樂提調,尹淳爲尙衣提調,金有慶爲社稷提調,金聖來爲贊儀,尹東衡爲敦寧都正,兪㝡基、李東煥、李齊聃單付兼春秋。 ○兵批,無政事。 ○吏曹口傳政事,驪善君壆,驪平副守㷞。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復明爲副司直,以尹興茂爲副司果。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八日私廟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六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濟州牧使狀啓,本州居私販沙工奴閑先等渰死事,傳于李重協曰,令本州恤典擧行。 ○李重協,以戶曹言啓曰,奮武功臣豐陵府院君趙文命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江春道春川府,量外陳荒處四結,京畿砥平縣,數外官屯畓十八負八束,自本家,望呈打量成冊,今已上來,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首譯韓壽禧、吳泰齡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韓壽禧、吳泰齡等,今方陪勅西下,過勅上京後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兼輔德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李光溥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 ○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 ○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 ○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 ○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 ○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 ○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 ○獻納金廷潤引嫌而退,大臣筵奏,非有深意,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獻納金廷潤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兼輔德趙明澤疏曰,伏以邦運回泰,王世子冊禮隔日,宗社臣民之慶,曷可以言語文字,形容其萬一哉?臣於此際,忝叨宮官,連忝習儀,出入銅龍,歡忭之餘,榮幸已極,屈指正日,冀瞻岐嶷之姿,少伸延頸之誠,是臣區區之至願,而昨自儀班罷出之時,中路落馬,左膝違骨,扶曳還家,急試鍼焫,庶幾其一分轉動,以爲忍死趨參之計,而受傷旣重,刺痛轉劇,今則轉側坐臥,亦且須人,明日褥儀gg縟儀g,萬無强策隨參之望,此亦臣數奇命薄之致,瞻望鶴禁,只切懸係之忱而已。玆陳疾痛之呼,仰瀆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鐫遞,仍治臣闕禮之罪,俾宮僚,及時備員,私分得以粗安,千萬幸甚,踏啓字。 ○判決事韓德全疏曰,伏以天啓熙運,我東宮冊禮將擧,域內含生,無不奔走鼓抃,以助天地祥和之氣,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今日,伏想三宮嘉悅之情,無有窮已。臣於前秋,獲受恩暇,歸修先墓,由限差過,旋被薄勘,春煦秋肅,皆出旻覆,還尋鄕廬,卒歲優游,不圖恩敍例下,除旨荐辱,外符纔遞,內銜隨靡,是知一物雖微,猶在仁字窠中,涵育之數,伏地九頓,恍若夢寐,固當感激承命之不暇,而第臣有崩隕之苦懇,不得不仰首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惟聖明澄省焉。臣師文純公臣權尙夏,養德山樊,四十餘年,只與門人子弟,磕首聚講於林下寂寞之濱,硏窮聖賢之微言,闡發經傳之奧旨,獨尋墜緖,爲世儒宗,眞可謂洛閩之正派,聖世之高蹈,一跡未嘗出門外,一語未嘗及世事,而彼申致雲者,積怨山林,仇視士類,陰懷憤毒,乘時逞憾,乃以讎國叛君,凶德不道等慘醜題目,恣意汚衊,罔有紀極。又爲插入依倚巨猾一句語,竝與淵源所自三朝賓師之大老而誣辱之,以售其報怨之計。噫,《周禮》八法,自有誣人之辟,況以惡逆之名,加之於擧世宗師之大賢者乎?以《大學》惟仁人逬流之義律之,則竄殛之典,渠安敢逭?而向年削黜微罰,失之太寬,無所懲畏,及至丁未之得志也。又復變幻出楊、墨等話頭,隱然指擬於先正,其妖忘gg妖妄g恣肆,又進一級矣。自中之眼目稍公者,亦莫不駭之,或以獨自論啓,大違格例詆之,或以爲百年是非,不可以私怨,一朝硬定,證之以薦紳大夫,斥之以不自量,則其專出報復,公議同嫉之狀,推此可知,今復以君子小人,程、朱眞不眞,許多侮弄說話,登諸章奏,不少顧憚,雖其語脈,前後三轉,意氣稍煞,音節略變,而其戕賢醜正之心,終始一線子串來,渠是何人?乃於聖明之世,縱恣無忌,至於此極也。殿下聰明稽古,於《易》、《春秋》之微意,必嘗洞照無礙,伏羲落筆第一畫,便嚴陰陽淑慝之分,孔子立言第一義,惟在褒賢貶惡,汲君子誅小人之間,人君所主張,不過明於這些子勝負之幾而已。肆我肅考,的見此義,頃歲鄭拭之誣捏先正也。語止於詆讕,律止於罷職,而及其一朝覺悟,則亟投遠裔,處分嚴正,大聖人所作爲,光明痛快,有如此者,斯豈非後王所當法者乎?致雲之凶悖,不啻萬倍於拭,臺臣論之,多士訟之,而末稍了當,僅止貶削,非所以厭士林之望,而衛斯道之義,臣於此,安得不有憾於天地之大也?臣以服事先正之人,目見師門之被釁,實無彯結綬冒進周行之理,而縟禮已迫,賀儀方擧,螻蟻微悃,不能自已,强策尫骸,分寸進步。今始來伏私次,而朱子嘗以范淳夫不爲伊川辨理,大以爲非,臣若諉之以處分已正,而爲師血衷,終未一暴,則臣將與淳夫,同一案矣。當此滿宮凝祥,擧國交忭之日,敢以區區私義,不得已瀆擾於宸嚴之下,臣尤死罪,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俾得自靖之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處分,其何復陳?其勿辭速察職。 ○領中樞府事鄭澔疏曰,伏以臣犬馬之齒,八十有九矣。形骸癃尫,神精消亡,日用事物,都不省識,子孫名字,竝皆忘失。第自前春,恭承聖嗣誕降之報,喜幸之心,有不自勝,繼又有人傳說,元良未及周歲,岐嶷夙茂,容貌動止,儼若成人,臣又失喜,與人言語,輒致慶問,蓋未嘗一刻忘于心,良由平日嫠婦之憂,固結于中,而不可解。故雖此神識全昧之時,猶不自知其根於心而發諸口也。比又伏聞冊禮已定,縟儀將擧,不自量力,妄意趨賀,日飭家人,束裝治行,旁觀之人,或多笑其老妄,而亦有憐其秉彝之猶未盡泯者矣。然老牛之力已盡,雖加之鞭,豈可復動哉?方欲遲待禮成之後,仰請闕禮之罪矣。不幸自五六日前,重感時令,食飮全廢,喘息愈微,竊自揣量,大運將至,深恐未及,露此悃幅,溘先朝露,忍死作氣,口授草章,少伸引罪之懇。伏願聖明,特加哀矜,仍遞臣所有樞府職名,俾得安意就盡,千萬幸甚,臣無任瞻天望雲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觀卿章,若見卿焉。其所未赴,業亦知之,何傷之有?卿須安心,其宜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尹淳,特進官李箕鎭,參贊官李重協,侍讀官沈星鎭、李周鎭,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宗臣海昌君檱,武臣行副護軍金夢魯入侍,上讀前受音訖,沈星鎭讀自抑篇第七章,至章下註訖,上讀新受音訖,星鎭曰,敬愼威儀,卽《大學》正心工夫,視爾友君子,不瑕有愆,卽明顯工夫,無曰不顯,莫予云覯,卽幽暗工夫也。人於暗處,必多爲惡,而若能省察,兢兢業業,不容一息間斷,無時不然,則內外交修之道,自可成矣。交修之道,敬之一字,乃其本也。伏望加念焉。上曰,此言誠好,當留意矣。李周鎭曰,上番旣言大旨,而相在爾室,尙不愧于屋漏,卽愼獨工夫也。人不能愼其獨,則不善之心,萌于中矣。《中庸》所謂愼獨,卽君子之要道也,幽暗之時,對越上帝之心,非君子,莫能存戒懼不覩,然後可以爲善,一念之動,我先知之,人能敬愼於此,則可以不愧于屋漏,愼獨工夫,敬在其中,此乃一篇之要旨也。對越工夫,伏望加意焉。上曰,好矣。當留意也。星鎭曰,愼獨工夫,鬼神洋洋在上,而不射然後,可以爲之,不潛不賊者,人能修德,表裏如一,事不違理,則人心悅服,如投桃報李之必然也。與第二章,無競惟人之義,相照應人不修德而欲人之悅服,正如童牛而求角矣。周鎭曰,淑愼爾止衛武公欲盡君道之成也。抑之一篇,專以威儀爲主,威儀道德之表,道積於中,德著於外睟面盎背,有一心之德,然後可以有爲,威儀在於修德,修德在於聖躬,伏願留念焉。上曰,當留念矣。星鎭曰,借曰,未知,亦旣抱子,下文,又曰,亦年旣耄,年旣多矣,而猶如此,其戒之切矣。周鎭曰,民之靡盈,盈字之義,好矣。武公年老而修德猶不自盈,能受敎戒如此,豈不善乎?人若自滿,則溢其害多矣。故君子常存不足之心,以《家語》見之,孔子入太廟,每事問,惡盈而好謙之意,深矣。上顧尹淳曰,民之靡盈,誰夙知而莫成之意,何如?淳曰,此盈字自足之義,若無自足之意,則誰有早知而晩成者乎?人皆成之之義也。註亦曰,人若不自盈滿,能受敎戒,則豈有旣早知而晩成者乎云云,人若自足,則無可成之日,故如是戒之矣。上曰,夙字之義然矣。淳曰,玉堂旣陳之矣。上文戒以言語,而至於威儀,又曰,無曰不顯莫予云覯以自勉焉。可見武公之賢矣。言語愼於未發之前,則發於外者不差。此章註曰,聖徒可謂深知矣。容貌辭氣,乃德之孚也。投桃報李,言其理之必報者,以戒之彼童而角,言其理之必無者,以戒之也,荏染柔木,可以爲弓之材,人之性質雖好,必溫溫然後,可以爲德之義也。於乎小子,辟爾爲德,旣曰小子,又曰辟爾,如師傅之敎小子也。人君自作此詩,令人誦之,如小子之聽敎於師傅之義也。武公年至九十,而修德如此,其國可謂治矣。而至末章又言曰喪厥國,其戒之深切矣。上曰,其亡其亡之義也。淳曰,以莫予云覯,曰喪厥國,爲戒則好矣。上曰,好矣。李箕鎭曰,《詩》之大旨,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至於雅頌則尤如此,伏望體念焉。上曰,好矣。李重協曰,武公年至九十,而自勉如此,抑詩之戒,可謂精切矣。以淇奧詩見之,切磋琢磨,學問工夫深,故雖老不息,至於聖賢之境,聖學雖高明,常不自盈則好矣。上曰,淇奧詩,琢磨之義儘好,當體念矣。抑詩亦琢磨之義也。淳曰,一言一辭,必也謹愼然後,表裏如一,伏望常存警省之意,無或放過焉。上曰,當體念矣。周鎭曰,武公常恐一心之或間斷,勉戒之言,到處欲聞,至有在輿之諫矣。諸臣之言誠好,伏望嘉納則好矣。淳曰,君子頃刻不離於道,故行幸時,亦有勉戒之語,至於暬御之諫,尤切矣。上曰,暬御之箴,亦謹獨工夫乎?淳曰,然矣。箕鎭曰,老來猶能如此,少時工夫之篤實,可知矣。上曰,然矣。周鎭曰,尹敬龍方到闕外,今當復命云。敬龍之當初無端撕捱,臣常以爲非矣。其後臺言,出於意外,故以此引嫌,伊時臺官,自知其非,而改其措語,人亦非之,公議可見。且敬龍累次遞職,今無可引之嫌,而如是不出,極爲非矣。玉堂番次苟簡,臣以上番姑降入直,敬龍卽下番也。復命後入直,省記之意,敢達。上曰,臺啓後,似欲一遞,故其時許遞,而今已累遞,異於陞榻,有何撕捱之端乎?星鎭曰,宜欲一遞,而今則所執太過矣。周鎭曰,各別申飭,好矣。玉堂先出,上曰,承旨進來,重協進伏。上曰,爲參今番慶禮,罷散諸臣及曾經侍從之人,皆命敍用,而付軍職,意固有在,而宗臣獨不與焉,殊非敦親同慶之意,如有罷職者,則依外朝諸臣例,一體敍用,口傳付職,可也。{{*|出擧條,榻前下敎}}承史以次退出。 ==3月15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鄭羽良{{*|坐}}。左副承旨洪景輔{{*|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羽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冊禮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惠敎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冊禮正日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王世子冊禮親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雨勢如此,二嚴當觀勢下之,二嚴下後,百官、軍兵入就外位事,分付。 ○傳于洪景輔曰,曾有月臺上傳冊之事,今亦依此爲之,軍兵入列於左右門閣,而若狹窄,則使之雨具,百官雨具,承旨先四拜,依常參例,亦於月廊爲之。 ○傳于洪景輔曰,冊禮都監都提調以下員役、工匠等竝書啓。 ○王世子冊封親臨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正使金興慶,副使金東弼復命曰,奉敎授王世子備物典冊禮畢云矣,敢啓。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冊禮陳賀時,諸道方物,開坐看品,則慶尙右水使金潗所封方物,獐皮代弓帒筒箇各二部,而三名日外,別方物則皆以本色封進事,曾已定奪,故本色獐皮,自宣惠廳,已爲封進,今此弓帒筒箇之代封,似出於未諳定式之致,弓帒筒箇各二部,還爲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判府事李宜顯今已肅謝,故今三月朔祿牌,依例請受則以爲,雖因參班上來,而不可冒受常廩云,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鄭羽良,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三淸洞白蓮峯下虎跡跟捕事,定將校領率砲手,使之搜捉矣。連接將校所報,則三淸洞近處及寅王山鷹峯諸處,連日搜覓,而終未捉得云,旣無虎跡,則數多軍兵之一向滯留,亦甚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摠戎廳草記,三淸洞捉虎事,本廳將校,率領砲手,多般跟捕,終未尋蹤,而許多軍兵,累日露處,亦甚可慮,今姑撤還,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三月十四日南別營良中本營,無軍哨官,去二月朔試射時哨官徐命奎及去乙卯十月朔追射時哨官崔遠祚,俱未滿四矢,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摠戎廳草記,三淸洞白蓮峯下近處捉虎次,令將校,率領砲手六十名定送矣。連接將校所報,則白蓮峯、鷹峯、北岳、仁王山諸洞深僻處,遍踏窮搜,終無形跡云,許多軍卒,累日暴露,誠甚可慮,姑爲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輔德趙漢緯,兼輔德金尙翼,弼善南泰溫,兼弼善權爀,文學朴弼均,兼文學申晩,司書洪重一,兼司書李周鎭,說書李昌誼,兼說書宋翼輝等疏曰,伏以再昨筵中,有春坊官員,陪立於師傅、賓客後行之敎,此固出於地勢之狹窄,排立之苟簡,而臣等竊伏念,僚屬之於東宮,與大朝承史一體,凡於出入起居之際,必爲隨後,師傅、賓客,則事體異於僚屬,固宜絶席別立,不可以職次尊卑,分前後行也。況東宮拜禮時,僚屬例有俯伏之節,而今若立於師傅、賓客之後,則此一節,亦大段掣肘,玆敢聯章仰稟,伏乞亟降指揮,一遵舊例,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雖曰,師傅之後,其序卽與習儀同,其所陪衛若常時,何可命使行禮乎? ○咨議崔錫文疏曰,伏以草莽微臣,濫叨非分之職,罄暴微悃,冀蒙恩遞,辭不達意,誠未格天,不惟不準所辭,乃有從速上來之命,自巡營奉聖旨傳諭,臣於此,益不勝惶悶戰掉之至,螻蟻微物,亦有天性,蔡藿無知,猶能向日,臣雖至愚至昧,懸懸向日之忱,亦不欲自後於人矣。豈不知召命之下,行有不俟駕之義?而況今冊禮大慶之日,其何敢偃然在室,不思所以一瞻天門,昵近儲闈之道哉?顧以斷斷空疎之實,已悉於前日疏中,誠不敢以昏昧矇暗之姿,叨倍gg陪g春宮,又不可以尫羸老孱之形,玷汚於淸朝之末班,故守株之見,以死自期,必不欲有所承命者矣。更瀝血忱,疾聲呼籲,在所不已,而偃伏私次,縣道封章,一之已僭,其可再乎?日夜憂懼,罔知所爲,欲以病狀仰控縣門,俾得上聞,以冀天地父母之有以矜察,而格例所拘,竟未能得遂私懇矣。祗欲縮伏圭竇,恭俟誅責之下加,而一味惶隕,徒事泯默,非但分所不敢,亦非臣之本情,玆庸不計死生,强疾登船,昨到果川之地,非敢有肅謝恩命之意也。有言不對,有召不應,於敵以下之所不敢者,則況於君父之命,其何敢冥然不動?默無所仰對,直爲此跡涉偃蹇,罪積逋慢之歸,而在遠煩瀆,已極猥越,敢此來伏近畿,仰首更懇,如使臣出而應命,有所一分裨益我春宮,則豈宜頑如木石,退在溝壑,不念君臣之義耶?目今縟儀期迫,臣民胥悅,則我國家億萬年無疆之福,寔在於此,區區戴祝之悃,有不可以名言者,在臣賤分,職忝宮僚,再承嚴召,而方當彜章之初擧,不能折旋於奉冊之際,又不得趨蹌於獻賀之列,揆以邦憲,萬殞難贖,臣猶知罪,人謂斯何?咫尺城闕,不能躬詣陳懇,奉身自退者,情雖可恕,跡實違傲,臣尤死罪。伏乞聖慈,察臣所言,非出飾讓,亟命削臣職名,勘臣罪戾,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則臣當承聞冊禮之行過,北望忭蹈,退伏鄕廬,此臣之至願也。臣無任戰灼席藁望闕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初批已諭,爾何過辭?勿辭從速上來。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五日午時,上御仁政殿。世子冊封傳授時,行都承旨尹惠敎,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鄭羽良,左副承旨洪景輔右副承旨李重協,同副承旨尹容入侍。中嚴後,上具冕服,御宣政殿。承史及諸執事,先四拜于月廊,鼓三嚴,通禮跪告外辦,上乘輿,出仁和門,樂作,侍衛如例。通禮請降輿,上降輿,通禮請執圭,都承旨尹惠敎進圭,上執圭,入仁政殿門陞座,尙瑞院官員,捧寶位,置於案,侍衛分東西序立,承史分左右進伏,樂止。洪景輔曰,正副使庭下四拜後,上月臺,受冊後,還下庭四拜,而受冊處,設雨具,非爲正副使,爲玉冊也,特命正副使,使之受冊,何如?上曰,然矣。景輔曰,腰彩輿,例出仁政門外載去,而今則於階下欲載矣。上曰,然矣。上曰,禮房承旨進來。景輔進伏。上曰,百官後四拜於月廊爲之,軍兵雨具事,分付。正副使,率都監堂上及諸執事入來。上曰,禮房承旨進來。景輔進伏。上曰,正副使何不雨具乎?景輔曰,只有百官雨具之命,而正副使無明白之敎,故不爲之矣。正副使以下,行四拜禮,樂作,四拜訖,樂止。景輔當中跪告曰,宣敎出東門高聲曰,有敎,百官跪。景輔高聲曰,今封元子爲王世子,遣卿等展禮宣訖,正副使下庭而行四拜禮,樂作,四拜訖,樂止。上曰,承旨進來。鄭羽良進伏。上曰,敎命、竹冊等物,皆有雨具乎?問之。羽良來伏曰,皆有雨具,腰彩輿亦有雨傘云矣,正副使又上月臺,敎命差備傳授敎命於正副使,正副使跪受竹冊、玉印等物亦如之。景輔進伏曰,正副使以爲先載腰彩輿後,欲行後四拜,而恐沾濕矣。上曰,唯。正副使下直行四拜禮,百官亦四拜,樂作,四拜訖,樂止。景輔進伏曰,臣方以宣冊進去下直。答曰,知道。使者及都監提調,受敎命出,樂止。通禮告禮畢,上釋圭,升輿還于內。 ==3月16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行左承旨洪景輔{{*|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鄭羽良{{*|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兩珥。 ○鄭羽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趙尙絅,副提調尹惠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昨日出御法殿,親行冊封之禮,今將有受賀之擧,此固宗社莫大之慶,而連日勞動,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歡抃之中,猶切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元良定位,主鬯有托,欣喜曷諭?氣亦一樣矣。 ○陳賀罷後,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鄭羽良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李重協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洪景輔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大提學尹淳卽爲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容曰,今番陳賀與他陳賀,事體有別矣。大殿陳賀後,各殿受賀,次第爲之,而自初太稽緩,各別申飭。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冊禮都監都提調以下,員役、工匠等,竝書啓事,傳敎矣。都提調以下,正、副使以下,至諸執事員役、工匠等,竝別單書入,而竹冊、玉印看刻人,前同知崔天若,折衝卞爾珍依近年他都監例,亦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正使判府事金興慶,鞍具馬一匹,副使判書金東弼,熟馬一匹,敎命文製述官右議政宋寅明,書寫官行司直尹淳,竹冊文製述官行司直尹淳,書寫官判書金取魯,玉印篆文書寫官兪拓基,敎命二字書寫官錦原君朴師益,各熟馬一匹賜給,禮房承旨洪景輔,輔德趙漢緯,相禮李膺竝加資,弼善南泰溫準職除授,敎命執事正郞李益炡以下諸執事,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冊禮入參傅左議政金在魯,半熟馬一匹,左賓客尹淳,右賓客李眞望,左副賓客趙顯命,右副賓客兪拓基,各兒馬一匹,侍講院、翊衛司官員執事者,各兒馬一匹,其餘各上絃弓gg上弦弓g一張,贊儀金聖來,引儀李命賢、李始遇,輦輿轎子、腰彩輿及各差備領率部將,內禁衛金致碩等九人,各上絃弓gg上弦弓g一張賜給。 ○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玉印、玉軸造成同知崔天若、卞爾珍各筒箇弓矢賜給。 ○又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冊禮時次知內官李仁栽半熟馬一匹,別侍陪內官李仁栽、金夢祥,尙傳朴熙采,挾侍內官申必輝、鄭相河,大王大妃殿別侍陪朴弼周,從事內官池重海、吳鼎來各兒馬一匹,長番內官高鳳獻、李世泰、朴夢瑞、李國恤、朴弼章、洪夏采、金夢翼、孫世榮,出入番內官朴思文等十二,中宮殿別侍陪李起蕃,賢嬪宮別侍陪南溟翼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奉敎命內官李厚苾等以下諸執事,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司鑰二,排設司鑰三,各不粧弓一張賜給,次知別監金時福、朴震興,竝司鑰書題中除授,別監飯監以下,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世子冊禮都監都提調左議政金在魯,鞍具馬一匹,提調判書金東弼,熟馬一匹,判書尹淳、金取魯、李廷濟、尹游,各半熟馬一匹,都廳司果申晩,副司直金尙翼,竝加資,副護軍尹心衡勿論,郞廳主簿金光遇,佐郞李梅臣,副司果朴亨潤,主簿任珣、魚有和,副司果任安世竝陞敍,正郞金廷鳳,佐郞趙榮魯,各上弦弓一張,監造官副司勇金樂祖,敎官李宗垣,奉事李顯崇,監役官李德彬,副司勇李綬,監役官南處寬,別工作監役徐宗秀竝六品遷轉,監造官奉事鄭實,上弦弓一張賜給,其餘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是日,有政。吏批,判書李瑜進,參判李縡在外,參議朴師正病,右承旨鄭羽良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右承旨鄭羽良兼進。 ○百官加下批,以趙尙絅爲知春秋,任述爲直講,康弘濟爲直講,吳命觀爲監察,李幀恒爲景陽察訪,冊禮都監都廳副司果申晩、金尙翼,王世子冊禮時輔德趙漢緯,相禮李膺今加通政,禮房承旨洪景輔今加嘉善,已上加資事承傳,以洪景輔爲左承旨,趙命臣爲右承旨,鄭羽良爲左副承旨,月城尉今加通憲,海運都正槤今加明義,長番內官徐景達今加通政,世子宮長番內官李國恒今加嘉善,已上百官加親授事傳敎。 ○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月城尉金漢藎百官加親授。 ○又以備忘bb記b,傳于洪景輔曰,海運都正槤百官加親授。 ○又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長番內官徐景達,世子長番內官李國恒百官加親授。 ○百官加下批,以李爾芳單付同知。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姜一珪,失體於大臣,事甚駭然,不可仍置,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宣傳官李惟天,副司果兪震瑞、金鼐重,幼學李徵台,閑良鄭德儀、孫道善、劉碩齡等,或公廨改造,軍器別備,或拯活人命,賊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惟天、兪震瑞、金鼐重未資窮,未準職李徵台、鄭德儀、孫道善、劉碩齡係是儒品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傳于洪景輔曰,在前頒赦之後,時推,有蕩滌之例矣。卽今未承受推考傳旨三百五張,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尹敬龍,以身病陳疏徑出,下番將未免闕直,事體未安,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之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書入。 ○尹容,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災傷罷黜,居中居下,竝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旣行冊禮,宗廟、永寧殿展謁之禮及凡親祭時亞獻之禮,擧動時闕門外迎送之禮,當爲取稟擧行,而王世子,時在沖幼之年,未冠禮前,此等禮節,依前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前頭三名日及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誕日陳賀時,王世子當有進箋致詞表裏之擧,而取考謄錄,則丁未、庚午兩年冊封後,三名日及內殿誕日陳賀時,以王世子年幼之故,未冠禮前,依例權停,表裏,自內隨便爲之事,傳敎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尹容,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冊禮慶科文武科,旣已推擇啓下矣。庭試處所,例設於時御所殿庭,而近年以來,每設於春塘臺,科次於仁政殿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鄭羽良,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頒赦時,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準期不敍,竝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傳于尹容曰,今此吏、兵曹歲抄中點下者外,竝蕩滌,而居中居下者,亦爲蕩滌。 ○鄭羽良,以刑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一日迎接都監堂上,館伴引見入侍時,因同副承旨尹容所啓,今此王世子冊禮後頒赦,依昨年已行之例,直自金吾、秋曹擧行之意,出擧條分付事,命下矣。時囚罪人及時推人員宥未宥,區別書入,而昨年則本曹所管各道徒流案,賀日後,自京擧行,而徒年則雖逃亡者,竝蕩滌,徒年案,未及狀聞,而罪在赦前者,令到日竝放形止狀聞事,分付八道。且爲奴罪人及全家徙之類放未放,亦有區別別單之例,今番亦依上年例擧行,則此兩款,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竝依此,卽爲擧行。 ○傳于鄭羽良曰,禁府放未放單,竝依此施行,而點下中閔允昌、尹志、沈廷玉、沈益衍、申潤廷,竝出陸,李獻章、全聖澤、申正模、李興仁、河潤源,竝量移,其餘皆放送,而李台重,其所犯,豈輕議?而當此大霈,宜有參酌,特爲撤籬。 ○傳于鄭羽良曰,秋曹放未放單中,竝依此施行,而點下者,亦爲放送事,分付。 ○傳于尹容曰,赦者非可遲滯,而點下之際,以致遲延矣。時囚放送,卽爲擧行後以達。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六日辰時,上御仁政殿受賀時。行都承旨尹惠敎,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鄭羽良,左副承旨洪景輔,右副承旨李重協,同副承旨尹容,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啓中嚴後,上御宣政殿,承史及諸執事先四拜,啓三嚴後,上具冕服出仁和門,樂作,降輿,都承旨尹惠敎進圭,上執圭,入仁政殿門御榻上,侍衛先入,分東西序立,承史分左右進伏。東西百官,先行四拜禮,樂作,東西班跪,引儀趨入當中跪告,左議政金在魯致辭訖,東西班,行四拜禮,樂作,景輔跪告曰,宣敎,奉敎官二人,奉敎文函,置于殿門前,承旨立授於宣敎官兪健基,宣敎官兪健基跪受,東西班皆跪,承旨西向立,唱宣敎,宣敎官西向立,讀敎文訖退,奉敎官,奉敎文還安于殿內卓上,東西班行四拜禮,樂作,執事二人,奉箋文卓于殿內,引儀唱告,禮曹判書金東弼等及各道箋文,開錄啓辭訖退,東西班皆跪,修撰吳彦胄,告百官賀箋文訖退,東西班行四拜禮,樂作,引儀告曰,禮物請付有司,通禮告禮畢,承史侍衛退出。上下榻,百官鞫躬gg鞠躬g,樂作,上釋圭,御小輿還于內。 ==3月17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行左承旨洪景輔{{*|病}}。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惠敎啓曰,明日私廟擧動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掌令李光運、洪得厚呈辭,執義朴樞,持平宋敎明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惠敎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以備忘記,傳于趙命臣曰,今下弓矢,別害僉使金彦國處給之。 ○尹惠敎啓曰,今日晝講,知事一人,當爲進參,而知經筵尹淳、金東弼,同經筵李瑜病不進,知經筵金取魯長生殿奉審進去,同經筵趙尙絅兼帶未肅拜,宋眞明本曹赦坐起進去,無進參之員,知經筵尹淳、金東弼,同經筵趙尙絅、李瑜,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私廟擧動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以備忘記,傳于李重協曰,赦後時推蕩滌,乃是卽日擧行者,而今番則夜已深,尙不入啓,事之稽緩,莫此爲甚,其當推考,而此非推考飭勵之官,不能申飭,當該承旨,爲先推考。 ○尹惠敎啓曰,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迎接都監堂上尹游,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尹容啓曰,今此兩銓別歲抄中,點下者外,竝蕩滌事,命下矣。罷職及准期不敍,職牒還授之類,當爲敍用,削奪官爵,削去仕版,削職奪告身,收職牒,被謫蒙放之類,則例當以職牒還給,捧傳旨,而旣有竝命蕩滌之敎,亦以敍用,一體捧傳旨乎?敢稟。傳曰,依昨年例擧行。 ○以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惠敎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副校理臣李周鎭姑降入直,而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以吏曹言啓曰,掌樂院正趙明澤呈狀內,落馬違骨,轉側須人,當此大慶之日,春坊兼任,亦不能供職,分義虧缺,所縻本職,不敢仍爲虛帶,入啓處置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兵曹言啓曰,明日私廟擧動時,侍衛及各差備,不可不備員,佐郞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安復駿爲兵曹佐郞。 ○李重協,以刑曹言啓曰,冊禮都監,設局於本曹,故本曹,移設於掌隷院矣。都監今已竣事,還移本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王世子冊封盛禮,實是宗社莫大之慶,凡厥臣庶,雖疲躄癃疾之類,莫不奔走蹈舞,以獲覩盛儀爲至幸,今番冊禮及陳賀時,宗臣幾盡來參,而其中猶或有不參之員,雖未知其病故之如何,而此與尋常慶禮有別,則其在懲勵之道,不可置而不論,除衆所共知,難强實病外,令宗親府,一一査出,以罷其職,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伴送使移文,則上勅到鳳山郡,忽然自刎云,此是前所未有之事,其在接待之道,似不可無別遣問安使之擧,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上勅到鳳山郡,忽然自刎云,其在接待之道,似不可無別遣問安使之擧,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問安使,令該曹急速差出下送,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備邊司言啓曰,觀此公洪水使趙虎臣啓本則,金海府大同船敗沒,誠不近理,敗船色吏及沙格等,前後疑端,枚擧馳啓,移囚捕廳,窮問得情,以懲後習事爲請矣。近來人心奸惡,稅船故敗之弊,有難勝防,今此金海稅船故敗違端之難掩,誠如狀中所論,所當依狀辭,別樣窮覈,得情正法,而自前稅大同敗船狀啓,例下該曹,該廳覆啓,則帥臣之以廟堂,稟處爲請者,有違常例,推考後,此狀啓移送該廳,以爲稟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南部主簿申瑩牒報,則部屬西氷庫二契居金尙建白活內隣居坡春守穆,今正月望間,欲爲借入家舍,而不爲許借,則因此含嫌,今月十二日初更量,坡春守親自放火於渠之家舍,而隣里救火,則持杖驅逐,故草家六間內,五間燒燼,渠之妻父母軸神主,亦爲見燒,而渠女産後三日,産母産兒,爲烟焰所傷,幾至死境云,故事極驚駭,分付當部,使之摘奸後,明査牒報則以爲,草家六間中,二間燒燼,其餘四間只焚蓋草,産婦産兒,欲爲看審,則尙建言內,出避他處云,其非大段所傷,可以推知,神主見燒事,無憑可據,而欲知其衝火曲折,坡春守奴子,發差推捉,則擧室逃避,故尙建之切隣及該洞都掌等處推問,則皆以坡春守親自衝火的實之意,納招云矣。自本府,別定刑差,坡春守婢子捉來推問,則坡春守,因他事叱責尙建,渠果目覩,而至於衝火一款,知不得云云,而該洞都掌及隔隣各人等,亦爲推問。則都掌以爲,衝火時事,雖未目見,坡春守衝火之說,一洞之人,無不傳說,故渠果得聞云,而至於隔隣人段老味、鄭介夫里等,則以爲渠等,與尙建隔籬居生,而今月十二日昏黑時,坡春守束芻煽火,置於尙建之草屋上,而火焰甚烈,不勝驚愕,欲爲挽止,則坡春守以杖驅逐,故未能登時救火,致此燒燼云,部官之報辭旣如此,諸人納招於本府,又復明白。則坡春守婢子之爲上典諱跡之言,有不足取信,而坡春守不有朝禁,初欲借入閭家,已極無嚴,而因其不借家舍,至有衝火之駭擧,則事之痛駭,莫此爲甚,其罪狀,令攸司勘處,何如?傳曰,下敎于宗簿草記矣。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傳曰禁府放未放單,竝依此施行,而點下中閔允昌、尹志、沈廷玉、沈益衍、申潤廷竝出陸,李獻章、金聖澤、申正模、李興仁、河潤源竝量移,其餘皆放送,李台重,其所犯,豈輕議,而當此大霈,宜有參酌,特自撤圍籬事,命下矣。扶安縣蝟島閔允昌,咸悅縣,大靜縣尹志,錦城縣,臣濟府沈廷玉,晉州牧,錦城縣黑山島沈益衍,靈巖郡,巨濟府申潤廷,昌原府,竝出陸,慶興府李獻章,平安道龍岡縣,定州牧金聖澤,黃海道鳳山郡,錦山郡申正模,公洪道忠原縣,會寧府李興仁,江春道平海郡,鎭海縣河潤源,尙州牧竝量移,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各道定配罪人放秩中,金山郡尹心雄稟秩中咸悅縣,元一瑞瑞興縣,崔必蕃珍島郡,洪啓裕益山郡,李秉鼎錦山郡,宋文相仍秩中延豐縣,黃沈堤川縣,吳鵬萬載寧郡,宋國休平昌郡,姜必濟勵山府,韓聖欽龜城府,黃翼再未及拿來罪人仍秩中,甲山前府使南正夏等,依點下,竝放送之意,分付各該道,錦城縣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李台重撤圍籬事,亦爲分付本道後,卽爲啓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重協曰,禁府單中,追點下者金世潤、朴天齊、洪益龜、李徵、萬迪、朴景淳、黃再徵、壽澤、李鐵槌竝出陸,申弼仁、尹興國、睦光遠、車世徵、丁熙弼、李太、鄭興僑、再曅、再暹、黃澤竝減等,崔鳳禧、金弼善、鄭璜、李思靖、李熽、金重輝、孫荊佐、尹相靖、尹相憲竝量移,李台重卽其道沿海極地出陸,餘皆放送。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各道徒配罪人赦單子中,放秩金川郡金郊驛李德觀,楊州牧綠楊驛金振善,抱川縣安奇驛全養曾,山陰縣正谷驛金遇喆,鐵原府龍潭驛李道翼,中和府生陽驛爣等,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王世子冊封之禮已過,《國朝御牒》及《璿源譜略》諸冊中,釐改之擧,不容暫緩,進上、進獻五處奉安件、頒賜件,竝依例修正,何如?傳曰,大殿五件,東宮三件,緞衣大殿二件,東宮一件,皆在元數內,而頒賜件,更其張以給五處奉安,亦爲更其張,可也。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卽接坡春守穆所呈單子,則以爲矣身,住在西氷庫地,而本洞,自前分爲兩洞,有一二契,矣身方察一契執綱之任矣。兩契洞漢,各設山棚而遊觀,矣身往于二契設棚處,則二契任掌金尙建以爲,此乃二契山棚,則一契尊位,胡爲來見云,而多般悖說,至於詬辱之境,故矣身忍憤歸家,送奴使之捉來,則尙建極口陵辱,無所不至,奴子亦爲亂打肆惡不來,矣身更爲送奴,欲爲捉來,則詬辱轉加十倍,醉酒自焚其家,渠之父子乘夜突入,矣身家內庭無數作亂,矣身寡嫂與室人,驚遑失色,無由逃避,矣身亦未免毆打之境,幾死僅生,世間豈有如矣身所遭乎?金尙建父子捉囚後,入啓處置云云,近來宗臣,雖甚疲殘,幺麽常漢,何敢若是,其狼藉凌辱,無少顧忌耶?事之寒心,莫此爲甚,金尙建爲名漢,自本寺,各別刑推後,移送法曹,依律定罪,何如?傳曰,本寺草記、京兆草記,各相矛盾,於此於彼,關係重矣。當該任掌,令該曹各別嚴査以啓。 ○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疏曰,伏以震宮正位,冊禮載擧,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矣。凡厥含生,孰不欣聳?如臣愚賤,猥忝傳命之任,周旋明离之筵,瞻睹岐嶷之表,榮忭之忱,已不勝其區區,而昨者備忘之下,鞍馬賜給之典,亦及於臣身,是固出於重事面之聖意,而顧臣之所自效者,不過一時之執役,元無可紀之勞,而乃有此便蕃之錫,罔功獲賞,古人所戒,嚬笑雖微,明主所愛,非但臣辭受之節,不當冒承,在聖朝愼賞之道,亦何可濫受乎?伏願亟命收還,以重賞典焉。仍念臣向來所遭,曾是臺章間所未有之醜辱,其不宜復廁周行之義,臣旣仰籲於日昨前席,伏想聖明,庶有以俯諒矣。今安可以夤緣幸會,一遭冒進,乃敢自同無故之人,晏然爲仍據官秩之計哉?負累之蹤,終不容偃伏京輦,略暴危懇,逬出江外,徑情妄行,罪無所逃,伏乞聖明,亟令鐫削臣官銜,仍正臣罪,俾得以沒齒自靖,不勝幸甚。以手書答曰,省卿之懇,大禮已行,主鬯有托,喜幸曷道?卿入前席,行其傳命,心用忻焉。前席面諭,卿幾恕諒,而況勉副譯院,款待于卿之情志,庶可通矣。而今尋江郊,又何此擧?卿之前日,困我極矣。身帶藥院,何忍復此?觀卿上章,若添恙焉。玆以手書,略諭予意,知卿入城而後,寢可乃安,卿其體小子抑鬱之意,於大臣去就之重,卽日入城,仍參藥院之班,至於賞典,實循舊章,卿亦安心領受焉。 ○以金興慶上疏,傳于尹容曰,此批答,令史官傳諭,仍命偕入。 ○全光監司尹得和疏曰,伏以臣偏蒙洪造,猥叨藩任,辭未獲遞,勢將冒赴,而臣之父母墳山,在於長湍地,若於未辭陛之前,得蒙恩暇,許以往省,則幽顯之感至矣。人子之情抒矣。伏乞聖慈,俯諒至懇,特許展掃,以伸區區之私,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 ○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疏曰,伏以盛禮新成,邦基永固,親臨受賀,景貺益臻,歡欣抃蹈,曷可形喩?負罪賤臣,過蒙涵貸,前席溫諭,迥出尋常,至燭愚衷之無他,特垂開釋之寵眷,感激泣涕,圖報無階,惟當含恩鏤骨,隕結爲期而已矣。且臣舊愆之外,又有二般新罪,釁累之蹤,不敢抗顔京輦,躬奉勉留之音,終於退歸,罪一倉官,以聖意,來致稍廩,優渥鼎隆,禮當祗受,而方當啓程,義有靡安,不免還納,罪二律有二罪俱發之文不容輒逭司寇之刑,伏乞聖明,亟命先削臣職名,仍降譴罰,以勵群工,千萬幸甚,臣無震越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者志喜,實爲邦國,日昨見卿,心用欣焉。前席面諭,若何?而復何尋鄕,竊爲卿慨然也。卿須體慇懃之意,安心其勿引咎,須卽回途,用副此意。仍傳曰,遣史官,卽往傳諭。 ○行左承旨洪景輔疏曰,伏以臣之情地,豈有抗顔供職之理?而批旨嚴切,責以分義,使不敢更提爲嫌,進退路窮,惶悶抑塞,竊自念今日臣子之得備執事之末,一瞻受冊之儀,實是至榮大願,而聖上之所以命臣者,似欲終始其自效,區區廉隅,有不暇顧,遂不免冒沒復出矣。昨於銅龍之筵,聿覩岐嶷之容,物典克備,慶禮順成,臣雖卽塡溝壑,更無餘憾,方欲陳章引免,以伸自處之義,此際忽伏承加資之命,惝怳震{{!|𢥠|⿰忄雙}},不覺五情之失守也。一時宣冊,初無可紀之勞,貳秩命德,自非濫施之典,在明王愛惜嚬笑之意,固不當如是屑越,而況臣遭逢聖明,出入禁近,十年于玆矣。絲毫無補,長短畢露,而從前拔擢,已辱睿簡,節次推遷,遽躋宰列,意欲過矣。涯分溢矣。以聖朝器使玉成之美,又不當一任其僥倖也。公私揣量,匪榮伊懼,玆敢冒萬死哀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至懇,亟命收還新授資級,以重賞典,仍命鐫遞見帶職名,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行副司直李廷濟疏曰,伏以慶禮順成,邦基益鞏,神人胥悅,動植均歡,實億萬年無疆之休矣。如臣衰病,忝叨董役之列,未幾罪罷,不能終始效勞於工徒之間,而錫馬之典,混及於罔功之身,臣實驚怳慙蹙,無地自容,伏惟聖朝,所重必在於恩賞,不可如是濫施也決矣。伏乞深留聖意,特軫嚬笑之愛,將臣賜馬之賞典,卽爲收廻,不勝萬幸,仍念臣自前月,重得泄病,今至四十餘日,雜施湯焫而少無所效,晝夜在溷,度數無算,粥飮仍以日減,元氣仍以日削,跬步之內,起動亦必扶杖,喘喘有澌頓之勢,日昨大庭,兩日行禮,忍死經過,退出後病狀,一倍添劇,誠無一分蠢動之勢,私廟駕幸之日,末由陪從,只擬趨伏路左,仰瞻羽旄,臣之罪戾,萬死難贖,不得不敢伸疾痛之呼,仰撤慈覆之下,更乞聖明,治臣慢蹇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其勿辭焉。 ○吏曹參判李縡疏曰,伏以元良定號,受冊在卽,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斯,凡厥含生之類,孰不歡欣蹈舞?臣於前秋,猥叨輔養之任,揆分量力,萬萬難堪,再三瀆擾,迷不知止,畢竟體下之仁,曲賜許副,匪怒之敎,旣肅且溫,惶霣之中,感戴如天,念臣身嬰痼疾,二三年來,長在床褥,經冬調攝,獲尋生道,自頂至踵,何莫非造化之力?臣之先祖遺祠,在於嶺南,常欲及此未死之前,一瞻眞像,以慰私情,適當向暄之節,又値無職之時,欲爲乘間往還之圖,不量筋力,率意登程,乃於二月旬後,到尙州地,重感時令,宿患諸症,乘虛盡作,出入人鬼關頭者,幾二十餘日,中間有秋部除旨,所當聞命卽旋,而僵臥旅次,無計起動,泯默虛帶,徒增罪戾,竊想冊封期日不遠,臣旣曾廁宮僚之列,雖未能一番進見,而區區愛戴之誠,自倍於人,一息未泯,必欲進伏近京之地,以爲承聞禮成之計,俟得少間,寸寸舁還,一日趲程,輒致增劇,又不免費了日字,今日始抵廣州境,投身村舍,奄奄欲絶,臣旣無由致身於廷賀之末,則秪得與村婦野老,交忭於路,而若其闕禮廢分之罪,有不可勝贖者矣。來此之後,又伏聞日昨政移,授天官佐貳,臣罪旣大,聖恩愈渥,感激隕越,何所容措?臣方急於請譴,冒入文字,而病中神思昏罔,語不成次,去就辭受之義,有不敢論者矣。伏乞聖慈,特垂鑑諒,先削臣職名,重勘臣罪負,以勵臣節,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席藁俟命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此時若此,卿恙可知,本職許遞焉。 ○司諫李光溥疏曰,伏以皇天眷佑祖宗,陰騭春宮,冊禮載行,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率土含生,莫不歡欣蹈舞,臣於斯時,忝叨從班,獲覩盛儀,區區延頸之忱,曷有其極?第念臣之前後僨敗,非止一二,昨年所遭,尤爲非常,臺端一步,自畫已審,而不敢以廉隅爲言,苟冒爲嫌,黽勉出肅,得以挨過,公議之嗤點,固已多矣。今則慶禮旣成,庶可自處,而尋單請急,未免見却,情勢之迫隘,尤如何也?且臣老父,年迫八十,氣息奄奄,自八九日前,重患外感,寒熱交作,進退無常,而臣身單孑,不遑將護,中間失攝,一二日之內,症狀彌劇,眞元大陷,委頓澌綴,殆至於不能收拾之境,憂遑煎迫,方寸靡定。玆從賀班,急急退歸,而以此情理,萬無離側供職之望。玆敢略具短疏,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垂憐察,亟許鐫遞,以便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兼說書宋翼輝疏曰,伏以吉月令日,王世子冊禮順成,匝域有生之類,疇不歡欣鼓舞,臣於是時,獲忝宮僚之末,叨陪岐嶷之表,咫尺周旋,與覩盛儀,誠人臣之至榮也。仍念臣所叨之職,係是參下極選之地,以臣愚騃,釁汚之蹤。夫豈毫分近似?況且臣之當初見擬是任之後,以亞銓獨通,有違政格,大臣爲言於閤外,臺官攙論於疏中,主通之銓官,請出之承宣,次第被斥,引嫌遞罷,眞所謂皮之不存,同時被通諸人,或積久撕捱,黽勉始進,而臣則顧乃自同無故,揚揚卽出,雖其縟禮在卽,備員是急,而廉隅一節,固已放倒無餘矣。自顧多恧,人將謂何?若又乘此幸會,遂爲因仍盤礴之計,則眞是無恥之鄙夫。臣雖淟涊,亦不忍汚而至此,且臣竊有懇迫情理,臣之父母,年俱望七,積傷於膝下慘慼,平居恒懍懍少寧日,昨年臣父,受任北藩,臣母隨往,而關外經歲,遠離子女,思戀鬱結,祟而爲病,四五日前,專人報到,臣母宿恙,近又添加,委身床席,沈淹度日,臣旣無他兄弟,臣父又適發北巡營中,無他親屬,可以看視救護,催臣下來,臣方俶裝欲發之際,忽有意外除命,義分是懼,不敢任情徑行,姑退行期,而捱過累日,方寸亂矣。玆敢遲待賀班之輟,不避猥越之誅,冒萬死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燭微情,亟命刊削臣職名,俾靖私義,仍得以及時下往,任便護視,不勝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左右相及迎接都監堂上請對,備局堂上同爲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迎接都監堂上尹游,館伴宋眞明,備局堂上金取魯、趙尙絅、趙顯命,右承旨趙命臣,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金在魯曰,連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亦何如?上曰,好過矣。在魯曰,冊禮順成,歡忭之極,不知所達,其日雨下,亦可謂喜雨,可占有年之祥矣。上曰,主鬯有託,誠爲多幸,爲民之雨,何妨之有?喜雨多注,亦甚幸矣。宋寅明曰,王世子勞攘之餘,不瑕有傷損之節乎?上曰,微感之氣,昨今差勝矣。在魯曰,昨見儐臣狀啓,不勝驚怪,與諸臣相議來會矣。上曰,予亦欲以次對引見矣。在魯曰,今番上勅自刎事,誠爲怪駭,而儐臣、道臣皆有私書,亦莫知其曲折矣。上勅則不爲作弊,而副勅作弊頗多,上勅敎諭而不聽,故或憤恚而有此擧措,所謂鳩尾穴,或直刺則死,橫刺則生,而今者此勅橫刺云,或有可生之道,而若至於死境,歸罪於我國,則誠可慮矣。俄以問安使差遣事草記入之云,急急送之然後,可以知之矣。上曰,問安怪矣。俄者草記,果入來,故予見而笑之矣。渠若知之,則必有羞愧之心矣。在魯曰,自上送使問疾,則渠必有所對矣。儐使若知曲折,則豈不狀聞乎?承旨中,或他人別擇以送,何如?寅明曰,朝家每爲鎭定之道,而此事慮無所不至矣。上曰,上勅若生還,則豈不好乎?寅明曰,上勅若死則不好,而雖生還,必有訟端,臣意則或送承旨,以文字問之,則必有所答矣。上曰,此言是矣。問安使李彙晉,曾經承旨乎?在魯曰,彙晉亦曾經承旨,而不如時任之人矣。寅明曰,臣意尹淳,以伴送使送之,似好矣。金取魯曰,臣意都監堂上下送,亦無妨,而若以重臣發送爲重難,則承旨中一人送之好矣。上曰,問安承旨率醫官,下往問安中使,亦爲發送,可也。{{*|出榻敎}}上曰,承旨當送何人耶?在魯曰,尹容、鄭羽良、洪景輔皆可合矣。上曰,左副承旨鄭羽良,以問慰使下送,而卽爲入侍事,注書出去,分付。問安使單子,還入,可也。{{*|出榻敎}}鄭羽良入侍。上曰,左副承旨進來,羽良進伏。上曰,欲送問安使,而大臣言當送承旨。故今方命送,彼情何以詳探,而末梢,何以則可以無弊耶?商量陳達,可也。羽良曰,有同兵難遠度,不知緣何事致此擧措,而俄問陪持則以爲,此非大段之事云,下去後可以詳知,而以文字問之,則渠若慮我國之或知,或無所答,則臣又曰此非告國之事。且以文字相問,則汝何不答乎云云則好矣。上曰,自此書問,則必無不答之理,以文字先問爲好。且命送承旨,意有所在,臨時往復,便宜爲之,可也。豐原君趙顯命,追後入侍。上曰,豐原入來問之,可也。顯命曰,昨見儐臣狀啓後,往復大臣,而其事重大矣。自刎曲折,雖未詳知,而有三件事,上、副勅間不好之致,一也。心病,一也。醉中作此,一也。不出此外矣。若以副勅作弊事自刎,則不死而歸,爲我國大利,而若死於此處,則未知其末梢之如何?而問于陪持,則不過不聽上勅言之故云矣。上曰,以副勅,奪置上勅家丁輩刀子事見之,則可知其相爭之由矣。狀啓入來云,注書出去持入,可也。昌儒入告曰,已入啓云矣。上命中官,出示狀啓,尹容進受。上曰,以此狀啓見之,則上勅稍有生道云,而家丁又自刎云,誠可怪矣。羽良曰,上勅若生還,則豈不好乎?上曰,家丁,渠之奴輩,故至於自刎,或慮鬧端之惹起,或有誠於其主而致死,不過如斯而已。取魯曰,鄭羽良送之則可知矣。羽良曰,末梢似不至大段,而臣下去見之然後,可知其端緖矣。寅明曰,彼國若査問則不好矣。取魯曰,目前之弊,難則難矣。而盡在我之道,則凡事無難矣。上曰,工判之言是矣。目前之弊甚難,而只當盡在我之道,承旨趁速下去宜矣。上勅生死,姑未可知,而以遣承旨中使問安之意言及。且以文字相問,而彼若不以文字答之,則又曰,我國旣以文字相問,則何不以文字答之乎云云,而便宜爲之,可也。何處醫送之乎?寅明曰,名以御醫,則當送內局醫員。且旣遣承旨,則送御醫何妨乎?上曰,內局針醫送之,可也。幾日當往返耶?羽良曰,姑未知費了幾許日,而第當急急往來矣。寅明曰,還歸彼國後,必爲訟端矣。取魯曰,未到義州之前,不無可慮,而頃年勅使,在館所有病,故臣以承旨,奉命進去問病,則渠亦感謝矣。羽良曰,有曲折然後,可以生事,而旣盡在我之道,則豈至大段乎?上曰,是矣。尹游曰,臣意以爲,於我國好矣。上曰,渠輩意或不足於接待之道而然乎?游曰,劉能額,凶頑特甚,相貌亦不吉,今番事亦必由於此漢,臣意則此事,恐是能額將敗之機也。上曰,御醫,申飭偕往,可也。在魯曰,卽今彼國立皇后富蔡氏云,勅使又當出來,吉凶相襲,節節拘礙,一謝使當更送矣。上曰,秋間當送之耶?在魯曰,其時送之,則姑未知事勢之如何矣。都監賞典之下,小臣亦蒙濫賞,不勝惶愧,而郞廳趙榮魯、金廷鳳,監造官鄭宲皆無實仕,而亦被上弦弓賜給之賞,蓋單子中只書某日啓下,某日遞改,而不書實仕與否,故自上似或未察而有此命也。此三人賞格,竝收還,何如?上曰,一日二日,前例竝勿論,而此則過十日,故泛然施賞矣。旣無實仕則收還,可也。{{*|出擧條朝報}}諸臣小退後,更爲入侍。上曰,承旨處何以言送耶?在魯曰,卽時更入,故不果言送,而別無可言之事矣。取魯曰,以文字相問好矣。上曰,似勝矣。取魯曰,彼中若生自中之亂,則承旨往來後,可以知之矣。寅明曰,上勅死後則還歸,彼國後必有訟端矣。在魯曰,右相之言是矣。寅明曰,豐原君,以生還爲好云,而臣意則不然矣。彼若生還,則必爲訟端云者,非他也,彼若入去,以爲待之太薄,故有此擧措云爾,則雖非大事,其慮亦不少矣。上曰,溪壑之慾,難充矣。諸葛亮猶云,成敗利鈍,非所逆覩,我國惟當盡在我之道而已。本事探知之文書,受置好矣。寅明曰,誠如聖敎矣。上曰,承旨已下直,而醫官尙不下直,見其提調,故若是遲滯乎?此事了當,廟謨爲之,可也。備局堂上兪拓基,累度申飭,尙不行公耶?在魯曰,兪拓基無他端,而只以不能堪當爲言,尙不一番赴坐,身計則雖便,而事體道理,豈容如是?請牌而不進,徒傷事體,宜有推考,申飭之道矣。上曰,每每牌招,有傷事體,從重推考,別爲催促,使之行公,可也。{{*|出擧條}}寅明曰,申飭之敎好矣。卽今新經大禮,有同一初,殿下若以爲治成制定,而無所爲,則其弊尤甚矣,備坐固當勤孜,而治國之道,亦不專在於此,臣敢此仰勉矣。聖志赫然奮發,爲民爲國,皆尙實事,則豈不有效乎?聖人之血氣,亦有時而衰,聖上雖不自覺,群下仰測,其漸不如前,勵精圖治,不如前矣。愛才求賢,不如前矣。愼賞必罰,不如前矣。聖志漸退,則群下之心,亦退弛矣。監司守令,不過循例輪差,貪吏則有只烹一阿大夫足矣之敎,此亦懈弛之漸也。卽今聖上,尙忠厚而厭才具,排好名而斥煩瑣,聖心非不好矣,而才具好名,亦足愛民之事,不可全廢也。上曰,一初二字好矣。勉戒切實,可不留意爲國事,則謂之煩瑣,非誠實底道理也。卿之所達切實矣。在魯曰,日昨冊禮時,勿論在外與難安,無一不來參,故大臣列坐處甚盛,玉堂之帶職參班者,亦至八人之多,而今則大禮已過,必將如前渙散,備局堂上都監旣罷,亦不患坐起時,不能備員,而着實行公之人不多,是可悶矣。上曰,本固邦寧,民安然後,國可以固,安民之政,不可不日聚講究,而近來重宰,只爲便身,或久在鄕外,不顧國事,誠爲慨然,今番上來之人,設有情勢之可言,今日上來,明日下去,事體豈不怪異乎?切勿下鄕之意,出擧條,申飭,俾諸臣皆知之,可也。{{*|出擧條}}宋寅明曰,歲前以三南折半留庫還上及今年軍作米反庫摘奸事,發送本司郞廳之意,行關諸道矣。今晦來初間,可以發送,敢稟。上曰,知道。{{*|出擧條}}宋寅明曰,湖西道臣,以無船隻,不得運納穀物,請得兵船事,論報本司矣。湖南穀物,旣令以兵船運納,湖西水路尤便近,事當一體許施矣,敢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宋寅明曰,以京畿御史書啓,物故未代定守令,依節目科罪事,有後日大臣登對時,更爲稟處之敎,今日擧條,雖不持入,而臣旣入侍,不可不稟定矣。頃者下詢時,趙顯命不知曲折,故所對失實,節目昨年臘月初啓下,知委諸道,御史出去,似在於臘晦歲初,其間已久,不可謂非三令也。尹淳所謂已代定云者,亦不然,若代定則豈入於御史書啓乎?各邑或未及磨勘,而假定捧布,使無隣族侵徵之規,如此者,雖未及磨勘,不可謂之未代定,故臣問於御史,則以爲初不代定云,書啓時,旣未代定,則此可以依節目科罪代定,成冊之追送與否,非所可論,豈有行査之事?臣意則欲令王府,爲先請拿,仍計書啓未代定名數,一依節目,分等勘罪後,以赦令蕩減,使諸道,曉然知朝令之必信而已矣。上曰,卿之所達,可謂綜核之政,固好矣。而予欲問其節目之先後而處之矣。寅明曰,節目頒布已久後,御史出去矣。上曰,未代定守令,分揀放送,而請推金吾後,金吾必不欲更爲請拿矣。此在宥旨前事,大霈之餘,豈不蕩滌乎?今番則蕩滌,而此後則依節目定式施行事,出擧條頒布,可也。宋眞明曰,秋曹亦有座首色吏勘律之事,此亦與金吾一體蕩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頃日徒年事,何以爲之乎?宜自刑曹爲之,八道文案,金吾皆當爲之,而王府稟秩,尙無不爲之理矣。眞明曰,賀班罷後,時推單子入之,而其他則平安道外,日勢已暮,姑不爲之矣。上曰,何以則好耶?徒年則放者多矣。昨年金吾文書入啓,故達夜判下,乃是不踰年不踰日之義也。在魯曰,秋曹當稟定,而放未放,當知輕重而稟達矣。眞明曰,秋曹文案甚多,皆持入則似難,徒年及歇者拔之,而重者當持入矣。上曰,宋國休,似涉曖昧,而申弼誨、朴景淳,終涉可疑,大臣之意,何如?在魯曰,弼誨,非但出於世樞之招,且是百孝之妻父,情跡殊常矣。寅明曰,弼誨出於鞫招,而景淳不出於鞫招矣。上曰,豐陵,欲杖殺益衍,而今赦則益衍猶出陸,此乃大霈之意也。廷玉,至引其父,極爲無形,而亦豈重於益衍耶?廷玉,誰家之族耶?在魯曰,沈之源之孫矣。上曰,若是沈之源之孫,則尤爲無形矣。又有可醜者,南礇,卽賊燁之妹夫也。古亦有王導、王敦,而其時臺官,風聞論啓矣。今已蒙放,而但未敍用,何以處之乎?在魯曰,雖被敍命,朝廷豈不知而處之乎?上曰,台重無形,而雖如此之時,如朴長潤、申處洙,豈可敍用乎?生還,於渠幸矣。台重之黑山島,若以爲不可仍置,則或可量移他島,而決不可出陸矣。得全性命,於渠亦幸矣。予嚴處此等事,比如烹一阿大夫事,若或減等,則或意在上者,以撓攘矣。顯命曰,申正模、沈益衍等輩,亦皆出陸,則李台重之獨不出陸,似爲太過矣。上曰,若比台重於正模、益衍,則苟有心腸,必以爲苦矣。在魯曰,更達惶恐,而臣則以爲其疏非矣。鄭亨復疏出後,過揣者有之矣。正模、益衍出陸,而台重之獨不擧論,似爲太過者,果如重臣之言,若命出陸,則雖久置,無妨矣。上曰,若免黑山島則於渠幸矣。當更量處,金吾文書入之,可也。在魯曰,臣不知申處洙,而比於朴長潤,豈不冤乎?上曰,惟仁人,放流之,不與同中國,黑山島蛇蝎之害人,與此輩害朝廷之人,何以異哉?此輩之害人,反甚於蛇蝎矣。寅明曰,聖上處分,或有群下所不及處,而至於申處洙之處分,似過矣。上曰,申處洙,右相則以爲歇乎?寅明曰,臣則以爲歇矣。上曰,鬻技云者,何如?長潤,意欲爲國,而人事無形,處洙非不知之,而敢爲比方之言矣。益衍出陸則可知大霈之意,處洙靳敍,可知予之固守矣。崔致重亦敍用乎?在魯曰,敍用已久,曾拜相禮矣。上曰,今始思之,頃以末望落點,予果忘却而然矣。朝臣若如予之忘之,則豈有査滓哉?洪啓裕謂已放送,而今見文案,尙不放送,當商量處之矣。在魯曰,臣猥忝師傅之任,故敢達,王世子相見禮,今則異於長成之時,直爲擇日以行未安,而庚午年冊禮時,其時諸臣,以但付諸宮妾不好之意陳達,則以稍待秋涼,如十日次對,依書筵例爲之爲敎矣。其時則六月冊禮,故事勢固然,而卽今異於盛熱,三四月間爲之,似好矣。上曰,雖無所達,欲爲分付侍講院而未果矣。左副賓客李眞望,累次入見,故顔面甚熟,而今則不見,已久顔面,當還生矣。此非讀書之時,雖不拘束,暑前間間爲之,過暑後爲之,似好矣。在魯曰,相見禮則爲之是矣。上曰,然矣。宮官不爲相見禮乎?師傅除再拜,而賓客則當立拜矣。寅明曰,一經相見禮後,不必如此矣。上曰,異於輔養官,賓客入見,則宮官當隨入矣。世子於冊禮時,則僅能耐過,而入來後始啼矣。宮官不必備員,只一員隨入好矣。取魯曰,外人之頻頻入見,不好矣。上曰,此是愼重之道矣。取魯曰,來年正月,似勝矣。上曰,能步後則尤難矣。尹游曰,非頻頻爲之之事矣。金取魯曰,臣以職掌事,有所仰達矣。舟車,有國之所重,而京江各津,津船二十餘隻漂失,或破碎於昨年氷凘,而本曹近甚凋殘,無以辦出物力,經年抛置,尙未改立,官津四處,僅以漏弊之船,苟充渡涉,如銅雀、孔巖等津,以無船之故,行路幾至斷絶,所見誠爲寒心,取考前例,則在前或有自備局,卜定船材於兩湖,而造船之時,或有劃給物力之事矣。臣得除本職之後,卽以此意,枚報備局,而不可不一陳筵中故敢達,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津船造作,物力與兵船,何如?取魯曰,比之兵船,物力似小入矣。一隻造船之物力,必不過百錢矣。在魯曰,津船闕立之數,多未有甚於近日,實爲可慮,臣亦累次爲言,常時津船之改造,只當責之工曹,而至於再昨年氷凘漂失破碎之船,乃是無前之事,二十餘船隻,以工曹卽今匱竭之物力,實無自辦之勢,而朝家劃給物力,旣有前例,今亦參酌劃給宜矣。寅明曰,日前工曹,以此事報本司,臣意亦以爲若是限滿當改者,則勿論本曹物力之有無,所當專責該曹,而此則意外漂失,在本曹,乃是別役,漂失時該津別將,決罪後,參酌劃給,恐不可已矣。上曰,頃者陳達,故已知之矣。別將決棍事,在宥旨前,置之,改造物力,自廟堂,卽爲劃給,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嶺儒李麟至疏語,甚絶悖矣。聖敎嚴正,孰不欽仰歎服,而繼述先王之志,尤可見矣。甲戌處分後,無恣意誣辱者矣。今又有之,日後世道之慮,不少矣。肅廟朝以御筆,書其院額,正邪說之後,豈敢爲之?而今乃如此,極爲駭然矣。且發文之後,不待其人意向之如何?直爲錄出《靑衿錄》,而上來爲之,爲今之弊風矣。頃者處分申致雲之後,又敢窺測,而爲此擧,何幸聖批嚴正。故莫不欽仰,而頃伏見備忘,則以肅廟朝後幾年,而尙不爲之矣。今始爲之爲敎。而又曰,非推上朝廷者,其言非則罪之而已。推上之敎,其在明正是非之道,豈可以服其心乎?且李麟至配所,甚近於其家,豈處分之意乎?上曰,當以京國遠近,定其配所,何必論其家之遠近乎?寅明曰,嚴旨固宜矣。然自國家罪之,可也。非一守令所可論罪,而醴泉縣監閔通洙,至有鞭撲儒生之擧云,申飭宜矣。在魯曰,宋浚吉,卽其祖先也。宋堯輔則以爲,吾民豈如是乎云云,而欲避舍云矣。寅明曰,昔年柳稷、蔡振復輩則不過儒罰矣。上曰,古則用罰輕矣。寅明曰,此等之習,嚴懲爲宜,而嚴懲之中,又當存鎭定之意矣。上曰,予意亦如是矣。備堂之追後入來者,亦令入侍,可也。趙尙絅入侍,上曰,鄭羽良請對云,注書出去引入,可也。羽良入侍。羽良曰,臣發行之際,更思之,雖受文字,非可據之案,自古多有揭帖之時,彼雖不答,於我何辱之有?且旣揭帖之後,則雖追到義州,豈不受來乎?寅明曰,揭帖,當自上爲之,事體未安,大臣爲之好矣。上曰,大臣受命而往,則可爲揭帖,而大臣名帖,則承旨豈可持去乎?羽良曰,非但自古多有爲之之時,且非公家文字,豈不好乎?上曰,道理之當然者,爲之而已。揭帖則決不可矣。速爲下去,與伴送使往復,便宜爲之,可也。羽良遂退出。上曰,大臣入侍相値,晝講停之,可也。{{*|出榻敎}}寅明曰,三南則不可不頻送御史,使之廉問矣。上曰,當留意矣。寅明曰,玉堂速完新錄事,曾已申飭,而尙不擧行,副提學,令該曹差出,使之趁速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在魯曰,知製敎亦令該曹,速爲抄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宋寅明曰,臣以體統事,有所仰達矣。曾聞前輩大臣,雖或以關係私情者,分付銓曹,而銓曹不敢不擧行。故相臣,有以其至親指窠,分付,而銓曹不用,相臣,至於陳箚論罪云,臣意則正己而後,方可正人,此則未知其爲是,陳箚論罪,則當先待罪矣。如臣者,何敢以大臣自居,而日前備局之坐,偶見戊申州牧薦,幾皆爲州牧,或已陞資,而其中洪重寅、趙景彬兩人,只經一縣,有治聲,今方作散,臣以爲此非勸人才之道,仍招該曹政吏,以當窠調用之意,分付,分付後思之,則都政將行,方務儲窠,必難於前銜復職,雖有見窠,而未知其必合銓官,若有所回報,則欲更令招待後日矣。其後旣不擧行,又無回報,全然無可否,此與指窠,分付者有間,不可徑先深責,而事體則未安,當該銓官,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冊禮旣行後,奏請冊封,乃是次第事,而前例多於經年後爲之,庚午冊封後,丙子年始奏請,今亦不可不稟定矣。上曰,今姑徐徐,可也。趙尙絅曰,伏聞有咳嗽之聲,氣候,何如?上曰,寒熱無常往來故然矣。而今則差勝矣。趙命臣曰,今曉以兩司時推單子不爲捧入事,有當該承旨推考之命,而卽問兩司則無推考承受者,故不得修單云矣。上曰,然則承旨推考收還,可也。{{*|出榻敎}}趙命臣曰,推考傳旨之分下兩司者,行公臺官,例爲承受,而近來則不但臺官之行公者甚稀,雖有行公者,推考承受之規,一切廢却,雖以今番言之,推考傳旨之積在本院者,直爲啓請爻周,法例壞廢,此亦一事,事甚未安,今後則推考傳旨之分下兩司者,使行公臺官,輒卽承受,何如?上曰,此後則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命臣曰,嶺儒處分,辭旨嚴正,孰不欽仰?而第大臣所達,終不發落,處分,何如?上曰,已示予意矣。命臣曰,臺臣遠竄之啓,怪矣。朝臣有遠竄,而至於士子,則當請定配,豈有遠竄乎?上曰,鄕音矣。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行左承旨洪景輔{{*|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今日擧動時,侍臣兩司,不可不進參,除在外、陳疏受由、上疏入啓、未署經外,掌令李光運、洪得厚,正言鄭弘濟,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體未安,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肅謝之後,不爲行公,一體牌招,今日擧動時,備員陪從,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呈辭,執義朴樞,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洪得厚牌不進,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朱杞爲事變假注書。 ○尹容啓曰,事變假注書朱杞,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大駕詣私廟,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展拜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輦道在傍,望見高閣問之,乃耆所靈壽閣也。追惟昔年,感慕冞增,旣知在焉道傍,一欲入瞻,情禮當然,回駕欲爲歷瞻,先廂軍兵,進住惠政橋後,廂軍兵,止住鮒魚橋,而只挾輦駕前,別抄駕後,禁軍洞口正大門外隨駕,而奉審時,時、原任大臣、玉堂亦爲入侍事,分付。 ○大駕還宮時,詣耆老所靈壽閣,奉審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敎鍊官、御營廳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在京耆社諸臣,員數書入。 ○傳于洪景輔曰,明日耆社大臣入侍時,有侍從臣子者,各率一子入侍事,分付。 ○大駕還宮時,傳于洪景輔曰,明日耆社諸臣引見相値,晝講停。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假注書朱杞書啓曰,臣敬奉聖敎,傳諭于耆老所堂上,奉朝賀臣閔鎭遠,行判中樞府事臣李台佐所住處,則竝當承命進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彜章書啓曰,臣承命馳往于果川銅雀村判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傳宣御札則以爲,負累賤臣,不可以一番冒進,因仍蹲留於京輦之下,敢暴微懇,逬出江郊矣。不自意史官跋來,傳宣天札,而寶墨輝煌,辭旨隆摯,臣拜稽奉讀,不覺感涕之橫襟也。臣雖愚頑,亦知藥院兼任之爲緊重,而以臣情志,乃敢藉此,而爲苟然濡滯之計,則是豈非無恥之甚者乎?玆於隆眷之下,未敢秪承,徑情逋命之罪,萬殞難贖,從當略入文字,仰請威譴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仍留之意,詮次善啓。踏啓字。 ○尹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傳曰,禁府單中,追點下者金世潤、朴天齊、洪益龜、李徵、萬迪、朴景淳、黃再徵、壽澤、李鐵槌竝出陸,申弼仁、尹興國、睦光遠、車世徵、丁熙弼、二太、鄭興僑、再曅、再暹、黃澤,竝減等,崔鳳禧、金弼善、鄭璜、李思靖、李熽、金重輝、孫荊佐、尹相靖、尹相憲,竝量移,李台重,卽其道沿海極地出陸,餘皆放送事,命下矣。康津縣薪智島金世潤靈巖郡,珍島郡朴天齊長興縣,興陽縣羅老島洪益龜樂安郡,萬頃縣古郡山李徵扶安縣,南海縣朴景淳昆陽郡,巨濟府壽澤河東府,錦城縣黑山島李台重靈巖郡,極地出陸,開寧縣孫荊佐公洪道黃澗縣,巨濟府尹相靖全光道南原縣,襄陽府尹相憲公洪道恩津縣,梁山郡金弼善公洪道永同縣,熊川縣鄭璜公洪道槐山郡,興陽縣李思靖江春道三陟府,長興府李熽公洪道舒川郡,三水府金重輝平安道陽德縣,知禮縣崔鳳禧公洪道懷仁縣,竝量移,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順川郡申弼仁,德川郡尹興國,慈山府睦光遠,恩津縣黃澤,德山縣再曅,大興郡再暹,泗川縣車世徵,寶城郡丁熙弼,會寧府二太,德川郡鄭興僑等,仍其邑減等,徒三年改錄事,分付各該道,興陽縣定配罪人申弼晦,孟山縣定配罪人崔泰興,金山郡定配罪人禹如天等,依點下放送事,分付各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赦單中,渭原郡定配罪人萬迪,礪山府定配罪人黃再徵等,傳敎內,有出陸之命,而配所旣非絶島,出陸似無可論,康津古今島定配罪人李鐵槌,傳敎內,雖有出陸之命,而不入於點下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付而落漏點下者也。依判付擧行。 ○本院啓曰,臣等伏見金吾放未放單判付,則干係逆案,負犯至重者,亦多蒙宥澤,有以仰認志邦慶施曠蕩之聖意,而第念如孫荊佐之與鏡、儉會議,交通小札,金世潤之越海從逆,給馬有翼,李徵之以賊徵傔從,通謀賊晟,朴景淳之以弘壽妻娚,約會世弘,尹相靖、尹相憲之結連逆魁麟昈,傳說賊關,車世徵之以道昌甥姪,傳給諺札,金沃之以賊燁姑夫,爲夢賊卵育者,或出陸,或量移,或減等,或敍用,大違法意,聽聞駭訝。蓋此類之當初酌處,已是失刑,保其首領,亦云幸矣。何可混入於赦令,使懲討不嚴而堤坊益壞耶?臣等不勝憂憤之忱,仰效繳還之請,伏願亟收成命,以肅王章焉,敢啓。答曰,荊佐則當初推問,其特敎也。不過趨附邪儉者,欲爲痛懲之意,其所交通,非鏡、儉間世潤、徵則不過傔從之類,豈可深治?景淳、沃則旣聞大臣矣。相靖、相憲,所坐終欠別白,世徵則其所傳給,旣非惡逆則其當大霈,宜先此輩,其何駭訝乎?下款結語,無奈太過。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八日巳時,上幸私廟時,行都承旨尹惠敎,行左承旨洪景輔,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李重協,同副承旨尹容,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陪從。上具翼蟬冠、衮龍袍,御小輿出仁和門,至仁政門外,降輿乘輦,出弘化門,上駐輦,百官上馬後,動駕至私廟大門外降輦,乘小輿至中門外,承史及侍衛落後,只引儀、通禮陪入,申正鼓三嚴後,上,下備忘,通禮告外辦,上御小輿,出中門降輿升輦,乘輦時,兵曹判書趙尙絅,都承旨尹惠敎曰,有歷入靈壽閣之敎,而日氣不和,日勢已暮,恐致感氣矣。上曰,予不知有靈壽閣矣。今日始見而知之矣。今此歷入,何妨之有?洪景輔曰,玉堂請對矣。上曰,入侍。吳彦胄、沈星鎭、李周鎭入侍。吳彦周曰,有靈壽閣歷入之命,而旣無前例,日氣且寒,伏願勿爲歷入,何如?上曰,先朝曾有歷入關王廟之事矣。今此歷入,豈比於此?朝有雨意矣。予旣有此意,天乃快晴,可見誠意之有感,何論前例之有無耶?景輔曰,瞻謁時,似無拜禮矣。上曰,然矣。至靈壽閣門外降輦時,下敎曰,予見之則閔奉朝賀、李判府事,祗迎矣。入侍事,遣史官傳諭,大臣中,入耆所者誰也?景輔曰,沈壽賢、李台佐諸人矣。上曰,沈判府事,祗迎乎?注書出問,可也。景輔曰,不爲祗迎矣。上曰,重宰之入耆社者,皆令入侍。上乘輿入耆社門,至中庭降輿,步入耆英館南向坐,奉朝賀閔鎭遠,判府事李台佐、徐命均,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入侍。上曰,予不知此處矣。今日始見高閣垂簾,而問之,則卽此閣也。今始來見,公事如新,耆社諸臣中只餘卿等,尤爲貴矣。閔鎭遠曰,元數則十餘人矣。上曰,李箕翊,似當來參矣。鎭遠曰,篤老不得出入矣。上曰,孔子,入太廟,每事問,今者先問卿等,意有所在矣。瞻謁時,似有拜禮,未知如何。徐命均曰,似無拜禮矣。宋寅明曰,無拜禮,事涉如何矣。李周鎭曰,忠勳府奉安御貼gg御帖g,故勳府堂上,每坐其府,亦有肅拜之例矣。上曰,宗簿寺,若送內摘奸,則先爲肅拜,而先朝歷入關王廟時,亦有再拜之規矣。命均曰,璿源閣,亦爲肅拜矣。上曰,予亦爲之矣。壁粧若有先生案,則令郞廳開門,可也。景輔曰,此無郞廳,只有藥房,豈可使此輩開之乎?令禮郞開門,何如?上曰,然矣。鎭遠曰,旣有御貼gg御帖g,似當有拜禮矣。上曰,行步席設於挾門,可也。景輔曰,只有兩門,故設於正門矣。上曰,御貼gg御帖g出入之門,豈可出入乎?上出次,由挾門入庭,行四拜禮,耆社大臣、時原任大臣及玉堂,亦四拜後,上上閣上。景輔曰,令禮郞開門,事體未安,禮房承旨,與堂上同開,何如?上曰,堂上入來,同爲之,可也。上東向坐,置案鋪紅袱,洪景輔、尹容,奉樻gg櫃g置于案上,中官開金,上開袱,奉於案上,親自開卷,至先朝御貼gg御帖g流涕,諸大臣曰,如是則不如不來,亦非敬玩之意也。上卽止之,覽閱至末張題序而下敎曰,予見之,序卽金楺所撰也。題額卽申銋所書也。其時提學,卽左相之叔乎?金在魯曰,卽臣之叔父也。上曰,肅廟入耆社時,予與諸臣等,同爲陳懇,而先朝初不許之矣。疏陳太祖朝懿德盛事,將永泯于世之語,則感以從之,上敎以非謙讓之意,帝王雖有長生之願,而予幸過四十,此後若書吾名,則豈不榮幸乎?此非從慾也。諸大臣曰,豈不勝哉?寅明曰,若追周之三宗,其本在於無逸篇矣。上曰,然矣。追先美者榮幸極矣,而予若入之,元良又追入,則豈不好哉?覽御貼gg御帖g訖,如前入樻gg櫃g裹袱,令承旨洪景輔、尹容,還爲奉安,下階時,望見樑上曰,此閣上,有上樑文矣。上出自挾門gg夾門g還次,禮房承旨洪景輔入侍。上曰,注書出去,畫像貼gg畫像帖g持入,可也。覽訖下敎曰,己亥年入耆社諸臣之子若孫中,有官職者,幾人存之乎?明日入侍問啓,耆社大臣、諸臣,明日當宣醞於便殿,明日朝食後,使之來待,而大臣則遣史官傳諭,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耆社大臣祗迎後,落後諸大臣,先出祗迎所,以待,可也。上命史官李成中書御製,成中書授洪景輔,景輔上之,上受入袖中,諸承旨入侍。尹惠敎曰,日昏如此,趁卽回鑾,何如?上曰,予亦欲速爲之矣。惠敎曰,日勢已暮,分付兵判,使之留門,何如?上曰,兩大門留門事,分付兵判,可也。上曰,李宜晩在京乎?此入侍,豈不入來乎?上曰,靈壽閣挾門gg夾門g及耆社大廳大門,使之如常出入,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步至中庭,乘輿出大門,降輿,乘輦下敎曰,耆老所門前下馬牌,依宗簿寺下馬牌例爲之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上還宮時樂作。 ==3月19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呈辭入啓}}。左承旨洪景輔{{*|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東井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色赤。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洪景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呈辭。入啓。執義朴樞,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洪得厚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右承旨趙命臣,右副承旨李重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望,注書南泰耆呈辭。代以南德老爲假注書。 ○傳于洪景輔曰,耆社堂上入侍時,先生案、畫像帖持入。 ○又傳于洪景輔曰,禮房承旨,先爲入侍,耆老諸臣,亦近處來待。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掌令李光運、洪得厚,正言鄭弘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又傳于洪景輔曰,明日大提學牌招。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草記內赦單中,康津縣古今島定配罪人李鐵槌,傳敎內,雖有出陸之命,而不入於點下中,何以爲之?敢稟事草記,傳曰,判付而落漏點下者也。依判付擧行事,判下矣。李鐵槌、全光道興陽縣出陸,而因前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以今番冊禮及陳賀時,不參宗臣,査出罷職事,草記蒙允,東興副守煄,唐城令楗,旣已現告罷職,而觀此宗親府抄送文書,則行花豐令楏,海善令㸁,不參冊禮,而只參陳賀,西溪君熠,海溪令{{!|𪹯|⿰火集}},永膺令炘,花原副令樺,只參冊禮,而不參陳賀云,此與全然不知有異,而亦不可無參酌之道,竝從重推考,以示警責,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光運啓曰,臣之情勢,豈有更冒臺端之理?而慶禮迫近,不敢言私,黽勉出脚,只增愧惕,不意李麟至醜辱先正之疏出,而凶言悖說,罔有紀極,聖鑑雖已燭破,處分未免太寬,故敢以草草一啓,略申嚴懲討之義,而辭語拙訥,未格天聽,區區恧蹙,方切于中,伏聞再昨筵中,承宣,以竄字礙眼等說,有所陳達云,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竊不勝訝惑之至,夫流放竄殛,律同名殊,儒生論竄,亦有前例,則謂之礙眼,臣未知其何說也。事在面前,不敢不言,而旣乏回天之力,又遭意外之斥,在於分義,已極不安,且聞物議,以臣啓語之旣欠詳嚴,律名之又涉太輕,多有非斥云,以此以彼,何可仍冒?昨緣病者,未卽自列,今始强疾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李光運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李麟至絶島定配,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判府事沈壽賢箚曰,伏以臣昨於千萬夢寐之外,伏承史官,臨宣聖旨,諭以明日來待便殿,臣誠驚惶感激,宜卽蹶起趨命,而念臣狗馬之疾,沈淹困劇,今至七朔之久矣。一息如縷,朝夕待盡,無復有生人之事,而冊禮陳賀,實是國家莫大之慶,區區抃幸之極,不計死生,左右扶曳,僅得致身於闕庭,其顚頓匍匐,全不成拜跽之狀,有駭觀瞻,惶愧無地,而兩日勞動之餘,疾勢添劇,殆將頃刻泯絶,僵臥昏昏,作一未冷之屍,私廟動駕之日,竟不得進伏路左,仰瞻羽旄,只自伏地惶懼,恭竢威罰而已。不意輦過耆社,延見諸臣,特下來待之敎,至及於床笫垂死之喘,此誠曠古之殊榮,而平生之幸會也。伏況臣自淹病以來,迹阻登筵,已過半年,戀結之忱,昕夕耿耿,苟有萬分一自力之勢,則豈敢不感戴恩榮?竭蹶趨走,仰承寵命,獲近耿光,以伸臣子之至願,而卽今危綴之形,無復餘地,作氣蠢動,非所可論,恩諭之下,竟未祗赴,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枕悼泣,只願鈇鉞之遄加,伏乞聖慈,俯垂憐察,亟命有司,重行勘處,以爲人臣辜恩慢命者之戒,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謹悉卿懇。志喜之中,知卿參班,心用欣焉。昨於道傍,始知耆所之在邇,追惟昔年,感慕冞切,躬歷拜閣,欲見卿等,今觀卿箚,所患若是彌留,其用憫焉。而亦用缺然,以疾未赴,何傷之有?卿須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伴送使鄭亨益疏曰,伏以臣於在朝之時,我春邸受冊之禮,期日漸迫,臣顒首而望,屈指而竢,須臾無死,擬覩盛儀,萬萬不意,忽承儐价之命,汲汲辭陛,未參抃賀之列,回瞻宸闕,寸誠如懸,風雨終夕,係念靡弛,仍念臣殘骸危喘,朝暮待盡,豈有一分餘氣,可堪驅馳之役?而承乏苟充,事係往役,不得不勉策承膺,生死向前,而行到鳳山,忽見上勅奴主,一時自刎之事,此實前古所未聞之變怪也。旣已累次狀聞,伏想聖明,亦已俯悉而致駭矣。以常理言之,則彼萬里遠人,旣竣使事,好還故國,惟有是心,而忽地自引,甘心隕滅,此何事也?抑何故耶?若非有萬分迫隘,百端憂恚之事,豈至於此等境界耶?其間事情,有難測度,咫尺燕城,影響聾瞽,祕諱之甚,詗探無階,終不得以可據疑端,奏報於睿聽,此莫非臣老昏孱劣,不能事事之致,惶懼恧縮,郵罰是甘,且臣五六日原隰,筋力頓憊,算計前程,不邇而遐,誠恐顚仆道間,委命草萊,臣身不足恤,而其於王事之狼狽,何哉?臣旣奉命遠出,姑無大段疾病,不敢以變通爲請,而卽今病勅之趪程前進,有不可期,未知此後,費了幾箇日月,得抵灣上,則臣以篤老垂死之人,其間終得無事,亦未可必。此臣所以晝夜憂懼,跬步不弛於心者也。臣之還朝,未易爲期,而卽今見任,雖是西壁閑職,有不可許久虛帶,若其兼任金吾、廚院,俱係緊務,伏乞聖明,俯賜諒察,本兼諸任,竝令鐫免,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儐臣之命,雖因乏人,其猶聞卿,適於今日,亦用缺然,所辭本兼,豈可輕遞?卿勿辭焉。 ○獻納金廷潤疏曰,伏以皇天眷佑,元良定位,日吉辰良,縟禮已行。凡在臣民,孰不懽忻鼓舞?而如臣微末,適參從班,獲覩盛儀,其所慶抃,尤當如何?臣之日昨所遭,極其非常,而黽勉就職者,只爲挨過慶禮矣。今則賀班已撤,義在必遞,而辭單見阻,進退狼狽。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許鐫削,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之踪地,不可以言官自處,而於目下事,竊有憂慨之忱,敢此附陳焉。今此慶禮,實是吾東方無疆之大慶,則特用廣蕩之典,蓋出與國同慶之盛意,而若其關係逆獄,罪在罔赦者,則揆以王法,決不可容易寬貸,而卽伏見金吾放未放啓下文書,則如閔允昌之直書御諱,崔必蕃之棄城逃走,沈益衍之奸邪妖惡,或出陸,或全釋,已極驚歎,而至於申正模則臣於嶺南往來之時,詳聞傳說,則多有可疑之端,其所負犯,不但棄城與賊而已,而亦入於量移之中,如此之類,得保首領,於渠輩,亦云幸矣。其在嚴隄防之道,雖當大霈,何可輕議乎?臣愚以爲,允昌、益衍出陸及必蕃放送,正模量移之命,竝宜收還也。此外亦不無可論者,而年久之後,罪名未詳,未及一一擧論,而惟此四人,則臣稔知其罪犯之甚重,心常痛惋,故略陳於辭疏之末,惟聖明,亟加照察焉。答曰,省疏具悉。允昌、益衍輩,不過無形浮浪者,常時雖難輕議,其於大霈,豈不處分?其勿辭,速察職。 ○判敦寧朴泰恒疏曰,伏惟王世子,誕膺寶冊,爰擧盛禮,此實宗社莫大之慶,喜溢九重,歡騰八方,況臣以癃老殘喘,須臾無死,獲覩今日,其所以延頸而抃手,尤當如何?不幸失之於戶闥之間,觸傷腰脅,日夜牽痛,僵臥枕席,竟未克趨造於庭班之末,誠禮莫伸,悚恨靡極,又因忝叨崇班,濫蒙判寧換授之恩,震懍慙恧,益無所容,昨陳一疏,仰瀆血懇,而見却喉司,倍切惶蹙,卽伏聞昨日輦過耆社,而因降本所諸臣宣醞便殿之命,是誠曠古之異渥,糞土賤臣,亦得備數於其中,縷息猶存,豈不知萬萬榮感?而身在床褥,末由祗承,撫躬悼歎,不如無生。玆敢冒死仰籲於凝旒之下,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削臣職,因治臣罪,以爲辜恩慢命者之戒,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今者賜醞,業諭大臣箚批,而以卿篤老,未能入侍,甚用缺然,卿須勿辭,善養焉。 ○副司直兪拓基疏曰,伏以元良,冊禮順成邦基從此永固,宗社神人之慶,曷勝以文字言語,形容其萬一哉?如臣無似,躬逢盛際,忝廁宮僚之列,欣瞻岐嶷之表,區區榮幸,萬倍他人,雖明日退塡溝壑,亦無所憾,仍竊伏念臣之亡父墳山,在於江春道鐵原地,而臣三年外藩,久闕省掃,私情悲切,實難自抑,墓道石役,亦方經始,非臣躬董,無以營竪,且臣素患痰火之疾,積傷於十數年嶺海水土,眩暈痿痺,漸成癃癈,醫者勸令趁未熱浴溫然後,方可以少得差效,擬自松楸,轉向溫湯,以爲一試之計,而逶迤往回,將費旬月,玆不得不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加矜諒,特賜寬暇,俾得以粗伸情理,兼治痼疾,千萬至願。答曰,省疏具悉。當此乏人之時,身在備局,尙不行公,遽請其由,而又況請浴,卿其抑情,卽速行公。 ○行副司直李宜晩疏曰,伏以冊禮順成,親臨受賀,宗社永固,神人胥悅,老臣癃疾,須臾無死,獲覩此慶,區區抃幸,曷可勝喩?緣臣行路疾作,決無入班之勢,猥控短章,恭俟罪罰,聖批勤懇,至以旣到城外,强力入來爲敎,臣於此,一倍惶隕,不知所出,如使臣,有一分自力起動之道,則初何敢煩陳文字?而及奉隆旨,又豈敢偃息旅次乎?臣之病狀,終無作氣拜跪之望,兩日擔詣於禁扃之外,咫尺班行,竟未趨造,祗待禮成,自外而退,孤負遠來之意,永爲不瞑之恨,卽今病情,駸駸有朝夕之憂,急於歸死,將欲陳疏請譴,具舟發行之際,伏聞昨日親臨耆社,仍有耆老諸臣明日來待之敎,此乃不易逢之盛事,臣又適在京中,豈不欲以未死之前,更瞻天日之光?而最是氣息綿綴,腰脚痿廢,萬無出入闕庭,升降殿陛之路,苟非然者,日昨賀班,豈敢不進參乎?特敎之下,又未祗承,臣罪尤萬萬矣。玆於已具之章,申暴惶隕之忱,伏乞聖慈,亟治臣闕禮辜恩任便行止之罪,以存國體,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特命入侍,非不知卿之筋力,而耆社諸臣入侍,雖非大臣,扶入何傷?其於因此,欲爲見卿,卿須勿辭,卽爲入來。 ○知中樞府事金始煥疏曰,伏以臣,毋死須臾,獲覩宗社億萬年莫大之慶,古人所謂日夜延頸者,猶是歇後語耳。以臣今日之心,仰惟聖情懽悅,當復如何?臣雖卽日滅死,今可以瞑目入地,而不幸一息支離,慘遭重慼,三夜齋宿於闕外,僅參兩日盛儀,而殘喘欲絶。方此飾巾待盡,卽伏聞昨日有靈壽閣親審之擧,實是曠古罕有之盛典,而備忘中,追惟昔年之敎,有以見大舜終身之慕。臣奉讀未半,益不勝愴咽感歎之至,如臣狗馬之齒,又逢今日,而顧此螻蟻之誠,莫效當年,區區未死之慟,倍切恒品,自承此敎,何以爲懷?繼聞宣召諸臣,至有賜醞便殿之命,其所以惠養老臣者,聖恩罔極。臣雖床席奄奄,無路蠢動,而一則爲感,一則爲榮,豈不欲竭蹶顚倒,奉承恩命?而自過賀班,不但重染於喪次,顧今制限未盡,亦不宜自同恒人。今玆格外恩召,與他有別,則如臣朝暮垂死之年,遭此無前之恩數,獨阻諸臣之後者,誠爲沒身之恨。然此皆臣命,亦復何言?玆敢扶詣禁扃之外,拜章退歸,臨紙耿耿,不知所云,伏乞聖慈,亟治臣孤恩虧分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心,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今者宣醞之擧,已諭於大臣之批,而耆社諸臣,卿之筋力,惟爲强健,意必入侍,今觀所陳,其用缺然,而惟卿年甲,未參于此,冞切感焉。雖非賜宴,有關禮防,未能强命焉。 ○敦寧都正尹東弼疏曰,伏以我王世子邸下,誕膺寶冊,載行縟儀,七鬯有屬,宗社增重,三殿溢喜,萬品均歡,如臣在外之賤,亦與大庭呼嵩之列,仰瞻黼座,攢祝曷極?乃於此際,忽承敦府除命,驚惶感激,自不覺顚倒趨承,臣之離違京闕,亦已多年,今因慶禮,獲近軒陛,復忝班行,叨依日月,區區犬馬之忱。夫豈欲居然退歸哉?顧念臣母今年八十有四,氣息奄奄,朝不慮夕,煎迫情理,有難一刻暫捨,而國有大慶,未敢顧私,抑情上來,忽已經旬,方寸熏灼,度日如年,卽接家信,母病又挾感增劇,一倍凜凜,臣得此報,五內糜潰,私情疾痛,急於歸視。玆敢徑投短章,忙尋鄕路,違逋之罪,萬殞猶輕,伏乞聖慈,亟賜譴罷,以礪王章,且命銓部,更勿檢擧,俾臣得以安意扶護,以畢餘日,不勝至願。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校理吳彦胄,副校理李周鎭等箚曰,伏以天祚神佑,宗儲定位,日吉辰良,縟禮順成,此實吾東方莫大之慶,萬民咸欣,八方同歡,於休盛矣。殿下之宗社,今已鞏固,殿下之基業,今已盈成,孰不欽我祖宗積德累仁之效?我聖明至誠享天之致也。臣等相與攢手抃賀之不暇,而第伏念恒人之情,一有喜慶,豐亨豫大之心萌,刻厲振刷之志弛,此大禹所以有不自滿暇之戒也。魏徵所以有安不忘危之警也。噫,小心寅畏則君德日進,而無荒墜之患矣。盈滿自足則君心日驕,而有危亡之漸,可不懼哉?伏願殿下,毋謂今日國勢,已措於泰山磐石,而兢兢業業,恒若邦慶未有之初,回同慶之意而存履滿之戒,移飾喜之心而爲勵精之幾,益思振作,無小豫怠,自今又復爲一初之政,則不但有得於持盈之道,抑亦有光於裕後之謨,豈不休哉?昨伏見殿下輦路之過,瞻靈閣之巋然,起聖感之藹如,丹扆迤幸,寶牒親攀,孝思罔極。臣隣欽歎,此誠歷朝所未有之盛典,如臣等極陋,猥忝經幄,亦廁於瞻拜之後,與有榮矣。曷勝蹈舞?伏奉聖敎,有追先趾美之意,而入侍大臣,以無逸篇殷三宗齊稱之辭陳之,意甚善也。臣等區區,亦欲以此敷衍勉戒,而倉卒之間,含默而退,終夜耿耿,不弛于中,敢此附陳,唯聖明澄省焉。嗚呼,殷三宗享國久長,非有他道,中宗則嚴恭寅畏,不敢荒寧,享國七十有五年,高宗則嘉靖殷邦,小大無怨,享國五十有九年,祖甲則保惠庶民,不侮鰥寡,享國三十有三年,三宗竝美,元聖稱述,而究其本,則不過曰敬畏懷保之政也。恭惟我太祖大王曁我肅宗大王,寶算無疆,耆帖留徽,三百年來,僅再有之大慶,而其所以祈天永命之本,何莫非敬畏懷保,與殷宗同一道也。今我聖上,善繼善述,無怠無荒,敬畏之念,懷保之誠,無容更議,而倘能念及於殷三宗我二聖永年之在是,而不可他求,加勉於抑畏敬謹之工,益務於子惠困窮之政,則天心悅豫,百福齊臻,於千萬年,壽考唯祺,耆社盛擧,庶幾復見於今,而太史書之曰,吾東方於赫三宗,無俾殷三宗,專美於古云爾,則在殿下繼述之道,可以無慊,而臣等祈祝之誠,亦得以少伸矣。唯殿下懋哉懋哉,卽於禁府罪人蒙宥事,竊有所憂慨者,今此曠蕩之典,實出於同慶之意,喜氣所及,昆蟲草木,宜無不同被其澤,大霈之下,巨細洪纖,宜無不均蒙其惠,而惡逆之罪,宜在罔赦,懲討之典,不容少弛,何可以國有慶禮,而遽施寬宥於亂賊之徒乎?夫益衍、翼再、必齊、弼仁、弼海、相靖、相憲、益龜、世潤、景淳、興仁,聖欽、沈允昌、正模、荊佐等情節,俱極凶悖,得保首領,於渠幸矣。今或全釋,或量移出陸,一例蕩滌,視若薄物細故,臣恐從玆以往,亂賊益無懲畏,其在嚴隄防之道,不可混置赦典,竝宜收還,以嚴懲討焉。取進止。答曰,今者邦慶,實由眷佑志喜之中,將何以上答?惟之及此,豈敢解弛?其所勉陳,俱爲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焉?箚末所陳,已諭於政院之批矣。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景輔,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上曰,大臣子弟中,誰也入來乎?洪景輔曰,閔亨洙已入來,李宗城方到闕外,而頃者被斥之後,情勢難安,不敢入來云,特命扶掖以入。蓋出優老之盛意,而終不入來,事體未安矣。上曰,耆社大臣子弟之特令隨入,蓋欲其扶掖出入,而非以職事召之也。李宗城之謂有難安,情勢不爲入來,事體未安,推考催促入來,使之扶掖以入,可也。{{*|出擧條,榻前下敎}}上曰,朴泰恒老病,何如?景輔曰,年滿九十矣。上曰,扶入亦不能乎?景輔曰,金始煥不至篤老,猶可入來,而方遭重慼,故今有宣醞之命,而不敢入來云,雖然,在渠爲手下喪,未知果何如也。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命承旨,書李宜晩疏批,注書持此批答,出去,分付,可也。上曰,李宜晩方在何處乎?景輔曰,在靑坡矣。上曰,然則入來似遲矣。上又命承旨,書判府事沈壽賢及朴泰恒、金始煥疏批。上曰,李宗城入來後,當引見注書出去,問其入來與否,可也。昌儒入告曰,來待閤外矣。上曰,先令禮房承旨入侍者,欲問耆社諸臣之出入節次也。李宜晩能入來乎?出入似難,亦令扶入閔相則使其子扶入而升,自東階扶入後,其子則還出,由西門拜入,可也。上曰,昨見耆所,今見堂上,己亥後新入耆所者,亦令入來,可也。東門則大臣外,無入來之規,而特令扶入者,蓋《五禮儀》扶長以入之意,亦《大學》老老而民興孝之意也。承旨出去後,與諸大臣同入,可也。景輔曰,座目單子書入後,入侍乎?上曰,不爲書入,直爲入侍,可也。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三月十九日未時,上御熙政堂,耆老所諸堂上引見,奉朝賀閔鎭遠,判府事李台佐,知事李箕翊、李宜晩,左承旨洪景輔,假注書南德老,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大臣子弟副司直李宗城,副司果閔亨洙同爲入侍,閔鎭遠進伏曰,近來風日不佳,逐日勞動,聖體不無傷損之節乎?上曰,無事矣。鎭遠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鎭遠曰,王世子以沖年,經此冊禮,少無傷損之節乎?上曰,好過矣。李台佐曰,國家用優老之典,使臣等率子入侍,小臣惶感之忱,姑不暇言,而中外瞻聆,莫不聳歎矣。小臣曾以泰運方來之說,有所陳達矣。今日邦慶,泰運果來矣。上曰,唯,鎭遠曰,臨死之年,蒙此異數,惶感不知所言矣。上曰,府夫人今番入來,而神氣康寧,心甚喜幸矣。鎭遠曰,老母常時節宣起居,謹避風寒,故今番慶禮,得以無事出入,而自上恩數特異,老母歸家,夙宵感祝矣。上曰,府夫人以卿爲慮矣。卿之衰老,一何至此耶?且語音不好矣。鎭遠曰,語音不明,起居甚艱,戶庭之間,須人而行矣。上曰,李判府事近日筋力,何如?比閔奉朝賀,頗勝矣。台佐曰,精神昏昧矣。上曰,容貌較勝矣。鎭遠曰,其容貌,比前頗勝矣。台佐曰,臣以國家厚恩,至今生存,榮感無涯矣。王世子氣體安寧乎?上曰,然矣。台佐曰,小臣常切延頸之忱,實有瞻望之願,而尙今未果矣。上曰,頃者李奉朝賀,亦有請見之言,而卿等入來,誠不易矣。台佐曰,王世子,於老人面生者,頗厭見云,然乎?上曰,不必然矣。向者見府夫人,頗以爲難,而中官宮人,初不擇老少矣。鎭遠曰,竊伏聞王世子,天姿岐嶷,耳目口鼻,高深闊大云,小臣之心,甚爲忻喜矣。臣今年幾八十,受國厚恩,無以效涓埃之報,臨死之年,更何所望?惟願聖德無缺,政治益修,敎導世子,長養成就,則臣雖老死,更何憾乎?上曰,所達好矣。台佐曰,古之聖帝明王,其修身治國,初無別樣道理,惟在於所其無逸,愛恤生民,以固邦本,而咸致享國永年之效矣。鎭遠曰,厥享國有五十年、七十年矣。台佐曰,殿下亦留意於此,臣之望也。上曰,所達好矣。當各別留意焉。鎭遠曰,傳云以身敎者從,以言敎者訟,徒讀古書,不如一遵乎規矩準繩,自上誠能躬行力踐,不離規繩,則聖嗣終日所見,罔非正事,習與性成,自然純熟矣。上曰,尤好矣。當各別留意焉。上曰,初不知之矣。昨日路上,望見靈壽閣,始歷入耆社,而只有卿等數人入侍,故今日復欲召見耆社諸臣,而只知事一人入來,心甚缺然矣。鎭遠曰,小臣之心,亦缺然矣。台佐曰,金始煥嘗得吉夢,實今日邦慶之徵也。始煥今不入侍,臣敢陳達矣。始煥以爲,五六年前,夢見自上抱大兒,覺後,其容貌及耳目口鼻,了然在目,且有夢中作一絶首句云,大聖生東方。又云,日角天人表,堯眉又舜瞳,嘗書其詩,早晩登筵,獲瞻聖嗣,若如夢中所見,則竊欲陳達云,其夢誠非常矣。上曰,老大臣脫略其言好矣。台佐曰,殿下孝友之行,好生之德,孚感於上下,有此元良之慶,我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自今日基之矣。上曰,皇天宗社眷佑我朝鮮,列祖聖考積德以垂裕,致有元良之慶,誠未知何以仰答,夙夜懍然矣。鎭遠曰,殿下用心如此,戰兢不忘則善矣。上曰,言語頗澁矣。筋力比數年前,不覺其衰乎?台佐曰,雖幸生存,而頓無生人之意矣。閭巷間有童謠,以爲五十年治平之主出云矣。冊禮時有雨,此亦奇事,肅廟升儲冊禮時,亦有雨云矣。鎭遠曰,傳聞如此云矣。洪景輔曰,乃大雪云矣。鎭遠曰,雪亦是天之恩澤,無異於雨矣。上曰,其時正月,故有雪矣。景輔曰,耆社先生案及畫像帖,方待令於外矣。上曰,從容爲之,可也。卿等之衰老如此,閔亨洙、李宗城,扶掖其父而入來,所見誠可貴矣。景輔曰,耆案及像帖頗不輕,使司謁持來乎?上曰,唯,景輔曰,鄭領府事及鄭亨益,在外不來矣。鎭遠曰,鄭亨益,與臣同庚矣。上曰,鄭亨益尤精强,而以辭章觀之,亦似勞憊矣。上曰,卿近來能飮幾何?鎭遠曰,臣少時能飮六七杯,近來則一日所飮,合以計之,不過一二杯矣。上曰,卿等牙齒,何如?飮食之堅硬者,想必難喫,李判府事年幾何?鎭遠曰,李判府事庚子生矣。上曰,李判府事視聽,何如?李宗城傳上敎,台佐曰,耳患聽瑩,不聞細言,視亦不明,燈下昏甚,而晴日則不至全昏矣。上曰,重臣筋力,何如?鎭遠曰,筋力頗精强,而在外見之,時或顚仆矣。上曰,李箕翊有幾子,而皆儒生乎?李箕翊曰,有三子,而皆儒生矣。景輔曰,重臣甲午生,而登癸巳科時,年六十矣。上曰,齒牙,何如?箕翊曰,齒牙皆傷,不能食堅硬之物矣。上曰,齒牙則不無矣。昨過耆社,今見卿等,卿尤衰老矣。李判府事,初見較精强,而諸臣之自力入來者亦不多,是皆先朝舊臣,心甚感愴矣。宗城曰,臣父自冊禮後,連二日喜劇流涕,達曉不寐,以爲若得入侍,則當言某事某事云矣,及其入來,則又不能陳達矣。上曰,閔亨洙進來,奉朝賀筋力,近來何如?亨洙曰,臣父精神、筋力、寢食、起居,近來初不覺其頓減矣。自前冬大減矣。上曰,府夫人深以爲悶云,而府夫人筋力康寧矣。鎭遠曰,長於臣五歲,而常時謹愼,故筋力不至太衰矣。上曰,府夫人入來時,初意不止扶掖以入,當坐席擧來矣。殆不然矣。上命宣醞諸臣。上曰,可飮之物則飮之,若能嚼食則亦食之,可也。重臣何年爲兵曹參判乎?宗城曰,在昨年矣。上曰,李判府事,受酒以賜宗城宜矣。閔奉朝賀,見酒而喜,猶有舊心矣。然一盞之外,予不勸之,以飮亨洙可矣。景輔曰,能飮二盞酒矣。上曰,飮二盞則可飮三杯矣。鎭遠曰,祖宗朝惠養老臣,恩數至隆,耆老所多所劃給,而近來外方守令,不卽捧納,亦或有使民勿納者,故耆社物力,凋殘特甚。凡所以養老之具,無復舊例矣。上曰,此謂臈藥醍醐湯等物乎?如此則誠極無據矣。鎭遠曰,然矣。以老人恃粥,月給白米十斗矣。祖宗朝養老恩典,到此不擧,自今定其歲捧之數,若趁不克納,則該邑監色,移刑曹督捧,似好矣。上曰,依例爲之可矣,從當申飭矣。閔亨洙飮三杯乎?以奉朝賀餘杯,又賜二杯,飮之,可也。上感歎曰,無論貴賤,有父母者,皆可貴矣。今見卿等之衰,足想其子之心,有父母者,身世豪華,其心想稍歇矣,今日異於他日,翰林有欲加飮者,加飮,可也。金時粲曰,已飮三杯矣。景輔曰,李成中必多飮矣。上曰,成中之父善飮矣。宗城曰,酒量甚大矣。上曰,有乃父之餘風乎?飮三杯而猶尋常矣。二翰林加賜一盃矣。李成中曰,臣主記事,若過飮則恐不能記事矣。上曰,旣得巨飮之名,雖飮五杯,豈不能記事乎?飮酒亦有盛衰,今之飮者,不如古矣。鎭遠曰,故判書李一相酒量,一世無敵云矣。上曰,雖云酒有別腸,許多所飮之酒,未知貯在何處,誠異矣。景輔曰,小臣敢有所達,今日盛事,二大臣入侍,其子弟以侍從扶掖入來,加賜一杯,何如?李宗城雖不能飮,閔亨洙旣飮之,則宗城豈可不飮乎?宗城曰,小臣素不飮,而今日則雖醉死,豈敢不飮乎?亨洙曰,宗城臣素相知矣。上曰,旣是相知,則何爲相鬨?相知之面,唾之者何也?宗城曰,亨洙,不肖子也。其父與臣父,同入耆社,臣父卽其父也。渠疏有譏臣父之語,乃不肖子也。上笑曰,予以爲素不相知,果知之矣。亨洙曰,臣嘗笑之矣。宗城曰,臣亦笑之,而今則不省事矣。上曰,使閔亨洙、李宗城,各扶掖入來者,有意存焉。此皆可堪任使之臣,而其所爲皆非也。自今以後,付之先天,豈可復然?卿等宜勸之,使卽行公玉堂,可也。杯酒釋憾,予雖不能,而賴卿等勉戒,得以解釋,則良可幸矣。宗城旣非亨洙,而使渠扶父入來,初則不肯,宗城亦非也。亨洙爲人通曉矣。旣有老父,又有府夫人,而閱歷滄桑,事在已往,不可復爲撕捱矣。鎭遠曰,亨洙置百執事列,使之供仕宜矣。宗城曰,玉堂當有闕員矣。景輔曰,不必下敎於其父事,當申飭其子矣。上曰,若然則,必爭鬨矣。亨洙曰,臣生於世祿之家,豈敢不仕?而向來下敎,誠人臣之所不敢聞者,自上雖使之忘置,而事關自己,故雖不敢明言,而心常惶恐,今若出仕,則尤爲難安,臣之不出,實無異意矣。上曰,今日前席,面諭開釋,雖大臣亦當回心矣。先斥宗城,則亨洙非矣。亨洙曰,小臣豈有一毫誣上之意乎?宗城曰,此偏論也。亨洙曰,宗城爲偏論矣。上曰,宗城自以爲不能飮者,出於衷曲之言也。旣是相知,則何不爲屋下語乎?亨洙曰,宗城入銓地,而判府事乃大臣,故臣不得往見矣。宗城曰,汝父不爲大臣乎?亨洙曰,宗城非矣。李判府事,臣所尊仰,臣少時亦被眷愛矣。上曰,何爲而然耶?鎭遠曰,其叔衡佐,與臣爲從姨夫矣。亨洙曰,李判府事,兄弟友愛,寬厚長者,且愛臣素厚,故臣時時往見,而宗城則未嘗來見矣。宗城曰,臣待罪廣州時,四度往見奉朝賀矣。景輔曰,臣宜請推,而異於他時,不爲之矣。上曰,宗城使之歸臥,可也。宗城沈醉曰,臣願見世子矣。景輔曰,亨洙、宗城,互相斥以用權,使之說破宜矣。上曰,宗城必狼狽,扶出,可也。司謁,扶宗城出去。上曰,傷人矣。承旨請飮之而然矣。此雖是無元隻事,而欲有所言,則陳達,可也。亨洙曰,宗城之家,臣所愛而慮之者,宗城旣入銓地,其儕類,必有意見相同之人,而他人之所不言,渠能言之,外論以此非之矣。上曰,止之。亨洙曰,臣非敢爲過中之言,臣之情迹,旣難往見,而渠亦不來,咫尺前席,豈敢爲情外之言乎?上曰,宗城住在闕中,想必難便,使之出去待漏廳,脫冠帶休息,可也。亨洙曰,宗城言及臣族黨家世,而語涉臣父兄者亦有之,臣自此決意不見宗城矣。昨日見李判府事,則判府事以爲,耆社大臣子弟,相與爭鬨可乎?臣仍言宗城之非,則判府事以爲宗城固非,而君亦不是云矣。臣與宗城,固無舊情,而自上洞諭之下,心稍釋矣。宗城之疏非矣。上曰,夬釋可也。一盞賜亨洙,使之釋憾,一盞代宗城飮之,可也。亨洙曰,臣代宗城飮之,誠爲切迫矣。上曰,賜酒亨洙,今日始爲之矣。亨洙曰,小臣入侍,已過十年矣。上曰,何爲一向撕捱,以過十年之久耶?此可用之臣,非以其爲卿子也。奉朝賀勸飮,可也。君與父皆勸之,豈可不飮乎?鎭遠曰,小臣代臣子,飮半盃,何如?亨洙又飮一杯。上曰,旣代宗城飮之,今則全釋憾矣。上笑曰,初以爲氷炭,素相知之矣。景輔曰,皆以大家子弟,素所相知,今則釋憾矣。鎭遠又把半杯。上曰,減飮,何如?景輔曰,亨洙以爲賜盃無按酒云者,乃酒客之譚好矣。亨洙曰,臣祖母,過冊禮後出來,而有憂慮之事云矣,今適從容,敢此仰達。臣祖母,今番三日奉侍春宮,而進乳時,甚爲稀闊,故深以爲慮矣。上曰,猶以爲過矣。亨洙曰,醫者以爲,小兒飢不病,飽爲病,一時過飮,則誠爲病矣。凡干養兒之道,必須少飮而數進,臣祖母以爲,定三時進乳,而乳母在遠云,久飢之餘進乳,則或過而生病矣。上曰,然矣。亨洙曰,乳母置諸傍近,數數進乳,則居常厭飫,不爲過飮,若定時進之,則或有過飮之患矣。春宮邸下,體貌壯大,而猶未充實云,以此故也。臣祖母,非不欲告達,而性拙言澁,有懷未果,略爲言及于宮人輩而歸,何可必其登聞乎?今日盛擧,小臣之榮感極矣。咫尺前席,在心之言,豈敢不達乎?自今以後,乳母勿爲遠置,數數進乳,寢睡以時,則肌膚充實,而且無病矣。上曰,然矣。醫官每以少飮爲好云矣。景輔曰,翰林上下番,論臣之請飮李宗城、閔亨洙之事,其言非矣。時粲曰,承旨以此言上達非矣。景輔曰,承旨、史官,事體自別,史官釋筆言之非矣。時粲曰,承旨之言非矣。景輔曰,上下番,於閔亨洙、李宗城相詰之際,顯有氣色非矣。上曰,各賜一盃,可也。時粲曰,承旨之以氣色陳達者,殊爲猥褻矣。上曰,翰林巨量矣。景輔曰,在筵中體例,史官未有言承旨猥褻者,臣雖疲劣,豈可如此乎?時粲曰,此杯,別賜也。若知賜爵之意,臣當飮之矣。上曰,以其善飮也。時粲曰,三爵之外,若又飮之,則恐有失儀之患,寧被猥褻之罪,不敢飮之矣。上曰,事當推考,而不爲之矣。若失儀則有兼春秋在矣。李宗城不傷乎?亨洙曰,三杯酒亦豈致傷,而爲此過慮乎?小臣今日,幸逢國家盛擧,極爲榮感,不敢顧區區情勢,而聞宗城引嫌不來云,故臣言于李判府事曰,彼若不入,吾亦不入云矣。今日不顧廉隅,冒沒入來矣。上曰,豈但曰今日入侍而已乎?亨洙曰,臣兄以蔭官,今方入來閤門外,欲待老父退出,扶掖以去矣。小臣區區情勢,有所不顧,而本來難安之心,雖逢盛際,猶未釋然矣。上曰,若是誣上之人,則當不賜酒矣。亨洙曰,旣付籤於侍從臣案,則其不可復廁於侍從之列,決矣。上曰,若欲如此自處,則今日不當以侍從入來矣。亨洙曰,臣以曾前侍從入來。上曰,亨洙非矣。洞然開釋之後,豈可復爲此言耶?景輔曰,推考,何如?上曰,若不行公,則當推考,而何可豫爲之乎?上曰,卿等進來,鎭遠、台佐,進立榻前,上握二大臣手。良久曰,卿等出去,便以調息,可也。今以此物賜卿等,被諸轎子以去宜矣。中官,以虎皮三領,置于前,鎭遠、台佐,各持一領而退。上曰,除拜禮,李判府事扶出,可也。言于重臣,所賜虎皮,被諸軺軒,且使差備扶出,可矣。箕翊亦持虎皮一領而出,上曰,耆老所,雖重臣,亦乘平轎子乎?景輔曰,然矣。上曰,李宜晩,注書出去,使之入侍,而言于司謁,令別監扶入,可也。南德老出去,景輔書己亥年耆社諸臣子孫于小紙,歷陳曰,故領相李濡子司饔奉事顯榮,故領府事金宇杭子黃州牧使彦熙,領府事鄭澔今方見存而子前縣監羲河,故判書洪萬朝子前掌令重徵,前縣監重寅,故判書申銋孫參奉㬛,故判書李善溥子孫無爲官者,故判書任埅子前判官鼎元,甑山縣令崇元,四山監役行元,故判書黃欽子僉知瑞河,故判書姜鋧,其子世胤,方在罪籍,金昌集身在罪籍矣。李宜晩入來。上曰,除拜禮,扶入進來,可也。宜晩進伏。景輔曰,老人喘急矣。上曰,不扶乎?宜晩曰,日者,王世子冊禮順成,宗社臣民之慶,何可勝言?臣自鄕上來,而今此慶禮,異於尋常陳賀,大擬參過矣。乘船上來,四體不能收拾,末由入參,而進伏闕下,以竢禮畢而歸矣。上曰,卿年幾何?宜晩曰,八十七矣。景輔曰,長於李箕翊四歲矣。宜晩,卽故相臣李浚慶之後也。浚慶定策宣廟,有功宗社,乃名臣也。上曰,果是名臣矣。景輔曰,宜晩叔姪立朝。上曰,叔姪誰也?景輔曰,其姪參判李夏源也。叔姪竝以淸苦,有聲於搢紳間矣。宜晩曰,臣耳聾不聞,上敎心甚鬱泄矣。景輔曰,宜晩爲咸鏡、忠淸監司,過於淸苦,今世無此淸白矣。上曰,昨日歷入耆社,而耆社諸臣,入侍者甚少,故今日使之入來矣。景輔傳上敎。宜晩起拜伏曰,私廟動駕時,末由參陪扈之列,意外逢此盛事,而出入甚難,不得入來矣。伏承疏批,旨意隆重,不計顚仆而入侍矣。景輔曰,當宣醞退坐宜矣。上曰,鄭羲河資窮乎?景輔曰,不能詳知矣。上曰,昨日瞻拜靈壽閣,追惟昔年,感慕冞切,其時耆社諸臣子與孫之在仕籍者,各加一資,資窮者兒馬一匹賜給,鄭領府事,至今獨存,其子羲河,則其所在近邑,隨窠擬差,以爲便養之地,可也。{{*|出擧條}}上曰,爲展拜靈壽閣,歷入耆社,此是罕有之事,耆社員役米布,特爲參酌題給,可也。{{*|出擧條}}上曰,李宜晩曾經玉堂乎?景輔曰,然矣。立朝以來,歷官內外,而今則老不能供仕矣。其兄弟三人皆登科,其兄李蓍晩,卽夏源之父官參判,弟頤晩官承旨,竝淸苦,士夫家無與比者矣。上曰,此第三乎?景輔曰,此第二矣。上命宣醞曰,飮酒乎?耳聾不聞,使注書問之,德老傳上敎,宜晩曰,能飮一杯酒矣。上曰,坐而飮之,可也。景輔曰,曾爲兩道方伯時,以木綿爲司命旗云矣。上曰,司命旗如大將旗乎?揷筒箇之旗乎?景輔曰,乃大將旗也。爲監司時,茶啖床,皆除之云矣。上曰,帶亦非品帶,想是借得而然矣。景輔曰,然矣。上曰,宗城素不飮酒,而至飮三杯矣。成中曰,宗城出去時,不能收拾其身矣。宜晩有呻吟聲。上曰,彼非痛聲,諺言老人痛年此之謂也。閔奉朝素是善飮,故能飮二盞,亨洙則丙午年能飮過十盞矣。上番翰林亦善飮,而下番則有酒氣矣。命別監,持虎皮來,使注書傳宣賜之意,可也。德老傳敎于宜晩,上曰,注書誰也?景輔曰,南德老也。上曰,今日爲之矣。景輔曰,然矣。上曰,中官扶出,勿爲曲拜,可也。宜晩持虎皮而退,曲拜而出。景輔曰,長於李箕翊四年,而精强過矣。成中曰,承旨以爲,上下番顯有不平之色云者非矣。不可逆揣而爲言矣。景輔曰,李宗城、閔亨洙爭言時,顯有不平之色矣。上曰,李成中非矣。旣醉同爲退出,可也。時粲曰,是非之心,夫豈無之?而承旨以辭色,至於上達,筵中事體,至爲尊嚴,而言笑猥褻,極爲未安矣。景輔曰,上下番推考,何如?上曰,不必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呈辭入啓}}。左承旨洪景輔{{*|坐}}。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兩珥。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洪景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重協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陳疏入啓,或呈辭受由,或未署經,或呈辭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入啓受由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景輔啓曰,大提學尹淳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招之下,不卽應命,事體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提學尹淳承牌來詣矣。傳曰,書題書入。 ○傳于洪景輔曰,左承旨持此書題,與大提學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以來。 ○洪景輔啓曰,臣承命,與大提學尹淳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收券四百十四張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以入。 ○尹容啓曰,吏曹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試期已迫,臺官差出,一時爲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李瑜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容曰,吏曹參議牌去來催促,卽爲開政。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只推,卽爲牌招。 ○備忘記,今者開政,乃爲監試官初試在明,而判書旣行公之後,若是撕捱,此何道理?其在事體,極爲寒心,從重推考,參議亦爲只推,竝更卽牌招開政。 ○傳于洪景輔曰,新榜,專經文臣在京人員書入。 ○尹容,以侍講院言啓曰,卽接翊衛司所報,則下番六員內,一員,以掃墳事,受由發程,五員,今日三日製,盡爲赴擧,下番他無推移入直之員,在前如此之時,例有上番姑降之規,今亦依例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時,前水使閔思淵試官望擬入,而時無職名,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閔思淵付副護軍。 ○洪景輔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實差訓長洪處疇身死代,前任訓長洪德基還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一日,武臣儐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今方磨鍊,而二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閫帥人,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副司果沈錥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王世子冊禮旣成,神人胥悅,驩呼鼓舞,遠邇同情,如臣之首被宮僚之選,亦嘗一近銅闕,獲遂瞻望之願者,其所以抃祝忻幸,曷有其極?當此慶會,雖在喑聾跛躄,莫不欲奔趨抃躍,爭先快覩,臣雖冥迷,亦非全昧斯義者,而況備員宮官職,當趨參於陪侍之列,而偃息私次,不知所以蠢動者,誠以見叨職名,萬萬不似,終不敢爲夤緣幸會,冒昧進身之計也。臣之前後所叨,多在春、桂二坊,而出入供仕,未敢爲終始違傲之意,則臣之區區自效之情,伏想聖明,亦必有以俯燭矣。至於卽今見任,視前所叨,尤極千萬猥濫,黽勉承當,萬無其路,臣雖欲一伸分義,其可得乎?當此莫大之慶禮,百僚騰賀,而臣獨不敢出而應命,則臣之所以抵死自處者,亦可以知矣。旣無一分變動之勢,猶以虛銜,侈臣一身,而一任其許久廝啀gg撕捱g,則臣心之恧縮不安,已不足言,而其在朝家事體,亦豈有是理乎?玆不得不猥陳引罪之章,兼暴螻蟻之懇,伏乞聖明,先收臣匪分職名,以安賤分,仍命治臣廢禮隳分之罪,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勿過辭察職,以副特授之意。 ○司諫李光溥疏曰,伏以臣踪地臲卼,情理切急,敢陳辭疏,不獲所圖,惶隕窮蹙,罔知攸措,第念臣之向來冒出,只爲與覩慶禮,初未嘗以臺官自處,因又猥蒙恩暇,泯伏度日,追聞物議,則以冊禮及陳賀,兩日公然闕啓,大加非斥云,臣於是益切慙恧之至,伊時事勢,實有不得不然,而論以臺體,難免失職之罪。玆敢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請譴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係目前,略此附陳焉。閔允昌等諸罪人收還事,堂箚憲啓,旣皆臚列,而一例靳允,已極慨然,至於李興仁、李獻章處地,何如?負犯,何如?而混加寬貸,無所區別,此雖出於曠蕩之典,而初旣末減,今遽量移,臣恐若此不已,防限漸至解弛,亂賊無所懲畏,其在愼赦之道,決不可置之,伏願殿下,更加商量,亟令還收,以存法意焉。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業已下敎,爾其勿辭察職。 ○丙辰三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行禮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趙尙絅,豐原君趙顯命,刑曹判書宋眞明,行司直金聖應,右副承旨李重協,掌令李光運,校理李周鎭,假注書南德老,事變假注書朱杞,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金在魯進伏曰,日氣稍寒,風日不佳,動駕還宮時,歷入耆社,仍致侵夜,昨日又爲引接臣等,憂慮不釋,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愈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一向好過矣。在魯曰,頃得微感云矣,今則何如?上曰,今則如常矣。在魯曰,入來闕中後,始見儐臣狀啓矣。上曰,盡見之乎?事甚怪異矣。在魯曰,在閤門外見之矣。上勅今則可生,至於盥面而洗足覓衣,極其殊常,其家丁四人,亦皆自殺,而副勅則飮酒糜爛,雖未知其中事狀,似有甚事矣。上曰,似有事矣。在魯曰,若捱至越境,則誠幸而似不易矣。宋寅明曰,當初以上勅事,當聞彼國云者似過矣。以今思之,宜有咨奏矣。上曰,勅行前當爲之乎?在魯曰,或以爲,宜有奏聞,或以爲不可先發,而以今觀之,似難無事捱過,雖以本國事論之,如此變故,外方若不啓聞,則當有罪責,此事豈獨不然乎?上曰,上、副勅之間,似有甚事矣。寅明曰,似非一時相較之事矣。上曰,副勅通官不使見上勅者,殊常矣。雖然,豈至於此乎?在魯曰,往見問病則合眼云矣。上曰,合眼不言云矣。在魯曰,醫官見其刺處,則豈可謂不知乎?當初自刎,事極怪異,而卽今欲死,事勢然矣。寅明曰,皇帝若知其自刎,則必有罪罰矣。在魯曰,其家國間,似有憂慮之事矣。北京有出來之人矣。上曰,來者誰也?寅明曰,黃海監司書云,卞益出來,而益未及出來,其下人再昨出來,益當於咨文前出來矣。上曰,齎咨官似知之矣。金東弼曰,今番齎咨官不持銀而去矣。宋眞明曰,若爲咨文,則當言及於副勅矣。上曰,然則益其前當出來矣。副勅通官以爲尋常耶?寅明曰,副勅豈盡知之乎?副勅使護行將,守壁大廳,而不爲聽從云矣。上曰,不爲聽從,事體宜矣。趙顯命曰,副勅不敢入上勅所在,而使護行將守之,異矣。上曰,欲委之於我人,而入去矣。更衣殊常矣。寅明曰,忽然起坐,洗面殊常矣。在魯曰,四面打壁,晝亦燃燈,羞見我人,身世迫隘,覓死而然矣。寅明曰,若如臣等所意,則彼何以知之,而爲此事耶異矣。東弼曰,旣有非常變故,而朝廷不知其事狀可乎?上曰,重臣所達是矣。東弼曰,使喚小通事及差備譯官各房,房守皆在,而方其自刎之際,一館遑遑,此輩豈不知之乎?抑故知之而畏彼不言乎?儐臣、道臣亦豈探知而不得乎?驛子輩,亦無不知之理,而彼人多給貨物,故我人皆好,彼人聽從其言而然矣。雖在敵國之事,尙有詗知之道,虛實間宜有所聞之言,朝廷至今茫然不知,誠極鬱泄矣。上曰,重臣所達是矣。至今不知其間事情,誠爲怪異矣。東弼曰,事當更爲飭勵矣。寅明曰,儐臣亦爲可知道理,而不能得之云矣。上曰,亦欲探知而不能矣。寅明曰,儐臣有書,而無可陳達之事矣。在魯曰,上勅言國王款待,而吾輩不能禁戢,文炳羞愧云矣。顯命曰,傳其家間安否,而皆有無生之心云矣。上曰,非任汝自刎,吾則飮酒之意也。家丁四人之死,亦殊常矣。顯命曰,誠非樂飮之事矣。上曰,上勅若死,則家丁當從死,而上勅旣生,何爲而死耶?東弼曰,家丁死者,乃上勅之姪云矣。上曰,雖探事情,而不信其言,則何以爲之乎?彼人洞知我國之事,而我人則不然矣。寅明曰,我人浮躁輕薄,故不能矣。上曰,以新咨文觀之,德沛善矣。上勅是何官乎?李周鎭曰,外派進勇公云矣。寅明曰,奏咨文,待鄭羽良狀聞爲之,何如?上曰,數日內當有狀聞矣。周鎭曰,今番勅使事,誠極怪駭,難以常情測度,而變出累日,尙不知事端之如何。小通事、差備譯官,若能盡誠探問,豈無可知之道乎?茫然無消息,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小通事,令本道各別重究,當該差備譯官,竣事還歸後,拿問嚴處,伴送使鄭亨益,黃海監司李聖龍,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伴送使拿來,差送他人宜矣。而尹淳以爲,若拿來儐使,則似我國有故,且此非虎兕出於柙也。在魯曰,雖加罪責,姑徐爲之宜矣。寅明曰,此似臨陣易將,姑置之宜矣。在魯曰,此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也。以沃川郡守沈廷采,鎭川縣監金聖梓,燕岐縣監鄭亨泰濫率自首,請令廟堂,稟處矣。依事目使之拿致營門,決杖,何如?上曰,決杖重於推考,無赦前後乎?寅明曰,禁府用赦令,而備局則不然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以爲,禮山縣浦倉,在於浦所不遠之地,而靑陽浦倉,亦設置於其近處矣。倉底失火,延燒靑陽新大同捧留庫舍及乙卯條軍作米露積處,倉中米太合四百四十餘石,盡爲灰燼,露積則僅得救滅,而其中可食者一百二石,不可用者三百四石零云矣。此槪惠廳及各該門所管,則例當使本衙門稟處,而軍布作米,則乃是備局所管也。當此奸僞百出之時,近來船運故敗者甚多,而陸地儲積時,又或監色,偸竊欠縮,潛自放火,以掩其迹,則豈不絶痛乎?此而饒貸,後弊無窮,監色段,各別嚴刑査問,燼餘米,依狀請還分,改色以納宜矣。寅明曰,不可輕許蕩滌,外方奸吏,恐有偸食放火之慮矣。上曰,新捧幾何?在魯曰,凡四百餘石軍布作米露積,其餘則置庫中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東弼曰,此無前規之事,豈可蕩滌乎?寅明曰,若果是失火,則還分改色,誠爲可矜,而爲萬世計者,不事姑息之政,嚴査宜矣。趙尙絅曰,姑勿蕩滌宜矣。顯命曰,小臣別無他意矣。眞明曰,不可輕易許之矣。金聖應曰,小臣之意,與諸臣無異矣。在魯曰,燼餘之米,民不願受,而强爲分給,此則還捧時,特除其耗,何如?上曰,不必盡出諸臣之言,依大臣所達爲之,可也。{{*|抄出擧條}}在魯曰,日昨獻納金廷潤疏批,有二件,稟處之命矣。洛東沿江陳荒處,則因道臣狀請,旣許十分明査給災,而至於南江沿邊,初非道臣狀請之地。且近來奸僞特甚,實結多失,混許給災實爲重難,此則勿施,大同漕運,常患無船,晩時裝發,多致臭載,此實可慮,而京江船隻,本來不多,每當豐歲米賤,外方上納倍多,而船人不貴船價,不肯下去,乏船之弊,嶺南尤甚,惠廳嶺南則有船隻下送之規,使之隨便加募下送,何如?寅明曰,泛許船隻之自京下送,則守令又必動以京船不來,稱頉上納,益致遷延,此固可慮,而上今年,旣非歉歲,亦豈至有難捧之慮耶?上曰,船隻加送事,一時申飭則宜矣。而定式則不可依大臣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寅明曰,陳荒處徵稅,誠爲可矜,然若辛、壬大殺之年,則固當給災,而些少陳荒處,則不可輕許,豈可於慶尙道江邊,皆爲給災乎?在魯曰,犯越人金永百等,我國分爲二三等,皆以死律,議奏彼中矣。彼以赦令永百等三名外,皆爲全釋,彼旣釋之,而我反罪之,則恩出於彼,怨歸於我,亦甚難便,而終不可使之晏然仍在,此輩熟於犯越之事,豈有懲戢之意?徙置數日程內地,使不得復有犯越之患,似爲得宜,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臣意亦欲徙之內地矣。上曰,彼旣行赦而我反用律,則以弱事强之道,不當如是,此輩旣怨我國,則將漸歸彼中,彼雖釋金世貞,亦當從之,恩出於彼,怨歸於我,亦是計較之說也。若以犯越,皆徙內地,則邊地其將空乎?在魯曰,因彼有赦,如是倖逭者,豈其多乎?寅明曰,論以邦憲,不可仍置故土矣。上曰,此失馬補廏之說也。防盜當使不入,立禁當使不犯,旣犯之後,雖移內地,有何益乎?頃有沒入爲奴之說矣。於渠甚不便矣,顯命曰,此事若不干涉彼國,則法當盡斬,今咨文雖如此,不可全釋,若以恩怨爲言,則我國奏斬,而彼人行赦,豈不恩出於彼而怨歸於我乎?上曰,此似張釋之言,若卽其地斬之則好矣。旣已奏聞,則當依咨文施行,不可低仰於其間矣。眞明曰,此事有掣肘之端,犯越人金昌溫及其外十餘名,以不預殺掠之,故不入奏聞中,而方囚於江界,若欲竝殺則無義,欲依律處之則輕者反重,此甚難處矣。在魯曰,此非一處犯越矣。上曰,昌溫脫漏矣。奏聞中犯越人,彼國旣已赦之,昌溫等與之同罪,則自我國赦之宜矣。寅明曰,小臣之意亦如此,重者旣赦,則輕者又豈可不赦乎?在魯曰,彼國重赦矣。上曰,其事實矣。我國則不然,祔廟後三日內,有三赦矣。在魯曰,當死之人,安居故土,自在行走,則邊地人心,益無以懲戢矣。寅明曰,古者有徙民實邊之法矣。周鎭曰,邊禁當嚴,顯命之言好矣。大臣徙內地之說,無名且法外也。古者徙民於邊,乃有罪者也。凡事當名正言順,名以流配,徙于內地,似爲得宜矣。上曰,儒臣以名爲言者好矣。此在人防守之疎密,精擇守者宜矣。顯命曰,生理所關,忘其生死,若不嚴禁,後弊無窮,小小違彼,有何關係乎?寅明曰,雖擇守令,不能禁止矣。上曰,徙于內地,以犯越敎內地之人則奈何?在魯曰,置諸數日程地,則似難犯越矣。上曰,其得生活亦幸矣。足以懲創,以彼中歇治視之,可也。在上者於民,傷於苛細,則民必不堪矣。寅明曰,彼人歇視邊禁矣。上曰,卽其地梟示可矣。而彼不爲之矣。彼於大處則能大,雖小處如情債、徵債,亦有還給之事,今者銀子還來,其規模亦大矣。在魯曰,毁家黜鄕,亦有之矣。上曰,此鄕中,風憲之事,非朝廷所爲也。旣已蕩滌之後,復有何事乎?寅明曰,蕩滌其罪,且使懲艾者,臣等之意也。在魯曰,殺人掠蔘之類,不可仍置其地,移居內地宜矣。上曰,於渠必難堪矣。在魯曰,於渠無難堪之事,暫移內地,使不犯越宜矣。寅明曰,鄕約法有表門之事,依此爲之,何如?在魯曰,西路之人,例多轉徙,必無失業之患矣。上曰,無於法之法,行之難矣。《大明律》條理甚多,我朝則《大明律》外,又有《大典續錄》,《受敎輯錄》,今若創出內徙之法,則後日必將爲例矣。旣已蕩滌,而猶有餘意,則是欺民也。此意出擧條知委,可也。{{*|抄出擧條}}上曰,其首魁,雖死不冤,而昌溫,亦甚者也。亦入全釋惜矣。然豈可低仰乎?在魯曰,按覈御史狀啓,吳始弘等事,何以爲之乎?其時自上有某某固當梟示之敎,而末終以嚴刑後減死,沒入爲奴定律,而後日又以待回咨處分爲敎矣。東弼曰,入於議奏者,固當依彼國處分,而自我國勘斷者,亦何可一例爲之乎?尙絅曰,金世貞以下各人蕩滌,猶有依據,此則全無所據矣。上曰,無梟示者乎?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事理乖逆矣。上曰,入於議奏者,皆得輕宥,而此輩獨被重罪,則犯越之人,皆欲彼人之知其犯越矣,在魯曰,以數等定罪,而第三等,多赦之矣,東弼曰,欲示從輕之意而然矣。上曰,若不奏聞,則當盡斬矣。在魯曰,犯越何等重罪,而咨文赦宥之外,其他犯越人之不入咨文者,又從而一倂蕩滌,決知其不可,參酌遠配宜矣。尙絅曰,奏聞者彼雖宥之,自我國竝施流配之典,亦何妨耶?周鎭曰,咨文中蕩滌罪人,其罪甚重,而猶免流配,自在其家,罪之輕者,反爲減死定配,則其事乖逆矣。法禁當嚴,顯命之言固是,而事體則未免顚倒矣。大臣內地之說,似有日後援例之弊,小臣之意,則名以安置,流配遠地,其不載咨文者,一體爲之似宜矣。李光運曰,定配內地,則似好矣。上曰,臺臣似不曉矣。周鎭曰,流配從王城,計其里數,不自其家矣。上曰,若如儒臣之言,家舍田地備給然後,可以生活,右相所達,似好矣。尙絅曰,雖與彼國,蕩滌之意違背,而若一傡宥赦,則邊禁將蕩然矣,豈不悶乎?上曰,此非蕩滌之意也。予以右相之言爲是矣,秋官,問于原任大臣,後日稟處,可也。{{*|抄出擧條}}上曰,稟處者多乎?多則少退復入,少則仍爲之,次對小退,則晝講自當停止,不必以水剌節候也。次對相値,晝講停止,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私廟擧動還宮時,多窘束矣。上曰,其時預有判付,而事多窘束,予多有思量而然矣。寅明曰,耆老諸臣,相與歡謔則可矣。而大臣子弟詼謔失儀,殊爲褻越,從重推考宜矣。且自上,不可多勸以酒矣。周鎭曰,扶掖醉歸,太平有象,而朝體則不可如此,李宗城,以小臣咫尺前席,醉倒失儀,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歷入耆社,追感昔年,有昨日引對之事矣。此雖異夜對,而古者夜對,侍臣沈醉,而自上有易以金帶,特爲加資之事。且古者諸臣入侍,亦或有醉後戲辱者,而今則皆省人事矣。閔亨洙無他醉談,李宗城只飮一杯,而承旨請加賜,故飮三杯而大醉,今則異於古時,人事太勝,而淳朴之風衰矣。閔奉朝賀衰謝特甚,李判府事初看似勝,而亦甚衰矣。予心旣如此憫慮,其子之心,當何如?李箕翊頗精强矣,入直玉堂,爲對讀官耶?周鎭曰,啓下對讀官後爲之矣。上曰,政官卽爲牌招開政,玉堂闕員,竝爲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今者齎咨官之還,得見聖節探問事,禮部回咨,有違常規,故考見謄錄,則果無前例矣。禮部回咨,若是奏達奉旨之事,則書我國御諱,而今此咨文,乃是禮部,只憑淸吏司案,呈而回覆者也。而其擧我咨處,乃書御諱,齎咨官不加審察,泛然受來之罪,不可不治,拿問定罪,此後使行入去時,以咨文違式之意,言于禮部,俾更無如此之患宜矣。上曰,齎咨官堂下也。堂下則令該曹治之,例也。李重協曰,堂下則令刑曹治之矣。上曰,令有司科治,可也。{{*|出擧條}}上曰,卿等亦持單抄入來矣。政院、玉堂、臺臣,皆請還收諸罪人赦宥之命,卿等陳達,則予當下敎矣。在魯曰,玉堂之箚,較爲詳備,國有大慶,宜有曠蕩之典,而此輩不可如是寬貸矣。上曰,曩者有已行之規矣。在魯曰,今番則直爲判下矣。寅明曰,今此無前大慶,不參逆謀,其罪可恕者,旣已經年,似當蕩滌,而其人旣參逆謀,罪狀亦不暗昧,則豈可容貸乎?上曰,朴景淳旣赦之後,果有事同而見漏者矣。其時罪人瀰滿,一人言某人坐地當入云,則一傡入之,此輩皆在暗淡之中,如此之人,得逢大慶,獲免亦幸矣。不然此世界,終爲窮島鬼矣。其中豈無曖昧者乎?在魯曰,景淳輩,雖爲宥釋,不必爭執,而如閔允昌雖不與賊同謀,其時正法,則渠固無辭,而旣已酌處矣。此則畏賊恇㤼之致,而初不干預逆謀者也。上曰,允昌何人乎?在魯曰,故掌令爾繩之子也。上曰,無形矣,然渠若應賊,則豈止酌處乎?其子上言,而判付勿施矣。其上言頗爲稱譽,以爲山林讀書之儒,又言下吏書御諱,而忘未覺察云,渠亦有眼,豈不見之?然與右牒呈大元帥事異矣。在魯曰,崔必蕃棄其官次,白衣逃走,往于都巡撫陣,戴罪自劾,而亦無功,其時固可殺,而旣酌處矣。渠當爲棄人,而亦不可全釋矣。上曰,渠荷印而走矣。事當量移,而雖敍用,亦何用乎?在魯曰,此全聖澤事也。上曰,聖澤何人乎?在魯曰,開城府人也。尹志事其時,臣在草土,不能詳知,而締結斗昌,密地陰謀者也。上曰,此豈武弁之罪?乃朝廷之罪,就商黨於鏡、夢,而尹志則非也。李汝迪亦旣蕩滌,則豈獨於尹志不然乎?在魯曰,申正模畏賊恇怯,踰墻而走,若果通賊,則豈不殺乎?上曰,此文官也。顯命曰,小臣當上達矣。正模初命酌處,旋卽定配矣,李潝,以御史來嶺南時,査治戊申逆黨,究問正模處傳書之人,則渠果傳致云矣。臣伊時狀聞,則自上有申正模酌處,傳書人處斬之命,傳書者死,答書者生,故臣時爭執而然,此異於從賊矣。上曰,其時大臣,乃入侍儒臣之父也。在魯曰,初非通賊之事也。寅明曰,賊輩信正模爲南人,渠自通書矣。顯命曰,渠負母而走,非從賊也。周鎭曰,其時臣以問郞,受其招辭矣。在魯曰,律以三尺,則渠固當死,量移還收,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臣意亦如此,未知其答書辭意之如何矣。上曰,只書紙面云矣,寅明曰,還收,何如?上曰,出陸有何關係乎?在魯曰,自錦山量移矣。寅明曰,又爲量移不可矣。上曰,此啓下事也。想已行文矣。今此量移後,又豈有加乎?昨今二年之赦,異於他年,使渠申正模知有大赦二次,則渠雖無形,不曉逆順,亦必知國家之德意矣。在魯曰,此申潤廷事也。上曰,卿等想不知之矣。此干連天海獄事,而此事有醞釀者,潤廷以爲,河潤遠爲惡聲,而常時叱責,故憎疾而爲此言云矣。處分天海後,不爲訊問,而潤廷、潤遠罪同,故使之一體出陸矣。如此之人,如此之時,容貸宜矣。寅明曰,然矣。在魯曰,孫荊佐事其罪重矣。上曰,批答言之矣。此事予有所思,乙巳年有一事,諸臣想不知之,予當下敎矣。洪領相在時,予以爲如欲痛懲鏡、儉餘黨,當從荊佐始,蓋中官輩,亦有趨時附勢,交通書札者,逆儉鴟張之時,渠亦趨附,而非交通逆謀也。辛丑年事,未嘗干涉矣。其後蕩滌,其時中官,則渠亦色動,予用光武安反側之事,少無芥滯,而渠則不然。故意有隱狀,爲之處分,其後知之,果無隱狀矣。其時予欲訊問,而洪相以爲,或恐語涉不敢言之地,請止訊問,故予然其言,特爲酌處,此外更何加乎?今宥此輩,使渠知有大赦,可也。寅明曰,不可全釋矣。上曰,隄防則予固堅守矣。在魯曰,金世潤,弼夢之傔從,越海相從,有翼逃躱時,買馬以給,不可以其常漢而容貸矣。上曰,書曰殲厥巨魁,脅從罔治,傔人之從其舊時官員,豈是怪事?捕廳窺捕誠異矣。寅明曰,凶怪之人,雖不作變,宜屛諸四夷。上曰,此輩將沒齒於絶島,使渠知有此赦,豈不可乎?在魯曰,李興仁緊出於河之招辭,又與志仁爲從兄弟,志仁之招,亦以爲常與同處云,志仁旣是正法之大逆,則與之同處,豈不入之乎?上曰,其時賊招以爲,志仁旣入,興仁亦入云,而予則每以興仁爲冤,雖無赦,常欲寬貸矣。在魯曰,當初減等,亦爲太輕,此則還收宜矣。寅明曰,興仁雖是武弁,卽故相臣李德馨之子孫,乃表表士夫,而非微賤者,尤爲絶痛矣。上曰,尹{{!|𮟏|⿺辶⿱宀㒸}}亦當出陸,而渠之招辭,頗多奸詐故止之,而興仁則不然矣。興仁予見其面矣。予若是創業之君,當釋而用之,而以守成之主,故未免如是持難矣。在魯曰,創業之初,則君臣之際,彼此去就,本無定分,豈可比論於今日乎?上曰,光武時,亦不可語此,劉氏、王氏豈不異乎?寅明曰,草創之時,雖或爲度外之政,而當此治平之世,國家若推心置腹,則平平白白,炯然無累者,亦多有可用之人,何必待收用此輩而後,可以得力乎?上曰,無志仁,則興仁亦看作白白矣。周鎭曰,志仁情節窮凶極惡,曾於發捕之時,違拒王命,特因凶頑之,故斃於杖下,興仁以志仁之四寸,同在一室,且賊招旣曰同入,則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於渠幸矣。上曰,志士gg志仁g壯士乎?寅明曰,然矣。周鎭曰,二人皆壯士矣。上曰,乃志仁、光遠也。周鎭曰,大抵赦典中,除惡逆外咸宥云云,法意非偶,此係逆黨,決不宜輕議,大臣所達誠是矣。請命還收。寅明曰,殿下今日,豈可用興仁乎?上曰,同處二字,卿疑之深也。今在何處乎?在魯曰,在會寧矣。上曰,會寧遠矣。在魯曰,論其情節,雖有輕重大小之分,而其爲逆則無異於志仁,還仍宜矣。上曰,戊申獄多如此者矣。大臣如此陳達,依爲之。在魯曰,此李鐵槌事也。上曰,鐵槌乳名也。在魯曰,朴天齊罪目中,以緊出逆招爲言,未知何事,而固難輕議,洪益龜罪犯,亦誠爲重難矣。上曰,予亦以爲重難矣。寅明曰,當初非以其能佐妻娚,而有所疑也。淸州變作之日,卽爲進往,其陰凶情節,於此可知矣。上曰,予亦以爲然矣。諸臣陳達,可也。東弼曰,國有大慶,特施曠蕩之典,何所不可?而第事關逆節,則不可容貸,今以禁府單抄見之,罪名甚重,恐難輕議矣。臣亦曾參鞫廳,而歲月已久,不能省記,大抵以臺啓捧傳旨,故雖其罪狀,或有可以發明者,有難脫免,而如閔允昌、崔必蕃其時事狀,誠極絶痛,登時處斬宜矣。而亦由於不能周變,陷於大戾矣。上曰,允昌兩間人也。東弼曰,臣往南漢,傳令於必蕃,而必蕃不在,故以驪州牧使,改差營將,而必蕃在都巡撫陣中,白衣從軍,而亦無功,處分則當嚴矣。上曰,必蕃我邊人,渠還來我陣矣。寅明曰,壬辰之亂,李鎰、李薲以名將,皆敗軍,鎰着蔽陽子,步往龍灣矣。今必蕃當此小賊,而如是章皇,異於薲、鎰之敗矣。周鎭曰,益龜以麟佐妹夫,豈不知情乎?以渠招觀之,麟佐來傳亂離之說於其妻云,此尤奸詐,得保首領,於渠幸矣,何可容易擧論於赦宥乎?在魯曰,渠以能佐之妻娚,能佐往訪於將爲起兵之日,必無不知之理。且緊出於景傃之招,如此之人,何可遽議出陸乎?上曰,予以爲朴美龜矣。益龜還仍事,依大臣所達,爲之可也。在魯曰,此李徵、萬積、金德祚等事也。上曰,逆賊太多,故此輩生矣。在魯曰,申弼仁與金德裕、德祚爲娚妹之間,而同居堤川,陰凶情跡,人皆指目,其時臣在忠州,詳聞不可輕施寬典矣。寅明曰,百孝招辭無虛言,而出於百孝招辭者,多生活矣。上曰,其招無虛言乎?百孝與元普何親乎?寅明曰,元普之子也。上曰,百孝人物,非無形者矣。在魯曰,百孝招辭以爲,與弼仁爲逆,的實矣。上曰,弼仁文官乎?寅明曰,非也。殿下曠蕩之典,臣等固將仰贊之不暇,而如此之類,不可輕施寬典矣。上曰,申弼誨,何如?寅明曰,與弼仁差有間矣。賊黨多誑誘之言,似難盡信矣。在魯曰,賊招以爲,弼仁入之,故弼誨亦入之云,弼仁、弼誨雖有先後輕重之分,其入之則一也。且弼誨偏論甚峻,以與趙最壽相爭之事觀之,如此等事,似非脫出之人矣。上曰,迎擊趙最壽者此人耶?眞明曰,趙最壽欲論一鏡,故弼誨迎擊矣。周鎭曰,弼仁兄弟處地可疑,又出逆招,當初酌處,未免失刑,雖有無前之赦典,何可輕議乎?上曰,申弼仁、弼誨依大臣所達,還仍可也。在魯曰,黃沈、吳鵬萬事,何以爲之乎?寅明曰,黃沈乃故大將徵之孫也。賊招以爲魁首云,而又有同姓名者,死於淸州,梟示云矣。上曰,黃沈二人耶?寅明曰,黃徵爲大將,故意其子孫沈爲魁首矣。上笑曰,此非可堪大將之黃沈也。戊申年雖不可卽放,而此時豈不可赦之乎?在魯曰,尹相靖、尹相憲,鑴之孫,而麟佐與昈之妻娚,累出逆招,決不可輕議寬典也。寅明曰,尹家凶種,何可出陸乎?一家間,有知情者,有不知情者,罪狀若不明白,則豈無參酌之道?而相靖之名,累出逆招,同參凶逆,無可疑者,以此臣待罪金吾時,其弟則量移,而相靖不爲擧論矣。上曰,昈都巡撫正法云矣。在魯曰,亦不分明矣。上曰,此二人當初處分,何以爲之乎?在魯曰,一在巨濟,一在襄陽矣,戊申臣爲忠牧時,逢故相臣洪致中,則以爲尹鑴家,一朝空舍出去,居數日逆變果出,尹哥分明是逆賊云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小臣之意,亦如僚相矣。上曰,姑置之,其下稟達,可也。在魯曰,宋國休出於成衍招辭矣。禹如天、姜必齊亦不可全釋矣。此李萬東爲鎭岑縣監時,座首千摠也。渠雖曰,承順縣監之致,而旣是從逆,則豈可輕釋乎?小臣竊有所慮,今若全然放釋,則渠輩必曰,罪歸守令,吾輩無恙,日後益不懲戢矣。若使此輩,據義不從,則國家亦有所賴矣。上曰,日後守令,豈更有如此無狀者乎?此兩人本罪目,乃量移乎?在魯曰,如天出陸,必齊量移矣。寅明曰,小臣待罪金吾時,以其隨從之人,異於正犯,故置於量移秩矣。減等,何如?在魯曰,減等猶可矣。上曰,此無異傔從釋之何妨耶?眞明曰,座首千摠,異於傔從矣。上曰,卿等所達如是,減等,可也。在魯曰,睦光遠之當初定配,以其生父天齊,養父重衡,皆是逆賊,而不可施以訊問使子證父故也。非以渠爲不參逆謀也。上曰,光遠以其父之故入之,非干連逆賊也。在魯曰,重衡若承款,則渠當絞死矣。寅明曰,光遠多出逆招,且與辛胤祚有所干連矣。上曰,睦重衡舟師大將之說,誠虛誕矣。胤祚則極其奸詐,無據之言甚多矣。寅明曰,辛哥大逆,趙哥亦然矣。上曰,光遠減等,有何關乎?舟師大將之說,吾不信矣。寅明曰,辛哥諸賊招辭中,光遠名字,多出舟師大將之說,雖不足取信,而同參情節,決無可疑,減等雖異全釋。斷不可擧論矣。上曰,與興仁,何如?在魯曰,無異矣,上曰,天齊其時何以爲之乎?寅明曰,斃於杖下矣。上曰,與重衡何親乎?寅明曰,乃其一家也。上曰,依大臣所達,還仍可也。在魯曰,韓聖欽事雖異鞫獄,不可輕宥矣。乃游洸之三寸。上曰,人豈有若此工巧者乎?此不出鞫招矣。周鎭曰,聖欽在會寧時,徐命彬爲評事,聞與賊晟,有往復之事云矣。其後臺啓發矣。在魯曰,北道傳聞之言,亦非尋常矣。上曰,惟輕之典,施之可矣,豈可疑之而不於此時宥之乎?在魯曰,此輩若入來輦轂之下,則人情必疑懼矣。游洸雖死杖下,分明是逆賊矣。上曰,渠不出逆招矣。且豈入來輦轂下乎?寅明曰,眞箇逆賊之三寸矣。在魯曰,渠當緣坐之人矣。上曰,渠不殊常可矣,若果殊常,則雖在謫所,豈不殊常乎?尙絅曰,臣在北關,見之其人,容貌甚好,勸課將士,習用槍劍,乃名武也。在魯曰,此黃翼再事也。上曰,翼再當初,令本道行査,而仍卽放釋矣。臺啓隨發,此由時象,不然則當初必釋之矣。玉貞招辭,黃順天每每稱說,而其辭多不可信矣。在魯曰,守澤乃睦哥奴,而隨必雄者也。上曰,此時豈可不爲出陸乎?在魯曰,此金重輝、鄭興僑事也。上曰,尹相靖、相憲減等乎?量移,何如?在魯曰,此等罪人,不可行不忍人之政矣。上曰,使渠知國家有赦,有何關係乎?卽出擧條,使金吾知之可矣。翼再放耶?在魯曰,有名故見釋矣。伊時自上,以黃順天之說,甚苦爲敎矣。周鎭曰,以侍從之臣,戊申、庚戌連出逆招,不可輕宥矣。在魯曰,鞫招不曰尙州黃順天,而曰細橋黃順天,果爲見捉於細橋,事極殊常矣。周鎭曰,若不還仍,則後當敍用矣。上曰,此則予當思量爲之矣。光運曰,大臣、儒臣皆爲爭執,事當允從矣。上笑曰,他事當從之,而此則不可從也。尹相靖、相憲一在陸,一在島,使其兄弟同等,何如?寅明曰,相憲年少,相靖年長,相靖又累出逆招,何可以斑駁爲慮乎?臣待罪大諫時,論黯、宗道、尹哥事,而其後閔哥多死,尹家無死者,尹哥似是主謀,而能免死,可謂巧矣。未知其何以處身,而或是主謀故然矣。相靖屢出逆招,而無同參之言,故當時不爲請刑矣。重協曰,如此故當初處分,有差等矣。上曰,初見單抄,不知其罪狀之如此,今聞卿等之言,依所達還仍可也。在魯曰,再昨自上歷入耆社,奉玩御帖,臣等之心,愴慕冞切,惟是區區之誠,秪伏祝聖上追繼前休,而玉堂箚子,亦陳此義好矣。蓋人主永命,初非修養可致,誠能疾敬德、諴小民,則自然理有可必,克享永年,如殷三宗之享,永年我先王之入耆社,莫非敬德諴民之功效,惟願聖上,念念不忘,壹是以敬德諴民爲心,則必享無疆之壽矣。上曰,所達切實,當各別服膺焉。寅明曰,耆社入侍時,非長語之地,故不敢索言,而玉堂箚子,敬之一字,卽聖學之根本也。所謂敬者,涵養於未發之時,省察於已發之後,毋使此心,憧憧膠撓,明察乎公私義利之辨,絶去乎勞攘牽掣之習,不爲世俗人事所拘束者是也。敬非拘束之謂也。此心無雜私慮,退聽無膠漆煎熬之患,有一刀兩段之功,物來順應,左右逢原,則政治日新,聖壽靈長,而其效有如是矣。上曰,所達好矣。當各別服膺焉。寅明曰,臣等素無學問,何敢言聖學之工?而大抵不安於吾心,則亦不安於天下之心矣。竊觀政令之際,時有未盡恰當者,小臣之心,私自憂歎,夫以殿下之聖明,何以有此,或未覺察而然耶?抑知之而未免爲之耶?此莫非敬字工夫未盡而然也。上曰,當各別服膺焉。在魯曰,昔朱子與趙汝愚書云,只是勸得人君,收拾身心,補養精神,夫身者,親之支也。可不敬歟?況人君異於匹夫,尤宜保嗇,故前後屢以此意陳達矣。近來自上,屢日徹夜不寐,臣等之憂,何可勝言?敢以朱子之說,復爲陳戒矣。先正臣成渾,嘗以此意,告達筵中,而嶺人斥以禪味,是不知朱子之說也。收拾身心,補養精神八箇字,殿下誠能留意加工,則不期然而自臻於臣等祈祝之地矣。上曰,當各別留意焉。寅明曰,大抵多費精神,則易致耗損,殿下聰明記識,或不如前,時有遺忘矣。中年以後,尤當愛惜精神,殿下春秋已過四十,各別保嗇,臣等之願,而竊伏見殿下於小小事,不能無役心者,或過用精力於無益之地,或遺忘不察於當爲之事,人君固當保嗇精神,而若其根本,則在於敬矣。上曰,然矣。在魯曰,己亥年肅廟入耆社時,朝臣年七十,士庶年八十以上,皆蒙加資,而卽今生存者,只有領府事鄭澔,制敦寧朴泰恒,行副司直柳鳳徵等五六人而已。再昨自上歷入耆社,瞻拜靈閣,感慕冞增,昨又宣醞耆老諸臣,尊尙高年,聖意藹然,可見己亥加資之人,今年皆近九十宰臣,則頃因僚相陳達,卿宰年八十以上,特賜食物,故皆入於其中,而獨呂必時一人,曾經實職,以壽職爲同樞,而謂非宰臣,未免見漏,宜有題給食物之命矣。上曰,呂必容之一家乎?在魯曰,呂必容之一家,而故判書爾載之孫也。上曰,己亥年事,追思如昨矣。昨日復奉翫御帖書,則乃景廟御筆也,開卷不覺嗚咽矣。頃年往弔崔相時,崔昌億,以喪人出迎門外,觸目悲愴,若己親經,不覺垂淚,中官見之,亦垂淚矣。昨日二大臣入侍時,李宗城、閔享洙扶掖入來,二大臣皆甚衰老,而閔奉朝賀則語音又似難曉,予心旣多感愴,況在其子之心乎?宗城,不善飮而飮三杯,恐有傷矣。鄭羲河亦入各加一資中,擧條殊未瑩矣。己亥年先王入耆社時,用尙齒之規,賜宴耆老諸臣,而大臣班於重臣之後矣。上老老則民興孝,上長長則民興悌,此絜矩之道也。予往耆社,而若不尊尙高年,則是豈老老之意乎?予非爲侈文也。其時文、蔭、武皆加資乎?寅明曰,朴徵賓亦爲之矣。上曰,先朝入耆社時,加資人員,毋論宗臣、文、武、蔭官,各加一資,呂必時食物,亦爲題給,可也。{{*|抄出擧條}}上曰,昨見耆社文書,入侍儒臣之父,其時當入,而有故未果,心甚感愴矣。在魯曰,其時慶科,吏判爲之矣。寅明曰,小臣亦登此科矣。在魯曰,頃以分館催促事,有所陳達矣。槐院上博士,以向來臺啓之刊汰七人,不欲冒當云,臺啓旣不論罪,上博士且刊汰諸人,頃因筵奏,復爲調用者多,以此引嫌,殊涉太過,亦無前例,更加申飭,使之從速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而翰薦亦申飭,史官從速爲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文參下年久,則陳達出六,以爲疏通之地,而吏曹全不檢擧,或以司果出六,仍以累年抛棄,文官反不如蔭官,國家重文選之意,果安在哉?文參下十年以上榜,爲先隨窠,卽除六品職,十年以下,亦次次付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昨日閔奉朝賀,以耆社事有所陳達,而有從當申飭之敎矣。近來耆社凋弊特甚,耆英諸臣,不得用藥,如醍醐湯、臘藥等物,亦不得措備,其無物力,於此可知,此由於耆社所屬外方當納之物,守令不爲捧送而然也。此則出擧條,申飭修擧故事,可也。{{*|出擧條}}東弼曰,諸臣加一資事,誠美典也。辛丑生諸臣,以同庚推恩,似好矣。所懷如此敢達矣。寅明曰,如此爲之,有何妨乎?在魯曰,如金始煥、南就明皆辛丑生也。上曰,豈或有未安之端乎?卿等以爲何如?周鎭曰,以某年生爲言,決難爲之矣。上曰,頃亦有筵奏此事,而以此爲名,誠重難矣。寅明曰,邦慶無前,霈澤旁流,雜犯死罪以下,皆蒙赦宥,向來泮儒神門拜辭之人及以上下齋任,圓點數少停擧者,若無勸入解停之事,則無以得見慶科云,同慶之日,宜有參酌之道矣。上曰,學儒所爲,予常痛惡矣。年少儒生,雖未見今科,亦何妨乎?寅明曰,臣之所陳,只指泮儒,而學儒則不在其中矣。上曰,學儒外御前停擧儒生,特令解罰,神門拜辭儒生,亦爲勸入,可也。在魯曰,學儒輩神門齋會,儒錄墨名之事,誠極可駭,停擧無惜,而旣非大惡,則聖世無永棄之物,當此大慶之日,全不擧論,更待何時乎?初旣勿限年停擧,而今若參酌,定其停擧年限,則恐爲適中矣。尙絅曰,年少儒生,不曉事而然也。豈可大段施罰乎?上曰,因此慶擧論之說是矣。其時停擧,有勿限年,有限五年,後日入侍承旨,持當初備忘以入,而其首倡與從者,陳達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頃者李錫杓,疏論判府事金興慶矣。傳聞未審,而以細瑣之事,彈劾大臣,傷損國體,臣亦非之矣。臣與興慶,素不相親,而在藥房時見之,乃謹畏之人也。錫杓之疏論重臣、臺臣而有若兒童之言,誠爲妄率,而人或以爲,營救李夏宅,此則抑勒之言也。其欲明査,豈是救乎?其狂愚,可謂極矣。而言人之所難言者亦多矣。當初備忘,誠盛德事也。咸悅善地也。乘馹殊榮也。朝家處分,於渠幸矣。且渠以科事引嫌,雖解補外,必不出仕,而當此霈澤旁流之日,宜有一體蕩滌之典矣。上曰,錫杓之疏,大體是矣。而論劾大臣,有若微官庶僚,此極非矣。錫杓此疏,豈其心乎?必有聽之於錫杓之耳者,然渠雖聽之,此豈可爲之事乎?當初補外,以其論大臣也。渠則給馬發送,大臣處於城外,而一向撕捱,不爲入來,起鬧臺官,豈可解乎?寅明曰,所謂受賂事,誠極冤痛矣。上曰,此由利竇,有立落而然也,立者喜,而落者不樂,豈無謗言乎?故其時以於卿何有,勉諭大臣矣。寅明曰,大臣所遭,若有悠悠之譚,臣亦當聞之矣。臣意只欲明大臣遭謗之無實,容錫杓言人之所難而已。其以爲救夏宅者非矣。上曰,此抑勒之言也。雖卿等,有以明彦爲非逆者,有以明彦爲逆者,夏宅能文,故錫杓意其曖昧矣。在魯曰,然矣。上曰,錫杓非矣。若知夏宅無他,則當以百口保之,不此之爲,有此請査之言,營救之謗,乃錫杓自取也。然若直歸之於護逆,則不可矣。寅明曰,臣意只欲望自上優容言者,使聖德益光,且有克終之美耳。在魯曰,使之稍爲久留,益習吏事無妨矣。顯命曰,小臣於近來一切時議,未嘗參涉,閉口不言者久矣。此則聖明之所洞燭也。臣在春坊時,曾以國家重言路之方,有所陳達,今請先陳言路之重,後論錫杓之事,何如?上自大臣,下至皂隷,皆有慾心,若不畏臺諫,則將無所不至,雖以人主言之,放肆無忌,過失不匡,則亦必至於敗國亡家而後已,是以古之聖帝明王,咸以言路爲重,如堯、舜,置諫鼓、立謗木,宋仁宗,增諫官七員,此盛世事也。人主,若無畏臺諫之事,則亦何所不至乎?往在肅廟朝,故相臣李端夏,淸白有雅望者也。爲銓長時,故忠臣朴泰輔在玉堂,駁之以無狀小人,自上特爲罷職,而上自大臣,下至臺閣,無論色目異同,一辭力救,今則兩邊之人,各各復逆,與古事有異矣。錫杓爲人輕率,誤聞風傳,以一筆句斷人父子,其論誠慘刻矣。然以年少名官,上自君上得失,下至朝廷是非,無不論列,而首尾餘萬言,則其間豈無龍蛇蚯蚓之錯雜乎?臣在西關,聞錫杓歷論君上及執政大夫之闕失,臣亦聞風警惕,點檢吾身,使朝廷大小臣僚,皆如此,則豈不好乎?今者大臣,以還收之意,有所啓達,而自上爲判府事地,不賜允許,是聖上不以文彦博,待判府事也。上曰,何謂也?顯命曰,唐介,以論文彦博事被竄,彦博復入相,亟請召還矣。俄者右相,以還收之意,問于小臣,臣以爲此事不必急速爲之,而攻斥錫杓者,不可不斥之矣。向來大諫李潝之言,臣以爲此世道之害也。夫子,以惟予言之莫予違,爲一言喪邦,夫一言豈能喪邦,然推其弊,必至於喪邦,潝之言,不幾於所謂喪邦者乎?蓋人臣之進言也,百般思量,義心旣勝,然後始有論列。而方其決定之時,父兄妻子,相與訣別而爲之,此人臣之所難也。同在臺閣,爲之復逆,自是例事,而潝則反以爲操切上躬,又以爲如簧之言,至及乘輿,潝謂讒君上於何地,而發此言耶?此無異於惟予言之莫予違矣。向來南泰齊之論沈判府補外也,李光湜救之。疏中有臺臣論一宰相,是胡大罪等語,而金箕錫反斥光湜,以爲大臣事體自別,而下得一字,顯有凌踏之意,臣時見之,以爲臺閣變怪矣。而潝之所言,甚於箕錫矣。如此臺官痛斥然後,可以有補於國家,愚忠所激,敢此陳達矣。寅明曰,臣意亦如此矣。在魯曰,如簧之言云者,不必深看矣。顯命曰,此非大臣所可救之言也。在魯曰,顯命此言非矣。上曰,大體豐原所達是矣。人臣欲有論劾,必{{!|𢬵|⿰扌弃}}棄一身而爲之,此誠難事,而近來則爲時象,有若立節者,殊可怪也。顯命曰,李善行嘗論劾臣亡兄臣文命初牌罷職,而臣於筵中,以疎逖之身,能論柄用重臣,不可以摧其氣,有所論救矣。寅明曰,豐陵賢臣,亦可謂有勢,而善行能論之,所言雖非,猶可奬也。故臣在銓地,新通獻納之望矣。顯命曰,潝之本意,豈欲亡人國家乎?好勝之弊,輾轉層激,其流之害,無異於洪水猛獸之烈矣。臺閣雖有如此之言,聖鑑赫臨,斷無聽從之理,而臣之爲世道慮則深矣。上曰,豐原誤矣。安知予之不聽乎?趙侹無形矣。所謂得別本於李喆輔家云者,誠是無據矣。顯命曰,聖上若或有惑於如此之言,李錫杓必不給馬送之矣。寅明曰,趙侹無據矣。在魯曰,無據矣。錫杓聞之,其心必罔涯矣。顯命曰,少年新進,攻斥蕩平者,不是異事,臣等屢經殺伐,故爲此蕩平之論,而卽今老少論,其氣稍薾然矣。上曰,不猶愈於殺伐乎?寅明曰,不過五六十年,薾然無振起之望矣。周鎭曰,何待五六十年乎?言路閉塞,士氣薾然,不待十年,恐有難言之禍矣。上曰,大臣如有稟處事,盡達,可也。寅明曰,京司直關外邑者,曾有禁令,犯禁直關之人,昨冬陳達,有罷職之事矣。日前全光監司,又上送直關,當該官員,事當一體罷職,而第在赦令前,故不敢循例仰請矣。上曰,此宥旨前事,置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正卿以上,身後賜諡,自是國典,而向來兩大臣復官後,不爲復諡,有違格例,伏聞頃年,趙觀彬上疏鳴冤之後,故相臣洪致中入侍時,自上以當依例賜諡爲敎,而寢不卽擧行矣。兩大臣前旣宣諡誥旨,尙在其家,今不必更頒,只命復諡則好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旣復官議政,則復諡,或更諡何妨乎?在魯曰,若曰,有罪則不可復官,旣知其冤,而復官則復諡,自在其中矣。上曰,此是次第事,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吏判何其撕捱耶?注書出問吏曹牌去來,可也。德老出去問之,入達曰,牌不來云矣。寅明曰,都政遷延矣。上曰,申飭兩銓,都政,今月內爲之,可也。{{*|榻前下敎}}重協曰,在外臺諫改差乎?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上曰,政官卽爲牌招開政,臺諫有闕之代,竝爲差出,可也。{{*|榻前下敎}}寅明曰,趙顯命之特拜西伯,聖意有在,今旣遞來,殿下當面責其過,誨諭開釋,未知何如?上曰,唯。儒生旣解停擧,武士如有停擧者,稟達施行,可也。尙絅曰,別無此事,若或有之,當稟達施行矣。上曰,政官撕捱,監試官亦未差出矣。眞明曰,北漢有守堞軍官名色,初則募得良軍,以爲守堞正卒,而姑無準數充定,作隊伍、成軍制之事,故卽今現存三百四十名,每名只捧身米六斗,補用於管城所需用,而以其役歇之故,畿內民人,爭相投屬,直定爲弊,冒屬亦多,目今軍政釐正之日,不宜自私一廳,仍循前套,且定額成案,分置京外然後,可無冒僞之患,自今元額,減定二百名,錄之正草案,一則置本廳,一則分送各邑,餘在一百四十名,出給各邑,使之罷定於他良役,此爲畿民除弊之一道,而至於元額,或有逃故之頉,則令各其邑,隨卽代定然後,直定之弊,可以永除矣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眞明曰,管城將將校、摠攝、僧將以下,廩料無出處,故當初以四千八百八十石,分屬管城所,三千二百五十石,分屬僧倉,以爲每年取耗需用之地矣。僧倉則摠攝,善爲區處,有未捧則減其料,不至於割食元米之境,而管城所則戊申以後,未捧甚多,故以元米計給朔料,以未捧爲已捧,耗上出耗,加錄於民間者,至於九百六十四石之多,在公爲虛錄,在民爲白徵,決非可爲之事,今當大慶,凡百民弊,各別軫恤之日,更徵無名之物於畿內殘民,實非仁政,今此耗上耗九百石零,似當有査實蕩減之道,下詢大臣處之,而前後反秩之管城將,竝論罪,管城將所任甚重,而全不事事,至於辛、壬年間,一人家懸保還分,或至七八十石,小不下數三十石,已涉無謂,其後難捧蕩失,專由於此,此則不可無懲勵之道,伊時管城將,査出拿處,何如?寅明曰,此則不可捧矣。在魯曰,未捧者,蕩減無疑矣。上曰,耗上加耗,竝許蕩減,前後堂上推考,管城將一傡拿問處之。{{*|抄出擧條,因大臣陳達勿施}}眞明曰,北漢軍餉,當初設置節目,限十萬石儲積事定奪,而中間最高,摠不過爲五萬三千餘石,各年還分未捧,戶曹,惠廳貸去,卽今見存,只是一萬二千六百石零,其在不虞之備,誠極寒心,而此亦慮其還分,而蕩失萬餘石,則積在城內三倉,以致五六年陳久,一千餘石則積在蕩春下倉,殆至十年云,今若仍置,不免爲腐朽無用之物,寧不慨惜?若欲還分取耗,則民必不願,似當以改色分給,而今當年豐米賤之時,無以變通,姑觀年事,善爲區處,俾免永爲腐棄之患,何如?上曰,姑觀年事,善爲區處,可也。{{*|出擧條}}眞明曰,北漢米戶曹貸去者,爲一萬七千餘石,惠廳貸去者,一千一百餘石軍餉與經費,各有所重,不足時取用,有裕時還報,事理當然,而數年來兩處收租,頗有餘地,惠廳則無庫舍,將欲露積云,姑令準數還報,儲積於蕩春空倉,經費不足之時,更爲取用,則有同別置,極涉無妨,分付地部惠廳,一一還報,何如?上曰,戶曹則今年事勢,似難還報,惠廳則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蕩春臺置京營之說是矣。上曰,其言是矣。東弼曰,或以命令不通爲難矣。眞明曰,臣往山城審看後,當更奏達矣。上曰,行宮修理宜矣。東弼曰,長陵兩陵官所遭非常,久不就直,累呈吏曹,不許遞改,故連以假官代直,陵所事,實多可悶矣。第其情勢,終難行公,今姑許遞,呈狀之陵軍,則其謀逐官長之罪,若不嚴懲,後弊難防,雖爲定配,而旋卽蒙放,降定軍役似宜矣。寅明曰,以罪定配,遇赦則放,放之而已。何可以其蒙放之速,而又定軍役,此亦豈筵稟之事耶?上曰,陵官不可,復爲處置,何如?寅明曰,陵官不爲行公,則吏曹自當入啓處置,豈至仰煩稟旨耶?上曰,大臣所達是矣。東弼曰,吏曹旣不許遞,而陵所事,一時爲急,今日政出代下送,不可已矣。上曰,禮官知此爲之,大臣分付,可也。寅明曰,守護軍,定軍役之說,終涉細瑣,有妨大體,禮判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豐原進來,俄者大臣有面責之請矣。頃於勳臣引見之時,賜盃戒酒,有毋過三爵之命矣。卿能守勉戒否?顯命曰,臣有待罪事矣。臣親承面戒,無敢失墜,昨年偶與朴文秀、李普赫,登弼雲臺,爲賞花之會,其時奉朝賀李光佐,判府事沈壽賢、李台佐,適不期而會,故文秀及臣,自忠勳府、御營廳,各備酒饌,未免沈醉,翌日上疏待罪,而政院還給,故至今惶悚矣。上曰,爲老大臣所勸,一日破戒,庸有何傷?而卿之力辭銓地,終不入來,則擔閣分義而爲之矣。卿非不知分義,而有若忘之者,何也?諺言多飮酒者,面色漬酒而過赤,豐原之面然矣。所謂毋過三杯云者,非謂一時毋過三杯,通計一日毋過三盃,可也。顯命曰,臣有上氣之症,面色常赤矣。至於臣之自處,則匹夫溝瀆之諒,自以爲不守此一着,無以自立於天地間,故此心耿耿,終不能變化,未知小臣迷劣而然耶?上曰,國家若必欲任使,則當代卿兄用之,卿有何可守與不可守之義乎?顯命曰,臣之事君,當秉一心,至於二三其德,臣雖滅死,不敢爲之矣。在魯曰,顯命有終始占便宜之嫌矣。周鎭曰,以勳戚自任者非矣。自古亦有勳戚柄用者矣。上曰,豐原非不知而然也。周鎭曰,一自實錄同春秋許遞之後,每每如此,此後則兵柄,勿爲差任宜矣。寅明曰,宣傳官廳嶺南人,見阻宣薦云,兵判今入侍,使之出去問之,若有此事,草記奏達,何如?上曰,兵判調劑,可也。不必草記,在兵判善爲之矣。周鎭曰,臣當以對讀官啓下矣。上曰,試券入來,還下後當爲之矣。掌令李光運傳啓。上曰,擧其下端,可也。光運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麟至絶島定配。上曰,勿煩。光運曰尹相靖、尹相憲旣有處分,拔去啓中矣,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上曰,勿煩。{{*|措辭見上,竝出擧條}}重協曰,帶軍職下鄕者,直捧禁推實職亦然,而戶曹參議柳儼陳疏還給,徑爲下鄕,禁推傳旨當捧入,而戶曹參判金有慶,亦今日下鄕云,宰臣則不得禁推,前有從重推考之例矣。寅明曰,先正臣文純公李滉,以禮判還山時,不辭於朝廷,山林遺逸之士,或有如此逃遁之行,而出身立朝者,分義決不可爲此,參判罷職,參議拿囚,何如?上曰,軍職,猶不得下鄕,何可以實職,徑爲下鄕乎?柳儼禁推,金有慶,依右相所達,罷職,可也。{{*|出擧條,直捧禁推傳旨事,又出榻前下敎}}上曰,如此爲之,適中其意矣。權{{!|𢢜|⿰忄業}}欲遞都憲乎?乃備局堂上乎?在魯曰,曾經備堂,而不爲行公,無職名無京家,且自被罪以來,常無留洛之意矣。上曰,以何事被罪耶?在魯曰,以辭嶺伯,謫尙州矣。上曰,非備堂則入侍誠難矣。雖遞都憲,予欲一見,若欲下鄕,當使朝廷知之。重協曰,臣逢於果川,{{!|𢢜|⿰忄業}}以爲若遞臺職,當調病京裏云,小臣當以聖敎,卽爲分付矣。上曰,今番冊禮宰臣中,李縡不來矣。李宜晩昨日見之矣。上曰,人臣事君,去就不敢自輕,而今番儲嗣冊禮時,在外諸臣之上來者,人主動駕,只隔一宵,而或徑自下鄕,臣子分義,豈容如此?政院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周鎭曰,升補學製,不得畢誠於當年內,則歲末蕩滌事,曾有定式,故頃於成均館草記之批,至有登對之稟處之命,其後大司成久不行公,故尙不得稟定矣。臣方待罪於學官,欲於數日後,設行課製,而乙卯冬學製,只西學畢試,他學則俱不設行,乙卯條蕩滌與否,明白稟定然後,諸學課試,可無掣礙之端,故敢此仰達,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在魯曰,小臣之意,依外方同推之例,令四學於四季朔,以學敎授姓名及學製,設行與否入啓,以爲飭勵之地,似好矣。上曰,坐不坐,文具也。徒費紙張矣。初意學官厭聞儒生之怨言,必及時爲之矣。今不然矣。寅明曰,丙辰年條,設行宜矣。周鎭曰,年少儒生,皆以升學爲重矣。上曰,堅守此法,何如?諸臣陳達,可也。東弼曰,當初定法,雖似沓沓,而法令之數改爲難。且乙卯條則臘月已過,在所蕩滌,此後變通,必於四等內,設行之意,申飭宜矣。眞明曰,先朝嘗有此令,臣之先父臣徵殷陳疏卽爲收還矣。自癸丑定行此法,故臣於其時爲大司成,亦爲陳疏請寢而未蒙允,適當歲前,七八日合製則畢試升輔,通讀數次設行,其餘皆蕩滌矣。尙絅曰,年少儒生,以升學爲重,入格者有興起之效,見落者有發憤之意,而連歲蕩滌,儒生頗爲抑鬱矣。周鎭曰,頃有登對時,稟處之敎,故鄕人之被選通讀者,不得下鄕,栖遑京裏,願托學舍者頗多云矣。上曰,蕩滌幾年乎?儒生可憫矣。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國事、民事大關係處,豈可曲避顚倒?而近來朝令數變,百事無實,誠爲可悶,此等彌文末節之事,設有些少難便之端,恐當以難於變通爲意也。上曰,蕩滌異於停擧乎?東弼曰,異矣。尙絅曰,不爲蕩滌,則會試迫近,時日之設行,右相之言是矣。上曰,乙卯條蕩滌事,依右相所達爲之。重協曰,學官不爲設行,則合設於大學矣。上曰,雖無春三等,亦有夏三等矣。曾前不知作文者過三年後,可以見科矣。寅明曰,大司成徐宗伋今方行公,丙辰條陞學催促爲之宜矣。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金時粲曰,臣以職事,敢有所達,今番往赤裳時,周視史閣形止,階砌本以雜石築成,不滿數尺,而太半頹圮,墻垣亦極低卑,而壘石以築,處處缺落,殊無尊嚴邃密之體,所見極爲未安,分付道臣,使於巡歷時,進去審視,而指揮區畫,改築階砌,墻垣亦爲增修,使益高峻方正,而塗以丹堊,俾尊觀瞻,實合事宜,至於本城巖阻之勢,雖曰天險,而修治年久,城堞崩缺處頗多,史閣重地,未免防衛之疎虞,亦不可不隨卽補築,城中水源乾淺,向來戊申之變,數哨軍兵,一旬守堞,便困水竭云,旣無水泉,則雖有城塢,斷無可守之勢,此尤不可不備豫者也。城中泉脈所在,有四處,若於各處築堰貯水,則早晩守城,可免絶水之患,而至若史閣前貯水,則其爲防備火災之策,尤爲緊切,本城僧徒與本州民人等之言,莫不皆然,而有水處,地形皆凹下,不煩開鑿,而築堤則水自停蓄,人力似不多費,亦委道臣,計量役夫,分定旁近數郡而赴役,則事力不甚浩大,而利益實爲不貲,數件事,俱係史閣守護,故敢此仰達,下詢於大臣而處之,何如?在魯曰,赤裳山城四面險絶,而城中狹小,僅爲數邑入保之地,今此史官,則爲史閣,有此陳達,而修築、頹缺、鑿堤、貯水等事,依所達擧行事,知委道臣宜矣。寅明曰,築堤修垣等事,以農隙爲之之意,知委道臣,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未肅拜}}。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漢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尹容曰,己亥入耆社時,年七十朝官加資者,毋論文、南、武,加一資事,擧條斯速啓下,政官姑留擧行。 ○傳于尹容曰,都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傳于尹容曰,都憲,亦於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右副承旨李重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㷜服制,參知朴弼正進,右副承旨李重協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宗城爲大司諫,朴弼琦爲執義,李台徵爲掌令,鄭亨復爲持平,李周鎭爲獻納,洪昌漢、沈䥃爲正言,權爀爲應敎,尹就咸爲輔德,李玄輔爲光州牧使,敦寧都正單李亨宗敍用事承傳,海雲君槤依例封君,以趙漢緯爲同副承旨,趙最壽爲大司憲,閔亨洙爲副校理,判敦寧朴泰恒今加輔國,右贊成鄭齊斗今加崇祿,行副護軍李宜晩、朴廷賓今加正憲,行副護軍金瑗、呂必時,行副司直柳鳳徵今加嘉義,已上加一資事承傳。 ○以李漢弼、盧恰、李玄輔、權孚、金希魯、李衡佐、蔡橚、田雲祥、李震煥、尹得仁、韓啓朝、申命相、柳瀅、申晩、金尙翼、趙漢緯、李膺、徐宗玉、朴樞、姜一珪、申致雲、郭來泰、沈溭、崔慶溢、朴龍采、金聲振單付副護軍,洪好人、李縡、韓師得、宋敎明單付副司直,金聖鐸單付副司果,李昌誼、朱杞單付副司正,別軍職文壽元、田萬秋單付僉知。 ○趙命臣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趙漢緯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禁推傳旨捧入。 ○趙漢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校理姑降入直矣。移拜獻納,今日晝講講官,不可不備員,新除授應敎權爀,卽爲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漢緯曰,副校理閔亨洙,卽爲牌招,使之入侍於今日晝講。 ○尹容啓曰,應敎權爀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副校理閔亨洙在外,講官不備,今日晝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傳于趙漢緯曰,昨日大臣,以保攝精神之道陳達時,承宣亦不聞之耶?以監試官差出,政官撕捱之故,昨坐交椅,至今仍坐,豈不夜睡而後,方可保攝精神耶?監試官卽令牌招,午可開場耶?昨豈不申飭耶? ○以監試官望筒,傳于趙漢緯曰,牌去來催促。 ○備忘記,居首進士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李錫履,生員鄭翬良,進士李宗迪,生員李箕重,幼學元景濂,各給一分。 ○傳于尹容曰,吏曹判書有下敎事,輪對同爲入侍。 ○傳于趙漢緯曰,秋曹單點下中,李榘、權以亨等,李允植、南尙輝、朴泰華、金俠山、乭屎、金德只、宋奎復、宋思日、裵殷昌、鄭武才、金熙一、太成、李二碩等,羅致亨、金丁云、金白虎、韓一先、李重白、韓五商、金德三等,金振華、朴贊迪、姜就爀、朴尙伊、羅世萬、李文同等,李世必、加叱應竝出陸,李允中、金鼎弼、金海鏡、裵萬海、昌順、鄭月奉、羅致瑞、金南秀等,金成遠、李興海、世萬等量移,其餘皆放送,放秩外不爲點下者,仍事,分付。 ○傳于尹容曰,尹敬龍之旣已出謝之後,復事撕捱,徑先徑出,其涉寒心,兪健基則往事今無撕捱之端,而每於館職,撕捱爲事,此何分義?尹心衡之曾無撕捱之端,而前後館職,終不應命,其在分義,豈敢若是?金相奭則頃者處分,不過飭勵,今已往事,而若是違命,亦何事體?宋徵啓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則今於復授館職,復事違命,豈敢若是?權爀則以不過飭勵之事,若是撕捱,其在分義道理,俱涉寒心,尹敬龍、兪健基、尹心衡、金相奭、宋徵啓,竝付過放送,權爀從重推考,竝卽牌招察任。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尹容曰,今日則政官牌去來,別爲催促,毋致晩暮。 ○備忘記,以政事旣已達宵,法講又命,其所開政,乃爲講官,則今日開政之政官,其復違牌,此何分義?此何道理?其在紀綱,其涉寒心,吏曹參議朴師正從重推考,卽令開政。 ○傳于尹容曰,政官今亦留門,入來開政,則必致夜深,明日待開門開政事,分付。 ○趙漢緯,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新榜專經文臣在京人書入事,命下矣。上年新榜,專經文臣抄啓後,在京與否,當爲詳聞,追後啓達,抄啓單子,爲先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等來詣試所,今方開場,而擧子之數,有倍於前定限之前,萬無畢試之勢,不得已依近例,以四貫革,先試柳葉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凡諸科擧,六兩當爲先試,而庭試異於他科,京鄕擧子,極其數多,在前如此之時,有柳葉箭、四貫革先試之例,今亦依近例,以四貫革、柳葉箭先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智島前萬戶李萬輔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萬輔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此頒赦時,各道編配之類,放秩、稟秩、未放秩,別單書入,而咸鏡道全家定配罪人別單中,明川府明汝三,以豪强品官,杖打吏、兵房罪,金重萬則周淡立旣是妾三寸,故不無私情,瞞報代頉罪,竝入放秩,而有點下備忘中,放秩外,不爲點下者,仍事,命下矣。此兩人則旣入放秩,而有點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在放中點下,則置之。 ○掌令李台徵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李麟玉絶島定配。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答曰,勿煩。 ○大司諫李宗城疏曰,伏以臣之向來臺參,至爲慘怛,區區情迹,豈敢涉淸禁一步地?而昨伏蒙聖上推惠養之至意,垂異恩於老父,至命臣扶掖入侍,又命推考催促,臣於是,一身廉隅,有不暇自恤,冒沒趨承,遂至於從登前席,伏見天恩溫粹,禮貌備至,其所以軫恤而眷顧之者,夐出尋常,臣誠不肖,親被不世之寵光,榮耀旣極,喜懼交切,寸心激越,殆不自持,實不知一身之爲臣有,初無一籥之量,卒飮三酌之賜,昏瞀迷潰,全不省事,咫尺之地,自失禮貌,追聞懍惕,罪死猶輕,卽伏聞大臣筵奏,仰請薄勘,聖度寬假,尙許容貸,私情震惶,尤不省措躬於何所,迺於此際,伏承諫省新命,監試事緊,召牌又踵臨矣。嚴畏分義,謹此趨詣於禁扃之外,而若臣所遭,毋論閑司散局,自不可擬議於職任之去就,而況玆諫爭淸要之地,夙昔之所不敢冒處者乎?又況方胥失儀之誅,而一刻廁列於執法之官乎?玆從席藁俟譴之中,敢陳瀝血籲哀之章,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先遞臣新授臺職,仍命攸司,重賜勘處,以嚴朝儀,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往事前席,洞爲開釋,其何撕捱?雖醉命杯,有何傷?其勿辭,速察職。 ○行判府事金興慶疏曰,伏以臣之逬出江郊,固是私義之萬不可已,而其徑情妄行之罪,宜莫逭於常刑鈇鉞之誅,席藁以俟,危懇終徹,天翰特下,史官臨宣,仍命偕入,而辭旨繾綣,迥越尋常,不知聖明,奚取於逋播賤臣,而誤恩之隆摯,一至於斯耶?念臣頃於前席,恭承勤懇之面諭,舌院許副,又出曲軫之聖眷,臣於是,感戴殊私,只以隕結爲期,而第西樞散秩,猶是職名,提擧兼任,俱係緊務,以臣踪地,有不敢寄在朝端,晏然仍冒也決矣。日昨大庭之班,不得不冒昧進身,而重對相識,面頸發赤,尙以何心,自齒於大僚之後,而出入於起居之列哉?爲臣今日之圖,惟當永謝朝籍,屛伏郊野,甘心廢棄,以盡自靖之道而已。以殿下之明聖,豈不矜察乎此?而猶且假以虛禮,收召不置,臣誠訝惑,莫曉其故也。至於寢可乃安之敎,實非臣子所可承聞者,負累一散官之去就,何足以致煩聖慮,而辭令之間,若是其過中耶?臣罪至此,固合萬殞,伏乞聖慈,俯諒臣言之非出矯飾,曲察臣身之終難更進,亟命收還史官,削臣職秩,仍正臣前後辜犯,以安私分,以警具僚,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於卿無毫分撕捱之端,於予無更有開釋之事,而卿遽處於城外,予獨困於廈氊,是豈恒日所望於卿者哉?予之待卿,乃是大臣,豈曰時原?卿之所兼,卽是藥院,亦豈悻悻?予將有面諭之事,書批命傳,臨軒以待,卿須體小子之至意,顧大臣之體重,安心勿辭,卽爲偕入,仍詣前席,聽我一諭。 ○傳于趙漢緯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丙辰三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引見,同副承旨尹容,假注書南德老,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輪對官廣興副奉事李光進,義盈主簿趙福命,長興奉事金致一,歸厚別提趙倫,南部主簿申瑩同爲入侍。上曰,承旨進來。吏判來闕門外乎?尹容曰,昨日三牌不進,初不聞其有病矣。今日聞之,則有實病,乘藍輿而來闕外云矣。上曰,然則非撕捱之事矣。容曰,問于下人則在待漏廳,不能坐云矣。上曰,輪對官以次進來。上曰,職姓名?對曰,廣興副奉事李光進也。上曰,履歷?對曰,以厚陵參奉,移拜見任矣。上曰,職掌?對曰,掌百官頒祿也。上曰,遺在?對曰,見在米八千六百餘石。太五千餘石,上曰,所懷?對曰,無可達之事矣。上曰,職姓名?對曰,義盈庫主簿趙福命也。上曰,履歷?對曰,以吏文學官準朔,上年六月,移拜見任矣。上曰,職掌?對曰,供上則乃三日供上,而黃角則自十月初一日爲始,至明年四月晦日而停止,有國忌則粉藿、常藿、多士麻、昆布等物,以素膳供上,而進排則油燭而已。上曰,所懷?對曰,本庫別無大段弊端,而如或有貢物些少弊端,卽報戶曹變通,故別無可達矣。上曰,留在?對曰,無有矣。上曰,職姓名?對曰,長興庫奉事金致一也。上曰,履歷?對曰,以敬陵參奉,移司饔奉事,因親嫌相換,爲此職矣。上曰,職掌?對曰,紙地無遺在矣。上曰,所懷?對曰,別無可達之懷矣。上曰,職姓名?對曰,歸厚署別提趙倫也。上曰,履歷?對曰,乙巳年庭試武科出身,以軍門將官出六,辛亥六月都政,拜內贍主簿,癸丑十二月都政,拜引儀,乙卯二月政,移拜此職矣。上曰,職掌?對曰,有提調在,別無專掌之事矣。上曰,所懷?對曰,猥越不敢達矣。上曰,職姓名?對曰,南部主簿申瑩也。上曰,履歷?對曰,乙酉年,以能麽兒郞廳陞六,爲瓦署別提,遷安奇察訪,戊申除羅州監牧官,乙卯拜引儀,移瓦署別提,今二月相換,拜此職矣。上曰,職掌?對曰,率所屬坊民大小擧行之事,與五衛立番排朔修正成冊,分送各處矣。上曰,戶口幾何?對曰。八千三百六十五戶內,男丁二萬三千五百六十九口,女丁二萬七千三百四十九口矣,上曰,所懷,對曰,京兆,乃五部主管上司,勿論大小事,轉報變通,而以當部言之,所屬分作各契,合爲六十七契,不但罷契居多,雖實契,洞任不過一常漢,有司莫重命令,各項禁條,時急擧行事,甘結各契,而所謂有司不能通曉,以致生事,各契洞任,勿以常漢、賤隷爲之,擇差閑散中人可合者,似宜矣。惶恐敢達。上曰,此部官報于京兆之事也。容曰,此非榻前陳達之事,推考,何如?上曰,此生疎之致也。勿推,可也。上曰,政官三牌始入來矣。以監試官之故,徹夜不寐,事體未安,國綱不嚴,甚矣。監試官違牌者,當踏啓字矣。容曰,玉堂有闕員矣。上曰,閔亨洙數日前入侍矣。已下鄕乎?權爀亦在外乎?容曰,亨洙下鄕,爀牌不進矣。玉堂只有沈星鎭一人矣。上曰,若出副提學,則玉堂有二人矣。容曰,玉堂四人禁推矣。上曰,乃宋徵啓、尹心衡、兪健基、金相奭也。輪對官先退,可也。輪對官皆退。上曰,李光進誰也?容曰,李光運之同生矣。上曰,趙福命誰也?答曰,遠命之庶弟矣。上曰,金致一誰也?容曰,左相之子也。上曰,趙倫誰也?容曰,趙儐之庶從也。上曰,申瑩誰也?容曰,故相臣平川君之庶子也。上曰,監試官,得成貌樣,誠多幸矣。承旨書傳敎,可也。傳曰,尹敬龍之旣已出謝之後,復事撕捱,徑先徑出,其涉寒心。兪健基則往事,今無撕捱之端,而每於館職,撕捱爲事,此何道理?尹心衡之其無撕捱之端,而前後館職,終不應命,其在分義,豈敢若是?金相奭則頃者處分,不過飭勵,今已往事,而若是違命,亦何事體?宋徵啓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則今於復授館職,復事違命,豈敢若是?權爀則以不過飭勵之事,若是撕捱,其在分義道理,俱涉寒心。尹敬龍、兪健基、尹心衡、金相奭、宋徵啓,竝付過放送,從重推考,竝卽牌招察任。容書訖。上曰,金相奭付籤者乎?容曰,然矣。上曰,閔亨洙在何處乎?容曰,其家在松坡倉近處矣。上曰,以榻前下敎,閔亨洙別爲催促上來,可也。{{*|榻前下敎}}上曰,吏判李瑜還家調理事,分付,可也。{{*|榻前下敎}}上曰,副提學前望,有尹惠敎、李宗城、趙遠命矣。吏曹參議牌招開政,副提學以前望差出,卽爲牌招察任,可也。{{*|榻前下敎}}上曰,明日晝講,以朝講爲之,可也。{{*|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病}}。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鄭夏彦{{*|病}}。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漢緯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朝講時,兩司當爲備員,兩司除試所進去未署經外,大司憲趙最壽,掌令李台徵,大司諫李宗城,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尹敬龍、金相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特敎之下,豈容若是?只推,竝卽牌招。 ○以大司諫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而堂上書進,只是一員,事體誠極未安,除試官試射進,以病受由及其他應頉外,他司坐起進、懸錄及懸病人員,竝從重推考,待開門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堂上兪拓基、李箕鎭啓下之後,兪拓基則本無所執,而前後聖敎嚴飭之下,無意承命,一向違召,李箕鎭則別無辭避之事,而亦不一番參坐,俱極未便,竝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今日朝講,諫院無進參之員,今日政,新除授正言,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日朝講講官,不可不備員,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受由,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右副承旨尹容進。兵批,判書趙尙絅將官試射南別營進,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㷜服制,參知朴弼正進,右副承旨尹容進。 ○吏批啓曰,判書病不來,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宗城爲副提學,趙明澤爲應敎,李命坤爲持平,李光躋、金漢喆爲正言,林象元爲說書,趙遠命爲戶曹參判,折衝尹就亳今加嘉善,中日片箭沒技加資事承傳,以洪聖輔爲大司諫。 ○兵批啓曰,宣傳官宋載恒呈狀內,承重祖母年今八耋,方在委席涔涔中,無他救護之人,實無一時離側供職之望,斯速入啓變通云,親病旣重,不得察任,則宿衛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權{{!|𢢜|⿰忄業}}、尹惠敎單付副司直。 ○趙漢緯,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司書洪重一,連日入直矣。以身病陳疏受由出去,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監試官進去,兼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下番將未免闕直,新除授說書林象元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輔德尹就咸亦爲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明澤,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尹敬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竝禁推傳旨捧入。 ○傳于趙漢緯曰,副提學旣已只推,卽爲牌招,使之入侍,朝講漸晩,牌去來催促。 ○傳于趙漢緯曰,副提學李宗城旣已承批,更無撕捱之端,朝講時刻已迫,雖闕外陳章,申飭。 ○以正言李光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趙漢緯曰,副提學除拜有意,昨旣承批之後,更無撕捱此職之事,事體極爲寒心,申飭。 ○傳于趙漢緯曰,今日已至晝講時,事體極爲寒心,儒臣數多,法講其可廢耶?政院,申飭。 ○傳于趙漢緯曰,昨已下敎矣。政事今日亦差晩爲之,牌去來催促,雖一人承命,則卽令來詣閤門。 ○趙漢緯啓曰,朝講爲之事命下,而時刻已過,講官不備,今日朝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傳于趙漢緯曰,召對爲之。 ○傳于趙漢緯曰,玉堂七員,而欲爲朝講,至晝講時,停召對命下之後,入侍單子,尙不入之,事體極爲寒心,此何事耶? ○李昌儒出使代,以鄭夏彦爲假注書。 ○趙漢緯,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數多諸執事,當以侍從人塡差,而曾經侍從,無職名人員,竝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以爲推移塡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及禁衛營哨官等,依前定奪,以他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統制使狀啓刑曹粘目,昌善監牧官卞曄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卞曄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幼學朴昌根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東春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司書洪重一,連日入直矣。以身病陳疏,受由出去,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監試官進去,說書林象元纔已違牌,兼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下番將未免闕直,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時,訓鍊都監把摠崔錫胤未滿四中,依例汰去,哨官鄭運喆柳葉箭二中,騎芻一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騎芻例有倍畫之規,今亦依例,勿爲汰去,而至於稱病之類,試所旣知其實病,竝與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曾因黃海監司狀聞,紅牌放賣罪人朴枝茂,自本曹推覈,則枝茂抵死發明,以黃海道谷山居人朴枝發之所誣告爲言,而終不直招,故與所援人一番頭面,在所不已,捉送之意,行移本道矣。回關內,前以此事流三千里定配於咸鏡道德源府云,枝發旣是紅牌買去之人,則論以獄體,不可不一處査辨後勘斷,朴枝發着枷押送之意,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彜章書啓,臣敬奉聖批,傳宣果川銅雀里,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昨天書之降,未敢趨承,猥上請譴之章,冀收史官偕來之命矣。及奉聖批,不惟不賜允兪,十行辭旨,反復責勉,催臣入朝,敦迫益急,至以臨軒以待爲敎,而使之聽諭,臣於是,五情失守,四體投地,誠不知措此身於何地也。臣之情地,如或有一分仍冒之勢,則初何以逬出爲哉?念臣所遭,自有臺劾以來,曾所未聞之醜衊,非但在臣爲沒身之深恥,其貽辱輔相之位,莫此爲甚,從今以往,臣不敢復以大臣自居,聖明亦不宜復以大臣待臣,此固事理之所當然,臣何敢諉之以藥院之緊重,更起苟進之念耶?玆於隆旨之下,又犯違逋,辜恩慢命之罪,萬死無赦,只自席藁涕泣,恭俟鈇鉞之加而已云矣。大臣終無變動之意,造朝無期,臣則仍留緣由,竝以馳啓,踏啓字。 ○尹容,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一所錄名之數,僅至一百餘字,本所錄名之數,多至二百八十餘字,比諸一所,幾至三倍,大凡武試之規,錄名比他所偏多,則參量割移,均一分試,同時出榜,自是前例,今此兩所錄名,如是懸絶,故不得已其中八十字,劃送一所,則多般推托,終不許捧,彼雖曰,私自移來移去,誠是法外云,而近來移送之規,已成規例。且柳葉箭雖爲先試,一日所試,不過三十字,而來頭六兩一日所試,將不過七八字,以此較量,則殿試定限之內,決無畢試之勢,而初試未畢,則殿試自當退定,如是之際,非但事體之未安,京鄕文武擧子之有弊,亦不可不慮,依近例分試之外,更無他道,本所錄名中八十字,移送一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台徵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積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李麟至絶島定配,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辭見上}}又啓曰,新除授司諫院正言金漢喆時在開政府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傳于尹容曰,都承旨疏批已下,牌招察任。 ○都承旨洪景輔疏曰,伏以臣之夙夜奔走,前後四閱月矣。羸形殘殼,澌鑠殆盡,所恃者唯是些餘精神耳。近益銷亡,多所遺失,不可不急圖解免,以就調息,方竢長僚辭單之畢,爲次第求遞之計,卽於意外,有知申之命,惝怳震惕,不知所以措躬也。今之銀臺,卽古之尙書省也。六房之掌,疇非緊要,而一院之長,最號淸華,苟非地望素重,才猷夙著,則莫宜居之,如臣庸魯,百無一能,不過隨行逐隊,奉令承敎而已。匪分恩資,已極僥猥,而不待政曹之通擬,特循序次而例陞,居然絶諸僚之席,而爲邇列之首,私心愧恧,固不暇言,其爲輕朝廷之名器,貽物議之嗤點,當如何哉?況臣迹孤性褊,不善俯仰,人微恩鉅,易取顚擠,向來趙侹之事,卽其兆耳。今若徒恃寵靈,冥升所願,則上九之悔,勢所必至,莫如謝玆近密處,以冗散隨分效力,庶圖報酬,是微臣區區自靖之義,而亦聖上終始令保之賜。玆敢不避瀆擾,冒死哀籲,伏乞聖明,俯賜矜察,將臣職名,亟行鐫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則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司書洪重一疏曰,伏以王世子冊禮順成,慶溢宗祊,歡洽神人。況臣猥廁僚屬之末,獲陪岐嶷之表,區區忻忭之忱,實倍常品,仍念臣自三度習儀,日觸冒惡風,重患感寒,實無起動之勢,而大禮當前,不敢言病,力疾忍痛,僅僅參過,旋因僚員不備,仍因直次,所患諸症,趁不和解。且因飮啖失宜,脫着不愼,再感三感,輾轉添劇,乍寒乍熱,頭疼如碎,素患關格之症,乘時添發,晝無所啖,夜不交睫者,亦已累日,而猶不敢爲陳章請急之計者,不但以每每瀆擾爲懼,亦以東宮相見禮期日,似在不遠,故必欲挨過時日,或冀少間,庶遂此昵陪离筵,更瞻睿度之願矣。一日二日,有加無減,僵臥直廬,人鬼莫分,束帶登筵,斷無其路,若不及時調治,實有汚穢淸禁之慮,此實禁中諸人之所共目見者也。臣安敢假飾爲也?玆敢倩人搆疏,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職名,俾得以隨便調治,獲尋生路,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右贊成鄭齊斗疏曰,伏以天時叶吉,景運惟熙,惟我王世子欽受冊命,正禮春宮,此宗社億萬年休祥,豈一世臣民福慶之涵濡而已哉?垂絶賤臣,一縷未盡,猶幸及此快睹,得伸攢祝之忱,是亦天地一大澤也。然而今臣神息已盡,徒一僵尸,終未能攀賀於呼抃之列,瞻望雲天,獨切感涕而已。惟是臣所被職名,是貳公之重也。所兼宮僚,又是少師之稱也。然且跧伏草莽,偃息自在,當此大禮之時,亦不能積誠盡懇,以祈罷免,乃使朝儀不備,宮僚闕員,終至貽累盛禮,孤負聖世,臣罪至此,無所逃矣。此有司之所當卽先劾正者也。伏乞聖明,亟賜鐫削,仍令勘處焉。今臣旣已癃廢垂盡,無由得伸慶祝之忱於天陛之下矣。今於請譴之章,不敢不一陳將死之言,以冀聖明之垂察,其情亦戚矣。昔周、召之告其君,言皇天之命而戒之,曰無疆惟休,亦無疆惟恤。嗚呼,曷其奈何不敬?于今聖嗣,新受命東宮,則又其所謂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自貽哲命,亦是也。其所謂惟休者,今斯慶之也至矣。若其惟恤,又將如何?其所以首先建極之本,殿下宜自知之,元良亦宜自求之,殿下作之於上,聖嗣繼之於下,殿下於此,必對越在天,精一執中,一德不懈,以立人極,以授聖嗣所謂貽厥之謨,躬先率之,以燕翼子,爲萬世基本是已。其謂曰奈何不敬者,政爲此也。此則殿下之所當體之者也。若言其功用,則臣於前日,敢以文王之事陳之,文王所以緝熙敬止,非徒言其於穆而已。是寔爲至善之綱領,純亦之本事也。思齊詩一篇,備言其功,而其無斁亦保一章,又乃其傳神處也。故其下文,遂以肆成人有德,小子有造,以譽髦斯士爲言,文王之所以作成斯人如此之盛者,政以此也。殿下誠以此成就聖嗣,聖嗣受之善繼,以成大孝,其謂曰,罔不在初,自貽哲命者,又如是也。此則聖嗣之所當則之者也。臣竊伏惟我祖宗朝儲嗣,凡在沖年之時,在下之臣,皆建請先設輔養之任,以成其保佑之道,其意亦可見也。嗚呼,往年之事,尙堪言乎?小毖之戒,其可追乎?殿下於此,可無衋然而傷,惕然而警乎?此在殿下重加戒懼,內而克正阿保之任,外而克重賓傅之責,左右前後,罔非正人,無有邪氣于其間,以之保佑無疆焉。其有務於惟恤者,又莫大乎此也。臣神識昏瞀,無所省察,僭猥及此,言不知裁。伏惟聖上,恕其愚而察其衷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欣喜之中,所勉切實,深用感歎,可不服膺焉?今卿在鄕,心雖缺然,其所未參則業亦知之者,卿須安心勿辭,其宜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三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尹容,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南德老,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上曰,玉堂進讀。沈星鎭讀《綱目》四十三篇,自十一年春正月帝北巡,止分爲九等。上曰,承旨進讀,尹容讀自十七年春三月,止二百六十五。上曰,注書進讀。南德老讀自二十一年,止以爲市糴錢。上曰,上番進讀。金時粲讀自以方士張果,止禮部侍郞掌貢擧。上曰,下番進讀。李成中讀自舊制考功員外,止題贊於廳事而去。星鎭曰,敢因文義仰達。我朝待遇士大夫之道,本自優異,而至於侍從,則尤爲自別,故決杖之法,不加於侍從者,蓋爲近君,而且所以養廉恥也。其意甚美,而近因朴師昌事復創此法,終有欠於待侍從之道,故惶恐敢達。上曰,國家用法,近臣、遠臣,豈有異乎?還上等事,則侍從不爲決杖,而若犯濫率,雖侍從亦爲決杖,乃是舊制,非今始創爲也。文官犯禁,則先自遞歸,而武、蔭無勢者,始爲決杖,國法用於武、蔭,而不用於侍從可乎?以今觀之,輪對官召之卽來,而玉堂則牌招不進,誠可寒心,玉堂未免自居尊大,推考,可也。{{*|抄出擧條}}容曰,因文義陳達,似非推考之事矣。上曰,不然。侍從當守法,豈可濫率乎?星鎭曰,如更集仙殿,禁奏祥瑞,禁錮酷吏子孫,皆明皇好處也。初則更仙爲賢,而終惑於方士張果前後判異矣。上曰,太宗時十八學士,亦有登、瀛洲之語,名雖集仙,實是集賢,則亦何妨乎?張果入居集賢,而霓裳羽衣,初心不繼,反不如不改集仙之爲愈,予言雖似抑揚,實則然矣。星鎭曰,以《詩》、《書》,賜吐蕃于休烈之言是矣。上曰,然矣。星鎭曰,韓休拜相,玄宗言,吾貌雖瘦,天下必肥好矣。若好聞直言,則何至於瘦?外雖聽從,想必厭苦而然也。然不憚吾身之瘦,而喜天下之肥,猶可尙也。上曰,歷代帝王鑑戒,咸載此書,予以第五倫安寢與不寐,爲有私矣。在利欲之中者,可以想像,玄宗在於利欲交熾之中,開元、天寶,判若二人宜矣。容曰,人君之容受直言難矣。不開言路,何以治國?玄宗之瘦,强聽而然也。果能容受,則貌必不瘦,第五倫事,雖云有私,如此亦難矣。上曰,承旨所達最好,當各別留意,論第五倫事亦是矣。星鎭曰,子夏言,紛華道德,交戰胸中,故瘠矣。道勝而後肥云矣。玄宗多欲,自然貌瘦,若私欲退聽,則天君泰然,心廣體胖矣。去私工夫,加勉如何?上曰,當留意矣。賢賢易色,雖云語有抑揚,子夏有得而言也。蕭嵩、韓休退,而林甫用事,衆君子一小人亦難敵矣。張瑝、張琇事多可疑矣。容曰,死於其罪,則子雖復讎,是讎國家也。審素之死,似非受誅,《禮經》,父不受誅,許其復讎,胡氏之論似是矣。上曰,綱亦許之乎?瑝、琇流人,汪乃御史,我國若有此事,則將若之何?星鎭曰,猪灘之戰,我將有死於李守白者,後死者之子,殺守白於城中,而國家不殺云矣。容曰,若枉法殺人,則死者之子,義當復讎,不然則不可,禮設大綱,使時君與賢臣,引經傅義而論之,若斷定立法,則無論勇怯,皆將復讎矣。韓愈有復讎議,其意大抵如此。上曰,殿中今之監察也。今若有此事,何以處之?此亦窮格之事,儒臣陳達,可也。張九齡、裴耀卿之間,將何居乎?星鎭曰,法者國法,復讎者宜先告於國矣。容曰,此不成語也。國家豈許殺人乎?以此事論之,亦有加罪之意矣。上曰,注書、翰林亦陳達,可也。德老曰,小臣鹵莽,無所知識,而第以胡氏之言,爲得經意。禮曰,父不受誅,子復讎,可也。律曰,殺人者死,夫不受誅,卽無罪見殺之謂也。蓋聖人之意,若許復讎,人將倚法而專殺,不許,則傷孝之心,故丁寧其義於經,深沒其文於律,使後世君臣,審其受誅與不受誅,得以引經而議之也。審素之死,旣非受誅,則瑝、琇復讎,亦《禮經》之所許也。時粲曰,父不受誅,而子復其讎,若又殺之,則非勸人子之道,瑝、琇,以童稚之年,至誠復讎,豈可殺之乎?成中曰,韓愈復讎議,臣不能盡記,而大義則亦許復讎,臣常是之矣。容曰,復讎之文在禮,擅殺之法在律,欲使時君與經術之士,引經而議也。成中曰,綱言復讎,則筆法亦似許之矣。上曰,然矣。容曰,綱云以復父讎,筆法許之矣。時粲曰,上言殺張審素,亦似不當死而死矣。容曰,朱子褒貶予奪微意,在綱下得殺字,似冤之矣。星鎭曰,人子之心,豈以其父之無罪有罪有間乎?容曰,不然。若其父有罪受誅,則其子雖痛迫,豈可復讎乎?上曰,然矣。容曰,刑曹放未放單子判下時,以放秩外,未點下者,皆仍爲敎,而放秩中,明汝三明汝三、金重萬,所坐不重,而在於放秩矣。自上點下矣。上曰,二次判下,而夜亦爲之,或墨汚而然耶?容曰,判付以旣放點下,則置之爲敎矣。上曰,二字脫漏矣。以旣在放中點下,則置之爲敎,在字中字脫漏矣。此以古文樣,懸吐見之亦難矣。星鎭曰,朝講令下,而玉堂無一人入來矣。上曰,尹敬龍之撕捱異矣。兪健基,亦然矣。星鎭曰,其過有淺深矣。上曰,區別淺深,則淺者當遞矣。星鎭曰,趙明澤有病,春宮冊禮,遞兼輔德矣。容曰,落傷云矣。上曰,非無故違牌矣。星鎭曰,金相奭有所執,尹敬龍撕捱似非異事。兪健基上疏後,當行公云,而有入直之意矣。又復如此,誠爲過矣。上下番只有臣一人,法講久停,誠可悶矣。上曰,李宗城、閔亨洙兩人,咫尺前席,扶入其父,親承下敎,而若復引嫌,則將焉用之?李宗城雖不芥滯於閔亨洙,而以其後諸人之言引嫌云,本事則一也。開釋之後,何可以枝葉事,復事撕捱乎?卽今館錄方急,講官不備,而李宗城熟於經筵,故特命差出,旣有意,而不爲禁推,亦有意矣。今乃必欲撕捱,誠爲太過,朝講命下,未免停止,其在事體,極爲寒心,副提學李宗城禁推,可也。{{*|出擧條及榻前下敎}}時粲曰,臣數日內,將以實錄曝曬事,出往江陵五臺山,有稟定事,仰達矣。癸丑冬史官趙榮國,自江都曝史還奏言,《文宗實錄》第十一編見落,取考赤裳、太白史閣形止案,則皆懸落字,而惟五臺史閣形止案,不懸落字,日後五臺曝曬時,史官草謄一本,而來到本館後,各書正本,安於諸處爲宜,自上令本館,稟處大臣,啓以依史官所達謄出以來上敎,依爲之矣。臣今當往五臺,故更考其形止案,則雖不懸落字,而只書十卷與十二卷,而中間十一卷,初無所記,此處亦必漏落而然也。萬一不落,則今番臣之進去時,當依前敎,草謄一本以來,而第念事體有難便者,雖是一編而已。亦是實錄,則束納於卜中而來,亦似未安,又不可載以彩輿,未知何以則得當,似當詢于大臣而處之,故敢達矣。上曰,何時下去乎?時粲曰,再明當下去矣。上曰,謂之脫落者近是矣。彩輿已還,而何以傳來耶?時粲曰,自茂朱來,而驛路傳致矣。容曰,若奉安於彩輿,則無異實錄之下去矣。上曰,安於櫃中,以馬載來,何如?容曰,諭書亦納於筒中,依此爲之,使校生荷來,何如?上曰,此草本也。譜略洗草,亦用馬駄,豈可爲草本用彩輿乎?安於櫃中,使校生荷來,可也。{{*|抄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鄭夏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昭憲王后忌辰齋戒。 ○夜五更,月暈廻木星火星兩珥。 ○趙漢緯,以影幀模寫都監儀軌廳言啓曰,本都監儀軌,今已畢修正,粧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兼春秋李善泰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容曰,法講因講官不備,不得爲之,而如此之日,亦有賓廳引見之例,明日來會事,分付。 ○傳于趙漢緯曰,召對爲之。 ○李重協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上試官臣趙顯命方帶王世子賓客之任,大臣送言以爲,傅賓客相見禮,定行於今二十六日,其在愼重之道,不可往來於多人聚會之地,自明日前期齋宿爲宜云,今此監試之任,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令政院原單以入。 ○洪景輔啓曰,今下上言一百七十七張內,一百五十張,分下各該司,猥濫一百二十五張,疊呈二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疊呈一張,一體下該司。 ○又啓曰,大司成徐宗伋出肅之後,連呈辭單,無意行公,卽爲牌招,以爲課試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容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持平李命坤未肅拜,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呈辭,李光運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領敦寧府事魚有龜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答魚有龜疏曰,省疏具悉卿懇。莫重將任,其何過讓,卿勿過辭,調理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敦寧魚有龜上疏,伏以元良定位,冊禮已成,宗社之慶福無疆,擧國之蹈忭惟均,而區區頌祝之忱,尤倍恒品,仍念臣衰朽轉甚,重任難堪,前冬瀝陳血懇,冀蒙恩許,而其時批敎之間,慰藉特厚,伊後賜覿之際,勉誨諄篤,惶感之極,不敢一向煩聒,開春以來,又値朝家多事,動駕頻仍,顧念分義之重,思效奔走之勞,淹延時月,迄今虛帶,癃病則歲益添增,軍務則日漸壞癈,醜拙畢露,罪尤層積,頃於臨郊閱武時,聖鑑亦已俯燭無餘矣。馳馬參見,全不成樣,則將臣之體隳矣。行軍部伍,亦未整肅,則統率之方乖矣。聖恩雖加涵貸,私心已極恧蹙,而爲國者慨其師律懈弛,僨誤是憂,憐臣者憫其殘骸頹落,顚仆是慮,左右思量,其不可久冒重任也決矣。且臣勞攘之中,耳瘡復爛,感觸之餘,風眩添發,舊症新恙,一時交劇,轉輾沈病,殆同尸居,全抛衆務,益增隕迫,玆暴肝膈之懇,冒瀆慈覆之下,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遞解臣所帶將任,以重國體,以安私分,不勝幸甚。 ○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漢緯,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鄭夏彦,記注官李善泰,記事官李成中進伏訖。星鎭讀《綱目》第四十三唐玄宗紀十一月賜朔方節度使,至十板。上曰,承旨讀之。漢緯曰,臣失音不能讀矣。上曰,注書讀之。臣夏彦自突騎施讀,至三十二板。上曰,兼春秋讀之。善泰曰,臣犬馬之齒,過六十矣。眼昏不能讀矣。上曰,翰林讀之。成中讀終篇。上曰,玄宗,於上下篇,判若二人矣。星鎭曰,初用張、宋輩則治,末用林甫輩則亂,此胡氏之言,正爲人君覺悟處也。初則禁珠玉祥瑞,而終則尙侈靡求長生,一一相反於前後矣。漢緯曰,使明皇而識賢而用,必不至此,而出九齡而用林甫,則安得不亂乎?人主當鑑戒於用人之際矣。上曰,然矣。星鎭曰,以林甫立仗馬之說觀之,小人之好欺蔽如此,諂諛之說日進,而讜直之言不聞,則雖欲不亂,得乎?漢緯曰,大奸似忠,如林甫者,人主何以覺之,人主明於進賢退小人,然後可以爲治矣。星鎭曰,張說,初進封禪之說,而諂言漸進,人主孰不知直言之爲貴,而直言厭聞,遜言喜聞,故一番二番,浸漬漸入,至於封禪、求仙、事神等事,而無不爲矣。以十七板玄元皇帝事觀之,尤可信衰亂之徵,若大明中天,百怪咸服,豈有如此神異之事乎?玄宗誕妄,故其夢亦如此,至於拙寶符事,而誕妄極矣。上曰,堯、舜率天下以仁,而民從之,桀、紂率天下以暴,而民從之,玄宗亦率天下以誕妄,天下亦安得不從乎?高宗思賢,則夢良弼,唐玄宗明皇思長生,則其夢如此,所謂如影響者矣。星鎭曰,以此見之,人主至誠求之,亦可得如傅說之賢矣。上曰,玄宗大是兩截人,最後華淸遊時,至於躬自擊缶,玄宗非玄宗,故爲此矣。星鎭曰,遷蜀之時,棄宗社而率貴妃兄弟,豈有如玄宗者乎?上曰,以年爲載者,何也?安祿山事,尤怪駭矣。豈有待胡人如此乎?其昏謬如此,而猶知吉溫,謂不良人,吾怪其獨能明於此耳。星鎭曰,此猶見其有本心之一端,然知其不良,而竟用之,何貴其知乎?上曰,牽於李林甫而用之,此則異於自家用之。漢緯曰,人賢愚,豈有古今,君子小人,何代無之?此在人君之鑑別耳。苟有學問工夫,則豈爲魑魅所欺乎?若玄宗者,無工夫而然矣。上曰,然矣。星鎭曰,聞空中神語者,豈有此理?至此而玄宗之虛妄尤極矣。上曰,玄宗亦豈專然爲虛言哉?此必其心,先流於誕,而其耳怳然,若有聞彼其身,自亦見欺者耳。星鎭曰,鬼神誕妄,稍有識者知之,而玄宗之愚暗如此。上曰,玄宗事,皆不足道,而豢養祿山者,尤怪異,豈其昏迷至此乎?星鎭曰,此亦運氣所關。上曰,豈可諉之於運數乎?此在君上矣。星鎭曰,聖敎至當矣。立李靖廟事,亦見欺甚矣。上曰,至此則玄宗,不可以恒人責,雖過於此者,亦可欺矣。星鎭曰,靖、勣等,亦名臣,豈見於祿山之夢乎?上曰,往牒帝王,鮮終者何限,而尤怪者玄宗,如開元前後爲二人矣。諸臣退出。 ==3月24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出使}}。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鄭夏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昭憲王后忌辰,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尹容啓曰,明日朝講時,兩司當爲進參,而無行公之員,除在外試所進去陳疏留院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待明朝牌招,以時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漢緯曰,召對爲之。 ○趙漢緯啓曰,明日視事,取稟。傳曰,只朝講。 ○洪景輔啓曰,大司成徐宗伋昨日違牌,無意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三月二十五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重協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重協啓曰,今日賓廳來會,出於特敎,而堂上進參,只是二人,事體極爲寒心,除應頉外,懸病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兪拓基纔已出牌,而有可問事,牌去來催促,使之入侍。 ○李重協啓曰,今日賓廳入侍,兩司當爲進參,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或試所進去,或未肅拜、或呈辭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試所進去外,呈辭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李命坤,正言李光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金廷鳳。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尙寅、許沃、金箕錫、閔珽、姜必慶、任珖、李善行、尹得徵、蔡應福、宋宅相、朴瑗、呂光憲、李箕獻、許錫、李時熙、趙泰彦、尹興茂、南泰齊、曺命敬、李大源、趙鎭世、趙榮國、李顯望、閔墡、李性孝、權賮、金宗台、申致謹、柳時模、徐命杰、權賅、南泰良、朴弼載、韓億曾、金光世、李碩臣、金尙迪、南渭老、韓翼謩、權宏。 ○李重協,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趙漢緯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矣。玉堂旣已備員,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左參贊趙顯命,刑曹判書宋眞明,副校理沈星鎭,左副承旨李重協,假注書鄭夏彦,事變假注書朱杞,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進伏訖。上曰,今日使之來待者特敎,而備堂多不入來,事體極寒心,牌去來,申飭。在魯曰,日間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連爲好過矣。上曰,今令卿等來會,明日法講相値,則不得從容故耳。在魯曰,相見禮定於二十六日矣。其儀注見之,則依庚午例,而師傅、賓客相見儀注,自在《五禮儀》,內嚴外辨,弼善跪請者,何也?而此以中官爲之者,未知也。上曰,大者自依庚午例,弼善入之後,亦中官入之,豈中官公然入乎?依《五禮儀》爲之宜矣。在魯曰,儀注迎送一節,一時再拜,與先後再拜,皆疏略不可知,臨時可行乎?儀注不分明矣。上曰,君師父一禮,君父動駕時,秪迎之節,亦拔之,此可臨時變通矣。在魯曰,延送之節,臨時變通好矣。而拜禮則宜預講矣。上曰,師傅後賓客先,師傅處頓首,賓客處拱手,禮則然矣。在魯曰,明日行爲次對矣。下敎如此,故今來會,而別無緊急稟定者矣。上曰,次對纔爲之,而其中有卽宜擧行者矣。 ○在魯曰,今番進香冬至使先來,一時同來而,四人中,只一人入來,極爲寒心。上曰,昨年冬至使先來,亦一人來矣。在魯曰,在前因實病落後者,或有之,而不過一人,今則兩行多人,或落於灣上,或落於中路,此莫非國綱不嚴之致矣。上曰,古則法嚴矣。嘗見李時皇,以篤老而能入,來近則懈弛成習矣。在魯曰,落後者竝令攸司,各別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在魯曰,近來國綱不嚴。凡事懈弛,進香事表咨文改修後,初八日査對入送,意謂當日可以安寶矣。初九日以補晝終日,初十日動駕還宮後,方更入啓以下,十一日始離去云,在時已不免遲滯,而若罔夜馳去,不過四五日可到,而觀十七日使臣狀啓,則表咨文,尙不來到,等待留滯云,其後又尙無秪受越江之消息,禁軍稽緩齎傳,誠極痛駭,回還後,令兵曹各別重治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如狀啓稟定等事,胡大事也。筵中從容講治道好矣。上曰,豈在簿書之間乎?寅明曰,近來紀綱之懈弛,殿下常憂之。諸臣亦豈不仰體乎?備坐豈有不可爲之日,而諸堂故不來,日日草記難,無端中止亦難,故不能數爲也。自上若欲立紀綱,則必先於尊體統,向者李瑜雖言有病,不是大段,而自上遽以面諭召之者,已不知其必可然,而旣到闕外,承旨以病微稟云,自前在閤門外,有急病者,雖有微稟之例,此則旣到闕外矣,又何爲之稟乎?其時當該承旨,推考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兪健基事,亦怪異矣。然而若果有難安之實,則雖預設朝講,豈可出乎?此等事,徒瀆朝體,不必如此矣。上曰,李宗城、吳瑗事則然矣。健基則何知其不來也?寅明曰,宗城與金若魯,今相釋然云矣。上曰,如是乎?宗城於薇院,則似不出矣。在魯曰,薇院副學何異乎其間,不過數日耳。上曰,吳瑗不過以有弊言之。寅明曰,趙珽之言甚可畏。上曰,如趙珽之言,何足取信乎?今雖放副學,又必不出乎?寅明曰,臣意則今姑許遞副學,而令出備堂,似好矣。上曰,近來廉隅太勝,大臣旣請遞,則必不行公,遞職放送,使之專意備堂之任,可也。{{*|榻前下敎}} ○寅明曰,近來公議,臣雖不知,以事理觀之,亦豈有不知,若有枉法循私者,別宜致責然後,群臣知所畏矣。上曰,近來銓官,若欲隨事申飭,則將無爲政之日,然大臣旣已開端,事當擧直措枉,日昨筵中,豐原峻斥李潝則不以李潝爲非者,雖難枳塞,豈可遽擬於諫長之望乎?在魯曰,當日筵中,盛有非斥之言,則旋擬諫長之望,臣於私室,亦言其欠穩,而或意銓官之不及聞矣。上曰,豈有不及聞之理乎?顯命曰,不及聞,亦不難矣。上曰,下敎之後,不可如是而止,當該政官推考。{{*|抄出擧條}}星鎭曰,不有公議,銓官駭然矣。 ○在魯曰,上勅動靜,終不詳知矣。上曰,病則似愈矣。在魯曰,不知其後又何如?鄭羽良自黃州,追至平壤云,必有指揮探知之事,而第甚沓沓矣。狀啓則似不欲爲,必待其上來可知,而欲待其還,呈奏咨文,則恐後時矣。上曰,今則奏咨文不緊矣。寅明曰,臣意亦然矣。在魯曰,其本情,必欲瞞我人,是未可知。 ○在魯持狀本進伏曰,此是全光監司徐宗玉狀啓也。成均館奴婢貢規,與他司奴婢,本無異同,而乙卯年間因大司成閔宗道所達,以本館需用之窘乏,以獨定以二疋之役,以致逃散相繼,元數漸減,揆以事理,亦甚偏苦,故宗玉曾爲大司成時,以依他司奴婢收貢,以開還現之路,陳達廟堂,覆奏許施,而其後又以待年豐,多數現出後施行之意,更達蒙允矣。及其下往湖南,另加刷出新現之數,殆與舊奴婢數相當,故一依各司奴婢例,奴則一匹半,婢則一匹,直爲行關收捧,此自是古規,又已經稟施,而或慮本館之不許,有此狀聞矣。各司奴婢一也,而賢關何可獨異乎?一依曾前定奪施行之意,分付本館及本道,何如?寅明曰,臣意亦然,以此定式施行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此又宗玉狀啓也。業武玄貴鳳等五人,上言以爲,與泰仁人鄭時亨相訟,而時亨壓良爲賤,累訟累敗。又起訟於泰仁,泰仁偏聽其言,捉囚未及原情之訟隻云,而縷縷稱冤,乞捉致對辯於京司,故掌隷院覆啓移牒,使之捉送,而此訟泰仁縣,旣已論報監營,決給於渠邊,而渠不知其已捷,或恐其見落,有此徑先越訴,捉送一款,今無可論,而外方訟隻之京司推捉,大有民弊,故自前朝禁至嚴,此後外方訟隻,勿爲推捉京司事,請令廟堂,更加申飭矣。此事旣有朝禁,如非別樣大事,不得已者,則不可續續捉致,該院堂上,從重推考,此後更加另飭於詞訟衙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又啓曰,今二月二十一日召對時,承旨金若魯,以南漢軍餉移轉畿邑者,朝家旣定分數,故諸邑或有畢納者,而驪州、交河兩邑及慶安驛,獨無一石來納者陳達,則自上有令備局,査問勘處之敎矣。依上敎發關査問,則金若魯遞歸之後,驪州則捧納六十餘石,而未捧尙爲二百餘石,交河、慶安則尙今全無所納,其在飭勵之道,不可無罪,雖經赦令,該府當問而處之,拿問宜矣。但拿問守令,毋得徑先出代,旣有先朝受敎,而驪州則尤以數遞,已成弊邑,李義豐善治,不可遞易,勿爲出代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拿處則出代乎?在魯曰,該曹或然矣。上曰,此爲作窠闕耳。依所啓爲之,可也。{{*|抄出擧條}} ○寅明曰,臣前以守令事,有所仰達矣。自上初無至誠求治之意,則無可言,如欲致治,則卽今人心世道,不可輕議大變動,只當專意於擇守令一事而已。戊申以後,聖上屢有申飭,故不無其效,今漸不然矣。然三百餘邑守令,誠難一一擇送,其要又在於擇監司,而向來趙顯命,以監司必用薦郯gg剡g事,陳疏爲請,姑未回啓,然其言誠好。蓋近無臺閣,不合者,未必糾擧,人皆嫌避怨謗,誰肯明言其合不合,則設或不得人,君上何由知之乎?若以才諝可合方伯者,別爲抄薦啓下,以爲輪回差送之地,則必有所益矣。上曰,備薦大臣也,備望亦大臣也。擬望時善爲之,可也。寅明曰,擬望亦有自銓曹爲之者,且論薦與擬望,雖一人爲之,而不得不異者,薦出於暫時,望擬於持久,時之暫久而心之謹忽殊,謹忽殊而公私分,所以異也。在魯曰,擇守令,爲實效矣。顯命曰,薦主連坐之法,今漸寢却,戊申、己酉年自上申飭,則南行中荒唐者,不得薦,豈不效乎?此爲要道矣。上曰,其時大臣,有以薦主罷職者矣。寅明曰,趙道彬也。上曰,今以犯越事有三事,注書出取原書啓以來,杞出取以進。上曰,其一,勅使數來,而此久寂然,則所謂奉行皇旨者,太近虛疏,其一,我國亦經大霈,其一,若久弛則與夏享誓戒,將相値矣。眞明曰,此則擧條下後,可爲之事也。上曰,雖非擧條,亦可爲。在魯曰,必待擧條,未晩也。上曰,貸死毋傷,而放之則爲難矣。寅明曰,臣纔以要切事仰達,而不蒙發落矣。上曰,請薦乎?若薦則幾員爲之,又可使各薦幾人耶?寅明曰,正卿以下,皆入於議薦之中,非時原任則似不可薦。在魯曰,大臣豈可獨薦之乎?若薦則使正卿以下,廣詢博采,可也。寅明曰,可爲者入之,不可爲者不入,可爲者豈能多乎?上曰,兩大臣之意有異乎?在魯曰,臣意則終歸文具,亦恐有窒礙矣。寅明曰,然則退與僚相,復與消詳回啓,豐原之疏可乎?上曰,豐原以爲必可行,而請之乎?顯命曰,臣以爲可行也。星鎭曰,古則爲監司者,一時不過十餘人矣。寅明曰,洪萬朝、李世華,皆爲八道監司。若其極擇,又何多乎?在魯曰,有聲望者,則爲堂上,一二月,亦拜監司矣。寅明曰,非爲論資級久近也。在魯曰,若此者,又何待於薦乎?顯命曰,近來非廟薦,則干請者蓋過半矣。在魯曰,顯命不經銓官,故其言如此矣。顯命曰,過半之言,雖若過矣。然昔先正臣朴世采,上書肅廟朝,其言如此,今之世,又加遠矣,豈不然乎?兵曹參判李箕鎭追後入侍。上曰,宰臣之意,何如?箕鎭曰,臣方追入,有難臆對,而大抵我國事,議時雖好,畢竟歸於不能行,今雖爲薦,不過用之於一二窠,後遂廢却,則豈不爲文具乎?守令薦法,先爲各別申飭則好矣。寅明曰,凡事以文具爲之,則爲文具,以實心爲之,則有實效,初無定形矣。若妙選群臣,參之殿下之明監gg明鑑g,停當置之,輪次爲之,則雖十年之間,亦必有效矣。在魯曰,然則廟堂或議抄耶,或各薦耶?上曰,各薦則六曹爲之耶?眞明曰,受薦則易有私情,不如聚會廟堂,博詢而擇之耳。在魯曰,爲廟堂者,豈必勝於正卿者乎?堂上以上,至於百數十人,非不足也。限正卿使之爲薦宜矣。寅明曰,臣意雖正卿中,可合者,亦當入於薦中耳。上曰,如此則以正卿而或入或枳,非待重臣之道矣。寅明曰,人才各異,雖不入於此,豈有可歉者乎?顯命曰,此非可論於筵席者耳。上曰,若重臣則大臣論之,以爲某可爲某監司,某可爲某監司,則可也。而若見枳於此,則豈有重臣,而不可爲監司者?不可爲監司者,可置之六卿之列乎?在魯曰,聖敎誠然矣。上曰,依秋判言,如抄御史例抄入,而以備局抄啓爲名,可也。{{*|抄出擧條}} ○寅明曰,臣於前日,亦以都民疾苦,有所仰達,而第外方十室之地,有道臣、有守令,可以軫念,而都民是國家根本,數過累萬戶,而別無主管軫恤之人,如非君上垂恤,廟堂加意,則都民將何所恃賴乎?上曰,前日權以鎭以爲京民可憎,此其鄕人,故言如是耳。寅明曰,今以平市提調狀報觀之,動駕時法鞍所用,水牛皮一張進排,情債錢至捧一百五十兩云,此乃中人一家之産,以此推之,其他可知,都民何以支堪乎?司僕下人,今方囚治,而官員亦宜論罪矣。上曰,水牛皮一張,豈至是乎?極爲駭然,若無現發則已,已發之後,不可不嚴懲矣。在魯曰,郞廳摘發拿處,何如?上曰,依爲,而內司卜則內乘,外司卜則僉正,以當該官員書之,可也。{{*|抄出擧條,出朝報}}寅明曰,大槪貿易一款,最爲市民難支之巨弊,聖上雖視以該司之循例進排,不難於取用,而該司必令市民得納,市民急於免罪,何暇計價,收斂各人,厚價貿納,而該曹不過以略干價塞責上下,一物貿納,所費無節,以此漸至於破産,聖上知此事狀,御用不得已者外,宜有參酌,且尙房、戶曹,有物力工匠,可以用工造作者,不復侵責於市民,而爲過濫之弊,何如?上曰,若知其過濫,則雖梟首之律,豈不可施乎?該司該曹,宜申飭而貿易事,亦當留念耳。在魯曰,或値未寧之時,而有所思之物,則豈可他計乎?上曰,此亦甚多弊矣。在魯曰,前年影幀所奉梧桐木筒甚長,以全木求之,市民竭死力而得納云矣。上曰,我國市人奇特矣。凡有求則無不得矣。在魯曰,日昨金帶,自上急促其日子,則誠難及造,不然則造納爲宜,而亦令市民得納,市人渴求有處,厚價覓納,而戶曹給價之例,至爲零星云,此是國家與民交易,而勒買之也。豈其可乎?市民之怨咨無怪矣。上曰,此予曾所不知者也。自今此等物,勿責市民,自尙方造納事,分付,可也。{{*|抄出擧條}} ○上曰,備局回啓,大臣自爲之乎?向者靈城言,古則爲之,自某大臣廢之云,近來則爲之乎?寅明曰,大回啓則自爲之矣。上曰,大臣之責,理陰陽順四時,如政府,聽事時未可必,而小事豈必自爲之乎?寅明曰,小事多分排,大事然後,自爲,而諸堂皆帶劇務,易致遷延,故多自爲,而重事,以一堂上所見爲之,似疏率,故稍重者,則對面時,以如此回啓之意言之矣。備堂中尹淳方在,而常有去意,其人非可使之在鄕者,如趙明翼、柳儼之類,亦豈可仍一事,而終棄乎?申飭使,使不復撕捱宜矣。上曰,申飭,可也。寅明曰,尹淳知製敎,文臣月課等事,皆廢不爲矣。顯命曰,方一足入,而一足出矣。上曰,宰臣纔自北關來,兪拓基亦似有去意矣。今入來乎?注書出問,幾人承牌,與之偕入。杞趨出復命曰,兪拓基一人入來矣。拓基追入侍。顯命曰,兪拓基與李箕鎭,皆有去意矣。上曰,請浴者殊常,故不許之矣。以世祿之臣,出身事君,而若山林高蹈之士,何哉?趙最壽方在京乎,無官乎?寅明曰,大司憲矣。 ○上曰,諸臣有可達者,達之。顯命曰,臣方待罪惠廳,頃者大臣,以忠淸道沃川大同木燒火酒幕者陳達,蕩減已下,擧條當奉行,而若知其明白被燒,則豈可再徵?大臣之言,固有意見,而但無於前之事,自今開例,則次次引例,終成無窮之弊。臣亦非有必捧之意,而今若蕩減,日後若有監色輩,自爲盜竊,故燒人家,稱以被燒,而欲援此爲例,則將何以別白乎?寅明曰,堂上之不欲開例是矣。然以朝家大體言之,則旣明知其難捧,何可過慮後弊,而全無寬減之政耶?日昨禮山倉火燒事,以不可輕議蕩減爲言,蓋慮僥倖,而此則旣是五六年前事,臣於路上,又目見其火燒餘木,若不爲蕩減,則守令必慮自己解由之見拘,不恤民弊,而終必至於再徵,非所以示朝家德意,已蕩減之後,今何可還收?然蕩減而無嚴徵,則誠無以禁奸,其時監色,則宜各別重究矣。顯命曰,若海路則固非人力所可爲,而陸路則苟能省睡警備,豈致失燒之事乎?上曰,大臣陳達已減矣。豈可復改乎?顯命曰,若難收還,則監色嚴刑遠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顯命曰,戶曹漁鹽價移給事,旣有成命,而朝家事,一番開路,仍成謬例,此甚可憫,若以戶曹之不足,或貸或給,未爲不可,而若以庚戌、癸丑前例爲言,則便成每年施行之例,決難奉行矣。上曰,此爲補不足之意,豈必持難乎?顯命曰,若敎以補不足給之,雖今明日當送之矣。臣之所重者前例耳。上曰,卿厭其爲例,若有加定之法,則將何以爲之耶?顯命曰,不得其職則去,臣當以去就爭之耳。上曰,姑以今所達,出擧條行之,此後事,徐議爲之,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成均館等處,亦嘗有差下之命矣。上曰,其時工判,以下敎,只給三寺,甚沓沓,至今惠廳,謂若授敎者然,尤豈不沓沓,養士持敎,不可不給,今則各司裁減,惠廳堂上,方入筵中,隨其中最可悶者,給之好矣。顯命曰,賑恤、常平合爲七萬石,若欲盡爲未遑之事,必將無數,待凶續續給之則似可矣。上曰,流給,亦何傷也? ○眞明曰,頃以黃海道罪人金必良更査啓本,有登對時,稟處之命,故前日持入,而自上,以應湘之爲必良繼子,的實與否,更察陳稟事下敎矣。其時道臣,適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卿等方皆入侍,若曰有維輕之議,則當於此時,有酌處之道,不然則當入啓覆矣。在魯曰,若是殺父兄之讎,而過四十年必復,則猶有可尙,今謂四十年前通姦其妻,而白晝戕殺,旣不可信,亦無可原之道矣。拓基曰,設令有奸情,眞如渠言,四十年居在隣境,而無一言,今始潛囑將校捉去,而白晝刺殺於官府中,則揆以法意,無可容貸,況且應湘之爲其養子者,考渠戶籍,而不入於率下,自初檢至親問,渠又以無子樣納招,尤不可信矣。顯命曰,其時臣爲秋判,原無此言,其後追呈者耳。上曰,豐原以其時秋判,文書糊連上之矣。寅明bb曰b,大辟豈可輕議容貸乎?上曰,其人何如?拓基曰,壯大有膂力。上曰,爲人不良乎?拓基曰,白晝拔刃於官門不遠之地,豈庸孱人所爲,爲人甚獰猂,觀其意若慷慨,視死如歸者,而無一毫持難之色耳。在魯曰,海西人心獰悍,視殺爲尋常事,此若容貸,則後弊無窮矣。上曰,入侍諸臣之bb意b,何如?箕鎭曰,聖上每於刑人,輒有矜恤之意,好生之德,孰不欽歎,而但其被殺者,尤矜之然後,聖德益大,雖不知其本事,決知其不可容矣。上曰,儒臣其時入乎?星鎭曰,臣於其時,以以法處之之意達之,而以盜賊疑之矣。上曰,更問可乎?在魯曰,更問則易以生心矣。上曰,卿等所見皆同乎?拓基曰,海西人心獰悍,殺人之獄,倍於兩南,此若容貸,後弊誠大。且國家用法,當出於一,而使信於民,今若又有人,白晝殺人,而自以爲其妻被奸,故殺之云,則將如之何?欲殺之則與所以處必良者大異,復貸死,則殺人者,必將隨續,而不可禁,法何以見信於民乎?寅明曰,殺人大辟,只以無詞訂自明之言,輕許放釋,則其弊無窮,此臣所以自初爭執也。在魯曰,雖眞以爲有奸情律文,非奸所見捉者,則亦依殺人常律,況非奸所,而在四十年前者乎,決不可容貸也。上曰,卿等之言如此,則入於啓覆中,可也。{{*|出擧條}}上曰,李箕鎭何官乎?在魯曰,兵參也。上曰,進伏,箕鎭進前伏。上曰,自北來後,不得見矣。李宗白,還後無他事,己酉水災,雖數十年有難開懇gg開墾g云,今何如?箕鎭曰,沙磧最多者問之,則皆云己酉川破,如此者非止數十年,將永廢者甚多,若可用人力者,則亦幾盡開懇gg開墾g矣。其處古老,皆以己酉謂若開闢,其時國家,盡力救之,故其民皆感頌恩澤矣。臣初到任,聞士民輩,以所下御史宸翰,欲刻石云,來時已入石矣。宸翰非可家置者,欲刻印各藏者,非可禁,故任置,而於此亦可見感祝君恩之心矣。然譬之如父母之bb於b驕子,望恩太過,亦還有弊矣。上曰,此王化遠地,生民休戚,若何?箕鎭曰,北地人心甚朴,若善入則至死不變,而誤入則亦死而不悔,官長校、軍民輩,多沈深有氣力,自國家若善導,則可得力於緩急耳。郡邑在京絶遠,故仕路有勢力者,皆不願,輒不擇人,旣去則不但京城遠也。營門亦多絶遠,治績能否,民情苦樂,有難詳知,故往往多放肆者,小臣待罪時,不法之類,自然有被捉者,方在治問,而其意必謂前官亦然,前前官亦然,隣官亦然,何獨於我如此,其稱冤,亦不怪矣。六鎭守令,文武交差之法甚好,而近則只武人專往,武臣亦豈皆貪汚,然飭躬之道,自與文臣異,又其儕輩,互相掩匿,如吉州、慶源、穩城之類,以文交差好矣。顯命曰,以武爲之,猶可擇也。以文爲之,最下者往,寧不如武之擇差也。上曰,以文差送事,右相亦曾以爲,似補外不奉行矣。寅明曰,臣意則有偏論之世,此等之政,行之爲難,安知不以爲出於恩怨也?箕鎭曰,自朝家,若令依出疆例去之,則雖令如臣者往,豈不樂赴乎?爲人臣豈可擇燥濕乎?上曰,官長不好乎?何爲厭避也?顯命曰,其中亦有稍勝者耳。上曰,卿等必請文臣李匡德在時頓勝乎?箕鎭曰,匡德在時,採參絶矣,纔歸而卽有之矣。上曰,其效非獨甲山,亦及隣官矣。箕鎭曰,試官最難得,南關之官,或送於北關矣。上曰,向來思晟爲兵使時,請近來文臣不仕者,差送六鎭,此固濫矣,而若右相事則吾不知矣。以所不疾者送之,則何患乎人言乎,寅明曰,此難矣。李德壽曾以韓師得爲甲山,其時亦或有言矣。上曰,宰臣當銓官,則可能爲之乎?箕鎭曰,臣何敢當銓官,亦何能爲人所不能爲之事乎?上曰,六鎭皆同乎?箕鎭曰,慶興之地,最難堪,爲守者,皆有自暴之心矣。上曰,至於如此乎?眞明曰,地盡頭也。上曰,六鎭守令,今何如?李玕善爲之乎?箕鎭曰,能執法矣。上曰,聞李宗白之言,亦言其有威矣。李廷彬則嘗以爲太弱無威,未知何如矣?今聞其善治矣。寅明曰,李廷彬、李昌壽皆臣掌銓時所差,而朴東樞,曾爲三水府使,亦善爲云。上曰,此戊申爲繼援將者乎?箕鎭曰,遞來旣久,無收用之事矣。上曰,急則用之,緩則治之,可乎?分付該曹,收用,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前理山郡守林光弼淸白苦節,朴師洙以氷淸佛慈,爲上考之目矣。上曰,豈能至於是乎?眞朴師洙之言也。此爲誰家人乎?寅明曰,曾經亞長者矣。癸丑之凶,幾致餓死,自賑廳給乾糧,僅得全活,其前亦屢經郡邑,而其貧如此,則淸操可知,朴師洙狀啓覆奏中,旣以移付京職爲請,當初勵廉之時,尤宜各別奬用,待當窠卽爲擬差事,申飭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箕鎭曰,向來繡衣所達,臣痛恨於李壽海者非實狀,蓋臣於賑政,以其距營下絶遠,壽海處地,異於凡宰,故爲礪他邑,致察太苛,以文書間事,竝與富寧,而推論監色,不杖而放,又以民情之惜去,至牒備局,請限畢賑交龜,其非出於痛駭可知,此欲一番陳白而未果,今仍守令事,而及之矣。寅明曰,李箕鎭所論李壽海事,近於分疏,李宗白所達,果有爽實,則疏陳,可也。而筵奏未免猥屑,推考,何如?上曰,此雖非救解,而大臣之言是矣,推考,可也。{{*|下段出擧條}}上曰,李壽海事,金漢喆大以爲非矣。李晩白則宰臣之意以爲殺之,毋惜乎?箕鎭曰,臣以爲猶有可生之道,躬犯之百姓,或至免死,則官長可獨死乎?在魯曰,官長、百姓同罪矣。寅明曰,一低一仰之間,皆爲有弊,若只罪官長,則民皆欲逐官長,而故犯,只罪百姓,則官皆恬不爲禁矣。上曰,比諸鄭淵,則何如?寅明曰,淵則見捉尤多。箕鎭曰,官婢交送謏人者,未必淵所知,而蔘則彼此同也。上曰,許㙉則烹之,可也。向宰臣所謂已甚者指此乎?箕鎭曰,情狀痛絶矣。上曰,卿比李晩白加疾之乎?箕鎭曰,家價持去云者,辦然不成說之語也。 ○上曰,兪拓基進來。拓基前伏。上曰,海西唐船水使區處事,卿知之而來乎?曰,臣臨來時,回啓始下,故未及講定於水使而來矣。第以港口何者爲緊,何者爲歇,守當幾人,輪番當幾人,發關問之矣。水使所報,臣上來後始到耳。上曰,當定軍官守之乎?寅明曰,豈可以軍官盡守之乎?拓基曰,臣在京時聞之,猶以爲尋常矣。親見則極可憂也。大抵海西沿海各鎭,彼人漁採無常往來,而邊將力弱不能禁,又或哀乞,使去而去後,則始以猛加追逐爲報,此事誠大可憂矣。上曰,豈至哀乞乎,彼人有下陸者乎?寅明曰,海邊人氊毛等物,家家皆有之,此其爲交易可知也。拓基曰,海邊荒唐,船可泊處,無慮數十處,而以沿海各邑及水營形勢,何能禁止乎?寅明曰,憂莫大於水路,而海西水營之虛疎如此,朝家宜有此處之也。旣置水營於甕津地,則或以甕津一邑,依獨鎭例,專屬水營,俾成重鎭貌樣,可也。而此爲變通之重大者,故難之耳。上曰,旣聞其大略矣。兪拓bb基b又習知其形勢,廟堂與之消詳變通,可也。{{*|抄出擧條}} ○拓基曰,又有可憂者,罪人之編配者,多聚於白翊、椒島等處,不無仍之生患之慮矣。上曰,湖南亦言罪人之多,何爲則好耶?寅明曰,此等咄嗟之間,分人獸之境,亦不可不慮也。箕鎭曰,白翊等地固可憂,而罪人又多聚,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此則非可出於擧條者,廟堂知而爲之,可也。 ○上曰,俄問豐原言矣。兩臣果皆有去意乎?若以予爲不足與有爲則已,不然豈可無端去乎?廟堂宜爲申飭矣。在魯曰,豈其必去乎?上曰,頃者,申飭備堂,意亦有在矣。拓基曰,聖敎及此,惶恐無地矣。臣之向來請浴,爲水土之疾,而咫尺天顔,豈敢有所隱乎?臣之四寸故正郞臣學基,情同兄弟,聞訃於海西,及上來則已葬矣。其實欲一省其墓,而有此請矣。寅明曰,兪拓基以私情事,陳達筵中,極爲猥屑,承旨宜請推,而不卽請,入侍承旨,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重協曰,臣欲達而未及達矣。兪拓基筵中所達猥屑,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重協曰,前日備忘記,有謄上之命,今謄來矣。上曰,召對時當下敎,所謄備忘先上。重協出袖中而進。上曰,雖送禁軍,今月內不可往乎?正法者在平壤乎?在魯曰,受誓戒在再明矣。今日問之,明日,仰達矣。上曰,今則稍緩之亦可也。寅明曰,今則行祭前,無行法之勢,姑緩之毋傷耳。 ○上曰,法講久不爲之,極爲寒心,禁推玉堂,竝付過放送,仍卽牌招察任。{{*|榻前下敎}}星鎭曰,閔亨洙亦宜一體牌招矣。上曰,牌招。諸臣以次退出。 ○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尹容,侍讀官沈星鎭、閔亨洙,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進伏訖。星鎭讀《綱目》第四十四,自七載,至武庫火。上曰,下番讀。亨洙讀,自安祿山,至鑑哉。上曰,承旨讀。容讀,至第三十七板。上命少退,良久復入侍。上曰,翰林讀。成中讀終篇。星鎭曰,第四板觀左藏所謂,財聚則民散,玄宗不知出於民,而反啓侈心,用財如糞土,皆其愚也。亨洙曰,若節用而府庫充,則豈不好矣。以近事言之,如戶曹、惠廳等,若充溢則豈不曰得人,而當觀其聚財之由,若徒以充溢爲材,則民必不堪矣。如戶曹則貢物等盡給之,而聚則好,而應給者不給,使民呼怨,非好道也。上曰,然矣。星鎭曰,第八板,胡氏評高力士,以其時,朝廷無人,故胡氏反責備於力士之論也。上曰,胡氏之論,有抑揚處,而有弊矣。密主張九齡者,豈正論乎?至於皇明之間,此弊極矣。而人主亦見欺於此矣。星鎭曰,第七板明皇,以口腹之微,而一盤之費,輒費中人十家之産,若此而豈能久享玉食乎?故遷蜀之亂,纔出門而反食麤糲矣。上曰,其亦僅得之矣。星鎭bb曰b,以此見之,宮中浮費一節,人主念之,則爲貴物享福之道矣。上曰,此言甚好矣。亨洙曰,第七板吉溫與林甫相結,而終背之,小人利勢之交如此。上曰,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如蜜,此言然矣。亨洙曰,八板得冥寶祝聖壽,此自兒戲,豈不覺乎?上曰,以漢武之英傑,猶見欺於此等,何責於明皇,而以安祿山事見之,明皇之愚,豈至是乎?至此則明皇,專然迷而見欺矣。如錦襁事,尤不足言,到此非復開元之玄宗,雖晉惠,豈不能知此乎?其君如此,而雖有臣下,亦何爲哉?亨洙曰,雖其時若用君子,則豈不止亂乎?上曰,如顔杲卿、張巡之徒,亦非無之,而爲林甫、國忠輩所蔽,則賢才何以進乎?雖以祿山之兇,見林甫則汗沾衣,林甫益亦難者也。亨洙曰,小人雖有才,皆充私慾矣。上曰,此亦胡氏史斷,過矣,林甫豈有可贖罪者乎?曹操猶可爲能臣,林甫則雖逢治世,豈可爲直臣乎?星鎭曰,林甫終剖棺,罪必有報矣。上曰,以小人攻小人矣。上曰,顔杲卿之事,忠臣矣。然未知當如何?亨洙曰,謂初僞降事乎?上曰,然。金紫衣也。受其衣來耳。亨洙曰,其時事不能知,蓋不得已而爲此耳。容曰,何爲着此,此其意可見。上曰,雖往迎,非降也。有意耳。亨洙曰,當往迎時,爲唐所捉誅,則心跡何明乎?上曰,果然難明矣。其時爲郭、李輩所捕斬,則誰復知其心者,上番承旨之意,何如?容曰,畢竟其節,卓卓如此,雖不可輕議,而此似爲白玉之微瑕矣。上曰,二十四郡,無義士之歎,至此則玄宗,善心生。之機,凡人情苦則善心生,玄宗之心初濫,故致此,而其心本非惡者,故至此則善心始生,此心若早生,則豈至此乎?雖歎無義士,而立節者猶過於宋耳。宋則李侍郞一人而已。星鎭曰,自古立節者,皆疏遠小臣耳。上曰,賢者則李、楊輩盡出之,豈能在內乎? ○上閱鄭羽良封啓曰,承旨見此乎?儒臣亦見乎?皆對曰,見之矣。上曰,只此文字,可以有用乎?亨洙曰,若死於我境則可慮,而生歸則何憂乎?上曰,渠亦自知我之知實狀,而猶欲諱之也。胡書多行矣。容曰,如我國諺文。上曰,比諺文尤多矣。自此越我境則何憂乎?亨洙曰,臣極惶悚而臣非復廁於從列之人。容曰,事體不如是矣。榻前辭職,非崇品、重臣不敢爲之矣,推考,何如?上曰,姑觀畢其說,可也。亨洙曰,以久廢之蹤,出復入邇列,貽笑縉紳,而卽今老父之病,症甚危重,無一刻離側之勢,而適當不可上疏之日,違牌惶恐,黽勉暫出,而將退進疏本矣。容曰,亨洙若有親病,退而陳疏,則可也。而乃敢復言情勢於前席,極涉猥屑矣。上曰,推考,可也。{{*|出擧條}}亨洙趨而出。上曰,以推考之故而先出耶?容曰,向命專經文臣抄啓,而在京者只二人。上曰,承文院、成均校書館皆抄乎?容曰,前式年,承文雖付職,成均校書不付矣。上曰,癸丑榜則成均校bb書b皆付乎?容曰,此則不擧論,他榜只書新榜者也。上曰,然則勿論新舊榜,在京者皆書入。容曰,在京者皆抄則未付職者,亦可抄乎?上曰,權知承文則官帶矣,有實職者皆抄。{{*|榻前下敎}}上曰,明日朝講,又不可必矣。容曰,亨洙於臣爲五寸親也。聞奉朝賀有實病,八十老人之病何怪乎?渠以父病,雖今夕欲徑出,而臣俄以必參明日朝講之意言之矣。上曰,禁推玉堂,待明朝卽爲牌招。{{*|榻前下敎}}奉朝bb賀b之病,若不添加,則玉堂不可徑出,自政院申飭,而不必以下敎爲之也。上曰,鄭羽良歸期在邇乎?何間當入京耶?容曰,平壤爲六日程,似不過數日之後耳。諸臣退出。 ==3月25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出使}}。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鄭夏彦{{*|仕}}。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匏瓜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 ○洪景輔啓曰,副校理閔亨洙,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今方捧入,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朝講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左承旨趙命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祿都目政事,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病不來,參判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成徐宗伋連日違牌,不爲行公,課試擧行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漢城府判尹尹陽來連呈辭單,不爲行公,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吏曹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祿都目政,趁未開政,事甚未安,判書李瑜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明澤,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尹敬龍、金相奭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趙明澤罷職傳旨捧入,其餘則旣已下敎,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而副校理閔亨洙陳疏徑出,應敎趙明澤,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尹敬龍、金相奭牌不進罷職傳旨,纔已捧入矣。講官不備,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體未安,竝只推,更爲牌招,備員後,時刻入之。 ○傳于趙漢緯曰,玉堂牌去來催促。 ○備忘記,法講事體,何等重大,而頃者朝講,命而中止,今日僅行朝講,而晝講命下,又將中止,此何分義,此何道理,若此三講之意焉在,此等撕捱,玉堂將焉用哉?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其中不無輕重,兪健基之尙今撕捱,極涉太過,況尹敬龍則其所被斥,乃由於無義撕捱之故,則曾遞其職,廉隅可伸,而若是撕捱,此何分義。且求諸往牒,旣已出身,職在侍中,君不見其臣,臣不見其君者,未之聞也。宋徵啓之撕捱,亦涉太過,尹心衡之所守,爲公乎?爲私乎?極涉無謂,金相奭之違牌,分義過中,尹敬龍高山察訪,兪健基金化縣監,宋啓徵兔山縣監,金相奭木川縣監,尹心衡寶城郡守除授,今日內辭朝,時任察訪朴致文,縣監金尙重、鄭錫耉、李山老竝遞付京職。 ○洪景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王世子與傅賓客相見禮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兼輔德、兼弼善、兼文學、說書俱未差,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武所監試官進去,兼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無以備員,實兼官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上番姑降入直,已至累日,事體未安,司書洪重一,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依爲之。實兼官有闕代,今日政擧行。 ○以司書洪重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以擧條事,頃以飭勵則今者擧條中,注書敢以取便之計,前後下敎,捏合書入,極涉駭然,當該注書拿處。 ○趙漢緯啓曰,吏曹判書李瑜三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參議朴師正陳疏入啓,祿都目政事,尙未擧行,事體極涉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開政。 ○又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疏批已下,待明朝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循例稟政命下之後,若或不來,牌招,可也。而其於此政則以某日爲之事入啓,則此非例政之比,若是違牌,昨日以爲入啓,何也?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判書、參議,從重推考,更爲牌招開政,而當該何以爲之?來稟郞廳拿處。 ○李重協,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凡諸設科,自有朝家定式,京則分五部,外方則分左右道,故赴試之單子,不敢越掛,入門官亦不敢任意冒錄,曾前錄名過多之所,或有私自割移之弊,便成謬例,今番之還送,實出於遵守舊制之意矣。雖自二所草記蒙允,他所之旣已錄名擧子,多數移來,則不但擧子輩之稱冤,或有父子同所,或有試官相避,多有掣肘之端,今此割送八十字內,四十字捧留許試,四十字還送二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刑曹言啓曰,頃者鶴林副守榯家,以受辱於婢夫廉德桂,呈狀該部,自該部報本曹,而事係良賤辨別,故詳考彼此文案,則鶴陵副守家,所納文記,顯有奴名改書之迹,以此推問次,其事知奴子,使之來待,則鶴陵副守,憤其情狀之綻露,捉去該吏,無數捽曳,又以洗踏槌子,至打十二度,本曹事體,凡係訟場,則雖崇品宗班之家,苟有可問之端,則事知奴子之推問,自是應行之例,況此鶴陵副守家奴,只令來待,則私門之任捉法吏,捽曳濫杖,實曾所未有之駭擧,自朝家,若不嚴懲,則國法虧壞,後弊難防,其罪狀,令該府,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司憲府掌令李光運親病猝重,勢難離捨,揆以情理,有難强令察任,令政曹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武一所草記監試官李光運親病猝重,揆以情理,有難强令察任,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與傅及賓客相見禮,儀註一依《春坊日記》所載,庚午年王世子冊禮後,相見禮儀註磨鍊直入世子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北漢管城將張泰紹、李廷彬、洪處武、趙儼、許樑、金浚、金洸、金浹、韓範錫、李潚等,拿問事傳旨啓下矣,張泰紹、洪處武、許樑、李潚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趙儼時在京畿通津本家云,發遣府書吏拿來,李廷彬茂山府使,金浚會寧府使,金洸公洪兵使,金浹永興府使,韓範錫京畿水使,俱在各其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奉朝賀閔鎭遠病勢,夜來添重云,係是大臣病患,敢啓。傳曰,卽遣御醫看病。 ○以奉朝賀閔鎭遠看病書啓。傳于趙漢緯曰,逐日,書啓。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公洪監司李宗白所啓,各樣逋欠,各年應捧之數,別爲定式事,成節目啓下之意,有所稟定矣。稅大同事體至重,當年不納,自當別爲重究,非可以逋欠分數爲言,賑廳各衙門,句管五年以前逋欠,則酌定每年當捧之數,而五十石以下,不在分數中,百石以下,折半徵捧,五百石以下,四分一徵捧,千石以下,五分一徵捧,五千石以下,十分一徵捧,五千石以上,則竝依五千石例,次次十分一徵捧,逐年如是捧上,而設令五千石以下,漸減爲千石以下,則徵捧分數,依千石例施行,五百石百石以下亦然,每年依此分數准捧,則當該官員,許出解由,而至於前官解由,各其在任時,本年條,今若依此定式畢捧,則亦令勿拘許出,以爲漸次收拾疎通之地,恐涉便好,諸道一體以此定式,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頃年監官安重泰,以曆法學來之功,依尹熽、金尙範、許遠例,永付司果,李時華亦以本監功勞,加資後永付司正矣。監官李世胄去壬子年璇璣玉衡修改之功,令兵曹相當職除授事命下,而尙未蒙恩。今此安重泰有頉代,司果之祿,以李時華陞付司正之窠,則以李世胄依例陞付,以爲酬勞之典,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閔亨洙疏曰,伏以臣,以情勢則不可復廁於侍從之列,以學識則不可冒玷於經幄之任,且臣之老父,自數日以來,宿病添加,言語短澁,手足麻痺,轉廁須人,以此情理,決難暫時離側,而屢次特敎之下,召牌又臨,嚴畏分義,他不暇顧,黽勉祗肅,仍就直次矣,纔聞父病諸症,晩後添劇,間有昏昏不能收拾之時云,臣方寸煎灼,急於扶護。玆敢投疏徑出,臣尤死罪,伏乞聖明,先治臣擅離禁直之罪,仍令選部,勿復檢擬於侍從之任,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正言李光躋疏曰,伏以春宮正位,縟禮順成,臣民慶忭,曷有其極,念臣罪罷未幾,思敍遽下,得以軍銜,獲覩盛儀,少伸延頸之忱,倍切與榮之幸,新命之下,宜卽趨承,而情地危蹙,荐違嚴召,席藁俟譴,終靳例勘,惶隕之極,益無所措。向臣有事先墓,乍出未還,諫職之除,適在其時,旋又以陵幸迫近,變通遞改,臣追後聞之,固已震悚靡容,至若大僚之箚,目以規避,儒臣之疏,斥以駭然,疑責備至,略不顧藉。噫,篤老之親,豈欲一刻離捨,而母墳崩圮,加土日急,乘隙暫往,及時葺理,亦人子之常情,則人之爲言,何其不相諒之甚也。臣誠訝惑,繼以慨然,又自愧平日樹立之無素,未能見孚於同朝也。臣自遭此事,杜門屛蟄,臺端一步,自劃已審,且臣父恰滿八耋之年,凡百漸覺不逮,眞元澌綴,長時委頓,近日以來,又添便數之症,登溷無算,動輒須人,離側從仕,尤無其望,昨進闕外,略陳短章,適値齋戒,不得上徹,罪積逋慢,萬殞猶輕,今因朝講,又辱天牌,怵分畏義,復此隨詣,申暴微懇,徑歸私次,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諒臣廉義情理之萬萬難强,特許鐫遞臣職名,俾得安意救護,仍治臣違命之罪,以肅朝綱,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判尹尹陽來疏曰,伏以臣之胃病,二朔沈綿,而中間强起,連次趨班,或冀少減,轉益層加,今則舌燥涎膠。且有嘔氣,食路永閉,勺米難呑,熱升頭暈,膈塞氣促,一身如擣如碎,四肢虛軟無力,房闥之間,亦未能運動,落席呻痛,澌綴欲盡。蓋臣之此病,積有源委,前後三歲,輒發於春夏之交,發則必跨越三四朔,而始得差歇,卽自病形,如潮始盛,數月之內,勢難回頭,而職名在身,憂悶尤切,辭單見阻,召牌又降,雖欲起動,其勢末由,自犯違慢,罪合萬殞,且伏念太廟動駕在邇,而兩堂皆入試所,臣病如是危重,萬無束帶就列之路,尤當速賜處分,然後可免臨時窘迫之弊矣。臣若有一分可强之勢,何敢以賤疾猥陳,自速瀆撓之誅哉?伏乞聖慈,俯加矜憐,亟遞臣本兼兩任,仍勘臣違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延殘喘,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行副司直權{{!|𢢜|⿰忄業}}疏曰,伏以冊禮順成,邦基永固,祥凝九重,頌騰八域,宗社臣民之慶,曷有其極,如臣癃病無死,須臾得參呼嵩之列,少伸延頸之忱,今雖退塡丘壑,可無餘憾,而第臣區區情病,實無更廁周行之勢,所叨職名,尤不可一日虛帶,長單請急,一味惶蹙,何幸體下之仁,曲諒由中之懇,乃使垂死之喘,遄蒙褫鞶之恩,慈覆之惠,河海莫量,感祝之餘,糜粉是期,而危苦之疾,誠恐殭斃,旅邸罪累之蹤,不敢久處京輦,擔舁病軀,逬出郊畿,回望終南,秪增耿結,竊伏聞日昨筵中,聖上俯詢臣去就,至以將欲一番引見,使之姑留城裏爲敎,其所以曲軫眷勤,迥出尋常,未知負罪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臣聞來惶隕震惕,不覺感涕之自逬也。臣之逖違楓宸,倏已十載,周旋禁籞,怳若前生,頃因慶禮,更趁班行,仰瞻象魏之嚴,倍激犬馬之忱,今若復登文陛,昵侍前席,叨近日月之耿光,豈非微臣之至榮,而幾死之喘,無由更進一步,旣退之身,不宜重入脩門,徊徨岐路,自阻明時,臣之罪戾極矣,情事蹙矣。慈敢冒陳危懇,仰請譴何,伏乞聖慈,亟命有司,重勘臣罪,以爲辜恩慢命者之戒,仍許歸死故山,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旣已下敎,若是所陳,其涉太過,卿其依下敎以待。 ○戶曹參判趙遠命疏曰,伏以臣於月前陵幸時,適縻臺銜,而三司言議之職,不但臣素所自畫,積痼痰飮之症,少有馳驟,膈間挑動昏眩,輒致墜馬,以此症樣,實無陪從之勢,終未免自速罪戾,郵罰之來,實所甘心,而坐罷未幾,以王世子冊禮在邇,許多被遣之臣,悉命甄敍,俾參賀班,臣於是,獲蒙恩敍,繼伏奉秋曹除旨,冒昧祗肅,入廁賀列,仰瞻莫大之盛擧,區區歡抃之忱,有難形喩,又於日昨,地部移授之命,出於意外,除旨聯翩,惶感益切,而第臣與本曹判書尹游,有婚家應避之嫌,相避之法,在下當遞,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許遞,俾無一日虛帶之患。答曰,省疏具悉。令該曹考例,稟處。 ○吏曹參議朴師正疏曰,伏以臣,才甚蔑裂,跡且孤畸,此時佐銓之職,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適緣右堂有故,推移無路,嚴命所迫,未免冒出,只欲捱過,目前時急之政,以爲旋卽自處之圖,而事會巧値,心計剌謬,臣之忝叨是任,居然三朔于玆,而開政者,亦且十數次矣。早晩顚沛,固所自料,而臣猶盤礴不去,此實臣之罪也。臣於長官出仕之後,雖卽引分縮伏,而當此國有無前之大慶,不暇顧恤一身之廉隅,連參賀班,少伸微誠,及至罪出之後,仍尋辭單,而喉司不諒,公然退却,悶蹙度日,若負大何,此際以試所臺諫,差出開政有命,而長席以病不赴,深夜特敎之下,嚴召至於三降,試事迫急,不得不冒沒膺命,而乍入乍出,進退無據,臣實自愧,人謂斯何,竊伏聞日昨筵中,大臣盛論政注間事,至請勅勵,而聖敎乃以前參議李潝擧擬諫長事爲非,仍下推考之命,臣於是誠不勝悚然之至。夫大臣雖不明言某政,而旣有所詆斥,則臣何敢諉以指意之莫詳,而晏然自在,以失私義,而第臣於潝事,不可不略有仰陳者,潝之前疏中,亦及二字,蓋其措語之際,未能點檢,辭不達意,而究其本情,元不近似於言者之言,則抉摘字句之間,至欲閼人之進塗者,臣嘗病其有所偏蔽,而臣於入銓之後,屢次檢擬於內外諸望矣。夫潝之積困齮齕,時月已久,則今於事過經年之後,乃以重臣之追加筵斥,復礙宿趼,實爲政格顚倒之歸,故臣所以如前擧擬,而不及致疑於徑先與否也。臣於玉堂繼斥之言,竊有所駭惑者,其所謂公議,自非眼明者,莫宜知之,而令儒臣(不能))不能自反,乃以肆然等醜悖之目,加人而不少爲難,抑獨何哉?果如其言問備薄,罰不足以塞其罪,而臣之必遞之計,於此益決矣。臣於前後注擬之時,雖有公議,不厭之人,擧皆闊略,無所枳礙,若以此謂臣之有乖於激揚之道,則臣當愧服之不暇,而今以潝之檢擬,謂之肆然者,其果成說乎?臣方引狀祈免,正如束縛者之求解,則臣之遞去,不過時月間事,乃者儒臣,不能忍耐,須臾挺身,攻斥若是深緊,可見其過費心力也。臣竊哂之。臣雖微此新般所遭,自以臨急變通之職,當遞之義,已甚較然,而況今人言,極其非常,去就一節,尤無可論,一日之內,荐犯逋慢,輒蒙寬貰,嚴敎忽降,天牌又復辱臨,不敢每每坐違,趨詣闕外,仰暴情懇,旋卽徑還私次,臣尤死罪之至,伏乞聖慈,察臣情勢,萬無可强之理,亟命鐫遞臣職名,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謝儒臣之言,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飭勵之事,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察職。 ○右副承旨尹容疏曰,伏以臣本鈍劣疎暗,凡於朝體院例,都不通曉,觸事做錯,自訟其憒憒不堪任矣。伏聞昨日筵中,大臣以本院,微稟重臣病於入侍,大加非斥,至請重推,臣於是不勝惶愧悚蹙之至,伊日輪對,有重臣同入之命,而重臣進到闕外,咫尺禁庭,不能入來,則其必有實病可知,妄以爲旣命同入,則宜有仰復,不復深思,而率爾稟聞,不免爲重損事面之歸,反以思之,誠有恧縮不自安者,而問備薄罰,不足以贖其失職之罪,揆以廉義,決不可因仍冒據。玆敢露章自劾,以竢譴責,伏乞聖明,曲加諒察,亟命鐫削臣職名,以尊朝體,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諫洪聖輔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子冊禮順成,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惟三宮嘉悅之情,無有窮已,仍伏念臣本庸陋,最居人下,濫蒙洪造,歷忝匪據,居然至下大夫之列,而絲毫無補,涯分有踰,居懷愧懼,若隕淵谷,惟有優游冗散,隨遇盡節,可以爲一分報效之圖,而不自意薇省新命,忽及於萬不近似之身,臣誠驚惶震駭,不知措躬之所也。夫臺垣之職,責任皆重,而一院之長,地望尤別,苟非言議,足以格君心,威稜足以振朝綱,澟有古諫臣芒寒色正之風,則宜莫居之,豈可以如臣資性巽懦,志氣摧頹者,苟然充位,以虛畀言責之奇gg寄g乎?然此特就其不稱職而言耳。抑臣區區苦心,有進於是者,臣涉世昧方,動輒狼狽,蹤地之畸危,甚矣。宦念之疎薄久矣。漫官祿仕,雖不能一刀割斷,而至於一切淸塗,不分某職,必以循墻爲期,斷斷此心,自矢于中,庶幾藉此,而爲一己自靖之道,顧此所叨之地,何等淸顯,何等職責,而乃敢徒恃寵靈,輕破宿戒,揚揚冒出,行呼唱於衢路也哉?卽因次對入侍,召牌臨辱,嚴畏分義,不得不隨詣禁門之外,而反復思量,終難抗顔就列,以撓其咫尺之守,文陛在望,入肅無路,略陳危懇,徑歸私次,伏乞聖慈,諒臣執迷之見,鐫臣所帶之職,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伏聞日昨實錄奉安史官,以赤裳山城築堤貯水事,陳達筵中,有知委道臣之敎云,此是臣待罪茂朱府時,條報營門中一事也。山城設置,先觀井泉,乃其規劃之第一務,當初營築之際,必有所相度,而見今城內,水泉甚不足,雖有數處泉脈,少旱卽涸,終難渟蓄,故舊鑿一小池於衆流所歸之地,以作不虞之備,而近年以來,本城所劃給軍餉耗,自巡營句管,本府雖或請得,營門每靳許題,凡係軍務修改等事,無物力可以藉手,一任抛棄者,已多年所,彼舊地之塡閼乾淺,亦由於此矣。今若仍舊增築,稍廣周廻,則可貯一城之水,足爲未雨之策,而滿地盤gg磐g厓,決非若干畚鍤,所可開鑿,必有多少物力而後,方可經始,臣意以爲,令道臣親審於巡到之日,量度事役,劃給耗穀,使之致力於舊池,而有泉源處,亦置井甃,以備萬一之助,似合事宜,臣旣目睹其地勢,與城屬將校,熟講便否,至報營門,而比吏官所見,略有不同,故敢此尾陳,乞賜財擇而指揮焉。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令備局稟處,bb爾b其勿辭速察職。 ○二十五日辰時,上御宣政殿。朝講入侍,領事金在魯,知事宋眞明,特進官李箕鎭、李普赫,參贊官李重協,掌令李台徵,侍讀官沈星鎭、閔亨洙,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進伏訖。上讀前授音《詩抑之篇》終篇分章。重協曰,上番失音云,使下番遞讀,何如?上曰,依亨洙讀新授音,自菀彼條桑終篇分章,上讀新授音終篇分章。星鎭曰,此與蕩章之意同,厲王所用,皆貪鄙聚斂之臣,故政多掊克,生民困悴,怨謗旣多,又使衛巫監謗,淮夷乘時俟釁,民不堪命而作也。在魯曰,他木雖落,無一朝皆盡之理,而桑木獨然,故以此比文、武之時不遠,而國勢之夷,如此其急也。亨洙曰,凡《詩》一節深於一節,此章之意尤切,國亂不仕,歸耕於野,而其稼亦痒,厲王之害,至於此極。在魯曰,此《詩》哀痛切迫,而無指斥國家之語,嗚咽悲愴之意自見,可法可戒,皆在此矣。上曰,然矣。在魯曰,君子指厲王而宛轉,若歸咎於臣下者。上曰,若征伐軍士之譏大夫者。在魯。雖不屬文義,此詩內外句皆叶韻矣。此下五六章皆然。上曰,此自然而叶,非如今之巧叶者。在魯曰,雖有進取之心,以非吾力之所及,故退于田野,自上每非臣僚之在鄕,而自古太平之世,亦豈無在鄕者,如今聖明之世,豈有退歸之意,而但向來禍變累出,人心皆不樂仕宦,有稼穡勝於仕宦之心,蓋不免畏懲世變而自爲身謀也。身謀亦豈可專不爲乎?自上若建王道蕩平,則使人無畏懼而有樂爲仕之心,此在聖上加勉矣。上曰,所達是矣。然以此爲反躬處云者,予未曉也。時變之釀成,其來久矣。辛壬以後,釀成者誰歟?皆諸臣之咎也。其時則皆諸臣之所自樂爲,而後反退去,歸咎於君上,可乎?今之退者,有創懲而去,有不欲仕而去,二而已。其疏章所謂爲亂則當上來云者,予以爲誤有gg矣g。豈可幸國之有難乎?昨所講杲卿迎祿山事,杲卿若未及起義而死,則心跡何明乎?此若國終無難,則其眞僞,又誰知乎?無寧革心共爲國事之爲愈乎?箕鎭曰,如畏禍而去者,非忠也。如此者,用亦何益乎?若素操之自全者,情節之難安者,異於是矣,報國亦非一道,有夙夜而報者,有勵廉而報者,進者豈皆忠乎?退者豈皆不忠乎?上曰,亦豈可專歸於不忠乎?箕鎭曰,自古崇尙退讓之士者,豈無益於國而爲之乎?若只爲身謀而退者,不忠者也。若重義尙廉而退者,亦有益於國也。上曰,若如此題目,則孰不曰,吾爲重四維乎?聖人雖言難進易退,而卽今則有弊矣。在魯曰,古稱明哲保身,若知則及之,而力不能救,如是而退者,則豈可謂不忠乎?箕鎭曰,進亦有貪榮而進者,退亦有勵廉而退者,此在情僞之如何。若只以跡而論之則失矣。群下情僞,豈有逃於聖鑑?而鑑別之時,宜察君子小人之分矣。上曰,特進言,前端是而後端非矣。近來退者,自居以君子,而斥此以小人,此私心也。卿言餘意亦若此矣。在魯曰,聖敎亦多偏癖gg偏僻g於此,故小有近似,輒疑之。上曰,豈仍文義之達,而皆疑之乎?向來李度遠文義時,予疑之矣。其後果爲堂箚矣。若卿與玉堂,予不疑其言,而特進則雖以昨豐原之言觀之,知其有此心,非予求摘也。亨洙曰,君子小人,皆在情僞,釣名則小人,有所執則君子也。上曰,其所執云者,予非之矣。在魯曰,古儒臣李之涵以爲,上自宰相,下至微官,皆有欲退之心,則其國治云,前人所見,亦有如此者矣。上曰,特進官,予初則過知矣,爲北伯時,見其殿最,以爲難矣。然終不免有渣滓,故前後言之者此也。在魯曰,箕鎭本儒家子,其先皆拳拳於國,家法如此,渠非忘國退去者也。上曰,此則吾亦知之,若知其沓沓而迷者,予初不有言,而悶其迷而有不覺者,故前後累言之耳。 ○在魯曰,權{{!|𢢜|⿰忄業}}前以引見之意下敎矣。重協曰,{{!|𢢜|⿰忄業}}已出果川,陳疏今朝入啓矣。臣於筵中,旣承下敎,以自上欲一引見,必須遲待之意,書通于{{!|𢢜|⿰忄業}},而都憲呈遞,未付軍職之前,旋出江外矣。上曰,予旣以欲見之意言之,而徑出郊外,此人謹厚而常如此,予甚怪之矣。在魯曰,{{!|𢢜|⿰忄業}}本鄕人,與在京下鄕者異矣。上曰,人君欲見,而在前山林之士,或有徑歸者,然在{{!|𢢜|⿰忄業}}則不當然矣。分義道理,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使之入來事,分付,可也。{{*|出擧條,榻前下敎}} ○在魯啓曰,日氣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魯曰,丸藥連爲進御乎?上曰,自多作輟矣。在魯曰,此如學問之工,不可作輟,作輟則前功廢矣。昨以相見禮節目事,略達之,其時以爲已下覽矣。上曰,其後入之矣,更見則前後拜揖之節,全無矣。在魯曰,待師傅貳師之禮各異,而賓客,待王世子就位,乃就位,今受冊時,祗迎之節亦減,則此等節,非可盡行,而王世子在房中,臣等先上後,世子在房中出毋傷,此宜爲節目,又禮王世子從再拜,今只有臣㤁在傅,王世子拜後答再拜,賓客從再拜,如此則賓客,亦同於師傅,與昨敎異矣。又再拜訖,師傅賓客,無留連之禮,再拜訖者,在於庚午例,而其間暫久,未可知也。上曰,昨見儀注則太疎略矣。以內輔養官相見儀注爲之,故師傅亦依輔養禮,入房與否,當一依《五禮儀》儀注爲之,《五禮儀》,賓客先(先))拜,世子拜時,賓客俯立者殊常,同拜,似好矣。在魯曰,臣見私家冠禮,主人先拜,賓後,而雖主人位卑,賓爲大臣,亦受拜矣。上曰,一依《五禮儀》爲之,宮官無分左右侍立之事矣。 ○眞明啓曰,昨日筵中犯越事,有擧條出後議處之命矣。上曰,予又忘之矣。七日齎咨官入去,今日若處分則可及乎?在魯曰,齎咨官過平安時,足可正法矣。眞明曰,臣向往李台佐處問之,則近來老病益甚,不能領會云,而臣傳上敎,則曰上意甚好,邦慶無如今年,罪囚亦宜施大曠蕩之典。又往沈壽賢家則云,近來病甚,而此事自知首末。林世貞事爲彼國罪人,自可依回咨爲之,三等罪人,旣不死,則其他又難區別,今雖赦之,不過渠之適會其僥倖後,不當援例云。又往徐命均家則云,彼旣有赦,今難自我盡用法,而若依舊置三十餘人於其地,則後弊亦難,當移之內地爲好云,而沈壽賢之意則終以爲罪則一也。法難異同,之次者,旣蕩滌則又其之次者,不可不蕩滌云矣。上曰,向日筵中,予適不覺,不言奉朝賀,而渾稱原任耳。奉朝賀若言原任大臣,則皆厭之,而不肯當矣。沈判府之言是矣。豈可異同乎?在魯曰,赦者小人之幸也。彼僥倖入於咨文者,不得不仍彼言放之,而此則旣非一時事,又非咨文中所入而竝赦,則爲後弊所關矣。上曰,殺越者旣生,而犯越者獨不赦,則豈可也?諸臣各言之。星鎭曰,此則僥倖適會矣。雖明日有此,不必援例矣。箕鎭曰,臣不知首末,有難臆對,而所犯同,則用法同,然後,大體似得矣。臣纔自北來,蓋採蔘者,自有種類,不事他業,唯以此爲業,其數漸廣,須方便處之,可也。此輩雖絶島定配,一命生還之後,則必復爲此矣。上曰,蔘苗,常人不能見乎?其葉如竹葉乎?在魯曰,醫書稱三枝五葉矣。上曰,其本有如人形者乎?眞明曰,如人形一本一斤者,得之至難云矣。在魯曰,咨文中不入者,其地異,其日異者也。設令蕩條,不可不移置於內地一二日程矣。上曰,以盤庚三篇見之,遷徙之難可知,無於法之法,無寧已之也。普赫曰,此輩本無生涯,雖遷徙,亦無難矣。台徵曰,雖有赦令,不過雜犯,死罪以下,此等罪在極律者,豈可赦乎?若欲原赦,臣當發啓爭之矣。上曰,此則不知此事顚末者也。今之所論者,只徙內地便否也。台徵曰,移內地者猶可,全釋則決難矣。星鎭曰,邦慶如此,宜施曠蕩之典,旣移內地,則遠移可也。只移二三日程,何益乎?在魯曰,遠移則生理爲難,若入二三日程,則有火田可耕,以爲資矣。上曰,雖有火田,誰有爲渠而預待者乎?亨洙曰,此等犯越之類,雖在極律,而旣有無前之慶,則曠蕩何傷也?但移內之說,大臣恐不詳邊境事而然也。自靈龜塔、白頭山,其間二千餘里,多空地,故彼人及三、甲、平安之人,皆尋常來採耳。上曰,平安道人亦來採乎?所謂丹坡、黃坡、卯坡等地,皆彼境乎?箕鎭曰,然矣。犯越不特採蔘也。蔘則七八月間採之。上曰,葉黃然後始知乎?亨洙曰,蔘則秋後始採,而山羊、山豬、貂鼠等獵,四時皆爲之,李匡德自謂能禁,而匡德亦不能親隨,其後何能使之頓絶也。蓋此輩,非以此起家計也。雖有田耕作者,出於田者,食亦難足,何能換木衣之乎?故不得不以此爲掩體計,耕作之民,無不爲之,今雖仍置此等於其地,而犯越者不加多,雖移之內地,而亦不加少矣。箕鎭曰,此則儒生謫居時,詳知邊境之事,故有此言矣。雖入置二三日程,不爲有益矣。上曰,此則亨洙之言是矣。大臣之意,何如?在魯曰,臣意亦同矣。上曰,一依彼中咨文擧行,三等外諸罪人,事體相同者蕩滌,其中事件雖稍異者,當此大霈之餘,宜有一視之典,亦爲一體蕩滌事,分付兩道道臣。{{*|出擧條}} ○李台徵外,讀啓辭。上曰,只擧其端,可也。 ○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事。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麟至絶島定配。上曰,勿煩。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朴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上曰,勿煩。 ○上呼承旨,重協前伏。上曰,犯越人事處分,擧條必卽先出,而只以上曰以下書出,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陳疏入啓}}。右副承旨尹容{{*|坐}}。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金景泌{{*|在外}}。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尙州牧使李秀輔。 ○洪景輔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光運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左副承旨李重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祿都目政事,如是遷就,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罷職傳旨及文學朴弼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漢緯啓曰,開政命下,已至累日,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李瑜陳疏受由,參議朴師正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開政。 ○傳于洪景輔曰,相見禮後,當爲引見,承史來詣會通門差備。 ○傳于洪景輔曰,頃日奉朝賀陳達,故諭以從容日入見之意矣。今日日氣從容,奉朝賀及原任老大臣中,有可以入來者,予當與之引見,使之來待於近處。 ○傳于尹容曰,待徐判府入來入侍。 ○尹容啓曰,左議政金在魯相見禮罷後,與原任大臣同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容曰,世子亦欲相見,宮官一員,同爲入侍。 ○趙漢緯啓曰,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沈壽賢病勢方重,不得入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卽看中樞府錄事,以奉朝賀閔鎭遠意來言,今日來待之命,卽頃日仰達者,而卽今身病甚重,不得承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此王世子與傅賓客相見禮,乃是冊禮後,初行盛禮,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兼輔德、兼弼善、兼文學、說書俱未差,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武所監試官進去,兼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卽今院中,只有輔德臣尹就咸,弼善臣南泰溫,宮僚陪班,殆不成樣,事體極爲未安,文學朴弼均,以病陳疏,政院纔已退却,司書洪重一昨已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沈星鎭疏批已下,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校理沈星鎭牌招事,允下。而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與右副承旨臣尹容伴直矣。因正言李光躋疏論,卽爲出去,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重協疏批未下,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承旨趙命臣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牌招。 ○以兵曹咸有德上言回啓,傳于趙漢緯曰,此無前例,勿施,使之更爲回啓。 ○鄭夏彦拿處代,以金景泌爲假注書。 ○洪景輔,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慶尙道四月朔進上物種,來到本院,故照數監視,則大殿所封蔈古五斤內,一斤欠縮。且無內封,莫重享上之物,元數之欠縮,封標之虛疎,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當該監司及封進官,竝從重推考,領來陪持人,令攸司囚禁科罪,欠縮之數,追後封進之意,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七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六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四月初一日,與東營五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各軍門外,中日沒技人,啓稟給熟馬帖事,曾有定奪矣。今三月二十五日,本營下番軍兵賞中日時,領軍哨官出身徐宗殷騎芻伍中沒技,別軍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四番左部左司屬公洪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十一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四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公洪道五哨軍兵,當爲連續上番,而係是農月,故依事目五番左部右司屬五哨,則六月一朔立番,左部後司屬五哨,則七月一朔立番,而當其番次,每於前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三番、十四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監所上《天機大要》,擇日方書中,最爲緊切,國家一應涓吉之事,皆依此推擇,而其中不無訛誤,未備之處,宜加釐正。且印置年久,盡爲破落,難以考閱,故日官等口傳相習,不一其規,國家大小擇日,何等重事,而如意泛忽,極爲寒心,不可不急速修整開刊,以便考據之地,而且新進輩,有此方書,然後可以學習,所入物力,依前例令該曹,磨練上下,俾卽印出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鶴陵副守榯罪狀,令該府稟處事,允下矣。榯卽爲拿問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赦單中,興陽縣羅老島洪益龜,勿爲出陸,巨濟府尹相靖,襄陽府尹相憲,會寧府李興仁等,勿爲量移竝仍,順川郡申弼仁,慈山府睦光遠勿爲減等竝仍,興陽縣申弼誨勿爲放送仍,金山郡禹如天、平昌郡姜必齊等減等事,付標啓下矣。以此意,分付各該道,而其中禹如天、姜必齊等,因其邑減等,徒三年改錄事,亦爲分付,以爲啓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昌儒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江華府鎭江里議政府右贊成鄭齊斗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冊禮旣慶,八域同歡,惟臣一息猶存,獨不能身奉盛儀,以伸微誠,徒以一疏遙望,陳情窮蹙之至,無所逃罪,伏承聖批,特加優容,寵諭愈隆,其所上愚淺,亦皆嘉納,垂死賤臣,何以得此?雖卽顚溝壑,無復餘恨,而惟是朝暮之命,罔不圖報,孤負聖世,區區賤罪,到此極矣。瞻望宸極,伏地隕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重協疏曰,伏以臣之疎迂鈍劣,誠不堪於喉舌重地,而只爲恩顧每加,欲效毫報,邦慶罕前,與覩縟儀,强策隨行,今踰四箇月矣。居常惶慄,如涉淵氷,而日昨大臣、備局堂上入侍也,當出擧條者頗多,堂后往復,簡通而正書,臣以其日入侍,承旨例爲照檢入啓矣。卽者堂后以擧條之合書上敎,至有拿處之命,臣之不察,無所逃罪,何可晏然仍據於職次乎?玆於召牌之下,謹詣閶闔之外,仰陳短章,敢暴情實,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遞改,以靖私義,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沈星鎭疏曰,伏以臣,伏見吏曹參議朴師正疏本,則怒臣再昨筵達數語,縱橫噴薄,下語深緊,臣不勝駭訝之至,臣之所論,不過略掇公議,以規注擬之失當而已。銓臣若以此爲嫌,則就本事辨陳,固無足怪,而但其疏語,專事反詆,或曰不能忍耐,或曰過費心力,色氣勃勃,殆同噴血,臣言不過一時官師之規,而何其疑怒至此也?臣雖不欲與之呶呶,以傷事面,身在近班,旣被無限噂沓,則其不可一刻冒據於職次,決矣。昨緣門鑰已下,今始投章徑退,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仍勘臣罪,以快人心,以靖私義,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者,bb爾b其勿辭察職。 ○掌令李光運疏曰,伏以臣之情地,豈有更玷臺端之理,而爲參慶禮,未敢言私,冒昧出脚,仍赴試役,分義雖伸,恧惕益深,而抑臣私懇,尤有所萬萬煼悶者,臣母病沈淹之中,近又聞在遠同氣之訃,情愛所篤,傷痛過制,日再昏塞,諸症阧劇,飮啖專却,氣息危綴,離側供仕,實無其勢,遂至於草記煩稟,變通試任,則臣之煎迫情理,固已聖鑑之所俯燭,而虛帶臺銜,曠日瘝厥,旣非私義之所敢安,離捨病母,奔奏職事,又非私情之所可强,則一徹長單,冀得救護之路者,此固事勢之萬不獲已,而喉司不諒,一例退却,使人子情理,終不得見憐於聖朝孝理之下,此莫非臣之誠意,未能見孚於同朝之致,區區慨恨,尙何言哉?情甚悶迫,勢尤隘蹙,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曲垂矜諒,亟命遞罷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以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正言李光躋疏曰,伏以臣情地危蹙,末由承膺,父病沈淹,尤難離捨,昨控短章,冀蒙恩遞,及承批旨,不惟不賜矜許,諭之以從速察職,臣於是,狼狽失圖,益無所容措,顧臣私義,如有一分可强之勢,豈不欲一謝恩命,以伸義分,而今此所叨,卽是前日罪罷之地,一遞之義,不啻較然,今若徒恃寵靈,揚揚冒出,則臣心之愧恧姑舍之,傍指之嗤點當如何?況臣老父便數之症,久而益甚,登溷無算,氣息綿綴,食飮全却,委頓涔涔,雜試藥餌,少無其效,臣方左右扶將,焦遑度日,以此情理,實無從宦之望。玆敢不避煩猥,更暴前懇,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許鐫遞,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臣不敢以言官自居,而事係目前,不容終默,敢此附陳,惟聖明之裁處焉。向年兩臣之只令復官,不許贈諡者,可見弦韋之聖意,而日昨左揆,無端以復謚事,猝然陳請,實是意外,聖上之俯詢右揆,蓋出審愼,而右揆亦只以復諡或更諡何妨,仰對,視若循例,語欠別白,終使積年靳持之處分,未免一言而撓奪,臣竊爲兩大僚惜之,謂宜更加商量,博詢諸大臣而處之也。違牌之弊,申飭何限,而挽近以來,愈往愈甚,此所以試牌三違,則雖重宰,亦有直捧罷職傳旨之規,而政官三牌,自上亦嘗留難者也。今此銓長之荐犯三違,雖未知情病之果如何,而初旣出仕,則無情勢可知,進身闕下,則非實病可想,而臨科變通之政,終不應命,使至尊坐殿,達曙國試,不卽開場,及有面諭之敎,則致令喉司微稟,至於昨日,又違三召,仰恃恩眷,太涉慢蹇,此而置之,則將無以振頹綱而勵群工也。臣謂宜施譴罷,以警他人也。伊日喉司之曲循其意,率爾微稟,極涉猥越,亦關後弊,當該承旨,一體罷職,斷不容已也。筵席事體,至爲嚴重,數昨耆社諸臣之賜對也,特命其子,扶掖以入者,實出優老之盛念,而李宗城、閔亨洙,過飮恩杯,互加諠爭,酒後之失,固不足深責,而咫尺威顔,大損禮貌,不可不略施規警,以尊朝體也。今番上勅之自刎,家丁之自斃,事未前聞,係是變怪,差備譯官,雖已有加罪之命,而伴送使,亦不可問備而止,待勅行還渡江,宜罷其職也。昨伏見備忘,有諸儒臣補外之命。夫諸儒臣之撕捱,或有無義者,或有過中者,前後開釋,旣勤且摯,而一向違召,無意膺命,至使法講,累命而累停,分義都缺,事體大乖,殿下之有此擧,固也。而第伏念善地薄補,在儒臣,匪罪伊幸,而經幄五臣之一時點外,景色不佳,有欠禮使,臣願更加三思,亟賜反汗也。答曰,省疏具悉。首陳事,當初靳許,今者許施,俱有意矣。政官則旣有實恙,此請過矣。承旨業已推考矣。李宗城、閔亨洙事,業諭右相請時矣。儒臣補外,其在事體,烏可已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李瑜疏曰,伏以臣罪可勝誅哉?試場當開,嚴命洊降,一夕召牌三臨,而顧敢偃蹇在席,終莫祗承,臣分已都虧矣,邦憲不可逭矣。震恐屛息,惟兢兢譴罰之是俟,不自意傳敎忽下,促臣進對,蒼黃震越,拚得一死,扶曳顚仆,僅致身於九閽之下,神錯語澁,重綿尙寒,惝怳冥迷,不省四到,俄而,伏聞有旨,俾令還家調理,得免於汚穢淸禁。噫,此曠異之眷顧也。雖慈父之愛病子,何以加之,旣逭罪誅,又被恩數,顧臣何人,乃敢獲此,父母兄弟,相聚感泣,不知所以圖報隕結,糜粉不足爲喩,服藥已多,一味昏喟,又末由趨奉召命,聖恩愈隆,臣罪愈積,宛轉叫苦,生不如死,若臣得病,始則以輪感之候,喉閉之症,然尙能起坐接人,失汗之餘,忽然心肺動漾,如風舟相蘯,呼吸煩短,眩暈忒重,肢體寒掉,知識顚茫,醫言是風痰凝積而然,雖免一朝死亡,其不可責以恒人事,則明矣。久離之餘,母病在床,而跬步之地,不得省,亦有日。夫豈可强而尙有是乎?遂有急籲,冀蒙恩遞,見格之疏,至於三到院中,則其情急事窘,乃可知耳。伏聞喉司之臣,以臣之故,至被問備,筵話甚祕,雖不得詳,顧臣慙惶又當如何?承宣非有私於臣,而顧其事,可爲寒心者,實由臣之罪也。誠無顔面,更廁周行。噫,雨露之下,枯荄亦生,恩顧旣重,賤疾宜蘇,而今臣所患,源委旣重,旁症迭發,少有思慮則劇,起居失宜則劇,風襲而劇,接應則劇,寒熱迭發,膈喘如鉅,苟非十分將理,其爲癃廢也決矣。念臣形肥心弱,身微福鉅,災孽相隨,理無足怪,而本其苦心哀懇,只欲望宏覆之澤,置身於冗漫,責臣以筋力,俾全身而報國,駐足而盡分者,耿耿有死不泯者,記昔臣先祖延平府院君臣貴,嘗引《易傳》君子安其身而後動一句,懇辭不已曰,有身而後,可以事君,言之可悲,今古一致,然而臣則誠薄忱淺,以此身托於權要睢盱之中,雖日月之明,亦不能望於知照,或以空費撕捱,疑臣之迹,則只有蹈臨坑穽,早晩滅死,區區之心,無所表見而已。中夜撫躬,但有悲涕,然疾痛之呼,不暇緩聲而長語,只以目下人鬼關頭之狀,疾號於仁天之下焉。若其振綱紀,爲治道之急務,而臣乃慢焉,欺四聰,爲人臣之極罪而臣乃有之,況朝紳之違三牌,新定必罷之科,則是律家所謂衆罪俱發者也。有一於此,不宜倖免,矧惟兼之乎?目今大政過時,申飭日急,而假臣養病,尤無是理,伏乞聖明,矜臣危疾之實狀,察臣違慢之積罪,卽降處分,以存綱紀,仍治臣飾病慢君之罪焉。臣昨治此疏,方入繕寫,此際又有萬萬惶蹙者,不敢不言之。當初政稟之入也,誠不料事端,乖捩轉輾至此,而臣病有加,僚嫌重發,以致政事不行,去來曹郞,至被拿囚,責諭截嚴,罪在堂上,而郞則替代,卽此一事,已難冒沒,而況其病勢,㱡然欲絶,遂不免又犯三違之罪,此何分義?此何道理?臣立朝無他長,粗欲守分義以事君父,而今忽不幸,躬自蹈於傷分之罪,若是而尙逭於誅責者,有國所未有,臣雖欲强顔,其於法綱所關,寧容寬貸,抑塞隕絶,席藁瞻天,惟有遄伏斧鑕而已。荐召又降,敢此自列,伏乞聖明,亟命有司,按臣之罪,以存國體,以勵群工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調理行公。 ○正言金聖鐸疏曰,伏以臣於前冬,蒙被誤恩,濫叨諫職,承召至廣州地,方以城中痘患,猥陳私情,敢乞辭免,罪積逋慢,難免重誅,席藁旅次,惕息竢命,不意聖慈,矜察一疏,許遞使臣,脫危免死,歸見老母,天地生成之德,可謂罔極,不但臣之母子,鐫心鏤骨,罔知攸酬,雖鄕黨親舊,道路聞聽,亦莫不爲之感歎流涕,見臣必相勉,曰聖恩若此,汝將何以爲報也。臣由是惕怵,不敢恃恩自安,夙夜所思惟者,惟在於勵臣節罄丹忱,以圖異日涓埃之裨矣。不幸寵極而憂,福過而災,自正月望間,重患疸證,委頓沈痼,出入死境者,五旬有餘日矣。是蓋緣臣稟賦虛薄,素多疾病,又於前冬承召之行,觸風寒蒙霧露,瘡癤滿面,牙齒疼痛,腹滿焦隔,食飮久廢,輾轉添加,遂成此證。且此證乃是臣家讎疾,臣父死於是,臣之弟又死於是,今臣又以望六之年,得此危疾,臣固自分不起,人之來問者,亦皆寒心,臣於伏枕奄奄中,萬事已絶,百念俱空,獨有耿耿一心,尙係君親,常恐一朝溘然,下以傷老母之慈情,上無以報聖主之隆恩,終爲忠孝之罪人,永作不瞑之鬼矣。日者伏覩去月十五日政目,又以臣爲司諫院正言,繼於今月初九日,伏承乘馹上來之旨,臣病中承命感極,而泣繼之,以惶惑罔措也,何者?臣之巽軟疲劣,不堪言議之任,朝廷之所共知,出身以來,一忝憲府,再叨本職,私情所迫,屢瀆宸嚴,而曾不能效以言事君之義,公議唾罵,已極狼藉,臺省重地,不敢復窺,而獨蒙聖上,終始眷眷,忘臣庸陋之本狀,略臣違傲之前罪,申命舊職,寵渥愈新,則臣之感激,爲如何哉?人器不稱之嫌,臣不暇復顧,痘患梗阻之憂,臣不暇復恤,當以汲汲趨召,祗謝天陛,以少贖前日之罪戾,爲第一義。況今東宮冊禮,吉日臨迫,一國含生,莫不歡慶,臣旣在侍從之末,尤不可不趨詣於百僚蹈抃之列,而顧臣所患疸證,尙未復常,眞元陷削,長臥枕席,自聞新除之後,欲試氣力,强勉衣冠,出入隣比,則筋骨渙解,神精迷潰,痛楚昏絶,不省人事者累日,如是而馳驟馹騎,經涉長程,春寒未解,關嶺甚艱,殘骸危喘,豈能保全?不過數日,而必爲道上之僵屍矣。區區螻蟻之命,雖不足惜,獨念一物失所,有傷於聖人好生之仁,此臣所以踧踖傍徨,寢食俱廢,茫然不知所以爲計者也。臣聞醫家之言,疸證異於他病,少有勞動,輒復發作,發作則難治,雖或少愈,必須一兩月調治而後可,臣之妄意,竊料殿下至仁至慈之德,度越百王,必不靳一兩月寬假,令臣枉死而不之恤也。臣是敢力疾離家,來伏本府城邸,冒死封章,北向哀籲。伏乞殿下,察臣病勢之難强,憐臣不得已之情實,特許遞罷,以安愚分,仍治臣重犯慢命之罪,以謝物議,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於陳病乞免之章,不宜有所贅說,而竊念臣以草野愚賤,前後所被恩榮,曠古罕匹夫,以匹夫之愚,尙思酬惠於一飯,蟲蛇之微,亦知銜珠而報德,爲人臣子,生逢聖明之主,偏荷罔極之恩,而旣不能奔走服勤,又不能陳善責難,徒使盛渥殊眷,苟然而虛加淸官美職,安坐而冒受,則是曾愚夫微蟲之不若也。臣雖無狀,義不敢出此。況臣職名,實有言責,臣若有懷不陳,終始喑默,則不但取譏於一時,亦將貽笑於百代,玆敢以一二愚見,冒昧陳列,伏惟殿下,少垂察焉。嗚呼,惟天惟祖宗,眷祐我聖嗣,晬辰纔過,玉質已成,冊號有日,萬民延頸,此誠國家億萬年無疆之休,而殿下止慈之德,所宜盡心於敎諭之日也。《詩》曰,豐水有芑,武王豈不仕,貽厥孫謨,以燕翼子。臣未知殿下所以貽謨燕翼,果如武王否乎?師傅、賓客之官兩坊僚屬之員,皆極其選,又置輔養諭善之職,以應保傅篇之遺法,則其於輔翼調護之道,可謂至矣。抑臣之淺慮,又有進於是者,何則?父之所作,子之所述也,前聖之所行,後聖之所則也。則殿下何不以身先之也。臣願殿下,益懋正心之學,使聖嗣知天下之事,千變萬化,無一不本於人主之心,而朝廷百官,萬民之正不正係焉。益講保民之政,使聖嗣知一國之內,鰥寡孤獨,皆吾同胞之顚連無告,而向背得失之間,國之存亡判焉。益崇節儉,使聖嗣知國家經費之用,皆出於民,而淫侈傷財之害,必至於上下俱困,而國非其國,益明禮敎,使聖嗣知人君爲國之道,莫大乎禮,而紀綱之不能振,名分之不得正,皆由於禮敎之不明,卽此四者,實君道之大要,侀治之先務,則殿下之所以貽謨於聖嗣,聖嗣之所以視則於殿下者,豈可外此而他求哉?殿下若不然,徒汲汲於選左右設賓友之具,而不思加勉於聖躬之所以爲表準者,則臣恐元子之左右前後,雖皆正人,其取則之近,成德之易,猶不如夏啓之繼禹道,周武之述文事也。豈不惜哉?臣請以所陳四事者,推演而論之。臣聞孟子曰,一正君而國正。董氏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使孟子、董氏而非賢人也則已,不然則其言,豈不可信而有徵哉?臣本疎逖之人也。雖嘗入侍筵席,竊歎聖學之高明,而至於殿下方寸之間,應物之地,果能盡操存克復之功,而無一毫之不正歟?其或未免於理欲公私之雜,而如明鏡之一塵,止水之微波歟?臣實不得而知之也。然以孟子、董氏之言推之,而觀其符驗之著於外者,則聖心之未盡克正,亦可見矣。何者?古之時百僚師師,同寅協恭,士不異道,民皆德讓者,聖王正心之效也。今者殿下之欲致蕩平,十有餘年,于今而尙未見蕩平之實效,以朝廷言之,則氷炭日甚,風波不靜,白簡相擊,非出於嫉惡之正論,乃所以逞私憾也。血誠相援,非由於好賢之公心,乃所以護私黨也。未聞有一心推車,不失和氣,如韓、范之同德,先公後私,引車負荊,如廉、藺之釋憾,則朝廷之不正也,甚矣。以士林言之,則庠塾化爲戰場,至親變爲仇讎,各尊所尊,各私所好,以聖廡從祀之典,爲黨論勝負之決,招呼誘脅,虛張名牒,間有不知所尊者之爲何如人,而隨勢影附者,又有畔棄父祖之論,而乘時投合者,假稱一國之公論,敢欺九重之天聽,其或立異,而不相和應者,則斥之以逆黨,目之以凶徒,而撼動官府,假手逞毒,如醴泉、咸昌儒士之或被刑杖,或被囚係,蓋前古之所未聞,而世道之一大變也。臣之所見,卽嶺南事,而推之,他路必多類是,則士習之不正,亦甚矣。洪範曰,無偏無陂,遵王之義,無有作好,遵王之道,無有作惡,遵王之路。又曰,凡厥庶民,無有淫朋,人無有比德,惟皇作極。蓋人心之好惡,一出於正,而無偏陂之私,然後可以建極於上,而卿士庶民,莫不歸極於下,自無偏黨淫比之患矣。然則今日之朝廷士習,乖裂至此者,殿下不得不任其責,而向所謂理欲公私之際,不可以不明辨,操存克復之工,不可以不益勉也。昔唐之楊綰,一人臣也。以其淸德素孚於人,故拜相之日,有減騶減樂之效,况以人主之尊,而加正心之功,則其表端影直之化,豈特捷於桴鼓而已。伏惟殿下,益加聖意,爲聖明之準則焉。臣聞孟子曰,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人君雖有不忍人之心,而不能推之於政事之間,則民不被其澤矣。是以先王之保民也,必薄其稅斂,使之以時,俾得盡力於農畝,而不至流亡於凶歲,然後民之親上死長,如子弟之衛父兄,本固而邦寧矣。臣竊觀殿下愛民如子,視民如傷,其所眷眷於綸綍之間,疇咨之際者,莫非惻怛隱恤之意,而以其發於政者觀之,一何相反之甚也?嗚呼,辛、壬、癸三歲之凶,近古所未有也。老弱轉溝壑,壯者散四方,里閭空虛,田疇荒廢,滿目蕭然,若經兵燹。幸而甲、乙兩年,稍免凶歉,饑餓之民,得以少蘇,而流亡未盡還,殿屎未盡瘳,或有女無男,或有男無牛,有田不耕,生理尙艱,而朝家諉以稍稔,一切租稅,責納無遺,如辛、壬糴穀,有升斗之未盡捧者,而悉徵於前秋新糴了納之後,甁甖已罄,稱貸取盈,閭里之間,愁歎相聞,反以當初之不盡捧爲怨,此仁政之未行,一也。歲饑民散,田卒汚萊,則結數之減縮,固其勢也。而朝家之所借於州縣者,一準常年之元數,雖良守宰,朝令之下,不敢違越,刮毛龜背,苟充結負,以求逭責於磨勘之日,而民間所出之稅,或有過於所耕食之本結者矣。其或貪汚掊克,惟務肥己者,因緣縱欲,委任奸吏,外托朝命,內濟其私,苟有主名可指,率皆以陳爲起,平原廣野之中,菰蘆彌望,無復田形,而稅錢之責,曾不少減,農民緣此不肯服田,舍南畝之本業,逐商賈之末利,轉徙日多,陳荒日甚,徵稅無處,害及隣族。噫,凶歲餘民,未蒙寬恤之澤,而反有侵刻之患,此仁政之不行,二也。大同之木,以五升三十五尺准納者,乃是元初定式,而及其久也。五升升爲六七升,三十五尺,增至四十尺,而又必有納價之錢焉。民之所信國法,蓋已久矣。今者木價頗賤,六升一疋之價,不過一貫錢有餘,而朝家之所定,則以二貫錢,當一匹木,使之相半措納,雖使所納木依舊六升,舍一貫有餘之市價,而勒捧二貫之錢,近於厲民,不然而使木之升數,隨錢增加,則直二貫之木,必至於八九升,而民間之所預備以待者,皆六升木耳。六升旣不可納,則斥賣改備之際,木益賤、錢益貴,物價有不平之患,而窮民無措手之勢矣。此仁政之不行,三也。至於大丘築城之役,固出於保障之遠慮,則道臣之請,朝家之令,臣不敢以爲非也。而但古之役民,必於農隙,春秋興作,非其時則必書,蓋爲其妨農而害民也。昔衛文公之野處漕邑,其勢可謂汲汲,而楚丘之作,必於定之方中之月。況今昇平之日,非有暴客之虞,而正當耕播之辰,遽動一道之民,其赴役者,擲耒耟棄田畝,刻期贏糧,如赴戰陣,此其氣象,已先不佳,而計其立役往還之日子,則遠者半月,近不下一旬,其間農功之失時者,當幾何也?且聞伐石輸運之際,夷人之墳墓,踐人之禾苗,人鬼愁痛,道路嗟怨,此豈道臣始慮之所及,而朝家聞此,亦豈忍恝然而不動念乎?大役旣始,雖不可不完,姑限農月,暫爲停止,以紓民力,其亦可也。而徵發未已,杼築不休,將不免妨害三農,此仁政之不行,四也。夫以殿下之仁心仁聞,洽于人聽,而獨以仁政之未行,未免聖澤之不究,餓莩而不之恤,稅重而不之減,又加之力役之苦,而愆其農作之節,則豈不大失人心而傷天地之和乎?此雖在下者,不能仰體上意,宣布惠政之致,亦恐殿下於推行之道,有所未盡而然也。昔齊宣王有以羊易牛之恩,而不能推及於百姓,梁武帝有以麪爲犧牲之仁,而不能行先王之政,卒不免爲庸主之歸,其亦可戒也哉?噫,今日之群黎百姓,卽殿下萬歲之後,將以傳付於聖嗣者,其不可緩於懷保之道,而必使其心,固結於我,以祈天而永命者,實殿下之責也。伏惟殿下,爲聖嗣留神焉。臣聞《書》曰,愼乃儉德,惟懷永圖。《易》曰,節以制度,不傷財,不害民。蓋邦國永固之圖,莫如儉約,而公私匱竭之患,率由侈靡,必須撙節裁量,爲民惜財,斥去奢華,禁絶浮費,然後君民俱足,而經用不乏矣。臣竊惟殿下恭儉之德,卓冠千古,雖大禹之惡衣菲食,漢文之弋綈莞席,蔑以加焉。而獨於用財之際,似未有一定之法,如《周禮》太宰,以九式而均節之,有司者,又不免苟且支撑,量出爲入,則財安得不傷,國安得不貧乎?財旣傷矣,國旣貧矣,則雖欲蠲賦,而賦不得不重,雖欲裕民,而民不得不困矣。而況徂玆以來,客使冠蓋相接於境,而我國聘問之价,賀慰之使,絡繹出疆,其迎送支待之費,貢幣輸將之物,動至千萬,此政君臣上下,大警動大惕勵,一以儉節爲務,奢侈爲戒之日也。宮省事禁,臣所不得知,而朝廷士大夫,少脫粟羔羊之節,市井吏民,有襲華重肉之弊,則是殿下儉德之化,猶有未暢,而末世怙侈之風,不幸而復見矣。古人曰,奢侈之災,甚於水旱。朱子曰,如有不節,而用度有闕,則橫賦暴斂,必將有及於民。嗚呼,可不念哉?人之常情,由儉入奢易,而由奢入儉難,伏惟殿下,勿以爲吾已能之,而益加勉焉,爲聖嗣遺之以永圖。臣聞《易》曰,上天下澤,履,君子以,辨上下,定民志,程子傳之曰,履,禮也。天上澤下,上下之定理也。《書》曰,天秩有禮,自我五禮五庸哉。蔡氏釋之曰,秩者,尊卑貴賤等級隆殺之品秩也。蓋禮之爲用,不出於尊卑貴賤上下之等威,而名由是正,分由是明,紀綱由是立,而民志由是定矣。是故舜命九官,秩宗典三禮,周設六官,宗伯掌邦禮,是皆所以維持世道,扶植倫常者也。臣竊覩今日禮敎之不明,甚矣。大夫而僭公卿,庶士而僭大夫,民庶而僭士夫,上下凌替,而冠屨倒置之風日滋,貴賤混淆,而隄防潰決之憂日深,至於農工商賈,稍有富厚之資,則被服擬於貴介,驛隷平民,苟有豪侈之勢,則嫁女或至乘轎,名實交亂,分義相錯,體統不立,綱紀不振,宜乎治化之日益衰微,而變怪之日益層疊也。夫以下而僭上,以賤而蔑貴,以卑而凌尊者,其漸不可長也。欲其漸之不長,惟在明禮敎,以禁於未然也。欲禮敎之明,又在殿下以禮躬行,立於無過之地耳。《記》曰,無禮之國,謂之幽國。伏惟殿下,庸天秩之禮,定下民之志,勿以幽國,傳之於聖嗣也。嗚呼,臣之所欲陳者,初不止此四事而已。如旁求俊彦,以治天職,開張聖聽,以來忠諫者,亦皆殿下之所當省念,而臣不暇臚列如上。惟願殿下,於在廷之臣,別白賢否,克盡用舍之道,於在野之賢,不忘搜剔,俾無遺珠之歎,而至於聽言之際,則勿曰逆心而必以道求,勿曰苦口而必期瘳疾,不以訑訑之色,拒人於千里,而芻蕘之賤,亦得自盡,則其於助成聖德,爲益豈淺鮮哉?臣以遐方微末之人,不量時勢之可否,干犯天威,妄論時政,若不得罪於聖明,必將見斥於當路,其所以爲身謀則愚矣,而愛君憂國之誠,實有所不能自已者,區區忠藎,惟殿下察之。答曰,省疏具悉。其所勉戒,俱爲切實,可不深用嘉之,可不留意焉?築城事,令備局稟處。 ○丙辰三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養正閤。奉朝賀,原任、時任大臣引見時,奉朝賀李光佐,判府事李台佐、徐命均,左議政金在魯,右副承旨尹容,輔德尹就咸,假注書南德老,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入侍。王世子立御座傍,以面襯御衣而啼哭。上曰,俄者好坐矣。見一中官面生者哭矣。李光佐曰,連見歡慶,聖候,若何?上曰,差後一樣矣。頃時卿等,欲聞其聲,而不得聞矣。今番渠似故爲啼哭矣。上撫世子曰,止之止之。命中官抱去止哭,中官抱去在傍。光佐曰,周年間復爲入見,而尤壯大矣。徐命均曰,規模壯大矣。金在魯曰,所着履子似堅硬,今後賓客、師傅入來時,勿用相見禮服色宜矣。上曰,唯。命均曰,卽今進乳乎?他有進御之物乎?上曰,食粥矣。光佐曰,訓養之道,固當涵濡禮義,而游居動作之時,必無拘束壅滯之患,然後氣血發達矣。命均曰,動息之時,無拘束之患,則氣血自然發達矣。李台佐曰,聲音甚好矣。在魯曰,聲音持久則好矣。所着履子,脫去,何如?光佐曰,聲音洪亮矣。在魯曰,冊禮時不哭,而只有厭苦之意矣。中官捧世子,立之於御座傍而猶哭。上曰,止之。光佐曰,上年自上三次欲其啼而不哭矣。在魯曰,終日哭而嗌不嗄者,和之至也。光佐曰,此老子《道德經》語也。哭而使止則卽止者,猶是氣不足也。久哭不止者好事也。命均曰,眼彩及下觀好矣。台佐曰,似肅廟處多矣。命均曰,冊禮時,不得瞻望矣。今日細瞻顔色矣。上曰,看人甚似有意矣。命均曰,冊禮時亦然矣。光佐曰,傳云立容德,立貌如泰山磐石之勢,沈重博厚之象,美矣。在魯曰,儼然若有所思矣。光佐曰,帝王家蒙養之道,入學冠昏,必早爲之,國家之法,專尙尊嚴,故入侍禮節,常時問安,無非拘束處,易傷氣血,自上每念此患,敎導世子,務令疎通暢活,善養氣血宜矣。上曰,蒙養之道,敎導則當以敬,亦不可拘束,譬如木焉,自長則好矣。光佐曰,老成忠實之人,使之相接,奇邪巧怪之物,勿令見之,常時所見,無非正直,則睿姿自然成就,若氣血不能堪之事,勿令早爲,好矣。上曰,然矣。台佐曰,仁祖、孝廟傳授精一之心法,臣敢爲殿下仰勉,而太祖、肅考耆社題名之盛事,亦願殿下趾美矣。世子眉目,彷彿肅廟矣。上曰,必欲視人矣。在魯曰,能步乎?上曰,不步矣。久不步好云矣。命均曰,醫書亦以語遲爲好矣。頃者醫官眼鏡,奪取貼面矣。上曰,自取貼面,蓋知其當貼之物矣。右賓客與之親好矣。久不見矣。光佐曰,比上年加長大矣。上曰,常常見之,不知加長,以衣見之加長乎?光佐曰,游居動作之節,未得數聞,一心耿耿,曉夕靡弛,雖當入侍,竊願瞻望,而事近瀆屑,不敢數請,區區此心,無以獲伸,頃者微有所達,則自上有冊禮後,召見之敎,故日夕顒企矣。今幸瞻望,聖嗣顔色白晳,較前尤好矣。命均曰,白晳不必好矣。光佐曰,帶紅潤而且白晳矣。右賓客爲輔養官時,見臣言自上敎世子以天地也。仰天俯地而敎之云,其時距周歲尙遠而如此,今則想不忘矣。上曰,未知兒自知而然乎?不但知乾坤也,四方亦知之。予未嘗敎之,而賓客偶見之矣。在魯曰,儼然久立如此矣。光佐曰,臣非敢贊揚而爲此言也。帝王家,以氣宇力量爲主,如此然後,方能擔荷矣。臣雖無識見,竊謂世子氣宇廣大,力量敦實矣。天鑑亦如此見之乎?上曰,今豈可知耶?長養此氣則謂勝於自己,是予所望也。光佐曰,下敎雖如此,聖嗣學於殿下,而非自己成就也。此有若老生常譚,而所謂格致誠正之說,乃成就聖嗣之道也。殿下誠能力行敦大正直之道,使世子視效成就,則我東方億萬年洪福,亶在此矣。小臣衰病澟澟度日,此身無以酬報國恩,區區赤心,惟望如此矣。上曰,所達切實,當各別服膺焉。予豈有身敎之事?師傅、賓客及宮僚,敎導成就,是所望也。命均曰,從今以往,聖嗣姿稟知識,自當日就月將,頃者靈壽閣入侍時,所達敬德諴民,祈天永命之事,躬行力踐,以爲貽燕之謨,何如?上曰,當各別留意焉。光佐曰,言無次序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向安寧矣。李判府事連爲入侍,得無勞困乎?台佐曰,筋力益衰矣。王世子岐嶷如此,宗社無疆之福也。小臣歸拜先王,當以宗子之慶,上達矣。小臣頃達微懇,體念,何如?上曰,卿有所請,予有所言,而何必速爲之乎?台佐曰,太平烟月,優游沒身,臣之至願,出去之後,當以私懇陳達矣。語音短促,不能詳達,惶恐矣。光佐曰,臣精神亡失,脚病且甚,艾灸之後,脚病少差矣。冊禮陳賀,參過之後,不能運步,復爲艾灸,稍得少差,而卽今酸痛,不能行步,又難久立。臣在京國時,朝賀問安,是臣職分,欲盡筋力爲之矣。今則在班行,不能久立,未免俯伏,班首如此,在下之人,亦或倣效,朝儀不肅,極爲惶恐矣。沈壽賢冬春間,病甚危重,親知及錄事,欲爲上達,而自家以爲沈綿之疾,不可上煩天聽,仍爲挽止,近來少差,頃者冊禮時,病勢筋力,決難入來,而盡其筋力,參過冊禮,翌日則欲起還仆,竟不能拜,拜時俯伏而已。卽今脚病,比臣有加,今日遣其子于臣所,以爲今日盛會,不得入參,死有餘恨矣。上曰,徐判府事何至稟旨入來乎?以傳敎有老大臣之語而然乎?尹容曰,初不稟矣。上曰,然矣,卿以大臣,年紀亦多,豈可不入乎?在魯曰,相見禮時暫得瞻望而出,今番竊欲入侍,司謁復以上敎問之,故入來矣。命均曰,下敎臣未細聞,坐于闕外,問於政院矣。使之入侍,故入來矣。光佐曰,瞻望德容,充然如有得矣。此非常御之所,臣請退矣。上曰,從容召對時,入來可矣。上命中官,奉世子入內。在魯曰,小臣適入侍,敢有所達,頃者經理廳堂上宋眞明,以管城所還上米,以未捧作已捧,耗上加耗者蕩滌,前後反秩之管城將,從重推考事,有所陳達,虛錄之耗,在所蕩滌,前後管城將,重推爲輕,故敢請拿問處之矣。出而聞之,則曾經堂上,如金取魯、尹淳皆以爲,當初軍餉四千八百餘石,劃給管城所,使取其耗上下於員役之料,故體段與元軍餉有異,本廳初不管其出入矣。宋眞明以爲,戊申以後,未捧甚多云,而自戊申以前,亦多未捧。蓋當初磨鍊耗米之數,僅當一年放料,而無餘地,故雖十餘石,若有未捧,則其耗欠縮員役,朔下未免犯用元米,而其所謂未捧,亦互相推移,追捧以充之矣。近千石米,今若蕩滌,則員役上下之需將大縮,其代不可不更爲劃給,蕩滌與代給,俱極重難,不如自本廳嚴飭,可以收捧者捧之,如不可捧則前後管城將,雖自爲充納,可也,不可輕許蕩減矣。上曰,使管城將,自償充納,未知何如?在魯曰,只令該廳,某條充納而已。收捧與自充,非朝家所知矣。且禹夏亨爲城將,不過六七日矣,未及反庫詳覈,而近千石米,一倂蕩滌,旣甚重難,管城將在拿處中者,閫帥有數人,邊帥有數人,拿問之後,設或無事拿來之時,不得不遞易,亦甚可悶矣。上曰,原任之意,亦如此乎?命均曰,此是管城將所管之穀,不可蕩減矣。管城將中有多給,而未捧最多者,此則査出論罪爲宜,而若干未捧者,一倂拿處,似過重矣。上曰,置之爲好耶?此旣已啓達之事,何以爲之?堂上推考可乎?命均曰,擧條勿施,似好矣。上曰,此非稟朝廷之事也。經理堂上,徑先啓達,堂上推考,申飭本廳,某條從長充納,可也。經理堂上推考,則前日擧條,自然勿施矣。{{*|出擧條}}台佐曰,問之匠人,布來納者則三南大豐,慶尙道則米石直錢二兩餘云,軍布之捧,民實不堪,當此邦慶,軍布減除,或停捧,似好矣。貧民一年田作,得米數石,亦旣甚難,而以之作錢,不足於身布之價,誠可憐矣。上曰,好矣。此從前所達之意也。祈永之道,固在於諴小民矣。皇明太祖嘗有在上者,要譽之言,而漢文之賜半租,豈要譽乎?軍布嘗減之,上年則不減乎?原任所達,舊布乎?新布乎?台佐曰,新布置之,舊布減之好矣。上曰,奉朝賀之意,何如?光佐曰,小臣神思茫昧,凡於世事,有條件者不能省記,而大凡國家,節用裕財,一年歲入餘一二年之蓄,然後身布田租減除,而可無弊矣。今勅使一年四五次沓來,而經用不給,豈不悶乎?上曰,有二十七月令矣。命均曰,此乃其規式也。光佐曰,不量經用,而徑先減除,則所減雖少,遍於諸路,用度不足,則何處可以得充乎?臣嘗歷外任,居外方,騎步布外,無督捧者,所謂舊布十分之八,皆下吏居間盜食者,今雖減除,惠澤之及於民者小,而奸吏室家相慶矣。上曰,謂之土豪猾吏,囊橐云者,或以爲不必盡然矣。命均曰,大體然矣。戊申以上,無舊布,癸丑春朝參,蕩減,辛壬以上舊布,大慶之後,闔沒之類,亦爲減除,而上年當捧者,今或未捧矣。上曰,癸丑以後有之矣。辛壬以前,皆蕩滌乎?在魯曰,此異於還上,癸丑所捧,或於甲寅捧之矣。蓋旣已捧之,而土豪奸吏,食而不償,若許蕩滌,則奸吏皆喜矣。上年旣蕩減,辛、壬以上,又更爲之,誠重難矣。光佐曰,老臣所達,欲其實惠之及民,意誠好矣。而前年大慶,辛、壬積逋,旣皆蕩滌矣。姑息之政,年年爲之,豈可乎?上曰,辛、壬則不爲區別,一倂蕩滌矣。命均曰,大同一等減之宜矣。近來年事稍豐,今年若又豐稔,則雖除一等,亦可矣。光佐曰,國儲充溢露積,然後可議此事,今不可徑爲之矣。台佐曰,若除大同,則實惠不及小民,而及於士大夫矣。上曰,每如此言之矣。光佐曰,大同六斗,除一二斗,則小民僅得數升之除,不爲實惠矣。上曰,左相進來,昨日彼人處謄來者,姑不下矣。以爲不干汝國云,今則順便,且上勅旣越我境,似無他患矣。容曰,遠接使狀啓,未及下覽乎?勅使急進,故爲之挽留,且勅使云,越江後,太平車乘之甚難,我國玉轎及馬鞍,請買云矣。上曰,太平車之狀,何如?在魯曰,似童車云矣。上曰,許之耶?在魯曰,雖非前例,以便宜從事,不受價而與之云矣。上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3月27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式暇}}。右副承旨尹容{{*|被論}}。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大祭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趙漢緯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光運陳疏受由,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右副承旨尹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容,吏曹參議朴師正,副校理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漢緯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校理沈星鎭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鶴陵副守榯罪狀,令本府拿問後,稟處事,允下矣。榯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驪州牧使李義豐,交河郡守吳遂燁,慶安察訪金鎭億等,拿問事,傳旨啓下矣。金鎭億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義豐時在任所,吳遂燁時在京畿高陽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臣,曉起欲赴籌司之坐,聞有臺疏侵詆,急覓疏本見之,則以臣向日復諡時筵奏,斥之以不別白,語頗深緊,臣不勝瞿然悚蹙之至,臣於伊日筵席,忽被下詢之命,聖上之曾有特敎,臣之曾有所達,一切忘却,倉卒仰答,其言何能當理?且臣今日定計,必欲專意於目下民國切實之務,至於彼此時論,如非名義截然處,則人雖認爲高節,臣固視以彌文,務皆闊略,不欲生出爭端,況此復官之論,初發於臣,旣曰無罪,而復官,則法應得諡,以古事言之,諡法嚴重,一字之濫諡者,在所當改,而以近事言之,諡字之萬萬無當於其人,而備例得之者,亦不可勝計。要之,比復官,猶屬節目間事,僚相發端之後,不必費力强爭,以傷事面,故未免兩下爲說,旣示臣本意之所在,而亦不敢爲深較之計,臣雖自謂煞費商量,而嚴於此等事者,宜其不快於臣矣。今於臺言之來,惟有引伏自訟而已。雖然,以臺言而論臣罪,則名爲大官,臨事依違,臣將爲何等人,其不可抗顔冒據於具瞻之列,則明矣。伏乞聖明,亟賜譴斥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旣復官後,此不過末節,其允者也,務爲高節之斥,卿何撕捱?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3月28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右副承旨尹容{{*|呈辭入啓}}。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趙漢緯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光運親病受由,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左副承旨李重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南泰耆旣已出仕,假注書金景泌在外代,勿爲差出,假注書南德老,使之仍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闕直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閔亨洙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沈星鎭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禁推傳旨捧入。 ○以副校理閔亨洙牌不應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漢緯啓曰,副校理閔亨洙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詞訟重地,不宜久曠,判尹尹陽來,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判決事韓德全連呈辭單,無意行公,詞訟重地,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吏曹判書李瑜陳疏受由,參判未差,參議罷職,祿都目政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受由,雖未過限,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瑜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祿都目政事,至今遷就,事甚未安,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漢緯曰,祿都目,不可踰月,大臣休致,奉朝賀,亦當卽爲擧行,吏曹參議有闕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朴師正、金鎭商、鄭羽良。 ○洪景輔啓曰,臣與提調趙尙絅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明陵行幸時,上言之啓下於本曹者中,錦山居金時命,西部居盧泰壽、林英實、金澤麗,南部居金甲慶等,終不現身,依例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所管軍布木錢間,一從民願上納,而至於京畿各邑,皆是木花不産處,自前元無以木上納之事,而卽者南陽府,今四月當,步兵價布二同二十疋,以純木成陳省上送,故事涉殊常,領來人處嚴問,則果以純錢持來,貿木於京居白贊、吳泰興等稱名人處,換納節次,箇箇直招,本錢則雖已畢捧,而當初純木變通時,外方之中間幻弄者,繩之以貪贓之律,禁錮終身事,榻前下敎,故本曹以此行會外方,則本邑以畿內近邑,所當仰體聖意,盡心奉行之不暇,而今乃首先犯科,有此捧錢民間,以木換納之擧,紀綱所關,誠可駭然,其罪狀,令攸司稟處,本邑色吏及上項白贊、吳泰興等,亦令該曹一倂囚禁科罪,何如?傳曰,極爲可駭,各別嚴處。 ○正言李光躋啓曰,臣賦性巽軟,本不合於言責之任,累試蔑效,居常愧懼,今番除命,義在必遞,方事自劾,何暇念及於他,而事在目前,略附辭疏之末矣。及承批旨,未蒙一事之開納,臣不勝憮然慙恧之至。噫,己酉下敎,皎如日星,今不容更議,而前席一言,未免撓奪,此臣所以慨惜於大僚,而有更加博詢之請者也。聖上不惟不賜允可,乃以當初靳許,今者許施,俱有意矣爲敎,臣之惑滋甚焉。臣竊伏聞伊時下敎,有曰,贈諡則過矣,又曰,若謂之盡分之忠,而至於賜諡則過矣。末又以賜諡事勿論可也爲敎,聖心堅定,如金如石,今忽無他端而提請,有若循例贈諡者然,而殿下亦不少留難,卽賜允許,當初處分,何等明白,而今者撓奪,一何容易也。殿下於此,不加省察,只諭以俱有意,而亦不明示聖意之所在,此臣之所未曉也。至於右揆之箚,尤有所訝惑者。夫諡法之嚴重,一字之不可濫,大臣亦旣知之,而拘於僚相之發端,不欲爭端之生出,兩下爲說,殊欠別白,則雖曰旣示本意,人孰知之?噫,嚬笑之間,明主所惜,衮鉞之際,聖人所愼,則恩諡予奪,關係非細,義理之辨,人心所同,豈必高節而後,可以論此,而大臣之看作彌文,臣未知其何說也。若夫銓堂之荐犯違傲,太涉慢蹇,致煩微稟,亦極猥屑。臣之所論,不過欲存事體振頹綱,而過矣之敎,實是意外,儐使請罷,亦云末減,而終靳一字之批,此莫非臣言辭拙訥,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本來情地之外,難冒之端,更加一層,揆以臺體,宜卽自列,而父病方劇,末由離捨,俟得少間,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己酉下敎之後,十九下敎,尤爲詳盡,則於此於彼,豈敢欲爲務勝,而復諡之初靳末許,各有弦韋,則看作高節,若是齗齗,何也?勿辭。 ○李重協啓曰,正言李光躋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驪川君增疏曰,伏以震邸定位,邦本永固,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凡在動植,孰不聳抃,而況臣忝居宗戚之列,幸際慶運,獲覩盛儀,其所歡欣鼓舞,顒祝延頸之忱,當復如何?念臣三世丘墓,在於楊州靑松面,屢經潦暵,莎草剝落,私心悶迫,爲營修改,曾於月前,敢請由暇,而聖恩罔極,至賜澆奠之需,兼下給馬之命,感激異渥,以首頓地,榮光所被,擬卽啓行,而宗臣殿講之令,適在伊時,臣待罪宗正之任,多有擧行之事,不敢因私徑發,未克中止,其後連値朝家之多事,尙此遲回矣。今則慶禮已過,稍有暇隙,改莎封塋之日,更涓於開月旬前,將欲趁期往董,而因仍前日之請由,遽然辭陛,實有所不安於心者,玆又更申至懇,而抑臣竊有區區之懷,敢此尾陳焉。臣之家弟驪善君臣壆,昨冬出疆時賜對也。以仁嬪母夫人李氏墳山,改莎草事,至有成命,仰認我聖上追遠報本之盛意,而時値嚴冱,未及奉行,今纔始役云,而仍又伏念昔在肅廟朝,營給其祠宇之時,臣之祖父臨陽君臣桓,有陳籲往來之事,在臣追述之道,固宜往省,而今臣受暇之行,適會此際,均是楊州之地,道里不甚相迂,乞於去路,特許歷拜,俾伸情禮,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仍傳曰,澆奠床備給。 ○右參贊趙顯命疏曰,伏以臣竊有區區哀懇,合被矜許於天地父母之前者,臣亡兄故豐陵府院君臣文命之墓,自長湍移葬於江春道春川地,已三年於此矣。始臣兄之死,臣在嶺外,不及面訣,遷厝時臣滯官南藩,又不得憑棺一慟,前後巧相緯繣,遂成幽明千古之恨,臣含慟在中,久猶未已。雖蔓草荒墳,倘於未死之前,一番展省,則庶可以少慰此心,況臣諸姪稚昧,未經事葬地吉凶,尙多異論,永窆當否,欲待一見而決,而臣自湖南歸,卽縻將任,旋又西出,實無暇爲,此行遷延若此,誠恐一朝溘先,此事遂已矣。今適朝家無事,臣所帶諸任,又非不可一日暫曠者,若於此時,得蒙恩暇,則往返不過若干日耳。但格外請由,心有所不安,趑趄不敢發者有日,大臣憐臣情理,以爲此係勳舊大臣塋域重事,朝家所宜軫念者,雖自下陳請,亦無不可云,故敢此冒萬死哀籲於旻覆之下,伏乞聖明,曲加憐悶,大祭後,許臣數旬之暇,俾得往來,以伸至情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其卽回朝,今觀所陳,惟昔愴然。 ○行知中樞府事金始煥疏曰,伏以日昨優老之恩,甚盛擧也。臣獨無命,未能赴召,而掖隷臨問,且頒珍饌,此生此恩,殞結何極,念臣一息支離,遭此逆理之慼,生意都盡,隔死如紙,而唯是霜露之感,寤寐耿結,久廢省掃,情私至切。且今亡子入地之期,定在不遠,父子至情,必欲臨壙一慟,而若趁葬期下往,則天時漸熱,恐有中路僵仆之患,及此一分可强之時,欲爲往返先壟計,倘蒙聖慈,曲加悲憐,特許恩暇,俾伸情理,則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焉。 ○議政府右議政宋寅明箚bb曰b,伏以臣,昨上短箚,略暴難安之端,恭俟譴斥之命,而及伏承聖批,不惟不准,所請恩諭鄭重,開示備至,臣誠惶感,不知所出,卽又伏見臺臣避辭招出,箚語譏嘲轉加,臣於是益不勝悚恧之至。噫,臺氣寂寥之餘,今有可否宰相之言,臣豈欲費辭較絜,而惟其臺避中,一二措語,亦有不容不辨者矣。諡法之嚴,臣非不知,而從前溢諡,旣不能一一追正,今雖有不必復而復者,亦不過歸此一例,此臣所以處之於節目間事,而意在更諡,終不强爭,人之知不知,非所可言。至於臣箚中,高節云者,初未必指此一事,而義理有淺深,人見有分數,臣之不欲枉費氣力,生出層節,亦未必全無意見,而然若曰,臣見之誤,則罪臣之言,宜在於請復官之日,不必在於今日矣。雖然臣於伊日,果能記得曾前聖敎,則豈無更容消詳之道,而倉卒仰對,念不及此,此固臣疎率昏錯之罪,而年少臺臣,致嚴於此者,無怪其病臣糊塗,在臣私義,惟有引罪自靖,以謝人言而已。明日大祭習儀,亦無由進參,臣尤死罪。伏乞聖明,照察而斥退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年少人之務勝,卿何撕捱?莫重肄儀,豈可不參?卿其安心勿辭,其卽視事參肄儀。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議政府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昨曉將赴籌坐,聞臺疏而遂不果,及其見疏本,則以臣日昨筵奏復諡事,論斥甚緊。一則曰猝然,二則曰意外,末乃曰竊爲大僚惜之。臣於此不勝駭悚,繼以慨歎也。夫官至議政,則身後有諡,自是應行之典禮。今此兩大臣,旣復其官,而獨不復其諡,終不成事理,此所以聖明,覺察俯示當還之意,於頃年筵敎者也。臣旣明知其典例,事理之當然,職在輔相,義不容含默,伊日在賓廳,先與僚相相議,僚相亦不以爲不可,故敢有所陳稟,獲蒙開允矣。臺言至此,實是意外。噫,當初復官之請,可見公議之攸同,而今於次第節目間事,持之不已,臣誠不識其何說也。此莫非如臣無似,不能鎭服衆情,矯革時象之致,其何可晏然仍冒於具瞻之位乎?伏乞聖慈,俯諒危悃,亟賜譴免,以謝人言,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業諭右相箚批矣。卿何撕捱,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臣,幸而毋死,獲覩宗社萬年之慶,又幸而伏承聖恩,宣醞於便殿,得拜於離筵,需雲湛露,榮耀旣極,日光星輝,瞻仰爲快,中心歡悅,自不覺手足之抃蹈,雖使臣卽日塡壑,更無毫髮餘憾,惟有頂戴河海之恩,口獻岡陵之祝耳。若臣區區謝事之請,筵奏箚陳,八年于玆,中間聖諭之姑靳允兪,蓋欲進待於泰運之光啓,而微臣之不復煩瀆,亦敢取必於今日之歡慶,昨於咫尺之下,猥陳肝膈之懇,伏惟聖上,亦必憐臣之苦心,而察臣之至情矣。噫,臣以匪才,歷事三朝,而遭遇聖明,致位至此,洪私異渥,夐越於凡僚,而薄識淺能,蔑效於當世,身有四紀之榮,國無一絲之裨,辜恩負寵,死有餘責,今當乞身之日,亦豈無便訣之悲,而榮祿之地,廉愧爲重,《禮經》之訓,防範至嚴,誠不忍終身於廩食,畢命於班聯,上貽聖世之羞,下孤先臣之戒,伏乞聖明,特垂恩慈,追記前旨,使殘骸縷喘,得免於漏盡夜行之罪,則非特賤臣私分之千萬幸甚,其在朝家,亦足爲砥礪風化之一助。手書答曰,省卿之懇,前已諭矣。予嘗記有,以禮使臣,聖人所訓,情志相孚,君臣所貴,特許所請,以遂昔約,而臨答眷眷,手書諭卿,體此至意,其須善養,時時量力入侍,用副此眷卿之心。傳于李重協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刑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臣,軟脚之疾,近又添劇,久坐久伏,麻痺忒甚。日前賓廳之會,公然顚蹶於大僚席前,愆失威儀,有駭瞻視,失今不治,實有癃廢難醫之憂,適會親享誓戒,曹衙閒廢,趁此暇隙,試欲艾焫,蒙由涔伏,閉戶呻囈之中,卽伏見擧條啓下者,昨因大臣所達,以經理廳事,有推考之命,仍勿施前日之擧條矣。臣於是,誠不勝悚恧不安之至,夫一時問備,秪宜惶恐縮伏,不必陳章訟辨,而玆事源委,若不一陳於黈纊之聽,則實恐保障重餉,漸致耗盡,朝家刑政,終歸不均。玆敢冒昧臚列,以俟處分焉。蓋臣儐任西下時,畿邑守宰,多言北漢軍餉,獨不用分數定式,固已心訝,及待罪本廳,禮曹枚擧各陵寢齋郞所報,論理移牒,以爲守護軍輩,本來仰哺於北漢還上,而其受食本穀,外耗之耗,公然加賦者,倍蓰有餘,私債甲利,尙亦有禁,國穀倍徵,尤係呼冤云。故卽爲傳令于前城將李潚,使之親執文書,反覆詳覈,取考其分給成冊,則各民名下,其所受元穀,每年虛錄而反秩,曾無粒穀,爲民所食,而但於紙筆間增衍其數,將爲白徵於窮民者,至九百餘石之多,此誠大難處,須有一番釐正,然後可以祛民弊而蓄軍餉,此臣所以日前奏達者,而亦未嘗直請蕩減,謂宜下詢大臣處之,而兩大僚,遂齊聲請減,得蒙允可,至於前後城將,則臣固慮其多人逮拿之弊,拈其最甚者請拿,餘欲薄勘,自謂煞有商量,而又因大僚深持,仍有一倂拿問之敎矣。第臣竊有未曉於大臣所達者,此穀雖爲其取耗給料,劃付管城之所,而其四千元數,則自在軍餉摠數。且是糶糴於畿民,有關畿民休戚,則豈可謂之非朝家所知耶?壬子堂上,亦嘗以僧管倉遏糴之事,草記陳論,其關稟朝廷,自多前例,雖外方會外私捧之穀,豐歉准減,一視國穀之例,則況此待變餉需之重,而一任城將之壞弄虛張,貽害民間耶。守令邊將,苟有虛錄反秩之事,則隨其現發,輒施當律,而今獨於逋欠軍餉之城將,全無何問,則國家用法,可謂均乎?戊申以前,管倉穀之元無未捧,査畢之後,禹夏亨之始乃差任,大臣恐未詳察而爲言矣。大抵此事行査,旣因公牒,揆以事理,終難掩置,自不得不啓達筵中,自朝家,明知其虛錄反秩之爲罪,而乃爲閫帥守令遞易之難,反寢旣下之拿命,已涉顚倒。且蕩減之令,業已頒布畿營,惠鮮之澤,民方仰頌,而今欲勿施擧條,則勢將更關督捧,白地無名之徵,終是不忍之政,若其管城將,自爲充納,事面尤涉苟簡,論以國家大體,只當治其欠逋之罪而已。員役已食之廩,民間耗外之耗,豈可移徵於一時官長乎?此後變通之策,惟有量減冗費,以爲節縮之道,代給元穀,以充不足之數,繼自今嚴立科條,痛禁私還濫分之弊,歲終磨勘,必令堂上照管,而如或有升斗未收,則當該管城將,隨卽論勘,俾無積年拖欠,因循耗蠹之患,恐合事宜,且念閫邑迎送,雖曰有弊,其中首犯與最重者,竝歸勿問,則典法寬縱,無以徵後,其所區別而勘處,斷不可已也。顧臣非敢自執迷見,而旣關軍需大計,有不敢以近於務勝自嫌,玆於訟罪之章,略附釐弊之說,伏乞聖明,俯賜諒察,治臣徑奏之失,以安私心,納臣尾陳之言,以重公餉,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大臣所達,其有意焉。其何固執,其況推考,尤非撕捱,卿勿辭行公。 ○丙辰三月二十八日,上御熙政堂。藥房提調、副提調請對,提調趙尙絅,副提調洪景輔,假注書南德老,記注官金廷鳳,記事官李成中入侍。趙尙絅曰,近來日氣不適,聖體,若何?上曰,差後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一向好過矣。尙絅曰,臣等在外聞之,翁主身上,有紅點現形,醫官別爲入直云,近來閭巷,多有此病,或一家多小兒,則轉次染痛云,臣等竊有所慮,敢來請對矣。翁主所住處,距世子宮,其間遠近,何如?旣在一闕之中,慮患之道,宜無所不至,從速移次,使彼此隔絶,實爲愼疾之道,思量爲之,何如?洪景輔曰,醫官言外間,有輪感後發斑之症,而翁主所患,異於此症云矣。尙絅曰,今則異於常時,所居絶不相通,然後方爲謹愼之道,趁速爲之宜矣。都提調在江外,故臣等相議入達矣。景輔曰,與王世子所居,必須遠隔不通,然後愼疾之道得矣。上曰,此固愼重之道,而辛未年亦豈不自此移御乎?挾外感而或有如此者,故尙在疑信之中,如此之疾,豈載於醫書乎?予不待卿等之言,已以閉門不通之意,分付矣。此非多人往來之地,閉門則深矣。尙絅曰,醫官云,此非大痘矣。大痘外如唐疹之類,症急而多熱,謹愼之道,無異於大痘矣。病所與東宮相去,想不甚遠,世子或移居別殿,何如?上曰,此處則往來上殿多人聚會之地,距病所猶爲相近,世子卽今所在處,閉門則與外隔絶,距病所爲遠矣。且此處有胎熱之患矣。景輔曰,胎熱無傳染之患矣。雖閉門不通,又不同井,相去若近,則自致傳染矣。尙絅曰,所謂唐疹,比諸痘尤爲難治。醫官言,翁主所患,似唐疹云,此乃紅疫之別類,曾所未聞之病,而數十年來,始有之矣。此實各別愼重之處也。上曰,不待卿等之言,當盡愼重之道,而卽今所住處,尤爲靜僻矣。景輔曰,若近則不可不移居矣。上曰,閱武亭,自鷹峯來,自太廟後,迤爲建陽嶺,深於他處矣。尙絅曰,與翁主所在,果隔遠乎?上曰,所見雖似相近,而中橫一麓,果爲稍遠,若閉隆孝門,則隔絶不通,此闕中,無勝於其處者,其處則所屬之外,無他往來者,且其中有井,無相通之路,若來此處,則自然相通矣。尙絅曰,內間形勢,臣等不能詳知,果如聖敎,若無加遠者,則閉門不通宜矣。上曰,又有可憫者,病所之人,自然往來于藥房,醫官持藥物待令於病所,可也。此不過數日矣。尙絅曰,日氣,夜與朝則寒冷,而晝則過溫,雖閭閻之人,易致感傷。今番夏享大祭,旣以親行定奪,而日氣如此不佳。且以闕內事言之,雖非大痘,親祭一節,停止宜矣。此不但爲聖體調保之道,其在事勢,亦似然矣。上曰,祭祀有齋戒之事,而且夫子曰,父母,惟其疾之憂,此若是有名之病,則固當停止,而此不過外感,數日後,當卽乾淨,予身旣不犯染,則何可以此,不爲親行乎。景輔曰,日氣之不和如此,臣等固欲稟達停止矣。此雖無名之疾,重染之後,不可行祭,且雖未親自看護,同在一闕之中,事當攝行,臣等之懇,非專爲聖躬而言也。尙絅曰,親祭之時,徹夜勞動,其在調攝之道,憂慮實多,況有此事,有妨齋潔,情理雖甚缺然,事故適會如此,今番則特爲停止,何如?閭巷之人,若有此等事故,則皆不行祭矣。上曰,不待卿等之言,其在重齋戒之道,予豈無商量,而此則不過外感,在於疑信之間,且予但爲指揮,不親看病,不可使之攝行矣。景輔曰,此症,醫官必有名之者矣。上曰,此非水痘之類。此多名,所謂不知名者,有十二般矣。尙絅曰,聞其顆粒之狀,則亦非閭巷間所謂玄疹矣。上曰,癸丑年嘗經此症,有似風熱,而旣差之後,猶有痕迹矣。尙絅曰,紅疹、唐疹無迹,水痘有迹矣。上曰,其中水痘,順症也。尙絅曰,丸藥進御乎。上曰,時時服之矣。景輔曰,上番兼春秋金廷鳳有腫病,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病}}。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坐}}。左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右副承旨尹容{{*|呈辭留院}}。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熹王后忌辰齋戒。 ○卯時,日暈兩珥,辰時,日暈。 ○趙命臣啓曰,小臣夏享大祭肄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趙漢緯啓曰,左議政金在魯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重協,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海興君橿,以永寧殿夏享大祭初獻官肄儀事,禮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正言李光躋引避退待,已至經宿,而諫院無行公之員,處置歸於憲府,憲府除試所進去、未肅拜、未署經外,掌令李光運,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今日夏享大祭肄儀時,禮儀使,當爲進參,而實差禮曹判書金東弼,謂有情勢難安,預差刑曹判書宋眞明針灸受由,俱不進參,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漢緯曰,吏曹參議鄭羽良卽爲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漢緯啓曰,吏曹參議鄭羽良,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親臨大祭,只隔數日,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有闕之代,今日政盡數差出,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啓曰,長陵直長金聖鐸呈狀內,慘被陵屬之誣辱,萬無仍冒之理,斯速入啓處置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啓曰,金化縣監金尙重,木川縣監李山老,兎山縣監鄭錫耉,高山察訪朴致文遞付京職事,命下,而本曹時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病,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同副承旨趙漢緯進。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爀進,參知朴弼正病,同副承旨趙漢緯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病,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尹惠敎爲刑曹參判,申晩爲判決事,李春躋爲大司諫,李以濟爲掌令,黃尙老爲持平,金尙魯爲正言,南泰良爲校理,李喆輔爲副修撰,宋翼輝爲說書,南泰溫爲掌樂正,蔡慶承單付兼春秋,承旨望單子,傳于趙漢緯曰,副校理閔享洙除授。 ○兵批啓曰,禁衛營哨官徐宗殷下番軍兵賞,中日時騎芻沒技,有加資之命,而雖已資窮,未經准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綬戶奴呈狀內,上典,以篤老之人,病且沈痼,雖戶庭之內,亦不得出入,故除拜累朔,末由上來肅謝云,老病如此,則不宜一向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中樞府事金應三呈狀內,除拜本職,已過周年,而以內局首醫,常時待令,多有擧行之事,故凡於公會,一不得進參,揆以分義,極涉惶悚,卽爲入啓處置云。此與宰臣,事體有異,則西樞雖曰閑局,亦不宜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黃瑞河爲曹司衛將,閔思淵爲南兵使,蔡橚爲加德僉使,趙文璧爲內禁衛將,孫繼昌爲忠壯衛將,崔澤爲僉知,尹淳爲知事,朴台煥爲宣傳官,李禹錫爲統虞候,奉朝賀李台佐,司直趙明翼、洪聖輔、李宗城,大興山城中軍張斗紹竝單付。 ○趙漢緯啓曰,宗廟夏享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尹淳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官言啓曰,本院下番司書洪重一,連日入直矣。以加土事下直出去,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武所監試官進去,說書未差,兼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下番未免闕直,事甚未安,不得已將以下番,姑降入直,而弼善南泰溫呈辭,文學朴弼均陳疏,不爲行公,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御營廳言啓曰,來四月初一日,本廳習陣日次,而大將臣金聖應,以庭試武一所試官,方赴試所,則事當停操,而本廳軍兵,非如恒留鍊習之比,上番兩朔之內,雖月三行操,猶恐其不閑於坐作進退之節矣。今月初一日、十一日,則因客使停止,二十一日,則以試官,亦爲停止,今以試官,又不得行操,則其在軍政,事甚疎虞,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試官單子,付標以入。 ○掌令李光運啓曰,正言李光躋,以臣賦性巽軟,本不合於言責之任,累試蔑效,居常愧懼,今番除命,義在必遞,方事自劾,何暇念及於他,而事在目前,略附辭疏之末矣。及承批旨,未蒙一事之開納,臣不勝憮然慙恧之至。噫,己酉下敎,皎如日星,今不容更議,而前席一言,未免撓奪,此臣所以慨惜於大僚,而有更加博詢之請者也。聖上不惟不賜允可,乃以當初靳許,今者許施,俱有意矣爲敎,臣之惑滋甚焉。臣竊伏聞,伊時下敎,有曰,贈諡則過矣。又曰,若謂之盡分之忠,而至於賜諡則過矣。末又以賜諡事,勿論可也爲敎,聖志堅定,如金如石,今忽無他端而提請,有若循例贈諡者然,而殿下亦不少留難,卽賜允許,當初處分,何等明白而今者撓奪,一何容易也。殿下於此,不加省察,只諭以俱有意,而亦不明示聖意之所在,此臣之所未曉也。至於右揆之箚,尤有所訝惑者,夫諡法之嚴重,一字之不可濫,大臣亦旣知之,而拘於僚相之發端,不欲爭端之生出,兩下爲說,殊欠別白,雖曰旣示本意,人孰知之?噫,嚬笑之間,明主所惜,衮鉞之際,聖人所愼,則恩諡予奪,關係非細,義理之辨,人心所同,豈必高節而後,可以論此,而大臣之看作彌文,臣未知其何說也。若夫銓堂之荐犯違傲,太涉慢蹇,致煩微稟,亦極猥屑,臣之所論,不過欲存事體振頹綱而過矣之敎,實是意外,儐使請罷,亦云末減,而終靳一字之批,此莫非臣言辭拙訥,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本來情地之外,難冒之端,更加一層,揆以臺體,宜卽自列,而父病方劇,末由離捨,竢得少間,今始來避,所失尤大,引嫌而退,向來兩大臣官秩之追,復出於愍忠之聖意,異論無敢或間,則復諡一款,卽次第事耳。日者聖上之仍大臣陳達,卽賜允許者,實據應行之典,況於頃歲筵中,旣以聯箚,爲光明正大,則今此循例復諡之事,復誰有異議,而正言李光躋忽地挺身,旣疏又避,費盡機巧,必欲沮遏而後已,其他所論,亦多挾雜之私,此等情態,姑不足言,而其復襲慘刻之餘論,欲下黨伐之毒手者,究其心術,誠極痛惡,如此之類,不可例遞而止,請正言李光躋罷職不敍。備忘記,其所復諡,不過循例擧行者,而先靳後許,略示弦韋,則李光躋之有若高節,疏陳避辭,譏斥大臣,已涉駭然,而況十九下敎之後,爲今之臣者,誰敢復萌往習,亦極無嚴,而李光運則其曰非也。則宜只擧大體,而挾雜私意,已涉駭也,而多費辭氣,敢售往日之習,飭勵之意焉在?亦涉肆然,竝罷職,以勵無憚逞憾之輩。 ○副校理閔亨洙疏曰,伏以,臣情勢臲卼,蹤迹難便,宜不敢自處以侍從之臣,而膺命出肅,蓋出於感激恩數,粗伸分義而已。因仍蹲據,本非素圖,日昨祗肅之日,適値開筵有命,講官不備,事勢窘跲,黽勉就直,再登經席,釁累如臣,榮耀冞極,旋因父病添重,猥陳私懇,孝理之下,俯察微悃,使之救護,臣誠感祝,莫知所報,顧今老父病情,比前不無分減,而言語短澁,酬酢甚艱,手足不仁,運用須人,精神氣力,昏憊澟綴,人子至情,決難暫時離側,而喉院不諒,循例請牌,恩召之下,自速逋慢之誅,而聖度天大,罰靳例勘,惶蹙悶迫,無地自容,卽今父病,苟有一分離捨之勢,則臣何敢更事違傲,以添罪戾哉?實由於情理之萬不得已也。似此懇迫之狀,宜蒙矜諒,而無由自達於慈覆之天,臣切悶鬱,而且伏見李光躋疏,則論臣筵前失儀之罪,而其時事狀,聖鑑在上,臣何必較爭其有無,而李宗城徑醉,先出於臣未陳暴之前,雖欲交辨,與誰喧爭乎?毋論其言之如何,旣被其斥,則此亦臣難冒之一端也。卽因政院啓辭,天牌再降,而顧臣私情,萬無承命之路。玆敢隨詣闕外,拜章徑歸,臣尤死罪,伏乞亟令遞罷臣職,俾得扶護父病,以謝人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 ○左議政金在魯。伏以,臣昨於拜箚之後,得見臺臣避辭,論斥臣,轉益深緊,臣尤不勝其訝悚也。夫位卿相則有諡,自是古今通行之典,不復官則已,旣復官而猶靳復諡,其於法例事理,當乎否乎?臺臣雖以己酉下敎爲言,而此則聖上未及審思而發也。伊後筵中,俯示當還之意,此則,聖上追覺其不容已也。臺臣夫豈不知,而故捨後敎,强援前敎,其亦苟矣。且其前疏,只言陳請之遽,而未詳其指趣之何居,今以避辭中,憑藉聖敎觀之,其意所在,略可揣知,無或以兩大臣當日之事,謂歉於忠字之諡歟?此殆向來凶賊輩,指聯箚代理爲逆之說,而何其與己酉伸枉復爵之聖意,反盭之甚也?原初臣以玉署之長,實主議諡,故曾於戊申,辭亞銓之疏,引以爲嫌,且臣昔年所被唯諾一案,實與伊時大臣罪名相貫,故曾於己酉辭守禦之疏,備陳難進之義矣。及夫處分稍變,私義粗伸,則不得不出而應命,以迄于今,今以當日事爲非忠,則臣固同罪,雖謂之議諡過當,臣亦有罪,以此以彼,臣之不可復冒鼎席,明矣。今日大祭肄儀,臣見差獻官,而情勢兢蹙,終未得進參,伏地震懍,祗俟威罰,伏乞聖明,俯諒危悃,亟命鐫斥臣職,仍治臣廢禮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己酉下敎之後,在上者雖示弦韋,在下者豈敢憑藉非斥,而況十九下敎之後,其所界限,不啻黑白,循例復諡,何待卿請,而李光躋若得機關,齗齗不已,極涉無嚴,業已處分,於卿有何毫分撕捱之端,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卽視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3月30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趙漢緯{{*|坐直}}。右副承旨閔亨洙{{*|未肅拜}}。同副承旨林光弼{{*|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熹王后忌辰。 ○昧爽,下霜。 ○洪景輔啓曰,來初一日,常參日次,而大祭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國忌正日,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光躋在外,持平黃尙老未肅拜服制,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左承旨趙命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閔亨洙,校理南泰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新除授弘文館副修撰李喆輔時在京畿南陽地,經筵入侍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校理南泰良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文學朴弼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漢緯啓曰,太廟親祭迫近,承旨自明日當爲備員齋宿,而左副承旨尹容再度呈辭,以國忌齋戒留院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 ○以林光弼爲同副承旨。 ○李重協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林光弼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行副司直李春躋昨日政移拜大司諫,試官之任,不可暫曠,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二所草記試官李春躋移拜大司諫,試官之任,不可暫曠,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漢緯曰,右副承旨閔亨洙明朝牌招,同爲齋宿。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下番十員內,兼輔德、弼善、兼弼善、兼文學、兼說書俱未差,文學朴弼均昨日違牌罷職傳旨捧入,司書洪重一受由在外,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武所監試官進去,新除授說書宋翼輝在外,卽今院中,只有臣輔德尹就咸獨爲入直,事體未安,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有闕代,明朝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 ○林光弼,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許多執事,初以曾經侍從塡差,旣經肄儀之後,或移職銀臺,或違牌坐罷,或禁推,萬無推移之勢,曾經侍從違牌、坐罷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李重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諸執事不足之代,當以曾經侍從塡差,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推移塡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夏享大祭親臨擧動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九員,大駕各差備隨駕,一員,本府入直。 0ukhpnvs1a8600o9lxy7gpc8qsu5fcb 2173789 2173788 2022-08-23T22:44:50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三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二月|二月]]|next=[[../四月|四月]]}} ==3月1日== ○{{*|缺}}。 ==3月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洪聖輔{{*|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榕{{*|奉命出使}}。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章敬王后忌辰。 ○酉時白雲一道,起自西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安慶運避嫌退待,持平宋徵啓未肅拜,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新除授承旨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金始炯啓曰,近來日候不適,伏未審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金始炯啓曰,明日勅使到弘濟院時,領議政例當進去,而時無領議政。左議政金在魯,以冊禮都監都提調,初度習儀進去,右議政宋寅明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今迎勅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左承旨趙命臣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藥房捧上進,參判尹惠敎病,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朴弼正病,左副承旨尹容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奉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日昨宰臣罷散人員敍用時,前府使李普爀、朴弼健乃以蔭官,初不入於書呈之中矣。此兩員旣經亞卿,則係是宰臣,不可無稟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以洪聖輔爲承旨,李益兼爲司圃別提,右副洪聖輔,同副李榕。 ○以徐命彬、李潝、任守迪、李匡世爲副護軍。以趙遠命、趙錫命、鄭彦燮、柳萬重、曺命敎、洪聖輔、洪景輔、申思永爲副司直。以崔周慶、鄭夏徵、柳升明爲僉知。以金命臣爲同知。 ○傳于尹容曰,夜對爲之。 ○尹容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冊禮,初度習儀,定於明日,而節目繁多,慮有失儀之弊。依前例班次作圖以入,仰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勅行頒詔後,進賀、謝恩兩表,兼付於登極使入送之意,旣入定奪矣。謝恩一起方物,當爲加備以送,自該曹,今方啓下云。卽令司譯院,別定譯官一員,星火領付於使行所到處。而使行越江期日不遠,沿路各邑,次次載運。且定差役員,限其境交付宜當,以此,分付於三道道臣,使之卽速擧行,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李周鎭,修撰沈星鎭等箚曰,伏以掌令安慶運,引嫌而退,疏避糢糊,未免苟且,有損臺體。不可仍置,請掌令安慶運遞差。{{*|措辭見上,批答在筵說}} ○丙辰三月初二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時,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金始炯,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起鵬、金德履、鄭行謹入侍。尙絅曰,近來風日不佳,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尙絅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尙絅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尙絅曰,王世子氣運一向安順乎?上曰,連得好過矣。尙絅曰,腹部乳積之氣,付克堅膏後,其有減勢乎?上曰,今則如常云矣。尙絅曰,湯劑久未進御,丸劑已盡進御乎?上曰,因其作輟,未及盡服,今則加劑以入則好矣。始炯曰,令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唯。聖徵診察後曰,脈體乍滑,而極爲和安矣。應三診察後曰,脈候左三部調均,右三部體好,關脈乍爲帶滑,自前如此,而大體好矣。起鵬診察後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左右關脈,乍爲帶滑,而大體好矣。德履診察後曰,脈候和安,而右關脈乍爲帶滑矣。行謹診察後曰,脈候沈重甚好,而右關脈,終爲帶滑矣。始炯曰,已爲診察,使之議定丸劑,如何?上曰,更令加劑,只令首醫,議其加入宜矣。聖徵曰,兔絲子許久進御,外議以爲宜爲拔去云矣。上曰,加入只是兔絲子乎?聖徵曰,又入鹿茸矣。應三曰,在外與諸醫相議,則所見參差,而兔絲子,自上許多進御矣。上曰,昨日奉朝賀,問丸劑所服之數,予以爲幾至十六劑云,而未知實所進服者幾許耶?應三曰,通前後已至十八劑矣。上曰,意謂對李奉朝賀者過矣,今聞之則頗近似矣。應三曰,前冬則有耐寒之敎矣。八味丸全爲命門之劑,而一向進御,終涉如何?兔絲子,向者已欲拔去矣,今日下詢諸醫如何?上曰,使皆達之。起鵬曰,兔絲子全是溫劑,而能補脾胃矣。上曰,能溫煖下元乎?醫官僉曰,然矣。起鵬曰,旣是一偏之用,而今聞首醫之言,則聖候異於前日,今姑拔之,更觀前頭,而用之似好。此藥之溫煖下元,如湯水之沃雪矣。德履曰,旣是溫劑,而曾已多進,日氣向熱,拔之宜矣。行謹曰,性雖平順,而日氣向熱,前頭更用宜矣。上曰,欲不拔者誰耶?聖徵曰,皆欲拔之矣。此是草藥,不甚關係,而太補陽而不能補陰,前已多進,故諸議皆如此矣。應三曰,聖候異於前日,藥之多試,不無所慮,溫劑且不能宣通,故有此拔之之議矣。上曰,旣云如湯水之沃雪,則似不滯矣。起鵬曰,雖如此,而無宣通之氣味矣。始炯曰,不知藥理,而常人下元不足,則專用兔絲子丸矣。上曰,作粥而食乎?聖徵曰,亦如此而味不淸爽矣。應三曰,古庵心腎丸是涼偏,胃涼者服之,則有泄患,至於溫劑是一偏也。久服則湊理不通而痞滯,以閭閻人見之,不當服者服之,則或生癤,或生渴症矣。上曰,此則不爲滯乎?應三曰,調脾胃而不滯矣。聖徵曰,出於過慮,而藥則好矣。應三曰,聖候異於前日,補陽之劑,不可一向用之。故雖有此議,而亦不可一向拔去,待冬間用之爲好矣。上曰,大體多試補劑丸劑,雖有作輟,亦已多服,春日所被之裘,今則不御,氣似有勝而然,是能有效也。前頭更爲欲進,而今則依諸醫之言,加減八味元加入中,去兔絲子,一劑加劑以入,可也。{{*|出榻前下敎}}尙絅曰,小臣極涉惶悚,而今以禁衛營事,有所仰達矣。本營設立制度,與御營廳相同,而無外方屯田稅入之補用。故其物力,則反不及於御營廳矣。考見前在文書,又聞前判書尹游之言,則本營曾在四五十年前,捐出許多財力,築堰於平安道三和地,作畓之數,幾至數百石落只。故稅入不少,需用頗裕矣。中間堤築,或爲衝破,又有奸民輩潛耕,作爲己物者,或齊訴於遠接使,或等狀於本道監司,則監營,以屬公之意,狀聞付於兼濟庫,本營之公然見失,事極無謂。年前尹游下送軍官,而未及推出,昨冬臣起送將校摘奸,則都數爲百七八十餘石落只,而百石落只,則屬公於監營,其餘七八十餘石落只,則盡歸於任使輩之花消。且十四結,自三和府,公然收稅,此則尤爲不當,監營屬公之數,則今難還推,而其外七八十餘石落只。及三和府十四結,令本道道臣,詳細推覈,還付於本營,以爲資補軍需之地,何如?上曰,先問于道臣,使之狀聞,可也。{{*|出擧條}}一田畓監營、本營竝爲收稅,則百姓將何如耶?始炯曰,昨日本院,以戶曹堂上牌招事啓辭,而養正閤修理,誤以大報壇修理書入,此由於下吏不善提告之致。下吏令攸司,囚治後追後改書,未知,何如?上曰,大報壇今亦修理之致,下人勿治三字,改書之,可也。始炯曰,聞閭里間痘患漸稀,而末梢多有不順者,外庭臣僚,則家有拘忌之疾。或陳疏乞遞,或齋宿仕進,而冊禮不遠,諸宮家之人,自然多有出入之事。自內各別,申飭,謹其出入,何如?上曰,當依此爲之矣。始炯曰,近來召對或夜對,至夜分而罷,日與儒臣,孜孜講論,豈不是好事?而第攝養之方,眠食爲最,頻有寢睡之失時,豈不悶慮乎?殿下雖以勤學之誠如是,而不知之,恐必有傷損之節。天下悠悠萬事,惟在於保護聖躬,伏望下諒焉。上曰,適然有之,大臣亦有所陳,當留意矣。尙絅曰,伏聞夜對罷退於皮鼓之後云,如此則聖體必致損傷,副提調之言,出於憂愛之忱,伏望體念如何?上曰,唯。始炯曰,明日冊禮習儀時,禮房及他承旨一員,當爲進去。而臣則當赴弘濟院,二員又奉命在外,同副承旨申思永身有奇疾,實難行公。陳疏到院,而以齋戒不得捧入,在前習儀時,亦有一員進去之例,今方以一員進去乎?上曰,唯。同副承旨申思永今姑改差,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丙辰三月初二日初更,上御熙政堂夜對,參贊官趙命臣,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沈星鎭,假注書金光國,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上曰,以處置事,欲爲批答,玉堂進來。檢討官沈星鎭進伏。上曰,敢爲扶抑,專意挾私,糢糊之目,亦涉太寬,而依啓。{{*|出擧條}}星鎭曰,安慶運之疏,立論不的,辭意挾雜,其中間有非臺體,可言而言之者,極涉謊亂。故與李周鎭相議措辭,置之落科矣,聖敎如此,不勝惶悚矣。上曰,趙侹之無據,慶運亦當知之,而渠爲耳目之官,安敢挾私,而扶抑乎?處分趙侹之事,若謂過當,則李錫杓,唐介之比,亦不可謂過矣。處置之目,殊欠的當,故有所下敎,而別無深意耳。星鎭曰,慶運之疏論趙侹處,不扶不抑,極爲無形,故只取卽景,相議處置矣。今承聖敎,惶霣不知所達矣。侍讀官吳彦胄曰,慶運之疏大意,實近於營護,而若全以營護爲言,則渠曰意不在於營護。若以攻斥爲言,則稱以疎率云云者,極涉糢糊。故臣則以處置措辭,誠爲襯着矣。上曰,當初侹疏,極其無形,雖以大臣所達,改下句語,而渠安敢更爲營救之計乎?慶運曾以注書,任使旣久,謂不當如是矣。參贊官趙命臣曰,慶運之疏,語意不甚明白,臣亦以玉堂糢糊之目,謂之着題矣。頃者趙侹之疏,臣與金若魯,有所酬酢,而以爲無形云矣。至於若魯所達,則少無營救之意矣。渠雖過當,其在恢言路之道,摧折過重,故若魯特遞之後,切欲一番陳達,而大臣筵奏,旣已開釋,不敢更爲煩瀆,而大抵若魯之意,則初不在於營護趙侹矣。上曰,業已諭矣。上曰,若辛壬、乙巳間,卿等當驅趙侹於何地耶?若有本事,則雖大臣,其在正名分之道,不當止於是矣。無形之目,亦歇後耳。命臣曰,當此邦慶莫大之日,一域含生,孰不鼓舞而欣抃乎?侹雖無狀,批旨中無欣悅之心云者,誠涉過當矣。上曰,侹非自辦此擧矣,必有嫉惡承宣者,指嗾爲之矣。今則在上者,抑制此習。故不敢見售,而此與壬寅年間李廷熽所啓,一次而卽停之事,同矣。大臣所達,大體則然,故改下句語,而旣正處分之後,雖復有如侹者,安敢更懷營救之計乎?前則爲如此擧措者,雖或有益,今則於渠,果何如耶?非以今日廷臣,爲盡如是矣。彦胄讀自起甲寅玄宗,止故有是命。上曰,下番讀之。星鎭讀自四年春正月,止河南尹皆從之。上曰,止此。卿曾以夜深爲達矣,止此。彦胄曰,唐宗焚珠玉之事,先儒皆稱其美事矣。殿下旣罷尙方織組,今觀此席,可想崇儉之德,而第念古人云,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伏願繼自今懋加益聖之工焉。唐宗始有如許美事,而卒乃蠱惑女色,遠求珍寶,馴致天寶之亂,終字之爲難,自古誠然矣。上曰,玄宗開元、天寶之治,前後判異,固爲人君鑑戒之資,當各別留意矣。星鎭曰,置左右敎坊者,此非美事矣。唐宗雖是令主,而當初已置樂坊,故卒開梨園侈靡之風,馴致漁陽鼙鼓之禍矣。上曰,此乃霓裳羽衣曲耶?星鎭曰,然矣。漸固可戒,初雖不覺,而終至於亂亡之域,鑑戒之道,儘在玆矣。彦胄曰,當此勵精圖治之日,猶暇於親自敎樂,可謂不誠於求治矣。自此以前,則元無此等事,而玄宗始自爲之,姚崇之不諫,誠極駭歎矣。上曰,雖竝稱姚、宋,而宋璟爲愈矣。彦胄曰,宋璟守正,姚崇尙通,此蓋通之弊也。星鎭曰,日食當食不食,而以此爲賀者,亦不可耳。上曰,當食不食,亦有其道耶?彦胄曰,此乃一時推晷之誤耳。上曰,然則崇之爲賀,亦怪異矣。上曰,先儒云,宋王成基,成玄宗友愛之心,此言果何如耶?彦胄曰,論人之法,論心爲要,故先儒之推奬成基者,以其禮讓之誠,能成玄宗之美也。上曰,唐宗雖不能行絜矩之道,而如是論斷,則誠冤矣。唐宗友愛之心,則蓋出天性之自然耳。星鎭曰,令史官,隨宰相以入者,此法甚好,而以我國規模言之,則同於常參矣。此時猶有此法,故大小臣僚,不得專擅面諂,雖以許敬宗、李義府之老奸,尙得以斥退,復用宋璟矣。上曰,所達是矣。命臣曰,夜氣淸明之時,頻設夜對,雖甚靜好,而曉夜將分之際,寢睡不安,則必多傷損之節,伏願更加保嗇焉。彦胄曰,頃以夜對勝晝訪爲敎,聖意之勤切,臣等欽歎萬萬,而第念徹夜開筵,玉體不瑕有傷,伏切區區之慮矣。上曰,曾見《玉堂日記》,則以夜對,竝列於經筵,以爲稀有之擧。故頃以夜對勝晝訪爲言矣。所達如此,當留意矣。上曰,復置十道按使者,姚崇之事,誠爲無據矣,以一人之聞見,三百餘州之治不治,何以盡察耶?我國三百六十餘邑之守令,爲銓官者,雖不能盡得其人,而如或放過,元不以愼簡爲心,則可勝痛哉?先儒之論斥姚崇,可爲掌銓者鑑戒矣。彦胄曰,我國監司,元無辟召之事,專出於吏曹,誠爲欠典,胡氏之言,甚爲便當,使之次次自擇,則庶有得人之效耳。上曰,雖異於我國規模,而其選擧法,則略同耳。三百六十州,雖難盡擇,苟以公心處之,則雖不中不遠矣。命臣曰,下敎誠然矣。退出時。上曰,偕來承旨出去日字幾何?命臣曰,于今六日矣。上曰,幾日當入去耶?命臣曰,其日宿果川,而晦日當入去矣。上曰,書啓雖上來,而當爲回程矣。仍爲退出。 ==3月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同副承旨李榕{{*|坐}}。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南方有氣如火光。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宋徵啓未肅拜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小臣冊禮都監,初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冊禮都監都提調、提調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傳于尹容曰,將欲臨時下敎矣。今番則禮節,亦有刪減之事,習儀與正日無異,先見處所然後,可以爲之。都提調、提調入侍於養正閤,聽傳敎後習儀爲之。 ○趙命臣啓曰,冊禮都監都提調、提調,依下敎來待矣。傳曰,都提調以下,來詣會通門差備。 ○金始炯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大駕入慕華館幕次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進去。 ○以洪聖龜爲守宮假注書。 ○尹容啓曰,大司成徐宗伋,日昨筵敎,申飭之後,尙不出肅,事體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司諫尹汲,獻納金廷潤,持平宋徵啓,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王世子冊禮,初度習儀相値,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進善朴弼周,時在京畿果川地,冊禮不遠,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兪㝡基,副修撰閔亨洙除拜累日,尙不出肅,修撰鄭亨復自鄕上來,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接見說話,自政院撰出之辭,別無未盡之事,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政院啓辭,以興仁門外捉虎事,自本廳定將校,率領炮手四十五名,去二月二十五日出送矣。豹一口旣已捉得之後,仍留搜捕,已至累日,而更未尋得蹤跡,今姑撤還,何如?傳曰,允。 ○記事官安復駿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于江華府鎭江里,右贊成鄭齊斗所住處傳宣則以爲,臣疾病垂死之中,冒上一疏,敢伸至懇。而伏蒙聖批下宣,不賜矜察,反加隆諭,猶夫前日,臣祇奉感涕,賤情愈激,誠不料天鑑之不復垂諒於愚臣,一至於此也。今者賤疾益困,雖欲更上呼籲,以請威命,亦不能得,恩諭之下,有未敢自伸,伏地掩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摠戎廳言啓曰,卽接三淸洞本營入直將校手本,則營舍前庭及蓮池之傍,顯有虎迹云云。故別遣將校,使之詳審,則虎足之痕,果自前庭,由蓮池傍,始微漸巨,踰越東門近處,以至於火藥庫白蓮峯後而止,更不辨其向往之迹云矣。不意城內,有此虎蹤,事甚怪駭。臣營則壯抄牙兵,旣已準番放送,無他居京炮手,在前如此之時,有三軍門竝力跟捕之例,今亦依前例,令三軍門,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軍令到弘濟院,卽時探問馳通之意,移文于遠接使處矣。卽見回移,則初吹卯時,二吹辰時,三吹巳時,書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光監司狀啓,南原居良女金召史等囕死事,傳于洪聖輔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說書李昌誼上疏曰,伏以臣,曩叨是職,積逋嚴命,倖逭威罰,獲蒙恩遞,區區咫尺之守,得以自伸。淸朝四維之重,不至有損,仰戴洪造,私義粗靖,而若其悚蹙難安之意,則迄玆未已。不圖除書,復辱於畿鄕淹病之日,繼而馹召下降,臣誠惝怳感愧,莫省攸措。仄聞冊禮習儀且迫,身帶宮僚,不敢偃然處外,趲程作行,來伏私次,而顧臣情勢之萬萬難冒,前旣悉暴於辭疏,伏想聖鑑,亦或下燭矣。竊伏聞向日筵中,自上特提賤臣名字,俯詢引嫌之如何,大臣至謂之元無可嫌云。顧以眇末一新進,猥荷天聰之記知,且惶且感,寸忱自激。且大僚當初所言之別無深意,始焉可見,則到今宜若無必辭之端。而日昨趙侹之疏,又因論劾承宣,而攙及春坊差出之事,至曰格例甚嚴。噫,主通之銓官,請出之承宣,相繼被斥,而伊時參望人之獨自晏然,斷無是理。況臺章上徹,較重於閤外酬酢,則今臣情迹之臲卼,有倍於前,去就一節,更無可論。顧今冊禮漸近,縟儀將擧,臣於是,幸忝僚屬,斯實千載之嘉會,微臣之至榮。而所遭不幸,廉隅爲重,進身無路,微誠莫效,嗟恨耿耿,無以爲心。乃於肄儀當前之際,輒敢瀆擾爲事,臣尤死罪。伏乞聖上,俯賜鑑諒,特命鐫削,回授無故之人,得以備員行禮,俾盛儀無缺,私分少安,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正言鄭弘濟上疏曰,伏以天佑宗祊,元良誕降,位號已定,冊禮將迫,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八域同慶,跛躄亦忭,臣以侍從舊物,雖屛伏窮鄕,區區延頸之忱,實倍恒品。噫,臣之得罪明時,斂迹宦途,自分爲聖世之棄物者,六年于玆矣。而恩敍雖霈,罪名自在,一味惶蹙,自數愆殃,蓬廬日月,無非待勘之時矣。乃者薇垣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繼而有馹召之命,此何異於枯木之逢春,蟄蟲之聞雷?臣誠驚惶震越,不知所以得此也。恩旨鄭重,分義至嚴,豈不欲竭蹶趨承,以伸螻蟻之忱?而顧念踪地,實有所難冒者。臣之往年獲罪,實由於合啓一事,而微誠淺薄,天怒遽震,咫尺前席,辭敎切峻。遂不得畢其底蘊,蒼黃下殿,至今追思,心骨俱竦,而緣臣不似,不足有無。致令一二死黨之輩,不恤公議,擅停大論,竟使臺閣徵討之義,詘而不伸,此皆臣之罪也,尙何言哉?噫,一出國門,屢閱星霜,優遊耕鑿,已灰心於榮途,夢寐雲天,徒係念於宗國。唯期没齒無怨,歌詠聖澤,以少補黥劓之萬一。而今殿下,特以山藪之大,不棄簪履之舊,授之以誤恩,處之以宿趼。聖意之繾綣,臣非不知,聖眷之隆重,臣非不感,而顧身負犯如上所陳,言議之地,理難更叨。況其釁孽叢身,憂畏成疾,衰鑠摧頹,無復餘地,而膈癖眼苦,十分危篤,以此情地,以此病狀,尙何望自力轉動,以副我聖上所須也哉?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不得不披瀝肝血,縣道封進。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負罪之甚重,憐臣病勢之難强,亟賜鐫削,仍許斥退,俾靖私義,俾警具僚,伏不勝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丙辰三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養正閤,引見冊禮都監提調時,都提調金在魯,提調金東弼、金取魯、尹游,左承旨趙命臣,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在魯曰,數日間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世子宮一向安順乎?上曰,連得安過矣。在魯曰,養正閤修理時,戶曹判書雖入之,而臣則無由入見,心甚鬱鬱,今有入侍之命矣。上曰,初欲臨時爲之,更思之,預爲之然後,可無掣肘之端矣。雖依庚午年冊禮時前例,而先見處所爲可,故令卿等,今爲入見矣。庚午年則三歲時行冊禮,而今則猶有所間,禮節似亦有異,庚午年則行祇迎之禮矣。此時儀註,何如?在魯曰,庚午年儀註持入矣。上曰,上之。東弼,以儀註授承旨而上之。上覽訖曰,一節先有所異者,庚午年則凡抱負隨人爲之,而今則但於宿時,抱於人。不然則不抱於人,雖飮乳時,亦立而不抱。乍抱則輒號啼,左右終日扶提而行,若全無所覺,則當抱而立,扶而受之,而此則極爲難處矣。降階甚難,故設此補階板,而彼中官所伏處,卽當爲小次處也。欲令卿等見之,故令中官往伏,而表識之矣。受冊時則自彼回廊而來,版位當在卿等所伏之後矣。取魯曰,雖設補階板,而降階節次,似爲難矣。上曰,立版位後,禮房承旨,例讀竹冊,而竹冊解裹之際,甚爲遲延。若跪後始解竹冊而授之,則勢將移時入小次後,預爲解裹而待之,稱有旨四拜後,還入小次,竹冊封裹畢後,更爲出來行禮爲好矣。東弼曰,其時都監堂上,則不得入侍,此意,分付於中官輩,而擧行,似好矣。上曰,習儀時,亦當依此爲之可矣。弼善今日入番乎?命臣曰,弼善南泰溫,昨已出直,今日往赴習儀云矣。上曰,侍講院入直,上番注書出往,使之入侍,可也。東弼曰,行禮之遲延最悶,禮節刪減,似好矣。上曰,祗迎一節,刪去無妨,而師傅以下入來序立後,東宮始爲出坐,可也。取魯曰,受冊時,暫爲出來,似好矣。在魯曰,保姆奉抱行拜,亦甚難矣。上曰,此則使中官習之矣。若見保姆、乳母,則必欲與之入內,故其時則保姆、乳母,當使之隱避不見矣。在魯曰,拜禮時,通禮呼唱甚久,使之低聲速唱,似好矣。上曰,自內慈殿、坤殿拜見禮時,尙儀唱四拜後,以上敎只命再拜,行禮時,亦依此爲之,可也。今番冊禮,只可速畢,何望盡爲如禮乎?儀註,自都監,爲先出草,入啓,取稟後,更爲正書以入,可也。泰耆引文學朴弼均而入侍。上曰,行禮時,竹冊差備雖在,而其他差備入置儀文後,使卽出去爲好,習儀時亦以此爲之,可也。在魯曰,大禮時,僚屬則豈不入侍乎?游曰,桂坊官員,以侍衛,當爲入侍矣。上曰,桂坊官員,則當必欲入之,而翊贊則是印差備,佩弓矢二員,佩劍又二員矣,俄者講定節次,承旨詳傳於彼春坊官員,可也。弼均曰,出去後,當問於入侍承旨而知之矣。上曰,弼善南泰溫當爲禮貌官,爾其相傳而俾知之,可也。今最悶者,面生特甚,昨日醫官入來時,擇其熟面之淺深,而去就之,春坊、桂坊許多官員環立時,未知何以爲之也。在魯曰,不爲逼近而入侍,則似勝,而厭苦生面,不是怪異事矣。游曰,處所甚爲狹窄,許多宮僚,環擁入侍,則未知何如矣。取魯曰,臣等受任都監,盛禮將迫,而尙不得一番瞻望德容,下情不勝缺然矣。上曰,卿等旣爲入來,爲其熟面相見後,出去似好。卿等少退,暫立於門內而待之,更爲入侍于敬極堂,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小臣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卿亦入來,可也。在魯曰,自上旣與世子而相見,則入侍無妨矣。上曰,然矣。在魯曰,追後所送方物,事異常例,令戶曹專管封裹,何如?{{*|出榻前下敎}}上曰,似好矣。游曰,然則,勿爲看品乎?上曰,勿爲之,可也。弼善曰,小臣亦爲入侍之意,敢達。上曰,同爲入來,可也。諸臣退出。 ○丙辰三月初三日巳時,上率世子,御敬極堂,引見冊禮都監提調時,都提調金在魯,提調金東弼、金取魯、尹游,左承旨趙命臣,文學朴弼均,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內侍挾扶世子而立。上曰,常時如是立而不坐矣。東弼曰,臣等近前瞻望,何如?上曰,唯。在魯曰,獨步時,亦能堅步乎?上曰,堅步則不能矣。命臣曰,諸臣今雖多入,而少無厭苦之色矣。上曰,初爲入侍者,箇箇尋看矣。東弼曰,臣等迄未入侍瞻望,而只聞曾侍諸臣之言,而常切欽歎矣。今旣快覯,岐嶷之表,不可以曾所聞者論之也。實是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福也。上曰,看人之際,有心如此矣。取魯曰,臣等欲爲熟細瞻望,則自然震懾,而不能得矣。在魯曰,昨年四月,幸得入覯,而今始入侍瞻望,則肌膚堅實,如此慶喜之誠,有難容狀矣。東弼曰,上衣似短矣。上曰,今年所製者,亦如此矣。弼均曰,小臣入直春坊者屢次,而無由入侍,心常抑菀矣。今日入侍於冊禮之前,私自喜幸矣。在魯曰,前冬輔養官入侍時,則聞能久坐云矣。上曰,今則與前有異,無坐少頃之時矣。弼均曰,不須扶提,而獨爲行步乎?上曰,時或如此,而若是閭家兒,則獨爲行步,必已久矣。呼父呼母,則能爲之,應對則昨日權聖徵入侍時,見其巡巡爲之矣。命臣曰,睿度已爲夙成,臣在近密,不得入侍矣。今日幸得快覯,實是吾邦億萬年之福也。上曰,承旨習儀下直,則以知道答之矣。諸臣將以次退。世子回首注目而見之。上笑曰,箇箇目送,而又見其出去之路矣。諸臣遂退出。 ==3月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洪聖輔{{*|坐}}。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流星出翼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宋徵啓未肅拜牌不進,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金始炯啓曰,同副承旨李榕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以洪景輔爲右承旨,左副李重協,右副尹容,同副洪聖輔。 ○金始炯啓曰,新除授承旨洪景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洪景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炯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右承旨洪景輔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守宮假承旨沈一義,假注書洪聖龜姑爲仍察,何如?傳曰,允。 ○又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王世子玉印篆文書寫官實差行副司直兪拓基,預差洛豐君楙,各書三本,竝爲封進,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以實差,此本入刻。 ○又啓曰,館所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語,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紅箭門,家丁三名,使之落後,先送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自闕中出來時,到鍾街前排吹打,竝令停上,開閉門吹打,亦勿爲之,而只令放炮云,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來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入館所,各邑郞廳,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纔罷接見而來,又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詣闕時,茶啖依例備待矣,使之待候館所。故到館所後,卽爲入給,而館所茶啖,亦爲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令差備譯官,請行見官禮,則勅使以爲,停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重協書啓,臣於二十七日,敬奉御書批旨,本月三十日,馳到瑞山大橋村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傳宣訖。又口宣勤懇之聖諭則以爲,臣首揆官銜,曠久虛帶,宮師例兼之任,懇辭莫遂。正使差下之命,近又繼降,而顧玆負累之賤,未敢爲抗顔周行之計,慶禮漸迫,進身無望。自阻銅龍,死有餘恨,乃者近密之臣,來宣天札,而曲軫窮阨之情。旣允所辭,益加眷顧之意,又勤招徠,辭旨懇惻,迥越尋常。臣手擎寶墨,面被感涕,惟當卽奉德音,仰答殊私,而第大禮傳命,乃時相應行之職,非臣散秩,所可冒承。且臣素患痰癖之疾,比來添劇,湯焫靡效,實無自力之勢,謹當稍俟間歇,强氣登程。進伏近京之地,以請處分,幸卽先收承宣偕來之命,俾臣得以安意調治,從後就途,是臣區區之願,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先此馳啓云云。 ○副校理李周鎭、沈星鎭等上疏曰,伏以臣等,姿性巽懦,言議骫骳,本不合於經幄論思之任。而承乏苟充,隨行逐隊,孤負職責,有媿私心。日昨掌令安慶運處置歸於本館,臣等適在禁直,相議措辭,置之落科矣。前夜筵對,聖上特以糢糊之目,失之太寬爲敎,臣等誠惶懍恧縮,不知所以爲喩也。夫慶運疏避,立論不的,如扶如抑,似若營護而稱之曰,意不在營護,似若攻斥而恕之,以疏率不稱量,左右掩遮,胡亂說去,則旣乖臺體,應在落科。而凡處置之規,只據其辭避中,下語之如何,作爲題目,自是古例。臣等未免拘於格式,只就卽景,乃以糢糊爲目,而不自覺其寬緩之歸。聖敎之下,臣等之巽軟不職之失,於是益著矣。雖於筵中,特荷開釋之敎,第處置失當,義在必遞。而昨進習儀,今値動駕,未卽露章自列,揆以廉媿,冞增踧踖。伏乞聖慈,俯賜諒察,特命鐫改臣等之職,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處置批答,無他深意,爾等勿辭察職。 ○刑曹參議柳儼上疏曰,伏以上天垂騭,邦運回泰,東宮冊禮,已涓吉辰,宗社億萬年無疆之福,實基於此。區區賤忱,不勝蹈忭,顧臣替納湖符,而壞損事體之罪大矣。退伏故山,而便訣明時之恨深矣。撫躬省愆,望宸流悵,不意李官佐貳之命。忽及於圭竇畢門之下,臣手奉除旨,惝怳感激,不知所以自處。未知殿下,何取於不才如臣,積毁如臣,而乃反終始曲庇,恩顧出常,使窮鄕危蟄之蹤,更廁於淸朝大夫之列乎?昔宋臣蘇軾進謝表有曰,拔之衆怒必死之中,記之散官永棄之地。彼蘇軾,素被神宗之眷遇,至以奇才稱之。拔於衆怒之中,而猶且畀之以散官虛銜,始未免永棄之歸。今臣旣無蘇軾之奇才,徒犯蘇軾之危機,自屛乃其宜,散官亦非分。而殿下則不但不罪,從而昭晳之,不但昭晳,又從而眷錄之,數朔之內,職名殆未離身,曠世之恩,實無倫比。銘鏤欲報之心,貫徹髓骨,則其於殿下之所命,何敢有辭巽之意?而遭罹不幸,包傾海難,洗之辱,傍伺未已,有虛彈亦驚之戒。惟以杜門空山,息影避禍,爲永矢之計,不敢以受衊之蹤,更汚殿下之朝班,多毁之身,終累殿下之明知。顧此一念,已成墻壁,而結草之報,只在死後。若殿下特垂必欲終保之恩,莫如遞臣見叨職名,收臣前後告身,使得以一箇閑民,優遊於聖澤之中,則是天覆之德也。仍念臣雖甚矇暗,閱世已三十年矣,立朝又十數年矣。性戇則多忤,骨媚者易福,臣亦稔知之矣。而非但天賦之愚,未易矯揉,自以孤寒之蹤,猥登淸顯之班,積受恩渥,淪肌浹骨,故必欲擔却萬事,向前做去,不暇顧一身之利害,雖千顚百躓,若當其地,則又是前日樣子,而世道益嶔巇,人心日危怕,畢竟又將無益於國,而只禍其身,此臣所以早自斂屛,遠避危塗,俾無傷我今日殿下全保之恩。亦願殿下特加矜憐,亟降處分,更毋以官職處臣,千萬懇禱。況臣於本職,自有應遞之端,本曹判書臣宋眞明,卽臣妻三寸叔父也。於法宜避,在下當遞,亟令照例處置焉。且臣於稷山前縣監李渭輔之供,有不可不辨者,略擧事實,以備鑑照焉。渭輔之供曰,當初郭鶴捉去,在於五月晦道臣到界之初,其時農節方屆,果如憲臣之疏,推捉有弊。自六月至九月,已過四箇月,其長爲方農,而推捉有弊耶?矣身之有罪無罪,都在査事之有無矣。再次報狀,在於六月初十日,赴科發行,在於九月十七日,以日計之則已過百餘日,以月計之則亦四朔矣。其間更不以郭鶴事,自營門往復關報之事,設令以此,眞是査案,矣身再次論報之後,卽放郭鶴,則雖謂之査事,亦已了當,可矣。査事旣了,則恐㤼之心,緣何事端而生云。臣於到界初,捉來郭鶴推問後,有發關査問,各該吏捉囚之關矣,其時誠方農也。推捉多人,果有弊端,放送郭鶴,以爲巡路親査之計,而八月十七日出巡之前一日,臣不幸得危疾,四朔沈重,不辨死生,巡路未啓矣,道務盡廢矣。此固一道之所共知,而渭輔之以此爲査事已了之證,其亦窘矣。郭鶴放而該吏不放,則査事已了之後,何故而不放所囚之吏乎?若使知者見其供,則必不以渭輔爲白直矣。其供又曰,金吾發開于營門,査覈文書,令査官上送,則所謂郭鶴,始囚於全義,數三吏屬,囚之於平澤云。當初各該吏囚禁之關及渠之囚禁以待之報,竝已上送金吾矣。旣令囚禁之後,更無放送之令,則其尙今在囚,可知也。何爲金吾關下來後,謂始囚禁也?其所謂囚之平澤縣之說,尤極可怪。新舊道臣交替之際,例有各邑營囚罪人囚徒,修送之規,故臣於修整重記之時,平澤縣監徐宗朝,以該縣兼任,修納囚徒。而色吏四人,以六月初四日囚懸錄其囚之在於平澤與稷山,非臣所知。渭輔未諳是例,而以平澤縣爲言耶?抑知之而故爲是說,以求其自脫耶?今若使渭輔,現納營門放送之關,則其眞假可立辨也。至於郭鶴則朝家方有査問之擧,故或恐有愚民恐㤼逃躱之弊,使全家姑囚以待,元無究査之擧,此則守令在矣。非所敢誣,而今其爲說如此,有若臣初不囚吏,査事已了。而今於臺臣發啓,渭輔被囚之後,方爲囚禁始査者然。噫噫,臣豈忍爲此哉?夫慫慂至親,謀逐道臣,人情之所不忍,臣則非以渭輔,必有是事,顧其自明,何患無辭?而今反以旣始未了之査,謂之已了。初囚不放之吏,謂之始囚,急於自伸,欲歸臣於不誠瞞上之科。臣實爲渭輔異之,臣自遭慘誣以來,自尤而不怨人,旣不欲擧面見人,則固無意於呶呶辨對,以益羞辱,以增讎怨。而惟其事實之變幻,亦不容不略辨於疏末,自顧慙恧,不知所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洞知,其何撕捱?勿復過辭,從速察職。 ○丙辰三月初四日辰時,上幸慕華館,迎勅擧動時。上戴翼善冠,具衮龍袍,乘玉轎,至仁政門外,御步輦,百官扈從。都承旨金始炯進伏曰,同副承旨李榕病勢苦重,勢難察任,當此勅使入京,連日動駕之時,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李榕遞差,前望單子入之,{{*|榻前下敎}}兵曹判書趙尙絅曰,卽因摠戎廳草記,有三淸洞白蓮峯下有虎迹,發送三軍門炮手,尋捕事,命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勅使入京,聚軍放炮,事涉難便,姑待勅行回還後,分付捕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日勢已晩,且有雨意,紫烟巖前請來官出送,動駕至崇禮門外,大吹打,至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良久勅書到前,上出幕次,立板位祇迎,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上從敦義門,至仁政門降輦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少頃,龍亭入來,上出立板位,行祇迎禮,隨後勅使入來,奉勅置闕字牌前,上拜勅如儀,玉堂沈星鎭展勅書讀之。上曰,聲太微而緩,注書往言之,使其擧聲而數數讀之,可也。事變假注書李彜章承命往傳。上曰,上勅稍勝耳。始炯曰,上勅持身之道,稍欲平正矣。上曰,勅使,彼之宗室云耶?始炯曰,副勅,乃是代遠宗室云矣。上曰,上勅外朝耶?始炯曰,散秩大臣云矣。讀勅畢,上,下殿陛行禮如儀,上,上殿,使御前通事,傳語勅使曰,皇帝氣候,何如?勅使曰,平安。上曰,皇太后氣候,何如?勅使曰,安寧。上曰,請行再拜禮,勅使曰,但請行揖,上擧袖仍御交椅。上曰,諸王貝勒安否,何如?勅使曰,平安。上曰,遠路驅馳,僉大人氣力,何如?勅使曰,僅僅無事矣。上曰,皇太后尊崇盛禮,克擧頒詔,小邦不勝惶感矣。勅使曰,皇太后崇尊爲之,天下慶幸矣。上曰,上勅威儀稍勝耳。始炯曰,副勅則甚殊常矣。上曰,副勅頑慢耳。今番則劉萬權跪坐耶?始炯曰,出來時譯官輩責之,則渠甚摧謝云耳。上曰,僉大人遠路光臨,而小邦物力凋弊,不得盡誠接待,愧慙實多矣。勅使曰,深荷國王恩眷,一路接待,極其厚盛,方欲先自致謝之際,如是慰問,還切未安矣。左議政金在魯曰,宴饗今日請之,何如?上曰,依前辦備後請之耶?在魯曰,姑爲試請好矣。上使通使請宴。勅使曰,宴饗則方以世宗皇帝葬前,不得領收矣。上曰,宴饗則僉大人,旣以大行皇帝葬前爲辭,請行茶禮。勅使曰,如是固請,依爲之。上曰,分付司饔院,少頃進饌,上下箸。上曰,勅使饌床,譯官不爲扶持耶?申飭使之扶持,可也。始炯曰,曾已累次,申飭,而今又如是,當從重科治矣。上曰,只爲申飭,可也。退饌。上曰,請通官賜茶。勅使曰,依爲之。上曰,侍衛開前。上曰,劉萬權今番則跪坐受茶矣。始炯曰,今番頗恭順矣。上曰,都監不爲待令,稽緩特甚,當該郞廳汰去。右議政宋寅明曰,郞廳旣已汰去,而都監不能預先,申飭待令,堂上亦宜推考矣。在魯曰,都監該吏,亦令攸司,推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欲請下馬宴,而以世宗皇帝葬前爲辭,雖不敢復請,其在主人之道,不勝缺然。明當親詣館所,復行茶禮矣。勅使曰,國王旣以迎勅,勞動已多,何可復幸館所耶?上曰,主人之道,自當盡禮,今不必煩請矣。上曰,通事傳語時,不爲跪坐,必忘却矣。始炯曰,御前通事鄭羽良,傳聖敎時,不爲跪坐,未免失措,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勅使曰,久坐爲勞,請罷坐。上曰,初見草草,心甚缺然,而恐勞僉大人久坐矣。仍罷坐,勅使下去,上下殿送勅使,勅使固辭,上揖送之。上曰,副勅果是宗室耶?詳問譯官輩,明日接見時,俾爲致問之地,可也。上曰,明日頒敎,趁早爲之,館所擧動時刻,以巳時磨鍊,可也。始炯曰,辰時當爲頒敎,而擧動則以巳時定行矣。{{*|榻前下敎}}上乘平轎,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3月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未肅拜}}。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炯啓曰,勅使回還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頒敎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大報壇祭齋戒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工曹參判申光夏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趙命臣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奉朝賀閔鎭遠箚子到院,而皇壇祭齋戒相値,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重協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尙絅、金始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動駕郊外,行禮殿庭,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傳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館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接見罷後,還入小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宰臣工曹參判申光夏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以爲,玆遣宰臣慰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炯曰,大王大妃殿問安,左承旨進去。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館所接見說話,自政院撰出之辭,別無未盡之辭,而一處釐改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館所擧動出還宮儀注中,殿庭軒架及前後部鼓吹,當以振作磨鍊。而適與大報壇祭受香相値以陳,而不作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洪景輔上疏,傳于金始炯曰,前已備忘,則其在分義,宜不敢更以此提起撕捱,故不欲賜批矣。今又下批,卽爲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以金應福爲同副承旨。 ○以右承旨洪景輔,同副承旨金應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趙命臣曰,分付都監,依例次第請留。 ○金始炯啓曰,迎接都監堂上尹游,館伴宋眞明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尹容曰,諸司預備。 ○金始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以爲,房守別監,夜則出送,明朝入來,進止官亦爲不緊,永爲出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若減各宴,則別雌牛間日入給,別茶啖逐日排入,已有前例,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禮請行事,前已定奪矣。明日是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禮,依例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詣館所,使首譯措辭請留,則勅使以爲,今日國王親臨館所,慇懃請留,故不得已勉留二日。都監雖如是請留,行意甚忙,決難遲留,今初八日,必爲發行云。都監請留之後,例有承旨、大臣、中使,次第請留之擧,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皇太后尊崇勅頒敎文。王若曰,休無疆於受命,式紹洪基,孝莫大於尊親,爰隆顯號。玆奉同慶之誥,載申用亶之辭,欽惟新皇之繼明,允賴太母之毓祉。占猗蘭之夢,早叶殊徵,詠葛覃之詩,久贊柔敎,勤斯撫鞠,啓萬邦之以貞。詒厥訓謨,資一德之克享,肆當寶扆之光御,亟擧慈壼之尊崇,溢長樂之融歡,方供至養,摹重坤之厚載,誕揭徽稱,玉牒之揄揚旣隆,鸞儀有肅,珠瑜之福慶彌茂,鳳曆長春,鴻規實罕於古今,鼇抃詎間於遐邇,孝思錫類,曁天下而同欣,惠渥推仁,覃海隅而均被。於戲,丹綸遠布,喜典禮之新成,紫極恭瞻,仰情文之備至,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尹淳製進 ○敎守禦使金取魯書。王若曰,予惟用人之規非一,而要取乎沈凝。命將之道多方,而必藉乎智慮。在二者而可定,睠群僚而誰當,肆循僉諧,庸煩遙領。惟卿,負氣旣雋,受姿亦魁,器局閎深,望而知坐廊廟之具,風儀峻厲,鬱然有動簪紳之容。作事則如壑赴湍,是有氣力,奉法則如士守伍,不撓情顔,名聲競馳,世已病於乖激,介特自勵。卿獨主於寬平,非但予意之眷隆,抑亦士類之心屬,箕營下泉流之鑰。歸橐蕭條,西曹掌銓注之權,群弁鼓舞,標望益峻,共諸弟而蜚英,聲實滋施,畀重任而有裕。顧我陰雨之備,迺在南漢之城,時當百年之昇平,誰肯念於緩急,粟無數月之支計,何以應於安危?主將未必皆能,疎虞蓋久,軍校又非素養,朽鈍益多。每年秋操之規,旣緣荒饉而且廢,千斛歲備之法,抑恐寢閣而不行。苟非有公忠體國之人,孰能任振刷蘇殘之責?予簡先蔽,廟擧亦同。玆授卿以南漢山城守禦使,卿其祇服訓辭,式卒令譽。修戈矛而備餽餉,常若對壘之時,保天險而用人和,俾知死長之義。凡諸施設,厥有便宜。於戲,朔方之旌旗一新,士應知憚,晉陽之保障增重,予復何憂?然而威近厲則民或未親,事欠恕則情或有閼,長短不能相掩,自古人而已然,和嚴本欲竝行,在今日而可勉,須思平易之道,更加細密之工。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鄭羽良製進 ○同副承旨洪聖輔上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右承旨臣洪景輔,爲堂從兄弟,於法應避,在下當遞。旣在必遞之中,座次肅拜,亦有所不可徑歸私次,仰陳短章,乞令該曹,照例許遞,俾無出納苟簡之弊,幸甚云云。踏啓字。 ○右承旨洪景輔上疏曰,伏以臣孤危之踪,處逼仄之地,早晩顚沛,固已自料,而會値朝家多事,慶禮迫近,黽勉奔走,數箇月矣。畢竟趙侹之疏出矣。其所醜詆,實是人臣之極罪,士夫之深羞。而伊日筵奏顚末,聖明之所已俯燭。其後辭疏,亦常略陳,則臣雖疲劣,豈復與如侹輩,有所呶呶哉?所可恨者,三元慶會,新冊元良,十年銅龍,不意復覩。群情欣悅,各盡所懷,彼此私意,初非敢萌,則是豈傍伺之地?亦豈面諛之事?而緣臣無狀,致令人言及此,此實臣之罪也。自有所遭以來,官職去就,非所可論,唐突陳章,亦所不敢,坐違嚴召,幸蒙例罷,私分粗安,餘悸方深。曾未數日,恩敍遽下,繼而有牽復之命,狼狽之席,坐處猶煖,搏擊之地,彈墨未乾,而除旨維新,職名如舊。不審聖明,奚取於得罪時議之一微臣,抆拭之,扶持之,至於此極哉?侹雖無識,其職則臺諫也。言雖無倫,其目則至汚也。今若委以鞶帶之乍遞,處分之已嚴,而晏然冒出,則是眞無廉恥之人也。臣何忍爲此哉?荐召之下,不得不隨詣闕外,冒死哀籲。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察,亟先鐫遞臣職,仍許屛退溝壑,獲守本分,俾遠駭機,不勝大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特撕捱者,旣下敎之後,其在分義道理,何敢提此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李眞淳上疏曰,伏以臣於日昨,敢暴情勢,惶蹙不可仍冒之狀,冀蒙垂察,庶安私分。而及承聖批,諭之以勿辭察任,惶感之極,大失所圖,不知所以自措,而私心悚惕,久而未已。伊日大臣之箚,雖以道臣循例狀請,異於戶曹之全數許留,略爲區別。然初無道臣之狀請,豈有度支之許留?以此論之,罪無異同,而度支則獨被譴罰,道臣則畢竟無事,揆以法意,似無是理。而旣承批旨之溫摯,則連章煩瀆,亦有所不敢,適當朝家多事,時急狀聞,不得不擧行,有若無故行公者。然不但臣心,自顧悚恧,而伏想聖明,亦必致訝於臣之冒沒自若也。此際因客使壓境,不敢復事控籲。遂作迎勅之行,有識者雖或恕之,以分義不得不然,而路傍觀者,必曰是夫也。遭嚴旨特罷,幸其一時寬假,揚揚馳驅,臣心慙赧,尤何以自解耶?仍伏念藩任事體,異他閑漫之職,迎勅事急,雖或黽勉朅來,至於道內各陵奉審,事甚嚴重。決非旣罷還仍之蹤,所可輾轉苟冒,晏然擧行者,亦不可緣臣情勢難安,節晩而久稽祇審。玆暴踪地之不可終冒,仰干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察臣廉隅之難於苟仍,亦念奉審之不宜稽時,亟許鐫遞臣藩職,卽授無故之人,使公務無滯,私分粗安,不勝萬幸云云。 ○以京畿監司李眞淳辭職上疏,傳于金始炯曰,承批之後,不可復爲陳疏,還爲下送。 ○奉朝賀閔鎭遠箚子,伏以臣殘骸病喘,凜凜危惙,而所患脚筋牽痛之病,雜試鍼藥,閱旬靡效,沈綿牀席,末由蠢動。而老母宿患腹痛泄瀉之症,近復發作,廢食呻痛,已至多日,情理亦難暫離。伏聞北使在館,聖躬屢勤勞問,今日又伏聞乘輿已駕,而臣則偃伏在家,無以匍伏gg匍匐g路左。仰瞻輿衛,臣子分義,將不得少伸,伏地惶隕,撫躬傷歎。玆敢略具短箚,昧死首實。伏乞聖明,亟加譴罰,以爲人臣慢蹇者之戒,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其所未參,何傷之有?卿須安心善護。仍傳曰,遣史官,傳喩豐昌府夫人家,遣御醫看病。 ○丙辰三月初五日巳時,上詣館所,擧動時,上戴翼善冠,具衮龍袍,乘平轎至仁政門外,降轎御步輦,百官扈從。上召禮房承旨曰,大報壇受香頒敎,前爲之耶?右副承旨尹容曰,頒敎前已爲之矣。上曰,大王大妃殿問安,左承旨進去。都承旨金始炯曰,卽今承旨不能備員,而洪聖輔與洪景輔,旣有應避之嫌,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在下者當遞,誰爲右位乎?始炯曰,景輔爲右位矣。上曰,洪聖輔上疏,當踏啓字,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榻前下敎}}上至館所,入小次。使譯官傳御貼gg御帖g,少頃上出小次。始炯曰,館所甚狹窄,差備及侍衛,當減數入侍矣。上曰,已有前例,依爲之。始炯曰,新除授承旨,待落點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始炯曰,接見時大臣,同爲入侍耶?上曰,使史官傳諭。上曰,譯官何爲出來耶?始炯曰,勅使出立大廳云矣。上至階前,勅使降階相迎,上至廳上,請行拜禮。勅使曰,但請行揖,上擧袖。上曰,昨日草草相接而罷,齟齬館所,何以經過?夜來僉大人氣力,何如?勅使曰,昨日暫爲謁見,而爲慮迎勅後,久坐爲勞,未得從容矣。今又臨問,不勝惶感。上曰,上使果是大臣乎?右議政宋寅明曰,功臣奉祀承襲云矣。上曰,上使大人,大臣之位,副使大人,皇宗貴人,俯臨小邦,榮耀倍深,而小邦接待之道,極甚齟齬,感愧交竝矣。勅使曰,昨者旣以奉勅爲重,特賜引接,今又親臨慰問,尤爲感謝矣。上曰,僉大人,旣以大行皇帝葬前爲辭,故不敢請宴,而請行茶禮矣。勅使曰,昨已行茶禮,今又請行,可感依爲之。上曰,分付司饔院進饌。上曰,司饔院提擧誰也?始炯曰,無常定之員,宴饗時,主簿別提中,臨時移差耳。退饌後,通官賜茶。上曰,寶劍差備所立處太近,退立可也。上曰,今欲從容接話,而恐勞僉大人,今此退歸矣。勅使曰,降臨慰問,感激無已,俺等歸意忙迫,明將告歸矣。上曰,昨纔入來,今遽請歸,實非所望,幸念主人之情,更留,何如?勅使曰,皇勅旣傳歸意其忙,不得不速還矣。上曰,請歸如是必不久留矣。初九日間,似當出去,與初十日相値奈何?左議政金在魯曰,更爲挽留,初十日出送,似好矣。上曰,明日請歸,實非所料,自前皇華,曾無如是遄返之事矣。顧念小邦,待欽差之道,暫留幸甚。勅使曰,歸路甚忙,而如是屢請,不得已姑留數日矣。在魯曰,侍衛中,或仰屋泛顧,或移足不定立,遠人所見處,殊欠肅敬之容,推考,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請留,當更留一日矣。在魯曰,此後當四次請留矣。上曰,通官善爲我國語乎?西平君橈曰,此通官善爲我國語,而餘外不能善爲之云矣。上曰,雖甚缺然,屢次煩請未安。且有更請之路,今此退歸,而夜來僉大人安過爲望。上至館門外,下敎于右副承旨尹容曰,皇壇祀事,明將過行,而今又來此接見,心甚愴感矣。受香則頒敎前,果爲之耶?是時竊仰天顔,動容玉音含悽矣,上出小次升轎時,以奉朝賀閔鎭遠箚子,下尹容曰,批答書之。上曰,昨日政事,取稟批答,以明日書下,而再字落書,更爲添書,可也。上曰,賓客望單,前已留置政廳矣。明日政改擬以入事,分付,可也。{{*|榻前下敎}}上還宮,入大內後,諸臣退出。 ○丙辰三月初五日未時,上詣館所小次,迎接都監堂上、館伴請對。戶曹判書尹游,刑曹判書宋眞明,右副承旨尹容,編修官尹彬,假注書金光國,事變假注書李彜章,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戶曹判書尹游曰,勅使姑未知何日出去,而自下當周旋,以初十日出送爲計矣。凡干接應之道,則當考前例爲之。而此勅旣以皇太后尊崇出來,則當依康熙元年壬寅,皇太后尊崇勅,前例爲之矣。甲辰皇后冊封勅,前例可爲旁照,而非若壬寅謄錄,名正言順,雖以贈給之數言之,壬寅謄錄,則無都求請,故比甲辰半減矣。所謂都求請,乃是康熙四十二年所創出矣。上曰,其時某年耶?游曰,癸未年矣。上曰,此乃我國,不能周詳善處故也。康熙元年例似便好,而劉萬權雖極頑慢,豈不知其名正言順乎?游曰,彼之一從壬寅謄錄,而無他辭,固不可知,而試令譯輩,言及當用壬寅謄錄,而彼若必索都求請,則此何足與彼較爭,自可方便處之矣。館伴宋眞明曰,旣是皇太后尊崇勅,則遵用壬寅前例,名正言順,都監之初以甲辰例磨鍊,未知何故。至於贈給物種之多寡,不必較量,而雖竝與都求請,而給之以凡物折價者論之。比壬寅加入者,不過五六百石米,而其他物件,則或不無,或小或多者矣。上曰,依壬寅例,爲之,可也。{{*|出擧條}}上曰,彼輩食物中,最嗜何物乎?游曰,鵝及生蛤甚嗜之,而兒豬木茸等物,亦嗜云矣。游曰,通官賜茶時,以下頭目,例爲備床以給,故今番亦爲待令,而仍不給饌,爲無用之物,故自下處之矣。上曰,茶禮之時,番番賜茶耶?只賜通官,可也。游曰,都監規例可異矣。殿內事,都監不得入見,雖有,申飭處,而無緣知之矣。雖以冊禮時言之,堂郞在金光門外,故凡事不得,申飭,甚爲鬱泄矣。上曰,都監不爲入來耶?游曰,不得入來矣。上曰,予未及下敎矣。都監茶進排郞廳,汰去事還收,可也。{{*|榻前下敎}}游曰,日昨冊禮習儀時,諸執事猶不能閑習,或有失儀之事,而都監堂郞,例在門外,不得入見。都監凡事,無以檢察,今番冊禮正日,則堂上亦爲入參,指揮後退出,似爲得宜,後日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雖無前例,而今番則都監兩堂上,入參,可也。{{*|出擧條}}以次退出。 ==3月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未肅拜}}。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病}}。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命臣啓曰,小臣館所問安及請留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右承旨洪景輔昨有只推之命,而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昨日親臨,今又早遣近侍慰問,不勝惶感云。而又爲請留,則以爲歸路甚忙,而昨伏承慇懃勉留,以遲留兩日之意仰復矣。今又遣近侍請留,事當奉副,而行期忽迫,故不得更留,心切不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瑜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吏曹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李瑜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只推,更爲牌招。 ○洪景輔,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冊禮,再度習儀,只隔一日,宮官不可不備員,兼輔德、兼說書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說書李昌誼辭疏承批之後,連呈辭單,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都承旨金始炯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御藥監劑進,參判尹惠敎進,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右副承旨尹容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出gg擬望g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光溥爲司諫,李光運爲掌令,宋敎明爲持平,趙明澤爲兼輔德,沈星鎭爲副校理,金相奭爲副修撰,趙顯命爲左副賓客,錦陵君朴弼健,仁平君李普赫敍用事承傳,咸溪君櫄在喪終制。 ○以洪聖輔、李榕、安慶運爲副司直。 ○尹容啓曰,同副承旨金應福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應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今此勅行時,西路守令,不可不急速差送。三登縣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卽爲發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梅臣爲三登縣令。 ○以說書李昌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洪景輔曰,召對爲之。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三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事,命下矣。依此擧行事,分付各該司,而永寧殿同日,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宗廟夏享大祭親行事,已爲啓下矣。《五禮儀》,有大祀後陳賀訖,行飮福宴之文,而本曹謄錄,則每以近年以來,竝爲停止爲辭,而有權停之命矣。今此親祭時陳賀飮福宴等節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近例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房守別監中禁等處,各給三升一疋,小帽子二立,永爲出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三田渡出去事出令矣。三田渡碑閣及道路修治之意,前已分付,而凡百更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三田渡出往時,軍令初吹卯時,二吹辰時,三吹巳時書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勅使三田渡往來後,都監郞廳,例以上命,問安於勅使後,馳告政院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還上捧未捧狀啓,在前輒皆後時,以致勸懲之稽緩,故年前待歲翻,卽時修啓事,定式嚴飭矣。今年歲翻之後,春序已盡,而平安、江春、咸鏡三道外,其餘各道,尙無狀聞之事,申飭之下,如是稽遲,殊涉未便。當該道臣,竝從重推考,另加催促,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臣承命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先呈御貼gg御帖g,請行茶禮,則勅使以爲,昨日國王親臨行茶禮。今又遣大臣請行茶禮,至爲惶感,而日暖身憊,酬酢似難,願依近例,床排入送云。故依其言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仍留館所,使差備譯官,以承命勉留之意,傳言于勅使,則以爲歸意甚忙。而昨日國王親臨時,請留勤摯。故不得不仰副,姑留兩日矣。今又遣大臣,懇留至此,俺等雖實難更留,而反覆思量,更留一日,初九日則定當回程,無進退云。大臣仍爲退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大臣茶禮床,分入各房,則上副勅床排領去,三司員役等處,三升八疋,小帽子十四立,出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臣仍留館所,使差備譯官,以承命勉留之意,傳言于勅使則以爲,歸意甚忙。而昨日國王親臨時,請留勤摯,故不得不仰副,姑留兩日矣。今又遣大臣,懇留至此,俺等雖實難更留,而反覆思量,更留一日,初九日則定當回程,無進退云。臣則仍爲退去,而中使請留,則明日勅使三田渡往還後擧行,似合事宜矣,敢啓。傳曰,有茶啖往傳之事,故業已請留矣。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索入碁局,與家丁對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三田渡出往時,所率則次通官二員,家丁八名,茶通事二名,譯官則堂上二員,堂下二員,捲帳差備二員,淸學二員。至於前排則竝爲減除,兩勅軍牢令旗,各一雙帶去,飯俸茶啖,俱有弊端,亦令除減。都監堂郞,切勿隨往云,而事體不當如此。故酒肴從略備待,而堂郞依前例,自持飯往來,鋪陳則自都監搬運,以此竝爲,分付于京畿監司及各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出往三田渡時,臣眞明,都廳申兼濟,軍色郞廳李顯弼,雜物色郞廳具熺,米麪色郞廳尹浩,盤膳色郞廳尹世觀,依前例,以戎服隨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金應福上疏曰,伏以邦運回泰,天錫祚胤,誕彌之節已過,冊封之禮漸迫,臣民欣祝,曷有其極?況臣以法從舊物,其所懽抃,自倍他人,而不意銀臺新命,遽及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感激,罔知攸措。乘輿已駕,召牌辱臨,所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向來所遭,不但士夫之僇辱,實爲搢紳之羞恥。四朔牢狴,幾陷不測,而幸賴聖明在上,無幽不燭,拯之坑穽之中,置之衽席之上,生死肉骨,亦不足以喩聖恩之萬一也。臣之當初受誣之狀,已悉於兩度爰辭。伏惟聖明,亦已俯燭之矣。其時御史之執以爲罪者,專在於官耗一事,而前後劃置賑資,與臣行刷價外,依例移下官廳。以充空官時所用及臣赴任後,官廳所儲各項不足之代,而所充物種,竝載於記簿。臣之遞歸後,官家日用凡百,皆從此出,則其所區處,不啻明白,而今不論裏面之如何。但就外面,看得還耗之不以本色存至,謂之一年繼用之資,沒數擅用於數朔之內。人之爲言,胡至此極也?臣之在理也,金吾取納文書,逐條按覆,如使臣果有一毫所犯,則其何能得脫於文網也哉?徹底窮査,無案可成,則分揀經旬之後,乃以其所用下,皆有文書,不可斷以入已。而其在重御史之道,全釋未安等說,至煩筵白,終被譴罰,臣未知其何謂也。臣不欲呶呶追辨於事過之後,而原初罪名,旣已狼藉,一身汚衊,無復餘地,其何可以歲月之稍久,有所自恕,晏然若無故之人,而揚揚復廁於仕宦之道哉?昨違召命,罪大逋慢,而聖度天大,罰止問備,一倍惶隕,益不知置身之所也。玆敢冒萬死,略暴危懇。伏乞聖慈俯諒情地之萬分危蹙,鐫臣職名,勘臣罪戾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丙辰三月初六日初更,上御熙政堂召對。參贊官洪景輔,侍讀官吳彦胄、沈星鎭,假注書金光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侍讀官吳彦胄讀自七年夏四月,止何以取信於後。上曰,下番讀之。侍讀官沈星鎭,讀自造新曆,止上遽止之。彦胄曰,宋璟,勉其君以親君子遠小人,此乃君道之要領也。何代人君,孰不欲親君子遠小人?而能之者蓋寡,此無他,以其不精於鑑別故也。大奸似忠,易瞞君上,故一墮其術,卒莫能辨其何者爲小人,何者爲君子也。孔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又曰,君子難進而易退,小人易進而難退,此正賢邪辨別之至要也。且在上者,好惡無偏,鑑空衡平然後,可以察之矣。星鎭曰(曰)),璟之下段所言亦好矣。君子恥言浮於行,蓋言行相符然後爲君子,言實不相孚,則不得爲君子矣。古語云,非知之難,行之爲難。殿下於絲綸之間,德意甚盛,而臣愚死罪恐或有欠於言實相符之工,故敢以誠字仰勉矣。上曰,當各別留意矣。彦胄曰,玄宗以魃戲,終遞宋璟,蓋璟,守正不阿,人多怨之者,故設此戲,以疑玄宗之心耳。殿下頃者,亦以宋璟,勝於姚崇爲敎矣。璟之不與楊思勗相語者,正與孟子不言王驩之義同矣。戲魃之事,外若無心,而此必惡璟者,潛售其計也。上曰,玄宗之問戲魃亦殊常,先儒之論是矣。玄宗外雖重璟,而內實厭憚,故讒奸之來,適啓其心矣。彦胄曰,奸人售讒之道,固非一端,或以飛語中傷,或以疑似惎間,而人主一有不察,輒中其計矣。上曰,然矣。彦胄曰,小臣惶恐,而適會語及於飛語間事,故敢達矣。趙侹處分之事,極爲嚴截,無容更達,而侹疏中有云。李錫杓之疏,自李喆輔家,別出一本云者,其指意隱然有甚麽意思,而大抵所謂別本云者,儘有委折矣。上曰,侹意蓋一筆指兩人也。彦胄曰,聖上旣已洞燭其情狀,而其中更有曲折,故敢達矣。當初李錫杓未爲臺諫時,預作一疏,及爲持平,治疏入啓之際,先送一本於李明坤,而其後入啓之本,則頗有刪削處云矣。上曰,李明坤文官乎?彦胄曰,蔭仕而卽錫杓之三寸叔也。當初一本下去時,明坤未及知,原疏留中之事,謄送于監司李玄輔,則玄輔轉送于厥弟喆輔,而喆輔之姪女壻,卽宋徵啓之子也。適來其家,見疏草中入父名,持見厥父,故徵啓至有陳疏之擧云矣。上曰,宋徵啓之子年少耶?予亦見之,曾入來矣。彦胄曰,厥疏在監營時,洪廷命、沈寶賢輩,各自謄出,轉相傳示,則副本之行於世者,非但喆輔家所自出,而侹疏所云。絶去頭緖,不明其來歷,有若做出者然,極有甚麽意思矣。上曰,予則初未知其間委折,而予知李喆輔爲人,必不做出別本。故爲傳播,必有委折而然矣。今聞所達,尤爲曉然矣。侹意則蓋一筆指兩人矣。上曰,副本則果有之耶?彦胄曰,非副本而蓋草本也。星鎭曰,玄宗納竇成器之言,不殺棄食者,此乃玄宗一件好處也。昔太宗,見隊伍之失,行避谷中,而不見之,蓋旣見之後,則不得不殺之也。人主豈可以窺見而罪人乎?成器之言善矣。上曰,張說爲將之道,則無短矣。旣以爲節度使,又復作相,玄宗用人之法,不能隨才授任耳。星鎭曰,張說則誠小人矣。上曰,此在導率之如何耳。封德彜、隋煬帝用之,則爲小人,太宗用之,則爲諍臣,予以爲張說非小人,而玄宗使之爲小人耳。姚崇末稍事,頗懷持祿之心,而其斥佛事,猶有學識矣。彦胄曰,此有難知者,蕭瑀乃淸介之士,而合掌禮佛,甚可異也。上曰,曆家書,儒臣,有所講究否?彦胄曰,魯莽蔑劣,未有如臣之甚者,故此等書,不敢生意考見矣。星鎭曰,陸象先之言曰,天下本無事,庸人擾之耳。此言是矣,創業之時,自爾多事,創建制度,而至於守成之君,惟當遵守勿失,不可紛更而生弊端矣。我國祖宗朝良法美制,井井不紊,雖百世行之,而可保無弊矣。上曰,儒臣之言,然則然矣。而以大體言之,則創業之君,雖曰多事,而自有當爲之事而然也。守成之世,不必以無事爲主,而苟無可爲之事,則自然無事矣。予以爲有事中亦無事,無事中亦有事,不可以偏主有事無事,而一段論也。上掩卷。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未肅拜}}。注書尹敬周{{*|呈辭受由}}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入東井星。 ○金始炯啓曰,小臣與右承旨洪景輔,冊禮再度習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宰臣左尹金潝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未肅拜牌不進,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同副承旨金應福昨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應福,掌令李光運,說書李昌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李光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宰臣漢城左尹金潝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以爲,纔遣內侍。又送宰臣,連續慰問,不勝感激,俺等夜來好過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假注書金光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日冊禮再度習儀,宮官不可不備員,說書李昌誼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其所爲嫌,極涉太過,業已承批之後,新進之習,豈若是?牌招察任。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校理臣李周鎭今日入直,而王世子冊禮再度習儀時,以兼司書晝仕進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金尙奭,時在公洪道德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尹容,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司僕寺所在輦輿及轎子新件造作時,見樣次取來矣。新輦輿及轎子,今已畢造,舊件還送本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以戶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梅臣昨日政移拜三登縣令矣。所帶職掌,俱係緊要,且兼冊禮都監郞廳,當此事役旁午之日,不可付諸生手,佐郞李梅臣特令仍任,以責成效,何如?傳曰,允。 ○司諫李光溥,獻納金廷潤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新除授司憲府持平宋敎明時在平安道三登縣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尹容啓曰,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減宴享,則有別雌牛,間日入給之例。而勅使以爲,牛隻宰殺,爲弊不貲,勿爲入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離發出往三田渡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今日諫院啓辭批答,初以不允。下諭事,自當上來書下,臺諫聽批出去矣。今以依啓改下,而臺諫已出,不可更爲傳批,改下批答,分付本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三田渡之行,方臨發,而把子前路及宗廟前路,通官以下,下馬之意。使差備譯官言及,則家丁輩,言于勅使,兩勅皆曰,國王接待俺等曲盡,雖時御之所,俺等不當跨馬橫過。況廟享之地,尤不可不避路,如有他路,則雖狹小迂僻,俺等不必憚勞云。故再三送言勅使,則事體不當以小路作行,我國接待之道,亦不如此之意,使譯輩縷縷開喩,而終始固執,事係無前,實爲難處。避馬屛門小路,不過一馬場之地,更加爭難,終若不聽,則勢將以屛門路作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把子前路,以避馬屛門小路作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自三田渡來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勅使三田渡往還後,都監郞廳,以上命問安,則答以爲,俺等無事往返,而輒蒙下問不勝惶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瑜上疏曰,伏以臣,嚮於夢寐所不到,忽承儐使差遣之命,此蓋陞之正卿之秩者也。非臣淺劣,所可得當,俯仰霣恐,寧敢冒受,而祇以義急往役,辭遜非時,遂不免倉猝西馳。每一念至,頸面發騂,若無所容,擬以返面之日,披露衷悃,冀被收改之恩。乃於前月之末,回到黃州,伏承參贊除命不數日,而又以臣移拜吏曹判書者,臣手捧除書,心膽俱墜,不覺四體之自投於地也。噫,此曷故哉?夫天官之長,何等重且要也?進退人物,救回世道之是責焉,則政宜兢兢,惟得人而畀之。今乃猝然擢之於宿望之外,加之於鄕闇之身,臣實惑之。若曰用人非一道,不可徒區區於按次云爾,則是當求之於聲實俱茂,一日急於需用者而任之。此則世必有其人,豈如臣者之足與論也?雖平日自勵之人,一番任銓,輒不免大段狼狽,許多齒舌,終至於獲罪以去者紛然矣。況臣誠不足以孚人,望不足以鎭物,資淺力薄,與世疎闊,而一朝馳驟,居然爲一國之大冢宰,則尙何以爲四方之觀瞻哉?雖然朝而承命,夕而滅身,苟少補於國家,豈敢自恤?而今乃有萬萬不然者存耳。凡朝廷之許多鬧擾,只由銓而出,殿下之勞慮調劑者,亦太半惟銓事,則以此之時,責臣以此任,恰是責瞽之聽,而求走於躄也。又當爲大狼狽益鬧擾之端而已。於國事果何利也?然此皆以職事而論耳。非臣今日之所暇言也。只以私悃,昧死而陳之,臣本愚陋,無足比數,而始以先蔭之故,濫通華顯,繼蒙特達之知,猥躐卿班,福過而忌先集,根孤而侮易加,動遭白地之唇舌,坐博平生之羞辱,而獨賴聖上,宏覆曲庇,得至于今耳。積畏在心,曲木猶驚,性又迂黯,不能巧投便宜,所以向來出入佐銓,幾三四年。而謁告多於赴政,終必安於力辭而後已,其不能强其不能,亦可知耳。況臣幼而嬰疾,壯不及人,僥倖一第,今僅十八年矣。以其齒則不及服官政之日矣。冥升不已,忽然輥到於此,雖平日親愛臣而爲之謀者,亦未嘗期望之至此矣。臣路中得父母書,以爲官太驟而名太盛,世甚巇而職甚要,爲臣之憂,至於傷心。噫,子而榮達,豈不知喜?而今其言至此者,誠以臣才薄識淺,遽備嵬顯之任者,在臣終非吉祥,在公必當僨誤,徒被造物之忌,而辜負天地之恩故也。臣又抑塞霣絶,涕出而不能安,歷日猶一念矣。伏惟聖上,天地於臣,父母於臣,如觀侏儒之一節,終欲不棄而任使之,則無寧姑處以冗散之間,亟鐫其顯要職任,俾臣得以全保成就,在聖朝實爲終始其惠也。臣當粉滅而圖報,此實臣之至悃,情溢勢迫,言至於此,極知煩猥,無所逃罪。旣不敢隨例復命,徑還私次,縮伏連日,駁議尙寂,再違召牌,誅責不加,玆不得不冒死陳籲,以冀聖慈之哀憐而矜許。伏乞聖明,特垂頫察,亟命改正臣新授職名,且命有司,重勘逋命之罪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才局,可以陞擢冢宰之命,其何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丙辰三月初七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左右相請對引見。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左承旨趙命臣,假注書金光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進伏曰,日氣薰蒸,聖體若何?上曰,少差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安順乎?上曰,好在矣。在魯曰,冊禮已迫矣。臣見習儀時,禮節頗簡約,而第以沖質,不能耐久爲慮矣。然禮節之或不能自將,亦何關係耶?上曰,其日執事近前,則必以生面爲厭苦,是可憫也。相禮乃是李膺,當尤厭老人矣。在魯曰,其時稍爲遠遠將禮無妨矣。上曰,凡殿內,堂上則元無版位,而聞習儀時,受冊位,亦設版位云,誤矣。當只設褥席也。且養正閤,堂上之狹窄,卿亦見之,受冊位,若設於楹內,則實難周旋。勢不得不設於楹外少退,而陞降亦有妨。權設褥席於拜禮版位之前,以作受冊位,而儀注則不必改之,只令知悉擧行,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冊禮時,諸執事奉入排置後,盡爲退出,而竹冊則有開閉之節,只留竹冊執事二人事,頃有下敎矣。習儀時見之,則敎命玉印,雖無開閉之節,亦有捧置於正使之事。故不得不各留二人行之,正日亦當依此擧行乎?抑敎命玉印,亦令竹冊差備奉進乎?上曰,非但處所之甚狹,諸執事竝入,則似不無難便之事,只留竹冊差備二人,使之竝行他執事,可也。右議政宋寅明曰,不必竹冊差備,諸執事中,擇其年少敏事者二員,竝行諸事之地,何如?上曰,諸執事中,擇二人留之好矣。{{*|出擧條}}在魯曰,遠接使仍爲伴送使,雖有前例,而卽今都政,漸漸差退,吏曹判書,則勢難出送矣。上曰,且有掣肘事,有吏判然後可出宮官矣。在魯曰,尹淳有欲往之意,而帶賓客,且兼大提學,當作頒敎文。趙顯命亦帶賓客之任,俱難出送矣。鄭亨益雖入耆老所,而苟非祁寒盛暑,則例有差送之規,或可稟定推移,而餘外則無他可差之人,誠爲苟艱矣。上曰,趙顯命則可合賓客之任,當此冊禮時,不可遠送矣。以館伴差送,何如?在魯曰,館伴則送勅時,不可不留待,故勢難先行,且示遠人之道,甚是乏人矣。雖以秋曹事言之,自遭嚴敎之後,館伴之任,不得已黽勉行公。而至於本曹,則終不察任,如是之際,又爲出去,則公務實有委屬之慮矣。上曰,然則旣有前例,且時節正好行役,伴送使,以鄭亨益差送,可也。{{*|榻前下敎}}寅明曰,刑曹參議柳儼,與判書有應避之嫌,不可不變通。且獄囚多滯,而三堂俱無行公之員,誠甚可憫矣。上曰,秋曹多擧行事乎?在魯曰,然矣。參判亦在外,似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柳儼今姑改差,參議旣已許遞,參判則不必遞之矣。在魯曰,前頭大赦時,秋曹例多擧行之事。且卽今獄囚多滯,公事塡委,而判書宋眞明頃承特罷,旋卽收還,刪去備忘。其後又命還給辭單,至勤開釋之敎,則此與被斥於朝廷有異。更無難安情勢之可言,而只行館伴之任,其他職事,尙不行公云。雖或出於惶悚,而非但處義太過,事體亦甚未安,推考使之卽爲察任,何如?上曰,從重推考,申飭使之行公,可也。{{*|出擧條}}寅明曰,頃以京畿御史,書啓中,各邑軍丁物故,未代定守令,監色,依節目勘罪事,自本司啓下矣。昨冬啓下節目,頒布各道,而今此御史,書啓中現發者。又復置而不問,則朝令何以見信?且此節目,堅守必行,斷不饒貸,則亦足風礪,當有實效。本司草記啓下之後,金吾、秋曹,尙無擧行之事,殊涉稽延,當該堂上,竝推考,催促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戶曹判書,古例則或有惠廳公事提調兼察之事,而近年不得仍帶,故臣與僚相,爲戶判後皆蒙遞矣。惠廳公事提調尹游改差,其代以行司直兪拓基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在魯曰,日昨摠戎廳草記,本廳近處有虎迹,至於白蓮峯而止云,事極驚該gg驚駭g。六七年前,亦有此患,終未捕捉,而亦在此近處矣。上曰,其時某年耶?在魯曰,己酉年間矣。蓋聞北淸門白蓮峯之間,城堞多有卑夷可踰處,以致有此。目今雖無傷人之事,前頭若漸逼人居,爲慮不細。且禁苑墻垣,亦有低短缺毁處,萬一之慮,靡所不及。令兵曹,巡察城址,其鄙夷可慮處,使之略加修築,城外陵夷塡實gg塞g處,亦爲浚開,俾更無此患,何如?上曰,予觀古史,或有虎北渡河之事,而今此虎患,蓋在上者德薄之致。反求諸己,實切歉然,修德爲本,而修城是亦末節耳。今雖不必大段修築,略爲補其圮缺,浚其塡塞處,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聖敎極好矣。大抵感物禳異之道,莫過於修德,而至於賞罰辭令之間,亦宜愼重。雖微官庶僚,當接之以道矣。上曰,然矣。頃者都監郞廳事,予亦知其徑先矣。上曰,大臣請對於酉牌前,而中官不爲趁卽入報,以致日暮,事甚稽緩,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可也。寅明曰,俄者請對,固非時急之事,而凡天下事,有不可知,若有緊急機密事,大臣求對,而中間稽滯如此,則豈不可憂?此等事當各別嚴處,以示懲勵,何如?在魯曰,臣等之請對,非酉牌前,而乃在於申牌前矣。上曰,然則尤極駭然,當該中官,令該府處之,{{*|榻前下敎}}左承旨趙命臣曰,小臣往館所聞,則彼中修整我國辨誣冊子,員役幾畢。胡皇經覽後,匪久當頒布云矣。當初雍正在時,欲爲頒行未果,乾隆似當繼成其志矣。今番勅使回還時,言及此事,如或有從中助成,俾爲完就之地,則似好矣。上曰,副勅爲人殊常,似非幹事者矣。與家丁對局之輩,無足可言耳。命臣曰,副勅乃是順治六寸孫,雍正七寸叔,上勅則甚得寵遇於乾隆云矣。十二王摠國政,而劉萬權甚親近用權云,或不無得力之階,故敢達矣。以次退出。 ==3月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若魯{{*|未肅拜}}。注書尹敬周{{*|呈辭受由}}南泰耆{{*|仕}}。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溥未肅拜,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同副承旨金應福連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出肅,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于洪景輔曰,動駕之日不遠,前望單子入之。 ○前望單子入之,以金若魯爲同副承旨。 ○以李昌儒爲假注書。 ○洪景輔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俺等伏蒙下念之德,昨日無事往來,夜來好爲經過矣。旣遣中使,又遣近侍,連續下問,不勝感激,還用不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戶曹草記,三登縣令李梅臣戶曹佐郞仍任事,允下矣。當此勅行時,西路守令,不可不急速差送。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致慶爲三登縣令。 ○洪景輔啓曰,三登縣令金致慶旣已肅拜事,當趁勅行回還前,催促下送,而兩司俱未署經,在前如此之時,亦有除署經發送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亨益單付伴送使。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首譯來言,勅使回還時,一路宴享茶啖及軍威軍,依上來時例減除,只設夕茶啖。勅使前排軍牢各一雙,令旗各一雙,待令自持來,內軍物作駄,只蛇旗一雙排立,其餘吹打等物,亦爲減除云。以此知委於伴送使、三道監司、開城府留守處,而在前宴享減除時,有遣中使申謝三處,別遣問安使之例,令政院考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勅使回還時,一路宴享茶啖及軍威軍,依上來時例減除。在前宴享減除時,有遣中使申謝三處,別遣問安使之例,令本院擧行事,允下矣。中路問安假承旨,自本院差出,而開城府及義州別問安使則令該曹差出,趁勅行未發前,先爲出送,何如?傳曰,允。 ○下直,三登縣令金致慶。 ==3月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服制}}。左承旨趙命臣{{*|病}}。右右承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若魯{{*|未肅拜}}。注書尹敬周{{*|呈辭受由}}南泰耆{{*|病}}。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若魯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若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以飭勵之事,不宜撕捱,只推,更爲牌招。 ○洪景輔啓曰,宰臣護軍具樹勳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未肅拜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宰臣護軍具樹勳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連遣內侍、宰臣慰問,不勝感激。俺等無事以過,莫非下念所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以下贈給之物,每於臨歸悤卒之時,乘夜入給,以致紛紜爭競之端。故今番則凡干物種,申飭精備,自昨日次第具單入給,上副勅元禮單,都求請等物,無一點退,昨已畢給。通官以下禮單,都求請,則今朝爲始,方入給而上副勅、四通官,皆有別求。此亦傍照前例,或防或給,別無難處之端,而密贈一款,欲遵用去壬寅前例,則兩次通官方發怒,將有隨事作梗之患云。故嚴飭首譯以下,使之善爲調劑,而亦將觀勢,參酌加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禮單馬,無數點退,尙未擇執,回程軍令,亦不書出云。故方使首譯輩,措辭開諭,趁卽出軍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程軍令,尙不書出,事甚悶慮。更飭首譯,各別開諭,雖至昏夜,期於從速書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回還時,軍令首譯處,多般嚴飭。今至三更,始爲出令,而初吹巳時,二吹午時,三吹未時書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程牌文,以初十日未時書出,故依例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送勅擧動時,大駕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又啓曰,送勅時接見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語,令廟堂,增刪以入,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送勅擧動時,守宮假承旨、假注書,以迎勅擧動時,假承旨沈一羲,假注書洪聖龜仍察,何如?傳曰,允。 ==3月10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鄭羽良{{*|坐}}。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同副承旨尹容{{*|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雨雹,狀如小豆。 ○夜二更,月入軒轅星。 ○尹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擧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擧動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尹容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李光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連遣中使、近侍下問,實多感激。俺等夜來好過,而今當回還,不勝悵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今日送勅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同副承旨金若魯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都承旨金始炯昨遭重制,不爲仕進,擧動時例,除服制則所當請牌,而不但拘於厥規,方在未成服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承旨牌招。 ○傳于趙命臣曰,都承旨金始炯今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 ○前望單子入之,以李箕鎭爲都承旨。 ○前望單子又入之,以尹惠敎爲都承旨。 ○傳于趙命臣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前望單子入之,以鄭羽良爲右承旨。 ○傳于尹容曰,兵曹以參知守宮參判隨駕事,分付。 ○傳于尹容曰,百官雨具,軍兵亦爲雨具事,分付。 ○洪景輔啓曰,迎接都監堂上尹游,館伴宋眞明有稟達事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洪景輔曰,勅使上峴後,諸司預備。 ○傳于尹惠敎曰,自出馬石橋,至紫烟巖捧上言。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則以本道各邑軍額,移送磨勘。前甲寅條身布指徵無處,變通處分爲請矣。此事昨年冬,因兵曹報狀,大臣以軍丁減額移額後,當年身布,固當移捧於新定邑,各年未收,自當責之於未移定前本邑,而移減之額,自是決不可捧之類,不可不蕩減之意,筵稟蒙允矣。已蕩減之後,道臣狀請如此,問其曲折,則其時擧條,本司則認爲自兵曹知委,兵曹則認爲自本司知委,中間遲滯,以致落漏云。朝家德意之未卽頒布,殊涉未安。本司下吏,今方推治,而兵曹堂上,從重推考,以依前擧條蕩減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備邊司言啓曰,郊外送勅時,接見說話,有令廟堂增刪之命矣。自政院撰出之辭,別無未盡之事,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初八日折衝卞弘衍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光垣,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是空日,三吹旣在未時,別茶啖依例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路程記書出,而初十日過弘濟院站,高陽止宿。自京離發,第十二日當到義州,以此伴送使及京畿、開城府、兩西監司處移文,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時,弘濟院以過站磨鍊,則大臣、承旨不爲出往之意。言于通官,則答以別無出往之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館所離發出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勅處,例給禮單馬四匹,無弊擇執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一大通官劉能額、二大通官朴巴蘭太所得白綿紙各八塊,一次通官金保住白綿紙七塊不爲持去,留置戶曹,待後日使行時付送云。自前亦有如此之例,依施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二大通官,兩次通官密贈銀,皆爲順受,而一大通官劉能額終不受去,故別定戶曹書吏,載持隨往,使之觀勢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勅使回程時,親臨餞勅事,命下矣。宴享雖已停減,茶禮則例當爲之,依例備待之意,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沙峴底臣等所住處,送言于臣等,以爲遠來相送,不勝感謝云,而使之垂帳通官等,竝爲下馬,亦皆致謝而去矣,取啓。傳曰,知道。 ○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接見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命臣,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東部主簿朴時徵所報則以爲,崇敎一契任掌進告內,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南宮錞,入格於丙辰榜武科丙科第一千三百二十六人,而今年八十四矣。去式年入籍本洞之後,挈家下去于公洪道沔川本土,而得聞自朝家丙辰回榜人,製花以給,而米斗酒肉賜給之命,昨日始爲上京,書呈單子云。今此南宮錞,以丙辰回榜之人,旣已上京,則當依在京人例施行,賜花、賜米肉事,令該曹,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瑜疏曰,伏以,臣自被新除,危迫震恐,五情爽失,蹙蹙遑遑,如陷重戾。乃於日前,敢以疾痛之呼,冒扣慈覆之聽,終夜忘寢,伏地俟命。及奉批諭,大失所圖。噫,此亦臣忱誠膚劣自阻孔邇之下,殆風人所謂不諒人只者也。臣誠崩隕,直欲求死,而不得耳。噫,循墻之懇,易歸崇讓,瀝血之言,徒爲例辭,則耿然此心,誰因誰極?只有瞻天涕流,質之神鬼而已。夫以銓衡之重,不可以虛授者,聖慮亦已明照矣。非分之職,罔敢以苟冒者,臣亦有審度矣。虛授之誤,苟冒之罪,一日而不正,則害一國一日之治,而辱聖朝簡知之明者,豈少事也?然而除命之降,已浹旬而不收,似此擧措,必當有竊議而駭之者。至於職事之難塞,私分之招災,亦不暇論,而積畏之餘,志慮已銷,以何力量,可以進退恥辱之至?身名已玷,以何鑑識,可任權衡?縱臣貪榮,欲自列於其間,淸朝士大夫,亦誰肯受臣之激揚哉?倘殿下俯賜鑑照,必不待臣言之畢,而卽有以改之矣。抑臣於此際,又有萬萬不自安者,敢附言之。始臣之超陞資憲,實由於朝廷,臨急乏人,儐使無他差遣之故耳。臣之所以卽日承命者,亦以義急往役,不敢有辭矣。至於身在耆社之人,不可强以千里馳驅之勞者,當時天語諄勤,悶老體下之盛,聞者感歎。伏聞卽今,又以無人可遣,還屬當日旣差旋寢之人云。假如筋力尙旺,足以往來,然在聖上惠養之道,不幾於有不終之歎,而臣之陞秩,實籍儐价,則年齒尙壯,氣力尙健,夷儉gg夷險g燥濕,臣當不辭。今若一番往還,徒爲博得峻秩,反使七十老臣,不能終被聖朝之恩,則臣是何人,敢安於此乎?臣竊聞先朝雖職務緊重之人,(往))往往有解免差遣之例云。今臣所叨,畢竟不過一罷而已。如其相持,而終傷於事面,無寧及此時仍命臣以伴送,實恐公私,俱得其宜。目今群彦林立,不患無主銓之人矣。歷數朝中,無如臣當往者。又咄嗟治行,亦可以及之。昨疏未徹,玆敢冒昧復陳焉。伏願聖明,竝加睿諒焉。臣之此言,非敢自爲身謀也。伏乞聖明,亟加鑑照,遄下兪音,卽解臣所帶之職,俾臣得以隨分效力,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初批已諭,卿何過讓?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初十日午時,上幸慕華館,送勅擧動時。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洪景輔,同副承旨尹容,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陪從。上具冕服,乘輿出仁和門樂作。上曰,都承旨已違牌矣。趙命臣曰,擧動時例除服制,而都承旨金始炯昨遭重制,姑未成服故違牌,而動駕迫頭,如是違牌,事體未安矣。上曰,如鄭錫五之犯染乎?命臣曰,然矣。上曰,然則今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承旨望筒,今始下之,以通事實差,必在闕中,牌招,可也。出仁政門,乘輦時下詢曰,通事預差入來乎?命臣曰,入來矣。都承旨李箕鎭落點。命臣曰,李箕鎭方奉命在外矣。上曰,以實錄奉安事出去耶?然則今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尹惠敎落點。命臣曰,都承旨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乎?上曰,牌招,可也。上至宴饗臺下,降輿乘輦。上曰,將兵一也,而將帥皆雨具,軍兵等皆不爲之,何也?雨具軍兵自備乎,軍門備給乎?問之。上曰,勅使接見時,時原任大臣入侍。上入幕次後,館伴都監堂上請對入侍。上曰,勅使離次與否,注書出問,可也。李昌儒入告曰,已離次云矣。上乘輿出幕次。命臣曰,新除承旨未肅謝矣。上曰,過勅後爲之,可也。上至臺下,由東階,勅使由西階而上。上曰,願拜。勅使曰,願揖。上曰,禮不可廢,且今日異於他日,願拜。勅使曰,雖有相拜之敎,願揖矣。上曰,不可强請,當相揖矣。上揖,勅使亦揖。上御交椅,勅使亦坐交椅。鄭羽良曰,勅使交椅前方席,旣無前例,通官賜茶處,亦設方席,尤是前所未有之事。都監堂上,不能檢飭之失,不可不警責,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日候不適,僉大人氣力何似?勅使曰,俺等好在,國王問安,何如?上曰,賴僉大人之盛念,無事以過,而有此委問,不勝感激矣。勅使曰,曲軫下問,不勝惶恐矣。上曰,館所接待,旣不稱情,方愧于中,僉大人留館不久,遽爾還旆,尤切缺然。上顧洪景輔曰,軍威軍皆減乎?景輔曰,夕茶啖外,皆減矣。上曰,通官輩,於其勅使前,只跪一膝,皇帝前亦如此乎?西平君橈曰,臣往北京時見之,則果如此矣。勅使曰,留館時頻遣近侍下問,旣盡接待之道,又有此遠將,尤切惶恐。上曰,一路宴享及軍威軍,竝令減除,可見軫念之意,而在小邦不安矣。右議政宋寅明曰,接待彼人,關係至重,昨聞都監,達宵相爭云。雖未知其間事端之如何,而臣旣忝居大臣,宜無不與聞,夜間雖欲招問譯輩,固不可得,而憂慮待曉。今朝累次送人,以招首譯,而連稱有故,終不來現,事極可駭。雖方囚禁次知,而其在懲勵之道,不可無罪。當該首譯,待送勅後,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勅使前方席,令差備譯官去之。上曰,宴享不設,願設茶禮。勅使曰,下敎如此,當奉承矣。上曰,分付司饔院,可也。長溪君進揮巾後進茶鍾,上擧鍾,勅使亦擧鍾。進盤果,上擧箸,勅使亦擧箸。上曰,請再茶,可也。勅使曰,當依下敎矣。擧鍾擧箸,亦如前。上曰,假提調,誰也?西平君橈曰,軍職堂上韓錫興矣。上曰,左相知之乎?金在魯曰,卽今巡將矣。上曰,通官處賜茶,可也。上降交椅,勅使亦降,相揖至中臺。勅使請先降,上不許,勅使先降。至下臺,又請先降,上固辭,勅使先降回程。上還入幕次時。命臣曰,曾前則送勅時家丁輩,不敢上臺,今番則多有濫入者,而差備譯官,不能禁斷,極爲駭然矣。當該譯官,令該府拿處,何如?上曰,昔年則勅使接見時,家丁輩不敢上臺。乙巳年見之,則家丁或有濫入者,故有所申飭,其後則拘束太甚矣。頃者館所,始有紛雜之事,而不之禁。此等事不欲輒治,而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置之,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明日次對爲之乎?金在魯曰,正月旣不爲之,故姑待後日矣。上曰,無稟定事乎?在魯曰,姑無時急公事矣。上曰,館伴都監堂上,祇迎後入侍。命臣曰,日勢已暮,郊風且寒矣。上曰,明日晝講前入侍,可也。{{*|出下敎}}上出幕次,御小輿時。命臣曰,軍兵雨具事問之,則皆自軍門備給,而雨勢不大段,故或持來或不持來云矣。上乘輦還宮。 ==3月11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病}}。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雨後日候稍寒,伏未審聖體若何?昨日動駕郊外,仍致酬接之移時,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鄭羽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尹容啓曰,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尹容啓曰,今日晝講,經筵,無進參之員,除公故外,知經筵尹淳、金東弼、金取魯,同經筵宋眞明、李瑜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景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洪景輔啓曰,大臣及館伴、都監堂上,依昨日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以全光監司狀啓,順天居工曹匠人朴克己等渰死事。傳于尹容曰,渰死人,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慶尙監司,以冊禮時陳賀物膳,不得一時封進,惶恐待罪事狀啓。傳于洪景輔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景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輔德趙明澤時未付軍職,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明澤爲副護軍。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開坐出令,而堂上書進,只是二員,餘皆懸頉,無以備員,事甚未安。除實病、公故、應頉外,待明朝竝皆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日前以各司官員科外,侵責貢人者,隨現科罪事,啓下,申飭矣。卽聞本司捧甘之後,司宰監官員,以貢人酬應,私家使役,一如前日云。如有一分嚴畏朝令之意,則申飭之下,何敢如此?事極駭然。令駭監査,出現告後,拿處懲勵,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元還上未捧守令、邊將,居末決杖,居二推考事,自前定奪矣。取考咸鏡道捧未捧啓本,則元還上富寧府使李昌壽居末,慶源府使申命相爲居二,竝依事目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王世子輦輿儀仗,卽已畢造。三度習儀過後,該房郞廳監造官各一員,依前例陪進,藏置于內司僕寺,以待冊禮之日,何如?傳曰,允。 ○又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都監各房工役,今已完畢。諸色工匠竝罷遣,郞廳輪回仕進,看檢未盡之事,監造官則依前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再明三度習儀及十五日正日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參判臣尹惠敎移拜都承旨,參議臣金始㷜遭服制,他無推移之勢。參判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箕鎭爲兵曹參判。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卽者有一稚豬,自金虎門突入。仍至尙衣院墻外,近仗軍士等,雖已逐出,而守門將及軍卒等,常時不能禁斷,致有如此之弊,不可無警責之道。軍卒等,自本曹從重決棍,當該守門將,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本寺分養馬,如有故失、瘦瘠、病傷不馴,則每於畢上納後,抄出所受營邑,從輕重施罰。而其間有赦令,則時推歲抄,竝爲蕩滌矣。去乙卯年抄啓,似不當循例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 ○又以戶曹言啓曰,各道錢穀,御覽會計,例於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啓請受出。晦日內修正入啓,而平安道會案,勅使相値,未及上送事狀啓來到。故御覽會計,待其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之意啓稟矣。平安道會案,今纔來到,御覽會計受出,依例修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本寺熟手前後啓下六十名內,自辛壬凶荒後,流散逃故數多,卽今現存,僅餘二十九名,每當祭享之時,事多苟簡。其代可合人李加八里、安㐥同、李萬興、龍三金、曺世泰、承福伊、鄭旕金、李福萬、李三同、李時同、李萬福、李德碩、朴寶同、崔世公、李開川、金加八里、金㐇獨、許貴碩、朴巨麻乭、孫守才、金伊同等二十一名,使之充定立役。而其中私奴代給,與有身役頉下事,依前定奪施行事,分付各衙門,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書啓曰,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今方來到果川銅雀村留住陳疏,臣旣承偕來之命,亦爲仍留之意,敢此馳啓云云。踏啓字。 ○尹容啓曰,卽伏見公洪水使趙虎臣,去乙卯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尹惠敎疏曰,伏以臣踪地病情,不可復玷於華貫邇列,前後疏籲,不翅覼縷,伏想聖鑑,亦已俯燭矣。卽此所叨之任,地親職密,尤非滓濊之身,所宜片時濫據者,而除命之下,每當急遽承乏之時,不暇言私,輒敢承膺,中心悚恧,實難形喩。顧今冊禮,只隔數日,含生萬類,莫不鼓舞。況臣適忝法從之班,快睹縟儀之成,豈非臣子一生大願至榮?第臣所患諸般症樣之中,最是痰火升降,精神有時昏迷,眞元虛脫,便溲常患頻數,誠爲至醜難强之疾。臣若不能自量,徒以獲廁前席爲幸,冒進咫尺之地,猝致顚錯狼狽,則罪悔當復如何?玆敢控實仰溷於慈覆之下,伏乞亟許遞改臣職名,俾得以軍銜簉庭,少伸鼇忭之忱,千萬幸甚。答曰,卿勿過辭察職。 ○大司憲權{{!|𢢜|⿰忄業}}疏曰,伏以元良進號,受冊有期,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率土含生之類,莫不歡欣蹈舞。如臣罪釁癃病,雖不敢自同恒人,區區延頸之忱,得與跛躄共抃。竊願須臾無死,匍匐趨班,獲睹盛儀,退塡丘壑,是臣夙宵耿耿于中者。乃於千萬夢寐之外,忽聞有柏府新命,臣始驚終疑,繼之以惶惑罔措也。顧臣庸陋,最居人下,風憲之任,本不近似,臺省一步地。卽臣素所自畫,故當其少壯之時,猶且有除輒辭。矧今年迫七旬,心灰萬念之日,夫豈有强策殘骸,冒膺恩命之望?而一府長席,地望自別,掄選之道,尤爲難愼。苟非風采力量,足以厭衆心而服一世,則其不能任其責而稱其職也,明矣。肆古之名臣碩輔,率多辭而不居,而挽近以來,作一虛窠者,且已久矣。豈可以白首垂bb死b之一賤臣,苟然充位,厚招國人之嗤點,以貽淸朝之羞辱也哉?況臣頃年負犯,實是邦憲之所罔赦,暫時行譴,不足以贖其萬一。雖荷聖朝寬大之恩,宥還田里,追思前後聖敎之嚴峻,有非臣子之所忍聞。臣常跼天蹐地,忽忽然無生世之意,顧何敢以時月之稍久,自安聖慈之曲貸爲幸,彯纓嚲綬,更廁周行,以益其忘廉喪恥之一大案乎?念臣難進之勢,非止一端,難强之疾,猶復前樣,固當以一疏陳籲,恭俟威命,而適値邦慶無前,縟禮迫近,退在鄕廬,有所未安。旣不敢遲待兪音,又不暇自愛病軀,拚死登道,僅僅來抵近畿,而罪累之蹤,不宜遽入脩門,臺憲之職,不可虛帶一日。且於長路撼頓之餘,添得輪行感症,舊痾新恙,一時竝劇,僵臥旅次,末由前進,不得不猥從縣道,冒陳危懇。伏乞聖慈,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遞,俾臣得以調息數日,容俟少間,趨造軍銜之末班,少伸頌祝之微誠,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箚曰,伏以臣,伏聞聖駕親臨餞勅,而臣自數昨,猝患癨症,腹痛苦劇,嘔吐無數,灌以藥物,僅得少定,全無所噉。神氣澌苶,重添外感,頭疼脚痺,宛轉床玆,無路起動,終不得進參於陪扈之列,分義虧缺,罪戾深重。偃伏私次,惶霣靡容,只自席藁俟譴而已。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名,以勵臣義而安微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獻納金廷潤疏曰,伏以臣踪地,決難復玷於臺端,連値動駕,慶禮且迫,不敢以區區情勢爲辭。黽勉出肅,以爲挨過冊禮之計,而昨日陪班罷歸之後,宿患邊頭之痛,挾感復發,達夜叫痛,滿面浮高,小若觸風,則症勢輒加,以此病狀,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仕之望。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許鐫遞,俾尋生路,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適有一二所懷,敢此略陳焉。臣待罪嶺幕時,伏承東萊、南海、晉州等地,壬辰死節諸臣致祭之命,馳進該邑,次第擧行。此乃曠世稀有之盛典也。邊裔士民,莫不聳動,而第其享禮贈職,多有闕章。贈判書臣宋象賢及贈贊成臣鄭撥,立祠內外之別,贈職高下之殊,道臣旣已狀聞。方有令該曹,稟處之命,臣不必復陳。而至於晉州之忠愍、彰烈兩祠,則贈議政臣金時敏、贈贊成臣金千鎰、贈贊成臣黃進、贈參贊臣崔慶會、贈判書臣張潤、贈承旨臣梁山璹、贈參議臣金象乾、贈主簿臣兪晗七人外,其餘諸臣則俱未蒙褒贈之典。臣未知當初朝家處分之如何,而其中或有曾經守令者,或有曾經內職者,或有無官職者,而一片孤城,同時立殣。其所樹立,如彼卓爾,列聖之崇報無憾,邦人之尊奉靡懈,一體俎豆,以彰義烈,則獨於贈職一款,何可異同乎?臣意則竝皆褒贈,以施一視揭厲之恩,則不但忠魂義魄,感泣於九泉之下,亦可爲用樹風聲之一道。宜令該曹,竝與東萊事而稟處也。且於嶺南田政,亦有所慨然者,一自改量之後,沿江諸郡,蘆荻成林之地,近峽陳田,蓬蒿成藪之處,皆入於實摠之中。故都事敬差覆審之時,雖知其冤狀,拘於朝令,無以擅自變通,俱未免白地徵稅之歸,哀我生民,將何保存乎?洛江荒蕪之處,則道臣前已狀聞而得請,今方査實變通,嶺民無不欣聳,庶幾有更蘇之望,而至於南江一帶,被災陳棄,與洛江無異,而未及擧論於狀聞之中。故獨未霑均施之澤,無告生民,亦豈無向隅之歎乎?朝家方以白骨徵布,爲切急之憂,而此等陳廢之處,一竝徵稅,則民之難保,呼冤甚於白骨徵布,亦豈非大可矜念處乎?臣於今番覆審往來之時,目見其慘然之狀,心甚愍惻。玆敢附陳,亦令道臣,與洛江一體査減,以紓嶺民白徵之弊焉。近來稅船致敗,實爲痼弊,至於嶺南,昨年而極矣。此蓋有由,年凶則米價甚貴,京江船人輩,利其船價,圖受備局、惠廳帖文,而爭先下去,趁時裝載,故得免臭載之患矣。數年以來,年事稍稔,米價至賤,在渠無利,故京船絶不下去,各邑艱得地土船。節晩裝發,所謂地土船,不但器械之堅固,不如京船,沙格輩,皆是其土之人。故與監色輩,潛自符同,裝載之後,多數偸竊,及至中路,故爲致敗者居多云。臣巡行列邑時,詳探物情,則果如所聞,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而近聞諸道各邑敗船之類,一竝歸之於大洋,致敗絶無,依法處斷者,果是大洋致敗,則監色沙格輩,豈有生出之理?而所沈穀物,亦安得拯出乎?此則故敗丁寧,而一任緩治,滋其奸萌,則其流之弊,無以防塞。宜令該廳,完固船隻,趁早定送,而故敗之類,一一摘發,施以梟示之律,則庶可爲懲勵之道矣。臣經年嶺外守令之治否,無不目睹而耳聞,撮其中大妨於政,大害於民者而論之。柒谷府使李震煥,劫婚官吏,貽笑道內。鎭海縣監高處亮之不戢官屬,作挐民間。新寧縣監金相寧之寺奴推刷,受賂操縱,俱極可該gg駭g。此三邑守令,決不可仍置字牧之任,竝宜譴罷其職也。槐院之選,乃是新進初程也。其中若有濫竽者,則臺臣之指名請汰,未爲不可。而向者憲臣所論七人中,柳觀鉉、柳正源兩人,俱是嶺南望族,爲人文翰,允合是選。韓德孚則自是京華世族,渠之族黨,曾無見枳於槐選者,則公議可見,而一例請汰,此必憲臣未及詳聞,而有此論劾也。臣愚以爲,宜卽收還刊汰之命也。臣之情勢,不可以臺官自處,而往來嶺南,旣有所聞,不避煩猥,仰瀆宸嚴,惟願聖明,竝加照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俱皆處分,而守令事竝依施,其勿辭速察職。 ○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疏曰,伏以臣,酷被醜衊,身方僇辱,而天鑑照察,輒下昭晢之命,久逋嚴命,罪戾山積。而聖度涵貸,不加金木之誅,終至特降天札,許遞相職。其所以全保而曲遂之者,不啻若天地之生成,臣於是感鏤之極,不知死所。而旣遞之後,又令近侍而偕來,逬退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下哉?蓋聖上,以臣旣差慶禮時正使,必欲使臣以職事進參,而春宮受冊,固是莫大之盛儀,傳命之任,已非處散者所可冒當。抑臣所遭,誠無以自立於人世,臣雖迷蠢,亦有省覺。幸際嘉會,適㤁是任,奉將寶命,周旋离筵之願,豈不耿耿于中?而惟是一端羞惡之心,竟未能泯滅,安可自恕以已解本職,强諉以義同執役,而晏然爲束帶趨朝之計乎?大禮已迫,未敢退處遠鄕,强疾登途,來伏江郊,而反復循省,終難抗顔。玆不得不略暴危迫之懇,仰瀆崇嚴之聽,而走送家僮,直呈喉院,益增惶隕。伏乞聖慈,亟命鐫罷臣西樞官銜及兼帶提擧等任,俾得以退守本分,自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知卿上京,心用欣焉,指日入城,今則卿到近京,若見卿矣。往事備悉開釋,卿何介意?旣解相職,亦何復讓?卿須體此臨軒待卿之意,安心勿辭,卽日偕入,用副至意。 ○前永平縣令朴弼周疏曰,伏以臣,幸蒙聖恩,得遞臺銜。雖天地之仁,父母之慈,亦不足以爲喩。惟是批旨隆異,奉承無路,感祝之餘,只有悚息。玆者千萬意外,旋忽伏承除命,授臣以侍講院進善,使之斯速乘馹上來。此又何爲而至哉?臣誠莫知其端倪,益切驚惑隕越之至。記在乙巳冬間,臣曾叨是職,跨歷三載,積逋嚴命,區區自守之志,蓋無足言,而違傲不恭,罪實罔赦。今於十數年之後,復此忝竊,以事理言之,則似於其間,容有消息。內揣己分,外畏法義,宜不敢一意守株,以益罪戾。矧今邦慶無前,儲位將策,萬靈致衛,百順效祥,凡厥臣民,罔不願其快睹。如臣職忝宮僚者,義尤自倍,顧以何心,敢形辭遜於此時?而第念臣之從初至今,抵死不一承命者,祗爲虛名假竊,不敢辱淸朝侍從之職也。蓋其庸下之質,轉移不得,雖歲月浸邁,老少有變,而惟此伎倆人物,則直依然自在。旣無前後賢愚之殊狀,重之年迫六旬,身嬰百疾,和扁gg華扁g莫醫,只待溘盡。今若强此死病,忘其不肖,突然出膺弓旌之招,則縱饒得參賀班,粗伸情禮,可幸託以自解,而本分全爽,去就罔形,一己狼狽,姑置不論。其爲累於聖世,果何如也?粵自創設是官,除拜之人,固落落相望,而無其人,則虛其位,大率居多。就臣所親見者言之,肅考臨御累十年間,爲是職者,僅可以一二數。恭惟先朝盛際,山林名德,詎無其人?而顧乃稀闊若是者,蓋必有所以然矣。夫何近來,則隨闕輒塡,幾與庶官無異,但取備員,不甚難愼。由是之故,雖以臣之萬萬不近似,而亦得以承乏充數,濫竽至再,其啓僥倖,而壞官方,不已甚乎?抑臣又有情勢之甚難安者,不敢終默,以臣愚闇,素昧乎朝廷典故,而亦嘗聞政官相避,法意甚嚴。意者以銓衡之任,多在可否,通塞於其親屬,則勢有所不行故也。竝擬啓請,固有流來例規,而亦施之於親嫌差輕者耳。設或不然,亦惟於他堂竝參時爲然,獨政則不敢擧論,要之爲金石之典也。夫叔姪之親,漢人直以父子言之,非他親比也。而乃者臣之付職,在於臣姪吏曹參議臣朴師正獨政之日,縱曰傳敎之下,有不得不奉行者,而事異常規,未之前聞,於渠旣爲做錯,在臣尤極瑟縮,就使臣果不至於萬無一堪。只此一事,已決其不可進矣。在昔仁祖朝名臣金德諴,與忠定公延平府院君臣李貴,爲婚媾家,德諴之除執義也。貴爲亞銓參政,故以之避嫌,至於遞職,以近世見之,則此事直如家常茶飯,豈有可異,而下旣引以爲嫌?上又許遞其職,兢兢致愼,不少忽過。治朝氣象,大抵如此。噫,以彼婚媾間而猶然,而況臣之於師正耶?顧臣疾病駑劣,本不近似於職名,而政格嫌礙,如上所云,尤無冒進之理。雖其不得躬與蹈忭之列,欣瞻岐嶷之表者,誠爲臣萬死難贖之罪限gg罪恨g,而然亦無可奈何矣。玆敢冒死悉陳之。伏乞殿下,亟命收回臣新授職名,仍令有司,治臣留落gg留洛g不進之罪,以立頹綱,以安賤分,公私幸甚。臣無任瞻天望闕,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雖辭他職,豈辭此任?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傳于尹容曰,判府事金興慶疏批,明日待開門,遣史官傳于偕來承旨,使之傳諭。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左右相及迎接都監堂上、館伴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迎接都監堂上尹游,館伴宋眞明,同副承旨尹容,假注書李昌儒,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金在魯曰,雨餘日氣稍寒,昨日動駕郊外,勞攘之餘,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亦何如?上曰,好過矣。在魯曰,今者此雨,實企待之雨,而初三日之雨,雖暫時注下,亦有益於租豆矣。上曰,以海西狀啓觀之,雨下亦多矣。昨日所欲達者,陳達,可也。尹游曰,今番勅使則頗順便,而通官每每生梗,初八給禮單則順受,而其餘無數點退矣。上曰,迎接都監草記,注書出去持入。可也,李昌儒持入,尹容奉進,上覽訖。游曰,康熙時多減禮單,而及其四十一二年皆減之。故都求請之規,出而銀數不足,每以苧布充給。故勅使每每生梗,此無他,我國每以多給爲事而然矣。上曰,此言是矣。游曰,其時次通官以爲,吾輩有何所喫之物乎云云。此無他,開厚給之路而然矣。臣赴燕時見之,則李樞不能看作己事,徒欲厚於彼人,多給銀子。卽今譯官之可任者,只李樞、金是瑜而凡事如此,日後之慮不少矣。宋寅明曰,譯官事,極多可慮,不可無變通勸課之道。司譯提調尹游差下時,臣有分付意固有在,故相臣閔鼎重爲提調,盡心爲之。故頗有其效,故豐陵府院君趙文命爲提擧時,亦有其效。李德壽方赴燕,而本有重聽之病,難責以考講之任,今姑改差,令該曹,各別擇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宋寅明曰,使臣,每以宗臣差送,大臣中,亦豈無可往之人乎?上曰,大臣,每有故而然矣。寅明曰,如臣者,雖未知果能善於專對,而年姑未衰,亦豈敢辭避乎?在魯曰,延恩門送勅時,勅使下馬,則有再拜以送之節,而近來勅使,每使大臣,避入依幕,東西班則使之回立後過去矣。然成班以送,自有其意,遠人所視,不可埋沒,而日昨送勅時,東西班合計堂上以上,不過數人。其餘皆是微官,其時陪從諸臣,不爲不多,而皆思自便,落留於作門外,事甚未安。故外朝則囚治其下人,而宗親府下人,則曾有下敎,政府不得囚禁。故無他飭勵之道,勿論外朝宗班,今不必査問推考,只以此後,則着實進參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在魯曰,尊崇頒詔謝恩表,追付今番使行事,定奪之後,謝表分排撰出,而前送表咨文,當一倂改塡日字書送。故一邊使之急速改書,則表咨文紙,稱以乏絶,不爲來納,囚禁紙匠,累日督促,則始乃浮出乾正以納云矣。日昨査對時見之,則紙色、紙品,俱極麤劣。只是行用正草紙一樣,比諸前日所見,大不相侔。彼國之不爲執頉,亦未可知,誠極寒心。紙匠邊首,今方囚禁重治計料,而堂堂國家莫重之用,不能預備數卷以待,紙匠所爲,誠可痛駭,而自戶曹,亦須預給其價,稍優備置,俾無臨急生事之患宜當。此意,申飭該曹,何如?上曰,今聞所達始知之,誠可駭然,申飭,可也。{{*|出擧條}}宋眞明曰,勅使之終日不出軍令,實由於譯輩不能周旋之致。故拿入兩首譯,一邊書出請拿草記以示之,始乃盡力爲之,三更始出軍令矣。渠若自午前周旋,則豈如是乎?尹游曰,首譯輩昨日亦多有不謹之事,入侍時欲請事過後拿問,而未果矣。上曰,拿問處之,可也。眞明曰,昨日已因大臣所達,有拿處之命云,何以爲之乎?上曰,以兩罪拿處宜矣。{{*|出擧條}}金在魯曰,都目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宮官亦當急速差出,而吏曹判書李瑜尙不出肅,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宋寅明曰,孝廉薦事,年前有成命,數三道臣爲之,京中卿宰無一人擧行,朝令之無歸宿如此,極爲未安。成命後不薦之人,竝推考,臣意則孝廉被薦之人,不過儒生。自前被薦之人尙多,未及收用,今雖有薦勢將同歸於不用,姑不緊急。卽今大禮過後,聖上宜勵精求治,以立太平之基,而今日世道人心,不可輕議。大變通,莫如專意於擇守令一事,以湖西褒貶觀之,外方守令,尙多有不治者。此後不可不各別擇差,繡衣亦不可不頻數發送,隨其治不治,明示賞罰,以爲勸懲之地。戊申年有州牧薦,被薦者未必皆賢,而槪多能善治者。見今爲州牧者,多出其中,今亦依其例,令二品以上,各擧字牧可合人,自廟堂抄擇啓下,隨窠調用,則似爲便好,孝廉薦則還寢無妨矣。上曰,孝廉薦則只令八道道臣及兩都留守,仍前擧行,字牧薦則曾經二品以上,各薦二人,署經政府啓下,可也。{{*|出擧條}}宋寅明曰,嶺南沿海等邑,辛壬慘凶以後,多有合家歿死者,田疇荒廢,一望蓬蒿。今年旣有初不付種災名,而都事敬差官,不能精査給災,聞有白地徵稅之弊,呼冤徹天云。此與諸道,各年間間災實之混雜者有異,不可無軫恤査處之道。今年則慶尙都事,必以曾經侍從人,各別擇差,夏前發送沿海辛壬尤尤甚。諸邑合家歿死之陳荒田畓,限一二朔,逐庫摘奸,親審修正成冊,分送備局、地部。秋覆審時,其中還起者,別爲成冊憑準,前成冊還實捧稅未還起者,區別許頉,俾無虛實相蒙,白徵呼冤之弊,而逐年如此,則非久似當盡爲還起。以此,分付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諫臣疏中各條,卿等之意,何如?金在魯曰,晉州死節人無贈職者,請爲贈職矣。東萊死節人之尙未贈職者,因道臣狀聞,旣許參酌贈職,則此亦宜參酌贈職,元無職者,雖一命之官,追贈似可矣。上曰,分付該曹,依東萊死節人例擧行,南江陳田事,何如?在魯曰,此則似當與下款漕船事,而有稟處之命矣。上曰,陳田事,令備局,稟處,漕船事,故敗者之梟示,無可更議,而自該廳送船一款,亦令備局,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獻納金廷潤疏末所陳,槐院見汰人,柳觀鉉、柳正源、韓德孚等三人事,何如?金在魯曰,一臺諫請汰槐院,而一臺諫又以還收刊太之命爲請,有異臺規矣。然苟有稱冤之人,則大臣或銓官陳達。以槐院例調用,則自前有之矣。宋寅明曰,徐海朝、任遠、韓德孚、柳觀鉉等數人,人多稱冤,臣亦聞之,而欲一達矣。徐海朝則不但家世表表,辭科一節,志操可尙,已經齋郞履歷亦好,如此之人見枳,可謂冤矣。在魯曰,韓德孚、徐海朝等之稱冤,臣亦聞之,而崔龍賢之未參槐院,亦人皆稱冤矣。龍賢乃是故名臣領議政崔恒之後,家世表表,以能文見稱,爲人亦甚端詳。以節製居魁,直赴癸丑榜,而其時槐院之選,無端見漏,故臣嘗欲一達矣。今因此事敢達。上曰,臺疏所陳三人及大臣所達三人,竝依槐院例,調用,可也。{{*|出擧條朝報}}宋寅明曰,近來外方人心,奸僞多端,京司誠難取信,輕許以啓僥倖之弊,而其中或有實狀明白。而一例持難,則亦不免弊及於民矣。四五年前,沃川大同木載來到板橋酒幕止宿,夜間失火,多被燒燼。其時色吏卽告于地方官,廣州府尹,自廣州摘奸,報畿營啓下備局,而難於遽許蕩減,未免防塞。該廳則每每責徵於該邑,故湖西道臣,屢次狀啓,以再徵民間爲難,京外相持,以至於今。其時火燒,亦非盡數被燒,數十餘同內,十餘同被燒。而近日沃川民人,持其燒燼餘木片,號訴路上,其非誣飾可知。旣不可責徵於守令,又不可再徵於民間,畢竟當有歸宿,臣意則蕩減,似不可已矣。金在魯曰,國家上納之物,船運則有敗船之弊,而作木陸運者,又稱失火,則後弊難防。該廳防啓,其意有在,而沃川大同木被燒時,則店家被燒者十數家,載來馬匹,亦有被燒者云。似是實狀,但木同被燒者雖少,而稱以數多,則亦何由的知乎?然以大體言之,則蕩減無妨矣。上曰,沃川大同被燒者,蕩減,可也。{{*|出擧條}}宋寅明曰,頃日臣所箚罷臺臣,皆非大段之事,而尙未蒙敍,曾經侍從堂上堂下之近日違牌,坐罷人員,及箚罷臺官,竝爲敍用,付軍職俾參賀班,何如?上曰,敍用,可也。{{*|出榻敎}}上命尹容,書傳旨曰,前承旨吳瑗敍用。宋寅明曰,親功臣子弟除職事有承傳,生進、幼學則當自吏曹調用,而至於業武者事,亦當自兵曹調用兵曹初付職,不過南行宣傳官、部將等窠,勢將以此調用。而此皆有薦取才然後,可以擬望薦,則雖是有承傳者不可無,而至於取才,則旣有承傳,不必見拘,當與參奉等職之雖非生進,以承傳懸註備擬者,一例施行,聞咸寧君朴纘新之子,方投筆操弓。令兵曹,依此調用,而仍爲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而親功臣子,有宣薦者,除取才除拜事,定式,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近來朝家別薦勸武者,蓋爲儲養將才,緩急得力之資,而雖非弓馬出身人,地之可合擢用者,破格調用亦好。且閑良、勸武,猶難深知其才之果如何。已經守令之人,則歷試旣多,聲績已著,尤無濫擧之慮。臣旣處薦人之地,何敢不陳所懷乎?前牧使金泰衍,卽故相臣慶林府院君之後孫,慶恩府院君之從姪,旣是勳戚大閥。其爲人,深沈有器局,屢經州郡,治績頗著,宜各別擢用。而前判官具聖弼,卽綾城府院君之後,前摠戎使聖任之弟,爲人凌厲有幹才,兄弟中最勝。且曾經全州判官,大有治聲,趙顯命稱之不已,亦宜調用。泰衍已經州郡,雖超資用之無妨,聖弼則一經守宰,爲先歷試於州牧,漸次擢用亦好,未知如何。上曰,金泰衍爲人誠沈重,亦是休戚與共之人。予嘗惜其淹屈,而曾見殿最題目,嘉其政不要譽,特爲賜馬矣。依所達,令廟堂,各別擢用,具聖弼則先以州牧試用,可也。{{*|出擧條}}宋寅明曰,尹光莘亦爲可用之人矣。上曰,予知其士子樣子,而及其見之,則氣骨甚壯矣。常著角指如咸恩,未知誰勝孰否耶?游曰,緩急可恃之人矣。與李森互有長短,而角指則皆常著矣。上曰,雖以狀啓中,掛頭長竿之說見之,可知其氣壯矣。寅明曰,方任江界,治績甚著,人心悅服云矣。游曰,前任長湍,有去後之思,及到江界,趙顯命每稱以杆城之將矣。尹游曰,凡干貢物,元貢則自惠廳,上下加用,則自戶曹上下。而其中司䆃寺貢物,初則自戶曹獨當,間因廟堂變通,與惠廳分半上下。而大抵各殿位號初定之時,其人貢物,則依例加定,爲元貢則司䆃寺御飯米貢價之分半上下,已極可怪。而至於司宰監御饌貢物價,則只使戶曹獨當,御饌之價,雖不得爲元貢,事當依司䆃寺例,與惠廳分半上下,故前判書欲稟定而爲之。甲寅、乙卯兩年條貢物價,尙不上下,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金在魯曰,飯米價則分半上下,而饌價則使戶曹獨當,戶曹之如是爲言,無怪矣。前頭當商確明白定奪,俾無每每相持之弊,而自惠廳,姑當依癸丑、庚戌年例上下矣。宋寅明曰,臣意以爲,大同元貢,旣有定數,追後加用之。自戶曹上下,意有所在,不可續續加出貢物。而今年則一年四勅,戶曹誠難支當,自惠廳,依庚戌例,移送加用價,亦涉無妨矣。上曰,貢價之未給,至於兩年,則貢人何以支堪乎?甲寅條未下者,則令惠局上下,乙卯條未下者,則令地部上下,而今後則司宰監貢物價,亦依司䆃寺例。惠局、地部分半上下事,定式似好,商確後稟定,可也。{{*|出擧條}}尹游曰,今年地部,經過四勅之後,銀錢皆盡,至用封不動之銀矣。前判書李廷濟在任時陳達,以關西稅收米,每年三分之一,發賣作銀事,定式已下,送算員平安前監司趙顯命,以留作軍餉之意狀聞,而未及回啓矣。新監司申思喆移文以爲,當以江邊七邑稅收米,三分之一出給云。當初稟定,乃謂通一道三分之一,則今只以江邊爲言者,似出誤認。而此事若或寢閣,則地部形勢,萬無支撐之道,下詢大臣而定奪,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金在魯曰,此後事姑未可知,而今年則地部形勢,如是切迫。且旣下送算員,爲先許其發賣爲宜,道臣狀啓,欲如是回啓矣。宋寅明曰,當初定式,出於臣言,西路果重,而地部亦豈不重乎?卽今戶曹罄竭如此,尤不可無軫念之道矣。游曰,關西稅穀之不可發賣,不但趙顯命之意如此。臣意亦本以爲重難,而今年地部形勢,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右相所達地部亦重之說是矣。關西稅收米,通一道三分之一發賣作銀事,只許今年,可也。{{*|出擧條}}上曰,方欲晝講,而牌招經筵,則如是違牌,分義寒心矣。尹容曰,宋眞明,在闕中違牌矣。上顧宋眞明曰,予豈不知重臣之意乎?一時處分,何至難安?況以君父下敎,人皆引嫌,則誰肯行公乎?此後則行公,可也。至於撕捱兼帶則尤過矣。眞明進伏曰,聖敎如此,當膺命矣。上命尹容,書獻納金廷潤疏批。尹容曰,日前筵中大臣陳達以爲,凡有赦令,各道趁不擧行,動經歲月,蓋以考閱文案,自致稽滯,而恐非赦書不留之意矣。今此王世子冊禮後頒赦,依昨年已行之例,直自金吾、秋曹擧行云。而自上臨時別爲下敎事爲敎,故姑未出擧條,分付矣。取考昨年頒赦時日記,其時預爲傳敎,而秋曹則文書浩繁,考閱修正,自不容易,過賀後猶未能卽爲擧行,宜有稟旨,分付故敢達。上曰,出擧條,分付,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時,同知事宋眞明特進官李春躋,參贊官洪景輔,侍讀官吳彦胄、李周鎭,假注書李昌儒,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宗臣海陵君爟,武臣行副護軍金鼎相入侍。輪對官工曹佐郞趙明奎,承文判校吳命季,校書著作金光潤,東部主簿朴時徵,瓦署別提趙綸追後入侍。上曰,前受音未及熟講,只講新受音,可也。吳彦胄曰,大旨每在第一章下,而此則在第二章下故敢達。上,顧李春躋曰,然乎?春躋曰,在閤外時亦相議,而正文古板,果在第二章下矣。彦胄讀《詩蕩篇》初章。上曰,大旨當先讀耶?春躋曰,儒生講規,先讀大旨,而進講時,則每先讀大文矣。上曰,大旨在篇下,則如之何?春躋曰,此則雖儒生,亦不必先讀矣。彦胄讀一篇訖,上亦講讀。彦胄曰,第三章,乃一篇之大旨,而至於蕩蕩上帝,疾威上帝,無歸咎處。若怨天之辭,而下至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以自解之如此,詩人委曲之意可見,而亦皆歸於人君自反之意,此人君體念處也。李周鎭曰,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云者,蓋人之作事,初無不善,而不能有終,人之常情也。伊尹戒太甲曰,愼終于始,太公亦以終始,申申戒成王,雖以《史記》言之,漢之文帝,唐之太宗,皆賢主也。其初雖致太平,而終則怠慢,大不如前,可不懼哉?書傳克終有終之義,各別體念,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善矣。宋眞明曰,以學問政事言之,有始有終然後,可以有爲,而必有誠字工夫然後,可以有終矣。上曰,大抵然矣,而此則言周之盛衰也。彦胄曰,下番所達,與臣意稍異。蓋人初生,無有不善,而鮮克有終之謂也。天命靡諶者,天之降命之初,厲王亦豈不善?而不能以善道自終,故以致大亂矣。上曰,劉康公註好矣。余興是力之義,何如?彦胄曰,厲王進用暴虐聚斂之臣,使之在位用事也。下文亦曰,寇攘式內,寇攘卽盜臣也。不用善類,而反任寇盜攘竊之類,親信而使之居內,以致怨謗之無極也。此兩章之義,相照應矣。上曰,朝廷用人,亦如是,守令如此,則民將曰,朝廷豈無人,而差送如此人乎云云。而必致怨矣。眞明曰,與其有聚斂之臣,寧有盜臣,盜臣豈不有害?而斂臣則爲害尤大。財聚則民散,若畜斂臣,則爲民之害,甚矣。伏望於此等處,各別留念焉。上曰,善矣。周鎭曰,魏徵,以親君子遠小人,勸其君,以所講召對冊見之。開元、天保之間,判若有異,以擧直措枉之義,敢此仰勉矣。第七章所謂,雖無老成人,尙有典刑者,雖無老成人,與圖先王舊政,然典刑尙在,而但無聽用而循守者之意也。厲王,能用舊人而守舊法,則豈至於大命傾覆,而莫之救乎?上曰,此詩人悶悶之辭,雖無舊人,何不用法?非謂實無人也。周鎭曰,說命亦曰,監于先王成憲,其永無愆,伏望體念焉。上曰,然矣。罔念作狂,克念作聖,太甲能改德,故爲賢主,而若至慾敗度,則與厲王,何異夫子所謂說而不繹者也?周鎭曰厲王亦豈無天性,而赤心喪亡故然矣。上曰,知之而不能固守,則何事可做?彦周曰,聖人所謂下愚不移也。太甲能用伊尹,故謂之太甲,而厲王不能用,故爲厲王矣。上曰,不可他求,只在於心,不能執心,則雖有百伊尹奈何?頃者戒酒文已下敎矣。錢財不可無者,故每每賣酒,而夏禹亦不能禁,何能禁斷?而祭祀用酒,故不得已買酒,買酒則自有釀酒處矣。式號式呼云者,醉人之狀,善形容矣。若有如此之類,則憲吏操縱,某條害民,天下豈有不知父母者乎?或有不知者矣。眞明曰,俄者一人呈狀本曹,卽打其父母之辭也。不敎而殺,有所不可,才令捉來矣。上曰,京外無釀酒處乎?眞明曰,豈無之乎?至有三百石之多,故申申敎諭。若有釀酒處,則使之成冊來納,而路中若逢醉人,則部官當被罪之意,另飭五部,而頻頻出禁,徒有弊端,故不欲出禁矣。周鎭曰,一定之法,若不撓改,則豈不好?而但致擾亂而已。若有犯禁者,直爲遠配,則或有畏劫之道,而每以徵贖,故終有買賣之患矣。眞明曰,以遠配之意,申飭矣。彦周曰,趙顯命在秋曹時,能善禁者,兼帶軍門,故令軍卒譏察,而或有犯者,則猛治,故其時不聞醉聲矣。遞去之後,反如前日,此無他也。堂上數遞,法令或緩或急之致也。判書之每每行公不易,雖亞堂開坐,使之如法禁之則好矣。上曰,一邊禁之,而一邊釀酒,雖日日出禁,無奈何矣。彦胄曰,在於人矣。刑判不能看作事業,而出禁甚歇,故下吏乘間作弊,堂上另擇,而久任然後,方可責效矣。玉堂先退出,注書引輪對官入來,輪對官以次進伏。上曰,輪對官次第來伏,可也。趙明奎進伏,上曰,職姓名?對曰,工曹佐郞趙明奎也。上曰,履歷?對曰,初拜永禧殿參奉,陞濟用奉事,又陞繕工直長,換司饔直長,引儀出六,移除掌樂主簿,待罪本職矣。上曰,弊端。對曰,豈無弊端?而三堂上旣已陳疏變通,若其小小弊端,則惶恐不敢達矣。明奎退,吳命季進。上曰,職姓名?對曰,承文判校吳命季也。上曰,曾經兼春秋乎?景輔曰,然矣。上曰,幾次入侍乎?對曰,輪對三次入侍矣。上曰,所懷。對曰,無可達之事矣。命季退,金光潤進。上曰,職姓名?對曰,校書著作金光潤也。上曰,履歷。對曰,癸丑登科,乙卯四月拜副正字,八月待罪本職矣。上曰,職掌?對曰,經筵冊子進排矣。上曰,所懷?對曰,提調纔變通,無仰達之事矣。光潤退,朴時徵進。上曰,職姓名?對曰,東部主簿朴時徵也。上曰,履歷?對曰,能麽兒郞廳出六,陞造紙別提,上年九月移本職矣。上曰,職掌?對曰,摠率坊民,奉行朝令,酬應民訴矣。上曰,戶口及男女丁幾何?對曰,乙卯式戶口都數,五千三百三十三戶,男丁一萬一千二十三口,女丁一萬二千二百四十九口矣。上曰,所懷?對曰,種種弊端,不敢煩達,而近來人心巧詐,謀避坊役,雖大坊,絶無一民之服役者。其中疲殘者獨偏苦,專由於投入他處,多般規避之致,不可不變通矣。上曰,冒入之弊,曾已申飭京兆矣。尙不擧行乎?對曰,擧此弊端,論報京兆,則其時判尹鄭亨益草記蒙允,將欲變通矣。卽時遞去,其後堂上數遞,朝家多事,尙不擧行。此後依向日成命,以爲擧行之地矣。上曰,然矣。時徵退,趙綸進。上曰,職姓名?對曰,瓦署別提趙綸也。上曰,履歷?對曰,辛亥三月能麽兒郞廳啓下,乙卯六月陞拜本職矣。上曰,本署遺在瓦數幾何?對曰,戶曹會錄,元數七百九十五訥九百五十張矣。上曰,所懷?對曰,會錄元數雖如此,名存實無。二百二十三訥八百餘張,流來已久,便成鬼錄。或當急時修繕之役,則不可但以朔用之數責應,故論報戶曹,要得別燔,則戶曹每以取用遺在爲題。本署之生事,固不暇恤,而侵徵之弊,至及於員役中隣族,此無異於白骨徵布。丁未年尹憲周爲本署提調,悉擧此弊,稟達筵中,特蒙蕩滌之命矣。其時戶判權以鎭以爲,各司亦有此弊,豈獨於瓦署蕩滌乎云云。而終不許施,臣意以爲,錢布衙門,有難許減,而至於瓦礫之賤,與此有異,數亦不多,若許蕩滌,則本署之蒙惠大矣。上顧洪景輔曰,弊果如此,則似有蕩減之道矣。景輔曰,戶判之持難,不是異事矣。上曰,後日提調入侍時,稟達,可也。景輔曰,大臣以侍從諸臣之在罷散者,敍用付軍職,俾參賀班之意,陳達蒙允矣。堂上例付軍職,而堂下未付軍職,故大臣送言,欲更達故敢達。上曰,俄者大臣所達,未及答之,以依爲之書出,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鄭羽良{{*|坐直}}。左副承旨洪景輔{{*|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式暇}}。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夜一更,月暈。 ○洪景輔啓曰,明日王世子冊禮三度習儀,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兼說書宋翼輝仍卽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限勅使回還間,啓請姑停矣。勅使回還,今日爲始,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李聖龍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瑜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以侍講院意啓曰,王世子冊禮三度習儀,只隔一日,宮官不可不備員。說書李昌誼只推命下,已至多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兼說書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李昌誼其所爲嫌,徒守固執,其在道理,豈敢若是?牌招察任,兼說書有闕代,今日政擧行。 ○鄭羽良,以兵批意啓曰,忠壯衛將金命臣呈狀內,本以抱病之人,症勢添劇,實無供職之望云。身病如此,則宿衛輪直之任,不宜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意啓曰,新除授公洪兵虞候李重國呈狀內,本以西原之人,累代墳山,皆在其地云。西原旣是兵營所在之邑,則揆以法例,不可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判府事金興慶纔已入城,明日當爲肅謝云。臣先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見偕來承旨,書啓,則判府事明日當肅謝云。今方殿坐而待,卽爲偕入事,遣史官傳諭。 ○假注書李彜章,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判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傳宣聖諭則以爲,當卽入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羽良曰,判府事金興慶引見。 ○鄭羽良,以訓鍊都監意啓曰,頃因摠戎廳草記,三淸洞白蓮峯下有虎跡,發送三軍門砲手尋捕事,允下之後,勅行入京,聚軍放砲,事涉難便。姑待勅使回還後,捕捉之意,自兵曹陳稟定奪矣。勅行旣已回發,本局善放砲手八十名,定將校率領,今日發送跟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意啓曰,因摠戎廳草記,三淸洞白蓮峯下有虎跡,發遣三軍門砲手,跟捕事,命下,而勅行入京,聚軍放砲,事涉難便。姑待勅行回還後,分付捕捉事,更已陳達蒙允矣。客使今已回還,本營牙兵六十名,將校率領,今日爲始定送,以爲跟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意啓曰,摠戎廳啓辭內,三淸洞白蓮峯下,顯有虎跡,令三軍門跟捕事,允下,而因兵曹判書趙尙絅所啓。勅行入京,聚軍放砲,事涉難便。姑待勅使回還後,捕捉事定奪矣。勅使今已回程,本廳牙兵五十名,將校率領,今日爲始發送,與訓局禁衛營軍兵,搜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敎命、竹冊、玉印,明日臣等,當爲趁早陪進,而內入時刻,該曹以辰時啓下矣。陪進闕內,啓請安寶之際,自爾遲延。辰時則無可及之勢,內入時刻,卽令該曹,差退啓下,敎命安寶,則令政院,依例擧行,何如?傳曰,今則日長,開門詣闕,政院先請寶以待,卽爲安寶,自可及矣。依前定時擧行內入。 ○又啓曰,新除授世子侍講院兼說書宋翼輝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曹判書李瑜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牌不進,同副承旨尹容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同副承旨尹容進。 ○吏批啓曰,竹山府使、㭍谷府使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趙顯命爲右參贊,沈宅賢爲判敦寧,趙明翼爲禮曹參判,金若魯爲禮曹參議,柳儼爲戶曹參議,曺命敎爲刑曹參議,尹陽來、趙錫命爲同義禁,尹得載爲工曹正郞,白守一爲竹山府使,姜鳳來爲新寧縣監,田日祥爲柒谷府使,洪龍祚爲淮陽府使,安慶運爲鎭海縣監,兪㝡基爲京畿都事,徐命珩爲司僕正,趙明澤爲掌樂正,趙明謙爲修撰,金取魯爲司僕提調,金東弼爲觀象監提調,李廷濟爲濟用監提調,李眞望爲惠民署提調,趙顯命爲典設司提調,李徵奎爲典籍,宋翼輝爲兼說書,李縡爲吏曹參判,戶曹佐郞李梅臣仍任事承傳,兼漢學敎授單李周鎭,成均博士單安道謙,學正單金道元,承文副正字單李光瀷,學諭單韓宗濟,兼學諭單李禎恒,校書著作單韓時泰。 ○兵批,副司直單金始炯、金應福、金若魯、吳瑗、權{{!|𥛚|⿰礻啇}}、柳儼、李雨臣,副司果單尹汲、姜必慶、李萬維、洪尙寅、許沃、任珖、朴弼琦、李重震、徐命珩、李善行、蔡膺福、權扶、柳時模、宋宅相、李以濟、朴㻐、朴奎文、呂光憲、閔致龍、姜必愼、柳敬時、李箕獻、李太元、李慶錫、南泰齊、朴來羽、李滋、李台徵、李時熙、朴徵賓、許錫、金墰、朴師順、李道謙、閔亨洙、李巨源、尹尙白、洪鳳祚、宋徵啓、趙明謙、朴弼載、鄭亨復、南泰良、李性孝、兪㝡基、尹得徵、柳壽垣、權宏、尹恕敎、金宗台、金相紳、李夏宗、趙鎭世、韓德良、宋瓆、南渭老、權賅、朴師昌、洪昌漢、朴履文、李載厚、徐命杰、韓翼謩、權賮、韓啓震、權瑩、金尙迪、李光躋、李大源、曺命敬、韓億增、尹鳳九、沈䥃,副司正尹敬周。 ○副司果李宗城上疏,伏以臣不幸而當銓地,又不幸而遇閔亨洙,褊性不耐於誣辱,疏語頗欠於婉媚,半世洶洶,必欲甘心。遂至於截斷文句,稱引至尊,以驅人於罔測之地,則臣誠凜凜乎軀命之不自保。而亦竊傷其擧措氣像,非復聖世事。臣雖不肖,不欲與一二臺閣之臣,交章求辨,而惟是大臣奏語,立心鄭重,爲說葳蕤,斥臣之政注言議而兼敍其私室之酬酢,憂臣之年少氣銳而尙有望於後來之懲戢。雖其所言,有若不諒臣,所遭之實爲非理,疏辭之誠出不得已。然自臣言之備受劘切,豈不足爲藥石之資耶?雖然金、張二字,大臣嘗力持,而屢言之矣。其斷以譏貶之辭者,不過引鄭昌之與許史竝稱耳。昌之訟蓋寬饒,蓋悲其上無戚里之助,下無貴近之交而已。所謂譏貶者,出何傳記也?史稱許史,不敢縱恣,是以能全,此於許史,猶少貶辭,況可以竝稱之金、張,同被收司,遂不免譏貶乎?老聃與韓非同傳,豫讓與荊軻竝列,而後世尙論,曷嘗以雙擧之故,一例視之耶?夫金、張初非戚畹之家,七葉蟬聯,蔚爲漢室之喬木。史臣贊金氏曰,世名忠孝,贊張氏曰,履滿不溢。自班固以下,十七代正史,未見有譏貶者。今於數千年之後,不幸爲臣之所引用,忽然變爲窮奇擣扤,以爲世家薦紳之所羞稱,則臣又自笑,其得罪於時議,貽累於名族矣。以金、張而毁人世德,不但文字來歷之萬萬無當,自非臣意慮萌芽之所及,而筵奏箚語,輒曰云云。動爲趙泰彦、趙侹輩之所引重,臣竊爲大臣惜之。至於門生以下一轉語,則文少回護辭,有廉稜。伏聞向日筵敎,俯賜責諭,謂臣下語,非但指亨洙,天鑑昭燭,臣豈敢有毫髮隱情乎?蓋臣私情之所痛惋,實有觸激於彼藏謎之一言,而且其所謂方伯、守令,皆臣門客云者,無理,甚矣。忿懥之發,不能點檢,此卽臣麤心之未除也。臣誠鹵莽,旣未能實下工夫於曾傳四有所之訓,則銘鏤聖諭,奉以爲沒身從事之炯戒矣。噫,如臣無似,百不猶人,持疎脆之骨而處睢盱之世,饕極選之榮而辱非常之眷。且其平生所學,不善爲俯仰前却之態,衝口之言,往往而發,犯人之喜怒,而賈人之忌嫉,吁亦可危矣。臣方瞿然怵然,漸謀爲圖全之策,則前後數臣之影附意趨,如報私讎,肆口醜詆於幄對章牘之間者,亦不敢一言辨理。彼尹汲之不能無忌於大僚,而移鋒而專攻,閔侹之不能無憾於從弟,而一擧而竝中者,又何足道也?至於李潝之不平於銓注之事,而作色於對辦之章,臣尤爲之歎惜焉。顧此踪地,尙何論於職任之去就?而恩敍特下,繼有籌司之命,召牌又儼臨矣。玆敢進詣象魏之下,仰暴肝膈之懇。伏惟聖慈,天地父母,覆燾於臣,顧復於臣,俯察畸危之蹤,特施帷蓋之恩,刊臣姓名於朝籍,俾臣息補於田廬,以謝衆怒,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過撕捱?爾勿辭察職。 ○副司直李廷濟上疏,伏以臣,三年地部,精力殆亡,豈不欲早瀝肝血之懇,冀蒙鞶帶之解?向來國家多事,無隙可以仰控私籲,及至徂歲之末。伏聞筵中,有趁首春將行慶禮之議,私竊自喜,所帶之職,例管董役之任。雖躬執工徒之事,得與輿衛之末,快覩岐嶷之容,忻瞻慶成之節,則朝夕塡溝壑,實無一分餘憾,因玆耿耿忍死奔趨矣。向因作事詿謬,至蒙薄罷,震悚之極,無地自容,勿論其事之便否,前例之有無。身叨崇宰之列,旣已犯科,而論罷纔逾旬日,遽有敍命,仍差備局之任,實千萬意慮之所不到。國家擧措,如是顚倒,大小之臣,孰肯畏罪而重犯法哉?臣爲是懼,不敢爲揚揚冒出之計,召牌之下,未免違傲,臣罪尤萬萬矣。噫,臣自作難逭罪大罰輕,卸解重擔,爲臣至幸,而秪是銅龍盛儀,因此睽阻,此實臣萬萬至恨,幸蒙恩敍,猶可以得與於外庭蹈舞之班。此則臣不敢以情勢爲言,唐突爲言,而至於任職供務,實有所不可强者。玆敢不避猥越,略陳情懇,此雖出於情勢之不得已也,慢蹇之罪,固無所逃。伏乞嚴加勘治,以警具僚,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過飭礪,卿勿辭焉。 ○慶尙道生員李麟至、申震龜,進士李廷藎,生員金泰運、金世烈,進士金聖欽,生員蔡亨洛,進士李憲復,生員權葂、權蒨、金必銶、柳晩華、金極、柳重榮、李世珩、權紓、權緻、權錫揆、金式萬、金鼎烈、金瑞圖,進士申達濟,生員安見龍、李基龍、金裕壽、金達胤、崔壽頤、金鼎台、鄭震瑞、鄭麟瑞、金宬,進士金瑞虎,生員金瑞鼎,生員權正通,進士李壽寅,生員黃龍河、金國采,進士曺景稷,生員金在鎰,進士趙天經,進士姜{{?|⿰木賢}}、黃履大,生員權宅揆,進士玉振{{?|⿰音咸}},生員李台煥,進士玉衡在,生員柳春榮、李元培、金夢洙、柳台齊,進士柳義和,生員柳元鉉,生員都永鼎,進士朴思敦、呂聘擧、呂鳳擧,生員呂八擧,進士金益垕,生員李復後,進士李仁植,生員金達龍、金用章、金瑞滎、南汝衡,進士金禹圭、李萬里、李載坰、李載岳,生員柳燧,進士金景瀗,生員權芨、權萭、權薲、權獲、琴思愼,進士金光國,生員權蓍,進士李增榦、李增曄,生員朴性純,進士李龜煥,生員田光玉、南國暹、白始升、朴龍祥,進士金德五,生員成處寅、權相龍、洪禹龜、洪瑞龜,進士成重基、成龜世,生員申道三,進士李秀泰,生員申天達,進士申思問、洪胄瑞,生員權濂,進士趙後龍、權淳,生員李柱大、宋命基、權垕,進士李德標,生員申孝源、李德祿、孫命說、李精中、權載鈺,進士金禮甲,幼學洪澈、李安根、洪澄、李思秀、李瑊、洪沁、洪潡、李奎應、李仁齡、李垕根、洪溥、洪淳、洪沈、李宗根、洪有杰、李又白、李東秀、洪載煜、李奎章、洪有演、洪有浩、李台鎭、李東藎、洪有泰、李台明、洪有範、洪有圭、李台升、李時春、洪有疇、李晩馨、洪有龜、洪有源、李升國、李昌國、申用玉、申載岳、申啓岳、申來岳、申思信、裵秀奎、朴命德、黃尙鉉、黃塾、裵井奎、鄭元弼、鄭胤弼、鄭東弼、鄭周弼、鄭亨弼、鄭夏弼、鄭翰弼、鄭翼弼、鄭弘弼、鄭喬齡、鄭履弼、鄭圭弼、鄭堂弼、鄭傳弼、鄭惟元、鄭惟漸、李師尹、都啓夏、都啓龜、都慶謨、李師中、李和中、李東煥、黃啓泰、趙宗輝、李圭錫、李元培、趙景松、李聖培、李德謙、洪命海、趙希勣、李胤培、成永福、朴來淳、安國相、李壽仁、趙重城、趙爾勝、朴涵、趙景相、洪命箕、安壆、趙棡、柳應天、安國禎、李鳳來、李垕榮、趙仁輝、趙爾憲、李極天、朴來貞、安國臣、李舜壽、李範錫、李益壽、李聃壽、趙爾抃、洪啓文、朴漢龜、李休徵、趙希愚、金起龍、潘德濂、朴成瑀、潘泰文、李穦、鄭泰巖、李洎、南建明、安元世、安輔世、安綱世、安奉世、李䅘、李種、全鼎濟、安鐸、蔡遇洛、安任世、李{{!|𥞜|⿰禾夅}}、鄭復熙、洪胄海、鄭峚、南以龍、李沂、李{{!|𤅊|⿰氵獻}}、潘德澄、鄭之鑧、洪胄範、張應天、權紐、李稷、全章英、柳增華、全經濟、全明濟、安定世、南溟翮、安景世、南以至、李時榮、安三益、安世采、李潪、柳碩培、南必寬、蔡應禧、權聖濟、安世龍、張益絃、鄭游仁、李時春、鄭游德、全益濟、姜晉玉、李溥、鄭梡、南斗極、高日暹、李穕、呂益擧、宋範錫、呂樊、羅天杓、都命賢、呂榦、呂栻、呂臨擧、宋昌錫、呂老擧、呂松、郭玄禎、都命益、呂姬擧、呂秉、都永禎、呂橃、呂直擧、都永明、郭玄祺、李碩弼、呂咸擧、都永謙、李禹玄、宋賢基、呂斌擧、呂得擧、呂陽擧、呂公擧、宋龜錫、呂道擧、李錫玄、郭玄聞、李爾紳、宋文基、呂權、呂極、宋奎基、都永祜、宋心基、李爾靖、呂櫶、都永胤、宋玄錫、李爾翔、朴太一、柳宗白、南建基、高命雨、高命樑、李澫、具蕓、鄭之䤴、南以極、全是權、南以奭、李嵇、李秉、全東濟、全謙濟、鄭模、李䅅、李湛、全廣濟、李{{!|𣽤|⿰氵策}}、鄭僑相、鄭游洛、文斗益、高命相、鄭之鏜、李KC03077、李䆄、安濟世、潘遇文、張廣斗、柳益培、姜再昌、姜晉相、鄭游天、李穆、洪胄溫、李翰運、安榮世、鄭游龍、鄭泰宇、權縝、南以文、高應文、安憲世、安三命、李澳、權覺天、安維世、安應世、安文世、權礪、蔡命彭、安龜世、潘在文、柳重培、安明履、李時晟、全光濟、洪胄世、李壽龜、鄭游龜、權彙、李{{!|𤀂|⿰氵敬}}、李穉、安光履、安範世、全完濟、潘就文、安泰世、安錫履、柳仁培、全後大、安時迪、文斗星、南重衡、柳世潤、柳天培、安翊世、張應奎、安羲世、鄭之䥬、高相廈、全萬濟、金元兌、高仁齊、高聖齊、安緯世、李時郁、李時彬、潘永文、安克履、朴東詹、李稠、鄭之鏶、李壽龜、李壽璧、張應樞、安舜世、李濟、李祥運、安光世、全康濟、安重履、鄭泰初、安復履、安式履、姜師萬、李穥、安履昌、李濂、李之郁、鄭文相、鄭泰觀、鄭泰孫、朴東尙、全泰濟、李溶、鄭游命、權確、蔡命聃、安重世、鄭碩寬、鄭碩泰、南自衡、姜晉英、安卓履、柳善培、潘重文、全慶濟、全克濟、安視履、李壽海、具興胄、李聖龜、李天龜、蔡命國、李渫、李瀞、安履敬、南一衡、姜錫萬、安學履、全達三、鄭碩弼、權棨、高雲九、南尙寬、李之苾、全泰三、李涵、全甲三、李之{{!|𩡝|⿰香覃}}、安禮履、安吉履、鄭碩棟、南道衡、李之暹、趙{{!|𦅀|⿰糹尋}}、趙益經、洪重錫、蔡亨寶、蔡亨元、李聃年、李聃齡、李聃老、李復華、洪秀輔、李演、洪萬輔、洪舜輔、洪世輔、洪聖輔、李甫完、蔡KC02514、朴成儉、郭師勛、梁世廈、權處一、金日昇、蔡命乾、金普錫、柳聖胤、高景暹、金日瑞、金啓鉉、蔡瑎、李繕、蔡球、柳濡、李夢庚、金光錫、金德麒、秦光國、朴鳴最、李濟億、張宗斗、張宗弼、張宗式、金龜萬、金日省、金日曄、高師賢、申大恒、金日麗、金日章、權處貞、申克恒、金日新、金日就、李泰運、金日昶、金日三、金日輝、金日馨、金日鍊、李汝龍、李見龍、金夏錫、李後白、李東煜、李後承、李東燮、李重亨、金就夏、李斗紀、尹相履、成老齡、成夢良、楊期㼂、楊期亨、成孟齡、成虎文、成九章、楊復春、成虎贇、成漸翼、成國贊、楊萬春、盧道一、盧天一、成道三、成龍徽、郭景明、成淑、成湙、姜柏、成九疇、成奎齡、金景夏、楊垕春、成仲英、盧爾檀、楊允起、盧重光、成鴻翰、成致三、尹相昇、李友泰、盧孝光、成啓頊、成慶久、許珍、曺擎宇、成大廈、盧振奎、盧振朝、都啓憲、都啓七、蔡德玄、朴春熙、蔡允升、蔡斗柄、孫彦聖、鄭時益、蔡允諧、趙光璧、朴春碩、崔承休、崔慶龍、崔慶龜、崔慶來、崔弼基、崔承裕、崔承祖、崔承烈、崔慶益、崔慶厚、崔慶聃、崔慶晩、崔龍基、崔慶甲、崔宣基、崔玄基、孫義杰、李可人、孫之杰、孫是楗、孫是橒、孫是KC10211、孫是樹、孫是梲、孫是楳、孫汝春、任一麟、任一龍、任藎世、孫胄杰、南濟萬、南沃萬、南潤萬、李雲鵬、李雲培、南國華、南國衡、崔達文、崔達徵、任文錫、任龜錫、任壽錫、任老錫、任一鉉、任一欽、任蒔世、任英世、李以中、崔灝、金海運、李德聞、朱文徹、朱文粲、韓諶、韓謜、韓譓、朱文郁、李萬啓、崔錫信、朱南翼、崔達天、崔達玄、崔達年、朴思敏、李彦休、金汝晶、金萬斗、裵胤賢、愼光煶、張志載、朴泰極、金南鉉、金汝萬、李鴻臣、李龍臣、張志學、鄭兼濟、鄭萬濟、朴泰悅、朴太垕、李汝根、李師儒、金汝千、李國休、裵興祖、金光濬、金汝鳴、鄭寬濟、裵胤祺、李守萬、李KC10629、朴益章、裴慶紹、鄭達濟、權侃、權脩、張志經、鄭再昌、鄭再僑、鄭林棟、李益休、金汝暾、金汝華、朴弘章、朴弘業、李KC10631、金汝剛、崔巘、崔嵃、崔嵂、李宯、宋{{!|𪺅|⿰火憲}}、宋斗基、李柱岳、崔南翼、安國泰、李道涵、崔壽聃、朴縉、安時泰、崔致雲、李敏達、崔南鳳、金瑞應、安啓泰、金益鍊、田垕文、裵胤啓、金昌鉉、金殷鉉、金光洙、裵胤大、朴有朋、李大植、金周鉉、李誠中、李寯、李宖、張溟翼、張震翼、李師膺、李汝權、朴有弼、金光洛、李泰林、李守確、張南翼、裵胤昌、李綱、李糾、李宜中、李弘中、張志泰、張志杰、李{{!|𡩁|⿱宀亲}}、朴有杰、李師容、李汝楗、金重斗、李漢植、李世植、李維、張志聖、張志垕、李麟休、李龍休、金老鉉、李師稷、愼仁相、張志謙、朴太增、裵胤光、李汝楨、李泰厚、李鳳臣、裵敬祖、安聖輿、安悰、金凈、金兌寶、金恁、金夏寶、安聖載、金涵、金滋、鄭再元、金涉、盧世瑗、金琪、曺應翊、張大淋、成爾垕、金震桓、朴後新、金㶅、金益寶、金再大、李百行、曺夏貞、李泰行、金憙、張衛宸、河載一、河載寬、李峑、朴繪、崔近天、崔南甲、崔汝岳、朴純、崔擎天、朴緝、李沃、鄭應台、朴尙升、崔汝愨、崔秀甲、崔南一、崔汝斗、朴綸、崔汝卓、朴維、崔友胤、崔汝極、崔周麟、李友賢、李慶達、朴文心、朴文斗、崔魯麟、李仁涵、李友聖、安賢基、姜海輔、金龍甲、鄭道文、鄭世鵬、崔柱廈、孫揖、梁鉉、河德淸、裵命紹、李胤玄、河碩淸、河必淸、河允中、河瑞淸、崔柱天、柳宜春、成大有、金震甲、成大方、文以咸、文以燁、文以龍、文以傳、成大範、成大一、成晩秋、文以榮、河龍錫、河圖錫、河德昌、河德玄、李再升、鄭昌運、鄭復玄、李天祿、李亨祿、李世復、李台昌、李台銓、李台升、李璘、李琇、李珏、鄭再升、李世根、南國相、成大臨、鄭再恒、李漢楫、九百、河聖期、尹就遠、安應昌、尹宅基、成啓寅、金一櫶、安益亨、李斗杓、盧爾柱、姜文龜、朴世茂、高日瑞、高震瑞、高師賢、高師述、蔡{{!|𭳞|⿰氵奭}}、蔡見龍、蔡淶、崔龍進、卞售彩、卞碩璜、卞碩信、卞碩倫、黃壽耉、李錫奎、李植春、李翊春、李郁春、李復春、李國春、權相如、權相虎、權相夔、權相經、權相元、權相五、權澣、金宅仁、金命泰、金命亨、金命新、金命全、金命天、洪聖洛、洪聖圖、洪聖文、洪聖賓、金緯錫、朴世蕃、蔡沃、蔡泌、蔡淳、蔡㵙、蔡浩、蔡澈、蔡澂、蔡澳、蔡㶅、蔡瀗、蔡演、蔡浣、蔡泂、蔡㵓、蔡允彧、蔡允凱、高命燮、李文緯、李文鐸、鄭湜、鄭燁、鄭煜、鄭種學、權慶鉉、權慶祚、柳萬榮、陳翊漢、權正重、權達龍、權達仁、權達規、曺夢洙、金玄溥、李秀三、李莆、孫命錫、孫命逸、李莢、李省三、李重聃、李尹三、李郁中、李碩中、李恪中、李晉三、李起三、朴商輅、孫是棕、孫是彬、孫後杰、孫漢杰、鄭燦、鄭湸、李泰中、崔慶著、徐行五、徐行謹、崔壽基、崔宗諤、崔慶霖、徐有曾、徐有運、徐有常、崔南衡、崔南麟、崔南龜、崔達濟、成道徽、郭景川、楊期復、成愼徽、盧爾機、盧爾相、金一桂、張涑、成學基、成鴻漸、成羽世、安錠、成垕世、成天翼、盧爾欑、尹就日、成漢翼、成鴻世、成鴻烈、李斗彬、李斗壽、成鴻遇、成九儀、成潗、成文徽、安{{!|𨯰|⿰金學}}、成馹世、李宗河、李一河、成慶錫、成九淵、盧爾㰒、成聃徽、成鴻績、成奉寅、成鴻佐、成鴻擧、盧爾杰、河應奎、盧爾松、成九{{?|⿰音咸}}、盧爾梯、成海翼、成慶麟、金聲振、成鴻遠、成鴻徵、河應一、河應千、成琡徽、成思復、盧守一、尹殷鳴、尹世鳴、許濂、鄭姬尙、許榘、李垕一、愼翰翊、都弼世、文命世、文昌世、尹宗悌、朴寅輅、宋德成、尹KC01792、鄭世瑃、鄭世玉、南鵬瑞、尹櫶、文命顯、許涍、李權慶、許夢虎、朴聖輅、尹燴、文昌輝、金得粹、姜爾望、許鐩、許楶、鄭國華、愼碩升、洪禹傳、金夢海、文思孝、朴守岱、李再新、李再晟、李再茂、文命聃、柳時彬、洪命夏、李宜相、李命新、李棟隆、李廷隆、宋德齡、宋興奎、宋周大、宋德隆、盧爾樟、李斗南、成師世、成奎世、柳文瑞、朴廷瑞、趙東益、崔命錫、崔慶濟、閔世禎、都世潤、李命厚、都啓一、鄭時升、朴春元、趙憲益、全行正、朴廷龍、朴命咸、李載厚、崔龜錫、崔胄錫、柳長瑞、李師厚、李宅厚、郭嶙、崔鵬錫、蔡允壽、任師德、崔門錫、崔圭錫、朴兼采、李世胄、朴尙采、朴胤世、朴胤玄、徐珪、都啓遠、朴胤先、都啓鍵、朴胤祖、崔衡錫、朴胤光、楊大觀、朴胤彬、朴弼東、蔡允若、都啓大、蔡文經、蔡時琛、孫彦庠、都啓天、蔡允成、崔壽延、柳漢瑞、都啓夏、崔光錫、閔世禧、崔九錫、都啓鎔、柳恒垕、都啓鼎、徐琥、郭峻、孫彦錘、蔡允文、蔡允錫、蔡允諶、蔡允協、蔡三甲、蔡允中、蔡允亨、蔡允一、蔡允休、蔡允保、蔡允佑、蔡允元、高命龍、高命來、高命楫、高命翊、高命承、高雲驌、高甲瑞、高午瑞、高星瑞、高文瑞、高斗瑞、高師標、高師逸、高師哲、高師舜、高師文、高師昌、高師說、高箕瑞、高奎瑞、李思茂、李思馨、李延胄、李延元、崔岱、姜重文、姜鎭貞、姜鎭元、李寅綱、李寅建、李寅協、李宜植、李宜壽、李燮、李煜、李爗、李寅基、李寅泰、崔柱國、洪有龜、崔徽、洪守龜、李文明、韓寅錫、崔錫良、韓伯愈、李再侗、李再白、韓伯休、李再迪、李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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C02126、呂興賓、趙命聃、金應文、河大臨、呂碩賓、趙命星、呂台周、呂載賓、趙命老、金極標、金遇謙、朴震華、李厚植、金隆濟、朴龜祥、李錫龜、權東望、權大成、金燦文、徐曄、金燦井、孫東夔、黃壽弘、安再轅、金萬欽、權東一、朴河祥、權東奕、金奎徵、金行秋、朴東榮、洪儉、琴必文、權大中、黃鼎重、黃仁重、黃斗元、金箕采、黃KC10642、羅至秉、黃斗南、黃斗興、黃利重、黃斗春、金學聖、金學達、尹商贊、黃命河、姜㭠、金學顔、金學閔、羅燦、金相華、金斗采、鄭泰明、黃聖河、尹商輔、黃㶅、黃命老、黃澯、柳時柱、黃鍾吉、黃斗玄、黃命龍、黃雲瑞、黃達河、黃龍河、黃洅、黃鍾彦、姜碩弼、姜碩遇、金壽泰、黃鍾賓、金命采、金聖采、趙慇、洪聖憲、洪聖彦、洪聖疇、鄭泰舒、全萬福、趙應奎、洪道運、蔡命觀、李適、李述、李逸、金聖煥、金振肅、金振玉、洪聖增、洪聖範、洪道燦、洪道成、金之鎬、金之鎰、金昌欽、王夢賚、王夢說、韓德愈、韓德琦、李天楨、邊KC10657、邊垕、邊塾、邊坖、趙績、趙紀、趙糾、趙綏、趙絪、趙紭、趙KC10530、趙沈經、趙敏經、趙晉經、趙述經、趙勗經、趙學經、趙贊經、趙致經、趙守經、趙頤經、趙彦載、趙彦脩、趙彦博、全始樞、全始復、全始亨、全始孝、洪壽泰、趙濟經、趙漢經、趙重經、趙元經、趙寅經、趙自寬、洪重漢、趙瑾、洪道運、吳衡運、吳濟運、金益慶、高震瑞、趙觀經、李燮、李晩著、李宗著、李元著、李聃龍、李聃年、李聃齡、李觀聖、李應聖、李希聖、李齊聖、李和聖、李時聖、李遇聖、姜必載、姜{{!|𣚅|⿰木悳}}、崔岱、趙允元、姜杭、姜梲、趙允重、宋申錫、呂顯周、姜日廣、呂弘俊、李天植、呂弘耉、呂弘濟、權瑞、李龍成、呂翰周、呂文周、李志成、權璲、李德成、姜震煥、呂以貞、呂緯周、李壽聃、李最績、李命八、李樹績、鄭悳徵、李範錫、李延績、琴聲大、金輝億、金輝遠、李禹績、李命休、金輝運、李基KC04580、鄭世喬、李命白、李光績、李命彦、李命夏、金輝聖、李基仁、李基亨、李德基、申應鉉、南始煦、南龍天、金龍淵、申珪、申瓘、權載準、申璹、金龍濟、金龍洙、鄭弘濟、鄭泰迪、柳大有、申周鉉、權克敬、申在鉉、李廈柱、權克泰、崔守先、崔恒遠、崔恒大、李天成、鄭橒、鄭榏、姜日履、金再振、權昌命、呂弘澈、李寅煥、呂鐄、姜日躋、呂弘祿、鄭棨、李命海、金寀、李鳴朝、呂弘澤、姜日贊、李陽新、宋慶錫、琴壽弘、金爾錘、金爾銧、朴昌東、崔遠大、崔恒大、崔順大、崔運會、盧璜、盧壽觀、盧峻觀、崔錫彦、崔慶復、崔錫封、崔璟、崔珪、李祖悅、李國老、李翰宇、崔起全、李時白、李錫宗、李夏宗、李時宗、李瑞宗、李亨宗、李錫臨、李嘉運、李泰運、李昌運、李廣運、許浣、許淰、裴舜卿、李垕寅、崔慶全、李喬年、崔壽全、李星年、李聃年、李大根、金潝、李仁恒、李大復、李廷馨、卞廷琦、張斗亨、張雲翼、金始鍵、卞獻琦、卞廷玉、張龍翼、張之烜、李陽三、李陽新、卞廷龍、李大彬、張斗元、李陽一、張之煥、李陽錫、張之炯、金震鐸、李世老、卞廷賓、李陽復、權命斗、卞廷奭、張世綸、李陽鳳、權命參、卞廷龜、卞廷尹、李大元、李大春、張世良、李大謙、卞後和、李大蕃、卞準和、徐昌鉉、朴埏、李漢元、宋克泰、李鎭國、李后章、金守約、李慶濟、金廷錫、朴逵、琴若氷、楊逷揆、朴夢祥、李仁植、朴墴、朴埈、李可顯、朴垕、洪趾全、朴㙫、金瑨、黃協河、李慶復、權一揆、金英錫、金弘遠、李重植、成楚寅、權漢斗、權慶來、黃聖河、金南寶、朴可祥、金始墀、金致緯、金燦國、黃錫恒、李漢喬、李義粲、金俊燁、金世枰、金始堅、李錫萬、黃載東、權道濟、朴慶裕、權迪揆、金遠翼、洪適、許坖、琴一心、琴景濩、宋允泰、黃榟、孫重遇、洪德全、權正揆、李始顯、金燦甲、成顯寅、黃錫泰、李仁粲、孫重寬、安協、孫以孝、權尙揆、李漢英、成惠寅、安峻極、黃時大、成憲寅、朴昌來、裵是祉、李東粲、金履秋、李慶濬、金宇栻、金堥、李遇植、金經燁、李重宬、裵是祺、朴墩、黃宇鉽、權漢樞、孫重胤、李慶澤、琴必昌、金致鳳、安汝泰、金吉秋、金倣、琴必武、孫以明、琴武徽、李鎭益、琴翼世、李經粲、李鎭商、金希達、金倡、金祥徵、李漢紀、金致經、琴文徽、黃壽耉、宋必興、安泰齊、黃錫朋、金燦璧、朴鳳祥、金南采、洪道全、權{{!|𦺉|⿱艹傅}}、黃㯳、金瑞斗、黃載澄、金楚約、黃壽碩、朴坦、朴昌大、成著寅、朴昌雲、金瑞井、朴壎、朴{{!|𡎞|⿰土貞}}、黃槿、黃載淸、朴敬涵、安再輹、黃載河、張緯弼、金始垕、黃敏行、成景寅、權漢翼、金德燁、黃載海、金九翼、朴聖範、黃一會、朴休祥、琴必恒、金國寶、朴載、全晉三、朴震鳴、琴命徽、金仁、權東重、黃一垕、金明燁、朴敬一、黃宇鎔、金宣燁、朴天挺、金萬秋、黃載岳、朴敬身、安璔、權擇中、趙珏、金始鏜、權處厚、權萬重、趙是錫、權德懿、趙壽一、具德三、金景昌、吳學川、趙壽台、趙是大、鄭錫三、吳學智、趙完璧、趙禕、趙重鼎、朴敬五、吳學栽、趙禔、趙大圭、趙喜堂、柳瀁、權思沃、權思敬、權思穆、琴龍運、權正臨、權正東、權正民、權正均、權正極、南迪明、金秀東、金景深、金景潭、金熙遠、黃時晦、余鼎燮、柳天三、柳光春、柳光陶、權正欽、(權正欽))、權正沈、權正眞、權正槼、洪起龍、洪日熙、鄭墅、鄭稑、鄭睦、權KC03689、權蓨、鄭廛、權葸、李秉、權正復、權正純、權正容、金弘燁、金弘亮、金光拭、任KC02469、洪趾全、洪好全、權熺、全應濂、柳熺、柳爀、柳郯、柳燮、金弘望、李之白、李璹、金弘燮、金道東、金瑞東、金宅東、具五常、權正模、具五倫、洪桷、金景澮、琴泰愼、琴博、權正宅、權正綱、權溟、邊在鎭、金弘績、金弘甲、金弘德、權正弼、李漢春、權正恒、權正觀、李策、李雷春、李萬春、琴聖運、琴命集、琴光運、琴命保、琴命周、琴懰、余聖燮、李宜白、李泰春、李富春、李宇春、權KC03720、金景㶅、權正維、權芹、鄭里、權莘、李持、李模、南遠鴻、洪霽光、洪霽行、邊在愼、金景洙、金景澳、邊尙熊、邊尙燾、金光協、邊尙綏、邊尙杰、金晩采、金白采、權葺、權芸、權藎、權莞、李仁潑、權荀、權薈、權KC10215、李槩、權瀏、權謩、權苾、權薛、任守大、任守毅、南夏正、南夏行、權相三、柳寅華、柳相華、余榦、金景漢、黃載華、金兌采、具五福、李琳、金光鉉、李琛、金宗元、李宜溥、李輝遠、鄭世淸、南雄萬、朴命周、白思文、白光普、白宋祥、李宇鎭、權楚齡、權昌宗、南國彦、朴熙春、申龍翰、朴廷奎、朱頊、李猷遠、申仲衡、南紀衡、朴廷KC02251、朴遂一、鄭{{!|𥖽|⿰石寫}}、金命國、南國禎、朴性履、朴成相、朴重相、白厚祥、南聖欽、朴勛相、權九齡、權大成、李維春、南國鉉、權聖行、朴熙朝、朴時晉、權載采、李仁執、朴來成、李仁樹、南容萬、權脩齡、權載升、南國恒、朴時咸、李仁載、白龜聃、權載萬、柳聖觀、金遂泰、柳聖師、柳聖輔、柳聖民、金遇泰、柳經天、柳聖標、柳聖三、柳後堂、金正源、金東軾、金雲慶、金彙、金㦿、金德一、金是{{!|𥖝|⿰石廉}}、權世復、金起浩、金鐔、金鐸、金聲協、金起大、金起漸、權寭、朴浩、朴濂、權容、金振億、李東燁、金德胤、金啓賢、南龍翰、南瑜、南龍見、金應七、金有源、金聖源、南以濟、南以老、金瑞集、金瑞國、金瑞鏡、金瑞文、權翼漸、權鏛、宋鏶、南璹、南斗明、吳胤基、金弘錫、金啓鐸、金龍錫、南以運、李彯、李時晩、李檜晩、鄭重台、李恒一、李重恒、李重泰、李光辰、李象辰、李若采、李持國、李翰國、李後冕、李震標、李震英、李敏迪、李揀、李擇、李昌臣、李台晩、李光義、權昌周、李載城、金達圭、李天相、李正身、李敏政、李載厚、李昌一、李昌寅、金禧錫、金大錫、李休文、鄭翼祥、李命嵒、李昌義、李拱辰、李蕃、金命國、李晩、李挺晩、李景章、李景翼、李載久、李昌宇、李載萬、李載堡、金行秋、金復秋、李藎、李昌期、李載基、李楗、金德秋、李成全、金起溟、尹汝魯、尹汝楫、康處祜、申世標、柳世光、李春榮、宋建基、朴亨煥、尹憲邦、李守仁、康處仁、康錫大、金東漸、金在華、金達中、金鏶、金鍊、金宇璜、金宇瑞、金鋈、金一壽、金宇極、金運壽、金在億、金在萬、金會壽、金在夏、金益壽、金聃壽、金在兌、金溥采、金在兼、金南紀、金南鼎、鄭泰世、尹景濂、金南胄、金南龜、金南采、金振鐸、朴文煥、洪起祖、朴思淳、權亨秀、朴思溥、權重秀、盧濬、盧啓文、朴震晳、朴震昶、盧滌、朴震甲、丁性愼、金極壽、黃震耉、李景祜、宋憲基、宋漢基、黃景耉、金龜壽、權重星、金龍壽、宋壽基、高斗運、高奎運、朴震文、高鳳擧、洪普萬、崔壽大、崔壽垕、崔壽聃、鄭彦儐、鄭彦佐、崔漢柱、崔光柱、崔東柱、朴震昈、朴震晟、朴震綱、朴震鵬、崔壽星、鄭彦休、朴震維、文泰周、宋裕基、黃受耉、金衡壽、朴聖希、朴聖齊、崔壽仁、金南錫、尹經邦、鄭復瑞、文啓周、朴震紀、朴震暉、吉致麟、吉致麒、李混、吉壄、吉基、崔懿、文聖集、朴震鳳、吉垣、崔怘、崔{{!|𢡮|⿱欽心}}、崔恕、李溫、申德瀜、申德濬、吉垕、朴震杰、鄭益瑞、金南粹、朴震旭、金震萬、鄭昌陽、金恒萬、金善鳴、尹殿邦、金興壽、成纘寅、金景壽、盧德元、宋相基、文聖翊、金溟壽、金宇樑、崔KC10583、金以鎣、崔慜、朴光世、申萬周、朴明煥、鄭彦郁、金命才、黃聖耉、崔懋、朴成煥、朴命世、權德運、南必容、柳宜燦、洪瀅、柳宜煥、南鼎九、鄭棟龍、洪聖運、柳祥發、洪聖績、權秤、權稱、姜必義、金熙普、金熙運、柳德霖、柳聖弼、柳聖霖、柳濎、柳灝、柳潝、柳聖能、柳聖良、柳{{!|𤀂|⿰氵敬}}、柳潛、柳澐、柳聖曾、柳聖來、金履泰、金煥泰、金克泰、柳涉、柳浣、柳淑、柳後億、柳聖弘、柳聖祿、柳浚、柳聖采、柳泳、柳聖久、李俊馦、柳寅和、柳鼎和、朴亨規、朴世規、朴履規、朴元規、柳文鉉、朴師夔、朴重昌、柳齊鉉、柳奎齊、柳象鉉、李允馦、柳慶來、柳鼎來、柳命來、柳秀完、柳挺完、柳九鉉、柳鳴鉉、柳台耉、柳載鉉、柳卜鉉、柳宅鉉、柳通源、李彦馦、李孝閔、李克馦、朴弼憲、朴弼崇、柳聖齊、柳斗齊、柳泰齊、柳和鉉、朴泰欽、柳世澤、柳萬源、柳行源、柳泰源、柳翊鉉、柳光濂、柳邦鉉、柳景鉉、柳錫麟、柳匡鉉、柳觀時、柳賁時、權克晉、李光寶、李成寶、申翰鵬、申泰煥、金百源、金克仁、權在、權墩、權運昌、金瑞軫、金瑞衡、金命甲、金瑞莢、權運鼎、李泰煥、金瑞河、金瑞華、金瑞泰、裴相度、權運恒、金瑞翼、金瑞璧、金瑞虞、權運復、李命卨、李命台、李春三、李廷采、裴元度、金泰鈗、李景徵、李日三、李漢雲、李遇華、李命夔、洪壽鳳、李大成、李東昌、李廷麟、李廷協、南相夏、李廷虎、李東亮、李亨徵、李命聃、李德三、李鎭岳、權夏秀、李命耉、李廷衡、李應祥、李廷賢、李漢翊、李起三、權相履、金孟河、金經漢、金光漢、金翼溟、禹徵龍、南應召、金晉行、金宇漢、金翼漢、金龍漢、柳益昌、南應周、金汝枋、金棨、金楹、金汝楫、禹賁龍、權世涵、金允欽、金世錂、禹錫範、金道欽、金正欽、金九演、禹濟龍、金禹河、柳錫昌、金德欽、權世澤、金藎錫、金慶錫、權以鎬、金景欽、金尙重等上疏。伏以臣等,俱後生末學,屛伏嶺表,無聞見之廣,其於朝廷是非之間,誼不敢有所論列。若斯文變怪,上關聖廟者,旣忝在縫掖之列,又不敢坐視其厚受誣辱也。竊見大學生洪鳳漢等,肆然以宋時烈、宋浚吉等,擬之於程、朱夫子,而敢請聖廡之躋享,何其無忌憚之,甚也?夫生民以來,聖未有孔子,而能明其道於千載者,未有盛於程、朱兩夫子也。雖以我朝宗,祀之先賢,謂之有得於程、朱之道則可,不可竝跡而齊稱也。況彼兩臣者何人,其學則全無心得,其行則塗人耳目,乃敢以一邊阿好之故,而直目之以朱子、程子,欲以上誣天日乎?孔子惡似而非者,孟子之言曰,服堯之服,誦堯之言,行堯之行,是堯而已。人須行堯之行而後,可以爲堯,不行堯之行,而徒服其服,誦其言,不可以爲堯也。夫兩臣者,臣等未及見其爲人,又遠隔湖嶺,其平日言行,有不得以詳者,若黨擊醜詆之狼藉道路者,臣等亦未之信也。只以其同人之所誦者,及其出處大致與傳後文字而觀之,亦得以了其人矣。時烈平生所深信者,無如宋浚吉、李惟泰,而或稱以都是機關,或稱以全用術數。夫天理滅而人心熾,人心陷溺而後,有機關術數,此申、韓、儀、秦之所捭闔當世者,楊、墨亦不爲也。而時烈之所深信者,以是而稱之,元非異論者之風聞浪傳而已。則卽此二說,而決知其非聖人徒也。噫,時烈未出之前,其自負,何如?當孝廟銳意復讎之日,以《春秋》一言,結魚水之歡,君臣之間,不啻諸葛之於昭烈,則爲時烈者,所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而時烈之所以應孝廟者,只以空言大談,釣其聲勢而已。未嘗有分寸報答。見諸行事,及孝廟中途崩殂,乃以四種之說,裁降大妃之服制,及被人攻斥,忿不得正,則又引《檀弓》免子游衰,證明其說之必然,其設心果何在也?是則直以仁廟之立孝廟,爲舍嫡立庶,而姑爲非禮之服,以譏之也。其所謂貶薄君父者,果全出於異己者之所構捏乎?是不過奰慝之心,橫在肚裏,不覺闖發於遣辭之際,自取戕身之階,而卒之孕出許多姦宄,釀成無限世變,其遺禍至今愈烈。而特以當路之人,尊奉掩遮,使殿下未及燭其實耳。噫,動引聖賢,時烈之長技,一則《春秋》,二則朱子,今觀其文集,無一言不及《春秋》,無一事不援朱子。蓋其稟氣甚厚,而特不正而戾,其受材甚驁,而特不純而駁,偃臥山林,淹貫經籍,揣摩習熟,運用圓活,以至叱咜一世,而頤指號令。一時之人,無不顚倒奔走於氣焰噓吸之中,而其言論文章,又足以震耀而驚人,以之弋不世之恩寵,擅一代之重名。然而其中,實陰譎而忮賊,其文,率忿懟而不雅,雖工於粧撰,而亦未免隨事綻露。時烈在世之時,畔者幾半,人心本自不昧,彼其曲護而尊戴者,亦豈不能覰破其眞贗?而只以黨論之故,工爲之掩覆蓋藏,而猶不免百孔千瘡,誠可見其可哀也已。而無知顓蒙之類,乃敢掇拾其已敗不試之餘術,擬之不當擬之地,旣以濫躋道峯,又欲重汚聖廟,則其誣賢罔聖之罪,可謂上通於天,而懲討之典,不可以後時也。噫,時烈亦不幸矣。向使得歿於權勢未盛之時,議禮未上之前,則其隆名廣譽,足以矯誣一世,雖異己之人,亦必無辭以論斥。而上天甚神,不欲其欺詐之術,得售於後世,乃永其年壽,盡發其蘊蓄,而斲喪其軀命。使渠脫却平日《春秋》朱子之假面,竝與王莽之《周禮》,王雱之孔子,見笑於萬世之公議,則亦可見天道之甚明。而其得有遐年者,於渠眞不幸矣。殿下日親經筵,聖學高明,試取其集而觀之,其合於《春秋》之義者有幾?其同於朱子之道者有幾?夫古之所以爲學者,所以明道,明道之本,在於治心。堯、舜、孔、孟之道,有宋諸子之學不過曰,正心修身施之家國而己。心跡之間,一毫不得其正,便陷於自欺,而不可以爲君子焉。有機關術數,橫滿心腹,血氣勞攘,了盡平生,而可以爲君子者哉?眞所謂聖經之蟊蠹,朱門之亂賊也。至於浚吉則臣等,尤不知學術之如何,而平生不出時烈圈套,雄唱雌和,首尾一身,雖知其機關之可惡,而不能救拔其病根。又不能角立於議禮之際,足見其媕阿懦弱,而不足以自立,臣等又不欲苟爲之論說也。噫,聖廟是何等重地,從享是何等重典?必將道全德備,無少瑕纇,可以追配前賢,百世無異議,而至於近日則不然。一切以偏私阿好之故,而不恤其天下後世之公議,乃以此兩臣者,聯疏而爲之,請臣等竊痛之。臣等杜門斂迹於是非同異之間,固將置之度外,不欲有所爭辨。而竊念嶺南,自祖宗以來,視以國家之根柢,而黨錮以還,士氣摧沮,趨時附勢,背父叛祖之徒,寔繁以滋,風動草起,無不翹首而曲隨。時輩之指嗾,厚誣九重之深嚴,臣等苟自啽默,不爲一言辨破。殿下必將曰,嶺南無異論,何由而知一段公議之不泯也?伏願殿下,留神澄省,堅定聖志,毋爲邪說所撓奪,則國家幸甚,斯文幸甚。臣等治疏將發之際,有數三守宰威制公議,枷繫生徒,而若醴泉縣監閔通洙,甚至於鞭扑士類。前此從祀之際,豈無抗章爭執之擧哉?猶未聞守令之急持,如今日之恣行無忌者,是則時烈之遺風餘烈,死而未熄也。士有可折而不可辱,先王之扶植士氣者,至今三百年餘,而爲一幺麽守宰者所壞破,臣等未知此輩得志橫恣,何所不至?今日之大可憂者,恐不止汚衊聖廡一件事也臣等不勝痛哭,惟殿下念之。臣等抱疏閤外已過累日,而喉院諸臣多般阻搪,終不捧入。噫,彼時烈之氣焰威勢驅使一世,雖其臭味不同,覰其心術之類,畏其奸黨之毒拳,或以捧入爲罪互相推諉,延拖至今,豈不痛哉?向來汚衊聖廟之疏,次第捧入,猶恐不及。今此衛道斥邪之論,一向退却,百計沮戲是何道理?抑何心腸?此無他今日喉院,徒知有時烈而不知有殿下之故也。伏願殿下先正其壅蔽之罪,以光聖德,以開言路。臣等無任衛道距邪激切屛營之至云云。{{*|榻前還出給,無批答}} ○丙辰三月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時知事尹淳,特進官趙顯命,參贊官鄭羽良,侍讀官吳彦胄、沈星鎭,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宗臣平原君標,武臣行副護軍李景淑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彦胄讀抑詩,至遠猶辰告之句曰,告字諺解,雖以本音刊之,而以其反切及懸韻見之,則似是入聲矣。上曰,韻雖如此,當從諺解矣。彦胄復讀止第六章,上讀新受音一遍。彦胄曰,衛公年九十五作此詩,使人日誦,以自警焉。當其倦勤之年,志氣之不衰,猶如此,甚奇。而夙夜以下意,合於《大學》修身之義,治國平天下之意,皆在其中。衛公豈知《大學》?而此人君第一義,故其言自然相爲脗合矣。殿下春秋,比諸衛公之年,未及其半。且以不世出之聖姿,不可與衛公比方,而可期以堯、舜之道。《大學》之道,常時留意而覽此篇,而尤加警惕焉。上曰,所陳切實,當各別留意,而大小學,皆在其中矣。彦胄曰,自然暗合矣。星鎭曰,一篇宗旨,在於修德修己,治人之道,其抑抑威儀云者,謂其容貌動靜辭令也。君子所貴乎道者,動容貌斯遠鄙悖矣。有德於內,則當發於外,此所謂惟德之隅也。上曰,然矣。淳曰,大體則玉堂已爲陳達,而此詩自有綱領次序矣。威儀之本,在於德,而第二章曰,有覺德行,第三章曰,顚覆厥德,第四章曰,夙興,第五章曰,敬爾威儀,第六章曰,無易由言,此皆與威儀一般也。上曰,然矣。淳曰,趙顯命久在於外,使之陳白文義,何如?顯命曰,玉堂及知事已皆陳達,臣無可陳者矣。上曰,勿辭而爲之。顯命曰,此詩與賓之初筵參看,則可知矣。經筵官已陳其文義,而畢講此下章然後,可以驗認,無可達之辭矣。上曰,第三章有賓之初筵之義,非公然相戒者矣。顯命曰,皆以威儀,如是警戒,而未及進講之章,亦有相似者矣。星鎭曰,賓之初筵之詩,衛公悔過自責而作之,而其時上下沈湎,故作詩相戒也。上曰,如彼流泉之意何也?淳曰,水卽溺之之意也。顯命曰,小臣近日,負罪罔極,初入前席,惶悚無地,不敢仰達文義矣。旣有陳達之命,故小臣唐突略爲陳白,而竊有愚忱之自激者,敢此仰達矣。此詩所謂訏謨,卽大策也。遠猶卽宏猷也。此乃深謨遠慮也。雖以匹夫匹婦之微,若有些小産業,則皆以爲子孫長久之計爲意。況帝王,旣荷宗社生民之重托,其爲子孫長久之謨者,當何如也?雖以三代雍熙之時言之,其見於經傳者,亦莫不以此爲務。況降及後世,尤當以縝密宏遠之謨,作爲第一義矣。殿下春秋已過四十,而今有不盈尺之世子,殿下於訏謨遠猶gg遠猷g,豈可不各別留念?而以衛公九十歲言之,則殿下春秋,未及其半,尤宜奮發其志,强大其氣,俾絶一毫摧退之意,以爲本焉。使和氣洋溢於宮中,毋得爲沴氣所干,擇寡言重厚之臣,而置諸左右內外,益加謹愼於常時。使外言,不入於內,內言不出於外,俾無私逕之攀緣,容受鯁直之言,使忠志之士,盈於朝廷,常欲得如周公、霍光之人,而任用之。凡百事爲比前惕念警飭,則德化及於草木昆蟲,而其陰騭之理,萃于世子,可爲萬世基業矣。殿下於此數事,猶有所未能行者,心常慨然,而連在於將任藩職,未得一陳之便矣。今於抑章,竊有感發者,不覺言語之支煩,如是仰陳,而其意則出於赤心。伏望留念,而臣於前日,亦有所達者,今則與前有異矣。上曰,條件皆切實,雖非今日,豈不切實?而況以訏謨定命數句,反復陳戒者甚佳矣。豈不各別留意乎?彦胄曰,特進官之言,出於赤心,而今以嘉納爲敎,臣亦不勝欽仰之忱矣。趙顯命旣以宮闈間事仰陳,而近來聞之,則宮闈不嚴,女人出入,自有定門,而今則渾亂出入,供上時女人,亦有負戴,而出入者云,所見駭然。其出入亂雜之弊,更加申飭,何如?上曰,令政院,申飭兵曹,可也。星鎭曰,庶人之愚,氣稟鹵下,無足言,而哲人之愚,雖有姿品之美,而自暴自棄,故反爲哲人之愚矣。殿下聰明睿智,實是不世出之姿,而容貌辭令之間,猶有未盡者,此由於修德工夫,未得其盡而然矣。上曰,言甚切實,當留意矣。大抵衛武公之姿品,是不易得者,此二句明有看得者矣。顯命曰,講官之言,自有所得處矣。哲人之愚,尤爲可慨矣。上曰,予無學文之工,而向以宋神宗之言,有所諭矣。其所自期者,能不自謙,而中人以上之愚,此由於亦維斯戾也。予甚媿焉。淳曰,小臣與特進官,俱爲待罪賓客,而賓客與春坊有異。旣無入番之事,承候無由,近來日氣不適,而大禮將迫,世子宮氣候,何如?當此風日之不佳,感氣易入,大禮前則各別謹愼,何如?上曰,連得安過,如此風日,幼兒豈無感氣乎?加意調理矣。淳曰,見節目則世子甚厭抱於人,故奉抱一節刪去云。若抱於人,則可無受風之患,而行禮時久立,恐或感氣之添加矣。上曰,處所旣不廣闊,何傷之有?厭人特甚,此爲難處矣。講官先出。羽良曰,經筵事體甚重,雖當臨罷時,經筵官旣出後,玉堂承史,以次出去,乃是規例,而今日玉堂,獨自先出,不過近來新創之謬規,事體殊甚未安。自今以後,經筵官、玉堂、承史,以次出去,玉堂毋得先出,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淳曰,因備邊司草記,以今番京畿御史書啓中,物故未代定守令,備局事目捧甘後,金吾不卽擧行。請推禁堂,而此事,自金吾,有難擧行者。京畿三邑守令,已經拿問,而楊州牧使趙儆,歲前遭母喪,未及磨勘。通津府使柳東茂,限內代定磨勘,而未代定者,只是逃亡,未準限。自該衙門,不許代頉,故此兩邑自在分揀中。利川縣監鄭彦恢,則雖已代定,而過限磨勘。故以此爲罪,而以宥旨前事蕩滌。大臣之意,似以御史過去時,未及代定爲罪。而金吾事體,異於臺諫之風聞發論,只依傳旨,拿問取供勘處而已。其已代定,未代定與否,今何所憑據而請拿乎?必欲更爲拿處,則自廟堂,更有明白稟定後,方可擧行矣。上曰,頃日備局草記,請推禁堂,故雖依允,而心以爲疑矣。纔遣御史之後,備局節目,未久啓下,而事件各異矣。大臣欲自畿邑,始申明此法,故有此草記,而其意則以爲,金吾亦何不問於諸道也?然金吾何以知之?今欲査問,則當自備局爲之乎?當自金吾爲之乎?重臣適入侍,達之,可也。顯命曰,臣未詳此事之本末,而今因知事之言,略知之矣。凡立法之規,頒示外方,有若三令五申然後,察問其不爲奉行者,罪之,可也。而此事則初無申布節目之事,而發遣御史而廉察之。以此論罪,未知其得當,而且査問一節,金吾何可爲之乎?上曰,有若令前事,故左揆之意持難,而右揆之意,欲自今飭勵也。後日大臣登對時,更爲稟處,可也。{{*|出擧條}}淳曰,卽見江春監司韓顯謩罪人開坐秩狀啓則以爲,前頭當有大赦罪人,放未放與仍秩,不爲區別。而混同開錄,係是前例所無之事,還爲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何如?上曰,不爲區別,殊欠明白,道臣推考狀啓,還爲下送,可也。{{*|出擧條}}淳曰,故承旨李廷弼嶺邑時文書,有登對時,稟處之命,而其後不爲稟處。至今封置未開,而廷弼已死矣。不可無一番結末,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李廷弼文書,稟處事,命下後,趁不擧行,故有金吾堂上推考之事矣。廷弼身死單子,有判付者,渠以曾經侍從之人,未暴其心事而死,誠爲殘忍矣。今則其伸脫與未伸脫,有何關係?而只欲辨白其心事而已。卽今朝廷之人,有何持難之端,欲問於卿而未果,特進官,聞詳知云,達之。顯命曰,戊申年諸守令及兵使文報,靈城君朴文秀盡爲褙貼作帖以置,故臣見其廷弼前後報狀,則無可罪之端。而癸丑冬,克綏齋入侍時,以鄭暘賓事,有下詢之事,而臣以切近姻親,嫌不可仰對之意仰達,而以嶺營所在文報取考之意,仰請矣。上曰,然矣,果忘之矣。今番赦令後,凡徒配罪人,依上年例,使卽稟處事,已出擧條。分付國家恩意,豈可只及於生者乎?此文書,其時同爲持入,可也。{{*|抄出擧條}}上曰,該府罪囚,今無稽滯者乎?淳曰,有一內官而已。許㙉今方行査李渭輔事,臣不可更當,故不爲擧行矣。臣今方待罪奉常寺提調,故有仰達之事矣。今年節早,近來所無物産,比前亦早,當月薦新物膳,當於月初,卽爲封進。而今以石秀魚薦新言之,節晩爛熳之後,始爲薦新,事體極爲未安。而本寺則不過監捧而已。其申飭催促之道,則在於禮曹,前頭每朔薦新物膳,必令早爲封進之意,分付該曹,以爲,申飭各道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羽良曰,小臣昨日則有緣故,不爲仕進。今日入來,則嶺人李麟至來呈一疏,而大槪則排斥向來從享之議也。今朝又爲還給矣,俄者又爲來呈,侵辱本院甚緊,其疏中語及己巳、甲寅年事,而罔有紀極。旣侵本院,則不可不捧入,而臣適入侍,故敢達矣。上曰,疏貼爲幾人耶?羽良曰,不知其數矣。成中曰,疏紙貼得一百五張云矣。上曰,嶺儒旣有請從享者,今又斥享者,如是數多矣。嶺人不如此爲宜,而乃反如此,甚不佳矣。淳曰,同道中旣有此議,故又有此排斥之疏矣。上曰,往事不能知,甲寅、己巳事何事耶?顯命曰,論其甲寅議禮事也。甲寅年以此事,爲殺先正臣宋時烈之張本,而及至己巳年,果殺之矣。上曰,其事從容爲之則好,而頃者士子太爲,故反遭此辱矣。予非忽先正也。激惱於泮儒之怪擧,泮儒之對不好,故未免彼此皆過矣。《詩》云,灑掃廷內,至於用逷蠻方,朝廷者,外方之標準也。當爲處分,而不見原疏,只因承旨之言,而處分,則恐爲後弊矣。顯命曰,被斥先正,爲士林之所尊仰者,不爲純一,而嶺人之以此事,攻斥此先正,有若陰陽黑白,而不難辨知矣。處分則當深思爲之,而似爲排斥矣。臣之此言,非以從享爲是而然也。淳曰,此後似爲紛挐矣。上曰,儒疏,注書出往持入之。泰耆曰,上疏過於一抱,難於獨爲輸入矣。上曰,若是其重乎?羽良曰,似難獨爲持入矣。泰耆承命出往還達曰,儒疏已爲入之矣。淳、顯命退出。上命內侍持入,中官二人,各擧兩頭而入之,置於香案上。上笑曰,如此許疏錄,前應未有之矣。披覽上疏曰,背父叛祖之說,卽指嶺人請從享者而發也。羽良曰,然矣。上曰,七十州皆入云故,疏貼如是多矣。數三守宰之事,誠怪異矣。上疏中侵斥喉院處,所書之紙,似當新添而紙色之弊汚,何其與原疏相似也?無乃預爲書來乎?羽良曰,嶺南紙色,本來如此矣。上曰,嶺南之紙,素稱敦厚,故尤重矣。仕宦者亦參儒疏乎?羽良曰,不然矣。上曰,權姓甚多,在於何地乎?泰耆曰,是安東權哥,而亦在於安東,本是大姓也。上曰,疏錄必當書之累日,許久經營矣。安哥在於何地乎?泰耆曰,是安文成公子孫,而多在順興矣。上曰,嶺南亦有王哥,而都哥姓,亦有之矣。羽良曰,嶺南之人,若是兩班,則雖累代不顯,而且是僻姓,其婚班則無異於權貴矣。上曰,南姓人中,南龍某者,是南龍翼之族乎?泰耆曰,故判書南龍翼,姓貫是宜寧,而此人則英陽南哥,而在於安東矣。上曰,所居之屋舍,不至殘弊,而村落亦能盛大乎?泰耆曰,安東等處兩班,以故之顯貴之家,居室無非宏壯之構,而比因殘敗,家舍巋然而已。不見籬下村落矣。羽良曰,得罪於甲寅年後,殘敗如此矣。上曰,甲寅年嶺人,猶有沈滯者乎?羽良曰,將滿半朝廷,豈有沈滯者乎?上曰,呂哥亦多在於何地乎?成中曰,是星州呂哥也。上曰,蔡哥甚多,在於何地耶?泰耆曰,故判書蔡壽之後孫,而在於咸昌也。上曰,疏錄雖多,生進甚少矣。羽良曰,老者不入之故也。泰耆曰,少者之爲生、進者亦多,以安東一邑言之,生、進已過百餘人矣。上曰,儒生之上來者幾人云耶?泰耆曰,見其在於闕下之數,則不過四十餘人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噫,昔年處分,昭若日星,其在繼述之道,宜當遵先志斥邪說而已。況從祀之請,非今創請,靳允之批,乃重其事,則於嶺儒,雖相不滿者,此亦儒林間甲乙,豈可登聞朝廷者?而托以此事,提擧禮說,誣辱先正,不遺餘力,此非誣辱先正也。其欲誑惑君父,眩亂昔日之處分,虧今繼述之予意者,其在嚴處分杜後弊之道,不可不痛懲。疏頭李麟至遠配,原疏給之。上曰,判府事入來與否,注書出往問之。泰耆承命出往還達曰,大臣將入來,故偕來史官,先爲入來,已入書啓,而大臣姑不入闕內矣。上曰,嶺儒原疏還給,已爲處分,渠輩之敢爲跳踉,誠甚無據。而惟在君上之處分,故俄敎以不可因承宣所達而處分,取覽其疏者,予意有在矣。其疏雖無狀,其人自是儒生,則醴泉縣監閔通洙之鞭扑狼藉云者,極爲非矣。儒林相爭,雖以君父之威,不可勒制,惟隨其事,而處分而已。嶺儒此擧,不過出於渠輩甲乙之論,一縣監何可以扶抑之意,毆迫儒生乎?然疏儒處分後,仍罪閔通洙則有若彼此互對,且所重在焉。故不爲之,而只諭予意,此後則守令毋敢以扶抑之事,毆迫儒生之意,嚴飭,可也。{{*|出擧條}}諸臣遂退出。 ○丙辰三月十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判中樞府事金興慶引見時,判中樞府事金興慶,右承旨鄭羽良,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興慶進伏曰,近來春日不適,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興慶曰,大王大妣殿氣候,何如?上曰,連得安寧矣。興慶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興慶曰,世子宮氣運近來,何如?伏聞有微感之候,今則向差云,而冊禮不遠,以群下過慮,不任憂念矣。上曰,小兒純陽,故有重舌之氣,而微感之氣,不足慮矣。興慶曰,臣屛退已久,久未承候,未知近來幾許長大,而亦能行步乎?上曰,常見故不能知,冬間所着之衣,今短而至於膝矣。興慶曰,能爲行步乎?上曰,向者陵幸時,二日相離而見之,則其間能運步。一番運步後,久而後亦爲運步,而猶不能快行矣。興慶曰,閭閻少兒亦如此,或步而或不能步矣。上曰,時時運步矣。興慶曰,近來國家,無他症候,而湯劑停止,丸劑進御乎?上曰,此亦作輟,近欲進新劑丸劑矣。卿疏之批,悉諭予意,而予若有誠意,則豈有李錫杓乎?常時誠意不足,故致有如此之事,今日相見久睽之餘,雖甚欣喜。以西樞閑職入來者,亦予之過也。還切歉然矣。興慶曰,小臣以萬萬無似,待罪於匪據之職,而適値僚席之俱空,獨當鼎軸,日月頗久。故自多未厭於人心者,而畢竟人言,醜辱非常,臣若能如古人,則雖有論劾,豈至於此乎?從前在大臣之位者,豈無被論之人,而亦豈有如臣所遭者乎?在臣之道,更不可抗顔朝端,惟宜没齒丘壑,故徑尋鄕路,歸伏田廬矣。今此春宮冊禮,實是莫大之邦慶,從古以來,固多有元良冊封之擧。而今番則乃是無前之大慶,臣旣忝傳命之任,不得不上來。而重入脩門,仰覲耿光,殊非臣始慮之所及也。上曰,往事須勿說,而卿之尋鄕,予以爲過矣。今日西樞,出於遂卿之意,而卿之尋鄕果過矣。興慶曰,下敎雖如此,而臣之所遭,誠不可擧顔朝著,逬伏故山,是豈臣可已之事乎?古有高位速官謗之語,而向來人言,直加醜辱,世豈有如臣所遭者乎?在小臣自靖之道,永謝朝籍爲宜矣。上曰,卿帶藥院,大王大妃殿氣候連得安寧,而保護之職,復將備矣。是可幸也。興慶曰,本職雖蒙遞免,臣之情地,決不可束帶抗顔於朝端,藥院之任,殊甚緊重,不可久曠。軍門提擧,雖異於藥院,而亦不可虛帶,固當速許遞免,而至於譯院提擧,旣以此遭値人言,尤不可一刻仍帶。前日連上疏章,而專意於圖遞本職,故至於兼帶等任,不暇乞解,今始仰陳矣。上曰,卿旣入來,復何有此言乎?往事不可復說,予不提某某事,而言之矣。至於兼帶,何可復辭?譯院事,不足掛齒矣。興慶曰,下敎至此,不勝惶恐矣。今雖有不足掛齒之敎,而以大臣爲言,受辱如此,提擧之任,豈可行公乎?譯院凡事,都提調例爲主管,而從今以往,臣寧有復爲管攝之理乎?在聖上體下之道,事當卽賜允許,不爲持難矣。上久不發落,興慶退伏。上曰,進來,俄有思矣。君臣之間,當以情志相孚爲務矣。見卿上來之承旨,書啓,已念卿之譯院提擧矣。李錫杓之傾軋,孰不知之?而於卿疏之批,雖不爲此言,至於譯院提調,似不欲復爲管攝矣。予雖不如漢昭帝之所知,然今人於其心,有不滿者,則自有如此之事。取捨之柄,在於都提調,故致有此言,非此則李錫杓雖以卿爲嫉,豈有此言乎?見卿,書啓而思之,事體雖不當如是,卿之不欲復管譯院事,似不怪矣。他臣下當以禮使之,況大臣不可不禮待,所帶司譯院都提調之任,今姑許副焉。{{*|出榻前下敎}}興慶曰,聖敎至此,不勝惶感,而不可復管之任,特許遞解,尤切感幸矣。上曰,卿之厭苦之任,旣許遞解,於卿今無毫分介滯,至於判府事,豈可復辭乎?卿曾有不爲下鄕之語,而頃者尋鄕,終涉過矣。興慶曰,臣於頃年乞解時,果以不爲下鄕之意,有所陳達。而今則所遭非常,自處之道,大異於其時矣。上曰,卿累請卜相,而予若從許,則不必都萃於卿。而予之不許者,亦有意,乃至於此,今日見卿,是爲歉然處也。卿非下鄕之人,卿言雖如是,決知其不可,雖在城外,瑞山則過矣。若無瑞山,則卿何以爲之?卿以行公爲難,而大臣則自無時、原任,次對時例爲入侍,於卿少無所歉之事矣。興慶曰,見此前古所無之辱,其在廉義,自不得不如此,臣旣無得罪君父之事,何可自阻於仁覆之下,而第受人僇辱,至於如此?凡人之道,豈不以廉隅行世乎?臣之立朝將近四十年,而幸無大段所遭矣。今臣罹辱,實由於近來,二三年冒據權要之致也。古語云,匹夫無罪,懷璧爲辜,臣之所遭,實類於此也。其何有復出世路之意乎?上曰,若情志相阻,則古之大臣,亦有見辱之加於卿者矣,此不足道也。終無爲嫌者矣。興慶曰,毋論此事彼事,咫尺前席,不敢以言語分疏。唯臣自處之外,更無他道理矣,遂退出。 ==3月13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坐}}。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病}}。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式暇}}。事變假注書李彝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洪景輔曰,敎命內入後,習儀卽爲擧行事,分付。 ○鄭羽良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辭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兪健基自鄕纔已入來,卽爲牌招察任,新除授修撰趙明謙時在京畿竹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鄭羽良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來到城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此批答,令史官傳諭,卽爲偕來。 ○假注書李彝章,書啓,臣承命馳往于興仁門外往十里村判中樞府事李宜顯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今當入來云,故臣先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容曰,判府事李宜顯引見。 ○傳于洪景輔曰,有下敎事入侍,承旨更爲入侍。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冊封敎命、竹冊、印綬,自都監旣已內入矣。十五日早朝,都監該掌郞廳,依例啓請,還下排設於仁政殿內事,知委何如?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正宋翼輝。 ○趙命臣啓曰,王世子冊禮後,陳賀時頒敎文,當爲製進,大提學尹淳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經理廳言啓曰,近來虎患熾盛,都城內外,亦有往來之跡,而北漢城中,尤爲橫行,故管城將,與三軍門留營將校,眼同機捕事,別爲申飭矣。日昨訓鍊都監留營敎鍊官南龍運,又爲捉納一虎,禁衛營留營敎鍊官嘉義郭庶績,亦捉納一虎。竝令架來看審,則兩虎俱是體大豹虎,兩人之盡以國事,除害民間,俱極可嘉,令該曹考例施賞,而至於南龍運,則前後捕捉爲二頭大虎,似當別爲論賞,俾爲激勸之地。而此後多方設機,連續捉納,使一城之內,永絶虎跡事,管城將及三留營將校處,更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私廟展拜時,後廂軍兵,落後結陣於景福宮洞口前路,而壬子九月,乙卯三月展拜時,西禁橋前路結陣矣。今番則後廂軍兵,結陣於何處乎?敢稟。傳曰,今則結陣於景福bb宮b洞口前。 ○掌令李光運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俱見上}}卽伏見李麟至等疏本,則醜辱先正臣宋時烈、宋浚吉不遺餘力,竊不勝驚駭痛惋之至,而備忘嚴截,處置痛快,臣於是,有以見大聖人導德斥邪之意,出尋常萬萬也。噫,戕賢之論,倡於鑴、積,至有己巳不忍言之禍,及後處分之明正,奸徒屛息不敢復肆凶悖之說,殆將數十年之久矣。近來堤坊漸弛,向日申致雲之事,實爲此論之前矛,以聖上日月之明,固已俯燭其情狀,而處分未免太寬,致使此輩,跳踉於聖明之世,視先朝正士趨,熄邪說之明敎,不啻若弁髦,悖口惡言,罔有紀極,可勝痛哉?今聖上所以克遵先志,特施譴斥,實出於不與同中國之意,凡在群下,孰不欽仰感歎?而第其祖述凶賊,賊害斯文之罪,決不可薄配而止,請疏頭李麟至,極邊遠竄。答曰,不允。李麟至事,旣酌量處分矣。 ○獻納金廷潤啓曰,臣之前後所遭,極其非常,僨敗之地,決不可復蹈,而東宮冊禮迫近,爲覩盛儀,黽勉出肅,而適以在嶺時,一二所聞,敢陳於辭疏之中矣。及承批旨,俱蒙採施,實仰聖明擇蕘之盛意,而今以習儀詣闕,始伏聞日昨筵中,以槐院事,田政事,兩大臣之非斥非常,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而臣於此,竊不勝訝惑焉。三人之見汰槐選,人皆稱冤,身爲耳目之官,隨聞論列,固無不可,而今者大僚,以有異臺規爲言,已極難安,而至於田政事,不但金海一邑,呼冤沿江,諸郡皆然,實爲慘目傷心,而改量之後,盡入於實摠之中,如此之處,盡數給災,則實摠之減縮,不啻數萬餘結,以一時覆審,都事無朝令,而何敢擅給許多無名之災乎?再昨年都事敬差官,與道臣相議給災,而至被擅給之罪,今年若復如前擅給,則將未免角勝朝令之歸,臣與道臣,十分商確,如金海等災處,最多之邑,則比他加給災結,而朝家只許初不付種,則數萬餘結實摠之田結,何可盡數驅入於初不付種一款之災名乎?雖知其冤狀,而不得變通者,蓋以此也。今此疏陳,實出於爲民惻怛之意,而反被大僚請罪之言,勿論事之是非,一言發口,遽遭兩大臣之斥,臺官之不得帶推行公,自是臺體,而況大臣之請罪,比諸郵罰而甚重,則臣於臺職,便是已遞之官,以此以彼,俱難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容啓曰,獻納金廷潤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上疏,伏以景運天開,邦命鼎新,儲位聿定,冊禮將擧。凡厥含生,普切歡忭,罪臣何幸?獲覩斯會,不勝延頸之忱,竭蹶趨詣,而顧念負犯甚重,王法難容,徊徨跼蹐,不敢徑入朝列,縮伏郊端,瞻望雲霄,區區情曲,不能自已,敢將引罪之義,仰請威譴,惶恐猥越,不省所措,臣無任悚慄俟命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知卿來到,心用欣矣。方欲使史官偕來,今章適上,往事其何介意?而此時大臣,豈在城外?卿其勿辭,其卽偕入,用副予意。 ○禮曹參判趙明翼上疏,伏以皇天眷佑,邦國慶泰,東宮冊禮,今焉隔日,率土忭蹈,曷維其已?臣誠不幸,自去秋迄玆今春,積困脣舌,以遭罹則支離,甚矣,以情勢則臲卼,極矣。與客酬酢,人或提說,輒覺疲餒,揮手勸止,杜門坏蟄,息交絶遊,反己訟愆,要盡自靖,不聞戶外事久矣。意慮不到,春曹新命,忽下於恩敍纔降之餘,手奉除書,且感且驚,不知緣何,而眷錄之恩,又及於負纍之賤也。噫,以臣狷隘之性,旣遭如許境界,更無一分餘念,拖及當世,伏想必爲聖明之所俯燭也。仕宦一節,一刀割斷,自矢于中,餘外紛紛,勿論其言之如何。由今觀之,不啻過空之浮雲,更無事乎辨論,而所可恨者,臣於被言之初,不能視以橫逆之來,恬然無分疏,而費了許多說話,更速無理之醜辱,尙誰怨尤哉?臣性本愚騃,疎於涉世,以致愛之者少,嫉之者多,等閒句語動被苛摘之患,孤危蹤迹,每在呑吐之地,如是而畢竟得免爲的於世流矢之叢身誠難矣。今無他策,做得一退字,則衆怒可以氷釋,臣身可以全安,臣於是乎,可謂覺之太晩,今何憚而難於斯哉?唯是聖恩隆深,涓埃未酬,親年篤耋,離捨不得,尙此遲徊於城闉之間,不能自放於閑曠之界,孤負宿心,撫躬自悼而已。竊伏聞前後筵席,聖上洞察人言之全出構誣,昭釋靡蘊,恩旨出常,臣bb誠b感淚被面,不知死所。噫,凡在窮厄,人有恕察,人情莫不爲之感激,況以臣今日情事,得此於君父之前,雖使之赴湯蹈火,固所不辭,而士夫行己,必以廉隅爲先,其不可放倒也較然矣。慈陳肝膈之懇,仰瀆崇高之聽,伏乞聖明,察臣情悃,遞臣職名,俾得以軍銜,隨參賀班之末,以伸慶忭之忱,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復何撕捱?頃者處分,不過飭勵,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司直李宜晩上疏,伏以震闈定號,冊禮載擧,此實宗社無疆之福也。休慶所曁,跛躄皆起,如臣之老而不死者,獲覩此大慶,其延頸欣躍之忱,豈後於人哉?第臣生世支離,死亡無期,自秋徂冬,不病而病,沈綿床褥,粒食全闕,不死不生,人鬼未分,陽和之後,稍稍向甦,房闥之間,尙能運動,此際適聞大禮涓吉,欣喜之極,自不覺蹶然而起,遂乃不量病勢,不恤顚仆,强策病軀,載舟流下,纔抵城外旅舍,而累日舟中,冒傷非細,舊證復發,氣息日漸澌綴,腰脚苦痛,寸步不能自致,卽今病狀,萬無轉動拜跪之望,將不得進與大庭旅賀之列,顧臣以九十垂死之年,力疾上來者,只欲從大夫之後,一瞻聖上日月之光,貳極岐嶷之表,耿耿此心,雖死猶結,而及到京中,天闕在望,則又以疾病,而不得伸情焉。老病人事,其不可期如此,伏枕惶隕,但有涕淚而已。臣之私恨,固不足言,而闕禮之罪,實無所逃,玆敢略構短疏,仰請譴何,伏乞聖慈,亟命攸司,削臣軍銜,治臣罪戾,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到城外,其卽强力入來焉。 ○掌令洪得厚上疏,伏以臣於月前,自高山驛任所,受由省墓,病淹鄕廬,未及還次,此際祗受二月二十九日承政院成貼gg成帖g有旨,以臣爲司憲府掌令,斯速乘馹上來者,臣誠惝怳,莫省攸措,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以謝恩命,而第臣情勢,實有所不敢冒進者,臣於頃年,忝叨臺職,出脚未幾,聞有人言,引義陳章,以冀遞免,而譏斥之言,遽發於批旨未下之前,駁正之議,繼起於官銜旣卸之後,齗齗之說,久而未已,論其所遭,實是臺閣無限之羞辱,奚但一身之狼狽而已哉?念臣本以無似,根孤植弱,受人凌藉,理所必至,只自撫躬慙恧,尙誰尤哉?第掌憲之於持憲,其言責之重,無有彼此,而言其品級,則又有加焉。彼反謂掌則可,而持則不可,必欲强分於其間者,實未知此何義理也。臣若以其人之或許或否,作爲公案,一辭一受,以自壞其廉媿之大防,則此眞所謂不識人間,有羞恥事者也。臣豈忍爲此哉?臣之踪地,雖不可以臺官自居,而竊伏聞東宮冊禮,期日已迫,八域含生,莫不鼓舞,則蠢然無動,亦臣之所不敢。故昨始來伏私次,今以茶時,天牌儼臨,臣怵分畏義,隨詣禁扃之外,而臺端一步,終難進身。玆不得不拜章徑歸,臣尤死罪,伏乞聖慈,察臣難冒之情,遞臣所叨之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俾私分獲安,而名器無玷,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丙辰三月十三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引見判中樞府事李宜顯時,判中樞府事李宜顯,左副承旨洪景輔,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宜顯進伏曰,近來日候寒暖不適,聖候,何如?上曰,差勝後一樣而過矣。宜顯曰,大王大妃殿玉體,何如?上曰,安寧矣。宜顯曰,王世子氣運一樣安寧乎?上曰,連爲好在矣。宜顯曰,宗社靈長,誕育之後,日日所跂待者,惟在位號之早定,前者豈無冊封之擧?而今此慶禮,與前有異,東方億萬年無疆之福,實基於此,凡諸跛躄之類,莫不興起,如臣者人雖無狀,歷事三朝,位至於此,愛戴之忱,不比凡人。雖在田里,心常耿耿矣。冊禮在近,故如是入來,而區區忭喜之忱,不可以拙訥之辭盡達矣。上曰,想來向時,豈意見有今日乎?實是宗社之所眷佑者也。往事之處分,有意存焉。卿之本心,予豈不知?卿不當介意,而久住鄕曲矣。得聞來在城外,方欲遣史官偕來,卿章適上。故使之往諭,今之入來幸矣。其時下敎,想已詳聞,不必更諭,而卿以白鬚之人,不可與年少人同也。旣帶西樞閑任,時時入見是望矣。宜顯曰,小臣雖無狀,受國厚恩,豈可孤負?而爲人昏迷愚妄,誤以一言,仰陳其罪,不可容於覆載之間,而受恩罔極。罰止削職,罪重罰已輕,而匪久,敍命旋下矣。卽今慶禮,非臣子退守之時,故雖爲入來,終不可抗顔於朝班,故猥上一疏,批旨鄭重,臣不勝感泣矣。聖上雖以天地之量,處臣而在臣子之心,豈可自謂無罪,而晏然乎?古人有負罪屛野之擧,臣則欲以此處之矣。上曰,往事更何提起也?宜顯曰,聖上於小臣,開釋至此,小臣豈敢毫分介意?而在臣子之心,何可處之晏然乎?殊非臣子道理,故如是矣。宜顯退出。景輔曰,小臣赴養正閤習儀後,與都監提調,欲爲稟定,而自都監所,使臣仰達,故如是矣。正副使所立之處,考庚午年謄錄,則在於廳上而王世子受冊之位,在於廳下,雖謂王人之傳命,而事涉如何云矣。至於宣冊官,則立於庭冊,則置於廳上,而宣冊爲宜云,故敢達矣。上曰,正副使不可言也。先四拜時,玉策gg玉冊g、竹冊差備,亦在於廳上,受冊時,始立於廳下,此一樣矣。例於廳上,傳之則然,而旣傳於版位前,則褥席不過爲升堂之位,此異於臨軒冊禮,爲其便易而爲之,版位下,卽升堂之具也。無廳上廳下之可言者,就其立處,受冊爲宜,旣無階上階下,而但有楹內楹外,於楹外宣冊爲之,可也。景輔曰,只有階而已矣。上曰,階底設宣冊位,正副使傳冊時,進來階底爲之,可也。景輔曰,香案有之,而今則無之矣。上曰,似有於楹外矣。景輔曰,考《五禮儀》,則宣冊官,在世子之左,而今則依庚午年例爲之矣。上曰,有小次節次,此則冊袱解裹之間稍遲。故設此小次,而今則幼沖之年,衆人所會,面生可慮,當初預解玉印而傳之,卽速封入,則自內更當堅封以置矣。宣冊亦須卽爲之,竹冊袱結紐甚遲,裹其外袱,卽卽爲之,臨時隨便爲之,可也。然則,無小次節次矣。上曰,春坊立於何處乎?景輔曰,在於後行矣。上曰,佩劍、佩弓矢,例在於前,而今則異於中歲,佩劍、佩弓矢,使在於版位後,宮官則在於西邊而前立。桂坊官員,立於佩劍弓之後,可也。景輔曰,考見庚午年日記,則金冠朝服,異於常衣,而世子初見之服也,其時大臣,以自內習熟見之陳達矣。未知今亦依此例爲之乎?上曰,於內何有朝服乎?一是中官,而服色有異,則面生矣。補階板上,甚爲狹窄,師傅立於宮官之前乎?景輔曰,少前而立矣,以次退出。 ○丙辰三月十三日酉時,上御熙政堂。禮房承旨引見時,左副承旨洪景輔,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承旨進來,景輔進伏。上曰,更思之,受冊位設於堂上,堂下有意見矣。先四拜時,旣在堂上云,而正副使位設於補階上,承旨亦立於補階之上,先爲入立,傳於輔德、弼善、翊贊處爲宜,王人宜在堂上,不可下堂云。則承旨亦是王人,豈可有異?正副使奉安敎命、冊、印於廳上案,於階下補階板,初從左設正副使位,而仍於立處,傳敎命、冊、印宣冊官於階下補階板,初從右設位而立,以宣冊矣。景輔曰,差備二人,自然在於堂上矣。上曰,有事則升廳上,事畢則當立於宣冊官之後,而開函則執事二人爲之,而隨承旨而行,可也。從傍而執事往來則無妨,而若當面而來,則必爲厭苦,立處傳之,似爲順便,故如是矣。景輔曰,近前而往來者,不過爲四五人,其外所立處稍間矣。上曰,師傅是春坊官員之上官,本儀註以爲,師傅立於後,宮官在於傍,而師傅、賓客,不當立於春坊之下,師傅前行立,而賓客從其行,而稍後春坊後行立,而桂坊則從其行而稍後,佩劍弓矢,立於賓客之後,宜矣。承旨未能詳知,排設中官處,當作圖而授之,依此爲之,今日習儀時見之,則賓客反在於桂坊之後矣。其處甚窄,次知中官,當知而擧行,而賓客則鋪拜席,正副使則當鋪有縇拜席,版位稍退而設,則許多官員,當爲容立矣。諸臣遂退出。 ==3月14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鄭羽良{{*|坐}}。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尹容{{*|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鄭羽良啓曰,明日王世子冊禮正日,再明日親臨頒赦相値,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未肅拜呈辭。執義朴樞,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呈辭洪得厚未肅拜,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宮官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差出。 ○洪景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王世子冊禮時,宮官不可不備員。今日政新除兼輔德,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曾經侍從人,一倂付軍職,俾入參大禮事,旣有筵敎矣。昨政送西之後,亦有追後當付之人,不可異同,其令該曹,一一相考,口傳付軍職,以爲一體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是日有政。吏批,判書李瑜進,參判李縡在外,參議朴師正式暇,右副承旨李重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進,參議金始㷜服制,參知朴弼正病,右副承旨李重協兼進。 ○吏批啓曰,兼輔德,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呈,則贊儀申寧夏身病猝重,明日冊禮時,萬無進參之勢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尙翼爲兼輔德,以趙遠命爲刑曹參判,以李廣道爲司成,以宋徵啓爲修撰,以金在魯爲司譯都提調,趙顯命爲司譯提調,李廷濟爲瓦署提調,權{{!|𢢜|⿰忄業}}爲活人提調,尹游爲掌樂提調,尹淳爲尙衣提調,金有慶爲社稷提調,金聖來爲贊儀,尹東衡爲敦寧都正,兪㝡基、李東煥、李齊聃單付兼春秋。 ○兵批,無政事。 ○吏曹口傳政事,驪善君壆,驪平副守㷞。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復明爲副司直,以尹興茂爲副司果。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八日私廟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六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濟州牧使狀啓,本州居私販沙工奴閑先等渰死事,傳于李重協曰,令本州恤典擧行。 ○李重協,以戶曹言啓曰,奮武功臣豐陵府院君趙文命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江春道春川府,量外陳荒處四結,京畿砥平縣,數外官屯畓十八負八束,自本家,望呈打量成冊,今已上來,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首譯韓壽禧、吳泰齡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韓壽禧、吳泰齡等,今方陪勅西下,過勅上京後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兼輔德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李光溥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 ○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 ○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 ○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 ○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 ○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 ○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 ○獻納金廷潤引嫌而退,大臣筵奏,非有深意,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獻納金廷潤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兼輔德趙明澤疏曰,伏以邦運回泰,王世子冊禮隔日,宗社臣民之慶,曷可以言語文字,形容其萬一哉?臣於此際,忝叨宮官,連忝習儀,出入銅龍,歡忭之餘,榮幸已極,屈指正日,冀瞻岐嶷之姿,少伸延頸之誠,是臣區區之至願,而昨自儀班罷出之時,中路落馬,左膝違骨,扶曳還家,急試鍼焫,庶幾其一分轉動,以爲忍死趨參之計,而受傷旣重,刺痛轉劇,今則轉側坐臥,亦且須人,明日褥儀gg縟儀g,萬無强策隨參之望,此亦臣數奇命薄之致,瞻望鶴禁,只切懸係之忱而已。玆陳疾痛之呼,仰瀆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鐫遞,仍治臣闕禮之罪,俾宮僚,及時備員,私分得以粗安,千萬幸甚,踏啓字。 ○判決事韓德全疏曰,伏以天啓熙運,我東宮冊禮將擧,域內含生,無不奔走鼓抃,以助天地祥和之氣,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今日,伏想三宮嘉悅之情,無有窮已。臣於前秋,獲受恩暇,歸修先墓,由限差過,旋被薄勘,春煦秋肅,皆出旻覆,還尋鄕廬,卒歲優游,不圖恩敍例下,除旨荐辱,外符纔遞,內銜隨靡,是知一物雖微,猶在仁字窠中,涵育之數,伏地九頓,恍若夢寐,固當感激承命之不暇,而第臣有崩隕之苦懇,不得不仰首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惟聖明澄省焉。臣師文純公臣權尙夏,養德山樊,四十餘年,只與門人子弟,磕首聚講於林下寂寞之濱,硏窮聖賢之微言,闡發經傳之奧旨,獨尋墜緖,爲世儒宗,眞可謂洛閩之正派,聖世之高蹈,一跡未嘗出門外,一語未嘗及世事,而彼申致雲者,積怨山林,仇視士類,陰懷憤毒,乘時逞憾,乃以讎國叛君,凶德不道等慘醜題目,恣意汚衊,罔有紀極。又爲插入依倚巨猾一句語,竝與淵源所自三朝賓師之大老而誣辱之,以售其報怨之計。噫,《周禮》八法,自有誣人之辟,況以惡逆之名,加之於擧世宗師之大賢者乎?以《大學》惟仁人逬流之義律之,則竄殛之典,渠安敢逭?而向年削黜微罰,失之太寬,無所懲畏,及至丁未之得志也。又復變幻出楊、墨等話頭,隱然指擬於先正,其妖忘gg妖妄g恣肆,又進一級矣。自中之眼目稍公者,亦莫不駭之,或以獨自論啓,大違格例詆之,或以爲百年是非,不可以私怨,一朝硬定,證之以薦紳大夫,斥之以不自量,則其專出報復,公議同嫉之狀,推此可知,今復以君子小人,程、朱眞不眞,許多侮弄說話,登諸章奏,不少顧憚,雖其語脈,前後三轉,意氣稍煞,音節略變,而其戕賢醜正之心,終始一線子串來,渠是何人?乃於聖明之世,縱恣無忌,至於此極也。殿下聰明稽古,於《易》、《春秋》之微意,必嘗洞照無礙,伏羲落筆第一畫,便嚴陰陽淑慝之分,孔子立言第一義,惟在褒賢貶惡,汲君子誅小人之間,人君所主張,不過明於這些子勝負之幾而已。肆我肅考,的見此義,頃歲鄭拭之誣捏先正也。語止於詆讕,律止於罷職,而及其一朝覺悟,則亟投遠裔,處分嚴正,大聖人所作爲,光明痛快,有如此者,斯豈非後王所當法者乎?致雲之凶悖,不啻萬倍於拭,臺臣論之,多士訟之,而末稍了當,僅止貶削,非所以厭士林之望,而衛斯道之義,臣於此,安得不有憾於天地之大也?臣以服事先正之人,目見師門之被釁,實無彯結綬冒進周行之理,而縟禮已迫,賀儀方擧,螻蟻微悃,不能自已,强策尫骸,分寸進步。今始來伏私次,而朱子嘗以范淳夫不爲伊川辨理,大以爲非,臣若諉之以處分已正,而爲師血衷,終未一暴,則臣將與淳夫,同一案矣。當此滿宮凝祥,擧國交忭之日,敢以區區私義,不得已瀆擾於宸嚴之下,臣尤死罪,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俾得自靖之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處分,其何復陳?其勿辭速察職。 ○領中樞府事鄭澔疏曰,伏以臣犬馬之齒,八十有九矣。形骸癃尫,神精消亡,日用事物,都不省識,子孫名字,竝皆忘失。第自前春,恭承聖嗣誕降之報,喜幸之心,有不自勝,繼又有人傳說,元良未及周歲,岐嶷夙茂,容貌動止,儼若成人,臣又失喜,與人言語,輒致慶問,蓋未嘗一刻忘于心,良由平日嫠婦之憂,固結于中,而不可解。故雖此神識全昧之時,猶不自知其根於心而發諸口也。比又伏聞冊禮已定,縟儀將擧,不自量力,妄意趨賀,日飭家人,束裝治行,旁觀之人,或多笑其老妄,而亦有憐其秉彝之猶未盡泯者矣。然老牛之力已盡,雖加之鞭,豈可復動哉?方欲遲待禮成之後,仰請闕禮之罪矣。不幸自五六日前,重感時令,食飮全廢,喘息愈微,竊自揣量,大運將至,深恐未及,露此悃幅,溘先朝露,忍死作氣,口授草章,少伸引罪之懇。伏願聖明,特加哀矜,仍遞臣所有樞府職名,俾得安意就盡,千萬幸甚,臣無任瞻天望雲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觀卿章,若見卿焉。其所未赴,業亦知之,何傷之有?卿須安心,其宜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尹淳,特進官李箕鎭,參贊官李重協,侍讀官沈星鎭、李周鎭,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宗臣海昌君檱,武臣行副護軍金夢魯入侍,上讀前受音訖,沈星鎭讀自抑篇第七章,至章下註訖,上讀新受音訖,星鎭曰,敬愼威儀,卽《大學》正心工夫,視爾友君子,不瑕有愆,卽明顯工夫,無曰不顯,莫予云覯,卽幽暗工夫也。人於暗處,必多爲惡,而若能省察,兢兢業業,不容一息間斷,無時不然,則內外交修之道,自可成矣。交修之道,敬之一字,乃其本也。伏望加念焉。上曰,此言誠好,當留意矣。李周鎭曰,上番旣言大旨,而相在爾室,尙不愧于屋漏,卽愼獨工夫也。人不能愼其獨,則不善之心,萌于中矣。《中庸》所謂愼獨,卽君子之要道也,幽暗之時,對越上帝之心,非君子,莫能存戒懼不覩,然後可以爲善,一念之動,我先知之,人能敬愼於此,則可以不愧于屋漏,愼獨工夫,敬在其中,此乃一篇之要旨也。對越工夫,伏望加意焉。上曰,好矣。當留意也。星鎭曰,愼獨工夫,鬼神洋洋在上,而不射然後,可以爲之,不潛不賊者,人能修德,表裏如一,事不違理,則人心悅服,如投桃報李之必然也。與第二章,無競惟人之義,相照應人不修德而欲人之悅服,正如童牛而求角矣。周鎭曰,淑愼爾止衛武公欲盡君道之成也。抑之一篇,專以威儀爲主,威儀道德之表,道積於中,德著於外睟面盎背,有一心之德,然後可以有爲,威儀在於修德,修德在於聖躬,伏願留念焉。上曰,當留念矣。星鎭曰,借曰,未知,亦旣抱子,下文,又曰,亦年旣耄,年旣多矣,而猶如此,其戒之切矣。周鎭曰,民之靡盈,盈字之義,好矣。武公年老而修德猶不自盈,能受敎戒如此,豈不善乎?人若自滿,則溢其害多矣。故君子常存不足之心,以《家語》見之,孔子入太廟,每事問,惡盈而好謙之意,深矣。上顧尹淳曰,民之靡盈,誰夙知而莫成之意,何如?淳曰,此盈字自足之義,若無自足之意,則誰有早知而晩成者乎?人皆成之之義也。註亦曰,人若不自盈滿,能受敎戒,則豈有旣早知而晩成者乎云云,人若自足,則無可成之日,故如是戒之矣。上曰,夙字之義然矣。淳曰,玉堂旣陳之矣。上文戒以言語,而至於威儀,又曰,無曰不顯莫予云覯以自勉焉。可見武公之賢矣。言語愼於未發之前,則發於外者不差。此章註曰,聖徒可謂深知矣。容貌辭氣,乃德之孚也。投桃報李,言其理之必報者,以戒之彼童而角,言其理之必無者,以戒之也,荏染柔木,可以爲弓之材,人之性質雖好,必溫溫然後,可以爲德之義也。於乎小子,辟爾爲德,旣曰小子,又曰辟爾,如師傅之敎小子也。人君自作此詩,令人誦之,如小子之聽敎於師傅之義也。武公年至九十,而修德如此,其國可謂治矣。而至末章又言曰喪厥國,其戒之深切矣。上曰,其亡其亡之義也。淳曰,以莫予云覯,曰喪厥國,爲戒則好矣。上曰,好矣。李箕鎭曰,《詩》之大旨,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至於雅頌則尤如此,伏望體念焉。上曰,好矣。李重協曰,武公年至九十,而自勉如此,抑詩之戒,可謂精切矣。以淇奧詩見之,切磋琢磨,學問工夫深,故雖老不息,至於聖賢之境,聖學雖高明,常不自盈則好矣。上曰,淇奧詩,琢磨之義儘好,當體念矣。抑詩亦琢磨之義也。淳曰,一言一辭,必也謹愼然後,表裏如一,伏望常存警省之意,無或放過焉。上曰,當體念矣。周鎭曰,武公常恐一心之或間斷,勉戒之言,到處欲聞,至有在輿之諫矣。諸臣之言誠好,伏望嘉納則好矣。淳曰,君子頃刻不離於道,故行幸時,亦有勉戒之語,至於暬御之諫,尤切矣。上曰,暬御之箴,亦謹獨工夫乎?淳曰,然矣。箕鎭曰,老來猶能如此,少時工夫之篤實,可知矣。上曰,然矣。周鎭曰,尹敬龍方到闕外,今當復命云。敬龍之當初無端撕捱,臣常以爲非矣。其後臺言,出於意外,故以此引嫌,伊時臺官,自知其非,而改其措語,人亦非之,公議可見。且敬龍累次遞職,今無可引之嫌,而如是不出,極爲非矣。玉堂番次苟簡,臣以上番姑降入直,敬龍卽下番也。復命後入直,省記之意,敢達。上曰,臺啓後,似欲一遞,故其時許遞,而今已累遞,異於陞榻,有何撕捱之端乎?星鎭曰,宜欲一遞,而今則所執太過矣。周鎭曰,各別申飭,好矣。玉堂先出,上曰,承旨進來,重協進伏。上曰,爲參今番慶禮,罷散諸臣及曾經侍從之人,皆命敍用,而付軍職,意固有在,而宗臣獨不與焉,殊非敦親同慶之意,如有罷職者,則依外朝諸臣例,一體敍用,口傳付職,可也。{{*|出擧條,榻前下敎}}承史以次退出。 ==3月15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鄭羽良{{*|坐}}。左副承旨洪景輔{{*|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羽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冊禮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惠敎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冊禮正日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王世子冊禮親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雨勢如此,二嚴當觀勢下之,二嚴下後,百官、軍兵入就外位事,分付。 ○傳于洪景輔曰,曾有月臺上傳冊之事,今亦依此爲之,軍兵入列於左右門閣,而若狹窄,則使之雨具,百官雨具,承旨先四拜,依常參例,亦於月廊爲之。 ○傳于洪景輔曰,冊禮都監都提調以下員役、工匠等竝書啓。 ○王世子冊封親臨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正使金興慶,副使金東弼復命曰,奉敎授王世子備物典冊禮畢云矣,敢啓。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冊禮陳賀時,諸道方物,開坐看品,則慶尙右水使金潗所封方物,獐皮代弓帒筒箇各二部,而三名日外,別方物則皆以本色封進事,曾已定奪,故本色獐皮,自宣惠廳,已爲封進,今此弓帒筒箇之代封,似出於未諳定式之致,弓帒筒箇各二部,還爲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判府事李宜顯今已肅謝,故今三月朔祿牌,依例請受則以爲,雖因參班上來,而不可冒受常廩云,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鄭羽良,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三淸洞白蓮峯下虎跡跟捕事,定將校領率砲手,使之搜捉矣。連接將校所報,則三淸洞近處及寅王山鷹峯諸處,連日搜覓,而終未捉得云,旣無虎跡,則數多軍兵之一向滯留,亦甚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摠戎廳草記,三淸洞捉虎事,本廳將校,率領砲手,多般跟捕,終未尋蹤,而許多軍兵,累日露處,亦甚可慮,今姑撤還,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三月十四日南別營良中本營,無軍哨官,去二月朔試射時哨官徐命奎及去乙卯十月朔追射時哨官崔遠祚,俱未滿四矢,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摠戎廳草記,三淸洞白蓮峯下近處捉虎次,令將校,率領砲手六十名定送矣。連接將校所報,則白蓮峯、鷹峯、北岳、仁王山諸洞深僻處,遍踏窮搜,終無形跡云,許多軍卒,累日暴露,誠甚可慮,姑爲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輔德趙漢緯,兼輔德金尙翼,弼善南泰溫,兼弼善權爀,文學朴弼均,兼文學申晩,司書洪重一,兼司書李周鎭,說書李昌誼,兼說書宋翼輝等疏曰,伏以再昨筵中,有春坊官員,陪立於師傅、賓客後行之敎,此固出於地勢之狹窄,排立之苟簡,而臣等竊伏念,僚屬之於東宮,與大朝承史一體,凡於出入起居之際,必爲隨後,師傅、賓客,則事體異於僚屬,固宜絶席別立,不可以職次尊卑,分前後行也。況東宮拜禮時,僚屬例有俯伏之節,而今若立於師傅、賓客之後,則此一節,亦大段掣肘,玆敢聯章仰稟,伏乞亟降指揮,一遵舊例,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雖曰,師傅之後,其序卽與習儀同,其所陪衛若常時,何可命使行禮乎? ○咨議崔錫文疏曰,伏以草莽微臣,濫叨非分之職,罄暴微悃,冀蒙恩遞,辭不達意,誠未格天,不惟不準所辭,乃有從速上來之命,自巡營奉聖旨傳諭,臣於此,益不勝惶悶戰掉之至,螻蟻微物,亦有天性,蔡藿無知,猶能向日,臣雖至愚至昧,懸懸向日之忱,亦不欲自後於人矣。豈不知召命之下,行有不俟駕之義?而況今冊禮大慶之日,其何敢偃然在室,不思所以一瞻天門,昵近儲闈之道哉?顧以斷斷空疎之實,已悉於前日疏中,誠不敢以昏昧矇暗之姿,叨倍gg陪g春宮,又不可以尫羸老孱之形,玷汚於淸朝之末班,故守株之見,以死自期,必不欲有所承命者矣。更瀝血忱,疾聲呼籲,在所不已,而偃伏私次,縣道封章,一之已僭,其可再乎?日夜憂懼,罔知所爲,欲以病狀仰控縣門,俾得上聞,以冀天地父母之有以矜察,而格例所拘,竟未能得遂私懇矣。祗欲縮伏圭竇,恭俟誅責之下加,而一味惶隕,徒事泯默,非但分所不敢,亦非臣之本情,玆庸不計死生,强疾登船,昨到果川之地,非敢有肅謝恩命之意也。有言不對,有召不應,於敵以下之所不敢者,則況於君父之命,其何敢冥然不動?默無所仰對,直爲此跡涉偃蹇,罪積逋慢之歸,而在遠煩瀆,已極猥越,敢此來伏近畿,仰首更懇,如使臣出而應命,有所一分裨益我春宮,則豈宜頑如木石,退在溝壑,不念君臣之義耶?目今縟儀期迫,臣民胥悅,則我國家億萬年無疆之福,寔在於此,區區戴祝之悃,有不可以名言者,在臣賤分,職忝宮僚,再承嚴召,而方當彜章之初擧,不能折旋於奉冊之際,又不得趨蹌於獻賀之列,揆以邦憲,萬殞難贖,臣猶知罪,人謂斯何?咫尺城闕,不能躬詣陳懇,奉身自退者,情雖可恕,跡實違傲,臣尤死罪。伏乞聖慈,察臣所言,非出飾讓,亟命削臣職名,勘臣罪戾,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則臣當承聞冊禮之行過,北望忭蹈,退伏鄕廬,此臣之至願也。臣無任戰灼席藁望闕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初批已諭,爾何過辭?勿辭從速上來。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五日午時,上御仁政殿。世子冊封傳授時,行都承旨尹惠敎,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鄭羽良,左副承旨洪景輔右副承旨李重協,同副承旨尹容入侍。中嚴後,上具冕服,御宣政殿。承史及諸執事,先四拜于月廊,鼓三嚴,通禮跪告外辦,上乘輿,出仁和門,樂作,侍衛如例。通禮請降輿,上降輿,通禮請執圭,都承旨尹惠敎進圭,上執圭,入仁政殿門陞座,尙瑞院官員,捧寶位,置於案,侍衛分東西序立,承史分左右進伏,樂止。洪景輔曰,正副使庭下四拜後,上月臺,受冊後,還下庭四拜,而受冊處,設雨具,非爲正副使,爲玉冊也,特命正副使,使之受冊,何如?上曰,然矣。景輔曰,腰彩輿,例出仁政門外載去,而今則於階下欲載矣。上曰,然矣。上曰,禮房承旨進來。景輔進伏。上曰,百官後四拜於月廊爲之,軍兵雨具事,分付。正副使,率都監堂上及諸執事入來。上曰,禮房承旨進來。景輔進伏。上曰,正副使何不雨具乎?景輔曰,只有百官雨具之命,而正副使無明白之敎,故不爲之矣。正副使以下,行四拜禮,樂作,四拜訖,樂止。景輔當中跪告曰,宣敎出東門高聲曰,有敎,百官跪。景輔高聲曰,今封元子爲王世子,遣卿等展禮宣訖,正副使下庭而行四拜禮,樂作,四拜訖,樂止。上曰,承旨進來。鄭羽良進伏。上曰,敎命、竹冊等物,皆有雨具乎?問之。羽良來伏曰,皆有雨具,腰彩輿亦有雨傘云矣,正副使又上月臺,敎命差備傳授敎命於正副使,正副使跪受竹冊、玉印等物亦如之。景輔進伏曰,正副使以爲先載腰彩輿後,欲行後四拜,而恐沾濕矣。上曰,唯。正副使下直行四拜禮,百官亦四拜,樂作,四拜訖,樂止。景輔進伏曰,臣方以宣冊進去下直。答曰,知道。使者及都監提調,受敎命出,樂止。通禮告禮畢,上釋圭,升輿還于內。 ==3月16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行左承旨洪景輔{{*|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鄭羽良{{*|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兩珥。 ○鄭羽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趙尙絅,副提調尹惠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昨日出御法殿,親行冊封之禮,今將有受賀之擧,此固宗社莫大之慶,而連日勞動,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歡抃之中,猶切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元良定位,主鬯有托,欣喜曷諭?氣亦一樣矣。 ○陳賀罷後,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鄭羽良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李重協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洪景輔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大提學尹淳卽爲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容曰,今番陳賀與他陳賀,事體有別矣。大殿陳賀後,各殿受賀,次第爲之,而自初太稽緩,各別申飭。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冊禮都監都提調以下,員役、工匠等,竝書啓事,傳敎矣。都提調以下,正、副使以下,至諸執事員役、工匠等,竝別單書入,而竹冊、玉印看刻人,前同知崔天若,折衝卞爾珍依近年他都監例,亦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正使判府事金興慶,鞍具馬一匹,副使判書金東弼,熟馬一匹,敎命文製述官右議政宋寅明,書寫官行司直尹淳,竹冊文製述官行司直尹淳,書寫官判書金取魯,玉印篆文書寫官兪拓基,敎命二字書寫官錦原君朴師益,各熟馬一匹賜給,禮房承旨洪景輔,輔德趙漢緯,相禮李膺竝加資,弼善南泰溫準職除授,敎命執事正郞李益炡以下諸執事,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冊禮入參傅左議政金在魯,半熟馬一匹,左賓客尹淳,右賓客李眞望,左副賓客趙顯命,右副賓客兪拓基,各兒馬一匹,侍講院、翊衛司官員執事者,各兒馬一匹,其餘各上絃弓gg上弦弓g一張,贊儀金聖來,引儀李命賢、李始遇,輦輿轎子、腰彩輿及各差備領率部將,內禁衛金致碩等九人,各上絃弓gg上弦弓g一張賜給。 ○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玉印、玉軸造成同知崔天若、卞爾珍各筒箇弓矢賜給。 ○又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冊禮時次知內官李仁栽半熟馬一匹,別侍陪內官李仁栽、金夢祥,尙傳朴熙采,挾侍內官申必輝、鄭相河,大王大妃殿別侍陪朴弼周,從事內官池重海、吳鼎來各兒馬一匹,長番內官高鳳獻、李世泰、朴夢瑞、李國恤、朴弼章、洪夏采、金夢翼、孫世榮,出入番內官朴思文等十二,中宮殿別侍陪李起蕃,賢嬪宮別侍陪南溟翼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奉敎命內官李厚苾等以下諸執事,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司鑰二,排設司鑰三,各不粧弓一張賜給,次知別監金時福、朴震興,竝司鑰書題中除授,別監飯監以下,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世子冊禮都監都提調左議政金在魯,鞍具馬一匹,提調判書金東弼,熟馬一匹,判書尹淳、金取魯、李廷濟、尹游,各半熟馬一匹,都廳司果申晩,副司直金尙翼,竝加資,副護軍尹心衡勿論,郞廳主簿金光遇,佐郞李梅臣,副司果朴亨潤,主簿任珣、魚有和,副司果任安世竝陞敍,正郞金廷鳳,佐郞趙榮魯,各上弦弓一張,監造官副司勇金樂祖,敎官李宗垣,奉事李顯崇,監役官李德彬,副司勇李綬,監役官南處寬,別工作監役徐宗秀竝六品遷轉,監造官奉事鄭實,上弦弓一張賜給,其餘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是日,有政。吏批,判書李瑜進,參判李縡在外,參議朴師正病,右承旨鄭羽良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右承旨鄭羽良兼進。 ○百官加下批,以趙尙絅爲知春秋,任述爲直講,康弘濟爲直講,吳命觀爲監察,李幀恒爲景陽察訪,冊禮都監都廳副司果申晩、金尙翼,王世子冊禮時輔德趙漢緯,相禮李膺今加通政,禮房承旨洪景輔今加嘉善,已上加資事承傳,以洪景輔爲左承旨,趙命臣爲右承旨,鄭羽良爲左副承旨,月城尉今加通憲,海運都正槤今加明義,長番內官徐景達今加通政,世子宮長番內官李國恒今加嘉善,已上百官加親授事傳敎。 ○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月城尉金漢藎百官加親授。 ○又以備忘bb記b,傳于洪景輔曰,海運都正槤百官加親授。 ○又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長番內官徐景達,世子長番內官李國恒百官加親授。 ○百官加下批,以李爾芳單付同知。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姜一珪,失體於大臣,事甚駭然,不可仍置,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宣傳官李惟天,副司果兪震瑞、金鼐重,幼學李徵台,閑良鄭德儀、孫道善、劉碩齡等,或公廨改造,軍器別備,或拯活人命,賊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惟天、兪震瑞、金鼐重未資窮,未準職李徵台、鄭德儀、孫道善、劉碩齡係是儒品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傳于洪景輔曰,在前頒赦之後,時推,有蕩滌之例矣。卽今未承受推考傳旨三百五張,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尹敬龍,以身病陳疏徑出,下番將未免闕直,事體未安,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之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書入。 ○尹容,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災傷罷黜,居中居下,竝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旣行冊禮,宗廟、永寧殿展謁之禮及凡親祭時亞獻之禮,擧動時闕門外迎送之禮,當爲取稟擧行,而王世子,時在沖幼之年,未冠禮前,此等禮節,依前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前頭三名日及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誕日陳賀時,王世子當有進箋致詞表裏之擧,而取考謄錄,則丁未、庚午兩年冊封後,三名日及內殿誕日陳賀時,以王世子年幼之故,未冠禮前,依例權停,表裏,自內隨便爲之事,傳敎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尹容,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冊禮慶科文武科,旣已推擇啓下矣。庭試處所,例設於時御所殿庭,而近年以來,每設於春塘臺,科次於仁政殿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鄭羽良,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頒赦時,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準期不敍,竝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傳于尹容曰,今此吏、兵曹歲抄中點下者外,竝蕩滌,而居中居下者,亦爲蕩滌。 ○鄭羽良,以刑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一日迎接都監堂上,館伴引見入侍時,因同副承旨尹容所啓,今此王世子冊禮後頒赦,依昨年已行之例,直自金吾、秋曹擧行之意,出擧條分付事,命下矣。時囚罪人及時推人員宥未宥,區別書入,而昨年則本曹所管各道徒流案,賀日後,自京擧行,而徒年則雖逃亡者,竝蕩滌,徒年案,未及狀聞,而罪在赦前者,令到日竝放形止狀聞事,分付八道。且爲奴罪人及全家徙之類放未放,亦有區別別單之例,今番亦依上年例擧行,則此兩款,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竝依此,卽爲擧行。 ○傳于鄭羽良曰,禁府放未放單,竝依此施行,而點下中閔允昌、尹志、沈廷玉、沈益衍、申潤廷,竝出陸,李獻章、全聖澤、申正模、李興仁、河潤源,竝量移,其餘皆放送,而李台重,其所犯,豈輕議?而當此大霈,宜有參酌,特爲撤籬。 ○傳于鄭羽良曰,秋曹放未放單中,竝依此施行,而點下者,亦爲放送事,分付。 ○傳于尹容曰,赦者非可遲滯,而點下之際,以致遲延矣。時囚放送,卽爲擧行後以達。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六日辰時,上御仁政殿受賀時。行都承旨尹惠敎,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鄭羽良,左副承旨洪景輔,右副承旨李重協,同副承旨尹容,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啓中嚴後,上御宣政殿,承史及諸執事先四拜,啓三嚴後,上具冕服出仁和門,樂作,降輿,都承旨尹惠敎進圭,上執圭,入仁政殿門御榻上,侍衛先入,分東西序立,承史分左右進伏。東西百官,先行四拜禮,樂作,東西班跪,引儀趨入當中跪告,左議政金在魯致辭訖,東西班,行四拜禮,樂作,景輔跪告曰,宣敎,奉敎官二人,奉敎文函,置于殿門前,承旨立授於宣敎官兪健基,宣敎官兪健基跪受,東西班皆跪,承旨西向立,唱宣敎,宣敎官西向立,讀敎文訖退,奉敎官,奉敎文還安于殿內卓上,東西班行四拜禮,樂作,執事二人,奉箋文卓于殿內,引儀唱告,禮曹判書金東弼等及各道箋文,開錄啓辭訖退,東西班皆跪,修撰吳彦胄,告百官賀箋文訖退,東西班行四拜禮,樂作,引儀告曰,禮物請付有司,通禮告禮畢,承史侍衛退出。上下榻,百官鞫躬gg鞠躬g,樂作,上釋圭,御小輿還于內。 ==3月17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行左承旨洪景輔{{*|病}}。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惠敎啓曰,明日私廟擧動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掌令李光運、洪得厚呈辭,執義朴樞,持平宋敎明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惠敎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以備忘記,傳于趙命臣曰,今下弓矢,別害僉使金彦國處給之。 ○尹惠敎啓曰,今日晝講,知事一人,當爲進參,而知經筵尹淳、金東弼,同經筵李瑜病不進,知經筵金取魯長生殿奉審進去,同經筵趙尙絅兼帶未肅拜,宋眞明本曹赦坐起進去,無進參之員,知經筵尹淳、金東弼,同經筵趙尙絅、李瑜,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私廟擧動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以備忘記,傳于李重協曰,赦後時推蕩滌,乃是卽日擧行者,而今番則夜已深,尙不入啓,事之稽緩,莫此爲甚,其當推考,而此非推考飭勵之官,不能申飭,當該承旨,爲先推考。 ○尹惠敎啓曰,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迎接都監堂上尹游,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尹容啓曰,今此兩銓別歲抄中,點下者外,竝蕩滌事,命下矣。罷職及准期不敍,職牒還授之類,當爲敍用,削奪官爵,削去仕版,削職奪告身,收職牒,被謫蒙放之類,則例當以職牒還給,捧傳旨,而旣有竝命蕩滌之敎,亦以敍用,一體捧傳旨乎?敢稟。傳曰,依昨年例擧行。 ○以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惠敎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副校理臣李周鎭姑降入直,而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以吏曹言啓曰,掌樂院正趙明澤呈狀內,落馬違骨,轉側須人,當此大慶之日,春坊兼任,亦不能供職,分義虧缺,所縻本職,不敢仍爲虛帶,入啓處置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兵曹言啓曰,明日私廟擧動時,侍衛及各差備,不可不備員,佐郞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安復駿爲兵曹佐郞。 ○李重協,以刑曹言啓曰,冊禮都監,設局於本曹,故本曹,移設於掌隷院矣。都監今已竣事,還移本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王世子冊封盛禮,實是宗社莫大之慶,凡厥臣庶,雖疲躄癃疾之類,莫不奔走蹈舞,以獲覩盛儀爲至幸,今番冊禮及陳賀時,宗臣幾盡來參,而其中猶或有不參之員,雖未知其病故之如何,而此與尋常慶禮有別,則其在懲勵之道,不可置而不論,除衆所共知,難强實病外,令宗親府,一一査出,以罷其職,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伴送使移文,則上勅到鳳山郡,忽然自刎云,此是前所未有之事,其在接待之道,似不可無別遣問安使之擧,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上勅到鳳山郡,忽然自刎云,其在接待之道,似不可無別遣問安使之擧,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問安使,令該曹急速差出下送,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備邊司言啓曰,觀此公洪水使趙虎臣啓本則,金海府大同船敗沒,誠不近理,敗船色吏及沙格等,前後疑端,枚擧馳啓,移囚捕廳,窮問得情,以懲後習事爲請矣。近來人心奸惡,稅船故敗之弊,有難勝防,今此金海稅船故敗違端之難掩,誠如狀中所論,所當依狀辭,別樣窮覈,得情正法,而自前稅大同敗船狀啓,例下該曹,該廳覆啓,則帥臣之以廟堂,稟處爲請者,有違常例,推考後,此狀啓移送該廳,以爲稟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南部主簿申瑩牒報,則部屬西氷庫二契居金尙建白活內隣居坡春守穆,今正月望間,欲爲借入家舍,而不爲許借,則因此含嫌,今月十二日初更量,坡春守親自放火於渠之家舍,而隣里救火,則持杖驅逐,故草家六間內,五間燒燼,渠之妻父母軸神主,亦爲見燒,而渠女産後三日,産母産兒,爲烟焰所傷,幾至死境云,故事極驚駭,分付當部,使之摘奸後,明査牒報則以爲,草家六間中,二間燒燼,其餘四間只焚蓋草,産婦産兒,欲爲看審,則尙建言內,出避他處云,其非大段所傷,可以推知,神主見燒事,無憑可據,而欲知其衝火曲折,坡春守奴子,發差推捉,則擧室逃避,故尙建之切隣及該洞都掌等處推問,則皆以坡春守親自衝火的實之意,納招云矣。自本府,別定刑差,坡春守婢子捉來推問,則坡春守,因他事叱責尙建,渠果目覩,而至於衝火一款,知不得云云,而該洞都掌及隔隣各人等,亦爲推問。則都掌以爲,衝火時事,雖未目見,坡春守衝火之說,一洞之人,無不傳說,故渠果得聞云,而至於隔隣人段老味、鄭介夫里等,則以爲渠等,與尙建隔籬居生,而今月十二日昏黑時,坡春守束芻煽火,置於尙建之草屋上,而火焰甚烈,不勝驚愕,欲爲挽止,則坡春守以杖驅逐,故未能登時救火,致此燒燼云,部官之報辭旣如此,諸人納招於本府,又復明白。則坡春守婢子之爲上典諱跡之言,有不足取信,而坡春守不有朝禁,初欲借入閭家,已極無嚴,而因其不借家舍,至有衝火之駭擧,則事之痛駭,莫此爲甚,其罪狀,令攸司勘處,何如?傳曰,下敎于宗簿草記矣。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傳曰禁府放未放單,竝依此施行,而點下中閔允昌、尹志、沈廷玉、沈益衍、申潤廷竝出陸,李獻章、金聖澤、申正模、李興仁、河潤源竝量移,其餘皆放送,李台重,其所犯,豈輕議,而當此大霈,宜有參酌,特自撤圍籬事,命下矣。扶安縣蝟島閔允昌,咸悅縣,大靜縣尹志,錦城縣,臣濟府沈廷玉,晉州牧,錦城縣黑山島沈益衍,靈巖郡,巨濟府申潤廷,昌原府,竝出陸,慶興府李獻章,平安道龍岡縣,定州牧金聖澤,黃海道鳳山郡,錦山郡申正模,公洪道忠原縣,會寧府李興仁,江春道平海郡,鎭海縣河潤源,尙州牧竝量移,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各道定配罪人放秩中,金山郡尹心雄稟秩中咸悅縣,元一瑞瑞興縣,崔必蕃珍島郡,洪啓裕益山郡,李秉鼎錦山郡,宋文相仍秩中延豐縣,黃沈堤川縣,吳鵬萬載寧郡,宋國休平昌郡,姜必濟勵山府,韓聖欽龜城府,黃翼再未及拿來罪人仍秩中,甲山前府使南正夏等,依點下,竝放送之意,分付各該道,錦城縣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李台重撤圍籬事,亦爲分付本道後,卽爲啓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重協曰,禁府單中,追點下者金世潤、朴天齊、洪益龜、李徵、萬迪、朴景淳、黃再徵、壽澤、李鐵槌竝出陸,申弼仁、尹興國、睦光遠、車世徵、丁熙弼、李太、鄭興僑、再曅、再暹、黃澤竝減等,崔鳳禧、金弼善、鄭璜、李思靖、李熽、金重輝、孫荊佐、尹相靖、尹相憲竝量移,李台重卽其道沿海極地出陸,餘皆放送。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各道徒配罪人赦單子中,放秩金川郡金郊驛李德觀,楊州牧綠楊驛金振善,抱川縣安奇驛全養曾,山陰縣正谷驛金遇喆,鐵原府龍潭驛李道翼,中和府生陽驛爣等,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王世子冊封之禮已過,《國朝御牒》及《璿源譜略》諸冊中,釐改之擧,不容暫緩,進上、進獻五處奉安件、頒賜件,竝依例修正,何如?傳曰,大殿五件,東宮三件,緞衣大殿二件,東宮一件,皆在元數內,而頒賜件,更其張以給五處奉安,亦爲更其張,可也。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卽接坡春守穆所呈單子,則以爲矣身,住在西氷庫地,而本洞,自前分爲兩洞,有一二契,矣身方察一契執綱之任矣。兩契洞漢,各設山棚而遊觀,矣身往于二契設棚處,則二契任掌金尙建以爲,此乃二契山棚,則一契尊位,胡爲來見云,而多般悖說,至於詬辱之境,故矣身忍憤歸家,送奴使之捉來,則尙建極口陵辱,無所不至,奴子亦爲亂打肆惡不來,矣身更爲送奴,欲爲捉來,則詬辱轉加十倍,醉酒自焚其家,渠之父子乘夜突入,矣身家內庭無數作亂,矣身寡嫂與室人,驚遑失色,無由逃避,矣身亦未免毆打之境,幾死僅生,世間豈有如矣身所遭乎?金尙建父子捉囚後,入啓處置云云,近來宗臣,雖甚疲殘,幺麽常漢,何敢若是,其狼藉凌辱,無少顧忌耶?事之寒心,莫此爲甚,金尙建爲名漢,自本寺,各別刑推後,移送法曹,依律定罪,何如?傳曰,本寺草記、京兆草記,各相矛盾,於此於彼,關係重矣。當該任掌,令該曹各別嚴査以啓。 ○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疏曰,伏以震宮正位,冊禮載擧,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矣。凡厥含生,孰不欣聳?如臣愚賤,猥忝傳命之任,周旋明离之筵,瞻睹岐嶷之表,榮忭之忱,已不勝其區區,而昨者備忘之下,鞍馬賜給之典,亦及於臣身,是固出於重事面之聖意,而顧臣之所自效者,不過一時之執役,元無可紀之勞,而乃有此便蕃之錫,罔功獲賞,古人所戒,嚬笑雖微,明主所愛,非但臣辭受之節,不當冒承,在聖朝愼賞之道,亦何可濫受乎?伏願亟命收還,以重賞典焉。仍念臣向來所遭,曾是臺章間所未有之醜辱,其不宜復廁周行之義,臣旣仰籲於日昨前席,伏想聖明,庶有以俯諒矣。今安可以夤緣幸會,一遭冒進,乃敢自同無故之人,晏然爲仍據官秩之計哉?負累之蹤,終不容偃伏京輦,略暴危懇,逬出江外,徑情妄行,罪無所逃,伏乞聖明,亟令鐫削臣官銜,仍正臣罪,俾得以沒齒自靖,不勝幸甚。以手書答曰,省卿之懇,大禮已行,主鬯有托,喜幸曷道?卿入前席,行其傳命,心用忻焉。前席面諭,卿幾恕諒,而況勉副譯院,款待于卿之情志,庶可通矣。而今尋江郊,又何此擧?卿之前日,困我極矣。身帶藥院,何忍復此?觀卿上章,若添恙焉。玆以手書,略諭予意,知卿入城而後,寢可乃安,卿其體小子抑鬱之意,於大臣去就之重,卽日入城,仍參藥院之班,至於賞典,實循舊章,卿亦安心領受焉。 ○以金興慶上疏,傳于尹容曰,此批答,令史官傳諭,仍命偕入。 ○全光監司尹得和疏曰,伏以臣偏蒙洪造,猥叨藩任,辭未獲遞,勢將冒赴,而臣之父母墳山,在於長湍地,若於未辭陛之前,得蒙恩暇,許以往省,則幽顯之感至矣。人子之情抒矣。伏乞聖慈,俯諒至懇,特許展掃,以伸區區之私,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 ○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疏曰,伏以盛禮新成,邦基永固,親臨受賀,景貺益臻,歡欣抃蹈,曷可形喩?負罪賤臣,過蒙涵貸,前席溫諭,迥出尋常,至燭愚衷之無他,特垂開釋之寵眷,感激泣涕,圖報無階,惟當含恩鏤骨,隕結爲期而已矣。且臣舊愆之外,又有二般新罪,釁累之蹤,不敢抗顔京輦,躬奉勉留之音,終於退歸,罪一倉官,以聖意,來致稍廩,優渥鼎隆,禮當祗受,而方當啓程,義有靡安,不免還納,罪二律有二罪俱發之文不容輒逭司寇之刑,伏乞聖明,亟命先削臣職名,仍降譴罰,以勵群工,千萬幸甚,臣無震越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者志喜,實爲邦國,日昨見卿,心用欣焉。前席面諭,若何?而復何尋鄕,竊爲卿慨然也。卿須體慇懃之意,安心其勿引咎,須卽回途,用副此意。仍傳曰,遣史官,卽往傳諭。 ○行左承旨洪景輔疏曰,伏以臣之情地,豈有抗顔供職之理?而批旨嚴切,責以分義,使不敢更提爲嫌,進退路窮,惶悶抑塞,竊自念今日臣子之得備執事之末,一瞻受冊之儀,實是至榮大願,而聖上之所以命臣者,似欲終始其自效,區區廉隅,有不暇顧,遂不免冒沒復出矣。昨於銅龍之筵,聿覩岐嶷之容,物典克備,慶禮順成,臣雖卽塡溝壑,更無餘憾,方欲陳章引免,以伸自處之義,此際忽伏承加資之命,惝怳震{{!|𢥠|⿰忄雙}},不覺五情之失守也。一時宣冊,初無可紀之勞,貳秩命德,自非濫施之典,在明王愛惜嚬笑之意,固不當如是屑越,而況臣遭逢聖明,出入禁近,十年于玆矣。絲毫無補,長短畢露,而從前拔擢,已辱睿簡,節次推遷,遽躋宰列,意欲過矣。涯分溢矣。以聖朝器使玉成之美,又不當一任其僥倖也。公私揣量,匪榮伊懼,玆敢冒萬死哀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至懇,亟命收還新授資級,以重賞典,仍命鐫遞見帶職名,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行副司直李廷濟疏曰,伏以慶禮順成,邦基益鞏,神人胥悅,動植均歡,實億萬年無疆之休矣。如臣衰病,忝叨董役之列,未幾罪罷,不能終始效勞於工徒之間,而錫馬之典,混及於罔功之身,臣實驚怳慙蹙,無地自容,伏惟聖朝,所重必在於恩賞,不可如是濫施也決矣。伏乞深留聖意,特軫嚬笑之愛,將臣賜馬之賞典,卽爲收廻,不勝萬幸,仍念臣自前月,重得泄病,今至四十餘日,雜施湯焫而少無所效,晝夜在溷,度數無算,粥飮仍以日減,元氣仍以日削,跬步之內,起動亦必扶杖,喘喘有澌頓之勢,日昨大庭,兩日行禮,忍死經過,退出後病狀,一倍添劇,誠無一分蠢動之勢,私廟駕幸之日,末由陪從,只擬趨伏路左,仰瞻羽旄,臣之罪戾,萬死難贖,不得不敢伸疾痛之呼,仰撤慈覆之下,更乞聖明,治臣慢蹇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其勿辭焉。 ○吏曹參判李縡疏曰,伏以元良定號,受冊在卽,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斯,凡厥含生之類,孰不歡欣蹈舞?臣於前秋,猥叨輔養之任,揆分量力,萬萬難堪,再三瀆擾,迷不知止,畢竟體下之仁,曲賜許副,匪怒之敎,旣肅且溫,惶霣之中,感戴如天,念臣身嬰痼疾,二三年來,長在床褥,經冬調攝,獲尋生道,自頂至踵,何莫非造化之力?臣之先祖遺祠,在於嶺南,常欲及此未死之前,一瞻眞像,以慰私情,適當向暄之節,又値無職之時,欲爲乘間往還之圖,不量筋力,率意登程,乃於二月旬後,到尙州地,重感時令,宿患諸症,乘虛盡作,出入人鬼關頭者,幾二十餘日,中間有秋部除旨,所當聞命卽旋,而僵臥旅次,無計起動,泯默虛帶,徒增罪戾,竊想冊封期日不遠,臣旣曾廁宮僚之列,雖未能一番進見,而區區愛戴之誠,自倍於人,一息未泯,必欲進伏近京之地,以爲承聞禮成之計,俟得少間,寸寸舁還,一日趲程,輒致增劇,又不免費了日字,今日始抵廣州境,投身村舍,奄奄欲絶,臣旣無由致身於廷賀之末,則秪得與村婦野老,交忭於路,而若其闕禮廢分之罪,有不可勝贖者矣。來此之後,又伏聞日昨政移,授天官佐貳,臣罪旣大,聖恩愈渥,感激隕越,何所容措?臣方急於請譴,冒入文字,而病中神思昏罔,語不成次,去就辭受之義,有不敢論者矣。伏乞聖慈,特垂鑑諒,先削臣職名,重勘臣罪負,以勵臣節,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席藁俟命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此時若此,卿恙可知,本職許遞焉。 ○司諫李光溥疏曰,伏以皇天眷佑祖宗,陰騭春宮,冊禮載行,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率土含生,莫不歡欣蹈舞,臣於斯時,忝叨從班,獲覩盛儀,區區延頸之忱,曷有其極?第念臣之前後僨敗,非止一二,昨年所遭,尤爲非常,臺端一步,自畫已審,而不敢以廉隅爲言,苟冒爲嫌,黽勉出肅,得以挨過,公議之嗤點,固已多矣。今則慶禮旣成,庶可自處,而尋單請急,未免見却,情勢之迫隘,尤如何也?且臣老父,年迫八十,氣息奄奄,自八九日前,重患外感,寒熱交作,進退無常,而臣身單孑,不遑將護,中間失攝,一二日之內,症狀彌劇,眞元大陷,委頓澌綴,殆至於不能收拾之境,憂遑煎迫,方寸靡定。玆從賀班,急急退歸,而以此情理,萬無離側供職之望。玆敢略具短疏,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垂憐察,亟許鐫遞,以便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兼說書宋翼輝疏曰,伏以吉月令日,王世子冊禮順成,匝域有生之類,疇不歡欣鼓舞,臣於是時,獲忝宮僚之末,叨陪岐嶷之表,咫尺周旋,與覩盛儀,誠人臣之至榮也。仍念臣所叨之職,係是參下極選之地,以臣愚騃,釁汚之蹤。夫豈毫分近似?況且臣之當初見擬是任之後,以亞銓獨通,有違政格,大臣爲言於閤外,臺官攙論於疏中,主通之銓官,請出之承宣,次第被斥,引嫌遞罷,眞所謂皮之不存,同時被通諸人,或積久撕捱,黽勉始進,而臣則顧乃自同無故,揚揚卽出,雖其縟禮在卽,備員是急,而廉隅一節,固已放倒無餘矣。自顧多恧,人將謂何?若又乘此幸會,遂爲因仍盤礴之計,則眞是無恥之鄙夫。臣雖淟涊,亦不忍汚而至此,且臣竊有懇迫情理,臣之父母,年俱望七,積傷於膝下慘慼,平居恒懍懍少寧日,昨年臣父,受任北藩,臣母隨往,而關外經歲,遠離子女,思戀鬱結,祟而爲病,四五日前,專人報到,臣母宿恙,近又添加,委身床席,沈淹度日,臣旣無他兄弟,臣父又適發北巡營中,無他親屬,可以看視救護,催臣下來,臣方俶裝欲發之際,忽有意外除命,義分是懼,不敢任情徑行,姑退行期,而捱過累日,方寸亂矣。玆敢遲待賀班之輟,不避猥越之誅,冒萬死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燭微情,亟命刊削臣職名,俾靖私義,仍得以及時下往,任便護視,不勝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左右相及迎接都監堂上請對,備局堂上同爲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迎接都監堂上尹游,館伴宋眞明,備局堂上金取魯、趙尙絅、趙顯命,右承旨趙命臣,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金在魯曰,連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亦何如?上曰,好過矣。在魯曰,冊禮順成,歡忭之極,不知所達,其日雨下,亦可謂喜雨,可占有年之祥矣。上曰,主鬯有託,誠爲多幸,爲民之雨,何妨之有?喜雨多注,亦甚幸矣。宋寅明曰,王世子勞攘之餘,不瑕有傷損之節乎?上曰,微感之氣,昨今差勝矣。在魯曰,昨見儐臣狀啓,不勝驚怪,與諸臣相議來會矣。上曰,予亦欲以次對引見矣。在魯曰,今番上勅自刎事,誠爲怪駭,而儐臣、道臣皆有私書,亦莫知其曲折矣。上勅則不爲作弊,而副勅作弊頗多,上勅敎諭而不聽,故或憤恚而有此擧措,所謂鳩尾穴,或直刺則死,橫刺則生,而今者此勅橫刺云,或有可生之道,而若至於死境,歸罪於我國,則誠可慮矣。俄以問安使差遣事草記入之云,急急送之然後,可以知之矣。上曰,問安怪矣。俄者草記,果入來,故予見而笑之矣。渠若知之,則必有羞愧之心矣。在魯曰,自上送使問疾,則渠必有所對矣。儐使若知曲折,則豈不狀聞乎?承旨中,或他人別擇以送,何如?寅明曰,朝家每爲鎭定之道,而此事慮無所不至矣。上曰,上勅若生還,則豈不好乎?寅明曰,上勅若死則不好,而雖生還,必有訟端,臣意則或送承旨,以文字問之,則必有所答矣。上曰,此言是矣。問安使李彙晉,曾經承旨乎?在魯曰,彙晉亦曾經承旨,而不如時任之人矣。寅明曰,臣意尹淳,以伴送使送之,似好矣。金取魯曰,臣意都監堂上下送,亦無妨,而若以重臣發送爲重難,則承旨中一人送之好矣。上曰,問安承旨率醫官,下往問安中使,亦爲發送,可也。{{*|出榻敎}}上曰,承旨當送何人耶?在魯曰,尹容、鄭羽良、洪景輔皆可合矣。上曰,左副承旨鄭羽良,以問慰使下送,而卽爲入侍事,注書出去,分付。問安使單子,還入,可也。{{*|出榻敎}}鄭羽良入侍。上曰,左副承旨進來,羽良進伏。上曰,欲送問安使,而大臣言當送承旨。故今方命送,彼情何以詳探,而末梢,何以則可以無弊耶?商量陳達,可也。羽良曰,有同兵難遠度,不知緣何事致此擧措,而俄問陪持則以爲,此非大段之事云,下去後可以詳知,而以文字問之,則渠若慮我國之或知,或無所答,則臣又曰此非告國之事。且以文字相問,則汝何不答乎云云則好矣。上曰,自此書問,則必無不答之理,以文字先問爲好。且命送承旨,意有所在,臨時往復,便宜爲之,可也。豐原君趙顯命,追後入侍。上曰,豐原入來問之,可也。顯命曰,昨見儐臣狀啓後,往復大臣,而其事重大矣。自刎曲折,雖未詳知,而有三件事,上、副勅間不好之致,一也。心病,一也。醉中作此,一也。不出此外矣。若以副勅作弊事自刎,則不死而歸,爲我國大利,而若死於此處,則未知其末梢之如何?而問于陪持,則不過不聽上勅言之故云矣。上曰,以副勅,奪置上勅家丁輩刀子事見之,則可知其相爭之由矣。狀啓入來云,注書出去持入,可也。昌儒入告曰,已入啓云矣。上命中官,出示狀啓,尹容進受。上曰,以此狀啓見之,則上勅稍有生道云,而家丁又自刎云,誠可怪矣。羽良曰,上勅若生還,則豈不好乎?上曰,家丁,渠之奴輩,故至於自刎,或慮鬧端之惹起,或有誠於其主而致死,不過如斯而已。取魯曰,鄭羽良送之則可知矣。羽良曰,末梢似不至大段,而臣下去見之然後,可知其端緖矣。寅明曰,彼國若査問則不好矣。取魯曰,目前之弊,難則難矣。而盡在我之道,則凡事無難矣。上曰,工判之言是矣。目前之弊甚難,而只當盡在我之道,承旨趁速下去宜矣。上勅生死,姑未可知,而以遣承旨中使問安之意言及。且以文字相問,而彼若不以文字答之,則又曰,我國旣以文字相問,則何不以文字答之乎云云,而便宜爲之,可也。何處醫送之乎?寅明曰,名以御醫,則當送內局醫員。且旣遣承旨,則送御醫何妨乎?上曰,內局針醫送之,可也。幾日當往返耶?羽良曰,姑未知費了幾許日,而第當急急往來矣。寅明曰,還歸彼國後,必爲訟端矣。取魯曰,未到義州之前,不無可慮,而頃年勅使,在館所有病,故臣以承旨,奉命進去問病,則渠亦感謝矣。羽良曰,有曲折然後,可以生事,而旣盡在我之道,則豈至大段乎?上曰,是矣。尹游曰,臣意以爲,於我國好矣。上曰,渠輩意或不足於接待之道而然乎?游曰,劉能額,凶頑特甚,相貌亦不吉,今番事亦必由於此漢,臣意則此事,恐是能額將敗之機也。上曰,御醫,申飭偕往,可也。在魯曰,卽今彼國立皇后富蔡氏云,勅使又當出來,吉凶相襲,節節拘礙,一謝使當更送矣。上曰,秋間當送之耶?在魯曰,其時送之,則姑未知事勢之如何矣。都監賞典之下,小臣亦蒙濫賞,不勝惶愧,而郞廳趙榮魯、金廷鳳,監造官鄭宲皆無實仕,而亦被上弦弓賜給之賞,蓋單子中只書某日啓下,某日遞改,而不書實仕與否,故自上似或未察而有此命也。此三人賞格,竝收還,何如?上曰,一日二日,前例竝勿論,而此則過十日,故泛然施賞矣。旣無實仕則收還,可也。{{*|出擧條朝報}}諸臣小退後,更爲入侍。上曰,承旨處何以言送耶?在魯曰,卽時更入,故不果言送,而別無可言之事矣。取魯曰,以文字相問好矣。上曰,似勝矣。取魯曰,彼中若生自中之亂,則承旨往來後,可以知之矣。寅明曰,上勅死後則還歸,彼國後必有訟端矣。在魯曰,右相之言是矣。寅明曰,豐原君,以生還爲好云,而臣意則不然矣。彼若生還,則必爲訟端云者,非他也,彼若入去,以爲待之太薄,故有此擧措云爾,則雖非大事,其慮亦不少矣。上曰,溪壑之慾,難充矣。諸葛亮猶云,成敗利鈍,非所逆覩,我國惟當盡在我之道而已。本事探知之文書,受置好矣。寅明曰,誠如聖敎矣。上曰,承旨已下直,而醫官尙不下直,見其提調,故若是遲滯乎?此事了當,廟謨爲之,可也。備局堂上兪拓基,累度申飭,尙不行公耶?在魯曰,兪拓基無他端,而只以不能堪當爲言,尙不一番赴坐,身計則雖便,而事體道理,豈容如是?請牌而不進,徒傷事體,宜有推考,申飭之道矣。上曰,每每牌招,有傷事體,從重推考,別爲催促,使之行公,可也。{{*|出擧條}}寅明曰,申飭之敎好矣。卽今新經大禮,有同一初,殿下若以爲治成制定,而無所爲,則其弊尤甚矣,備坐固當勤孜,而治國之道,亦不專在於此,臣敢此仰勉矣。聖志赫然奮發,爲民爲國,皆尙實事,則豈不有效乎?聖人之血氣,亦有時而衰,聖上雖不自覺,群下仰測,其漸不如前,勵精圖治,不如前矣。愛才求賢,不如前矣。愼賞必罰,不如前矣。聖志漸退,則群下之心,亦退弛矣。監司守令,不過循例輪差,貪吏則有只烹一阿大夫足矣之敎,此亦懈弛之漸也。卽今聖上,尙忠厚而厭才具,排好名而斥煩瑣,聖心非不好矣,而才具好名,亦足愛民之事,不可全廢也。上曰,一初二字好矣。勉戒切實,可不留意爲國事,則謂之煩瑣,非誠實底道理也。卿之所達切實矣。在魯曰,日昨冊禮時,勿論在外與難安,無一不來參,故大臣列坐處甚盛,玉堂之帶職參班者,亦至八人之多,而今則大禮已過,必將如前渙散,備局堂上都監旣罷,亦不患坐起時,不能備員,而着實行公之人不多,是可悶矣。上曰,本固邦寧,民安然後,國可以固,安民之政,不可不日聚講究,而近來重宰,只爲便身,或久在鄕外,不顧國事,誠爲慨然,今番上來之人,設有情勢之可言,今日上來,明日下去,事體豈不怪異乎?切勿下鄕之意,出擧條,申飭,俾諸臣皆知之,可也。{{*|出擧條}}宋寅明曰,歲前以三南折半留庫還上及今年軍作米反庫摘奸事,發送本司郞廳之意,行關諸道矣。今晦來初間,可以發送,敢稟。上曰,知道。{{*|出擧條}}宋寅明曰,湖西道臣,以無船隻,不得運納穀物,請得兵船事,論報本司矣。湖南穀物,旣令以兵船運納,湖西水路尤便近,事當一體許施矣,敢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宋寅明曰,以京畿御史書啓,物故未代定守令,依節目科罪事,有後日大臣登對時,更爲稟處之敎,今日擧條,雖不持入,而臣旣入侍,不可不稟定矣。頃者下詢時,趙顯命不知曲折,故所對失實,節目昨年臘月初啓下,知委諸道,御史出去,似在於臘晦歲初,其間已久,不可謂非三令也。尹淳所謂已代定云者,亦不然,若代定則豈入於御史書啓乎?各邑或未及磨勘,而假定捧布,使無隣族侵徵之規,如此者,雖未及磨勘,不可謂之未代定,故臣問於御史,則以爲初不代定云,書啓時,旣未代定,則此可以依節目科罪代定,成冊之追送與否,非所可論,豈有行査之事?臣意則欲令王府,爲先請拿,仍計書啓未代定名數,一依節目,分等勘罪後,以赦令蕩減,使諸道,曉然知朝令之必信而已矣。上曰,卿之所達,可謂綜核之政,固好矣。而予欲問其節目之先後而處之矣。寅明曰,節目頒布已久後,御史出去矣。上曰,未代定守令,分揀放送,而請推金吾後,金吾必不欲更爲請拿矣。此在宥旨前事,大霈之餘,豈不蕩滌乎?今番則蕩滌,而此後則依節目定式施行事,出擧條頒布,可也。宋眞明曰,秋曹亦有座首色吏勘律之事,此亦與金吾一體蕩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頃日徒年事,何以爲之乎?宜自刑曹爲之,八道文案,金吾皆當爲之,而王府稟秩,尙無不爲之理矣。眞明曰,賀班罷後,時推單子入之,而其他則平安道外,日勢已暮,姑不爲之矣。上曰,何以則好耶?徒年則放者多矣。昨年金吾文書入啓,故達夜判下,乃是不踰年不踰日之義也。在魯曰,秋曹當稟定,而放未放,當知輕重而稟達矣。眞明曰,秋曹文案甚多,皆持入則似難,徒年及歇者拔之,而重者當持入矣。上曰,宋國休,似涉曖昧,而申弼誨、朴景淳,終涉可疑,大臣之意,何如?在魯曰,弼誨,非但出於世樞之招,且是百孝之妻父,情跡殊常矣。寅明曰,弼誨出於鞫招,而景淳不出於鞫招矣。上曰,豐陵,欲杖殺益衍,而今赦則益衍猶出陸,此乃大霈之意也。廷玉,至引其父,極爲無形,而亦豈重於益衍耶?廷玉,誰家之族耶?在魯曰,沈之源之孫矣。上曰,若是沈之源之孫,則尤爲無形矣。又有可醜者,南礇,卽賊燁之妹夫也。古亦有王導、王敦,而其時臺官,風聞論啓矣。今已蒙放,而但未敍用,何以處之乎?在魯曰,雖被敍命,朝廷豈不知而處之乎?上曰,台重無形,而雖如此之時,如朴長潤、申處洙,豈可敍用乎?生還,於渠幸矣。台重之黑山島,若以爲不可仍置,則或可量移他島,而決不可出陸矣。得全性命,於渠亦幸矣。予嚴處此等事,比如烹一阿大夫事,若或減等,則或意在上者,以撓攘矣。顯命曰,申正模、沈益衍等輩,亦皆出陸,則李台重之獨不出陸,似爲太過矣。上曰,若比台重於正模、益衍,則苟有心腸,必以爲苦矣。在魯曰,更達惶恐,而臣則以爲其疏非矣。鄭亨復疏出後,過揣者有之矣。正模、益衍出陸,而台重之獨不擧論,似爲太過者,果如重臣之言,若命出陸,則雖久置,無妨矣。上曰,若免黑山島則於渠幸矣。當更量處,金吾文書入之,可也。在魯曰,臣不知申處洙,而比於朴長潤,豈不冤乎?上曰,惟仁人,放流之,不與同中國,黑山島蛇蝎之害人,與此輩害朝廷之人,何以異哉?此輩之害人,反甚於蛇蝎矣。寅明曰,聖上處分,或有群下所不及處,而至於申處洙之處分,似過矣。上曰,申處洙,右相則以爲歇乎?寅明曰,臣則以爲歇矣。上曰,鬻技云者,何如?長潤,意欲爲國,而人事無形,處洙非不知之,而敢爲比方之言矣。益衍出陸則可知大霈之意,處洙靳敍,可知予之固守矣。崔致重亦敍用乎?在魯曰,敍用已久,曾拜相禮矣。上曰,今始思之,頃以末望落點,予果忘却而然矣。朝臣若如予之忘之,則豈有査滓哉?洪啓裕謂已放送,而今見文案,尙不放送,當商量處之矣。在魯曰,臣猥忝師傅之任,故敢達,王世子相見禮,今則異於長成之時,直爲擇日以行未安,而庚午年冊禮時,其時諸臣,以但付諸宮妾不好之意陳達,則以稍待秋涼,如十日次對,依書筵例爲之爲敎矣。其時則六月冊禮,故事勢固然,而卽今異於盛熱,三四月間爲之,似好矣。上曰,雖無所達,欲爲分付侍講院而未果矣。左副賓客李眞望,累次入見,故顔面甚熟,而今則不見,已久顔面,當還生矣。此非讀書之時,雖不拘束,暑前間間爲之,過暑後爲之,似好矣。在魯曰,相見禮則爲之是矣。上曰,然矣。宮官不爲相見禮乎?師傅除再拜,而賓客則當立拜矣。寅明曰,一經相見禮後,不必如此矣。上曰,異於輔養官,賓客入見,則宮官當隨入矣。世子於冊禮時,則僅能耐過,而入來後始啼矣。宮官不必備員,只一員隨入好矣。取魯曰,外人之頻頻入見,不好矣。上曰,此是愼重之道矣。取魯曰,來年正月,似勝矣。上曰,能步後則尤難矣。尹游曰,非頻頻爲之之事矣。金取魯曰,臣以職掌事,有所仰達矣。舟車,有國之所重,而京江各津,津船二十餘隻漂失,或破碎於昨年氷凘,而本曹近甚凋殘,無以辦出物力,經年抛置,尙未改立,官津四處,僅以漏弊之船,苟充渡涉,如銅雀、孔巖等津,以無船之故,行路幾至斷絶,所見誠爲寒心,取考前例,則在前或有自備局,卜定船材於兩湖,而造船之時,或有劃給物力之事矣。臣得除本職之後,卽以此意,枚報備局,而不可不一陳筵中故敢達,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津船造作,物力與兵船,何如?取魯曰,比之兵船,物力似小入矣。一隻造船之物力,必不過百錢矣。在魯曰,津船闕立之數,多未有甚於近日,實爲可慮,臣亦累次爲言,常時津船之改造,只當責之工曹,而至於再昨年氷凘漂失破碎之船,乃是無前之事,二十餘船隻,以工曹卽今匱竭之物力,實無自辦之勢,而朝家劃給物力,旣有前例,今亦參酌劃給宜矣。寅明曰,日前工曹,以此事報本司,臣意亦以爲若是限滿當改者,則勿論本曹物力之有無,所當專責該曹,而此則意外漂失,在本曹,乃是別役,漂失時該津別將,決罪後,參酌劃給,恐不可已矣。上曰,頃者陳達,故已知之矣。別將決棍事,在宥旨前,置之,改造物力,自廟堂,卽爲劃給,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嶺儒李麟至疏語,甚絶悖矣。聖敎嚴正,孰不欽仰歎服,而繼述先王之志,尤可見矣。甲戌處分後,無恣意誣辱者矣。今又有之,日後世道之慮,不少矣。肅廟朝以御筆,書其院額,正邪說之後,豈敢爲之?而今乃如此,極爲駭然矣。且發文之後,不待其人意向之如何?直爲錄出《靑衿錄》,而上來爲之,爲今之弊風矣。頃者處分申致雲之後,又敢窺測,而爲此擧,何幸聖批嚴正。故莫不欽仰,而頃伏見備忘,則以肅廟朝後幾年,而尙不爲之矣。今始爲之爲敎。而又曰,非推上朝廷者,其言非則罪之而已。推上之敎,其在明正是非之道,豈可以服其心乎?且李麟至配所,甚近於其家,豈處分之意乎?上曰,當以京國遠近,定其配所,何必論其家之遠近乎?寅明曰,嚴旨固宜矣。然自國家罪之,可也。非一守令所可論罪,而醴泉縣監閔通洙,至有鞭撲儒生之擧云,申飭宜矣。在魯曰,宋浚吉,卽其祖先也。宋堯輔則以爲,吾民豈如是乎云云,而欲避舍云矣。寅明曰,昔年柳稷、蔡振復輩則不過儒罰矣。上曰,古則用罰輕矣。寅明曰,此等之習,嚴懲爲宜,而嚴懲之中,又當存鎭定之意矣。上曰,予意亦如是矣。備堂之追後入來者,亦令入侍,可也。趙尙絅入侍,上曰,鄭羽良請對云,注書出去引入,可也。羽良入侍。羽良曰,臣發行之際,更思之,雖受文字,非可據之案,自古多有揭帖之時,彼雖不答,於我何辱之有?且旣揭帖之後,則雖追到義州,豈不受來乎?寅明曰,揭帖,當自上爲之,事體未安,大臣爲之好矣。上曰,大臣受命而往,則可爲揭帖,而大臣名帖,則承旨豈可持去乎?羽良曰,非但自古多有爲之之時,且非公家文字,豈不好乎?上曰,道理之當然者,爲之而已。揭帖則決不可矣。速爲下去,與伴送使往復,便宜爲之,可也。羽良遂退出。上曰,大臣入侍相値,晝講停之,可也。{{*|出榻敎}}寅明曰,三南則不可不頻送御史,使之廉問矣。上曰,當留意矣。寅明曰,玉堂速完新錄事,曾已申飭,而尙不擧行,副提學,令該曹差出,使之趁速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在魯曰,知製敎亦令該曹,速爲抄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宋寅明曰,臣以體統事,有所仰達矣。曾聞前輩大臣,雖或以關係私情者,分付銓曹,而銓曹不敢不擧行。故相臣,有以其至親指窠,分付,而銓曹不用,相臣,至於陳箚論罪云,臣意則正己而後,方可正人,此則未知其爲是,陳箚論罪,則當先待罪矣。如臣者,何敢以大臣自居,而日前備局之坐,偶見戊申州牧薦,幾皆爲州牧,或已陞資,而其中洪重寅、趙景彬兩人,只經一縣,有治聲,今方作散,臣以爲此非勸人才之道,仍招該曹政吏,以當窠調用之意,分付,分付後思之,則都政將行,方務儲窠,必難於前銜復職,雖有見窠,而未知其必合銓官,若有所回報,則欲更令招待後日矣。其後旣不擧行,又無回報,全然無可否,此與指窠,分付者有間,不可徑先深責,而事體則未安,當該銓官,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冊禮旣行後,奏請冊封,乃是次第事,而前例多於經年後爲之,庚午冊封後,丙子年始奏請,今亦不可不稟定矣。上曰,今姑徐徐,可也。趙尙絅曰,伏聞有咳嗽之聲,氣候,何如?上曰,寒熱無常往來故然矣。而今則差勝矣。趙命臣曰,今曉以兩司時推單子不爲捧入事,有當該承旨推考之命,而卽問兩司則無推考承受者,故不得修單云矣。上曰,然則承旨推考收還,可也。{{*|出榻敎}}趙命臣曰,推考傳旨之分下兩司者,行公臺官,例爲承受,而近來則不但臺官之行公者甚稀,雖有行公者,推考承受之規,一切廢却,雖以今番言之,推考傳旨之積在本院者,直爲啓請爻周,法例壞廢,此亦一事,事甚未安,今後則推考傳旨之分下兩司者,使行公臺官,輒卽承受,何如?上曰,此後則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命臣曰,嶺儒處分,辭旨嚴正,孰不欽仰?而第大臣所達,終不發落,處分,何如?上曰,已示予意矣。命臣曰,臺臣遠竄之啓,怪矣。朝臣有遠竄,而至於士子,則當請定配,豈有遠竄乎?上曰,鄕音矣。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行左承旨洪景輔{{*|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今日擧動時,侍臣兩司,不可不進參,除在外、陳疏受由、上疏入啓、未署經外,掌令李光運、洪得厚,正言鄭弘濟,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體未安,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肅謝之後,不爲行公,一體牌招,今日擧動時,備員陪從,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呈辭,執義朴樞,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洪得厚牌不進,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朱杞爲事變假注書。 ○尹容啓曰,事變假注書朱杞,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大駕詣私廟,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展拜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輦道在傍,望見高閣問之,乃耆所靈壽閣也。追惟昔年,感慕冞增,旣知在焉道傍,一欲入瞻,情禮當然,回駕欲爲歷瞻,先廂軍兵,進住惠政橋後,廂軍兵,止住鮒魚橋,而只挾輦駕前,別抄駕後,禁軍洞口正大門外隨駕,而奉審時,時、原任大臣、玉堂亦爲入侍事,分付。 ○大駕還宮時,詣耆老所靈壽閣,奉審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敎鍊官、御營廳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在京耆社諸臣,員數書入。 ○傳于洪景輔曰,明日耆社大臣入侍時,有侍從臣子者,各率一子入侍事,分付。 ○大駕還宮時,傳于洪景輔曰,明日耆社諸臣引見相値,晝講停。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假注書朱杞書啓曰,臣敬奉聖敎,傳諭于耆老所堂上,奉朝賀臣閔鎭遠,行判中樞府事臣李台佐所住處,則竝當承命進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彜章書啓曰,臣承命馳往于果川銅雀村判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傳宣御札則以爲,負累賤臣,不可以一番冒進,因仍蹲留於京輦之下,敢暴微懇,逬出江郊矣。不自意史官跋來,傳宣天札,而寶墨輝煌,辭旨隆摯,臣拜稽奉讀,不覺感涕之橫襟也。臣雖愚頑,亦知藥院兼任之爲緊重,而以臣情志,乃敢藉此,而爲苟然濡滯之計,則是豈非無恥之甚者乎?玆於隆眷之下,未敢秪承,徑情逋命之罪,萬殞難贖,從當略入文字,仰請威譴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仍留之意,詮次善啓。踏啓字。 ○尹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傳曰,禁府單中,追點下者金世潤、朴天齊、洪益龜、李徵、萬迪、朴景淳、黃再徵、壽澤、李鐵槌竝出陸,申弼仁、尹興國、睦光遠、車世徵、丁熙弼、二太、鄭興僑、再曅、再暹、黃澤,竝減等,崔鳳禧、金弼善、鄭璜、李思靖、李熽、金重輝、孫荊佐、尹相靖、尹相憲,竝量移,李台重,卽其道沿海極地出陸,餘皆放送事,命下矣。康津縣薪智島金世潤靈巖郡,珍島郡朴天齊長興縣,興陽縣羅老島洪益龜樂安郡,萬頃縣古郡山李徵扶安縣,南海縣朴景淳昆陽郡,巨濟府壽澤河東府,錦城縣黑山島李台重靈巖郡,極地出陸,開寧縣孫荊佐公洪道黃澗縣,巨濟府尹相靖全光道南原縣,襄陽府尹相憲公洪道恩津縣,梁山郡金弼善公洪道永同縣,熊川縣鄭璜公洪道槐山郡,興陽縣李思靖江春道三陟府,長興府李熽公洪道舒川郡,三水府金重輝平安道陽德縣,知禮縣崔鳳禧公洪道懷仁縣,竝量移,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順川郡申弼仁,德川郡尹興國,慈山府睦光遠,恩津縣黃澤,德山縣再曅,大興郡再暹,泗川縣車世徵,寶城郡丁熙弼,會寧府二太,德川郡鄭興僑等,仍其邑減等,徒三年改錄事,分付各該道,興陽縣定配罪人申弼晦,孟山縣定配罪人崔泰興,金山郡定配罪人禹如天等,依點下放送事,分付各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赦單中,渭原郡定配罪人萬迪,礪山府定配罪人黃再徵等,傳敎內,有出陸之命,而配所旣非絶島,出陸似無可論,康津古今島定配罪人李鐵槌,傳敎內,雖有出陸之命,而不入於點下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付而落漏點下者也。依判付擧行。 ○本院啓曰,臣等伏見金吾放未放單判付,則干係逆案,負犯至重者,亦多蒙宥澤,有以仰認志邦慶施曠蕩之聖意,而第念如孫荊佐之與鏡、儉會議,交通小札,金世潤之越海從逆,給馬有翼,李徵之以賊徵傔從,通謀賊晟,朴景淳之以弘壽妻娚,約會世弘,尹相靖、尹相憲之結連逆魁麟昈,傳說賊關,車世徵之以道昌甥姪,傳給諺札,金沃之以賊燁姑夫,爲夢賊卵育者,或出陸,或量移,或減等,或敍用,大違法意,聽聞駭訝。蓋此類之當初酌處,已是失刑,保其首領,亦云幸矣。何可混入於赦令,使懲討不嚴而堤坊益壞耶?臣等不勝憂憤之忱,仰效繳還之請,伏願亟收成命,以肅王章焉,敢啓。答曰,荊佐則當初推問,其特敎也。不過趨附邪儉者,欲爲痛懲之意,其所交通,非鏡、儉間世潤、徵則不過傔從之類,豈可深治?景淳、沃則旣聞大臣矣。相靖、相憲,所坐終欠別白,世徵則其所傳給,旣非惡逆則其當大霈,宜先此輩,其何駭訝乎?下款結語,無奈太過。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八日巳時,上幸私廟時,行都承旨尹惠敎,行左承旨洪景輔,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李重協,同副承旨尹容,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陪從。上具翼蟬冠、衮龍袍,御小輿出仁和門,至仁政門外,降輿乘輦,出弘化門,上駐輦,百官上馬後,動駕至私廟大門外降輦,乘小輿至中門外,承史及侍衛落後,只引儀、通禮陪入,申正鼓三嚴後,上,下備忘,通禮告外辦,上御小輿,出中門降輿升輦,乘輦時,兵曹判書趙尙絅,都承旨尹惠敎曰,有歷入靈壽閣之敎,而日氣不和,日勢已暮,恐致感氣矣。上曰,予不知有靈壽閣矣。今日始見而知之矣。今此歷入,何妨之有?洪景輔曰,玉堂請對矣。上曰,入侍。吳彦胄、沈星鎭、李周鎭入侍。吳彦周曰,有靈壽閣歷入之命,而旣無前例,日氣且寒,伏願勿爲歷入,何如?上曰,先朝曾有歷入關王廟之事矣。今此歷入,豈比於此?朝有雨意矣。予旣有此意,天乃快晴,可見誠意之有感,何論前例之有無耶?景輔曰,瞻謁時,似無拜禮矣。上曰,然矣。至靈壽閣門外降輦時,下敎曰,予見之則閔奉朝賀、李判府事,祗迎矣。入侍事,遣史官傳諭,大臣中,入耆所者誰也?景輔曰,沈壽賢、李台佐諸人矣。上曰,沈判府事,祗迎乎?注書出問,可也。景輔曰,不爲祗迎矣。上曰,重宰之入耆社者,皆令入侍。上乘輿入耆社門,至中庭降輿,步入耆英館南向坐,奉朝賀閔鎭遠,判府事李台佐、徐命均,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入侍。上曰,予不知此處矣。今日始見高閣垂簾,而問之,則卽此閣也。今始來見,公事如新,耆社諸臣中只餘卿等,尤爲貴矣。閔鎭遠曰,元數則十餘人矣。上曰,李箕翊,似當來參矣。鎭遠曰,篤老不得出入矣。上曰,孔子,入太廟,每事問,今者先問卿等,意有所在矣。瞻謁時,似有拜禮,未知如何。徐命均曰,似無拜禮矣。宋寅明曰,無拜禮,事涉如何矣。李周鎭曰,忠勳府奉安御貼gg御帖g,故勳府堂上,每坐其府,亦有肅拜之例矣。上曰,宗簿寺,若送內摘奸,則先爲肅拜,而先朝歷入關王廟時,亦有再拜之規矣。命均曰,璿源閣,亦爲肅拜矣。上曰,予亦爲之矣。壁粧若有先生案,則令郞廳開門,可也。景輔曰,此無郞廳,只有藥房,豈可使此輩開之乎?令禮郞開門,何如?上曰,然矣。鎭遠曰,旣有御貼gg御帖g,似當有拜禮矣。上曰,行步席設於挾門,可也。景輔曰,只有兩門,故設於正門矣。上曰,御貼gg御帖g出入之門,豈可出入乎?上出次,由挾門入庭,行四拜禮,耆社大臣、時原任大臣及玉堂,亦四拜後,上上閣上。景輔曰,令禮郞開門,事體未安,禮房承旨,與堂上同開,何如?上曰,堂上入來,同爲之,可也。上東向坐,置案鋪紅袱,洪景輔、尹容,奉樻gg櫃g置于案上,中官開金,上開袱,奉於案上,親自開卷,至先朝御貼gg御帖g流涕,諸大臣曰,如是則不如不來,亦非敬玩之意也。上卽止之,覽閱至末張題序而下敎曰,予見之,序卽金楺所撰也。題額卽申銋所書也。其時提學,卽左相之叔乎?金在魯曰,卽臣之叔父也。上曰,肅廟入耆社時,予與諸臣等,同爲陳懇,而先朝初不許之矣。疏陳太祖朝懿德盛事,將永泯于世之語,則感以從之,上敎以非謙讓之意,帝王雖有長生之願,而予幸過四十,此後若書吾名,則豈不榮幸乎?此非從慾也。諸大臣曰,豈不勝哉?寅明曰,若追周之三宗,其本在於無逸篇矣。上曰,然矣。追先美者榮幸極矣,而予若入之,元良又追入,則豈不好哉?覽御貼gg御帖g訖,如前入樻gg櫃g裹袱,令承旨洪景輔、尹容,還爲奉安,下階時,望見樑上曰,此閣上,有上樑文矣。上出自挾門gg夾門g還次,禮房承旨洪景輔入侍。上曰,注書出去,畫像貼gg畫像帖g持入,可也。覽訖下敎曰,己亥年入耆社諸臣之子若孫中,有官職者,幾人存之乎?明日入侍問啓,耆社大臣、諸臣,明日當宣醞於便殿,明日朝食後,使之來待,而大臣則遣史官傳諭,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耆社大臣祗迎後,落後諸大臣,先出祗迎所,以待,可也。上命史官李成中書御製,成中書授洪景輔,景輔上之,上受入袖中,諸承旨入侍。尹惠敎曰,日昏如此,趁卽回鑾,何如?上曰,予亦欲速爲之矣。惠敎曰,日勢已暮,分付兵判,使之留門,何如?上曰,兩大門留門事,分付兵判,可也。上曰,李宜晩在京乎?此入侍,豈不入來乎?上曰,靈壽閣挾門gg夾門g及耆社大廳大門,使之如常出入,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步至中庭,乘輿出大門,降輿,乘輦下敎曰,耆老所門前下馬牌,依宗簿寺下馬牌例爲之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上還宮時樂作。 ==3月19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呈辭入啓}}。左承旨洪景輔{{*|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東井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色赤。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洪景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呈辭。入啓。執義朴樞,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洪得厚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右承旨趙命臣,右副承旨李重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望,注書南泰耆呈辭。代以南德老爲假注書。 ○傳于洪景輔曰,耆社堂上入侍時,先生案、畫像帖持入。 ○又傳于洪景輔曰,禮房承旨,先爲入侍,耆老諸臣,亦近處來待。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掌令李光運、洪得厚,正言鄭弘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又傳于洪景輔曰,明日大提學牌招。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草記內赦單中,康津縣古今島定配罪人李鐵槌,傳敎內,雖有出陸之命,而不入於點下中,何以爲之?敢稟事草記,傳曰,判付而落漏點下者也。依判付擧行事,判下矣。李鐵槌、全光道興陽縣出陸,而因前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以今番冊禮及陳賀時,不參宗臣,査出罷職事,草記蒙允,東興副守煄,唐城令楗,旣已現告罷職,而觀此宗親府抄送文書,則行花豐令楏,海善令㸁,不參冊禮,而只參陳賀,西溪君熠,海溪令{{!|𪹯|⿰火集}},永膺令炘,花原副令樺,只參冊禮,而不參陳賀云,此與全然不知有異,而亦不可無參酌之道,竝從重推考,以示警責,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光運啓曰,臣之情勢,豈有更冒臺端之理?而慶禮迫近,不敢言私,黽勉出脚,只增愧惕,不意李麟至醜辱先正之疏出,而凶言悖說,罔有紀極,聖鑑雖已燭破,處分未免太寬,故敢以草草一啓,略申嚴懲討之義,而辭語拙訥,未格天聽,區區恧蹙,方切于中,伏聞再昨筵中,承宣,以竄字礙眼等說,有所陳達云,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竊不勝訝惑之至,夫流放竄殛,律同名殊,儒生論竄,亦有前例,則謂之礙眼,臣未知其何說也。事在面前,不敢不言,而旣乏回天之力,又遭意外之斥,在於分義,已極不安,且聞物議,以臣啓語之旣欠詳嚴,律名之又涉太輕,多有非斥云,以此以彼,何可仍冒?昨緣病者,未卽自列,今始强疾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李光運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李麟至絶島定配,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判府事沈壽賢箚曰,伏以臣昨於千萬夢寐之外,伏承史官,臨宣聖旨,諭以明日來待便殿,臣誠驚惶感激,宜卽蹶起趨命,而念臣狗馬之疾,沈淹困劇,今至七朔之久矣。一息如縷,朝夕待盡,無復有生人之事,而冊禮陳賀,實是國家莫大之慶,區區抃幸之極,不計死生,左右扶曳,僅得致身於闕庭,其顚頓匍匐,全不成拜跽之狀,有駭觀瞻,惶愧無地,而兩日勞動之餘,疾勢添劇,殆將頃刻泯絶,僵臥昏昏,作一未冷之屍,私廟動駕之日,竟不得進伏路左,仰瞻羽旄,只自伏地惶懼,恭竢威罰而已。不意輦過耆社,延見諸臣,特下來待之敎,至及於床笫垂死之喘,此誠曠古之殊榮,而平生之幸會也。伏況臣自淹病以來,迹阻登筵,已過半年,戀結之忱,昕夕耿耿,苟有萬分一自力之勢,則豈敢不感戴恩榮?竭蹶趨走,仰承寵命,獲近耿光,以伸臣子之至願,而卽今危綴之形,無復餘地,作氣蠢動,非所可論,恩諭之下,竟未祗赴,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枕悼泣,只願鈇鉞之遄加,伏乞聖慈,俯垂憐察,亟命有司,重行勘處,以爲人臣辜恩慢命者之戒,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謹悉卿懇。志喜之中,知卿參班,心用欣焉。昨於道傍,始知耆所之在邇,追惟昔年,感慕冞切,躬歷拜閣,欲見卿等,今觀卿箚,所患若是彌留,其用憫焉。而亦用缺然,以疾未赴,何傷之有?卿須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伴送使鄭亨益疏曰,伏以臣於在朝之時,我春邸受冊之禮,期日漸迫,臣顒首而望,屈指而竢,須臾無死,擬覩盛儀,萬萬不意,忽承儐价之命,汲汲辭陛,未參抃賀之列,回瞻宸闕,寸誠如懸,風雨終夕,係念靡弛,仍念臣殘骸危喘,朝暮待盡,豈有一分餘氣,可堪驅馳之役?而承乏苟充,事係往役,不得不勉策承膺,生死向前,而行到鳳山,忽見上勅奴主,一時自刎之事,此實前古所未聞之變怪也。旣已累次狀聞,伏想聖明,亦已俯悉而致駭矣。以常理言之,則彼萬里遠人,旣竣使事,好還故國,惟有是心,而忽地自引,甘心隕滅,此何事也?抑何故耶?若非有萬分迫隘,百端憂恚之事,豈至於此等境界耶?其間事情,有難測度,咫尺燕城,影響聾瞽,祕諱之甚,詗探無階,終不得以可據疑端,奏報於睿聽,此莫非臣老昏孱劣,不能事事之致,惶懼恧縮,郵罰是甘,且臣五六日原隰,筋力頓憊,算計前程,不邇而遐,誠恐顚仆道間,委命草萊,臣身不足恤,而其於王事之狼狽,何哉?臣旣奉命遠出,姑無大段疾病,不敢以變通爲請,而卽今病勅之趪程前進,有不可期,未知此後,費了幾箇日月,得抵灣上,則臣以篤老垂死之人,其間終得無事,亦未可必。此臣所以晝夜憂懼,跬步不弛於心者也。臣之還朝,未易爲期,而卽今見任,雖是西壁閑職,有不可許久虛帶,若其兼任金吾、廚院,俱係緊務,伏乞聖明,俯賜諒察,本兼諸任,竝令鐫免,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儐臣之命,雖因乏人,其猶聞卿,適於今日,亦用缺然,所辭本兼,豈可輕遞?卿勿辭焉。 ○獻納金廷潤疏曰,伏以皇天眷佑,元良定位,日吉辰良,縟禮已行。凡在臣民,孰不懽忻鼓舞?而如臣微末,適參從班,獲覩盛儀,其所慶抃,尤當如何?臣之日昨所遭,極其非常,而黽勉就職者,只爲挨過慶禮矣。今則賀班已撤,義在必遞,而辭單見阻,進退狼狽。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許鐫削,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之踪地,不可以言官自處,而於目下事,竊有憂慨之忱,敢此附陳焉。今此慶禮,實是吾東方無疆之大慶,則特用廣蕩之典,蓋出與國同慶之盛意,而若其關係逆獄,罪在罔赦者,則揆以王法,決不可容易寬貸,而卽伏見金吾放未放啓下文書,則如閔允昌之直書御諱,崔必蕃之棄城逃走,沈益衍之奸邪妖惡,或出陸,或全釋,已極驚歎,而至於申正模則臣於嶺南往來之時,詳聞傳說,則多有可疑之端,其所負犯,不但棄城與賊而已,而亦入於量移之中,如此之類,得保首領,於渠輩,亦云幸矣。其在嚴隄防之道,雖當大霈,何可輕議乎?臣愚以爲,允昌、益衍出陸及必蕃放送,正模量移之命,竝宜收還也。此外亦不無可論者,而年久之後,罪名未詳,未及一一擧論,而惟此四人,則臣稔知其罪犯之甚重,心常痛惋,故略陳於辭疏之末,惟聖明,亟加照察焉。答曰,省疏具悉。允昌、益衍輩,不過無形浮浪者,常時雖難輕議,其於大霈,豈不處分?其勿辭,速察職。 ○判敦寧朴泰恒疏曰,伏惟王世子,誕膺寶冊,爰擧盛禮,此實宗社莫大之慶,喜溢九重,歡騰八方,況臣以癃老殘喘,須臾無死,獲覩今日,其所以延頸而抃手,尤當如何?不幸失之於戶闥之間,觸傷腰脅,日夜牽痛,僵臥枕席,竟未克趨造於庭班之末,誠禮莫伸,悚恨靡極,又因忝叨崇班,濫蒙判寧換授之恩,震懍慙恧,益無所容,昨陳一疏,仰瀆血懇,而見却喉司,倍切惶蹙,卽伏聞昨日輦過耆社,而因降本所諸臣宣醞便殿之命,是誠曠古之異渥,糞土賤臣,亦得備數於其中,縷息猶存,豈不知萬萬榮感?而身在床褥,末由祗承,撫躬悼歎,不如無生。玆敢冒死仰籲於凝旒之下,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削臣職,因治臣罪,以爲辜恩慢命者之戒,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今者賜醞,業諭大臣箚批,而以卿篤老,未能入侍,甚用缺然,卿須勿辭,善養焉。 ○副司直兪拓基疏曰,伏以元良,冊禮順成邦基從此永固,宗社神人之慶,曷勝以文字言語,形容其萬一哉?如臣無似,躬逢盛際,忝廁宮僚之列,欣瞻岐嶷之表,區區榮幸,萬倍他人,雖明日退塡溝壑,亦無所憾,仍竊伏念臣之亡父墳山,在於江春道鐵原地,而臣三年外藩,久闕省掃,私情悲切,實難自抑,墓道石役,亦方經始,非臣躬董,無以營竪,且臣素患痰火之疾,積傷於十數年嶺海水土,眩暈痿痺,漸成癃癈,醫者勸令趁未熱浴溫然後,方可以少得差效,擬自松楸,轉向溫湯,以爲一試之計,而逶迤往回,將費旬月,玆不得不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加矜諒,特賜寬暇,俾得以粗伸情理,兼治痼疾,千萬至願。答曰,省疏具悉。當此乏人之時,身在備局,尙不行公,遽請其由,而又況請浴,卿其抑情,卽速行公。 ○行副司直李宜晩疏曰,伏以冊禮順成,親臨受賀,宗社永固,神人胥悅,老臣癃疾,須臾無死,獲覩此慶,區區抃幸,曷可勝喩?緣臣行路疾作,決無入班之勢,猥控短章,恭俟罪罰,聖批勤懇,至以旣到城外,强力入來爲敎,臣於此,一倍惶隕,不知所出,如使臣,有一分自力起動之道,則初何敢煩陳文字?而及奉隆旨,又豈敢偃息旅次乎?臣之病狀,終無作氣拜跪之望,兩日擔詣於禁扃之外,咫尺班行,竟未趨造,祗待禮成,自外而退,孤負遠來之意,永爲不瞑之恨,卽今病情,駸駸有朝夕之憂,急於歸死,將欲陳疏請譴,具舟發行之際,伏聞昨日親臨耆社,仍有耆老諸臣明日來待之敎,此乃不易逢之盛事,臣又適在京中,豈不欲以未死之前,更瞻天日之光?而最是氣息綿綴,腰脚痿廢,萬無出入闕庭,升降殿陛之路,苟非然者,日昨賀班,豈敢不進參乎?特敎之下,又未祗承,臣罪尤萬萬矣。玆於已具之章,申暴惶隕之忱,伏乞聖慈,亟治臣闕禮辜恩任便行止之罪,以存國體,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特命入侍,非不知卿之筋力,而耆社諸臣入侍,雖非大臣,扶入何傷?其於因此,欲爲見卿,卿須勿辭,卽爲入來。 ○知中樞府事金始煥疏曰,伏以臣,毋死須臾,獲覩宗社億萬年莫大之慶,古人所謂日夜延頸者,猶是歇後語耳。以臣今日之心,仰惟聖情懽悅,當復如何?臣雖卽日滅死,今可以瞑目入地,而不幸一息支離,慘遭重慼,三夜齋宿於闕外,僅參兩日盛儀,而殘喘欲絶。方此飾巾待盡,卽伏聞昨日有靈壽閣親審之擧,實是曠古罕有之盛典,而備忘中,追惟昔年之敎,有以見大舜終身之慕。臣奉讀未半,益不勝愴咽感歎之至,如臣狗馬之齒,又逢今日,而顧此螻蟻之誠,莫效當年,區區未死之慟,倍切恒品,自承此敎,何以爲懷?繼聞宣召諸臣,至有賜醞便殿之命,其所以惠養老臣者,聖恩罔極。臣雖床席奄奄,無路蠢動,而一則爲感,一則爲榮,豈不欲竭蹶顚倒,奉承恩命?而自過賀班,不但重染於喪次,顧今制限未盡,亦不宜自同恒人。今玆格外恩召,與他有別,則如臣朝暮垂死之年,遭此無前之恩數,獨阻諸臣之後者,誠爲沒身之恨。然此皆臣命,亦復何言?玆敢扶詣禁扃之外,拜章退歸,臨紙耿耿,不知所云,伏乞聖慈,亟治臣孤恩虧分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心,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今者宣醞之擧,已諭於大臣之批,而耆社諸臣,卿之筋力,惟爲强健,意必入侍,今觀所陳,其用缺然,而惟卿年甲,未參于此,冞切感焉。雖非賜宴,有關禮防,未能强命焉。 ○敦寧都正尹東弼疏曰,伏以我王世子邸下,誕膺寶冊,載行縟儀,七鬯有屬,宗社增重,三殿溢喜,萬品均歡,如臣在外之賤,亦與大庭呼嵩之列,仰瞻黼座,攢祝曷極?乃於此際,忽承敦府除命,驚惶感激,自不覺顚倒趨承,臣之離違京闕,亦已多年,今因慶禮,獲近軒陛,復忝班行,叨依日月,區區犬馬之忱。夫豈欲居然退歸哉?顧念臣母今年八十有四,氣息奄奄,朝不慮夕,煎迫情理,有難一刻暫捨,而國有大慶,未敢顧私,抑情上來,忽已經旬,方寸熏灼,度日如年,卽接家信,母病又挾感增劇,一倍凜凜,臣得此報,五內糜潰,私情疾痛,急於歸視。玆敢徑投短章,忙尋鄕路,違逋之罪,萬殞猶輕,伏乞聖慈,亟賜譴罷,以礪王章,且命銓部,更勿檢擧,俾臣得以安意扶護,以畢餘日,不勝至願。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校理吳彦胄,副校理李周鎭等箚曰,伏以天祚神佑,宗儲定位,日吉辰良,縟禮順成,此實吾東方莫大之慶,萬民咸欣,八方同歡,於休盛矣。殿下之宗社,今已鞏固,殿下之基業,今已盈成,孰不欽我祖宗積德累仁之效?我聖明至誠享天之致也。臣等相與攢手抃賀之不暇,而第伏念恒人之情,一有喜慶,豐亨豫大之心萌,刻厲振刷之志弛,此大禹所以有不自滿暇之戒也。魏徵所以有安不忘危之警也。噫,小心寅畏則君德日進,而無荒墜之患矣。盈滿自足則君心日驕,而有危亡之漸,可不懼哉?伏願殿下,毋謂今日國勢,已措於泰山磐石,而兢兢業業,恒若邦慶未有之初,回同慶之意而存履滿之戒,移飾喜之心而爲勵精之幾,益思振作,無小豫怠,自今又復爲一初之政,則不但有得於持盈之道,抑亦有光於裕後之謨,豈不休哉?昨伏見殿下輦路之過,瞻靈閣之巋然,起聖感之藹如,丹扆迤幸,寶牒親攀,孝思罔極。臣隣欽歎,此誠歷朝所未有之盛典,如臣等極陋,猥忝經幄,亦廁於瞻拜之後,與有榮矣。曷勝蹈舞?伏奉聖敎,有追先趾美之意,而入侍大臣,以無逸篇殷三宗齊稱之辭陳之,意甚善也。臣等區區,亦欲以此敷衍勉戒,而倉卒之間,含默而退,終夜耿耿,不弛于中,敢此附陳,唯聖明澄省焉。嗚呼,殷三宗享國久長,非有他道,中宗則嚴恭寅畏,不敢荒寧,享國七十有五年,高宗則嘉靖殷邦,小大無怨,享國五十有九年,祖甲則保惠庶民,不侮鰥寡,享國三十有三年,三宗竝美,元聖稱述,而究其本,則不過曰敬畏懷保之政也。恭惟我太祖大王曁我肅宗大王,寶算無疆,耆帖留徽,三百年來,僅再有之大慶,而其所以祈天永命之本,何莫非敬畏懷保,與殷宗同一道也。今我聖上,善繼善述,無怠無荒,敬畏之念,懷保之誠,無容更議,而倘能念及於殷三宗我二聖永年之在是,而不可他求,加勉於抑畏敬謹之工,益務於子惠困窮之政,則天心悅豫,百福齊臻,於千萬年,壽考唯祺,耆社盛擧,庶幾復見於今,而太史書之曰,吾東方於赫三宗,無俾殷三宗,專美於古云爾,則在殿下繼述之道,可以無慊,而臣等祈祝之誠,亦得以少伸矣。唯殿下懋哉懋哉,卽於禁府罪人蒙宥事,竊有所憂慨者,今此曠蕩之典,實出於同慶之意,喜氣所及,昆蟲草木,宜無不同被其澤,大霈之下,巨細洪纖,宜無不均蒙其惠,而惡逆之罪,宜在罔赦,懲討之典,不容少弛,何可以國有慶禮,而遽施寬宥於亂賊之徒乎?夫益衍、翼再、必齊、弼仁、弼海、相靖、相憲、益龜、世潤、景淳、興仁,聖欽、沈允昌、正模、荊佐等情節,俱極凶悖,得保首領,於渠幸矣。今或全釋,或量移出陸,一例蕩滌,視若薄物細故,臣恐從玆以往,亂賊益無懲畏,其在嚴隄防之道,不可混置赦典,竝宜收還,以嚴懲討焉。取進止。答曰,今者邦慶,實由眷佑志喜之中,將何以上答?惟之及此,豈敢解弛?其所勉陳,俱爲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焉?箚末所陳,已諭於政院之批矣。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景輔,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上曰,大臣子弟中,誰也入來乎?洪景輔曰,閔亨洙已入來,李宗城方到闕外,而頃者被斥之後,情勢難安,不敢入來云,特命扶掖以入。蓋出優老之盛意,而終不入來,事體未安矣。上曰,耆社大臣子弟之特令隨入,蓋欲其扶掖出入,而非以職事召之也。李宗城之謂有難安,情勢不爲入來,事體未安,推考催促入來,使之扶掖以入,可也。{{*|出擧條,榻前下敎}}上曰,朴泰恒老病,何如?景輔曰,年滿九十矣。上曰,扶入亦不能乎?景輔曰,金始煥不至篤老,猶可入來,而方遭重慼,故今有宣醞之命,而不敢入來云,雖然,在渠爲手下喪,未知果何如也。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命承旨,書李宜晩疏批,注書持此批答,出去,分付,可也。上曰,李宜晩方在何處乎?景輔曰,在靑坡矣。上曰,然則入來似遲矣。上又命承旨,書判府事沈壽賢及朴泰恒、金始煥疏批。上曰,李宗城入來後,當引見注書出去,問其入來與否,可也。昌儒入告曰,來待閤外矣。上曰,先令禮房承旨入侍者,欲問耆社諸臣之出入節次也。李宜晩能入來乎?出入似難,亦令扶入閔相則使其子扶入而升,自東階扶入後,其子則還出,由西門拜入,可也。上曰,昨見耆所,今見堂上,己亥後新入耆所者,亦令入來,可也。東門則大臣外,無入來之規,而特令扶入者,蓋《五禮儀》扶長以入之意,亦《大學》老老而民興孝之意也。承旨出去後,與諸大臣同入,可也。景輔曰,座目單子書入後,入侍乎?上曰,不爲書入,直爲入侍,可也。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三月十九日未時,上御熙政堂,耆老所諸堂上引見,奉朝賀閔鎭遠,判府事李台佐,知事李箕翊、李宜晩,左承旨洪景輔,假注書南德老,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大臣子弟副司直李宗城,副司果閔亨洙同爲入侍,閔鎭遠進伏曰,近來風日不佳,逐日勞動,聖體不無傷損之節乎?上曰,無事矣。鎭遠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鎭遠曰,王世子以沖年,經此冊禮,少無傷損之節乎?上曰,好過矣。李台佐曰,國家用優老之典,使臣等率子入侍,小臣惶感之忱,姑不暇言,而中外瞻聆,莫不聳歎矣。小臣曾以泰運方來之說,有所陳達矣。今日邦慶,泰運果來矣。上曰,唯,鎭遠曰,臨死之年,蒙此異數,惶感不知所言矣。上曰,府夫人今番入來,而神氣康寧,心甚喜幸矣。鎭遠曰,老母常時節宣起居,謹避風寒,故今番慶禮,得以無事出入,而自上恩數特異,老母歸家,夙宵感祝矣。上曰,府夫人以卿爲慮矣。卿之衰老,一何至此耶?且語音不好矣。鎭遠曰,語音不明,起居甚艱,戶庭之間,須人而行矣。上曰,李判府事近日筋力,何如?比閔奉朝賀,頗勝矣。台佐曰,精神昏昧矣。上曰,容貌較勝矣。鎭遠曰,其容貌,比前頗勝矣。台佐曰,臣以國家厚恩,至今生存,榮感無涯矣。王世子氣體安寧乎?上曰,然矣。台佐曰,小臣常切延頸之忱,實有瞻望之願,而尙今未果矣。上曰,頃者李奉朝賀,亦有請見之言,而卿等入來,誠不易矣。台佐曰,王世子,於老人面生者,頗厭見云,然乎?上曰,不必然矣。向者見府夫人,頗以爲難,而中官宮人,初不擇老少矣。鎭遠曰,竊伏聞王世子,天姿岐嶷,耳目口鼻,高深闊大云,小臣之心,甚爲忻喜矣。臣今年幾八十,受國厚恩,無以效涓埃之報,臨死之年,更何所望?惟願聖德無缺,政治益修,敎導世子,長養成就,則臣雖老死,更何憾乎?上曰,所達好矣。台佐曰,古之聖帝明王,其修身治國,初無別樣道理,惟在於所其無逸,愛恤生民,以固邦本,而咸致享國永年之效矣。鎭遠曰,厥享國有五十年、七十年矣。台佐曰,殿下亦留意於此,臣之望也。上曰,所達好矣。當各別留意焉。鎭遠曰,傳云以身敎者從,以言敎者訟,徒讀古書,不如一遵乎規矩準繩,自上誠能躬行力踐,不離規繩,則聖嗣終日所見,罔非正事,習與性成,自然純熟矣。上曰,尤好矣。當各別留意焉。上曰,初不知之矣。昨日路上,望見靈壽閣,始歷入耆社,而只有卿等數人入侍,故今日復欲召見耆社諸臣,而只知事一人入來,心甚缺然矣。鎭遠曰,小臣之心,亦缺然矣。台佐曰,金始煥嘗得吉夢,實今日邦慶之徵也。始煥今不入侍,臣敢陳達矣。始煥以爲,五六年前,夢見自上抱大兒,覺後,其容貌及耳目口鼻,了然在目,且有夢中作一絶首句云,大聖生東方。又云,日角天人表,堯眉又舜瞳,嘗書其詩,早晩登筵,獲瞻聖嗣,若如夢中所見,則竊欲陳達云,其夢誠非常矣。上曰,老大臣脫略其言好矣。台佐曰,殿下孝友之行,好生之德,孚感於上下,有此元良之慶,我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自今日基之矣。上曰,皇天宗社眷佑我朝鮮,列祖聖考積德以垂裕,致有元良之慶,誠未知何以仰答,夙夜懍然矣。鎭遠曰,殿下用心如此,戰兢不忘則善矣。上曰,言語頗澁矣。筋力比數年前,不覺其衰乎?台佐曰,雖幸生存,而頓無生人之意矣。閭巷間有童謠,以爲五十年治平之主出云矣。冊禮時有雨,此亦奇事,肅廟升儲冊禮時,亦有雨云矣。鎭遠曰,傳聞如此云矣。洪景輔曰,乃大雪云矣。鎭遠曰,雪亦是天之恩澤,無異於雨矣。上曰,其時正月,故有雪矣。景輔曰,耆社先生案及畫像帖,方待令於外矣。上曰,從容爲之,可也。卿等之衰老如此,閔亨洙、李宗城,扶掖其父而入來,所見誠可貴矣。景輔曰,耆案及像帖頗不輕,使司謁持來乎?上曰,唯,景輔曰,鄭領府事及鄭亨益,在外不來矣。鎭遠曰,鄭亨益,與臣同庚矣。上曰,鄭亨益尤精强,而以辭章觀之,亦似勞憊矣。上曰,卿近來能飮幾何?鎭遠曰,臣少時能飮六七杯,近來則一日所飮,合以計之,不過一二杯矣。上曰,卿等牙齒,何如?飮食之堅硬者,想必難喫,李判府事年幾何?鎭遠曰,李判府事庚子生矣。上曰,李判府事視聽,何如?李宗城傳上敎,台佐曰,耳患聽瑩,不聞細言,視亦不明,燈下昏甚,而晴日則不至全昏矣。上曰,重臣筋力,何如?鎭遠曰,筋力頗精强,而在外見之,時或顚仆矣。上曰,李箕翊有幾子,而皆儒生乎?李箕翊曰,有三子,而皆儒生矣。景輔曰,重臣甲午生,而登癸巳科時,年六十矣。上曰,齒牙,何如?箕翊曰,齒牙皆傷,不能食堅硬之物矣。上曰,齒牙則不無矣。昨過耆社,今見卿等,卿尤衰老矣。李判府事,初見較精强,而諸臣之自力入來者亦不多,是皆先朝舊臣,心甚感愴矣。宗城曰,臣父自冊禮後,連二日喜劇流涕,達曉不寐,以爲若得入侍,則當言某事某事云矣,及其入來,則又不能陳達矣。上曰,閔亨洙進來,奉朝賀筋力,近來何如?亨洙曰,臣父精神、筋力、寢食、起居,近來初不覺其頓減矣。自前冬大減矣。上曰,府夫人深以爲悶云,而府夫人筋力康寧矣。鎭遠曰,長於臣五歲,而常時謹愼,故筋力不至太衰矣。上曰,府夫人入來時,初意不止扶掖以入,當坐席擧來矣。殆不然矣。上命宣醞諸臣。上曰,可飮之物則飮之,若能嚼食則亦食之,可也。重臣何年爲兵曹參判乎?宗城曰,在昨年矣。上曰,李判府事,受酒以賜宗城宜矣。閔奉朝賀,見酒而喜,猶有舊心矣。然一盞之外,予不勸之,以飮亨洙可矣。景輔曰,能飮二盞酒矣。上曰,飮二盞則可飮三杯矣。鎭遠曰,祖宗朝惠養老臣,恩數至隆,耆老所多所劃給,而近來外方守令,不卽捧納,亦或有使民勿納者,故耆社物力,凋殘特甚。凡所以養老之具,無復舊例矣。上曰,此謂臈藥醍醐湯等物乎?如此則誠極無據矣。鎭遠曰,然矣。以老人恃粥,月給白米十斗矣。祖宗朝養老恩典,到此不擧,自今定其歲捧之數,若趁不克納,則該邑監色,移刑曹督捧,似好矣。上曰,依例爲之可矣,從當申飭矣。閔亨洙飮三杯乎?以奉朝賀餘杯,又賜二杯,飮之,可也。上感歎曰,無論貴賤,有父母者,皆可貴矣。今見卿等之衰,足想其子之心,有父母者,身世豪華,其心想稍歇矣,今日異於他日,翰林有欲加飮者,加飮,可也。金時粲曰,已飮三杯矣。景輔曰,李成中必多飮矣。上曰,成中之父善飮矣。宗城曰,酒量甚大矣。上曰,有乃父之餘風乎?飮三杯而猶尋常矣。二翰林加賜一盃矣。李成中曰,臣主記事,若過飮則恐不能記事矣。上曰,旣得巨飮之名,雖飮五杯,豈不能記事乎?飮酒亦有盛衰,今之飮者,不如古矣。鎭遠曰,故判書李一相酒量,一世無敵云矣。上曰,雖云酒有別腸,許多所飮之酒,未知貯在何處,誠異矣。景輔曰,小臣敢有所達,今日盛事,二大臣入侍,其子弟以侍從扶掖入來,加賜一杯,何如?李宗城雖不能飮,閔亨洙旣飮之,則宗城豈可不飮乎?宗城曰,小臣素不飮,而今日則雖醉死,豈敢不飮乎?亨洙曰,宗城臣素相知矣。上曰,旣是相知,則何爲相鬨?相知之面,唾之者何也?宗城曰,亨洙,不肖子也。其父與臣父,同入耆社,臣父卽其父也。渠疏有譏臣父之語,乃不肖子也。上笑曰,予以爲素不相知,果知之矣。亨洙曰,臣嘗笑之矣。宗城曰,臣亦笑之,而今則不省事矣。上曰,使閔亨洙、李宗城,各扶掖入來者,有意存焉。此皆可堪任使之臣,而其所爲皆非也。自今以後,付之先天,豈可復然?卿等宜勸之,使卽行公玉堂,可也。杯酒釋憾,予雖不能,而賴卿等勉戒,得以解釋,則良可幸矣。宗城旣非亨洙,而使渠扶父入來,初則不肯,宗城亦非也。亨洙爲人通曉矣。旣有老父,又有府夫人,而閱歷滄桑,事在已往,不可復爲撕捱矣。鎭遠曰,亨洙置百執事列,使之供仕宜矣。宗城曰,玉堂當有闕員矣。景輔曰,不必下敎於其父事,當申飭其子矣。上曰,若然則,必爭鬨矣。亨洙曰,臣生於世祿之家,豈敢不仕?而向來下敎,誠人臣之所不敢聞者,自上雖使之忘置,而事關自己,故雖不敢明言,而心常惶恐,今若出仕,則尤爲難安,臣之不出,實無異意矣。上曰,今日前席,面諭開釋,雖大臣亦當回心矣。先斥宗城,則亨洙非矣。亨洙曰,小臣豈有一毫誣上之意乎?宗城曰,此偏論也。亨洙曰,宗城爲偏論矣。上曰,宗城自以爲不能飮者,出於衷曲之言也。旣是相知,則何不爲屋下語乎?亨洙曰,宗城入銓地,而判府事乃大臣,故臣不得往見矣。宗城曰,汝父不爲大臣乎?亨洙曰,宗城非矣。李判府事,臣所尊仰,臣少時亦被眷愛矣。上曰,何爲而然耶?鎭遠曰,其叔衡佐,與臣爲從姨夫矣。亨洙曰,李判府事,兄弟友愛,寬厚長者,且愛臣素厚,故臣時時往見,而宗城則未嘗來見矣。宗城曰,臣待罪廣州時,四度往見奉朝賀矣。景輔曰,臣宜請推,而異於他時,不爲之矣。上曰,宗城使之歸臥,可也。宗城沈醉曰,臣願見世子矣。景輔曰,亨洙、宗城,互相斥以用權,使之說破宜矣。上曰,宗城必狼狽,扶出,可也。司謁,扶宗城出去。上曰,傷人矣。承旨請飮之而然矣。此雖是無元隻事,而欲有所言,則陳達,可也。亨洙曰,宗城之家,臣所愛而慮之者,宗城旣入銓地,其儕類,必有意見相同之人,而他人之所不言,渠能言之,外論以此非之矣。上曰,止之。亨洙曰,臣非敢爲過中之言,臣之情迹,旣難往見,而渠亦不來,咫尺前席,豈敢爲情外之言乎?上曰,宗城住在闕中,想必難便,使之出去待漏廳,脫冠帶休息,可也。亨洙曰,宗城言及臣族黨家世,而語涉臣父兄者亦有之,臣自此決意不見宗城矣。昨日見李判府事,則判府事以爲,耆社大臣子弟,相與爭鬨可乎?臣仍言宗城之非,則判府事以爲宗城固非,而君亦不是云矣。臣與宗城,固無舊情,而自上洞諭之下,心稍釋矣。宗城之疏非矣。上曰,夬釋可也。一盞賜亨洙,使之釋憾,一盞代宗城飮之,可也。亨洙曰,臣代宗城飮之,誠爲切迫矣。上曰,賜酒亨洙,今日始爲之矣。亨洙曰,小臣入侍,已過十年矣。上曰,何爲一向撕捱,以過十年之久耶?此可用之臣,非以其爲卿子也。奉朝賀勸飮,可也。君與父皆勸之,豈可不飮乎?鎭遠曰,小臣代臣子,飮半盃,何如?亨洙又飮一杯。上曰,旣代宗城飮之,今則全釋憾矣。上笑曰,初以爲氷炭,素相知之矣。景輔曰,皆以大家子弟,素所相知,今則釋憾矣。鎭遠又把半杯。上曰,減飮,何如?景輔曰,亨洙以爲賜盃無按酒云者,乃酒客之譚好矣。亨洙曰,臣祖母,過冊禮後出來,而有憂慮之事云矣,今適從容,敢此仰達。臣祖母,今番三日奉侍春宮,而進乳時,甚爲稀闊,故深以爲慮矣。上曰,猶以爲過矣。亨洙曰,醫者以爲,小兒飢不病,飽爲病,一時過飮,則誠爲病矣。凡干養兒之道,必須少飮而數進,臣祖母以爲,定三時進乳,而乳母在遠云,久飢之餘進乳,則或過而生病矣。上曰,然矣。亨洙曰,乳母置諸傍近,數數進乳,則居常厭飫,不爲過飮,若定時進之,則或有過飮之患矣。春宮邸下,體貌壯大,而猶未充實云,以此故也。臣祖母,非不欲告達,而性拙言澁,有懷未果,略爲言及于宮人輩而歸,何可必其登聞乎?今日盛擧,小臣之榮感極矣。咫尺前席,在心之言,豈敢不達乎?自今以後,乳母勿爲遠置,數數進乳,寢睡以時,則肌膚充實,而且無病矣。上曰,然矣。醫官每以少飮爲好云矣。景輔曰,翰林上下番,論臣之請飮李宗城、閔亨洙之事,其言非矣。時粲曰,承旨以此言上達非矣。景輔曰,承旨、史官,事體自別,史官釋筆言之非矣。時粲曰,承旨之言非矣。景輔曰,上下番,於閔亨洙、李宗城相詰之際,顯有氣色非矣。上曰,各賜一盃,可也。時粲曰,承旨之以氣色陳達者,殊爲猥褻矣。上曰,翰林巨量矣。景輔曰,在筵中體例,史官未有言承旨猥褻者,臣雖疲劣,豈可如此乎?時粲曰,此杯,別賜也。若知賜爵之意,臣當飮之矣。上曰,以其善飮也。時粲曰,三爵之外,若又飮之,則恐有失儀之患,寧被猥褻之罪,不敢飮之矣。上曰,事當推考,而不爲之矣。若失儀則有兼春秋在矣。李宗城不傷乎?亨洙曰,三杯酒亦豈致傷,而爲此過慮乎?小臣今日,幸逢國家盛擧,極爲榮感,不敢顧區區情勢,而聞宗城引嫌不來云,故臣言于李判府事曰,彼若不入,吾亦不入云矣。今日不顧廉隅,冒沒入來矣。上曰,豈但曰今日入侍而已乎?亨洙曰,臣兄以蔭官,今方入來閤門外,欲待老父退出,扶掖以去矣。小臣區區情勢,有所不顧,而本來難安之心,雖逢盛際,猶未釋然矣。上曰,若是誣上之人,則當不賜酒矣。亨洙曰,旣付籤於侍從臣案,則其不可復廁於侍從之列,決矣。上曰,若欲如此自處,則今日不當以侍從入來矣。亨洙曰,臣以曾前侍從入來。上曰,亨洙非矣。洞然開釋之後,豈可復爲此言耶?景輔曰,推考,何如?上曰,若不行公,則當推考,而何可豫爲之乎?上曰,卿等進來,鎭遠、台佐,進立榻前,上握二大臣手。良久曰,卿等出去,便以調息,可也。今以此物賜卿等,被諸轎子以去宜矣。中官,以虎皮三領,置于前,鎭遠、台佐,各持一領而退。上曰,除拜禮,李判府事扶出,可也。言于重臣,所賜虎皮,被諸軺軒,且使差備扶出,可矣。箕翊亦持虎皮一領而出,上曰,耆老所,雖重臣,亦乘平轎子乎?景輔曰,然矣。上曰,李宜晩,注書出去,使之入侍,而言于司謁,令別監扶入,可也。南德老出去,景輔書己亥年耆社諸臣子孫于小紙,歷陳曰,故領相李濡子司饔奉事顯榮,故領府事金宇杭子黃州牧使彦熙,領府事鄭澔今方見存而子前縣監羲河,故判書洪萬朝子前掌令重徵,前縣監重寅,故判書申銋孫參奉㬛,故判書李善溥子孫無爲官者,故判書任埅子前判官鼎元,甑山縣令崇元,四山監役行元,故判書黃欽子僉知瑞河,故判書姜鋧,其子世胤,方在罪籍,金昌集身在罪籍矣。李宜晩入來。上曰,除拜禮,扶入進來,可也。宜晩進伏。景輔曰,老人喘急矣。上曰,不扶乎?宜晩曰,日者,王世子冊禮順成,宗社臣民之慶,何可勝言?臣自鄕上來,而今此慶禮,異於尋常陳賀,大擬參過矣。乘船上來,四體不能收拾,末由入參,而進伏闕下,以竢禮畢而歸矣。上曰,卿年幾何?宜晩曰,八十七矣。景輔曰,長於李箕翊四歲矣。宜晩,卽故相臣李浚慶之後也。浚慶定策宣廟,有功宗社,乃名臣也。上曰,果是名臣矣。景輔曰,宜晩叔姪立朝。上曰,叔姪誰也?景輔曰,其姪參判李夏源也。叔姪竝以淸苦,有聲於搢紳間矣。宜晩曰,臣耳聾不聞,上敎心甚鬱泄矣。景輔曰,宜晩爲咸鏡、忠淸監司,過於淸苦,今世無此淸白矣。上曰,昨日歷入耆社,而耆社諸臣,入侍者甚少,故今日使之入來矣。景輔傳上敎。宜晩起拜伏曰,私廟動駕時,末由參陪扈之列,意外逢此盛事,而出入甚難,不得入來矣。伏承疏批,旨意隆重,不計顚仆而入侍矣。景輔曰,當宣醞退坐宜矣。上曰,鄭羲河資窮乎?景輔曰,不能詳知矣。上曰,昨日瞻拜靈壽閣,追惟昔年,感慕冞切,其時耆社諸臣子與孫之在仕籍者,各加一資,資窮者兒馬一匹賜給,鄭領府事,至今獨存,其子羲河,則其所在近邑,隨窠擬差,以爲便養之地,可也。{{*|出擧條}}上曰,爲展拜靈壽閣,歷入耆社,此是罕有之事,耆社員役米布,特爲參酌題給,可也。{{*|出擧條}}上曰,李宜晩曾經玉堂乎?景輔曰,然矣。立朝以來,歷官內外,而今則老不能供仕矣。其兄弟三人皆登科,其兄李蓍晩,卽夏源之父官參判,弟頤晩官承旨,竝淸苦,士夫家無與比者矣。上曰,此第三乎?景輔曰,此第二矣。上命宣醞曰,飮酒乎?耳聾不聞,使注書問之,德老傳上敎,宜晩曰,能飮一杯酒矣。上曰,坐而飮之,可也。景輔曰,曾爲兩道方伯時,以木綿爲司命旗云矣。上曰,司命旗如大將旗乎?揷筒箇之旗乎?景輔曰,乃大將旗也。爲監司時,茶啖床,皆除之云矣。上曰,帶亦非品帶,想是借得而然矣。景輔曰,然矣。上曰,宗城素不飮酒,而至飮三杯矣。成中曰,宗城出去時,不能收拾其身矣。宜晩有呻吟聲。上曰,彼非痛聲,諺言老人痛年此之謂也。閔奉朝素是善飮,故能飮二盞,亨洙則丙午年能飮過十盞矣。上番翰林亦善飮,而下番則有酒氣矣。命別監,持虎皮來,使注書傳宣賜之意,可也。德老傳敎于宜晩,上曰,注書誰也?景輔曰,南德老也。上曰,今日爲之矣。景輔曰,然矣。上曰,中官扶出,勿爲曲拜,可也。宜晩持虎皮而退,曲拜而出。景輔曰,長於李箕翊四年,而精强過矣。成中曰,承旨以爲,上下番顯有不平之色云者非矣。不可逆揣而爲言矣。景輔曰,李宗城、閔亨洙爭言時,顯有不平之色矣。上曰,李成中非矣。旣醉同爲退出,可也。時粲曰,是非之心,夫豈無之?而承旨以辭色,至於上達,筵中事體,至爲尊嚴,而言笑猥褻,極爲未安矣。景輔曰,上下番推考,何如?上曰,不必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呈辭入啓}}。左承旨洪景輔{{*|坐}}。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兩珥。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洪景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重協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陳疏入啓,或呈辭受由,或未署經,或呈辭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入啓受由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景輔啓曰,大提學尹淳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招之下,不卽應命,事體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提學尹淳承牌來詣矣。傳曰,書題書入。 ○傳于洪景輔曰,左承旨持此書題,與大提學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以來。 ○洪景輔啓曰,臣承命,與大提學尹淳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收券四百十四張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以入。 ○尹容啓曰,吏曹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試期已迫,臺官差出,一時爲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李瑜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容曰,吏曹參議牌去來催促,卽爲開政。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只推,卽爲牌招。 ○備忘記,今者開政,乃爲監試官初試在明,而判書旣行公之後,若是撕捱,此何道理?其在事體,極爲寒心,從重推考,參議亦爲只推,竝更卽牌招開政。 ○傳于洪景輔曰,新榜,專經文臣在京人員書入。 ○尹容,以侍講院言啓曰,卽接翊衛司所報,則下番六員內,一員,以掃墳事,受由發程,五員,今日三日製,盡爲赴擧,下番他無推移入直之員,在前如此之時,例有上番姑降之規,今亦依例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時,前水使閔思淵試官望擬入,而時無職名,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閔思淵付副護軍。 ○洪景輔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實差訓長洪處疇身死代,前任訓長洪德基還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一日,武臣儐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今方磨鍊,而二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閫帥人,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副司果沈錥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王世子冊禮旣成,神人胥悅,驩呼鼓舞,遠邇同情,如臣之首被宮僚之選,亦嘗一近銅闕,獲遂瞻望之願者,其所以抃祝忻幸,曷有其極?當此慶會,雖在喑聾跛躄,莫不欲奔趨抃躍,爭先快覩,臣雖冥迷,亦非全昧斯義者,而況備員宮官職,當趨參於陪侍之列,而偃息私次,不知所以蠢動者,誠以見叨職名,萬萬不似,終不敢爲夤緣幸會,冒昧進身之計也。臣之前後所叨,多在春、桂二坊,而出入供仕,未敢爲終始違傲之意,則臣之區區自效之情,伏想聖明,亦必有以俯燭矣。至於卽今見任,視前所叨,尤極千萬猥濫,黽勉承當,萬無其路,臣雖欲一伸分義,其可得乎?當此莫大之慶禮,百僚騰賀,而臣獨不敢出而應命,則臣之所以抵死自處者,亦可以知矣。旣無一分變動之勢,猶以虛銜,侈臣一身,而一任其許久廝啀gg撕捱g,則臣心之恧縮不安,已不足言,而其在朝家事體,亦豈有是理乎?玆不得不猥陳引罪之章,兼暴螻蟻之懇,伏乞聖明,先收臣匪分職名,以安賤分,仍命治臣廢禮隳分之罪,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勿過辭察職,以副特授之意。 ○司諫李光溥疏曰,伏以臣踪地臲卼,情理切急,敢陳辭疏,不獲所圖,惶隕窮蹙,罔知攸措,第念臣之向來冒出,只爲與覩慶禮,初未嘗以臺官自處,因又猥蒙恩暇,泯伏度日,追聞物議,則以冊禮及陳賀,兩日公然闕啓,大加非斥云,臣於是益切慙恧之至,伊時事勢,實有不得不然,而論以臺體,難免失職之罪。玆敢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請譴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係目前,略此附陳焉。閔允昌等諸罪人收還事,堂箚憲啓,旣皆臚列,而一例靳允,已極慨然,至於李興仁、李獻章處地,何如?負犯,何如?而混加寬貸,無所區別,此雖出於曠蕩之典,而初旣末減,今遽量移,臣恐若此不已,防限漸至解弛,亂賊無所懲畏,其在愼赦之道,決不可置之,伏願殿下,更加商量,亟令還收,以存法意焉。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業已下敎,爾其勿辭察職。 ○丙辰三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行禮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趙尙絅,豐原君趙顯命,刑曹判書宋眞明,行司直金聖應,右副承旨李重協,掌令李光運,校理李周鎭,假注書南德老,事變假注書朱杞,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金在魯進伏曰,日氣稍寒,風日不佳,動駕還宮時,歷入耆社,仍致侵夜,昨日又爲引接臣等,憂慮不釋,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愈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一向好過矣。在魯曰,頃得微感云矣,今則何如?上曰,今則如常矣。在魯曰,入來闕中後,始見儐臣狀啓矣。上曰,盡見之乎?事甚怪異矣。在魯曰,在閤門外見之矣。上勅今則可生,至於盥面而洗足覓衣,極其殊常,其家丁四人,亦皆自殺,而副勅則飮酒糜爛,雖未知其中事狀,似有甚事矣。上曰,似有事矣。在魯曰,若捱至越境,則誠幸而似不易矣。宋寅明曰,當初以上勅事,當聞彼國云者似過矣。以今思之,宜有咨奏矣。上曰,勅行前當爲之乎?在魯曰,或以爲,宜有奏聞,或以爲不可先發,而以今觀之,似難無事捱過,雖以本國事論之,如此變故,外方若不啓聞,則當有罪責,此事豈獨不然乎?上曰,上、副勅之間,似有甚事矣。寅明曰,似非一時相較之事矣。上曰,副勅通官不使見上勅者,殊常矣。雖然,豈至於此乎?在魯曰,往見問病則合眼云矣。上曰,合眼不言云矣。在魯曰,醫官見其刺處,則豈可謂不知乎?當初自刎,事極怪異,而卽今欲死,事勢然矣。寅明曰,皇帝若知其自刎,則必有罪罰矣。在魯曰,其家國間,似有憂慮之事矣。北京有出來之人矣。上曰,來者誰也?寅明曰,黃海監司書云,卞益出來,而益未及出來,其下人再昨出來,益當於咨文前出來矣。上曰,齎咨官似知之矣。金東弼曰,今番齎咨官不持銀而去矣。宋眞明曰,若爲咨文,則當言及於副勅矣。上曰,然則益其前當出來矣。副勅通官以爲尋常耶?寅明曰,副勅豈盡知之乎?副勅使護行將,守壁大廳,而不爲聽從云矣。上曰,不爲聽從,事體宜矣。趙顯命曰,副勅不敢入上勅所在,而使護行將守之,異矣。上曰,欲委之於我人,而入去矣。更衣殊常矣。寅明曰,忽然起坐,洗面殊常矣。在魯曰,四面打壁,晝亦燃燈,羞見我人,身世迫隘,覓死而然矣。寅明曰,若如臣等所意,則彼何以知之,而爲此事耶異矣。東弼曰,旣有非常變故,而朝廷不知其事狀可乎?上曰,重臣所達是矣。東弼曰,使喚小通事及差備譯官各房,房守皆在,而方其自刎之際,一館遑遑,此輩豈不知之乎?抑故知之而畏彼不言乎?儐臣、道臣亦豈探知而不得乎?驛子輩,亦無不知之理,而彼人多給貨物,故我人皆好,彼人聽從其言而然矣。雖在敵國之事,尙有詗知之道,虛實間宜有所聞之言,朝廷至今茫然不知,誠極鬱泄矣。上曰,重臣所達是矣。至今不知其間事情,誠爲怪異矣。東弼曰,事當更爲飭勵矣。寅明曰,儐臣亦爲可知道理,而不能得之云矣。上曰,亦欲探知而不能矣。寅明曰,儐臣有書,而無可陳達之事矣。在魯曰,上勅言國王款待,而吾輩不能禁戢,文炳羞愧云矣。顯命曰,傳其家間安否,而皆有無生之心云矣。上曰,非任汝自刎,吾則飮酒之意也。家丁四人之死,亦殊常矣。顯命曰,誠非樂飮之事矣。上曰,上勅若死,則家丁當從死,而上勅旣生,何爲而死耶?東弼曰,家丁死者,乃上勅之姪云矣。上曰,雖探事情,而不信其言,則何以爲之乎?彼人洞知我國之事,而我人則不然矣。寅明曰,我人浮躁輕薄,故不能矣。上曰,以新咨文觀之,德沛善矣。上勅是何官乎?李周鎭曰,外派進勇公云矣。寅明曰,奏咨文,待鄭羽良狀聞爲之,何如?上曰,數日內當有狀聞矣。周鎭曰,今番勅使事,誠極怪駭,難以常情測度,而變出累日,尙不知事端之如何。小通事、差備譯官,若能盡誠探問,豈無可知之道乎?茫然無消息,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小通事,令本道各別重究,當該差備譯官,竣事還歸後,拿問嚴處,伴送使鄭亨益,黃海監司李聖龍,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伴送使拿來,差送他人宜矣。而尹淳以爲,若拿來儐使,則似我國有故,且此非虎兕出於柙也。在魯曰,雖加罪責,姑徐爲之宜矣。寅明曰,此似臨陣易將,姑置之宜矣。在魯曰,此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也。以沃川郡守沈廷采,鎭川縣監金聖梓,燕岐縣監鄭亨泰濫率自首,請令廟堂,稟處矣。依事目使之拿致營門,決杖,何如?上曰,決杖重於推考,無赦前後乎?寅明曰,禁府用赦令,而備局則不然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以爲,禮山縣浦倉,在於浦所不遠之地,而靑陽浦倉,亦設置於其近處矣。倉底失火,延燒靑陽新大同捧留庫舍及乙卯條軍作米露積處,倉中米太合四百四十餘石,盡爲灰燼,露積則僅得救滅,而其中可食者一百二石,不可用者三百四石零云矣。此槪惠廳及各該門所管,則例當使本衙門稟處,而軍布作米,則乃是備局所管也。當此奸僞百出之時,近來船運故敗者甚多,而陸地儲積時,又或監色,偸竊欠縮,潛自放火,以掩其迹,則豈不絶痛乎?此而饒貸,後弊無窮,監色段,各別嚴刑査問,燼餘米,依狀請還分,改色以納宜矣。寅明曰,不可輕許蕩滌,外方奸吏,恐有偸食放火之慮矣。上曰,新捧幾何?在魯曰,凡四百餘石軍布作米露積,其餘則置庫中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東弼曰,此無前規之事,豈可蕩滌乎?寅明曰,若果是失火,則還分改色,誠爲可矜,而爲萬世計者,不事姑息之政,嚴査宜矣。趙尙絅曰,姑勿蕩滌宜矣。顯命曰,小臣別無他意矣。眞明曰,不可輕易許之矣。金聖應曰,小臣之意,與諸臣無異矣。在魯曰,燼餘之米,民不願受,而强爲分給,此則還捧時,特除其耗,何如?上曰,不必盡出諸臣之言,依大臣所達爲之,可也。{{*|抄出擧條}}在魯曰,日昨獻納金廷潤疏批,有二件,稟處之命矣。洛東沿江陳荒處,則因道臣狀請,旣許十分明査給災,而至於南江沿邊,初非道臣狀請之地。且近來奸僞特甚,實結多失,混許給災實爲重難,此則勿施,大同漕運,常患無船,晩時裝發,多致臭載,此實可慮,而京江船隻,本來不多,每當豐歲米賤,外方上納倍多,而船人不貴船價,不肯下去,乏船之弊,嶺南尤甚,惠廳嶺南則有船隻下送之規,使之隨便加募下送,何如?寅明曰,泛許船隻之自京下送,則守令又必動以京船不來,稱頉上納,益致遷延,此固可慮,而上今年,旣非歉歲,亦豈至有難捧之慮耶?上曰,船隻加送事,一時申飭則宜矣。而定式則不可依大臣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寅明曰,陳荒處徵稅,誠爲可矜,然若辛、壬大殺之年,則固當給災,而些少陳荒處,則不可輕許,豈可於慶尙道江邊,皆爲給災乎?在魯曰,犯越人金永百等,我國分爲二三等,皆以死律,議奏彼中矣。彼以赦令永百等三名外,皆爲全釋,彼旣釋之,而我反罪之,則恩出於彼,怨歸於我,亦甚難便,而終不可使之晏然仍在,此輩熟於犯越之事,豈有懲戢之意?徙置數日程內地,使不得復有犯越之患,似爲得宜,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臣意亦欲徙之內地矣。上曰,彼旣行赦而我反用律,則以弱事强之道,不當如是,此輩旣怨我國,則將漸歸彼中,彼雖釋金世貞,亦當從之,恩出於彼,怨歸於我,亦是計較之說也。若以犯越,皆徙內地,則邊地其將空乎?在魯曰,因彼有赦,如是倖逭者,豈其多乎?寅明曰,論以邦憲,不可仍置故土矣。上曰,此失馬補廏之說也。防盜當使不入,立禁當使不犯,旣犯之後,雖移內地,有何益乎?頃有沒入爲奴之說矣。於渠甚不便矣,顯命曰,此事若不干涉彼國,則法當盡斬,今咨文雖如此,不可全釋,若以恩怨爲言,則我國奏斬,而彼人行赦,豈不恩出於彼而怨歸於我乎?上曰,此似張釋之言,若卽其地斬之則好矣。旣已奏聞,則當依咨文施行,不可低仰於其間矣。眞明曰,此事有掣肘之端,犯越人金昌溫及其外十餘名,以不預殺掠之,故不入奏聞中,而方囚於江界,若欲竝殺則無義,欲依律處之則輕者反重,此甚難處矣。在魯曰,此非一處犯越矣。上曰,昌溫脫漏矣。奏聞中犯越人,彼國旣已赦之,昌溫等與之同罪,則自我國赦之宜矣。寅明曰,小臣之意亦如此,重者旣赦,則輕者又豈可不赦乎?在魯曰,彼國重赦矣。上曰,其事實矣。我國則不然,祔廟後三日內,有三赦矣。在魯曰,當死之人,安居故土,自在行走,則邊地人心,益無以懲戢矣。寅明曰,古者有徙民實邊之法矣。周鎭曰,邊禁當嚴,顯命之言好矣。大臣徙內地之說,無名且法外也。古者徙民於邊,乃有罪者也。凡事當名正言順,名以流配,徙于內地,似爲得宜矣。上曰,儒臣以名爲言者好矣。此在人防守之疎密,精擇守者宜矣。顯命曰,生理所關,忘其生死,若不嚴禁,後弊無窮,小小違彼,有何關係乎?寅明曰,雖擇守令,不能禁止矣。上曰,徙于內地,以犯越敎內地之人則奈何?在魯曰,置諸數日程地,則似難犯越矣。上曰,其得生活亦幸矣。足以懲創,以彼中歇治視之,可也。在上者於民,傷於苛細,則民必不堪矣。寅明曰,彼人歇視邊禁矣。上曰,卽其地梟示可矣。而彼不爲之矣。彼於大處則能大,雖小處如情債、徵債,亦有還給之事,今者銀子還來,其規模亦大矣。在魯曰,毁家黜鄕,亦有之矣。上曰,此鄕中,風憲之事,非朝廷所爲也。旣已蕩滌之後,復有何事乎?寅明曰,蕩滌其罪,且使懲艾者,臣等之意也。在魯曰,殺人掠蔘之類,不可仍置其地,移居內地宜矣。上曰,於渠必難堪矣。在魯曰,於渠無難堪之事,暫移內地,使不犯越宜矣。寅明曰,鄕約法有表門之事,依此爲之,何如?在魯曰,西路之人,例多轉徙,必無失業之患矣。上曰,無於法之法,行之難矣。《大明律》條理甚多,我朝則《大明律》外,又有《大典續錄》,《受敎輯錄》,今若創出內徙之法,則後日必將爲例矣。旣已蕩滌,而猶有餘意,則是欺民也。此意出擧條知委,可也。{{*|抄出擧條}}上曰,其首魁,雖死不冤,而昌溫,亦甚者也。亦入全釋惜矣。然豈可低仰乎?在魯曰,按覈御史狀啓,吳始弘等事,何以爲之乎?其時自上有某某固當梟示之敎,而末終以嚴刑後減死,沒入爲奴定律,而後日又以待回咨處分爲敎矣。東弼曰,入於議奏者,固當依彼國處分,而自我國勘斷者,亦何可一例爲之乎?尙絅曰,金世貞以下各人蕩滌,猶有依據,此則全無所據矣。上曰,無梟示者乎?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事理乖逆矣。上曰,入於議奏者,皆得輕宥,而此輩獨被重罪,則犯越之人,皆欲彼人之知其犯越矣,在魯曰,以數等定罪,而第三等,多赦之矣,東弼曰,欲示從輕之意而然矣。上曰,若不奏聞,則當盡斬矣。在魯曰,犯越何等重罪,而咨文赦宥之外,其他犯越人之不入咨文者,又從而一倂蕩滌,決知其不可,參酌遠配宜矣。尙絅曰,奏聞者彼雖宥之,自我國竝施流配之典,亦何妨耶?周鎭曰,咨文中蕩滌罪人,其罪甚重,而猶免流配,自在其家,罪之輕者,反爲減死定配,則其事乖逆矣。法禁當嚴,顯命之言固是,而事體則未免顚倒矣。大臣內地之說,似有日後援例之弊,小臣之意,則名以安置,流配遠地,其不載咨文者,一體爲之似宜矣。李光運曰,定配內地,則似好矣。上曰,臺臣似不曉矣。周鎭曰,流配從王城,計其里數,不自其家矣。上曰,若如儒臣之言,家舍田地備給然後,可以生活,右相所達,似好矣。尙絅曰,雖與彼國,蕩滌之意違背,而若一傡宥赦,則邊禁將蕩然矣,豈不悶乎?上曰,此非蕩滌之意也。予以右相之言爲是矣,秋官,問于原任大臣,後日稟處,可也。{{*|抄出擧條}}上曰,稟處者多乎?多則少退復入,少則仍爲之,次對小退,則晝講自當停止,不必以水剌節候也。次對相値,晝講停止,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私廟擧動還宮時,多窘束矣。上曰,其時預有判付,而事多窘束,予多有思量而然矣。寅明曰,耆老諸臣,相與歡謔則可矣。而大臣子弟詼謔失儀,殊爲褻越,從重推考宜矣。且自上,不可多勸以酒矣。周鎭曰,扶掖醉歸,太平有象,而朝體則不可如此,李宗城,以小臣咫尺前席,醉倒失儀,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歷入耆社,追感昔年,有昨日引對之事矣。此雖異夜對,而古者夜對,侍臣沈醉,而自上有易以金帶,特爲加資之事。且古者諸臣入侍,亦或有醉後戲辱者,而今則皆省人事矣。閔亨洙無他醉談,李宗城只飮一杯,而承旨請加賜,故飮三杯而大醉,今則異於古時,人事太勝,而淳朴之風衰矣。閔奉朝賀衰謝特甚,李判府事初看似勝,而亦甚衰矣。予心旣如此憫慮,其子之心,當何如?李箕翊頗精强矣,入直玉堂,爲對讀官耶?周鎭曰,啓下對讀官後爲之矣。上曰,政官卽爲牌招開政,玉堂闕員,竝爲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今者齎咨官之還,得見聖節探問事,禮部回咨,有違常規,故考見謄錄,則果無前例矣。禮部回咨,若是奏達奉旨之事,則書我國御諱,而今此咨文,乃是禮部,只憑淸吏司案,呈而回覆者也。而其擧我咨處,乃書御諱,齎咨官不加審察,泛然受來之罪,不可不治,拿問定罪,此後使行入去時,以咨文違式之意,言于禮部,俾更無如此之患宜矣。上曰,齎咨官堂下也。堂下則令該曹治之,例也。李重協曰,堂下則令刑曹治之矣。上曰,令有司科治,可也。{{*|出擧條}}上曰,卿等亦持單抄入來矣。政院、玉堂、臺臣,皆請還收諸罪人赦宥之命,卿等陳達,則予當下敎矣。在魯曰,玉堂之箚,較爲詳備,國有大慶,宜有曠蕩之典,而此輩不可如是寬貸矣。上曰,曩者有已行之規矣。在魯曰,今番則直爲判下矣。寅明曰,今此無前大慶,不參逆謀,其罪可恕者,旣已經年,似當蕩滌,而其人旣參逆謀,罪狀亦不暗昧,則豈可容貸乎?上曰,朴景淳旣赦之後,果有事同而見漏者矣。其時罪人瀰滿,一人言某人坐地當入云,則一傡入之,此輩皆在暗淡之中,如此之人,得逢大慶,獲免亦幸矣。不然此世界,終爲窮島鬼矣。其中豈無曖昧者乎?在魯曰,景淳輩,雖爲宥釋,不必爭執,而如閔允昌雖不與賊同謀,其時正法,則渠固無辭,而旣已酌處矣。此則畏賊恇㤼之致,而初不干預逆謀者也。上曰,允昌何人乎?在魯曰,故掌令爾繩之子也。上曰,無形矣,然渠若應賊,則豈止酌處乎?其子上言,而判付勿施矣。其上言頗爲稱譽,以爲山林讀書之儒,又言下吏書御諱,而忘未覺察云,渠亦有眼,豈不見之?然與右牒呈大元帥事異矣。在魯曰,崔必蕃棄其官次,白衣逃走,往于都巡撫陣,戴罪自劾,而亦無功,其時固可殺,而旣酌處矣。渠當爲棄人,而亦不可全釋矣。上曰,渠荷印而走矣。事當量移,而雖敍用,亦何用乎?在魯曰,此全聖澤事也。上曰,聖澤何人乎?在魯曰,開城府人也。尹志事其時,臣在草土,不能詳知,而締結斗昌,密地陰謀者也。上曰,此豈武弁之罪?乃朝廷之罪,就商黨於鏡、夢,而尹志則非也。李汝迪亦旣蕩滌,則豈獨於尹志不然乎?在魯曰,申正模畏賊恇怯,踰墻而走,若果通賊,則豈不殺乎?上曰,此文官也。顯命曰,小臣當上達矣。正模初命酌處,旋卽定配矣,李潝,以御史來嶺南時,査治戊申逆黨,究問正模處傳書之人,則渠果傳致云矣。臣伊時狀聞,則自上有申正模酌處,傳書人處斬之命,傳書者死,答書者生,故臣時爭執而然,此異於從賊矣。上曰,其時大臣,乃入侍儒臣之父也。在魯曰,初非通賊之事也。寅明曰,賊輩信正模爲南人,渠自通書矣。顯命曰,渠負母而走,非從賊也。周鎭曰,其時臣以問郞,受其招辭矣。在魯曰,律以三尺,則渠固當死,量移還收,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臣意亦如此,未知其答書辭意之如何矣。上曰,只書紙面云矣,寅明曰,還收,何如?上曰,出陸有何關係乎?在魯曰,自錦山量移矣。寅明曰,又爲量移不可矣。上曰,此啓下事也。想已行文矣。今此量移後,又豈有加乎?昨今二年之赦,異於他年,使渠申正模知有大赦二次,則渠雖無形,不曉逆順,亦必知國家之德意矣。在魯曰,此申潤廷事也。上曰,卿等想不知之矣。此干連天海獄事,而此事有醞釀者,潤廷以爲,河潤遠爲惡聲,而常時叱責,故憎疾而爲此言云矣。處分天海後,不爲訊問,而潤廷、潤遠罪同,故使之一體出陸矣。如此之人,如此之時,容貸宜矣。寅明曰,然矣。在魯曰,孫荊佐事其罪重矣。上曰,批答言之矣。此事予有所思,乙巳年有一事,諸臣想不知之,予當下敎矣。洪領相在時,予以爲如欲痛懲鏡、儉餘黨,當從荊佐始,蓋中官輩,亦有趨時附勢,交通書札者,逆儉鴟張之時,渠亦趨附,而非交通逆謀也。辛丑年事,未嘗干涉矣。其後蕩滌,其時中官,則渠亦色動,予用光武安反側之事,少無芥滯,而渠則不然。故意有隱狀,爲之處分,其後知之,果無隱狀矣。其時予欲訊問,而洪相以爲,或恐語涉不敢言之地,請止訊問,故予然其言,特爲酌處,此外更何加乎?今宥此輩,使渠知有大赦,可也。寅明曰,不可全釋矣。上曰,隄防則予固堅守矣。在魯曰,金世潤,弼夢之傔從,越海相從,有翼逃躱時,買馬以給,不可以其常漢而容貸矣。上曰,書曰殲厥巨魁,脅從罔治,傔人之從其舊時官員,豈是怪事?捕廳窺捕誠異矣。寅明曰,凶怪之人,雖不作變,宜屛諸四夷。上曰,此輩將沒齒於絶島,使渠知有此赦,豈不可乎?在魯曰,李興仁緊出於河之招辭,又與志仁爲從兄弟,志仁之招,亦以爲常與同處云,志仁旣是正法之大逆,則與之同處,豈不入之乎?上曰,其時賊招以爲,志仁旣入,興仁亦入云,而予則每以興仁爲冤,雖無赦,常欲寬貸矣。在魯曰,當初減等,亦爲太輕,此則還收宜矣。寅明曰,興仁雖是武弁,卽故相臣李德馨之子孫,乃表表士夫,而非微賤者,尤爲絶痛矣。上曰,尹{{!|𮟏|⿺辶⿱宀㒸}}亦當出陸,而渠之招辭,頗多奸詐故止之,而興仁則不然矣。興仁予見其面矣。予若是創業之君,當釋而用之,而以守成之主,故未免如是持難矣。在魯曰,創業之初,則君臣之際,彼此去就,本無定分,豈可比論於今日乎?上曰,光武時,亦不可語此,劉氏、王氏豈不異乎?寅明曰,草創之時,雖或爲度外之政,而當此治平之世,國家若推心置腹,則平平白白,炯然無累者,亦多有可用之人,何必待收用此輩而後,可以得力乎?上曰,無志仁,則興仁亦看作白白矣。周鎭曰,志仁情節窮凶極惡,曾於發捕之時,違拒王命,特因凶頑之,故斃於杖下,興仁以志仁之四寸,同在一室,且賊招旣曰同入,則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於渠幸矣。上曰,志士gg志仁g壯士乎?寅明曰,然矣。周鎭曰,二人皆壯士矣。上曰,乃志仁、光遠也。周鎭曰,大抵赦典中,除惡逆外咸宥云云,法意非偶,此係逆黨,決不宜輕議,大臣所達誠是矣。請命還收。寅明曰,殿下今日,豈可用興仁乎?上曰,同處二字,卿疑之深也。今在何處乎?在魯曰,在會寧矣。上曰,會寧遠矣。在魯曰,論其情節,雖有輕重大小之分,而其爲逆則無異於志仁,還仍宜矣。上曰,戊申獄多如此者矣。大臣如此陳達,依爲之。在魯曰,此李鐵槌事也。上曰,鐵槌乳名也。在魯曰,朴天齊罪目中,以緊出逆招爲言,未知何事,而固難輕議,洪益龜罪犯,亦誠爲重難矣。上曰,予亦以爲重難矣。寅明曰,當初非以其能佐妻娚,而有所疑也。淸州變作之日,卽爲進往,其陰凶情節,於此可知矣。上曰,予亦以爲然矣。諸臣陳達,可也。東弼曰,國有大慶,特施曠蕩之典,何所不可?而第事關逆節,則不可容貸,今以禁府單抄見之,罪名甚重,恐難輕議矣。臣亦曾參鞫廳,而歲月已久,不能省記,大抵以臺啓捧傳旨,故雖其罪狀,或有可以發明者,有難脫免,而如閔允昌、崔必蕃其時事狀,誠極絶痛,登時處斬宜矣。而亦由於不能周變,陷於大戾矣。上曰,允昌兩間人也。東弼曰,臣往南漢,傳令於必蕃,而必蕃不在,故以驪州牧使,改差營將,而必蕃在都巡撫陣中,白衣從軍,而亦無功,處分則當嚴矣。上曰,必蕃我邊人,渠還來我陣矣。寅明曰,壬辰之亂,李鎰、李薲以名將,皆敗軍,鎰着蔽陽子,步往龍灣矣。今必蕃當此小賊,而如是章皇,異於薲、鎰之敗矣。周鎭曰,益龜以麟佐妹夫,豈不知情乎?以渠招觀之,麟佐來傳亂離之說於其妻云,此尤奸詐,得保首領,於渠幸矣,何可容易擧論於赦宥乎?在魯曰,渠以能佐之妻娚,能佐往訪於將爲起兵之日,必無不知之理。且緊出於景傃之招,如此之人,何可遽議出陸乎?上曰,予以爲朴美龜矣。益龜還仍事,依大臣所達,爲之可也。在魯曰,此李徵、萬積、金德祚等事也。上曰,逆賊太多,故此輩生矣。在魯曰,申弼仁與金德裕、德祚爲娚妹之間,而同居堤川,陰凶情跡,人皆指目,其時臣在忠州,詳聞不可輕施寬典矣。寅明曰,百孝招辭無虛言,而出於百孝招辭者,多生活矣。上曰,其招無虛言乎?百孝與元普何親乎?寅明曰,元普之子也。上曰,百孝人物,非無形者矣。在魯曰,百孝招辭以爲,與弼仁爲逆,的實矣。上曰,弼仁文官乎?寅明曰,非也。殿下曠蕩之典,臣等固將仰贊之不暇,而如此之類,不可輕施寬典矣。上曰,申弼誨,何如?寅明曰,與弼仁差有間矣。賊黨多誑誘之言,似難盡信矣。在魯曰,賊招以爲,弼仁入之,故弼誨亦入之云,弼仁、弼誨雖有先後輕重之分,其入之則一也。且弼誨偏論甚峻,以與趙最壽相爭之事觀之,如此等事,似非脫出之人矣。上曰,迎擊趙最壽者此人耶?眞明曰,趙最壽欲論一鏡,故弼誨迎擊矣。周鎭曰,弼仁兄弟處地可疑,又出逆招,當初酌處,未免失刑,雖有無前之赦典,何可輕議乎?上曰,申弼仁、弼誨依大臣所達,還仍可也。在魯曰,黃沈、吳鵬萬事,何以爲之乎?寅明曰,黃沈乃故大將徵之孫也。賊招以爲魁首云,而又有同姓名者,死於淸州,梟示云矣。上曰,黃沈二人耶?寅明曰,黃徵爲大將,故意其子孫沈爲魁首矣。上笑曰,此非可堪大將之黃沈也。戊申年雖不可卽放,而此時豈不可赦之乎?在魯曰,尹相靖、尹相憲,鑴之孫,而麟佐與昈之妻娚,累出逆招,決不可輕議寬典也。寅明曰,尹家凶種,何可出陸乎?一家間,有知情者,有不知情者,罪狀若不明白,則豈無參酌之道?而相靖之名,累出逆招,同參凶逆,無可疑者,以此臣待罪金吾時,其弟則量移,而相靖不爲擧論矣。上曰,昈都巡撫正法云矣。在魯曰,亦不分明矣。上曰,此二人當初處分,何以爲之乎?在魯曰,一在巨濟,一在襄陽矣,戊申臣爲忠牧時,逢故相臣洪致中,則以爲尹鑴家,一朝空舍出去,居數日逆變果出,尹哥分明是逆賊云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小臣之意,亦如僚相矣。上曰,姑置之,其下稟達,可也。在魯曰,宋國休出於成衍招辭矣。禹如天、姜必齊亦不可全釋矣。此李萬東爲鎭岑縣監時,座首千摠也。渠雖曰,承順縣監之致,而旣是從逆,則豈可輕釋乎?小臣竊有所慮,今若全然放釋,則渠輩必曰,罪歸守令,吾輩無恙,日後益不懲戢矣。若使此輩,據義不從,則國家亦有所賴矣。上曰,日後守令,豈更有如此無狀者乎?此兩人本罪目,乃量移乎?在魯曰,如天出陸,必齊量移矣。寅明曰,小臣待罪金吾時,以其隨從之人,異於正犯,故置於量移秩矣。減等,何如?在魯曰,減等猶可矣。上曰,此無異傔從釋之何妨耶?眞明曰,座首千摠,異於傔從矣。上曰,卿等所達如是,減等,可也。在魯曰,睦光遠之當初定配,以其生父天齊,養父重衡,皆是逆賊,而不可施以訊問使子證父故也。非以渠爲不參逆謀也。上曰,光遠以其父之故入之,非干連逆賊也。在魯曰,重衡若承款,則渠當絞死矣。寅明曰,光遠多出逆招,且與辛胤祚有所干連矣。上曰,睦重衡舟師大將之說,誠虛誕矣。胤祚則極其奸詐,無據之言甚多矣。寅明曰,辛哥大逆,趙哥亦然矣。上曰,光遠減等,有何關乎?舟師大將之說,吾不信矣。寅明曰,辛哥諸賊招辭中,光遠名字,多出舟師大將之說,雖不足取信,而同參情節,決無可疑,減等雖異全釋。斷不可擧論矣。上曰,與興仁,何如?在魯曰,無異矣,上曰,天齊其時何以爲之乎?寅明曰,斃於杖下矣。上曰,與重衡何親乎?寅明曰,乃其一家也。上曰,依大臣所達,還仍可也。在魯曰,韓聖欽事雖異鞫獄,不可輕宥矣。乃游洸之三寸。上曰,人豈有若此工巧者乎?此不出鞫招矣。周鎭曰,聖欽在會寧時,徐命彬爲評事,聞與賊晟,有往復之事云矣。其後臺啓發矣。在魯曰,北道傳聞之言,亦非尋常矣。上曰,惟輕之典,施之可矣,豈可疑之而不於此時宥之乎?在魯曰,此輩若入來輦轂之下,則人情必疑懼矣。游洸雖死杖下,分明是逆賊矣。上曰,渠不出逆招矣。且豈入來輦轂下乎?寅明曰,眞箇逆賊之三寸矣。在魯曰,渠當緣坐之人矣。上曰,渠不殊常可矣,若果殊常,則雖在謫所,豈不殊常乎?尙絅曰,臣在北關,見之其人,容貌甚好,勸課將士,習用槍劍,乃名武也。在魯曰,此黃翼再事也。上曰,翼再當初,令本道行査,而仍卽放釋矣。臺啓隨發,此由時象,不然則當初必釋之矣。玉貞招辭,黃順天每每稱說,而其辭多不可信矣。在魯曰,守澤乃睦哥奴,而隨必雄者也。上曰,此時豈可不爲出陸乎?在魯曰,此金重輝、鄭興僑事也。上曰,尹相靖、相憲減等乎?量移,何如?在魯曰,此等罪人,不可行不忍人之政矣。上曰,使渠知國家有赦,有何關係乎?卽出擧條,使金吾知之可矣。翼再放耶?在魯曰,有名故見釋矣。伊時自上,以黃順天之說,甚苦爲敎矣。周鎭曰,以侍從之臣,戊申、庚戌連出逆招,不可輕宥矣。在魯曰,鞫招不曰尙州黃順天,而曰細橋黃順天,果爲見捉於細橋,事極殊常矣。周鎭曰,若不還仍,則後當敍用矣。上曰,此則予當思量爲之矣。光運曰,大臣、儒臣皆爲爭執,事當允從矣。上笑曰,他事當從之,而此則不可從也。尹相靖、相憲一在陸,一在島,使其兄弟同等,何如?寅明曰,相憲年少,相靖年長,相靖又累出逆招,何可以斑駁爲慮乎?臣待罪大諫時,論黯、宗道、尹哥事,而其後閔哥多死,尹家無死者,尹哥似是主謀,而能免死,可謂巧矣。未知其何以處身,而或是主謀故然矣。相靖屢出逆招,而無同參之言,故當時不爲請刑矣。重協曰,如此故當初處分,有差等矣。上曰,初見單抄,不知其罪狀之如此,今聞卿等之言,依所達還仍可也。在魯曰,再昨自上歷入耆社,奉玩御帖,臣等之心,愴慕冞切,惟是區區之誠,秪伏祝聖上追繼前休,而玉堂箚子,亦陳此義好矣。蓋人主永命,初非修養可致,誠能疾敬德、諴小民,則自然理有可必,克享永年,如殷三宗之享,永年我先王之入耆社,莫非敬德諴民之功效,惟願聖上,念念不忘,壹是以敬德諴民爲心,則必享無疆之壽矣。上曰,所達切實,當各別服膺焉。寅明曰,耆社入侍時,非長語之地,故不敢索言,而玉堂箚子,敬之一字,卽聖學之根本也。所謂敬者,涵養於未發之時,省察於已發之後,毋使此心,憧憧膠撓,明察乎公私義利之辨,絶去乎勞攘牽掣之習,不爲世俗人事所拘束者是也。敬非拘束之謂也。此心無雜私慮,退聽無膠漆煎熬之患,有一刀兩段之功,物來順應,左右逢原,則政治日新,聖壽靈長,而其效有如是矣。上曰,所達好矣。當各別服膺焉。寅明曰,臣等素無學問,何敢言聖學之工?而大抵不安於吾心,則亦不安於天下之心矣。竊觀政令之際,時有未盡恰當者,小臣之心,私自憂歎,夫以殿下之聖明,何以有此,或未覺察而然耶?抑知之而未免爲之耶?此莫非敬字工夫未盡而然也。上曰,當各別服膺焉。在魯曰,昔朱子與趙汝愚書云,只是勸得人君,收拾身心,補養精神,夫身者,親之支也。可不敬歟?況人君異於匹夫,尤宜保嗇,故前後屢以此意陳達矣。近來自上,屢日徹夜不寐,臣等之憂,何可勝言?敢以朱子之說,復爲陳戒矣。先正臣成渾,嘗以此意,告達筵中,而嶺人斥以禪味,是不知朱子之說也。收拾身心,補養精神八箇字,殿下誠能留意加工,則不期然而自臻於臣等祈祝之地矣。上曰,當各別留意焉。寅明曰,大抵多費精神,則易致耗損,殿下聰明記識,或不如前,時有遺忘矣。中年以後,尤當愛惜精神,殿下春秋已過四十,各別保嗇,臣等之願,而竊伏見殿下於小小事,不能無役心者,或過用精力於無益之地,或遺忘不察於當爲之事,人君固當保嗇精神,而若其根本,則在於敬矣。上曰,然矣。在魯曰,己亥年肅廟入耆社時,朝臣年七十,士庶年八十以上,皆蒙加資,而卽今生存者,只有領府事鄭澔,制敦寧朴泰恒,行副司直柳鳳徵等五六人而已。再昨自上歷入耆社,瞻拜靈閣,感慕冞增,昨又宣醞耆老諸臣,尊尙高年,聖意藹然,可見己亥加資之人,今年皆近九十宰臣,則頃因僚相陳達,卿宰年八十以上,特賜食物,故皆入於其中,而獨呂必時一人,曾經實職,以壽職爲同樞,而謂非宰臣,未免見漏,宜有題給食物之命矣。上曰,呂必容之一家乎?在魯曰,呂必容之一家,而故判書爾載之孫也。上曰,己亥年事,追思如昨矣。昨日復奉翫御帖書,則乃景廟御筆也,開卷不覺嗚咽矣。頃年往弔崔相時,崔昌億,以喪人出迎門外,觸目悲愴,若己親經,不覺垂淚,中官見之,亦垂淚矣。昨日二大臣入侍時,李宗城、閔享洙扶掖入來,二大臣皆甚衰老,而閔奉朝賀則語音又似難曉,予心旣多感愴,況在其子之心乎?宗城,不善飮而飮三杯,恐有傷矣。鄭羲河亦入各加一資中,擧條殊未瑩矣。己亥年先王入耆社時,用尙齒之規,賜宴耆老諸臣,而大臣班於重臣之後矣。上老老則民興孝,上長長則民興悌,此絜矩之道也。予往耆社,而若不尊尙高年,則是豈老老之意乎?予非爲侈文也。其時文、蔭、武皆加資乎?寅明曰,朴徵賓亦爲之矣。上曰,先朝入耆社時,加資人員,毋論宗臣、文、武、蔭官,各加一資,呂必時食物,亦爲題給,可也。{{*|抄出擧條}}上曰,昨見耆社文書,入侍儒臣之父,其時當入,而有故未果,心甚感愴矣。在魯曰,其時慶科,吏判爲之矣。寅明曰,小臣亦登此科矣。在魯曰,頃以分館催促事,有所陳達矣。槐院上博士,以向來臺啓之刊汰七人,不欲冒當云,臺啓旣不論罪,上博士且刊汰諸人,頃因筵奏,復爲調用者多,以此引嫌,殊涉太過,亦無前例,更加申飭,使之從速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而翰薦亦申飭,史官從速爲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文參下年久,則陳達出六,以爲疏通之地,而吏曹全不檢擧,或以司果出六,仍以累年抛棄,文官反不如蔭官,國家重文選之意,果安在哉?文參下十年以上榜,爲先隨窠,卽除六品職,十年以下,亦次次付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昨日閔奉朝賀,以耆社事有所陳達,而有從當申飭之敎矣。近來耆社凋弊特甚,耆英諸臣,不得用藥,如醍醐湯、臘藥等物,亦不得措備,其無物力,於此可知,此由於耆社所屬外方當納之物,守令不爲捧送而然也。此則出擧條,申飭修擧故事,可也。{{*|出擧條}}東弼曰,諸臣加一資事,誠美典也。辛丑生諸臣,以同庚推恩,似好矣。所懷如此敢達矣。寅明曰,如此爲之,有何妨乎?在魯曰,如金始煥、南就明皆辛丑生也。上曰,豈或有未安之端乎?卿等以爲何如?周鎭曰,以某年生爲言,決難爲之矣。上曰,頃亦有筵奏此事,而以此爲名,誠重難矣。寅明曰,邦慶無前,霈澤旁流,雜犯死罪以下,皆蒙赦宥,向來泮儒神門拜辭之人及以上下齋任,圓點數少停擧者,若無勸入解停之事,則無以得見慶科云,同慶之日,宜有參酌之道矣。上曰,學儒所爲,予常痛惡矣。年少儒生,雖未見今科,亦何妨乎?寅明曰,臣之所陳,只指泮儒,而學儒則不在其中矣。上曰,學儒外御前停擧儒生,特令解罰,神門拜辭儒生,亦爲勸入,可也。在魯曰,學儒輩神門齋會,儒錄墨名之事,誠極可駭,停擧無惜,而旣非大惡,則聖世無永棄之物,當此大慶之日,全不擧論,更待何時乎?初旣勿限年停擧,而今若參酌,定其停擧年限,則恐爲適中矣。尙絅曰,年少儒生,不曉事而然也。豈可大段施罰乎?上曰,因此慶擧論之說是矣。其時停擧,有勿限年,有限五年,後日入侍承旨,持當初備忘以入,而其首倡與從者,陳達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頃者李錫杓,疏論判府事金興慶矣。傳聞未審,而以細瑣之事,彈劾大臣,傷損國體,臣亦非之矣。臣與興慶,素不相親,而在藥房時見之,乃謹畏之人也。錫杓之疏論重臣、臺臣而有若兒童之言,誠爲妄率,而人或以爲,營救李夏宅,此則抑勒之言也。其欲明査,豈是救乎?其狂愚,可謂極矣。而言人之所難言者亦多矣。當初備忘,誠盛德事也。咸悅善地也。乘馹殊榮也。朝家處分,於渠幸矣。且渠以科事引嫌,雖解補外,必不出仕,而當此霈澤旁流之日,宜有一體蕩滌之典矣。上曰,錫杓之疏,大體是矣。而論劾大臣,有若微官庶僚,此極非矣。錫杓此疏,豈其心乎?必有聽之於錫杓之耳者,然渠雖聽之,此豈可爲之事乎?當初補外,以其論大臣也。渠則給馬發送,大臣處於城外,而一向撕捱,不爲入來,起鬧臺官,豈可解乎?寅明曰,所謂受賂事,誠極冤痛矣。上曰,此由利竇,有立落而然也,立者喜,而落者不樂,豈無謗言乎?故其時以於卿何有,勉諭大臣矣。寅明曰,大臣所遭,若有悠悠之譚,臣亦當聞之矣。臣意只欲明大臣遭謗之無實,容錫杓言人之所難而已。其以爲救夏宅者非矣。上曰,此抑勒之言也。雖卿等,有以明彦爲非逆者,有以明彦爲逆者,夏宅能文,故錫杓意其曖昧矣。在魯曰,然矣。上曰,錫杓非矣。若知夏宅無他,則當以百口保之,不此之爲,有此請査之言,營救之謗,乃錫杓自取也。然若直歸之於護逆,則不可矣。寅明曰,臣意只欲望自上優容言者,使聖德益光,且有克終之美耳。在魯曰,使之稍爲久留,益習吏事無妨矣。顯命曰,小臣於近來一切時議,未嘗參涉,閉口不言者久矣。此則聖明之所洞燭也。臣在春坊時,曾以國家重言路之方,有所陳達,今請先陳言路之重,後論錫杓之事,何如?上自大臣,下至皂隷,皆有慾心,若不畏臺諫,則將無所不至,雖以人主言之,放肆無忌,過失不匡,則亦必至於敗國亡家而後已,是以古之聖帝明王,咸以言路爲重,如堯、舜,置諫鼓、立謗木,宋仁宗,增諫官七員,此盛世事也。人主,若無畏臺諫之事,則亦何所不至乎?往在肅廟朝,故相臣李端夏,淸白有雅望者也。爲銓長時,故忠臣朴泰輔在玉堂,駁之以無狀小人,自上特爲罷職,而上自大臣,下至臺閣,無論色目異同,一辭力救,今則兩邊之人,各各復逆,與古事有異矣。錫杓爲人輕率,誤聞風傳,以一筆句斷人父子,其論誠慘刻矣。然以年少名官,上自君上得失,下至朝廷是非,無不論列,而首尾餘萬言,則其間豈無龍蛇蚯蚓之錯雜乎?臣在西關,聞錫杓歷論君上及執政大夫之闕失,臣亦聞風警惕,點檢吾身,使朝廷大小臣僚,皆如此,則豈不好乎?今者大臣,以還收之意,有所啓達,而自上爲判府事地,不賜允許,是聖上不以文彦博,待判府事也。上曰,何謂也?顯命曰,唐介,以論文彦博事被竄,彦博復入相,亟請召還矣。俄者右相,以還收之意,問于小臣,臣以爲此事不必急速爲之,而攻斥錫杓者,不可不斥之矣。向來大諫李潝之言,臣以爲此世道之害也。夫子,以惟予言之莫予違,爲一言喪邦,夫一言豈能喪邦,然推其弊,必至於喪邦,潝之言,不幾於所謂喪邦者乎?蓋人臣之進言也,百般思量,義心旣勝,然後始有論列。而方其決定之時,父兄妻子,相與訣別而爲之,此人臣之所難也。同在臺閣,爲之復逆,自是例事,而潝則反以爲操切上躬,又以爲如簧之言,至及乘輿,潝謂讒君上於何地,而發此言耶?此無異於惟予言之莫予違矣。向來南泰齊之論沈判府補外也,李光湜救之。疏中有臺臣論一宰相,是胡大罪等語,而金箕錫反斥光湜,以爲大臣事體自別,而下得一字,顯有凌踏之意,臣時見之,以爲臺閣變怪矣。而潝之所言,甚於箕錫矣。如此臺官痛斥然後,可以有補於國家,愚忠所激,敢此陳達矣。寅明曰,臣意亦如此矣。在魯曰,如簧之言云者,不必深看矣。顯命曰,此非大臣所可救之言也。在魯曰,顯命此言非矣。上曰,大體豐原所達是矣。人臣欲有論劾,必{{!|𢬵|⿰扌弃}}棄一身而爲之,此誠難事,而近來則爲時象,有若立節者,殊可怪也。顯命曰,李善行嘗論劾臣亡兄臣文命初牌罷職,而臣於筵中,以疎逖之身,能論柄用重臣,不可以摧其氣,有所論救矣。寅明曰,豐陵賢臣,亦可謂有勢,而善行能論之,所言雖非,猶可奬也。故臣在銓地,新通獻納之望矣。顯命曰,潝之本意,豈欲亡人國家乎?好勝之弊,輾轉層激,其流之害,無異於洪水猛獸之烈矣。臺閣雖有如此之言,聖鑑赫臨,斷無聽從之理,而臣之爲世道慮則深矣。上曰,豐原誤矣。安知予之不聽乎?趙侹無形矣。所謂得別本於李喆輔家云者,誠是無據矣。顯命曰,聖上若或有惑於如此之言,李錫杓必不給馬送之矣。寅明曰,趙侹無據矣。在魯曰,無據矣。錫杓聞之,其心必罔涯矣。顯命曰,少年新進,攻斥蕩平者,不是異事,臣等屢經殺伐,故爲此蕩平之論,而卽今老少論,其氣稍薾然矣。上曰,不猶愈於殺伐乎?寅明曰,不過五六十年,薾然無振起之望矣。周鎭曰,何待五六十年乎?言路閉塞,士氣薾然,不待十年,恐有難言之禍矣。上曰,大臣如有稟處事,盡達,可也。寅明曰,京司直關外邑者,曾有禁令,犯禁直關之人,昨冬陳達,有罷職之事矣。日前全光監司,又上送直關,當該官員,事當一體罷職,而第在赦令前,故不敢循例仰請矣。上曰,此宥旨前事,置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正卿以上,身後賜諡,自是國典,而向來兩大臣復官後,不爲復諡,有違格例,伏聞頃年,趙觀彬上疏鳴冤之後,故相臣洪致中入侍時,自上以當依例賜諡爲敎,而寢不卽擧行矣。兩大臣前旣宣諡誥旨,尙在其家,今不必更頒,只命復諡則好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旣復官議政,則復諡,或更諡何妨乎?在魯曰,若曰,有罪則不可復官,旣知其冤,而復官則復諡,自在其中矣。上曰,此是次第事,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吏判何其撕捱耶?注書出問吏曹牌去來,可也。德老出去問之,入達曰,牌不來云矣。寅明曰,都政遷延矣。上曰,申飭兩銓,都政,今月內爲之,可也。{{*|榻前下敎}}重協曰,在外臺諫改差乎?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上曰,政官卽爲牌招開政,臺諫有闕之代,竝爲差出,可也。{{*|榻前下敎}}寅明曰,趙顯命之特拜西伯,聖意有在,今旣遞來,殿下當面責其過,誨諭開釋,未知何如?上曰,唯。儒生旣解停擧,武士如有停擧者,稟達施行,可也。尙絅曰,別無此事,若或有之,當稟達施行矣。上曰,政官撕捱,監試官亦未差出矣。眞明曰,北漢有守堞軍官名色,初則募得良軍,以爲守堞正卒,而姑無準數充定,作隊伍、成軍制之事,故卽今現存三百四十名,每名只捧身米六斗,補用於管城所需用,而以其役歇之故,畿內民人,爭相投屬,直定爲弊,冒屬亦多,目今軍政釐正之日,不宜自私一廳,仍循前套,且定額成案,分置京外然後,可無冒僞之患,自今元額,減定二百名,錄之正草案,一則置本廳,一則分送各邑,餘在一百四十名,出給各邑,使之罷定於他良役,此爲畿民除弊之一道,而至於元額,或有逃故之頉,則令各其邑,隨卽代定然後,直定之弊,可以永除矣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眞明曰,管城將將校、摠攝、僧將以下,廩料無出處,故當初以四千八百八十石,分屬管城所,三千二百五十石,分屬僧倉,以爲每年取耗需用之地矣。僧倉則摠攝,善爲區處,有未捧則減其料,不至於割食元米之境,而管城所則戊申以後,未捧甚多,故以元米計給朔料,以未捧爲已捧,耗上出耗,加錄於民間者,至於九百六十四石之多,在公爲虛錄,在民爲白徵,決非可爲之事,今當大慶,凡百民弊,各別軫恤之日,更徵無名之物於畿內殘民,實非仁政,今此耗上耗九百石零,似當有査實蕩減之道,下詢大臣處之,而前後反秩之管城將,竝論罪,管城將所任甚重,而全不事事,至於辛、壬年間,一人家懸保還分,或至七八十石,小不下數三十石,已涉無謂,其後難捧蕩失,專由於此,此則不可無懲勵之道,伊時管城將,査出拿處,何如?寅明曰,此則不可捧矣。在魯曰,未捧者,蕩減無疑矣。上曰,耗上加耗,竝許蕩減,前後堂上推考,管城將一傡拿問處之。{{*|抄出擧條,因大臣陳達勿施}}眞明曰,北漢軍餉,當初設置節目,限十萬石儲積事定奪,而中間最高,摠不過爲五萬三千餘石,各年還分未捧,戶曹,惠廳貸去,卽今見存,只是一萬二千六百石零,其在不虞之備,誠極寒心,而此亦慮其還分,而蕩失萬餘石,則積在城內三倉,以致五六年陳久,一千餘石則積在蕩春下倉,殆至十年云,今若仍置,不免爲腐朽無用之物,寧不慨惜?若欲還分取耗,則民必不願,似當以改色分給,而今當年豐米賤之時,無以變通,姑觀年事,善爲區處,俾免永爲腐棄之患,何如?上曰,姑觀年事,善爲區處,可也。{{*|出擧條}}眞明曰,北漢米戶曹貸去者,爲一萬七千餘石,惠廳貸去者,一千一百餘石軍餉與經費,各有所重,不足時取用,有裕時還報,事理當然,而數年來兩處收租,頗有餘地,惠廳則無庫舍,將欲露積云,姑令準數還報,儲積於蕩春空倉,經費不足之時,更爲取用,則有同別置,極涉無妨,分付地部惠廳,一一還報,何如?上曰,戶曹則今年事勢,似難還報,惠廳則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蕩春臺置京營之說是矣。上曰,其言是矣。東弼曰,或以命令不通爲難矣。眞明曰,臣往山城審看後,當更奏達矣。上曰,行宮修理宜矣。東弼曰,長陵兩陵官所遭非常,久不就直,累呈吏曹,不許遞改,故連以假官代直,陵所事,實多可悶矣。第其情勢,終難行公,今姑許遞,呈狀之陵軍,則其謀逐官長之罪,若不嚴懲,後弊難防,雖爲定配,而旋卽蒙放,降定軍役似宜矣。寅明曰,以罪定配,遇赦則放,放之而已。何可以其蒙放之速,而又定軍役,此亦豈筵稟之事耶?上曰,陵官不可,復爲處置,何如?寅明曰,陵官不爲行公,則吏曹自當入啓處置,豈至仰煩稟旨耶?上曰,大臣所達是矣。東弼曰,吏曹旣不許遞,而陵所事,一時爲急,今日政出代下送,不可已矣。上曰,禮官知此爲之,大臣分付,可也。寅明曰,守護軍,定軍役之說,終涉細瑣,有妨大體,禮判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豐原進來,俄者大臣有面責之請矣。頃於勳臣引見之時,賜盃戒酒,有毋過三爵之命矣。卿能守勉戒否?顯命曰,臣有待罪事矣。臣親承面戒,無敢失墜,昨年偶與朴文秀、李普赫,登弼雲臺,爲賞花之會,其時奉朝賀李光佐,判府事沈壽賢、李台佐,適不期而會,故文秀及臣,自忠勳府、御營廳,各備酒饌,未免沈醉,翌日上疏待罪,而政院還給,故至今惶悚矣。上曰,爲老大臣所勸,一日破戒,庸有何傷?而卿之力辭銓地,終不入來,則擔閣分義而爲之矣。卿非不知分義,而有若忘之者,何也?諺言多飮酒者,面色漬酒而過赤,豐原之面然矣。所謂毋過三杯云者,非謂一時毋過三杯,通計一日毋過三盃,可也。顯命曰,臣有上氣之症,面色常赤矣。至於臣之自處,則匹夫溝瀆之諒,自以爲不守此一着,無以自立於天地間,故此心耿耿,終不能變化,未知小臣迷劣而然耶?上曰,國家若必欲任使,則當代卿兄用之,卿有何可守與不可守之義乎?顯命曰,臣之事君,當秉一心,至於二三其德,臣雖滅死,不敢爲之矣。在魯曰,顯命有終始占便宜之嫌矣。周鎭曰,以勳戚自任者非矣。自古亦有勳戚柄用者矣。上曰,豐原非不知而然也。周鎭曰,一自實錄同春秋許遞之後,每每如此,此後則兵柄,勿爲差任宜矣。寅明曰,宣傳官廳嶺南人,見阻宣薦云,兵判今入侍,使之出去問之,若有此事,草記奏達,何如?上曰,兵判調劑,可也。不必草記,在兵判善爲之矣。周鎭曰,臣當以對讀官啓下矣。上曰,試券入來,還下後當爲之矣。掌令李光運傳啓。上曰,擧其下端,可也。光運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麟至絶島定配。上曰,勿煩。光運曰尹相靖、尹相憲旣有處分,拔去啓中矣,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上曰,勿煩。{{*|措辭見上,竝出擧條}}重協曰,帶軍職下鄕者,直捧禁推實職亦然,而戶曹參議柳儼陳疏還給,徑爲下鄕,禁推傳旨當捧入,而戶曹參判金有慶,亦今日下鄕云,宰臣則不得禁推,前有從重推考之例矣。寅明曰,先正臣文純公李滉,以禮判還山時,不辭於朝廷,山林遺逸之士,或有如此逃遁之行,而出身立朝者,分義決不可爲此,參判罷職,參議拿囚,何如?上曰,軍職,猶不得下鄕,何可以實職,徑爲下鄕乎?柳儼禁推,金有慶,依右相所達,罷職,可也。{{*|出擧條,直捧禁推傳旨事,又出榻前下敎}}上曰,如此爲之,適中其意矣。權{{!|𢢜|⿰忄業}}欲遞都憲乎?乃備局堂上乎?在魯曰,曾經備堂,而不爲行公,無職名無京家,且自被罪以來,常無留洛之意矣。上曰,以何事被罪耶?在魯曰,以辭嶺伯,謫尙州矣。上曰,非備堂則入侍誠難矣。雖遞都憲,予欲一見,若欲下鄕,當使朝廷知之。重協曰,臣逢於果川,{{!|𢢜|⿰忄業}}以爲若遞臺職,當調病京裏云,小臣當以聖敎,卽爲分付矣。上曰,今番冊禮宰臣中,李縡不來矣。李宜晩昨日見之矣。上曰,人臣事君,去就不敢自輕,而今番儲嗣冊禮時,在外諸臣之上來者,人主動駕,只隔一宵,而或徑自下鄕,臣子分義,豈容如此?政院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周鎭曰,升補學製,不得畢誠於當年內,則歲末蕩滌事,曾有定式,故頃於成均館草記之批,至有登對之稟處之命,其後大司成久不行公,故尙不得稟定矣。臣方待罪於學官,欲於數日後,設行課製,而乙卯冬學製,只西學畢試,他學則俱不設行,乙卯條蕩滌與否,明白稟定然後,諸學課試,可無掣礙之端,故敢此仰達,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在魯曰,小臣之意,依外方同推之例,令四學於四季朔,以學敎授姓名及學製,設行與否入啓,以爲飭勵之地,似好矣。上曰,坐不坐,文具也。徒費紙張矣。初意學官厭聞儒生之怨言,必及時爲之矣。今不然矣。寅明曰,丙辰年條,設行宜矣。周鎭曰,年少儒生,皆以升學爲重矣。上曰,堅守此法,何如?諸臣陳達,可也。東弼曰,當初定法,雖似沓沓,而法令之數改爲難。且乙卯條則臘月已過,在所蕩滌,此後變通,必於四等內,設行之意,申飭宜矣。眞明曰,先朝嘗有此令,臣之先父臣徵殷陳疏卽爲收還矣。自癸丑定行此法,故臣於其時爲大司成,亦爲陳疏請寢而未蒙允,適當歲前,七八日合製則畢試升輔,通讀數次設行,其餘皆蕩滌矣。尙絅曰,年少儒生,以升學爲重,入格者有興起之效,見落者有發憤之意,而連歲蕩滌,儒生頗爲抑鬱矣。周鎭曰,頃有登對時,稟處之敎,故鄕人之被選通讀者,不得下鄕,栖遑京裏,願托學舍者頗多云矣。上曰,蕩滌幾年乎?儒生可憫矣。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國事、民事大關係處,豈可曲避顚倒?而近來朝令數變,百事無實,誠爲可悶,此等彌文末節之事,設有些少難便之端,恐當以難於變通爲意也。上曰,蕩滌異於停擧乎?東弼曰,異矣。尙絅曰,不爲蕩滌,則會試迫近,時日之設行,右相之言是矣。上曰,乙卯條蕩滌事,依右相所達爲之。重協曰,學官不爲設行,則合設於大學矣。上曰,雖無春三等,亦有夏三等矣。曾前不知作文者過三年後,可以見科矣。寅明曰,大司成徐宗伋今方行公,丙辰條陞學催促爲之宜矣。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金時粲曰,臣以職事,敢有所達,今番往赤裳時,周視史閣形止,階砌本以雜石築成,不滿數尺,而太半頹圮,墻垣亦極低卑,而壘石以築,處處缺落,殊無尊嚴邃密之體,所見極爲未安,分付道臣,使於巡歷時,進去審視,而指揮區畫,改築階砌,墻垣亦爲增修,使益高峻方正,而塗以丹堊,俾尊觀瞻,實合事宜,至於本城巖阻之勢,雖曰天險,而修治年久,城堞崩缺處頗多,史閣重地,未免防衛之疎虞,亦不可不隨卽補築,城中水源乾淺,向來戊申之變,數哨軍兵,一旬守堞,便困水竭云,旣無水泉,則雖有城塢,斷無可守之勢,此尤不可不備豫者也。城中泉脈所在,有四處,若於各處築堰貯水,則早晩守城,可免絶水之患,而至若史閣前貯水,則其爲防備火災之策,尤爲緊切,本城僧徒與本州民人等之言,莫不皆然,而有水處,地形皆凹下,不煩開鑿,而築堤則水自停蓄,人力似不多費,亦委道臣,計量役夫,分定旁近數郡而赴役,則事力不甚浩大,而利益實爲不貲,數件事,俱係史閣守護,故敢此仰達,下詢於大臣而處之,何如?在魯曰,赤裳山城四面險絶,而城中狹小,僅爲數邑入保之地,今此史官,則爲史閣,有此陳達,而修築、頹缺、鑿堤、貯水等事,依所達擧行事,知委道臣宜矣。寅明曰,築堤修垣等事,以農隙爲之之意,知委道臣,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未肅拜}}。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漢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尹容曰,己亥入耆社時,年七十朝官加資者,毋論文、南、武,加一資事,擧條斯速啓下,政官姑留擧行。 ○傳于尹容曰,都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傳于尹容曰,都憲,亦於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右副承旨李重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㷜服制,參知朴弼正進,右副承旨李重協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宗城爲大司諫,朴弼琦爲執義,李台徵爲掌令,鄭亨復爲持平,李周鎭爲獻納,洪昌漢、沈䥃爲正言,權爀爲應敎,尹就咸爲輔德,李玄輔爲光州牧使,敦寧都正單李亨宗敍用事承傳,海雲君槤依例封君,以趙漢緯爲同副承旨,趙最壽爲大司憲,閔亨洙爲副校理,判敦寧朴泰恒今加輔國,右贊成鄭齊斗今加崇祿,行副護軍李宜晩、朴廷賓今加正憲,行副護軍金瑗、呂必時,行副司直柳鳳徵今加嘉義,已上加一資事承傳。 ○以李漢弼、盧恰、李玄輔、權孚、金希魯、李衡佐、蔡橚、田雲祥、李震煥、尹得仁、韓啓朝、申命相、柳瀅、申晩、金尙翼、趙漢緯、李膺、徐宗玉、朴樞、姜一珪、申致雲、郭來泰、沈溭、崔慶溢、朴龍采、金聲振單付副護軍,洪好人、李縡、韓師得、宋敎明單付副司直,金聖鐸單付副司果,李昌誼、朱杞單付副司正,別軍職文壽元、田萬秋單付僉知。 ○趙命臣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趙漢緯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禁推傳旨捧入。 ○趙漢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校理姑降入直矣。移拜獻納,今日晝講講官,不可不備員,新除授應敎權爀,卽爲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漢緯曰,副校理閔亨洙,卽爲牌招,使之入侍於今日晝講。 ○尹容啓曰,應敎權爀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副校理閔亨洙在外,講官不備,今日晝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傳于趙漢緯曰,昨日大臣,以保攝精神之道陳達時,承宣亦不聞之耶?以監試官差出,政官撕捱之故,昨坐交椅,至今仍坐,豈不夜睡而後,方可保攝精神耶?監試官卽令牌招,午可開場耶?昨豈不申飭耶? ○以監試官望筒,傳于趙漢緯曰,牌去來催促。 ○備忘記,居首進士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李錫履,生員鄭翬良,進士李宗迪,生員李箕重,幼學元景濂,各給一分。 ○傳于尹容曰,吏曹判書有下敎事,輪對同爲入侍。 ○傳于趙漢緯曰,秋曹單點下中,李榘、權以亨等,李允植、南尙輝、朴泰華、金俠山、乭屎、金德只、宋奎復、宋思日、裵殷昌、鄭武才、金熙一、太成、李二碩等,羅致亨、金丁云、金白虎、韓一先、李重白、韓五商、金德三等,金振華、朴贊迪、姜就爀、朴尙伊、羅世萬、李文同等,李世必、加叱應竝出陸,李允中、金鼎弼、金海鏡、裵萬海、昌順、鄭月奉、羅致瑞、金南秀等,金成遠、李興海、世萬等量移,其餘皆放送,放秩外不爲點下者,仍事,分付。 ○傳于尹容曰,尹敬龍之旣已出謝之後,復事撕捱,徑先徑出,其涉寒心,兪健基則往事今無撕捱之端,而每於館職,撕捱爲事,此何分義?尹心衡之曾無撕捱之端,而前後館職,終不應命,其在分義,豈敢若是?金相奭則頃者處分,不過飭勵,今已往事,而若是違命,亦何事體?宋徵啓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則今於復授館職,復事違命,豈敢若是?權爀則以不過飭勵之事,若是撕捱,其在分義道理,俱涉寒心,尹敬龍、兪健基、尹心衡、金相奭、宋徵啓,竝付過放送,權爀從重推考,竝卽牌招察任。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尹容曰,今日則政官牌去來,別爲催促,毋致晩暮。 ○備忘記,以政事旣已達宵,法講又命,其所開政,乃爲講官,則今日開政之政官,其復違牌,此何分義?此何道理?其在紀綱,其涉寒心,吏曹參議朴師正從重推考,卽令開政。 ○傳于尹容曰,政官今亦留門,入來開政,則必致夜深,明日待開門開政事,分付。 ○趙漢緯,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新榜專經文臣在京人書入事,命下矣。上年新榜,專經文臣抄啓後,在京與否,當爲詳聞,追後啓達,抄啓單子,爲先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等來詣試所,今方開場,而擧子之數,有倍於前定限之前,萬無畢試之勢,不得已依近例,以四貫革,先試柳葉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凡諸科擧,六兩當爲先試,而庭試異於他科,京鄕擧子,極其數多,在前如此之時,有柳葉箭、四貫革先試之例,今亦依近例,以四貫革、柳葉箭先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智島前萬戶李萬輔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萬輔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此頒赦時,各道編配之類,放秩、稟秩、未放秩,別單書入,而咸鏡道全家定配罪人別單中,明川府明汝三,以豪强品官,杖打吏、兵房罪,金重萬則周淡立旣是妾三寸,故不無私情,瞞報代頉罪,竝入放秩,而有點下備忘中,放秩外,不爲點下者,仍事,命下矣。此兩人則旣入放秩,而有點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在放中點下,則置之。 ○掌令李台徵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李麟玉絶島定配。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答曰,勿煩。 ○大司諫李宗城疏曰,伏以臣之向來臺參,至爲慘怛,區區情迹,豈敢涉淸禁一步地?而昨伏蒙聖上推惠養之至意,垂異恩於老父,至命臣扶掖入侍,又命推考催促,臣於是,一身廉隅,有不暇自恤,冒沒趨承,遂至於從登前席,伏見天恩溫粹,禮貌備至,其所以軫恤而眷顧之者,夐出尋常,臣誠不肖,親被不世之寵光,榮耀旣極,喜懼交切,寸心激越,殆不自持,實不知一身之爲臣有,初無一籥之量,卒飮三酌之賜,昏瞀迷潰,全不省事,咫尺之地,自失禮貌,追聞懍惕,罪死猶輕,卽伏聞大臣筵奏,仰請薄勘,聖度寬假,尙許容貸,私情震惶,尤不省措躬於何所,迺於此際,伏承諫省新命,監試事緊,召牌又踵臨矣。嚴畏分義,謹此趨詣於禁扃之外,而若臣所遭,毋論閑司散局,自不可擬議於職任之去就,而況玆諫爭淸要之地,夙昔之所不敢冒處者乎?又況方胥失儀之誅,而一刻廁列於執法之官乎?玆從席藁俟譴之中,敢陳瀝血籲哀之章,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先遞臣新授臺職,仍命攸司,重賜勘處,以嚴朝儀,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往事前席,洞爲開釋,其何撕捱?雖醉命杯,有何傷?其勿辭,速察職。 ○行判府事金興慶疏曰,伏以臣之逬出江郊,固是私義之萬不可已,而其徑情妄行之罪,宜莫逭於常刑鈇鉞之誅,席藁以俟,危懇終徹,天翰特下,史官臨宣,仍命偕入,而辭旨繾綣,迥越尋常,不知聖明,奚取於逋播賤臣,而誤恩之隆摯,一至於斯耶?念臣頃於前席,恭承勤懇之面諭,舌院許副,又出曲軫之聖眷,臣於是,感戴殊私,只以隕結爲期,而第西樞散秩,猶是職名,提擧兼任,俱係緊務,以臣踪地,有不敢寄在朝端,晏然仍冒也決矣。日昨大庭之班,不得不冒昧進身,而重對相識,面頸發赤,尙以何心,自齒於大僚之後,而出入於起居之列哉?爲臣今日之圖,惟當永謝朝籍,屛伏郊野,甘心廢棄,以盡自靖之道而已。以殿下之明聖,豈不矜察乎此?而猶且假以虛禮,收召不置,臣誠訝惑,莫曉其故也。至於寢可乃安之敎,實非臣子所可承聞者,負累一散官之去就,何足以致煩聖慮,而辭令之間,若是其過中耶?臣罪至此,固合萬殞,伏乞聖慈,俯諒臣言之非出矯飾,曲察臣身之終難更進,亟命收還史官,削臣職秩,仍正臣前後辜犯,以安私分,以警具僚,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於卿無毫分撕捱之端,於予無更有開釋之事,而卿遽處於城外,予獨困於廈氊,是豈恒日所望於卿者哉?予之待卿,乃是大臣,豈曰時原?卿之所兼,卽是藥院,亦豈悻悻?予將有面諭之事,書批命傳,臨軒以待,卿須體小子之至意,顧大臣之體重,安心勿辭,卽爲偕入,仍詣前席,聽我一諭。 ○傳于趙漢緯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丙辰三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引見,同副承旨尹容,假注書南德老,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輪對官廣興副奉事李光進,義盈主簿趙福命,長興奉事金致一,歸厚別提趙倫,南部主簿申瑩同爲入侍。上曰,承旨進來。吏判來闕門外乎?尹容曰,昨日三牌不進,初不聞其有病矣。今日聞之,則有實病,乘藍輿而來闕外云矣。上曰,然則非撕捱之事矣。容曰,問于下人則在待漏廳,不能坐云矣。上曰,輪對官以次進來。上曰,職姓名?對曰,廣興副奉事李光進也。上曰,履歷?對曰,以厚陵參奉,移拜見任矣。上曰,職掌?對曰,掌百官頒祿也。上曰,遺在?對曰,見在米八千六百餘石。太五千餘石,上曰,所懷?對曰,無可達之事矣。上曰,職姓名?對曰,義盈庫主簿趙福命也。上曰,履歷?對曰,以吏文學官準朔,上年六月,移拜見任矣。上曰,職掌?對曰,供上則乃三日供上,而黃角則自十月初一日爲始,至明年四月晦日而停止,有國忌則粉藿、常藿、多士麻、昆布等物,以素膳供上,而進排則油燭而已。上曰,所懷?對曰,本庫別無大段弊端,而如或有貢物些少弊端,卽報戶曹變通,故別無可達矣。上曰,留在?對曰,無有矣。上曰,職姓名?對曰,長興庫奉事金致一也。上曰,履歷?對曰,以敬陵參奉,移司饔奉事,因親嫌相換,爲此職矣。上曰,職掌?對曰,紙地無遺在矣。上曰,所懷?對曰,別無可達之懷矣。上曰,職姓名?對曰,歸厚署別提趙倫也。上曰,履歷?對曰,乙巳年庭試武科出身,以軍門將官出六,辛亥六月都政,拜內贍主簿,癸丑十二月都政,拜引儀,乙卯二月政,移拜此職矣。上曰,職掌?對曰,有提調在,別無專掌之事矣。上曰,所懷?對曰,猥越不敢達矣。上曰,職姓名?對曰,南部主簿申瑩也。上曰,履歷?對曰,乙酉年,以能麽兒郞廳陞六,爲瓦署別提,遷安奇察訪,戊申除羅州監牧官,乙卯拜引儀,移瓦署別提,今二月相換,拜此職矣。上曰,職掌?對曰,率所屬坊民大小擧行之事,與五衛立番排朔修正成冊,分送各處矣。上曰,戶口幾何?對曰。八千三百六十五戶內,男丁二萬三千五百六十九口,女丁二萬七千三百四十九口矣,上曰,所懷,對曰,京兆,乃五部主管上司,勿論大小事,轉報變通,而以當部言之,所屬分作各契,合爲六十七契,不但罷契居多,雖實契,洞任不過一常漢,有司莫重命令,各項禁條,時急擧行事,甘結各契,而所謂有司不能通曉,以致生事,各契洞任,勿以常漢、賤隷爲之,擇差閑散中人可合者,似宜矣。惶恐敢達。上曰,此部官報于京兆之事也。容曰,此非榻前陳達之事,推考,何如?上曰,此生疎之致也。勿推,可也。上曰,政官三牌始入來矣。以監試官之故,徹夜不寐,事體未安,國綱不嚴,甚矣。監試官違牌者,當踏啓字矣。容曰,玉堂有闕員矣。上曰,閔亨洙數日前入侍矣。已下鄕乎?權爀亦在外乎?容曰,亨洙下鄕,爀牌不進矣。玉堂只有沈星鎭一人矣。上曰,若出副提學,則玉堂有二人矣。容曰,玉堂四人禁推矣。上曰,乃宋徵啓、尹心衡、兪健基、金相奭也。輪對官先退,可也。輪對官皆退。上曰,李光進誰也?容曰,李光運之同生矣。上曰,趙福命誰也?答曰,遠命之庶弟矣。上曰,金致一誰也?容曰,左相之子也。上曰,趙倫誰也?容曰,趙儐之庶從也。上曰,申瑩誰也?容曰,故相臣平川君之庶子也。上曰,監試官,得成貌樣,誠多幸矣。承旨書傳敎,可也。傳曰,尹敬龍之旣已出謝之後,復事撕捱,徑先徑出,其涉寒心。兪健基則往事,今無撕捱之端,而每於館職,撕捱爲事,此何道理?尹心衡之其無撕捱之端,而前後館職,終不應命,其在分義,豈敢若是?金相奭則頃者處分,不過飭勵,今已往事,而若是違命,亦何事體?宋徵啓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則今於復授館職,復事違命,豈敢若是?權爀則以不過飭勵之事,若是撕捱,其在分義道理,俱涉寒心。尹敬龍、兪健基、尹心衡、金相奭、宋徵啓,竝付過放送,從重推考,竝卽牌招察任。容書訖。上曰,金相奭付籤者乎?容曰,然矣。上曰,閔亨洙在何處乎?容曰,其家在松坡倉近處矣。上曰,以榻前下敎,閔亨洙別爲催促上來,可也。{{*|榻前下敎}}上曰,吏判李瑜還家調理事,分付,可也。{{*|榻前下敎}}上曰,副提學前望,有尹惠敎、李宗城、趙遠命矣。吏曹參議牌招開政,副提學以前望差出,卽爲牌招察任,可也。{{*|榻前下敎}}上曰,明日晝講,以朝講爲之,可也。{{*|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病}}。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鄭夏彦{{*|病}}。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漢緯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朝講時,兩司當爲備員,兩司除試所進去未署經外,大司憲趙最壽,掌令李台徵,大司諫李宗城,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尹敬龍、金相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特敎之下,豈容若是?只推,竝卽牌招。 ○以大司諫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而堂上書進,只是一員,事體誠極未安,除試官試射進,以病受由及其他應頉外,他司坐起進、懸錄及懸病人員,竝從重推考,待開門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堂上兪拓基、李箕鎭啓下之後,兪拓基則本無所執,而前後聖敎嚴飭之下,無意承命,一向違召,李箕鎭則別無辭避之事,而亦不一番參坐,俱極未便,竝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今日朝講,諫院無進參之員,今日政,新除授正言,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日朝講講官,不可不備員,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受由,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右副承旨尹容進。兵批,判書趙尙絅將官試射南別營進,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㷜服制,參知朴弼正進,右副承旨尹容進。 ○吏批啓曰,判書病不來,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宗城爲副提學,趙明澤爲應敎,李命坤爲持平,李光躋、金漢喆爲正言,林象元爲說書,趙遠命爲戶曹參判,折衝尹就亳今加嘉善,中日片箭沒技加資事承傳,以洪聖輔爲大司諫。 ○兵批啓曰,宣傳官宋載恒呈狀內,承重祖母年今八耋,方在委席涔涔中,無他救護之人,實無一時離側供職之望,斯速入啓變通云,親病旣重,不得察任,則宿衛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權{{!|𢢜|⿰忄業}}、尹惠敎單付副司直。 ○趙漢緯,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司書洪重一,連日入直矣。以身病陳疏受由出去,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監試官進去,兼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下番將未免闕直,新除授說書林象元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輔德尹就咸亦爲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明澤,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尹敬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竝禁推傳旨捧入。 ○傳于趙漢緯曰,副提學旣已只推,卽爲牌招,使之入侍,朝講漸晩,牌去來催促。 ○傳于趙漢緯曰,副提學李宗城旣已承批,更無撕捱之端,朝講時刻已迫,雖闕外陳章,申飭。 ○以正言李光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趙漢緯曰,副提學除拜有意,昨旣承批之後,更無撕捱此職之事,事體極爲寒心,申飭。 ○傳于趙漢緯曰,今日已至晝講時,事體極爲寒心,儒臣數多,法講其可廢耶?政院,申飭。 ○傳于趙漢緯曰,昨已下敎矣。政事今日亦差晩爲之,牌去來催促,雖一人承命,則卽令來詣閤門。 ○趙漢緯啓曰,朝講爲之事命下,而時刻已過,講官不備,今日朝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傳于趙漢緯曰,召對爲之。 ○傳于趙漢緯曰,玉堂七員,而欲爲朝講,至晝講時,停召對命下之後,入侍單子,尙不入之,事體極爲寒心,此何事耶? ○李昌儒出使代,以鄭夏彦爲假注書。 ○趙漢緯,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數多諸執事,當以侍從人塡差,而曾經侍從,無職名人員,竝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以爲推移塡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及禁衛營哨官等,依前定奪,以他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統制使狀啓刑曹粘目,昌善監牧官卞曄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卞曄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幼學朴昌根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東春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司書洪重一,連日入直矣。以身病陳疏,受由出去,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監試官進去,說書林象元纔已違牌,兼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下番將未免闕直,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時,訓鍊都監把摠崔錫胤未滿四中,依例汰去,哨官鄭運喆柳葉箭二中,騎芻一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騎芻例有倍畫之規,今亦依例,勿爲汰去,而至於稱病之類,試所旣知其實病,竝與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曾因黃海監司狀聞,紅牌放賣罪人朴枝茂,自本曹推覈,則枝茂抵死發明,以黃海道谷山居人朴枝發之所誣告爲言,而終不直招,故與所援人一番頭面,在所不已,捉送之意,行移本道矣。回關內,前以此事流三千里定配於咸鏡道德源府云,枝發旣是紅牌買去之人,則論以獄體,不可不一處査辨後勘斷,朴枝發着枷押送之意,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彜章書啓,臣敬奉聖批,傳宣果川銅雀里,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昨天書之降,未敢趨承,猥上請譴之章,冀收史官偕來之命矣。及奉聖批,不惟不賜允兪,十行辭旨,反復責勉,催臣入朝,敦迫益急,至以臨軒以待爲敎,而使之聽諭,臣於是,五情失守,四體投地,誠不知措此身於何地也。臣之情地,如或有一分仍冒之勢,則初何以逬出爲哉?念臣所遭,自有臺劾以來,曾所未聞之醜衊,非但在臣爲沒身之深恥,其貽辱輔相之位,莫此爲甚,從今以往,臣不敢復以大臣自居,聖明亦不宜復以大臣待臣,此固事理之所當然,臣何敢諉之以藥院之緊重,更起苟進之念耶?玆於隆旨之下,又犯違逋,辜恩慢命之罪,萬死無赦,只自席藁涕泣,恭俟鈇鉞之加而已云矣。大臣終無變動之意,造朝無期,臣則仍留緣由,竝以馳啓,踏啓字。 ○尹容,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一所錄名之數,僅至一百餘字,本所錄名之數,多至二百八十餘字,比諸一所,幾至三倍,大凡武試之規,錄名比他所偏多,則參量割移,均一分試,同時出榜,自是前例,今此兩所錄名,如是懸絶,故不得已其中八十字,劃送一所,則多般推托,終不許捧,彼雖曰,私自移來移去,誠是法外云,而近來移送之規,已成規例。且柳葉箭雖爲先試,一日所試,不過三十字,而來頭六兩一日所試,將不過七八字,以此較量,則殿試定限之內,決無畢試之勢,而初試未畢,則殿試自當退定,如是之際,非但事體之未安,京鄕文武擧子之有弊,亦不可不慮,依近例分試之外,更無他道,本所錄名中八十字,移送一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台徵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積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李麟至絶島定配,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辭見上}}又啓曰,新除授司諫院正言金漢喆時在開政府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傳于尹容曰,都承旨疏批已下,牌招察任。 ○都承旨洪景輔疏曰,伏以臣之夙夜奔走,前後四閱月矣。羸形殘殼,澌鑠殆盡,所恃者唯是些餘精神耳。近益銷亡,多所遺失,不可不急圖解免,以就調息,方竢長僚辭單之畢,爲次第求遞之計,卽於意外,有知申之命,惝怳震惕,不知所以措躬也。今之銀臺,卽古之尙書省也。六房之掌,疇非緊要,而一院之長,最號淸華,苟非地望素重,才猷夙著,則莫宜居之,如臣庸魯,百無一能,不過隨行逐隊,奉令承敎而已。匪分恩資,已極僥猥,而不待政曹之通擬,特循序次而例陞,居然絶諸僚之席,而爲邇列之首,私心愧恧,固不暇言,其爲輕朝廷之名器,貽物議之嗤點,當如何哉?況臣迹孤性褊,不善俯仰,人微恩鉅,易取顚擠,向來趙侹之事,卽其兆耳。今若徒恃寵靈,冥升所願,則上九之悔,勢所必至,莫如謝玆近密處,以冗散隨分效力,庶圖報酬,是微臣區區自靖之義,而亦聖上終始令保之賜。玆敢不避瀆擾,冒死哀籲,伏乞聖明,俯賜矜察,將臣職名,亟行鐫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則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司書洪重一疏曰,伏以王世子冊禮順成,慶溢宗祊,歡洽神人。況臣猥廁僚屬之末,獲陪岐嶷之表,區區忻忭之忱,實倍常品,仍念臣自三度習儀,日觸冒惡風,重患感寒,實無起動之勢,而大禮當前,不敢言病,力疾忍痛,僅僅參過,旋因僚員不備,仍因直次,所患諸症,趁不和解。且因飮啖失宜,脫着不愼,再感三感,輾轉添劇,乍寒乍熱,頭疼如碎,素患關格之症,乘時添發,晝無所啖,夜不交睫者,亦已累日,而猶不敢爲陳章請急之計者,不但以每每瀆擾爲懼,亦以東宮相見禮期日,似在不遠,故必欲挨過時日,或冀少間,庶遂此昵陪离筵,更瞻睿度之願矣。一日二日,有加無減,僵臥直廬,人鬼莫分,束帶登筵,斷無其路,若不及時調治,實有汚穢淸禁之慮,此實禁中諸人之所共目見者也。臣安敢假飾爲也?玆敢倩人搆疏,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職名,俾得以隨便調治,獲尋生路,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右贊成鄭齊斗疏曰,伏以天時叶吉,景運惟熙,惟我王世子欽受冊命,正禮春宮,此宗社億萬年休祥,豈一世臣民福慶之涵濡而已哉?垂絶賤臣,一縷未盡,猶幸及此快睹,得伸攢祝之忱,是亦天地一大澤也。然而今臣神息已盡,徒一僵尸,終未能攀賀於呼抃之列,瞻望雲天,獨切感涕而已。惟是臣所被職名,是貳公之重也。所兼宮僚,又是少師之稱也。然且跧伏草莽,偃息自在,當此大禮之時,亦不能積誠盡懇,以祈罷免,乃使朝儀不備,宮僚闕員,終至貽累盛禮,孤負聖世,臣罪至此,無所逃矣。此有司之所當卽先劾正者也。伏乞聖明,亟賜鐫削,仍令勘處焉。今臣旣已癃廢垂盡,無由得伸慶祝之忱於天陛之下矣。今於請譴之章,不敢不一陳將死之言,以冀聖明之垂察,其情亦戚矣。昔周、召之告其君,言皇天之命而戒之,曰無疆惟休,亦無疆惟恤。嗚呼,曷其奈何不敬?于今聖嗣,新受命東宮,則又其所謂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自貽哲命,亦是也。其所謂惟休者,今斯慶之也至矣。若其惟恤,又將如何?其所以首先建極之本,殿下宜自知之,元良亦宜自求之,殿下作之於上,聖嗣繼之於下,殿下於此,必對越在天,精一執中,一德不懈,以立人極,以授聖嗣所謂貽厥之謨,躬先率之,以燕翼子,爲萬世基本是已。其謂曰奈何不敬者,政爲此也。此則殿下之所當體之者也。若言其功用,則臣於前日,敢以文王之事陳之,文王所以緝熙敬止,非徒言其於穆而已。是寔爲至善之綱領,純亦之本事也。思齊詩一篇,備言其功,而其無斁亦保一章,又乃其傳神處也。故其下文,遂以肆成人有德,小子有造,以譽髦斯士爲言,文王之所以作成斯人如此之盛者,政以此也。殿下誠以此成就聖嗣,聖嗣受之善繼,以成大孝,其謂曰,罔不在初,自貽哲命者,又如是也。此則聖嗣之所當則之者也。臣竊伏惟我祖宗朝儲嗣,凡在沖年之時,在下之臣,皆建請先設輔養之任,以成其保佑之道,其意亦可見也。嗚呼,往年之事,尙堪言乎?小毖之戒,其可追乎?殿下於此,可無衋然而傷,惕然而警乎?此在殿下重加戒懼,內而克正阿保之任,外而克重賓傅之責,左右前後,罔非正人,無有邪氣于其間,以之保佑無疆焉。其有務於惟恤者,又莫大乎此也。臣神識昏瞀,無所省察,僭猥及此,言不知裁。伏惟聖上,恕其愚而察其衷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欣喜之中,所勉切實,深用感歎,可不服膺焉?今卿在鄕,心雖缺然,其所未參則業亦知之者,卿須安心勿辭,其宜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三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尹容,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南德老,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上曰,玉堂進讀。沈星鎭讀《綱目》四十三篇,自十一年春正月帝北巡,止分爲九等。上曰,承旨進讀,尹容讀自十七年春三月,止二百六十五。上曰,注書進讀。南德老讀自二十一年,止以爲市糴錢。上曰,上番進讀。金時粲讀自以方士張果,止禮部侍郞掌貢擧。上曰,下番進讀。李成中讀自舊制考功員外,止題贊於廳事而去。星鎭曰,敢因文義仰達。我朝待遇士大夫之道,本自優異,而至於侍從,則尤爲自別,故決杖之法,不加於侍從者,蓋爲近君,而且所以養廉恥也。其意甚美,而近因朴師昌事復創此法,終有欠於待侍從之道,故惶恐敢達。上曰,國家用法,近臣、遠臣,豈有異乎?還上等事,則侍從不爲決杖,而若犯濫率,雖侍從亦爲決杖,乃是舊制,非今始創爲也。文官犯禁,則先自遞歸,而武、蔭無勢者,始爲決杖,國法用於武、蔭,而不用於侍從可乎?以今觀之,輪對官召之卽來,而玉堂則牌招不進,誠可寒心,玉堂未免自居尊大,推考,可也。{{*|抄出擧條}}容曰,因文義陳達,似非推考之事矣。上曰,不然。侍從當守法,豈可濫率乎?星鎭曰,如更集仙殿,禁奏祥瑞,禁錮酷吏子孫,皆明皇好處也。初則更仙爲賢,而終惑於方士張果前後判異矣。上曰,太宗時十八學士,亦有登、瀛洲之語,名雖集仙,實是集賢,則亦何妨乎?張果入居集賢,而霓裳羽衣,初心不繼,反不如不改集仙之爲愈,予言雖似抑揚,實則然矣。星鎭曰,以《詩》、《書》,賜吐蕃于休烈之言是矣。上曰,然矣。星鎭曰,韓休拜相,玄宗言,吾貌雖瘦,天下必肥好矣。若好聞直言,則何至於瘦?外雖聽從,想必厭苦而然也。然不憚吾身之瘦,而喜天下之肥,猶可尙也。上曰,歷代帝王鑑戒,咸載此書,予以第五倫安寢與不寐,爲有私矣。在利欲之中者,可以想像,玄宗在於利欲交熾之中,開元、天寶,判若二人宜矣。容曰,人君之容受直言難矣。不開言路,何以治國?玄宗之瘦,强聽而然也。果能容受,則貌必不瘦,第五倫事,雖云有私,如此亦難矣。上曰,承旨所達最好,當各別留意,論第五倫事亦是矣。星鎭曰,子夏言,紛華道德,交戰胸中,故瘠矣。道勝而後肥云矣。玄宗多欲,自然貌瘦,若私欲退聽,則天君泰然,心廣體胖矣。去私工夫,加勉如何?上曰,當留意矣。賢賢易色,雖云語有抑揚,子夏有得而言也。蕭嵩、韓休退,而林甫用事,衆君子一小人亦難敵矣。張瑝、張琇事多可疑矣。容曰,死於其罪,則子雖復讎,是讎國家也。審素之死,似非受誅,《禮經》,父不受誅,許其復讎,胡氏之論似是矣。上曰,綱亦許之乎?瑝、琇流人,汪乃御史,我國若有此事,則將若之何?星鎭曰,猪灘之戰,我將有死於李守白者,後死者之子,殺守白於城中,而國家不殺云矣。容曰,若枉法殺人,則死者之子,義當復讎,不然則不可,禮設大綱,使時君與賢臣,引經傅義而論之,若斷定立法,則無論勇怯,皆將復讎矣。韓愈有復讎議,其意大抵如此。上曰,殿中今之監察也。今若有此事,何以處之?此亦窮格之事,儒臣陳達,可也。張九齡、裴耀卿之間,將何居乎?星鎭曰,法者國法,復讎者宜先告於國矣。容曰,此不成語也。國家豈許殺人乎?以此事論之,亦有加罪之意矣。上曰,注書、翰林亦陳達,可也。德老曰,小臣鹵莽,無所知識,而第以胡氏之言,爲得經意。禮曰,父不受誅,子復讎,可也。律曰,殺人者死,夫不受誅,卽無罪見殺之謂也。蓋聖人之意,若許復讎,人將倚法而專殺,不許,則傷孝之心,故丁寧其義於經,深沒其文於律,使後世君臣,審其受誅與不受誅,得以引經而議之也。審素之死,旣非受誅,則瑝、琇復讎,亦《禮經》之所許也。時粲曰,父不受誅,而子復其讎,若又殺之,則非勸人子之道,瑝、琇,以童稚之年,至誠復讎,豈可殺之乎?成中曰,韓愈復讎議,臣不能盡記,而大義則亦許復讎,臣常是之矣。容曰,復讎之文在禮,擅殺之法在律,欲使時君與經術之士,引經而議也。成中曰,綱言復讎,則筆法亦似許之矣。上曰,然矣。容曰,綱云以復父讎,筆法許之矣。時粲曰,上言殺張審素,亦似不當死而死矣。容曰,朱子褒貶予奪微意,在綱下得殺字,似冤之矣。星鎭曰,人子之心,豈以其父之無罪有罪有間乎?容曰,不然。若其父有罪受誅,則其子雖痛迫,豈可復讎乎?上曰,然矣。容曰,刑曹放未放單子判下時,以放秩外,未點下者,皆仍爲敎,而放秩中,明汝三明汝三、金重萬,所坐不重,而在於放秩矣。自上點下矣。上曰,二次判下,而夜亦爲之,或墨汚而然耶?容曰,判付以旣放點下,則置之爲敎矣。上曰,二字脫漏矣。以旣在放中點下,則置之爲敎,在字中字脫漏矣。此以古文樣,懸吐見之亦難矣。星鎭曰,朝講令下,而玉堂無一人入來矣。上曰,尹敬龍之撕捱異矣。兪健基,亦然矣。星鎭曰,其過有淺深矣。上曰,區別淺深,則淺者當遞矣。星鎭曰,趙明澤有病,春宮冊禮,遞兼輔德矣。容曰,落傷云矣。上曰,非無故違牌矣。星鎭曰,金相奭有所執,尹敬龍撕捱似非異事。兪健基上疏後,當行公云,而有入直之意矣。又復如此,誠爲過矣。上下番只有臣一人,法講久停,誠可悶矣。上曰,李宗城、閔亨洙兩人,咫尺前席,扶入其父,親承下敎,而若復引嫌,則將焉用之?李宗城雖不芥滯於閔亨洙,而以其後諸人之言引嫌云,本事則一也。開釋之後,何可以枝葉事,復事撕捱乎?卽今館錄方急,講官不備,而李宗城熟於經筵,故特命差出,旣有意,而不爲禁推,亦有意矣。今乃必欲撕捱,誠爲太過,朝講命下,未免停止,其在事體,極爲寒心,副提學李宗城禁推,可也。{{*|出擧條及榻前下敎}}時粲曰,臣數日內,將以實錄曝曬事,出往江陵五臺山,有稟定事,仰達矣。癸丑冬史官趙榮國,自江都曝史還奏言,《文宗實錄》第十一編見落,取考赤裳、太白史閣形止案,則皆懸落字,而惟五臺史閣形止案,不懸落字,日後五臺曝曬時,史官草謄一本,而來到本館後,各書正本,安於諸處爲宜,自上令本館,稟處大臣,啓以依史官所達謄出以來上敎,依爲之矣。臣今當往五臺,故更考其形止案,則雖不懸落字,而只書十卷與十二卷,而中間十一卷,初無所記,此處亦必漏落而然也。萬一不落,則今番臣之進去時,當依前敎,草謄一本以來,而第念事體有難便者,雖是一編而已。亦是實錄,則束納於卜中而來,亦似未安,又不可載以彩輿,未知何以則得當,似當詢于大臣而處之,故敢達矣。上曰,何時下去乎?時粲曰,再明當下去矣。上曰,謂之脫落者近是矣。彩輿已還,而何以傳來耶?時粲曰,自茂朱來,而驛路傳致矣。容曰,若奉安於彩輿,則無異實錄之下去矣。上曰,安於櫃中,以馬載來,何如?容曰,諭書亦納於筒中,依此爲之,使校生荷來,何如?上曰,此草本也。譜略洗草,亦用馬駄,豈可爲草本用彩輿乎?安於櫃中,使校生荷來,可也。{{*|抄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鄭夏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昭憲王后忌辰齋戒。 ○夜五更,月暈廻木星火星兩珥。 ○趙漢緯,以影幀模寫都監儀軌廳言啓曰,本都監儀軌,今已畢修正,粧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兼春秋李善泰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容曰,法講因講官不備,不得爲之,而如此之日,亦有賓廳引見之例,明日來會事,分付。 ○傳于趙漢緯曰,召對爲之。 ○李重協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上試官臣趙顯命方帶王世子賓客之任,大臣送言以爲,傅賓客相見禮,定行於今二十六日,其在愼重之道,不可往來於多人聚會之地,自明日前期齋宿爲宜云,今此監試之任,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令政院原單以入。 ○洪景輔啓曰,今下上言一百七十七張內,一百五十張,分下各該司,猥濫一百二十五張,疊呈二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疊呈一張,一體下該司。 ○又啓曰,大司成徐宗伋出肅之後,連呈辭單,無意行公,卽爲牌招,以爲課試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容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持平李命坤未肅拜,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呈辭,李光運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領敦寧府事魚有龜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答魚有龜疏曰,省疏具悉卿懇。莫重將任,其何過讓,卿勿過辭,調理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敦寧魚有龜上疏,伏以元良定位,冊禮已成,宗社之慶福無疆,擧國之蹈忭惟均,而區區頌祝之忱,尤倍恒品,仍念臣衰朽轉甚,重任難堪,前冬瀝陳血懇,冀蒙恩許,而其時批敎之間,慰藉特厚,伊後賜覿之際,勉誨諄篤,惶感之極,不敢一向煩聒,開春以來,又値朝家多事,動駕頻仍,顧念分義之重,思效奔走之勞,淹延時月,迄今虛帶,癃病則歲益添增,軍務則日漸壞癈,醜拙畢露,罪尤層積,頃於臨郊閱武時,聖鑑亦已俯燭無餘矣。馳馬參見,全不成樣,則將臣之體隳矣。行軍部伍,亦未整肅,則統率之方乖矣。聖恩雖加涵貸,私心已極恧蹙,而爲國者慨其師律懈弛,僨誤是憂,憐臣者憫其殘骸頹落,顚仆是慮,左右思量,其不可久冒重任也決矣。且臣勞攘之中,耳瘡復爛,感觸之餘,風眩添發,舊症新恙,一時交劇,轉輾沈病,殆同尸居,全抛衆務,益增隕迫,玆暴肝膈之懇,冒瀆慈覆之下,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遞解臣所帶將任,以重國體,以安私分,不勝幸甚。 ○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漢緯,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鄭夏彦,記注官李善泰,記事官李成中進伏訖。星鎭讀《綱目》第四十三唐玄宗紀十一月賜朔方節度使,至十板。上曰,承旨讀之。漢緯曰,臣失音不能讀矣。上曰,注書讀之。臣夏彦自突騎施讀,至三十二板。上曰,兼春秋讀之。善泰曰,臣犬馬之齒,過六十矣。眼昏不能讀矣。上曰,翰林讀之。成中讀終篇。上曰,玄宗,於上下篇,判若二人矣。星鎭曰,初用張、宋輩則治,末用林甫輩則亂,此胡氏之言,正爲人君覺悟處也。初則禁珠玉祥瑞,而終則尙侈靡求長生,一一相反於前後矣。漢緯曰,使明皇而識賢而用,必不至此,而出九齡而用林甫,則安得不亂乎?人主當鑑戒於用人之際矣。上曰,然矣。星鎭曰,以林甫立仗馬之說觀之,小人之好欺蔽如此,諂諛之說日進,而讜直之言不聞,則雖欲不亂,得乎?漢緯曰,大奸似忠,如林甫者,人主何以覺之,人主明於進賢退小人,然後可以爲治矣。星鎭曰,張說,初進封禪之說,而諂言漸進,人主孰不知直言之爲貴,而直言厭聞,遜言喜聞,故一番二番,浸漬漸入,至於封禪、求仙、事神等事,而無不爲矣。以十七板玄元皇帝事觀之,尤可信衰亂之徵,若大明中天,百怪咸服,豈有如此神異之事乎?玄宗誕妄,故其夢亦如此,至於拙寶符事,而誕妄極矣。上曰,堯、舜率天下以仁,而民從之,桀、紂率天下以暴,而民從之,玄宗亦率天下以誕妄,天下亦安得不從乎?高宗思賢,則夢良弼,唐玄宗明皇思長生,則其夢如此,所謂如影響者矣。星鎭曰,以此見之,人主至誠求之,亦可得如傅說之賢矣。上曰,玄宗大是兩截人,最後華淸遊時,至於躬自擊缶,玄宗非玄宗,故爲此矣。星鎭曰,遷蜀之時,棄宗社而率貴妃兄弟,豈有如玄宗者乎?上曰,以年爲載者,何也?安祿山事,尤怪駭矣。豈有待胡人如此乎?其昏謬如此,而猶知吉溫,謂不良人,吾怪其獨能明於此耳。星鎭曰,此猶見其有本心之一端,然知其不良,而竟用之,何貴其知乎?上曰,牽於李林甫而用之,此則異於自家用之。漢緯曰,人賢愚,豈有古今,君子小人,何代無之?此在人君之鑑別耳。苟有學問工夫,則豈爲魑魅所欺乎?若玄宗者,無工夫而然矣。上曰,然矣。星鎭曰,聞空中神語者,豈有此理?至此而玄宗之虛妄尤極矣。上曰,玄宗亦豈專然爲虛言哉?此必其心,先流於誕,而其耳怳然,若有聞彼其身,自亦見欺者耳。星鎭曰,鬼神誕妄,稍有識者知之,而玄宗之愚暗如此。上曰,玄宗事,皆不足道,而豢養祿山者,尤怪異,豈其昏迷至此乎?星鎭曰,此亦運氣所關。上曰,豈可諉之於運數乎?此在君上矣。星鎭曰,聖敎至當矣。立李靖廟事,亦見欺甚矣。上曰,至此則玄宗,不可以恒人責,雖過於此者,亦可欺矣。星鎭曰,靖、勣等,亦名臣,豈見於祿山之夢乎?上曰,往牒帝王,鮮終者何限,而尤怪者玄宗,如開元前後爲二人矣。諸臣退出。 ==3月24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出使}}。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鄭夏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昭憲王后忌辰,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尹容啓曰,明日朝講時,兩司當爲進參,而無行公之員,除在外試所進去陳疏留院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待明朝牌招,以時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漢緯曰,召對爲之。 ○趙漢緯啓曰,明日視事,取稟。傳曰,只朝講。 ○洪景輔啓曰,大司成徐宗伋昨日違牌,無意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三月二十五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重協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重協啓曰,今日賓廳來會,出於特敎,而堂上進參,只是二人,事體極爲寒心,除應頉外,懸病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兪拓基纔已出牌,而有可問事,牌去來催促,使之入侍。 ○李重協啓曰,今日賓廳入侍,兩司當爲進參,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或試所進去,或未肅拜、或呈辭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試所進去外,呈辭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李命坤,正言李光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金廷鳳。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尙寅、許沃、金箕錫、閔珽、姜必慶、任珖、李善行、尹得徵、蔡應福、宋宅相、朴瑗、呂光憲、李箕獻、許錫、李時熙、趙泰彦、尹興茂、南泰齊、曺命敬、李大源、趙鎭世、趙榮國、李顯望、閔墡、李性孝、權賮、金宗台、申致謹、柳時模、徐命杰、權賅、南泰良、朴弼載、韓億曾、金光世、李碩臣、金尙迪、南渭老、韓翼謩、權宏。 ○李重協,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趙漢緯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矣。玉堂旣已備員,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左參贊趙顯命,刑曹判書宋眞明,副校理沈星鎭,左副承旨李重協,假注書鄭夏彦,事變假注書朱杞,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進伏訖。上曰,今日使之來待者特敎,而備堂多不入來,事體極寒心,牌去來,申飭。在魯曰,日間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連爲好過矣。上曰,今令卿等來會,明日法講相値,則不得從容故耳。在魯曰,相見禮定於二十六日矣。其儀注見之,則依庚午例,而師傅、賓客相見儀注,自在《五禮儀》,內嚴外辨,弼善跪請者,何也?而此以中官爲之者,未知也。上曰,大者自依庚午例,弼善入之後,亦中官入之,豈中官公然入乎?依《五禮儀》爲之宜矣。在魯曰,儀注迎送一節,一時再拜,與先後再拜,皆疏略不可知,臨時可行乎?儀注不分明矣。上曰,君師父一禮,君父動駕時,秪迎之節,亦拔之,此可臨時變通矣。在魯曰,延送之節,臨時變通好矣。而拜禮則宜預講矣。上曰,師傅後賓客先,師傅處頓首,賓客處拱手,禮則然矣。在魯曰,明日行爲次對矣。下敎如此,故今來會,而別無緊急稟定者矣。上曰,次對纔爲之,而其中有卽宜擧行者矣。 ○在魯曰,今番進香冬至使先來,一時同來而,四人中,只一人入來,極爲寒心。上曰,昨年冬至使先來,亦一人來矣。在魯曰,在前因實病落後者,或有之,而不過一人,今則兩行多人,或落於灣上,或落於中路,此莫非國綱不嚴之致矣。上曰,古則法嚴矣。嘗見李時皇,以篤老而能入,來近則懈弛成習矣。在魯曰,落後者竝令攸司,各別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在魯曰,近來國綱不嚴。凡事懈弛,進香事表咨文改修後,初八日査對入送,意謂當日可以安寶矣。初九日以補晝終日,初十日動駕還宮後,方更入啓以下,十一日始離去云,在時已不免遲滯,而若罔夜馳去,不過四五日可到,而觀十七日使臣狀啓,則表咨文,尙不來到,等待留滯云,其後又尙無秪受越江之消息,禁軍稽緩齎傳,誠極痛駭,回還後,令兵曹各別重治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如狀啓稟定等事,胡大事也。筵中從容講治道好矣。上曰,豈在簿書之間乎?寅明曰,近來紀綱之懈弛,殿下常憂之。諸臣亦豈不仰體乎?備坐豈有不可爲之日,而諸堂故不來,日日草記難,無端中止亦難,故不能數爲也。自上若欲立紀綱,則必先於尊體統,向者李瑜雖言有病,不是大段,而自上遽以面諭召之者,已不知其必可然,而旣到闕外,承旨以病微稟云,自前在閤門外,有急病者,雖有微稟之例,此則旣到闕外矣,又何爲之稟乎?其時當該承旨,推考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兪健基事,亦怪異矣。然而若果有難安之實,則雖預設朝講,豈可出乎?此等事,徒瀆朝體,不必如此矣。上曰,李宗城、吳瑗事則然矣。健基則何知其不來也?寅明曰,宗城與金若魯,今相釋然云矣。上曰,如是乎?宗城於薇院,則似不出矣。在魯曰,薇院副學何異乎其間,不過數日耳。上曰,吳瑗不過以有弊言之。寅明曰,趙珽之言甚可畏。上曰,如趙珽之言,何足取信乎?今雖放副學,又必不出乎?寅明曰,臣意則今姑許遞副學,而令出備堂,似好矣。上曰,近來廉隅太勝,大臣旣請遞,則必不行公,遞職放送,使之專意備堂之任,可也。{{*|榻前下敎}} ○寅明曰,近來公議,臣雖不知,以事理觀之,亦豈有不知,若有枉法循私者,別宜致責然後,群臣知所畏矣。上曰,近來銓官,若欲隨事申飭,則將無爲政之日,然大臣旣已開端,事當擧直措枉,日昨筵中,豐原峻斥李潝則不以李潝爲非者,雖難枳塞,豈可遽擬於諫長之望乎?在魯曰,當日筵中,盛有非斥之言,則旋擬諫長之望,臣於私室,亦言其欠穩,而或意銓官之不及聞矣。上曰,豈有不及聞之理乎?顯命曰,不及聞,亦不難矣。上曰,下敎之後,不可如是而止,當該政官推考。{{*|抄出擧條}}星鎭曰,不有公議,銓官駭然矣。 ○在魯曰,上勅動靜,終不詳知矣。上曰,病則似愈矣。在魯曰,不知其後又何如?鄭羽良自黃州,追至平壤云,必有指揮探知之事,而第甚沓沓矣。狀啓則似不欲爲,必待其上來可知,而欲待其還,呈奏咨文,則恐後時矣。上曰,今則奏咨文不緊矣。寅明曰,臣意亦然矣。在魯曰,其本情,必欲瞞我人,是未可知。 ○在魯持狀本進伏曰,此是全光監司徐宗玉狀啓也。成均館奴婢貢規,與他司奴婢,本無異同,而乙卯年間因大司成閔宗道所達,以本館需用之窘乏,以獨定以二疋之役,以致逃散相繼,元數漸減,揆以事理,亦甚偏苦,故宗玉曾爲大司成時,以依他司奴婢收貢,以開還現之路,陳達廟堂,覆奏許施,而其後又以待年豐,多數現出後施行之意,更達蒙允矣。及其下往湖南,另加刷出新現之數,殆與舊奴婢數相當,故一依各司奴婢例,奴則一匹半,婢則一匹,直爲行關收捧,此自是古規,又已經稟施,而或慮本館之不許,有此狀聞矣。各司奴婢一也,而賢關何可獨異乎?一依曾前定奪施行之意,分付本館及本道,何如?寅明曰,臣意亦然,以此定式施行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此又宗玉狀啓也。業武玄貴鳳等五人,上言以爲,與泰仁人鄭時亨相訟,而時亨壓良爲賤,累訟累敗。又起訟於泰仁,泰仁偏聽其言,捉囚未及原情之訟隻云,而縷縷稱冤,乞捉致對辯於京司,故掌隷院覆啓移牒,使之捉送,而此訟泰仁縣,旣已論報監營,決給於渠邊,而渠不知其已捷,或恐其見落,有此徑先越訴,捉送一款,今無可論,而外方訟隻之京司推捉,大有民弊,故自前朝禁至嚴,此後外方訟隻,勿爲推捉京司事,請令廟堂,更加申飭矣。此事旣有朝禁,如非別樣大事,不得已者,則不可續續捉致,該院堂上,從重推考,此後更加另飭於詞訟衙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又啓曰,今二月二十一日召對時,承旨金若魯,以南漢軍餉移轉畿邑者,朝家旣定分數,故諸邑或有畢納者,而驪州、交河兩邑及慶安驛,獨無一石來納者陳達,則自上有令備局,査問勘處之敎矣。依上敎發關査問,則金若魯遞歸之後,驪州則捧納六十餘石,而未捧尙爲二百餘石,交河、慶安則尙今全無所納,其在飭勵之道,不可無罪,雖經赦令,該府當問而處之,拿問宜矣。但拿問守令,毋得徑先出代,旣有先朝受敎,而驪州則尤以數遞,已成弊邑,李義豐善治,不可遞易,勿爲出代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拿處則出代乎?在魯曰,該曹或然矣。上曰,此爲作窠闕耳。依所啓爲之,可也。{{*|抄出擧條}} ○寅明曰,臣前以守令事,有所仰達矣。自上初無至誠求治之意,則無可言,如欲致治,則卽今人心世道,不可輕議大變動,只當專意於擇守令一事而已。戊申以後,聖上屢有申飭,故不無其效,今漸不然矣。然三百餘邑守令,誠難一一擇送,其要又在於擇監司,而向來趙顯命,以監司必用薦郯gg剡g事,陳疏爲請,姑未回啓,然其言誠好。蓋近無臺閣,不合者,未必糾擧,人皆嫌避怨謗,誰肯明言其合不合,則設或不得人,君上何由知之乎?若以才諝可合方伯者,別爲抄薦啓下,以爲輪回差送之地,則必有所益矣。上曰,備薦大臣也,備望亦大臣也。擬望時善爲之,可也。寅明曰,擬望亦有自銓曹爲之者,且論薦與擬望,雖一人爲之,而不得不異者,薦出於暫時,望擬於持久,時之暫久而心之謹忽殊,謹忽殊而公私分,所以異也。在魯曰,擇守令,爲實效矣。顯命曰,薦主連坐之法,今漸寢却,戊申、己酉年自上申飭,則南行中荒唐者,不得薦,豈不效乎?此爲要道矣。上曰,其時大臣,有以薦主罷職者矣。寅明曰,趙道彬也。上曰,今以犯越事有三事,注書出取原書啓以來,杞出取以進。上曰,其一,勅使數來,而此久寂然,則所謂奉行皇旨者,太近虛疏,其一,我國亦經大霈,其一,若久弛則與夏享誓戒,將相値矣。眞明曰,此則擧條下後,可爲之事也。上曰,雖非擧條,亦可爲。在魯曰,必待擧條,未晩也。上曰,貸死毋傷,而放之則爲難矣。寅明曰,臣纔以要切事仰達,而不蒙發落矣。上曰,請薦乎?若薦則幾員爲之,又可使各薦幾人耶?寅明曰,正卿以下,皆入於議薦之中,非時原任則似不可薦。在魯曰,大臣豈可獨薦之乎?若薦則使正卿以下,廣詢博采,可也。寅明曰,可爲者入之,不可爲者不入,可爲者豈能多乎?上曰,兩大臣之意有異乎?在魯曰,臣意則終歸文具,亦恐有窒礙矣。寅明曰,然則退與僚相,復與消詳回啓,豐原之疏可乎?上曰,豐原以爲必可行,而請之乎?顯命曰,臣以爲可行也。星鎭曰,古則爲監司者,一時不過十餘人矣。寅明曰,洪萬朝、李世華,皆爲八道監司。若其極擇,又何多乎?在魯曰,有聲望者,則爲堂上,一二月,亦拜監司矣。寅明曰,非爲論資級久近也。在魯曰,若此者,又何待於薦乎?顯命曰,近來非廟薦,則干請者蓋過半矣。在魯曰,顯命不經銓官,故其言如此矣。顯命曰,過半之言,雖若過矣。然昔先正臣朴世采,上書肅廟朝,其言如此,今之世,又加遠矣,豈不然乎?兵曹參判李箕鎭追後入侍。上曰,宰臣之意,何如?箕鎭曰,臣方追入,有難臆對,而大抵我國事,議時雖好,畢竟歸於不能行,今雖爲薦,不過用之於一二窠,後遂廢却,則豈不爲文具乎?守令薦法,先爲各別申飭則好矣。寅明曰,凡事以文具爲之,則爲文具,以實心爲之,則有實效,初無定形矣。若妙選群臣,參之殿下之明監gg明鑑g,停當置之,輪次爲之,則雖十年之間,亦必有效矣。在魯曰,然則廟堂或議抄耶,或各薦耶?上曰,各薦則六曹爲之耶?眞明曰,受薦則易有私情,不如聚會廟堂,博詢而擇之耳。在魯曰,爲廟堂者,豈必勝於正卿者乎?堂上以上,至於百數十人,非不足也。限正卿使之爲薦宜矣。寅明曰,臣意雖正卿中,可合者,亦當入於薦中耳。上曰,如此則以正卿而或入或枳,非待重臣之道矣。寅明曰,人才各異,雖不入於此,豈有可歉者乎?顯命曰,此非可論於筵席者耳。上曰,若重臣則大臣論之,以爲某可爲某監司,某可爲某監司,則可也。而若見枳於此,則豈有重臣,而不可爲監司者?不可爲監司者,可置之六卿之列乎?在魯曰,聖敎誠然矣。上曰,依秋判言,如抄御史例抄入,而以備局抄啓爲名,可也。{{*|抄出擧條}} ○寅明曰,臣於前日,亦以都民疾苦,有所仰達,而第外方十室之地,有道臣、有守令,可以軫念,而都民是國家根本,數過累萬戶,而別無主管軫恤之人,如非君上垂恤,廟堂加意,則都民將何所恃賴乎?上曰,前日權以鎭以爲京民可憎,此其鄕人,故言如是耳。寅明曰,今以平市提調狀報觀之,動駕時法鞍所用,水牛皮一張進排,情債錢至捧一百五十兩云,此乃中人一家之産,以此推之,其他可知,都民何以支堪乎?司僕下人,今方囚治,而官員亦宜論罪矣。上曰,水牛皮一張,豈至是乎?極爲駭然,若無現發則已,已發之後,不可不嚴懲矣。在魯曰,郞廳摘發拿處,何如?上曰,依爲,而內司卜則內乘,外司卜則僉正,以當該官員書之,可也。{{*|抄出擧條,出朝報}}寅明曰,大槪貿易一款,最爲市民難支之巨弊,聖上雖視以該司之循例進排,不難於取用,而該司必令市民得納,市民急於免罪,何暇計價,收斂各人,厚價貿納,而該曹不過以略干價塞責上下,一物貿納,所費無節,以此漸至於破産,聖上知此事狀,御用不得已者外,宜有參酌,且尙房、戶曹,有物力工匠,可以用工造作者,不復侵責於市民,而爲過濫之弊,何如?上曰,若知其過濫,則雖梟首之律,豈不可施乎?該司該曹,宜申飭而貿易事,亦當留念耳。在魯曰,或値未寧之時,而有所思之物,則豈可他計乎?上曰,此亦甚多弊矣。在魯曰,前年影幀所奉梧桐木筒甚長,以全木求之,市民竭死力而得納云矣。上曰,我國市人奇特矣。凡有求則無不得矣。在魯曰,日昨金帶,自上急促其日子,則誠難及造,不然則造納爲宜,而亦令市民得納,市人渴求有處,厚價覓納,而戶曹給價之例,至爲零星云,此是國家與民交易,而勒買之也。豈其可乎?市民之怨咨無怪矣。上曰,此予曾所不知者也。自今此等物,勿責市民,自尙方造納事,分付,可也。{{*|抄出擧條}} ○上曰,備局回啓,大臣自爲之乎?向者靈城言,古則爲之,自某大臣廢之云,近來則爲之乎?寅明曰,大回啓則自爲之矣。上曰,大臣之責,理陰陽順四時,如政府,聽事時未可必,而小事豈必自爲之乎?寅明曰,小事多分排,大事然後,自爲,而諸堂皆帶劇務,易致遷延,故多自爲,而重事,以一堂上所見爲之,似疏率,故稍重者,則對面時,以如此回啓之意言之矣。備堂中尹淳方在,而常有去意,其人非可使之在鄕者,如趙明翼、柳儼之類,亦豈可仍一事,而終棄乎?申飭使,使不復撕捱宜矣。上曰,申飭,可也。寅明曰,尹淳知製敎,文臣月課等事,皆廢不爲矣。顯命曰,方一足入,而一足出矣。上曰,宰臣纔自北關來,兪拓基亦似有去意矣。今入來乎?注書出問,幾人承牌,與之偕入。杞趨出復命曰,兪拓基一人入來矣。拓基追入侍。顯命曰,兪拓基與李箕鎭,皆有去意矣。上曰,請浴者殊常,故不許之矣。以世祿之臣,出身事君,而若山林高蹈之士,何哉?趙最壽方在京乎,無官乎?寅明曰,大司憲矣。 ○上曰,諸臣有可達者,達之。顯命曰,臣方待罪惠廳,頃者大臣,以忠淸道沃川大同木燒火酒幕者陳達,蕩減已下,擧條當奉行,而若知其明白被燒,則豈可再徵?大臣之言,固有意見,而但無於前之事,自今開例,則次次引例,終成無窮之弊。臣亦非有必捧之意,而今若蕩減,日後若有監色輩,自爲盜竊,故燒人家,稱以被燒,而欲援此爲例,則將何以別白乎?寅明曰,堂上之不欲開例是矣。然以朝家大體言之,則旣明知其難捧,何可過慮後弊,而全無寬減之政耶?日昨禮山倉火燒事,以不可輕議蕩減爲言,蓋慮僥倖,而此則旣是五六年前事,臣於路上,又目見其火燒餘木,若不爲蕩減,則守令必慮自己解由之見拘,不恤民弊,而終必至於再徵,非所以示朝家德意,已蕩減之後,今何可還收?然蕩減而無嚴徵,則誠無以禁奸,其時監色,則宜各別重究矣。顯命曰,若海路則固非人力所可爲,而陸路則苟能省睡警備,豈致失燒之事乎?上曰,大臣陳達已減矣。豈可復改乎?顯命曰,若難收還,則監色嚴刑遠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顯命曰,戶曹漁鹽價移給事,旣有成命,而朝家事,一番開路,仍成謬例,此甚可憫,若以戶曹之不足,或貸或給,未爲不可,而若以庚戌、癸丑前例爲言,則便成每年施行之例,決難奉行矣。上曰,此爲補不足之意,豈必持難乎?顯命曰,若敎以補不足給之,雖今明日當送之矣。臣之所重者前例耳。上曰,卿厭其爲例,若有加定之法,則將何以爲之耶?顯命曰,不得其職則去,臣當以去就爭之耳。上曰,姑以今所達,出擧條行之,此後事,徐議爲之,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成均館等處,亦嘗有差下之命矣。上曰,其時工判,以下敎,只給三寺,甚沓沓,至今惠廳,謂若授敎者然,尤豈不沓沓,養士持敎,不可不給,今則各司裁減,惠廳堂上,方入筵中,隨其中最可悶者,給之好矣。顯命曰,賑恤、常平合爲七萬石,若欲盡爲未遑之事,必將無數,待凶續續給之則似可矣。上曰,流給,亦何傷也? ○眞明曰,頃以黃海道罪人金必良更査啓本,有登對時,稟處之命,故前日持入,而自上,以應湘之爲必良繼子,的實與否,更察陳稟事下敎矣。其時道臣,適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卿等方皆入侍,若曰有維輕之議,則當於此時,有酌處之道,不然則當入啓覆矣。在魯曰,若是殺父兄之讎,而過四十年必復,則猶有可尙,今謂四十年前通姦其妻,而白晝戕殺,旣不可信,亦無可原之道矣。拓基曰,設令有奸情,眞如渠言,四十年居在隣境,而無一言,今始潛囑將校捉去,而白晝刺殺於官府中,則揆以法意,無可容貸,況且應湘之爲其養子者,考渠戶籍,而不入於率下,自初檢至親問,渠又以無子樣納招,尤不可信矣。顯命曰,其時臣爲秋判,原無此言,其後追呈者耳。上曰,豐原以其時秋判,文書糊連上之矣。寅明bb曰b,大辟豈可輕議容貸乎?上曰,其人何如?拓基曰,壯大有膂力。上曰,爲人不良乎?拓基曰,白晝拔刃於官門不遠之地,豈庸孱人所爲,爲人甚獰猂,觀其意若慷慨,視死如歸者,而無一毫持難之色耳。在魯曰,海西人心獰悍,視殺爲尋常事,此若容貸,則後弊無窮矣。上曰,入侍諸臣之bb意b,何如?箕鎭曰,聖上每於刑人,輒有矜恤之意,好生之德,孰不欽歎,而但其被殺者,尤矜之然後,聖德益大,雖不知其本事,決知其不可容矣。上曰,儒臣其時入乎?星鎭曰,臣於其時,以以法處之之意達之,而以盜賊疑之矣。上曰,更問可乎?在魯曰,更問則易以生心矣。上曰,卿等所見皆同乎?拓基曰,海西人心獰悍,殺人之獄,倍於兩南,此若容貸,後弊誠大。且國家用法,當出於一,而使信於民,今若又有人,白晝殺人,而自以爲其妻被奸,故殺之云,則將如之何?欲殺之則與所以處必良者大異,復貸死,則殺人者,必將隨續,而不可禁,法何以見信於民乎?寅明曰,殺人大辟,只以無詞訂自明之言,輕許放釋,則其弊無窮,此臣所以自初爭執也。在魯曰,雖眞以爲有奸情律文,非奸所見捉者,則亦依殺人常律,況非奸所,而在四十年前者乎,決不可容貸也。上曰,卿等之言如此,則入於啓覆中,可也。{{*|出擧條}}上曰,李箕鎭何官乎?在魯曰,兵參也。上曰,進伏,箕鎭進前伏。上曰,自北來後,不得見矣。李宗白,還後無他事,己酉水災,雖數十年有難開懇gg開墾g云,今何如?箕鎭曰,沙磧最多者問之,則皆云己酉川破,如此者非止數十年,將永廢者甚多,若可用人力者,則亦幾盡開懇gg開墾g矣。其處古老,皆以己酉謂若開闢,其時國家,盡力救之,故其民皆感頌恩澤矣。臣初到任,聞士民輩,以所下御史宸翰,欲刻石云,來時已入石矣。宸翰非可家置者,欲刻印各藏者,非可禁,故任置,而於此亦可見感祝君恩之心矣。然譬之如父母之bb於b驕子,望恩太過,亦還有弊矣。上曰,此王化遠地,生民休戚,若何?箕鎭曰,北地人心甚朴,若善入則至死不變,而誤入則亦死而不悔,官長校、軍民輩,多沈深有氣力,自國家若善導,則可得力於緩急耳。郡邑在京絶遠,故仕路有勢力者,皆不願,輒不擇人,旣去則不但京城遠也。營門亦多絶遠,治績能否,民情苦樂,有難詳知,故往往多放肆者,小臣待罪時,不法之類,自然有被捉者,方在治問,而其意必謂前官亦然,前前官亦然,隣官亦然,何獨於我如此,其稱冤,亦不怪矣。六鎭守令,文武交差之法甚好,而近則只武人專往,武臣亦豈皆貪汚,然飭躬之道,自與文臣異,又其儕輩,互相掩匿,如吉州、慶源、穩城之類,以文交差好矣。顯命曰,以武爲之,猶可擇也。以文爲之,最下者往,寧不如武之擇差也。上曰,以文差送事,右相亦曾以爲,似補外不奉行矣。寅明曰,臣意則有偏論之世,此等之政,行之爲難,安知不以爲出於恩怨也?箕鎭曰,自朝家,若令依出疆例去之,則雖令如臣者往,豈不樂赴乎?爲人臣豈可擇燥濕乎?上曰,官長不好乎?何爲厭避也?顯命曰,其中亦有稍勝者耳。上曰,卿等必請文臣李匡德在時頓勝乎?箕鎭曰,匡德在時,採參絶矣,纔歸而卽有之矣。上曰,其效非獨甲山,亦及隣官矣。箕鎭曰,試官最難得,南關之官,或送於北關矣。上曰,向來思晟爲兵使時,請近來文臣不仕者,差送六鎭,此固濫矣,而若右相事則吾不知矣。以所不疾者送之,則何患乎人言乎,寅明曰,此難矣。李德壽曾以韓師得爲甲山,其時亦或有言矣。上曰,宰臣當銓官,則可能爲之乎?箕鎭曰,臣何敢當銓官,亦何能爲人所不能爲之事乎?上曰,六鎭皆同乎?箕鎭曰,慶興之地,最難堪,爲守者,皆有自暴之心矣。上曰,至於如此乎?眞明曰,地盡頭也。上曰,六鎭守令,今何如?李玕善爲之乎?箕鎭曰,能執法矣。上曰,聞李宗白之言,亦言其有威矣。李廷彬則嘗以爲太弱無威,未知何如矣?今聞其善治矣。寅明曰,李廷彬、李昌壽皆臣掌銓時所差,而朴東樞,曾爲三水府使,亦善爲云。上曰,此戊申爲繼援將者乎?箕鎭曰,遞來旣久,無收用之事矣。上曰,急則用之,緩則治之,可乎?分付該曹,收用,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前理山郡守林光弼淸白苦節,朴師洙以氷淸佛慈,爲上考之目矣。上曰,豈能至於是乎?眞朴師洙之言也。此爲誰家人乎?寅明曰,曾經亞長者矣。癸丑之凶,幾致餓死,自賑廳給乾糧,僅得全活,其前亦屢經郡邑,而其貧如此,則淸操可知,朴師洙狀啓覆奏中,旣以移付京職爲請,當初勵廉之時,尤宜各別奬用,待當窠卽爲擬差事,申飭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箕鎭曰,向來繡衣所達,臣痛恨於李壽海者非實狀,蓋臣於賑政,以其距營下絶遠,壽海處地,異於凡宰,故爲礪他邑,致察太苛,以文書間事,竝與富寧,而推論監色,不杖而放,又以民情之惜去,至牒備局,請限畢賑交龜,其非出於痛駭可知,此欲一番陳白而未果,今仍守令事,而及之矣。寅明曰,李箕鎭所論李壽海事,近於分疏,李宗白所達,果有爽實,則疏陳,可也。而筵奏未免猥屑,推考,何如?上曰,此雖非救解,而大臣之言是矣,推考,可也。{{*|下段出擧條}}上曰,李壽海事,金漢喆大以爲非矣。李晩白則宰臣之意以爲殺之,毋惜乎?箕鎭曰,臣以爲猶有可生之道,躬犯之百姓,或至免死,則官長可獨死乎?在魯曰,官長、百姓同罪矣。寅明曰,一低一仰之間,皆爲有弊,若只罪官長,則民皆欲逐官長,而故犯,只罪百姓,則官皆恬不爲禁矣。上曰,比諸鄭淵,則何如?寅明曰,淵則見捉尤多。箕鎭曰,官婢交送謏人者,未必淵所知,而蔘則彼此同也。上曰,許㙉則烹之,可也。向宰臣所謂已甚者指此乎?箕鎭曰,情狀痛絶矣。上曰,卿比李晩白加疾之乎?箕鎭曰,家價持去云者,辦然不成說之語也。 ○上曰,兪拓基進來。拓基前伏。上曰,海西唐船水使區處事,卿知之而來乎?曰,臣臨來時,回啓始下,故未及講定於水使而來矣。第以港口何者爲緊,何者爲歇,守當幾人,輪番當幾人,發關問之矣。水使所報,臣上來後始到耳。上曰,當定軍官守之乎?寅明曰,豈可以軍官盡守之乎?拓基曰,臣在京時聞之,猶以爲尋常矣。親見則極可憂也。大抵海西沿海各鎭,彼人漁採無常往來,而邊將力弱不能禁,又或哀乞,使去而去後,則始以猛加追逐爲報,此事誠大可憂矣。上曰,豈至哀乞乎,彼人有下陸者乎?寅明曰,海邊人氊毛等物,家家皆有之,此其爲交易可知也。拓基曰,海邊荒唐,船可泊處,無慮數十處,而以沿海各邑及水營形勢,何能禁止乎?寅明曰,憂莫大於水路,而海西水營之虛疎如此,朝家宜有此處之也。旣置水營於甕津地,則或以甕津一邑,依獨鎭例,專屬水營,俾成重鎭貌樣,可也。而此爲變通之重大者,故難之耳。上曰,旣聞其大略矣。兪拓bb基b又習知其形勢,廟堂與之消詳變通,可也。{{*|抄出擧條}} ○拓基曰,又有可憂者,罪人之編配者,多聚於白翊、椒島等處,不無仍之生患之慮矣。上曰,湖南亦言罪人之多,何爲則好耶?寅明曰,此等咄嗟之間,分人獸之境,亦不可不慮也。箕鎭曰,白翊等地固可憂,而罪人又多聚,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此則非可出於擧條者,廟堂知而爲之,可也。 ○上曰,俄問豐原言矣。兩臣果皆有去意乎?若以予爲不足與有爲則已,不然豈可無端去乎?廟堂宜爲申飭矣。在魯曰,豈其必去乎?上曰,頃者,申飭備堂,意亦有在矣。拓基曰,聖敎及此,惶恐無地矣。臣之向來請浴,爲水土之疾,而咫尺天顔,豈敢有所隱乎?臣之四寸故正郞臣學基,情同兄弟,聞訃於海西,及上來則已葬矣。其實欲一省其墓,而有此請矣。寅明曰,兪拓基以私情事,陳達筵中,極爲猥屑,承旨宜請推,而不卽請,入侍承旨,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重協曰,臣欲達而未及達矣。兪拓基筵中所達猥屑,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重協曰,前日備忘記,有謄上之命,今謄來矣。上曰,召對時當下敎,所謄備忘先上。重協出袖中而進。上曰,雖送禁軍,今月內不可往乎?正法者在平壤乎?在魯曰,受誓戒在再明矣。今日問之,明日,仰達矣。上曰,今則稍緩之亦可也。寅明曰,今則行祭前,無行法之勢,姑緩之毋傷耳。 ○上曰,法講久不爲之,極爲寒心,禁推玉堂,竝付過放送,仍卽牌招察任。{{*|榻前下敎}}星鎭曰,閔亨洙亦宜一體牌招矣。上曰,牌招。諸臣以次退出。 ○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尹容,侍讀官沈星鎭、閔亨洙,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進伏訖。星鎭讀《綱目》第四十四,自七載,至武庫火。上曰,下番讀。亨洙讀,自安祿山,至鑑哉。上曰,承旨讀。容讀,至第三十七板。上命少退,良久復入侍。上曰,翰林讀。成中讀終篇。星鎭曰,第四板觀左藏所謂,財聚則民散,玄宗不知出於民,而反啓侈心,用財如糞土,皆其愚也。亨洙曰,若節用而府庫充,則豈不好矣。以近事言之,如戶曹、惠廳等,若充溢則豈不曰得人,而當觀其聚財之由,若徒以充溢爲材,則民必不堪矣。如戶曹則貢物等盡給之,而聚則好,而應給者不給,使民呼怨,非好道也。上曰,然矣。星鎭曰,第八板,胡氏評高力士,以其時,朝廷無人,故胡氏反責備於力士之論也。上曰,胡氏之論,有抑揚處,而有弊矣。密主張九齡者,豈正論乎?至於皇明之間,此弊極矣。而人主亦見欺於此矣。星鎭曰,第七板明皇,以口腹之微,而一盤之費,輒費中人十家之産,若此而豈能久享玉食乎?故遷蜀之亂,纔出門而反食麤糲矣。上曰,其亦僅得之矣。星鎭bb曰b,以此見之,宮中浮費一節,人主念之,則爲貴物享福之道矣。上曰,此言甚好矣。亨洙曰,第七板吉溫與林甫相結,而終背之,小人利勢之交如此。上曰,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如蜜,此言然矣。亨洙曰,八板得冥寶祝聖壽,此自兒戲,豈不覺乎?上曰,以漢武之英傑,猶見欺於此等,何責於明皇,而以安祿山事見之,明皇之愚,豈至是乎?至此則明皇,專然迷而見欺矣。如錦襁事,尤不足言,到此非復開元之玄宗,雖晉惠,豈不能知此乎?其君如此,而雖有臣下,亦何爲哉?亨洙曰,雖其時若用君子,則豈不止亂乎?上曰,如顔杲卿、張巡之徒,亦非無之,而爲林甫、國忠輩所蔽,則賢才何以進乎?雖以祿山之兇,見林甫則汗沾衣,林甫益亦難者也。亨洙曰,小人雖有才,皆充私慾矣。上曰,此亦胡氏史斷,過矣,林甫豈有可贖罪者乎?曹操猶可爲能臣,林甫則雖逢治世,豈可爲直臣乎?星鎭曰,林甫終剖棺,罪必有報矣。上曰,以小人攻小人矣。上曰,顔杲卿之事,忠臣矣。然未知當如何?亨洙曰,謂初僞降事乎?上曰,然。金紫衣也。受其衣來耳。亨洙曰,其時事不能知,蓋不得已而爲此耳。容曰,何爲着此,此其意可見。上曰,雖往迎,非降也。有意耳。亨洙曰,當往迎時,爲唐所捉誅,則心跡何明乎?上曰,果然難明矣。其時爲郭、李輩所捕斬,則誰復知其心者,上番承旨之意,何如?容曰,畢竟其節,卓卓如此,雖不可輕議,而此似爲白玉之微瑕矣。上曰,二十四郡,無義士之歎,至此則玄宗,善心生。之機,凡人情苦則善心生,玄宗之心初濫,故致此,而其心本非惡者,故至此則善心始生,此心若早生,則豈至此乎?雖歎無義士,而立節者猶過於宋耳。宋則李侍郞一人而已。星鎭曰,自古立節者,皆疏遠小臣耳。上曰,賢者則李、楊輩盡出之,豈能在內乎? ○上閱鄭羽良封啓曰,承旨見此乎?儒臣亦見乎?皆對曰,見之矣。上曰,只此文字,可以有用乎?亨洙曰,若死於我境則可慮,而生歸則何憂乎?上曰,渠亦自知我之知實狀,而猶欲諱之也。胡書多行矣。容曰,如我國諺文。上曰,比諺文尤多矣。自此越我境則何憂乎?亨洙曰,臣極惶悚而臣非復廁於從列之人。容曰,事體不如是矣。榻前辭職,非崇品、重臣不敢爲之矣,推考,何如?上曰,姑觀畢其說,可也。亨洙曰,以久廢之蹤,出復入邇列,貽笑縉紳,而卽今老父之病,症甚危重,無一刻離側之勢,而適當不可上疏之日,違牌惶恐,黽勉暫出,而將退進疏本矣。容曰,亨洙若有親病,退而陳疏,則可也。而乃敢復言情勢於前席,極涉猥屑矣。上曰,推考,可也。{{*|出擧條}}亨洙趨而出。上曰,以推考之故而先出耶?容曰,向命專經文臣抄啓,而在京者只二人。上曰,承文院、成均校書館皆抄乎?容曰,前式年,承文雖付職,成均校書不付矣。上曰,癸丑榜則成均校bb書b皆付乎?容曰,此則不擧論,他榜只書新榜者也。上曰,然則勿論新舊榜,在京者皆書入。容曰,在京者皆抄則未付職者,亦可抄乎?上曰,權知承文則官帶矣,有實職者皆抄。{{*|榻前下敎}}上曰,明日朝講,又不可必矣。容曰,亨洙於臣爲五寸親也。聞奉朝賀有實病,八十老人之病何怪乎?渠以父病,雖今夕欲徑出,而臣俄以必參明日朝講之意言之矣。上曰,禁推玉堂,待明朝卽爲牌招。{{*|榻前下敎}}奉朝bb賀b之病,若不添加,則玉堂不可徑出,自政院申飭,而不必以下敎爲之也。上曰,鄭羽良歸期在邇乎?何間當入京耶?容曰,平壤爲六日程,似不過數日之後耳。諸臣退出。 ==3月25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出使}}。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鄭夏彦{{*|仕}}。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匏瓜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 ○洪景輔啓曰,副校理閔亨洙,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今方捧入,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朝講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左承旨趙命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祿都目政事,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病不來,參判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成徐宗伋連日違牌,不爲行公,課試擧行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漢城府判尹尹陽來連呈辭單,不爲行公,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吏曹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祿都目政,趁未開政,事甚未安,判書李瑜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明澤,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尹敬龍、金相奭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趙明澤罷職傳旨捧入,其餘則旣已下敎,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而副校理閔亨洙陳疏徑出,應敎趙明澤,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尹敬龍、金相奭牌不進罷職傳旨,纔已捧入矣。講官不備,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體未安,竝只推,更爲牌招,備員後,時刻入之。 ○傳于趙漢緯曰,玉堂牌去來催促。 ○備忘記,法講事體,何等重大,而頃者朝講,命而中止,今日僅行朝講,而晝講命下,又將中止,此何分義,此何道理,若此三講之意焉在,此等撕捱,玉堂將焉用哉?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其中不無輕重,兪健基之尙今撕捱,極涉太過,況尹敬龍則其所被斥,乃由於無義撕捱之故,則曾遞其職,廉隅可伸,而若是撕捱,此何分義。且求諸往牒,旣已出身,職在侍中,君不見其臣,臣不見其君者,未之聞也。宋徵啓之撕捱,亦涉太過,尹心衡之所守,爲公乎?爲私乎?極涉無謂,金相奭之違牌,分義過中,尹敬龍高山察訪,兪健基金化縣監,宋啓徵兔山縣監,金相奭木川縣監,尹心衡寶城郡守除授,今日內辭朝,時任察訪朴致文,縣監金尙重、鄭錫耉、李山老竝遞付京職。 ○洪景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王世子與傅賓客相見禮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兼輔德、兼弼善、兼文學、說書俱未差,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武所監試官進去,兼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無以備員,實兼官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上番姑降入直,已至累日,事體未安,司書洪重一,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依爲之。實兼官有闕代,今日政擧行。 ○以司書洪重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以擧條事,頃以飭勵則今者擧條中,注書敢以取便之計,前後下敎,捏合書入,極涉駭然,當該注書拿處。 ○趙漢緯啓曰,吏曹判書李瑜三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參議朴師正陳疏入啓,祿都目政事,尙未擧行,事體極涉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開政。 ○又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疏批已下,待明朝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循例稟政命下之後,若或不來,牌招,可也。而其於此政則以某日爲之事入啓,則此非例政之比,若是違牌,昨日以爲入啓,何也?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判書、參議,從重推考,更爲牌招開政,而當該何以爲之?來稟郞廳拿處。 ○李重協,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凡諸設科,自有朝家定式,京則分五部,外方則分左右道,故赴試之單子,不敢越掛,入門官亦不敢任意冒錄,曾前錄名過多之所,或有私自割移之弊,便成謬例,今番之還送,實出於遵守舊制之意矣。雖自二所草記蒙允,他所之旣已錄名擧子,多數移來,則不但擧子輩之稱冤,或有父子同所,或有試官相避,多有掣肘之端,今此割送八十字內,四十字捧留許試,四十字還送二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刑曹言啓曰,頃者鶴林副守榯家,以受辱於婢夫廉德桂,呈狀該部,自該部報本曹,而事係良賤辨別,故詳考彼此文案,則鶴陵副守家,所納文記,顯有奴名改書之迹,以此推問次,其事知奴子,使之來待,則鶴陵副守,憤其情狀之綻露,捉去該吏,無數捽曳,又以洗踏槌子,至打十二度,本曹事體,凡係訟場,則雖崇品宗班之家,苟有可問之端,則事知奴子之推問,自是應行之例,況此鶴陵副守家奴,只令來待,則私門之任捉法吏,捽曳濫杖,實曾所未有之駭擧,自朝家,若不嚴懲,則國法虧壞,後弊難防,其罪狀,令該府,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司憲府掌令李光運親病猝重,勢難離捨,揆以情理,有難强令察任,令政曹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武一所草記監試官李光運親病猝重,揆以情理,有難强令察任,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與傅及賓客相見禮,儀註一依《春坊日記》所載,庚午年王世子冊禮後,相見禮儀註磨鍊直入世子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北漢管城將張泰紹、李廷彬、洪處武、趙儼、許樑、金浚、金洸、金浹、韓範錫、李潚等,拿問事傳旨啓下矣,張泰紹、洪處武、許樑、李潚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趙儼時在京畿通津本家云,發遣府書吏拿來,李廷彬茂山府使,金浚會寧府使,金洸公洪兵使,金浹永興府使,韓範錫京畿水使,俱在各其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奉朝賀閔鎭遠病勢,夜來添重云,係是大臣病患,敢啓。傳曰,卽遣御醫看病。 ○以奉朝賀閔鎭遠看病書啓。傳于趙漢緯曰,逐日,書啓。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公洪監司李宗白所啓,各樣逋欠,各年應捧之數,別爲定式事,成節目啓下之意,有所稟定矣。稅大同事體至重,當年不納,自當別爲重究,非可以逋欠分數爲言,賑廳各衙門,句管五年以前逋欠,則酌定每年當捧之數,而五十石以下,不在分數中,百石以下,折半徵捧,五百石以下,四分一徵捧,千石以下,五分一徵捧,五千石以下,十分一徵捧,五千石以上,則竝依五千石例,次次十分一徵捧,逐年如是捧上,而設令五千石以下,漸減爲千石以下,則徵捧分數,依千石例施行,五百石百石以下亦然,每年依此分數准捧,則當該官員,許出解由,而至於前官解由,各其在任時,本年條,今若依此定式畢捧,則亦令勿拘許出,以爲漸次收拾疎通之地,恐涉便好,諸道一體以此定式,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頃年監官安重泰,以曆法學來之功,依尹熽、金尙範、許遠例,永付司果,李時華亦以本監功勞,加資後永付司正矣。監官李世胄去壬子年璇璣玉衡修改之功,令兵曹相當職除授事命下,而尙未蒙恩。今此安重泰有頉代,司果之祿,以李時華陞付司正之窠,則以李世胄依例陞付,以爲酬勞之典,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閔亨洙疏曰,伏以臣,以情勢則不可復廁於侍從之列,以學識則不可冒玷於經幄之任,且臣之老父,自數日以來,宿病添加,言語短澁,手足麻痺,轉廁須人,以此情理,決難暫時離側,而屢次特敎之下,召牌又臨,嚴畏分義,他不暇顧,黽勉祗肅,仍就直次矣,纔聞父病諸症,晩後添劇,間有昏昏不能收拾之時云,臣方寸煎灼,急於扶護。玆敢投疏徑出,臣尤死罪,伏乞聖明,先治臣擅離禁直之罪,仍令選部,勿復檢擬於侍從之任,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正言李光躋疏曰,伏以春宮正位,縟禮順成,臣民慶忭,曷有其極,念臣罪罷未幾,思敍遽下,得以軍銜,獲覩盛儀,少伸延頸之忱,倍切與榮之幸,新命之下,宜卽趨承,而情地危蹙,荐違嚴召,席藁俟譴,終靳例勘,惶隕之極,益無所措。向臣有事先墓,乍出未還,諫職之除,適在其時,旋又以陵幸迫近,變通遞改,臣追後聞之,固已震悚靡容,至若大僚之箚,目以規避,儒臣之疏,斥以駭然,疑責備至,略不顧藉。噫,篤老之親,豈欲一刻離捨,而母墳崩圮,加土日急,乘隙暫往,及時葺理,亦人子之常情,則人之爲言,何其不相諒之甚也。臣誠訝惑,繼以慨然,又自愧平日樹立之無素,未能見孚於同朝也。臣自遭此事,杜門屛蟄,臺端一步,自劃已審,且臣父恰滿八耋之年,凡百漸覺不逮,眞元澌綴,長時委頓,近日以來,又添便數之症,登溷無算,動輒須人,離側從仕,尤無其望,昨進闕外,略陳短章,適値齋戒,不得上徹,罪積逋慢,萬殞猶輕,今因朝講,又辱天牌,怵分畏義,復此隨詣,申暴微懇,徑歸私次,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諒臣廉義情理之萬萬難强,特許鐫遞臣職名,俾得安意救護,仍治臣違命之罪,以肅朝綱,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判尹尹陽來疏曰,伏以臣之胃病,二朔沈綿,而中間强起,連次趨班,或冀少減,轉益層加,今則舌燥涎膠。且有嘔氣,食路永閉,勺米難呑,熱升頭暈,膈塞氣促,一身如擣如碎,四肢虛軟無力,房闥之間,亦未能運動,落席呻痛,澌綴欲盡。蓋臣之此病,積有源委,前後三歲,輒發於春夏之交,發則必跨越三四朔,而始得差歇,卽自病形,如潮始盛,數月之內,勢難回頭,而職名在身,憂悶尤切,辭單見阻,召牌又降,雖欲起動,其勢末由,自犯違慢,罪合萬殞,且伏念太廟動駕在邇,而兩堂皆入試所,臣病如是危重,萬無束帶就列之路,尤當速賜處分,然後可免臨時窘迫之弊矣。臣若有一分可强之勢,何敢以賤疾猥陳,自速瀆撓之誅哉?伏乞聖慈,俯加矜憐,亟遞臣本兼兩任,仍勘臣違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延殘喘,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行副司直權{{!|𢢜|⿰忄業}}疏曰,伏以冊禮順成,邦基永固,祥凝九重,頌騰八域,宗社臣民之慶,曷有其極,如臣癃病無死,須臾得參呼嵩之列,少伸延頸之忱,今雖退塡丘壑,可無餘憾,而第臣區區情病,實無更廁周行之勢,所叨職名,尤不可一日虛帶,長單請急,一味惶蹙,何幸體下之仁,曲諒由中之懇,乃使垂死之喘,遄蒙褫鞶之恩,慈覆之惠,河海莫量,感祝之餘,糜粉是期,而危苦之疾,誠恐殭斃,旅邸罪累之蹤,不敢久處京輦,擔舁病軀,逬出郊畿,回望終南,秪增耿結,竊伏聞日昨筵中,聖上俯詢臣去就,至以將欲一番引見,使之姑留城裏爲敎,其所以曲軫眷勤,迥出尋常,未知負罪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臣聞來惶隕震惕,不覺感涕之自逬也。臣之逖違楓宸,倏已十載,周旋禁籞,怳若前生,頃因慶禮,更趁班行,仰瞻象魏之嚴,倍激犬馬之忱,今若復登文陛,昵侍前席,叨近日月之耿光,豈非微臣之至榮,而幾死之喘,無由更進一步,旣退之身,不宜重入脩門,徊徨岐路,自阻明時,臣之罪戾極矣,情事蹙矣。慈敢冒陳危懇,仰請譴何,伏乞聖慈,亟命有司,重勘臣罪,以爲辜恩慢命者之戒,仍許歸死故山,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旣已下敎,若是所陳,其涉太過,卿其依下敎以待。 ○戶曹參判趙遠命疏曰,伏以臣於月前陵幸時,適縻臺銜,而三司言議之職,不但臣素所自畫,積痼痰飮之症,少有馳驟,膈間挑動昏眩,輒致墜馬,以此症樣,實無陪從之勢,終未免自速罪戾,郵罰之來,實所甘心,而坐罷未幾,以王世子冊禮在邇,許多被遣之臣,悉命甄敍,俾參賀班,臣於是,獲蒙恩敍,繼伏奉秋曹除旨,冒昧祗肅,入廁賀列,仰瞻莫大之盛擧,區區歡抃之忱,有難形喩,又於日昨,地部移授之命,出於意外,除旨聯翩,惶感益切,而第臣與本曹判書尹游,有婚家應避之嫌,相避之法,在下當遞,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許遞,俾無一日虛帶之患。答曰,省疏具悉。令該曹考例,稟處。 ○吏曹參議朴師正疏曰,伏以臣,才甚蔑裂,跡且孤畸,此時佐銓之職,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適緣右堂有故,推移無路,嚴命所迫,未免冒出,只欲捱過,目前時急之政,以爲旋卽自處之圖,而事會巧値,心計剌謬,臣之忝叨是任,居然三朔于玆,而開政者,亦且十數次矣。早晩顚沛,固所自料,而臣猶盤礴不去,此實臣之罪也。臣於長官出仕之後,雖卽引分縮伏,而當此國有無前之大慶,不暇顧恤一身之廉隅,連參賀班,少伸微誠,及至罪出之後,仍尋辭單,而喉司不諒,公然退却,悶蹙度日,若負大何,此際以試所臺諫,差出開政有命,而長席以病不赴,深夜特敎之下,嚴召至於三降,試事迫急,不得不冒沒膺命,而乍入乍出,進退無據,臣實自愧,人謂斯何,竊伏聞日昨筵中,大臣盛論政注間事,至請勅勵,而聖敎乃以前參議李潝擧擬諫長事爲非,仍下推考之命,臣於是誠不勝悚然之至。夫大臣雖不明言某政,而旣有所詆斥,則臣何敢諉以指意之莫詳,而晏然自在,以失私義,而第臣於潝事,不可不略有仰陳者,潝之前疏中,亦及二字,蓋其措語之際,未能點檢,辭不達意,而究其本情,元不近似於言者之言,則抉摘字句之間,至欲閼人之進塗者,臣嘗病其有所偏蔽,而臣於入銓之後,屢次檢擬於內外諸望矣。夫潝之積困齮齕,時月已久,則今於事過經年之後,乃以重臣之追加筵斥,復礙宿趼,實爲政格顚倒之歸,故臣所以如前擧擬,而不及致疑於徑先與否也。臣於玉堂繼斥之言,竊有所駭惑者,其所謂公議,自非眼明者,莫宜知之,而令儒臣(不能))不能自反,乃以肆然等醜悖之目,加人而不少爲難,抑獨何哉?果如其言問備薄,罰不足以塞其罪,而臣之必遞之計,於此益決矣。臣於前後注擬之時,雖有公議,不厭之人,擧皆闊略,無所枳礙,若以此謂臣之有乖於激揚之道,則臣當愧服之不暇,而今以潝之檢擬,謂之肆然者,其果成說乎?臣方引狀祈免,正如束縛者之求解,則臣之遞去,不過時月間事,乃者儒臣,不能忍耐,須臾挺身,攻斥若是深緊,可見其過費心力也。臣竊哂之。臣雖微此新般所遭,自以臨急變通之職,當遞之義,已甚較然,而況今人言,極其非常,去就一節,尤無可論,一日之內,荐犯逋慢,輒蒙寬貰,嚴敎忽降,天牌又復辱臨,不敢每每坐違,趨詣闕外,仰暴情懇,旋卽徑還私次,臣尤死罪之至,伏乞聖慈,察臣情勢,萬無可强之理,亟命鐫遞臣職名,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謝儒臣之言,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飭勵之事,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察職。 ○右副承旨尹容疏曰,伏以臣本鈍劣疎暗,凡於朝體院例,都不通曉,觸事做錯,自訟其憒憒不堪任矣。伏聞昨日筵中,大臣以本院,微稟重臣病於入侍,大加非斥,至請重推,臣於是不勝惶愧悚蹙之至,伊日輪對,有重臣同入之命,而重臣進到闕外,咫尺禁庭,不能入來,則其必有實病可知,妄以爲旣命同入,則宜有仰復,不復深思,而率爾稟聞,不免爲重損事面之歸,反以思之,誠有恧縮不自安者,而問備薄罰,不足以贖其失職之罪,揆以廉義,決不可因仍冒據。玆敢露章自劾,以竢譴責,伏乞聖明,曲加諒察,亟命鐫削臣職名,以尊朝體,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諫洪聖輔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子冊禮順成,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惟三宮嘉悅之情,無有窮已,仍伏念臣本庸陋,最居人下,濫蒙洪造,歷忝匪據,居然至下大夫之列,而絲毫無補,涯分有踰,居懷愧懼,若隕淵谷,惟有優游冗散,隨遇盡節,可以爲一分報效之圖,而不自意薇省新命,忽及於萬不近似之身,臣誠驚惶震駭,不知措躬之所也。夫臺垣之職,責任皆重,而一院之長,地望尤別,苟非言議,足以格君心,威稜足以振朝綱,澟有古諫臣芒寒色正之風,則宜莫居之,豈可以如臣資性巽懦,志氣摧頹者,苟然充位,以虛畀言責之奇gg寄g乎?然此特就其不稱職而言耳。抑臣區區苦心,有進於是者,臣涉世昧方,動輒狼狽,蹤地之畸危,甚矣。宦念之疎薄久矣。漫官祿仕,雖不能一刀割斷,而至於一切淸塗,不分某職,必以循墻爲期,斷斷此心,自矢于中,庶幾藉此,而爲一己自靖之道,顧此所叨之地,何等淸顯,何等職責,而乃敢徒恃寵靈,輕破宿戒,揚揚冒出,行呼唱於衢路也哉?卽因次對入侍,召牌臨辱,嚴畏分義,不得不隨詣禁門之外,而反復思量,終難抗顔就列,以撓其咫尺之守,文陛在望,入肅無路,略陳危懇,徑歸私次,伏乞聖慈,諒臣執迷之見,鐫臣所帶之職,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伏聞日昨實錄奉安史官,以赤裳山城築堤貯水事,陳達筵中,有知委道臣之敎云,此是臣待罪茂朱府時,條報營門中一事也。山城設置,先觀井泉,乃其規劃之第一務,當初營築之際,必有所相度,而見今城內,水泉甚不足,雖有數處泉脈,少旱卽涸,終難渟蓄,故舊鑿一小池於衆流所歸之地,以作不虞之備,而近年以來,本城所劃給軍餉耗,自巡營句管,本府雖或請得,營門每靳許題,凡係軍務修改等事,無物力可以藉手,一任抛棄者,已多年所,彼舊地之塡閼乾淺,亦由於此矣。今若仍舊增築,稍廣周廻,則可貯一城之水,足爲未雨之策,而滿地盤gg磐g厓,決非若干畚鍤,所可開鑿,必有多少物力而後,方可經始,臣意以爲,令道臣親審於巡到之日,量度事役,劃給耗穀,使之致力於舊池,而有泉源處,亦置井甃,以備萬一之助,似合事宜,臣旣目睹其地勢,與城屬將校,熟講便否,至報營門,而比吏官所見,略有不同,故敢此尾陳,乞賜財擇而指揮焉。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令備局稟處,bb爾b其勿辭速察職。 ○二十五日辰時,上御宣政殿。朝講入侍,領事金在魯,知事宋眞明,特進官李箕鎭、李普赫,參贊官李重協,掌令李台徵,侍讀官沈星鎭、閔亨洙,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進伏訖。上讀前授音《詩抑之篇》終篇分章。重協曰,上番失音云,使下番遞讀,何如?上曰,依亨洙讀新授音,自菀彼條桑終篇分章,上讀新授音終篇分章。星鎭曰,此與蕩章之意同,厲王所用,皆貪鄙聚斂之臣,故政多掊克,生民困悴,怨謗旣多,又使衛巫監謗,淮夷乘時俟釁,民不堪命而作也。在魯曰,他木雖落,無一朝皆盡之理,而桑木獨然,故以此比文、武之時不遠,而國勢之夷,如此其急也。亨洙曰,凡《詩》一節深於一節,此章之意尤切,國亂不仕,歸耕於野,而其稼亦痒,厲王之害,至於此極。在魯曰,此《詩》哀痛切迫,而無指斥國家之語,嗚咽悲愴之意自見,可法可戒,皆在此矣。上曰,然矣。在魯曰,君子指厲王而宛轉,若歸咎於臣下者。上曰,若征伐軍士之譏大夫者。在魯。雖不屬文義,此詩內外句皆叶韻矣。此下五六章皆然。上曰,此自然而叶,非如今之巧叶者。在魯曰,雖有進取之心,以非吾力之所及,故退于田野,自上每非臣僚之在鄕,而自古太平之世,亦豈無在鄕者,如今聖明之世,豈有退歸之意,而但向來禍變累出,人心皆不樂仕宦,有稼穡勝於仕宦之心,蓋不免畏懲世變而自爲身謀也。身謀亦豈可專不爲乎?自上若建王道蕩平,則使人無畏懼而有樂爲仕之心,此在聖上加勉矣。上曰,所達是矣。然以此爲反躬處云者,予未曉也。時變之釀成,其來久矣。辛壬以後,釀成者誰歟?皆諸臣之咎也。其時則皆諸臣之所自樂爲,而後反退去,歸咎於君上,可乎?今之退者,有創懲而去,有不欲仕而去,二而已。其疏章所謂爲亂則當上來云者,予以爲誤有gg矣g。豈可幸國之有難乎?昨所講杲卿迎祿山事,杲卿若未及起義而死,則心跡何明乎?此若國終無難,則其眞僞,又誰知乎?無寧革心共爲國事之爲愈乎?箕鎭曰,如畏禍而去者,非忠也。如此者,用亦何益乎?若素操之自全者,情節之難安者,異於是矣,報國亦非一道,有夙夜而報者,有勵廉而報者,進者豈皆忠乎?退者豈皆不忠乎?上曰,亦豈可專歸於不忠乎?箕鎭曰,自古崇尙退讓之士者,豈無益於國而爲之乎?若只爲身謀而退者,不忠者也。若重義尙廉而退者,亦有益於國也。上曰,若如此題目,則孰不曰,吾爲重四維乎?聖人雖言難進易退,而卽今則有弊矣。在魯曰,古稱明哲保身,若知則及之,而力不能救,如是而退者,則豈可謂不忠乎?箕鎭曰,進亦有貪榮而進者,退亦有勵廉而退者,此在情僞之如何。若只以跡而論之則失矣。群下情僞,豈有逃於聖鑑?而鑑別之時,宜察君子小人之分矣。上曰,特進言,前端是而後端非矣。近來退者,自居以君子,而斥此以小人,此私心也。卿言餘意亦若此矣。在魯曰,聖敎亦多偏癖gg偏僻g於此,故小有近似,輒疑之。上曰,豈仍文義之達,而皆疑之乎?向來李度遠文義時,予疑之矣。其後果爲堂箚矣。若卿與玉堂,予不疑其言,而特進則雖以昨豐原之言觀之,知其有此心,非予求摘也。亨洙曰,君子小人,皆在情僞,釣名則小人,有所執則君子也。上曰,其所執云者,予非之矣。在魯曰,古儒臣李之涵以爲,上自宰相,下至微官,皆有欲退之心,則其國治云,前人所見,亦有如此者矣。上曰,特進官,予初則過知矣,爲北伯時,見其殿最,以爲難矣。然終不免有渣滓,故前後言之者此也。在魯曰,箕鎭本儒家子,其先皆拳拳於國,家法如此,渠非忘國退去者也。上曰,此則吾亦知之,若知其沓沓而迷者,予初不有言,而悶其迷而有不覺者,故前後累言之耳。 ○在魯曰,權{{!|𢢜|⿰忄業}}前以引見之意下敎矣。重協曰,{{!|𢢜|⿰忄業}}已出果川,陳疏今朝入啓矣。臣於筵中,旣承下敎,以自上欲一引見,必須遲待之意,書通于{{!|𢢜|⿰忄業}},而都憲呈遞,未付軍職之前,旋出江外矣。上曰,予旣以欲見之意言之,而徑出郊外,此人謹厚而常如此,予甚怪之矣。在魯曰,{{!|𢢜|⿰忄業}}本鄕人,與在京下鄕者異矣。上曰,人君欲見,而在前山林之士,或有徑歸者,然在{{!|𢢜|⿰忄業}}則不當然矣。分義道理,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使之入來事,分付,可也。{{*|出擧條,榻前下敎}} ○在魯啓曰,日氣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魯曰,丸藥連爲進御乎?上曰,自多作輟矣。在魯曰,此如學問之工,不可作輟,作輟則前功廢矣。昨以相見禮節目事,略達之,其時以爲已下覽矣。上曰,其後入之矣,更見則前後拜揖之節,全無矣。在魯曰,待師傅貳師之禮各異,而賓客,待王世子就位,乃就位,今受冊時,祗迎之節亦減,則此等節,非可盡行,而王世子在房中,臣等先上後,世子在房中出毋傷,此宜爲節目,又禮王世子從再拜,今只有臣㤁在傅,王世子拜後答再拜,賓客從再拜,如此則賓客,亦同於師傅,與昨敎異矣。又再拜訖,師傅賓客,無留連之禮,再拜訖者,在於庚午例,而其間暫久,未可知也。上曰,昨見儀注則太疎略矣。以內輔養官相見儀注爲之,故師傅亦依輔養禮,入房與否,當一依《五禮儀》儀注爲之,《五禮儀》,賓客先(先))拜,世子拜時,賓客俯立者殊常,同拜,似好矣。在魯曰,臣見私家冠禮,主人先拜,賓後,而雖主人位卑,賓爲大臣,亦受拜矣。上曰,一依《五禮儀》爲之,宮官無分左右侍立之事矣。 ○眞明啓曰,昨日筵中犯越事,有擧條出後議處之命矣。上曰,予又忘之矣。七日齎咨官入去,今日若處分則可及乎?在魯曰,齎咨官過平安時,足可正法矣。眞明曰,臣向往李台佐處問之,則近來老病益甚,不能領會云,而臣傳上敎,則曰上意甚好,邦慶無如今年,罪囚亦宜施大曠蕩之典。又往沈壽賢家則云,近來病甚,而此事自知首末。林世貞事爲彼國罪人,自可依回咨爲之,三等罪人,旣不死,則其他又難區別,今雖赦之,不過渠之適會其僥倖後,不當援例云。又往徐命均家則云,彼旣有赦,今難自我盡用法,而若依舊置三十餘人於其地,則後弊亦難,當移之內地爲好云,而沈壽賢之意則終以爲罪則一也。法難異同,之次者,旣蕩滌則又其之次者,不可不蕩滌云矣。上曰,向日筵中,予適不覺,不言奉朝賀,而渾稱原任耳。奉朝賀若言原任大臣,則皆厭之,而不肯當矣。沈判府之言是矣。豈可異同乎?在魯曰,赦者小人之幸也。彼僥倖入於咨文者,不得不仍彼言放之,而此則旣非一時事,又非咨文中所入而竝赦,則爲後弊所關矣。上曰,殺越者旣生,而犯越者獨不赦,則豈可也?諸臣各言之。星鎭曰,此則僥倖適會矣。雖明日有此,不必援例矣。箕鎭曰,臣不知首末,有難臆對,而所犯同,則用法同,然後,大體似得矣。臣纔自北來,蓋採蔘者,自有種類,不事他業,唯以此爲業,其數漸廣,須方便處之,可也。此輩雖絶島定配,一命生還之後,則必復爲此矣。上曰,蔘苗,常人不能見乎?其葉如竹葉乎?在魯曰,醫書稱三枝五葉矣。上曰,其本有如人形者乎?眞明曰,如人形一本一斤者,得之至難云矣。在魯曰,咨文中不入者,其地異,其日異者也。設令蕩條,不可不移置於內地一二日程矣。上曰,以盤庚三篇見之,遷徙之難可知,無於法之法,無寧已之也。普赫曰,此輩本無生涯,雖遷徙,亦無難矣。台徵曰,雖有赦令,不過雜犯,死罪以下,此等罪在極律者,豈可赦乎?若欲原赦,臣當發啓爭之矣。上曰,此則不知此事顚末者也。今之所論者,只徙內地便否也。台徵曰,移內地者猶可,全釋則決難矣。星鎭曰,邦慶如此,宜施曠蕩之典,旣移內地,則遠移可也。只移二三日程,何益乎?在魯曰,遠移則生理爲難,若入二三日程,則有火田可耕,以爲資矣。上曰,雖有火田,誰有爲渠而預待者乎?亨洙曰,此等犯越之類,雖在極律,而旣有無前之慶,則曠蕩何傷也?但移內之說,大臣恐不詳邊境事而然也。自靈龜塔、白頭山,其間二千餘里,多空地,故彼人及三、甲、平安之人,皆尋常來採耳。上曰,平安道人亦來採乎?所謂丹坡、黃坡、卯坡等地,皆彼境乎?箕鎭曰,然矣。犯越不特採蔘也。蔘則七八月間採之。上曰,葉黃然後始知乎?亨洙曰,蔘則秋後始採,而山羊、山豬、貂鼠等獵,四時皆爲之,李匡德自謂能禁,而匡德亦不能親隨,其後何能使之頓絶也。蓋此輩,非以此起家計也。雖有田耕作者,出於田者,食亦難足,何能換木衣之乎?故不得不以此爲掩體計,耕作之民,無不爲之,今雖仍置此等於其地,而犯越者不加多,雖移之內地,而亦不加少矣。箕鎭曰,此則儒生謫居時,詳知邊境之事,故有此言矣。雖入置二三日程,不爲有益矣。上曰,此則亨洙之言是矣。大臣之意,何如?在魯曰,臣意亦同矣。上曰,一依彼中咨文擧行,三等外諸罪人,事體相同者蕩滌,其中事件雖稍異者,當此大霈之餘,宜有一視之典,亦爲一體蕩滌事,分付兩道道臣。{{*|出擧條}} ○李台徵外,讀啓辭。上曰,只擧其端,可也。 ○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事。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麟至絶島定配。上曰,勿煩。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朴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上曰,勿煩。 ○上呼承旨,重協前伏。上曰,犯越人事處分,擧條必卽先出,而只以上曰以下書出,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陳疏入啓}}。右副承旨尹容{{*|坐}}。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金景泌{{*|在外}}。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尙州牧使李秀輔。 ○洪景輔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光運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左副承旨李重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祿都目政事,如是遷就,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罷職傳旨及文學朴弼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漢緯啓曰,開政命下,已至累日,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李瑜陳疏受由,參議朴師正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開政。 ○傳于洪景輔曰,相見禮後,當爲引見,承史來詣會通門差備。 ○傳于洪景輔曰,頃日奉朝賀陳達,故諭以從容日入見之意矣。今日日氣從容,奉朝賀及原任老大臣中,有可以入來者,予當與之引見,使之來待於近處。 ○傳于尹容曰,待徐判府入來入侍。 ○尹容啓曰,左議政金在魯相見禮罷後,與原任大臣同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容曰,世子亦欲相見,宮官一員,同爲入侍。 ○趙漢緯啓曰,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沈壽賢病勢方重,不得入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卽看中樞府錄事,以奉朝賀閔鎭遠意來言,今日來待之命,卽頃日仰達者,而卽今身病甚重,不得承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此王世子與傅賓客相見禮,乃是冊禮後,初行盛禮,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兼輔德、兼弼善、兼文學、說書俱未差,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武所監試官進去,兼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卽今院中,只有輔德臣尹就咸,弼善臣南泰溫,宮僚陪班,殆不成樣,事體極爲未安,文學朴弼均,以病陳疏,政院纔已退却,司書洪重一昨已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沈星鎭疏批已下,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校理沈星鎭牌招事,允下。而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與右副承旨臣尹容伴直矣。因正言李光躋疏論,卽爲出去,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重協疏批未下,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承旨趙命臣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牌招。 ○以兵曹咸有德上言回啓,傳于趙漢緯曰,此無前例,勿施,使之更爲回啓。 ○鄭夏彦拿處代,以金景泌爲假注書。 ○洪景輔,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慶尙道四月朔進上物種,來到本院,故照數監視,則大殿所封蔈古五斤內,一斤欠縮。且無內封,莫重享上之物,元數之欠縮,封標之虛疎,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當該監司及封進官,竝從重推考,領來陪持人,令攸司囚禁科罪,欠縮之數,追後封進之意,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七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六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四月初一日,與東營五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各軍門外,中日沒技人,啓稟給熟馬帖事,曾有定奪矣。今三月二十五日,本營下番軍兵賞中日時,領軍哨官出身徐宗殷騎芻伍中沒技,別軍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四番左部左司屬公洪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十一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四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公洪道五哨軍兵,當爲連續上番,而係是農月,故依事目五番左部右司屬五哨,則六月一朔立番,左部後司屬五哨,則七月一朔立番,而當其番次,每於前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三番、十四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監所上《天機大要》,擇日方書中,最爲緊切,國家一應涓吉之事,皆依此推擇,而其中不無訛誤,未備之處,宜加釐正。且印置年久,盡爲破落,難以考閱,故日官等口傳相習,不一其規,國家大小擇日,何等重事,而如意泛忽,極爲寒心,不可不急速修整開刊,以便考據之地,而且新進輩,有此方書,然後可以學習,所入物力,依前例令該曹,磨練上下,俾卽印出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鶴陵副守榯罪狀,令該府稟處事,允下矣。榯卽爲拿問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赦單中,興陽縣羅老島洪益龜,勿爲出陸,巨濟府尹相靖,襄陽府尹相憲,會寧府李興仁等,勿爲量移竝仍,順川郡申弼仁,慈山府睦光遠勿爲減等竝仍,興陽縣申弼誨勿爲放送仍,金山郡禹如天、平昌郡姜必齊等減等事,付標啓下矣。以此意,分付各該道,而其中禹如天、姜必齊等,因其邑減等,徒三年改錄事,亦爲分付,以爲啓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昌儒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江華府鎭江里議政府右贊成鄭齊斗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冊禮旣慶,八域同歡,惟臣一息猶存,獨不能身奉盛儀,以伸微誠,徒以一疏遙望,陳情窮蹙之至,無所逃罪,伏承聖批,特加優容,寵諭愈隆,其所上愚淺,亦皆嘉納,垂死賤臣,何以得此?雖卽顚溝壑,無復餘恨,而惟是朝暮之命,罔不圖報,孤負聖世,區區賤罪,到此極矣。瞻望宸極,伏地隕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重協疏曰,伏以臣之疎迂鈍劣,誠不堪於喉舌重地,而只爲恩顧每加,欲效毫報,邦慶罕前,與覩縟儀,强策隨行,今踰四箇月矣。居常惶慄,如涉淵氷,而日昨大臣、備局堂上入侍也,當出擧條者頗多,堂后往復,簡通而正書,臣以其日入侍,承旨例爲照檢入啓矣。卽者堂后以擧條之合書上敎,至有拿處之命,臣之不察,無所逃罪,何可晏然仍據於職次乎?玆於召牌之下,謹詣閶闔之外,仰陳短章,敢暴情實,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遞改,以靖私義,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沈星鎭疏曰,伏以臣,伏見吏曹參議朴師正疏本,則怒臣再昨筵達數語,縱橫噴薄,下語深緊,臣不勝駭訝之至,臣之所論,不過略掇公議,以規注擬之失當而已。銓臣若以此爲嫌,則就本事辨陳,固無足怪,而但其疏語,專事反詆,或曰不能忍耐,或曰過費心力,色氣勃勃,殆同噴血,臣言不過一時官師之規,而何其疑怒至此也?臣雖不欲與之呶呶,以傷事面,身在近班,旣被無限噂沓,則其不可一刻冒據於職次,決矣。昨緣門鑰已下,今始投章徑退,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仍勘臣罪,以快人心,以靖私義,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者,bb爾b其勿辭察職。 ○掌令李光運疏曰,伏以臣之情地,豈有更玷臺端之理,而爲參慶禮,未敢言私,冒昧出脚,仍赴試役,分義雖伸,恧惕益深,而抑臣私懇,尤有所萬萬煼悶者,臣母病沈淹之中,近又聞在遠同氣之訃,情愛所篤,傷痛過制,日再昏塞,諸症阧劇,飮啖專却,氣息危綴,離側供仕,實無其勢,遂至於草記煩稟,變通試任,則臣之煎迫情理,固已聖鑑之所俯燭,而虛帶臺銜,曠日瘝厥,旣非私義之所敢安,離捨病母,奔奏職事,又非私情之所可强,則一徹長單,冀得救護之路者,此固事勢之萬不獲已,而喉司不諒,一例退却,使人子情理,終不得見憐於聖朝孝理之下,此莫非臣之誠意,未能見孚於同朝之致,區區慨恨,尙何言哉?情甚悶迫,勢尤隘蹙,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曲垂矜諒,亟命遞罷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以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正言李光躋疏曰,伏以臣情地危蹙,末由承膺,父病沈淹,尤難離捨,昨控短章,冀蒙恩遞,及承批旨,不惟不賜矜許,諭之以從速察職,臣於是,狼狽失圖,益無所容措,顧臣私義,如有一分可强之勢,豈不欲一謝恩命,以伸義分,而今此所叨,卽是前日罪罷之地,一遞之義,不啻較然,今若徒恃寵靈,揚揚冒出,則臣心之愧恧姑舍之,傍指之嗤點當如何?況臣老父便數之症,久而益甚,登溷無算,氣息綿綴,食飮全却,委頓涔涔,雜試藥餌,少無其效,臣方左右扶將,焦遑度日,以此情理,實無從宦之望。玆敢不避煩猥,更暴前懇,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許鐫遞,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臣不敢以言官自居,而事係目前,不容終默,敢此附陳,惟聖明之裁處焉。向年兩臣之只令復官,不許贈諡者,可見弦韋之聖意,而日昨左揆,無端以復謚事,猝然陳請,實是意外,聖上之俯詢右揆,蓋出審愼,而右揆亦只以復諡或更諡何妨,仰對,視若循例,語欠別白,終使積年靳持之處分,未免一言而撓奪,臣竊爲兩大僚惜之,謂宜更加商量,博詢諸大臣而處之也。違牌之弊,申飭何限,而挽近以來,愈往愈甚,此所以試牌三違,則雖重宰,亦有直捧罷職傳旨之規,而政官三牌,自上亦嘗留難者也。今此銓長之荐犯三違,雖未知情病之果如何,而初旣出仕,則無情勢可知,進身闕下,則非實病可想,而臨科變通之政,終不應命,使至尊坐殿,達曙國試,不卽開場,及有面諭之敎,則致令喉司微稟,至於昨日,又違三召,仰恃恩眷,太涉慢蹇,此而置之,則將無以振頹綱而勵群工也。臣謂宜施譴罷,以警他人也。伊日喉司之曲循其意,率爾微稟,極涉猥越,亦關後弊,當該承旨,一體罷職,斷不容已也。筵席事體,至爲嚴重,數昨耆社諸臣之賜對也,特命其子,扶掖以入者,實出優老之盛念,而李宗城、閔亨洙,過飮恩杯,互加諠爭,酒後之失,固不足深責,而咫尺威顔,大損禮貌,不可不略施規警,以尊朝體也。今番上勅之自刎,家丁之自斃,事未前聞,係是變怪,差備譯官,雖已有加罪之命,而伴送使,亦不可問備而止,待勅行還渡江,宜罷其職也。昨伏見備忘,有諸儒臣補外之命。夫諸儒臣之撕捱,或有無義者,或有過中者,前後開釋,旣勤且摯,而一向違召,無意膺命,至使法講,累命而累停,分義都缺,事體大乖,殿下之有此擧,固也。而第伏念善地薄補,在儒臣,匪罪伊幸,而經幄五臣之一時點外,景色不佳,有欠禮使,臣願更加三思,亟賜反汗也。答曰,省疏具悉。首陳事,當初靳許,今者許施,俱有意矣。政官則旣有實恙,此請過矣。承旨業已推考矣。李宗城、閔亨洙事,業諭右相請時矣。儒臣補外,其在事體,烏可已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李瑜疏曰,伏以臣罪可勝誅哉?試場當開,嚴命洊降,一夕召牌三臨,而顧敢偃蹇在席,終莫祗承,臣分已都虧矣,邦憲不可逭矣。震恐屛息,惟兢兢譴罰之是俟,不自意傳敎忽下,促臣進對,蒼黃震越,拚得一死,扶曳顚仆,僅致身於九閽之下,神錯語澁,重綿尙寒,惝怳冥迷,不省四到,俄而,伏聞有旨,俾令還家調理,得免於汚穢淸禁。噫,此曠異之眷顧也。雖慈父之愛病子,何以加之,旣逭罪誅,又被恩數,顧臣何人,乃敢獲此,父母兄弟,相聚感泣,不知所以圖報隕結,糜粉不足爲喩,服藥已多,一味昏喟,又末由趨奉召命,聖恩愈隆,臣罪愈積,宛轉叫苦,生不如死,若臣得病,始則以輪感之候,喉閉之症,然尙能起坐接人,失汗之餘,忽然心肺動漾,如風舟相蘯,呼吸煩短,眩暈忒重,肢體寒掉,知識顚茫,醫言是風痰凝積而然,雖免一朝死亡,其不可責以恒人事,則明矣。久離之餘,母病在床,而跬步之地,不得省,亦有日。夫豈可强而尙有是乎?遂有急籲,冀蒙恩遞,見格之疏,至於三到院中,則其情急事窘,乃可知耳。伏聞喉司之臣,以臣之故,至被問備,筵話甚祕,雖不得詳,顧臣慙惶又當如何?承宣非有私於臣,而顧其事,可爲寒心者,實由臣之罪也。誠無顔面,更廁周行。噫,雨露之下,枯荄亦生,恩顧旣重,賤疾宜蘇,而今臣所患,源委旣重,旁症迭發,少有思慮則劇,起居失宜則劇,風襲而劇,接應則劇,寒熱迭發,膈喘如鉅,苟非十分將理,其爲癃廢也決矣。念臣形肥心弱,身微福鉅,災孽相隨,理無足怪,而本其苦心哀懇,只欲望宏覆之澤,置身於冗漫,責臣以筋力,俾全身而報國,駐足而盡分者,耿耿有死不泯者,記昔臣先祖延平府院君臣貴,嘗引《易傳》君子安其身而後動一句,懇辭不已曰,有身而後,可以事君,言之可悲,今古一致,然而臣則誠薄忱淺,以此身托於權要睢盱之中,雖日月之明,亦不能望於知照,或以空費撕捱,疑臣之迹,則只有蹈臨坑穽,早晩滅死,區區之心,無所表見而已。中夜撫躬,但有悲涕,然疾痛之呼,不暇緩聲而長語,只以目下人鬼關頭之狀,疾號於仁天之下焉。若其振綱紀,爲治道之急務,而臣乃慢焉,欺四聰,爲人臣之極罪而臣乃有之,況朝紳之違三牌,新定必罷之科,則是律家所謂衆罪俱發者也。有一於此,不宜倖免,矧惟兼之乎?目今大政過時,申飭日急,而假臣養病,尤無是理,伏乞聖明,矜臣危疾之實狀,察臣違慢之積罪,卽降處分,以存綱紀,仍治臣飾病慢君之罪焉。臣昨治此疏,方入繕寫,此際又有萬萬惶蹙者,不敢不言之。當初政稟之入也,誠不料事端,乖捩轉輾至此,而臣病有加,僚嫌重發,以致政事不行,去來曹郞,至被拿囚,責諭截嚴,罪在堂上,而郞則替代,卽此一事,已難冒沒,而況其病勢,㱡然欲絶,遂不免又犯三違之罪,此何分義?此何道理?臣立朝無他長,粗欲守分義以事君父,而今忽不幸,躬自蹈於傷分之罪,若是而尙逭於誅責者,有國所未有,臣雖欲强顔,其於法綱所關,寧容寬貸,抑塞隕絶,席藁瞻天,惟有遄伏斧鑕而已。荐召又降,敢此自列,伏乞聖明,亟命有司,按臣之罪,以存國體,以勵群工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調理行公。 ○正言金聖鐸疏曰,伏以臣於前冬,蒙被誤恩,濫叨諫職,承召至廣州地,方以城中痘患,猥陳私情,敢乞辭免,罪積逋慢,難免重誅,席藁旅次,惕息竢命,不意聖慈,矜察一疏,許遞使臣,脫危免死,歸見老母,天地生成之德,可謂罔極,不但臣之母子,鐫心鏤骨,罔知攸酬,雖鄕黨親舊,道路聞聽,亦莫不爲之感歎流涕,見臣必相勉,曰聖恩若此,汝將何以爲報也。臣由是惕怵,不敢恃恩自安,夙夜所思惟者,惟在於勵臣節罄丹忱,以圖異日涓埃之裨矣。不幸寵極而憂,福過而災,自正月望間,重患疸證,委頓沈痼,出入死境者,五旬有餘日矣。是蓋緣臣稟賦虛薄,素多疾病,又於前冬承召之行,觸風寒蒙霧露,瘡癤滿面,牙齒疼痛,腹滿焦隔,食飮久廢,輾轉添加,遂成此證。且此證乃是臣家讎疾,臣父死於是,臣之弟又死於是,今臣又以望六之年,得此危疾,臣固自分不起,人之來問者,亦皆寒心,臣於伏枕奄奄中,萬事已絶,百念俱空,獨有耿耿一心,尙係君親,常恐一朝溘然,下以傷老母之慈情,上無以報聖主之隆恩,終爲忠孝之罪人,永作不瞑之鬼矣。日者伏覩去月十五日政目,又以臣爲司諫院正言,繼於今月初九日,伏承乘馹上來之旨,臣病中承命感極,而泣繼之,以惶惑罔措也,何者?臣之巽軟疲劣,不堪言議之任,朝廷之所共知,出身以來,一忝憲府,再叨本職,私情所迫,屢瀆宸嚴,而曾不能效以言事君之義,公議唾罵,已極狼藉,臺省重地,不敢復窺,而獨蒙聖上,終始眷眷,忘臣庸陋之本狀,略臣違傲之前罪,申命舊職,寵渥愈新,則臣之感激,爲如何哉?人器不稱之嫌,臣不暇復顧,痘患梗阻之憂,臣不暇復恤,當以汲汲趨召,祗謝天陛,以少贖前日之罪戾,爲第一義。況今東宮冊禮,吉日臨迫,一國含生,莫不歡慶,臣旣在侍從之末,尤不可不趨詣於百僚蹈抃之列,而顧臣所患疸證,尙未復常,眞元陷削,長臥枕席,自聞新除之後,欲試氣力,强勉衣冠,出入隣比,則筋骨渙解,神精迷潰,痛楚昏絶,不省人事者累日,如是而馳驟馹騎,經涉長程,春寒未解,關嶺甚艱,殘骸危喘,豈能保全?不過數日,而必爲道上之僵屍矣。區區螻蟻之命,雖不足惜,獨念一物失所,有傷於聖人好生之仁,此臣所以踧踖傍徨,寢食俱廢,茫然不知所以爲計者也。臣聞醫家之言,疸證異於他病,少有勞動,輒復發作,發作則難治,雖或少愈,必須一兩月調治而後可,臣之妄意,竊料殿下至仁至慈之德,度越百王,必不靳一兩月寬假,令臣枉死而不之恤也。臣是敢力疾離家,來伏本府城邸,冒死封章,北向哀籲。伏乞殿下,察臣病勢之難强,憐臣不得已之情實,特許遞罷,以安愚分,仍治臣重犯慢命之罪,以謝物議,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於陳病乞免之章,不宜有所贅說,而竊念臣以草野愚賤,前後所被恩榮,曠古罕匹夫,以匹夫之愚,尙思酬惠於一飯,蟲蛇之微,亦知銜珠而報德,爲人臣子,生逢聖明之主,偏荷罔極之恩,而旣不能奔走服勤,又不能陳善責難,徒使盛渥殊眷,苟然而虛加淸官美職,安坐而冒受,則是曾愚夫微蟲之不若也。臣雖無狀,義不敢出此。況臣職名,實有言責,臣若有懷不陳,終始喑默,則不但取譏於一時,亦將貽笑於百代,玆敢以一二愚見,冒昧陳列,伏惟殿下,少垂察焉。嗚呼,惟天惟祖宗,眷祐我聖嗣,晬辰纔過,玉質已成,冊號有日,萬民延頸,此誠國家億萬年無疆之休,而殿下止慈之德,所宜盡心於敎諭之日也。《詩》曰,豐水有芑,武王豈不仕,貽厥孫謨,以燕翼子。臣未知殿下所以貽謨燕翼,果如武王否乎?師傅、賓客之官兩坊僚屬之員,皆極其選,又置輔養諭善之職,以應保傅篇之遺法,則其於輔翼調護之道,可謂至矣。抑臣之淺慮,又有進於是者,何則?父之所作,子之所述也,前聖之所行,後聖之所則也。則殿下何不以身先之也。臣願殿下,益懋正心之學,使聖嗣知天下之事,千變萬化,無一不本於人主之心,而朝廷百官,萬民之正不正係焉。益講保民之政,使聖嗣知一國之內,鰥寡孤獨,皆吾同胞之顚連無告,而向背得失之間,國之存亡判焉。益崇節儉,使聖嗣知國家經費之用,皆出於民,而淫侈傷財之害,必至於上下俱困,而國非其國,益明禮敎,使聖嗣知人君爲國之道,莫大乎禮,而紀綱之不能振,名分之不得正,皆由於禮敎之不明,卽此四者,實君道之大要,侀治之先務,則殿下之所以貽謨於聖嗣,聖嗣之所以視則於殿下者,豈可外此而他求哉?殿下若不然,徒汲汲於選左右設賓友之具,而不思加勉於聖躬之所以爲表準者,則臣恐元子之左右前後,雖皆正人,其取則之近,成德之易,猶不如夏啓之繼禹道,周武之述文事也。豈不惜哉?臣請以所陳四事者,推演而論之。臣聞孟子曰,一正君而國正。董氏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使孟子、董氏而非賢人也則已,不然則其言,豈不可信而有徵哉?臣本疎逖之人也。雖嘗入侍筵席,竊歎聖學之高明,而至於殿下方寸之間,應物之地,果能盡操存克復之功,而無一毫之不正歟?其或未免於理欲公私之雜,而如明鏡之一塵,止水之微波歟?臣實不得而知之也。然以孟子、董氏之言推之,而觀其符驗之著於外者,則聖心之未盡克正,亦可見矣。何者?古之時百僚師師,同寅協恭,士不異道,民皆德讓者,聖王正心之效也。今者殿下之欲致蕩平,十有餘年,于今而尙未見蕩平之實效,以朝廷言之,則氷炭日甚,風波不靜,白簡相擊,非出於嫉惡之正論,乃所以逞私憾也。血誠相援,非由於好賢之公心,乃所以護私黨也。未聞有一心推車,不失和氣,如韓、范之同德,先公後私,引車負荊,如廉、藺之釋憾,則朝廷之不正也,甚矣。以士林言之,則庠塾化爲戰場,至親變爲仇讎,各尊所尊,各私所好,以聖廡從祀之典,爲黨論勝負之決,招呼誘脅,虛張名牒,間有不知所尊者之爲何如人,而隨勢影附者,又有畔棄父祖之論,而乘時投合者,假稱一國之公論,敢欺九重之天聽,其或立異,而不相和應者,則斥之以逆黨,目之以凶徒,而撼動官府,假手逞毒,如醴泉、咸昌儒士之或被刑杖,或被囚係,蓋前古之所未聞,而世道之一大變也。臣之所見,卽嶺南事,而推之,他路必多類是,則士習之不正,亦甚矣。洪範曰,無偏無陂,遵王之義,無有作好,遵王之道,無有作惡,遵王之路。又曰,凡厥庶民,無有淫朋,人無有比德,惟皇作極。蓋人心之好惡,一出於正,而無偏陂之私,然後可以建極於上,而卿士庶民,莫不歸極於下,自無偏黨淫比之患矣。然則今日之朝廷士習,乖裂至此者,殿下不得不任其責,而向所謂理欲公私之際,不可以不明辨,操存克復之工,不可以不益勉也。昔唐之楊綰,一人臣也。以其淸德素孚於人,故拜相之日,有減騶減樂之效,况以人主之尊,而加正心之功,則其表端影直之化,豈特捷於桴鼓而已。伏惟殿下,益加聖意,爲聖明之準則焉。臣聞孟子曰,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人君雖有不忍人之心,而不能推之於政事之間,則民不被其澤矣。是以先王之保民也,必薄其稅斂,使之以時,俾得盡力於農畝,而不至流亡於凶歲,然後民之親上死長,如子弟之衛父兄,本固而邦寧矣。臣竊觀殿下愛民如子,視民如傷,其所眷眷於綸綍之間,疇咨之際者,莫非惻怛隱恤之意,而以其發於政者觀之,一何相反之甚也?嗚呼,辛、壬、癸三歲之凶,近古所未有也。老弱轉溝壑,壯者散四方,里閭空虛,田疇荒廢,滿目蕭然,若經兵燹。幸而甲、乙兩年,稍免凶歉,饑餓之民,得以少蘇,而流亡未盡還,殿屎未盡瘳,或有女無男,或有男無牛,有田不耕,生理尙艱,而朝家諉以稍稔,一切租稅,責納無遺,如辛、壬糴穀,有升斗之未盡捧者,而悉徵於前秋新糴了納之後,甁甖已罄,稱貸取盈,閭里之間,愁歎相聞,反以當初之不盡捧爲怨,此仁政之未行,一也。歲饑民散,田卒汚萊,則結數之減縮,固其勢也。而朝家之所借於州縣者,一準常年之元數,雖良守宰,朝令之下,不敢違越,刮毛龜背,苟充結負,以求逭責於磨勘之日,而民間所出之稅,或有過於所耕食之本結者矣。其或貪汚掊克,惟務肥己者,因緣縱欲,委任奸吏,外托朝命,內濟其私,苟有主名可指,率皆以陳爲起,平原廣野之中,菰蘆彌望,無復田形,而稅錢之責,曾不少減,農民緣此不肯服田,舍南畝之本業,逐商賈之末利,轉徙日多,陳荒日甚,徵稅無處,害及隣族。噫,凶歲餘民,未蒙寬恤之澤,而反有侵刻之患,此仁政之不行,二也。大同之木,以五升三十五尺准納者,乃是元初定式,而及其久也。五升升爲六七升,三十五尺,增至四十尺,而又必有納價之錢焉。民之所信國法,蓋已久矣。今者木價頗賤,六升一疋之價,不過一貫錢有餘,而朝家之所定,則以二貫錢,當一匹木,使之相半措納,雖使所納木依舊六升,舍一貫有餘之市價,而勒捧二貫之錢,近於厲民,不然而使木之升數,隨錢增加,則直二貫之木,必至於八九升,而民間之所預備以待者,皆六升木耳。六升旣不可納,則斥賣改備之際,木益賤、錢益貴,物價有不平之患,而窮民無措手之勢矣。此仁政之不行,三也。至於大丘築城之役,固出於保障之遠慮,則道臣之請,朝家之令,臣不敢以爲非也。而但古之役民,必於農隙,春秋興作,非其時則必書,蓋爲其妨農而害民也。昔衛文公之野處漕邑,其勢可謂汲汲,而楚丘之作,必於定之方中之月。況今昇平之日,非有暴客之虞,而正當耕播之辰,遽動一道之民,其赴役者,擲耒耟棄田畝,刻期贏糧,如赴戰陣,此其氣象,已先不佳,而計其立役往還之日子,則遠者半月,近不下一旬,其間農功之失時者,當幾何也?且聞伐石輸運之際,夷人之墳墓,踐人之禾苗,人鬼愁痛,道路嗟怨,此豈道臣始慮之所及,而朝家聞此,亦豈忍恝然而不動念乎?大役旣始,雖不可不完,姑限農月,暫爲停止,以紓民力,其亦可也。而徵發未已,杼築不休,將不免妨害三農,此仁政之不行,四也。夫以殿下之仁心仁聞,洽于人聽,而獨以仁政之未行,未免聖澤之不究,餓莩而不之恤,稅重而不之減,又加之力役之苦,而愆其農作之節,則豈不大失人心而傷天地之和乎?此雖在下者,不能仰體上意,宣布惠政之致,亦恐殿下於推行之道,有所未盡而然也。昔齊宣王有以羊易牛之恩,而不能推及於百姓,梁武帝有以麪爲犧牲之仁,而不能行先王之政,卒不免爲庸主之歸,其亦可戒也哉?噫,今日之群黎百姓,卽殿下萬歲之後,將以傳付於聖嗣者,其不可緩於懷保之道,而必使其心,固結於我,以祈天而永命者,實殿下之責也。伏惟殿下,爲聖嗣留神焉。臣聞《書》曰,愼乃儉德,惟懷永圖。《易》曰,節以制度,不傷財,不害民。蓋邦國永固之圖,莫如儉約,而公私匱竭之患,率由侈靡,必須撙節裁量,爲民惜財,斥去奢華,禁絶浮費,然後君民俱足,而經用不乏矣。臣竊惟殿下恭儉之德,卓冠千古,雖大禹之惡衣菲食,漢文之弋綈莞席,蔑以加焉。而獨於用財之際,似未有一定之法,如《周禮》太宰,以九式而均節之,有司者,又不免苟且支撑,量出爲入,則財安得不傷,國安得不貧乎?財旣傷矣,國旣貧矣,則雖欲蠲賦,而賦不得不重,雖欲裕民,而民不得不困矣。而況徂玆以來,客使冠蓋相接於境,而我國聘問之价,賀慰之使,絡繹出疆,其迎送支待之費,貢幣輸將之物,動至千萬,此政君臣上下,大警動大惕勵,一以儉節爲務,奢侈爲戒之日也。宮省事禁,臣所不得知,而朝廷士大夫,少脫粟羔羊之節,市井吏民,有襲華重肉之弊,則是殿下儉德之化,猶有未暢,而末世怙侈之風,不幸而復見矣。古人曰,奢侈之災,甚於水旱。朱子曰,如有不節,而用度有闕,則橫賦暴斂,必將有及於民。嗚呼,可不念哉?人之常情,由儉入奢易,而由奢入儉難,伏惟殿下,勿以爲吾已能之,而益加勉焉,爲聖嗣遺之以永圖。臣聞《易》曰,上天下澤,履,君子以,辨上下,定民志,程子傳之曰,履,禮也。天上澤下,上下之定理也。《書》曰,天秩有禮,自我五禮五庸哉。蔡氏釋之曰,秩者,尊卑貴賤等級隆殺之品秩也。蓋禮之爲用,不出於尊卑貴賤上下之等威,而名由是正,分由是明,紀綱由是立,而民志由是定矣。是故舜命九官,秩宗典三禮,周設六官,宗伯掌邦禮,是皆所以維持世道,扶植倫常者也。臣竊覩今日禮敎之不明,甚矣。大夫而僭公卿,庶士而僭大夫,民庶而僭士夫,上下凌替,而冠屨倒置之風日滋,貴賤混淆,而隄防潰決之憂日深,至於農工商賈,稍有富厚之資,則被服擬於貴介,驛隷平民,苟有豪侈之勢,則嫁女或至乘轎,名實交亂,分義相錯,體統不立,綱紀不振,宜乎治化之日益衰微,而變怪之日益層疊也。夫以下而僭上,以賤而蔑貴,以卑而凌尊者,其漸不可長也。欲其漸之不長,惟在明禮敎,以禁於未然也。欲禮敎之明,又在殿下以禮躬行,立於無過之地耳。《記》曰,無禮之國,謂之幽國。伏惟殿下,庸天秩之禮,定下民之志,勿以幽國,傳之於聖嗣也。嗚呼,臣之所欲陳者,初不止此四事而已。如旁求俊彦,以治天職,開張聖聽,以來忠諫者,亦皆殿下之所當省念,而臣不暇臚列如上。惟願殿下,於在廷之臣,別白賢否,克盡用舍之道,於在野之賢,不忘搜剔,俾無遺珠之歎,而至於聽言之際,則勿曰逆心而必以道求,勿曰苦口而必期瘳疾,不以訑訑之色,拒人於千里,而芻蕘之賤,亦得自盡,則其於助成聖德,爲益豈淺鮮哉?臣以遐方微末之人,不量時勢之可否,干犯天威,妄論時政,若不得罪於聖明,必將見斥於當路,其所以爲身謀則愚矣,而愛君憂國之誠,實有所不能自已者,區區忠藎,惟殿下察之。答曰,省疏具悉。其所勉戒,俱爲切實,可不深用嘉之,可不留意焉?築城事,令備局稟處。 ○丙辰三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養正閤。奉朝賀,原任、時任大臣引見時,奉朝賀李光佐,判府事李台佐、徐命均,左議政金在魯,右副承旨尹容,輔德尹就咸,假注書南德老,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入侍。王世子立御座傍,以面襯御衣而啼哭。上曰,俄者好坐矣。見一中官面生者哭矣。李光佐曰,連見歡慶,聖候,若何?上曰,差後一樣矣。頃時卿等,欲聞其聲,而不得聞矣。今番渠似故爲啼哭矣。上撫世子曰,止之止之。命中官抱去止哭,中官抱去在傍。光佐曰,周年間復爲入見,而尤壯大矣。徐命均曰,規模壯大矣。金在魯曰,所着履子似堅硬,今後賓客、師傅入來時,勿用相見禮服色宜矣。上曰,唯。命均曰,卽今進乳乎?他有進御之物乎?上曰,食粥矣。光佐曰,訓養之道,固當涵濡禮義,而游居動作之時,必無拘束壅滯之患,然後氣血發達矣。命均曰,動息之時,無拘束之患,則氣血自然發達矣。李台佐曰,聲音甚好矣。在魯曰,聲音持久則好矣。所着履子,脫去,何如?光佐曰,聲音洪亮矣。在魯曰,冊禮時不哭,而只有厭苦之意矣。中官捧世子,立之於御座傍而猶哭。上曰,止之。光佐曰,上年自上三次欲其啼而不哭矣。在魯曰,終日哭而嗌不嗄者,和之至也。光佐曰,此老子《道德經》語也。哭而使止則卽止者,猶是氣不足也。久哭不止者好事也。命均曰,眼彩及下觀好矣。台佐曰,似肅廟處多矣。命均曰,冊禮時,不得瞻望矣。今日細瞻顔色矣。上曰,看人甚似有意矣。命均曰,冊禮時亦然矣。光佐曰,傳云立容德,立貌如泰山磐石之勢,沈重博厚之象,美矣。在魯曰,儼然若有所思矣。光佐曰,帝王家蒙養之道,入學冠昏,必早爲之,國家之法,專尙尊嚴,故入侍禮節,常時問安,無非拘束處,易傷氣血,自上每念此患,敎導世子,務令疎通暢活,善養氣血宜矣。上曰,蒙養之道,敎導則當以敬,亦不可拘束,譬如木焉,自長則好矣。光佐曰,老成忠實之人,使之相接,奇邪巧怪之物,勿令見之,常時所見,無非正直,則睿姿自然成就,若氣血不能堪之事,勿令早爲,好矣。上曰,然矣。台佐曰,仁祖、孝廟傳授精一之心法,臣敢爲殿下仰勉,而太祖、肅考耆社題名之盛事,亦願殿下趾美矣。世子眉目,彷彿肅廟矣。上曰,必欲視人矣。在魯曰,能步乎?上曰,不步矣。久不步好云矣。命均曰,醫書亦以語遲爲好矣。頃者醫官眼鏡,奪取貼面矣。上曰,自取貼面,蓋知其當貼之物矣。右賓客與之親好矣。久不見矣。光佐曰,比上年加長大矣。上曰,常常見之,不知加長,以衣見之加長乎?光佐曰,游居動作之節,未得數聞,一心耿耿,曉夕靡弛,雖當入侍,竊願瞻望,而事近瀆屑,不敢數請,區區此心,無以獲伸,頃者微有所達,則自上有冊禮後,召見之敎,故日夕顒企矣。今幸瞻望,聖嗣顔色白晳,較前尤好矣。命均曰,白晳不必好矣。光佐曰,帶紅潤而且白晳矣。右賓客爲輔養官時,見臣言自上敎世子以天地也。仰天俯地而敎之云,其時距周歲尙遠而如此,今則想不忘矣。上曰,未知兒自知而然乎?不但知乾坤也,四方亦知之。予未嘗敎之,而賓客偶見之矣。在魯曰,儼然久立如此矣。光佐曰,臣非敢贊揚而爲此言也。帝王家,以氣宇力量爲主,如此然後,方能擔荷矣。臣雖無識見,竊謂世子氣宇廣大,力量敦實矣。天鑑亦如此見之乎?上曰,今豈可知耶?長養此氣則謂勝於自己,是予所望也。光佐曰,下敎雖如此,聖嗣學於殿下,而非自己成就也。此有若老生常譚,而所謂格致誠正之說,乃成就聖嗣之道也。殿下誠能力行敦大正直之道,使世子視效成就,則我東方億萬年洪福,亶在此矣。小臣衰病澟澟度日,此身無以酬報國恩,區區赤心,惟望如此矣。上曰,所達切實,當各別服膺焉。予豈有身敎之事?師傅、賓客及宮僚,敎導成就,是所望也。命均曰,從今以往,聖嗣姿稟知識,自當日就月將,頃者靈壽閣入侍時,所達敬德諴民,祈天永命之事,躬行力踐,以爲貽燕之謨,何如?上曰,當各別留意焉。光佐曰,言無次序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向安寧矣。李判府事連爲入侍,得無勞困乎?台佐曰,筋力益衰矣。王世子岐嶷如此,宗社無疆之福也。小臣歸拜先王,當以宗子之慶,上達矣。小臣頃達微懇,體念,何如?上曰,卿有所請,予有所言,而何必速爲之乎?台佐曰,太平烟月,優游沒身,臣之至願,出去之後,當以私懇陳達矣。語音短促,不能詳達,惶恐矣。光佐曰,臣精神亡失,脚病且甚,艾灸之後,脚病少差矣。冊禮陳賀,參過之後,不能運步,復爲艾灸,稍得少差,而卽今酸痛,不能行步,又難久立。臣在京國時,朝賀問安,是臣職分,欲盡筋力爲之矣。今則在班行,不能久立,未免俯伏,班首如此,在下之人,亦或倣效,朝儀不肅,極爲惶恐矣。沈壽賢冬春間,病甚危重,親知及錄事,欲爲上達,而自家以爲沈綿之疾,不可上煩天聽,仍爲挽止,近來少差,頃者冊禮時,病勢筋力,決難入來,而盡其筋力,參過冊禮,翌日則欲起還仆,竟不能拜,拜時俯伏而已。卽今脚病,比臣有加,今日遣其子于臣所,以爲今日盛會,不得入參,死有餘恨矣。上曰,徐判府事何至稟旨入來乎?以傳敎有老大臣之語而然乎?尹容曰,初不稟矣。上曰,然矣,卿以大臣,年紀亦多,豈可不入乎?在魯曰,相見禮時暫得瞻望而出,今番竊欲入侍,司謁復以上敎問之,故入來矣。命均曰,下敎臣未細聞,坐于闕外,問於政院矣。使之入侍,故入來矣。光佐曰,瞻望德容,充然如有得矣。此非常御之所,臣請退矣。上曰,從容召對時,入來可矣。上命中官,奉世子入內。在魯曰,小臣適入侍,敢有所達,頃者經理廳堂上宋眞明,以管城所還上米,以未捧作已捧,耗上加耗者蕩滌,前後反秩之管城將,從重推考事,有所陳達,虛錄之耗,在所蕩滌,前後管城將,重推爲輕,故敢請拿問處之矣。出而聞之,則曾經堂上,如金取魯、尹淳皆以爲,當初軍餉四千八百餘石,劃給管城所,使取其耗上下於員役之料,故體段與元軍餉有異,本廳初不管其出入矣。宋眞明以爲,戊申以後,未捧甚多云,而自戊申以前,亦多未捧。蓋當初磨鍊耗米之數,僅當一年放料,而無餘地,故雖十餘石,若有未捧,則其耗欠縮員役,朔下未免犯用元米,而其所謂未捧,亦互相推移,追捧以充之矣。近千石米,今若蕩滌,則員役上下之需將大縮,其代不可不更爲劃給,蕩滌與代給,俱極重難,不如自本廳嚴飭,可以收捧者捧之,如不可捧則前後管城將,雖自爲充納,可也,不可輕許蕩減矣。上曰,使管城將,自償充納,未知何如?在魯曰,只令該廳,某條充納而已。收捧與自充,非朝家所知矣。且禹夏亨爲城將,不過六七日矣,未及反庫詳覈,而近千石米,一倂蕩滌,旣甚重難,管城將在拿處中者,閫帥有數人,邊帥有數人,拿問之後,設或無事拿來之時,不得不遞易,亦甚可悶矣。上曰,原任之意,亦如此乎?命均曰,此是管城將所管之穀,不可蕩減矣。管城將中有多給,而未捧最多者,此則査出論罪爲宜,而若干未捧者,一倂拿處,似過重矣。上曰,置之爲好耶?此旣已啓達之事,何以爲之?堂上推考可乎?命均曰,擧條勿施,似好矣。上曰,此非稟朝廷之事也。經理堂上,徑先啓達,堂上推考,申飭本廳,某條從長充納,可也。經理堂上推考,則前日擧條,自然勿施矣。{{*|出擧條}}台佐曰,問之匠人,布來納者則三南大豐,慶尙道則米石直錢二兩餘云,軍布之捧,民實不堪,當此邦慶,軍布減除,或停捧,似好矣。貧民一年田作,得米數石,亦旣甚難,而以之作錢,不足於身布之價,誠可憐矣。上曰,好矣。此從前所達之意也。祈永之道,固在於諴小民矣。皇明太祖嘗有在上者,要譽之言,而漢文之賜半租,豈要譽乎?軍布嘗減之,上年則不減乎?原任所達,舊布乎?新布乎?台佐曰,新布置之,舊布減之好矣。上曰,奉朝賀之意,何如?光佐曰,小臣神思茫昧,凡於世事,有條件者不能省記,而大凡國家,節用裕財,一年歲入餘一二年之蓄,然後身布田租減除,而可無弊矣。今勅使一年四五次沓來,而經用不給,豈不悶乎?上曰,有二十七月令矣。命均曰,此乃其規式也。光佐曰,不量經用,而徑先減除,則所減雖少,遍於諸路,用度不足,則何處可以得充乎?臣嘗歷外任,居外方,騎步布外,無督捧者,所謂舊布十分之八,皆下吏居間盜食者,今雖減除,惠澤之及於民者小,而奸吏室家相慶矣。上曰,謂之土豪猾吏,囊橐云者,或以爲不必盡然矣。命均曰,大體然矣。戊申以上,無舊布,癸丑春朝參,蕩減,辛壬以上舊布,大慶之後,闔沒之類,亦爲減除,而上年當捧者,今或未捧矣。上曰,癸丑以後有之矣。辛壬以前,皆蕩滌乎?在魯曰,此異於還上,癸丑所捧,或於甲寅捧之矣。蓋旣已捧之,而土豪奸吏,食而不償,若許蕩滌,則奸吏皆喜矣。上年旣蕩減,辛、壬以上,又更爲之,誠重難矣。光佐曰,老臣所達,欲其實惠之及民,意誠好矣。而前年大慶,辛、壬積逋,旣皆蕩滌矣。姑息之政,年年爲之,豈可乎?上曰,辛、壬則不爲區別,一倂蕩滌矣。命均曰,大同一等減之宜矣。近來年事稍豐,今年若又豐稔,則雖除一等,亦可矣。光佐曰,國儲充溢露積,然後可議此事,今不可徑爲之矣。台佐曰,若除大同,則實惠不及小民,而及於士大夫矣。上曰,每如此言之矣。光佐曰,大同六斗,除一二斗,則小民僅得數升之除,不爲實惠矣。上曰,左相進來,昨日彼人處謄來者,姑不下矣。以爲不干汝國云,今則順便,且上勅旣越我境,似無他患矣。容曰,遠接使狀啓,未及下覽乎?勅使急進,故爲之挽留,且勅使云,越江後,太平車乘之甚難,我國玉轎及馬鞍,請買云矣。上曰,太平車之狀,何如?在魯曰,似童車云矣。上曰,許之耶?在魯曰,雖非前例,以便宜從事,不受價而與之云矣。上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3月27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式暇}}。右副承旨尹容{{*|被論}}。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大祭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趙漢緯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光運陳疏受由,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右副承旨尹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容,吏曹參議朴師正,副校理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漢緯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校理沈星鎭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鶴陵副守榯罪狀,令本府拿問後,稟處事,允下矣。榯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驪州牧使李義豐,交河郡守吳遂燁,慶安察訪金鎭億等,拿問事,傳旨啓下矣。金鎭億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義豐時在任所,吳遂燁時在京畿高陽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臣,曉起欲赴籌司之坐,聞有臺疏侵詆,急覓疏本見之,則以臣向日復諡時筵奏,斥之以不別白,語頗深緊,臣不勝瞿然悚蹙之至,臣於伊日筵席,忽被下詢之命,聖上之曾有特敎,臣之曾有所達,一切忘却,倉卒仰答,其言何能當理?且臣今日定計,必欲專意於目下民國切實之務,至於彼此時論,如非名義截然處,則人雖認爲高節,臣固視以彌文,務皆闊略,不欲生出爭端,況此復官之論,初發於臣,旣曰無罪,而復官,則法應得諡,以古事言之,諡法嚴重,一字之濫諡者,在所當改,而以近事言之,諡字之萬萬無當於其人,而備例得之者,亦不可勝計。要之,比復官,猶屬節目間事,僚相發端之後,不必費力强爭,以傷事面,故未免兩下爲說,旣示臣本意之所在,而亦不敢爲深較之計,臣雖自謂煞費商量,而嚴於此等事者,宜其不快於臣矣。今於臺言之來,惟有引伏自訟而已。雖然,以臺言而論臣罪,則名爲大官,臨事依違,臣將爲何等人,其不可抗顔冒據於具瞻之列,則明矣。伏乞聖明,亟賜譴斥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旣復官後,此不過末節,其允者也,務爲高節之斥,卿何撕捱?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3月28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右副承旨尹容{{*|呈辭入啓}}。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趙漢緯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光運親病受由,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左副承旨李重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南泰耆旣已出仕,假注書金景泌在外代,勿爲差出,假注書南德老,使之仍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闕直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閔亨洙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沈星鎭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禁推傳旨捧入。 ○以副校理閔亨洙牌不應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漢緯啓曰,副校理閔亨洙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詞訟重地,不宜久曠,判尹尹陽來,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判決事韓德全連呈辭單,無意行公,詞訟重地,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吏曹判書李瑜陳疏受由,參判未差,參議罷職,祿都目政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受由,雖未過限,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瑜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祿都目政事,至今遷就,事甚未安,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漢緯曰,祿都目,不可踰月,大臣休致,奉朝賀,亦當卽爲擧行,吏曹參議有闕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朴師正、金鎭商、鄭羽良。 ○洪景輔啓曰,臣與提調趙尙絅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明陵行幸時,上言之啓下於本曹者中,錦山居金時命,西部居盧泰壽、林英實、金澤麗,南部居金甲慶等,終不現身,依例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所管軍布木錢間,一從民願上納,而至於京畿各邑,皆是木花不産處,自前元無以木上納之事,而卽者南陽府,今四月當,步兵價布二同二十疋,以純木成陳省上送,故事涉殊常,領來人處嚴問,則果以純錢持來,貿木於京居白贊、吳泰興等稱名人處,換納節次,箇箇直招,本錢則雖已畢捧,而當初純木變通時,外方之中間幻弄者,繩之以貪贓之律,禁錮終身事,榻前下敎,故本曹以此行會外方,則本邑以畿內近邑,所當仰體聖意,盡心奉行之不暇,而今乃首先犯科,有此捧錢民間,以木換納之擧,紀綱所關,誠可駭然,其罪狀,令攸司稟處,本邑色吏及上項白贊、吳泰興等,亦令該曹一倂囚禁科罪,何如?傳曰,極爲可駭,各別嚴處。 ○正言李光躋啓曰,臣賦性巽軟,本不合於言責之任,累試蔑效,居常愧懼,今番除命,義在必遞,方事自劾,何暇念及於他,而事在目前,略附辭疏之末矣。及承批旨,未蒙一事之開納,臣不勝憮然慙恧之至。噫,己酉下敎,皎如日星,今不容更議,而前席一言,未免撓奪,此臣所以慨惜於大僚,而有更加博詢之請者也。聖上不惟不賜允可,乃以當初靳許,今者許施,俱有意矣爲敎,臣之惑滋甚焉。臣竊伏聞伊時下敎,有曰,贈諡則過矣,又曰,若謂之盡分之忠,而至於賜諡則過矣。末又以賜諡事勿論可也爲敎,聖心堅定,如金如石,今忽無他端而提請,有若循例贈諡者然,而殿下亦不少留難,卽賜允許,當初處分,何等明白,而今者撓奪,一何容易也。殿下於此,不加省察,只諭以俱有意,而亦不明示聖意之所在,此臣之所未曉也。至於右揆之箚,尤有所訝惑者。夫諡法之嚴重,一字之不可濫,大臣亦旣知之,而拘於僚相之發端,不欲爭端之生出,兩下爲說,殊欠別白,則雖曰旣示本意,人孰知之?噫,嚬笑之間,明主所惜,衮鉞之際,聖人所愼,則恩諡予奪,關係非細,義理之辨,人心所同,豈必高節而後,可以論此,而大臣之看作彌文,臣未知其何說也。若夫銓堂之荐犯違傲,太涉慢蹇,致煩微稟,亦極猥屑。臣之所論,不過欲存事體振頹綱,而過矣之敎,實是意外,儐使請罷,亦云末減,而終靳一字之批,此莫非臣言辭拙訥,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本來情地之外,難冒之端,更加一層,揆以臺體,宜卽自列,而父病方劇,末由離捨,俟得少間,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己酉下敎之後,十九下敎,尤爲詳盡,則於此於彼,豈敢欲爲務勝,而復諡之初靳末許,各有弦韋,則看作高節,若是齗齗,何也?勿辭。 ○李重協啓曰,正言李光躋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驪川君增疏曰,伏以震邸定位,邦本永固,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凡在動植,孰不聳抃,而況臣忝居宗戚之列,幸際慶運,獲覩盛儀,其所歡欣鼓舞,顒祝延頸之忱,當復如何?念臣三世丘墓,在於楊州靑松面,屢經潦暵,莎草剝落,私心悶迫,爲營修改,曾於月前,敢請由暇,而聖恩罔極,至賜澆奠之需,兼下給馬之命,感激異渥,以首頓地,榮光所被,擬卽啓行,而宗臣殿講之令,適在伊時,臣待罪宗正之任,多有擧行之事,不敢因私徑發,未克中止,其後連値朝家之多事,尙此遲回矣。今則慶禮已過,稍有暇隙,改莎封塋之日,更涓於開月旬前,將欲趁期往董,而因仍前日之請由,遽然辭陛,實有所不安於心者,玆又更申至懇,而抑臣竊有區區之懷,敢此尾陳焉。臣之家弟驪善君臣壆,昨冬出疆時賜對也。以仁嬪母夫人李氏墳山,改莎草事,至有成命,仰認我聖上追遠報本之盛意,而時値嚴冱,未及奉行,今纔始役云,而仍又伏念昔在肅廟朝,營給其祠宇之時,臣之祖父臨陽君臣桓,有陳籲往來之事,在臣追述之道,固宜往省,而今臣受暇之行,適會此際,均是楊州之地,道里不甚相迂,乞於去路,特許歷拜,俾伸情禮,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仍傳曰,澆奠床備給。 ○右參贊趙顯命疏曰,伏以臣竊有區區哀懇,合被矜許於天地父母之前者,臣亡兄故豐陵府院君臣文命之墓,自長湍移葬於江春道春川地,已三年於此矣。始臣兄之死,臣在嶺外,不及面訣,遷厝時臣滯官南藩,又不得憑棺一慟,前後巧相緯繣,遂成幽明千古之恨,臣含慟在中,久猶未已。雖蔓草荒墳,倘於未死之前,一番展省,則庶可以少慰此心,況臣諸姪稚昧,未經事葬地吉凶,尙多異論,永窆當否,欲待一見而決,而臣自湖南歸,卽縻將任,旋又西出,實無暇爲,此行遷延若此,誠恐一朝溘先,此事遂已矣。今適朝家無事,臣所帶諸任,又非不可一日暫曠者,若於此時,得蒙恩暇,則往返不過若干日耳。但格外請由,心有所不安,趑趄不敢發者有日,大臣憐臣情理,以爲此係勳舊大臣塋域重事,朝家所宜軫念者,雖自下陳請,亦無不可云,故敢此冒萬死哀籲於旻覆之下,伏乞聖明,曲加憐悶,大祭後,許臣數旬之暇,俾得往來,以伸至情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其卽回朝,今觀所陳,惟昔愴然。 ○行知中樞府事金始煥疏曰,伏以日昨優老之恩,甚盛擧也。臣獨無命,未能赴召,而掖隷臨問,且頒珍饌,此生此恩,殞結何極,念臣一息支離,遭此逆理之慼,生意都盡,隔死如紙,而唯是霜露之感,寤寐耿結,久廢省掃,情私至切。且今亡子入地之期,定在不遠,父子至情,必欲臨壙一慟,而若趁葬期下往,則天時漸熱,恐有中路僵仆之患,及此一分可强之時,欲爲往返先壟計,倘蒙聖慈,曲加悲憐,特許恩暇,俾伸情理,則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焉。 ○議政府右議政宋寅明箚bb曰b,伏以臣,昨上短箚,略暴難安之端,恭俟譴斥之命,而及伏承聖批,不惟不准,所請恩諭鄭重,開示備至,臣誠惶感,不知所出,卽又伏見臺臣避辭招出,箚語譏嘲轉加,臣於是益不勝悚恧之至。噫,臺氣寂寥之餘,今有可否宰相之言,臣豈欲費辭較絜,而惟其臺避中,一二措語,亦有不容不辨者矣。諡法之嚴,臣非不知,而從前溢諡,旣不能一一追正,今雖有不必復而復者,亦不過歸此一例,此臣所以處之於節目間事,而意在更諡,終不强爭,人之知不知,非所可言。至於臣箚中,高節云者,初未必指此一事,而義理有淺深,人見有分數,臣之不欲枉費氣力,生出層節,亦未必全無意見,而然若曰,臣見之誤,則罪臣之言,宜在於請復官之日,不必在於今日矣。雖然臣於伊日,果能記得曾前聖敎,則豈無更容消詳之道,而倉卒仰對,念不及此,此固臣疎率昏錯之罪,而年少臺臣,致嚴於此者,無怪其病臣糊塗,在臣私義,惟有引罪自靖,以謝人言而已。明日大祭習儀,亦無由進參,臣尤死罪。伏乞聖明,照察而斥退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年少人之務勝,卿何撕捱?莫重肄儀,豈可不參?卿其安心勿辭,其卽視事參肄儀。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議政府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昨曉將赴籌坐,聞臺疏而遂不果,及其見疏本,則以臣日昨筵奏復諡事,論斥甚緊。一則曰猝然,二則曰意外,末乃曰竊爲大僚惜之。臣於此不勝駭悚,繼以慨歎也。夫官至議政,則身後有諡,自是應行之典禮。今此兩大臣,旣復其官,而獨不復其諡,終不成事理,此所以聖明,覺察俯示當還之意,於頃年筵敎者也。臣旣明知其典例,事理之當然,職在輔相,義不容含默,伊日在賓廳,先與僚相相議,僚相亦不以爲不可,故敢有所陳稟,獲蒙開允矣。臺言至此,實是意外。噫,當初復官之請,可見公議之攸同,而今於次第節目間事,持之不已,臣誠不識其何說也。此莫非如臣無似,不能鎭服衆情,矯革時象之致,其何可晏然仍冒於具瞻之位乎?伏乞聖慈,俯諒危悃,亟賜譴免,以謝人言,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業諭右相箚批矣。卿何撕捱,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臣,幸而毋死,獲覩宗社萬年之慶,又幸而伏承聖恩,宣醞於便殿,得拜於離筵,需雲湛露,榮耀旣極,日光星輝,瞻仰爲快,中心歡悅,自不覺手足之抃蹈,雖使臣卽日塡壑,更無毫髮餘憾,惟有頂戴河海之恩,口獻岡陵之祝耳。若臣區區謝事之請,筵奏箚陳,八年于玆,中間聖諭之姑靳允兪,蓋欲進待於泰運之光啓,而微臣之不復煩瀆,亦敢取必於今日之歡慶,昨於咫尺之下,猥陳肝膈之懇,伏惟聖上,亦必憐臣之苦心,而察臣之至情矣。噫,臣以匪才,歷事三朝,而遭遇聖明,致位至此,洪私異渥,夐越於凡僚,而薄識淺能,蔑效於當世,身有四紀之榮,國無一絲之裨,辜恩負寵,死有餘責,今當乞身之日,亦豈無便訣之悲,而榮祿之地,廉愧爲重,《禮經》之訓,防範至嚴,誠不忍終身於廩食,畢命於班聯,上貽聖世之羞,下孤先臣之戒,伏乞聖明,特垂恩慈,追記前旨,使殘骸縷喘,得免於漏盡夜行之罪,則非特賤臣私分之千萬幸甚,其在朝家,亦足爲砥礪風化之一助。手書答曰,省卿之懇,前已諭矣。予嘗記有,以禮使臣,聖人所訓,情志相孚,君臣所貴,特許所請,以遂昔約,而臨答眷眷,手書諭卿,體此至意,其須善養,時時量力入侍,用副此眷卿之心。傳于李重協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刑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臣,軟脚之疾,近又添劇,久坐久伏,麻痺忒甚。日前賓廳之會,公然顚蹶於大僚席前,愆失威儀,有駭瞻視,失今不治,實有癃廢難醫之憂,適會親享誓戒,曹衙閒廢,趁此暇隙,試欲艾焫,蒙由涔伏,閉戶呻囈之中,卽伏見擧條啓下者,昨因大臣所達,以經理廳事,有推考之命,仍勿施前日之擧條矣。臣於是,誠不勝悚恧不安之至,夫一時問備,秪宜惶恐縮伏,不必陳章訟辨,而玆事源委,若不一陳於黈纊之聽,則實恐保障重餉,漸致耗盡,朝家刑政,終歸不均。玆敢冒昧臚列,以俟處分焉。蓋臣儐任西下時,畿邑守宰,多言北漢軍餉,獨不用分數定式,固已心訝,及待罪本廳,禮曹枚擧各陵寢齋郞所報,論理移牒,以爲守護軍輩,本來仰哺於北漢還上,而其受食本穀,外耗之耗,公然加賦者,倍蓰有餘,私債甲利,尙亦有禁,國穀倍徵,尤係呼冤云。故卽爲傳令于前城將李潚,使之親執文書,反覆詳覈,取考其分給成冊,則各民名下,其所受元穀,每年虛錄而反秩,曾無粒穀,爲民所食,而但於紙筆間增衍其數,將爲白徵於窮民者,至九百餘石之多,此誠大難處,須有一番釐正,然後可以祛民弊而蓄軍餉,此臣所以日前奏達者,而亦未嘗直請蕩減,謂宜下詢大臣處之,而兩大僚,遂齊聲請減,得蒙允可,至於前後城將,則臣固慮其多人逮拿之弊,拈其最甚者請拿,餘欲薄勘,自謂煞有商量,而又因大僚深持,仍有一倂拿問之敎矣。第臣竊有未曉於大臣所達者,此穀雖爲其取耗給料,劃付管城之所,而其四千元數,則自在軍餉摠數。且是糶糴於畿民,有關畿民休戚,則豈可謂之非朝家所知耶?壬子堂上,亦嘗以僧管倉遏糴之事,草記陳論,其關稟朝廷,自多前例,雖外方會外私捧之穀,豐歉准減,一視國穀之例,則況此待變餉需之重,而一任城將之壞弄虛張,貽害民間耶。守令邊將,苟有虛錄反秩之事,則隨其現發,輒施當律,而今獨於逋欠軍餉之城將,全無何問,則國家用法,可謂均乎?戊申以前,管倉穀之元無未捧,査畢之後,禹夏亨之始乃差任,大臣恐未詳察而爲言矣。大抵此事行査,旣因公牒,揆以事理,終難掩置,自不得不啓達筵中,自朝家,明知其虛錄反秩之爲罪,而乃爲閫帥守令遞易之難,反寢旣下之拿命,已涉顚倒。且蕩減之令,業已頒布畿營,惠鮮之澤,民方仰頌,而今欲勿施擧條,則勢將更關督捧,白地無名之徵,終是不忍之政,若其管城將,自爲充納,事面尤涉苟簡,論以國家大體,只當治其欠逋之罪而已。員役已食之廩,民間耗外之耗,豈可移徵於一時官長乎?此後變通之策,惟有量減冗費,以爲節縮之道,代給元穀,以充不足之數,繼自今嚴立科條,痛禁私還濫分之弊,歲終磨勘,必令堂上照管,而如或有升斗未收,則當該管城將,隨卽論勘,俾無積年拖欠,因循耗蠹之患,恐合事宜,且念閫邑迎送,雖曰有弊,其中首犯與最重者,竝歸勿問,則典法寬縱,無以徵後,其所區別而勘處,斷不可已也。顧臣非敢自執迷見,而旣關軍需大計,有不敢以近於務勝自嫌,玆於訟罪之章,略附釐弊之說,伏乞聖明,俯賜諒察,治臣徑奏之失,以安私心,納臣尾陳之言,以重公餉,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大臣所達,其有意焉。其何固執,其況推考,尤非撕捱,卿勿辭行公。 ○丙辰三月二十八日,上御熙政堂。藥房提調、副提調請對,提調趙尙絅,副提調洪景輔,假注書南德老,記注官金廷鳳,記事官李成中入侍。趙尙絅曰,近來日氣不適,聖體,若何?上曰,差後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一向好過矣。尙絅曰,臣等在外聞之,翁主身上,有紅點現形,醫官別爲入直云,近來閭巷,多有此病,或一家多小兒,則轉次染痛云,臣等竊有所慮,敢來請對矣。翁主所住處,距世子宮,其間遠近,何如?旣在一闕之中,慮患之道,宜無所不至,從速移次,使彼此隔絶,實爲愼疾之道,思量爲之,何如?洪景輔曰,醫官言外間,有輪感後發斑之症,而翁主所患,異於此症云矣。尙絅曰,今則異於常時,所居絶不相通,然後方爲謹愼之道,趁速爲之宜矣。都提調在江外,故臣等相議入達矣。景輔曰,與王世子所居,必須遠隔不通,然後愼疾之道得矣。上曰,此固愼重之道,而辛未年亦豈不自此移御乎?挾外感而或有如此者,故尙在疑信之中,如此之疾,豈載於醫書乎?予不待卿等之言,已以閉門不通之意,分付矣。此非多人往來之地,閉門則深矣。尙絅曰,醫官云,此非大痘矣。大痘外如唐疹之類,症急而多熱,謹愼之道,無異於大痘矣。病所與東宮相去,想不甚遠,世子或移居別殿,何如?上曰,此處則往來上殿多人聚會之地,距病所猶爲相近,世子卽今所在處,閉門則與外隔絶,距病所爲遠矣。且此處有胎熱之患矣。景輔曰,胎熱無傳染之患矣。雖閉門不通,又不同井,相去若近,則自致傳染矣。尙絅曰,所謂唐疹,比諸痘尤爲難治。醫官言,翁主所患,似唐疹云,此乃紅疫之別類,曾所未聞之病,而數十年來,始有之矣。此實各別愼重之處也。上曰,不待卿等之言,當盡愼重之道,而卽今所住處,尤爲靜僻矣。景輔曰,若近則不可不移居矣。上曰,閱武亭,自鷹峯來,自太廟後,迤爲建陽嶺,深於他處矣。尙絅曰,與翁主所在,果隔遠乎?上曰,所見雖似相近,而中橫一麓,果爲稍遠,若閉隆孝門,則隔絶不通,此闕中,無勝於其處者,其處則所屬之外,無他往來者,且其中有井,無相通之路,若來此處,則自然相通矣。尙絅曰,內間形勢,臣等不能詳知,果如聖敎,若無加遠者,則閉門不通宜矣。上曰,又有可憫者,病所之人,自然往來于藥房,醫官持藥物待令於病所,可也。此不過數日矣。尙絅曰,日氣,夜與朝則寒冷,而晝則過溫,雖閭閻之人,易致感傷。今番夏享大祭,旣以親行定奪,而日氣如此不佳。且以闕內事言之,雖非大痘,親祭一節,停止宜矣。此不但爲聖體調保之道,其在事勢,亦似然矣。上曰,祭祀有齋戒之事,而且夫子曰,父母,惟其疾之憂,此若是有名之病,則固當停止,而此不過外感,數日後,當卽乾淨,予身旣不犯染,則何可以此,不爲親行乎。景輔曰,日氣之不和如此,臣等固欲稟達停止矣。此雖無名之疾,重染之後,不可行祭,且雖未親自看護,同在一闕之中,事當攝行,臣等之懇,非專爲聖躬而言也。尙絅曰,親祭之時,徹夜勞動,其在調攝之道,憂慮實多,況有此事,有妨齋潔,情理雖甚缺然,事故適會如此,今番則特爲停止,何如?閭巷之人,若有此等事故,則皆不行祭矣。上曰,不待卿等之言,其在重齋戒之道,予豈無商量,而此則不過外感,在於疑信之間,且予但爲指揮,不親看病,不可使之攝行矣。景輔曰,此症,醫官必有名之者矣。上曰,此非水痘之類。此多名,所謂不知名者,有十二般矣。尙絅曰,聞其顆粒之狀,則亦非閭巷間所謂玄疹矣。上曰,癸丑年嘗經此症,有似風熱,而旣差之後,猶有痕迹矣。尙絅曰,紅疹、唐疹無迹,水痘有迹矣。上曰,其中水痘,順症也。尙絅曰,丸藥進御乎。上曰,時時服之矣。景輔曰,上番兼春秋金廷鳳有腫病,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病}}。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坐}}。左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右副承旨尹容{{*|呈辭留院}}。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熹王后忌辰齋戒。 ○卯時,日暈兩珥,辰時,日暈。 ○趙命臣啓曰,小臣夏享大祭肄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趙漢緯啓曰,左議政金在魯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重協,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海興君橿,以永寧殿夏享大祭初獻官肄儀事,禮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正言李光躋引避退待,已至經宿,而諫院無行公之員,處置歸於憲府,憲府除試所進去、未肅拜、未署經外,掌令李光運,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今日夏享大祭肄儀時,禮儀使,當爲進參,而實差禮曹判書金東弼,謂有情勢難安,預差刑曹判書宋眞明針灸受由,俱不進參,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漢緯曰,吏曹參議鄭羽良卽爲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漢緯啓曰,吏曹參議鄭羽良,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親臨大祭,只隔數日,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有闕之代,今日政盡數差出,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啓曰,長陵直長金聖鐸呈狀內,慘被陵屬之誣辱,萬無仍冒之理,斯速入啓處置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啓曰,金化縣監金尙重,木川縣監李山老,兎山縣監鄭錫耉,高山察訪朴致文遞付京職事,命下,而本曹時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病,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同副承旨趙漢緯進。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爀進,參知朴弼正病,同副承旨趙漢緯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病,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尹惠敎爲刑曹參判,申晩爲判決事,李春躋爲大司諫,李以濟爲掌令,黃尙老爲持平,金尙魯爲正言,南泰良爲校理,李喆輔爲副修撰,宋翼輝爲說書,南泰溫爲掌樂正,蔡慶承單付兼春秋,承旨望單子,傳于趙漢緯曰,副校理閔享洙除授。 ○兵批啓曰,禁衛營哨官徐宗殷下番軍兵賞,中日時騎芻沒技,有加資之命,而雖已資窮,未經准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綬戶奴呈狀內,上典,以篤老之人,病且沈痼,雖戶庭之內,亦不得出入,故除拜累朔,末由上來肅謝云,老病如此,則不宜一向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中樞府事金應三呈狀內,除拜本職,已過周年,而以內局首醫,常時待令,多有擧行之事,故凡於公會,一不得進參,揆以分義,極涉惶悚,卽爲入啓處置云。此與宰臣,事體有異,則西樞雖曰閑局,亦不宜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黃瑞河爲曹司衛將,閔思淵爲南兵使,蔡橚爲加德僉使,趙文璧爲內禁衛將,孫繼昌爲忠壯衛將,崔澤爲僉知,尹淳爲知事,朴台煥爲宣傳官,李禹錫爲統虞候,奉朝賀李台佐,司直趙明翼、洪聖輔、李宗城,大興山城中軍張斗紹竝單付。 ○趙漢緯啓曰,宗廟夏享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尹淳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官言啓曰,本院下番司書洪重一,連日入直矣。以加土事下直出去,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武所監試官進去,說書未差,兼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下番未免闕直,事甚未安,不得已將以下番,姑降入直,而弼善南泰溫呈辭,文學朴弼均陳疏,不爲行公,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御營廳言啓曰,來四月初一日,本廳習陣日次,而大將臣金聖應,以庭試武一所試官,方赴試所,則事當停操,而本廳軍兵,非如恒留鍊習之比,上番兩朔之內,雖月三行操,猶恐其不閑於坐作進退之節矣。今月初一日、十一日,則因客使停止,二十一日,則以試官,亦爲停止,今以試官,又不得行操,則其在軍政,事甚疎虞,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試官單子,付標以入。 ○掌令李光運啓曰,正言李光躋,以臣賦性巽軟,本不合於言責之任,累試蔑效,居常愧懼,今番除命,義在必遞,方事自劾,何暇念及於他,而事在目前,略附辭疏之末矣。及承批旨,未蒙一事之開納,臣不勝憮然慙恧之至。噫,己酉下敎,皎如日星,今不容更議,而前席一言,未免撓奪,此臣所以慨惜於大僚,而有更加博詢之請者也。聖上不惟不賜允可,乃以當初靳許,今者許施,俱有意矣爲敎,臣之惑滋甚焉。臣竊伏聞,伊時下敎,有曰,贈諡則過矣。又曰,若謂之盡分之忠,而至於賜諡則過矣。末又以賜諡事,勿論可也爲敎,聖志堅定,如金如石,今忽無他端而提請,有若循例贈諡者然,而殿下亦不少留難,卽賜允許,當初處分,何等明白而今者撓奪,一何容易也。殿下於此,不加省察,只諭以俱有意,而亦不明示聖意之所在,此臣之所未曉也。至於右揆之箚,尤有所訝惑者,夫諡法之嚴重,一字之不可濫,大臣亦旣知之,而拘於僚相之發端,不欲爭端之生出,兩下爲說,殊欠別白,雖曰旣示本意,人孰知之?噫,嚬笑之間,明主所惜,衮鉞之際,聖人所愼,則恩諡予奪,關係非細,義理之辨,人心所同,豈必高節而後,可以論此,而大臣之看作彌文,臣未知其何說也。若夫銓堂之荐犯違傲,太涉慢蹇,致煩微稟,亦極猥屑,臣之所論,不過欲存事體振頹綱而過矣之敎,實是意外,儐使請罷,亦云末減,而終靳一字之批,此莫非臣言辭拙訥,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本來情地之外,難冒之端,更加一層,揆以臺體,宜卽自列,而父病方劇,末由離捨,竢得少間,今始來避,所失尤大,引嫌而退,向來兩大臣官秩之追,復出於愍忠之聖意,異論無敢或間,則復諡一款,卽次第事耳。日者聖上之仍大臣陳達,卽賜允許者,實據應行之典,況於頃歲筵中,旣以聯箚,爲光明正大,則今此循例復諡之事,復誰有異議,而正言李光躋忽地挺身,旣疏又避,費盡機巧,必欲沮遏而後已,其他所論,亦多挾雜之私,此等情態,姑不足言,而其復襲慘刻之餘論,欲下黨伐之毒手者,究其心術,誠極痛惡,如此之類,不可例遞而止,請正言李光躋罷職不敍。備忘記,其所復諡,不過循例擧行者,而先靳後許,略示弦韋,則李光躋之有若高節,疏陳避辭,譏斥大臣,已涉駭然,而況十九下敎之後,爲今之臣者,誰敢復萌往習,亦極無嚴,而李光運則其曰非也。則宜只擧大體,而挾雜私意,已涉駭也,而多費辭氣,敢售往日之習,飭勵之意焉在?亦涉肆然,竝罷職,以勵無憚逞憾之輩。 ○副校理閔亨洙疏曰,伏以,臣情勢臲卼,蹤迹難便,宜不敢自處以侍從之臣,而膺命出肅,蓋出於感激恩數,粗伸分義而已。因仍蹲據,本非素圖,日昨祗肅之日,適値開筵有命,講官不備,事勢窘跲,黽勉就直,再登經席,釁累如臣,榮耀冞極,旋因父病添重,猥陳私懇,孝理之下,俯察微悃,使之救護,臣誠感祝,莫知所報,顧今老父病情,比前不無分減,而言語短澁,酬酢甚艱,手足不仁,運用須人,精神氣力,昏憊澟綴,人子至情,決難暫時離側,而喉院不諒,循例請牌,恩召之下,自速逋慢之誅,而聖度天大,罰靳例勘,惶蹙悶迫,無地自容,卽今父病,苟有一分離捨之勢,則臣何敢更事違傲,以添罪戾哉?實由於情理之萬不得已也。似此懇迫之狀,宜蒙矜諒,而無由自達於慈覆之天,臣切悶鬱,而且伏見李光躋疏,則論臣筵前失儀之罪,而其時事狀,聖鑑在上,臣何必較爭其有無,而李宗城徑醉,先出於臣未陳暴之前,雖欲交辨,與誰喧爭乎?毋論其言之如何,旣被其斥,則此亦臣難冒之一端也。卽因政院啓辭,天牌再降,而顧臣私情,萬無承命之路。玆敢隨詣闕外,拜章徑歸,臣尤死罪,伏乞亟令遞罷臣職,俾得扶護父病,以謝人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 ○左議政金在魯。伏以,臣昨於拜箚之後,得見臺臣避辭,論斥臣,轉益深緊,臣尤不勝其訝悚也。夫位卿相則有諡,自是古今通行之典,不復官則已,旣復官而猶靳復諡,其於法例事理,當乎否乎?臺臣雖以己酉下敎爲言,而此則聖上未及審思而發也。伊後筵中,俯示當還之意,此則,聖上追覺其不容已也。臺臣夫豈不知,而故捨後敎,强援前敎,其亦苟矣。且其前疏,只言陳請之遽,而未詳其指趣之何居,今以避辭中,憑藉聖敎觀之,其意所在,略可揣知,無或以兩大臣當日之事,謂歉於忠字之諡歟?此殆向來凶賊輩,指聯箚代理爲逆之說,而何其與己酉伸枉復爵之聖意,反盭之甚也?原初臣以玉署之長,實主議諡,故曾於戊申,辭亞銓之疏,引以爲嫌,且臣昔年所被唯諾一案,實與伊時大臣罪名相貫,故曾於己酉辭守禦之疏,備陳難進之義矣。及夫處分稍變,私義粗伸,則不得不出而應命,以迄于今,今以當日事爲非忠,則臣固同罪,雖謂之議諡過當,臣亦有罪,以此以彼,臣之不可復冒鼎席,明矣。今日大祭肄儀,臣見差獻官,而情勢兢蹙,終未得進參,伏地震懍,祗俟威罰,伏乞聖明,俯諒危悃,亟命鐫斥臣職,仍治臣廢禮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己酉下敎之後,在上者雖示弦韋,在下者豈敢憑藉非斥,而況十九下敎之後,其所界限,不啻黑白,循例復諡,何待卿請,而李光躋若得機關,齗齗不已,極涉無嚴,業已處分,於卿有何毫分撕捱之端,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卽視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3月30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趙漢緯{{*|坐直}}。右副承旨閔亨洙{{*|未肅拜}}。同副承旨林光弼{{*|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熹王后忌辰。 ○昧爽,下霜。 ○洪景輔啓曰,來初一日,常參日次,而大祭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國忌正日,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光躋在外,持平黃尙老未肅拜服制,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左承旨趙命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閔亨洙,校理南泰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新除授弘文館副修撰李喆輔時在京畿南陽地,經筵入侍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校理南泰良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文學朴弼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漢緯啓曰,太廟親祭迫近,承旨自明日當爲備員齋宿,而左副承旨尹容再度呈辭,以國忌齋戒留院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 ○以林光弼爲同副承旨。 ○李重協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林光弼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行副司直李春躋昨日政移拜大司諫,試官之任,不可暫曠,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二所草記試官李春躋移拜大司諫,試官之任,不可暫曠,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漢緯曰,右副承旨閔亨洙明朝牌招,同爲齋宿。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下番十員內,兼輔德、弼善、兼弼善、兼文學、兼說書俱未差,文學朴弼均昨日違牌罷職傳旨捧入,司書洪重一受由在外,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武所監試官進去,新除授說書宋翼輝在外,卽今院中,只有臣輔德尹就咸獨爲入直,事體未安,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有闕代,明朝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 ○林光弼,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許多執事,初以曾經侍從塡差,旣經肄儀之後,或移職銀臺,或違牌坐罷,或禁推,萬無推移之勢,曾經侍從違牌、坐罷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李重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諸執事不足之代,當以曾經侍從塡差,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推移塡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夏享大祭親臨擧動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九員,大駕各差備隨駕,一員,本府入直。 bv6oiz60g66ix1th4y9ohbijyhtrpox 2173791 2173789 2022-08-23T23:25:15Z Blahhmosh 79595 /* 3月12日 */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三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二月|二月]]|next=[[../四月|四月]]}} ==3月1日== ○{{*|缺}}。 ==3月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洪聖輔{{*|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榕{{*|奉命出使}}。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章敬王后忌辰。 ○酉時白雲一道,起自西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安慶運避嫌退待,持平宋徵啓未肅拜,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新除授承旨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金始炯啓曰,近來日候不適,伏未審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金始炯啓曰,明日勅使到弘濟院時,領議政例當進去,而時無領議政。左議政金在魯,以冊禮都監都提調,初度習儀進去,右議政宋寅明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今迎勅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左承旨趙命臣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藥房捧上進,參判尹惠敎病,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朴弼正病,左副承旨尹容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奉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日昨宰臣罷散人員敍用時,前府使李普爀、朴弼健乃以蔭官,初不入於書呈之中矣。此兩員旣經亞卿,則係是宰臣,不可無稟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以洪聖輔爲承旨,李益兼爲司圃別提,右副洪聖輔,同副李榕。 ○以徐命彬、李潝、任守迪、李匡世爲副護軍。以趙遠命、趙錫命、鄭彦燮、柳萬重、曺命敎、洪聖輔、洪景輔、申思永爲副司直。以崔周慶、鄭夏徵、柳升明爲僉知。以金命臣爲同知。 ○傳于尹容曰,夜對爲之。 ○尹容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冊禮,初度習儀,定於明日,而節目繁多,慮有失儀之弊。依前例班次作圖以入,仰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勅行頒詔後,進賀、謝恩兩表,兼付於登極使入送之意,旣入定奪矣。謝恩一起方物,當爲加備以送,自該曹,今方啓下云。卽令司譯院,別定譯官一員,星火領付於使行所到處。而使行越江期日不遠,沿路各邑,次次載運。且定差役員,限其境交付宜當,以此,分付於三道道臣,使之卽速擧行,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李周鎭,修撰沈星鎭等箚曰,伏以掌令安慶運,引嫌而退,疏避糢糊,未免苟且,有損臺體。不可仍置,請掌令安慶運遞差。{{*|措辭見上,批答在筵說}} ○丙辰三月初二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時,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金始炯,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起鵬、金德履、鄭行謹入侍。尙絅曰,近來風日不佳,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尙絅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尙絅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尙絅曰,王世子氣運一向安順乎?上曰,連得好過矣。尙絅曰,腹部乳積之氣,付克堅膏後,其有減勢乎?上曰,今則如常云矣。尙絅曰,湯劑久未進御,丸劑已盡進御乎?上曰,因其作輟,未及盡服,今則加劑以入則好矣。始炯曰,令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唯。聖徵診察後曰,脈體乍滑,而極爲和安矣。應三診察後曰,脈候左三部調均,右三部體好,關脈乍爲帶滑,自前如此,而大體好矣。起鵬診察後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左右關脈,乍爲帶滑,而大體好矣。德履診察後曰,脈候和安,而右關脈乍爲帶滑矣。行謹診察後曰,脈候沈重甚好,而右關脈,終爲帶滑矣。始炯曰,已爲診察,使之議定丸劑,如何?上曰,更令加劑,只令首醫,議其加入宜矣。聖徵曰,兔絲子許久進御,外議以爲宜爲拔去云矣。上曰,加入只是兔絲子乎?聖徵曰,又入鹿茸矣。應三曰,在外與諸醫相議,則所見參差,而兔絲子,自上許多進御矣。上曰,昨日奉朝賀,問丸劑所服之數,予以爲幾至十六劑云,而未知實所進服者幾許耶?應三曰,通前後已至十八劑矣。上曰,意謂對李奉朝賀者過矣,今聞之則頗近似矣。應三曰,前冬則有耐寒之敎矣。八味丸全爲命門之劑,而一向進御,終涉如何?兔絲子,向者已欲拔去矣,今日下詢諸醫如何?上曰,使皆達之。起鵬曰,兔絲子全是溫劑,而能補脾胃矣。上曰,能溫煖下元乎?醫官僉曰,然矣。起鵬曰,旣是一偏之用,而今聞首醫之言,則聖候異於前日,今姑拔之,更觀前頭,而用之似好。此藥之溫煖下元,如湯水之沃雪矣。德履曰,旣是溫劑,而曾已多進,日氣向熱,拔之宜矣。行謹曰,性雖平順,而日氣向熱,前頭更用宜矣。上曰,欲不拔者誰耶?聖徵曰,皆欲拔之矣。此是草藥,不甚關係,而太補陽而不能補陰,前已多進,故諸議皆如此矣。應三曰,聖候異於前日,藥之多試,不無所慮,溫劑且不能宣通,故有此拔之之議矣。上曰,旣云如湯水之沃雪,則似不滯矣。起鵬曰,雖如此,而無宣通之氣味矣。始炯曰,不知藥理,而常人下元不足,則專用兔絲子丸矣。上曰,作粥而食乎?聖徵曰,亦如此而味不淸爽矣。應三曰,古庵心腎丸是涼偏,胃涼者服之,則有泄患,至於溫劑是一偏也。久服則湊理不通而痞滯,以閭閻人見之,不當服者服之,則或生癤,或生渴症矣。上曰,此則不爲滯乎?應三曰,調脾胃而不滯矣。聖徵曰,出於過慮,而藥則好矣。應三曰,聖候異於前日,補陽之劑,不可一向用之。故雖有此議,而亦不可一向拔去,待冬間用之爲好矣。上曰,大體多試補劑丸劑,雖有作輟,亦已多服,春日所被之裘,今則不御,氣似有勝而然,是能有效也。前頭更爲欲進,而今則依諸醫之言,加減八味元加入中,去兔絲子,一劑加劑以入,可也。{{*|出榻前下敎}}尙絅曰,小臣極涉惶悚,而今以禁衛營事,有所仰達矣。本營設立制度,與御營廳相同,而無外方屯田稅入之補用。故其物力,則反不及於御營廳矣。考見前在文書,又聞前判書尹游之言,則本營曾在四五十年前,捐出許多財力,築堰於平安道三和地,作畓之數,幾至數百石落只。故稅入不少,需用頗裕矣。中間堤築,或爲衝破,又有奸民輩潛耕,作爲己物者,或齊訴於遠接使,或等狀於本道監司,則監營,以屬公之意,狀聞付於兼濟庫,本營之公然見失,事極無謂。年前尹游下送軍官,而未及推出,昨冬臣起送將校摘奸,則都數爲百七八十餘石落只,而百石落只,則屬公於監營,其餘七八十餘石落只,則盡歸於任使輩之花消。且十四結,自三和府,公然收稅,此則尤爲不當,監營屬公之數,則今難還推,而其外七八十餘石落只。及三和府十四結,令本道道臣,詳細推覈,還付於本營,以爲資補軍需之地,何如?上曰,先問于道臣,使之狀聞,可也。{{*|出擧條}}一田畓監營、本營竝爲收稅,則百姓將何如耶?始炯曰,昨日本院,以戶曹堂上牌招事啓辭,而養正閤修理,誤以大報壇修理書入,此由於下吏不善提告之致。下吏令攸司,囚治後追後改書,未知,何如?上曰,大報壇今亦修理之致,下人勿治三字,改書之,可也。始炯曰,聞閭里間痘患漸稀,而末梢多有不順者,外庭臣僚,則家有拘忌之疾。或陳疏乞遞,或齋宿仕進,而冊禮不遠,諸宮家之人,自然多有出入之事。自內各別,申飭,謹其出入,何如?上曰,當依此爲之矣。始炯曰,近來召對或夜對,至夜分而罷,日與儒臣,孜孜講論,豈不是好事?而第攝養之方,眠食爲最,頻有寢睡之失時,豈不悶慮乎?殿下雖以勤學之誠如是,而不知之,恐必有傷損之節。天下悠悠萬事,惟在於保護聖躬,伏望下諒焉。上曰,適然有之,大臣亦有所陳,當留意矣。尙絅曰,伏聞夜對罷退於皮鼓之後云,如此則聖體必致損傷,副提調之言,出於憂愛之忱,伏望體念如何?上曰,唯。始炯曰,明日冊禮習儀時,禮房及他承旨一員,當爲進去。而臣則當赴弘濟院,二員又奉命在外,同副承旨申思永身有奇疾,實難行公。陳疏到院,而以齋戒不得捧入,在前習儀時,亦有一員進去之例,今方以一員進去乎?上曰,唯。同副承旨申思永今姑改差,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丙辰三月初二日初更,上御熙政堂夜對,參贊官趙命臣,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沈星鎭,假注書金光國,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上曰,以處置事,欲爲批答,玉堂進來。檢討官沈星鎭進伏。上曰,敢爲扶抑,專意挾私,糢糊之目,亦涉太寬,而依啓。{{*|出擧條}}星鎭曰,安慶運之疏,立論不的,辭意挾雜,其中間有非臺體,可言而言之者,極涉謊亂。故與李周鎭相議措辭,置之落科矣,聖敎如此,不勝惶悚矣。上曰,趙侹之無據,慶運亦當知之,而渠爲耳目之官,安敢挾私,而扶抑乎?處分趙侹之事,若謂過當,則李錫杓,唐介之比,亦不可謂過矣。處置之目,殊欠的當,故有所下敎,而別無深意耳。星鎭曰,慶運之疏論趙侹處,不扶不抑,極爲無形,故只取卽景,相議處置矣。今承聖敎,惶霣不知所達矣。侍讀官吳彦胄曰,慶運之疏大意,實近於營護,而若全以營護爲言,則渠曰意不在於營護。若以攻斥爲言,則稱以疎率云云者,極涉糢糊。故臣則以處置措辭,誠爲襯着矣。上曰,當初侹疏,極其無形,雖以大臣所達,改下句語,而渠安敢更爲營救之計乎?慶運曾以注書,任使旣久,謂不當如是矣。參贊官趙命臣曰,慶運之疏,語意不甚明白,臣亦以玉堂糢糊之目,謂之着題矣。頃者趙侹之疏,臣與金若魯,有所酬酢,而以爲無形云矣。至於若魯所達,則少無營救之意矣。渠雖過當,其在恢言路之道,摧折過重,故若魯特遞之後,切欲一番陳達,而大臣筵奏,旣已開釋,不敢更爲煩瀆,而大抵若魯之意,則初不在於營護趙侹矣。上曰,業已諭矣。上曰,若辛壬、乙巳間,卿等當驅趙侹於何地耶?若有本事,則雖大臣,其在正名分之道,不當止於是矣。無形之目,亦歇後耳。命臣曰,當此邦慶莫大之日,一域含生,孰不鼓舞而欣抃乎?侹雖無狀,批旨中無欣悅之心云者,誠涉過當矣。上曰,侹非自辦此擧矣,必有嫉惡承宣者,指嗾爲之矣。今則在上者,抑制此習。故不敢見售,而此與壬寅年間李廷熽所啓,一次而卽停之事,同矣。大臣所達,大體則然,故改下句語,而旣正處分之後,雖復有如侹者,安敢更懷營救之計乎?前則爲如此擧措者,雖或有益,今則於渠,果何如耶?非以今日廷臣,爲盡如是矣。彦胄讀自起甲寅玄宗,止故有是命。上曰,下番讀之。星鎭讀自四年春正月,止河南尹皆從之。上曰,止此。卿曾以夜深爲達矣,止此。彦胄曰,唐宗焚珠玉之事,先儒皆稱其美事矣。殿下旣罷尙方織組,今觀此席,可想崇儉之德,而第念古人云,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伏願繼自今懋加益聖之工焉。唐宗始有如許美事,而卒乃蠱惑女色,遠求珍寶,馴致天寶之亂,終字之爲難,自古誠然矣。上曰,玄宗開元、天寶之治,前後判異,固爲人君鑑戒之資,當各別留意矣。星鎭曰,置左右敎坊者,此非美事矣。唐宗雖是令主,而當初已置樂坊,故卒開梨園侈靡之風,馴致漁陽鼙鼓之禍矣。上曰,此乃霓裳羽衣曲耶?星鎭曰,然矣。漸固可戒,初雖不覺,而終至於亂亡之域,鑑戒之道,儘在玆矣。彦胄曰,當此勵精圖治之日,猶暇於親自敎樂,可謂不誠於求治矣。自此以前,則元無此等事,而玄宗始自爲之,姚崇之不諫,誠極駭歎矣。上曰,雖竝稱姚、宋,而宋璟爲愈矣。彦胄曰,宋璟守正,姚崇尙通,此蓋通之弊也。星鎭曰,日食當食不食,而以此爲賀者,亦不可耳。上曰,當食不食,亦有其道耶?彦胄曰,此乃一時推晷之誤耳。上曰,然則崇之爲賀,亦怪異矣。上曰,先儒云,宋王成基,成玄宗友愛之心,此言果何如耶?彦胄曰,論人之法,論心爲要,故先儒之推奬成基者,以其禮讓之誠,能成玄宗之美也。上曰,唐宗雖不能行絜矩之道,而如是論斷,則誠冤矣。唐宗友愛之心,則蓋出天性之自然耳。星鎭曰,令史官,隨宰相以入者,此法甚好,而以我國規模言之,則同於常參矣。此時猶有此法,故大小臣僚,不得專擅面諂,雖以許敬宗、李義府之老奸,尙得以斥退,復用宋璟矣。上曰,所達是矣。命臣曰,夜氣淸明之時,頻設夜對,雖甚靜好,而曉夜將分之際,寢睡不安,則必多傷損之節,伏願更加保嗇焉。彦胄曰,頃以夜對勝晝訪爲敎,聖意之勤切,臣等欽歎萬萬,而第念徹夜開筵,玉體不瑕有傷,伏切區區之慮矣。上曰,曾見《玉堂日記》,則以夜對,竝列於經筵,以爲稀有之擧。故頃以夜對勝晝訪爲言矣。所達如此,當留意矣。上曰,復置十道按使者,姚崇之事,誠爲無據矣,以一人之聞見,三百餘州之治不治,何以盡察耶?我國三百六十餘邑之守令,爲銓官者,雖不能盡得其人,而如或放過,元不以愼簡爲心,則可勝痛哉?先儒之論斥姚崇,可爲掌銓者鑑戒矣。彦胄曰,我國監司,元無辟召之事,專出於吏曹,誠爲欠典,胡氏之言,甚爲便當,使之次次自擇,則庶有得人之效耳。上曰,雖異於我國規模,而其選擧法,則略同耳。三百六十州,雖難盡擇,苟以公心處之,則雖不中不遠矣。命臣曰,下敎誠然矣。退出時。上曰,偕來承旨出去日字幾何?命臣曰,于今六日矣。上曰,幾日當入去耶?命臣曰,其日宿果川,而晦日當入去矣。上曰,書啓雖上來,而當爲回程矣。仍爲退出。 ==3月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同副承旨李榕{{*|坐}}。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南方有氣如火光。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宋徵啓未肅拜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小臣冊禮都監,初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冊禮都監都提調、提調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傳于尹容曰,將欲臨時下敎矣。今番則禮節,亦有刪減之事,習儀與正日無異,先見處所然後,可以爲之。都提調、提調入侍於養正閤,聽傳敎後習儀爲之。 ○趙命臣啓曰,冊禮都監都提調、提調,依下敎來待矣。傳曰,都提調以下,來詣會通門差備。 ○金始炯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大駕入慕華館幕次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進去。 ○以洪聖龜爲守宮假注書。 ○尹容啓曰,大司成徐宗伋,日昨筵敎,申飭之後,尙不出肅,事體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司諫尹汲,獻納金廷潤,持平宋徵啓,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王世子冊禮,初度習儀相値,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進善朴弼周,時在京畿果川地,冊禮不遠,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兪㝡基,副修撰閔亨洙除拜累日,尙不出肅,修撰鄭亨復自鄕上來,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接見說話,自政院撰出之辭,別無未盡之事,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政院啓辭,以興仁門外捉虎事,自本廳定將校,率領炮手四十五名,去二月二十五日出送矣。豹一口旣已捉得之後,仍留搜捕,已至累日,而更未尋得蹤跡,今姑撤還,何如?傳曰,允。 ○記事官安復駿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于江華府鎭江里,右贊成鄭齊斗所住處傳宣則以爲,臣疾病垂死之中,冒上一疏,敢伸至懇。而伏蒙聖批下宣,不賜矜察,反加隆諭,猶夫前日,臣祇奉感涕,賤情愈激,誠不料天鑑之不復垂諒於愚臣,一至於此也。今者賤疾益困,雖欲更上呼籲,以請威命,亦不能得,恩諭之下,有未敢自伸,伏地掩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摠戎廳言啓曰,卽接三淸洞本營入直將校手本,則營舍前庭及蓮池之傍,顯有虎迹云云。故別遣將校,使之詳審,則虎足之痕,果自前庭,由蓮池傍,始微漸巨,踰越東門近處,以至於火藥庫白蓮峯後而止,更不辨其向往之迹云矣。不意城內,有此虎蹤,事甚怪駭。臣營則壯抄牙兵,旣已準番放送,無他居京炮手,在前如此之時,有三軍門竝力跟捕之例,今亦依前例,令三軍門,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軍令到弘濟院,卽時探問馳通之意,移文于遠接使處矣。卽見回移,則初吹卯時,二吹辰時,三吹巳時,書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光監司狀啓,南原居良女金召史等囕死事,傳于洪聖輔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說書李昌誼上疏曰,伏以臣,曩叨是職,積逋嚴命,倖逭威罰,獲蒙恩遞,區區咫尺之守,得以自伸。淸朝四維之重,不至有損,仰戴洪造,私義粗靖,而若其悚蹙難安之意,則迄玆未已。不圖除書,復辱於畿鄕淹病之日,繼而馹召下降,臣誠惝怳感愧,莫省攸措。仄聞冊禮習儀且迫,身帶宮僚,不敢偃然處外,趲程作行,來伏私次,而顧臣情勢之萬萬難冒,前旣悉暴於辭疏,伏想聖鑑,亦或下燭矣。竊伏聞向日筵中,自上特提賤臣名字,俯詢引嫌之如何,大臣至謂之元無可嫌云。顧以眇末一新進,猥荷天聰之記知,且惶且感,寸忱自激。且大僚當初所言之別無深意,始焉可見,則到今宜若無必辭之端。而日昨趙侹之疏,又因論劾承宣,而攙及春坊差出之事,至曰格例甚嚴。噫,主通之銓官,請出之承宣,相繼被斥,而伊時參望人之獨自晏然,斷無是理。況臺章上徹,較重於閤外酬酢,則今臣情迹之臲卼,有倍於前,去就一節,更無可論。顧今冊禮漸近,縟儀將擧,臣於是,幸忝僚屬,斯實千載之嘉會,微臣之至榮。而所遭不幸,廉隅爲重,進身無路,微誠莫效,嗟恨耿耿,無以爲心。乃於肄儀當前之際,輒敢瀆擾爲事,臣尤死罪。伏乞聖上,俯賜鑑諒,特命鐫削,回授無故之人,得以備員行禮,俾盛儀無缺,私分少安,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正言鄭弘濟上疏曰,伏以天佑宗祊,元良誕降,位號已定,冊禮將迫,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八域同慶,跛躄亦忭,臣以侍從舊物,雖屛伏窮鄕,區區延頸之忱,實倍恒品。噫,臣之得罪明時,斂迹宦途,自分爲聖世之棄物者,六年于玆矣。而恩敍雖霈,罪名自在,一味惶蹙,自數愆殃,蓬廬日月,無非待勘之時矣。乃者薇垣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繼而有馹召之命,此何異於枯木之逢春,蟄蟲之聞雷?臣誠驚惶震越,不知所以得此也。恩旨鄭重,分義至嚴,豈不欲竭蹶趨承,以伸螻蟻之忱?而顧念踪地,實有所難冒者。臣之往年獲罪,實由於合啓一事,而微誠淺薄,天怒遽震,咫尺前席,辭敎切峻。遂不得畢其底蘊,蒼黃下殿,至今追思,心骨俱竦,而緣臣不似,不足有無。致令一二死黨之輩,不恤公議,擅停大論,竟使臺閣徵討之義,詘而不伸,此皆臣之罪也,尙何言哉?噫,一出國門,屢閱星霜,優遊耕鑿,已灰心於榮途,夢寐雲天,徒係念於宗國。唯期没齒無怨,歌詠聖澤,以少補黥劓之萬一。而今殿下,特以山藪之大,不棄簪履之舊,授之以誤恩,處之以宿趼。聖意之繾綣,臣非不知,聖眷之隆重,臣非不感,而顧身負犯如上所陳,言議之地,理難更叨。況其釁孽叢身,憂畏成疾,衰鑠摧頹,無復餘地,而膈癖眼苦,十分危篤,以此情地,以此病狀,尙何望自力轉動,以副我聖上所須也哉?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不得不披瀝肝血,縣道封進。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負罪之甚重,憐臣病勢之難强,亟賜鐫削,仍許斥退,俾靖私義,俾警具僚,伏不勝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丙辰三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養正閤,引見冊禮都監提調時,都提調金在魯,提調金東弼、金取魯、尹游,左承旨趙命臣,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在魯曰,數日間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世子宮一向安順乎?上曰,連得安過矣。在魯曰,養正閤修理時,戶曹判書雖入之,而臣則無由入見,心甚鬱鬱,今有入侍之命矣。上曰,初欲臨時爲之,更思之,預爲之然後,可無掣肘之端矣。雖依庚午年冊禮時前例,而先見處所爲可,故令卿等,今爲入見矣。庚午年則三歲時行冊禮,而今則猶有所間,禮節似亦有異,庚午年則行祇迎之禮矣。此時儀註,何如?在魯曰,庚午年儀註持入矣。上曰,上之。東弼,以儀註授承旨而上之。上覽訖曰,一節先有所異者,庚午年則凡抱負隨人爲之,而今則但於宿時,抱於人。不然則不抱於人,雖飮乳時,亦立而不抱。乍抱則輒號啼,左右終日扶提而行,若全無所覺,則當抱而立,扶而受之,而此則極爲難處矣。降階甚難,故設此補階板,而彼中官所伏處,卽當爲小次處也。欲令卿等見之,故令中官往伏,而表識之矣。受冊時則自彼回廊而來,版位當在卿等所伏之後矣。取魯曰,雖設補階板,而降階節次,似爲難矣。上曰,立版位後,禮房承旨,例讀竹冊,而竹冊解裹之際,甚爲遲延。若跪後始解竹冊而授之,則勢將移時入小次後,預爲解裹而待之,稱有旨四拜後,還入小次,竹冊封裹畢後,更爲出來行禮爲好矣。東弼曰,其時都監堂上,則不得入侍,此意,分付於中官輩,而擧行,似好矣。上曰,習儀時,亦當依此爲之可矣。弼善今日入番乎?命臣曰,弼善南泰溫,昨已出直,今日往赴習儀云矣。上曰,侍講院入直,上番注書出往,使之入侍,可也。東弼曰,行禮之遲延最悶,禮節刪減,似好矣。上曰,祗迎一節,刪去無妨,而師傅以下入來序立後,東宮始爲出坐,可也。取魯曰,受冊時,暫爲出來,似好矣。在魯曰,保姆奉抱行拜,亦甚難矣。上曰,此則使中官習之矣。若見保姆、乳母,則必欲與之入內,故其時則保姆、乳母,當使之隱避不見矣。在魯曰,拜禮時,通禮呼唱甚久,使之低聲速唱,似好矣。上曰,自內慈殿、坤殿拜見禮時,尙儀唱四拜後,以上敎只命再拜,行禮時,亦依此爲之,可也。今番冊禮,只可速畢,何望盡爲如禮乎?儀註,自都監,爲先出草,入啓,取稟後,更爲正書以入,可也。泰耆引文學朴弼均而入侍。上曰,行禮時,竹冊差備雖在,而其他差備入置儀文後,使卽出去爲好,習儀時亦以此爲之,可也。在魯曰,大禮時,僚屬則豈不入侍乎?游曰,桂坊官員,以侍衛,當爲入侍矣。上曰,桂坊官員,則當必欲入之,而翊贊則是印差備,佩弓矢二員,佩劍又二員矣,俄者講定節次,承旨詳傳於彼春坊官員,可也。弼均曰,出去後,當問於入侍承旨而知之矣。上曰,弼善南泰溫當爲禮貌官,爾其相傳而俾知之,可也。今最悶者,面生特甚,昨日醫官入來時,擇其熟面之淺深,而去就之,春坊、桂坊許多官員環立時,未知何以爲之也。在魯曰,不爲逼近而入侍,則似勝,而厭苦生面,不是怪異事矣。游曰,處所甚爲狹窄,許多宮僚,環擁入侍,則未知何如矣。取魯曰,臣等受任都監,盛禮將迫,而尙不得一番瞻望德容,下情不勝缺然矣。上曰,卿等旣爲入來,爲其熟面相見後,出去似好。卿等少退,暫立於門內而待之,更爲入侍于敬極堂,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小臣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卿亦入來,可也。在魯曰,自上旣與世子而相見,則入侍無妨矣。上曰,然矣。在魯曰,追後所送方物,事異常例,令戶曹專管封裹,何如?{{*|出榻前下敎}}上曰,似好矣。游曰,然則,勿爲看品乎?上曰,勿爲之,可也。弼善曰,小臣亦爲入侍之意,敢達。上曰,同爲入來,可也。諸臣退出。 ○丙辰三月初三日巳時,上率世子,御敬極堂,引見冊禮都監提調時,都提調金在魯,提調金東弼、金取魯、尹游,左承旨趙命臣,文學朴弼均,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內侍挾扶世子而立。上曰,常時如是立而不坐矣。東弼曰,臣等近前瞻望,何如?上曰,唯。在魯曰,獨步時,亦能堅步乎?上曰,堅步則不能矣。命臣曰,諸臣今雖多入,而少無厭苦之色矣。上曰,初爲入侍者,箇箇尋看矣。東弼曰,臣等迄未入侍瞻望,而只聞曾侍諸臣之言,而常切欽歎矣。今旣快覯,岐嶷之表,不可以曾所聞者論之也。實是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福也。上曰,看人之際,有心如此矣。取魯曰,臣等欲爲熟細瞻望,則自然震懾,而不能得矣。在魯曰,昨年四月,幸得入覯,而今始入侍瞻望,則肌膚堅實,如此慶喜之誠,有難容狀矣。東弼曰,上衣似短矣。上曰,今年所製者,亦如此矣。弼均曰,小臣入直春坊者屢次,而無由入侍,心常抑菀矣。今日入侍於冊禮之前,私自喜幸矣。在魯曰,前冬輔養官入侍時,則聞能久坐云矣。上曰,今則與前有異,無坐少頃之時矣。弼均曰,不須扶提,而獨爲行步乎?上曰,時或如此,而若是閭家兒,則獨爲行步,必已久矣。呼父呼母,則能爲之,應對則昨日權聖徵入侍時,見其巡巡爲之矣。命臣曰,睿度已爲夙成,臣在近密,不得入侍矣。今日幸得快覯,實是吾邦億萬年之福也。上曰,承旨習儀下直,則以知道答之矣。諸臣將以次退。世子回首注目而見之。上笑曰,箇箇目送,而又見其出去之路矣。諸臣遂退出。 ==3月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洪聖輔{{*|坐}}。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流星出翼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宋徵啓未肅拜牌不進,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金始炯啓曰,同副承旨李榕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以洪景輔爲右承旨,左副李重協,右副尹容,同副洪聖輔。 ○金始炯啓曰,新除授承旨洪景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洪景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炯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右承旨洪景輔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守宮假承旨沈一義,假注書洪聖龜姑爲仍察,何如?傳曰,允。 ○又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王世子玉印篆文書寫官實差行副司直兪拓基,預差洛豐君楙,各書三本,竝爲封進,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以實差,此本入刻。 ○又啓曰,館所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語,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紅箭門,家丁三名,使之落後,先送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自闕中出來時,到鍾街前排吹打,竝令停上,開閉門吹打,亦勿爲之,而只令放炮云,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來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入館所,各邑郞廳,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纔罷接見而來,又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詣闕時,茶啖依例備待矣,使之待候館所。故到館所後,卽爲入給,而館所茶啖,亦爲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令差備譯官,請行見官禮,則勅使以爲,停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重協書啓,臣於二十七日,敬奉御書批旨,本月三十日,馳到瑞山大橋村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傳宣訖。又口宣勤懇之聖諭則以爲,臣首揆官銜,曠久虛帶,宮師例兼之任,懇辭莫遂。正使差下之命,近又繼降,而顧玆負累之賤,未敢爲抗顔周行之計,慶禮漸迫,進身無望。自阻銅龍,死有餘恨,乃者近密之臣,來宣天札,而曲軫窮阨之情。旣允所辭,益加眷顧之意,又勤招徠,辭旨懇惻,迥越尋常。臣手擎寶墨,面被感涕,惟當卽奉德音,仰答殊私,而第大禮傳命,乃時相應行之職,非臣散秩,所可冒承。且臣素患痰癖之疾,比來添劇,湯焫靡效,實無自力之勢,謹當稍俟間歇,强氣登程。進伏近京之地,以請處分,幸卽先收承宣偕來之命,俾臣得以安意調治,從後就途,是臣區區之願,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先此馳啓云云。 ○副校理李周鎭、沈星鎭等上疏曰,伏以臣等,姿性巽懦,言議骫骳,本不合於經幄論思之任。而承乏苟充,隨行逐隊,孤負職責,有媿私心。日昨掌令安慶運處置歸於本館,臣等適在禁直,相議措辭,置之落科矣。前夜筵對,聖上特以糢糊之目,失之太寬爲敎,臣等誠惶懍恧縮,不知所以爲喩也。夫慶運疏避,立論不的,如扶如抑,似若營護而稱之曰,意不在營護,似若攻斥而恕之,以疏率不稱量,左右掩遮,胡亂說去,則旣乖臺體,應在落科。而凡處置之規,只據其辭避中,下語之如何,作爲題目,自是古例。臣等未免拘於格式,只就卽景,乃以糢糊爲目,而不自覺其寬緩之歸。聖敎之下,臣等之巽軟不職之失,於是益著矣。雖於筵中,特荷開釋之敎,第處置失當,義在必遞。而昨進習儀,今値動駕,未卽露章自列,揆以廉媿,冞增踧踖。伏乞聖慈,俯賜諒察,特命鐫改臣等之職,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處置批答,無他深意,爾等勿辭察職。 ○刑曹參議柳儼上疏曰,伏以上天垂騭,邦運回泰,東宮冊禮,已涓吉辰,宗社億萬年無疆之福,實基於此。區區賤忱,不勝蹈忭,顧臣替納湖符,而壞損事體之罪大矣。退伏故山,而便訣明時之恨深矣。撫躬省愆,望宸流悵,不意李官佐貳之命。忽及於圭竇畢門之下,臣手奉除旨,惝怳感激,不知所以自處。未知殿下,何取於不才如臣,積毁如臣,而乃反終始曲庇,恩顧出常,使窮鄕危蟄之蹤,更廁於淸朝大夫之列乎?昔宋臣蘇軾進謝表有曰,拔之衆怒必死之中,記之散官永棄之地。彼蘇軾,素被神宗之眷遇,至以奇才稱之。拔於衆怒之中,而猶且畀之以散官虛銜,始未免永棄之歸。今臣旣無蘇軾之奇才,徒犯蘇軾之危機,自屛乃其宜,散官亦非分。而殿下則不但不罪,從而昭晳之,不但昭晳,又從而眷錄之,數朔之內,職名殆未離身,曠世之恩,實無倫比。銘鏤欲報之心,貫徹髓骨,則其於殿下之所命,何敢有辭巽之意?而遭罹不幸,包傾海難,洗之辱,傍伺未已,有虛彈亦驚之戒。惟以杜門空山,息影避禍,爲永矢之計,不敢以受衊之蹤,更汚殿下之朝班,多毁之身,終累殿下之明知。顧此一念,已成墻壁,而結草之報,只在死後。若殿下特垂必欲終保之恩,莫如遞臣見叨職名,收臣前後告身,使得以一箇閑民,優遊於聖澤之中,則是天覆之德也。仍念臣雖甚矇暗,閱世已三十年矣,立朝又十數年矣。性戇則多忤,骨媚者易福,臣亦稔知之矣。而非但天賦之愚,未易矯揉,自以孤寒之蹤,猥登淸顯之班,積受恩渥,淪肌浹骨,故必欲擔却萬事,向前做去,不暇顧一身之利害,雖千顚百躓,若當其地,則又是前日樣子,而世道益嶔巇,人心日危怕,畢竟又將無益於國,而只禍其身,此臣所以早自斂屛,遠避危塗,俾無傷我今日殿下全保之恩。亦願殿下特加矜憐,亟降處分,更毋以官職處臣,千萬懇禱。況臣於本職,自有應遞之端,本曹判書臣宋眞明,卽臣妻三寸叔父也。於法宜避,在下當遞,亟令照例處置焉。且臣於稷山前縣監李渭輔之供,有不可不辨者,略擧事實,以備鑑照焉。渭輔之供曰,當初郭鶴捉去,在於五月晦道臣到界之初,其時農節方屆,果如憲臣之疏,推捉有弊。自六月至九月,已過四箇月,其長爲方農,而推捉有弊耶?矣身之有罪無罪,都在査事之有無矣。再次報狀,在於六月初十日,赴科發行,在於九月十七日,以日計之則已過百餘日,以月計之則亦四朔矣。其間更不以郭鶴事,自營門往復關報之事,設令以此,眞是査案,矣身再次論報之後,卽放郭鶴,則雖謂之査事,亦已了當,可矣。査事旣了,則恐㤼之心,緣何事端而生云。臣於到界初,捉來郭鶴推問後,有發關査問,各該吏捉囚之關矣,其時誠方農也。推捉多人,果有弊端,放送郭鶴,以爲巡路親査之計,而八月十七日出巡之前一日,臣不幸得危疾,四朔沈重,不辨死生,巡路未啓矣,道務盡廢矣。此固一道之所共知,而渭輔之以此爲査事已了之證,其亦窘矣。郭鶴放而該吏不放,則査事已了之後,何故而不放所囚之吏乎?若使知者見其供,則必不以渭輔爲白直矣。其供又曰,金吾發開于營門,査覈文書,令査官上送,則所謂郭鶴,始囚於全義,數三吏屬,囚之於平澤云。當初各該吏囚禁之關及渠之囚禁以待之報,竝已上送金吾矣。旣令囚禁之後,更無放送之令,則其尙今在囚,可知也。何爲金吾關下來後,謂始囚禁也?其所謂囚之平澤縣之說,尤極可怪。新舊道臣交替之際,例有各邑營囚罪人囚徒,修送之規,故臣於修整重記之時,平澤縣監徐宗朝,以該縣兼任,修納囚徒。而色吏四人,以六月初四日囚懸錄其囚之在於平澤與稷山,非臣所知。渭輔未諳是例,而以平澤縣爲言耶?抑知之而故爲是說,以求其自脫耶?今若使渭輔,現納營門放送之關,則其眞假可立辨也。至於郭鶴則朝家方有査問之擧,故或恐有愚民恐㤼逃躱之弊,使全家姑囚以待,元無究査之擧,此則守令在矣。非所敢誣,而今其爲說如此,有若臣初不囚吏,査事已了。而今於臺臣發啓,渭輔被囚之後,方爲囚禁始査者然。噫噫,臣豈忍爲此哉?夫慫慂至親,謀逐道臣,人情之所不忍,臣則非以渭輔,必有是事,顧其自明,何患無辭?而今反以旣始未了之査,謂之已了。初囚不放之吏,謂之始囚,急於自伸,欲歸臣於不誠瞞上之科。臣實爲渭輔異之,臣自遭慘誣以來,自尤而不怨人,旣不欲擧面見人,則固無意於呶呶辨對,以益羞辱,以增讎怨。而惟其事實之變幻,亦不容不略辨於疏末,自顧慙恧,不知所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洞知,其何撕捱?勿復過辭,從速察職。 ○丙辰三月初四日辰時,上幸慕華館,迎勅擧動時。上戴翼善冠,具衮龍袍,乘玉轎,至仁政門外,御步輦,百官扈從。都承旨金始炯進伏曰,同副承旨李榕病勢苦重,勢難察任,當此勅使入京,連日動駕之時,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李榕遞差,前望單子入之,{{*|榻前下敎}}兵曹判書趙尙絅曰,卽因摠戎廳草記,有三淸洞白蓮峯下有虎迹,發送三軍門炮手,尋捕事,命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勅使入京,聚軍放炮,事涉難便,姑待勅行回還後,分付捕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日勢已晩,且有雨意,紫烟巖前請來官出送,動駕至崇禮門外,大吹打,至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良久勅書到前,上出幕次,立板位祇迎,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上從敦義門,至仁政門降輦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少頃,龍亭入來,上出立板位,行祇迎禮,隨後勅使入來,奉勅置闕字牌前,上拜勅如儀,玉堂沈星鎭展勅書讀之。上曰,聲太微而緩,注書往言之,使其擧聲而數數讀之,可也。事變假注書李彜章承命往傳。上曰,上勅稍勝耳。始炯曰,上勅持身之道,稍欲平正矣。上曰,勅使,彼之宗室云耶?始炯曰,副勅,乃是代遠宗室云矣。上曰,上勅外朝耶?始炯曰,散秩大臣云矣。讀勅畢,上,下殿陛行禮如儀,上,上殿,使御前通事,傳語勅使曰,皇帝氣候,何如?勅使曰,平安。上曰,皇太后氣候,何如?勅使曰,安寧。上曰,請行再拜禮,勅使曰,但請行揖,上擧袖仍御交椅。上曰,諸王貝勒安否,何如?勅使曰,平安。上曰,遠路驅馳,僉大人氣力,何如?勅使曰,僅僅無事矣。上曰,皇太后尊崇盛禮,克擧頒詔,小邦不勝惶感矣。勅使曰,皇太后崇尊爲之,天下慶幸矣。上曰,上勅威儀稍勝耳。始炯曰,副勅則甚殊常矣。上曰,副勅頑慢耳。今番則劉萬權跪坐耶?始炯曰,出來時譯官輩責之,則渠甚摧謝云耳。上曰,僉大人遠路光臨,而小邦物力凋弊,不得盡誠接待,愧慙實多矣。勅使曰,深荷國王恩眷,一路接待,極其厚盛,方欲先自致謝之際,如是慰問,還切未安矣。左議政金在魯曰,宴饗今日請之,何如?上曰,依前辦備後請之耶?在魯曰,姑爲試請好矣。上使通使請宴。勅使曰,宴饗則方以世宗皇帝葬前,不得領收矣。上曰,宴饗則僉大人,旣以大行皇帝葬前爲辭,請行茶禮。勅使曰,如是固請,依爲之。上曰,分付司饔院,少頃進饌,上下箸。上曰,勅使饌床,譯官不爲扶持耶?申飭使之扶持,可也。始炯曰,曾已累次,申飭,而今又如是,當從重科治矣。上曰,只爲申飭,可也。退饌。上曰,請通官賜茶。勅使曰,依爲之。上曰,侍衛開前。上曰,劉萬權今番則跪坐受茶矣。始炯曰,今番頗恭順矣。上曰,都監不爲待令,稽緩特甚,當該郞廳汰去。右議政宋寅明曰,郞廳旣已汰去,而都監不能預先,申飭待令,堂上亦宜推考矣。在魯曰,都監該吏,亦令攸司,推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欲請下馬宴,而以世宗皇帝葬前爲辭,雖不敢復請,其在主人之道,不勝缺然。明當親詣館所,復行茶禮矣。勅使曰,國王旣以迎勅,勞動已多,何可復幸館所耶?上曰,主人之道,自當盡禮,今不必煩請矣。上曰,通事傳語時,不爲跪坐,必忘却矣。始炯曰,御前通事鄭羽良,傳聖敎時,不爲跪坐,未免失措,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勅使曰,久坐爲勞,請罷坐。上曰,初見草草,心甚缺然,而恐勞僉大人久坐矣。仍罷坐,勅使下去,上下殿送勅使,勅使固辭,上揖送之。上曰,副勅果是宗室耶?詳問譯官輩,明日接見時,俾爲致問之地,可也。上曰,明日頒敎,趁早爲之,館所擧動時刻,以巳時磨鍊,可也。始炯曰,辰時當爲頒敎,而擧動則以巳時定行矣。{{*|榻前下敎}}上乘平轎,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3月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未肅拜}}。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炯啓曰,勅使回還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頒敎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大報壇祭齋戒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工曹參判申光夏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趙命臣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奉朝賀閔鎭遠箚子到院,而皇壇祭齋戒相値,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重協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尙絅、金始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動駕郊外,行禮殿庭,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傳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館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接見罷後,還入小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宰臣工曹參判申光夏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以爲,玆遣宰臣慰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炯曰,大王大妃殿問安,左承旨進去。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館所接見說話,自政院撰出之辭,別無未盡之辭,而一處釐改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館所擧動出還宮儀注中,殿庭軒架及前後部鼓吹,當以振作磨鍊。而適與大報壇祭受香相値以陳,而不作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洪景輔上疏,傳于金始炯曰,前已備忘,則其在分義,宜不敢更以此提起撕捱,故不欲賜批矣。今又下批,卽爲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以金應福爲同副承旨。 ○以右承旨洪景輔,同副承旨金應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趙命臣曰,分付都監,依例次第請留。 ○金始炯啓曰,迎接都監堂上尹游,館伴宋眞明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尹容曰,諸司預備。 ○金始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以爲,房守別監,夜則出送,明朝入來,進止官亦爲不緊,永爲出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若減各宴,則別雌牛間日入給,別茶啖逐日排入,已有前例,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禮請行事,前已定奪矣。明日是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禮,依例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詣館所,使首譯措辭請留,則勅使以爲,今日國王親臨館所,慇懃請留,故不得已勉留二日。都監雖如是請留,行意甚忙,決難遲留,今初八日,必爲發行云。都監請留之後,例有承旨、大臣、中使,次第請留之擧,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皇太后尊崇勅頒敎文。王若曰,休無疆於受命,式紹洪基,孝莫大於尊親,爰隆顯號。玆奉同慶之誥,載申用亶之辭,欽惟新皇之繼明,允賴太母之毓祉。占猗蘭之夢,早叶殊徵,詠葛覃之詩,久贊柔敎,勤斯撫鞠,啓萬邦之以貞。詒厥訓謨,資一德之克享,肆當寶扆之光御,亟擧慈壼之尊崇,溢長樂之融歡,方供至養,摹重坤之厚載,誕揭徽稱,玉牒之揄揚旣隆,鸞儀有肅,珠瑜之福慶彌茂,鳳曆長春,鴻規實罕於古今,鼇抃詎間於遐邇,孝思錫類,曁天下而同欣,惠渥推仁,覃海隅而均被。於戲,丹綸遠布,喜典禮之新成,紫極恭瞻,仰情文之備至,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尹淳製進 ○敎守禦使金取魯書。王若曰,予惟用人之規非一,而要取乎沈凝。命將之道多方,而必藉乎智慮。在二者而可定,睠群僚而誰當,肆循僉諧,庸煩遙領。惟卿,負氣旣雋,受姿亦魁,器局閎深,望而知坐廊廟之具,風儀峻厲,鬱然有動簪紳之容。作事則如壑赴湍,是有氣力,奉法則如士守伍,不撓情顔,名聲競馳,世已病於乖激,介特自勵。卿獨主於寬平,非但予意之眷隆,抑亦士類之心屬,箕營下泉流之鑰。歸橐蕭條,西曹掌銓注之權,群弁鼓舞,標望益峻,共諸弟而蜚英,聲實滋施,畀重任而有裕。顧我陰雨之備,迺在南漢之城,時當百年之昇平,誰肯念於緩急,粟無數月之支計,何以應於安危?主將未必皆能,疎虞蓋久,軍校又非素養,朽鈍益多。每年秋操之規,旣緣荒饉而且廢,千斛歲備之法,抑恐寢閣而不行。苟非有公忠體國之人,孰能任振刷蘇殘之責?予簡先蔽,廟擧亦同。玆授卿以南漢山城守禦使,卿其祇服訓辭,式卒令譽。修戈矛而備餽餉,常若對壘之時,保天險而用人和,俾知死長之義。凡諸施設,厥有便宜。於戲,朔方之旌旗一新,士應知憚,晉陽之保障增重,予復何憂?然而威近厲則民或未親,事欠恕則情或有閼,長短不能相掩,自古人而已然,和嚴本欲竝行,在今日而可勉,須思平易之道,更加細密之工。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鄭羽良製進 ○同副承旨洪聖輔上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右承旨臣洪景輔,爲堂從兄弟,於法應避,在下當遞。旣在必遞之中,座次肅拜,亦有所不可徑歸私次,仰陳短章,乞令該曹,照例許遞,俾無出納苟簡之弊,幸甚云云。踏啓字。 ○右承旨洪景輔上疏曰,伏以臣孤危之踪,處逼仄之地,早晩顚沛,固已自料,而會値朝家多事,慶禮迫近,黽勉奔走,數箇月矣。畢竟趙侹之疏出矣。其所醜詆,實是人臣之極罪,士夫之深羞。而伊日筵奏顚末,聖明之所已俯燭。其後辭疏,亦常略陳,則臣雖疲劣,豈復與如侹輩,有所呶呶哉?所可恨者,三元慶會,新冊元良,十年銅龍,不意復覩。群情欣悅,各盡所懷,彼此私意,初非敢萌,則是豈傍伺之地?亦豈面諛之事?而緣臣無狀,致令人言及此,此實臣之罪也。自有所遭以來,官職去就,非所可論,唐突陳章,亦所不敢,坐違嚴召,幸蒙例罷,私分粗安,餘悸方深。曾未數日,恩敍遽下,繼而有牽復之命,狼狽之席,坐處猶煖,搏擊之地,彈墨未乾,而除旨維新,職名如舊。不審聖明,奚取於得罪時議之一微臣,抆拭之,扶持之,至於此極哉?侹雖無識,其職則臺諫也。言雖無倫,其目則至汚也。今若委以鞶帶之乍遞,處分之已嚴,而晏然冒出,則是眞無廉恥之人也。臣何忍爲此哉?荐召之下,不得不隨詣闕外,冒死哀籲。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察,亟先鐫遞臣職,仍許屛退溝壑,獲守本分,俾遠駭機,不勝大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特撕捱者,旣下敎之後,其在分義道理,何敢提此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李眞淳上疏曰,伏以臣於日昨,敢暴情勢,惶蹙不可仍冒之狀,冀蒙垂察,庶安私分。而及承聖批,諭之以勿辭察任,惶感之極,大失所圖,不知所以自措,而私心悚惕,久而未已。伊日大臣之箚,雖以道臣循例狀請,異於戶曹之全數許留,略爲區別。然初無道臣之狀請,豈有度支之許留?以此論之,罪無異同,而度支則獨被譴罰,道臣則畢竟無事,揆以法意,似無是理。而旣承批旨之溫摯,則連章煩瀆,亦有所不敢,適當朝家多事,時急狀聞,不得不擧行,有若無故行公者。然不但臣心,自顧悚恧,而伏想聖明,亦必致訝於臣之冒沒自若也。此際因客使壓境,不敢復事控籲。遂作迎勅之行,有識者雖或恕之,以分義不得不然,而路傍觀者,必曰是夫也。遭嚴旨特罷,幸其一時寬假,揚揚馳驅,臣心慙赧,尤何以自解耶?仍伏念藩任事體,異他閑漫之職,迎勅事急,雖或黽勉朅來,至於道內各陵奉審,事甚嚴重。決非旣罷還仍之蹤,所可輾轉苟冒,晏然擧行者,亦不可緣臣情勢難安,節晩而久稽祇審。玆暴踪地之不可終冒,仰干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察臣廉隅之難於苟仍,亦念奉審之不宜稽時,亟許鐫遞臣藩職,卽授無故之人,使公務無滯,私分粗安,不勝萬幸云云。 ○以京畿監司李眞淳辭職上疏,傳于金始炯曰,承批之後,不可復爲陳疏,還爲下送。 ○奉朝賀閔鎭遠箚子,伏以臣殘骸病喘,凜凜危惙,而所患脚筋牽痛之病,雜試鍼藥,閱旬靡效,沈綿牀席,末由蠢動。而老母宿患腹痛泄瀉之症,近復發作,廢食呻痛,已至多日,情理亦難暫離。伏聞北使在館,聖躬屢勤勞問,今日又伏聞乘輿已駕,而臣則偃伏在家,無以匍伏gg匍匐g路左。仰瞻輿衛,臣子分義,將不得少伸,伏地惶隕,撫躬傷歎。玆敢略具短箚,昧死首實。伏乞聖明,亟加譴罰,以爲人臣慢蹇者之戒,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其所未參,何傷之有?卿須安心善護。仍傳曰,遣史官,傳喩豐昌府夫人家,遣御醫看病。 ○丙辰三月初五日巳時,上詣館所,擧動時,上戴翼善冠,具衮龍袍,乘平轎至仁政門外,降轎御步輦,百官扈從。上召禮房承旨曰,大報壇受香頒敎,前爲之耶?右副承旨尹容曰,頒敎前已爲之矣。上曰,大王大妃殿問安,左承旨進去。都承旨金始炯曰,卽今承旨不能備員,而洪聖輔與洪景輔,旣有應避之嫌,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在下者當遞,誰爲右位乎?始炯曰,景輔爲右位矣。上曰,洪聖輔上疏,當踏啓字,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榻前下敎}}上至館所,入小次。使譯官傳御貼gg御帖g,少頃上出小次。始炯曰,館所甚狹窄,差備及侍衛,當減數入侍矣。上曰,已有前例,依爲之。始炯曰,新除授承旨,待落點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始炯曰,接見時大臣,同爲入侍耶?上曰,使史官傳諭。上曰,譯官何爲出來耶?始炯曰,勅使出立大廳云矣。上至階前,勅使降階相迎,上至廳上,請行拜禮。勅使曰,但請行揖,上擧袖。上曰,昨日草草相接而罷,齟齬館所,何以經過?夜來僉大人氣力,何如?勅使曰,昨日暫爲謁見,而爲慮迎勅後,久坐爲勞,未得從容矣。今又臨問,不勝惶感。上曰,上使果是大臣乎?右議政宋寅明曰,功臣奉祀承襲云矣。上曰,上使大人,大臣之位,副使大人,皇宗貴人,俯臨小邦,榮耀倍深,而小邦接待之道,極甚齟齬,感愧交竝矣。勅使曰,昨者旣以奉勅爲重,特賜引接,今又親臨慰問,尤爲感謝矣。上曰,僉大人,旣以大行皇帝葬前爲辭,故不敢請宴,而請行茶禮矣。勅使曰,昨已行茶禮,今又請行,可感依爲之。上曰,分付司饔院進饌。上曰,司饔院提擧誰也?始炯曰,無常定之員,宴饗時,主簿別提中,臨時移差耳。退饌後,通官賜茶。上曰,寶劍差備所立處太近,退立可也。上曰,今欲從容接話,而恐勞僉大人,今此退歸矣。勅使曰,降臨慰問,感激無已,俺等歸意忙迫,明將告歸矣。上曰,昨纔入來,今遽請歸,實非所望,幸念主人之情,更留,何如?勅使曰,皇勅旣傳歸意其忙,不得不速還矣。上曰,請歸如是必不久留矣。初九日間,似當出去,與初十日相値奈何?左議政金在魯曰,更爲挽留,初十日出送,似好矣。上曰,明日請歸,實非所料,自前皇華,曾無如是遄返之事矣。顧念小邦,待欽差之道,暫留幸甚。勅使曰,歸路甚忙,而如是屢請,不得已姑留數日矣。在魯曰,侍衛中,或仰屋泛顧,或移足不定立,遠人所見處,殊欠肅敬之容,推考,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請留,當更留一日矣。在魯曰,此後當四次請留矣。上曰,通官善爲我國語乎?西平君橈曰,此通官善爲我國語,而餘外不能善爲之云矣。上曰,雖甚缺然,屢次煩請未安。且有更請之路,今此退歸,而夜來僉大人安過爲望。上至館門外,下敎于右副承旨尹容曰,皇壇祀事,明將過行,而今又來此接見,心甚愴感矣。受香則頒敎前,果爲之耶?是時竊仰天顔,動容玉音含悽矣,上出小次升轎時,以奉朝賀閔鎭遠箚子,下尹容曰,批答書之。上曰,昨日政事,取稟批答,以明日書下,而再字落書,更爲添書,可也。上曰,賓客望單,前已留置政廳矣。明日政改擬以入事,分付,可也。{{*|榻前下敎}}上還宮,入大內後,諸臣退出。 ○丙辰三月初五日未時,上詣館所小次,迎接都監堂上、館伴請對。戶曹判書尹游,刑曹判書宋眞明,右副承旨尹容,編修官尹彬,假注書金光國,事變假注書李彜章,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戶曹判書尹游曰,勅使姑未知何日出去,而自下當周旋,以初十日出送爲計矣。凡干接應之道,則當考前例爲之。而此勅旣以皇太后尊崇出來,則當依康熙元年壬寅,皇太后尊崇勅,前例爲之矣。甲辰皇后冊封勅,前例可爲旁照,而非若壬寅謄錄,名正言順,雖以贈給之數言之,壬寅謄錄,則無都求請,故比甲辰半減矣。所謂都求請,乃是康熙四十二年所創出矣。上曰,其時某年耶?游曰,癸未年矣。上曰,此乃我國,不能周詳善處故也。康熙元年例似便好,而劉萬權雖極頑慢,豈不知其名正言順乎?游曰,彼之一從壬寅謄錄,而無他辭,固不可知,而試令譯輩,言及當用壬寅謄錄,而彼若必索都求請,則此何足與彼較爭,自可方便處之矣。館伴宋眞明曰,旣是皇太后尊崇勅,則遵用壬寅前例,名正言順,都監之初以甲辰例磨鍊,未知何故。至於贈給物種之多寡,不必較量,而雖竝與都求請,而給之以凡物折價者論之。比壬寅加入者,不過五六百石米,而其他物件,則或不無,或小或多者矣。上曰,依壬寅例,爲之,可也。{{*|出擧條}}上曰,彼輩食物中,最嗜何物乎?游曰,鵝及生蛤甚嗜之,而兒豬木茸等物,亦嗜云矣。游曰,通官賜茶時,以下頭目,例爲備床以給,故今番亦爲待令,而仍不給饌,爲無用之物,故自下處之矣。上曰,茶禮之時,番番賜茶耶?只賜通官,可也。游曰,都監規例可異矣。殿內事,都監不得入見,雖有,申飭處,而無緣知之矣。雖以冊禮時言之,堂郞在金光門外,故凡事不得,申飭,甚爲鬱泄矣。上曰,都監不爲入來耶?游曰,不得入來矣。上曰,予未及下敎矣。都監茶進排郞廳,汰去事還收,可也。{{*|榻前下敎}}游曰,日昨冊禮習儀時,諸執事猶不能閑習,或有失儀之事,而都監堂郞,例在門外,不得入見。都監凡事,無以檢察,今番冊禮正日,則堂上亦爲入參,指揮後退出,似爲得宜,後日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雖無前例,而今番則都監兩堂上,入參,可也。{{*|出擧條}}以次退出。 ==3月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未肅拜}}。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病}}。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命臣啓曰,小臣館所問安及請留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右承旨洪景輔昨有只推之命,而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昨日親臨,今又早遣近侍慰問,不勝惶感云。而又爲請留,則以爲歸路甚忙,而昨伏承慇懃勉留,以遲留兩日之意仰復矣。今又遣近侍請留,事當奉副,而行期忽迫,故不得更留,心切不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瑜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吏曹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李瑜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只推,更爲牌招。 ○洪景輔,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冊禮,再度習儀,只隔一日,宮官不可不備員,兼輔德、兼說書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說書李昌誼辭疏承批之後,連呈辭單,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都承旨金始炯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御藥監劑進,參判尹惠敎進,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右副承旨尹容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出gg擬望g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光溥爲司諫,李光運爲掌令,宋敎明爲持平,趙明澤爲兼輔德,沈星鎭爲副校理,金相奭爲副修撰,趙顯命爲左副賓客,錦陵君朴弼健,仁平君李普赫敍用事承傳,咸溪君櫄在喪終制。 ○以洪聖輔、李榕、安慶運爲副司直。 ○尹容啓曰,同副承旨金應福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應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今此勅行時,西路守令,不可不急速差送。三登縣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卽爲發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梅臣爲三登縣令。 ○以說書李昌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洪景輔曰,召對爲之。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三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事,命下矣。依此擧行事,分付各該司,而永寧殿同日,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宗廟夏享大祭親行事,已爲啓下矣。《五禮儀》,有大祀後陳賀訖,行飮福宴之文,而本曹謄錄,則每以近年以來,竝爲停止爲辭,而有權停之命矣。今此親祭時陳賀飮福宴等節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近例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房守別監中禁等處,各給三升一疋,小帽子二立,永爲出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三田渡出去事出令矣。三田渡碑閣及道路修治之意,前已分付,而凡百更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三田渡出往時,軍令初吹卯時,二吹辰時,三吹巳時書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勅使三田渡往來後,都監郞廳,例以上命,問安於勅使後,馳告政院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還上捧未捧狀啓,在前輒皆後時,以致勸懲之稽緩,故年前待歲翻,卽時修啓事,定式嚴飭矣。今年歲翻之後,春序已盡,而平安、江春、咸鏡三道外,其餘各道,尙無狀聞之事,申飭之下,如是稽遲,殊涉未便。當該道臣,竝從重推考,另加催促,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臣承命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先呈御貼gg御帖g,請行茶禮,則勅使以爲,昨日國王親臨行茶禮。今又遣大臣請行茶禮,至爲惶感,而日暖身憊,酬酢似難,願依近例,床排入送云。故依其言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仍留館所,使差備譯官,以承命勉留之意,傳言于勅使,則以爲歸意甚忙。而昨日國王親臨時,請留勤摯。故不得不仰副,姑留兩日矣。今又遣大臣,懇留至此,俺等雖實難更留,而反覆思量,更留一日,初九日則定當回程,無進退云。大臣仍爲退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大臣茶禮床,分入各房,則上副勅床排領去,三司員役等處,三升八疋,小帽子十四立,出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臣仍留館所,使差備譯官,以承命勉留之意,傳言于勅使則以爲,歸意甚忙。而昨日國王親臨時,請留勤摯,故不得不仰副,姑留兩日矣。今又遣大臣,懇留至此,俺等雖實難更留,而反覆思量,更留一日,初九日則定當回程,無進退云。臣則仍爲退去,而中使請留,則明日勅使三田渡往還後擧行,似合事宜矣,敢啓。傳曰,有茶啖往傳之事,故業已請留矣。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索入碁局,與家丁對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三田渡出往時,所率則次通官二員,家丁八名,茶通事二名,譯官則堂上二員,堂下二員,捲帳差備二員,淸學二員。至於前排則竝爲減除,兩勅軍牢令旗,各一雙帶去,飯俸茶啖,俱有弊端,亦令除減。都監堂郞,切勿隨往云,而事體不當如此。故酒肴從略備待,而堂郞依前例,自持飯往來,鋪陳則自都監搬運,以此竝爲,分付于京畿監司及各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出往三田渡時,臣眞明,都廳申兼濟,軍色郞廳李顯弼,雜物色郞廳具熺,米麪色郞廳尹浩,盤膳色郞廳尹世觀,依前例,以戎服隨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金應福上疏曰,伏以邦運回泰,天錫祚胤,誕彌之節已過,冊封之禮漸迫,臣民欣祝,曷有其極?況臣以法從舊物,其所懽抃,自倍他人,而不意銀臺新命,遽及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感激,罔知攸措。乘輿已駕,召牌辱臨,所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向來所遭,不但士夫之僇辱,實爲搢紳之羞恥。四朔牢狴,幾陷不測,而幸賴聖明在上,無幽不燭,拯之坑穽之中,置之衽席之上,生死肉骨,亦不足以喩聖恩之萬一也。臣之當初受誣之狀,已悉於兩度爰辭。伏惟聖明,亦已俯燭之矣。其時御史之執以爲罪者,專在於官耗一事,而前後劃置賑資,與臣行刷價外,依例移下官廳。以充空官時所用及臣赴任後,官廳所儲各項不足之代,而所充物種,竝載於記簿。臣之遞歸後,官家日用凡百,皆從此出,則其所區處,不啻明白,而今不論裏面之如何。但就外面,看得還耗之不以本色存至,謂之一年繼用之資,沒數擅用於數朔之內。人之爲言,胡至此極也?臣之在理也,金吾取納文書,逐條按覆,如使臣果有一毫所犯,則其何能得脫於文網也哉?徹底窮査,無案可成,則分揀經旬之後,乃以其所用下,皆有文書,不可斷以入已。而其在重御史之道,全釋未安等說,至煩筵白,終被譴罰,臣未知其何謂也。臣不欲呶呶追辨於事過之後,而原初罪名,旣已狼藉,一身汚衊,無復餘地,其何可以歲月之稍久,有所自恕,晏然若無故之人,而揚揚復廁於仕宦之道哉?昨違召命,罪大逋慢,而聖度天大,罰止問備,一倍惶隕,益不知置身之所也。玆敢冒萬死,略暴危懇。伏乞聖慈俯諒情地之萬分危蹙,鐫臣職名,勘臣罪戾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丙辰三月初六日初更,上御熙政堂召對。參贊官洪景輔,侍讀官吳彦胄、沈星鎭,假注書金光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侍讀官吳彦胄讀自七年夏四月,止何以取信於後。上曰,下番讀之。侍讀官沈星鎭,讀自造新曆,止上遽止之。彦胄曰,宋璟,勉其君以親君子遠小人,此乃君道之要領也。何代人君,孰不欲親君子遠小人?而能之者蓋寡,此無他,以其不精於鑑別故也。大奸似忠,易瞞君上,故一墮其術,卒莫能辨其何者爲小人,何者爲君子也。孔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又曰,君子難進而易退,小人易進而難退,此正賢邪辨別之至要也。且在上者,好惡無偏,鑑空衡平然後,可以察之矣。星鎭曰(曰)),璟之下段所言亦好矣。君子恥言浮於行,蓋言行相符然後爲君子,言實不相孚,則不得爲君子矣。古語云,非知之難,行之爲難。殿下於絲綸之間,德意甚盛,而臣愚死罪恐或有欠於言實相符之工,故敢以誠字仰勉矣。上曰,當各別留意矣。彦胄曰,玄宗以魃戲,終遞宋璟,蓋璟,守正不阿,人多怨之者,故設此戲,以疑玄宗之心耳。殿下頃者,亦以宋璟,勝於姚崇爲敎矣。璟之不與楊思勗相語者,正與孟子不言王驩之義同矣。戲魃之事,外若無心,而此必惡璟者,潛售其計也。上曰,玄宗之問戲魃亦殊常,先儒之論是矣。玄宗外雖重璟,而內實厭憚,故讒奸之來,適啓其心矣。彦胄曰,奸人售讒之道,固非一端,或以飛語中傷,或以疑似惎間,而人主一有不察,輒中其計矣。上曰,然矣。彦胄曰,小臣惶恐,而適會語及於飛語間事,故敢達矣。趙侹處分之事,極爲嚴截,無容更達,而侹疏中有云。李錫杓之疏,自李喆輔家,別出一本云者,其指意隱然有甚麽意思,而大抵所謂別本云者,儘有委折矣。上曰,侹意蓋一筆指兩人也。彦胄曰,聖上旣已洞燭其情狀,而其中更有曲折,故敢達矣。當初李錫杓未爲臺諫時,預作一疏,及爲持平,治疏入啓之際,先送一本於李明坤,而其後入啓之本,則頗有刪削處云矣。上曰,李明坤文官乎?彦胄曰,蔭仕而卽錫杓之三寸叔也。當初一本下去時,明坤未及知,原疏留中之事,謄送于監司李玄輔,則玄輔轉送于厥弟喆輔,而喆輔之姪女壻,卽宋徵啓之子也。適來其家,見疏草中入父名,持見厥父,故徵啓至有陳疏之擧云矣。上曰,宋徵啓之子年少耶?予亦見之,曾入來矣。彦胄曰,厥疏在監營時,洪廷命、沈寶賢輩,各自謄出,轉相傳示,則副本之行於世者,非但喆輔家所自出,而侹疏所云。絶去頭緖,不明其來歷,有若做出者然,極有甚麽意思矣。上曰,予則初未知其間委折,而予知李喆輔爲人,必不做出別本。故爲傳播,必有委折而然矣。今聞所達,尤爲曉然矣。侹意則蓋一筆指兩人矣。上曰,副本則果有之耶?彦胄曰,非副本而蓋草本也。星鎭曰,玄宗納竇成器之言,不殺棄食者,此乃玄宗一件好處也。昔太宗,見隊伍之失,行避谷中,而不見之,蓋旣見之後,則不得不殺之也。人主豈可以窺見而罪人乎?成器之言善矣。上曰,張說爲將之道,則無短矣。旣以爲節度使,又復作相,玄宗用人之法,不能隨才授任耳。星鎭曰,張說則誠小人矣。上曰,此在導率之如何耳。封德彜、隋煬帝用之,則爲小人,太宗用之,則爲諍臣,予以爲張說非小人,而玄宗使之爲小人耳。姚崇末稍事,頗懷持祿之心,而其斥佛事,猶有學識矣。彦胄曰,此有難知者,蕭瑀乃淸介之士,而合掌禮佛,甚可異也。上曰,曆家書,儒臣,有所講究否?彦胄曰,魯莽蔑劣,未有如臣之甚者,故此等書,不敢生意考見矣。星鎭曰,陸象先之言曰,天下本無事,庸人擾之耳。此言是矣,創業之時,自爾多事,創建制度,而至於守成之君,惟當遵守勿失,不可紛更而生弊端矣。我國祖宗朝良法美制,井井不紊,雖百世行之,而可保無弊矣。上曰,儒臣之言,然則然矣。而以大體言之,則創業之君,雖曰多事,而自有當爲之事而然也。守成之世,不必以無事爲主,而苟無可爲之事,則自然無事矣。予以爲有事中亦無事,無事中亦有事,不可以偏主有事無事,而一段論也。上掩卷。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未肅拜}}。注書尹敬周{{*|呈辭受由}}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入東井星。 ○金始炯啓曰,小臣與右承旨洪景輔,冊禮再度習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宰臣左尹金潝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未肅拜牌不進,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同副承旨金應福昨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應福,掌令李光運,說書李昌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李光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宰臣漢城左尹金潝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以爲,纔遣內侍。又送宰臣,連續慰問,不勝感激,俺等夜來好過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假注書金光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日冊禮再度習儀,宮官不可不備員,說書李昌誼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其所爲嫌,極涉太過,業已承批之後,新進之習,豈若是?牌招察任。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校理臣李周鎭今日入直,而王世子冊禮再度習儀時,以兼司書晝仕進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金尙奭,時在公洪道德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尹容,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司僕寺所在輦輿及轎子新件造作時,見樣次取來矣。新輦輿及轎子,今已畢造,舊件還送本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以戶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梅臣昨日政移拜三登縣令矣。所帶職掌,俱係緊要,且兼冊禮都監郞廳,當此事役旁午之日,不可付諸生手,佐郞李梅臣特令仍任,以責成效,何如?傳曰,允。 ○司諫李光溥,獻納金廷潤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新除授司憲府持平宋敎明時在平安道三登縣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尹容啓曰,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減宴享,則有別雌牛,間日入給之例。而勅使以爲,牛隻宰殺,爲弊不貲,勿爲入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離發出往三田渡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今日諫院啓辭批答,初以不允。下諭事,自當上來書下,臺諫聽批出去矣。今以依啓改下,而臺諫已出,不可更爲傳批,改下批答,分付本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三田渡之行,方臨發,而把子前路及宗廟前路,通官以下,下馬之意。使差備譯官言及,則家丁輩,言于勅使,兩勅皆曰,國王接待俺等曲盡,雖時御之所,俺等不當跨馬橫過。況廟享之地,尤不可不避路,如有他路,則雖狹小迂僻,俺等不必憚勞云。故再三送言勅使,則事體不當以小路作行,我國接待之道,亦不如此之意,使譯輩縷縷開喩,而終始固執,事係無前,實爲難處。避馬屛門小路,不過一馬場之地,更加爭難,終若不聽,則勢將以屛門路作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把子前路,以避馬屛門小路作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自三田渡來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勅使三田渡往還後,都監郞廳,以上命問安,則答以爲,俺等無事往返,而輒蒙下問不勝惶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瑜上疏曰,伏以臣,嚮於夢寐所不到,忽承儐使差遣之命,此蓋陞之正卿之秩者也。非臣淺劣,所可得當,俯仰霣恐,寧敢冒受,而祇以義急往役,辭遜非時,遂不免倉猝西馳。每一念至,頸面發騂,若無所容,擬以返面之日,披露衷悃,冀被收改之恩。乃於前月之末,回到黃州,伏承參贊除命不數日,而又以臣移拜吏曹判書者,臣手捧除書,心膽俱墜,不覺四體之自投於地也。噫,此曷故哉?夫天官之長,何等重且要也?進退人物,救回世道之是責焉,則政宜兢兢,惟得人而畀之。今乃猝然擢之於宿望之外,加之於鄕闇之身,臣實惑之。若曰用人非一道,不可徒區區於按次云爾,則是當求之於聲實俱茂,一日急於需用者而任之。此則世必有其人,豈如臣者之足與論也?雖平日自勵之人,一番任銓,輒不免大段狼狽,許多齒舌,終至於獲罪以去者紛然矣。況臣誠不足以孚人,望不足以鎭物,資淺力薄,與世疎闊,而一朝馳驟,居然爲一國之大冢宰,則尙何以爲四方之觀瞻哉?雖然朝而承命,夕而滅身,苟少補於國家,豈敢自恤?而今乃有萬萬不然者存耳。凡朝廷之許多鬧擾,只由銓而出,殿下之勞慮調劑者,亦太半惟銓事,則以此之時,責臣以此任,恰是責瞽之聽,而求走於躄也。又當爲大狼狽益鬧擾之端而已。於國事果何利也?然此皆以職事而論耳。非臣今日之所暇言也。只以私悃,昧死而陳之,臣本愚陋,無足比數,而始以先蔭之故,濫通華顯,繼蒙特達之知,猥躐卿班,福過而忌先集,根孤而侮易加,動遭白地之唇舌,坐博平生之羞辱,而獨賴聖上,宏覆曲庇,得至于今耳。積畏在心,曲木猶驚,性又迂黯,不能巧投便宜,所以向來出入佐銓,幾三四年。而謁告多於赴政,終必安於力辭而後已,其不能强其不能,亦可知耳。況臣幼而嬰疾,壯不及人,僥倖一第,今僅十八年矣。以其齒則不及服官政之日矣。冥升不已,忽然輥到於此,雖平日親愛臣而爲之謀者,亦未嘗期望之至此矣。臣路中得父母書,以爲官太驟而名太盛,世甚巇而職甚要,爲臣之憂,至於傷心。噫,子而榮達,豈不知喜?而今其言至此者,誠以臣才薄識淺,遽備嵬顯之任者,在臣終非吉祥,在公必當僨誤,徒被造物之忌,而辜負天地之恩故也。臣又抑塞霣絶,涕出而不能安,歷日猶一念矣。伏惟聖上,天地於臣,父母於臣,如觀侏儒之一節,終欲不棄而任使之,則無寧姑處以冗散之間,亟鐫其顯要職任,俾臣得以全保成就,在聖朝實爲終始其惠也。臣當粉滅而圖報,此實臣之至悃,情溢勢迫,言至於此,極知煩猥,無所逃罪。旣不敢隨例復命,徑還私次,縮伏連日,駁議尙寂,再違召牌,誅責不加,玆不得不冒死陳籲,以冀聖慈之哀憐而矜許。伏乞聖明,特垂頫察,亟命改正臣新授職名,且命有司,重勘逋命之罪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才局,可以陞擢冢宰之命,其何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丙辰三月初七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左右相請對引見。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左承旨趙命臣,假注書金光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進伏曰,日氣薰蒸,聖體若何?上曰,少差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安順乎?上曰,好在矣。在魯曰,冊禮已迫矣。臣見習儀時,禮節頗簡約,而第以沖質,不能耐久爲慮矣。然禮節之或不能自將,亦何關係耶?上曰,其日執事近前,則必以生面爲厭苦,是可憫也。相禮乃是李膺,當尤厭老人矣。在魯曰,其時稍爲遠遠將禮無妨矣。上曰,凡殿內,堂上則元無版位,而聞習儀時,受冊位,亦設版位云,誤矣。當只設褥席也。且養正閤,堂上之狹窄,卿亦見之,受冊位,若設於楹內,則實難周旋。勢不得不設於楹外少退,而陞降亦有妨。權設褥席於拜禮版位之前,以作受冊位,而儀注則不必改之,只令知悉擧行,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冊禮時,諸執事奉入排置後,盡爲退出,而竹冊則有開閉之節,只留竹冊執事二人事,頃有下敎矣。習儀時見之,則敎命玉印,雖無開閉之節,亦有捧置於正使之事。故不得不各留二人行之,正日亦當依此擧行乎?抑敎命玉印,亦令竹冊差備奉進乎?上曰,非但處所之甚狹,諸執事竝入,則似不無難便之事,只留竹冊差備二人,使之竝行他執事,可也。右議政宋寅明曰,不必竹冊差備,諸執事中,擇其年少敏事者二員,竝行諸事之地,何如?上曰,諸執事中,擇二人留之好矣。{{*|出擧條}}在魯曰,遠接使仍爲伴送使,雖有前例,而卽今都政,漸漸差退,吏曹判書,則勢難出送矣。上曰,且有掣肘事,有吏判然後可出宮官矣。在魯曰,尹淳有欲往之意,而帶賓客,且兼大提學,當作頒敎文。趙顯命亦帶賓客之任,俱難出送矣。鄭亨益雖入耆老所,而苟非祁寒盛暑,則例有差送之規,或可稟定推移,而餘外則無他可差之人,誠爲苟艱矣。上曰,趙顯命則可合賓客之任,當此冊禮時,不可遠送矣。以館伴差送,何如?在魯曰,館伴則送勅時,不可不留待,故勢難先行,且示遠人之道,甚是乏人矣。雖以秋曹事言之,自遭嚴敎之後,館伴之任,不得已黽勉行公。而至於本曹,則終不察任,如是之際,又爲出去,則公務實有委屬之慮矣。上曰,然則旣有前例,且時節正好行役,伴送使,以鄭亨益差送,可也。{{*|榻前下敎}}寅明曰,刑曹參議柳儼,與判書有應避之嫌,不可不變通。且獄囚多滯,而三堂俱無行公之員,誠甚可憫矣。上曰,秋曹多擧行事乎?在魯曰,然矣。參判亦在外,似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柳儼今姑改差,參議旣已許遞,參判則不必遞之矣。在魯曰,前頭大赦時,秋曹例多擧行之事。且卽今獄囚多滯,公事塡委,而判書宋眞明頃承特罷,旋卽收還,刪去備忘。其後又命還給辭單,至勤開釋之敎,則此與被斥於朝廷有異。更無難安情勢之可言,而只行館伴之任,其他職事,尙不行公云。雖或出於惶悚,而非但處義太過,事體亦甚未安,推考使之卽爲察任,何如?上曰,從重推考,申飭使之行公,可也。{{*|出擧條}}寅明曰,頃以京畿御史,書啓中,各邑軍丁物故,未代定守令,監色,依節目勘罪事,自本司啓下矣。昨冬啓下節目,頒布各道,而今此御史,書啓中現發者。又復置而不問,則朝令何以見信?且此節目,堅守必行,斷不饒貸,則亦足風礪,當有實效。本司草記啓下之後,金吾、秋曹,尙無擧行之事,殊涉稽延,當該堂上,竝推考,催促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戶曹判書,古例則或有惠廳公事提調兼察之事,而近年不得仍帶,故臣與僚相,爲戶判後皆蒙遞矣。惠廳公事提調尹游改差,其代以行司直兪拓基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在魯曰,日昨摠戎廳草記,本廳近處有虎迹,至於白蓮峯而止云,事極驚該gg驚駭g。六七年前,亦有此患,終未捕捉,而亦在此近處矣。上曰,其時某年耶?在魯曰,己酉年間矣。蓋聞北淸門白蓮峯之間,城堞多有卑夷可踰處,以致有此。目今雖無傷人之事,前頭若漸逼人居,爲慮不細。且禁苑墻垣,亦有低短缺毁處,萬一之慮,靡所不及。令兵曹,巡察城址,其鄙夷可慮處,使之略加修築,城外陵夷塡實gg塞g處,亦爲浚開,俾更無此患,何如?上曰,予觀古史,或有虎北渡河之事,而今此虎患,蓋在上者德薄之致。反求諸己,實切歉然,修德爲本,而修城是亦末節耳。今雖不必大段修築,略爲補其圮缺,浚其塡塞處,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聖敎極好矣。大抵感物禳異之道,莫過於修德,而至於賞罰辭令之間,亦宜愼重。雖微官庶僚,當接之以道矣。上曰,然矣。頃者都監郞廳事,予亦知其徑先矣。上曰,大臣請對於酉牌前,而中官不爲趁卽入報,以致日暮,事甚稽緩,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可也。寅明曰,俄者請對,固非時急之事,而凡天下事,有不可知,若有緊急機密事,大臣求對,而中間稽滯如此,則豈不可憂?此等事當各別嚴處,以示懲勵,何如?在魯曰,臣等之請對,非酉牌前,而乃在於申牌前矣。上曰,然則尤極駭然,當該中官,令該府處之,{{*|榻前下敎}}左承旨趙命臣曰,小臣往館所聞,則彼中修整我國辨誣冊子,員役幾畢。胡皇經覽後,匪久當頒布云矣。當初雍正在時,欲爲頒行未果,乾隆似當繼成其志矣。今番勅使回還時,言及此事,如或有從中助成,俾爲完就之地,則似好矣。上曰,副勅爲人殊常,似非幹事者矣。與家丁對局之輩,無足可言耳。命臣曰,副勅乃是順治六寸孫,雍正七寸叔,上勅則甚得寵遇於乾隆云矣。十二王摠國政,而劉萬權甚親近用權云,或不無得力之階,故敢達矣。以次退出。 ==3月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若魯{{*|未肅拜}}。注書尹敬周{{*|呈辭受由}}南泰耆{{*|仕}}。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溥未肅拜,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同副承旨金應福連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出肅,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于洪景輔曰,動駕之日不遠,前望單子入之。 ○前望單子入之,以金若魯爲同副承旨。 ○以李昌儒爲假注書。 ○洪景輔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俺等伏蒙下念之德,昨日無事往來,夜來好爲經過矣。旣遣中使,又遣近侍,連續下問,不勝感激,還用不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戶曹草記,三登縣令李梅臣戶曹佐郞仍任事,允下矣。當此勅行時,西路守令,不可不急速差送。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致慶爲三登縣令。 ○洪景輔啓曰,三登縣令金致慶旣已肅拜事,當趁勅行回還前,催促下送,而兩司俱未署經,在前如此之時,亦有除署經發送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亨益單付伴送使。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首譯來言,勅使回還時,一路宴享茶啖及軍威軍,依上來時例減除,只設夕茶啖。勅使前排軍牢各一雙,令旗各一雙,待令自持來,內軍物作駄,只蛇旗一雙排立,其餘吹打等物,亦爲減除云。以此知委於伴送使、三道監司、開城府留守處,而在前宴享減除時,有遣中使申謝三處,別遣問安使之例,令政院考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勅使回還時,一路宴享茶啖及軍威軍,依上來時例減除。在前宴享減除時,有遣中使申謝三處,別遣問安使之例,令本院擧行事,允下矣。中路問安假承旨,自本院差出,而開城府及義州別問安使則令該曹差出,趁勅行未發前,先爲出送,何如?傳曰,允。 ○下直,三登縣令金致慶。 ==3月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服制}}。左承旨趙命臣{{*|病}}。右右承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若魯{{*|未肅拜}}。注書尹敬周{{*|呈辭受由}}南泰耆{{*|病}}。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若魯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若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以飭勵之事,不宜撕捱,只推,更爲牌招。 ○洪景輔啓曰,宰臣護軍具樹勳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未肅拜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宰臣護軍具樹勳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連遣內侍、宰臣慰問,不勝感激。俺等無事以過,莫非下念所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以下贈給之物,每於臨歸悤卒之時,乘夜入給,以致紛紜爭競之端。故今番則凡干物種,申飭精備,自昨日次第具單入給,上副勅元禮單,都求請等物,無一點退,昨已畢給。通官以下禮單,都求請,則今朝爲始,方入給而上副勅、四通官,皆有別求。此亦傍照前例,或防或給,別無難處之端,而密贈一款,欲遵用去壬寅前例,則兩次通官方發怒,將有隨事作梗之患云。故嚴飭首譯以下,使之善爲調劑,而亦將觀勢,參酌加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禮單馬,無數點退,尙未擇執,回程軍令,亦不書出云。故方使首譯輩,措辭開諭,趁卽出軍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程軍令,尙不書出,事甚悶慮。更飭首譯,各別開諭,雖至昏夜,期於從速書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回還時,軍令首譯處,多般嚴飭。今至三更,始爲出令,而初吹巳時,二吹午時,三吹未時書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程牌文,以初十日未時書出,故依例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送勅擧動時,大駕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又啓曰,送勅時接見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語,令廟堂,增刪以入,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送勅擧動時,守宮假承旨、假注書,以迎勅擧動時,假承旨沈一羲,假注書洪聖龜仍察,何如?傳曰,允。 ==3月10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鄭羽良{{*|坐}}。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同副承旨尹容{{*|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雨雹,狀如小豆。 ○夜二更,月入軒轅星。 ○尹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擧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擧動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尹容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李光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連遣中使、近侍下問,實多感激。俺等夜來好過,而今當回還,不勝悵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今日送勅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同副承旨金若魯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都承旨金始炯昨遭重制,不爲仕進,擧動時例,除服制則所當請牌,而不但拘於厥規,方在未成服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承旨牌招。 ○傳于趙命臣曰,都承旨金始炯今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 ○前望單子入之,以李箕鎭爲都承旨。 ○前望單子又入之,以尹惠敎爲都承旨。 ○傳于趙命臣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前望單子入之,以鄭羽良爲右承旨。 ○傳于尹容曰,兵曹以參知守宮參判隨駕事,分付。 ○傳于尹容曰,百官雨具,軍兵亦爲雨具事,分付。 ○洪景輔啓曰,迎接都監堂上尹游,館伴宋眞明有稟達事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洪景輔曰,勅使上峴後,諸司預備。 ○傳于尹惠敎曰,自出馬石橋,至紫烟巖捧上言。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則以本道各邑軍額,移送磨勘。前甲寅條身布指徵無處,變通處分爲請矣。此事昨年冬,因兵曹報狀,大臣以軍丁減額移額後,當年身布,固當移捧於新定邑,各年未收,自當責之於未移定前本邑,而移減之額,自是決不可捧之類,不可不蕩減之意,筵稟蒙允矣。已蕩減之後,道臣狀請如此,問其曲折,則其時擧條,本司則認爲自兵曹知委,兵曹則認爲自本司知委,中間遲滯,以致落漏云。朝家德意之未卽頒布,殊涉未安。本司下吏,今方推治,而兵曹堂上,從重推考,以依前擧條蕩減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備邊司言啓曰,郊外送勅時,接見說話,有令廟堂增刪之命矣。自政院撰出之辭,別無未盡之事,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初八日折衝卞弘衍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光垣,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是空日,三吹旣在未時,別茶啖依例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路程記書出,而初十日過弘濟院站,高陽止宿。自京離發,第十二日當到義州,以此伴送使及京畿、開城府、兩西監司處移文,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時,弘濟院以過站磨鍊,則大臣、承旨不爲出往之意。言于通官,則答以別無出往之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館所離發出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勅處,例給禮單馬四匹,無弊擇執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一大通官劉能額、二大通官朴巴蘭太所得白綿紙各八塊,一次通官金保住白綿紙七塊不爲持去,留置戶曹,待後日使行時付送云。自前亦有如此之例,依施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二大通官,兩次通官密贈銀,皆爲順受,而一大通官劉能額終不受去,故別定戶曹書吏,載持隨往,使之觀勢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勅使回程時,親臨餞勅事,命下矣。宴享雖已停減,茶禮則例當爲之,依例備待之意,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沙峴底臣等所住處,送言于臣等,以爲遠來相送,不勝感謝云,而使之垂帳通官等,竝爲下馬,亦皆致謝而去矣,取啓。傳曰,知道。 ○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接見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命臣,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東部主簿朴時徵所報則以爲,崇敎一契任掌進告內,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南宮錞,入格於丙辰榜武科丙科第一千三百二十六人,而今年八十四矣。去式年入籍本洞之後,挈家下去于公洪道沔川本土,而得聞自朝家丙辰回榜人,製花以給,而米斗酒肉賜給之命,昨日始爲上京,書呈單子云。今此南宮錞,以丙辰回榜之人,旣已上京,則當依在京人例施行,賜花、賜米肉事,令該曹,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瑜疏曰,伏以,臣自被新除,危迫震恐,五情爽失,蹙蹙遑遑,如陷重戾。乃於日前,敢以疾痛之呼,冒扣慈覆之聽,終夜忘寢,伏地俟命。及奉批諭,大失所圖。噫,此亦臣忱誠膚劣自阻孔邇之下,殆風人所謂不諒人只者也。臣誠崩隕,直欲求死,而不得耳。噫,循墻之懇,易歸崇讓,瀝血之言,徒爲例辭,則耿然此心,誰因誰極?只有瞻天涕流,質之神鬼而已。夫以銓衡之重,不可以虛授者,聖慮亦已明照矣。非分之職,罔敢以苟冒者,臣亦有審度矣。虛授之誤,苟冒之罪,一日而不正,則害一國一日之治,而辱聖朝簡知之明者,豈少事也?然而除命之降,已浹旬而不收,似此擧措,必當有竊議而駭之者。至於職事之難塞,私分之招災,亦不暇論,而積畏之餘,志慮已銷,以何力量,可以進退恥辱之至?身名已玷,以何鑑識,可任權衡?縱臣貪榮,欲自列於其間,淸朝士大夫,亦誰肯受臣之激揚哉?倘殿下俯賜鑑照,必不待臣言之畢,而卽有以改之矣。抑臣於此際,又有萬萬不自安者,敢附言之。始臣之超陞資憲,實由於朝廷,臨急乏人,儐使無他差遣之故耳。臣之所以卽日承命者,亦以義急往役,不敢有辭矣。至於身在耆社之人,不可强以千里馳驅之勞者,當時天語諄勤,悶老體下之盛,聞者感歎。伏聞卽今,又以無人可遣,還屬當日旣差旋寢之人云。假如筋力尙旺,足以往來,然在聖上惠養之道,不幾於有不終之歎,而臣之陞秩,實籍儐价,則年齒尙壯,氣力尙健,夷儉gg夷險g燥濕,臣當不辭。今若一番往還,徒爲博得峻秩,反使七十老臣,不能終被聖朝之恩,則臣是何人,敢安於此乎?臣竊聞先朝雖職務緊重之人,(往))往往有解免差遣之例云。今臣所叨,畢竟不過一罷而已。如其相持,而終傷於事面,無寧及此時仍命臣以伴送,實恐公私,俱得其宜。目今群彦林立,不患無主銓之人矣。歷數朝中,無如臣當往者。又咄嗟治行,亦可以及之。昨疏未徹,玆敢冒昧復陳焉。伏願聖明,竝加睿諒焉。臣之此言,非敢自爲身謀也。伏乞聖明,亟加鑑照,遄下兪音,卽解臣所帶之職,俾臣得以隨分效力,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初批已諭,卿何過讓?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初十日午時,上幸慕華館,送勅擧動時。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洪景輔,同副承旨尹容,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陪從。上具冕服,乘輿出仁和門樂作。上曰,都承旨已違牌矣。趙命臣曰,擧動時例除服制,而都承旨金始炯昨遭重制,姑未成服故違牌,而動駕迫頭,如是違牌,事體未安矣。上曰,如鄭錫五之犯染乎?命臣曰,然矣。上曰,然則今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承旨望筒,今始下之,以通事實差,必在闕中,牌招,可也。出仁政門,乘輦時下詢曰,通事預差入來乎?命臣曰,入來矣。都承旨李箕鎭落點。命臣曰,李箕鎭方奉命在外矣。上曰,以實錄奉安事出去耶?然則今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尹惠敎落點。命臣曰,都承旨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乎?上曰,牌招,可也。上至宴饗臺下,降輿乘輦。上曰,將兵一也,而將帥皆雨具,軍兵等皆不爲之,何也?雨具軍兵自備乎,軍門備給乎?問之。上曰,勅使接見時,時原任大臣入侍。上入幕次後,館伴都監堂上請對入侍。上曰,勅使離次與否,注書出問,可也。李昌儒入告曰,已離次云矣。上乘輿出幕次。命臣曰,新除承旨未肅謝矣。上曰,過勅後爲之,可也。上至臺下,由東階,勅使由西階而上。上曰,願拜。勅使曰,願揖。上曰,禮不可廢,且今日異於他日,願拜。勅使曰,雖有相拜之敎,願揖矣。上曰,不可强請,當相揖矣。上揖,勅使亦揖。上御交椅,勅使亦坐交椅。鄭羽良曰,勅使交椅前方席,旣無前例,通官賜茶處,亦設方席,尤是前所未有之事。都監堂上,不能檢飭之失,不可不警責,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日候不適,僉大人氣力何似?勅使曰,俺等好在,國王問安,何如?上曰,賴僉大人之盛念,無事以過,而有此委問,不勝感激矣。勅使曰,曲軫下問,不勝惶恐矣。上曰,館所接待,旣不稱情,方愧于中,僉大人留館不久,遽爾還旆,尤切缺然。上顧洪景輔曰,軍威軍皆減乎?景輔曰,夕茶啖外,皆減矣。上曰,通官輩,於其勅使前,只跪一膝,皇帝前亦如此乎?西平君橈曰,臣往北京時見之,則果如此矣。勅使曰,留館時頻遣近侍下問,旣盡接待之道,又有此遠將,尤切惶恐。上曰,一路宴享及軍威軍,竝令減除,可見軫念之意,而在小邦不安矣。右議政宋寅明曰,接待彼人,關係至重,昨聞都監,達宵相爭云。雖未知其間事端之如何,而臣旣忝居大臣,宜無不與聞,夜間雖欲招問譯輩,固不可得,而憂慮待曉。今朝累次送人,以招首譯,而連稱有故,終不來現,事極可駭。雖方囚禁次知,而其在懲勵之道,不可無罪。當該首譯,待送勅後,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勅使前方席,令差備譯官去之。上曰,宴享不設,願設茶禮。勅使曰,下敎如此,當奉承矣。上曰,分付司饔院,可也。長溪君進揮巾後進茶鍾,上擧鍾,勅使亦擧鍾。進盤果,上擧箸,勅使亦擧箸。上曰,請再茶,可也。勅使曰,當依下敎矣。擧鍾擧箸,亦如前。上曰,假提調,誰也?西平君橈曰,軍職堂上韓錫興矣。上曰,左相知之乎?金在魯曰,卽今巡將矣。上曰,通官處賜茶,可也。上降交椅,勅使亦降,相揖至中臺。勅使請先降,上不許,勅使先降。至下臺,又請先降,上固辭,勅使先降回程。上還入幕次時。命臣曰,曾前則送勅時家丁輩,不敢上臺,今番則多有濫入者,而差備譯官,不能禁斷,極爲駭然矣。當該譯官,令該府拿處,何如?上曰,昔年則勅使接見時,家丁輩不敢上臺。乙巳年見之,則家丁或有濫入者,故有所申飭,其後則拘束太甚矣。頃者館所,始有紛雜之事,而不之禁。此等事不欲輒治,而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置之,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明日次對爲之乎?金在魯曰,正月旣不爲之,故姑待後日矣。上曰,無稟定事乎?在魯曰,姑無時急公事矣。上曰,館伴都監堂上,祇迎後入侍。命臣曰,日勢已暮,郊風且寒矣。上曰,明日晝講前入侍,可也。{{*|出下敎}}上出幕次,御小輿時。命臣曰,軍兵雨具事問之,則皆自軍門備給,而雨勢不大段,故或持來或不持來云矣。上乘輦還宮。 ==3月11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病}}。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雨後日候稍寒,伏未審聖體若何?昨日動駕郊外,仍致酬接之移時,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鄭羽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尹容啓曰,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尹容啓曰,今日晝講,經筵,無進參之員,除公故外,知經筵尹淳、金東弼、金取魯,同經筵宋眞明、李瑜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景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洪景輔啓曰,大臣及館伴、都監堂上,依昨日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以全光監司狀啓,順天居工曹匠人朴克己等渰死事。傳于尹容曰,渰死人,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慶尙監司,以冊禮時陳賀物膳,不得一時封進,惶恐待罪事狀啓。傳于洪景輔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景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輔德趙明澤時未付軍職,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明澤爲副護軍。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開坐出令,而堂上書進,只是二員,餘皆懸頉,無以備員,事甚未安。除實病、公故、應頉外,待明朝竝皆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日前以各司官員科外,侵責貢人者,隨現科罪事,啓下,申飭矣。卽聞本司捧甘之後,司宰監官員,以貢人酬應,私家使役,一如前日云。如有一分嚴畏朝令之意,則申飭之下,何敢如此?事極駭然。令駭監査,出現告後,拿處懲勵,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元還上未捧守令、邊將,居末決杖,居二推考事,自前定奪矣。取考咸鏡道捧未捧啓本,則元還上富寧府使李昌壽居末,慶源府使申命相爲居二,竝依事目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王世子輦輿儀仗,卽已畢造。三度習儀過後,該房郞廳監造官各一員,依前例陪進,藏置于內司僕寺,以待冊禮之日,何如?傳曰,允。 ○又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都監各房工役,今已完畢。諸色工匠竝罷遣,郞廳輪回仕進,看檢未盡之事,監造官則依前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再明三度習儀及十五日正日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參判臣尹惠敎移拜都承旨,參議臣金始㷜遭服制,他無推移之勢。參判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箕鎭爲兵曹參判。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卽者有一稚豬,自金虎門突入。仍至尙衣院墻外,近仗軍士等,雖已逐出,而守門將及軍卒等,常時不能禁斷,致有如此之弊,不可無警責之道。軍卒等,自本曹從重決棍,當該守門將,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本寺分養馬,如有故失、瘦瘠、病傷不馴,則每於畢上納後,抄出所受營邑,從輕重施罰。而其間有赦令,則時推歲抄,竝爲蕩滌矣。去乙卯年抄啓,似不當循例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 ○又以戶曹言啓曰,各道錢穀,御覽會計,例於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啓請受出。晦日內修正入啓,而平安道會案,勅使相値,未及上送事狀啓來到。故御覽會計,待其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之意啓稟矣。平安道會案,今纔來到,御覽會計受出,依例修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本寺熟手前後啓下六十名內,自辛壬凶荒後,流散逃故數多,卽今現存,僅餘二十九名,每當祭享之時,事多苟簡。其代可合人李加八里、安㐥同、李萬興、龍三金、曺世泰、承福伊、鄭旕金、李福萬、李三同、李時同、李萬福、李德碩、朴寶同、崔世公、李開川、金加八里、金㐇獨、許貴碩、朴巨麻乭、孫守才、金伊同等二十一名,使之充定立役。而其中私奴代給,與有身役頉下事,依前定奪施行事,分付各衙門,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書啓曰,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今方來到果川銅雀村留住陳疏,臣旣承偕來之命,亦爲仍留之意,敢此馳啓云云。踏啓字。 ○尹容啓曰,卽伏見公洪水使趙虎臣,去乙卯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尹惠敎疏曰,伏以臣踪地病情,不可復玷於華貫邇列,前後疏籲,不翅覼縷,伏想聖鑑,亦已俯燭矣。卽此所叨之任,地親職密,尤非滓濊之身,所宜片時濫據者,而除命之下,每當急遽承乏之時,不暇言私,輒敢承膺,中心悚恧,實難形喩。顧今冊禮,只隔數日,含生萬類,莫不鼓舞。況臣適忝法從之班,快睹縟儀之成,豈非臣子一生大願至榮?第臣所患諸般症樣之中,最是痰火升降,精神有時昏迷,眞元虛脫,便溲常患頻數,誠爲至醜難强之疾。臣若不能自量,徒以獲廁前席爲幸,冒進咫尺之地,猝致顚錯狼狽,則罪悔當復如何?玆敢控實仰溷於慈覆之下,伏乞亟許遞改臣職名,俾得以軍銜簉庭,少伸鼇忭之忱,千萬幸甚。答曰,卿勿過辭察職。 ○大司憲權{{!|𢢜|⿰忄業}}疏曰,伏以元良進號,受冊有期,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率土含生之類,莫不歡欣蹈舞。如臣罪釁癃病,雖不敢自同恒人,區區延頸之忱,得與跛躄共抃。竊願須臾無死,匍匐趨班,獲睹盛儀,退塡丘壑,是臣夙宵耿耿于中者。乃於千萬夢寐之外,忽聞有柏府新命,臣始驚終疑,繼之以惶惑罔措也。顧臣庸陋,最居人下,風憲之任,本不近似,臺省一步地。卽臣素所自畫,故當其少壯之時,猶且有除輒辭。矧今年迫七旬,心灰萬念之日,夫豈有强策殘骸,冒膺恩命之望?而一府長席,地望自別,掄選之道,尤爲難愼。苟非風采力量,足以厭衆心而服一世,則其不能任其責而稱其職也,明矣。肆古之名臣碩輔,率多辭而不居,而挽近以來,作一虛窠者,且已久矣。豈可以白首垂bb死b之一賤臣,苟然充位,厚招國人之嗤點,以貽淸朝之羞辱也哉?況臣頃年負犯,實是邦憲之所罔赦,暫時行譴,不足以贖其萬一。雖荷聖朝寬大之恩,宥還田里,追思前後聖敎之嚴峻,有非臣子之所忍聞。臣常跼天蹐地,忽忽然無生世之意,顧何敢以時月之稍久,自安聖慈之曲貸爲幸,彯纓嚲綬,更廁周行,以益其忘廉喪恥之一大案乎?念臣難進之勢,非止一端,難强之疾,猶復前樣,固當以一疏陳籲,恭俟威命,而適値邦慶無前,縟禮迫近,退在鄕廬,有所未安。旣不敢遲待兪音,又不暇自愛病軀,拚死登道,僅僅來抵近畿,而罪累之蹤,不宜遽入脩門,臺憲之職,不可虛帶一日。且於長路撼頓之餘,添得輪行感症,舊痾新恙,一時竝劇,僵臥旅次,末由前進,不得不猥從縣道,冒陳危懇。伏乞聖慈,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遞,俾臣得以調息數日,容俟少間,趨造軍銜之末班,少伸頌祝之微誠,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箚曰,伏以臣,伏聞聖駕親臨餞勅,而臣自數昨,猝患癨症,腹痛苦劇,嘔吐無數,灌以藥物,僅得少定,全無所噉。神氣澌苶,重添外感,頭疼脚痺,宛轉床玆,無路起動,終不得進參於陪扈之列,分義虧缺,罪戾深重。偃伏私次,惶霣靡容,只自席藁俟譴而已。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名,以勵臣義而安微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獻納金廷潤疏曰,伏以臣踪地,決難復玷於臺端,連値動駕,慶禮且迫,不敢以區區情勢爲辭。黽勉出肅,以爲挨過冊禮之計,而昨日陪班罷歸之後,宿患邊頭之痛,挾感復發,達夜叫痛,滿面浮高,小若觸風,則症勢輒加,以此病狀,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仕之望。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許鐫遞,俾尋生路,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適有一二所懷,敢此略陳焉。臣待罪嶺幕時,伏承東萊、南海、晉州等地,壬辰死節諸臣致祭之命,馳進該邑,次第擧行。此乃曠世稀有之盛典也。邊裔士民,莫不聳動,而第其享禮贈職,多有闕章。贈判書臣宋象賢及贈贊成臣鄭撥,立祠內外之別,贈職高下之殊,道臣旣已狀聞。方有令該曹,稟處之命,臣不必復陳。而至於晉州之忠愍、彰烈兩祠,則贈議政臣金時敏、贈贊成臣金千鎰、贈贊成臣黃進、贈參贊臣崔慶會、贈判書臣張潤、贈承旨臣梁山璹、贈參議臣金象乾、贈主簿臣兪晗七人外,其餘諸臣則俱未蒙褒贈之典。臣未知當初朝家處分之如何,而其中或有曾經守令者,或有曾經內職者,或有無官職者,而一片孤城,同時立殣。其所樹立,如彼卓爾,列聖之崇報無憾,邦人之尊奉靡懈,一體俎豆,以彰義烈,則獨於贈職一款,何可異同乎?臣意則竝皆褒贈,以施一視揭厲之恩,則不但忠魂義魄,感泣於九泉之下,亦可爲用樹風聲之一道。宜令該曹,竝與東萊事而稟處也。且於嶺南田政,亦有所慨然者,一自改量之後,沿江諸郡,蘆荻成林之地,近峽陳田,蓬蒿成藪之處,皆入於實摠之中。故都事敬差覆審之時,雖知其冤狀,拘於朝令,無以擅自變通,俱未免白地徵稅之歸,哀我生民,將何保存乎?洛江荒蕪之處,則道臣前已狀聞而得請,今方査實變通,嶺民無不欣聳,庶幾有更蘇之望,而至於南江一帶,被災陳棄,與洛江無異,而未及擧論於狀聞之中。故獨未霑均施之澤,無告生民,亦豈無向隅之歎乎?朝家方以白骨徵布,爲切急之憂,而此等陳廢之處,一竝徵稅,則民之難保,呼冤甚於白骨徵布,亦豈非大可矜念處乎?臣於今番覆審往來之時,目見其慘然之狀,心甚愍惻。玆敢附陳,亦令道臣,與洛江一體査減,以紓嶺民白徵之弊焉。近來稅船致敗,實爲痼弊,至於嶺南,昨年而極矣。此蓋有由,年凶則米價甚貴,京江船人輩,利其船價,圖受備局、惠廳帖文,而爭先下去,趁時裝載,故得免臭載之患矣。數年以來,年事稍稔,米價至賤,在渠無利,故京船絶不下去,各邑艱得地土船。節晩裝發,所謂地土船,不但器械之堅固,不如京船,沙格輩,皆是其土之人。故與監色輩,潛自符同,裝載之後,多數偸竊,及至中路,故爲致敗者居多云。臣巡行列邑時,詳探物情,則果如所聞,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而近聞諸道各邑敗船之類,一竝歸之於大洋,致敗絶無,依法處斷者,果是大洋致敗,則監色沙格輩,豈有生出之理?而所沈穀物,亦安得拯出乎?此則故敗丁寧,而一任緩治,滋其奸萌,則其流之弊,無以防塞。宜令該廳,完固船隻,趁早定送,而故敗之類,一一摘發,施以梟示之律,則庶可爲懲勵之道矣。臣經年嶺外守令之治否,無不目睹而耳聞,撮其中大妨於政,大害於民者而論之。柒谷府使李震煥,劫婚官吏,貽笑道內。鎭海縣監高處亮之不戢官屬,作挐民間。新寧縣監金相寧之寺奴推刷,受賂操縱,俱極可該gg駭g。此三邑守令,決不可仍置字牧之任,竝宜譴罷其職也。槐院之選,乃是新進初程也。其中若有濫竽者,則臺臣之指名請汰,未爲不可。而向者憲臣所論七人中,柳觀鉉、柳正源兩人,俱是嶺南望族,爲人文翰,允合是選。韓德孚則自是京華世族,渠之族黨,曾無見枳於槐選者,則公議可見,而一例請汰,此必憲臣未及詳聞,而有此論劾也。臣愚以爲,宜卽收還刊汰之命也。臣之情勢,不可以臺官自處,而往來嶺南,旣有所聞,不避煩猥,仰瀆宸嚴,惟願聖明,竝加照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俱皆處分,而守令事竝依施,其勿辭速察職。 ○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疏曰,伏以臣,酷被醜衊,身方僇辱,而天鑑照察,輒下昭晢之命,久逋嚴命,罪戾山積。而聖度涵貸,不加金木之誅,終至特降天札,許遞相職。其所以全保而曲遂之者,不啻若天地之生成,臣於是感鏤之極,不知死所。而旣遞之後,又令近侍而偕來,逬退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下哉?蓋聖上,以臣旣差慶禮時正使,必欲使臣以職事進參,而春宮受冊,固是莫大之盛儀,傳命之任,已非處散者所可冒當。抑臣所遭,誠無以自立於人世,臣雖迷蠢,亦有省覺。幸際嘉會,適㤁是任,奉將寶命,周旋离筵之願,豈不耿耿于中?而惟是一端羞惡之心,竟未能泯滅,安可自恕以已解本職,强諉以義同執役,而晏然爲束帶趨朝之計乎?大禮已迫,未敢退處遠鄕,强疾登途,來伏江郊,而反復循省,終難抗顔。玆不得不略暴危迫之懇,仰瀆崇嚴之聽,而走送家僮,直呈喉院,益增惶隕。伏乞聖慈,亟命鐫罷臣西樞官銜及兼帶提擧等任,俾得以退守本分,自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知卿上京,心用欣焉,指日入城,今則卿到近京,若見卿矣。往事備悉開釋,卿何介意?旣解相職,亦何復讓?卿須體此臨軒待卿之意,安心勿辭,卽日偕入,用副至意。 ○前永平縣令朴弼周疏曰,伏以臣,幸蒙聖恩,得遞臺銜。雖天地之仁,父母之慈,亦不足以爲喩。惟是批旨隆異,奉承無路,感祝之餘,只有悚息。玆者千萬意外,旋忽伏承除命,授臣以侍講院進善,使之斯速乘馹上來。此又何爲而至哉?臣誠莫知其端倪,益切驚惑隕越之至。記在乙巳冬間,臣曾叨是職,跨歷三載,積逋嚴命,區區自守之志,蓋無足言,而違傲不恭,罪實罔赦。今於十數年之後,復此忝竊,以事理言之,則似於其間,容有消息。內揣己分,外畏法義,宜不敢一意守株,以益罪戾。矧今邦慶無前,儲位將策,萬靈致衛,百順效祥,凡厥臣民,罔不願其快睹。如臣職忝宮僚者,義尤自倍,顧以何心,敢形辭遜於此時?而第念臣之從初至今,抵死不一承命者,祗爲虛名假竊,不敢辱淸朝侍從之職也。蓋其庸下之質,轉移不得,雖歲月浸邁,老少有變,而惟此伎倆人物,則直依然自在。旣無前後賢愚之殊狀,重之年迫六旬,身嬰百疾,和扁gg華扁g莫醫,只待溘盡。今若强此死病,忘其不肖,突然出膺弓旌之招,則縱饒得參賀班,粗伸情禮,可幸託以自解,而本分全爽,去就罔形,一己狼狽,姑置不論。其爲累於聖世,果何如也?粵自創設是官,除拜之人,固落落相望,而無其人,則虛其位,大率居多。就臣所親見者言之,肅考臨御累十年間,爲是職者,僅可以一二數。恭惟先朝盛際,山林名德,詎無其人?而顧乃稀闊若是者,蓋必有所以然矣。夫何近來,則隨闕輒塡,幾與庶官無異,但取備員,不甚難愼。由是之故,雖以臣之萬萬不近似,而亦得以承乏充數,濫竽至再,其啓僥倖,而壞官方,不已甚乎?抑臣又有情勢之甚難安者,不敢終默,以臣愚闇,素昧乎朝廷典故,而亦嘗聞政官相避,法意甚嚴。意者以銓衡之任,多在可否,通塞於其親屬,則勢有所不行故也。竝擬啓請,固有流來例規,而亦施之於親嫌差輕者耳。設或不然,亦惟於他堂竝參時爲然,獨政則不敢擧論,要之爲金石之典也。夫叔姪之親,漢人直以父子言之,非他親比也。而乃者臣之付職,在於臣姪吏曹參議臣朴師正獨政之日,縱曰傳敎之下,有不得不奉行者,而事異常規,未之前聞,於渠旣爲做錯,在臣尤極瑟縮,就使臣果不至於萬無一堪。只此一事,已決其不可進矣。在昔仁祖朝名臣金德諴,與忠定公延平府院君臣李貴,爲婚媾家,德諴之除執義也。貴爲亞銓參政,故以之避嫌,至於遞職,以近世見之,則此事直如家常茶飯,豈有可異,而下旣引以爲嫌?上又許遞其職,兢兢致愼,不少忽過。治朝氣象,大抵如此。噫,以彼婚媾間而猶然,而況臣之於師正耶?顧臣疾病駑劣,本不近似於職名,而政格嫌礙,如上所云,尤無冒進之理。雖其不得躬與蹈忭之列,欣瞻岐嶷之表者,誠爲臣萬死難贖之罪限gg罪恨g,而然亦無可奈何矣。玆敢冒死悉陳之。伏乞殿下,亟命收回臣新授職名,仍令有司,治臣留落gg留洛g不進之罪,以立頹綱,以安賤分,公私幸甚。臣無任瞻天望闕,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雖辭他職,豈辭此任?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傳于尹容曰,判府事金興慶疏批,明日待開門,遣史官傳于偕來承旨,使之傳諭。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左右相及迎接都監堂上、館伴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迎接都監堂上尹游,館伴宋眞明,同副承旨尹容,假注書李昌儒,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金在魯曰,雨餘日氣稍寒,昨日動駕郊外,勞攘之餘,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亦何如?上曰,好過矣。在魯曰,今者此雨,實企待之雨,而初三日之雨,雖暫時注下,亦有益於租豆矣。上曰,以海西狀啓觀之,雨下亦多矣。昨日所欲達者,陳達,可也。尹游曰,今番勅使則頗順便,而通官每每生梗,初八給禮單則順受,而其餘無數點退矣。上曰,迎接都監草記,注書出去持入。可也,李昌儒持入,尹容奉進,上覽訖。游曰,康熙時多減禮單,而及其四十一二年皆減之。故都求請之規,出而銀數不足,每以苧布充給。故勅使每每生梗,此無他,我國每以多給爲事而然矣。上曰,此言是矣。游曰,其時次通官以爲,吾輩有何所喫之物乎云云。此無他,開厚給之路而然矣。臣赴燕時見之,則李樞不能看作己事,徒欲厚於彼人,多給銀子。卽今譯官之可任者,只李樞、金是瑜而凡事如此,日後之慮不少矣。宋寅明曰,譯官事,極多可慮,不可無變通勸課之道。司譯提調尹游差下時,臣有分付意固有在,故相臣閔鼎重爲提調,盡心爲之。故頗有其效,故豐陵府院君趙文命爲提擧時,亦有其效。李德壽方赴燕,而本有重聽之病,難責以考講之任,今姑改差,令該曹,各別擇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宋寅明曰,使臣,每以宗臣差送,大臣中,亦豈無可往之人乎?上曰,大臣,每有故而然矣。寅明曰,如臣者,雖未知果能善於專對,而年姑未衰,亦豈敢辭避乎?在魯曰,延恩門送勅時,勅使下馬,則有再拜以送之節,而近來勅使,每使大臣,避入依幕,東西班則使之回立後過去矣。然成班以送,自有其意,遠人所視,不可埋沒,而日昨送勅時,東西班合計堂上以上,不過數人。其餘皆是微官,其時陪從諸臣,不爲不多,而皆思自便,落留於作門外,事甚未安。故外朝則囚治其下人,而宗親府下人,則曾有下敎,政府不得囚禁。故無他飭勵之道,勿論外朝宗班,今不必査問推考,只以此後,則着實進參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在魯曰,尊崇頒詔謝恩表,追付今番使行事,定奪之後,謝表分排撰出,而前送表咨文,當一倂改塡日字書送。故一邊使之急速改書,則表咨文紙,稱以乏絶,不爲來納,囚禁紙匠,累日督促,則始乃浮出乾正以納云矣。日昨査對時見之,則紙色、紙品,俱極麤劣。只是行用正草紙一樣,比諸前日所見,大不相侔。彼國之不爲執頉,亦未可知,誠極寒心。紙匠邊首,今方囚禁重治計料,而堂堂國家莫重之用,不能預備數卷以待,紙匠所爲,誠可痛駭,而自戶曹,亦須預給其價,稍優備置,俾無臨急生事之患宜當。此意,申飭該曹,何如?上曰,今聞所達始知之,誠可駭然,申飭,可也。{{*|出擧條}}宋眞明曰,勅使之終日不出軍令,實由於譯輩不能周旋之致。故拿入兩首譯,一邊書出請拿草記以示之,始乃盡力爲之,三更始出軍令矣。渠若自午前周旋,則豈如是乎?尹游曰,首譯輩昨日亦多有不謹之事,入侍時欲請事過後拿問,而未果矣。上曰,拿問處之,可也。眞明曰,昨日已因大臣所達,有拿處之命云,何以爲之乎?上曰,以兩罪拿處宜矣。{{*|出擧條}}金在魯曰,都目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宮官亦當急速差出,而吏曹判書李瑜尙不出肅,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宋寅明曰,孝廉薦事,年前有成命,數三道臣爲之,京中卿宰無一人擧行,朝令之無歸宿如此,極爲未安。成命後不薦之人,竝推考,臣意則孝廉被薦之人,不過儒生。自前被薦之人尙多,未及收用,今雖有薦勢將同歸於不用,姑不緊急。卽今大禮過後,聖上宜勵精求治,以立太平之基,而今日世道人心,不可輕議。大變通,莫如專意於擇守令一事,以湖西褒貶觀之,外方守令,尙多有不治者。此後不可不各別擇差,繡衣亦不可不頻數發送,隨其治不治,明示賞罰,以爲勸懲之地。戊申年有州牧薦,被薦者未必皆賢,而槪多能善治者。見今爲州牧者,多出其中,今亦依其例,令二品以上,各擧字牧可合人,自廟堂抄擇啓下,隨窠調用,則似爲便好,孝廉薦則還寢無妨矣。上曰,孝廉薦則只令八道道臣及兩都留守,仍前擧行,字牧薦則曾經二品以上,各薦二人,署經政府啓下,可也。{{*|出擧條}}宋寅明曰,嶺南沿海等邑,辛壬慘凶以後,多有合家歿死者,田疇荒廢,一望蓬蒿。今年旣有初不付種災名,而都事敬差官,不能精査給災,聞有白地徵稅之弊,呼冤徹天云。此與諸道,各年間間災實之混雜者有異,不可無軫恤査處之道。今年則慶尙都事,必以曾經侍從人,各別擇差,夏前發送沿海辛壬尤尤甚。諸邑合家歿死之陳荒田畓,限一二朔,逐庫摘奸,親審修正成冊,分送備局、地部。秋覆審時,其中還起者,別爲成冊憑準,前成冊還實捧稅未還起者,區別許頉,俾無虛實相蒙,白徵呼冤之弊,而逐年如此,則非久似當盡爲還起。以此,分付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諫臣疏中各條,卿等之意,何如?金在魯曰,晉州死節人無贈職者,請爲贈職矣。東萊死節人之尙未贈職者,因道臣狀聞,旣許參酌贈職,則此亦宜參酌贈職,元無職者,雖一命之官,追贈似可矣。上曰,分付該曹,依東萊死節人例擧行,南江陳田事,何如?在魯曰,此則似當與下款漕船事,而有稟處之命矣。上曰,陳田事,令備局,稟處,漕船事,故敗者之梟示,無可更議,而自該廳送船一款,亦令備局,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獻納金廷潤疏末所陳,槐院見汰人,柳觀鉉、柳正源、韓德孚等三人事,何如?金在魯曰,一臺諫請汰槐院,而一臺諫又以還收刊太之命爲請,有異臺規矣。然苟有稱冤之人,則大臣或銓官陳達。以槐院例調用,則自前有之矣。宋寅明曰,徐海朝、任遠、韓德孚、柳觀鉉等數人,人多稱冤,臣亦聞之,而欲一達矣。徐海朝則不但家世表表,辭科一節,志操可尙,已經齋郞履歷亦好,如此之人見枳,可謂冤矣。在魯曰,韓德孚、徐海朝等之稱冤,臣亦聞之,而崔龍賢之未參槐院,亦人皆稱冤矣。龍賢乃是故名臣領議政崔恒之後,家世表表,以能文見稱,爲人亦甚端詳。以節製居魁,直赴癸丑榜,而其時槐院之選,無端見漏,故臣嘗欲一達矣。今因此事敢達。上曰,臺疏所陳三人及大臣所達三人,竝依槐院例,調用,可也。{{*|出擧條朝報}}宋寅明曰,近來外方人心,奸僞多端,京司誠難取信,輕許以啓僥倖之弊,而其中或有實狀明白。而一例持難,則亦不免弊及於民矣。四五年前,沃川大同木載來到板橋酒幕止宿,夜間失火,多被燒燼。其時色吏卽告于地方官,廣州府尹,自廣州摘奸,報畿營啓下備局,而難於遽許蕩減,未免防塞。該廳則每每責徵於該邑,故湖西道臣,屢次狀啓,以再徵民間爲難,京外相持,以至於今。其時火燒,亦非盡數被燒,數十餘同內,十餘同被燒。而近日沃川民人,持其燒燼餘木片,號訴路上,其非誣飾可知。旣不可責徵於守令,又不可再徵於民間,畢竟當有歸宿,臣意則蕩減,似不可已矣。金在魯曰,國家上納之物,船運則有敗船之弊,而作木陸運者,又稱失火,則後弊難防。該廳防啓,其意有在,而沃川大同木被燒時,則店家被燒者十數家,載來馬匹,亦有被燒者云。似是實狀,但木同被燒者雖少,而稱以數多,則亦何由的知乎?然以大體言之,則蕩減無妨矣。上曰,沃川大同被燒者,蕩減,可也。{{*|出擧條}}宋寅明曰,頃日臣所箚罷臺臣,皆非大段之事,而尙未蒙敍,曾經侍從堂上堂下之近日違牌,坐罷人員,及箚罷臺官,竝爲敍用,付軍職俾參賀班,何如?上曰,敍用,可也。{{*|出榻敎}}上命尹容,書傳旨曰,前承旨吳瑗敍用。宋寅明曰,親功臣子弟除職事有承傳,生進、幼學則當自吏曹調用,而至於業武者事,亦當自兵曹調用兵曹初付職,不過南行宣傳官、部將等窠,勢將以此調用。而此皆有薦取才然後,可以擬望薦,則雖是有承傳者不可無,而至於取才,則旣有承傳,不必見拘,當與參奉等職之雖非生進,以承傳懸註備擬者,一例施行,聞咸寧君朴纘新之子,方投筆操弓。令兵曹,依此調用,而仍爲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而親功臣子,有宣薦者,除取才除拜事,定式,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近來朝家別薦勸武者,蓋爲儲養將才,緩急得力之資,而雖非弓馬出身人,地之可合擢用者,破格調用亦好。且閑良、勸武,猶難深知其才之果如何。已經守令之人,則歷試旣多,聲績已著,尤無濫擧之慮。臣旣處薦人之地,何敢不陳所懷乎?前牧使金泰衍,卽故相臣慶林府院君之後孫,慶恩府院君之從姪,旣是勳戚大閥。其爲人,深沈有器局,屢經州郡,治績頗著,宜各別擢用。而前判官具聖弼,卽綾城府院君之後,前摠戎使聖任之弟,爲人凌厲有幹才,兄弟中最勝。且曾經全州判官,大有治聲,趙顯命稱之不已,亦宜調用。泰衍已經州郡,雖超資用之無妨,聖弼則一經守宰,爲先歷試於州牧,漸次擢用亦好,未知如何。上曰,金泰衍爲人誠沈重,亦是休戚與共之人。予嘗惜其淹屈,而曾見殿最題目,嘉其政不要譽,特爲賜馬矣。依所達,令廟堂,各別擢用,具聖弼則先以州牧試用,可也。{{*|出擧條}}宋寅明曰,尹光莘亦爲可用之人矣。上曰,予知其士子樣子,而及其見之,則氣骨甚壯矣。常著角指如咸恩,未知誰勝孰否耶?游曰,緩急可恃之人矣。與李森互有長短,而角指則皆常著矣。上曰,雖以狀啓中,掛頭長竿之說見之,可知其氣壯矣。寅明曰,方任江界,治績甚著,人心悅服云矣。游曰,前任長湍,有去後之思,及到江界,趙顯命每稱以杆城之將矣。尹游曰,凡干貢物,元貢則自惠廳,上下加用,則自戶曹上下。而其中司䆃寺貢物,初則自戶曹獨當,間因廟堂變通,與惠廳分半上下。而大抵各殿位號初定之時,其人貢物,則依例加定,爲元貢則司䆃寺御飯米貢價之分半上下,已極可怪。而至於司宰監御饌貢物價,則只使戶曹獨當,御饌之價,雖不得爲元貢,事當依司䆃寺例,與惠廳分半上下,故前判書欲稟定而爲之。甲寅、乙卯兩年條貢物價,尙不上下,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金在魯曰,飯米價則分半上下,而饌價則使戶曹獨當,戶曹之如是爲言,無怪矣。前頭當商確明白定奪,俾無每每相持之弊,而自惠廳,姑當依癸丑、庚戌年例上下矣。宋寅明曰,臣意以爲,大同元貢,旣有定數,追後加用之。自戶曹上下,意有所在,不可續續加出貢物。而今年則一年四勅,戶曹誠難支當,自惠廳,依庚戌例,移送加用價,亦涉無妨矣。上曰,貢價之未給,至於兩年,則貢人何以支堪乎?甲寅條未下者,則令惠局上下,乙卯條未下者,則令地部上下,而今後則司宰監貢物價,亦依司䆃寺例。惠局、地部分半上下事,定式似好,商確後稟定,可也。{{*|出擧條}}尹游曰,今年地部,經過四勅之後,銀錢皆盡,至用封不動之銀矣。前判書李廷濟在任時陳達,以關西稅收米,每年三分之一,發賣作銀事,定式已下,送算員平安前監司趙顯命,以留作軍餉之意狀聞,而未及回啓矣。新監司申思喆移文以爲,當以江邊七邑稅收米,三分之一出給云。當初稟定,乃謂通一道三分之一,則今只以江邊爲言者,似出誤認。而此事若或寢閣,則地部形勢,萬無支撐之道,下詢大臣而定奪,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金在魯曰,此後事姑未可知,而今年則地部形勢,如是切迫。且旣下送算員,爲先許其發賣爲宜,道臣狀啓,欲如是回啓矣。宋寅明曰,當初定式,出於臣言,西路果重,而地部亦豈不重乎?卽今戶曹罄竭如此,尤不可無軫念之道矣。游曰,關西稅穀之不可發賣,不但趙顯命之意如此。臣意亦本以爲重難,而今年地部形勢,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右相所達地部亦重之說是矣。關西稅收米,通一道三分之一發賣作銀事,只許今年,可也。{{*|出擧條}}上曰,方欲晝講,而牌招經筵,則如是違牌,分義寒心矣。尹容曰,宋眞明,在闕中違牌矣。上顧宋眞明曰,予豈不知重臣之意乎?一時處分,何至難安?況以君父下敎,人皆引嫌,則誰肯行公乎?此後則行公,可也。至於撕捱兼帶則尤過矣。眞明進伏曰,聖敎如此,當膺命矣。上命尹容,書獻納金廷潤疏批。尹容曰,日前筵中大臣陳達以爲,凡有赦令,各道趁不擧行,動經歲月,蓋以考閱文案,自致稽滯,而恐非赦書不留之意矣。今此王世子冊禮後頒赦,依昨年已行之例,直自金吾、秋曹擧行云。而自上臨時別爲下敎事爲敎,故姑未出擧條,分付矣。取考昨年頒赦時日記,其時預爲傳敎,而秋曹則文書浩繁,考閱修正,自不容易,過賀後猶未能卽爲擧行,宜有稟旨,分付故敢達。上曰,出擧條,分付,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時,同知事宋眞明特進官李春躋,參贊官洪景輔,侍讀官吳彦胄、李周鎭,假注書李昌儒,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宗臣海陵君爟,武臣行副護軍金鼎相入侍。輪對官工曹佐郞趙明奎,承文判校吳命季,校書著作金光潤,東部主簿朴時徵,瓦署別提趙綸追後入侍。上曰,前受音未及熟講,只講新受音,可也。吳彦胄曰,大旨每在第一章下,而此則在第二章下故敢達。上,顧李春躋曰,然乎?春躋曰,在閤外時亦相議,而正文古板,果在第二章下矣。彦胄讀《詩蕩篇》初章。上曰,大旨當先讀耶?春躋曰,儒生講規,先讀大旨,而進講時,則每先讀大文矣。上曰,大旨在篇下,則如之何?春躋曰,此則雖儒生,亦不必先讀矣。彦胄讀一篇訖,上亦講讀。彦胄曰,第三章,乃一篇之大旨,而至於蕩蕩上帝,疾威上帝,無歸咎處。若怨天之辭,而下至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以自解之如此,詩人委曲之意可見,而亦皆歸於人君自反之意,此人君體念處也。李周鎭曰,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云者,蓋人之作事,初無不善,而不能有終,人之常情也。伊尹戒太甲曰,愼終于始,太公亦以終始,申申戒成王,雖以《史記》言之,漢之文帝,唐之太宗,皆賢主也。其初雖致太平,而終則怠慢,大不如前,可不懼哉?書傳克終有終之義,各別體念,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善矣。宋眞明曰,以學問政事言之,有始有終然後,可以有爲,而必有誠字工夫然後,可以有終矣。上曰,大抵然矣,而此則言周之盛衰也。彦胄曰,下番所達,與臣意稍異。蓋人初生,無有不善,而鮮克有終之謂也。天命靡諶者,天之降命之初,厲王亦豈不善?而不能以善道自終,故以致大亂矣。上曰,劉康公註好矣。余興是力之義,何如?彦胄曰,厲王進用暴虐聚斂之臣,使之在位用事也。下文亦曰,寇攘式內,寇攘卽盜臣也。不用善類,而反任寇盜攘竊之類,親信而使之居內,以致怨謗之無極也。此兩章之義,相照應矣。上曰,朝廷用人,亦如是,守令如此,則民將曰,朝廷豈無人,而差送如此人乎云云。而必致怨矣。眞明曰,與其有聚斂之臣,寧有盜臣,盜臣豈不有害?而斂臣則爲害尤大。財聚則民散,若畜斂臣,則爲民之害,甚矣。伏望於此等處,各別留念焉。上曰,善矣。周鎭曰,魏徵,以親君子遠小人,勸其君,以所講召對冊見之。開元、天保之間,判若有異,以擧直措枉之義,敢此仰勉矣。第七章所謂,雖無老成人,尙有典刑者,雖無老成人,與圖先王舊政,然典刑尙在,而但無聽用而循守者之意也。厲王,能用舊人而守舊法,則豈至於大命傾覆,而莫之救乎?上曰,此詩人悶悶之辭,雖無舊人,何不用法?非謂實無人也。周鎭曰,說命亦曰,監于先王成憲,其永無愆,伏望體念焉。上曰,然矣。罔念作狂,克念作聖,太甲能改德,故爲賢主,而若至慾敗度,則與厲王,何異夫子所謂說而不繹者也?周鎭曰厲王亦豈無天性,而赤心喪亡故然矣。上曰,知之而不能固守,則何事可做?彦周曰,聖人所謂下愚不移也。太甲能用伊尹,故謂之太甲,而厲王不能用,故爲厲王矣。上曰,不可他求,只在於心,不能執心,則雖有百伊尹奈何?頃者戒酒文已下敎矣。錢財不可無者,故每每賣酒,而夏禹亦不能禁,何能禁斷?而祭祀用酒,故不得已買酒,買酒則自有釀酒處矣。式號式呼云者,醉人之狀,善形容矣。若有如此之類,則憲吏操縱,某條害民,天下豈有不知父母者乎?或有不知者矣。眞明曰,俄者一人呈狀本曹,卽打其父母之辭也。不敎而殺,有所不可,才令捉來矣。上曰,京外無釀酒處乎?眞明曰,豈無之乎?至有三百石之多,故申申敎諭。若有釀酒處,則使之成冊來納,而路中若逢醉人,則部官當被罪之意,另飭五部,而頻頻出禁,徒有弊端,故不欲出禁矣。周鎭曰,一定之法,若不撓改,則豈不好?而但致擾亂而已。若有犯禁者,直爲遠配,則或有畏劫之道,而每以徵贖,故終有買賣之患矣。眞明曰,以遠配之意,申飭矣。彦周曰,趙顯命在秋曹時,能善禁者,兼帶軍門,故令軍卒譏察,而或有犯者,則猛治,故其時不聞醉聲矣。遞去之後,反如前日,此無他也。堂上數遞,法令或緩或急之致也。判書之每每行公不易,雖亞堂開坐,使之如法禁之則好矣。上曰,一邊禁之,而一邊釀酒,雖日日出禁,無奈何矣。彦胄曰,在於人矣。刑判不能看作事業,而出禁甚歇,故下吏乘間作弊,堂上另擇,而久任然後,方可責效矣。玉堂先退出,注書引輪對官入來,輪對官以次進伏。上曰,輪對官次第來伏,可也。趙明奎進伏,上曰,職姓名?對曰,工曹佐郞趙明奎也。上曰,履歷?對曰,初拜永禧殿參奉,陞濟用奉事,又陞繕工直長,換司饔直長,引儀出六,移除掌樂主簿,待罪本職矣。上曰,弊端。對曰,豈無弊端?而三堂上旣已陳疏變通,若其小小弊端,則惶恐不敢達矣。明奎退,吳命季進。上曰,職姓名?對曰,承文判校吳命季也。上曰,曾經兼春秋乎?景輔曰,然矣。上曰,幾次入侍乎?對曰,輪對三次入侍矣。上曰,所懷。對曰,無可達之事矣。命季退,金光潤進。上曰,職姓名?對曰,校書著作金光潤也。上曰,履歷。對曰,癸丑登科,乙卯四月拜副正字,八月待罪本職矣。上曰,職掌?對曰,經筵冊子進排矣。上曰,所懷?對曰,提調纔變通,無仰達之事矣。光潤退,朴時徵進。上曰,職姓名?對曰,東部主簿朴時徵也。上曰,履歷?對曰,能麽兒郞廳出六,陞造紙別提,上年九月移本職矣。上曰,職掌?對曰,摠率坊民,奉行朝令,酬應民訴矣。上曰,戶口及男女丁幾何?對曰,乙卯式戶口都數,五千三百三十三戶,男丁一萬一千二十三口,女丁一萬二千二百四十九口矣。上曰,所懷?對曰,種種弊端,不敢煩達,而近來人心巧詐,謀避坊役,雖大坊,絶無一民之服役者。其中疲殘者獨偏苦,專由於投入他處,多般規避之致,不可不變通矣。上曰,冒入之弊,曾已申飭京兆矣。尙不擧行乎?對曰,擧此弊端,論報京兆,則其時判尹鄭亨益草記蒙允,將欲變通矣。卽時遞去,其後堂上數遞,朝家多事,尙不擧行。此後依向日成命,以爲擧行之地矣。上曰,然矣。時徵退,趙綸進。上曰,職姓名?對曰,瓦署別提趙綸也。上曰,履歷?對曰,辛亥三月能麽兒郞廳啓下,乙卯六月陞拜本職矣。上曰,本署遺在瓦數幾何?對曰,戶曹會錄,元數七百九十五訥九百五十張矣。上曰,所懷?對曰,會錄元數雖如此,名存實無。二百二十三訥八百餘張,流來已久,便成鬼錄。或當急時修繕之役,則不可但以朔用之數責應,故論報戶曹,要得別燔,則戶曹每以取用遺在爲題。本署之生事,固不暇恤,而侵徵之弊,至及於員役中隣族,此無異於白骨徵布。丁未年尹憲周爲本署提調,悉擧此弊,稟達筵中,特蒙蕩滌之命矣。其時戶判權以鎭以爲,各司亦有此弊,豈獨於瓦署蕩滌乎云云。而終不許施,臣意以爲,錢布衙門,有難許減,而至於瓦礫之賤,與此有異,數亦不多,若許蕩滌,則本署之蒙惠大矣。上顧洪景輔曰,弊果如此,則似有蕩減之道矣。景輔曰,戶判之持難,不是異事矣。上曰,後日提調入侍時,稟達,可也。景輔曰,大臣以侍從諸臣之在罷散者,敍用付軍職,俾參賀班之意,陳達蒙允矣。堂上例付軍職,而堂下未付軍職,故大臣送言,欲更達故敢達。上曰,俄者大臣所達,未及答之,以依爲之書出,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鄭羽良{{*|坐直}}。左副承旨洪景輔{{*|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式暇}}。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夜一更,月暈。 ○洪景輔啓曰,明日王世子冊禮三度習儀,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兼說書宋翼輝仍卽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限勅使回還間,啓請姑停矣。勅使回還,今日爲始,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李聖龍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瑜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以侍講院意啓曰,王世子冊禮三度習儀,只隔一日,宮官不可不備員。說書李昌誼只推命下,已至多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兼說書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李昌誼其所爲嫌,徒守固執,其在道理,豈敢若是?牌招察任,兼說書有闕代,今日政擧行。 ○鄭羽良,以兵批意啓曰,忠壯衛將金命臣呈狀內,本以抱病之人,症勢添劇,實無供職之望云。身病如此,則宿衛輪直之任,不宜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意啓曰,新除授公洪兵虞候李重國呈狀內,本以西原之人,累代墳山,皆在其地云。西原旣是兵營所在之邑,則揆以法例,不可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判府事金興慶纔已入城,明日當爲肅謝云。臣先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見偕來承旨,書啓,則判府事明日當肅謝云。今方殿坐而待,卽爲偕入事,遣史官傳諭。 ○假注書李彜章,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判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傳宣聖諭則以爲,當卽入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羽良曰,判府事金興慶引見。 ○鄭羽良,以訓鍊都監意啓曰,頃因摠戎廳草記,三淸洞白蓮峯下有虎跡,發送三軍門砲手尋捕事,允下之後,勅行入京,聚軍放砲,事涉難便。姑待勅使回還後,捕捉之意,自兵曹陳稟定奪矣。勅行旣已回發,本局善放砲手八十名,定將校率領,今日發送跟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意啓曰,因摠戎廳草記,三淸洞白蓮峯下有虎跡,發遣三軍門砲手,跟捕事,命下,而勅行入京,聚軍放砲,事涉難便。姑待勅行回還後,分付捕捉事,更已陳達蒙允矣。客使今已回還,本營牙兵六十名,將校率領,今日爲始定送,以爲跟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意啓曰,摠戎廳啓辭內,三淸洞白蓮峯下,顯有虎跡,令三軍門跟捕事,允下,而因兵曹判書趙尙絅所啓。勅行入京,聚軍放砲,事涉難便。姑待勅使回還後,捕捉事定奪矣。勅使今已回程,本廳牙兵五十名,將校率領,今日爲始發送,與訓局禁衛營軍兵,搜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敎命、竹冊、玉印,明日臣等,當爲趁早陪進,而內入時刻,該曹以辰時啓下矣。陪進闕內,啓請安寶之際,自爾遲延。辰時則無可及之勢,內入時刻,卽令該曹,差退啓下,敎命安寶,則令政院,依例擧行,何如?傳曰,今則日長,開門詣闕,政院先請寶以待,卽爲安寶,自可及矣。依前定時擧行內入。 ○又啓曰,新除授世子侍講院兼說書宋翼輝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曹判書李瑜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牌不進,同副承旨尹容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同副承旨尹容進。 ○吏批啓曰,竹山府使、㭍谷府使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趙顯命爲右參贊,沈宅賢爲判敦寧,趙明翼爲禮曹參判,金若魯爲禮曹參議,柳儼爲戶曹參議,曺命敎爲刑曹參議,尹陽來、趙錫命爲同義禁,尹得載爲工曹正郞,白守一爲竹山府使,姜鳳來爲新寧縣監,田日祥爲柒谷府使,洪龍祚爲淮陽府使,安慶運爲鎭海縣監,兪㝡基爲京畿都事,徐命珩爲司僕正,趙明澤爲掌樂正,趙明謙爲修撰,金取魯爲司僕提調,金東弼爲觀象監提調,李廷濟爲濟用監提調,李眞望爲惠民署提調,趙顯命爲典設司提調,李徵奎爲典籍,宋翼輝爲兼說書,李縡爲吏曹參判,戶曹佐郞李梅臣仍任事承傳,兼漢學敎授單李周鎭,成均博士單安道謙,學正單金道元,承文副正字單李光瀷,學諭單韓宗濟,兼學諭單李禎恒,校書著作單韓時泰。 ○兵批,副司直單金始炯、金應福、金若魯、吳瑗、權{{!|𥛚|⿰礻啇}}、柳儼、李雨臣,副司果單尹汲、姜必慶、李萬維、洪尙寅、許沃、任珖、朴弼琦、李重震、徐命珩、李善行、蔡膺福、權扶、柳時模、宋宅相、李以濟、朴㻐、朴奎文、呂光憲、閔致龍、姜必愼、柳敬時、李箕獻、李太元、李慶錫、南泰齊、朴來羽、李滋、李台徵、李時熙、朴徵賓、許錫、金墰、朴師順、李道謙、閔亨洙、李巨源、尹尙白、洪鳳祚、宋徵啓、趙明謙、朴弼載、鄭亨復、南泰良、李性孝、兪㝡基、尹得徵、柳壽垣、權宏、尹恕敎、金宗台、金相紳、李夏宗、趙鎭世、韓德良、宋瓆、南渭老、權賅、朴師昌、洪昌漢、朴履文、李載厚、徐命杰、韓翼謩、權賮、韓啓震、權瑩、金尙迪、李光躋、李大源、曺命敬、韓億增、尹鳳九、沈䥃,副司正尹敬周。 ○副司果李宗城上疏,伏以臣不幸而當銓地,又不幸而遇閔亨洙,褊性不耐於誣辱,疏語頗欠於婉媚,半世洶洶,必欲甘心。遂至於截斷文句,稱引至尊,以驅人於罔測之地,則臣誠凜凜乎軀命之不自保。而亦竊傷其擧措氣像,非復聖世事。臣雖不肖,不欲與一二臺閣之臣,交章求辨,而惟是大臣奏語,立心鄭重,爲說葳蕤,斥臣之政注言議而兼敍其私室之酬酢,憂臣之年少氣銳而尙有望於後來之懲戢。雖其所言,有若不諒臣,所遭之實爲非理,疏辭之誠出不得已。然自臣言之備受劘切,豈不足爲藥石之資耶?雖然金、張二字,大臣嘗力持,而屢言之矣。其斷以譏貶之辭者,不過引鄭昌之與許史竝稱耳。昌之訟蓋寬饒,蓋悲其上無戚里之助,下無貴近之交而已。所謂譏貶者,出何傳記也?史稱許史,不敢縱恣,是以能全,此於許史,猶少貶辭,況可以竝稱之金、張,同被收司,遂不免譏貶乎?老聃與韓非同傳,豫讓與荊軻竝列,而後世尙論,曷嘗以雙擧之故,一例視之耶?夫金、張初非戚畹之家,七葉蟬聯,蔚爲漢室之喬木。史臣贊金氏曰,世名忠孝,贊張氏曰,履滿不溢。自班固以下,十七代正史,未見有譏貶者。今於數千年之後,不幸爲臣之所引用,忽然變爲窮奇擣扤,以爲世家薦紳之所羞稱,則臣又自笑,其得罪於時議,貽累於名族矣。以金、張而毁人世德,不但文字來歷之萬萬無當,自非臣意慮萌芽之所及,而筵奏箚語,輒曰云云。動爲趙泰彦、趙侹輩之所引重,臣竊爲大臣惜之。至於門生以下一轉語,則文少回護辭,有廉稜。伏聞向日筵敎,俯賜責諭,謂臣下語,非但指亨洙,天鑑昭燭,臣豈敢有毫髮隱情乎?蓋臣私情之所痛惋,實有觸激於彼藏謎之一言,而且其所謂方伯、守令,皆臣門客云者,無理,甚矣。忿懥之發,不能點檢,此卽臣麤心之未除也。臣誠鹵莽,旣未能實下工夫於曾傳四有所之訓,則銘鏤聖諭,奉以爲沒身從事之炯戒矣。噫,如臣無似,百不猶人,持疎脆之骨而處睢盱之世,饕極選之榮而辱非常之眷。且其平生所學,不善爲俯仰前却之態,衝口之言,往往而發,犯人之喜怒,而賈人之忌嫉,吁亦可危矣。臣方瞿然怵然,漸謀爲圖全之策,則前後數臣之影附意趨,如報私讎,肆口醜詆於幄對章牘之間者,亦不敢一言辨理。彼尹汲之不能無忌於大僚,而移鋒而專攻,閔侹之不能無憾於從弟,而一擧而竝中者,又何足道也?至於李潝之不平於銓注之事,而作色於對辦之章,臣尤爲之歎惜焉。顧此踪地,尙何論於職任之去就?而恩敍特下,繼有籌司之命,召牌又儼臨矣。玆敢進詣象魏之下,仰暴肝膈之懇。伏惟聖慈,天地父母,覆燾於臣,顧復於臣,俯察畸危之蹤,特施帷蓋之恩,刊臣姓名於朝籍,俾臣息補於田廬,以謝衆怒,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過撕捱?爾勿辭察職。 ○副司直李廷濟上疏,伏以臣,三年地部,精力殆亡,豈不欲早瀝肝血之懇,冀蒙鞶帶之解?向來國家多事,無隙可以仰控私籲,及至徂歲之末。伏聞筵中,有趁首春將行慶禮之議,私竊自喜,所帶之職,例管董役之任。雖躬執工徒之事,得與輿衛之末,快覩岐嶷之容,忻瞻慶成之節,則朝夕塡溝壑,實無一分餘憾,因玆耿耿忍死奔趨矣。向因作事詿謬,至蒙薄罷,震悚之極,無地自容,勿論其事之便否,前例之有無。身叨崇宰之列,旣已犯科,而論罷纔逾旬日,遽有敍命,仍差備局之任,實千萬意慮之所不到。國家擧措,如是顚倒,大小之臣,孰肯畏罪而重犯法哉?臣爲是懼,不敢爲揚揚冒出之計,召牌之下,未免違傲,臣罪尤萬萬矣。噫,臣自作難逭罪大罰輕,卸解重擔,爲臣至幸,而秪是銅龍盛儀,因此睽阻,此實臣萬萬至恨,幸蒙恩敍,猶可以得與於外庭蹈舞之班。此則臣不敢以情勢爲言,唐突爲言,而至於任職供務,實有所不可强者。玆敢不避猥越,略陳情懇,此雖出於情勢之不得已也,慢蹇之罪,固無所逃。伏乞嚴加勘治,以警具僚,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過飭礪,卿勿辭焉。 ○慶尙道生員李麟至、申震龜,進士李廷藎,生員金泰運、金世烈,進士金聖欽,生員蔡亨洛,進士李憲復,生員權葂、權蒨、金必銶、柳晩華、金極、柳重榮、李世珩、權紓、權緻、權錫揆、金式萬、金鼎烈、金瑞圖,進士申達濟,生員安見龍、李基龍、金裕壽、金達胤、崔壽頤、金鼎台、鄭震瑞、鄭麟瑞、金宬,進士金瑞虎,生員金瑞鼎,生員權正通,進士李壽寅,生員黃龍河、金國采,進士曺景稷,生員金在鎰,進士趙天經,進士姜{{?|⿰木賢}}、黃履大,生員權宅揆,進士玉振{{?|⿰音咸}},生員李台煥,進士玉衡在,生員柳春榮、李元培、金夢洙、柳台齊,進士柳義和,生員柳元鉉,生員都永鼎,進士朴思敦、呂聘擧、呂鳳擧,生員呂八擧,進士金益垕,生員李復後,進士李仁植,生員金達龍、金用章、金瑞滎、南汝衡,進士金禹圭、李萬里、李載坰、李載岳,生員柳燧,進士金景瀗,生員權芨、權萭、權薲、權獲、琴思愼,進士金光國,生員權蓍,進士李增榦、李增曄,生員朴性純,進士李龜煥,生員田光玉、南國暹、白始升、朴龍祥,進士金德五,生員成處寅、權相龍、洪禹龜、洪瑞龜,進士成重基、成龜世,生員申道三,進士李秀泰,生員申天達,進士申思問、洪胄瑞,生員權濂,進士趙後龍、權淳,生員李柱大、宋命基、權垕,進士李德標,生員申孝源、李德祿、孫命說、李精中、權載鈺,進士金禮甲,幼學洪澈、李安根、洪澄、李思秀、李瑊、洪沁、洪潡、李奎應、李仁齡、李垕根、洪溥、洪淳、洪沈、李宗根、洪有杰、李又白、李東秀、洪載煜、李奎章、洪有演、洪有浩、李台鎭、李東藎、洪有泰、李台明、洪有範、洪有圭、李台升、李時春、洪有疇、李晩馨、洪有龜、洪有源、李升國、李昌國、申用玉、申載岳、申啓岳、申來岳、申思信、裵秀奎、朴命德、黃尙鉉、黃塾、裵井奎、鄭元弼、鄭胤弼、鄭東弼、鄭周弼、鄭亨弼、鄭夏弼、鄭翰弼、鄭翼弼、鄭弘弼、鄭喬齡、鄭履弼、鄭圭弼、鄭堂弼、鄭傳弼、鄭惟元、鄭惟漸、李師尹、都啓夏、都啓龜、都慶謨、李師中、李和中、李東煥、黃啓泰、趙宗輝、李圭錫、李元培、趙景松、李聖培、李德謙、洪命海、趙希勣、李胤培、成永福、朴來淳、安國相、李壽仁、趙重城、趙爾勝、朴涵、趙景相、洪命箕、安壆、趙棡、柳應天、安國禎、李鳳來、李垕榮、趙仁輝、趙爾憲、李極天、朴來貞、安國臣、李舜壽、李範錫、李益壽、李聃壽、趙爾抃、洪啓文、朴漢龜、李休徵、趙希愚、金起龍、潘德濂、朴成瑀、潘泰文、李穦、鄭泰巖、李洎、南建明、安元世、安輔世、安綱世、安奉世、李䅘、李種、全鼎濟、安鐸、蔡遇洛、安任世、李{{!|𥞜|⿰禾夅}}、鄭復熙、洪胄海、鄭峚、南以龍、李沂、李{{!|𤅊|⿰氵獻}}、潘德澄、鄭之鑧、洪胄範、張應天、權紐、李稷、全章英、柳增華、全經濟、全明濟、安定世、南溟翮、安景世、南以至、李時榮、安三益、安世采、李潪、柳碩培、南必寬、蔡應禧、權聖濟、安世龍、張益絃、鄭游仁、李時春、鄭游德、全益濟、姜晉玉、李溥、鄭梡、南斗極、高日暹、李穕、呂益擧、宋範錫、呂樊、羅天杓、都命賢、呂榦、呂栻、呂臨擧、宋昌錫、呂老擧、呂松、郭玄禎、都命益、呂姬擧、呂秉、都永禎、呂橃、呂直擧、都永明、郭玄祺、李碩弼、呂咸擧、都永謙、李禹玄、宋賢基、呂斌擧、呂得擧、呂陽擧、呂公擧、宋龜錫、呂道擧、李錫玄、郭玄聞、李爾紳、宋文基、呂權、呂極、宋奎基、都永祜、宋心基、李爾靖、呂櫶、都永胤、宋玄錫、李爾翔、朴太一、柳宗白、南建基、高命雨、高命樑、李澫、具蕓、鄭之䤴、南以極、全是權、南以奭、李嵇、李秉、全東濟、全謙濟、鄭模、李䅅、李湛、全廣濟、李{{!|𣽤|⿰氵策}}、鄭僑相、鄭游洛、文斗益、高命相、鄭之鏜、李{{!|𥠺|⿰禾昷}}、李䆄、安濟世、潘遇文、張廣斗、柳益培、姜再昌、姜晉相、鄭游天、李穆、洪胄溫、李翰運、安榮世、鄭游龍、鄭泰宇、權縝、南以文、高應文、安憲世、安三命、李澳、權覺天、安維世、安應世、安文世、權礪、蔡命彭、安龜世、潘在文、柳重培、安明履、李時晟、全光濟、洪胄世、李壽龜、鄭游龜、權彙、李{{!|𤀂|⿰氵敬}}、李穉、安光履、安範世、全完濟、潘就文、安泰世、安錫履、柳仁培、全後大、安時迪、文斗星、南重衡、柳世潤、柳天培、安翊世、張應奎、安羲世、鄭之䥬、高相廈、全萬濟、金元兌、高仁齊、高聖齊、安緯世、李時郁、李時彬、潘永文、安克履、朴東詹、李稠、鄭之鏶、李壽龜、李壽璧、張應樞、安舜世、李濟、李祥運、安光世、全康濟、安重履、鄭泰初、安復履、安式履、姜師萬、李穥、安履昌、李濂、李之郁、鄭文相、鄭泰觀、鄭泰孫、朴東尙、全泰濟、李溶、鄭游命、權確、蔡命聃、安重世、鄭碩寬、鄭碩泰、南自衡、姜晉英、安卓履、柳善培、潘重文、全慶濟、全克濟、安視履、李壽海、具興胄、李聖龜、李天龜、蔡命國、李渫、李瀞、安履敬、南一衡、姜錫萬、安學履、全達三、鄭碩弼、權棨、高雲九、南尙寬、李之苾、全泰三、李涵、全甲三、李之{{!|𩡝|⿰香覃}}、安禮履、安吉履、鄭碩棟、南道衡、李之暹、趙{{!|𦅀|⿰糹尋}}、趙益經、洪重錫、蔡亨寶、蔡亨元、李聃年、李聃齡、李聃老、李復華、洪秀輔、李演、洪萬輔、洪舜輔、洪世輔、洪聖輔、李甫完、蔡{{?|⿱沃玉}}、朴成儉、郭師勛、梁世廈、權處一、金日昇、蔡命乾、金普錫、柳聖胤、高景暹、金日瑞、金啓鉉、蔡瑎、李繕、蔡球、柳濡、李夢庚、金光錫、金德麒、秦光國、朴鳴最、李濟億、張宗斗、張宗弼、張宗式、金龜萬、金日省、金日曄、高師賢、申大恒、金日麗、金日章、權處貞、申克恒、金日新、金日就、李泰運、金日昶、金日三、金日輝、金日馨、金日鍊、李汝龍、李見龍、金夏錫、李後白、李東煜、李後承、李東燮、李重亨、金就夏、李斗紀、尹相履、成老齡、成夢良、楊期㼂、楊期亨、成孟齡、成虎文、成九章、楊復春、成虎贇、成漸翼、成國贊、楊萬春、盧道一、盧天一、成道三、成龍徽、郭景明、成淑、成湙、姜柏、成九疇、成奎齡、金景夏、楊垕春、成仲英、盧爾檀、楊允起、盧重光、成鴻翰、成致三、尹相昇、李友泰、盧孝光、成啓頊、成慶久、許珍、曺擎宇、成大廈、盧振奎、盧振朝、都啓憲、都啓七、蔡德玄、朴春熙、蔡允升、蔡斗柄、孫彦聖、鄭時益、蔡允諧、趙光璧、朴春碩、崔承休、崔慶龍、崔慶龜、崔慶來、崔弼基、崔承裕、崔承祖、崔承烈、崔慶益、崔慶厚、崔慶聃、崔慶晩、崔龍基、崔慶甲、崔宣基、崔玄基、孫義杰、李可人、孫之杰、孫是楗、孫是橒、孫是{{?|⿰木蓂}}、孫是樹、孫是梲、孫是楳、孫汝春、任一麟、任一龍、任藎世、孫胄杰、南濟萬、南沃萬、南潤萬、李雲鵬、李雲培、南國華、南國衡、崔達文、崔達徵、任文錫、任龜錫、任壽錫、任老錫、任一鉉、任一欽、任蒔世、任英世、李以中、崔灝、金海運、李德聞、朱文徹、朱文粲、韓諶、韓謜、韓譓、朱文郁、李萬啓、崔錫信、朱南翼、崔達天、崔達玄、崔達年、朴思敏、李彦休、金汝晶、金萬斗、裵胤賢、愼光煶、張志載、朴泰極、金南鉉、金汝萬、李鴻臣、李龍臣、張志學、鄭兼濟、鄭萬濟、朴泰悅、朴太垕、李汝根、李師儒、金汝千、李國休、裵興祖、金光濬、金汝鳴、鄭寬濟、裵胤祺、李守萬、李{{?|⿱宀奎}}、朴益章、裴慶紹、鄭達濟、權侃、權脩、張志經、鄭再昌、鄭再僑、鄭林棟、李益休、金汝暾、金汝華、朴弘章、朴弘業、李{{?|⿱宀參}}、金汝剛、崔巘、崔嵃、崔嵂、李宯、宋{{!|𪺅|⿰火憲}}、宋斗基、李柱岳、崔南翼、安國泰、李道涵、崔壽聃、朴縉、安時泰、崔致雲、李敏達、崔南鳳、金瑞應、安啓泰、金益鍊、田垕文、裵胤啓、金昌鉉、金殷鉉、金光洙、裵胤大、朴有朋、李大植、金周鉉、李誠中、李寯、李宖、張溟翼、張震翼、李師膺、李汝權、朴有弼、金光洛、李泰林、李守確、張南翼、裵胤昌、李綱、李糾、李宜中、李弘中、張志泰、張志杰、李{{!|𡩁|⿱宀亲}}、朴有杰、李師容、李汝楗、金重斗、李漢植、李世植、李維、張志聖、張志垕、李麟休、李龍休、金老鉉、李師稷、愼仁相、張志謙、朴太增、裵胤光、李汝楨、李泰厚、李鳳臣、裵敬祖、安聖輿、安悰、金凈、金兌寶、金恁、金夏寶、安聖載、金涵、金滋、鄭再元、金涉、盧世瑗、金琪、曺應翊、張大淋、成爾垕、金震桓、朴後新、金㶅、金益寶、金再大、李百行、曺夏貞、李泰行、金憙、張衛宸、河載一、河載寬、李峑、朴繪、崔近天、崔南甲、崔汝岳、朴純、崔擎天、朴緝、李沃、鄭應台、朴尙升、崔汝愨、崔秀甲、崔南一、崔汝斗、朴綸、崔汝卓、朴維、崔友胤、崔汝極、崔周麟、李友賢、李慶達、朴文心、朴文斗、崔魯麟、李仁涵、李友聖、安賢基、姜海輔、金龍甲、鄭道文、鄭世鵬、崔柱廈、孫揖、梁鉉、河德淸、裵命紹、李胤玄、河碩淸、河必淸、河允中、河瑞淸、崔柱天、柳宜春、成大有、金震甲、成大方、文以咸、文以燁、文以龍、文以傳、成大範、成大一、成晩秋、文以榮、河龍錫、河圖錫、河德昌、河德玄、李再升、鄭昌運、鄭復玄、李天祿、李亨祿、李世復、李台昌、李台銓、李台升、李璘、李琇、李珏、鄭再升、李世根、南國相、成大臨、鄭再恒、李漢楫、九百、河聖期、尹就遠、安應昌、尹宅基、成啓寅、金一櫶、安益亨、李斗杓、盧爾柱、姜文龜、朴世茂、高日瑞、高震瑞、高師賢、高師述、蔡{{!|𭳞|⿰氵奭}}、蔡見龍、蔡淶、崔龍進、卞售彩、卞碩璜、卞碩信、卞碩倫、黃壽耉、李錫奎、李植春、李翊春、李郁春、李復春、李國春、權相如、權相虎、權相夔、權相經、權相元、權相五、權澣、金宅仁、金命泰、金命亨、金命新、金命全、金命天、洪聖洛、洪聖圖、洪聖文、洪聖賓、金緯錫、朴世蕃、蔡沃、蔡泌、蔡淳、蔡㵙、蔡浩、蔡澈、蔡澂、蔡澳、蔡㶅、蔡瀗、蔡演、蔡浣、蔡泂、蔡㵓、蔡允彧、蔡允凱、高命燮、李文緯、李文鐸、鄭湜、鄭燁、鄭煜、鄭種學、權慶鉉、權慶祚、柳萬榮、陳翊漢、權正重、權達龍、權達仁、權達規、曺夢洙、金玄溥、李秀三、李莆、孫命錫、孫命逸、李莢、李省三、李重聃、李尹三、李郁中、李碩中、李恪中、李晉三、李起三、朴商輅、孫是棕、孫是彬、孫後杰、孫漢杰、鄭燦、鄭湸、李泰中、崔慶著、徐行五、徐行謹、崔壽基、崔宗諤、崔慶霖、徐有曾、徐有運、徐有常、崔南衡、崔南麟、崔南龜、崔達濟、成道徽、郭景川、楊期復、成愼徽、盧爾機、盧爾相、金一桂、張涑、成學基、成鴻漸、成羽世、安錠、成垕世、成天翼、盧爾欑、尹就日、成漢翼、成鴻世、成鴻烈、李斗彬、李斗壽、成鴻遇、成九儀、成潗、成文徽、安{{!|𨯰|⿰金學}}、成馹世、李宗河、李一河、成慶錫、成九淵、盧爾㰒、成聃徽、成鴻績、成奉寅、成鴻佐、成鴻擧、盧爾杰、河應奎、盧爾松、成九{{?|⿰音咸}}、盧爾梯、成海翼、成慶麟、金聲振、成鴻遠、成鴻徵、河應一、河應千、成琡徽、成思復、盧守一、尹殷鳴、尹世鳴、許濂、鄭姬尙、許榘、李垕一、愼翰翊、都弼世、文命世、文昌世、尹宗悌、朴寅輅、宋德成、尹{{?|𰗼|⿰木星}}、鄭世瑃、鄭世玉、南鵬瑞、尹櫶、文命顯、許涍、李權慶、許夢虎、朴聖輅、尹燴、文昌輝、金得粹、姜爾望、許鐩、許楶、鄭國華、愼碩升、洪禹傳、金夢海、文思孝、朴守岱、李再新、李再晟、李再茂、文命聃、柳時彬、洪命夏、李宜相、李命新、李棟隆、李廷隆、宋德齡、宋興奎、宋周大、宋德隆、盧爾樟、李斗南、成師世、成奎世、柳文瑞、朴廷瑞、趙東益、崔命錫、崔慶濟、閔世禎、都世潤、李命厚、都啓一、鄭時升、朴春元、趙憲益、全行正、朴廷龍、朴命咸、李載厚、崔龜錫、崔胄錫、柳長瑞、李師厚、李宅厚、郭嶙、崔鵬錫、蔡允壽、任師德、崔門錫、崔圭錫、朴兼采、李世胄、朴尙采、朴胤世、朴胤玄、徐珪、都啓遠、朴胤先、都啓鍵、朴胤祖、崔衡錫、朴胤光、楊大觀、朴胤彬、朴弼東、蔡允若、都啓大、蔡文經、蔡時琛、孫彦庠、都啓天、蔡允成、崔壽延、柳漢瑞、都啓夏、崔光錫、閔世禧、崔九錫、都啓鎔、柳恒垕、都啓鼎、徐琥、郭峻、孫彦錘、蔡允文、蔡允錫、蔡允諶、蔡允協、蔡三甲、蔡允中、蔡允亨、蔡允一、蔡允休、蔡允保、蔡允佑、蔡允元、高命龍、高命來、高命楫、高命翊、高命承、高雲驌、高甲瑞、高午瑞、高星瑞、高文瑞、高斗瑞、高師標、高師逸、高師哲、高師舜、高師文、高師昌、高師說、高箕瑞、高奎瑞、李思茂、李思馨、李延胄、李延元、崔岱、姜重文、姜鎭貞、姜鎭元、李寅綱、李寅建、李寅協、李宜植、李宜壽、李燮、李煜、李爗、李寅基、李寅泰、崔柱國、洪有龜、崔徽、洪守龜、李文明、韓寅錫、崔錫良、韓伯愈、李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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者,無如宋浚吉、李惟泰,而或稱以都是機關,或稱以全用術數。夫天理滅而人心熾,人心陷溺而後,有機關術數,此申、韓、儀、秦之所捭闔當世者,楊、墨亦不爲也。而時烈之所深信者,以是而稱之,元非異論者之風聞浪傳而已。則卽此二說,而決知其非聖人徒也。噫,時烈未出之前,其自負,何如?當孝廟銳意復讎之日,以《春秋》一言,結魚水之歡,君臣之間,不啻諸葛之於昭烈,則爲時烈者,所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而時烈之所以應孝廟者,只以空言大談,釣其聲勢而已。未嘗有分寸報答。見諸行事,及孝廟中途崩殂,乃以四種之說,裁降大妃之服制,及被人攻斥,忿不得正,則又引《檀弓》免子游衰,證明其說之必然,其設心果何在也?是則直以仁廟之立孝廟,爲舍嫡立庶,而姑爲非禮之服,以譏之也。其所謂貶薄君父者,果全出於異己者之所構捏乎?是不過奰慝之心,橫在肚裏,不覺闖發於遣辭之際,自取戕身之階,而卒之孕出許多姦宄,釀成無限世變,其遺禍至今愈烈。而特以當路之人,尊奉掩遮,使殿下未及燭其實耳。噫,動引聖賢,時烈之長技,一則《春秋》,二則朱子,今觀其文集,無一言不及《春秋》,無一事不援朱子。蓋其稟氣甚厚,而特不正而戾,其受材甚驁,而特不純而駁,偃臥山林,淹貫經籍,揣摩習熟,運用圓活,以至叱咜一世,而頤指號令。一時之人,無不顚倒奔走於氣焰噓吸之中,而其言論文章,又足以震耀而驚人,以之弋不世之恩寵,擅一代之重名。然而其中,實陰譎而忮賊,其文,率忿懟而不雅,雖工於粧撰,而亦未免隨事綻露。時烈在世之時,畔者幾半,人心本自不昧,彼其曲護而尊戴者,亦豈不能覰破其眞贗?而只以黨論之故,工爲之掩覆蓋藏,而猶不免百孔千瘡,誠可見其可哀也已。而無知顓蒙之類,乃敢掇拾其已敗不試之餘術,擬之不當擬之地,旣以濫躋道峯,又欲重汚聖廟,則其誣賢罔聖之罪,可謂上通於天,而懲討之典,不可以後時也。噫,時烈亦不幸矣。向使得歿於權勢未盛之時,議禮未上之前,則其隆名廣譽,足以矯誣一世,雖異己之人,亦必無辭以論斥。而上天甚神,不欲其欺詐之術,得售於後世,乃永其年壽,盡發其蘊蓄,而斲喪其軀命。使渠脫却平日《春秋》朱子之假面,竝與王莽之《周禮》,王雱之孔子,見笑於萬世之公議,則亦可見天道之甚明。而其得有遐年者,於渠眞不幸矣。殿下日親經筵,聖學高明,試取其集而觀之,其合於《春秋》之義者有幾?其同於朱子之道者有幾?夫古之所以爲學者,所以明道,明道之本,在於治心。堯、舜、孔、孟之道,有宋諸子之學不過曰,正心修身施之家國而己。心跡之間,一毫不得其正,便陷於自欺,而不可以爲君子焉。有機關術數,橫滿心腹,血氣勞攘,了盡平生,而可以爲君子者哉?眞所謂聖經之蟊蠹,朱門之亂賊也。至於浚吉則臣等,尤不知學術之如何,而平生不出時烈圈套,雄唱雌和,首尾一身,雖知其機關之可惡,而不能救拔其病根。又不能角立於議禮之際,足見其媕阿懦弱,而不足以自立,臣等又不欲苟爲之論說也。噫,聖廟是何等重地,從享是何等重典?必將道全德備,無少瑕纇,可以追配前賢,百世無異議,而至於近日則不然。一切以偏私阿好之故,而不恤其天下後世之公議,乃以此兩臣者,聯疏而爲之,請臣等竊痛之。臣等杜門斂迹於是非同異之間,固將置之度外,不欲有所爭辨。而竊念嶺南,自祖宗以來,視以國家之根柢,而黨錮以還,士氣摧沮,趨時附勢,背父叛祖之徒,寔繁以滋,風動草起,無不翹首而曲隨。時輩之指嗾,厚誣九重之深嚴,臣等苟自啽默,不爲一言辨破。殿下必將曰,嶺南無異論,何由而知一段公議之不泯也?伏願殿下,留神澄省,堅定聖志,毋爲邪說所撓奪,則國家幸甚,斯文幸甚。臣等治疏將發之際,有數三守宰威制公議,枷繫生徒,而若醴泉縣監閔通洙,甚至於鞭扑士類。前此從祀之際,豈無抗章爭執之擧哉?猶未聞守令之急持,如今日之恣行無忌者,是則時烈之遺風餘烈,死而未熄也。士有可折而不可辱,先王之扶植士氣者,至今三百年餘,而爲一幺麽守宰者所壞破,臣等未知此輩得志橫恣,何所不至?今日之大可憂者,恐不止汚衊聖廡一件事也臣等不勝痛哭,惟殿下念之。臣等抱疏閤外已過累日,而喉院諸臣多般阻搪,終不捧入。噫,彼時烈之氣焰威勢驅使一世,雖其臭味不同,覰其心術之類,畏其奸黨之毒拳,或以捧入爲罪互相推諉,延拖至今,豈不痛哉?向來汚衊聖廟之疏,次第捧入,猶恐不及。今此衛道斥邪之論,一向退却,百計沮戲是何道理?抑何心腸?此無他今日喉院,徒知有時烈而不知有殿下之故也。伏願殿下先正其壅蔽之罪,以光聖德,以開言路。臣等無任衛道距邪激切屛營之至云云。{{*|榻前還出給,無批答}} ○丙辰三月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時知事尹淳,特進官趙顯命,參贊官鄭羽良,侍讀官吳彦胄、沈星鎭,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宗臣平原君標,武臣行副護軍李景淑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彦胄讀抑詩,至遠猶辰告之句曰,告字諺解,雖以本音刊之,而以其反切及懸韻見之,則似是入聲矣。上曰,韻雖如此,當從諺解矣。彦胄復讀止第六章,上讀新受音一遍。彦胄曰,衛公年九十五作此詩,使人日誦,以自警焉。當其倦勤之年,志氣之不衰,猶如此,甚奇。而夙夜以下意,合於《大學》修身之義,治國平天下之意,皆在其中。衛公豈知《大學》?而此人君第一義,故其言自然相爲脗合矣。殿下春秋,比諸衛公之年,未及其半。且以不世出之聖姿,不可與衛公比方,而可期以堯、舜之道。《大學》之道,常時留意而覽此篇,而尤加警惕焉。上曰,所陳切實,當各別留意,而大小學,皆在其中矣。彦胄曰,自然暗合矣。星鎭曰,一篇宗旨,在於修德修己,治人之道,其抑抑威儀云者,謂其容貌動靜辭令也。君子所貴乎道者,動容貌斯遠鄙悖矣。有德於內,則當發於外,此所謂惟德之隅也。上曰,然矣。淳曰,大體則玉堂已爲陳達,而此詩自有綱領次序矣。威儀之本,在於德,而第二章曰,有覺德行,第三章曰,顚覆厥德,第四章曰,夙興,第五章曰,敬爾威儀,第六章曰,無易由言,此皆與威儀一般也。上曰,然矣。淳曰,趙顯命久在於外,使之陳白文義,何如?顯命曰,玉堂及知事已皆陳達,臣無可陳者矣。上曰,勿辭而爲之。顯命曰,此詩與賓之初筵參看,則可知矣。經筵官已陳其文義,而畢講此下章然後,可以驗認,無可達之辭矣。上曰,第三章有賓之初筵之義,非公然相戒者矣。顯命曰,皆以威儀,如是警戒,而未及進講之章,亦有相似者矣。星鎭曰,賓之初筵之詩,衛公悔過自責而作之,而其時上下沈湎,故作詩相戒也。上曰,如彼流泉之意何也?淳曰,水卽溺之之意也。顯命曰,小臣近日,負罪罔極,初入前席,惶悚無地,不敢仰達文義矣。旣有陳達之命,故小臣唐突略爲陳白,而竊有愚忱之自激者,敢此仰達矣。此詩所謂訏謨,卽大策也。遠猶卽宏猷也。此乃深謨遠慮也。雖以匹夫匹婦之微,若有些小産業,則皆以爲子孫長久之計爲意。況帝王,旣荷宗社生民之重托,其爲子孫長久之謨者,當何如也?雖以三代雍熙之時言之,其見於經傳者,亦莫不以此爲務。況降及後世,尤當以縝密宏遠之謨,作爲第一義矣。殿下春秋已過四十,而今有不盈尺之世子,殿下於訏謨遠猶gg遠猷g,豈可不各別留念?而以衛公九十歲言之,則殿下春秋,未及其半,尤宜奮發其志,强大其氣,俾絶一毫摧退之意,以爲本焉。使和氣洋溢於宮中,毋得爲沴氣所干,擇寡言重厚之臣,而置諸左右內外,益加謹愼於常時。使外言,不入於內,內言不出於外,俾無私逕之攀緣,容受鯁直之言,使忠志之士,盈於朝廷,常欲得如周公、霍光之人,而任用之。凡百事爲比前惕念警飭,則德化及於草木昆蟲,而其陰騭之理,萃于世子,可爲萬世基業矣。殿下於此數事,猶有所未能行者,心常慨然,而連在於將任藩職,未得一陳之便矣。今於抑章,竊有感發者,不覺言語之支煩,如是仰陳,而其意則出於赤心。伏望留念,而臣於前日,亦有所達者,今則與前有異矣。上曰,條件皆切實,雖非今日,豈不切實?而況以訏謨定命數句,反復陳戒者甚佳矣。豈不各別留意乎?彦胄曰,特進官之言,出於赤心,而今以嘉納爲敎,臣亦不勝欽仰之忱矣。趙顯命旣以宮闈間事仰陳,而近來聞之,則宮闈不嚴,女人出入,自有定門,而今則渾亂出入,供上時女人,亦有負戴,而出入者云,所見駭然。其出入亂雜之弊,更加申飭,何如?上曰,令政院,申飭兵曹,可也。星鎭曰,庶人之愚,氣稟鹵下,無足言,而哲人之愚,雖有姿品之美,而自暴自棄,故反爲哲人之愚矣。殿下聰明睿智,實是不世出之姿,而容貌辭令之間,猶有未盡者,此由於修德工夫,未得其盡而然矣。上曰,言甚切實,當留意矣。大抵衛武公之姿品,是不易得者,此二句明有看得者矣。顯命曰,講官之言,自有所得處矣。哲人之愚,尤爲可慨矣。上曰,予無學文之工,而向以宋神宗之言,有所諭矣。其所自期者,能不自謙,而中人以上之愚,此由於亦維斯戾也。予甚媿焉。淳曰,小臣與特進官,俱爲待罪賓客,而賓客與春坊有異。旣無入番之事,承候無由,近來日氣不適,而大禮將迫,世子宮氣候,何如?當此風日之不佳,感氣易入,大禮前則各別謹愼,何如?上曰,連得安過,如此風日,幼兒豈無感氣乎?加意調理矣。淳曰,見節目則世子甚厭抱於人,故奉抱一節刪去云。若抱於人,則可無受風之患,而行禮時久立,恐或感氣之添加矣。上曰,處所旣不廣闊,何傷之有?厭人特甚,此爲難處矣。講官先出。羽良曰,經筵事體甚重,雖當臨罷時,經筵官旣出後,玉堂承史,以次出去,乃是規例,而今日玉堂,獨自先出,不過近來新創之謬規,事體殊甚未安。自今以後,經筵官、玉堂、承史,以次出去,玉堂毋得先出,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淳曰,因備邊司草記,以今番京畿御史書啓中,物故未代定守令,備局事目捧甘後,金吾不卽擧行。請推禁堂,而此事,自金吾,有難擧行者。京畿三邑守令,已經拿問,而楊州牧使趙儆,歲前遭母喪,未及磨勘。通津府使柳東茂,限內代定磨勘,而未代定者,只是逃亡,未準限。自該衙門,不許代頉,故此兩邑自在分揀中。利川縣監鄭彦恢,則雖已代定,而過限磨勘。故以此爲罪,而以宥旨前事蕩滌。大臣之意,似以御史過去時,未及代定爲罪。而金吾事體,異於臺諫之風聞發論,只依傳旨,拿問取供勘處而已。其已代定,未代定與否,今何所憑據而請拿乎?必欲更爲拿處,則自廟堂,更有明白稟定後,方可擧行矣。上曰,頃日備局草記,請推禁堂,故雖依允,而心以爲疑矣。纔遣御史之後,備局節目,未久啓下,而事件各異矣。大臣欲自畿邑,始申明此法,故有此草記,而其意則以爲,金吾亦何不問於諸道也?然金吾何以知之?今欲査問,則當自備局爲之乎?當自金吾爲之乎?重臣適入侍,達之,可也。顯命曰,臣未詳此事之本末,而今因知事之言,略知之矣。凡立法之規,頒示外方,有若三令五申然後,察問其不爲奉行者,罪之,可也。而此事則初無申布節目之事,而發遣御史而廉察之。以此論罪,未知其得當,而且査問一節,金吾何可爲之乎?上曰,有若令前事,故左揆之意持難,而右揆之意,欲自今飭勵也。後日大臣登對時,更爲稟處,可也。{{*|出擧條}}淳曰,卽見江春監司韓顯謩罪人開坐秩狀啓則以爲,前頭當有大赦罪人,放未放與仍秩,不爲區別。而混同開錄,係是前例所無之事,還爲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何如?上曰,不爲區別,殊欠明白,道臣推考狀啓,還爲下送,可也。{{*|出擧條}}淳曰,故承旨李廷弼嶺邑時文書,有登對時,稟處之命,而其後不爲稟處。至今封置未開,而廷弼已死矣。不可無一番結末,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李廷弼文書,稟處事,命下後,趁不擧行,故有金吾堂上推考之事矣。廷弼身死單子,有判付者,渠以曾經侍從之人,未暴其心事而死,誠爲殘忍矣。今則其伸脫與未伸脫,有何關係?而只欲辨白其心事而已。卽今朝廷之人,有何持難之端,欲問於卿而未果,特進官,聞詳知云,達之。顯命曰,戊申年諸守令及兵使文報,靈城君朴文秀盡爲褙貼作帖以置,故臣見其廷弼前後報狀,則無可罪之端。而癸丑冬,克綏齋入侍時,以鄭暘賓事,有下詢之事,而臣以切近姻親,嫌不可仰對之意仰達,而以嶺營所在文報取考之意,仰請矣。上曰,然矣,果忘之矣。今番赦令後,凡徒配罪人,依上年例,使卽稟處事,已出擧條。分付國家恩意,豈可只及於生者乎?此文書,其時同爲持入,可也。{{*|抄出擧條}}上曰,該府罪囚,今無稽滯者乎?淳曰,有一內官而已。許㙉今方行査李渭輔事,臣不可更當,故不爲擧行矣。臣今方待罪奉常寺提調,故有仰達之事矣。今年節早,近來所無物産,比前亦早,當月薦新物膳,當於月初,卽爲封進。而今以石秀魚薦新言之,節晩爛熳之後,始爲薦新,事體極爲未安。而本寺則不過監捧而已。其申飭催促之道,則在於禮曹,前頭每朔薦新物膳,必令早爲封進之意,分付該曹,以爲,申飭各道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羽良曰,小臣昨日則有緣故,不爲仕進。今日入來,則嶺人李麟至來呈一疏,而大槪則排斥向來從享之議也。今朝又爲還給矣,俄者又爲來呈,侵辱本院甚緊,其疏中語及己巳、甲寅年事,而罔有紀極。旣侵本院,則不可不捧入,而臣適入侍,故敢達矣。上曰,疏貼爲幾人耶?羽良曰,不知其數矣。成中曰,疏紙貼得一百五張云矣。上曰,嶺儒旣有請從享者,今又斥享者,如是數多矣。嶺人不如此爲宜,而乃反如此,甚不佳矣。淳曰,同道中旣有此議,故又有此排斥之疏矣。上曰,往事不能知,甲寅、己巳事何事耶?顯命曰,論其甲寅議禮事也。甲寅年以此事,爲殺先正臣宋時烈之張本,而及至己巳年,果殺之矣。上曰,其事從容爲之則好,而頃者士子太爲,故反遭此辱矣。予非忽先正也。激惱於泮儒之怪擧,泮儒之對不好,故未免彼此皆過矣。《詩》云,灑掃廷內,至於用逷蠻方,朝廷者,外方之標準也。當爲處分,而不見原疏,只因承旨之言,而處分,則恐爲後弊矣。顯命曰,被斥先正,爲士林之所尊仰者,不爲純一,而嶺人之以此事,攻斥此先正,有若陰陽黑白,而不難辨知矣。處分則當深思爲之,而似爲排斥矣。臣之此言,非以從享爲是而然也。淳曰,此後似爲紛挐矣。上曰,儒疏,注書出往持入之。泰耆曰,上疏過於一抱,難於獨爲輸入矣。上曰,若是其重乎?羽良曰,似難獨爲持入矣。泰耆承命出往還達曰,儒疏已爲入之矣。淳、顯命退出。上命內侍持入,中官二人,各擧兩頭而入之,置於香案上。上笑曰,如此許疏錄,前應未有之矣。披覽上疏曰,背父叛祖之說,卽指嶺人請從享者而發也。羽良曰,然矣。上曰,七十州皆入云故,疏貼如是多矣。數三守宰之事,誠怪異矣。上疏中侵斥喉院處,所書之紙,似當新添而紙色之弊汚,何其與原疏相似也?無乃預爲書來乎?羽良曰,嶺南紙色,本來如此矣。上曰,嶺南之紙,素稱敦厚,故尤重矣。仕宦者亦參儒疏乎?羽良曰,不然矣。上曰,權姓甚多,在於何地乎?泰耆曰,是安東權哥,而亦在於安東,本是大姓也。上曰,疏錄必當書之累日,許久經營矣。安哥在於何地乎?泰耆曰,是安文成公子孫,而多在順興矣。上曰,嶺南亦有王哥,而都哥姓,亦有之矣。羽良曰,嶺南之人,若是兩班,則雖累代不顯,而且是僻姓,其婚班則無異於權貴矣。上曰,南姓人中,南龍某者,是南龍翼之族乎?泰耆曰,故判書南龍翼,姓貫是宜寧,而此人則英陽南哥,而在於安東矣。上曰,所居之屋舍,不至殘弊,而村落亦能盛大乎?泰耆曰,安東等處兩班,以故之顯貴之家,居室無非宏壯之構,而比因殘敗,家舍巋然而已。不見籬下村落矣。羽良曰,得罪於甲寅年後,殘敗如此矣。上曰,甲寅年嶺人,猶有沈滯者乎?羽良曰,將滿半朝廷,豈有沈滯者乎?上曰,呂哥亦多在於何地乎?成中曰,是星州呂哥也。上曰,蔡哥甚多,在於何地耶?泰耆曰,故判書蔡壽之後孫,而在於咸昌也。上曰,疏錄雖多,生進甚少矣。羽良曰,老者不入之故也。泰耆曰,少者之爲生、進者亦多,以安東一邑言之,生、進已過百餘人矣。上曰,儒生之上來者幾人云耶?泰耆曰,見其在於闕下之數,則不過四十餘人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噫,昔年處分,昭若日星,其在繼述之道,宜當遵先志斥邪說而已。況從祀之請,非今創請,靳允之批,乃重其事,則於嶺儒,雖相不滿者,此亦儒林間甲乙,豈可登聞朝廷者?而托以此事,提擧禮說,誣辱先正,不遺餘力,此非誣辱先正也。其欲誑惑君父,眩亂昔日之處分,虧今繼述之予意者,其在嚴處分杜後弊之道,不可不痛懲。疏頭李麟至遠配,原疏給之。上曰,判府事入來與否,注書出往問之。泰耆承命出往還達曰,大臣將入來,故偕來史官,先爲入來,已入書啓,而大臣姑不入闕內矣。上曰,嶺儒原疏還給,已爲處分,渠輩之敢爲跳踉,誠甚無據。而惟在君上之處分,故俄敎以不可因承宣所達而處分,取覽其疏者,予意有在矣。其疏雖無狀,其人自是儒生,則醴泉縣監閔通洙之鞭扑狼藉云者,極爲非矣。儒林相爭,雖以君父之威,不可勒制,惟隨其事,而處分而已。嶺儒此擧,不過出於渠輩甲乙之論,一縣監何可以扶抑之意,毆迫儒生乎?然疏儒處分後,仍罪閔通洙則有若彼此互對,且所重在焉。故不爲之,而只諭予意,此後則守令毋敢以扶抑之事,毆迫儒生之意,嚴飭,可也。{{*|出擧條}}諸臣遂退出。 ○丙辰三月十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判中樞府事金興慶引見時,判中樞府事金興慶,右承旨鄭羽良,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興慶進伏曰,近來春日不適,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興慶曰,大王大妣殿氣候,何如?上曰,連得安寧矣。興慶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興慶曰,世子宮氣運近來,何如?伏聞有微感之候,今則向差云,而冊禮不遠,以群下過慮,不任憂念矣。上曰,小兒純陽,故有重舌之氣,而微感之氣,不足慮矣。興慶曰,臣屛退已久,久未承候,未知近來幾許長大,而亦能行步乎?上曰,常見故不能知,冬間所着之衣,今短而至於膝矣。興慶曰,能爲行步乎?上曰,向者陵幸時,二日相離而見之,則其間能運步。一番運步後,久而後亦爲運步,而猶不能快行矣。興慶曰,閭閻少兒亦如此,或步而或不能步矣。上曰,時時運步矣。興慶曰,近來國家,無他症候,而湯劑停止,丸劑進御乎?上曰,此亦作輟,近欲進新劑丸劑矣。卿疏之批,悉諭予意,而予若有誠意,則豈有李錫杓乎?常時誠意不足,故致有如此之事,今日相見久睽之餘,雖甚欣喜。以西樞閑職入來者,亦予之過也。還切歉然矣。興慶曰,小臣以萬萬無似,待罪於匪據之職,而適値僚席之俱空,獨當鼎軸,日月頗久。故自多未厭於人心者,而畢竟人言,醜辱非常,臣若能如古人,則雖有論劾,豈至於此乎?從前在大臣之位者,豈無被論之人,而亦豈有如臣所遭者乎?在臣之道,更不可抗顔朝端,惟宜没齒丘壑,故徑尋鄕路,歸伏田廬矣。今此春宮冊禮,實是莫大之邦慶,從古以來,固多有元良冊封之擧。而今番則乃是無前之大慶,臣旣忝傳命之任,不得不上來。而重入脩門,仰覲耿光,殊非臣始慮之所及也。上曰,往事須勿說,而卿之尋鄕,予以爲過矣。今日西樞,出於遂卿之意,而卿之尋鄕果過矣。興慶曰,下敎雖如此,而臣之所遭,誠不可擧顔朝著,逬伏故山,是豈臣可已之事乎?古有高位速官謗之語,而向來人言,直加醜辱,世豈有如臣所遭者乎?在小臣自靖之道,永謝朝籍爲宜矣。上曰,卿帶藥院,大王大妃殿氣候連得安寧,而保護之職,復將備矣。是可幸也。興慶曰,本職雖蒙遞免,臣之情地,決不可束帶抗顔於朝端,藥院之任,殊甚緊重,不可久曠。軍門提擧,雖異於藥院,而亦不可虛帶,固當速許遞免,而至於譯院提擧,旣以此遭値人言,尤不可一刻仍帶。前日連上疏章,而專意於圖遞本職,故至於兼帶等任,不暇乞解,今始仰陳矣。上曰,卿旣入來,復何有此言乎?往事不可復說,予不提某某事,而言之矣。至於兼帶,何可復辭?譯院事,不足掛齒矣。興慶曰,下敎至此,不勝惶恐矣。今雖有不足掛齒之敎,而以大臣爲言,受辱如此,提擧之任,豈可行公乎?譯院凡事,都提調例爲主管,而從今以往,臣寧有復爲管攝之理乎?在聖上體下之道,事當卽賜允許,不爲持難矣。上久不發落,興慶退伏。上曰,進來,俄有思矣。君臣之間,當以情志相孚爲務矣。見卿上來之承旨,書啓,已念卿之譯院提擧矣。李錫杓之傾軋,孰不知之?而於卿疏之批,雖不爲此言,至於譯院提調,似不欲復爲管攝矣。予雖不如漢昭帝之所知,然今人於其心,有不滿者,則自有如此之事。取捨之柄,在於都提調,故致有此言,非此則李錫杓雖以卿爲嫉,豈有此言乎?見卿,書啓而思之,事體雖不當如是,卿之不欲復管譯院事,似不怪矣。他臣下當以禮使之,況大臣不可不禮待,所帶司譯院都提調之任,今姑許副焉。{{*|出榻前下敎}}興慶曰,聖敎至此,不勝惶感,而不可復管之任,特許遞解,尤切感幸矣。上曰,卿之厭苦之任,旣許遞解,於卿今無毫分介滯,至於判府事,豈可復辭乎?卿曾有不爲下鄕之語,而頃者尋鄕,終涉過矣。興慶曰,臣於頃年乞解時,果以不爲下鄕之意,有所陳達。而今則所遭非常,自處之道,大異於其時矣。上曰,卿累請卜相,而予若從許,則不必都萃於卿。而予之不許者,亦有意,乃至於此,今日見卿,是爲歉然處也。卿非下鄕之人,卿言雖如是,決知其不可,雖在城外,瑞山則過矣。若無瑞山,則卿何以爲之?卿以行公爲難,而大臣則自無時、原任,次對時例爲入侍,於卿少無所歉之事矣。興慶曰,見此前古所無之辱,其在廉義,自不得不如此,臣旣無得罪君父之事,何可自阻於仁覆之下,而第受人僇辱,至於如此?凡人之道,豈不以廉隅行世乎?臣之立朝將近四十年,而幸無大段所遭矣。今臣罹辱,實由於近來,二三年冒據權要之致也。古語云,匹夫無罪,懷璧爲辜,臣之所遭,實類於此也。其何有復出世路之意乎?上曰,若情志相阻,則古之大臣,亦有見辱之加於卿者矣,此不足道也。終無爲嫌者矣。興慶曰,毋論此事彼事,咫尺前席,不敢以言語分疏。唯臣自處之外,更無他道理矣,遂退出。 ==3月13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坐}}。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病}}。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式暇}}。事變假注書李彝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洪景輔曰,敎命內入後,習儀卽爲擧行事,分付。 ○鄭羽良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辭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兪健基自鄕纔已入來,卽爲牌招察任,新除授修撰趙明謙時在京畿竹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鄭羽良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來到城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此批答,令史官傳諭,卽爲偕來。 ○假注書李彝章,書啓,臣承命馳往于興仁門外往十里村判中樞府事李宜顯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今當入來云,故臣先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容曰,判府事李宜顯引見。 ○傳于洪景輔曰,有下敎事入侍,承旨更爲入侍。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冊封敎命、竹冊、印綬,自都監旣已內入矣。十五日早朝,都監該掌郞廳,依例啓請,還下排設於仁政殿內事,知委何如?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正宋翼輝。 ○趙命臣啓曰,王世子冊禮後,陳賀時頒敎文,當爲製進,大提學尹淳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經理廳言啓曰,近來虎患熾盛,都城內外,亦有往來之跡,而北漢城中,尤爲橫行,故管城將,與三軍門留營將校,眼同機捕事,別爲申飭矣。日昨訓鍊都監留營敎鍊官南龍運,又爲捉納一虎,禁衛營留營敎鍊官嘉義郭庶績,亦捉納一虎。竝令架來看審,則兩虎俱是體大豹虎,兩人之盡以國事,除害民間,俱極可嘉,令該曹考例施賞,而至於南龍運,則前後捕捉爲二頭大虎,似當別爲論賞,俾爲激勸之地。而此後多方設機,連續捉納,使一城之內,永絶虎跡事,管城將及三留營將校處,更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私廟展拜時,後廂軍兵,落後結陣於景福宮洞口前路,而壬子九月,乙卯三月展拜時,西禁橋前路結陣矣。今番則後廂軍兵,結陣於何處乎?敢稟。傳曰,今則結陣於景福bb宮b洞口前。 ○掌令李光運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俱見上}}卽伏見李麟至等疏本,則醜辱先正臣宋時烈、宋浚吉不遺餘力,竊不勝驚駭痛惋之至,而備忘嚴截,處置痛快,臣於是,有以見大聖人導德斥邪之意,出尋常萬萬也。噫,戕賢之論,倡於鑴、積,至有己巳不忍言之禍,及後處分之明正,奸徒屛息不敢復肆凶悖之說,殆將數十年之久矣。近來堤坊漸弛,向日申致雲之事,實爲此論之前矛,以聖上日月之明,固已俯燭其情狀,而處分未免太寬,致使此輩,跳踉於聖明之世,視先朝正士趨,熄邪說之明敎,不啻若弁髦,悖口惡言,罔有紀極,可勝痛哉?今聖上所以克遵先志,特施譴斥,實出於不與同中國之意,凡在群下,孰不欽仰感歎?而第其祖述凶賊,賊害斯文之罪,決不可薄配而止,請疏頭李麟至,極邊遠竄。答曰,不允。李麟至事,旣酌量處分矣。 ○獻納金廷潤啓曰,臣之前後所遭,極其非常,僨敗之地,決不可復蹈,而東宮冊禮迫近,爲覩盛儀,黽勉出肅,而適以在嶺時,一二所聞,敢陳於辭疏之中矣。及承批旨,俱蒙採施,實仰聖明擇蕘之盛意,而今以習儀詣闕,始伏聞日昨筵中,以槐院事,田政事,兩大臣之非斥非常,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而臣於此,竊不勝訝惑焉。三人之見汰槐選,人皆稱冤,身爲耳目之官,隨聞論列,固無不可,而今者大僚,以有異臺規爲言,已極難安,而至於田政事,不但金海一邑,呼冤沿江,諸郡皆然,實爲慘目傷心,而改量之後,盡入於實摠之中,如此之處,盡數給災,則實摠之減縮,不啻數萬餘結,以一時覆審,都事無朝令,而何敢擅給許多無名之災乎?再昨年都事敬差官,與道臣相議給災,而至被擅給之罪,今年若復如前擅給,則將未免角勝朝令之歸,臣與道臣,十分商確,如金海等災處,最多之邑,則比他加給災結,而朝家只許初不付種,則數萬餘結實摠之田結,何可盡數驅入於初不付種一款之災名乎?雖知其冤狀,而不得變通者,蓋以此也。今此疏陳,實出於爲民惻怛之意,而反被大僚請罪之言,勿論事之是非,一言發口,遽遭兩大臣之斥,臺官之不得帶推行公,自是臺體,而況大臣之請罪,比諸郵罰而甚重,則臣於臺職,便是已遞之官,以此以彼,俱難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容啓曰,獻納金廷潤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上疏,伏以景運天開,邦命鼎新,儲位聿定,冊禮將擧。凡厥含生,普切歡忭,罪臣何幸?獲覩斯會,不勝延頸之忱,竭蹶趨詣,而顧念負犯甚重,王法難容,徊徨跼蹐,不敢徑入朝列,縮伏郊端,瞻望雲霄,區區情曲,不能自已,敢將引罪之義,仰請威譴,惶恐猥越,不省所措,臣無任悚慄俟命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知卿來到,心用欣矣。方欲使史官偕來,今章適上,往事其何介意?而此時大臣,豈在城外?卿其勿辭,其卽偕入,用副予意。 ○禮曹參判趙明翼上疏,伏以皇天眷佑,邦國慶泰,東宮冊禮,今焉隔日,率土忭蹈,曷維其已?臣誠不幸,自去秋迄玆今春,積困脣舌,以遭罹則支離,甚矣,以情勢則臲卼,極矣。與客酬酢,人或提說,輒覺疲餒,揮手勸止,杜門坏蟄,息交絶遊,反己訟愆,要盡自靖,不聞戶外事久矣。意慮不到,春曹新命,忽下於恩敍纔降之餘,手奉除書,且感且驚,不知緣何,而眷錄之恩,又及於負纍之賤也。噫,以臣狷隘之性,旣遭如許境界,更無一分餘念,拖及當世,伏想必爲聖明之所俯燭也。仕宦一節,一刀割斷,自矢于中,餘外紛紛,勿論其言之如何。由今觀之,不啻過空之浮雲,更無事乎辨論,而所可恨者,臣於被言之初,不能視以橫逆之來,恬然無分疏,而費了許多說話,更速無理之醜辱,尙誰怨尤哉?臣性本愚騃,疎於涉世,以致愛之者少,嫉之者多,等閒句語動被苛摘之患,孤危蹤迹,每在呑吐之地,如是而畢竟得免爲的於世流矢之叢身誠難矣。今無他策,做得一退字,則衆怒可以氷釋,臣身可以全安,臣於是乎,可謂覺之太晩,今何憚而難於斯哉?唯是聖恩隆深,涓埃未酬,親年篤耋,離捨不得,尙此遲徊於城闉之間,不能自放於閑曠之界,孤負宿心,撫躬自悼而已。竊伏聞前後筵席,聖上洞察人言之全出構誣,昭釋靡蘊,恩旨出常,臣bb誠b感淚被面,不知死所。噫,凡在窮厄,人有恕察,人情莫不爲之感激,況以臣今日情事,得此於君父之前,雖使之赴湯蹈火,固所不辭,而士夫行己,必以廉隅爲先,其不可放倒也較然矣。慈陳肝膈之懇,仰瀆崇高之聽,伏乞聖明,察臣情悃,遞臣職名,俾得以軍銜,隨參賀班之末,以伸慶忭之忱,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復何撕捱?頃者處分,不過飭勵,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司直李宜晩上疏,伏以震闈定號,冊禮載擧,此實宗社無疆之福也。休慶所曁,跛躄皆起,如臣之老而不死者,獲覩此大慶,其延頸欣躍之忱,豈後於人哉?第臣生世支離,死亡無期,自秋徂冬,不病而病,沈綿床褥,粒食全闕,不死不生,人鬼未分,陽和之後,稍稍向甦,房闥之間,尙能運動,此際適聞大禮涓吉,欣喜之極,自不覺蹶然而起,遂乃不量病勢,不恤顚仆,强策病軀,載舟流下,纔抵城外旅舍,而累日舟中,冒傷非細,舊證復發,氣息日漸澌綴,腰脚苦痛,寸步不能自致,卽今病狀,萬無轉動拜跪之望,將不得進與大庭旅賀之列,顧臣以九十垂死之年,力疾上來者,只欲從大夫之後,一瞻聖上日月之光,貳極岐嶷之表,耿耿此心,雖死猶結,而及到京中,天闕在望,則又以疾病,而不得伸情焉。老病人事,其不可期如此,伏枕惶隕,但有涕淚而已。臣之私恨,固不足言,而闕禮之罪,實無所逃,玆敢略構短疏,仰請譴何,伏乞聖慈,亟命攸司,削臣軍銜,治臣罪戾,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到城外,其卽强力入來焉。 ○掌令洪得厚上疏,伏以臣於月前,自高山驛任所,受由省墓,病淹鄕廬,未及還次,此際祗受二月二十九日承政院成貼gg成帖g有旨,以臣爲司憲府掌令,斯速乘馹上來者,臣誠惝怳,莫省攸措,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以謝恩命,而第臣情勢,實有所不敢冒進者,臣於頃年,忝叨臺職,出脚未幾,聞有人言,引義陳章,以冀遞免,而譏斥之言,遽發於批旨未下之前,駁正之議,繼起於官銜旣卸之後,齗齗之說,久而未已,論其所遭,實是臺閣無限之羞辱,奚但一身之狼狽而已哉?念臣本以無似,根孤植弱,受人凌藉,理所必至,只自撫躬慙恧,尙誰尤哉?第掌憲之於持憲,其言責之重,無有彼此,而言其品級,則又有加焉。彼反謂掌則可,而持則不可,必欲强分於其間者,實未知此何義理也。臣若以其人之或許或否,作爲公案,一辭一受,以自壞其廉媿之大防,則此眞所謂不識人間,有羞恥事者也。臣豈忍爲此哉?臣之踪地,雖不可以臺官自居,而竊伏聞東宮冊禮,期日已迫,八域含生,莫不鼓舞,則蠢然無動,亦臣之所不敢。故昨始來伏私次,今以茶時,天牌儼臨,臣怵分畏義,隨詣禁扃之外,而臺端一步,終難進身。玆不得不拜章徑歸,臣尤死罪,伏乞聖慈,察臣難冒之情,遞臣所叨之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俾私分獲安,而名器無玷,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丙辰三月十三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引見判中樞府事李宜顯時,判中樞府事李宜顯,左副承旨洪景輔,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宜顯進伏曰,近來日候寒暖不適,聖候,何如?上曰,差勝後一樣而過矣。宜顯曰,大王大妃殿玉體,何如?上曰,安寧矣。宜顯曰,王世子氣運一樣安寧乎?上曰,連爲好在矣。宜顯曰,宗社靈長,誕育之後,日日所跂待者,惟在位號之早定,前者豈無冊封之擧?而今此慶禮,與前有異,東方億萬年無疆之福,實基於此,凡諸跛躄之類,莫不興起,如臣者人雖無狀,歷事三朝,位至於此,愛戴之忱,不比凡人。雖在田里,心常耿耿矣。冊禮在近,故如是入來,而區區忭喜之忱,不可以拙訥之辭盡達矣。上曰,想來向時,豈意見有今日乎?實是宗社之所眷佑者也。往事之處分,有意存焉。卿之本心,予豈不知?卿不當介意,而久住鄕曲矣。得聞來在城外,方欲遣史官偕來,卿章適上。故使之往諭,今之入來幸矣。其時下敎,想已詳聞,不必更諭,而卿以白鬚之人,不可與年少人同也。旣帶西樞閑任,時時入見是望矣。宜顯曰,小臣雖無狀,受國厚恩,豈可孤負?而爲人昏迷愚妄,誤以一言,仰陳其罪,不可容於覆載之間,而受恩罔極。罰止削職,罪重罰已輕,而匪久,敍命旋下矣。卽今慶禮,非臣子退守之時,故雖爲入來,終不可抗顔於朝班,故猥上一疏,批旨鄭重,臣不勝感泣矣。聖上雖以天地之量,處臣而在臣子之心,豈可自謂無罪,而晏然乎?古人有負罪屛野之擧,臣則欲以此處之矣。上曰,往事更何提起也?宜顯曰,聖上於小臣,開釋至此,小臣豈敢毫分介意?而在臣子之心,何可處之晏然乎?殊非臣子道理,故如是矣。宜顯退出。景輔曰,小臣赴養正閤習儀後,與都監提調,欲爲稟定,而自都監所,使臣仰達,故如是矣。正副使所立之處,考庚午年謄錄,則在於廳上而王世子受冊之位,在於廳下,雖謂王人之傳命,而事涉如何云矣。至於宣冊官,則立於庭冊,則置於廳上,而宣冊爲宜云,故敢達矣。上曰,正副使不可言也。先四拜時,玉策gg玉冊g、竹冊差備,亦在於廳上,受冊時,始立於廳下,此一樣矣。例於廳上,傳之則然,而旣傳於版位前,則褥席不過爲升堂之位,此異於臨軒冊禮,爲其便易而爲之,版位下,卽升堂之具也。無廳上廳下之可言者,就其立處,受冊爲宜,旣無階上階下,而但有楹內楹外,於楹外宣冊爲之,可也。景輔曰,只有階而已矣。上曰,階底設宣冊位,正副使傳冊時,進來階底爲之,可也。景輔曰,香案有之,而今則無之矣。上曰,似有於楹外矣。景輔曰,考《五禮儀》,則宣冊官,在世子之左,而今則依庚午年例爲之矣。上曰,有小次節次,此則冊袱解裹之間稍遲。故設此小次,而今則幼沖之年,衆人所會,面生可慮,當初預解玉印而傳之,卽速封入,則自內更當堅封以置矣。宣冊亦須卽爲之,竹冊袱結紐甚遲,裹其外袱,卽卽爲之,臨時隨便爲之,可也。然則,無小次節次矣。上曰,春坊立於何處乎?景輔曰,在於後行矣。上曰,佩劍、佩弓矢,例在於前,而今則異於中歲,佩劍、佩弓矢,使在於版位後,宮官則在於西邊而前立。桂坊官員,立於佩劍弓之後,可也。景輔曰,考見庚午年日記,則金冠朝服,異於常衣,而世子初見之服也,其時大臣,以自內習熟見之陳達矣。未知今亦依此例爲之乎?上曰,於內何有朝服乎?一是中官,而服色有異,則面生矣。補階板上,甚爲狹窄,師傅立於宮官之前乎?景輔曰,少前而立矣,以次退出。 ○丙辰三月十三日酉時,上御熙政堂。禮房承旨引見時,左副承旨洪景輔,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承旨進來,景輔進伏。上曰,更思之,受冊位設於堂上,堂下有意見矣。先四拜時,旣在堂上云,而正副使位設於補階上,承旨亦立於補階之上,先爲入立,傳於輔德、弼善、翊贊處爲宜,王人宜在堂上,不可下堂云。則承旨亦是王人,豈可有異?正副使奉安敎命、冊、印於廳上案,於階下補階板,初從左設正副使位,而仍於立處,傳敎命、冊、印宣冊官於階下補階板,初從右設位而立,以宣冊矣。景輔曰,差備二人,自然在於堂上矣。上曰,有事則升廳上,事畢則當立於宣冊官之後,而開函則執事二人爲之,而隨承旨而行,可也。從傍而執事往來則無妨,而若當面而來,則必爲厭苦,立處傳之,似爲順便,故如是矣。景輔曰,近前而往來者,不過爲四五人,其外所立處稍間矣。上曰,師傅是春坊官員之上官,本儀註以爲,師傅立於後,宮官在於傍,而師傅、賓客,不當立於春坊之下,師傅前行立,而賓客從其行,而稍後春坊後行立,而桂坊則從其行而稍後,佩劍弓矢,立於賓客之後,宜矣。承旨未能詳知,排設中官處,當作圖而授之,依此爲之,今日習儀時見之,則賓客反在於桂坊之後矣。其處甚窄,次知中官,當知而擧行,而賓客則鋪拜席,正副使則當鋪有縇拜席,版位稍退而設,則許多官員,當爲容立矣。諸臣遂退出。 ==3月14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鄭羽良{{*|坐}}。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尹容{{*|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鄭羽良啓曰,明日王世子冊禮正日,再明日親臨頒赦相値,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未肅拜呈辭。執義朴樞,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呈辭洪得厚未肅拜,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宮官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差出。 ○洪景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王世子冊禮時,宮官不可不備員。今日政新除兼輔德,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曾經侍從人,一倂付軍職,俾入參大禮事,旣有筵敎矣。昨政送西之後,亦有追後當付之人,不可異同,其令該曹,一一相考,口傳付軍職,以爲一體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是日有政。吏批,判書李瑜進,參判李縡在外,參議朴師正式暇,右副承旨李重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進,參議金始㷜服制,參知朴弼正病,右副承旨李重協兼進。 ○吏批啓曰,兼輔德,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呈,則贊儀申寧夏身病猝重,明日冊禮時,萬無進參之勢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尙翼爲兼輔德,以趙遠命爲刑曹參判,以李廣道爲司成,以宋徵啓爲修撰,以金在魯爲司譯都提調,趙顯命爲司譯提調,李廷濟爲瓦署提調,權{{!|𢢜|⿰忄業}}爲活人提調,尹游爲掌樂提調,尹淳爲尙衣提調,金有慶爲社稷提調,金聖來爲贊儀,尹東衡爲敦寧都正,兪㝡基、李東煥、李齊聃單付兼春秋。 ○兵批,無政事。 ○吏曹口傳政事,驪善君壆,驪平副守㷞。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復明爲副司直,以尹興茂爲副司果。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八日私廟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六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濟州牧使狀啓,本州居私販沙工奴閑先等渰死事,傳于李重協曰,令本州恤典擧行。 ○李重協,以戶曹言啓曰,奮武功臣豐陵府院君趙文命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江春道春川府,量外陳荒處四結,京畿砥平縣,數外官屯畓十八負八束,自本家,望呈打量成冊,今已上來,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首譯韓壽禧、吳泰齡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韓壽禧、吳泰齡等,今方陪勅西下,過勅上京後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兼輔德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李光溥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 ○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 ○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 ○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 ○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 ○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 ○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 ○獻納金廷潤引嫌而退,大臣筵奏,非有深意,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獻納金廷潤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兼輔德趙明澤疏曰,伏以邦運回泰,王世子冊禮隔日,宗社臣民之慶,曷可以言語文字,形容其萬一哉?臣於此際,忝叨宮官,連忝習儀,出入銅龍,歡忭之餘,榮幸已極,屈指正日,冀瞻岐嶷之姿,少伸延頸之誠,是臣區區之至願,而昨自儀班罷出之時,中路落馬,左膝違骨,扶曳還家,急試鍼焫,庶幾其一分轉動,以爲忍死趨參之計,而受傷旣重,刺痛轉劇,今則轉側坐臥,亦且須人,明日褥儀gg縟儀g,萬無强策隨參之望,此亦臣數奇命薄之致,瞻望鶴禁,只切懸係之忱而已。玆陳疾痛之呼,仰瀆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鐫遞,仍治臣闕禮之罪,俾宮僚,及時備員,私分得以粗安,千萬幸甚,踏啓字。 ○判決事韓德全疏曰,伏以天啓熙運,我東宮冊禮將擧,域內含生,無不奔走鼓抃,以助天地祥和之氣,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今日,伏想三宮嘉悅之情,無有窮已。臣於前秋,獲受恩暇,歸修先墓,由限差過,旋被薄勘,春煦秋肅,皆出旻覆,還尋鄕廬,卒歲優游,不圖恩敍例下,除旨荐辱,外符纔遞,內銜隨靡,是知一物雖微,猶在仁字窠中,涵育之數,伏地九頓,恍若夢寐,固當感激承命之不暇,而第臣有崩隕之苦懇,不得不仰首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惟聖明澄省焉。臣師文純公臣權尙夏,養德山樊,四十餘年,只與門人子弟,磕首聚講於林下寂寞之濱,硏窮聖賢之微言,闡發經傳之奧旨,獨尋墜緖,爲世儒宗,眞可謂洛閩之正派,聖世之高蹈,一跡未嘗出門外,一語未嘗及世事,而彼申致雲者,積怨山林,仇視士類,陰懷憤毒,乘時逞憾,乃以讎國叛君,凶德不道等慘醜題目,恣意汚衊,罔有紀極。又爲插入依倚巨猾一句語,竝與淵源所自三朝賓師之大老而誣辱之,以售其報怨之計。噫,《周禮》八法,自有誣人之辟,況以惡逆之名,加之於擧世宗師之大賢者乎?以《大學》惟仁人逬流之義律之,則竄殛之典,渠安敢逭?而向年削黜微罰,失之太寬,無所懲畏,及至丁未之得志也。又復變幻出楊、墨等話頭,隱然指擬於先正,其妖忘gg妖妄g恣肆,又進一級矣。自中之眼目稍公者,亦莫不駭之,或以獨自論啓,大違格例詆之,或以爲百年是非,不可以私怨,一朝硬定,證之以薦紳大夫,斥之以不自量,則其專出報復,公議同嫉之狀,推此可知,今復以君子小人,程、朱眞不眞,許多侮弄說話,登諸章奏,不少顧憚,雖其語脈,前後三轉,意氣稍煞,音節略變,而其戕賢醜正之心,終始一線子串來,渠是何人?乃於聖明之世,縱恣無忌,至於此極也。殿下聰明稽古,於《易》、《春秋》之微意,必嘗洞照無礙,伏羲落筆第一畫,便嚴陰陽淑慝之分,孔子立言第一義,惟在褒賢貶惡,汲君子誅小人之間,人君所主張,不過明於這些子勝負之幾而已。肆我肅考,的見此義,頃歲鄭拭之誣捏先正也。語止於詆讕,律止於罷職,而及其一朝覺悟,則亟投遠裔,處分嚴正,大聖人所作爲,光明痛快,有如此者,斯豈非後王所當法者乎?致雲之凶悖,不啻萬倍於拭,臺臣論之,多士訟之,而末稍了當,僅止貶削,非所以厭士林之望,而衛斯道之義,臣於此,安得不有憾於天地之大也?臣以服事先正之人,目見師門之被釁,實無彯結綬冒進周行之理,而縟禮已迫,賀儀方擧,螻蟻微悃,不能自已,强策尫骸,分寸進步。今始來伏私次,而朱子嘗以范淳夫不爲伊川辨理,大以爲非,臣若諉之以處分已正,而爲師血衷,終未一暴,則臣將與淳夫,同一案矣。當此滿宮凝祥,擧國交忭之日,敢以區區私義,不得已瀆擾於宸嚴之下,臣尤死罪,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俾得自靖之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處分,其何復陳?其勿辭速察職。 ○領中樞府事鄭澔疏曰,伏以臣犬馬之齒,八十有九矣。形骸癃尫,神精消亡,日用事物,都不省識,子孫名字,竝皆忘失。第自前春,恭承聖嗣誕降之報,喜幸之心,有不自勝,繼又有人傳說,元良未及周歲,岐嶷夙茂,容貌動止,儼若成人,臣又失喜,與人言語,輒致慶問,蓋未嘗一刻忘于心,良由平日嫠婦之憂,固結于中,而不可解。故雖此神識全昧之時,猶不自知其根於心而發諸口也。比又伏聞冊禮已定,縟儀將擧,不自量力,妄意趨賀,日飭家人,束裝治行,旁觀之人,或多笑其老妄,而亦有憐其秉彝之猶未盡泯者矣。然老牛之力已盡,雖加之鞭,豈可復動哉?方欲遲待禮成之後,仰請闕禮之罪矣。不幸自五六日前,重感時令,食飮全廢,喘息愈微,竊自揣量,大運將至,深恐未及,露此悃幅,溘先朝露,忍死作氣,口授草章,少伸引罪之懇。伏願聖明,特加哀矜,仍遞臣所有樞府職名,俾得安意就盡,千萬幸甚,臣無任瞻天望雲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觀卿章,若見卿焉。其所未赴,業亦知之,何傷之有?卿須安心,其宜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尹淳,特進官李箕鎭,參贊官李重協,侍讀官沈星鎭、李周鎭,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宗臣海昌君檱,武臣行副護軍金夢魯入侍,上讀前受音訖,沈星鎭讀自抑篇第七章,至章下註訖,上讀新受音訖,星鎭曰,敬愼威儀,卽《大學》正心工夫,視爾友君子,不瑕有愆,卽明顯工夫,無曰不顯,莫予云覯,卽幽暗工夫也。人於暗處,必多爲惡,而若能省察,兢兢業業,不容一息間斷,無時不然,則內外交修之道,自可成矣。交修之道,敬之一字,乃其本也。伏望加念焉。上曰,此言誠好,當留意矣。李周鎭曰,上番旣言大旨,而相在爾室,尙不愧于屋漏,卽愼獨工夫也。人不能愼其獨,則不善之心,萌于中矣。《中庸》所謂愼獨,卽君子之要道也,幽暗之時,對越上帝之心,非君子,莫能存戒懼不覩,然後可以爲善,一念之動,我先知之,人能敬愼於此,則可以不愧于屋漏,愼獨工夫,敬在其中,此乃一篇之要旨也。對越工夫,伏望加意焉。上曰,好矣。當留意也。星鎭曰,愼獨工夫,鬼神洋洋在上,而不射然後,可以爲之,不潛不賊者,人能修德,表裏如一,事不違理,則人心悅服,如投桃報李之必然也。與第二章,無競惟人之義,相照應人不修德而欲人之悅服,正如童牛而求角矣。周鎭曰,淑愼爾止衛武公欲盡君道之成也。抑之一篇,專以威儀爲主,威儀道德之表,道積於中,德著於外睟面盎背,有一心之德,然後可以有爲,威儀在於修德,修德在於聖躬,伏願留念焉。上曰,當留念矣。星鎭曰,借曰,未知,亦旣抱子,下文,又曰,亦年旣耄,年旣多矣,而猶如此,其戒之切矣。周鎭曰,民之靡盈,盈字之義,好矣。武公年老而修德猶不自盈,能受敎戒如此,豈不善乎?人若自滿,則溢其害多矣。故君子常存不足之心,以《家語》見之,孔子入太廟,每事問,惡盈而好謙之意,深矣。上顧尹淳曰,民之靡盈,誰夙知而莫成之意,何如?淳曰,此盈字自足之義,若無自足之意,則誰有早知而晩成者乎?人皆成之之義也。註亦曰,人若不自盈滿,能受敎戒,則豈有旣早知而晩成者乎云云,人若自足,則無可成之日,故如是戒之矣。上曰,夙字之義然矣。淳曰,玉堂旣陳之矣。上文戒以言語,而至於威儀,又曰,無曰不顯莫予云覯以自勉焉。可見武公之賢矣。言語愼於未發之前,則發於外者不差。此章註曰,聖徒可謂深知矣。容貌辭氣,乃德之孚也。投桃報李,言其理之必報者,以戒之彼童而角,言其理之必無者,以戒之也,荏染柔木,可以爲弓之材,人之性質雖好,必溫溫然後,可以爲德之義也。於乎小子,辟爾爲德,旣曰小子,又曰辟爾,如師傅之敎小子也。人君自作此詩,令人誦之,如小子之聽敎於師傅之義也。武公年至九十,而修德如此,其國可謂治矣。而至末章又言曰喪厥國,其戒之深切矣。上曰,其亡其亡之義也。淳曰,以莫予云覯,曰喪厥國,爲戒則好矣。上曰,好矣。李箕鎭曰,《詩》之大旨,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至於雅頌則尤如此,伏望體念焉。上曰,好矣。李重協曰,武公年至九十,而自勉如此,抑詩之戒,可謂精切矣。以淇奧詩見之,切磋琢磨,學問工夫深,故雖老不息,至於聖賢之境,聖學雖高明,常不自盈則好矣。上曰,淇奧詩,琢磨之義儘好,當體念矣。抑詩亦琢磨之義也。淳曰,一言一辭,必也謹愼然後,表裏如一,伏望常存警省之意,無或放過焉。上曰,當體念矣。周鎭曰,武公常恐一心之或間斷,勉戒之言,到處欲聞,至有在輿之諫矣。諸臣之言誠好,伏望嘉納則好矣。淳曰,君子頃刻不離於道,故行幸時,亦有勉戒之語,至於暬御之諫,尤切矣。上曰,暬御之箴,亦謹獨工夫乎?淳曰,然矣。箕鎭曰,老來猶能如此,少時工夫之篤實,可知矣。上曰,然矣。周鎭曰,尹敬龍方到闕外,今當復命云。敬龍之當初無端撕捱,臣常以爲非矣。其後臺言,出於意外,故以此引嫌,伊時臺官,自知其非,而改其措語,人亦非之,公議可見。且敬龍累次遞職,今無可引之嫌,而如是不出,極爲非矣。玉堂番次苟簡,臣以上番姑降入直,敬龍卽下番也。復命後入直,省記之意,敢達。上曰,臺啓後,似欲一遞,故其時許遞,而今已累遞,異於陞榻,有何撕捱之端乎?星鎭曰,宜欲一遞,而今則所執太過矣。周鎭曰,各別申飭,好矣。玉堂先出,上曰,承旨進來,重協進伏。上曰,爲參今番慶禮,罷散諸臣及曾經侍從之人,皆命敍用,而付軍職,意固有在,而宗臣獨不與焉,殊非敦親同慶之意,如有罷職者,則依外朝諸臣例,一體敍用,口傳付職,可也。{{*|出擧條,榻前下敎}}承史以次退出。 ==3月15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鄭羽良{{*|坐}}。左副承旨洪景輔{{*|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羽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冊禮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惠敎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冊禮正日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王世子冊禮親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雨勢如此,二嚴當觀勢下之,二嚴下後,百官、軍兵入就外位事,分付。 ○傳于洪景輔曰,曾有月臺上傳冊之事,今亦依此爲之,軍兵入列於左右門閣,而若狹窄,則使之雨具,百官雨具,承旨先四拜,依常參例,亦於月廊爲之。 ○傳于洪景輔曰,冊禮都監都提調以下員役、工匠等竝書啓。 ○王世子冊封親臨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正使金興慶,副使金東弼復命曰,奉敎授王世子備物典冊禮畢云矣,敢啓。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冊禮陳賀時,諸道方物,開坐看品,則慶尙右水使金潗所封方物,獐皮代弓帒筒箇各二部,而三名日外,別方物則皆以本色封進事,曾已定奪,故本色獐皮,自宣惠廳,已爲封進,今此弓帒筒箇之代封,似出於未諳定式之致,弓帒筒箇各二部,還爲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判府事李宜顯今已肅謝,故今三月朔祿牌,依例請受則以爲,雖因參班上來,而不可冒受常廩云,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鄭羽良,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三淸洞白蓮峯下虎跡跟捕事,定將校領率砲手,使之搜捉矣。連接將校所報,則三淸洞近處及寅王山鷹峯諸處,連日搜覓,而終未捉得云,旣無虎跡,則數多軍兵之一向滯留,亦甚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摠戎廳草記,三淸洞捉虎事,本廳將校,率領砲手,多般跟捕,終未尋蹤,而許多軍兵,累日露處,亦甚可慮,今姑撤還,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三月十四日南別營良中本營,無軍哨官,去二月朔試射時哨官徐命奎及去乙卯十月朔追射時哨官崔遠祚,俱未滿四矢,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摠戎廳草記,三淸洞白蓮峯下近處捉虎次,令將校,率領砲手六十名定送矣。連接將校所報,則白蓮峯、鷹峯、北岳、仁王山諸洞深僻處,遍踏窮搜,終無形跡云,許多軍卒,累日暴露,誠甚可慮,姑爲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輔德趙漢緯,兼輔德金尙翼,弼善南泰溫,兼弼善權爀,文學朴弼均,兼文學申晩,司書洪重一,兼司書李周鎭,說書李昌誼,兼說書宋翼輝等疏曰,伏以再昨筵中,有春坊官員,陪立於師傅、賓客後行之敎,此固出於地勢之狹窄,排立之苟簡,而臣等竊伏念,僚屬之於東宮,與大朝承史一體,凡於出入起居之際,必爲隨後,師傅、賓客,則事體異於僚屬,固宜絶席別立,不可以職次尊卑,分前後行也。況東宮拜禮時,僚屬例有俯伏之節,而今若立於師傅、賓客之後,則此一節,亦大段掣肘,玆敢聯章仰稟,伏乞亟降指揮,一遵舊例,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雖曰,師傅之後,其序卽與習儀同,其所陪衛若常時,何可命使行禮乎? ○咨議崔錫文疏曰,伏以草莽微臣,濫叨非分之職,罄暴微悃,冀蒙恩遞,辭不達意,誠未格天,不惟不準所辭,乃有從速上來之命,自巡營奉聖旨傳諭,臣於此,益不勝惶悶戰掉之至,螻蟻微物,亦有天性,蔡藿無知,猶能向日,臣雖至愚至昧,懸懸向日之忱,亦不欲自後於人矣。豈不知召命之下,行有不俟駕之義?而況今冊禮大慶之日,其何敢偃然在室,不思所以一瞻天門,昵近儲闈之道哉?顧以斷斷空疎之實,已悉於前日疏中,誠不敢以昏昧矇暗之姿,叨倍gg陪g春宮,又不可以尫羸老孱之形,玷汚於淸朝之末班,故守株之見,以死自期,必不欲有所承命者矣。更瀝血忱,疾聲呼籲,在所不已,而偃伏私次,縣道封章,一之已僭,其可再乎?日夜憂懼,罔知所爲,欲以病狀仰控縣門,俾得上聞,以冀天地父母之有以矜察,而格例所拘,竟未能得遂私懇矣。祗欲縮伏圭竇,恭俟誅責之下加,而一味惶隕,徒事泯默,非但分所不敢,亦非臣之本情,玆庸不計死生,强疾登船,昨到果川之地,非敢有肅謝恩命之意也。有言不對,有召不應,於敵以下之所不敢者,則況於君父之命,其何敢冥然不動?默無所仰對,直爲此跡涉偃蹇,罪積逋慢之歸,而在遠煩瀆,已極猥越,敢此來伏近畿,仰首更懇,如使臣出而應命,有所一分裨益我春宮,則豈宜頑如木石,退在溝壑,不念君臣之義耶?目今縟儀期迫,臣民胥悅,則我國家億萬年無疆之福,寔在於此,區區戴祝之悃,有不可以名言者,在臣賤分,職忝宮僚,再承嚴召,而方當彜章之初擧,不能折旋於奉冊之際,又不得趨蹌於獻賀之列,揆以邦憲,萬殞難贖,臣猶知罪,人謂斯何?咫尺城闕,不能躬詣陳懇,奉身自退者,情雖可恕,跡實違傲,臣尤死罪。伏乞聖慈,察臣所言,非出飾讓,亟命削臣職名,勘臣罪戾,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則臣當承聞冊禮之行過,北望忭蹈,退伏鄕廬,此臣之至願也。臣無任戰灼席藁望闕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初批已諭,爾何過辭?勿辭從速上來。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五日午時,上御仁政殿。世子冊封傳授時,行都承旨尹惠敎,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鄭羽良,左副承旨洪景輔右副承旨李重協,同副承旨尹容入侍。中嚴後,上具冕服,御宣政殿。承史及諸執事,先四拜于月廊,鼓三嚴,通禮跪告外辦,上乘輿,出仁和門,樂作,侍衛如例。通禮請降輿,上降輿,通禮請執圭,都承旨尹惠敎進圭,上執圭,入仁政殿門陞座,尙瑞院官員,捧寶位,置於案,侍衛分東西序立,承史分左右進伏,樂止。洪景輔曰,正副使庭下四拜後,上月臺,受冊後,還下庭四拜,而受冊處,設雨具,非爲正副使,爲玉冊也,特命正副使,使之受冊,何如?上曰,然矣。景輔曰,腰彩輿,例出仁政門外載去,而今則於階下欲載矣。上曰,然矣。上曰,禮房承旨進來。景輔進伏。上曰,百官後四拜於月廊爲之,軍兵雨具事,分付。正副使,率都監堂上及諸執事入來。上曰,禮房承旨進來。景輔進伏。上曰,正副使何不雨具乎?景輔曰,只有百官雨具之命,而正副使無明白之敎,故不爲之矣。正副使以下,行四拜禮,樂作,四拜訖,樂止。景輔當中跪告曰,宣敎出東門高聲曰,有敎,百官跪。景輔高聲曰,今封元子爲王世子,遣卿等展禮宣訖,正副使下庭而行四拜禮,樂作,四拜訖,樂止。上曰,承旨進來。鄭羽良進伏。上曰,敎命、竹冊等物,皆有雨具乎?問之。羽良來伏曰,皆有雨具,腰彩輿亦有雨傘云矣,正副使又上月臺,敎命差備傳授敎命於正副使,正副使跪受竹冊、玉印等物亦如之。景輔進伏曰,正副使以爲先載腰彩輿後,欲行後四拜,而恐沾濕矣。上曰,唯。正副使下直行四拜禮,百官亦四拜,樂作,四拜訖,樂止。景輔進伏曰,臣方以宣冊進去下直。答曰,知道。使者及都監提調,受敎命出,樂止。通禮告禮畢,上釋圭,升輿還于內。 ==3月16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行左承旨洪景輔{{*|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鄭羽良{{*|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兩珥。 ○鄭羽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趙尙絅,副提調尹惠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昨日出御法殿,親行冊封之禮,今將有受賀之擧,此固宗社莫大之慶,而連日勞動,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歡抃之中,猶切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元良定位,主鬯有托,欣喜曷諭?氣亦一樣矣。 ○陳賀罷後,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鄭羽良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李重協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洪景輔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大提學尹淳卽爲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容曰,今番陳賀與他陳賀,事體有別矣。大殿陳賀後,各殿受賀,次第爲之,而自初太稽緩,各別申飭。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冊禮都監都提調以下,員役、工匠等,竝書啓事,傳敎矣。都提調以下,正、副使以下,至諸執事員役、工匠等,竝別單書入,而竹冊、玉印看刻人,前同知崔天若,折衝卞爾珍依近年他都監例,亦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正使判府事金興慶,鞍具馬一匹,副使判書金東弼,熟馬一匹,敎命文製述官右議政宋寅明,書寫官行司直尹淳,竹冊文製述官行司直尹淳,書寫官判書金取魯,玉印篆文書寫官兪拓基,敎命二字書寫官錦原君朴師益,各熟馬一匹賜給,禮房承旨洪景輔,輔德趙漢緯,相禮李膺竝加資,弼善南泰溫準職除授,敎命執事正郞李益炡以下諸執事,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冊禮入參傅左議政金在魯,半熟馬一匹,左賓客尹淳,右賓客李眞望,左副賓客趙顯命,右副賓客兪拓基,各兒馬一匹,侍講院、翊衛司官員執事者,各兒馬一匹,其餘各上絃弓gg上弦弓g一張,贊儀金聖來,引儀李命賢、李始遇,輦輿轎子、腰彩輿及各差備領率部將,內禁衛金致碩等九人,各上絃弓gg上弦弓g一張賜給。 ○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玉印、玉軸造成同知崔天若、卞爾珍各筒箇弓矢賜給。 ○又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冊禮時次知內官李仁栽半熟馬一匹,別侍陪內官李仁栽、金夢祥,尙傳朴熙采,挾侍內官申必輝、鄭相河,大王大妃殿別侍陪朴弼周,從事內官池重海、吳鼎來各兒馬一匹,長番內官高鳳獻、李世泰、朴夢瑞、李國恤、朴弼章、洪夏采、金夢翼、孫世榮,出入番內官朴思文等十二,中宮殿別侍陪李起蕃,賢嬪宮別侍陪南溟翼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奉敎命內官李厚苾等以下諸執事,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司鑰二,排設司鑰三,各不粧弓一張賜給,次知別監金時福、朴震興,竝司鑰書題中除授,別監飯監以下,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世子冊禮都監都提調左議政金在魯,鞍具馬一匹,提調判書金東弼,熟馬一匹,判書尹淳、金取魯、李廷濟、尹游,各半熟馬一匹,都廳司果申晩,副司直金尙翼,竝加資,副護軍尹心衡勿論,郞廳主簿金光遇,佐郞李梅臣,副司果朴亨潤,主簿任珣、魚有和,副司果任安世竝陞敍,正郞金廷鳳,佐郞趙榮魯,各上弦弓一張,監造官副司勇金樂祖,敎官李宗垣,奉事李顯崇,監役官李德彬,副司勇李綬,監役官南處寬,別工作監役徐宗秀竝六品遷轉,監造官奉事鄭實,上弦弓一張賜給,其餘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是日,有政。吏批,判書李瑜進,參判李縡在外,參議朴師正病,右承旨鄭羽良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右承旨鄭羽良兼進。 ○百官加下批,以趙尙絅爲知春秋,任述爲直講,康弘濟爲直講,吳命觀爲監察,李幀恒爲景陽察訪,冊禮都監都廳副司果申晩、金尙翼,王世子冊禮時輔德趙漢緯,相禮李膺今加通政,禮房承旨洪景輔今加嘉善,已上加資事承傳,以洪景輔爲左承旨,趙命臣爲右承旨,鄭羽良爲左副承旨,月城尉今加通憲,海運都正槤今加明義,長番內官徐景達今加通政,世子宮長番內官李國恒今加嘉善,已上百官加親授事傳敎。 ○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月城尉金漢藎百官加親授。 ○又以備忘bb記b,傳于洪景輔曰,海運都正槤百官加親授。 ○又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長番內官徐景達,世子長番內官李國恒百官加親授。 ○百官加下批,以李爾芳單付同知。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姜一珪,失體於大臣,事甚駭然,不可仍置,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宣傳官李惟天,副司果兪震瑞、金鼐重,幼學李徵台,閑良鄭德儀、孫道善、劉碩齡等,或公廨改造,軍器別備,或拯活人命,賊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惟天、兪震瑞、金鼐重未資窮,未準職李徵台、鄭德儀、孫道善、劉碩齡係是儒品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傳于洪景輔曰,在前頒赦之後,時推,有蕩滌之例矣。卽今未承受推考傳旨三百五張,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尹敬龍,以身病陳疏徑出,下番將未免闕直,事體未安,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之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書入。 ○尹容,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災傷罷黜,居中居下,竝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旣行冊禮,宗廟、永寧殿展謁之禮及凡親祭時亞獻之禮,擧動時闕門外迎送之禮,當爲取稟擧行,而王世子,時在沖幼之年,未冠禮前,此等禮節,依前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前頭三名日及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誕日陳賀時,王世子當有進箋致詞表裏之擧,而取考謄錄,則丁未、庚午兩年冊封後,三名日及內殿誕日陳賀時,以王世子年幼之故,未冠禮前,依例權停,表裏,自內隨便爲之事,傳敎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尹容,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冊禮慶科文武科,旣已推擇啓下矣。庭試處所,例設於時御所殿庭,而近年以來,每設於春塘臺,科次於仁政殿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鄭羽良,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頒赦時,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準期不敍,竝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傳于尹容曰,今此吏、兵曹歲抄中點下者外,竝蕩滌,而居中居下者,亦爲蕩滌。 ○鄭羽良,以刑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一日迎接都監堂上,館伴引見入侍時,因同副承旨尹容所啓,今此王世子冊禮後頒赦,依昨年已行之例,直自金吾、秋曹擧行之意,出擧條分付事,命下矣。時囚罪人及時推人員宥未宥,區別書入,而昨年則本曹所管各道徒流案,賀日後,自京擧行,而徒年則雖逃亡者,竝蕩滌,徒年案,未及狀聞,而罪在赦前者,令到日竝放形止狀聞事,分付八道。且爲奴罪人及全家徙之類放未放,亦有區別別單之例,今番亦依上年例擧行,則此兩款,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竝依此,卽爲擧行。 ○傳于鄭羽良曰,禁府放未放單,竝依此施行,而點下中閔允昌、尹志、沈廷玉、沈益衍、申潤廷,竝出陸,李獻章、全聖澤、申正模、李興仁、河潤源,竝量移,其餘皆放送,而李台重,其所犯,豈輕議?而當此大霈,宜有參酌,特爲撤籬。 ○傳于鄭羽良曰,秋曹放未放單中,竝依此施行,而點下者,亦爲放送事,分付。 ○傳于尹容曰,赦者非可遲滯,而點下之際,以致遲延矣。時囚放送,卽爲擧行後以達。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六日辰時,上御仁政殿受賀時。行都承旨尹惠敎,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鄭羽良,左副承旨洪景輔,右副承旨李重協,同副承旨尹容,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啓中嚴後,上御宣政殿,承史及諸執事先四拜,啓三嚴後,上具冕服出仁和門,樂作,降輿,都承旨尹惠敎進圭,上執圭,入仁政殿門御榻上,侍衛先入,分東西序立,承史分左右進伏。東西百官,先行四拜禮,樂作,東西班跪,引儀趨入當中跪告,左議政金在魯致辭訖,東西班,行四拜禮,樂作,景輔跪告曰,宣敎,奉敎官二人,奉敎文函,置于殿門前,承旨立授於宣敎官兪健基,宣敎官兪健基跪受,東西班皆跪,承旨西向立,唱宣敎,宣敎官西向立,讀敎文訖退,奉敎官,奉敎文還安于殿內卓上,東西班行四拜禮,樂作,執事二人,奉箋文卓于殿內,引儀唱告,禮曹判書金東弼等及各道箋文,開錄啓辭訖退,東西班皆跪,修撰吳彦胄,告百官賀箋文訖退,東西班行四拜禮,樂作,引儀告曰,禮物請付有司,通禮告禮畢,承史侍衛退出。上下榻,百官鞫躬gg鞠躬g,樂作,上釋圭,御小輿還于內。 ==3月17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行左承旨洪景輔{{*|病}}。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惠敎啓曰,明日私廟擧動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掌令李光運、洪得厚呈辭,執義朴樞,持平宋敎明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惠敎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以備忘記,傳于趙命臣曰,今下弓矢,別害僉使金彦國處給之。 ○尹惠敎啓曰,今日晝講,知事一人,當爲進參,而知經筵尹淳、金東弼,同經筵李瑜病不進,知經筵金取魯長生殿奉審進去,同經筵趙尙絅兼帶未肅拜,宋眞明本曹赦坐起進去,無進參之員,知經筵尹淳、金東弼,同經筵趙尙絅、李瑜,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私廟擧動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以備忘記,傳于李重協曰,赦後時推蕩滌,乃是卽日擧行者,而今番則夜已深,尙不入啓,事之稽緩,莫此爲甚,其當推考,而此非推考飭勵之官,不能申飭,當該承旨,爲先推考。 ○尹惠敎啓曰,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迎接都監堂上尹游,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尹容啓曰,今此兩銓別歲抄中,點下者外,竝蕩滌事,命下矣。罷職及准期不敍,職牒還授之類,當爲敍用,削奪官爵,削去仕版,削職奪告身,收職牒,被謫蒙放之類,則例當以職牒還給,捧傳旨,而旣有竝命蕩滌之敎,亦以敍用,一體捧傳旨乎?敢稟。傳曰,依昨年例擧行。 ○以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惠敎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副校理臣李周鎭姑降入直,而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以吏曹言啓曰,掌樂院正趙明澤呈狀內,落馬違骨,轉側須人,當此大慶之日,春坊兼任,亦不能供職,分義虧缺,所縻本職,不敢仍爲虛帶,入啓處置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兵曹言啓曰,明日私廟擧動時,侍衛及各差備,不可不備員,佐郞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安復駿爲兵曹佐郞。 ○李重協,以刑曹言啓曰,冊禮都監,設局於本曹,故本曹,移設於掌隷院矣。都監今已竣事,還移本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王世子冊封盛禮,實是宗社莫大之慶,凡厥臣庶,雖疲躄癃疾之類,莫不奔走蹈舞,以獲覩盛儀爲至幸,今番冊禮及陳賀時,宗臣幾盡來參,而其中猶或有不參之員,雖未知其病故之如何,而此與尋常慶禮有別,則其在懲勵之道,不可置而不論,除衆所共知,難强實病外,令宗親府,一一査出,以罷其職,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伴送使移文,則上勅到鳳山郡,忽然自刎云,此是前所未有之事,其在接待之道,似不可無別遣問安使之擧,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上勅到鳳山郡,忽然自刎云,其在接待之道,似不可無別遣問安使之擧,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問安使,令該曹急速差出下送,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備邊司言啓曰,觀此公洪水使趙虎臣啓本則,金海府大同船敗沒,誠不近理,敗船色吏及沙格等,前後疑端,枚擧馳啓,移囚捕廳,窮問得情,以懲後習事爲請矣。近來人心奸惡,稅船故敗之弊,有難勝防,今此金海稅船故敗違端之難掩,誠如狀中所論,所當依狀辭,別樣窮覈,得情正法,而自前稅大同敗船狀啓,例下該曹,該廳覆啓,則帥臣之以廟堂,稟處爲請者,有違常例,推考後,此狀啓移送該廳,以爲稟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南部主簿申瑩牒報,則部屬西氷庫二契居金尙建白活內隣居坡春守穆,今正月望間,欲爲借入家舍,而不爲許借,則因此含嫌,今月十二日初更量,坡春守親自放火於渠之家舍,而隣里救火,則持杖驅逐,故草家六間內,五間燒燼,渠之妻父母軸神主,亦爲見燒,而渠女産後三日,産母産兒,爲烟焰所傷,幾至死境云,故事極驚駭,分付當部,使之摘奸後,明査牒報則以爲,草家六間中,二間燒燼,其餘四間只焚蓋草,産婦産兒,欲爲看審,則尙建言內,出避他處云,其非大段所傷,可以推知,神主見燒事,無憑可據,而欲知其衝火曲折,坡春守奴子,發差推捉,則擧室逃避,故尙建之切隣及該洞都掌等處推問,則皆以坡春守親自衝火的實之意,納招云矣。自本府,別定刑差,坡春守婢子捉來推問,則坡春守,因他事叱責尙建,渠果目覩,而至於衝火一款,知不得云云,而該洞都掌及隔隣各人等,亦爲推問。則都掌以爲,衝火時事,雖未目見,坡春守衝火之說,一洞之人,無不傳說,故渠果得聞云,而至於隔隣人段老味、鄭介夫里等,則以爲渠等,與尙建隔籬居生,而今月十二日昏黑時,坡春守束芻煽火,置於尙建之草屋上,而火焰甚烈,不勝驚愕,欲爲挽止,則坡春守以杖驅逐,故未能登時救火,致此燒燼云,部官之報辭旣如此,諸人納招於本府,又復明白。則坡春守婢子之爲上典諱跡之言,有不足取信,而坡春守不有朝禁,初欲借入閭家,已極無嚴,而因其不借家舍,至有衝火之駭擧,則事之痛駭,莫此爲甚,其罪狀,令攸司勘處,何如?傳曰,下敎于宗簿草記矣。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傳曰禁府放未放單,竝依此施行,而點下中閔允昌、尹志、沈廷玉、沈益衍、申潤廷竝出陸,李獻章、金聖澤、申正模、李興仁、河潤源竝量移,其餘皆放送,李台重,其所犯,豈輕議,而當此大霈,宜有參酌,特自撤圍籬事,命下矣。扶安縣蝟島閔允昌,咸悅縣,大靜縣尹志,錦城縣,臣濟府沈廷玉,晉州牧,錦城縣黑山島沈益衍,靈巖郡,巨濟府申潤廷,昌原府,竝出陸,慶興府李獻章,平安道龍岡縣,定州牧金聖澤,黃海道鳳山郡,錦山郡申正模,公洪道忠原縣,會寧府李興仁,江春道平海郡,鎭海縣河潤源,尙州牧竝量移,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各道定配罪人放秩中,金山郡尹心雄稟秩中咸悅縣,元一瑞瑞興縣,崔必蕃珍島郡,洪啓裕益山郡,李秉鼎錦山郡,宋文相仍秩中延豐縣,黃沈堤川縣,吳鵬萬載寧郡,宋國休平昌郡,姜必濟勵山府,韓聖欽龜城府,黃翼再未及拿來罪人仍秩中,甲山前府使南正夏等,依點下,竝放送之意,分付各該道,錦城縣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李台重撤圍籬事,亦爲分付本道後,卽爲啓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重協曰,禁府單中,追點下者金世潤、朴天齊、洪益龜、李徵、萬迪、朴景淳、黃再徵、壽澤、李鐵槌竝出陸,申弼仁、尹興國、睦光遠、車世徵、丁熙弼、李太、鄭興僑、再曅、再暹、黃澤竝減等,崔鳳禧、金弼善、鄭璜、李思靖、李熽、金重輝、孫荊佐、尹相靖、尹相憲竝量移,李台重卽其道沿海極地出陸,餘皆放送。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各道徒配罪人赦單子中,放秩金川郡金郊驛李德觀,楊州牧綠楊驛金振善,抱川縣安奇驛全養曾,山陰縣正谷驛金遇喆,鐵原府龍潭驛李道翼,中和府生陽驛爣等,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王世子冊封之禮已過,《國朝御牒》及《璿源譜略》諸冊中,釐改之擧,不容暫緩,進上、進獻五處奉安件、頒賜件,竝依例修正,何如?傳曰,大殿五件,東宮三件,緞衣大殿二件,東宮一件,皆在元數內,而頒賜件,更其張以給五處奉安,亦爲更其張,可也。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卽接坡春守穆所呈單子,則以爲矣身,住在西氷庫地,而本洞,自前分爲兩洞,有一二契,矣身方察一契執綱之任矣。兩契洞漢,各設山棚而遊觀,矣身往于二契設棚處,則二契任掌金尙建以爲,此乃二契山棚,則一契尊位,胡爲來見云,而多般悖說,至於詬辱之境,故矣身忍憤歸家,送奴使之捉來,則尙建極口陵辱,無所不至,奴子亦爲亂打肆惡不來,矣身更爲送奴,欲爲捉來,則詬辱轉加十倍,醉酒自焚其家,渠之父子乘夜突入,矣身家內庭無數作亂,矣身寡嫂與室人,驚遑失色,無由逃避,矣身亦未免毆打之境,幾死僅生,世間豈有如矣身所遭乎?金尙建父子捉囚後,入啓處置云云,近來宗臣,雖甚疲殘,幺麽常漢,何敢若是,其狼藉凌辱,無少顧忌耶?事之寒心,莫此爲甚,金尙建爲名漢,自本寺,各別刑推後,移送法曹,依律定罪,何如?傳曰,本寺草記、京兆草記,各相矛盾,於此於彼,關係重矣。當該任掌,令該曹各別嚴査以啓。 ○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疏曰,伏以震宮正位,冊禮載擧,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矣。凡厥含生,孰不欣聳?如臣愚賤,猥忝傳命之任,周旋明离之筵,瞻睹岐嶷之表,榮忭之忱,已不勝其區區,而昨者備忘之下,鞍馬賜給之典,亦及於臣身,是固出於重事面之聖意,而顧臣之所自效者,不過一時之執役,元無可紀之勞,而乃有此便蕃之錫,罔功獲賞,古人所戒,嚬笑雖微,明主所愛,非但臣辭受之節,不當冒承,在聖朝愼賞之道,亦何可濫受乎?伏願亟命收還,以重賞典焉。仍念臣向來所遭,曾是臺章間所未有之醜辱,其不宜復廁周行之義,臣旣仰籲於日昨前席,伏想聖明,庶有以俯諒矣。今安可以夤緣幸會,一遭冒進,乃敢自同無故之人,晏然爲仍據官秩之計哉?負累之蹤,終不容偃伏京輦,略暴危懇,逬出江外,徑情妄行,罪無所逃,伏乞聖明,亟令鐫削臣官銜,仍正臣罪,俾得以沒齒自靖,不勝幸甚。以手書答曰,省卿之懇,大禮已行,主鬯有托,喜幸曷道?卿入前席,行其傳命,心用忻焉。前席面諭,卿幾恕諒,而況勉副譯院,款待于卿之情志,庶可通矣。而今尋江郊,又何此擧?卿之前日,困我極矣。身帶藥院,何忍復此?觀卿上章,若添恙焉。玆以手書,略諭予意,知卿入城而後,寢可乃安,卿其體小子抑鬱之意,於大臣去就之重,卽日入城,仍參藥院之班,至於賞典,實循舊章,卿亦安心領受焉。 ○以金興慶上疏,傳于尹容曰,此批答,令史官傳諭,仍命偕入。 ○全光監司尹得和疏曰,伏以臣偏蒙洪造,猥叨藩任,辭未獲遞,勢將冒赴,而臣之父母墳山,在於長湍地,若於未辭陛之前,得蒙恩暇,許以往省,則幽顯之感至矣。人子之情抒矣。伏乞聖慈,俯諒至懇,特許展掃,以伸區區之私,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 ○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疏曰,伏以盛禮新成,邦基永固,親臨受賀,景貺益臻,歡欣抃蹈,曷可形喩?負罪賤臣,過蒙涵貸,前席溫諭,迥出尋常,至燭愚衷之無他,特垂開釋之寵眷,感激泣涕,圖報無階,惟當含恩鏤骨,隕結爲期而已矣。且臣舊愆之外,又有二般新罪,釁累之蹤,不敢抗顔京輦,躬奉勉留之音,終於退歸,罪一倉官,以聖意,來致稍廩,優渥鼎隆,禮當祗受,而方當啓程,義有靡安,不免還納,罪二律有二罪俱發之文不容輒逭司寇之刑,伏乞聖明,亟命先削臣職名,仍降譴罰,以勵群工,千萬幸甚,臣無震越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者志喜,實爲邦國,日昨見卿,心用欣焉。前席面諭,若何?而復何尋鄕,竊爲卿慨然也。卿須體慇懃之意,安心其勿引咎,須卽回途,用副此意。仍傳曰,遣史官,卽往傳諭。 ○行左承旨洪景輔疏曰,伏以臣之情地,豈有抗顔供職之理?而批旨嚴切,責以分義,使不敢更提爲嫌,進退路窮,惶悶抑塞,竊自念今日臣子之得備執事之末,一瞻受冊之儀,實是至榮大願,而聖上之所以命臣者,似欲終始其自效,區區廉隅,有不暇顧,遂不免冒沒復出矣。昨於銅龍之筵,聿覩岐嶷之容,物典克備,慶禮順成,臣雖卽塡溝壑,更無餘憾,方欲陳章引免,以伸自處之義,此際忽伏承加資之命,惝怳震{{!|𢥠|⿰忄雙}},不覺五情之失守也。一時宣冊,初無可紀之勞,貳秩命德,自非濫施之典,在明王愛惜嚬笑之意,固不當如是屑越,而況臣遭逢聖明,出入禁近,十年于玆矣。絲毫無補,長短畢露,而從前拔擢,已辱睿簡,節次推遷,遽躋宰列,意欲過矣。涯分溢矣。以聖朝器使玉成之美,又不當一任其僥倖也。公私揣量,匪榮伊懼,玆敢冒萬死哀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至懇,亟命收還新授資級,以重賞典,仍命鐫遞見帶職名,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行副司直李廷濟疏曰,伏以慶禮順成,邦基益鞏,神人胥悅,動植均歡,實億萬年無疆之休矣。如臣衰病,忝叨董役之列,未幾罪罷,不能終始效勞於工徒之間,而錫馬之典,混及於罔功之身,臣實驚怳慙蹙,無地自容,伏惟聖朝,所重必在於恩賞,不可如是濫施也決矣。伏乞深留聖意,特軫嚬笑之愛,將臣賜馬之賞典,卽爲收廻,不勝萬幸,仍念臣自前月,重得泄病,今至四十餘日,雜施湯焫而少無所效,晝夜在溷,度數無算,粥飮仍以日減,元氣仍以日削,跬步之內,起動亦必扶杖,喘喘有澌頓之勢,日昨大庭,兩日行禮,忍死經過,退出後病狀,一倍添劇,誠無一分蠢動之勢,私廟駕幸之日,末由陪從,只擬趨伏路左,仰瞻羽旄,臣之罪戾,萬死難贖,不得不敢伸疾痛之呼,仰撤慈覆之下,更乞聖明,治臣慢蹇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其勿辭焉。 ○吏曹參判李縡疏曰,伏以元良定號,受冊在卽,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斯,凡厥含生之類,孰不歡欣蹈舞?臣於前秋,猥叨輔養之任,揆分量力,萬萬難堪,再三瀆擾,迷不知止,畢竟體下之仁,曲賜許副,匪怒之敎,旣肅且溫,惶霣之中,感戴如天,念臣身嬰痼疾,二三年來,長在床褥,經冬調攝,獲尋生道,自頂至踵,何莫非造化之力?臣之先祖遺祠,在於嶺南,常欲及此未死之前,一瞻眞像,以慰私情,適當向暄之節,又値無職之時,欲爲乘間往還之圖,不量筋力,率意登程,乃於二月旬後,到尙州地,重感時令,宿患諸症,乘虛盡作,出入人鬼關頭者,幾二十餘日,中間有秋部除旨,所當聞命卽旋,而僵臥旅次,無計起動,泯默虛帶,徒增罪戾,竊想冊封期日不遠,臣旣曾廁宮僚之列,雖未能一番進見,而區區愛戴之誠,自倍於人,一息未泯,必欲進伏近京之地,以爲承聞禮成之計,俟得少間,寸寸舁還,一日趲程,輒致增劇,又不免費了日字,今日始抵廣州境,投身村舍,奄奄欲絶,臣旣無由致身於廷賀之末,則秪得與村婦野老,交忭於路,而若其闕禮廢分之罪,有不可勝贖者矣。來此之後,又伏聞日昨政移,授天官佐貳,臣罪旣大,聖恩愈渥,感激隕越,何所容措?臣方急於請譴,冒入文字,而病中神思昏罔,語不成次,去就辭受之義,有不敢論者矣。伏乞聖慈,特垂鑑諒,先削臣職名,重勘臣罪負,以勵臣節,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席藁俟命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此時若此,卿恙可知,本職許遞焉。 ○司諫李光溥疏曰,伏以皇天眷佑祖宗,陰騭春宮,冊禮載行,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率土含生,莫不歡欣蹈舞,臣於斯時,忝叨從班,獲覩盛儀,區區延頸之忱,曷有其極?第念臣之前後僨敗,非止一二,昨年所遭,尤爲非常,臺端一步,自畫已審,而不敢以廉隅爲言,苟冒爲嫌,黽勉出肅,得以挨過,公議之嗤點,固已多矣。今則慶禮旣成,庶可自處,而尋單請急,未免見却,情勢之迫隘,尤如何也?且臣老父,年迫八十,氣息奄奄,自八九日前,重患外感,寒熱交作,進退無常,而臣身單孑,不遑將護,中間失攝,一二日之內,症狀彌劇,眞元大陷,委頓澌綴,殆至於不能收拾之境,憂遑煎迫,方寸靡定。玆從賀班,急急退歸,而以此情理,萬無離側供職之望。玆敢略具短疏,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垂憐察,亟許鐫遞,以便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兼說書宋翼輝疏曰,伏以吉月令日,王世子冊禮順成,匝域有生之類,疇不歡欣鼓舞,臣於是時,獲忝宮僚之末,叨陪岐嶷之表,咫尺周旋,與覩盛儀,誠人臣之至榮也。仍念臣所叨之職,係是參下極選之地,以臣愚騃,釁汚之蹤。夫豈毫分近似?況且臣之當初見擬是任之後,以亞銓獨通,有違政格,大臣爲言於閤外,臺官攙論於疏中,主通之銓官,請出之承宣,次第被斥,引嫌遞罷,眞所謂皮之不存,同時被通諸人,或積久撕捱,黽勉始進,而臣則顧乃自同無故,揚揚卽出,雖其縟禮在卽,備員是急,而廉隅一節,固已放倒無餘矣。自顧多恧,人將謂何?若又乘此幸會,遂爲因仍盤礴之計,則眞是無恥之鄙夫。臣雖淟涊,亦不忍汚而至此,且臣竊有懇迫情理,臣之父母,年俱望七,積傷於膝下慘慼,平居恒懍懍少寧日,昨年臣父,受任北藩,臣母隨往,而關外經歲,遠離子女,思戀鬱結,祟而爲病,四五日前,專人報到,臣母宿恙,近又添加,委身床席,沈淹度日,臣旣無他兄弟,臣父又適發北巡營中,無他親屬,可以看視救護,催臣下來,臣方俶裝欲發之際,忽有意外除命,義分是懼,不敢任情徑行,姑退行期,而捱過累日,方寸亂矣。玆敢遲待賀班之輟,不避猥越之誅,冒萬死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燭微情,亟命刊削臣職名,俾靖私義,仍得以及時下往,任便護視,不勝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左右相及迎接都監堂上請對,備局堂上同爲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迎接都監堂上尹游,館伴宋眞明,備局堂上金取魯、趙尙絅、趙顯命,右承旨趙命臣,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金在魯曰,連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亦何如?上曰,好過矣。在魯曰,冊禮順成,歡忭之極,不知所達,其日雨下,亦可謂喜雨,可占有年之祥矣。上曰,主鬯有託,誠爲多幸,爲民之雨,何妨之有?喜雨多注,亦甚幸矣。宋寅明曰,王世子勞攘之餘,不瑕有傷損之節乎?上曰,微感之氣,昨今差勝矣。在魯曰,昨見儐臣狀啓,不勝驚怪,與諸臣相議來會矣。上曰,予亦欲以次對引見矣。在魯曰,今番上勅自刎事,誠爲怪駭,而儐臣、道臣皆有私書,亦莫知其曲折矣。上勅則不爲作弊,而副勅作弊頗多,上勅敎諭而不聽,故或憤恚而有此擧措,所謂鳩尾穴,或直刺則死,橫刺則生,而今者此勅橫刺云,或有可生之道,而若至於死境,歸罪於我國,則誠可慮矣。俄以問安使差遣事草記入之云,急急送之然後,可以知之矣。上曰,問安怪矣。俄者草記,果入來,故予見而笑之矣。渠若知之,則必有羞愧之心矣。在魯曰,自上送使問疾,則渠必有所對矣。儐使若知曲折,則豈不狀聞乎?承旨中,或他人別擇以送,何如?寅明曰,朝家每爲鎭定之道,而此事慮無所不至矣。上曰,上勅若生還,則豈不好乎?寅明曰,上勅若死則不好,而雖生還,必有訟端,臣意則或送承旨,以文字問之,則必有所答矣。上曰,此言是矣。問安使李彙晉,曾經承旨乎?在魯曰,彙晉亦曾經承旨,而不如時任之人矣。寅明曰,臣意尹淳,以伴送使送之,似好矣。金取魯曰,臣意都監堂上下送,亦無妨,而若以重臣發送爲重難,則承旨中一人送之好矣。上曰,問安承旨率醫官,下往問安中使,亦爲發送,可也。{{*|出榻敎}}上曰,承旨當送何人耶?在魯曰,尹容、鄭羽良、洪景輔皆可合矣。上曰,左副承旨鄭羽良,以問慰使下送,而卽爲入侍事,注書出去,分付。問安使單子,還入,可也。{{*|出榻敎}}鄭羽良入侍。上曰,左副承旨進來,羽良進伏。上曰,欲送問安使,而大臣言當送承旨。故今方命送,彼情何以詳探,而末梢,何以則可以無弊耶?商量陳達,可也。羽良曰,有同兵難遠度,不知緣何事致此擧措,而俄問陪持則以爲,此非大段之事云,下去後可以詳知,而以文字問之,則渠若慮我國之或知,或無所答,則臣又曰此非告國之事。且以文字相問,則汝何不答乎云云則好矣。上曰,自此書問,則必無不答之理,以文字先問爲好。且命送承旨,意有所在,臨時往復,便宜爲之,可也。豐原君趙顯命,追後入侍。上曰,豐原入來問之,可也。顯命曰,昨見儐臣狀啓後,往復大臣,而其事重大矣。自刎曲折,雖未詳知,而有三件事,上、副勅間不好之致,一也。心病,一也。醉中作此,一也。不出此外矣。若以副勅作弊事自刎,則不死而歸,爲我國大利,而若死於此處,則未知其末梢之如何?而問于陪持,則不過不聽上勅言之故云矣。上曰,以副勅,奪置上勅家丁輩刀子事見之,則可知其相爭之由矣。狀啓入來云,注書出去持入,可也。昌儒入告曰,已入啓云矣。上命中官,出示狀啓,尹容進受。上曰,以此狀啓見之,則上勅稍有生道云,而家丁又自刎云,誠可怪矣。羽良曰,上勅若生還,則豈不好乎?上曰,家丁,渠之奴輩,故至於自刎,或慮鬧端之惹起,或有誠於其主而致死,不過如斯而已。取魯曰,鄭羽良送之則可知矣。羽良曰,末梢似不至大段,而臣下去見之然後,可知其端緖矣。寅明曰,彼國若査問則不好矣。取魯曰,目前之弊,難則難矣。而盡在我之道,則凡事無難矣。上曰,工判之言是矣。目前之弊甚難,而只當盡在我之道,承旨趁速下去宜矣。上勅生死,姑未可知,而以遣承旨中使問安之意言及。且以文字相問,而彼若不以文字答之,則又曰,我國旣以文字相問,則何不以文字答之乎云云,而便宜爲之,可也。何處醫送之乎?寅明曰,名以御醫,則當送內局醫員。且旣遣承旨,則送御醫何妨乎?上曰,內局針醫送之,可也。幾日當往返耶?羽良曰,姑未知費了幾許日,而第當急急往來矣。寅明曰,還歸彼國後,必爲訟端矣。取魯曰,未到義州之前,不無可慮,而頃年勅使,在館所有病,故臣以承旨,奉命進去問病,則渠亦感謝矣。羽良曰,有曲折然後,可以生事,而旣盡在我之道,則豈至大段乎?上曰,是矣。尹游曰,臣意以爲,於我國好矣。上曰,渠輩意或不足於接待之道而然乎?游曰,劉能額,凶頑特甚,相貌亦不吉,今番事亦必由於此漢,臣意則此事,恐是能額將敗之機也。上曰,御醫,申飭偕往,可也。在魯曰,卽今彼國立皇后富蔡氏云,勅使又當出來,吉凶相襲,節節拘礙,一謝使當更送矣。上曰,秋間當送之耶?在魯曰,其時送之,則姑未知事勢之如何矣。都監賞典之下,小臣亦蒙濫賞,不勝惶愧,而郞廳趙榮魯、金廷鳳,監造官鄭宲皆無實仕,而亦被上弦弓賜給之賞,蓋單子中只書某日啓下,某日遞改,而不書實仕與否,故自上似或未察而有此命也。此三人賞格,竝收還,何如?上曰,一日二日,前例竝勿論,而此則過十日,故泛然施賞矣。旣無實仕則收還,可也。{{*|出擧條朝報}}諸臣小退後,更爲入侍。上曰,承旨處何以言送耶?在魯曰,卽時更入,故不果言送,而別無可言之事矣。取魯曰,以文字相問好矣。上曰,似勝矣。取魯曰,彼中若生自中之亂,則承旨往來後,可以知之矣。寅明曰,上勅死後則還歸,彼國後必有訟端矣。在魯曰,右相之言是矣。寅明曰,豐原君,以生還爲好云,而臣意則不然矣。彼若生還,則必爲訟端云者,非他也,彼若入去,以爲待之太薄,故有此擧措云爾,則雖非大事,其慮亦不少矣。上曰,溪壑之慾,難充矣。諸葛亮猶云,成敗利鈍,非所逆覩,我國惟當盡在我之道而已。本事探知之文書,受置好矣。寅明曰,誠如聖敎矣。上曰,承旨已下直,而醫官尙不下直,見其提調,故若是遲滯乎?此事了當,廟謨爲之,可也。備局堂上兪拓基,累度申飭,尙不行公耶?在魯曰,兪拓基無他端,而只以不能堪當爲言,尙不一番赴坐,身計則雖便,而事體道理,豈容如是?請牌而不進,徒傷事體,宜有推考,申飭之道矣。上曰,每每牌招,有傷事體,從重推考,別爲催促,使之行公,可也。{{*|出擧條}}寅明曰,申飭之敎好矣。卽今新經大禮,有同一初,殿下若以爲治成制定,而無所爲,則其弊尤甚矣,備坐固當勤孜,而治國之道,亦不專在於此,臣敢此仰勉矣。聖志赫然奮發,爲民爲國,皆尙實事,則豈不有效乎?聖人之血氣,亦有時而衰,聖上雖不自覺,群下仰測,其漸不如前,勵精圖治,不如前矣。愛才求賢,不如前矣。愼賞必罰,不如前矣。聖志漸退,則群下之心,亦退弛矣。監司守令,不過循例輪差,貪吏則有只烹一阿大夫足矣之敎,此亦懈弛之漸也。卽今聖上,尙忠厚而厭才具,排好名而斥煩瑣,聖心非不好矣,而才具好名,亦足愛民之事,不可全廢也。上曰,一初二字好矣。勉戒切實,可不留意爲國事,則謂之煩瑣,非誠實底道理也。卿之所達切實矣。在魯曰,日昨冊禮時,勿論在外與難安,無一不來參,故大臣列坐處甚盛,玉堂之帶職參班者,亦至八人之多,而今則大禮已過,必將如前渙散,備局堂上都監旣罷,亦不患坐起時,不能備員,而着實行公之人不多,是可悶矣。上曰,本固邦寧,民安然後,國可以固,安民之政,不可不日聚講究,而近來重宰,只爲便身,或久在鄕外,不顧國事,誠爲慨然,今番上來之人,設有情勢之可言,今日上來,明日下去,事體豈不怪異乎?切勿下鄕之意,出擧條,申飭,俾諸臣皆知之,可也。{{*|出擧條}}宋寅明曰,歲前以三南折半留庫還上及今年軍作米反庫摘奸事,發送本司郞廳之意,行關諸道矣。今晦來初間,可以發送,敢稟。上曰,知道。{{*|出擧條}}宋寅明曰,湖西道臣,以無船隻,不得運納穀物,請得兵船事,論報本司矣。湖南穀物,旣令以兵船運納,湖西水路尤便近,事當一體許施矣,敢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宋寅明曰,以京畿御史書啓,物故未代定守令,依節目科罪事,有後日大臣登對時,更爲稟處之敎,今日擧條,雖不持入,而臣旣入侍,不可不稟定矣。頃者下詢時,趙顯命不知曲折,故所對失實,節目昨年臘月初啓下,知委諸道,御史出去,似在於臘晦歲初,其間已久,不可謂非三令也。尹淳所謂已代定云者,亦不然,若代定則豈入於御史書啓乎?各邑或未及磨勘,而假定捧布,使無隣族侵徵之規,如此者,雖未及磨勘,不可謂之未代定,故臣問於御史,則以爲初不代定云,書啓時,旣未代定,則此可以依節目科罪代定,成冊之追送與否,非所可論,豈有行査之事?臣意則欲令王府,爲先請拿,仍計書啓未代定名數,一依節目,分等勘罪後,以赦令蕩減,使諸道,曉然知朝令之必信而已矣。上曰,卿之所達,可謂綜核之政,固好矣。而予欲問其節目之先後而處之矣。寅明曰,節目頒布已久後,御史出去矣。上曰,未代定守令,分揀放送,而請推金吾後,金吾必不欲更爲請拿矣。此在宥旨前事,大霈之餘,豈不蕩滌乎?今番則蕩滌,而此後則依節目定式施行事,出擧條頒布,可也。宋眞明曰,秋曹亦有座首色吏勘律之事,此亦與金吾一體蕩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頃日徒年事,何以爲之乎?宜自刑曹爲之,八道文案,金吾皆當爲之,而王府稟秩,尙無不爲之理矣。眞明曰,賀班罷後,時推單子入之,而其他則平安道外,日勢已暮,姑不爲之矣。上曰,何以則好耶?徒年則放者多矣。昨年金吾文書入啓,故達夜判下,乃是不踰年不踰日之義也。在魯曰,秋曹當稟定,而放未放,當知輕重而稟達矣。眞明曰,秋曹文案甚多,皆持入則似難,徒年及歇者拔之,而重者當持入矣。上曰,宋國休,似涉曖昧,而申弼誨、朴景淳,終涉可疑,大臣之意,何如?在魯曰,弼誨,非但出於世樞之招,且是百孝之妻父,情跡殊常矣。寅明曰,弼誨出於鞫招,而景淳不出於鞫招矣。上曰,豐陵,欲杖殺益衍,而今赦則益衍猶出陸,此乃大霈之意也。廷玉,至引其父,極爲無形,而亦豈重於益衍耶?廷玉,誰家之族耶?在魯曰,沈之源之孫矣。上曰,若是沈之源之孫,則尤爲無形矣。又有可醜者,南礇,卽賊燁之妹夫也。古亦有王導、王敦,而其時臺官,風聞論啓矣。今已蒙放,而但未敍用,何以處之乎?在魯曰,雖被敍命,朝廷豈不知而處之乎?上曰,台重無形,而雖如此之時,如朴長潤、申處洙,豈可敍用乎?生還,於渠幸矣。台重之黑山島,若以爲不可仍置,則或可量移他島,而決不可出陸矣。得全性命,於渠亦幸矣。予嚴處此等事,比如烹一阿大夫事,若或減等,則或意在上者,以撓攘矣。顯命曰,申正模、沈益衍等輩,亦皆出陸,則李台重之獨不出陸,似爲太過矣。上曰,若比台重於正模、益衍,則苟有心腸,必以爲苦矣。在魯曰,更達惶恐,而臣則以爲其疏非矣。鄭亨復疏出後,過揣者有之矣。正模、益衍出陸,而台重之獨不擧論,似爲太過者,果如重臣之言,若命出陸,則雖久置,無妨矣。上曰,若免黑山島則於渠幸矣。當更量處,金吾文書入之,可也。在魯曰,臣不知申處洙,而比於朴長潤,豈不冤乎?上曰,惟仁人,放流之,不與同中國,黑山島蛇蝎之害人,與此輩害朝廷之人,何以異哉?此輩之害人,反甚於蛇蝎矣。寅明曰,聖上處分,或有群下所不及處,而至於申處洙之處分,似過矣。上曰,申處洙,右相則以爲歇乎?寅明曰,臣則以爲歇矣。上曰,鬻技云者,何如?長潤,意欲爲國,而人事無形,處洙非不知之,而敢爲比方之言矣。益衍出陸則可知大霈之意,處洙靳敍,可知予之固守矣。崔致重亦敍用乎?在魯曰,敍用已久,曾拜相禮矣。上曰,今始思之,頃以末望落點,予果忘却而然矣。朝臣若如予之忘之,則豈有査滓哉?洪啓裕謂已放送,而今見文案,尙不放送,當商量處之矣。在魯曰,臣猥忝師傅之任,故敢達,王世子相見禮,今則異於長成之時,直爲擇日以行未安,而庚午年冊禮時,其時諸臣,以但付諸宮妾不好之意陳達,則以稍待秋涼,如十日次對,依書筵例爲之爲敎矣。其時則六月冊禮,故事勢固然,而卽今異於盛熱,三四月間爲之,似好矣。上曰,雖無所達,欲爲分付侍講院而未果矣。左副賓客李眞望,累次入見,故顔面甚熟,而今則不見,已久顔面,當還生矣。此非讀書之時,雖不拘束,暑前間間爲之,過暑後爲之,似好矣。在魯曰,相見禮則爲之是矣。上曰,然矣。宮官不爲相見禮乎?師傅除再拜,而賓客則當立拜矣。寅明曰,一經相見禮後,不必如此矣。上曰,異於輔養官,賓客入見,則宮官當隨入矣。世子於冊禮時,則僅能耐過,而入來後始啼矣。宮官不必備員,只一員隨入好矣。取魯曰,外人之頻頻入見,不好矣。上曰,此是愼重之道矣。取魯曰,來年正月,似勝矣。上曰,能步後則尤難矣。尹游曰,非頻頻爲之之事矣。金取魯曰,臣以職掌事,有所仰達矣。舟車,有國之所重,而京江各津,津船二十餘隻漂失,或破碎於昨年氷凘,而本曹近甚凋殘,無以辦出物力,經年抛置,尙未改立,官津四處,僅以漏弊之船,苟充渡涉,如銅雀、孔巖等津,以無船之故,行路幾至斷絶,所見誠爲寒心,取考前例,則在前或有自備局,卜定船材於兩湖,而造船之時,或有劃給物力之事矣。臣得除本職之後,卽以此意,枚報備局,而不可不一陳筵中故敢達,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津船造作,物力與兵船,何如?取魯曰,比之兵船,物力似小入矣。一隻造船之物力,必不過百錢矣。在魯曰,津船闕立之數,多未有甚於近日,實爲可慮,臣亦累次爲言,常時津船之改造,只當責之工曹,而至於再昨年氷凘漂失破碎之船,乃是無前之事,二十餘船隻,以工曹卽今匱竭之物力,實無自辦之勢,而朝家劃給物力,旣有前例,今亦參酌劃給宜矣。寅明曰,日前工曹,以此事報本司,臣意亦以爲若是限滿當改者,則勿論本曹物力之有無,所當專責該曹,而此則意外漂失,在本曹,乃是別役,漂失時該津別將,決罪後,參酌劃給,恐不可已矣。上曰,頃者陳達,故已知之矣。別將決棍事,在宥旨前,置之,改造物力,自廟堂,卽爲劃給,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嶺儒李麟至疏語,甚絶悖矣。聖敎嚴正,孰不欽仰歎服,而繼述先王之志,尤可見矣。甲戌處分後,無恣意誣辱者矣。今又有之,日後世道之慮,不少矣。肅廟朝以御筆,書其院額,正邪說之後,豈敢爲之?而今乃如此,極爲駭然矣。且發文之後,不待其人意向之如何?直爲錄出《靑衿錄》,而上來爲之,爲今之弊風矣。頃者處分申致雲之後,又敢窺測,而爲此擧,何幸聖批嚴正。故莫不欽仰,而頃伏見備忘,則以肅廟朝後幾年,而尙不爲之矣。今始爲之爲敎。而又曰,非推上朝廷者,其言非則罪之而已。推上之敎,其在明正是非之道,豈可以服其心乎?且李麟至配所,甚近於其家,豈處分之意乎?上曰,當以京國遠近,定其配所,何必論其家之遠近乎?寅明曰,嚴旨固宜矣。然自國家罪之,可也。非一守令所可論罪,而醴泉縣監閔通洙,至有鞭撲儒生之擧云,申飭宜矣。在魯曰,宋浚吉,卽其祖先也。宋堯輔則以爲,吾民豈如是乎云云,而欲避舍云矣。寅明曰,昔年柳稷、蔡振復輩則不過儒罰矣。上曰,古則用罰輕矣。寅明曰,此等之習,嚴懲爲宜,而嚴懲之中,又當存鎭定之意矣。上曰,予意亦如是矣。備堂之追後入來者,亦令入侍,可也。趙尙絅入侍,上曰,鄭羽良請對云,注書出去引入,可也。羽良入侍。羽良曰,臣發行之際,更思之,雖受文字,非可據之案,自古多有揭帖之時,彼雖不答,於我何辱之有?且旣揭帖之後,則雖追到義州,豈不受來乎?寅明曰,揭帖,當自上爲之,事體未安,大臣爲之好矣。上曰,大臣受命而往,則可爲揭帖,而大臣名帖,則承旨豈可持去乎?羽良曰,非但自古多有爲之之時,且非公家文字,豈不好乎?上曰,道理之當然者,爲之而已。揭帖則決不可矣。速爲下去,與伴送使往復,便宜爲之,可也。羽良遂退出。上曰,大臣入侍相値,晝講停之,可也。{{*|出榻敎}}寅明曰,三南則不可不頻送御史,使之廉問矣。上曰,當留意矣。寅明曰,玉堂速完新錄事,曾已申飭,而尙不擧行,副提學,令該曹差出,使之趁速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在魯曰,知製敎亦令該曹,速爲抄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宋寅明曰,臣以體統事,有所仰達矣。曾聞前輩大臣,雖或以關係私情者,分付銓曹,而銓曹不敢不擧行。故相臣,有以其至親指窠,分付,而銓曹不用,相臣,至於陳箚論罪云,臣意則正己而後,方可正人,此則未知其爲是,陳箚論罪,則當先待罪矣。如臣者,何敢以大臣自居,而日前備局之坐,偶見戊申州牧薦,幾皆爲州牧,或已陞資,而其中洪重寅、趙景彬兩人,只經一縣,有治聲,今方作散,臣以爲此非勸人才之道,仍招該曹政吏,以當窠調用之意,分付,分付後思之,則都政將行,方務儲窠,必難於前銜復職,雖有見窠,而未知其必合銓官,若有所回報,則欲更令招待後日矣。其後旣不擧行,又無回報,全然無可否,此與指窠,分付者有間,不可徑先深責,而事體則未安,當該銓官,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冊禮旣行後,奏請冊封,乃是次第事,而前例多於經年後爲之,庚午冊封後,丙子年始奏請,今亦不可不稟定矣。上曰,今姑徐徐,可也。趙尙絅曰,伏聞有咳嗽之聲,氣候,何如?上曰,寒熱無常往來故然矣。而今則差勝矣。趙命臣曰,今曉以兩司時推單子不爲捧入事,有當該承旨推考之命,而卽問兩司則無推考承受者,故不得修單云矣。上曰,然則承旨推考收還,可也。{{*|出榻敎}}趙命臣曰,推考傳旨之分下兩司者,行公臺官,例爲承受,而近來則不但臺官之行公者甚稀,雖有行公者,推考承受之規,一切廢却,雖以今番言之,推考傳旨之積在本院者,直爲啓請爻周,法例壞廢,此亦一事,事甚未安,今後則推考傳旨之分下兩司者,使行公臺官,輒卽承受,何如?上曰,此後則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命臣曰,嶺儒處分,辭旨嚴正,孰不欽仰?而第大臣所達,終不發落,處分,何如?上曰,已示予意矣。命臣曰,臺臣遠竄之啓,怪矣。朝臣有遠竄,而至於士子,則當請定配,豈有遠竄乎?上曰,鄕音矣。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行左承旨洪景輔{{*|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今日擧動時,侍臣兩司,不可不進參,除在外、陳疏受由、上疏入啓、未署經外,掌令李光運、洪得厚,正言鄭弘濟,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體未安,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肅謝之後,不爲行公,一體牌招,今日擧動時,備員陪從,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呈辭,執義朴樞,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洪得厚牌不進,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朱杞爲事變假注書。 ○尹容啓曰,事變假注書朱杞,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大駕詣私廟,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展拜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輦道在傍,望見高閣問之,乃耆所靈壽閣也。追惟昔年,感慕冞增,旣知在焉道傍,一欲入瞻,情禮當然,回駕欲爲歷瞻,先廂軍兵,進住惠政橋後,廂軍兵,止住鮒魚橋,而只挾輦駕前,別抄駕後,禁軍洞口正大門外隨駕,而奉審時,時、原任大臣、玉堂亦爲入侍事,分付。 ○大駕還宮時,詣耆老所靈壽閣,奉審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敎鍊官、御營廳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在京耆社諸臣,員數書入。 ○傳于洪景輔曰,明日耆社大臣入侍時,有侍從臣子者,各率一子入侍事,分付。 ○大駕還宮時,傳于洪景輔曰,明日耆社諸臣引見相値,晝講停。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假注書朱杞書啓曰,臣敬奉聖敎,傳諭于耆老所堂上,奉朝賀臣閔鎭遠,行判中樞府事臣李台佐所住處,則竝當承命進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彜章書啓曰,臣承命馳往于果川銅雀村判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傳宣御札則以爲,負累賤臣,不可以一番冒進,因仍蹲留於京輦之下,敢暴微懇,逬出江郊矣。不自意史官跋來,傳宣天札,而寶墨輝煌,辭旨隆摯,臣拜稽奉讀,不覺感涕之橫襟也。臣雖愚頑,亦知藥院兼任之爲緊重,而以臣情志,乃敢藉此,而爲苟然濡滯之計,則是豈非無恥之甚者乎?玆於隆眷之下,未敢秪承,徑情逋命之罪,萬殞難贖,從當略入文字,仰請威譴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仍留之意,詮次善啓。踏啓字。 ○尹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傳曰,禁府單中,追點下者金世潤、朴天齊、洪益龜、李徵、萬迪、朴景淳、黃再徵、壽澤、李鐵槌竝出陸,申弼仁、尹興國、睦光遠、車世徵、丁熙弼、二太、鄭興僑、再曅、再暹、黃澤,竝減等,崔鳳禧、金弼善、鄭璜、李思靖、李熽、金重輝、孫荊佐、尹相靖、尹相憲,竝量移,李台重,卽其道沿海極地出陸,餘皆放送事,命下矣。康津縣薪智島金世潤靈巖郡,珍島郡朴天齊長興縣,興陽縣羅老島洪益龜樂安郡,萬頃縣古郡山李徵扶安縣,南海縣朴景淳昆陽郡,巨濟府壽澤河東府,錦城縣黑山島李台重靈巖郡,極地出陸,開寧縣孫荊佐公洪道黃澗縣,巨濟府尹相靖全光道南原縣,襄陽府尹相憲公洪道恩津縣,梁山郡金弼善公洪道永同縣,熊川縣鄭璜公洪道槐山郡,興陽縣李思靖江春道三陟府,長興府李熽公洪道舒川郡,三水府金重輝平安道陽德縣,知禮縣崔鳳禧公洪道懷仁縣,竝量移,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順川郡申弼仁,德川郡尹興國,慈山府睦光遠,恩津縣黃澤,德山縣再曅,大興郡再暹,泗川縣車世徵,寶城郡丁熙弼,會寧府二太,德川郡鄭興僑等,仍其邑減等,徒三年改錄事,分付各該道,興陽縣定配罪人申弼晦,孟山縣定配罪人崔泰興,金山郡定配罪人禹如天等,依點下放送事,分付各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赦單中,渭原郡定配罪人萬迪,礪山府定配罪人黃再徵等,傳敎內,有出陸之命,而配所旣非絶島,出陸似無可論,康津古今島定配罪人李鐵槌,傳敎內,雖有出陸之命,而不入於點下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付而落漏點下者也。依判付擧行。 ○本院啓曰,臣等伏見金吾放未放單判付,則干係逆案,負犯至重者,亦多蒙宥澤,有以仰認志邦慶施曠蕩之聖意,而第念如孫荊佐之與鏡、儉會議,交通小札,金世潤之越海從逆,給馬有翼,李徵之以賊徵傔從,通謀賊晟,朴景淳之以弘壽妻娚,約會世弘,尹相靖、尹相憲之結連逆魁麟昈,傳說賊關,車世徵之以道昌甥姪,傳給諺札,金沃之以賊燁姑夫,爲夢賊卵育者,或出陸,或量移,或減等,或敍用,大違法意,聽聞駭訝。蓋此類之當初酌處,已是失刑,保其首領,亦云幸矣。何可混入於赦令,使懲討不嚴而堤坊益壞耶?臣等不勝憂憤之忱,仰效繳還之請,伏願亟收成命,以肅王章焉,敢啓。答曰,荊佐則當初推問,其特敎也。不過趨附邪儉者,欲爲痛懲之意,其所交通,非鏡、儉間世潤、徵則不過傔從之類,豈可深治?景淳、沃則旣聞大臣矣。相靖、相憲,所坐終欠別白,世徵則其所傳給,旣非惡逆則其當大霈,宜先此輩,其何駭訝乎?下款結語,無奈太過。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八日巳時,上幸私廟時,行都承旨尹惠敎,行左承旨洪景輔,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李重協,同副承旨尹容,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陪從。上具翼蟬冠、衮龍袍,御小輿出仁和門,至仁政門外,降輿乘輦,出弘化門,上駐輦,百官上馬後,動駕至私廟大門外降輦,乘小輿至中門外,承史及侍衛落後,只引儀、通禮陪入,申正鼓三嚴後,上,下備忘,通禮告外辦,上御小輿,出中門降輿升輦,乘輦時,兵曹判書趙尙絅,都承旨尹惠敎曰,有歷入靈壽閣之敎,而日氣不和,日勢已暮,恐致感氣矣。上曰,予不知有靈壽閣矣。今日始見而知之矣。今此歷入,何妨之有?洪景輔曰,玉堂請對矣。上曰,入侍。吳彦胄、沈星鎭、李周鎭入侍。吳彦周曰,有靈壽閣歷入之命,而旣無前例,日氣且寒,伏願勿爲歷入,何如?上曰,先朝曾有歷入關王廟之事矣。今此歷入,豈比於此?朝有雨意矣。予旣有此意,天乃快晴,可見誠意之有感,何論前例之有無耶?景輔曰,瞻謁時,似無拜禮矣。上曰,然矣。至靈壽閣門外降輦時,下敎曰,予見之則閔奉朝賀、李判府事,祗迎矣。入侍事,遣史官傳諭,大臣中,入耆所者誰也?景輔曰,沈壽賢、李台佐諸人矣。上曰,沈判府事,祗迎乎?注書出問,可也。景輔曰,不爲祗迎矣。上曰,重宰之入耆社者,皆令入侍。上乘輿入耆社門,至中庭降輿,步入耆英館南向坐,奉朝賀閔鎭遠,判府事李台佐、徐命均,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入侍。上曰,予不知此處矣。今日始見高閣垂簾,而問之,則卽此閣也。今始來見,公事如新,耆社諸臣中只餘卿等,尤爲貴矣。閔鎭遠曰,元數則十餘人矣。上曰,李箕翊,似當來參矣。鎭遠曰,篤老不得出入矣。上曰,孔子,入太廟,每事問,今者先問卿等,意有所在矣。瞻謁時,似有拜禮,未知如何。徐命均曰,似無拜禮矣。宋寅明曰,無拜禮,事涉如何矣。李周鎭曰,忠勳府奉安御貼gg御帖g,故勳府堂上,每坐其府,亦有肅拜之例矣。上曰,宗簿寺,若送內摘奸,則先爲肅拜,而先朝歷入關王廟時,亦有再拜之規矣。命均曰,璿源閣,亦爲肅拜矣。上曰,予亦爲之矣。壁粧若有先生案,則令郞廳開門,可也。景輔曰,此無郞廳,只有藥房,豈可使此輩開之乎?令禮郞開門,何如?上曰,然矣。鎭遠曰,旣有御貼gg御帖g,似當有拜禮矣。上曰,行步席設於挾門,可也。景輔曰,只有兩門,故設於正門矣。上曰,御貼gg御帖g出入之門,豈可出入乎?上出次,由挾門入庭,行四拜禮,耆社大臣、時原任大臣及玉堂,亦四拜後,上上閣上。景輔曰,令禮郞開門,事體未安,禮房承旨,與堂上同開,何如?上曰,堂上入來,同爲之,可也。上東向坐,置案鋪紅袱,洪景輔、尹容,奉樻gg櫃g置于案上,中官開金,上開袱,奉於案上,親自開卷,至先朝御貼gg御帖g流涕,諸大臣曰,如是則不如不來,亦非敬玩之意也。上卽止之,覽閱至末張題序而下敎曰,予見之,序卽金楺所撰也。題額卽申銋所書也。其時提學,卽左相之叔乎?金在魯曰,卽臣之叔父也。上曰,肅廟入耆社時,予與諸臣等,同爲陳懇,而先朝初不許之矣。疏陳太祖朝懿德盛事,將永泯于世之語,則感以從之,上敎以非謙讓之意,帝王雖有長生之願,而予幸過四十,此後若書吾名,則豈不榮幸乎?此非從慾也。諸大臣曰,豈不勝哉?寅明曰,若追周之三宗,其本在於無逸篇矣。上曰,然矣。追先美者榮幸極矣,而予若入之,元良又追入,則豈不好哉?覽御貼gg御帖g訖,如前入樻gg櫃g裹袱,令承旨洪景輔、尹容,還爲奉安,下階時,望見樑上曰,此閣上,有上樑文矣。上出自挾門gg夾門g還次,禮房承旨洪景輔入侍。上曰,注書出去,畫像貼gg畫像帖g持入,可也。覽訖下敎曰,己亥年入耆社諸臣之子若孫中,有官職者,幾人存之乎?明日入侍問啓,耆社大臣、諸臣,明日當宣醞於便殿,明日朝食後,使之來待,而大臣則遣史官傳諭,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耆社大臣祗迎後,落後諸大臣,先出祗迎所,以待,可也。上命史官李成中書御製,成中書授洪景輔,景輔上之,上受入袖中,諸承旨入侍。尹惠敎曰,日昏如此,趁卽回鑾,何如?上曰,予亦欲速爲之矣。惠敎曰,日勢已暮,分付兵判,使之留門,何如?上曰,兩大門留門事,分付兵判,可也。上曰,李宜晩在京乎?此入侍,豈不入來乎?上曰,靈壽閣挾門gg夾門g及耆社大廳大門,使之如常出入,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步至中庭,乘輿出大門,降輿,乘輦下敎曰,耆老所門前下馬牌,依宗簿寺下馬牌例爲之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上還宮時樂作。 ==3月19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呈辭入啓}}。左承旨洪景輔{{*|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東井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色赤。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洪景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呈辭。入啓。執義朴樞,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洪得厚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右承旨趙命臣,右副承旨李重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望,注書南泰耆呈辭。代以南德老爲假注書。 ○傳于洪景輔曰,耆社堂上入侍時,先生案、畫像帖持入。 ○又傳于洪景輔曰,禮房承旨,先爲入侍,耆老諸臣,亦近處來待。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掌令李光運、洪得厚,正言鄭弘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又傳于洪景輔曰,明日大提學牌招。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草記內赦單中,康津縣古今島定配罪人李鐵槌,傳敎內,雖有出陸之命,而不入於點下中,何以爲之?敢稟事草記,傳曰,判付而落漏點下者也。依判付擧行事,判下矣。李鐵槌、全光道興陽縣出陸,而因前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以今番冊禮及陳賀時,不參宗臣,査出罷職事,草記蒙允,東興副守煄,唐城令楗,旣已現告罷職,而觀此宗親府抄送文書,則行花豐令楏,海善令㸁,不參冊禮,而只參陳賀,西溪君熠,海溪令{{!|𪹯|⿰火集}},永膺令炘,花原副令樺,只參冊禮,而不參陳賀云,此與全然不知有異,而亦不可無參酌之道,竝從重推考,以示警責,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光運啓曰,臣之情勢,豈有更冒臺端之理?而慶禮迫近,不敢言私,黽勉出脚,只增愧惕,不意李麟至醜辱先正之疏出,而凶言悖說,罔有紀極,聖鑑雖已燭破,處分未免太寬,故敢以草草一啓,略申嚴懲討之義,而辭語拙訥,未格天聽,區區恧蹙,方切于中,伏聞再昨筵中,承宣,以竄字礙眼等說,有所陳達云,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竊不勝訝惑之至,夫流放竄殛,律同名殊,儒生論竄,亦有前例,則謂之礙眼,臣未知其何說也。事在面前,不敢不言,而旣乏回天之力,又遭意外之斥,在於分義,已極不安,且聞物議,以臣啓語之旣欠詳嚴,律名之又涉太輕,多有非斥云,以此以彼,何可仍冒?昨緣病者,未卽自列,今始强疾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李光運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李麟至絶島定配,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判府事沈壽賢箚曰,伏以臣昨於千萬夢寐之外,伏承史官,臨宣聖旨,諭以明日來待便殿,臣誠驚惶感激,宜卽蹶起趨命,而念臣狗馬之疾,沈淹困劇,今至七朔之久矣。一息如縷,朝夕待盡,無復有生人之事,而冊禮陳賀,實是國家莫大之慶,區區抃幸之極,不計死生,左右扶曳,僅得致身於闕庭,其顚頓匍匐,全不成拜跽之狀,有駭觀瞻,惶愧無地,而兩日勞動之餘,疾勢添劇,殆將頃刻泯絶,僵臥昏昏,作一未冷之屍,私廟動駕之日,竟不得進伏路左,仰瞻羽旄,只自伏地惶懼,恭竢威罰而已。不意輦過耆社,延見諸臣,特下來待之敎,至及於床笫垂死之喘,此誠曠古之殊榮,而平生之幸會也。伏況臣自淹病以來,迹阻登筵,已過半年,戀結之忱,昕夕耿耿,苟有萬分一自力之勢,則豈敢不感戴恩榮?竭蹶趨走,仰承寵命,獲近耿光,以伸臣子之至願,而卽今危綴之形,無復餘地,作氣蠢動,非所可論,恩諭之下,竟未祗赴,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枕悼泣,只願鈇鉞之遄加,伏乞聖慈,俯垂憐察,亟命有司,重行勘處,以爲人臣辜恩慢命者之戒,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謹悉卿懇。志喜之中,知卿參班,心用欣焉。昨於道傍,始知耆所之在邇,追惟昔年,感慕冞切,躬歷拜閣,欲見卿等,今觀卿箚,所患若是彌留,其用憫焉。而亦用缺然,以疾未赴,何傷之有?卿須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伴送使鄭亨益疏曰,伏以臣於在朝之時,我春邸受冊之禮,期日漸迫,臣顒首而望,屈指而竢,須臾無死,擬覩盛儀,萬萬不意,忽承儐价之命,汲汲辭陛,未參抃賀之列,回瞻宸闕,寸誠如懸,風雨終夕,係念靡弛,仍念臣殘骸危喘,朝暮待盡,豈有一分餘氣,可堪驅馳之役?而承乏苟充,事係往役,不得不勉策承膺,生死向前,而行到鳳山,忽見上勅奴主,一時自刎之事,此實前古所未聞之變怪也。旣已累次狀聞,伏想聖明,亦已俯悉而致駭矣。以常理言之,則彼萬里遠人,旣竣使事,好還故國,惟有是心,而忽地自引,甘心隕滅,此何事也?抑何故耶?若非有萬分迫隘,百端憂恚之事,豈至於此等境界耶?其間事情,有難測度,咫尺燕城,影響聾瞽,祕諱之甚,詗探無階,終不得以可據疑端,奏報於睿聽,此莫非臣老昏孱劣,不能事事之致,惶懼恧縮,郵罰是甘,且臣五六日原隰,筋力頓憊,算計前程,不邇而遐,誠恐顚仆道間,委命草萊,臣身不足恤,而其於王事之狼狽,何哉?臣旣奉命遠出,姑無大段疾病,不敢以變通爲請,而卽今病勅之趪程前進,有不可期,未知此後,費了幾箇日月,得抵灣上,則臣以篤老垂死之人,其間終得無事,亦未可必。此臣所以晝夜憂懼,跬步不弛於心者也。臣之還朝,未易爲期,而卽今見任,雖是西壁閑職,有不可許久虛帶,若其兼任金吾、廚院,俱係緊務,伏乞聖明,俯賜諒察,本兼諸任,竝令鐫免,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儐臣之命,雖因乏人,其猶聞卿,適於今日,亦用缺然,所辭本兼,豈可輕遞?卿勿辭焉。 ○獻納金廷潤疏曰,伏以皇天眷佑,元良定位,日吉辰良,縟禮已行。凡在臣民,孰不懽忻鼓舞?而如臣微末,適參從班,獲覩盛儀,其所慶抃,尤當如何?臣之日昨所遭,極其非常,而黽勉就職者,只爲挨過慶禮矣。今則賀班已撤,義在必遞,而辭單見阻,進退狼狽。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許鐫削,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之踪地,不可以言官自處,而於目下事,竊有憂慨之忱,敢此附陳焉。今此慶禮,實是吾東方無疆之大慶,則特用廣蕩之典,蓋出與國同慶之盛意,而若其關係逆獄,罪在罔赦者,則揆以王法,決不可容易寬貸,而卽伏見金吾放未放啓下文書,則如閔允昌之直書御諱,崔必蕃之棄城逃走,沈益衍之奸邪妖惡,或出陸,或全釋,已極驚歎,而至於申正模則臣於嶺南往來之時,詳聞傳說,則多有可疑之端,其所負犯,不但棄城與賊而已,而亦入於量移之中,如此之類,得保首領,於渠輩,亦云幸矣。其在嚴隄防之道,雖當大霈,何可輕議乎?臣愚以爲,允昌、益衍出陸及必蕃放送,正模量移之命,竝宜收還也。此外亦不無可論者,而年久之後,罪名未詳,未及一一擧論,而惟此四人,則臣稔知其罪犯之甚重,心常痛惋,故略陳於辭疏之末,惟聖明,亟加照察焉。答曰,省疏具悉。允昌、益衍輩,不過無形浮浪者,常時雖難輕議,其於大霈,豈不處分?其勿辭,速察職。 ○判敦寧朴泰恒疏曰,伏惟王世子,誕膺寶冊,爰擧盛禮,此實宗社莫大之慶,喜溢九重,歡騰八方,況臣以癃老殘喘,須臾無死,獲覩今日,其所以延頸而抃手,尤當如何?不幸失之於戶闥之間,觸傷腰脅,日夜牽痛,僵臥枕席,竟未克趨造於庭班之末,誠禮莫伸,悚恨靡極,又因忝叨崇班,濫蒙判寧換授之恩,震懍慙恧,益無所容,昨陳一疏,仰瀆血懇,而見却喉司,倍切惶蹙,卽伏聞昨日輦過耆社,而因降本所諸臣宣醞便殿之命,是誠曠古之異渥,糞土賤臣,亦得備數於其中,縷息猶存,豈不知萬萬榮感?而身在床褥,末由祗承,撫躬悼歎,不如無生。玆敢冒死仰籲於凝旒之下,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削臣職,因治臣罪,以爲辜恩慢命者之戒,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今者賜醞,業諭大臣箚批,而以卿篤老,未能入侍,甚用缺然,卿須勿辭,善養焉。 ○副司直兪拓基疏曰,伏以元良,冊禮順成邦基從此永固,宗社神人之慶,曷勝以文字言語,形容其萬一哉?如臣無似,躬逢盛際,忝廁宮僚之列,欣瞻岐嶷之表,區區榮幸,萬倍他人,雖明日退塡溝壑,亦無所憾,仍竊伏念臣之亡父墳山,在於江春道鐵原地,而臣三年外藩,久闕省掃,私情悲切,實難自抑,墓道石役,亦方經始,非臣躬董,無以營竪,且臣素患痰火之疾,積傷於十數年嶺海水土,眩暈痿痺,漸成癃癈,醫者勸令趁未熱浴溫然後,方可以少得差效,擬自松楸,轉向溫湯,以爲一試之計,而逶迤往回,將費旬月,玆不得不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加矜諒,特賜寬暇,俾得以粗伸情理,兼治痼疾,千萬至願。答曰,省疏具悉。當此乏人之時,身在備局,尙不行公,遽請其由,而又況請浴,卿其抑情,卽速行公。 ○行副司直李宜晩疏曰,伏以冊禮順成,親臨受賀,宗社永固,神人胥悅,老臣癃疾,須臾無死,獲覩此慶,區區抃幸,曷可勝喩?緣臣行路疾作,決無入班之勢,猥控短章,恭俟罪罰,聖批勤懇,至以旣到城外,强力入來爲敎,臣於此,一倍惶隕,不知所出,如使臣,有一分自力起動之道,則初何敢煩陳文字?而及奉隆旨,又豈敢偃息旅次乎?臣之病狀,終無作氣拜跪之望,兩日擔詣於禁扃之外,咫尺班行,竟未趨造,祗待禮成,自外而退,孤負遠來之意,永爲不瞑之恨,卽今病情,駸駸有朝夕之憂,急於歸死,將欲陳疏請譴,具舟發行之際,伏聞昨日親臨耆社,仍有耆老諸臣明日來待之敎,此乃不易逢之盛事,臣又適在京中,豈不欲以未死之前,更瞻天日之光?而最是氣息綿綴,腰脚痿廢,萬無出入闕庭,升降殿陛之路,苟非然者,日昨賀班,豈敢不進參乎?特敎之下,又未祗承,臣罪尤萬萬矣。玆於已具之章,申暴惶隕之忱,伏乞聖慈,亟治臣闕禮辜恩任便行止之罪,以存國體,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特命入侍,非不知卿之筋力,而耆社諸臣入侍,雖非大臣,扶入何傷?其於因此,欲爲見卿,卿須勿辭,卽爲入來。 ○知中樞府事金始煥疏曰,伏以臣,毋死須臾,獲覩宗社億萬年莫大之慶,古人所謂日夜延頸者,猶是歇後語耳。以臣今日之心,仰惟聖情懽悅,當復如何?臣雖卽日滅死,今可以瞑目入地,而不幸一息支離,慘遭重慼,三夜齋宿於闕外,僅參兩日盛儀,而殘喘欲絶。方此飾巾待盡,卽伏聞昨日有靈壽閣親審之擧,實是曠古罕有之盛典,而備忘中,追惟昔年之敎,有以見大舜終身之慕。臣奉讀未半,益不勝愴咽感歎之至,如臣狗馬之齒,又逢今日,而顧此螻蟻之誠,莫效當年,區區未死之慟,倍切恒品,自承此敎,何以爲懷?繼聞宣召諸臣,至有賜醞便殿之命,其所以惠養老臣者,聖恩罔極。臣雖床席奄奄,無路蠢動,而一則爲感,一則爲榮,豈不欲竭蹶顚倒,奉承恩命?而自過賀班,不但重染於喪次,顧今制限未盡,亦不宜自同恒人。今玆格外恩召,與他有別,則如臣朝暮垂死之年,遭此無前之恩數,獨阻諸臣之後者,誠爲沒身之恨。然此皆臣命,亦復何言?玆敢扶詣禁扃之外,拜章退歸,臨紙耿耿,不知所云,伏乞聖慈,亟治臣孤恩虧分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心,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今者宣醞之擧,已諭於大臣之批,而耆社諸臣,卿之筋力,惟爲强健,意必入侍,今觀所陳,其用缺然,而惟卿年甲,未參于此,冞切感焉。雖非賜宴,有關禮防,未能强命焉。 ○敦寧都正尹東弼疏曰,伏以我王世子邸下,誕膺寶冊,載行縟儀,七鬯有屬,宗社增重,三殿溢喜,萬品均歡,如臣在外之賤,亦與大庭呼嵩之列,仰瞻黼座,攢祝曷極?乃於此際,忽承敦府除命,驚惶感激,自不覺顚倒趨承,臣之離違京闕,亦已多年,今因慶禮,獲近軒陛,復忝班行,叨依日月,區區犬馬之忱。夫豈欲居然退歸哉?顧念臣母今年八十有四,氣息奄奄,朝不慮夕,煎迫情理,有難一刻暫捨,而國有大慶,未敢顧私,抑情上來,忽已經旬,方寸熏灼,度日如年,卽接家信,母病又挾感增劇,一倍凜凜,臣得此報,五內糜潰,私情疾痛,急於歸視。玆敢徑投短章,忙尋鄕路,違逋之罪,萬殞猶輕,伏乞聖慈,亟賜譴罷,以礪王章,且命銓部,更勿檢擧,俾臣得以安意扶護,以畢餘日,不勝至願。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校理吳彦胄,副校理李周鎭等箚曰,伏以天祚神佑,宗儲定位,日吉辰良,縟禮順成,此實吾東方莫大之慶,萬民咸欣,八方同歡,於休盛矣。殿下之宗社,今已鞏固,殿下之基業,今已盈成,孰不欽我祖宗積德累仁之效?我聖明至誠享天之致也。臣等相與攢手抃賀之不暇,而第伏念恒人之情,一有喜慶,豐亨豫大之心萌,刻厲振刷之志弛,此大禹所以有不自滿暇之戒也。魏徵所以有安不忘危之警也。噫,小心寅畏則君德日進,而無荒墜之患矣。盈滿自足則君心日驕,而有危亡之漸,可不懼哉?伏願殿下,毋謂今日國勢,已措於泰山磐石,而兢兢業業,恒若邦慶未有之初,回同慶之意而存履滿之戒,移飾喜之心而爲勵精之幾,益思振作,無小豫怠,自今又復爲一初之政,則不但有得於持盈之道,抑亦有光於裕後之謨,豈不休哉?昨伏見殿下輦路之過,瞻靈閣之巋然,起聖感之藹如,丹扆迤幸,寶牒親攀,孝思罔極。臣隣欽歎,此誠歷朝所未有之盛典,如臣等極陋,猥忝經幄,亦廁於瞻拜之後,與有榮矣。曷勝蹈舞?伏奉聖敎,有追先趾美之意,而入侍大臣,以無逸篇殷三宗齊稱之辭陳之,意甚善也。臣等區區,亦欲以此敷衍勉戒,而倉卒之間,含默而退,終夜耿耿,不弛于中,敢此附陳,唯聖明澄省焉。嗚呼,殷三宗享國久長,非有他道,中宗則嚴恭寅畏,不敢荒寧,享國七十有五年,高宗則嘉靖殷邦,小大無怨,享國五十有九年,祖甲則保惠庶民,不侮鰥寡,享國三十有三年,三宗竝美,元聖稱述,而究其本,則不過曰敬畏懷保之政也。恭惟我太祖大王曁我肅宗大王,寶算無疆,耆帖留徽,三百年來,僅再有之大慶,而其所以祈天永命之本,何莫非敬畏懷保,與殷宗同一道也。今我聖上,善繼善述,無怠無荒,敬畏之念,懷保之誠,無容更議,而倘能念及於殷三宗我二聖永年之在是,而不可他求,加勉於抑畏敬謹之工,益務於子惠困窮之政,則天心悅豫,百福齊臻,於千萬年,壽考唯祺,耆社盛擧,庶幾復見於今,而太史書之曰,吾東方於赫三宗,無俾殷三宗,專美於古云爾,則在殿下繼述之道,可以無慊,而臣等祈祝之誠,亦得以少伸矣。唯殿下懋哉懋哉,卽於禁府罪人蒙宥事,竊有所憂慨者,今此曠蕩之典,實出於同慶之意,喜氣所及,昆蟲草木,宜無不同被其澤,大霈之下,巨細洪纖,宜無不均蒙其惠,而惡逆之罪,宜在罔赦,懲討之典,不容少弛,何可以國有慶禮,而遽施寬宥於亂賊之徒乎?夫益衍、翼再、必齊、弼仁、弼海、相靖、相憲、益龜、世潤、景淳、興仁,聖欽、沈允昌、正模、荊佐等情節,俱極凶悖,得保首領,於渠幸矣。今或全釋,或量移出陸,一例蕩滌,視若薄物細故,臣恐從玆以往,亂賊益無懲畏,其在嚴隄防之道,不可混置赦典,竝宜收還,以嚴懲討焉。取進止。答曰,今者邦慶,實由眷佑志喜之中,將何以上答?惟之及此,豈敢解弛?其所勉陳,俱爲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焉?箚末所陳,已諭於政院之批矣。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景輔,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上曰,大臣子弟中,誰也入來乎?洪景輔曰,閔亨洙已入來,李宗城方到闕外,而頃者被斥之後,情勢難安,不敢入來云,特命扶掖以入。蓋出優老之盛意,而終不入來,事體未安矣。上曰,耆社大臣子弟之特令隨入,蓋欲其扶掖出入,而非以職事召之也。李宗城之謂有難安,情勢不爲入來,事體未安,推考催促入來,使之扶掖以入,可也。{{*|出擧條,榻前下敎}}上曰,朴泰恒老病,何如?景輔曰,年滿九十矣。上曰,扶入亦不能乎?景輔曰,金始煥不至篤老,猶可入來,而方遭重慼,故今有宣醞之命,而不敢入來云,雖然,在渠爲手下喪,未知果何如也。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命承旨,書李宜晩疏批,注書持此批答,出去,分付,可也。上曰,李宜晩方在何處乎?景輔曰,在靑坡矣。上曰,然則入來似遲矣。上又命承旨,書判府事沈壽賢及朴泰恒、金始煥疏批。上曰,李宗城入來後,當引見注書出去,問其入來與否,可也。昌儒入告曰,來待閤外矣。上曰,先令禮房承旨入侍者,欲問耆社諸臣之出入節次也。李宜晩能入來乎?出入似難,亦令扶入閔相則使其子扶入而升,自東階扶入後,其子則還出,由西門拜入,可也。上曰,昨見耆所,今見堂上,己亥後新入耆所者,亦令入來,可也。東門則大臣外,無入來之規,而特令扶入者,蓋《五禮儀》扶長以入之意,亦《大學》老老而民興孝之意也。承旨出去後,與諸大臣同入,可也。景輔曰,座目單子書入後,入侍乎?上曰,不爲書入,直爲入侍,可也。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三月十九日未時,上御熙政堂,耆老所諸堂上引見,奉朝賀閔鎭遠,判府事李台佐,知事李箕翊、李宜晩,左承旨洪景輔,假注書南德老,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大臣子弟副司直李宗城,副司果閔亨洙同爲入侍,閔鎭遠進伏曰,近來風日不佳,逐日勞動,聖體不無傷損之節乎?上曰,無事矣。鎭遠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鎭遠曰,王世子以沖年,經此冊禮,少無傷損之節乎?上曰,好過矣。李台佐曰,國家用優老之典,使臣等率子入侍,小臣惶感之忱,姑不暇言,而中外瞻聆,莫不聳歎矣。小臣曾以泰運方來之說,有所陳達矣。今日邦慶,泰運果來矣。上曰,唯,鎭遠曰,臨死之年,蒙此異數,惶感不知所言矣。上曰,府夫人今番入來,而神氣康寧,心甚喜幸矣。鎭遠曰,老母常時節宣起居,謹避風寒,故今番慶禮,得以無事出入,而自上恩數特異,老母歸家,夙宵感祝矣。上曰,府夫人以卿爲慮矣。卿之衰老,一何至此耶?且語音不好矣。鎭遠曰,語音不明,起居甚艱,戶庭之間,須人而行矣。上曰,李判府事近日筋力,何如?比閔奉朝賀,頗勝矣。台佐曰,精神昏昧矣。上曰,容貌較勝矣。鎭遠曰,其容貌,比前頗勝矣。台佐曰,臣以國家厚恩,至今生存,榮感無涯矣。王世子氣體安寧乎?上曰,然矣。台佐曰,小臣常切延頸之忱,實有瞻望之願,而尙今未果矣。上曰,頃者李奉朝賀,亦有請見之言,而卿等入來,誠不易矣。台佐曰,王世子,於老人面生者,頗厭見云,然乎?上曰,不必然矣。向者見府夫人,頗以爲難,而中官宮人,初不擇老少矣。鎭遠曰,竊伏聞王世子,天姿岐嶷,耳目口鼻,高深闊大云,小臣之心,甚爲忻喜矣。臣今年幾八十,受國厚恩,無以效涓埃之報,臨死之年,更何所望?惟願聖德無缺,政治益修,敎導世子,長養成就,則臣雖老死,更何憾乎?上曰,所達好矣。台佐曰,古之聖帝明王,其修身治國,初無別樣道理,惟在於所其無逸,愛恤生民,以固邦本,而咸致享國永年之效矣。鎭遠曰,厥享國有五十年、七十年矣。台佐曰,殿下亦留意於此,臣之望也。上曰,所達好矣。當各別留意焉。鎭遠曰,傳云以身敎者從,以言敎者訟,徒讀古書,不如一遵乎規矩準繩,自上誠能躬行力踐,不離規繩,則聖嗣終日所見,罔非正事,習與性成,自然純熟矣。上曰,尤好矣。當各別留意焉。上曰,初不知之矣。昨日路上,望見靈壽閣,始歷入耆社,而只有卿等數人入侍,故今日復欲召見耆社諸臣,而只知事一人入來,心甚缺然矣。鎭遠曰,小臣之心,亦缺然矣。台佐曰,金始煥嘗得吉夢,實今日邦慶之徵也。始煥今不入侍,臣敢陳達矣。始煥以爲,五六年前,夢見自上抱大兒,覺後,其容貌及耳目口鼻,了然在目,且有夢中作一絶首句云,大聖生東方。又云,日角天人表,堯眉又舜瞳,嘗書其詩,早晩登筵,獲瞻聖嗣,若如夢中所見,則竊欲陳達云,其夢誠非常矣。上曰,老大臣脫略其言好矣。台佐曰,殿下孝友之行,好生之德,孚感於上下,有此元良之慶,我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自今日基之矣。上曰,皇天宗社眷佑我朝鮮,列祖聖考積德以垂裕,致有元良之慶,誠未知何以仰答,夙夜懍然矣。鎭遠曰,殿下用心如此,戰兢不忘則善矣。上曰,言語頗澁矣。筋力比數年前,不覺其衰乎?台佐曰,雖幸生存,而頓無生人之意矣。閭巷間有童謠,以爲五十年治平之主出云矣。冊禮時有雨,此亦奇事,肅廟升儲冊禮時,亦有雨云矣。鎭遠曰,傳聞如此云矣。洪景輔曰,乃大雪云矣。鎭遠曰,雪亦是天之恩澤,無異於雨矣。上曰,其時正月,故有雪矣。景輔曰,耆社先生案及畫像帖,方待令於外矣。上曰,從容爲之,可也。卿等之衰老如此,閔亨洙、李宗城,扶掖其父而入來,所見誠可貴矣。景輔曰,耆案及像帖頗不輕,使司謁持來乎?上曰,唯,景輔曰,鄭領府事及鄭亨益,在外不來矣。鎭遠曰,鄭亨益,與臣同庚矣。上曰,鄭亨益尤精强,而以辭章觀之,亦似勞憊矣。上曰,卿近來能飮幾何?鎭遠曰,臣少時能飮六七杯,近來則一日所飮,合以計之,不過一二杯矣。上曰,卿等牙齒,何如?飮食之堅硬者,想必難喫,李判府事年幾何?鎭遠曰,李判府事庚子生矣。上曰,李判府事視聽,何如?李宗城傳上敎,台佐曰,耳患聽瑩,不聞細言,視亦不明,燈下昏甚,而晴日則不至全昏矣。上曰,重臣筋力,何如?鎭遠曰,筋力頗精强,而在外見之,時或顚仆矣。上曰,李箕翊有幾子,而皆儒生乎?李箕翊曰,有三子,而皆儒生矣。景輔曰,重臣甲午生,而登癸巳科時,年六十矣。上曰,齒牙,何如?箕翊曰,齒牙皆傷,不能食堅硬之物矣。上曰,齒牙則不無矣。昨過耆社,今見卿等,卿尤衰老矣。李判府事,初見較精强,而諸臣之自力入來者亦不多,是皆先朝舊臣,心甚感愴矣。宗城曰,臣父自冊禮後,連二日喜劇流涕,達曉不寐,以爲若得入侍,則當言某事某事云矣,及其入來,則又不能陳達矣。上曰,閔亨洙進來,奉朝賀筋力,近來何如?亨洙曰,臣父精神、筋力、寢食、起居,近來初不覺其頓減矣。自前冬大減矣。上曰,府夫人深以爲悶云,而府夫人筋力康寧矣。鎭遠曰,長於臣五歲,而常時謹愼,故筋力不至太衰矣。上曰,府夫人入來時,初意不止扶掖以入,當坐席擧來矣。殆不然矣。上命宣醞諸臣。上曰,可飮之物則飮之,若能嚼食則亦食之,可也。重臣何年爲兵曹參判乎?宗城曰,在昨年矣。上曰,李判府事,受酒以賜宗城宜矣。閔奉朝賀,見酒而喜,猶有舊心矣。然一盞之外,予不勸之,以飮亨洙可矣。景輔曰,能飮二盞酒矣。上曰,飮二盞則可飮三杯矣。鎭遠曰,祖宗朝惠養老臣,恩數至隆,耆老所多所劃給,而近來外方守令,不卽捧納,亦或有使民勿納者,故耆社物力,凋殘特甚。凡所以養老之具,無復舊例矣。上曰,此謂臈藥醍醐湯等物乎?如此則誠極無據矣。鎭遠曰,然矣。以老人恃粥,月給白米十斗矣。祖宗朝養老恩典,到此不擧,自今定其歲捧之數,若趁不克納,則該邑監色,移刑曹督捧,似好矣。上曰,依例爲之可矣,從當申飭矣。閔亨洙飮三杯乎?以奉朝賀餘杯,又賜二杯,飮之,可也。上感歎曰,無論貴賤,有父母者,皆可貴矣。今見卿等之衰,足想其子之心,有父母者,身世豪華,其心想稍歇矣,今日異於他日,翰林有欲加飮者,加飮,可也。金時粲曰,已飮三杯矣。景輔曰,李成中必多飮矣。上曰,成中之父善飮矣。宗城曰,酒量甚大矣。上曰,有乃父之餘風乎?飮三杯而猶尋常矣。二翰林加賜一盃矣。李成中曰,臣主記事,若過飮則恐不能記事矣。上曰,旣得巨飮之名,雖飮五杯,豈不能記事乎?飮酒亦有盛衰,今之飮者,不如古矣。鎭遠曰,故判書李一相酒量,一世無敵云矣。上曰,雖云酒有別腸,許多所飮之酒,未知貯在何處,誠異矣。景輔曰,小臣敢有所達,今日盛事,二大臣入侍,其子弟以侍從扶掖入來,加賜一杯,何如?李宗城雖不能飮,閔亨洙旣飮之,則宗城豈可不飮乎?宗城曰,小臣素不飮,而今日則雖醉死,豈敢不飮乎?亨洙曰,宗城臣素相知矣。上曰,旣是相知,則何爲相鬨?相知之面,唾之者何也?宗城曰,亨洙,不肖子也。其父與臣父,同入耆社,臣父卽其父也。渠疏有譏臣父之語,乃不肖子也。上笑曰,予以爲素不相知,果知之矣。亨洙曰,臣嘗笑之矣。宗城曰,臣亦笑之,而今則不省事矣。上曰,使閔亨洙、李宗城,各扶掖入來者,有意存焉。此皆可堪任使之臣,而其所爲皆非也。自今以後,付之先天,豈可復然?卿等宜勸之,使卽行公玉堂,可也。杯酒釋憾,予雖不能,而賴卿等勉戒,得以解釋,則良可幸矣。宗城旣非亨洙,而使渠扶父入來,初則不肯,宗城亦非也。亨洙爲人通曉矣。旣有老父,又有府夫人,而閱歷滄桑,事在已往,不可復爲撕捱矣。鎭遠曰,亨洙置百執事列,使之供仕宜矣。宗城曰,玉堂當有闕員矣。景輔曰,不必下敎於其父事,當申飭其子矣。上曰,若然則,必爭鬨矣。亨洙曰,臣生於世祿之家,豈敢不仕?而向來下敎,誠人臣之所不敢聞者,自上雖使之忘置,而事關自己,故雖不敢明言,而心常惶恐,今若出仕,則尤爲難安,臣之不出,實無異意矣。上曰,今日前席,面諭開釋,雖大臣亦當回心矣。先斥宗城,則亨洙非矣。亨洙曰,小臣豈有一毫誣上之意乎?宗城曰,此偏論也。亨洙曰,宗城爲偏論矣。上曰,宗城自以爲不能飮者,出於衷曲之言也。旣是相知,則何不爲屋下語乎?亨洙曰,宗城入銓地,而判府事乃大臣,故臣不得往見矣。宗城曰,汝父不爲大臣乎?亨洙曰,宗城非矣。李判府事,臣所尊仰,臣少時亦被眷愛矣。上曰,何爲而然耶?鎭遠曰,其叔衡佐,與臣爲從姨夫矣。亨洙曰,李判府事,兄弟友愛,寬厚長者,且愛臣素厚,故臣時時往見,而宗城則未嘗來見矣。宗城曰,臣待罪廣州時,四度往見奉朝賀矣。景輔曰,臣宜請推,而異於他時,不爲之矣。上曰,宗城使之歸臥,可也。宗城沈醉曰,臣願見世子矣。景輔曰,亨洙、宗城,互相斥以用權,使之說破宜矣。上曰,宗城必狼狽,扶出,可也。司謁,扶宗城出去。上曰,傷人矣。承旨請飮之而然矣。此雖是無元隻事,而欲有所言,則陳達,可也。亨洙曰,宗城之家,臣所愛而慮之者,宗城旣入銓地,其儕類,必有意見相同之人,而他人之所不言,渠能言之,外論以此非之矣。上曰,止之。亨洙曰,臣非敢爲過中之言,臣之情迹,旣難往見,而渠亦不來,咫尺前席,豈敢爲情外之言乎?上曰,宗城住在闕中,想必難便,使之出去待漏廳,脫冠帶休息,可也。亨洙曰,宗城言及臣族黨家世,而語涉臣父兄者亦有之,臣自此決意不見宗城矣。昨日見李判府事,則判府事以爲,耆社大臣子弟,相與爭鬨可乎?臣仍言宗城之非,則判府事以爲宗城固非,而君亦不是云矣。臣與宗城,固無舊情,而自上洞諭之下,心稍釋矣。宗城之疏非矣。上曰,夬釋可也。一盞賜亨洙,使之釋憾,一盞代宗城飮之,可也。亨洙曰,臣代宗城飮之,誠爲切迫矣。上曰,賜酒亨洙,今日始爲之矣。亨洙曰,小臣入侍,已過十年矣。上曰,何爲一向撕捱,以過十年之久耶?此可用之臣,非以其爲卿子也。奉朝賀勸飮,可也。君與父皆勸之,豈可不飮乎?鎭遠曰,小臣代臣子,飮半盃,何如?亨洙又飮一杯。上曰,旣代宗城飮之,今則全釋憾矣。上笑曰,初以爲氷炭,素相知之矣。景輔曰,皆以大家子弟,素所相知,今則釋憾矣。鎭遠又把半杯。上曰,減飮,何如?景輔曰,亨洙以爲賜盃無按酒云者,乃酒客之譚好矣。亨洙曰,臣祖母,過冊禮後出來,而有憂慮之事云矣,今適從容,敢此仰達。臣祖母,今番三日奉侍春宮,而進乳時,甚爲稀闊,故深以爲慮矣。上曰,猶以爲過矣。亨洙曰,醫者以爲,小兒飢不病,飽爲病,一時過飮,則誠爲病矣。凡干養兒之道,必須少飮而數進,臣祖母以爲,定三時進乳,而乳母在遠云,久飢之餘進乳,則或過而生病矣。上曰,然矣。亨洙曰,乳母置諸傍近,數數進乳,則居常厭飫,不爲過飮,若定時進之,則或有過飮之患矣。春宮邸下,體貌壯大,而猶未充實云,以此故也。臣祖母,非不欲告達,而性拙言澁,有懷未果,略爲言及于宮人輩而歸,何可必其登聞乎?今日盛擧,小臣之榮感極矣。咫尺前席,在心之言,豈敢不達乎?自今以後,乳母勿爲遠置,數數進乳,寢睡以時,則肌膚充實,而且無病矣。上曰,然矣。醫官每以少飮爲好云矣。景輔曰,翰林上下番,論臣之請飮李宗城、閔亨洙之事,其言非矣。時粲曰,承旨以此言上達非矣。景輔曰,承旨、史官,事體自別,史官釋筆言之非矣。時粲曰,承旨之言非矣。景輔曰,上下番,於閔亨洙、李宗城相詰之際,顯有氣色非矣。上曰,各賜一盃,可也。時粲曰,承旨之以氣色陳達者,殊爲猥褻矣。上曰,翰林巨量矣。景輔曰,在筵中體例,史官未有言承旨猥褻者,臣雖疲劣,豈可如此乎?時粲曰,此杯,別賜也。若知賜爵之意,臣當飮之矣。上曰,以其善飮也。時粲曰,三爵之外,若又飮之,則恐有失儀之患,寧被猥褻之罪,不敢飮之矣。上曰,事當推考,而不爲之矣。若失儀則有兼春秋在矣。李宗城不傷乎?亨洙曰,三杯酒亦豈致傷,而爲此過慮乎?小臣今日,幸逢國家盛擧,極爲榮感,不敢顧區區情勢,而聞宗城引嫌不來云,故臣言于李判府事曰,彼若不入,吾亦不入云矣。今日不顧廉隅,冒沒入來矣。上曰,豈但曰今日入侍而已乎?亨洙曰,臣兄以蔭官,今方入來閤門外,欲待老父退出,扶掖以去矣。小臣區區情勢,有所不顧,而本來難安之心,雖逢盛際,猶未釋然矣。上曰,若是誣上之人,則當不賜酒矣。亨洙曰,旣付籤於侍從臣案,則其不可復廁於侍從之列,決矣。上曰,若欲如此自處,則今日不當以侍從入來矣。亨洙曰,臣以曾前侍從入來。上曰,亨洙非矣。洞然開釋之後,豈可復爲此言耶?景輔曰,推考,何如?上曰,若不行公,則當推考,而何可豫爲之乎?上曰,卿等進來,鎭遠、台佐,進立榻前,上握二大臣手。良久曰,卿等出去,便以調息,可也。今以此物賜卿等,被諸轎子以去宜矣。中官,以虎皮三領,置于前,鎭遠、台佐,各持一領而退。上曰,除拜禮,李判府事扶出,可也。言于重臣,所賜虎皮,被諸軺軒,且使差備扶出,可矣。箕翊亦持虎皮一領而出,上曰,耆老所,雖重臣,亦乘平轎子乎?景輔曰,然矣。上曰,李宜晩,注書出去,使之入侍,而言于司謁,令別監扶入,可也。南德老出去,景輔書己亥年耆社諸臣子孫于小紙,歷陳曰,故領相李濡子司饔奉事顯榮,故領府事金宇杭子黃州牧使彦熙,領府事鄭澔今方見存而子前縣監羲河,故判書洪萬朝子前掌令重徵,前縣監重寅,故判書申銋孫參奉㬛,故判書李善溥子孫無爲官者,故判書任埅子前判官鼎元,甑山縣令崇元,四山監役行元,故判書黃欽子僉知瑞河,故判書姜鋧,其子世胤,方在罪籍,金昌集身在罪籍矣。李宜晩入來。上曰,除拜禮,扶入進來,可也。宜晩進伏。景輔曰,老人喘急矣。上曰,不扶乎?宜晩曰,日者,王世子冊禮順成,宗社臣民之慶,何可勝言?臣自鄕上來,而今此慶禮,異於尋常陳賀,大擬參過矣。乘船上來,四體不能收拾,末由入參,而進伏闕下,以竢禮畢而歸矣。上曰,卿年幾何?宜晩曰,八十七矣。景輔曰,長於李箕翊四歲矣。宜晩,卽故相臣李浚慶之後也。浚慶定策宣廟,有功宗社,乃名臣也。上曰,果是名臣矣。景輔曰,宜晩叔姪立朝。上曰,叔姪誰也?景輔曰,其姪參判李夏源也。叔姪竝以淸苦,有聲於搢紳間矣。宜晩曰,臣耳聾不聞,上敎心甚鬱泄矣。景輔曰,宜晩爲咸鏡、忠淸監司,過於淸苦,今世無此淸白矣。上曰,昨日歷入耆社,而耆社諸臣,入侍者甚少,故今日使之入來矣。景輔傳上敎。宜晩起拜伏曰,私廟動駕時,末由參陪扈之列,意外逢此盛事,而出入甚難,不得入來矣。伏承疏批,旨意隆重,不計顚仆而入侍矣。景輔曰,當宣醞退坐宜矣。上曰,鄭羲河資窮乎?景輔曰,不能詳知矣。上曰,昨日瞻拜靈壽閣,追惟昔年,感慕冞切,其時耆社諸臣子與孫之在仕籍者,各加一資,資窮者兒馬一匹賜給,鄭領府事,至今獨存,其子羲河,則其所在近邑,隨窠擬差,以爲便養之地,可也。{{*|出擧條}}上曰,爲展拜靈壽閣,歷入耆社,此是罕有之事,耆社員役米布,特爲參酌題給,可也。{{*|出擧條}}上曰,李宜晩曾經玉堂乎?景輔曰,然矣。立朝以來,歷官內外,而今則老不能供仕矣。其兄弟三人皆登科,其兄李蓍晩,卽夏源之父官參判,弟頤晩官承旨,竝淸苦,士夫家無與比者矣。上曰,此第三乎?景輔曰,此第二矣。上命宣醞曰,飮酒乎?耳聾不聞,使注書問之,德老傳上敎,宜晩曰,能飮一杯酒矣。上曰,坐而飮之,可也。景輔曰,曾爲兩道方伯時,以木綿爲司命旗云矣。上曰,司命旗如大將旗乎?揷筒箇之旗乎?景輔曰,乃大將旗也。爲監司時,茶啖床,皆除之云矣。上曰,帶亦非品帶,想是借得而然矣。景輔曰,然矣。上曰,宗城素不飮酒,而至飮三杯矣。成中曰,宗城出去時,不能收拾其身矣。宜晩有呻吟聲。上曰,彼非痛聲,諺言老人痛年此之謂也。閔奉朝素是善飮,故能飮二盞,亨洙則丙午年能飮過十盞矣。上番翰林亦善飮,而下番則有酒氣矣。命別監,持虎皮來,使注書傳宣賜之意,可也。德老傳敎于宜晩,上曰,注書誰也?景輔曰,南德老也。上曰,今日爲之矣。景輔曰,然矣。上曰,中官扶出,勿爲曲拜,可也。宜晩持虎皮而退,曲拜而出。景輔曰,長於李箕翊四年,而精强過矣。成中曰,承旨以爲,上下番顯有不平之色云者非矣。不可逆揣而爲言矣。景輔曰,李宗城、閔亨洙爭言時,顯有不平之色矣。上曰,李成中非矣。旣醉同爲退出,可也。時粲曰,是非之心,夫豈無之?而承旨以辭色,至於上達,筵中事體,至爲尊嚴,而言笑猥褻,極爲未安矣。景輔曰,上下番推考,何如?上曰,不必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呈辭入啓}}。左承旨洪景輔{{*|坐}}。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兩珥。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洪景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重協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陳疏入啓,或呈辭受由,或未署經,或呈辭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入啓受由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景輔啓曰,大提學尹淳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招之下,不卽應命,事體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提學尹淳承牌來詣矣。傳曰,書題書入。 ○傳于洪景輔曰,左承旨持此書題,與大提學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以來。 ○洪景輔啓曰,臣承命,與大提學尹淳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收券四百十四張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以入。 ○尹容啓曰,吏曹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試期已迫,臺官差出,一時爲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李瑜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容曰,吏曹參議牌去來催促,卽爲開政。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只推,卽爲牌招。 ○備忘記,今者開政,乃爲監試官初試在明,而判書旣行公之後,若是撕捱,此何道理?其在事體,極爲寒心,從重推考,參議亦爲只推,竝更卽牌招開政。 ○傳于洪景輔曰,新榜,專經文臣在京人員書入。 ○尹容,以侍講院言啓曰,卽接翊衛司所報,則下番六員內,一員,以掃墳事,受由發程,五員,今日三日製,盡爲赴擧,下番他無推移入直之員,在前如此之時,例有上番姑降之規,今亦依例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時,前水使閔思淵試官望擬入,而時無職名,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閔思淵付副護軍。 ○洪景輔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實差訓長洪處疇身死代,前任訓長洪德基還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一日,武臣儐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今方磨鍊,而二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閫帥人,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副司果沈錥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王世子冊禮旣成,神人胥悅,驩呼鼓舞,遠邇同情,如臣之首被宮僚之選,亦嘗一近銅闕,獲遂瞻望之願者,其所以抃祝忻幸,曷有其極?當此慶會,雖在喑聾跛躄,莫不欲奔趨抃躍,爭先快覩,臣雖冥迷,亦非全昧斯義者,而況備員宮官職,當趨參於陪侍之列,而偃息私次,不知所以蠢動者,誠以見叨職名,萬萬不似,終不敢爲夤緣幸會,冒昧進身之計也。臣之前後所叨,多在春、桂二坊,而出入供仕,未敢爲終始違傲之意,則臣之區區自效之情,伏想聖明,亦必有以俯燭矣。至於卽今見任,視前所叨,尤極千萬猥濫,黽勉承當,萬無其路,臣雖欲一伸分義,其可得乎?當此莫大之慶禮,百僚騰賀,而臣獨不敢出而應命,則臣之所以抵死自處者,亦可以知矣。旣無一分變動之勢,猶以虛銜,侈臣一身,而一任其許久廝啀gg撕捱g,則臣心之恧縮不安,已不足言,而其在朝家事體,亦豈有是理乎?玆不得不猥陳引罪之章,兼暴螻蟻之懇,伏乞聖明,先收臣匪分職名,以安賤分,仍命治臣廢禮隳分之罪,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勿過辭察職,以副特授之意。 ○司諫李光溥疏曰,伏以臣踪地臲卼,情理切急,敢陳辭疏,不獲所圖,惶隕窮蹙,罔知攸措,第念臣之向來冒出,只爲與覩慶禮,初未嘗以臺官自處,因又猥蒙恩暇,泯伏度日,追聞物議,則以冊禮及陳賀,兩日公然闕啓,大加非斥云,臣於是益切慙恧之至,伊時事勢,實有不得不然,而論以臺體,難免失職之罪。玆敢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請譴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係目前,略此附陳焉。閔允昌等諸罪人收還事,堂箚憲啓,旣皆臚列,而一例靳允,已極慨然,至於李興仁、李獻章處地,何如?負犯,何如?而混加寬貸,無所區別,此雖出於曠蕩之典,而初旣末減,今遽量移,臣恐若此不已,防限漸至解弛,亂賊無所懲畏,其在愼赦之道,決不可置之,伏願殿下,更加商量,亟令還收,以存法意焉。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業已下敎,爾其勿辭察職。 ○丙辰三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行禮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趙尙絅,豐原君趙顯命,刑曹判書宋眞明,行司直金聖應,右副承旨李重協,掌令李光運,校理李周鎭,假注書南德老,事變假注書朱杞,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金在魯進伏曰,日氣稍寒,風日不佳,動駕還宮時,歷入耆社,仍致侵夜,昨日又爲引接臣等,憂慮不釋,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愈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一向好過矣。在魯曰,頃得微感云矣,今則何如?上曰,今則如常矣。在魯曰,入來闕中後,始見儐臣狀啓矣。上曰,盡見之乎?事甚怪異矣。在魯曰,在閤門外見之矣。上勅今則可生,至於盥面而洗足覓衣,極其殊常,其家丁四人,亦皆自殺,而副勅則飮酒糜爛,雖未知其中事狀,似有甚事矣。上曰,似有事矣。在魯曰,若捱至越境,則誠幸而似不易矣。宋寅明曰,當初以上勅事,當聞彼國云者似過矣。以今思之,宜有咨奏矣。上曰,勅行前當爲之乎?在魯曰,或以爲,宜有奏聞,或以爲不可先發,而以今觀之,似難無事捱過,雖以本國事論之,如此變故,外方若不啓聞,則當有罪責,此事豈獨不然乎?上曰,上、副勅之間,似有甚事矣。寅明曰,似非一時相較之事矣。上曰,副勅通官不使見上勅者,殊常矣。雖然,豈至於此乎?在魯曰,往見問病則合眼云矣。上曰,合眼不言云矣。在魯曰,醫官見其刺處,則豈可謂不知乎?當初自刎,事極怪異,而卽今欲死,事勢然矣。寅明曰,皇帝若知其自刎,則必有罪罰矣。在魯曰,其家國間,似有憂慮之事矣。北京有出來之人矣。上曰,來者誰也?寅明曰,黃海監司書云,卞益出來,而益未及出來,其下人再昨出來,益當於咨文前出來矣。上曰,齎咨官似知之矣。金東弼曰,今番齎咨官不持銀而去矣。宋眞明曰,若爲咨文,則當言及於副勅矣。上曰,然則益其前當出來矣。副勅通官以爲尋常耶?寅明曰,副勅豈盡知之乎?副勅使護行將,守壁大廳,而不爲聽從云矣。上曰,不爲聽從,事體宜矣。趙顯命曰,副勅不敢入上勅所在,而使護行將守之,異矣。上曰,欲委之於我人,而入去矣。更衣殊常矣。寅明曰,忽然起坐,洗面殊常矣。在魯曰,四面打壁,晝亦燃燈,羞見我人,身世迫隘,覓死而然矣。寅明曰,若如臣等所意,則彼何以知之,而爲此事耶異矣。東弼曰,旣有非常變故,而朝廷不知其事狀可乎?上曰,重臣所達是矣。東弼曰,使喚小通事及差備譯官各房,房守皆在,而方其自刎之際,一館遑遑,此輩豈不知之乎?抑故知之而畏彼不言乎?儐臣、道臣亦豈探知而不得乎?驛子輩,亦無不知之理,而彼人多給貨物,故我人皆好,彼人聽從其言而然矣。雖在敵國之事,尙有詗知之道,虛實間宜有所聞之言,朝廷至今茫然不知,誠極鬱泄矣。上曰,重臣所達是矣。至今不知其間事情,誠爲怪異矣。東弼曰,事當更爲飭勵矣。寅明曰,儐臣亦爲可知道理,而不能得之云矣。上曰,亦欲探知而不能矣。寅明曰,儐臣有書,而無可陳達之事矣。在魯曰,上勅言國王款待,而吾輩不能禁戢,文炳羞愧云矣。顯命曰,傳其家間安否,而皆有無生之心云矣。上曰,非任汝自刎,吾則飮酒之意也。家丁四人之死,亦殊常矣。顯命曰,誠非樂飮之事矣。上曰,上勅若死,則家丁當從死,而上勅旣生,何爲而死耶?東弼曰,家丁死者,乃上勅之姪云矣。上曰,雖探事情,而不信其言,則何以爲之乎?彼人洞知我國之事,而我人則不然矣。寅明曰,我人浮躁輕薄,故不能矣。上曰,以新咨文觀之,德沛善矣。上勅是何官乎?李周鎭曰,外派進勇公云矣。寅明曰,奏咨文,待鄭羽良狀聞爲之,何如?上曰,數日內當有狀聞矣。周鎭曰,今番勅使事,誠極怪駭,難以常情測度,而變出累日,尙不知事端之如何。小通事、差備譯官,若能盡誠探問,豈無可知之道乎?茫然無消息,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小通事,令本道各別重究,當該差備譯官,竣事還歸後,拿問嚴處,伴送使鄭亨益,黃海監司李聖龍,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伴送使拿來,差送他人宜矣。而尹淳以爲,若拿來儐使,則似我國有故,且此非虎兕出於柙也。在魯曰,雖加罪責,姑徐爲之宜矣。寅明曰,此似臨陣易將,姑置之宜矣。在魯曰,此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也。以沃川郡守沈廷采,鎭川縣監金聖梓,燕岐縣監鄭亨泰濫率自首,請令廟堂,稟處矣。依事目使之拿致營門,決杖,何如?上曰,決杖重於推考,無赦前後乎?寅明曰,禁府用赦令,而備局則不然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以爲,禮山縣浦倉,在於浦所不遠之地,而靑陽浦倉,亦設置於其近處矣。倉底失火,延燒靑陽新大同捧留庫舍及乙卯條軍作米露積處,倉中米太合四百四十餘石,盡爲灰燼,露積則僅得救滅,而其中可食者一百二石,不可用者三百四石零云矣。此槪惠廳及各該門所管,則例當使本衙門稟處,而軍布作米,則乃是備局所管也。當此奸僞百出之時,近來船運故敗者甚多,而陸地儲積時,又或監色,偸竊欠縮,潛自放火,以掩其迹,則豈不絶痛乎?此而饒貸,後弊無窮,監色段,各別嚴刑査問,燼餘米,依狀請還分,改色以納宜矣。寅明曰,不可輕許蕩滌,外方奸吏,恐有偸食放火之慮矣。上曰,新捧幾何?在魯曰,凡四百餘石軍布作米露積,其餘則置庫中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東弼曰,此無前規之事,豈可蕩滌乎?寅明曰,若果是失火,則還分改色,誠爲可矜,而爲萬世計者,不事姑息之政,嚴査宜矣。趙尙絅曰,姑勿蕩滌宜矣。顯命曰,小臣別無他意矣。眞明曰,不可輕易許之矣。金聖應曰,小臣之意,與諸臣無異矣。在魯曰,燼餘之米,民不願受,而强爲分給,此則還捧時,特除其耗,何如?上曰,不必盡出諸臣之言,依大臣所達爲之,可也。{{*|抄出擧條}}在魯曰,日昨獻納金廷潤疏批,有二件,稟處之命矣。洛東沿江陳荒處,則因道臣狀請,旣許十分明査給災,而至於南江沿邊,初非道臣狀請之地。且近來奸僞特甚,實結多失,混許給災實爲重難,此則勿施,大同漕運,常患無船,晩時裝發,多致臭載,此實可慮,而京江船隻,本來不多,每當豐歲米賤,外方上納倍多,而船人不貴船價,不肯下去,乏船之弊,嶺南尤甚,惠廳嶺南則有船隻下送之規,使之隨便加募下送,何如?寅明曰,泛許船隻之自京下送,則守令又必動以京船不來,稱頉上納,益致遷延,此固可慮,而上今年,旣非歉歲,亦豈至有難捧之慮耶?上曰,船隻加送事,一時申飭則宜矣。而定式則不可依大臣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寅明曰,陳荒處徵稅,誠爲可矜,然若辛、壬大殺之年,則固當給災,而些少陳荒處,則不可輕許,豈可於慶尙道江邊,皆爲給災乎?在魯曰,犯越人金永百等,我國分爲二三等,皆以死律,議奏彼中矣。彼以赦令永百等三名外,皆爲全釋,彼旣釋之,而我反罪之,則恩出於彼,怨歸於我,亦甚難便,而終不可使之晏然仍在,此輩熟於犯越之事,豈有懲戢之意?徙置數日程內地,使不得復有犯越之患,似爲得宜,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臣意亦欲徙之內地矣。上曰,彼旣行赦而我反用律,則以弱事强之道,不當如是,此輩旣怨我國,則將漸歸彼中,彼雖釋金世貞,亦當從之,恩出於彼,怨歸於我,亦是計較之說也。若以犯越,皆徙內地,則邊地其將空乎?在魯曰,因彼有赦,如是倖逭者,豈其多乎?寅明曰,論以邦憲,不可仍置故土矣。上曰,此失馬補廏之說也。防盜當使不入,立禁當使不犯,旣犯之後,雖移內地,有何益乎?頃有沒入爲奴之說矣。於渠甚不便矣,顯命曰,此事若不干涉彼國,則法當盡斬,今咨文雖如此,不可全釋,若以恩怨爲言,則我國奏斬,而彼人行赦,豈不恩出於彼而怨歸於我乎?上曰,此似張釋之言,若卽其地斬之則好矣。旣已奏聞,則當依咨文施行,不可低仰於其間矣。眞明曰,此事有掣肘之端,犯越人金昌溫及其外十餘名,以不預殺掠之,故不入奏聞中,而方囚於江界,若欲竝殺則無義,欲依律處之則輕者反重,此甚難處矣。在魯曰,此非一處犯越矣。上曰,昌溫脫漏矣。奏聞中犯越人,彼國旣已赦之,昌溫等與之同罪,則自我國赦之宜矣。寅明曰,小臣之意亦如此,重者旣赦,則輕者又豈可不赦乎?在魯曰,彼國重赦矣。上曰,其事實矣。我國則不然,祔廟後三日內,有三赦矣。在魯曰,當死之人,安居故土,自在行走,則邊地人心,益無以懲戢矣。寅明曰,古者有徙民實邊之法矣。周鎭曰,邊禁當嚴,顯命之言好矣。大臣徙內地之說,無名且法外也。古者徙民於邊,乃有罪者也。凡事當名正言順,名以流配,徙于內地,似爲得宜矣。上曰,儒臣以名爲言者好矣。此在人防守之疎密,精擇守者宜矣。顯命曰,生理所關,忘其生死,若不嚴禁,後弊無窮,小小違彼,有何關係乎?寅明曰,雖擇守令,不能禁止矣。上曰,徙于內地,以犯越敎內地之人則奈何?在魯曰,置諸數日程地,則似難犯越矣。上曰,其得生活亦幸矣。足以懲創,以彼中歇治視之,可也。在上者於民,傷於苛細,則民必不堪矣。寅明曰,彼人歇視邊禁矣。上曰,卽其地梟示可矣。而彼不爲之矣。彼於大處則能大,雖小處如情債、徵債,亦有還給之事,今者銀子還來,其規模亦大矣。在魯曰,毁家黜鄕,亦有之矣。上曰,此鄕中,風憲之事,非朝廷所爲也。旣已蕩滌之後,復有何事乎?寅明曰,蕩滌其罪,且使懲艾者,臣等之意也。在魯曰,殺人掠蔘之類,不可仍置其地,移居內地宜矣。上曰,於渠必難堪矣。在魯曰,於渠無難堪之事,暫移內地,使不犯越宜矣。寅明曰,鄕約法有表門之事,依此爲之,何如?在魯曰,西路之人,例多轉徙,必無失業之患矣。上曰,無於法之法,行之難矣。《大明律》條理甚多,我朝則《大明律》外,又有《大典續錄》,《受敎輯錄》,今若創出內徙之法,則後日必將爲例矣。旣已蕩滌,而猶有餘意,則是欺民也。此意出擧條知委,可也。{{*|抄出擧條}}上曰,其首魁,雖死不冤,而昌溫,亦甚者也。亦入全釋惜矣。然豈可低仰乎?在魯曰,按覈御史狀啓,吳始弘等事,何以爲之乎?其時自上有某某固當梟示之敎,而末終以嚴刑後減死,沒入爲奴定律,而後日又以待回咨處分爲敎矣。東弼曰,入於議奏者,固當依彼國處分,而自我國勘斷者,亦何可一例爲之乎?尙絅曰,金世貞以下各人蕩滌,猶有依據,此則全無所據矣。上曰,無梟示者乎?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事理乖逆矣。上曰,入於議奏者,皆得輕宥,而此輩獨被重罪,則犯越之人,皆欲彼人之知其犯越矣,在魯曰,以數等定罪,而第三等,多赦之矣,東弼曰,欲示從輕之意而然矣。上曰,若不奏聞,則當盡斬矣。在魯曰,犯越何等重罪,而咨文赦宥之外,其他犯越人之不入咨文者,又從而一倂蕩滌,決知其不可,參酌遠配宜矣。尙絅曰,奏聞者彼雖宥之,自我國竝施流配之典,亦何妨耶?周鎭曰,咨文中蕩滌罪人,其罪甚重,而猶免流配,自在其家,罪之輕者,反爲減死定配,則其事乖逆矣。法禁當嚴,顯命之言固是,而事體則未免顚倒矣。大臣內地之說,似有日後援例之弊,小臣之意,則名以安置,流配遠地,其不載咨文者,一體爲之似宜矣。李光運曰,定配內地,則似好矣。上曰,臺臣似不曉矣。周鎭曰,流配從王城,計其里數,不自其家矣。上曰,若如儒臣之言,家舍田地備給然後,可以生活,右相所達,似好矣。尙絅曰,雖與彼國,蕩滌之意違背,而若一傡宥赦,則邊禁將蕩然矣,豈不悶乎?上曰,此非蕩滌之意也。予以右相之言爲是矣,秋官,問于原任大臣,後日稟處,可也。{{*|抄出擧條}}上曰,稟處者多乎?多則少退復入,少則仍爲之,次對小退,則晝講自當停止,不必以水剌節候也。次對相値,晝講停止,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私廟擧動還宮時,多窘束矣。上曰,其時預有判付,而事多窘束,予多有思量而然矣。寅明曰,耆老諸臣,相與歡謔則可矣。而大臣子弟詼謔失儀,殊爲褻越,從重推考宜矣。且自上,不可多勸以酒矣。周鎭曰,扶掖醉歸,太平有象,而朝體則不可如此,李宗城,以小臣咫尺前席,醉倒失儀,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歷入耆社,追感昔年,有昨日引對之事矣。此雖異夜對,而古者夜對,侍臣沈醉,而自上有易以金帶,特爲加資之事。且古者諸臣入侍,亦或有醉後戲辱者,而今則皆省人事矣。閔亨洙無他醉談,李宗城只飮一杯,而承旨請加賜,故飮三杯而大醉,今則異於古時,人事太勝,而淳朴之風衰矣。閔奉朝賀衰謝特甚,李判府事初看似勝,而亦甚衰矣。予心旣如此憫慮,其子之心,當何如?李箕翊頗精强矣,入直玉堂,爲對讀官耶?周鎭曰,啓下對讀官後爲之矣。上曰,政官卽爲牌招開政,玉堂闕員,竝爲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今者齎咨官之還,得見聖節探問事,禮部回咨,有違常規,故考見謄錄,則果無前例矣。禮部回咨,若是奏達奉旨之事,則書我國御諱,而今此咨文,乃是禮部,只憑淸吏司案,呈而回覆者也。而其擧我咨處,乃書御諱,齎咨官不加審察,泛然受來之罪,不可不治,拿問定罪,此後使行入去時,以咨文違式之意,言于禮部,俾更無如此之患宜矣。上曰,齎咨官堂下也。堂下則令該曹治之,例也。李重協曰,堂下則令刑曹治之矣。上曰,令有司科治,可也。{{*|出擧條}}上曰,卿等亦持單抄入來矣。政院、玉堂、臺臣,皆請還收諸罪人赦宥之命,卿等陳達,則予當下敎矣。在魯曰,玉堂之箚,較爲詳備,國有大慶,宜有曠蕩之典,而此輩不可如是寬貸矣。上曰,曩者有已行之規矣。在魯曰,今番則直爲判下矣。寅明曰,今此無前大慶,不參逆謀,其罪可恕者,旣已經年,似當蕩滌,而其人旣參逆謀,罪狀亦不暗昧,則豈可容貸乎?上曰,朴景淳旣赦之後,果有事同而見漏者矣。其時罪人瀰滿,一人言某人坐地當入云,則一傡入之,此輩皆在暗淡之中,如此之人,得逢大慶,獲免亦幸矣。不然此世界,終爲窮島鬼矣。其中豈無曖昧者乎?在魯曰,景淳輩,雖爲宥釋,不必爭執,而如閔允昌雖不與賊同謀,其時正法,則渠固無辭,而旣已酌處矣。此則畏賊恇㤼之致,而初不干預逆謀者也。上曰,允昌何人乎?在魯曰,故掌令爾繩之子也。上曰,無形矣,然渠若應賊,則豈止酌處乎?其子上言,而判付勿施矣。其上言頗爲稱譽,以爲山林讀書之儒,又言下吏書御諱,而忘未覺察云,渠亦有眼,豈不見之?然與右牒呈大元帥事異矣。在魯曰,崔必蕃棄其官次,白衣逃走,往于都巡撫陣,戴罪自劾,而亦無功,其時固可殺,而旣酌處矣。渠當爲棄人,而亦不可全釋矣。上曰,渠荷印而走矣。事當量移,而雖敍用,亦何用乎?在魯曰,此全聖澤事也。上曰,聖澤何人乎?在魯曰,開城府人也。尹志事其時,臣在草土,不能詳知,而締結斗昌,密地陰謀者也。上曰,此豈武弁之罪?乃朝廷之罪,就商黨於鏡、夢,而尹志則非也。李汝迪亦旣蕩滌,則豈獨於尹志不然乎?在魯曰,申正模畏賊恇怯,踰墻而走,若果通賊,則豈不殺乎?上曰,此文官也。顯命曰,小臣當上達矣。正模初命酌處,旋卽定配矣,李潝,以御史來嶺南時,査治戊申逆黨,究問正模處傳書之人,則渠果傳致云矣。臣伊時狀聞,則自上有申正模酌處,傳書人處斬之命,傳書者死,答書者生,故臣時爭執而然,此異於從賊矣。上曰,其時大臣,乃入侍儒臣之父也。在魯曰,初非通賊之事也。寅明曰,賊輩信正模爲南人,渠自通書矣。顯命曰,渠負母而走,非從賊也。周鎭曰,其時臣以問郞,受其招辭矣。在魯曰,律以三尺,則渠固當死,量移還收,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臣意亦如此,未知其答書辭意之如何矣。上曰,只書紙面云矣,寅明曰,還收,何如?上曰,出陸有何關係乎?在魯曰,自錦山量移矣。寅明曰,又爲量移不可矣。上曰,此啓下事也。想已行文矣。今此量移後,又豈有加乎?昨今二年之赦,異於他年,使渠申正模知有大赦二次,則渠雖無形,不曉逆順,亦必知國家之德意矣。在魯曰,此申潤廷事也。上曰,卿等想不知之矣。此干連天海獄事,而此事有醞釀者,潤廷以爲,河潤遠爲惡聲,而常時叱責,故憎疾而爲此言云矣。處分天海後,不爲訊問,而潤廷、潤遠罪同,故使之一體出陸矣。如此之人,如此之時,容貸宜矣。寅明曰,然矣。在魯曰,孫荊佐事其罪重矣。上曰,批答言之矣。此事予有所思,乙巳年有一事,諸臣想不知之,予當下敎矣。洪領相在時,予以爲如欲痛懲鏡、儉餘黨,當從荊佐始,蓋中官輩,亦有趨時附勢,交通書札者,逆儉鴟張之時,渠亦趨附,而非交通逆謀也。辛丑年事,未嘗干涉矣。其後蕩滌,其時中官,則渠亦色動,予用光武安反側之事,少無芥滯,而渠則不然。故意有隱狀,爲之處分,其後知之,果無隱狀矣。其時予欲訊問,而洪相以爲,或恐語涉不敢言之地,請止訊問,故予然其言,特爲酌處,此外更何加乎?今宥此輩,使渠知有大赦,可也。寅明曰,不可全釋矣。上曰,隄防則予固堅守矣。在魯曰,金世潤,弼夢之傔從,越海相從,有翼逃躱時,買馬以給,不可以其常漢而容貸矣。上曰,書曰殲厥巨魁,脅從罔治,傔人之從其舊時官員,豈是怪事?捕廳窺捕誠異矣。寅明曰,凶怪之人,雖不作變,宜屛諸四夷。上曰,此輩將沒齒於絶島,使渠知有此赦,豈不可乎?在魯曰,李興仁緊出於河之招辭,又與志仁爲從兄弟,志仁之招,亦以爲常與同處云,志仁旣是正法之大逆,則與之同處,豈不入之乎?上曰,其時賊招以爲,志仁旣入,興仁亦入云,而予則每以興仁爲冤,雖無赦,常欲寬貸矣。在魯曰,當初減等,亦爲太輕,此則還收宜矣。寅明曰,興仁雖是武弁,卽故相臣李德馨之子孫,乃表表士夫,而非微賤者,尤爲絶痛矣。上曰,尹{{!|𮟏|⿺辶⿱宀㒸}}亦當出陸,而渠之招辭,頗多奸詐故止之,而興仁則不然矣。興仁予見其面矣。予若是創業之君,當釋而用之,而以守成之主,故未免如是持難矣。在魯曰,創業之初,則君臣之際,彼此去就,本無定分,豈可比論於今日乎?上曰,光武時,亦不可語此,劉氏、王氏豈不異乎?寅明曰,草創之時,雖或爲度外之政,而當此治平之世,國家若推心置腹,則平平白白,炯然無累者,亦多有可用之人,何必待收用此輩而後,可以得力乎?上曰,無志仁,則興仁亦看作白白矣。周鎭曰,志仁情節窮凶極惡,曾於發捕之時,違拒王命,特因凶頑之,故斃於杖下,興仁以志仁之四寸,同在一室,且賊招旣曰同入,則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於渠幸矣。上曰,志士gg志仁g壯士乎?寅明曰,然矣。周鎭曰,二人皆壯士矣。上曰,乃志仁、光遠也。周鎭曰,大抵赦典中,除惡逆外咸宥云云,法意非偶,此係逆黨,決不宜輕議,大臣所達誠是矣。請命還收。寅明曰,殿下今日,豈可用興仁乎?上曰,同處二字,卿疑之深也。今在何處乎?在魯曰,在會寧矣。上曰,會寧遠矣。在魯曰,論其情節,雖有輕重大小之分,而其爲逆則無異於志仁,還仍宜矣。上曰,戊申獄多如此者矣。大臣如此陳達,依爲之。在魯曰,此李鐵槌事也。上曰,鐵槌乳名也。在魯曰,朴天齊罪目中,以緊出逆招爲言,未知何事,而固難輕議,洪益龜罪犯,亦誠爲重難矣。上曰,予亦以爲重難矣。寅明曰,當初非以其能佐妻娚,而有所疑也。淸州變作之日,卽爲進往,其陰凶情節,於此可知矣。上曰,予亦以爲然矣。諸臣陳達,可也。東弼曰,國有大慶,特施曠蕩之典,何所不可?而第事關逆節,則不可容貸,今以禁府單抄見之,罪名甚重,恐難輕議矣。臣亦曾參鞫廳,而歲月已久,不能省記,大抵以臺啓捧傳旨,故雖其罪狀,或有可以發明者,有難脫免,而如閔允昌、崔必蕃其時事狀,誠極絶痛,登時處斬宜矣。而亦由於不能周變,陷於大戾矣。上曰,允昌兩間人也。東弼曰,臣往南漢,傳令於必蕃,而必蕃不在,故以驪州牧使,改差營將,而必蕃在都巡撫陣中,白衣從軍,而亦無功,處分則當嚴矣。上曰,必蕃我邊人,渠還來我陣矣。寅明曰,壬辰之亂,李鎰、李薲以名將,皆敗軍,鎰着蔽陽子,步往龍灣矣。今必蕃當此小賊,而如是章皇,異於薲、鎰之敗矣。周鎭曰,益龜以麟佐妹夫,豈不知情乎?以渠招觀之,麟佐來傳亂離之說於其妻云,此尤奸詐,得保首領,於渠幸矣,何可容易擧論於赦宥乎?在魯曰,渠以能佐之妻娚,能佐往訪於將爲起兵之日,必無不知之理。且緊出於景傃之招,如此之人,何可遽議出陸乎?上曰,予以爲朴美龜矣。益龜還仍事,依大臣所達,爲之可也。在魯曰,此李徵、萬積、金德祚等事也。上曰,逆賊太多,故此輩生矣。在魯曰,申弼仁與金德裕、德祚爲娚妹之間,而同居堤川,陰凶情跡,人皆指目,其時臣在忠州,詳聞不可輕施寬典矣。寅明曰,百孝招辭無虛言,而出於百孝招辭者,多生活矣。上曰,其招無虛言乎?百孝與元普何親乎?寅明曰,元普之子也。上曰,百孝人物,非無形者矣。在魯曰,百孝招辭以爲,與弼仁爲逆,的實矣。上曰,弼仁文官乎?寅明曰,非也。殿下曠蕩之典,臣等固將仰贊之不暇,而如此之類,不可輕施寬典矣。上曰,申弼誨,何如?寅明曰,與弼仁差有間矣。賊黨多誑誘之言,似難盡信矣。在魯曰,賊招以爲,弼仁入之,故弼誨亦入之云,弼仁、弼誨雖有先後輕重之分,其入之則一也。且弼誨偏論甚峻,以與趙最壽相爭之事觀之,如此等事,似非脫出之人矣。上曰,迎擊趙最壽者此人耶?眞明曰,趙最壽欲論一鏡,故弼誨迎擊矣。周鎭曰,弼仁兄弟處地可疑,又出逆招,當初酌處,未免失刑,雖有無前之赦典,何可輕議乎?上曰,申弼仁、弼誨依大臣所達,還仍可也。在魯曰,黃沈、吳鵬萬事,何以爲之乎?寅明曰,黃沈乃故大將徵之孫也。賊招以爲魁首云,而又有同姓名者,死於淸州,梟示云矣。上曰,黃沈二人耶?寅明曰,黃徵爲大將,故意其子孫沈爲魁首矣。上笑曰,此非可堪大將之黃沈也。戊申年雖不可卽放,而此時豈不可赦之乎?在魯曰,尹相靖、尹相憲,鑴之孫,而麟佐與昈之妻娚,累出逆招,決不可輕議寬典也。寅明曰,尹家凶種,何可出陸乎?一家間,有知情者,有不知情者,罪狀若不明白,則豈無參酌之道?而相靖之名,累出逆招,同參凶逆,無可疑者,以此臣待罪金吾時,其弟則量移,而相靖不爲擧論矣。上曰,昈都巡撫正法云矣。在魯曰,亦不分明矣。上曰,此二人當初處分,何以爲之乎?在魯曰,一在巨濟,一在襄陽矣,戊申臣爲忠牧時,逢故相臣洪致中,則以爲尹鑴家,一朝空舍出去,居數日逆變果出,尹哥分明是逆賊云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小臣之意,亦如僚相矣。上曰,姑置之,其下稟達,可也。在魯曰,宋國休出於成衍招辭矣。禹如天、姜必齊亦不可全釋矣。此李萬東爲鎭岑縣監時,座首千摠也。渠雖曰,承順縣監之致,而旣是從逆,則豈可輕釋乎?小臣竊有所慮,今若全然放釋,則渠輩必曰,罪歸守令,吾輩無恙,日後益不懲戢矣。若使此輩,據義不從,則國家亦有所賴矣。上曰,日後守令,豈更有如此無狀者乎?此兩人本罪目,乃量移乎?在魯曰,如天出陸,必齊量移矣。寅明曰,小臣待罪金吾時,以其隨從之人,異於正犯,故置於量移秩矣。減等,何如?在魯曰,減等猶可矣。上曰,此無異傔從釋之何妨耶?眞明曰,座首千摠,異於傔從矣。上曰,卿等所達如是,減等,可也。在魯曰,睦光遠之當初定配,以其生父天齊,養父重衡,皆是逆賊,而不可施以訊問使子證父故也。非以渠爲不參逆謀也。上曰,光遠以其父之故入之,非干連逆賊也。在魯曰,重衡若承款,則渠當絞死矣。寅明曰,光遠多出逆招,且與辛胤祚有所干連矣。上曰,睦重衡舟師大將之說,誠虛誕矣。胤祚則極其奸詐,無據之言甚多矣。寅明曰,辛哥大逆,趙哥亦然矣。上曰,光遠減等,有何關乎?舟師大將之說,吾不信矣。寅明曰,辛哥諸賊招辭中,光遠名字,多出舟師大將之說,雖不足取信,而同參情節,決無可疑,減等雖異全釋。斷不可擧論矣。上曰,與興仁,何如?在魯曰,無異矣,上曰,天齊其時何以爲之乎?寅明曰,斃於杖下矣。上曰,與重衡何親乎?寅明曰,乃其一家也。上曰,依大臣所達,還仍可也。在魯曰,韓聖欽事雖異鞫獄,不可輕宥矣。乃游洸之三寸。上曰,人豈有若此工巧者乎?此不出鞫招矣。周鎭曰,聖欽在會寧時,徐命彬爲評事,聞與賊晟,有往復之事云矣。其後臺啓發矣。在魯曰,北道傳聞之言,亦非尋常矣。上曰,惟輕之典,施之可矣,豈可疑之而不於此時宥之乎?在魯曰,此輩若入來輦轂之下,則人情必疑懼矣。游洸雖死杖下,分明是逆賊矣。上曰,渠不出逆招矣。且豈入來輦轂下乎?寅明曰,眞箇逆賊之三寸矣。在魯曰,渠當緣坐之人矣。上曰,渠不殊常可矣,若果殊常,則雖在謫所,豈不殊常乎?尙絅曰,臣在北關,見之其人,容貌甚好,勸課將士,習用槍劍,乃名武也。在魯曰,此黃翼再事也。上曰,翼再當初,令本道行査,而仍卽放釋矣。臺啓隨發,此由時象,不然則當初必釋之矣。玉貞招辭,黃順天每每稱說,而其辭多不可信矣。在魯曰,守澤乃睦哥奴,而隨必雄者也。上曰,此時豈可不爲出陸乎?在魯曰,此金重輝、鄭興僑事也。上曰,尹相靖、相憲減等乎?量移,何如?在魯曰,此等罪人,不可行不忍人之政矣。上曰,使渠知國家有赦,有何關係乎?卽出擧條,使金吾知之可矣。翼再放耶?在魯曰,有名故見釋矣。伊時自上,以黃順天之說,甚苦爲敎矣。周鎭曰,以侍從之臣,戊申、庚戌連出逆招,不可輕宥矣。在魯曰,鞫招不曰尙州黃順天,而曰細橋黃順天,果爲見捉於細橋,事極殊常矣。周鎭曰,若不還仍,則後當敍用矣。上曰,此則予當思量爲之矣。光運曰,大臣、儒臣皆爲爭執,事當允從矣。上笑曰,他事當從之,而此則不可從也。尹相靖、相憲一在陸,一在島,使其兄弟同等,何如?寅明曰,相憲年少,相靖年長,相靖又累出逆招,何可以斑駁爲慮乎?臣待罪大諫時,論黯、宗道、尹哥事,而其後閔哥多死,尹家無死者,尹哥似是主謀,而能免死,可謂巧矣。未知其何以處身,而或是主謀故然矣。相靖屢出逆招,而無同參之言,故當時不爲請刑矣。重協曰,如此故當初處分,有差等矣。上曰,初見單抄,不知其罪狀之如此,今聞卿等之言,依所達還仍可也。在魯曰,再昨自上歷入耆社,奉玩御帖,臣等之心,愴慕冞切,惟是區區之誠,秪伏祝聖上追繼前休,而玉堂箚子,亦陳此義好矣。蓋人主永命,初非修養可致,誠能疾敬德、諴小民,則自然理有可必,克享永年,如殷三宗之享,永年我先王之入耆社,莫非敬德諴民之功效,惟願聖上,念念不忘,壹是以敬德諴民爲心,則必享無疆之壽矣。上曰,所達切實,當各別服膺焉。寅明曰,耆社入侍時,非長語之地,故不敢索言,而玉堂箚子,敬之一字,卽聖學之根本也。所謂敬者,涵養於未發之時,省察於已發之後,毋使此心,憧憧膠撓,明察乎公私義利之辨,絶去乎勞攘牽掣之習,不爲世俗人事所拘束者是也。敬非拘束之謂也。此心無雜私慮,退聽無膠漆煎熬之患,有一刀兩段之功,物來順應,左右逢原,則政治日新,聖壽靈長,而其效有如是矣。上曰,所達好矣。當各別服膺焉。寅明曰,臣等素無學問,何敢言聖學之工?而大抵不安於吾心,則亦不安於天下之心矣。竊觀政令之際,時有未盡恰當者,小臣之心,私自憂歎,夫以殿下之聖明,何以有此,或未覺察而然耶?抑知之而未免爲之耶?此莫非敬字工夫未盡而然也。上曰,當各別服膺焉。在魯曰,昔朱子與趙汝愚書云,只是勸得人君,收拾身心,補養精神,夫身者,親之支也。可不敬歟?況人君異於匹夫,尤宜保嗇,故前後屢以此意陳達矣。近來自上,屢日徹夜不寐,臣等之憂,何可勝言?敢以朱子之說,復爲陳戒矣。先正臣成渾,嘗以此意,告達筵中,而嶺人斥以禪味,是不知朱子之說也。收拾身心,補養精神八箇字,殿下誠能留意加工,則不期然而自臻於臣等祈祝之地矣。上曰,當各別留意焉。寅明曰,大抵多費精神,則易致耗損,殿下聰明記識,或不如前,時有遺忘矣。中年以後,尤當愛惜精神,殿下春秋已過四十,各別保嗇,臣等之願,而竊伏見殿下於小小事,不能無役心者,或過用精力於無益之地,或遺忘不察於當爲之事,人君固當保嗇精神,而若其根本,則在於敬矣。上曰,然矣。在魯曰,己亥年肅廟入耆社時,朝臣年七十,士庶年八十以上,皆蒙加資,而卽今生存者,只有領府事鄭澔,制敦寧朴泰恒,行副司直柳鳳徵等五六人而已。再昨自上歷入耆社,瞻拜靈閣,感慕冞增,昨又宣醞耆老諸臣,尊尙高年,聖意藹然,可見己亥加資之人,今年皆近九十宰臣,則頃因僚相陳達,卿宰年八十以上,特賜食物,故皆入於其中,而獨呂必時一人,曾經實職,以壽職爲同樞,而謂非宰臣,未免見漏,宜有題給食物之命矣。上曰,呂必容之一家乎?在魯曰,呂必容之一家,而故判書爾載之孫也。上曰,己亥年事,追思如昨矣。昨日復奉翫御帖書,則乃景廟御筆也,開卷不覺嗚咽矣。頃年往弔崔相時,崔昌億,以喪人出迎門外,觸目悲愴,若己親經,不覺垂淚,中官見之,亦垂淚矣。昨日二大臣入侍時,李宗城、閔享洙扶掖入來,二大臣皆甚衰老,而閔奉朝賀則語音又似難曉,予心旣多感愴,況在其子之心乎?宗城,不善飮而飮三杯,恐有傷矣。鄭羲河亦入各加一資中,擧條殊未瑩矣。己亥年先王入耆社時,用尙齒之規,賜宴耆老諸臣,而大臣班於重臣之後矣。上老老則民興孝,上長長則民興悌,此絜矩之道也。予往耆社,而若不尊尙高年,則是豈老老之意乎?予非爲侈文也。其時文、蔭、武皆加資乎?寅明曰,朴徵賓亦爲之矣。上曰,先朝入耆社時,加資人員,毋論宗臣、文、武、蔭官,各加一資,呂必時食物,亦爲題給,可也。{{*|抄出擧條}}上曰,昨見耆社文書,入侍儒臣之父,其時當入,而有故未果,心甚感愴矣。在魯曰,其時慶科,吏判爲之矣。寅明曰,小臣亦登此科矣。在魯曰,頃以分館催促事,有所陳達矣。槐院上博士,以向來臺啓之刊汰七人,不欲冒當云,臺啓旣不論罪,上博士且刊汰諸人,頃因筵奏,復爲調用者多,以此引嫌,殊涉太過,亦無前例,更加申飭,使之從速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而翰薦亦申飭,史官從速爲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文參下年久,則陳達出六,以爲疏通之地,而吏曹全不檢擧,或以司果出六,仍以累年抛棄,文官反不如蔭官,國家重文選之意,果安在哉?文參下十年以上榜,爲先隨窠,卽除六品職,十年以下,亦次次付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昨日閔奉朝賀,以耆社事有所陳達,而有從當申飭之敎矣。近來耆社凋弊特甚,耆英諸臣,不得用藥,如醍醐湯、臘藥等物,亦不得措備,其無物力,於此可知,此由於耆社所屬外方當納之物,守令不爲捧送而然也。此則出擧條,申飭修擧故事,可也。{{*|出擧條}}東弼曰,諸臣加一資事,誠美典也。辛丑生諸臣,以同庚推恩,似好矣。所懷如此敢達矣。寅明曰,如此爲之,有何妨乎?在魯曰,如金始煥、南就明皆辛丑生也。上曰,豈或有未安之端乎?卿等以爲何如?周鎭曰,以某年生爲言,決難爲之矣。上曰,頃亦有筵奏此事,而以此爲名,誠重難矣。寅明曰,邦慶無前,霈澤旁流,雜犯死罪以下,皆蒙赦宥,向來泮儒神門拜辭之人及以上下齋任,圓點數少停擧者,若無勸入解停之事,則無以得見慶科云,同慶之日,宜有參酌之道矣。上曰,學儒所爲,予常痛惡矣。年少儒生,雖未見今科,亦何妨乎?寅明曰,臣之所陳,只指泮儒,而學儒則不在其中矣。上曰,學儒外御前停擧儒生,特令解罰,神門拜辭儒生,亦爲勸入,可也。在魯曰,學儒輩神門齋會,儒錄墨名之事,誠極可駭,停擧無惜,而旣非大惡,則聖世無永棄之物,當此大慶之日,全不擧論,更待何時乎?初旣勿限年停擧,而今若參酌,定其停擧年限,則恐爲適中矣。尙絅曰,年少儒生,不曉事而然也。豈可大段施罰乎?上曰,因此慶擧論之說是矣。其時停擧,有勿限年,有限五年,後日入侍承旨,持當初備忘以入,而其首倡與從者,陳達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頃者李錫杓,疏論判府事金興慶矣。傳聞未審,而以細瑣之事,彈劾大臣,傷損國體,臣亦非之矣。臣與興慶,素不相親,而在藥房時見之,乃謹畏之人也。錫杓之疏論重臣、臺臣而有若兒童之言,誠爲妄率,而人或以爲,營救李夏宅,此則抑勒之言也。其欲明査,豈是救乎?其狂愚,可謂極矣。而言人之所難言者亦多矣。當初備忘,誠盛德事也。咸悅善地也。乘馹殊榮也。朝家處分,於渠幸矣。且渠以科事引嫌,雖解補外,必不出仕,而當此霈澤旁流之日,宜有一體蕩滌之典矣。上曰,錫杓之疏,大體是矣。而論劾大臣,有若微官庶僚,此極非矣。錫杓此疏,豈其心乎?必有聽之於錫杓之耳者,然渠雖聽之,此豈可爲之事乎?當初補外,以其論大臣也。渠則給馬發送,大臣處於城外,而一向撕捱,不爲入來,起鬧臺官,豈可解乎?寅明曰,所謂受賂事,誠極冤痛矣。上曰,此由利竇,有立落而然也,立者喜,而落者不樂,豈無謗言乎?故其時以於卿何有,勉諭大臣矣。寅明曰,大臣所遭,若有悠悠之譚,臣亦當聞之矣。臣意只欲明大臣遭謗之無實,容錫杓言人之所難而已。其以爲救夏宅者非矣。上曰,此抑勒之言也。雖卿等,有以明彦爲非逆者,有以明彦爲逆者,夏宅能文,故錫杓意其曖昧矣。在魯曰,然矣。上曰,錫杓非矣。若知夏宅無他,則當以百口保之,不此之爲,有此請査之言,營救之謗,乃錫杓自取也。然若直歸之於護逆,則不可矣。寅明曰,臣意只欲望自上優容言者,使聖德益光,且有克終之美耳。在魯曰,使之稍爲久留,益習吏事無妨矣。顯命曰,小臣於近來一切時議,未嘗參涉,閉口不言者久矣。此則聖明之所洞燭也。臣在春坊時,曾以國家重言路之方,有所陳達,今請先陳言路之重,後論錫杓之事,何如?上自大臣,下至皂隷,皆有慾心,若不畏臺諫,則將無所不至,雖以人主言之,放肆無忌,過失不匡,則亦必至於敗國亡家而後已,是以古之聖帝明王,咸以言路爲重,如堯、舜,置諫鼓、立謗木,宋仁宗,增諫官七員,此盛世事也。人主,若無畏臺諫之事,則亦何所不至乎?往在肅廟朝,故相臣李端夏,淸白有雅望者也。爲銓長時,故忠臣朴泰輔在玉堂,駁之以無狀小人,自上特爲罷職,而上自大臣,下至臺閣,無論色目異同,一辭力救,今則兩邊之人,各各復逆,與古事有異矣。錫杓爲人輕率,誤聞風傳,以一筆句斷人父子,其論誠慘刻矣。然以年少名官,上自君上得失,下至朝廷是非,無不論列,而首尾餘萬言,則其間豈無龍蛇蚯蚓之錯雜乎?臣在西關,聞錫杓歷論君上及執政大夫之闕失,臣亦聞風警惕,點檢吾身,使朝廷大小臣僚,皆如此,則豈不好乎?今者大臣,以還收之意,有所啓達,而自上爲判府事地,不賜允許,是聖上不以文彦博,待判府事也。上曰,何謂也?顯命曰,唐介,以論文彦博事被竄,彦博復入相,亟請召還矣。俄者右相,以還收之意,問于小臣,臣以爲此事不必急速爲之,而攻斥錫杓者,不可不斥之矣。向來大諫李潝之言,臣以爲此世道之害也。夫子,以惟予言之莫予違,爲一言喪邦,夫一言豈能喪邦,然推其弊,必至於喪邦,潝之言,不幾於所謂喪邦者乎?蓋人臣之進言也,百般思量,義心旣勝,然後始有論列。而方其決定之時,父兄妻子,相與訣別而爲之,此人臣之所難也。同在臺閣,爲之復逆,自是例事,而潝則反以爲操切上躬,又以爲如簧之言,至及乘輿,潝謂讒君上於何地,而發此言耶?此無異於惟予言之莫予違矣。向來南泰齊之論沈判府補外也,李光湜救之。疏中有臺臣論一宰相,是胡大罪等語,而金箕錫反斥光湜,以爲大臣事體自別,而下得一字,顯有凌踏之意,臣時見之,以爲臺閣變怪矣。而潝之所言,甚於箕錫矣。如此臺官痛斥然後,可以有補於國家,愚忠所激,敢此陳達矣。寅明曰,臣意亦如此矣。在魯曰,如簧之言云者,不必深看矣。顯命曰,此非大臣所可救之言也。在魯曰,顯命此言非矣。上曰,大體豐原所達是矣。人臣欲有論劾,必{{!|𢬵|⿰扌弃}}棄一身而爲之,此誠難事,而近來則爲時象,有若立節者,殊可怪也。顯命曰,李善行嘗論劾臣亡兄臣文命初牌罷職,而臣於筵中,以疎逖之身,能論柄用重臣,不可以摧其氣,有所論救矣。寅明曰,豐陵賢臣,亦可謂有勢,而善行能論之,所言雖非,猶可奬也。故臣在銓地,新通獻納之望矣。顯命曰,潝之本意,豈欲亡人國家乎?好勝之弊,輾轉層激,其流之害,無異於洪水猛獸之烈矣。臺閣雖有如此之言,聖鑑赫臨,斷無聽從之理,而臣之爲世道慮則深矣。上曰,豐原誤矣。安知予之不聽乎?趙侹無形矣。所謂得別本於李喆輔家云者,誠是無據矣。顯命曰,聖上若或有惑於如此之言,李錫杓必不給馬送之矣。寅明曰,趙侹無據矣。在魯曰,無據矣。錫杓聞之,其心必罔涯矣。顯命曰,少年新進,攻斥蕩平者,不是異事,臣等屢經殺伐,故爲此蕩平之論,而卽今老少論,其氣稍薾然矣。上曰,不猶愈於殺伐乎?寅明曰,不過五六十年,薾然無振起之望矣。周鎭曰,何待五六十年乎?言路閉塞,士氣薾然,不待十年,恐有難言之禍矣。上曰,大臣如有稟處事,盡達,可也。寅明曰,京司直關外邑者,曾有禁令,犯禁直關之人,昨冬陳達,有罷職之事矣。日前全光監司,又上送直關,當該官員,事當一體罷職,而第在赦令前,故不敢循例仰請矣。上曰,此宥旨前事,置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正卿以上,身後賜諡,自是國典,而向來兩大臣復官後,不爲復諡,有違格例,伏聞頃年,趙觀彬上疏鳴冤之後,故相臣洪致中入侍時,自上以當依例賜諡爲敎,而寢不卽擧行矣。兩大臣前旣宣諡誥旨,尙在其家,今不必更頒,只命復諡則好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旣復官議政,則復諡,或更諡何妨乎?在魯曰,若曰,有罪則不可復官,旣知其冤,而復官則復諡,自在其中矣。上曰,此是次第事,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吏判何其撕捱耶?注書出問吏曹牌去來,可也。德老出去問之,入達曰,牌不來云矣。寅明曰,都政遷延矣。上曰,申飭兩銓,都政,今月內爲之,可也。{{*|榻前下敎}}重協曰,在外臺諫改差乎?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上曰,政官卽爲牌招開政,臺諫有闕之代,竝爲差出,可也。{{*|榻前下敎}}寅明曰,趙顯命之特拜西伯,聖意有在,今旣遞來,殿下當面責其過,誨諭開釋,未知何如?上曰,唯。儒生旣解停擧,武士如有停擧者,稟達施行,可也。尙絅曰,別無此事,若或有之,當稟達施行矣。上曰,政官撕捱,監試官亦未差出矣。眞明曰,北漢有守堞軍官名色,初則募得良軍,以爲守堞正卒,而姑無準數充定,作隊伍、成軍制之事,故卽今現存三百四十名,每名只捧身米六斗,補用於管城所需用,而以其役歇之故,畿內民人,爭相投屬,直定爲弊,冒屬亦多,目今軍政釐正之日,不宜自私一廳,仍循前套,且定額成案,分置京外然後,可無冒僞之患,自今元額,減定二百名,錄之正草案,一則置本廳,一則分送各邑,餘在一百四十名,出給各邑,使之罷定於他良役,此爲畿民除弊之一道,而至於元額,或有逃故之頉,則令各其邑,隨卽代定然後,直定之弊,可以永除矣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眞明曰,管城將將校、摠攝、僧將以下,廩料無出處,故當初以四千八百八十石,分屬管城所,三千二百五十石,分屬僧倉,以爲每年取耗需用之地矣。僧倉則摠攝,善爲區處,有未捧則減其料,不至於割食元米之境,而管城所則戊申以後,未捧甚多,故以元米計給朔料,以未捧爲已捧,耗上出耗,加錄於民間者,至於九百六十四石之多,在公爲虛錄,在民爲白徵,決非可爲之事,今當大慶,凡百民弊,各別軫恤之日,更徵無名之物於畿內殘民,實非仁政,今此耗上耗九百石零,似當有査實蕩減之道,下詢大臣處之,而前後反秩之管城將,竝論罪,管城將所任甚重,而全不事事,至於辛、壬年間,一人家懸保還分,或至七八十石,小不下數三十石,已涉無謂,其後難捧蕩失,專由於此,此則不可無懲勵之道,伊時管城將,査出拿處,何如?寅明曰,此則不可捧矣。在魯曰,未捧者,蕩減無疑矣。上曰,耗上加耗,竝許蕩減,前後堂上推考,管城將一傡拿問處之。{{*|抄出擧條,因大臣陳達勿施}}眞明曰,北漢軍餉,當初設置節目,限十萬石儲積事定奪,而中間最高,摠不過爲五萬三千餘石,各年還分未捧,戶曹,惠廳貸去,卽今見存,只是一萬二千六百石零,其在不虞之備,誠極寒心,而此亦慮其還分,而蕩失萬餘石,則積在城內三倉,以致五六年陳久,一千餘石則積在蕩春下倉,殆至十年云,今若仍置,不免爲腐朽無用之物,寧不慨惜?若欲還分取耗,則民必不願,似當以改色分給,而今當年豐米賤之時,無以變通,姑觀年事,善爲區處,俾免永爲腐棄之患,何如?上曰,姑觀年事,善爲區處,可也。{{*|出擧條}}眞明曰,北漢米戶曹貸去者,爲一萬七千餘石,惠廳貸去者,一千一百餘石軍餉與經費,各有所重,不足時取用,有裕時還報,事理當然,而數年來兩處收租,頗有餘地,惠廳則無庫舍,將欲露積云,姑令準數還報,儲積於蕩春空倉,經費不足之時,更爲取用,則有同別置,極涉無妨,分付地部惠廳,一一還報,何如?上曰,戶曹則今年事勢,似難還報,惠廳則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蕩春臺置京營之說是矣。上曰,其言是矣。東弼曰,或以命令不通爲難矣。眞明曰,臣往山城審看後,當更奏達矣。上曰,行宮修理宜矣。東弼曰,長陵兩陵官所遭非常,久不就直,累呈吏曹,不許遞改,故連以假官代直,陵所事,實多可悶矣。第其情勢,終難行公,今姑許遞,呈狀之陵軍,則其謀逐官長之罪,若不嚴懲,後弊難防,雖爲定配,而旋卽蒙放,降定軍役似宜矣。寅明曰,以罪定配,遇赦則放,放之而已。何可以其蒙放之速,而又定軍役,此亦豈筵稟之事耶?上曰,陵官不可,復爲處置,何如?寅明曰,陵官不爲行公,則吏曹自當入啓處置,豈至仰煩稟旨耶?上曰,大臣所達是矣。東弼曰,吏曹旣不許遞,而陵所事,一時爲急,今日政出代下送,不可已矣。上曰,禮官知此爲之,大臣分付,可也。寅明曰,守護軍,定軍役之說,終涉細瑣,有妨大體,禮判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豐原進來,俄者大臣有面責之請矣。頃於勳臣引見之時,賜盃戒酒,有毋過三爵之命矣。卿能守勉戒否?顯命曰,臣有待罪事矣。臣親承面戒,無敢失墜,昨年偶與朴文秀、李普赫,登弼雲臺,爲賞花之會,其時奉朝賀李光佐,判府事沈壽賢、李台佐,適不期而會,故文秀及臣,自忠勳府、御營廳,各備酒饌,未免沈醉,翌日上疏待罪,而政院還給,故至今惶悚矣。上曰,爲老大臣所勸,一日破戒,庸有何傷?而卿之力辭銓地,終不入來,則擔閣分義而爲之矣。卿非不知分義,而有若忘之者,何也?諺言多飮酒者,面色漬酒而過赤,豐原之面然矣。所謂毋過三杯云者,非謂一時毋過三杯,通計一日毋過三盃,可也。顯命曰,臣有上氣之症,面色常赤矣。至於臣之自處,則匹夫溝瀆之諒,自以爲不守此一着,無以自立於天地間,故此心耿耿,終不能變化,未知小臣迷劣而然耶?上曰,國家若必欲任使,則當代卿兄用之,卿有何可守與不可守之義乎?顯命曰,臣之事君,當秉一心,至於二三其德,臣雖滅死,不敢爲之矣。在魯曰,顯命有終始占便宜之嫌矣。周鎭曰,以勳戚自任者非矣。自古亦有勳戚柄用者矣。上曰,豐原非不知而然也。周鎭曰,一自實錄同春秋許遞之後,每每如此,此後則兵柄,勿爲差任宜矣。寅明曰,宣傳官廳嶺南人,見阻宣薦云,兵判今入侍,使之出去問之,若有此事,草記奏達,何如?上曰,兵判調劑,可也。不必草記,在兵判善爲之矣。周鎭曰,臣當以對讀官啓下矣。上曰,試券入來,還下後當爲之矣。掌令李光運傳啓。上曰,擧其下端,可也。光運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麟至絶島定配。上曰,勿煩。光運曰尹相靖、尹相憲旣有處分,拔去啓中矣,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上曰,勿煩。{{*|措辭見上,竝出擧條}}重協曰,帶軍職下鄕者,直捧禁推實職亦然,而戶曹參議柳儼陳疏還給,徑爲下鄕,禁推傳旨當捧入,而戶曹參判金有慶,亦今日下鄕云,宰臣則不得禁推,前有從重推考之例矣。寅明曰,先正臣文純公李滉,以禮判還山時,不辭於朝廷,山林遺逸之士,或有如此逃遁之行,而出身立朝者,分義決不可爲此,參判罷職,參議拿囚,何如?上曰,軍職,猶不得下鄕,何可以實職,徑爲下鄕乎?柳儼禁推,金有慶,依右相所達,罷職,可也。{{*|出擧條,直捧禁推傳旨事,又出榻前下敎}}上曰,如此爲之,適中其意矣。權{{!|𢢜|⿰忄業}}欲遞都憲乎?乃備局堂上乎?在魯曰,曾經備堂,而不爲行公,無職名無京家,且自被罪以來,常無留洛之意矣。上曰,以何事被罪耶?在魯曰,以辭嶺伯,謫尙州矣。上曰,非備堂則入侍誠難矣。雖遞都憲,予欲一見,若欲下鄕,當使朝廷知之。重協曰,臣逢於果川,{{!|𢢜|⿰忄業}}以爲若遞臺職,當調病京裏云,小臣當以聖敎,卽爲分付矣。上曰,今番冊禮宰臣中,李縡不來矣。李宜晩昨日見之矣。上曰,人臣事君,去就不敢自輕,而今番儲嗣冊禮時,在外諸臣之上來者,人主動駕,只隔一宵,而或徑自下鄕,臣子分義,豈容如此?政院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周鎭曰,升補學製,不得畢誠於當年內,則歲末蕩滌事,曾有定式,故頃於成均館草記之批,至有登對之稟處之命,其後大司成久不行公,故尙不得稟定矣。臣方待罪於學官,欲於數日後,設行課製,而乙卯冬學製,只西學畢試,他學則俱不設行,乙卯條蕩滌與否,明白稟定然後,諸學課試,可無掣礙之端,故敢此仰達,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在魯曰,小臣之意,依外方同推之例,令四學於四季朔,以學敎授姓名及學製,設行與否入啓,以爲飭勵之地,似好矣。上曰,坐不坐,文具也。徒費紙張矣。初意學官厭聞儒生之怨言,必及時爲之矣。今不然矣。寅明曰,丙辰年條,設行宜矣。周鎭曰,年少儒生,皆以升學爲重矣。上曰,堅守此法,何如?諸臣陳達,可也。東弼曰,當初定法,雖似沓沓,而法令之數改爲難。且乙卯條則臘月已過,在所蕩滌,此後變通,必於四等內,設行之意,申飭宜矣。眞明曰,先朝嘗有此令,臣之先父臣徵殷陳疏卽爲收還矣。自癸丑定行此法,故臣於其時爲大司成,亦爲陳疏請寢而未蒙允,適當歲前,七八日合製則畢試升輔,通讀數次設行,其餘皆蕩滌矣。尙絅曰,年少儒生,以升學爲重,入格者有興起之效,見落者有發憤之意,而連歲蕩滌,儒生頗爲抑鬱矣。周鎭曰,頃有登對時,稟處之敎,故鄕人之被選通讀者,不得下鄕,栖遑京裏,願托學舍者頗多云矣。上曰,蕩滌幾年乎?儒生可憫矣。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國事、民事大關係處,豈可曲避顚倒?而近來朝令數變,百事無實,誠爲可悶,此等彌文末節之事,設有些少難便之端,恐當以難於變通爲意也。上曰,蕩滌異於停擧乎?東弼曰,異矣。尙絅曰,不爲蕩滌,則會試迫近,時日之設行,右相之言是矣。上曰,乙卯條蕩滌事,依右相所達爲之。重協曰,學官不爲設行,則合設於大學矣。上曰,雖無春三等,亦有夏三等矣。曾前不知作文者過三年後,可以見科矣。寅明曰,大司成徐宗伋今方行公,丙辰條陞學催促爲之宜矣。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金時粲曰,臣以職事,敢有所達,今番往赤裳時,周視史閣形止,階砌本以雜石築成,不滿數尺,而太半頹圮,墻垣亦極低卑,而壘石以築,處處缺落,殊無尊嚴邃密之體,所見極爲未安,分付道臣,使於巡歷時,進去審視,而指揮區畫,改築階砌,墻垣亦爲增修,使益高峻方正,而塗以丹堊,俾尊觀瞻,實合事宜,至於本城巖阻之勢,雖曰天險,而修治年久,城堞崩缺處頗多,史閣重地,未免防衛之疎虞,亦不可不隨卽補築,城中水源乾淺,向來戊申之變,數哨軍兵,一旬守堞,便困水竭云,旣無水泉,則雖有城塢,斷無可守之勢,此尤不可不備豫者也。城中泉脈所在,有四處,若於各處築堰貯水,則早晩守城,可免絶水之患,而至若史閣前貯水,則其爲防備火災之策,尤爲緊切,本城僧徒與本州民人等之言,莫不皆然,而有水處,地形皆凹下,不煩開鑿,而築堤則水自停蓄,人力似不多費,亦委道臣,計量役夫,分定旁近數郡而赴役,則事力不甚浩大,而利益實爲不貲,數件事,俱係史閣守護,故敢此仰達,下詢於大臣而處之,何如?在魯曰,赤裳山城四面險絶,而城中狹小,僅爲數邑入保之地,今此史官,則爲史閣,有此陳達,而修築、頹缺、鑿堤、貯水等事,依所達擧行事,知委道臣宜矣。寅明曰,築堤修垣等事,以農隙爲之之意,知委道臣,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未肅拜}}。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漢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尹容曰,己亥入耆社時,年七十朝官加資者,毋論文、南、武,加一資事,擧條斯速啓下,政官姑留擧行。 ○傳于尹容曰,都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傳于尹容曰,都憲,亦於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右副承旨李重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㷜服制,參知朴弼正進,右副承旨李重協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宗城爲大司諫,朴弼琦爲執義,李台徵爲掌令,鄭亨復爲持平,李周鎭爲獻納,洪昌漢、沈䥃爲正言,權爀爲應敎,尹就咸爲輔德,李玄輔爲光州牧使,敦寧都正單李亨宗敍用事承傳,海雲君槤依例封君,以趙漢緯爲同副承旨,趙最壽爲大司憲,閔亨洙爲副校理,判敦寧朴泰恒今加輔國,右贊成鄭齊斗今加崇祿,行副護軍李宜晩、朴廷賓今加正憲,行副護軍金瑗、呂必時,行副司直柳鳳徵今加嘉義,已上加一資事承傳。 ○以李漢弼、盧恰、李玄輔、權孚、金希魯、李衡佐、蔡橚、田雲祥、李震煥、尹得仁、韓啓朝、申命相、柳瀅、申晩、金尙翼、趙漢緯、李膺、徐宗玉、朴樞、姜一珪、申致雲、郭來泰、沈溭、崔慶溢、朴龍采、金聲振單付副護軍,洪好人、李縡、韓師得、宋敎明單付副司直,金聖鐸單付副司果,李昌誼、朱杞單付副司正,別軍職文壽元、田萬秋單付僉知。 ○趙命臣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趙漢緯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禁推傳旨捧入。 ○趙漢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校理姑降入直矣。移拜獻納,今日晝講講官,不可不備員,新除授應敎權爀,卽爲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漢緯曰,副校理閔亨洙,卽爲牌招,使之入侍於今日晝講。 ○尹容啓曰,應敎權爀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副校理閔亨洙在外,講官不備,今日晝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傳于趙漢緯曰,昨日大臣,以保攝精神之道陳達時,承宣亦不聞之耶?以監試官差出,政官撕捱之故,昨坐交椅,至今仍坐,豈不夜睡而後,方可保攝精神耶?監試官卽令牌招,午可開場耶?昨豈不申飭耶? ○以監試官望筒,傳于趙漢緯曰,牌去來催促。 ○備忘記,居首進士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李錫履,生員鄭翬良,進士李宗迪,生員李箕重,幼學元景濂,各給一分。 ○傳于尹容曰,吏曹判書有下敎事,輪對同爲入侍。 ○傳于趙漢緯曰,秋曹單點下中,李榘、權以亨等,李允植、南尙輝、朴泰華、金俠山、乭屎、金德只、宋奎復、宋思日、裵殷昌、鄭武才、金熙一、太成、李二碩等,羅致亨、金丁云、金白虎、韓一先、李重白、韓五商、金德三等,金振華、朴贊迪、姜就爀、朴尙伊、羅世萬、李文同等,李世必、加叱應竝出陸,李允中、金鼎弼、金海鏡、裵萬海、昌順、鄭月奉、羅致瑞、金南秀等,金成遠、李興海、世萬等量移,其餘皆放送,放秩外不爲點下者,仍事,分付。 ○傳于尹容曰,尹敬龍之旣已出謝之後,復事撕捱,徑先徑出,其涉寒心,兪健基則往事今無撕捱之端,而每於館職,撕捱爲事,此何分義?尹心衡之曾無撕捱之端,而前後館職,終不應命,其在分義,豈敢若是?金相奭則頃者處分,不過飭勵,今已往事,而若是違命,亦何事體?宋徵啓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則今於復授館職,復事違命,豈敢若是?權爀則以不過飭勵之事,若是撕捱,其在分義道理,俱涉寒心,尹敬龍、兪健基、尹心衡、金相奭、宋徵啓,竝付過放送,權爀從重推考,竝卽牌招察任。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尹容曰,今日則政官牌去來,別爲催促,毋致晩暮。 ○備忘記,以政事旣已達宵,法講又命,其所開政,乃爲講官,則今日開政之政官,其復違牌,此何分義?此何道理?其在紀綱,其涉寒心,吏曹參議朴師正從重推考,卽令開政。 ○傳于尹容曰,政官今亦留門,入來開政,則必致夜深,明日待開門開政事,分付。 ○趙漢緯,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新榜專經文臣在京人書入事,命下矣。上年新榜,專經文臣抄啓後,在京與否,當爲詳聞,追後啓達,抄啓單子,爲先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等來詣試所,今方開場,而擧子之數,有倍於前定限之前,萬無畢試之勢,不得已依近例,以四貫革,先試柳葉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凡諸科擧,六兩當爲先試,而庭試異於他科,京鄕擧子,極其數多,在前如此之時,有柳葉箭、四貫革先試之例,今亦依近例,以四貫革、柳葉箭先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智島前萬戶李萬輔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萬輔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此頒赦時,各道編配之類,放秩、稟秩、未放秩,別單書入,而咸鏡道全家定配罪人別單中,明川府明汝三,以豪强品官,杖打吏、兵房罪,金重萬則周淡立旣是妾三寸,故不無私情,瞞報代頉罪,竝入放秩,而有點下備忘中,放秩外,不爲點下者,仍事,命下矣。此兩人則旣入放秩,而有點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在放中點下,則置之。 ○掌令李台徵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李麟玉絶島定配。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答曰,勿煩。 ○大司諫李宗城疏曰,伏以臣之向來臺參,至爲慘怛,區區情迹,豈敢涉淸禁一步地?而昨伏蒙聖上推惠養之至意,垂異恩於老父,至命臣扶掖入侍,又命推考催促,臣於是,一身廉隅,有不暇自恤,冒沒趨承,遂至於從登前席,伏見天恩溫粹,禮貌備至,其所以軫恤而眷顧之者,夐出尋常,臣誠不肖,親被不世之寵光,榮耀旣極,喜懼交切,寸心激越,殆不自持,實不知一身之爲臣有,初無一籥之量,卒飮三酌之賜,昏瞀迷潰,全不省事,咫尺之地,自失禮貌,追聞懍惕,罪死猶輕,卽伏聞大臣筵奏,仰請薄勘,聖度寬假,尙許容貸,私情震惶,尤不省措躬於何所,迺於此際,伏承諫省新命,監試事緊,召牌又踵臨矣。嚴畏分義,謹此趨詣於禁扃之外,而若臣所遭,毋論閑司散局,自不可擬議於職任之去就,而況玆諫爭淸要之地,夙昔之所不敢冒處者乎?又況方胥失儀之誅,而一刻廁列於執法之官乎?玆從席藁俟譴之中,敢陳瀝血籲哀之章,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先遞臣新授臺職,仍命攸司,重賜勘處,以嚴朝儀,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往事前席,洞爲開釋,其何撕捱?雖醉命杯,有何傷?其勿辭,速察職。 ○行判府事金興慶疏曰,伏以臣之逬出江郊,固是私義之萬不可已,而其徑情妄行之罪,宜莫逭於常刑鈇鉞之誅,席藁以俟,危懇終徹,天翰特下,史官臨宣,仍命偕入,而辭旨繾綣,迥越尋常,不知聖明,奚取於逋播賤臣,而誤恩之隆摯,一至於斯耶?念臣頃於前席,恭承勤懇之面諭,舌院許副,又出曲軫之聖眷,臣於是,感戴殊私,只以隕結爲期,而第西樞散秩,猶是職名,提擧兼任,俱係緊務,以臣踪地,有不敢寄在朝端,晏然仍冒也決矣。日昨大庭之班,不得不冒昧進身,而重對相識,面頸發赤,尙以何心,自齒於大僚之後,而出入於起居之列哉?爲臣今日之圖,惟當永謝朝籍,屛伏郊野,甘心廢棄,以盡自靖之道而已。以殿下之明聖,豈不矜察乎此?而猶且假以虛禮,收召不置,臣誠訝惑,莫曉其故也。至於寢可乃安之敎,實非臣子所可承聞者,負累一散官之去就,何足以致煩聖慮,而辭令之間,若是其過中耶?臣罪至此,固合萬殞,伏乞聖慈,俯諒臣言之非出矯飾,曲察臣身之終難更進,亟命收還史官,削臣職秩,仍正臣前後辜犯,以安私分,以警具僚,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於卿無毫分撕捱之端,於予無更有開釋之事,而卿遽處於城外,予獨困於廈氊,是豈恒日所望於卿者哉?予之待卿,乃是大臣,豈曰時原?卿之所兼,卽是藥院,亦豈悻悻?予將有面諭之事,書批命傳,臨軒以待,卿須體小子之至意,顧大臣之體重,安心勿辭,卽爲偕入,仍詣前席,聽我一諭。 ○傳于趙漢緯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丙辰三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引見,同副承旨尹容,假注書南德老,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輪對官廣興副奉事李光進,義盈主簿趙福命,長興奉事金致一,歸厚別提趙倫,南部主簿申瑩同爲入侍。上曰,承旨進來。吏判來闕門外乎?尹容曰,昨日三牌不進,初不聞其有病矣。今日聞之,則有實病,乘藍輿而來闕外云矣。上曰,然則非撕捱之事矣。容曰,問于下人則在待漏廳,不能坐云矣。上曰,輪對官以次進來。上曰,職姓名?對曰,廣興副奉事李光進也。上曰,履歷?對曰,以厚陵參奉,移拜見任矣。上曰,職掌?對曰,掌百官頒祿也。上曰,遺在?對曰,見在米八千六百餘石。太五千餘石,上曰,所懷?對曰,無可達之事矣。上曰,職姓名?對曰,義盈庫主簿趙福命也。上曰,履歷?對曰,以吏文學官準朔,上年六月,移拜見任矣。上曰,職掌?對曰,供上則乃三日供上,而黃角則自十月初一日爲始,至明年四月晦日而停止,有國忌則粉藿、常藿、多士麻、昆布等物,以素膳供上,而進排則油燭而已。上曰,所懷?對曰,本庫別無大段弊端,而如或有貢物些少弊端,卽報戶曹變通,故別無可達矣。上曰,留在?對曰,無有矣。上曰,職姓名?對曰,長興庫奉事金致一也。上曰,履歷?對曰,以敬陵參奉,移司饔奉事,因親嫌相換,爲此職矣。上曰,職掌?對曰,紙地無遺在矣。上曰,所懷?對曰,別無可達之懷矣。上曰,職姓名?對曰,歸厚署別提趙倫也。上曰,履歷?對曰,乙巳年庭試武科出身,以軍門將官出六,辛亥六月都政,拜內贍主簿,癸丑十二月都政,拜引儀,乙卯二月政,移拜此職矣。上曰,職掌?對曰,有提調在,別無專掌之事矣。上曰,所懷?對曰,猥越不敢達矣。上曰,職姓名?對曰,南部主簿申瑩也。上曰,履歷?對曰,乙酉年,以能麽兒郞廳陞六,爲瓦署別提,遷安奇察訪,戊申除羅州監牧官,乙卯拜引儀,移瓦署別提,今二月相換,拜此職矣。上曰,職掌?對曰,率所屬坊民大小擧行之事,與五衛立番排朔修正成冊,分送各處矣。上曰,戶口幾何?對曰。八千三百六十五戶內,男丁二萬三千五百六十九口,女丁二萬七千三百四十九口矣,上曰,所懷,對曰,京兆,乃五部主管上司,勿論大小事,轉報變通,而以當部言之,所屬分作各契,合爲六十七契,不但罷契居多,雖實契,洞任不過一常漢,有司莫重命令,各項禁條,時急擧行事,甘結各契,而所謂有司不能通曉,以致生事,各契洞任,勿以常漢、賤隷爲之,擇差閑散中人可合者,似宜矣。惶恐敢達。上曰,此部官報于京兆之事也。容曰,此非榻前陳達之事,推考,何如?上曰,此生疎之致也。勿推,可也。上曰,政官三牌始入來矣。以監試官之故,徹夜不寐,事體未安,國綱不嚴,甚矣。監試官違牌者,當踏啓字矣。容曰,玉堂有闕員矣。上曰,閔亨洙數日前入侍矣。已下鄕乎?權爀亦在外乎?容曰,亨洙下鄕,爀牌不進矣。玉堂只有沈星鎭一人矣。上曰,若出副提學,則玉堂有二人矣。容曰,玉堂四人禁推矣。上曰,乃宋徵啓、尹心衡、兪健基、金相奭也。輪對官先退,可也。輪對官皆退。上曰,李光進誰也?容曰,李光運之同生矣。上曰,趙福命誰也?答曰,遠命之庶弟矣。上曰,金致一誰也?容曰,左相之子也。上曰,趙倫誰也?容曰,趙儐之庶從也。上曰,申瑩誰也?容曰,故相臣平川君之庶子也。上曰,監試官,得成貌樣,誠多幸矣。承旨書傳敎,可也。傳曰,尹敬龍之旣已出謝之後,復事撕捱,徑先徑出,其涉寒心。兪健基則往事,今無撕捱之端,而每於館職,撕捱爲事,此何道理?尹心衡之其無撕捱之端,而前後館職,終不應命,其在分義,豈敢若是?金相奭則頃者處分,不過飭勵,今已往事,而若是違命,亦何事體?宋徵啓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則今於復授館職,復事違命,豈敢若是?權爀則以不過飭勵之事,若是撕捱,其在分義道理,俱涉寒心。尹敬龍、兪健基、尹心衡、金相奭、宋徵啓,竝付過放送,從重推考,竝卽牌招察任。容書訖。上曰,金相奭付籤者乎?容曰,然矣。上曰,閔亨洙在何處乎?容曰,其家在松坡倉近處矣。上曰,以榻前下敎,閔亨洙別爲催促上來,可也。{{*|榻前下敎}}上曰,吏判李瑜還家調理事,分付,可也。{{*|榻前下敎}}上曰,副提學前望,有尹惠敎、李宗城、趙遠命矣。吏曹參議牌招開政,副提學以前望差出,卽爲牌招察任,可也。{{*|榻前下敎}}上曰,明日晝講,以朝講爲之,可也。{{*|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病}}。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鄭夏彦{{*|病}}。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漢緯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朝講時,兩司當爲備員,兩司除試所進去未署經外,大司憲趙最壽,掌令李台徵,大司諫李宗城,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尹敬龍、金相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特敎之下,豈容若是?只推,竝卽牌招。 ○以大司諫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而堂上書進,只是一員,事體誠極未安,除試官試射進,以病受由及其他應頉外,他司坐起進、懸錄及懸病人員,竝從重推考,待開門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堂上兪拓基、李箕鎭啓下之後,兪拓基則本無所執,而前後聖敎嚴飭之下,無意承命,一向違召,李箕鎭則別無辭避之事,而亦不一番參坐,俱極未便,竝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今日朝講,諫院無進參之員,今日政,新除授正言,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日朝講講官,不可不備員,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受由,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右副承旨尹容進。兵批,判書趙尙絅將官試射南別營進,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㷜服制,參知朴弼正進,右副承旨尹容進。 ○吏批啓曰,判書病不來,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宗城爲副提學,趙明澤爲應敎,李命坤爲持平,李光躋、金漢喆爲正言,林象元爲說書,趙遠命爲戶曹參判,折衝尹就亳今加嘉善,中日片箭沒技加資事承傳,以洪聖輔爲大司諫。 ○兵批啓曰,宣傳官宋載恒呈狀內,承重祖母年今八耋,方在委席涔涔中,無他救護之人,實無一時離側供職之望,斯速入啓變通云,親病旣重,不得察任,則宿衛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權{{!|𢢜|⿰忄業}}、尹惠敎單付副司直。 ○趙漢緯,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司書洪重一,連日入直矣。以身病陳疏受由出去,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監試官進去,兼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下番將未免闕直,新除授說書林象元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輔德尹就咸亦爲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明澤,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尹敬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竝禁推傳旨捧入。 ○傳于趙漢緯曰,副提學旣已只推,卽爲牌招,使之入侍,朝講漸晩,牌去來催促。 ○傳于趙漢緯曰,副提學李宗城旣已承批,更無撕捱之端,朝講時刻已迫,雖闕外陳章,申飭。 ○以正言李光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趙漢緯曰,副提學除拜有意,昨旣承批之後,更無撕捱此職之事,事體極爲寒心,申飭。 ○傳于趙漢緯曰,今日已至晝講時,事體極爲寒心,儒臣數多,法講其可廢耶?政院,申飭。 ○傳于趙漢緯曰,昨已下敎矣。政事今日亦差晩爲之,牌去來催促,雖一人承命,則卽令來詣閤門。 ○趙漢緯啓曰,朝講爲之事命下,而時刻已過,講官不備,今日朝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傳于趙漢緯曰,召對爲之。 ○傳于趙漢緯曰,玉堂七員,而欲爲朝講,至晝講時,停召對命下之後,入侍單子,尙不入之,事體極爲寒心,此何事耶? ○李昌儒出使代,以鄭夏彦爲假注書。 ○趙漢緯,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數多諸執事,當以侍從人塡差,而曾經侍從,無職名人員,竝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以爲推移塡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及禁衛營哨官等,依前定奪,以他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統制使狀啓刑曹粘目,昌善監牧官卞曄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卞曄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幼學朴昌根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東春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司書洪重一,連日入直矣。以身病陳疏,受由出去,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監試官進去,說書林象元纔已違牌,兼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下番將未免闕直,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時,訓鍊都監把摠崔錫胤未滿四中,依例汰去,哨官鄭運喆柳葉箭二中,騎芻一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騎芻例有倍畫之規,今亦依例,勿爲汰去,而至於稱病之類,試所旣知其實病,竝與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曾因黃海監司狀聞,紅牌放賣罪人朴枝茂,自本曹推覈,則枝茂抵死發明,以黃海道谷山居人朴枝發之所誣告爲言,而終不直招,故與所援人一番頭面,在所不已,捉送之意,行移本道矣。回關內,前以此事流三千里定配於咸鏡道德源府云,枝發旣是紅牌買去之人,則論以獄體,不可不一處査辨後勘斷,朴枝發着枷押送之意,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彜章書啓,臣敬奉聖批,傳宣果川銅雀里,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昨天書之降,未敢趨承,猥上請譴之章,冀收史官偕來之命矣。及奉聖批,不惟不賜允兪,十行辭旨,反復責勉,催臣入朝,敦迫益急,至以臨軒以待爲敎,而使之聽諭,臣於是,五情失守,四體投地,誠不知措此身於何地也。臣之情地,如或有一分仍冒之勢,則初何以逬出爲哉?念臣所遭,自有臺劾以來,曾所未聞之醜衊,非但在臣爲沒身之深恥,其貽辱輔相之位,莫此爲甚,從今以往,臣不敢復以大臣自居,聖明亦不宜復以大臣待臣,此固事理之所當然,臣何敢諉之以藥院之緊重,更起苟進之念耶?玆於隆旨之下,又犯違逋,辜恩慢命之罪,萬死無赦,只自席藁涕泣,恭俟鈇鉞之加而已云矣。大臣終無變動之意,造朝無期,臣則仍留緣由,竝以馳啓,踏啓字。 ○尹容,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一所錄名之數,僅至一百餘字,本所錄名之數,多至二百八十餘字,比諸一所,幾至三倍,大凡武試之規,錄名比他所偏多,則參量割移,均一分試,同時出榜,自是前例,今此兩所錄名,如是懸絶,故不得已其中八十字,劃送一所,則多般推托,終不許捧,彼雖曰,私自移來移去,誠是法外云,而近來移送之規,已成規例。且柳葉箭雖爲先試,一日所試,不過三十字,而來頭六兩一日所試,將不過七八字,以此較量,則殿試定限之內,決無畢試之勢,而初試未畢,則殿試自當退定,如是之際,非但事體之未安,京鄕文武擧子之有弊,亦不可不慮,依近例分試之外,更無他道,本所錄名中八十字,移送一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台徵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積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李麟至絶島定配,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辭見上}}又啓曰,新除授司諫院正言金漢喆時在開政府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傳于尹容曰,都承旨疏批已下,牌招察任。 ○都承旨洪景輔疏曰,伏以臣之夙夜奔走,前後四閱月矣。羸形殘殼,澌鑠殆盡,所恃者唯是些餘精神耳。近益銷亡,多所遺失,不可不急圖解免,以就調息,方竢長僚辭單之畢,爲次第求遞之計,卽於意外,有知申之命,惝怳震惕,不知所以措躬也。今之銀臺,卽古之尙書省也。六房之掌,疇非緊要,而一院之長,最號淸華,苟非地望素重,才猷夙著,則莫宜居之,如臣庸魯,百無一能,不過隨行逐隊,奉令承敎而已。匪分恩資,已極僥猥,而不待政曹之通擬,特循序次而例陞,居然絶諸僚之席,而爲邇列之首,私心愧恧,固不暇言,其爲輕朝廷之名器,貽物議之嗤點,當如何哉?況臣迹孤性褊,不善俯仰,人微恩鉅,易取顚擠,向來趙侹之事,卽其兆耳。今若徒恃寵靈,冥升所願,則上九之悔,勢所必至,莫如謝玆近密處,以冗散隨分效力,庶圖報酬,是微臣區區自靖之義,而亦聖上終始令保之賜。玆敢不避瀆擾,冒死哀籲,伏乞聖明,俯賜矜察,將臣職名,亟行鐫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則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司書洪重一疏曰,伏以王世子冊禮順成,慶溢宗祊,歡洽神人。況臣猥廁僚屬之末,獲陪岐嶷之表,區區忻忭之忱,實倍常品,仍念臣自三度習儀,日觸冒惡風,重患感寒,實無起動之勢,而大禮當前,不敢言病,力疾忍痛,僅僅參過,旋因僚員不備,仍因直次,所患諸症,趁不和解。且因飮啖失宜,脫着不愼,再感三感,輾轉添劇,乍寒乍熱,頭疼如碎,素患關格之症,乘時添發,晝無所啖,夜不交睫者,亦已累日,而猶不敢爲陳章請急之計者,不但以每每瀆擾爲懼,亦以東宮相見禮期日,似在不遠,故必欲挨過時日,或冀少間,庶遂此昵陪离筵,更瞻睿度之願矣。一日二日,有加無減,僵臥直廬,人鬼莫分,束帶登筵,斷無其路,若不及時調治,實有汚穢淸禁之慮,此實禁中諸人之所共目見者也。臣安敢假飾爲也?玆敢倩人搆疏,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職名,俾得以隨便調治,獲尋生路,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右贊成鄭齊斗疏曰,伏以天時叶吉,景運惟熙,惟我王世子欽受冊命,正禮春宮,此宗社億萬年休祥,豈一世臣民福慶之涵濡而已哉?垂絶賤臣,一縷未盡,猶幸及此快睹,得伸攢祝之忱,是亦天地一大澤也。然而今臣神息已盡,徒一僵尸,終未能攀賀於呼抃之列,瞻望雲天,獨切感涕而已。惟是臣所被職名,是貳公之重也。所兼宮僚,又是少師之稱也。然且跧伏草莽,偃息自在,當此大禮之時,亦不能積誠盡懇,以祈罷免,乃使朝儀不備,宮僚闕員,終至貽累盛禮,孤負聖世,臣罪至此,無所逃矣。此有司之所當卽先劾正者也。伏乞聖明,亟賜鐫削,仍令勘處焉。今臣旣已癃廢垂盡,無由得伸慶祝之忱於天陛之下矣。今於請譴之章,不敢不一陳將死之言,以冀聖明之垂察,其情亦戚矣。昔周、召之告其君,言皇天之命而戒之,曰無疆惟休,亦無疆惟恤。嗚呼,曷其奈何不敬?于今聖嗣,新受命東宮,則又其所謂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自貽哲命,亦是也。其所謂惟休者,今斯慶之也至矣。若其惟恤,又將如何?其所以首先建極之本,殿下宜自知之,元良亦宜自求之,殿下作之於上,聖嗣繼之於下,殿下於此,必對越在天,精一執中,一德不懈,以立人極,以授聖嗣所謂貽厥之謨,躬先率之,以燕翼子,爲萬世基本是已。其謂曰奈何不敬者,政爲此也。此則殿下之所當體之者也。若言其功用,則臣於前日,敢以文王之事陳之,文王所以緝熙敬止,非徒言其於穆而已。是寔爲至善之綱領,純亦之本事也。思齊詩一篇,備言其功,而其無斁亦保一章,又乃其傳神處也。故其下文,遂以肆成人有德,小子有造,以譽髦斯士爲言,文王之所以作成斯人如此之盛者,政以此也。殿下誠以此成就聖嗣,聖嗣受之善繼,以成大孝,其謂曰,罔不在初,自貽哲命者,又如是也。此則聖嗣之所當則之者也。臣竊伏惟我祖宗朝儲嗣,凡在沖年之時,在下之臣,皆建請先設輔養之任,以成其保佑之道,其意亦可見也。嗚呼,往年之事,尙堪言乎?小毖之戒,其可追乎?殿下於此,可無衋然而傷,惕然而警乎?此在殿下重加戒懼,內而克正阿保之任,外而克重賓傅之責,左右前後,罔非正人,無有邪氣于其間,以之保佑無疆焉。其有務於惟恤者,又莫大乎此也。臣神識昏瞀,無所省察,僭猥及此,言不知裁。伏惟聖上,恕其愚而察其衷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欣喜之中,所勉切實,深用感歎,可不服膺焉?今卿在鄕,心雖缺然,其所未參則業亦知之者,卿須安心勿辭,其宜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三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尹容,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南德老,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上曰,玉堂進讀。沈星鎭讀《綱目》四十三篇,自十一年春正月帝北巡,止分爲九等。上曰,承旨進讀,尹容讀自十七年春三月,止二百六十五。上曰,注書進讀。南德老讀自二十一年,止以爲市糴錢。上曰,上番進讀。金時粲讀自以方士張果,止禮部侍郞掌貢擧。上曰,下番進讀。李成中讀自舊制考功員外,止題贊於廳事而去。星鎭曰,敢因文義仰達。我朝待遇士大夫之道,本自優異,而至於侍從,則尤爲自別,故決杖之法,不加於侍從者,蓋爲近君,而且所以養廉恥也。其意甚美,而近因朴師昌事復創此法,終有欠於待侍從之道,故惶恐敢達。上曰,國家用法,近臣、遠臣,豈有異乎?還上等事,則侍從不爲決杖,而若犯濫率,雖侍從亦爲決杖,乃是舊制,非今始創爲也。文官犯禁,則先自遞歸,而武、蔭無勢者,始爲決杖,國法用於武、蔭,而不用於侍從可乎?以今觀之,輪對官召之卽來,而玉堂則牌招不進,誠可寒心,玉堂未免自居尊大,推考,可也。{{*|抄出擧條}}容曰,因文義陳達,似非推考之事矣。上曰,不然。侍從當守法,豈可濫率乎?星鎭曰,如更集仙殿,禁奏祥瑞,禁錮酷吏子孫,皆明皇好處也。初則更仙爲賢,而終惑於方士張果前後判異矣。上曰,太宗時十八學士,亦有登、瀛洲之語,名雖集仙,實是集賢,則亦何妨乎?張果入居集賢,而霓裳羽衣,初心不繼,反不如不改集仙之爲愈,予言雖似抑揚,實則然矣。星鎭曰,以《詩》、《書》,賜吐蕃于休烈之言是矣。上曰,然矣。星鎭曰,韓休拜相,玄宗言,吾貌雖瘦,天下必肥好矣。若好聞直言,則何至於瘦?外雖聽從,想必厭苦而然也。然不憚吾身之瘦,而喜天下之肥,猶可尙也。上曰,歷代帝王鑑戒,咸載此書,予以第五倫安寢與不寐,爲有私矣。在利欲之中者,可以想像,玄宗在於利欲交熾之中,開元、天寶,判若二人宜矣。容曰,人君之容受直言難矣。不開言路,何以治國?玄宗之瘦,强聽而然也。果能容受,則貌必不瘦,第五倫事,雖云有私,如此亦難矣。上曰,承旨所達最好,當各別留意,論第五倫事亦是矣。星鎭曰,子夏言,紛華道德,交戰胸中,故瘠矣。道勝而後肥云矣。玄宗多欲,自然貌瘦,若私欲退聽,則天君泰然,心廣體胖矣。去私工夫,加勉如何?上曰,當留意矣。賢賢易色,雖云語有抑揚,子夏有得而言也。蕭嵩、韓休退,而林甫用事,衆君子一小人亦難敵矣。張瑝、張琇事多可疑矣。容曰,死於其罪,則子雖復讎,是讎國家也。審素之死,似非受誅,《禮經》,父不受誅,許其復讎,胡氏之論似是矣。上曰,綱亦許之乎?瑝、琇流人,汪乃御史,我國若有此事,則將若之何?星鎭曰,猪灘之戰,我將有死於李守白者,後死者之子,殺守白於城中,而國家不殺云矣。容曰,若枉法殺人,則死者之子,義當復讎,不然則不可,禮設大綱,使時君與賢臣,引經傅義而論之,若斷定立法,則無論勇怯,皆將復讎矣。韓愈有復讎議,其意大抵如此。上曰,殿中今之監察也。今若有此事,何以處之?此亦窮格之事,儒臣陳達,可也。張九齡、裴耀卿之間,將何居乎?星鎭曰,法者國法,復讎者宜先告於國矣。容曰,此不成語也。國家豈許殺人乎?以此事論之,亦有加罪之意矣。上曰,注書、翰林亦陳達,可也。德老曰,小臣鹵莽,無所知識,而第以胡氏之言,爲得經意。禮曰,父不受誅,子復讎,可也。律曰,殺人者死,夫不受誅,卽無罪見殺之謂也。蓋聖人之意,若許復讎,人將倚法而專殺,不許,則傷孝之心,故丁寧其義於經,深沒其文於律,使後世君臣,審其受誅與不受誅,得以引經而議之也。審素之死,旣非受誅,則瑝、琇復讎,亦《禮經》之所許也。時粲曰,父不受誅,而子復其讎,若又殺之,則非勸人子之道,瑝、琇,以童稚之年,至誠復讎,豈可殺之乎?成中曰,韓愈復讎議,臣不能盡記,而大義則亦許復讎,臣常是之矣。容曰,復讎之文在禮,擅殺之法在律,欲使時君與經術之士,引經而議也。成中曰,綱言復讎,則筆法亦似許之矣。上曰,然矣。容曰,綱云以復父讎,筆法許之矣。時粲曰,上言殺張審素,亦似不當死而死矣。容曰,朱子褒貶予奪微意,在綱下得殺字,似冤之矣。星鎭曰,人子之心,豈以其父之無罪有罪有間乎?容曰,不然。若其父有罪受誅,則其子雖痛迫,豈可復讎乎?上曰,然矣。容曰,刑曹放未放單子判下時,以放秩外,未點下者,皆仍爲敎,而放秩中,明汝三明汝三、金重萬,所坐不重,而在於放秩矣。自上點下矣。上曰,二次判下,而夜亦爲之,或墨汚而然耶?容曰,判付以旣放點下,則置之爲敎矣。上曰,二字脫漏矣。以旣在放中點下,則置之爲敎,在字中字脫漏矣。此以古文樣,懸吐見之亦難矣。星鎭曰,朝講令下,而玉堂無一人入來矣。上曰,尹敬龍之撕捱異矣。兪健基,亦然矣。星鎭曰,其過有淺深矣。上曰,區別淺深,則淺者當遞矣。星鎭曰,趙明澤有病,春宮冊禮,遞兼輔德矣。容曰,落傷云矣。上曰,非無故違牌矣。星鎭曰,金相奭有所執,尹敬龍撕捱似非異事。兪健基上疏後,當行公云,而有入直之意矣。又復如此,誠爲過矣。上下番只有臣一人,法講久停,誠可悶矣。上曰,李宗城、閔亨洙兩人,咫尺前席,扶入其父,親承下敎,而若復引嫌,則將焉用之?李宗城雖不芥滯於閔亨洙,而以其後諸人之言引嫌云,本事則一也。開釋之後,何可以枝葉事,復事撕捱乎?卽今館錄方急,講官不備,而李宗城熟於經筵,故特命差出,旣有意,而不爲禁推,亦有意矣。今乃必欲撕捱,誠爲太過,朝講命下,未免停止,其在事體,極爲寒心,副提學李宗城禁推,可也。{{*|出擧條及榻前下敎}}時粲曰,臣數日內,將以實錄曝曬事,出往江陵五臺山,有稟定事,仰達矣。癸丑冬史官趙榮國,自江都曝史還奏言,《文宗實錄》第十一編見落,取考赤裳、太白史閣形止案,則皆懸落字,而惟五臺史閣形止案,不懸落字,日後五臺曝曬時,史官草謄一本,而來到本館後,各書正本,安於諸處爲宜,自上令本館,稟處大臣,啓以依史官所達謄出以來上敎,依爲之矣。臣今當往五臺,故更考其形止案,則雖不懸落字,而只書十卷與十二卷,而中間十一卷,初無所記,此處亦必漏落而然也。萬一不落,則今番臣之進去時,當依前敎,草謄一本以來,而第念事體有難便者,雖是一編而已。亦是實錄,則束納於卜中而來,亦似未安,又不可載以彩輿,未知何以則得當,似當詢于大臣而處之,故敢達矣。上曰,何時下去乎?時粲曰,再明當下去矣。上曰,謂之脫落者近是矣。彩輿已還,而何以傳來耶?時粲曰,自茂朱來,而驛路傳致矣。容曰,若奉安於彩輿,則無異實錄之下去矣。上曰,安於櫃中,以馬載來,何如?容曰,諭書亦納於筒中,依此爲之,使校生荷來,何如?上曰,此草本也。譜略洗草,亦用馬駄,豈可爲草本用彩輿乎?安於櫃中,使校生荷來,可也。{{*|抄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鄭夏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昭憲王后忌辰齋戒。 ○夜五更,月暈廻木星火星兩珥。 ○趙漢緯,以影幀模寫都監儀軌廳言啓曰,本都監儀軌,今已畢修正,粧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兼春秋李善泰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容曰,法講因講官不備,不得爲之,而如此之日,亦有賓廳引見之例,明日來會事,分付。 ○傳于趙漢緯曰,召對爲之。 ○李重協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上試官臣趙顯命方帶王世子賓客之任,大臣送言以爲,傅賓客相見禮,定行於今二十六日,其在愼重之道,不可往來於多人聚會之地,自明日前期齋宿爲宜云,今此監試之任,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令政院原單以入。 ○洪景輔啓曰,今下上言一百七十七張內,一百五十張,分下各該司,猥濫一百二十五張,疊呈二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疊呈一張,一體下該司。 ○又啓曰,大司成徐宗伋出肅之後,連呈辭單,無意行公,卽爲牌招,以爲課試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容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持平李命坤未肅拜,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呈辭,李光運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領敦寧府事魚有龜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答魚有龜疏曰,省疏具悉卿懇。莫重將任,其何過讓,卿勿過辭,調理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敦寧魚有龜上疏,伏以元良定位,冊禮已成,宗社之慶福無疆,擧國之蹈忭惟均,而區區頌祝之忱,尤倍恒品,仍念臣衰朽轉甚,重任難堪,前冬瀝陳血懇,冀蒙恩許,而其時批敎之間,慰藉特厚,伊後賜覿之際,勉誨諄篤,惶感之極,不敢一向煩聒,開春以來,又値朝家多事,動駕頻仍,顧念分義之重,思效奔走之勞,淹延時月,迄今虛帶,癃病則歲益添增,軍務則日漸壞癈,醜拙畢露,罪尤層積,頃於臨郊閱武時,聖鑑亦已俯燭無餘矣。馳馬參見,全不成樣,則將臣之體隳矣。行軍部伍,亦未整肅,則統率之方乖矣。聖恩雖加涵貸,私心已極恧蹙,而爲國者慨其師律懈弛,僨誤是憂,憐臣者憫其殘骸頹落,顚仆是慮,左右思量,其不可久冒重任也決矣。且臣勞攘之中,耳瘡復爛,感觸之餘,風眩添發,舊症新恙,一時交劇,轉輾沈病,殆同尸居,全抛衆務,益增隕迫,玆暴肝膈之懇,冒瀆慈覆之下,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遞解臣所帶將任,以重國體,以安私分,不勝幸甚。 ○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漢緯,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鄭夏彦,記注官李善泰,記事官李成中進伏訖。星鎭讀《綱目》第四十三唐玄宗紀十一月賜朔方節度使,至十板。上曰,承旨讀之。漢緯曰,臣失音不能讀矣。上曰,注書讀之。臣夏彦自突騎施讀,至三十二板。上曰,兼春秋讀之。善泰曰,臣犬馬之齒,過六十矣。眼昏不能讀矣。上曰,翰林讀之。成中讀終篇。上曰,玄宗,於上下篇,判若二人矣。星鎭曰,初用張、宋輩則治,末用林甫輩則亂,此胡氏之言,正爲人君覺悟處也。初則禁珠玉祥瑞,而終則尙侈靡求長生,一一相反於前後矣。漢緯曰,使明皇而識賢而用,必不至此,而出九齡而用林甫,則安得不亂乎?人主當鑑戒於用人之際矣。上曰,然矣。星鎭曰,以林甫立仗馬之說觀之,小人之好欺蔽如此,諂諛之說日進,而讜直之言不聞,則雖欲不亂,得乎?漢緯曰,大奸似忠,如林甫者,人主何以覺之,人主明於進賢退小人,然後可以爲治矣。星鎭曰,張說,初進封禪之說,而諂言漸進,人主孰不知直言之爲貴,而直言厭聞,遜言喜聞,故一番二番,浸漬漸入,至於封禪、求仙、事神等事,而無不爲矣。以十七板玄元皇帝事觀之,尤可信衰亂之徵,若大明中天,百怪咸服,豈有如此神異之事乎?玄宗誕妄,故其夢亦如此,至於拙寶符事,而誕妄極矣。上曰,堯、舜率天下以仁,而民從之,桀、紂率天下以暴,而民從之,玄宗亦率天下以誕妄,天下亦安得不從乎?高宗思賢,則夢良弼,唐玄宗明皇思長生,則其夢如此,所謂如影響者矣。星鎭曰,以此見之,人主至誠求之,亦可得如傅說之賢矣。上曰,玄宗大是兩截人,最後華淸遊時,至於躬自擊缶,玄宗非玄宗,故爲此矣。星鎭曰,遷蜀之時,棄宗社而率貴妃兄弟,豈有如玄宗者乎?上曰,以年爲載者,何也?安祿山事,尤怪駭矣。豈有待胡人如此乎?其昏謬如此,而猶知吉溫,謂不良人,吾怪其獨能明於此耳。星鎭曰,此猶見其有本心之一端,然知其不良,而竟用之,何貴其知乎?上曰,牽於李林甫而用之,此則異於自家用之。漢緯曰,人賢愚,豈有古今,君子小人,何代無之?此在人君之鑑別耳。苟有學問工夫,則豈爲魑魅所欺乎?若玄宗者,無工夫而然矣。上曰,然矣。星鎭曰,聞空中神語者,豈有此理?至此而玄宗之虛妄尤極矣。上曰,玄宗亦豈專然爲虛言哉?此必其心,先流於誕,而其耳怳然,若有聞彼其身,自亦見欺者耳。星鎭曰,鬼神誕妄,稍有識者知之,而玄宗之愚暗如此。上曰,玄宗事,皆不足道,而豢養祿山者,尤怪異,豈其昏迷至此乎?星鎭曰,此亦運氣所關。上曰,豈可諉之於運數乎?此在君上矣。星鎭曰,聖敎至當矣。立李靖廟事,亦見欺甚矣。上曰,至此則玄宗,不可以恒人責,雖過於此者,亦可欺矣。星鎭曰,靖、勣等,亦名臣,豈見於祿山之夢乎?上曰,往牒帝王,鮮終者何限,而尤怪者玄宗,如開元前後爲二人矣。諸臣退出。 ==3月24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出使}}。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鄭夏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昭憲王后忌辰,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尹容啓曰,明日朝講時,兩司當爲進參,而無行公之員,除在外試所進去陳疏留院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待明朝牌招,以時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漢緯曰,召對爲之。 ○趙漢緯啓曰,明日視事,取稟。傳曰,只朝講。 ○洪景輔啓曰,大司成徐宗伋昨日違牌,無意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三月二十五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重協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重協啓曰,今日賓廳來會,出於特敎,而堂上進參,只是二人,事體極爲寒心,除應頉外,懸病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兪拓基纔已出牌,而有可問事,牌去來催促,使之入侍。 ○李重協啓曰,今日賓廳入侍,兩司當爲進參,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或試所進去,或未肅拜、或呈辭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試所進去外,呈辭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李命坤,正言李光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金廷鳳。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尙寅、許沃、金箕錫、閔珽、姜必慶、任珖、李善行、尹得徵、蔡應福、宋宅相、朴瑗、呂光憲、李箕獻、許錫、李時熙、趙泰彦、尹興茂、南泰齊、曺命敬、李大源、趙鎭世、趙榮國、李顯望、閔墡、李性孝、權賮、金宗台、申致謹、柳時模、徐命杰、權賅、南泰良、朴弼載、韓億曾、金光世、李碩臣、金尙迪、南渭老、韓翼謩、權宏。 ○李重協,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趙漢緯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矣。玉堂旣已備員,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左參贊趙顯命,刑曹判書宋眞明,副校理沈星鎭,左副承旨李重協,假注書鄭夏彦,事變假注書朱杞,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進伏訖。上曰,今日使之來待者特敎,而備堂多不入來,事體極寒心,牌去來,申飭。在魯曰,日間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連爲好過矣。上曰,今令卿等來會,明日法講相値,則不得從容故耳。在魯曰,相見禮定於二十六日矣。其儀注見之,則依庚午例,而師傅、賓客相見儀注,自在《五禮儀》,內嚴外辨,弼善跪請者,何也?而此以中官爲之者,未知也。上曰,大者自依庚午例,弼善入之後,亦中官入之,豈中官公然入乎?依《五禮儀》爲之宜矣。在魯曰,儀注迎送一節,一時再拜,與先後再拜,皆疏略不可知,臨時可行乎?儀注不分明矣。上曰,君師父一禮,君父動駕時,秪迎之節,亦拔之,此可臨時變通矣。在魯曰,延送之節,臨時變通好矣。而拜禮則宜預講矣。上曰,師傅後賓客先,師傅處頓首,賓客處拱手,禮則然矣。在魯曰,明日行爲次對矣。下敎如此,故今來會,而別無緊急稟定者矣。上曰,次對纔爲之,而其中有卽宜擧行者矣。 ○在魯曰,今番進香冬至使先來,一時同來而,四人中,只一人入來,極爲寒心。上曰,昨年冬至使先來,亦一人來矣。在魯曰,在前因實病落後者,或有之,而不過一人,今則兩行多人,或落於灣上,或落於中路,此莫非國綱不嚴之致矣。上曰,古則法嚴矣。嘗見李時皇,以篤老而能入,來近則懈弛成習矣。在魯曰,落後者竝令攸司,各別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在魯曰,近來國綱不嚴。凡事懈弛,進香事表咨文改修後,初八日査對入送,意謂當日可以安寶矣。初九日以補晝終日,初十日動駕還宮後,方更入啓以下,十一日始離去云,在時已不免遲滯,而若罔夜馳去,不過四五日可到,而觀十七日使臣狀啓,則表咨文,尙不來到,等待留滯云,其後又尙無秪受越江之消息,禁軍稽緩齎傳,誠極痛駭,回還後,令兵曹各別重治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如狀啓稟定等事,胡大事也。筵中從容講治道好矣。上曰,豈在簿書之間乎?寅明曰,近來紀綱之懈弛,殿下常憂之。諸臣亦豈不仰體乎?備坐豈有不可爲之日,而諸堂故不來,日日草記難,無端中止亦難,故不能數爲也。自上若欲立紀綱,則必先於尊體統,向者李瑜雖言有病,不是大段,而自上遽以面諭召之者,已不知其必可然,而旣到闕外,承旨以病微稟云,自前在閤門外,有急病者,雖有微稟之例,此則旣到闕外矣,又何爲之稟乎?其時當該承旨,推考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兪健基事,亦怪異矣。然而若果有難安之實,則雖預設朝講,豈可出乎?此等事,徒瀆朝體,不必如此矣。上曰,李宗城、吳瑗事則然矣。健基則何知其不來也?寅明曰,宗城與金若魯,今相釋然云矣。上曰,如是乎?宗城於薇院,則似不出矣。在魯曰,薇院副學何異乎其間,不過數日耳。上曰,吳瑗不過以有弊言之。寅明曰,趙珽之言甚可畏。上曰,如趙珽之言,何足取信乎?今雖放副學,又必不出乎?寅明曰,臣意則今姑許遞副學,而令出備堂,似好矣。上曰,近來廉隅太勝,大臣旣請遞,則必不行公,遞職放送,使之專意備堂之任,可也。{{*|榻前下敎}} ○寅明曰,近來公議,臣雖不知,以事理觀之,亦豈有不知,若有枉法循私者,別宜致責然後,群臣知所畏矣。上曰,近來銓官,若欲隨事申飭,則將無爲政之日,然大臣旣已開端,事當擧直措枉,日昨筵中,豐原峻斥李潝則不以李潝爲非者,雖難枳塞,豈可遽擬於諫長之望乎?在魯曰,當日筵中,盛有非斥之言,則旋擬諫長之望,臣於私室,亦言其欠穩,而或意銓官之不及聞矣。上曰,豈有不及聞之理乎?顯命曰,不及聞,亦不難矣。上曰,下敎之後,不可如是而止,當該政官推考。{{*|抄出擧條}}星鎭曰,不有公議,銓官駭然矣。 ○在魯曰,上勅動靜,終不詳知矣。上曰,病則似愈矣。在魯曰,不知其後又何如?鄭羽良自黃州,追至平壤云,必有指揮探知之事,而第甚沓沓矣。狀啓則似不欲爲,必待其上來可知,而欲待其還,呈奏咨文,則恐後時矣。上曰,今則奏咨文不緊矣。寅明曰,臣意亦然矣。在魯曰,其本情,必欲瞞我人,是未可知。 ○在魯持狀本進伏曰,此是全光監司徐宗玉狀啓也。成均館奴婢貢規,與他司奴婢,本無異同,而乙卯年間因大司成閔宗道所達,以本館需用之窘乏,以獨定以二疋之役,以致逃散相繼,元數漸減,揆以事理,亦甚偏苦,故宗玉曾爲大司成時,以依他司奴婢收貢,以開還現之路,陳達廟堂,覆奏許施,而其後又以待年豐,多數現出後施行之意,更達蒙允矣。及其下往湖南,另加刷出新現之數,殆與舊奴婢數相當,故一依各司奴婢例,奴則一匹半,婢則一匹,直爲行關收捧,此自是古規,又已經稟施,而或慮本館之不許,有此狀聞矣。各司奴婢一也,而賢關何可獨異乎?一依曾前定奪施行之意,分付本館及本道,何如?寅明曰,臣意亦然,以此定式施行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此又宗玉狀啓也。業武玄貴鳳等五人,上言以爲,與泰仁人鄭時亨相訟,而時亨壓良爲賤,累訟累敗。又起訟於泰仁,泰仁偏聽其言,捉囚未及原情之訟隻云,而縷縷稱冤,乞捉致對辯於京司,故掌隷院覆啓移牒,使之捉送,而此訟泰仁縣,旣已論報監營,決給於渠邊,而渠不知其已捷,或恐其見落,有此徑先越訴,捉送一款,今無可論,而外方訟隻之京司推捉,大有民弊,故自前朝禁至嚴,此後外方訟隻,勿爲推捉京司事,請令廟堂,更加申飭矣。此事旣有朝禁,如非別樣大事,不得已者,則不可續續捉致,該院堂上,從重推考,此後更加另飭於詞訟衙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又啓曰,今二月二十一日召對時,承旨金若魯,以南漢軍餉移轉畿邑者,朝家旣定分數,故諸邑或有畢納者,而驪州、交河兩邑及慶安驛,獨無一石來納者陳達,則自上有令備局,査問勘處之敎矣。依上敎發關査問,則金若魯遞歸之後,驪州則捧納六十餘石,而未捧尙爲二百餘石,交河、慶安則尙今全無所納,其在飭勵之道,不可無罪,雖經赦令,該府當問而處之,拿問宜矣。但拿問守令,毋得徑先出代,旣有先朝受敎,而驪州則尤以數遞,已成弊邑,李義豐善治,不可遞易,勿爲出代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拿處則出代乎?在魯曰,該曹或然矣。上曰,此爲作窠闕耳。依所啓爲之,可也。{{*|抄出擧條}} ○寅明曰,臣前以守令事,有所仰達矣。自上初無至誠求治之意,則無可言,如欲致治,則卽今人心世道,不可輕議大變動,只當專意於擇守令一事而已。戊申以後,聖上屢有申飭,故不無其效,今漸不然矣。然三百餘邑守令,誠難一一擇送,其要又在於擇監司,而向來趙顯命,以監司必用薦郯gg剡g事,陳疏爲請,姑未回啓,然其言誠好。蓋近無臺閣,不合者,未必糾擧,人皆嫌避怨謗,誰肯明言其合不合,則設或不得人,君上何由知之乎?若以才諝可合方伯者,別爲抄薦啓下,以爲輪回差送之地,則必有所益矣。上曰,備薦大臣也,備望亦大臣也。擬望時善爲之,可也。寅明曰,擬望亦有自銓曹爲之者,且論薦與擬望,雖一人爲之,而不得不異者,薦出於暫時,望擬於持久,時之暫久而心之謹忽殊,謹忽殊而公私分,所以異也。在魯曰,擇守令,爲實效矣。顯命曰,薦主連坐之法,今漸寢却,戊申、己酉年自上申飭,則南行中荒唐者,不得薦,豈不效乎?此爲要道矣。上曰,其時大臣,有以薦主罷職者矣。寅明曰,趙道彬也。上曰,今以犯越事有三事,注書出取原書啓以來,杞出取以進。上曰,其一,勅使數來,而此久寂然,則所謂奉行皇旨者,太近虛疏,其一,我國亦經大霈,其一,若久弛則與夏享誓戒,將相値矣。眞明曰,此則擧條下後,可爲之事也。上曰,雖非擧條,亦可爲。在魯曰,必待擧條,未晩也。上曰,貸死毋傷,而放之則爲難矣。寅明曰,臣纔以要切事仰達,而不蒙發落矣。上曰,請薦乎?若薦則幾員爲之,又可使各薦幾人耶?寅明曰,正卿以下,皆入於議薦之中,非時原任則似不可薦。在魯曰,大臣豈可獨薦之乎?若薦則使正卿以下,廣詢博采,可也。寅明曰,可爲者入之,不可爲者不入,可爲者豈能多乎?上曰,兩大臣之意有異乎?在魯曰,臣意則終歸文具,亦恐有窒礙矣。寅明曰,然則退與僚相,復與消詳回啓,豐原之疏可乎?上曰,豐原以爲必可行,而請之乎?顯命曰,臣以爲可行也。星鎭曰,古則爲監司者,一時不過十餘人矣。寅明曰,洪萬朝、李世華,皆爲八道監司。若其極擇,又何多乎?在魯曰,有聲望者,則爲堂上,一二月,亦拜監司矣。寅明曰,非爲論資級久近也。在魯曰,若此者,又何待於薦乎?顯命曰,近來非廟薦,則干請者蓋過半矣。在魯曰,顯命不經銓官,故其言如此矣。顯命曰,過半之言,雖若過矣。然昔先正臣朴世采,上書肅廟朝,其言如此,今之世,又加遠矣,豈不然乎?兵曹參判李箕鎭追後入侍。上曰,宰臣之意,何如?箕鎭曰,臣方追入,有難臆對,而大抵我國事,議時雖好,畢竟歸於不能行,今雖爲薦,不過用之於一二窠,後遂廢却,則豈不爲文具乎?守令薦法,先爲各別申飭則好矣。寅明曰,凡事以文具爲之,則爲文具,以實心爲之,則有實效,初無定形矣。若妙選群臣,參之殿下之明監gg明鑑g,停當置之,輪次爲之,則雖十年之間,亦必有效矣。在魯曰,然則廟堂或議抄耶,或各薦耶?上曰,各薦則六曹爲之耶?眞明曰,受薦則易有私情,不如聚會廟堂,博詢而擇之耳。在魯曰,爲廟堂者,豈必勝於正卿者乎?堂上以上,至於百數十人,非不足也。限正卿使之爲薦宜矣。寅明曰,臣意雖正卿中,可合者,亦當入於薦中耳。上曰,如此則以正卿而或入或枳,非待重臣之道矣。寅明曰,人才各異,雖不入於此,豈有可歉者乎?顯命曰,此非可論於筵席者耳。上曰,若重臣則大臣論之,以爲某可爲某監司,某可爲某監司,則可也。而若見枳於此,則豈有重臣,而不可爲監司者?不可爲監司者,可置之六卿之列乎?在魯曰,聖敎誠然矣。上曰,依秋判言,如抄御史例抄入,而以備局抄啓爲名,可也。{{*|抄出擧條}} ○寅明曰,臣於前日,亦以都民疾苦,有所仰達,而第外方十室之地,有道臣、有守令,可以軫念,而都民是國家根本,數過累萬戶,而別無主管軫恤之人,如非君上垂恤,廟堂加意,則都民將何所恃賴乎?上曰,前日權以鎭以爲京民可憎,此其鄕人,故言如是耳。寅明曰,今以平市提調狀報觀之,動駕時法鞍所用,水牛皮一張進排,情債錢至捧一百五十兩云,此乃中人一家之産,以此推之,其他可知,都民何以支堪乎?司僕下人,今方囚治,而官員亦宜論罪矣。上曰,水牛皮一張,豈至是乎?極爲駭然,若無現發則已,已發之後,不可不嚴懲矣。在魯曰,郞廳摘發拿處,何如?上曰,依爲,而內司卜則內乘,外司卜則僉正,以當該官員書之,可也。{{*|抄出擧條,出朝報}}寅明曰,大槪貿易一款,最爲市民難支之巨弊,聖上雖視以該司之循例進排,不難於取用,而該司必令市民得納,市民急於免罪,何暇計價,收斂各人,厚價貿納,而該曹不過以略干價塞責上下,一物貿納,所費無節,以此漸至於破産,聖上知此事狀,御用不得已者外,宜有參酌,且尙房、戶曹,有物力工匠,可以用工造作者,不復侵責於市民,而爲過濫之弊,何如?上曰,若知其過濫,則雖梟首之律,豈不可施乎?該司該曹,宜申飭而貿易事,亦當留念耳。在魯曰,或値未寧之時,而有所思之物,則豈可他計乎?上曰,此亦甚多弊矣。在魯曰,前年影幀所奉梧桐木筒甚長,以全木求之,市民竭死力而得納云矣。上曰,我國市人奇特矣。凡有求則無不得矣。在魯曰,日昨金帶,自上急促其日子,則誠難及造,不然則造納爲宜,而亦令市民得納,市人渴求有處,厚價覓納,而戶曹給價之例,至爲零星云,此是國家與民交易,而勒買之也。豈其可乎?市民之怨咨無怪矣。上曰,此予曾所不知者也。自今此等物,勿責市民,自尙方造納事,分付,可也。{{*|抄出擧條}} ○上曰,備局回啓,大臣自爲之乎?向者靈城言,古則爲之,自某大臣廢之云,近來則爲之乎?寅明曰,大回啓則自爲之矣。上曰,大臣之責,理陰陽順四時,如政府,聽事時未可必,而小事豈必自爲之乎?寅明曰,小事多分排,大事然後,自爲,而諸堂皆帶劇務,易致遷延,故多自爲,而重事,以一堂上所見爲之,似疏率,故稍重者,則對面時,以如此回啓之意言之矣。備堂中尹淳方在,而常有去意,其人非可使之在鄕者,如趙明翼、柳儼之類,亦豈可仍一事,而終棄乎?申飭使,使不復撕捱宜矣。上曰,申飭,可也。寅明曰,尹淳知製敎,文臣月課等事,皆廢不爲矣。顯命曰,方一足入,而一足出矣。上曰,宰臣纔自北關來,兪拓基亦似有去意矣。今入來乎?注書出問,幾人承牌,與之偕入。杞趨出復命曰,兪拓基一人入來矣。拓基追入侍。顯命曰,兪拓基與李箕鎭,皆有去意矣。上曰,請浴者殊常,故不許之矣。以世祿之臣,出身事君,而若山林高蹈之士,何哉?趙最壽方在京乎,無官乎?寅明曰,大司憲矣。 ○上曰,諸臣有可達者,達之。顯命曰,臣方待罪惠廳,頃者大臣,以忠淸道沃川大同木燒火酒幕者陳達,蕩減已下,擧條當奉行,而若知其明白被燒,則豈可再徵?大臣之言,固有意見,而但無於前之事,自今開例,則次次引例,終成無窮之弊。臣亦非有必捧之意,而今若蕩減,日後若有監色輩,自爲盜竊,故燒人家,稱以被燒,而欲援此爲例,則將何以別白乎?寅明曰,堂上之不欲開例是矣。然以朝家大體言之,則旣明知其難捧,何可過慮後弊,而全無寬減之政耶?日昨禮山倉火燒事,以不可輕議蕩減爲言,蓋慮僥倖,而此則旣是五六年前事,臣於路上,又目見其火燒餘木,若不爲蕩減,則守令必慮自己解由之見拘,不恤民弊,而終必至於再徵,非所以示朝家德意,已蕩減之後,今何可還收?然蕩減而無嚴徵,則誠無以禁奸,其時監色,則宜各別重究矣。顯命曰,若海路則固非人力所可爲,而陸路則苟能省睡警備,豈致失燒之事乎?上曰,大臣陳達已減矣。豈可復改乎?顯命曰,若難收還,則監色嚴刑遠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顯命曰,戶曹漁鹽價移給事,旣有成命,而朝家事,一番開路,仍成謬例,此甚可憫,若以戶曹之不足,或貸或給,未爲不可,而若以庚戌、癸丑前例爲言,則便成每年施行之例,決難奉行矣。上曰,此爲補不足之意,豈必持難乎?顯命曰,若敎以補不足給之,雖今明日當送之矣。臣之所重者前例耳。上曰,卿厭其爲例,若有加定之法,則將何以爲之耶?顯命曰,不得其職則去,臣當以去就爭之耳。上曰,姑以今所達,出擧條行之,此後事,徐議爲之,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成均館等處,亦嘗有差下之命矣。上曰,其時工判,以下敎,只給三寺,甚沓沓,至今惠廳,謂若授敎者然,尤豈不沓沓,養士持敎,不可不給,今則各司裁減,惠廳堂上,方入筵中,隨其中最可悶者,給之好矣。顯命曰,賑恤、常平合爲七萬石,若欲盡爲未遑之事,必將無數,待凶續續給之則似可矣。上曰,流給,亦何傷也? ○眞明曰,頃以黃海道罪人金必良更査啓本,有登對時,稟處之命,故前日持入,而自上,以應湘之爲必良繼子,的實與否,更察陳稟事下敎矣。其時道臣,適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卿等方皆入侍,若曰有維輕之議,則當於此時,有酌處之道,不然則當入啓覆矣。在魯曰,若是殺父兄之讎,而過四十年必復,則猶有可尙,今謂四十年前通姦其妻,而白晝戕殺,旣不可信,亦無可原之道矣。拓基曰,設令有奸情,眞如渠言,四十年居在隣境,而無一言,今始潛囑將校捉去,而白晝刺殺於官府中,則揆以法意,無可容貸,況且應湘之爲其養子者,考渠戶籍,而不入於率下,自初檢至親問,渠又以無子樣納招,尤不可信矣。顯命曰,其時臣爲秋判,原無此言,其後追呈者耳。上曰,豐原以其時秋判,文書糊連上之矣。寅明bb曰b,大辟豈可輕議容貸乎?上曰,其人何如?拓基曰,壯大有膂力。上曰,爲人不良乎?拓基曰,白晝拔刃於官門不遠之地,豈庸孱人所爲,爲人甚獰猂,觀其意若慷慨,視死如歸者,而無一毫持難之色耳。在魯曰,海西人心獰悍,視殺爲尋常事,此若容貸,則後弊無窮矣。上曰,入侍諸臣之bb意b,何如?箕鎭曰,聖上每於刑人,輒有矜恤之意,好生之德,孰不欽歎,而但其被殺者,尤矜之然後,聖德益大,雖不知其本事,決知其不可容矣。上曰,儒臣其時入乎?星鎭曰,臣於其時,以以法處之之意達之,而以盜賊疑之矣。上曰,更問可乎?在魯曰,更問則易以生心矣。上曰,卿等所見皆同乎?拓基曰,海西人心獰悍,殺人之獄,倍於兩南,此若容貸,後弊誠大。且國家用法,當出於一,而使信於民,今若又有人,白晝殺人,而自以爲其妻被奸,故殺之云,則將如之何?欲殺之則與所以處必良者大異,復貸死,則殺人者,必將隨續,而不可禁,法何以見信於民乎?寅明曰,殺人大辟,只以無詞訂自明之言,輕許放釋,則其弊無窮,此臣所以自初爭執也。在魯曰,雖眞以爲有奸情律文,非奸所見捉者,則亦依殺人常律,況非奸所,而在四十年前者乎,決不可容貸也。上曰,卿等之言如此,則入於啓覆中,可也。{{*|出擧條}}上曰,李箕鎭何官乎?在魯曰,兵參也。上曰,進伏,箕鎭進前伏。上曰,自北來後,不得見矣。李宗白,還後無他事,己酉水災,雖數十年有難開懇gg開墾g云,今何如?箕鎭曰,沙磧最多者問之,則皆云己酉川破,如此者非止數十年,將永廢者甚多,若可用人力者,則亦幾盡開懇gg開墾g矣。其處古老,皆以己酉謂若開闢,其時國家,盡力救之,故其民皆感頌恩澤矣。臣初到任,聞士民輩,以所下御史宸翰,欲刻石云,來時已入石矣。宸翰非可家置者,欲刻印各藏者,非可禁,故任置,而於此亦可見感祝君恩之心矣。然譬之如父母之bb於b驕子,望恩太過,亦還有弊矣。上曰,此王化遠地,生民休戚,若何?箕鎭曰,北地人心甚朴,若善入則至死不變,而誤入則亦死而不悔,官長校、軍民輩,多沈深有氣力,自國家若善導,則可得力於緩急耳。郡邑在京絶遠,故仕路有勢力者,皆不願,輒不擇人,旣去則不但京城遠也。營門亦多絶遠,治績能否,民情苦樂,有難詳知,故往往多放肆者,小臣待罪時,不法之類,自然有被捉者,方在治問,而其意必謂前官亦然,前前官亦然,隣官亦然,何獨於我如此,其稱冤,亦不怪矣。六鎭守令,文武交差之法甚好,而近則只武人專往,武臣亦豈皆貪汚,然飭躬之道,自與文臣異,又其儕輩,互相掩匿,如吉州、慶源、穩城之類,以文交差好矣。顯命曰,以武爲之,猶可擇也。以文爲之,最下者往,寧不如武之擇差也。上曰,以文差送事,右相亦曾以爲,似補外不奉行矣。寅明曰,臣意則有偏論之世,此等之政,行之爲難,安知不以爲出於恩怨也?箕鎭曰,自朝家,若令依出疆例去之,則雖令如臣者往,豈不樂赴乎?爲人臣豈可擇燥濕乎?上曰,官長不好乎?何爲厭避也?顯命曰,其中亦有稍勝者耳。上曰,卿等必請文臣李匡德在時頓勝乎?箕鎭曰,匡德在時,採參絶矣,纔歸而卽有之矣。上曰,其效非獨甲山,亦及隣官矣。箕鎭曰,試官最難得,南關之官,或送於北關矣。上曰,向來思晟爲兵使時,請近來文臣不仕者,差送六鎭,此固濫矣,而若右相事則吾不知矣。以所不疾者送之,則何患乎人言乎,寅明曰,此難矣。李德壽曾以韓師得爲甲山,其時亦或有言矣。上曰,宰臣當銓官,則可能爲之乎?箕鎭曰,臣何敢當銓官,亦何能爲人所不能爲之事乎?上曰,六鎭皆同乎?箕鎭曰,慶興之地,最難堪,爲守者,皆有自暴之心矣。上曰,至於如此乎?眞明曰,地盡頭也。上曰,六鎭守令,今何如?李玕善爲之乎?箕鎭曰,能執法矣。上曰,聞李宗白之言,亦言其有威矣。李廷彬則嘗以爲太弱無威,未知何如矣?今聞其善治矣。寅明曰,李廷彬、李昌壽皆臣掌銓時所差,而朴東樞,曾爲三水府使,亦善爲云。上曰,此戊申爲繼援將者乎?箕鎭曰,遞來旣久,無收用之事矣。上曰,急則用之,緩則治之,可乎?分付該曹,收用,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前理山郡守林光弼淸白苦節,朴師洙以氷淸佛慈,爲上考之目矣。上曰,豈能至於是乎?眞朴師洙之言也。此爲誰家人乎?寅明曰,曾經亞長者矣。癸丑之凶,幾致餓死,自賑廳給乾糧,僅得全活,其前亦屢經郡邑,而其貧如此,則淸操可知,朴師洙狀啓覆奏中,旣以移付京職爲請,當初勵廉之時,尤宜各別奬用,待當窠卽爲擬差事,申飭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箕鎭曰,向來繡衣所達,臣痛恨於李壽海者非實狀,蓋臣於賑政,以其距營下絶遠,壽海處地,異於凡宰,故爲礪他邑,致察太苛,以文書間事,竝與富寧,而推論監色,不杖而放,又以民情之惜去,至牒備局,請限畢賑交龜,其非出於痛駭可知,此欲一番陳白而未果,今仍守令事,而及之矣。寅明曰,李箕鎭所論李壽海事,近於分疏,李宗白所達,果有爽實,則疏陳,可也。而筵奏未免猥屑,推考,何如?上曰,此雖非救解,而大臣之言是矣,推考,可也。{{*|下段出擧條}}上曰,李壽海事,金漢喆大以爲非矣。李晩白則宰臣之意以爲殺之,毋惜乎?箕鎭曰,臣以爲猶有可生之道,躬犯之百姓,或至免死,則官長可獨死乎?在魯曰,官長、百姓同罪矣。寅明曰,一低一仰之間,皆爲有弊,若只罪官長,則民皆欲逐官長,而故犯,只罪百姓,則官皆恬不爲禁矣。上曰,比諸鄭淵,則何如?寅明曰,淵則見捉尤多。箕鎭曰,官婢交送謏人者,未必淵所知,而蔘則彼此同也。上曰,許㙉則烹之,可也。向宰臣所謂已甚者指此乎?箕鎭曰,情狀痛絶矣。上曰,卿比李晩白加疾之乎?箕鎭曰,家價持去云者,辦然不成說之語也。 ○上曰,兪拓基進來。拓基前伏。上曰,海西唐船水使區處事,卿知之而來乎?曰,臣臨來時,回啓始下,故未及講定於水使而來矣。第以港口何者爲緊,何者爲歇,守當幾人,輪番當幾人,發關問之矣。水使所報,臣上來後始到耳。上曰,當定軍官守之乎?寅明曰,豈可以軍官盡守之乎?拓基曰,臣在京時聞之,猶以爲尋常矣。親見則極可憂也。大抵海西沿海各鎭,彼人漁採無常往來,而邊將力弱不能禁,又或哀乞,使去而去後,則始以猛加追逐爲報,此事誠大可憂矣。上曰,豈至哀乞乎,彼人有下陸者乎?寅明曰,海邊人氊毛等物,家家皆有之,此其爲交易可知也。拓基曰,海邊荒唐,船可泊處,無慮數十處,而以沿海各邑及水營形勢,何能禁止乎?寅明曰,憂莫大於水路,而海西水營之虛疎如此,朝家宜有此處之也。旣置水營於甕津地,則或以甕津一邑,依獨鎭例,專屬水營,俾成重鎭貌樣,可也。而此爲變通之重大者,故難之耳。上曰,旣聞其大略矣。兪拓bb基b又習知其形勢,廟堂與之消詳變通,可也。{{*|抄出擧條}} ○拓基曰,又有可憂者,罪人之編配者,多聚於白翊、椒島等處,不無仍之生患之慮矣。上曰,湖南亦言罪人之多,何爲則好耶?寅明曰,此等咄嗟之間,分人獸之境,亦不可不慮也。箕鎭曰,白翊等地固可憂,而罪人又多聚,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此則非可出於擧條者,廟堂知而爲之,可也。 ○上曰,俄問豐原言矣。兩臣果皆有去意乎?若以予爲不足與有爲則已,不然豈可無端去乎?廟堂宜爲申飭矣。在魯曰,豈其必去乎?上曰,頃者,申飭備堂,意亦有在矣。拓基曰,聖敎及此,惶恐無地矣。臣之向來請浴,爲水土之疾,而咫尺天顔,豈敢有所隱乎?臣之四寸故正郞臣學基,情同兄弟,聞訃於海西,及上來則已葬矣。其實欲一省其墓,而有此請矣。寅明曰,兪拓基以私情事,陳達筵中,極爲猥屑,承旨宜請推,而不卽請,入侍承旨,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重協曰,臣欲達而未及達矣。兪拓基筵中所達猥屑,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重協曰,前日備忘記,有謄上之命,今謄來矣。上曰,召對時當下敎,所謄備忘先上。重協出袖中而進。上曰,雖送禁軍,今月內不可往乎?正法者在平壤乎?在魯曰,受誓戒在再明矣。今日問之,明日,仰達矣。上曰,今則稍緩之亦可也。寅明曰,今則行祭前,無行法之勢,姑緩之毋傷耳。 ○上曰,法講久不爲之,極爲寒心,禁推玉堂,竝付過放送,仍卽牌招察任。{{*|榻前下敎}}星鎭曰,閔亨洙亦宜一體牌招矣。上曰,牌招。諸臣以次退出。 ○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尹容,侍讀官沈星鎭、閔亨洙,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進伏訖。星鎭讀《綱目》第四十四,自七載,至武庫火。上曰,下番讀。亨洙讀,自安祿山,至鑑哉。上曰,承旨讀。容讀,至第三十七板。上命少退,良久復入侍。上曰,翰林讀。成中讀終篇。星鎭曰,第四板觀左藏所謂,財聚則民散,玄宗不知出於民,而反啓侈心,用財如糞土,皆其愚也。亨洙曰,若節用而府庫充,則豈不好矣。以近事言之,如戶曹、惠廳等,若充溢則豈不曰得人,而當觀其聚財之由,若徒以充溢爲材,則民必不堪矣。如戶曹則貢物等盡給之,而聚則好,而應給者不給,使民呼怨,非好道也。上曰,然矣。星鎭曰,第八板,胡氏評高力士,以其時,朝廷無人,故胡氏反責備於力士之論也。上曰,胡氏之論,有抑揚處,而有弊矣。密主張九齡者,豈正論乎?至於皇明之間,此弊極矣。而人主亦見欺於此矣。星鎭曰,第七板明皇,以口腹之微,而一盤之費,輒費中人十家之産,若此而豈能久享玉食乎?故遷蜀之亂,纔出門而反食麤糲矣。上曰,其亦僅得之矣。星鎭bb曰b,以此見之,宮中浮費一節,人主念之,則爲貴物享福之道矣。上曰,此言甚好矣。亨洙曰,第七板吉溫與林甫相結,而終背之,小人利勢之交如此。上曰,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如蜜,此言然矣。亨洙曰,八板得冥寶祝聖壽,此自兒戲,豈不覺乎?上曰,以漢武之英傑,猶見欺於此等,何責於明皇,而以安祿山事見之,明皇之愚,豈至是乎?至此則明皇,專然迷而見欺矣。如錦襁事,尤不足言,到此非復開元之玄宗,雖晉惠,豈不能知此乎?其君如此,而雖有臣下,亦何爲哉?亨洙曰,雖其時若用君子,則豈不止亂乎?上曰,如顔杲卿、張巡之徒,亦非無之,而爲林甫、國忠輩所蔽,則賢才何以進乎?雖以祿山之兇,見林甫則汗沾衣,林甫益亦難者也。亨洙曰,小人雖有才,皆充私慾矣。上曰,此亦胡氏史斷,過矣,林甫豈有可贖罪者乎?曹操猶可爲能臣,林甫則雖逢治世,豈可爲直臣乎?星鎭曰,林甫終剖棺,罪必有報矣。上曰,以小人攻小人矣。上曰,顔杲卿之事,忠臣矣。然未知當如何?亨洙曰,謂初僞降事乎?上曰,然。金紫衣也。受其衣來耳。亨洙曰,其時事不能知,蓋不得已而爲此耳。容曰,何爲着此,此其意可見。上曰,雖往迎,非降也。有意耳。亨洙曰,當往迎時,爲唐所捉誅,則心跡何明乎?上曰,果然難明矣。其時爲郭、李輩所捕斬,則誰復知其心者,上番承旨之意,何如?容曰,畢竟其節,卓卓如此,雖不可輕議,而此似爲白玉之微瑕矣。上曰,二十四郡,無義士之歎,至此則玄宗,善心生。之機,凡人情苦則善心生,玄宗之心初濫,故致此,而其心本非惡者,故至此則善心始生,此心若早生,則豈至此乎?雖歎無義士,而立節者猶過於宋耳。宋則李侍郞一人而已。星鎭曰,自古立節者,皆疏遠小臣耳。上曰,賢者則李、楊輩盡出之,豈能在內乎? ○上閱鄭羽良封啓曰,承旨見此乎?儒臣亦見乎?皆對曰,見之矣。上曰,只此文字,可以有用乎?亨洙曰,若死於我境則可慮,而生歸則何憂乎?上曰,渠亦自知我之知實狀,而猶欲諱之也。胡書多行矣。容曰,如我國諺文。上曰,比諺文尤多矣。自此越我境則何憂乎?亨洙曰,臣極惶悚而臣非復廁於從列之人。容曰,事體不如是矣。榻前辭職,非崇品、重臣不敢爲之矣,推考,何如?上曰,姑觀畢其說,可也。亨洙曰,以久廢之蹤,出復入邇列,貽笑縉紳,而卽今老父之病,症甚危重,無一刻離側之勢,而適當不可上疏之日,違牌惶恐,黽勉暫出,而將退進疏本矣。容曰,亨洙若有親病,退而陳疏,則可也。而乃敢復言情勢於前席,極涉猥屑矣。上曰,推考,可也。{{*|出擧條}}亨洙趨而出。上曰,以推考之故而先出耶?容曰,向命專經文臣抄啓,而在京者只二人。上曰,承文院、成均校書館皆抄乎?容曰,前式年,承文雖付職,成均校書不付矣。上曰,癸丑榜則成均校bb書b皆付乎?容曰,此則不擧論,他榜只書新榜者也。上曰,然則勿論新舊榜,在京者皆書入。容曰,在京者皆抄則未付職者,亦可抄乎?上曰,權知承文則官帶矣,有實職者皆抄。{{*|榻前下敎}}上曰,明日朝講,又不可必矣。容曰,亨洙於臣爲五寸親也。聞奉朝賀有實病,八十老人之病何怪乎?渠以父病,雖今夕欲徑出,而臣俄以必參明日朝講之意言之矣。上曰,禁推玉堂,待明朝卽爲牌招。{{*|榻前下敎}}奉朝bb賀b之病,若不添加,則玉堂不可徑出,自政院申飭,而不必以下敎爲之也。上曰,鄭羽良歸期在邇乎?何間當入京耶?容曰,平壤爲六日程,似不過數日之後耳。諸臣退出。 ==3月25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出使}}。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鄭夏彦{{*|仕}}。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匏瓜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 ○洪景輔啓曰,副校理閔亨洙,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今方捧入,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朝講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左承旨趙命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祿都目政事,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病不來,參判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成徐宗伋連日違牌,不爲行公,課試擧行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漢城府判尹尹陽來連呈辭單,不爲行公,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吏曹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祿都目政,趁未開政,事甚未安,判書李瑜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明澤,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尹敬龍、金相奭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趙明澤罷職傳旨捧入,其餘則旣已下敎,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而副校理閔亨洙陳疏徑出,應敎趙明澤,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尹敬龍、金相奭牌不進罷職傳旨,纔已捧入矣。講官不備,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體未安,竝只推,更爲牌招,備員後,時刻入之。 ○傳于趙漢緯曰,玉堂牌去來催促。 ○備忘記,法講事體,何等重大,而頃者朝講,命而中止,今日僅行朝講,而晝講命下,又將中止,此何分義,此何道理,若此三講之意焉在,此等撕捱,玉堂將焉用哉?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其中不無輕重,兪健基之尙今撕捱,極涉太過,況尹敬龍則其所被斥,乃由於無義撕捱之故,則曾遞其職,廉隅可伸,而若是撕捱,此何分義。且求諸往牒,旣已出身,職在侍中,君不見其臣,臣不見其君者,未之聞也。宋徵啓之撕捱,亦涉太過,尹心衡之所守,爲公乎?爲私乎?極涉無謂,金相奭之違牌,分義過中,尹敬龍高山察訪,兪健基金化縣監,宋啓徵兔山縣監,金相奭木川縣監,尹心衡寶城郡守除授,今日內辭朝,時任察訪朴致文,縣監金尙重、鄭錫耉、李山老竝遞付京職。 ○洪景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王世子與傅賓客相見禮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兼輔德、兼弼善、兼文學、說書俱未差,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武所監試官進去,兼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無以備員,實兼官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上番姑降入直,已至累日,事體未安,司書洪重一,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依爲之。實兼官有闕代,今日政擧行。 ○以司書洪重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以擧條事,頃以飭勵則今者擧條中,注書敢以取便之計,前後下敎,捏合書入,極涉駭然,當該注書拿處。 ○趙漢緯啓曰,吏曹判書李瑜三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參議朴師正陳疏入啓,祿都目政事,尙未擧行,事體極涉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開政。 ○又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疏批已下,待明朝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循例稟政命下之後,若或不來,牌招,可也。而其於此政則以某日爲之事入啓,則此非例政之比,若是違牌,昨日以爲入啓,何也?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判書、參議,從重推考,更爲牌招開政,而當該何以爲之?來稟郞廳拿處。 ○李重協,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凡諸設科,自有朝家定式,京則分五部,外方則分左右道,故赴試之單子,不敢越掛,入門官亦不敢任意冒錄,曾前錄名過多之所,或有私自割移之弊,便成謬例,今番之還送,實出於遵守舊制之意矣。雖自二所草記蒙允,他所之旣已錄名擧子,多數移來,則不但擧子輩之稱冤,或有父子同所,或有試官相避,多有掣肘之端,今此割送八十字內,四十字捧留許試,四十字還送二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刑曹言啓曰,頃者鶴林副守榯家,以受辱於婢夫廉德桂,呈狀該部,自該部報本曹,而事係良賤辨別,故詳考彼此文案,則鶴陵副守家,所納文記,顯有奴名改書之迹,以此推問次,其事知奴子,使之來待,則鶴陵副守,憤其情狀之綻露,捉去該吏,無數捽曳,又以洗踏槌子,至打十二度,本曹事體,凡係訟場,則雖崇品宗班之家,苟有可問之端,則事知奴子之推問,自是應行之例,況此鶴陵副守家奴,只令來待,則私門之任捉法吏,捽曳濫杖,實曾所未有之駭擧,自朝家,若不嚴懲,則國法虧壞,後弊難防,其罪狀,令該府,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司憲府掌令李光運親病猝重,勢難離捨,揆以情理,有難强令察任,令政曹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武一所草記監試官李光運親病猝重,揆以情理,有難强令察任,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與傅及賓客相見禮,儀註一依《春坊日記》所載,庚午年王世子冊禮後,相見禮儀註磨鍊直入世子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北漢管城將張泰紹、李廷彬、洪處武、趙儼、許樑、金浚、金洸、金浹、韓範錫、李潚等,拿問事傳旨啓下矣,張泰紹、洪處武、許樑、李潚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趙儼時在京畿通津本家云,發遣府書吏拿來,李廷彬茂山府使,金浚會寧府使,金洸公洪兵使,金浹永興府使,韓範錫京畿水使,俱在各其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奉朝賀閔鎭遠病勢,夜來添重云,係是大臣病患,敢啓。傳曰,卽遣御醫看病。 ○以奉朝賀閔鎭遠看病書啓。傳于趙漢緯曰,逐日,書啓。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公洪監司李宗白所啓,各樣逋欠,各年應捧之數,別爲定式事,成節目啓下之意,有所稟定矣。稅大同事體至重,當年不納,自當別爲重究,非可以逋欠分數爲言,賑廳各衙門,句管五年以前逋欠,則酌定每年當捧之數,而五十石以下,不在分數中,百石以下,折半徵捧,五百石以下,四分一徵捧,千石以下,五分一徵捧,五千石以下,十分一徵捧,五千石以上,則竝依五千石例,次次十分一徵捧,逐年如是捧上,而設令五千石以下,漸減爲千石以下,則徵捧分數,依千石例施行,五百石百石以下亦然,每年依此分數准捧,則當該官員,許出解由,而至於前官解由,各其在任時,本年條,今若依此定式畢捧,則亦令勿拘許出,以爲漸次收拾疎通之地,恐涉便好,諸道一體以此定式,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頃年監官安重泰,以曆法學來之功,依尹熽、金尙範、許遠例,永付司果,李時華亦以本監功勞,加資後永付司正矣。監官李世胄去壬子年璇璣玉衡修改之功,令兵曹相當職除授事命下,而尙未蒙恩。今此安重泰有頉代,司果之祿,以李時華陞付司正之窠,則以李世胄依例陞付,以爲酬勞之典,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閔亨洙疏曰,伏以臣,以情勢則不可復廁於侍從之列,以學識則不可冒玷於經幄之任,且臣之老父,自數日以來,宿病添加,言語短澁,手足麻痺,轉廁須人,以此情理,決難暫時離側,而屢次特敎之下,召牌又臨,嚴畏分義,他不暇顧,黽勉祗肅,仍就直次矣,纔聞父病諸症,晩後添劇,間有昏昏不能收拾之時云,臣方寸煎灼,急於扶護。玆敢投疏徑出,臣尤死罪,伏乞聖明,先治臣擅離禁直之罪,仍令選部,勿復檢擬於侍從之任,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正言李光躋疏曰,伏以春宮正位,縟禮順成,臣民慶忭,曷有其極,念臣罪罷未幾,思敍遽下,得以軍銜,獲覩盛儀,少伸延頸之忱,倍切與榮之幸,新命之下,宜卽趨承,而情地危蹙,荐違嚴召,席藁俟譴,終靳例勘,惶隕之極,益無所措。向臣有事先墓,乍出未還,諫職之除,適在其時,旋又以陵幸迫近,變通遞改,臣追後聞之,固已震悚靡容,至若大僚之箚,目以規避,儒臣之疏,斥以駭然,疑責備至,略不顧藉。噫,篤老之親,豈欲一刻離捨,而母墳崩圮,加土日急,乘隙暫往,及時葺理,亦人子之常情,則人之爲言,何其不相諒之甚也。臣誠訝惑,繼以慨然,又自愧平日樹立之無素,未能見孚於同朝也。臣自遭此事,杜門屛蟄,臺端一步,自劃已審,且臣父恰滿八耋之年,凡百漸覺不逮,眞元澌綴,長時委頓,近日以來,又添便數之症,登溷無算,動輒須人,離側從仕,尤無其望,昨進闕外,略陳短章,適値齋戒,不得上徹,罪積逋慢,萬殞猶輕,今因朝講,又辱天牌,怵分畏義,復此隨詣,申暴微懇,徑歸私次,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諒臣廉義情理之萬萬難强,特許鐫遞臣職名,俾得安意救護,仍治臣違命之罪,以肅朝綱,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判尹尹陽來疏曰,伏以臣之胃病,二朔沈綿,而中間强起,連次趨班,或冀少減,轉益層加,今則舌燥涎膠。且有嘔氣,食路永閉,勺米難呑,熱升頭暈,膈塞氣促,一身如擣如碎,四肢虛軟無力,房闥之間,亦未能運動,落席呻痛,澌綴欲盡。蓋臣之此病,積有源委,前後三歲,輒發於春夏之交,發則必跨越三四朔,而始得差歇,卽自病形,如潮始盛,數月之內,勢難回頭,而職名在身,憂悶尤切,辭單見阻,召牌又降,雖欲起動,其勢末由,自犯違慢,罪合萬殞,且伏念太廟動駕在邇,而兩堂皆入試所,臣病如是危重,萬無束帶就列之路,尤當速賜處分,然後可免臨時窘迫之弊矣。臣若有一分可强之勢,何敢以賤疾猥陳,自速瀆撓之誅哉?伏乞聖慈,俯加矜憐,亟遞臣本兼兩任,仍勘臣違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延殘喘,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行副司直權{{!|𢢜|⿰忄業}}疏曰,伏以冊禮順成,邦基永固,祥凝九重,頌騰八域,宗社臣民之慶,曷有其極,如臣癃病無死,須臾得參呼嵩之列,少伸延頸之忱,今雖退塡丘壑,可無餘憾,而第臣區區情病,實無更廁周行之勢,所叨職名,尤不可一日虛帶,長單請急,一味惶蹙,何幸體下之仁,曲諒由中之懇,乃使垂死之喘,遄蒙褫鞶之恩,慈覆之惠,河海莫量,感祝之餘,糜粉是期,而危苦之疾,誠恐殭斃,旅邸罪累之蹤,不敢久處京輦,擔舁病軀,逬出郊畿,回望終南,秪增耿結,竊伏聞日昨筵中,聖上俯詢臣去就,至以將欲一番引見,使之姑留城裏爲敎,其所以曲軫眷勤,迥出尋常,未知負罪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臣聞來惶隕震惕,不覺感涕之自逬也。臣之逖違楓宸,倏已十載,周旋禁籞,怳若前生,頃因慶禮,更趁班行,仰瞻象魏之嚴,倍激犬馬之忱,今若復登文陛,昵侍前席,叨近日月之耿光,豈非微臣之至榮,而幾死之喘,無由更進一步,旣退之身,不宜重入脩門,徊徨岐路,自阻明時,臣之罪戾極矣,情事蹙矣。慈敢冒陳危懇,仰請譴何,伏乞聖慈,亟命有司,重勘臣罪,以爲辜恩慢命者之戒,仍許歸死故山,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旣已下敎,若是所陳,其涉太過,卿其依下敎以待。 ○戶曹參判趙遠命疏曰,伏以臣於月前陵幸時,適縻臺銜,而三司言議之職,不但臣素所自畫,積痼痰飮之症,少有馳驟,膈間挑動昏眩,輒致墜馬,以此症樣,實無陪從之勢,終未免自速罪戾,郵罰之來,實所甘心,而坐罷未幾,以王世子冊禮在邇,許多被遣之臣,悉命甄敍,俾參賀班,臣於是,獲蒙恩敍,繼伏奉秋曹除旨,冒昧祗肅,入廁賀列,仰瞻莫大之盛擧,區區歡抃之忱,有難形喩,又於日昨,地部移授之命,出於意外,除旨聯翩,惶感益切,而第臣與本曹判書尹游,有婚家應避之嫌,相避之法,在下當遞,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許遞,俾無一日虛帶之患。答曰,省疏具悉。令該曹考例,稟處。 ○吏曹參議朴師正疏曰,伏以臣,才甚蔑裂,跡且孤畸,此時佐銓之職,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適緣右堂有故,推移無路,嚴命所迫,未免冒出,只欲捱過,目前時急之政,以爲旋卽自處之圖,而事會巧値,心計剌謬,臣之忝叨是任,居然三朔于玆,而開政者,亦且十數次矣。早晩顚沛,固所自料,而臣猶盤礴不去,此實臣之罪也。臣於長官出仕之後,雖卽引分縮伏,而當此國有無前之大慶,不暇顧恤一身之廉隅,連參賀班,少伸微誠,及至罪出之後,仍尋辭單,而喉司不諒,公然退却,悶蹙度日,若負大何,此際以試所臺諫,差出開政有命,而長席以病不赴,深夜特敎之下,嚴召至於三降,試事迫急,不得不冒沒膺命,而乍入乍出,進退無據,臣實自愧,人謂斯何,竊伏聞日昨筵中,大臣盛論政注間事,至請勅勵,而聖敎乃以前參議李潝擧擬諫長事爲非,仍下推考之命,臣於是誠不勝悚然之至。夫大臣雖不明言某政,而旣有所詆斥,則臣何敢諉以指意之莫詳,而晏然自在,以失私義,而第臣於潝事,不可不略有仰陳者,潝之前疏中,亦及二字,蓋其措語之際,未能點檢,辭不達意,而究其本情,元不近似於言者之言,則抉摘字句之間,至欲閼人之進塗者,臣嘗病其有所偏蔽,而臣於入銓之後,屢次檢擬於內外諸望矣。夫潝之積困齮齕,時月已久,則今於事過經年之後,乃以重臣之追加筵斥,復礙宿趼,實爲政格顚倒之歸,故臣所以如前擧擬,而不及致疑於徑先與否也。臣於玉堂繼斥之言,竊有所駭惑者,其所謂公議,自非眼明者,莫宜知之,而令儒臣(不能))不能自反,乃以肆然等醜悖之目,加人而不少爲難,抑獨何哉?果如其言問備薄,罰不足以塞其罪,而臣之必遞之計,於此益決矣。臣於前後注擬之時,雖有公議,不厭之人,擧皆闊略,無所枳礙,若以此謂臣之有乖於激揚之道,則臣當愧服之不暇,而今以潝之檢擬,謂之肆然者,其果成說乎?臣方引狀祈免,正如束縛者之求解,則臣之遞去,不過時月間事,乃者儒臣,不能忍耐,須臾挺身,攻斥若是深緊,可見其過費心力也。臣竊哂之。臣雖微此新般所遭,自以臨急變通之職,當遞之義,已甚較然,而況今人言,極其非常,去就一節,尤無可論,一日之內,荐犯逋慢,輒蒙寬貰,嚴敎忽降,天牌又復辱臨,不敢每每坐違,趨詣闕外,仰暴情懇,旋卽徑還私次,臣尤死罪之至,伏乞聖慈,察臣情勢,萬無可强之理,亟命鐫遞臣職名,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謝儒臣之言,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飭勵之事,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察職。 ○右副承旨尹容疏曰,伏以臣本鈍劣疎暗,凡於朝體院例,都不通曉,觸事做錯,自訟其憒憒不堪任矣。伏聞昨日筵中,大臣以本院,微稟重臣病於入侍,大加非斥,至請重推,臣於是不勝惶愧悚蹙之至,伊日輪對,有重臣同入之命,而重臣進到闕外,咫尺禁庭,不能入來,則其必有實病可知,妄以爲旣命同入,則宜有仰復,不復深思,而率爾稟聞,不免爲重損事面之歸,反以思之,誠有恧縮不自安者,而問備薄罰,不足以贖其失職之罪,揆以廉義,決不可因仍冒據。玆敢露章自劾,以竢譴責,伏乞聖明,曲加諒察,亟命鐫削臣職名,以尊朝體,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諫洪聖輔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子冊禮順成,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惟三宮嘉悅之情,無有窮已,仍伏念臣本庸陋,最居人下,濫蒙洪造,歷忝匪據,居然至下大夫之列,而絲毫無補,涯分有踰,居懷愧懼,若隕淵谷,惟有優游冗散,隨遇盡節,可以爲一分報效之圖,而不自意薇省新命,忽及於萬不近似之身,臣誠驚惶震駭,不知措躬之所也。夫臺垣之職,責任皆重,而一院之長,地望尤別,苟非言議,足以格君心,威稜足以振朝綱,澟有古諫臣芒寒色正之風,則宜莫居之,豈可以如臣資性巽懦,志氣摧頹者,苟然充位,以虛畀言責之奇gg寄g乎?然此特就其不稱職而言耳。抑臣區區苦心,有進於是者,臣涉世昧方,動輒狼狽,蹤地之畸危,甚矣。宦念之疎薄久矣。漫官祿仕,雖不能一刀割斷,而至於一切淸塗,不分某職,必以循墻爲期,斷斷此心,自矢于中,庶幾藉此,而爲一己自靖之道,顧此所叨之地,何等淸顯,何等職責,而乃敢徒恃寵靈,輕破宿戒,揚揚冒出,行呼唱於衢路也哉?卽因次對入侍,召牌臨辱,嚴畏分義,不得不隨詣禁門之外,而反復思量,終難抗顔就列,以撓其咫尺之守,文陛在望,入肅無路,略陳危懇,徑歸私次,伏乞聖慈,諒臣執迷之見,鐫臣所帶之職,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伏聞日昨實錄奉安史官,以赤裳山城築堤貯水事,陳達筵中,有知委道臣之敎云,此是臣待罪茂朱府時,條報營門中一事也。山城設置,先觀井泉,乃其規劃之第一務,當初營築之際,必有所相度,而見今城內,水泉甚不足,雖有數處泉脈,少旱卽涸,終難渟蓄,故舊鑿一小池於衆流所歸之地,以作不虞之備,而近年以來,本城所劃給軍餉耗,自巡營句管,本府雖或請得,營門每靳許題,凡係軍務修改等事,無物力可以藉手,一任抛棄者,已多年所,彼舊地之塡閼乾淺,亦由於此矣。今若仍舊增築,稍廣周廻,則可貯一城之水,足爲未雨之策,而滿地盤gg磐g厓,決非若干畚鍤,所可開鑿,必有多少物力而後,方可經始,臣意以爲,令道臣親審於巡到之日,量度事役,劃給耗穀,使之致力於舊池,而有泉源處,亦置井甃,以備萬一之助,似合事宜,臣旣目睹其地勢,與城屬將校,熟講便否,至報營門,而比吏官所見,略有不同,故敢此尾陳,乞賜財擇而指揮焉。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令備局稟處,bb爾b其勿辭速察職。 ○二十五日辰時,上御宣政殿。朝講入侍,領事金在魯,知事宋眞明,特進官李箕鎭、李普赫,參贊官李重協,掌令李台徵,侍讀官沈星鎭、閔亨洙,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進伏訖。上讀前授音《詩抑之篇》終篇分章。重協曰,上番失音云,使下番遞讀,何如?上曰,依亨洙讀新授音,自菀彼條桑終篇分章,上讀新授音終篇分章。星鎭曰,此與蕩章之意同,厲王所用,皆貪鄙聚斂之臣,故政多掊克,生民困悴,怨謗旣多,又使衛巫監謗,淮夷乘時俟釁,民不堪命而作也。在魯曰,他木雖落,無一朝皆盡之理,而桑木獨然,故以此比文、武之時不遠,而國勢之夷,如此其急也。亨洙曰,凡《詩》一節深於一節,此章之意尤切,國亂不仕,歸耕於野,而其稼亦痒,厲王之害,至於此極。在魯曰,此《詩》哀痛切迫,而無指斥國家之語,嗚咽悲愴之意自見,可法可戒,皆在此矣。上曰,然矣。在魯曰,君子指厲王而宛轉,若歸咎於臣下者。上曰,若征伐軍士之譏大夫者。在魯。雖不屬文義,此詩內外句皆叶韻矣。此下五六章皆然。上曰,此自然而叶,非如今之巧叶者。在魯曰,雖有進取之心,以非吾力之所及,故退于田野,自上每非臣僚之在鄕,而自古太平之世,亦豈無在鄕者,如今聖明之世,豈有退歸之意,而但向來禍變累出,人心皆不樂仕宦,有稼穡勝於仕宦之心,蓋不免畏懲世變而自爲身謀也。身謀亦豈可專不爲乎?自上若建王道蕩平,則使人無畏懼而有樂爲仕之心,此在聖上加勉矣。上曰,所達是矣。然以此爲反躬處云者,予未曉也。時變之釀成,其來久矣。辛壬以後,釀成者誰歟?皆諸臣之咎也。其時則皆諸臣之所自樂爲,而後反退去,歸咎於君上,可乎?今之退者,有創懲而去,有不欲仕而去,二而已。其疏章所謂爲亂則當上來云者,予以爲誤有gg矣g。豈可幸國之有難乎?昨所講杲卿迎祿山事,杲卿若未及起義而死,則心跡何明乎?此若國終無難,則其眞僞,又誰知乎?無寧革心共爲國事之爲愈乎?箕鎭曰,如畏禍而去者,非忠也。如此者,用亦何益乎?若素操之自全者,情節之難安者,異於是矣,報國亦非一道,有夙夜而報者,有勵廉而報者,進者豈皆忠乎?退者豈皆不忠乎?上曰,亦豈可專歸於不忠乎?箕鎭曰,自古崇尙退讓之士者,豈無益於國而爲之乎?若只爲身謀而退者,不忠者也。若重義尙廉而退者,亦有益於國也。上曰,若如此題目,則孰不曰,吾爲重四維乎?聖人雖言難進易退,而卽今則有弊矣。在魯曰,古稱明哲保身,若知則及之,而力不能救,如是而退者,則豈可謂不忠乎?箕鎭曰,進亦有貪榮而進者,退亦有勵廉而退者,此在情僞之如何。若只以跡而論之則失矣。群下情僞,豈有逃於聖鑑?而鑑別之時,宜察君子小人之分矣。上曰,特進言,前端是而後端非矣。近來退者,自居以君子,而斥此以小人,此私心也。卿言餘意亦若此矣。在魯曰,聖敎亦多偏癖gg偏僻g於此,故小有近似,輒疑之。上曰,豈仍文義之達,而皆疑之乎?向來李度遠文義時,予疑之矣。其後果爲堂箚矣。若卿與玉堂,予不疑其言,而特進則雖以昨豐原之言觀之,知其有此心,非予求摘也。亨洙曰,君子小人,皆在情僞,釣名則小人,有所執則君子也。上曰,其所執云者,予非之矣。在魯曰,古儒臣李之涵以爲,上自宰相,下至微官,皆有欲退之心,則其國治云,前人所見,亦有如此者矣。上曰,特進官,予初則過知矣,爲北伯時,見其殿最,以爲難矣。然終不免有渣滓,故前後言之者此也。在魯曰,箕鎭本儒家子,其先皆拳拳於國,家法如此,渠非忘國退去者也。上曰,此則吾亦知之,若知其沓沓而迷者,予初不有言,而悶其迷而有不覺者,故前後累言之耳。 ○在魯曰,權{{!|𢢜|⿰忄業}}前以引見之意下敎矣。重協曰,{{!|𢢜|⿰忄業}}已出果川,陳疏今朝入啓矣。臣於筵中,旣承下敎,以自上欲一引見,必須遲待之意,書通于{{!|𢢜|⿰忄業}},而都憲呈遞,未付軍職之前,旋出江外矣。上曰,予旣以欲見之意言之,而徑出郊外,此人謹厚而常如此,予甚怪之矣。在魯曰,{{!|𢢜|⿰忄業}}本鄕人,與在京下鄕者異矣。上曰,人君欲見,而在前山林之士,或有徑歸者,然在{{!|𢢜|⿰忄業}}則不當然矣。分義道理,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使之入來事,分付,可也。{{*|出擧條,榻前下敎}} ○在魯啓曰,日氣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魯曰,丸藥連爲進御乎?上曰,自多作輟矣。在魯曰,此如學問之工,不可作輟,作輟則前功廢矣。昨以相見禮節目事,略達之,其時以爲已下覽矣。上曰,其後入之矣,更見則前後拜揖之節,全無矣。在魯曰,待師傅貳師之禮各異,而賓客,待王世子就位,乃就位,今受冊時,祗迎之節亦減,則此等節,非可盡行,而王世子在房中,臣等先上後,世子在房中出毋傷,此宜爲節目,又禮王世子從再拜,今只有臣㤁在傅,王世子拜後答再拜,賓客從再拜,如此則賓客,亦同於師傅,與昨敎異矣。又再拜訖,師傅賓客,無留連之禮,再拜訖者,在於庚午例,而其間暫久,未可知也。上曰,昨見儀注則太疎略矣。以內輔養官相見儀注爲之,故師傅亦依輔養禮,入房與否,當一依《五禮儀》儀注爲之,《五禮儀》,賓客先(先))拜,世子拜時,賓客俯立者殊常,同拜,似好矣。在魯曰,臣見私家冠禮,主人先拜,賓後,而雖主人位卑,賓爲大臣,亦受拜矣。上曰,一依《五禮儀》爲之,宮官無分左右侍立之事矣。 ○眞明啓曰,昨日筵中犯越事,有擧條出後議處之命矣。上曰,予又忘之矣。七日齎咨官入去,今日若處分則可及乎?在魯曰,齎咨官過平安時,足可正法矣。眞明曰,臣向往李台佐處問之,則近來老病益甚,不能領會云,而臣傳上敎,則曰上意甚好,邦慶無如今年,罪囚亦宜施大曠蕩之典。又往沈壽賢家則云,近來病甚,而此事自知首末。林世貞事爲彼國罪人,自可依回咨爲之,三等罪人,旣不死,則其他又難區別,今雖赦之,不過渠之適會其僥倖後,不當援例云。又往徐命均家則云,彼旣有赦,今難自我盡用法,而若依舊置三十餘人於其地,則後弊亦難,當移之內地爲好云,而沈壽賢之意則終以爲罪則一也。法難異同,之次者,旣蕩滌則又其之次者,不可不蕩滌云矣。上曰,向日筵中,予適不覺,不言奉朝賀,而渾稱原任耳。奉朝賀若言原任大臣,則皆厭之,而不肯當矣。沈判府之言是矣。豈可異同乎?在魯曰,赦者小人之幸也。彼僥倖入於咨文者,不得不仍彼言放之,而此則旣非一時事,又非咨文中所入而竝赦,則爲後弊所關矣。上曰,殺越者旣生,而犯越者獨不赦,則豈可也?諸臣各言之。星鎭曰,此則僥倖適會矣。雖明日有此,不必援例矣。箕鎭曰,臣不知首末,有難臆對,而所犯同,則用法同,然後,大體似得矣。臣纔自北來,蓋採蔘者,自有種類,不事他業,唯以此爲業,其數漸廣,須方便處之,可也。此輩雖絶島定配,一命生還之後,則必復爲此矣。上曰,蔘苗,常人不能見乎?其葉如竹葉乎?在魯曰,醫書稱三枝五葉矣。上曰,其本有如人形者乎?眞明曰,如人形一本一斤者,得之至難云矣。在魯曰,咨文中不入者,其地異,其日異者也。設令蕩條,不可不移置於內地一二日程矣。上曰,以盤庚三篇見之,遷徙之難可知,無於法之法,無寧已之也。普赫曰,此輩本無生涯,雖遷徙,亦無難矣。台徵曰,雖有赦令,不過雜犯,死罪以下,此等罪在極律者,豈可赦乎?若欲原赦,臣當發啓爭之矣。上曰,此則不知此事顚末者也。今之所論者,只徙內地便否也。台徵曰,移內地者猶可,全釋則決難矣。星鎭曰,邦慶如此,宜施曠蕩之典,旣移內地,則遠移可也。只移二三日程,何益乎?在魯曰,遠移則生理爲難,若入二三日程,則有火田可耕,以爲資矣。上曰,雖有火田,誰有爲渠而預待者乎?亨洙曰,此等犯越之類,雖在極律,而旣有無前之慶,則曠蕩何傷也?但移內之說,大臣恐不詳邊境事而然也。自靈龜塔、白頭山,其間二千餘里,多空地,故彼人及三、甲、平安之人,皆尋常來採耳。上曰,平安道人亦來採乎?所謂丹坡、黃坡、卯坡等地,皆彼境乎?箕鎭曰,然矣。犯越不特採蔘也。蔘則七八月間採之。上曰,葉黃然後始知乎?亨洙曰,蔘則秋後始採,而山羊、山豬、貂鼠等獵,四時皆爲之,李匡德自謂能禁,而匡德亦不能親隨,其後何能使之頓絶也。蓋此輩,非以此起家計也。雖有田耕作者,出於田者,食亦難足,何能換木衣之乎?故不得不以此爲掩體計,耕作之民,無不爲之,今雖仍置此等於其地,而犯越者不加多,雖移之內地,而亦不加少矣。箕鎭曰,此則儒生謫居時,詳知邊境之事,故有此言矣。雖入置二三日程,不爲有益矣。上曰,此則亨洙之言是矣。大臣之意,何如?在魯曰,臣意亦同矣。上曰,一依彼中咨文擧行,三等外諸罪人,事體相同者蕩滌,其中事件雖稍異者,當此大霈之餘,宜有一視之典,亦爲一體蕩滌事,分付兩道道臣。{{*|出擧條}} ○李台徵外,讀啓辭。上曰,只擧其端,可也。 ○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事。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麟至絶島定配。上曰,勿煩。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朴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上曰,勿煩。 ○上呼承旨,重協前伏。上曰,犯越人事處分,擧條必卽先出,而只以上曰以下書出,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陳疏入啓}}。右副承旨尹容{{*|坐}}。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金景泌{{*|在外}}。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尙州牧使李秀輔。 ○洪景輔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光運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左副承旨李重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祿都目政事,如是遷就,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罷職傳旨及文學朴弼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漢緯啓曰,開政命下,已至累日,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李瑜陳疏受由,參議朴師正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開政。 ○傳于洪景輔曰,相見禮後,當爲引見,承史來詣會通門差備。 ○傳于洪景輔曰,頃日奉朝賀陳達,故諭以從容日入見之意矣。今日日氣從容,奉朝賀及原任老大臣中,有可以入來者,予當與之引見,使之來待於近處。 ○傳于尹容曰,待徐判府入來入侍。 ○尹容啓曰,左議政金在魯相見禮罷後,與原任大臣同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容曰,世子亦欲相見,宮官一員,同爲入侍。 ○趙漢緯啓曰,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沈壽賢病勢方重,不得入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卽看中樞府錄事,以奉朝賀閔鎭遠意來言,今日來待之命,卽頃日仰達者,而卽今身病甚重,不得承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此王世子與傅賓客相見禮,乃是冊禮後,初行盛禮,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兼輔德、兼弼善、兼文學、說書俱未差,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武所監試官進去,兼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卽今院中,只有輔德臣尹就咸,弼善臣南泰溫,宮僚陪班,殆不成樣,事體極爲未安,文學朴弼均,以病陳疏,政院纔已退却,司書洪重一昨已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沈星鎭疏批已下,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校理沈星鎭牌招事,允下。而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與右副承旨臣尹容伴直矣。因正言李光躋疏論,卽爲出去,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重協疏批未下,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承旨趙命臣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牌招。 ○以兵曹咸有德上言回啓,傳于趙漢緯曰,此無前例,勿施,使之更爲回啓。 ○鄭夏彦拿處代,以金景泌爲假注書。 ○洪景輔,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慶尙道四月朔進上物種,來到本院,故照數監視,則大殿所封蔈古五斤內,一斤欠縮。且無內封,莫重享上之物,元數之欠縮,封標之虛疎,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當該監司及封進官,竝從重推考,領來陪持人,令攸司囚禁科罪,欠縮之數,追後封進之意,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七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六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四月初一日,與東營五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各軍門外,中日沒技人,啓稟給熟馬帖事,曾有定奪矣。今三月二十五日,本營下番軍兵賞中日時,領軍哨官出身徐宗殷騎芻伍中沒技,別軍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四番左部左司屬公洪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十一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四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公洪道五哨軍兵,當爲連續上番,而係是農月,故依事目五番左部右司屬五哨,則六月一朔立番,左部後司屬五哨,則七月一朔立番,而當其番次,每於前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三番、十四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監所上《天機大要》,擇日方書中,最爲緊切,國家一應涓吉之事,皆依此推擇,而其中不無訛誤,未備之處,宜加釐正。且印置年久,盡爲破落,難以考閱,故日官等口傳相習,不一其規,國家大小擇日,何等重事,而如意泛忽,極爲寒心,不可不急速修整開刊,以便考據之地,而且新進輩,有此方書,然後可以學習,所入物力,依前例令該曹,磨練上下,俾卽印出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鶴陵副守榯罪狀,令該府稟處事,允下矣。榯卽爲拿問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赦單中,興陽縣羅老島洪益龜,勿爲出陸,巨濟府尹相靖,襄陽府尹相憲,會寧府李興仁等,勿爲量移竝仍,順川郡申弼仁,慈山府睦光遠勿爲減等竝仍,興陽縣申弼誨勿爲放送仍,金山郡禹如天、平昌郡姜必齊等減等事,付標啓下矣。以此意,分付各該道,而其中禹如天、姜必齊等,因其邑減等,徒三年改錄事,亦爲分付,以爲啓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昌儒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江華府鎭江里議政府右贊成鄭齊斗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冊禮旣慶,八域同歡,惟臣一息猶存,獨不能身奉盛儀,以伸微誠,徒以一疏遙望,陳情窮蹙之至,無所逃罪,伏承聖批,特加優容,寵諭愈隆,其所上愚淺,亦皆嘉納,垂死賤臣,何以得此?雖卽顚溝壑,無復餘恨,而惟是朝暮之命,罔不圖報,孤負聖世,區區賤罪,到此極矣。瞻望宸極,伏地隕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重協疏曰,伏以臣之疎迂鈍劣,誠不堪於喉舌重地,而只爲恩顧每加,欲效毫報,邦慶罕前,與覩縟儀,强策隨行,今踰四箇月矣。居常惶慄,如涉淵氷,而日昨大臣、備局堂上入侍也,當出擧條者頗多,堂后往復,簡通而正書,臣以其日入侍,承旨例爲照檢入啓矣。卽者堂后以擧條之合書上敎,至有拿處之命,臣之不察,無所逃罪,何可晏然仍據於職次乎?玆於召牌之下,謹詣閶闔之外,仰陳短章,敢暴情實,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遞改,以靖私義,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沈星鎭疏曰,伏以臣,伏見吏曹參議朴師正疏本,則怒臣再昨筵達數語,縱橫噴薄,下語深緊,臣不勝駭訝之至,臣之所論,不過略掇公議,以規注擬之失當而已。銓臣若以此爲嫌,則就本事辨陳,固無足怪,而但其疏語,專事反詆,或曰不能忍耐,或曰過費心力,色氣勃勃,殆同噴血,臣言不過一時官師之規,而何其疑怒至此也?臣雖不欲與之呶呶,以傷事面,身在近班,旣被無限噂沓,則其不可一刻冒據於職次,決矣。昨緣門鑰已下,今始投章徑退,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仍勘臣罪,以快人心,以靖私義,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者,bb爾b其勿辭察職。 ○掌令李光運疏曰,伏以臣之情地,豈有更玷臺端之理,而爲參慶禮,未敢言私,冒昧出脚,仍赴試役,分義雖伸,恧惕益深,而抑臣私懇,尤有所萬萬煼悶者,臣母病沈淹之中,近又聞在遠同氣之訃,情愛所篤,傷痛過制,日再昏塞,諸症阧劇,飮啖專却,氣息危綴,離側供仕,實無其勢,遂至於草記煩稟,變通試任,則臣之煎迫情理,固已聖鑑之所俯燭,而虛帶臺銜,曠日瘝厥,旣非私義之所敢安,離捨病母,奔奏職事,又非私情之所可强,則一徹長單,冀得救護之路者,此固事勢之萬不獲已,而喉司不諒,一例退却,使人子情理,終不得見憐於聖朝孝理之下,此莫非臣之誠意,未能見孚於同朝之致,區區慨恨,尙何言哉?情甚悶迫,勢尤隘蹙,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曲垂矜諒,亟命遞罷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以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正言李光躋疏曰,伏以臣情地危蹙,末由承膺,父病沈淹,尤難離捨,昨控短章,冀蒙恩遞,及承批旨,不惟不賜矜許,諭之以從速察職,臣於是,狼狽失圖,益無所容措,顧臣私義,如有一分可强之勢,豈不欲一謝恩命,以伸義分,而今此所叨,卽是前日罪罷之地,一遞之義,不啻較然,今若徒恃寵靈,揚揚冒出,則臣心之愧恧姑舍之,傍指之嗤點當如何?況臣老父便數之症,久而益甚,登溷無算,氣息綿綴,食飮全却,委頓涔涔,雜試藥餌,少無其效,臣方左右扶將,焦遑度日,以此情理,實無從宦之望。玆敢不避煩猥,更暴前懇,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許鐫遞,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臣不敢以言官自居,而事係目前,不容終默,敢此附陳,惟聖明之裁處焉。向年兩臣之只令復官,不許贈諡者,可見弦韋之聖意,而日昨左揆,無端以復謚事,猝然陳請,實是意外,聖上之俯詢右揆,蓋出審愼,而右揆亦只以復諡或更諡何妨,仰對,視若循例,語欠別白,終使積年靳持之處分,未免一言而撓奪,臣竊爲兩大僚惜之,謂宜更加商量,博詢諸大臣而處之也。違牌之弊,申飭何限,而挽近以來,愈往愈甚,此所以試牌三違,則雖重宰,亦有直捧罷職傳旨之規,而政官三牌,自上亦嘗留難者也。今此銓長之荐犯三違,雖未知情病之果如何,而初旣出仕,則無情勢可知,進身闕下,則非實病可想,而臨科變通之政,終不應命,使至尊坐殿,達曙國試,不卽開場,及有面諭之敎,則致令喉司微稟,至於昨日,又違三召,仰恃恩眷,太涉慢蹇,此而置之,則將無以振頹綱而勵群工也。臣謂宜施譴罷,以警他人也。伊日喉司之曲循其意,率爾微稟,極涉猥越,亦關後弊,當該承旨,一體罷職,斷不容已也。筵席事體,至爲嚴重,數昨耆社諸臣之賜對也,特命其子,扶掖以入者,實出優老之盛念,而李宗城、閔亨洙,過飮恩杯,互加諠爭,酒後之失,固不足深責,而咫尺威顔,大損禮貌,不可不略施規警,以尊朝體也。今番上勅之自刎,家丁之自斃,事未前聞,係是變怪,差備譯官,雖已有加罪之命,而伴送使,亦不可問備而止,待勅行還渡江,宜罷其職也。昨伏見備忘,有諸儒臣補外之命。夫諸儒臣之撕捱,或有無義者,或有過中者,前後開釋,旣勤且摯,而一向違召,無意膺命,至使法講,累命而累停,分義都缺,事體大乖,殿下之有此擧,固也。而第伏念善地薄補,在儒臣,匪罪伊幸,而經幄五臣之一時點外,景色不佳,有欠禮使,臣願更加三思,亟賜反汗也。答曰,省疏具悉。首陳事,當初靳許,今者許施,俱有意矣。政官則旣有實恙,此請過矣。承旨業已推考矣。李宗城、閔亨洙事,業諭右相請時矣。儒臣補外,其在事體,烏可已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李瑜疏曰,伏以臣罪可勝誅哉?試場當開,嚴命洊降,一夕召牌三臨,而顧敢偃蹇在席,終莫祗承,臣分已都虧矣,邦憲不可逭矣。震恐屛息,惟兢兢譴罰之是俟,不自意傳敎忽下,促臣進對,蒼黃震越,拚得一死,扶曳顚仆,僅致身於九閽之下,神錯語澁,重綿尙寒,惝怳冥迷,不省四到,俄而,伏聞有旨,俾令還家調理,得免於汚穢淸禁。噫,此曠異之眷顧也。雖慈父之愛病子,何以加之,旣逭罪誅,又被恩數,顧臣何人,乃敢獲此,父母兄弟,相聚感泣,不知所以圖報隕結,糜粉不足爲喩,服藥已多,一味昏喟,又末由趨奉召命,聖恩愈隆,臣罪愈積,宛轉叫苦,生不如死,若臣得病,始則以輪感之候,喉閉之症,然尙能起坐接人,失汗之餘,忽然心肺動漾,如風舟相蘯,呼吸煩短,眩暈忒重,肢體寒掉,知識顚茫,醫言是風痰凝積而然,雖免一朝死亡,其不可責以恒人事,則明矣。久離之餘,母病在床,而跬步之地,不得省,亦有日。夫豈可强而尙有是乎?遂有急籲,冀蒙恩遞,見格之疏,至於三到院中,則其情急事窘,乃可知耳。伏聞喉司之臣,以臣之故,至被問備,筵話甚祕,雖不得詳,顧臣慙惶又當如何?承宣非有私於臣,而顧其事,可爲寒心者,實由臣之罪也。誠無顔面,更廁周行。噫,雨露之下,枯荄亦生,恩顧旣重,賤疾宜蘇,而今臣所患,源委旣重,旁症迭發,少有思慮則劇,起居失宜則劇,風襲而劇,接應則劇,寒熱迭發,膈喘如鉅,苟非十分將理,其爲癃廢也決矣。念臣形肥心弱,身微福鉅,災孽相隨,理無足怪,而本其苦心哀懇,只欲望宏覆之澤,置身於冗漫,責臣以筋力,俾全身而報國,駐足而盡分者,耿耿有死不泯者,記昔臣先祖延平府院君臣貴,嘗引《易傳》君子安其身而後動一句,懇辭不已曰,有身而後,可以事君,言之可悲,今古一致,然而臣則誠薄忱淺,以此身托於權要睢盱之中,雖日月之明,亦不能望於知照,或以空費撕捱,疑臣之迹,則只有蹈臨坑穽,早晩滅死,區區之心,無所表見而已。中夜撫躬,但有悲涕,然疾痛之呼,不暇緩聲而長語,只以目下人鬼關頭之狀,疾號於仁天之下焉。若其振綱紀,爲治道之急務,而臣乃慢焉,欺四聰,爲人臣之極罪而臣乃有之,況朝紳之違三牌,新定必罷之科,則是律家所謂衆罪俱發者也。有一於此,不宜倖免,矧惟兼之乎?目今大政過時,申飭日急,而假臣養病,尤無是理,伏乞聖明,矜臣危疾之實狀,察臣違慢之積罪,卽降處分,以存綱紀,仍治臣飾病慢君之罪焉。臣昨治此疏,方入繕寫,此際又有萬萬惶蹙者,不敢不言之。當初政稟之入也,誠不料事端,乖捩轉輾至此,而臣病有加,僚嫌重發,以致政事不行,去來曹郞,至被拿囚,責諭截嚴,罪在堂上,而郞則替代,卽此一事,已難冒沒,而況其病勢,㱡然欲絶,遂不免又犯三違之罪,此何分義?此何道理?臣立朝無他長,粗欲守分義以事君父,而今忽不幸,躬自蹈於傷分之罪,若是而尙逭於誅責者,有國所未有,臣雖欲强顔,其於法綱所關,寧容寬貸,抑塞隕絶,席藁瞻天,惟有遄伏斧鑕而已。荐召又降,敢此自列,伏乞聖明,亟命有司,按臣之罪,以存國體,以勵群工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調理行公。 ○正言金聖鐸疏曰,伏以臣於前冬,蒙被誤恩,濫叨諫職,承召至廣州地,方以城中痘患,猥陳私情,敢乞辭免,罪積逋慢,難免重誅,席藁旅次,惕息竢命,不意聖慈,矜察一疏,許遞使臣,脫危免死,歸見老母,天地生成之德,可謂罔極,不但臣之母子,鐫心鏤骨,罔知攸酬,雖鄕黨親舊,道路聞聽,亦莫不爲之感歎流涕,見臣必相勉,曰聖恩若此,汝將何以爲報也。臣由是惕怵,不敢恃恩自安,夙夜所思惟者,惟在於勵臣節罄丹忱,以圖異日涓埃之裨矣。不幸寵極而憂,福過而災,自正月望間,重患疸證,委頓沈痼,出入死境者,五旬有餘日矣。是蓋緣臣稟賦虛薄,素多疾病,又於前冬承召之行,觸風寒蒙霧露,瘡癤滿面,牙齒疼痛,腹滿焦隔,食飮久廢,輾轉添加,遂成此證。且此證乃是臣家讎疾,臣父死於是,臣之弟又死於是,今臣又以望六之年,得此危疾,臣固自分不起,人之來問者,亦皆寒心,臣於伏枕奄奄中,萬事已絶,百念俱空,獨有耿耿一心,尙係君親,常恐一朝溘然,下以傷老母之慈情,上無以報聖主之隆恩,終爲忠孝之罪人,永作不瞑之鬼矣。日者伏覩去月十五日政目,又以臣爲司諫院正言,繼於今月初九日,伏承乘馹上來之旨,臣病中承命感極,而泣繼之,以惶惑罔措也,何者?臣之巽軟疲劣,不堪言議之任,朝廷之所共知,出身以來,一忝憲府,再叨本職,私情所迫,屢瀆宸嚴,而曾不能效以言事君之義,公議唾罵,已極狼藉,臺省重地,不敢復窺,而獨蒙聖上,終始眷眷,忘臣庸陋之本狀,略臣違傲之前罪,申命舊職,寵渥愈新,則臣之感激,爲如何哉?人器不稱之嫌,臣不暇復顧,痘患梗阻之憂,臣不暇復恤,當以汲汲趨召,祗謝天陛,以少贖前日之罪戾,爲第一義。況今東宮冊禮,吉日臨迫,一國含生,莫不歡慶,臣旣在侍從之末,尤不可不趨詣於百僚蹈抃之列,而顧臣所患疸證,尙未復常,眞元陷削,長臥枕席,自聞新除之後,欲試氣力,强勉衣冠,出入隣比,則筋骨渙解,神精迷潰,痛楚昏絶,不省人事者累日,如是而馳驟馹騎,經涉長程,春寒未解,關嶺甚艱,殘骸危喘,豈能保全?不過數日,而必爲道上之僵屍矣。區區螻蟻之命,雖不足惜,獨念一物失所,有傷於聖人好生之仁,此臣所以踧踖傍徨,寢食俱廢,茫然不知所以爲計者也。臣聞醫家之言,疸證異於他病,少有勞動,輒復發作,發作則難治,雖或少愈,必須一兩月調治而後可,臣之妄意,竊料殿下至仁至慈之德,度越百王,必不靳一兩月寬假,令臣枉死而不之恤也。臣是敢力疾離家,來伏本府城邸,冒死封章,北向哀籲。伏乞殿下,察臣病勢之難强,憐臣不得已之情實,特許遞罷,以安愚分,仍治臣重犯慢命之罪,以謝物議,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於陳病乞免之章,不宜有所贅說,而竊念臣以草野愚賤,前後所被恩榮,曠古罕匹夫,以匹夫之愚,尙思酬惠於一飯,蟲蛇之微,亦知銜珠而報德,爲人臣子,生逢聖明之主,偏荷罔極之恩,而旣不能奔走服勤,又不能陳善責難,徒使盛渥殊眷,苟然而虛加淸官美職,安坐而冒受,則是曾愚夫微蟲之不若也。臣雖無狀,義不敢出此。況臣職名,實有言責,臣若有懷不陳,終始喑默,則不但取譏於一時,亦將貽笑於百代,玆敢以一二愚見,冒昧陳列,伏惟殿下,少垂察焉。嗚呼,惟天惟祖宗,眷祐我聖嗣,晬辰纔過,玉質已成,冊號有日,萬民延頸,此誠國家億萬年無疆之休,而殿下止慈之德,所宜盡心於敎諭之日也。《詩》曰,豐水有芑,武王豈不仕,貽厥孫謨,以燕翼子。臣未知殿下所以貽謨燕翼,果如武王否乎?師傅、賓客之官兩坊僚屬之員,皆極其選,又置輔養諭善之職,以應保傅篇之遺法,則其於輔翼調護之道,可謂至矣。抑臣之淺慮,又有進於是者,何則?父之所作,子之所述也,前聖之所行,後聖之所則也。則殿下何不以身先之也。臣願殿下,益懋正心之學,使聖嗣知天下之事,千變萬化,無一不本於人主之心,而朝廷百官,萬民之正不正係焉。益講保民之政,使聖嗣知一國之內,鰥寡孤獨,皆吾同胞之顚連無告,而向背得失之間,國之存亡判焉。益崇節儉,使聖嗣知國家經費之用,皆出於民,而淫侈傷財之害,必至於上下俱困,而國非其國,益明禮敎,使聖嗣知人君爲國之道,莫大乎禮,而紀綱之不能振,名分之不得正,皆由於禮敎之不明,卽此四者,實君道之大要,侀治之先務,則殿下之所以貽謨於聖嗣,聖嗣之所以視則於殿下者,豈可外此而他求哉?殿下若不然,徒汲汲於選左右設賓友之具,而不思加勉於聖躬之所以爲表準者,則臣恐元子之左右前後,雖皆正人,其取則之近,成德之易,猶不如夏啓之繼禹道,周武之述文事也。豈不惜哉?臣請以所陳四事者,推演而論之。臣聞孟子曰,一正君而國正。董氏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使孟子、董氏而非賢人也則已,不然則其言,豈不可信而有徵哉?臣本疎逖之人也。雖嘗入侍筵席,竊歎聖學之高明,而至於殿下方寸之間,應物之地,果能盡操存克復之功,而無一毫之不正歟?其或未免於理欲公私之雜,而如明鏡之一塵,止水之微波歟?臣實不得而知之也。然以孟子、董氏之言推之,而觀其符驗之著於外者,則聖心之未盡克正,亦可見矣。何者?古之時百僚師師,同寅協恭,士不異道,民皆德讓者,聖王正心之效也。今者殿下之欲致蕩平,十有餘年,于今而尙未見蕩平之實效,以朝廷言之,則氷炭日甚,風波不靜,白簡相擊,非出於嫉惡之正論,乃所以逞私憾也。血誠相援,非由於好賢之公心,乃所以護私黨也。未聞有一心推車,不失和氣,如韓、范之同德,先公後私,引車負荊,如廉、藺之釋憾,則朝廷之不正也,甚矣。以士林言之,則庠塾化爲戰場,至親變爲仇讎,各尊所尊,各私所好,以聖廡從祀之典,爲黨論勝負之決,招呼誘脅,虛張名牒,間有不知所尊者之爲何如人,而隨勢影附者,又有畔棄父祖之論,而乘時投合者,假稱一國之公論,敢欺九重之天聽,其或立異,而不相和應者,則斥之以逆黨,目之以凶徒,而撼動官府,假手逞毒,如醴泉、咸昌儒士之或被刑杖,或被囚係,蓋前古之所未聞,而世道之一大變也。臣之所見,卽嶺南事,而推之,他路必多類是,則士習之不正,亦甚矣。洪範曰,無偏無陂,遵王之義,無有作好,遵王之道,無有作惡,遵王之路。又曰,凡厥庶民,無有淫朋,人無有比德,惟皇作極。蓋人心之好惡,一出於正,而無偏陂之私,然後可以建極於上,而卿士庶民,莫不歸極於下,自無偏黨淫比之患矣。然則今日之朝廷士習,乖裂至此者,殿下不得不任其責,而向所謂理欲公私之際,不可以不明辨,操存克復之工,不可以不益勉也。昔唐之楊綰,一人臣也。以其淸德素孚於人,故拜相之日,有減騶減樂之效,况以人主之尊,而加正心之功,則其表端影直之化,豈特捷於桴鼓而已。伏惟殿下,益加聖意,爲聖明之準則焉。臣聞孟子曰,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人君雖有不忍人之心,而不能推之於政事之間,則民不被其澤矣。是以先王之保民也,必薄其稅斂,使之以時,俾得盡力於農畝,而不至流亡於凶歲,然後民之親上死長,如子弟之衛父兄,本固而邦寧矣。臣竊觀殿下愛民如子,視民如傷,其所眷眷於綸綍之間,疇咨之際者,莫非惻怛隱恤之意,而以其發於政者觀之,一何相反之甚也?嗚呼,辛、壬、癸三歲之凶,近古所未有也。老弱轉溝壑,壯者散四方,里閭空虛,田疇荒廢,滿目蕭然,若經兵燹。幸而甲、乙兩年,稍免凶歉,饑餓之民,得以少蘇,而流亡未盡還,殿屎未盡瘳,或有女無男,或有男無牛,有田不耕,生理尙艱,而朝家諉以稍稔,一切租稅,責納無遺,如辛、壬糴穀,有升斗之未盡捧者,而悉徵於前秋新糴了納之後,甁甖已罄,稱貸取盈,閭里之間,愁歎相聞,反以當初之不盡捧爲怨,此仁政之未行,一也。歲饑民散,田卒汚萊,則結數之減縮,固其勢也。而朝家之所借於州縣者,一準常年之元數,雖良守宰,朝令之下,不敢違越,刮毛龜背,苟充結負,以求逭責於磨勘之日,而民間所出之稅,或有過於所耕食之本結者矣。其或貪汚掊克,惟務肥己者,因緣縱欲,委任奸吏,外托朝命,內濟其私,苟有主名可指,率皆以陳爲起,平原廣野之中,菰蘆彌望,無復田形,而稅錢之責,曾不少減,農民緣此不肯服田,舍南畝之本業,逐商賈之末利,轉徙日多,陳荒日甚,徵稅無處,害及隣族。噫,凶歲餘民,未蒙寬恤之澤,而反有侵刻之患,此仁政之不行,二也。大同之木,以五升三十五尺准納者,乃是元初定式,而及其久也。五升升爲六七升,三十五尺,增至四十尺,而又必有納價之錢焉。民之所信國法,蓋已久矣。今者木價頗賤,六升一疋之價,不過一貫錢有餘,而朝家之所定,則以二貫錢,當一匹木,使之相半措納,雖使所納木依舊六升,舍一貫有餘之市價,而勒捧二貫之錢,近於厲民,不然而使木之升數,隨錢增加,則直二貫之木,必至於八九升,而民間之所預備以待者,皆六升木耳。六升旣不可納,則斥賣改備之際,木益賤、錢益貴,物價有不平之患,而窮民無措手之勢矣。此仁政之不行,三也。至於大丘築城之役,固出於保障之遠慮,則道臣之請,朝家之令,臣不敢以爲非也。而但古之役民,必於農隙,春秋興作,非其時則必書,蓋爲其妨農而害民也。昔衛文公之野處漕邑,其勢可謂汲汲,而楚丘之作,必於定之方中之月。況今昇平之日,非有暴客之虞,而正當耕播之辰,遽動一道之民,其赴役者,擲耒耟棄田畝,刻期贏糧,如赴戰陣,此其氣象,已先不佳,而計其立役往還之日子,則遠者半月,近不下一旬,其間農功之失時者,當幾何也?且聞伐石輸運之際,夷人之墳墓,踐人之禾苗,人鬼愁痛,道路嗟怨,此豈道臣始慮之所及,而朝家聞此,亦豈忍恝然而不動念乎?大役旣始,雖不可不完,姑限農月,暫爲停止,以紓民力,其亦可也。而徵發未已,杼築不休,將不免妨害三農,此仁政之不行,四也。夫以殿下之仁心仁聞,洽于人聽,而獨以仁政之未行,未免聖澤之不究,餓莩而不之恤,稅重而不之減,又加之力役之苦,而愆其農作之節,則豈不大失人心而傷天地之和乎?此雖在下者,不能仰體上意,宣布惠政之致,亦恐殿下於推行之道,有所未盡而然也。昔齊宣王有以羊易牛之恩,而不能推及於百姓,梁武帝有以麪爲犧牲之仁,而不能行先王之政,卒不免爲庸主之歸,其亦可戒也哉?噫,今日之群黎百姓,卽殿下萬歲之後,將以傳付於聖嗣者,其不可緩於懷保之道,而必使其心,固結於我,以祈天而永命者,實殿下之責也。伏惟殿下,爲聖嗣留神焉。臣聞《書》曰,愼乃儉德,惟懷永圖。《易》曰,節以制度,不傷財,不害民。蓋邦國永固之圖,莫如儉約,而公私匱竭之患,率由侈靡,必須撙節裁量,爲民惜財,斥去奢華,禁絶浮費,然後君民俱足,而經用不乏矣。臣竊惟殿下恭儉之德,卓冠千古,雖大禹之惡衣菲食,漢文之弋綈莞席,蔑以加焉。而獨於用財之際,似未有一定之法,如《周禮》太宰,以九式而均節之,有司者,又不免苟且支撑,量出爲入,則財安得不傷,國安得不貧乎?財旣傷矣,國旣貧矣,則雖欲蠲賦,而賦不得不重,雖欲裕民,而民不得不困矣。而況徂玆以來,客使冠蓋相接於境,而我國聘問之价,賀慰之使,絡繹出疆,其迎送支待之費,貢幣輸將之物,動至千萬,此政君臣上下,大警動大惕勵,一以儉節爲務,奢侈爲戒之日也。宮省事禁,臣所不得知,而朝廷士大夫,少脫粟羔羊之節,市井吏民,有襲華重肉之弊,則是殿下儉德之化,猶有未暢,而末世怙侈之風,不幸而復見矣。古人曰,奢侈之災,甚於水旱。朱子曰,如有不節,而用度有闕,則橫賦暴斂,必將有及於民。嗚呼,可不念哉?人之常情,由儉入奢易,而由奢入儉難,伏惟殿下,勿以爲吾已能之,而益加勉焉,爲聖嗣遺之以永圖。臣聞《易》曰,上天下澤,履,君子以,辨上下,定民志,程子傳之曰,履,禮也。天上澤下,上下之定理也。《書》曰,天秩有禮,自我五禮五庸哉。蔡氏釋之曰,秩者,尊卑貴賤等級隆殺之品秩也。蓋禮之爲用,不出於尊卑貴賤上下之等威,而名由是正,分由是明,紀綱由是立,而民志由是定矣。是故舜命九官,秩宗典三禮,周設六官,宗伯掌邦禮,是皆所以維持世道,扶植倫常者也。臣竊覩今日禮敎之不明,甚矣。大夫而僭公卿,庶士而僭大夫,民庶而僭士夫,上下凌替,而冠屨倒置之風日滋,貴賤混淆,而隄防潰決之憂日深,至於農工商賈,稍有富厚之資,則被服擬於貴介,驛隷平民,苟有豪侈之勢,則嫁女或至乘轎,名實交亂,分義相錯,體統不立,綱紀不振,宜乎治化之日益衰微,而變怪之日益層疊也。夫以下而僭上,以賤而蔑貴,以卑而凌尊者,其漸不可長也。欲其漸之不長,惟在明禮敎,以禁於未然也。欲禮敎之明,又在殿下以禮躬行,立於無過之地耳。《記》曰,無禮之國,謂之幽國。伏惟殿下,庸天秩之禮,定下民之志,勿以幽國,傳之於聖嗣也。嗚呼,臣之所欲陳者,初不止此四事而已。如旁求俊彦,以治天職,開張聖聽,以來忠諫者,亦皆殿下之所當省念,而臣不暇臚列如上。惟願殿下,於在廷之臣,別白賢否,克盡用舍之道,於在野之賢,不忘搜剔,俾無遺珠之歎,而至於聽言之際,則勿曰逆心而必以道求,勿曰苦口而必期瘳疾,不以訑訑之色,拒人於千里,而芻蕘之賤,亦得自盡,則其於助成聖德,爲益豈淺鮮哉?臣以遐方微末之人,不量時勢之可否,干犯天威,妄論時政,若不得罪於聖明,必將見斥於當路,其所以爲身謀則愚矣,而愛君憂國之誠,實有所不能自已者,區區忠藎,惟殿下察之。答曰,省疏具悉。其所勉戒,俱爲切實,可不深用嘉之,可不留意焉?築城事,令備局稟處。 ○丙辰三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養正閤。奉朝賀,原任、時任大臣引見時,奉朝賀李光佐,判府事李台佐、徐命均,左議政金在魯,右副承旨尹容,輔德尹就咸,假注書南德老,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入侍。王世子立御座傍,以面襯御衣而啼哭。上曰,俄者好坐矣。見一中官面生者哭矣。李光佐曰,連見歡慶,聖候,若何?上曰,差後一樣矣。頃時卿等,欲聞其聲,而不得聞矣。今番渠似故爲啼哭矣。上撫世子曰,止之止之。命中官抱去止哭,中官抱去在傍。光佐曰,周年間復爲入見,而尤壯大矣。徐命均曰,規模壯大矣。金在魯曰,所着履子似堅硬,今後賓客、師傅入來時,勿用相見禮服色宜矣。上曰,唯。命均曰,卽今進乳乎?他有進御之物乎?上曰,食粥矣。光佐曰,訓養之道,固當涵濡禮義,而游居動作之時,必無拘束壅滯之患,然後氣血發達矣。命均曰,動息之時,無拘束之患,則氣血自然發達矣。李台佐曰,聲音甚好矣。在魯曰,聲音持久則好矣。所着履子,脫去,何如?光佐曰,聲音洪亮矣。在魯曰,冊禮時不哭,而只有厭苦之意矣。中官捧世子,立之於御座傍而猶哭。上曰,止之。光佐曰,上年自上三次欲其啼而不哭矣。在魯曰,終日哭而嗌不嗄者,和之至也。光佐曰,此老子《道德經》語也。哭而使止則卽止者,猶是氣不足也。久哭不止者好事也。命均曰,眼彩及下觀好矣。台佐曰,似肅廟處多矣。命均曰,冊禮時,不得瞻望矣。今日細瞻顔色矣。上曰,看人甚似有意矣。命均曰,冊禮時亦然矣。光佐曰,傳云立容德,立貌如泰山磐石之勢,沈重博厚之象,美矣。在魯曰,儼然若有所思矣。光佐曰,帝王家蒙養之道,入學冠昏,必早爲之,國家之法,專尙尊嚴,故入侍禮節,常時問安,無非拘束處,易傷氣血,自上每念此患,敎導世子,務令疎通暢活,善養氣血宜矣。上曰,蒙養之道,敎導則當以敬,亦不可拘束,譬如木焉,自長則好矣。光佐曰,老成忠實之人,使之相接,奇邪巧怪之物,勿令見之,常時所見,無非正直,則睿姿自然成就,若氣血不能堪之事,勿令早爲,好矣。上曰,然矣。台佐曰,仁祖、孝廟傳授精一之心法,臣敢爲殿下仰勉,而太祖、肅考耆社題名之盛事,亦願殿下趾美矣。世子眉目,彷彿肅廟矣。上曰,必欲視人矣。在魯曰,能步乎?上曰,不步矣。久不步好云矣。命均曰,醫書亦以語遲爲好矣。頃者醫官眼鏡,奪取貼面矣。上曰,自取貼面,蓋知其當貼之物矣。右賓客與之親好矣。久不見矣。光佐曰,比上年加長大矣。上曰,常常見之,不知加長,以衣見之加長乎?光佐曰,游居動作之節,未得數聞,一心耿耿,曉夕靡弛,雖當入侍,竊願瞻望,而事近瀆屑,不敢數請,區區此心,無以獲伸,頃者微有所達,則自上有冊禮後,召見之敎,故日夕顒企矣。今幸瞻望,聖嗣顔色白晳,較前尤好矣。命均曰,白晳不必好矣。光佐曰,帶紅潤而且白晳矣。右賓客爲輔養官時,見臣言自上敎世子以天地也。仰天俯地而敎之云,其時距周歲尙遠而如此,今則想不忘矣。上曰,未知兒自知而然乎?不但知乾坤也,四方亦知之。予未嘗敎之,而賓客偶見之矣。在魯曰,儼然久立如此矣。光佐曰,臣非敢贊揚而爲此言也。帝王家,以氣宇力量爲主,如此然後,方能擔荷矣。臣雖無識見,竊謂世子氣宇廣大,力量敦實矣。天鑑亦如此見之乎?上曰,今豈可知耶?長養此氣則謂勝於自己,是予所望也。光佐曰,下敎雖如此,聖嗣學於殿下,而非自己成就也。此有若老生常譚,而所謂格致誠正之說,乃成就聖嗣之道也。殿下誠能力行敦大正直之道,使世子視效成就,則我東方億萬年洪福,亶在此矣。小臣衰病澟澟度日,此身無以酬報國恩,區區赤心,惟望如此矣。上曰,所達切實,當各別服膺焉。予豈有身敎之事?師傅、賓客及宮僚,敎導成就,是所望也。命均曰,從今以往,聖嗣姿稟知識,自當日就月將,頃者靈壽閣入侍時,所達敬德諴民,祈天永命之事,躬行力踐,以爲貽燕之謨,何如?上曰,當各別留意焉。光佐曰,言無次序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向安寧矣。李判府事連爲入侍,得無勞困乎?台佐曰,筋力益衰矣。王世子岐嶷如此,宗社無疆之福也。小臣歸拜先王,當以宗子之慶,上達矣。小臣頃達微懇,體念,何如?上曰,卿有所請,予有所言,而何必速爲之乎?台佐曰,太平烟月,優游沒身,臣之至願,出去之後,當以私懇陳達矣。語音短促,不能詳達,惶恐矣。光佐曰,臣精神亡失,脚病且甚,艾灸之後,脚病少差矣。冊禮陳賀,參過之後,不能運步,復爲艾灸,稍得少差,而卽今酸痛,不能行步,又難久立。臣在京國時,朝賀問安,是臣職分,欲盡筋力爲之矣。今則在班行,不能久立,未免俯伏,班首如此,在下之人,亦或倣效,朝儀不肅,極爲惶恐矣。沈壽賢冬春間,病甚危重,親知及錄事,欲爲上達,而自家以爲沈綿之疾,不可上煩天聽,仍爲挽止,近來少差,頃者冊禮時,病勢筋力,決難入來,而盡其筋力,參過冊禮,翌日則欲起還仆,竟不能拜,拜時俯伏而已。卽今脚病,比臣有加,今日遣其子于臣所,以爲今日盛會,不得入參,死有餘恨矣。上曰,徐判府事何至稟旨入來乎?以傳敎有老大臣之語而然乎?尹容曰,初不稟矣。上曰,然矣,卿以大臣,年紀亦多,豈可不入乎?在魯曰,相見禮時暫得瞻望而出,今番竊欲入侍,司謁復以上敎問之,故入來矣。命均曰,下敎臣未細聞,坐于闕外,問於政院矣。使之入侍,故入來矣。光佐曰,瞻望德容,充然如有得矣。此非常御之所,臣請退矣。上曰,從容召對時,入來可矣。上命中官,奉世子入內。在魯曰,小臣適入侍,敢有所達,頃者經理廳堂上宋眞明,以管城所還上米,以未捧作已捧,耗上加耗者蕩滌,前後反秩之管城將,從重推考事,有所陳達,虛錄之耗,在所蕩滌,前後管城將,重推爲輕,故敢請拿問處之矣。出而聞之,則曾經堂上,如金取魯、尹淳皆以爲,當初軍餉四千八百餘石,劃給管城所,使取其耗上下於員役之料,故體段與元軍餉有異,本廳初不管其出入矣。宋眞明以爲,戊申以後,未捧甚多云,而自戊申以前,亦多未捧。蓋當初磨鍊耗米之數,僅當一年放料,而無餘地,故雖十餘石,若有未捧,則其耗欠縮員役,朔下未免犯用元米,而其所謂未捧,亦互相推移,追捧以充之矣。近千石米,今若蕩滌,則員役上下之需將大縮,其代不可不更爲劃給,蕩滌與代給,俱極重難,不如自本廳嚴飭,可以收捧者捧之,如不可捧則前後管城將,雖自爲充納,可也,不可輕許蕩減矣。上曰,使管城將,自償充納,未知何如?在魯曰,只令該廳,某條充納而已。收捧與自充,非朝家所知矣。且禹夏亨爲城將,不過六七日矣,未及反庫詳覈,而近千石米,一倂蕩滌,旣甚重難,管城將在拿處中者,閫帥有數人,邊帥有數人,拿問之後,設或無事拿來之時,不得不遞易,亦甚可悶矣。上曰,原任之意,亦如此乎?命均曰,此是管城將所管之穀,不可蕩減矣。管城將中有多給,而未捧最多者,此則査出論罪爲宜,而若干未捧者,一倂拿處,似過重矣。上曰,置之爲好耶?此旣已啓達之事,何以爲之?堂上推考可乎?命均曰,擧條勿施,似好矣。上曰,此非稟朝廷之事也。經理堂上,徑先啓達,堂上推考,申飭本廳,某條從長充納,可也。經理堂上推考,則前日擧條,自然勿施矣。{{*|出擧條}}台佐曰,問之匠人,布來納者則三南大豐,慶尙道則米石直錢二兩餘云,軍布之捧,民實不堪,當此邦慶,軍布減除,或停捧,似好矣。貧民一年田作,得米數石,亦旣甚難,而以之作錢,不足於身布之價,誠可憐矣。上曰,好矣。此從前所達之意也。祈永之道,固在於諴小民矣。皇明太祖嘗有在上者,要譽之言,而漢文之賜半租,豈要譽乎?軍布嘗減之,上年則不減乎?原任所達,舊布乎?新布乎?台佐曰,新布置之,舊布減之好矣。上曰,奉朝賀之意,何如?光佐曰,小臣神思茫昧,凡於世事,有條件者不能省記,而大凡國家,節用裕財,一年歲入餘一二年之蓄,然後身布田租減除,而可無弊矣。今勅使一年四五次沓來,而經用不給,豈不悶乎?上曰,有二十七月令矣。命均曰,此乃其規式也。光佐曰,不量經用,而徑先減除,則所減雖少,遍於諸路,用度不足,則何處可以得充乎?臣嘗歷外任,居外方,騎步布外,無督捧者,所謂舊布十分之八,皆下吏居間盜食者,今雖減除,惠澤之及於民者小,而奸吏室家相慶矣。上曰,謂之土豪猾吏,囊橐云者,或以爲不必盡然矣。命均曰,大體然矣。戊申以上,無舊布,癸丑春朝參,蕩減,辛壬以上舊布,大慶之後,闔沒之類,亦爲減除,而上年當捧者,今或未捧矣。上曰,癸丑以後有之矣。辛壬以前,皆蕩滌乎?在魯曰,此異於還上,癸丑所捧,或於甲寅捧之矣。蓋旣已捧之,而土豪奸吏,食而不償,若許蕩滌,則奸吏皆喜矣。上年旣蕩減,辛、壬以上,又更爲之,誠重難矣。光佐曰,老臣所達,欲其實惠之及民,意誠好矣。而前年大慶,辛、壬積逋,旣皆蕩滌矣。姑息之政,年年爲之,豈可乎?上曰,辛、壬則不爲區別,一倂蕩滌矣。命均曰,大同一等減之宜矣。近來年事稍豐,今年若又豐稔,則雖除一等,亦可矣。光佐曰,國儲充溢露積,然後可議此事,今不可徑爲之矣。台佐曰,若除大同,則實惠不及小民,而及於士大夫矣。上曰,每如此言之矣。光佐曰,大同六斗,除一二斗,則小民僅得數升之除,不爲實惠矣。上曰,左相進來,昨日彼人處謄來者,姑不下矣。以爲不干汝國云,今則順便,且上勅旣越我境,似無他患矣。容曰,遠接使狀啓,未及下覽乎?勅使急進,故爲之挽留,且勅使云,越江後,太平車乘之甚難,我國玉轎及馬鞍,請買云矣。上曰,太平車之狀,何如?在魯曰,似童車云矣。上曰,許之耶?在魯曰,雖非前例,以便宜從事,不受價而與之云矣。上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3月27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式暇}}。右副承旨尹容{{*|被論}}。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大祭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趙漢緯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光運陳疏受由,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右副承旨尹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容,吏曹參議朴師正,副校理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漢緯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校理沈星鎭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鶴陵副守榯罪狀,令本府拿問後,稟處事,允下矣。榯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驪州牧使李義豐,交河郡守吳遂燁,慶安察訪金鎭億等,拿問事,傳旨啓下矣。金鎭億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義豐時在任所,吳遂燁時在京畿高陽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臣,曉起欲赴籌司之坐,聞有臺疏侵詆,急覓疏本見之,則以臣向日復諡時筵奏,斥之以不別白,語頗深緊,臣不勝瞿然悚蹙之至,臣於伊日筵席,忽被下詢之命,聖上之曾有特敎,臣之曾有所達,一切忘却,倉卒仰答,其言何能當理?且臣今日定計,必欲專意於目下民國切實之務,至於彼此時論,如非名義截然處,則人雖認爲高節,臣固視以彌文,務皆闊略,不欲生出爭端,況此復官之論,初發於臣,旣曰無罪,而復官,則法應得諡,以古事言之,諡法嚴重,一字之濫諡者,在所當改,而以近事言之,諡字之萬萬無當於其人,而備例得之者,亦不可勝計。要之,比復官,猶屬節目間事,僚相發端之後,不必費力强爭,以傷事面,故未免兩下爲說,旣示臣本意之所在,而亦不敢爲深較之計,臣雖自謂煞費商量,而嚴於此等事者,宜其不快於臣矣。今於臺言之來,惟有引伏自訟而已。雖然,以臺言而論臣罪,則名爲大官,臨事依違,臣將爲何等人,其不可抗顔冒據於具瞻之列,則明矣。伏乞聖明,亟賜譴斥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旣復官後,此不過末節,其允者也,務爲高節之斥,卿何撕捱?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3月28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右副承旨尹容{{*|呈辭入啓}}。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趙漢緯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光運親病受由,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左副承旨李重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南泰耆旣已出仕,假注書金景泌在外代,勿爲差出,假注書南德老,使之仍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闕直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閔亨洙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沈星鎭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禁推傳旨捧入。 ○以副校理閔亨洙牌不應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漢緯啓曰,副校理閔亨洙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詞訟重地,不宜久曠,判尹尹陽來,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判決事韓德全連呈辭單,無意行公,詞訟重地,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吏曹判書李瑜陳疏受由,參判未差,參議罷職,祿都目政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受由,雖未過限,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瑜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祿都目政事,至今遷就,事甚未安,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漢緯曰,祿都目,不可踰月,大臣休致,奉朝賀,亦當卽爲擧行,吏曹參議有闕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朴師正、金鎭商、鄭羽良。 ○洪景輔啓曰,臣與提調趙尙絅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明陵行幸時,上言之啓下於本曹者中,錦山居金時命,西部居盧泰壽、林英實、金澤麗,南部居金甲慶等,終不現身,依例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所管軍布木錢間,一從民願上納,而至於京畿各邑,皆是木花不産處,自前元無以木上納之事,而卽者南陽府,今四月當,步兵價布二同二十疋,以純木成陳省上送,故事涉殊常,領來人處嚴問,則果以純錢持來,貿木於京居白贊、吳泰興等稱名人處,換納節次,箇箇直招,本錢則雖已畢捧,而當初純木變通時,外方之中間幻弄者,繩之以貪贓之律,禁錮終身事,榻前下敎,故本曹以此行會外方,則本邑以畿內近邑,所當仰體聖意,盡心奉行之不暇,而今乃首先犯科,有此捧錢民間,以木換納之擧,紀綱所關,誠可駭然,其罪狀,令攸司稟處,本邑色吏及上項白贊、吳泰興等,亦令該曹一倂囚禁科罪,何如?傳曰,極爲可駭,各別嚴處。 ○正言李光躋啓曰,臣賦性巽軟,本不合於言責之任,累試蔑效,居常愧懼,今番除命,義在必遞,方事自劾,何暇念及於他,而事在目前,略附辭疏之末矣。及承批旨,未蒙一事之開納,臣不勝憮然慙恧之至。噫,己酉下敎,皎如日星,今不容更議,而前席一言,未免撓奪,此臣所以慨惜於大僚,而有更加博詢之請者也。聖上不惟不賜允可,乃以當初靳許,今者許施,俱有意矣爲敎,臣之惑滋甚焉。臣竊伏聞伊時下敎,有曰,贈諡則過矣,又曰,若謂之盡分之忠,而至於賜諡則過矣。末又以賜諡事勿論可也爲敎,聖心堅定,如金如石,今忽無他端而提請,有若循例贈諡者然,而殿下亦不少留難,卽賜允許,當初處分,何等明白,而今者撓奪,一何容易也。殿下於此,不加省察,只諭以俱有意,而亦不明示聖意之所在,此臣之所未曉也。至於右揆之箚,尤有所訝惑者。夫諡法之嚴重,一字之不可濫,大臣亦旣知之,而拘於僚相之發端,不欲爭端之生出,兩下爲說,殊欠別白,則雖曰旣示本意,人孰知之?噫,嚬笑之間,明主所惜,衮鉞之際,聖人所愼,則恩諡予奪,關係非細,義理之辨,人心所同,豈必高節而後,可以論此,而大臣之看作彌文,臣未知其何說也。若夫銓堂之荐犯違傲,太涉慢蹇,致煩微稟,亦極猥屑。臣之所論,不過欲存事體振頹綱,而過矣之敎,實是意外,儐使請罷,亦云末減,而終靳一字之批,此莫非臣言辭拙訥,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本來情地之外,難冒之端,更加一層,揆以臺體,宜卽自列,而父病方劇,末由離捨,俟得少間,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己酉下敎之後,十九下敎,尤爲詳盡,則於此於彼,豈敢欲爲務勝,而復諡之初靳末許,各有弦韋,則看作高節,若是齗齗,何也?勿辭。 ○李重協啓曰,正言李光躋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驪川君增疏曰,伏以震邸定位,邦本永固,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凡在動植,孰不聳抃,而況臣忝居宗戚之列,幸際慶運,獲覩盛儀,其所歡欣鼓舞,顒祝延頸之忱,當復如何?念臣三世丘墓,在於楊州靑松面,屢經潦暵,莎草剝落,私心悶迫,爲營修改,曾於月前,敢請由暇,而聖恩罔極,至賜澆奠之需,兼下給馬之命,感激異渥,以首頓地,榮光所被,擬卽啓行,而宗臣殿講之令,適在伊時,臣待罪宗正之任,多有擧行之事,不敢因私徑發,未克中止,其後連値朝家之多事,尙此遲回矣。今則慶禮已過,稍有暇隙,改莎封塋之日,更涓於開月旬前,將欲趁期往董,而因仍前日之請由,遽然辭陛,實有所不安於心者,玆又更申至懇,而抑臣竊有區區之懷,敢此尾陳焉。臣之家弟驪善君臣壆,昨冬出疆時賜對也。以仁嬪母夫人李氏墳山,改莎草事,至有成命,仰認我聖上追遠報本之盛意,而時値嚴冱,未及奉行,今纔始役云,而仍又伏念昔在肅廟朝,營給其祠宇之時,臣之祖父臨陽君臣桓,有陳籲往來之事,在臣追述之道,固宜往省,而今臣受暇之行,適會此際,均是楊州之地,道里不甚相迂,乞於去路,特許歷拜,俾伸情禮,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仍傳曰,澆奠床備給。 ○右參贊趙顯命疏曰,伏以臣竊有區區哀懇,合被矜許於天地父母之前者,臣亡兄故豐陵府院君臣文命之墓,自長湍移葬於江春道春川地,已三年於此矣。始臣兄之死,臣在嶺外,不及面訣,遷厝時臣滯官南藩,又不得憑棺一慟,前後巧相緯繣,遂成幽明千古之恨,臣含慟在中,久猶未已。雖蔓草荒墳,倘於未死之前,一番展省,則庶可以少慰此心,況臣諸姪稚昧,未經事葬地吉凶,尙多異論,永窆當否,欲待一見而決,而臣自湖南歸,卽縻將任,旋又西出,實無暇爲,此行遷延若此,誠恐一朝溘先,此事遂已矣。今適朝家無事,臣所帶諸任,又非不可一日暫曠者,若於此時,得蒙恩暇,則往返不過若干日耳。但格外請由,心有所不安,趑趄不敢發者有日,大臣憐臣情理,以爲此係勳舊大臣塋域重事,朝家所宜軫念者,雖自下陳請,亦無不可云,故敢此冒萬死哀籲於旻覆之下,伏乞聖明,曲加憐悶,大祭後,許臣數旬之暇,俾得往來,以伸至情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其卽回朝,今觀所陳,惟昔愴然。 ○行知中樞府事金始煥疏曰,伏以日昨優老之恩,甚盛擧也。臣獨無命,未能赴召,而掖隷臨問,且頒珍饌,此生此恩,殞結何極,念臣一息支離,遭此逆理之慼,生意都盡,隔死如紙,而唯是霜露之感,寤寐耿結,久廢省掃,情私至切。且今亡子入地之期,定在不遠,父子至情,必欲臨壙一慟,而若趁葬期下往,則天時漸熱,恐有中路僵仆之患,及此一分可强之時,欲爲往返先壟計,倘蒙聖慈,曲加悲憐,特許恩暇,俾伸情理,則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焉。 ○議政府右議政宋寅明箚bb曰b,伏以臣,昨上短箚,略暴難安之端,恭俟譴斥之命,而及伏承聖批,不惟不准,所請恩諭鄭重,開示備至,臣誠惶感,不知所出,卽又伏見臺臣避辭招出,箚語譏嘲轉加,臣於是益不勝悚恧之至。噫,臺氣寂寥之餘,今有可否宰相之言,臣豈欲費辭較絜,而惟其臺避中,一二措語,亦有不容不辨者矣。諡法之嚴,臣非不知,而從前溢諡,旣不能一一追正,今雖有不必復而復者,亦不過歸此一例,此臣所以處之於節目間事,而意在更諡,終不强爭,人之知不知,非所可言。至於臣箚中,高節云者,初未必指此一事,而義理有淺深,人見有分數,臣之不欲枉費氣力,生出層節,亦未必全無意見,而然若曰,臣見之誤,則罪臣之言,宜在於請復官之日,不必在於今日矣。雖然臣於伊日,果能記得曾前聖敎,則豈無更容消詳之道,而倉卒仰對,念不及此,此固臣疎率昏錯之罪,而年少臺臣,致嚴於此者,無怪其病臣糊塗,在臣私義,惟有引罪自靖,以謝人言而已。明日大祭習儀,亦無由進參,臣尤死罪。伏乞聖明,照察而斥退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年少人之務勝,卿何撕捱?莫重肄儀,豈可不參?卿其安心勿辭,其卽視事參肄儀。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議政府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昨曉將赴籌坐,聞臺疏而遂不果,及其見疏本,則以臣日昨筵奏復諡事,論斥甚緊。一則曰猝然,二則曰意外,末乃曰竊爲大僚惜之。臣於此不勝駭悚,繼以慨歎也。夫官至議政,則身後有諡,自是應行之典禮。今此兩大臣,旣復其官,而獨不復其諡,終不成事理,此所以聖明,覺察俯示當還之意,於頃年筵敎者也。臣旣明知其典例,事理之當然,職在輔相,義不容含默,伊日在賓廳,先與僚相相議,僚相亦不以爲不可,故敢有所陳稟,獲蒙開允矣。臺言至此,實是意外。噫,當初復官之請,可見公議之攸同,而今於次第節目間事,持之不已,臣誠不識其何說也。此莫非如臣無似,不能鎭服衆情,矯革時象之致,其何可晏然仍冒於具瞻之位乎?伏乞聖慈,俯諒危悃,亟賜譴免,以謝人言,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業諭右相箚批矣。卿何撕捱,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臣,幸而毋死,獲覩宗社萬年之慶,又幸而伏承聖恩,宣醞於便殿,得拜於離筵,需雲湛露,榮耀旣極,日光星輝,瞻仰爲快,中心歡悅,自不覺手足之抃蹈,雖使臣卽日塡壑,更無毫髮餘憾,惟有頂戴河海之恩,口獻岡陵之祝耳。若臣區區謝事之請,筵奏箚陳,八年于玆,中間聖諭之姑靳允兪,蓋欲進待於泰運之光啓,而微臣之不復煩瀆,亦敢取必於今日之歡慶,昨於咫尺之下,猥陳肝膈之懇,伏惟聖上,亦必憐臣之苦心,而察臣之至情矣。噫,臣以匪才,歷事三朝,而遭遇聖明,致位至此,洪私異渥,夐越於凡僚,而薄識淺能,蔑效於當世,身有四紀之榮,國無一絲之裨,辜恩負寵,死有餘責,今當乞身之日,亦豈無便訣之悲,而榮祿之地,廉愧爲重,《禮經》之訓,防範至嚴,誠不忍終身於廩食,畢命於班聯,上貽聖世之羞,下孤先臣之戒,伏乞聖明,特垂恩慈,追記前旨,使殘骸縷喘,得免於漏盡夜行之罪,則非特賤臣私分之千萬幸甚,其在朝家,亦足爲砥礪風化之一助。手書答曰,省卿之懇,前已諭矣。予嘗記有,以禮使臣,聖人所訓,情志相孚,君臣所貴,特許所請,以遂昔約,而臨答眷眷,手書諭卿,體此至意,其須善養,時時量力入侍,用副此眷卿之心。傳于李重協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刑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臣,軟脚之疾,近又添劇,久坐久伏,麻痺忒甚。日前賓廳之會,公然顚蹶於大僚席前,愆失威儀,有駭瞻視,失今不治,實有癃廢難醫之憂,適會親享誓戒,曹衙閒廢,趁此暇隙,試欲艾焫,蒙由涔伏,閉戶呻囈之中,卽伏見擧條啓下者,昨因大臣所達,以經理廳事,有推考之命,仍勿施前日之擧條矣。臣於是,誠不勝悚恧不安之至,夫一時問備,秪宜惶恐縮伏,不必陳章訟辨,而玆事源委,若不一陳於黈纊之聽,則實恐保障重餉,漸致耗盡,朝家刑政,終歸不均。玆敢冒昧臚列,以俟處分焉。蓋臣儐任西下時,畿邑守宰,多言北漢軍餉,獨不用分數定式,固已心訝,及待罪本廳,禮曹枚擧各陵寢齋郞所報,論理移牒,以爲守護軍輩,本來仰哺於北漢還上,而其受食本穀,外耗之耗,公然加賦者,倍蓰有餘,私債甲利,尙亦有禁,國穀倍徵,尤係呼冤云。故卽爲傳令于前城將李潚,使之親執文書,反覆詳覈,取考其分給成冊,則各民名下,其所受元穀,每年虛錄而反秩,曾無粒穀,爲民所食,而但於紙筆間增衍其數,將爲白徵於窮民者,至九百餘石之多,此誠大難處,須有一番釐正,然後可以祛民弊而蓄軍餉,此臣所以日前奏達者,而亦未嘗直請蕩減,謂宜下詢大臣處之,而兩大僚,遂齊聲請減,得蒙允可,至於前後城將,則臣固慮其多人逮拿之弊,拈其最甚者請拿,餘欲薄勘,自謂煞有商量,而又因大僚深持,仍有一倂拿問之敎矣。第臣竊有未曉於大臣所達者,此穀雖爲其取耗給料,劃付管城之所,而其四千元數,則自在軍餉摠數。且是糶糴於畿民,有關畿民休戚,則豈可謂之非朝家所知耶?壬子堂上,亦嘗以僧管倉遏糴之事,草記陳論,其關稟朝廷,自多前例,雖外方會外私捧之穀,豐歉准減,一視國穀之例,則況此待變餉需之重,而一任城將之壞弄虛張,貽害民間耶。守令邊將,苟有虛錄反秩之事,則隨其現發,輒施當律,而今獨於逋欠軍餉之城將,全無何問,則國家用法,可謂均乎?戊申以前,管倉穀之元無未捧,査畢之後,禹夏亨之始乃差任,大臣恐未詳察而爲言矣。大抵此事行査,旣因公牒,揆以事理,終難掩置,自不得不啓達筵中,自朝家,明知其虛錄反秩之爲罪,而乃爲閫帥守令遞易之難,反寢旣下之拿命,已涉顚倒。且蕩減之令,業已頒布畿營,惠鮮之澤,民方仰頌,而今欲勿施擧條,則勢將更關督捧,白地無名之徵,終是不忍之政,若其管城將,自爲充納,事面尤涉苟簡,論以國家大體,只當治其欠逋之罪而已。員役已食之廩,民間耗外之耗,豈可移徵於一時官長乎?此後變通之策,惟有量減冗費,以爲節縮之道,代給元穀,以充不足之數,繼自今嚴立科條,痛禁私還濫分之弊,歲終磨勘,必令堂上照管,而如或有升斗未收,則當該管城將,隨卽論勘,俾無積年拖欠,因循耗蠹之患,恐合事宜,且念閫邑迎送,雖曰有弊,其中首犯與最重者,竝歸勿問,則典法寬縱,無以徵後,其所區別而勘處,斷不可已也。顧臣非敢自執迷見,而旣關軍需大計,有不敢以近於務勝自嫌,玆於訟罪之章,略附釐弊之說,伏乞聖明,俯賜諒察,治臣徑奏之失,以安私心,納臣尾陳之言,以重公餉,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大臣所達,其有意焉。其何固執,其況推考,尤非撕捱,卿勿辭行公。 ○丙辰三月二十八日,上御熙政堂。藥房提調、副提調請對,提調趙尙絅,副提調洪景輔,假注書南德老,記注官金廷鳳,記事官李成中入侍。趙尙絅曰,近來日氣不適,聖體,若何?上曰,差後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一向好過矣。尙絅曰,臣等在外聞之,翁主身上,有紅點現形,醫官別爲入直云,近來閭巷,多有此病,或一家多小兒,則轉次染痛云,臣等竊有所慮,敢來請對矣。翁主所住處,距世子宮,其間遠近,何如?旣在一闕之中,慮患之道,宜無所不至,從速移次,使彼此隔絶,實爲愼疾之道,思量爲之,何如?洪景輔曰,醫官言外間,有輪感後發斑之症,而翁主所患,異於此症云矣。尙絅曰,今則異於常時,所居絶不相通,然後方爲謹愼之道,趁速爲之宜矣。都提調在江外,故臣等相議入達矣。景輔曰,與王世子所居,必須遠隔不通,然後愼疾之道得矣。上曰,此固愼重之道,而辛未年亦豈不自此移御乎?挾外感而或有如此者,故尙在疑信之中,如此之疾,豈載於醫書乎?予不待卿等之言,已以閉門不通之意,分付矣。此非多人往來之地,閉門則深矣。尙絅曰,醫官云,此非大痘矣。大痘外如唐疹之類,症急而多熱,謹愼之道,無異於大痘矣。病所與東宮相去,想不甚遠,世子或移居別殿,何如?上曰,此處則往來上殿多人聚會之地,距病所猶爲相近,世子卽今所在處,閉門則與外隔絶,距病所爲遠矣。且此處有胎熱之患矣。景輔曰,胎熱無傳染之患矣。雖閉門不通,又不同井,相去若近,則自致傳染矣。尙絅曰,所謂唐疹,比諸痘尤爲難治。醫官言,翁主所患,似唐疹云,此乃紅疫之別類,曾所未聞之病,而數十年來,始有之矣。此實各別愼重之處也。上曰,不待卿等之言,當盡愼重之道,而卽今所住處,尤爲靜僻矣。景輔曰,若近則不可不移居矣。上曰,閱武亭,自鷹峯來,自太廟後,迤爲建陽嶺,深於他處矣。尙絅曰,與翁主所在,果隔遠乎?上曰,所見雖似相近,而中橫一麓,果爲稍遠,若閉隆孝門,則隔絶不通,此闕中,無勝於其處者,其處則所屬之外,無他往來者,且其中有井,無相通之路,若來此處,則自然相通矣。尙絅曰,內間形勢,臣等不能詳知,果如聖敎,若無加遠者,則閉門不通宜矣。上曰,又有可憫者,病所之人,自然往來于藥房,醫官持藥物待令於病所,可也。此不過數日矣。尙絅曰,日氣,夜與朝則寒冷,而晝則過溫,雖閭閻之人,易致感傷。今番夏享大祭,旣以親行定奪,而日氣如此不佳。且以闕內事言之,雖非大痘,親祭一節,停止宜矣。此不但爲聖體調保之道,其在事勢,亦似然矣。上曰,祭祀有齋戒之事,而且夫子曰,父母,惟其疾之憂,此若是有名之病,則固當停止,而此不過外感,數日後,當卽乾淨,予身旣不犯染,則何可以此,不爲親行乎。景輔曰,日氣之不和如此,臣等固欲稟達停止矣。此雖無名之疾,重染之後,不可行祭,且雖未親自看護,同在一闕之中,事當攝行,臣等之懇,非專爲聖躬而言也。尙絅曰,親祭之時,徹夜勞動,其在調攝之道,憂慮實多,況有此事,有妨齋潔,情理雖甚缺然,事故適會如此,今番則特爲停止,何如?閭巷之人,若有此等事故,則皆不行祭矣。上曰,不待卿等之言,其在重齋戒之道,予豈無商量,而此則不過外感,在於疑信之間,且予但爲指揮,不親看病,不可使之攝行矣。景輔曰,此症,醫官必有名之者矣。上曰,此非水痘之類。此多名,所謂不知名者,有十二般矣。尙絅曰,聞其顆粒之狀,則亦非閭巷間所謂玄疹矣。上曰,癸丑年嘗經此症,有似風熱,而旣差之後,猶有痕迹矣。尙絅曰,紅疹、唐疹無迹,水痘有迹矣。上曰,其中水痘,順症也。尙絅曰,丸藥進御乎。上曰,時時服之矣。景輔曰,上番兼春秋金廷鳳有腫病,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病}}。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坐}}。左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右副承旨尹容{{*|呈辭留院}}。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熹王后忌辰齋戒。 ○卯時,日暈兩珥,辰時,日暈。 ○趙命臣啓曰,小臣夏享大祭肄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趙漢緯啓曰,左議政金在魯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重協,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海興君橿,以永寧殿夏享大祭初獻官肄儀事,禮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正言李光躋引避退待,已至經宿,而諫院無行公之員,處置歸於憲府,憲府除試所進去、未肅拜、未署經外,掌令李光運,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今日夏享大祭肄儀時,禮儀使,當爲進參,而實差禮曹判書金東弼,謂有情勢難安,預差刑曹判書宋眞明針灸受由,俱不進參,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漢緯曰,吏曹參議鄭羽良卽爲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漢緯啓曰,吏曹參議鄭羽良,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親臨大祭,只隔數日,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有闕之代,今日政盡數差出,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啓曰,長陵直長金聖鐸呈狀內,慘被陵屬之誣辱,萬無仍冒之理,斯速入啓處置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啓曰,金化縣監金尙重,木川縣監李山老,兎山縣監鄭錫耉,高山察訪朴致文遞付京職事,命下,而本曹時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病,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同副承旨趙漢緯進。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爀進,參知朴弼正病,同副承旨趙漢緯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病,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尹惠敎爲刑曹參判,申晩爲判決事,李春躋爲大司諫,李以濟爲掌令,黃尙老爲持平,金尙魯爲正言,南泰良爲校理,李喆輔爲副修撰,宋翼輝爲說書,南泰溫爲掌樂正,蔡慶承單付兼春秋,承旨望單子,傳于趙漢緯曰,副校理閔享洙除授。 ○兵批啓曰,禁衛營哨官徐宗殷下番軍兵賞,中日時騎芻沒技,有加資之命,而雖已資窮,未經准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綬戶奴呈狀內,上典,以篤老之人,病且沈痼,雖戶庭之內,亦不得出入,故除拜累朔,末由上來肅謝云,老病如此,則不宜一向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中樞府事金應三呈狀內,除拜本職,已過周年,而以內局首醫,常時待令,多有擧行之事,故凡於公會,一不得進參,揆以分義,極涉惶悚,卽爲入啓處置云。此與宰臣,事體有異,則西樞雖曰閑局,亦不宜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黃瑞河爲曹司衛將,閔思淵爲南兵使,蔡橚爲加德僉使,趙文璧爲內禁衛將,孫繼昌爲忠壯衛將,崔澤爲僉知,尹淳爲知事,朴台煥爲宣傳官,李禹錫爲統虞候,奉朝賀李台佐,司直趙明翼、洪聖輔、李宗城,大興山城中軍張斗紹竝單付。 ○趙漢緯啓曰,宗廟夏享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尹淳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官言啓曰,本院下番司書洪重一,連日入直矣。以加土事下直出去,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武所監試官進去,說書未差,兼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下番未免闕直,事甚未安,不得已將以下番,姑降入直,而弼善南泰溫呈辭,文學朴弼均陳疏,不爲行公,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御營廳言啓曰,來四月初一日,本廳習陣日次,而大將臣金聖應,以庭試武一所試官,方赴試所,則事當停操,而本廳軍兵,非如恒留鍊習之比,上番兩朔之內,雖月三行操,猶恐其不閑於坐作進退之節矣。今月初一日、十一日,則因客使停止,二十一日,則以試官,亦爲停止,今以試官,又不得行操,則其在軍政,事甚疎虞,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試官單子,付標以入。 ○掌令李光運啓曰,正言李光躋,以臣賦性巽軟,本不合於言責之任,累試蔑效,居常愧懼,今番除命,義在必遞,方事自劾,何暇念及於他,而事在目前,略附辭疏之末矣。及承批旨,未蒙一事之開納,臣不勝憮然慙恧之至。噫,己酉下敎,皎如日星,今不容更議,而前席一言,未免撓奪,此臣所以慨惜於大僚,而有更加博詢之請者也。聖上不惟不賜允可,乃以當初靳許,今者許施,俱有意矣爲敎,臣之惑滋甚焉。臣竊伏聞,伊時下敎,有曰,贈諡則過矣。又曰,若謂之盡分之忠,而至於賜諡則過矣。末又以賜諡事,勿論可也爲敎,聖志堅定,如金如石,今忽無他端而提請,有若循例贈諡者然,而殿下亦不少留難,卽賜允許,當初處分,何等明白而今者撓奪,一何容易也。殿下於此,不加省察,只諭以俱有意,而亦不明示聖意之所在,此臣之所未曉也。至於右揆之箚,尤有所訝惑者,夫諡法之嚴重,一字之不可濫,大臣亦旣知之,而拘於僚相之發端,不欲爭端之生出,兩下爲說,殊欠別白,雖曰旣示本意,人孰知之?噫,嚬笑之間,明主所惜,衮鉞之際,聖人所愼,則恩諡予奪,關係非細,義理之辨,人心所同,豈必高節而後,可以論此,而大臣之看作彌文,臣未知其何說也。若夫銓堂之荐犯違傲,太涉慢蹇,致煩微稟,亦極猥屑,臣之所論,不過欲存事體振頹綱而過矣之敎,實是意外,儐使請罷,亦云末減,而終靳一字之批,此莫非臣言辭拙訥,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本來情地之外,難冒之端,更加一層,揆以臺體,宜卽自列,而父病方劇,末由離捨,竢得少間,今始來避,所失尤大,引嫌而退,向來兩大臣官秩之追,復出於愍忠之聖意,異論無敢或間,則復諡一款,卽次第事耳。日者聖上之仍大臣陳達,卽賜允許者,實據應行之典,況於頃歲筵中,旣以聯箚,爲光明正大,則今此循例復諡之事,復誰有異議,而正言李光躋忽地挺身,旣疏又避,費盡機巧,必欲沮遏而後已,其他所論,亦多挾雜之私,此等情態,姑不足言,而其復襲慘刻之餘論,欲下黨伐之毒手者,究其心術,誠極痛惡,如此之類,不可例遞而止,請正言李光躋罷職不敍。備忘記,其所復諡,不過循例擧行者,而先靳後許,略示弦韋,則李光躋之有若高節,疏陳避辭,譏斥大臣,已涉駭然,而況十九下敎之後,爲今之臣者,誰敢復萌往習,亦極無嚴,而李光運則其曰非也。則宜只擧大體,而挾雜私意,已涉駭也,而多費辭氣,敢售往日之習,飭勵之意焉在?亦涉肆然,竝罷職,以勵無憚逞憾之輩。 ○副校理閔亨洙疏曰,伏以,臣情勢臲卼,蹤迹難便,宜不敢自處以侍從之臣,而膺命出肅,蓋出於感激恩數,粗伸分義而已。因仍蹲據,本非素圖,日昨祗肅之日,適値開筵有命,講官不備,事勢窘跲,黽勉就直,再登經席,釁累如臣,榮耀冞極,旋因父病添重,猥陳私懇,孝理之下,俯察微悃,使之救護,臣誠感祝,莫知所報,顧今老父病情,比前不無分減,而言語短澁,酬酢甚艱,手足不仁,運用須人,精神氣力,昏憊澟綴,人子至情,決難暫時離側,而喉院不諒,循例請牌,恩召之下,自速逋慢之誅,而聖度天大,罰靳例勘,惶蹙悶迫,無地自容,卽今父病,苟有一分離捨之勢,則臣何敢更事違傲,以添罪戾哉?實由於情理之萬不得已也。似此懇迫之狀,宜蒙矜諒,而無由自達於慈覆之天,臣切悶鬱,而且伏見李光躋疏,則論臣筵前失儀之罪,而其時事狀,聖鑑在上,臣何必較爭其有無,而李宗城徑醉,先出於臣未陳暴之前,雖欲交辨,與誰喧爭乎?毋論其言之如何,旣被其斥,則此亦臣難冒之一端也。卽因政院啓辭,天牌再降,而顧臣私情,萬無承命之路。玆敢隨詣闕外,拜章徑歸,臣尤死罪,伏乞亟令遞罷臣職,俾得扶護父病,以謝人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 ○左議政金在魯。伏以,臣昨於拜箚之後,得見臺臣避辭,論斥臣,轉益深緊,臣尤不勝其訝悚也。夫位卿相則有諡,自是古今通行之典,不復官則已,旣復官而猶靳復諡,其於法例事理,當乎否乎?臺臣雖以己酉下敎爲言,而此則聖上未及審思而發也。伊後筵中,俯示當還之意,此則,聖上追覺其不容已也。臺臣夫豈不知,而故捨後敎,强援前敎,其亦苟矣。且其前疏,只言陳請之遽,而未詳其指趣之何居,今以避辭中,憑藉聖敎觀之,其意所在,略可揣知,無或以兩大臣當日之事,謂歉於忠字之諡歟?此殆向來凶賊輩,指聯箚代理爲逆之說,而何其與己酉伸枉復爵之聖意,反盭之甚也?原初臣以玉署之長,實主議諡,故曾於戊申,辭亞銓之疏,引以爲嫌,且臣昔年所被唯諾一案,實與伊時大臣罪名相貫,故曾於己酉辭守禦之疏,備陳難進之義矣。及夫處分稍變,私義粗伸,則不得不出而應命,以迄于今,今以當日事爲非忠,則臣固同罪,雖謂之議諡過當,臣亦有罪,以此以彼,臣之不可復冒鼎席,明矣。今日大祭肄儀,臣見差獻官,而情勢兢蹙,終未得進參,伏地震懍,祗俟威罰,伏乞聖明,俯諒危悃,亟命鐫斥臣職,仍治臣廢禮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己酉下敎之後,在上者雖示弦韋,在下者豈敢憑藉非斥,而況十九下敎之後,其所界限,不啻黑白,循例復諡,何待卿請,而李光躋若得機關,齗齗不已,極涉無嚴,業已處分,於卿有何毫分撕捱之端,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卽視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3月30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趙漢緯{{*|坐直}}。右副承旨閔亨洙{{*|未肅拜}}。同副承旨林光弼{{*|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熹王后忌辰。 ○昧爽,下霜。 ○洪景輔啓曰,來初一日,常參日次,而大祭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國忌正日,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光躋在外,持平黃尙老未肅拜服制,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左承旨趙命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閔亨洙,校理南泰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新除授弘文館副修撰李喆輔時在京畿南陽地,經筵入侍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校理南泰良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文學朴弼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漢緯啓曰,太廟親祭迫近,承旨自明日當爲備員齋宿,而左副承旨尹容再度呈辭,以國忌齋戒留院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 ○以林光弼爲同副承旨。 ○李重協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林光弼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行副司直李春躋昨日政移拜大司諫,試官之任,不可暫曠,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二所草記試官李春躋移拜大司諫,試官之任,不可暫曠,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漢緯曰,右副承旨閔亨洙明朝牌招,同爲齋宿。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下番十員內,兼輔德、弼善、兼弼善、兼文學、兼說書俱未差,文學朴弼均昨日違牌罷職傳旨捧入,司書洪重一受由在外,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武所監試官進去,新除授說書宋翼輝在外,卽今院中,只有臣輔德尹就咸獨爲入直,事體未安,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有闕代,明朝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 ○林光弼,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許多執事,初以曾經侍從塡差,旣經肄儀之後,或移職銀臺,或違牌坐罷,或禁推,萬無推移之勢,曾經侍從違牌、坐罷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李重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諸執事不足之代,當以曾經侍從塡差,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推移塡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夏享大祭親臨擧動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九員,大駕各差備隨駕,一員,本府入直。 kki6fx399uqizq9oqiu39hh40z9stkq 2173798 2173791 2022-08-23T23:48:17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三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二月|二月]]|next=[[../四月|四月]]}} ==3月1日== ○{{*|缺}}。 ==3月2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洪聖輔{{*|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榕{{*|奉命出使}}。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章敬王后忌辰。 ○酉時白雲一道,起自西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安慶運避嫌退待,持平宋徵啓未肅拜,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新除授承旨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金始炯啓曰,近來日候不適,伏未審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金始炯啓曰,明日勅使到弘濟院時,領議政例當進去,而時無領議政。左議政金在魯,以冊禮都監都提調,初度習儀進去,右議政宋寅明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今迎勅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在外,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左承旨趙命臣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藥房捧上進,參判尹惠敎病,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朴弼正病,左副承旨尹容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奉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日昨宰臣罷散人員敍用時,前府使李普爀、朴弼健乃以蔭官,初不入於書呈之中矣。此兩員旣經亞卿,則係是宰臣,不可無稟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以洪聖輔爲承旨,李益兼爲司圃別提,右副洪聖輔,同副李榕。 ○以徐命彬、李潝、任守迪、李匡世爲副護軍。以趙遠命、趙錫命、鄭彦燮、柳萬重、曺命敎、洪聖輔、洪景輔、申思永爲副司直。以崔周慶、鄭夏徵、柳升明爲僉知。以金命臣爲同知。 ○傳于尹容曰,夜對爲之。 ○尹容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冊禮,初度習儀,定於明日,而節目繁多,慮有失儀之弊。依前例班次作圖以入,仰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勅行頒詔後,進賀、謝恩兩表,兼付於登極使入送之意,旣入定奪矣。謝恩一起方物,當爲加備以送,自該曹,今方啓下云。卽令司譯院,別定譯官一員,星火領付於使行所到處。而使行越江期日不遠,沿路各邑,次次載運。且定差役員,限其境交付宜當,以此,分付於三道道臣,使之卽速擧行,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李周鎭,修撰沈星鎭等箚曰,伏以掌令安慶運,引嫌而退,疏避糢糊,未免苟且,有損臺體。不可仍置,請掌令安慶運遞差。{{*|措辭見上,批答在筵說}} ○丙辰三月初二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時,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金始炯,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起鵬、金德履、鄭行謹入侍。尙絅曰,近來風日不佳,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尙絅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尙絅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尙絅曰,王世子氣運一向安順乎?上曰,連得好過矣。尙絅曰,腹部乳積之氣,付克堅膏後,其有減勢乎?上曰,今則如常云矣。尙絅曰,湯劑久未進御,丸劑已盡進御乎?上曰,因其作輟,未及盡服,今則加劑以入則好矣。始炯曰,令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唯。聖徵診察後曰,脈體乍滑,而極爲和安矣。應三診察後曰,脈候左三部調均,右三部體好,關脈乍爲帶滑,自前如此,而大體好矣。起鵬診察後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左右關脈,乍爲帶滑,而大體好矣。德履診察後曰,脈候和安,而右關脈乍爲帶滑矣。行謹診察後曰,脈候沈重甚好,而右關脈,終爲帶滑矣。始炯曰,已爲診察,使之議定丸劑,如何?上曰,更令加劑,只令首醫,議其加入宜矣。聖徵曰,兔絲子許久進御,外議以爲宜爲拔去云矣。上曰,加入只是兔絲子乎?聖徵曰,又入鹿茸矣。應三曰,在外與諸醫相議,則所見參差,而兔絲子,自上許多進御矣。上曰,昨日奉朝賀,問丸劑所服之數,予以爲幾至十六劑云,而未知實所進服者幾許耶?應三曰,通前後已至十八劑矣。上曰,意謂對李奉朝賀者過矣,今聞之則頗近似矣。應三曰,前冬則有耐寒之敎矣。八味丸全爲命門之劑,而一向進御,終涉如何?兔絲子,向者已欲拔去矣,今日下詢諸醫如何?上曰,使皆達之。起鵬曰,兔絲子全是溫劑,而能補脾胃矣。上曰,能溫煖下元乎?醫官僉曰,然矣。起鵬曰,旣是一偏之用,而今聞首醫之言,則聖候異於前日,今姑拔之,更觀前頭,而用之似好。此藥之溫煖下元,如湯水之沃雪矣。德履曰,旣是溫劑,而曾已多進,日氣向熱,拔之宜矣。行謹曰,性雖平順,而日氣向熱,前頭更用宜矣。上曰,欲不拔者誰耶?聖徵曰,皆欲拔之矣。此是草藥,不甚關係,而太補陽而不能補陰,前已多進,故諸議皆如此矣。應三曰,聖候異於前日,藥之多試,不無所慮,溫劑且不能宣通,故有此拔之之議矣。上曰,旣云如湯水之沃雪,則似不滯矣。起鵬曰,雖如此,而無宣通之氣味矣。始炯曰,不知藥理,而常人下元不足,則專用兔絲子丸矣。上曰,作粥而食乎?聖徵曰,亦如此而味不淸爽矣。應三曰,古庵心腎丸是涼偏,胃涼者服之,則有泄患,至於溫劑是一偏也。久服則湊理不通而痞滯,以閭閻人見之,不當服者服之,則或生癤,或生渴症矣。上曰,此則不爲滯乎?應三曰,調脾胃而不滯矣。聖徵曰,出於過慮,而藥則好矣。應三曰,聖候異於前日,補陽之劑,不可一向用之。故雖有此議,而亦不可一向拔去,待冬間用之爲好矣。上曰,大體多試補劑丸劑,雖有作輟,亦已多服,春日所被之裘,今則不御,氣似有勝而然,是能有效也。前頭更爲欲進,而今則依諸醫之言,加減八味元加入中,去兔絲子,一劑加劑以入,可也。{{*|出榻前下敎}}尙絅曰,小臣極涉惶悚,而今以禁衛營事,有所仰達矣。本營設立制度,與御營廳相同,而無外方屯田稅入之補用。故其物力,則反不及於御營廳矣。考見前在文書,又聞前判書尹游之言,則本營曾在四五十年前,捐出許多財力,築堰於平安道三和地,作畓之數,幾至數百石落只。故稅入不少,需用頗裕矣。中間堤築,或爲衝破,又有奸民輩潛耕,作爲己物者,或齊訴於遠接使,或等狀於本道監司,則監營,以屬公之意,狀聞付於兼濟庫,本營之公然見失,事極無謂。年前尹游下送軍官,而未及推出,昨冬臣起送將校摘奸,則都數爲百七八十餘石落只,而百石落只,則屬公於監營,其餘七八十餘石落只,則盡歸於任使輩之花消。且十四結,自三和府,公然收稅,此則尤爲不當,監營屬公之數,則今難還推,而其外七八十餘石落只。及三和府十四結,令本道道臣,詳細推覈,還付於本營,以爲資補軍需之地,何如?上曰,先問于道臣,使之狀聞,可也。{{*|出擧條}}一田畓監營、本營竝爲收稅,則百姓將何如耶?始炯曰,昨日本院,以戶曹堂上牌招事啓辭,而養正閤修理,誤以大報壇修理書入,此由於下吏不善提告之致。下吏令攸司,囚治後追後改書,未知,何如?上曰,大報壇今亦修理之致,下人勿治三字,改書之,可也。始炯曰,聞閭里間痘患漸稀,而末梢多有不順者,外庭臣僚,則家有拘忌之疾。或陳疏乞遞,或齋宿仕進,而冊禮不遠,諸宮家之人,自然多有出入之事。自內各別,申飭,謹其出入,何如?上曰,當依此爲之矣。始炯曰,近來召對或夜對,至夜分而罷,日與儒臣,孜孜講論,豈不是好事?而第攝養之方,眠食爲最,頻有寢睡之失時,豈不悶慮乎?殿下雖以勤學之誠如是,而不知之,恐必有傷損之節。天下悠悠萬事,惟在於保護聖躬,伏望下諒焉。上曰,適然有之,大臣亦有所陳,當留意矣。尙絅曰,伏聞夜對罷退於皮鼓之後云,如此則聖體必致損傷,副提調之言,出於憂愛之忱,伏望體念如何?上曰,唯。始炯曰,明日冊禮習儀時,禮房及他承旨一員,當爲進去。而臣則當赴弘濟院,二員又奉命在外,同副承旨申思永身有奇疾,實難行公。陳疏到院,而以齋戒不得捧入,在前習儀時,亦有一員進去之例,今方以一員進去乎?上曰,唯。同副承旨申思永今姑改差,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丙辰三月初二日初更,上御熙政堂夜對,參贊官趙命臣,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沈星鎭,假注書金光國,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上曰,以處置事,欲爲批答,玉堂進來。檢討官沈星鎭進伏。上曰,敢爲扶抑,專意挾私,糢糊之目,亦涉太寬,而依啓。{{*|出擧條}}星鎭曰,安慶運之疏,立論不的,辭意挾雜,其中間有非臺體,可言而言之者,極涉謊亂。故與李周鎭相議措辭,置之落科矣,聖敎如此,不勝惶悚矣。上曰,趙侹之無據,慶運亦當知之,而渠爲耳目之官,安敢挾私,而扶抑乎?處分趙侹之事,若謂過當,則李錫杓,唐介之比,亦不可謂過矣。處置之目,殊欠的當,故有所下敎,而別無深意耳。星鎭曰,慶運之疏論趙侹處,不扶不抑,極爲無形,故只取卽景,相議處置矣。今承聖敎,惶霣不知所達矣。侍讀官吳彦胄曰,慶運之疏大意,實近於營護,而若全以營護爲言,則渠曰意不在於營護。若以攻斥爲言,則稱以疎率云云者,極涉糢糊。故臣則以處置措辭,誠爲襯着矣。上曰,當初侹疏,極其無形,雖以大臣所達,改下句語,而渠安敢更爲營救之計乎?慶運曾以注書,任使旣久,謂不當如是矣。參贊官趙命臣曰,慶運之疏,語意不甚明白,臣亦以玉堂糢糊之目,謂之着題矣。頃者趙侹之疏,臣與金若魯,有所酬酢,而以爲無形云矣。至於若魯所達,則少無營救之意矣。渠雖過當,其在恢言路之道,摧折過重,故若魯特遞之後,切欲一番陳達,而大臣筵奏,旣已開釋,不敢更爲煩瀆,而大抵若魯之意,則初不在於營護趙侹矣。上曰,業已諭矣。上曰,若辛壬、乙巳間,卿等當驅趙侹於何地耶?若有本事,則雖大臣,其在正名分之道,不當止於是矣。無形之目,亦歇後耳。命臣曰,當此邦慶莫大之日,一域含生,孰不鼓舞而欣抃乎?侹雖無狀,批旨中無欣悅之心云者,誠涉過當矣。上曰,侹非自辦此擧矣,必有嫉惡承宣者,指嗾爲之矣。今則在上者,抑制此習。故不敢見售,而此與壬寅年間李廷熽所啓,一次而卽停之事,同矣。大臣所達,大體則然,故改下句語,而旣正處分之後,雖復有如侹者,安敢更懷營救之計乎?前則爲如此擧措者,雖或有益,今則於渠,果何如耶?非以今日廷臣,爲盡如是矣。彦胄讀自起甲寅玄宗,止故有是命。上曰,下番讀之。星鎭讀自四年春正月,止河南尹皆從之。上曰,止此。卿曾以夜深爲達矣,止此。彦胄曰,唐宗焚珠玉之事,先儒皆稱其美事矣。殿下旣罷尙方織組,今觀此席,可想崇儉之德,而第念古人云,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伏願繼自今懋加益聖之工焉。唐宗始有如許美事,而卒乃蠱惑女色,遠求珍寶,馴致天寶之亂,終字之爲難,自古誠然矣。上曰,玄宗開元、天寶之治,前後判異,固爲人君鑑戒之資,當各別留意矣。星鎭曰,置左右敎坊者,此非美事矣。唐宗雖是令主,而當初已置樂坊,故卒開梨園侈靡之風,馴致漁陽鼙鼓之禍矣。上曰,此乃霓裳羽衣曲耶?星鎭曰,然矣。漸固可戒,初雖不覺,而終至於亂亡之域,鑑戒之道,儘在玆矣。彦胄曰,當此勵精圖治之日,猶暇於親自敎樂,可謂不誠於求治矣。自此以前,則元無此等事,而玄宗始自爲之,姚崇之不諫,誠極駭歎矣。上曰,雖竝稱姚、宋,而宋璟爲愈矣。彦胄曰,宋璟守正,姚崇尙通,此蓋通之弊也。星鎭曰,日食當食不食,而以此爲賀者,亦不可耳。上曰,當食不食,亦有其道耶?彦胄曰,此乃一時推晷之誤耳。上曰,然則崇之爲賀,亦怪異矣。上曰,先儒云,宋王成基,成玄宗友愛之心,此言果何如耶?彦胄曰,論人之法,論心爲要,故先儒之推奬成基者,以其禮讓之誠,能成玄宗之美也。上曰,唐宗雖不能行絜矩之道,而如是論斷,則誠冤矣。唐宗友愛之心,則蓋出天性之自然耳。星鎭曰,令史官,隨宰相以入者,此法甚好,而以我國規模言之,則同於常參矣。此時猶有此法,故大小臣僚,不得專擅面諂,雖以許敬宗、李義府之老奸,尙得以斥退,復用宋璟矣。上曰,所達是矣。命臣曰,夜氣淸明之時,頻設夜對,雖甚靜好,而曉夜將分之際,寢睡不安,則必多傷損之節,伏願更加保嗇焉。彦胄曰,頃以夜對勝晝訪爲敎,聖意之勤切,臣等欽歎萬萬,而第念徹夜開筵,玉體不瑕有傷,伏切區區之慮矣。上曰,曾見《玉堂日記》,則以夜對,竝列於經筵,以爲稀有之擧。故頃以夜對勝晝訪爲言矣。所達如此,當留意矣。上曰,復置十道按使者,姚崇之事,誠爲無據矣,以一人之聞見,三百餘州之治不治,何以盡察耶?我國三百六十餘邑之守令,爲銓官者,雖不能盡得其人,而如或放過,元不以愼簡爲心,則可勝痛哉?先儒之論斥姚崇,可爲掌銓者鑑戒矣。彦胄曰,我國監司,元無辟召之事,專出於吏曹,誠爲欠典,胡氏之言,甚爲便當,使之次次自擇,則庶有得人之效耳。上曰,雖異於我國規模,而其選擧法,則略同耳。三百六十州,雖難盡擇,苟以公心處之,則雖不中不遠矣。命臣曰,下敎誠然矣。退出時。上曰,偕來承旨出去日字幾何?命臣曰,于今六日矣。上曰,幾日當入去耶?命臣曰,其日宿果川,而晦日當入去矣。上曰,書啓雖上來,而當爲回程矣。仍爲退出。 ==3月3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同副承旨李榕{{*|坐}}。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南方有氣如火光。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宋徵啓未肅拜呈辭,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小臣冊禮都監,初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冊禮都監都提調、提調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傳于尹容曰,將欲臨時下敎矣。今番則禮節,亦有刪減之事,習儀與正日無異,先見處所然後,可以爲之。都提調、提調入侍於養正閤,聽傳敎後習儀爲之。 ○趙命臣啓曰,冊禮都監都提調、提調,依下敎來待矣。傳曰,都提調以下,來詣會通門差備。 ○金始炯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大駕入慕華館幕次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進去。 ○以洪聖龜爲守宮假注書。 ○尹容啓曰,大司成徐宗伋,日昨筵敎,申飭之後,尙不出肅,事體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司諫尹汲,獻納金廷潤,持平宋徵啓,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王世子冊禮,初度習儀相値,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進善朴弼周,時在京畿果川地,冊禮不遠,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兪㝡基,副修撰閔亨洙除拜累日,尙不出肅,修撰鄭亨復自鄕上來,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接見說話,自政院撰出之辭,別無未盡之事,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政院啓辭,以興仁門外捉虎事,自本廳定將校,率領炮手四十五名,去二月二十五日出送矣。豹一口旣已捉得之後,仍留搜捕,已至累日,而更未尋得蹤跡,今姑撤還,何如?傳曰,允。 ○記事官安復駿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于江華府鎭江里,右贊成鄭齊斗所住處傳宣則以爲,臣疾病垂死之中,冒上一疏,敢伸至懇。而伏蒙聖批下宣,不賜矜察,反加隆諭,猶夫前日,臣祇奉感涕,賤情愈激,誠不料天鑑之不復垂諒於愚臣,一至於此也。今者賤疾益困,雖欲更上呼籲,以請威命,亦不能得,恩諭之下,有未敢自伸,伏地掩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摠戎廳言啓曰,卽接三淸洞本營入直將校手本,則營舍前庭及蓮池之傍,顯有虎迹云云。故別遣將校,使之詳審,則虎足之痕,果自前庭,由蓮池傍,始微漸巨,踰越東門近處,以至於火藥庫白蓮峯後而止,更不辨其向往之迹云矣。不意城內,有此虎蹤,事甚怪駭。臣營則壯抄牙兵,旣已準番放送,無他居京炮手,在前如此之時,有三軍門竝力跟捕之例,今亦依前例,令三軍門,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軍令到弘濟院,卽時探問馳通之意,移文于遠接使處矣。卽見回移,則初吹卯時,二吹辰時,三吹巳時,書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光監司狀啓,南原居良女金召史等囕死事,傳于洪聖輔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說書李昌誼上疏曰,伏以臣,曩叨是職,積逋嚴命,倖逭威罰,獲蒙恩遞,區區咫尺之守,得以自伸。淸朝四維之重,不至有損,仰戴洪造,私義粗靖,而若其悚蹙難安之意,則迄玆未已。不圖除書,復辱於畿鄕淹病之日,繼而馹召下降,臣誠惝怳感愧,莫省攸措。仄聞冊禮習儀且迫,身帶宮僚,不敢偃然處外,趲程作行,來伏私次,而顧臣情勢之萬萬難冒,前旣悉暴於辭疏,伏想聖鑑,亦或下燭矣。竊伏聞向日筵中,自上特提賤臣名字,俯詢引嫌之如何,大臣至謂之元無可嫌云。顧以眇末一新進,猥荷天聰之記知,且惶且感,寸忱自激。且大僚當初所言之別無深意,始焉可見,則到今宜若無必辭之端。而日昨趙侹之疏,又因論劾承宣,而攙及春坊差出之事,至曰格例甚嚴。噫,主通之銓官,請出之承宣,相繼被斥,而伊時參望人之獨自晏然,斷無是理。況臺章上徹,較重於閤外酬酢,則今臣情迹之臲卼,有倍於前,去就一節,更無可論。顧今冊禮漸近,縟儀將擧,臣於是,幸忝僚屬,斯實千載之嘉會,微臣之至榮。而所遭不幸,廉隅爲重,進身無路,微誠莫效,嗟恨耿耿,無以爲心。乃於肄儀當前之際,輒敢瀆擾爲事,臣尤死罪。伏乞聖上,俯賜鑑諒,特命鐫削,回授無故之人,得以備員行禮,俾盛儀無缺,私分少安,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正言鄭弘濟上疏曰,伏以天佑宗祊,元良誕降,位號已定,冊禮將迫,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八域同慶,跛躄亦忭,臣以侍從舊物,雖屛伏窮鄕,區區延頸之忱,實倍恒品。噫,臣之得罪明時,斂迹宦途,自分爲聖世之棄物者,六年于玆矣。而恩敍雖霈,罪名自在,一味惶蹙,自數愆殃,蓬廬日月,無非待勘之時矣。乃者薇垣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繼而有馹召之命,此何異於枯木之逢春,蟄蟲之聞雷?臣誠驚惶震越,不知所以得此也。恩旨鄭重,分義至嚴,豈不欲竭蹶趨承,以伸螻蟻之忱?而顧念踪地,實有所難冒者。臣之往年獲罪,實由於合啓一事,而微誠淺薄,天怒遽震,咫尺前席,辭敎切峻。遂不得畢其底蘊,蒼黃下殿,至今追思,心骨俱竦,而緣臣不似,不足有無。致令一二死黨之輩,不恤公議,擅停大論,竟使臺閣徵討之義,詘而不伸,此皆臣之罪也,尙何言哉?噫,一出國門,屢閱星霜,優遊耕鑿,已灰心於榮途,夢寐雲天,徒係念於宗國。唯期没齒無怨,歌詠聖澤,以少補黥劓之萬一。而今殿下,特以山藪之大,不棄簪履之舊,授之以誤恩,處之以宿趼。聖意之繾綣,臣非不知,聖眷之隆重,臣非不感,而顧身負犯如上所陳,言議之地,理難更叨。況其釁孽叢身,憂畏成疾,衰鑠摧頹,無復餘地,而膈癖眼苦,十分危篤,以此情地,以此病狀,尙何望自力轉動,以副我聖上所須也哉?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不得不披瀝肝血,縣道封進。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負罪之甚重,憐臣病勢之難强,亟賜鐫削,仍許斥退,俾靖私義,俾警具僚,伏不勝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丙辰三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養正閤,引見冊禮都監提調時,都提調金在魯,提調金東弼、金取魯、尹游,左承旨趙命臣,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在魯曰,數日間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世子宮一向安順乎?上曰,連得安過矣。在魯曰,養正閤修理時,戶曹判書雖入之,而臣則無由入見,心甚鬱鬱,今有入侍之命矣。上曰,初欲臨時爲之,更思之,預爲之然後,可無掣肘之端矣。雖依庚午年冊禮時前例,而先見處所爲可,故令卿等,今爲入見矣。庚午年則三歲時行冊禮,而今則猶有所間,禮節似亦有異,庚午年則行祇迎之禮矣。此時儀註,何如?在魯曰,庚午年儀註持入矣。上曰,上之。東弼,以儀註授承旨而上之。上覽訖曰,一節先有所異者,庚午年則凡抱負隨人爲之,而今則但於宿時,抱於人。不然則不抱於人,雖飮乳時,亦立而不抱。乍抱則輒號啼,左右終日扶提而行,若全無所覺,則當抱而立,扶而受之,而此則極爲難處矣。降階甚難,故設此補階板,而彼中官所伏處,卽當爲小次處也。欲令卿等見之,故令中官往伏,而表識之矣。受冊時則自彼回廊而來,版位當在卿等所伏之後矣。取魯曰,雖設補階板,而降階節次,似爲難矣。上曰,立版位後,禮房承旨,例讀竹冊,而竹冊解裹之際,甚爲遲延。若跪後始解竹冊而授之,則勢將移時入小次後,預爲解裹而待之,稱有旨四拜後,還入小次,竹冊封裹畢後,更爲出來行禮爲好矣。東弼曰,其時都監堂上,則不得入侍,此意,分付於中官輩,而擧行,似好矣。上曰,習儀時,亦當依此爲之可矣。弼善今日入番乎?命臣曰,弼善南泰溫,昨已出直,今日往赴習儀云矣。上曰,侍講院入直,上番注書出往,使之入侍,可也。東弼曰,行禮之遲延最悶,禮節刪減,似好矣。上曰,祗迎一節,刪去無妨,而師傅以下入來序立後,東宮始爲出坐,可也。取魯曰,受冊時,暫爲出來,似好矣。在魯曰,保姆奉抱行拜,亦甚難矣。上曰,此則使中官習之矣。若見保姆、乳母,則必欲與之入內,故其時則保姆、乳母,當使之隱避不見矣。在魯曰,拜禮時,通禮呼唱甚久,使之低聲速唱,似好矣。上曰,自內慈殿、坤殿拜見禮時,尙儀唱四拜後,以上敎只命再拜,行禮時,亦依此爲之,可也。今番冊禮,只可速畢,何望盡爲如禮乎?儀註,自都監,爲先出草,入啓,取稟後,更爲正書以入,可也。泰耆引文學朴弼均而入侍。上曰,行禮時,竹冊差備雖在,而其他差備入置儀文後,使卽出去爲好,習儀時亦以此爲之,可也。在魯曰,大禮時,僚屬則豈不入侍乎?游曰,桂坊官員,以侍衛,當爲入侍矣。上曰,桂坊官員,則當必欲入之,而翊贊則是印差備,佩弓矢二員,佩劍又二員矣,俄者講定節次,承旨詳傳於彼春坊官員,可也。弼均曰,出去後,當問於入侍承旨而知之矣。上曰,弼善南泰溫當爲禮貌官,爾其相傳而俾知之,可也。今最悶者,面生特甚,昨日醫官入來時,擇其熟面之淺深,而去就之,春坊、桂坊許多官員環立時,未知何以爲之也。在魯曰,不爲逼近而入侍,則似勝,而厭苦生面,不是怪異事矣。游曰,處所甚爲狹窄,許多宮僚,環擁入侍,則未知何如矣。取魯曰,臣等受任都監,盛禮將迫,而尙不得一番瞻望德容,下情不勝缺然矣。上曰,卿等旣爲入來,爲其熟面相見後,出去似好。卿等少退,暫立於門內而待之,更爲入侍于敬極堂,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小臣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卿亦入來,可也。在魯曰,自上旣與世子而相見,則入侍無妨矣。上曰,然矣。在魯曰,追後所送方物,事異常例,令戶曹專管封裹,何如?{{*|出榻前下敎}}上曰,似好矣。游曰,然則,勿爲看品乎?上曰,勿爲之,可也。弼善曰,小臣亦爲入侍之意,敢達。上曰,同爲入來,可也。諸臣退出。 ○丙辰三月初三日巳時,上率世子,御敬極堂,引見冊禮都監提調時,都提調金在魯,提調金東弼、金取魯、尹游,左承旨趙命臣,文學朴弼均,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內侍挾扶世子而立。上曰,常時如是立而不坐矣。東弼曰,臣等近前瞻望,何如?上曰,唯。在魯曰,獨步時,亦能堅步乎?上曰,堅步則不能矣。命臣曰,諸臣今雖多入,而少無厭苦之色矣。上曰,初爲入侍者,箇箇尋看矣。東弼曰,臣等迄未入侍瞻望,而只聞曾侍諸臣之言,而常切欽歎矣。今旣快覯,岐嶷之表,不可以曾所聞者論之也。實是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福也。上曰,看人之際,有心如此矣。取魯曰,臣等欲爲熟細瞻望,則自然震懾,而不能得矣。在魯曰,昨年四月,幸得入覯,而今始入侍瞻望,則肌膚堅實,如此慶喜之誠,有難容狀矣。東弼曰,上衣似短矣。上曰,今年所製者,亦如此矣。弼均曰,小臣入直春坊者屢次,而無由入侍,心常抑菀矣。今日入侍於冊禮之前,私自喜幸矣。在魯曰,前冬輔養官入侍時,則聞能久坐云矣。上曰,今則與前有異,無坐少頃之時矣。弼均曰,不須扶提,而獨爲行步乎?上曰,時或如此,而若是閭家兒,則獨爲行步,必已久矣。呼父呼母,則能爲之,應對則昨日權聖徵入侍時,見其巡巡爲之矣。命臣曰,睿度已爲夙成,臣在近密,不得入侍矣。今日幸得快覯,實是吾邦億萬年之福也。上曰,承旨習儀下直,則以知道答之矣。諸臣將以次退。世子回首注目而見之。上笑曰,箇箇目送,而又見其出去之路矣。諸臣遂退出。 ==3月4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洪聖輔{{*|坐}}。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流星出翼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宋徵啓未肅拜牌不進,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金始炯啓曰,同副承旨李榕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以洪景輔爲右承旨,左副李重協,右副尹容,同副洪聖輔。 ○金始炯啓曰,新除授承旨洪景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洪景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炯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右承旨洪景輔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守宮假承旨沈一義,假注書洪聖龜姑爲仍察,何如?傳曰,允。 ○又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王世子玉印篆文書寫官實差行副司直兪拓基,預差洛豐君楙,各書三本,竝爲封進,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以實差,此本入刻。 ○又啓曰,館所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語,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紅箭門,家丁三名,使之落後,先送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自闕中出來時,到鍾街前排吹打,竝令停上,開閉門吹打,亦勿爲之,而只令放炮云,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來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入館所,各邑郞廳,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纔罷接見而來,又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詣闕時,茶啖依例備待矣,使之待候館所。故到館所後,卽爲入給,而館所茶啖,亦爲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令差備譯官,請行見官禮,則勅使以爲,停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重協書啓,臣於二十七日,敬奉御書批旨,本月三十日,馳到瑞山大橋村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傳宣訖。又口宣勤懇之聖諭則以爲,臣首揆官銜,曠久虛帶,宮師例兼之任,懇辭莫遂。正使差下之命,近又繼降,而顧玆負累之賤,未敢爲抗顔周行之計,慶禮漸迫,進身無望。自阻銅龍,死有餘恨,乃者近密之臣,來宣天札,而曲軫窮阨之情。旣允所辭,益加眷顧之意,又勤招徠,辭旨懇惻,迥越尋常。臣手擎寶墨,面被感涕,惟當卽奉德音,仰答殊私,而第大禮傳命,乃時相應行之職,非臣散秩,所可冒承。且臣素患痰癖之疾,比來添劇,湯焫靡效,實無自力之勢,謹當稍俟間歇,强氣登程。進伏近京之地,以請處分,幸卽先收承宣偕來之命,俾臣得以安意調治,從後就途,是臣區區之願,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先此馳啓云云。 ○副校理李周鎭、沈星鎭等上疏曰,伏以臣等,姿性巽懦,言議骫骳,本不合於經幄論思之任。而承乏苟充,隨行逐隊,孤負職責,有媿私心。日昨掌令安慶運處置歸於本館,臣等適在禁直,相議措辭,置之落科矣。前夜筵對,聖上特以糢糊之目,失之太寬爲敎,臣等誠惶懍恧縮,不知所以爲喩也。夫慶運疏避,立論不的,如扶如抑,似若營護而稱之曰,意不在營護,似若攻斥而恕之,以疏率不稱量,左右掩遮,胡亂說去,則旣乖臺體,應在落科。而凡處置之規,只據其辭避中,下語之如何,作爲題目,自是古例。臣等未免拘於格式,只就卽景,乃以糢糊爲目,而不自覺其寬緩之歸。聖敎之下,臣等之巽軟不職之失,於是益著矣。雖於筵中,特荷開釋之敎,第處置失當,義在必遞。而昨進習儀,今値動駕,未卽露章自列,揆以廉媿,冞增踧踖。伏乞聖慈,俯賜諒察,特命鐫改臣等之職,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處置批答,無他深意,爾等勿辭察職。 ○刑曹參議柳儼上疏曰,伏以上天垂騭,邦運回泰,東宮冊禮,已涓吉辰,宗社億萬年無疆之福,實基於此。區區賤忱,不勝蹈忭,顧臣替納湖符,而壞損事體之罪大矣。退伏故山,而便訣明時之恨深矣。撫躬省愆,望宸流悵,不意李官佐貳之命。忽及於圭竇畢門之下,臣手奉除旨,惝怳感激,不知所以自處。未知殿下,何取於不才如臣,積毁如臣,而乃反終始曲庇,恩顧出常,使窮鄕危蟄之蹤,更廁於淸朝大夫之列乎?昔宋臣蘇軾進謝表有曰,拔之衆怒必死之中,記之散官永棄之地。彼蘇軾,素被神宗之眷遇,至以奇才稱之。拔於衆怒之中,而猶且畀之以散官虛銜,始未免永棄之歸。今臣旣無蘇軾之奇才,徒犯蘇軾之危機,自屛乃其宜,散官亦非分。而殿下則不但不罪,從而昭晳之,不但昭晳,又從而眷錄之,數朔之內,職名殆未離身,曠世之恩,實無倫比。銘鏤欲報之心,貫徹髓骨,則其於殿下之所命,何敢有辭巽之意?而遭罹不幸,包傾海難,洗之辱,傍伺未已,有虛彈亦驚之戒。惟以杜門空山,息影避禍,爲永矢之計,不敢以受衊之蹤,更汚殿下之朝班,多毁之身,終累殿下之明知。顧此一念,已成墻壁,而結草之報,只在死後。若殿下特垂必欲終保之恩,莫如遞臣見叨職名,收臣前後告身,使得以一箇閑民,優遊於聖澤之中,則是天覆之德也。仍念臣雖甚矇暗,閱世已三十年矣,立朝又十數年矣。性戇則多忤,骨媚者易福,臣亦稔知之矣。而非但天賦之愚,未易矯揉,自以孤寒之蹤,猥登淸顯之班,積受恩渥,淪肌浹骨,故必欲擔却萬事,向前做去,不暇顧一身之利害,雖千顚百躓,若當其地,則又是前日樣子,而世道益嶔巇,人心日危怕,畢竟又將無益於國,而只禍其身,此臣所以早自斂屛,遠避危塗,俾無傷我今日殿下全保之恩。亦願殿下特加矜憐,亟降處分,更毋以官職處臣,千萬懇禱。況臣於本職,自有應遞之端,本曹判書臣宋眞明,卽臣妻三寸叔父也。於法宜避,在下當遞,亟令照例處置焉。且臣於稷山前縣監李渭輔之供,有不可不辨者,略擧事實,以備鑑照焉。渭輔之供曰,當初郭鶴捉去,在於五月晦道臣到界之初,其時農節方屆,果如憲臣之疏,推捉有弊。自六月至九月,已過四箇月,其長爲方農,而推捉有弊耶?矣身之有罪無罪,都在査事之有無矣。再次報狀,在於六月初十日,赴科發行,在於九月十七日,以日計之則已過百餘日,以月計之則亦四朔矣。其間更不以郭鶴事,自營門往復關報之事,設令以此,眞是査案,矣身再次論報之後,卽放郭鶴,則雖謂之査事,亦已了當,可矣。査事旣了,則恐㤼之心,緣何事端而生云。臣於到界初,捉來郭鶴推問後,有發關査問,各該吏捉囚之關矣,其時誠方農也。推捉多人,果有弊端,放送郭鶴,以爲巡路親査之計,而八月十七日出巡之前一日,臣不幸得危疾,四朔沈重,不辨死生,巡路未啓矣,道務盡廢矣。此固一道之所共知,而渭輔之以此爲査事已了之證,其亦窘矣。郭鶴放而該吏不放,則査事已了之後,何故而不放所囚之吏乎?若使知者見其供,則必不以渭輔爲白直矣。其供又曰,金吾發開于營門,査覈文書,令査官上送,則所謂郭鶴,始囚於全義,數三吏屬,囚之於平澤云。當初各該吏囚禁之關及渠之囚禁以待之報,竝已上送金吾矣。旣令囚禁之後,更無放送之令,則其尙今在囚,可知也。何爲金吾關下來後,謂始囚禁也?其所謂囚之平澤縣之說,尤極可怪。新舊道臣交替之際,例有各邑營囚罪人囚徒,修送之規,故臣於修整重記之時,平澤縣監徐宗朝,以該縣兼任,修納囚徒。而色吏四人,以六月初四日囚懸錄其囚之在於平澤與稷山,非臣所知。渭輔未諳是例,而以平澤縣爲言耶?抑知之而故爲是說,以求其自脫耶?今若使渭輔,現納營門放送之關,則其眞假可立辨也。至於郭鶴則朝家方有査問之擧,故或恐有愚民恐㤼逃躱之弊,使全家姑囚以待,元無究査之擧,此則守令在矣。非所敢誣,而今其爲說如此,有若臣初不囚吏,査事已了。而今於臺臣發啓,渭輔被囚之後,方爲囚禁始査者然。噫噫,臣豈忍爲此哉?夫慫慂至親,謀逐道臣,人情之所不忍,臣則非以渭輔,必有是事,顧其自明,何患無辭?而今反以旣始未了之査,謂之已了。初囚不放之吏,謂之始囚,急於自伸,欲歸臣於不誠瞞上之科。臣實爲渭輔異之,臣自遭慘誣以來,自尤而不怨人,旣不欲擧面見人,則固無意於呶呶辨對,以益羞辱,以增讎怨。而惟其事實之變幻,亦不容不略辨於疏末,自顧慙恧,不知所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洞知,其何撕捱?勿復過辭,從速察職。 ○丙辰三月初四日辰時,上幸慕華館,迎勅擧動時。上戴翼善冠,具衮龍袍,乘玉轎,至仁政門外,御步輦,百官扈從。都承旨金始炯進伏曰,同副承旨李榕病勢苦重,勢難察任,當此勅使入京,連日動駕之時,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李榕遞差,前望單子入之,{{*|榻前下敎}}兵曹判書趙尙絅曰,卽因摠戎廳草記,有三淸洞白蓮峯下有虎迹,發送三軍門炮手,尋捕事,命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勅使入京,聚軍放炮,事涉難便,姑待勅行回還後,分付捕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日勢已晩,且有雨意,紫烟巖前請來官出送,動駕至崇禮門外,大吹打,至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良久勅書到前,上出幕次,立板位祇迎,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上從敦義門,至仁政門降輦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少頃,龍亭入來,上出立板位,行祇迎禮,隨後勅使入來,奉勅置闕字牌前,上拜勅如儀,玉堂沈星鎭展勅書讀之。上曰,聲太微而緩,注書往言之,使其擧聲而數數讀之,可也。事變假注書李彜章承命往傳。上曰,上勅稍勝耳。始炯曰,上勅持身之道,稍欲平正矣。上曰,勅使,彼之宗室云耶?始炯曰,副勅,乃是代遠宗室云矣。上曰,上勅外朝耶?始炯曰,散秩大臣云矣。讀勅畢,上,下殿陛行禮如儀,上,上殿,使御前通事,傳語勅使曰,皇帝氣候,何如?勅使曰,平安。上曰,皇太后氣候,何如?勅使曰,安寧。上曰,請行再拜禮,勅使曰,但請行揖,上擧袖仍御交椅。上曰,諸王貝勒安否,何如?勅使曰,平安。上曰,遠路驅馳,僉大人氣力,何如?勅使曰,僅僅無事矣。上曰,皇太后尊崇盛禮,克擧頒詔,小邦不勝惶感矣。勅使曰,皇太后崇尊爲之,天下慶幸矣。上曰,上勅威儀稍勝耳。始炯曰,副勅則甚殊常矣。上曰,副勅頑慢耳。今番則劉萬權跪坐耶?始炯曰,出來時譯官輩責之,則渠甚摧謝云耳。上曰,僉大人遠路光臨,而小邦物力凋弊,不得盡誠接待,愧慙實多矣。勅使曰,深荷國王恩眷,一路接待,極其厚盛,方欲先自致謝之際,如是慰問,還切未安矣。左議政金在魯曰,宴饗今日請之,何如?上曰,依前辦備後請之耶?在魯曰,姑爲試請好矣。上使通使請宴。勅使曰,宴饗則方以世宗皇帝葬前,不得領收矣。上曰,宴饗則僉大人,旣以大行皇帝葬前爲辭,請行茶禮。勅使曰,如是固請,依爲之。上曰,分付司饔院,少頃進饌,上下箸。上曰,勅使饌床,譯官不爲扶持耶?申飭使之扶持,可也。始炯曰,曾已累次,申飭,而今又如是,當從重科治矣。上曰,只爲申飭,可也。退饌。上曰,請通官賜茶。勅使曰,依爲之。上曰,侍衛開前。上曰,劉萬權今番則跪坐受茶矣。始炯曰,今番頗恭順矣。上曰,都監不爲待令,稽緩特甚,當該郞廳汰去。右議政宋寅明曰,郞廳旣已汰去,而都監不能預先,申飭待令,堂上亦宜推考矣。在魯曰,都監該吏,亦令攸司,推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欲請下馬宴,而以世宗皇帝葬前爲辭,雖不敢復請,其在主人之道,不勝缺然。明當親詣館所,復行茶禮矣。勅使曰,國王旣以迎勅,勞動已多,何可復幸館所耶?上曰,主人之道,自當盡禮,今不必煩請矣。上曰,通事傳語時,不爲跪坐,必忘却矣。始炯曰,御前通事鄭羽良,傳聖敎時,不爲跪坐,未免失措,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勅使曰,久坐爲勞,請罷坐。上曰,初見草草,心甚缺然,而恐勞僉大人久坐矣。仍罷坐,勅使下去,上下殿送勅使,勅使固辭,上揖送之。上曰,副勅果是宗室耶?詳問譯官輩,明日接見時,俾爲致問之地,可也。上曰,明日頒敎,趁早爲之,館所擧動時刻,以巳時磨鍊,可也。始炯曰,辰時當爲頒敎,而擧動則以巳時定行矣。{{*|榻前下敎}}上乘平轎,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3月5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未肅拜}}。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炯啓曰,勅使回還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頒敎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大報壇祭齋戒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工曹參判申光夏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趙命臣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奉朝賀閔鎭遠箚子到院,而皇壇祭齋戒相値,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重協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尙絅、金始炯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動駕郊外,行禮殿庭,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傳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館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接見罷後,還入小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宰臣工曹參判申光夏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以爲,玆遣宰臣慰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始炯曰,大王大妃殿問安,左承旨進去。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館所接見說話,自政院撰出之辭,別無未盡之辭,而一處釐改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館所擧動出還宮儀注中,殿庭軒架及前後部鼓吹,當以振作磨鍊。而適與大報壇祭受香相値以陳,而不作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洪景輔上疏,傳于金始炯曰,前已備忘,則其在分義,宜不敢更以此提起撕捱,故不欲賜批矣。今又下批,卽爲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以金應福爲同副承旨。 ○以右承旨洪景輔,同副承旨金應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趙命臣曰,分付都監,依例次第請留。 ○金始炯啓曰,迎接都監堂上尹游,館伴宋眞明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尹容曰,諸司預備。 ○金始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以爲,房守別監,夜則出送,明朝入來,進止官亦爲不緊,永爲出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若減各宴,則別雌牛間日入給,別茶啖逐日排入,已有前例,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禮請行事,前已定奪矣。明日是勅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禮,依例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詣館所,使首譯措辭請留,則勅使以爲,今日國王親臨館所,慇懃請留,故不得已勉留二日。都監雖如是請留,行意甚忙,決難遲留,今初八日,必爲發行云。都監請留之後,例有承旨、大臣、中使,次第請留之擧,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皇太后尊崇勅頒敎文。王若曰,休無疆於受命,式紹洪基,孝莫大於尊親,爰隆顯號。玆奉同慶之誥,載申用亶之辭,欽惟新皇之繼明,允賴太母之毓祉。占猗蘭之夢,早叶殊徵,詠葛覃之詩,久贊柔敎,勤斯撫鞠,啓萬邦之以貞。詒厥訓謨,資一德之克享,肆當寶扆之光御,亟擧慈壼之尊崇,溢長樂之融歡,方供至養,摹重坤之厚載,誕揭徽稱,玉牒之揄揚旣隆,鸞儀有肅,珠瑜之福慶彌茂,鳳曆長春,鴻規實罕於古今,鼇抃詎間於遐邇,孝思錫類,曁天下而同欣,惠渥推仁,覃海隅而均被。於戲,丹綸遠布,喜典禮之新成,紫極恭瞻,仰情文之備至,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尹淳製進 ○敎守禦使金取魯書。王若曰,予惟用人之規非一,而要取乎沈凝。命將之道多方,而必藉乎智慮。在二者而可定,睠群僚而誰當,肆循僉諧,庸煩遙領。惟卿,負氣旣雋,受姿亦魁,器局閎深,望而知坐廊廟之具,風儀峻厲,鬱然有動簪紳之容。作事則如壑赴湍,是有氣力,奉法則如士守伍,不撓情顔,名聲競馳,世已病於乖激,介特自勵。卿獨主於寬平,非但予意之眷隆,抑亦士類之心屬,箕營下泉流之鑰。歸橐蕭條,西曹掌銓注之權,群弁鼓舞,標望益峻,共諸弟而蜚英,聲實滋施,畀重任而有裕。顧我陰雨之備,迺在南漢之城,時當百年之昇平,誰肯念於緩急,粟無數月之支計,何以應於安危?主將未必皆能,疎虞蓋久,軍校又非素養,朽鈍益多。每年秋操之規,旣緣荒饉而且廢,千斛歲備之法,抑恐寢閣而不行。苟非有公忠體國之人,孰能任振刷蘇殘之責?予簡先蔽,廟擧亦同。玆授卿以南漢山城守禦使,卿其祇服訓辭,式卒令譽。修戈矛而備餽餉,常若對壘之時,保天險而用人和,俾知死長之義。凡諸施設,厥有便宜。於戲,朔方之旌旗一新,士應知憚,晉陽之保障增重,予復何憂?然而威近厲則民或未親,事欠恕則情或有閼,長短不能相掩,自古人而已然,和嚴本欲竝行,在今日而可勉,須思平易之道,更加細密之工。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鄭羽良製進 ○同副承旨洪聖輔上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右承旨臣洪景輔,爲堂從兄弟,於法應避,在下當遞。旣在必遞之中,座次肅拜,亦有所不可徑歸私次,仰陳短章,乞令該曹,照例許遞,俾無出納苟簡之弊,幸甚云云。踏啓字。 ○右承旨洪景輔上疏曰,伏以臣孤危之踪,處逼仄之地,早晩顚沛,固已自料,而會値朝家多事,慶禮迫近,黽勉奔走,數箇月矣。畢竟趙侹之疏出矣。其所醜詆,實是人臣之極罪,士夫之深羞。而伊日筵奏顚末,聖明之所已俯燭。其後辭疏,亦常略陳,則臣雖疲劣,豈復與如侹輩,有所呶呶哉?所可恨者,三元慶會,新冊元良,十年銅龍,不意復覩。群情欣悅,各盡所懷,彼此私意,初非敢萌,則是豈傍伺之地?亦豈面諛之事?而緣臣無狀,致令人言及此,此實臣之罪也。自有所遭以來,官職去就,非所可論,唐突陳章,亦所不敢,坐違嚴召,幸蒙例罷,私分粗安,餘悸方深。曾未數日,恩敍遽下,繼而有牽復之命,狼狽之席,坐處猶煖,搏擊之地,彈墨未乾,而除旨維新,職名如舊。不審聖明,奚取於得罪時議之一微臣,抆拭之,扶持之,至於此極哉?侹雖無識,其職則臺諫也。言雖無倫,其目則至汚也。今若委以鞶帶之乍遞,處分之已嚴,而晏然冒出,則是眞無廉恥之人也。臣何忍爲此哉?荐召之下,不得不隨詣闕外,冒死哀籲。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察,亟先鐫遞臣職,仍許屛退溝壑,獲守本分,俾遠駭機,不勝大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特撕捱者,旣下敎之後,其在分義道理,何敢提此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京畿監司李眞淳上疏曰,伏以臣於日昨,敢暴情勢,惶蹙不可仍冒之狀,冀蒙垂察,庶安私分。而及承聖批,諭之以勿辭察任,惶感之極,大失所圖,不知所以自措,而私心悚惕,久而未已。伊日大臣之箚,雖以道臣循例狀請,異於戶曹之全數許留,略爲區別。然初無道臣之狀請,豈有度支之許留?以此論之,罪無異同,而度支則獨被譴罰,道臣則畢竟無事,揆以法意,似無是理。而旣承批旨之溫摯,則連章煩瀆,亦有所不敢,適當朝家多事,時急狀聞,不得不擧行,有若無故行公者。然不但臣心,自顧悚恧,而伏想聖明,亦必致訝於臣之冒沒自若也。此際因客使壓境,不敢復事控籲。遂作迎勅之行,有識者雖或恕之,以分義不得不然,而路傍觀者,必曰是夫也。遭嚴旨特罷,幸其一時寬假,揚揚馳驅,臣心慙赧,尤何以自解耶?仍伏念藩任事體,異他閑漫之職,迎勅事急,雖或黽勉朅來,至於道內各陵奉審,事甚嚴重。決非旣罷還仍之蹤,所可輾轉苟冒,晏然擧行者,亦不可緣臣情勢難安,節晩而久稽祇審。玆暴踪地之不可終冒,仰干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察臣廉隅之難於苟仍,亦念奉審之不宜稽時,亟許鐫遞臣藩職,卽授無故之人,使公務無滯,私分粗安,不勝萬幸云云。 ○以京畿監司李眞淳辭職上疏,傳于金始炯曰,承批之後,不可復爲陳疏,還爲下送。 ○奉朝賀閔鎭遠箚子,伏以臣殘骸病喘,凜凜危惙,而所患脚筋牽痛之病,雜試鍼藥,閱旬靡效,沈綿牀席,末由蠢動。而老母宿患腹痛泄瀉之症,近復發作,廢食呻痛,已至多日,情理亦難暫離。伏聞北使在館,聖躬屢勤勞問,今日又伏聞乘輿已駕,而臣則偃伏在家,無以匍伏gg匍匐g路左。仰瞻輿衛,臣子分義,將不得少伸,伏地惶隕,撫躬傷歎。玆敢略具短箚,昧死首實。伏乞聖明,亟加譴罰,以爲人臣慢蹇者之戒,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其所未參,何傷之有?卿須安心善護。仍傳曰,遣史官,傳喩豐昌府夫人家,遣御醫看病。 ○丙辰三月初五日巳時,上詣館所,擧動時,上戴翼善冠,具衮龍袍,乘平轎至仁政門外,降轎御步輦,百官扈從。上召禮房承旨曰,大報壇受香頒敎,前爲之耶?右副承旨尹容曰,頒敎前已爲之矣。上曰,大王大妃殿問安,左承旨進去。都承旨金始炯曰,卽今承旨不能備員,而洪聖輔與洪景輔,旣有應避之嫌,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在下者當遞,誰爲右位乎?始炯曰,景輔爲右位矣。上曰,洪聖輔上疏,當踏啓字,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榻前下敎}}上至館所,入小次。使譯官傳御貼gg御帖g,少頃上出小次。始炯曰,館所甚狹窄,差備及侍衛,當減數入侍矣。上曰,已有前例,依爲之。始炯曰,新除授承旨,待落點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始炯曰,接見時大臣,同爲入侍耶?上曰,使史官傳諭。上曰,譯官何爲出來耶?始炯曰,勅使出立大廳云矣。上至階前,勅使降階相迎,上至廳上,請行拜禮。勅使曰,但請行揖,上擧袖。上曰,昨日草草相接而罷,齟齬館所,何以經過?夜來僉大人氣力,何如?勅使曰,昨日暫爲謁見,而爲慮迎勅後,久坐爲勞,未得從容矣。今又臨問,不勝惶感。上曰,上使果是大臣乎?右議政宋寅明曰,功臣奉祀承襲云矣。上曰,上使大人,大臣之位,副使大人,皇宗貴人,俯臨小邦,榮耀倍深,而小邦接待之道,極甚齟齬,感愧交竝矣。勅使曰,昨者旣以奉勅爲重,特賜引接,今又親臨慰問,尤爲感謝矣。上曰,僉大人,旣以大行皇帝葬前爲辭,故不敢請宴,而請行茶禮矣。勅使曰,昨已行茶禮,今又請行,可感依爲之。上曰,分付司饔院進饌。上曰,司饔院提擧誰也?始炯曰,無常定之員,宴饗時,主簿別提中,臨時移差耳。退饌後,通官賜茶。上曰,寶劍差備所立處太近,退立可也。上曰,今欲從容接話,而恐勞僉大人,今此退歸矣。勅使曰,降臨慰問,感激無已,俺等歸意忙迫,明將告歸矣。上曰,昨纔入來,今遽請歸,實非所望,幸念主人之情,更留,何如?勅使曰,皇勅旣傳歸意其忙,不得不速還矣。上曰,請歸如是必不久留矣。初九日間,似當出去,與初十日相値奈何?左議政金在魯曰,更爲挽留,初十日出送,似好矣。上曰,明日請歸,實非所料,自前皇華,曾無如是遄返之事矣。顧念小邦,待欽差之道,暫留幸甚。勅使曰,歸路甚忙,而如是屢請,不得已姑留數日矣。在魯曰,侍衛中,或仰屋泛顧,或移足不定立,遠人所見處,殊欠肅敬之容,推考,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請留,當更留一日矣。在魯曰,此後當四次請留矣。上曰,通官善爲我國語乎?西平君橈曰,此通官善爲我國語,而餘外不能善爲之云矣。上曰,雖甚缺然,屢次煩請未安。且有更請之路,今此退歸,而夜來僉大人安過爲望。上至館門外,下敎于右副承旨尹容曰,皇壇祀事,明將過行,而今又來此接見,心甚愴感矣。受香則頒敎前,果爲之耶?是時竊仰天顔,動容玉音含悽矣,上出小次升轎時,以奉朝賀閔鎭遠箚子,下尹容曰,批答書之。上曰,昨日政事,取稟批答,以明日書下,而再字落書,更爲添書,可也。上曰,賓客望單,前已留置政廳矣。明日政改擬以入事,分付,可也。{{*|榻前下敎}}上還宮,入大內後,諸臣退出。 ○丙辰三月初五日未時,上詣館所小次,迎接都監堂上、館伴請對。戶曹判書尹游,刑曹判書宋眞明,右副承旨尹容,編修官尹彬,假注書金光國,事變假注書李彜章,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戶曹判書尹游曰,勅使姑未知何日出去,而自下當周旋,以初十日出送爲計矣。凡干接應之道,則當考前例爲之。而此勅旣以皇太后尊崇出來,則當依康熙元年壬寅,皇太后尊崇勅,前例爲之矣。甲辰皇后冊封勅,前例可爲旁照,而非若壬寅謄錄,名正言順,雖以贈給之數言之,壬寅謄錄,則無都求請,故比甲辰半減矣。所謂都求請,乃是康熙四十二年所創出矣。上曰,其時某年耶?游曰,癸未年矣。上曰,此乃我國,不能周詳善處故也。康熙元年例似便好,而劉萬權雖極頑慢,豈不知其名正言順乎?游曰,彼之一從壬寅謄錄,而無他辭,固不可知,而試令譯輩,言及當用壬寅謄錄,而彼若必索都求請,則此何足與彼較爭,自可方便處之矣。館伴宋眞明曰,旣是皇太后尊崇勅,則遵用壬寅前例,名正言順,都監之初以甲辰例磨鍊,未知何故。至於贈給物種之多寡,不必較量,而雖竝與都求請,而給之以凡物折價者論之。比壬寅加入者,不過五六百石米,而其他物件,則或不無,或小或多者矣。上曰,依壬寅例,爲之,可也。{{*|出擧條}}上曰,彼輩食物中,最嗜何物乎?游曰,鵝及生蛤甚嗜之,而兒豬木茸等物,亦嗜云矣。游曰,通官賜茶時,以下頭目,例爲備床以給,故今番亦爲待令,而仍不給饌,爲無用之物,故自下處之矣。上曰,茶禮之時,番番賜茶耶?只賜通官,可也。游曰,都監規例可異矣。殿內事,都監不得入見,雖有,申飭處,而無緣知之矣。雖以冊禮時言之,堂郞在金光門外,故凡事不得,申飭,甚爲鬱泄矣。上曰,都監不爲入來耶?游曰,不得入來矣。上曰,予未及下敎矣。都監茶進排郞廳,汰去事還收,可也。{{*|榻前下敎}}游曰,日昨冊禮習儀時,諸執事猶不能閑習,或有失儀之事,而都監堂郞,例在門外,不得入見。都監凡事,無以檢察,今番冊禮正日,則堂上亦爲入參,指揮後退出,似爲得宜,後日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雖無前例,而今番則都監兩堂上,入參,可也。{{*|出擧條}}以次退出。 ==3月6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偕來}}。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未肅拜}}。注書尹敬周{{*|未肅拜}}南泰耆{{*|病}}。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命臣啓曰,小臣館所問安及請留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右承旨洪景輔昨有只推之命,而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昨日親臨,今又早遣近侍慰問,不勝惶感云。而又爲請留,則以爲歸路甚忙,而昨伏承慇懃勉留,以遲留兩日之意仰復矣。今又遣近侍請留,事當奉副,而行期忽迫,故不得更留,心切不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瑜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金始炯啓曰,吏曹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李瑜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炯曰,只推,更爲牌招。 ○洪景輔,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冊禮,再度習儀,只隔一日,宮官不可不備員,兼輔德、兼說書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說書李昌誼辭疏承批之後,連呈辭單,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都承旨金始炯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御藥監劑進,參判尹惠敎進,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右副承旨尹容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出gg擬望g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光溥爲司諫,李光運爲掌令,宋敎明爲持平,趙明澤爲兼輔德,沈星鎭爲副校理,金相奭爲副修撰,趙顯命爲左副賓客,錦陵君朴弼健,仁平君李普赫敍用事承傳,咸溪君櫄在喪終制。 ○以洪聖輔、李榕、安慶運爲副司直。 ○尹容啓曰,同副承旨金應福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應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今此勅行時,西路守令,不可不急速差送。三登縣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卽爲發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梅臣爲三登縣令。 ○以說書李昌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洪景輔曰,召對爲之。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三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事,命下矣。依此擧行事,分付各該司,而永寧殿同日,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宗廟夏享大祭親行事,已爲啓下矣。《五禮儀》,有大祀後陳賀訖,行飮福宴之文,而本曹謄錄,則每以近年以來,竝爲停止爲辭,而有權停之命矣。今此親祭時陳賀飮福宴等節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近例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房守別監中禁等處,各給三升一疋,小帽子二立,永爲出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三田渡出去事出令矣。三田渡碑閣及道路修治之意,前已分付,而凡百更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三田渡出往時,軍令初吹卯時,二吹辰時,三吹巳時書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勅使三田渡往來後,都監郞廳,例以上命,問安於勅使後,馳告政院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還上捧未捧狀啓,在前輒皆後時,以致勸懲之稽緩,故年前待歲翻,卽時修啓事,定式嚴飭矣。今年歲翻之後,春序已盡,而平安、江春、咸鏡三道外,其餘各道,尙無狀聞之事,申飭之下,如是稽遲,殊涉未便。當該道臣,竝從重推考,另加催促,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臣承命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先呈御貼gg御帖g,請行茶禮,則勅使以爲,昨日國王親臨行茶禮。今又遣大臣請行茶禮,至爲惶感,而日暖身憊,酬酢似難,願依近例,床排入送云。故依其言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仍留館所,使差備譯官,以承命勉留之意,傳言于勅使,則以爲歸意甚忙。而昨日國王親臨時,請留勤摯。故不得不仰副,姑留兩日矣。今又遣大臣,懇留至此,俺等雖實難更留,而反覆思量,更留一日,初九日則定當回程,無進退云。大臣仍爲退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大臣茶禮床,分入各房,則上副勅床排領去,三司員役等處,三升八疋,小帽子十四立,出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臣仍留館所,使差備譯官,以承命勉留之意,傳言于勅使則以爲,歸意甚忙。而昨日國王親臨時,請留勤摯,故不得不仰副,姑留兩日矣。今又遣大臣,懇留至此,俺等雖實難更留,而反覆思量,更留一日,初九日則定當回程,無進退云。臣則仍爲退去,而中使請留,則明日勅使三田渡往還後擧行,似合事宜矣,敢啓。傳曰,有茶啖往傳之事,故業已請留矣。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副勅索入碁局,與家丁對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三田渡出往時,所率則次通官二員,家丁八名,茶通事二名,譯官則堂上二員,堂下二員,捲帳差備二員,淸學二員。至於前排則竝爲減除,兩勅軍牢令旗,各一雙帶去,飯俸茶啖,俱有弊端,亦令除減。都監堂郞,切勿隨往云,而事體不當如此。故酒肴從略備待,而堂郞依前例,自持飯往來,鋪陳則自都監搬運,以此竝爲,分付于京畿監司及各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出往三田渡時,臣眞明,都廳申兼濟,軍色郞廳李顯弼,雜物色郞廳具熺,米麪色郞廳尹浩,盤膳色郞廳尹世觀,依前例,以戎服隨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金應福上疏曰,伏以邦運回泰,天錫祚胤,誕彌之節已過,冊封之禮漸迫,臣民欣祝,曷有其極?況臣以法從舊物,其所懽抃,自倍他人,而不意銀臺新命,遽及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感激,罔知攸措。乘輿已駕,召牌辱臨,所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向來所遭,不但士夫之僇辱,實爲搢紳之羞恥。四朔牢狴,幾陷不測,而幸賴聖明在上,無幽不燭,拯之坑穽之中,置之衽席之上,生死肉骨,亦不足以喩聖恩之萬一也。臣之當初受誣之狀,已悉於兩度爰辭。伏惟聖明,亦已俯燭之矣。其時御史之執以爲罪者,專在於官耗一事,而前後劃置賑資,與臣行刷價外,依例移下官廳。以充空官時所用及臣赴任後,官廳所儲各項不足之代,而所充物種,竝載於記簿。臣之遞歸後,官家日用凡百,皆從此出,則其所區處,不啻明白,而今不論裏面之如何。但就外面,看得還耗之不以本色存至,謂之一年繼用之資,沒數擅用於數朔之內。人之爲言,胡至此極也?臣之在理也,金吾取納文書,逐條按覆,如使臣果有一毫所犯,則其何能得脫於文網也哉?徹底窮査,無案可成,則分揀經旬之後,乃以其所用下,皆有文書,不可斷以入已。而其在重御史之道,全釋未安等說,至煩筵白,終被譴罰,臣未知其何謂也。臣不欲呶呶追辨於事過之後,而原初罪名,旣已狼藉,一身汚衊,無復餘地,其何可以歲月之稍久,有所自恕,晏然若無故之人,而揚揚復廁於仕宦之道哉?昨違召命,罪大逋慢,而聖度天大,罰止問備,一倍惶隕,益不知置身之所也。玆敢冒萬死,略暴危懇。伏乞聖慈俯諒情地之萬分危蹙,鐫臣職名,勘臣罪戾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丙辰三月初六日初更,上御熙政堂召對。參贊官洪景輔,侍讀官吳彦胄、沈星鎭,假注書金光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侍讀官吳彦胄讀自七年夏四月,止何以取信於後。上曰,下番讀之。侍讀官沈星鎭,讀自造新曆,止上遽止之。彦胄曰,宋璟,勉其君以親君子遠小人,此乃君道之要領也。何代人君,孰不欲親君子遠小人?而能之者蓋寡,此無他,以其不精於鑑別故也。大奸似忠,易瞞君上,故一墮其術,卒莫能辨其何者爲小人,何者爲君子也。孔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又曰,君子難進而易退,小人易進而難退,此正賢邪辨別之至要也。且在上者,好惡無偏,鑑空衡平然後,可以察之矣。星鎭曰(曰)),璟之下段所言亦好矣。君子恥言浮於行,蓋言行相符然後爲君子,言實不相孚,則不得爲君子矣。古語云,非知之難,行之爲難。殿下於絲綸之間,德意甚盛,而臣愚死罪恐或有欠於言實相符之工,故敢以誠字仰勉矣。上曰,當各別留意矣。彦胄曰,玄宗以魃戲,終遞宋璟,蓋璟,守正不阿,人多怨之者,故設此戲,以疑玄宗之心耳。殿下頃者,亦以宋璟,勝於姚崇爲敎矣。璟之不與楊思勗相語者,正與孟子不言王驩之義同矣。戲魃之事,外若無心,而此必惡璟者,潛售其計也。上曰,玄宗之問戲魃亦殊常,先儒之論是矣。玄宗外雖重璟,而內實厭憚,故讒奸之來,適啓其心矣。彦胄曰,奸人售讒之道,固非一端,或以飛語中傷,或以疑似惎間,而人主一有不察,輒中其計矣。上曰,然矣。彦胄曰,小臣惶恐,而適會語及於飛語間事,故敢達矣。趙侹處分之事,極爲嚴截,無容更達,而侹疏中有云。李錫杓之疏,自李喆輔家,別出一本云者,其指意隱然有甚麽意思,而大抵所謂別本云者,儘有委折矣。上曰,侹意蓋一筆指兩人也。彦胄曰,聖上旣已洞燭其情狀,而其中更有曲折,故敢達矣。當初李錫杓未爲臺諫時,預作一疏,及爲持平,治疏入啓之際,先送一本於李明坤,而其後入啓之本,則頗有刪削處云矣。上曰,李明坤文官乎?彦胄曰,蔭仕而卽錫杓之三寸叔也。當初一本下去時,明坤未及知,原疏留中之事,謄送于監司李玄輔,則玄輔轉送于厥弟喆輔,而喆輔之姪女壻,卽宋徵啓之子也。適來其家,見疏草中入父名,持見厥父,故徵啓至有陳疏之擧云矣。上曰,宋徵啓之子年少耶?予亦見之,曾入來矣。彦胄曰,厥疏在監營時,洪廷命、沈寶賢輩,各自謄出,轉相傳示,則副本之行於世者,非但喆輔家所自出,而侹疏所云。絶去頭緖,不明其來歷,有若做出者然,極有甚麽意思矣。上曰,予則初未知其間委折,而予知李喆輔爲人,必不做出別本。故爲傳播,必有委折而然矣。今聞所達,尤爲曉然矣。侹意則蓋一筆指兩人矣。上曰,副本則果有之耶?彦胄曰,非副本而蓋草本也。星鎭曰,玄宗納竇成器之言,不殺棄食者,此乃玄宗一件好處也。昔太宗,見隊伍之失,行避谷中,而不見之,蓋旣見之後,則不得不殺之也。人主豈可以窺見而罪人乎?成器之言善矣。上曰,張說爲將之道,則無短矣。旣以爲節度使,又復作相,玄宗用人之法,不能隨才授任耳。星鎭曰,張說則誠小人矣。上曰,此在導率之如何耳。封德彜、隋煬帝用之,則爲小人,太宗用之,則爲諍臣,予以爲張說非小人,而玄宗使之爲小人耳。姚崇末稍事,頗懷持祿之心,而其斥佛事,猶有學識矣。彦胄曰,此有難知者,蕭瑀乃淸介之士,而合掌禮佛,甚可異也。上曰,曆家書,儒臣,有所講究否?彦胄曰,魯莽蔑劣,未有如臣之甚者,故此等書,不敢生意考見矣。星鎭曰,陸象先之言曰,天下本無事,庸人擾之耳。此言是矣,創業之時,自爾多事,創建制度,而至於守成之君,惟當遵守勿失,不可紛更而生弊端矣。我國祖宗朝良法美制,井井不紊,雖百世行之,而可保無弊矣。上曰,儒臣之言,然則然矣。而以大體言之,則創業之君,雖曰多事,而自有當爲之事而然也。守成之世,不必以無事爲主,而苟無可爲之事,則自然無事矣。予以爲有事中亦無事,無事中亦有事,不可以偏主有事無事,而一段論也。上掩卷。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未肅拜}}。注書尹敬周{{*|呈辭受由}}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光國{{*|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入東井星。 ○金始炯啓曰,小臣與右承旨洪景輔,冊禮再度習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宰臣左尹金潝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未肅拜牌不進,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炯啓曰,同副承旨金應福昨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應福,掌令李光運,說書李昌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李光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宰臣漢城左尹金潝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以爲,纔遣內侍。又送宰臣,連續慰問,不勝感激,俺等夜來好過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假注書金光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日冊禮再度習儀,宮官不可不備員,說書李昌誼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其所爲嫌,極涉太過,業已承批之後,新進之習,豈若是?牌招察任。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校理臣李周鎭今日入直,而王世子冊禮再度習儀時,以兼司書晝仕進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金尙奭,時在公洪道德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尹容,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司僕寺所在輦輿及轎子新件造作時,見樣次取來矣。新輦輿及轎子,今已畢造,舊件還送本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以戶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梅臣昨日政移拜三登縣令矣。所帶職掌,俱係緊要,且兼冊禮都監郞廳,當此事役旁午之日,不可付諸生手,佐郞李梅臣特令仍任,以責成效,何如?傳曰,允。 ○司諫李光溥,獻納金廷潤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新除授司憲府持平宋敎明時在平安道三登縣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尹容啓曰,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減宴享,則有別雌牛,間日入給之例。而勅使以爲,牛隻宰殺,爲弊不貲,勿爲入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離發出往三田渡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今日諫院啓辭批答,初以不允。下諭事,自當上來書下,臺諫聽批出去矣。今以依啓改下,而臺諫已出,不可更爲傳批,改下批答,分付本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三田渡之行,方臨發,而把子前路及宗廟前路,通官以下,下馬之意。使差備譯官言及,則家丁輩,言于勅使,兩勅皆曰,國王接待俺等曲盡,雖時御之所,俺等不當跨馬橫過。況廟享之地,尤不可不避路,如有他路,則雖狹小迂僻,俺等不必憚勞云。故再三送言勅使,則事體不當以小路作行,我國接待之道,亦不如此之意,使譯輩縷縷開喩,而終始固執,事係無前,實爲難處。避馬屛門小路,不過一馬場之地,更加爭難,終若不聽,則勢將以屛門路作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把子前路,以避馬屛門小路作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自三田渡來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勅使三田渡往還後,都監郞廳,以上命問安,則答以爲,俺等無事往返,而輒蒙下問不勝惶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瑜上疏曰,伏以臣,嚮於夢寐所不到,忽承儐使差遣之命,此蓋陞之正卿之秩者也。非臣淺劣,所可得當,俯仰霣恐,寧敢冒受,而祇以義急往役,辭遜非時,遂不免倉猝西馳。每一念至,頸面發騂,若無所容,擬以返面之日,披露衷悃,冀被收改之恩。乃於前月之末,回到黃州,伏承參贊除命不數日,而又以臣移拜吏曹判書者,臣手捧除書,心膽俱墜,不覺四體之自投於地也。噫,此曷故哉?夫天官之長,何等重且要也?進退人物,救回世道之是責焉,則政宜兢兢,惟得人而畀之。今乃猝然擢之於宿望之外,加之於鄕闇之身,臣實惑之。若曰用人非一道,不可徒區區於按次云爾,則是當求之於聲實俱茂,一日急於需用者而任之。此則世必有其人,豈如臣者之足與論也?雖平日自勵之人,一番任銓,輒不免大段狼狽,許多齒舌,終至於獲罪以去者紛然矣。況臣誠不足以孚人,望不足以鎭物,資淺力薄,與世疎闊,而一朝馳驟,居然爲一國之大冢宰,則尙何以爲四方之觀瞻哉?雖然朝而承命,夕而滅身,苟少補於國家,豈敢自恤?而今乃有萬萬不然者存耳。凡朝廷之許多鬧擾,只由銓而出,殿下之勞慮調劑者,亦太半惟銓事,則以此之時,責臣以此任,恰是責瞽之聽,而求走於躄也。又當爲大狼狽益鬧擾之端而已。於國事果何利也?然此皆以職事而論耳。非臣今日之所暇言也。只以私悃,昧死而陳之,臣本愚陋,無足比數,而始以先蔭之故,濫通華顯,繼蒙特達之知,猥躐卿班,福過而忌先集,根孤而侮易加,動遭白地之唇舌,坐博平生之羞辱,而獨賴聖上,宏覆曲庇,得至于今耳。積畏在心,曲木猶驚,性又迂黯,不能巧投便宜,所以向來出入佐銓,幾三四年。而謁告多於赴政,終必安於力辭而後已,其不能强其不能,亦可知耳。況臣幼而嬰疾,壯不及人,僥倖一第,今僅十八年矣。以其齒則不及服官政之日矣。冥升不已,忽然輥到於此,雖平日親愛臣而爲之謀者,亦未嘗期望之至此矣。臣路中得父母書,以爲官太驟而名太盛,世甚巇而職甚要,爲臣之憂,至於傷心。噫,子而榮達,豈不知喜?而今其言至此者,誠以臣才薄識淺,遽備嵬顯之任者,在臣終非吉祥,在公必當僨誤,徒被造物之忌,而辜負天地之恩故也。臣又抑塞霣絶,涕出而不能安,歷日猶一念矣。伏惟聖上,天地於臣,父母於臣,如觀侏儒之一節,終欲不棄而任使之,則無寧姑處以冗散之間,亟鐫其顯要職任,俾臣得以全保成就,在聖朝實爲終始其惠也。臣當粉滅而圖報,此實臣之至悃,情溢勢迫,言至於此,極知煩猥,無所逃罪。旣不敢隨例復命,徑還私次,縮伏連日,駁議尙寂,再違召牌,誅責不加,玆不得不冒死陳籲,以冀聖慈之哀憐而矜許。伏乞聖明,特垂頫察,亟命改正臣新授職名,且命有司,重勘逋命之罪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才局,可以陞擢冢宰之命,其何過辭?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丙辰三月初七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左右相請對引見。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左承旨趙命臣,假注書金光國,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進伏曰,日氣薰蒸,聖體若何?上曰,少差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安順乎?上曰,好在矣。在魯曰,冊禮已迫矣。臣見習儀時,禮節頗簡約,而第以沖質,不能耐久爲慮矣。然禮節之或不能自將,亦何關係耶?上曰,其日執事近前,則必以生面爲厭苦,是可憫也。相禮乃是李膺,當尤厭老人矣。在魯曰,其時稍爲遠遠將禮無妨矣。上曰,凡殿內,堂上則元無版位,而聞習儀時,受冊位,亦設版位云,誤矣。當只設褥席也。且養正閤,堂上之狹窄,卿亦見之,受冊位,若設於楹內,則實難周旋。勢不得不設於楹外少退,而陞降亦有妨。權設褥席於拜禮版位之前,以作受冊位,而儀注則不必改之,只令知悉擧行,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冊禮時,諸執事奉入排置後,盡爲退出,而竹冊則有開閉之節,只留竹冊執事二人事,頃有下敎矣。習儀時見之,則敎命玉印,雖無開閉之節,亦有捧置於正使之事。故不得不各留二人行之,正日亦當依此擧行乎?抑敎命玉印,亦令竹冊差備奉進乎?上曰,非但處所之甚狹,諸執事竝入,則似不無難便之事,只留竹冊差備二人,使之竝行他執事,可也。右議政宋寅明曰,不必竹冊差備,諸執事中,擇其年少敏事者二員,竝行諸事之地,何如?上曰,諸執事中,擇二人留之好矣。{{*|出擧條}}在魯曰,遠接使仍爲伴送使,雖有前例,而卽今都政,漸漸差退,吏曹判書,則勢難出送矣。上曰,且有掣肘事,有吏判然後可出宮官矣。在魯曰,尹淳有欲往之意,而帶賓客,且兼大提學,當作頒敎文。趙顯命亦帶賓客之任,俱難出送矣。鄭亨益雖入耆老所,而苟非祁寒盛暑,則例有差送之規,或可稟定推移,而餘外則無他可差之人,誠爲苟艱矣。上曰,趙顯命則可合賓客之任,當此冊禮時,不可遠送矣。以館伴差送,何如?在魯曰,館伴則送勅時,不可不留待,故勢難先行,且示遠人之道,甚是乏人矣。雖以秋曹事言之,自遭嚴敎之後,館伴之任,不得已黽勉行公。而至於本曹,則終不察任,如是之際,又爲出去,則公務實有委屬之慮矣。上曰,然則旣有前例,且時節正好行役,伴送使,以鄭亨益差送,可也。{{*|榻前下敎}}寅明曰,刑曹參議柳儼,與判書有應避之嫌,不可不變通。且獄囚多滯,而三堂俱無行公之員,誠甚可憫矣。上曰,秋曹多擧行事乎?在魯曰,然矣。參判亦在外,似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柳儼今姑改差,參議旣已許遞,參判則不必遞之矣。在魯曰,前頭大赦時,秋曹例多擧行之事。且卽今獄囚多滯,公事塡委,而判書宋眞明頃承特罷,旋卽收還,刪去備忘。其後又命還給辭單,至勤開釋之敎,則此與被斥於朝廷有異。更無難安情勢之可言,而只行館伴之任,其他職事,尙不行公云。雖或出於惶悚,而非但處義太過,事體亦甚未安,推考使之卽爲察任,何如?上曰,從重推考,申飭使之行公,可也。{{*|出擧條}}寅明曰,頃以京畿御史,書啓中,各邑軍丁物故,未代定守令,監色,依節目勘罪事,自本司啓下矣。昨冬啓下節目,頒布各道,而今此御史,書啓中現發者。又復置而不問,則朝令何以見信?且此節目,堅守必行,斷不饒貸,則亦足風礪,當有實效。本司草記啓下之後,金吾、秋曹,尙無擧行之事,殊涉稽延,當該堂上,竝推考,催促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戶曹判書,古例則或有惠廳公事提調兼察之事,而近年不得仍帶,故臣與僚相,爲戶判後皆蒙遞矣。惠廳公事提調尹游改差,其代以行司直兪拓基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在魯曰,日昨摠戎廳草記,本廳近處有虎迹,至於白蓮峯而止云,事極驚該gg驚駭g。六七年前,亦有此患,終未捕捉,而亦在此近處矣。上曰,其時某年耶?在魯曰,己酉年間矣。蓋聞北淸門白蓮峯之間,城堞多有卑夷可踰處,以致有此。目今雖無傷人之事,前頭若漸逼人居,爲慮不細。且禁苑墻垣,亦有低短缺毁處,萬一之慮,靡所不及。令兵曹,巡察城址,其鄙夷可慮處,使之略加修築,城外陵夷塡實gg塞g處,亦爲浚開,俾更無此患,何如?上曰,予觀古史,或有虎北渡河之事,而今此虎患,蓋在上者德薄之致。反求諸己,實切歉然,修德爲本,而修城是亦末節耳。今雖不必大段修築,略爲補其圮缺,浚其塡塞處,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聖敎極好矣。大抵感物禳異之道,莫過於修德,而至於賞罰辭令之間,亦宜愼重。雖微官庶僚,當接之以道矣。上曰,然矣。頃者都監郞廳事,予亦知其徑先矣。上曰,大臣請對於酉牌前,而中官不爲趁卽入報,以致日暮,事甚稽緩,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可也。寅明曰,俄者請對,固非時急之事,而凡天下事,有不可知,若有緊急機密事,大臣求對,而中間稽滯如此,則豈不可憂?此等事當各別嚴處,以示懲勵,何如?在魯曰,臣等之請對,非酉牌前,而乃在於申牌前矣。上曰,然則尤極駭然,當該中官,令該府處之,{{*|榻前下敎}}左承旨趙命臣曰,小臣往館所聞,則彼中修整我國辨誣冊子,員役幾畢。胡皇經覽後,匪久當頒布云矣。當初雍正在時,欲爲頒行未果,乾隆似當繼成其志矣。今番勅使回還時,言及此事,如或有從中助成,俾爲完就之地,則似好矣。上曰,副勅爲人殊常,似非幹事者矣。與家丁對局之輩,無足可言耳。命臣曰,副勅乃是順治六寸孫,雍正七寸叔,上勅則甚得寵遇於乾隆云矣。十二王摠國政,而劉萬權甚親近用權云,或不無得力之階,故敢達矣。以次退出。 ==3月8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病}}。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若魯{{*|未肅拜}}。注書尹敬周{{*|呈辭受由}}南泰耆{{*|仕}}。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溥未肅拜,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同副承旨金應福連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出肅,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于洪景輔曰,動駕之日不遠,前望單子入之。 ○前望單子入之,以金若魯爲同副承旨。 ○以李昌儒爲假注書。 ○洪景輔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俺等伏蒙下念之德,昨日無事往來,夜來好爲經過矣。旣遣中使,又遣近侍,連續下問,不勝感激,還用不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戶曹草記,三登縣令李梅臣戶曹佐郞仍任事,允下矣。當此勅行時,西路守令,不可不急速差送。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致慶爲三登縣令。 ○洪景輔啓曰,三登縣令金致慶旣已肅拜事,當趁勅行回還前,催促下送,而兩司俱未署經,在前如此之時,亦有除署經發送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亨益單付伴送使。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首譯來言,勅使回還時,一路宴享茶啖及軍威軍,依上來時例減除,只設夕茶啖。勅使前排軍牢各一雙,令旗各一雙,待令自持來,內軍物作駄,只蛇旗一雙排立,其餘吹打等物,亦爲減除云。以此知委於伴送使、三道監司、開城府留守處,而在前宴享減除時,有遣中使申謝三處,別遣問安使之例,令政院考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勅使回還時,一路宴享茶啖及軍威軍,依上來時例減除。在前宴享減除時,有遣中使申謝三處,別遣問安使之例,令本院擧行事,允下矣。中路問安假承旨,自本院差出,而開城府及義州別問安使則令該曹差出,趁勅行未發前,先爲出送,何如?傳曰,允。 ○下直,三登縣令金致慶。 ==3月9日== 行都承旨金始炯{{*|服制}}。左承旨趙命臣{{*|病}}。右右承洪景輔{{*|坐直}}。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金若魯{{*|未肅拜}}。注書尹敬周{{*|呈辭受由}}南泰耆{{*|病}}。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若魯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若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以飭勵之事,不宜撕捱,只推,更爲牌招。 ○洪景輔啓曰,宰臣護軍具樹勳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未肅拜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宰臣護軍具樹勳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連遣內侍、宰臣慰問,不勝感激。俺等無事以過,莫非下念所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乃是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以下贈給之物,每於臨歸悤卒之時,乘夜入給,以致紛紜爭競之端。故今番則凡干物種,申飭精備,自昨日次第具單入給,上副勅元禮單,都求請等物,無一點退,昨已畢給。通官以下禮單,都求請,則今朝爲始,方入給而上副勅、四通官,皆有別求。此亦傍照前例,或防或給,別無難處之端,而密贈一款,欲遵用去壬寅前例,則兩次通官方發怒,將有隨事作梗之患云。故嚴飭首譯以下,使之善爲調劑,而亦將觀勢,參酌加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禮單馬,無數點退,尙未擇執,回程軍令,亦不書出云。故方使首譯輩,措辭開諭,趁卽出軍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程軍令,尙不書出,事甚悶慮。更飭首譯,各別開諭,雖至昏夜,期於從速書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勅使回還時,軍令首譯處,多般嚴飭。今至三更,始爲出令,而初吹巳時,二吹午時,三吹未時書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程牌文,以初十日未時書出,故依例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送勅擧動時,大駕入幕次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又啓曰,送勅時接見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語,令廟堂,增刪以入,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送勅擧動時,守宮假承旨、假注書,以迎勅擧動時,假承旨沈一羲,假注書洪聖龜仍察,何如?傳曰,允。 ==3月10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鄭羽良{{*|坐}}。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同副承旨尹容{{*|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雨雹,狀如小豆。 ○夜二更,月入軒轅星。 ○尹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擧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擧動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尹容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憲府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李光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連遣中使、近侍下問,實多感激。俺等夜來好過,而今當回還,不勝悵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今日送勅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同副承旨金若魯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都承旨金始炯昨遭重制,不爲仕進,擧動時例,除服制則所當請牌,而不但拘於厥規,方在未成服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承旨牌招。 ○傳于趙命臣曰,都承旨金始炯今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 ○前望單子入之,以李箕鎭爲都承旨。 ○前望單子又入之,以尹惠敎爲都承旨。 ○傳于趙命臣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前望單子入之,以鄭羽良爲右承旨。 ○傳于尹容曰,兵曹以參知守宮參判隨駕事,分付。 ○傳于尹容曰,百官雨具,軍兵亦爲雨具事,分付。 ○洪景輔啓曰,迎接都監堂上尹游,館伴宋眞明有稟達事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洪景輔曰,勅使上峴後,諸司預備。 ○傳于尹惠敎曰,自出馬石橋,至紫烟巖捧上言。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則以本道各邑軍額,移送磨勘。前甲寅條身布指徵無處,變通處分爲請矣。此事昨年冬,因兵曹報狀,大臣以軍丁減額移額後,當年身布,固當移捧於新定邑,各年未收,自當責之於未移定前本邑,而移減之額,自是決不可捧之類,不可不蕩減之意,筵稟蒙允矣。已蕩減之後,道臣狀請如此,問其曲折,則其時擧條,本司則認爲自兵曹知委,兵曹則認爲自本司知委,中間遲滯,以致落漏云。朝家德意之未卽頒布,殊涉未安。本司下吏,今方推治,而兵曹堂上,從重推考,以依前擧條蕩減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備邊司言啓曰,郊外送勅時,接見說話,有令廟堂增刪之命矣。自政院撰出之辭,別無未盡之事,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初八日折衝卞弘衍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光垣,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是空日,三吹旣在未時,別茶啖依例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路程記書出,而初十日過弘濟院站,高陽止宿。自京離發,第十二日當到義州,以此伴送使及京畿、開城府、兩西監司處移文,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還時,弘濟院以過站磨鍊,則大臣、承旨不爲出往之意。言于通官,則答以別無出往之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館所離發出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勅處,例給禮單馬四匹,無弊擇執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一大通官劉能額、二大通官朴巴蘭太所得白綿紙各八塊,一次通官金保住白綿紙七塊不爲持去,留置戶曹,待後日使行時付送云。自前亦有如此之例,依施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二大通官,兩次通官密贈銀,皆爲順受,而一大通官劉能額終不受去,故別定戶曹書吏,載持隨往,使之觀勢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勅使回程時,親臨餞勅事,命下矣。宴享雖已停減,茶禮則例當爲之,依例備待之意,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沙峴底臣等所住處,送言于臣等,以爲遠來相送,不勝感謝云,而使之垂帳通官等,竝爲下馬,亦皆致謝而去矣,取啓。傳曰,知道。 ○大駕詣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接見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命臣,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東部主簿朴時徵所報則以爲,崇敎一契任掌進告內,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南宮錞,入格於丙辰榜武科丙科第一千三百二十六人,而今年八十四矣。去式年入籍本洞之後,挈家下去于公洪道沔川本土,而得聞自朝家丙辰回榜人,製花以給,而米斗酒肉賜給之命,昨日始爲上京,書呈單子云。今此南宮錞,以丙辰回榜之人,旣已上京,則當依在京人例施行,賜花、賜米肉事,令該曹,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瑜疏曰,伏以,臣自被新除,危迫震恐,五情爽失,蹙蹙遑遑,如陷重戾。乃於日前,敢以疾痛之呼,冒扣慈覆之聽,終夜忘寢,伏地俟命。及奉批諭,大失所圖。噫,此亦臣忱誠膚劣自阻孔邇之下,殆風人所謂不諒人只者也。臣誠崩隕,直欲求死,而不得耳。噫,循墻之懇,易歸崇讓,瀝血之言,徒爲例辭,則耿然此心,誰因誰極?只有瞻天涕流,質之神鬼而已。夫以銓衡之重,不可以虛授者,聖慮亦已明照矣。非分之職,罔敢以苟冒者,臣亦有審度矣。虛授之誤,苟冒之罪,一日而不正,則害一國一日之治,而辱聖朝簡知之明者,豈少事也?然而除命之降,已浹旬而不收,似此擧措,必當有竊議而駭之者。至於職事之難塞,私分之招災,亦不暇論,而積畏之餘,志慮已銷,以何力量,可以進退恥辱之至?身名已玷,以何鑑識,可任權衡?縱臣貪榮,欲自列於其間,淸朝士大夫,亦誰肯受臣之激揚哉?倘殿下俯賜鑑照,必不待臣言之畢,而卽有以改之矣。抑臣於此際,又有萬萬不自安者,敢附言之。始臣之超陞資憲,實由於朝廷,臨急乏人,儐使無他差遣之故耳。臣之所以卽日承命者,亦以義急往役,不敢有辭矣。至於身在耆社之人,不可强以千里馳驅之勞者,當時天語諄勤,悶老體下之盛,聞者感歎。伏聞卽今,又以無人可遣,還屬當日旣差旋寢之人云。假如筋力尙旺,足以往來,然在聖上惠養之道,不幾於有不終之歎,而臣之陞秩,實籍儐价,則年齒尙壯,氣力尙健,夷儉gg夷險g燥濕,臣當不辭。今若一番往還,徒爲博得峻秩,反使七十老臣,不能終被聖朝之恩,則臣是何人,敢安於此乎?臣竊聞先朝雖職務緊重之人,(往))往往有解免差遣之例云。今臣所叨,畢竟不過一罷而已。如其相持,而終傷於事面,無寧及此時仍命臣以伴送,實恐公私,俱得其宜。目今群彦林立,不患無主銓之人矣。歷數朝中,無如臣當往者。又咄嗟治行,亦可以及之。昨疏未徹,玆敢冒昧復陳焉。伏願聖明,竝加睿諒焉。臣之此言,非敢自爲身謀也。伏乞聖明,亟加鑑照,遄下兪音,卽解臣所帶之職,俾臣得以隨分效力,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初批已諭,卿何過讓?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初十日午時,上幸慕華館,送勅擧動時。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洪景輔,同副承旨尹容,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陪從。上具冕服,乘輿出仁和門樂作。上曰,都承旨已違牌矣。趙命臣曰,擧動時例除服制,而都承旨金始炯昨遭重制,姑未成服故違牌,而動駕迫頭,如是違牌,事體未安矣。上曰,如鄭錫五之犯染乎?命臣曰,然矣。上曰,然則今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承旨望筒,今始下之,以通事實差,必在闕中,牌招,可也。出仁政門,乘輦時下詢曰,通事預差入來乎?命臣曰,入來矣。都承旨李箕鎭落點。命臣曰,李箕鎭方奉命在外矣。上曰,以實錄奉安事出去耶?然則今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尹惠敎落點。命臣曰,都承旨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乎?上曰,牌招,可也。上至宴饗臺下,降輿乘輦。上曰,將兵一也,而將帥皆雨具,軍兵等皆不爲之,何也?雨具軍兵自備乎,軍門備給乎?問之。上曰,勅使接見時,時原任大臣入侍。上入幕次後,館伴都監堂上請對入侍。上曰,勅使離次與否,注書出問,可也。李昌儒入告曰,已離次云矣。上乘輿出幕次。命臣曰,新除承旨未肅謝矣。上曰,過勅後爲之,可也。上至臺下,由東階,勅使由西階而上。上曰,願拜。勅使曰,願揖。上曰,禮不可廢,且今日異於他日,願拜。勅使曰,雖有相拜之敎,願揖矣。上曰,不可强請,當相揖矣。上揖,勅使亦揖。上御交椅,勅使亦坐交椅。鄭羽良曰,勅使交椅前方席,旣無前例,通官賜茶處,亦設方席,尤是前所未有之事。都監堂上,不能檢飭之失,不可不警責,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日候不適,僉大人氣力何似?勅使曰,俺等好在,國王問安,何如?上曰,賴僉大人之盛念,無事以過,而有此委問,不勝感激矣。勅使曰,曲軫下問,不勝惶恐矣。上曰,館所接待,旣不稱情,方愧于中,僉大人留館不久,遽爾還旆,尤切缺然。上顧洪景輔曰,軍威軍皆減乎?景輔曰,夕茶啖外,皆減矣。上曰,通官輩,於其勅使前,只跪一膝,皇帝前亦如此乎?西平君橈曰,臣往北京時見之,則果如此矣。勅使曰,留館時頻遣近侍下問,旣盡接待之道,又有此遠將,尤切惶恐。上曰,一路宴享及軍威軍,竝令減除,可見軫念之意,而在小邦不安矣。右議政宋寅明曰,接待彼人,關係至重,昨聞都監,達宵相爭云。雖未知其間事端之如何,而臣旣忝居大臣,宜無不與聞,夜間雖欲招問譯輩,固不可得,而憂慮待曉。今朝累次送人,以招首譯,而連稱有故,終不來現,事極可駭。雖方囚禁次知,而其在懲勵之道,不可無罪。當該首譯,待送勅後,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勅使前方席,令差備譯官去之。上曰,宴享不設,願設茶禮。勅使曰,下敎如此,當奉承矣。上曰,分付司饔院,可也。長溪君進揮巾後進茶鍾,上擧鍾,勅使亦擧鍾。進盤果,上擧箸,勅使亦擧箸。上曰,請再茶,可也。勅使曰,當依下敎矣。擧鍾擧箸,亦如前。上曰,假提調,誰也?西平君橈曰,軍職堂上韓錫興矣。上曰,左相知之乎?金在魯曰,卽今巡將矣。上曰,通官處賜茶,可也。上降交椅,勅使亦降,相揖至中臺。勅使請先降,上不許,勅使先降。至下臺,又請先降,上固辭,勅使先降回程。上還入幕次時。命臣曰,曾前則送勅時家丁輩,不敢上臺,今番則多有濫入者,而差備譯官,不能禁斷,極爲駭然矣。當該譯官,令該府拿處,何如?上曰,昔年則勅使接見時,家丁輩不敢上臺。乙巳年見之,則家丁或有濫入者,故有所申飭,其後則拘束太甚矣。頃者館所,始有紛雜之事,而不之禁。此等事不欲輒治,而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置之,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明日次對爲之乎?金在魯曰,正月旣不爲之,故姑待後日矣。上曰,無稟定事乎?在魯曰,姑無時急公事矣。上曰,館伴都監堂上,祇迎後入侍。命臣曰,日勢已暮,郊風且寒矣。上曰,明日晝講前入侍,可也。{{*|出下敎}}上出幕次,御小輿時。命臣曰,軍兵雨具事問之,則皆自軍門備給,而雨勢不大段,故或持來或不持來云矣。上乘輦還宮。 ==3月11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病}}。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奉命在外}}。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雨後日候稍寒,伏未審聖體若何?昨日動駕郊外,仍致酬接之移時,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鄭羽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尹容啓曰,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尹容啓曰,今日晝講,經筵,無進參之員,除公故外,知經筵尹淳、金東弼、金取魯,同經筵宋眞明、李瑜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景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洪景輔啓曰,大臣及館伴、都監堂上,依昨日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以全光監司狀啓,順天居工曹匠人朴克己等渰死事。傳于尹容曰,渰死人,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慶尙監司,以冊禮時陳賀物膳,不得一時封進,惶恐待罪事狀啓。傳于洪景輔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景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輔德趙明澤時未付軍職,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明澤爲副護軍。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開坐出令,而堂上書進,只是二員,餘皆懸頉,無以備員,事甚未安。除實病、公故、應頉外,待明朝竝皆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日前以各司官員科外,侵責貢人者,隨現科罪事,啓下,申飭矣。卽聞本司捧甘之後,司宰監官員,以貢人酬應,私家使役,一如前日云。如有一分嚴畏朝令之意,則申飭之下,何敢如此?事極駭然。令駭監査,出現告後,拿處懲勵,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元還上未捧守令、邊將,居末決杖,居二推考事,自前定奪矣。取考咸鏡道捧未捧啓本,則元還上富寧府使李昌壽居末,慶源府使申命相爲居二,竝依事目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王世子輦輿儀仗,卽已畢造。三度習儀過後,該房郞廳監造官各一員,依前例陪進,藏置于內司僕寺,以待冊禮之日,何如?傳曰,允。 ○又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都監各房工役,今已完畢。諸色工匠竝罷遣,郞廳輪回仕進,看檢未盡之事,監造官則依前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再明三度習儀及十五日正日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參判臣尹惠敎移拜都承旨,參議臣金始㷜遭服制,他無推移之勢。參判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箕鎭爲兵曹參判。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卽者有一稚豬,自金虎門突入。仍至尙衣院墻外,近仗軍士等,雖已逐出,而守門將及軍卒等,常時不能禁斷,致有如此之弊,不可無警責之道。軍卒等,自本曹從重決棍,當該守門將,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本寺分養馬,如有故失、瘦瘠、病傷不馴,則每於畢上納後,抄出所受營邑,從輕重施罰。而其間有赦令,則時推歲抄,竝爲蕩滌矣。去乙卯年抄啓,似不當循例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 ○又以戶曹言啓曰,各道錢穀,御覽會計,例於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啓請受出。晦日內修正入啓,而平安道會案,勅使相値,未及上送事狀啓來到。故御覽會計,待其會案上來,修正以入之意啓稟矣。平安道會案,今纔來到,御覽會計受出,依例修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本寺熟手前後啓下六十名內,自辛壬凶荒後,流散逃故數多,卽今現存,僅餘二十九名,每當祭享之時,事多苟簡。其代可合人李加八里、安㐥同、李萬興、龍三金、曺世泰、承福伊、鄭旕金、李福萬、李三同、李時同、李萬福、李德碩、朴寶同、崔世公、李開川、金加八里、金㐇獨、許貴碩、朴巨麻乭、孫守才、金伊同等二十一名,使之充定立役。而其中私奴代給,與有身役頉下事,依前定奪施行事,分付各衙門,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書啓曰,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今方來到果川銅雀村留住陳疏,臣旣承偕來之命,亦爲仍留之意,敢此馳啓云云。踏啓字。 ○尹容啓曰,卽伏見公洪水使趙虎臣,去乙卯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尹惠敎疏曰,伏以臣踪地病情,不可復玷於華貫邇列,前後疏籲,不翅覼縷,伏想聖鑑,亦已俯燭矣。卽此所叨之任,地親職密,尤非滓濊之身,所宜片時濫據者,而除命之下,每當急遽承乏之時,不暇言私,輒敢承膺,中心悚恧,實難形喩。顧今冊禮,只隔數日,含生萬類,莫不鼓舞。況臣適忝法從之班,快睹縟儀之成,豈非臣子一生大願至榮?第臣所患諸般症樣之中,最是痰火升降,精神有時昏迷,眞元虛脫,便溲常患頻數,誠爲至醜難强之疾。臣若不能自量,徒以獲廁前席爲幸,冒進咫尺之地,猝致顚錯狼狽,則罪悔當復如何?玆敢控實仰溷於慈覆之下,伏乞亟許遞改臣職名,俾得以軍銜簉庭,少伸鼇忭之忱,千萬幸甚。答曰,卿勿過辭察職。 ○大司憲權{{!|𢢜|⿰忄業}}疏曰,伏以元良進號,受冊有期,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率土含生之類,莫不歡欣蹈舞。如臣罪釁癃病,雖不敢自同恒人,區區延頸之忱,得與跛躄共抃。竊願須臾無死,匍匐趨班,獲睹盛儀,退塡丘壑,是臣夙宵耿耿于中者。乃於千萬夢寐之外,忽聞有柏府新命,臣始驚終疑,繼之以惶惑罔措也。顧臣庸陋,最居人下,風憲之任,本不近似,臺省一步地。卽臣素所自畫,故當其少壯之時,猶且有除輒辭。矧今年迫七旬,心灰萬念之日,夫豈有强策殘骸,冒膺恩命之望?而一府長席,地望自別,掄選之道,尤爲難愼。苟非風采力量,足以厭衆心而服一世,則其不能任其責而稱其職也,明矣。肆古之名臣碩輔,率多辭而不居,而挽近以來,作一虛窠者,且已久矣。豈可以白首垂bb死b之一賤臣,苟然充位,厚招國人之嗤點,以貽淸朝之羞辱也哉?況臣頃年負犯,實是邦憲之所罔赦,暫時行譴,不足以贖其萬一。雖荷聖朝寬大之恩,宥還田里,追思前後聖敎之嚴峻,有非臣子之所忍聞。臣常跼天蹐地,忽忽然無生世之意,顧何敢以時月之稍久,自安聖慈之曲貸爲幸,彯纓嚲綬,更廁周行,以益其忘廉喪恥之一大案乎?念臣難進之勢,非止一端,難强之疾,猶復前樣,固當以一疏陳籲,恭俟威命,而適値邦慶無前,縟禮迫近,退在鄕廬,有所未安。旣不敢遲待兪音,又不暇自愛病軀,拚死登道,僅僅來抵近畿,而罪累之蹤,不宜遽入脩門,臺憲之職,不可虛帶一日。且於長路撼頓之餘,添得輪行感症,舊痾新恙,一時竝劇,僵臥旅次,末由前進,不得不猥從縣道,冒陳危懇。伏乞聖慈,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遞,俾臣得以調息數日,容俟少間,趨造軍銜之末班,少伸頌祝之微誠,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箚曰,伏以臣,伏聞聖駕親臨餞勅,而臣自數昨,猝患癨症,腹痛苦劇,嘔吐無數,灌以藥物,僅得少定,全無所噉。神氣澌苶,重添外感,頭疼脚痺,宛轉床玆,無路起動,終不得進參於陪扈之列,分義虧缺,罪戾深重。偃伏私次,惶霣靡容,只自席藁俟譴而已。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名,以勵臣義而安微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獻納金廷潤疏曰,伏以臣踪地,決難復玷於臺端,連値動駕,慶禮且迫,不敢以區區情勢爲辭。黽勉出肅,以爲挨過冊禮之計,而昨日陪班罷歸之後,宿患邊頭之痛,挾感復發,達夜叫痛,滿面浮高,小若觸風,則症勢輒加,以此病狀,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仕之望。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許鐫遞,俾尋生路,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適有一二所懷,敢此略陳焉。臣待罪嶺幕時,伏承東萊、南海、晉州等地,壬辰死節諸臣致祭之命,馳進該邑,次第擧行。此乃曠世稀有之盛典也。邊裔士民,莫不聳動,而第其享禮贈職,多有闕章。贈判書臣宋象賢及贈贊成臣鄭撥,立祠內外之別,贈職高下之殊,道臣旣已狀聞。方有令該曹,稟處之命,臣不必復陳。而至於晉州之忠愍、彰烈兩祠,則贈議政臣金時敏、贈贊成臣金千鎰、贈贊成臣黃進、贈參贊臣崔慶會、贈判書臣張潤、贈承旨臣梁山璹、贈參議臣金象乾、贈主簿臣兪晗七人外,其餘諸臣則俱未蒙褒贈之典。臣未知當初朝家處分之如何,而其中或有曾經守令者,或有曾經內職者,或有無官職者,而一片孤城,同時立殣。其所樹立,如彼卓爾,列聖之崇報無憾,邦人之尊奉靡懈,一體俎豆,以彰義烈,則獨於贈職一款,何可異同乎?臣意則竝皆褒贈,以施一視揭厲之恩,則不但忠魂義魄,感泣於九泉之下,亦可爲用樹風聲之一道。宜令該曹,竝與東萊事而稟處也。且於嶺南田政,亦有所慨然者,一自改量之後,沿江諸郡,蘆荻成林之地,近峽陳田,蓬蒿成藪之處,皆入於實摠之中。故都事敬差覆審之時,雖知其冤狀,拘於朝令,無以擅自變通,俱未免白地徵稅之歸,哀我生民,將何保存乎?洛江荒蕪之處,則道臣前已狀聞而得請,今方査實變通,嶺民無不欣聳,庶幾有更蘇之望,而至於南江一帶,被災陳棄,與洛江無異,而未及擧論於狀聞之中。故獨未霑均施之澤,無告生民,亦豈無向隅之歎乎?朝家方以白骨徵布,爲切急之憂,而此等陳廢之處,一竝徵稅,則民之難保,呼冤甚於白骨徵布,亦豈非大可矜念處乎?臣於今番覆審往來之時,目見其慘然之狀,心甚愍惻。玆敢附陳,亦令道臣,與洛江一體査減,以紓嶺民白徵之弊焉。近來稅船致敗,實爲痼弊,至於嶺南,昨年而極矣。此蓋有由,年凶則米價甚貴,京江船人輩,利其船價,圖受備局、惠廳帖文,而爭先下去,趁時裝載,故得免臭載之患矣。數年以來,年事稍稔,米價至賤,在渠無利,故京船絶不下去,各邑艱得地土船。節晩裝發,所謂地土船,不但器械之堅固,不如京船,沙格輩,皆是其土之人。故與監色輩,潛自符同,裝載之後,多數偸竊,及至中路,故爲致敗者居多云。臣巡行列邑時,詳探物情,則果如所聞,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而近聞諸道各邑敗船之類,一竝歸之於大洋,致敗絶無,依法處斷者,果是大洋致敗,則監色沙格輩,豈有生出之理?而所沈穀物,亦安得拯出乎?此則故敗丁寧,而一任緩治,滋其奸萌,則其流之弊,無以防塞。宜令該廳,完固船隻,趁早定送,而故敗之類,一一摘發,施以梟示之律,則庶可爲懲勵之道矣。臣經年嶺外守令之治否,無不目睹而耳聞,撮其中大妨於政,大害於民者而論之。柒谷府使李震煥,劫婚官吏,貽笑道內。鎭海縣監高處亮之不戢官屬,作挐民間。新寧縣監金相寧之寺奴推刷,受賂操縱,俱極可該gg駭g。此三邑守令,決不可仍置字牧之任,竝宜譴罷其職也。槐院之選,乃是新進初程也。其中若有濫竽者,則臺臣之指名請汰,未爲不可。而向者憲臣所論七人中,柳觀鉉、柳正源兩人,俱是嶺南望族,爲人文翰,允合是選。韓德孚則自是京華世族,渠之族黨,曾無見枳於槐選者,則公議可見,而一例請汰,此必憲臣未及詳聞,而有此論劾也。臣愚以爲,宜卽收還刊汰之命也。臣之情勢,不可以臺官自處,而往來嶺南,旣有所聞,不避煩猥,仰瀆宸嚴,惟願聖明,竝加照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俱皆處分,而守令事竝依施,其勿辭速察職。 ○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疏曰,伏以臣,酷被醜衊,身方僇辱,而天鑑照察,輒下昭晢之命,久逋嚴命,罪戾山積。而聖度涵貸,不加金木之誅,終至特降天札,許遞相職。其所以全保而曲遂之者,不啻若天地之生成,臣於是感鏤之極,不知死所。而旣遞之後,又令近侍而偕來,逬退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下哉?蓋聖上,以臣旣差慶禮時正使,必欲使臣以職事進參,而春宮受冊,固是莫大之盛儀,傳命之任,已非處散者所可冒當。抑臣所遭,誠無以自立於人世,臣雖迷蠢,亦有省覺。幸際嘉會,適㤁是任,奉將寶命,周旋离筵之願,豈不耿耿于中?而惟是一端羞惡之心,竟未能泯滅,安可自恕以已解本職,强諉以義同執役,而晏然爲束帶趨朝之計乎?大禮已迫,未敢退處遠鄕,强疾登途,來伏江郊,而反復循省,終難抗顔。玆不得不略暴危迫之懇,仰瀆崇嚴之聽,而走送家僮,直呈喉院,益增惶隕。伏乞聖慈,亟命鐫罷臣西樞官銜及兼帶提擧等任,俾得以退守本分,自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知卿上京,心用欣焉,指日入城,今則卿到近京,若見卿矣。往事備悉開釋,卿何介意?旣解相職,亦何復讓?卿須體此臨軒待卿之意,安心勿辭,卽日偕入,用副至意。 ○前永平縣令朴弼周疏曰,伏以臣,幸蒙聖恩,得遞臺銜。雖天地之仁,父母之慈,亦不足以爲喩。惟是批旨隆異,奉承無路,感祝之餘,只有悚息。玆者千萬意外,旋忽伏承除命,授臣以侍講院進善,使之斯速乘馹上來。此又何爲而至哉?臣誠莫知其端倪,益切驚惑隕越之至。記在乙巳冬間,臣曾叨是職,跨歷三載,積逋嚴命,區區自守之志,蓋無足言,而違傲不恭,罪實罔赦。今於十數年之後,復此忝竊,以事理言之,則似於其間,容有消息。內揣己分,外畏法義,宜不敢一意守株,以益罪戾。矧今邦慶無前,儲位將策,萬靈致衛,百順效祥,凡厥臣民,罔不願其快睹。如臣職忝宮僚者,義尤自倍,顧以何心,敢形辭遜於此時?而第念臣之從初至今,抵死不一承命者,祗爲虛名假竊,不敢辱淸朝侍從之職也。蓋其庸下之質,轉移不得,雖歲月浸邁,老少有變,而惟此伎倆人物,則直依然自在。旣無前後賢愚之殊狀,重之年迫六旬,身嬰百疾,和扁gg華扁g莫醫,只待溘盡。今若强此死病,忘其不肖,突然出膺弓旌之招,則縱饒得參賀班,粗伸情禮,可幸託以自解,而本分全爽,去就罔形,一己狼狽,姑置不論。其爲累於聖世,果何如也?粵自創設是官,除拜之人,固落落相望,而無其人,則虛其位,大率居多。就臣所親見者言之,肅考臨御累十年間,爲是職者,僅可以一二數。恭惟先朝盛際,山林名德,詎無其人?而顧乃稀闊若是者,蓋必有所以然矣。夫何近來,則隨闕輒塡,幾與庶官無異,但取備員,不甚難愼。由是之故,雖以臣之萬萬不近似,而亦得以承乏充數,濫竽至再,其啓僥倖,而壞官方,不已甚乎?抑臣又有情勢之甚難安者,不敢終默,以臣愚闇,素昧乎朝廷典故,而亦嘗聞政官相避,法意甚嚴。意者以銓衡之任,多在可否,通塞於其親屬,則勢有所不行故也。竝擬啓請,固有流來例規,而亦施之於親嫌差輕者耳。設或不然,亦惟於他堂竝參時爲然,獨政則不敢擧論,要之爲金石之典也。夫叔姪之親,漢人直以父子言之,非他親比也。而乃者臣之付職,在於臣姪吏曹參議臣朴師正獨政之日,縱曰傳敎之下,有不得不奉行者,而事異常規,未之前聞,於渠旣爲做錯,在臣尤極瑟縮,就使臣果不至於萬無一堪。只此一事,已決其不可進矣。在昔仁祖朝名臣金德諴,與忠定公延平府院君臣李貴,爲婚媾家,德諴之除執義也。貴爲亞銓參政,故以之避嫌,至於遞職,以近世見之,則此事直如家常茶飯,豈有可異,而下旣引以爲嫌?上又許遞其職,兢兢致愼,不少忽過。治朝氣象,大抵如此。噫,以彼婚媾間而猶然,而況臣之於師正耶?顧臣疾病駑劣,本不近似於職名,而政格嫌礙,如上所云,尤無冒進之理。雖其不得躬與蹈忭之列,欣瞻岐嶷之表者,誠爲臣萬死難贖之罪限gg罪恨g,而然亦無可奈何矣。玆敢冒死悉陳之。伏乞殿下,亟命收回臣新授職名,仍令有司,治臣留落gg留洛g不進之罪,以立頹綱,以安賤分,公私幸甚。臣無任瞻天望闕,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雖辭他職,豈辭此任?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傳于尹容曰,判府事金興慶疏批,明日待開門,遣史官傳于偕來承旨,使之傳諭。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左右相及迎接都監堂上、館伴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迎接都監堂上尹游,館伴宋眞明,同副承旨尹容,假注書李昌儒,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入侍。金在魯曰,雨餘日氣稍寒,昨日動駕郊外,勞攘之餘,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亦何如?上曰,好過矣。在魯曰,今者此雨,實企待之雨,而初三日之雨,雖暫時注下,亦有益於租豆矣。上曰,以海西狀啓觀之,雨下亦多矣。昨日所欲達者,陳達,可也。尹游曰,今番勅使則頗順便,而通官每每生梗,初八給禮單則順受,而其餘無數點退矣。上曰,迎接都監草記,注書出去持入。可也,李昌儒持入,尹容奉進,上覽訖。游曰,康熙時多減禮單,而及其四十一二年皆減之。故都求請之規,出而銀數不足,每以苧布充給。故勅使每每生梗,此無他,我國每以多給爲事而然矣。上曰,此言是矣。游曰,其時次通官以爲,吾輩有何所喫之物乎云云。此無他,開厚給之路而然矣。臣赴燕時見之,則李樞不能看作己事,徒欲厚於彼人,多給銀子。卽今譯官之可任者,只李樞、金是瑜而凡事如此,日後之慮不少矣。宋寅明曰,譯官事,極多可慮,不可無變通勸課之道。司譯提調尹游差下時,臣有分付意固有在,故相臣閔鼎重爲提調,盡心爲之。故頗有其效,故豐陵府院君趙文命爲提擧時,亦有其效。李德壽方赴燕,而本有重聽之病,難責以考講之任,今姑改差,令該曹,各別擇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宋寅明曰,使臣,每以宗臣差送,大臣中,亦豈無可往之人乎?上曰,大臣,每有故而然矣。寅明曰,如臣者,雖未知果能善於專對,而年姑未衰,亦豈敢辭避乎?在魯曰,延恩門送勅時,勅使下馬,則有再拜以送之節,而近來勅使,每使大臣,避入依幕,東西班則使之回立後過去矣。然成班以送,自有其意,遠人所視,不可埋沒,而日昨送勅時,東西班合計堂上以上,不過數人。其餘皆是微官,其時陪從諸臣,不爲不多,而皆思自便,落留於作門外,事甚未安。故外朝則囚治其下人,而宗親府下人,則曾有下敎,政府不得囚禁。故無他飭勵之道,勿論外朝宗班,今不必査問推考,只以此後,則着實進參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在魯曰,尊崇頒詔謝恩表,追付今番使行事,定奪之後,謝表分排撰出,而前送表咨文,當一倂改塡日字書送。故一邊使之急速改書,則表咨文紙,稱以乏絶,不爲來納,囚禁紙匠,累日督促,則始乃浮出乾正以納云矣。日昨査對時見之,則紙色、紙品,俱極麤劣。只是行用正草紙一樣,比諸前日所見,大不相侔。彼國之不爲執頉,亦未可知,誠極寒心。紙匠邊首,今方囚禁重治計料,而堂堂國家莫重之用,不能預備數卷以待,紙匠所爲,誠可痛駭,而自戶曹,亦須預給其價,稍優備置,俾無臨急生事之患宜當。此意,申飭該曹,何如?上曰,今聞所達始知之,誠可駭然,申飭,可也。{{*|出擧條}}宋眞明曰,勅使之終日不出軍令,實由於譯輩不能周旋之致。故拿入兩首譯,一邊書出請拿草記以示之,始乃盡力爲之,三更始出軍令矣。渠若自午前周旋,則豈如是乎?尹游曰,首譯輩昨日亦多有不謹之事,入侍時欲請事過後拿問,而未果矣。上曰,拿問處之,可也。眞明曰,昨日已因大臣所達,有拿處之命云,何以爲之乎?上曰,以兩罪拿處宜矣。{{*|出擧條}}金在魯曰,都目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宮官亦當急速差出,而吏曹判書李瑜尙不出肅,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宋寅明曰,孝廉薦事,年前有成命,數三道臣爲之,京中卿宰無一人擧行,朝令之無歸宿如此,極爲未安。成命後不薦之人,竝推考,臣意則孝廉被薦之人,不過儒生。自前被薦之人尙多,未及收用,今雖有薦勢將同歸於不用,姑不緊急。卽今大禮過後,聖上宜勵精求治,以立太平之基,而今日世道人心,不可輕議。大變通,莫如專意於擇守令一事,以湖西褒貶觀之,外方守令,尙多有不治者。此後不可不各別擇差,繡衣亦不可不頻數發送,隨其治不治,明示賞罰,以爲勸懲之地。戊申年有州牧薦,被薦者未必皆賢,而槪多能善治者。見今爲州牧者,多出其中,今亦依其例,令二品以上,各擧字牧可合人,自廟堂抄擇啓下,隨窠調用,則似爲便好,孝廉薦則還寢無妨矣。上曰,孝廉薦則只令八道道臣及兩都留守,仍前擧行,字牧薦則曾經二品以上,各薦二人,署經政府啓下,可也。{{*|出擧條}}宋寅明曰,嶺南沿海等邑,辛壬慘凶以後,多有合家歿死者,田疇荒廢,一望蓬蒿。今年旣有初不付種災名,而都事敬差官,不能精査給災,聞有白地徵稅之弊,呼冤徹天云。此與諸道,各年間間災實之混雜者有異,不可無軫恤査處之道。今年則慶尙都事,必以曾經侍從人,各別擇差,夏前發送沿海辛壬尤尤甚。諸邑合家歿死之陳荒田畓,限一二朔,逐庫摘奸,親審修正成冊,分送備局、地部。秋覆審時,其中還起者,別爲成冊憑準,前成冊還實捧稅未還起者,區別許頉,俾無虛實相蒙,白徵呼冤之弊,而逐年如此,則非久似當盡爲還起。以此,分付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諫臣疏中各條,卿等之意,何如?金在魯曰,晉州死節人無贈職者,請爲贈職矣。東萊死節人之尙未贈職者,因道臣狀聞,旣許參酌贈職,則此亦宜參酌贈職,元無職者,雖一命之官,追贈似可矣。上曰,分付該曹,依東萊死節人例擧行,南江陳田事,何如?在魯曰,此則似當與下款漕船事,而有稟處之命矣。上曰,陳田事,令備局,稟處,漕船事,故敗者之梟示,無可更議,而自該廳送船一款,亦令備局,稟處,可也。{{*|出擧條}}上曰,獻納金廷潤疏末所陳,槐院見汰人,柳觀鉉、柳正源、韓德孚等三人事,何如?金在魯曰,一臺諫請汰槐院,而一臺諫又以還收刊太之命爲請,有異臺規矣。然苟有稱冤之人,則大臣或銓官陳達。以槐院例調用,則自前有之矣。宋寅明曰,徐海朝、任遠、韓德孚、柳觀鉉等數人,人多稱冤,臣亦聞之,而欲一達矣。徐海朝則不但家世表表,辭科一節,志操可尙,已經齋郞履歷亦好,如此之人見枳,可謂冤矣。在魯曰,韓德孚、徐海朝等之稱冤,臣亦聞之,而崔龍賢之未參槐院,亦人皆稱冤矣。龍賢乃是故名臣領議政崔恒之後,家世表表,以能文見稱,爲人亦甚端詳。以節製居魁,直赴癸丑榜,而其時槐院之選,無端見漏,故臣嘗欲一達矣。今因此事敢達。上曰,臺疏所陳三人及大臣所達三人,竝依槐院例,調用,可也。{{*|出擧條朝報}}宋寅明曰,近來外方人心,奸僞多端,京司誠難取信,輕許以啓僥倖之弊,而其中或有實狀明白。而一例持難,則亦不免弊及於民矣。四五年前,沃川大同木載來到板橋酒幕止宿,夜間失火,多被燒燼。其時色吏卽告于地方官,廣州府尹,自廣州摘奸,報畿營啓下備局,而難於遽許蕩減,未免防塞。該廳則每每責徵於該邑,故湖西道臣,屢次狀啓,以再徵民間爲難,京外相持,以至於今。其時火燒,亦非盡數被燒,數十餘同內,十餘同被燒。而近日沃川民人,持其燒燼餘木片,號訴路上,其非誣飾可知。旣不可責徵於守令,又不可再徵於民間,畢竟當有歸宿,臣意則蕩減,似不可已矣。金在魯曰,國家上納之物,船運則有敗船之弊,而作木陸運者,又稱失火,則後弊難防。該廳防啓,其意有在,而沃川大同木被燒時,則店家被燒者十數家,載來馬匹,亦有被燒者云。似是實狀,但木同被燒者雖少,而稱以數多,則亦何由的知乎?然以大體言之,則蕩減無妨矣。上曰,沃川大同被燒者,蕩減,可也。{{*|出擧條}}宋寅明曰,頃日臣所箚罷臺臣,皆非大段之事,而尙未蒙敍,曾經侍從堂上堂下之近日違牌,坐罷人員,及箚罷臺官,竝爲敍用,付軍職俾參賀班,何如?上曰,敍用,可也。{{*|出榻敎}}上命尹容,書傳旨曰,前承旨吳瑗敍用。宋寅明曰,親功臣子弟除職事有承傳,生進、幼學則當自吏曹調用,而至於業武者事,亦當自兵曹調用兵曹初付職,不過南行宣傳官、部將等窠,勢將以此調用。而此皆有薦取才然後,可以擬望薦,則雖是有承傳者不可無,而至於取才,則旣有承傳,不必見拘,當與參奉等職之雖非生進,以承傳懸註備擬者,一例施行,聞咸寧君朴纘新之子,方投筆操弓。令兵曹,依此調用,而仍爲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而親功臣子,有宣薦者,除取才除拜事,定式,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近來朝家別薦勸武者,蓋爲儲養將才,緩急得力之資,而雖非弓馬出身人,地之可合擢用者,破格調用亦好。且閑良、勸武,猶難深知其才之果如何。已經守令之人,則歷試旣多,聲績已著,尤無濫擧之慮。臣旣處薦人之地,何敢不陳所懷乎?前牧使金泰衍,卽故相臣慶林府院君之後孫,慶恩府院君之從姪,旣是勳戚大閥。其爲人,深沈有器局,屢經州郡,治績頗著,宜各別擢用。而前判官具聖弼,卽綾城府院君之後,前摠戎使聖任之弟,爲人凌厲有幹才,兄弟中最勝。且曾經全州判官,大有治聲,趙顯命稱之不已,亦宜調用。泰衍已經州郡,雖超資用之無妨,聖弼則一經守宰,爲先歷試於州牧,漸次擢用亦好,未知如何。上曰,金泰衍爲人誠沈重,亦是休戚與共之人。予嘗惜其淹屈,而曾見殿最題目,嘉其政不要譽,特爲賜馬矣。依所達,令廟堂,各別擢用,具聖弼則先以州牧試用,可也。{{*|出擧條}}宋寅明曰,尹光莘亦爲可用之人矣。上曰,予知其士子樣子,而及其見之,則氣骨甚壯矣。常著角指如咸恩,未知誰勝孰否耶?游曰,緩急可恃之人矣。與李森互有長短,而角指則皆常著矣。上曰,雖以狀啓中,掛頭長竿之說見之,可知其氣壯矣。寅明曰,方任江界,治績甚著,人心悅服云矣。游曰,前任長湍,有去後之思,及到江界,趙顯命每稱以杆城之將矣。尹游曰,凡干貢物,元貢則自惠廳,上下加用,則自戶曹上下。而其中司䆃寺貢物,初則自戶曹獨當,間因廟堂變通,與惠廳分半上下。而大抵各殿位號初定之時,其人貢物,則依例加定,爲元貢則司䆃寺御飯米貢價之分半上下,已極可怪。而至於司宰監御饌貢物價,則只使戶曹獨當,御饌之價,雖不得爲元貢,事當依司䆃寺例,與惠廳分半上下,故前判書欲稟定而爲之。甲寅、乙卯兩年條貢物價,尙不上下,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金在魯曰,飯米價則分半上下,而饌價則使戶曹獨當,戶曹之如是爲言,無怪矣。前頭當商確明白定奪,俾無每每相持之弊,而自惠廳,姑當依癸丑、庚戌年例上下矣。宋寅明曰,臣意以爲,大同元貢,旣有定數,追後加用之。自戶曹上下,意有所在,不可續續加出貢物。而今年則一年四勅,戶曹誠難支當,自惠廳,依庚戌例,移送加用價,亦涉無妨矣。上曰,貢價之未給,至於兩年,則貢人何以支堪乎?甲寅條未下者,則令惠局上下,乙卯條未下者,則令地部上下,而今後則司宰監貢物價,亦依司䆃寺例。惠局、地部分半上下事,定式似好,商確後稟定,可也。{{*|出擧條}}尹游曰,今年地部,經過四勅之後,銀錢皆盡,至用封不動之銀矣。前判書李廷濟在任時陳達,以關西稅收米,每年三分之一,發賣作銀事,定式已下,送算員平安前監司趙顯命,以留作軍餉之意狀聞,而未及回啓矣。新監司申思喆移文以爲,當以江邊七邑稅收米,三分之一出給云。當初稟定,乃謂通一道三分之一,則今只以江邊爲言者,似出誤認。而此事若或寢閣,則地部形勢,萬無支撐之道,下詢大臣而定奪,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金在魯曰,此後事姑未可知,而今年則地部形勢,如是切迫。且旣下送算員,爲先許其發賣爲宜,道臣狀啓,欲如是回啓矣。宋寅明曰,當初定式,出於臣言,西路果重,而地部亦豈不重乎?卽今戶曹罄竭如此,尤不可無軫念之道矣。游曰,關西稅穀之不可發賣,不但趙顯命之意如此。臣意亦本以爲重難,而今年地部形勢,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右相所達地部亦重之說是矣。關西稅收米,通一道三分之一發賣作銀事,只許今年,可也。{{*|出擧條}}上曰,方欲晝講,而牌招經筵,則如是違牌,分義寒心矣。尹容曰,宋眞明,在闕中違牌矣。上顧宋眞明曰,予豈不知重臣之意乎?一時處分,何至難安?況以君父下敎,人皆引嫌,則誰肯行公乎?此後則行公,可也。至於撕捱兼帶則尤過矣。眞明進伏曰,聖敎如此,當膺命矣。上命尹容,書獻納金廷潤疏批。尹容曰,日前筵中大臣陳達以爲,凡有赦令,各道趁不擧行,動經歲月,蓋以考閱文案,自致稽滯,而恐非赦書不留之意矣。今此王世子冊禮後頒赦,依昨年已行之例,直自金吾、秋曹擧行云。而自上臨時別爲下敎事爲敎,故姑未出擧條,分付矣。取考昨年頒赦時日記,其時預爲傳敎,而秋曹則文書浩繁,考閱修正,自不容易,過賀後猶未能卽爲擧行,宜有稟旨,分付故敢達。上曰,出擧條,分付,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時,同知事宋眞明特進官李春躋,參贊官洪景輔,侍讀官吳彦胄、李周鎭,假注書李昌儒,編修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宗臣海陵君爟,武臣行副護軍金鼎相入侍。輪對官工曹佐郞趙明奎,承文判校吳命季,校書著作金光潤,東部主簿朴時徵,瓦署別提趙綸追後入侍。上曰,前受音未及熟講,只講新受音,可也。吳彦胄曰,大旨每在第一章下,而此則在第二章下故敢達。上,顧李春躋曰,然乎?春躋曰,在閤外時亦相議,而正文古板,果在第二章下矣。彦胄讀《詩蕩篇》初章。上曰,大旨當先讀耶?春躋曰,儒生講規,先讀大旨,而進講時,則每先讀大文矣。上曰,大旨在篇下,則如之何?春躋曰,此則雖儒生,亦不必先讀矣。彦胄讀一篇訖,上亦講讀。彦胄曰,第三章,乃一篇之大旨,而至於蕩蕩上帝,疾威上帝,無歸咎處。若怨天之辭,而下至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以自解之如此,詩人委曲之意可見,而亦皆歸於人君自反之意,此人君體念處也。李周鎭曰,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云者,蓋人之作事,初無不善,而不能有終,人之常情也。伊尹戒太甲曰,愼終于始,太公亦以終始,申申戒成王,雖以《史記》言之,漢之文帝,唐之太宗,皆賢主也。其初雖致太平,而終則怠慢,大不如前,可不懼哉?書傳克終有終之義,各別體念,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善矣。宋眞明曰,以學問政事言之,有始有終然後,可以有爲,而必有誠字工夫然後,可以有終矣。上曰,大抵然矣,而此則言周之盛衰也。彦胄曰,下番所達,與臣意稍異。蓋人初生,無有不善,而鮮克有終之謂也。天命靡諶者,天之降命之初,厲王亦豈不善?而不能以善道自終,故以致大亂矣。上曰,劉康公註好矣。余興是力之義,何如?彦胄曰,厲王進用暴虐聚斂之臣,使之在位用事也。下文亦曰,寇攘式內,寇攘卽盜臣也。不用善類,而反任寇盜攘竊之類,親信而使之居內,以致怨謗之無極也。此兩章之義,相照應矣。上曰,朝廷用人,亦如是,守令如此,則民將曰,朝廷豈無人,而差送如此人乎云云。而必致怨矣。眞明曰,與其有聚斂之臣,寧有盜臣,盜臣豈不有害?而斂臣則爲害尤大。財聚則民散,若畜斂臣,則爲民之害,甚矣。伏望於此等處,各別留念焉。上曰,善矣。周鎭曰,魏徵,以親君子遠小人,勸其君,以所講召對冊見之。開元、天保之間,判若有異,以擧直措枉之義,敢此仰勉矣。第七章所謂,雖無老成人,尙有典刑者,雖無老成人,與圖先王舊政,然典刑尙在,而但無聽用而循守者之意也。厲王,能用舊人而守舊法,則豈至於大命傾覆,而莫之救乎?上曰,此詩人悶悶之辭,雖無舊人,何不用法?非謂實無人也。周鎭曰,說命亦曰,監于先王成憲,其永無愆,伏望體念焉。上曰,然矣。罔念作狂,克念作聖,太甲能改德,故爲賢主,而若至慾敗度,則與厲王,何異夫子所謂說而不繹者也?周鎭曰厲王亦豈無天性,而赤心喪亡故然矣。上曰,知之而不能固守,則何事可做?彦周曰,聖人所謂下愚不移也。太甲能用伊尹,故謂之太甲,而厲王不能用,故爲厲王矣。上曰,不可他求,只在於心,不能執心,則雖有百伊尹奈何?頃者戒酒文已下敎矣。錢財不可無者,故每每賣酒,而夏禹亦不能禁,何能禁斷?而祭祀用酒,故不得已買酒,買酒則自有釀酒處矣。式號式呼云者,醉人之狀,善形容矣。若有如此之類,則憲吏操縱,某條害民,天下豈有不知父母者乎?或有不知者矣。眞明曰,俄者一人呈狀本曹,卽打其父母之辭也。不敎而殺,有所不可,才令捉來矣。上曰,京外無釀酒處乎?眞明曰,豈無之乎?至有三百石之多,故申申敎諭。若有釀酒處,則使之成冊來納,而路中若逢醉人,則部官當被罪之意,另飭五部,而頻頻出禁,徒有弊端,故不欲出禁矣。周鎭曰,一定之法,若不撓改,則豈不好?而但致擾亂而已。若有犯禁者,直爲遠配,則或有畏劫之道,而每以徵贖,故終有買賣之患矣。眞明曰,以遠配之意,申飭矣。彦周曰,趙顯命在秋曹時,能善禁者,兼帶軍門,故令軍卒譏察,而或有犯者,則猛治,故其時不聞醉聲矣。遞去之後,反如前日,此無他也。堂上數遞,法令或緩或急之致也。判書之每每行公不易,雖亞堂開坐,使之如法禁之則好矣。上曰,一邊禁之,而一邊釀酒,雖日日出禁,無奈何矣。彦胄曰,在於人矣。刑判不能看作事業,而出禁甚歇,故下吏乘間作弊,堂上另擇,而久任然後,方可責效矣。玉堂先退出,注書引輪對官入來,輪對官以次進伏。上曰,輪對官次第來伏,可也。趙明奎進伏,上曰,職姓名?對曰,工曹佐郞趙明奎也。上曰,履歷?對曰,初拜永禧殿參奉,陞濟用奉事,又陞繕工直長,換司饔直長,引儀出六,移除掌樂主簿,待罪本職矣。上曰,弊端。對曰,豈無弊端?而三堂上旣已陳疏變通,若其小小弊端,則惶恐不敢達矣。明奎退,吳命季進。上曰,職姓名?對曰,承文判校吳命季也。上曰,曾經兼春秋乎?景輔曰,然矣。上曰,幾次入侍乎?對曰,輪對三次入侍矣。上曰,所懷。對曰,無可達之事矣。命季退,金光潤進。上曰,職姓名?對曰,校書著作金光潤也。上曰,履歷。對曰,癸丑登科,乙卯四月拜副正字,八月待罪本職矣。上曰,職掌?對曰,經筵冊子進排矣。上曰,所懷?對曰,提調纔變通,無仰達之事矣。光潤退,朴時徵進。上曰,職姓名?對曰,東部主簿朴時徵也。上曰,履歷?對曰,能麽兒郞廳出六,陞造紙別提,上年九月移本職矣。上曰,職掌?對曰,摠率坊民,奉行朝令,酬應民訴矣。上曰,戶口及男女丁幾何?對曰,乙卯式戶口都數,五千三百三十三戶,男丁一萬一千二十三口,女丁一萬二千二百四十九口矣。上曰,所懷?對曰,種種弊端,不敢煩達,而近來人心巧詐,謀避坊役,雖大坊,絶無一民之服役者。其中疲殘者獨偏苦,專由於投入他處,多般規避之致,不可不變通矣。上曰,冒入之弊,曾已申飭京兆矣。尙不擧行乎?對曰,擧此弊端,論報京兆,則其時判尹鄭亨益草記蒙允,將欲變通矣。卽時遞去,其後堂上數遞,朝家多事,尙不擧行。此後依向日成命,以爲擧行之地矣。上曰,然矣。時徵退,趙綸進。上曰,職姓名?對曰,瓦署別提趙綸也。上曰,履歷?對曰,辛亥三月能麽兒郞廳啓下,乙卯六月陞拜本職矣。上曰,本署遺在瓦數幾何?對曰,戶曹會錄,元數七百九十五訥九百五十張矣。上曰,所懷?對曰,會錄元數雖如此,名存實無。二百二十三訥八百餘張,流來已久,便成鬼錄。或當急時修繕之役,則不可但以朔用之數責應,故論報戶曹,要得別燔,則戶曹每以取用遺在爲題。本署之生事,固不暇恤,而侵徵之弊,至及於員役中隣族,此無異於白骨徵布。丁未年尹憲周爲本署提調,悉擧此弊,稟達筵中,特蒙蕩滌之命矣。其時戶判權以鎭以爲,各司亦有此弊,豈獨於瓦署蕩滌乎云云。而終不許施,臣意以爲,錢布衙門,有難許減,而至於瓦礫之賤,與此有異,數亦不多,若許蕩滌,則本署之蒙惠大矣。上顧洪景輔曰,弊果如此,則似有蕩減之道矣。景輔曰,戶判之持難,不是異事矣。上曰,後日提調入侍時,稟達,可也。景輔曰,大臣以侍從諸臣之在罷散者,敍用付軍職,俾參賀班之意,陳達蒙允矣。堂上例付軍職,而堂下未付軍職,故大臣送言,欲更達故敢達。上曰,俄者大臣所達,未及答之,以依爲之書出,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鄭羽良{{*|坐直}}。左副承旨洪景輔{{*|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式暇}}。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夜一更,月暈。 ○洪景輔啓曰,明日王世子冊禮三度習儀,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鄭羽良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執義朴樞,掌令洪得厚,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兼說書宋翼輝仍卽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限勅使回還間,啓請姑停矣。勅使回還,今日爲始,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李聖龍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瑜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日躋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以侍講院意啓曰,王世子冊禮三度習儀,只隔一日,宮官不可不備員。說書李昌誼只推命下,已至多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兼說書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李昌誼其所爲嫌,徒守固執,其在道理,豈敢若是?牌招察任,兼說書有闕代,今日政擧行。 ○鄭羽良,以兵批意啓曰,忠壯衛將金命臣呈狀內,本以抱病之人,症勢添劇,實無供職之望云。身病如此,則宿衛輪直之任,不宜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意啓曰,新除授公洪兵虞候李重國呈狀內,本以西原之人,累代墳山,皆在其地云。西原旣是兵營所在之邑,則揆以法例,不可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判府事金興慶纔已入城,明日當爲肅謝云。臣先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見偕來承旨,書啓,則判府事明日當肅謝云。今方殿坐而待,卽爲偕入事,遣史官傳諭。 ○假注書李彜章,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判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傳宣聖諭則以爲,當卽入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羽良曰,判府事金興慶引見。 ○鄭羽良,以訓鍊都監意啓曰,頃因摠戎廳草記,三淸洞白蓮峯下有虎跡,發送三軍門砲手尋捕事,允下之後,勅行入京,聚軍放砲,事涉難便。姑待勅使回還後,捕捉之意,自兵曹陳稟定奪矣。勅行旣已回發,本局善放砲手八十名,定將校率領,今日發送跟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意啓曰,因摠戎廳草記,三淸洞白蓮峯下有虎跡,發遣三軍門砲手,跟捕事,命下,而勅行入京,聚軍放砲,事涉難便。姑待勅行回還後,分付捕捉事,更已陳達蒙允矣。客使今已回還,本營牙兵六十名,將校率領,今日爲始定送,以爲跟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意啓曰,摠戎廳啓辭內,三淸洞白蓮峯下,顯有虎跡,令三軍門跟捕事,允下,而因兵曹判書趙尙絅所啓。勅行入京,聚軍放砲,事涉難便。姑待勅使回還後,捕捉事定奪矣。勅使今已回程,本廳牙兵五十名,將校率領,今日爲始發送,與訓局禁衛營軍兵,搜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敎命、竹冊、玉印,明日臣等,當爲趁早陪進,而內入時刻,該曹以辰時啓下矣。陪進闕內,啓請安寶之際,自爾遲延。辰時則無可及之勢,內入時刻,卽令該曹,差退啓下,敎命安寶,則令政院,依例擧行,何如?傳曰,今則日長,開門詣闕,政院先請寶以待,卽爲安寶,自可及矣。依前定時擧行內入。 ○又啓曰,新除授世子侍講院兼說書宋翼輝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曹判書李瑜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牌不進,同副承旨尹容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同副承旨尹容進。 ○吏批啓曰,竹山府使、㭍谷府使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趙顯命爲右參贊,沈宅賢爲判敦寧,趙明翼爲禮曹參判,金若魯爲禮曹參議,柳儼爲戶曹參議,曺命敎爲刑曹參議,尹陽來、趙錫命爲同義禁,尹得載爲工曹正郞,白守一爲竹山府使,姜鳳來爲新寧縣監,田日祥爲柒谷府使,洪龍祚爲淮陽府使,安慶運爲鎭海縣監,兪㝡基爲京畿都事,徐命珩爲司僕正,趙明澤爲掌樂正,趙明謙爲修撰,金取魯爲司僕提調,金東弼爲觀象監提調,李廷濟爲濟用監提調,李眞望爲惠民署提調,趙顯命爲典設司提調,李徵奎爲典籍,宋翼輝爲兼說書,李縡爲吏曹參判,戶曹佐郞李梅臣仍任事承傳,兼漢學敎授單李周鎭,成均博士單安道謙,學正單金道元,承文副正字單李光瀷,學諭單韓宗濟,兼學諭單李禎恒,校書著作單韓時泰。 ○兵批,副司直單金始炯、金應福、金若魯、吳瑗、權{{!|𥛚|⿰礻啇}}、柳儼、李雨臣,副司果單尹汲、姜必慶、李萬維、洪尙寅、許沃、任珖、朴弼琦、李重震、徐命珩、李善行、蔡膺福、權扶、柳時模、宋宅相、李以濟、朴㻐、朴奎文、呂光憲、閔致龍、姜必愼、柳敬時、李箕獻、李太元、李慶錫、南泰齊、朴來羽、李滋、李台徵、李時熙、朴徵賓、許錫、金墰、朴師順、李道謙、閔亨洙、李巨源、尹尙白、洪鳳祚、宋徵啓、趙明謙、朴弼載、鄭亨復、南泰良、李性孝、兪㝡基、尹得徵、柳壽垣、權宏、尹恕敎、金宗台、金相紳、李夏宗、趙鎭世、韓德良、宋瓆、南渭老、權賅、朴師昌、洪昌漢、朴履文、李載厚、徐命杰、韓翼謩、權賮、韓啓震、權瑩、金尙迪、李光躋、李大源、曺命敬、韓億增、尹鳳九、沈䥃,副司正尹敬周。 ○副司果李宗城上疏,伏以臣不幸而當銓地,又不幸而遇閔亨洙,褊性不耐於誣辱,疏語頗欠於婉媚,半世洶洶,必欲甘心。遂至於截斷文句,稱引至尊,以驅人於罔測之地,則臣誠凜凜乎軀命之不自保。而亦竊傷其擧措氣像,非復聖世事。臣雖不肖,不欲與一二臺閣之臣,交章求辨,而惟是大臣奏語,立心鄭重,爲說葳蕤,斥臣之政注言議而兼敍其私室之酬酢,憂臣之年少氣銳而尙有望於後來之懲戢。雖其所言,有若不諒臣,所遭之實爲非理,疏辭之誠出不得已。然自臣言之備受劘切,豈不足爲藥石之資耶?雖然金、張二字,大臣嘗力持,而屢言之矣。其斷以譏貶之辭者,不過引鄭昌之與許史竝稱耳。昌之訟蓋寬饒,蓋悲其上無戚里之助,下無貴近之交而已。所謂譏貶者,出何傳記也?史稱許史,不敢縱恣,是以能全,此於許史,猶少貶辭,況可以竝稱之金、張,同被收司,遂不免譏貶乎?老聃與韓非同傳,豫讓與荊軻竝列,而後世尙論,曷嘗以雙擧之故,一例視之耶?夫金、張初非戚畹之家,七葉蟬聯,蔚爲漢室之喬木。史臣贊金氏曰,世名忠孝,贊張氏曰,履滿不溢。自班固以下,十七代正史,未見有譏貶者。今於數千年之後,不幸爲臣之所引用,忽然變爲窮奇擣扤,以爲世家薦紳之所羞稱,則臣又自笑,其得罪於時議,貽累於名族矣。以金、張而毁人世德,不但文字來歷之萬萬無當,自非臣意慮萌芽之所及,而筵奏箚語,輒曰云云。動爲趙泰彦、趙侹輩之所引重,臣竊爲大臣惜之。至於門生以下一轉語,則文少回護辭,有廉稜。伏聞向日筵敎,俯賜責諭,謂臣下語,非但指亨洙,天鑑昭燭,臣豈敢有毫髮隱情乎?蓋臣私情之所痛惋,實有觸激於彼藏謎之一言,而且其所謂方伯、守令,皆臣門客云者,無理,甚矣。忿懥之發,不能點檢,此卽臣麤心之未除也。臣誠鹵莽,旣未能實下工夫於曾傳四有所之訓,則銘鏤聖諭,奉以爲沒身從事之炯戒矣。噫,如臣無似,百不猶人,持疎脆之骨而處睢盱之世,饕極選之榮而辱非常之眷。且其平生所學,不善爲俯仰前却之態,衝口之言,往往而發,犯人之喜怒,而賈人之忌嫉,吁亦可危矣。臣方瞿然怵然,漸謀爲圖全之策,則前後數臣之影附意趨,如報私讎,肆口醜詆於幄對章牘之間者,亦不敢一言辨理。彼尹汲之不能無忌於大僚,而移鋒而專攻,閔侹之不能無憾於從弟,而一擧而竝中者,又何足道也?至於李潝之不平於銓注之事,而作色於對辦之章,臣尤爲之歎惜焉。顧此踪地,尙何論於職任之去就?而恩敍特下,繼有籌司之命,召牌又儼臨矣。玆敢進詣象魏之下,仰暴肝膈之懇。伏惟聖慈,天地父母,覆燾於臣,顧復於臣,俯察畸危之蹤,特施帷蓋之恩,刊臣姓名於朝籍,俾臣息補於田廬,以謝衆怒,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過撕捱?爾勿辭察職。 ○副司直李廷濟上疏,伏以臣,三年地部,精力殆亡,豈不欲早瀝肝血之懇,冀蒙鞶帶之解?向來國家多事,無隙可以仰控私籲,及至徂歲之末。伏聞筵中,有趁首春將行慶禮之議,私竊自喜,所帶之職,例管董役之任。雖躬執工徒之事,得與輿衛之末,快覩岐嶷之容,忻瞻慶成之節,則朝夕塡溝壑,實無一分餘憾,因玆耿耿忍死奔趨矣。向因作事詿謬,至蒙薄罷,震悚之極,無地自容,勿論其事之便否,前例之有無。身叨崇宰之列,旣已犯科,而論罷纔逾旬日,遽有敍命,仍差備局之任,實千萬意慮之所不到。國家擧措,如是顚倒,大小之臣,孰肯畏罪而重犯法哉?臣爲是懼,不敢爲揚揚冒出之計,召牌之下,未免違傲,臣罪尤萬萬矣。噫,臣自作難逭罪大罰輕,卸解重擔,爲臣至幸,而秪是銅龍盛儀,因此睽阻,此實臣萬萬至恨,幸蒙恩敍,猶可以得與於外庭蹈舞之班。此則臣不敢以情勢爲言,唐突爲言,而至於任職供務,實有所不可强者。玆敢不避猥越,略陳情懇,此雖出於情勢之不得已也,慢蹇之罪,固無所逃。伏乞嚴加勘治,以警具僚,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過飭礪,卿勿辭焉。 ○慶尙道生員李麟至、申震龜,進士李廷藎,生員金泰運、金世烈,進士金聖欽,生員蔡亨洛,進士李憲復,生員權葂、權蒨、金必銶、柳晩華、金極、柳重榮、李世珩、權紓、權緻、權錫揆、金式萬、金鼎烈、金瑞圖,進士申達濟,生員安見龍、李基龍、金裕壽、金達胤、崔壽頤、金鼎台、鄭震瑞、鄭麟瑞、金宬,進士金瑞虎,生員金瑞鼎,生員權正通,進士李壽寅,生員黃龍河、金國采,進士曺景稷,生員金在鎰,進士趙天經,進士姜{{?|⿰木賢}}、黃履大,生員權宅揆,進士玉振{{?|⿰音咸}},生員李台煥,進士玉衡在,生員柳春榮、李元培、金夢洙、柳台齊,進士柳義和,生員柳元鉉,生員都永鼎,進士朴思敦、呂聘擧、呂鳳擧,生員呂八擧,進士金益垕,生員李復後,進士李仁植,生員金達龍、金用章、金瑞滎、南汝衡,進士金禹圭、李萬里、李載坰、李載岳,生員柳燧,進士金景瀗,生員權芨、權萭、權薲、權獲、琴思愼,進士金光國,生員權蓍,進士李增榦、李增曄,生員朴性純,進士李龜煥,生員田光玉、南國暹、白始升、朴龍祥,進士金德五,生員成處寅、權相龍、洪禹龜、洪瑞龜,進士成重基、成龜世,生員申道三,進士李秀泰,生員申天達,進士申思問、洪胄瑞,生員權濂,進士趙後龍、權淳,生員李柱大、宋命基、權垕,進士李德標,生員申孝源、李德祿、孫命說、李精中、權載鈺,進士金禮甲,幼學洪澈、李安根、洪澄、李思秀、李瑊、洪沁、洪潡、李奎應、李仁齡、李垕根、洪溥、洪淳、洪沈、李宗根、洪有杰、李又白、李東秀、洪載煜、李奎章、洪有演、洪有浩、李台鎭、李東藎、洪有泰、李台明、洪有範、洪有圭、李台升、李時春、洪有疇、李晩馨、洪有龜、洪有源、李升國、李昌國、申用玉、申載岳、申啓岳、申來岳、申思信、裵秀奎、朴命德、黃尙鉉、黃塾、裵井奎、鄭元弼、鄭胤弼、鄭東弼、鄭周弼、鄭亨弼、鄭夏弼、鄭翰弼、鄭翼弼、鄭弘弼、鄭喬齡、鄭履弼、鄭圭弼、鄭堂弼、鄭傳弼、鄭惟元、鄭惟漸、李師尹、都啓夏、都啓龜、都慶謨、李師中、李和中、李東煥、黃啓泰、趙宗輝、李圭錫、李元培、趙景松、李聖培、李德謙、洪命海、趙希勣、李胤培、成永福、朴來淳、安國相、李壽仁、趙重城、趙爾勝、朴涵、趙景相、洪命箕、安壆、趙棡、柳應天、安國禎、李鳳來、李垕榮、趙仁輝、趙爾憲、李極天、朴來貞、安國臣、李舜壽、李範錫、李益壽、李聃壽、趙爾抃、洪啓文、朴漢龜、李休徵、趙希愚、金起龍、潘德濂、朴成瑀、潘泰文、李穦、鄭泰巖、李洎、南建明、安元世、安輔世、安綱世、安奉世、李䅘、李種、全鼎濟、安鐸、蔡遇洛、安任世、李{{!|𥞜|⿰禾夅}}、鄭復熙、洪胄海、鄭峚、南以龍、李沂、李{{!|𤅊|⿰氵獻}}、潘德澄、鄭之鑧、洪胄範、張應天、權紐、李稷、全章英、柳增華、全經濟、全明濟、安定世、南溟翮、安景世、南以至、李時榮、安三益、安世采、李潪、柳碩培、南必寬、蔡應禧、權聖濟、安世龍、張益絃、鄭游仁、李時春、鄭游德、全益濟、姜晉玉、李溥、鄭梡、南斗極、高日暹、李穕、呂益擧、宋範錫、呂樊、羅天杓、都命賢、呂榦、呂栻、呂臨擧、宋昌錫、呂老擧、呂松、郭玄禎、都命益、呂姬擧、呂秉、都永禎、呂橃、呂直擧、都永明、郭玄祺、李碩弼、呂咸擧、都永謙、李禹玄、宋賢基、呂斌擧、呂得擧、呂陽擧、呂公擧、宋龜錫、呂道擧、李錫玄、郭玄聞、李爾紳、宋文基、呂權、呂極、宋奎基、都永祜、宋心基、李爾靖、呂櫶、都永胤、宋玄錫、李爾翔、朴太一、柳宗白、南建基、高命雨、高命樑、李澫、具蕓、鄭之䤴、南以極、全是權、南以奭、李嵇、李秉、全東濟、全謙濟、鄭模、李䅅、李湛、全廣濟、李{{!|𣽤|⿰氵策}}、鄭僑相、鄭游洛、文斗益、高命相、鄭之鏜、李{{!|𥠺|⿰禾昷}}、李䆄、安濟世、潘遇文、張廣斗、柳益培、姜再昌、姜晉相、鄭游天、李穆、洪胄溫、李翰運、安榮世、鄭游龍、鄭泰宇、權縝、南以文、高應文、安憲世、安三命、李澳、權覺天、安維世、安應世、安文世、權礪、蔡命彭、安龜世、潘在文、柳重培、安明履、李時晟、全光濟、洪胄世、李壽龜、鄭游龜、權彙、李{{!|𤀂|⿰氵敬}}、李穉、安光履、安範世、全完濟、潘就文、安泰世、安錫履、柳仁培、全後大、安時迪、文斗星、南重衡、柳世潤、柳天培、安翊世、張應奎、安羲世、鄭之䥬、高相廈、全萬濟、金元兌、高仁齊、高聖齊、安緯世、李時郁、李時彬、潘永文、安克履、朴東詹、李稠、鄭之鏶、李壽龜、李壽璧、張應樞、安舜世、李濟、李祥運、安光世、全康濟、安重履、鄭泰初、安復履、安式履、姜師萬、李穥、安履昌、李濂、李之郁、鄭文相、鄭泰觀、鄭泰孫、朴東尙、全泰濟、李溶、鄭游命、權確、蔡命聃、安重世、鄭碩寬、鄭碩泰、南自衡、姜晉英、安卓履、柳善培、潘重文、全慶濟、全克濟、安視履、李壽海、具興胄、李聖龜、李天龜、蔡命國、李渫、李瀞、安履敬、南一衡、姜錫萬、安學履、全達三、鄭碩弼、權棨、高雲九、南尙寬、李之苾、全泰三、李涵、全甲三、李之{{!|𩡝|⿰香覃}}、安禮履、安吉履、鄭碩棟、南道衡、李之暹、趙{{!|𦅀|⿰糹尋}}、趙益經、洪重錫、蔡亨寶、蔡亨元、李聃年、李聃齡、李聃老、李復華、洪秀輔、李演、洪萬輔、洪舜輔、洪世輔、洪聖輔、李甫完、蔡{{?|⿱沃玉}}、朴成儉、郭師勛、梁世廈、權處一、金日昇、蔡命乾、金普錫、柳聖胤、高景暹、金日瑞、金啓鉉、蔡瑎、李繕、蔡球、柳濡、李夢庚、金光錫、金德麒、秦光國、朴鳴最、李濟億、張宗斗、張宗弼、張宗式、金龜萬、金日省、金日曄、高師賢、申大恒、金日麗、金日章、權處貞、申克恒、金日新、金日就、李泰運、金日昶、金日三、金日輝、金日馨、金日鍊、李汝龍、李見龍、金夏錫、李後白、李東煜、李後承、李東燮、李重亨、金就夏、李斗紀、尹相履、成老齡、成夢良、楊期㼂、楊期亨、成孟齡、成虎文、成九章、楊復春、成虎贇、成漸翼、成國贊、楊萬春、盧道一、盧天一、成道三、成龍徽、郭景明、成淑、成湙、姜柏、成九疇、成奎齡、金景夏、楊垕春、成仲英、盧爾檀、楊允起、盧重光、成鴻翰、成致三、尹相昇、李友泰、盧孝光、成啓頊、成慶久、許珍、曺擎宇、成大廈、盧振奎、盧振朝、都啓憲、都啓七、蔡德玄、朴春熙、蔡允升、蔡斗柄、孫彦聖、鄭時益、蔡允諧、趙光璧、朴春碩、崔承休、崔慶龍、崔慶龜、崔慶來、崔弼基、崔承裕、崔承祖、崔承烈、崔慶益、崔慶厚、崔慶聃、崔慶晩、崔龍基、崔慶甲、崔宣基、崔玄基、孫義杰、李可人、孫之杰、孫是楗、孫是橒、孫是{{?|⿰木蓂}}、孫是樹、孫是梲、孫是楳、孫汝春、任一麟、任一龍、任藎世、孫胄杰、南濟萬、南沃萬、南潤萬、李雲鵬、李雲培、南國華、南國衡、崔達文、崔達徵、任文錫、任龜錫、任壽錫、任老錫、任一鉉、任一欽、任蒔世、任英世、李以中、崔灝、金海運、李德聞、朱文徹、朱文粲、韓諶、韓謜、韓譓、朱文郁、李萬啓、崔錫信、朱南翼、崔達天、崔達玄、崔達年、朴思敏、李彦休、金汝晶、金萬斗、裵胤賢、愼光煶、張志載、朴泰極、金南鉉、金汝萬、李鴻臣、李龍臣、張志學、鄭兼濟、鄭萬濟、朴泰悅、朴太垕、李汝根、李師儒、金汝千、李國休、裵興祖、金光濬、金汝鳴、鄭寬濟、裵胤祺、李守萬、李{{?|⿱宀奎}}、朴益章、裴慶紹、鄭達濟、權侃、權脩、張志經、鄭再昌、鄭再僑、鄭林棟、李益休、金汝暾、金汝華、朴弘章、朴弘業、李{{?|⿱宀參}}、金汝剛、崔巘、崔嵃、崔嵂、李宯、宋{{!|𪺅|⿰火憲}}、宋斗基、李柱岳、崔南翼、安國泰、李道涵、崔壽聃、朴縉、安時泰、崔致雲、李敏達、崔南鳳、金瑞應、安啓泰、金益鍊、田垕文、裵胤啓、金昌鉉、金殷鉉、金光洙、裵胤大、朴有朋、李大植、金周鉉、李誠中、李寯、李宖、張溟翼、張震翼、李師膺、李汝權、朴有弼、金光洛、李泰林、李守確、張南翼、裵胤昌、李綱、李糾、李宜中、李弘中、張志泰、張志杰、李{{!|𡩁|⿱宀亲}}、朴有杰、李師容、李汝楗、金重斗、李漢植、李世植、李維、張志聖、張志垕、李麟休、李龍休、金老鉉、李師稷、愼仁相、張志謙、朴太增、裵胤光、李汝楨、李泰厚、李鳳臣、裵敬祖、安聖輿、安悰、金凈、金兌寶、金恁、金夏寶、安聖載、金涵、金滋、鄭再元、金涉、盧世瑗、金琪、曺應翊、張大淋、成爾垕、金震桓、朴後新、金㶅、金益寶、金再大、李百行、曺夏貞、李泰行、金憙、張衛宸、河載一、河載寬、李峑、朴繪、崔近天、崔南甲、崔汝岳、朴純、崔擎天、朴緝、李沃、鄭應台、朴尙升、崔汝愨、崔秀甲、崔南一、崔汝斗、朴綸、崔汝卓、朴維、崔友胤、崔汝極、崔周麟、李友賢、李慶達、朴文心、朴文斗、崔魯麟、李仁涵、李友聖、安賢基、姜海輔、金龍甲、鄭道文、鄭世鵬、崔柱廈、孫揖、梁鉉、河德淸、裵命紹、李胤玄、河碩淸、河必淸、河允中、河瑞淸、崔柱天、柳宜春、成大有、金震甲、成大方、文以咸、文以燁、文以龍、文以傳、成大範、成大一、成晩秋、文以榮、河龍錫、河圖錫、河德昌、河德玄、李再升、鄭昌運、鄭復玄、李天祿、李亨祿、李世復、李台昌、李台銓、李台升、李璘、李琇、李珏、鄭再升、李世根、南國相、成大臨、鄭再恒、李漢楫、九百、河聖期、尹就遠、安應昌、尹宅基、成啓寅、金一櫶、安益亨、李斗杓、盧爾柱、姜文龜、朴世茂、高日瑞、高震瑞、高師賢、高師述、蔡{{!|𭳞|⿰氵奭}}、蔡見龍、蔡淶、崔龍進、卞售彩、卞碩璜、卞碩信、卞碩倫、黃壽耉、李錫奎、李植春、李翊春、李郁春、李復春、李國春、權相如、權相虎、權相夔、權相經、權相元、權相五、權澣、金宅仁、金命泰、金命亨、金命新、金命全、金命天、洪聖洛、洪聖圖、洪聖文、洪聖賓、金緯錫、朴世蕃、蔡沃、蔡泌、蔡淳、蔡㵙、蔡浩、蔡澈、蔡澂、蔡澳、蔡㶅、蔡瀗、蔡演、蔡浣、蔡泂、蔡㵓、蔡允彧、蔡允凱、高命燮、李文緯、李文鐸、鄭湜、鄭燁、鄭煜、鄭種學、權慶鉉、權慶祚、柳萬榮、陳翊漢、權正重、權達龍、權達仁、權達規、曺夢洙、金玄溥、李秀三、李莆、孫命錫、孫命逸、李莢、李省三、李重聃、李尹三、李郁中、李碩中、李恪中、李晉三、李起三、朴商輅、孫是棕、孫是彬、孫後杰、孫漢杰、鄭燦、鄭湸、李泰中、崔慶著、徐行五、徐行謹、崔壽基、崔宗諤、崔慶霖、徐有曾、徐有運、徐有常、崔南衡、崔南麟、崔南龜、崔達濟、成道徽、郭景川、楊期復、成愼徽、盧爾機、盧爾相、金一桂、張涑、成學基、成鴻漸、成羽世、安錠、成垕世、成天翼、盧爾欑、尹就日、成漢翼、成鴻世、成鴻烈、李斗彬、李斗壽、成鴻遇、成九儀、成潗、成文徽、安{{!|𨯰|⿰金學}}、成馹世、李宗河、李一河、成慶錫、成九淵、盧爾㰒、成聃徽、成鴻績、成奉寅、成鴻佐、成鴻擧、盧爾杰、河應奎、盧爾松、成九{{?|⿰音咸}}、盧爾梯、成海翼、成慶麟、金聲振、成鴻遠、成鴻徵、河應一、河應千、成琡徽、成思復、盧守一、尹殷鳴、尹世鳴、許濂、鄭姬尙、許榘、李垕一、愼翰翊、都弼世、文命世、文昌世、尹宗悌、朴寅輅、宋德成、尹{{?|𰗼|⿰木星}}、鄭世瑃、鄭世玉、南鵬瑞、尹櫶、文命顯、許涍、李權慶、許夢虎、朴聖輅、尹燴、文昌輝、金得粹、姜爾望、許鐩、許楶、鄭國華、愼碩升、洪禹傳、金夢海、文思孝、朴守岱、李再新、李再晟、李再茂、文命聃、柳時彬、洪命夏、李宜相、李命新、李棟隆、李廷隆、宋德齡、宋興奎、宋周大、宋德隆、盧爾樟、李斗南、成師世、成奎世、柳文瑞、朴廷瑞、趙東益、崔命錫、崔慶濟、閔世禎、都世潤、李命厚、都啓一、鄭時升、朴春元、趙憲益、全行正、朴廷龍、朴命咸、李載厚、崔龜錫、崔胄錫、柳長瑞、李師厚、李宅厚、郭嶙、崔鵬錫、蔡允壽、任師德、崔門錫、崔圭錫、朴兼采、李世胄、朴尙采、朴胤世、朴胤玄、徐珪、都啓遠、朴胤先、都啓鍵、朴胤祖、崔衡錫、朴胤光、楊大觀、朴胤彬、朴弼東、蔡允若、都啓大、蔡文經、蔡時琛、孫彦庠、都啓天、蔡允成、崔壽延、柳漢瑞、都啓夏、崔光錫、閔世禧、崔九錫、都啓鎔、柳恒垕、都啓鼎、徐琥、郭峻、孫彦錘、蔡允文、蔡允錫、蔡允諶、蔡允協、蔡三甲、蔡允中、蔡允亨、蔡允一、蔡允休、蔡允保、蔡允佑、蔡允元、高命龍、高命來、高命楫、高命翊、高命承、高雲驌、高甲瑞、高午瑞、高星瑞、高文瑞、高斗瑞、高師標、高師逸、高師哲、高師舜、高師文、高師昌、高師說、高箕瑞、高奎瑞、李思茂、李思馨、李延胄、李延元、崔岱、姜重文、姜鎭貞、姜鎭元、李寅綱、李寅建、李寅協、李宜植、李宜壽、李燮、李煜、李爗、李寅基、李寅泰、崔柱國、洪有龜、崔徽、洪守龜、李文明、韓寅錫、崔錫良、韓伯愈、李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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所深信者,無如宋浚吉、李惟泰,而或稱以都是機關,或稱以全用術數。夫天理滅而人心熾,人心陷溺而後,有機關術數,此申、韓、儀、秦之所捭闔當世者,楊、墨亦不爲也。而時烈之所深信者,以是而稱之,元非異論者之風聞浪傳而已。則卽此二說,而決知其非聖人徒也。噫,時烈未出之前,其自負,何如?當孝廟銳意復讎之日,以《春秋》一言,結魚水之歡,君臣之間,不啻諸葛之於昭烈,則爲時烈者,所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而時烈之所以應孝廟者,只以空言大談,釣其聲勢而已。未嘗有分寸報答。見諸行事,及孝廟中途崩殂,乃以四種之說,裁降大妃之服制,及被人攻斥,忿不得正,則又引《檀弓》免子游衰,證明其說之必然,其設心果何在也?是則直以仁廟之立孝廟,爲舍嫡立庶,而姑爲非禮之服,以譏之也。其所謂貶薄君父者,果全出於異己者之所構捏乎?是不過奰慝之心,橫在肚裏,不覺闖發於遣辭之際,自取戕身之階,而卒之孕出許多姦宄,釀成無限世變,其遺禍至今愈烈。而特以當路之人,尊奉掩遮,使殿下未及燭其實耳。噫,動引聖賢,時烈之長技,一則《春秋》,二則朱子,今觀其文集,無一言不及《春秋》,無一事不援朱子。蓋其稟氣甚厚,而特不正而戾,其受材甚驁,而特不純而駁,偃臥山林,淹貫經籍,揣摩習熟,運用圓活,以至叱咜一世,而頤指號令。一時之人,無不顚倒奔走於氣焰噓吸之中,而其言論文章,又足以震耀而驚人,以之弋不世之恩寵,擅一代之重名。然而其中,實陰譎而忮賊,其文,率忿懟而不雅,雖工於粧撰,而亦未免隨事綻露。時烈在世之時,畔者幾半,人心本自不昧,彼其曲護而尊戴者,亦豈不能覰破其眞贗?而只以黨論之故,工爲之掩覆蓋藏,而猶不免百孔千瘡,誠可見其可哀也已。而無知顓蒙之類,乃敢掇拾其已敗不試之餘術,擬之不當擬之地,旣以濫躋道峯,又欲重汚聖廟,則其誣賢罔聖之罪,可謂上通於天,而懲討之典,不可以後時也。噫,時烈亦不幸矣。向使得歿於權勢未盛之時,議禮未上之前,則其隆名廣譽,足以矯誣一世,雖異己之人,亦必無辭以論斥。而上天甚神,不欲其欺詐之術,得售於後世,乃永其年壽,盡發其蘊蓄,而斲喪其軀命。使渠脫却平日《春秋》朱子之假面,竝與王莽之《周禮》,王雱之孔子,見笑於萬世之公議,則亦可見天道之甚明。而其得有遐年者,於渠眞不幸矣。殿下日親經筵,聖學高明,試取其集而觀之,其合於《春秋》之義者有幾?其同於朱子之道者有幾?夫古之所以爲學者,所以明道,明道之本,在於治心。堯、舜、孔、孟之道,有宋諸子之學不過曰,正心修身施之家國而己。心跡之間,一毫不得其正,便陷於自欺,而不可以爲君子焉。有機關術數,橫滿心腹,血氣勞攘,了盡平生,而可以爲君子者哉?眞所謂聖經之蟊蠹,朱門之亂賊也。至於浚吉則臣等,尤不知學術之如何,而平生不出時烈圈套,雄唱雌和,首尾一身,雖知其機關之可惡,而不能救拔其病根。又不能角立於議禮之際,足見其媕阿懦弱,而不足以自立,臣等又不欲苟爲之論說也。噫,聖廟是何等重地,從享是何等重典?必將道全德備,無少瑕纇,可以追配前賢,百世無異議,而至於近日則不然。一切以偏私阿好之故,而不恤其天下後世之公議,乃以此兩臣者,聯疏而爲之,請臣等竊痛之。臣等杜門斂迹於是非同異之間,固將置之度外,不欲有所爭辨。而竊念嶺南,自祖宗以來,視以國家之根柢,而黨錮以還,士氣摧沮,趨時附勢,背父叛祖之徒,寔繁以滋,風動草起,無不翹首而曲隨。時輩之指嗾,厚誣九重之深嚴,臣等苟自啽默,不爲一言辨破。殿下必將曰,嶺南無異論,何由而知一段公議之不泯也?伏願殿下,留神澄省,堅定聖志,毋爲邪說所撓奪,則國家幸甚,斯文幸甚。臣等治疏將發之際,有數三守宰威制公議,枷繫生徒,而若醴泉縣監閔通洙,甚至於鞭扑士類。前此從祀之際,豈無抗章爭執之擧哉?猶未聞守令之急持,如今日之恣行無忌者,是則時烈之遺風餘烈,死而未熄也。士有可折而不可辱,先王之扶植士氣者,至今三百年餘,而爲一幺麽守宰者所壞破,臣等未知此輩得志橫恣,何所不至?今日之大可憂者,恐不止汚衊聖廡一件事也臣等不勝痛哭,惟殿下念之。臣等抱疏閤外已過累日,而喉院諸臣多般阻搪,終不捧入。噫,彼時烈之氣焰威勢驅使一世,雖其臭味不同,覰其心術之類,畏其奸黨之毒拳,或以捧入爲罪互相推諉,延拖至今,豈不痛哉?向來汚衊聖廟之疏,次第捧入,猶恐不及。今此衛道斥邪之論,一向退却,百計沮戲是何道理?抑何心腸?此無他今日喉院,徒知有時烈而不知有殿下之故也。伏願殿下先正其壅蔽之罪,以光聖德,以開言路。臣等無任衛道距邪激切屛營之至云云。{{*|榻前還出給,無批答}} ○丙辰三月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時知事尹淳,特進官趙顯命,參贊官鄭羽良,侍讀官吳彦胄、沈星鎭,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宗臣平原君標,武臣行副護軍李景淑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彦胄讀抑詩,至遠猶辰告之句曰,告字諺解,雖以本音刊之,而以其反切及懸韻見之,則似是入聲矣。上曰,韻雖如此,當從諺解矣。彦胄復讀止第六章,上讀新受音一遍。彦胄曰,衛公年九十五作此詩,使人日誦,以自警焉。當其倦勤之年,志氣之不衰,猶如此,甚奇。而夙夜以下意,合於《大學》修身之義,治國平天下之意,皆在其中。衛公豈知《大學》?而此人君第一義,故其言自然相爲脗合矣。殿下春秋,比諸衛公之年,未及其半。且以不世出之聖姿,不可與衛公比方,而可期以堯、舜之道。《大學》之道,常時留意而覽此篇,而尤加警惕焉。上曰,所陳切實,當各別留意,而大小學,皆在其中矣。彦胄曰,自然暗合矣。星鎭曰,一篇宗旨,在於修德修己,治人之道,其抑抑威儀云者,謂其容貌動靜辭令也。君子所貴乎道者,動容貌斯遠鄙悖矣。有德於內,則當發於外,此所謂惟德之隅也。上曰,然矣。淳曰,大體則玉堂已爲陳達,而此詩自有綱領次序矣。威儀之本,在於德,而第二章曰,有覺德行,第三章曰,顚覆厥德,第四章曰,夙興,第五章曰,敬爾威儀,第六章曰,無易由言,此皆與威儀一般也。上曰,然矣。淳曰,趙顯命久在於外,使之陳白文義,何如?顯命曰,玉堂及知事已皆陳達,臣無可陳者矣。上曰,勿辭而爲之。顯命曰,此詩與賓之初筵參看,則可知矣。經筵官已陳其文義,而畢講此下章然後,可以驗認,無可達之辭矣。上曰,第三章有賓之初筵之義,非公然相戒者矣。顯命曰,皆以威儀,如是警戒,而未及進講之章,亦有相似者矣。星鎭曰,賓之初筵之詩,衛公悔過自責而作之,而其時上下沈湎,故作詩相戒也。上曰,如彼流泉之意何也?淳曰,水卽溺之之意也。顯命曰,小臣近日,負罪罔極,初入前席,惶悚無地,不敢仰達文義矣。旣有陳達之命,故小臣唐突略爲陳白,而竊有愚忱之自激者,敢此仰達矣。此詩所謂訏謨,卽大策也。遠猶卽宏猷也。此乃深謨遠慮也。雖以匹夫匹婦之微,若有些小産業,則皆以爲子孫長久之計爲意。況帝王,旣荷宗社生民之重托,其爲子孫長久之謨者,當何如也?雖以三代雍熙之時言之,其見於經傳者,亦莫不以此爲務。況降及後世,尤當以縝密宏遠之謨,作爲第一義矣。殿下春秋已過四十,而今有不盈尺之世子,殿下於訏謨遠猶gg遠猷g,豈可不各別留念?而以衛公九十歲言之,則殿下春秋,未及其半,尤宜奮發其志,强大其氣,俾絶一毫摧退之意,以爲本焉。使和氣洋溢於宮中,毋得爲沴氣所干,擇寡言重厚之臣,而置諸左右內外,益加謹愼於常時。使外言,不入於內,內言不出於外,俾無私逕之攀緣,容受鯁直之言,使忠志之士,盈於朝廷,常欲得如周公、霍光之人,而任用之。凡百事爲比前惕念警飭,則德化及於草木昆蟲,而其陰騭之理,萃于世子,可爲萬世基業矣。殿下於此數事,猶有所未能行者,心常慨然,而連在於將任藩職,未得一陳之便矣。今於抑章,竊有感發者,不覺言語之支煩,如是仰陳,而其意則出於赤心。伏望留念,而臣於前日,亦有所達者,今則與前有異矣。上曰,條件皆切實,雖非今日,豈不切實?而況以訏謨定命數句,反復陳戒者甚佳矣。豈不各別留意乎?彦胄曰,特進官之言,出於赤心,而今以嘉納爲敎,臣亦不勝欽仰之忱矣。趙顯命旣以宮闈間事仰陳,而近來聞之,則宮闈不嚴,女人出入,自有定門,而今則渾亂出入,供上時女人,亦有負戴,而出入者云,所見駭然。其出入亂雜之弊,更加申飭,何如?上曰,令政院,申飭兵曹,可也。星鎭曰,庶人之愚,氣稟鹵下,無足言,而哲人之愚,雖有姿品之美,而自暴自棄,故反爲哲人之愚矣。殿下聰明睿智,實是不世出之姿,而容貌辭令之間,猶有未盡者,此由於修德工夫,未得其盡而然矣。上曰,言甚切實,當留意矣。大抵衛武公之姿品,是不易得者,此二句明有看得者矣。顯命曰,講官之言,自有所得處矣。哲人之愚,尤爲可慨矣。上曰,予無學文之工,而向以宋神宗之言,有所諭矣。其所自期者,能不自謙,而中人以上之愚,此由於亦維斯戾也。予甚媿焉。淳曰,小臣與特進官,俱爲待罪賓客,而賓客與春坊有異。旣無入番之事,承候無由,近來日氣不適,而大禮將迫,世子宮氣候,何如?當此風日之不佳,感氣易入,大禮前則各別謹愼,何如?上曰,連得安過,如此風日,幼兒豈無感氣乎?加意調理矣。淳曰,見節目則世子甚厭抱於人,故奉抱一節刪去云。若抱於人,則可無受風之患,而行禮時久立,恐或感氣之添加矣。上曰,處所旣不廣闊,何傷之有?厭人特甚,此爲難處矣。講官先出。羽良曰,經筵事體甚重,雖當臨罷時,經筵官旣出後,玉堂承史,以次出去,乃是規例,而今日玉堂,獨自先出,不過近來新創之謬規,事體殊甚未安。自今以後,經筵官、玉堂、承史,以次出去,玉堂毋得先出,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淳曰,因備邊司草記,以今番京畿御史書啓中,物故未代定守令,備局事目捧甘後,金吾不卽擧行。請推禁堂,而此事,自金吾,有難擧行者。京畿三邑守令,已經拿問,而楊州牧使趙儆,歲前遭母喪,未及磨勘。通津府使柳東茂,限內代定磨勘,而未代定者,只是逃亡,未準限。自該衙門,不許代頉,故此兩邑自在分揀中。利川縣監鄭彦恢,則雖已代定,而過限磨勘。故以此爲罪,而以宥旨前事蕩滌。大臣之意,似以御史過去時,未及代定爲罪。而金吾事體,異於臺諫之風聞發論,只依傳旨,拿問取供勘處而已。其已代定,未代定與否,今何所憑據而請拿乎?必欲更爲拿處,則自廟堂,更有明白稟定後,方可擧行矣。上曰,頃日備局草記,請推禁堂,故雖依允,而心以爲疑矣。纔遣御史之後,備局節目,未久啓下,而事件各異矣。大臣欲自畿邑,始申明此法,故有此草記,而其意則以爲,金吾亦何不問於諸道也?然金吾何以知之?今欲査問,則當自備局爲之乎?當自金吾爲之乎?重臣適入侍,達之,可也。顯命曰,臣未詳此事之本末,而今因知事之言,略知之矣。凡立法之規,頒示外方,有若三令五申然後,察問其不爲奉行者,罪之,可也。而此事則初無申布節目之事,而發遣御史而廉察之。以此論罪,未知其得當,而且査問一節,金吾何可爲之乎?上曰,有若令前事,故左揆之意持難,而右揆之意,欲自今飭勵也。後日大臣登對時,更爲稟處,可也。{{*|出擧條}}淳曰,卽見江春監司韓顯謩罪人開坐秩狀啓則以爲,前頭當有大赦罪人,放未放與仍秩,不爲區別。而混同開錄,係是前例所無之事,還爲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何如?上曰,不爲區別,殊欠明白,道臣推考狀啓,還爲下送,可也。{{*|出擧條}}淳曰,故承旨李廷弼嶺邑時文書,有登對時,稟處之命,而其後不爲稟處。至今封置未開,而廷弼已死矣。不可無一番結末,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李廷弼文書,稟處事,命下後,趁不擧行,故有金吾堂上推考之事矣。廷弼身死單子,有判付者,渠以曾經侍從之人,未暴其心事而死,誠爲殘忍矣。今則其伸脫與未伸脫,有何關係?而只欲辨白其心事而已。卽今朝廷之人,有何持難之端,欲問於卿而未果,特進官,聞詳知云,達之。顯命曰,戊申年諸守令及兵使文報,靈城君朴文秀盡爲褙貼作帖以置,故臣見其廷弼前後報狀,則無可罪之端。而癸丑冬,克綏齋入侍時,以鄭暘賓事,有下詢之事,而臣以切近姻親,嫌不可仰對之意仰達,而以嶺營所在文報取考之意,仰請矣。上曰,然矣,果忘之矣。今番赦令後,凡徒配罪人,依上年例,使卽稟處事,已出擧條。分付國家恩意,豈可只及於生者乎?此文書,其時同爲持入,可也。{{*|抄出擧條}}上曰,該府罪囚,今無稽滯者乎?淳曰,有一內官而已。許㙉今方行査李渭輔事,臣不可更當,故不爲擧行矣。臣今方待罪奉常寺提調,故有仰達之事矣。今年節早,近來所無物産,比前亦早,當月薦新物膳,當於月初,卽爲封進。而今以石秀魚薦新言之,節晩爛熳之後,始爲薦新,事體極爲未安。而本寺則不過監捧而已。其申飭催促之道,則在於禮曹,前頭每朔薦新物膳,必令早爲封進之意,分付該曹,以爲,申飭各道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羽良曰,小臣昨日則有緣故,不爲仕進。今日入來,則嶺人李麟至來呈一疏,而大槪則排斥向來從享之議也。今朝又爲還給矣,俄者又爲來呈,侵辱本院甚緊,其疏中語及己巳、甲寅年事,而罔有紀極。旣侵本院,則不可不捧入,而臣適入侍,故敢達矣。上曰,疏貼爲幾人耶?羽良曰,不知其數矣。成中曰,疏紙貼得一百五張云矣。上曰,嶺儒旣有請從享者,今又斥享者,如是數多矣。嶺人不如此爲宜,而乃反如此,甚不佳矣。淳曰,同道中旣有此議,故又有此排斥之疏矣。上曰,往事不能知,甲寅、己巳事何事耶?顯命曰,論其甲寅議禮事也。甲寅年以此事,爲殺先正臣宋時烈之張本,而及至己巳年,果殺之矣。上曰,其事從容爲之則好,而頃者士子太爲,故反遭此辱矣。予非忽先正也。激惱於泮儒之怪擧,泮儒之對不好,故未免彼此皆過矣。《詩》云,灑掃廷內,至於用逷蠻方,朝廷者,外方之標準也。當爲處分,而不見原疏,只因承旨之言,而處分,則恐爲後弊矣。顯命曰,被斥先正,爲士林之所尊仰者,不爲純一,而嶺人之以此事,攻斥此先正,有若陰陽黑白,而不難辨知矣。處分則當深思爲之,而似爲排斥矣。臣之此言,非以從享爲是而然也。淳曰,此後似爲紛挐矣。上曰,儒疏,注書出往持入之。泰耆曰,上疏過於一抱,難於獨爲輸入矣。上曰,若是其重乎?羽良曰,似難獨爲持入矣。泰耆承命出往還達曰,儒疏已爲入之矣。淳、顯命退出。上命內侍持入,中官二人,各擧兩頭而入之,置於香案上。上笑曰,如此許疏錄,前應未有之矣。披覽上疏曰,背父叛祖之說,卽指嶺人請從享者而發也。羽良曰,然矣。上曰,七十州皆入云故,疏貼如是多矣。數三守宰之事,誠怪異矣。上疏中侵斥喉院處,所書之紙,似當新添而紙色之弊汚,何其與原疏相似也?無乃預爲書來乎?羽良曰,嶺南紙色,本來如此矣。上曰,嶺南之紙,素稱敦厚,故尤重矣。仕宦者亦參儒疏乎?羽良曰,不然矣。上曰,權姓甚多,在於何地乎?泰耆曰,是安東權哥,而亦在於安東,本是大姓也。上曰,疏錄必當書之累日,許久經營矣。安哥在於何地乎?泰耆曰,是安文成公子孫,而多在順興矣。上曰,嶺南亦有王哥,而都哥姓,亦有之矣。羽良曰,嶺南之人,若是兩班,則雖累代不顯,而且是僻姓,其婚班則無異於權貴矣。上曰,南姓人中,南龍某者,是南龍翼之族乎?泰耆曰,故判書南龍翼,姓貫是宜寧,而此人則英陽南哥,而在於安東矣。上曰,所居之屋舍,不至殘弊,而村落亦能盛大乎?泰耆曰,安東等處兩班,以故之顯貴之家,居室無非宏壯之構,而比因殘敗,家舍巋然而已。不見籬下村落矣。羽良曰,得罪於甲寅年後,殘敗如此矣。上曰,甲寅年嶺人,猶有沈滯者乎?羽良曰,將滿半朝廷,豈有沈滯者乎?上曰,呂哥亦多在於何地乎?成中曰,是星州呂哥也。上曰,蔡哥甚多,在於何地耶?泰耆曰,故判書蔡壽之後孫,而在於咸昌也。上曰,疏錄雖多,生進甚少矣。羽良曰,老者不入之故也。泰耆曰,少者之爲生、進者亦多,以安東一邑言之,生、進已過百餘人矣。上曰,儒生之上來者幾人云耶?泰耆曰,見其在於闕下之數,則不過四十餘人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噫,昔年處分,昭若日星,其在繼述之道,宜當遵先志斥邪說而已。況從祀之請,非今創請,靳允之批,乃重其事,則於嶺儒,雖相不滿者,此亦儒林間甲乙,豈可登聞朝廷者?而托以此事,提擧禮說,誣辱先正,不遺餘力,此非誣辱先正也。其欲誑惑君父,眩亂昔日之處分,虧今繼述之予意者,其在嚴處分杜後弊之道,不可不痛懲。疏頭李麟至遠配,原疏給之。上曰,判府事入來與否,注書出往問之。泰耆承命出往還達曰,大臣將入來,故偕來史官,先爲入來,已入書啓,而大臣姑不入闕內矣。上曰,嶺儒原疏還給,已爲處分,渠輩之敢爲跳踉,誠甚無據。而惟在君上之處分,故俄敎以不可因承宣所達而處分,取覽其疏者,予意有在矣。其疏雖無狀,其人自是儒生,則醴泉縣監閔通洙之鞭扑狼藉云者,極爲非矣。儒林相爭,雖以君父之威,不可勒制,惟隨其事,而處分而已。嶺儒此擧,不過出於渠輩甲乙之論,一縣監何可以扶抑之意,毆迫儒生乎?然疏儒處分後,仍罪閔通洙則有若彼此互對,且所重在焉。故不爲之,而只諭予意,此後則守令毋敢以扶抑之事,毆迫儒生之意,嚴飭,可也。{{*|出擧條}}諸臣遂退出。 ○丙辰三月十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判中樞府事金興慶引見時,判中樞府事金興慶,右承旨鄭羽良,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興慶進伏曰,近來春日不適,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興慶曰,大王大妣殿氣候,何如?上曰,連得安寧矣。興慶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興慶曰,世子宮氣運近來,何如?伏聞有微感之候,今則向差云,而冊禮不遠,以群下過慮,不任憂念矣。上曰,小兒純陽,故有重舌之氣,而微感之氣,不足慮矣。興慶曰,臣屛退已久,久未承候,未知近來幾許長大,而亦能行步乎?上曰,常見故不能知,冬間所着之衣,今短而至於膝矣。興慶曰,能爲行步乎?上曰,向者陵幸時,二日相離而見之,則其間能運步。一番運步後,久而後亦爲運步,而猶不能快行矣。興慶曰,閭閻少兒亦如此,或步而或不能步矣。上曰,時時運步矣。興慶曰,近來國家,無他症候,而湯劑停止,丸劑進御乎?上曰,此亦作輟,近欲進新劑丸劑矣。卿疏之批,悉諭予意,而予若有誠意,則豈有李錫杓乎?常時誠意不足,故致有如此之事,今日相見久睽之餘,雖甚欣喜。以西樞閑職入來者,亦予之過也。還切歉然矣。興慶曰,小臣以萬萬無似,待罪於匪據之職,而適値僚席之俱空,獨當鼎軸,日月頗久。故自多未厭於人心者,而畢竟人言,醜辱非常,臣若能如古人,則雖有論劾,豈至於此乎?從前在大臣之位者,豈無被論之人,而亦豈有如臣所遭者乎?在臣之道,更不可抗顔朝端,惟宜没齒丘壑,故徑尋鄕路,歸伏田廬矣。今此春宮冊禮,實是莫大之邦慶,從古以來,固多有元良冊封之擧。而今番則乃是無前之大慶,臣旣忝傳命之任,不得不上來。而重入脩門,仰覲耿光,殊非臣始慮之所及也。上曰,往事須勿說,而卿之尋鄕,予以爲過矣。今日西樞,出於遂卿之意,而卿之尋鄕果過矣。興慶曰,下敎雖如此,而臣之所遭,誠不可擧顔朝著,逬伏故山,是豈臣可已之事乎?古有高位速官謗之語,而向來人言,直加醜辱,世豈有如臣所遭者乎?在小臣自靖之道,永謝朝籍爲宜矣。上曰,卿帶藥院,大王大妃殿氣候連得安寧,而保護之職,復將備矣。是可幸也。興慶曰,本職雖蒙遞免,臣之情地,決不可束帶抗顔於朝端,藥院之任,殊甚緊重,不可久曠。軍門提擧,雖異於藥院,而亦不可虛帶,固當速許遞免,而至於譯院提擧,旣以此遭値人言,尤不可一刻仍帶。前日連上疏章,而專意於圖遞本職,故至於兼帶等任,不暇乞解,今始仰陳矣。上曰,卿旣入來,復何有此言乎?往事不可復說,予不提某某事,而言之矣。至於兼帶,何可復辭?譯院事,不足掛齒矣。興慶曰,下敎至此,不勝惶恐矣。今雖有不足掛齒之敎,而以大臣爲言,受辱如此,提擧之任,豈可行公乎?譯院凡事,都提調例爲主管,而從今以往,臣寧有復爲管攝之理乎?在聖上體下之道,事當卽賜允許,不爲持難矣。上久不發落,興慶退伏。上曰,進來,俄有思矣。君臣之間,當以情志相孚爲務矣。見卿上來之承旨,書啓,已念卿之譯院提擧矣。李錫杓之傾軋,孰不知之?而於卿疏之批,雖不爲此言,至於譯院提調,似不欲復爲管攝矣。予雖不如漢昭帝之所知,然今人於其心,有不滿者,則自有如此之事。取捨之柄,在於都提調,故致有此言,非此則李錫杓雖以卿爲嫉,豈有此言乎?見卿,書啓而思之,事體雖不當如是,卿之不欲復管譯院事,似不怪矣。他臣下當以禮使之,況大臣不可不禮待,所帶司譯院都提調之任,今姑許副焉。{{*|出榻前下敎}}興慶曰,聖敎至此,不勝惶感,而不可復管之任,特許遞解,尤切感幸矣。上曰,卿之厭苦之任,旣許遞解,於卿今無毫分介滯,至於判府事,豈可復辭乎?卿曾有不爲下鄕之語,而頃者尋鄕,終涉過矣。興慶曰,臣於頃年乞解時,果以不爲下鄕之意,有所陳達。而今則所遭非常,自處之道,大異於其時矣。上曰,卿累請卜相,而予若從許,則不必都萃於卿。而予之不許者,亦有意,乃至於此,今日見卿,是爲歉然處也。卿非下鄕之人,卿言雖如是,決知其不可,雖在城外,瑞山則過矣。若無瑞山,則卿何以爲之?卿以行公爲難,而大臣則自無時、原任,次對時例爲入侍,於卿少無所歉之事矣。興慶曰,見此前古所無之辱,其在廉義,自不得不如此,臣旣無得罪君父之事,何可自阻於仁覆之下,而第受人僇辱,至於如此?凡人之道,豈不以廉隅行世乎?臣之立朝將近四十年,而幸無大段所遭矣。今臣罹辱,實由於近來,二三年冒據權要之致也。古語云,匹夫無罪,懷璧爲辜,臣之所遭,實類於此也。其何有復出世路之意乎?上曰,若情志相阻,則古之大臣,亦有見辱之加於卿者矣,此不足道也。終無爲嫌者矣。興慶曰,毋論此事彼事,咫尺前席,不敢以言語分疏。唯臣自處之外,更無他道理矣,遂退出。 ==3月13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坐}}。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病}}。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式暇}}。事變假注書李彝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洪景輔曰,敎命內入後,習儀卽爲擧行事,分付。 ○鄭羽良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辭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兪健基自鄕纔已入來,卽爲牌招察任,新除授修撰趙明謙時在京畿竹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鄭羽良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來到城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此批答,令史官傳諭,卽爲偕來。 ○假注書李彝章,書啓,臣承命馳往于興仁門外往十里村判中樞府事李宜顯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今當入來云,故臣先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容曰,判府事李宜顯引見。 ○傳于洪景輔曰,有下敎事入侍,承旨更爲入侍。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冊封敎命、竹冊、印綬,自都監旣已內入矣。十五日早朝,都監該掌郞廳,依例啓請,還下排設於仁政殿內事,知委何如?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正宋翼輝。 ○趙命臣啓曰,王世子冊禮後,陳賀時頒敎文,當爲製進,大提學尹淳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經理廳言啓曰,近來虎患熾盛,都城內外,亦有往來之跡,而北漢城中,尤爲橫行,故管城將,與三軍門留營將校,眼同機捕事,別爲申飭矣。日昨訓鍊都監留營敎鍊官南龍運,又爲捉納一虎,禁衛營留營敎鍊官嘉義郭庶績,亦捉納一虎。竝令架來看審,則兩虎俱是體大豹虎,兩人之盡以國事,除害民間,俱極可嘉,令該曹考例施賞,而至於南龍運,則前後捕捉爲二頭大虎,似當別爲論賞,俾爲激勸之地。而此後多方設機,連續捉納,使一城之內,永絶虎跡事,管城將及三留營將校處,更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私廟展拜時,後廂軍兵,落後結陣於景福宮洞口前路,而壬子九月,乙卯三月展拜時,西禁橋前路結陣矣。今番則後廂軍兵,結陣於何處乎?敢稟。傳曰,今則結陣於景福bb宮b洞口前。 ○掌令李光運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俱見上}}卽伏見李麟至等疏本,則醜辱先正臣宋時烈、宋浚吉不遺餘力,竊不勝驚駭痛惋之至,而備忘嚴截,處置痛快,臣於是,有以見大聖人導德斥邪之意,出尋常萬萬也。噫,戕賢之論,倡於鑴、積,至有己巳不忍言之禍,及後處分之明正,奸徒屛息不敢復肆凶悖之說,殆將數十年之久矣。近來堤坊漸弛,向日申致雲之事,實爲此論之前矛,以聖上日月之明,固已俯燭其情狀,而處分未免太寬,致使此輩,跳踉於聖明之世,視先朝正士趨,熄邪說之明敎,不啻若弁髦,悖口惡言,罔有紀極,可勝痛哉?今聖上所以克遵先志,特施譴斥,實出於不與同中國之意,凡在群下,孰不欽仰感歎?而第其祖述凶賊,賊害斯文之罪,決不可薄配而止,請疏頭李麟至,極邊遠竄。答曰,不允。李麟至事,旣酌量處分矣。 ○獻納金廷潤啓曰,臣之前後所遭,極其非常,僨敗之地,決不可復蹈,而東宮冊禮迫近,爲覩盛儀,黽勉出肅,而適以在嶺時,一二所聞,敢陳於辭疏之中矣。及承批旨,俱蒙採施,實仰聖明擇蕘之盛意,而今以習儀詣闕,始伏聞日昨筵中,以槐院事,田政事,兩大臣之非斥非常,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而臣於此,竊不勝訝惑焉。三人之見汰槐選,人皆稱冤,身爲耳目之官,隨聞論列,固無不可,而今者大僚,以有異臺規爲言,已極難安,而至於田政事,不但金海一邑,呼冤沿江,諸郡皆然,實爲慘目傷心,而改量之後,盡入於實摠之中,如此之處,盡數給災,則實摠之減縮,不啻數萬餘結,以一時覆審,都事無朝令,而何敢擅給許多無名之災乎?再昨年都事敬差官,與道臣相議給災,而至被擅給之罪,今年若復如前擅給,則將未免角勝朝令之歸,臣與道臣,十分商確,如金海等災處,最多之邑,則比他加給災結,而朝家只許初不付種,則數萬餘結實摠之田結,何可盡數驅入於初不付種一款之災名乎?雖知其冤狀,而不得變通者,蓋以此也。今此疏陳,實出於爲民惻怛之意,而反被大僚請罪之言,勿論事之是非,一言發口,遽遭兩大臣之斥,臺官之不得帶推行公,自是臺體,而況大臣之請罪,比諸郵罰而甚重,則臣於臺職,便是已遞之官,以此以彼,俱難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容啓曰,獻納金廷潤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上疏,伏以景運天開,邦命鼎新,儲位聿定,冊禮將擧。凡厥含生,普切歡忭,罪臣何幸?獲覩斯會,不勝延頸之忱,竭蹶趨詣,而顧念負犯甚重,王法難容,徊徨跼蹐,不敢徑入朝列,縮伏郊端,瞻望雲霄,區區情曲,不能自已,敢將引罪之義,仰請威譴,惶恐猥越,不省所措,臣無任悚慄俟命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知卿來到,心用欣矣。方欲使史官偕來,今章適上,往事其何介意?而此時大臣,豈在城外?卿其勿辭,其卽偕入,用副予意。 ○禮曹參判趙明翼上疏,伏以皇天眷佑,邦國慶泰,東宮冊禮,今焉隔日,率土忭蹈,曷維其已?臣誠不幸,自去秋迄玆今春,積困脣舌,以遭罹則支離,甚矣,以情勢則臲卼,極矣。與客酬酢,人或提說,輒覺疲餒,揮手勸止,杜門坏蟄,息交絶遊,反己訟愆,要盡自靖,不聞戶外事久矣。意慮不到,春曹新命,忽下於恩敍纔降之餘,手奉除書,且感且驚,不知緣何,而眷錄之恩,又及於負纍之賤也。噫,以臣狷隘之性,旣遭如許境界,更無一分餘念,拖及當世,伏想必爲聖明之所俯燭也。仕宦一節,一刀割斷,自矢于中,餘外紛紛,勿論其言之如何。由今觀之,不啻過空之浮雲,更無事乎辨論,而所可恨者,臣於被言之初,不能視以橫逆之來,恬然無分疏,而費了許多說話,更速無理之醜辱,尙誰怨尤哉?臣性本愚騃,疎於涉世,以致愛之者少,嫉之者多,等閒句語動被苛摘之患,孤危蹤迹,每在呑吐之地,如是而畢竟得免爲的於世流矢之叢身誠難矣。今無他策,做得一退字,則衆怒可以氷釋,臣身可以全安,臣於是乎,可謂覺之太晩,今何憚而難於斯哉?唯是聖恩隆深,涓埃未酬,親年篤耋,離捨不得,尙此遲徊於城闉之間,不能自放於閑曠之界,孤負宿心,撫躬自悼而已。竊伏聞前後筵席,聖上洞察人言之全出構誣,昭釋靡蘊,恩旨出常,臣bb誠b感淚被面,不知死所。噫,凡在窮厄,人有恕察,人情莫不爲之感激,況以臣今日情事,得此於君父之前,雖使之赴湯蹈火,固所不辭,而士夫行己,必以廉隅爲先,其不可放倒也較然矣。慈陳肝膈之懇,仰瀆崇高之聽,伏乞聖明,察臣情悃,遞臣職名,俾得以軍銜,隨參賀班之末,以伸慶忭之忱,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復何撕捱?頃者處分,不過飭勵,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司直李宜晩上疏,伏以震闈定號,冊禮載擧,此實宗社無疆之福也。休慶所曁,跛躄皆起,如臣之老而不死者,獲覩此大慶,其延頸欣躍之忱,豈後於人哉?第臣生世支離,死亡無期,自秋徂冬,不病而病,沈綿床褥,粒食全闕,不死不生,人鬼未分,陽和之後,稍稍向甦,房闥之間,尙能運動,此際適聞大禮涓吉,欣喜之極,自不覺蹶然而起,遂乃不量病勢,不恤顚仆,强策病軀,載舟流下,纔抵城外旅舍,而累日舟中,冒傷非細,舊證復發,氣息日漸澌綴,腰脚苦痛,寸步不能自致,卽今病狀,萬無轉動拜跪之望,將不得進與大庭旅賀之列,顧臣以九十垂死之年,力疾上來者,只欲從大夫之後,一瞻聖上日月之光,貳極岐嶷之表,耿耿此心,雖死猶結,而及到京中,天闕在望,則又以疾病,而不得伸情焉。老病人事,其不可期如此,伏枕惶隕,但有涕淚而已。臣之私恨,固不足言,而闕禮之罪,實無所逃,玆敢略構短疏,仰請譴何,伏乞聖慈,亟命攸司,削臣軍銜,治臣罪戾,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到城外,其卽强力入來焉。 ○掌令洪得厚上疏,伏以臣於月前,自高山驛任所,受由省墓,病淹鄕廬,未及還次,此際祗受二月二十九日承政院成貼gg成帖g有旨,以臣爲司憲府掌令,斯速乘馹上來者,臣誠惝怳,莫省攸措,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以謝恩命,而第臣情勢,實有所不敢冒進者,臣於頃年,忝叨臺職,出脚未幾,聞有人言,引義陳章,以冀遞免,而譏斥之言,遽發於批旨未下之前,駁正之議,繼起於官銜旣卸之後,齗齗之說,久而未已,論其所遭,實是臺閣無限之羞辱,奚但一身之狼狽而已哉?念臣本以無似,根孤植弱,受人凌藉,理所必至,只自撫躬慙恧,尙誰尤哉?第掌憲之於持憲,其言責之重,無有彼此,而言其品級,則又有加焉。彼反謂掌則可,而持則不可,必欲强分於其間者,實未知此何義理也。臣若以其人之或許或否,作爲公案,一辭一受,以自壞其廉媿之大防,則此眞所謂不識人間,有羞恥事者也。臣豈忍爲此哉?臣之踪地,雖不可以臺官自居,而竊伏聞東宮冊禮,期日已迫,八域含生,莫不鼓舞,則蠢然無動,亦臣之所不敢。故昨始來伏私次,今以茶時,天牌儼臨,臣怵分畏義,隨詣禁扃之外,而臺端一步,終難進身。玆不得不拜章徑歸,臣尤死罪,伏乞聖慈,察臣難冒之情,遞臣所叨之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俾私分獲安,而名器無玷,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丙辰三月十三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引見判中樞府事李宜顯時,判中樞府事李宜顯,左副承旨洪景輔,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宜顯進伏曰,近來日候寒暖不適,聖候,何如?上曰,差勝後一樣而過矣。宜顯曰,大王大妃殿玉體,何如?上曰,安寧矣。宜顯曰,王世子氣運一樣安寧乎?上曰,連爲好在矣。宜顯曰,宗社靈長,誕育之後,日日所跂待者,惟在位號之早定,前者豈無冊封之擧?而今此慶禮,與前有異,東方億萬年無疆之福,實基於此,凡諸跛躄之類,莫不興起,如臣者人雖無狀,歷事三朝,位至於此,愛戴之忱,不比凡人。雖在田里,心常耿耿矣。冊禮在近,故如是入來,而區區忭喜之忱,不可以拙訥之辭盡達矣。上曰,想來向時,豈意見有今日乎?實是宗社之所眷佑者也。往事之處分,有意存焉。卿之本心,予豈不知?卿不當介意,而久住鄕曲矣。得聞來在城外,方欲遣史官偕來,卿章適上。故使之往諭,今之入來幸矣。其時下敎,想已詳聞,不必更諭,而卿以白鬚之人,不可與年少人同也。旣帶西樞閑任,時時入見是望矣。宜顯曰,小臣雖無狀,受國厚恩,豈可孤負?而爲人昏迷愚妄,誤以一言,仰陳其罪,不可容於覆載之間,而受恩罔極。罰止削職,罪重罰已輕,而匪久,敍命旋下矣。卽今慶禮,非臣子退守之時,故雖爲入來,終不可抗顔於朝班,故猥上一疏,批旨鄭重,臣不勝感泣矣。聖上雖以天地之量,處臣而在臣子之心,豈可自謂無罪,而晏然乎?古人有負罪屛野之擧,臣則欲以此處之矣。上曰,往事更何提起也?宜顯曰,聖上於小臣,開釋至此,小臣豈敢毫分介意?而在臣子之心,何可處之晏然乎?殊非臣子道理,故如是矣。宜顯退出。景輔曰,小臣赴養正閤習儀後,與都監提調,欲爲稟定,而自都監所,使臣仰達,故如是矣。正副使所立之處,考庚午年謄錄,則在於廳上而王世子受冊之位,在於廳下,雖謂王人之傳命,而事涉如何云矣。至於宣冊官,則立於庭冊,則置於廳上,而宣冊爲宜云,故敢達矣。上曰,正副使不可言也。先四拜時,玉策gg玉冊g、竹冊差備,亦在於廳上,受冊時,始立於廳下,此一樣矣。例於廳上,傳之則然,而旣傳於版位前,則褥席不過爲升堂之位,此異於臨軒冊禮,爲其便易而爲之,版位下,卽升堂之具也。無廳上廳下之可言者,就其立處,受冊爲宜,旣無階上階下,而但有楹內楹外,於楹外宣冊爲之,可也。景輔曰,只有階而已矣。上曰,階底設宣冊位,正副使傳冊時,進來階底爲之,可也。景輔曰,香案有之,而今則無之矣。上曰,似有於楹外矣。景輔曰,考《五禮儀》,則宣冊官,在世子之左,而今則依庚午年例爲之矣。上曰,有小次節次,此則冊袱解裹之間稍遲。故設此小次,而今則幼沖之年,衆人所會,面生可慮,當初預解玉印而傳之,卽速封入,則自內更當堅封以置矣。宣冊亦須卽爲之,竹冊袱結紐甚遲,裹其外袱,卽卽爲之,臨時隨便爲之,可也。然則,無小次節次矣。上曰,春坊立於何處乎?景輔曰,在於後行矣。上曰,佩劍、佩弓矢,例在於前,而今則異於中歲,佩劍、佩弓矢,使在於版位後,宮官則在於西邊而前立。桂坊官員,立於佩劍弓之後,可也。景輔曰,考見庚午年日記,則金冠朝服,異於常衣,而世子初見之服也,其時大臣,以自內習熟見之陳達矣。未知今亦依此例爲之乎?上曰,於內何有朝服乎?一是中官,而服色有異,則面生矣。補階板上,甚爲狹窄,師傅立於宮官之前乎?景輔曰,少前而立矣,以次退出。 ○丙辰三月十三日酉時,上御熙政堂。禮房承旨引見時,左副承旨洪景輔,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金時粲,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承旨進來,景輔進伏。上曰,更思之,受冊位設於堂上,堂下有意見矣。先四拜時,旣在堂上云,而正副使位設於補階上,承旨亦立於補階之上,先爲入立,傳於輔德、弼善、翊贊處爲宜,王人宜在堂上,不可下堂云。則承旨亦是王人,豈可有異?正副使奉安敎命、冊、印於廳上案,於階下補階板,初從左設正副使位,而仍於立處,傳敎命、冊、印宣冊官於階下補階板,初從右設位而立,以宣冊矣。景輔曰,差備二人,自然在於堂上矣。上曰,有事則升廳上,事畢則當立於宣冊官之後,而開函則執事二人爲之,而隨承旨而行,可也。從傍而執事往來則無妨,而若當面而來,則必爲厭苦,立處傳之,似爲順便,故如是矣。景輔曰,近前而往來者,不過爲四五人,其外所立處稍間矣。上曰,師傅是春坊官員之上官,本儀註以爲,師傅立於後,宮官在於傍,而師傅、賓客,不當立於春坊之下,師傅前行立,而賓客從其行,而稍後春坊後行立,而桂坊則從其行而稍後,佩劍弓矢,立於賓客之後,宜矣。承旨未能詳知,排設中官處,當作圖而授之,依此爲之,今日習儀時見之,則賓客反在於桂坊之後矣。其處甚窄,次知中官,當知而擧行,而賓客則鋪拜席,正副使則當鋪有縇拜席,版位稍退而設,則許多官員,當爲容立矣。諸臣遂退出。 ==3月14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鄭羽良{{*|坐}}。左副承旨洪景輔{{*|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尹容{{*|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鄭羽良啓曰,明日王世子冊禮正日,再明日親臨頒赦相値,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未肅拜呈辭。執義朴樞,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呈辭洪得厚未肅拜,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宮官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差出。 ○洪景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王世子冊禮時,宮官不可不備員。今日政新除兼輔德,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曾經侍從人,一倂付軍職,俾入參大禮事,旣有筵敎矣。昨政送西之後,亦有追後當付之人,不可異同,其令該曹,一一相考,口傳付軍職,以爲一體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是日有政。吏批,判書李瑜進,參判李縡在外,參議朴師正式暇,右副承旨李重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進,參議金始㷜服制,參知朴弼正病,右副承旨李重協兼進。 ○吏批啓曰,兼輔德,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呈,則贊儀申寧夏身病猝重,明日冊禮時,萬無進參之勢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尙翼爲兼輔德,以趙遠命爲刑曹參判,以李廣道爲司成,以宋徵啓爲修撰,以金在魯爲司譯都提調,趙顯命爲司譯提調,李廷濟爲瓦署提調,權{{!|𢢜|⿰忄業}}爲活人提調,尹游爲掌樂提調,尹淳爲尙衣提調,金有慶爲社稷提調,金聖來爲贊儀,尹東衡爲敦寧都正,兪㝡基、李東煥、李齊聃單付兼春秋。 ○兵批,無政事。 ○吏曹口傳政事,驪善君壆,驪平副守㷞。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復明爲副司直,以尹興茂爲副司果。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八日私廟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六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濟州牧使狀啓,本州居私販沙工奴閑先等渰死事,傳于李重協曰,令本州恤典擧行。 ○李重協,以戶曹言啓曰,奮武功臣豐陵府院君趙文命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江春道春川府,量外陳荒處四結,京畿砥平縣,數外官屯畓十八負八束,自本家,望呈打量成冊,今已上來,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首譯韓壽禧、吳泰齡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韓壽禧、吳泰齡等,今方陪勅西下,過勅上京後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兼輔德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李光溥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 ○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 ○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 ○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 ○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 ○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 ○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 ○獻納金廷潤引嫌而退,大臣筵奏,非有深意,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獻納金廷潤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兼輔德趙明澤疏曰,伏以邦運回泰,王世子冊禮隔日,宗社臣民之慶,曷可以言語文字,形容其萬一哉?臣於此際,忝叨宮官,連忝習儀,出入銅龍,歡忭之餘,榮幸已極,屈指正日,冀瞻岐嶷之姿,少伸延頸之誠,是臣區區之至願,而昨自儀班罷出之時,中路落馬,左膝違骨,扶曳還家,急試鍼焫,庶幾其一分轉動,以爲忍死趨參之計,而受傷旣重,刺痛轉劇,今則轉側坐臥,亦且須人,明日褥儀gg縟儀g,萬無强策隨參之望,此亦臣數奇命薄之致,瞻望鶴禁,只切懸係之忱而已。玆陳疾痛之呼,仰瀆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鐫遞,仍治臣闕禮之罪,俾宮僚,及時備員,私分得以粗安,千萬幸甚,踏啓字。 ○判決事韓德全疏曰,伏以天啓熙運,我東宮冊禮將擧,域內含生,無不奔走鼓抃,以助天地祥和之氣,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今日,伏想三宮嘉悅之情,無有窮已。臣於前秋,獲受恩暇,歸修先墓,由限差過,旋被薄勘,春煦秋肅,皆出旻覆,還尋鄕廬,卒歲優游,不圖恩敍例下,除旨荐辱,外符纔遞,內銜隨靡,是知一物雖微,猶在仁字窠中,涵育之數,伏地九頓,恍若夢寐,固當感激承命之不暇,而第臣有崩隕之苦懇,不得不仰首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惟聖明澄省焉。臣師文純公臣權尙夏,養德山樊,四十餘年,只與門人子弟,磕首聚講於林下寂寞之濱,硏窮聖賢之微言,闡發經傳之奧旨,獨尋墜緖,爲世儒宗,眞可謂洛閩之正派,聖世之高蹈,一跡未嘗出門外,一語未嘗及世事,而彼申致雲者,積怨山林,仇視士類,陰懷憤毒,乘時逞憾,乃以讎國叛君,凶德不道等慘醜題目,恣意汚衊,罔有紀極。又爲插入依倚巨猾一句語,竝與淵源所自三朝賓師之大老而誣辱之,以售其報怨之計。噫,《周禮》八法,自有誣人之辟,況以惡逆之名,加之於擧世宗師之大賢者乎?以《大學》惟仁人逬流之義律之,則竄殛之典,渠安敢逭?而向年削黜微罰,失之太寬,無所懲畏,及至丁未之得志也。又復變幻出楊、墨等話頭,隱然指擬於先正,其妖忘gg妖妄g恣肆,又進一級矣。自中之眼目稍公者,亦莫不駭之,或以獨自論啓,大違格例詆之,或以爲百年是非,不可以私怨,一朝硬定,證之以薦紳大夫,斥之以不自量,則其專出報復,公議同嫉之狀,推此可知,今復以君子小人,程、朱眞不眞,許多侮弄說話,登諸章奏,不少顧憚,雖其語脈,前後三轉,意氣稍煞,音節略變,而其戕賢醜正之心,終始一線子串來,渠是何人?乃於聖明之世,縱恣無忌,至於此極也。殿下聰明稽古,於《易》、《春秋》之微意,必嘗洞照無礙,伏羲落筆第一畫,便嚴陰陽淑慝之分,孔子立言第一義,惟在褒賢貶惡,汲君子誅小人之間,人君所主張,不過明於這些子勝負之幾而已。肆我肅考,的見此義,頃歲鄭拭之誣捏先正也。語止於詆讕,律止於罷職,而及其一朝覺悟,則亟投遠裔,處分嚴正,大聖人所作爲,光明痛快,有如此者,斯豈非後王所當法者乎?致雲之凶悖,不啻萬倍於拭,臺臣論之,多士訟之,而末稍了當,僅止貶削,非所以厭士林之望,而衛斯道之義,臣於此,安得不有憾於天地之大也?臣以服事先正之人,目見師門之被釁,實無彯結綬冒進周行之理,而縟禮已迫,賀儀方擧,螻蟻微悃,不能自已,强策尫骸,分寸進步。今始來伏私次,而朱子嘗以范淳夫不爲伊川辨理,大以爲非,臣若諉之以處分已正,而爲師血衷,終未一暴,則臣將與淳夫,同一案矣。當此滿宮凝祥,擧國交忭之日,敢以區區私義,不得已瀆擾於宸嚴之下,臣尤死罪,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俾得自靖之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處分,其何復陳?其勿辭速察職。 ○領中樞府事鄭澔疏曰,伏以臣犬馬之齒,八十有九矣。形骸癃尫,神精消亡,日用事物,都不省識,子孫名字,竝皆忘失。第自前春,恭承聖嗣誕降之報,喜幸之心,有不自勝,繼又有人傳說,元良未及周歲,岐嶷夙茂,容貌動止,儼若成人,臣又失喜,與人言語,輒致慶問,蓋未嘗一刻忘于心,良由平日嫠婦之憂,固結于中,而不可解。故雖此神識全昧之時,猶不自知其根於心而發諸口也。比又伏聞冊禮已定,縟儀將擧,不自量力,妄意趨賀,日飭家人,束裝治行,旁觀之人,或多笑其老妄,而亦有憐其秉彝之猶未盡泯者矣。然老牛之力已盡,雖加之鞭,豈可復動哉?方欲遲待禮成之後,仰請闕禮之罪矣。不幸自五六日前,重感時令,食飮全廢,喘息愈微,竊自揣量,大運將至,深恐未及,露此悃幅,溘先朝露,忍死作氣,口授草章,少伸引罪之懇。伏願聖明,特加哀矜,仍遞臣所有樞府職名,俾得安意就盡,千萬幸甚,臣無任瞻天望雲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觀卿章,若見卿焉。其所未赴,業亦知之,何傷之有?卿須安心,其宜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尹淳,特進官李箕鎭,參贊官李重協,侍讀官沈星鎭、李周鎭,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宗臣海昌君檱,武臣行副護軍金夢魯入侍,上讀前受音訖,沈星鎭讀自抑篇第七章,至章下註訖,上讀新受音訖,星鎭曰,敬愼威儀,卽《大學》正心工夫,視爾友君子,不瑕有愆,卽明顯工夫,無曰不顯,莫予云覯,卽幽暗工夫也。人於暗處,必多爲惡,而若能省察,兢兢業業,不容一息間斷,無時不然,則內外交修之道,自可成矣。交修之道,敬之一字,乃其本也。伏望加念焉。上曰,此言誠好,當留意矣。李周鎭曰,上番旣言大旨,而相在爾室,尙不愧于屋漏,卽愼獨工夫也。人不能愼其獨,則不善之心,萌于中矣。《中庸》所謂愼獨,卽君子之要道也,幽暗之時,對越上帝之心,非君子,莫能存戒懼不覩,然後可以爲善,一念之動,我先知之,人能敬愼於此,則可以不愧于屋漏,愼獨工夫,敬在其中,此乃一篇之要旨也。對越工夫,伏望加意焉。上曰,好矣。當留意也。星鎭曰,愼獨工夫,鬼神洋洋在上,而不射然後,可以爲之,不潛不賊者,人能修德,表裏如一,事不違理,則人心悅服,如投桃報李之必然也。與第二章,無競惟人之義,相照應人不修德而欲人之悅服,正如童牛而求角矣。周鎭曰,淑愼爾止衛武公欲盡君道之成也。抑之一篇,專以威儀爲主,威儀道德之表,道積於中,德著於外睟面盎背,有一心之德,然後可以有爲,威儀在於修德,修德在於聖躬,伏願留念焉。上曰,當留念矣。星鎭曰,借曰,未知,亦旣抱子,下文,又曰,亦年旣耄,年旣多矣,而猶如此,其戒之切矣。周鎭曰,民之靡盈,盈字之義,好矣。武公年老而修德猶不自盈,能受敎戒如此,豈不善乎?人若自滿,則溢其害多矣。故君子常存不足之心,以《家語》見之,孔子入太廟,每事問,惡盈而好謙之意,深矣。上顧尹淳曰,民之靡盈,誰夙知而莫成之意,何如?淳曰,此盈字自足之義,若無自足之意,則誰有早知而晩成者乎?人皆成之之義也。註亦曰,人若不自盈滿,能受敎戒,則豈有旣早知而晩成者乎云云,人若自足,則無可成之日,故如是戒之矣。上曰,夙字之義然矣。淳曰,玉堂旣陳之矣。上文戒以言語,而至於威儀,又曰,無曰不顯莫予云覯以自勉焉。可見武公之賢矣。言語愼於未發之前,則發於外者不差。此章註曰,聖徒可謂深知矣。容貌辭氣,乃德之孚也。投桃報李,言其理之必報者,以戒之彼童而角,言其理之必無者,以戒之也,荏染柔木,可以爲弓之材,人之性質雖好,必溫溫然後,可以爲德之義也。於乎小子,辟爾爲德,旣曰小子,又曰辟爾,如師傅之敎小子也。人君自作此詩,令人誦之,如小子之聽敎於師傅之義也。武公年至九十,而修德如此,其國可謂治矣。而至末章又言曰喪厥國,其戒之深切矣。上曰,其亡其亡之義也。淳曰,以莫予云覯,曰喪厥國,爲戒則好矣。上曰,好矣。李箕鎭曰,《詩》之大旨,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至於雅頌則尤如此,伏望體念焉。上曰,好矣。李重協曰,武公年至九十,而自勉如此,抑詩之戒,可謂精切矣。以淇奧詩見之,切磋琢磨,學問工夫深,故雖老不息,至於聖賢之境,聖學雖高明,常不自盈則好矣。上曰,淇奧詩,琢磨之義儘好,當體念矣。抑詩亦琢磨之義也。淳曰,一言一辭,必也謹愼然後,表裏如一,伏望常存警省之意,無或放過焉。上曰,當體念矣。周鎭曰,武公常恐一心之或間斷,勉戒之言,到處欲聞,至有在輿之諫矣。諸臣之言誠好,伏望嘉納則好矣。淳曰,君子頃刻不離於道,故行幸時,亦有勉戒之語,至於暬御之諫,尤切矣。上曰,暬御之箴,亦謹獨工夫乎?淳曰,然矣。箕鎭曰,老來猶能如此,少時工夫之篤實,可知矣。上曰,然矣。周鎭曰,尹敬龍方到闕外,今當復命云。敬龍之當初無端撕捱,臣常以爲非矣。其後臺言,出於意外,故以此引嫌,伊時臺官,自知其非,而改其措語,人亦非之,公議可見。且敬龍累次遞職,今無可引之嫌,而如是不出,極爲非矣。玉堂番次苟簡,臣以上番姑降入直,敬龍卽下番也。復命後入直,省記之意,敢達。上曰,臺啓後,似欲一遞,故其時許遞,而今已累遞,異於陞榻,有何撕捱之端乎?星鎭曰,宜欲一遞,而今則所執太過矣。周鎭曰,各別申飭,好矣。玉堂先出,上曰,承旨進來,重協進伏。上曰,爲參今番慶禮,罷散諸臣及曾經侍從之人,皆命敍用,而付軍職,意固有在,而宗臣獨不與焉,殊非敦親同慶之意,如有罷職者,則依外朝諸臣例,一體敍用,口傳付職,可也。{{*|出擧條,榻前下敎}}承史以次退出。 ==3月15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鄭羽良{{*|坐}}。左副承旨洪景輔{{*|坐}}。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羽良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冊禮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惠敎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冊禮正日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羽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王世子冊禮親臨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雨勢如此,二嚴當觀勢下之,二嚴下後,百官、軍兵入就外位事,分付。 ○傳于洪景輔曰,曾有月臺上傳冊之事,今亦依此爲之,軍兵入列於左右門閣,而若狹窄,則使之雨具,百官雨具,承旨先四拜,依常參例,亦於月廊爲之。 ○傳于洪景輔曰,冊禮都監都提調以下員役、工匠等竝書啓。 ○王世子冊封親臨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正使金興慶,副使金東弼復命曰,奉敎授王世子備物典冊禮畢云矣,敢啓。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冊禮陳賀時,諸道方物,開坐看品,則慶尙右水使金潗所封方物,獐皮代弓帒筒箇各二部,而三名日外,別方物則皆以本色封進事,曾已定奪,故本色獐皮,自宣惠廳,已爲封進,今此弓帒筒箇之代封,似出於未諳定式之致,弓帒筒箇各二部,還爲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判府事李宜顯今已肅謝,故今三月朔祿牌,依例請受則以爲,雖因參班上來,而不可冒受常廩云,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鄭羽良,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三淸洞白蓮峯下虎跡跟捕事,定將校領率砲手,使之搜捉矣。連接將校所報,則三淸洞近處及寅王山鷹峯諸處,連日搜覓,而終未捉得云,旣無虎跡,則數多軍兵之一向滯留,亦甚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摠戎廳草記,三淸洞捉虎事,本廳將校,率領砲手,多般跟捕,終未尋蹤,而許多軍兵,累日露處,亦甚可慮,今姑撤還,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三月十四日南別營良中本營,無軍哨官,去二月朔試射時哨官徐命奎及去乙卯十月朔追射時哨官崔遠祚,俱未滿四矢,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摠戎廳草記,三淸洞白蓮峯下近處捉虎次,令將校,率領砲手六十名定送矣。連接將校所報,則白蓮峯、鷹峯、北岳、仁王山諸洞深僻處,遍踏窮搜,終無形跡云,許多軍卒,累日暴露,誠甚可慮,姑爲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輔德趙漢緯,兼輔德金尙翼,弼善南泰溫,兼弼善權爀,文學朴弼均,兼文學申晩,司書洪重一,兼司書李周鎭,說書李昌誼,兼說書宋翼輝等疏曰,伏以再昨筵中,有春坊官員,陪立於師傅、賓客後行之敎,此固出於地勢之狹窄,排立之苟簡,而臣等竊伏念,僚屬之於東宮,與大朝承史一體,凡於出入起居之際,必爲隨後,師傅、賓客,則事體異於僚屬,固宜絶席別立,不可以職次尊卑,分前後行也。況東宮拜禮時,僚屬例有俯伏之節,而今若立於師傅、賓客之後,則此一節,亦大段掣肘,玆敢聯章仰稟,伏乞亟降指揮,一遵舊例,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雖曰,師傅之後,其序卽與習儀同,其所陪衛若常時,何可命使行禮乎? ○咨議崔錫文疏曰,伏以草莽微臣,濫叨非分之職,罄暴微悃,冀蒙恩遞,辭不達意,誠未格天,不惟不準所辭,乃有從速上來之命,自巡營奉聖旨傳諭,臣於此,益不勝惶悶戰掉之至,螻蟻微物,亦有天性,蔡藿無知,猶能向日,臣雖至愚至昧,懸懸向日之忱,亦不欲自後於人矣。豈不知召命之下,行有不俟駕之義?而況今冊禮大慶之日,其何敢偃然在室,不思所以一瞻天門,昵近儲闈之道哉?顧以斷斷空疎之實,已悉於前日疏中,誠不敢以昏昧矇暗之姿,叨倍gg陪g春宮,又不可以尫羸老孱之形,玷汚於淸朝之末班,故守株之見,以死自期,必不欲有所承命者矣。更瀝血忱,疾聲呼籲,在所不已,而偃伏私次,縣道封章,一之已僭,其可再乎?日夜憂懼,罔知所爲,欲以病狀仰控縣門,俾得上聞,以冀天地父母之有以矜察,而格例所拘,竟未能得遂私懇矣。祗欲縮伏圭竇,恭俟誅責之下加,而一味惶隕,徒事泯默,非但分所不敢,亦非臣之本情,玆庸不計死生,强疾登船,昨到果川之地,非敢有肅謝恩命之意也。有言不對,有召不應,於敵以下之所不敢者,則況於君父之命,其何敢冥然不動?默無所仰對,直爲此跡涉偃蹇,罪積逋慢之歸,而在遠煩瀆,已極猥越,敢此來伏近畿,仰首更懇,如使臣出而應命,有所一分裨益我春宮,則豈宜頑如木石,退在溝壑,不念君臣之義耶?目今縟儀期迫,臣民胥悅,則我國家億萬年無疆之福,寔在於此,區區戴祝之悃,有不可以名言者,在臣賤分,職忝宮僚,再承嚴召,而方當彜章之初擧,不能折旋於奉冊之際,又不得趨蹌於獻賀之列,揆以邦憲,萬殞難贖,臣猶知罪,人謂斯何?咫尺城闕,不能躬詣陳懇,奉身自退者,情雖可恕,跡實違傲,臣尤死罪。伏乞聖慈,察臣所言,非出飾讓,亟命削臣職名,勘臣罪戾,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則臣當承聞冊禮之行過,北望忭蹈,退伏鄕廬,此臣之至願也。臣無任戰灼席藁望闕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初批已諭,爾何過辭?勿辭從速上來。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五日午時,上御仁政殿。世子冊封傳授時,行都承旨尹惠敎,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鄭羽良,左副承旨洪景輔右副承旨李重協,同副承旨尹容入侍。中嚴後,上具冕服,御宣政殿。承史及諸執事,先四拜于月廊,鼓三嚴,通禮跪告外辦,上乘輿,出仁和門,樂作,侍衛如例。通禮請降輿,上降輿,通禮請執圭,都承旨尹惠敎進圭,上執圭,入仁政殿門陞座,尙瑞院官員,捧寶位,置於案,侍衛分東西序立,承史分左右進伏,樂止。洪景輔曰,正副使庭下四拜後,上月臺,受冊後,還下庭四拜,而受冊處,設雨具,非爲正副使,爲玉冊也,特命正副使,使之受冊,何如?上曰,然矣。景輔曰,腰彩輿,例出仁政門外載去,而今則於階下欲載矣。上曰,然矣。上曰,禮房承旨進來。景輔進伏。上曰,百官後四拜於月廊爲之,軍兵雨具事,分付。正副使,率都監堂上及諸執事入來。上曰,禮房承旨進來。景輔進伏。上曰,正副使何不雨具乎?景輔曰,只有百官雨具之命,而正副使無明白之敎,故不爲之矣。正副使以下,行四拜禮,樂作,四拜訖,樂止。景輔當中跪告曰,宣敎出東門高聲曰,有敎,百官跪。景輔高聲曰,今封元子爲王世子,遣卿等展禮宣訖,正副使下庭而行四拜禮,樂作,四拜訖,樂止。上曰,承旨進來。鄭羽良進伏。上曰,敎命、竹冊等物,皆有雨具乎?問之。羽良來伏曰,皆有雨具,腰彩輿亦有雨傘云矣,正副使又上月臺,敎命差備傳授敎命於正副使,正副使跪受竹冊、玉印等物亦如之。景輔進伏曰,正副使以爲先載腰彩輿後,欲行後四拜,而恐沾濕矣。上曰,唯。正副使下直行四拜禮,百官亦四拜,樂作,四拜訖,樂止。景輔進伏曰,臣方以宣冊進去下直。答曰,知道。使者及都監提調,受敎命出,樂止。通禮告禮畢,上釋圭,升輿還于內。 ==3月16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行左承旨洪景輔{{*|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鄭羽良{{*|坐直}}。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兩珥。 ○鄭羽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趙尙絅,副提調尹惠敎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昨日出御法殿,親行冊封之禮,今將有受賀之擧,此固宗社莫大之慶,而連日勞動,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歡抃之中,猶切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元良定位,主鬯有托,欣喜曷諭?氣亦一樣矣。 ○陳賀罷後,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鄭羽良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李重協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洪景輔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大提學尹淳卽爲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容曰,今番陳賀與他陳賀,事體有別矣。大殿陳賀後,各殿受賀,次第爲之,而自初太稽緩,各別申飭。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以冊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冊禮都監都提調以下,員役、工匠等,竝書啓事,傳敎矣。都提調以下,正、副使以下,至諸執事員役、工匠等,竝別單書入,而竹冊、玉印看刻人,前同知崔天若,折衝卞爾珍依近年他都監例,亦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正使判府事金興慶,鞍具馬一匹,副使判書金東弼,熟馬一匹,敎命文製述官右議政宋寅明,書寫官行司直尹淳,竹冊文製述官行司直尹淳,書寫官判書金取魯,玉印篆文書寫官兪拓基,敎命二字書寫官錦原君朴師益,各熟馬一匹賜給,禮房承旨洪景輔,輔德趙漢緯,相禮李膺竝加資,弼善南泰溫準職除授,敎命執事正郞李益炡以下諸執事,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冊禮入參傅左議政金在魯,半熟馬一匹,左賓客尹淳,右賓客李眞望,左副賓客趙顯命,右副賓客兪拓基,各兒馬一匹,侍講院、翊衛司官員執事者,各兒馬一匹,其餘各上絃弓gg上弦弓g一張,贊儀金聖來,引儀李命賢、李始遇,輦輿轎子、腰彩輿及各差備領率部將,內禁衛金致碩等九人,各上絃弓gg上弦弓g一張賜給。 ○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玉印、玉軸造成同知崔天若、卞爾珍各筒箇弓矢賜給。 ○又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冊禮時次知內官李仁栽半熟馬一匹,別侍陪內官李仁栽、金夢祥,尙傳朴熙采,挾侍內官申必輝、鄭相河,大王大妃殿別侍陪朴弼周,從事內官池重海、吳鼎來各兒馬一匹,長番內官高鳳獻、李世泰、朴夢瑞、李國恤、朴弼章、洪夏采、金夢翼、孫世榮,出入番內官朴思文等十二,中宮殿別侍陪李起蕃,賢嬪宮別侍陪南溟翼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奉敎命內官李厚苾等以下諸執事,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司鑰二,排設司鑰三,各不粧弓一張賜給,次知別監金時福、朴震興,竝司鑰書題中除授,別監飯監以下,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世子冊禮都監都提調左議政金在魯,鞍具馬一匹,提調判書金東弼,熟馬一匹,判書尹淳、金取魯、李廷濟、尹游,各半熟馬一匹,都廳司果申晩,副司直金尙翼,竝加資,副護軍尹心衡勿論,郞廳主簿金光遇,佐郞李梅臣,副司果朴亨潤,主簿任珣、魚有和,副司果任安世竝陞敍,正郞金廷鳳,佐郞趙榮魯,各上弦弓一張,監造官副司勇金樂祖,敎官李宗垣,奉事李顯崇,監役官李德彬,副司勇李綬,監役官南處寬,別工作監役徐宗秀竝六品遷轉,監造官奉事鄭實,上弦弓一張賜給,其餘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 ○是日,有政。吏批,判書李瑜進,參判李縡在外,參議朴師正病,右承旨鄭羽良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右承旨鄭羽良兼進。 ○百官加下批,以趙尙絅爲知春秋,任述爲直講,康弘濟爲直講,吳命觀爲監察,李幀恒爲景陽察訪,冊禮都監都廳副司果申晩、金尙翼,王世子冊禮時輔德趙漢緯,相禮李膺今加通政,禮房承旨洪景輔今加嘉善,已上加資事承傳,以洪景輔爲左承旨,趙命臣爲右承旨,鄭羽良爲左副承旨,月城尉今加通憲,海運都正槤今加明義,長番內官徐景達今加通政,世子宮長番內官李國恒今加嘉善,已上百官加親授事傳敎。 ○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月城尉金漢藎百官加親授。 ○又以備忘bb記b,傳于洪景輔曰,海運都正槤百官加親授。 ○又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長番內官徐景達,世子長番內官李國恒百官加親授。 ○百官加下批,以李爾芳單付同知。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姜一珪,失體於大臣,事甚駭然,不可仍置,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宣傳官李惟天,副司果兪震瑞、金鼐重,幼學李徵台,閑良鄭德儀、孫道善、劉碩齡等,或公廨改造,軍器別備,或拯活人命,賊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惟天、兪震瑞、金鼐重未資窮,未準職李徵台、鄭德儀、孫道善、劉碩齡係是儒品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傳于洪景輔曰,在前頒赦之後,時推,有蕩滌之例矣。卽今未承受推考傳旨三百五張,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尹敬龍,以身病陳疏徑出,下番將未免闕直,事體未安,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之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書入。 ○尹容,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災傷罷黜,居中居下,竝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旣行冊禮,宗廟、永寧殿展謁之禮及凡親祭時亞獻之禮,擧動時闕門外迎送之禮,當爲取稟擧行,而王世子,時在沖幼之年,未冠禮前,此等禮節,依前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前頭三名日及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誕日陳賀時,王世子當有進箋致詞表裏之擧,而取考謄錄,則丁未、庚午兩年冊封後,三名日及內殿誕日陳賀時,以王世子年幼之故,未冠禮前,依例權停,表裏,自內隨便爲之事,傳敎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尹容,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冊禮慶科文武科,旣已推擇啓下矣。庭試處所,例設於時御所殿庭,而近年以來,每設於春塘臺,科次於仁政殿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鄭羽良,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頒赦時,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準期不敍,竝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傳于尹容曰,今此吏、兵曹歲抄中點下者外,竝蕩滌,而居中居下者,亦爲蕩滌。 ○鄭羽良,以刑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一日迎接都監堂上,館伴引見入侍時,因同副承旨尹容所啓,今此王世子冊禮後頒赦,依昨年已行之例,直自金吾、秋曹擧行之意,出擧條分付事,命下矣。時囚罪人及時推人員宥未宥,區別書入,而昨年則本曹所管各道徒流案,賀日後,自京擧行,而徒年則雖逃亡者,竝蕩滌,徒年案,未及狀聞,而罪在赦前者,令到日竝放形止狀聞事,分付八道。且爲奴罪人及全家徙之類放未放,亦有區別別單之例,今番亦依上年例擧行,則此兩款,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竝依此,卽爲擧行。 ○傳于鄭羽良曰,禁府放未放單,竝依此施行,而點下中閔允昌、尹志、沈廷玉、沈益衍、申潤廷,竝出陸,李獻章、全聖澤、申正模、李興仁、河潤源,竝量移,其餘皆放送,而李台重,其所犯,豈輕議?而當此大霈,宜有參酌,特爲撤籬。 ○傳于鄭羽良曰,秋曹放未放單中,竝依此施行,而點下者,亦爲放送事,分付。 ○傳于尹容曰,赦者非可遲滯,而點下之際,以致遲延矣。時囚放送,卽爲擧行後以達。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六日辰時,上御仁政殿受賀時。行都承旨尹惠敎,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鄭羽良,左副承旨洪景輔,右副承旨李重協,同副承旨尹容,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啓中嚴後,上御宣政殿,承史及諸執事先四拜,啓三嚴後,上具冕服出仁和門,樂作,降輿,都承旨尹惠敎進圭,上執圭,入仁政殿門御榻上,侍衛先入,分東西序立,承史分左右進伏。東西百官,先行四拜禮,樂作,東西班跪,引儀趨入當中跪告,左議政金在魯致辭訖,東西班,行四拜禮,樂作,景輔跪告曰,宣敎,奉敎官二人,奉敎文函,置于殿門前,承旨立授於宣敎官兪健基,宣敎官兪健基跪受,東西班皆跪,承旨西向立,唱宣敎,宣敎官西向立,讀敎文訖退,奉敎官,奉敎文還安于殿內卓上,東西班行四拜禮,樂作,執事二人,奉箋文卓于殿內,引儀唱告,禮曹判書金東弼等及各道箋文,開錄啓辭訖退,東西班皆跪,修撰吳彦胄,告百官賀箋文訖退,東西班行四拜禮,樂作,引儀告曰,禮物請付有司,通禮告禮畢,承史侍衛退出。上下榻,百官鞫躬gg鞠躬g,樂作,上釋圭,御小輿還于內。 ==3月17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行左承旨洪景輔{{*|病}}。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彜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惠敎啓曰,明日私廟擧動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掌令李光運、洪得厚呈辭,執義朴樞,持平宋敎明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惠敎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以備忘記,傳于趙命臣曰,今下弓矢,別害僉使金彦國處給之。 ○尹惠敎啓曰,今日晝講,知事一人,當爲進參,而知經筵尹淳、金東弼,同經筵李瑜病不進,知經筵金取魯長生殿奉審進去,同經筵趙尙絅兼帶未肅拜,宋眞明本曹赦坐起進去,無進參之員,知經筵尹淳、金東弼,同經筵趙尙絅、李瑜,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私廟擧動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以備忘記,傳于李重協曰,赦後時推蕩滌,乃是卽日擧行者,而今番則夜已深,尙不入啓,事之稽緩,莫此爲甚,其當推考,而此非推考飭勵之官,不能申飭,當該承旨,爲先推考。 ○尹惠敎啓曰,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迎接都監堂上尹游,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尹容啓曰,今此兩銓別歲抄中,點下者外,竝蕩滌事,命下矣。罷職及准期不敍,職牒還授之類,當爲敍用,削奪官爵,削去仕版,削職奪告身,收職牒,被謫蒙放之類,則例當以職牒還給,捧傳旨,而旣有竝命蕩滌之敎,亦以敍用,一體捧傳旨乎?敢稟。傳曰,依昨年例擧行。 ○以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惠敎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副校理臣李周鎭姑降入直,而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以吏曹言啓曰,掌樂院正趙明澤呈狀內,落馬違骨,轉側須人,當此大慶之日,春坊兼任,亦不能供職,分義虧缺,所縻本職,不敢仍爲虛帶,入啓處置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羽良,以兵曹言啓曰,明日私廟擧動時,侍衛及各差備,不可不備員,佐郞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安復駿爲兵曹佐郞。 ○李重協,以刑曹言啓曰,冊禮都監,設局於本曹,故本曹,移設於掌隷院矣。都監今已竣事,還移本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王世子冊封盛禮,實是宗社莫大之慶,凡厥臣庶,雖疲躄癃疾之類,莫不奔走蹈舞,以獲覩盛儀爲至幸,今番冊禮及陳賀時,宗臣幾盡來參,而其中猶或有不參之員,雖未知其病故之如何,而此與尋常慶禮有別,則其在懲勵之道,不可置而不論,除衆所共知,難强實病外,令宗親府,一一査出,以罷其職,何如?傳曰,允。 ○尹惠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伴送使移文,則上勅到鳳山郡,忽然自刎云,此是前所未有之事,其在接待之道,似不可無別遣問安使之擧,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上勅到鳳山郡,忽然自刎云,其在接待之道,似不可無別遣問安使之擧,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問安使,令該曹急速差出下送,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備邊司言啓曰,觀此公洪水使趙虎臣啓本則,金海府大同船敗沒,誠不近理,敗船色吏及沙格等,前後疑端,枚擧馳啓,移囚捕廳,窮問得情,以懲後習事爲請矣。近來人心奸惡,稅船故敗之弊,有難勝防,今此金海稅船故敗違端之難掩,誠如狀中所論,所當依狀辭,別樣窮覈,得情正法,而自前稅大同敗船狀啓,例下該曹,該廳覆啓,則帥臣之以廟堂,稟處爲請者,有違常例,推考後,此狀啓移送該廳,以爲稟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漢城府言啓曰,卽接南部主簿申瑩牒報,則部屬西氷庫二契居金尙建白活內隣居坡春守穆,今正月望間,欲爲借入家舍,而不爲許借,則因此含嫌,今月十二日初更量,坡春守親自放火於渠之家舍,而隣里救火,則持杖驅逐,故草家六間內,五間燒燼,渠之妻父母軸神主,亦爲見燒,而渠女産後三日,産母産兒,爲烟焰所傷,幾至死境云,故事極驚駭,分付當部,使之摘奸後,明査牒報則以爲,草家六間中,二間燒燼,其餘四間只焚蓋草,産婦産兒,欲爲看審,則尙建言內,出避他處云,其非大段所傷,可以推知,神主見燒事,無憑可據,而欲知其衝火曲折,坡春守奴子,發差推捉,則擧室逃避,故尙建之切隣及該洞都掌等處推問,則皆以坡春守親自衝火的實之意,納招云矣。自本府,別定刑差,坡春守婢子捉來推問,則坡春守,因他事叱責尙建,渠果目覩,而至於衝火一款,知不得云云,而該洞都掌及隔隣各人等,亦爲推問。則都掌以爲,衝火時事,雖未目見,坡春守衝火之說,一洞之人,無不傳說,故渠果得聞云,而至於隔隣人段老味、鄭介夫里等,則以爲渠等,與尙建隔籬居生,而今月十二日昏黑時,坡春守束芻煽火,置於尙建之草屋上,而火焰甚烈,不勝驚愕,欲爲挽止,則坡春守以杖驅逐,故未能登時救火,致此燒燼云,部官之報辭旣如此,諸人納招於本府,又復明白。則坡春守婢子之爲上典諱跡之言,有不足取信,而坡春守不有朝禁,初欲借入閭家,已極無嚴,而因其不借家舍,至有衝火之駭擧,則事之痛駭,莫此爲甚,其罪狀,令攸司勘處,何如?傳曰,下敎于宗簿草記矣。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傳曰禁府放未放單,竝依此施行,而點下中閔允昌、尹志、沈廷玉、沈益衍、申潤廷竝出陸,李獻章、金聖澤、申正模、李興仁、河潤源竝量移,其餘皆放送,李台重,其所犯,豈輕議,而當此大霈,宜有參酌,特自撤圍籬事,命下矣。扶安縣蝟島閔允昌,咸悅縣,大靜縣尹志,錦城縣,臣濟府沈廷玉,晉州牧,錦城縣黑山島沈益衍,靈巖郡,巨濟府申潤廷,昌原府,竝出陸,慶興府李獻章,平安道龍岡縣,定州牧金聖澤,黃海道鳳山郡,錦山郡申正模,公洪道忠原縣,會寧府李興仁,江春道平海郡,鎭海縣河潤源,尙州牧竝量移,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各道定配罪人放秩中,金山郡尹心雄稟秩中咸悅縣,元一瑞瑞興縣,崔必蕃珍島郡,洪啓裕益山郡,李秉鼎錦山郡,宋文相仍秩中延豐縣,黃沈堤川縣,吳鵬萬載寧郡,宋國休平昌郡,姜必濟勵山府,韓聖欽龜城府,黃翼再未及拿來罪人仍秩中,甲山前府使南正夏等,依點下,竝放送之意,分付各該道,錦城縣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李台重撤圍籬事,亦爲分付本道後,卽爲啓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重協曰,禁府單中,追點下者金世潤、朴天齊、洪益龜、李徵、萬迪、朴景淳、黃再徵、壽澤、李鐵槌竝出陸,申弼仁、尹興國、睦光遠、車世徵、丁熙弼、李太、鄭興僑、再曅、再暹、黃澤竝減等,崔鳳禧、金弼善、鄭璜、李思靖、李熽、金重輝、孫荊佐、尹相靖、尹相憲竝量移,李台重卽其道沿海極地出陸,餘皆放送。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各道徒配罪人赦單子中,放秩金川郡金郊驛李德觀,楊州牧綠楊驛金振善,抱川縣安奇驛全養曾,山陰縣正谷驛金遇喆,鐵原府龍潭驛李道翼,中和府生陽驛爣等,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王世子冊封之禮已過,《國朝御牒》及《璿源譜略》諸冊中,釐改之擧,不容暫緩,進上、進獻五處奉安件、頒賜件,竝依例修正,何如?傳曰,大殿五件,東宮三件,緞衣大殿二件,東宮一件,皆在元數內,而頒賜件,更其張以給五處奉安,亦爲更其張,可也。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卽接坡春守穆所呈單子,則以爲矣身,住在西氷庫地,而本洞,自前分爲兩洞,有一二契,矣身方察一契執綱之任矣。兩契洞漢,各設山棚而遊觀,矣身往于二契設棚處,則二契任掌金尙建以爲,此乃二契山棚,則一契尊位,胡爲來見云,而多般悖說,至於詬辱之境,故矣身忍憤歸家,送奴使之捉來,則尙建極口陵辱,無所不至,奴子亦爲亂打肆惡不來,矣身更爲送奴,欲爲捉來,則詬辱轉加十倍,醉酒自焚其家,渠之父子乘夜突入,矣身家內庭無數作亂,矣身寡嫂與室人,驚遑失色,無由逃避,矣身亦未免毆打之境,幾死僅生,世間豈有如矣身所遭乎?金尙建父子捉囚後,入啓處置云云,近來宗臣,雖甚疲殘,幺麽常漢,何敢若是,其狼藉凌辱,無少顧忌耶?事之寒心,莫此爲甚,金尙建爲名漢,自本寺,各別刑推後,移送法曹,依律定罪,何如?傳曰,本寺草記、京兆草記,各相矛盾,於此於彼,關係重矣。當該任掌,令該曹各別嚴査以啓。 ○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疏曰,伏以震宮正位,冊禮載擧,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矣。凡厥含生,孰不欣聳?如臣愚賤,猥忝傳命之任,周旋明离之筵,瞻睹岐嶷之表,榮忭之忱,已不勝其區區,而昨者備忘之下,鞍馬賜給之典,亦及於臣身,是固出於重事面之聖意,而顧臣之所自效者,不過一時之執役,元無可紀之勞,而乃有此便蕃之錫,罔功獲賞,古人所戒,嚬笑雖微,明主所愛,非但臣辭受之節,不當冒承,在聖朝愼賞之道,亦何可濫受乎?伏願亟命收還,以重賞典焉。仍念臣向來所遭,曾是臺章間所未有之醜辱,其不宜復廁周行之義,臣旣仰籲於日昨前席,伏想聖明,庶有以俯諒矣。今安可以夤緣幸會,一遭冒進,乃敢自同無故之人,晏然爲仍據官秩之計哉?負累之蹤,終不容偃伏京輦,略暴危懇,逬出江外,徑情妄行,罪無所逃,伏乞聖明,亟令鐫削臣官銜,仍正臣罪,俾得以沒齒自靖,不勝幸甚。以手書答曰,省卿之懇,大禮已行,主鬯有托,喜幸曷道?卿入前席,行其傳命,心用忻焉。前席面諭,卿幾恕諒,而況勉副譯院,款待于卿之情志,庶可通矣。而今尋江郊,又何此擧?卿之前日,困我極矣。身帶藥院,何忍復此?觀卿上章,若添恙焉。玆以手書,略諭予意,知卿入城而後,寢可乃安,卿其體小子抑鬱之意,於大臣去就之重,卽日入城,仍參藥院之班,至於賞典,實循舊章,卿亦安心領受焉。 ○以金興慶上疏,傳于尹容曰,此批答,令史官傳諭,仍命偕入。 ○全光監司尹得和疏曰,伏以臣偏蒙洪造,猥叨藩任,辭未獲遞,勢將冒赴,而臣之父母墳山,在於長湍地,若於未辭陛之前,得蒙恩暇,許以往省,則幽顯之感至矣。人子之情抒矣。伏乞聖慈,俯諒至懇,特許展掃,以伸區區之私,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 ○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疏曰,伏以盛禮新成,邦基永固,親臨受賀,景貺益臻,歡欣抃蹈,曷可形喩?負罪賤臣,過蒙涵貸,前席溫諭,迥出尋常,至燭愚衷之無他,特垂開釋之寵眷,感激泣涕,圖報無階,惟當含恩鏤骨,隕結爲期而已矣。且臣舊愆之外,又有二般新罪,釁累之蹤,不敢抗顔京輦,躬奉勉留之音,終於退歸,罪一倉官,以聖意,來致稍廩,優渥鼎隆,禮當祗受,而方當啓程,義有靡安,不免還納,罪二律有二罪俱發之文不容輒逭司寇之刑,伏乞聖明,亟命先削臣職名,仍降譴罰,以勵群工,千萬幸甚,臣無震越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者志喜,實爲邦國,日昨見卿,心用欣焉。前席面諭,若何?而復何尋鄕,竊爲卿慨然也。卿須體慇懃之意,安心其勿引咎,須卽回途,用副此意。仍傳曰,遣史官,卽往傳諭。 ○行左承旨洪景輔疏曰,伏以臣之情地,豈有抗顔供職之理?而批旨嚴切,責以分義,使不敢更提爲嫌,進退路窮,惶悶抑塞,竊自念今日臣子之得備執事之末,一瞻受冊之儀,實是至榮大願,而聖上之所以命臣者,似欲終始其自效,區區廉隅,有不暇顧,遂不免冒沒復出矣。昨於銅龍之筵,聿覩岐嶷之容,物典克備,慶禮順成,臣雖卽塡溝壑,更無餘憾,方欲陳章引免,以伸自處之義,此際忽伏承加資之命,惝怳震{{!|𢥠|⿰忄雙}},不覺五情之失守也。一時宣冊,初無可紀之勞,貳秩命德,自非濫施之典,在明王愛惜嚬笑之意,固不當如是屑越,而況臣遭逢聖明,出入禁近,十年于玆矣。絲毫無補,長短畢露,而從前拔擢,已辱睿簡,節次推遷,遽躋宰列,意欲過矣。涯分溢矣。以聖朝器使玉成之美,又不當一任其僥倖也。公私揣量,匪榮伊懼,玆敢冒萬死哀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至懇,亟命收還新授資級,以重賞典,仍命鐫遞見帶職名,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行副司直李廷濟疏曰,伏以慶禮順成,邦基益鞏,神人胥悅,動植均歡,實億萬年無疆之休矣。如臣衰病,忝叨董役之列,未幾罪罷,不能終始效勞於工徒之間,而錫馬之典,混及於罔功之身,臣實驚怳慙蹙,無地自容,伏惟聖朝,所重必在於恩賞,不可如是濫施也決矣。伏乞深留聖意,特軫嚬笑之愛,將臣賜馬之賞典,卽爲收廻,不勝萬幸,仍念臣自前月,重得泄病,今至四十餘日,雜施湯焫而少無所效,晝夜在溷,度數無算,粥飮仍以日減,元氣仍以日削,跬步之內,起動亦必扶杖,喘喘有澌頓之勢,日昨大庭,兩日行禮,忍死經過,退出後病狀,一倍添劇,誠無一分蠢動之勢,私廟駕幸之日,末由陪從,只擬趨伏路左,仰瞻羽旄,臣之罪戾,萬死難贖,不得不敢伸疾痛之呼,仰撤慈覆之下,更乞聖明,治臣慢蹇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卿其勿辭焉。 ○吏曹參判李縡疏曰,伏以元良定號,受冊在卽,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斯,凡厥含生之類,孰不歡欣蹈舞?臣於前秋,猥叨輔養之任,揆分量力,萬萬難堪,再三瀆擾,迷不知止,畢竟體下之仁,曲賜許副,匪怒之敎,旣肅且溫,惶霣之中,感戴如天,念臣身嬰痼疾,二三年來,長在床褥,經冬調攝,獲尋生道,自頂至踵,何莫非造化之力?臣之先祖遺祠,在於嶺南,常欲及此未死之前,一瞻眞像,以慰私情,適當向暄之節,又値無職之時,欲爲乘間往還之圖,不量筋力,率意登程,乃於二月旬後,到尙州地,重感時令,宿患諸症,乘虛盡作,出入人鬼關頭者,幾二十餘日,中間有秋部除旨,所當聞命卽旋,而僵臥旅次,無計起動,泯默虛帶,徒增罪戾,竊想冊封期日不遠,臣旣曾廁宮僚之列,雖未能一番進見,而區區愛戴之誠,自倍於人,一息未泯,必欲進伏近京之地,以爲承聞禮成之計,俟得少間,寸寸舁還,一日趲程,輒致增劇,又不免費了日字,今日始抵廣州境,投身村舍,奄奄欲絶,臣旣無由致身於廷賀之末,則秪得與村婦野老,交忭於路,而若其闕禮廢分之罪,有不可勝贖者矣。來此之後,又伏聞日昨政移,授天官佐貳,臣罪旣大,聖恩愈渥,感激隕越,何所容措?臣方急於請譴,冒入文字,而病中神思昏罔,語不成次,去就辭受之義,有不敢論者矣。伏乞聖慈,特垂鑑諒,先削臣職名,重勘臣罪負,以勵臣節,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席藁俟命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此時若此,卿恙可知,本職許遞焉。 ○司諫李光溥疏曰,伏以皇天眷佑祖宗,陰騭春宮,冊禮載行,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率土含生,莫不歡欣蹈舞,臣於斯時,忝叨從班,獲覩盛儀,區區延頸之忱,曷有其極?第念臣之前後僨敗,非止一二,昨年所遭,尤爲非常,臺端一步,自畫已審,而不敢以廉隅爲言,苟冒爲嫌,黽勉出肅,得以挨過,公議之嗤點,固已多矣。今則慶禮旣成,庶可自處,而尋單請急,未免見却,情勢之迫隘,尤如何也?且臣老父,年迫八十,氣息奄奄,自八九日前,重患外感,寒熱交作,進退無常,而臣身單孑,不遑將護,中間失攝,一二日之內,症狀彌劇,眞元大陷,委頓澌綴,殆至於不能收拾之境,憂遑煎迫,方寸靡定。玆從賀班,急急退歸,而以此情理,萬無離側供職之望。玆敢略具短疏,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垂憐察,亟許鐫遞,以便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兼說書宋翼輝疏曰,伏以吉月令日,王世子冊禮順成,匝域有生之類,疇不歡欣鼓舞,臣於是時,獲忝宮僚之末,叨陪岐嶷之表,咫尺周旋,與覩盛儀,誠人臣之至榮也。仍念臣所叨之職,係是參下極選之地,以臣愚騃,釁汚之蹤。夫豈毫分近似?況且臣之當初見擬是任之後,以亞銓獨通,有違政格,大臣爲言於閤外,臺官攙論於疏中,主通之銓官,請出之承宣,次第被斥,引嫌遞罷,眞所謂皮之不存,同時被通諸人,或積久撕捱,黽勉始進,而臣則顧乃自同無故,揚揚卽出,雖其縟禮在卽,備員是急,而廉隅一節,固已放倒無餘矣。自顧多恧,人將謂何?若又乘此幸會,遂爲因仍盤礴之計,則眞是無恥之鄙夫。臣雖淟涊,亦不忍汚而至此,且臣竊有懇迫情理,臣之父母,年俱望七,積傷於膝下慘慼,平居恒懍懍少寧日,昨年臣父,受任北藩,臣母隨往,而關外經歲,遠離子女,思戀鬱結,祟而爲病,四五日前,專人報到,臣母宿恙,近又添加,委身床席,沈淹度日,臣旣無他兄弟,臣父又適發北巡營中,無他親屬,可以看視救護,催臣下來,臣方俶裝欲發之際,忽有意外除命,義分是懼,不敢任情徑行,姑退行期,而捱過累日,方寸亂矣。玆敢遲待賀班之輟,不避猥越之誅,冒萬死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燭微情,亟命刊削臣職名,俾靖私義,仍得以及時下往,任便護視,不勝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左右相及迎接都監堂上請對,備局堂上同爲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迎接都監堂上尹游,館伴宋眞明,備局堂上金取魯、趙尙絅、趙顯命,右承旨趙命臣,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金在魯曰,連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亦何如?上曰,好過矣。在魯曰,冊禮順成,歡忭之極,不知所達,其日雨下,亦可謂喜雨,可占有年之祥矣。上曰,主鬯有託,誠爲多幸,爲民之雨,何妨之有?喜雨多注,亦甚幸矣。宋寅明曰,王世子勞攘之餘,不瑕有傷損之節乎?上曰,微感之氣,昨今差勝矣。在魯曰,昨見儐臣狀啓,不勝驚怪,與諸臣相議來會矣。上曰,予亦欲以次對引見矣。在魯曰,今番上勅自刎事,誠爲怪駭,而儐臣、道臣皆有私書,亦莫知其曲折矣。上勅則不爲作弊,而副勅作弊頗多,上勅敎諭而不聽,故或憤恚而有此擧措,所謂鳩尾穴,或直刺則死,橫刺則生,而今者此勅橫刺云,或有可生之道,而若至於死境,歸罪於我國,則誠可慮矣。俄以問安使差遣事草記入之云,急急送之然後,可以知之矣。上曰,問安怪矣。俄者草記,果入來,故予見而笑之矣。渠若知之,則必有羞愧之心矣。在魯曰,自上送使問疾,則渠必有所對矣。儐使若知曲折,則豈不狀聞乎?承旨中,或他人別擇以送,何如?寅明曰,朝家每爲鎭定之道,而此事慮無所不至矣。上曰,上勅若生還,則豈不好乎?寅明曰,上勅若死則不好,而雖生還,必有訟端,臣意則或送承旨,以文字問之,則必有所答矣。上曰,此言是矣。問安使李彙晉,曾經承旨乎?在魯曰,彙晉亦曾經承旨,而不如時任之人矣。寅明曰,臣意尹淳,以伴送使送之,似好矣。金取魯曰,臣意都監堂上下送,亦無妨,而若以重臣發送爲重難,則承旨中一人送之好矣。上曰,問安承旨率醫官,下往問安中使,亦爲發送,可也。{{*|出榻敎}}上曰,承旨當送何人耶?在魯曰,尹容、鄭羽良、洪景輔皆可合矣。上曰,左副承旨鄭羽良,以問慰使下送,而卽爲入侍事,注書出去,分付。問安使單子,還入,可也。{{*|出榻敎}}鄭羽良入侍。上曰,左副承旨進來,羽良進伏。上曰,欲送問安使,而大臣言當送承旨。故今方命送,彼情何以詳探,而末梢,何以則可以無弊耶?商量陳達,可也。羽良曰,有同兵難遠度,不知緣何事致此擧措,而俄問陪持則以爲,此非大段之事云,下去後可以詳知,而以文字問之,則渠若慮我國之或知,或無所答,則臣又曰此非告國之事。且以文字相問,則汝何不答乎云云則好矣。上曰,自此書問,則必無不答之理,以文字先問爲好。且命送承旨,意有所在,臨時往復,便宜爲之,可也。豐原君趙顯命,追後入侍。上曰,豐原入來問之,可也。顯命曰,昨見儐臣狀啓後,往復大臣,而其事重大矣。自刎曲折,雖未詳知,而有三件事,上、副勅間不好之致,一也。心病,一也。醉中作此,一也。不出此外矣。若以副勅作弊事自刎,則不死而歸,爲我國大利,而若死於此處,則未知其末梢之如何?而問于陪持,則不過不聽上勅言之故云矣。上曰,以副勅,奪置上勅家丁輩刀子事見之,則可知其相爭之由矣。狀啓入來云,注書出去持入,可也。昌儒入告曰,已入啓云矣。上命中官,出示狀啓,尹容進受。上曰,以此狀啓見之,則上勅稍有生道云,而家丁又自刎云,誠可怪矣。羽良曰,上勅若生還,則豈不好乎?上曰,家丁,渠之奴輩,故至於自刎,或慮鬧端之惹起,或有誠於其主而致死,不過如斯而已。取魯曰,鄭羽良送之則可知矣。羽良曰,末梢似不至大段,而臣下去見之然後,可知其端緖矣。寅明曰,彼國若査問則不好矣。取魯曰,目前之弊,難則難矣。而盡在我之道,則凡事無難矣。上曰,工判之言是矣。目前之弊甚難,而只當盡在我之道,承旨趁速下去宜矣。上勅生死,姑未可知,而以遣承旨中使問安之意言及。且以文字相問,而彼若不以文字答之,則又曰,我國旣以文字相問,則何不以文字答之乎云云,而便宜爲之,可也。何處醫送之乎?寅明曰,名以御醫,則當送內局醫員。且旣遣承旨,則送御醫何妨乎?上曰,內局針醫送之,可也。幾日當往返耶?羽良曰,姑未知費了幾許日,而第當急急往來矣。寅明曰,還歸彼國後,必爲訟端矣。取魯曰,未到義州之前,不無可慮,而頃年勅使,在館所有病,故臣以承旨,奉命進去問病,則渠亦感謝矣。羽良曰,有曲折然後,可以生事,而旣盡在我之道,則豈至大段乎?上曰,是矣。尹游曰,臣意以爲,於我國好矣。上曰,渠輩意或不足於接待之道而然乎?游曰,劉能額,凶頑特甚,相貌亦不吉,今番事亦必由於此漢,臣意則此事,恐是能額將敗之機也。上曰,御醫,申飭偕往,可也。在魯曰,卽今彼國立皇后富蔡氏云,勅使又當出來,吉凶相襲,節節拘礙,一謝使當更送矣。上曰,秋間當送之耶?在魯曰,其時送之,則姑未知事勢之如何矣。都監賞典之下,小臣亦蒙濫賞,不勝惶愧,而郞廳趙榮魯、金廷鳳,監造官鄭宲皆無實仕,而亦被上弦弓賜給之賞,蓋單子中只書某日啓下,某日遞改,而不書實仕與否,故自上似或未察而有此命也。此三人賞格,竝收還,何如?上曰,一日二日,前例竝勿論,而此則過十日,故泛然施賞矣。旣無實仕則收還,可也。{{*|出擧條朝報}}諸臣小退後,更爲入侍。上曰,承旨處何以言送耶?在魯曰,卽時更入,故不果言送,而別無可言之事矣。取魯曰,以文字相問好矣。上曰,似勝矣。取魯曰,彼中若生自中之亂,則承旨往來後,可以知之矣。寅明曰,上勅死後則還歸,彼國後必有訟端矣。在魯曰,右相之言是矣。寅明曰,豐原君,以生還爲好云,而臣意則不然矣。彼若生還,則必爲訟端云者,非他也,彼若入去,以爲待之太薄,故有此擧措云爾,則雖非大事,其慮亦不少矣。上曰,溪壑之慾,難充矣。諸葛亮猶云,成敗利鈍,非所逆覩,我國惟當盡在我之道而已。本事探知之文書,受置好矣。寅明曰,誠如聖敎矣。上曰,承旨已下直,而醫官尙不下直,見其提調,故若是遲滯乎?此事了當,廟謨爲之,可也。備局堂上兪拓基,累度申飭,尙不行公耶?在魯曰,兪拓基無他端,而只以不能堪當爲言,尙不一番赴坐,身計則雖便,而事體道理,豈容如是?請牌而不進,徒傷事體,宜有推考,申飭之道矣。上曰,每每牌招,有傷事體,從重推考,別爲催促,使之行公,可也。{{*|出擧條}}寅明曰,申飭之敎好矣。卽今新經大禮,有同一初,殿下若以爲治成制定,而無所爲,則其弊尤甚矣,備坐固當勤孜,而治國之道,亦不專在於此,臣敢此仰勉矣。聖志赫然奮發,爲民爲國,皆尙實事,則豈不有效乎?聖人之血氣,亦有時而衰,聖上雖不自覺,群下仰測,其漸不如前,勵精圖治,不如前矣。愛才求賢,不如前矣。愼賞必罰,不如前矣。聖志漸退,則群下之心,亦退弛矣。監司守令,不過循例輪差,貪吏則有只烹一阿大夫足矣之敎,此亦懈弛之漸也。卽今聖上,尙忠厚而厭才具,排好名而斥煩瑣,聖心非不好矣,而才具好名,亦足愛民之事,不可全廢也。上曰,一初二字好矣。勉戒切實,可不留意爲國事,則謂之煩瑣,非誠實底道理也。卿之所達切實矣。在魯曰,日昨冊禮時,勿論在外與難安,無一不來參,故大臣列坐處甚盛,玉堂之帶職參班者,亦至八人之多,而今則大禮已過,必將如前渙散,備局堂上都監旣罷,亦不患坐起時,不能備員,而着實行公之人不多,是可悶矣。上曰,本固邦寧,民安然後,國可以固,安民之政,不可不日聚講究,而近來重宰,只爲便身,或久在鄕外,不顧國事,誠爲慨然,今番上來之人,設有情勢之可言,今日上來,明日下去,事體豈不怪異乎?切勿下鄕之意,出擧條,申飭,俾諸臣皆知之,可也。{{*|出擧條}}宋寅明曰,歲前以三南折半留庫還上及今年軍作米反庫摘奸事,發送本司郞廳之意,行關諸道矣。今晦來初間,可以發送,敢稟。上曰,知道。{{*|出擧條}}宋寅明曰,湖西道臣,以無船隻,不得運納穀物,請得兵船事,論報本司矣。湖南穀物,旣令以兵船運納,湖西水路尤便近,事當一體許施矣,敢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宋寅明曰,以京畿御史書啓,物故未代定守令,依節目科罪事,有後日大臣登對時,更爲稟處之敎,今日擧條,雖不持入,而臣旣入侍,不可不稟定矣。頃者下詢時,趙顯命不知曲折,故所對失實,節目昨年臘月初啓下,知委諸道,御史出去,似在於臘晦歲初,其間已久,不可謂非三令也。尹淳所謂已代定云者,亦不然,若代定則豈入於御史書啓乎?各邑或未及磨勘,而假定捧布,使無隣族侵徵之規,如此者,雖未及磨勘,不可謂之未代定,故臣問於御史,則以爲初不代定云,書啓時,旣未代定,則此可以依節目科罪代定,成冊之追送與否,非所可論,豈有行査之事?臣意則欲令王府,爲先請拿,仍計書啓未代定名數,一依節目,分等勘罪後,以赦令蕩減,使諸道,曉然知朝令之必信而已矣。上曰,卿之所達,可謂綜核之政,固好矣。而予欲問其節目之先後而處之矣。寅明曰,節目頒布已久後,御史出去矣。上曰,未代定守令,分揀放送,而請推金吾後,金吾必不欲更爲請拿矣。此在宥旨前事,大霈之餘,豈不蕩滌乎?今番則蕩滌,而此後則依節目定式施行事,出擧條頒布,可也。宋眞明曰,秋曹亦有座首色吏勘律之事,此亦與金吾一體蕩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頃日徒年事,何以爲之乎?宜自刑曹爲之,八道文案,金吾皆當爲之,而王府稟秩,尙無不爲之理矣。眞明曰,賀班罷後,時推單子入之,而其他則平安道外,日勢已暮,姑不爲之矣。上曰,何以則好耶?徒年則放者多矣。昨年金吾文書入啓,故達夜判下,乃是不踰年不踰日之義也。在魯曰,秋曹當稟定,而放未放,當知輕重而稟達矣。眞明曰,秋曹文案甚多,皆持入則似難,徒年及歇者拔之,而重者當持入矣。上曰,宋國休,似涉曖昧,而申弼誨、朴景淳,終涉可疑,大臣之意,何如?在魯曰,弼誨,非但出於世樞之招,且是百孝之妻父,情跡殊常矣。寅明曰,弼誨出於鞫招,而景淳不出於鞫招矣。上曰,豐陵,欲杖殺益衍,而今赦則益衍猶出陸,此乃大霈之意也。廷玉,至引其父,極爲無形,而亦豈重於益衍耶?廷玉,誰家之族耶?在魯曰,沈之源之孫矣。上曰,若是沈之源之孫,則尤爲無形矣。又有可醜者,南礇,卽賊燁之妹夫也。古亦有王導、王敦,而其時臺官,風聞論啓矣。今已蒙放,而但未敍用,何以處之乎?在魯曰,雖被敍命,朝廷豈不知而處之乎?上曰,台重無形,而雖如此之時,如朴長潤、申處洙,豈可敍用乎?生還,於渠幸矣。台重之黑山島,若以爲不可仍置,則或可量移他島,而決不可出陸矣。得全性命,於渠亦幸矣。予嚴處此等事,比如烹一阿大夫事,若或減等,則或意在上者,以撓攘矣。顯命曰,申正模、沈益衍等輩,亦皆出陸,則李台重之獨不出陸,似爲太過矣。上曰,若比台重於正模、益衍,則苟有心腸,必以爲苦矣。在魯曰,更達惶恐,而臣則以爲其疏非矣。鄭亨復疏出後,過揣者有之矣。正模、益衍出陸,而台重之獨不擧論,似爲太過者,果如重臣之言,若命出陸,則雖久置,無妨矣。上曰,若免黑山島則於渠幸矣。當更量處,金吾文書入之,可也。在魯曰,臣不知申處洙,而比於朴長潤,豈不冤乎?上曰,惟仁人,放流之,不與同中國,黑山島蛇蝎之害人,與此輩害朝廷之人,何以異哉?此輩之害人,反甚於蛇蝎矣。寅明曰,聖上處分,或有群下所不及處,而至於申處洙之處分,似過矣。上曰,申處洙,右相則以爲歇乎?寅明曰,臣則以爲歇矣。上曰,鬻技云者,何如?長潤,意欲爲國,而人事無形,處洙非不知之,而敢爲比方之言矣。益衍出陸則可知大霈之意,處洙靳敍,可知予之固守矣。崔致重亦敍用乎?在魯曰,敍用已久,曾拜相禮矣。上曰,今始思之,頃以末望落點,予果忘却而然矣。朝臣若如予之忘之,則豈有査滓哉?洪啓裕謂已放送,而今見文案,尙不放送,當商量處之矣。在魯曰,臣猥忝師傅之任,故敢達,王世子相見禮,今則異於長成之時,直爲擇日以行未安,而庚午年冊禮時,其時諸臣,以但付諸宮妾不好之意陳達,則以稍待秋涼,如十日次對,依書筵例爲之爲敎矣。其時則六月冊禮,故事勢固然,而卽今異於盛熱,三四月間爲之,似好矣。上曰,雖無所達,欲爲分付侍講院而未果矣。左副賓客李眞望,累次入見,故顔面甚熟,而今則不見,已久顔面,當還生矣。此非讀書之時,雖不拘束,暑前間間爲之,過暑後爲之,似好矣。在魯曰,相見禮則爲之是矣。上曰,然矣。宮官不爲相見禮乎?師傅除再拜,而賓客則當立拜矣。寅明曰,一經相見禮後,不必如此矣。上曰,異於輔養官,賓客入見,則宮官當隨入矣。世子於冊禮時,則僅能耐過,而入來後始啼矣。宮官不必備員,只一員隨入好矣。取魯曰,外人之頻頻入見,不好矣。上曰,此是愼重之道矣。取魯曰,來年正月,似勝矣。上曰,能步後則尤難矣。尹游曰,非頻頻爲之之事矣。金取魯曰,臣以職掌事,有所仰達矣。舟車,有國之所重,而京江各津,津船二十餘隻漂失,或破碎於昨年氷凘,而本曹近甚凋殘,無以辦出物力,經年抛置,尙未改立,官津四處,僅以漏弊之船,苟充渡涉,如銅雀、孔巖等津,以無船之故,行路幾至斷絶,所見誠爲寒心,取考前例,則在前或有自備局,卜定船材於兩湖,而造船之時,或有劃給物力之事矣。臣得除本職之後,卽以此意,枚報備局,而不可不一陳筵中故敢達,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津船造作,物力與兵船,何如?取魯曰,比之兵船,物力似小入矣。一隻造船之物力,必不過百錢矣。在魯曰,津船闕立之數,多未有甚於近日,實爲可慮,臣亦累次爲言,常時津船之改造,只當責之工曹,而至於再昨年氷凘漂失破碎之船,乃是無前之事,二十餘船隻,以工曹卽今匱竭之物力,實無自辦之勢,而朝家劃給物力,旣有前例,今亦參酌劃給宜矣。寅明曰,日前工曹,以此事報本司,臣意亦以爲若是限滿當改者,則勿論本曹物力之有無,所當專責該曹,而此則意外漂失,在本曹,乃是別役,漂失時該津別將,決罪後,參酌劃給,恐不可已矣。上曰,頃者陳達,故已知之矣。別將決棍事,在宥旨前,置之,改造物力,自廟堂,卽爲劃給,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嶺儒李麟至疏語,甚絶悖矣。聖敎嚴正,孰不欽仰歎服,而繼述先王之志,尤可見矣。甲戌處分後,無恣意誣辱者矣。今又有之,日後世道之慮,不少矣。肅廟朝以御筆,書其院額,正邪說之後,豈敢爲之?而今乃如此,極爲駭然矣。且發文之後,不待其人意向之如何?直爲錄出《靑衿錄》,而上來爲之,爲今之弊風矣。頃者處分申致雲之後,又敢窺測,而爲此擧,何幸聖批嚴正。故莫不欽仰,而頃伏見備忘,則以肅廟朝後幾年,而尙不爲之矣。今始爲之爲敎。而又曰,非推上朝廷者,其言非則罪之而已。推上之敎,其在明正是非之道,豈可以服其心乎?且李麟至配所,甚近於其家,豈處分之意乎?上曰,當以京國遠近,定其配所,何必論其家之遠近乎?寅明曰,嚴旨固宜矣。然自國家罪之,可也。非一守令所可論罪,而醴泉縣監閔通洙,至有鞭撲儒生之擧云,申飭宜矣。在魯曰,宋浚吉,卽其祖先也。宋堯輔則以爲,吾民豈如是乎云云,而欲避舍云矣。寅明曰,昔年柳稷、蔡振復輩則不過儒罰矣。上曰,古則用罰輕矣。寅明曰,此等之習,嚴懲爲宜,而嚴懲之中,又當存鎭定之意矣。上曰,予意亦如是矣。備堂之追後入來者,亦令入侍,可也。趙尙絅入侍,上曰,鄭羽良請對云,注書出去引入,可也。羽良入侍。羽良曰,臣發行之際,更思之,雖受文字,非可據之案,自古多有揭帖之時,彼雖不答,於我何辱之有?且旣揭帖之後,則雖追到義州,豈不受來乎?寅明曰,揭帖,當自上爲之,事體未安,大臣爲之好矣。上曰,大臣受命而往,則可爲揭帖,而大臣名帖,則承旨豈可持去乎?羽良曰,非但自古多有爲之之時,且非公家文字,豈不好乎?上曰,道理之當然者,爲之而已。揭帖則決不可矣。速爲下去,與伴送使往復,便宜爲之,可也。羽良遂退出。上曰,大臣入侍相値,晝講停之,可也。{{*|出榻敎}}寅明曰,三南則不可不頻送御史,使之廉問矣。上曰,當留意矣。寅明曰,玉堂速完新錄事,曾已申飭,而尙不擧行,副提學,令該曹差出,使之趁速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在魯曰,知製敎亦令該曹,速爲抄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宋寅明曰,臣以體統事,有所仰達矣。曾聞前輩大臣,雖或以關係私情者,分付銓曹,而銓曹不敢不擧行。故相臣,有以其至親指窠,分付,而銓曹不用,相臣,至於陳箚論罪云,臣意則正己而後,方可正人,此則未知其爲是,陳箚論罪,則當先待罪矣。如臣者,何敢以大臣自居,而日前備局之坐,偶見戊申州牧薦,幾皆爲州牧,或已陞資,而其中洪重寅、趙景彬兩人,只經一縣,有治聲,今方作散,臣以爲此非勸人才之道,仍招該曹政吏,以當窠調用之意,分付,分付後思之,則都政將行,方務儲窠,必難於前銜復職,雖有見窠,而未知其必合銓官,若有所回報,則欲更令招待後日矣。其後旣不擧行,又無回報,全然無可否,此與指窠,分付者有間,不可徑先深責,而事體則未安,當該銓官,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冊禮旣行後,奏請冊封,乃是次第事,而前例多於經年後爲之,庚午冊封後,丙子年始奏請,今亦不可不稟定矣。上曰,今姑徐徐,可也。趙尙絅曰,伏聞有咳嗽之聲,氣候,何如?上曰,寒熱無常往來故然矣。而今則差勝矣。趙命臣曰,今曉以兩司時推單子不爲捧入事,有當該承旨推考之命,而卽問兩司則無推考承受者,故不得修單云矣。上曰,然則承旨推考收還,可也。{{*|出榻敎}}趙命臣曰,推考傳旨之分下兩司者,行公臺官,例爲承受,而近來則不但臺官之行公者甚稀,雖有行公者,推考承受之規,一切廢却,雖以今番言之,推考傳旨之積在本院者,直爲啓請爻周,法例壞廢,此亦一事,事甚未安,今後則推考傳旨之分下兩司者,使行公臺官,輒卽承受,何如?上曰,此後則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命臣曰,嶺儒處分,辭旨嚴正,孰不欽仰?而第大臣所達,終不發落,處分,何如?上曰,已示予意矣。命臣曰,臺臣遠竄之啓,怪矣。朝臣有遠竄,而至於士子,則當請定配,豈有遠竄乎?上曰,鄕音矣。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坐}}。行左承旨洪景輔{{*|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重協{{*|坐}}。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今日擧動時,侍臣兩司,不可不進參,除在外、陳疏受由、上疏入啓、未署經外,掌令李光運、洪得厚,正言鄭弘濟,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體未安,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肅謝之後,不爲行公,一體牌招,今日擧動時,備員陪從,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呈辭,執義朴樞,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洪得厚牌不進,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朱杞爲事變假注書。 ○尹容啓曰,事變假注書朱杞,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大駕詣私廟,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展拜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輦道在傍,望見高閣問之,乃耆所靈壽閣也。追惟昔年,感慕冞增,旣知在焉道傍,一欲入瞻,情禮當然,回駕欲爲歷瞻,先廂軍兵,進住惠政橋後,廂軍兵,止住鮒魚橋,而只挾輦駕前,別抄駕後,禁軍洞口正大門外隨駕,而奉審時,時、原任大臣、玉堂亦爲入侍事,分付。 ○大駕還宮時,詣耆老所靈壽閣,奉審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敎鍊官、御營廳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在京耆社諸臣,員數書入。 ○傳于洪景輔曰,明日耆社大臣入侍時,有侍從臣子者,各率一子入侍事,分付。 ○大駕還宮時,傳于洪景輔曰,明日耆社諸臣引見相値,晝講停。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假注書朱杞書啓曰,臣敬奉聖敎,傳諭于耆老所堂上,奉朝賀臣閔鎭遠,行判中樞府事臣李台佐所住處,則竝當承命進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彜章書啓曰,臣承命馳往于果川銅雀村判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傳宣御札則以爲,負累賤臣,不可以一番冒進,因仍蹲留於京輦之下,敢暴微懇,逬出江郊矣。不自意史官跋來,傳宣天札,而寶墨輝煌,辭旨隆摯,臣拜稽奉讀,不覺感涕之橫襟也。臣雖愚頑,亦知藥院兼任之爲緊重,而以臣情志,乃敢藉此,而爲苟然濡滯之計,則是豈非無恥之甚者乎?玆於隆眷之下,未敢秪承,徑情逋命之罪,萬殞難贖,從當略入文字,仰請威譴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仍留之意,詮次善啓。踏啓字。 ○尹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傳曰,禁府單中,追點下者金世潤、朴天齊、洪益龜、李徵、萬迪、朴景淳、黃再徵、壽澤、李鐵槌竝出陸,申弼仁、尹興國、睦光遠、車世徵、丁熙弼、二太、鄭興僑、再曅、再暹、黃澤,竝減等,崔鳳禧、金弼善、鄭璜、李思靖、李熽、金重輝、孫荊佐、尹相靖、尹相憲,竝量移,李台重,卽其道沿海極地出陸,餘皆放送事,命下矣。康津縣薪智島金世潤靈巖郡,珍島郡朴天齊長興縣,興陽縣羅老島洪益龜樂安郡,萬頃縣古郡山李徵扶安縣,南海縣朴景淳昆陽郡,巨濟府壽澤河東府,錦城縣黑山島李台重靈巖郡,極地出陸,開寧縣孫荊佐公洪道黃澗縣,巨濟府尹相靖全光道南原縣,襄陽府尹相憲公洪道恩津縣,梁山郡金弼善公洪道永同縣,熊川縣鄭璜公洪道槐山郡,興陽縣李思靖江春道三陟府,長興府李熽公洪道舒川郡,三水府金重輝平安道陽德縣,知禮縣崔鳳禧公洪道懷仁縣,竝量移,而仍前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順川郡申弼仁,德川郡尹興國,慈山府睦光遠,恩津縣黃澤,德山縣再曅,大興郡再暹,泗川縣車世徵,寶城郡丁熙弼,會寧府二太,德川郡鄭興僑等,仍其邑減等,徒三年改錄事,分付各該道,興陽縣定配罪人申弼晦,孟山縣定配罪人崔泰興,金山郡定配罪人禹如天等,依點下放送事,分付各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赦單中,渭原郡定配罪人萬迪,礪山府定配罪人黃再徵等,傳敎內,有出陸之命,而配所旣非絶島,出陸似無可論,康津古今島定配罪人李鐵槌,傳敎內,雖有出陸之命,而不入於點下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付而落漏點下者也。依判付擧行。 ○本院啓曰,臣等伏見金吾放未放單判付,則干係逆案,負犯至重者,亦多蒙宥澤,有以仰認志邦慶施曠蕩之聖意,而第念如孫荊佐之與鏡、儉會議,交通小札,金世潤之越海從逆,給馬有翼,李徵之以賊徵傔從,通謀賊晟,朴景淳之以弘壽妻娚,約會世弘,尹相靖、尹相憲之結連逆魁麟昈,傳說賊關,車世徵之以道昌甥姪,傳給諺札,金沃之以賊燁姑夫,爲夢賊卵育者,或出陸,或量移,或減等,或敍用,大違法意,聽聞駭訝。蓋此類之當初酌處,已是失刑,保其首領,亦云幸矣。何可混入於赦令,使懲討不嚴而堤坊益壞耶?臣等不勝憂憤之忱,仰效繳還之請,伏願亟收成命,以肅王章焉,敢啓。答曰,荊佐則當初推問,其特敎也。不過趨附邪儉者,欲爲痛懲之意,其所交通,非鏡、儉間世潤、徵則不過傔從之類,豈可深治?景淳、沃則旣聞大臣矣。相靖、相憲,所坐終欠別白,世徵則其所傳給,旣非惡逆則其當大霈,宜先此輩,其何駭訝乎?下款結語,無奈太過。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八日巳時,上幸私廟時,行都承旨尹惠敎,行左承旨洪景輔,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李重協,同副承旨尹容,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陪從。上具翼蟬冠、衮龍袍,御小輿出仁和門,至仁政門外,降輿乘輦,出弘化門,上駐輦,百官上馬後,動駕至私廟大門外降輦,乘小輿至中門外,承史及侍衛落後,只引儀、通禮陪入,申正鼓三嚴後,上,下備忘,通禮告外辦,上御小輿,出中門降輿升輦,乘輦時,兵曹判書趙尙絅,都承旨尹惠敎曰,有歷入靈壽閣之敎,而日氣不和,日勢已暮,恐致感氣矣。上曰,予不知有靈壽閣矣。今日始見而知之矣。今此歷入,何妨之有?洪景輔曰,玉堂請對矣。上曰,入侍。吳彦胄、沈星鎭、李周鎭入侍。吳彦周曰,有靈壽閣歷入之命,而旣無前例,日氣且寒,伏願勿爲歷入,何如?上曰,先朝曾有歷入關王廟之事矣。今此歷入,豈比於此?朝有雨意矣。予旣有此意,天乃快晴,可見誠意之有感,何論前例之有無耶?景輔曰,瞻謁時,似無拜禮矣。上曰,然矣。至靈壽閣門外降輦時,下敎曰,予見之則閔奉朝賀、李判府事,祗迎矣。入侍事,遣史官傳諭,大臣中,入耆所者誰也?景輔曰,沈壽賢、李台佐諸人矣。上曰,沈判府事,祗迎乎?注書出問,可也。景輔曰,不爲祗迎矣。上曰,重宰之入耆社者,皆令入侍。上乘輿入耆社門,至中庭降輿,步入耆英館南向坐,奉朝賀閔鎭遠,判府事李台佐、徐命均,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入侍。上曰,予不知此處矣。今日始見高閣垂簾,而問之,則卽此閣也。今始來見,公事如新,耆社諸臣中只餘卿等,尤爲貴矣。閔鎭遠曰,元數則十餘人矣。上曰,李箕翊,似當來參矣。鎭遠曰,篤老不得出入矣。上曰,孔子,入太廟,每事問,今者先問卿等,意有所在矣。瞻謁時,似有拜禮,未知如何。徐命均曰,似無拜禮矣。宋寅明曰,無拜禮,事涉如何矣。李周鎭曰,忠勳府奉安御貼gg御帖g,故勳府堂上,每坐其府,亦有肅拜之例矣。上曰,宗簿寺,若送內摘奸,則先爲肅拜,而先朝歷入關王廟時,亦有再拜之規矣。命均曰,璿源閣,亦爲肅拜矣。上曰,予亦爲之矣。壁粧若有先生案,則令郞廳開門,可也。景輔曰,此無郞廳,只有藥房,豈可使此輩開之乎?令禮郞開門,何如?上曰,然矣。鎭遠曰,旣有御貼gg御帖g,似當有拜禮矣。上曰,行步席設於挾門,可也。景輔曰,只有兩門,故設於正門矣。上曰,御貼gg御帖g出入之門,豈可出入乎?上出次,由挾門入庭,行四拜禮,耆社大臣、時原任大臣及玉堂,亦四拜後,上上閣上。景輔曰,令禮郞開門,事體未安,禮房承旨,與堂上同開,何如?上曰,堂上入來,同爲之,可也。上東向坐,置案鋪紅袱,洪景輔、尹容,奉樻gg櫃g置于案上,中官開金,上開袱,奉於案上,親自開卷,至先朝御貼gg御帖g流涕,諸大臣曰,如是則不如不來,亦非敬玩之意也。上卽止之,覽閱至末張題序而下敎曰,予見之,序卽金楺所撰也。題額卽申銋所書也。其時提學,卽左相之叔乎?金在魯曰,卽臣之叔父也。上曰,肅廟入耆社時,予與諸臣等,同爲陳懇,而先朝初不許之矣。疏陳太祖朝懿德盛事,將永泯于世之語,則感以從之,上敎以非謙讓之意,帝王雖有長生之願,而予幸過四十,此後若書吾名,則豈不榮幸乎?此非從慾也。諸大臣曰,豈不勝哉?寅明曰,若追周之三宗,其本在於無逸篇矣。上曰,然矣。追先美者榮幸極矣,而予若入之,元良又追入,則豈不好哉?覽御貼gg御帖g訖,如前入樻gg櫃g裹袱,令承旨洪景輔、尹容,還爲奉安,下階時,望見樑上曰,此閣上,有上樑文矣。上出自挾門gg夾門g還次,禮房承旨洪景輔入侍。上曰,注書出去,畫像貼gg畫像帖g持入,可也。覽訖下敎曰,己亥年入耆社諸臣之子若孫中,有官職者,幾人存之乎?明日入侍問啓,耆社大臣、諸臣,明日當宣醞於便殿,明日朝食後,使之來待,而大臣則遣史官傳諭,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耆社大臣祗迎後,落後諸大臣,先出祗迎所,以待,可也。上命史官李成中書御製,成中書授洪景輔,景輔上之,上受入袖中,諸承旨入侍。尹惠敎曰,日昏如此,趁卽回鑾,何如?上曰,予亦欲速爲之矣。惠敎曰,日勢已暮,分付兵判,使之留門,何如?上曰,兩大門留門事,分付兵判,可也。上曰,李宜晩在京乎?此入侍,豈不入來乎?上曰,靈壽閣挾門gg夾門g及耆社大廳大門,使之如常出入,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步至中庭,乘輿出大門,降輿,乘輦下敎曰,耆老所門前下馬牌,依宗簿寺下馬牌例爲之事,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上還宮時樂作。 ==3月19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呈辭入啓}}。左承旨洪景輔{{*|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東井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色赤。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洪景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尹容啓曰,行大司憲權{{!|𢢜|⿰忄業}}呈辭。入啓。執義朴樞,持平宋敎明在外,掌令李光運、洪得厚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右承旨趙命臣,右副承旨李重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望,注書南泰耆呈辭。代以南德老爲假注書。 ○傳于洪景輔曰,耆社堂上入侍時,先生案、畫像帖持入。 ○又傳于洪景輔曰,禮房承旨,先爲入侍,耆老諸臣,亦近處來待。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掌令李光運、洪得厚,正言鄭弘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又傳于洪景輔曰,明日大提學牌招。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草記內赦單中,康津縣古今島定配罪人李鐵槌,傳敎內,雖有出陸之命,而不入於點下中,何以爲之?敢稟事草記,傳曰,判付而落漏點下者也。依判付擧行事,判下矣。李鐵槌、全光道興陽縣出陸,而因前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以今番冊禮及陳賀時,不參宗臣,査出罷職事,草記蒙允,東興副守煄,唐城令楗,旣已現告罷職,而觀此宗親府抄送文書,則行花豐令楏,海善令㸁,不參冊禮,而只參陳賀,西溪君熠,海溪令{{!|𪹯|⿰火集}},永膺令炘,花原副令樺,只參冊禮,而不參陳賀云,此與全然不知有異,而亦不可無參酌之道,竝從重推考,以示警責,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光運啓曰,臣之情勢,豈有更冒臺端之理?而慶禮迫近,不敢言私,黽勉出脚,只增愧惕,不意李麟至醜辱先正之疏出,而凶言悖說,罔有紀極,聖鑑雖已燭破,處分未免太寬,故敢以草草一啓,略申嚴懲討之義,而辭語拙訥,未格天聽,區區恧蹙,方切于中,伏聞再昨筵中,承宣,以竄字礙眼等說,有所陳達云,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竊不勝訝惑之至,夫流放竄殛,律同名殊,儒生論竄,亦有前例,則謂之礙眼,臣未知其何說也。事在面前,不敢不言,而旣乏回天之力,又遭意外之斥,在於分義,已極不安,且聞物議,以臣啓語之旣欠詳嚴,律名之又涉太輕,多有非斥云,以此以彼,何可仍冒?昨緣病者,未卽自列,今始强疾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李光運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李麟至絶島定配,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判府事沈壽賢箚曰,伏以臣昨於千萬夢寐之外,伏承史官,臨宣聖旨,諭以明日來待便殿,臣誠驚惶感激,宜卽蹶起趨命,而念臣狗馬之疾,沈淹困劇,今至七朔之久矣。一息如縷,朝夕待盡,無復有生人之事,而冊禮陳賀,實是國家莫大之慶,區區抃幸之極,不計死生,左右扶曳,僅得致身於闕庭,其顚頓匍匐,全不成拜跽之狀,有駭觀瞻,惶愧無地,而兩日勞動之餘,疾勢添劇,殆將頃刻泯絶,僵臥昏昏,作一未冷之屍,私廟動駕之日,竟不得進伏路左,仰瞻羽旄,只自伏地惶懼,恭竢威罰而已。不意輦過耆社,延見諸臣,特下來待之敎,至及於床笫垂死之喘,此誠曠古之殊榮,而平生之幸會也。伏況臣自淹病以來,迹阻登筵,已過半年,戀結之忱,昕夕耿耿,苟有萬分一自力之勢,則豈敢不感戴恩榮?竭蹶趨走,仰承寵命,獲近耿光,以伸臣子之至願,而卽今危綴之形,無復餘地,作氣蠢動,非所可論,恩諭之下,竟未祗赴,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枕悼泣,只願鈇鉞之遄加,伏乞聖慈,俯垂憐察,亟命有司,重行勘處,以爲人臣辜恩慢命者之戒,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謹悉卿懇。志喜之中,知卿參班,心用欣焉。昨於道傍,始知耆所之在邇,追惟昔年,感慕冞切,躬歷拜閣,欲見卿等,今觀卿箚,所患若是彌留,其用憫焉。而亦用缺然,以疾未赴,何傷之有?卿須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伴送使鄭亨益疏曰,伏以臣於在朝之時,我春邸受冊之禮,期日漸迫,臣顒首而望,屈指而竢,須臾無死,擬覩盛儀,萬萬不意,忽承儐价之命,汲汲辭陛,未參抃賀之列,回瞻宸闕,寸誠如懸,風雨終夕,係念靡弛,仍念臣殘骸危喘,朝暮待盡,豈有一分餘氣,可堪驅馳之役?而承乏苟充,事係往役,不得不勉策承膺,生死向前,而行到鳳山,忽見上勅奴主,一時自刎之事,此實前古所未聞之變怪也。旣已累次狀聞,伏想聖明,亦已俯悉而致駭矣。以常理言之,則彼萬里遠人,旣竣使事,好還故國,惟有是心,而忽地自引,甘心隕滅,此何事也?抑何故耶?若非有萬分迫隘,百端憂恚之事,豈至於此等境界耶?其間事情,有難測度,咫尺燕城,影響聾瞽,祕諱之甚,詗探無階,終不得以可據疑端,奏報於睿聽,此莫非臣老昏孱劣,不能事事之致,惶懼恧縮,郵罰是甘,且臣五六日原隰,筋力頓憊,算計前程,不邇而遐,誠恐顚仆道間,委命草萊,臣身不足恤,而其於王事之狼狽,何哉?臣旣奉命遠出,姑無大段疾病,不敢以變通爲請,而卽今病勅之趪程前進,有不可期,未知此後,費了幾箇日月,得抵灣上,則臣以篤老垂死之人,其間終得無事,亦未可必。此臣所以晝夜憂懼,跬步不弛於心者也。臣之還朝,未易爲期,而卽今見任,雖是西壁閑職,有不可許久虛帶,若其兼任金吾、廚院,俱係緊務,伏乞聖明,俯賜諒察,本兼諸任,竝令鐫免,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儐臣之命,雖因乏人,其猶聞卿,適於今日,亦用缺然,所辭本兼,豈可輕遞?卿勿辭焉。 ○獻納金廷潤疏曰,伏以皇天眷佑,元良定位,日吉辰良,縟禮已行。凡在臣民,孰不懽忻鼓舞?而如臣微末,適參從班,獲覩盛儀,其所慶抃,尤當如何?臣之日昨所遭,極其非常,而黽勉就職者,只爲挨過慶禮矣。今則賀班已撤,義在必遞,而辭單見阻,進退狼狽。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許鐫削,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之踪地,不可以言官自處,而於目下事,竊有憂慨之忱,敢此附陳焉。今此慶禮,實是吾東方無疆之大慶,則特用廣蕩之典,蓋出與國同慶之盛意,而若其關係逆獄,罪在罔赦者,則揆以王法,決不可容易寬貸,而卽伏見金吾放未放啓下文書,則如閔允昌之直書御諱,崔必蕃之棄城逃走,沈益衍之奸邪妖惡,或出陸,或全釋,已極驚歎,而至於申正模則臣於嶺南往來之時,詳聞傳說,則多有可疑之端,其所負犯,不但棄城與賊而已,而亦入於量移之中,如此之類,得保首領,於渠輩,亦云幸矣。其在嚴隄防之道,雖當大霈,何可輕議乎?臣愚以爲,允昌、益衍出陸及必蕃放送,正模量移之命,竝宜收還也。此外亦不無可論者,而年久之後,罪名未詳,未及一一擧論,而惟此四人,則臣稔知其罪犯之甚重,心常痛惋,故略陳於辭疏之末,惟聖明,亟加照察焉。答曰,省疏具悉。允昌、益衍輩,不過無形浮浪者,常時雖難輕議,其於大霈,豈不處分?其勿辭,速察職。 ○判敦寧朴泰恒疏曰,伏惟王世子,誕膺寶冊,爰擧盛禮,此實宗社莫大之慶,喜溢九重,歡騰八方,況臣以癃老殘喘,須臾無死,獲覩今日,其所以延頸而抃手,尤當如何?不幸失之於戶闥之間,觸傷腰脅,日夜牽痛,僵臥枕席,竟未克趨造於庭班之末,誠禮莫伸,悚恨靡極,又因忝叨崇班,濫蒙判寧換授之恩,震懍慙恧,益無所容,昨陳一疏,仰瀆血懇,而見却喉司,倍切惶蹙,卽伏聞昨日輦過耆社,而因降本所諸臣宣醞便殿之命,是誠曠古之異渥,糞土賤臣,亦得備數於其中,縷息猶存,豈不知萬萬榮感?而身在床褥,末由祗承,撫躬悼歎,不如無生。玆敢冒死仰籲於凝旒之下,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削臣職,因治臣罪,以爲辜恩慢命者之戒,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今者賜醞,業諭大臣箚批,而以卿篤老,未能入侍,甚用缺然,卿須勿辭,善養焉。 ○副司直兪拓基疏曰,伏以元良,冊禮順成邦基從此永固,宗社神人之慶,曷勝以文字言語,形容其萬一哉?如臣無似,躬逢盛際,忝廁宮僚之列,欣瞻岐嶷之表,區區榮幸,萬倍他人,雖明日退塡溝壑,亦無所憾,仍竊伏念臣之亡父墳山,在於江春道鐵原地,而臣三年外藩,久闕省掃,私情悲切,實難自抑,墓道石役,亦方經始,非臣躬董,無以營竪,且臣素患痰火之疾,積傷於十數年嶺海水土,眩暈痿痺,漸成癃癈,醫者勸令趁未熱浴溫然後,方可以少得差效,擬自松楸,轉向溫湯,以爲一試之計,而逶迤往回,將費旬月,玆不得不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加矜諒,特賜寬暇,俾得以粗伸情理,兼治痼疾,千萬至願。答曰,省疏具悉。當此乏人之時,身在備局,尙不行公,遽請其由,而又況請浴,卿其抑情,卽速行公。 ○行副司直李宜晩疏曰,伏以冊禮順成,親臨受賀,宗社永固,神人胥悅,老臣癃疾,須臾無死,獲覩此慶,區區抃幸,曷可勝喩?緣臣行路疾作,決無入班之勢,猥控短章,恭俟罪罰,聖批勤懇,至以旣到城外,强力入來爲敎,臣於此,一倍惶隕,不知所出,如使臣,有一分自力起動之道,則初何敢煩陳文字?而及奉隆旨,又豈敢偃息旅次乎?臣之病狀,終無作氣拜跪之望,兩日擔詣於禁扃之外,咫尺班行,竟未趨造,祗待禮成,自外而退,孤負遠來之意,永爲不瞑之恨,卽今病情,駸駸有朝夕之憂,急於歸死,將欲陳疏請譴,具舟發行之際,伏聞昨日親臨耆社,仍有耆老諸臣明日來待之敎,此乃不易逢之盛事,臣又適在京中,豈不欲以未死之前,更瞻天日之光?而最是氣息綿綴,腰脚痿廢,萬無出入闕庭,升降殿陛之路,苟非然者,日昨賀班,豈敢不進參乎?特敎之下,又未祗承,臣罪尤萬萬矣。玆於已具之章,申暴惶隕之忱,伏乞聖慈,亟治臣闕禮辜恩任便行止之罪,以存國體,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特命入侍,非不知卿之筋力,而耆社諸臣入侍,雖非大臣,扶入何傷?其於因此,欲爲見卿,卿須勿辭,卽爲入來。 ○知中樞府事金始煥疏曰,伏以臣,毋死須臾,獲覩宗社億萬年莫大之慶,古人所謂日夜延頸者,猶是歇後語耳。以臣今日之心,仰惟聖情懽悅,當復如何?臣雖卽日滅死,今可以瞑目入地,而不幸一息支離,慘遭重慼,三夜齋宿於闕外,僅參兩日盛儀,而殘喘欲絶。方此飾巾待盡,卽伏聞昨日有靈壽閣親審之擧,實是曠古罕有之盛典,而備忘中,追惟昔年之敎,有以見大舜終身之慕。臣奉讀未半,益不勝愴咽感歎之至,如臣狗馬之齒,又逢今日,而顧此螻蟻之誠,莫效當年,區區未死之慟,倍切恒品,自承此敎,何以爲懷?繼聞宣召諸臣,至有賜醞便殿之命,其所以惠養老臣者,聖恩罔極。臣雖床席奄奄,無路蠢動,而一則爲感,一則爲榮,豈不欲竭蹶顚倒,奉承恩命?而自過賀班,不但重染於喪次,顧今制限未盡,亦不宜自同恒人。今玆格外恩召,與他有別,則如臣朝暮垂死之年,遭此無前之恩數,獨阻諸臣之後者,誠爲沒身之恨。然此皆臣命,亦復何言?玆敢扶詣禁扃之外,拜章退歸,臨紙耿耿,不知所云,伏乞聖慈,亟治臣孤恩虧分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心,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今者宣醞之擧,已諭於大臣之批,而耆社諸臣,卿之筋力,惟爲强健,意必入侍,今觀所陳,其用缺然,而惟卿年甲,未參于此,冞切感焉。雖非賜宴,有關禮防,未能强命焉。 ○敦寧都正尹東弼疏曰,伏以我王世子邸下,誕膺寶冊,載行縟儀,七鬯有屬,宗社增重,三殿溢喜,萬品均歡,如臣在外之賤,亦與大庭呼嵩之列,仰瞻黼座,攢祝曷極?乃於此際,忽承敦府除命,驚惶感激,自不覺顚倒趨承,臣之離違京闕,亦已多年,今因慶禮,獲近軒陛,復忝班行,叨依日月,區區犬馬之忱。夫豈欲居然退歸哉?顧念臣母今年八十有四,氣息奄奄,朝不慮夕,煎迫情理,有難一刻暫捨,而國有大慶,未敢顧私,抑情上來,忽已經旬,方寸熏灼,度日如年,卽接家信,母病又挾感增劇,一倍凜凜,臣得此報,五內糜潰,私情疾痛,急於歸視。玆敢徑投短章,忙尋鄕路,違逋之罪,萬殞猶輕,伏乞聖慈,亟賜譴罷,以礪王章,且命銓部,更勿檢擧,俾臣得以安意扶護,以畢餘日,不勝至願。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校理吳彦胄,副校理李周鎭等箚曰,伏以天祚神佑,宗儲定位,日吉辰良,縟禮順成,此實吾東方莫大之慶,萬民咸欣,八方同歡,於休盛矣。殿下之宗社,今已鞏固,殿下之基業,今已盈成,孰不欽我祖宗積德累仁之效?我聖明至誠享天之致也。臣等相與攢手抃賀之不暇,而第伏念恒人之情,一有喜慶,豐亨豫大之心萌,刻厲振刷之志弛,此大禹所以有不自滿暇之戒也。魏徵所以有安不忘危之警也。噫,小心寅畏則君德日進,而無荒墜之患矣。盈滿自足則君心日驕,而有危亡之漸,可不懼哉?伏願殿下,毋謂今日國勢,已措於泰山磐石,而兢兢業業,恒若邦慶未有之初,回同慶之意而存履滿之戒,移飾喜之心而爲勵精之幾,益思振作,無小豫怠,自今又復爲一初之政,則不但有得於持盈之道,抑亦有光於裕後之謨,豈不休哉?昨伏見殿下輦路之過,瞻靈閣之巋然,起聖感之藹如,丹扆迤幸,寶牒親攀,孝思罔極。臣隣欽歎,此誠歷朝所未有之盛典,如臣等極陋,猥忝經幄,亦廁於瞻拜之後,與有榮矣。曷勝蹈舞?伏奉聖敎,有追先趾美之意,而入侍大臣,以無逸篇殷三宗齊稱之辭陳之,意甚善也。臣等區區,亦欲以此敷衍勉戒,而倉卒之間,含默而退,終夜耿耿,不弛于中,敢此附陳,唯聖明澄省焉。嗚呼,殷三宗享國久長,非有他道,中宗則嚴恭寅畏,不敢荒寧,享國七十有五年,高宗則嘉靖殷邦,小大無怨,享國五十有九年,祖甲則保惠庶民,不侮鰥寡,享國三十有三年,三宗竝美,元聖稱述,而究其本,則不過曰敬畏懷保之政也。恭惟我太祖大王曁我肅宗大王,寶算無疆,耆帖留徽,三百年來,僅再有之大慶,而其所以祈天永命之本,何莫非敬畏懷保,與殷宗同一道也。今我聖上,善繼善述,無怠無荒,敬畏之念,懷保之誠,無容更議,而倘能念及於殷三宗我二聖永年之在是,而不可他求,加勉於抑畏敬謹之工,益務於子惠困窮之政,則天心悅豫,百福齊臻,於千萬年,壽考唯祺,耆社盛擧,庶幾復見於今,而太史書之曰,吾東方於赫三宗,無俾殷三宗,專美於古云爾,則在殿下繼述之道,可以無慊,而臣等祈祝之誠,亦得以少伸矣。唯殿下懋哉懋哉,卽於禁府罪人蒙宥事,竊有所憂慨者,今此曠蕩之典,實出於同慶之意,喜氣所及,昆蟲草木,宜無不同被其澤,大霈之下,巨細洪纖,宜無不均蒙其惠,而惡逆之罪,宜在罔赦,懲討之典,不容少弛,何可以國有慶禮,而遽施寬宥於亂賊之徒乎?夫益衍、翼再、必齊、弼仁、弼海、相靖、相憲、益龜、世潤、景淳、興仁,聖欽、沈允昌、正模、荊佐等情節,俱極凶悖,得保首領,於渠幸矣。今或全釋,或量移出陸,一例蕩滌,視若薄物細故,臣恐從玆以往,亂賊益無懲畏,其在嚴隄防之道,不可混置赦典,竝宜收還,以嚴懲討焉。取進止。答曰,今者邦慶,實由眷佑志喜之中,將何以上答?惟之及此,豈敢解弛?其所勉陳,俱爲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焉?箚末所陳,已諭於政院之批矣。 ○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禮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景輔,假注書李昌儒,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上曰,大臣子弟中,誰也入來乎?洪景輔曰,閔亨洙已入來,李宗城方到闕外,而頃者被斥之後,情勢難安,不敢入來云,特命扶掖以入。蓋出優老之盛意,而終不入來,事體未安矣。上曰,耆社大臣子弟之特令隨入,蓋欲其扶掖出入,而非以職事召之也。李宗城之謂有難安,情勢不爲入來,事體未安,推考催促入來,使之扶掖以入,可也。{{*|出擧條,榻前下敎}}上曰,朴泰恒老病,何如?景輔曰,年滿九十矣。上曰,扶入亦不能乎?景輔曰,金始煥不至篤老,猶可入來,而方遭重慼,故今有宣醞之命,而不敢入來云,雖然,在渠爲手下喪,未知果何如也。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命承旨,書李宜晩疏批,注書持此批答,出去,分付,可也。上曰,李宜晩方在何處乎?景輔曰,在靑坡矣。上曰,然則入來似遲矣。上又命承旨,書判府事沈壽賢及朴泰恒、金始煥疏批。上曰,李宗城入來後,當引見注書出去,問其入來與否,可也。昌儒入告曰,來待閤外矣。上曰,先令禮房承旨入侍者,欲問耆社諸臣之出入節次也。李宜晩能入來乎?出入似難,亦令扶入閔相則使其子扶入而升,自東階扶入後,其子則還出,由西門拜入,可也。上曰,昨見耆所,今見堂上,己亥後新入耆所者,亦令入來,可也。東門則大臣外,無入來之規,而特令扶入者,蓋《五禮儀》扶長以入之意,亦《大學》老老而民興孝之意也。承旨出去後,與諸大臣同入,可也。景輔曰,座目單子書入後,入侍乎?上曰,不爲書入,直爲入侍,可也。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三月十九日未時,上御熙政堂,耆老所諸堂上引見,奉朝賀閔鎭遠,判府事李台佐,知事李箕翊、李宜晩,左承旨洪景輔,假注書南德老,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大臣子弟副司直李宗城,副司果閔亨洙同爲入侍,閔鎭遠進伏曰,近來風日不佳,逐日勞動,聖體不無傷損之節乎?上曰,無事矣。鎭遠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鎭遠曰,王世子以沖年,經此冊禮,少無傷損之節乎?上曰,好過矣。李台佐曰,國家用優老之典,使臣等率子入侍,小臣惶感之忱,姑不暇言,而中外瞻聆,莫不聳歎矣。小臣曾以泰運方來之說,有所陳達矣。今日邦慶,泰運果來矣。上曰,唯,鎭遠曰,臨死之年,蒙此異數,惶感不知所言矣。上曰,府夫人今番入來,而神氣康寧,心甚喜幸矣。鎭遠曰,老母常時節宣起居,謹避風寒,故今番慶禮,得以無事出入,而自上恩數特異,老母歸家,夙宵感祝矣。上曰,府夫人以卿爲慮矣。卿之衰老,一何至此耶?且語音不好矣。鎭遠曰,語音不明,起居甚艱,戶庭之間,須人而行矣。上曰,李判府事近日筋力,何如?比閔奉朝賀,頗勝矣。台佐曰,精神昏昧矣。上曰,容貌較勝矣。鎭遠曰,其容貌,比前頗勝矣。台佐曰,臣以國家厚恩,至今生存,榮感無涯矣。王世子氣體安寧乎?上曰,然矣。台佐曰,小臣常切延頸之忱,實有瞻望之願,而尙今未果矣。上曰,頃者李奉朝賀,亦有請見之言,而卿等入來,誠不易矣。台佐曰,王世子,於老人面生者,頗厭見云,然乎?上曰,不必然矣。向者見府夫人,頗以爲難,而中官宮人,初不擇老少矣。鎭遠曰,竊伏聞王世子,天姿岐嶷,耳目口鼻,高深闊大云,小臣之心,甚爲忻喜矣。臣今年幾八十,受國厚恩,無以效涓埃之報,臨死之年,更何所望?惟願聖德無缺,政治益修,敎導世子,長養成就,則臣雖老死,更何憾乎?上曰,所達好矣。台佐曰,古之聖帝明王,其修身治國,初無別樣道理,惟在於所其無逸,愛恤生民,以固邦本,而咸致享國永年之效矣。鎭遠曰,厥享國有五十年、七十年矣。台佐曰,殿下亦留意於此,臣之望也。上曰,所達好矣。當各別留意焉。鎭遠曰,傳云以身敎者從,以言敎者訟,徒讀古書,不如一遵乎規矩準繩,自上誠能躬行力踐,不離規繩,則聖嗣終日所見,罔非正事,習與性成,自然純熟矣。上曰,尤好矣。當各別留意焉。上曰,初不知之矣。昨日路上,望見靈壽閣,始歷入耆社,而只有卿等數人入侍,故今日復欲召見耆社諸臣,而只知事一人入來,心甚缺然矣。鎭遠曰,小臣之心,亦缺然矣。台佐曰,金始煥嘗得吉夢,實今日邦慶之徵也。始煥今不入侍,臣敢陳達矣。始煥以爲,五六年前,夢見自上抱大兒,覺後,其容貌及耳目口鼻,了然在目,且有夢中作一絶首句云,大聖生東方。又云,日角天人表,堯眉又舜瞳,嘗書其詩,早晩登筵,獲瞻聖嗣,若如夢中所見,則竊欲陳達云,其夢誠非常矣。上曰,老大臣脫略其言好矣。台佐曰,殿下孝友之行,好生之德,孚感於上下,有此元良之慶,我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自今日基之矣。上曰,皇天宗社眷佑我朝鮮,列祖聖考積德以垂裕,致有元良之慶,誠未知何以仰答,夙夜懍然矣。鎭遠曰,殿下用心如此,戰兢不忘則善矣。上曰,言語頗澁矣。筋力比數年前,不覺其衰乎?台佐曰,雖幸生存,而頓無生人之意矣。閭巷間有童謠,以爲五十年治平之主出云矣。冊禮時有雨,此亦奇事,肅廟升儲冊禮時,亦有雨云矣。鎭遠曰,傳聞如此云矣。洪景輔曰,乃大雪云矣。鎭遠曰,雪亦是天之恩澤,無異於雨矣。上曰,其時正月,故有雪矣。景輔曰,耆社先生案及畫像帖,方待令於外矣。上曰,從容爲之,可也。卿等之衰老如此,閔亨洙、李宗城,扶掖其父而入來,所見誠可貴矣。景輔曰,耆案及像帖頗不輕,使司謁持來乎?上曰,唯,景輔曰,鄭領府事及鄭亨益,在外不來矣。鎭遠曰,鄭亨益,與臣同庚矣。上曰,鄭亨益尤精强,而以辭章觀之,亦似勞憊矣。上曰,卿近來能飮幾何?鎭遠曰,臣少時能飮六七杯,近來則一日所飮,合以計之,不過一二杯矣。上曰,卿等牙齒,何如?飮食之堅硬者,想必難喫,李判府事年幾何?鎭遠曰,李判府事庚子生矣。上曰,李判府事視聽,何如?李宗城傳上敎,台佐曰,耳患聽瑩,不聞細言,視亦不明,燈下昏甚,而晴日則不至全昏矣。上曰,重臣筋力,何如?鎭遠曰,筋力頗精强,而在外見之,時或顚仆矣。上曰,李箕翊有幾子,而皆儒生乎?李箕翊曰,有三子,而皆儒生矣。景輔曰,重臣甲午生,而登癸巳科時,年六十矣。上曰,齒牙,何如?箕翊曰,齒牙皆傷,不能食堅硬之物矣。上曰,齒牙則不無矣。昨過耆社,今見卿等,卿尤衰老矣。李判府事,初見較精强,而諸臣之自力入來者亦不多,是皆先朝舊臣,心甚感愴矣。宗城曰,臣父自冊禮後,連二日喜劇流涕,達曉不寐,以爲若得入侍,則當言某事某事云矣,及其入來,則又不能陳達矣。上曰,閔亨洙進來,奉朝賀筋力,近來何如?亨洙曰,臣父精神、筋力、寢食、起居,近來初不覺其頓減矣。自前冬大減矣。上曰,府夫人深以爲悶云,而府夫人筋力康寧矣。鎭遠曰,長於臣五歲,而常時謹愼,故筋力不至太衰矣。上曰,府夫人入來時,初意不止扶掖以入,當坐席擧來矣。殆不然矣。上命宣醞諸臣。上曰,可飮之物則飮之,若能嚼食則亦食之,可也。重臣何年爲兵曹參判乎?宗城曰,在昨年矣。上曰,李判府事,受酒以賜宗城宜矣。閔奉朝賀,見酒而喜,猶有舊心矣。然一盞之外,予不勸之,以飮亨洙可矣。景輔曰,能飮二盞酒矣。上曰,飮二盞則可飮三杯矣。鎭遠曰,祖宗朝惠養老臣,恩數至隆,耆老所多所劃給,而近來外方守令,不卽捧納,亦或有使民勿納者,故耆社物力,凋殘特甚。凡所以養老之具,無復舊例矣。上曰,此謂臈藥醍醐湯等物乎?如此則誠極無據矣。鎭遠曰,然矣。以老人恃粥,月給白米十斗矣。祖宗朝養老恩典,到此不擧,自今定其歲捧之數,若趁不克納,則該邑監色,移刑曹督捧,似好矣。上曰,依例爲之可矣,從當申飭矣。閔亨洙飮三杯乎?以奉朝賀餘杯,又賜二杯,飮之,可也。上感歎曰,無論貴賤,有父母者,皆可貴矣。今見卿等之衰,足想其子之心,有父母者,身世豪華,其心想稍歇矣,今日異於他日,翰林有欲加飮者,加飮,可也。金時粲曰,已飮三杯矣。景輔曰,李成中必多飮矣。上曰,成中之父善飮矣。宗城曰,酒量甚大矣。上曰,有乃父之餘風乎?飮三杯而猶尋常矣。二翰林加賜一盃矣。李成中曰,臣主記事,若過飮則恐不能記事矣。上曰,旣得巨飮之名,雖飮五杯,豈不能記事乎?飮酒亦有盛衰,今之飮者,不如古矣。鎭遠曰,故判書李一相酒量,一世無敵云矣。上曰,雖云酒有別腸,許多所飮之酒,未知貯在何處,誠異矣。景輔曰,小臣敢有所達,今日盛事,二大臣入侍,其子弟以侍從扶掖入來,加賜一杯,何如?李宗城雖不能飮,閔亨洙旣飮之,則宗城豈可不飮乎?宗城曰,小臣素不飮,而今日則雖醉死,豈敢不飮乎?亨洙曰,宗城臣素相知矣。上曰,旣是相知,則何爲相鬨?相知之面,唾之者何也?宗城曰,亨洙,不肖子也。其父與臣父,同入耆社,臣父卽其父也。渠疏有譏臣父之語,乃不肖子也。上笑曰,予以爲素不相知,果知之矣。亨洙曰,臣嘗笑之矣。宗城曰,臣亦笑之,而今則不省事矣。上曰,使閔亨洙、李宗城,各扶掖入來者,有意存焉。此皆可堪任使之臣,而其所爲皆非也。自今以後,付之先天,豈可復然?卿等宜勸之,使卽行公玉堂,可也。杯酒釋憾,予雖不能,而賴卿等勉戒,得以解釋,則良可幸矣。宗城旣非亨洙,而使渠扶父入來,初則不肯,宗城亦非也。亨洙爲人通曉矣。旣有老父,又有府夫人,而閱歷滄桑,事在已往,不可復爲撕捱矣。鎭遠曰,亨洙置百執事列,使之供仕宜矣。宗城曰,玉堂當有闕員矣。景輔曰,不必下敎於其父事,當申飭其子矣。上曰,若然則,必爭鬨矣。亨洙曰,臣生於世祿之家,豈敢不仕?而向來下敎,誠人臣之所不敢聞者,自上雖使之忘置,而事關自己,故雖不敢明言,而心常惶恐,今若出仕,則尤爲難安,臣之不出,實無異意矣。上曰,今日前席,面諭開釋,雖大臣亦當回心矣。先斥宗城,則亨洙非矣。亨洙曰,小臣豈有一毫誣上之意乎?宗城曰,此偏論也。亨洙曰,宗城爲偏論矣。上曰,宗城自以爲不能飮者,出於衷曲之言也。旣是相知,則何不爲屋下語乎?亨洙曰,宗城入銓地,而判府事乃大臣,故臣不得往見矣。宗城曰,汝父不爲大臣乎?亨洙曰,宗城非矣。李判府事,臣所尊仰,臣少時亦被眷愛矣。上曰,何爲而然耶?鎭遠曰,其叔衡佐,與臣爲從姨夫矣。亨洙曰,李判府事,兄弟友愛,寬厚長者,且愛臣素厚,故臣時時往見,而宗城則未嘗來見矣。宗城曰,臣待罪廣州時,四度往見奉朝賀矣。景輔曰,臣宜請推,而異於他時,不爲之矣。上曰,宗城使之歸臥,可也。宗城沈醉曰,臣願見世子矣。景輔曰,亨洙、宗城,互相斥以用權,使之說破宜矣。上曰,宗城必狼狽,扶出,可也。司謁,扶宗城出去。上曰,傷人矣。承旨請飮之而然矣。此雖是無元隻事,而欲有所言,則陳達,可也。亨洙曰,宗城之家,臣所愛而慮之者,宗城旣入銓地,其儕類,必有意見相同之人,而他人之所不言,渠能言之,外論以此非之矣。上曰,止之。亨洙曰,臣非敢爲過中之言,臣之情迹,旣難往見,而渠亦不來,咫尺前席,豈敢爲情外之言乎?上曰,宗城住在闕中,想必難便,使之出去待漏廳,脫冠帶休息,可也。亨洙曰,宗城言及臣族黨家世,而語涉臣父兄者亦有之,臣自此決意不見宗城矣。昨日見李判府事,則判府事以爲,耆社大臣子弟,相與爭鬨可乎?臣仍言宗城之非,則判府事以爲宗城固非,而君亦不是云矣。臣與宗城,固無舊情,而自上洞諭之下,心稍釋矣。宗城之疏非矣。上曰,夬釋可也。一盞賜亨洙,使之釋憾,一盞代宗城飮之,可也。亨洙曰,臣代宗城飮之,誠爲切迫矣。上曰,賜酒亨洙,今日始爲之矣。亨洙曰,小臣入侍,已過十年矣。上曰,何爲一向撕捱,以過十年之久耶?此可用之臣,非以其爲卿子也。奉朝賀勸飮,可也。君與父皆勸之,豈可不飮乎?鎭遠曰,小臣代臣子,飮半盃,何如?亨洙又飮一杯。上曰,旣代宗城飮之,今則全釋憾矣。上笑曰,初以爲氷炭,素相知之矣。景輔曰,皆以大家子弟,素所相知,今則釋憾矣。鎭遠又把半杯。上曰,減飮,何如?景輔曰,亨洙以爲賜盃無按酒云者,乃酒客之譚好矣。亨洙曰,臣祖母,過冊禮後出來,而有憂慮之事云矣,今適從容,敢此仰達。臣祖母,今番三日奉侍春宮,而進乳時,甚爲稀闊,故深以爲慮矣。上曰,猶以爲過矣。亨洙曰,醫者以爲,小兒飢不病,飽爲病,一時過飮,則誠爲病矣。凡干養兒之道,必須少飮而數進,臣祖母以爲,定三時進乳,而乳母在遠云,久飢之餘進乳,則或過而生病矣。上曰,然矣。亨洙曰,乳母置諸傍近,數數進乳,則居常厭飫,不爲過飮,若定時進之,則或有過飮之患矣。春宮邸下,體貌壯大,而猶未充實云,以此故也。臣祖母,非不欲告達,而性拙言澁,有懷未果,略爲言及于宮人輩而歸,何可必其登聞乎?今日盛擧,小臣之榮感極矣。咫尺前席,在心之言,豈敢不達乎?自今以後,乳母勿爲遠置,數數進乳,寢睡以時,則肌膚充實,而且無病矣。上曰,然矣。醫官每以少飮爲好云矣。景輔曰,翰林上下番,論臣之請飮李宗城、閔亨洙之事,其言非矣。時粲曰,承旨以此言上達非矣。景輔曰,承旨、史官,事體自別,史官釋筆言之非矣。時粲曰,承旨之言非矣。景輔曰,上下番,於閔亨洙、李宗城相詰之際,顯有氣色非矣。上曰,各賜一盃,可也。時粲曰,承旨之以氣色陳達者,殊爲猥褻矣。上曰,翰林巨量矣。景輔曰,在筵中體例,史官未有言承旨猥褻者,臣雖疲劣,豈可如此乎?時粲曰,此杯,別賜也。若知賜爵之意,臣當飮之矣。上曰,以其善飮也。時粲曰,三爵之外,若又飮之,則恐有失儀之患,寧被猥褻之罪,不敢飮之矣。上曰,事當推考,而不爲之矣。若失儀則有兼春秋在矣。李宗城不傷乎?亨洙曰,三杯酒亦豈致傷,而爲此過慮乎?小臣今日,幸逢國家盛擧,極爲榮感,不敢顧區區情勢,而聞宗城引嫌不來云,故臣言于李判府事曰,彼若不入,吾亦不入云矣。今日不顧廉隅,冒沒入來矣。上曰,豈但曰今日入侍而已乎?亨洙曰,臣兄以蔭官,今方入來閤門外,欲待老父退出,扶掖以去矣。小臣區區情勢,有所不顧,而本來難安之心,雖逢盛際,猶未釋然矣。上曰,若是誣上之人,則當不賜酒矣。亨洙曰,旣付籤於侍從臣案,則其不可復廁於侍從之列,決矣。上曰,若欲如此自處,則今日不當以侍從入來矣。亨洙曰,臣以曾前侍從入來。上曰,亨洙非矣。洞然開釋之後,豈可復爲此言耶?景輔曰,推考,何如?上曰,若不行公,則當推考,而何可豫爲之乎?上曰,卿等進來,鎭遠、台佐,進立榻前,上握二大臣手。良久曰,卿等出去,便以調息,可也。今以此物賜卿等,被諸轎子以去宜矣。中官,以虎皮三領,置于前,鎭遠、台佐,各持一領而退。上曰,除拜禮,李判府事扶出,可也。言于重臣,所賜虎皮,被諸軺軒,且使差備扶出,可矣。箕翊亦持虎皮一領而出,上曰,耆老所,雖重臣,亦乘平轎子乎?景輔曰,然矣。上曰,李宜晩,注書出去,使之入侍,而言于司謁,令別監扶入,可也。南德老出去,景輔書己亥年耆社諸臣子孫于小紙,歷陳曰,故領相李濡子司饔奉事顯榮,故領府事金宇杭子黃州牧使彦熙,領府事鄭澔今方見存而子前縣監羲河,故判書洪萬朝子前掌令重徵,前縣監重寅,故判書申銋孫參奉㬛,故判書李善溥子孫無爲官者,故判書任埅子前判官鼎元,甑山縣令崇元,四山監役行元,故判書黃欽子僉知瑞河,故判書姜鋧,其子世胤,方在罪籍,金昌集身在罪籍矣。李宜晩入來。上曰,除拜禮,扶入進來,可也。宜晩進伏。景輔曰,老人喘急矣。上曰,不扶乎?宜晩曰,日者,王世子冊禮順成,宗社臣民之慶,何可勝言?臣自鄕上來,而今此慶禮,異於尋常陳賀,大擬參過矣。乘船上來,四體不能收拾,末由入參,而進伏闕下,以竢禮畢而歸矣。上曰,卿年幾何?宜晩曰,八十七矣。景輔曰,長於李箕翊四歲矣。宜晩,卽故相臣李浚慶之後也。浚慶定策宣廟,有功宗社,乃名臣也。上曰,果是名臣矣。景輔曰,宜晩叔姪立朝。上曰,叔姪誰也?景輔曰,其姪參判李夏源也。叔姪竝以淸苦,有聲於搢紳間矣。宜晩曰,臣耳聾不聞,上敎心甚鬱泄矣。景輔曰,宜晩爲咸鏡、忠淸監司,過於淸苦,今世無此淸白矣。上曰,昨日歷入耆社,而耆社諸臣,入侍者甚少,故今日使之入來矣。景輔傳上敎。宜晩起拜伏曰,私廟動駕時,末由參陪扈之列,意外逢此盛事,而出入甚難,不得入來矣。伏承疏批,旨意隆重,不計顚仆而入侍矣。景輔曰,當宣醞退坐宜矣。上曰,鄭羲河資窮乎?景輔曰,不能詳知矣。上曰,昨日瞻拜靈壽閣,追惟昔年,感慕冞切,其時耆社諸臣子與孫之在仕籍者,各加一資,資窮者兒馬一匹賜給,鄭領府事,至今獨存,其子羲河,則其所在近邑,隨窠擬差,以爲便養之地,可也。{{*|出擧條}}上曰,爲展拜靈壽閣,歷入耆社,此是罕有之事,耆社員役米布,特爲參酌題給,可也。{{*|出擧條}}上曰,李宜晩曾經玉堂乎?景輔曰,然矣。立朝以來,歷官內外,而今則老不能供仕矣。其兄弟三人皆登科,其兄李蓍晩,卽夏源之父官參判,弟頤晩官承旨,竝淸苦,士夫家無與比者矣。上曰,此第三乎?景輔曰,此第二矣。上命宣醞曰,飮酒乎?耳聾不聞,使注書問之,德老傳上敎,宜晩曰,能飮一杯酒矣。上曰,坐而飮之,可也。景輔曰,曾爲兩道方伯時,以木綿爲司命旗云矣。上曰,司命旗如大將旗乎?揷筒箇之旗乎?景輔曰,乃大將旗也。爲監司時,茶啖床,皆除之云矣。上曰,帶亦非品帶,想是借得而然矣。景輔曰,然矣。上曰,宗城素不飮酒,而至飮三杯矣。成中曰,宗城出去時,不能收拾其身矣。宜晩有呻吟聲。上曰,彼非痛聲,諺言老人痛年此之謂也。閔奉朝素是善飮,故能飮二盞,亨洙則丙午年能飮過十盞矣。上番翰林亦善飮,而下番則有酒氣矣。命別監,持虎皮來,使注書傳宣賜之意,可也。德老傳敎于宜晩,上曰,注書誰也?景輔曰,南德老也。上曰,今日爲之矣。景輔曰,然矣。上曰,中官扶出,勿爲曲拜,可也。宜晩持虎皮而退,曲拜而出。景輔曰,長於李箕翊四年,而精强過矣。成中曰,承旨以爲,上下番顯有不平之色云者非矣。不可逆揣而爲言矣。景輔曰,李宗城、閔亨洙爭言時,顯有不平之色矣。上曰,李成中非矣。旣醉同爲退出,可也。時粲曰,是非之心,夫豈無之?而承旨以辭色,至於上達,筵中事體,至爲尊嚴,而言笑猥褻,極爲未安矣。景輔曰,上下番推考,何如?上曰,不必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行都承旨尹惠敎{{*|呈辭入啓}}。左承旨洪景輔{{*|坐}}。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右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同副承旨尹容{{*|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兩珥。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洪景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重協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陳疏入啓,或呈辭受由,或未署經,或呈辭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入啓受由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洪景輔啓曰,大提學尹淳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招之下,不卽應命,事體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提學尹淳承牌來詣矣。傳曰,書題書入。 ○傳于洪景輔曰,左承旨持此書題,與大提學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以來。 ○洪景輔啓曰,臣承命,與大提學尹淳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收券四百十四張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以入。 ○尹容啓曰,吏曹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試期已迫,臺官差出,一時爲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李瑜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容曰,吏曹參議牌去來催促,卽爲開政。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只推,卽爲牌招。 ○備忘記,今者開政,乃爲監試官初試在明,而判書旣行公之後,若是撕捱,此何道理?其在事體,極爲寒心,從重推考,參議亦爲只推,竝更卽牌招開政。 ○傳于洪景輔曰,新榜,專經文臣在京人員書入。 ○尹容,以侍講院言啓曰,卽接翊衛司所報,則下番六員內,一員,以掃墳事,受由發程,五員,今日三日製,盡爲赴擧,下番他無推移入直之員,在前如此之時,例有上番姑降之規,今亦依例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時,前水使閔思淵試官望擬入,而時無職名,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閔思淵付副護軍。 ○洪景輔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實差訓長洪處疇身死代,前任訓長洪德基還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一日,武臣儐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今方磨鍊,而二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閫帥人,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副司果沈錥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王世子冊禮旣成,神人胥悅,驩呼鼓舞,遠邇同情,如臣之首被宮僚之選,亦嘗一近銅闕,獲遂瞻望之願者,其所以抃祝忻幸,曷有其極?當此慶會,雖在喑聾跛躄,莫不欲奔趨抃躍,爭先快覩,臣雖冥迷,亦非全昧斯義者,而況備員宮官職,當趨參於陪侍之列,而偃息私次,不知所以蠢動者,誠以見叨職名,萬萬不似,終不敢爲夤緣幸會,冒昧進身之計也。臣之前後所叨,多在春、桂二坊,而出入供仕,未敢爲終始違傲之意,則臣之區區自效之情,伏想聖明,亦必有以俯燭矣。至於卽今見任,視前所叨,尤極千萬猥濫,黽勉承當,萬無其路,臣雖欲一伸分義,其可得乎?當此莫大之慶禮,百僚騰賀,而臣獨不敢出而應命,則臣之所以抵死自處者,亦可以知矣。旣無一分變動之勢,猶以虛銜,侈臣一身,而一任其許久廝啀gg撕捱g,則臣心之恧縮不安,已不足言,而其在朝家事體,亦豈有是理乎?玆不得不猥陳引罪之章,兼暴螻蟻之懇,伏乞聖明,先收臣匪分職名,以安賤分,仍命治臣廢禮隳分之罪,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勿過辭察職,以副特授之意。 ○司諫李光溥疏曰,伏以臣踪地臲卼,情理切急,敢陳辭疏,不獲所圖,惶隕窮蹙,罔知攸措,第念臣之向來冒出,只爲與覩慶禮,初未嘗以臺官自處,因又猥蒙恩暇,泯伏度日,追聞物議,則以冊禮及陳賀,兩日公然闕啓,大加非斥云,臣於是益切慙恧之至,伊時事勢,實有不得不然,而論以臺體,難免失職之罪。玆敢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於請譴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係目前,略此附陳焉。閔允昌等諸罪人收還事,堂箚憲啓,旣皆臚列,而一例靳允,已極慨然,至於李興仁、李獻章處地,何如?負犯,何如?而混加寬貸,無所區別,此雖出於曠蕩之典,而初旣末減,今遽量移,臣恐若此不已,防限漸至解弛,亂賊無所懲畏,其在愼赦之道,決不可置之,伏願殿下,更加商量,亟令還收,以存法意焉。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業已下敎,爾其勿辭察職。 ○丙辰三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行禮曹判書金東弼,兵曹判書趙尙絅,豐原君趙顯命,刑曹判書宋眞明,行司直金聖應,右副承旨李重協,掌令李光運,校理李周鎭,假注書南德老,事變假注書朱杞,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金在魯進伏曰,日氣稍寒,風日不佳,動駕還宮時,歷入耆社,仍致侵夜,昨日又爲引接臣等,憂慮不釋,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愈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一向好過矣。在魯曰,頃得微感云矣,今則何如?上曰,今則如常矣。在魯曰,入來闕中後,始見儐臣狀啓矣。上曰,盡見之乎?事甚怪異矣。在魯曰,在閤門外見之矣。上勅今則可生,至於盥面而洗足覓衣,極其殊常,其家丁四人,亦皆自殺,而副勅則飮酒糜爛,雖未知其中事狀,似有甚事矣。上曰,似有事矣。在魯曰,若捱至越境,則誠幸而似不易矣。宋寅明曰,當初以上勅事,當聞彼國云者似過矣。以今思之,宜有咨奏矣。上曰,勅行前當爲之乎?在魯曰,或以爲,宜有奏聞,或以爲不可先發,而以今觀之,似難無事捱過,雖以本國事論之,如此變故,外方若不啓聞,則當有罪責,此事豈獨不然乎?上曰,上、副勅之間,似有甚事矣。寅明曰,似非一時相較之事矣。上曰,副勅通官不使見上勅者,殊常矣。雖然,豈至於此乎?在魯曰,往見問病則合眼云矣。上曰,合眼不言云矣。在魯曰,醫官見其刺處,則豈可謂不知乎?當初自刎,事極怪異,而卽今欲死,事勢然矣。寅明曰,皇帝若知其自刎,則必有罪罰矣。在魯曰,其家國間,似有憂慮之事矣。北京有出來之人矣。上曰,來者誰也?寅明曰,黃海監司書云,卞益出來,而益未及出來,其下人再昨出來,益當於咨文前出來矣。上曰,齎咨官似知之矣。金東弼曰,今番齎咨官不持銀而去矣。宋眞明曰,若爲咨文,則當言及於副勅矣。上曰,然則益其前當出來矣。副勅通官以爲尋常耶?寅明曰,副勅豈盡知之乎?副勅使護行將,守壁大廳,而不爲聽從云矣。上曰,不爲聽從,事體宜矣。趙顯命曰,副勅不敢入上勅所在,而使護行將守之,異矣。上曰,欲委之於我人,而入去矣。更衣殊常矣。寅明曰,忽然起坐,洗面殊常矣。在魯曰,四面打壁,晝亦燃燈,羞見我人,身世迫隘,覓死而然矣。寅明曰,若如臣等所意,則彼何以知之,而爲此事耶異矣。東弼曰,旣有非常變故,而朝廷不知其事狀可乎?上曰,重臣所達是矣。東弼曰,使喚小通事及差備譯官各房,房守皆在,而方其自刎之際,一館遑遑,此輩豈不知之乎?抑故知之而畏彼不言乎?儐臣、道臣亦豈探知而不得乎?驛子輩,亦無不知之理,而彼人多給貨物,故我人皆好,彼人聽從其言而然矣。雖在敵國之事,尙有詗知之道,虛實間宜有所聞之言,朝廷至今茫然不知,誠極鬱泄矣。上曰,重臣所達是矣。至今不知其間事情,誠爲怪異矣。東弼曰,事當更爲飭勵矣。寅明曰,儐臣亦爲可知道理,而不能得之云矣。上曰,亦欲探知而不能矣。寅明曰,儐臣有書,而無可陳達之事矣。在魯曰,上勅言國王款待,而吾輩不能禁戢,文炳羞愧云矣。顯命曰,傳其家間安否,而皆有無生之心云矣。上曰,非任汝自刎,吾則飮酒之意也。家丁四人之死,亦殊常矣。顯命曰,誠非樂飮之事矣。上曰,上勅若死,則家丁當從死,而上勅旣生,何爲而死耶?東弼曰,家丁死者,乃上勅之姪云矣。上曰,雖探事情,而不信其言,則何以爲之乎?彼人洞知我國之事,而我人則不然矣。寅明曰,我人浮躁輕薄,故不能矣。上曰,以新咨文觀之,德沛善矣。上勅是何官乎?李周鎭曰,外派進勇公云矣。寅明曰,奏咨文,待鄭羽良狀聞爲之,何如?上曰,數日內當有狀聞矣。周鎭曰,今番勅使事,誠極怪駭,難以常情測度,而變出累日,尙不知事端之如何。小通事、差備譯官,若能盡誠探問,豈無可知之道乎?茫然無消息,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小通事,令本道各別重究,當該差備譯官,竣事還歸後,拿問嚴處,伴送使鄭亨益,黃海監司李聖龍,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伴送使拿來,差送他人宜矣。而尹淳以爲,若拿來儐使,則似我國有故,且此非虎兕出於柙也。在魯曰,雖加罪責,姑徐爲之宜矣。寅明曰,此似臨陣易將,姑置之宜矣。在魯曰,此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也。以沃川郡守沈廷采,鎭川縣監金聖梓,燕岐縣監鄭亨泰濫率自首,請令廟堂,稟處矣。依事目使之拿致營門,決杖,何如?上曰,決杖重於推考,無赦前後乎?寅明曰,禁府用赦令,而備局則不然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以爲,禮山縣浦倉,在於浦所不遠之地,而靑陽浦倉,亦設置於其近處矣。倉底失火,延燒靑陽新大同捧留庫舍及乙卯條軍作米露積處,倉中米太合四百四十餘石,盡爲灰燼,露積則僅得救滅,而其中可食者一百二石,不可用者三百四石零云矣。此槪惠廳及各該門所管,則例當使本衙門稟處,而軍布作米,則乃是備局所管也。當此奸僞百出之時,近來船運故敗者甚多,而陸地儲積時,又或監色,偸竊欠縮,潛自放火,以掩其迹,則豈不絶痛乎?此而饒貸,後弊無窮,監色段,各別嚴刑査問,燼餘米,依狀請還分,改色以納宜矣。寅明曰,不可輕許蕩滌,外方奸吏,恐有偸食放火之慮矣。上曰,新捧幾何?在魯曰,凡四百餘石軍布作米露積,其餘則置庫中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東弼曰,此無前規之事,豈可蕩滌乎?寅明曰,若果是失火,則還分改色,誠爲可矜,而爲萬世計者,不事姑息之政,嚴査宜矣。趙尙絅曰,姑勿蕩滌宜矣。顯命曰,小臣別無他意矣。眞明曰,不可輕易許之矣。金聖應曰,小臣之意,與諸臣無異矣。在魯曰,燼餘之米,民不願受,而强爲分給,此則還捧時,特除其耗,何如?上曰,不必盡出諸臣之言,依大臣所達爲之,可也。{{*|抄出擧條}}在魯曰,日昨獻納金廷潤疏批,有二件,稟處之命矣。洛東沿江陳荒處,則因道臣狀請,旣許十分明査給災,而至於南江沿邊,初非道臣狀請之地。且近來奸僞特甚,實結多失,混許給災實爲重難,此則勿施,大同漕運,常患無船,晩時裝發,多致臭載,此實可慮,而京江船隻,本來不多,每當豐歲米賤,外方上納倍多,而船人不貴船價,不肯下去,乏船之弊,嶺南尤甚,惠廳嶺南則有船隻下送之規,使之隨便加募下送,何如?寅明曰,泛許船隻之自京下送,則守令又必動以京船不來,稱頉上納,益致遷延,此固可慮,而上今年,旣非歉歲,亦豈至有難捧之慮耶?上曰,船隻加送事,一時申飭則宜矣。而定式則不可依大臣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寅明曰,陳荒處徵稅,誠爲可矜,然若辛、壬大殺之年,則固當給災,而些少陳荒處,則不可輕許,豈可於慶尙道江邊,皆爲給災乎?在魯曰,犯越人金永百等,我國分爲二三等,皆以死律,議奏彼中矣。彼以赦令永百等三名外,皆爲全釋,彼旣釋之,而我反罪之,則恩出於彼,怨歸於我,亦甚難便,而終不可使之晏然仍在,此輩熟於犯越之事,豈有懲戢之意?徙置數日程內地,使不得復有犯越之患,似爲得宜,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臣意亦欲徙之內地矣。上曰,彼旣行赦而我反用律,則以弱事强之道,不當如是,此輩旣怨我國,則將漸歸彼中,彼雖釋金世貞,亦當從之,恩出於彼,怨歸於我,亦是計較之說也。若以犯越,皆徙內地,則邊地其將空乎?在魯曰,因彼有赦,如是倖逭者,豈其多乎?寅明曰,論以邦憲,不可仍置故土矣。上曰,此失馬補廏之說也。防盜當使不入,立禁當使不犯,旣犯之後,雖移內地,有何益乎?頃有沒入爲奴之說矣。於渠甚不便矣,顯命曰,此事若不干涉彼國,則法當盡斬,今咨文雖如此,不可全釋,若以恩怨爲言,則我國奏斬,而彼人行赦,豈不恩出於彼而怨歸於我乎?上曰,此似張釋之言,若卽其地斬之則好矣。旣已奏聞,則當依咨文施行,不可低仰於其間矣。眞明曰,此事有掣肘之端,犯越人金昌溫及其外十餘名,以不預殺掠之,故不入奏聞中,而方囚於江界,若欲竝殺則無義,欲依律處之則輕者反重,此甚難處矣。在魯曰,此非一處犯越矣。上曰,昌溫脫漏矣。奏聞中犯越人,彼國旣已赦之,昌溫等與之同罪,則自我國赦之宜矣。寅明曰,小臣之意亦如此,重者旣赦,則輕者又豈可不赦乎?在魯曰,彼國重赦矣。上曰,其事實矣。我國則不然,祔廟後三日內,有三赦矣。在魯曰,當死之人,安居故土,自在行走,則邊地人心,益無以懲戢矣。寅明曰,古者有徙民實邊之法矣。周鎭曰,邊禁當嚴,顯命之言好矣。大臣徙內地之說,無名且法外也。古者徙民於邊,乃有罪者也。凡事當名正言順,名以流配,徙于內地,似爲得宜矣。上曰,儒臣以名爲言者好矣。此在人防守之疎密,精擇守者宜矣。顯命曰,生理所關,忘其生死,若不嚴禁,後弊無窮,小小違彼,有何關係乎?寅明曰,雖擇守令,不能禁止矣。上曰,徙于內地,以犯越敎內地之人則奈何?在魯曰,置諸數日程地,則似難犯越矣。上曰,其得生活亦幸矣。足以懲創,以彼中歇治視之,可也。在上者於民,傷於苛細,則民必不堪矣。寅明曰,彼人歇視邊禁矣。上曰,卽其地梟示可矣。而彼不爲之矣。彼於大處則能大,雖小處如情債、徵債,亦有還給之事,今者銀子還來,其規模亦大矣。在魯曰,毁家黜鄕,亦有之矣。上曰,此鄕中,風憲之事,非朝廷所爲也。旣已蕩滌之後,復有何事乎?寅明曰,蕩滌其罪,且使懲艾者,臣等之意也。在魯曰,殺人掠蔘之類,不可仍置其地,移居內地宜矣。上曰,於渠必難堪矣。在魯曰,於渠無難堪之事,暫移內地,使不犯越宜矣。寅明曰,鄕約法有表門之事,依此爲之,何如?在魯曰,西路之人,例多轉徙,必無失業之患矣。上曰,無於法之法,行之難矣。《大明律》條理甚多,我朝則《大明律》外,又有《大典續錄》,《受敎輯錄》,今若創出內徙之法,則後日必將爲例矣。旣已蕩滌,而猶有餘意,則是欺民也。此意出擧條知委,可也。{{*|抄出擧條}}上曰,其首魁,雖死不冤,而昌溫,亦甚者也。亦入全釋惜矣。然豈可低仰乎?在魯曰,按覈御史狀啓,吳始弘等事,何以爲之乎?其時自上有某某固當梟示之敎,而末終以嚴刑後減死,沒入爲奴定律,而後日又以待回咨處分爲敎矣。東弼曰,入於議奏者,固當依彼國處分,而自我國勘斷者,亦何可一例爲之乎?尙絅曰,金世貞以下各人蕩滌,猶有依據,此則全無所據矣。上曰,無梟示者乎?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事理乖逆矣。上曰,入於議奏者,皆得輕宥,而此輩獨被重罪,則犯越之人,皆欲彼人之知其犯越矣,在魯曰,以數等定罪,而第三等,多赦之矣,東弼曰,欲示從輕之意而然矣。上曰,若不奏聞,則當盡斬矣。在魯曰,犯越何等重罪,而咨文赦宥之外,其他犯越人之不入咨文者,又從而一倂蕩滌,決知其不可,參酌遠配宜矣。尙絅曰,奏聞者彼雖宥之,自我國竝施流配之典,亦何妨耶?周鎭曰,咨文中蕩滌罪人,其罪甚重,而猶免流配,自在其家,罪之輕者,反爲減死定配,則其事乖逆矣。法禁當嚴,顯命之言固是,而事體則未免顚倒矣。大臣內地之說,似有日後援例之弊,小臣之意,則名以安置,流配遠地,其不載咨文者,一體爲之似宜矣。李光運曰,定配內地,則似好矣。上曰,臺臣似不曉矣。周鎭曰,流配從王城,計其里數,不自其家矣。上曰,若如儒臣之言,家舍田地備給然後,可以生活,右相所達,似好矣。尙絅曰,雖與彼國,蕩滌之意違背,而若一傡宥赦,則邊禁將蕩然矣,豈不悶乎?上曰,此非蕩滌之意也。予以右相之言爲是矣,秋官,問于原任大臣,後日稟處,可也。{{*|抄出擧條}}上曰,稟處者多乎?多則少退復入,少則仍爲之,次對小退,則晝講自當停止,不必以水剌節候也。次對相値,晝講停止,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私廟擧動還宮時,多窘束矣。上曰,其時預有判付,而事多窘束,予多有思量而然矣。寅明曰,耆老諸臣,相與歡謔則可矣。而大臣子弟詼謔失儀,殊爲褻越,從重推考宜矣。且自上,不可多勸以酒矣。周鎭曰,扶掖醉歸,太平有象,而朝體則不可如此,李宗城,以小臣咫尺前席,醉倒失儀,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歷入耆社,追感昔年,有昨日引對之事矣。此雖異夜對,而古者夜對,侍臣沈醉,而自上有易以金帶,特爲加資之事。且古者諸臣入侍,亦或有醉後戲辱者,而今則皆省人事矣。閔亨洙無他醉談,李宗城只飮一杯,而承旨請加賜,故飮三杯而大醉,今則異於古時,人事太勝,而淳朴之風衰矣。閔奉朝賀衰謝特甚,李判府事初看似勝,而亦甚衰矣。予心旣如此憫慮,其子之心,當何如?李箕翊頗精强矣,入直玉堂,爲對讀官耶?周鎭曰,啓下對讀官後爲之矣。上曰,政官卽爲牌招開政,玉堂闕員,竝爲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今者齎咨官之還,得見聖節探問事,禮部回咨,有違常規,故考見謄錄,則果無前例矣。禮部回咨,若是奏達奉旨之事,則書我國御諱,而今此咨文,乃是禮部,只憑淸吏司案,呈而回覆者也。而其擧我咨處,乃書御諱,齎咨官不加審察,泛然受來之罪,不可不治,拿問定罪,此後使行入去時,以咨文違式之意,言于禮部,俾更無如此之患宜矣。上曰,齎咨官堂下也。堂下則令該曹治之,例也。李重協曰,堂下則令刑曹治之矣。上曰,令有司科治,可也。{{*|出擧條}}上曰,卿等亦持單抄入來矣。政院、玉堂、臺臣,皆請還收諸罪人赦宥之命,卿等陳達,則予當下敎矣。在魯曰,玉堂之箚,較爲詳備,國有大慶,宜有曠蕩之典,而此輩不可如是寬貸矣。上曰,曩者有已行之規矣。在魯曰,今番則直爲判下矣。寅明曰,今此無前大慶,不參逆謀,其罪可恕者,旣已經年,似當蕩滌,而其人旣參逆謀,罪狀亦不暗昧,則豈可容貸乎?上曰,朴景淳旣赦之後,果有事同而見漏者矣。其時罪人瀰滿,一人言某人坐地當入云,則一傡入之,此輩皆在暗淡之中,如此之人,得逢大慶,獲免亦幸矣。不然此世界,終爲窮島鬼矣。其中豈無曖昧者乎?在魯曰,景淳輩,雖爲宥釋,不必爭執,而如閔允昌雖不與賊同謀,其時正法,則渠固無辭,而旣已酌處矣。此則畏賊恇㤼之致,而初不干預逆謀者也。上曰,允昌何人乎?在魯曰,故掌令爾繩之子也。上曰,無形矣,然渠若應賊,則豈止酌處乎?其子上言,而判付勿施矣。其上言頗爲稱譽,以爲山林讀書之儒,又言下吏書御諱,而忘未覺察云,渠亦有眼,豈不見之?然與右牒呈大元帥事異矣。在魯曰,崔必蕃棄其官次,白衣逃走,往于都巡撫陣,戴罪自劾,而亦無功,其時固可殺,而旣酌處矣。渠當爲棄人,而亦不可全釋矣。上曰,渠荷印而走矣。事當量移,而雖敍用,亦何用乎?在魯曰,此全聖澤事也。上曰,聖澤何人乎?在魯曰,開城府人也。尹志事其時,臣在草土,不能詳知,而締結斗昌,密地陰謀者也。上曰,此豈武弁之罪?乃朝廷之罪,就商黨於鏡、夢,而尹志則非也。李汝迪亦旣蕩滌,則豈獨於尹志不然乎?在魯曰,申正模畏賊恇怯,踰墻而走,若果通賊,則豈不殺乎?上曰,此文官也。顯命曰,小臣當上達矣。正模初命酌處,旋卽定配矣,李潝,以御史來嶺南時,査治戊申逆黨,究問正模處傳書之人,則渠果傳致云矣。臣伊時狀聞,則自上有申正模酌處,傳書人處斬之命,傳書者死,答書者生,故臣時爭執而然,此異於從賊矣。上曰,其時大臣,乃入侍儒臣之父也。在魯曰,初非通賊之事也。寅明曰,賊輩信正模爲南人,渠自通書矣。顯命曰,渠負母而走,非從賊也。周鎭曰,其時臣以問郞,受其招辭矣。在魯曰,律以三尺,則渠固當死,量移還收,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臣意亦如此,未知其答書辭意之如何矣。上曰,只書紙面云矣,寅明曰,還收,何如?上曰,出陸有何關係乎?在魯曰,自錦山量移矣。寅明曰,又爲量移不可矣。上曰,此啓下事也。想已行文矣。今此量移後,又豈有加乎?昨今二年之赦,異於他年,使渠申正模知有大赦二次,則渠雖無形,不曉逆順,亦必知國家之德意矣。在魯曰,此申潤廷事也。上曰,卿等想不知之矣。此干連天海獄事,而此事有醞釀者,潤廷以爲,河潤遠爲惡聲,而常時叱責,故憎疾而爲此言云矣。處分天海後,不爲訊問,而潤廷、潤遠罪同,故使之一體出陸矣。如此之人,如此之時,容貸宜矣。寅明曰,然矣。在魯曰,孫荊佐事其罪重矣。上曰,批答言之矣。此事予有所思,乙巳年有一事,諸臣想不知之,予當下敎矣。洪領相在時,予以爲如欲痛懲鏡、儉餘黨,當從荊佐始,蓋中官輩,亦有趨時附勢,交通書札者,逆儉鴟張之時,渠亦趨附,而非交通逆謀也。辛丑年事,未嘗干涉矣。其後蕩滌,其時中官,則渠亦色動,予用光武安反側之事,少無芥滯,而渠則不然。故意有隱狀,爲之處分,其後知之,果無隱狀矣。其時予欲訊問,而洪相以爲,或恐語涉不敢言之地,請止訊問,故予然其言,特爲酌處,此外更何加乎?今宥此輩,使渠知有大赦,可也。寅明曰,不可全釋矣。上曰,隄防則予固堅守矣。在魯曰,金世潤,弼夢之傔從,越海相從,有翼逃躱時,買馬以給,不可以其常漢而容貸矣。上曰,書曰殲厥巨魁,脅從罔治,傔人之從其舊時官員,豈是怪事?捕廳窺捕誠異矣。寅明曰,凶怪之人,雖不作變,宜屛諸四夷。上曰,此輩將沒齒於絶島,使渠知有此赦,豈不可乎?在魯曰,李興仁緊出於河之招辭,又與志仁爲從兄弟,志仁之招,亦以爲常與同處云,志仁旣是正法之大逆,則與之同處,豈不入之乎?上曰,其時賊招以爲,志仁旣入,興仁亦入云,而予則每以興仁爲冤,雖無赦,常欲寬貸矣。在魯曰,當初減等,亦爲太輕,此則還收宜矣。寅明曰,興仁雖是武弁,卽故相臣李德馨之子孫,乃表表士夫,而非微賤者,尤爲絶痛矣。上曰,尹{{!|𮟏|⿺辶⿱宀㒸}}亦當出陸,而渠之招辭,頗多奸詐故止之,而興仁則不然矣。興仁予見其面矣。予若是創業之君,當釋而用之,而以守成之主,故未免如是持難矣。在魯曰,創業之初,則君臣之際,彼此去就,本無定分,豈可比論於今日乎?上曰,光武時,亦不可語此,劉氏、王氏豈不異乎?寅明曰,草創之時,雖或爲度外之政,而當此治平之世,國家若推心置腹,則平平白白,炯然無累者,亦多有可用之人,何必待收用此輩而後,可以得力乎?上曰,無志仁,則興仁亦看作白白矣。周鎭曰,志仁情節窮凶極惡,曾於發捕之時,違拒王命,特因凶頑之,故斃於杖下,興仁以志仁之四寸,同在一室,且賊招旣曰同入,則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於渠幸矣。上曰,志士gg志仁g壯士乎?寅明曰,然矣。周鎭曰,二人皆壯士矣。上曰,乃志仁、光遠也。周鎭曰,大抵赦典中,除惡逆外咸宥云云,法意非偶,此係逆黨,決不宜輕議,大臣所達誠是矣。請命還收。寅明曰,殿下今日,豈可用興仁乎?上曰,同處二字,卿疑之深也。今在何處乎?在魯曰,在會寧矣。上曰,會寧遠矣。在魯曰,論其情節,雖有輕重大小之分,而其爲逆則無異於志仁,還仍宜矣。上曰,戊申獄多如此者矣。大臣如此陳達,依爲之。在魯曰,此李鐵槌事也。上曰,鐵槌乳名也。在魯曰,朴天齊罪目中,以緊出逆招爲言,未知何事,而固難輕議,洪益龜罪犯,亦誠爲重難矣。上曰,予亦以爲重難矣。寅明曰,當初非以其能佐妻娚,而有所疑也。淸州變作之日,卽爲進往,其陰凶情節,於此可知矣。上曰,予亦以爲然矣。諸臣陳達,可也。東弼曰,國有大慶,特施曠蕩之典,何所不可?而第事關逆節,則不可容貸,今以禁府單抄見之,罪名甚重,恐難輕議矣。臣亦曾參鞫廳,而歲月已久,不能省記,大抵以臺啓捧傳旨,故雖其罪狀,或有可以發明者,有難脫免,而如閔允昌、崔必蕃其時事狀,誠極絶痛,登時處斬宜矣。而亦由於不能周變,陷於大戾矣。上曰,允昌兩間人也。東弼曰,臣往南漢,傳令於必蕃,而必蕃不在,故以驪州牧使,改差營將,而必蕃在都巡撫陣中,白衣從軍,而亦無功,處分則當嚴矣。上曰,必蕃我邊人,渠還來我陣矣。寅明曰,壬辰之亂,李鎰、李薲以名將,皆敗軍,鎰着蔽陽子,步往龍灣矣。今必蕃當此小賊,而如是章皇,異於薲、鎰之敗矣。周鎭曰,益龜以麟佐妹夫,豈不知情乎?以渠招觀之,麟佐來傳亂離之說於其妻云,此尤奸詐,得保首領,於渠幸矣,何可容易擧論於赦宥乎?在魯曰,渠以能佐之妻娚,能佐往訪於將爲起兵之日,必無不知之理。且緊出於景傃之招,如此之人,何可遽議出陸乎?上曰,予以爲朴美龜矣。益龜還仍事,依大臣所達,爲之可也。在魯曰,此李徵、萬積、金德祚等事也。上曰,逆賊太多,故此輩生矣。在魯曰,申弼仁與金德裕、德祚爲娚妹之間,而同居堤川,陰凶情跡,人皆指目,其時臣在忠州,詳聞不可輕施寬典矣。寅明曰,百孝招辭無虛言,而出於百孝招辭者,多生活矣。上曰,其招無虛言乎?百孝與元普何親乎?寅明曰,元普之子也。上曰,百孝人物,非無形者矣。在魯曰,百孝招辭以爲,與弼仁爲逆,的實矣。上曰,弼仁文官乎?寅明曰,非也。殿下曠蕩之典,臣等固將仰贊之不暇,而如此之類,不可輕施寬典矣。上曰,申弼誨,何如?寅明曰,與弼仁差有間矣。賊黨多誑誘之言,似難盡信矣。在魯曰,賊招以爲,弼仁入之,故弼誨亦入之云,弼仁、弼誨雖有先後輕重之分,其入之則一也。且弼誨偏論甚峻,以與趙最壽相爭之事觀之,如此等事,似非脫出之人矣。上曰,迎擊趙最壽者此人耶?眞明曰,趙最壽欲論一鏡,故弼誨迎擊矣。周鎭曰,弼仁兄弟處地可疑,又出逆招,當初酌處,未免失刑,雖有無前之赦典,何可輕議乎?上曰,申弼仁、弼誨依大臣所達,還仍可也。在魯曰,黃沈、吳鵬萬事,何以爲之乎?寅明曰,黃沈乃故大將徵之孫也。賊招以爲魁首云,而又有同姓名者,死於淸州,梟示云矣。上曰,黃沈二人耶?寅明曰,黃徵爲大將,故意其子孫沈爲魁首矣。上笑曰,此非可堪大將之黃沈也。戊申年雖不可卽放,而此時豈不可赦之乎?在魯曰,尹相靖、尹相憲,鑴之孫,而麟佐與昈之妻娚,累出逆招,決不可輕議寬典也。寅明曰,尹家凶種,何可出陸乎?一家間,有知情者,有不知情者,罪狀若不明白,則豈無參酌之道?而相靖之名,累出逆招,同參凶逆,無可疑者,以此臣待罪金吾時,其弟則量移,而相靖不爲擧論矣。上曰,昈都巡撫正法云矣。在魯曰,亦不分明矣。上曰,此二人當初處分,何以爲之乎?在魯曰,一在巨濟,一在襄陽矣,戊申臣爲忠牧時,逢故相臣洪致中,則以爲尹鑴家,一朝空舍出去,居數日逆變果出,尹哥分明是逆賊云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小臣之意,亦如僚相矣。上曰,姑置之,其下稟達,可也。在魯曰,宋國休出於成衍招辭矣。禹如天、姜必齊亦不可全釋矣。此李萬東爲鎭岑縣監時,座首千摠也。渠雖曰,承順縣監之致,而旣是從逆,則豈可輕釋乎?小臣竊有所慮,今若全然放釋,則渠輩必曰,罪歸守令,吾輩無恙,日後益不懲戢矣。若使此輩,據義不從,則國家亦有所賴矣。上曰,日後守令,豈更有如此無狀者乎?此兩人本罪目,乃量移乎?在魯曰,如天出陸,必齊量移矣。寅明曰,小臣待罪金吾時,以其隨從之人,異於正犯,故置於量移秩矣。減等,何如?在魯曰,減等猶可矣。上曰,此無異傔從釋之何妨耶?眞明曰,座首千摠,異於傔從矣。上曰,卿等所達如是,減等,可也。在魯曰,睦光遠之當初定配,以其生父天齊,養父重衡,皆是逆賊,而不可施以訊問使子證父故也。非以渠爲不參逆謀也。上曰,光遠以其父之故入之,非干連逆賊也。在魯曰,重衡若承款,則渠當絞死矣。寅明曰,光遠多出逆招,且與辛胤祚有所干連矣。上曰,睦重衡舟師大將之說,誠虛誕矣。胤祚則極其奸詐,無據之言甚多矣。寅明曰,辛哥大逆,趙哥亦然矣。上曰,光遠減等,有何關乎?舟師大將之說,吾不信矣。寅明曰,辛哥諸賊招辭中,光遠名字,多出舟師大將之說,雖不足取信,而同參情節,決無可疑,減等雖異全釋。斷不可擧論矣。上曰,與興仁,何如?在魯曰,無異矣,上曰,天齊其時何以爲之乎?寅明曰,斃於杖下矣。上曰,與重衡何親乎?寅明曰,乃其一家也。上曰,依大臣所達,還仍可也。在魯曰,韓聖欽事雖異鞫獄,不可輕宥矣。乃游洸之三寸。上曰,人豈有若此工巧者乎?此不出鞫招矣。周鎭曰,聖欽在會寧時,徐命彬爲評事,聞與賊晟,有往復之事云矣。其後臺啓發矣。在魯曰,北道傳聞之言,亦非尋常矣。上曰,惟輕之典,施之可矣,豈可疑之而不於此時宥之乎?在魯曰,此輩若入來輦轂之下,則人情必疑懼矣。游洸雖死杖下,分明是逆賊矣。上曰,渠不出逆招矣。且豈入來輦轂下乎?寅明曰,眞箇逆賊之三寸矣。在魯曰,渠當緣坐之人矣。上曰,渠不殊常可矣,若果殊常,則雖在謫所,豈不殊常乎?尙絅曰,臣在北關,見之其人,容貌甚好,勸課將士,習用槍劍,乃名武也。在魯曰,此黃翼再事也。上曰,翼再當初,令本道行査,而仍卽放釋矣。臺啓隨發,此由時象,不然則當初必釋之矣。玉貞招辭,黃順天每每稱說,而其辭多不可信矣。在魯曰,守澤乃睦哥奴,而隨必雄者也。上曰,此時豈可不爲出陸乎?在魯曰,此金重輝、鄭興僑事也。上曰,尹相靖、相憲減等乎?量移,何如?在魯曰,此等罪人,不可行不忍人之政矣。上曰,使渠知國家有赦,有何關係乎?卽出擧條,使金吾知之可矣。翼再放耶?在魯曰,有名故見釋矣。伊時自上,以黃順天之說,甚苦爲敎矣。周鎭曰,以侍從之臣,戊申、庚戌連出逆招,不可輕宥矣。在魯曰,鞫招不曰尙州黃順天,而曰細橋黃順天,果爲見捉於細橋,事極殊常矣。周鎭曰,若不還仍,則後當敍用矣。上曰,此則予當思量爲之矣。光運曰,大臣、儒臣皆爲爭執,事當允從矣。上笑曰,他事當從之,而此則不可從也。尹相靖、相憲一在陸,一在島,使其兄弟同等,何如?寅明曰,相憲年少,相靖年長,相靖又累出逆招,何可以斑駁爲慮乎?臣待罪大諫時,論黯、宗道、尹哥事,而其後閔哥多死,尹家無死者,尹哥似是主謀,而能免死,可謂巧矣。未知其何以處身,而或是主謀故然矣。相靖屢出逆招,而無同參之言,故當時不爲請刑矣。重協曰,如此故當初處分,有差等矣。上曰,初見單抄,不知其罪狀之如此,今聞卿等之言,依所達還仍可也。在魯曰,再昨自上歷入耆社,奉玩御帖,臣等之心,愴慕冞切,惟是區區之誠,秪伏祝聖上追繼前休,而玉堂箚子,亦陳此義好矣。蓋人主永命,初非修養可致,誠能疾敬德、諴小民,則自然理有可必,克享永年,如殷三宗之享,永年我先王之入耆社,莫非敬德諴民之功效,惟願聖上,念念不忘,壹是以敬德諴民爲心,則必享無疆之壽矣。上曰,所達切實,當各別服膺焉。寅明曰,耆社入侍時,非長語之地,故不敢索言,而玉堂箚子,敬之一字,卽聖學之根本也。所謂敬者,涵養於未發之時,省察於已發之後,毋使此心,憧憧膠撓,明察乎公私義利之辨,絶去乎勞攘牽掣之習,不爲世俗人事所拘束者是也。敬非拘束之謂也。此心無雜私慮,退聽無膠漆煎熬之患,有一刀兩段之功,物來順應,左右逢原,則政治日新,聖壽靈長,而其效有如是矣。上曰,所達好矣。當各別服膺焉。寅明曰,臣等素無學問,何敢言聖學之工?而大抵不安於吾心,則亦不安於天下之心矣。竊觀政令之際,時有未盡恰當者,小臣之心,私自憂歎,夫以殿下之聖明,何以有此,或未覺察而然耶?抑知之而未免爲之耶?此莫非敬字工夫未盡而然也。上曰,當各別服膺焉。在魯曰,昔朱子與趙汝愚書云,只是勸得人君,收拾身心,補養精神,夫身者,親之支也。可不敬歟?況人君異於匹夫,尤宜保嗇,故前後屢以此意陳達矣。近來自上,屢日徹夜不寐,臣等之憂,何可勝言?敢以朱子之說,復爲陳戒矣。先正臣成渾,嘗以此意,告達筵中,而嶺人斥以禪味,是不知朱子之說也。收拾身心,補養精神八箇字,殿下誠能留意加工,則不期然而自臻於臣等祈祝之地矣。上曰,當各別留意焉。寅明曰,大抵多費精神,則易致耗損,殿下聰明記識,或不如前,時有遺忘矣。中年以後,尤當愛惜精神,殿下春秋已過四十,各別保嗇,臣等之願,而竊伏見殿下於小小事,不能無役心者,或過用精力於無益之地,或遺忘不察於當爲之事,人君固當保嗇精神,而若其根本,則在於敬矣。上曰,然矣。在魯曰,己亥年肅廟入耆社時,朝臣年七十,士庶年八十以上,皆蒙加資,而卽今生存者,只有領府事鄭澔,制敦寧朴泰恒,行副司直柳鳳徵等五六人而已。再昨自上歷入耆社,瞻拜靈閣,感慕冞增,昨又宣醞耆老諸臣,尊尙高年,聖意藹然,可見己亥加資之人,今年皆近九十宰臣,則頃因僚相陳達,卿宰年八十以上,特賜食物,故皆入於其中,而獨呂必時一人,曾經實職,以壽職爲同樞,而謂非宰臣,未免見漏,宜有題給食物之命矣。上曰,呂必容之一家乎?在魯曰,呂必容之一家,而故判書爾載之孫也。上曰,己亥年事,追思如昨矣。昨日復奉翫御帖書,則乃景廟御筆也,開卷不覺嗚咽矣。頃年往弔崔相時,崔昌億,以喪人出迎門外,觸目悲愴,若己親經,不覺垂淚,中官見之,亦垂淚矣。昨日二大臣入侍時,李宗城、閔享洙扶掖入來,二大臣皆甚衰老,而閔奉朝賀則語音又似難曉,予心旣多感愴,況在其子之心乎?宗城,不善飮而飮三杯,恐有傷矣。鄭羲河亦入各加一資中,擧條殊未瑩矣。己亥年先王入耆社時,用尙齒之規,賜宴耆老諸臣,而大臣班於重臣之後矣。上老老則民興孝,上長長則民興悌,此絜矩之道也。予往耆社,而若不尊尙高年,則是豈老老之意乎?予非爲侈文也。其時文、蔭、武皆加資乎?寅明曰,朴徵賓亦爲之矣。上曰,先朝入耆社時,加資人員,毋論宗臣、文、武、蔭官,各加一資,呂必時食物,亦爲題給,可也。{{*|抄出擧條}}上曰,昨見耆社文書,入侍儒臣之父,其時當入,而有故未果,心甚感愴矣。在魯曰,其時慶科,吏判爲之矣。寅明曰,小臣亦登此科矣。在魯曰,頃以分館催促事,有所陳達矣。槐院上博士,以向來臺啓之刊汰七人,不欲冒當云,臺啓旣不論罪,上博士且刊汰諸人,頃因筵奏,復爲調用者多,以此引嫌,殊涉太過,亦無前例,更加申飭,使之從速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而翰薦亦申飭,史官從速爲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文參下年久,則陳達出六,以爲疏通之地,而吏曹全不檢擧,或以司果出六,仍以累年抛棄,文官反不如蔭官,國家重文選之意,果安在哉?文參下十年以上榜,爲先隨窠,卽除六品職,十年以下,亦次次付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昨日閔奉朝賀,以耆社事有所陳達,而有從當申飭之敎矣。近來耆社凋弊特甚,耆英諸臣,不得用藥,如醍醐湯、臘藥等物,亦不得措備,其無物力,於此可知,此由於耆社所屬外方當納之物,守令不爲捧送而然也。此則出擧條,申飭修擧故事,可也。{{*|出擧條}}東弼曰,諸臣加一資事,誠美典也。辛丑生諸臣,以同庚推恩,似好矣。所懷如此敢達矣。寅明曰,如此爲之,有何妨乎?在魯曰,如金始煥、南就明皆辛丑生也。上曰,豈或有未安之端乎?卿等以爲何如?周鎭曰,以某年生爲言,決難爲之矣。上曰,頃亦有筵奏此事,而以此爲名,誠重難矣。寅明曰,邦慶無前,霈澤旁流,雜犯死罪以下,皆蒙赦宥,向來泮儒神門拜辭之人及以上下齋任,圓點數少停擧者,若無勸入解停之事,則無以得見慶科云,同慶之日,宜有參酌之道矣。上曰,學儒所爲,予常痛惡矣。年少儒生,雖未見今科,亦何妨乎?寅明曰,臣之所陳,只指泮儒,而學儒則不在其中矣。上曰,學儒外御前停擧儒生,特令解罰,神門拜辭儒生,亦爲勸入,可也。在魯曰,學儒輩神門齋會,儒錄墨名之事,誠極可駭,停擧無惜,而旣非大惡,則聖世無永棄之物,當此大慶之日,全不擧論,更待何時乎?初旣勿限年停擧,而今若參酌,定其停擧年限,則恐爲適中矣。尙絅曰,年少儒生,不曉事而然也。豈可大段施罰乎?上曰,因此慶擧論之說是矣。其時停擧,有勿限年,有限五年,後日入侍承旨,持當初備忘以入,而其首倡與從者,陳達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頃者李錫杓,疏論判府事金興慶矣。傳聞未審,而以細瑣之事,彈劾大臣,傷損國體,臣亦非之矣。臣與興慶,素不相親,而在藥房時見之,乃謹畏之人也。錫杓之疏論重臣、臺臣而有若兒童之言,誠爲妄率,而人或以爲,營救李夏宅,此則抑勒之言也。其欲明査,豈是救乎?其狂愚,可謂極矣。而言人之所難言者亦多矣。當初備忘,誠盛德事也。咸悅善地也。乘馹殊榮也。朝家處分,於渠幸矣。且渠以科事引嫌,雖解補外,必不出仕,而當此霈澤旁流之日,宜有一體蕩滌之典矣。上曰,錫杓之疏,大體是矣。而論劾大臣,有若微官庶僚,此極非矣。錫杓此疏,豈其心乎?必有聽之於錫杓之耳者,然渠雖聽之,此豈可爲之事乎?當初補外,以其論大臣也。渠則給馬發送,大臣處於城外,而一向撕捱,不爲入來,起鬧臺官,豈可解乎?寅明曰,所謂受賂事,誠極冤痛矣。上曰,此由利竇,有立落而然也,立者喜,而落者不樂,豈無謗言乎?故其時以於卿何有,勉諭大臣矣。寅明曰,大臣所遭,若有悠悠之譚,臣亦當聞之矣。臣意只欲明大臣遭謗之無實,容錫杓言人之所難而已。其以爲救夏宅者非矣。上曰,此抑勒之言也。雖卿等,有以明彦爲非逆者,有以明彦爲逆者,夏宅能文,故錫杓意其曖昧矣。在魯曰,然矣。上曰,錫杓非矣。若知夏宅無他,則當以百口保之,不此之爲,有此請査之言,營救之謗,乃錫杓自取也。然若直歸之於護逆,則不可矣。寅明曰,臣意只欲望自上優容言者,使聖德益光,且有克終之美耳。在魯曰,使之稍爲久留,益習吏事無妨矣。顯命曰,小臣於近來一切時議,未嘗參涉,閉口不言者久矣。此則聖明之所洞燭也。臣在春坊時,曾以國家重言路之方,有所陳達,今請先陳言路之重,後論錫杓之事,何如?上自大臣,下至皂隷,皆有慾心,若不畏臺諫,則將無所不至,雖以人主言之,放肆無忌,過失不匡,則亦必至於敗國亡家而後已,是以古之聖帝明王,咸以言路爲重,如堯、舜,置諫鼓、立謗木,宋仁宗,增諫官七員,此盛世事也。人主,若無畏臺諫之事,則亦何所不至乎?往在肅廟朝,故相臣李端夏,淸白有雅望者也。爲銓長時,故忠臣朴泰輔在玉堂,駁之以無狀小人,自上特爲罷職,而上自大臣,下至臺閣,無論色目異同,一辭力救,今則兩邊之人,各各復逆,與古事有異矣。錫杓爲人輕率,誤聞風傳,以一筆句斷人父子,其論誠慘刻矣。然以年少名官,上自君上得失,下至朝廷是非,無不論列,而首尾餘萬言,則其間豈無龍蛇蚯蚓之錯雜乎?臣在西關,聞錫杓歷論君上及執政大夫之闕失,臣亦聞風警惕,點檢吾身,使朝廷大小臣僚,皆如此,則豈不好乎?今者大臣,以還收之意,有所啓達,而自上爲判府事地,不賜允許,是聖上不以文彦博,待判府事也。上曰,何謂也?顯命曰,唐介,以論文彦博事被竄,彦博復入相,亟請召還矣。俄者右相,以還收之意,問于小臣,臣以爲此事不必急速爲之,而攻斥錫杓者,不可不斥之矣。向來大諫李潝之言,臣以爲此世道之害也。夫子,以惟予言之莫予違,爲一言喪邦,夫一言豈能喪邦,然推其弊,必至於喪邦,潝之言,不幾於所謂喪邦者乎?蓋人臣之進言也,百般思量,義心旣勝,然後始有論列。而方其決定之時,父兄妻子,相與訣別而爲之,此人臣之所難也。同在臺閣,爲之復逆,自是例事,而潝則反以爲操切上躬,又以爲如簧之言,至及乘輿,潝謂讒君上於何地,而發此言耶?此無異於惟予言之莫予違矣。向來南泰齊之論沈判府補外也,李光湜救之。疏中有臺臣論一宰相,是胡大罪等語,而金箕錫反斥光湜,以爲大臣事體自別,而下得一字,顯有凌踏之意,臣時見之,以爲臺閣變怪矣。而潝之所言,甚於箕錫矣。如此臺官痛斥然後,可以有補於國家,愚忠所激,敢此陳達矣。寅明曰,臣意亦如此矣。在魯曰,如簧之言云者,不必深看矣。顯命曰,此非大臣所可救之言也。在魯曰,顯命此言非矣。上曰,大體豐原所達是矣。人臣欲有論劾,必{{!|𢬵|⿰扌弃}}棄一身而爲之,此誠難事,而近來則爲時象,有若立節者,殊可怪也。顯命曰,李善行嘗論劾臣亡兄臣文命初牌罷職,而臣於筵中,以疎逖之身,能論柄用重臣,不可以摧其氣,有所論救矣。寅明曰,豐陵賢臣,亦可謂有勢,而善行能論之,所言雖非,猶可奬也。故臣在銓地,新通獻納之望矣。顯命曰,潝之本意,豈欲亡人國家乎?好勝之弊,輾轉層激,其流之害,無異於洪水猛獸之烈矣。臺閣雖有如此之言,聖鑑赫臨,斷無聽從之理,而臣之爲世道慮則深矣。上曰,豐原誤矣。安知予之不聽乎?趙侹無形矣。所謂得別本於李喆輔家云者,誠是無據矣。顯命曰,聖上若或有惑於如此之言,李錫杓必不給馬送之矣。寅明曰,趙侹無據矣。在魯曰,無據矣。錫杓聞之,其心必罔涯矣。顯命曰,少年新進,攻斥蕩平者,不是異事,臣等屢經殺伐,故爲此蕩平之論,而卽今老少論,其氣稍薾然矣。上曰,不猶愈於殺伐乎?寅明曰,不過五六十年,薾然無振起之望矣。周鎭曰,何待五六十年乎?言路閉塞,士氣薾然,不待十年,恐有難言之禍矣。上曰,大臣如有稟處事,盡達,可也。寅明曰,京司直關外邑者,曾有禁令,犯禁直關之人,昨冬陳達,有罷職之事矣。日前全光監司,又上送直關,當該官員,事當一體罷職,而第在赦令前,故不敢循例仰請矣。上曰,此宥旨前事,置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正卿以上,身後賜諡,自是國典,而向來兩大臣復官後,不爲復諡,有違格例,伏聞頃年,趙觀彬上疏鳴冤之後,故相臣洪致中入侍時,自上以當依例賜諡爲敎,而寢不卽擧行矣。兩大臣前旣宣諡誥旨,尙在其家,今不必更頒,只命復諡則好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旣復官議政,則復諡,或更諡何妨乎?在魯曰,若曰,有罪則不可復官,旣知其冤,而復官則復諡,自在其中矣。上曰,此是次第事,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吏判何其撕捱耶?注書出問吏曹牌去來,可也。德老出去問之,入達曰,牌不來云矣。寅明曰,都政遷延矣。上曰,申飭兩銓,都政,今月內爲之,可也。{{*|榻前下敎}}重協曰,在外臺諫改差乎?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上曰,政官卽爲牌招開政,臺諫有闕之代,竝爲差出,可也。{{*|榻前下敎}}寅明曰,趙顯命之特拜西伯,聖意有在,今旣遞來,殿下當面責其過,誨諭開釋,未知何如?上曰,唯。儒生旣解停擧,武士如有停擧者,稟達施行,可也。尙絅曰,別無此事,若或有之,當稟達施行矣。上曰,政官撕捱,監試官亦未差出矣。眞明曰,北漢有守堞軍官名色,初則募得良軍,以爲守堞正卒,而姑無準數充定,作隊伍、成軍制之事,故卽今現存三百四十名,每名只捧身米六斗,補用於管城所需用,而以其役歇之故,畿內民人,爭相投屬,直定爲弊,冒屬亦多,目今軍政釐正之日,不宜自私一廳,仍循前套,且定額成案,分置京外然後,可無冒僞之患,自今元額,減定二百名,錄之正草案,一則置本廳,一則分送各邑,餘在一百四十名,出給各邑,使之罷定於他良役,此爲畿民除弊之一道,而至於元額,或有逃故之頉,則令各其邑,隨卽代定然後,直定之弊,可以永除矣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眞明曰,管城將將校、摠攝、僧將以下,廩料無出處,故當初以四千八百八十石,分屬管城所,三千二百五十石,分屬僧倉,以爲每年取耗需用之地矣。僧倉則摠攝,善爲區處,有未捧則減其料,不至於割食元米之境,而管城所則戊申以後,未捧甚多,故以元米計給朔料,以未捧爲已捧,耗上出耗,加錄於民間者,至於九百六十四石之多,在公爲虛錄,在民爲白徵,決非可爲之事,今當大慶,凡百民弊,各別軫恤之日,更徵無名之物於畿內殘民,實非仁政,今此耗上耗九百石零,似當有査實蕩減之道,下詢大臣處之,而前後反秩之管城將,竝論罪,管城將所任甚重,而全不事事,至於辛、壬年間,一人家懸保還分,或至七八十石,小不下數三十石,已涉無謂,其後難捧蕩失,專由於此,此則不可無懲勵之道,伊時管城將,査出拿處,何如?寅明曰,此則不可捧矣。在魯曰,未捧者,蕩減無疑矣。上曰,耗上加耗,竝許蕩減,前後堂上推考,管城將一傡拿問處之。{{*|抄出擧條,因大臣陳達勿施}}眞明曰,北漢軍餉,當初設置節目,限十萬石儲積事定奪,而中間最高,摠不過爲五萬三千餘石,各年還分未捧,戶曹,惠廳貸去,卽今見存,只是一萬二千六百石零,其在不虞之備,誠極寒心,而此亦慮其還分,而蕩失萬餘石,則積在城內三倉,以致五六年陳久,一千餘石則積在蕩春下倉,殆至十年云,今若仍置,不免爲腐朽無用之物,寧不慨惜?若欲還分取耗,則民必不願,似當以改色分給,而今當年豐米賤之時,無以變通,姑觀年事,善爲區處,俾免永爲腐棄之患,何如?上曰,姑觀年事,善爲區處,可也。{{*|出擧條}}眞明曰,北漢米戶曹貸去者,爲一萬七千餘石,惠廳貸去者,一千一百餘石軍餉與經費,各有所重,不足時取用,有裕時還報,事理當然,而數年來兩處收租,頗有餘地,惠廳則無庫舍,將欲露積云,姑令準數還報,儲積於蕩春空倉,經費不足之時,更爲取用,則有同別置,極涉無妨,分付地部惠廳,一一還報,何如?上曰,戶曹則今年事勢,似難還報,惠廳則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蕩春臺置京營之說是矣。上曰,其言是矣。東弼曰,或以命令不通爲難矣。眞明曰,臣往山城審看後,當更奏達矣。上曰,行宮修理宜矣。東弼曰,長陵兩陵官所遭非常,久不就直,累呈吏曹,不許遞改,故連以假官代直,陵所事,實多可悶矣。第其情勢,終難行公,今姑許遞,呈狀之陵軍,則其謀逐官長之罪,若不嚴懲,後弊難防,雖爲定配,而旋卽蒙放,降定軍役似宜矣。寅明曰,以罪定配,遇赦則放,放之而已。何可以其蒙放之速,而又定軍役,此亦豈筵稟之事耶?上曰,陵官不可,復爲處置,何如?寅明曰,陵官不爲行公,則吏曹自當入啓處置,豈至仰煩稟旨耶?上曰,大臣所達是矣。東弼曰,吏曹旣不許遞,而陵所事,一時爲急,今日政出代下送,不可已矣。上曰,禮官知此爲之,大臣分付,可也。寅明曰,守護軍,定軍役之說,終涉細瑣,有妨大體,禮判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豐原進來,俄者大臣有面責之請矣。頃於勳臣引見之時,賜盃戒酒,有毋過三爵之命矣。卿能守勉戒否?顯命曰,臣有待罪事矣。臣親承面戒,無敢失墜,昨年偶與朴文秀、李普赫,登弼雲臺,爲賞花之會,其時奉朝賀李光佐,判府事沈壽賢、李台佐,適不期而會,故文秀及臣,自忠勳府、御營廳,各備酒饌,未免沈醉,翌日上疏待罪,而政院還給,故至今惶悚矣。上曰,爲老大臣所勸,一日破戒,庸有何傷?而卿之力辭銓地,終不入來,則擔閣分義而爲之矣。卿非不知分義,而有若忘之者,何也?諺言多飮酒者,面色漬酒而過赤,豐原之面然矣。所謂毋過三杯云者,非謂一時毋過三杯,通計一日毋過三盃,可也。顯命曰,臣有上氣之症,面色常赤矣。至於臣之自處,則匹夫溝瀆之諒,自以爲不守此一着,無以自立於天地間,故此心耿耿,終不能變化,未知小臣迷劣而然耶?上曰,國家若必欲任使,則當代卿兄用之,卿有何可守與不可守之義乎?顯命曰,臣之事君,當秉一心,至於二三其德,臣雖滅死,不敢爲之矣。在魯曰,顯命有終始占便宜之嫌矣。周鎭曰,以勳戚自任者非矣。自古亦有勳戚柄用者矣。上曰,豐原非不知而然也。周鎭曰,一自實錄同春秋許遞之後,每每如此,此後則兵柄,勿爲差任宜矣。寅明曰,宣傳官廳嶺南人,見阻宣薦云,兵判今入侍,使之出去問之,若有此事,草記奏達,何如?上曰,兵判調劑,可也。不必草記,在兵判善爲之矣。周鎭曰,臣當以對讀官啓下矣。上曰,試券入來,還下後當爲之矣。掌令李光運傳啓。上曰,擧其下端,可也。光運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麟至絶島定配。上曰,勿煩。光運曰尹相靖、尹相憲旣有處分,拔去啓中矣,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上曰,勿煩。{{*|措辭見上,竝出擧條}}重協曰,帶軍職下鄕者,直捧禁推實職亦然,而戶曹參議柳儼陳疏還給,徑爲下鄕,禁推傳旨當捧入,而戶曹參判金有慶,亦今日下鄕云,宰臣則不得禁推,前有從重推考之例矣。寅明曰,先正臣文純公李滉,以禮判還山時,不辭於朝廷,山林遺逸之士,或有如此逃遁之行,而出身立朝者,分義決不可爲此,參判罷職,參議拿囚,何如?上曰,軍職,猶不得下鄕,何可以實職,徑爲下鄕乎?柳儼禁推,金有慶,依右相所達,罷職,可也。{{*|出擧條,直捧禁推傳旨事,又出榻前下敎}}上曰,如此爲之,適中其意矣。權{{!|𢢜|⿰忄業}}欲遞都憲乎?乃備局堂上乎?在魯曰,曾經備堂,而不爲行公,無職名無京家,且自被罪以來,常無留洛之意矣。上曰,以何事被罪耶?在魯曰,以辭嶺伯,謫尙州矣。上曰,非備堂則入侍誠難矣。雖遞都憲,予欲一見,若欲下鄕,當使朝廷知之。重協曰,臣逢於果川,{{!|𢢜|⿰忄業}}以爲若遞臺職,當調病京裏云,小臣當以聖敎,卽爲分付矣。上曰,今番冊禮宰臣中,李縡不來矣。李宜晩昨日見之矣。上曰,人臣事君,去就不敢自輕,而今番儲嗣冊禮時,在外諸臣之上來者,人主動駕,只隔一宵,而或徑自下鄕,臣子分義,豈容如此?政院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周鎭曰,升補學製,不得畢誠於當年內,則歲末蕩滌事,曾有定式,故頃於成均館草記之批,至有登對之稟處之命,其後大司成久不行公,故尙不得稟定矣。臣方待罪於學官,欲於數日後,設行課製,而乙卯冬學製,只西學畢試,他學則俱不設行,乙卯條蕩滌與否,明白稟定然後,諸學課試,可無掣礙之端,故敢此仰達,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在魯曰,小臣之意,依外方同推之例,令四學於四季朔,以學敎授姓名及學製,設行與否入啓,以爲飭勵之地,似好矣。上曰,坐不坐,文具也。徒費紙張矣。初意學官厭聞儒生之怨言,必及時爲之矣。今不然矣。寅明曰,丙辰年條,設行宜矣。周鎭曰,年少儒生,皆以升學爲重矣。上曰,堅守此法,何如?諸臣陳達,可也。東弼曰,當初定法,雖似沓沓,而法令之數改爲難。且乙卯條則臘月已過,在所蕩滌,此後變通,必於四等內,設行之意,申飭宜矣。眞明曰,先朝嘗有此令,臣之先父臣徵殷陳疏卽爲收還矣。自癸丑定行此法,故臣於其時爲大司成,亦爲陳疏請寢而未蒙允,適當歲前,七八日合製則畢試升輔,通讀數次設行,其餘皆蕩滌矣。尙絅曰,年少儒生,以升學爲重,入格者有興起之效,見落者有發憤之意,而連歲蕩滌,儒生頗爲抑鬱矣。周鎭曰,頃有登對時,稟處之敎,故鄕人之被選通讀者,不得下鄕,栖遑京裏,願托學舍者頗多云矣。上曰,蕩滌幾年乎?儒生可憫矣。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國事、民事大關係處,豈可曲避顚倒?而近來朝令數變,百事無實,誠爲可悶,此等彌文末節之事,設有些少難便之端,恐當以難於變通爲意也。上曰,蕩滌異於停擧乎?東弼曰,異矣。尙絅曰,不爲蕩滌,則會試迫近,時日之設行,右相之言是矣。上曰,乙卯條蕩滌事,依右相所達爲之。重協曰,學官不爲設行,則合設於大學矣。上曰,雖無春三等,亦有夏三等矣。曾前不知作文者過三年後,可以見科矣。寅明曰,大司成徐宗伋今方行公,丙辰條陞學催促爲之宜矣。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金時粲曰,臣以職事,敢有所達,今番往赤裳時,周視史閣形止,階砌本以雜石築成,不滿數尺,而太半頹圮,墻垣亦極低卑,而壘石以築,處處缺落,殊無尊嚴邃密之體,所見極爲未安,分付道臣,使於巡歷時,進去審視,而指揮區畫,改築階砌,墻垣亦爲增修,使益高峻方正,而塗以丹堊,俾尊觀瞻,實合事宜,至於本城巖阻之勢,雖曰天險,而修治年久,城堞崩缺處頗多,史閣重地,未免防衛之疎虞,亦不可不隨卽補築,城中水源乾淺,向來戊申之變,數哨軍兵,一旬守堞,便困水竭云,旣無水泉,則雖有城塢,斷無可守之勢,此尤不可不備豫者也。城中泉脈所在,有四處,若於各處築堰貯水,則早晩守城,可免絶水之患,而至若史閣前貯水,則其爲防備火災之策,尤爲緊切,本城僧徒與本州民人等之言,莫不皆然,而有水處,地形皆凹下,不煩開鑿,而築堤則水自停蓄,人力似不多費,亦委道臣,計量役夫,分定旁近數郡而赴役,則事力不甚浩大,而利益實爲不貲,數件事,俱係史閣守護,故敢此仰達,下詢於大臣而處之,何如?在魯曰,赤裳山城四面險絶,而城中狹小,僅爲數邑入保之地,今此史官,則爲史閣,有此陳達,而修築、頹缺、鑿堤、貯水等事,依所達擧行事,知委道臣宜矣。寅明曰,築堤修垣等事,以農隙爲之之意,知委道臣,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未肅拜}}。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昌儒{{*|仕}}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漢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尹容曰,己亥入耆社時,年七十朝官加資者,毋論文、南、武,加一資事,擧條斯速啓下,政官姑留擧行。 ○傳于尹容曰,都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傳于尹容曰,都憲,亦於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右副承旨李重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㷜服制,參知朴弼正進,右副承旨李重協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宗城爲大司諫,朴弼琦爲執義,李台徵爲掌令,鄭亨復爲持平,李周鎭爲獻納,洪昌漢、沈䥃爲正言,權爀爲應敎,尹就咸爲輔德,李玄輔爲光州牧使,敦寧都正單李亨宗敍用事承傳,海雲君槤依例封君,以趙漢緯爲同副承旨,趙最壽爲大司憲,閔亨洙爲副校理,判敦寧朴泰恒今加輔國,右贊成鄭齊斗今加崇祿,行副護軍李宜晩、朴廷賓今加正憲,行副護軍金瑗、呂必時,行副司直柳鳳徵今加嘉義,已上加一資事承傳。 ○以李漢弼、盧恰、李玄輔、權孚、金希魯、李衡佐、蔡橚、田雲祥、李震煥、尹得仁、韓啓朝、申命相、柳瀅、申晩、金尙翼、趙漢緯、李膺、徐宗玉、朴樞、姜一珪、申致雲、郭來泰、沈溭、崔慶溢、朴龍采、金聲振單付副護軍,洪好人、李縡、韓師得、宋敎明單付副司直,金聖鐸單付副司果,李昌誼、朱杞單付副司正,別軍職文壽元、田萬秋單付僉知。 ○趙命臣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趙漢緯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禁推傳旨捧入。 ○趙漢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校理姑降入直矣。移拜獻納,今日晝講講官,不可不備員,新除授應敎權爀,卽爲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漢緯曰,副校理閔亨洙,卽爲牌招,使之入侍於今日晝講。 ○尹容啓曰,應敎權爀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副校理閔亨洙在外,講官不備,今日晝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傳于趙漢緯曰,昨日大臣,以保攝精神之道陳達時,承宣亦不聞之耶?以監試官差出,政官撕捱之故,昨坐交椅,至今仍坐,豈不夜睡而後,方可保攝精神耶?監試官卽令牌招,午可開場耶?昨豈不申飭耶? ○以監試官望筒,傳于趙漢緯曰,牌去來催促。 ○備忘記,居首進士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李錫履,生員鄭翬良,進士李宗迪,生員李箕重,幼學元景濂,各給一分。 ○傳于尹容曰,吏曹判書有下敎事,輪對同爲入侍。 ○傳于趙漢緯曰,秋曹單點下中,李榘、權以亨等,李允植、南尙輝、朴泰華、金俠山、乭屎、金德只、宋奎復、宋思日、裵殷昌、鄭武才、金熙一、太成、李二碩等,羅致亨、金丁云、金白虎、韓一先、李重白、韓五商、金德三等,金振華、朴贊迪、姜就爀、朴尙伊、羅世萬、李文同等,李世必、加叱應竝出陸,李允中、金鼎弼、金海鏡、裵萬海、昌順、鄭月奉、羅致瑞、金南秀等,金成遠、李興海、世萬等量移,其餘皆放送,放秩外不爲點下者,仍事,分付。 ○傳于尹容曰,尹敬龍之旣已出謝之後,復事撕捱,徑先徑出,其涉寒心,兪健基則往事今無撕捱之端,而每於館職,撕捱爲事,此何分義?尹心衡之曾無撕捱之端,而前後館職,終不應命,其在分義,豈敢若是?金相奭則頃者處分,不過飭勵,今已往事,而若是違命,亦何事體?宋徵啓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則今於復授館職,復事違命,豈敢若是?權爀則以不過飭勵之事,若是撕捱,其在分義道理,俱涉寒心,尹敬龍、兪健基、尹心衡、金相奭、宋徵啓,竝付過放送,權爀從重推考,竝卽牌招察任。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尹容曰,今日則政官牌去來,別爲催促,毋致晩暮。 ○備忘記,以政事旣已達宵,法講又命,其所開政,乃爲講官,則今日開政之政官,其復違牌,此何分義?此何道理?其在紀綱,其涉寒心,吏曹參議朴師正從重推考,卽令開政。 ○傳于尹容曰,政官今亦留門,入來開政,則必致夜深,明日待開門開政事,分付。 ○趙漢緯,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新榜專經文臣在京人書入事,命下矣。上年新榜,專經文臣抄啓後,在京與否,當爲詳聞,追後啓達,抄啓單子,爲先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臣等來詣試所,今方開場,而擧子之數,有倍於前定限之前,萬無畢試之勢,不得已依近例,以四貫革,先試柳葉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凡諸科擧,六兩當爲先試,而庭試異於他科,京鄕擧子,極其數多,在前如此之時,有柳葉箭、四貫革先試之例,今亦依近例,以四貫革、柳葉箭先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智島前萬戶李萬輔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萬輔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此頒赦時,各道編配之類,放秩、稟秩、未放秩,別單書入,而咸鏡道全家定配罪人別單中,明川府明汝三,以豪强品官,杖打吏、兵房罪,金重萬則周淡立旣是妾三寸,故不無私情,瞞報代頉罪,竝入放秩,而有點下備忘中,放秩外,不爲點下者,仍事,命下矣。此兩人則旣入放秩,而有點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在放中點下,則置之。 ○掌令李台徵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李麟玉絶島定配。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答曰,勿煩。 ○大司諫李宗城疏曰,伏以臣之向來臺參,至爲慘怛,區區情迹,豈敢涉淸禁一步地?而昨伏蒙聖上推惠養之至意,垂異恩於老父,至命臣扶掖入侍,又命推考催促,臣於是,一身廉隅,有不暇自恤,冒沒趨承,遂至於從登前席,伏見天恩溫粹,禮貌備至,其所以軫恤而眷顧之者,夐出尋常,臣誠不肖,親被不世之寵光,榮耀旣極,喜懼交切,寸心激越,殆不自持,實不知一身之爲臣有,初無一籥之量,卒飮三酌之賜,昏瞀迷潰,全不省事,咫尺之地,自失禮貌,追聞懍惕,罪死猶輕,卽伏聞大臣筵奏,仰請薄勘,聖度寬假,尙許容貸,私情震惶,尤不省措躬於何所,迺於此際,伏承諫省新命,監試事緊,召牌又踵臨矣。嚴畏分義,謹此趨詣於禁扃之外,而若臣所遭,毋論閑司散局,自不可擬議於職任之去就,而況玆諫爭淸要之地,夙昔之所不敢冒處者乎?又況方胥失儀之誅,而一刻廁列於執法之官乎?玆從席藁俟譴之中,敢陳瀝血籲哀之章,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先遞臣新授臺職,仍命攸司,重賜勘處,以嚴朝儀,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往事前席,洞爲開釋,其何撕捱?雖醉命杯,有何傷?其勿辭,速察職。 ○行判府事金興慶疏曰,伏以臣之逬出江郊,固是私義之萬不可已,而其徑情妄行之罪,宜莫逭於常刑鈇鉞之誅,席藁以俟,危懇終徹,天翰特下,史官臨宣,仍命偕入,而辭旨繾綣,迥越尋常,不知聖明,奚取於逋播賤臣,而誤恩之隆摯,一至於斯耶?念臣頃於前席,恭承勤懇之面諭,舌院許副,又出曲軫之聖眷,臣於是,感戴殊私,只以隕結爲期,而第西樞散秩,猶是職名,提擧兼任,俱係緊務,以臣踪地,有不敢寄在朝端,晏然仍冒也決矣。日昨大庭之班,不得不冒昧進身,而重對相識,面頸發赤,尙以何心,自齒於大僚之後,而出入於起居之列哉?爲臣今日之圖,惟當永謝朝籍,屛伏郊野,甘心廢棄,以盡自靖之道而已。以殿下之明聖,豈不矜察乎此?而猶且假以虛禮,收召不置,臣誠訝惑,莫曉其故也。至於寢可乃安之敎,實非臣子所可承聞者,負累一散官之去就,何足以致煩聖慮,而辭令之間,若是其過中耶?臣罪至此,固合萬殞,伏乞聖慈,俯諒臣言之非出矯飾,曲察臣身之終難更進,亟命收還史官,削臣職秩,仍正臣前後辜犯,以安私分,以警具僚,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於卿無毫分撕捱之端,於予無更有開釋之事,而卿遽處於城外,予獨困於廈氊,是豈恒日所望於卿者哉?予之待卿,乃是大臣,豈曰時原?卿之所兼,卽是藥院,亦豈悻悻?予將有面諭之事,書批命傳,臨軒以待,卿須體小子之至意,顧大臣之體重,安心勿辭,卽爲偕入,仍詣前席,聽我一諭。 ○傳于趙漢緯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丙辰三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引見,同副承旨尹容,假注書南德老,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輪對官廣興副奉事李光進,義盈主簿趙福命,長興奉事金致一,歸厚別提趙倫,南部主簿申瑩同爲入侍。上曰,承旨進來。吏判來闕門外乎?尹容曰,昨日三牌不進,初不聞其有病矣。今日聞之,則有實病,乘藍輿而來闕外云矣。上曰,然則非撕捱之事矣。容曰,問于下人則在待漏廳,不能坐云矣。上曰,輪對官以次進來。上曰,職姓名?對曰,廣興副奉事李光進也。上曰,履歷?對曰,以厚陵參奉,移拜見任矣。上曰,職掌?對曰,掌百官頒祿也。上曰,遺在?對曰,見在米八千六百餘石。太五千餘石,上曰,所懷?對曰,無可達之事矣。上曰,職姓名?對曰,義盈庫主簿趙福命也。上曰,履歷?對曰,以吏文學官準朔,上年六月,移拜見任矣。上曰,職掌?對曰,供上則乃三日供上,而黃角則自十月初一日爲始,至明年四月晦日而停止,有國忌則粉藿、常藿、多士麻、昆布等物,以素膳供上,而進排則油燭而已。上曰,所懷?對曰,本庫別無大段弊端,而如或有貢物些少弊端,卽報戶曹變通,故別無可達矣。上曰,留在?對曰,無有矣。上曰,職姓名?對曰,長興庫奉事金致一也。上曰,履歷?對曰,以敬陵參奉,移司饔奉事,因親嫌相換,爲此職矣。上曰,職掌?對曰,紙地無遺在矣。上曰,所懷?對曰,別無可達之懷矣。上曰,職姓名?對曰,歸厚署別提趙倫也。上曰,履歷?對曰,乙巳年庭試武科出身,以軍門將官出六,辛亥六月都政,拜內贍主簿,癸丑十二月都政,拜引儀,乙卯二月政,移拜此職矣。上曰,職掌?對曰,有提調在,別無專掌之事矣。上曰,所懷?對曰,猥越不敢達矣。上曰,職姓名?對曰,南部主簿申瑩也。上曰,履歷?對曰,乙酉年,以能麽兒郞廳陞六,爲瓦署別提,遷安奇察訪,戊申除羅州監牧官,乙卯拜引儀,移瓦署別提,今二月相換,拜此職矣。上曰,職掌?對曰,率所屬坊民大小擧行之事,與五衛立番排朔修正成冊,分送各處矣。上曰,戶口幾何?對曰。八千三百六十五戶內,男丁二萬三千五百六十九口,女丁二萬七千三百四十九口矣,上曰,所懷,對曰,京兆,乃五部主管上司,勿論大小事,轉報變通,而以當部言之,所屬分作各契,合爲六十七契,不但罷契居多,雖實契,洞任不過一常漢,有司莫重命令,各項禁條,時急擧行事,甘結各契,而所謂有司不能通曉,以致生事,各契洞任,勿以常漢、賤隷爲之,擇差閑散中人可合者,似宜矣。惶恐敢達。上曰,此部官報于京兆之事也。容曰,此非榻前陳達之事,推考,何如?上曰,此生疎之致也。勿推,可也。上曰,政官三牌始入來矣。以監試官之故,徹夜不寐,事體未安,國綱不嚴,甚矣。監試官違牌者,當踏啓字矣。容曰,玉堂有闕員矣。上曰,閔亨洙數日前入侍矣。已下鄕乎?權爀亦在外乎?容曰,亨洙下鄕,爀牌不進矣。玉堂只有沈星鎭一人矣。上曰,若出副提學,則玉堂有二人矣。容曰,玉堂四人禁推矣。上曰,乃宋徵啓、尹心衡、兪健基、金相奭也。輪對官先退,可也。輪對官皆退。上曰,李光進誰也?容曰,李光運之同生矣。上曰,趙福命誰也?答曰,遠命之庶弟矣。上曰,金致一誰也?容曰,左相之子也。上曰,趙倫誰也?容曰,趙儐之庶從也。上曰,申瑩誰也?容曰,故相臣平川君之庶子也。上曰,監試官,得成貌樣,誠多幸矣。承旨書傳敎,可也。傳曰,尹敬龍之旣已出謝之後,復事撕捱,徑先徑出,其涉寒心。兪健基則往事,今無撕捱之端,而每於館職,撕捱爲事,此何道理?尹心衡之其無撕捱之端,而前後館職,終不應命,其在分義,豈敢若是?金相奭則頃者處分,不過飭勵,今已往事,而若是違命,亦何事體?宋徵啓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則今於復授館職,復事違命,豈敢若是?權爀則以不過飭勵之事,若是撕捱,其在分義道理,俱涉寒心。尹敬龍、兪健基、尹心衡、金相奭、宋徵啓,竝付過放送,從重推考,竝卽牌招察任。容書訖。上曰,金相奭付籤者乎?容曰,然矣。上曰,閔亨洙在何處乎?容曰,其家在松坡倉近處矣。上曰,以榻前下敎,閔亨洙別爲催促上來,可也。{{*|榻前下敎}}上曰,吏判李瑜還家調理事,分付,可也。{{*|榻前下敎}}上曰,副提學前望,有尹惠敎、李宗城、趙遠命矣。吏曹參議牌招開政,副提學以前望差出,卽爲牌招察任,可也。{{*|榻前下敎}}上曰,明日晝講,以朝講爲之,可也。{{*|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病}}。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鄭夏彦{{*|病}}。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漢緯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朝講時,兩司當爲備員,兩司除試所進去未署經外,大司憲趙最壽,掌令李台徵,大司諫李宗城,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尹敬龍、金相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特敎之下,豈容若是?只推,竝卽牌招。 ○以大司諫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而堂上書進,只是一員,事體誠極未安,除試官試射進,以病受由及其他應頉外,他司坐起進、懸錄及懸病人員,竝從重推考,待開門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堂上兪拓基、李箕鎭啓下之後,兪拓基則本無所執,而前後聖敎嚴飭之下,無意承命,一向違召,李箕鎭則別無辭避之事,而亦不一番參坐,俱極未便,竝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今日朝講,諫院無進參之員,今日政,新除授正言,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日朝講講官,不可不備員,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受由,參判未差,參議朴師正進,右副承旨尹容進。兵批,判書趙尙絅將官試射南別營進,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㷜服制,參知朴弼正進,右副承旨尹容進。 ○吏批啓曰,判書病不來,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宗城爲副提學,趙明澤爲應敎,李命坤爲持平,李光躋、金漢喆爲正言,林象元爲說書,趙遠命爲戶曹參判,折衝尹就亳今加嘉善,中日片箭沒技加資事承傳,以洪聖輔爲大司諫。 ○兵批啓曰,宣傳官宋載恒呈狀內,承重祖母年今八耋,方在委席涔涔中,無他救護之人,實無一時離側供職之望,斯速入啓變通云,親病旣重,不得察任,則宿衛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權{{!|𢢜|⿰忄業}}、尹惠敎單付副司直。 ○趙漢緯,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司書洪重一,連日入直矣。以身病陳疏受由出去,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監試官進去,兼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下番將未免闕直,新除授說書林象元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輔德尹就咸亦爲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明澤,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金相奭、尹敬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竝禁推傳旨捧入。 ○傳于趙漢緯曰,副提學旣已只推,卽爲牌招,使之入侍,朝講漸晩,牌去來催促。 ○傳于趙漢緯曰,副提學李宗城旣已承批,更無撕捱之端,朝講時刻已迫,雖闕外陳章,申飭。 ○以正言李光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趙漢緯曰,副提學除拜有意,昨旣承批之後,更無撕捱此職之事,事體極爲寒心,申飭。 ○傳于趙漢緯曰,今日已至晝講時,事體極爲寒心,儒臣數多,法講其可廢耶?政院,申飭。 ○傳于趙漢緯曰,昨已下敎矣。政事今日亦差晩爲之,牌去來催促,雖一人承命,則卽令來詣閤門。 ○趙漢緯啓曰,朝講爲之事命下,而時刻已過,講官不備,今日朝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傳于趙漢緯曰,召對爲之。 ○傳于趙漢緯曰,玉堂七員,而欲爲朝講,至晝講時,停召對命下之後,入侍單子,尙不入之,事體極爲寒心,此何事耶? ○李昌儒出使代,以鄭夏彦爲假注書。 ○趙漢緯,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數多諸執事,當以侍從人塡差,而曾經侍從,無職名人員,竝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以爲推移塡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及禁衛營哨官等,依前定奪,以他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統制使狀啓刑曹粘目,昌善監牧官卞曄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卞曄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幼學朴昌根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東春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司書洪重一,連日入直矣。以身病陳疏,受由出去,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監試官進去,說書林象元纔已違牌,兼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下番將未免闕直,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時,訓鍊都監把摠崔錫胤未滿四中,依例汰去,哨官鄭運喆柳葉箭二中,騎芻一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騎芻例有倍畫之規,今亦依例,勿爲汰去,而至於稱病之類,試所旣知其實病,竝與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曾因黃海監司狀聞,紅牌放賣罪人朴枝茂,自本曹推覈,則枝茂抵死發明,以黃海道谷山居人朴枝發之所誣告爲言,而終不直招,故與所援人一番頭面,在所不已,捉送之意,行移本道矣。回關內,前以此事流三千里定配於咸鏡道德源府云,枝發旣是紅牌買去之人,則論以獄體,不可不一處査辨後勘斷,朴枝發着枷押送之意,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彜章書啓,臣敬奉聖批,傳宣果川銅雀里,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昨天書之降,未敢趨承,猥上請譴之章,冀收史官偕來之命矣。及奉聖批,不惟不賜允兪,十行辭旨,反復責勉,催臣入朝,敦迫益急,至以臨軒以待爲敎,而使之聽諭,臣於是,五情失守,四體投地,誠不知措此身於何地也。臣之情地,如或有一分仍冒之勢,則初何以逬出爲哉?念臣所遭,自有臺劾以來,曾所未聞之醜衊,非但在臣爲沒身之深恥,其貽辱輔相之位,莫此爲甚,從今以往,臣不敢復以大臣自居,聖明亦不宜復以大臣待臣,此固事理之所當然,臣何敢諉之以藥院之緊重,更起苟進之念耶?玆於隆旨之下,又犯違逋,辜恩慢命之罪,萬死無赦,只自席藁涕泣,恭俟鈇鉞之加而已云矣。大臣終無變動之意,造朝無期,臣則仍留緣由,竝以馳啓,踏啓字。 ○尹容,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一所錄名之數,僅至一百餘字,本所錄名之數,多至二百八十餘字,比諸一所,幾至三倍,大凡武試之規,錄名比他所偏多,則參量割移,均一分試,同時出榜,自是前例,今此兩所錄名,如是懸絶,故不得已其中八十字,劃送一所,則多般推托,終不許捧,彼雖曰,私自移來移去,誠是法外云,而近來移送之規,已成規例。且柳葉箭雖爲先試,一日所試,不過三十字,而來頭六兩一日所試,將不過七八字,以此較量,則殿試定限之內,決無畢試之勢,而初試未畢,則殿試自當退定,如是之際,非但事體之未安,京鄕文武擧子之有弊,亦不可不慮,依近例分試之外,更無他道,本所錄名中八十字,移送一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台徵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積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李麟至絶島定配,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辭見上}}又啓曰,新除授司諫院正言金漢喆時在開政府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傳于尹容曰,都承旨疏批已下,牌招察任。 ○都承旨洪景輔疏曰,伏以臣之夙夜奔走,前後四閱月矣。羸形殘殼,澌鑠殆盡,所恃者唯是些餘精神耳。近益銷亡,多所遺失,不可不急圖解免,以就調息,方竢長僚辭單之畢,爲次第求遞之計,卽於意外,有知申之命,惝怳震惕,不知所以措躬也。今之銀臺,卽古之尙書省也。六房之掌,疇非緊要,而一院之長,最號淸華,苟非地望素重,才猷夙著,則莫宜居之,如臣庸魯,百無一能,不過隨行逐隊,奉令承敎而已。匪分恩資,已極僥猥,而不待政曹之通擬,特循序次而例陞,居然絶諸僚之席,而爲邇列之首,私心愧恧,固不暇言,其爲輕朝廷之名器,貽物議之嗤點,當如何哉?況臣迹孤性褊,不善俯仰,人微恩鉅,易取顚擠,向來趙侹之事,卽其兆耳。今若徒恃寵靈,冥升所願,則上九之悔,勢所必至,莫如謝玆近密處,以冗散隨分效力,庶圖報酬,是微臣區區自靖之義,而亦聖上終始令保之賜。玆敢不避瀆擾,冒死哀籲,伏乞聖明,俯賜矜察,將臣職名,亟行鐫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則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司書洪重一疏曰,伏以王世子冊禮順成,慶溢宗祊,歡洽神人。況臣猥廁僚屬之末,獲陪岐嶷之表,區區忻忭之忱,實倍常品,仍念臣自三度習儀,日觸冒惡風,重患感寒,實無起動之勢,而大禮當前,不敢言病,力疾忍痛,僅僅參過,旋因僚員不備,仍因直次,所患諸症,趁不和解。且因飮啖失宜,脫着不愼,再感三感,輾轉添劇,乍寒乍熱,頭疼如碎,素患關格之症,乘時添發,晝無所啖,夜不交睫者,亦已累日,而猶不敢爲陳章請急之計者,不但以每每瀆擾爲懼,亦以東宮相見禮期日,似在不遠,故必欲挨過時日,或冀少間,庶遂此昵陪离筵,更瞻睿度之願矣。一日二日,有加無減,僵臥直廬,人鬼莫分,束帶登筵,斷無其路,若不及時調治,實有汚穢淸禁之慮,此實禁中諸人之所共目見者也。臣安敢假飾爲也?玆敢倩人搆疏,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職名,俾得以隨便調治,獲尋生路,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右贊成鄭齊斗疏曰,伏以天時叶吉,景運惟熙,惟我王世子欽受冊命,正禮春宮,此宗社億萬年休祥,豈一世臣民福慶之涵濡而已哉?垂絶賤臣,一縷未盡,猶幸及此快睹,得伸攢祝之忱,是亦天地一大澤也。然而今臣神息已盡,徒一僵尸,終未能攀賀於呼抃之列,瞻望雲天,獨切感涕而已。惟是臣所被職名,是貳公之重也。所兼宮僚,又是少師之稱也。然且跧伏草莽,偃息自在,當此大禮之時,亦不能積誠盡懇,以祈罷免,乃使朝儀不備,宮僚闕員,終至貽累盛禮,孤負聖世,臣罪至此,無所逃矣。此有司之所當卽先劾正者也。伏乞聖明,亟賜鐫削,仍令勘處焉。今臣旣已癃廢垂盡,無由得伸慶祝之忱於天陛之下矣。今於請譴之章,不敢不一陳將死之言,以冀聖明之垂察,其情亦戚矣。昔周、召之告其君,言皇天之命而戒之,曰無疆惟休,亦無疆惟恤。嗚呼,曷其奈何不敬?于今聖嗣,新受命東宮,則又其所謂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自貽哲命,亦是也。其所謂惟休者,今斯慶之也至矣。若其惟恤,又將如何?其所以首先建極之本,殿下宜自知之,元良亦宜自求之,殿下作之於上,聖嗣繼之於下,殿下於此,必對越在天,精一執中,一德不懈,以立人極,以授聖嗣所謂貽厥之謨,躬先率之,以燕翼子,爲萬世基本是已。其謂曰奈何不敬者,政爲此也。此則殿下之所當體之者也。若言其功用,則臣於前日,敢以文王之事陳之,文王所以緝熙敬止,非徒言其於穆而已。是寔爲至善之綱領,純亦之本事也。思齊詩一篇,備言其功,而其無斁亦保一章,又乃其傳神處也。故其下文,遂以肆成人有德,小子有造,以譽髦斯士爲言,文王之所以作成斯人如此之盛者,政以此也。殿下誠以此成就聖嗣,聖嗣受之善繼,以成大孝,其謂曰,罔不在初,自貽哲命者,又如是也。此則聖嗣之所當則之者也。臣竊伏惟我祖宗朝儲嗣,凡在沖年之時,在下之臣,皆建請先設輔養之任,以成其保佑之道,其意亦可見也。嗚呼,往年之事,尙堪言乎?小毖之戒,其可追乎?殿下於此,可無衋然而傷,惕然而警乎?此在殿下重加戒懼,內而克正阿保之任,外而克重賓傅之責,左右前後,罔非正人,無有邪氣于其間,以之保佑無疆焉。其有務於惟恤者,又莫大乎此也。臣神識昏瞀,無所省察,僭猥及此,言不知裁。伏惟聖上,恕其愚而察其衷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欣喜之中,所勉切實,深用感歎,可不服膺焉?今卿在鄕,心雖缺然,其所未參則業亦知之者,卿須安心勿辭,其宜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三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尹容,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南德老,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上曰,玉堂進讀。沈星鎭讀《綱目》四十三篇,自十一年春正月帝北巡,止分爲九等。上曰,承旨進讀,尹容讀自十七年春三月,止二百六十五。上曰,注書進讀。南德老讀自二十一年,止以爲市糴錢。上曰,上番進讀。金時粲讀自以方士張果,止禮部侍郞掌貢擧。上曰,下番進讀。李成中讀自舊制考功員外,止題贊於廳事而去。星鎭曰,敢因文義仰達。我朝待遇士大夫之道,本自優異,而至於侍從,則尤爲自別,故決杖之法,不加於侍從者,蓋爲近君,而且所以養廉恥也。其意甚美,而近因朴師昌事復創此法,終有欠於待侍從之道,故惶恐敢達。上曰,國家用法,近臣、遠臣,豈有異乎?還上等事,則侍從不爲決杖,而若犯濫率,雖侍從亦爲決杖,乃是舊制,非今始創爲也。文官犯禁,則先自遞歸,而武、蔭無勢者,始爲決杖,國法用於武、蔭,而不用於侍從可乎?以今觀之,輪對官召之卽來,而玉堂則牌招不進,誠可寒心,玉堂未免自居尊大,推考,可也。{{*|抄出擧條}}容曰,因文義陳達,似非推考之事矣。上曰,不然。侍從當守法,豈可濫率乎?星鎭曰,如更集仙殿,禁奏祥瑞,禁錮酷吏子孫,皆明皇好處也。初則更仙爲賢,而終惑於方士張果前後判異矣。上曰,太宗時十八學士,亦有登、瀛洲之語,名雖集仙,實是集賢,則亦何妨乎?張果入居集賢,而霓裳羽衣,初心不繼,反不如不改集仙之爲愈,予言雖似抑揚,實則然矣。星鎭曰,以《詩》、《書》,賜吐蕃于休烈之言是矣。上曰,然矣。星鎭曰,韓休拜相,玄宗言,吾貌雖瘦,天下必肥好矣。若好聞直言,則何至於瘦?外雖聽從,想必厭苦而然也。然不憚吾身之瘦,而喜天下之肥,猶可尙也。上曰,歷代帝王鑑戒,咸載此書,予以第五倫安寢與不寐,爲有私矣。在利欲之中者,可以想像,玄宗在於利欲交熾之中,開元、天寶,判若二人宜矣。容曰,人君之容受直言難矣。不開言路,何以治國?玄宗之瘦,强聽而然也。果能容受,則貌必不瘦,第五倫事,雖云有私,如此亦難矣。上曰,承旨所達最好,當各別留意,論第五倫事亦是矣。星鎭曰,子夏言,紛華道德,交戰胸中,故瘠矣。道勝而後肥云矣。玄宗多欲,自然貌瘦,若私欲退聽,則天君泰然,心廣體胖矣。去私工夫,加勉如何?上曰,當留意矣。賢賢易色,雖云語有抑揚,子夏有得而言也。蕭嵩、韓休退,而林甫用事,衆君子一小人亦難敵矣。張瑝、張琇事多可疑矣。容曰,死於其罪,則子雖復讎,是讎國家也。審素之死,似非受誅,《禮經》,父不受誅,許其復讎,胡氏之論似是矣。上曰,綱亦許之乎?瑝、琇流人,汪乃御史,我國若有此事,則將若之何?星鎭曰,猪灘之戰,我將有死於李守白者,後死者之子,殺守白於城中,而國家不殺云矣。容曰,若枉法殺人,則死者之子,義當復讎,不然則不可,禮設大綱,使時君與賢臣,引經傅義而論之,若斷定立法,則無論勇怯,皆將復讎矣。韓愈有復讎議,其意大抵如此。上曰,殿中今之監察也。今若有此事,何以處之?此亦窮格之事,儒臣陳達,可也。張九齡、裴耀卿之間,將何居乎?星鎭曰,法者國法,復讎者宜先告於國矣。容曰,此不成語也。國家豈許殺人乎?以此事論之,亦有加罪之意矣。上曰,注書、翰林亦陳達,可也。德老曰,小臣鹵莽,無所知識,而第以胡氏之言,爲得經意。禮曰,父不受誅,子復讎,可也。律曰,殺人者死,夫不受誅,卽無罪見殺之謂也。蓋聖人之意,若許復讎,人將倚法而專殺,不許,則傷孝之心,故丁寧其義於經,深沒其文於律,使後世君臣,審其受誅與不受誅,得以引經而議之也。審素之死,旣非受誅,則瑝、琇復讎,亦《禮經》之所許也。時粲曰,父不受誅,而子復其讎,若又殺之,則非勸人子之道,瑝、琇,以童稚之年,至誠復讎,豈可殺之乎?成中曰,韓愈復讎議,臣不能盡記,而大義則亦許復讎,臣常是之矣。容曰,復讎之文在禮,擅殺之法在律,欲使時君與經術之士,引經而議也。成中曰,綱言復讎,則筆法亦似許之矣。上曰,然矣。容曰,綱云以復父讎,筆法許之矣。時粲曰,上言殺張審素,亦似不當死而死矣。容曰,朱子褒貶予奪微意,在綱下得殺字,似冤之矣。星鎭曰,人子之心,豈以其父之無罪有罪有間乎?容曰,不然。若其父有罪受誅,則其子雖痛迫,豈可復讎乎?上曰,然矣。容曰,刑曹放未放單子判下時,以放秩外,未點下者,皆仍爲敎,而放秩中,明汝三明汝三、金重萬,所坐不重,而在於放秩矣。自上點下矣。上曰,二次判下,而夜亦爲之,或墨汚而然耶?容曰,判付以旣放點下,則置之爲敎矣。上曰,二字脫漏矣。以旣在放中點下,則置之爲敎,在字中字脫漏矣。此以古文樣,懸吐見之亦難矣。星鎭曰,朝講令下,而玉堂無一人入來矣。上曰,尹敬龍之撕捱異矣。兪健基,亦然矣。星鎭曰,其過有淺深矣。上曰,區別淺深,則淺者當遞矣。星鎭曰,趙明澤有病,春宮冊禮,遞兼輔德矣。容曰,落傷云矣。上曰,非無故違牌矣。星鎭曰,金相奭有所執,尹敬龍撕捱似非異事。兪健基上疏後,當行公云,而有入直之意矣。又復如此,誠爲過矣。上下番只有臣一人,法講久停,誠可悶矣。上曰,李宗城、閔亨洙兩人,咫尺前席,扶入其父,親承下敎,而若復引嫌,則將焉用之?李宗城雖不芥滯於閔亨洙,而以其後諸人之言引嫌云,本事則一也。開釋之後,何可以枝葉事,復事撕捱乎?卽今館錄方急,講官不備,而李宗城熟於經筵,故特命差出,旣有意,而不爲禁推,亦有意矣。今乃必欲撕捱,誠爲太過,朝講命下,未免停止,其在事體,極爲寒心,副提學李宗城禁推,可也。{{*|出擧條及榻前下敎}}時粲曰,臣數日內,將以實錄曝曬事,出往江陵五臺山,有稟定事,仰達矣。癸丑冬史官趙榮國,自江都曝史還奏言,《文宗實錄》第十一編見落,取考赤裳、太白史閣形止案,則皆懸落字,而惟五臺史閣形止案,不懸落字,日後五臺曝曬時,史官草謄一本,而來到本館後,各書正本,安於諸處爲宜,自上令本館,稟處大臣,啓以依史官所達謄出以來上敎,依爲之矣。臣今當往五臺,故更考其形止案,則雖不懸落字,而只書十卷與十二卷,而中間十一卷,初無所記,此處亦必漏落而然也。萬一不落,則今番臣之進去時,當依前敎,草謄一本以來,而第念事體有難便者,雖是一編而已。亦是實錄,則束納於卜中而來,亦似未安,又不可載以彩輿,未知何以則得當,似當詢于大臣而處之,故敢達矣。上曰,何時下去乎?時粲曰,再明當下去矣。上曰,謂之脫落者近是矣。彩輿已還,而何以傳來耶?時粲曰,自茂朱來,而驛路傳致矣。容曰,若奉安於彩輿,則無異實錄之下去矣。上曰,安於櫃中,以馬載來,何如?容曰,諭書亦納於筒中,依此爲之,使校生荷來,何如?上曰,此草本也。譜略洗草,亦用馬駄,豈可爲草本用彩輿乎?安於櫃中,使校生荷來,可也。{{*|抄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鄭夏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昭憲王后忌辰齋戒。 ○夜五更,月暈廻木星火星兩珥。 ○趙漢緯,以影幀模寫都監儀軌廳言啓曰,本都監儀軌,今已畢修正,粧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兼春秋李善泰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容曰,法講因講官不備,不得爲之,而如此之日,亦有賓廳引見之例,明日來會事,分付。 ○傳于趙漢緯曰,召對爲之。 ○李重協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上試官臣趙顯命方帶王世子賓客之任,大臣送言以爲,傅賓客相見禮,定行於今二十六日,其在愼重之道,不可往來於多人聚會之地,自明日前期齋宿爲宜云,今此監試之任,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令政院原單以入。 ○洪景輔啓曰,今下上言一百七十七張內,一百五十張,分下各該司,猥濫一百二十五張,疊呈二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疊呈一張,一體下該司。 ○又啓曰,大司成徐宗伋出肅之後,連呈辭單,無意行公,卽爲牌招,以爲課試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容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持平李命坤未肅拜,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呈辭,李光運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領敦寧府事魚有龜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答魚有龜疏曰,省疏具悉卿懇。莫重將任,其何過讓,卿勿過辭,調理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敦寧魚有龜上疏,伏以元良定位,冊禮已成,宗社之慶福無疆,擧國之蹈忭惟均,而區區頌祝之忱,尤倍恒品,仍念臣衰朽轉甚,重任難堪,前冬瀝陳血懇,冀蒙恩許,而其時批敎之間,慰藉特厚,伊後賜覿之際,勉誨諄篤,惶感之極,不敢一向煩聒,開春以來,又値朝家多事,動駕頻仍,顧念分義之重,思效奔走之勞,淹延時月,迄今虛帶,癃病則歲益添增,軍務則日漸壞癈,醜拙畢露,罪尤層積,頃於臨郊閱武時,聖鑑亦已俯燭無餘矣。馳馬參見,全不成樣,則將臣之體隳矣。行軍部伍,亦未整肅,則統率之方乖矣。聖恩雖加涵貸,私心已極恧蹙,而爲國者慨其師律懈弛,僨誤是憂,憐臣者憫其殘骸頹落,顚仆是慮,左右思量,其不可久冒重任也決矣。且臣勞攘之中,耳瘡復爛,感觸之餘,風眩添發,舊症新恙,一時交劇,轉輾沈病,殆同尸居,全抛衆務,益增隕迫,玆暴肝膈之懇,冒瀆慈覆之下,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遞解臣所帶將任,以重國體,以安私分,不勝幸甚。 ○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漢緯,侍讀官沈星鎭,假注書鄭夏彦,記注官李善泰,記事官李成中進伏訖。星鎭讀《綱目》第四十三唐玄宗紀十一月賜朔方節度使,至十板。上曰,承旨讀之。漢緯曰,臣失音不能讀矣。上曰,注書讀之。臣夏彦自突騎施讀,至三十二板。上曰,兼春秋讀之。善泰曰,臣犬馬之齒,過六十矣。眼昏不能讀矣。上曰,翰林讀之。成中讀終篇。上曰,玄宗,於上下篇,判若二人矣。星鎭曰,初用張、宋輩則治,末用林甫輩則亂,此胡氏之言,正爲人君覺悟處也。初則禁珠玉祥瑞,而終則尙侈靡求長生,一一相反於前後矣。漢緯曰,使明皇而識賢而用,必不至此,而出九齡而用林甫,則安得不亂乎?人主當鑑戒於用人之際矣。上曰,然矣。星鎭曰,以林甫立仗馬之說觀之,小人之好欺蔽如此,諂諛之說日進,而讜直之言不聞,則雖欲不亂,得乎?漢緯曰,大奸似忠,如林甫者,人主何以覺之,人主明於進賢退小人,然後可以爲治矣。星鎭曰,張說,初進封禪之說,而諂言漸進,人主孰不知直言之爲貴,而直言厭聞,遜言喜聞,故一番二番,浸漬漸入,至於封禪、求仙、事神等事,而無不爲矣。以十七板玄元皇帝事觀之,尤可信衰亂之徵,若大明中天,百怪咸服,豈有如此神異之事乎?玄宗誕妄,故其夢亦如此,至於拙寶符事,而誕妄極矣。上曰,堯、舜率天下以仁,而民從之,桀、紂率天下以暴,而民從之,玄宗亦率天下以誕妄,天下亦安得不從乎?高宗思賢,則夢良弼,唐玄宗明皇思長生,則其夢如此,所謂如影響者矣。星鎭曰,以此見之,人主至誠求之,亦可得如傅說之賢矣。上曰,玄宗大是兩截人,最後華淸遊時,至於躬自擊缶,玄宗非玄宗,故爲此矣。星鎭曰,遷蜀之時,棄宗社而率貴妃兄弟,豈有如玄宗者乎?上曰,以年爲載者,何也?安祿山事,尤怪駭矣。豈有待胡人如此乎?其昏謬如此,而猶知吉溫,謂不良人,吾怪其獨能明於此耳。星鎭曰,此猶見其有本心之一端,然知其不良,而竟用之,何貴其知乎?上曰,牽於李林甫而用之,此則異於自家用之。漢緯曰,人賢愚,豈有古今,君子小人,何代無之?此在人君之鑑別耳。苟有學問工夫,則豈爲魑魅所欺乎?若玄宗者,無工夫而然矣。上曰,然矣。星鎭曰,聞空中神語者,豈有此理?至此而玄宗之虛妄尤極矣。上曰,玄宗亦豈專然爲虛言哉?此必其心,先流於誕,而其耳怳然,若有聞彼其身,自亦見欺者耳。星鎭曰,鬼神誕妄,稍有識者知之,而玄宗之愚暗如此。上曰,玄宗事,皆不足道,而豢養祿山者,尤怪異,豈其昏迷至此乎?星鎭曰,此亦運氣所關。上曰,豈可諉之於運數乎?此在君上矣。星鎭曰,聖敎至當矣。立李靖廟事,亦見欺甚矣。上曰,至此則玄宗,不可以恒人責,雖過於此者,亦可欺矣。星鎭曰,靖、勣等,亦名臣,豈見於祿山之夢乎?上曰,往牒帝王,鮮終者何限,而尤怪者玄宗,如開元前後爲二人矣。諸臣退出。 ==3月24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出使}}。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鄭夏彦{{*|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昭憲王后忌辰,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尹容啓曰,明日朝講時,兩司當爲進參,而無行公之員,除在外試所進去陳疏留院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待明朝牌招,以時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漢緯曰,召對爲之。 ○趙漢緯啓曰,明日視事,取稟。傳曰,只朝講。 ○洪景輔啓曰,大司成徐宗伋昨日違牌,無意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三月二十五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重協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重協啓曰,今日賓廳來會,出於特敎,而堂上進參,只是二人,事體極爲寒心,除應頉外,懸病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兪拓基纔已出牌,而有可問事,牌去來催促,使之入侍。 ○李重協啓曰,今日賓廳入侍,兩司當爲進參,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或試所進去,或未肅拜、或呈辭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試所進去外,呈辭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李命坤,正言李光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金廷鳳。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尙寅、許沃、金箕錫、閔珽、姜必慶、任珖、李善行、尹得徵、蔡應福、宋宅相、朴瑗、呂光憲、李箕獻、許錫、李時熙、趙泰彦、尹興茂、南泰齊、曺命敬、李大源、趙鎭世、趙榮國、李顯望、閔墡、李性孝、權賮、金宗台、申致謹、柳時模、徐命杰、權賅、南泰良、朴弼載、韓億曾、金光世、李碩臣、金尙迪、南渭老、韓翼謩、權宏。 ○李重協,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趙漢緯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矣。玉堂旣已備員,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左參贊趙顯命,刑曹判書宋眞明,副校理沈星鎭,左副承旨李重協,假注書鄭夏彦,事變假注書朱杞,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進伏訖。上曰,今日使之來待者特敎,而備堂多不入來,事體極寒心,牌去來,申飭。在魯曰,日間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連爲好過矣。上曰,今令卿等來會,明日法講相値,則不得從容故耳。在魯曰,相見禮定於二十六日矣。其儀注見之,則依庚午例,而師傅、賓客相見儀注,自在《五禮儀》,內嚴外辨,弼善跪請者,何也?而此以中官爲之者,未知也。上曰,大者自依庚午例,弼善入之後,亦中官入之,豈中官公然入乎?依《五禮儀》爲之宜矣。在魯曰,儀注迎送一節,一時再拜,與先後再拜,皆疏略不可知,臨時可行乎?儀注不分明矣。上曰,君師父一禮,君父動駕時,秪迎之節,亦拔之,此可臨時變通矣。在魯曰,延送之節,臨時變通好矣。而拜禮則宜預講矣。上曰,師傅後賓客先,師傅處頓首,賓客處拱手,禮則然矣。在魯曰,明日行爲次對矣。下敎如此,故今來會,而別無緊急稟定者矣。上曰,次對纔爲之,而其中有卽宜擧行者矣。 ○在魯曰,今番進香冬至使先來,一時同來而,四人中,只一人入來,極爲寒心。上曰,昨年冬至使先來,亦一人來矣。在魯曰,在前因實病落後者,或有之,而不過一人,今則兩行多人,或落於灣上,或落於中路,此莫非國綱不嚴之致矣。上曰,古則法嚴矣。嘗見李時皇,以篤老而能入,來近則懈弛成習矣。在魯曰,落後者竝令攸司,各別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在魯曰,近來國綱不嚴。凡事懈弛,進香事表咨文改修後,初八日査對入送,意謂當日可以安寶矣。初九日以補晝終日,初十日動駕還宮後,方更入啓以下,十一日始離去云,在時已不免遲滯,而若罔夜馳去,不過四五日可到,而觀十七日使臣狀啓,則表咨文,尙不來到,等待留滯云,其後又尙無秪受越江之消息,禁軍稽緩齎傳,誠極痛駭,回還後,令兵曹各別重治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如狀啓稟定等事,胡大事也。筵中從容講治道好矣。上曰,豈在簿書之間乎?寅明曰,近來紀綱之懈弛,殿下常憂之。諸臣亦豈不仰體乎?備坐豈有不可爲之日,而諸堂故不來,日日草記難,無端中止亦難,故不能數爲也。自上若欲立紀綱,則必先於尊體統,向者李瑜雖言有病,不是大段,而自上遽以面諭召之者,已不知其必可然,而旣到闕外,承旨以病微稟云,自前在閤門外,有急病者,雖有微稟之例,此則旣到闕外矣,又何爲之稟乎?其時當該承旨,推考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兪健基事,亦怪異矣。然而若果有難安之實,則雖預設朝講,豈可出乎?此等事,徒瀆朝體,不必如此矣。上曰,李宗城、吳瑗事則然矣。健基則何知其不來也?寅明曰,宗城與金若魯,今相釋然云矣。上曰,如是乎?宗城於薇院,則似不出矣。在魯曰,薇院副學何異乎其間,不過數日耳。上曰,吳瑗不過以有弊言之。寅明曰,趙珽之言甚可畏。上曰,如趙珽之言,何足取信乎?今雖放副學,又必不出乎?寅明曰,臣意則今姑許遞副學,而令出備堂,似好矣。上曰,近來廉隅太勝,大臣旣請遞,則必不行公,遞職放送,使之專意備堂之任,可也。{{*|榻前下敎}} ○寅明曰,近來公議,臣雖不知,以事理觀之,亦豈有不知,若有枉法循私者,別宜致責然後,群臣知所畏矣。上曰,近來銓官,若欲隨事申飭,則將無爲政之日,然大臣旣已開端,事當擧直措枉,日昨筵中,豐原峻斥李潝則不以李潝爲非者,雖難枳塞,豈可遽擬於諫長之望乎?在魯曰,當日筵中,盛有非斥之言,則旋擬諫長之望,臣於私室,亦言其欠穩,而或意銓官之不及聞矣。上曰,豈有不及聞之理乎?顯命曰,不及聞,亦不難矣。上曰,下敎之後,不可如是而止,當該政官推考。{{*|抄出擧條}}星鎭曰,不有公議,銓官駭然矣。 ○在魯曰,上勅動靜,終不詳知矣。上曰,病則似愈矣。在魯曰,不知其後又何如?鄭羽良自黃州,追至平壤云,必有指揮探知之事,而第甚沓沓矣。狀啓則似不欲爲,必待其上來可知,而欲待其還,呈奏咨文,則恐後時矣。上曰,今則奏咨文不緊矣。寅明曰,臣意亦然矣。在魯曰,其本情,必欲瞞我人,是未可知。 ○在魯持狀本進伏曰,此是全光監司徐宗玉狀啓也。成均館奴婢貢規,與他司奴婢,本無異同,而乙卯年間因大司成閔宗道所達,以本館需用之窘乏,以獨定以二疋之役,以致逃散相繼,元數漸減,揆以事理,亦甚偏苦,故宗玉曾爲大司成時,以依他司奴婢收貢,以開還現之路,陳達廟堂,覆奏許施,而其後又以待年豐,多數現出後施行之意,更達蒙允矣。及其下往湖南,另加刷出新現之數,殆與舊奴婢數相當,故一依各司奴婢例,奴則一匹半,婢則一匹,直爲行關收捧,此自是古規,又已經稟施,而或慮本館之不許,有此狀聞矣。各司奴婢一也,而賢關何可獨異乎?一依曾前定奪施行之意,分付本館及本道,何如?寅明曰,臣意亦然,以此定式施行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此又宗玉狀啓也。業武玄貴鳳等五人,上言以爲,與泰仁人鄭時亨相訟,而時亨壓良爲賤,累訟累敗。又起訟於泰仁,泰仁偏聽其言,捉囚未及原情之訟隻云,而縷縷稱冤,乞捉致對辯於京司,故掌隷院覆啓移牒,使之捉送,而此訟泰仁縣,旣已論報監營,決給於渠邊,而渠不知其已捷,或恐其見落,有此徑先越訴,捉送一款,今無可論,而外方訟隻之京司推捉,大有民弊,故自前朝禁至嚴,此後外方訟隻,勿爲推捉京司事,請令廟堂,更加申飭矣。此事旣有朝禁,如非別樣大事,不得已者,則不可續續捉致,該院堂上,從重推考,此後更加另飭於詞訟衙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又啓曰,今二月二十一日召對時,承旨金若魯,以南漢軍餉移轉畿邑者,朝家旣定分數,故諸邑或有畢納者,而驪州、交河兩邑及慶安驛,獨無一石來納者陳達,則自上有令備局,査問勘處之敎矣。依上敎發關査問,則金若魯遞歸之後,驪州則捧納六十餘石,而未捧尙爲二百餘石,交河、慶安則尙今全無所納,其在飭勵之道,不可無罪,雖經赦令,該府當問而處之,拿問宜矣。但拿問守令,毋得徑先出代,旣有先朝受敎,而驪州則尤以數遞,已成弊邑,李義豐善治,不可遞易,勿爲出代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拿處則出代乎?在魯曰,該曹或然矣。上曰,此爲作窠闕耳。依所啓爲之,可也。{{*|抄出擧條}} ○寅明曰,臣前以守令事,有所仰達矣。自上初無至誠求治之意,則無可言,如欲致治,則卽今人心世道,不可輕議大變動,只當專意於擇守令一事而已。戊申以後,聖上屢有申飭,故不無其效,今漸不然矣。然三百餘邑守令,誠難一一擇送,其要又在於擇監司,而向來趙顯命,以監司必用薦郯gg剡g事,陳疏爲請,姑未回啓,然其言誠好。蓋近無臺閣,不合者,未必糾擧,人皆嫌避怨謗,誰肯明言其合不合,則設或不得人,君上何由知之乎?若以才諝可合方伯者,別爲抄薦啓下,以爲輪回差送之地,則必有所益矣。上曰,備薦大臣也,備望亦大臣也。擬望時善爲之,可也。寅明曰,擬望亦有自銓曹爲之者,且論薦與擬望,雖一人爲之,而不得不異者,薦出於暫時,望擬於持久,時之暫久而心之謹忽殊,謹忽殊而公私分,所以異也。在魯曰,擇守令,爲實效矣。顯命曰,薦主連坐之法,今漸寢却,戊申、己酉年自上申飭,則南行中荒唐者,不得薦,豈不效乎?此爲要道矣。上曰,其時大臣,有以薦主罷職者矣。寅明曰,趙道彬也。上曰,今以犯越事有三事,注書出取原書啓以來,杞出取以進。上曰,其一,勅使數來,而此久寂然,則所謂奉行皇旨者,太近虛疏,其一,我國亦經大霈,其一,若久弛則與夏享誓戒,將相値矣。眞明曰,此則擧條下後,可爲之事也。上曰,雖非擧條,亦可爲。在魯曰,必待擧條,未晩也。上曰,貸死毋傷,而放之則爲難矣。寅明曰,臣纔以要切事仰達,而不蒙發落矣。上曰,請薦乎?若薦則幾員爲之,又可使各薦幾人耶?寅明曰,正卿以下,皆入於議薦之中,非時原任則似不可薦。在魯曰,大臣豈可獨薦之乎?若薦則使正卿以下,廣詢博采,可也。寅明曰,可爲者入之,不可爲者不入,可爲者豈能多乎?上曰,兩大臣之意有異乎?在魯曰,臣意則終歸文具,亦恐有窒礙矣。寅明曰,然則退與僚相,復與消詳回啓,豐原之疏可乎?上曰,豐原以爲必可行,而請之乎?顯命曰,臣以爲可行也。星鎭曰,古則爲監司者,一時不過十餘人矣。寅明曰,洪萬朝、李世華,皆爲八道監司。若其極擇,又何多乎?在魯曰,有聲望者,則爲堂上,一二月,亦拜監司矣。寅明曰,非爲論資級久近也。在魯曰,若此者,又何待於薦乎?顯命曰,近來非廟薦,則干請者蓋過半矣。在魯曰,顯命不經銓官,故其言如此矣。顯命曰,過半之言,雖若過矣。然昔先正臣朴世采,上書肅廟朝,其言如此,今之世,又加遠矣,豈不然乎?兵曹參判李箕鎭追後入侍。上曰,宰臣之意,何如?箕鎭曰,臣方追入,有難臆對,而大抵我國事,議時雖好,畢竟歸於不能行,今雖爲薦,不過用之於一二窠,後遂廢却,則豈不爲文具乎?守令薦法,先爲各別申飭則好矣。寅明曰,凡事以文具爲之,則爲文具,以實心爲之,則有實效,初無定形矣。若妙選群臣,參之殿下之明監gg明鑑g,停當置之,輪次爲之,則雖十年之間,亦必有效矣。在魯曰,然則廟堂或議抄耶,或各薦耶?上曰,各薦則六曹爲之耶?眞明曰,受薦則易有私情,不如聚會廟堂,博詢而擇之耳。在魯曰,爲廟堂者,豈必勝於正卿者乎?堂上以上,至於百數十人,非不足也。限正卿使之爲薦宜矣。寅明曰,臣意雖正卿中,可合者,亦當入於薦中耳。上曰,如此則以正卿而或入或枳,非待重臣之道矣。寅明曰,人才各異,雖不入於此,豈有可歉者乎?顯命曰,此非可論於筵席者耳。上曰,若重臣則大臣論之,以爲某可爲某監司,某可爲某監司,則可也。而若見枳於此,則豈有重臣,而不可爲監司者?不可爲監司者,可置之六卿之列乎?在魯曰,聖敎誠然矣。上曰,依秋判言,如抄御史例抄入,而以備局抄啓爲名,可也。{{*|抄出擧條}} ○寅明曰,臣於前日,亦以都民疾苦,有所仰達,而第外方十室之地,有道臣、有守令,可以軫念,而都民是國家根本,數過累萬戶,而別無主管軫恤之人,如非君上垂恤,廟堂加意,則都民將何所恃賴乎?上曰,前日權以鎭以爲京民可憎,此其鄕人,故言如是耳。寅明曰,今以平市提調狀報觀之,動駕時法鞍所用,水牛皮一張進排,情債錢至捧一百五十兩云,此乃中人一家之産,以此推之,其他可知,都民何以支堪乎?司僕下人,今方囚治,而官員亦宜論罪矣。上曰,水牛皮一張,豈至是乎?極爲駭然,若無現發則已,已發之後,不可不嚴懲矣。在魯曰,郞廳摘發拿處,何如?上曰,依爲,而內司卜則內乘,外司卜則僉正,以當該官員書之,可也。{{*|抄出擧條,出朝報}}寅明曰,大槪貿易一款,最爲市民難支之巨弊,聖上雖視以該司之循例進排,不難於取用,而該司必令市民得納,市民急於免罪,何暇計價,收斂各人,厚價貿納,而該曹不過以略干價塞責上下,一物貿納,所費無節,以此漸至於破産,聖上知此事狀,御用不得已者外,宜有參酌,且尙房、戶曹,有物力工匠,可以用工造作者,不復侵責於市民,而爲過濫之弊,何如?上曰,若知其過濫,則雖梟首之律,豈不可施乎?該司該曹,宜申飭而貿易事,亦當留念耳。在魯曰,或値未寧之時,而有所思之物,則豈可他計乎?上曰,此亦甚多弊矣。在魯曰,前年影幀所奉梧桐木筒甚長,以全木求之,市民竭死力而得納云矣。上曰,我國市人奇特矣。凡有求則無不得矣。在魯曰,日昨金帶,自上急促其日子,則誠難及造,不然則造納爲宜,而亦令市民得納,市人渴求有處,厚價覓納,而戶曹給價之例,至爲零星云,此是國家與民交易,而勒買之也。豈其可乎?市民之怨咨無怪矣。上曰,此予曾所不知者也。自今此等物,勿責市民,自尙方造納事,分付,可也。{{*|抄出擧條}} ○上曰,備局回啓,大臣自爲之乎?向者靈城言,古則爲之,自某大臣廢之云,近來則爲之乎?寅明曰,大回啓則自爲之矣。上曰,大臣之責,理陰陽順四時,如政府,聽事時未可必,而小事豈必自爲之乎?寅明曰,小事多分排,大事然後,自爲,而諸堂皆帶劇務,易致遷延,故多自爲,而重事,以一堂上所見爲之,似疏率,故稍重者,則對面時,以如此回啓之意言之矣。備堂中尹淳方在,而常有去意,其人非可使之在鄕者,如趙明翼、柳儼之類,亦豈可仍一事,而終棄乎?申飭使,使不復撕捱宜矣。上曰,申飭,可也。寅明曰,尹淳知製敎,文臣月課等事,皆廢不爲矣。顯命曰,方一足入,而一足出矣。上曰,宰臣纔自北關來,兪拓基亦似有去意矣。今入來乎?注書出問,幾人承牌,與之偕入。杞趨出復命曰,兪拓基一人入來矣。拓基追入侍。顯命曰,兪拓基與李箕鎭,皆有去意矣。上曰,請浴者殊常,故不許之矣。以世祿之臣,出身事君,而若山林高蹈之士,何哉?趙最壽方在京乎,無官乎?寅明曰,大司憲矣。 ○上曰,諸臣有可達者,達之。顯命曰,臣方待罪惠廳,頃者大臣,以忠淸道沃川大同木燒火酒幕者陳達,蕩減已下,擧條當奉行,而若知其明白被燒,則豈可再徵?大臣之言,固有意見,而但無於前之事,自今開例,則次次引例,終成無窮之弊。臣亦非有必捧之意,而今若蕩減,日後若有監色輩,自爲盜竊,故燒人家,稱以被燒,而欲援此爲例,則將何以別白乎?寅明曰,堂上之不欲開例是矣。然以朝家大體言之,則旣明知其難捧,何可過慮後弊,而全無寬減之政耶?日昨禮山倉火燒事,以不可輕議蕩減爲言,蓋慮僥倖,而此則旣是五六年前事,臣於路上,又目見其火燒餘木,若不爲蕩減,則守令必慮自己解由之見拘,不恤民弊,而終必至於再徵,非所以示朝家德意,已蕩減之後,今何可還收?然蕩減而無嚴徵,則誠無以禁奸,其時監色,則宜各別重究矣。顯命曰,若海路則固非人力所可爲,而陸路則苟能省睡警備,豈致失燒之事乎?上曰,大臣陳達已減矣。豈可復改乎?顯命曰,若難收還,則監色嚴刑遠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顯命曰,戶曹漁鹽價移給事,旣有成命,而朝家事,一番開路,仍成謬例,此甚可憫,若以戶曹之不足,或貸或給,未爲不可,而若以庚戌、癸丑前例爲言,則便成每年施行之例,決難奉行矣。上曰,此爲補不足之意,豈必持難乎?顯命曰,若敎以補不足給之,雖今明日當送之矣。臣之所重者前例耳。上曰,卿厭其爲例,若有加定之法,則將何以爲之耶?顯命曰,不得其職則去,臣當以去就爭之耳。上曰,姑以今所達,出擧條行之,此後事,徐議爲之,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成均館等處,亦嘗有差下之命矣。上曰,其時工判,以下敎,只給三寺,甚沓沓,至今惠廳,謂若授敎者然,尤豈不沓沓,養士持敎,不可不給,今則各司裁減,惠廳堂上,方入筵中,隨其中最可悶者,給之好矣。顯命曰,賑恤、常平合爲七萬石,若欲盡爲未遑之事,必將無數,待凶續續給之則似可矣。上曰,流給,亦何傷也? ○眞明曰,頃以黃海道罪人金必良更査啓本,有登對時,稟處之命,故前日持入,而自上,以應湘之爲必良繼子,的實與否,更察陳稟事下敎矣。其時道臣,適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卿等方皆入侍,若曰有維輕之議,則當於此時,有酌處之道,不然則當入啓覆矣。在魯曰,若是殺父兄之讎,而過四十年必復,則猶有可尙,今謂四十年前通姦其妻,而白晝戕殺,旣不可信,亦無可原之道矣。拓基曰,設令有奸情,眞如渠言,四十年居在隣境,而無一言,今始潛囑將校捉去,而白晝刺殺於官府中,則揆以法意,無可容貸,況且應湘之爲其養子者,考渠戶籍,而不入於率下,自初檢至親問,渠又以無子樣納招,尤不可信矣。顯命曰,其時臣爲秋判,原無此言,其後追呈者耳。上曰,豐原以其時秋判,文書糊連上之矣。寅明bb曰b,大辟豈可輕議容貸乎?上曰,其人何如?拓基曰,壯大有膂力。上曰,爲人不良乎?拓基曰,白晝拔刃於官門不遠之地,豈庸孱人所爲,爲人甚獰猂,觀其意若慷慨,視死如歸者,而無一毫持難之色耳。在魯曰,海西人心獰悍,視殺爲尋常事,此若容貸,則後弊無窮矣。上曰,入侍諸臣之bb意b,何如?箕鎭曰,聖上每於刑人,輒有矜恤之意,好生之德,孰不欽歎,而但其被殺者,尤矜之然後,聖德益大,雖不知其本事,決知其不可容矣。上曰,儒臣其時入乎?星鎭曰,臣於其時,以以法處之之意達之,而以盜賊疑之矣。上曰,更問可乎?在魯曰,更問則易以生心矣。上曰,卿等所見皆同乎?拓基曰,海西人心獰悍,殺人之獄,倍於兩南,此若容貸,後弊誠大。且國家用法,當出於一,而使信於民,今若又有人,白晝殺人,而自以爲其妻被奸,故殺之云,則將如之何?欲殺之則與所以處必良者大異,復貸死,則殺人者,必將隨續,而不可禁,法何以見信於民乎?寅明曰,殺人大辟,只以無詞訂自明之言,輕許放釋,則其弊無窮,此臣所以自初爭執也。在魯曰,雖眞以爲有奸情律文,非奸所見捉者,則亦依殺人常律,況非奸所,而在四十年前者乎,決不可容貸也。上曰,卿等之言如此,則入於啓覆中,可也。{{*|出擧條}}上曰,李箕鎭何官乎?在魯曰,兵參也。上曰,進伏,箕鎭進前伏。上曰,自北來後,不得見矣。李宗白,還後無他事,己酉水災,雖數十年有難開懇gg開墾g云,今何如?箕鎭曰,沙磧最多者問之,則皆云己酉川破,如此者非止數十年,將永廢者甚多,若可用人力者,則亦幾盡開懇gg開墾g矣。其處古老,皆以己酉謂若開闢,其時國家,盡力救之,故其民皆感頌恩澤矣。臣初到任,聞士民輩,以所下御史宸翰,欲刻石云,來時已入石矣。宸翰非可家置者,欲刻印各藏者,非可禁,故任置,而於此亦可見感祝君恩之心矣。然譬之如父母之bb於b驕子,望恩太過,亦還有弊矣。上曰,此王化遠地,生民休戚,若何?箕鎭曰,北地人心甚朴,若善入則至死不變,而誤入則亦死而不悔,官長校、軍民輩,多沈深有氣力,自國家若善導,則可得力於緩急耳。郡邑在京絶遠,故仕路有勢力者,皆不願,輒不擇人,旣去則不但京城遠也。營門亦多絶遠,治績能否,民情苦樂,有難詳知,故往往多放肆者,小臣待罪時,不法之類,自然有被捉者,方在治問,而其意必謂前官亦然,前前官亦然,隣官亦然,何獨於我如此,其稱冤,亦不怪矣。六鎭守令,文武交差之法甚好,而近則只武人專往,武臣亦豈皆貪汚,然飭躬之道,自與文臣異,又其儕輩,互相掩匿,如吉州、慶源、穩城之類,以文交差好矣。顯命曰,以武爲之,猶可擇也。以文爲之,最下者往,寧不如武之擇差也。上曰,以文差送事,右相亦曾以爲,似補外不奉行矣。寅明曰,臣意則有偏論之世,此等之政,行之爲難,安知不以爲出於恩怨也?箕鎭曰,自朝家,若令依出疆例去之,則雖令如臣者往,豈不樂赴乎?爲人臣豈可擇燥濕乎?上曰,官長不好乎?何爲厭避也?顯命曰,其中亦有稍勝者耳。上曰,卿等必請文臣李匡德在時頓勝乎?箕鎭曰,匡德在時,採參絶矣,纔歸而卽有之矣。上曰,其效非獨甲山,亦及隣官矣。箕鎭曰,試官最難得,南關之官,或送於北關矣。上曰,向來思晟爲兵使時,請近來文臣不仕者,差送六鎭,此固濫矣,而若右相事則吾不知矣。以所不疾者送之,則何患乎人言乎,寅明曰,此難矣。李德壽曾以韓師得爲甲山,其時亦或有言矣。上曰,宰臣當銓官,則可能爲之乎?箕鎭曰,臣何敢當銓官,亦何能爲人所不能爲之事乎?上曰,六鎭皆同乎?箕鎭曰,慶興之地,最難堪,爲守者,皆有自暴之心矣。上曰,至於如此乎?眞明曰,地盡頭也。上曰,六鎭守令,今何如?李玕善爲之乎?箕鎭曰,能執法矣。上曰,聞李宗白之言,亦言其有威矣。李廷彬則嘗以爲太弱無威,未知何如矣?今聞其善治矣。寅明曰,李廷彬、李昌壽皆臣掌銓時所差,而朴東樞,曾爲三水府使,亦善爲云。上曰,此戊申爲繼援將者乎?箕鎭曰,遞來旣久,無收用之事矣。上曰,急則用之,緩則治之,可乎?分付該曹,收用,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前理山郡守林光弼淸白苦節,朴師洙以氷淸佛慈,爲上考之目矣。上曰,豈能至於是乎?眞朴師洙之言也。此爲誰家人乎?寅明曰,曾經亞長者矣。癸丑之凶,幾致餓死,自賑廳給乾糧,僅得全活,其前亦屢經郡邑,而其貧如此,則淸操可知,朴師洙狀啓覆奏中,旣以移付京職爲請,當初勵廉之時,尤宜各別奬用,待當窠卽爲擬差事,申飭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箕鎭曰,向來繡衣所達,臣痛恨於李壽海者非實狀,蓋臣於賑政,以其距營下絶遠,壽海處地,異於凡宰,故爲礪他邑,致察太苛,以文書間事,竝與富寧,而推論監色,不杖而放,又以民情之惜去,至牒備局,請限畢賑交龜,其非出於痛駭可知,此欲一番陳白而未果,今仍守令事,而及之矣。寅明曰,李箕鎭所論李壽海事,近於分疏,李宗白所達,果有爽實,則疏陳,可也。而筵奏未免猥屑,推考,何如?上曰,此雖非救解,而大臣之言是矣,推考,可也。{{*|下段出擧條}}上曰,李壽海事,金漢喆大以爲非矣。李晩白則宰臣之意以爲殺之,毋惜乎?箕鎭曰,臣以爲猶有可生之道,躬犯之百姓,或至免死,則官長可獨死乎?在魯曰,官長、百姓同罪矣。寅明曰,一低一仰之間,皆爲有弊,若只罪官長,則民皆欲逐官長,而故犯,只罪百姓,則官皆恬不爲禁矣。上曰,比諸鄭淵,則何如?寅明曰,淵則見捉尤多。箕鎭曰,官婢交送謏人者,未必淵所知,而蔘則彼此同也。上曰,許㙉則烹之,可也。向宰臣所謂已甚者指此乎?箕鎭曰,情狀痛絶矣。上曰,卿比李晩白加疾之乎?箕鎭曰,家價持去云者,辦然不成說之語也。 ○上曰,兪拓基進來。拓基前伏。上曰,海西唐船水使區處事,卿知之而來乎?曰,臣臨來時,回啓始下,故未及講定於水使而來矣。第以港口何者爲緊,何者爲歇,守當幾人,輪番當幾人,發關問之矣。水使所報,臣上來後始到耳。上曰,當定軍官守之乎?寅明曰,豈可以軍官盡守之乎?拓基曰,臣在京時聞之,猶以爲尋常矣。親見則極可憂也。大抵海西沿海各鎭,彼人漁採無常往來,而邊將力弱不能禁,又或哀乞,使去而去後,則始以猛加追逐爲報,此事誠大可憂矣。上曰,豈至哀乞乎,彼人有下陸者乎?寅明曰,海邊人氊毛等物,家家皆有之,此其爲交易可知也。拓基曰,海邊荒唐,船可泊處,無慮數十處,而以沿海各邑及水營形勢,何能禁止乎?寅明曰,憂莫大於水路,而海西水營之虛疎如此,朝家宜有此處之也。旣置水營於甕津地,則或以甕津一邑,依獨鎭例,專屬水營,俾成重鎭貌樣,可也。而此爲變通之重大者,故難之耳。上曰,旣聞其大略矣。兪拓bb基b又習知其形勢,廟堂與之消詳變通,可也。{{*|抄出擧條}} ○拓基曰,又有可憂者,罪人之編配者,多聚於白翊、椒島等處,不無仍之生患之慮矣。上曰,湖南亦言罪人之多,何爲則好耶?寅明曰,此等咄嗟之間,分人獸之境,亦不可不慮也。箕鎭曰,白翊等地固可憂,而罪人又多聚,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此則非可出於擧條者,廟堂知而爲之,可也。 ○上曰,俄問豐原言矣。兩臣果皆有去意乎?若以予爲不足與有爲則已,不然豈可無端去乎?廟堂宜爲申飭矣。在魯曰,豈其必去乎?上曰,頃者,申飭備堂,意亦有在矣。拓基曰,聖敎及此,惶恐無地矣。臣之向來請浴,爲水土之疾,而咫尺天顔,豈敢有所隱乎?臣之四寸故正郞臣學基,情同兄弟,聞訃於海西,及上來則已葬矣。其實欲一省其墓,而有此請矣。寅明曰,兪拓基以私情事,陳達筵中,極爲猥屑,承旨宜請推,而不卽請,入侍承旨,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重協曰,臣欲達而未及達矣。兪拓基筵中所達猥屑,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重協曰,前日備忘記,有謄上之命,今謄來矣。上曰,召對時當下敎,所謄備忘先上。重協出袖中而進。上曰,雖送禁軍,今月內不可往乎?正法者在平壤乎?在魯曰,受誓戒在再明矣。今日問之,明日,仰達矣。上曰,今則稍緩之亦可也。寅明曰,今則行祭前,無行法之勢,姑緩之毋傷耳。 ○上曰,法講久不爲之,極爲寒心,禁推玉堂,竝付過放送,仍卽牌招察任。{{*|榻前下敎}}星鎭曰,閔亨洙亦宜一體牌招矣。上曰,牌招。諸臣以次退出。 ○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尹容,侍讀官沈星鎭、閔亨洙,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進伏訖。星鎭讀《綱目》第四十四,自七載,至武庫火。上曰,下番讀。亨洙讀,自安祿山,至鑑哉。上曰,承旨讀。容讀,至第三十七板。上命少退,良久復入侍。上曰,翰林讀。成中讀終篇。星鎭曰,第四板觀左藏所謂,財聚則民散,玄宗不知出於民,而反啓侈心,用財如糞土,皆其愚也。亨洙曰,若節用而府庫充,則豈不好矣。以近事言之,如戶曹、惠廳等,若充溢則豈不曰得人,而當觀其聚財之由,若徒以充溢爲材,則民必不堪矣。如戶曹則貢物等盡給之,而聚則好,而應給者不給,使民呼怨,非好道也。上曰,然矣。星鎭曰,第八板,胡氏評高力士,以其時,朝廷無人,故胡氏反責備於力士之論也。上曰,胡氏之論,有抑揚處,而有弊矣。密主張九齡者,豈正論乎?至於皇明之間,此弊極矣。而人主亦見欺於此矣。星鎭曰,第七板明皇,以口腹之微,而一盤之費,輒費中人十家之産,若此而豈能久享玉食乎?故遷蜀之亂,纔出門而反食麤糲矣。上曰,其亦僅得之矣。星鎭bb曰b,以此見之,宮中浮費一節,人主念之,則爲貴物享福之道矣。上曰,此言甚好矣。亨洙曰,第七板吉溫與林甫相結,而終背之,小人利勢之交如此。上曰,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如蜜,此言然矣。亨洙曰,八板得冥寶祝聖壽,此自兒戲,豈不覺乎?上曰,以漢武之英傑,猶見欺於此等,何責於明皇,而以安祿山事見之,明皇之愚,豈至是乎?至此則明皇,專然迷而見欺矣。如錦襁事,尤不足言,到此非復開元之玄宗,雖晉惠,豈不能知此乎?其君如此,而雖有臣下,亦何爲哉?亨洙曰,雖其時若用君子,則豈不止亂乎?上曰,如顔杲卿、張巡之徒,亦非無之,而爲林甫、國忠輩所蔽,則賢才何以進乎?雖以祿山之兇,見林甫則汗沾衣,林甫益亦難者也。亨洙曰,小人雖有才,皆充私慾矣。上曰,此亦胡氏史斷,過矣,林甫豈有可贖罪者乎?曹操猶可爲能臣,林甫則雖逢治世,豈可爲直臣乎?星鎭曰,林甫終剖棺,罪必有報矣。上曰,以小人攻小人矣。上曰,顔杲卿之事,忠臣矣。然未知當如何?亨洙曰,謂初僞降事乎?上曰,然。金紫衣也。受其衣來耳。亨洙曰,其時事不能知,蓋不得已而爲此耳。容曰,何爲着此,此其意可見。上曰,雖往迎,非降也。有意耳。亨洙曰,當往迎時,爲唐所捉誅,則心跡何明乎?上曰,果然難明矣。其時爲郭、李輩所捕斬,則誰復知其心者,上番承旨之意,何如?容曰,畢竟其節,卓卓如此,雖不可輕議,而此似爲白玉之微瑕矣。上曰,二十四郡,無義士之歎,至此則玄宗,善心生。之機,凡人情苦則善心生,玄宗之心初濫,故致此,而其心本非惡者,故至此則善心始生,此心若早生,則豈至此乎?雖歎無義士,而立節者猶過於宋耳。宋則李侍郞一人而已。星鎭曰,自古立節者,皆疏遠小臣耳。上曰,賢者則李、楊輩盡出之,豈能在內乎? ○上閱鄭羽良封啓曰,承旨見此乎?儒臣亦見乎?皆對曰,見之矣。上曰,只此文字,可以有用乎?亨洙曰,若死於我境則可慮,而生歸則何憂乎?上曰,渠亦自知我之知實狀,而猶欲諱之也。胡書多行矣。容曰,如我國諺文。上曰,比諺文尤多矣。自此越我境則何憂乎?亨洙曰,臣極惶悚而臣非復廁於從列之人。容曰,事體不如是矣。榻前辭職,非崇品、重臣不敢爲之矣,推考,何如?上曰,姑觀畢其說,可也。亨洙曰,以久廢之蹤,出復入邇列,貽笑縉紳,而卽今老父之病,症甚危重,無一刻離側之勢,而適當不可上疏之日,違牌惶恐,黽勉暫出,而將退進疏本矣。容曰,亨洙若有親病,退而陳疏,則可也。而乃敢復言情勢於前席,極涉猥屑矣。上曰,推考,可也。{{*|出擧條}}亨洙趨而出。上曰,以推考之故而先出耶?容曰,向命專經文臣抄啓,而在京者只二人。上曰,承文院、成均校書館皆抄乎?容曰,前式年,承文雖付職,成均校書不付矣。上曰,癸丑榜則成均校bb書b皆付乎?容曰,此則不擧論,他榜只書新榜者也。上曰,然則勿論新舊榜,在京者皆書入。容曰,在京者皆抄則未付職者,亦可抄乎?上曰,權知承文則官帶矣,有實職者皆抄。{{*|榻前下敎}}上曰,明日朝講,又不可必矣。容曰,亨洙於臣爲五寸親也。聞奉朝賀有實病,八十老人之病何怪乎?渠以父病,雖今夕欲徑出,而臣俄以必參明日朝講之意言之矣。上曰,禁推玉堂,待明朝卽爲牌招。{{*|榻前下敎}}奉朝bb賀b之病,若不添加,則玉堂不可徑出,自政院申飭,而不必以下敎爲之也。上曰,鄭羽良歸期在邇乎?何間當入京耶?容曰,平壤爲六日程,似不過數日之後耳。諸臣退出。 ==3月25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出使}}。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尹容{{*|坐直}}。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鄭夏彦{{*|仕}}。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匏瓜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 ○洪景輔啓曰,副校理閔亨洙,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今方捧入,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朝講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左承旨趙命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祿都目政事,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病不來,參判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成徐宗伋連日違牌,不爲行公,課試擧行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漢城府判尹尹陽來連呈辭單,不爲行公,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吏曹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祿都目政,趁未開政,事甚未安,判書李瑜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明澤,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尹敬龍、金相奭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趙明澤罷職傳旨捧入,其餘則旣已下敎,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而副校理閔亨洙陳疏徑出,應敎趙明澤,副應敎尹心衡,校理兪健基,修撰宋徵啓,副修撰尹敬龍、金相奭牌不進罷職傳旨,纔已捧入矣。講官不備,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事體未安,竝只推,更爲牌招,備員後,時刻入之。 ○傳于趙漢緯曰,玉堂牌去來催促。 ○備忘記,法講事體,何等重大,而頃者朝講,命而中止,今日僅行朝講,而晝講命下,又將中止,此何分義,此何道理,若此三講之意焉在,此等撕捱,玉堂將焉用哉?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其中不無輕重,兪健基之尙今撕捱,極涉太過,況尹敬龍則其所被斥,乃由於無義撕捱之故,則曾遞其職,廉隅可伸,而若是撕捱,此何分義。且求諸往牒,旣已出身,職在侍中,君不見其臣,臣不見其君者,未之聞也。宋徵啓之撕捱,亦涉太過,尹心衡之所守,爲公乎?爲私乎?極涉無謂,金相奭之違牌,分義過中,尹敬龍高山察訪,兪健基金化縣監,宋啓徵兔山縣監,金相奭木川縣監,尹心衡寶城郡守除授,今日內辭朝,時任察訪朴致文,縣監金尙重、鄭錫耉、李山老竝遞付京職。 ○洪景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王世子與傅賓客相見禮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兼輔德、兼弼善、兼文學、說書俱未差,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武所監試官進去,兼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無以備員,實兼官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上番姑降入直,已至累日,事體未安,司書洪重一,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依爲之。實兼官有闕代,今日政擧行。 ○以司書洪重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以擧條事,頃以飭勵則今者擧條中,注書敢以取便之計,前後下敎,捏合書入,極涉駭然,當該注書拿處。 ○趙漢緯啓曰,吏曹判書李瑜三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參議朴師正陳疏入啓,祿都目政事,尙未擧行,事體極涉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開政。 ○又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疏批已下,待明朝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循例稟政命下之後,若或不來,牌招,可也。而其於此政則以某日爲之事入啓,則此非例政之比,若是違牌,昨日以爲入啓,何也?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判書、參議,從重推考,更爲牌招開政,而當該何以爲之?來稟郞廳拿處。 ○李重協,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凡諸設科,自有朝家定式,京則分五部,外方則分左右道,故赴試之單子,不敢越掛,入門官亦不敢任意冒錄,曾前錄名過多之所,或有私自割移之弊,便成謬例,今番之還送,實出於遵守舊制之意矣。雖自二所草記蒙允,他所之旣已錄名擧子,多數移來,則不但擧子輩之稱冤,或有父子同所,或有試官相避,多有掣肘之端,今此割送八十字內,四十字捧留許試,四十字還送二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刑曹言啓曰,頃者鶴林副守榯家,以受辱於婢夫廉德桂,呈狀該部,自該部報本曹,而事係良賤辨別,故詳考彼此文案,則鶴陵副守家,所納文記,顯有奴名改書之迹,以此推問次,其事知奴子,使之來待,則鶴陵副守,憤其情狀之綻露,捉去該吏,無數捽曳,又以洗踏槌子,至打十二度,本曹事體,凡係訟場,則雖崇品宗班之家,苟有可問之端,則事知奴子之推問,自是應行之例,況此鶴陵副守家奴,只令來待,則私門之任捉法吏,捽曳濫杖,實曾所未有之駭擧,自朝家,若不嚴懲,則國法虧壞,後弊難防,其罪狀,令該府,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司憲府掌令李光運親病猝重,勢難離捨,揆以情理,有難强令察任,令政曹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武一所草記監試官李光運親病猝重,揆以情理,有難强令察任,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子與傅及賓客相見禮,儀註一依《春坊日記》所載,庚午年王世子冊禮後,相見禮儀註磨鍊直入世子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容,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北漢管城將張泰紹、李廷彬、洪處武、趙儼、許樑、金浚、金洸、金浹、韓範錫、李潚等,拿問事傳旨啓下矣,張泰紹、洪處武、許樑、李潚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趙儼時在京畿通津本家云,發遣府書吏拿來,李廷彬茂山府使,金浚會寧府使,金洸公洪兵使,金浹永興府使,韓範錫京畿水使,俱在各其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奉朝賀閔鎭遠病勢,夜來添重云,係是大臣病患,敢啓。傳曰,卽遣御醫看病。 ○以奉朝賀閔鎭遠看病書啓。傳于趙漢緯曰,逐日,書啓。 ○尹容,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公洪監司李宗白所啓,各樣逋欠,各年應捧之數,別爲定式事,成節目啓下之意,有所稟定矣。稅大同事體至重,當年不納,自當別爲重究,非可以逋欠分數爲言,賑廳各衙門,句管五年以前逋欠,則酌定每年當捧之數,而五十石以下,不在分數中,百石以下,折半徵捧,五百石以下,四分一徵捧,千石以下,五分一徵捧,五千石以下,十分一徵捧,五千石以上,則竝依五千石例,次次十分一徵捧,逐年如是捧上,而設令五千石以下,漸減爲千石以下,則徵捧分數,依千石例施行,五百石百石以下亦然,每年依此分數准捧,則當該官員,許出解由,而至於前官解由,各其在任時,本年條,今若依此定式畢捧,則亦令勿拘許出,以爲漸次收拾疎通之地,恐涉便好,諸道一體以此定式,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頃年監官安重泰,以曆法學來之功,依尹熽、金尙範、許遠例,永付司果,李時華亦以本監功勞,加資後永付司正矣。監官李世胄去壬子年璇璣玉衡修改之功,令兵曹相當職除授事命下,而尙未蒙恩。今此安重泰有頉代,司果之祿,以李時華陞付司正之窠,則以李世胄依例陞付,以爲酬勞之典,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閔亨洙疏曰,伏以臣,以情勢則不可復廁於侍從之列,以學識則不可冒玷於經幄之任,且臣之老父,自數日以來,宿病添加,言語短澁,手足麻痺,轉廁須人,以此情理,決難暫時離側,而屢次特敎之下,召牌又臨,嚴畏分義,他不暇顧,黽勉祗肅,仍就直次矣,纔聞父病諸症,晩後添劇,間有昏昏不能收拾之時云,臣方寸煎灼,急於扶護。玆敢投疏徑出,臣尤死罪,伏乞聖明,先治臣擅離禁直之罪,仍令選部,勿復檢擬於侍從之任,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正言李光躋疏曰,伏以春宮正位,縟禮順成,臣民慶忭,曷有其極,念臣罪罷未幾,思敍遽下,得以軍銜,獲覩盛儀,少伸延頸之忱,倍切與榮之幸,新命之下,宜卽趨承,而情地危蹙,荐違嚴召,席藁俟譴,終靳例勘,惶隕之極,益無所措。向臣有事先墓,乍出未還,諫職之除,適在其時,旋又以陵幸迫近,變通遞改,臣追後聞之,固已震悚靡容,至若大僚之箚,目以規避,儒臣之疏,斥以駭然,疑責備至,略不顧藉。噫,篤老之親,豈欲一刻離捨,而母墳崩圮,加土日急,乘隙暫往,及時葺理,亦人子之常情,則人之爲言,何其不相諒之甚也。臣誠訝惑,繼以慨然,又自愧平日樹立之無素,未能見孚於同朝也。臣自遭此事,杜門屛蟄,臺端一步,自劃已審,且臣父恰滿八耋之年,凡百漸覺不逮,眞元澌綴,長時委頓,近日以來,又添便數之症,登溷無算,動輒須人,離側從仕,尤無其望,昨進闕外,略陳短章,適値齋戒,不得上徹,罪積逋慢,萬殞猶輕,今因朝講,又辱天牌,怵分畏義,復此隨詣,申暴微懇,徑歸私次,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諒臣廉義情理之萬萬難强,特許鐫遞臣職名,俾得安意救護,仍治臣違命之罪,以肅朝綱,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判尹尹陽來疏曰,伏以臣之胃病,二朔沈綿,而中間强起,連次趨班,或冀少減,轉益層加,今則舌燥涎膠。且有嘔氣,食路永閉,勺米難呑,熱升頭暈,膈塞氣促,一身如擣如碎,四肢虛軟無力,房闥之間,亦未能運動,落席呻痛,澌綴欲盡。蓋臣之此病,積有源委,前後三歲,輒發於春夏之交,發則必跨越三四朔,而始得差歇,卽自病形,如潮始盛,數月之內,勢難回頭,而職名在身,憂悶尤切,辭單見阻,召牌又降,雖欲起動,其勢末由,自犯違慢,罪合萬殞,且伏念太廟動駕在邇,而兩堂皆入試所,臣病如是危重,萬無束帶就列之路,尤當速賜處分,然後可免臨時窘迫之弊矣。臣若有一分可强之勢,何敢以賤疾猥陳,自速瀆撓之誅哉?伏乞聖慈,俯加矜憐,亟遞臣本兼兩任,仍勘臣違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延殘喘,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行副司直權{{!|𢢜|⿰忄業}}疏曰,伏以冊禮順成,邦基永固,祥凝九重,頌騰八域,宗社臣民之慶,曷有其極,如臣癃病無死,須臾得參呼嵩之列,少伸延頸之忱,今雖退塡丘壑,可無餘憾,而第臣區區情病,實無更廁周行之勢,所叨職名,尤不可一日虛帶,長單請急,一味惶蹙,何幸體下之仁,曲諒由中之懇,乃使垂死之喘,遄蒙褫鞶之恩,慈覆之惠,河海莫量,感祝之餘,糜粉是期,而危苦之疾,誠恐殭斃,旅邸罪累之蹤,不敢久處京輦,擔舁病軀,逬出郊畿,回望終南,秪增耿結,竊伏聞日昨筵中,聖上俯詢臣去就,至以將欲一番引見,使之姑留城裏爲敎,其所以曲軫眷勤,迥出尋常,未知負罪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臣聞來惶隕震惕,不覺感涕之自逬也。臣之逖違楓宸,倏已十載,周旋禁籞,怳若前生,頃因慶禮,更趁班行,仰瞻象魏之嚴,倍激犬馬之忱,今若復登文陛,昵侍前席,叨近日月之耿光,豈非微臣之至榮,而幾死之喘,無由更進一步,旣退之身,不宜重入脩門,徊徨岐路,自阻明時,臣之罪戾極矣,情事蹙矣。慈敢冒陳危懇,仰請譴何,伏乞聖慈,亟命有司,重勘臣罪,以爲辜恩慢命者之戒,仍許歸死故山,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旣已下敎,若是所陳,其涉太過,卿其依下敎以待。 ○戶曹參判趙遠命疏曰,伏以臣於月前陵幸時,適縻臺銜,而三司言議之職,不但臣素所自畫,積痼痰飮之症,少有馳驟,膈間挑動昏眩,輒致墜馬,以此症樣,實無陪從之勢,終未免自速罪戾,郵罰之來,實所甘心,而坐罷未幾,以王世子冊禮在邇,許多被遣之臣,悉命甄敍,俾參賀班,臣於是,獲蒙恩敍,繼伏奉秋曹除旨,冒昧祗肅,入廁賀列,仰瞻莫大之盛擧,區區歡抃之忱,有難形喩,又於日昨,地部移授之命,出於意外,除旨聯翩,惶感益切,而第臣與本曹判書尹游,有婚家應避之嫌,相避之法,在下當遞,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許遞,俾無一日虛帶之患。答曰,省疏具悉。令該曹考例,稟處。 ○吏曹參議朴師正疏曰,伏以臣,才甚蔑裂,跡且孤畸,此時佐銓之職,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適緣右堂有故,推移無路,嚴命所迫,未免冒出,只欲捱過,目前時急之政,以爲旋卽自處之圖,而事會巧値,心計剌謬,臣之忝叨是任,居然三朔于玆,而開政者,亦且十數次矣。早晩顚沛,固所自料,而臣猶盤礴不去,此實臣之罪也。臣於長官出仕之後,雖卽引分縮伏,而當此國有無前之大慶,不暇顧恤一身之廉隅,連參賀班,少伸微誠,及至罪出之後,仍尋辭單,而喉司不諒,公然退却,悶蹙度日,若負大何,此際以試所臺諫,差出開政有命,而長席以病不赴,深夜特敎之下,嚴召至於三降,試事迫急,不得不冒沒膺命,而乍入乍出,進退無據,臣實自愧,人謂斯何,竊伏聞日昨筵中,大臣盛論政注間事,至請勅勵,而聖敎乃以前參議李潝擧擬諫長事爲非,仍下推考之命,臣於是誠不勝悚然之至。夫大臣雖不明言某政,而旣有所詆斥,則臣何敢諉以指意之莫詳,而晏然自在,以失私義,而第臣於潝事,不可不略有仰陳者,潝之前疏中,亦及二字,蓋其措語之際,未能點檢,辭不達意,而究其本情,元不近似於言者之言,則抉摘字句之間,至欲閼人之進塗者,臣嘗病其有所偏蔽,而臣於入銓之後,屢次檢擬於內外諸望矣。夫潝之積困齮齕,時月已久,則今於事過經年之後,乃以重臣之追加筵斥,復礙宿趼,實爲政格顚倒之歸,故臣所以如前擧擬,而不及致疑於徑先與否也。臣於玉堂繼斥之言,竊有所駭惑者,其所謂公議,自非眼明者,莫宜知之,而令儒臣(不能))不能自反,乃以肆然等醜悖之目,加人而不少爲難,抑獨何哉?果如其言問備薄,罰不足以塞其罪,而臣之必遞之計,於此益決矣。臣於前後注擬之時,雖有公議,不厭之人,擧皆闊略,無所枳礙,若以此謂臣之有乖於激揚之道,則臣當愧服之不暇,而今以潝之檢擬,謂之肆然者,其果成說乎?臣方引狀祈免,正如束縛者之求解,則臣之遞去,不過時月間事,乃者儒臣,不能忍耐,須臾挺身,攻斥若是深緊,可見其過費心力也。臣竊哂之。臣雖微此新般所遭,自以臨急變通之職,當遞之義,已甚較然,而況今人言,極其非常,去就一節,尤無可論,一日之內,荐犯逋慢,輒蒙寬貰,嚴敎忽降,天牌又復辱臨,不敢每每坐違,趨詣闕外,仰暴情懇,旋卽徑還私次,臣尤死罪之至,伏乞聖慈,察臣情勢,萬無可强之理,亟命鐫遞臣職名,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謝儒臣之言,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飭勵之事,其何撕捱,爾其勿辭察職。 ○右副承旨尹容疏曰,伏以臣本鈍劣疎暗,凡於朝體院例,都不通曉,觸事做錯,自訟其憒憒不堪任矣。伏聞昨日筵中,大臣以本院,微稟重臣病於入侍,大加非斥,至請重推,臣於是不勝惶愧悚蹙之至,伊日輪對,有重臣同入之命,而重臣進到闕外,咫尺禁庭,不能入來,則其必有實病可知,妄以爲旣命同入,則宜有仰復,不復深思,而率爾稟聞,不免爲重損事面之歸,反以思之,誠有恧縮不自安者,而問備薄罰,不足以贖其失職之罪,揆以廉義,決不可因仍冒據。玆敢露章自劾,以竢譴責,伏乞聖明,曲加諒察,亟命鐫削臣職名,以尊朝體,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諫洪聖輔疏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子冊禮順成,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惟三宮嘉悅之情,無有窮已,仍伏念臣本庸陋,最居人下,濫蒙洪造,歷忝匪據,居然至下大夫之列,而絲毫無補,涯分有踰,居懷愧懼,若隕淵谷,惟有優游冗散,隨遇盡節,可以爲一分報效之圖,而不自意薇省新命,忽及於萬不近似之身,臣誠驚惶震駭,不知措躬之所也。夫臺垣之職,責任皆重,而一院之長,地望尤別,苟非言議,足以格君心,威稜足以振朝綱,澟有古諫臣芒寒色正之風,則宜莫居之,豈可以如臣資性巽懦,志氣摧頹者,苟然充位,以虛畀言責之奇gg寄g乎?然此特就其不稱職而言耳。抑臣區區苦心,有進於是者,臣涉世昧方,動輒狼狽,蹤地之畸危,甚矣。宦念之疎薄久矣。漫官祿仕,雖不能一刀割斷,而至於一切淸塗,不分某職,必以循墻爲期,斷斷此心,自矢于中,庶幾藉此,而爲一己自靖之道,顧此所叨之地,何等淸顯,何等職責,而乃敢徒恃寵靈,輕破宿戒,揚揚冒出,行呼唱於衢路也哉?卽因次對入侍,召牌臨辱,嚴畏分義,不得不隨詣禁門之外,而反復思量,終難抗顔就列,以撓其咫尺之守,文陛在望,入肅無路,略陳危懇,徑歸私次,伏乞聖慈,諒臣執迷之見,鐫臣所帶之職,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伏聞日昨實錄奉安史官,以赤裳山城築堤貯水事,陳達筵中,有知委道臣之敎云,此是臣待罪茂朱府時,條報營門中一事也。山城設置,先觀井泉,乃其規劃之第一務,當初營築之際,必有所相度,而見今城內,水泉甚不足,雖有數處泉脈,少旱卽涸,終難渟蓄,故舊鑿一小池於衆流所歸之地,以作不虞之備,而近年以來,本城所劃給軍餉耗,自巡營句管,本府雖或請得,營門每靳許題,凡係軍務修改等事,無物力可以藉手,一任抛棄者,已多年所,彼舊地之塡閼乾淺,亦由於此矣。今若仍舊增築,稍廣周廻,則可貯一城之水,足爲未雨之策,而滿地盤gg磐g厓,決非若干畚鍤,所可開鑿,必有多少物力而後,方可經始,臣意以爲,令道臣親審於巡到之日,量度事役,劃給耗穀,使之致力於舊池,而有泉源處,亦置井甃,以備萬一之助,似合事宜,臣旣目睹其地勢,與城屬將校,熟講便否,至報營門,而比吏官所見,略有不同,故敢此尾陳,乞賜財擇而指揮焉。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令備局稟處,bb爾b其勿辭速察職。 ○二十五日辰時,上御宣政殿。朝講入侍,領事金在魯,知事宋眞明,特進官李箕鎭、李普赫,參贊官李重協,掌令李台徵,侍讀官沈星鎭、閔亨洙,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進伏訖。上讀前授音《詩抑之篇》終篇分章。重協曰,上番失音云,使下番遞讀,何如?上曰,依亨洙讀新授音,自菀彼條桑終篇分章,上讀新授音終篇分章。星鎭曰,此與蕩章之意同,厲王所用,皆貪鄙聚斂之臣,故政多掊克,生民困悴,怨謗旣多,又使衛巫監謗,淮夷乘時俟釁,民不堪命而作也。在魯曰,他木雖落,無一朝皆盡之理,而桑木獨然,故以此比文、武之時不遠,而國勢之夷,如此其急也。亨洙曰,凡《詩》一節深於一節,此章之意尤切,國亂不仕,歸耕於野,而其稼亦痒,厲王之害,至於此極。在魯曰,此《詩》哀痛切迫,而無指斥國家之語,嗚咽悲愴之意自見,可法可戒,皆在此矣。上曰,然矣。在魯曰,君子指厲王而宛轉,若歸咎於臣下者。上曰,若征伐軍士之譏大夫者。在魯。雖不屬文義,此詩內外句皆叶韻矣。此下五六章皆然。上曰,此自然而叶,非如今之巧叶者。在魯曰,雖有進取之心,以非吾力之所及,故退于田野,自上每非臣僚之在鄕,而自古太平之世,亦豈無在鄕者,如今聖明之世,豈有退歸之意,而但向來禍變累出,人心皆不樂仕宦,有稼穡勝於仕宦之心,蓋不免畏懲世變而自爲身謀也。身謀亦豈可專不爲乎?自上若建王道蕩平,則使人無畏懼而有樂爲仕之心,此在聖上加勉矣。上曰,所達是矣。然以此爲反躬處云者,予未曉也。時變之釀成,其來久矣。辛壬以後,釀成者誰歟?皆諸臣之咎也。其時則皆諸臣之所自樂爲,而後反退去,歸咎於君上,可乎?今之退者,有創懲而去,有不欲仕而去,二而已。其疏章所謂爲亂則當上來云者,予以爲誤有gg矣g。豈可幸國之有難乎?昨所講杲卿迎祿山事,杲卿若未及起義而死,則心跡何明乎?此若國終無難,則其眞僞,又誰知乎?無寧革心共爲國事之爲愈乎?箕鎭曰,如畏禍而去者,非忠也。如此者,用亦何益乎?若素操之自全者,情節之難安者,異於是矣,報國亦非一道,有夙夜而報者,有勵廉而報者,進者豈皆忠乎?退者豈皆不忠乎?上曰,亦豈可專歸於不忠乎?箕鎭曰,自古崇尙退讓之士者,豈無益於國而爲之乎?若只爲身謀而退者,不忠者也。若重義尙廉而退者,亦有益於國也。上曰,若如此題目,則孰不曰,吾爲重四維乎?聖人雖言難進易退,而卽今則有弊矣。在魯曰,古稱明哲保身,若知則及之,而力不能救,如是而退者,則豈可謂不忠乎?箕鎭曰,進亦有貪榮而進者,退亦有勵廉而退者,此在情僞之如何。若只以跡而論之則失矣。群下情僞,豈有逃於聖鑑?而鑑別之時,宜察君子小人之分矣。上曰,特進言,前端是而後端非矣。近來退者,自居以君子,而斥此以小人,此私心也。卿言餘意亦若此矣。在魯曰,聖敎亦多偏癖gg偏僻g於此,故小有近似,輒疑之。上曰,豈仍文義之達,而皆疑之乎?向來李度遠文義時,予疑之矣。其後果爲堂箚矣。若卿與玉堂,予不疑其言,而特進則雖以昨豐原之言觀之,知其有此心,非予求摘也。亨洙曰,君子小人,皆在情僞,釣名則小人,有所執則君子也。上曰,其所執云者,予非之矣。在魯曰,古儒臣李之涵以爲,上自宰相,下至微官,皆有欲退之心,則其國治云,前人所見,亦有如此者矣。上曰,特進官,予初則過知矣,爲北伯時,見其殿最,以爲難矣。然終不免有渣滓,故前後言之者此也。在魯曰,箕鎭本儒家子,其先皆拳拳於國,家法如此,渠非忘國退去者也。上曰,此則吾亦知之,若知其沓沓而迷者,予初不有言,而悶其迷而有不覺者,故前後累言之耳。 ○在魯曰,權{{!|𢢜|⿰忄業}}前以引見之意下敎矣。重協曰,{{!|𢢜|⿰忄業}}已出果川,陳疏今朝入啓矣。臣於筵中,旣承下敎,以自上欲一引見,必須遲待之意,書通于{{!|𢢜|⿰忄業}},而都憲呈遞,未付軍職之前,旋出江外矣。上曰,予旣以欲見之意言之,而徑出郊外,此人謹厚而常如此,予甚怪之矣。在魯曰,{{!|𢢜|⿰忄業}}本鄕人,與在京下鄕者異矣。上曰,人君欲見,而在前山林之士,或有徑歸者,然在{{!|𢢜|⿰忄業}}則不當然矣。分義道理,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使之入來事,分付,可也。{{*|出擧條,榻前下敎}} ○在魯啓曰,日氣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魯曰,丸藥連爲進御乎?上曰,自多作輟矣。在魯曰,此如學問之工,不可作輟,作輟則前功廢矣。昨以相見禮節目事,略達之,其時以爲已下覽矣。上曰,其後入之矣,更見則前後拜揖之節,全無矣。在魯曰,待師傅貳師之禮各異,而賓客,待王世子就位,乃就位,今受冊時,祗迎之節亦減,則此等節,非可盡行,而王世子在房中,臣等先上後,世子在房中出毋傷,此宜爲節目,又禮王世子從再拜,今只有臣㤁在傅,王世子拜後答再拜,賓客從再拜,如此則賓客,亦同於師傅,與昨敎異矣。又再拜訖,師傅賓客,無留連之禮,再拜訖者,在於庚午例,而其間暫久,未可知也。上曰,昨見儀注則太疎略矣。以內輔養官相見儀注爲之,故師傅亦依輔養禮,入房與否,當一依《五禮儀》儀注爲之,《五禮儀》,賓客先(先))拜,世子拜時,賓客俯立者殊常,同拜,似好矣。在魯曰,臣見私家冠禮,主人先拜,賓後,而雖主人位卑,賓爲大臣,亦受拜矣。上曰,一依《五禮儀》爲之,宮官無分左右侍立之事矣。 ○眞明啓曰,昨日筵中犯越事,有擧條出後議處之命矣。上曰,予又忘之矣。七日齎咨官入去,今日若處分則可及乎?在魯曰,齎咨官過平安時,足可正法矣。眞明曰,臣向往李台佐處問之,則近來老病益甚,不能領會云,而臣傳上敎,則曰上意甚好,邦慶無如今年,罪囚亦宜施大曠蕩之典。又往沈壽賢家則云,近來病甚,而此事自知首末。林世貞事爲彼國罪人,自可依回咨爲之,三等罪人,旣不死,則其他又難區別,今雖赦之,不過渠之適會其僥倖後,不當援例云。又往徐命均家則云,彼旣有赦,今難自我盡用法,而若依舊置三十餘人於其地,則後弊亦難,當移之內地爲好云,而沈壽賢之意則終以爲罪則一也。法難異同,之次者,旣蕩滌則又其之次者,不可不蕩滌云矣。上曰,向日筵中,予適不覺,不言奉朝賀,而渾稱原任耳。奉朝賀若言原任大臣,則皆厭之,而不肯當矣。沈判府之言是矣。豈可異同乎?在魯曰,赦者小人之幸也。彼僥倖入於咨文者,不得不仍彼言放之,而此則旣非一時事,又非咨文中所入而竝赦,則爲後弊所關矣。上曰,殺越者旣生,而犯越者獨不赦,則豈可也?諸臣各言之。星鎭曰,此則僥倖適會矣。雖明日有此,不必援例矣。箕鎭曰,臣不知首末,有難臆對,而所犯同,則用法同,然後,大體似得矣。臣纔自北來,蓋採蔘者,自有種類,不事他業,唯以此爲業,其數漸廣,須方便處之,可也。此輩雖絶島定配,一命生還之後,則必復爲此矣。上曰,蔘苗,常人不能見乎?其葉如竹葉乎?在魯曰,醫書稱三枝五葉矣。上曰,其本有如人形者乎?眞明曰,如人形一本一斤者,得之至難云矣。在魯曰,咨文中不入者,其地異,其日異者也。設令蕩條,不可不移置於內地一二日程矣。上曰,以盤庚三篇見之,遷徙之難可知,無於法之法,無寧已之也。普赫曰,此輩本無生涯,雖遷徙,亦無難矣。台徵曰,雖有赦令,不過雜犯,死罪以下,此等罪在極律者,豈可赦乎?若欲原赦,臣當發啓爭之矣。上曰,此則不知此事顚末者也。今之所論者,只徙內地便否也。台徵曰,移內地者猶可,全釋則決難矣。星鎭曰,邦慶如此,宜施曠蕩之典,旣移內地,則遠移可也。只移二三日程,何益乎?在魯曰,遠移則生理爲難,若入二三日程,則有火田可耕,以爲資矣。上曰,雖有火田,誰有爲渠而預待者乎?亨洙曰,此等犯越之類,雖在極律,而旣有無前之慶,則曠蕩何傷也?但移內之說,大臣恐不詳邊境事而然也。自靈龜塔、白頭山,其間二千餘里,多空地,故彼人及三、甲、平安之人,皆尋常來採耳。上曰,平安道人亦來採乎?所謂丹坡、黃坡、卯坡等地,皆彼境乎?箕鎭曰,然矣。犯越不特採蔘也。蔘則七八月間採之。上曰,葉黃然後始知乎?亨洙曰,蔘則秋後始採,而山羊、山豬、貂鼠等獵,四時皆爲之,李匡德自謂能禁,而匡德亦不能親隨,其後何能使之頓絶也。蓋此輩,非以此起家計也。雖有田耕作者,出於田者,食亦難足,何能換木衣之乎?故不得不以此爲掩體計,耕作之民,無不爲之,今雖仍置此等於其地,而犯越者不加多,雖移之內地,而亦不加少矣。箕鎭曰,此則儒生謫居時,詳知邊境之事,故有此言矣。雖入置二三日程,不爲有益矣。上曰,此則亨洙之言是矣。大臣之意,何如?在魯曰,臣意亦同矣。上曰,一依彼中咨文擧行,三等外諸罪人,事體相同者蕩滌,其中事件雖稍異者,當此大霈之餘,宜有一視之典,亦爲一體蕩滌事,分付兩道道臣。{{*|出擧條}} ○李台徵外,讀啓辭。上曰,只擧其端,可也。 ○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事。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麟至絶島定配。上曰,勿煩。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朴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上曰,勿煩。 ○上呼承旨,重協前伏。上曰,犯越人事處分,擧條必卽先出,而只以上曰以下書出,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陳疏入啓}}。右副承旨尹容{{*|坐}}。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金景泌{{*|在外}}。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尙州牧使李秀輔。 ○洪景輔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尹容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光運呈辭,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左副承旨李重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瑜,參議朴師正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祿都目政事,如是遷就,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朴師正罷職傳旨及文學朴弼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漢緯啓曰,開政命下,已至累日,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李瑜陳疏受由,參議朴師正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開政。 ○傳于洪景輔曰,相見禮後,當爲引見,承史來詣會通門差備。 ○傳于洪景輔曰,頃日奉朝賀陳達,故諭以從容日入見之意矣。今日日氣從容,奉朝賀及原任老大臣中,有可以入來者,予當與之引見,使之來待於近處。 ○傳于尹容曰,待徐判府入來入侍。 ○尹容啓曰,左議政金在魯相見禮罷後,與原任大臣同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容曰,世子亦欲相見,宮官一員,同爲入侍。 ○趙漢緯啓曰,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沈壽賢病勢方重,不得入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卽看中樞府錄事,以奉朝賀閔鎭遠意來言,今日來待之命,卽頃日仰達者,而卽今身病甚重,不得承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此王世子與傅賓客相見禮,乃是冊禮後,初行盛禮,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兼輔德、兼弼善、兼文學、說書俱未差,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武所監試官進去,兼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卽今院中,只有輔德臣尹就咸,弼善臣南泰溫,宮僚陪班,殆不成樣,事體極爲未安,文學朴弼均,以病陳疏,政院纔已退却,司書洪重一昨已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沈星鎭疏批已下,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校理沈星鎭牌招事,允下。而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與右副承旨臣尹容伴直矣。因正言李光躋疏論,卽爲出去,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李重協疏批未下,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承旨趙命臣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牌招。 ○以兵曹咸有德上言回啓,傳于趙漢緯曰,此無前例,勿施,使之更爲回啓。 ○鄭夏彦拿處代,以金景泌爲假注書。 ○洪景輔,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慶尙道四月朔進上物種,來到本院,故照數監視,則大殿所封蔈古五斤內,一斤欠縮。且無內封,莫重享上之物,元數之欠縮,封標之虛疎,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當該監司及封進官,竝從重推考,領來陪持人,令攸司囚禁科罪,欠縮之數,追後封進之意,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七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容,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六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四月初一日,與東營五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各軍門外,中日沒技人,啓稟給熟馬帖事,曾有定奪矣。今三月二十五日,本營下番軍兵賞中日時,領軍哨官出身徐宗殷騎芻伍中沒技,別軍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四番左部左司屬公洪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十一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四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六月當公洪道五哨軍兵,當爲連續上番,而係是農月,故依事目五番左部右司屬五哨,則六月一朔立番,左部後司屬五哨,則七月一朔立番,而當其番次,每於前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三番、十四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監所上《天機大要》,擇日方書中,最爲緊切,國家一應涓吉之事,皆依此推擇,而其中不無訛誤,未備之處,宜加釐正。且印置年久,盡爲破落,難以考閱,故日官等口傳相習,不一其規,國家大小擇日,何等重事,而如意泛忽,極爲寒心,不可不急速修整開刊,以便考據之地,而且新進輩,有此方書,然後可以學習,所入物力,依前例令該曹,磨練上下,俾卽印出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鶴陵副守榯罪狀,令該府稟處事,允下矣。榯卽爲拿問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赦單中,興陽縣羅老島洪益龜,勿爲出陸,巨濟府尹相靖,襄陽府尹相憲,會寧府李興仁等,勿爲量移竝仍,順川郡申弼仁,慈山府睦光遠勿爲減等竝仍,興陽縣申弼誨勿爲放送仍,金山郡禹如天、平昌郡姜必齊等減等事,付標啓下矣。以此意,分付各該道,而其中禹如天、姜必齊等,因其邑減等,徒三年改錄事,亦爲分付,以爲啓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昌儒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江華府鎭江里議政府右贊成鄭齊斗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冊禮旣慶,八域同歡,惟臣一息猶存,獨不能身奉盛儀,以伸微誠,徒以一疏遙望,陳情窮蹙之至,無所逃罪,伏承聖批,特加優容,寵諭愈隆,其所上愚淺,亦皆嘉納,垂死賤臣,何以得此?雖卽顚溝壑,無復餘恨,而惟是朝暮之命,罔不圖報,孤負聖世,區區賤罪,到此極矣。瞻望宸極,伏地隕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重協疏曰,伏以臣之疎迂鈍劣,誠不堪於喉舌重地,而只爲恩顧每加,欲效毫報,邦慶罕前,與覩縟儀,强策隨行,今踰四箇月矣。居常惶慄,如涉淵氷,而日昨大臣、備局堂上入侍也,當出擧條者頗多,堂后往復,簡通而正書,臣以其日入侍,承旨例爲照檢入啓矣。卽者堂后以擧條之合書上敎,至有拿處之命,臣之不察,無所逃罪,何可晏然仍據於職次乎?玆於召牌之下,謹詣閶闔之外,仰陳短章,敢暴情實,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遞改,以靖私義,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沈星鎭疏曰,伏以臣,伏見吏曹參議朴師正疏本,則怒臣再昨筵達數語,縱橫噴薄,下語深緊,臣不勝駭訝之至,臣之所論,不過略掇公議,以規注擬之失當而已。銓臣若以此爲嫌,則就本事辨陳,固無足怪,而但其疏語,專事反詆,或曰不能忍耐,或曰過費心力,色氣勃勃,殆同噴血,臣言不過一時官師之規,而何其疑怒至此也?臣雖不欲與之呶呶,以傷事面,身在近班,旣被無限噂沓,則其不可一刻冒據於職次,決矣。昨緣門鑰已下,今始投章徑退,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仍勘臣罪,以快人心,以靖私義,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者,bb爾b其勿辭察職。 ○掌令李光運疏曰,伏以臣之情地,豈有更玷臺端之理,而爲參慶禮,未敢言私,冒昧出脚,仍赴試役,分義雖伸,恧惕益深,而抑臣私懇,尤有所萬萬煼悶者,臣母病沈淹之中,近又聞在遠同氣之訃,情愛所篤,傷痛過制,日再昏塞,諸症阧劇,飮啖專却,氣息危綴,離側供仕,實無其勢,遂至於草記煩稟,變通試任,則臣之煎迫情理,固已聖鑑之所俯燭,而虛帶臺銜,曠日瘝厥,旣非私義之所敢安,離捨病母,奔奏職事,又非私情之所可强,則一徹長單,冀得救護之路者,此固事勢之萬不獲已,而喉司不諒,一例退却,使人子情理,終不得見憐於聖朝孝理之下,此莫非臣之誠意,未能見孚於同朝之致,區區慨恨,尙何言哉?情甚悶迫,勢尤隘蹙,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曲垂矜諒,亟命遞罷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以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正言李光躋疏曰,伏以臣情地危蹙,末由承膺,父病沈淹,尤難離捨,昨控短章,冀蒙恩遞,及承批旨,不惟不賜矜許,諭之以從速察職,臣於是,狼狽失圖,益無所容措,顧臣私義,如有一分可强之勢,豈不欲一謝恩命,以伸義分,而今此所叨,卽是前日罪罷之地,一遞之義,不啻較然,今若徒恃寵靈,揚揚冒出,則臣心之愧恧姑舍之,傍指之嗤點當如何?況臣老父便數之症,久而益甚,登溷無算,氣息綿綴,食飮全却,委頓涔涔,雜試藥餌,少無其效,臣方左右扶將,焦遑度日,以此情理,實無從宦之望。玆敢不避煩猥,更暴前懇,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許鐫遞,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臣不敢以言官自居,而事係目前,不容終默,敢此附陳,惟聖明之裁處焉。向年兩臣之只令復官,不許贈諡者,可見弦韋之聖意,而日昨左揆,無端以復謚事,猝然陳請,實是意外,聖上之俯詢右揆,蓋出審愼,而右揆亦只以復諡或更諡何妨,仰對,視若循例,語欠別白,終使積年靳持之處分,未免一言而撓奪,臣竊爲兩大僚惜之,謂宜更加商量,博詢諸大臣而處之也。違牌之弊,申飭何限,而挽近以來,愈往愈甚,此所以試牌三違,則雖重宰,亦有直捧罷職傳旨之規,而政官三牌,自上亦嘗留難者也。今此銓長之荐犯三違,雖未知情病之果如何,而初旣出仕,則無情勢可知,進身闕下,則非實病可想,而臨科變通之政,終不應命,使至尊坐殿,達曙國試,不卽開場,及有面諭之敎,則致令喉司微稟,至於昨日,又違三召,仰恃恩眷,太涉慢蹇,此而置之,則將無以振頹綱而勵群工也。臣謂宜施譴罷,以警他人也。伊日喉司之曲循其意,率爾微稟,極涉猥越,亦關後弊,當該承旨,一體罷職,斷不容已也。筵席事體,至爲嚴重,數昨耆社諸臣之賜對也,特命其子,扶掖以入者,實出優老之盛念,而李宗城、閔亨洙,過飮恩杯,互加諠爭,酒後之失,固不足深責,而咫尺威顔,大損禮貌,不可不略施規警,以尊朝體也。今番上勅之自刎,家丁之自斃,事未前聞,係是變怪,差備譯官,雖已有加罪之命,而伴送使,亦不可問備而止,待勅行還渡江,宜罷其職也。昨伏見備忘,有諸儒臣補外之命。夫諸儒臣之撕捱,或有無義者,或有過中者,前後開釋,旣勤且摯,而一向違召,無意膺命,至使法講,累命而累停,分義都缺,事體大乖,殿下之有此擧,固也。而第伏念善地薄補,在儒臣,匪罪伊幸,而經幄五臣之一時點外,景色不佳,有欠禮使,臣願更加三思,亟賜反汗也。答曰,省疏具悉。首陳事,當初靳許,今者許施,俱有意矣。政官則旣有實恙,此請過矣。承旨業已推考矣。李宗城、閔亨洙事,業諭右相請時矣。儒臣補外,其在事體,烏可已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李瑜疏曰,伏以臣罪可勝誅哉?試場當開,嚴命洊降,一夕召牌三臨,而顧敢偃蹇在席,終莫祗承,臣分已都虧矣,邦憲不可逭矣。震恐屛息,惟兢兢譴罰之是俟,不自意傳敎忽下,促臣進對,蒼黃震越,拚得一死,扶曳顚仆,僅致身於九閽之下,神錯語澁,重綿尙寒,惝怳冥迷,不省四到,俄而,伏聞有旨,俾令還家調理,得免於汚穢淸禁。噫,此曠異之眷顧也。雖慈父之愛病子,何以加之,旣逭罪誅,又被恩數,顧臣何人,乃敢獲此,父母兄弟,相聚感泣,不知所以圖報隕結,糜粉不足爲喩,服藥已多,一味昏喟,又末由趨奉召命,聖恩愈隆,臣罪愈積,宛轉叫苦,生不如死,若臣得病,始則以輪感之候,喉閉之症,然尙能起坐接人,失汗之餘,忽然心肺動漾,如風舟相蘯,呼吸煩短,眩暈忒重,肢體寒掉,知識顚茫,醫言是風痰凝積而然,雖免一朝死亡,其不可責以恒人事,則明矣。久離之餘,母病在床,而跬步之地,不得省,亦有日。夫豈可强而尙有是乎?遂有急籲,冀蒙恩遞,見格之疏,至於三到院中,則其情急事窘,乃可知耳。伏聞喉司之臣,以臣之故,至被問備,筵話甚祕,雖不得詳,顧臣慙惶又當如何?承宣非有私於臣,而顧其事,可爲寒心者,實由臣之罪也。誠無顔面,更廁周行。噫,雨露之下,枯荄亦生,恩顧旣重,賤疾宜蘇,而今臣所患,源委旣重,旁症迭發,少有思慮則劇,起居失宜則劇,風襲而劇,接應則劇,寒熱迭發,膈喘如鉅,苟非十分將理,其爲癃廢也決矣。念臣形肥心弱,身微福鉅,災孽相隨,理無足怪,而本其苦心哀懇,只欲望宏覆之澤,置身於冗漫,責臣以筋力,俾全身而報國,駐足而盡分者,耿耿有死不泯者,記昔臣先祖延平府院君臣貴,嘗引《易傳》君子安其身而後動一句,懇辭不已曰,有身而後,可以事君,言之可悲,今古一致,然而臣則誠薄忱淺,以此身托於權要睢盱之中,雖日月之明,亦不能望於知照,或以空費撕捱,疑臣之迹,則只有蹈臨坑穽,早晩滅死,區區之心,無所表見而已。中夜撫躬,但有悲涕,然疾痛之呼,不暇緩聲而長語,只以目下人鬼關頭之狀,疾號於仁天之下焉。若其振綱紀,爲治道之急務,而臣乃慢焉,欺四聰,爲人臣之極罪而臣乃有之,況朝紳之違三牌,新定必罷之科,則是律家所謂衆罪俱發者也。有一於此,不宜倖免,矧惟兼之乎?目今大政過時,申飭日急,而假臣養病,尤無是理,伏乞聖明,矜臣危疾之實狀,察臣違慢之積罪,卽降處分,以存綱紀,仍治臣飾病慢君之罪焉。臣昨治此疏,方入繕寫,此際又有萬萬惶蹙者,不敢不言之。當初政稟之入也,誠不料事端,乖捩轉輾至此,而臣病有加,僚嫌重發,以致政事不行,去來曹郞,至被拿囚,責諭截嚴,罪在堂上,而郞則替代,卽此一事,已難冒沒,而況其病勢,㱡然欲絶,遂不免又犯三違之罪,此何分義?此何道理?臣立朝無他長,粗欲守分義以事君父,而今忽不幸,躬自蹈於傷分之罪,若是而尙逭於誅責者,有國所未有,臣雖欲强顔,其於法綱所關,寧容寬貸,抑塞隕絶,席藁瞻天,惟有遄伏斧鑕而已。荐召又降,敢此自列,伏乞聖明,亟命有司,按臣之罪,以存國體,以勵群工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調理行公。 ○正言金聖鐸疏曰,伏以臣於前冬,蒙被誤恩,濫叨諫職,承召至廣州地,方以城中痘患,猥陳私情,敢乞辭免,罪積逋慢,難免重誅,席藁旅次,惕息竢命,不意聖慈,矜察一疏,許遞使臣,脫危免死,歸見老母,天地生成之德,可謂罔極,不但臣之母子,鐫心鏤骨,罔知攸酬,雖鄕黨親舊,道路聞聽,亦莫不爲之感歎流涕,見臣必相勉,曰聖恩若此,汝將何以爲報也。臣由是惕怵,不敢恃恩自安,夙夜所思惟者,惟在於勵臣節罄丹忱,以圖異日涓埃之裨矣。不幸寵極而憂,福過而災,自正月望間,重患疸證,委頓沈痼,出入死境者,五旬有餘日矣。是蓋緣臣稟賦虛薄,素多疾病,又於前冬承召之行,觸風寒蒙霧露,瘡癤滿面,牙齒疼痛,腹滿焦隔,食飮久廢,輾轉添加,遂成此證。且此證乃是臣家讎疾,臣父死於是,臣之弟又死於是,今臣又以望六之年,得此危疾,臣固自分不起,人之來問者,亦皆寒心,臣於伏枕奄奄中,萬事已絶,百念俱空,獨有耿耿一心,尙係君親,常恐一朝溘然,下以傷老母之慈情,上無以報聖主之隆恩,終爲忠孝之罪人,永作不瞑之鬼矣。日者伏覩去月十五日政目,又以臣爲司諫院正言,繼於今月初九日,伏承乘馹上來之旨,臣病中承命感極,而泣繼之,以惶惑罔措也,何者?臣之巽軟疲劣,不堪言議之任,朝廷之所共知,出身以來,一忝憲府,再叨本職,私情所迫,屢瀆宸嚴,而曾不能效以言事君之義,公議唾罵,已極狼藉,臺省重地,不敢復窺,而獨蒙聖上,終始眷眷,忘臣庸陋之本狀,略臣違傲之前罪,申命舊職,寵渥愈新,則臣之感激,爲如何哉?人器不稱之嫌,臣不暇復顧,痘患梗阻之憂,臣不暇復恤,當以汲汲趨召,祗謝天陛,以少贖前日之罪戾,爲第一義。況今東宮冊禮,吉日臨迫,一國含生,莫不歡慶,臣旣在侍從之末,尤不可不趨詣於百僚蹈抃之列,而顧臣所患疸證,尙未復常,眞元陷削,長臥枕席,自聞新除之後,欲試氣力,强勉衣冠,出入隣比,則筋骨渙解,神精迷潰,痛楚昏絶,不省人事者累日,如是而馳驟馹騎,經涉長程,春寒未解,關嶺甚艱,殘骸危喘,豈能保全?不過數日,而必爲道上之僵屍矣。區區螻蟻之命,雖不足惜,獨念一物失所,有傷於聖人好生之仁,此臣所以踧踖傍徨,寢食俱廢,茫然不知所以爲計者也。臣聞醫家之言,疸證異於他病,少有勞動,輒復發作,發作則難治,雖或少愈,必須一兩月調治而後可,臣之妄意,竊料殿下至仁至慈之德,度越百王,必不靳一兩月寬假,令臣枉死而不之恤也。臣是敢力疾離家,來伏本府城邸,冒死封章,北向哀籲。伏乞殿下,察臣病勢之難强,憐臣不得已之情實,特許遞罷,以安愚分,仍治臣重犯慢命之罪,以謝物議,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於陳病乞免之章,不宜有所贅說,而竊念臣以草野愚賤,前後所被恩榮,曠古罕匹夫,以匹夫之愚,尙思酬惠於一飯,蟲蛇之微,亦知銜珠而報德,爲人臣子,生逢聖明之主,偏荷罔極之恩,而旣不能奔走服勤,又不能陳善責難,徒使盛渥殊眷,苟然而虛加淸官美職,安坐而冒受,則是曾愚夫微蟲之不若也。臣雖無狀,義不敢出此。況臣職名,實有言責,臣若有懷不陳,終始喑默,則不但取譏於一時,亦將貽笑於百代,玆敢以一二愚見,冒昧陳列,伏惟殿下,少垂察焉。嗚呼,惟天惟祖宗,眷祐我聖嗣,晬辰纔過,玉質已成,冊號有日,萬民延頸,此誠國家億萬年無疆之休,而殿下止慈之德,所宜盡心於敎諭之日也。《詩》曰,豐水有芑,武王豈不仕,貽厥孫謨,以燕翼子。臣未知殿下所以貽謨燕翼,果如武王否乎?師傅、賓客之官兩坊僚屬之員,皆極其選,又置輔養諭善之職,以應保傅篇之遺法,則其於輔翼調護之道,可謂至矣。抑臣之淺慮,又有進於是者,何則?父之所作,子之所述也,前聖之所行,後聖之所則也。則殿下何不以身先之也。臣願殿下,益懋正心之學,使聖嗣知天下之事,千變萬化,無一不本於人主之心,而朝廷百官,萬民之正不正係焉。益講保民之政,使聖嗣知一國之內,鰥寡孤獨,皆吾同胞之顚連無告,而向背得失之間,國之存亡判焉。益崇節儉,使聖嗣知國家經費之用,皆出於民,而淫侈傷財之害,必至於上下俱困,而國非其國,益明禮敎,使聖嗣知人君爲國之道,莫大乎禮,而紀綱之不能振,名分之不得正,皆由於禮敎之不明,卽此四者,實君道之大要,侀治之先務,則殿下之所以貽謨於聖嗣,聖嗣之所以視則於殿下者,豈可外此而他求哉?殿下若不然,徒汲汲於選左右設賓友之具,而不思加勉於聖躬之所以爲表準者,則臣恐元子之左右前後,雖皆正人,其取則之近,成德之易,猶不如夏啓之繼禹道,周武之述文事也。豈不惜哉?臣請以所陳四事者,推演而論之。臣聞孟子曰,一正君而國正。董氏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使孟子、董氏而非賢人也則已,不然則其言,豈不可信而有徵哉?臣本疎逖之人也。雖嘗入侍筵席,竊歎聖學之高明,而至於殿下方寸之間,應物之地,果能盡操存克復之功,而無一毫之不正歟?其或未免於理欲公私之雜,而如明鏡之一塵,止水之微波歟?臣實不得而知之也。然以孟子、董氏之言推之,而觀其符驗之著於外者,則聖心之未盡克正,亦可見矣。何者?古之時百僚師師,同寅協恭,士不異道,民皆德讓者,聖王正心之效也。今者殿下之欲致蕩平,十有餘年,于今而尙未見蕩平之實效,以朝廷言之,則氷炭日甚,風波不靜,白簡相擊,非出於嫉惡之正論,乃所以逞私憾也。血誠相援,非由於好賢之公心,乃所以護私黨也。未聞有一心推車,不失和氣,如韓、范之同德,先公後私,引車負荊,如廉、藺之釋憾,則朝廷之不正也,甚矣。以士林言之,則庠塾化爲戰場,至親變爲仇讎,各尊所尊,各私所好,以聖廡從祀之典,爲黨論勝負之決,招呼誘脅,虛張名牒,間有不知所尊者之爲何如人,而隨勢影附者,又有畔棄父祖之論,而乘時投合者,假稱一國之公論,敢欺九重之天聽,其或立異,而不相和應者,則斥之以逆黨,目之以凶徒,而撼動官府,假手逞毒,如醴泉、咸昌儒士之或被刑杖,或被囚係,蓋前古之所未聞,而世道之一大變也。臣之所見,卽嶺南事,而推之,他路必多類是,則士習之不正,亦甚矣。洪範曰,無偏無陂,遵王之義,無有作好,遵王之道,無有作惡,遵王之路。又曰,凡厥庶民,無有淫朋,人無有比德,惟皇作極。蓋人心之好惡,一出於正,而無偏陂之私,然後可以建極於上,而卿士庶民,莫不歸極於下,自無偏黨淫比之患矣。然則今日之朝廷士習,乖裂至此者,殿下不得不任其責,而向所謂理欲公私之際,不可以不明辨,操存克復之工,不可以不益勉也。昔唐之楊綰,一人臣也。以其淸德素孚於人,故拜相之日,有減騶減樂之效,况以人主之尊,而加正心之功,則其表端影直之化,豈特捷於桴鼓而已。伏惟殿下,益加聖意,爲聖明之準則焉。臣聞孟子曰,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人君雖有不忍人之心,而不能推之於政事之間,則民不被其澤矣。是以先王之保民也,必薄其稅斂,使之以時,俾得盡力於農畝,而不至流亡於凶歲,然後民之親上死長,如子弟之衛父兄,本固而邦寧矣。臣竊觀殿下愛民如子,視民如傷,其所眷眷於綸綍之間,疇咨之際者,莫非惻怛隱恤之意,而以其發於政者觀之,一何相反之甚也?嗚呼,辛、壬、癸三歲之凶,近古所未有也。老弱轉溝壑,壯者散四方,里閭空虛,田疇荒廢,滿目蕭然,若經兵燹。幸而甲、乙兩年,稍免凶歉,饑餓之民,得以少蘇,而流亡未盡還,殿屎未盡瘳,或有女無男,或有男無牛,有田不耕,生理尙艱,而朝家諉以稍稔,一切租稅,責納無遺,如辛、壬糴穀,有升斗之未盡捧者,而悉徵於前秋新糴了納之後,甁甖已罄,稱貸取盈,閭里之間,愁歎相聞,反以當初之不盡捧爲怨,此仁政之未行,一也。歲饑民散,田卒汚萊,則結數之減縮,固其勢也。而朝家之所借於州縣者,一準常年之元數,雖良守宰,朝令之下,不敢違越,刮毛龜背,苟充結負,以求逭責於磨勘之日,而民間所出之稅,或有過於所耕食之本結者矣。其或貪汚掊克,惟務肥己者,因緣縱欲,委任奸吏,外托朝命,內濟其私,苟有主名可指,率皆以陳爲起,平原廣野之中,菰蘆彌望,無復田形,而稅錢之責,曾不少減,農民緣此不肯服田,舍南畝之本業,逐商賈之末利,轉徙日多,陳荒日甚,徵稅無處,害及隣族。噫,凶歲餘民,未蒙寬恤之澤,而反有侵刻之患,此仁政之不行,二也。大同之木,以五升三十五尺准納者,乃是元初定式,而及其久也。五升升爲六七升,三十五尺,增至四十尺,而又必有納價之錢焉。民之所信國法,蓋已久矣。今者木價頗賤,六升一疋之價,不過一貫錢有餘,而朝家之所定,則以二貫錢,當一匹木,使之相半措納,雖使所納木依舊六升,舍一貫有餘之市價,而勒捧二貫之錢,近於厲民,不然而使木之升數,隨錢增加,則直二貫之木,必至於八九升,而民間之所預備以待者,皆六升木耳。六升旣不可納,則斥賣改備之際,木益賤、錢益貴,物價有不平之患,而窮民無措手之勢矣。此仁政之不行,三也。至於大丘築城之役,固出於保障之遠慮,則道臣之請,朝家之令,臣不敢以爲非也。而但古之役民,必於農隙,春秋興作,非其時則必書,蓋爲其妨農而害民也。昔衛文公之野處漕邑,其勢可謂汲汲,而楚丘之作,必於定之方中之月。況今昇平之日,非有暴客之虞,而正當耕播之辰,遽動一道之民,其赴役者,擲耒耟棄田畝,刻期贏糧,如赴戰陣,此其氣象,已先不佳,而計其立役往還之日子,則遠者半月,近不下一旬,其間農功之失時者,當幾何也?且聞伐石輸運之際,夷人之墳墓,踐人之禾苗,人鬼愁痛,道路嗟怨,此豈道臣始慮之所及,而朝家聞此,亦豈忍恝然而不動念乎?大役旣始,雖不可不完,姑限農月,暫爲停止,以紓民力,其亦可也。而徵發未已,杼築不休,將不免妨害三農,此仁政之不行,四也。夫以殿下之仁心仁聞,洽于人聽,而獨以仁政之未行,未免聖澤之不究,餓莩而不之恤,稅重而不之減,又加之力役之苦,而愆其農作之節,則豈不大失人心而傷天地之和乎?此雖在下者,不能仰體上意,宣布惠政之致,亦恐殿下於推行之道,有所未盡而然也。昔齊宣王有以羊易牛之恩,而不能推及於百姓,梁武帝有以麪爲犧牲之仁,而不能行先王之政,卒不免爲庸主之歸,其亦可戒也哉?噫,今日之群黎百姓,卽殿下萬歲之後,將以傳付於聖嗣者,其不可緩於懷保之道,而必使其心,固結於我,以祈天而永命者,實殿下之責也。伏惟殿下,爲聖嗣留神焉。臣聞《書》曰,愼乃儉德,惟懷永圖。《易》曰,節以制度,不傷財,不害民。蓋邦國永固之圖,莫如儉約,而公私匱竭之患,率由侈靡,必須撙節裁量,爲民惜財,斥去奢華,禁絶浮費,然後君民俱足,而經用不乏矣。臣竊惟殿下恭儉之德,卓冠千古,雖大禹之惡衣菲食,漢文之弋綈莞席,蔑以加焉。而獨於用財之際,似未有一定之法,如《周禮》太宰,以九式而均節之,有司者,又不免苟且支撑,量出爲入,則財安得不傷,國安得不貧乎?財旣傷矣,國旣貧矣,則雖欲蠲賦,而賦不得不重,雖欲裕民,而民不得不困矣。而況徂玆以來,客使冠蓋相接於境,而我國聘問之价,賀慰之使,絡繹出疆,其迎送支待之費,貢幣輸將之物,動至千萬,此政君臣上下,大警動大惕勵,一以儉節爲務,奢侈爲戒之日也。宮省事禁,臣所不得知,而朝廷士大夫,少脫粟羔羊之節,市井吏民,有襲華重肉之弊,則是殿下儉德之化,猶有未暢,而末世怙侈之風,不幸而復見矣。古人曰,奢侈之災,甚於水旱。朱子曰,如有不節,而用度有闕,則橫賦暴斂,必將有及於民。嗚呼,可不念哉?人之常情,由儉入奢易,而由奢入儉難,伏惟殿下,勿以爲吾已能之,而益加勉焉,爲聖嗣遺之以永圖。臣聞《易》曰,上天下澤,履,君子以,辨上下,定民志,程子傳之曰,履,禮也。天上澤下,上下之定理也。《書》曰,天秩有禮,自我五禮五庸哉。蔡氏釋之曰,秩者,尊卑貴賤等級隆殺之品秩也。蓋禮之爲用,不出於尊卑貴賤上下之等威,而名由是正,分由是明,紀綱由是立,而民志由是定矣。是故舜命九官,秩宗典三禮,周設六官,宗伯掌邦禮,是皆所以維持世道,扶植倫常者也。臣竊覩今日禮敎之不明,甚矣。大夫而僭公卿,庶士而僭大夫,民庶而僭士夫,上下凌替,而冠屨倒置之風日滋,貴賤混淆,而隄防潰決之憂日深,至於農工商賈,稍有富厚之資,則被服擬於貴介,驛隷平民,苟有豪侈之勢,則嫁女或至乘轎,名實交亂,分義相錯,體統不立,綱紀不振,宜乎治化之日益衰微,而變怪之日益層疊也。夫以下而僭上,以賤而蔑貴,以卑而凌尊者,其漸不可長也。欲其漸之不長,惟在明禮敎,以禁於未然也。欲禮敎之明,又在殿下以禮躬行,立於無過之地耳。《記》曰,無禮之國,謂之幽國。伏惟殿下,庸天秩之禮,定下民之志,勿以幽國,傳之於聖嗣也。嗚呼,臣之所欲陳者,初不止此四事而已。如旁求俊彦,以治天職,開張聖聽,以來忠諫者,亦皆殿下之所當省念,而臣不暇臚列如上。惟願殿下,於在廷之臣,別白賢否,克盡用舍之道,於在野之賢,不忘搜剔,俾無遺珠之歎,而至於聽言之際,則勿曰逆心而必以道求,勿曰苦口而必期瘳疾,不以訑訑之色,拒人於千里,而芻蕘之賤,亦得自盡,則其於助成聖德,爲益豈淺鮮哉?臣以遐方微末之人,不量時勢之可否,干犯天威,妄論時政,若不得罪於聖明,必將見斥於當路,其所以爲身謀則愚矣,而愛君憂國之誠,實有所不能自已者,區區忠藎,惟殿下察之。答曰,省疏具悉。其所勉戒,俱爲切實,可不深用嘉之,可不留意焉?築城事,令備局稟處。 ○丙辰三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養正閤。奉朝賀,原任、時任大臣引見時,奉朝賀李光佐,判府事李台佐、徐命均,左議政金在魯,右副承旨尹容,輔德尹就咸,假注書南德老,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入侍。王世子立御座傍,以面襯御衣而啼哭。上曰,俄者好坐矣。見一中官面生者哭矣。李光佐曰,連見歡慶,聖候,若何?上曰,差後一樣矣。頃時卿等,欲聞其聲,而不得聞矣。今番渠似故爲啼哭矣。上撫世子曰,止之止之。命中官抱去止哭,中官抱去在傍。光佐曰,周年間復爲入見,而尤壯大矣。徐命均曰,規模壯大矣。金在魯曰,所着履子似堅硬,今後賓客、師傅入來時,勿用相見禮服色宜矣。上曰,唯。命均曰,卽今進乳乎?他有進御之物乎?上曰,食粥矣。光佐曰,訓養之道,固當涵濡禮義,而游居動作之時,必無拘束壅滯之患,然後氣血發達矣。命均曰,動息之時,無拘束之患,則氣血自然發達矣。李台佐曰,聲音甚好矣。在魯曰,聲音持久則好矣。所着履子,脫去,何如?光佐曰,聲音洪亮矣。在魯曰,冊禮時不哭,而只有厭苦之意矣。中官捧世子,立之於御座傍而猶哭。上曰,止之。光佐曰,上年自上三次欲其啼而不哭矣。在魯曰,終日哭而嗌不嗄者,和之至也。光佐曰,此老子《道德經》語也。哭而使止則卽止者,猶是氣不足也。久哭不止者好事也。命均曰,眼彩及下觀好矣。台佐曰,似肅廟處多矣。命均曰,冊禮時,不得瞻望矣。今日細瞻顔色矣。上曰,看人甚似有意矣。命均曰,冊禮時亦然矣。光佐曰,傳云立容德,立貌如泰山磐石之勢,沈重博厚之象,美矣。在魯曰,儼然若有所思矣。光佐曰,帝王家蒙養之道,入學冠昏,必早爲之,國家之法,專尙尊嚴,故入侍禮節,常時問安,無非拘束處,易傷氣血,自上每念此患,敎導世子,務令疎通暢活,善養氣血宜矣。上曰,蒙養之道,敎導則當以敬,亦不可拘束,譬如木焉,自長則好矣。光佐曰,老成忠實之人,使之相接,奇邪巧怪之物,勿令見之,常時所見,無非正直,則睿姿自然成就,若氣血不能堪之事,勿令早爲,好矣。上曰,然矣。台佐曰,仁祖、孝廟傳授精一之心法,臣敢爲殿下仰勉,而太祖、肅考耆社題名之盛事,亦願殿下趾美矣。世子眉目,彷彿肅廟矣。上曰,必欲視人矣。在魯曰,能步乎?上曰,不步矣。久不步好云矣。命均曰,醫書亦以語遲爲好矣。頃者醫官眼鏡,奪取貼面矣。上曰,自取貼面,蓋知其當貼之物矣。右賓客與之親好矣。久不見矣。光佐曰,比上年加長大矣。上曰,常常見之,不知加長,以衣見之加長乎?光佐曰,游居動作之節,未得數聞,一心耿耿,曉夕靡弛,雖當入侍,竊願瞻望,而事近瀆屑,不敢數請,區區此心,無以獲伸,頃者微有所達,則自上有冊禮後,召見之敎,故日夕顒企矣。今幸瞻望,聖嗣顔色白晳,較前尤好矣。命均曰,白晳不必好矣。光佐曰,帶紅潤而且白晳矣。右賓客爲輔養官時,見臣言自上敎世子以天地也。仰天俯地而敎之云,其時距周歲尙遠而如此,今則想不忘矣。上曰,未知兒自知而然乎?不但知乾坤也,四方亦知之。予未嘗敎之,而賓客偶見之矣。在魯曰,儼然久立如此矣。光佐曰,臣非敢贊揚而爲此言也。帝王家,以氣宇力量爲主,如此然後,方能擔荷矣。臣雖無識見,竊謂世子氣宇廣大,力量敦實矣。天鑑亦如此見之乎?上曰,今豈可知耶?長養此氣則謂勝於自己,是予所望也。光佐曰,下敎雖如此,聖嗣學於殿下,而非自己成就也。此有若老生常譚,而所謂格致誠正之說,乃成就聖嗣之道也。殿下誠能力行敦大正直之道,使世子視效成就,則我東方億萬年洪福,亶在此矣。小臣衰病澟澟度日,此身無以酬報國恩,區區赤心,惟望如此矣。上曰,所達切實,當各別服膺焉。予豈有身敎之事?師傅、賓客及宮僚,敎導成就,是所望也。命均曰,從今以往,聖嗣姿稟知識,自當日就月將,頃者靈壽閣入侍時,所達敬德諴民,祈天永命之事,躬行力踐,以爲貽燕之謨,何如?上曰,當各別留意焉。光佐曰,言無次序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向安寧矣。李判府事連爲入侍,得無勞困乎?台佐曰,筋力益衰矣。王世子岐嶷如此,宗社無疆之福也。小臣歸拜先王,當以宗子之慶,上達矣。小臣頃達微懇,體念,何如?上曰,卿有所請,予有所言,而何必速爲之乎?台佐曰,太平烟月,優游沒身,臣之至願,出去之後,當以私懇陳達矣。語音短促,不能詳達,惶恐矣。光佐曰,臣精神亡失,脚病且甚,艾灸之後,脚病少差矣。冊禮陳賀,參過之後,不能運步,復爲艾灸,稍得少差,而卽今酸痛,不能行步,又難久立。臣在京國時,朝賀問安,是臣職分,欲盡筋力爲之矣。今則在班行,不能久立,未免俯伏,班首如此,在下之人,亦或倣效,朝儀不肅,極爲惶恐矣。沈壽賢冬春間,病甚危重,親知及錄事,欲爲上達,而自家以爲沈綿之疾,不可上煩天聽,仍爲挽止,近來少差,頃者冊禮時,病勢筋力,決難入來,而盡其筋力,參過冊禮,翌日則欲起還仆,竟不能拜,拜時俯伏而已。卽今脚病,比臣有加,今日遣其子于臣所,以爲今日盛會,不得入參,死有餘恨矣。上曰,徐判府事何至稟旨入來乎?以傳敎有老大臣之語而然乎?尹容曰,初不稟矣。上曰,然矣,卿以大臣,年紀亦多,豈可不入乎?在魯曰,相見禮時暫得瞻望而出,今番竊欲入侍,司謁復以上敎問之,故入來矣。命均曰,下敎臣未細聞,坐于闕外,問於政院矣。使之入侍,故入來矣。光佐曰,瞻望德容,充然如有得矣。此非常御之所,臣請退矣。上曰,從容召對時,入來可矣。上命中官,奉世子入內。在魯曰,小臣適入侍,敢有所達,頃者經理廳堂上宋眞明,以管城所還上米,以未捧作已捧,耗上加耗者蕩滌,前後反秩之管城將,從重推考事,有所陳達,虛錄之耗,在所蕩滌,前後管城將,重推爲輕,故敢請拿問處之矣。出而聞之,則曾經堂上,如金取魯、尹淳皆以爲,當初軍餉四千八百餘石,劃給管城所,使取其耗上下於員役之料,故體段與元軍餉有異,本廳初不管其出入矣。宋眞明以爲,戊申以後,未捧甚多云,而自戊申以前,亦多未捧。蓋當初磨鍊耗米之數,僅當一年放料,而無餘地,故雖十餘石,若有未捧,則其耗欠縮員役,朔下未免犯用元米,而其所謂未捧,亦互相推移,追捧以充之矣。近千石米,今若蕩滌,則員役上下之需將大縮,其代不可不更爲劃給,蕩滌與代給,俱極重難,不如自本廳嚴飭,可以收捧者捧之,如不可捧則前後管城將,雖自爲充納,可也,不可輕許蕩減矣。上曰,使管城將,自償充納,未知何如?在魯曰,只令該廳,某條充納而已。收捧與自充,非朝家所知矣。且禹夏亨爲城將,不過六七日矣,未及反庫詳覈,而近千石米,一倂蕩滌,旣甚重難,管城將在拿處中者,閫帥有數人,邊帥有數人,拿問之後,設或無事拿來之時,不得不遞易,亦甚可悶矣。上曰,原任之意,亦如此乎?命均曰,此是管城將所管之穀,不可蕩減矣。管城將中有多給,而未捧最多者,此則査出論罪爲宜,而若干未捧者,一倂拿處,似過重矣。上曰,置之爲好耶?此旣已啓達之事,何以爲之?堂上推考可乎?命均曰,擧條勿施,似好矣。上曰,此非稟朝廷之事也。經理堂上,徑先啓達,堂上推考,申飭本廳,某條從長充納,可也。經理堂上推考,則前日擧條,自然勿施矣。{{*|出擧條}}台佐曰,問之匠人,布來納者則三南大豐,慶尙道則米石直錢二兩餘云,軍布之捧,民實不堪,當此邦慶,軍布減除,或停捧,似好矣。貧民一年田作,得米數石,亦旣甚難,而以之作錢,不足於身布之價,誠可憐矣。上曰,好矣。此從前所達之意也。祈永之道,固在於諴小民矣。皇明太祖嘗有在上者,要譽之言,而漢文之賜半租,豈要譽乎?軍布嘗減之,上年則不減乎?原任所達,舊布乎?新布乎?台佐曰,新布置之,舊布減之好矣。上曰,奉朝賀之意,何如?光佐曰,小臣神思茫昧,凡於世事,有條件者不能省記,而大凡國家,節用裕財,一年歲入餘一二年之蓄,然後身布田租減除,而可無弊矣。今勅使一年四五次沓來,而經用不給,豈不悶乎?上曰,有二十七月令矣。命均曰,此乃其規式也。光佐曰,不量經用,而徑先減除,則所減雖少,遍於諸路,用度不足,則何處可以得充乎?臣嘗歷外任,居外方,騎步布外,無督捧者,所謂舊布十分之八,皆下吏居間盜食者,今雖減除,惠澤之及於民者小,而奸吏室家相慶矣。上曰,謂之土豪猾吏,囊橐云者,或以爲不必盡然矣。命均曰,大體然矣。戊申以上,無舊布,癸丑春朝參,蕩減,辛壬以上舊布,大慶之後,闔沒之類,亦爲減除,而上年當捧者,今或未捧矣。上曰,癸丑以後有之矣。辛壬以前,皆蕩滌乎?在魯曰,此異於還上,癸丑所捧,或於甲寅捧之矣。蓋旣已捧之,而土豪奸吏,食而不償,若許蕩滌,則奸吏皆喜矣。上年旣蕩減,辛、壬以上,又更爲之,誠重難矣。光佐曰,老臣所達,欲其實惠之及民,意誠好矣。而前年大慶,辛、壬積逋,旣皆蕩滌矣。姑息之政,年年爲之,豈可乎?上曰,辛、壬則不爲區別,一倂蕩滌矣。命均曰,大同一等減之宜矣。近來年事稍豐,今年若又豐稔,則雖除一等,亦可矣。光佐曰,國儲充溢露積,然後可議此事,今不可徑爲之矣。台佐曰,若除大同,則實惠不及小民,而及於士大夫矣。上曰,每如此言之矣。光佐曰,大同六斗,除一二斗,則小民僅得數升之除,不爲實惠矣。上曰,左相進來,昨日彼人處謄來者,姑不下矣。以爲不干汝國云,今則順便,且上勅旣越我境,似無他患矣。容曰,遠接使狀啓,未及下覽乎?勅使急進,故爲之挽留,且勅使云,越江後,太平車乘之甚難,我國玉轎及馬鞍,請買云矣。上曰,太平車之狀,何如?在魯曰,似童車云矣。上曰,許之耶?在魯曰,雖非前例,以便宜從事,不受價而與之云矣。上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3月27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式暇}}。右副承旨尹容{{*|被論}}。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景輔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大祭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趙漢緯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光運陳疏受由,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右副承旨尹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容,吏曹參議朴師正,副校理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漢緯啓曰,吏曹參議朴師正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校理沈星鎭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鶴陵副守榯罪狀,令本府拿問後,稟處事,允下矣。榯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驪州牧使李義豐,交河郡守吳遂燁,慶安察訪金鎭億等,拿問事,傳旨啓下矣。金鎭億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義豐時在任所,吳遂燁時在京畿高陽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臣,曉起欲赴籌司之坐,聞有臺疏侵詆,急覓疏本見之,則以臣向日復諡時筵奏,斥之以不別白,語頗深緊,臣不勝瞿然悚蹙之至,臣於伊日筵席,忽被下詢之命,聖上之曾有特敎,臣之曾有所達,一切忘却,倉卒仰答,其言何能當理?且臣今日定計,必欲專意於目下民國切實之務,至於彼此時論,如非名義截然處,則人雖認爲高節,臣固視以彌文,務皆闊略,不欲生出爭端,況此復官之論,初發於臣,旣曰無罪,而復官,則法應得諡,以古事言之,諡法嚴重,一字之濫諡者,在所當改,而以近事言之,諡字之萬萬無當於其人,而備例得之者,亦不可勝計。要之,比復官,猶屬節目間事,僚相發端之後,不必費力强爭,以傷事面,故未免兩下爲說,旣示臣本意之所在,而亦不敢爲深較之計,臣雖自謂煞費商量,而嚴於此等事者,宜其不快於臣矣。今於臺言之來,惟有引伏自訟而已。雖然,以臺言而論臣罪,則名爲大官,臨事依違,臣將爲何等人,其不可抗顔冒據於具瞻之列,則明矣。伏乞聖明,亟賜譴斥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旣復官後,此不過末節,其允者也,務爲高節之斥,卿何撕捱?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3月28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右副承旨尹容{{*|呈辭入啓}}。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趙漢緯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光運親病受由,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左副承旨李重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南泰耆旣已出仕,假注書金景泌在外代,勿爲差出,假注書南德老,使之仍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闕直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閔亨洙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沈星鎭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禁推傳旨捧入。 ○以副校理閔亨洙牌不應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漢緯啓曰,副校理閔亨洙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詞訟重地,不宜久曠,判尹尹陽來,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判決事韓德全連呈辭單,無意行公,詞訟重地,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吏曹判書李瑜陳疏受由,參判未差,參議罷職,祿都目政事,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受由,雖未過限,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瑜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祿都目政事,至今遷就,事甚未安,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漢緯曰,祿都目,不可踰月,大臣休致,奉朝賀,亦當卽爲擧行,吏曹參議有闕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朴師正、金鎭商、鄭羽良。 ○洪景輔啓曰,臣與提調趙尙絅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明陵行幸時,上言之啓下於本曹者中,錦山居金時命,西部居盧泰壽、林英實、金澤麗,南部居金甲慶等,終不現身,依例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所管軍布木錢間,一從民願上納,而至於京畿各邑,皆是木花不産處,自前元無以木上納之事,而卽者南陽府,今四月當,步兵價布二同二十疋,以純木成陳省上送,故事涉殊常,領來人處嚴問,則果以純錢持來,貿木於京居白贊、吳泰興等稱名人處,換納節次,箇箇直招,本錢則雖已畢捧,而當初純木變通時,外方之中間幻弄者,繩之以貪贓之律,禁錮終身事,榻前下敎,故本曹以此行會外方,則本邑以畿內近邑,所當仰體聖意,盡心奉行之不暇,而今乃首先犯科,有此捧錢民間,以木換納之擧,紀綱所關,誠可駭然,其罪狀,令攸司稟處,本邑色吏及上項白贊、吳泰興等,亦令該曹一倂囚禁科罪,何如?傳曰,極爲可駭,各別嚴處。 ○正言李光躋啓曰,臣賦性巽軟,本不合於言責之任,累試蔑效,居常愧懼,今番除命,義在必遞,方事自劾,何暇念及於他,而事在目前,略附辭疏之末矣。及承批旨,未蒙一事之開納,臣不勝憮然慙恧之至。噫,己酉下敎,皎如日星,今不容更議,而前席一言,未免撓奪,此臣所以慨惜於大僚,而有更加博詢之請者也。聖上不惟不賜允可,乃以當初靳許,今者許施,俱有意矣爲敎,臣之惑滋甚焉。臣竊伏聞伊時下敎,有曰,贈諡則過矣,又曰,若謂之盡分之忠,而至於賜諡則過矣。末又以賜諡事勿論可也爲敎,聖心堅定,如金如石,今忽無他端而提請,有若循例贈諡者然,而殿下亦不少留難,卽賜允許,當初處分,何等明白,而今者撓奪,一何容易也。殿下於此,不加省察,只諭以俱有意,而亦不明示聖意之所在,此臣之所未曉也。至於右揆之箚,尤有所訝惑者。夫諡法之嚴重,一字之不可濫,大臣亦旣知之,而拘於僚相之發端,不欲爭端之生出,兩下爲說,殊欠別白,則雖曰旣示本意,人孰知之?噫,嚬笑之間,明主所惜,衮鉞之際,聖人所愼,則恩諡予奪,關係非細,義理之辨,人心所同,豈必高節而後,可以論此,而大臣之看作彌文,臣未知其何說也。若夫銓堂之荐犯違傲,太涉慢蹇,致煩微稟,亦極猥屑。臣之所論,不過欲存事體振頹綱,而過矣之敎,實是意外,儐使請罷,亦云末減,而終靳一字之批,此莫非臣言辭拙訥,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本來情地之外,難冒之端,更加一層,揆以臺體,宜卽自列,而父病方劇,末由離捨,俟得少間,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己酉下敎之後,十九下敎,尤爲詳盡,則於此於彼,豈敢欲爲務勝,而復諡之初靳末許,各有弦韋,則看作高節,若是齗齗,何也?勿辭。 ○李重協啓曰,正言李光躋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驪川君增疏曰,伏以震邸定位,邦本永固,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凡在動植,孰不聳抃,而況臣忝居宗戚之列,幸際慶運,獲覩盛儀,其所歡欣鼓舞,顒祝延頸之忱,當復如何?念臣三世丘墓,在於楊州靑松面,屢經潦暵,莎草剝落,私心悶迫,爲營修改,曾於月前,敢請由暇,而聖恩罔極,至賜澆奠之需,兼下給馬之命,感激異渥,以首頓地,榮光所被,擬卽啓行,而宗臣殿講之令,適在伊時,臣待罪宗正之任,多有擧行之事,不敢因私徑發,未克中止,其後連値朝家之多事,尙此遲回矣。今則慶禮已過,稍有暇隙,改莎封塋之日,更涓於開月旬前,將欲趁期往董,而因仍前日之請由,遽然辭陛,實有所不安於心者,玆又更申至懇,而抑臣竊有區區之懷,敢此尾陳焉。臣之家弟驪善君臣壆,昨冬出疆時賜對也。以仁嬪母夫人李氏墳山,改莎草事,至有成命,仰認我聖上追遠報本之盛意,而時値嚴冱,未及奉行,今纔始役云,而仍又伏念昔在肅廟朝,營給其祠宇之時,臣之祖父臨陽君臣桓,有陳籲往來之事,在臣追述之道,固宜往省,而今臣受暇之行,適會此際,均是楊州之地,道里不甚相迂,乞於去路,特許歷拜,俾伸情禮,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仍傳曰,澆奠床備給。 ○右參贊趙顯命疏曰,伏以臣竊有區區哀懇,合被矜許於天地父母之前者,臣亡兄故豐陵府院君臣文命之墓,自長湍移葬於江春道春川地,已三年於此矣。始臣兄之死,臣在嶺外,不及面訣,遷厝時臣滯官南藩,又不得憑棺一慟,前後巧相緯繣,遂成幽明千古之恨,臣含慟在中,久猶未已。雖蔓草荒墳,倘於未死之前,一番展省,則庶可以少慰此心,況臣諸姪稚昧,未經事葬地吉凶,尙多異論,永窆當否,欲待一見而決,而臣自湖南歸,卽縻將任,旋又西出,實無暇爲,此行遷延若此,誠恐一朝溘先,此事遂已矣。今適朝家無事,臣所帶諸任,又非不可一日暫曠者,若於此時,得蒙恩暇,則往返不過若干日耳。但格外請由,心有所不安,趑趄不敢發者有日,大臣憐臣情理,以爲此係勳舊大臣塋域重事,朝家所宜軫念者,雖自下陳請,亦無不可云,故敢此冒萬死哀籲於旻覆之下,伏乞聖明,曲加憐悶,大祭後,許臣數旬之暇,俾得往來,以伸至情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其卽回朝,今觀所陳,惟昔愴然。 ○行知中樞府事金始煥疏曰,伏以日昨優老之恩,甚盛擧也。臣獨無命,未能赴召,而掖隷臨問,且頒珍饌,此生此恩,殞結何極,念臣一息支離,遭此逆理之慼,生意都盡,隔死如紙,而唯是霜露之感,寤寐耿結,久廢省掃,情私至切。且今亡子入地之期,定在不遠,父子至情,必欲臨壙一慟,而若趁葬期下往,則天時漸熱,恐有中路僵仆之患,及此一分可强之時,欲爲往返先壟計,倘蒙聖慈,曲加悲憐,特許恩暇,俾伸情理,則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焉。 ○議政府右議政宋寅明箚bb曰b,伏以臣,昨上短箚,略暴難安之端,恭俟譴斥之命,而及伏承聖批,不惟不准,所請恩諭鄭重,開示備至,臣誠惶感,不知所出,卽又伏見臺臣避辭招出,箚語譏嘲轉加,臣於是益不勝悚恧之至。噫,臺氣寂寥之餘,今有可否宰相之言,臣豈欲費辭較絜,而惟其臺避中,一二措語,亦有不容不辨者矣。諡法之嚴,臣非不知,而從前溢諡,旣不能一一追正,今雖有不必復而復者,亦不過歸此一例,此臣所以處之於節目間事,而意在更諡,終不强爭,人之知不知,非所可言。至於臣箚中,高節云者,初未必指此一事,而義理有淺深,人見有分數,臣之不欲枉費氣力,生出層節,亦未必全無意見,而然若曰,臣見之誤,則罪臣之言,宜在於請復官之日,不必在於今日矣。雖然臣於伊日,果能記得曾前聖敎,則豈無更容消詳之道,而倉卒仰對,念不及此,此固臣疎率昏錯之罪,而年少臺臣,致嚴於此者,無怪其病臣糊塗,在臣私義,惟有引罪自靖,以謝人言而已。明日大祭習儀,亦無由進參,臣尤死罪。伏乞聖明,照察而斥退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年少人之務勝,卿何撕捱?莫重肄儀,豈可不參?卿其安心勿辭,其卽視事參肄儀。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議政府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昨曉將赴籌坐,聞臺疏而遂不果,及其見疏本,則以臣日昨筵奏復諡事,論斥甚緊。一則曰猝然,二則曰意外,末乃曰竊爲大僚惜之。臣於此不勝駭悚,繼以慨歎也。夫官至議政,則身後有諡,自是應行之典禮。今此兩大臣,旣復其官,而獨不復其諡,終不成事理,此所以聖明,覺察俯示當還之意,於頃年筵敎者也。臣旣明知其典例,事理之當然,職在輔相,義不容含默,伊日在賓廳,先與僚相相議,僚相亦不以爲不可,故敢有所陳稟,獲蒙開允矣。臺言至此,實是意外。噫,當初復官之請,可見公議之攸同,而今於次第節目間事,持之不已,臣誠不識其何說也。此莫非如臣無似,不能鎭服衆情,矯革時象之致,其何可晏然仍冒於具瞻之位乎?伏乞聖慈,俯諒危悃,亟賜譴免,以謝人言,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業諭右相箚批矣。卿何撕捱,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行判中樞府事李台佐箚曰,伏以臣,幸而毋死,獲覩宗社萬年之慶,又幸而伏承聖恩,宣醞於便殿,得拜於離筵,需雲湛露,榮耀旣極,日光星輝,瞻仰爲快,中心歡悅,自不覺手足之抃蹈,雖使臣卽日塡壑,更無毫髮餘憾,惟有頂戴河海之恩,口獻岡陵之祝耳。若臣區區謝事之請,筵奏箚陳,八年于玆,中間聖諭之姑靳允兪,蓋欲進待於泰運之光啓,而微臣之不復煩瀆,亦敢取必於今日之歡慶,昨於咫尺之下,猥陳肝膈之懇,伏惟聖上,亦必憐臣之苦心,而察臣之至情矣。噫,臣以匪才,歷事三朝,而遭遇聖明,致位至此,洪私異渥,夐越於凡僚,而薄識淺能,蔑效於當世,身有四紀之榮,國無一絲之裨,辜恩負寵,死有餘責,今當乞身之日,亦豈無便訣之悲,而榮祿之地,廉愧爲重,《禮經》之訓,防範至嚴,誠不忍終身於廩食,畢命於班聯,上貽聖世之羞,下孤先臣之戒,伏乞聖明,特垂恩慈,追記前旨,使殘骸縷喘,得免於漏盡夜行之罪,則非特賤臣私分之千萬幸甚,其在朝家,亦足爲砥礪風化之一助。手書答曰,省卿之懇,前已諭矣。予嘗記有,以禮使臣,聖人所訓,情志相孚,君臣所貴,特許所請,以遂昔約,而臨答眷眷,手書諭卿,體此至意,其須善養,時時量力入侍,用副此眷卿之心。傳于李重協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刑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臣,軟脚之疾,近又添劇,久坐久伏,麻痺忒甚。日前賓廳之會,公然顚蹶於大僚席前,愆失威儀,有駭瞻視,失今不治,實有癃廢難醫之憂,適會親享誓戒,曹衙閒廢,趁此暇隙,試欲艾焫,蒙由涔伏,閉戶呻囈之中,卽伏見擧條啓下者,昨因大臣所達,以經理廳事,有推考之命,仍勿施前日之擧條矣。臣於是,誠不勝悚恧不安之至,夫一時問備,秪宜惶恐縮伏,不必陳章訟辨,而玆事源委,若不一陳於黈纊之聽,則實恐保障重餉,漸致耗盡,朝家刑政,終歸不均。玆敢冒昧臚列,以俟處分焉。蓋臣儐任西下時,畿邑守宰,多言北漢軍餉,獨不用分數定式,固已心訝,及待罪本廳,禮曹枚擧各陵寢齋郞所報,論理移牒,以爲守護軍輩,本來仰哺於北漢還上,而其受食本穀,外耗之耗,公然加賦者,倍蓰有餘,私債甲利,尙亦有禁,國穀倍徵,尤係呼冤云。故卽爲傳令于前城將李潚,使之親執文書,反覆詳覈,取考其分給成冊,則各民名下,其所受元穀,每年虛錄而反秩,曾無粒穀,爲民所食,而但於紙筆間增衍其數,將爲白徵於窮民者,至九百餘石之多,此誠大難處,須有一番釐正,然後可以祛民弊而蓄軍餉,此臣所以日前奏達者,而亦未嘗直請蕩減,謂宜下詢大臣處之,而兩大僚,遂齊聲請減,得蒙允可,至於前後城將,則臣固慮其多人逮拿之弊,拈其最甚者請拿,餘欲薄勘,自謂煞有商量,而又因大僚深持,仍有一倂拿問之敎矣。第臣竊有未曉於大臣所達者,此穀雖爲其取耗給料,劃付管城之所,而其四千元數,則自在軍餉摠數。且是糶糴於畿民,有關畿民休戚,則豈可謂之非朝家所知耶?壬子堂上,亦嘗以僧管倉遏糴之事,草記陳論,其關稟朝廷,自多前例,雖外方會外私捧之穀,豐歉准減,一視國穀之例,則況此待變餉需之重,而一任城將之壞弄虛張,貽害民間耶。守令邊將,苟有虛錄反秩之事,則隨其現發,輒施當律,而今獨於逋欠軍餉之城將,全無何問,則國家用法,可謂均乎?戊申以前,管倉穀之元無未捧,査畢之後,禹夏亨之始乃差任,大臣恐未詳察而爲言矣。大抵此事行査,旣因公牒,揆以事理,終難掩置,自不得不啓達筵中,自朝家,明知其虛錄反秩之爲罪,而乃爲閫帥守令遞易之難,反寢旣下之拿命,已涉顚倒。且蕩減之令,業已頒布畿營,惠鮮之澤,民方仰頌,而今欲勿施擧條,則勢將更關督捧,白地無名之徵,終是不忍之政,若其管城將,自爲充納,事面尤涉苟簡,論以國家大體,只當治其欠逋之罪而已。員役已食之廩,民間耗外之耗,豈可移徵於一時官長乎?此後變通之策,惟有量減冗費,以爲節縮之道,代給元穀,以充不足之數,繼自今嚴立科條,痛禁私還濫分之弊,歲終磨勘,必令堂上照管,而如或有升斗未收,則當該管城將,隨卽論勘,俾無積年拖欠,因循耗蠹之患,恐合事宜,且念閫邑迎送,雖曰有弊,其中首犯與最重者,竝歸勿問,則典法寬縱,無以徵後,其所區別而勘處,斷不可已也。顧臣非敢自執迷見,而旣關軍需大計,有不敢以近於務勝自嫌,玆於訟罪之章,略附釐弊之說,伏乞聖明,俯賜諒察,治臣徑奏之失,以安私心,納臣尾陳之言,以重公餉,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大臣所達,其有意焉。其何固執,其況推考,尤非撕捱,卿勿辭行公。 ○丙辰三月二十八日,上御熙政堂。藥房提調、副提調請對,提調趙尙絅,副提調洪景輔,假注書南德老,記注官金廷鳳,記事官李成中入侍。趙尙絅曰,近來日氣不適,聖體,若何?上曰,差後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一向好過矣。尙絅曰,臣等在外聞之,翁主身上,有紅點現形,醫官別爲入直云,近來閭巷,多有此病,或一家多小兒,則轉次染痛云,臣等竊有所慮,敢來請對矣。翁主所住處,距世子宮,其間遠近,何如?旣在一闕之中,慮患之道,宜無所不至,從速移次,使彼此隔絶,實爲愼疾之道,思量爲之,何如?洪景輔曰,醫官言外間,有輪感後發斑之症,而翁主所患,異於此症云矣。尙絅曰,今則異於常時,所居絶不相通,然後方爲謹愼之道,趁速爲之宜矣。都提調在江外,故臣等相議入達矣。景輔曰,與王世子所居,必須遠隔不通,然後愼疾之道得矣。上曰,此固愼重之道,而辛未年亦豈不自此移御乎?挾外感而或有如此者,故尙在疑信之中,如此之疾,豈載於醫書乎?予不待卿等之言,已以閉門不通之意,分付矣。此非多人往來之地,閉門則深矣。尙絅曰,醫官云,此非大痘矣。大痘外如唐疹之類,症急而多熱,謹愼之道,無異於大痘矣。病所與東宮相去,想不甚遠,世子或移居別殿,何如?上曰,此處則往來上殿多人聚會之地,距病所猶爲相近,世子卽今所在處,閉門則與外隔絶,距病所爲遠矣。且此處有胎熱之患矣。景輔曰,胎熱無傳染之患矣。雖閉門不通,又不同井,相去若近,則自致傳染矣。尙絅曰,所謂唐疹,比諸痘尤爲難治。醫官言,翁主所患,似唐疹云,此乃紅疫之別類,曾所未聞之病,而數十年來,始有之矣。此實各別愼重之處也。上曰,不待卿等之言,當盡愼重之道,而卽今所住處,尤爲靜僻矣。景輔曰,若近則不可不移居矣。上曰,閱武亭,自鷹峯來,自太廟後,迤爲建陽嶺,深於他處矣。尙絅曰,與翁主所在,果隔遠乎?上曰,所見雖似相近,而中橫一麓,果爲稍遠,若閉隆孝門,則隔絶不通,此闕中,無勝於其處者,其處則所屬之外,無他往來者,且其中有井,無相通之路,若來此處,則自然相通矣。尙絅曰,內間形勢,臣等不能詳知,果如聖敎,若無加遠者,則閉門不通宜矣。上曰,又有可憫者,病所之人,自然往來于藥房,醫官持藥物待令於病所,可也。此不過數日矣。尙絅曰,日氣,夜與朝則寒冷,而晝則過溫,雖閭閻之人,易致感傷。今番夏享大祭,旣以親行定奪,而日氣如此不佳。且以闕內事言之,雖非大痘,親祭一節,停止宜矣。此不但爲聖體調保之道,其在事勢,亦似然矣。上曰,祭祀有齋戒之事,而且夫子曰,父母,惟其疾之憂,此若是有名之病,則固當停止,而此不過外感,數日後,當卽乾淨,予身旣不犯染,則何可以此,不爲親行乎。景輔曰,日氣之不和如此,臣等固欲稟達停止矣。此雖無名之疾,重染之後,不可行祭,且雖未親自看護,同在一闕之中,事當攝行,臣等之懇,非專爲聖躬而言也。尙絅曰,親祭之時,徹夜勞動,其在調攝之道,憂慮實多,況有此事,有妨齋潔,情理雖甚缺然,事故適會如此,今番則特爲停止,何如?閭巷之人,若有此等事故,則皆不行祭矣。上曰,不待卿等之言,其在重齋戒之道,予豈無商量,而此則不過外感,在於疑信之間,且予但爲指揮,不親看病,不可使之攝行矣。景輔曰,此症,醫官必有名之者矣。上曰,此非水痘之類。此多名,所謂不知名者,有十二般矣。尙絅曰,聞其顆粒之狀,則亦非閭巷間所謂玄疹矣。上曰,癸丑年嘗經此症,有似風熱,而旣差之後,猶有痕迹矣。尙絅曰,紅疹、唐疹無迹,水痘有迹矣。上曰,其中水痘,順症也。尙絅曰,丸藥進御乎。上曰,時時服之矣。景輔曰,上番兼春秋金廷鳳有腫病,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病}}。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羽良{{*|坐}}。左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右副承旨尹容{{*|呈辭留院}}。同副承旨趙漢緯{{*|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熹王后忌辰齋戒。 ○卯時,日暈兩珥,辰時,日暈。 ○趙命臣啓曰,小臣夏享大祭肄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趙漢緯啓曰,左議政金在魯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重協,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海興君橿,以永寧殿夏享大祭初獻官肄儀事,禮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正言李光躋引避退待,已至經宿,而諫院無行公之員,處置歸於憲府,憲府除試所進去、未肅拜、未署經外,掌令李光運,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今日夏享大祭肄儀時,禮儀使,當爲進參,而實差禮曹判書金東弼,謂有情勢難安,預差刑曹判書宋眞明針灸受由,俱不進參,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漢緯曰,吏曹參議鄭羽良卽爲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漢緯啓曰,吏曹參議鄭羽良,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親臨大祭,只隔數日,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有闕之代,今日政盡數差出,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啓曰,長陵直長金聖鐸呈狀內,慘被陵屬之誣辱,萬無仍冒之理,斯速入啓處置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啓曰,金化縣監金尙重,木川縣監李山老,兎山縣監鄭錫耉,高山察訪朴致文遞付京職事,命下,而本曹時無相當之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病,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同副承旨趙漢緯進。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爀進,參知朴弼正病,同副承旨趙漢緯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病,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尹惠敎爲刑曹參判,申晩爲判決事,李春躋爲大司諫,李以濟爲掌令,黃尙老爲持平,金尙魯爲正言,南泰良爲校理,李喆輔爲副修撰,宋翼輝爲說書,南泰溫爲掌樂正,蔡慶承單付兼春秋,承旨望單子,傳于趙漢緯曰,副校理閔享洙除授。 ○兵批啓曰,禁衛營哨官徐宗殷下番軍兵賞,中日時騎芻沒技,有加資之命,而雖已資窮,未經准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綬戶奴呈狀內,上典,以篤老之人,病且沈痼,雖戶庭之內,亦不得出入,故除拜累朔,末由上來肅謝云,老病如此,則不宜一向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中樞府事金應三呈狀內,除拜本職,已過周年,而以內局首醫,常時待令,多有擧行之事,故凡於公會,一不得進參,揆以分義,極涉惶悚,卽爲入啓處置云。此與宰臣,事體有異,則西樞雖曰閑局,亦不宜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黃瑞河爲曹司衛將,閔思淵爲南兵使,蔡橚爲加德僉使,趙文璧爲內禁衛將,孫繼昌爲忠壯衛將,崔澤爲僉知,尹淳爲知事,朴台煥爲宣傳官,李禹錫爲統虞候,奉朝賀李台佐,司直趙明翼、洪聖輔、李宗城,大興山城中軍張斗紹竝單付。 ○趙漢緯啓曰,宗廟夏享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尹淳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官言啓曰,本院下番司書洪重一,連日入直矣。以加土事下直出去,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武所監試官進去,說書未差,兼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下番未免闕直,事甚未安,不得已將以下番,姑降入直,而弼善南泰溫呈辭,文學朴弼均陳疏,不爲行公,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御營廳言啓曰,來四月初一日,本廳習陣日次,而大將臣金聖應,以庭試武一所試官,方赴試所,則事當停操,而本廳軍兵,非如恒留鍊習之比,上番兩朔之內,雖月三行操,猶恐其不閑於坐作進退之節矣。今月初一日、十一日,則因客使停止,二十一日,則以試官,亦爲停止,今以試官,又不得行操,則其在軍政,事甚疎虞,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試官單子,付標以入。 ○掌令李光運啓曰,正言李光躋,以臣賦性巽軟,本不合於言責之任,累試蔑效,居常愧懼,今番除命,義在必遞,方事自劾,何暇念及於他,而事在目前,略附辭疏之末矣。及承批旨,未蒙一事之開納,臣不勝憮然慙恧之至。噫,己酉下敎,皎如日星,今不容更議,而前席一言,未免撓奪,此臣所以慨惜於大僚,而有更加博詢之請者也。聖上不惟不賜允可,乃以當初靳許,今者許施,俱有意矣爲敎,臣之惑滋甚焉。臣竊伏聞,伊時下敎,有曰,贈諡則過矣。又曰,若謂之盡分之忠,而至於賜諡則過矣。末又以賜諡事,勿論可也爲敎,聖志堅定,如金如石,今忽無他端而提請,有若循例贈諡者然,而殿下亦不少留難,卽賜允許,當初處分,何等明白而今者撓奪,一何容易也。殿下於此,不加省察,只諭以俱有意,而亦不明示聖意之所在,此臣之所未曉也。至於右揆之箚,尤有所訝惑者,夫諡法之嚴重,一字之不可濫,大臣亦旣知之,而拘於僚相之發端,不欲爭端之生出,兩下爲說,殊欠別白,雖曰旣示本意,人孰知之?噫,嚬笑之間,明主所惜,衮鉞之際,聖人所愼,則恩諡予奪,關係非細,義理之辨,人心所同,豈必高節而後,可以論此,而大臣之看作彌文,臣未知其何說也。若夫銓堂之荐犯違傲,太涉慢蹇,致煩微稟,亦極猥屑,臣之所論,不過欲存事體振頹綱而過矣之敎,實是意外,儐使請罷,亦云末減,而終靳一字之批,此莫非臣言辭拙訥,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本來情地之外,難冒之端,更加一層,揆以臺體,宜卽自列,而父病方劇,末由離捨,竢得少間,今始來避,所失尤大,引嫌而退,向來兩大臣官秩之追,復出於愍忠之聖意,異論無敢或間,則復諡一款,卽次第事耳。日者聖上之仍大臣陳達,卽賜允許者,實據應行之典,況於頃歲筵中,旣以聯箚,爲光明正大,則今此循例復諡之事,復誰有異議,而正言李光躋忽地挺身,旣疏又避,費盡機巧,必欲沮遏而後已,其他所論,亦多挾雜之私,此等情態,姑不足言,而其復襲慘刻之餘論,欲下黨伐之毒手者,究其心術,誠極痛惡,如此之類,不可例遞而止,請正言李光躋罷職不敍。備忘記,其所復諡,不過循例擧行者,而先靳後許,略示弦韋,則李光躋之有若高節,疏陳避辭,譏斥大臣,已涉駭然,而況十九下敎之後,爲今之臣者,誰敢復萌往習,亦極無嚴,而李光運則其曰非也。則宜只擧大體,而挾雜私意,已涉駭也,而多費辭氣,敢售往日之習,飭勵之意焉在?亦涉肆然,竝罷職,以勵無憚逞憾之輩。 ○副校理閔亨洙疏曰,伏以,臣情勢臲卼,蹤迹難便,宜不敢自處以侍從之臣,而膺命出肅,蓋出於感激恩數,粗伸分義而已。因仍蹲據,本非素圖,日昨祗肅之日,適値開筵有命,講官不備,事勢窘跲,黽勉就直,再登經席,釁累如臣,榮耀冞極,旋因父病添重,猥陳私懇,孝理之下,俯察微悃,使之救護,臣誠感祝,莫知所報,顧今老父病情,比前不無分減,而言語短澁,酬酢甚艱,手足不仁,運用須人,精神氣力,昏憊澟綴,人子至情,決難暫時離側,而喉院不諒,循例請牌,恩召之下,自速逋慢之誅,而聖度天大,罰靳例勘,惶蹙悶迫,無地自容,卽今父病,苟有一分離捨之勢,則臣何敢更事違傲,以添罪戾哉?實由於情理之萬不得已也。似此懇迫之狀,宜蒙矜諒,而無由自達於慈覆之天,臣切悶鬱,而且伏見李光躋疏,則論臣筵前失儀之罪,而其時事狀,聖鑑在上,臣何必較爭其有無,而李宗城徑醉,先出於臣未陳暴之前,雖欲交辨,與誰喧爭乎?毋論其言之如何,旣被其斥,則此亦臣難冒之一端也。卽因政院啓辭,天牌再降,而顧臣私情,萬無承命之路。玆敢隨詣闕外,拜章徑歸,臣尤死罪,伏乞亟令遞罷臣職,俾得扶護父病,以謝人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 ○左議政金在魯。伏以,臣昨於拜箚之後,得見臺臣避辭,論斥臣,轉益深緊,臣尤不勝其訝悚也。夫位卿相則有諡,自是古今通行之典,不復官則已,旣復官而猶靳復諡,其於法例事理,當乎否乎?臺臣雖以己酉下敎爲言,而此則聖上未及審思而發也。伊後筵中,俯示當還之意,此則,聖上追覺其不容已也。臺臣夫豈不知,而故捨後敎,强援前敎,其亦苟矣。且其前疏,只言陳請之遽,而未詳其指趣之何居,今以避辭中,憑藉聖敎觀之,其意所在,略可揣知,無或以兩大臣當日之事,謂歉於忠字之諡歟?此殆向來凶賊輩,指聯箚代理爲逆之說,而何其與己酉伸枉復爵之聖意,反盭之甚也?原初臣以玉署之長,實主議諡,故曾於戊申,辭亞銓之疏,引以爲嫌,且臣昔年所被唯諾一案,實與伊時大臣罪名相貫,故曾於己酉辭守禦之疏,備陳難進之義矣。及夫處分稍變,私義粗伸,則不得不出而應命,以迄于今,今以當日事爲非忠,則臣固同罪,雖謂之議諡過當,臣亦有罪,以此以彼,臣之不可復冒鼎席,明矣。今日大祭肄儀,臣見差獻官,而情勢兢蹙,終未得進參,伏地震懍,祗俟威罰,伏乞聖明,俯諒危悃,亟命鐫斥臣職,仍治臣廢禮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己酉下敎之後,在上者雖示弦韋,在下者豈敢憑藉非斥,而況十九下敎之後,其所界限,不啻黑白,循例復諡,何待卿請,而李光躋若得機關,齗齗不已,極涉無嚴,業已處分,於卿有何毫分撕捱之端,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卽視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3月30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趙漢緯{{*|坐直}}。右副承旨閔亨洙{{*|未肅拜}}。同副承旨林光弼{{*|坐}}。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南德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熹王后忌辰。 ○昧爽,下霜。 ○洪景輔啓曰,來初一日,常參日次,而大祭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國忌正日,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光躋在外,持平黃尙老未肅拜服制,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左承旨趙命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閔亨洙,校理南泰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漢緯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新除授弘文館副修撰李喆輔時在京畿南陽地,經筵入侍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啓曰,校理南泰良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文學朴弼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漢緯啓曰,太廟親祭迫近,承旨自明日當爲備員齋宿,而左副承旨尹容再度呈辭,以國忌齋戒留院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 ○以林光弼爲同副承旨。 ○李重協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林光弼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行副司直李春躋昨日政移拜大司諫,試官之任,不可暫曠,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二所草記試官李春躋移拜大司諫,試官之任,不可暫曠,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漢緯曰,右副承旨閔亨洙明朝牌招,同爲齋宿。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下番十員內,兼輔德、弼善、兼弼善、兼文學、兼說書俱未差,文學朴弼均昨日違牌罷職傳旨捧入,司書洪重一受由在外,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武所監試官進去,新除授說書宋翼輝在外,卽今院中,只有臣輔德尹就咸獨爲入直,事體未安,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有闕代,明朝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 ○林光弼,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許多執事,初以曾經侍從塡差,旣經肄儀之後,或移職銀臺,或違牌坐罷,或禁推,萬無推移之勢,曾經侍從違牌、坐罷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李重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夏享大祭,諸執事不足之代,當以曾經侍從塡差,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推移塡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夏享大祭親臨擧動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九員,大駕各差備隨駕,一員,本府入直。 9wxosi4cm5szshrilatmpqaaqmnbae7 承政院日記/英祖/十二年/四月 0 1110021 2173742 2022-08-23T13:32:16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title=四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三月|三月]]|next=[[../五月|五月]]}}”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四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三月|三月]]|next=[[../五月|五月]]}} l7b0cjvqjcb59odoec2sh8cs179dopk 2173792 2173742 2022-08-23T23:25:29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四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三月|三月]]|next=[[../五月|五月]]}} ==4月1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齋宿}}。左承旨趙命臣{{*|齋宿}}。右承旨李重協{{*|齋宿}}。左副承旨趙漢緯{{*|齋宿}}。右副承旨閔亨洙{{*|齋宿}}。同副承旨林光弼{{*|齋宿}}。注書尹敬周{{*|仕直}}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申時,日上有冠。 ○林光弼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在外,持平黃尙老未肅拜,服制,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漢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鐄,以御營別將軍兵等操鍊事,露梁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光弼啓曰,明日太廟擧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持平黃尙老,正言金尙魯,明日待開門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閔亨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旣有特授之意,齋宿在卽,只推,更爲牌招。 ○洪景輔啓曰,明日夏享大祭,親行擧動時,大駕入齋室後,及明明日行祭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右承旨進去。 ○李重協啓曰,明日太廟擧動,漢城府堂上,當爲導駕,而判尹尹陽來,連呈辭單,無意行公,左尹金潝,右尹洪尙賓,武一二所試官進去,判尹,卽爲牌招,以爲導駕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尹陽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擧動,導駕無進參之員,判尹,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尹陽來,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不但一日三牌,有傷事體,聞有實病,勢難應命,左尹金潝,右尹洪尙賓,俱以試官,武所進去,明日擧動,導駕無推移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尹試官望單子,付標以入。 ○趙命臣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注書尹敬周,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新除授弘文館修撰鄭亨復,時在開城府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明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及校理南泰良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光弼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林光弼啓曰,副應敎趙明澤,校理南泰良,旣有只推之命,所當卽爲牌招入直,而闕門已閉,待明朝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尹汲,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闕直,事體未安。文學朴弼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新除授說書宋翼輝,時在咸鏡道咸興地,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申致謹,文學朴弼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光弼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林光弼,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輔德、兼文學、兼說書,俱未差,司書洪重一,說書宋翼輝在外,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武所監試官進去,院中無故行公之員,只有輔德臣尹就咸,兼弼善臣尹汲,今方入直。再明日祭罷後,問安官,當爲經宿於太廟之外,弼善申致謹,文學朴弼均,旣有只推之命,待明朝卽爲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光州牧使李玄輔戶奴呈狀內,矣上典,重患痢病,症勢苦重,淹淹欲盡,以此病狀,時月之間,萬無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病狀果如是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光州牧使李玄輔,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明日太廟擧動時,內乘不可不備員,而內乘李義翼,方在拿處中,不可無變通之道,假內乘一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鎭斗爲假內乘。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明澤、權爀、金廷潤、鄭弘濟、鄭亨復、李壽海、洪得厚、李命坤、沈䥃、洪昌漢、林象元,爲副司果。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都承旨洪景輔,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朴弼正病,左副承旨趙漢緯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申致謹爲弼善,尹汲爲兼弼善,趙明澤爲副應敎,鄭亨復爲修撰,注書單尹敬周,前府使柳瀅,今加嘉善賞加。 ○兵批,以金應三、李綬爲副護軍,以尹容付副司直,以李山老、金尙重、鄭錫耉、朴致文,付副司果。 ==4月2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齋宿}}。左承旨趙命臣{{*|齋宿}}。右承旨李重協{{*|齋宿}}。左副承旨趙漢緯{{*|齋宿}}。右副承旨閔亨洙{{*|齋宿}}。同副承旨林光弼{{*|齋宿}}。注書尹敬周{{*|仕直}}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守宮}}。 ○上在太廟齋室。停常參、經筵。 ○趙漢緯啓曰,內乘來bb言b,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林光弼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微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在外,持平黃尙老未肅拜,服制陳疏留院,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漢緯啓曰,內乘來言,輦轝雨具,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宣傳官來言,蛟龍旗雨具,取稟。傳曰,爲之。 ○傳于趙漢緯曰,百官軍兵雨具。 ○大駕入齋室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僚問安。答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上奉審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小臣,承命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漢緯曰,雨勢如此,侍衛挾輦等,宜有軍幕,持來依止事,分付。 ○傳于趙漢緯曰,宮城外扈衛軍兵,亦有鋪帳依接耶?問啓。 ○趙漢緯啓曰,宮城外扈衛軍兵,亦爲布帳依接耶?問啓事,命下矣。問于訓鍊都監,則以爲宮城外左右邊扈衛軍兵,每一隊布帳各一部式,已爲分排鋪設,竝皆入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bb傳b于趙命臣曰,史官二員待命。 ○林光弼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府事李宜顯上疏,以縣道到院,而大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趙漢緯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敎鍊官、御營廳敎鍊官、禁軍陳敎鍊官,來言,日暮懸燈,人定刁斗,天明後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臣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趙漢緯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擧動時,大內巡檢等事,使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各別申飭累次巡檢事,例爲啓稟,分付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bb傳b于閔亨洙曰,大臣陳章,豈可遲滯?而此章,豈可上於今日?而此是道上稽滯之致,當該道臣推考。 ○備忘記,傳于閔亨洙曰,留門啓請之後,將傳標信開見,則持來者皆閉門也。當該中官初不致察之狀,極爲可駭,竝令該府處之,時刻將迫,以此宣傳標信,卽爲開門。 ○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上疏,伏以臣於間者,欣逢盛禮,戴罪入城,畏怵惝怳,靡所容措,伏蒙聖度海涵,湔滌宿愆,光垂德音,雖明日滅死,更無餘憾,銜恩戀寵,豈欲便卽辭退?而釁累之蹤,因仍粘滯,義不敢出,終不免旋尋鄕路,一步十顧,蟻忱如結,歸後得接朝紙,聖敎以臨,當動駕,徑先下鄕,引據分義,辭旨嚴截,臣仰瀆俯念,冞增戰慄,臣賦性昏塞,見義不明,以致行止妄錯,自陷大戾,前辜旣深,新郵又重,跡涉怙終,罪實罔赦,只合縮伏恭俟,不宜猥煩陳列,而適因觸感之端,轉成難狀之證,勢極危綴,晝夜呻楚,痛不指的,百節皆疼,終莫知其何般疾祟,食飮全却,中氣暴虛,嘔泄竝作,氣息如縷,今過一旬,漸益加劇,似此形樣,寧有一分回蘇之望,竊恐未及受罪,遽塡溝壑,邦憲將無所施,故不得不力支垂絶之喘,仰請誅罰,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勘治臣負犯,使臣義克厲而王綱丕振,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尋鄕,其曰太過,因他下敎,卿何介意,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四月初二日巳時,上幸太廟時,行都承旨洪景輔,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李重協,左副承旨趙漢緯,右副承旨閔亨洙,同副承旨林光弼,記事官尹敬周、南泰耆,編修官吳命季,記事官李成中,隨駕。上御遠游冠絳紗袍,以玉轎出仁和門,至仁政門外,改御輦,景輔進圭,上執圭,至太廟門外釋圭,改御輿,從東門而入,入御齋室,少選,上御衮冕、赤舃,從西狹門而出,行望廟禮。景輔曰,雨勢如此,而旣是殿內,則雨傘,何以爲之乎?上曰,殿內,何可張傘耶?上升自東階,入殿行奉審後,出廟門,步向後殿。藥房提調趙尙絅及景輔啓曰,後殿相去稍間,而雨勢如此,恐傷玉體,御轎而行,如何?上曰,尊敬之地,何可如此?過神門後。尙絅、景輔曰,旣過神門,御輿而行,何如?上曰,何傷也?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請對啓曰,冒雨行步,不但恐傷玉體,明曉將事,不可沾濕袞衣矣。上曰,所達如此,當御輿焉。上御輿至後殿門外,行望廟禮,入殿內奉審訖,出殿門釋圭。景輔曰,釋圭之時,通禮不卽啓請,事甚可駭,當該通禮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又命却輿。景輔曰,升降殿陛,奉審之餘,伏想聖體勞傷,御輿而行,何如?上曰,神門不遠矣。景輔曰,及神門而下輿,何妨乎?上御輿而行。景輔曰,伏聞曾前行祭之時,若雨下則諸執事皆令入于月廊,而似當狹窄難容矣。上曰,當與攝行時祭官,其數尤多矣。至神門,上下輿步過,更御輿入于齋室。 ○丙辰四月初二日酉時,上御齋室,禮房承旨請對時,左承旨趙命臣,記事官南泰耆,編修官吳命季,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命臣曰,大祭隔宵,雨勢如此,甚悶矣。上曰,將事之際,沾濕是悶也。命臣曰,望雨之餘,得此大霈,雨則可謂知時矣。上曰,數日風氣,似有旱意,甚悶矣,可謂甘霈也。命臣曰,小臣以傳香事進去,見版位排設處,則雖設油遮日,而必有雨灑之患,且將事升降之際,又致沾濕,殊非齋明祭服之道,臣等,相議送言於大臣,則以爲不可不變通云。若雨止則當依前擧行,而不然則他無變通之路,從前大臣攝行時,若或雨來則東邊祭器庫,有三間虛廊,於此排設,而親祭適無雨來之時,故雖無前例,而今番則移設版位於東邊空廊,得宜矣。上曰,予所立處,旣有油遮日,何患沾濕?而諸執事及亞獻初獻官之全濕而仍爲將事,事甚未安。在前予爲獻官時,非雨下之日,故雖不移入而若或雨來,則當入於月廊而親祭,則自多執事,獻官則可以容入,而至於執事則不能容立乎?命臣曰,空廊旣是三間,則一間設版位,其餘二間,則可以容立獻官及瓚酌官進幣奠幣官等執事,而奉俎官,雖不能容入,此非頻入殿內者,雖少沾濕,何關之有?緊入者,不可不變通矣。上曰,大祝,最近出入,尤悶,亞終獻則齋郞祝史,亦爲承旨之任矣。瓚酌進幣奠幣等官,入於月廊,宮闈令及陪祭宗臣,入於門間,而百官則何以爲之?朝儀將不成矣。命臣曰,此何可言,而進弊、奠弊、瓚酌、奉爐、奉香、大祝等任,沾濕可悶,所着之履,若得餘件而入殿內,則換着爲好矣。上曰,換着於其處,未免如何?而解紐換着之際,亦當稽進,宮闈令及大祝,當爲出納主,尤爲緊故,不可使沾濕矣。命臣曰,似爲窘急而以濕履出入殿內,極爲未安,換着何妨乎?上曰,脫着於祭器庫前,則可也。而至於門外而換着,極爲不可。毋寧不脫濕履,汚其鋪席,可也。命臣曰,問諸守僕,則前日雨來時,獻官以下,移入於空廊,如此者數次,而大臣,亦知前例矣。上曰,雖如此,升降時沾濕,則一樣矣。命臣曰,久立版位,不遮灑雨,則豈不悶乎?臣等之意旣如此,大臣亦爲送言,故如是請對矣。上曰,予意則予之所立處,有油遮日,大祝執樽則預爲入立,故不欲移入於空廊,而但諸執事,不可使達宵沾濕,若移入空廊,獻官、瓚酌官、奠弊官及諸執事,入於月廊,宮闈令齋郞祝史,立於門廊,而奉俎官,若得容立於門廊則幸矣。以此,注書出往問于守僕,可也。泰耆承命出來入達曰,問諸守僕,則以爲門廊不爲狹少,奉俎官,可得容立云矣。上曰,奉俎官,若得容入,則依承旨所達爲之,而百官不能容立於門廊乎?命臣曰,百官則決難容立矣。上曰,獻官以下諸執事,及陪祭宗臣宮闈令,立於月廊,而齋郞、祝史、奉俎官,立於門廊,俾免沾濕,而{{*|出榻前下敎}}廟庭版位,移設於東月廊,可也。{{*|出榻前下敎}}命臣曰,大祭時諸執事,及近侍所着祭服,自濟用監進排,而雖以今番所持來者見之,多有臭汚不潔之件,祭享所用,事甚未安。此由於不善藏守之致,當該官員推考,而此後則常時頻頻曝曬,臨時澣濯進排之意,另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而向者靈城,亦有所達,其在齋明之道,誠甚未安。故以紵代紬者,欲其頻頻澣濯,俾無不潔之患也。且大祝宮闈令,則乃是奉主差備,事體尤別,此後則奉主差備所着,別爲澣濯進排,紬衣之弊汚者,竝卽以紵代造之意,申飭,可也。{{*|出擧條}}諸臣,遂退出。 假承旨趙榮祿{{*|守宮}}。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朱杞{{*|守宮}}。 ○上太廟夏享大祭。親臨經宿。 ○趙榮祿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4月3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趙漢緯{{*|坐}}。右副承旨閔亨洙{{*|坐}}。同副承旨林光弼{{*|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直}}。假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行祭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林光弼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在外,持平黃尙老,陳疏留院,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漢緯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重協啓曰,小臣,承命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漢緯,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大駕旣已還宮,假內乘柳鎭斗,依例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四月初三日四更一點,上親行夏享大祭。出齋室西挾門,步至廟門,執圭,至東月廊版位,西向立,禮儀使宋眞明跪告行事,協律郞南泰溫,跪俯伏,擧麾興,工鼓柷,軒架作,保太平之樂,保太平之舞,樂至八成,堂上執禮吳瑗,堂下執禮徐命珩,唱笏記,上四拜,在位者,皆四拜,樂九成,協律郞偃麾,工戛敔樂止。禮儀使,導殿下詣盥洗位,右副承旨閔亨洙沃水,同副承旨林光弼承水。上盥洗訖,左副承旨趙漢緯進巾。上詣第一室樽所,西向立,登歌作,保太平之樂,保太平之舞,瓚爵官趙顯命酌鬱鬯,右承旨李重協,以瓚受鬱鬯訖。上詣第一室神位前,北向跪,光弼,奉爐,左承旨趙命臣,奉香,上三上香,重協,以瓚授顯命,顯命,捧瓚跪進,上執瓚灌地訖,瓚爵官鄭羽良,受瓚而出,漢緯,以幣篚,授顯命,顯命,捧幣篚跪進,上執幣獻幣,羽良,受弊篚奠于床。復自第二室,至第十二室如前儀。上降復位,登歌止。上入小次,軒架作,豐安之樂,諸祝史,各捧毛血槃肝膋㽅於前楹間,俱入奠於神位前,樂止,薦俎官尹游,詣各神位前,先薦牛,次薦羊,次薦豕,上出就版位,禮儀使導殿下,詣第一室樽所,登歌作,保太平之樂,保太平之舞,顯命酌酒。上詣第一室神位前跪,亨洙奉酌授顯命,顯命奉酌跪進,上執酌獻酌,羽良受酌奠于床,樂止,大祝權爀讀祝訖,樂作。上詣第二室,獻酌如前儀,大祝金錫一讀祝。上詣第三室,獻酌如前儀,大祝趙榮國讀祝。上詣第四室,獻酌如前儀,大祝宋敎明讀祝。上詣第五室,獻酌如前儀,大祝李鼎輔讀祝。上詣第六室,獻酌如前儀,大祝金宗台讀祝。上詣第七室,獻酌如前儀,大祝南渭老讀祝。上詣第八室,獻酌如前儀,大祝李命坤讀祝。上詣第九室,獻酌如前儀,大祝鄭履儉讀祝。上詣第十室,獻酌如前儀,大祝金光世讀祝。上詣第十一室,獻酌如前儀,大祝沈䥃讀祝。上詣第十二室,獻酌如前儀,大祝李德重讀祝。上還版位,保太平之舞退,定大業之舞進。景輔曰,時刻已久,入于小次如何?在魯、寅明曰,日氣頗寒,入于小次,暫休,何如?上曰,不必如此矣。上曰,第七室、第八室大祝,誰也?景輔曰,第八室大祝,卽李命坤也。成中曰,第七室大祝,則南渭老也。上曰,第三室執樽,誰也?泰耆曰,徐命杰也。上曰,第十二室祭器爵,必自永徽殿移來,而今見所用爵,刻以奉常寺,何以錯用乎?問之,命臣曰,招問守僕則以爲,雖有永徽殿移來之爵,而自前元無各室恒定進用之事,故如是錯用云,事甚未安,廟司,推考申飭,何如?亨洙曰,不但錯用之未安,一室所用之爵,或有大小深淺之殊,自今以後,每一室內所用,則取其大小體制相類者,刻以某室,恒定排用之意,分付廟司,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廟司勿推,此後,申飭之意,分付,可也。{{*|出擧條}}左議政金在魯,行亞獻禮,軒架作,定大業之樂,定大業之舞。上曰,策五室大祝李鼎輔讀祝之時,有一字誤讀之處,事甚未安,推考,可也。{{*|出擧條}}景輔曰,時刻尙遠,待時而出臨,何如?日勢已高矣。上入小次,樂止。右議政宋寅明,行終獻禮。功臣獻官司僕寺僉正金道洽,七祀獻官工曹佐郞辛道東,各詣位獻酌。上出就版位,樂止。上詣飮福位,跪搢圭西向,大祝權爀,詣第一室樽所,以爵酌上樽福酒,授顯命,大祝金錫一,持俎詣第一室神位前,盛胙肉授游,顯命,跪進福酒,上少飮還授顯命,顯命傳授大祝,大祝,反於坫上,游跪進胙肉,上受而授光弼,俯伏興平身四拜,在位者各四拜,大祝,入掇籩䇺,登歌作雍安之樂,掇訖,樂止,軒架作興安之樂,上四拜,在位者皆四拜,樂一成而止,禮儀使,啓禮畢。上還齋宮。 ○丙辰四月初三日辰時,上還宮,御輿出廟門,改御輦執圭,樂作至仁政門外,改御輿釋圭。景輔曰,朝臣,過冊禮及今日擧動後,必當有以加土掃墳下鄕者,其情禮雖不可抑,庭試不遠,試官無以備員,金始煥則是老病之人,雖許下直,其外則病親呈辭外,重臣以下,加土掃墳呈辭,竝勿捧入,其前陳疏呈辭受由人員,亦於庭試後,下直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至仁政殿駐輦曰,承旨進來,兵房承旨趙漢緯入侍。上曰,軍兵夜來沾濕矣,標信出付宣傳官,速爲解嚴,以其宣傳官,問于三軍門,軍兵無所傷與否,卽爲啓達,可也。上還宮。 ==4月4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偕來}}。左承旨趙命臣{{*|呈辭受由}}。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鄭彦燮{{*|未肅拜}}。右副承旨閔亨洙{{*|陳疏受由}}。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出使}}。假注書李象靖{{*|仕直}}。廳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朴弘儁{{*|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命瑞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入啓,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在外,持平黃尙老,未肅拜,留院上疏入啓,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洪景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親享太廟,冒雨將事,不瑕有勞傷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傳曰,知道。躬行享事,小伸情禮,而追惟感慕,尙有耿耿。慈殿氣候安寧,予則氣亦一樣矣。 ○洪景輔啓曰,右承旨李重協,左副承旨趙漢緯,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重協,左副承旨趙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以李象靖,朴弘儁,爲假注書。 ○傳于吳命瑞曰,先入公事留置,追來公事收聚,而諸承旨持《大典》,待下敎入侍。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吳命瑞曰,諸承旨引見。 ○李重協啓曰,吏曹判書李瑜牌不進,參議鄭羽良陳疏入啓,判書,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吏曹參議,疏批已下,而今若牌招開政,必致夜深,明朝牌招開政,而承旨前望單子,爲先入之。 ○以鄭彦燮、吳命瑞爲承旨。 ○洪景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弼善申致謹,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申致謹,正言金尙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啓曰,四軍門軍兵,無所傷與否,依傳敎使標信宣傳官,問于各軍門,則訓鍊都監、別將廳、禦營廳則無所傷軍兵,而禁衛營所送惠和門斥候軍一名,去夜墜落城下,今朝致死云矣,敢啓。傳曰,事極慘焉。令本營各別顧恤。 ○戶曹參議柳儼三度呈辭。傳于鄭彦燮曰,業已開釋,事已往矣,則若是撕捱,其涉太過,亦豈以無義之斥,終始自劃乎?再度加由,廉隅可伸,原單給之,牌招察任。 ○以戶曹參議柳儼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校理南泰良,副校理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禁推傳旨捧入。 ○洪景輔,以宗簿寺言啓曰,王世子冊封後,《國朝御牒》,及《璿源譜略》修改事,旣已命下矣。事體重大,當爲設廳擧行,而工役不甚浩多,則曾有自本寺釐改之事,依此例修正,而新生翁主,亦爲一體入錄,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韓泰喜,瓜滿代,入番嫡長忠義衛宋應祖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以武一所試官言啓曰,副試官李行檢,素患吐血之症,越添於連日掌試之餘,症狀猝然危重,昏仆不省,以此病情,萬無參試之勢,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因武一所草記,試官李行檢,身病猝重,萬無參試之勢,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試官原單子中,改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賓廳坐起,出令,而堂上書進,只是二員,事極未安。除公故應頉實病外,其餘懸病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狀啓,谷山居人吏盧景稹等四十七家,一時延燒事,傳于洪景輔曰,事極慘焉,令本道各別顧恤。 ○閔亨洙疏曰,伏以臣,自被寵命,惶懍感激,而父病沈重,差復無期,私義難便,亦非一二,荐違嚴召,罪在罔赦,而終靳例罷,特敎再下,臣怵迫恩命,冒沒祗肅,謹已叨侍近班之末,獲參大享之儀,而竊伏念官爵榮祿,乃所以爲勵世磨鈍之具,而中批恩擢,必及於歷試著效之人然後,名器不褻,公議亦服,而如臣陋劣,百無一能,策名十年,得事殿下,爲日無多,徒招罪戾,久作孤恩負義之人,實無奔走可紀之勞,而聖明,不知臣之不肖,謂或可以任使,格外陞擢之命,獨先於林立之諸彦。環顧點檢,臣實自愧,聽聞所及,人謂斯何,筵敎之後,隕結中心,不敢復以情勢爲言,粗欲盡力趨承於冗散之班,以酬涓露之報,而一就禁直,心計皆違,旣爲冒昧出脚矣。出入筵席,猥備講官之列,仰答顧問,兼效隨事效忠之誠,卽臣忠悃,而今玆新命,有若出於賞功而酬勞者然,聖王嚬笑之愛,不宜若屑越,而朝家用人之方,亦不歸於無漸乎?顧今臣父所患,雖曰少減,而精神昏錯,言語艱澁,手足不仁等症,猶夫前日,老人氣息,殆若嬰兒,諸般等症,頃刻異候,委頓床席,涔涔凜綴,以此情理,決難仍在於卯酉之任,玆敢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俯諒微懇,收還新授資級,仍治臣罪,俾得專意救護,以重官防,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懇迫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護焉。 ○前縣令朴弼周疏曰,伏以臣,廢蟄違召,積有年數,雖在他時,恒深兢惕,當此震闈初闢萬姓齊顒之日,身爲宮官而猶不能有所展拓,以承明旨,以其迹觀之則冥迷傲慢,幾於不知有倫義者。嗟乎?此豈小臣之所敢出乎?誠以疾病入骨,死亡無日,雖欲自奮,其路末由也已,譬則衆流趨海,而點滴未離於蹄涔,萬木逢春,而枯黃莫能以發榮,默念平生,寧不自悲?周詩有之曰,心乎愛矣,遐不謂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遐之爲言,猶曰胡乃如此也?蓋若設爲問答,以跌出其所以不謂之故,卽下文所云中心藏之者,是已,夫豈愛之乎?則宜若有謂以見夫中心之愛也,而然而不謂者,豈非以其藏在中心故耶?是則雖默默無所謂,而其愛之藏諸中者,則固無日而可忘也。《詩》之云云,不知其所指,固未必以臣目君之辭,而其理則可通,後來唐人杜甫詩,所謂四隣來耜出,何必吾家操者?其言有味,亦不可謂不合於此詩之旨矣。是以朱子深取之,以爲不報之報,苟認是意,則人臣所以報國,雖有進退顯隱輕重大小之不同,而未始爲無所報也。此在逐人分上,宜各自勉,雖臣不肖,亦不至於全昧其理,平素萬一之期意,固未嘗不在是,近又衰病交劇,日覺死期之迫近,庶幾從容安靜,以還造化,而只爲職名在身,有若拘係晷刻,無以自安,此爲枉其性而失其所也,亦甚矣。蓋以千不似之人,而每叨萬難堪之職,其勢自至於積成撕捱,重陷罪戾之歸,前姑未論,只就見今言之,儲位冊封,是爲何等大慶,而方帶宮銜,息偃在家,揆諸情禮,萬萬虧闕,頃疏所陳,固已請伏其不進之罪,而及玆冊禮旣過之後,其慢益彰,無以自掩,意者朝廷,必有論責之擧,而屬耳旬日,未有所聞。豈聖明寬假容臣自列而然耶?玆敢冒萬死,更此陳暴。伏乞殿下,亟命削臣職名,治臣罪狀,以爲公私之幸,臣於日前,伏蒙東宮賜予之物,驚感罔措,自惟身在遠外,不敢以職名自居,而徒然坐被此等恩例,事理無當,雖惶恐不得仰辭,而亦不容昧然泯默,玆竝略及於疏末,猥越猥越死罪死罪,無任懇誠激切,俟罪戰慄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勿過辭,從速上來,以副差授之意。 ○持平黃尙老疏曰,伏以臣,不肖無狀,積惡在身,宜被神明之殛絶,而不自死滅,獨使無辜之老父,慘嬰世禍,飮恨泉臺,此臣不孝之罪,固已上通於天,而旣不能碎首北闕,仰白其冤狀,又不能引伏歐刀,俯從於地下,猶且目視喙息,苟活至今,至今人理盡矣,子道喪矣。悠悠蒼天,此何人哉?當其禍作之初,臣父已知其事將不測,執臣之手,泣而言曰,惟我曾祖父之罹厄於凶黨,祖父之遘禍於彼虜,皆有史於後世,輝映於千古,而如吾今日所遭,自是鴻罹之厄,豈非痛冤之甚者乎?臣於是叩心抆血,痛父非命,思得讎人,必復乃已,而只緣誠孝淺薄,勢力單弱,尙與密地媒孽之凶,共戴一天,爲子如此,而尙可以齒數於人人耶?旣未效古人磨拳礪刃,食肉寢皮,則亦當息響絶影,與草木爲伍矣,何幸乙巳之春?天日俯燭,快雪臣父幽冤,旣命復官,又加榮贈,至記十年前廚院一再引接之事,特以淳謹二字,稱道於前席,臣竊自惟臣父平生,何以得此於聖明?而華衮恩褒,若是其隆重也。臣闔家之感泣攢祝,已不可言,而臣父泉下之目,可得以瞑,臣於此更無餘憾,而但念臣父之冤,雖荷聖明,特賜昭雪,而若其被禍之顚末,按獄之節次,猶未盡澈於黈纊之聽,至於僞批來示人洪聖龍,其情狀之巧惡,罪犯之至重,揆以王法,斷不容貸,按治經年,一任延拕,畢竟勘處徒配而止,至使本事之端緖,一未鉤覈,而尙今因循,便作未了之案,臣常腐心痛骨,思欲一暴於天日之下,而未有路耳。適於此際,幸忝科第,掛名朝籍,臣之癡心妄想,非敢爲貪榮之計,謂當有鳴冤之會,泯默遲徊者久矣。今者聖明,特念世祿之裔,不棄禍釁之賤,荐加抆拭,畀之以臺省之職,此固臣匪分之榮,難冒之地,惟今日畢辭於前,明日伏誅於後者,是臣宿昔之心,幸獲此得言之秋,不暇爲辭謝之計,先將窮天極地之痛,大聲疾呼於父母之前,伏願聖明,哀矜而垂察焉。臣父臣故郡守夏臣,性本恬靜,淡於世味,晩出蔭塗,一心謹愼,向在壬寅冬,自金堤罷官,歸寓於扶餘先隴之下。年已衰老,病益沈痼,杜門蟄伏,不出戶庭者,歲有餘矣。癸卯九月十一日,隣居士人南重老適來問疾,留與打話之際,忽有素昧一常漢,因童奴通謁,突入獻拜於窓外,因問汝以何狀人,爲何事來見耶?答云,曾以京居下人,爲兵曹二軍色書吏矣。獲罪於色郞洪尙容,定配於公州廣程驛,今已限滿,而適有赦令,欲入放秩,爲呈議送跟隨,監司巡行,至利仁驛,則京房子持朝紙而來,營吏等謄出其中緊要可觀語,故小人亦從旁傳謄一紙,將往內浦,行過此村,聞進賜流寓鄕曲,必不聞如許京奇,故雖無曾前現謁之事,歷路暫示云云。仍解其衣帶所繫一小紙而納之,初行,書以初八日朝報,旣是朝報,則本非可諱之文,故始爲披見,則乃答京畿儒生李楫疏批,而旨意辭說,極其非常,且觀其形貌,又涉荒唐,故還給其紙,促令退去,臣卽適自他所而還。臣父語臣曰,吾平生未嘗爲人所欺,今忽見瞞於過去之漢,受見其紙,極可痛婉,吾欲以此告官,汝意,何如?臣對曰,告官固好,而渠旣不在,事涉難明,何不卽其時拘執厥漢耶?臣父曰,吾於初見時,雖不無疑,而見事自遲,其漢出後,始欲追還,使童奴更招,則已無蹤跡矣。父子相對,終無奈何,不復敢出口頭,其時事狀,大略如此,及至十一月,因臺臣李眞淳論啓,以僞批傳播事,有扶輿縣監gg扶餘縣監g李萬根拿問之擧,以至於連及臣父,蓋厥漢之來示也,從弟尙質,年少迷騃,不識事理,視若尋常,朝報謄示其妻族趙龍錫,龍錫轉示於李萬根,萬根又轉示于邑子宋甲孫,甲孫則使其父秀一,納于其時用事者,以至此境,臣興言及此,五內崩裂,誠不忍登諸筆舌也。臣父名出之後,未及就囚,納供之前,禁堂眞儒、鋧輩,不有前例,汲汲請對,至於設鞫之境,臣父供辭,以過去人來示之實狀,明白臚列,其漢姓名則初到接談時,泛然聽過,旋卽忘却,而面目則猶記其彷彿,且云其漢來示時,隣居士人南重老,在座參見,此則初推所供,而直陳實狀,言有可據,再三更推,所對尤爲明白。參證人重老前後所供,皆如臣父供辭,故終無一番面質之事,鞫廳議啓亦云,南重老別無更問之端爲辭,而臣父則只以其漢姓名忘不記之故,謂之抵諱,累請更推,終至請刑,嚴訊之後,病勢危重,命在頃刻,則發啓臺官眞淳陳疏,以勿爲刑訊,先捕其漢爲請,而疏入四日,未及批下,臣父已死於凍獄毒杖之下,故按獄諸臣,請對收殺,而委官所達,亦云臣父,素稱愿謹,諸議皆以爲僞批,必非所自爲,只以所告階梯,身無名無,極涉虛疎,故獄體不得不請刑,然欲爲停刑者,又衆議所同,臣亦具短箚,未及呈云云。諸臣所達,大意皆同,故尙質、重老,始得放送,而鞫獄罷矣。此乃始終梗槪也。蓋僞批事,誠極妖惡,而臣父所遭之冤,實有不難知者,世間奸細輩作惡之事,雖不一其情,而皆莫不以有所利而爲之,則今此僞作朝紙,以欺一時之聽聞者,不過數日,其詐立露,顧有何利益於其身而爲之乎?且其事發必死之狀,雖至愚之人,宜無不知,亦安有自做自播,以自陷於大僇乎?參以人情事理,決不如此,至於厥漢姓名之忘不起一款,衰昏之人,例患善忘,而況於一時間泛聽泛看之際,不復記有其名者,固無足怪,臣父若能記知,則正當直告,冀幸其跟捕,以圖自脫之不暇,又安有隱諱不告,爲他人替死之理乎?且如許凶獰之人,爲此罔測之事,決無從實告名之理,設令臣父,記有而不忘,亦非可爲執據跟尋之道,李坰所告者,洪得輝稱名,而終無益於憑驗者,較然矣。然臣父,旣已記其狀貌,料其年紀而傍觀證左,又不相左,則豈可以姓名不記之一端,直驅之於指無爲有,掩護周遮之科乎?如此易知之事,本無一毫可疑之端,若使按獄者,果能平心審理,則臣父據實納供,南重老作證歸一之日,自當有商酌,稟處之道,而不此之爲,只以階梯路絶及姓名不記之事,執爲大端違端,有若眞有隱情者然,以此操切,一向嚴訊,至於請刑不已,七十老病之人,其不得支挨於冤憤楚毒之中者,勢所必至,至於身死之後,鍛鍊無地,則始乃稱其愿謹,謂非自做,收殺獄事,而僞批本犯之人,則終不着實購捕,遂置其事於疑晦難明之地,而李坰事繼起,又將設鞫,則其時兩相,始以戊辰年李松全御批僞造,本府鉤覈事,援例啓請,而至以向日請鞫,旣涉輕遽,今又更請,殊未妥當爲言。觀乎此則臣父鞫訊之擧,已是創始無前之事,而至於參證旣久,實狀畢著,無可執頉之端,猶復置而不論。且其愿謹,必非自爲之實狀,則初豈不知而不少恕究?直加拷掠,必令殞命於桁楊之下者,尤爲慘毒,世豈有如許獄體如許冤枉乎?啓發之初,眞儒輩已知來歷而用意低仰,秀一父子則言根所發而初不擧論,萬根、龍錫則自本府,緩緩請拿,而萬根請拿之前,潛招其從弟在京者,密密敎誘曰,某日臺啓當發,須急報于扶倅,使之退日馳報于營門,請捕尙質,以爲免罪之地,及其諸人拿來之後,眞儒身爲獄官,擔當按治,而初頭則循例平問。尙質名出之後,一不究問,直請設鞫一事,盤問,宜無異同,而獨於尙質,別加嚴鞠,此何心腸?此何機關?蓋聞僞批之傳到扶輿gg扶餘g衙也,邑倅亦略聞中間來歷,而心知其爲奸人欺誑之事,不以傳說於人矣。邑子宋秀一子甲孫,素稱不良,而曾與從弟尙中,結怨者,來到官家,索見其紙,不問其出處,而卽曰此必汾垈黃哥所爲也。卽以奪納袖中,徑走其家,專伻急步,持納於渠摩足之權貴眞儒,嗾其從弟眞淳而發啓,因以起獄,果陷臣家,一如其素所揣摩,臣之腐心痛骨尤在於此。且逆賊弼顯,與臣從弟尙元,義爲姨從,亦以時輩之意,謂尙元曰,汝家與蓮洞爲至親,若引其弟李益命,則可免慘禍云,蓮洞,卽臣父內從李頤命所居洞名也。爲世大僇,已無餘地,而適逢此事,復欲甘心於覆巢之卵。噫,亦甚矣。自古賢人君子,遭時不幸,橫罹禍厄者何限,而夷考其事,則亦或有取之之道,而臣父平日,曾無怨惡於人,雖處氷炭戈戟之時,亦未嘗有危言激論,以觸駭機。世變以後,其所謹愼,尤倍於平日,則何嘗有一毫取之之道?雖彼輩,亦豈有欲殺之意也?但以所處之地,左右句連,故欲以淫刑脅服,鍛鍊張大,盡除其餘存者也。此莫非眞儒輩,經營排布,以售其嫁禍之計者也。古今天下,寧有是耶?臣纔斂父屍,親舊之來弔者,往往言厥漢僞批,湖右朝士,多有得見者,臣始覺厥漢之傳示,不獨於臣家而曾未幾何,李坰之獄又出矣。臣家之來示,在於九月,李坰之得見,在於八月,厥漢之傳播諸處,已經一月,而臣父以最後得見之人,先被酷禍,李坰則事發於後,得免嚴鞠,此豈但幸不幸而已?蓋自八月以後,厥漢傳示之處,殆不可勝計,而若非辛壬前卿宰三司之被罪屛居者,則多是禍家切姻至親也。今以洪聖龍招中,李鳳祥生死之探知,趙觀彬動靜之詗察等語觀之,其意可知。此必有奸細之輩,作爲機穽,欲以網打一邊,盡殺餘存之士類,而獄官之按治,又從而隨其人處地之如何,或緩或緊,惟意操縱,此其情狀,殆若泥中之鬪獸,而臣父之冤,則至此而發露無餘矣。然元犯凶漢之自有其人,前後究問,旣知的知,而其狀貌行止,亦可以物色推覓,則其在國體,所當設機購捕,期於必得,以正其法,而初頭命下之後,更不申飭。遂使凶漢,晏然出入於輦轂之下,而人莫之知,是何當初急急張大之事,末稍弛緩之至此耶?臣之日夜切齒腐心,必欲得其人而食其肉者,豈有限量?而時勢所壓,勢力不逮,含憤忍痛,荏苒數年矣。洎乎乙巳之春,臣家幽冤,快蒙昭雪,凶漢購捕,更加申飭。惟彼積年隱伏之蹤,至此而亦難逃於禹鼎之象物故,逮至翌年丙午,果得凶漢於京中,所謂洪聖龍者,卽其人也。方其搜捕之時,臣與李坰家,雖不無合謀跟尋之事,而此豈臣力之所及者哉?莫非仰賴於聖明愍惻之念,朝家申飭之擧而致之也。臣於是益知聖恩之罔極,雖糜身粉骨,有不足以仰報也。原來凶漢,持僞批傳示之際,藏蹤祕跡,不道姓名,人莫知其爲誰某,而偶因驛漢輩之私相說話,始知其人之爲洪姓而謫居利仁,故自利仁至白川,轉轉尋蹤,詳得其跟脚,卽前參奉洪啓漢之子,而往來白川,假稱營裨,作弊於寺刹,現發被配者也。自捕廳,發差逮捕於其父京家,嚴加究問,兩家奴子之曾前相見者,看審其容貌擧止,果是其人,而渠亦不敢隱諱,不下一杖,從實承款,李坰家傳示之事,旣已直招,至於臣家則以渠所示,反爲臣父之出示,噫噫痛矣。凶賊之意,蓋以李坰則生存,而臣父則已歿,無處質問,故有此誣飾之言,臣於此,益不勝痛心切骨,淚盡而繼以血也。然渠之傳示李坰,旣在於來示臣家經月之前,而其間屢處傳示之狀,今已綻露,則以渠一人之身,歷遍湖右,到處傳示,而獨謂臣家之所見,非渠所示者,其果成說乎?此等情節,難逃於天日之明,而旣得其人,則覈其出處,自是次第事也。且伏聞其時上敎有曰,今此究覈,奚但慰冤死之魂而已?其爲情節,殊極巧惡,嚴覈正法,不容少緩,聖旨嚴峻,姦情莫遁,臣竊幸積年弸中之至冤極痛,庶幾有快伸之日矣。洪賊乃敢變亂辭說,拕引時日者,蓋爲其間延活之計,而再招所引李壽一者,以鏡賊之親族,居在其鄕庄,而與賊鏡之子往來者也。三招所引堯鏡,卽鏡賊之弟,而與洪賊爲八寸親者也。前後所引,一則鏡賊之子,一則鏡賊之弟,可見其根柢之所在,而況且堯鏡所供,儘有大段違端,洪賊則歷擧內外世派,謂有族誼,而堯鏡則謂之初不相知,洪賊則明言家舍向背,以證往見而堯鏡則謂之初不來見,似此奸狀,不難覰破,而凶賊之援引旣多,枝節層生,本府例問,又不能嚴覈,以至經年之久,獄官屢遞,鞠事漸緩,終不得究竟,以至丁未之七月酌處之命,遽下於萬萬意慮之外,使做作僞批謀起大獄之巨魁,旣獲而旋脫,王法莫伸,私讎未復,事已至此,尙復何言?惟有叩心椎胸,叫呼於穹壤而已。洪賊定配之楸子島,乃是眞儒所配之地,而到配未幾,無端徑斃,天於凶賊輩,何其曲爲之地,而先滅死此賊,以絶其階梯也?福善禍淫之理,至此而有不可推矣。惟是區區賤忱,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者。昔成湯,爲饋餉之童子而興師征葛,古聖王愍恤之意,雖在一童子,苟有無故而被殺,則必爲之復讎,以嚴天討,考諸經傳,此義甚明。今臣之父,雖是微官,一生醇謹,至被宸鑑所燭,橫罹慘禍,有浮於葛國之童子,則嚴劾正罪,自是王政之所不容已,而畢竟酌處,大失所圖,其視古聖王,爲匹夫復讎之義,果何如也?不得其人則已,旣得其人而猶不能覈其根因,明正典刑,朝家之失刑,莫大於此,其時憲臣,陳疏請施當律,一端公議之不泯,卽此可見,私心之冤痛,尤當如何?僞造聖批,在洪賊等,無利害,是豈渠之所獨爲者?指嗾主張,自有其人,而洪賊旣斃,路逕已絶,窩窟潛藏之徒,豈不酌酒相賀,以幸其滅口耶?然而聖龍供辭,尙在王府,此卽聖龍不死之口,況且堯鏡、壽一,尙今生存,則雖歲月稍久,自不無憑覈之端,而顧臣門戶單寒,朝無板聯之勢,蹤跡賤微,人無顧藉之意,向來按獄諸臣,視若臣家之私讎,不顧朝家之大體,一任其延拕,終未了當,今又年久事往之後,孰敢挑起宿火,以犯其餘焰耶?猶幸聖明在上,天討有罪,雖閭里殺越之奸,莫不咸伏其辜,況臣父至冤極痛,非如尋常枉死之比,則尤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此臣所以披瀝肝血,仰首哀鳴,以冀聖鑑之回照也。伏願聖上,夬揮乾斷,仍下臣司敗,與當時所援引諸罪人,一處對辨,嚴加究覈,以之溯流而窮源,自葉而至根,則當初潛吹密謀之賊,庶有斯得之路,而王法可伸,私讎可復矣。夫然後,臣亦可以少贖不孝之罪,而有以見亡父於九泉之下矣。臣當感激洪造,圖報涓埃,雖肝腦塗地,亦所不憚,而如其不然,終使情願,莫遂爵祿徒縻,則是臣竊科之計,反爲媒榮之階,更何以擧顔於天地之間,共列士夫之林哉?無寧先伏鈇鉞之誅,毋貽名器之累,惟臣情理,不容自同平人。冒沒榮塗,非但臣心之自畫,抑亦通朝之共知,今於召牌之下,不敢坐違,來詣闕外,而自念罪釁,決難抗顔,玆敢疾聲哀籲,悉暴伊時事狀,以冀聖明之處分,而且臣新遭妻喪,尸柩在堂,以此熏染之臣,尤不宜趨參於駿奔之列。伏乞聖慈,特加諒察,亟許鐫遞,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不勝血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爲子呼冤,理之當然,爾父往者所遭,業已洞知,旣命復官,其復何有覆請究問乎?況語句之間,疑人太過於幾年之後,無乃痛切不審之致乎?若此,何拘官職之有無耶?旣皆洞釋,勿復滯惟,其卽察職。 ○吏曹參議鄭羽良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忽叨佐銓之命,時値齋戒,辭籲路阻,召牌再降,分義是懼,不得不膺命,而冒當匪分,廉隅都喪,爲愧爲惕,累日靡寧,方欲罄暴不稱之實,仰冀褫鞶之恩,卽者開政有命,天牌又臨,玆敢隨詣闕外,仰伸情懇。伏念臣之前後歷揚,罔非踰涯,而至於玆職,則可謂太不着題矣。蓋六部之官,夫孰非緊重,至於銓曹,則國家治亂安危之所係,其任最重,故其選不得不最嚴,卽非公,無以通示彼我,竝擧親仇,非明,無以鑑別優劣,裁選愚智,非剛確,無以杜私謁之門,抑奔競之習,三者,闕一不可,而況自黨論生後,其設官之意,固未嘗變也,而其當之者,與古之所以當之者異矣。機栝之間,智巧橫生,權衡之際,公私互爭,風波榮辱,錯互隨續,則於是,擧人才成治化之地,不過爲傾奪之場,而其設官分職之意,隱矣。未嘗盡吾之公明,則不可責人之煩謗,未嘗盡吾之剛確,則不可尤人之浮議,此必有一等人,如古之選然後,方可以爲國家佐冢宰,收才賢致太平之業,而乃以如臣之名望素賤劣者,一朝苟充,豈不羞當世而辱名選哉?佐貳之官,殊異於長銓,副急之用,期至則當去,而臣根植孤弱,雖在暫頃,本不宜叨據權要,素性伉拙,雖欲委曲,必不能吐納辛甘,亡論昧知同異,將重忤時俗,顚頓狼狽而已。古之君子,量而後入,臣之自量甚熟,不可徒畏嚴命,苟然冒沒。伏乞聖明,亟命鐫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參判李箕鎭疏曰,伏以臣,近以四肢麻痺之症,日事艾焫,灸瘡遍體,而太廟親祭,事體至重,不敢言病,拚死趨班,仍以淹直矣。夜來病狀越劇,項脊拘急,回轉不得,頭目暈疼,欲起輒仆,肩胛若墜,手指不仁,脚筋攣縮,行步甚艱,加以耳痛聽塞,神迷語譫,種種症形,俱屬中風,此蓋濕地沾雨,汗餘觸冷,風痰用事之致,若非及時救治,實難復起爲人,矧玆宿衛之職,非養病之坊,淸禁之地,有汚穢之慮,不得不疾聲哀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垂憐察,亟將臣本兼任,竝行鐫免,俾得專意從事於醫家鍼灸之法,少延螻蟻殘命,以卒天地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弼善申致謹疏曰,伏以泰運啓邦,离宮建號,八域含生,擧切蹈舞。矧臣昔年,爲殿下春邸之舊僚,今日忝儲君胄筵之新屬,延頸之忱,有倍他人,屢召之下,理宜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於昨年秋,承乏充价,謬膺專對,適値彼國之有喪,橫遭無前之困境,事雖適會,忠信之不孚,臣無所逃其罪矣。果然司直之論,發於筵席,儒臣陳焉,大僚言焉,至於臺疏而極矣。雖荷聖度天大,乍罷旋敍,而臣之奉使無狀之失著矣。當時委折,正副二臣,已盡之,而臣亦略陳焉。今之論臣爲罪者,以先領賞爲言,而從前奉使之臣,留館日久,使驛人gg譯人g請發行之期,則自禮部,定某日領賞,翌日發行,而領賞之後,回咨如期,而至未嘗有參差緯繣之時,而領賞後,或有事故,未受回咨,則言于提督,轉通于禮部,更給供餽,舊例然也。今番則臣等,或慮有受賞後催發之患,使驛輩gg譯輩g言于提督,以受賞後受回咨卽還之意,則提督,言于禮部,禮部以此事啓奏,則皇帝知道了。十五日受賞,十六日發行旨下,臣等只料其常,未料其變,果於十五日領賞而猶慮回咨之未下,而有催發之擧,當十二王相見時,面言未受咨不敢徑返之意,則十二王,顧禮部尙書三泰曰,回咨下未,蓋三泰以禮部,兼管內閣學士者也。對曰回咨已下,十二王喜色謂曰,回咨已下云,故臣等信其丁寧,不疑而出矣。至夕回咨五度果至,而無所謂金永昌者,臣等相顧愕眙,問其委折,則提督,亦以不知爲對,至十二王,送禮部郞傳言之後,始知金永昌旨意之不下,臣等,雖欲百般推拒,受咨發行,而彼稱皇旨,輒事驅出,當是之時,奉命而來,空手而歸,中心如惔,忽欲無生,非不知埋骨燕山之義,而彼旣有追送之約,故不得已相率離館,站站留待,其時景色,尙何言哉?雖幸彼不爽言,咨文追到,君命不辱,使事克完,而中路危辱,至今心悸,執法之論,豈望悻免,而薄勘之罰,亦且旋收,臣心兢惶,久而彌切,春坊閑司,義不當控辭,而待罪私心,猶未自靖,三召之下,尙且咨且,玆於天牌之下,隨詣禁扃之外,而咫尺天陛,不可徑進,略控短章,悉暴情實。伏乞聖明,亟下臣司敗,治臣之罪而鐫削臣所帶職名,以爲日後奉使者之戒焉。臣無任屛營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知矣,其何撕捱?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吳彦胄疏曰,伏以獲蒙恩暇,往省父母墳塋,改補莎草崩缺,感結幽明,榮動桑梓,臣宜遄還職次,竭蹶供職,而觸風山樊,重感時令,僵臥墓廬,轉成傷寒,症情危惡,人鬼莫分,僅得少間,寸寸前進,歇泊於楊州鄕舍,調將有日,而彌留沈頓,久未疹快。入城趨朝,萬無其路,受暇淹滯,日限已過,況今館僚不備,法講久停,病裏惶隕,益復罔措。仍伏念臣,氣稟虛弱,奇疾嬰身,每當夏節,病輒隨劇,引飮太過,溲尿頻數,晷刻之間,不能耐過。顧此穢疾,最妨入侍,加以伏暑之病,重發於庚炎,涔涔三夏,長作枕席之僵尸,此時雖欲爲恒人貌樣,其可得乎?春序旣過,日氣漸熱,數溺之患,今已苦甚,伏暑之症,又將繼作,臣有此等奇疾,而貪榮戀祿,奔走職事,則不但筋力之有不逮,實有性命之不可保者,臣欲黽勉承膺,則狗馬之疾,旣如是難强,欲丐免調養,則違慢之誅,又不可自逭,臣之去就,良亦難矣。噫,人有疾痛,其不呼號於父母,則更將赴遡於何人?伏惟仁覆之下,無一物不遂其生,倘蒙照察而矜憐,特畀冗散以優游,則隆恩所及,可專針砭之功,秋風欲甦,豈無效職之日?私情所迫,言甚猥屑,瀆冒至此,罪戾益增,目今偶感之疾,尤無以自力,旬月之內,決無挾冊登筵之望,玆不獲已縣道封章,冒死哀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本病之難於近侍,憫臣新恙之不可猝起,先許鐫遞臣職,俾得安意調攝,以延危喘,仍令選部,勿復檢擬於邇英近班,得以挨過今夏,保有賤軀,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初旣請由,若是留滯,瀛館無人之時,極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判中樞府事金興慶疏曰,伏以臣,以負累之賤,旣犯徑出之罪,日者恩批之下,又蹈違命之誅,自守涓滯之偏心,竟孤招來之隆眷,揆以邦憲,自有常刑,席藁俟譴,已逾旬日,而聖度一向涵貸,不加郵罰,史官,長時相守,久稽收還,臣不敢知聖明,以臣情地,謂可更冒於官秩,而姑許寬暇,若是之敦勉耶?臣誠悶縮,無以自措,臣於前後批旨,荐蒙開釋之備盡,非敢一毫自阻於覆燾之仁,而顧念人言,僇辱極矣。慙痛在中,與日俱深,今何可以一造庭賀,作爲進身之階,因仍盤礴,自廁大僚之列,垂紳佩於朝端,行呵辟於道路,以壞一己之廉隅,重貽萬口之嗤點也哉?區區血忱,惟在於永謝朝籍,自靖私義,終不容以威命之嚴,恩數之隆,變此咫尺之守,復萌苟進之念耳。屛退之蹤,未敢轉動,昨日聖駕,親享太廟而猶帶輔護之任,莫參起居之班,惶懍之極,求死不得,仍念史官偕來之命,乃是勤招時相之恩旨,不宜濫施於如臣之積罪處散者,而虛禮不輟,經月拘持,徒使國體益傷,臣罪益重,伏地震恐,惟待鈇鉞。伏乞聖明,亟命召還史官,仍令削臣職而勘臣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者手諭,罄悉予意,而以情志之未孚,自恧之外,夫復何喩?但有爲卿慨然者,卿之上來,雖由於傳命之重,旣解相職,豈更有毫分撕捱之端,而前席面諭,曲盡于卿,於解譯院提擧亦一事,則身帶藥院,豈忍復出城外,而雖欲陳章,其何徑尋江郊乎?予則於卿,曲盡無餘,而卿則於予,猶有芥滯,於君臣之間,若此,而頃者頃軋gg傾軋g之來,其無足怪,慨然之中,冞切恧焉。批旨之中,不能悉諭,其欲面諭,卿須體君臣之大義,顧小子之企望,安心勿辭,卽日偕入,用副此意。仍傳曰,都承旨傳諭,與之偕來。 ○領中樞府事鄭澔疏曰,伏以冊禮聿擧,國本彌鞏,慶關宗祊,喜溢烝黎,凡有血氣之倫,莫不企踵延頸,爭覩爲快,況如臣者,久沐累朝之恩,曾忝大僚之後,揆以情禮,宜異凡庶,藉曰九十殘齡,老病已極,一息猶存,孤忱未泯,亦當扶舁寸進,惟力是視,縱使不及輦下,顚跲道間,在臣義分,庶無遺憾,而不幸月初以來,重感時令,痰咳暴盛,寢食俱廢,綿歷數旬,沈頓一樣,人生到此,尙復何言?方將更治自劾之章,仰請闕禮之罪,而目下症情,漸益危惡,㱡㱡垂絶,奄奄欲盡,雖欲代倩傍人,口授旨意,其勢末由,惶隕抑塞,更添一病,匪意玆者,掖隷遠辱,傳宣御札,隨以果魚珍品,辭旨隆重,撫存優厚,此實三代聖王,所以尊年養老之盛典,顧臣,何以堪之?至於追感耆社之諭,此雖神識全昧之中,自不覺感涕之橫流也。噫,臣等,跡賤姿疏,與世抹摋,猥蒙肅廟之洪私,獲全終始之性命,末塗知遇,迥出尋常,叨陪御筵,躬奉德音,銘在心腑,事若隔晨,而俯仰人世,居然十七八星霜矣。當時同進之臣,略無存者,獨臣一人,頑然不死,宜聖上之興思於簪履之舊物,臣亦自悼其蓐蟻之此遲也。第所自慰於心者,親逢莫大之邦慶,獲副無死之始願,歸拜先王,庶其有辭,卽明日溘然,亦何所恨哉?且臣竊有所不安於中者,日昨掖隷之來宣御札也,臣方在昏昧不省之中,實無以躬祇面承,不免使家人子弟,替行授受,此殆所謂棄君命於草莽之中者,不敬孰大焉?只此一事,可見其癃癈之甚,難可復責以人理也。夫西樞之職,雖曰閑局,自是原任大臣例帶之窠,或入參筵席,或與聞廟謨,其亦不輕而重也審矣。豈容使荒野老廢之人一任其虛帶也哉?伏願殿下,特加矜察,先命攸司,將臣前後闕禮之罪,照議輕重,而後若蒙哀愍其耄誖,從惠而免之,竝與其所有職名而許遞,俾得安意就盡,則誠天地生成終始罔極之恩也。臣神昏氣短,言不能盡,瞻天望聖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者手書遙問,略干致物,追惟昔年敬尊黃耉,雖不親受,其何引咎乎?休致之請,卿若在京,便身朝廷,予豈靳許,而卿年已篤,常在湖西,西樞奉朝何間之有哉?官雖領樞,實同休致,卿須體小子尊年之意,安心勿辭,其須善養。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進士李海老等疏曰,伏以古之善爲國者,必有以先明於治亂之所由生,治亂之本,在於邪正之消與長而已,故《周易》之象,尤謹二者之幾微,蓋正者爲陽,邪者爲陰,由坤之初六,變而爲復,一陽雖微,而聖人知其有將治之漸,由乾之初九,變而爲姤,一陰雖微,聖人知其有將亂之漸,幾微之際,不可忽也。故抑陰莫急於扶陽,屛邪莫先於尊賢,蓋世道之汚隆,視賢者之詘伸。昔淳于髡,譏子思爲臣,而魯之削也玆甚。遂以爲賢者,無益於國,孟子斥之曰,不用賢則亡,削何可得也?削也非國之幸,而孟子猶以爲難得,何哉?蓋聖賢者,天理之所在,而仁義之所出也。爲人上者,苟不知所以尊之,或尊之而未能盡其道,則其國必至於亡,其不亡而削,亦有幸焉故耳。惟我國家,自祖宗以來,仁義立國,崇儒重道,至于今三百有餘年矣。兵革不足以爲强也,積蓄不足以爲富也。然而維持鞏固,卒能自免於危亡之域者,無他焉。尊禮儒賢,扶植義理之效也。式至我肅宗大王,聖學高明,深察前世治亂之由,凡諸尊賢崇德之禮,靡不用極,乃於晩年,閱理愈精,憂世益甚。親書華陽、興巖兩書院之額,以褒隆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道德之懿,遂有正士趨熄邪說之敎,又降明旨於景廟代理之初,以示明正處分之意曰,予志汝遵,莫之或撓。嗚呼,是可以百世以俟聖人而不惑矣。不惟聖子神孫之式克欽承,罔敢有墜,凡爲聖考之遺黎裔庶者,孰敢有顚越遺敎,眩惑宸聰者,而不意今者,嶺人李麟至等,冒上一疏,詆誣兩先正,極其凶憯,實斯文之亂賊,世道之大變也。幸賴我殿下,廓揮聖斷,明賜處分,十行綸音,辭旨嚴切,有曰,昔年處分,昭如日星。又曰,繼述之道,宜當遵先旨斥邪說。臣等反覆莊誦,有以見殿下尊賢衛道,繼志述事之盛意,苟非殿下典學之功,日躋光明,洞察陰陽邪正之分,深惟治亂汚隆之幾,則處分之嚴正,何以及此?臣等欽仰感歎,雖死亦無恨矣。然念遺訓如昨,聖明在上,而此輩猶且以奰慝之言,敢進於前,無所忌憚,是殿下所宜惕然深省者,而臣等,亦豈可徒恃聖鑑之明,不以扶正斥邪之義,一陳於黈纊之下,以承先朝崇道之美,而仰贊殿下繩武之志乎?臣等,竊觀麟至之疏,至以時烈之尊朱子,明《春秋》爲假借,而追提禮論,以售凶逆嫁禍之餘智,又旁拔仇嫉者鑿空之言,以爲詆誣之資斧,出入閃弄,排布粧撰,雖自以爲工於誣賢,而以臣等觀之,適足以自彰其奸邪之態,而其餘凶言悖說之唯事醜辱者,尤不足與辨也。嗚呼,宋時烈,德高而學純,氣剛而行方,正直光明,磊落俊特,早聞聖人之道,躬探理義之微,嘗以爲聖賢之學,至朱子而大備,欲學聖賢,當自朱子始,故其學一以朱子爲宗,尊其道如日月,奉其書若神明,見有畔朱子之道者,則治之如亂臣賊子,不少饒貸,當逆鑴,僭改朱子之箋註,力排諸賢之議論也,一時之學士大夫,多中其毒,朱子之道,蓋將幾乎廢絶,時烈於是排鑴甚力,竟以身殉道而不悔鑴之說,雖以此未能肆行於時,而其精神心術之潛傳密授者,至于今未熄,五十年間,國家之禍亂,不勝其多,原其所由,實在於畔朱子也。向無時烈,則又安知禍亂之止於斯而已也?然則時烈之所以尊朱子而斥邪說者,其有補於國家世道者,何如也,而今麟至,乃以假面譏之,是蓋畔朱子者之餘套,而猶不敢直斥朱子,移鋒於尊朱子之時烈,足見其奸窩賊贓之綻露無餘也。嗚呼,時烈當天地翻覆之後,遯跡丘園,未始有出世之意。孝廟臨御,奮然有復雪之大志,而顧群臣,無可與共事者,以時烈甘盤舊學,知遇有素,乃諭故判書臣金益熙,密傳聖旨於時烈,托之以明天理正人心之責,時烈感激恩遇,幡然就聘,契合昭融,訏謨密勿,便殿之半夜獨對,東宮之親傳手札,皆出於苦心血誠,蓋將有以伸大義於天下。不幸孝廟,中途崩殂,志業未就,此忠臣志士之至今飮泣者也。然其風聲義烈,有足以撑拄宇宙,扶植人紀,昔齊小白,南伐荊楚,以尊周室,《春秋》義之,而小白本周之內服諸侯也。諸葛亮,北征曹丕,圖恢漢業,《綱目》美之,而亮本漢室之大臣也。夫以外服侯邦,欲爲天子復讎,以外服陪臣,欲爲其君復天子之讎者,自古以來,惟於我孝廟與時烈,見之矣。是以當孝廟之時,匹夫匹婦,無不欲執兵荷戈,以死於虜,而事之不成,天也,非人也。夫其復讎之義,眞出於至誠惻怛,則雖未能北伐中原,掃盪腥穢,而自無愧於《春秋》、《綱目》之旨矣。忠烈王,王氏之盛君也。安裕、禹倬,王氏之名臣也。當元之未有天下也,相帥而被髮左衽,曾不知愧,今國家非强於忠烈之世也,士大夫非賢於安裕、禹倬之列也。虜有天下,且九十年,而婦人小子,亦知夷虜之可鄙者,何也?以時烈之遺風餘烈,及於人者,遠故也。然則麟至所謂空言大談者,非特誣先正而已,竝與孝廟之志事而䵝昧之,誠可痛也。至於禮論,則其所爲言,尤極危悖,有不忍言,而此非麟至之言,乃鑴、穆輩,禍先正之餘論也。其爲說甚長。不可畢進於造次之間,當鑴、穆煽禍之日,時烈之門人贈佐郞臣宋尙敏,詳記其本末,作爲一書,以進於先朝,今其書,刊行於世,彼所謂四種之說,及《檀弓》免子游衰之語,無不逐條論列,明白辨析,可按而得其實。殿下,如欲知其源委,則此一書足矣,臣等,不必贅爲之辭也。況鑴、穆之意,初不在於議禮,而只欲憑藉此論,逞其私憾,以爲滅貞禍國之計,一轉而爲告廟之議,再轉而爲庚申之逆,至此而其凶謀逆節,無不畢露,雖其遺種餘孽,無敢復以此爲言者,而今麟至,忽爾提說,猖獗至此,殆無異於甲己間凶焰方熾之時,臣等誠莫測其意之所在也。嗚呼,時烈方嚴剛毅,固其天得,而其平生用力,實在於朱子所訓,天地之生萬物,聖人之應萬事,直而已之一言,故其見諸事爲發,爲言議者,無不明白純粹,表裏洞澈,人皆可見,則豈有一毫近似於機關術數者,而惟彼門墻倒戈之人,乃以此四字,加之於先正,謂其說出於先正臣宋浚吉,故參判臣李惟泰,登諸書尺,以爲構誣之資,噫,浚吉平生道義之交,惟時烈一人,而及其將沒,指壁上高山仰止之語曰,惟時烈,可以當此,其臨絶之言,旣如此,則豈於平日,疑之以機關乎?此理之所必無也。惟泰則晩來言議,頗異於前,而自外於先正,則設有其言,何足爲公論?而況此他人之所未聞,文字之所未見,又安知其非出於竊假之言乎?所可笑者,此輩拔拾傳誦,如得奇貨,要作攻斥時烈之左契,而殊不知其本出於積憾者之所譸張,初不足以見信於人也。嗚呼,時烈平日,嫉惡甚嚴,凡士大夫之得罪名義者,必嚴辭而斥之,蓋以其爲世道慮也深,故其所以預爲之防者,不得不然。是以,見嫉於奸凶爲最酷,而卒嬰不測之禍,則時烈之所以爲時烈者,正在於是,而彼怵禍趨利之徒,無怪乎其畔而去之,然其畔者,終不免爲奸爲逆,則畔者之多,特畔者之不幸,於時烈,何損焉?且時烈之高年邵德,閱歷世變,如太冬之松柏,中流之砥柱,屹然獨立於風霜之餘,頹波之中,以一身之微,任天地綱常之重,正誼明理,維持世道,立言垂敎,嘉惠後學,則是固天佑邦家,以光吾道,而己巳之禍,出於奸黨之所構捏,殆有甚於己卯袞、貞之戕賢,此固斯文陽九之會,國人沒世之悲,而今此輩,肆然爲斲喪軀命等語,顯有幸禍之心,渠亦有人心,豈忍爲是言哉?若夫宋浚吉則以純明和粹之資,有中正篤實之工,與時烈,同得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之嫡傳,道德宏深,事業卓偉,任斯文之重,負世道之責,時烈常言,吾於浚吉,資益最多,自少至老,無非浚吉之功,其相輔以仁,相與以善者如此,故大而出處進退之節,小而語默動靜之間,皆出於古聖賢義理之正,淵源考亭之學,講明《春秋》之義,不期於同而未嘗不同,不求其合而未嘗不合,若議禮之說,則登之章奏之上,發諸言論之間,開陳是非,劈破義理,視時烈尤有力焉,是則不但其同於時烈而已也。其所謂不能角立者,是竝與其時實事而不知者也。尙何足道哉?噫,當鑴、穆聲譽始盛之日,浚吉,已知其必爲世道之害,排之甚嚴,使浚吉死於凶黨熾張之後,則其所見嫉,亦必無異於時烈矣。特以先沒於甲寅之前,凡邪黨之嫉之者,視時烈有間焉,故當時之禍,止於追謫,今此輩之所以誣毁者,亦稍殺分殺,而其慢侮詆斥之辭,尤不忍正視,噫嘻痛矣。昔二程夫子,雖有和嚴之殊,而言行一致,故朱子之編其遺書也,通同纂次,未有伯叔之分,伊川作明道之狀,而有求我此文之言,其道之沕然相合,斯可見矣。今兩先正志德之相孚,亦何異於是哉,而彼輩乃反以同於時烈者,爲疵毁浚吉之端,可勝痛哉?惟我兩先正,俱被累朝之知遇,蔚爲後學之宗師,其衛道闢邪之功,明義正名之實,昭載典籍,播諸耳目,固不待臣等之覼縷,而直以其道之詘伸,其身之榮辱,係國家治亂之幾者觀之,而決知其爲眞正君子也。蓋天下莫大於義理,而君子者,義理之所存,其人可誣而其理不可誣也。是故一有背貳於君子,而唱爲詆誣之論,則是自絶於義理之正,而陷於邪詖之域,馴致於敗亂危亡,而莫之覺,此可見義理之尊,天下無大,而君子之德,終不可以毁之也。彼且肆意誣衊,必欲角勝,以禍人家國,其亦不仁,甚矣。此正向所謂陰陽消長治亂之原,而聖人所深謹也。臣等於此,益有以仰見先王憂世之深意,明道之大功也。夫以先王之聖,其所以爲子孫永久之慮,而貽燕於後世者,豈無他事,而必眷眷以尊斯文定是非,爲第一義,此乃先王,睿學精深,規模宏遠,有以出尋常萬萬,而我殿下所以克遵明訓,不撓於此輩熒惑之言者也。於乎盛矣。雖然臣等竊以爲,殿下之於此輩,其拔本塞源,防微杜漸之道,猶有所未盡焉者,噫,嶺南一域,自祖宗以來,名賢輩出,儒學蔚興,百年之間,餘敎未衰,而及至仁弘,肆爲異論於五賢腏食之日,㮨、有阜等,敢售凶言於兩賢斥配之時,自是嶺人之風,一反於前,惟以侮賢醜正爲能事,不知義理之可畏,道德之可尊,浸淫晦蝕,凶驕恚媢,以至於希亮、雄輔之徒出,而倫彝斁絶,人理滅息。嗚呼,孰知夫邪說之禍,至於此極,而莫之救也?雖物極而反,人窮則善,亦消長往來之所必然也。彼其前日之所詿誤陷溺,而不知自反者,宜亦怵然而少知懲矣。然則戊申之亂,固嶺人之不幸,而亦嶺人轉移向善之一大機也。是以,良心不泯,而知逆順之辨者,莫不欲改心易慮,精白自新,以囿於聖化之中,當是時,殿下之所以處之者,若明正典刑,快施好惡,則彼將畏威遠罪,去惡而趨義,惟恐或後,而惜乎,殿下,失之於假借寬容,只施摩濡之恩,不加懲討之威,因仍姑息,掩護彌縫,以至于今,向之消沮震獲,延頸以承化者,乃反氣豪意健,無少忌憚,顯誦鑴、穆之論,甘自附於仁弘、㮨、有阜毒正之凶,而不知所以自止。是殿下之所以愛護嶺人者,適所以害之也。善乎,先輩之言曰,嶺南,自攻兩賢以後,人材不興,此可見天理之甚明,以今觀之,不特人材之不興,而逆亂之變,乃至於此,則彼之誣毁先正,有不足深誅也。但臣等之所竊慮者,觀此頭勢,必不但爲斯文之禍而止矣。臣恐殿下拔本之責,旣失於前,而他日之害,又將難杜矣。可不戒哉?蓋人君經世化俗之法,莫先於尊賢,尊賢之實,又在乎享報之典,夫先正道德之隆如此,事功之盛如此,先王之所尊禮如此,士林之所敬慕如此,邪說之不可以不闢,而斯文之不可以不奬又如此,則從享之請,固是一國之公議,而朝家之至今靳許者,只出於重祀典之意。今此曹見其久未準請,妄相揣度,乃爲此眩惑之計,噫,從祀之請,實始於聖考之世,而此曹之傍俟而闖發,乃在於今日,臣等實痛之,顧今義理晦塞,學術不明,先正之道,不得以少行乎其間,則固不必屑屑於崇報之請,而其所以屢進而不敢退者,其意固亦有在耳。況此嶺孽肆凶之後,則斯文之厄,世道之憂,尤有不可勝言者,於是乎從祀之典,益不可一日緩矣。玆敢相率陳籲於宸嚴之下。伏願殿下,體先朝之明訓,崇兩賢之正學,亟允前請,以光斯文,以裨世道,千萬幸甚。且念麟至遠配之律,未足以當其罪,殊非聖世衛道斥邪之義。且臣等,竊嘗見肅廟丁酉,以先正臣金長生,從祀文廟也,有凶人梁命夏、李相采等,相繼陳章,敢肆詆斥,肅廟震怒,命投極邊,此非今日殿下所當法者乎?臣等謂不可不更降明旨,施以重律,使不逞之輩,知所懲畏也。臣等,又伏見金聖鐸疏,其造意陰祕,遣辭凶狡,一篇精神,專在於鼓發兇徒毒正之習,沮敗善士向明之機,殆有浮於麟至等之言,若不早加堤坊,明示斥絶,則躑躅之漸,滋蔓之憂,將無所不至矣。竝乞留神裁幸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李麟至處分之批,業已洞諭,何待所陳?且爾等,欲爲先正一疏,洞陳本事可矣。何辭語之不擇?此極其有此等之習,故以致此擧,而己所不欲,欲加於人,爲先正雖不顧他,此豈聖賢之容哉?不欲提諭,爲諸生慨然也。況金聖鐸事,亦涉太過矣。予則繼述遵守,爾等,守正自重,則上以聖考欽喜,下以士習日美。進士李海老、李宜哲、洪啓賢,幼學徐命正,進士黃榏、宋載福、鄭華基、李秉福、徐命最,進士韓師悌,幼學魚有任、朴師愈,進士沈鑐,幼學洪櫟、李址順、閔百能,進士金熾,生員趙明鼎,幼學閔覺洙、魚錫文、朴命欽、李命來、趙恒彦,進士李毅中,幼學洪章漢、郭鎭綱、李顯白、兪彦欽、洪致元,進士兪直基,幼學申景閔、李敏輔、徐覺修、趙暾、韓敬謩、李命駿、朴通源,生員宋載萬,幼學李謙秀、李瀞、沈公獻、尹在東、鄭同祥,進士金光泰,幼學李益培、李山重、鄭孝中、李奎明、沈明賢、申旼、沈遠希、李經濟、徐宗燠、沈鳳韶,進士趙棨,幼學朴敎新、朴鳴陽、李復天、李宜祥、李克顯、李世琳、閔恒修、洪重源、洪趾海、李思儼、黃再河,生員李墢,幼學安宗憲、徐命孚、韓起增、李龍中、魚有珩、趙復彦、郭鎭純、兪漢吉、尹之彦、朴道元、崔台鎭、姜宗漙,生員任遾,幼學宋載禧、徐靜修、李聖中、洪樂命、鄭麟商、李命棨、李璿輔、洪麟漢、南有紀、朴行源,生員趙義溥,幼學尹宅彦、徐喆修、李顯喆、魚錫采、姜柱直、尹得心、趙曮、朴取源,進士宋載和幼學李彦中、李裕濟、徐命眞、閔百憲、沈海鎭、李命徵、李恒培、沈瀅,生員申晉,幼學李承白、李顯晉、李秉升、李獻重、林光國、李衡老、申漵、沈錝、朴{{!|𪣶|⿱叙土}}、徐命宰、李奎天、尹憲、金載天、鄭光道、李綽、李始大、金秀五,生員兪彦述,幼bb學b趙兼世、崔日復、韓道錫、安致範、柳應祚、南瑞雲、韓德淵、李普文、金廈枉、李斗天、洪檍、李公輔、許{{!|𮟡|⿺辶⿱宀尊}}、李墰、李光實、李說濟、尹爾魯、洪彦九,進士黃仁謙,幼學南興雲、李翼天、李大疇、李邦吉、李命直、李存性、李棨,生員高夢性,幼學金載衡、愼奎東、吳載一、朴師憲、朴聖淳、李鳴國、吳尙濟、崔受謙、辛最寧、朴廷尹、姜一琦、李游、沈鳳瑞,進士李聖濟,幼學趙重弼、朴春新、徐命道、黃槃、朴世亨、柳必茂、崔世昌、李彦鳳、申景說、李輝徵、高漢箕、柳應徵、尹敬宰、尹昌殷,進士李夢梯,幼學李存仁、韓命喆、尹景魯、韓性錫、李顯禛、宋載一、韓鼎受、尹錫履、李振海、李晩保、兪彦震,生員金淑鳴,幼學宋德昌、林行遠、李光通、李東馥,進士趙聖彦,幼學金德淳、李思源、黃㰔、尹命彦、趙德林,進士李德海,幼學朴思咸、崔灝、黃德厚、金翼升、李漸培、李達中、尹冕、閔正修、李顯錫、朴鎭福,進士金履遠,幼學柳德種、鄭龜商、韓致大、韓仁敎,進士蔡弼夏、尹得觀、李商楫、趙德衡、韓紹增、崔慶熙、李弘鎭、趙澤世、朴光新、李埏,生員朴選登,幼學沈渻、趙燮、李敬倫、李仁宅、南濟彦、李秉彦、趙煜,生員沈景純,幼學郭鎭緖、魚錫老、趙翼彦、趙浚慶、李聖會,生員李德會,幼學李顯發、沈鍏、申旭、申景雍、李胤永、白師寅、姜審言、金玉相、金文泰,生員黃景源,幼學趙KC01600、閔白宗、蔡宅夏、李晩輔,生員張克紹,幼學洪百源、具翊東、徐魯修、具晩謙、兪彦恒、姜柱立、李命祿、鄭晩祥、鄭萬僑、朴徵新、鄭相垕、洪述海、李普亨、李命爀、金善行、姜得言、沈漵、李遠中、李觀培、趙得林,生員朴思敬,幼學李東馝、李顯祊、李彦燮、崔受觀、洪胤源、宋瑗、金載大、李慶泰、金垕相、李顯坤、李綏祥、閔修心、宋載綸,進士柳恕,幼學洪侃、韓殷敎、李普觀、李普天,進士李儒行,幼學李雨祥、趙道源、尹濂、金相燮、趙德泓,進士白尙鼎,幼學雀礽、尹虎彦、韓重呂、安恒、邊梡,進士尹渭,幼學崔尙默、李重哲、任邦彦、任載垕、金龜泰、南錫夏、趙慶雲、崔叔恒、崔德賢、洪禹道,進士崔䄄,幼學南鎭夏、崔日晉、任璛、鄭周翰、李碩載、金應南、趙彦長、權弘度、朴昌源,生員宋必寧,幼學金熻、兪彦泰、尹學東、李垕、鄭漢明、黃橚、鄭植、沈師厚、安允履、徐彦慶,進士李德泰,幼學洪欽輔、徐命華、李奎賢、李師迪、趙學成、鄭萬傑、宋必益、許洽、李海文、李思仁、黃景祚、魚錫範、鄭榟、許㝚,生員韓正養,進士洪準海,幼學崔受復、李彦薰、朴思欽,生員柳組,進士羅廷一,生員安致亮,幼學李慶恒,進士申珩,生員韓以恒、生員趙懋慶,幼學李顯祥、崔䄓、黃㯙、沈鋅、朴正源、兪彦伋、黃栻、金柱恒、李彦祚、沈鳳觀、李得源、金貞謙、金益行、金履福、任泰周、宋載億、朴眞淳、兪彦儒、金得秋、兪漢福、李尙彬、朴孝源、辛彦復、李啓堯、金弘相、金相協、黃命祚、南宮欞、吳頊,進士李廷煜,幼學權德性,生員尹暹,幼學朴悌源、辛顯福、金斗相、崔雲會、李春祥、崔慶承、安宗周、李春培、李德昇、李弘基、李顯禎,生員崔龜瑞,幼學韓德駿,進士南宮澈,幼學韓德潤、崔喬岳、沈鳳齡、趙德彬、韓德鳳、李顯杰、李公升、李復祥、安宗彬、金光九、韓始大、朴熙采、李益輔、尹必東、李淵普、尹趾洙、李祥海、孟淑春、安宗岱、李命峻、金烆,進士金重鼎,生員金陽來,進士鄭漢宗,幼學任燮、韓德恒、崔柱岳、朴疇采、任遇、李慶復、崔益諧、孫世亨、鄭周泰、崔祿、任{{!|𪸠|⿰火永}}、尹宗洙、金煋,進士安思範,幼學柳䋎、崔後遠、金光集,生員金鎭五,幼學李始亨,進士具宗燁,幼學閔起洙、徐命應、柳愚,進士兪彦肅,幼學徐尙修、閔瑜、任錫昌、申景顔、韓師集、朴大和、朴景源、鄭柱三、金宗五、辛正復,進士兪彦質,幼學尹鳳來,生員申思憲,幼學黃㯳、朴良協、李熙疇、安性一、兪彦玉,生員金聖泰,幼學金載望、李文濟、徐宗億、成柱天、尹休明、元重健、金漢楨、韓以承、金廷佐,生員金漢佐,幼學李安濟、徐命浩、李裕文、鄭述祖、尹師東、金漢佑、兪漢東,生員安栻,幼學閔克烈,生員金致良、生員李山普,幼學洪履瑞、沈顯希、宋碩輔、申著、金謹行、洪範海、沈泰希、元景厚、盧命欽,生員鄭漢奎,幼學韓國琦、姜思佐、洪星海、宋碩儒、鄭林基、鄭錫福、任冕周、韓啓增、李聖麟、張宗紹、沈銶、閔百祿、李漢永。 ○丙辰四月初四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及《大典》入侍時,都承旨洪景輔,同副承旨林光弼,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都承旨,先爲進來。呈辭,何房次知乎?景輔曰,吏房所掌矣。上曰,書之。傳曰,業已開釋,事已往矣,則若是撕捱,其涉太過,亦豈以無義之斥,終爲自劃乎?再度加由,廉隅可伸,原單給之,牌招察任。{{*|戶曹參議柳儼三度呈辭還出給}}以大司憲趙最壽初度呈辭。上曰,書之。傳曰,重宰之無端尋鄕,已成痼弊,而都憲撕捱,頃聞大臣所達,蓋由於未徹之章,而以此尋鄕,旣涉過中,上京之後,復尋辭單,亦涉太過,原單給之,使之察任。上曰,趙命臣,有實病乎?景輔曰,供職已久,且有實病,故呈辭捧入矣。上曰,然則給由。景輔書之。以戶曹參判相避照例判付,上曰,先爲立月以依,回啓,施行書之。景輔書訖還入。上曰,又書之。傳曰,月課朔書,當初設置,豈曰文具?而今觀月課單子,製述只一人,極爲寒心,其不作人,豈推考而止?依前下敎,竝令卽爲製進,以兵曹公事梁彦彬上言,回啓。上曰,以加資書之。景輔書訖還入。上曰,回啓當以上裁,何如爲言,而何可以事係特恩?非在下者所可援例,置之爲言乎?此意,分付兵曹。以兵曹公事朴祉欽上言,回啓,上曰,書以加資。景輔書訖還入。以兵曹公事裴龍章上言,回啓,上曰,以加資書之。景輔書訖還入。景輔曰,命諸承旨入侍,聖意有在,而承旨之不備,未有甚於近日,臣等二人,只爲入侍矣。趙命臣,有實病,李重協、趙漢緯牌不進,閔亨洙,以親病呈疏,雖無此入侍,欲以廳中苟艱,請牌而未果,趙漢緯,家有拘忌之疾云,似當變通矣。上曰,閔亨洙,事當如此,李重協、趙漢緯,欲爲牌招入侍,而似必遲緩,故未果矣。右承旨李重協牌招察任。左副承旨趙漢緯今姑改差。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其代與玉堂闕員,竝爲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同副進來,公事先爲啓達,可也。光弼曰,小臣,極爲惶悚,而君臣之間若父子,何辭不陳?臣連在外方,一覲耿光,退塡兵壑,卽所願也,而太廟親享大祭迫頭,故臣素抱奇疾,決難供劇,而不計顚仆,力疾入來,而大病之後,眼病特甚,不能辨看文字矣。景輔曰,林光弼,敢陳病狀,極爲猥濫,當請推考,而同僚間事,不當請推,故止之,而其病狀,則下腹有奇疾,此乃實病矣。上曰,初見之矣。年紀幾何?光弼曰,壬戌生矣。上曰,然則公事入之初爲入侍乎?光弼曰,初爲入侍矣。上曰,誰人之族乎?光弼曰,小臣先祖臣守謙,成宗朝,爲大司成副提學矣。景輔曰,光弼,以詞學有名,未釋褐前,曾經洗馬,此任,謂之極淸望矣。上曰,鄕人乎?景輔曰,年前居鄕,近來則在於京裏矣。上曰,鄕人,不得爲洗馬乎?景輔曰,何爲如此而洗馬,則有同初入仕翰林矣。上曰,《大典》今備,各房皆有之乎?景輔曰,新自全光監營印來,故各房皆有之矣。上曰,書之。同副亦難於書批答乎?景輔曰,此則當能書之矣。上曰,閔亨洙,今亦難於離側云乎?景輔曰,病勢雖得向減,而決難離側供職云矣。上曰,書之。光弼,書閔亨洙上疏批答。{{*|批答在日記}}上曰,又書之。光弼,書吳彦胄上疏批答。{{*|批答在日記}}以慶尙監司狀啓,上曰,又書之。傳曰,紀綱解弛,以永川郡守沈廷紀,靈山縣監李重彦之敢以稱病,遲回觀望,極爲無據,而此乃備局,分付事也。其他決杖,旣不入於赦令,則況遲回觀望之守令乎?依例擧行事,分付。光弼,書訖。上曰,備局,分付。使不入於赦令,而道臣,似不聞知矣。決杖,孰欲爲之,而觀望無據矣。以黃海監司狀啓,上曰,令本道,各別顧恤,光弼,書之。上曰,都承旨又書之。景輔,書判府事金興慶疏批。{{*|批答在日記}}景輔曰,小臣,有偕來之命,入侍退出後,當爲進去矣。上曰,唯。上覽黃尙老上疏曰,此黃尙老,是黃夏臣之子乎?景輔曰,然矣。上曰,此事大抵怪異,僞批其有見之者乎?未知何以爲言也?景輔曰,事在十餘年前,不能詳記,而小臣,爲堂后假官時,李眞淳,以臺諫發啓,轉輾至此,而僞批辭緣,則一邊人退在時,以壬寅年文案,還入爲言云,而黃夏臣,則極爲曖昧云矣。上曰,此事怪異,亦涉冤痛,似有使爲者,而李眞淳,旣發啓,更請停刑矣。其時委官爲誰,而亦以素稱愿謹爲言矣。旣復其官,則止之爲宜,何欲生葛藤?眞儒誘其從弟眞淳之說,亦何可發之耶?上曰,同副承旨書之。光弼,書黃尙老疏批。{{*|批答在日記}}上曰,同副承旨,無異年多之人,若此而難供晨夕之役矣。光弼曰,小臣,極知惶恐,而卽今難支矣。景輔曰,其病狀,則決難供劇,臨罷時,臣欲仰達矣。上曰,職雖卑,君當以禮使臣,況旣目見其病狀,使之許遞焉。{{*|出榻前下敎}}景輔曰,政官牌招啓辭,先令注書,出送,何如?上曰,唯。泰耆承命出來。景輔曰,今日政承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上曰,唯。{{*|出榻前下敎}}光弼,先退。上曰,承旨書之。傳曰,玉堂闕直,已至多日,事極寒心,而校理南泰良,間或行公,輒皆撕捱,其所違牌,旣皆無義,分義道理,俱涉寒心,只從重推考,更爲牌招。法講之停,亦已多日,此豈惜陰之意哉?新除玉堂,待下批竝牌招察任,副校理沈星鎭,付過放送,亦爲牌招。景輔曰,堂后實官,不可不備員,而上注書尹敬周,以假官差出事,與下番翰林,有些相較,其後,連爲違牌坐罷,日昨還付,出參大祭從班後,又卽呈告出去,此不過一微事,而何可撕捱不已乎?參下官,亦不可每每請牌,似當有各別申飭之道矣。上曰,初未詳知,今始聞之,參下官道理,誠過矣。拿處,可也。{{*|出擧條}}景輔曰,堂后薦法,出六後,亦爲薦人,而與翰林薦有異,曾經注書之人,有職名然後,受薦卽舊例也。上曰,欲問之而未果矣。參上亦薦人耶?景輔曰,然矣。堂后有實官時完薦,則似好,曾經注書,無職名人員,竝付軍職,注書薦,從速爲之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景輔曰,禁府堂上中無故行公者,只有趙錫命一人,鄭亨益在外,尹陽來有實病云,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知義禁,奉命在外人員,今姑改差,今日政差出,使之趁日開坐,俾無滯囚之弊,可也。{{*|出榻前下敎}}景輔曰,《大典》依下敎持入,而承旨不備,何以爲之?上曰,姑置之。上曰,各司未回啓者,自政院,各別申飭,無或遲滯,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4月5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偕來}}。左承旨趙命臣{{*|且辭受由}}。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右副承旨閔亨洙{{*|陳疏受由}}。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李象靖{{*|仕}}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弘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命瑞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持平黃尙老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兩司除在外、未署經、試所進去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彦燮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鄭彦燮啓曰,副摠管洪尙賓,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南泰耆出使,代以尹志泰爲假注書。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弼善申致謹,陳疏承批之後,尙不出肅,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申致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彦燮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啓曰,吏曹判書李瑜,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長陵奉事金淳慶呈狀內,必遞之義,已盡於前後狀中,入啓,處置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慶尙都事李東煥呈狀內,母病萬分危篤,實無離違之勢云,而以俟間往赴之意題送矣。今又來呈,病狀一向無減,決不可抑情强赴,入啓,處置云。李東煥,母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右承旨李重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右承旨李重協進。 ○吏批,以黃梓爲副應敎,李周鎭爲副修撰,兪最基爲副校理,趙明翼爲戶曹參判,兪拓基爲知義禁,閔翼洙爲光州牧使,權爀爲兼輔德,以申德夏單付東川君,全光右水使成殷錫,{{*|折衝今加嘉善前任碧潼郡守時築城堅壯治績優異之功}}平安兵虞候南益齡,{{*|折衝今加嘉善鳥銃等物修補之功}}阿耳僉使申璆,{{*|折衝今加嘉善築城關防之功}}以上加資事承傳。 ○傳于李重協曰,獻納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吏批,以李廣道爲獻納。 ○兵批,以趙漢緯、林光弼、柳綏、柳綎爲副護軍,以趙遠命爲副司直。 ○李重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黃梓,時在公洪道洪州地,副校理兪最基,時在京畿開城府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全光右水使成殷錫,旣已陞資諭書,依例改書下送,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爲之。 ○鄭彦燮,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道謙手本,則時囚罪人鄭夏彦,自四五日前,重得傷寒,滿身烘熱,頭疼如碎,寒熱交作,呼吸喘促,卽今症形,極爲危惡,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四軍門軍兵,無所傷與否,問于各軍門,則禁衛營所送惠化門斥候軍一名,墜落城下,仍爲致死云矣。敢啓。傳曰,事極慘焉。令本營,各別顧恤事,命下矣。本營米布,卽爲出給,使之埋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金潝,素患消中之病,越添於一望掌試之役,且自數日來,兼發寒感,煩稟變通,亦涉惶恐,力疾進參,調治失宜,卽今症形,漸就危劇,萬無强起監試之勢,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二所草記,試官金潝,病症危惡,萬無强起監試之勢,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獻納李周鎭,今日政移拜副修撰,故監試官不備,今方輟試以待,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一所草記,監試官李周鎭,今日政移拜副修撰,故監試官不備,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監試官元單子,無落點處,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武一所監試官金尙魯,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監試官不備,方在輟試,元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到銅雀里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傳宣,則以爲,臣自屛江郊以來,荐承敦召之隆眷,而負累之蹤,不敢轉動,冒死陳章,冀被嚴誅,乃者意想之外,喉院之長,來宣聖批,慰勉誨責,反復丁寧,更復以面諭爲敎,臣奉讀以還,精爽驚越,不識措此身於何所也。念臣情勢,如有一分抗顔於周行之間,則初何可逬出,而日前天書之下,亦何敢不爲祗承也哉?惟臣所被之醜誣,實是沒身之恥辱。時月愈邁,痛恨愈深,不可以一解相職,敢萌復進之念,自非然者,臣亦人耳。不捨之聖眷,臣豈不知感?違命之爲罪,臣豈不知懼,而廉愧之大防,終難自抛,恩旨鄭重而又未趨承,積犯逋慢,罪合萬殞,從當更瀝肝血,仰請威譴云矣。臣以批旨辭意,縷縷敦勉,而大臣,姑無入城之意。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詮次善啓,向敎是事。 ○右參贊趙顯命疏曰,伏以臣於筵中,伏承召對時同爲入侍之敎,方留待賓廳矣。卽者臣內舅前參議臣金鎭玉,身故訃至,以情以禮,不可以公服仍留闕中,急於奔哭,徑赴喪次,不得留待入侍,跡涉專輒,臣罪萬萬。伏乞聖慈,亟治臣徑歸之罪,以勵臣工,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因事故,何傷之有?卿勿辭焉。{{*|召對時下批同日}} ○刑曹參議曺命敎疏曰,伏以臣父,於望八之年,宿患塊症,挾冷重發,失睡廢啖,委頓床笫。臣方寸如灼,豈有離側供職之勢,而適値親享太廟,不敢猥瀆,淸齋駿奔之列,不得不抑情簉詣,而見今病勢無減,所帶之職,又非冗官,不可一日瘝厥,伏乞特賜鐫遞,得以專意救護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正言金尙魯疏曰,伏以天祐宗祊,元良進號,日吉辰令,冊禮順成,付托其得人矣,神人其有依矣。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矣。歡聲喜氣,洋溢八域,瘖聾跛躄,亦皆奔走忭躍,而臣以是時,受命西出,獨阻賀庭,延頸之忱,不勝耿結。仍伏念臣,昔進瞽說,自底罪戾,國有常憲,不容於誅,天地雖大,置身無所,日月雖明,衷情莫白,栖栖京外,慄慄震駭,歷兩載而如一日,嶺海鈇鉞,惟命之竢,迺蒙聖朝寬大,一主涵覆,貰難貰之辜,而奠之衽席,煩記識之寵,而洊辱除旨,負罪如臣,何由而獲此恩數?拜稽涕泣,不知死所。噫臣誠愚騃,竊以爲士生斯世,策名而立于朝難,立朝而遇明主尤難,而臣今幸而兼有之矣。又殿下不以臣不肖,擧而置之言議之列者,殆三四遭矣。際可言之會,有可言之事,而囁嚅不敢言,不職也。言之不盡,不忠也。許身之愚,惟期知無不言愛君之切,常恐不及舜、堯聞一政之善,喜不自勝,見一事之失,耿耿無寐。炳然寸丹,銷鑠不得,狂率之言,衝口輒發,以理而回,臣則妄恃,未信而諫,臣則不憂,而祗緣臣辭語蕪拙,精誠菲薄,偶然一疏,不見諒於聖明之下,以沽訐而獲罪,以心跡而受疑,主恩未酬,志願已乖,噫,此亦臣之命也。然批旨至嚴切矣,而旋命改下,筵敎至惶懍矣,而旣賜開諭,雨露霜雪,罔非至敎,雖有危悃之未盡暴者,臣何敢仰首條辨?而至若器滿之敎,殿下之憫臣冥行,指臣生途,乃至於斯,生死肉骨,未足以喩此恩也。臣固迷闇,亦自有一副當權度,區區苦心,何嘗不在於量己揣分,斂遠榮塗,而惟是遭値明時,依憂遲回,一日二日,計與心違,倖宦招菑,眇福易覆,而臣未暇恤,寒門驟盛,滿溢可戒,而臣未暇辭,殆若懷寵饕祿,知進而不知退,有時回想,怵然憂懼,今而後敬奉敎戒,知所處身,則始可以免於死矣,而曾未幾何,遽又以華銜待臣,言責授臣,一之再之推拶不捨,是殿下欲臣之生,而反又不卒其惠也。窮阨之極,亦安得無憾也?日者奉使之命,事係往役,義不敢辭,雖不得不戴罪冒承,少伸義分,而至於一切官職,已屬身外,辭受去就,非可擬議,倘殿下垂仁而矜憐之,頫勅選部,不復以職名見處,使臣得以隨分飮啄,歌詠聖德,則自今至死之年,皆上賜也。生成之恩,臣當殞結以報,嚴囚之下,泥首闕外,瀝血哀籲,而情悲辭苦,不知裁擇,臣尤死罪死罪。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司直李宗城疏曰,伏以臣,積辜恩之罪,犯失儀之科,論以邦憲,誅罰猶輕,乃伏蒙聖慈寬大,恢山藪之量,而記簪履之恩,諭臣以前席之開釋,命臣以經幄之宿趼,天臨講筵,午籌告時,咫尺禁門,嚴旨三降,衷情抑塞,分義惶悚,若不可以更事撕捱,而猶且頑然冥然,忽不知雷霆之可畏,鈇鉞之當誅者,特以大慼深愧,絓結於寸心,與其耐彈包羞,無以自顯於薦紳大夫之列,無寧積誠籲哀,或者見憐於天地父母之前也。思將肝血之懇,仰對廷尉之問,而不意溫諭又下,圓扉徑脫,旣許本職之鐫遞,又命籌司之專意,寵渥冞隆,罪戾層加,席藁私次,隕越在中,卽因次對備員,天牌儼臨,謹又趨伏於九閽之外,疾聲呼號於宸嚴之下,雖其倉卒陳聞,未暇畢辭。亦庶幾日月之明,俯燭於幽蔀,若臣今日之去就,非敢有負於前席之恩諭也。嗚呼,如臣不肖,亦嘗奉敎於君子矣。平生所欲,粗欲自遠於恥辱,而向來人言之迭起而交攻者,鄙夫小人之態,狼藉於筵達章奏之間,若使古之節俠當之,必將刎首抉腸,以自昭暴,臣雖頑鈍,尙以何心,束帶彯纓,忍復淟涊於淸華權要之地哉?伏聞筵席聖諭,至以枝葉事爲敎。臣固知天意惻怛,欲開臣一線進身之路,而第其索性而醜詆,肆口而詬罵者,句斷平生,無復餘地,在其人則雖諉以枝葉,論其言則直斥以心跡。況其所處之職,又是司喉之班,掌憲之地,臣若徒懷感激之念,敢生冒進之計,此眞縱恣也,此眞弁髦於廉隅也,此眞直前於權利也,此其人眞可憂也。彼爲驅除於銓任,極意構誣,臣乃顧懸於恩遇,反實其言也,臣豈忍爲此哉,臣豈忍爲此哉?嗚呼,臣之事殿下於帷幄,九年于玆矣。隆私異渥,銘鏤心骨,一念忠報,九死如丹,而世路灰心,親年益高,奔走周行,昵近耿光,以自效其萬一之仰酬者,今亦不可得矣。唯有息影於朝端,終養於老父,歸伏田廬,歌詠聖化而已。臨疏躑躅,自不覺感涕之盈襟也。若其職事之所召,臣雖萬死,終不敢冒承。伏乞聖明,俯垂哀憐,遞臣兼銜,勘臣重犯,仍命選部,刊名朝籍,俾臣退修子職,得全性命,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知事尹淳疏曰,伏以東宮邸下,冊禮告成,匕鬯增重,邦命惟新,宗社億萬年洪福,實基於此,凡在含生,鼓舞同情,如臣忝居宮賓之列者,方寸溢激,有不容名言。臣之積逋屢慢分甘廢伏於溝壑,前冬所被隆命,萬非臣所堪,而黽勉暫赴,惟以一瞻重离之光,爲至榮大幸,今則縟儀旣擧,賓僚禮接且過。臣雖卽日歸死,庶無餘恨,若其依藉倖會,懷祿不去,有非臣義之所敢出,抑臣又有欲留而不得留者,本職雖是西樞,諸兼罔非華要,至於文衡三叨,尤爲臣憂悸愧死,晷刻不自舒者,初緣莫重言議,不敢不冒承,伊後有命輒應,秖以未歸前,不欲以違敖抵罪,得以畢義於相見禮而已。況今慶科當前,多士顒望,以臣命釁多謗之人,猥掌廣選之試事,其所得人,若不能盡叶於輿情,末俗曉曉,非但搆臣於叵測,或至延累於榜中,則朝家之飾慶取士,反爲惹鬧生釁之歸,此臣所大懼也。如是而不早自處,留及科日,限罪頑逋,徒貽開場之窘迫,無寧先期退屛,俾公私俱幸,昨於罷齋後,始呈由單,而喉司以新有稟定,阻却甚苛,籲激路阻,去就狼狽,窮思極慮,求一分可留之義,而竟不可得,玆敢投章自劾,徑尋鄕路,瞻望兩宮,步步懸結,爲臣無狀,一至於此,辜恩蔑分,百死難贖。伏乞聖慈,亟命處臣以重辟,以爲擅便行止者之戒焉。臣以負罪逃遁之人,宜不敢言及他事,而忠愛一念,不以進退有間,略貢蕘說於疏尾,以冀澄省焉。於休哉?天祚我邦,錫以聖嗣,旣光臨貳極,大係民心,國勢之鞏固,不啻泰山,而四維之臣於前後,屢遭瞻仰,天縱上聖之姿,一見決矣。凡所以導迪成就,罔不在初,而向來輔養設廳時,則進見頻繁,陪扈昵邇,如臣凡陋,固無足比數,而若乃德學端良之士,庶可效其侵灌薰陶之益,而一自升儲之後,保傅僚屬,選置非不廣矣。第其體貌自別,書筵勸講之外,出入承候,更無名例之可藉,而開筵講書,姑不可以歲月期已,名雖宮官,便一疏逖之冗員,接士大夫時多,反不如輔養爲名時矣。臣謂師傅賓客,與春坊多官,分日輪侍,而一月定爲幾次,一次無過數員,亦必簡其禮節,如阿保常侍之爲,俾之顔面親熟,言語易入,漸至於啓發明睿,導養德性,則古人所謂自爲赤子時敎,固已行者,此爲其本,惟在殿下恃詢而處之,殿下亦宜自謀於身敎之則,爲學則先立其大本,爲治則務審其大體,公如天地,信如四時,允升大猷,丕建皇極,立萬世不拔之業,而爲聖子貽燕之謀,是臣區區之望也。且臣於近日復諡事,深有所慨惋者,蓋臣當己酉八月處分時,歷陳其一夜之間三變擧措,其心所在,旣不純於庭請,亦不純於聯箚,則聖敎至以臣言爲是,夫今日所復之諡,卽乙巳所謂四忠之忠,臣未知不純於君上者,果可以爲忠乎?噫,此段關係天經地義,當日處分之不復祠諡者,蓋謂其當事不盡分,而伊後形諸命題,守如金石,爲群下所欽歎,久矣。豈知八年堅持之聖心,乃反猝然撓奪於片言之間?將見繼起之論,益無所顧忌,如臣平日之顯斥其非忠者,適會待罪於太常議諡之地,乃以告退爲諉,終不能一言違覆於明主之前,則此不但負殿下也。亦所以負夙心也。臣豈忍爲此?噫,三變之爲無理,卽可質於天地矣。況其時箚上之後,曾不崇朝,未及承批,而忽復隨人疾入,僕僕引罪,懇請還收,至三至四,竟至於收回而後乃出,噫,此事何等至重,而倏忽變化,判若二人,其於聯箚,豈不相反?而猶至今冒上箚之名,有若守一義死生以之者然,重可駭也。此而不論,何能令爲人臣反覆無純心者懼焉?今之所爭,專在於此,十九下敎戒飭,亦何嘗及此,而日昨聖旨,以論者爲無嚴,恐或出於未及深察,而亦由於論者之不能別白指陳,故臨行耿耿,流涕言之。伏願殿下,深留聖意於正名繁纓之義,亟收復諡之成命,以之尊國紀而嚴後戒焉。臣無任懍惶激切懇籲之至,臣於拜章將發之際,伏聞有備局諸堂懸病者,特命入侍,天牌踵臨,而冒禁擅行,罪犯罔赦,不敢晏然承命,望闕長辭,臣罪至此,轉加一層,退伏郊坰,恭竢威命之降而已。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頃者去就,已涉太過,則特敎來待之下,不竢時刻,投章徑歸,分義道理,其能得當乎?若此,誰能束其帶立於朝乎?予爲卿寒心,亦爲卿慨然,其所附陳眷眷其誠,可不留意諒處焉?末端事,己酉下敎,其尙記有前後處分,亦有弦韋,予雖撓攘,其於時象,所執已固,雖許復諡,豈更設祠?不釐正於諡號,心有諒而定矣。卿觀近者,諡號舊法,存乎否乎?己酉下敎之後,判爲二事,以忠對逆,雖曰謬習,聯箚旣曰非逆,而諡號獨不加忠,則復官復諡,乃是循例事,而其時靳復者,非特卿所陳也。予亦有諭者,故示其弦韋矣。今過幾年之後,因達許施,何撓攘之有哉?在上者,其在重君臣之義,雖有所弦韋,在下者,己酉下敎之餘,戊申逆亂之後,前日所疑,自可氷釋,或扶或抑,尙作機關,此則分義道理,決不然者矣。若卿所陳辛壬以後,其超拔者外,皆可停諡矣。末陳此事,若決去就,亦涉太過,卿勿過辭,速回入城,竢我來待之敎。{{*|同日召對時,榻前下批}} ○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尹游,豐原君趙顯命,知訓鍊院事金聖應,左副承旨鄭彦燮,假注書李象靖,事變假注書朴弘儁,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工曹判書金取魯,刑曹判書宋眞明,追後入侍。在魯曰,日昨大享,雨勢非常,聖體或無損傷否?上曰,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世子氣候,何如?上曰,無恙矣。在魯曰,聞藥房請對之言,翁主有所患云。卽今症情,何如?上曰,此症蓋醫書兼之,今則已向瘳矣。寅明曰,閭閻間亦多此症,或是紅疹之類,同在一宮之內,則亦不無可慮,當有愼避之道矣。上曰,症情固無可疑,今又隔處一岡,必無可慮矣。在魯曰,日昨大祭時,變通月廊,諸執事,得免沾濕之患,而達夜陰濕,聖體或無沾濡之患否?上曰,雨勢如此,亦幸矣。若終日大霑,則百官皆失儀,不成模樣矣。此祀,一年五行,不可無預備之道,何以則可以無後患也?在魯曰,若雨則權着雨具似好,或於廟庭左右偏,更立月廊三數間,以備日後避雨之道,似好,頃聞徐命均言,亦以此爲好矣。顯命曰,爲此一時或然之事,創立月廊,驚動祖廟,似非得宜。游曰,預作百官避雨之所,恐非所以敬宗廟之意,自古必有慮雨之道,而無備雨之道者,恐有意也。寅明曰,臣下小小事,不可每軫聖念,須臨時通變,或使雨具,似無妨矣。若大雨則雖欲親駕,姑爲停止,何如?上曰,親祭道理當然,豈以雨故停止耶?月廊則重臣持重之言亦好,豈可別作新屋於廟庭之內耶?暫避月廊之中,亦或一道,而堂下以下官,亦不可盡容矣。頃日冊禮陳賀時,皆着雨具,觀聽駭甚,不知何以則有從便善處之道也。寅明曰,國家何可顧此弊,到迫不得已處?雖有霑濕之患,亦不可避耳。上曰,予非以一時沾濕爲慮,但冠裳毁裂,威儀顚倒,則亦有損於禮貌矣。寅明曰,昨見朝報則聖體勞動之餘,多有勅勵自勉之意,欽仰聖德,感服無已,然不可以一時之自勵爲足,而推廣此心,無時不然,則聖德日進於高明矣。上曰,勉戒之言,當矣。可不惕念焉?寅明曰,臣等,冒雨陪祭之餘,困悴特甚,備局開坐,亦不趁時爲之,方欲待罪矣。上曰,予方欲下敎矣。勿待罪,可也。上又曰,備局堂上,太半違牌不進,皆有實病耶?在魯曰,趙尙絅有實病,尹陽來亦有病,李箕鎭受由,金東弼情勢難安矣。上曰,尹淳、李廷濟、宋眞明、兪拓基,何如?在魯曰,此人,皆不欲行云矣。上曰,沈宅賢,何如?在魯曰,亦有病矣。顯命曰,眞明亦乞遞呈辭矣。在魯曰,眞明畏物議,而欲不行,然此亦過矣,因爲行公,可也?上曰,今世道澆薄,此等物議,極涉細瑣,何可以此而不行乎?尹淳則方帶文衡,尤不可遠出矣。仍問曰,金取魯,何如?在魯曰,多病且有故,適不來耳,非有情勢也。上曰,今日次對之意,實非偶然,而尹淳、金取魯、李廷濟、宋眞明、兪拓基,竝稱病不出,殊極未穩,命注書,傳此特敎,使之今日入侍爲可。寅明曰,李廷濟,今日爲渠八十老姊初度日矣。上曰,除實病有故外,皆使入侍可矣。仍問曰,吏判之事,何如?在魯曰,李瑜,出仕屬耳。無他端而一日三違牌,極涉異常,而聞此則由於實病,其後又爲三牌不進,而此則一邊三牌,一邊命拿,郞官其不得承命,固也。李瑜新膺寵擢,旋受銓任,而纔過一二政而遞去,則朝體實爲顚倒。然臺官旣以譴罷爲言,則冢宰異於庶僚,必不欲復出矣。寅明曰,臣意與僚相無異矣。上曰,予意亦以初次三牌不進,爲未妥耳。寅明曰,如李瑜、宋眞明,俱以盛壯之年,正效筋力之日,而皆欲退坐,初非國家之美事矣。上曰,銓曹備局,皆如此,何事可做?銓職須是久於其任,而後方可甄選人材,今乃朝更夕遞,如過隙然,如此而其可以爲政乎?朝體極爲寒心矣。仍問曰,李瑜,是誰之對gg代g?寅明曰,趙顯命之代也。上曰,豐原,誰之代?對曰,尹游之代也。上曰,戶判前誰?對曰,僚相,暫爲之,而徑情下鄕,見罷矣。寅明曰,尹游,帶銓曹時,再經都政,此則亦可矣。上曰,卿言亦過矣。昔聖考,嘗發嘆於銓官之以過三都政,便爲遞解之限,有所下敎矣。今則又下於此,經二都政,則便有遜避之心,誰敢曰我賢而擔當國家之事乎?在魯曰,自有偏論之後,不必純任一邊,更迭爲之,亦或不妨。上曰,此亦計較彼此,有若互代者然矣。寅明曰,人臣退去之義,有二道,或有言不用,道不行則去者,或有見行可之仕,而訑訑之聲,拒人於千里之外則去者,下一截,殿下當自反,上一截,臣子亦當惕念,此是今日上下交相勉勵之處矣。上曰,所達誠是矣。都政至今遷延,實爲可悶。銓曹之長,異於他職,大臣所達旣如是,吏曹判書,姑爲許遞,可也。{{*|榻前下敎}}上又曰,古者大臣,以人事君,國初政丞,有薦人於自爲郞官時,以至自代者,而今則只以長望爲之,亦非古者擇人之道矣。卽今銓長,誰可爲之者?在魯曰,平時自上,講論臣下長短,則臣當仰達,而銓長乃第一權柄,今當有窠,何敢以某人可合,指的仰達乎?近似者,皆書望以入,惟在自上裁度也。上曰,此亦俗態矣。寅明曰,臣意,則似無不可言之理矣。上曰,雖曾前被斥而遞者,不可每爲撕捱。予意中,又有可合之人,而除紙一下,則又有逃去者,雖除之無益矣。在魯曰,臣已諭聖意耳。頃日之遞,旣云可惜,今若復授,豈非得人,而除授後逃與不逃,臣亦不能預料矣。上曰,今人善論他人之是非,而自己當之,則亦復一般,今一番除授,而不行,則又用別人,如是輪遞之除,國體之損傷,當復如何?寅明曰,國家用人之道,或爲非常之擧,使不得容意,或用顚倒駕御之術,以羅致群臣,惟在國家處分之如何耳。且人君,至誠圖治,勵精求賢,必欲與共天位治天職,則臣子當樂爲之用,何敢固守初意乎?惟聖上加意焉。上曰,予每於銓望落點時,多費思量,不敢泛然爲之,而猶如此,極爲可悶矣。在魯曰,前判書權{{!|𢢜|⿰忄業}},向以大司憲,呈辭入啓時,自上以予欲一見,雖遞職,勿爲下鄕之意,命承旨傳及,而其後一經賓對,無入侍之命,故臣於去二十五日朝講時,以宜於講筵賜接之意仰達,則承旨,以纔已出往果川地,陳疏到院爲言,自上深以爲非,有從重推考,使卽還爲入來之敎,疏批亦以此爲諭,而在果川更爲陳疏之後,直爲還歸韓山云。權{{!|𢢜|⿰忄業}}累年離違,自上又下欲見之敎,則此與責以職事者有異,分義情理,豈可不少留待,徑先下鄕?事極未妥,宜有譴罰矣。上曰,予意其留待果川矣。徑自下去,極爲寒心,罷職可矣。{{*|出榻前下敎}}在魯曰,殿下方加意學問,必欲頻御經筵,而日者玉堂諸臣,累違召牌,處分之嚴,不得已也,而但其中,有可以行公而不行者,或實有情勢難安之人,而混蒙譴罰,如兪健基,則只以年前尹就咸,太過之疏語,累授累遞,尙今撕捱,極爲未安,而伏見備忘記,反以兪健基爲輕,是則聖明恐或失於裁量矣。上曰,予非以兪健基爲輕也。所謂輕者,指金相奭言之耳。相奭前旣付籤侍從案,其不欲復行,無甚可怪。宋徵啓以名入臺疏草本一事,撕捱不已,此亦不爲全無所執,而未免太過,比相奭,則差重矣。尹心衡,無他情勢,只以尹鳳朝之姪,而撕捱終不出仕,叔父雖曰猶父,與親父有間,豈可以此而終始自廢乎?分義極爲未安,故處分如是耳。在魯曰,他人或全無情勢之可言而終不出仕,若尹心衡則早失怙,視其叔如父,而鳳朝罪名至重,尙在歲抄文書,心衡之不爲供職,亦非異事矣。上曰,卿言大體是矣,而以叔之故,終不行公,極爲非矣。補外之譴,是渠自取,渠若爲義州府尹,則以廉隅爲言,猶或可也,豈可因此而撕捱於玉堂之職乎?且尹敬龍,昔爲金吾郞時,予嘗一見,而釋褐後,則終不得復見。君臣分義,豈容如是?敬龍,尤爲非矣,故以察訪補外矣。寅明曰,玉堂之事,極爲未安,處分不是過矣。然今此數邑,旣是近地,且邑閑事簡,在渠未爲失計,皆求之而未易得者,今已事過之後,言之無益,然此事不必數數行之,以啓日後之弊也。在魯曰,毋論遠近,但以罪爲名,則足爲警飭之道,而但可出之人,混被外補,此後經筵官備員,似難矣。上曰,豈有自求補外者耶?此亦近來文官,偃便之一端也。卽今詩傳,只餘一卷半,而如許永日,不能一番開筵,極爲寒心,今方下敎,李周鎭,必當入來,兪最基,纔已落點,亦豈每每不出乎?在魯曰,尹心衡,因其叔之事,自廢不仕,事涉太過,誠如下敎,而其情勢,則實難遽出,心衡之文學雅潔,實罕輩流,而不得置侍講之列,豈不可惜?以尹鳳朝事言之,此出於所遇之不幸,今已十二年之久矣。國家方用曠蕩之典,而鳳朝終不擧論,今若收敍鳳朝,則鳳朝雖未必安意供職,心衡則豈不行館職乎?心衡之不出,儕友皆不以爲非矣。且諸人,皆補近地,而心衡獨遠斥水土之鄕,罰亦太過而不均矣。上曰,卿言,大體則爲是,尹心衡之雅潔,予亦知之,而先朝時李頤命,自其兄未復官之前,已爲供職,至於拜相,今鳳朝旣還職牒,而特礙於敍用一節而已,其姪若以此撕捱,則是君臣之間,便開私嫌,人臣分義,豈容如是?非謂心衡,眞有此心,流弊豈不可慮乎?鳳朝文學,予固已念之,然夫子曰,鄙夫可與事君也歟哉?唐太宗謂宇文士及曰,魏徵嘗勸我遠佞人,今日乃知是汝也。乙巳春間,予親祭敬徽殿時,尹鳳朝以承旨,立在後班,其時舊人,只鳳朝一人,予顧見其人,心甚愴然,然但筵中,渠以在京之人,有歷擧陳達之言,故予心薄其爲人,其後右相,以承旨入侍,予有所問,則對以此非政院所敢與云。予心以爲今日以後,乃知前日之正與不正耳。至今尙靳敍用者,此也。已冷之事,不欲提起者,以辭不迫切故也。寅明曰,尹鳳朝之事,當爲別論,僚相因尹心衡之事,迤及鳳朝,此則恐未得當矣。在魯曰,若非親父事,則決不可行公,而旣係三寸事,則或似過矣。然心衡,豈敢有一分芥滯於君上處分乎?只出於惶恐不敢晏然也。渠非無端違慢者比,而寶城絶遠,風土甚惡,臣之所謂不均者此也。上曰,豐原進伏。若將奏事,而旋退,何也?顯命,進曰,左相所達,近於失言,故臣欲言之,而右相先已陳達,故退伏矣。今日,但論心衡之事而已,不可因心衡之事,迤及鳳朝之請敍矣。且寶城絶遠,非人所居,聖意非欲其死,則稍移內地,恐爲得宜也。上笑曰,兔山,則例以劣邑知之矣。今聞如此,是則予亦誤矣。寶城,則武臣多爲之,予不料其如是之惡,豈以死生爲慮耶?天之雨露,不擇地而降,武臣及鄕人,獨非人子耶?寅明曰,武臣經歷風霜,筋骨堅固,能堪耐風土,而京華子弟,生在軟煖之窠,一朝猝當此境界,則必有難堪者矣。上曰,若果如此,武臣雖有賁、育之勇,亦何以堪之?武臣輩只幸一官之故,不暇擇地之善惡,銓曹用人,亦不無偏僻之患矣。今後儒臣之重,臥而治之,亦豈非寶民之幸耶?尹游曰,匪久自可召還,不必如是陳達矣。上曰,諸臣亦以大體言之耳,非有爭持之意也。予亦政注之間,尋常慨然,故爲此一場閑說話而已。上又曰,予觀乙巳年間,嶺南人,亦效時象,羅學川與金始鑌相爭,可謂寒心,嶺儒當抑其偏私之心,而其世守之論,則不必使之强變,頃者嶺疏處分之後,因爲止息可矣。此意頃已諭於左揆,而昨日李海老等館疏,過矣。在魯曰,此非館疏,乃方外疏也。上曰,然乎?爲先正訟冤,不爲過矣,而其辭意太激,予初欲留中而不果,然以嶺儒爲戊申希亮之餘波,嶺儒聞之,寧不痛心乎?昨日堂后望落點,予意可見矣。兪彦國之頃以末望受點者,以其善於記注之役,而在先朝,李泰和以十八歲,入堂后,甚英敏,故爲先朝之所奬許矣。且其疏中,以爲嶺儒,自牛溪、栗谷斥享疏後,儒風漸衰云,此則嶺儒,當自反處也。儒賢輩出之地,今沈滯如此,豈非嶺儒竦動自新處耶?雖其所執各異,而鄒魯名鄕,君臣大義素明,希亮自希亮,嶺儒自嶺儒,豈可賺連爲說乎?予於疏批中,不言此意者,恐有層激之端故也。嶺儒,自此當懲創妥帖,勿爲再擧,可也。顯命曰,嶺儒似無再擧之事矣。在魯曰,臣姑不見原疏,不知命意之如何,然此疏,出於爲先正辨誣,似當有之,而臣等,亦慮其有此等過激語矣。但當爭是非而已。若以此爲言,則眞箇冤痛者多矣。上曰,疏批中,己所不欲欲加於人者,有意言之耳。疏中,又謂殿下於戊申年,嶺人處分,太輕故彼不知忠逆之分,遂有今日之事云,此等語,嶺儒見之,必當痛心矣。寅明曰,南西之戰久已,相交若害先正之言,則當斥之,若其世守之論,則亦不可禁斷矣。上曰,老少之相爭,亦如南西,何必於嶺儒痛嫉也?予頃於嶺疏批答,已略示此意矣。適有一種希亮梟獍之性,釀生凶計,而遂迤及於嶺儒,則嶺儒,豈不痛心乎?且古今逆變,豈獨嶺南也?在魯曰,此雖嶺儒世守之論,肅廟朝後,不敢更提前說,道理當然,而群起詆辱,此爲非矣云爾,何嘗使之强同於請享之論乎?上曰,不論南西,卿等自好人而亦各有所守,彼金聖鐸之心,亦如卿等之心,豈可變其所守乎?但不可使之售其志耳。聖鐸自是嶺人,醴泉、咸昌倅所爲,極爲過矣。聖鐸居臺地,豈可不非二倅耶?在魯曰,金聖鐸此疏,誠如下敎,亦不爲異事矣。寅明曰,殿下別爲加意於嶺南者,亦非矣。雖平北道,皆可一視,論議則一切禁斷,使之鎭定可矣。在魯曰,嶺儒近來,鎭定得十分之七八,不知此疏,何由而出耶?風聞金聖鐸,亦初挽止儒疏云矣。今若無再擧之事,則可以漸平矣。上曰,京儒爲先正之擧,雖不爲非,而其下語,則太過矣。予心思嶺儒之心,而批答中,不爲提起,更何層激之有?顯命曰,嶺疏登覽時,臣已達嚴斥之意,而但今莫大慶科,疏下七千餘人,皆不觀光云,此爲難處之事矣。上曰,何至不觀光耶?在魯曰,嶺儒豈可以此而不赴慶科乎?顯命曰,疏首,旣遠配,似不可觀矣。在魯曰,嶺儒之觀光與否,此非國家之所可處置矣。寅明曰,攻斥先正之論,則當嚴絶之,若其世守之論,則不可禁斷,如是處之,則自然無事矣。上曰,昨日疏批,已有此意矣。寅明曰,凡事,深文刻薄,則失之太酷,亦或有牽連應副,但爲備禮循塗之意,臣日昨所遭,或有難安之勢,而亦不堅爭,人或以依違目之,或以糊塗譏之,然臣甘受而不辨者,臣之所見,如是故也。若所見不然,則雖鼎鑊,亦有所不避矣。殿下君臨四方,不可拂逆人情,須深體人情,以施惻怛矜恤之心,則國家,當自然安寧矣。上曰,所達誠好矣。在魯曰,此乃慶尙監司閔應洙狀啓也,以爲舊還上,朝家定分數外,加捧九千餘石,又以爲臣營別會,則山陰縣監黃旻居末別會之穀,其所關係,與元會無別,而各邑,若値凶歉,則許多未捧之數,全歸於別會,故別會之耗縮,實由於此,自朝家若無別樣警飭之道,則日後未捧之弊,難以防遏云,而仍請令廟堂,稟處矣。道臣爲慮別會未捧之弊,有此各別警飭之請,而別會居末守令決杖,自是事目,雖經赦令不當分揀,使之依事目擧行,何如?寅明曰,決杖與法司用律不同,不必竝入於蕩滌之中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內,各邑軍保,移居他邑者,自時居官罷定,軍役舊案付邑,亦卽代頉,俾無疊役之弊事,曾有朝令,而恩津一縣,處湖南三隅接界之地,民戶少而軍額多,本來逃故,尙患難充,而世居軍民之移接全光道六邑者,至於一百五十餘名,若欲盡數代頉,則萬無充定之理,道內各邑,則互相商確,幾盡了勘,湖南接界林川等十三邑,軍保之移居湖南罷定者,元數無多,故纔已艱辛代頉,而至於恩津,則形勢之難,無異龜背刮毛,此一邑案付軍,自湖南罷定一款,特爲安徐事,請令廟堂稟處。又以爲彼此接界之地,朝夕遷徙無常,各邑互相侵擾,不卽代頉,弊端不貲,已罷定,已代頉者,今無可論,而日後終不可一向遵行,請一體稟處矣。此法,出於防民閃避之路,行之未久,不當遽變,恩津事勢,雖如許,通行之法,獨不行於恩津乎?此狀啓,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恩津若如此,則亦不可不慮,使之自道內,推移變通,何如?上曰,右相言是矣。依此,分付,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前大司諫洪聖輔疏中,因頃日史官所達,論茂朱赤裳山城事,有曰見今城內,水泉甚不足,舊鑿一小池於衆流所歸之地,以作不虞之備,而近年以來,此亦塡閼乾淺,且此城滿地盤石,疏鑿甚難,將多費功力,道臣親審於巡到之日,量度事役,劃給耗穀,使之致力於舊池,而有泉源處,亦置井甃爲宜云云矣。廣築貯水事,因史官所達,已令農隙擧行,而如有不可不顧助物力者,則道臣參酌劃給,使卽完役無妨,以此分付,何如?寅明曰,此處城池處僻,緩急別無可恃,臣則以爲,無甚緊切矣。上曰,豐原,見之乎?顯命曰,臣亦見之,此城極險峻,而處地,則不甚緊,耗穀則自前本官用之,李匡德爲道臣時,自監營句管矣。上曰,此事問于道臣,使之量處,而雖爲之,必竢農歇,可也。{{*|出擧條}}注書進伏曰,宋眞明、金取魯,今方來到矣。上命使之入侍,取魯、眞明進伏。在魯gg取魯g曰,尹淳、兪拓基,特敎之下,不爲入來耶?上曰,然矣。在魯gg取魯g曰,事極未安。不可無警責之道矣。上曰,特敎使之入侍,比牌招尤別,而終不入來,從重推考,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啓曰,安興僉使李譔,以本鎭所屬軍兵,除巡點赴防役之意,論報備局,而巡點旣是戎政之大者,命下之前,雖可稟議於廟堂,而旣有朝命,自水營知委之後,便是軍令,春節已盡,不爲擧行,而爲節將者,敢請停寢,移用師律,所關極可駭然,故臣於報題,已示請罪之意矣。李譔拿處,何如?在魯gg取魯g曰,帥臣,旣以朝令傳令,則事係師律,僚相所達,臣亦以爲然矣。眞明曰,臣曾以安興築役事,屢次陳達,而此役欲罷,則宜早罷,俾無鎭卒難堪之弊矣。頃見判府事金興慶問之,則以爲,在鄕時往見者,皆言水道益通,前功亦可惜,而李譔力盡,朝家不顧助,故隣近守令,工匠亦不許送,事雖可成,決無完就之道,不如速爲停罷矣。取魯曰,臣則未見其形便,不知難易之果何如,而畢竟則似難成就矣,此事雖不成,此不過李譔初不量力之致,其爲國不憚勞之誠,亦可嘉矣。以朝家事體言之,如此大役,不可一任其自辦,而不給軍丁物力而督役,亦不卽撤罷役事,互相是非,議論靡定,一年二年,至今遷延,少有失誤,輒或施棍拿問,朝家政令,誠不免慨然也。顯命曰,國家做事之道,當其謀慮之初,當十分商量,旣始之後,則觀其成否,而賞罰之,可也。今置之罷不罷之間,迄未收殺,此豈做事之道乎?役處,臣未目見,未知利害難易之如何,而始臣之亡兄,欲給米布,則李譔以爲,當先試可而後,受出物力未晩,辭而不受,今則李譔以爲,可成而請得則朝家不許,此豈國體之宜乎?臣見其時筵說,詳知其曲折矣。眞明曰,筵說臣亦見之矣。寅明曰,此役罷不罷,姑舍勿論,李譔所坐,係是師律,不可置矣。上曰,李譔拿問,而姑勿出代,可也。防役事,李譔上來後,自當決之矣。{{*|抄出擧條}}在魯gg取魯g曰,備局副提調李宗城,旣往之事,不當過嫌,而至今撕捱,不爲察任,殊未得當,各別申飭,使之出仕,何如?上曰,疏批纔已下之矣。更加申飭,使之察任,可也。{{*|出擧條}}在魯gg取魯g曰,前正言金聖鐸疏中,大丘築城姑停事,有令廟堂,稟處之敎矣。大丘以監營所在,不可全無城子,臣與趙顯命之意皆然。今者道臣,不借財力於朝家,經紀築役,今月內可以畢役云,垂畢之際,遽令停止,則反有其弊,且束伍則今已畢使,而方用僧軍,繼以募軍云,亦無妨害農民之事,似當仍而置之,俾得成就,而曾前趙顯命,築完府城時,臺疏請停,則朝家使之詳問道臣,今亦依此例,問于道臣處之,何如?上曰,完府築城時,亦見之矣。此等大役,不必撓奪於浮議,而妨農與否,第自廟堂,問于道臣處之,可也。{{*|出擧條}}在魯gg取魯g曰,頃因全光監司徐宗玉狀啓,成均館奴婢,貢規減定事,覆啓許施,京畿兩南,一體施行事,亦爲定奪矣。退聞知館事尹淳之言,則徐宗玉,曾爲大司成,以新推刷,多得隱漏,後減其貢規之意陳達,故及按湖南,另飭各邑,多所現出,今雖減貢,亦足以得失相補,而若他道,則未必能盡心推刷,或有逃故,甚多加括至少之處,今若一例減貢,則本來蕩敗之賢關,尤無以成樣,必須一番發遣館官,多數新推刷然後,可議減貢云,此則事理誠然,當初徐宗玉陳達本意,亦如此,他道則姑徐發關,待秋成許令發遣推刷,何如?上曰,依爲之。前擧條中他道一體施行事,付標刪去,可也。{{*|出擧條}}寅明曰,今庭試期日漸近矣。近來科場,隨從濫雜之弊,實爲寒心,今番則自備局,別爲節目,各別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武科古規,則以武技爲主,而近來則必專尙講經,所謂講經,本甚淆雜,京中有勢擧子,短於武技者,必以講經,爲其僥倖之路,較等爭畫之際,輒先講經,而後武技,致令外方武士,武技優等,而未免冤屈,其怨謗如何?此雖小事,而傷國體,甚矣。今番則一依古規,凡於比較之際,必令先武技而後講經宜當,以此申飭兩武所,何如?上曰,所達是矣。依爲之而一遵舊規,如有可議之事,稟于廟堂,使一二所,勿有異同,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吳命瑞,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周鎭,讀《綱目》四十四中,自十五載,止賊遂入關,命瑞,自是時天下,止擊敗之,志泰,自帝至普安,止益堅矣。上曰,諡號雖無所諱,而唐肅宗之宗字,讀之以皇或帝字,可也。慶承,讀自八月以郭子儀,止此其兆歟,成中,自寶冊至自成都,止軍七城三。周鎭曰,開元之初,任用姚、宋,政有可觀,而天寶以後,駸駸然漸不如初,馴致播越岷峨,九廟淪沒,究其禍源,惟在親小遠賢,如楊國忠、李林甫之徒,終始倚毗信任,至若眞卿,巡、遠之忠,棄之外邑遐陬,不識何狀,如此而國安得不危乎?賢邪進退,有關興喪之機,人主之所當惕念者也。上曰,所達誠好,當留意焉。周鎭曰,巡哭於玄元廟,以忠義激勵,倡起義兵,身先士卒,六十餘日,大小三百餘戰,至於裹創擊賊,此雖緣巡之神謀,而且其爲國拚生之心,充滿腔子,故精神所到,金石亦透,部下戰士,終無叛意,畢竟雖不成功,而巡能爲河北一長城,賊不敢長驅直搗於肅皇行在之所,巡之功業,亦不在李郭之下矣。千載想像,有足以感動人者矣。上曰,巡之忠,乃純忠也。且人倫天道,合而見之者,已有先儒定論,而亦大有學識者矣。周鎭曰,天道人倫之同條共貫,巡能識得,蓋天資高而學識自高,學識高而能知死於王事矣。命瑞曰,巡則腔子裏所蓄,皆忠,忠者出於義理,義理出於學識,以其學識言之,則天道人倫之同條共貫處,有能分明覰得,以其事業言之,則以孤軍羸卒,遮遏江淮,能成肅皇中興之功,而末梢成就,亦能卓乎巍乎捐生殉國,節義炳煥,則此非學識之高明而何?若使明皇,親賢遠佞,一如開元初,則祿山,不過漁陽一匹夫,何足慮乎?巡則常時講劘,在於忠義,故能辦一死,明皇未免前後兩截,故幾喪四海,此等處出身事君之人,宜乎先講,而帝王家,亦當留意處也。上曰,明皇,判若二人,可怪矣。然而至扶風驛,而頒綵,聞從謹言而後悔者,藹然有善端之萌,此開元初心也。明皇若不幸蜀,則豈有此善端乎?不泯者善端,而人自昏了,此等處誠可慨也。周鎭曰,不焚便橋,亦是仁術。上曰,棄廟社奔走之時,他尙何說?予於不焚便橋,竊有感焉。太宗,以若而數騎,能制突利,與盟於此橋,而不過數代,又爲胡人所逐,奔播於此橋上,祖宗之艱難而成者,子孫,容易墜之,可謂創業易而守成難也。命瑞曰,明皇,乃初任姚、宋之明君也。如國忠、林甫,非同後世小人,不過讒毁忠良,欺蔽天聰,乃易知之小人而終不悟,可惜也。上曰,明皇,卽位日久,侈慾漸滋,惟喜阿諛順旨之輩,而乃其窮也。能知張洎之不來,房琯之必至,蓋窮則善心生矣。上命注書持入己酉八月望後日記,承旨上之須臾,上下之,仍命注書,持出還付政院。周鎭曰,梨園弟子,以微賤之人,能往往泣下,樂工至於擲器痛哭,而陳希烈,以宰相,受汚爵,蓋忠義之心,根於天性,雖庶人賤品,亦固有之,而如階下列拜之希烈,獨不愧於心乎?上曰,其時有舞鳥悲號,如希烈,哥舒翰所謂可以人不如鳥也。命瑞曰,翰雖故人,身爲將臣,反事祿山,曾禽獸之不若也。雷萬春,至於六矢不動,非巡號令嚴猛之致,非自家勇力之勝人也。滿腹都是忠義,故危憤所激,六矢不動,千載之下,如見其人。上曰,承宣所謂非勇力也。乃滿腹忠義云者,此一言,可知承宣之心矣。承宣可謂能繼吳學士之遺風者矣。命瑞曰,如臣無似,立朝以後,紅牌官敎皆書彼中年號,而恬若不知,豈非可恥之甚乎?今日聖上,特思先祖,侈此恩褒,感泣之外,不知所達。上曰,播遷之時,頒綵將士,而爲上皇之後,欲廣財賦,卽出江淮担庸使,使明皇卽入,則未知國事之復如何。命瑞曰,還都後行事,無一可觀。周鎭曰,若相李泌,則開元之治,可以復見,而不能用矣。上曰,金鎭玉,今番上京耶?命瑞曰,鎭玉,本非鄕人,而在京身死矣。上命承旨,書右參贊趙顯命,判義禁尹淳疏批。{{*|兩疏批見日記各疏下}}訖,諸臣,遂退出。 ==4月6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偕來}}。左承旨趙命臣{{*|呈辭受由}}。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右副承旨閔亨洙{{*|陳疏受由}}。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李象靖{{*|仕}}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弘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文定王后忌辰齋戒。 ○未時日暈。 ○鄭彦燮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金吾堂上,無行公之員,獄囚多滯,委屬可慮,知義禁尹陽來,同義禁兪拓基,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弼善申致謹,只推命下之後,不卽出肅,新除授兼輔德權爀,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竝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權爀。 ○鄭彦燮,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工曹判書金取魯所啓,漂失津船改造物力,自廟堂劃給事,命下矣。卽今經費,各司別無物力有裕之處,此等別役,又不可專責一司,而事係津渡,各處所當同力顧助,戶曹則屢經大役,特爲區別,此外五軍門、兵曹、賑恤廳,各木二同分定,而全數以木輸送,則時急工役,亦必有妨,賑恤廳、摠戎廳、守禦廳,元無捧木之事,竝以錢計送事,分付,而近來朝令分定之下,各司多不趁卽擧行,每致後時,殊涉未安。今此津船立代,一時爲急,依此分定,卽速移送後,報本司之意,別爲嚴飭,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爲之。 ○吳命瑞,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一空以上番兼弼善尹汲,姑降入直矣。弼善申致謹,承牌肅謝之後,兼弼善尹汲,因爲出去,卽呈辭單,弼善申致謹,肅謝後,亦爲出去,因呈辭單,兼輔德權爀,承牌詣闕外,陳疏退去,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文學朴弼均,今日出番,亦爲呈辭,下番,將未免闕直,事體未安。弼善申致謹,兼弼善尹汲,文學朴弼均,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弼善申致謹,兼弼善尹汲,文學朴弼均,牌招事,允下,而申致謹、尹汲,禁推傳旨捧入,不得出牌,文學朴弼均,所當出牌,而家在城外,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李眞淳疏曰,伏以,臣年旣衰邁,病又癃痼,自叨畿藩重任,蔑補絲毫,徒事呻喟,而適當勅行之絡繹,不敢言病,四巡迎道之際,往回渡臨津者,十六遭,而又當春暮各陵奉審,黽勉作行矣。連觸惡風,受傷非細,及至還京,諸症頓加,神昏氣苶,殆同瀕死之人,以此病狀,決無按重藩理庶務之望,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特許遞臣職名,安意調理,不勝萬幸。臣於三昨備忘特推之下,有不勝惶悚者,其曰,楊州牧,以大臣疏上送事報狀,其成貼,在初二日而其日申時,來到,故仍卽封啓,送于政院,其出納以時,惟在政院,而聖敎,至爲嚴截,其在臣分,萬萬難安,而卽又得接持平黃尙老疏語,則有擧臣名而言之者,不得不略陳伊時事狀焉。曾在癸卯,湖中僞批,狼藉傳播,至有目見謄本於扶餘縣監李萬根座上者,而人多傳說,其時臣適在臺,批旨僞造,關係重大,故以萬根拿問事,論啓蒙允。萬根之招,以爲得見於趙龍錫,龍錫之招,以爲得見於黃尙質,尙質之招,以爲得見於其叔父黃夏臣,而以夏臣之不得記告來示人姓名,有設鞫請刑之事,而臣曾聞夏臣,有醇謹自飭之譽,此人,決無僞造之理,故又陳疏請停刑訊,跟捕來示者矣。批未下而刑已及,未出獄而先已病死耳。夫以尙老之疏觀之,當初臣啓之不爽,自可推知,而至於夏臣之橫罹,臣亦爲之慘然至今,而今者尙老之疏,語多不擇,然爲其父鳴冤之言,不足深責,則臣不欲多辨,而此亦臣難安之一端矣。且臣於高陽人朴昌根擊錚,亦有不敢自安者,蓋昌根,偸葬於李瑞泰祖墳百年養山至近之地,而忙急穿壙,使半棺露出地上,草草掩土而走,畢竟落訟於高陽官,以掘移定日之後,每每隱避,不但無掘意,乃反潛來加土,因高陽報狀,題以如終不掘,依法官掘,其後高陽報狀,昌根所爲,節節叵測,故果爲掘移云矣。今者昌根,至於擊鼓,侵辱訟官,與營門,無所不至,凡落訟者,乘憤擊鼓,自前有之,而豈有如昌根之全沒實狀,架虛誣罔乎?然不可以其言之虛罔,晏然自在,凡此數事,無非臣難安之端,不得不竝暴於紸纊之下,亦願聖明,俯察而勘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俱非撕捱者,勿辭察任。 ○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鄭彦燮,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周鎭,讀《綱目》,自二載春正月。上曰,安慶緖殺祿山,乃朱子筆法,此處讀之,殺建寧王倓,大文闕之,可也。周鎭,讀止文獻公張九齡,彦燮,自上皇思,止引大軍東出,志泰,自遣使請,止朔方軍受之,慶承,自朝享於長樂殿,止上悅之。成中,自顔杲卿,止貽謀之道哉。周鎭曰,第九板將軍告身,堇易一醉云,官爵,卽人主所以得賢共國,代天理物者也。天地無私,與日月星辰同其照,皇王無私,與公卿輔弼代其工,人主官人,非苟榮其身而已。要在乎任賢使能,而唐自太宗後,官防懈弛,有功者,必以官爵賞之,陵替至於肅皇而極矣。必也有才者,隨才任官,有功者,分第裂土然後,爵賞得中,而唐皇,不能然也,則范氏史斷之譏評,誠是矣。上曰,然矣。周鎭曰,十一板王去榮,殺本縣之令,罪關犯上,王法難貸,而以有礮石一能,欲赦其罪,賈至之上表,韋見素之建議,終不聽。夫法者,人主之度量,祖宗之準繩,故《書》曰,愼徽五典,又曰,毋作聰明亂舊章,豈可以一時之好惡,不思公賞罰之道乎?願深留聖意於愼徽之道,俾無屈法伸恩之弊。上曰,所達好矣。周鎭曰,甄濟,有德行人,當時若大用,則不但崇奬節義,用樹風聲,亦且功庸煒燁,惠澤及人,而不能用也。此肅皇之失德也。光武,封卓茂,故東京多出節義。南軒曰,犯顔敢諫中,求伏節死義之士,肅皇若於平日,崇奬甄濟、巡、遠、杲卿輩,則必能逆折奸萌,潛消禍本,不致祿山之亂矣。朱子曰,伏節死義之士,平日若無所用,而人君所以汲汲用之者,蓋以如此之人,能臨患難而不顧死生,則其在平時,必能不詭隨,張、朱二君子之言,俱好矣。願留意焉。上曰,然矣。彦燮曰,若用犯顔之士,則能敢諫,他日眞無伏節死義之事云,儒臣之意如此,而敷演朱子之言矣。上曰,卄四板胡氏註,似太苛摘矣,父子,天性也。肅皇之以精騎三千奉迎,豈有他意乎?此處紫袍執鞚,豈能贖靈武之愆,而猶是善端之油然處矣。他日南內一事,宜招此等譏議,而胡氏說,則予以爲億逆之過矣。爲人子者,天理之外,豈忍爲乎?予則謂不可以天理外,疑人也。周鎭曰,靈武事,憑藉馬嵬之命,而苟且矣。上曰,李泌,終無言於靈武事,予以泌爲歉然矣。上又曰,上皇,加帝尊號,帝復上上皇尊號,父子之間,若相報者然,可怪矣。復上之復字,筆法有意,子之尊父則是,而父之尊子,非矣。在上者,豈於在下者,上尊號乎?末年輔國之禍,宜其自召也。唐太宗,以漢高之未央上壽,爲非,而漢高之氣像,終是渾然者矣。周鎭曰,漢高則其淺深高下,後人,有不可窺度者矣。上曰,肅皇,爲太子時,能知祿山、林甫之凶邪,而渠則反爲史思明、李輔國之所欺,當初則無逸慾,故若局外人,有能明知,而卽祚之後,悅於趨附,昏了至此,此等處,可見心志之操捨,學問之有無矣。代宗事,亦與其父一致,爲廣平時多有可觀,而末終,則一庸主矣。周鎭曰,學問,非高遠難行之事,在於日用,而明皇,以好資質,不能學問,致千古大亂,受後世譏議,可不惜哉?肅、代,初亦非庸碌之君,而只以無學問工夫,故紛華波蕩,汩其心,奸臣艶婦蠱其志,終不免爲肅、代而止,謹終如始,信乎難矣。上曰,然矣。文義畢。周鎭曰,日新聖德之道,責在經筵,而近來館僚,少有嫌端,則輒皆支離撕捱,故聖上,雖典學不倦,而每因講官不備,開講甚疏,誠可悶矣。兪健基bb曰b,雖有尹就咸事,不過一時撕捱,豈可永久不出?尹敬龍,則雖有實病,豈不可調理行公乎?以臺啓一事,永爲自劃,過矣。宋徵啓,則以李錫杓未徹之章,公議以爲姑難行公云,卽今無故者,不過若而人,而校理吳彦胄,以加土呈辭受由,而來住近坰,以病陳疏,無意上來,雖未知病情之如何,而過限不來,副校理沈星鎭連爲行公,近因朴師正疏,必欲一遞,以伸廉隅,連事違召,方在禁推中,修撰趙明謙,免喪踰月,宜卽行公,而退在鄕外,尙不上來,校理南泰良,設有一時聖敎,而其時惶縮則有之矣,豈可以此自劃於館職乎?況其後一番行公,又事撕捱,終涉太過矣。趙明謙、吳彦胄,方在近地,自政院各別申飭,催促上來,以爲備員入直之地,何如?上曰,趙明謙,自前着實行公者也,催促上來。吳彦胄,事體誠爲過矣。從重推考,竝自政院申飭,使之斯速上來,可也。周鎭曰,修撰鄭亨復,副校理兪最基,方俱在松都云,一體催促上來,何如?上曰,依爲之,而兪最基,何可因金吾擅出事,每每撕捱乎,此後,勿復以情勢爲言事,自政院,各別申飭,可也。{{*|抄出擧條}}上曰,時方有禁推者,而金吾開坐,似未易矣。周鎭曰,判金吾出去故然矣。上曰,前則玉堂禁推後,卽爲開坐,故予向與故判書閔鎭厚,同坐廚院,而閔鎭厚,忽然出去曰,儒臣禁推,故方往金吾開坐云,前者禁推,無經夜之例,而近來則無此法矣。今日則國忌,而若有二員,則可以開坐,同義禁兪拓基,待明朝牌招,速爲開坐,可也。彦燮曰,知義禁尹陽來,一體牌招,何如?上曰,此文具也。知其不可行公而鎭日牌招,徒傷事體,知義禁尹陽來,姑爲許遞,其代後日政差出,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可也。{{*|出榻敎}}彦燮曰,昨日次對入侍時,備堂四人,只命以特敎來待,元無出牌之敎,而事變注書,出去傳命之際,聽瑩誤傳,致有出牌之事,雖是新進生疏之致,而不可無警責之道,當該注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遂退出。 ==4月7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在外}}。左承旨趙命臣{{*|呈辭受由}}。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鄭彦燮{{*|坐}}。右副承旨閔亨洙{{*|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李象靖{{*|仕}}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弘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文定王后忌辰。 ○吳命瑞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以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右副承旨閔亨洙,今日由限已過,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啓曰,同義禁兪拓基,特敎之下,違牌不進,事涉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召對爲之。 ○吳命瑞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參贊官李重協,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李象靖,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命周鎭讀《綱目》,第□卷自起己亥,止馬六百匹,重協,讀自上元元年,止□□□,象靖,讀自□□□,止轉運等使,慶承,讀自度支郞中,至李輔國殺張氏處,周鎭,以辭意不好,請闕之,上從之,成中,讀自太子卽位,至終篇。周鎭曰,第□板毛若虛希輔國之意,歸罪於夷甫,觀此,可知輔國專權亂政之罪矣。輔國,知夷甫之無罪,而含憾逞憤而竄之,蓋小人之因私害正之習,萬萬切痛,人君,必辨別邪正,親賢遠佞而後,可以爲國,肅宗,政體昏亂,何以知君子小人之分乎?諸葛亮曰,親賢臣遠小人,先漢所以興隆。《易》之剝象亦曰,君子得輿,人所載也,小人剝廬,不可用也。後之爲人君者,可不於此留意乎?上曰,所達是矣。予當留意矣。仍問曰,肅宗,心知輔國之非,而不能制,何也。周鎭曰,肅宗,不能早制其權,而欲制之於權柄旣盛之後,雖欲制之,何可得也?上曰,然矣。周鎭曰,第□□板李光弼、郭子儀,嚴寬各異,而不害其爲同,大抵子儀,包容寬裕,撫育鎭定,光弼則嚴着精彩,震肅威厲,至今想像,如目覩身當,須是寬猛相濟而後,方爲王者之師,此等處,亦須留念,何如?上曰,然矣。周鎭曰,□□板秋七月日食,大星見,肅宗末年,政體昏亂,奸臣秉權,無足可論,而上天猶不絶之,數視災異,以警懼之,皇天仁愛之本心,可見矣。《春秋》,特書災異,以示人君修省之道,人君,以藐然之身,處億兆之上,代天理物,乃其職分,可不愼乎?《詩》曰畏天之威,于時保之。《書》曰,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人君,須戰戰兢兢,聿修厥德,克致中和之功然後,日月不忒,四時不差。朱子曰,吾之氣順則天地之氣亦順,吾之氣和則天地之氣亦和,此是人君之第一惕念修省處也。上曰,予當惕然留意矣。上曰,以太公望,爲武成王,何也?周鎭曰,《資治通鑑》,以爲當時節度使,有夢見太公,故仍封爲武成王云云矣。上曰,十七板注,不忍讀,故廢而不講矣。夫大聖不論,雖禽獸,亦有慈愛之心,肅宗,雖蔽痼已深,豈至如此之甚乎?周鎭曰,人須有學問之工,方知義利之分,倫彝之本,若不事學問,而汩沒於利慾,則本心牿亡矣。安得不如此乎?況肅宗,外則奸臣諂諛,內則女寵蠱惑,天性已喪,便作倫外之人,其至於此,亦無足怪矣。上曰,予前以先儒之說,爲太過矣。以此觀之,誠不爲過矣。觀此,便有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之心矣?重協曰,人之所以爲人,以其能存此心,心爲形役,乃獸乃禽,此公邪義利之路頭,吉凶善惡之界分,若一有此心,而不知反,則小則吮癰舐痔,大而弑父與君,皆自此而分,聖人之所以嚴於義理之分者,此也。上曰,舜、禹授受,以人心道心爲言,亦此意也。《大學》,言爲人子止於孝,止字有深意,人所省念修行處也。予前下敎,屢以此爲言,蓋有深意耳。周鎭曰,唐家,自太宗以來,家法不正,其末流之弊,如此,亦無足怪矣。重協曰,此人子每懷不是父母底心,故至於如此。昔宋儒羅仲素曰,天下無不是底父母,此言,最有補於學者,須是常存此心,以共子職,方爲孝矣。上曰,所達好矣。上又曰,輔國,殺張氏,當書弑字,而朱子下以殺字,亦見古人之筆法矣。重協曰,此章註,辭意嚴正,最可留意觀覽處也。上曰,唐以建子月以歲首,故《綱目》書月,每以建巳建辰書之,其後改正朔,以正月爲歲首然後,復書月號,朱子筆法,不可泛然看過也。周鎭曰,聖明,思索到此,極其精審矣。上曰,明皇、肅宗時,李林甫、楊國忠、李輔國,相繼專權,至於誤國,然此非渠輩之罪,乃時君之過也。時君,不能明德,雖無此輩,群少將繼起於後,都在人君修德之如何耳。周鎭曰,殿下之言,至此,誠幸矣。此古昔明君誼辟,莫不恐懼兢業,以辨別人材,爲先務者也。上曰,高力士稍近正,亦得之於開元以前,故如此,若開元以後,則蔽痼已甚,當得魚朝恩,不能知高力士之賢矣。周鎭曰,殿下之言,誠好矣。講論畢。周鎭曰,副修撰李喆輔,卽爲牌招察任如何?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問吳彦胄已來否。周鎭曰,臣未之聞也。上曰,兪最基,亦當來而不來,可怪矣。周鎭,趨而出,重協,進伏於前。上曰,前日備忘記,注書謄寫時,多有錯誤,或有不成文理處,予數處點化矣。頃者豐原所達,嶺南疏下多士,皆不觀庭科,恐是太過矣,予頃聞此言,而處分旣定之後,有難撓改,況神門掛榜儒案墨削之人,豈可儒冠儒服,輒許入場屋耶?掛榜之人,勿限年停擧,可也。重協曰,墨削事,是儒宮例罰,亦非異事矣。上曰,聞此七人,皆年少新進,差過一二年,科擧亦何不可耶?嶺儒,雖不白衣踰嶺,然科擧則無不可見之理,太學舊例,或有是事否?雖有之,必是頃軋過激之擧矣。此則豐原所達,恐或過矣。象靖,伏曰,小臣,輒達所懷,極涉猥屑,然嶺儒,千里叫閽,疏答旣承,遠配之命,同罰之請,又見阻喉院矣。豈可輒入科場耶?莫大邦慶,若不得觀光,則亦切迫矣。重協曰,李象靖所達,極涉屑越,請推考,何如?上曰,嶺外之人,不解事體,意予之以觀光爲言,故似有是達,勿推,可也。 ==4月8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在外}}。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重協{{*|式暇}}。左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右副承旨閔亨洙{{*|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李象靖{{*|仕}}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弘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犯軒轅右角星。 ○李重協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鄭彦燮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陳疏入啓。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以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伏見全光道左水使李希夏啓本,則着署字畫麤大,莫重奏御文字,殊欠敬謹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亨洙曰,大臣及慶尙兵使洪元益,留待。 ○傳于閔亨洙曰,奉朝賀引見。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洪尙賓,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修撰李喆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吳命瑞曰,三使臣引見。 ○吳命瑞,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下番十員內,兼輔德兼文學兼說書,俱未差,弼善申致謹,兼弼善尹汲,方在禁推中,司書洪重一,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入直。玉堂下番,他無推移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在外人員,似當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與未差之代,一體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兼輔德兼文學兼說書,俱未差,司書洪重一,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上番姑降入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在外人員,似當有變通之道,令本院稟旨,與未差之代,一體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矣。未差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徐牌招,而在外人,待開政下敎矣。 ○閔亨洙以備邊司言啓曰,嶺南沿海,辛壬合沒陳田畓,秋成前,擇送都事,摘奸成冊事,前已稟定矣。慶尙都事,今方作窠,令該曹必以侍從中年少有聲望者,極擇口傳差出,仍卽催促發送,以爲擧行之地,而都事之職檢田試士,責任不輕,所當各別擇差,而近來名官,厭避成習,極爲未安。此後則親病外,名官之無端圖避者,一以邊地守令,厭避例勘罪事,申嚴定式,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始炯爲知義禁,權賮爲慶尙都事。 ○閔亨洙以兵曹言啓曰,去三月二十四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進香使表咨文稽緩齎傳禁軍,令兵曹各別重治事,命下矣。當該禁軍金振圭,決棍十五度,而莫重表咨文,如是稽傳,則不可決棍而止,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金錫一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宿衛重地,不可久曠,正郞金錫一,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安興僉使李譔拿問事,傳旨啓下矣。李譔,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狀啓,四月令進上竹筍,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吳命瑞曰,勿待罪事,回諭。 ○鄭彦燮啓曰,知義禁金始炯,所當牌招,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趙最壽疏曰,伏以天祐宗祊,休運丕啓,春宮邸下,冊禮告成,邦國之慶,臣民之喜,曷有其已?臣病滯郊坰,實無自力登途之望,而國有大禮,義難退伏,强疾入城,獲參賀班,躬覩盛擧,情禮粗伸,而旋以宰臣下鄕,屢勤申飭之敎,故不敢復尋鄕路,姑此踟躕輦下,不意憲長除旨,遽及此際,臣聞命隕越,罔知攸措,臣之不合此職,殿下,固已深知,臣不必更論,而顧臣年齒已迫,衰老特甚,考諸古訓,當退之義甚明,只以聖恩未報,未忍便訣,强策殘骸,冒沒從宦,自今歲以來,疾病癃痼,若使一任貪戀,不復決去,則將有顚仆之慮,故不得已爲退處鄕里,以卒餘命之計,從今仕宦一步,便作自劃之地,則顧此臺職之理難承當,豈待費辭而後知哉?然而誠懇淺薄,不足以上格天聰,辭理短拙,不足以感悟聖意,曩者陳情之章,日昨乞解之單,一倂有還給之命,未蒙開允。臣於此,抑塞窮蹙,實不知何以爲計,然臣竊惟念,自古人臣,以年老退仕者,非一二,此豈獨爲一身之私而已哉?其所以去也,亦將有以勵廉恥而厚風俗爾,是以力所難强,則必自免,而無抑行焉,意所難進,則必自守而無枉循焉。不獨其所自爲如此,在上者,亦必假借優許,俾得有以遂其志,而不奪其情焉。蓋其使臣以禮之道,不可不若此,而其所以礪世而敦俗者,實在是矣。以此而言,則今臣則必欲控免者,雖出於私情之萬不獲已,而所以裨補風化,報答聖恩者,亦或庶幾焉。以殿下體下之仁,亦何遽一向督迫,使其咫尺之守,不得自伸,而卒爲喪廉冒恥之人然後,爲可乎?臣身不足惜,而使淸朝宰執之列,有此不識廉恥之人,則將何以觀示四方而爲一世訓哉?昔柳公權,唐之名臣,而猶以年老在官,耄忘失儀,竟速御史之劾,況如臣者,平日才識,百不及於古人,而年老耄忘,殆有甚焉。今若遲回不去,則竊恐惠文之彈,不但止於失儀而已,豈不大可懼哉?且臣於日昨,伏承聖旨,有以臣之下鄕,爲出於臺疏未徹之語,惟此一事,臣之前疏,略已陳暴,而亦未蒙聖明之俯燭矣。夫臺臣疏本中攙及臣身者,本非指斥臣罪名,觀其遣辭,全無深意,則此何足爲怒,而臣顧悻悻,乃效賤丈夫之所爲哉?若因臺閣微細一言,爲人臣子者,擧皆決其去就,則是朝廷之上,將無從仕之人,豈有是理哉?臣雖愚昧,旣知其爲過,則必不使其身,自蹈也,明矣。只緣臣之鄕行,適在臺疏傳播之際,人或疑臣以誠有芥滯於其言,而大臣亦汎聞傳說,不審臣本情,遽爾上達,致有此聖敎之屢勤矣。然顧臣本心,斷不出此,則亦何必費辭而自解也哉?螻蟻如臣,其所進退,不足有無於朝廷,而伏聞筵中,屢以臣去就,至有下詢之擧,且承前後批旨,責諭諄切,臣惶隕感激,益切悚仄,臣之筋力,如有一分可强之勢,豈敢爲謝迹明時之計?顧其衰病之實,如上所陳,當退之義,講之已熟,今雖誤恩荐加,聖諭備至,而區區之守,無路舍改,臣罪至此,萬殞難贖,目今所帶職名,尤不容引日瘝曠,而尙靳處分,連辱牌召,輒事違逋,不知變動慢蹇之誅。臣何敢逃?伏願聖上,察臣情懇,憐臣衰疾,亟許遞改臣職,仍命銓部,永刊臣名,則自今至死之日,莫非天地生成之恩。臣謹當優遊田野,歌頌聖澤,以祝太平萬歲,而九地之下,亦將結草而圖報矣。惟乞聖慈,曲加哀憐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往者尋鄕,雖無他意,重宰處鄕,莫若近日,其所,申飭,烏可已乎?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敎致仕奉朝賀李台佐書,王若曰,人臣立朝,蓋必以保全名節爲貴,聖王臨下不專以羈縻爵祿爲恩。是庸薛公誇懸車之榮,《戴經》優賜几之典。前史所美,古禮則然。予有一二臣同心,非不念耆德之圖任。卿至六七請未已,亦難孤暮景之丐閑。庸奬高風,俾警頹俗。惟卿,孝友天得,淸白世傳。名祖風猷,士誦丁歲抗議之艸,賢父規範,家藏桐湖講禮之書。襲此前光,擬以大受。其心公故誠以一,其器宏故周而通。王文正之權衡,允爲經國之蓍蔡,范純仁之忠恕,咸稱儀世之鳳麟。德容沖襟,賢愚皆悅,簡節疏目,弛張俱宜。拔足於涇渭蕩潏之中,虛舟自在,全身於霜霆摧剝之後,善刀而薄。自其進退本末觀之,一以敦實忠信做了。格君第一義,每先於端本正人。通籍數十年,遂至於謀王斷國,顧眷知粵自賓席,伊心簡爰登臺司。引群材而待需,則若藥籠之蓄蔘朮,集衆善而爲用,則若海量之納江河。不知牛、李朔蜀之爲誰,忠於君者是與,殆非平、勃後鼎之所及,利諸國則必行。心平氣和,雖異己,無敢議者,言訥行敏,而臨事,亦自沛然。是以小子之仰成,確乎元老之持重。前領府,有貫日之操,而寔賴共貞於艱危,故海恩,有補天之勳,而尙稱包容於盛德,雖䌤綸gg彌綸g協贊,若無赫然之聲。伊酸鹹調和,自有博哉之利。三朝碩德,獨爲元祐際完人,八載苦心,每在急流中勇退。迨前星耀震邸之日,驗昔年回泰運之言。卿心可質神明,幾多眷係於中夜,人力能奪造化,每謂取必於上天。華封之善禱果符,擧騰賀於延頸,鄴侯之宿願已畢,今有辭於乞身。當國勢綴旒之時,卿固有未忍訣者,及儲位顯冊之後,予何可不踐言乎?固知六丁之難回,所以一箚而卽允。留之不遣,始勉數年之姑徐,浩然其行,反悔前日之成諾。藍田之章牘甚懇,先戒寔遵,綠野之鍾鼓雖閑,我手如失。煒煌十行之宸札,鄭重三字之寵名。鴻翮擧千里之飛,邈矣高標之難及,燕翼貽萬年之計,奈此舊人之無多。曰大夫皆賢,昔聞二疏父子,去神仙不遠,今見一門弟兄,予雖惜赤舃之去朝。人則艶黃花之保晩,於戲懷胄筵之袖箚。尙記座右之銘,醉便殿之法樽,應結天上之懸,憂民憂國何間?處江湖之遠,居廟堂之高,以福以康,所謂無軒冕而榮,不導引而壽,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曺命敎製進。 ○辰時,上御熙政堂,奉朝賀李台佐,慶尙左兵使洪元益,留待引見時,右副承旨閔亨洙,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台佐曰,近來日氣不適,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台佐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台佐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台佐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連爲好在矣。台佐曰,臣獲蒙聖上隆恩,得遂平生至願,今日入侍,榮感之忱,便訣之悲,交切于中,不知所達。上曰,向年卿之請休也,有姑待泰運之敎,而其後歲月,已許久,卿之年紀,亦漸衰,而今日,幸不負前日之成言矣。台佐曰,前輩長者,若年至,則引年欲退者,非不多矣,而或値艱虞之時,不成其志,齎恨而逝者,亦多矣。臣幸値泰運之來,得遂致仕之願,以公以私,尤萬幸矣。小臣,今於筵中,所欲仰勉者甚多,而精神昏昧,言語多錯,有不能盡達,而但今日區區之懷,則惟願聖上,逢此泰運,聖躬益加保嗇,聖學終始勤孜焉。上曰,所言,略而切實,可不服膺焉?台佐曰,聖躬保嗇之說,先輩則多以聲色爲慮,而臣意則不在於此,臣曾聞故都尉鄭載崙言,則以爲殿下,淸明在躬,志氣如神云,故臣姑不以辭色爲慮,而第伏聞殿下,或於召對時,多犯深夜云,此雖出於好學勤孜之誠,而雖閭閻微賤之人,或夜深不寐,則必致昏憊,況千乘之尊乎?侵夜引對,聖躬,必多傷損,故愚慮不釋,玆以仰達,今後則必爲斟量,雖或犯夜,二更前畢講,三更前就寢,似爲保嗇之一節耳。上曰,前後諸臣,多以此陳達,而召對時,旣開講之後,有難以夜深而遽輟,故然矣。卿言如此,此後,當留意矣。台佐曰,故奉朝賀臣崔奎瑞,年少時,或至鷄鳴不寢,嘗遇一老人,蓋是異人之類,戒之以君之相貌,年位當極高,而但夜不能眠,故精神不能旺,崔奎瑞,終身佩服,而調養矣。雖閭閻之人,夜而失睡,則精神頓減,伏願聖上,必於三更就寢,雖或無眠,而潛心頤養,亦是保嗇之良方也。上曰,當加意留念矣。台佐曰,王世子氣候,連爲安寧,不勝喜幸。頃者仰瞻睿質,則實是天縱大聖人氣像,而爲吾邦億萬年無疆之慶,第東宮,知見漸長,殿下,凡於事爲施措用捨之際,必以經遠之慮爲念,以身敎之,則當有薰陶成就之效,此是今日第一急務,故敢此仰達。上曰,當服膺矣。台佐曰,今年米價,一斛不過二百錢,道路亦無流丐,此正所謂泰運也。然殿下,勿以泰運之來,少懈聖心,益加自勉,以答上天休祐之意,永保今日亨泰之運,是區區之望也。上曰,勉戒之意甚好,當各別留意焉。上又曰,頃者手書下批,而有非批旨間所諭者,則姑未盡言之矣。卿向來力請休致,而且有先卿遺訓云,故難孤其意許之,以姑待泰運俾遂素志矣。頃聞卿有微恙,卽書手書以待之,其後聞少差因寢之,而今日泰運已屆,卿且康健,使卿得遂初心,予竊深喜之矣。君臣之間,雖曰主義,而自卿爲賓客時,予深知卿矣。予知卿,必不爲循例休致之請,予亦不可以文具待卿,故今日踐卿前約,此乃卿善攝之一機會,卿之筋力,數年內不甚衰敗,可幸。予亦以君臣交勉之意言之,卿須善爲調養,時時入來,可也。此下敎,注書詳記,退出後示奉朝賀,可也。台佐曰,臣言語蹇澁,不能敷演以陳,而臣五六世,連荷國恩,生長京都,今雖以禮經之訓,引年以退,而惟當留在京輦之下,筋力,若可入侍,則雖無時,亦當請覲,以伸犬馬之微誠,而年將八十,筋力精神,月異而歲不同,雖庭戶間,有難任意出入,以此,恐不得頻頻入侍,是可慮也。但太平世界,優遊無事,以天年終,豈非臣之樂事?而臣之區區遺恨,猥以無似,歷事三朝,致位三事,而不得報效萬一而退,孤負初心,恐爲負恩之謉耳。王世子,聖質岐嶷,知識漸長,薰陶培養,惟在殿下,更望加意於斯,善爲成就,則宗社億萬年基業,惟在於是矣。上曰,卿之勉戒,眷眷至此,可不加意焉?台佐曰,臣於肅考晩年,入侍一日,聖考下敎曰,予每於公事,不能委置,雖水剌已入,而公事畢後,始爲進御,故每多失時,致此病源。其時臣隣之承此敎者,孰不感泣?蓋飮食失時,則時日之內,若無損害,而至於衰境,易爲病祟,此言,在於養生方矣。願留聖意於此等節,益加嗇養焉。上曰,卿以先朝事爲言,予心尤感焉。可不各別留意?台佐退出。上曰,日昨,以秋判辭單勿捧事下敎,俾不更爲乞免之計矣。其後秋判,果已行公開坐耶?自政院申飭,使之逐日開坐,俾勿滯務,可也。{{*|出榻敎擧條}}上命注書引洪元益入侍。上曰,兵使初入侍耶?元益曰,戊申以武臣入侍矣。上曰,履歷,前已達之耶?元益曰,戊申,已達之矣。上曰,藩任所寄,不輕而重,下去後着實爲之,須體委畀之意也。元益曰,如臣無似,濫叨閫任,夙夜惶懼,而聖敎之責勉如是,敢不竭力盡心?上曰,曾經幾閫耶?元益曰,一赴水營而兵使四處,皆未赴任矣。上曰,所懷達之。元益曰,嶺南形勢,臣不詳知,故聞之曾經監司金始炯,則云左兵營,凋弊尤甚,不成貌樣,物力甚殘,軍器等物,亦未修治,須與道臣,相議,某條變通事,縷縷爲言,故臣下去後,欲與道臣,從長相議,如有變通事,則欲狀聞處之矣。亨洙曰,臣曾往嶺南時,見蔚山,則兵營之設置蔚山,或慮水賊,而但兵使居海口,軍士則皆陸軍,散居安東、禮安、豐基等地,脫有海舶之警,何暇招呼七八日程軍兵,以防之乎?營下不過若干軍官,及土着營卒而已。不可以此,防禦海寇,而且三營,同在近處,如或一營先敗,則勢當望風瓦解,今若移給旁近軍兵,使之臨急易集,或移營門於嶺底深處,以爲棊置犄角之形,則緩急之際,似可爲賊所憚,故移設之議,厥惟久矣,而但事係變通,姑未擧行矣。慶州距蔚山,不過一日程,而兵使或欲移慶云,今不移營則已,若移營則稍遠,可也。何必慶乎?元益曰,臣姑未往見,不可以傳聞,有所料量,而聞水使僉使,同居海口云,蓋慮水賊,而兵使則但領陸軍者也。旣無水軍,賊之未下船也,無以防禦,待其下陸後,始可以陸軍接戰,兵營之設於海口,甚無義也。若移諸嶺底深處,則似好,而有難遙度,亦當與道臣,相議狀聞矣。上曰,依爲之。上曰,承旨知此兵使爲誰耶?亨洙曰,乃士夫武弁,而於臣亦有戚誼矣。亨洙宣諭罷,元益退出。亨洙曰,同義禁兪拓基,特敎之下,再牌俱違,而聞遭服制云,今雖承牌,不可開坐,故姑不敢請牌,而金吾事,非但滯囚之可慮,玉堂禁推,尙有多員,而館直只一人,無以備員開講,事體誠未安矣。凡干議讞,當有首堂然後,可以爲之,而尹淳,下鄕,未知何日當來,他堂亦皆有故,開坐未易,殊可悶矣。上曰,吏判政事,取稟,予有所思,姑不下矣。知義禁尹陽來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可也。{{*|出榻敎}}上曰,今日進香使入來與否,注書出問,可也。志泰趨出問之,入語承旨曰,今日副使書狀,已到京營庫,姑待上使與之偕入云矣。承史以下,遂退出。 ○巳時,上御熙政堂,廻還進香三使臣引見時,上使洛昌君樘,副使李壽沆,書狀官李潤身,同副承旨吳命瑞,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洛昌君樘曰,近間日氣不適,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樘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樘曰,臣等,中道得接家信,則東宮冊禮,無事過行,臣民之慶,如何,陳達。但臣等,在遠不能同造賀班,缺然,甚矣。上曰,卿等,久滯異域,無事得返,予甚欣喜。樘曰,玉靈攸曁,無事往廻,而奉使無狀,累月遲留,不任惶悚。上曰,彼中事情,已於狀啓別單中知之,而其外,更有可聞者否?雇車事,已完定否?樘曰,雇車,已完定無可疑矣。彼中事情,有難的探,故史冊之外,不敢以沿路所聞,爲別單。又不敢全然不爲陳奏,欲待歸路仰陳矣。我國使臣之先探彼情者,史冊及邊事也。臣等入去時,適見來勅,則大通官朴巴蘭太,知臣入去,卽招行中譯官,以尙明言,使告於臣曰,史冊今已盡刊,玆通喜報之故,臣等,不勝欣幸。到燕後,連次探問,則所傳各異,有難詳知,邀來巴蘭太之弟次通官問之,則云史冊,已畢印,而皇帝陵幸後,欲爲粧䌙,當及君輩未去前粧送云,故臣等,心竊自喜,其後,得見十二月循環報,始知印役未了,招問尙明,則答以當問張閣老,三日後,始來言,張閣老云,今方校正,冬間當畢,來冬節使回便,可以付去云,蓋尙明,不文無識,故初頭誤以考準爲開刊矣。臣等,欲見校正完本,以他徑問之,則其中事情,頓異前日,序班皆庸人,尙明,亦以我國情債事,干連犯贓,故渠不敢召見朝鮮人,而史庫校正之人,且無連臂處,出來時,僅得謄本十二丈,而臣年前所謄來之本,今行持入,與之較看,則果無一字加減,似是信本,而全本不能盡見,甚爲鬱泄,且正月初,始修《雍正實錄》,而摠裁官張廷玉,多事,不暇念他,加以實錄事急,故史冊校正,未知何間入梓矣。向臣所持入官貨事,其時行中,全無八包,使行時,八包之未備三四萬兩者,自古所無,入彼之後,行中出斂,不過八包中取用,而其他不得已取用處,亦皆於此取辦,故今番關西官貨,不得不請得持入,而行中不幸,入去時越江纔數十里,譯官李明直,馬主所駄官貨數百,見失云,極爲寒心。臣卽問厥漢,則言不近理,而路中難於推覈,卽付義州究問,尙不得端緖云。灣尹處,更爲申飭,似宜矣。官貨四千六百兩,則貿來白絲,付置義州,當依陳奏使前例,輸納戶曹矣。官貨之任自移用,事涉未安,而計出無奈,旣已擅用,臣實惶悚。且頒賞時謄錄,亦有異於前者,前則禮部一郞,來門外頒賞矣。今番十二總理王、禮部兩尙書二、侍郞四員外,盡爲入來,一班兒立矣。上曰,領賞時,三使臣盡入耶?樘曰,三使臣及行中員役,盡入矣。上曰,有禮耶?樘曰,三叩頭矣。樘曰,頒賞時,馬匹緞疋,皆以皇旨,各別擇差,前則序班頒賞,而今則王與尙書侍郞,列立於前,使序班來給,此前所未有矣。上曰,王與尙書,序班服色無別耶?樘曰,只以胡帽上澄子,分別矣。上曰,進香節次,何如?樘曰,進香前一日,齋宿魂殿近處,翌曉以進香事,入雍和宮,則儀仗已設矣。雍和,乃雍正潛邸,而八月喪後,以雍和爲魂殿,改覆黃瓦,九月移殯云矣。入班前臣等早往,自一邊夾門入,內有大毳幕,幕中設平床,床上鋪白氊,十二王,坐於其上,其帽去紅掛白矣。又設胡床,床上各設方席,令臣等三人同坐,小頃進香,罷通官,傳王言曰,更欲見之,請留依幕云,故臣等如其言待之,俄而王與禮兵二尙書偕來,二尙書,卽隨王觀光者也。臣等言進香無事之由,則渠言爾國常時,事大誠深,以今日祭品見之,至爲淨潔,不勝哀感云矣。上曰,祭卓幾許?樘曰,床卓四十八,而自殿內列至簷間,其上有金花矣。潤身曰,又以紙錢堆庭,又以黃紬褓覆之,祭後竝祝焚之矣。樘曰,摠理王,以祭品之極精潔,使臣之不失禮,勤勤致謝,小間通官入來聒聒,臣等出見則毳幕外置黃卓,上列十五器,謂是皇帝賜送祭餘,而其品則胡桃、柚子、黃白紅茶食,皆以砂糖屑爲之,又有松花茶食等物,而皆非全器,乃除來之物,又有凝酥,如我國梨花酒樣,上染山査紅,味不甚好,而渠則以爲上味,王以下不得常喫,肉則豬羊二種,而大楪上,各一尺高矣。臣等,依我國四拜禮,禮罷,還坐毳幕受饌矣。壽沆曰,臣,再見十二王,則其人,非但至貴,乃通國巨富,而其貌甚涼薄,其人物甚輕佻淺陋,頒賞時,親來使臣處,抽手寫字。又親自牽馬擇給曰,某馬給某使,全無體貌,惟禮書任蘭芝,乃南方人,聲音淸亮,人物頗可矣。樘曰,十二王、雍正時革職,今皇,始爲敍用,而初封貝勒,因拜親王,總理禮部及魂殿禮節矣。問其委折,則十二王,曾於壬寅康熙喪,總理魂殿,而其人甚聰,故謂渠不忘前例,今又使之總理云矣。三四朔留聞渠之行事,則極爲無形,家國凡事,皆總理於其手,誠可悶矣。上曰,以頒賞時事見之,浮躁無形狀如是,而總理國政,其國誠荒唐矣。樘曰,二月卄三日,自衙門招首譯曰,王今日往禮部,爾國能文、能棋、能言人,送之云,雖無前例,旣是親王所召,故臣行中,則送譯官李世伋,能書軍官許泌及首譯合三人,冬至使,亦送譯官鄭泰賢、崔壽溟及寫字官一人云矣。及其去也。只問我國官職山川道里,而鄭泰賢,乃自中之熟漢音階最高者,故略有所答云。山川道里,國家典章,渠不稟定於使臣,而何敢以幺麽象譯,直陳於彼乎?上曰,小退,小退後復爲入侍。樘曰,臣等,入去第三日,衙門提督,呼行中人曰,閣老三泰來,怪問之,則以爲館所凡事,近來皇帝,各別申飭,故王與禮部,當頻頻來問云矣。其日有事不果來,數日後,衙門,傳言位高人,以帝命來問云,故臣方欲以病爲辭之際,辟導聲出,其人已入,立房內,通官提督,亦隨入,臣急索公服,則渠以爲無妨,姑置之,臣以爲大人來,不可以䙝衣見,渠云大國,不如爾小邦之瑣瑣禮節矣。仍坐於虎皮內紅方席,此位高者所坐,且旗下三人,皆着銀澄子,問臣等曰,客館何以堪過?臣答以有病,渠云以帝命來,仍手拈房堗溫冷,臣亦以爲病不甚,須勿奏云矣。渠卽起曰,且往冬至使房,問其官,則曰豐公兼帶都統矣。以此見之,其處多瑣節,近來人心,大變,禮部通官,提督序班,所行之事,皆非前日,日後國家,若有事,則恐益難成矣。渠云他日,當以撥便送文書云,亦不成說矣。潤身曰,以外面見則年豐,皇帝且慈仁,可謂太平,而政令多曲盡細瑣,紀綱頹廢,其臣皆市廛殖貨,嗜利無恥之類,意者胡運,將盡矣。樘曰,臣十年再往,則人心紀律,判若二國,行中例贈人情,比前亦十倍,昨年情債十兩還送,極其瑣節,而誠我之不幸,前例朝鮮序班八人,許情債,節使時,四十兩,他使行,三十兩或卅五兩,而今番銀貨甚乏,只欲給數十兩,則渠以爲皇帝,申飭昨年送咨爾國,吾豈敢受銀云,而密地携譯官去,前之當受十者,索百當受百者,索四百矣。我使欲速還則行賂,欲成事則行賂,事未成而先使領賞,則欲退領賞而行賂,以此行賂之節,三四倍矣。彼見東人,則必多索賂,今臣以進香使,六十日留館,前所未有,而但行中無銀,首譯吳泰胄,與提督通官,頻頻言戰,故如此,此後各別,申飭,毋令使臣,圖欲速出,則好矣。壽沆曰,情債之防塞,固美名,然若不照前例給之,則必也生梗,轉有難處,彼中情債,終不可防,見其紀綱,則更無餘地,百姓,皆頌新皇惠澤,而皆要譽之政,惠州陵幸時軍兵,各給銀四兩,宰臣十四兩,其餘各有差,祈雪雪下而賜天下以銀,卽位後,內外蕃漢,皆給銀段,而至於命婦,亦皆有賜,此實難繼之道也。雍正,承康熙之後,禮樂文治多矣,而特不變胡服耳。又愛財積儲,而新皇不惜也。王大臣以下,貪淫無恥,總理國政者,擧措亦多怪駭,且新皇詔下,多格不行,天子新政如是,將來可知。樘曰,極爲煩瑣,而因言端敢達矣。前年十二王家間所爲,殿下,亦必記有矣。今番,又送通官,召譯卒,臣以邦禁,峻塞不送,以此惹鬧十餘日,悶迫中過矣。壽沆曰,通官輩皆不諱言其事,直謂汝使臣沒緊矣。送譯卒何妨云,如此之人,持國秉政,紀綱人心,有何可觀?上曰,尤寒心矣。壽沆曰,臣前以江邊事,有所仰達矣。今於燕行之路,聞瀋陽將軍,出軍一千五百,搜捕江邊,而臣之出來時,見彼捕九人而去矣。及至鳳城聞之,則又調去二百軍云,臣雖不目見,而塞上空虛之地,必有窩窟矣。未知或連營或草幕,而彼之發卒勦捕,蓋亦有深慮,今若盡捕則幸,而不然則可悶矣。臣待罪灣尹時,見胡人采蔘者之沿江上去,其數甚夥,豈一千五百卒,所可盡捕哉?若不能盡捕,則或於搜討之際,必爲死中求生之計,豈非我國之深憂?關西伯,雖不可卒示形迹,而必於淸川以北江邊把守,各別申飭,似宜矣。潤身曰,我境內,亦多搜捕采蔘軍,江邊人心,亦皆危懼,彼邊旣有盜賊窩窟,安知我邊危懼之徒,不與之合心乎?若潛商符同者,見捉則殺之不難,而多人會聚之後,其中,安知無豪傑乎?誠可憂矣。樘曰,此猶遠慮也。近來邊禁,甚密,而彼方,出一千五百搜之,此際我國人,或潛采或犯越,而見捉於彼,彼或移咨問我,則豈非我國之不幸耶?卽今邊地人心,無可言者,今若顯示形迹,則似當騷擾,幸從長議處,將爲彼此防奸之道似宜矣。壽沆曰,臣遞灣任,七年,復往其地,則其間,人心大變矣。今番臣留灣館十日,舊時幕校,從容來言曰,小人等,不可復生於邊上,方欲遠避云矣,而人人皆有自危之心,未知緣何若是,大抵邊上,如將校、土豪者之言,其處人,皆信從之,而將校輩之自危如是,加以彼邊搜捕方嚴,未知何以則好矣。上曰,頃者豐原處,已有所諭矣。犯越人,則非罕於前而略於今也。前則只嚴邊禁,以羈縻之而已,未嘗騷擾也。干戚,不可以解圍,禮樂不必待積久,故近來人,皆望捷效,爲道臣者,不能以恩信,自然孚感於邊民,而多以威嚴爲主,卿等,雖以彼地爲慮,而予則以我國事爲憂矣。副使之言,予亦可以想知西北之民,今方嗷嗷矣。曾於豐原之辭陛也,問之以繼朴師洙當行何政云,則豐原以爲,當以寬濟猛,此深得今日關西之治要也。卽今道臣,亦年位俱高,性稟且仁,必不爲騷擾之政矣。壽沆曰,武弁一人親知者,新遞北倅,來言於臣曰,北邊民情,以胡人爲便好,而羡慕之者,多於西邊人云,西北民心,可謂罔測矣。樘曰,出來時到瀋聞之,則調一千五百搜捕之說,果信而或四或五,鎖項而來曰,汝國邊上賊,方玆搜捉,從此汝國,當便逸云,其言,似的報矣。調發時,鳳城內長廊恒留之兵二百,亦盡出送云,故已載別單,而猶未知其必的。故逢陳賀使於松站,報入去之齎咨官,俾傳於李樞,使之出來時,到瀋詳探而來,蓋樞頻入瀋陽,多親舊故矣。且今勅之變,前古所無,臣謂伴送使,以勅使處何不呈文,而以勅使所答粘連奏聞乎云矣。臣意則他國使臣,來我境,出非常之變怪,依常時問安例,何可不爲書問之,以觀其答乎?通官之中間索賂,可見渠之紀綱,而韓壽禧之許贈,亦甚輕率矣。上曰,已給四百兩矣。樘曰,今番香爐之持入,固似不緊,而只以壬寅,旣有前例,且工曹已造送戶曹,故雖不在禮曹單子中,而臣等爲慮,彼中前例之如何,第爲帶去矣。進香時,彼人果不索之,此後進香使行時,香爐則永爲定式,初勿造成事,分付。戶工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樘曰,進香祭物持入之日,提督,請見使臣,臣等出見,則渠云賞賚之物,皇旨申飭,王及尙書,又爲親檢,而復言勅使出去時,汝國,異於前,皆以鍮鑞,藏於銀器底,故劉萬權,將納汝國銀器於皇帝前云,聞甚駭然,而西路所贈銀,亦不過六星云矣。壽沆曰,今番所帶去關西天銀,斫其中而見之,果雜灰與土矣。誠爲駭然,自朝家,別爲申飭似宜矣。樘曰,副使所陳達,果是矣。臣曾不知西路天銀之星數矣。今番帶去官貨,彼人不欲以丁銀代用云,故欲知其眞僞,五十兩一板子,卽使鍊之,則爲三十八兩矣。以此計之,星數不過七星,彼之云云,不爲無據,譯官輩稱冤,勢所必至,而勅使時例贈,及象譯輩八包,多用此銀,故彼人之謂假銀者,似然矣。如是而彼若謂我國凡事,皆若此不誠實,則豈不可悶乎?上曰,旣達之後,不可置之,分付備局,各別嚴飭,可也。{{*|抄出擧條}}上曰,彼人,前則駕轎來宴享臺,而近則轎子來矣。頃見彼所乘駕轎,則乃非人所可乘者也。我國儐使之轎則美好,而彼勅所乘,如是薄陋,此豈待彼之意哉?若使數數造成則似難,而一造之後,可以鎭長用之,此非難也。樘曰,行中,盡爲復命,而寫字官金天澤,至平山,因病落後,當退後復命,而不可以一人之故,續續狀聞,故今始來達矣。諸臣,因退出。 ==4月9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在外}}。左承旨柳儼{{*|未肅拜}}。右承旨李重協{{*|式暇}}。左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右副承旨閔亨洙{{*|呈辭受由}}。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李象靖{{*|仕}}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弘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吳命瑞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吳命瑞曰,全光監司尹得和,留待引見。 ○吳命瑞,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喆輔,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之坐,雖得備員,而近來行公堂上,絶少,行副司直兪拓基,前後嚴飭之下,全不動念,行副司直李宗城,日前館職許遞,爲其專意本司之地,而一不參坐,事體俱極未安。竝從重推考,卽爲牌招,使之察任,前判書李瑜,遞職之後,未付軍職,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瑜。 ○以備局堂上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彦燮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彦燮,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趙之鎛,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彦燮曰,春坊在外人員,竝今姑改差,今日政備擬。 ○有政。吏批,判書、參判,竝未差,參議鄭羽良進,承旨鄭彦燮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呈辭受由,參議金始㷜,參知朴弼正進,承旨鄭彦燮進。 ○吏批,以趙顯命爲吏曹判書。 ○吏批,啓曰,新判書趙顯命,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趙顯命,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或解由未出,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勿拘。 ○又啓曰,卽接戶曹移文,則佐郞尹審,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柳儼爲承旨,李瑜爲右參贊,金尙星爲大司諫,朴弼載爲持平,沈䥃爲正言,李鼎輔爲京畿都事,李性孝爲兵曹正郞,兪拓基爲副提學,洪應復爲戶曹正郞,趙明澤爲兼輔德,李命坤爲司書,鄭俊一爲說書,李潤身兼持平,減下折衝裵興碩,今加嘉善,書題單趙震雄差下事,承傳。 ○兵批啓曰,忠翊衛將崔周慶呈狀內,猝得風病,不能行步,旬月之內,差復無期,以此病狀,實無供職之望云。病勢如此,旣難察任,則宿衛輪直之任,不可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南兵使閔思淵,戶奴呈狀內,上典,千萬意外,濫叨本職,分義所在,宜卽趨赴,而偏母,今年八十四歲,揆以情法,決難赴任,斯速入啓遞改云,閫帥之勿拘親年,雖是定式,有篤老之親者,因其呈狀,特許遞改,已成近例。今此閔思淵,親年旣過八十,則孝理之下,有難强令赴任,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以李春躋、趙命臣付副司直,任珖、姜必愼、李壽海、金錫一、韓億增付副司果,柳鎭斗付副司正。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爲之。 ○吳命瑞,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朴纘新呈狀內,本以痰火,積傷水土,症情危惡,下部痰核,坐臥有礙,若不及時鍼灸,則將有死生之慮,而連日觸風,奔走之餘,重傷寒感,宿痾新恙,一時交攻,以此病狀,旬月間萬無起動之望云。病勢若是沈重,則宿衛將領之任,不宜暫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光莘爲禁軍別將。 ○鄭彦燮,以兵曹言啓曰,壬寅年祿試射沒技禁軍裵興碩,庚戌年祿試射沒技禁軍朴昌基等,因其上言,加資事,判下矣。前受馬帖還收事,分付司僕寺,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參試官成均館直講朴時泰,以老病人,奔走試役,已過一望,連有寒感之氣,而不敢言病,擔曳往來矣,自數日前,猝然添重,渾身疼痛,委頓叫楚,昏不省事。以此病狀,萬無參試之勢,莫重執冊之任,不可暫曠,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啓曰,因武二所草記,參試官朴時泰,自數日前,猝然重痛,萬無參試之勢,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賓廳坐起出令,而堂上中戶曹判書尹游,刑曹判書宋眞明,書進,餘皆懸病,無以備員入侍。實病應頉外,司直李廷濟,錦原君朴師益,兵曹判書趙尙絅,司直李瑜、兪拓基、李宗城,待開門竝卽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狀啓及兵曹啓辭,據刑曹啓目內,陽智縣監金命礪,利川前縣監鄭彦恢,南陽府使魚必遠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金命礪、鄭彦恢、魚必遠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向被正言李光躋之疏斥,再箚祈免,未蒙允許,會値太廟親祀,不得不冒出矣,日昨,得見知中樞尹淳之疏,又以臣頃日所陳兩大臣復諡事,盛氣論列,有若臣猝陳悖義之言,而聖明,爲臣所撓奪者然,至有收還成命之請,雖不斥呼臣身,而其所駁劾臣建請之事者,殆無餘力。噫嘻,重臣言議,何至於此?今欲追提當日之事,有所辨明,則不但臣心之傷痛,實恐戚我聖上,而重臣,旣不憚於歷陳,臣安得終於默爾乎?嗚呼,辛丑代理之敎,再降於數日之內,維時殿下,新陞儲位,危言煽亂,衆情洶擾,當國大臣,一擔足一轉喉,輒以機穽相待,此誠千古所未有至艱之會也。雖忠如周公,智如孔明,亦無奈何於外言之紛紛,惟當徐察其心,以恕其跡。夫所謂三變者,非變也一也,夫卽位初元,遽欲釋務,則咸造齊籲,固請反汗,臣分之所當然。及夫末後批旨,可泣豚魚,至以殿下,與左右較對,而爲諭,則到此地頭,其可徒循常節,不體懇迫之敎,任他國事之無所畔涯乎?此大臣所以反復諄議,黽勉奉承,而庭籲之擧,不期停而自停者也。翌日聯箚之批未下,而引接之命,遽降,此何等非常之擧,而任輔相者,其可退坐傍觀,不思所以親奉處分乎?累日求對之餘,始獲入瞻天顔,則復伸憂遑之情,尙冀還寢前命者,亦臣道人情之不容已,臣未知不待更敎,强請速行然後,方合於事君之節歟?夫其心純,則層節雖多,不害爲純。況庭籲箚陳,或爭或承,均出於苦心血誠,只欲使宗國安泰,則純於國者非忠而何?惟彼乘機闞嚂之徒,全無顧畏之心,敢以聯箚代理,目之曰,逆雖有心,知其言之犯分者,而無能一辭自異,卒之騈驅凶禍,如快私讎,而宗國亦幾乎不保,聖上臨御,洞燭冤誣,復官賜諡,愍典備擧,而曾未周歲,飜案追奪,其所爲罪,亦以聯箚也。逮經戊申逆變,聖鑑昭察,廷議雷同,遂以聯箚,爲不可罪,而特復兩大臣官爵,向之所執而爲大案者,於是乎脫空,則又乃創出別般義理,以三變不純,爲言,是諸大臣之罪,不在於聯箚,而乃在於不純守一道也。設令伊時大臣,初無一言爭難於備忘之下,後又力請代理於登對之際,則如重臣者,其果許之以純心盡分之忠歟?且尋常論人之諡,謂之忠字太過,未或不可,而若大臣當日之死,關係至大,分限至截,非忠則逆,非逆則忠,旣以爲非逆而許其復官。又以爲非忠而惡其復諡,强欲置之於非忠非逆之間,天下安有如許義理?雖然,果如重臣之言,則臣之妄陳此事,實在於無顧忌可慨惋之科,已不可晏然,而若以私義言之,停籲時唯諾者,臣也,登對時隨入者,臣也,議諡時主掌者,臣也,今於忠不忠之辨,臣之惶怖震越,不特爲目下筵奏之被斥而已。臣以劫火餘生,遭遇聖明,猥躡於古昔大臣之班,回思當日,脫如隔晨,未嘗不心怵而面赬,顧今新案更發,罪釁層疊,方將悚息竢命之不暇,尙何可忍詬含痛,懷寵戀祿,揚揚於廟堂之上乎?玆敢流涕陳章,粗暴危苦之悃。伏乞聖明,諒臣情跡,終難仍冒,許臣屛退,俾得自靖,公私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李光躋處分重臣批答,業已洞諭,卿何芥滯?但心竊痛者,往遭時象怪駭之時,相作義理,受困多矣,己酉閉閤,蓋由此也,而洞諭之後,猶作機關,齗齗不已,此何分義?於卿無毫分撕捱之端,卿其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用副倚毗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刑曹參判尹惠敎疏曰,伏以臣,滓穢賤分,本不宜久玷仕籍,重貽淸朝之羞辱,而耿耿寸衷,惟欲留待冊禮之日,少伸欣抃之忱,何幸獲叨近班?夬覩縟儀之成,至榮渥矣,大願畢矣,退塡丘壑,無復遺恨,徒以聖眷曲加,除命續下,且當太廟親祭,不敢言私,擔閣情病,趨陪末班,而初非盤礴之計也。且於日者儒疏之侵誣臣從叔父臣文成公拯,實有私義之萬萬憤痛者,臣以本家子弟,雖不敢臚列辨白,添惹事端,而目見侮辱,及於平生所慕仰之地,晏然在職,自同無故之人,揆以情理,誠有所不自安者。念臣所帶,旣是劇地,顧今情勢,如右所陳,必須速蒙遞改,庶可以盡自靖之義,免瘝曠之罪,玆敢疾聲仰籲。伏乞亟許鐫臣職名,俾令微分粗安,劇務無闕,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者,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全光監司尹得和敎書,王若曰,解符西塞,方注意於內遷,授節南維,更托重於外試,豈徒循於廟議?諒惟簡乎予心,顧彼湖南一方,實是海東重鎭,山川疆域,道連湖、嶺之交,城郭人民,尙存豐沛之俗。爲國家之根本,貢賦式豐,據海陸之要衝,控制宜審。第自辛、壬之歲儉,久貽乙、丙之憂深。無一熟於數年,災荒棘矣,殆九空於十室,閭里蕭然。痼瘵比曩時有加,難以懷保,區畫視諸道尤重,誰任承宣?惟卿毓秀名家,趾美賢祖,才旣敏給,而遇事則必精詳,性本剛方,而持論則不矯激。蘭臺秉筆,旣聲望之早儲,玉署橫經,顧眷注之冞摯。乃若灣府之頌譽,更播京師之流傳。淸嚴自持,胥儈莫不爲憚,機變錯出,譏禁或能如神。惟卿才無內外之殊,蓋予意欲屛翰之試。況玆湖藩之玉節,卽是卿家之靑氈。四世襲芳,想彼桐鄕之遺愛,一時推望,期爾棠舍之餘風。玆授卿云云,卿其寵命欽承,德意遐布。蘇凋疲而恤窮乏,以慰仰哺之心,黜貪汚而奬廉能。俾盡望風之效。訟獄之滯鬱而務爲疏通,田畝之荒蕪而悉令墾闢,戎備儒化善修而無一虧,民饞吏奸公辨而罔或漏。至於裁稟,厥有典章。於戲,卿纔東還,方欲汲長孺之補闕,予實南顧,斯籍范孟博之登車。往哉欽哉,國耳公耳。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館副修撰知製敎李周鎭製進 ○辰時,上御熙政堂。全光監司尹得和留待引見時,同副承旨吳命瑞,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承旨進來。承史與得和進伏,上曰,方伯之任,不輕而重,雖卿初除此任,而自在侍從,予已詳知,須體予委寄之意,凡事着念爲之,可也。他餘皆載敎諭,今不煩之。得和曰,臣以萬萬無似,濫膺重寄,才分不逮,晝夜憂懼,今承聖敎,敢不殫竭?上曰,有所懷否?得和曰,臣未及下去,故本道事情,姑未詳知,雖聞曾經者之言,皆不如目見,以此雖有稟定變通者,而臣何敢輕易陳達乎?近聞廟堂諸議,則以爲其中一大島絶遠,無官長難以守之,或設邑置官爲宜云,而此亦下去後,詳探便宜,往復廟堂然後,狀聞爲計耳。上曰,三南,異於他處,頃者道臣下去時,已爲分付矣,大抵湖南風俗,尤有異焉。士、農、工、賈,乃應當底道理,而其處士民,往往向別處致力,以往者事,見之,無非多尙詭道之致,今者湖南一路,一以委卿,上之德化,雖無足以承宣,而卿須變化風俗,務歸淳厖,則如傳所謂雖不中,不遠矣。此後爲道臣者,人人若此,則豈無漸漸移風之效乎?湖人,異於嶺人之固執,猶易矯揉矣,其處亦多似儒非儒之輩,時象之後,互相扶抑,轉生爭鬧,如彼之類,有何足責,而道臣、守令,雖不勸成,若意有所扶抑,則其時儒生之觀望趨向,頓然有異,誠可慮矣。卿則自在侍從,予已詳知,而卿若如左揆之嶺南,閔應洙之湖南時則可矣。卿在朝廷,則不過一堂上,非行道之任,而若在湖南,則一路之風俗人心,都在卿矣。嶺人固執,雖是病痛,而有固執,故猶多好處,若湖南則比他尤難矣。得和曰,嶺南則有一定色目,而湖南異此,若聞此邊人爲官,則以爲是必扶我,彼邊人爲官,則以爲是必抑我,懸想妄度,自相疑阻,如此風習,極爲不美。臣雖無似,平日常痛此等悖習,敢不竭力嚴防,而戊申問郞時,見湖南罪人,則多干犯巫卜,此是其處痼弊矣。上曰,風俗雖如此,惟在在上者善導之耳。如讖緯巫卜,若吾儒之楊、墨,闢之不甚難,而其處堪輿之術,尤甚矣,近來人皆專尙於此,上自朝廷,無不風靡,予或以爲此人則必不惑於此,而夷考其行,則亦不免矣。雖得道詵,只爲於當爲之時,可也,豈可着念於此乎?今之堪輿,雖昧糟粕,而巧詐則有餘其欺人也,自謂勝於詵矣,若此類重繩,宜矣,時象則予不疑卿,而其中堪輿易於見欺,雖道詵復出,卿勿見瞞,可也。得和曰,堪輿之惑人,甚矣,近來士夫無不遷墓,臣家亦不定山,則何能免俗,而國朝以來,世葬長湍先塋一局內,常時不動於堪輿矣。聖敎至此,臣下去後,敢不奉承?且臣有所仰達者,朝家之軫念民隱,監司、守令之斗護百姓,反成大弊,雖應納惟正之供,民皆覬其蠲減,歉歲特恩之外,監司、守令,亦以減租之意,或至狀請,臣則欲一切防塞矣。大抵使斯民,知粟米事上之義,凡係上供,隨例辦納,可也,而近來要譽特甚,必以蠲除,爲事,朝家嚴禁此習,宜矣。上曰,夫子言足食足兵,而以信以先,湖南事,有本末輕重,故俄諭之矣。敎諭書已盡之,不必更煩,而生民休戚,專在守令殿最,各別嚴明,可也。得和曰,湖南各邑凋弊特甚,爲守令者,若過十朔,則解由拘礙,故必欲十朔前圖遞,守令若皆如此,則誰有過十朔居官者乎?有勢守令,皆欲厭避,事極非矣,臣竊慨然。卽今農節已深,而湖南守令,方有受由上京,久不還官者,臣赴任後,欲爲狀請下送,而自朝家,各別申飭,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承旨宣諭,而承旨適不持宣諭,上命注書出外持入。上曰,朴師洙之任關西也,雖曰盡力,而予則以爲有弊矣。卿曾爲其管下,不必以其時道臣之有弊與否,問於卿,而昨者副使李壽沆以爲,灣上人心,與前懸殊,且言北倅來言,北人之思慕胡人,甚於西關人(心))云,此有可知者矣。犯越人,豈昔無而今有耶?前則惟羈縻而已,今則搜緝甚嚴,有必欲得之心,西北之犯越,如朝臣之時象,孰有免者乎?今若必欲得時象,則朝臣幾盡入矣。彼犯越人,無他生計,自然流入者,必欲搜得一人犯之,幾人連累耶?誠可悶矣。卿則或以彼地爲念,而予則懼西北之爲戎也,此非邊民之罪,乃必欲得之害也。灣上人心,近何如?得和曰,灣人生計,近甚凋弊,而臣則以爲脫有緩急,西北猶可恃矣,而若不能因其勢而利導之,或至招怨致擾,則殆恐有甚於他處矣。朴師洙事,遠外傳聞,或疑其瑣細,而此等處一味脫略,元無譏察苛刻之事矣。上曰,師洙果於此等處,能脫略耶?然必欲得之矣。得和曰,臣在灣時,貽書師洙曰,若欲以犯越,罪江邊人,則豈可勝誅耶?師洙亦以爲然,但師洙有固執,且不能忍耐,故或意禹夏亨所詗黃賊,在於彼邊,略有譏探,此外元無騷擾邊人之事矣。命瑞曰,臣累經守令,當以迷淺之見,仰達矣。近來民習甚怪,公賦皆欲不納,國法皆欲不遵,監司、守令,一或守法,則謗讟隨之,如朴師洙者,亦非一兩歲人,江邊犯越人,豈可一一譏捕而盡殺之乎?但欲守法不撓,故守令、民生皆苦之,此所以毁言之多也。法者,國之隄防,隄防屹然然後,民可畏而避之,若無隄防,則如水益下,莫可收拾矣。古亦豈無採蔘軍,而一村不過抄送一二名,故其數少,而今則闔郡盡去,其多可知,雖不可窮捕盡殺,而一向寬貸,亦豈不難乎?得和曰,臣以灣尹辭陛時,聖敎勉以寬字,故臣以聖意,宣布師洙,則師洙亦以爲然,臣於還朝後聞之,則世皆以師洙爲多殺,而實不然矣。海伯時固不無生硬處,而及按關西,但嚴守法防,故管下人多不悅,以致造謗矣,灣上自是邊地,故師洙以爲此處,尤不可有鄕職,與臣相議,遂焚鄕案,初則渠輩利窟,公然見燒,故怨讟朋興,而今則始覺之云矣。命瑞曰,今之監司、守令,若欲峻法,則必以不治名焉,如非大癡,孰肯尙猛?千百之中,一有峻者,而朝家又令寬之,則何以使隄防嚴乎?若言邊虞,則向者海西荒唐船,誠一大變,而湖南水路相通,帆風數日,有可到泊處,此亦深可憂矣。得和曰,昨年二月灣上人,以採蔘,被囚瀋陽云,故不勝驚駭,問於開市胡人,則五日內謄來王七、王九、李殷弼等瀋獄供辭,灣距瀋乃十二日程也,今則自海島中,直抵錦州衛,自蘇抗直抵湖南云矣。得和曰,湖南大島,終無管攝處,如羅州屬島,往往去官府絶遠,而島民皆人家逃奴婢,終無以制御,臣以爲此等地置守宰便。上曰,豐陵亦有此言,而小島若盡設官,則非但海中,異於陸地,傳令爲難,且爲其官長者,恩威竝行則好矣,而一有貪官、暴吏,則如國忠之於祿山,必挑怨速禍而後已,毋寧使島民自在之爲便矣。命瑞曰,肅廟朝,統營,欲移設閑山島,而統帥狀啓曰,閑山果好,而島非用武之地,且島民難堪,不若#165311;制gg違制g云矣,今者聖敎,暗合於此矣。得和曰,北路則臣於鏡城外補時見之,西路則臣於任灣赴燕時見之,收拾邊情,惟在擇人,但朝廷雖欲擇送文倅,而有勢者圖遞乃已,畢竟往赴者,皆如前矣。官長或有送人採蔘者,北道或有杖價蔘,或有可疑人成冊,欲於採蔘時捧之,如此之弊種種,今後別爲申飭,以文官、名武擇送之後,邊民可安矣。上曰,杖價已駭,而成冊尤可怪矣,李晩白之劃外量蔘,極爲鄙陋,而今聞卿言,晩白誠冤矣。命瑞曰,臣之守法之論,此也。上曰,吳命瑞,乃名倅,而以今所陳者,見之,固難爲西北倅矣。若令邊民,知威之爲恩,則好矣,而不然則將恐驅西北而納之戎矣。今之西北當寬之故,豐原赴西時,問以治西之道,則以爲寬當先猛,此得其要矣。承旨所達,雖經常之道,而今則如忠質文固當寬之矣。得和曰,治雖宜寬,而豈可專不用法乎?守令或以爲朝家必欲專寬,一切弛法則難矣。上曰,朴師洙事,予亦知之,三至安保不投杼,而予常戒於此矣,師洙猶苛刻矣。以簿書間見之,其於守令遞罷之啓,以爲望之不似人,豈可爲如此迫切言乎?彼守令,亦人耳,豈忍如是乎?此等處終是過矣。得和曰,殷山縣監李檥貶題,所謂拱手聽命等語,亦過矣。上曰,人之造謗,師洙必不少矣,而卿之所達,可謂不負前日之所知,卿之下去後,至於時象等事,可無憂矣。第他日西邊不幸有變,則必以師洙爲言矣。得和曰,兩西皆怨師洙,而今則少差矣,師洙若少有貪汚,必爲虀粉矣。上曰,自家律己,則怨無害矣,承旨宣諭,又宣別諭。上曰,大體皆在宣諭矣。且近來道臣、守令要譽之弊,太勝,皆從好名中出來,故惟正之供,民猶希其不納,如不得則非但怨守令,又怨道臣,道臣不聽,則又怨國,其弊不些矣。頃者全州判官朴弼謨,尙州牧使金泰衍,奬以璽書,又錫馬矣,其累年居邑,大臣以爲深沈,至於泰衍,洪川、尙州皆滿瓜,而無表表可稱,此眞循吏矣。得和曰,如欲表表則有大弊矣,臣待罪永柔時,請毁邑宰頌德碑,要譽之習,臣常痛之。上曰,永柔時,卿有所陳,更無可戒者矣。得和曰,臣以無似,累年秉筆,且出入經幄,亦已久矣,今當遠離,益切憂愛之悃,惟望政令施措之見於朝報者,皆盡美而盡善矣。上曰,勉戒之言,當各別留意。得和奉賜物先退。命瑞曰,近來政事,久未爲之矣。上曰,金鎭玉,成服已過耶?今日則犯染,似不入侍矣。命瑞曰,昨旣成服,似已還家,明間入侍,似非犯染矣。上曰,冢宰,重官也。守令猶可擇,況冢宰乎?頃於召對若入侍,則予當有下敎,而事機適差,予非忘而置之,姑徐牌招者有意矣,今日雖以犯染不入侍,而予之苦心,豈不可知乎?政事,當日爲之,可也。{{*|出榻敎}}諸臣遂退出。 ○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吳命瑞,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周鎭讀《綱目》,自代宗皇帝廣德元年,至亦入於吐蕃,上曰,小退,而承旨出問明日次對之爲否,可也,小退後,復爲入侍。上曰,昨日李奉朝賀有勉戒,今止二十板,而注書讀之,可也。命瑞曰,明日次對事招問備郞,則右相出令,而備堂只二人書進,新吏判,亦於下批後,卽往直洞云矣。周鎭曰,豈有如此事體?如欲不膺命,在京辭免,亦足矣,頃者西伯遞來時,則雖或在鄕不來,而今則備堂旣行公矣,及除吏判,卽爲尋鄕,事體甚非矣。鄭領府事,自鄕上來,除吏判卽還,而此猶前職不行公者也,此則異於是,而如此顚倒,紀綱壞矣。上曰,吏判已出去耶?紀綱由此人壞矣。周鎭曰,治亂安危,專係銓注,銓注得人,公道大行,則是誠國之第一治體,今以趙顯命道理,言之,則被國家罔極之恩,當不計一身利害,而卽出行公,今渠所謂二三其德之說,誠不可曉,古之名臣、碩輔,雖在勳戚,必皆行公矣。上曰,何必往事?其兄亦行公矣。志泰讀自二年春正月,止九十餘萬。周鎭曰,第四板楊綰論科擧事,好矣。科自漢始,至唐專取詞章之士,華而無實,以我國言之,明經徒事帖括,而文義則昧如,文體日就冗陋,而實地則蔑如,誠可悶矣。往時士子,猶練習製述,而近來則不做不讀,頃者三製時試券,皆無可取,大提學尹淳,極以爲悶,窮搜極覓,苟且出榜矣。所謂四六,對偶意致,兼觀人事,而近來大變,無一可觀,此亦善爲變通,爲務實之道,宜矣。上曰,講則只主口誦,而昧其文義,製則但事剽竊而專不讀書,可爲慨然,而儒臣所達,是矣。周鎭曰,十六板范氏曰,賞罰無章,而善善惡惡,不明,夫賞罰者,人主之大柄,自古明王,把持賞罰,信如四時,明如日月,故《庸》曰,君子不賞而民勸,不怒而民威,此等處,當各別留意矣。上曰,然矣。周鎭曰,臣俄以公賞罰之意,仰陳,而以近事言之,外方守令,豈皆邑邑善治,人人淸白?或因繡衣駁啓,或因方伯請罪,初頭似若重繩,而一經行査,無不脫空,蓋王府罪人之法,不深罪士大夫,而只欲示恥而已。當初法意豈不好?而今之貪官、汚吏,一次錮削之後,旋卽甄敍,便同平人,此等處堅守勿撓,外方査事,亦爲嚴飭,俾不容一箇私字,爲宜,故敢達。上曰,所達誠好,當留意焉。上曰,第十板云,一聞君命,不竢駕行,以此見之,吏判事,誠爲太過矣。其君雖如代宗,而郭子儀有貫白日之忠,故能知不竢駕之義,此皆出於爲國之義也。予之除拜吏判,若是循例事,則雖不行公,猶之可也,而政事取稟,屢屢不下,今日又有下敎,蓋以卽今冢宰,非此人莫可故也,若知君父之苦心如此,則決不可如是悻悻矣。設有辭避將任之人,而初雖許以勿拜,若當金革之事,則豈以二三其德爲嫌,而不爲拜將乎?予以爲今之國事時象,反有甚於金革之時,若政注不公,朝著不平,則將至於何境乎?二三其德之說,誠誤入矣,當初許免淸要者,蓋不欲以不緊之職羈縻之也,若當切緊可用之時,必欲用之,則其人寧不回心乎?如館閣等職,予所以靳點者,不但以才彦之林立,方有緊用處故也。豐陵,數年間,名位太驟,故覽其遺疏,心常追悔而悲之,頃以追思豐陵,不欲驟用之意,下敎于豐原,則豈不感動乎?今之冢宰,爲任甚難,托之以豐陵未了之事,則何可終始不出乎?日昨自賓廳出去,雖是事故之適然,而除拜此任之後,在京陳章,亦無不可,必欲尋鄕,此非負予也,是忘豐陵也。頃日疏請由暇,若往見豐陵丘墓松柏,則必有所思矣,不欲來見予,則更不往見豐陵丘墓松柏,可也。今之國事時象,若使豐陵見之,當以爲如何,而其弟乃負予委寄之意,是負其兄遺疏之意也,冥冥有知,其肯曰予有弟乎?爲先從重推考,催促上來,可也。{{*|出擧條}}周鎭曰,孰無爲國之心,而豐陵之爲國血忱,可質神明,終至於志決身殲,朝廷咸惜,而在小臣則彼與亡父,同爲周旋廊廟之人,每聞豐陵事,胸膈抑塞矣,今顯命若聞此敎,則必將感泣趨承,而但其人頗固滯矣。如先正臣宋浚吉、宋時烈,皆以吏判行公,雖山林之人,尙且感激知遇,出而膺命,則況顯命,以科目出身,蒙殿下特達之知,以至於此,而今日聖敎又如此,渠雖死避淸要,而卽今見職,何敢力辭乎?惟當竭蹶趨承,一遵銓法,大行公道,仰贊我聖上治平之休,豈可爲一身之計乎?上曰,太常博士柳伉疏所謂,帝王大器,敢妨聖賢云者,今則必謂大不敬矣。如此而兵不至云者,亦是滿腔血誠,今人則不觀其心,而憎則曰逆,愛則曰忠,可怪。近則猶有所恃,而後敢言,而此則以幺麽一太常,直言不諱,尤爲奇特矣。命瑞曰,元振,乃代宗所倚仗親密者,而一見伉疏,而罪人忠臣直言,其效奇矣。上曰,代宗此事,頗可矣。命瑞曰,閔奉朝賀病勢,近則小差,故承旨閔亨洙,出而行公矣,今聞大臣病,不及於前,故閔亨洙呈辭,纔已捧入,而大臣今日遭孫婦喪,亦不知悲慼云,蓋知覺不分明矣,係是大臣病患,故敢達。上曰,孫婦,誰耶?命瑞曰,亨洙子婦也。上曰,卽遣御醫,不離看病,書啓事,分付。{{*|出榻敎}}諸臣遂退出,夜已三鼓五點矣。 ==4月10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在外}}。左承旨柳儼{{*|未肅拜}}。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閔亨洙{{*|呈辭受由}}。右副承旨金濰{{*|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李象靖{{*|仕}}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弘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三更,月暈。 ○吳命瑞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或試所進去、或未肅拜,無入侍之員。兩司除在外、未署經、試所進去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備局堂上不備,次對不得爲之,以請對來待云矣,敢啓。傳曰,引見。 ○以左承旨柳儼,備局堂上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吳命瑞,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尙賓,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無推移之員,以上番姑降入直,已過一旬,事體極爲未安。昨日政,新除授司書李命坤,說書鄭俊一,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新除授兼輔德趙明澤,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趙明澤。 ○以兼輔德趙明澤,說書鄭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李重協曰,明日輪對停,文臣殿講,以親臨擧行。 ○李重協啓曰,明日親臨殿講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文臣親臨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德重呈狀內,身病危重,且家有拘忌之疾,宿衛重地,勢難供職云。正郞李德重,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右承旨李重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受由,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右承旨李重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金濰爲承旨,金取魯爲判義禁,李壽沆爲同義禁,金若魯爲大司諫,李宗城爲戶曹參議,李喆輔爲兵曹正郞,尹得履爲長陵直長,李墰爲長陵奉事,金錫一爲慶尙都事,曺命敬爲兵曹正郞。 ○兵批,以邊柱國、南正夏爲副護軍,鄭彦燮、金尙星爲副司直,洪重一爲副司果,宋翼輝爲副司正。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爲之。 ○吳命瑞,以義禁府言啓曰,宗簿寺啓辭,據刑曹啓目內,坡春守KC01836,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KC01836,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鄭彦燮疏曰,伏以臣自去夜,猝有寒戰之氣,達宵未定,仍以頭痛大發,渾身烘熱,頃刻之間,若將澌盡。此蓋臣積傷於南中水土,筋脈臟胕,無一不受病,今玆作祟者,決非一時輪行之比,目今僚員不齊,廳中苟艱,若有一分支拄之勢,則何敢猥屑言病乎?急於調治,敢此陳籲,伏乞亟命遞改,俾得安意調息,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左承旨柳儼疏曰,伏以皇天垂騭,邦運回泰,東宮受冊,景福聿迓,暗聾跛躄,擧皆欣欣,區區賤忱,尤不勝蹈抃。念臣情勢危蹙,妄犯邦憲,畢竟薄堪,職名自如,而因仍朝籍,留滯京輦,實非臣始心之所期,故尋單乞解,擬卽還山,不自意還給之命,出於格外,特諭之恩,逈越尋常,天牌俯臨,命臣察任,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而自畫之心,不敢變動。又未免坐速違慢之科,聖眷愈摯,例罷猶靳,繼有銀臺移除之命,臣誠惶悚,不知所以措躬也。噫,被憯毒之辱,而得以昭晳,處畸危之地,而得以全保者,是誰之賜?今若有如臣境界者,或得一言之助,一手之挽於人,則雖於敵以下,猶且感極思報,殆不惜其身。況臣今日得之於殿下者,不特一言之助,一手之挽,拔之坑坎之中,處以衽席之上,以上下之截而有知己之感,以君臣之分而兼父子之恩,其所以欲報之德,昊天罔極。雖糜臣之身,粉臣之骨,猶未能仰答其萬一,則其於殿下之所命,蹈鋒鏑而赴湯火,豈敢爲辭避之計,而至於美官、好爵,乃反抵死而不就,恩旨之隆而冥然不省,特牌之至而偃然不動,忘恩蔑分,甘心大何者,誠有至難强之勢,至可悲之情故耳。從古被人論劾者,顧何限,而其指意之憯怛,言辭之醜悖,未有甚於臣之今日所遭,雖傾東海之水,無以洗其羞辱矣。始不能刎頸自白,乃如古之烈士,終未免抗顔行止,反同世之恒人,此亦臣至冥頑之致,而今又夤緣倖會,憑依寵靈,束帶着帽,出而從仕,則是誠無恥一鄙夫,人必唾面而嗤罵,臣雖無狀,寧忍爲此哉?且臣跡孤植弱,而素乏媚骨,專昧人情,妄信獨見,未嘗爲隨衆雷同,方便彌綸之計,區區愚意,誠以不如是,將無以藉手而事君也。今雖十顚九沛,而守株之惑,移山之愚,終難變改,則用是度而行是世,其可免名僇辱而身虀粉哉?幸逢明主,厚被隆渥,庇覆全活,得有今日,而十推之擔,三至之言,又難保其必無,則在上而難卒終始之恩,在臣而反累知顧之明,無寧早自斂避,匿跡息彰,生則口祝堯壽,死則手結顆草,庶可爲一分報答之地。惟此一念,糾結方寸,天牌之下,又未祇赴,罪在應罷之科,反蒙只推之眷,臣非木石,寧不感動,而命道不幸,遭罹畸窮,終無以起承明命,仰答恩數,此豈臣所樂爲哉?情窮矣,勢蹙矣,不得不爲便訣明時之計,甘自陷於孤負異渥之科,封章隕涕,望宸飛魂。伏乞聖上,哀之矜之,先遞臣所叨之職,俾遂素志,仍治臣罔赦之罪,以礪臣工,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洞知,開釋備悉,爾勿辭察職。 ○正言沈䥃疏曰,伏以臣之老父,自上年秋,重罹危疾,今至八朔,證形累變,一味沈劇,殆無餘地,人子情理,煎泣罔措,晝夜焦遑,人事都廢。頃於諫職之除,試事開場,嚴召臨門,而竟未祗承,罪積違慢,至今追思,惶悚無地,而不意玆者,敍復未幾,恩除復降,臣誠驚惶,不知所措,而見今父病,有加無減,實無頃刻離舍之勢,玆於嚴召之下,隨詣禁扃之外,冒陳血懇,徑還私次。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命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俾得以專意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司書李明坤疏曰,伏以臣於月前,再叨憲職,輒因情勢,違召坐罷,追思至今,惶蹙冞切,不意聖度包容,過加抆拭,卽下收敍之命,繼有宮官之除,臣是何人,獲此異數,感戴洪私,不覺涕泗,固當竭蹶趨謝,以遂延頸之忱,而春坊淸選,固非如臣庸陋所可堪承。且有私情之萬萬煎迫者,臣之老母,素患虛勞之症,積年沈痼,又添輪感,氣息奄奄,若將垂盡,臣方晝夜扶持,焦遑罔措,以此情理,實無一刻離舍之勢,今於嚴召之下,謹此隨詣,而不得不陳章哀籲,徑歸私次。伏乞聖慈,亟許鐫遞,俾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左參贊鄭亨益疏曰,伏以臣,以床第委廢之身,猝當原隰驅馳之役,不計顚仆,率爾承膺,已是臣妄作之罪,而又於路中,忽見無前之變怪,事在目前,終未能鉤得端緖,此亦臣矇然之罪也。反省悚恧,不敢晏然,頃上短章,冒陳責免之請矣,及奉道臣回諭,批旨辭敎,隆渥悶念,眷顧之意,首尾洋溢,奉讀未半,感激懍惕,殆不知置身之所。噫,勅行凡事,儐臣無不照檢,況其自裁之變,非是微隱之事,循迹覈實,宜若不難於探得,而事反常理,祕諱愈牢,譯輩接談之際,若語及厥事,則彼人輒皆動目而囚舌,必其中有不可使聞之曲折,而萬般叩詰,一味遮掩,有非遊辭啗誘所能得情然,而不善周旋之責則誠有之,臣以差備譯官論罪之意,陳聞於狀中,而臣亦恭竢大何。伏聞向日因筵臣陳達,譯官待竣事拿處,而臣則只被問備薄勘,罪罰不均,悚仄冞甚,俄聞有諫臣疏請譴罷避辭,轉峻執法之論,事體卽然,而聖批靳閟,迄無處分,罪名未勘,公議不伸,臣尤震越,不省攸處。灣上送勅之後,卽爲復路,今纔還到近畿,而負譴之蹤,不敢徑入修門,玆控危懇,縣道拜上。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本兼諸任,因下司敗,照以重律,以謝臺議,少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乃事理之外,卿何撕捱?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戶曹參判趙明翼疏曰,伏以泰運載回,邦命惟新,春宮冊禮告成,匕鬯增重,宗社無疆之福,實基於此。如臣情跡,不宜復廁於周行之列,而國有大慶,義難退伏,抗顔出肅,獲參賀班,粗伸延頸之忱,而區區私義,不容一刻因仍,纔罷呼嵩之班,旋尋籲急之章,幸荷仁天之垂愍,卽蒙鞶帶之許遞,攢祝隆恩,粗安私分,曾未數日,版部貳堂之命,忽下於意慮不到,臣聞命隕越,罔知攸措。臣本非遠引遐擧之士,爵祿之來,何可一切力辭,而顯晦行藏,自有其時,泛以論之,似若在人,而徐究其理,禍福休咎,無不已判於賦生之初也。噫,人臣之一得知遇,其亦難矣。雖其際遭明時,而猶不得展布其萬一,終又掩抑坎坷而止者,自古以來,指不勝屈。況如臣空疎無似,歷揚濫躋,涯分已溢,則安得無過福之災乎?回惟及此,自有見得,坎止流行,屈伸進退,全歸之於坊記中一命字,此正臣當退而不當進之幾,於是乎較量已熟,定計已牢,所以前後除命之下,懇乞力陳,必辭乃己者也。噫,臣雖無狀,平日事君以一誠字,爲藉手之資,今何可假飾外面,張皇辭說,上以欺聖聰,下以負初心哉?此其迫切之情,終不得按納,懇惻之言,悉傾肝肺,有不容逶迤故也。伏願聖上,特加矜察,卽賜允兪,俾臣避遠駴機,得以歌詠聖澤焉。況臣老父,今躋九耋之年,居常懍惴,寢飯無間,以如許情理,豈可抑而行之,奔走職事哉?古人曰,事親日短,事君日長,此言有足感動人矣。伏惟我殿下,以孝爲治,無物不遂,俯念臣懇迫之情,特許臣丐退之請,使之長守親側,許其專意護養,以光聖孝,以愜私願,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開釋,尙今撕捱,不亦過乎?卿勿復辭,從速察職。 ○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請對引見時,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尹游,刑曹判書宋眞明,右承旨李重協,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寅明進伏曰,近日日氣稍暖,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寅明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連爲好在矣。寅明曰,頃者內間憂患,已臻無憂耶?上曰,已乾淨矣。寅明曰,僚相意外引入,小臣獨爲入侍,雖爲不安,而今日乃次對之日,故不敢無端頉稟,玆以入來,而欲以次對入侍矣,備局諸堂,竝皆違牌,無以備員,故不得已請對入侍矣。諸堂雖未知有何事故,而一倂違牌,事體極爲未安,今番違牌,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此乃全光前監司徐宗玉狀啓也,以爲本道敗船罪人,其罪甚多,而皆是他道他鄕之人,元無族屬之可以養獄者,恒未免飢餒之患。凡敗船罪人,囚推滿三年,準十次刑訊然後,移送原籍官,使之究覈,自是事目,而卽今各邑所囚者,雖未滿移送之限,其無人養獄,飢餒幾死之狀,固無先後之別。況今無前大霈之下,雜犯罪囚,擧皆蒙宥,敗船罪人,一體疏放,不害爲朝家好生之道,敗船眞僞,姑未覈得,穀物徵捧,亦係緊重,則査事未了之前,雖不可全釋,今姑移送於原籍官,一以示頒慶之意,一以爲懲奸之道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蓋朝家,方有大慶,此等罪人,宜有疏釋,而第故敗者,不可混同蒙宥。日前京畿御史,書啓,亦以疏釋敗船罪人,爲請,而以令秋曹,取見文案,故敗可疑者及明白敗船者,區別稟處事,回啓,而似未及入啓矣。今此全光道狀啓,全不區別罪名,混請疏釋,殊極未安,當該監司,從重推考,此狀啓則還送本道,使之區別,似好,而此是遠道也,往還之間,遲滯可慮,依京畿御史狀啓,亦下秋曹査處,似好矣。上曰,推考事,依爲之。令秋曹擧行,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此乃慶尙左水使柳經章狀啓也,以爲本營所管梁山郡石莊封山北邊放火人金厚善所援金靑乞,因彦陽縣監吳碩宗,跟捕究覈,則靑乞以爲,矣身以素貧無依之人,傭役資生,去二月同里金厚善來言曰,有陳畓可耕處,汝亦偕往治墾,則當備給役價云。故矣身果與同往,厚善焦火於畓堤,因風勢猝急,火延封山云,故其恣意放火,延及封山之罪,請令廟堂稟處矣,蓋封山放火,乃是一罪,而此則非故放火者也。以陳畓火耕之際,因風延及,情有可恕,然松禁至嚴,雖不可以極罪處之,而其在懲勵之道,亦不可全釋。頃年公洪道有如此事,而以其年幼,故刑推定配,今亦依此例嚴刑遠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今番陳慰兼進香使,還來到柵時狀啓中,以爲若干唐太、帽子等物,以物主之不爲來待,故勢難等待,而加以雨勢滂沱,不可以零物之未及齊出,留連許多人馬,故使臣仍爲離發云,伊時事勢,似出於不得已,而同時出柵,旣有定式,則使臣之先爲出來,不可全無警責。進香三使臣,竝從重推考,此後同時出柵之法,更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臣昨見李壽沆詳聞彼中事情,則終有不釋憂者,瀋陽將軍,發甲卒數千,搜捕江邊云,是必塞上山藪之間,有賊黨之盤據者,而調發數千軍,僅捕八九名云,其擒捕之難,亦可知矣。彼邊旣有盤據之賊,我邊亦有奸細之輩,誠不無他日之憂,三南姑似無慮,而西北最爲可慮,幸勿放過焉。上曰,如十二王者,摠理國政,乾隆之政,可知,不但彼中可憂,我國人心,亦爲叵測。昨聞北人之思慕胡人,比關西尤甚云,誠可悶矣,今之道,惟在擇良吏耳。寅明曰,削弱之國,無他對敵之道,惟江邊守令及西路監、兵使,各別擇差,宜矣。卽今見帶者,設有非需急之才,而邊上時無形現之憂,姑不可紛紜遞易,徒貽騷然之弊,此後西邊有窠,則勿爲循例差遣,常如敵至之時,而以聖敎飭勵,宜矣。上曰,所達誠好,當留意焉。寅明曰,邊上事情,臣在關西時,略有所知,而今聞壽沆言,則邊情騷擾,比前益甚云,誠然矣。昨日筵中,自上有歸咎處云,而蓋權以鎭則甚於鉤核,故未免騷擾,而已死者不必追咎,朴師洙,剛明曉事者,雖有浮謗,而實則有鎭靜而無騷擾矣。上曰,予常以朴師洙、權以鎭,同謂之苛刻矣,昨聞尹得和之言,予心始八分緩矣。然師洙猶於守令,頗苛矣。寅明曰,聖意每欲治邊以寬,而寬帶猛然後,可矣,漢、唐雖寬,而寬中有嚴,然後有能恩威竝濟,若弛緩之寬,則非寬矣。上曰,漢法雖寬,而如大不敬,如朝衣行刑,皆嚴處太嚴矣,予亦只當寬處寬之,豈欲全然不猛乎?頃者大閱時,禁軍、別將,雖勳臣,若無手記,則果欲徇示三軍矣,予豈一主於寬乎?寅明曰,臣亦仰認聖意,而上之於邊地,或偏於寬,若有守法者,則疑其太猛,狀啓不數來,則以鎭靜樣視之,此亦偏矣,當寬而寬,當猛而猛,是矣。以西邊言之,權以鎭,以在鄕之人,不明於事理,一向搜捕,故其心雖出於爲國,而終不免騷擾矣,繼而往者數年用力,故江邊頗爲澄淸,胡船亦不上去,此則繼往者之效也。大抵邊民,或有良心而不忍犯罪者,或有其心之本邪者,若擇人任之,則有良心者,自然感化,有邪心者,自然懲畏矣。上曰,郭子儀,將相之才,且有德者,而河中復往時,梟十四人,杖三十餘人,子儀視光弼猶寬,而至於立威處,則老衰後,猶尙如是,此蓋寬猛相濟者也。常觀《史記》,殘酷者終有陰禍,忠厚如王賀者,他日封侯,雖近計較,而大抵善惡之報,明矣。昔年李世載,按關西時,梟小通事,其後無一人爲之,蓋以人命至重,不敢斷決,而卿於世載之後,始得犯越人梟示矣,今此入侍兩重臣,竝能無事還來,而趙顯命之殺小通事,亦可矣。權以鎭爲國之心,可嘉,而猶太固執,朴師洙則予常疑其過猛,而昨聞尹得和之言,分數始減矣,蓋權以鎭、洪好人,必欲得之,朴師洙、李箕鎭,必欲得之矣。寅明曰,今後西邊之任,惕念擇差,是望。上曰,閔思淵新遞南閫,而其人,何如?寅明曰,雖不魁梧卓犖將才,而人物精詳,能於吏事矣。上曰,可需緩急耶?寅明曰,此則何可預知?上曰,南延年則人或侮之,而能死節矣。寅明曰,今世看人之道,容貌不揚,語言拙倦,則皆不取,而若能堅剛有執守,則可以辦事,南延年,聞是怪剛者,臣若見其人,則當有斟酌,而未及觀之矣。上曰,洪元益家世士夫云,何如?寅明曰,李鳳祥之妹夫,而曾以黨論得謗,近見之,容貌介正,亦多廉潔處矣。游曰,臣亦見其人,雖不綜核吏事,廉介則可尙矣。眞明曰,渠任肅川時見之,人物,謹拙精詳矣。上曰,此亦善矣。游曰,一二長處,誰無之,近來閫望,殆八十餘人,一經閫任,無望再擢,而閑遊無料者多,士夫子弟,亦多投筆,南行宣薦四十餘人,武弁最盛,無以盡用,科擧反爲怨國之資,誠可悶矣。上曰,南兵使有闕之代,各別擇差,可也。{{*|出榻敎}}游曰,大臣旣以西邊事,仰達,而西邊人心,豈至如此大變乎?不必大段騷擾,而今日急務,惟在收拾人心,蓋西邊,最多武士,好身手者,如朴東樞,朝家雖已擇用之,而如東樞者,一邑之中,亦不下數三人。但身在遐遠之地,有難上來京師,猝然求職,故安於本土軍校之料窠,雖未上京,而亦豈無求官希榮之心乎?自前朝家,申飭西銓,許通摠府,而臣之任銓時,亦未能猝然通之矣,大抵西邊人,幾盡武士,今若慰悅武士,則當爲維持之道矣。上曰,朴東樞,戊申爲繼援將,而今則若忘之矣。游曰,東樞前後善於居官,今則履歷宜爲閫帥,而臣則置之幕下,任使亦久矣,非不詳知其人,而至於閫任,則猝難擬差,故尙未經閫任矣。上曰,先朝有賞一人勸百人之敎矣,朴東樞事,申飭之後,尙未擧行,銓曹堂上推考,更爲申飭,可也。{{*|出擧條}}游曰,西北人差爲備郞事,向時豐陵之所主張者,而自朝家,旣有成命矣。其時欲差朱杓爲備郞,而豐陵之後,無用力於此者,尙今置之矣,依前成命,西北人一番差下備郞,以爲慰悅之地,何如?上曰,申飭備局,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嶺南儒生,互相陳疏,風習不佳,且守令又有以私意扶抑之弊,李麟至疏末所陳,則有同訐訴。臣雖不以此請罪守令,而大抵儒疏之謬戾者,朝家固當施罪,而守令之以色目間事,私加鞭扑,大爲不可,亦關後弊,自上嚴飭道臣,如此之事,各別禁斷,何如?上曰,頃以閔通洙事,有特敎申飭,而昨日政擬之臺望,故不爲落點矣。今者金聖鐸則方斥其非,銓官則乃擬臺望,此雖出於調劑之意,而然而何可汲汲如是,事體非矣,吏議鄭羽良,推考,可也。寅明曰,閔通洙向日事,雖是駭擧,而自朝家罪之,可也,銓官何可以此枳塞耶?旣無處分,又無下敎,則銓曹之擬望,自是循例事,此是推考薄罰,事理恐不當矣。上曰,方以飭勵之意,命推矣,大臣所達誠是,吏議則勿推,而雖以金聖鐸疏見之,亦有可知者矣。守令昧朝廷意,致有此等擧措,分付道臣,使之各別嚴斷,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扈衛三廳之設,蓋以國家有急,則欲其卽令宿衛者也,軍官,當只以家在城中或近郊者許屬,而不當混在於遠地者也。臣昨見扈衛廳軍官案,則或在坡州、交河、楊州等一二日地,此不但外方名色之漸廣,亦非扈衛之本意,畿內諸邑所在軍官,則一倂汰付於本邑守令,其中可合軍役者,使之査出汰定,此後扈衛軍官,勿以外方人許屬事,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科事至重,況武士二萬餘人,試官有鎭壓者然後,可以無弊,今者試官,雖是堂上嘉善,而無文宰與武將,無以憚壓矣。金潝、金聖應,以上試官,今則遞矣,還爲差送,何如?上曰,武一二所下試官,改付標以入,其代以副司直金聖應,左尹金潝,依前分送,可也。{{*|出榻敎}}游曰,武所試官數遞之弊,亦爲申飭,宜矣。上曰,武試官太數遞矣,政院申飭,可也。寅明曰,長陵陵官俱曠,以假官替直者久矣,新陵事體,極爲可悶,而以銓長不出之故,尙無陵官差出之期,參議後日政差出直長、奉事,以爲陵所守直之地,何如?上曰,直長、奉事二人,今番則竝令參議差出,而此窠闕後,則以參奉代之,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慶尙都事有闕之代,以侍從人各別擇送事,自備局草記啓下矣。銓曹固宜各別擇差,而新除授慶尙都事權賮,雖曾經兩司,而以接慰官時事,其時御史論罪被勘,今以此人,復送嶺南,則事甚苟艱。吏曹參議鄭羽良,似不知本事,而旣非極擇之意,吏曹參議鄭羽良推考,更以名官,極擇差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禁府諸囚,今方積滯,而判義禁尹淳,留疏下鄕,疏批有來待之敎,而亦無變動矣,山林遺逸之外,若皆任意進退,則朝廷豈有仕宦之臣?向日諸臣,皆施譴罷,則今宜不可異同矣。上曰,卿之所達,事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判府事李台佐,日昨許休,而見其箚子,不可不許,亦是好事也。第國家之道,當使黃耉耆老,多在朝廷,以古事言之,大臣奉朝賀甚少,致仕者率是位卑之人,臣意大臣休致,不可數數許矣。上曰,大臣所達,是矣,近日凡事,與前有異,一經時任之後,人必以老衰斥之,其在事理,大不可矣。沈判府事爲人,卿等亦未必詳知,而其人有所守,外面看之,似不足於敏,故人雖易之,而所守者深,雖賁、育不能奪矣,以良役一事,觀之,人必無如是眷眷者,誠不易得之人也。先朝亦有賜几杖之例,予則期以賜几杖而任用,忽有南泰齊事矣,自古侵斥大臣之言,安有如此者哉?良可怪也。其後卜相時,有所下問於金判府事者,而事勢難便,不得爲之,予於黃耉大臣,期以賜几杖而任用,則向來兩奉朝賀之許休,予豈樂爲之哉?然非此擧則朝象必不如今日矣。予之思量者深,故半夜前席,俱爲許休,若以古事言之,李奉朝賀,豈是致仕之年耶?其中又有深意,而此則姑不言之矣,今番奉朝賀敎書甚好,其人雖不露圭角,爲國有血誠,而鎭服人心之量,予謂諸大臣中第一也。自爲宮賓,予已知之,而頃年以休致爲請也,予知其心,非出於文具,亦非負予而去者,故以姑待泰運爲諾,向者聞其疾篤,手書致仕之意而待之,旋聞其少愈而去其書矣,及至今日而許之,其事亦貴矣。李奉朝賀事,曲折如此,而近來奉朝賀果數多,卽今事多異於前,予之十年內卜相,反多於先朝五十年卜相之數,而無故行公者甚少,其中獨當者任之不捨,至於盡瘁而死,如故豐陵、故相臣趙泰億、洪致中之逝,皆由於盡瘁,而至於故左相李㙫,年紀雖高,資稟確實,宜享遐壽,而勞於國事,毁於衰麻,思之愴然,趙泰億則當戊申鞫獄,明是積瘁而卽逝,尤爲傷悼矣。卿等以奉朝賀數多,爲言,而卽今奉朝賀,何間於原任乎?寅明曰,李台佐爲人,誠如上敎,眞是古人君子,無忿懥之心,麤暴之容,人皆敬服矣,至於三大臣事,聖敎如此,廷明皆當感泣,三臣平日皆盡心國事,盡瘁而死,成其本志也。上曰,古人所謂鞠躬盡瘁者,此也。寅明曰,奉朝賀,常祿之外,至於食物等節,本無定規,而故相臣南九萬致仕時,始以春秋兩等及歲時頒賜,而米、太等物,各有定數矣。其後奉朝賀崔奎瑞,自以爲異於在朝大臣,而南奉朝賀時,食物之例,辭而不受,李奉朝賀,亦以崔奉朝賀例,固辭不受,南奉朝賀前例,仍寢不行矣。然近來在朝大臣之爲奉朝賀,獨有南奉朝賀,而其時食物,減之又減,始有定數,則此可爲永久遵行之例,自今以此爲定制,至於無時周急,義不得不受。傳曰,儀不及物,有物而無儀,固不可而有儀而無物,亦豈爲禮?大臣致仕後所謂常祿,不過司直之祿,此豈尊禮元老之道,而奉朝賀李台佐,家傳淸白,雖位在卿相,而不免貧寒,此後周急之典,諸奉朝賀,一體各別留念,頻頻爲之,似好矣。游曰,臣見戶曹前例,則古者春秋歲時米十五石,太十石,而中間減數,南奉朝賀時,猶以春秋歲時三次周急矣,今則李奉朝賀光佐,只受歲饌而已。位至三事,引年休退之後,凡係優老之道,當一遵古典,而近來大臣,皆辭而不受,或於春秋,或於歲時,以特敎,時時周急,則似合宜矣。上曰,用大典法,尤近文具,依南奉朝賀例爲之,可也,而周急之義,亦當留意矣。{{*|出擧條}}寅明曰,小臣惶恐,而俄見備局草記判付,則以尺布、升米,筵中陳白,事有慨然云云之敎,尺布、升米,雖甚細瑣,而自民間收捧也,尺累而爲疋,升聚而成斛,此係民事所係,以民事仰陳之際,豈可憚其瑣瑣而不之達乎?雖然,聖敎如是,惶恐待罪。上曰,勿待罪。判府中此一節,初欲刪下,而每欲一爲此敎,故仍置之耳。唐玄宗,任姚崇而仰屋,蓋細事勿煩之意也。諺曰,知衡星則貧,近來木一疋錢幾,米一升錢幾之說,登於榻前者,近於野俗耳。然以民事陳達之際,雖涉細瑣,亦何妨乎?寅明曰,各處折受歲入之物,版曹雖難一一捧給,而耆老司之不待朝令,徑送差人,事甚非矣。上曰,戊申議罷京差時,李匡德亦以爲未知殿下能辦得此云矣,而予竊自以爲後必有弊矣,其後果無實效,此蓋紀綱不立之故矣。寅明曰,耆司堂上,不可無警責之道,從重推考,似宜矣。雖是大臣現告出後,似不可避,然此則事體固爲重難,而此事則有司堂上主之矣。上曰,耆司,名雖諸司,事體異於他矣,大臣、重臣,混入於本司諸堂中,豈於大臣之司,以當該爲推考乎?只嚴治差人,宜矣。長生殿,乃大臣都提調衙門,而今番備局,混稱當該,則亦未安矣。眞明曰,秋曹回啓,已盡爲之,而其中數三事,不可無參酌稟處者,故敢達。曾因公洪道洪州人李囿春奴仁石擊錚,令本道,詳覈啓聞矣,今此公洪監司李宗白査啓內,李時昌之死,由於張雲致之咬,不計辜限已過,檢驗牒報,覆檢官覆檢時,李囿春及其母、妻與妹,率其族黨,各持刀刃,正犯張雲致,爛熳刺殺。《大明律》云,若父母爲人所殺,而子孫擅殺行兇人者,杖六十,卽時殺者,勿論無官庭與私處區別之文,而覆檢官坐處,咨意斫殺官家罪人,此實亂法之人。且原獄過辜限,則雲致非死囚,尤不當擅殺,而一道人士,稱頌其孝,循例償命,亦所不忍,似當議大臣,參酌處分,故敢達。上曰,議大臣後更稟,可也。眞明曰,平安監司趙顯命啓本,罪人徐潝,因其女者斤連,被劫於其四寸之奴斗連,徐潝父子,欲掩其家累,戕殺斗連,棄尸川邊,爲洞任發告,則又敎誘其奴得先,潛奸斗連之妻月禮後,得先與月禮,謀殺斗連樣誣告,而竝承服。監司朴師洙,以月禮符同奸夫謀弑本夫,狀聞,仍成三省獄,朝家發送敬差官,方於明日遲晩取招,而夜間徐潝,行毒藥殺得先,潝之殺人,至再,而一則其奴也,一則其四寸之奴也。律文則俱非死罪,而官獄所囚,罪關綱常者,恣意鴆殺,臣意則徐潝,殺之無惜,何以處斷乎?上曰,一體議大臣更稟,可也。眞明曰,全光監司徐宗玉狀啓,茂長兩班金重行身死,有長子婦鄭氏寡居無後,後妻曺氏有幼子,重行遺言,待幼子長成生子,使立後於鄭氏,以奉先祀,可謂處置得宜,而重行之弟泰行,其孽弟啓行,謀議,欲以泰行之孫,立後於鄭氏,蓋出奪宗之計,而曺氏不聽,泰行等,初以淫行,誣鄭氏,又以淫行,誣曺氏。且埋兒尸於其兄墓側,以訂其嫂淫行,終至現露自服,泰行等只勘以杖流,臣意以爲太歇,且甘尙爲名者,乃曺氏本婢,而潛奸啓行,終始參謀,至作訂於官家,而監司以爲,渠不自告官庭,推問時發告,請令該曹稟處矣。昔年海州女人申香,其父殺其夫,知機不言,而語次間泄漏於其夫之母,仍以成獄而代殺,故其時收議大臣以爲,渠雖不自發告,其夫之死,由於渠,遂殺申香,今甘尙,當用此例勘斷矣。上曰,泰行、啓行,亦可殺矣,竝議于時、原任大臣,後日登對,稟處,可也。{{*|出擧條}}眞明曰,北漢試射放,七八年間不爲擧行,軍情鬱抑,而城堞亦不可不一番看審,近日下直往見之意,敢達。臣若往則頃者擧條,復爲還收,管城將處,分付,使之充納,何如?上曰,姑爲徐徐,可也。寅明曰,頃以發送繡衣,不無其效之意,仰達,此蓋時時爲之,則決有效矣,願留聖意。上曰,當留意矣。重協曰,備堂不備,以請對入侍,而承旨則今日不爲持公事入侍矣。上曰,此是次對之代也。諸臣以次退出。 ○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吳命瑞,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周鎭讀《綱目》,自永泰元年,止遂改宣歙,命瑞讀自二年春,止休之子也,志泰讀自七年春,止留後許之,慶承讀自十年春,止軍府晏然,成中讀自十二年春,止兵部尙書。周鎭曰,卄三板裵諝不對榷酤之問,可謂得體也,夫功利之說,病國久矣,《孟子》曰,上下交征利,而國危矣,此眞格言也。當代宗之時,內則貂璫用事,奸臣弄權,外則强藩跋扈,號令不行,雖不征利,民心已離,而況第五琦劉晏之說得行,網羅財賦,充牣瓊林,而天下已騷然矣,於此可知代宗之政矣。爲人君者,果能理財節用,則四海殷富,百姓樂業,古人所謂藏富天下國中之說,其意深矣。上曰,然矣。周鎭曰,代宗殺元載、魚朝恩,似乎勇敢,而終是昏而不明,諸藩倔强,而專事羈縻,天下事,其可做乎?上曰,羈縻姑息,雖或無弊,而代宗則異於列國,地盡唐地,民盡唐民,一號令,一擧措,足以奔走天下,而一任諸藩之跋扈,恬然無所營爲,眞所謂泄泄者矣。周鎭曰,田承嗣、李武俊之亂也,若正名討罪,則諸藩亦必有所懲畏,而代宗不然也,終以藩鎭亡,吁可惜哉?上曰,代宗若得賢輔用之,則其資質,似勝於肅皇矣。周鎭曰,若得賢臣,則未知何如,而自爲廣平王知泌,熟矣,及其卽位,懼元載而不能用,泌藏之江西八年後,始召還,而終不能擢置高位,其昏闇,可知矣。上曰,泌之出處,有可議者矣。同榻之時,可知其君,君子見幾而作,泌豈不知代宗,而區區出山,幾爲元載所中,以至於藏身幕府,何也?周鎭曰,泌不過談仙者流,而無學力,故初意代宗之可與有爲,一出來而狼狽矣。上曰,然矣。周鎭曰,夕水剌時已過,而猶御講筵,恐非節攝之道,惶恐敢達。上遂掩卷,諸臣以次退出。 ==4月11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在外}}。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柳儼{{*|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金濰{{*|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李象靖{{*|仕}}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濰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憲府除在外、試所進去、未署經外,大司憲趙最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金吾滯囚,事甚可慮,新除授判義禁金取魯,同義禁李壽沆,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今日文臣殿講時,考官右參贊李瑜病不進,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考官李瑜牌招不進,所當更請牌招,而殿講時刻已迫,不得已原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重協曰,考官宋眞明,卽爲牌招。 ○李重協啓曰,今日殿講時,承旨不能備員,承旨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以柳萬重爲左承旨。 ○李重協,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校理南泰良,帶職蒙宥,副校理兪最基,自鄕纔已入來,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南泰良,副校理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金濰,以御營廳言啓曰,前持平黃尙老,本廳軍色郞廳啓下,而方在罷散之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洛川君縕疏曰,伏以臣生父墳山,在於通津地,地雖非遠,而不敢擅行,累經霜露,一未省掃,追慕私心,不勝愴結。竊欲趁此時一番展省,而往返之際,自費多日。伏乞聖慈,特許恩暇,俾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依所請往省焉。仍傳曰,給由馬。 ○兼輔德趙明澤疏曰,伏以臣,月前落傷,左膝違骨,職忝宮僚,旣不得隨參於無前之盛儀,再叨館職,亦不得祗承恩命,跡涉慢蹇,罪在罔赦,而狗馬賤疾,幸蒙俯燭,罰止例罷,益無所措,不意春坊新命,又下此際,揆以分義,固宜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膝病,受傷甚重,今雖日字已久,而酸痛愈甚,戶庭之間,亦不得運步。且臣孫女,方患痘疹,一室之內,繼痛者多,假使臣雖無疾病,以此熏染之身,決不宜廁跡銅龍,持被入直,昨於召牌之下,未免坐違,聖度天大,又靳例罷,臣益不勝惶悚迫隘,昨宣陳章,以暴微懇,而亦不敢犯染直呈,離次經宿,今始仰籲。伏乞聖慈,亟許鐫遞,俾得安意調治,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大司諫金尙星疏曰,伏以今臣情理,可謂至悲切矣。臣父八耋之年,床席沈淹,而臣兄之奄忽長逝,實爲千古不瞑之鬼,悠悠彼蒼,此何人理?況且身後凄涼,無一嗣續,俛仰之間,萬事將訖,而區區後死之責,獨臣兄弟在耳。入則扶持老父,出則拮据襄具,日夜冤號,實無一分餘念之及他,而千萬夢想之外,忽叨見職,其公器之不相稱,言責之不可曠,姑舍勿論,國制雖曰有限,兄喪尙此在殯,則其何忍自同平人?束帶呼唱於道路,而卽今私情,誠有大狼狽者,亡兄入地之期,只隔若干日,方與稍解堪輿之人,往相新占之地,以爲取舍決定,及期完襄計。曾在先朝,有一朝臣之似臣情境者,以此據實陳懇,則聖考特加傷惻,許遞其職,使之往來營葬,人皆至今稱誦,而如臣之孚感無素者,雖不敢望格外體下之慈,然臣之今日情私,誠爲懇迫。臣父自遭慘境,神息奄奄,觸目悲疚,自不覺其潛銷暗鑠,喪禍孤危之餘,焦慮尤無所不至,則左右扶護,朝夕寬譬,涕泣憂遑,實無頃刻離舍之勢,官職去就,非所暇論,玆敢隨牌詣闕,瀝血悲籲,倘蒙天地於臣,父母於臣,曲諒悲懇,特許恩遞,俾得以救護父病,經紀兄葬,則殞結之恩,生死何忘?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巳時,上御熙政堂,專經文臣殿講時,右議政宋寅明,刑曹判書宋眞明,行司直趙錫命,副司直吳瑗,兵曹參知朴弼正,修撰李周鎭,奉常正李行敏,以考官入侍,左承旨柳萬重,右承旨李重協,右副承旨金濰,同副承旨吳命瑞,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以承史入侍。寅明曰,日氣陰曀,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寅明曰,近來百事不成,今日殿講,時限亦過,事體亦甚未安。上曰,吏判除拜後,始爲考官,意其如此矣。重協曰,承旨落點已下,而無牌招之敎,故拘於廳規,姑未牌招矣。上曰,左承旨柳萬重,卽爲牌招。{{*|榻敎}},重協曰,講官金光世、李性孝,來到闕下,而家有拘忌之疾,不敢入來云矣。上曰,拔去,可也,上曰,繖扇之數止此耶?弼正曰,本曹節目,曉頭暫見,故不能詳記矣。濰曰,節目下詢之際,入直堂上,矇然陳達,請推考。上曰,無足怪矣,勿推。上曰,方有雨意,講官使之立於廡下,次次呼名以入,典籍陳在博,講《易》之頤,粗,校書著作金光潤剝卦,粗,南學訓導鄭東翰乾卦,略,西學訓導高命說復卦,略。重協曰,假注書李象靖,方受栍,故不講之意,敢達。上曰,知道。權知承文副正字朴弘儁,禮之王制,不,副司果趙榮國,講《春秋》。寅明曰,注中正誼不謀其利一句語,敷演以陳,好矣。榮國曰,不謀利之利字,後人多以功利之利,看去,而臣則以爲,此非功利之利,心有所爲,便是利也。自《孟子》明辨義利,後人之粗有見識者,開口恥道利字,而但人非聖賢地位,則自不無經營計較之心,救赤子於入井,雖出於義,而纔有爲鄕黨父母之心,則豈非利乎?如是推之,則心有所爲而爲,皆利也,董子所謂利者,卽此也。周鎭曰,文義好矣。上曰,受栍。寅明、眞明,以相避不出,栍爲三通、二略,學諭韓宗濟,《書》之洪範,不,奉常副奉事金道元,大誥,略。諸臣小退後,復爲入侍,司藝李河述,講《詩黃鳥章》訖,寅明曰,此是宣王初年詩耶?河述曰,側身修行,以致流亡之還集,此是宣王中年之詩,而於此,亦有可感者,文、武艱難,創業成、康,辛苦守成,似若萬年無疆,而纔至厲王,生民困悴,澤鴻哀鳴,豐鎬之廟,幾乎不祀,則祖宗之德,亦不可恃以自安,而及乎宣王,躬修德行,能成中興之功,而前日之流逋,稍稍還集,哀鴻得所,無物不遂,而隱然有岐陽鳳鳴之休,則文、武之澤,猶有浹民而然矣,聖王遺化,亦有不可誣者矣。上曰,此人曾以假注書,與洪昌漢同入侍時見之矣,不見前註,而文義曉暢,可嘉矣,受栍爲四通、三略,承文正字李光瀷,椒聊章,略,典籍安正仁,湯孫章,略,學祿李鳳奐,黍離章,不,副司正李昌誼,講燕燕章訖。因文義陳達曰,小臣今日旣入講筵,文義之外,有所仰勉者,故敢此陳白矣。今玆所講燕燕章,卽莊姜送別戴嬀之詩也。夫莊姜之於戴嬀,以常情言之,則似不必如是顧戀,而臨別惓惓,至於泣涕如雨者,不但莊姜天性溫恭惠淑,蓋亦薰襲濡染於妊、姒之遺風,而苟究其本,則亦莫非文、武齊家、御邦之化,有以致之也,我聖上若於此等處,深加體念焉,則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今爾因文義,有所達,而言甚切實,予庸嘉尙。但莊姜之有得於妊、姒之化者,爾言是矣,而莊公之獨未沾文王之化者,何也?爾須更達。昌誼曰,聖人之德化,初豈有彼此淺深之可言,而人之受氣有淸濁粹駁之異,莊姜,稟得淸者、粹者,故妊、姒之化,易能薰染,而莊公則以終風章,見之,可想其氣質濁以駁矣,此所以聖王之化,亦無如之何者也。上曰,爾之此言,亦詳備而有理矣。收栍時,眞明曰,昌誼,乃臣甥姪,故嫌不敢出栍。史官,以三通、三略,仰告,上曰,略栍誠怪矣。承文權知正字李昌儒,小明章,略,上曰,李昌儒,殿講及第,未滿一朞,臨講猶且不熟,專經文臣之生疎,固無足怪矣。諸講官講訖,上曰,講官十四人,而十一人見抄,與今日日數,相符矣。重協進殿講榜,上覽畢,因令重協,書頒賞備忘曰,居首副司果趙榮國,司藝李河述,各熟馬一疋賜給。上曰,昨日召對時,以唐之柳伉,爲言,人所難言矣。今者李昌誼,能援二南之化爲言,此必常時所欲言,而官卑不敢矣,今日講筵,始因文義陳達,而以此文義,歸之二南之化者,渠必有深意矣。寅明曰,李昌誼所達,誠好矣。周鎭曰,聖上此敎,出於開言路之意,誠不勝欽歎。上因命重協書備忘曰,副司正李昌誼,以新進小官,因文義陳達,極爲可嘉,鹿皮一令賜給。上曰,李昌誼,是故判書李彦綱之孫耶?寅明曰,然矣。上命志泰出閤外,招李昌誼入來,使之榻前受賞,志泰還入語承旨曰,李昌誼已出向宣仁門云,故送人催督,而恐其遲延,還爲入來矣。少頃,上曰,李昌誼其間似已還來,注書更爲招入,可也。志泰趨出,與昌誼入,上,命重協曰,賜給之物傳之,傳旨亦爲讀宣,可也。昌誼跪伏榻前,領賞訖,起伏曰,小臣以年少蔑學,偶因文義,有所草草陳達,而聖恩及此,臣誠糜粉難酬矣。仍又退出,上曰,李彦綱,乃先朝眷毗之臣,而昌誼今欲繼其祖父遺躅,尤可嘉矣。李彦綱,早年登科乎?眞明曰,早歲文科,卽以注書,重試出六,以通信使,陞堂上,未數年,特除右尹,又未幾,進擢資憲,黑頭致卿月矣。寅明曰,李彦綱文翰,才猷有裕,最蒙先朝之知眷,少年爲都承旨矣。上曰,李光躋、李昌誼、李昌儒,俱以明經出身乎?眞明曰,李春躋、光躋、昌儒,俱明經,而李日躋、昌誼,俱製述矣。上曰,然則曾見李昌誼、李昌儒同時應榜,何也?眞明曰,李昌儒,以殿講直赴,故然矣。周鎭曰,日前自上新榜參下專經人,當爲殿講事,下敎,則雖在鄕者,當來待。況本來在京之人,多以在外懸錄,新進怠慢之習,誠極未安,不可無各別警飭之道,政院亦不能申飭槐院下人,俾不得懸頉,當該承旨,亦命推考,似宜矣。上曰,所達是矣,當該承旨推考,專經人以在外懸頉者,一倂拿處,可也。重協曰,在外諸人中,金尙重,纔遞金化倅,未及上來,似當有分揀之道矣。上曰,金尙重則勿論,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文臣殿講,不但出於勸奬新進之道,橫經問難,實倣漢家之盛事,若使能文之人,一倂進參,反覆講討於前席,則亦當有裨於聖學,而名官則每多厭避懸頉之事,而入參者不過鄕人明經之流,此不免爲文具塞責之歸,今後則文臣殿講時,年少名官,使不得以在外及身病懸頉,而試官,亦以有經術人,各別擇差,以爲執經論難之地,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周鎭曰,近來百隷怠官,凡事懈弛,莫重親臨殿講時,講官冊子,至有落漏不入之卷,芸館之不善進排,誠極駭然。政院亦難免不能致察之失,校書館進排官員及該房承旨,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重協曰,親臨殿講時書冊不備,臣曾於儒生殿講時參見,則試官前諺解不備,自侍講院上之,極爲苟艱矣。五經中《禮記》、《春秋》,本無諺解,印役不難,若令芸館,各十件印出,以待殿講時用之,似無不足之慮矣。眞明曰,諸般書冊,一送場屋,則不能如數覓來,故然矣。寅明曰,若欲一時盡印,則物力似難矣。上曰,初旣申飭,更加申飭,好矣,何必盡印乎?周鎭曰,館僚之不備,未有甚於近日,校理吳彦胄,修撰趙明謙,俱在近郊,特敎申飭之下,尙今不來,副提學兪拓基,拘於館規,不得請牌,故無以備員入直,而法講之輟亦已久矣,事體極爲未安,故惶恐敢達。上曰,此政院之過矣,副學牌招事,政院何不請之耶?寅明曰,館直不備,則政院所當請牌,而承旨不爲擧行,難免疎忽之責矣。濰曰,玉堂以長官之故,雖不直請牌招,而旣無一倂闕直之事,亦無援例草記之擧,政院,何可請牌乎?眞明曰,政院,當察問館直有無,或一日空虛,則雖長官,所當直爲請牌,何可待本官草記,又何拘於區區館規耶?上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副提學兪拓基,自政院牌招,而吳彦胄則特敎之後,尙不上來,誠爲過矣,禁推,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詩經》進講,旣已垂畢,當以《周易》繼講矣,《周易》一書,文義甚奧,初似難解,而潛心默玩,實有手舞足蹈之效,若使儒臣之熟於經術者,專意進講,則其有裨於聖學,當如何哉?卽今經幄之臣,才彦林立,而其中南泰良,爲人雅潔,文學優長,亦必熟於經術,而其所引嫌,元非大段,其後亦當一出膺命,則今日撕捱,尤無意義,如此之人,尤宜各別勉出,使之專意講易,自上另加申飭,何如?上曰,所達好矣,南泰良撕捱,誠爲太過,各別申飭,使之從速行公,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文臣則旣以勸奬之意,親臨殿講,而儒生勸課則昨年條陞學,旣已蕩減,新年條亦未設行,而大司成徐宗伋,累牌輒違,雖未知何故,而庭科方近,泮宮有主管堂上然後,凡百可以酬應,四學墻壁,盡爲頹圮,而以無國子長,故亦未修葺,徐宗伋,今姑遞差,以無故可行公人差出,使之趁速修擧,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寅明曰,趙最壽有所遭之後,不欲以都憲出仕,他日閑司漫職,不必力辭,而今則亦不欲下鄕云矣。都憲姑爲遞差,何如?上曰,其人眞實,不欲下鄕,則必不欺予,撕捱之職,何必羈縻?遞差,可也。{{*|出榻敎}}寅明曰,近來紀綱頹弛,朝令不行,以濫率一事言之,朝家申飭之下,自首狀罷者,不過本來圖遞之人而已。以臣所聞言之,關西道內最多云,而新監司下去後,尙無狀聞之擧,平安監司申思喆,從重推考,使之摘發啓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予有可問於卿者,左相之撕捱,過矣,寅明曰,此豈過嫌者耶?上曰,卿以尹淳疏語爲,何如?寅明曰,此乃前日流來之議論,非別般創出之語也。上曰,重臣,恐予有所撓攘而然,而大界限處,予豈不可堅守耶?左揆亦過矣,予則以爲都忘,好矣。寅明曰,聖意,臣豈不知耶?上曰,諡法之不嚴,自何時耶?寅明曰,賈竦,宋之小人,而猶諡文正矣。上曰,古有諡以繆字者,此則諡法有存,而今則皆求溢美,此爲大弊矣。寅明曰,諡者,猶身後事也,官職者,係國家治亂安危,而猶不擇人而授之,則況不係治亂安危之諡者乎?上曰,卿言無乃過於抑揚耶?寅明曰,臣之今日所據,乃古之燮理陰陽之職也。小臣旣忝萬萬匪據之任,此係治亂安危,而猶如是不擇人,則況彼身後之諡耶?臣意如是而非抑揚也。上曰,議諡時,問於玉堂耶?寅明曰,諡狀,送於太常矣。上曰,太常,無定諡之事耶?周鎭曰,應敎定諡,署經於舍檢矣。上曰,今則姑無大臣諡狀之來留弘文館者耶?寅明曰,崔奉朝賀諡號多議論矣。上曰,何爲耶?寅明曰,忠正公,猶不愜云矣,故參判李世弼,乃奉朝賀台佐之父,而初定諡而又改之,改後本家尙不迎諡矣。上曰,崔奉朝賀諡號,有不待狀之敎矣。寅明曰,不待諡狀,而特命定諡,古則先正臣李滉,近則海恩、豐陵外,國朝不多見焉,極是曠典也。上曰,崔奉朝賀當如是耳。寅明曰,崔奉朝賀,以古人較之,極爲卓卓者爾,用此曠典,何妨?上曰,近有大臣諡號釐正者矣。寅明曰,故相臣趙泰億,有改諡事矣。上曰,天時、地利,不如人和,人和在於調劑,而近來象譯之輩,猜疑亦甚矣。以今番使臣狀啓,觀之,他鄕相見,豈無逢故人之喜,而象譯輩,互相浮謗,誠不美矣,向來李錫杓疏,亦聞此等浮謗而爲之矣。譯官之往禮部,以我國山川風俗爲言者,予嘉其善爲說辭,以爲雖象譯之微,能不辱國云矣,今番使臣則曰,此爲駭然,誠有圭角矣。寅明曰,國內密事,雖不可言於異邦,而山川風俗之問答,有何不可?上曰,三國交兵之時,猶不諱國事矣,予觀使臣狀啓,以爲同往異域,必相欣喜,而何爲此圭角也?此必有所由然矣。弼正曰,今番武科,紛紜特甚,夜夜七八十人,圍繞試官家云,誠爲寒心矣。上曰,斥不公耶?請徇私耶?周鎭曰,臣以臺諫,往武一所擧子之多,前古所無,臣之在試所時,未及開講,而大體講規宜嚴,故臣與試官相議,隔絶場內外,欲嚴禁雜人矣,蓋武所,尤宜遣望重者彈壓矣。不然則徇私之弊多,而擧子益輕之矣。上曰,頃者大臣有所達矣,今無更爲之事,只以嚴科場之意,更爲申飭試所,可也。眞明曰,代射罪人之方到秋曹者,無日無之,皆當用邊遠充軍之律,而數有赦令,故不知嚴畏,此後則兵曹謄置代射人戶籍四祖,待武科開場時,謄送試所,以爲停擧人不爲更赴之地,何如?上曰,一件雖書置,後豈無弄奸變更之弊耶?此似迫隘,勿變舊法,宜矣。夫子曰,棖也,慾,以聖門高弟,猶不免慾,況遐方擧子,何可責其慾乎?犯則當以法繩之而已。寅明曰,風俗壞敗,無可爲矣,大科則有持紅牌相賣者,小科則有着靑衫亂入者,誠是世變矣。周鎭曰,防奸之道,惟在嚴守法耳。寅明曰,末世治法,尙嚴,宜矣,以天地陰陽之氣,言之,剛者,陽也,柔者,陰也。君子之道,當以剛爲先,苟不能剛,則末世奸僞,百緖千頭,何以盡防?若能剛嚴,則自然國勢尊嚴,紀綱整刷,不然則反是,剛柔之效,有如是矣。上曰,若使人皆尙剛,則孰知惟仁人之義乎?與其尙於暴猛,毋寧失之柔弱耳。卿則以今人之仁柔,爲慮,而予則以今人之暴戾,爲憂,以時象言之,以不欲加諸己者,加於人,其人暴矣,且使其國,不知稅駕之所,其人暴矣。寅明曰,臣則以爲,其性之柔弱者,實則暴矣,一聞人言,其心自動,不能自主張,不能詳料量,小小利害,便自撓攘,此皆柔之害也。至於剛者,不動於人言,不撓於禍福,能自用能公平,其視柔善者,不啻天淵矣。上曰,卿言固是,而末梢慘刻者,終是剛暴,而非柔仁者矣。周鎭曰寬中有猛,猛中有寬,好矣。上曰,聖人地位也。寅明曰,以乾卦言之,六爻皆剛,而終言無首者,欲其不過也,二與五,欲其中正也。上曰,然矣。太柔者,同卒徒同鄕愿,誠可悶矣,又有不剛不柔,而所見誤入不緊之事,看作大關頭,固執不變,此爲悶矣。前則猶有剛柔之判,而今則不敢爲圭角,多有子莫之執中者,尤可悶矣。諸臣遂退出。 ==4月12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在外}}。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柳儼{{*|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金濰{{*|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尹志泰{{*|仕直}}兪彦好{{*|病}}。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四翁主卒逝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伏聞今日翁主病患,竟至不救,聖心驚慘,當復如何?仍伏念聖上,以止慈之情,累日憂念之餘,遭此慘境,悲哀之中,易致傷損,區區憂悶之忱,有不可勝達,伏願勉加寬抑焉。臣等不勝達朝悶慮,敢來問安。答曰,悲懷雖甚,宜自寬抑。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濰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禮曹堂上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而新除授參議徐宗玉,任所時未上來,不得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重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尙賓,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判義禁金取魯,同義禁李壽沆,昨違召命,今日又不出肅,事甚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副提學兪拓基,昨日特招之下,違牌不進,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南泰良,副校理兪最基,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南泰良,副校理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竝禁推傳旨捧入。 ○吳命瑞啓曰,右議政宋寅明,藥房提調趙尙絅,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事變假注書朴弘儁罷職,代以姜鳳休爲假注書。 ○吳命瑞啓曰,假注書李象靖,親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象靖有頉,代以兪彦好爲假注書。 ○吳命瑞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今四月十五日靖陵陵上石物塗灰修改時,本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去,而判書金東弼,方以待勘爲言,不爲行公,參判、參議未差,無進去之員,日字已迫,合有變通之道,參判、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卽爲牌招,以爲推移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伏聞四翁主阿只氏卒逝云,不勝驚慘。雖未成殤,停朝市及禮葬等事,似當擧行,而取考謄錄,則未成殤翁主阿只氏卒逝時,停朝市禮葬等事,因傳敎竝勿擧行,而辛亥年翁主阿只氏卒逝時,因本曹草記,只分付擔持軍事,傳敎矣,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依此擧行。 ○傳于吳命瑞曰,歸厚署收稅板四立,卽送于內需司所捧事,分付該曹。 ○傳于吳命瑞曰,慶德宮移御吉日,以今月望間推擇以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遠命爲禮曹參判,以徐宗玉爲禮曹參議。 ○李重協,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司諫李光溥,老父宿疾沈淹,長在床褥,近因看護無人,將攝失宜,種種病狀,轉輾增劇,委頓澌綴,殆無餘地。以此情理,無以離側,試事雖重,勢難强迫,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所差備官啓下之後,凡諸差備,自試所劃定則勿論苦歇,不敢規避,蓋所以嚴科場也。卽者引儀李廷善,草記陪進官定送,則乃敢厭避,終不擧行,事之駭然,莫此爲甚。此而置之,則將無以任使諸差備,而科場無以成樣,引儀李廷善,令該府拿處懲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宮都城三司巡審時,都城頹落處及加築處,依前例令分授軍門修築事,自兵曹啓下矣。都監分授內東大門北邊女城,同門外左右曲城女墻,南小營近處女墻,七星巖近處女墻修補處及仁王山北邊截巖上女城卑低加築處,南大門西邊曲墻頹圮改築處,今月十三日始役,次第修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金興慶疏曰,伏以,賤臣釁累之蹤也,西樞,冗散之秩也,以釁累之蹤,帶冗散之秩,則其去(其去))固無關係於朝廷,而始臣之屛出江郊也,史官偕入之敎,旣是莫大之誤恩,及臣陳懇之餘,又遣知申而敦召,此則尤係罕有之寵命。伏惟我聖上誠信御下,懋行實政,而何以此格外之虛禮,强施於負累之散官,以致恩數之屑越,國體之壞損也哉?臣於是已極悚縮,而日前聖批之下,責勉勤摯,至以臣猶有芥滯,爲敎,臣益不勝惶駴隕惑之至。念臣所被之醜誣,旣蒙聖明之逐段辨釋,況復前席面諭,許遞舌院,臣誠仰日月之明照,感天地之生成,欲報之德,糜粉爲期,初非得罪於君父之前,則安敢有一毫自阻之意,而唯臣之所自痛恨者,臣本不喜進取,謹約自持,力加規飭,冀或免於大過,雖疎惡於臣者,未嘗以干進貪鄙,目之,而乃於白首之年,猝得此陋名,至令孔醜之辱,延及於貳身,橫逆之來,古人之所不免,而豈有以其所自勉?反爲人之所誣,若臣之憯毒者乎?漸憤結轖,世念都灰,自廢之外,更無他道,終不敢仰恃開釋之隆眷,晏然爲苟進之計耳。危苦之忱,曾已煩浼於前後。伏想淵鑑,庶可俯悉,而今猶謬渥荐加,收召不輟,有若以臣之一解相職,可伸其廉義者然,必令藉藥院緊重之任,進身於周行之間,臣情到此,抑塞轉深,不得不復此覶縷,畢暴自靖之義,悶下之天,寧不矜察於斯耶?頃承批諭之後,宜上請譴之章,而纔哭女喪,心神悲遑,數行文字,亦未克締構,今始哀籲於宸嚴之聽。伏乞聖慈,曲諒血懇,先命召還知申,仍命削臣職秩,勘臣罪犯,以爲人臣孤恩慢命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知申之往,罄悉予意,而情志不孚,若是邈然,只自恧焉,復何諭哉?但今之敦卿,無他,處城外也,非職事也,卿之過讓,豈恒日所望者也?況顧今藥院,只有提調,此豈卿恝視處乎?卿須體此大意,安心勿復讓焉,卽日偕入,用副企望。仍傳曰,偕來承旨傳諭。 ○大司諫金若魯疏曰,伏以,臣於前後除拜,苟非情勢之大難安,疾病之至難强,則不敢辭遜,有命輒趨,惟以殫力奔走爲事者,是臣之所自矢也。區區願忠之誠,何擇於燥濕甘苦,而至於言議之職,已作臣截地,雖欲彈冠就列,隨事效忠,有不可得矣。噫,從近六七年來,臣不自量,久處三司,謗詈在前,而臣不顧譏嘲,隨後而臣不悟轉喉,動足輒益愆尤,怒臣而憎臣者,殆仇嫉相視,雖憂臣而恕臣者,亦嗟咄不已,卒之無毫裨於衮扆,博狼狽於一身,追思悔歎,罔非滄浪敗軍之將,理不可以語勇,不能者止,又臣分之當然,今若冒沒復出,稍修職責,則伎倆窮而蹤跡危矣。緘口囚舌,徒綰華銜,則廉義喪而羞恥甚矣,惟有永絶此途,保守拙分,以謝今與後之公議而已。第今臺閣之爲上下所賤蹴,久矣,苟有當之視之,若危穽鬼扑,擧一世而抵死力避之,如臣之俛首於散漫之司者,又且却步於衆所厭苦之地,則同浴之譏,勢所必至,而臣未暇恤,諫首之任,地望且別,而人器之不相稱,亦未暇及。蓋其臺端一步,已屬臣身外物,去就一節,非臣今日所可議爲故耳,略陳衷悃,仰瀆宸嚴。伏乞聖明,頫諒臣難進之義,亟遞臣新除之職,使臺閣毋曠,私分粗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遠察職。 ○午時,上御熙政堂。右議政宋寅明,藥房提調趙尙絅,右副承旨金濰,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寅明曰,日氣方甚蒸鬱,而昨旣終晝殿坐,去夜又遭慘慼,卽今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寅明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連爲好在矣。寅明曰,頃聞內間憂患之報,有所仰稟,則以乾淨爲敎,故臣等釋憂矣,伏聞今夜之報,其爲驚心,如何盡喩?頃以聖上學力仰勉,而春秋益高之後,聖意之堅剛,恐不及於盛壯之時,今者自上體驗,則果能如昔年之寬抑,不至傷懷否耶?上曰,君臣猶父子,豈有隱耶?予之經歷已多,心中自然堅固,且予雖無學力,修短夭壽之理,予豈不知?自當寬抑矣。數昨卿有所言,而其時病憂差勝,故以乾淨爲敎,近因玉堂不備,法講久輟,故再昨召對,而其夜因病憂,達曉不眠。昨又殿講而小退,還入之時,病情益急,雖予氷炭交中,而猶談笑自若矣,提調想必聞病情之甚危,而予之談笑自若者,不欲使朝臣爲憂矣。然父之愛子,子之愛父,自是常倫,豈以輕重而有別乎?昨夜處分,只念宗社大體而然矣。醫官金應三,雖不敢直請,而以閭閻事,設辭爲言,故予諭之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雖宗臣家,若有幼子者,不欲送之云矣。夜來病勢漸就危急,故不得不以大義裁之,定以出送,而密昌爲人謹厚,且閭巷之人,親族間送兒護養,自有其規,故昨果出送其家矣,中夜標信開門,事涉難便,姑欲待曉矣。幾危之後,不得已促送,則纔到禁營門前殞命云,想像此事,殘忍薄切,甚矣,此予所以深痛也。然而昔年事,尙爾寬抑,豈於此過爲悲傷乎?寅明曰,寬抑亦有多般,郄鑑能對人理遣,而猶不免吐血,東門吳則直爲放達,外面寬抑,尤易傷損,量其輕重,中心坦然,是臣之望。上曰,人主雖造命,其如人命之長短,何哉?但今番事,心有所不忍矣,病情雖至無奈,而時刻則有促之者矣。寅明曰,皆命也。今日入侍,誠知瀆陳之惶恐,而頃聞東宮,閉隔不相通云,雖自上嚴飭,而一宮之內,自易連通,況唐疹,自是最畏之症,雖消瘢之後,猶有餘憂,此可愼也。尙絅曰,宮人輩,亦以此病,多有出去者云,未知信然耶?上曰,昨夜始聞此報,夜間處分,亦以此也。寅明曰,神人所扶,保無他憂,而宗社之重有在,當靡所不用其極,移御雖云重難,而先朝亦以中宮殿痘患,有移御之擧矣。上曰,昨者氷炭交中者此也,東宮在處,自爾隔絶,而旣是一闕之內,則猶欠於愼重之道矣。先朝亦有不拘時移御之規,而當此痘氣方張之時,移往慶德宮,亦難矣。寅明曰,此何妨乎?路傍痘患,當嚴飭移送,而內間薰染之人,姑留此闕,從後移去,似宜矣,所重在焉,何必顧小小曲節乎?速決可矣,而移御所雖不大段修理,可以整頓耶?上曰,移御後,予之所御處,則興政堂前小閤,鋪陳極精,門戶則庚戌塗褙,今猶依舊,猶勝於此處,而慈殿所御之所,則當爲塗褙矣。大抵空闕,毋論差備內與凡公廨,門戶塗褙,蕩然一空,此則從當申飭,而移御與否,當仰稟慈聖而處之矣。寅明曰,內稟東朝後,指日下敎,而凡係修理等事,以草創苟安之意,分付各司,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聖懷不平之時,數引朝臣,從容前席,講治道論經義,則或多忘哀之時矣。上曰,當留意焉。上曰,此後尹興大,雖大官近宗家,如有拘忌之疾,則勿爲往見事,分付,而毋論症情之順不順,一切不送,可也。尙絅曰,大妃殿,生脈散方當製入矣,依本方製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尙絅曰,自上久不御湯劑矣,再明與醫官入診,詳察,何如?寅明曰,此時生脈散,最宜進御矣。上曰,五貼,依前製入,可也。濰曰,武二所監試官變通草記,俄已啓下,而大司諫金若魯,承批後當牌招,而姑未下批,武所無監試官,今日日晩,尙未擧行矣。上曰,俄者書置而未及下矣。諸臣遂退出。 ==4月13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偕來}}。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魚有龍{{*|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金濰{{*|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尹志泰{{*|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柒谷府使田日祥,鎭東萬戶趙東翼下直。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尙絅,同副承旨吳命瑞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伏惟悲慼之中,傷損之節,理所必至,而昨日伏承勉抑之敎,臣等之祈祝,惟在於此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傳于李重協曰,今下弓矢,鎭東萬戶趙東翼處給送。 ○金濰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副提學兪拓基,特敎之下,連日違牌,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兪彦好,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左承旨柳萬重進。兵批,判書趙尙絅藥房進,參判未差,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朴弼正病,左副承旨李重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新除授光州牧使閔翼洙呈狀內,宿疾癃痼,望絶從宦,祖母老病,不可離側,入啓處置云。閔翼洙身病、親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趙錫命爲大司憲,金尙星爲大司成,李壽沆爲兵曹參判,魚有龍爲右承旨,李榕爲三陟府使,宋必煥爲宗簿主簿,趙景彬爲禁府都事,郭鎭基爲典設別提。閔思淵、閔亨洙竝爲副護軍,趙最壽、徐宗伋、李箕鎭、沈星鎭竝爲副司直,黃尙老、金東望、禹弘圭竝爲副司果。 ○李重協,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移御吉日,以望間擇入事,命下者,仰見聖意有在,則該曹擇日宜急,而不宜緩,而今聞以二十二日啓稟云,殊涉疎緩。該曹堂上推考,如非大段拘忌,則必以數三日內擇入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其將下敎,不必推考矣。 ○吳命瑞,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姑降入直,已過旬餘,事體極爲未安。司書李命坤,由限已過,說書鄭俊一,只推命下之後,連呈辭單,尙不出肅,司書李命坤,說書鄭俊一,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濰,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盛澤手本,則時囚罪人鄭夏彦,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安興僉使李譔,交代後拿來事,允下,而擧行條件改付標中,李譔拿問,而姑勿出代,可也事,命下矣。李譔勿爲交代,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狀啓,臣敬奉聖批,傳宣于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則以爲,自臣徑出以來,恩數屑越,不容名說,知申偕來之命,雖使在京之時相當之,猶極惶隕,況於負累在外而處散者乎?玆於日前,罄悉危衷,冀蒙日月之矜諒,請還收召之隆旨,及捧聖批,一例敦迫,臣於是,益切悚縮,無以自措,惟臣自引之義,旣已申暴於前疏,不敢更事煩浼,而屛伏江郊,是豈臣所樂爲哉?身旣逬退,無計轉動,昨伏聞聖上,方遭慘慼,藥院提擧,至於求對陳慰,而臣名忝保護之任,不得追趨於末班,瞻望宸極,寸心耿耿,而虧分闕禮,罪合萬死,謹當更瀝忱悃,仰請威譴云矣。大臣尙無入城之意,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詮次善啓。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昨日翁主之喪,出於意外,仰惟聖心悲悼,不瑕有傷,區區下忱,實切憂慮,而顧臣情地,至爲危蹙,旣難晏然赴朝,兼以耳鬢之痛苦劇,最妨受風,杜門叫楚,無由蠢動,終未參起居之班,情禮虧缺,罪在罔赦,未敢卽有瀆擾,今始略控短章,仰請嚴譴,臣無任悚隕竢命之至。伏聞移御有命,涓吉在近,豈勝幸甚,而其間凡百,務須十分隔絶,雖僕御之屬,各別嚴飭,毋或往來關通,以盡愼毖之方,爲宜,伏惟聖明加意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箚之批,悉諭,其復何諭?但卿之撕捱,其涉太過,雖有微恙,自可瘳矣,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卽視事,用副此意。其附陳事,可不留意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趙顯命疏曰,伏以臣,今此所叨銓職,係是臣向來抵死違冒,必遞乃已者也。其間不過數十日,臣拗執之性,無改也,難進之義,無變也,而今復擧而授之,臣身狼狽,姑無論,揆以國家事面,不其顚倒之甚乎?臣始承除命,惶悶抑塞,如癡如狂,遂乃坐違恩召,旋復冒夜出城,其擧措之卽當,行止之蒼茫,臣亦自怪,而心如弦矢,按住不得,徑情妄作,恣行無忌,一猶不敢其可再乎?論以王法,必誅而無赦者也。古之人臣,退遯丘壑者,類皆不得於君,而不能行其志者也,臣則以殿下爲君,其位則又古所謂行道之職,而乃反以榮爲罪,奔屛荒郊,伏地泥首,惟鈇鉞是俟,甚矣,其身世之孔艱而命運之奇怪也。臣前叨此任,累疏祈免,過於嚴畏,不能悉陳所懷,雖以天鑑之明,容有未盡照察者,而致煩再授之誤恩,此亦臣之罪也。臣於銓職,不可冒受者,其說有五,蓋在戊申辭勳之日,始承日後成美之敎,臣之辭免淸要,實權輿於此,而至今八九年間,已成一箇塗轍,辛勤九仞之築,誠不忍虧於一簣,其不可冒受者,一也。臣自遭朴奎文凶言,斷欲決退,前後疏陳,累矣,湖藩納符之日,殿下特爲賜對,親詢去留之決,咫尺天威,逃避無路,遂以永謝淸要,專意備局之意,仰對,則殿下問于大臣而許之矣。夫以告退之臣,所以藉手而遲留者,惟此一事耳,此若脫空,則臣所自處,與當日告退時,無異,寧有官職去就之可論乎?其不可冒受者,二也。臣於將兵之任,可謂千萬不似,而所以致之者,辭避淸要故耳,旣辭淸要,勢難兩免,始敢冒昧受之,而今卒兩得之矣。倘有史氏書之曰,是夫也故爲飾外之讓,罔取左右之利云爾,則臣雖喙長三尺,將何以自解乎?雖以臣之無狀,汚不欲爲無廉恥之賤夫,其不可冒受者,三也。臣始拜摠戎也,自念一受將符之後,殿下又授淸要,責之以休戚分義,則實爲難處,故辭疏中敢以數語,仰質,請聞明命,則殿下遂賜豈欺卿之批,臣旣承此敎,信如神明,至今銘佩在中。臣若違負宿心,荒墜明訓,則臣固不足責,其於累聖上誠信禮下之德,何哉?其不可冒受者,四也。銓衡之職,實主一代士流進退黜陟之權,非茂於聲望峻於名檢者,則莫宜居之,今臣甘心於韎韋介胄之歸,而自放於裘馬聲色之間,遂將布素本分,付之前生,於是,士友之稍欲自好者,無不唾而過之,其賤汚如此,而厭然長於六卿,權衡一世之名士大夫,則其所以羞當世而辱搢紳,爲如何哉?其不可冒受者,五也。凡此五說者,或關私義,或關國體,而要皆臣不可更進一步之大防也,今殿下念時事之艱虞,悶付托之無人,寬臣難赦之罪,授以旣遞之職,處分委曲,恩意鄭重,臣雖迷蠢如禽魚,寧不知感乎?臣於是惕然改圖,多方譬解,思所以覓得一條路頭,可以奉承德意者,而顧此大防截然,橫着面前,有若金城鐵壁之不可穿越,臣亦無如之何矣。有死之外,尙何言哉?臣治疏將上之際,得伏見擧條草本,恩諭諄懇,責勵嚴重,臣奉讀未半,汗淚交逬,至於見丘墓松柏,負其兄遺跡等敎,尤不覺摧咽哽塞之至也。臣兄弟,本以寡婦孤兒,蒙被聖上不世渥澤,雖糜身粉骨,難以稱塞其萬一,而臣兄不幸短命,臣獨頑而不死,所以追亡兄未究之志業,欲報之於殿下者,庸有極哉?第臣所處,與臣兄差異,進退行藏,或未能一循亡兄軌轍,而卒不免爲辜恩負德之歸,此莫非臣罪也。雖然,人臣之畢忠盡義於其君者,亦多術矣,要在畢竟歸宿之如何,顧何粗迹同異之足論也?入水蹈火,生死向前,固臣兄之所以敎臣者,而喪名辱節,惟利是趨,亦豈臣兄所以期望於九原之下者也?至若豐陵名位太驟之敎,臣心益覺戚戚,語雖頗猥,請流涕而畢陳之,臣兄之名位誠太驟,此過福之所以招災,聖心之所以追悔者也。今臣犬馬之齒,不及臣兄,亞卿之時,尙有數年,而以武則極於秉鉞,以文則至於掌銓,其爲太驟,孰甚焉?若此不已,則誠恐朝暮且死,又不免貽悔於聖上矣。人生脩短,自有定命,而欲以人力推移,至欲較量於官職去就之間,臣固自知其可笑,然以六尺微軀,竝擔文、武重任,決非綿力薄祚所可堪,卽臣兄之轍可戒也。殿下旣追悔於臣兄,而必欲使臣躬駕而蹈之者,何也?殿下誠能推此心以思之,則不待臣言之畢,而知所以處臣者矣。伏乞聖慈,卽令削罷臣新授銓職,仍將臣前後罪狀,盡分勘處,以爲爲人臣不忠無狀蔑分方命者之戒焉。答曰,省疏具悉。頃於筵敎,悉諭予意,而今卿所陳,亦涉過矣,況卿之去鄕,其在分義,極涉寒心。批旨下敎,不若面敎,卿卽入來,予有下敎,卿亦悉陳予之下敎,事理是也,則卿何復事撕捱?卿之所執是也,則予當面許,此卽筵席所定也。卿勿復事相持虧傷事體,卽日入來。 ○副提學兪拓基疏曰,伏以臣於籌司、惠廳兩兼任,揣己量分,決無堪承之望,屢勤責諭,而迷不知改,洊辱嚴召,而頑不知動,義分全虧,合被誅譴,連章控籲,見格而不能達,日夕兢悚,秪有隕越,忽於日昨,又蒙玉署新命。噫,臣罪愈深,聖恩愈渥,臣是何人,乃敢獲此?且惶且感,不知所出,卽無論其地分之淸切,萬萬非如臣迂劣者所可議,同堂兄弟之竝據一館,萬萬非如臣寒素者所敢安。昔臣於庚子歲,忝叨本館,參行圈錄,酷被承旨柳重茂、李眞儉,修撰李德壽等交章迭攻,詆辱備至,其所爲言,殆令人掩耳,臣自是以後,六七拜而一味力辭,仍遂永謝於瀛館,此卽通朝之所共知者。是故,臣於往年,亦嘗冒玷是職,而不敢出,伏蒙聖慈體諒,卽許鞶帶之褫,臣常感祝於聖朝禮使之道,銘在肺腑,五歲如昨日也。到今難進之義,視前一般,今若諉以歲月之稍久,弁髦廉隅,揚揚進處於長席,則臣心自愧,固不須言,人之視臣,當作何狀?此臣所以矢死不敢當者也。再招之下,旣不免坐違,廷侯之班,亦末由趨參,罪上添罪,惟俟大何,玆敢仰暴肝膈之懇,猥瀆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察臣情地之不容,仍冒經幄重地之難可暫曠,亟命先遞臣本職,仍將臣所帶國子、籌司、惠廳、賓客等兼任,竝行鐫削,重堪臣前後辜犯,以安微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4月14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偕來}}。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魚有龍{{*|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金濰{{*|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注書尹敬周{{*|病}}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尹志泰{{*|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恭惠王后忌辰齋戒。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尙絅,右副承旨金濰啓曰,陰雨連宵,伏未審,聖體若何?日昨劑入生脈散,其已進御乎?連日悲擾之餘,恐不無傷損之節,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吳命瑞啓曰,明日常參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台徵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右承旨魚有龍,今日不爲出肅,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魚有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推考傳旨捧入。 ○吳命瑞啓曰,專經文臣南鶴宗等,以不參殿講,拿處傳旨,昨已捧入矣,至今未下,故問于公事廳別監,則以爲昨夕已爲啓下,傳給於本院書吏處,書吏則以爲元無捧受之事,互相推諉,終無去處,莫重公事,中間閪失,極爲可駭。原傳旨更爲書入,而別監書吏,則令攸司科罪,何如?傳曰,允。 ○金濰,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三月十六日頒赦時,本府以時囚罪人李晩白,各道減等徒配罪人龍川府鄭璉,鐵山府陳漢相,忠原縣睦聖履,河東府李亮濟,咸從府甘德徒配罪人,公山縣李時聘等,置之稟秩,而原單中無判付,其時本府所當卽爲啓稟,而至今置之矣。稟秩旣無判付,右人等依前仍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時,提調趙尙絅,右副承旨金濰,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醫官則權聖徵、玄起鵬、金必祐、金德履、鄭纘僑也。尙絅曰,雨勢連日,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尙絅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尙絅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尙絅曰,東宮氣候一向平穩乎?上曰,三日不相通,而似好在矣。尙絅曰,聖上連在悲擾中,久停湯劑,今日與諸御醫入侍,請令詳診。上曰,唯。聖徵、起鵬以下,以次入診。聖徵曰,脈候左右三部,大體調匀,而右關微有帶滑之氣,亦不至大段矣。起鵬以下諸醫,皆與首醫言同。尙絅曰,日昨生脈散製入者,已進御乎?上曰,姑未矣,前日服此,則膈間輒淡淡,今則脾胃姑未調劑,當觀勢服之,而脈候姑無可補處耶?聖徵曰,脈候安靜,太過矣,夏節則不妨略動,而方如秋間,脈度似小微弱矣。起鵬曰,常時脈度,何能的知,而安靜之候,差似小過,以平時脈候,論之,則似不足矣。聖祐gg聖徵g曰,此時脈宜動而過靜,似不足於平緩矣。德履曰,右關帶滑,恐是胃不足之致矣。纘僑曰,小臣初此診察,前日脈候之如何,臣所未知,而卽今六脈皆匀,但右關似不足矣。聖徵曰,安靜之脈,脈書無疵,而蓋安靜,是不足之言也。今者脈候,過於安靜,似是弱邊也。勞傷之際,胃氣易損,雖或思泠,而必以生脈散,止渴生津,此爲當劑矣。尙絅曰,自今日進御,何如?上曰,當依爲之。尙絅曰,雖今日進御後,或不合於口味,則卽令首醫,加減方文,更爲製入之地,何如?上曰,進御後,當爲下敎耳。尙絅曰,翁主引行,今日出去云,仰惟止慈之情,當一倍悲悼,而修短有定,萬事已矣,幸望十分寬抑,從今以後,忘之是望。上曰,理遣雖難,而前日亦不過傷矣。予雖學力不足,而若傷虎者然,予若過爲悲傷,則脈度必涌,而如此微弱者,傷於年前故也。若過數日,自當漸勝,豈至虛弱乎?尙絅曰,再昨臣與右揆,以移御事,仰達,而該曹以擇日草記入啓後,尙無下敎,日字有期,而其間自下擧行之事,亦多,何以爲之?上曰,再昨卽爲移御,則當不拘時爲之,而當初以爲過今日後下敎者,亦有意矣。至於修理等事,不過數日當畢,有何難乎?禮堂推考事,予不知其可矣,旣不拘時則已,不然則豈不擇吉耶?諸臣遂退去。 ==4月15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偕來}}。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金濰{{*|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服制}}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尹志泰{{*|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恭惠王后忌辰。 ○辰時、巳時,日暈。夜二更、三更,月暈兩珥。四更、五更,月暈。 ○李重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台徵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注書尹敬周服制代,勿爲差出,假注書尹志泰,姑爲仍察,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尹游,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慶德宮移御吉日,以今月望間推擇以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四月十五日,國忌,十六日、十七日、十八日、十九日,俱有拘忌,二十日,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爲吉,而賢嬪宮,有拘忌,二十一日,不宜移徙,二十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賢嬪宮、世子宮爲吉,而中宮殿有拘忌,此外無他吉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二十日後,中宮殿、賢嬪宮吉日,何日爲勝耶?招問日官以啓。 ○傳于吳命瑞曰,以二十二日定行,內殿、賢嬪宮,以二十四日擧行。 ○吳命瑞,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移御時,王世子移次儀節,亦當磨鍊矣。王世子出宮時,當有乘輿,出至闕門外乘輦之節,而方在沖幼之年,此等節次,不爲磨鍊,而自內直爲乘輦出宮事,磨鍊擧行,何如?傳曰,依爲之。予則興光門乘轎,至景華門外祗迎後,乘輦,由集英門道,由弘化門,世子,興光月廊門外直爲乘輦,由集賢門道,由弘化挾門。予則入崇政門,世子入延光門,入門內下輦,依此擧行,景華門,則集英外銅龍門前也。 ○傳于吳命瑞曰,新經殿試規矩入之。 ○吳命瑞啓曰,右議政宋寅明箚子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洪景輔狀啓,卽者假注書兪彦好,以筵中下敎,來傳于臣,臣奉而敦諭于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則以爲,聖敎如此,臣惶懼之極,不敢因仍退在,今將進詣城內,以俟處分云矣。大臣今方入城,臣亦同爲入去之意,詮次善啓。 ○洪景輔書啓,臣以隨大臣入來之意,纔已馳啓矣。大臣入城後,直詣金吾門外待命,臣旣承偕入之命,固當隨往,而奉命之行,不可隨往胥命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安心勿待命,卽爲入來事,傳諭,卽爲偕入。 ○吳命瑞啓曰,判府事金興慶,來詣闕中矣,敢啓。傳曰,引見。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臣,卽聞新除禁府都事趙景彬者,忽投不仕狀於本府,誣辱臣身,殆無餘地云,臣雖未知所怒者何事,所言者如何,而第不勝萬萬驚駭之至。臣與景彬,有世分而熟知,其性行妄毒,言論乖僻,不甚取之,只以其名入州牧薦,故爲重薦法,昨有公誦牽復之事,或者此擧,有違於渠之不仕之意而發此狠怒耶?臣之無狀,猥忝三事之列,分外驟躐,人微望輕,固無足以鎭伏浮俗,而畢竟見凌於幺麽一蔭,非理之言,至發於忽地,縱臣不自恤,豈不羞廊廟而辱淸朝?伏乞聖明,亟賜斥退焉。仍念國家之所以維持者,以其有體統也,今以一微官而詬辱臣至此,則尙可謂有嚴畏朝廷之心,而體統誠掃地矣。世道如此,此其可憂,豈但爲臣所遭之怪駭也?凌辱大臣,必有其律,令該曹,照法嚴勘,恐不可已也,亦願聖上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觀卿所陳,雖不知措語之何,而其在事體,極爲寒心。渠以微末蔭官,焉敢若是?亟施投畀之典,此等駭擧,何足撕捱?卿其勿辭視事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四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尹游,請對引見時,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尹游,左副承旨李重協,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入侍。寅明曰,雨後日氣不佳,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差勝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寅明曰,王世子氣候,安順乎?上曰,連得好過矣。寅明曰,頃日入侍時,仰見聖上,自不無疚懷之端,今則果已鎭定乎?上曰,豈不寬抑耶?寅明曰,其後宮人中,或有繼痛者乎?上曰,姑無如此之事矣。寅明曰,近來閭巷間,此患甚多,卽今宮中,亦豈無傳染之慮乎?群下憂念之心,不敢暫弛矣,移御事判付之後,擇日草記入啓,今已屢日,而未有下敎,不審聖意所在,以是爲鬱矣。上曰,此無他也,移御所修理,欲待昨日過後爲之,今則當有下敎矣。寅明曰,修理雖不必大段,而預先擇日然後,可以擧行,且二十日,乃是科日,此亦有掣肘之慮,若不得已相値,則科事似當退行矣。上曰,旣不於其日移御,則亦非不容一時暫延者,故遲待今日而下敎矣。且自前世子移次時,自時敏堂,回向敦化挾門出宮,今不必用此路也,今番,乃是初行,故予欲率行,予與世子,皆自弘化門作路,可也。且以前例言之,則慈殿移御時,予當先往慶德宮,待慈殿至,祗迎後,仍爲隨入,而若於慈殿出宮時,祗迎於此處,仍爲隨駕,則事甚順便,當仰稟慈殿後下敎,而依此磨鍊,似好矣。寅明曰,今日別無大段稟定事,而只以移御擇日事,久無下敎,故欲知上意所在,有此請對矣,更無可達者,而科日不遠,大提學、兩館提學,今皆未差,凡大科若有主人,則考文必精,不然則倖參者,尤多,不可無文任之人,兩提學有闕之代,參議獨政,使之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試官則不至苟簡耶?寅明曰,近來備堂,不得備員,各司長官,皆不行公,事多切迫矣。尹游、宋眞明、李廷濟,頃於備坐時憂歎而言曰,國綱頹廢,未有甚於近日,昔在甲戌以後,一二臣恬退者外,率皆恪勤奉職,除非大段嫌端,則莫敢引入,故是時朝著淸明矣。近來則一種風習,以不爲着實,爲高致,以致庶事之泮渙,誠可慨然。雖於敵以下,若受罔極之恩,則當思酬報之道,今日諸臣,皆受殿下拂拭之恩,而於國事越視,道理非矣,無乃殿下未能盡使臣之道而然耶?君之於臣,如天之尊,雖以小臣言之,每當上殿入門之時,中心輒悚然,以爲不知今日,以何事得罪也。在臣下之道,君上雖開心見誠,固當嚴畏肅恐,而今則怠慢成習,當此風俗壞敗,邊事可慮之時,朝廷無體國之臣,此非一朝可以變套者,甚可悶也。晉武帝創業,而何曾以其無經遠之謨,知其後嗣之必殆,而戒其子孫之及亂,其言不久而驗,曾本不忠,故但以私意,憂其子孫,而今日則可憂之事,實在於此,自上加意,別樣飭勵,何如?上曰,此莫非予不能善爲之致,豈可全責臣下耶?寅明曰,臣愚竊恐殿下於凡事,過於曲盡而然也。天子穆穆,諸侯皇皇,大小尊卑等級截嚴,而今則每事不能適宜,恩數多有屑越,大官小官,馴致解體矣。上曰,然。寅明曰,此乃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還上軍餉未捧居末抄出事也,以爲辛亥、壬子、癸丑三年條還上五分一,軍餉四分一當捧,而還上則洪州兼任德山前縣監魚有成,爲居末,德山前縣監魚有成爲之次,軍餉則安興僉使李喜報爲居末,洪州兼任德山前縣監魚有成爲居二,沔川郡守李宇夏爲居三云。還上居末者決杖,軍餉居末者拿問,居二者推考,自是常典,而今番則還上五分一,軍餉四分一,旣定分數,上年年事,亦免凶歉,則似無難捧之患,不可不比前稍加嚴懲,還上軍餉居末者,竝拿問,居二者決杖,居三者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前年則以未捧事,罪罷監司李壽沆,而監司之比守令加罪者,誠爲過矣,而亦不可置之,公洪當該監司,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此亦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也,以爲濫率自首沃川郡守沈廷采,鎭川縣監金聖梓,則拿致本營決杖,而燕岐縣監鄭亨泰,則旣已貶遞,不得擧行云矣。頃者瑞興縣監朴師昌,亦入於濫率現告中,而前已罷職,自王府決杖事,稟達依施矣,今此鄭亨泰,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游曰,移御所修理時,本曹堂上檢察,而只有小臣一人行公,參判趙明翼,參議李宗城,竝卽牌招,使之分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游曰,自內修理處,則非所可論,而諸各司舊排全無之處,固當新塗,若其舊排,猶有依憑處,則不必一新,而政院、玉堂等處,有號令,故長興庫進排時,不得裁節云。今此移御,旣非久遠之計,則各司修理,務從損約,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寅明曰,大內則事體自別,而各司則從略修理事,申飭,好矣,若欲經過秋冬,則不可草草修理,而此不過一時移御之所,各司窓戶、房堗外,何必盡爲塗排乎?各司不恤經費,但欲極盡爲之,不可不裁抑矣。上曰,年前移御時,還宮後見之,塗排之屬,擧皆如洗,今此修理處舊排,必無依憑矣。游曰,卽今經費蕩然矣,四次支勅後,貢物價僅給其半,方欲盡給,而無以着手,小臣前日,每以戶曹過於靳惜病之,而身親當之,則果難矣。千百處責徵,終無沓至,不得不東推西托,以爲耐過之計,上司之致責,惡得免乎?當此國儲蕩盡貢人倒懸之時,又有修理之役,大內則雖不敢知,而各司則空閼時衛將守之,舊排豈至全無乎?今若盡爲修改,則實無支當之勢矣。寅明曰,國家節用有效矣,臣於前日,嫌不敢陳此言,而癸丑十月,臣爲戶判,當辛、壬荐饑之餘,不可不各別節用,故凡百酬應,十分撙節,各司亦皆動念,不敢濫用。臣於平日,素昧錢穀之政,而只以節用之故,一年之間,地部所儲銀,比前有贏,米、木亦然,其後若無大段需費,則儲蓄可以漸裕,而今則連經四勅,還爲蕩竭,更加節損而後,可期復舊矣。上曰,漢文時,太倉紅腐,豈得於他哉?專由節用故也,裕財之道,豈外於節用耶?以熙政堂言之,丙午年塗排後,庚戌移御時,多有傷破,李匡輔以殿內所舖筵席修改事,陳達,故其時雖允從,而分付戶曹,終涉重難,只爲糊連矣,時御所久不修理,故雖遮陽之屬,油屯盡落,但餘其木矣。慈殿,亦以待秋修理爲敎,故大造殿,姑不修理,而自內只修筵席矣,曾於還御時見之,塗排者,不但如洗,戶樞之屬,亦皆拔之,窓戶偸竊之患,又有之矣,今番移御後,此宮亦必如是,前頭還御時,將不免貽弊矣。寅明曰,此則典守者之責也。游曰,移御後,內官,似當守之矣。上曰,旣守之後,則猶爲稍勝,而未及入守之前,已有此患,四壁但餘土,門扇亦多折破,無可奈何矣。游曰,移御時大內修理,則豈可不精乎?上曰,庚戌年則所入甚多,而今番則似不至此,只以不得已可改處,當指揮矣。寅明曰,點火亦必預先爲之,可矣。上曰,其人貢物,例爲之矣。寅明曰,王世子動駕時,各別加意護攝,何如?上曰,然矣。且頃已言之,而擧動時道路摘奸,有弊於民,不過部隷潤橐之資而已,今番則自該部,申飭淸道,而勿爲摘奸,可也。寅明曰,事體不當如是,已自廟堂,發牌京兆郞官,以左右沿路,各別肅淸之意,分付,小小弊端,何可盡顧乎?重協曰,自政院,亦已申飭矣。上曰,徒擾民而已,元無實效,今番則有實效而無貽弊事,申飭,可也。寅明曰,分付時,俾無作弊之意,亦已及之矣。重協曰,科日不遠,兩館提學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寅明曰,雖差出,不知其必行公,預先差出,宜矣。上曰,明朝牌招開政。{{*|出榻前下敎}}寅明曰,昨年年事稍登,今年亦有豐徵,而年事之豐凶,有若消息,盈虛必有循環之理,雖以辛、壬已經之事,言之,屢豐之餘,一歲饑荒,則或可有賑救之策,而若或連歲荐飢,則茫無所措矣。臣於日昨,偶見宋臣司馬光文集,有曰,年凶之後,鳩聚賑穀,則事未易辦,必於豐年,令各邑,預聚賑穀,觀其多寡,依設賑時事,分等賞罰,則可以有效云,其言甚好矣。今若使各道各邑,及此稍稔之時,收聚賑穀,待年終成冊報本司,其中穀數最多之邑,各別論賞,而不實之邑,亦施責罰,則雖値凶年,自可無賑資艱乏之患矣,此乃古人美意,而正合今日之遵行矣。上曰,所達,是矣。此乃曾已下敎者,而守令解弛,不能擧行,自備局,以此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重協曰,右承旨魚有龍,連日違牌,今又陳疏,而以齋戒,不得入啓留院矣。寅明曰,江春道査狀見之,則畢竟似不必勘罪,而今則方在待勘中,似難行公矣。上曰,今姑改差。重協曰,其代明日政當差出,而擧動不遠,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重協曰,副提學兪拓基,陳疏承批,而尙不出肅,本館則拘於館規,不得請牌,本院則玉堂上下番俱空,而後啓辭請牌,而若有入直之員,則元無請牌之規,日昨雖因特敎牌招,而不得連日請牌矣。上曰,兪拓基,初爲副學耶?重協曰,曾已爲之,而年前參圈後,有人言,故其後館職,不爲行公矣。上曰,卽今當爲館錄,何以則好耶?寅明曰,前旣不爲行公,則今之引嫌,亦不怪矣,而不當頻頻變通,姑爲牌招,似宜矣。上曰,何如耶?寅明曰,備局堂上兪拓基、李箕鎭,一不進參於本司之坐,殊無意義矣。上曰,李箕鎭,頃者入侍矣。寅明曰,聞僚相言,欲爲行公云,而其後一向引入,誠可怪矣。李瑜、李宗城,則乃是從前着實行公之人,而亦一向引入,其在事體,誠極未安矣。上曰,李宗城之撕捱,誠爲太過,閔亨洙事,則不當爲嫌矣。寅明曰,不但亨洙事也,其後臺言,又以貪戀爲斥,蓋其嚴旨後出仕,出於惶悚之意,道理當然,而反遭忘廉之斥,且其前後人言,每以權勢爲言,故三司之職,不欲行公,副學極選,尤欲辭避云矣。上曰,亨洙事,旣已解釋,則其後臺言,非別件事也。寅明曰,本是一事也。自朝家,催督行公,好矣。上曰,閔亨洙則今不如是耶?寅明曰,未能詳知矣。上曰,兩人事,已極不緊,而傍人又作機關,此甚非矣。寅明曰,宗城,年少勤事,向國有誠,極是可用,而近來齟齬甚可惜矣。小臣承命之初,自以爲李宗城、趙顯命、李瑜,可與同事矣,今皆剌謬,誠可慨然。上曰,李瑜以所謂密疏之說,至今引嫌耶?寅明曰,何可每以此爲嫌乎?臺言自多過處矣。上曰,吏判時,自以其時行公爲歉,然至於三牌連違,誠爲非矣。今則行公於備局,以伸分義,可也。李箕鎭,頃已行公,一番入侍,而更爲引入,亦甚無義,兪拓基之頃者入侍,似是只爲海西事,而自處以初不行公矣。且近來凡於官職,自以爲不稱而撕捱者,不亦怪乎?若然則誰有自謂可合者哉?寅明曰,兪拓基則方以副學督出,李瑜、李箕鎭、李宗城,竝從重推考,催促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重協曰,兪拓基,自本院,因下敎牌招乎?上曰,欲爲館錄之時,如是羈縻,徒傷事體,亦近文具,改差無妨矣。重協曰,以庚子館錄時人言,決不欲行公矣。寅明曰,今則玉堂無由備員,館錄猝難爲之矣。上曰,今姑改差,其代以着實行公人,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臣於賓廳,見內需司報狀,上款則折受事也,而下款言船人納稅,自備局催督事矣,折受事則關聞於備局,可也,而船稅未捧催督事,自是該曹知委者也,廟堂何可擧行此等事乎?內司所任,自備局致責,何如?上曰,所報勿施,內司下吏,懲治,可也。寅明曰,所報中上款,則可以施行者也,下款則事體不當如是矣。上曰,然則下款勿施,此後則勿復如是事,申飭,可也。寅明曰,內司下人,不可不自廟堂致責矣。上曰,當該書員,自備局推治,可也。寅明曰,吏曹判書趙顯命,尙無動靜矣。上曰,日昨疏批,以筵席面敎,爲言,豈不上來耶?寅明曰,顯命未爲吏判之前,聞私酬酢之言,亦自知其不免,而翌日次對,旣書進字,此誠好機會,而此機今已蹉失矣,自上各別加意,催督勉出,好矣,而不然則上下相持,亦可悶矣,今則待其動靜,故臣亦默默,而惟在自上量處矣。上曰,然矣。諸臣退伏,寅明、游先出。上曰,今日下敎中道路事,當出榻前下敎,各司修理,申飭等事,及自備局推治事,不必出擧條矣。上又曰,承旨進來。重協,進伏,上曰,金判府事,豈無變動之意耶?卽今藥房都提調、副提調皆在外,事體極爲未安。大臣今若入城,則副提調自當隨來,豈可以入城一節,如是持難耶?日昨批旨,以欲爲面諭,爲敎,今無別樣開釋之事,只以此時藥院兩提調在外,不可不入城之意,入侍注書馳往傳宣于偕來承旨,使之各別敦諭,期於偕入。重協曰,然則今此下敎,書出而傳諭乎?上曰,注書私自記錄以去,可也。諸臣遂退出。 ○四月十五日三更,上御熙政堂。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引見時,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行都承旨洪景輔,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入侍。興慶曰,數日風雨之餘,日氣不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差勝矣。興慶曰,意外翁主喪出,以聖上止慈之情,易致傷懷,群下憂慮之心,曷有窮已?伏見藥院批答,有勉抑之敎,而果無傷損之節乎?上曰,別無所傷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興慶曰,世子氣候一向安寧,而近來益加長大乎?上曰,好過矣。興慶曰,今番翁主病患,乃是有名之症,薰染最可慮,大臣及提調,亦已陳達,而彼此果然隔絶,俾無相通之事乎?上曰,然矣。興慶曰,小臣有死罪矣,前後上疏,已盡陳暴,而名爲大臣,豈有如臣之所遭者乎?況其醜辱,非止一身,豈可以一番遞職,謂以已伸廉隅,而晏然抗顔於大臣之列乎?向者冊禮庭班,瘖聾跛躄,亦皆蹈舞,故不得已入參,而旋卽屛伏江郊之外,不意聖上,過加恩禮,史官偕來,已是特恩,而知申繼來,又出格外,臣若有可强之勢,則何敢一向偃伏,而自念所遭之非常,終不得承命矣。今日又伏承傳敎,以此時藥房都提調、副提調皆在外,事體未安,臣若入城,則副提調自當隨來,何可以入城一節爲難,爲敎?臣於是,不勝惶悚之至。況今聖上,纔遭慘慼,藥院連設候班,而緣臣在外,致令一提調,獨參於問候入診之時,固已惶悶,而又有此特敎,不得已蒼黃入城,泥首俟命於金吾門外,自上又有勿待命入來之敎。顧臣蹤地,夫豈有厭然承命之理,而第伏念,聖上遭慼以後,臣初入城內,一瞻天顔,親承聖候,誠禮之所不可已,故又不得不冒沒入來,而寧復有因仍冒出之計哉?頃日筵中辭免時,藥院兼帶,所當請解,而其時譯院事,最爲緊急,故未果竝及,而聖上許遞譯院,體下之恩,感泣至今,而藥院提擧,終難仍帶,乞賜終始之恩,特命許遞,惶恐敢達。上曰,卿之相職,若未得遞,則猶可如是,而今則相職已遞,無可復言,譯院則不待卿言,固欲勉副,故特許所請,予則自謂情志旣已相孚,卿必不以在城內爲難矣。復往江郊,豈不過哉?然則判中樞,亦當辭免耶?予旣曲軫於卿,則卿亦當思相孚之道,而今又辭免藥院,尤爲過矣。藥院若遞,則卿心豈安耶?李錫杓疏語之慘刻,人孰不知之,於卿若過空之浮雲,何可有芥滯乎?興慶曰,聖上至以情志交孚之意,爲敎,益切惶悚矣。臣之所遭,聖敎已盡昭晳,臣心銘鏤,豈敢少弛,而第臣情地,豈可以一番遞職,爲諉,而抗顔於周行乎?其言若指某事某事之不善,則可以發明。且有公議,而此則只以䵝昧之言,混及闇門,顧此所遭,前古所無,豈忍復廁於朝端而呼唱於道路乎?判中樞則無職者之所帶,臣固不敢望其遞免,而藥院緊任,豈容虛帶乎?今日臣旣入來,副提調自可行公,伏望特垂體下之聖恩,俯察微臣之血忱,俾得以優游散秩,歌詠聖澤焉。上曰,卿若遞藥院,則欲更往鄕耶?興慶曰,使臣自在於江湖之間,此乃聖朝體下之美意也,豈可仍置於大僚之列乎?九經敬大臣之義,則臣非敢望,而只以體群臣之意,敢此仰達。上曰,自古大臣,亦豈無如卿所遭者乎?此不過時象之致也,卿獨當時任,故不但李錫杓一人,欲爲擊去者多矣。以當然之道,言之,則卿之相職,亦豈可許遞,而使卿一伸廉隅,今豈可復此引嫌耶?卿心雖如此,道理則有不然者。興慶曰,言者之是非,自有公議,臣不敢論,而若以關涉時象及顯著可見之事,爲言,則猶有辨明之道,而臣之所遭,不亦怪乎?其在體下之道,不必强迫,許遞藥院緊任,以盡待臣隣之道,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卿之所遭,豈有加於文彦博耶?興慶曰,臣與古人,賢愚相懸,不可比擬,而所遭亦有異矣。燈籠之事,猶有痕迹,張貴妃處,若無密遺之事,則仁宗可以洞知,而若臣所遭之辱,無痕迹無來歷,囫圇難明矣。上曰,文彦博之必無是事,仁宗豈待問於貴妃而知之耶?仁宗若問其來歷,則是猶有疑於彦博也,何可謂之賢君耶?近來攻斥大臣之習,極可怪矣。或以年老而斥之,或以微事而斥之,雖不顯言請罪,而只欲使大臣臬兀gg臲卼g而遞職,此習不佳,前古所無,今卿必欲竝遞藥院,不亦過乎?予若有疑卿之心,則猶可如是,而毫分無他意矣。其言若以用權爲目,則卿心固當如是,而此則愚夫、愚婦,亦可知卿平日事矣,卿當付之一笑矣。興慶曰,大臣旣已當國,雖進退一人,亦可以用權爲目,此則不怪矣,而若臣所遭之辱,古今所未聞者也。且用權與否,有迹可見,擧世皆知者,而惟此暗昧難明之辱,雖荷聖明之昭晳,而國人豈皆知之乎?若臣平日志行有素,則人豈以此等之目,輕易加之乎?以此矢心,不欲擧顔於朝行矣。上曰,其所爲言,不過數件事,而手題之說,自有文迹,可知虛實,與燈籠,同矣。猾譯之說,以卿帶譯院之故,爲此說也,而此亦非無迹難明之事矣。興慶曰,猾譯之說,姑舍勿論,其下醜辱,非止一身事也,尤爲慘痛矣。上曰,躬自監量之說,雖微官庶僚,必不爲者也,尤當付之一笑矣。興慶曰,騃子受賂云者,豈非醜辱乎?上曰,有文迹者,固無可論,監量之說,雖云暗昧,此則雖微官,稍有自飭者,則決不爲之事,右揆以此一節,爲言,而此則非所可嫌也。興慶曰,臣亦非以此一節,爲大段醜辱矣。上曰,以傍人觀之,則其言之竝及父子者,可謂慘刻,而當之者則當笑之也,以子之故,不欲行公者,豈不過乎?設若卿子仕宦,而此等之說,推及於卿,則卿子之引嫌,雖有加於卿,此則可也,而由我及子之故,如是過嫌,豈非無義乎?雖以朝廷之人言之,勿論大官、小官,若以其子之故,辱及於其父,而其子不欲仕,則卿必請伸其廉隅,而由父及子之故,其父不欲仕,則卿亦必謂之過矣,義理自當如是也。興慶曰,父子雖異,旣已貽辱,則慘痛之心,豈有異乎?上曰,父子之間無異云者,太過矣,豈無間隔乎?義理較然矣。興慶曰,子道則當如此,而以其父之故,辱及於子,則其父之心,當如何哉?此無他,憎臣之甚,故竝及於臣之子,此臣所以欲盡自靖之義者也。上曰,卿之所遭,前古所罕,而事且暗昧者,雖如卿言,而旣遞相職,廉隅已伸矣。不思君臣之大義,不欲仕於朝,而予若許之,則雖書之史冊,其君之事,必將貽笑於後世,而其臣之事,亦將謂何哉?興慶曰,夜已深矣,瀆擾惶恐,不敢復達矣。上曰,快聞卿之釋然而後,可以罷對矣。興慶曰,下敎雖如此,臣心豈可釋然乎。上曰,義理不如是矣。興慶曰,父子之間,痛癢相關,尊卑雖異,天顯至情,豈有異哉?臣心則斷然如是矣。上曰,不然矣。何不悟耶?卿若眞知如是,則非所望於卿者矣。興慶曰,若不眞知如是,則咫尺前席,何敢爲面謾之語乎?上曰,如此則尤過矣。興慶曰,臣於常時,每自謂處人則雖寬,處己則不當如是矣,今聞如許醜辱,慘痛之心,豈有極哉?上曰,今日若許遞藥院,則初何爲召致卿哉?頃日旣許遞譯院,而卿又若此,今豈再見欺於卿哉?快以留京爲言,可也。興慶曰,區區微誠,豈不欲以時承候於藥院,而都提擧,乃大臣之職也,着帽束帶,抗顔於大臣之列,寧不赧然?聖敎雖如此,斷無行公之勢。夜色已深,丙枕不安,惶恐不敢復達矣。上曰,進前,可也。興慶曰,極知惶恐,而臣於頃者,亦有所達矣,今若進身御榻之前,或煩握手敦迫之恩,則臣心惶懍,不須言,而恩數豈不屑越哉?古語曰,太陽下同萬物,蒼生何由仰照,豈不有傷事體乎?不敢承命,惶恐敢達。上曰,卿若無過嫌之擧,則豈如是耶?興慶曰,臣不敢晏然行公者,毫分無過矣,姑勿强迫,俾得優游,是爲禮下之道也。上曰,旣知卿之太過,而不如是解釋言之,則是予負卿也。設使卿心昏,而卿子騃,則卿必悟之,若不然則亦當笑之,若是芥滯,實未可曉也。卿之謹飭,卿子之本不如此,非但予知之,朝廷之人,必皆知之,此非予慰藉之言也。況如言者之言,則行賂之人,招權之譯,自當有之,虛實可以分明,正如燈籠事矣,有何芥滯之端耶?興慶曰,聖諭若是諄切,感激則極,而臣之所遭,豈可以暫伸廉隅而復出哉?上曰,頃已面諭,而今日必聽卿諾而後已,快許,可也。興慶曰,臣之病狀,萬分難强,而近來陳籲之際,不暇及此,聖明何以盡燭乎?三年廊廟,雖無猷爲,而精神筋力,則澌盡無餘,若不得數年閑養,則實無復起之望矣。上曰,西樞、藥院之外,今豈有他職事耶?興慶曰,江外棲息,則私義可以自靖,疾病亦可調息,伏望矜許焉。上曰,江外、城內,閑養則一也。興慶曰,臣所處江外,亦不遠之地也。上曰,今雖徹夜,必聽快許之言,何乃如是耶?不然則何必召卿耶?興慶曰,聖敎如此,當留數日,擧動時雖不參於班行,當於闕外承候而退矣。上曰,此則非快許也。藥院問安及西樞原任,許以行公,可也。興慶曰,不能奉承,臣罪尤重矣。上曰,卿於平日,處物則恕,而處己則何如是太執耶?《史記》書之,則卿之不聽予言,予之終許卿請,豈可謂情志相孚乎?卿雖以子之故,若是固執,而卿之爲子祈遞之心,予之爲卿惜去之心,其輕重何如哉?更思之,可也。興慶曰,下敎若是懇眷,而臣之去留,無異江湖之鳧雁,何必强迫乎?上曰,君臣之間,如是則何事可做耶?興慶曰,若是倚重之大臣,則猶可如此,而若臣者,留之何益哉?上曰,大臣若以此等事,自畫,則日後將爲弊矣。興慶曰,日後豈復有如臣所遭者哉?上曰,必聽卿快許之言而後,可以罷對,故如是矣。興慶曰,所懷旣已盡達,而如是强迫,非但臣之添罪,終爲恩數屑越之歸矣。上曰,何乃如是耶?雖徹夜,不可使卿不許而出矣,卿雖以丙枕未安爲慮,而卿若邁邁,則予不安寢,何乃如是耶?興慶曰,聖諭至此,臣罪萬死矣,敢不姑留乎?上曰,何謂之姑留耶?興慶曰,雖在京,亦不當晏然行公矣。上曰,太過矣,此亦近日廉隅太勝之弊矣。興慶曰,今臣情地,廉隅二字,猶是歇後矣。上曰,今若更令進前,則卿必尤爲過辭,故更不如是,而卿豈不記有前事耶?卿曾爲本兵之長,而行公不久,故猶未詳知矣,及以判金吾入侍時,尤知卿有恕物之量,而有所深取於卿者,故卿之處鄕也,至有感於夢寐,聞卿上來也,深用欣喜,大拜以後,每謂君臣之間,貴相知心矣,今如是固執,實非所望,雖有難强者,若是洞諭,則豈不聽從耶?西樞、藥院,快行爲望。興慶曰,上敎至此,而臣未能奉承,只請死罪而已。景輔曰,聖敎如此,而大臣終始固辭,誠爲慨然,而夜已深矣,聖躬不瑕有傷乎?上曰,君臣之間,豈可以文具相待耶?原任處,遣知申,古則無之,而必欲挽回,故如是矣,今若是邁邁,其在敬大臣之道,雖不可挽執,予豈能安寢耶?雖至達曙,必以快許爲期矣。景輔曰,達曙則有妨於聖躬,姑爲罷對,使大臣,更爲入侍,何如?上曰,大臣,必欲速去而不爲更入矣。興慶曰,臣雖出去,豈可遠遁乎?上曰,時任之許遞,固已歉然,而不欲爲文具,故許遞矣。譯院兼帶,亦不欲强迫,故又許勉副,卿之廉隅,予已曲伸,而今又如是,豈不慨然?旣知卿之太過,而又復曲遂,則予亦過矣,君臣之義,卿何不念耶?興慶曰,聖敎開釋,曲盡無餘,而自顧蹤迹,終難冒承,臣亦豈可爲文具乎?臣致位至此,眷遇,何如?人臣事君,雖不係於待遇之厚薄,而於敵以下,亦知感恩,臣雖在外,豈敢忘報國之心乎?若有效力之事,則臣當爲之矣。上曰,此則太無限量,國家無事則將無造朝之期耶?快許之爲望。興慶曰,自處以大臣之位,則決不當爲矣。上曰,雖在江外,獨非大臣之位耶?興慶曰,終不可行公於大臣之列也,江外調病,是所望也。上曰,何乃如是?此非予不念卿之廉隅而然也。卿若不遞相職,則猶恐或傷於廉隅,而如是者,可也,而今則愚夫、愚婦,亦皆知卿廉隅之已伸,卿雖行呼唱於道路,人必曰君上如是敦勉,故今則行公云矣,此豈非君臣間美事耶?君臣主義,設令予有過執者,而卿若是開陳,則予亦豈不回聽耶?興慶曰,聖敎至此,臣亦豈不知分義之惶悚,而心之所安,義之所在,放倒廉隅,自媿於心,則亦非事君以道之義也。上曰,卿雖欲自盡道理,而不思安予心之道,實非恒日所望者也。興慶曰,義理如此,故不敢承命矣。上曰,於卿豈有所隱耶?頃日入診,首醫亦已言之,而寢睡全失,豈不可悶?數日以來,僅得安寢矣,今又將徹夜,可知予苦心矣。興慶曰,聖敎至此,臣罪萬死矣。殿下不知臣不肖,置之大臣之列,臣則絲毫無補,而畢竟身名僇辱,仰累聖簡,今於咫尺前席,又貽丙枕之不安,只請死罪之外,不知所達。且臣之被斥於人,旣無餘地,而聖明之眷顧不捨,至於如此,其疏中末端云云之語,亦豈非可念者乎?上曰,卿太滯矣,予於卿,豈如李錫杓疏末端語耶?君臣之間,豈有所隱?雖以朝廷之人,見之,姻婭之間,或有過者,或有不過者,不過者貴矣,予待卿之道,豈以姻婭哉?卿之在鄕時手書及芙蓉堂賜詩,予至今不忘,卿亦必記有之矣。李錫杓雖爲抑制上下之言,而予之待卿,豈如此哉?國之大體,又豈可以私嫌爲拘哉?雖扶卿而挽留,必以聞卿快言,爲期,失今不得諾,則無有期限矣。興慶曰,雖在江外,臣豈忘國哉?上曰,雖往瑞山,豈謂卿忘我哉?興慶曰,夜將盡矣,敢請退出。上曰,快許而後退出,可也。景輔曰,此後更令入侍,則大臣豈不入乎?上曰,待大臣之道不然矣。興慶曰,丙枕不安,臣罪萬死矣。上曰,不當如是,快許是望。興慶曰,臣以姑留之意,已陳之矣。上曰,姑者,猶有未快之意,藥院及原任,欲行公耶?明言之,可也。興慶曰,晏然處大臣之列,決知其不可,臣於此,萬死無惜矣,請姑退出,追後更入。上曰,何乃如是耶?已悉諭矣,快許爲望。興慶曰,雖死不敢承膺矣。上曰,卿若如是,則今後藥院,雖請入診,予當不許,君臣之間,如是未孚,則何可自稱寡躬,引對朝紳耶?興慶曰,臣於今日,承聞傳敎,不勝惶悚,不得已入來矣,反貽丙枕之不安,若知如此,則初何敢入來乎?上曰,朝者下敎,未知史官,何以傳之,而辭氣之間,別無他意矣。興慶曰,小臣入城,則副提調當入來,豈可持難於入城爲敎云矣?上曰,向卿入來時,已失幾會,今又如是,則是捨卿也。興慶曰,僇辱大臣之位,自臣而始矣,今何可晏然供職乎?久處於外,消磨歲月之後,則或可復爲入來,而今則決知其不可矣。上曰,卿之時任未遞之時,則予不屢次敦諭,而今當則特遣都承旨,且賜手書,此乃曲諒卿意也,今有何更爲消磨者耶?興慶曰,歲月消磨之說,亦出於萬分窮蹙之致矣。上曰,豈待時日之久,而後可知卿心乎?然則非待卿之道,豈可謂情志交孚耶?興慶曰,臣於今日,期於回聽故,自致許久瀆擾,今日之罪,尤當萬死,更何仰達乎?敢請退出。仍欲起退,上曰,何乃如是?君臣之間,洞然無疑,卿何如是耶?此豈情志交孚之道乎?興慶曰,臣於今日,豈以聖敎之開釋,猶爲未盡乎?此心可質神明矣。上曰,不須多談,黽勉仍留,可也。興慶曰,臣之所達,皆出於黽勉之意也,如是之際,徒傷體貌,敢請退出。上曰,西樞則勿論,藥院亦不欲行公耶?興慶曰,以大臣,行公於藥院,決難爲之矣。上曰,藥院若欲行公,則予當釋然,只此一款,實非難事,快許爲望。興慶曰,都提調,大臣也,微誠雖切於奉候,何可以大臣,自居乎?伏望矜諒焉。上曰,快許而後,可以罷對矣。興慶曰,若遞藥院,則臣當優游自在於散秩,而不復瀆擾矣。上曰,卽今豈非閑秩耶?興慶曰,在京則是大臣也。上曰,雖在鄕,承旨、史官傳諭,亦非大臣乎?上下如是相持,還爲未安,快許,可也。興慶曰,姑留之意,豈不仰陳乎?上曰,不可以姑留爲言,藥院仍爲行公,可也,保護緊任,何可如是固辭耶?今番予若有疾,則卿必入來問安,故予則以此爲望矣,予言至此,卿豈可不許耶?雖達曙,快許而後已矣。興慶曰,臣罪愈重矣,敢請退,仍欲起。上曰,不可如是,雖時任之職,若是敦勉,則卿當聽從,而西樞、藥院,豈可如是乎?興慶曰,在京時則藥院問候,當進參矣。上曰,不可如是措辭,只以黽勉仍留之意,爲言,是望。興慶曰,體貌傷矣,臣罪重矣,此何事耶?臣之在京時參候班之言,已出於黽勉之意矣。上曰,在京時云者,限幾時耶?明言之,可也。興慶曰,然則雖在江外,若當問候之時,則當入參矣,臣之所處,距京不遠之地也。上曰,藥院都提擧,豈在門外耶?此則半上落下矣。興慶曰,情窮勢蹙,不得已爲半上落下之計矣。上曰,此非難事,快許爲望。興慶曰,所懷旣已盡達矣。上曰,在門外而參候班之言,比初愈遠,今若快留,則自可參於問安矣。向者沈判府事,則許令退在江外,而卿則無如此之義,予旣曲伸卿廉隅,此非强迫之言也,何乃如是?興慶曰,體貌之屑越,已極,罔非臣罪矣,臣之俄者所達,分義則已伸,而自顧初心,猶覺赧然,此外更無所達矣。上曰,雖達曙,期於得諾云者,卿則以爲予面謾之言耶?竊爲卿慨然,在外而入參候班之請,決不當許矣。興慶曰,聖敎如此,擧動前則當留京矣。上曰,常時若能盡待大臣之道,則豈如是耶?此可愧矣。九經敬大臣之道,予非可望,而豈可徒歸於文具耶?卿若不許,則雖明日,實無對臣隣之顔矣。興慶曰,以幺麽一賤臣之事,至降責躬之敎,惶恐待罪而已。上曰,快許爲望。興慶曰,臣罪至此,萬死無惜矣,分義已伸,體貌徒失,何强迫至此乎?臣之黽勉承敎,亦已至矣,今則請被死罪之外,無他道理,臣當退出矣。仍退伏,上曰,今卿雖退出,予當於此處達曙,此非欺卿之言也。卿旣如是而猶且强迫,則非敬大臣之道,只於此處坐而達曙之外,無他道理矣,卿何不諒至此哉?景輔曰,大臣終始固辭,此則慨然,而於此達曙,豈不有傷於聖躬乎?勿爲如是伏望。上曰,予豈欺大臣哉?强迫則不可,予當獨自達曙矣。興慶,又進曰,因小臣之事,至欲坐此達曙,到此地頭,更有何言乎?謹當黽勉仍留矣。上曰,予之所以强迫者,固爲可愧,而卿豈欺予哉?景輔曰,大臣及臣今當出去,留門,何如?上曰,標信出給,可也。諸臣遂退出時已罷漏矣。 ==4月16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病}}。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趙翼命{{*|未肅拜}}。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服制}}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尹志泰{{*|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慶源府使鄭恒賓,鎭海縣監安慶運,新寧縣監姜鳳來下直。 ○傳于金濰曰,今下弓矢,慶源府使鄭恒賓處給送。 ○金濰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諫院闕啓,亦至多日,兩司除在外、試所進去、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尙賓,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修撰鄭亨復,自鄕纔已入來,卽爲牌招,姑陞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此王世子,移次不遠,宮官不可不備員,實兼官有闕之代,今日政,盡數差出,以爲備員陪從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命瑞曰,宮官若未盡差出,今日政備擬。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左承旨柳萬重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壽沆進,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病,左副承旨李重協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德壽爲弘文提學,兪拓基爲藝文提學,徐命彬爲副提學,趙翼命爲右副承旨,徐宗伋爲同義禁,宋翼輝爲說書,洪重耉爲光州牧使,安宗海爲禁府都事,朴弼重爲造紙別提,洪昌漢爲正言,趙明澤爲兼輔德,沈星鎭爲兼文學,魚有龍爲副護軍,兪拓基、柳儼竝司直,兪彦好爲副司正。 ○以司諫李光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右副承旨趙翼命,修撰鄭亨復,正言金漢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以戶曹參議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李重協曰,戶曹參議李宗城,只推傳旨,置之,不傳內官,推考。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爲之。 ○傳于吳命瑞曰,頃者大臣、戶判入侍時,以慶德宮修理處,謂之如洗者,非完而無缺之謂也,此意使戶曹知之,可也。 ○李重協,以禮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今四月二十二日移御時,大殿、世子宮,由弘化門出宮事,命下矣。二十二日大王大妃殿移御時及二十四日中宮殿移御,賢嬪宮移次時,出宮,以何門磨鍊乎?敢稟。傳曰,大王大妃殿,由延陽,自弘化門,而內殿、賢嬪宮,亦由此門矣。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賢嬪宮移次時,當有侍講院、翊衛司陪衛之擧,分侍講院,分翊衛司官員各一員,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卽接宗親府移文,則今月十二日問安時,海陵君爟單子書入事,言及掌吏,故問安單子,正書入啓後,祗受之際,未及入來,事甚未安云。雖未知有何事故,未及於祗受之際,而事之怠忽,莫此爲甚,海陵君爟,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移御時,本院亦當移往,而院宇盡爲頹毁,令該曹從速修改事,分付,而未修改之前,莫重許多文書,無處奉安,官員直宿處,亦甚苟簡,闕內無可合容接處,而尙衣院朝房,今方空虛,畢役間姑爲入接,何如?傳曰,允。 ○金濰,以義禁府言啓曰,承文院副正字南鶴宗、閔光遇、金硡、金光國、丁錫敷、鄭純儉、李彝章、李衡萬等,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鄭純儉、李彝章,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南鶴宗,時在公洪道溫陽地,閔光遇、丁錫敷,時在京畿仁川地,金硡,時在龍仁地,金光國,時在坡州地,李衡萬,時在黃海監營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四月十五日趙召史稱名女人,自曜金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柱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正言沈䥃疏曰,伏以臣,冒陳私懇,獲蒙恩暇,專意救護,感祝無涯,而老父病勢,一向沈劇之中,纔遭膝下慘慼,悲傷澌頓,氣力尤覺凜凜。人子情理,焦迫罔措,官職去就,尤無可論,而虛縻職名,爲罪滋大,玆復冒死申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賜鐫遞,俾便省護,不勝幸甚。臣之區區私義,有不敢參涉於一切時事,而至於君臣大綱,義理大關,則亦不敢徒守三緘,玆敢不避鈇鉞之誅,爲殿下流涕陳之,惟殿下少垂察焉。臣不敢知殿下所以許復兩人之諡者,出於何名也,殿下,其以爲彼兩人者,眞箇抱枉,而欲以忠字之諡,加之乎?抑以爲彼雖有罪,前旣賜死,今又復爵,則顧何惜於賜諡而然乎?抑或不然,都不問其有罪無罪,姑欲以是,循大臣之請,而慰黨人之望,苟冀目前之彌縫乎?殿下,若以兩人爲忠,則初豈有不可謂忠之敎,而建院賜諡勿論之命,便作百世昭揭之案,聖敎赫赫,書在史冊,嚴若金石,則臣固知殿下之意,未嘗以兩人爲忠也,豈知昭揭之案,忽焉變改,金石之敎,便歸弁髦乎?殿下,若以大臣之請,不可咈黨人之望,不可孤,欲以此慰藉彌縫,則忠與不忠,此何等關係處,而乃可若是其輕變乎?噫,君上與天爲體,建皇極以臨兆民,必也出言而信,如四時之不可易,然後民得以瞻仰,以爲準的,雖尋常末務,不容無端變改。況此至重之事,一變於乙巳,再變於丁未,三變於己酉,四變於今日復諡而極矣。前後撓攘,有若都無所主張,如此而尙可以服人心而垂後世耶?臣固知殿下之未必不出於苟冀彌縫,亦未必不出於重違大臣之請,而此事之如是輕變,實是千慮之一失,於此而一蹉跌,其流之弊,將無以使爲人臣懷貳心者,一分知懼,終至於亂賊肆行,國不能競耳。嗚呼,殿下,御此末俗,雖使慮後弊嚴隄防,如夫子之作《春秋》,以勸懲之,猶懼其不能得力。況今自毁其防,使國紀臣分,壞墜無餘,則他日或値國勢危難,人心波蕩之時,其何以使一分憚懾,有所維持乎?嗚呼,殿下,何其不深思之至此乎?至於相臣之箚,其所謂辨明者,實無倫脊,誠不料爲言之至此,臣請逐段條論以明之,可乎?其曰,察其心恕其跡,三變,非變也,一也。此何說也?所謂三變之實狀,萬人覩焉,百代傳之,非可誣也,變者曰非變,固爲無理,況可曰一乎?殿下,嘗引伊、周之事,下敎矣,無此心而以私意參錯於其間,此乃將心,此敎洞徹,皦若日星,臣未知大臣,果能保四人者之心,如伊、周否乎?大臣信能保之,則是無可復言者矣,不然,雖無三變之跡,其心固可誠也。況其一夜之間,陰陽倏翕,反復閃幻,判然如霄壤,烏見其所謂一者哉?今乃捏合三段,强名爲一者,亦何異於指白而爲黑耶?其曰卽位初元,遽欲釋務,則咸造齊籲,固請反汗,臣分之所當然,此則以爭執,爲至當底道理也。又曰,末後批旨,可泣豚魚,其可徒循常節,不體懇迫之敎,任他國事之無所畔涯乎?此則以奉承,爲至當底道理也。旣云不循常節,奉承備忘云,則又何以隨人求對,請寢前命乎?一夜之間,國事之無畔涯者,非有所底定也,不循常節,奉承備忘之苦心血誠,果何在乎?跡之三變而其心之不一,明若觀火,不一則貳,理所固然,人臣而有貳心,可得以爲忠乎,否乎?三變者曰,非變,貳者曰,一,其所爲說,乃至於此,奏御之辭,事體至嚴,其可若是其任情乎?具瞻之地,論議如此,臣實傷痛焉。況所謂三變之說,丁未九月史局請對時,今右相臣宋寅明,吏曹判書臣趙顯命,洞陳此義,俱載日記,今可按覆,乃謂戊申經逆變,己酉復官後,所創出者,是又何說乎?事實昭在,而尙云如此,他尙何言也?且臣伏見殿下,賜批於前知事尹淳之疏,諡法一段,尤有所悼心失圖者,是何殿下之失言,一至此也?諡法之不嚴,莫甚於近日,此無他,國家之紀綱墜地,群臣之私意橫流,節惠盛典,乃不足爲百世之定論,則是宜赫然振勵,慨焉憂歎,前之濫授者,一一還正,後之當議者,申申嚴飭,俾無踵前日之弊習,可也。今乃以爲前旣誤矣,今何獨不然乎?是將擧先王議諡之成憲,一任群下之壞弄,而堂堂至尊,又從而效尤之,誠不可使聞於天下後世也。噫,李光躋草草之言,猶不免於觸罪,尹淳之疏,斷斷出於血忱,而亦未蒙開悟,則如臣眇末之賤,妄論及此者,多見其不自量,而特以君臣大分,截若天地,嚴則有懼,紊則生亂,旣往之驗,班班可按,殿下,曾不加省,容易脫略,無所疑難,臣誠不勝痛心焉。臣世受國恩罔極,心知其如此,安敢不盡言,以負國家?若蒙聖上諒臣血忱,勿以人之貴賤疎戚,有所異視,一惟至當之求焉,亟收兩人復諡之命,國事幸甚。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召牌儼臨,不敢坐違,謹此隨詣,拜章徑歸,伏乞竝被違迕之罪,以安微分焉。傳于吳命瑞曰,己酉下敎之後,聯箚之事,判若二事,其所復諡,不過循例事,而其時靳許者,施以弦韋之意,今者大臣所達,予之所許,此非若此者,而況李光躋處分下敎之後,何敢若此而語斥大臣?右袒過激,其在事體分義,俱極寒心。噫,予雖不明,不過視其本事之扶抑太過而已,豈可以顧藉兩臣,欲爲褒忠乎?噫,往事聞有痛心,而若是作機關者,此何意乎?原疏給之,遞差。 ○右參贊李瑜疏曰,伏以臣罪,臣自知之,乍出旋引,曠職廢務,則可罪也,違逋旣極,分義都缺,則可罪也,若其罹疾暴急,凜然欲死,則不過關微臣一軀命耳。雖以體下之恩,過加寬恕,由傍觀而言,又豈容善恕而曲貰,明廷臺閣之臣,果然執簡而論之?臣於是隕惶慙悸,席藁喘喘,惟日俟刑章之加而已。勘以譴罷,無亦太寬,然而頹綱稍振,具僚知警,此爲不易,臣實謝之,寧有可辨?況其解免重擔,雖重被生成之澤,穩褫鞶帶,豈足塞偃蹇之罪,又自兢兢而已。噫,臣本脆劣,識又疎滯,每誦古人自信神明之語,未嘗不激仰而悲之,自經幄至今十數年間,終始成就,罔非踰分,臣嘗竊自悼傷其不肖,藉門蔭而欺聖聰,盜名器而負殊遇,天道惡盈,眇福易災,邇來危詆疊出,毁辱隨至,率是重案深罪,不比過去規警,則一之而驚,再之而懼,怵然知所處者,亦已熟矣。如今日所被,又非尋常,苟如臺臣八字之目,則雖卽日湛宗滅族,固不可贖之。噫,父母之於子,慈育備至,子而無狀,恃父母愛己,而失恭順之道,則此果何等人也?君臣猶父子耳。臣賦命多釁,卒蹈此等罪案,雖天地日月之明,不加一朝誅戮,顧臣頑奊,不可晏然自列於從班,則明矣。闔門危怖,不知死所,今且有日,危衷苦臆,踧踖靡措,又何敢仰首鳴呼,重自犯於唐突之誅哉?心苦力憊,隆知莫酬,慢天違命,死有餘責,靜言思之,莫非臣罪。今若懷寵眷恩,知進不止,復自揚揚,則早晩危阱,必不饒臣,此誠可爲寒心,而其爲不幸,不止臣身,曷若今斥遠臣於朝端,兩無病於公私也?日夜抆心,但有抑塞,新除之下,末由趨謝,庭候之班,亦未進參,畏罪得罪,又自犯罪,屛營之極,恭俟斧鑕。且臣前患諸症,尙今彌留,風痰不退,目瞖漸艱,戶庭之步,喘汗不禁,束帶奔走,實無其望。若不及今調治,前日之暴症危疾,必將乘虛而復發,屢發不止,危可知耳,然病固不敢言,重自陷於人疑也。伏乞聖明,亟賜頫察臣遭罹之至危,鑑照臣呼籲之至悲,罷臣所帶之職,治臣積逋之罪,仍令刊名朝籍,得使杜門省愆,無至卒履重辟,以謝臺議,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分義所在,亦豈若此?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黃海監司李聖龍疏曰,伏以惟天篤我聖嗣,晬辰甫過,玉質已成,縟儀爰擧,邦本載鞏,其爲大慶幸,殆是古乘之所未有,衆姓延頸,百僚蹈足,洋洋乎有太平萬歲之喜,而臣適守在藩封,跡阻嵩呼,則惟瞻望雲天,心懸象魏而已。仍伏念臣於是職,始旣匪才而猥叨,卒又不量而遽入,職任寄責,殆無少遜於舊按之藩,而筋力精思,又復日下於漸衰之境,則前旣蔑效,後必再誤,固已凜凜然有早晩顚敗gg顚沛g之憂,此際因北使事,有儒臣之言矣,勘罰雖止問備,而私心甚有惶蹙。夫虜人剸腹,變怪無前,事端莫詳,朝家伊鬱,則鉤詗輒聞,在所當爲,知慮攸及,寧敢或忽,而通胡甚諱,探路頓斷,楚越相阻,威謀莫施,其所以窮極瞯知者,不過如前後啓語,不敏之失,臣固自知,爲罰太輕,仍冒匪宜,政擬封上文字,恭俟重勘,旋聞臺閣之上,餘議未息,申論儐使,至請譴罷。臣名,雖適倖漏,而所遭,宜無或差,蓋地方之官,百責所萃,其不可諉之以職管之少殊,而郵罰之獨逭也,決矣,則宜遞之義,愈復較然,而臺議方張,遽籲靡安,徊徨多日,一味縮伏,今始略暴危懇,遠浼崇聽,冀下處分,以謝公議,且臣於目下情地之外,又有難强之病,玆不得不附陳焉。王事靡盬,驅馳非敢言,藩務寔重,勞攘未暇論,而衰年疾恙之來,誠有所不自由者,旣祟以行役,又添於酬應,首尾一旬,轉輾沈淹,長時喟囈,不能自振,飮食眠睡,俱覺大損,眞元隨而頓澌,神氣爲之日疲,如是而瀆浼爲懼,因仍耐强,則其將疾愈增而務愈曠,卒至於公私俱病矣。褰帷勤政,叱馭觀風,俱係藩責之大關節,而顧臣卽今精力,殊有不能爲者,是宜早賜變通,以幸一路,輒敢竝此伸籲。懇乞亟許鐫改,俾重務無闕,衰喘得延,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驪善君壆疏曰,伏以臣於燕京回路,因陳賀使臣,伏聞東宮冊禮,定行於三月十五日,伏想擧國神人,莫不奔走歡忭,而臣跡滯殊方,不得趁參於嵩呼之班,引領東天,日夜馳神而已。且臣渡江之日,得見過去朝報,以兔山人渰死事,廟堂,罪狀臣甚力,至有二等奪告身之命,驚惶慙恧,無以自容,槪此事,有曲折焉。金聲五,卽仁嬪父母奉祀者,而孱劣貧窮,將未免闕祀之狀,臣於筵中,曾已陳達,伏想聖明,亦或記有矣。臣之奉使西出也,金聲五,來言於臣曰,元廟潛邸時,賜牌奴婢,逃在兔山地,久闕年貢,願得一張私通,捉來推治云云。臣以爲,此非使事所在,有難自我推治,而一番捉問,似無所妨,試令下吏,書給私通事狀,不過如斯而已,厥漢之忽地渰死,豈臣始慮之所及也哉?況辛姓者,卽臣素昧,未嘗接面,金哥之變,爲辛哥尤非常情之所料也。臣稚年失怙,長無所學,驟躋崇班,災咎易生。且宗臣,與外朝有異,罕接事務,未諳物情,直謂人心亦與我同,而不復究察,輕聽做錯,畢竟人命,由我而死,臣每一念之痛心惻骨,如負大何,廟堂今日之論,實爲臣前來之藥石,臣固媿謝感服之不暇,而第其措語,太欠稱停,有若臣,意在推奴,故爲威逼其人而致死者然,此則實非臣本情也。臣於昨年,橫被作弊之目,而不幸有今日之事,雖欲自明,人孰信之?緣臣犯科,以致聖明,責躬於上,辭嚴旨懇,若慈父之誨幼子,臣奉讀未半,涕淚交橫,撫躬悼傷,寧欲溘然而不可得也。不意恩敍特下,職名如舊,惶隕感激之極,固不敢有所煩控,而顧臣所處之位,卽是崇秩,而所被罪名,罔非下流之所歸,區區廉義,決不可抗顔入朝,晏然復命。伏乞天地父母,特加矜憐,亟遞職名,仍令副价復命,以安私分,以謝公議,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過飭勵,卿勿過辭,其卽復命。 ○四月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吳命瑞,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入侍。周鎭,讀《綱目》,自第四十六編上第一板起己未,至第八板立皇子五人爲王,上曰,承旨讀之。命瑞,讀自立皇弟,至第十七板成功一也,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德宗皇帝,至第二十七板九百餘人,上曰,兼《春秋》讀之。慶承,讀自代宗之世,至第三十板七千餘斛,上曰,翰林讀之。成中,讀自二年春正月,至第三十七板有是哉?周鎭曰,德宗,詔天下毋得奏祥瑞,縱馴象,出宮女,始初之政,可謂淸明淄靑將士,至於投兵相顧,若使德宗,常如初年之政,則藩鎭之亂,可以平,少康之治,亦可成,而終乃棄賢用邪。此時顔眞卿、李泌、陸贄,無非可用,而反用盧杞爲相,以亂朝廷,終致奉天梁州之播越,與其初年之事,判若二人,此蓋德宗,本無學力,故不能終始如一。古語曰,善始者,未必善終,伊尹之誥太甲曰,愼終于始,又曰終始愼厥與,反復以愼終二字爲言者,良有以也。常人之情,每易於始勤終怠,德宗則初年善政,不過若干事,固無可論,而雖以太宗之英明,終不能如貞觀之初,千載之下,可勝歎哉?上曰,太宗則末年之事,雖不能如前,而爲政,大體最善,德宗則初政可觀者,不過數年之間,何可以始終言之耶?玄宗之開元、天寶,眞是判若二人,大抵唐室之君,善始而不能善終者,有若家法矣,漢家之治,雖云王、伯雜用,而猶有純全之體,唐則不如是矣。周鎭曰,德宗初若可爲賢君,而終歸於昏辟,甚可恨矣。上曰,李泌出處,不無可疑者,代宗,欲先試李泌,以爲澧州刺史,代宗,曾已久用李泌,有何更試之事乎?其用人,如是,而泌不辭而行,且於前日,其君與之同榻,則不可謂無際遇而決歸衡山,可謂高節之士也,代宗時,栖栖於州縣,德宗時,出而爲相,初則以其君不足與有爲,故固請歸山,可謂善矣,而代宗、德宗,亦何勝於前君耶?少時則固守衡山,及老之後,出而需世,亦未可曉也。周鎭曰,德宗時,出而爲相者,泌素有抱負,或出於行道致治之意,而自代宗時,浮沈州縣者,誠未可曉也。大抵出處去就,終未灑落,蓋其天資雖美,而素無學力,故事近仙術,以唐時人物,論之,韓愈外,無人矣。命瑞曰,李泌事,聖敎出於深察之意,而此時無儒敎,故人雖有美質,不知學問出處之節,自與儒者不同,聖敎則以繩墨責之,而李泌,豈是繩墨中人乎?上曰,雖但以高士之事言之,初則高尙其志,終則若求位縻祿者然,此可怪也。雖然,末世之人,率多名過其實,故古語曰,一生眞僞,有誰知?或有一生隱居,無其實而盜其名者,此則無狀矣,若使李泌,終始不出,則後世之人,亦安知其不盜名耶?其出而爲相,終爲君子者,似愈於不出矣。命瑞曰,唐時藩鎭跋扈者,已累世,而德宗初政淸明,耀人耳目,驕將悍卒,投兵相謂,人君一政之善,而跋扈者猶如此,則天下豈有不服者乎?善政之孚感於人,若是其易矣。上曰,所達,是矣。周鎭曰,范氏史斷曰,德宗,矯代宗之政者,出於一時之銳,而無忠信誠愨之心,其言是矣,其心,不能誠慤而何以做事乎?大抵心之爲物,斂之則不過方寸,充之則彌滿六合,寂然不動者,心之體也,感而遂通者,心之用也。唐、虞禪授之際,已開心學之源,其後聖賢繼出,益加闡明。孟子曰,心之官,思,思則得之,不思則不得,又曰,操則存,舍則亡。明道曰,敬以直內,伊川曰,閑邪存誠,橫渠曰,當以己心,爲嚴師,眞西山曰,北辰不動,爲列宿之所拱。人心不動,爲萬理之所本,大凡涵養之工,必也精以察之。不雜形氣之私,一以守之,純乎義理之正,道心爲主,而人心聽命,則動靜云爲,無過不及,而學者之極功,聖人之能事,不外於是矣。此雖老生常談,而玆因文義之及於心字,敢此煩陳,惟聖上,體念而留意於存養之工,幸甚。上曰,所達極是,可不各別體念焉?周鎭曰,臣誠惶恐,而頃者殿講之日,以聖上止慈之情宜若氷炭之交中,而竊觀其時雍容寬泰,無異平日,此可見聖上涵養之工,已臻動心忍性之境,區區欽歎,豈有窮已,而第念憂與悲,最易傷人,以常情言之,憂則對食而忘餐,當夜而忘寢,悲則寒暑饑飽,亦皆忘之,以聖上卓越之學力,雖遭一時之戚,必無致傷之慮,而程子曰,情氣熾則其情鑿矣。伏望益加存養於七情之發,使悲哀之念,自底消遣,何如?上曰,常時雖無學問之工,豈不知此道理耶?傳曰,爲父止於慈,止慈之心,上下貴賤,寧有間耶?忘食忘寢,猶不能脫俗,而日久自爾寬抑,故今日爲召對矣,予於往日事,亦已寬抑,今豈不然耶?勉戒之言,誠甚切至,當各別體念焉。命瑞曰,儒臣之言,好矣。存養七情之工,不但爲治心之道,亦可以推及於治國之道,加勉,何如?上曰,所達,是矣。周鎭曰,德宗,詔冤滯,撾登聞鼓,此事善矣。訟理獄淸,王者先務,先儒之言曰,聽訟決獄,貴在明恕,蓋明恕而後,原心定罪,俾無抱冤,明恕二字,留意,何如?上曰,今因文義有歉然者,亦有慨然者,唐德宗時,登聞鼓事,朱子書綱,似有意矣。《大學》曰,必也使無訟乎?朱子亦有註解之言矣。德宗時撾鼓者,甚衆,則必多有濫雜者。德宗,苟有忠信誠慤之心,則寧有此弊耶?我國擊錚,卽古者登聞鼓之法也,而近來日日登聞者,率多希覬僥倖之事及細瑣猥屑之言也,殆甚於德宗時撾鼓之衆,而有愧於《大學》使無訟之意,此所以歉然者也。且德宗之使中丞給舍gg中丞給事g各一人推決者,非矣,人非皐陶,豈可以一人之見,決衆訟耶?我國則雖有秋曹、京兆、隷院,而擊錚回啓,每以令本道,別定剛明官,詳査啓聞,爲結語,有若所志頭辭之自有常規,此甚不可矣。凡擊錚之事,有誣罔猥濫者,則所當據法嚴處,抱冤未伸者,則亦當分明辨決,而今則混而同之,一竝歸之於本道,本道亦不一一査啓,査啓雖或上來,又多束之高閣,此所以倖望者愈多,而冤枉者莫伸也,上款則予當自勉,下款則亦在有司之飭勵,以此下敎,出擧條,申飭,可也。{{*|出擧條}}周鎭曰,聖敎如此,詞訟之官,豈不惕念,而但京則刑曹堂上,日日開坐,外方則臣亦見之,殺獄同推,最是重大,而同推官,每以推托遷延,爲事,雖或推問,不過循例擧行而已。故外方獄訟,勘決甚難,至於窮荒絶塞之外,雖有抱冤含痛之人,路遠不能自達,迷劣不知規例,終未得鳴冤而死者,有之,玆豈不感傷和氣乎?守令,雖不無盡心國事者,而率多循例行事者,亦有全抛凡務者。臣意則御史廉問時,封書中,添入一段,遐荒之地,或有久訟未決,獄情疑晦者,則御史雖累月留連,必令詳覈處決,以爲疏通冤鬱之地,似有合於務實之政矣。上曰,然矣。命瑞曰,臣於累次外任時見之,各邑之民,呈議送於監營,則監司,例以嚴査詳覈等語,題送本官者,十常七八,蓋各邑之訟,監司不可一一親決,故如是也。秋曹回啓,每以令本道査啓爲辭者,雖近文具,遠方之人,若欲拿致於京司,則其弊甚多。古來名臣、碩輔之居廟堂、秋曹者,何限,而外方民之來訴者,每令本道査治,已成規例,良有以也,此亦不可不念矣。上曰,承旨言,是矣,予亦豈欲盡爲上京,貽弊於民也?每於擊錚回啓,不問本事之如何,必以此語爲結,及至査啓上來之後,亦不處決者,終歸文具故也。命瑞曰,猥濫登聞者,所當嚴治,誠如聖敎,而臣亦有經歷之事矣。初爲蔭仕時,以司評、司議,二年行公於隷院,臣於其時年少,故有罪者必欲猛治,落訟之人,率皆治罪而退黜,其後屢度決訟而見之,雖落訟者,猶或有若干依據之端,亦或有迷不自知其屈者,而旣落其訟。又加之罪,則其怨必深,故終則不爲治罪矣,擊鼓之人,類皆自以爲徹天冤痛者也,雖或有猥屑之語,似不必一一治罪矣。上曰,其所懲治,太過則有弊,而亦不可一向勿論矣。頃者已言於大臣,而齊威王,烹阿大夫者,誠有得於懲勵之道,而此亦非頻頻可爲之事也。駕前上言,雖有中間遺漏之慮,而無勢者,可以爲之,擊鼓則無勢者,必不得入闕而爲之矣,此則惟在兵曹也。周鎭曰,疲殘之人上言,亦未知規式而不得爲之矣。上曰,擊鼓必尤難矣。上又曰,移御前,將不得爲法講,盛暑且不遠,開講未易期,誠不可書諸史冊矣。副提學徐命彬,疏批已下,牌招,可也。趙明謙,在外耶?周鎭曰,姑不上來云矣。命瑞曰,政院規例,玉堂有入直之員,則無請牌他儒臣之規,徐命彬,因下敎一番牌招之後,若不承命,則將不得更請牌招矣。上曰,自政院,因下敎限承牌,日日牌招,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4月17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金濰{{*|坐直}}。右副承旨趙翼命{{*|未肅拜}}。同副承旨吳命瑞{{*|式暇}}。注書尹敬周{{*|服制}}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協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闕啓已久,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試所進去、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成金尙星,除拜累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左承旨柳萬重,今日不爲仕進,右副承旨趙翼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尹志泰,家有拘忌之疾,不可出入禁中,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濰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台徵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今丙辰春三朔月課應製不作人員,更爲製進事,命下矣。卽伏見製進單子,製進者四人,不製者亦四人也。特敎之下,四人之不爲製進,事體極爲未安,不可例推而止,不作人李行敏、洪重徵、趙明謙、李喆輔,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濰曰,月課不作人,使之卽爲製進。 ○以右副承旨趙翼命,副提學徐命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濰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金濰,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尙賓,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官員試暇假官,以付祿忠義,差送矣。卽接忠義廳所報,則今此庭試時,以二十員忠義,各陵、殿不得推移差送云,其不足之代,依前例,以三醫司差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七日業武金重采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御營軍林命金稱名人,自曜金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宣仁門守門將田載英,曜金門守門將崔昌佐,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本所擧子錄名之數,自二所移來四十字竝計,則至於一百四十八字之多,武兩技畢試後,卽爲考講,而見今未考之數,尙有六十餘字,殿試之前,萬無出榜之勢。在前如此之時,亦多有變通之例,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本所擧子錄名四十字劃送一所外,猶至二百三十餘字之多,柳葉箭及六兩,雖已畢試,而考講則與武技有異,一日所考,多不過二十字,卽今已考,僅爲一百餘字,未考尙有一百餘字。殿試之日,只隔兩日,而其前,萬無出榜之勢,殿試之愆期,極涉重難,而在前如此之時,或有前期變通之事,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公洪、京畿兩道監司狀啓,刑曹粘目,瑞山前縣監李鼎燁、李思膺,蛇渡僉使閔廷橃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思膺,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鼎燁,時在京畿驪州地,發遣府羅將拿來,閔廷橃,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依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洪州兼任德山前縣監魚有成,安興僉使李喜報,竝拿問事,傳旨啓下矣,魚有成,時在公洪道西原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而所謂安興僉使李喜報,問于吏曹,則以爲李譔之改名云,而曾以他罪拿來,書吏已爲發送,待其拿囚,以傳旨辭意,取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四月十五日引見入侍時,右議政宋寅明所啓內,燕岐縣監鄭亨泰,旣已貶遞,以濫率決杖事,命下矣。鄭亨泰,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決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南部會賢洞香徒契人許以澄等,等狀內,契任掌金時聲,香徒價偸食事,以礪石,打殺徐善云,故時聲,卽爲捉囚後,依例初覆檢驗事,移文京兆矣。考見初覆檢屍帳,則額角下唇右膝等處,有皮磨傷gg破傷g處,而皆作痂,左後肋右肐肘兩處,亦有皮磨傷gg破傷g處,而紫赤色堅硬,左手心,有皮破傷處而血出,釵色變動。實因以飮毒懸錄,而被告人時聲,初覆檢招中,旣無飮毒之說,許以澄告狀與檢驗招內,礪石及南草剪刀背,重打腹肚云。礪石刀背打下處,則雖無顯然痕跡,飮毒二字,被告人所不言,而以飮毒懸錄實因者,殊涉可疑,自本曹發遣郞廳與醫律官,依例三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光監司狀啓南桃浦甫乙島居民人金友仁等渰死事,傳于李重協曰,令本島恤典擧行。 ○平安道幼學桂萬長、車信輅、白成繪、桂萬元、田宅良、金萬杓、朴東采、朴世祿、安壽彭、朴元柱、吳淸、金尙直、丁南七、田汝興、康德衢、金厚積、安正宅、鄭載絅、韓配良、崔景昌、金宗壽、趙潤國等疏曰,伏以,國家之待關西丁卯死事之臣,至於安州忠愍祠之建而至矣。故兵使臣南以興之守城授命,府使臣李希建之去城死賊,固表表著稱者,而其他配食之人,亦皆一時效力行間,以死報國者。然若臣等所採於一方公議而慕義無窮者,則如龍川小爲浦義兵將臣李立之以匹夫叫義,百戰抗賊,而盡悴成病,死于軍中者,其忠魂毅魄,無愧南、李兩臣,而獨漏廟食之列,乃不得與國殤諸人比者,豈非聖朝之欠典,志士之深慨也哉?臣等謹按,立,龍川人也,與其兄光立,俱以武藝稱,早登科,宣廟西狩,徒步執靮,錄扈聖功臣。又以軍功,除訓鍊判官,丁卯虜燹,以龍骨山城中軍,與府使臣希建,守城協守將張士俊,叛附虜賊,夜開門出降,兵遂潰,希建,率其麾下,追賊南去。以城中軍務,悉付之立,立,涕泣受命,士俊,俄自虜營還,將以龍骨軍餉,移虜陣。立兄弟與金宗敏等,合謀設奇,斬士俊頭,懸之城門,糾合散亡,爲城守計,士民欲推立爲將,立,泣辭曰,主將新去城,我等以其幕屬,自立爲將,於義不可,雖危急搶攘之時,義理不明,則無以振士氣而有辭於後,遂邀致襄武公臣鄭鳳壽於奔竄中,授之柄而處其下。旣又以小爲浦,實沿邊要害,須先守此,龍骨可保。於是與數三忠義之士,同出城,收傍海烏集之民,而設柵浦邊,與龍骨互爲聲援,四方義旅,聞風而來者,日衆。軍聲大振,賊甚憚之,大擧兵來攻柵,立,與戰數十合,斬獲甚多。後數日,賊復進兵力攻,立又敗之,使陳中人李渾,報捷行在,當是時,名城巨鎭,望風棄潰,無一人敢抗賊,而立捷書忽至,上甚喜,命加折衝階而慰諭之,居無何,賊恥前擧,悉引兵來,鐵騎數萬,勢如風雨。立,雪涕誓師曰,西門存亡,在此一擧,公等勉之,一軍感激,皆殊死戰,無不一當百,賊大挫,委尸滿野而走,立,復追斬數十級,自是賊,斂鋒遠遁,不敢復進。當是時,天將毛文龍,適到柵目擊,執手賀曰,看公今日之戰,雖古名將,不啻過也,卽日奏捷天朝,皇帝省奏大喜,加都督之秩,賜銀牌以寵之,詔書,至有共期恢復等語,朝廷,亦得捷書,復除麟山僉使,諭旨褒美之,未幾,軍無見糧,士馬飢困,立,積焦成病,遂歿于師次。嗚呼,此卽立之始終也,蓋其忠義之心,得之天賦,自壬辰執靮之時,而其素所蓄積,可知。固不待後日倡義之擧而著然,觀其設權用智,亟斬叛將之頭,推位讓能,復全旣潰之城,則亦見其有過人之才。執謙之德,而其答將士之辭,所謂雖危急搶攘之時,義理不明,則無以振士氣而有辭於後一轉語,益見其所存所見之非常,雖自謂讀書談義理者,何以加焉?卒之推平日急病讓夷之心,而挺身自當於賊路要衝,設柵制算,灑涕誓師,以千百烏合之卒,戰百萬方長之寇,蔽遮浦口,沮遏其勢,使不得大肆其南擣之計,則其豐功偉績,實在於保全疆土,而不可但以倡義二字,了其爲人也,惜其亂未平而身遽歿,不克盡展其蘊抱,而名位不振,止於一邊將,此西土人士之重爲立惋慨者也。其死後八十一年,當肅宗大王丁亥,道臣,得其實狀,竝天朝所賜銀牌等,封聞于朝,乙覽感動,大加嗟賞,特命旌表其閭,贈職兵曹參判。噫,皇上褒美之詔,輝映千古,聖考表章之典,聳動一世,立,於此固可以無憾泉下,而昨年夏,因使臣筵白,自上又命遣官致祭,而其諭祭文中,有千秋義烈,可爭星日之敎,則于以見我殿下拊髀之想,逈出尋常,其知立,不可謂不深,而在立,亦未必非朝暮遇也。夫以其如是之忠義,如是之智略,如是之功烈,獨不得與於忠愍腏食之列者,誠有不可知者,若曰,忠愍之建,本爲丁卯殉節之人,立之死,異於殺身而見漏云爾,則盡瘁力竭,畢命師次者,其心之爲忠,死之可愍,固何間於臨危授命,接戰亡身者,而況其所就之卓卓,視彼配食諸人,固將擬之而有餘者乎?臣等謹按祭法曰,以死勤事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若然則丁卯之變,其勤事、捍患之功,孰有過於立者,而乃獨漏於祀典乎?此殆下之人,未有以此事仰請者,故朝家,亦忽焉而莫之省也,是固臣等之罪也。臣等,伏見殿下臨御以來,節義是崇,雖於匹夫之賤,事在久遠之類,莫不思所以褒嘉之,永樹百代之風聲,則其於臣等今日之請,必不留難而夬賜允從也,決矣。玆敢千里裹足,相率而來,冒死仰籲於九閽之下。伏乞聖明,特念立之忠烈,無愧已享諸人,下臣此章于該曹,亟許配食忠愍祠,則不惟立之忠魂毅魄,永有依歸,無躑躅彷徨之歎,其於國家激勵振作之方,亦未必無少補矣。答曰,省疏具悉。疏事,令該曹稟處。 ==4月18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金濰{{*|式暇}}。右副承旨金應福{{*|未肅拜}}。同副承旨吳命瑞{{*|式暇}}。注書尹敬周{{*|服制}}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兪彦好{{*|仕直}}李昌誼{{*|病}}。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協啓曰,憲府多官,或未肅拜,或試所進去,或在外,或未署經,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試所進去、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徐命彬,連日違牌,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台徵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尙賓,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移次不遠,宮官不可不備員,故啓稟差出矣。兼輔德趙明澤,家有拘忌之疾,不敢直爲陳懇,今方離次,齋宿治疏云,說書宋翼輝,時在咸鏡道咸興地,所當下諭,而移次之日,只隔數日,勢難及期來參,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差出,仍卽牌招,而新除授兼文學沈星鎭,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兼文學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禁推傳旨捧入。 ○柳萬重啓曰,慶德宮修理甚急,戶曹堂上,不可不分察,而參判趙明翼,參議李宗城,日昨特招之下,不爲出肅,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王世子移次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兼輔德趙明澤,家有拘忌之疾,說書宋翼輝,時在咸興地,合有變通之道,令本院稟旨,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矣。兼輔德趙明澤,說書宋翼輝,宜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姑改差,政官牌招開政。 ○又啓曰,擧動,只隔數日,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萬重曰,擧動節目,有可問事,禮曹堂上、兵曹判書入侍。 ○李重協,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大司諫金若魯,母病近添輪感,屢日彌留之餘,夜來症情加劇,實無離側監試之勢,試場中撤,誠爲可慮,令政院卽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二所草記,監試官大司諫金若魯,母病屢日彌留,實無離側監試之勢,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所當付標以入,而諫員闕員,未及差出,無推移之員,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後,單子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書李命坤,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重協曰,長番內官洪聖遇,當爲莫重下敎之事,慢不擧行,極爲無據,令該府處之。 ○尹志泰改差,代李昌誼爲假注書。 ○傳于柳萬重曰,召對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右承旨李重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引見進,參判李壽沆病,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右承旨李重協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廷濟爲判尹,李箕鎭爲大司成,金尙翼爲戶曹參議,金應福爲右副承旨,金尙迪、韓億增竝爲正言,趙明澤爲司諫,尹汲爲兼輔德,金時粲爲說書,李喜春爲相禮,申{{!|𢢝|⿰忄遂}}爲禮曹佐郞,尹彙貞爲靑松府使,閔珽爲高原郡守,李承源、崔宗周竝爲分承旨,閔墡爲分司書,金聲發爲分兵曹參議,李膺爲分參知,金兌和爲分兵曹正郞,玄風漸爲分兵曹佐郞,韓配奎爲副護軍,尹陽來、趙翼命竝爲副司直。兵批啓曰,本曹判書趙尙絅,禮曹參判趙遠命,引見時,分承旨、分兵曹堂郞、分都摠府堂郞,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判書臣趙尙絅入侍未退之前,送西來到,故臣弼正,獨爲開政,已入下直,不得擧行,分都摠府堂郞,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慶德宮移御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一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因武科一二所啓辭,武兩技畢試後,卽爲考講,而見今未考之數,一所則六十餘字,二所則一百餘字,殿試之前,萬無出榜之勢,在前如此之時,多有變通之事,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取考前例,則去壬辰庭試時,武科初試,擧子數多之故,勢難畢試於定日之前,援據甲申、己丑、壬寅已行之例。儒生庭試,則以前定日設行,武科則初試出榜後,別設殿試,放榜則同日行之,今番初試擧子錄名之數,比前倍蓰,勢難畢講於定日之前,則變通之擧,在所不已。依甲申、己丑、壬寅、壬辰等年例,文科則以前定日設行,武科則待初試畢講後,別設殿試,放榜日字,量宜差退,文武科,同日放榜,似爲便當,以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文科庭試春塘臺設場時,本府都事十員,竝皆赴擧,本府入直當直,入直回公都事各一員,闕內三門禁亂官及武科初試一二所禁亂官各一員,當以八員分差,假都事八員,令該曹依例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司饔院主簿李炫,拿來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炫,方以懷仁縣監,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直接武二所移文,則科場用奸,多出於差備官,故必使披驗矣。入門官黃再淸,食床入去之際,考其器皿,則大貼足底,有一小紙,乃高尙屹、卞晦等處,錢文捧記也,事極怪訝,推問於黃再淸,則以爲舊債推捧云,高、卞兩漢,則以爲藥價給送云,而相面之言,如是逕庭,事極痛駭。自試所有難鉤得其奸情,期於得情,使之勘處,而其中黃再淸,係是訓鍊院實奉事,移義禁府處置,高尙屹,卞晦等,自本曹嚴覈科罪,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輔德尹汲,說書金時粲,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趙翼命疏曰,伏以臣,病伏鄕廬,與死爲隣,頃伏聞王世子冊禮涓吉,邦慶無前。臣於奄奄垂死之中,亦不敢退處郊坰,爲參賀班,扶舁上來,獲覩盛禮,少伸延頸之願,而所患諸症,添劇於强策起動之餘,迄玆沈篤,方在人鬼關頭,此際忽奉銀臺新命,天牌狎臨,病裏惶隕,神精飛越,不能自定。顧今病狀,十分危惡,痰隨火升,關格上焦,呼吸不順,嘔吐無算,凜凜有朝夕不保之憂,昨於荐召之下,竟犯違傲之科,臣罪至此,萬殞猶輕,而聖度天大,輒靳例勘,臣於是驚悚悶蹙,莫省攸措。且念臣於頃年,忝叨是職,而素患目疾,幾至廢明,召對進講,不辨字畫,院中書役,亦多苟簡,此伊時諸僚之所共目見者也。到今年紀益衰,眼視益昏,以此實狀,尤無一分可堪之勢,玆構短疏,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憐臣病勢之難强,卽賜遞免,俾延殘喘,不勝萬幸。無批答啓下,捧遞差傳旨。 ○副司直兪拓基疏曰,伏以臣,頃忝玉署之長,敢暴難冒之義,忱誠淺薄,何敢望上格高穹,而迺蒙聖慈特軫,館錄之將行,仍察虛縻之損體,俯詢筵席,卽許遞改,臣且惶且感,不知所出,誠不自意,曾未淹日,旋授臣以藝苑兼任,臣又震駴惝怳,寧欲逃遁而不可得也。念臣椎魯無文,不但臣自知之明,實是通朝之所共悉,求爲常例,科儒亦不可得,則況此是何等峻望,何等極選,而其敢爲一刻冒據計哉?今雖人以代降,才不逮古,又安有如臣無似,尙可擬議於文苑之職,而忽有是命,自識者觀之,必不但撫掌絶倒,而將爲之太息於名器之日下矣。此豈細故也哉?臣未暇遠引古事,雖以挽近言之,如左議政金在魯,前判書李秉常,前參判李箕鎭諸臣,其文學雅望,以臣視之,奚啻十駕不可及,而其於是職,一皆力辭,不得命則不止。況臣何人,乃敢冒承而不知恥,則縱人之不言,臣之視數臣者,獨不靦於面目乎?且臣竊聞日者筵中,聖上,以臣之不仕備局,深怪其凡於官職,自以爲不稱而撕捱者,臣尤不勝其隕越焉。宋之司馬光,賢儒也,王安石,名臣也,而光,除翰林學士,以不能爲四六,辭至八九,神宗,遣內臣至閤門,强之終不受。安石,除修起居注,而章十餘上,有旨令吏齎勅授之,安石,避之於廁,朝廷,終不能奪。彼兩臣者,亦豈不念於義分之截嚴如天地,而敢爲此者,亶以心之所不安,不敢處,而分之所難强,不敢越耳。今臣之滅裂鹵莽,最出人下,歷試內外,無一善狀,雖寘之冗司漫官,尙懼其僨誤,矧若樞筦之重,參贊廟謨,常平之任,主管財穀,萬萬不稱,無大於此,一味撕捱,夫豈可已而不已者,而忽又加之以文銜,殆若駑駘之添重載而求其適遠也,必將立視其顚蹶而已。微臣一身之受重譴,所未敢辭,固何足言?其奈玷公器而駭聽聞,何哉?伏聞日昨之稟旨差出,專爲試事,而顧臣自量已熟,雖萬被誅責,斷不容苟然承當,殆同矢言,曷敢謾飾?若不急賜變通,將致公私狼狽,玆敢瀝盡肝血,仰瀆宸聽。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亟命將臣所兼藝苑、備局、惠廳等任,一倂鐫削,仍令攸司議臣前後逋慢之罪,以安賤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所辭,其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提學徐命彬疏曰,伏以春宮邸下,誕膺寶冊,爰擧縟禮,宗社億萬年洪福,寔基於斯,擧國臣民,抃蹈曷極?臣之罪,宜伏刑章,久矣,聖度天大,曲賜寬貰,恩山德海,糜粉難酬,仰戴俯省,感懼交竝,踰歷時月,尙不覺心慄而體粟,杜門蹙伏,席藁惕息,恭俟誅譴之加矣,不意迺者,遽被甄敍,館職除命,又叨於千萬夢想之外。竊念積犯逋慢,負釁至深,未有如臣,過加涵容,受恩罔極,亦未有如臣,慈天覆露之德,殆若偏私於賤臣者,臣是何人,得此異渥於聖明之下哉?臣以首頓地,感涕被面,不知所以自措。第臣區區情實,亦旣屢煩鳴號,而汔未蒙幸於容光之照,則此又臣悶蹙徊徨,益不知置身之何所也。臣本陋劣不文,廢疾無用,不敢備恒人之數,前後忝竊,孰非濫竽,而至於見叨,萬不近似,其爲辱名器而羞當世,至此而無餘地矣。臣雖庸騃,亦有廉愧,每奉恩旨,顔騂背汗,殆不知寵渥之爲至榮,華銜之爲光耀,直欲鑽地而入而不得,古人所謂循墻而走,在臣特是歇後語耳。此臣所以斷斷苦心,素畫已固,而抑亦通朝之所共見諒,則其不宜諉以舊趼,復煩檢擬也,審矣。況伏聞新錄,久有成命,此時此任,尤不宜苟然虛縻,而公然變通,乃以臣本來自畫,萬無一可堪者,破格充擬,至有誤恩之猥及,政例之苟簡,無甚於此,臣實莫曉其故,而竊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臣聞聖主用人,任其所能,不爲求責於力分之外,此所以大小長短,各適其器,上有核實之美,下無抑行之慮,而亦見其群下之情,無有不體,使各得以自遂,而不枉其性也。若以臣,謂一分可堪於是任,則臣之短拙儱侗,萬萬不稱之狀,固已淵鑑之所俯燭,而乃若從前肝血之懇,亦在所矜省,久矣。旣已明知其決無可堪之理,而特循選曹之謬擬,加以分外之恩數,姑且假借之,則其爲虛文無實,甚矣。竊恐有歉於體下之盛德,而其於古帝王量才授官之義,不亦傎乎?臣之一身狼狽,有不足恤,深所憂惑者,聖朝擧措之乖舛耳。特勤筵敎,促臣膺命,而無計祗承,輒犯違傲,爲罪滋大,益增兢隕,荐召之下,分義是懼,謹此隨詣於九閽之外,冒死哀籲,仰干宸聽。伏乞聖慈,曲垂諒察,亟命鐫削臣職名,仍令攸司明正臣前後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礪臣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工曹判書金取魯疏曰,伏以臣母,近患輪感,久未和解,自昨夕猝復加劇,達宵苦痛,全失眠睡,朝來少無所減。蓋九袠老人,床席沈淹之中,纔遭慘慼,悲傷過節,致此添損,而症情之彌篤,已至累日,氣息之凜綴,殆無餘地,情理焦迫,實無離側供仕之勢,所館之任,俱係緊務,乍有曠廢,公私可悶,玆不得不陳懇控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賜體諒,亟鐫臣本兼諸職,俾得以安意救護,不勝至願。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護焉。 ○司書李命坤疏曰,伏以臣,向因老母病勢危劇,冒上辭本,冀蒙恩遞,而聖上曲加軫恤,特許專意救䕶,含感之極,糜粉難酬。臣母涕泣戒臣曰,君恩罔極,汝不可以吾病,再煩天聽,臣於是黽勉出肅,仍卽就直,而心神錯亂,不能自定矣。俄聞母病,自朝倍加,痰眩暴發,手足厥冷,神識昏迷,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臣方寸煎灼,急於歸省,蒼黃陳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削臣見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嚴邦憲,以伸至情,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前縣監李重泰等疏曰,伏以周室,有泰伯、虞仲,我朝,有讓寧、孝寧,此所以夫子,發至德之稱,而肅廟,建至德之祠者也。然而夫子之稱泰伯也,淸權之褒,竝及於虞仲,肅廟之祠讓寧也,表顯之擧,獨漏於孝寧,是豈兩大君成就,有淺深,而我先王處分,有彼此哉?蓋緣當時筵臣,未暴其事實,後代孱孫,不陳其行誼,致使雙成之德,尙欠竝美之擧,咎在臣等,死有餘罪,玆敢不避後時之責,略暴先德之美,幸聖明少垂財察焉。嗚呼,孝寧大君臣補,卽臣等之先祖也,讓寧之陽狂gg佯狂g遜位,臣祖之托佛韜光,其事雖殊,其志則同。臣等,竊考誌文及遺事,參以故相臣南九萬所題跋語,有曰,讓寧之在儲位也,默察英廟之生有聖德,乘夜就問於臣祖曰,吾欲托疾,君當何爲?孝寧無語,但合掌以示之,讓寧頷之。翌朝孝寧,向壁作伽趺坐,宮人,走白于內,太宗大王驚甚,親臨問其故,對曰,夜夢,如來敎臣,是以心定矣。自是大君,深自韜晦,厭處芬華,別構草屋而居之,每以弊褐羸驂,逍遙放浪於名山巨刹之間,此虞仲所以隱居放言,允協中權之義也。若其不適越而逃,不文身而隱,雍容自得於一代花萼之樓,優遊卒歲於九朝雨露之天,此則虞仲之所不能有,而臣祖,獨得而全之,是乃臣祖至德之實蹟也。是以,其時太學士卞季良,先正臣李彦迪,或於疏中,盛稱臣祖恭遜之德,或於筵中,細陳臣祖謙素之行,故相臣趙相愚,又題臣祖遺墨之下,贊揚兩大君至德,而末乃曰,孝寧處義,較尤從容,不費絲毫氣力,而無聲無臭可尋,先輩之以臣先祖與讓寧,竝稱者,於此蓋可見矣。噫,泰伯雖有至德,非虞仲,則無以成其志矣。讓寧雖有至德,非臣祖則亦無以成其志矣。蓋其立心造行,本無二致,而表揚之典,一擧一否,則豈非聖朝之欠典耶?至德所及,慶延本支,若稽我章敬王后、仁順王后、懿仁王后、仁獻王后、仁烈王后、仁宣王后、明聖王后、仁敬王后、仁顯王后、大王大妃、端懿王后、宣懿王后及我中宮殿下,皆以外裔,母臨一邦,載誕列聖,伏想聖心,亦必追慕於斯矣。矧今嶺表祠屋,香火幾絶,漢南丘墓,樵牧不禁,行路指點,莫不咨歎,此皆臣等不肖陵替之故也。第念臣祖,微隱寂默之中,載贊我億萬年洪休,用樹我千百代風聲,而寥寥數百載之間,尙不聞旌別之擧,在聖朝尙德之義,果何如耶?中外之公論,久而愈鬱,後裔之私恨,久而冞切,所以倡率內外諸孫,叫闔祈懇者也。臣等,伏聞姑蘇,有泰伯廟,晉陵,有虞仲祠,歷代竝享,萬古雙美,則考諸往牒,亦可爲例。伏乞聖明,遵先王崇德之典,奬臣祖同德之操,亟命有司,建祠賜額,罔俾專美於有周,千萬幸甚。疏錄前縣監李重泰,幼學李寅瑞,前參奉李頤榦,進士李台說,幼學李省吾,進士李如迪,前典簿李衡齡,僉知李元揆,前郡守李瑞泰,前掌令李重庚,前獻納李重震,幼學李道衡,參奉李弘齡,前別檢李瑞復,進士李命弼,生員李如沆、李如晟,前縣監李樟,生員李頤成,進士李益濟、李杰,幼學李浣、李源、李淹、李雲瑞、李如祖、李如亮、李處謙、李敏謙,生員李師蕃,進士李囿春,生員李復齡,幼學李春齡、李甲齡,副正李時馨,幼學李春啓、李必馨、李益馨,進士李日馨,幼學李徽齡、李重益、李重英、李碩臣、李碩龍、李碩鳳、李碩麟、李衡在、李衡元、李衡燁、李衡植、李若松、李瑞恒、李恒瑞、李昌瑞、李泰瑞、李養吾、李敬吾、李應瑞、李華瑞、李麟瑞、李羲瑞、李台奭,進士李台岳,幼學李台鉉,進士李台鼎,幼學李得謙、李德謙、李受謙、李顯謙、李至謙、李宗承、李春善、李齊松、李至松、李春瑞、李頤權、李頤植、李撝謙、李允權、李頤檝、李頤樸、李頤桂、李頤元、李頤存、李頤正、李潤華、李道濟、李頤時、李頤萬、李聃齡、李燦、李顯耉、李重馣、李重馥、李重祥、李重芳、李重德、李時敏、李時敎、李時敍、李時啓、李時澈、李時濟、李碩果、李重壽、李炯吾、李瓘、李萬郁、李璜、李顯吾、李燉、李烜、李爀、李炯、李燂、李潤命、李煣、李潤輝、李德輝、李聖淵、李廷燮、李景夏,生員李好謙,幼學李宜謙、李光謙、李鼎謙、李濬謙、李泰謙、李克謙、李翊夏、李翊商、李翊周、李民栻、李民標、李民楷、李玄齡、李星齡、李奎齡、李道緯、李道奭、李道燮、李允馥、李正吾、李一吾、李迪吾、李相吾、李得宗、李得福、李允杞、李允秀、李允樟、李允標、李允桄、李允馣、李允{{?|⿰香冏}}、李允{{!|𮩫|⿰香彧}}、李允栴、李允彬、李允杰、李允{{?|⿰木賢}}、李允檀、李允楧、李允模、李齊杜、李齊滂、李允文、李齊沆、李齊聃、李齊柏、李廷台、李廷恒、李廷彬、李道徵、李遠徵、李龍徵、李殷徵、李光臣、李光喆、李瑄、李邦鍵、李道鍵、李光宰、李光澤、李光漸、李師濂、李琛、李琳、李璹、李宇春、李富春、李萬春、李雷春、李泰春、李宜春、李漢春、李正春、李宜白、李之白、李孝福、李鳳逸、李鳳彩、李鳳周、李台壽、李星壽、李之雄、李之勉、李碩昌、李碩齡、李碩載、李命遠、李馝、李元泰、李允泰、李碩根、李萬埰、李潤吾、李明吾、李棆、李樸、李至泰、李璟、李世雄、李昌馥、李永春、李光佑、李潝、李得元,生員李命老,幼學李井老、李泰老、李甲老、李南老、李極老、李樞老、李龜老、李宗老、李秀林、李守玄、李守吾、李守全、李守確、李守砡、李守偆、李守華、李守萬、李守礏、李守謹、李守磼、李守曾、李守益、李龜年、李奎年、李衡、李緝、李景徽、李景遇、李景迪、李景逸、李楗、李棶、李松齡、李栢齡,前縣監李龜齡、李元齡、幼學李鵬齡、李大齡、李震齡、李東鳴、李鳳鳴、李世鳴、李謙鳴、李泰鳴、李禎鳴、李顯朝、李顯道、李顯福、李顯祉、李顯基、李顯世、李顯先、李顯常、李顯迪、李顯郁、李顯章、李顯榮、李煜、李灼、李熽、李燁、李燮、李成樑、李成茂、李世昶、李世大、李世穆、李世鮐、李世馨、李世德、李聖模、李聖輿、李聖範、李聖休、李聖夏、李聖蕃、李應蓍、李應柏、李麟壽、李夔壽、李道敎、李道林、李時亮、李栻、李棆,僉知李權,幼學李標、李栴、李渭臣、李保臣、李傅臣、李聖臣、李龍臣、李有臣、李喬臣、李漢臣、李虎臣、李夔臣、李碩臣、李載垕、李世元、李世亨、李世昌、李世東、李震燁、李震郁、李震休、李震植、李震成、李震復、李震恒、李顯中、李世觀、李聖龜、李聖遇、李聖會、李聖郁、李聖麟、李聖運、李{{!|𪣡|⿱沃土}}、李始{{!|𫘂|⿰香集}}、李廷勗、李垽,前參奉李東馨,幼學李烋、李燁、李萬徽、李泰馨、李允馨、李復馨、李宜馨、李材、李格、李彬、李根、李休、李權、李榦、李楘、李檃、李元迪、李恒迪、李惠迪、李槼、李埜、李梡、李霖、李柲、李秉、李宲、李棠、李以膺、李#145134;、李憙、李敏、李愈、李恕、李愿、李如雲、李德履、李德泰、李德載、李德亨、李惟松、李晩松、李期松、李昌夏、李柏齡、李鶴齡、李嵩齡、李鳳齡、李{{?|⿰木宖}}、李柄、李橚、李橃、李榟、李檥,部將李楷,幼學李KC10535、李桓、李㯳、李檍、李宗岳、李瑀、李KC10656、李瑒、李慶來、李益來、李鼎來、李英來、李元復、李震復、李晩復、李陽復、李泰復、李寅復、李喜復、李曄、李暻、李曙、李暐、李晟。外後孫密昌君樴、西平君橈、洛昌君樘,驪川君增、海興君橿、陽平君檣、綾昌君橚、長溪君棅、海春君栐、洛豐君楙,前判書朴師益,判書趙尙絅、趙顯命,參判趙遠命,前參判南就明,參判李箕鎭,右尹洪尙賓,都承旨洪景輔,前右尹柳鳳徵,前參判李春躋、吳光運、兪拓基,前參議徐命彬、朴師正、兪命凝,前承旨任守迪,前參議趙翼命,前監司李玄輔,參議曺命敎,前參議洪龍祚,前承旨吳瑗、李榕,前修撰李喆輔,前校理鄭亨復、申致謹、任珖,前應敎趙明澤,前修撰南泰良,前司諫閔珽,前弼善南泰溫,前持平曺命敬,前正言朴履文,前持平金漢喆、南泰齊、閔墡、南渭老,前正言權賅,前都事金徵慶,前注書南泰耆,副率閔昌洙。答曰,省疏具悉。今觀所陳,不覺稱歎,于今所請,亦云晩矣。其令該曹卽爲稟處。 ○四月十八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兵曹判書、禮曹堂上引見時,兵曹判書趙尙絅,禮曹參判趙遠命,左承旨柳萬重,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上曰,禮、兵曹堂上,皆進來。今番移御節目中,隨駕百官在前,世子在後,儀節似不然,故命入。壬辰移御時,謄錄見之,則其時景廟在春宮,先爲祗迎於出宮時,仍卽隨駕,詣興化門,留待中宮殿至,祗迎而入闕,百官則在於世子後,而前後射隊,亦不各分矣,今番則用嬪宮例,世子,在隨駕百官之後,而別爲射隊,殊可怪也。方在幼沖之時,祗迎節次,則當無之,而隨駕之例,自可用之,且今番,乃是初行,予欲率行,尤不可如是。詳見壬辰謄錄,更爲磨鍊,可也。尙絅曰,東宮方在沖年,故不以隨駕節次,磨鍊矣。上曰,解嚴節次,何以爲之耶?慈殿入闕後,先爲稟旨解嚴,予入後,又爲解嚴耶?尙絅曰,前日移御謄錄見之,則大殿先詣,而今番則大王大妃殿先出宮,自上祗迎隨後事,因下敎磨鍊,故節次與前少異矣,解嚴,亦當分二次爲之矣。上曰,不必如是,慈殿入闕之後,射隊,仍爲作門,予入後,同時解嚴,可也。自前移御時祗迎,詣彼闕後爲之者,古例亦未可曉也,此或出於導駕之意耶?今則先爲祗迎於此處,故詣彼闕後,祗迎一節,使勿磨鍊矣。遠命曰,王世子出宮時,雙童髻,空頂幘、七章服,古例則然,故依此磨鍊,而今非如此之時,自內隨便爲之,何如?上曰,然矣。今番旣以隨駕例磨鍊,則前後廂,不可各分,大王大妃殿後廂,與世子後廂,兼爲之,似宜矣。尙絅曰,移御時,分兵曹堂上,侍衛於慈殿、東宮,故差出,而今則兵曹堂上,當在前列,小臣當在後,分堂上,不必差出乎?上曰,世子隨駕,當在於百官之前,表旗之後,兵判,當在其前矣。東宮侍衛,不但翊衛司,兵曹、摠府,例皆爲之,分兵曹、分摠府,皆當差出矣,百官則大駕將至,祗迎,世子將至,又祗迎,仍爲隨駕,可也。遠命曰,本曹草記批答,有興光門乘轎,至景華門外祗迎後,乘輦,由集英門道由弘化門之命矣,集英門,乃是出弘化門之路乎?上曰,過集英門至景華門,集英,所當先書而偶然落書,刀擦則未安,故後書集英,而外間必不知之,故下款又謂景華門,則集英外銅龍門前也,蓋集英門,時敏堂初門,當先出此門也。尙絅曰,考見辛卯謄錄,則藥房分提調差出矣。二十二日移御後,兩日之間,不可無分提調矣。上曰,其時則兩闕不得相通,故差出分提調,而今則與此有異,且無直宿之事,不必差出矣。尙絅曰,自前移御時,酒房則不得移往,而曜金門外井水,最宜於釀酒,故分付守宮衛將,曜金門朝夕開閉,使之出入汲來矣。庚戌年移御時,則不開此門而加定軍人二名,所汲之水,由他門出入,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朝夕開門,雖重難,而當此節省之時,加定軍人,亦難矣。依舊例爲之,可也。{{*|出擧條}}尙絅曰,生脈散前劑入者,當盡於今日矣,明日加製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尙絅曰,聞首醫言,則麥門冬多入,則味不好,故前日製入時,減入云矣,今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姑依前方製入,可也。{{*|出榻前下敎}}萬重曰,分承旨、分兵曹、摠府堂郞,今日政差出乎,臨時口傳差出乎?上曰,今日政差出。{{*|出榻前下敎}}諸臣退出,至閤門外。傳曰,更爲入侍。諸臣還入,上曰,移御謄錄可觀處,付籤矣,見之,可也。尙絅,受而讀之,上曰,沖年雖不祗迎,而隨駕節次,當依此爲之。節目中不必改付標,以俄者下敎之意,依未盡條件,追于磨鍊之例,追啓下,可也,王世子卽爲隨駕事及百官東西班,再次祗迎後,隨駕事及前後廂同爲磨鍊事,三條矣。尙絅曰,同時解嚴事,亦當入於追節目矣。上曰,然矣。又有一節,觀此謄錄,則其時東宮隨駕,故景福宮前路,無下輦之節,今旣以隨駕例磨鍊,則亦當不爲駐輦矣。且庚戌年慶德宮移御時,則巡警,特爲周而復始矣,今番移御後,則依常例爲之,可也。尙絅曰,慶德宮移御時,古則敦義門不閉,而中間,以其喧聒,自本曹草記封閉矣,今此移御後,亦當依近例閉之矣。上曰,近來每閉之耶?蓋其門,太涉逼近矣,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四月十八日二更,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柳萬重,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上曰,望筒酬應之際,自致夜深,今此所講,止於自稱天下都元帥,可也。周鎭,讀自第四十六編中第一板秋七月,至第二板悅夜遁曰,舊懸吐,以夜遁邢州爲句,而似當以夜遁爲句,依此讀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周鎭,讀至第六板密州降,上曰,承旨讀之。萬重,讀自三年春正月,至第七板踰橋掩其後曰,此與下文所謂乘風縱火,皆是田悅所爲,而舊懸吐,有若他人事者然,誤矣,改而讀之,何如?上曰,依爲之。萬重曰,臣眼昏不辨懸吐,執燭讀之,何如?上曰,依爲之。萬重讀至第九板定州降,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二月以張孝忠,至第二十一板自稱天下都元帥,周鎭曰,楊炎罷,可見盧杞陷人手段也。大將擁重兵逗留之時,以疑似之言,眩惑君心,此與忌張鎰而自請行,惡顔眞卿而使于李希烈者,同一手段,其善揣人主意,而巧言逞私者,如見肺肝矣。上曰,巧惡矣。周鎭曰,人君,以明辨讒說爲貴,浸潤膚受之愬,不行,而小人道消,君子道長,百辟卿士,媚于天子,則治道成矣,德宗,不知任賢退邪之義,如顔眞卿、陸贄之類,棄而不用,盧杞之大奸,用而爲相,安得無播越之患乎?列鎭之跋扈,天子之蒙塵,皆盧杞之所致矣。上曰,德宗時非無人也,陸贄之言,亦未嘗全不開納,而終不悟盧杞之奸矣。周鎭曰,括富商錢,胡氏史斷之言,切當矣。德宗,不知安養百姓之道,有此暴斂,安得不失民心乎?《書》曰,元后非民,罔與守邦,又曰,民惟邦本,《大學》曰,民之所好,好之,所惡,惡之,此之謂民之父母,聖人之言,可謂深切矣。王者,以四海爲家,一夫不耕,天下受其饑,一婦不織,天下受其寒,人君當以大舜之由己飢,由己溺之心,爲法,一民之饑寒,皆曰,是我之罪,如是則不賞而民勸,不罰而民治,熙皡之治,自躋於唐、虞三代之域矣。安養百姓之道,留心,何如?上曰,所達,是矣,當留意焉。周鎭曰,胡氏曰,喜怒者,氣也,不爲喜怒所使,惟循理者,能之,此言好矣。蓋人之喜怒,最難判之,而怒尤難制,聖人則喜怒一循天理,如明鏡照物,姸者自姸,蚩者自蚩,鏡何有好惡哉?凡於可喜、可怒之事,必觀理之是非而處之,則存養工夫,實在於此等處矣,留念,何如?上曰,當各別留意焉。唐時藩鎭之亂,始於明皇時矣。周鎭曰,明皇時,始有安祿山、史思明之亂,而其時藩鎭,猶不多矣。其後唐家,專務姑息之政,藩鎭之作亂者,仍爲節度使,雖以田承嗣言之,至田興而後,始乃入朝,其前三四代不臣,而一向假借,故如李懷光、李希烈、朱滔等,必以厲氣所鍾,大亂天下矣。上曰,亦非此輩之罪也,其時若用賢相,善爲駕馭,則必將奔走聽命之不暇,何變敢圖乎?如王武俊者,初亦善人矣,朱滔則其中最甚悖惡者也。周鎭曰,王武俊、李懷光,若善爲駕馭,則無非可用之人也,而懷光則只以勤王時,爲盧杞所沮,不得見天子,故終至於叛矣。上曰,小人之害,極矣。周鎭曰,德宗若能愼擇輔相,安養百姓,修明法令,振肅紀綱,尊朝廷於日月之明,則雖有跋扈者,安敢叛哉?只以引用小人,政令擧措,不能厭服人心,馴致强藩之煽亂,至於朱溫之亂,而唐室遂亡矣。上曰,德宗,非全不知人者,陸贄之賢,亦非不知,而還宮後卽又疎待,可怪矣。萬重曰,德宗非不明,而明於小處,故猜忌群下,不用賢者矣。上曰,終是自衒聰明者也。周鎭曰,吳彦胄、南泰良、兪最基,旣已帶職蒙宥,竝待開門牌招,何如?上曰,吳彦胄供辭,則無他語,而南泰良供辭,自畫太過,極爲非矣。周鎭曰,南泰良事,頃已仰達,而一番膺命之後,無他端更爲引入,至今無意膺命,分義未安矣。上曰,兪最基則已過之事,不必追提,而如是撕捱者,過矣。禁推時事,誰有更論者乎?周鎭曰,留中之疏有所論及云矣。上曰,李錫杓雖言之,而兪最基,自初以此爲嫌,屢次遞職,廉隅已伸,且其後一番行公矣。周鎭曰,持平則行公矣。上曰,玉堂、持平,有何異耶?頃已下敎,而以往事過自撕捱者,分義未安,吳彦胄則似無可嫌,故供辭循例啓下,南泰良、兪最基,則付過放送,有意矣,兩人,各別申飭行公,可也。周鎭曰,以下敎出擧條乎?自政院申飭乎?上曰,雖不出擧條,自當聞而知之也。周鎭曰,近來百隷怠官,紀綱墜壞,科場時試官牌招,輒至三四牌,每當科日,則自上徹夜酬應,國體之有損,聖躬之貽勞,何如哉?今此庭科隔日,申飭政院,牌去來,各別申飭,毋踵前習,何如?上曰,方欲下敎矣,夜氣雖勝於晝,而奉朝賀,曾以深夜引接,亦有所慮矣。明日必以試官牌招,徹夜失睡,故今日則欲早就寢,而適因望筒酬應,以致夜深矣,卽今堂下試官,則擬望似易,而重宰之望,不至苟簡耶?萬重曰,堂上以下則不難,而重宰中,無故之人,絶少矣。上曰,正卿在京者,誰某耶?李廷濟則在京,而今日以親病受由,試官望,若不苟簡,則受由者拔之,可也。周鎭曰,李瑜、尹游無故矣。萬重曰,宋眞明往北漢未還矣。上曰,此亦欲爲下敎矣。其出去肅拜,何不使之姑徐耶?萬重曰,計其日字,今日可以還來,故肅拜單子,捧入而尙不來矣。上曰,明日則可以還來耶?萬重曰未可必矣。上曰,趙尙絅無故矣。萬重曰,李眞望、鄭亨益、尹陽來,亦皆可擬矣。周鎭曰,金東弼則因江華御史書啓,當入於譴罷中云矣。上曰,然耶?萬重曰,現告姑未出,而金東弼、沈宅賢,皆當入於罷職云矣。上曰,然則試官望,似當拔之也。周鎭曰,近來國綱不立,體統不嚴,禁府都事不仕之人,公然爲誣辱大臣之言,誠極寒心矣。上曰,趙景彬,乃是故應敎趙泰一之子耶?周鎭曰,然矣。上曰,與故相趙泰億,爲何等親耶?周鎭曰,趙泰一,卽其兄也。上曰,事端,何如?儒臣知之乎?周鎭曰,臣見其不仕狀,其所僇辱,非比尋常,字字句句,罔有紀極,實是世變矣。上曰,右相箚,以其性行爲言矣。周鎭曰,景彬性行之妄毒與否,臣未詳知,而常時非狂悖之人,但言議乖激,其峻異常,戊申以後,屢拜蔭官,而終不行公矣。上曰,此何意耶?周鎭曰,其意蓋以爲,蕩平之世,不可着帽從仕云,專出於言議之乖激也。景彬不過一蔭官,公肆凌辱大臣者,此不但體統紀綱所關也,蓋此輩積憾已久,丁未、戊申以後,聖上至誠懋建極之治,今右相宋寅明,故豐陵趙文命,最被特達之知,簡拔任用,臣之亡父及故領相洪致中,置之三事之列,托以調劑之責,皆感激殊遇,竭誠仰贊,則汩沒時象之類,勿論彼此,常欲傾奪局面,務快一時,而於朝廷主論之人,視如私讎,趙觀彬先下手,朴奎文,又以趙、宋乾坤之說,謀逐兩家,而不能售於聖明之下,不但彼邊如此,此邊峻者,亦有深懷狠怒,未敢顯言,亡父在時,以此深憂。嘗私謂臣曰,聖上至誠爲蕩平之治,故吾輩殫竭奉承,而彼此不悅者多,未及做眞箇蕩平之前,若有事端,則朝廷必泮渙壞裂,我輩有誤國之罪,無寧先自引去,辛亥冬,力辭相職而不得,常以爲齎恨而死,以罪人自處,臨沒時惓惓之言,今猶在耳,其時諸臣,今旣盡亡。只餘右相一人,恩眷隆重,已躋三事之列,右相,亦不顧一身利害,至誠仰贊,而但形勢今已孤單,彼此峻論者,益無畏忌,故今此趙景彬不仕狀措語,或言權謀術數,或言排布黨與,罔測之言,與朴奎文一套矣。近來右相,多得謗於少輩,故前後迭攻,未知其能安其位,而景彬事,有若兆眹矣,景彬又言,三百年粹白之族,豈忍爲權宰所吹噓云矣。上笑曰,此有何粹白耶?周鎭曰,一蔭官之收用,豈足爲排布黨與乎?景彬,又以銓官推考事,歸之於敲撼銓地矣。右相,自拜相以後,以尊體統信法令,爲第一務,故近來多有請推之事,景彬,以吏材入於州牧薦,而尙不收用,故請推銓堂,此是公言,豈爲排布黨與之資乎?且以李瑜、朴師正,去姓而言曰,瑜、師正,豈不冤哉云矣。上曰,渠必自以入於黨與之中,厭之而爲此言矣。周鎭曰,嫉怨蕩平,故其言如是矣。右相,元無所親,卽今同事之人,只是趙顯命、朴師洙若而人,而師洙遭喪,顯命方辭淸要,其外年少輩,幾盡峻論也。孤立無朋,未有如右相者,而今方得謗於少輩,故景彬,乘此時爲此誣辱,而至以黨與權宰等語,目之,安有如許紀綱體統乎?自上旣已嚴處,無容更達,而事係世變矣。上曰,右相所達,州牧薦中人兩人也,一則誰耶?周鎭曰,洪重寅云矣。上曰,此可見一段公心矣。洪重寅,則故判書洪萬朝之子,趙景彬,則故相趙泰億之姪也,其所爲言,非出於一毫私意,則於渠有何可惡而如是哉?相箚言,景彬性行妄毒,而本事未得詳知,只以斟酌嚴處矣,今聞儒臣所達,始爲曉然矣。雖是世族大家,不過一蔭官,安敢乃爾?極爲無據矣。周鎭曰,景彬,非不知體統之人,而渠則誤認以不仕狀,有入啓之規,使之不得加減一字,以爲上達天聽之地,蓋權勢黨與者,人主所惡,故爲此讒間之計矣。上曰,此不但肆然辱大臣,其意極巧矣。雖有百景彬,逐日如是,予豈不信右相哉?此必乘幾微而爲之者,今因儒臣所達,又有所思,鄭錫三在時,嘗言眷眷於殿下者,不過臣等若干人,其時海恩,深斥其言,而予則知其苦心,故不以爲非矣。儒臣所達右相事,精矣,淸議非不好也,淸議之中,或有眞箇淸議者,亦有從上意而爲之者,而必皆類聚,類聚則亦必雜矣。時象太過之時,持淸議者,是矣,而國家嚮用之時,則雖淸議,亦不可立其標榜,標榜則有弊,蓋時象亦出於互相扶抑故也。曾以此意,有所下敎,此輩因是乘隙進讒,世道至此,更無可言,雖以前史觀之,如此之言,每易入之,極爲巧憯矣。周鎭曰,聖敎至當矣。上曰,儒臣,歷陳主事之人矣。豐陵則以爲己任,苦心擔當,右相之心,亦如豐陵,而坐地不如豐陵,故只恃在上者倚仗,而力不及焉,故領相甚謹愼,而必欲調劑辛甘,實無左右扶抑之心矣。儒臣之父,予豈不知,李奉朝賀,亦欲有所達矣,故領相及儒臣之父,予於乙巳初,已有任用之意,豐陵及右相,其後相繼進用,而今則委任之人,幾盡云亡,只餘右相及豐原矣。儒臣之父,曾於前席,力辭相職也,每言衆心之難鎭,今聞所達,如更親聞,有感於心矣。他處則予猶不明,未知讒構之或入否也,而此處則予必不見欺矣。於彼於此,以時象爲高致者,今則臲卼不快,故每有如此事,而渠豈亘天地長生耶?至其子孫,或可有勝矣,在上者,使之不售,則不過屋下私談而已,是眞愚者也。雖有百景彬,豈能動搖乎?渠輩猶未詳知而然矣。予嘗以爲予心或變,則未可知,予在則必無他事,如景彬者,不但嫉右相等任事之人,竝與其君而有非其君不事之意,其害,將至於何境耶?周鎭曰,聖敎及於先臣,中情抑塞,不知所達,聖敎縷縷,至誠建極,地下有知,必當感激,而聖意牢確堅定,知治道之大要,此實國家之洪福,贊頌而已。上曰,不但此也,近日事,甚不佳矣,趙景彬、朴奎文,不過趨時之輩,不足道也。大抵世族之盤結,深矣,近日事,良可慨然,故已有處分,而向有尹淳疏,今又有沈䥃疏矣。惟彼心惡調劑之人者,不過舊於時象,欲快其心,在上者,猶可鎭之,至於近日事,則極其非常,批旨欲詳言,而絲綸不可繁多,故欲待右相入侍而下敎矣。右相,今方引嫌,近日備局之坐,亦不爲之耶?周鎭曰,臣方待罪備郞,而大臣連日不坐矣。上曰,今因言端之及,當言之,此誠非小事也。今番兩大臣枚卜,予意深矣。其時,予諭金判府事,以互對之政雖可悶也,今番新卜,不可不如此矣。卽今一人,則能擔當調劑之責,一人,則不但不過峻,頗能相知向者,數三大臣之後,此兩相,可以做得,而卽今爻象不佳,予有深憂,不可不洞然下諭,此輩極爲非矣。己酉閉閤之前,則疑聯箚代理,如敎文中意者,不足怪也,而閉閤之後,雖無十九下敎,自可曉然。日昨取見日記,其時柳儼,以玉堂,獨爲入直,言聯箚事,初亦疑之,戊申後思之,則其時作對者,在傍伺隙,安得不如是?前雖疑之,今乃覺得云,予意亦本來如是矣。以眞箇道理言之,則尹淳之言,是矣,此乃經常之論也,其疏之批,初欲聽施,更思之,若然則又必有互生葛藤,而務勝者矣。癸卯科初,以別科改號,故渾然無事矣。復加二字之後,轉生葛藤,重臣疏,若聽施,則亦必如是矣。且此言,在於己酉以前,則可也,己酉以後,則不當矣,左揆所達,精矣。只以爲復官後,何可不復諡云,而兩臣則不爲擧論,大臣豈探予意而欲開盡伸之路耶?其時,予問諸右相,右相以爲,不過循例事,無妨云,故予卽允從矣。李光躋疏,誠爲太過,左相對箚,乃是舊日言論,故亦爲太過,而沈䥃疏,又出矣,其疏言,相箚,以庭請爲至當道理,則何爲聯箚也,以聯劄爲至當道理,則何爲隨人求對也?一事何可前後三變云矣。往者已有半夜下敎,而予豈以自己事,嫌而不言乎?予雖無學問工夫,豈爲中人以下之避嫌耶?假使予爲其時大臣,亦當請此事矣。道理則雖如此,而人未必皆善,自古於此等事,或有甚麽意者,只以末梢觀之,事業光明者,眞箇純忠也,煞費造化機權,以爲楚非爲趙爲心者,非忠臣也,雖略用機術,而其心斷然爲國,則亦不可皆以爲逆矣。近來人,每言非忠則逆,非逆則忠,此有不然者,人固有雖非逆而非盡分之忠者,亦有雖非忠而不可謂逆者,今則互以忠逆爲言,此誠過矣。予旣定其界限,辨其逆與非逆,則復官者,謂其非逆也。十九下敎,猶有未盡聞知者,而半夜下敎,洞然開諭之後,雖大臣,亦不敢更言此事,蓋有旣知而不言者,亦有以爲無益而不言者矣。大抵界限旣分明,則何可如是乎?卽位初年,不可釋務云,而予聞釋務二字,每覺痛心矣。上仍太息曰,予不幸當怪境矣。聽政代理,自古有之,而必以釋務爲言者,意思深矣,今何可更提此二字乎?閉閤後下敎時,諭以妖靈言,爲世弟疏入來,而眞儒輩疏,入矣云爾,則儒臣之父,聞而痛惡矣。其後予欲停訊,而儒臣之父,擔當爲之,可知其心事矣,辛丑事,初頭庭請爭執,是矣。以其末梢事觀之,可謂詐僞,而庭請時,若蒙允從,則何以知其詐僞耶?因下敎而不得已奉行,則庭請聯箚,雖曰一心,而隨入於故相趙泰耉請對時者,此則甚可怪矣。然其時大臣,若盡爲魚肉,則國將何如?宋之范鎭時,則有韓琦諸人,猶有所恃矣。上仍默然良久,周鎭曰,己酉八月,臣父筵達,俱載日記矣。臣父,其時退出後,傳言上下說話,故臣亦聞之,今何敢更容他說乎?至於復諡一款,臣有嫌難參涉者,兩大臣中,故相臣李健命,卽臣姨母夫也,至親之間,不可是非矣。上曰,方欲有所下敎,而心焉戚戚,姑停矣。只賴景廟之仁聖,得有今日,而其時事機,予亦不知,至於何境,大臣何以知之耶?故相趙泰耉請對時,聯箚尙未下批,而聞他大臣入侍,隨入請還者,亦不可歸之逆也,而以此謂之陰陽手段矣。上抵初爲庭請,又爲聯箚,上箚之後,只可恭俟批答,此至當底道理,而予知其時事狀,故所以容恕也,其外兩人,或有竝謂之非逆者,此則非矣。半夜下敎,已盡詳諭,故今不復言,而大抵動於利害,或楚或齊,則逆也,非爲三宗血脈,則逆也,事雖未盡,而迫於事勢而爲之,則非逆也。予之容恕者,有如此,堅守者,亦如此矣,容恕者,何也?其時被禍如彼,不可無容恕也,堅守者,何也?欲定君臣之分矣。予有所守,異於前日之撓攘,今雖復諡,豈復建四忠祠耶?半夜下敎之意,亦豈變改耶?不可以此看作大事,互相爭辨,汔可休矣。上厲聲曰,戊申逆變,從何而出乎?皇兄及予,皆爲彼此怪惡之輩,所賣矣,負我皇兄,以彼爲忠,故釀成戊申之變,己酉下敎後,皆當廓然忘之矣。賊鏡,以聯箚驅入敎文者,欲使有屬處,至用不忍聞之凶言矣,己酉分等,而猶不以爲忠者,予以極盡底道理,處之也。諡號若有古法,則此諡必不如此,且卽今若新議此諡,則予當退斥,而近來諡號,多濫,況此不過復諡而已。沈䥃疏末,雖有所言,而今若釐正,則必又生葛藤,旣以爲非逆而復其官,則循例復諡,庸何傷乎?頃見己酉日記,其時尹淳所達之言,是矣,而予之不答,亦有意,其後固當不復爲此言矣。辛、壬以後,有非者,有是者,而一竝魚肉,誠爲慘矣。以是懲創,而乙巳處分,亦太過矣,前後擧措,雖有過處,而予心固有所守,予豈以此兩人,爲我而有顧惜之心哉?彼此俱有懷逆心者,互相探知,釀成前後之變,己酉閉閤後,則當捨聯箚事,去年下敎後,則不當爲四忠之說,未知之前,猶可各自爲是,而旣知之後,只當心寒骨冷矣。作史之人,雖當有筆法,而方在朝廷之人,何可提達此事乎?若謂予以此爲忠,則末梢之弊,將至何境?誠爲寒心。此則異於趙景彬輩幺麽事矣,戊申事,思之心寒矣。上仍太息曰,自古帝王,以子襲父,以弟襲兄者,固多有之,而豈有如予之至艱者哉?今豈可復以此困我耶?李光躋疏後,又有李光運矣,予若爲建祠旌表之擧,則看作重事而爭之者,是也。半夜下敎時,旣示絃韋於兩人,仍欲畢說,則李判府事宜顯,請止之而出去後,又爲怪異之言矣,己酉閉閤,去年下敎後,今日廷臣,安敢如是乎?旣不當以聯箚,齗齗不捨,又不當以兩臣事,爲伸雪之請矣。趙景彬事,不過孤雛腐鼠,不足爲慮,而近日批旨,騰gg謄g諸朝紙,梟獍餘孽,若見之,則其心,將如何哉?尹淳疏,有曰,涕泣陳之,以此等疏語觀之,則有若予伸雪逆賊者然,觀聽豈不有駭哉?右相對辨李光躋之箚,他人必以爲不足,而其箚言,當守處,則守之云,其言是矣。兩人中,若有復官之擧,則右相亦必爭執矣。周鎭曰,臣於此事,有嫌不敢與論,而己酉洞諭之後,今日下敎,又如是詳盡,此後諸臣,何敢復以此事,騰gg謄g諸章奏乎?上曰,語關貳極者,猶謂之逆,予雖涼德,乃是時君,以時君之事,互作義理,如是者誠非矣。此後若又有憑此下敎,而過爲攻斥者,則是趙景彬乘機之類也,予不容之矣。萬重曰,諸臣非有他意,蓋慮此後更有節拍,只以過慮之意,有此陳疏矣。上曰,渠之時君,亦多經節拍矣。沈䥃疏入來,予謂沈判府事之子,亦如此乎,己酉以後,猶復如此乎?斯文義理,猶可陳辨,以時君爲義理,而看得太深,無復可言矣。今若問之曰,其時大臣事,何如云爾,則當曰怪異,而予若無所問,則何可如是耶?承旨所達,是矣,此蓋慮予或復建四忠祠,而予豈建四忠祠乎?彼此所謂義理者,他事雖不可知,而己酉、乙卯之後,猶以此爲義理而持之不捨者,非臣子也。至如趙景彬,則義理中,尤甚骨突者也。其中雖有輕重淺深,而其爲害,將至於何境耶?予非直驅景彬於此地也,辛、壬戊申之人,豈自初皆是梟獍也?過激而至此矣。周鎭曰,頃者自上,以彼此相忘之意,諭于大臣矣。上曰,時君,不必勸使忘之,渠輩聞此敎,自當忘之矣。周鎭曰,旣以非臣子,爲敎,則廷臣,何敢更騰gg謄g於章奏乎?似無如此事矣。諸臣遂退出,東方欲明矣。 ==4月19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金濰{{*|式暇}}。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服制}}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兪彦好{{*|仕}}李昌誼{{*|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協啓曰,讀券官戶曹參判趙明翼,承牌肅謝,而聞其親病猝重,陳疏出去,原疏纔已退却矣。雖緣情理之切迫,而試官承牌之後,徑先出去,事體終涉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陳疏入啓,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應福,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讀券官李眞望、趙尙絅、尹游、李瑜、朴師益、尹陽來、兪拓基、李箕鎭、徐宗伋、趙最壽、趙明翼、金始炯、李春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正卿無一人進,從二品中承牌者,只是四人,讀券官,無以推移,牌不進人員,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讀券官正卿以下違牌人員,纔請再牌矣,只趙明翼、金始炯外,又皆違牌,莫重試士,將無以成樣,且曾經文任,方帶提學之人,俱在違牌中,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三牌之例,更竝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明日庭試試券,仁政殿科次時,香室,移接于尙瑞院,春秋館減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前應敎權爀,前修撰李度遠,前正言韓翼謩,前正郞朴履文,前縣監宋瓆,明日庭試對讀官備擬,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尹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對讀官尹汲,以本職違牌,罷職傳旨捧入,故不得出牌之意,纔已微稟矣,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對讀官李德重,時無職任,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德重爲副司果。 ○傳于李重協曰,冬至三使臣留待。傳曰,引見。 ○吳命瑞,以都摠府言啓曰,慶德宮移御擧動,只隔數日,寶劍侍衛及各殿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平原君標,受由在外,朴鐄、李益馝、閔昌基,俱以武一二所試官進去,一員未差,實無推移備員之勢,受由在外及試所進去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擧行,仍令該曹竝與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俾無臨時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移御擧動時,寶劍及各殿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平原君標,受由在外,朴鐄、李益馝、閔昌基,俱以武一二所試官進去,一員未差,實無推移備員之勢,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受由在外及試所進去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其代,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纘新、洪處武、海昌君棋、洛昌君楙、洪重疇爲副摠管,以礪恩君梅、夏陵君樀爲分副摠管,以朱杓、柳樀爲分都事。 ○吳命瑞,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庭試文科殿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兵曹言啓曰,分翊衛司官員差出事,命下,而昨日政,臣尙絅,適仍入侍,不得擧行矣。分翊衛司官員及副率有闕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黃星河爲分衛率,李箕重爲分副率。 ○吳命瑞,以兵曹言啓曰,慶德宮移御時,則慶德宮衛將三員,移差於昌德、昌慶兩宮,而加出一員,使之分直矣。加出衛將,依前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萬禧爲昌慶宮假bb衛b將。 ○金應福,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從前移御時,慶德宮內司僕寺馬廊狹隘,數多馬匹,勢難容接,故行用馬二十匹移養以待,其餘則竝爲仍留於昌慶宮舊廏,內乘一員加出,與時任內乘,輪回分直兩處矣。今亦依前例,內乘一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宋載恒爲分內乘。 ○吳命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各司官員科外使役貢人事,前已啓下嚴禁,亦有現發論罪之事矣。卽聞司宰監主簿李坰,稱以別使令,私役貢人,有同己奴云,申飭之下,如是違越,事極駭然。宜拿問嚴處,以爲懲勵之地,初聞司宰監郞官,有犯禁貽弊者,而不知誰某,令該監提調査處,則推托終不擧行,殊涉未安,該監提調,亦爲推考,何如? ○傳于柳萬重曰,匹段,下該曹,貂皮,下尙方,冬至年貢匹段,下兵曹。又傳于柳萬重曰,今下兩節匹段中,令兵曹分給別軍職、宣傳官,駕後事,分付。 ○傳曰,召對爲之。 ○以校理吳彦胄,南泰良,副校理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禁推傳旨捧入。 ○吳命瑞,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分兵曹參知臣李膺,時在公洪道西原地云。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大英爲分兵曹參知。 ○吳命瑞,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訓鍊院實奉事黃再淸,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黃再淸,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臣等,來詣試所,而諫院不備,不得開坐考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李重協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戶曹判書尹游承牌復陳疏,以其見擬庭試讀券官,深示慍意於喉司,至謂之正卿,自不乏人,而不無循情見拔,臣誠訝惑,繼以一哂也。目今正卿之無故在朝者,可以歷數,臣於何人,別有何情,而曲循故拔耶?重臣之欲免試役,果係公故,則何患其疏之不捧入,而徑以怒色相加,臣又未曉也。臣以該房,忽遭意外詆斥,何可晏然在職乎?伏乞聖慈,亟命鐫遞,以謝人言,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因一筵奏,受嘖荐沓,區區私義,亦甚危苦,不敢以批旨之隆摯,遽爲冒出之計,杜門踰旬,廢禮曠職,惟譴何日竢,日昨前正言沈䥃之疏,又論此事,詆斥臣凌藉臣,益無餘力,而所稱條辨,都不成說,無辭可答者,略而不論,臣雖不勝其駭怖慙悸,而旋復繼之以一哂也。臣於前箚,固不忍追提往昔,戚我聖上,而人旣歷陳,不得不對辨矣,見臣之箚者,孰不曰義理明白,而臺臣,病於黨論,猶不省悟,反以臣言,謂之無倫脊,幻黑白,是尙與交口更辨乎?噫,臣下之於君上,初以其可爭而爭之,後以其可從而從之者,自古何限?雖以挽近言之,乙酉傳禪之敎,終必繳還,而丁酉代理之擧,直請奉行者,誠以時有不同,勢有不容已也。若使代理之擧,實關逆順大防,則乙酉苦爭之臣僚,何獨至丁酉而無一辭乎?庭籲箚陳之或爭或承,事理較然,無可爲罪,則乃以登對時請寢,爲一案。臣未知其心之所惡,果在於奉承乎,抑在於收還乎?夫連日阻對,始得入見,便是一初,其可不從頭更理,尙冀還寢,而倘或筵中下敎,惻怛懇迫,一如前夕之批,則亦必涕泣奉承而退矣。事會之倏錯更變,特遭値之不幸,大臣之隨事委曲,各循其當然之則,均之出於苦心血誠,設令古之大賢,當此境界,恐無他道,而卒以是騈罹奇禍,身殉國家之厄運,此所以輿儓婦孺,莫不憐悲至今者也。臣之前箚,所謂非變也,一也者,正以事會,雖値錯變,而若其爲宗國苦心血誠,貫乎一而無變也,聖賢論人,觀其心而恕其跡者,斑斑往牒,何嘗如黨人之不問其心與時如何,惟以羅織芟伐,爲快也哉?噫,辛、壬以來,捏罪諸大臣者,輒以聯箚代理,驅之於逆,聖明臨御,卽伸其冤,夬洗其案,而第其一種脅持之言,有以陰啓殿下嫌避之心,旣不免隨時撓改。又不欲洞辨源頭,君臣之分,幾乎斁晦,逮至己酉,自上歷變旣多,察理愈熟,丕惟曰聯箚不可罪,諸臣隨而雷同,至或許之以光明正大,於是乎兩大臣官爵,始復,而國是,似若稍定矣。今觀頭勢,大有乖謬,不但惡其復諡,竝與前日復官而深懷不滿,甚至人臣貳心之斥,恰是原初兇賊輩驅之於逆一般語意,所謂貳心,謂其貳於何地?急於求罪,全不擇言至此,良可駭也。且大臣事體,何等重大,不復官則已,初旣同聲復官,而今之章疏,則不曰兩大臣,而曰兩臣,又不曰兩臣,而曰兩人,是不以大臣待之也。是殿下復官之令,不行於在廷之臣也,安有如許道理乎?且殿下幾年忍痛,以至閉閤自責,僅得感回廷臣,粗定時象,而爲臣子者,乃反貌從心違,不肯帖息,依舊藏蓄,隨處發露,向之費了苦心,艱辛做得者,盡歸虛地,此莫非殿下辭令之間,每憚於分曉,終欠磊落底氣像,有以致之,臣於此,不得不爲明主慨然也。顧臣疏愚,未諳世態,只據應行典例,妄有論奏,而群詆衆讁,應接不暇,疲惱,甚矣,而今玆所遭,有辱朝廷,非但一身見凌之恥,其不可忘廉喪義,淟涊廊廟,固已決矣。況此諸大臣之忠與不忠,而臣之有罪無罪,實相關涉,唯當縮伏俟命,職事去就,非所可論,卽者見擬考官,召牌下降,而旣不得趨承,動駕移宮,隔以數日,而亦無由抗顔參班,臣情雖蹙,而臣罪滋大。伏惟聖慈,俯垂矜諒,亟許譴退,以謝衆怒,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批已諭,筵席洞諭,喜事輩之事,何足掛齒?卿須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戶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方在修理役所,試牌忽降,臣當趨承,而第修理一事,萬分緊急,四面督役,恐有不及之慮。臣若離此,則不但主管無人,各所物力,連續磨鍊出關而後,各司方爲擧行,而本曹之規,非首堂,則不得出關。以此之故,毋敢暫曠,從前雖與試事相値之時,政院不得擬望,事體固應如此,臣於今番,以此累次往復,終不聽許,仍至擬望,誠爲可怪。正卿自不乏人,私故與公故,何如,而或不無循情見拔者,獨以臣不當擬之人,苟然充數,喉院所爲,誠未妥當,莫非臣疲軟見輕之致,尙誰尤哉?然卽今事勢,實無以舍此,彼未免荐違,不勝惶恐,玆敢略陳情由,以冀聖明之俯諒焉。臣治此疏,今日之內,三四呈院,終始阻搪,又請三牌,召命之下,不敢坐違,謹此隨詣,而臣若離役所,則無以出關,旣不得出關,則勢將停役,玆上已成之疏,伏竢處分,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試官,其令付標焉。 ○大司憲趙錫命疏曰,伏以臣,頃叨外州,冒禁遞罷,雖緣私情之萬不獲已,而道臣査問之擧,適出此際,從宰列出外,則守法謹身之道,自異於武蔭之爲守宰者,而身自犯之,惶蹙愧恧之忱,尙今靡弛,不意天恩渙降,旋授金吾之任,筋力奔走,圖報萬一,是臣分之當然,故不敢爲控免之計,至於都憲新除,又出慮外,驚惶感激,莫省攸措。臣稟性巽軟,直截之風,宅心平緩,乏峻核之議,此是儕流之所不許,而聖明之已俯悉者也。曾叨是任,未效裨補之忱,被人論斥,徒取含默之譏,自玆以來,矢心堅辭,以爲自靖之計,今若不顧譏議,揚揚冒出,則人將謂何?且臣前旣有冒法之罪,而今復叨持憲之職,在臣廉隅,實有不安之端,而亦非朝家振紀懲罪之意。顧今難冒之義,實非一端,以此以彼,萬無冒承之勢,鎭日嚴召,未免坐違,逋慢之罪,益無所逃,玆將肝膈之悃,仰干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以警具僚,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丙辰四月十九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回還冬至三使臣留待引見,正使驪善君壆,副使李德壽,書狀官具宅奎,右承旨李重協,假注書李昌誼,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入侍時,壆曰,小臣奉使在外,久未承候,近間聖體,若何?上曰,姑一樣矣。壆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壆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壆曰,王世子日漸岐嶷耶?上曰,連得好在耳。壆曰,邦慶無前,東宮冊禮順成,率土臣民,曷勝抃祝?上曰,伊時,卿等適在外,故予心有思矣。壆曰,臣等俱未趁參舞蹈之班,下懷觖歎何極?歸聞四翁主,意外喪逝,聖情慘惜,當如何?上曰,雖自寬遣,而止慈之心,無間貴賤矣。壆曰,小臣離違軒陛,倏已隔歲,仰瞻天顔之意,惶恐敢達。上曰,唯。卿等專對,異國無事,歸來可幸。壆曰,臣等俱以無似,得免僨事,莫非王靈攸曁也。上曰,彼中事情,別單外有可達之事耶?壆曰,書狀官臣具宅奎,以沿路所聞,有若干笏記者矣。上曰,果是何許所聞耶?宅奎曰,新皇政令擧措,以復命時歸奏之意,頃已陳啓矣,其後所傳聞,雖未十分詳悉,亦有可徵信者,故略此仰達矣。新皇,以彼中所聞言之,則皆以仁孝稱之,蓋通喪三年之制,群臣爭之,太后禁之,而斷意定行,宮中或見雍正手澤所存之物,則聲淚俱下,故宮人不敢以舊日器皿,置之左右,三年內天下貢獻,竝命停廢云矣。十四王,不但人望所屬,見囚之罪,初不明白,新皇卽位後,與侍臣數人,幸圓明苑所囚處,慰問而歸,下諭大臣九卿,會議寬宥,去年冬末,以特旨放釋,自雍正元年至十三年,未受廩俸,一一計給,則王以爲罪籍時廩賜,義不可領,兩分與八旗軍兵。王之長子弘春,當雍正時,告其父過失,雍正,以是寵遇,至封以貝勒,今皇,特下詔彰其不孝之罪,削職牢囚,方議正律,人心尤悅服。卽位後,遣使致祭於少昊金天氏以下,歷代聖主陵寢及先聖墳墓,收還僧廩,嚴度牒法,禁人爲僧,崇儒重道,雍正,曾令今皇,就學於邵基,故卽位後,頻頻引接,講論經典,設普濟堂、育嬰堂於城內,多給銀貨,每年秋冬,輒令設賑,多有救活,人皆稱頌。十三省中,雍正十二年以上積逋,倂蕩滌,以西獺苗蠻之役,爲慮民困,蠲給田租,求言甚懇,雖有觸諱者,不以爲罪,命大臣以下,薦進人才,而其詔書有曰,寧取迂拙,勿取刻迫,期以久遠,勿求近效,此一段語,亦可謂深識治道大體也。康熙末年,政令頗寬縱,雍正欲矯其弊,專尙威猛,諸王大臣以下,多被誅戮,今皇,又欲濟之以寬柔,故譽聲頗藉藉,而若論人君大體,剛健二字,甚不足矣。各衙門路傍,有墻壁處,輒揭皇語,而其中辭意,皆以私恩、小惠,委曲彌縫,大欠剛毅之德,故至於提督、通官輩,作弊外國使臣,罔有紀極。有鄂閣老者,頗顓權,自中所畏憚,反勝於皇帝云矣,方以苗蠻之役,募兵,有蔣廷貴者,應募,人或慮其病弱,廷貴憤恨自裁,皇帝聞之愍然,命給三年祿俸,人亦以此譽之,第所謂投山賊者,方爲我境切迫憂患,蓋伏聞鳳城一百二十里外,有稱以靉陽柵門者,其中卽蔘穴也。以是,潛採甚繁,糧資凡百,只與我人賣買,而在彼國,爲化外無賴之民也,昨冬鳳城將,捉得數十人入送,而皇帝皆不殺,故其後此輩,益無所畏憚,且給皇標,許令採蔘收稅,而厥數比前倍蓰云矣。上曰,所謂皇標,曾亦有之,而今則似太甚矣。宅奎曰,此事曾前停止矣,到今益甚,瀋陽將軍以下,看作大利,入送私人王七步等,以爲搜採徵稅之計,而我國犯越人之數多,亦未有甚於今番矣。臣等,到瀋陽路中,又逢見捉去二十餘人,故使金裕門密探,則此非瀋陽將軍所捉送,卽鳳城將發軍搜捕者也。其押去人以爲,今番若又不殺此輩,則爾國,將頻生邊釁云云,故臣等歸時,見平安兵使鄭壽松及義州府尹鄭必寧,以另飭邊境之意,言及矣。蓋此投山賊,若不得糧於我國,則無以生活,向來渭原之事,亦由於乞糧不得,故捉去我人爲質云矣。上曰,進香使,頃以此事,亦有所達矣。乾隆初政,旣曰除弊利民,而卽此採蔘一事見之,則爲公乎,爲私乎,爲何物乎?宅奎曰,又有可異者矣。治山陵時,値隆冬爲慮,赴役軍士之苦寒,皆令製給羊、鼠皮裘子,設會圍時,適雨下,爲慮鄕貢多士之沾濕,諭以爾輩他日,大則卿相,小亦守宰,仍命優給銀兩,使作衣服,此皆出於區區私小之惠也。蓋其規模,恥爲凡主,而慈仁太過,與本色懸異,夫失其本色而能久遠者,鮮矣,以臣淺見,其曆數,恐不能久遠矣。上曰,中華文物制度,或有餘存者耶?宅奎曰,臣曾聞皇明初亡之時,我使若入去,則故老遺民,見我國衣制,像想悲憤,或至於脫擲胡帽,抱持而哭云矣,今番臣等,行過漢人所居村,則見我人衣冠,若覩奇怪之服色,豈不慨然傷心乎?行到玉田村,有一畫像,故見之則雖未知某人遺像,而獨保華制矣。上曰,畫像頗體大,而宰服制度,與我國無一差殊乎?宅奎曰,其人官則知縣,而着有紋紅紗袍及犀帶,伊時秩高者,往往爲守令故也。兩館時,適逢南京人問之,則以爲,華制蕩然無存,而獨戲子輩服色,頗髣髴云矣。上曰,所謂戲子,是我國之呈才人乎?宅奎曰,然矣。但戲子服色,亦窮尋得見,則亦與我國冠帶,稍異矣。上曰,其處亦有紗帽乎?宅奎曰,有之,而紗帽上頭低短,頗似幞頭樣子矣。上曰,我國中葉以前帽制,亦甚短矣。宅奎曰,他日中原,若有眞人復起,則節文制度,必來取法於我國矣,曾聞漢女、胡女,服着絶異,而卽今則無可辨者,此亦寒心矣。上曰,漢女,或有着華冠者耶?宅奎曰,華冠無着之者,漢女則如男髻樣子,有父母人,則以銀飾之,處女則無兩髮分界,胡女則雖以本髮髻之,而以冒羅作抱頭,形如我國假頭矣,我國婦女,以他髮戴着頭上,極是羞恥,且欲禁侈風,則莫如先禁假頭矣。上曰,所謂兩髮分界云者,亦胡風矣。若如漢女服,則爲好耶?宅奎曰,華冠、鳳冠,好禮家,或有貿來者耳。上曰,旣貿來,則有着之者耶?宅奎曰,曾聞奉朝賀臣閔鎭遠家,有之云矣。臣於彼中沿路目見之外,有些少料量矣,山海關,卽天下大關防,而略無修築之事,其於中國無固志,可知。且燕京土地瘠薄,山林川澤之利,不能及於我國之三南,士馬,雖曰精强,別無勝於我國西北之馬卒,軍器便利,亦似有遜於我國矣。上曰,弓制亦如何?宅奎曰,弓制,徒廣且大,而鳥銃,亦無淸金矣,到今復讎雪恥,雖不可論,而若能益懋自强之策,則我國疆土,可無見蹙之患矣。上曰,西北邊人則慣見彼人,故皆侮之云矣。宅奎曰,使行軍官,爲任甚緊重,而近來選去之道,漸不如前,殊甚慨然。臣意則自今以後,每使行時,上使軍官三人,副使軍官二人,必擇一等名武,前頭可爲將任者,自望帶去,而自兵曹另加申飭,或以不合者,苟充而帶去,則使臣別爲論罪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頃以武臣,差送使臣之意,有仰達者,而此則姑難輕議耳。宅奎曰,軍官若極擇帶去,則尤似有勝矣。上曰,所達有深意,出擧條,各別申飭,而勿出朝報,可也。宅奎曰,刷馬驅人,每以義州人率去,而徒手以入,無所聊賴,故入彼境後,使行卜物及彼人資藏,偸竊爲事,固已可痛。且逐年往來習知,故語無異於譯舌,譯舌輩,則猶有畏國法惜身名之心,而此輩則蠢頑無識,安知無漏通事情之患耶?此甚可慮矣。蓋聞灣府,本有刷馬價銀子,而每於使行時,本府,前期一年,只給皮穀若干石,而不給本刷價,故此輩實無行資,至有此偸竊之擧,似非渠之所樂爲也。且隨處露宿之際,許多人馬,或有凍餒致斃者,此亦不可不慮,臣意則每使行時,上、副使卜馱,合定十餘匹,而其餘則依方物例,竝以雇車運去,似好矣。正使驪善君壆曰,刷價雖云零星,足可爲雇車之資,此後若以刷價,移給車價,定式施行,似好矣。上曰,玆事儘多可慮。向者進香書狀官李潤身,則以爲,刷馬驅人之價,逐名優給,爲當云,而此亦難行,今此書狀官所達,可謂有深思矣,其令備局稟處,可也。宅奎曰,小臣,以方物事,有寒心者,故敢達。使行方物,例納一半于瀋陽禮部,故今行,聞譯官所傳,則方物領納時,禮部官,出示數年前方物,以品件漸不如前,輒曰,列聖深軫爾國之弊,逐年蠲減物種,而何可以如此之物,來納耶?常大人,每言斗護,故姑爲捧留云,其爲貽辱,莫甚於此,前頭事,亦有深可慮者矣。蓋使行時方物,輒臨急封裹,故使臣雖見其物品薄劣,勢難點退改備,不得已帶去,故致有此等之弊耳。臣意則從今以後,別定戶曹一郞官,使之專管方物進排,而封裹,亦必於使行前,前期數月擧行,領納彼中後,如有因此生梗之事,則書狀官及當該郞官,從重論罪,恐合事宜。上曰,方物雖難預爲封裹,而玆事必將有辱國之患,誠爲寒心。壆曰,臣聞方物,自戶曹出給時,當該郞官,勒受譯官侤音而出給,故其中物品,雖有麤劣者,不敢措一辭受去,而往納時,多有人情,輒費私財云,此亦可矜矣。上曰,以此事曾有累次申飭,而方物中,非但白綿紙紙品甚薄劣,苧、席兩種,亦多麤劣云。此後若有如此之事,則書狀,乃是兼臺,復命時奏達請罪,戶曹堂郞重繩事,定式申飭,可也。{{*|以上三條,竝出擧行條}}。宅奎曰,我國生銀之道,專在於倭館被執,而近來自長磯島,直爲賣買,故中國物貨,徑輳此島,我國雖欲被執而不可得,故銀路絶難,八包元數,亦不得充入。且若干持入者,非倭銀也,卽土銀也,而畢竟所貿來者,不過絲羅錦段之屬,不但京城豪貴家惟意服着,競尙侈靡,俗所謂行貨商者,遍賣於鄕中,甚至於農民之稍有器具者,其妻所着,小不下紗紬衣、花紬裳,若是而民安得不困,國安得不貧乎?以有盡之銀貨,而歸無盡之消融,豈不寒心之甚乎?上曰,錦段之屬,果皆入於深山窮谷耶?宅奎曰,昨今年以使行之絡繹,銀貨入去之數,至於十五萬兩,此事若不變通,則國將坐受困矣,彼國人心無狀,一動一靜,輒索賂物,此尤可悶矣。上曰,書狀所達,彼中物情,皆有條理矣,日勢已向午,諸臣姑少退,可也,使臣以下,以此少退。少頃,諸臣進伏,上曰,書狀畢其說,可也。宅奎曰,銀貨初若不多入,不過行中盤纏而已,則渠亦目見,不必多索賂物矣,宗系辨誣時,勢將用賂,而唐陵君洪舜彦曰,不可以一時之利,啓萬世之禍,斯言極有理矣。今若不杜此弊,則不但譯官輩難保,國中銀貨之耗竭,可立而待也。上曰,今番使行銀貨,亦多入云矣。宅奎曰,小國出銀之道,甚小,而出則輒卽往納,彼中一行,合三十,正官以下,無不齎銀以往,而用於白地而歸,此弊終若未矯,則將無處不生梗矣。上曰,曾前鄭錫三以爲,北京堆積,皆是壙銀,我國旣不貢銀,則萊銀便是通貨,持入壙銀,豈非不當乎?且八包之名,昉於人蔘持入時矣。無論萊銀壙銀,在我國則誠貴矣,入彼中則用之如水,淸豈長爲淸哉?若知我國生銀,則我國,將疲盡矣。壆曰,以壙銀換以萊銀,則似有勝矣。上曰,換入則無益,只令嚴禁壙銀,則爲好,而若令譯官輩,空手以入,則亦似缺然矣。壆曰,今若防塞八包,則譯官人才,將坐失矣。宅奎曰,此是國家大事,豈可顧譯官輩生理,爲國家自盡之道耶?且長磯島買賣,非久將有撤罷之勢云矣。上曰,何故如此云耶?宅奎曰,彼人之與倭人開市者,只在於貿銅一節,而似聞以倭人相通,爲慮,將擬變通,若然則倭館被執之路,將有復開之勢耳。燕京有鄭世泰者,卽巨富,專管鮮貨買賣之事矣。近因南貨,直走於磯島,鄭哥,坐失其利云矣,八包元數中,行中應用出斂,合至三千餘兩,譯官之數,減除之外,似無他道矣。壆曰,今行雖未充去八包之數,而出斂則甚多,故首譯輩,白地斂出己物者,誠可憐矣。宅奎曰,或謂行中之用,非使臣所可知云,或曰,用處不明云,而今番則所用之數,臣等皆照管,則果是不可已之事矣。上曰,進香使,亦以此事有所達,而果多有如許蹊逕云矣。宅奎曰,若痛禁如許事,則不但爲息賂之道,使行亦可免遲滯久留之弊矣,今番十二王,又有捉去驛卒之事矣。二月晦間,提督、通官輩,忽來,以爲十二王,要見行中刷馬驅人,或驛卒中編髮年少者云云,故臣等以爲,大國王府尊重,如有可問之事,則招問譯舌,足矣,顧安用小國微賤之人乎?俺等,畏本國之法,決不可給送云云。仍使譯官輩,往禮部爲防遮之計,則彼輩又曰,爾輩,若暫送一驛卒,俾生作侯王之子,則何如耶?南國人,亦有纔經此事者矣云云。年前,提督、通官,捉去馬頭時,則聞私相招去,仍有淫事云矣。今番則直來公傳,以爲十二王,摠理爾國事務,若不給送此漢,則將大段生事於爾國云,而譯官輩,則以爲給銀然後,可無此患云,彼中事勢,誠極寒心矣。上曰,予亦以厥事,爲理外矣。進香使亦曰,伊時招去馬頭時,彼輩曰,此非爾國人所可知云云,豈不怪乎?我國錢弊滋甚,向日奉朝賀則以爲,大則用銀,小則用錢,爲宜云,若此則銀貨之走北,勢或小減,而譯官若無八包之利,則似無爭先赴燕之理矣。八包之數,雖未能猝減壙銀,寧有不得禁之理乎?玆事大體,決非細慮矣,且以十二王事言之,殆有浮於鄭衛之淫風矣,卿等亦見其容狀乎?壆曰,臣等果見之,直是一介無形狀人耳。宅奎曰,所謂十二王,親問小臣職名,仍出渠手,使書以某職,故臣書示曰,以中國言之,則方帶都察院矣。又問副使,副使書示以吏部尙書,則顯有加待之意矣,領賞時,以馬劣,呵責叱辱,擧措輕躁,可謂不似之,甚也。上曰,十二王,雖曰顧護我國事,今聞卿等所達,誠寒心。乾隆,畀以軍國重事於如此之人,其國事可知。傳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也。雖夷狄,能行孝悌之治,則亦足可尙,而今皇所爲,太涉區區,甚至於役人,皆着毛裘,彼國財貨,雖山積,豈不窮竭乎?乾隆此擧,恐自就乾涸之境矣。其詔書中一段語,似得大體,我國,自皇明時,與中國凡事,多有髣髴者,蓋取其與其史也,寧野也之義也。雖然,予以此,占其規模矣,初政豈曰不嘉,(曰))今聞所達,皆是微弱之漸也,可悶。卽今人心,咸屬十四王耶?以前史觀之,國勢之委靡,或由於藩鎭擁兵,權臣弄柄,而今則彼國姑無此患,而已有衰弱之漸,極以爲殊常矣。宅奎曰,十四王之分給祿捧於八旗軍兵之狀,伏聞向已下問於先來軍官矣,蓋八旗之制,與我國五衛,略同,鑲黃旗正黃旗,卽皇帝之所親領,其下則諸王貝勒,皆有之矣。都城守護之法,則大道則百步內,輒設軍幕相連,小路則皆設鎗劍鞴馬而待矣,太華殿午門鳴錚,則都城內各軍舖,皆擊柝相應,自初昏達于五更,其備警之道,可謂至矣。壆曰,八旗之制,我國亦不可不知,而其設置規模,無以詳知矣。今番臣等赴燕時,軍官金裕門及譯官卞重和兩人,捐出私財,艱辛周旋,裕門則貿來八旗官爵中樞備覽兩冊,而重和則貿來八旗上諭一冊,蓋八旗制度,皆在其中矣。卞重和爲人,頗可用,金裕門,亦勤幹可任事,此三冊,一經睿覽後,或令本院稟旨施賞,則似好矣,事涉干恩,而亦係奬勸之道,故惶恐敢達。上曰,以此意,分付譯院,稟處,可也。{{*|出擧行條}}宅奎曰,蒙古四十八部中,居西北者,最强,彼中人嚇喝兒輩時,輒稱蒙古且來云云。熱河,卽康熙游幸之所,號曰,山莊者也,而自雍正以來,爲慮近北,尙不敢一窺,可想其畏怯也,萬一蒙虜,遮遏中路,則我國,將先受其禍,此爲切悶之憂也。上曰,行路見蒙古,而其狀貌麤獰乎?宅奎曰,眞天下至麤凶之物也。上曰,此虜,卽元之餘種矣。宅奎曰,近來譯學茫昧,雖以今行言之,間遇蒙人,使之接語,則至於不通水火等語,尤極寒心。故判書臣權尙游,以善習漢語者李纘慶,往受蒙語於蒙人之從仕在燕者,首尾八年,往來學習,而奉朝賀臣李光佐,譯院提擧時,亦爲申勸,成出一冊子,蓋其冊子,備載蒙語,而每於蒙語一段下,輒以漢語懸錄,又以諺文飜釋,故雖素昧者,一見,曉然可知矣。顧今蒙古甚强盛,其所應變之道,惟在譯舌勸課之政,尤不可不急速變通,臣意則蒙學生徒中,別擇伶俐者數人,令着實講習,其冊子,前頭使行赴燕時,持往接話,果有其效,則以其冊子,定爲蒙學講習之資,似好矣。壆曰,纘慶,不但能於蒙語,亦善漢語,當此譯學乏人之時,不可無褒勸之道,分付本院,從便施賞,何如?宅奎曰,朝家賞典,豈可輕施乎?試可而後,議其褒賞,未晩矣。上曰,蒙語之不通水火等易解之語,極爲寒心,亦多可慮者矣。李纘慶所成冊子,分付本院,使之各別課習,而至於纘慶論賞一款,則待日後成效,更爲稟處,可也。{{*|出擧行條}}宅奎曰,臣等赴燕時,譯官鄭泰賢之禮部問答,可謂善於說辭矣。彼中禮部侍郞任蘭芝以下,莫不歎服,及還我境,關西道臣,願見其面,伊時臣等,聞渠歸傳之語,輒不覺相顧而賀矣。且伏聞朝中諸議,亦莫不以爲可嘉云,自朝家當有各別論賞之典,以爲聳動激勸之道,故敢此仰達。上曰,予亦以鄭泰賢,謂善於應對矣。佩玉#150079;#150079;,牙笏岌岌等語,雖似誇大,五世澤斬等語,可謂有識,而渠之自稱卑微,亦爲得體,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可行,名雖象譯,使乎四方,可謂不辱君命,亦可謂不辱禮義之邦矣,不可無褒奬之道,自備局別爲稟處,可也。{{*|出擧行條}}上曰,近來兩使行,不無些少爭端,似出於象譯輩互相猜忌之致,而非使臣之咎也。進香三使,今不入侍,有若偏於卿等,故姑置之耳。宅奎曰,凡有疏啓書狀,輒主之,臣誠惶恐待罪矣。上曰,予非以使臣爲非,只欲飭勵故也。上曰,予於書狀,俄者所達中,畫像一句語,不覺興感矣。我國中葉以前及皇明末年,規模猶有中華盛制矣,今於萬國腥氈之中,獨留一幅丹靑,豈不悲哉?彼國山川,亦如何?南原,以軍官入侍時,有下敎,非欲聞其形勝也。宅奎曰,自東八站以後,則多有關防,過此以後,無如鳥頭之山矣。小臣常留意於地圖,故水原府使李日躋,亦屬托於臣,使之貿來彼我境接界處地圖矣,過寧遠以後,無一脈山一帶水,誠可笑,山海關則誠爲天塹招汗之穴,至今宛然矣。上曰,地圖中亦有之矣。宅奎曰,目前投山賊事,極爲悶慮。一朝跳踉,恐劫城府,則人心將波蕩,若干邊將,萬無抵當之勢矣,繡衣廉察,雖不無弊端,宋臣韓琦,當送使時,以爲得無有弊乎?王安石,獨曰朝令,非使臣難通云,蓋爲出其不意,詗探物情故耳。上曰,關西人心何如,而書狀,今行初過耶?宅奎曰,小臣乙巳年,以恩譴往返西土矣,蓋邊地則土豪緩急,可以得力,有異於下三道矣。上曰,進香使以爲,灣上人心,比前頓變云,果然乎?宅奎曰,邊土人心,喜相訐訴,金同,或有罪,則李同告之,李同有罪,則朴同告之,治邊之法,當以鎭安,爲先務矣。上曰,德沛,爲人頗可嘉云,然否?宅奎曰,誠自中之名人,讀《近思錄》,以學問從事云矣。向來爲我國變通兩件弊端之事,已悉陳於前日封啓中矣。玆事實爲我國之大幸,而專由於崔壽溟之居間周旋,其勞甚著,其在激勸之道,似當有加資施賞之典,而係是干恩,故惶恐不敢直請矣。上曰,令備局稟處,可也。{{*|出擧行條}}上曰,史冊之事,至今遷就,可悶。宅奎曰,彼中方以修整《康熙實錄》,多事,今年則未及了當,明年可以受來云矣,常明,以受賂事發覺,朝議先囚其奴子矣,因有人勸解,僅僅得免云耳。上曰,副使亦陳達所懷,可也。德壽曰,人臣所以仰勉其君者,有三條,太上,格君心也,其次,收人才也,又其次,結民心也,苟能行此三者,則雖三代盛時,無以加也。苟或反是,則自底亂亡,觀敵之道,亦不過如斯而已,若以格君心言之,則彼以邵基爲師,孜孜學問,恥爲凡主,格君心之效,可謂至矣。上曰,其比桓榮,何如?德壽曰,雖桓榮,何以加此也?若以收人才言之,則留館時,適値其試士,觀其試官望,則只令鄂二泰,朱軾,掌考,雖以張廷玉之位望,亦不得入,可見其選擧之公嚴也。若以結民心言之,則民田一畝一年稅捧,不過銀一兩二錢,軍兵之田,則不過二三錢,此外一年內,無他雜徭,故百姓便樂以皇帝,或比孔子,以此三者觀之,可占其國之姑長遠矣。上曰,所言,頗質實矣。德壽曰,若以我國言之,則卽今講官,多愧於邵基矣。卽今試官,多不擇差臨考,唯以亂打黜去,爲主,故輒失人才,賦稅煩重,嶺東則十二斗之外,又加捧四斗,三南則身役偏苦,一人或兼十餘名號,間遇鄕民,愁怨徹天,亦豈不有媿於中國耶?樵夫相會時,輒曰吾輩,亦可作備局公事云,蓋謂廟堂,多閒談而少實效也。上曰,此段則似近於抑揚矣。宅奎曰,臣意則與李德壽,有異矣。御民之道,可捧者捧之,不可捧者不捧,可也,東西南北之間,隨其土地人民之饒瘠貧富,而定其稅入,可也。蓋自朝家,寧用貪吏,不宜當要譽之吏也,臣屢叨雄府,粗知民間疾苦,要譽之吏,便一國家之蟊賊也。上曰,淸皇過於仁恕,未免懦弱云,然否?德壽曰,新皇,孝思過度,待喪畢後,可知其發號出令之當否矣。上曰,副使雖重聽,彼中朝報,則當得見矣。德壽曰,雍正多殖貨,而新皇,竝與年殖而皆蕩減,計給十四王祿俸,而十四王,分給其軍兵云矣。宅奎曰,臣則以十四王此事,爲不緊矣。德壽曰,臣方待罪芸閣,適有所懷,故敢達。書狀官今番所得來書冊中,如《孝經衍義》、《四書廣註》、《武經七書》等冊子,皆好,而至於《四書廣註》,則刪去諸儒之說,而只於朱子集註之下,竝載大全、語類及或問中可考者,誠不可無之書也,若自本館,待工役稍閒,以活字印出,則似好。《孝經衍義》,則似不無落板處,有難以此刊行,前頭使行時,使之貿來精本,而《武經七書》,亦俯詢于書狀官處之,恐合事宜矣。書狀官具宅奎曰,《孝經衍義》,臣雖持來,未及詳閱,而《四書廣註》,則儘是不可無之冊子也,至於《武經七書》,則自前武科時,元無以此考講之事,而臣之先祖綾川府院君具仁垕,始設講經之規矣。卽今我國之刊行者,乃是劉寅註釋,而率多穿鑿之病,此本則曹操以下諸家集註,無不備載,末附以古今軍制及弓槍學習之法,若自武庫,或都監刊行,則似有大益矣。上曰,《孝經衍義》,則旣多落板云,姑難開刊,後日使行,使之更爲覓來,而《四書廣註》,須令芸閣開刊與否,自政院問之,若無前例,分付兩南,從便刊出,可也。{{*|出擧行條}}宅奎曰,康熙末年,摠古今事物,使陳夢賚撰成,故試令金裕門貿來,則冊數多至五千二百卷,而名曰古今圖書集成,問其價則爲四百兩,而車價,至於二百金云矣。上曰,如是其秩巨乎?比十七代史,多寡何如,而卿等皆得見否?宅奎曰,此冊卷秩極浩繁,書籍中,無可比擬矣。上曰,書冊,多有禁物,而此冊則似無所諱耳。壆曰,若以行中不虞備銀貨,貿來,則似好矣。宅奎曰,如許巨秩,何必一時貿來乎?上曰,頃日連有飭勵,而扈衛別將崔震一,不在直所,令兵曹汰去後,決棍,可也。蓋標信,不可一刻留置,伊時宣傳官之道理,得宜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丙辰四月十九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參贊官吳命瑞,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李昌誼,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入侍時,周鎭,讀綱目唐德宗上編,自四年春正月,止陰相約結。上命承旨讀之,命瑞進讀,自初行稅間架,止草草而死也。上又命注書讀之,昌誼進讀,自鳳翔將,止日月之母不坐。周鎭曰,二十三板范氏史斷,好矣。其言曰,不好直而好佞,所以蔽也,斯豈不約而盡哉?蓋德宗,雖有陸內相之忠良,而終不能使之展布經綸,乃反用盧杞者流,使顔眞卿而投死於賊手,其亦慘矣。噫,好直而惡佞,明王之事,而如德宗之昏君,反是,惡直而好佞,馴致賢邪混淆,宗國幾危,寧不可懼乎?大抵,諛辭易入,讜言難聞,人君誠能克祛私吝,恢廓言路,如大禹之拜昌言,湯之從諫弗咈,則其國,可坐而致治,是以,仲虺之誥曰,好問則裕,自用則小,自上若另加體念於此等處,則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達儘好,當各別留意耳。周鎭曰,昔在太祖大王朝,大司憲南在,上疏論事,言甚切直,太祖下敎曰,所論有關治體,予極嘉尙,須盡言不諱,可也。在等,由是感激,極言竭論,創業之烈,至今嵬蕩。亦粵我成廟,御經筵,承旨姜姓人,適因事切諫,指斥聖躬,聞者莫不危之,右議政盧守愼進賀曰,君明臣直,是國家之福也,成廟爲之改容,兩聖容直之德,度越百王。古語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臣之今日誦陳於我殿下之前者,惟願克追聖祖之徽規矣。上曰,敷奏切實,可不另加愒念gg揭念g而體行焉?周鎭曰,德宗如此,何以不致亂耶?以國用之不足,創開無前之稅,患藩鎭之跋扈,而偏用奸邪之徒,不務養民而專事虐民,不務任賢而專事黷武,奉天之亂,豈非自取乎?上曰,回還使臣,今日亦以民事,有所達矣。蓋國法,不可數變,民固國之本也,本固邦寧,古訓攸在,德宗如此,而安得不召亂乎?周鎭曰,夫人君法令,信如四時,安養百姓,無愁怨之氣,然後天神悅豫,時和歲豐,民樂其生,國受其利,而此則只欲削平藩鎭,而不念斲傷國脈,任用失宜而徵求無節,斯豈非後王之所當深戒者耶?上曰,有國所重,惟相與將,而德宗所用,不過杞、志貞而已,非不聞陸贄之名,而臨渴掘井,只與之語及亂故,而乃反曰,非由人事,德宗,安得不爲德宗而止乎?唐家,蓋自玄宗以後,儘多可用之人矣。周鎭曰,如李泌、李勉、顔眞卿諸人,自不乏人耳。上曰,一猶足矣,何必多耶?周鎭曰,任用之道,必須專一,然後始得展布其四肢矣。上曰,不用賢才,固亦可歎,而如顔眞卿者,驅入虎口,如李揆者,勒送吐蕃,人主,被籠絡於小人,若是而安可以爲君乎?且以臣下之老衰而直令驅送死地,天下寧有如許道理耶?先儒,或以魯公之七十不去,爲譏,明知其君之不可有爲,而猶且羈縻低回,則果不無苟且之跡歟?抑德宗,非可言之主,故姑泯默以待歟?周鎭曰,先儒以爲,人主非知己,則不言,亦可也,魯公之意,似或如此矣。上曰,眞卿赴賊藪,怡然於白刃之前,能激昻忠義,言辭凜烈,與其終爲沒身於希烈,曷若早自痛陳於朝廷,俾免此患耶?周鎭曰,時有可言之時,任有展布之任,而眞卿前後所遇,皆不幸,豈非命乎?大抵盧杞,雖欲戕害魯公,而適足以成就其晩節耳。上曰,此言則似近抑揚矣。胡氏,以段秀實之不執羈靮,顯示貶意,此則無乃太過乎?如朱泚獰悍之物,欲以一牙笏,擊顙濺血,擬洩其憤,豈不卓卓可韙也哉?周鎭曰,秀實,非武將也,本末出處,俱有可觀,故畢竟能辦此一着矣。上曰,若使斯人,虛死於亂兵之中,則孰以段秀實,爲段秀實乎?命瑞曰,以秀實事下敎,至當而以眞卿事下敎,恐未十分穩當矣。凡人,苟年老氣衰,則委靡不振,卽常人例患,而眞卿則伊時,年已八十,堂堂忠正之氣,有足以貫日月而動天地,心知杞之驅送死地,而曾不辭避,養子千餘,露刃威脅,而談笑叱罵,此其中,有素定而然矣,初豈不知引年便身之道耶?蓋其忠義積中,眷係宗國,自不能一朝便訣,而亦或有所待而然耳,豈欲見容於杞,而眷戀祿位耶?上曰,予亦非謂果如此也。然無論其言之入與不入,初果能痛陳竭論,逐去如杞之小人,而毋致涇原亂兵,則尤豈不好乎?此則杲卿兄弟,同矣。周鎭曰,人臣進退之義,苟當雍、熙之世,則引年致仕,退休林下,固無不可,而眞卿則値艱棘之時,遲徊眷戀者,卽人臣之道也。且以朝廷有大奸,故欲保其身,爲他日國家緩急之用耳。上曰,此言誠善矣。予亦豈曰,與小人同心而跡近苟且乎?但其氣像,少雍容,至於積忤權奸,擠陷死地,其智,不如郭子儀,遠矣。子儀則杞之微時,恐忤其意,猶屛侍妾,而眞卿則以舌舐面之說,咄咄觸忤,其於明哲保身之道,甚疎矣。今日試官幾何入來乎?命瑞曰,正卿中承牌者,只是李瑜、趙尙絅兩人矣。上曰,各別申飭,催促牌去來,可也。諸臣遂以次退出。 ==4月20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試所進}}。左承旨柳萬重{{*|病}}。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服制}}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兪彦好{{*|仕}}李昌誼{{*|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咸鏡監司宋成明,以本道定平居沙器匠趙雲必子年五歲兒等,爲虎噉死事,狀啓,傳于吳命瑞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軍器寺官員來言,慶德宮今日夕及明日夕,依年終例放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憲府除在外、試所進去、未署經外,大司憲趙錫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注書尹敬周妻母幼學慶普妻孺人邊氏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移御時,分承旨旣已差出,分假注書二員,依例自本院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尹亨基、林德升爲分假注書。 ○吳命瑞啓曰,副修撰李周鎭入直矣,以對讀官,方入試所,玉堂上下番俱空,而修撰趙明謙,自鄕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又以修撰趙明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啓曰,今此移御時,本館所藏實錄,亦當移安於慶德宮春秋館,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七日爲吉云。當以此日擧行,而未移安前,史官一員,當直宿,卽今史官,無推移之員,以兼春秋入直,何如?傳曰,允。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移御慶德宮時,出宮,旣不由法殿,殿庭軒架,儀注中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扈衛別將,以大將判府事臣沈壽賢之意啓曰,本廳別將崔震一,不在直所,汰去後決棍事,命下矣。別將崔震一,依傳敎汰去後,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閔奉朝賀看病書啓,傳于吳命瑞曰,姑留看病事,分付。 ○大司諫金若魯疏曰,伏以臣,受命監試,未及竣事,適會情理煎迫,冒煩啓稟,迺蒙孝理之澤,得以及時歸護,仰戴恩數,感惶無地。第聞代臣者,三易其人,而輒皆違牌,尙未開場,今又銓官有故,變通無路。夫設科取人,國之重事,而堂堂朝廷,乏一臺官,旣始中撤,已至累日,聽聞之怪異,國體之傷損,非所以示八路咸聚之擧人也。銓曹之不擇無故人,諸臺之一不膺命,均有其責,而若論其停撤之罪,則臣亦有之,乞被威譴,以振朝綱,倘聖慈曲加寬恕,不欲罪之,臣之母病,大勢雖無顯減,夜來眠睡頗勝,目下難舍之憂,視昨少寬。且念試事垂畢,更費一二日,可以了當,若或再命於臣,則謹當抑情卽趨,期效微勞,欲望聖明,亟賜處分焉。臣之冒昧疏慁,自知唐突,而目見國試狼狽,不勝憂嘆,輒敢陳之,臣無任悚惕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監試官,業亦落點,而該曹之不擇無故,推考飭勵,諸臺之相繼違牌,其在事體,極爲寒心。罷職不敍。 ○行判中樞府事致仕奉朝賀李台佐箚曰,伏以臣,蒙被聖上至誠體下之恩,準許休致,肅謝之日,更賜晉接,德音溫諄,寵遇優異。臣雖氣乏神昏,不能以言語導達,區區惶感,銘在心腑,惟有日夕北望,拜獻岡陵之祝矣,卽者戶曹郞官,來致周急啓下單子,此事顚末,臣嘗與聞,有不敢昧然拜受,敢此煩溷,以冀聖慈之垂燭焉。夫人臣事君,壯而仕則祿,老而歸則田,明農之訓,卽言其自食其力也,若稽國典,有給半祿,月致酒肉之文,惟聖朝惠養之恩,度越前代,比諸古事,亦已良厚矣。然此則載在法文,國朝通行,臣豈敢獨煩辭遜,而惟玆周急一事,國典所不載,創自近代,雖曰故相臣南九萬時前例,竊聞故相臣,旣已堅辭請減之後,尙以見在之數過多,爲不安,一番祗受之後,更不承領云,今遂仍用爲例,實有不自安者。且以目下事言之,奉朝賀臣李光佐處,則只歲時一賜,奉朝賀臣閔鎭遠處,則雖有一年三賜,兩臣所受之數目,又各不同,而皆比臣所當,受爲減少云。致仕一也,獨於臣身,混施以三次之殊典,重之以數爻之猥多,朝家視遇,不免有厚薄之差,而賤臣辭受,不勝其貪饕之譏,老戒在得,古訓可畏,臣雖不肖,決不忍爲此。伏乞聖慈,特賜矜諒,更令該曹稟處。如曰,周急之賜,必不可已,則從減少之規,一例施行,俾得少安臣心,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乃養耆耉者,卿何過讓,而數若不同,則其可釐正,令該曹登對時稟處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戶曹參判趙明翼疏曰,伏以臣,昨於承牌詣闕時,臣父,幸無疾恙,日昏後,得接家信,臣之老父,當午不飯,偶進餠餌之屬,胃弱不能運化,致成癨氣,痛勢猝劇,胸膈悶塞,苦苦叫呻,不能鎭定。臣父,今躋九耋之年,所患如是危篤,臣聞來魂飛神越,五內失守,不忍片刻淹留,急於往護,不得不徑出闕外,冒陳短疏,仰請擅出之罪,喉司退却,不許登徹,格例應捧之疏,猶且如此,未知是果合於惟允之責也。臣之出來,實緣情理之懇迫不容已者,而終阻籲急之路,未免任情徑行,臣罪到此,自知萬死,今方躬自扶護,神精錯亂,不能暇及於文字,只陳私悃之煎迫,自覈邦憲之忘觸。伏乞聖明,俯賜照察,亟遞臣職,仍降威罰,以治臣罪,俾安微分,以存國體,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護焉。 ==4月21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金濰{{*|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庭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明日大王大妃殿移御時,承旨一員,當爲倍從gg陪從g,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李重協啓曰,修撰趙明謙,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啓曰,憲府多官,或在外,或試所進去,或未署經,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大司憲趙錫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注書尹敬周,服制已盡,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明日移御擧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司諫尹汲,正言洪重一、宋瓆,明日待開門,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濰啓曰,卽者御營廳敎鍊官來言,明日移御擧動時,本營大將,當爲隨駕,而大將金聖應,方去試所,今日內不得出榜云,不可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中軍代行。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王世子移次時,宮官不可不備員,兼輔德、兼弼善、兼說書,俱未差,兼文學沈星鎭,方在禁推中,無以備員。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盡數差出,仍卽牌招,司書李命坤,由限已過,亦爲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兼輔德、兼弼善、兼說書有闕之代,令本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事,允下矣。政官方在試所,待出榜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仍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李命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慶德宮移御擧動時,寶劍侍衛及各殿侍衛,不可不備員,故自本府草記變通矣。新除授副摠管洛豐君楙,與新除授副摠管海昌君檱,相避,副摠管洪重疇,服制未肅拜,一員,以試官,違牌坐罷,將不得推移備員,殊無啓稟差出之意。相避及罷職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竝與未肅拜人員,一體牌招,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濬、原豐君㷗爲副摠管。 ○金濰,以兵曹言啓曰,明日移御擧動時,本曹郞廳,不可不備員,而正郞李喆輔違牌坐罷,未及出代,曺命敬病勢甚重,不得行公,不可無變通之道。正郞曺命敬,今姑改差,其代及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試券分考已畢,今方合考,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十五人。 ○金濰,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慶德宮移御時,本府都事十員內,大駕考喧左右都事二員,挾輦左右都事二員,當直都事一員,駕導都事二員,駕後都事二員,本府入直都事一員,大王大妃殿考喧左右都事二員,王世子考喧左右都事二員,武科初試一所禁亂都事一員,當以十五員分差,而無以推移備數,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韓次愈手本,則時囚罪人李義翼,重得傷寒,頭疼如碎,滿身烘熱,症勢苦重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洪景輔曰,有可問事,命官以下,入侍宣政殿。 ○金濰,以戶曹言啓曰,奉朝賀李台佐,春等周急,依定奪輸送,則以爲,方欲陳箚,冀收成命,不敢領受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後日登對時,稟處。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左副承旨金濰進。 ○兵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壽沆病,參議金始爀病,參知朴弼正進,左副承旨金濰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政gg小臣g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尹汲爲兼弼善,尹汲爲司諫,洪重一、宋瓆爲正言,李宗延、任鏡觀爲兵曹正郞,李普爀爲同義禁。 ○兵批,以鄭亨復、沈䥃付副司果。 ○左議政金在魯。伏以臣,荐遭詆斥,情地危苦,連章祈免,亶不獲已,而聖明不諒,尙靳開許,又伏聞筵席下敎,洞賜辨釋,臣惶感之餘,繼以悶蹙,實不知措躬之所。如臣無似,忝居三事,無以鎭服物情,調協時象,一言偶發,衆讁交至,揆以廉隅,只合引退自靖。且往年之事,信如言者之言,則是臣之罪,或關於不忠,或在於誣諡,其不可厭然自掩,抗顔於廟堂之上,此尤明矣,而況方生之論,未必遂止,臣雖欲遽出,其於出處之顚倒,事體之傷損,何哉?今此移宮大擧,非尋常動駕之比,身帶輔傅,禮闕陪扈,非不知萬萬悚懍,而反復思量,終難冒進於班行,玆敢席藁俟譴,昧死申籲。懇乞聖慈,曲垂矜察,亟削臣職,仍勘臣罪,使國體得而賤心安,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批悉諭,卿何若是過讓?卿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修撰趙明謙上疏,伏以天佑宗祊,國有大慶,春宮邸下位號早定,冊禮告成,億萬年無疆之休,基於此矣。凡在八域含生之倫,無不歡欣鼓舞,此豈非殿下仁聖之德,祖宗陟降之靈,有以孚感眷佑之致乎?臣隣之爲國家耿耿喁祝者,今焉不食而飽,不寐而喜矣。臣以從班舊蹤,延頸之忱,有倍凡庶,適於此際,有館職除命,又奉縣道下諭,義當{{!|𨃃|⿰足曷}}蹶趨朝,得參於舞蹈之列。且念臣之逖違軒陛,已有年矣,戀主之誠,犬馬亦然,則臣非木石,入覲耿光之忱,豈無憧憧於中者,而禫月守制,禮經遺意,雖非病情,無路蠢動,月已易者,又多日矣。豈敢爲一向偃息之計,而草土餘喘,萬念都灰,禮制有限,雖已應吉,而餘哀疚心,不忍復就紛華之列,又從以疾病侵尋,氣血銷鑠,眼視殆不辨物,鬚髮亦幾盡白,形骸換脫,便成老醜之物。人之見之者,亦怪其數年之內,暴衰如許,而此則狗馬之齒,旣臻暮境,苫堊餘生,自媿頑延,則無怪乎蒲柳之望秋先萎,而春間墜馬致傷,幾死復甦,初頭危篤之症,百方醫治,雖減得分數,最是背脅之間,血瘀痰壅,或當步趨,起居之際,忽地疼痛,如砧亂擣,不覺叫呼顚仆。似此種種症形,煩不敢盡達,而要之自分爲癃癈之人,以此病狀,無以跋履,屛伏窮山,方切兢惶,又自喉院,催促上來,不可不致身輦轂之下,暴玆危迫之情。數昨,始得寸寸前進,來伏私次,旋有天牌之遄降,分義所在,豈不欲出肅承膺,而顧此職責,朝夕出入經筵矣,開講命下之時,若値病作,則無以趁期登筵,雖或趁期登筵,絞牽之症,蓋嘗發作無常,則講讀起居之際,必將顚踣狼狽矣。不自量其病勢,貪冒苟進,壞傷朝儀,致人駭笑,則豈非羞恥之甚者乎?臣叨此任,亦有年矣,學識本來魯莽,言辭未免粗率,開導啓發,初不可論,曾無銖絲gg蛛絲g可以裨補,雖嘗黽勉趨承,中心愧恥,不啻如撻,忽欲有循墻之時,而惟是筋力,猶堪驅策,只以奔走供職,爲報效之地。且幸老母在堂矣,冀遂榮養之願,欲報劬勞之恩,母病不至苦劇,則抑情而趨朝者,不但恐犯違傲之科,縹纓束帶,强作榮耀,憑藉自天之恩,至悅倚閭之望矣。今則不孝通天,痛纏孤露,自此以後,雖沾爵祿,不過爲妻孥之養,自己之榮,而徒增不垍之悲,靡逮之感而已。點檢舊篋之朝衣,多是慈母之手線,臣何忍着之於身,自同平常乎?移孝爲忠,古人所勉,而病情又如此十分沈痼矣,學業空疎,非所可言,而筋力奔走,亦復難强,則自甘廢棄之外,無他道理,近來章奏,太半言病,臣常病其煩屑,而今乃躬自蹈焉,是豈臣之所敢樂爲哉?出於疾痛之呼,天日在上,想或諒鑑矣。百爾忖量,決無承命之路。玆敢隨牌詣闕,拜章徑歸。伏願殿下,天地父母,矜此悲苦之情,無一毫假飾,諒此痼廢之症,非旬月可醫,特降鞶帶之遞,永許田里之歸,俾得瞻依松楸,歌詠聖德,不勝大幸。臣之入城屬耳,未知近來消息,治疏將上之際,始伏聞館僚吳彦胄,以受由在外,趁未上來,罰至禁推云,其所負犯,臣亦與彼無異矣,不可以苟免爲幸。請伏違慢之誅,毋使罪同而罰異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丙辰四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引見時,右副承旨金應福,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儀賓府都事韓師益,奉常寺判官朴道郁,典牲署直長金樂曾,軍器寺主簿李夏祥,北部主簿宋碩珪入侍。上曰,承旨進來,注書出去,問試所考券,今至幾許,而來達,可也。泰耆,承命出來。上曰,輪對官,以次進來。師益進伏,上曰,職姓名達之。師益,告職姓名,上曰,曾爲入侍乎?師益曰,前以輪對入侍矣。上曰,有所懷乎?師益曰,別無所懷可達者矣。師益退,道郁進伏,上曰,職姓名達之。道郁,告職姓名。上曰,履歷達之。道郁曰,壬午進士,丙午爲命課學兼敎授,例付司果,戊申登文科,直出六品,己酉爲奉常主簿,庚戌爲江東縣監,辛亥遭喪遞歸,甲寅爲典籍,仍遷此職矣。上曰,職掌達之。道郁曰,主祭享所供粢盛穀出納及祭享所用菜蔬矣。上曰,有所懷乎?道郁曰,如有變通之事,稟目于都提調,啓達擧行,而今無大段弊端,不敢猥陳矣。道郁退,樂曾進伏,上曰,職姓名達之。樂曾告職姓名,上曰,履歷達之。樂曾曰,癸巳進士,辛亥入仕爲寧陵參奉,癸丑遷明陵奉事,前年陞移見職矣。上曰,職掌達之。樂曾曰,所掌,卽祭享所用羊羔養飼事矣。上曰,遺在幾何?樂曾曰,羊十八口,羔二十口矣。上曰,有所懷乎?樂曾曰,本署無大段弊端,而有可變通者,則與提調相議爲之,別無可以仰達者矣。上曰,曾爲入侍乎?樂曾曰,今日始爲入侍矣。仍退出,夏祥進伏,上曰,職姓名達之。夏祥,告職姓名,上曰,履歷達之。夏祥曰,乙巳庭試,甲寅爲摠戎哨官,乙卯移軍器主簿矣。上曰,職掌達之。夏祥曰,所掌弓箭也。上曰,留在幾何?夏祥曰,長箭一萬五千六百九十五部,片箭一萬六千一百九十五部,筒兒五百九十七箇,六兩箭三百五十六箇,樺皮一萬九千九百四張,黑角弓一百九十九張,黑角長弓一張,黑角登子弓一百二張,交子弓三百十二張矣。上曰,有所懷乎?夏祥曰,如有變通之事,必稟議於三提調後擧行,此外別無所達之事矣。仍退,碩珪進伏,上曰,職姓名?碩珪,告職姓名,上曰,履歷達之。碩珪曰,壬辰武科,戊申爲訓鍊奉事,辛亥爲司圃別提,移引儀,今移見職矣。上曰,戶口幾何?碩珪曰,戶口爲四千三百二十九戶矣。上曰,人口幾何?碩珪曰,男女竝二萬二千一百二十七口內,男丁一萬二百八十六口,女丁一萬一千八十一口矣。輪對官,皆退,泰耆還達曰,問於試所,則已盡考券,今方合考云矣。上曰,何其神速也?許多收券,太抹去也。泰耆曰,場外議論以爲,今番科題,有舖敍兩岐,故考取甚易云矣。上曰,不然矣。昨日,以兩取之意,分付,若只取一邊,則是欺諸生也。諸臣遂退出。 ○丙辰四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宣政殿。庭試命官以下引見時,都承旨洪景輔,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讀券官宋寅明、趙尙絅、李瑜、趙遠命、金始炯、洪尙賓、李壽沆,對讀官洪聖輔、鄭彦燮、鄭羽良、吳瑗、韓師得、申致謹、李周鎭、趙榮國、鄭履儉、李德重,入侍。寅明進曰,昨日蒸炎特甚,今日陰雨終夕,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寅明,將退復位,上曰,命卿等入侍,有意,卿其勿退,庭試謁聖,謂之捷逕科,題出賦,京人亦多參焉。若出表則鄕人多致曳白,向者庭試,旣爲出賦,故今番則出表題矣。鄕人不得參榜,所謂鄕人,似非本來鄕籍之人,卿等見此試券也。上命內侍,以試券授景輔,試券已爲坼號,而裹以紅帕,景輔,受以解包訖。上曰,承旨唱名,使諸試官聞之。景輔曰,小臣眼昏,燭下不能辨知祕封細字,使注書唱名,何如?上曰,唯。泰耆唱壯元曺夏望姓名。寅明曰,曺夏望,曾爲進士壯元,而素有文名矣。泰耆又唱南惠老姓名,寅明曰,此是注書之一家也。泰耆又唱金尙喆姓名,始炯出班達曰,此小臣之姪子也。泰耆又唱尹得載姓名,寅明曰,此戶曹判書尹游之子也。泰耆又唱名至南泰堦。寅明曰,此乃注書之兄也。泰耆曰,卽小臣之同生弟也。寅明曰,南泰堦,以前參判就明之子,小臣待罪提學時,頻被抄於節製,本是名下士也。上曰,然乎?泰耆又唱名,至宋昌明,寅明曰,臣之從兄,亦得參榜矣。唱名訖,上曰,注書出去,招入四館,卽書榜目,可也。寅明曰,今此科擧,實是莫大慶科,而聖心,每慮鄕士之落莫,故臣等加意考選矣,乃反京士之如是多參矣。彦燮曰,在外時臣等私語以爲,今番科擧,皆是鄕人得參,及聞唱名,則大違所料矣。上曰,在外時議論,如此乎?彦燮曰,然矣。上曰,是故,別試勝矣,表則從前鄕人,不得多參矣。泰耆,招成均館官員而入來,使書草榜,景輔曰,成均館官員,今書草榜甚遲,將致夜深,注書旣經槐院,則便一四館,使注書書之,何如?上曰,使注書書之。泰耆曰,小臣雖初隷槐院,旣去本院,而待罪於秉筆記注之職,則所掌各異,恐有越俎之嫌矣。上曰,何必然也?替書之,可也。泰耆書草榜訖,上曰,榜目則出外自試所淨書以入,可也。壬辰年庭試,以鄕儒之不參有設後庭試之事,未知何以爲之耶?寅明曰,壬辰年果有此例,而今番則何可謂鄕人,全然不參乎?今使鄕籍之士,但爲赴見,必有混入之弊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今番參榜者,鄕籍四人,而三人則非本來居鄕者,一人則分明是元居之人矣。讀券官僉曰,今番不可謂鄕儒,全然見漏矣。上曰,京華士夫,多寓於忠淸道,而今番嶺南擧子,必不解冊袱而出去矣。瑜曰,在外時諸試官皆以爲,今番則鄕人多參矣,及其坼榜,而如此人無視鑑,可知矣。上曰,以京人之眼目,考取之,自然如此矣。寅明曰,世謂節製登科,不越江云,而臣以提學試士時,鄕外數人,得魁節製矣。對讀官,一時僉曰,今番雖有數三鄕籍人之得參,亦不可謂之原來鄕人,則後庭試,下詢于大臣而設行焉。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者慶科,前牒罕有,其在同慶八道之意,宜乎均取,而科名簡約,科題一岐,今於坼榜,貫鄕籍者,雖曰數人,下詢試官,無異京士,可知。昨以入門單子觀之,數之夥然,近所初觀者,而入格若此,遐方多生,豈不落莫?後設庭試,已有舊例,其在均慶之意,亦不可草草,以二十五日設行,只敢鄕儒事,分付,弘文提學,其日朝牌招來待。上曰,鄕儒難於一日留滯,二十五日無乃太遲乎?節製時,提學,牌招高陽之儒亦云及來,科日,進定於二十三日,何如?羽良曰,二十三日,則未免太急,試具,恐未及措備矣。寅明曰,疏下嶺儒,以疏首之被譴,終不赴擧云,申飭使之赴擧,爲宜矣。上曰,如是之後,何不赴擧乎?上曰,提學有之乎?寅明曰,雖有之,安知其必出乎?上曰,李德壽,趁其日當入來出肅矣。寅明曰,日氣陰濕,王世子移宮之時,稍俟日午爲之,何如?上曰,辰正,不早不晩,午後恐或日熱矣。尙絅曰,以武科之講未畢,退其會試日字,而待一所之出榜,當擇日入啓,而京外武科直赴之類,竝許付於今番庭試,何如?上曰,皆令許付,而速爲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羽良曰,春坊兼任,今當差出,而曾經四人中,或罷職不敍,或違牌坐罷,合有變通之路矣。上曰,違牌坐罷人員,敍用,可也。{{*|出榻前下敎}}景輔曰,試所罷後,當爲開政矣。上曰,吏曹參議,不必赴試所,速爲開政,可也。上曰,承旨進來。二十四日中宮殿移御後通化門,翌日二十五日,令衛將監閉,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只取鄕儒之意,分付,可也。諸臣遂退出。 ==4月22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gg左副承旨g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注書尹敬周{{*|仕直}}南泰耆{{*|仕}}。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移御後,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兼弼善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金應福啓曰,正言宋瓆,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今日移御擧動時,上下番不可不備員,修撰趙明謙,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姑陞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濰,以兵曹言啓曰,分翊衛司衛率黃星河呈狀內,自今月望間,猝得輪感,數日以來,症情十分危重,萬無起動供職之勢云,身病如此,則不可不急速變通,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挺天爲分衛率。 ○金應福,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慶德宮移御擧動時,本府都事李景祚,與新除授同義禁李普爀,爲父子之親,法當應避,而參下之官,例有相換之規,卽令該曹口傳換差,以爲及時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批口傳政事,義禁府都事李景祚,內侍散官李宗垣相換。 ○金濰,以禁衛營言啓曰,慶德宮移御後,內外各處入直軍兵,當爲移入於時御所矣。建陽門入直軍一哨,則移入於慶德宮延和門南月廊,西營入直軍五十名,則移入於宮墻外南營,而本營入直軍五十名及別驍衛,則闕門外無容接處,依前移時例,仍直於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大駕慶德宮移御後,中宮殿移御間,昌德宮宮墻外西營禁衛軍兵三十名,將官率領,依前例入直巡邏等事,依時御所例擧行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四月二十二日爲始,哨官領率鄕軍三十名,依節目西營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備邊司言啓曰,年前因重臣疏論賑資外,外方耗穀請得事,一切防塞之意,定式施行,其後一不開路矣。卽者平安監司申思喆,以平壤、安州等四邑,處在營下,且經勅行,邑力凋弊,狀請削給,耗穀有稟處之命矣。當此諸道還上日漸耗縮之時,決不可違越定式,有所劃許,重臣在朝時,非不知此嚴防之事,而如是狀請,亦涉未安。平安監司申思喆,從重推考,狀啓所請,置之,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禁衛營言啓曰,兵曹啓辭內,癸丑年分,宮墻外,三軍門別巡邏,各定信地,達夜巡邏事,定奪分付矣。今此移御慶德宮後,依前定奪,令三軍門相議定界,各守信地,達夜巡邏事,命下矣。本營則自崇義門南邊,至東營,分授信地,今日爲始,各別嚴飭巡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癸丑年分,宮墻外三軍門別巡邏,各定信地,達夜巡邏事,定奪分付矣。今此移御慶德宮,亦當依此例擧行,依前定奪,令三軍門相議定界後,各守信地,達夜巡邏,毋或怠忽之意,別爲嚴飭於三軍門,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所屬興化門南邊宮墻一間頹落處,纔已改築矣,今日更爲頹落,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興化門入直砲手十名除出,限修築間,依例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德宮移御後,敦義門開閉一款,取考謄錄,則辛未、戊寅、辛巳、庚戌等年,移御時,因本曹啓辭,以慶德宮,逼近於敦義門,多有往來人馬喧聒亂雜之弊,故啓稟封閉矣。今亦依此例,敦義門,卽令封閉城上之路,亦依庚戌定奪,另飭京兆,往來雜人,使不得通行,而在前此門封閉時,每日京營庫供上來到,則出開金,開門以入,仍卽還閉,雖値四門禜祭之時,亦且如此,以此擧行,而每日啓東時,該門部將,請出開金於本曹,暫時開閉,何如?傳曰,允。 ○正言宋瓆啓曰,臣於意外,忽叨恩除,召牌下臨於動駕將發之際,臣聞命踧踖,不敢違傲,黽勉出謝,而大司諫金若魯,卽臣外弟也,在法應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丙辰四月二十二日辰時。上移御慶德宮時,都承旨洪景輔,左承旨柳萬重,左副承旨金濰,右副承旨金應福,同副承旨吳命瑞,記事官尹敬周、南泰耆,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隨駕。上御小輿,出集英門,入于景化門內幕次,上曰,輦輿雨備及百官雨具,令未下之前,侍衛諸臣,竝着雨具,事甚未安,兵曹當該堂上,推考,可也。{{*|出擧條}}大王大妃殿儀仗,出建陽門,上出幕次立版位曰,北邊侍衛,以兩行排立,無使蔽遮門路也。大王大妃殿輦過前,上鞠躬平身,大王大妃殿,輦出景化門後,上還入幕次,命兵房承旨金濰入侍。上曰,都營馬軍,爲先廂,則必致路塞,以頭曲步軍及大將七色標下,爲先廂,馬軍則於世子輦後,爲後廂以行之意,分付,可也。濰曰,當以標信,分付矣。上曰,以此標信,授宣傳官,速爲分付,宜矣。濰退出,上命兵曹判書趙尙絅入侍。上曰,宣傳官詳聞而去乎?尙絅曰,前廂已過鍾樓前路云矣。上曰,然則勿爲。大王大妃殿前廂,於其地札住,勿爲招還,以致駕前擾亂之意,更爲分付,可也。世子輦,踰建陽門峴,上出次乘輦,尙絅曰,移御後,丹鳳、曜金、宣仁、弘化等門,當閉,而今聞承旨所傳之言,則中宮殿未移御前,通化門,當爲開閉云,部將一員,復爲加出,使直宿矣。上曰,然矣。{{*|出榻前下敎}}上進發樂作,上曰,駕後侍衛及東宮侍衛,勿爲間闊而促立,使東宮相去,與之不遠也。至梨峴,上曰,兵房進來。大王大妃殿,已過昌德宮前,亦久,而前路尙壅不通,何處如是不通乎?急送宣傳官,持標信往問之,可也。宣傳官還達曰,大王大妃殿,已過鐵物廛橋,而步軍欲前進,則大王大妃殿行次,遲徐作行,故不得前進,如是塡壅云矣。上曰,前路之塡壅,如此,步軍三行作行之意,分付,可也。濰曰,日氣已極蒸菀,侍衛簇立,竊爲東宮悶甚,而變通無路矣。上曰,何傷之有?至太廟前,上下輦步過,升輦進發,至昌德宮前,上曰,禮房承旨進來。景輔入侍,上曰,彼香亭子所奉之物,似是移安實錄矣。成中曰,實錄則當於二十七日移奉矣。上曰,然則是何事?問之。景輔曰,問之則香室儀軌,移奉而來云,而不先不後,相値於此處,是不善爲之事矣。上曰,旣知如此,則予不可先行,使之先奉作行,可也,初旣不知而不得下輦矣,旣知之後,奉於彼所,而予之先行,不可矣。大王大妃殿,已入闕內乎?問之。濰曰,已爲得達于闕內云矣。上曰,有不然者,今於靈壽閣,行四拜禮,此閣,奉諡號而然,祝式,曾令香室官員奉來,而予有起立之事矣。景輔曰,香室儀軌移奉,例於擧動後爲之,而今番則徑先陪出,致與擧動相値,事甚未安。香室守僕,令攸司囚禁科罪,官員,所當請罪,而本院推考之外,無他警責之道,何以爲之?上曰,香室官員,令該府拿處,下人,令攸司囚禁科罪,可也。{{*|出擧條}}上曰,《大學挈矩gg絜矩g》章,豈不云乎?所尊處,當盡禮而爲之,若不知而過去者,於心不安,先爲奉行,則心可安矣。遣使臣問于大臣,可也。敬周曰,問於判府事金興慶,則以爲,先爲奉行,於禮未知便當,過擧動後,徐爲移奉,而今此輦過,若涉未安,則下輦以過,似好云矣。景輔曰,禮有輕重,或乍低步輦而行,似爲無妨矣。上曰,今則已過,下輦無義矣。景輔曰,望見下輦,亦何妨也?上曰,下輦當步過矣。景輔曰,禮,與太廟前下輦,有間矣。上曰,然則乍下輦而先爲奉行,爲宜矣,予不下輦而使之奉行於世子之後,則太不可矣。景輔曰,雖欲禮節之極盡,而當有斟酌矣。濰曰,大臣在後,命召下詢,如何?上曰,乘輦而招見大臣,殊非敬大臣之道也。景輔曰,時刻漸晩,於心不安,則使之先爲奉行,何如?上曰,唯。命瑞曰,大臣之意,雖如此,先爲奉行,然後可無十分節拍矣。上曰,然矣。予當下輦而立,以標信,速爲分付奉行於先廂之前,予下輦後,世子亦爲低輦之意,分付,可也。上下輦而立,彩輿過後,上升輦進發,入慶德宮,至崇政門外,上改御輿,入于宮。 ==4月23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只晝講。 ○未時,日暈。 ○大殿、大王大妃殿、世子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洪景輔啓曰,昨日陰雨之中,動駕移宮,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子氣候,一向平順乎?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世子氣候平順矣。勿爲入診。 ○李重協啓曰,明日視事,中宮殿移御擧動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疏批未下,掌令李台徵陳疏,李以濟在外,持平朴弼載未肅拜,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藥房都提調,晝講同爲入侍。 ○柳萬重啓曰,明日中宮殿移御時,承旨一員,當爲陪從,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李重協啓曰,今月二十五日,弘文提學牌招,試取鄕儒事,命下矣。依前例當取士於泮宮,而本館堂上,俱未差出,不可無變通之道,大司成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大司成金若魯。 ○注書南泰耆呈辭,代以尹志泰爲假注書。 ○吳命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卽今成均館堂上,全數見闕,本館,以聖廟重地,不可一時無堂上,再明鄕儒別製,亦當有主管擧行之事,實兼堂上有闕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同成均李瑜。 ○吳命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前冬錢、木參半變通時,外方或有以錢參捧,中間換木陳省兩件成送者,論以禁錮事,稟定行會矣。南陽府使魚必遠,頃以軍布換納事,因兵曹草記稟問,而金吾因赦,循例仰稟,乃有分揀之命矣,旣係宥旨前事而蒙放,則雖不可依定式直勘,而外方此弊,愈往愈甚,不可不各別嚴防。立法之初,全然倖免,則無以懲礪日後,南陽府使魚必遠罷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各邑穀物儲積申飭事,前已稟定矣,今將知委,而此必有啓下節目然後,外方可以憑據遵行,不至爲無實之歸,應行節目,磨鍊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以兵曹言啓曰,日昨因武試所啓辭,武科殿試退行事,自本曹覆啓蒙允矣。一二所初試,皆已出榜,故殿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四月二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昌德宮曜金門北邊墻垣三間,今日頹落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以金虎門入直砲手二十名除出,依例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慶德宮宮墻外三軍門別巡邏,相議定界,各守信地,達夜巡邏事,命下矣。本局則自東營北至武德門,上北一營一軍堡,分授信地,依定奪嚴飭巡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金若魯啓曰,正言宋瓆,與臣有親嫌,引避退待矣。臣方詣候班,而至於處置,在法不當參涉,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濰啓曰,昨日武一所出榜詣闕,而闕門已閉,以待開門入肅之意,微稟矣。肅拜單子,今日晩後,下吏始爲來呈,單子雖已捧入,而試官不可無警,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執義朴弼琦疏曰,伏以臣之言責,聖明固已俯燭,今不敢煩陳,而臣於向者,隨母在遠之日,自速昧分之誅,追思惶愧,今猶餘怖。第當東宮冊禮之辰,凡在含生,莫不蹈抃,況如臣曾參從班者,慶喜之極,雖在罪罷,不敢仍淹遐外,趁其時離母上來,聖度天大,已蒙宥敍,使之覩盛儀而參賀班,恩出望外,感惶曷極?此際因監試官,變通差出,忽承柏府之命,試事緊重,區區情勢,有不敢言,黽勉出肅,而決無仍據之理,今已竣事,始敢自列焉。蓋臣於去年冬,隨老母往在臣弟弼理任所,而臣母今年八十,宿疾已痼,藥餌無力,奄奄垂盡,而臣弟喪耦,且拘法禁,婦女之所嘗扶護者,俱不在傍,臣獨晝夜左右,躬親扶將,自去臘月,又添外感,朝夕有難保之勢。此際忽有亞諫之除,榮感則至,而實無離捨上來之勢,竊欲陳章乞解,而在外臺臣,未下諭前,曾無辭疏上送之例云,故構置一疏,只待諭旨,而諭旨久不下,不得已欲一進身京輦,拜疏乞遞,而將發而止者,再次,在路而還者,一次,此蓋緣遠外京信,多不眞傳,或誤聞已遞,或聞變通,而其時一日離母,誠爲竊悶。旣聞其已遞與方遞之報,則顧何心作行乎?此所以自犯其不上來不陳疏之科耳,虛縻四十餘日,而只待下諭,終闕一疏,園陵動駕,亦未來扈,私情雖曰切至,臣分可謂都虧,大臣之奏請譴罷,亦太末減,何足以贖其罪乎?且聞古者臺臣,雖大臣,不能直請罪罷,近來臺閣,自輕自侮,全沒風采,惟思厭避,待遇之道,隨而漸落,以至有向日臣等之事,而墜落臺風,極矣,此又臣難冒之一大端也。且伏念八十老母,雖無疾病,人子情理,實難暫離,而況病痼垂盡之境,遠離今已四十餘日,是豈私情之所可堪者乎?昨已畢試,歸意誠急,而移御在今,又不敢言私,不得不暫隨陪班,因從闕下,拜疏徑歸,此尤臣罪萬萬也。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罪犯,憐臣私情,特加重譴,以厲群工,俾得以屛跡朝端,專意歸護,則臣當受罪之日,誦恩亡涯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弘文提學李德壽疏曰,伏以自數十年以來,曾經文衡之人,未嘗供職於提學,蓋文衡於三館,爲首堂上,不宜降處於次位,故如同知館事、大司成、副提學,皆未嘗擧擬,提學之不當復授,與此均耳。臣於文衡,固萬萬匪其人,而亦旣經之矣,何可自我毁舊例,以招一世之譏笑乎?萬里歸來,復命爲重,不得不冒昧入肅,而流來之規,終不敢破壞。況臣望七之年,跋踄gg跋涉g兩朔,殘骸衰喘,僅能支綴,若不得旬望調息,又掌試役,則決知其必生大病,螻蟻至微,生死何關,而在聖朝體下之政,寧不垂悶?臣精力,旣所不堪,館例,又難弁髦,與其臨期窘迫,使國體損傷,莫若預爲變通,俾科事順成,故敢陳短章,冀賜處分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曾經文衡者,力辭館閣,本非舊例,復勿以辭之意,亦爲定式,則卿何過辭?況此時此任,豈可遞易?卿其勿辭察職。 ○丙辰四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藥房都提調金興慶,同爲入侍時,同知事李瑜,特進官李壽沆,參贊官金濰,檢討官趙明謙、李周鎭,記事官尹敬周,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宗臣海昌君檱,武臣行副護軍申思冏。上曰,俄進水剌矣,新受音先之。檢討官趙明謙,讀瞻彼中林,甡甡其鹿,止桑柔十六章,上讀時受音瞻彼中林,甡甡其鹿,止桑柔十六章訖。明謙起而伏曰,小臣,文義外別有可達者矣。臣之逖違耿光,已過三年之久,近伏聞前後所進講書冊,甚多云,進講者旣多,則聖學之進就,自可推知,雖以近來絲綸間辭旨,觀之,亦可以窺測其萬一。但人君爲學,不必只就章句間究索,正宜推類而長,觸物以覺,先就其用力處玩求,則自當有推移可用處,唯願殿下之加意於斯而用力焉。上曰,所達儘好,當各別留意矣。明謙又起而伏曰,今以瞻彼中林章,言之,唯其上無賢君也,故下不得安寧,進退皆窮,反不如彼鹿之安樂自在之謂也,其下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章,言時君暴虐之狀,進用殘忍之人之謂也。如匪言不能,胡斯畏忌一句語,尤有所三復感歎者,厲王之時,固不足言,雖不如此之時,言路若有壅蔽之患,則國事將日非矣。是以,聖君哲辟,惟以言路之恢張,爲務,此等處,政宜加勉,唯殿下之懋哉?上曰,所達儘切實,當爲之留意矣。檢討官李周鎭曰,良人章,不求不迪之句,政好玩味,《大學》所謂得衆則得國,以厲王暴虐之政,又重之以失人心,如此,則其國安得不亡乎?爲人君者,如欲得國,則不可不進用君子人耳,盍於是監之哉?上曰,其言好矣,當與綱目相表裏矣。明謙曰,《綱目》唐德宗時,受賂而用盧杞、楊國忠諸人,用人,豈受賂可用之事,而德宗爲之,如是而其國安得不危乎,如是而君子何可得用乎?相表裏之聖敎,固當矣。周鎭曰,桑柔十六章,無非詩人諷切厲王,悶痛衰世之意,其有關於風化者,無如此章,而最是賢邪進退之際,而邦國興亡之係焉,則其幾甚可畏,君人者,不可以不監,雖以否泰兩卦,言之,君子道長則爲泰卦,君子道消則爲否卦,傾否回泰之會,唯在人君轉移之如何耳,惟殿下之念旃。上曰,其言,切實矣。明謙曰,下番所達,誠好,從古傳記,多有君子、小人進退之語,而未有若此章之深切著明者,自三代以來,豈無賢聖之君,亦豈不知賢邪之可進、可退,而自古治日常少,亂日常多者,良以人君,眩於是非之說,惑於疑亂之辭,不能明知君子之爲君子,小人之爲小人,所以自底於亂亡,而終不能悟,甚可歎也,唯願亟加猛省焉。上曰,所達,多感慨處,可不留意焉?明謙曰,賢邪進退,固惟在於人君,而人君之所以明知其賢邪者,亦惟在於其心之正不正,董仲舒正朝廷之說,雖似陳腐,而可以監矣。上曰,然矣。周鎭曰,厲王之世,如此,安得不亡乎?民在塗炭之中,而不知恤焉,又復爲之聚斂,則民力安得不竭乎?竭人之力,猶足以亡國,又況杜天下之口而肆行暴虐乎?如是而不亡者,未之有也。雖以唐德宗時言之,性多猜忌,政又聚斂,故未免奉天之危,若是乎聚斂之不可爲也,厲王之好聚斂,而至於亡而終不悟,可勝歎哉?唯願加意於斯。上曰,儒臣聚斂之戒,儘可活看。大凡漢、唐、宋以來,不刻薄則不聚斂,漢之文、景,寬厚有餘,故紅腐相仍,宋亦寬大,故四海殷富。是以,惠澤旁流,仁聲入人,及漢之衰也,民猶謳吟思之,宋亦南渡,久而不亡,此莫非不刻薄不聚斂之效也。唐之立國,似有光輝,比諸漢與宋,或不無律令贍密處,而亦非刻薄之類矣,所以能致久長之業,立國規模,蓋與大明,相似矣。以此推之,從古人君,何嘗以聚斂而能久長者乎?予於民之貪亂,寧爲荼毒兩句語,重有慨於厲王矣。予於厲王,尤有所痛恨者,古來亡國之君,或有貪色嗜酒,而馴致於亡者,則有之,而亦未有殘忍暴虐,如厲王者,此實厲王良心梏喪之致矣。豈非後世之所當監戒處乎?明謙曰,大臣旣已入侍,亦宜有陳達文義之事矣。上曰,雖以提調入侍,而便是領事,文義宜有所達矣。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曰,儒臣所達,盡之矣,臣何有所達乎?然國之興隆,在於省刑罰而薄稅斂,敗亡則反是,唯殿下勉之哉?上曰,所達切實,當各別留意矣。同知事李瑜曰,周之幽、厲,百世之下,言之猶覺痛恨,固不足言,而誠使其時在下者,苟有賢人、君子,則何至於是乎?此無非疎棄賢良,進用貪亂,同聲相應,同惡相濟,而致是耳,豈不慨然之甚乎?上曰,所達好矣。瑜又曰,厲王不足道,而用人亦難,雖以宋之王安石,言之,神宗,豈不是篤信倚任,而畢竟狼狽如此,知人實難矣。上曰,知經筵所達,是矣,知人實難矣。自古人君,亦豈欲用非人而自底敗亡乎?誠以知人甚難,故誤認小人爲君子而用之,知人則哲,唯帝其難云者,豈不信然乎?上又曰,予因此有所感慨者矣。當三代之盛,則俊乂爲之布列,當衰季之世,則邪佞爲之雜進,豈必世道之汚隆,而人才爲之盛衰而然乎?此蓋治平之時則群賢彙進,下無遺逸之歎,衰亂之際則君子屛退,上有疎斥之失故耳。雖厲王之時,亦豈無賢人、君子可用者,而特以厲王,不能用之,故無賢人、君子耳,如厲王暴虐之君,不足言,雖以後世人君言之,每有不能盡用一世人材之恨,此予所以慨然者矣。明謙曰,上敎固至當矣。雖幽、厲之時,豈無人才之可用,而唯其幽、厲也,故所進用,無非貪亂殘忍之人,宜君子之不見用也。唯殿下戒之哉?上曰,當體念矣。明謙曰,若以後世人君言之,隋之楊廣,卽厲王之徒耳。上曰,然矣。如此君,想必學前代如此君而然矣。周鎭曰,隋之楊廣,周之幽、厲,卽一千古一人而已。不須言之,而雖以唐玄宗之賢君,姚,宋用時,有開元之治,楊、李用時,致天寶之亂,此亦有關於賢邪進退之幾矣。後世雖有不善之君,豈欲學幽、厲悖亂之事,自至於亂亡之域,而唯其人主之一心,一入不是處,則便行不是事,馴至於疎棄善類,親用小人,雖以諸葛亮親小人遠賢臣之語,觀之,先後漢之興衰,皆由於此,爲幽、厲爲桓、靈,都從不是處出來,人主一心,當於不是處警戒,宜矣。明謙曰,幽、厲、桓、靈,初何嘗欲爲幽、厲、桓、靈,而雖知之,而爲物欲所牽而致是矣。上曰,然矣。明謙曰,小臣於宋神宗事,每有慨然矣,今同知事,適言王安石事,故又言之矣。凡人君用人,豈有如神宗用安石之篤信,而畢竟到來,終不免於國病而民怨,用賢之效,果安在哉?此無他,安石,雖是學問中人,而不過爲修飭自好之士而已,而神宗篤信,誤認爲眞君子,而擧國而聽,故致此狼狽,誠使神宗,移其用安石之心於用司馬光、范仲淹、二程諸賢,則豈不甚善矣乎?然神宗,若不盡用安石,則後世恐無以盡知其本末,雖以古人詩言之,不盡用則必有恨矣。上曰,所達好矣。然安石之心,必是欲勝君子而然矣。明謙曰,安石亦非欲勝君子者,特以吾黨,有以激成之耳。瑜曰,其人本甚褊少執拗,故雖有司馬光先輩君子人,而不肯師事之,卽此一段,可知非正大君子人也。明謙曰,安石謂之執拗,則可矣,而全謂之小人,則不可,我國李益齊,名臣錄未出來之前,每以爲王安石,必入名臣中矣,及其名錄出來也,輒誇其先見云矣。興慶進前伏曰,今日已爲承候,而日候陰濕時,幸行後諸節,能一向安寧乎?上曰,無事矣。興慶又起伏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興慶曰,世子宮路次遲留多時矣,轎內勞動,亦能平順乎?上曰,予亦以此爲慮矣,來聞之,在轎內時,不眠而覺,又能見外,來後氣亦如常矣。興慶曰,前日所進丸劑,連爲進御乎?上曰,不能一向進御,或有作撤時矣。興慶曰,生脈散,又進御乎?上曰,間間進御矣。明謙曰,卽今上下番不備,未免姑陞,而番次至爲苟艱,聞滯囚玉堂中,亦有應行公之人,而近因金吾之不開坐,一向在囚,誠可悶矣。上曰,金吾堂上,無行公之人,而不得開坐乎?參贊官金濰曰,判金吾由限已過,今日似當開坐,而尙不開坐,未可知矣。周鎭曰,沈星鎭、吳彦胄諸人,俱是必可行公之人,而金吾不開坐之故,尙此滯囚,以致番次之苟簡,豈不可悶乎?特進官李壽沆曰,判堂與一同知,足可開坐矣。上曰,申飭金吾,逐日開坐事,分付,可也。{{*|出榻敎}}濰進前伏曰,經筵有闕之代,亦當差出矣,今日政官牌招開政乎?上曰,不必別開政,後日開政時差出,可也。{{*|出榻敎}}退出。 ==4月24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中宮殿、賢嬪宮移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小臣,中宮殿移御時陪從官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持平朴弼載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李台徵牌不進,李以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金應福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吳命瑞啓曰,說書金時粲,以侍講院下番入直矣。陳疏出去,原疏bb今b方捧入,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旣曰有難安之端,則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侍講院上番文學朴弼均,以訓鍊都監郞廳,晝仕出去,弼善申致謹,將替番入來矣。聞說書金時粲疏語,謂以見辱,還爲出去,以致上番,亦爲闕直,事體極爲未安。朴弼均則晝仕出去,申致謹則因僚疏不爲入來,此皆與徑出有異,而莫重禁直,終至俱闕,朴弼均、申致謹,竝從重推考,輔德尹就咸,弼善申致謹,文學朴弼均,司書李命坤,竝卽牌招,以各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中宮殿移御擧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正言宋瓆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大司憲趙錫命,掌令李台徵,持平朴弼載,司諫尹汲,獻納李廣道,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李台徵,持平朴弼載,獻納李廣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啓曰,鄕儒試取,在於明日,成均館堂上,旣已變通差出,新除授同知館事李瑜,大司成金若魯,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鄕儒試取時,本館堂上,不可不進參,而同知館事李瑜牌招不進,大司成金若魯疏批已下,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令所報,則東宮齋室改建之役,去三月初六日爲始,繕工監副奉事金弘得,本殿參奉李昌元,眼同舊齋室撤毁後,詳審地形,則當初傾圮,實因卑濕之致,故舊垈掘出丈餘,以水沙堅築後,依擇日,定礎、立柱、上樑、蓋瓦土役及四面階石改排與丹靑起畫之役,今四月二十四日畢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內下匹段,別軍職宣傳官駕後處,分給事,命下矣。匹段三十六匹,計其各廳人員數,別軍職二十二員九匹,宣傳官二十一員八匹,駕後禁軍五十員十九匹,依傳敎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尹汲啓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請世胤拿鞫嚴刑事。請海正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事。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事。請明彦亟令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事。請殺獄罪人金禮晩,依律處斷事。{{*|措語見上}}嗚呼,辛丑之事,尙忍言哉?凶逆之輩,陰懷異志,危逼聖躬,其時大臣,値此至艱之會,隨時處變,各得其當,苦心血誠,可質神明,而自戊申逆變以後,聯箚義理,尤爲十分光明正大,前後聖敎,昭若日星,凡爲殿下臣子者,孰敢有異議於其間,而乃者沈䥃,以兩大臣復諡事,肆然投疏,直驅聯箚於二心之科,噫嘻,是何言也?原初以聯箚爲大臣之案,而直逼於不敢言之地者,卽鏡、夢輩之凶言也。此其意豈但在於戕害大臣而已乎?使䥃,如有一分嚴畏之心,亦可以少懲,不敢更售其餘論,而今䥃,乃上揣聖意之過於避嫌,下恃黨勢之固於盤石,復進此等凶疏於殿下之前,其可謂有人臣禮乎?鏡、夢雖誅,心法猶傳,其爲國家世道之憂,不可勝言,宜殿下嚴辭痛斥,以正其罪,而備忘太欠嚴截,責罰不過特遞,此何足以明義理而戢凶言乎?況以渠處地,尤當畏義含恩,益思報效懲艾之圖,而今其所爲,乃反如此,自甘爲負國犯分之人,此而不論,則大義漸晦,民志靡定。請前正言沈䥃,極邊遠竄。新除授正言洪重一,時在京畿楊州地,司憲府掌令李以濟,時在公洪道公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引嫌而退,其所爲避,雖引親嫌,長僚移職,今無可論,請正言宋瓆出仕。答曰,不允。沈䥃,其所陳,雖可駭也,所請過矣,削職。下諭及處置事,依啓。 ○金應福啓曰,沈䥃削職傳旨,所當捧入,而臺諫方以極邊遠竄,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宋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吳命瑞曰,夜對爲之。 ○大司成金若魯疏曰,伏以臣,冒受言責,已近半朔,而尙不能進一昌言,以報洪渥,祗事奔奏於試役班行之間,有若諫官之責,止於是者然,自顧慙悚,合被顯罰,不意國子移除之命,忽下此際,臣聞命驚惑,誠莫曉其所以也。臣之立朝事君,已有年所,而執經侍講,亦不可謂不久矣。其見識之鹵莽,學術之滅裂,不待臣自陳,而聖明亦必頫悉之矣。果以臣有一毫髣髴於是職,而辱是命歟?設官分職,何莫非不重?而至如敎胄之任,尤係國家敎化之興衰,雖在平常之時,固宜難愼,況今學校之廢墜,士習之偸薄,顧何如,而殿下,不思所以另擇宿儒重望之可爲師表於世者,責之以導率作成之道,乃以臣萬不近千不似之輩,只爲副急之用,而苟取充焉,惜乎,此何擧也?朝廷之不能量才授官,實爲今日莫捄之弊,臣嘗慨然,屢陳前席,而未有如臣所叨之至濫猥者矣。臣若冒據皐比,處以師道,則賢關章甫,必將駭笑而爲之羞,尙何望盡敎誨之責,而無負委任之意哉?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謹此趨詣闕外,而反復忖度,萬無冒承之勢。伏乞亟命鐫削臣職,以重公器,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勿過辭,從速察職。 ○說書金時粲疏曰,伏以臣於見職,非但人器之不稱,同僚之中,亦有不欲與之周旋於一院之人,而適値移宮迫近之日,不得不爲暫出備員之地而已,本無久計矣。今因僚員有故,番次苟簡,黽勉就直,而及到院中,始知當與對直之員,卽是向來得罪淸議之人,而卽臣不欲與之周旋者也。臣誠狷隘,實有若浼之意,寧被擅離直次之罪,不可隱忍苟容,聯直同院,而自取同流合汚之譏也。玆不得不逬出禁扃之外,略暴事由。伏乞聖明,亟垂諒鑑,遞臣職名,仍治臣徑出之罪,以便公私,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傳于吳命瑞曰,飭勵之下,其在分義,豈敢若是?況若此豈特曰伴直,初何以立身共朝乎?渠之初入侍也,下敎若何而敢爲此乎?此等之人,可謂滿腹時象矣。其下敎之時,不思猛惕,所對唯唯,可知其心。渠小臣不顧飭勵之敎,甘心舊習,極可駭也。罷職,原疏其gg出g給。 ○右參贊李瑜疏曰,伏以臣朝在班行,忽伏聞成均兼任之除,召命仍降,蓋以科事在明,變通差除,在於分義,固宜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於是任,實有萬萬惶愧者,遂不得已從闕外退遁,再犯違傲之罪,此豈所敢樂爲哉?蓋臣於昨冬,忝居主管本館之任,忱薄言拙,旣不能誘掖諸儒,又不能奉揚天意,遂至中夜逬退,至今惶懍,尙有餘罪,雖以滌瑕之聖心,不錄已往之過,自念僨事之蹤,決無再玷之理,豈敢以日月之稍久,實兼之有異,遽自揚揚哉?玆敢略暴危悃,仰瀆天聽。伏乞特改臣新授同成均之任,以安私心,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撕捱往事,其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司直李宜晩疏曰,伏以臣,向日入城,蒙被異渥,錫醞便殿,禮遇曠絶,飽德醉恩,扶服而出,其時天語溫粹,俯詢勤摯,而但臣司聽閉塞,裒如無聞,退問承史,一言一涕。臣是何人,前後光寵,偏在一身,迥出此萬萬也?卽日歸伏田廬,輒與鄕里宗族,傳說盛事,攢祝聖德,雖今日滅死,無復餘憾。不意玆者,以先朝入耆社時,諸臣年七十陞秩者,命加一資,臣名亦與其中,臣最後承聞,且悲且惕,臣以先朝老物,年壽獨支離,因緣倖會,忝冒崇顯,今又不死,叨此新渥,仰惟聖心感舊,普推曠典,豈私此臨年無用之一賤臣,而帶其爵命至重?冥升不已,玷辱公器,招致身災,此臣之所大懼者也。又於此際,邑人來致歲首耋老宰臣衣資食物,臣伏地領受,不敢辭謝,而一時恩數,稠重若是,臣誠惶隕感激,惟思殞結,迺若資給,非如惠養之比,循公揣分,終不可冒沒承當也,決矣。玆不得不略構短疏,冒死哀籲。伏乞聖慈,亟命削臣新授資品,俾得安意就盡,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意蓋有在,其何過辭?卿勿辭焉。 ○三更一點,上御興政堂。夜對時,參贊官吳命瑞,檢討官趙明謙、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明謙,讀《綱目》自十一月以韋皐,止小人合也。周鎭,讀自胡氏曰,止上從之。上曰,理順之順字,讀以安字,可也。命瑞,讀自時李建徽,止上然之。志泰,讀自懷光遣,止遂納之。慶承bb讀b自車駕至梁州,止詣行在。成中bb讀b自初奉天圍,止連營而進。明謙曰,德宗,以萬乘天子,一遭禍亂,而襦袴不獲,糲米不繼,其危急可知。蓋得人心則萬乘,失人心則匹夫,萬乘與匹夫,相截如天地,而毫釐之間,便相易位,苞桑戒亡,良以是也。上曰,然矣。周鎭曰,德宗,屢經危亂,若能懲前毖後,惕然改圖,敬天勤民,進賢退邪,則藩鎭自當底平,天下自當乂安,而奉天回鑾之後,惟以惜財爲主,雖以暗中之明,信任陸贄,而終不悟改圖之道,可慨也。上曰,德宗之瓊林畜財,何異東京之西邸聚錢乎?周鎭曰,德宗初斂架陌錢,充滿大盈庫,而反爲朱泚之用,自家則襦袴不得,糲米不贍,而財聚民散之理,猶不覺悟,其昏庸可知。上曰,然矣。周鎭曰,陸贄,雅有儒者氣象,當危急之秋,隨事反復,而言出肝血,無不切實,贄奏之見於史者,時於淸燕閱覽,則未必無補矣。上曰,宣公奏議進講時,有傷感下敎者矣。今者儒臣,雖無此言,予豈不記憶乎?昔因先卿所達,旣講陸贄書,今對儒臣,又見陸贄言之在史者,予懷愈不勝愴然。周鎭曰,聖上追念先臣,有此下敎,臣父之言,蓋已蒙俯納矣。今承聖諭,竊不勝感激嗚咽之忱。上曰,胡氏,以贄不當在魏徵下,而予謂勝於徵矣。周鎭曰,興元罪已詔言之切實,皆出誠意,故易感動人,至令驕悍流涕,蓋此時亂離,棘矣。私慾盡祛,善心藹然,故能用陸贄所言,若使德宗,常保此心,魏博諸藩,豈無革心從化之效乎?命瑞曰,以陸贄之賢,不能盡布於當時,而今我聖上,追奬於千載之下,此誠朝暮之遇也。如贄所陳,不徒講說而已。設以身處其地,以爲予若當之,則能用此人否乎?行此言否乎?如是覽之,則必有效矣。以唐德之昏,而贄猶勤勤懇懇於章奏之間,必欲匡格,則況聖上,何等大聖人姿質乎?使不遇於德宗者,遇於今日,則是所謂曠百相感者也。臣竊望之。上曰,當留念矣。周鎭曰,明日別科,蓋出慰悅鄕儒之意,則事當區別京鄕,嚴定約條,而此多有掣肘者,其父兄仕宦,而子弟隨來在京,累年留住,則雖有鄕籍,便是京儒,近畿衿、果、楊、廣,雖曰鄕中,而其處居人,便是京儒,明日科場,此類必多入格,而遠方儒生之必參,有未可知,壬辰別科,今右相及李重寅,雖有鄕籍,以居京見拔,今亦雖有鄕籍而方住京者,勿令赴擧,或雖住京中而旣有鄕籍,則特使赴擧,二者之間,指一下敎然後,可無紛紜之弊矣。上曰,名雖鄕籍,而通朝所知京居者,何敢赴擧?西北人,隨父兄來京者,豈以父兄仕宦之故,而不許觀光乎?明謙曰,此下敎,書揭明日場中,似好矣。上曰,明日次對時,當詢于大臣而揭之矣。明謙曰,今番許多鄕儒試取,便是一大科,事體當稍重,而不過一提學,兩對讀,賓廳考出,如節製樣,許多試券,豈能片時精考?而慰悅鄕儒之道,亦似埋沒矣。上曰,雖若疎略,而自有前例,何可別創新規乎?周鎭曰,明日赴擧儒生,其數必多,而明倫之庭,旣甚窄狹,門外階級,亦且岌嶪,必有蹂躪墜傷之弊矣。泮水堂,卽大小科設場之處,分付大司成,許令此處開場,何如?上曰,明朝似不及圍排耳。命瑞曰,非經夜者,或以藁索設限,何如?上曰,己酉以後,節製庭試,賦題幾何?翰注新及第者,必知之,詳達,可也。成中、志泰,歷擧以達,須臾,上命內侍宣醞。命瑞曰,臣素不飮酒,而一盃,臣不敢辭。周鎭曰,臣不飮燒酒,强飮則必病。上曰,然則何必强令飮乎?志泰、慶承、成中,各飮三盃。命瑞曰,見酒房瓦,則可知酒之害矣。上曰,嗜酒者,見酒房瓦,可矣。周鎭曰,酒病暴急,故故監司李海朝按湖南時,當冬月,終日垂足冷水,可想其胸中之至熱,海朝,經玉堂銓郞,而以酒病死,終不大做矣。然往時人,則猶有能詩能飮好風流者矣。今則竝無之矣。明謙曰,臣兒時,見宴席,則皆大醉失儀,今則必樽有餘酒矣。上曰,此亦看運氣處也。人皆欲檢其身而然矣。周鎭曰,臣高祖故判書文惠公李安訥,能詩能飮,爲北伯時,與北兵使,酒後相戲折其脚,仍作詩曰,是翁解折元戎脚,他日能梟可汗頭。此詩遂膾炙京師,而北兵使則以折脚於文臣之故,一時見枳云,此乃風流好事。明謙曰,近來人皆戒酒,此亦可見運氣,而亦無妨矣。酒之禍,甚至於亡國,可不懼哉?臣伏聞閭巷傳說,則自上亦不絶飮云。臣未知虛實,而今夜延英賜對,何言不敢盡乎?設或有之,惟願惕意存戒。上曰,前日趙顯命、李宗城陳達時,有下敎者矣。路中渴時,五味子生脈散進御,而以其色紅,故人以燒酒視之,予設不能止酒,豈於路上飮之乎?第儒臣,有懷必陳,予庸嘉之。周鎭曰,上番之有懷必達,忠謹矣。上曰,儒臣常時,極爲確實,予甚嘉之。今此所陳,亦非平日料度者,而率口仰陳,故予謂之可嘉矣。諸臣遂退出,東方已啓明矣。 ==4月25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金濰{{*|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爲晝夕講。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洪景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移御後氣候何如?賢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內殿氣候無事,賢嬪宮氣候平順矣。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李台徵陳疏入啓,李以濟在外,持平朴弼載上疏入啓,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入侍,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呈辭或未肅拜或未署經,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濰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重協啓曰,弘文提學李德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試士命下之後,如是違牌,殊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李德壽,承牌來待矣。傳曰,提學持書題入侍。 ○以弼善申致謹,文學朴弼均,司書李命坤,司諫尹汲,獻納李廣道,正言宋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推考傳旨捧入。 ○吳命瑞,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闕直,已至經宿,事體極爲未安。司書李命坤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入直玉堂,說書、兼說書,俱未差,下番無推移之員,當以上番姑降入直,而兼輔德未差,弼善申致謹,兼弼善尹汲,文學朴弼均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兼文學沈星鎭,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曾於國朝御牒釐正時,以洛豐君楙,書寫官差出矣。今番修改時,洛豐君楙,依前啓下,以爲繕寫之地,而卒逝翁主下,依例懸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去三月二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宋寅明所啓,邦慶無前,霈澤旁流,雜犯死罪,皆蒙赦宥,向來泮儒神門拜辭之人及以上下齋任圓點數少停擧者,若無勸入解停之事,則無以得見慶科云,同慶之日,宜有參酌之道矣。上曰,學儒所爲,予常痛惡矣。年少儒生,雖未見今科,亦何妨乎?寅明曰,臣之所陳,只指泮儒,而學儒則不在其中矣。上曰,學儒外,御前停擧儒生,特令解罰,神門拜辭儒生,亦爲勸入可也事,命下,而因本館堂上之久無行公,不得擧行矣。臣今曉,馳詣泮宮,招致前日,拜辭諸生,則其中或在外,或被儒罰,只有其時齋任洪宗海等四人,入來,故敬奉聖敎,傳宣勸入則以爲,昨年拜辭之擧,實出於情跡之萬萬悚蹙,而今者聖諭特下,開釋至此,不勝感惶,謹當承命,仍爲入拜神門而退,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咸鏡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富寧前府使韓德基,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韓德基,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臣敬奉書題,與弘文提學李德壽,偕往泮宮鄕儒等試,取收券一千一百四十八張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兼文學沈星鎭牌招事,允下,而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辰時,上御興政堂。弘文提學李德壽,持書題入侍時,右承旨李重協,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大臣、備局堂上追後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判尹李廷濟,兵曹判書趙尙絅,刑曹判書宋眞明,左副承旨金濰,修撰趙明謙,事變注書姜鳳休入侍。德壽進伏榻前。上曰,玆命入侍者,有意,鄕儒賦表間,何者爲勝耶?德壽曰,鄕儒不閑表工,而論、賦、策,則常時鍊習,故臣曾考試湖南,則此三件文,皆善做矣。臣今病眼,考策雖難,而如欲觀其見識處,則莫善於論矣。上書下御題曰,此或已出於科場者耶?提學獨爲拆見,可也。德壽曰,此科,京儒不赴,故鄕儒輩,率多,請爲援兵云,當以聖敎,曉諭場中,如有京儒亂入,則使之盡出,不卽出去,則摘發停擧,何如?上曰,此則當下詢大臣處之,而提學,姑先拆見御題,可也。德壽聽瑩,重協,以聖旨,手畫筵席,上示之。德壽始稍退,向西壁視之,還伏奏曰,此題不曾見於東人矣。上曰,近日科場中,無此題耶?似或已出,故昨夜泛問於翰注矣。上因命翰注更達己酉以後科賦題,如昨夜夜對時然後,上曰,然則此題不曾出於科製矣。因命志泰,持入望筒納書題,因下敎曰,今此入侍承旨,當奉命詣泮,他承旨次對入侍,可也。上命注書引大臣入侍,志泰,趨出傳命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左副承旨金濰入侍。濰曰,史官來言,大臣先入,故備堂姑不入侍矣。上曰,有先問大臣者矣。在魯進伏曰,日昨雨中動駕,新御久廢之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魯曰,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在魯曰,王世子動駕移次,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在魯曰,東宮居處何如?上曰,外朝雖不知而先朝景廟及予所嘗御之所矣。上曰,使卿等入侍者,有意,今當試取鄕儒,而昨夜儒臣,以定爲界限,揭示科場事,爲達矣。今若京儒多參,則非慰悅鄕儒之意,卿有所思量否?在魯曰,已申飭泮宮,而若不嚴界限,則人皆以鄕儒自處矣。僚相本鄕居,而但以表表之人,故壬辰見拔,而大抵畿湖,多有世閥,此爲難處矣。上曰,湖南亦多世族耶?寅明曰,全州有故相臣李尙眞子孫,南原有崔啓翁一家,湖西有瑞山之金,韓山之權矣。在魯曰,瑞山金判府子侄,不欲觀光云,而頃以元榜見之,則朴徵佐,明是忠原人,元景淳,亦世居驪州,而俱不可謂鄕人,則今科,尤當嚴界限矣。上命志泰,引備堂入侍。在魯曰,尼山之尹,韓山之權,懷德之宋,豈可以世族而謂之京人耶?但令時方宰相子弟及渠今仕宦者,勿赴,宜矣。寅明曰,侍從人子侄,亦宜一體勿赴矣。在魯曰,李以濟子侄,分明在鄕,豈可以其父之侍從,而勿令赴乎?上曰,侍從,猶似汎濫矣。寅明曰,以宰相子弟爲言,猶不精,以名官爲限,何如?上曰,下敎中,以名官爲言,不可矣。寅明曰,臣於壬辰,旣無京屋,只有鄕舍,雖門閥,異於草莽冷族,而父是寒儒,祖沒亦久,臣今雖顯榮,而其時則草草,以其時,臣之事,律之,則必多犯者矣。在魯曰,以壬辰時例,律之,何如?上曰,若然則如右相之冤拔者,多矣。豈不難乎?上命重協書榻敎曰,今此鄕儒別製,雖有鄕籍,見方仕宦之世閥名家親子弟及京儒之寄寓往來者,毋得冒赴事。{{*|出榻敎}}書訖。上曰,不可不博詢,以此輪示備堂。尙絅曰,好矣。眞明、廷濟所言皆同。上曰,京儒或有混入者,則弘提,欲摘發停擧云,此似難行耶?寅明曰,恐不能盡禁而徒致擾亂矣。眞明曰,初則昧令而來,知上敎以後,出者必多矣。上曰,右承旨,持此書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鄕儒生等試取以來。{{*|出榻敎}}上又曰,申飭師儒之長,勿令場中亂雜,可也。寅明曰,昨以此意捧甘矣。上曰,承旨,詣泮儒生未入場前,以此榻敎,揭于泮宮門,可也。德壽、重協,先爲退出。在魯曰,今因科擧事,略有愚見,敢達,近日科場,頻出御題,自上淸燕覽冊之際,適有會心,拈出命題,揭以試士,固爲無妨。且末俗嘵嘵之際,亦可爲鎭靜之道,而但御題,本無掛解之例,故間間有專昧解題者,儒生,眩於命意,向來上壽長樂宮之題,亦無見於史者,故或以群臣,上壽高帝,或以高帝上壽上皇,或以卽今,上壽東朝,分三岐作之,此蓋御題,故然矣。今番庭科表解,明在於《資治通鑑》及《綱目》高帝五年,始治長樂宮,而元無爲上皇營治之語,七年,長樂宮成,小註云,時,未央宮未成,故帝御長樂宮,及蕭何,起未央前殿,自惠帝以後,皆御未央,而長樂爲太后所居,謂之東朝,且考下文,則十年,上皇崩,註曰,帝初居櫟陽,故上皇仍在櫟陽,至是崩于櫟陽宮,若爲上皇而作,則宮成四年,何以終不奉處乎?此明是天子朝宮,而非孝養之所也。今番揭題後,雖有下敎,而場中士子之不知下敎者,已多,眩惑奔波,或以受朝之宮,或以孝養之所,分岐作之,如前日上壽長樂之題,而二者竝皆與選,此後壯元第二之作,必久播於世,而壯元則受朝,第二則孝養,此是則彼非,二者必居一矣。科文程式,或排置之相背,而竝爲之者,則有之,而解題之各異,而俱入格者,古未有也。自後人見之,豈不疑且怪哉?右相曰,臣於揭題後,取見小字《綱目》,而其冊無註,故不能詳知爲太上與否,且有兩取之聖敎,故所以二岐俱選矣。上曰,儒生之見欺於長樂,今二次矣。近來科儒,只携東人冊入場,故出此題者,蓋欲見儒生意思矣。以其《綱目》小註爲解,則甚爲分明,而後世長樂,多用於奉養處,故欲見儒生之以何解命意矣。今聞左揆所達,左揆,果於《史記》甚熟,故其言皆有來歷,甚爲分明矣。自先朝時,御題本無解,而昨秋肇開鴻業之題,則恐儒生之妄發,不得已以《龍飛御天歌》,揭解,而今題則非妄發之題,故不出解題,儒生輩,果然再見欺於長樂題矣。在魯曰,武科兩所,三南則分左右道,左道付於一所,右道付於二所,別無偏重不均之慮,而他道則江春、咸鏡,付於一所,黃海、平安,付於二所者,例也。八道中兩西武士技藝,最爲精熟,且三南之人,非但武藝未熟,以治資之難,來赴京科者,鮮少,而兩西之人,尋常往來京中,如越門閾,以此之故,自錄名時,其數倍於一所,入格之數,亦然。以今番初試,觀之,一所則三技盡付之外,以兩技獲參者,爲三分之二,而二所則具三技而未參者,至於二十餘人,全無取二技之本意,二所擧子之稱冤滋甚,不可不一番變通,俾爲均平之道,臣意則江春道,移付於二所,黃海道,換錄於一所,則庶可相適而無大段參差之弊矣。廷濟曰,此係變通,自兵曹斟酌各道擧子之多寡,以爲分排之地,則似好矣。上曰,今番二所擧子最多,故欲割送一所而未果矣。以大臣所達之意,分付兵曹,與武將熟講,後日登對時,稟處,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在前降定水軍者,且令永停矣。先朝,以爲疊罰太過,且非使人自新之道,下詢筵臣,而其時故判書李世華諸人,皆以爲旣定水軍,不可又施永停之罰,仍除永停之令,其後見定水軍,亦皆赴擧,遵行已久矣。未知自何時又復變通永停,而聞今番科擧時,諸道儒生中,或以水軍無永停之事,而赴擧,或以其永停而不得觀光,致有稱冤,同一降定水軍者,而或赴或不赴,事甚斑駁。臣意以爲,特敎永停者外,一體依先朝定式施行,使之赴擧,爲宜矣。上曰,特敎永停者外,依先朝定規,降定水軍者,勿爲永停,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此乃全光前監司徐宗玉狀啓也。以爲潭陽邑村,慘被回祿之災,四十餘戶,盡入灰燼,其處水災之慘,前古所無,而又被火災,家藏盡燒,庇身無所,哀此殘氓,理難保存,其在軫念之政,合有拔例施惠之道,失火人等未收大同軍布,減除停退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其處民人,竝被水火之災,殊可矜悶,此際大同軍布,必難備納,減退旣有前例,似當許施矣。寅明曰,停退不過姑息之惠,大同無裁減之事,而身布則減之,似宜矣。上曰,當量減幾何耶?在魯曰,然則大同米,折半待秋退捧,身布則特減三分之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此乃平安監司申思喆狀啓也。以爲因儒臣所達,頃日勅房小通事,自本道嚴加究問,而一向稱以末由探得,不得已嚴刑一次,仍爲嚴囚,以待廟堂指揮云。此事,彼人一切牢諱,秘不發說,則以迷劣通事,不能探得,亦無足怪,一向訊問,似涉太過,今姑放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今無更爲究問之事,放送,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頃者臺疏,請罪伴送使,而自上不許矣。臺言不過事體上,而向日勅行變怪,出於萬萬不虞,有難以常情測度,伴送使,雖欲某條探問,而彼旣自愧而牢諱,實無可知之道,以此論責儐使,豈非無義之甚乎?今聞右參贊鄭亨益,以此過爲引嫌,退處江郊,不欲供仕,誠爲過矣。各別申飭,使之勿以此更嫌,卽爲行公,可也。上曰,豈以此過爲引嫌乎?至今撕捱,誠涉太過,另加申飭,使卽行公,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頃者回還書狀官具宅奎,以刷馬驅人,勿爲率去,竝用雇車事爲請,而自上有令備局稟處之敎矣。臣不知急行事情,而但專用雇車而盡除刷馬驅人,必有難便之端,雇車之永久無弊,亦安可知乎?更觀前頭徐議無妨,不可猝然變通,此一款,姑置之,勿爲輕議,似宜矣。上曰,玆事重大,故令備局稟處矣。卿之所達,誠是,依爲之。寅明曰,向來權一衡,以刷價勿爲預給,臨行上下事,陳稟定式,未知依此施行否,而第以此更加申飭,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頃者回還冬至書狀官具宅奎入侍時,以爲譯官鄭泰賢之禮部問答,善爲說辭,彼中及我國,無不稱說,當有論賞激勸之道云,而自上有令備局稟處之敎矣。泰賢,雖曰善於應答,而非周旋國家可虞之事,以此論賞,終涉太過,且其資品,已爲資憲,而自本院纔差訓上,似不當別爲加資,鄭泰賢褒賞事,姑置之,何如?上曰,若微末譯官,則固可嘉賞,而此則本資已高云,無可加者矣,置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頃者回還冬至三使臣筵奏時,以爲德沛之變通兩件弊端,專由於譯官崔壽溟之居間周旋,請爲加資施賞,而有令備局稟處之命矣。德沛之歸奏變通,實出於感我厚待之恩,則崔壽溟,設有陳說弊端之事,以此施賞,似爲過矣。論賞一款,姑置之,何如?上曰,所達是矣。譯官論賞事,置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文參下疏通事,臣頃有所陳達蒙允者矣。其後銓曹無長官,尙未擧行,而大抵登第十年者及年五十以上者之奉承傳當陞六者,殆近三十餘人,一二年內,無以盡數疏通,反不如蔭仕之循序出六,則國家重文選之意,安在哉?臣聞僚相所言,則向年有齋郞窠,陞爲參上之議云。今若以健元陵以下八陵直長窠,變通爲陵令,以文臣差送,而此是五品,不可直作出六之窠,以典籍監察禮郞等旣出六之人,移差,待之以禮兵曹之間,以爲名宦階梯,而以其窠闕,必付承傳應出六之人,則似合疏滯之道,故敢達。寅明曰,小臣bb之b意,本自如此矣。國家不用科選則已,旣以文臣爲重,則當先於蔭仕而用之矣。蔭仕之出六,雖或小遲,亦何妨乎?上曰,依爲之。寅明曰,自今番都政擧行事,申飭銓曹,何如?在魯曰,年五十者及登第十年以上奉承傳者,爲先必差其窠之意,另加申飭,似好矣。上曰,依此擧行,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臣爲人無狀,聲望素輕,頃遭變怪,國體益損,朝家雖已處分,而臣之私心惶懍,何可盡達?上曰,聞之儒臣,趙景彬事,誠巧讒矣。在魯曰,國之所維持者,惟是體統事體,則一蔭官,豈於一牌子,敢凌辱大臣乎?臣頃於引入時,欲爲陳箚尾陳其事,而自上旣爲處分,故不果爲之矣。寅明曰,事雖世變,旣是人言,至今惶愧,置身無所。上曰,大體巧讒矣。一蔭官,必有不滿予處分之心,故於卿爲此言矣。曾有下敎於豐陵與卿者,渠必以頃日下敎,有不滿予之心矣。渠則意其呈于吏曹,以爲登徹之階,而都出於標榜之意也。在魯曰,臣疎迂未諳世情,頃者所達,不料末梢之如是起鬧矣。當初小臣,元不溯論本事,只言旣復官,則亦當復諡而已。其後因攻斥之言,自不得不言及本事,而此事之至今不息,實非始慮所及,私心極爲惶悚不安。上曰,予之置相有意,予雖涼德,豈疑卿之前日所達,有他意而開他路哉?其時右相,亦有所達,予不以此看作重事矣。己酉處分時,雖示弦韋,而其時若仍令復諡,則將何以爲之乎?互相葛藤,極不韙矣。日昨召對,已爲洞諭,予不更諭,而卿豈有不安之端哉?寅明曰,辛壬之際,乃是至艱之會,而今將卄年所矣。亡論彼此,何可每每追提乎?上曰,其時果是君臣上下至艱之會,豈忍提說乎?聞之每心痛,臣僚之樂爲提起者,誠爲非矣。在魯曰,臣則親歷其時事,故每於提論之時,自不勝傷痛之心矣。寅明曰,丁未入侍,臣有所達,故或斥臣心,前後有異,而名義大關,忠逆大限,固當嚴守,其餘則有何關係乎?臣丁未之心,卽今日之心,今日之事,亦不與前有異,前後所見,固自如一,近日事,臣以爲不必固爭,人或疑以依違糊塗,而其中臣固有意,然不知臣意者之非責臣,亦無足怪矣。上曰,有如此之時,有如彼之時,而又有輕重淺深之別矣。此豈好事而互相務勝乎?皆非矣。寅明曰,卽今世道之憂,實不少,互相猜激,必至尤峻,如是之際,聖心或撓攘而扶抑,少偏則必生大事矣。大凡義理,若深看,則必有所悟,而如或汎看,則自然易差。且此所爭,亦非新奇可驚之論,乃是流來舊言議,則亦不必深責,朝家,惟當裁抑鎭定,不使之層激而已。上曰,所達是矣。卽今景象不佳,己酉以後,妥帖已久,今復如是,必是胸中有盤結者矣。盤結者,豈不怪哉?予是君父也。景廟乃皇兄也。以予爲君,而何敢如是?此異於斯文義理,盤結此事於胸中者,豈不非哉?李光躋、李光運之竝爲處分,似近對擧之政,而予實有意,昨日尹汲啓辭中,言鏡、夢事者,可矣,而以辛丑事,爲虛頭者,乃乙巳人手段也,沈䥃非矣。渠若以逆視之,則復官時,當爭執,而其時則唯唯,今乃如是矣。李秉泰,曾言逆賊外,不可去姓,予以爲是,至今不忘,人主尙如是,而沈䥃則稱兩臣,猶不欲至稱兩人,誠非矣。亡論兩大臣雖認爲眞箇逆賊者,爭之於復官時,則可也。復官後,不當如是,此亦由於無國法也,而卽辛壬乙丙務勝之心也。在魯曰,李光躋避辭,始略露本意,而初疏則只論大體,故臣亦泛應,尹淳疏,提起往事而深論,故臣亦不得不提起往事而對辨,沈䥃疏,最爲非常,故臣不得不更爲洞辨矣。上曰,其言無倫脊,兩件至當道理之說,有難詳知矣。在魯曰,此乃設辭之言也,非以兩件,皆謂之至當也。寅明曰,沈䥃之疏,臣不能盡記,而大抵是不必爲之言,臣亦不取,而諫啓則非矣。觀其措語,便是死罪,隱然殺心已動矣。至於懲艾等語,尤爲危險,䥃以年少新進,在前亦無入臺論事之事,則有何懲艾之可論哉?上曰,互相務勝,故其言如是。上因長吁曰,日昨召對,已言之,卿雖慮時象之乖激,而予則別有深慮,釀成戊申之變者,誰歟?戡亂錄序,已有所言,何必更提乎?予竊悶焉。寅明曰,近年以來,朝著粗安,及是時閑暇,修明政刑,勤做民事,黨論一款,彼此相忘,則其效,當何如?而意外爭端復起,風波之止泊,無期,誠可悶矣。上曰,不但沈䥃也,重臣亦非矣。重臣,積受齮齕,故決去之時,心所蘊藏者,盡言之,此是必欲去之計,老成之人,不當如是矣。寅明曰,沈䥃、尹汲等事,只當就目前是非而處分之而已,至於沈䥃疏中,兩人二字,復官之後,不可如是矣。上曰,兩人二字,相箚之批,亦不提說,蓋節目間事,脫略無妨,不能則一節之上,更生一節,比如聽訟之道,過爲明白分析,則細談必出矣。故專事覆蓋,有若昏不明察,則朝廷之人,將無味而自止矣。若左酬右應,逐事細辨,則在上者,豈不疲勞乎?故予則謂當略其小節,而只可以大體鎭之耳。寅明曰,臣意亦如是,而然而尹汲之啓,不可不裁抑矣。上曰,尹汲,若盡驅半朝廷,如乙巳舊套,則予當罪之,而只以素熟於口氣者,論一沈䥃,故不爲罪之矣。上曰,金時粲之以申致謹徑出,極非矣。渠是文忠公金尙容後孫,而其家近甚零替,故於其初入侍時,諭以勿爲拘牽於族黨,而有所懲創之意,則所對,只是唯唯,蓋以欲奉承,則非渠志,欲陳說則非奏事之人,故有此糢糊唯唯也。其時,予於交椅上私語,以爲此人,亦是欲爲者矣。昨日事,果爲之,予以爲前見,果不虛矣。渠雖新進小官,而予思其祖先,悶其凌替,有所下敎,則何敢如是乎?在魯曰,金時粲之疏,果怪矣。人雖不合於渠意,安有不可對直之理哉?上曰,入來後見之,乃是不可周旋之人云者,怪矣。入來後始知是申致謹耶?然則何爲食君之祿,而同立於朝廷乎?何不望望然去之也?寅明曰,近日事,不可歇看,自上當各別鎭定。上曰,左相久不出仕,予欲遣史官敦勉偕來,而想卿等,必不深嫌,故只待其入來,疏批亦不詳諭矣。今日卿等入來,予之知兩相者,不爽矣。右相所達,予當留意,而卿等亦爲自戒,小輩舊習之言,必斟量聽之,可也。寅明曰,節次層加之論,實難調劑矣。濰曰,尹淳、沈䥃事,兩臣本情,聖上恐有所未燭也。己酉下敎之後,今日臣子,豈有他意乎?卽今朝廷,庶幾妥帖,而頃者意外,有復諡事,尹淳,豈於決去之時,欲以此快其意哉?其平日議論,本自如此,沈䥃所見,亦同於此,不過各陳其所見耳。意外節拍,漸漸層生,此後朝象,止泊無期,己酉處分後,已近十年,而今忽有此事,有若九仞之虧,臣竊慨然,常時如有所見,則豈可使之勿陳於君父之前乎?今聖上勿爲扶抑,某條鎭定,則可以調劑時象,而卽今景色甚不佳,聖上處分,亦未免太偏,李光躋疏避,皆蘊籍無過語,而不免被罪,沈䥃,亦初旣特遞,昨又以臺啓削職,聖上雖以臺啓,謂襲乙巳舊套,而臺啓中所謂鏡、夢,雖誅,心法猶傳云者,語意危險,便一急書,傳得鏡、夢心法者,豈非死罪乎?此後群情沸鬱,必有層生之論矣。上曰,承旨非矣。頃者召對時,予以爲皇兄及予,爲時象之所賣,又以爲戊申事,專出於時象云者,皆有深意,而卿等必已聞之,故更不諭之耳。尹汲、沈䥃事,雖爲層生,若聞此下敎之後,則苟有北面之心,必不更提,承宣雖謂之後必層生,而以此疑人,是疑朝廷無一箇臣子也。予雖不能嚴紀綱正朝廷,而皇兄及予,乃今日臣子所事之君,豈敢以此復有層生之論哉?若終爲層生,則雖受尹汲之言,亦不冤矣。濰曰,日昨下敎,雖如此,而尹汲之言,極爲憯切,不體聖意矣。明謙曰,承宣,或者辭不達意,而言則非矣。聖意專在於鎭靜世道,今日臣子,明知聖意如此,誰敢有層生之計乎?臣待罪三司,亦久矣,而旣未身親經歷於向時事,且聖上,每於此事,有哀痛惻怛之敎,故臣不敢以誇詡於儕友之計,陳達榻前,隱忍至今矣。今承旨所謂將有層生之論云者,非矣。是非不明,故每有層生之論,若是非明定,則誰敢繼起乎?此後一邊之論,若有繼起層生者,則是眞不懲艾者,大抵一邊之人,極爲非矣。辛壬之所以聲罪聯箚者,眞以逆歸之,及至戊申逆變,己酉處分之後,始覺以聯箚爲逆者,不成說話,艱辛覓得三變之說,以爲熒惑之計,今殿下,若問彼輩,以若無請對收還之事,則爾等,果以聯箚爲忠乎云爾,則彼輩,將何辭仰答乎?榻前則以三變之說,艱難奏對,屋下則以聯箚爲罪,一人所言,內外各異,是責人以二心而自不免於二心也。若曰私談與奏對無異云,則是亦欺天也。二心與欺天,必居其一矣。初雖誤入,己酉洞諭之後,卽宜痛加悔釋,不置胸中,今乃外不敢顯言,內不解結滯者,其果合於人臣事君之道乎?濰曰,儒臣之言,非矣。人臣之道,豈有榻前屋下互變其說之理哉?在魯曰,承旨玉堂,互相辨斥於前席,辭說太繁,未安矣。上曰,承旨儒臣,皆不免時象,咫尺前席,互相扶抑,此兩人猶如此,他何說乎?竝從重推考。{{*|抄出擧條}}在魯曰,彼此雖同朝共仕,而當初事則結於心而未解,故若當提起前事,則其言,自不免互激矣。寅明曰,大體此事,不可復提,而尹汲之論沈䥃,若只言非處,則亦非異事,而驅人於死地,此甚非矣。沈䥃之追提已陳之事,亦過矣,而今若欲因此推演,則恐無止泊之期矣。上曰,然矣。在魯曰,過爲分析,則必生葛藤之敎,誠然,而但凡事,不問義理,只欲漫滅,則人不知畏,爭端不息,故義理關係處,當明言是非矣。寅明曰,臣意李光躋、李光運之兩罷,處分甚好,目前事,是是非非,分明分析,可也,而久遠之事,惟當一倂置之不復道,不然而互相爭辨,則鬧端無已時矣。尙絅起伏,欲有所達。上曰,止之,稟定事,陳達,可也。寅明曰,卽今外方民力,誠困矣。凡係省弊之道,宜無所不至,而伏聞召對繼講冊子,《大學衍義》、補《名臣言行錄》,方令芸閣印出,芸閣自有元貢紙地進排之規,以此只爲進講之件,勿印頒賜等諸件,似爲省弊之一道,而今以七千餘卷紙,分定三南紙品,則或定以草注,三南各邑中,一邑或多至百卷,而皆責之民結云。當此民力困窮之時,其何以支堪乎?如公洪道之邑力最殘疲者,初勿擧論,慶尙、全光二道,使各其營門,某條辦送,勿爲分徵於民結,而其紙品,亦以大壯紙等,色品稍降,如何?上曰,漢文之不築露臺,宋仁之不食燒羊,不過惜費,而猶且爲之,自芸閣,只印進講冊與講官冊,而進講冊,則用壯紙,講官冊則用厚白紙,而勿爲分定於三南,宜矣。寅明曰,芸閣分定,終涉過濫,該館當該堂上,宜推考矣。在魯曰,戶曹之當初卜定於三南者,非矣。上曰,卜定堂上,推考,可也。{{*|出擧條}}寅明曰,今日銓曹事,誠極悶然。君臣分義,截若天地,而吏曹判書趙顯命,除拜之後,又出城外,前後聖敎,非不懇至,而尙無變動之意,國體朝綱,壞損無餘。今何可爲一重臣,使事體之隳乖,至於此極乎?其在尊國體嚴紀綱之道,宜拿問定罪矣。在魯曰,大冢宰拿處,不亦重難乎?以本職譴罷,未久旋卽還授,而又此任情下鄕,國體之壞損,誠無餘地,今雖欲處分,亦甚顚倒,誠爲難處矣。寅明曰,臣等,以事體請拿,而在聖上禮使之義,或以切責之意,使之來待,亦何妨乎?上曰,以切責之意,使之來待,似如何矣。大臣雖以尊體統之意,有此請拿,在予禮使重臣之道,何可許之?然大臣旣請拿,則宜不敢仍處於外,而旣非縣獄拿處之請,則何敢復爲縣獄待命之計乎?今番則不當往縣獄門外矣。頃以入侍後下敎之意,爲批,而其後尙不入來,事體道理,誠極未安。從重推考,催促上來,可也。{{*|抄出擧條}}濰曰,吏判辭疏,則當一向勿捧乎?上曰,大臣請拿之後,何敢爲辭疏乎?眞明起伏,欲有稟定。上曰,晝講時入侍陳達,可也。諸臣遂退出。 ○丙辰四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宋眞明,特進官李壽沆,參贊官柳萬重,檢討官趙明謙、李周鎭,記事官尹敬周,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宗臣咸溪君櫄,武臣宣傳官洪德望。上讀前受音,自瞻彼中林,甡甡其鹿,止桑柔十六章。檢討官趙明謙,讀新受音,自倬彼雲漢,止雲漢八章。上又讀時受音,自倬彼雲漢,止雲漢八章。明謙,起伏曰,桑柔章後,復見雲漢章,厲王之暴虐,何如也?宣王之憂勤,又何如也?宣王,承厲王之烈,能有撥亂之志,側身而修直,有轉災爲祥之氣力,斯已奇矣。況其悶旱之語,懇惻切至,殆可以孚感於天地,而昭格乎神明,身致中興之業,名流百世之下,不亦宜乎?上曰,然矣。明謙曰,畏天事神閔旱三件事,一節深於一節,皆有緩急先後之曲折,雖近日作祈雨祭文,其丁寧惻怛之意,亦何以加於此乎?上曰,曷惠其寧之語,語意尤可感矣。周鎭起伏曰,雲漢八章之內,其閔旱憂勞之意,字字而可見,句句而可感,千載之下,猶足以見其側身修行之誠矣。當時致旱,雖由於厲王之餘毒,而終因宣王對越之誠,得以旱不爲災,而仍成中興之烈,豈非後辟之所當監法處乎?大凡人君,以眇然之一身,處於君師之位,苟能遇災恐懼,修身警惕,以之造次焉不忘寅畏之心,顚沛焉恒存憂勤之念,于以上當於天心,下愜于民望,則豈不致上帝之悅豫,而日月不差,四時順軌,雨暘時若,可占豐登之兆矣乎。伏願殿下,懋哉。上曰,所達,多感動處,可不各別留意焉?明謙曰,人主一心,是祈禳之本,本苟正矣。宣王雖當厲王之餘烈,人心已去之後,而能致中興之功,雖當亢旱之災害,民有孑遺之憂,而能致轉災之安,天下萬事,無一不本於人主之一心云者,不其然乎?第一章,只言祈禳之事也。第二章,言下土耗斁之患也。第三章,言先祀將殄之憂也。第四章,言望助於祖先之意也。第五章,言欲逃遯而不可得之意也。第六章,言我旣敬恭,宜無悔怒之意也。第七章,言諸臣無不一念祈祝之意也。第八章,言民命將近止,而猶不敢少懈,而益求昭格之意也。蓋其意,從淺入深,從粗入精,言之難盡,意愈無窮,此可見憂民之切,閔旱之深,無所不用其極之意也。豈不誠中興之聖君,而後世之柯則乎?於此而政好玩求矣。周鎭曰,雲漢八章,不必逐句可達,如祈年孔夙方社不莫兩句語,足以見對越上帝,憂慮下民之意,凡爲人君者,不可一日無此念,蓋農者,天下之大本,非此,國家何以聊賴乎?周公豳風詩,亦可見重稼穡之意,宣王之政,先以稼穡爲心者,尤可見繼述之善,而特以有厲王之烈,値此孔旱,故敬天事神,冀以迓續休命之意,溢於八章之內,殆有臨深履薄之懼焉。雖在方冊而不啻如親見宣王憂勞之心,非賢君而能若是乎?伏願殿下,是監是法焉。上曰,儒臣稼穡之說,儘好,當各別留意矣。同知事宋眞明曰,凡天下事,不生於生之日,而所從來,遠矣。今日致旱,莫非厲王之遺毒餘烈,他日致治,亦莫非宣王之恐懼修省,其效之捷於影響,有如是矣,上曰,其言好矣。周鎭曰,第八章意思尤好,當民命近止之時,已無可望,而君臣上下,猶復一意祈穰,益加其所未至,進進而不已者,其誠意如此,宜其致上天之昭假,轉災而爲祥矣。上曰,末章,尤見惻怛之誠,當與第一章,相表裏矣。明謙曰,照應上章矣。周鎭曰,曷惠其寧一句語,尤見其至誠事天,其反復仰訴之意,不啻如上帝之實臨其上,君爲天之子,誠使爲子者,事親如此,則豈不致父母之悅豫乎?宜乎宣王之重恢舊業也。此等處,不可不別爲體念矣。明謙曰,下番所達甚好,凡人,至於無可奈何之境,則誠意似懈弛,而宣王則愈往愈勤,冀以感回天心者,政好體念矣。上曰,所達,俱切實矣。雲漢八章,皆有層節,一節加於一節,承上而言,語意極有味矣。眞明曰,大夫君子昭假無贏等句,尤有意味,蓋宣王,當旱災太甚之時,克盡對越之誠,故群下亦盡其誠意,此可見上行下效之功效矣。上曰,所言切實矣。可不體念焉?眞明進前伏曰,臣於今行,遍審山城形止,天險可謂第一都城,咫尺有此金湯,而不爲保守,非計之得也。先朝設置時,聖志堅定,親幸歷覽,至揭御製,示以必守之意,而中年未免抛置,誠爲慨然。城在絶頂,生理蕭條,當初募入之民,聊賴於糶糴時,負石掃庭,酒賣烟價之得,而近來各邑之移轉捧留本邑,禁禦兩營之保米,直捧京倉,故城民,尤無以沾潤得生,自今痛禁捧留之法,兩營保米,亦令依定式折半輸納於城倉,而京軍廩料,則勿復來受於城穀,以防軍餉耗縮之患,俾爲城民資賴之地,何如?上曰,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又所啓,旣已築城設堞之後,全無堞卒排定之事,此與無城,同也。以戊申守城時事,見之,招聚若干牙兵別破陣及城內僧俗,廑守西門一路,而且吾莫甚,脫有緩急,大駕雖未必入臨,而城中之糧餉軍器,都城之子女玉帛,將湊集此中,其何可廢棄不守乎?向日守堞軍官百餘名之罷定,亦軫畿內良役之弊,則今不可加定軍額,而二千八百餘堞守卒,依兵法排定,雖未易,每堞一卒設置然後,可以成樣把立,而卽今本城所屬之軍兵,不過別破陣一百八十名,僧軍二百五十名而已。今若以經理堂上欄後親兵四哨牙兵及禁禦兩營山城納米保人各一千名,通融作隊,各定信地,使之臨急乘城,則不必別出新額,足以分排守堞矣。四面險截之地,雖無器械,若於城郭,多聚石塊,則絶崖攀登之賊,亦足以打殺矣。保人作隊,雖是近來應行之事,事係軍制變通,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又所啓,築城今過數十餘年,三營各有分授,隨毁隨補,故不至大段圮破,而女堞之間間傷毁處,亦多有之,井池貯水處,或年久不修,塡淤乾涸者,頗多,地勢坎陷,有水根可以作池處,谷谷有之,管城將所屬,則臣當申飭,而三軍門字內,則另飭各其營,及此時趁卽修築事,別爲下敎,好矣。上曰,依所達申飭,而使之徐徐爲之,可也。{{*|出擧條}}又所啓,城內民居漸少,所賴以維持者,只有僧徒,而寺刹無不傾圮,疲殘流丐之僧,決無出物力修補之道,前頭之憂,必空虛而後已,當初則爲僧舍營建,許給屢千張空名帖者,非止一二矣。空帖有弊,近來以防塞爲主,而此係陰雨大計,卽今全體改建者,乃四寺,他無拮据之路,空名帖千餘張,似不可不許給矣。摠攝僧,頗解事,前後受出國財,皆善了當,雖多受帖文,庶無奸弊,特爲許給,未知何如?上曰,令備局稟處,可也。{{*|出擧條}}又所啓,行宮內外殿奉審,則空虛之故,內閣,尤爲傾圮,簷角浮椽,竝以長木撑支,所見極爲可悶,此蓋雨漏處,趁不修改,故仰壁無不剝落,欀椽,竝皆腐傷,又經潦霖,則將費大段功力,不可不這這修補,而頃年經理廳,請得籍沒田畓,以爲擔當修補之地,本廳無匠手,以些少皮穀,斥賣取用,極甚苟簡,致有此患矣。此則勿論,莫重行宮修理,以一衙門私自擔當,其在事體,實爲未安。曾聞前堂上金取魯,亦以此意陳達,以田畓則還屬戶曹,修理則依前自戶曹擔當事,成置草記,而適坐罷未及上達云,依此爲之,事體當然,故敢達。上曰,籍沒田畓之請,得誰所爲耶?眞明曰,今右相臣宋寅明所請矣。上曰,所達宜矣。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又所啓,山城待變之醬,屢年不沈,今欲措備太石,爲及時沈醬之計,而鹽石,猝難辦得,曾於壬子,臣在平安監營,覓送六百石鹽於賑恤廳,其時賑事垂畢,未及盡用云。此鹽中限五十石取用於經理廳,無妨,設或盡用,賑廳則必有他鹽,五十石卽爲移送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凡守城之處,關緊者莫如饌鹽與火炭,而鹽石久置之道,勿入藁石,直爲露積,外以火氣煮之,則仍成塊百年不傷云。湖西、海西地部稅鹽各一百石,關西監營所捧稅鹽一百石,每年輸送北漢,三四年如此,則可滿千餘石,不但變亂,或値饑歲,豈不資賴乎?以此分付地部及關西,何如?上曰,船運時能無弊乎?眞明曰,不過百餘石,所載船,兩西亦多有之,輸送不難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至於火炭,三軍門,皆有出處,每年各三百石,限數年使之入積於各其庫中,則目前不甚費力,而前頭大有所賴,此亦申飭三軍門,施行,何如?上曰,此則當觀軍門事力而爲之,而第爲申飭,可也。{{*|出擧條}}又所啓,北漢城,外雖險而不能內夷,故外方之劃定輸納者,憚於險遠,糶糴亦難,穀物常不能多積,蕩春倉設置,誠非偶然,而卽今上下倉,未免空虛,下倉廑有千餘石穀,而上倉則無一石留儲,百餘間倉舍一空,豈不可惜?有識之論,或有輸入江倉穀之議,而此係大變通,雖不可輕議,而若以惠廳、戶曹京畿自納邑,直令運納於此倉,貢物上下,亦自此爲之,則常年易爲斂發,緩急庶可需用,此似便好,故惶恐敢達矣。上曰,予每以蕩春城之虛疎,爲悶,如水門,尤可笑,北邊無城處,樵童足可越來,城旣如是而積粟其中,則適所以齎盜糧矣,何益之有乎?眞明曰,水門城築,雖小低,而大抵四面山脊,豈不有勝於江倉之虛闊乎?北漢之城,臣亦曾見之,而其時築城之初,不無怨謗,臣亦以爲不緊矣。今番則頗留意巡審,此乃都城之項腦,他日決是不可棄之地,而雖有江都、南漢,終當以此爲歸重之所,蓄積一款,不可不預爲之所矣。上曰,令備局稟處,可也。{{*|出擧條}}又所啓,頃以耗上bb加b耗事,管城將諸人拿問,而遽因閫帥守令遞易之弊,還寢前命,盡放已拿之人,朝家刑政,未免顚倒,江都留守,猶不免反作罷職之罰,則況管城將乎?許多人,雖不可一一重勘,而其中最初開路者及私分過多者,不可不一番現告,査覈嚴處,故敢達矣。上曰,令備局稟處,可也。{{*|出擧條}}參贊官柳萬重進伏曰,今卄七bb日b,卽實錄移安之日,而春秋館堂上四員內,三員罷職,獨有知春秋趙尙絅,此非緊任,故參議政不得差出矣。今番則不可不差出有闕之代,參議政,以無故可以行公人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退出。 ○酉時,上御資政殿夕講,太學進去承旨,追後引見時,同知事宋眞明,特進官李壽沆,參贊官金濰,檢討官趙明謙、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右承旨李重協,追後入侍。上曰,今日場中,時刻已過,注書出去,問試券之已捧幾何?志泰還語承旨曰,泮宮稍遠,未及聞知,而急送人探來事,分付政院矣。明謙,講新授音詩之崧高,具音釋六義大旨。上讀新受音訖。周鎭曰,宣王側修,能繼祖烈,故山甫、召虎之徒,亦能紹其賢祖,以佐王室,卒成中興之烈,申伯,又以元舅,兼爲良翰,自古王者致治,未嘗無賢輔,宣王中興,亶由得賢,願深留聖意於此。上曰,然矣。眞明曰,儒臣所達,好矣。亹亹忠信之貌,如此之人,得之則當任之,任之則當專之,任之不專,最害事矣。上曰,當加意矣。明謙曰,國必待賢弘功而然,而知人則喆,惟帝其難,後世人辟,雖或有倚仗信任之臣,而其人未必能賢,以此治日常少,亂日常多,知人誠未易也。上曰,知人雖難,而任用若久,則自可知其長短矣。近則廉隅太勝,過於撕捱,人多自劃,今雖有李泌、陸贄,任使何以專乎?周鎭曰,寵遇太盛,則讒間易入,唐宗若委任陸贄,則唐必中興矣。王者任人之道,若欲濟天下之屯,當以至誠求賢,旣得之則亦當至誠委任,若或權輿不承,誠意有間,則讒人肆而賢者逝矣。夫豈有致治之效乎?上曰,然矣。德宗之任陸贄,非誠也,急則用耳。及其時勢稍平,則瓊林大盈庫,與贄雙立,豈可專任贄乎?講官以下退出。上曰,今見政院啓辭,泮宮收券,僅千餘張矣。以時刻之急耶?太學進去承旨,使之入侍。志泰趨出,引右承旨李重協入侍。上曰,時限似急,無曳白者耶?重協曰,今日儒生甚多,而明倫堂前庭太狹,故與國子長相議,通後庭許入然後,始揭榻敎,而榻敎揭示之後,更爲申飭京儒,使之出去,則出者不過若干人,而前後庭,雖已盡通,猶且隘窄,難容懸題,定坐之後,始似少寬矣。儒生數則幾二千餘人,以收券數推之,則曳白者,似半之,而時刻則闕內漏局報時後,方來傳于泮宮,其間時刻,亦已過限,故只受一千一百四十八丈而來矣。上曰,試券還下後,科次以入。{{*|出榻敎}}重協曰,皮封則依節製規,內則以進士臣某幼學臣某,外則以臣謹封書之事,別書揭示,又儒生擧案之際,使之各其名下,懸居住以呈,欲於拆封之後,詳知某處居住,而擧案則都封而來矣。上曰,擧案數,幾何?重協曰,二千餘人矣。上曰,呈券,半之矣。諸臣遂退出。 ==4月26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注書尹敬周{{*|仕直}}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式暇}}。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呈辭入啓,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李以濟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明日武科殿試相値,出榜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掌令朴㻐,獻納李廣道,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台徵、朴弼載上疏,傳于洪景輔曰,前席下敎,可爲懇惻,而爲今臣者,焉敢若是互相扶抑?極可駭也。竝改差,其給原疏。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累日闕直,事體極爲未安。司書李命坤,昨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兼輔德、說書、兼說書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兼輔德、說書、兼說書未差之代,令本院稟旨差出事,允下矣。旣已開政,使之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成均館直講任述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都承旨洪景輔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壽沆進,參議金始㷜在外,參知朴弼正病,左副承旨金濰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全州判官,今當差出,而營下劇邑,惟全爲最,不可不各別擇差,他道守令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南兵使,今當差出,而可擬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忠翊衛將李爾芳呈狀內,自數昨,宿病復發,症勢危劇,萬無供仕之望云。宿衛,輪直之職,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縣監金聖興,前萬戶梁濟伯,會寧浦萬戶李亨紀,前權管洪啓遵,司果崔壽基、安如衡,及第朴昌基、李賢錫,閑良朱夏昌等,或公廨營建,或試射沒技,或惡虎捉得,或綱常罪人捕捉,或軍器別備,或植gg殖g利補賑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金聖興、梁濟伯、李亨紀,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洪啓遵、崔壽基、安如衡,未資窮未準職。朴昌基、李賢錫、朱夏昌,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以朴㻐爲掌令,兪最基爲持平,李壽沆爲大司諫,趙顯命爲知經筵,尹游爲知春秋,趙遠命爲同春秋,李瑜爲同春秋,尹浩爲全州判官,洪重夔爲康津縣監,柳世復爲南陽府使,宋翼輝爲說書,知經筵趙尙絅,同經筵趙顯命。 ○金垕爲知事,鄭錫五爲同知,魚智明爲同知,朴守坖爲同知,沈構爲五衛將,李耆年爲忠翊將,李厚爲昌慶宮假衛將,盧益昌爲昌德宮假衛將,成斗章爲僉知,邊洽爲僉知,李重新爲南兵使,僉知二單,金來慶、金處一,副護軍李台徵、李惟天、金世周,司直朴弼載,禁衛哨官徐宗殷,今加折衝賞加。 ○金應福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柳葉箭騎芻兩技中,以何技先試乎?敢稟。傳曰,柳葉箭先試。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殿試時,若有等衡之人,以何技比較乎?敢稟。傳曰,以片箭比較。 ○金濰啓曰,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兩司當爲進參,城上所竝牌招言送之bb意b,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兩司城上所,纔已出牌矣。掌令朴㻐,持平兪最基,司諫尹汲,獻納李廣道,正言宋瓆,俱爲違牌,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武科殿試時,無進參之員,大司諫李壽沆,卽爲牌招,憲府則大司憲趙錫命呈辭受由,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李以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他無推移之員,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尹汲外,竝只推,更爲牌招,旣命只推,在外人,不必改差矣。 ○金應福啓曰,以侍講院兼文學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應福,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司書李命坤牌不進罷職傳旨,纔已捧入,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入直玉堂,新除授說書宋翼輝在外,兼說書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文學朴弼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說書宋翼輝,時在咸鏡道咸興地,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前後直赴殿試捧承傳人金鼎益等六十八人,隨其錄名,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以禁衛營言啓曰,四番左部中司屬公洪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十二番別驍衛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五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五月六月兩朔應立中部左司屬全光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五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無軍哨官,去三月朔朔試射時,金光普,未滿四矢,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當,海西九番十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七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五月初一日,與北二營入直六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兩朔應立中部中司屬全光右道二哨,公洪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七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兩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蔣世復手本,則保放罪人李義翼,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六日,幼學尹澤熙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李柱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纔始得見持平朴弼載疏本,因論陳啓,迤詆臣,非比尋常,臣又不勝愧悚也。臣之以此事受嘖,旣甚支離,對辨亦覺疲勞,況於昨日筵中,親奉玉音,辭旨懇惻切迫,繼之以臣子不忍聞之敎,區區竊以爲從今以往,更提往昔,說來說去,決非臣分之所敢出,只當效古人唾面自乾之義,以此自定于心。今玆憲疏,亦豈非無可怕之言可辨之端,而臣故一切捨之,獨念臣之愚陋,不自量其跡畸望輕,信道冥行,妄有陳論,以致衆謫蝟起,息鬧無期。臣雖欲仰恃恩覆,冒昧供職,乍出乍入,只益其狼狽恧蹙,而於國事何補哉?唯有斥退臣身,方可少靖朝著,玆敢略申危悃,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亟命遞臣之職,勘臣之罪,以幸公私。卽伏聞有明日武科命官進去之命,而臣情勢如右,末由抗顔趨承,加以風眩猝劇,昏倒床笫,bb不能b起動,竝願俯賜諒照,及時變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非特務勝,其在分義,極涉寒心,業亦處分,何足掛齒?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弼善申致謹疏曰,伏以臣於再昨,因將入院直,行到闕下,則院吏,忽以金時粲疏草,來示臣,看來不勝駭然之至,臣與時粲,平生素昧,且無宿嫌,而猝然加臣以惡言,臣誠驚怪,莫知其何謂也。臣根孤植弱,才疏識淺,立朝殆近數十年,未嘗發一言論一事,守拙靖處,宜無世間切齒之人,而只緣頃bb日b大臣,以罪死兩人伸雪事,縷縷陳請,而臣適以館職入侍,事關倫綱,爲國大是非,不忍泯默,略有格正之言,而聖上,亦以慨然進言爲敎,自是之後,大爲黨人所忌嫉,齮齕臣擠撼,臣不有餘力,李顯祿、崔命相、洪啓裕,接踵而起,構捏誣辱,罔有紀極,至以施刑於泰徵馬推給之人,反構臣於罔測之科,本事旣已落空之後,猶齗齗不已,獨賴聖上洞察冤誣,昭晳備至,愛護覆庇,若慈母之保愛子,前後讒言,無得而售焉,不然,臣之已斃於羿彀者,久矣。彼時粲,乃以罪死人之親黨,父子兄弟,受其卵翼,必欲爲之死報矣。無怪乎視臣若骨怨血讎也。今敢以得罪淸議,若浼合汚等說,公肆誣詆,臣未知淸議者何論,若浼者何事,而其言無倫,有若街巷賈豎之胡叫亂誶,誠可笑不足辨,而其在朝體,亦何可默然而已乎?昨於嚴召之下,不敢徑進,今始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下臣司敗,如以時粲之言爲是,臣當伏淸議得罪之科,時粲之言爲悖妄,則誣人,自有當律,幸特加嚴處,以肅朝綱。答曰,省疏具悉。此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掌令李台徵疏曰,伏以臣,三旬試役,一病沈重,乃於竣事詣闕之日,未能復命,陳疏請譴,見阻喉院,而舁還私次之後,症情益苦,昨於召命之下,未免坐違慢蹇之罪,益無所逃。聖度天大,罰靳例勘,臣於是惶霣震惕,莫省攸措。蓋臣年紀遲暮,氣血衰耗,少失將攝,奇疾輒生,試場觸冷,爲日許久,宿痾新病,一時交攻,此非尋常感冒之比,受傷旣深,眞元日爍,旬月之內,萬無復起供職之望,而卽以次對,天牌復辱,分義所在,不敢再違,謹此扶舁隨到,而氣息奄奄,進身無路,玆瀝肝血,陳章徑歸,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前後bb違b傲之罪,以卒天地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於祈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於目前事,略有所懷,敢此附陳,伏願聖明,少垂察焉。噫,沈䥃之疏,極其無嚴,諫臣旣已論啓,臣不必架疊,而削職之罰,失之太寬,其何以明大義而雪輿憤哉?抑臣又有所慨然者,重臣於己酉筵席,親承聖諭,旣知聯箚之不可爲罪,而今乃慍憾於復諡,又以三變之說,張皇論列,必欲歸之於不忠之科,已極痛惋,而創出當日所無之聖敎,肆然質言於疏章之中,人臣分義,何敢若是?聽聞所及,莫不爲駭。臣愚竊謂竝賜重勘,斷不可已也。 ○持平朴弼載疏曰,伏以臣之飽經危辱,積遭憤跲者,三司之職,爲之祟,此在臣,便一業障耳。自有昨年狼狽以後,則理宜永錮於鑾坡臺垣之間,而間不免誤辱恩除,且在向日筵敎鄭重,勉膺諫坡之命,此於糞土賤臣,何等曠異之數,而終不敢爲冒沒之計者,誠以壞喪廉愧,虧失身名,更無藉手而事殿下故耳。每追思惶懍之中,憲職除書,又降於跧伏鄕廬之日,瘢釁旣深,而抆拭益摯,非臣隕結,所可酬報,適當動駕移宮之日,義不敢息偃在外,數昨來伏城裏,而自來情勢,旣無冒進之路,卽今篤老偏母,恒疾奄奄,又自三數日前,重患毒瘧,症形十分危厲,尤無一刻離捨之勢,故昨不免坐違天牌,益復震惕靡措,聖度特寬例勘,臣分彌切兢隕,而母病,夜來轉劇,今日次對之牌,益無趨承之望,敢將血懇,仰籲悶覆之下。伏乞聖慈,亟許遞罷,仍勘臣違傲之罪,以靖私義,以肅朝紀,而仍令專心於將護病母,千萬幸甚。臣於目下諫啓,不敢終默,略此攙陳焉。,嗚呼,殿下之朝廷,幸無大段廝炒之端,久矣。近日事,一何錯盭之甚耶?竊觀殿下處分,金石之案,一搖,而玄黃之戰,復作,君綱莫可振刷,而朝象莫可收拾,臣於在鄕時,不勝中夜仰屋,而纔入城裏,得之風傳,伏聞筵敎惻怛,俾不得更有提論,而昨伏見諫院新發沈䥃遠竄之啓,敢作追提之論,益激層生之勢,而語意至危憯,卽一變書,令人膽掉,有不忍竟讀,而若其爲案者,一則曰鏡、夢餘論,一則鏡、夢心法,或曰凶疏,或曰凶言,夫沈䥃一疏,只是推演尹淳三變之說,亦何嘗創自尹淳?此乃今右揆冢宰,在丁未秋間所嘗痛陳於筵席者也。丁未諸臣及尹淳,乃鏡、夢所視以爲仇敵者,而其一生言議,在鏡、夢未伏法前,亦以討鏡賊,爲第一義諦,則今之循襲三變之說,鋪張其義者,是果誰人之餘論心法乎?夫莫諱其三變之跡,則不可謂一節之純者,乃國論之所同然,其以三變爲說者,卽據其迹而勘其心於聯箚之外而已,非指聯箚而發者,而前後聖敎之或以爲不可爲忠,或以爲謂之盡分之忠,則過矣。以至明降指揮,使之勿論賜諡事,斯義也。昭如星日之中天,雖夫子誅心之筆,亦何以過此?竊仰睿智所存,則亦必不過以三變之跡,非一節之純,而有前後之聖敎耳。夫沈䥃之疏,旣本於尹淳之論,而辨左相之箚,則臣請溯尹淳疏而先有反復焉。尹淳之疏有曰,亦不純於聯箚,又曰,其於聯箚,豈不相反云,故䥃之疏,亦不過曰一夜之間,陰陽倏翕,反復閃幻,判然如霄壤,此則只就三變上說耳。尹淳、沈䥃之疏,想必留在公車,可以按覩其疏中,何嘗有一字半句,以聯箚爲言者耶?此乃塗人耳目,有不可誣,則今疏啓之忽以䥃之疏,有若專咎聯箚者然,而勒歸諸鏡、夢餘論,謂得心法者,其果何所據而發耶?䥃疏所謂二心云者,亦何敢迤及於聯箚也?但就相箚中其心一也之一字,以明其不純一於聯箚,則此止爲三變之註釋而已。夫豈非髣髴於聯箚而發乎?何其構虛捏bb無b,至此之甚耶?自古急於構人者,輒剔抉文字,以爲戕人之資斧,亦復何限,而至若求罪於本事言意之外,故入人於惡逆之科,歷指千古,未之或聞,此雖出於惑亂聖聰,引惹禍色之計,而以聖上日月之明,獨不昭察於此乎?若其處地懲艾之說,尤極無理,䥃之家,卽見斥於辛丑後一種峻論者,而渠之釋褐,今纔六七年矣。曾聞過於退縮,未嘗有一言及於時事,此則聖鑑想亦臨照,則臣未知其處地,果何如,其懲艾,果何事也?似此滿口謊說,令人還好一笑耳。至於嫌避二字,已有先發,而疏啓繼之,噫嘻,此何言也?夫受人脅持,昏辟所不免,臨事嫌避,賢者所不爲,而今乃以此等之言,進之於聖明之世,噫嘻,此何言也?嗚呼,滄桑屢變,蠻觸猶競,辨章相交於公朝,爭端迭起於前席,爲殿下臣子者,每聞困予之聖敎,孰敢不慼焉心痛,而怵焉懷疚,則其先惹已靖之前事,重啓朝著之鬧端者,非所以仰體聖上建極之至意,而其壞了朝廷,復尋殺伐之舊轍者,至於今日疏啓而極矣。我殿下十年調停,辛勤湊合,戈戟稍戢,辛甘同劑,成效之表著,已不可言,而今玆疏啓,殺機全露,憯鋒亂動,臣未知獨赦尹淳之外,疏者,果出於葛藟之思,而若如沈䥃之橫構,則誰免芟夷之慘乎?平蕩之化,已無可論,而黨痼之禍,行將復起,寧不於悒而傷痛哉?抑臣於此,尤有惑焉,一自戊申以來,一邊之構禍於一邊者,輒以鏡、夢黨與,爲藉口,殿下何嘗不嚴辭痛斥,而昨於疏啓,特降沈䥃削職之命,繼此奮飛者,將不知至於何境,此豈亶爲沈䥃之至冤哉?儻殿下,亟命取入尹淳及沈䥃之疏,參互覽閱,更考疏啓措語,沈䥃之疏,若不過只述尹淳之疏,而明其三變之說而已,則疏啓之引聯箚,勒成罪案者,其誣罔可知,自有當受之罪,而䥃豈無可恕之道乎?伏願殿下,深留聖意焉。臣與沈䥃,僅有稠中半面之識,而彼此未嘗有及門之便,豈敢妄有分疏之義哉?䥃之受罪,固不足言,而世道時象,將恐轉益崩裂,比如積病,危症小定,而元氣虛敗,一下毒藥,奄奄然莫可更救,區區苦忱,嘅我寤嘆,敢此附聞焉。惟聖明,恕其愚而察其誠焉。{{*|批答竝見上}} ==4月27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式暇}}。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式暇}}。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自午時至酉時,日暈。 ○李重協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常參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小臣武科殿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庭試武科殿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左議政金在魯箚批,有善攝之命,明日武科殿試時,命官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李重協啓曰,今日實錄移奉時,春秋館堂上一員,當爲陪從,而知春秋趙尙絅,武試所進去,知春秋尹游,同春秋李瑜、趙遠命,俱未肅拜,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上番兼春秋蔡慶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提學、代讀官入侍,太學進去承旨亦爲入侍。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僚員,近甚不齊,下番連日闕直,事極未安。兼輔德、兼弼善、文學、司書、兼說書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因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下番連日闕直,兼輔德、兼弼善、文學、司書、兼說書未差之代,令本院稟旨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都承旨洪景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武科殿試試官進,參判未差,參議受由在外,參知朴弼正進,右副承旨金應福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曺命敬爲文學,趙鎭世爲司書,李春躋爲兵曹參判,李喜集爲監察,李瑜爲知義禁,申{{!|𢢝|⿰忄遂}}單付兼春秋,具宅奎兼持平減下。兵批,以李承源、崔宗周、尹大英、李膺、金聲發爲副護軍,趙正栻單付同知。 ○李重協,以備邊司言啓曰,東萊府使崔命相,以病呈狀,至於累次,連以調理察任之意,題送矣。今又呈狀內,入春以來,重得傷寒,仍成毒病,方在人鬼關頭,全廢公私酬應,卽許遞改,無曠邊務云。崔命相實病如此,邊上重地,委屬可慮,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啓曰,今此直赴殿試捧承傳人李遠命等八人,一體許赴於今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重協曰,試券五張,先爲等第以入。 ○又傳曰,向者九日製捧券,幾何耶?問啓。 ○又傳曰,合考試券五張,等第以入,其餘拆封。 ○左參贊鄭亨益疏曰,伏以,臣奉使溺職,臺議至峻,雖蒙聖慈,曲加寬恕,在臣廉義道理,惶愧悶蹙,有不敢冒入城闉,縣道封章,恭竢威罰之加矣。及奉批旨,不惟不罪,又從而俯察事理,俾勿撕捱,臣雙擎跪讀,感淚自零,仍念臣篤老之年,冒當儐任,固已有公私狼狽之慮,而遽見無前之變怪,裏面事情,終未詗探,則臺疏請譴,可見公議,而金吾讞譯之啓,乃以矇不省察,宜加嚴懲爲辭,雖以赦前事,終蒙分揀,而臣以管檢一行之人,矇然不察之責,亦安得獨免乎?臣於此左思右度,不敢厭然自恕,彷徨江郊,久未復命,累上辭本,懇祈恩遞,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却,臣之進退,罔知攸處,伏聞昨日筵中,因大臣陳達,聖敎開敍,至有申飭行公之命,臣固當竭蹶承膺,而第情勢之外,病狀方劇,㱡㱡欲盡,朝不謀夕,官職去就,非所可論。伏乞聖明,亟許遞臣本兼諸任,仍令攸司重勘臣罪,使公法得伸,私分粗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撕捱?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司書趙鎭世疏曰,天祐邦家,我王世子邸下,早定儲位,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八域含生,歡抃惟均,何況如臣忝在侍從之列者,喜極鼓舞,延頸願死之忱,不足喩其萬一也。卽者千萬夢想之外,乃以滓穢之賤臣,亦忝宮僚之選,驚惶感激,誠不知置身之所,何者?銅闈初闢,僚員妙選,如非文學超詣,望實俱存者,決知其不堪此任也。銓官之充數備擬,旣乖鑑衡,聖明之謬下恩點,亦失愼簡,臣何敢唐突輕進,以取一世之嗤點哉?且臣曩被任珽之所僇辱,至今怪之,珽之初劾臣也,已非常情之所及,固不足道,其再辱臣,蓋排怒於臣未徹之疏,臣之疏語,初何嘗有一毫題外之意哉?珽之替怒於不當怒之事,力效於不足效之地,雖使渠眞有無窮之辯,實不能自辨也。且珽之態色,孰不嗤之?當初臣之入臺也,草草所論,雖其當之者,不必芥滯於胸中,而珽之挺身擔當之態,必不滿見右者之一哂,故臣之疏語,不過如斯而止耳。其所反詈之口業,雖賈豎市童,必不至於此極,臣竊哂之,臣本以孤根弱植,豈可與此時之諸任,齒以抗憑凌之鋒哉?莫如杜門結舌,以靖私義而已。臣於召牌之下,不敢坐違,趨詣九閽之外,投疏徑退,臣罪萬死。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以安私分,以快人心,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文學曺命敬疏曰,伏以,上天眷佑,泰運誕啓,惟我春宮邸下,冊禮載擧,邦本永鞏,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福,實基於此,凡在婦孺跛躄,莫不欣欣相賀,況臣㤁在侍從之列,獲參呼嵩之班,慶抃蹈躍,曷可形言?臣於前春,適忝臺職,妄陳一疏,辭未達意,致勤嚴敎,惶隕震惕,已不勝言,而重以章疏迭發,醜辱狼藉,杜門屛蟄,聊以自靖,啾喞凌蹴,一味任地,更無毫分餘念於世,不意春坊恩除,忽及於夢寐之外,臣誠聞命震驚,衷情自激,忽不覺其感涕之被面也。猥以湔劣,當侍東宮,豈不欲竭蹶趨謝,以效延頸之忱,而臣之踪地,旣無官職去就之可論。第念向來鄭亨復之疏,專以惡言反詈,殆無倫理,臣誠羞與之較絜,且渠旣以驚動妄陳自咎,又於妄率之罪,自以爲受而無辭,則渠於此事,已引服無餘矣。臣何必不以爲信然,重傷忠厚之道也?但首論渠者,金尙魯,而其啓曰,元無匡救之可論,繼之者,臣疏,而亦曰無可爭之過擧,雖其所論,有輕重之不同,而其言之大體,則一也。渠於尙魯,則僕僕摧謝之不暇,於臣則專事詬怒,何也?其亦可哀而不足怒也。至若聖批中,以若得機關,互相攻斥責臣,誠撫躬慙悼,自恨平日樹立無素,乃以萬萬情外之事,見疑於君父之下也。臣於伊日呈疏之後,備忘始下,嚴敎及於在外大臣,而聖明驟覽臣疏,遽疑臣以有若乘機投疏,侵斥時相者然。噫,臣雖無狀,汚不至此,況其呈疏於備忘未下之前,喉院之所共知,亦何敢費辭自明乎?最是敦諭大臣之敎,至有躑躅之比,雖知聖心,亶出於勉出大僚,而獨不念待臺閣之道,決不可若是之賤乎。緣臣無狀,貽羞臺地,乃至於此,臣雖頑鈍無恥,尙何敢爲彯纓結綬,出入勸講之地乎?天牌儼臨,分義是懼,謹詣闕外,悉暴危懇,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諒臣情地之難强,察臣才分之不稱,亟命鐫遞臣職,俾得隨分飮啄,粗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參判趙遠命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同知春秋館之命,惶隕感激,義當趨承,而第臣與知春秋臣尹游,有婚家應避之嫌,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方具短疏,未及上徹,此際,以實錄移奉時陪從事,天牌下臨,而末由祇承。伏乞聖明,俯察微懇,亟令該曹照例稟處,俾無曠日虛帶之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答咸鏡監司宋成明疏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令備局稟處,卿其勿辭察任。{{*|原疏下備局}}疏曰,伏以,宗祊默祐,泰運方回,匕鬯之位,錫以冊號,彤庭騰賀,黎庶躍喜,臣獨有留滯周南之歎,迺於端川客館,祇奉差員齎來頒敎文,三叩頭,嵩呼鼇抃於殿牌之下,益不勝瞻望頌戴之悃,仍念臣,以旣退之身,積有逋命之罪,殿下忽畀臣以北路旬宣之任,人皆謂之譴補,而其實則恩數也。是以臣於受命之初,不得不辭,而其終也,亦不敢力辭,起身於久閑之餘,效力於旣衰之後,習性頹惰,而無擔當設施之力量,見事遲鈍,而欠敏銳殺活之手段,按察一路,今已七易月矣。憒憒冗冗,曾未能措一政辦一事,尸素之媿,日積于中,自揆微分之宜田野放散,節鉞麾幢,終非本色,素抱痰病,不慣風氣,經冬以來,膈塞胸痞,症源日痼,而北關巡審,例不可廢,乃乘春氣少舒,遂減衣絮以行,踰嶺之後,天氣栗烈,頓異於南,獰風虐雪,逼人肌骨,猝然當着,受傷偏酷,頑痰凝結,百怪層出,三焦不通,氣息喘促,精神眩瞀,境內四陵奉審之役,强疾擧行,登陟之際,發汗過多,眞元從而暴虛,凜凜非陽界人樣子,至此而生入玉門之願,恐不得遂矣。撫念身世,不覺悲涕,臣亦三朝舊物,以殿下平日眷念之私,庶有以哀憐之,亟遞臣職任,不使爲絶域之鬼,則此於臣,爲生死肉骨之恩也。臣方以病廢事,行當罷去,而於本道人才之可惜,敎養之乖方,適有所懷,敢此附陳焉。大抵,此土之人,其性也質直剛毅,執心堅忍,往往有絶行異操,又被列聖朝右文綏遠之化,頗能講習文藝,從而前後按道之臣,誘掖勸奬,靡不用極,邑必有養士廳焉,社必有讀書齋焉,然而挾策負笈,名之曰儒生者,自童幼時拈括記誦,章句詞華,壹是效法京華士子,專昧實地工夫,文體隨變,本質全失,臣之所惜者此也。臣到營以來,發關列邑,差出各社訓長,使之先從《小學》書敎誨,俾知入孝出悌,幼學壯行之道,而士子輩來見臣者,多言道內書冊不備,如《小學》書,校院或有舊藏一二件,而毁破漫漶,不堪讀,閭里私藏者,絶少,至於六鎭蒙士,不見冊面者,居多,甚可慨也。臣營雖無物力,徐徐拮据,則印出若干帙,亦自不難,而自臣營備給,則不過爲一時勸課之資,頒賜出於朝家,則聳動一路,嘉惠學子,實爲萬世不忘之澤,風聲所及,當如何哉?臣願殿下,特命瀛館芸閣,各出所藏《小學》書,限二十件卽速頒下,俾遍及於僻邑窮鄕焉。且道內敎養官,北有北評事,南有高山察訪,而乍赴旋去,未有敎養之實效,夫敎養之官,雖廣其額而無害,今以南北官文倅,無論堂上堂下,倂令兼差敎養官,俾管本邑與隣近數邑敎養之政,至於北路深處,文倅亦稀,在前文武交差之邑,亦爲申明舊制,使之間差,而凡其敎養之政,著爲節目,頒布列邑,不能擧職者,嚴其考課,使不敢慢忽,則其於化民成俗之方,必大有補矣。三、甲兩邑,舊時別有敎養官,以訓誨儒生,中間革罷,以居山察訪兼察矣。及以武弁差送之後,敎養官之名,於是乎遂絶,是國家,以荒徼絶塞,鄙夷而斥絶之也。三、甲人士,豈不鬱抑以自沮哉?敎養官,旣難復設,居山察訪,又難以文官差送,則北靑於三、甲,稍近,使之兼管三、甲敎養,亦爲無妨。噫,北方,乃用武之地,而闕於文敎,則無以知親上事長之義,臣故拳拳及此,殿下,如以臣言爲可,另飭銓曹,以施行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 ○未時,上御興政堂。弘文提學,對讀官,太學進去承旨引見時,弘文提學李德壽,右承旨李重協,對讀官趙明謙、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今此試券十張,已爲拆號,而詳知其鄕居與否,然後當爲下敎,注書呼名,使入侍諸臣,皆聞之,可也。志泰,呼洪啓萬、金兌儉、尹光理、宋載和、金漢最等十人姓名。上曰,諸臣或有相知者否?明謙曰,洪啓萬,以京人,今寓廣州地矣。周鎭曰,尹光理,未知居在何處,而尹姓之以光字爲行者,有尹光運之光字,又有尹光毅之光字矣。明謙曰,宋載和,似是宋必恒之子,而居在懷德矣。上曰,金漢最,似是瑞山之金也。德壽曰,再昨場中京儒之有鄕籍者,多有冒入,入格儒生中,如有此弊,摘發論罪然後,可爲懲士習之道矣。重協曰,拆榜後自禮曹移文京兆,使之摘發,宜矣。上曰,儒生擧案中,必有居住,承旨出去後,考出以啓,欲先知何處懸貫耳。上曰,今番捧券幾何,而合考幾何?周鎭曰,捧券則一千餘張中,合考則二十五丈,而十張,書等第入啓,十五張則姑置之矣。上曰,姑勿拆封,可也。諸臣遂退出。 ==4月28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式暇}}。左承旨柳萬重{{*|式暇}}。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式暇}}。注書尹敬周{{*|病}}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金濰啓曰,小臣武科殿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文學曺命敬,司書趙鎭世,辭疏承批之後,不爲出肅,兼文學沈星鎭,連呈辭單,亦不行公,竝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向者九日製,捧券幾許耶,問啓事,命下矣。取考日記,則昨年節製捧券,一千二百六十五丈內,入格十張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別製入格九人或十人中,幾人直赴殿試,當待下敎,而壬辰年,只以直赴者出榜頒布耶?問啓事,命下矣。庭試後鄕儒別製出榜,亦如常時節製出榜之例,以入格幾人,書單子入啓,則卽爲頒布,而直赴殿試與會試,則待備忘擧行,壬辰鄕儒別製出榜,亦依此例爲之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入格試券拆封以下,則例爲單子書入而頒布矣。今此試券拆封,已下單子書入,仍爲頒布乎?敢稟。傳曰,規例如此,單子書入,爲先頒布,鄕居與否,問于備局以啓。 ○金應福啓曰,今此別製入格人鄕居與否,問于備局,以啓事,命下矣。此與京儒有異,實無指向査問之道,而泮中,乃是京外多士聚會處,且儒生,各有其泮中主人,若令成均館問啓,則可以得實,亦無遲滯之慮,卽令該館,急急査問以啓,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應福曰,二中以上幾許,而一中合計,則其數當爲幾何?一中,亦載於試記耶?問于試所以啓。 ○傳于金應福曰,柳葉箭入格幾許,而一中亦封箭耶?騎芻亦封箭,而入格幾許耶?問于試所以啓。 ○金應福啓曰,柳葉箭入格幾許,而一中,亦封箭耶?騎芻亦封箭,而入格幾許耶?問于試所以啓事,命下矣。招問差備官則以爲,柳葉箭二分以上入格,一百四十人,邊一中則元無封箭之規,騎芻雖得中者,元不封箭,而只載試冊而已。卽今已試,天地兩字一百人,而入格者,只是二十七人,其中兩技入格,七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科規,雖定式之後,曾於謁聖,三中乃規,而三分陞付,亦有舊例矣。今番殿試規矩中,只憑昨年庭試規矩書下,而柳葉箭,只取二分矣。更以思之,昨年規矩,乃高規,曾前此等之科,必不若此,故命入昔年庭試規矩矣。今觀昔年規矩,果若所料矣。今者此科,邦國罕有之慶,而文科,以不參鄕儒,旣設別試,獨於武科,取其高規,則豈文武均施之意?況遐方武士,裹糧赴擧,其於初試俱三技者,已爲過數,不參殿試規矩,亦前後不同,則此豈八道均慶之意?柳葉箭,旣已畢試,亦不封箭,可無更取,而騎芻則旣不封箭,亦有前例,取一中以上事,卽爲分付試所。 ○李重協,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四山監役官等,乙卯秋冬等褒貶,連因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曾以頉啓矣。今此磨勘時,其時官員進參外,或已遷轉,或有汰去罷散,有難考績,依近例蕩滌,而其中戶曹所磨勘五部官員褒貶,工曹所磨勘四山監役官褒貶,遷轉汰去罷散人,亦一體蕩滌之意,分付戶曹、工曹,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武科殿試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騎芻得中後,木片裂墮者,監的官,封其木片,送于都廳所,則自都廳又復紙封着銜,上送試所,試所方爲憑准,入錄於試記,卽科場應行之規也。況此殿試事體,何等嚴重,而今日擧子中一人,至第四芻得中後,自都廳謂之第二芻得中落片,而追後擧旗鳴鼓,自試所欲推見所落木片,則移時之後,始送五箇木片,而別無封標,旣無以區別施行,而初旣不能隨卽封送,推來之後,又復如是混同者,有違前例,極涉寒心,其在嚴科場之道,不可不重勘,當該監的官及都廳臺監各人,竝宜拿問定罪。科場從鼓之法,雖曰應行,而今此擧子第二芻,鳴鼓之後,木片混雜,所謂得中,終不分明,有不可泛依從鼓例施行,亦爲拔去,何如?傳曰,極爲可駭,依爲之。此若一中,則應爲拔去,若二中而一中,若是混雜,混雜之中,雖當以不中施行,應中之芻,何可竝拔乎?以草記觀之,或若二中,或若一中,二中則以一中施行,一中則拔去,可也。 ○又啓曰,乙巳年武科殿試規矩,單子入之事,命下矣。依下敎自本院各別催督兵曹,則日勢已晩,而尙無取納之事,屢次傳敎之下,如是稽緩,事極寒心。兵曹當該堂郞,從重推考,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戶曹參議金尙翼疏曰,伏以臣,頃忝雷肆之末班,獲覩震邸之盛儀,區區延頸之願,死且無憾,而至因敦匠之勞,混蒙恩資,畢竟新除,重辱下大夫之列,臣心慙惶,固無暇論,而第臣今日情理,抑有萬萬悲切者,臣父自遭慘慽,過致疚傷,床席沈頓,神息轉益澌綴,而亡兄入地之日,必欲臨壙一哭,陳情受暇,强疾作程,纔到楸下,諸症陡劇云,喪禍危厲之餘,得此鄕信,方寸煎灼,不忍頃刻耐住,急於歸護,玆敢留疏徑發,任情之罪,萬殞難贖。伏乞聖慈,亟賜悲憐,收臣資級,褫臣鞶帶,仍治臣擅行之罪,俾得以安意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4月29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式暇}}。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小臣,慕華館試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慕華館武科殿試,命官以下,以科場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右承旨李重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殿試試官進,參判李春躋未肅拜,參議金始㷜受由在外,參知朴弼正進,右副承旨金應福進。 ○吏批啓曰,判書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竹山府使白守一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於歷辭之路,所騎驚蹶,重致墜傷,肩脚浮疼,骨脅牽痛,有時氣塞,若將垂絶,以此病狀,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其所落傷,旣是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竹山府使白守一,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縡爲大司憲,黃梓爲司諫,李道謙爲獻納,金相紳爲持平,李顯望爲正言,鄭亨益爲禮曹判書,尹游爲知經筵,李肇元爲濟用判官。 ○兵批,以李彦緯、尹興大、黃瑞河爲副護軍,趙錫命爲副司直。 ○吳命瑞啓曰,明日,乃常參日次,而武科殿試,今日不能出榜云。明日常參,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九日私奴尙白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柳祥基,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因備邊司啓辭,今此鄕儒別科入格人居鄕與否,令本館査問事,命下矣。卽爲訪問於泮中留接儒生及各其主人處,則金兌儉居開城,尹光理居草溪,李鎭儀居平山,申孝源居義城,宋載和居懷德,韓師泰居靑陽,丁志有居醴泉,金漢最居瑞山,鄭光寧居陽城,鄭就河居昌平,竝爲世居鄕中,而洪啓萬,則自十年前,居籍於廣州云。鄭錫台、朴道鳴、黃再僖、權益明四人,旣無泮中主人,又無相知儒生,其居鄕與否,無以問知矣。今此許多儒生之自本館査問,不過探得於泮中主人之所告及相親儒生之相傳,則其所言說,難保其眞的,今若考出數三式年戶籍,則可以明知,令漢城府卽爲考籍以稟,何如?傳曰,允。 ○海興君橿疏曰,伏以臣祖父母墳山,在於楊州,距京不遠,而職事所縻,不敢任情,曠廢省掃,已多年所,時序屢換,端陽且屆,霜露之感,一倍難抑。且臣父,方奉命出疆,香火之節,臣當替行,而經宿之地,旣不可擅自往來,法典所拘,亦未得循例請由。玆不避猥越之罪,輒陳懇迫之私。伏乞天地父母,特許臣數日之暇,俾臣得以往省,少伸至情,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依疏辭往省焉。仍傳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進士李楫疏曰,伏以臣師先正臣文純公朴世采,爲慮東方文獻之無徵,廣聚今古文集及野史雜記諸文字,上自新羅弘儒侯薛聰,下至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千數百年間名賢大儒及其從遊之人,各以師友淵源,分門類次,撮其學問行誼節義事業,而竝記先後本末,以爲一帙,名曰《東儒師友錄》。其中人品之高下,門路之醇駁,窮理修身之義,治亂安危之迹,若指諸掌,實是吾東方大文獻,其所以羽翼斯道,啓發來學之功,可謂俟百世而不惑矣。昔在景廟朝儒臣,建白筵前,刊布事,判下,而其時政院,不卽奉行,因以寢格,至于今日,藏在巾笥,遂使先師牖後導世之意,泯沒無聞,可勝惜哉?其後同門生前僉知臣李世瑍,就先師本草中,可加讎校,脫藁正書,釐爲十九冊,又附補遺一冊,以待剞劂之時,而第惟此書,非但爲草野遊學之士所可服膺者,實爲廊廟之模範,帝王之龜鑑,不可私於家而已,故敢冒萬死仰籲於四聰之下。伏願殿下,特命刊布,而書中之人,嶺南居多,使嶺南開刊,流通四方,則其興起感發之效,不日可待,若然則斯文幸甚,國家幸甚。刊本正書,時在公洪道忠原地李世瑍所住處,令掌刊道臣,取去始役,尤切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令政院取入焉。 ○辰時,上御興政堂。武所命官以下引見時,命官右議政宋寅明,試官兵曹判書趙尙絅,左尹金潝,知訓鍊金聖應,大司諫李壽沆,掌令朴㻐,左副承旨金濰,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申{{!|𢢝|⿰忄遂}},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寅明曰,近日晝則蒸鬱,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寅明曰,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寅明曰,王世子氣候一向平順乎?上曰,好在矣。寅明曰,昨日備忘,所當奉行,而事多掣肘,玆與諸試官請對矣。上曰,騎芻旣無所載,而柳箭則載於試記耶?尙絅曰,芻則五芻盡射後,二中以上載錄,而只中一矢者,懸不,柳箭則一矢中二矢,不載於試冊矣。上曰,予精神不好,故上年庭試,依壬子例,以二中爲規,而今科又以柳二分,芻二中,書下矣。乙巳例,則柳二分,而芻一中矣。予意以爲,芻乃倖路,故昨日欲以柳一中,賜第,而柳旣不封箭,故欲給芻一中矣。芻旣不錄,無憑可考云,此則然矣,而再昨年春塘臺時,柳三分,雖不在封箭中,而猶賜第矣。不封箭而賜第者,旣有前規,且今番儒生,則至設別科以慰悅之,而武科則初試三技,猶多未參,必當稱冤,而殿試又不用乙巳例,則愈當抑鬱矣。以柳一中,賜第何如耶?寅明曰,今科固不落莫,柳入格百四十餘人,芻已出九十餘人,未及射者尙近三百,不知又出幾箇及第,竊仰聖意,雖行慰悅武士,而開場累日,今若猝變,則奸僞易滋,後弊不貲,且不封箭之柳葉,則異於謁聖親臨時賜第,誠不可矣。尙絅曰,芻一中二分,柳一中一分,而二分者見屈,一分者得第,則得者雖喜,屈者愈怨矣。上曰,柳一中,亦有規矣。科規不同,或片箭,或柳或芻,皆有規矣。予亦知濫科之可悶,而今此科,豈忍使文武士抑鬱耶?不可以常規爲之,而至於芻,則旣無載錄,屈者何敢怨乎?壽沆曰,科場事體,固宜嚴重,昨日備忘之下,聖意,臣豈不知,而高歇間旣定科規,今則柳已盡射,芻亦過半,而猝然中改,將啓無限弊端矣。且此異鄕儒別科,文才則鄕儒遜於京儒,故別科慰悅,固亦無妨,而武士則鄕技最熟,得中者多是遐方擧子,豈有稱冤之道乎?濰曰,當此宗社莫大之慶,如欲廣取,初以一中爲規固好,而臨出榜而改之,則科體旣不嚴,處分亦顚倒矣。潝曰,科體豈可只憑試冊耶?寅明曰,擧子得中後,例納戶口,問其四祖而或有不知而現露者,今者二中處,致力看審,而一中則得實無關,故初不大段審察,今若以不審察者,又以賜第,則當此奸僞滋甚之時,益啓日後無窮之弊,此事若可奉行,則何敢相率瀆擾耶?上曰,俄已下敎矣。科場近甚濫雜,倖門亦多,予亦深知其弊,故謂初芻易中,乃以二中出規矣。予豈欺而言之乎?乙巳年例,不忍更披,且其時謄錄,不忍使納,未免徐徐至今耳。予心雖如此,武士豈盡知乎?乙巳前例命納之後,擧子必謂用其例,而芻則昨日一中,旣不賜第,今日一中,獨爲賜第,則果爲斑駁,而柳箭則大臣,旣奉命往試,與親臨何異?謁聖時三分,雖不封箭,旣已賜第,先朝及壬子,皆如此,則今以柳一中賜第,似無妨矣。且非以入格者小,只以規矩高也。將臣亦云芻一中不第,柳一中賜第,則武士當冤云,而有不然者,芻旣不載試冊,且初芻,鮮或不中,柳則旣載試記,又其得中,有難於芻,武士亦必知其如此矣。載試記與不載,旣相懸殊,則豈以用柳不用芻,稱冤於其間耶?昨年正月以前,予不知有此科矣。以慶則當爲增廣,而小而爲庭試,名雖庭試,實則增之代也。只以高規,故不過爲例庭試,殊無八路同歡之意矣。增廣則儒生喜之,庭試則武士喜之云。今庭科,渠不易逢,而規矩之高如此,豈無稱冤者乎?卿等,以處分之顚倒爲慮,而予亦有所慮者,初則以例庭規書下,昨則以一中賜第事下敎,今則又爲還收,豈非三顚倒乎?寅明曰,當初詳審,以一中爲規,則好矣,而今則試事垂畢,誠難中改。尙絅曰,六百初試,登第者近三百,此亦好矣。初試之人,豈可盡及第耶?今則出榜不遠,以朝體、科體,論之,終涉顚倒矣。聖應曰,昨夕下敎,已在試事過半之後,朝體苟簡,命令顚倒矣。今一中之登第與否,豈加損於邦慶乎?潝曰,言雖煩瑣,當以科場事體仰達,武擧子錄名居住身長疤記,三保,擧戶籍盡爲考閱,蓋嚴科法之意也。以箭言之,都廳封上,則三試官冊,皆考之,如有相違,則復考於都廳試冊,又取箭以秤之,法如是嚴密,而今以不相準不致力之試記,考出賜第,不亦難乎?尙絅曰,得中者,疤記戶口,詳考,又問保擧,而一中者,今已下去,雖或代射,何以明査?寅明曰,稱冤不稱冤,惟在事理之得當與否,順理而後,人心可服,不然則不平之心,自生矣。臣迂疏書生,雖不諳武士情愿,而金潝則詳知矣。其言誠是,允從,宜矣。上曰,今番科規,雖不甚高,猶斑駁於乙巳前例,故旣以芻一中,下敎,芻旣不錄,故又以柳一中,下敎矣。卿等所請,乃是守經之論,昨者備忘,雖如是,而守經之論如此,不得已勉强從之矣。此皆予之過也。寅明曰,昨年邦慶之後,均歡八路之意,臣等之心,亦無涯涘,而但第一勤恤民隱,整齊朝廷,無一物失所,無一夫向隅,此爲同慶之本矣。上曰,此祈永之本也。寅明曰,其次或減租蠲稅,使民知邦有大慶,且朝廷賞罰嚴明,使之畏憚國綱,內雖難解,外猶和平,無有愁歎之色,此爲次也。以科名言之,有增廣焉,有庭試有別試焉,在於名而已。不必廣取爲事,以今番庭科言之,聖意,欲使儒生無曳白,故緩其時刻,此亦不必然矣。生手得參,則實才見漏,至於後庭科,雖非經常之道,前例所在,故臣亦奉承,而蓋鄕儒雖多讀書,不觀節製,故才短應猝,而時刻乃反太急,無數入場,僅捧千餘丈。蓋鄕儒,爲待是科,盡賣行具,及至科日,明倫之庭,隘窄難容,數三百人,彷徨門外,終不得入場,及其出榜,則名士子弟及時方南行者子弟,獲參,而遐方老師宿儒,初不呈券者多,此輩不必以落榜,怨國,而其心則似不服朝廷擧措矣。且考券入啓之後,殿下循例頒榜,以某某直赴,某某給分,書下備忘,而一付於臺閣廟堂,考出拔去,何難之有?而以昨日見之,數下備忘,多費心力,殿下於根本處,多所率略,而彌文末節,用力太過,此雖微事,愚衷耿耿,玆以仰陳。上曰,表題時緩,賦題時急,此異於取京鄕之要道也。初若於庭試時,出賦,而緩時則無弊而都好矣。予於凡事,先疏忽後詳備,乃素病也。泮水堂則予不許之矣。古者謁聖,皆於明倫爲之,而其後因蹂躪之弊,變通而通泮水矣。此則親臨時可爲之,而泮水則只有門,未及圍排,故予不許之,若太學預爲告達,通泮水圍排,則好矣,而夜對時儒臣始達,故急未及變通耳。寅明曰,若自本館稟旨變通,設場於泮水,則許多鄕儒,必無未盡入場之弊,成均館當該堂上,不無疏忽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上曰,榜則有難猝下,予有所周詳矣。榜中人,若皆在京則難,故欲詳審頒布,而此科,當付之何科耶?寅明曰,當付後科殿試矣。上曰,然則從當量處耳。寅明曰,東萊府使崔命相,死於任所,自備局依例題給駕牛,而命相,曾經侍從,萊府亦邊上重鎭,有異於他守令,而意外客死,便同死於王事,宜有愍恤之典矣。考見前例,則義州府尹身死時,題給擔軍,非止一再,東萊府使則在任身死者,只是李明俊一人,而亦有題給擔軍之例,今亦參酌給之,似無所妨矣。上曰,旣有前例,參酌給之,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江華反庫御史,書啓,臣爲覆奏,辛壬條四分一未捧留守、經歷,竝請罷職,已以鄭述先,出現告矣。卽見江留狀啓,則鄭述先,以前經歷洪重聖,久病身故之代,歲末到任,而因前留守沈宅賢,馳啓停捧,不得督俸云,而仍陳述先守法奉公之狀,有請仍之言矣。臣之覆奏時,意其未捧之罪,前經歷當之,而身故之人,非可以拿問爲罪,故請以罷職矣。今觀現告,鄭述先,以磨勘文書之故,當之,而述先,旣歲末到任,則不捧非其罪,留守狀啓,至稱民情惜去,文書磨勘之受罪,亦是應行之法,雖不可全然無罪,姑勿罷職,改以拿處,爲其罪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司諫李壽沆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綠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上曰,勿煩。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掌令朴㻐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上曰,勿煩。諸臣遂退。 ikzyvrfjo8f5k101ikn7iw8755v55vp 2173793 2173792 2022-08-23T23:26:10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四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三月|三月]]|next=[[../五月|五月]]}} ==4月1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齋宿}}。左承旨趙命臣{{*|齋宿}}。右承旨李重協{{*|齋宿}}。左副承旨趙漢緯{{*|齋宿}}。右副承旨閔亨洙{{*|齋宿}}。同副承旨林光弼{{*|齋宿}}。注書尹敬周{{*|仕直}}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申時,日上有冠。 ○林光弼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在外,持平黃尙老未肅拜,服制,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漢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鐄,以御營別將軍兵等操鍊事,露梁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光弼啓曰,明日太廟擧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持平黃尙老,正言金尙魯,明日待開門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閔亨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旣有特授之意,齋宿在卽,只推,更爲牌招。 ○洪景輔啓曰,明日夏享大祭,親行擧動時,大駕入齋室後,及明明日行祭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右承旨進去。 ○李重協啓曰,明日太廟擧動,漢城府堂上,當爲導駕,而判尹尹陽來,連呈辭單,無意行公,左尹金潝,右尹洪尙賓,武一二所試官進去,判尹,卽爲牌招,以爲導駕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尹陽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擧動,導駕無進參之員,判尹,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尹陽來,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不但一日三牌,有傷事體,聞有實病,勢難應命,左尹金潝,右尹洪尙賓,俱以試官,武所進去,明日擧動,導駕無推移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尹試官望單子,付標以入。 ○趙命臣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注書尹敬周,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新除授弘文館修撰鄭亨復,時在開城府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明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及校理南泰良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光弼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林光弼啓曰,副應敎趙明澤,校理南泰良,旣有只推之命,所當卽爲牌招入直,而闕門已閉,待明朝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尹汲,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闕直,事體未安。文學朴弼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新除授說書宋翼輝,時在咸鏡道咸興地,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申致謹,文學朴弼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光弼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林光弼,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輔德、兼文學、兼說書,俱未差,司書洪重一,說書宋翼輝在外,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武所監試官進去,院中無故行公之員,只有輔德臣尹就咸,兼弼善臣尹汲,今方入直。再明日祭罷後,問安官,當爲經宿於太廟之外,弼善申致謹,文學朴弼均,旣有只推之命,待明朝卽爲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光州牧使李玄輔戶奴呈狀內,矣上典,重患痢病,症勢苦重,淹淹欲盡,以此病狀,時月之間,萬無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病狀果如是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光州牧使李玄輔,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明日太廟擧動時,內乘不可不備員,而內乘李義翼,方在拿處中,不可無變通之道,假內乘一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鎭斗爲假內乘。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明澤、權爀、金廷潤、鄭弘濟、鄭亨復、李壽海、洪得厚、李命坤、沈䥃、洪昌漢、林象元,爲副司果。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都承旨洪景輔,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朴弼正病,左副承旨趙漢緯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申致謹爲弼善,尹汲爲兼弼善,趙明澤爲副應敎,鄭亨復爲修撰,注書單尹敬周,前府使柳瀅,今加嘉善賞加。 ○兵批,以金應三、李綬爲副護軍,以尹容付副司直,以李山老、金尙重、鄭錫耉、朴致文,付副司果。 ==4月2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齋宿}}。左承旨趙命臣{{*|齋宿}}。右承旨李重協{{*|齋宿}}。左副承旨趙漢緯{{*|齋宿}}。右副承旨閔亨洙{{*|齋宿}}。同副承旨林光弼{{*|齋宿}}。注書尹敬周{{*|仕直}}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守宮}}。 ○上在太廟齋室。停常參、經筵。 ○趙漢緯啓曰,內乘來bb言b,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林光弼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微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在外,持平黃尙老未肅拜,服制陳疏留院,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漢緯啓曰,內乘來言,輦轝雨具,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宣傳官來言,蛟龍旗雨具,取稟。傳曰,爲之。 ○傳于趙漢緯曰,百官軍兵雨具。 ○大駕入齋室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僚問安。答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上奉審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小臣,承命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漢緯曰,雨勢如此,侍衛挾輦等,宜有軍幕,持來依止事,分付。 ○傳于趙漢緯曰,宮城外扈衛軍兵,亦有鋪帳依接耶?問啓。 ○趙漢緯啓曰,宮城外扈衛軍兵,亦爲布帳依接耶?問啓事,命下矣。問于訓鍊都監,則以爲宮城外左右邊扈衛軍兵,每一隊布帳各一部式,已爲分排鋪設,竝皆入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bb傳b于趙命臣曰,史官二員待命。 ○林光弼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府事李宜顯上疏,以縣道到院,而大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趙漢緯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敎鍊官、御營廳敎鍊官、禁軍陳敎鍊官,來言,日暮懸燈,人定刁斗,天明後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臣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趙漢緯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擧動時,大內巡檢等事,使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各別申飭累次巡檢事,例爲啓稟,分付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bb傳b于閔亨洙曰,大臣陳章,豈可遲滯?而此章,豈可上於今日?而此是道上稽滯之致,當該道臣推考。 ○備忘記,傳于閔亨洙曰,留門啓請之後,將傳標信開見,則持來者皆閉門也。當該中官初不致察之狀,極爲可駭,竝令該府處之,時刻將迫,以此宣傳標信,卽爲開門。 ○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上疏,伏以臣於間者,欣逢盛禮,戴罪入城,畏怵惝怳,靡所容措,伏蒙聖度海涵,湔滌宿愆,光垂德音,雖明日滅死,更無餘憾,銜恩戀寵,豈欲便卽辭退?而釁累之蹤,因仍粘滯,義不敢出,終不免旋尋鄕路,一步十顧,蟻忱如結,歸後得接朝紙,聖敎以臨,當動駕,徑先下鄕,引據分義,辭旨嚴截,臣仰瀆俯念,冞增戰慄,臣賦性昏塞,見義不明,以致行止妄錯,自陷大戾,前辜旣深,新郵又重,跡涉怙終,罪實罔赦,只合縮伏恭俟,不宜猥煩陳列,而適因觸感之端,轉成難狀之證,勢極危綴,晝夜呻楚,痛不指的,百節皆疼,終莫知其何般疾祟,食飮全却,中氣暴虛,嘔泄竝作,氣息如縷,今過一旬,漸益加劇,似此形樣,寧有一分回蘇之望,竊恐未及受罪,遽塡溝壑,邦憲將無所施,故不得不力支垂絶之喘,仰請誅罰,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勘治臣負犯,使臣義克厲而王綱丕振,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尋鄕,其曰太過,因他下敎,卿何介意,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四月初二日巳時,上幸太廟時,行都承旨洪景輔,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李重協,左副承旨趙漢緯,右副承旨閔亨洙,同副承旨林光弼,記事官尹敬周、南泰耆,編修官吳命季,記事官李成中,隨駕。上御遠游冠絳紗袍,以玉轎出仁和門,至仁政門外,改御輦,景輔進圭,上執圭,至太廟門外釋圭,改御輿,從東門而入,入御齋室,少選,上御衮冕、赤舃,從西狹門而出,行望廟禮。景輔曰,雨勢如此,而旣是殿內,則雨傘,何以爲之乎?上曰,殿內,何可張傘耶?上升自東階,入殿行奉審後,出廟門,步向後殿。藥房提調趙尙絅及景輔啓曰,後殿相去稍間,而雨勢如此,恐傷玉體,御轎而行,如何?上曰,尊敬之地,何可如此?過神門後。尙絅、景輔曰,旣過神門,御輿而行,何如?上曰,何傷也?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請對啓曰,冒雨行步,不但恐傷玉體,明曉將事,不可沾濕袞衣矣。上曰,所達如此,當御輿焉。上御輿至後殿門外,行望廟禮,入殿內奉審訖,出殿門釋圭。景輔曰,釋圭之時,通禮不卽啓請,事甚可駭,當該通禮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又命却輿。景輔曰,升降殿陛,奉審之餘,伏想聖體勞傷,御輿而行,何如?上曰,神門不遠矣。景輔曰,及神門而下輿,何妨乎?上御輿而行。景輔曰,伏聞曾前行祭之時,若雨下則諸執事皆令入于月廊,而似當狹窄難容矣。上曰,當與攝行時祭官,其數尤多矣。至神門,上下輿步過,更御輿入于齋室。 ○丙辰四月初二日酉時,上御齋室,禮房承旨請對時,左承旨趙命臣,記事官南泰耆,編修官吳命季,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命臣曰,大祭隔宵,雨勢如此,甚悶矣。上曰,將事之際,沾濕是悶也。命臣曰,望雨之餘,得此大霈,雨則可謂知時矣。上曰,數日風氣,似有旱意,甚悶矣,可謂甘霈也。命臣曰,小臣以傳香事進去,見版位排設處,則雖設油遮日,而必有雨灑之患,且將事升降之際,又致沾濕,殊非齋明祭服之道,臣等,相議送言於大臣,則以爲不可不變通云。若雨止則當依前擧行,而不然則他無變通之路,從前大臣攝行時,若或雨來則東邊祭器庫,有三間虛廊,於此排設,而親祭適無雨來之時,故雖無前例,而今番則移設版位於東邊空廊,得宜矣。上曰,予所立處,旣有油遮日,何患沾濕?而諸執事及亞獻初獻官之全濕而仍爲將事,事甚未安。在前予爲獻官時,非雨下之日,故雖不移入而若或雨來,則當入於月廊而親祭,則自多執事,獻官則可以容入,而至於執事則不能容立乎?命臣曰,空廊旣是三間,則一間設版位,其餘二間,則可以容立獻官及瓚酌官進幣奠幣官等執事,而奉俎官,雖不能容入,此非頻入殿內者,雖少沾濕,何關之有?緊入者,不可不變通矣。上曰,大祝,最近出入,尤悶,亞終獻則齋郞祝史,亦爲承旨之任矣。瓚酌進幣奠幣等官,入於月廊,宮闈令及陪祭宗臣,入於門間,而百官則何以爲之?朝儀將不成矣。命臣曰,此何可言,而進弊、奠弊、瓚酌、奉爐、奉香、大祝等任,沾濕可悶,所着之履,若得餘件而入殿內,則換着爲好矣。上曰,換着於其處,未免如何?而解紐換着之際,亦當稽進,宮闈令及大祝,當爲出納主,尤爲緊故,不可使沾濕矣。命臣曰,似爲窘急而以濕履出入殿內,極爲未安,換着何妨乎?上曰,脫着於祭器庫前,則可也。而至於門外而換着,極爲不可。毋寧不脫濕履,汚其鋪席,可也。命臣曰,問諸守僕,則前日雨來時,獻官以下,移入於空廊,如此者數次,而大臣,亦知前例矣。上曰,雖如此,升降時沾濕,則一樣矣。命臣曰,久立版位,不遮灑雨,則豈不悶乎?臣等之意旣如此,大臣亦爲送言,故如是請對矣。上曰,予意則予之所立處,有油遮日,大祝執樽則預爲入立,故不欲移入於空廊,而但諸執事,不可使達宵沾濕,若移入空廊,獻官、瓚酌官、奠弊官及諸執事,入於月廊,宮闈令齋郞祝史,立於門廊,而奉俎官,若得容立於門廊則幸矣。以此,注書出往問于守僕,可也。泰耆承命出來入達曰,問諸守僕,則以爲門廊不爲狹少,奉俎官,可得容立云矣。上曰,奉俎官,若得容入,則依承旨所達爲之,而百官不能容立於門廊乎?命臣曰,百官則決難容立矣。上曰,獻官以下諸執事,及陪祭宗臣宮闈令,立於月廊,而齋郞、祝史、奉俎官,立於門廊,俾免沾濕,而{{*|出榻前下敎}}廟庭版位,移設於東月廊,可也。{{*|出榻前下敎}}命臣曰,大祭時諸執事,及近侍所着祭服,自濟用監進排,而雖以今番所持來者見之,多有臭汚不潔之件,祭享所用,事甚未安。此由於不善藏守之致,當該官員推考,而此後則常時頻頻曝曬,臨時澣濯進排之意,另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而向者靈城,亦有所達,其在齋明之道,誠甚未安。故以紵代紬者,欲其頻頻澣濯,俾無不潔之患也。且大祝宮闈令,則乃是奉主差備,事體尤別,此後則奉主差備所着,別爲澣濯進排,紬衣之弊汚者,竝卽以紵代造之意,申飭,可也。{{*|出擧條}}諸臣,遂退出。 假承旨趙榮祿{{*|守宮}}。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朱杞{{*|守宮}}。 ○上太廟夏享大祭。親臨經宿。 ○趙榮祿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4月3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趙漢緯{{*|坐}}。右副承旨閔亨洙{{*|坐}}。同副承旨林光弼{{*|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直}}。假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行祭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林光弼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在外,持平黃尙老,陳疏留院,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漢緯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重協啓曰,小臣,承命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漢緯,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大駕旣已還宮,假內乘柳鎭斗,依例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四月初三日四更一點,上親行夏享大祭。出齋室西挾門,步至廟門,執圭,至東月廊版位,西向立,禮儀使宋眞明跪告行事,協律郞南泰溫,跪俯伏,擧麾興,工鼓柷,軒架作,保太平之樂,保太平之舞,樂至八成,堂上執禮吳瑗,堂下執禮徐命珩,唱笏記,上四拜,在位者,皆四拜,樂九成,協律郞偃麾,工戛敔樂止。禮儀使,導殿下詣盥洗位,右副承旨閔亨洙沃水,同副承旨林光弼承水。上盥洗訖,左副承旨趙漢緯進巾。上詣第一室樽所,西向立,登歌作,保太平之樂,保太平之舞,瓚爵官趙顯命酌鬱鬯,右承旨李重協,以瓚受鬱鬯訖。上詣第一室神位前,北向跪,光弼,奉爐,左承旨趙命臣,奉香,上三上香,重協,以瓚授顯命,顯命,捧瓚跪進,上執瓚灌地訖,瓚爵官鄭羽良,受瓚而出,漢緯,以幣篚,授顯命,顯命,捧幣篚跪進,上執幣獻幣,羽良,受弊篚奠于床。復自第二室,至第十二室如前儀。上降復位,登歌止。上入小次,軒架作,豐安之樂,諸祝史,各捧毛血槃肝膋㽅於前楹間,俱入奠於神位前,樂止,薦俎官尹游,詣各神位前,先薦牛,次薦羊,次薦豕,上出就版位,禮儀使導殿下,詣第一室樽所,登歌作,保太平之樂,保太平之舞,顯命酌酒。上詣第一室神位前跪,亨洙奉酌授顯命,顯命奉酌跪進,上執酌獻酌,羽良受酌奠于床,樂止,大祝權爀讀祝訖,樂作。上詣第二室,獻酌如前儀,大祝金錫一讀祝。上詣第三室,獻酌如前儀,大祝趙榮國讀祝。上詣第四室,獻酌如前儀,大祝宋敎明讀祝。上詣第五室,獻酌如前儀,大祝李鼎輔讀祝。上詣第六室,獻酌如前儀,大祝金宗台讀祝。上詣第七室,獻酌如前儀,大祝南渭老讀祝。上詣第八室,獻酌如前儀,大祝李命坤讀祝。上詣第九室,獻酌如前儀,大祝鄭履儉讀祝。上詣第十室,獻酌如前儀,大祝金光世讀祝。上詣第十一室,獻酌如前儀,大祝沈䥃讀祝。上詣第十二室,獻酌如前儀,大祝李德重讀祝。上還版位,保太平之舞退,定大業之舞進。景輔曰,時刻已久,入于小次如何?在魯、寅明曰,日氣頗寒,入于小次,暫休,何如?上曰,不必如此矣。上曰,第七室、第八室大祝,誰也?景輔曰,第八室大祝,卽李命坤也。成中曰,第七室大祝,則南渭老也。上曰,第三室執樽,誰也?泰耆曰,徐命杰也。上曰,第十二室祭器爵,必自永徽殿移來,而今見所用爵,刻以奉常寺,何以錯用乎?問之,命臣曰,招問守僕則以爲,雖有永徽殿移來之爵,而自前元無各室恒定進用之事,故如是錯用云,事甚未安,廟司,推考申飭,何如?亨洙曰,不但錯用之未安,一室所用之爵,或有大小深淺之殊,自今以後,每一室內所用,則取其大小體制相類者,刻以某室,恒定排用之意,分付廟司,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廟司勿推,此後,申飭之意,分付,可也。{{*|出擧條}}左議政金在魯,行亞獻禮,軒架作,定大業之樂,定大業之舞。上曰,策五室大祝李鼎輔讀祝之時,有一字誤讀之處,事甚未安,推考,可也。{{*|出擧條}}景輔曰,時刻尙遠,待時而出臨,何如?日勢已高矣。上入小次,樂止。右議政宋寅明,行終獻禮。功臣獻官司僕寺僉正金道洽,七祀獻官工曹佐郞辛道東,各詣位獻酌。上出就版位,樂止。上詣飮福位,跪搢圭西向,大祝權爀,詣第一室樽所,以爵酌上樽福酒,授顯命,大祝金錫一,持俎詣第一室神位前,盛胙肉授游,顯命,跪進福酒,上少飮還授顯命,顯命傳授大祝,大祝,反於坫上,游跪進胙肉,上受而授光弼,俯伏興平身四拜,在位者各四拜,大祝,入掇籩䇺,登歌作雍安之樂,掇訖,樂止,軒架作興安之樂,上四拜,在位者皆四拜,樂一成而止,禮儀使,啓禮畢。上還齋宮。 ○丙辰四月初三日辰時,上還宮,御輿出廟門,改御輦執圭,樂作至仁政門外,改御輿釋圭。景輔曰,朝臣,過冊禮及今日擧動後,必當有以加土掃墳下鄕者,其情禮雖不可抑,庭試不遠,試官無以備員,金始煥則是老病之人,雖許下直,其外則病親呈辭外,重臣以下,加土掃墳呈辭,竝勿捧入,其前陳疏呈辭受由人員,亦於庭試後,下直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至仁政殿駐輦曰,承旨進來,兵房承旨趙漢緯入侍。上曰,軍兵夜來沾濕矣,標信出付宣傳官,速爲解嚴,以其宣傳官,問于三軍門,軍兵無所傷與否,卽爲啓達,可也。上還宮。 ==4月4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偕來}}。左承旨趙命臣{{*|呈辭受由}}。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鄭彦燮{{*|未肅拜}}。右副承旨閔亨洙{{*|陳疏受由}}。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出使}}。假注書李象靖{{*|仕直}}。廳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朴弘儁{{*|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命瑞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入啓,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在外,持平黃尙老,未肅拜,留院上疏入啓,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洪景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親享太廟,冒雨將事,不瑕有勞傷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傳曰,知道。躬行享事,小伸情禮,而追惟感慕,尙有耿耿。慈殿氣候安寧,予則氣亦一樣矣。 ○洪景輔啓曰,右承旨李重協,左副承旨趙漢緯,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重協,左副承旨趙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以李象靖,朴弘儁,爲假注書。 ○傳于吳命瑞曰,先入公事留置,追來公事收聚,而諸承旨持《大典》,待下敎入侍。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吳命瑞曰,諸承旨引見。 ○李重協啓曰,吏曹判書李瑜牌不進,參議鄭羽良陳疏入啓,判書,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吏曹參議,疏批已下,而今若牌招開政,必致夜深,明朝牌招開政,而承旨前望單子,爲先入之。 ○以鄭彦燮、吳命瑞爲承旨。 ○洪景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弼善申致謹,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申致謹,正言金尙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啓曰,四軍門軍兵,無所傷與否,依傳敎使標信宣傳官,問于各軍門,則訓鍊都監、別將廳、禦營廳則無所傷軍兵,而禁衛營所送惠和門斥候軍一名,去夜墜落城下,今朝致死云矣,敢啓。傳曰,事極慘焉。令本營各別顧恤。 ○戶曹參議柳儼三度呈辭。傳于鄭彦燮曰,業已開釋,事已往矣,則若是撕捱,其涉太過,亦豈以無義之斥,終始自劃乎?再度加由,廉隅可伸,原單給之,牌招察任。 ○以戶曹參議柳儼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校理南泰良,副校理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禁推傳旨捧入。 ○洪景輔,以宗簿寺言啓曰,王世子冊封後,《國朝御牒》,及《璿源譜略》修改事,旣已命下矣。事體重大,當爲設廳擧行,而工役不甚浩多,則曾有自本寺釐改之事,依此例修正,而新生翁主,亦爲一體入錄,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韓泰喜,瓜滿代,入番嫡長忠義衛宋應祖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以武一所試官言啓曰,副試官李行檢,素患吐血之症,越添於連日掌試之餘,症狀猝然危重,昏仆不省,以此病情,萬無參試之勢,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因武一所草記,試官李行檢,身病猝重,萬無參試之勢,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試官原單子中,改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賓廳坐起,出令,而堂上書進,只是二員,事極未安。除公故應頉實病外,其餘懸病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狀啓,谷山居人吏盧景稹等四十七家,一時延燒事,傳于洪景輔曰,事極慘焉,令本道各別顧恤。 ○閔亨洙疏曰,伏以臣,自被寵命,惶懍感激,而父病沈重,差復無期,私義難便,亦非一二,荐違嚴召,罪在罔赦,而終靳例罷,特敎再下,臣怵迫恩命,冒沒祗肅,謹已叨侍近班之末,獲參大享之儀,而竊伏念官爵榮祿,乃所以爲勵世磨鈍之具,而中批恩擢,必及於歷試著效之人然後,名器不褻,公議亦服,而如臣陋劣,百無一能,策名十年,得事殿下,爲日無多,徒招罪戾,久作孤恩負義之人,實無奔走可紀之勞,而聖明,不知臣之不肖,謂或可以任使,格外陞擢之命,獨先於林立之諸彦。環顧點檢,臣實自愧,聽聞所及,人謂斯何,筵敎之後,隕結中心,不敢復以情勢爲言,粗欲盡力趨承於冗散之班,以酬涓露之報,而一就禁直,心計皆違,旣爲冒昧出脚矣。出入筵席,猥備講官之列,仰答顧問,兼效隨事效忠之誠,卽臣忠悃,而今玆新命,有若出於賞功而酬勞者然,聖王嚬笑之愛,不宜若屑越,而朝家用人之方,亦不歸於無漸乎?顧今臣父所患,雖曰少減,而精神昏錯,言語艱澁,手足不仁等症,猶夫前日,老人氣息,殆若嬰兒,諸般等症,頃刻異候,委頓床席,涔涔凜綴,以此情理,決難仍在於卯酉之任,玆敢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俯諒微懇,收還新授資級,仍治臣罪,俾得專意救護,以重官防,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懇迫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護焉。 ○前縣令朴弼周疏曰,伏以臣,廢蟄違召,積有年數,雖在他時,恒深兢惕,當此震闈初闢萬姓齊顒之日,身爲宮官而猶不能有所展拓,以承明旨,以其迹觀之則冥迷傲慢,幾於不知有倫義者。嗟乎?此豈小臣之所敢出乎?誠以疾病入骨,死亡無日,雖欲自奮,其路末由也已,譬則衆流趨海,而點滴未離於蹄涔,萬木逢春,而枯黃莫能以發榮,默念平生,寧不自悲?周詩有之曰,心乎愛矣,遐不謂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遐之爲言,猶曰胡乃如此也?蓋若設爲問答,以跌出其所以不謂之故,卽下文所云中心藏之者,是已,夫豈愛之乎?則宜若有謂以見夫中心之愛也,而然而不謂者,豈非以其藏在中心故耶?是則雖默默無所謂,而其愛之藏諸中者,則固無日而可忘也。《詩》之云云,不知其所指,固未必以臣目君之辭,而其理則可通,後來唐人杜甫詩,所謂四隣來耜出,何必吾家操者?其言有味,亦不可謂不合於此詩之旨矣。是以朱子深取之,以爲不報之報,苟認是意,則人臣所以報國,雖有進退顯隱輕重大小之不同,而未始爲無所報也。此在逐人分上,宜各自勉,雖臣不肖,亦不至於全昧其理,平素萬一之期意,固未嘗不在是,近又衰病交劇,日覺死期之迫近,庶幾從容安靜,以還造化,而只爲職名在身,有若拘係晷刻,無以自安,此爲枉其性而失其所也,亦甚矣。蓋以千不似之人,而每叨萬難堪之職,其勢自至於積成撕捱,重陷罪戾之歸,前姑未論,只就見今言之,儲位冊封,是爲何等大慶,而方帶宮銜,息偃在家,揆諸情禮,萬萬虧闕,頃疏所陳,固已請伏其不進之罪,而及玆冊禮旣過之後,其慢益彰,無以自掩,意者朝廷,必有論責之擧,而屬耳旬日,未有所聞。豈聖明寬假容臣自列而然耶?玆敢冒萬死,更此陳暴。伏乞殿下,亟命削臣職名,治臣罪狀,以爲公私之幸,臣於日前,伏蒙東宮賜予之物,驚感罔措,自惟身在遠外,不敢以職名自居,而徒然坐被此等恩例,事理無當,雖惶恐不得仰辭,而亦不容昧然泯默,玆竝略及於疏末,猥越猥越死罪死罪,無任懇誠激切,俟罪戰慄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勿過辭,從速上來,以副差授之意。 ○持平黃尙老疏曰,伏以臣,不肖無狀,積惡在身,宜被神明之殛絶,而不自死滅,獨使無辜之老父,慘嬰世禍,飮恨泉臺,此臣不孝之罪,固已上通於天,而旣不能碎首北闕,仰白其冤狀,又不能引伏歐刀,俯從於地下,猶且目視喙息,苟活至今,至今人理盡矣,子道喪矣。悠悠蒼天,此何人哉?當其禍作之初,臣父已知其事將不測,執臣之手,泣而言曰,惟我曾祖父之罹厄於凶黨,祖父之遘禍於彼虜,皆有史於後世,輝映於千古,而如吾今日所遭,自是鴻罹之厄,豈非痛冤之甚者乎?臣於是叩心抆血,痛父非命,思得讎人,必復乃已,而只緣誠孝淺薄,勢力單弱,尙與密地媒孽之凶,共戴一天,爲子如此,而尙可以齒數於人人耶?旣未效古人磨拳礪刃,食肉寢皮,則亦當息響絶影,與草木爲伍矣,何幸乙巳之春?天日俯燭,快雪臣父幽冤,旣命復官,又加榮贈,至記十年前廚院一再引接之事,特以淳謹二字,稱道於前席,臣竊自惟臣父平生,何以得此於聖明?而華衮恩褒,若是其隆重也。臣闔家之感泣攢祝,已不可言,而臣父泉下之目,可得以瞑,臣於此更無餘憾,而但念臣父之冤,雖荷聖明,特賜昭雪,而若其被禍之顚末,按獄之節次,猶未盡澈於黈纊之聽,至於僞批來示人洪聖龍,其情狀之巧惡,罪犯之至重,揆以王法,斷不容貸,按治經年,一任延拕,畢竟勘處徒配而止,至使本事之端緖,一未鉤覈,而尙今因循,便作未了之案,臣常腐心痛骨,思欲一暴於天日之下,而未有路耳。適於此際,幸忝科第,掛名朝籍,臣之癡心妄想,非敢爲貪榮之計,謂當有鳴冤之會,泯默遲徊者久矣。今者聖明,特念世祿之裔,不棄禍釁之賤,荐加抆拭,畀之以臺省之職,此固臣匪分之榮,難冒之地,惟今日畢辭於前,明日伏誅於後者,是臣宿昔之心,幸獲此得言之秋,不暇爲辭謝之計,先將窮天極地之痛,大聲疾呼於父母之前,伏願聖明,哀矜而垂察焉。臣父臣故郡守夏臣,性本恬靜,淡於世味,晩出蔭塗,一心謹愼,向在壬寅冬,自金堤罷官,歸寓於扶餘先隴之下。年已衰老,病益沈痼,杜門蟄伏,不出戶庭者,歲有餘矣。癸卯九月十一日,隣居士人南重老適來問疾,留與打話之際,忽有素昧一常漢,因童奴通謁,突入獻拜於窓外,因問汝以何狀人,爲何事來見耶?答云,曾以京居下人,爲兵曹二軍色書吏矣。獲罪於色郞洪尙容,定配於公州廣程驛,今已限滿,而適有赦令,欲入放秩,爲呈議送跟隨,監司巡行,至利仁驛,則京房子持朝紙而來,營吏等謄出其中緊要可觀語,故小人亦從旁傳謄一紙,將往內浦,行過此村,聞進賜流寓鄕曲,必不聞如許京奇,故雖無曾前現謁之事,歷路暫示云云。仍解其衣帶所繫一小紙而納之,初行,書以初八日朝報,旣是朝報,則本非可諱之文,故始爲披見,則乃答京畿儒生李楫疏批,而旨意辭說,極其非常,且觀其形貌,又涉荒唐,故還給其紙,促令退去,臣卽適自他所而還。臣父語臣曰,吾平生未嘗爲人所欺,今忽見瞞於過去之漢,受見其紙,極可痛婉,吾欲以此告官,汝意,何如?臣對曰,告官固好,而渠旣不在,事涉難明,何不卽其時拘執厥漢耶?臣父曰,吾於初見時,雖不無疑,而見事自遲,其漢出後,始欲追還,使童奴更招,則已無蹤跡矣。父子相對,終無奈何,不復敢出口頭,其時事狀,大略如此,及至十一月,因臺臣李眞淳論啓,以僞批傳播事,有扶輿縣監gg扶餘縣監g李萬根拿問之擧,以至於連及臣父,蓋厥漢之來示也,從弟尙質,年少迷騃,不識事理,視若尋常,朝報謄示其妻族趙龍錫,龍錫轉示於李萬根,萬根又轉示于邑子宋甲孫,甲孫則使其父秀一,納于其時用事者,以至此境,臣興言及此,五內崩裂,誠不忍登諸筆舌也。臣父名出之後,未及就囚,納供之前,禁堂眞儒、鋧輩,不有前例,汲汲請對,至於設鞫之境,臣父供辭,以過去人來示之實狀,明白臚列,其漢姓名則初到接談時,泛然聽過,旋卽忘却,而面目則猶記其彷彿,且云其漢來示時,隣居士人南重老,在座參見,此則初推所供,而直陳實狀,言有可據,再三更推,所對尤爲明白。參證人重老前後所供,皆如臣父供辭,故終無一番面質之事,鞫廳議啓亦云,南重老別無更問之端爲辭,而臣父則只以其漢姓名忘不記之故,謂之抵諱,累請更推,終至請刑,嚴訊之後,病勢危重,命在頃刻,則發啓臺官眞淳陳疏,以勿爲刑訊,先捕其漢爲請,而疏入四日,未及批下,臣父已死於凍獄毒杖之下,故按獄諸臣,請對收殺,而委官所達,亦云臣父,素稱愿謹,諸議皆以爲僞批,必非所自爲,只以所告階梯,身無名無,極涉虛疎,故獄體不得不請刑,然欲爲停刑者,又衆議所同,臣亦具短箚,未及呈云云。諸臣所達,大意皆同,故尙質、重老,始得放送,而鞫獄罷矣。此乃始終梗槪也。蓋僞批事,誠極妖惡,而臣父所遭之冤,實有不難知者,世間奸細輩作惡之事,雖不一其情,而皆莫不以有所利而爲之,則今此僞作朝紙,以欺一時之聽聞者,不過數日,其詐立露,顧有何利益於其身而爲之乎?且其事發必死之狀,雖至愚之人,宜無不知,亦安有自做自播,以自陷於大僇乎?參以人情事理,決不如此,至於厥漢姓名之忘不起一款,衰昏之人,例患善忘,而況於一時間泛聽泛看之際,不復記有其名者,固無足怪,臣父若能記知,則正當直告,冀幸其跟捕,以圖自脫之不暇,又安有隱諱不告,爲他人替死之理乎?且如許凶獰之人,爲此罔測之事,決無從實告名之理,設令臣父,記有而不忘,亦非可爲執據跟尋之道,李坰所告者,洪得輝稱名,而終無益於憑驗者,較然矣。然臣父,旣已記其狀貌,料其年紀而傍觀證左,又不相左,則豈可以姓名不記之一端,直驅之於指無爲有,掩護周遮之科乎?如此易知之事,本無一毫可疑之端,若使按獄者,果能平心審理,則臣父據實納供,南重老作證歸一之日,自當有商酌,稟處之道,而不此之爲,只以階梯路絶及姓名不記之事,執爲大端違端,有若眞有隱情者然,以此操切,一向嚴訊,至於請刑不已,七十老病之人,其不得支挨於冤憤楚毒之中者,勢所必至,至於身死之後,鍛鍊無地,則始乃稱其愿謹,謂非自做,收殺獄事,而僞批本犯之人,則終不着實購捕,遂置其事於疑晦難明之地,而李坰事繼起,又將設鞫,則其時兩相,始以戊辰年李松全御批僞造,本府鉤覈事,援例啓請,而至以向日請鞫,旣涉輕遽,今又更請,殊未妥當爲言。觀乎此則臣父鞫訊之擧,已是創始無前之事,而至於參證旣久,實狀畢著,無可執頉之端,猶復置而不論。且其愿謹,必非自爲之實狀,則初豈不知而不少恕究?直加拷掠,必令殞命於桁楊之下者,尤爲慘毒,世豈有如許獄體如許冤枉乎?啓發之初,眞儒輩已知來歷而用意低仰,秀一父子則言根所發而初不擧論,萬根、龍錫則自本府,緩緩請拿,而萬根請拿之前,潛招其從弟在京者,密密敎誘曰,某日臺啓當發,須急報于扶倅,使之退日馳報于營門,請捕尙質,以爲免罪之地,及其諸人拿來之後,眞儒身爲獄官,擔當按治,而初頭則循例平問。尙質名出之後,一不究問,直請設鞫一事,盤問,宜無異同,而獨於尙質,別加嚴鞠,此何心腸?此何機關?蓋聞僞批之傳到扶輿gg扶餘g衙也,邑倅亦略聞中間來歷,而心知其爲奸人欺誑之事,不以傳說於人矣。邑子宋秀一子甲孫,素稱不良,而曾與從弟尙中,結怨者,來到官家,索見其紙,不問其出處,而卽曰此必汾垈黃哥所爲也。卽以奪納袖中,徑走其家,專伻急步,持納於渠摩足之權貴眞儒,嗾其從弟眞淳而發啓,因以起獄,果陷臣家,一如其素所揣摩,臣之腐心痛骨尤在於此。且逆賊弼顯,與臣從弟尙元,義爲姨從,亦以時輩之意,謂尙元曰,汝家與蓮洞爲至親,若引其弟李益命,則可免慘禍云,蓮洞,卽臣父內從李頤命所居洞名也。爲世大僇,已無餘地,而適逢此事,復欲甘心於覆巢之卵。噫,亦甚矣。自古賢人君子,遭時不幸,橫罹禍厄者何限,而夷考其事,則亦或有取之之道,而臣父平日,曾無怨惡於人,雖處氷炭戈戟之時,亦未嘗有危言激論,以觸駭機。世變以後,其所謹愼,尤倍於平日,則何嘗有一毫取之之道?雖彼輩,亦豈有欲殺之意也?但以所處之地,左右句連,故欲以淫刑脅服,鍛鍊張大,盡除其餘存者也。此莫非眞儒輩,經營排布,以售其嫁禍之計者也。古今天下,寧有是耶?臣纔斂父屍,親舊之來弔者,往往言厥漢僞批,湖右朝士,多有得見者,臣始覺厥漢之傳示,不獨於臣家而曾未幾何,李坰之獄又出矣。臣家之來示,在於九月,李坰之得見,在於八月,厥漢之傳播諸處,已經一月,而臣父以最後得見之人,先被酷禍,李坰則事發於後,得免嚴鞠,此豈但幸不幸而已?蓋自八月以後,厥漢傳示之處,殆不可勝計,而若非辛壬前卿宰三司之被罪屛居者,則多是禍家切姻至親也。今以洪聖龍招中,李鳳祥生死之探知,趙觀彬動靜之詗察等語觀之,其意可知。此必有奸細之輩,作爲機穽,欲以網打一邊,盡殺餘存之士類,而獄官之按治,又從而隨其人處地之如何,或緩或緊,惟意操縱,此其情狀,殆若泥中之鬪獸,而臣父之冤,則至此而發露無餘矣。然元犯凶漢之自有其人,前後究問,旣知的知,而其狀貌行止,亦可以物色推覓,則其在國體,所當設機購捕,期於必得,以正其法,而初頭命下之後,更不申飭。遂使凶漢,晏然出入於輦轂之下,而人莫之知,是何當初急急張大之事,末稍弛緩之至此耶?臣之日夜切齒腐心,必欲得其人而食其肉者,豈有限量?而時勢所壓,勢力不逮,含憤忍痛,荏苒數年矣。洎乎乙巳之春,臣家幽冤,快蒙昭雪,凶漢購捕,更加申飭。惟彼積年隱伏之蹤,至此而亦難逃於禹鼎之象物故,逮至翌年丙午,果得凶漢於京中,所謂洪聖龍者,卽其人也。方其搜捕之時,臣與李坰家,雖不無合謀跟尋之事,而此豈臣力之所及者哉?莫非仰賴於聖明愍惻之念,朝家申飭之擧而致之也。臣於是益知聖恩之罔極,雖糜身粉骨,有不足以仰報也。原來凶漢,持僞批傳示之際,藏蹤祕跡,不道姓名,人莫知其爲誰某,而偶因驛漢輩之私相說話,始知其人之爲洪姓而謫居利仁,故自利仁至白川,轉轉尋蹤,詳得其跟脚,卽前參奉洪啓漢之子,而往來白川,假稱營裨,作弊於寺刹,現發被配者也。自捕廳,發差逮捕於其父京家,嚴加究問,兩家奴子之曾前相見者,看審其容貌擧止,果是其人,而渠亦不敢隱諱,不下一杖,從實承款,李坰家傳示之事,旣已直招,至於臣家則以渠所示,反爲臣父之出示,噫噫痛矣。凶賊之意,蓋以李坰則生存,而臣父則已歿,無處質問,故有此誣飾之言,臣於此,益不勝痛心切骨,淚盡而繼以血也。然渠之傳示李坰,旣在於來示臣家經月之前,而其間屢處傳示之狀,今已綻露,則以渠一人之身,歷遍湖右,到處傳示,而獨謂臣家之所見,非渠所示者,其果成說乎?此等情節,難逃於天日之明,而旣得其人,則覈其出處,自是次第事也。且伏聞其時上敎有曰,今此究覈,奚但慰冤死之魂而已?其爲情節,殊極巧惡,嚴覈正法,不容少緩,聖旨嚴峻,姦情莫遁,臣竊幸積年弸中之至冤極痛,庶幾有快伸之日矣。洪賊乃敢變亂辭說,拕引時日者,蓋爲其間延活之計,而再招所引李壽一者,以鏡賊之親族,居在其鄕庄,而與賊鏡之子往來者也。三招所引堯鏡,卽鏡賊之弟,而與洪賊爲八寸親者也。前後所引,一則鏡賊之子,一則鏡賊之弟,可見其根柢之所在,而況且堯鏡所供,儘有大段違端,洪賊則歷擧內外世派,謂有族誼,而堯鏡則謂之初不相知,洪賊則明言家舍向背,以證往見而堯鏡則謂之初不來見,似此奸狀,不難覰破,而凶賊之援引旣多,枝節層生,本府例問,又不能嚴覈,以至經年之久,獄官屢遞,鞠事漸緩,終不得究竟,以至丁未之七月酌處之命,遽下於萬萬意慮之外,使做作僞批謀起大獄之巨魁,旣獲而旋脫,王法莫伸,私讎未復,事已至此,尙復何言?惟有叩心椎胸,叫呼於穹壤而已。洪賊定配之楸子島,乃是眞儒所配之地,而到配未幾,無端徑斃,天於凶賊輩,何其曲爲之地,而先滅死此賊,以絶其階梯也?福善禍淫之理,至此而有不可推矣。惟是區區賤忱,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者。昔成湯,爲饋餉之童子而興師征葛,古聖王愍恤之意,雖在一童子,苟有無故而被殺,則必爲之復讎,以嚴天討,考諸經傳,此義甚明。今臣之父,雖是微官,一生醇謹,至被宸鑑所燭,橫罹慘禍,有浮於葛國之童子,則嚴劾正罪,自是王政之所不容已,而畢竟酌處,大失所圖,其視古聖王,爲匹夫復讎之義,果何如也?不得其人則已,旣得其人而猶不能覈其根因,明正典刑,朝家之失刑,莫大於此,其時憲臣,陳疏請施當律,一端公議之不泯,卽此可見,私心之冤痛,尤當如何?僞造聖批,在洪賊等,無利害,是豈渠之所獨爲者?指嗾主張,自有其人,而洪賊旣斃,路逕已絶,窩窟潛藏之徒,豈不酌酒相賀,以幸其滅口耶?然而聖龍供辭,尙在王府,此卽聖龍不死之口,況且堯鏡、壽一,尙今生存,則雖歲月稍久,自不無憑覈之端,而顧臣門戶單寒,朝無板聯之勢,蹤跡賤微,人無顧藉之意,向來按獄諸臣,視若臣家之私讎,不顧朝家之大體,一任其延拕,終未了當,今又年久事往之後,孰敢挑起宿火,以犯其餘焰耶?猶幸聖明在上,天討有罪,雖閭里殺越之奸,莫不咸伏其辜,況臣父至冤極痛,非如尋常枉死之比,則尤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此臣所以披瀝肝血,仰首哀鳴,以冀聖鑑之回照也。伏願聖上,夬揮乾斷,仍下臣司敗,與當時所援引諸罪人,一處對辨,嚴加究覈,以之溯流而窮源,自葉而至根,則當初潛吹密謀之賊,庶有斯得之路,而王法可伸,私讎可復矣。夫然後,臣亦可以少贖不孝之罪,而有以見亡父於九泉之下矣。臣當感激洪造,圖報涓埃,雖肝腦塗地,亦所不憚,而如其不然,終使情願,莫遂爵祿徒縻,則是臣竊科之計,反爲媒榮之階,更何以擧顔於天地之間,共列士夫之林哉?無寧先伏鈇鉞之誅,毋貽名器之累,惟臣情理,不容自同平人。冒沒榮塗,非但臣心之自畫,抑亦通朝之共知,今於召牌之下,不敢坐違,來詣闕外,而自念罪釁,決難抗顔,玆敢疾聲哀籲,悉暴伊時事狀,以冀聖明之處分,而且臣新遭妻喪,尸柩在堂,以此熏染之臣,尤不宜趨參於駿奔之列。伏乞聖慈,特加諒察,亟許鐫遞,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不勝血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爲子呼冤,理之當然,爾父往者所遭,業已洞知,旣命復官,其復何有覆請究問乎?況語句之間,疑人太過於幾年之後,無乃痛切不審之致乎?若此,何拘官職之有無耶?旣皆洞釋,勿復滯惟,其卽察職。 ○吏曹參議鄭羽良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忽叨佐銓之命,時値齋戒,辭籲路阻,召牌再降,分義是懼,不得不膺命,而冒當匪分,廉隅都喪,爲愧爲惕,累日靡寧,方欲罄暴不稱之實,仰冀褫鞶之恩,卽者開政有命,天牌又臨,玆敢隨詣闕外,仰伸情懇。伏念臣之前後歷揚,罔非踰涯,而至於玆職,則可謂太不着題矣。蓋六部之官,夫孰非緊重,至於銓曹,則國家治亂安危之所係,其任最重,故其選不得不最嚴,卽非公,無以通示彼我,竝擧親仇,非明,無以鑑別優劣,裁選愚智,非剛確,無以杜私謁之門,抑奔競之習,三者,闕一不可,而況自黨論生後,其設官之意,固未嘗變也,而其當之者,與古之所以當之者異矣。機栝之間,智巧橫生,權衡之際,公私互爭,風波榮辱,錯互隨續,則於是,擧人才成治化之地,不過爲傾奪之場,而其設官分職之意,隱矣。未嘗盡吾之公明,則不可責人之煩謗,未嘗盡吾之剛確,則不可尤人之浮議,此必有一等人,如古之選然後,方可以爲國家佐冢宰,收才賢致太平之業,而乃以如臣之名望素賤劣者,一朝苟充,豈不羞當世而辱名選哉?佐貳之官,殊異於長銓,副急之用,期至則當去,而臣根植孤弱,雖在暫頃,本不宜叨據權要,素性伉拙,雖欲委曲,必不能吐納辛甘,亡論昧知同異,將重忤時俗,顚頓狼狽而已。古之君子,量而後入,臣之自量甚熟,不可徒畏嚴命,苟然冒沒。伏乞聖明,亟命鐫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參判李箕鎭疏曰,伏以臣,近以四肢麻痺之症,日事艾焫,灸瘡遍體,而太廟親祭,事體至重,不敢言病,拚死趨班,仍以淹直矣。夜來病狀越劇,項脊拘急,回轉不得,頭目暈疼,欲起輒仆,肩胛若墜,手指不仁,脚筋攣縮,行步甚艱,加以耳痛聽塞,神迷語譫,種種症形,俱屬中風,此蓋濕地沾雨,汗餘觸冷,風痰用事之致,若非及時救治,實難復起爲人,矧玆宿衛之職,非養病之坊,淸禁之地,有汚穢之慮,不得不疾聲哀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垂憐察,亟將臣本兼任,竝行鐫免,俾得專意從事於醫家鍼灸之法,少延螻蟻殘命,以卒天地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弼善申致謹疏曰,伏以泰運啓邦,离宮建號,八域含生,擧切蹈舞。矧臣昔年,爲殿下春邸之舊僚,今日忝儲君胄筵之新屬,延頸之忱,有倍他人,屢召之下,理宜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於昨年秋,承乏充价,謬膺專對,適値彼國之有喪,橫遭無前之困境,事雖適會,忠信之不孚,臣無所逃其罪矣。果然司直之論,發於筵席,儒臣陳焉,大僚言焉,至於臺疏而極矣。雖荷聖度天大,乍罷旋敍,而臣之奉使無狀之失著矣。當時委折,正副二臣,已盡之,而臣亦略陳焉。今之論臣爲罪者,以先領賞爲言,而從前奉使之臣,留館日久,使驛人gg譯人g請發行之期,則自禮部,定某日領賞,翌日發行,而領賞之後,回咨如期,而至未嘗有參差緯繣之時,而領賞後,或有事故,未受回咨,則言于提督,轉通于禮部,更給供餽,舊例然也。今番則臣等,或慮有受賞後催發之患,使驛輩gg譯輩g言于提督,以受賞後受回咨卽還之意,則提督,言于禮部,禮部以此事啓奏,則皇帝知道了。十五日受賞,十六日發行旨下,臣等只料其常,未料其變,果於十五日領賞而猶慮回咨之未下,而有催發之擧,當十二王相見時,面言未受咨不敢徑返之意,則十二王,顧禮部尙書三泰曰,回咨下未,蓋三泰以禮部,兼管內閣學士者也。對曰回咨已下,十二王喜色謂曰,回咨已下云,故臣等信其丁寧,不疑而出矣。至夕回咨五度果至,而無所謂金永昌者,臣等相顧愕眙,問其委折,則提督,亦以不知爲對,至十二王,送禮部郞傳言之後,始知金永昌旨意之不下,臣等,雖欲百般推拒,受咨發行,而彼稱皇旨,輒事驅出,當是之時,奉命而來,空手而歸,中心如惔,忽欲無生,非不知埋骨燕山之義,而彼旣有追送之約,故不得已相率離館,站站留待,其時景色,尙何言哉?雖幸彼不爽言,咨文追到,君命不辱,使事克完,而中路危辱,至今心悸,執法之論,豈望悻免,而薄勘之罰,亦且旋收,臣心兢惶,久而彌切,春坊閑司,義不當控辭,而待罪私心,猶未自靖,三召之下,尙且咨且,玆於天牌之下,隨詣禁扃之外,而咫尺天陛,不可徑進,略控短章,悉暴情實。伏乞聖明,亟下臣司敗,治臣之罪而鐫削臣所帶職名,以爲日後奉使者之戒焉。臣無任屛營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知矣,其何撕捱?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吳彦胄疏曰,伏以獲蒙恩暇,往省父母墳塋,改補莎草崩缺,感結幽明,榮動桑梓,臣宜遄還職次,竭蹶供職,而觸風山樊,重感時令,僵臥墓廬,轉成傷寒,症情危惡,人鬼莫分,僅得少間,寸寸前進,歇泊於楊州鄕舍,調將有日,而彌留沈頓,久未疹快。入城趨朝,萬無其路,受暇淹滯,日限已過,況今館僚不備,法講久停,病裏惶隕,益復罔措。仍伏念臣,氣稟虛弱,奇疾嬰身,每當夏節,病輒隨劇,引飮太過,溲尿頻數,晷刻之間,不能耐過。顧此穢疾,最妨入侍,加以伏暑之病,重發於庚炎,涔涔三夏,長作枕席之僵尸,此時雖欲爲恒人貌樣,其可得乎?春序旣過,日氣漸熱,數溺之患,今已苦甚,伏暑之症,又將繼作,臣有此等奇疾,而貪榮戀祿,奔走職事,則不但筋力之有不逮,實有性命之不可保者,臣欲黽勉承膺,則狗馬之疾,旣如是難强,欲丐免調養,則違慢之誅,又不可自逭,臣之去就,良亦難矣。噫,人有疾痛,其不呼號於父母,則更將赴遡於何人?伏惟仁覆之下,無一物不遂其生,倘蒙照察而矜憐,特畀冗散以優游,則隆恩所及,可專針砭之功,秋風欲甦,豈無效職之日?私情所迫,言甚猥屑,瀆冒至此,罪戾益增,目今偶感之疾,尤無以自力,旬月之內,決無挾冊登筵之望,玆不獲已縣道封章,冒死哀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本病之難於近侍,憫臣新恙之不可猝起,先許鐫遞臣職,俾得安意調攝,以延危喘,仍令選部,勿復檢擬於邇英近班,得以挨過今夏,保有賤軀,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初旣請由,若是留滯,瀛館無人之時,極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判中樞府事金興慶疏曰,伏以臣,以負累之賤,旣犯徑出之罪,日者恩批之下,又蹈違命之誅,自守涓滯之偏心,竟孤招來之隆眷,揆以邦憲,自有常刑,席藁俟譴,已逾旬日,而聖度一向涵貸,不加郵罰,史官,長時相守,久稽收還,臣不敢知聖明,以臣情地,謂可更冒於官秩,而姑許寬暇,若是之敦勉耶?臣誠悶縮,無以自措,臣於前後批旨,荐蒙開釋之備盡,非敢一毫自阻於覆燾之仁,而顧念人言,僇辱極矣。慙痛在中,與日俱深,今何可以一造庭賀,作爲進身之階,因仍盤礴,自廁大僚之列,垂紳佩於朝端,行呵辟於道路,以壞一己之廉隅,重貽萬口之嗤點也哉?區區血忱,惟在於永謝朝籍,自靖私義,終不容以威命之嚴,恩數之隆,變此咫尺之守,復萌苟進之念耳。屛退之蹤,未敢轉動,昨日聖駕,親享太廟而猶帶輔護之任,莫參起居之班,惶懍之極,求死不得,仍念史官偕來之命,乃是勤招時相之恩旨,不宜濫施於如臣之積罪處散者,而虛禮不輟,經月拘持,徒使國體益傷,臣罪益重,伏地震恐,惟待鈇鉞。伏乞聖明,亟命召還史官,仍令削臣職而勘臣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者手諭,罄悉予意,而以情志之未孚,自恧之外,夫復何喩?但有爲卿慨然者,卿之上來,雖由於傳命之重,旣解相職,豈更有毫分撕捱之端,而前席面諭,曲盡于卿,於解譯院提擧亦一事,則身帶藥院,豈忍復出城外,而雖欲陳章,其何徑尋江郊乎?予則於卿,曲盡無餘,而卿則於予,猶有芥滯,於君臣之間,若此,而頃者頃軋gg傾軋g之來,其無足怪,慨然之中,冞切恧焉。批旨之中,不能悉諭,其欲面諭,卿須體君臣之大義,顧小子之企望,安心勿辭,卽日偕入,用副此意。仍傳曰,都承旨傳諭,與之偕來。 ○領中樞府事鄭澔疏曰,伏以冊禮聿擧,國本彌鞏,慶關宗祊,喜溢烝黎,凡有血氣之倫,莫不企踵延頸,爭覩爲快,況如臣者,久沐累朝之恩,曾忝大僚之後,揆以情禮,宜異凡庶,藉曰九十殘齡,老病已極,一息猶存,孤忱未泯,亦當扶舁寸進,惟力是視,縱使不及輦下,顚跲道間,在臣義分,庶無遺憾,而不幸月初以來,重感時令,痰咳暴盛,寢食俱廢,綿歷數旬,沈頓一樣,人生到此,尙復何言?方將更治自劾之章,仰請闕禮之罪,而目下症情,漸益危惡,㱡㱡垂絶,奄奄欲盡,雖欲代倩傍人,口授旨意,其勢末由,惶隕抑塞,更添一病,匪意玆者,掖隷遠辱,傳宣御札,隨以果魚珍品,辭旨隆重,撫存優厚,此實三代聖王,所以尊年養老之盛典,顧臣,何以堪之?至於追感耆社之諭,此雖神識全昧之中,自不覺感涕之橫流也。噫,臣等,跡賤姿疏,與世抹摋,猥蒙肅廟之洪私,獲全終始之性命,末塗知遇,迥出尋常,叨陪御筵,躬奉德音,銘在心腑,事若隔晨,而俯仰人世,居然十七八星霜矣。當時同進之臣,略無存者,獨臣一人,頑然不死,宜聖上之興思於簪履之舊物,臣亦自悼其蓐蟻之此遲也。第所自慰於心者,親逢莫大之邦慶,獲副無死之始願,歸拜先王,庶其有辭,卽明日溘然,亦何所恨哉?且臣竊有所不安於中者,日昨掖隷之來宣御札也,臣方在昏昧不省之中,實無以躬祇面承,不免使家人子弟,替行授受,此殆所謂棄君命於草莽之中者,不敬孰大焉?只此一事,可見其癃癈之甚,難可復責以人理也。夫西樞之職,雖曰閑局,自是原任大臣例帶之窠,或入參筵席,或與聞廟謨,其亦不輕而重也審矣。豈容使荒野老廢之人一任其虛帶也哉?伏願殿下,特加矜察,先命攸司,將臣前後闕禮之罪,照議輕重,而後若蒙哀愍其耄誖,從惠而免之,竝與其所有職名而許遞,俾得安意就盡,則誠天地生成終始罔極之恩也。臣神昏氣短,言不能盡,瞻天望聖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者手書遙問,略干致物,追惟昔年敬尊黃耉,雖不親受,其何引咎乎?休致之請,卿若在京,便身朝廷,予豈靳許,而卿年已篤,常在湖西,西樞奉朝何間之有哉?官雖領樞,實同休致,卿須體小子尊年之意,安心勿辭,其須善養。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進士李海老等疏曰,伏以古之善爲國者,必有以先明於治亂之所由生,治亂之本,在於邪正之消與長而已,故《周易》之象,尤謹二者之幾微,蓋正者爲陽,邪者爲陰,由坤之初六,變而爲復,一陽雖微,而聖人知其有將治之漸,由乾之初九,變而爲姤,一陰雖微,聖人知其有將亂之漸,幾微之際,不可忽也。故抑陰莫急於扶陽,屛邪莫先於尊賢,蓋世道之汚隆,視賢者之詘伸。昔淳于髡,譏子思爲臣,而魯之削也玆甚。遂以爲賢者,無益於國,孟子斥之曰,不用賢則亡,削何可得也?削也非國之幸,而孟子猶以爲難得,何哉?蓋聖賢者,天理之所在,而仁義之所出也。爲人上者,苟不知所以尊之,或尊之而未能盡其道,則其國必至於亡,其不亡而削,亦有幸焉故耳。惟我國家,自祖宗以來,仁義立國,崇儒重道,至于今三百有餘年矣。兵革不足以爲强也,積蓄不足以爲富也。然而維持鞏固,卒能自免於危亡之域者,無他焉。尊禮儒賢,扶植義理之效也。式至我肅宗大王,聖學高明,深察前世治亂之由,凡諸尊賢崇德之禮,靡不用極,乃於晩年,閱理愈精,憂世益甚。親書華陽、興巖兩書院之額,以褒隆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道德之懿,遂有正士趨熄邪說之敎,又降明旨於景廟代理之初,以示明正處分之意曰,予志汝遵,莫之或撓。嗚呼,是可以百世以俟聖人而不惑矣。不惟聖子神孫之式克欽承,罔敢有墜,凡爲聖考之遺黎裔庶者,孰敢有顚越遺敎,眩惑宸聰者,而不意今者,嶺人李麟至等,冒上一疏,詆誣兩先正,極其凶憯,實斯文之亂賊,世道之大變也。幸賴我殿下,廓揮聖斷,明賜處分,十行綸音,辭旨嚴切,有曰,昔年處分,昭如日星。又曰,繼述之道,宜當遵先旨斥邪說。臣等反覆莊誦,有以見殿下尊賢衛道,繼志述事之盛意,苟非殿下典學之功,日躋光明,洞察陰陽邪正之分,深惟治亂汚隆之幾,則處分之嚴正,何以及此?臣等欽仰感歎,雖死亦無恨矣。然念遺訓如昨,聖明在上,而此輩猶且以奰慝之言,敢進於前,無所忌憚,是殿下所宜惕然深省者,而臣等,亦豈可徒恃聖鑑之明,不以扶正斥邪之義,一陳於黈纊之下,以承先朝崇道之美,而仰贊殿下繩武之志乎?臣等,竊觀麟至之疏,至以時烈之尊朱子,明《春秋》爲假借,而追提禮論,以售凶逆嫁禍之餘智,又旁拔仇嫉者鑿空之言,以爲詆誣之資斧,出入閃弄,排布粧撰,雖自以爲工於誣賢,而以臣等觀之,適足以自彰其奸邪之態,而其餘凶言悖說之唯事醜辱者,尤不足與辨也。嗚呼,宋時烈,德高而學純,氣剛而行方,正直光明,磊落俊特,早聞聖人之道,躬探理義之微,嘗以爲聖賢之學,至朱子而大備,欲學聖賢,當自朱子始,故其學一以朱子爲宗,尊其道如日月,奉其書若神明,見有畔朱子之道者,則治之如亂臣賊子,不少饒貸,當逆鑴,僭改朱子之箋註,力排諸賢之議論也,一時之學士大夫,多中其毒,朱子之道,蓋將幾乎廢絶,時烈於是排鑴甚力,竟以身殉道而不悔鑴之說,雖以此未能肆行於時,而其精神心術之潛傳密授者,至于今未熄,五十年間,國家之禍亂,不勝其多,原其所由,實在於畔朱子也。向無時烈,則又安知禍亂之止於斯而已也?然則時烈之所以尊朱子而斥邪說者,其有補於國家世道者,何如也,而今麟至,乃以假面譏之,是蓋畔朱子者之餘套,而猶不敢直斥朱子,移鋒於尊朱子之時烈,足見其奸窩賊贓之綻露無餘也。嗚呼,時烈當天地翻覆之後,遯跡丘園,未始有出世之意。孝廟臨御,奮然有復雪之大志,而顧群臣,無可與共事者,以時烈甘盤舊學,知遇有素,乃諭故判書臣金益熙,密傳聖旨於時烈,托之以明天理正人心之責,時烈感激恩遇,幡然就聘,契合昭融,訏謨密勿,便殿之半夜獨對,東宮之親傳手札,皆出於苦心血誠,蓋將有以伸大義於天下。不幸孝廟,中途崩殂,志業未就,此忠臣志士之至今飮泣者也。然其風聲義烈,有足以撑拄宇宙,扶植人紀,昔齊小白,南伐荊楚,以尊周室,《春秋》義之,而小白本周之內服諸侯也。諸葛亮,北征曹丕,圖恢漢業,《綱目》美之,而亮本漢室之大臣也。夫以外服侯邦,欲爲天子復讎,以外服陪臣,欲爲其君復天子之讎者,自古以來,惟於我孝廟與時烈,見之矣。是以當孝廟之時,匹夫匹婦,無不欲執兵荷戈,以死於虜,而事之不成,天也,非人也。夫其復讎之義,眞出於至誠惻怛,則雖未能北伐中原,掃盪腥穢,而自無愧於《春秋》、《綱目》之旨矣。忠烈王,王氏之盛君也。安裕、禹倬,王氏之名臣也。當元之未有天下也,相帥而被髮左衽,曾不知愧,今國家非强於忠烈之世也,士大夫非賢於安裕、禹倬之列也。虜有天下,且九十年,而婦人小子,亦知夷虜之可鄙者,何也?以時烈之遺風餘烈,及於人者,遠故也。然則麟至所謂空言大談者,非特誣先正而已,竝與孝廟之志事而䵝昧之,誠可痛也。至於禮論,則其所爲言,尤極危悖,有不忍言,而此非麟至之言,乃鑴、穆輩,禍先正之餘論也。其爲說甚長。不可畢進於造次之間,當鑴、穆煽禍之日,時烈之門人贈佐郞臣宋尙敏,詳記其本末,作爲一書,以進於先朝,今其書,刊行於世,彼所謂四種之說,及《檀弓》免子游衰之語,無不逐條論列,明白辨析,可按而得其實。殿下,如欲知其源委,則此一書足矣,臣等,不必贅爲之辭也。況鑴、穆之意,初不在於議禮,而只欲憑藉此論,逞其私憾,以爲滅貞禍國之計,一轉而爲告廟之議,再轉而爲庚申之逆,至此而其凶謀逆節,無不畢露,雖其遺種餘孽,無敢復以此爲言者,而今麟至,忽爾提說,猖獗至此,殆無異於甲己間凶焰方熾之時,臣等誠莫測其意之所在也。嗚呼,時烈方嚴剛毅,固其天得,而其平生用力,實在於朱子所訓,天地之生萬物,聖人之應萬事,直而已之一言,故其見諸事爲發,爲言議者,無不明白純粹,表裏洞澈,人皆可見,則豈有一毫近似於機關術數者,而惟彼門墻倒戈之人,乃以此四字,加之於先正,謂其說出於先正臣宋浚吉,故參判臣李惟泰,登諸書尺,以爲構誣之資,噫,浚吉平生道義之交,惟時烈一人,而及其將沒,指壁上高山仰止之語曰,惟時烈,可以當此,其臨絶之言,旣如此,則豈於平日,疑之以機關乎?此理之所必無也。惟泰則晩來言議,頗異於前,而自外於先正,則設有其言,何足爲公論?而況此他人之所未聞,文字之所未見,又安知其非出於竊假之言乎?所可笑者,此輩拔拾傳誦,如得奇貨,要作攻斥時烈之左契,而殊不知其本出於積憾者之所譸張,初不足以見信於人也。嗚呼,時烈平日,嫉惡甚嚴,凡士大夫之得罪名義者,必嚴辭而斥之,蓋以其爲世道慮也深,故其所以預爲之防者,不得不然。是以,見嫉於奸凶爲最酷,而卒嬰不測之禍,則時烈之所以爲時烈者,正在於是,而彼怵禍趨利之徒,無怪乎其畔而去之,然其畔者,終不免爲奸爲逆,則畔者之多,特畔者之不幸,於時烈,何損焉?且時烈之高年邵德,閱歷世變,如太冬之松柏,中流之砥柱,屹然獨立於風霜之餘,頹波之中,以一身之微,任天地綱常之重,正誼明理,維持世道,立言垂敎,嘉惠後學,則是固天佑邦家,以光吾道,而己巳之禍,出於奸黨之所構捏,殆有甚於己卯袞、貞之戕賢,此固斯文陽九之會,國人沒世之悲,而今此輩,肆然爲斲喪軀命等語,顯有幸禍之心,渠亦有人心,豈忍爲是言哉?若夫宋浚吉則以純明和粹之資,有中正篤實之工,與時烈,同得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之嫡傳,道德宏深,事業卓偉,任斯文之重,負世道之責,時烈常言,吾於浚吉,資益最多,自少至老,無非浚吉之功,其相輔以仁,相與以善者如此,故大而出處進退之節,小而語默動靜之間,皆出於古聖賢義理之正,淵源考亭之學,講明《春秋》之義,不期於同而未嘗不同,不求其合而未嘗不合,若議禮之說,則登之章奏之上,發諸言論之間,開陳是非,劈破義理,視時烈尤有力焉,是則不但其同於時烈而已也。其所謂不能角立者,是竝與其時實事而不知者也。尙何足道哉?噫,當鑴、穆聲譽始盛之日,浚吉,已知其必爲世道之害,排之甚嚴,使浚吉死於凶黨熾張之後,則其所見嫉,亦必無異於時烈矣。特以先沒於甲寅之前,凡邪黨之嫉之者,視時烈有間焉,故當時之禍,止於追謫,今此輩之所以誣毁者,亦稍殺分殺,而其慢侮詆斥之辭,尤不忍正視,噫嘻痛矣。昔二程夫子,雖有和嚴之殊,而言行一致,故朱子之編其遺書也,通同纂次,未有伯叔之分,伊川作明道之狀,而有求我此文之言,其道之沕然相合,斯可見矣。今兩先正志德之相孚,亦何異於是哉,而彼輩乃反以同於時烈者,爲疵毁浚吉之端,可勝痛哉?惟我兩先正,俱被累朝之知遇,蔚爲後學之宗師,其衛道闢邪之功,明義正名之實,昭載典籍,播諸耳目,固不待臣等之覼縷,而直以其道之詘伸,其身之榮辱,係國家治亂之幾者觀之,而決知其爲眞正君子也。蓋天下莫大於義理,而君子者,義理之所存,其人可誣而其理不可誣也。是故一有背貳於君子,而唱爲詆誣之論,則是自絶於義理之正,而陷於邪詖之域,馴致於敗亂危亡,而莫之覺,此可見義理之尊,天下無大,而君子之德,終不可以毁之也。彼且肆意誣衊,必欲角勝,以禍人家國,其亦不仁,甚矣。此正向所謂陰陽消長治亂之原,而聖人所深謹也。臣等於此,益有以仰見先王憂世之深意,明道之大功也。夫以先王之聖,其所以爲子孫永久之慮,而貽燕於後世者,豈無他事,而必眷眷以尊斯文定是非,爲第一義,此乃先王,睿學精深,規模宏遠,有以出尋常萬萬,而我殿下所以克遵明訓,不撓於此輩熒惑之言者也。於乎盛矣。雖然臣等竊以爲,殿下之於此輩,其拔本塞源,防微杜漸之道,猶有所未盡焉者,噫,嶺南一域,自祖宗以來,名賢輩出,儒學蔚興,百年之間,餘敎未衰,而及至仁弘,肆爲異論於五賢腏食之日,㮨、有阜等,敢售凶言於兩賢斥配之時,自是嶺人之風,一反於前,惟以侮賢醜正爲能事,不知義理之可畏,道德之可尊,浸淫晦蝕,凶驕恚媢,以至於希亮、雄輔之徒出,而倫彝斁絶,人理滅息。嗚呼,孰知夫邪說之禍,至於此極,而莫之救也?雖物極而反,人窮則善,亦消長往來之所必然也。彼其前日之所詿誤陷溺,而不知自反者,宜亦怵然而少知懲矣。然則戊申之亂,固嶺人之不幸,而亦嶺人轉移向善之一大機也。是以,良心不泯,而知逆順之辨者,莫不欲改心易慮,精白自新,以囿於聖化之中,當是時,殿下之所以處之者,若明正典刑,快施好惡,則彼將畏威遠罪,去惡而趨義,惟恐或後,而惜乎,殿下,失之於假借寬容,只施摩濡之恩,不加懲討之威,因仍姑息,掩護彌縫,以至于今,向之消沮震獲,延頸以承化者,乃反氣豪意健,無少忌憚,顯誦鑴、穆之論,甘自附於仁弘、㮨、有阜毒正之凶,而不知所以自止。是殿下之所以愛護嶺人者,適所以害之也。善乎,先輩之言曰,嶺南,自攻兩賢以後,人材不興,此可見天理之甚明,以今觀之,不特人材之不興,而逆亂之變,乃至於此,則彼之誣毁先正,有不足深誅也。但臣等之所竊慮者,觀此頭勢,必不但爲斯文之禍而止矣。臣恐殿下拔本之責,旣失於前,而他日之害,又將難杜矣。可不戒哉?蓋人君經世化俗之法,莫先於尊賢,尊賢之實,又在乎享報之典,夫先正道德之隆如此,事功之盛如此,先王之所尊禮如此,士林之所敬慕如此,邪說之不可以不闢,而斯文之不可以不奬又如此,則從享之請,固是一國之公議,而朝家之至今靳許者,只出於重祀典之意。今此曹見其久未準請,妄相揣度,乃爲此眩惑之計,噫,從祀之請,實始於聖考之世,而此曹之傍俟而闖發,乃在於今日,臣等實痛之,顧今義理晦塞,學術不明,先正之道,不得以少行乎其間,則固不必屑屑於崇報之請,而其所以屢進而不敢退者,其意固亦有在耳。況此嶺孽肆凶之後,則斯文之厄,世道之憂,尤有不可勝言者,於是乎從祀之典,益不可一日緩矣。玆敢相率陳籲於宸嚴之下。伏願殿下,體先朝之明訓,崇兩賢之正學,亟允前請,以光斯文,以裨世道,千萬幸甚。且念麟至遠配之律,未足以當其罪,殊非聖世衛道斥邪之義。且臣等,竊嘗見肅廟丁酉,以先正臣金長生,從祀文廟也,有凶人梁命夏、李相采等,相繼陳章,敢肆詆斥,肅廟震怒,命投極邊,此非今日殿下所當法者乎?臣等謂不可不更降明旨,施以重律,使不逞之輩,知所懲畏也。臣等,又伏見金聖鐸疏,其造意陰祕,遣辭凶狡,一篇精神,專在於鼓發兇徒毒正之習,沮敗善士向明之機,殆有浮於麟至等之言,若不早加堤坊,明示斥絶,則躑躅之漸,滋蔓之憂,將無所不至矣。竝乞留神裁幸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李麟至處分之批,業已洞諭,何待所陳?且爾等,欲爲先正一疏,洞陳本事可矣。何辭語之不擇?此極其有此等之習,故以致此擧,而己所不欲,欲加於人,爲先正雖不顧他,此豈聖賢之容哉?不欲提諭,爲諸生慨然也。況金聖鐸事,亦涉太過矣。予則繼述遵守,爾等,守正自重,則上以聖考欽喜,下以士習日美。進士李海老、李宜哲、洪啓賢,幼學徐命正,進士黃榏、宋載福、鄭華基、李秉福、徐命最,進士韓師悌,幼學魚有任、朴師愈,進士沈鑐,幼學洪櫟、李址順、閔百能,進士金熾,生員趙明鼎,幼學閔覺洙、魚錫文、朴命欽、李命來、趙恒彦,進士李毅中,幼學洪章漢、郭鎭綱、李顯白、兪彦欽、洪致元,進士兪直基,幼學申景閔、李敏輔、徐覺修、趙暾、韓敬謩、李命駿、朴通源,生員宋載萬,幼學李謙秀、李瀞、沈公獻、尹在東、鄭同祥,進士金光泰,幼學李益培、李山重、鄭孝中、李奎明、沈明賢、申旼、沈遠希、李經濟、徐宗燠、沈鳳韶,進士趙棨,幼學朴敎新、朴鳴陽、李復天、李宜祥、李克顯、李世琳、閔恒修、洪重源、洪趾海、李思儼、黃再河,生員李墢,幼學安宗憲、徐命孚、韓起增、李龍中、魚有珩、趙復彦、郭鎭純、兪漢吉、尹之彦、朴道元、崔台鎭、姜宗漙,生員任遾,幼學宋載禧、徐靜修、李聖中、洪樂命、鄭麟商、李命棨、李璿輔、洪麟漢、南有紀、朴行源,生員趙義溥,幼學尹宅彦、徐喆修、李顯喆、魚錫采、姜柱直、尹得心、趙曮、朴取源,進士宋載和幼學李彦中、李裕濟、徐命眞、閔百憲、沈海鎭、李命徵、李恒培、沈瀅,生員申晉,幼學李承白、李顯晉、李秉升、李獻重、林光國、李衡老、申漵、沈錝、朴{{!|𪣶|⿱叙土}}、徐命宰、李奎天、尹憲、金載天、鄭光道、李綽、李始大、金秀五,生員兪彦述,幼bb學b趙兼世、崔日復、韓道錫、安致範、柳應祚、南瑞雲、韓德淵、李普文、金廈枉、李斗天、洪檍、李公輔、許{{!|𮟡|⿺辶⿱宀尊}}、李墰、李光實、李說濟、尹爾魯、洪彦九,進士黃仁謙,幼學南興雲、李翼天、李大疇、李邦吉、李命直、李存性、李棨,生員高夢性,幼學金載衡、愼奎東、吳載一、朴師憲、朴聖淳、李鳴國、吳尙濟、崔受謙、辛最寧、朴廷尹、姜一琦、李游、沈鳳瑞,進士李聖濟,幼學趙重弼、朴春新、徐命道、黃槃、朴世亨、柳必茂、崔世昌、李彦鳳、申景說、李輝徵、高漢箕、柳應徵、尹敬宰、尹昌殷,進士李夢梯,幼學李存仁、韓命喆、尹景魯、韓性錫、李顯禛、宋載一、韓鼎受、尹錫履、李振海、李晩保、兪彦震,生員金淑鳴,幼學宋德昌、林行遠、李光通、李東馥,進士趙聖彦,幼學金德淳、李思源、黃㰔、尹命彦、趙德林,進士李德海,幼學朴思咸、崔灝、黃德厚、金翼升、李漸培、李達中、尹冕、閔正修、李顯錫、朴鎭福,進士金履遠,幼學柳德種、鄭龜商、韓致大、韓仁敎,進士蔡弼夏、尹得觀、李商楫、趙德衡、韓紹增、崔慶熙、李弘鎭、趙澤世、朴光新、李埏,生員朴選登,幼學沈渻、趙燮、李敬倫、李仁宅、南濟彦、李秉彦、趙煜,生員沈景純,幼學郭鎭緖、魚錫老、趙翼彦、趙浚慶、李聖會,生員李德會,幼學李顯發、沈鍏、申旭、申景雍、李胤永、白師寅、姜審言、金玉相、金文泰,生員黃景源,幼學趙{{!|𪰱|⿰日政}}、閔白宗、蔡宅夏、李晩輔,生員張克紹,幼學洪百源、具翊東、徐魯修、具晩謙、兪彦恒、姜柱立、李命祿、鄭晩祥、鄭萬僑、朴徵新、鄭相垕、洪述海、李普亨、李命爀、金善行、姜得言、沈漵、李遠中、李觀培、趙得林,生員朴思敬,幼學李東馝、李顯祊、李彦燮、崔受觀、洪胤源、宋瑗、金載大、李慶泰、金垕相、李顯坤、李綏祥、閔修心、宋載綸,進士柳恕,幼學洪侃、韓殷敎、李普觀、李普天,進士李儒行,幼學李雨祥、趙道源、尹濂、金相燮、趙德泓,進士白尙鼎,幼學雀礽、尹虎彦、韓重呂、安恒、邊梡,進士尹渭,幼學崔尙默、李重哲、任邦彦、任載垕、金龜泰、南錫夏、趙慶雲、崔叔恒、崔德賢、洪禹道,進士崔䄄,幼學南鎭夏、崔日晉、任璛、鄭周翰、李碩載、金應南、趙彦長、權弘度、朴昌源,生員宋必寧,幼學金熻、兪彦泰、尹學東、李垕、鄭漢明、黃橚、鄭植、沈師厚、安允履、徐彦慶,進士李德泰,幼學洪欽輔、徐命華、李奎賢、李師迪、趙學成、鄭萬傑、宋必益、許洽、李海文、李思仁、黃景祚、魚錫範、鄭榟、許㝚,生員韓正養,進士洪準海,幼學崔受復、李彦薰、朴思欽,生員柳組,進士羅廷一,生員安致亮,幼學李慶恒,進士申珩,生員韓以恒、生員趙懋慶,幼學李顯祥、崔䄓、黃㯙、沈鋅、朴正源、兪彦伋、黃栻、金柱恒、李彦祚、沈鳳觀、李得源、金貞謙、金益行、金履福、任泰周、宋載億、朴眞淳、兪彦儒、金得秋、兪漢福、李尙彬、朴孝源、辛彦復、李啓堯、金弘相、金相協、黃命祚、南宮欞、吳頊,進士李廷煜,幼學權德性,生員尹暹,幼學朴悌源、辛顯福、金斗相、崔雲會、李春祥、崔慶承、安宗周、李春培、李德昇、李弘基、李顯禎,生員崔龜瑞,幼學韓德駿,進士南宮澈,幼學韓德潤、崔喬岳、沈鳳齡、趙德彬、韓德鳳、李顯杰、李公升、李復祥、安宗彬、金光九、韓始大、朴熙采、李益輔、尹必東、李淵普、尹趾洙、李祥海、孟淑春、安宗岱、李命峻、金烆,進士金重鼎,生員金陽來,進士鄭漢宗,幼學任燮、韓德恒、崔柱岳、朴疇采、任遇、李慶復、崔益諧、孫世亨、鄭周泰、崔祿、任{{!|𪸠|⿰火永}}、尹宗洙、金煋,進士安思範,幼學柳䋎、崔後遠、金光集,生員金鎭五,幼學李始亨,進士具宗燁,幼學閔起洙、徐命應、柳愚,進士兪彦肅,幼學徐尙修、閔瑜、任錫昌、申景顔、韓師集、朴大和、朴景源、鄭柱三、金宗五、辛正復,進士兪彦質,幼學尹鳳來,生員申思憲,幼學黃㯳、朴良協、李熙疇、安性一、兪彦玉,生員金聖泰,幼學金載望、李文濟、徐宗億、成柱天、尹休明、元重健、金漢楨、韓以承、金廷佐,生員金漢佐,幼學李安濟、徐命浩、李裕文、鄭述祖、尹師東、金漢佑、兪漢東,生員安栻,幼學閔克烈,生員金致良、生員李山普,幼學洪履瑞、沈顯希、宋碩輔、申著、金謹行、洪範海、沈泰希、元景厚、盧命欽,生員鄭漢奎,幼學韓國琦、姜思佐、洪星海、宋碩儒、鄭林基、鄭錫福、任冕周、韓啓增、李聖麟、張宗紹、沈銶、閔百祿、李漢永。 ○丙辰四月初四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及《大典》入侍時,都承旨洪景輔,同副承旨林光弼,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都承旨,先爲進來。呈辭,何房次知乎?景輔曰,吏房所掌矣。上曰,書之。傳曰,業已開釋,事已往矣,則若是撕捱,其涉太過,亦豈以無義之斥,終爲自劃乎?再度加由,廉隅可伸,原單給之,牌招察任。{{*|戶曹參議柳儼三度呈辭還出給}}以大司憲趙最壽初度呈辭。上曰,書之。傳曰,重宰之無端尋鄕,已成痼弊,而都憲撕捱,頃聞大臣所達,蓋由於未徹之章,而以此尋鄕,旣涉過中,上京之後,復尋辭單,亦涉太過,原單給之,使之察任。上曰,趙命臣,有實病乎?景輔曰,供職已久,且有實病,故呈辭捧入矣。上曰,然則給由。景輔書之。以戶曹參判相避照例判付,上曰,先爲立月以依,回啓,施行書之。景輔書訖還入。上曰,又書之。傳曰,月課朔書,當初設置,豈曰文具?而今觀月課單子,製述只一人,極爲寒心,其不作人,豈推考而止?依前下敎,竝令卽爲製進,以兵曹公事梁彦彬上言,回啓。上曰,以加資書之。景輔書訖還入。上曰,回啓當以上裁,何如爲言,而何可以事係特恩?非在下者所可援例,置之爲言乎?此意,分付兵曹。以兵曹公事朴祉欽上言,回啓,上曰,書以加資。景輔書訖還入。以兵曹公事裴龍章上言,回啓,上曰,以加資書之。景輔書訖還入。景輔曰,命諸承旨入侍,聖意有在,而承旨之不備,未有甚於近日,臣等二人,只爲入侍矣。趙命臣,有實病,李重協、趙漢緯牌不進,閔亨洙,以親病呈疏,雖無此入侍,欲以廳中苟艱,請牌而未果,趙漢緯,家有拘忌之疾云,似當變通矣。上曰,閔亨洙,事當如此,李重協、趙漢緯,欲爲牌招入侍,而似必遲緩,故未果矣。右承旨李重協牌招察任。左副承旨趙漢緯今姑改差。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其代與玉堂闕員,竝爲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同副進來,公事先爲啓達,可也。光弼曰,小臣,極爲惶悚,而君臣之間若父子,何辭不陳?臣連在外方,一覲耿光,退塡兵壑,卽所願也,而太廟親享大祭迫頭,故臣素抱奇疾,決難供劇,而不計顚仆,力疾入來,而大病之後,眼病特甚,不能辨看文字矣。景輔曰,林光弼,敢陳病狀,極爲猥濫,當請推考,而同僚間事,不當請推,故止之,而其病狀,則下腹有奇疾,此乃實病矣。上曰,初見之矣。年紀幾何?光弼曰,壬戌生矣。上曰,然則公事入之初爲入侍乎?光弼曰,初爲入侍矣。上曰,誰人之族乎?光弼曰,小臣先祖臣守謙,成宗朝,爲大司成副提學矣。景輔曰,光弼,以詞學有名,未釋褐前,曾經洗馬,此任,謂之極淸望矣。上曰,鄕人乎?景輔曰,年前居鄕,近來則在於京裏矣。上曰,鄕人,不得爲洗馬乎?景輔曰,何爲如此而洗馬,則有同初入仕翰林矣。上曰,《大典》今備,各房皆有之乎?景輔曰,新自全光監營印來,故各房皆有之矣。上曰,書之。同副亦難於書批答乎?景輔曰,此則當能書之矣。上曰,閔亨洙,今亦難於離側云乎?景輔曰,病勢雖得向減,而決難離側供職云矣。上曰,書之。光弼,書閔亨洙上疏批答。{{*|批答在日記}}上曰,又書之。光弼,書吳彦胄上疏批答。{{*|批答在日記}}以慶尙監司狀啓,上曰,又書之。傳曰,紀綱解弛,以永川郡守沈廷紀,靈山縣監李重彦之敢以稱病,遲回觀望,極爲無據,而此乃備局,分付事也。其他決杖,旣不入於赦令,則況遲回觀望之守令乎?依例擧行事,分付。光弼,書訖。上曰,備局,分付。使不入於赦令,而道臣,似不聞知矣。決杖,孰欲爲之,而觀望無據矣。以黃海監司狀啓,上曰,令本道,各別顧恤,光弼,書之。上曰,都承旨又書之。景輔,書判府事金興慶疏批。{{*|批答在日記}}景輔曰,小臣,有偕來之命,入侍退出後,當爲進去矣。上曰,唯。上覽黃尙老上疏曰,此黃尙老,是黃夏臣之子乎?景輔曰,然矣。上曰,此事大抵怪異,僞批其有見之者乎?未知何以爲言也?景輔曰,事在十餘年前,不能詳記,而小臣,爲堂后假官時,李眞淳,以臺諫發啓,轉輾至此,而僞批辭緣,則一邊人退在時,以壬寅年文案,還入爲言云,而黃夏臣,則極爲曖昧云矣。上曰,此事怪異,亦涉冤痛,似有使爲者,而李眞淳,旣發啓,更請停刑矣。其時委官爲誰,而亦以素稱愿謹爲言矣。旣復其官,則止之爲宜,何欲生葛藤?眞儒誘其從弟眞淳之說,亦何可發之耶?上曰,同副承旨書之。光弼,書黃尙老疏批。{{*|批答在日記}}上曰,同副承旨,無異年多之人,若此而難供晨夕之役矣。光弼曰,小臣,極知惶恐,而卽今難支矣。景輔曰,其病狀,則決難供劇,臨罷時,臣欲仰達矣。上曰,職雖卑,君當以禮使臣,況旣目見其病狀,使之許遞焉。{{*|出榻前下敎}}景輔曰,政官牌招啓辭,先令注書,出送,何如?上曰,唯。泰耆承命出來。景輔曰,今日政承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上曰,唯。{{*|出榻前下敎}}光弼,先退。上曰,承旨書之。傳曰,玉堂闕直,已至多日,事極寒心,而校理南泰良,間或行公,輒皆撕捱,其所違牌,旣皆無義,分義道理,俱涉寒心,只從重推考,更爲牌招。法講之停,亦已多日,此豈惜陰之意哉?新除玉堂,待下批竝牌招察任,副校理沈星鎭,付過放送,亦爲牌招。景輔曰,堂后實官,不可不備員,而上注書尹敬周,以假官差出事,與下番翰林,有些相較,其後,連爲違牌坐罷,日昨還付,出參大祭從班後,又卽呈告出去,此不過一微事,而何可撕捱不已乎?參下官,亦不可每每請牌,似當有各別申飭之道矣。上曰,初未詳知,今始聞之,參下官道理,誠過矣。拿處,可也。{{*|出擧條}}景輔曰,堂后薦法,出六後,亦爲薦人,而與翰林薦有異,曾經注書之人,有職名然後,受薦卽舊例也。上曰,欲問之而未果矣。參上亦薦人耶?景輔曰,然矣。堂后有實官時完薦,則似好,曾經注書,無職名人員,竝付軍職,注書薦,從速爲之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景輔曰,禁府堂上中無故行公者,只有趙錫命一人,鄭亨益在外,尹陽來有實病云,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知義禁,奉命在外人員,今姑改差,今日政差出,使之趁日開坐,俾無滯囚之弊,可也。{{*|出榻前下敎}}景輔曰,《大典》依下敎持入,而承旨不備,何以爲之?上曰,姑置之。上曰,各司未回啓者,自政院,各別申飭,無或遲滯,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4月5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偕來}}。左承旨趙命臣{{*|且辭受由}}。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右副承旨閔亨洙{{*|陳疏受由}}。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李象靖{{*|仕}}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弘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命瑞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持平黃尙老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兩司除在外、未署經、試所進去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彦燮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鄭彦燮啓曰,副摠管洪尙賓,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南泰耆出使,代以尹志泰爲假注書。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弼善申致謹,陳疏承批之後,尙不出肅,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申致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彦燮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啓曰,吏曹判書李瑜,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長陵奉事金淳慶呈狀內,必遞之義,已盡於前後狀中,入啓,處置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慶尙都事李東煥呈狀內,母病萬分危篤,實無離違之勢云,而以俟間往赴之意題送矣。今又來呈,病狀一向無減,決不可抑情强赴,入啓,處置云。李東煥,母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右承旨李重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右承旨李重協進。 ○吏批,以黃梓爲副應敎,李周鎭爲副修撰,兪最基爲副校理,趙明翼爲戶曹參判,兪拓基爲知義禁,閔翼洙爲光州牧使,權爀爲兼輔德,以申德夏單付東川君,全光右水使成殷錫,{{*|折衝今加嘉善前任碧潼郡守時築城堅壯治績優異之功}}平安兵虞候南益齡,{{*|折衝今加嘉善鳥銃等物修補之功}}阿耳僉使申璆,{{*|折衝今加嘉善築城關防之功}}以上加資事承傳。 ○傳于李重協曰,獻納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吏批,以李廣道爲獻納。 ○兵批,以趙漢緯、林光弼、柳綏、柳綎爲副護軍,以趙遠命爲副司直。 ○李重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黃梓,時在公洪道洪州地,副校理兪最基,時在京畿開城府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全光右水使成殷錫,旣已陞資諭書,依例改書下送,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爲之。 ○鄭彦燮,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道謙手本,則時囚罪人鄭夏彦,自四五日前,重得傷寒,滿身烘熱,頭疼如碎,寒熱交作,呼吸喘促,卽今症形,極爲危惡,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四軍門軍兵,無所傷與否,問于各軍門,則禁衛營所送惠化門斥候軍一名,墜落城下,仍爲致死云矣。敢啓。傳曰,事極慘焉。令本營,各別顧恤事,命下矣。本營米布,卽爲出給,使之埋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金潝,素患消中之病,越添於一望掌試之役,且自數日來,兼發寒感,煩稟變通,亦涉惶恐,力疾進參,調治失宜,卽今症形,漸就危劇,萬無强起監試之勢,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二所草記,試官金潝,病症危惡,萬無强起監試之勢,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獻納李周鎭,今日政移拜副修撰,故監試官不備,今方輟試以待,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一所草記,監試官李周鎭,今日政移拜副修撰,故監試官不備,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監試官元單子,無落點處,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武一所監試官金尙魯,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監試官不備,方在輟試,元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到銅雀里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傳宣,則以爲,臣自屛江郊以來,荐承敦召之隆眷,而負累之蹤,不敢轉動,冒死陳章,冀被嚴誅,乃者意想之外,喉院之長,來宣聖批,慰勉誨責,反復丁寧,更復以面諭爲敎,臣奉讀以還,精爽驚越,不識措此身於何所也。念臣情勢,如有一分抗顔於周行之間,則初何可逬出,而日前天書之下,亦何敢不爲祗承也哉?惟臣所被之醜誣,實是沒身之恥辱。時月愈邁,痛恨愈深,不可以一解相職,敢萌復進之念,自非然者,臣亦人耳。不捨之聖眷,臣豈不知感?違命之爲罪,臣豈不知懼,而廉愧之大防,終難自抛,恩旨鄭重而又未趨承,積犯逋慢,罪合萬殞,從當更瀝肝血,仰請威譴云矣。臣以批旨辭意,縷縷敦勉,而大臣,姑無入城之意。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詮次善啓,向敎是事。 ○右參贊趙顯命疏曰,伏以臣於筵中,伏承召對時同爲入侍之敎,方留待賓廳矣。卽者臣內舅前參議臣金鎭玉,身故訃至,以情以禮,不可以公服仍留闕中,急於奔哭,徑赴喪次,不得留待入侍,跡涉專輒,臣罪萬萬。伏乞聖慈,亟治臣徑歸之罪,以勵臣工,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因事故,何傷之有?卿勿辭焉。{{*|召對時下批同日}} ○刑曹參議曺命敎疏曰,伏以臣父,於望八之年,宿患塊症,挾冷重發,失睡廢啖,委頓床笫。臣方寸如灼,豈有離側供職之勢,而適値親享太廟,不敢猥瀆,淸齋駿奔之列,不得不抑情簉詣,而見今病勢無減,所帶之職,又非冗官,不可一日瘝厥,伏乞特賜鐫遞,得以專意救護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正言金尙魯疏曰,伏以天祐宗祊,元良進號,日吉辰令,冊禮順成,付托其得人矣,神人其有依矣。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矣。歡聲喜氣,洋溢八域,瘖聾跛躄,亦皆奔走忭躍,而臣以是時,受命西出,獨阻賀庭,延頸之忱,不勝耿結。仍伏念臣,昔進瞽說,自底罪戾,國有常憲,不容於誅,天地雖大,置身無所,日月雖明,衷情莫白,栖栖京外,慄慄震駭,歷兩載而如一日,嶺海鈇鉞,惟命之竢,迺蒙聖朝寬大,一主涵覆,貰難貰之辜,而奠之衽席,煩記識之寵,而洊辱除旨,負罪如臣,何由而獲此恩數?拜稽涕泣,不知死所。噫臣誠愚騃,竊以爲士生斯世,策名而立于朝難,立朝而遇明主尤難,而臣今幸而兼有之矣。又殿下不以臣不肖,擧而置之言議之列者,殆三四遭矣。際可言之會,有可言之事,而囁嚅不敢言,不職也。言之不盡,不忠也。許身之愚,惟期知無不言愛君之切,常恐不及舜、堯聞一政之善,喜不自勝,見一事之失,耿耿無寐。炳然寸丹,銷鑠不得,狂率之言,衝口輒發,以理而回,臣則妄恃,未信而諫,臣則不憂,而祗緣臣辭語蕪拙,精誠菲薄,偶然一疏,不見諒於聖明之下,以沽訐而獲罪,以心跡而受疑,主恩未酬,志願已乖,噫,此亦臣之命也。然批旨至嚴切矣,而旋命改下,筵敎至惶懍矣,而旣賜開諭,雨露霜雪,罔非至敎,雖有危悃之未盡暴者,臣何敢仰首條辨?而至若器滿之敎,殿下之憫臣冥行,指臣生途,乃至於斯,生死肉骨,未足以喩此恩也。臣固迷闇,亦自有一副當權度,區區苦心,何嘗不在於量己揣分,斂遠榮塗,而惟是遭値明時,依憂遲回,一日二日,計與心違,倖宦招菑,眇福易覆,而臣未暇恤,寒門驟盛,滿溢可戒,而臣未暇辭,殆若懷寵饕祿,知進而不知退,有時回想,怵然憂懼,今而後敬奉敎戒,知所處身,則始可以免於死矣,而曾未幾何,遽又以華銜待臣,言責授臣,一之再之推拶不捨,是殿下欲臣之生,而反又不卒其惠也。窮阨之極,亦安得無憾也?日者奉使之命,事係往役,義不敢辭,雖不得不戴罪冒承,少伸義分,而至於一切官職,已屬身外,辭受去就,非可擬議,倘殿下垂仁而矜憐之,頫勅選部,不復以職名見處,使臣得以隨分飮啄,歌詠聖德,則自今至死之年,皆上賜也。生成之恩,臣當殞結以報,嚴囚之下,泥首闕外,瀝血哀籲,而情悲辭苦,不知裁擇,臣尤死罪死罪。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司直李宗城疏曰,伏以臣,積辜恩之罪,犯失儀之科,論以邦憲,誅罰猶輕,乃伏蒙聖慈寬大,恢山藪之量,而記簪履之恩,諭臣以前席之開釋,命臣以經幄之宿趼,天臨講筵,午籌告時,咫尺禁門,嚴旨三降,衷情抑塞,分義惶悚,若不可以更事撕捱,而猶且頑然冥然,忽不知雷霆之可畏,鈇鉞之當誅者,特以大慼深愧,絓結於寸心,與其耐彈包羞,無以自顯於薦紳大夫之列,無寧積誠籲哀,或者見憐於天地父母之前也。思將肝血之懇,仰對廷尉之問,而不意溫諭又下,圓扉徑脫,旣許本職之鐫遞,又命籌司之專意,寵渥冞隆,罪戾層加,席藁私次,隕越在中,卽因次對備員,天牌儼臨,謹又趨伏於九閽之外,疾聲呼號於宸嚴之下,雖其倉卒陳聞,未暇畢辭。亦庶幾日月之明,俯燭於幽蔀,若臣今日之去就,非敢有負於前席之恩諭也。嗚呼,如臣不肖,亦嘗奉敎於君子矣。平生所欲,粗欲自遠於恥辱,而向來人言之迭起而交攻者,鄙夫小人之態,狼藉於筵達章奏之間,若使古之節俠當之,必將刎首抉腸,以自昭暴,臣雖頑鈍,尙以何心,束帶彯纓,忍復淟涊於淸華權要之地哉?伏聞筵席聖諭,至以枝葉事爲敎。臣固知天意惻怛,欲開臣一線進身之路,而第其索性而醜詆,肆口而詬罵者,句斷平生,無復餘地,在其人則雖諉以枝葉,論其言則直斥以心跡。況其所處之職,又是司喉之班,掌憲之地,臣若徒懷感激之念,敢生冒進之計,此眞縱恣也,此眞弁髦於廉隅也,此眞直前於權利也,此其人眞可憂也。彼爲驅除於銓任,極意構誣,臣乃顧懸於恩遇,反實其言也,臣豈忍爲此哉,臣豈忍爲此哉?嗚呼,臣之事殿下於帷幄,九年于玆矣。隆私異渥,銘鏤心骨,一念忠報,九死如丹,而世路灰心,親年益高,奔走周行,昵近耿光,以自效其萬一之仰酬者,今亦不可得矣。唯有息影於朝端,終養於老父,歸伏田廬,歌詠聖化而已。臨疏躑躅,自不覺感涕之盈襟也。若其職事之所召,臣雖萬死,終不敢冒承。伏乞聖明,俯垂哀憐,遞臣兼銜,勘臣重犯,仍命選部,刊名朝籍,俾臣退修子職,得全性命,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知事尹淳疏曰,伏以東宮邸下,冊禮告成,匕鬯增重,邦命惟新,宗社億萬年洪福,實基於此,凡在含生,鼓舞同情,如臣忝居宮賓之列者,方寸溢激,有不容名言。臣之積逋屢慢分甘廢伏於溝壑,前冬所被隆命,萬非臣所堪,而黽勉暫赴,惟以一瞻重离之光,爲至榮大幸,今則縟儀旣擧,賓僚禮接且過。臣雖卽日歸死,庶無餘恨,若其依藉倖會,懷祿不去,有非臣義之所敢出,抑臣又有欲留而不得留者,本職雖是西樞,諸兼罔非華要,至於文衡三叨,尤爲臣憂悸愧死,晷刻不自舒者,初緣莫重言議,不敢不冒承,伊後有命輒應,秖以未歸前,不欲以違敖抵罪,得以畢義於相見禮而已。況今慶科當前,多士顒望,以臣命釁多謗之人,猥掌廣選之試事,其所得人,若不能盡叶於輿情,末俗曉曉,非但搆臣於叵測,或至延累於榜中,則朝家之飾慶取士,反爲惹鬧生釁之歸,此臣所大懼也。如是而不早自處,留及科日,限罪頑逋,徒貽開場之窘迫,無寧先期退屛,俾公私俱幸,昨於罷齋後,始呈由單,而喉司以新有稟定,阻却甚苛,籲激路阻,去就狼狽,窮思極慮,求一分可留之義,而竟不可得,玆敢投章自劾,徑尋鄕路,瞻望兩宮,步步懸結,爲臣無狀,一至於此,辜恩蔑分,百死難贖。伏乞聖慈,亟命處臣以重辟,以爲擅便行止者之戒焉。臣以負罪逃遁之人,宜不敢言及他事,而忠愛一念,不以進退有間,略貢蕘說於疏尾,以冀澄省焉。於休哉?天祚我邦,錫以聖嗣,旣光臨貳極,大係民心,國勢之鞏固,不啻泰山,而四維之臣於前後,屢遭瞻仰,天縱上聖之姿,一見決矣。凡所以導迪成就,罔不在初,而向來輔養設廳時,則進見頻繁,陪扈昵邇,如臣凡陋,固無足比數,而若乃德學端良之士,庶可效其侵灌薰陶之益,而一自升儲之後,保傅僚屬,選置非不廣矣。第其體貌自別,書筵勸講之外,出入承候,更無名例之可藉,而開筵講書,姑不可以歲月期已,名雖宮官,便一疏逖之冗員,接士大夫時多,反不如輔養爲名時矣。臣謂師傅賓客,與春坊多官,分日輪侍,而一月定爲幾次,一次無過數員,亦必簡其禮節,如阿保常侍之爲,俾之顔面親熟,言語易入,漸至於啓發明睿,導養德性,則古人所謂自爲赤子時敎,固已行者,此爲其本,惟在殿下恃詢而處之,殿下亦宜自謀於身敎之則,爲學則先立其大本,爲治則務審其大體,公如天地,信如四時,允升大猷,丕建皇極,立萬世不拔之業,而爲聖子貽燕之謀,是臣區區之望也。且臣於近日復諡事,深有所慨惋者,蓋臣當己酉八月處分時,歷陳其一夜之間三變擧措,其心所在,旣不純於庭請,亦不純於聯箚,則聖敎至以臣言爲是,夫今日所復之諡,卽乙巳所謂四忠之忠,臣未知不純於君上者,果可以爲忠乎?噫,此段關係天經地義,當日處分之不復祠諡者,蓋謂其當事不盡分,而伊後形諸命題,守如金石,爲群下所欽歎,久矣。豈知八年堅持之聖心,乃反猝然撓奪於片言之間?將見繼起之論,益無所顧忌,如臣平日之顯斥其非忠者,適會待罪於太常議諡之地,乃以告退爲諉,終不能一言違覆於明主之前,則此不但負殿下也。亦所以負夙心也。臣豈忍爲此?噫,三變之爲無理,卽可質於天地矣。況其時箚上之後,曾不崇朝,未及承批,而忽復隨人疾入,僕僕引罪,懇請還收,至三至四,竟至於收回而後乃出,噫,此事何等至重,而倏忽變化,判若二人,其於聯箚,豈不相反?而猶至今冒上箚之名,有若守一義死生以之者然,重可駭也。此而不論,何能令爲人臣反覆無純心者懼焉?今之所爭,專在於此,十九下敎戒飭,亦何嘗及此,而日昨聖旨,以論者爲無嚴,恐或出於未及深察,而亦由於論者之不能別白指陳,故臨行耿耿,流涕言之。伏願殿下,深留聖意於正名繁纓之義,亟收復諡之成命,以之尊國紀而嚴後戒焉。臣無任懍惶激切懇籲之至,臣於拜章將發之際,伏聞有備局諸堂懸病者,特命入侍,天牌踵臨,而冒禁擅行,罪犯罔赦,不敢晏然承命,望闕長辭,臣罪至此,轉加一層,退伏郊坰,恭竢威命之降而已。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頃者去就,已涉太過,則特敎來待之下,不竢時刻,投章徑歸,分義道理,其能得當乎?若此,誰能束其帶立於朝乎?予爲卿寒心,亦爲卿慨然,其所附陳眷眷其誠,可不留意諒處焉?末端事,己酉下敎,其尙記有前後處分,亦有弦韋,予雖撓攘,其於時象,所執已固,雖許復諡,豈更設祠?不釐正於諡號,心有諒而定矣。卿觀近者,諡號舊法,存乎否乎?己酉下敎之後,判爲二事,以忠對逆,雖曰謬習,聯箚旣曰非逆,而諡號獨不加忠,則復官復諡,乃是循例事,而其時靳復者,非特卿所陳也。予亦有諭者,故示其弦韋矣。今過幾年之後,因達許施,何撓攘之有哉?在上者,其在重君臣之義,雖有所弦韋,在下者,己酉下敎之餘,戊申逆亂之後,前日所疑,自可氷釋,或扶或抑,尙作機關,此則分義道理,決不然者矣。若卿所陳辛壬以後,其超拔者外,皆可停諡矣。末陳此事,若決去就,亦涉太過,卿勿過辭,速回入城,竢我來待之敎。{{*|同日召對時,榻前下批}} ○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尹游,豐原君趙顯命,知訓鍊院事金聖應,左副承旨鄭彦燮,假注書李象靖,事變假注書朴弘儁,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工曹判書金取魯,刑曹判書宋眞明,追後入侍。在魯曰,日昨大享,雨勢非常,聖體或無損傷否?上曰,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世子氣候,何如?上曰,無恙矣。在魯曰,聞藥房請對之言,翁主有所患云。卽今症情,何如?上曰,此症蓋醫書兼之,今則已向瘳矣。寅明曰,閭閻間亦多此症,或是紅疹之類,同在一宮之內,則亦不無可慮,當有愼避之道矣。上曰,症情固無可疑,今又隔處一岡,必無可慮矣。在魯曰,日昨大祭時,變通月廊,諸執事,得免沾濕之患,而達夜陰濕,聖體或無沾濡之患否?上曰,雨勢如此,亦幸矣。若終日大霑,則百官皆失儀,不成模樣矣。此祀,一年五行,不可無預備之道,何以則可以無後患也?在魯曰,若雨則權着雨具似好,或於廟庭左右偏,更立月廊三數間,以備日後避雨之道,似好,頃聞徐命均言,亦以此爲好矣。顯命曰,爲此一時或然之事,創立月廊,驚動祖廟,似非得宜。游曰,預作百官避雨之所,恐非所以敬宗廟之意,自古必有慮雨之道,而無備雨之道者,恐有意也。寅明曰,臣下小小事,不可每軫聖念,須臨時通變,或使雨具,似無妨矣。若大雨則雖欲親駕,姑爲停止,何如?上曰,親祭道理當然,豈以雨故停止耶?月廊則重臣持重之言亦好,豈可別作新屋於廟庭之內耶?暫避月廊之中,亦或一道,而堂下以下官,亦不可盡容矣。頃日冊禮陳賀時,皆着雨具,觀聽駭甚,不知何以則有從便善處之道也。寅明曰,國家何可顧此弊,到迫不得已處?雖有霑濕之患,亦不可避耳。上曰,予非以一時沾濕爲慮,但冠裳毁裂,威儀顚倒,則亦有損於禮貌矣。寅明曰,昨見朝報則聖體勞動之餘,多有勅勵自勉之意,欽仰聖德,感服無已,然不可以一時之自勵爲足,而推廣此心,無時不然,則聖德日進於高明矣。上曰,勉戒之言,當矣。可不惕念焉?寅明曰,臣等,冒雨陪祭之餘,困悴特甚,備局開坐,亦不趁時爲之,方欲待罪矣。上曰,予方欲下敎矣。勿待罪,可也。上又曰,備局堂上,太半違牌不進,皆有實病耶?在魯曰,趙尙絅有實病,尹陽來亦有病,李箕鎭受由,金東弼情勢難安矣。上曰,尹淳、李廷濟、宋眞明、兪拓基,何如?在魯曰,此人,皆不欲行云矣。上曰,沈宅賢,何如?在魯曰,亦有病矣。顯命曰,眞明亦乞遞呈辭矣。在魯曰,眞明畏物議,而欲不行,然此亦過矣,因爲行公,可也?上曰,今世道澆薄,此等物議,極涉細瑣,何可以此而不行乎?尹淳則方帶文衡,尤不可遠出矣。仍問曰,金取魯,何如?在魯曰,多病且有故,適不來耳,非有情勢也。上曰,今日次對之意,實非偶然,而尹淳、金取魯、李廷濟、宋眞明、兪拓基,竝稱病不出,殊極未穩,命注書,傳此特敎,使之今日入侍爲可。寅明曰,李廷濟,今日爲渠八十老姊初度日矣。上曰,除實病有故外,皆使入侍可矣。仍問曰,吏判之事,何如?在魯曰,李瑜,出仕屬耳。無他端而一日三違牌,極涉異常,而聞此則由於實病,其後又爲三牌不進,而此則一邊三牌,一邊命拿,郞官其不得承命,固也。李瑜新膺寵擢,旋受銓任,而纔過一二政而遞去,則朝體實爲顚倒。然臺官旣以譴罷爲言,則冢宰異於庶僚,必不欲復出矣。寅明曰,臣意與僚相無異矣。上曰,予意亦以初次三牌不進,爲未妥耳。寅明曰,如李瑜、宋眞明,俱以盛壯之年,正效筋力之日,而皆欲退坐,初非國家之美事矣。上曰,銓曹備局,皆如此,何事可做?銓職須是久於其任,而後方可甄選人材,今乃朝更夕遞,如過隙然,如此而其可以爲政乎?朝體極爲寒心矣。仍問曰,李瑜,是誰之對gg代g?寅明曰,趙顯命之代也。上曰,豐原,誰之代?對曰,尹游之代也。上曰,戶判前誰?對曰,僚相,暫爲之,而徑情下鄕,見罷矣。寅明曰,尹游,帶銓曹時,再經都政,此則亦可矣。上曰,卿言亦過矣。昔聖考,嘗發嘆於銓官之以過三都政,便爲遞解之限,有所下敎矣。今則又下於此,經二都政,則便有遜避之心,誰敢曰我賢而擔當國家之事乎?在魯曰,自有偏論之後,不必純任一邊,更迭爲之,亦或不妨。上曰,此亦計較彼此,有若互代者然矣。寅明曰,人臣退去之義,有二道,或有言不用,道不行則去者,或有見行可之仕,而訑訑之聲,拒人於千里之外則去者,下一截,殿下當自反,上一截,臣子亦當惕念,此是今日上下交相勉勵之處矣。上曰,所達誠是矣。都政至今遷延,實爲可悶。銓曹之長,異於他職,大臣所達旣如是,吏曹判書,姑爲許遞,可也。{{*|榻前下敎}}上又曰,古者大臣,以人事君,國初政丞,有薦人於自爲郞官時,以至自代者,而今則只以長望爲之,亦非古者擇人之道矣。卽今銓長,誰可爲之者?在魯曰,平時自上,講論臣下長短,則臣當仰達,而銓長乃第一權柄,今當有窠,何敢以某人可合,指的仰達乎?近似者,皆書望以入,惟在自上裁度也。上曰,此亦俗態矣。寅明曰,臣意,則似無不可言之理矣。上曰,雖曾前被斥而遞者,不可每爲撕捱。予意中,又有可合之人,而除紙一下,則又有逃去者,雖除之無益矣。在魯曰,臣已諭聖意耳。頃日之遞,旣云可惜,今若復授,豈非得人,而除授後逃與不逃,臣亦不能預料矣。上曰,今人善論他人之是非,而自己當之,則亦復一般,今一番除授,而不行,則又用別人,如是輪遞之除,國體之損傷,當復如何?寅明曰,國家用人之道,或爲非常之擧,使不得容意,或用顚倒駕御之術,以羅致群臣,惟在國家處分之如何耳。且人君,至誠圖治,勵精求賢,必欲與共天位治天職,則臣子當樂爲之用,何敢固守初意乎?惟聖上加意焉。上曰,予每於銓望落點時,多費思量,不敢泛然爲之,而猶如此,極爲可悶矣。在魯曰,前判書權{{!|𢢜|⿰忄業}},向以大司憲,呈辭入啓時,自上以予欲一見,雖遞職,勿爲下鄕之意,命承旨傳及,而其後一經賓對,無入侍之命,故臣於去二十五日朝講時,以宜於講筵賜接之意仰達,則承旨,以纔已出往果川地,陳疏到院爲言,自上深以爲非,有從重推考,使卽還爲入來之敎,疏批亦以此爲諭,而在果川更爲陳疏之後,直爲還歸韓山云。權{{!|𢢜|⿰忄業}}累年離違,自上又下欲見之敎,則此與責以職事者有異,分義情理,豈可不少留待,徑先下鄕?事極未妥,宜有譴罰矣。上曰,予意其留待果川矣。徑自下去,極爲寒心,罷職可矣。{{*|出榻前下敎}}在魯曰,殿下方加意學問,必欲頻御經筵,而日者玉堂諸臣,累違召牌,處分之嚴,不得已也,而但其中,有可以行公而不行者,或實有情勢難安之人,而混蒙譴罰,如兪健基,則只以年前尹就咸,太過之疏語,累授累遞,尙今撕捱,極爲未安,而伏見備忘記,反以兪健基爲輕,是則聖明恐或失於裁量矣。上曰,予非以兪健基爲輕也。所謂輕者,指金相奭言之耳。相奭前旣付籤侍從案,其不欲復行,無甚可怪。宋徵啓以名入臺疏草本一事,撕捱不已,此亦不爲全無所執,而未免太過,比相奭,則差重矣。尹心衡,無他情勢,只以尹鳳朝之姪,而撕捱終不出仕,叔父雖曰猶父,與親父有間,豈可以此而終始自廢乎?分義極爲未安,故處分如是耳。在魯曰,他人或全無情勢之可言而終不出仕,若尹心衡則早失怙,視其叔如父,而鳳朝罪名至重,尙在歲抄文書,心衡之不爲供職,亦非異事矣。上曰,卿言大體是矣,而以叔之故,終不行公,極爲非矣。補外之譴,是渠自取,渠若爲義州府尹,則以廉隅爲言,猶或可也,豈可因此而撕捱於玉堂之職乎?且尹敬龍,昔爲金吾郞時,予嘗一見,而釋褐後,則終不得復見。君臣分義,豈容如是?敬龍,尤爲非矣,故以察訪補外矣。寅明曰,玉堂之事,極爲未安,處分不是過矣。然今此數邑,旣是近地,且邑閑事簡,在渠未爲失計,皆求之而未易得者,今已事過之後,言之無益,然此事不必數數行之,以啓日後之弊也。在魯曰,毋論遠近,但以罪爲名,則足爲警飭之道,而但可出之人,混被外補,此後經筵官備員,似難矣。上曰,豈有自求補外者耶?此亦近來文官,偃便之一端也。卽今詩傳,只餘一卷半,而如許永日,不能一番開筵,極爲寒心,今方下敎,李周鎭,必當入來,兪最基,纔已落點,亦豈每每不出乎?在魯曰,尹心衡,因其叔之事,自廢不仕,事涉太過,誠如下敎,而其情勢,則實難遽出,心衡之文學雅潔,實罕輩流,而不得置侍講之列,豈不可惜?以尹鳳朝事言之,此出於所遇之不幸,今已十二年之久矣。國家方用曠蕩之典,而鳳朝終不擧論,今若收敍鳳朝,則鳳朝雖未必安意供職,心衡則豈不行館職乎?心衡之不出,儕友皆不以爲非矣。且諸人,皆補近地,而心衡獨遠斥水土之鄕,罰亦太過而不均矣。上曰,卿言,大體則爲是,尹心衡之雅潔,予亦知之,而先朝時李頤命,自其兄未復官之前,已爲供職,至於拜相,今鳳朝旣還職牒,而特礙於敍用一節而已,其姪若以此撕捱,則是君臣之間,便開私嫌,人臣分義,豈容如是?非謂心衡,眞有此心,流弊豈不可慮乎?鳳朝文學,予固已念之,然夫子曰,鄙夫可與事君也歟哉?唐太宗謂宇文士及曰,魏徵嘗勸我遠佞人,今日乃知是汝也。乙巳春間,予親祭敬徽殿時,尹鳳朝以承旨,立在後班,其時舊人,只鳳朝一人,予顧見其人,心甚愴然,然但筵中,渠以在京之人,有歷擧陳達之言,故予心薄其爲人,其後右相,以承旨入侍,予有所問,則對以此非政院所敢與云。予心以爲今日以後,乃知前日之正與不正耳。至今尙靳敍用者,此也。已冷之事,不欲提起者,以辭不迫切故也。寅明曰,尹鳳朝之事,當爲別論,僚相因尹心衡之事,迤及鳳朝,此則恐未得當矣。在魯曰,若非親父事,則決不可行公,而旣係三寸事,則或似過矣。然心衡,豈敢有一分芥滯於君上處分乎?只出於惶恐不敢晏然也。渠非無端違慢者比,而寶城絶遠,風土甚惡,臣之所謂不均者此也。上曰,豐原進伏。若將奏事,而旋退,何也?顯命,進曰,左相所達,近於失言,故臣欲言之,而右相先已陳達,故退伏矣。今日,但論心衡之事而已,不可因心衡之事,迤及鳳朝之請敍矣。且寶城絶遠,非人所居,聖意非欲其死,則稍移內地,恐爲得宜也。上笑曰,兔山,則例以劣邑知之矣。今聞如此,是則予亦誤矣。寶城,則武臣多爲之,予不料其如是之惡,豈以死生爲慮耶?天之雨露,不擇地而降,武臣及鄕人,獨非人子耶?寅明曰,武臣經歷風霜,筋骨堅固,能堪耐風土,而京華子弟,生在軟煖之窠,一朝猝當此境界,則必有難堪者矣。上曰,若果如此,武臣雖有賁、育之勇,亦何以堪之?武臣輩只幸一官之故,不暇擇地之善惡,銓曹用人,亦不無偏僻之患矣。今後儒臣之重,臥而治之,亦豈非寶民之幸耶?尹游曰,匪久自可召還,不必如是陳達矣。上曰,諸臣亦以大體言之耳,非有爭持之意也。予亦政注之間,尋常慨然,故爲此一場閑說話而已。上又曰,予觀乙巳年間,嶺南人,亦效時象,羅學川與金始鑌相爭,可謂寒心,嶺儒當抑其偏私之心,而其世守之論,則不必使之强變,頃者嶺疏處分之後,因爲止息可矣。此意頃已諭於左揆,而昨日李海老等館疏,過矣。在魯曰,此非館疏,乃方外疏也。上曰,然乎?爲先正訟冤,不爲過矣,而其辭意太激,予初欲留中而不果,然以嶺儒爲戊申希亮之餘波,嶺儒聞之,寧不痛心乎?昨日堂后望落點,予意可見矣。兪彦國之頃以末望受點者,以其善於記注之役,而在先朝,李泰和以十八歲,入堂后,甚英敏,故爲先朝之所奬許矣。且其疏中,以爲嶺儒,自牛溪、栗谷斥享疏後,儒風漸衰云,此則嶺儒,當自反處也。儒賢輩出之地,今沈滯如此,豈非嶺儒竦動自新處耶?雖其所執各異,而鄒魯名鄕,君臣大義素明,希亮自希亮,嶺儒自嶺儒,豈可賺連爲說乎?予於疏批中,不言此意者,恐有層激之端故也。嶺儒,自此當懲創妥帖,勿爲再擧,可也。顯命曰,嶺儒似無再擧之事矣。在魯曰,臣姑不見原疏,不知命意之如何,然此疏,出於爲先正辨誣,似當有之,而臣等,亦慮其有此等過激語矣。但當爭是非而已。若以此爲言,則眞箇冤痛者多矣。上曰,疏批中,己所不欲欲加於人者,有意言之耳。疏中,又謂殿下於戊申年,嶺人處分,太輕故彼不知忠逆之分,遂有今日之事云,此等語,嶺儒見之,必當痛心矣。寅明曰,南西之戰久已,相交若害先正之言,則當斥之,若其世守之論,則亦不可禁斷矣。上曰,老少之相爭,亦如南西,何必於嶺儒痛嫉也?予頃於嶺疏批答,已略示此意矣。適有一種希亮梟獍之性,釀生凶計,而遂迤及於嶺儒,則嶺儒,豈不痛心乎?且古今逆變,豈獨嶺南也?在魯曰,此雖嶺儒世守之論,肅廟朝後,不敢更提前說,道理當然,而群起詆辱,此爲非矣云爾,何嘗使之强同於請享之論乎?上曰,不論南西,卿等自好人而亦各有所守,彼金聖鐸之心,亦如卿等之心,豈可變其所守乎?但不可使之售其志耳。聖鐸自是嶺人,醴泉、咸昌倅所爲,極爲過矣。聖鐸居臺地,豈可不非二倅耶?在魯曰,金聖鐸此疏,誠如下敎,亦不爲異事矣。寅明曰,殿下別爲加意於嶺南者,亦非矣。雖平北道,皆可一視,論議則一切禁斷,使之鎭定可矣。在魯曰,嶺儒近來,鎭定得十分之七八,不知此疏,何由而出耶?風聞金聖鐸,亦初挽止儒疏云矣。今若無再擧之事,則可以漸平矣。上曰,京儒爲先正之擧,雖不爲非,而其下語,則太過矣。予心思嶺儒之心,而批答中,不爲提起,更何層激之有?顯命曰,嶺疏登覽時,臣已達嚴斥之意,而但今莫大慶科,疏下七千餘人,皆不觀光云,此爲難處之事矣。上曰,何至不觀光耶?在魯曰,嶺儒豈可以此而不赴慶科乎?顯命曰,疏首,旣遠配,似不可觀矣。在魯曰,嶺儒之觀光與否,此非國家之所可處置矣。寅明曰,攻斥先正之論,則當嚴絶之,若其世守之論,則不可禁斷,如是處之,則自然無事矣。上曰,昨日疏批,已有此意矣。寅明曰,凡事,深文刻薄,則失之太酷,亦或有牽連應副,但爲備禮循塗之意,臣日昨所遭,或有難安之勢,而亦不堅爭,人或以依違目之,或以糊塗譏之,然臣甘受而不辨者,臣之所見,如是故也。若所見不然,則雖鼎鑊,亦有所不避矣。殿下君臨四方,不可拂逆人情,須深體人情,以施惻怛矜恤之心,則國家,當自然安寧矣。上曰,所達誠好矣。在魯曰,此乃慶尙監司閔應洙狀啓也,以爲舊還上,朝家定分數外,加捧九千餘石,又以爲臣營別會,則山陰縣監黃旻居末別會之穀,其所關係,與元會無別,而各邑,若値凶歉,則許多未捧之數,全歸於別會,故別會之耗縮,實由於此,自朝家若無別樣警飭之道,則日後未捧之弊,難以防遏云,而仍請令廟堂,稟處矣。道臣爲慮別會未捧之弊,有此各別警飭之請,而別會居末守令決杖,自是事目,雖經赦令不當分揀,使之依事目擧行,何如?寅明曰,決杖與法司用律不同,不必竝入於蕩滌之中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內,各邑軍保,移居他邑者,自時居官罷定,軍役舊案付邑,亦卽代頉,俾無疊役之弊事,曾有朝令,而恩津一縣,處湖南三隅接界之地,民戶少而軍額多,本來逃故,尙患難充,而世居軍民之移接全光道六邑者,至於一百五十餘名,若欲盡數代頉,則萬無充定之理,道內各邑,則互相商確,幾盡了勘,湖南接界林川等十三邑,軍保之移居湖南罷定者,元數無多,故纔已艱辛代頉,而至於恩津,則形勢之難,無異龜背刮毛,此一邑案付軍,自湖南罷定一款,特爲安徐事,請令廟堂稟處。又以爲彼此接界之地,朝夕遷徙無常,各邑互相侵擾,不卽代頉,弊端不貲,已罷定,已代頉者,今無可論,而日後終不可一向遵行,請一體稟處矣。此法,出於防民閃避之路,行之未久,不當遽變,恩津事勢,雖如許,通行之法,獨不行於恩津乎?此狀啓,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恩津若如此,則亦不可不慮,使之自道內,推移變通,何如?上曰,右相言是矣。依此,分付,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前大司諫洪聖輔疏中,因頃日史官所達,論茂朱赤裳山城事,有曰見今城內,水泉甚不足,舊鑿一小池於衆流所歸之地,以作不虞之備,而近年以來,此亦塡閼乾淺,且此城滿地盤石,疏鑿甚難,將多費功力,道臣親審於巡到之日,量度事役,劃給耗穀,使之致力於舊池,而有泉源處,亦置井甃爲宜云云矣。廣築貯水事,因史官所達,已令農隙擧行,而如有不可不顧助物力者,則道臣參酌劃給,使卽完役無妨,以此分付,何如?寅明曰,此處城池處僻,緩急別無可恃,臣則以爲,無甚緊切矣。上曰,豐原,見之乎?顯命曰,臣亦見之,此城極險峻,而處地,則不甚緊,耗穀則自前本官用之,李匡德爲道臣時,自監營句管矣。上曰,此事問于道臣,使之量處,而雖爲之,必竢農歇,可也。{{*|出擧條}}注書進伏曰,宋眞明、金取魯,今方來到矣。上命使之入侍,取魯、眞明進伏。在魯gg取魯g曰,尹淳、兪拓基,特敎之下,不爲入來耶?上曰,然矣。在魯gg取魯g曰,事極未安。不可無警責之道矣。上曰,特敎使之入侍,比牌招尤別,而終不入來,從重推考,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啓曰,安興僉使李譔,以本鎭所屬軍兵,除巡點赴防役之意,論報備局,而巡點旣是戎政之大者,命下之前,雖可稟議於廟堂,而旣有朝命,自水營知委之後,便是軍令,春節已盡,不爲擧行,而爲節將者,敢請停寢,移用師律,所關極可駭然,故臣於報題,已示請罪之意矣。李譔拿處,何如?在魯gg取魯g曰,帥臣,旣以朝令傳令,則事係師律,僚相所達,臣亦以爲然矣。眞明曰,臣曾以安興築役事,屢次陳達,而此役欲罷,則宜早罷,俾無鎭卒難堪之弊矣。頃見判府事金興慶問之,則以爲,在鄕時往見者,皆言水道益通,前功亦可惜,而李譔力盡,朝家不顧助,故隣近守令,工匠亦不許送,事雖可成,決無完就之道,不如速爲停罷矣。取魯曰,臣則未見其形便,不知難易之果何如,而畢竟則似難成就矣,此事雖不成,此不過李譔初不量力之致,其爲國不憚勞之誠,亦可嘉矣。以朝家事體言之,如此大役,不可一任其自辦,而不給軍丁物力而督役,亦不卽撤罷役事,互相是非,議論靡定,一年二年,至今遷延,少有失誤,輒或施棍拿問,朝家政令,誠不免慨然也。顯命曰,國家做事之道,當其謀慮之初,當十分商量,旣始之後,則觀其成否,而賞罰之,可也。今置之罷不罷之間,迄未收殺,此豈做事之道乎?役處,臣未目見,未知利害難易之如何,而始臣之亡兄,欲給米布,則李譔以爲,當先試可而後,受出物力未晩,辭而不受,今則李譔以爲,可成而請得則朝家不許,此豈國體之宜乎?臣見其時筵說,詳知其曲折矣。眞明曰,筵說臣亦見之矣。寅明曰,此役罷不罷,姑舍勿論,李譔所坐,係是師律,不可置矣。上曰,李譔拿問,而姑勿出代,可也。防役事,李譔上來後,自當決之矣。{{*|抄出擧條}}在魯gg取魯g曰,備局副提調李宗城,旣往之事,不當過嫌,而至今撕捱,不爲察任,殊未得當,各別申飭,使之出仕,何如?上曰,疏批纔已下之矣。更加申飭,使之察任,可也。{{*|出擧條}}在魯gg取魯g曰,前正言金聖鐸疏中,大丘築城姑停事,有令廟堂,稟處之敎矣。大丘以監營所在,不可全無城子,臣與趙顯命之意皆然。今者道臣,不借財力於朝家,經紀築役,今月內可以畢役云,垂畢之際,遽令停止,則反有其弊,且束伍則今已畢使,而方用僧軍,繼以募軍云,亦無妨害農民之事,似當仍而置之,俾得成就,而曾前趙顯命,築完府城時,臺疏請停,則朝家使之詳問道臣,今亦依此例,問于道臣處之,何如?上曰,完府築城時,亦見之矣。此等大役,不必撓奪於浮議,而妨農與否,第自廟堂,問于道臣處之,可也。{{*|出擧條}}在魯gg取魯g曰,頃因全光監司徐宗玉狀啓,成均館奴婢,貢規減定事,覆啓許施,京畿兩南,一體施行事,亦爲定奪矣。退聞知館事尹淳之言,則徐宗玉,曾爲大司成,以新推刷,多得隱漏,後減其貢規之意陳達,故及按湖南,另飭各邑,多所現出,今雖減貢,亦足以得失相補,而若他道,則未必能盡心推刷,或有逃故,甚多加括至少之處,今若一例減貢,則本來蕩敗之賢關,尤無以成樣,必須一番發遣館官,多數新推刷然後,可議減貢云,此則事理誠然,當初徐宗玉陳達本意,亦如此,他道則姑徐發關,待秋成許令發遣推刷,何如?上曰,依爲之。前擧條中他道一體施行事,付標刪去,可也。{{*|出擧條}}寅明曰,今庭試期日漸近矣。近來科場,隨從濫雜之弊,實爲寒心,今番則自備局,別爲節目,各別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武科古規,則以武技爲主,而近來則必專尙講經,所謂講經,本甚淆雜,京中有勢擧子,短於武技者,必以講經,爲其僥倖之路,較等爭畫之際,輒先講經,而後武技,致令外方武士,武技優等,而未免冤屈,其怨謗如何?此雖小事,而傷國體,甚矣。今番則一依古規,凡於比較之際,必令先武技而後講經宜當,以此申飭兩武所,何如?上曰,所達是矣。依爲之而一遵舊規,如有可議之事,稟于廟堂,使一二所,勿有異同,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吳命瑞,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周鎭,讀《綱目》四十四中,自十五載,止賊遂入關,命瑞,自是時天下,止擊敗之,志泰,自帝至普安,止益堅矣。上曰,諡號雖無所諱,而唐肅宗之宗字,讀之以皇或帝字,可也。慶承,讀自八月以郭子儀,止此其兆歟,成中,自寶冊至自成都,止軍七城三。周鎭曰,開元之初,任用姚、宋,政有可觀,而天寶以後,駸駸然漸不如初,馴致播越岷峨,九廟淪沒,究其禍源,惟在親小遠賢,如楊國忠、李林甫之徒,終始倚毗信任,至若眞卿,巡、遠之忠,棄之外邑遐陬,不識何狀,如此而國安得不危乎?賢邪進退,有關興喪之機,人主之所當惕念者也。上曰,所達誠好,當留意焉。周鎭曰,巡哭於玄元廟,以忠義激勵,倡起義兵,身先士卒,六十餘日,大小三百餘戰,至於裹創擊賊,此雖緣巡之神謀,而且其爲國拚生之心,充滿腔子,故精神所到,金石亦透,部下戰士,終無叛意,畢竟雖不成功,而巡能爲河北一長城,賊不敢長驅直搗於肅皇行在之所,巡之功業,亦不在李郭之下矣。千載想像,有足以感動人者矣。上曰,巡之忠,乃純忠也。且人倫天道,合而見之者,已有先儒定論,而亦大有學識者矣。周鎭曰,天道人倫之同條共貫,巡能識得,蓋天資高而學識自高,學識高而能知死於王事矣。命瑞曰,巡則腔子裏所蓄,皆忠,忠者出於義理,義理出於學識,以其學識言之,則天道人倫之同條共貫處,有能分明覰得,以其事業言之,則以孤軍羸卒,遮遏江淮,能成肅皇中興之功,而末梢成就,亦能卓乎巍乎捐生殉國,節義炳煥,則此非學識之高明而何?若使明皇,親賢遠佞,一如開元初,則祿山,不過漁陽一匹夫,何足慮乎?巡則常時講劘,在於忠義,故能辦一死,明皇未免前後兩截,故幾喪四海,此等處出身事君之人,宜乎先講,而帝王家,亦當留意處也。上曰,明皇,判若二人,可怪矣。然而至扶風驛,而頒綵,聞從謹言而後悔者,藹然有善端之萌,此開元初心也。明皇若不幸蜀,則豈有此善端乎?不泯者善端,而人自昏了,此等處誠可慨也。周鎭曰,不焚便橋,亦是仁術。上曰,棄廟社奔走之時,他尙何說?予於不焚便橋,竊有感焉。太宗,以若而數騎,能制突利,與盟於此橋,而不過數代,又爲胡人所逐,奔播於此橋上,祖宗之艱難而成者,子孫,容易墜之,可謂創業易而守成難也。命瑞曰,明皇,乃初任姚、宋之明君也。如國忠、林甫,非同後世小人,不過讒毁忠良,欺蔽天聰,乃易知之小人而終不悟,可惜也。上曰,明皇,卽位日久,侈慾漸滋,惟喜阿諛順旨之輩,而乃其窮也。能知張洎之不來,房琯之必至,蓋窮則善心生矣。上命注書持入己酉八月望後日記,承旨上之須臾,上下之,仍命注書,持出還付政院。周鎭曰,梨園弟子,以微賤之人,能往往泣下,樂工至於擲器痛哭,而陳希烈,以宰相,受汚爵,蓋忠義之心,根於天性,雖庶人賤品,亦固有之,而如階下列拜之希烈,獨不愧於心乎?上曰,其時有舞鳥悲號,如希烈,哥舒翰所謂可以人不如鳥也。命瑞曰,翰雖故人,身爲將臣,反事祿山,曾禽獸之不若也。雷萬春,至於六矢不動,非巡號令嚴猛之致,非自家勇力之勝人也。滿腹都是忠義,故危憤所激,六矢不動,千載之下,如見其人。上曰,承宣所謂非勇力也。乃滿腹忠義云者,此一言,可知承宣之心矣。承宣可謂能繼吳學士之遺風者矣。命瑞曰,如臣無似,立朝以後,紅牌官敎皆書彼中年號,而恬若不知,豈非可恥之甚乎?今日聖上,特思先祖,侈此恩褒,感泣之外,不知所達。上曰,播遷之時,頒綵將士,而爲上皇之後,欲廣財賦,卽出江淮担庸使,使明皇卽入,則未知國事之復如何。命瑞曰,還都後行事,無一可觀。周鎭曰,若相李泌,則開元之治,可以復見,而不能用矣。上曰,金鎭玉,今番上京耶?命瑞曰,鎭玉,本非鄕人,而在京身死矣。上命承旨,書右參贊趙顯命,判義禁尹淳疏批。{{*|兩疏批見日記各疏下}}訖,諸臣,遂退出。 ==4月6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偕來}}。左承旨趙命臣{{*|呈辭受由}}。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右副承旨閔亨洙{{*|陳疏受由}}。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李象靖{{*|仕}}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弘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文定王后忌辰齋戒。 ○未時日暈。 ○鄭彦燮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金吾堂上,無行公之員,獄囚多滯,委屬可慮,知義禁尹陽來,同義禁兪拓基,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弼善申致謹,只推命下之後,不卽出肅,新除授兼輔德權爀,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竝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權爀。 ○鄭彦燮,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工曹判書金取魯所啓,漂失津船改造物力,自廟堂劃給事,命下矣。卽今經費,各司別無物力有裕之處,此等別役,又不可專責一司,而事係津渡,各處所當同力顧助,戶曹則屢經大役,特爲區別,此外五軍門、兵曹、賑恤廳,各木二同分定,而全數以木輸送,則時急工役,亦必有妨,賑恤廳、摠戎廳、守禦廳,元無捧木之事,竝以錢計送事,分付,而近來朝令分定之下,各司多不趁卽擧行,每致後時,殊涉未安。今此津船立代,一時爲急,依此分定,卽速移送後,報本司之意,別爲嚴飭,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爲之。 ○吳命瑞,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一空以上番兼弼善尹汲,姑降入直矣。弼善申致謹,承牌肅謝之後,兼弼善尹汲,因爲出去,卽呈辭單,弼善申致謹,肅謝後,亦爲出去,因呈辭單,兼輔德權爀,承牌詣闕外,陳疏退去,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文學朴弼均,今日出番,亦爲呈辭,下番,將未免闕直,事體未安。弼善申致謹,兼弼善尹汲,文學朴弼均,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弼善申致謹,兼弼善尹汲,文學朴弼均,牌招事,允下,而申致謹、尹汲,禁推傳旨捧入,不得出牌,文學朴弼均,所當出牌,而家在城外,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李眞淳疏曰,伏以,臣年旣衰邁,病又癃痼,自叨畿藩重任,蔑補絲毫,徒事呻喟,而適當勅行之絡繹,不敢言病,四巡迎道之際,往回渡臨津者,十六遭,而又當春暮各陵奉審,黽勉作行矣。連觸惡風,受傷非細,及至還京,諸症頓加,神昏氣苶,殆同瀕死之人,以此病狀,決無按重藩理庶務之望,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特許遞臣職名,安意調理,不勝萬幸。臣於三昨備忘特推之下,有不勝惶悚者,其曰,楊州牧,以大臣疏上送事報狀,其成貼,在初二日而其日申時,來到,故仍卽封啓,送于政院,其出納以時,惟在政院,而聖敎,至爲嚴截,其在臣分,萬萬難安,而卽又得接持平黃尙老疏語,則有擧臣名而言之者,不得不略陳伊時事狀焉。曾在癸卯,湖中僞批,狼藉傳播,至有目見謄本於扶餘縣監李萬根座上者,而人多傳說,其時臣適在臺,批旨僞造,關係重大,故以萬根拿問事,論啓蒙允。萬根之招,以爲得見於趙龍錫,龍錫之招,以爲得見於黃尙質,尙質之招,以爲得見於其叔父黃夏臣,而以夏臣之不得記告來示人姓名,有設鞫請刑之事,而臣曾聞夏臣,有醇謹自飭之譽,此人,決無僞造之理,故又陳疏請停刑訊,跟捕來示者矣。批未下而刑已及,未出獄而先已病死耳。夫以尙老之疏觀之,當初臣啓之不爽,自可推知,而至於夏臣之橫罹,臣亦爲之慘然至今,而今者尙老之疏,語多不擇,然爲其父鳴冤之言,不足深責,則臣不欲多辨,而此亦臣難安之一端矣。且臣於高陽人朴昌根擊錚,亦有不敢自安者,蓋昌根,偸葬於李瑞泰祖墳百年養山至近之地,而忙急穿壙,使半棺露出地上,草草掩土而走,畢竟落訟於高陽官,以掘移定日之後,每每隱避,不但無掘意,乃反潛來加土,因高陽報狀,題以如終不掘,依法官掘,其後高陽報狀,昌根所爲,節節叵測,故果爲掘移云矣。今者昌根,至於擊鼓,侵辱訟官,與營門,無所不至,凡落訟者,乘憤擊鼓,自前有之,而豈有如昌根之全沒實狀,架虛誣罔乎?然不可以其言之虛罔,晏然自在,凡此數事,無非臣難安之端,不得不竝暴於紸纊之下,亦願聖明,俯察而勘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俱非撕捱者,勿辭察任。 ○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鄭彦燮,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周鎭,讀《綱目》,自二載春正月。上曰,安慶緖殺祿山,乃朱子筆法,此處讀之,殺建寧王倓,大文闕之,可也。周鎭,讀止文獻公張九齡,彦燮,自上皇思,止引大軍東出,志泰,自遣使請,止朔方軍受之,慶承,自朝享於長樂殿,止上悅之。成中,自顔杲卿,止貽謀之道哉。周鎭曰,第九板將軍告身,堇易一醉云,官爵,卽人主所以得賢共國,代天理物者也。天地無私,與日月星辰同其照,皇王無私,與公卿輔弼代其工,人主官人,非苟榮其身而已。要在乎任賢使能,而唐自太宗後,官防懈弛,有功者,必以官爵賞之,陵替至於肅皇而極矣。必也有才者,隨才任官,有功者,分第裂土然後,爵賞得中,而唐皇,不能然也,則范氏史斷之譏評,誠是矣。上曰,然矣。周鎭曰,十一板王去榮,殺本縣之令,罪關犯上,王法難貸,而以有礮石一能,欲赦其罪,賈至之上表,韋見素之建議,終不聽。夫法者,人主之度量,祖宗之準繩,故《書》曰,愼徽五典,又曰,毋作聰明亂舊章,豈可以一時之好惡,不思公賞罰之道乎?願深留聖意於愼徽之道,俾無屈法伸恩之弊。上曰,所達好矣。周鎭曰,甄濟,有德行人,當時若大用,則不但崇奬節義,用樹風聲,亦且功庸煒燁,惠澤及人,而不能用也。此肅皇之失德也。光武,封卓茂,故東京多出節義。南軒曰,犯顔敢諫中,求伏節死義之士,肅皇若於平日,崇奬甄濟、巡、遠、杲卿輩,則必能逆折奸萌,潛消禍本,不致祿山之亂矣。朱子曰,伏節死義之士,平日若無所用,而人君所以汲汲用之者,蓋以如此之人,能臨患難而不顧死生,則其在平時,必能不詭隨,張、朱二君子之言,俱好矣。願留意焉。上曰,然矣。彦燮曰,若用犯顔之士,則能敢諫,他日眞無伏節死義之事云,儒臣之意如此,而敷演朱子之言矣。上曰,卄四板胡氏註,似太苛摘矣,父子,天性也。肅皇之以精騎三千奉迎,豈有他意乎?此處紫袍執鞚,豈能贖靈武之愆,而猶是善端之油然處矣。他日南內一事,宜招此等譏議,而胡氏說,則予以爲億逆之過矣。爲人子者,天理之外,豈忍爲乎?予則謂不可以天理外,疑人也。周鎭曰,靈武事,憑藉馬嵬之命,而苟且矣。上曰,李泌,終無言於靈武事,予以泌爲歉然矣。上又曰,上皇,加帝尊號,帝復上上皇尊號,父子之間,若相報者然,可怪矣。復上之復字,筆法有意,子之尊父則是,而父之尊子,非矣。在上者,豈於在下者,上尊號乎?末年輔國之禍,宜其自召也。唐太宗,以漢高之未央上壽,爲非,而漢高之氣像,終是渾然者矣。周鎭曰,漢高則其淺深高下,後人,有不可窺度者矣。上曰,肅皇,爲太子時,能知祿山、林甫之凶邪,而渠則反爲史思明、李輔國之所欺,當初則無逸慾,故若局外人,有能明知,而卽祚之後,悅於趨附,昏了至此,此等處,可見心志之操捨,學問之有無矣。代宗事,亦與其父一致,爲廣平時多有可觀,而末終,則一庸主矣。周鎭曰,學問,非高遠難行之事,在於日用,而明皇,以好資質,不能學問,致千古大亂,受後世譏議,可不惜哉?肅、代,初亦非庸碌之君,而只以無學問工夫,故紛華波蕩,汩其心,奸臣艶婦蠱其志,終不免爲肅、代而止,謹終如始,信乎難矣。上曰,然矣。文義畢。周鎭曰,日新聖德之道,責在經筵,而近來館僚,少有嫌端,則輒皆支離撕捱,故聖上,雖典學不倦,而每因講官不備,開講甚疏,誠可悶矣。兪健基bb曰b,雖有尹就咸事,不過一時撕捱,豈可永久不出?尹敬龍,則雖有實病,豈不可調理行公乎?以臺啓一事,永爲自劃,過矣。宋徵啓,則以李錫杓未徹之章,公議以爲姑難行公云,卽今無故者,不過若而人,而校理吳彦胄,以加土呈辭受由,而來住近坰,以病陳疏,無意上來,雖未知病情之如何,而過限不來,副校理沈星鎭連爲行公,近因朴師正疏,必欲一遞,以伸廉隅,連事違召,方在禁推中,修撰趙明謙,免喪踰月,宜卽行公,而退在鄕外,尙不上來,校理南泰良,設有一時聖敎,而其時惶縮則有之矣,豈可以此自劃於館職乎?況其後一番行公,又事撕捱,終涉太過矣。趙明謙、吳彦胄,方在近地,自政院各別申飭,催促上來,以爲備員入直之地,何如?上曰,趙明謙,自前着實行公者也,催促上來。吳彦胄,事體誠爲過矣。從重推考,竝自政院申飭,使之斯速上來,可也。周鎭曰,修撰鄭亨復,副校理兪最基,方俱在松都云,一體催促上來,何如?上曰,依爲之,而兪最基,何可因金吾擅出事,每每撕捱乎,此後,勿復以情勢爲言事,自政院,各別申飭,可也。{{*|抄出擧條}}上曰,時方有禁推者,而金吾開坐,似未易矣。周鎭曰,判金吾出去故然矣。上曰,前則玉堂禁推後,卽爲開坐,故予向與故判書閔鎭厚,同坐廚院,而閔鎭厚,忽然出去曰,儒臣禁推,故方往金吾開坐云,前者禁推,無經夜之例,而近來則無此法矣。今日則國忌,而若有二員,則可以開坐,同義禁兪拓基,待明朝牌招,速爲開坐,可也。彦燮曰,知義禁尹陽來,一體牌招,何如?上曰,此文具也。知其不可行公而鎭日牌招,徒傷事體,知義禁尹陽來,姑爲許遞,其代後日政差出,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可也。{{*|出榻敎}}彦燮曰,昨日次對入侍時,備堂四人,只命以特敎來待,元無出牌之敎,而事變注書,出去傳命之際,聽瑩誤傳,致有出牌之事,雖是新進生疏之致,而不可無警責之道,當該注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遂退出。 ==4月7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在外}}。左承旨趙命臣{{*|呈辭受由}}。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鄭彦燮{{*|坐}}。右副承旨閔亨洙{{*|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李象靖{{*|仕}}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弘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文定王后忌辰。 ○吳命瑞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以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右副承旨閔亨洙,今日由限已過,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啓曰,同義禁兪拓基,特敎之下,違牌不進,事涉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召對爲之。 ○吳命瑞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參贊官李重協,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李象靖,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命周鎭讀《綱目》,第□卷自起己亥,止馬六百匹,重協,讀自上元元年,止□□□,象靖,讀自□□□,止轉運等使,慶承,讀自度支郞中,至李輔國殺張氏處,周鎭,以辭意不好,請闕之,上從之,成中,讀自太子卽位,至終篇。周鎭曰,第□板毛若虛希輔國之意,歸罪於夷甫,觀此,可知輔國專權亂政之罪矣。輔國,知夷甫之無罪,而含憾逞憤而竄之,蓋小人之因私害正之習,萬萬切痛,人君,必辨別邪正,親賢遠佞而後,可以爲國,肅宗,政體昏亂,何以知君子小人之分乎?諸葛亮曰,親賢臣遠小人,先漢所以興隆。《易》之剝象亦曰,君子得輿,人所載也,小人剝廬,不可用也。後之爲人君者,可不於此留意乎?上曰,所達是矣。予當留意矣。仍問曰,肅宗,心知輔國之非,而不能制,何也。周鎭曰,肅宗,不能早制其權,而欲制之於權柄旣盛之後,雖欲制之,何可得也?上曰,然矣。周鎭曰,第□□板李光弼、郭子儀,嚴寬各異,而不害其爲同,大抵子儀,包容寬裕,撫育鎭定,光弼則嚴着精彩,震肅威厲,至今想像,如目覩身當,須是寬猛相濟而後,方爲王者之師,此等處,亦須留念,何如?上曰,然矣。周鎭曰,□□板秋七月日食,大星見,肅宗末年,政體昏亂,奸臣秉權,無足可論,而上天猶不絶之,數視災異,以警懼之,皇天仁愛之本心,可見矣。《春秋》,特書災異,以示人君修省之道,人君,以藐然之身,處億兆之上,代天理物,乃其職分,可不愼乎?《詩》曰畏天之威,于時保之。《書》曰,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人君,須戰戰兢兢,聿修厥德,克致中和之功然後,日月不忒,四時不差。朱子曰,吾之氣順則天地之氣亦順,吾之氣和則天地之氣亦和,此是人君之第一惕念修省處也。上曰,予當惕然留意矣。上曰,以太公望,爲武成王,何也?周鎭曰,《資治通鑑》,以爲當時節度使,有夢見太公,故仍封爲武成王云云矣。上曰,十七板注,不忍讀,故廢而不講矣。夫大聖不論,雖禽獸,亦有慈愛之心,肅宗,雖蔽痼已深,豈至如此之甚乎?周鎭曰,人須有學問之工,方知義利之分,倫彝之本,若不事學問,而汩沒於利慾,則本心牿亡矣。安得不如此乎?況肅宗,外則奸臣諂諛,內則女寵蠱惑,天性已喪,便作倫外之人,其至於此,亦無足怪矣。上曰,予前以先儒之說,爲太過矣。以此觀之,誠不爲過矣。觀此,便有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之心矣?重協曰,人之所以爲人,以其能存此心,心爲形役,乃獸乃禽,此公邪義利之路頭,吉凶善惡之界分,若一有此心,而不知反,則小則吮癰舐痔,大而弑父與君,皆自此而分,聖人之所以嚴於義理之分者,此也。上曰,舜、禹授受,以人心道心爲言,亦此意也。《大學》,言爲人子止於孝,止字有深意,人所省念修行處也。予前下敎,屢以此爲言,蓋有深意耳。周鎭曰,唐家,自太宗以來,家法不正,其末流之弊,如此,亦無足怪矣。重協曰,此人子每懷不是父母底心,故至於如此。昔宋儒羅仲素曰,天下無不是底父母,此言,最有補於學者,須是常存此心,以共子職,方爲孝矣。上曰,所達好矣。上又曰,輔國,殺張氏,當書弑字,而朱子下以殺字,亦見古人之筆法矣。重協曰,此章註,辭意嚴正,最可留意觀覽處也。上曰,唐以建子月以歲首,故《綱目》書月,每以建巳建辰書之,其後改正朔,以正月爲歲首然後,復書月號,朱子筆法,不可泛然看過也。周鎭曰,聖明,思索到此,極其精審矣。上曰,明皇、肅宗時,李林甫、楊國忠、李輔國,相繼專權,至於誤國,然此非渠輩之罪,乃時君之過也。時君,不能明德,雖無此輩,群少將繼起於後,都在人君修德之如何耳。周鎭曰,殿下之言,至此,誠幸矣。此古昔明君誼辟,莫不恐懼兢業,以辨別人材,爲先務者也。上曰,高力士稍近正,亦得之於開元以前,故如此,若開元以後,則蔽痼已甚,當得魚朝恩,不能知高力士之賢矣。周鎭曰,殿下之言,誠好矣。講論畢。周鎭曰,副修撰李喆輔,卽爲牌招察任如何?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問吳彦胄已來否。周鎭曰,臣未之聞也。上曰,兪最基,亦當來而不來,可怪矣。周鎭,趨而出,重協,進伏於前。上曰,前日備忘記,注書謄寫時,多有錯誤,或有不成文理處,予數處點化矣。頃者豐原所達,嶺南疏下多士,皆不觀庭科,恐是太過矣,予頃聞此言,而處分旣定之後,有難撓改,況神門掛榜儒案墨削之人,豈可儒冠儒服,輒許入場屋耶?掛榜之人,勿限年停擧,可也。重協曰,墨削事,是儒宮例罰,亦非異事矣。上曰,聞此七人,皆年少新進,差過一二年,科擧亦何不可耶?嶺儒,雖不白衣踰嶺,然科擧則無不可見之理,太學舊例,或有是事否?雖有之,必是頃軋過激之擧矣。此則豐原所達,恐或過矣。象靖,伏曰,小臣,輒達所懷,極涉猥屑,然嶺儒,千里叫閽,疏答旣承,遠配之命,同罰之請,又見阻喉院矣。豈可輒入科場耶?莫大邦慶,若不得觀光,則亦切迫矣。重協曰,李象靖所達,極涉屑越,請推考,何如?上曰,嶺外之人,不解事體,意予之以觀光爲言,故似有是達,勿推,可也。 ==4月8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在外}}。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重協{{*|式暇}}。左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右副承旨閔亨洙{{*|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李象靖{{*|仕}}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弘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犯軒轅右角星。 ○李重協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鄭彦燮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陳疏入啓。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以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伏見全光道左水使李希夏啓本,則着署字畫麤大,莫重奏御文字,殊欠敬謹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亨洙曰,大臣及慶尙兵使洪元益,留待。 ○傳于閔亨洙曰,奉朝賀引見。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洪尙賓,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修撰李喆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吳命瑞曰,三使臣引見。 ○吳命瑞,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下番十員內,兼輔德兼文學兼說書,俱未差,弼善申致謹,兼弼善尹汲,方在禁推中,司書洪重一,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入直。玉堂下番,他無推移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在外人員,似當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與未差之代,一體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兼輔德兼文學兼說書,俱未差,司書洪重一,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上番姑降入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在外人員,似當有變通之道,令本院稟旨,與未差之代,一體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矣。未差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徐牌招,而在外人,待開政下敎矣。 ○閔亨洙以備邊司言啓曰,嶺南沿海,辛壬合沒陳田畓,秋成前,擇送都事,摘奸成冊事,前已稟定矣。慶尙都事,今方作窠,令該曹必以侍從中年少有聲望者,極擇口傳差出,仍卽催促發送,以爲擧行之地,而都事之職檢田試士,責任不輕,所當各別擇差,而近來名官,厭避成習,極爲未安。此後則親病外,名官之無端圖避者,一以邊地守令,厭避例勘罪事,申嚴定式,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始炯爲知義禁,權賮爲慶尙都事。 ○閔亨洙以兵曹言啓曰,去三月二十四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進香使表咨文稽緩齎傳禁軍,令兵曹各別重治事,命下矣。當該禁軍金振圭,決棍十五度,而莫重表咨文,如是稽傳,則不可決棍而止,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金錫一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宿衛重地,不可久曠,正郞金錫一,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安興僉使李譔拿問事,傳旨啓下矣。李譔,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狀啓,四月令進上竹筍,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吳命瑞曰,勿待罪事,回諭。 ○鄭彦燮啓曰,知義禁金始炯,所當牌招,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趙最壽疏曰,伏以天祐宗祊,休運丕啓,春宮邸下,冊禮告成,邦國之慶,臣民之喜,曷有其已?臣病滯郊坰,實無自力登途之望,而國有大禮,義難退伏,强疾入城,獲參賀班,躬覩盛擧,情禮粗伸,而旋以宰臣下鄕,屢勤申飭之敎,故不敢復尋鄕路,姑此踟躕輦下,不意憲長除旨,遽及此際,臣聞命隕越,罔知攸措,臣之不合此職,殿下,固已深知,臣不必更論,而顧臣年齒已迫,衰老特甚,考諸古訓,當退之義甚明,只以聖恩未報,未忍便訣,强策殘骸,冒沒從宦,自今歲以來,疾病癃痼,若使一任貪戀,不復決去,則將有顚仆之慮,故不得已爲退處鄕里,以卒餘命之計,從今仕宦一步,便作自劃之地,則顧此臺職之理難承當,豈待費辭而後知哉?然而誠懇淺薄,不足以上格天聰,辭理短拙,不足以感悟聖意,曩者陳情之章,日昨乞解之單,一倂有還給之命,未蒙開允。臣於此,抑塞窮蹙,實不知何以爲計,然臣竊惟念,自古人臣,以年老退仕者,非一二,此豈獨爲一身之私而已哉?其所以去也,亦將有以勵廉恥而厚風俗爾,是以力所難强,則必自免,而無抑行焉,意所難進,則必自守而無枉循焉。不獨其所自爲如此,在上者,亦必假借優許,俾得有以遂其志,而不奪其情焉。蓋其使臣以禮之道,不可不若此,而其所以礪世而敦俗者,實在是矣。以此而言,則今臣則必欲控免者,雖出於私情之萬不獲已,而所以裨補風化,報答聖恩者,亦或庶幾焉。以殿下體下之仁,亦何遽一向督迫,使其咫尺之守,不得自伸,而卒爲喪廉冒恥之人然後,爲可乎?臣身不足惜,而使淸朝宰執之列,有此不識廉恥之人,則將何以觀示四方而爲一世訓哉?昔柳公權,唐之名臣,而猶以年老在官,耄忘失儀,竟速御史之劾,況如臣者,平日才識,百不及於古人,而年老耄忘,殆有甚焉。今若遲回不去,則竊恐惠文之彈,不但止於失儀而已,豈不大可懼哉?且臣於日昨,伏承聖旨,有以臣之下鄕,爲出於臺疏未徹之語,惟此一事,臣之前疏,略已陳暴,而亦未蒙聖明之俯燭矣。夫臺臣疏本中攙及臣身者,本非指斥臣罪名,觀其遣辭,全無深意,則此何足爲怒,而臣顧悻悻,乃效賤丈夫之所爲哉?若因臺閣微細一言,爲人臣子者,擧皆決其去就,則是朝廷之上,將無從仕之人,豈有是理哉?臣雖愚昧,旣知其爲過,則必不使其身,自蹈也,明矣。只緣臣之鄕行,適在臺疏傳播之際,人或疑臣以誠有芥滯於其言,而大臣亦汎聞傳說,不審臣本情,遽爾上達,致有此聖敎之屢勤矣。然顧臣本心,斷不出此,則亦何必費辭而自解也哉?螻蟻如臣,其所進退,不足有無於朝廷,而伏聞筵中,屢以臣去就,至有下詢之擧,且承前後批旨,責諭諄切,臣惶隕感激,益切悚仄,臣之筋力,如有一分可强之勢,豈敢爲謝迹明時之計?顧其衰病之實,如上所陳,當退之義,講之已熟,今雖誤恩荐加,聖諭備至,而區區之守,無路舍改,臣罪至此,萬殞難贖,目今所帶職名,尤不容引日瘝曠,而尙靳處分,連辱牌召,輒事違逋,不知變動慢蹇之誅。臣何敢逃?伏願聖上,察臣情懇,憐臣衰疾,亟許遞改臣職,仍命銓部,永刊臣名,則自今至死之日,莫非天地生成之恩。臣謹當優遊田野,歌頌聖澤,以祝太平萬歲,而九地之下,亦將結草而圖報矣。惟乞聖慈,曲加哀憐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往者尋鄕,雖無他意,重宰處鄕,莫若近日,其所,申飭,烏可已乎?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敎致仕奉朝賀李台佐書,王若曰,人臣立朝,蓋必以保全名節爲貴,聖王臨下不專以羈縻爵祿爲恩。是庸薛公誇懸車之榮,《戴經》優賜几之典。前史所美,古禮則然。予有一二臣同心,非不念耆德之圖任。卿至六七請未已,亦難孤暮景之丐閑。庸奬高風,俾警頹俗。惟卿,孝友天得,淸白世傳。名祖風猷,士誦丁歲抗議之艸,賢父規範,家藏桐湖講禮之書。襲此前光,擬以大受。其心公故誠以一,其器宏故周而通。王文正之權衡,允爲經國之蓍蔡,范純仁之忠恕,咸稱儀世之鳳麟。德容沖襟,賢愚皆悅,簡節疏目,弛張俱宜。拔足於涇渭蕩潏之中,虛舟自在,全身於霜霆摧剝之後,善刀而薄。自其進退本末觀之,一以敦實忠信做了。格君第一義,每先於端本正人。通籍數十年,遂至於謀王斷國,顧眷知粵自賓席,伊心簡爰登臺司。引群材而待需,則若藥籠之蓄蔘朮,集衆善而爲用,則若海量之納江河。不知牛、李朔蜀之爲誰,忠於君者是與,殆非平、勃後鼎之所及,利諸國則必行。心平氣和,雖異己,無敢議者,言訥行敏,而臨事,亦自沛然。是以小子之仰成,確乎元老之持重。前領府,有貫日之操,而寔賴共貞於艱危,故海恩,有補天之勳,而尙稱包容於盛德,雖䌤綸gg彌綸g協贊,若無赫然之聲。伊酸鹹調和,自有博哉之利。三朝碩德,獨爲元祐際完人,八載苦心,每在急流中勇退。迨前星耀震邸之日,驗昔年回泰運之言。卿心可質神明,幾多眷係於中夜,人力能奪造化,每謂取必於上天。華封之善禱果符,擧騰賀於延頸,鄴侯之宿願已畢,今有辭於乞身。當國勢綴旒之時,卿固有未忍訣者,及儲位顯冊之後,予何可不踐言乎?固知六丁之難回,所以一箚而卽允。留之不遣,始勉數年之姑徐,浩然其行,反悔前日之成諾。藍田之章牘甚懇,先戒寔遵,綠野之鍾鼓雖閑,我手如失。煒煌十行之宸札,鄭重三字之寵名。鴻翮擧千里之飛,邈矣高標之難及,燕翼貽萬年之計,奈此舊人之無多。曰大夫皆賢,昔聞二疏父子,去神仙不遠,今見一門弟兄,予雖惜赤舃之去朝。人則艶黃花之保晩,於戲懷胄筵之袖箚。尙記座右之銘,醉便殿之法樽,應結天上之懸,憂民憂國何間?處江湖之遠,居廟堂之高,以福以康,所謂無軒冕而榮,不導引而壽,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曺命敎製進。 ○辰時,上御熙政堂,奉朝賀李台佐,慶尙左兵使洪元益,留待引見時,右副承旨閔亨洙,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台佐曰,近來日氣不適,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台佐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台佐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台佐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連爲好在矣。台佐曰,臣獲蒙聖上隆恩,得遂平生至願,今日入侍,榮感之忱,便訣之悲,交切于中,不知所達。上曰,向年卿之請休也,有姑待泰運之敎,而其後歲月,已許久,卿之年紀,亦漸衰,而今日,幸不負前日之成言矣。台佐曰,前輩長者,若年至,則引年欲退者,非不多矣,而或値艱虞之時,不成其志,齎恨而逝者,亦多矣。臣幸値泰運之來,得遂致仕之願,以公以私,尤萬幸矣。小臣,今於筵中,所欲仰勉者甚多,而精神昏昧,言語多錯,有不能盡達,而但今日區區之懷,則惟願聖上,逢此泰運,聖躬益加保嗇,聖學終始勤孜焉。上曰,所言,略而切實,可不服膺焉?台佐曰,聖躬保嗇之說,先輩則多以聲色爲慮,而臣意則不在於此,臣曾聞故都尉鄭載崙言,則以爲殿下,淸明在躬,志氣如神云,故臣姑不以辭色爲慮,而第伏聞殿下,或於召對時,多犯深夜云,此雖出於好學勤孜之誠,而雖閭閻微賤之人,或夜深不寐,則必致昏憊,況千乘之尊乎?侵夜引對,聖躬,必多傷損,故愚慮不釋,玆以仰達,今後則必爲斟量,雖或犯夜,二更前畢講,三更前就寢,似爲保嗇之一節耳。上曰,前後諸臣,多以此陳達,而召對時,旣開講之後,有難以夜深而遽輟,故然矣。卿言如此,此後,當留意矣。台佐曰,故奉朝賀臣崔奎瑞,年少時,或至鷄鳴不寢,嘗遇一老人,蓋是異人之類,戒之以君之相貌,年位當極高,而但夜不能眠,故精神不能旺,崔奎瑞,終身佩服,而調養矣。雖閭閻之人,夜而失睡,則精神頓減,伏願聖上,必於三更就寢,雖或無眠,而潛心頤養,亦是保嗇之良方也。上曰,當加意留念矣。台佐曰,王世子氣候,連爲安寧,不勝喜幸。頃者仰瞻睿質,則實是天縱大聖人氣像,而爲吾邦億萬年無疆之慶,第東宮,知見漸長,殿下,凡於事爲施措用捨之際,必以經遠之慮爲念,以身敎之,則當有薰陶成就之效,此是今日第一急務,故敢此仰達。上曰,當服膺矣。台佐曰,今年米價,一斛不過二百錢,道路亦無流丐,此正所謂泰運也。然殿下,勿以泰運之來,少懈聖心,益加自勉,以答上天休祐之意,永保今日亨泰之運,是區區之望也。上曰,勉戒之意甚好,當各別留意焉。上又曰,頃者手書下批,而有非批旨間所諭者,則姑未盡言之矣。卿向來力請休致,而且有先卿遺訓云,故難孤其意許之,以姑待泰運俾遂素志矣。頃聞卿有微恙,卽書手書以待之,其後聞少差因寢之,而今日泰運已屆,卿且康健,使卿得遂初心,予竊深喜之矣。君臣之間,雖曰主義,而自卿爲賓客時,予深知卿矣。予知卿,必不爲循例休致之請,予亦不可以文具待卿,故今日踐卿前約,此乃卿善攝之一機會,卿之筋力,數年內不甚衰敗,可幸。予亦以君臣交勉之意言之,卿須善爲調養,時時入來,可也。此下敎,注書詳記,退出後示奉朝賀,可也。台佐曰,臣言語蹇澁,不能敷演以陳,而臣五六世,連荷國恩,生長京都,今雖以禮經之訓,引年以退,而惟當留在京輦之下,筋力,若可入侍,則雖無時,亦當請覲,以伸犬馬之微誠,而年將八十,筋力精神,月異而歲不同,雖庭戶間,有難任意出入,以此,恐不得頻頻入侍,是可慮也。但太平世界,優遊無事,以天年終,豈非臣之樂事?而臣之區區遺恨,猥以無似,歷事三朝,致位三事,而不得報效萬一而退,孤負初心,恐爲負恩之謉耳。王世子,聖質岐嶷,知識漸長,薰陶培養,惟在殿下,更望加意於斯,善爲成就,則宗社億萬年基業,惟在於是矣。上曰,卿之勉戒,眷眷至此,可不加意焉?台佐曰,臣於肅考晩年,入侍一日,聖考下敎曰,予每於公事,不能委置,雖水剌已入,而公事畢後,始爲進御,故每多失時,致此病源。其時臣隣之承此敎者,孰不感泣?蓋飮食失時,則時日之內,若無損害,而至於衰境,易爲病祟,此言,在於養生方矣。願留聖意於此等節,益加嗇養焉。上曰,卿以先朝事爲言,予心尤感焉。可不各別留意?台佐退出。上曰,日昨,以秋判辭單勿捧事下敎,俾不更爲乞免之計矣。其後秋判,果已行公開坐耶?自政院申飭,使之逐日開坐,俾勿滯務,可也。{{*|出榻敎擧條}}上命注書引洪元益入侍。上曰,兵使初入侍耶?元益曰,戊申以武臣入侍矣。上曰,履歷,前已達之耶?元益曰,戊申,已達之矣。上曰,藩任所寄,不輕而重,下去後着實爲之,須體委畀之意也。元益曰,如臣無似,濫叨閫任,夙夜惶懼,而聖敎之責勉如是,敢不竭力盡心?上曰,曾經幾閫耶?元益曰,一赴水營而兵使四處,皆未赴任矣。上曰,所懷達之。元益曰,嶺南形勢,臣不詳知,故聞之曾經監司金始炯,則云左兵營,凋弊尤甚,不成貌樣,物力甚殘,軍器等物,亦未修治,須與道臣,相議,某條變通事,縷縷爲言,故臣下去後,欲與道臣,從長相議,如有變通事,則欲狀聞處之矣。亨洙曰,臣曾往嶺南時,見蔚山,則兵營之設置蔚山,或慮水賊,而但兵使居海口,軍士則皆陸軍,散居安東、禮安、豐基等地,脫有海舶之警,何暇招呼七八日程軍兵,以防之乎?營下不過若干軍官,及土着營卒而已。不可以此,防禦海寇,而且三營,同在近處,如或一營先敗,則勢當望風瓦解,今若移給旁近軍兵,使之臨急易集,或移營門於嶺底深處,以爲棊置犄角之形,則緩急之際,似可爲賊所憚,故移設之議,厥惟久矣,而但事係變通,姑未擧行矣。慶州距蔚山,不過一日程,而兵使或欲移慶云,今不移營則已,若移營則稍遠,可也。何必慶乎?元益曰,臣姑未往見,不可以傳聞,有所料量,而聞水使僉使,同居海口云,蓋慮水賊,而兵使則但領陸軍者也。旣無水軍,賊之未下船也,無以防禦,待其下陸後,始可以陸軍接戰,兵營之設於海口,甚無義也。若移諸嶺底深處,則似好,而有難遙度,亦當與道臣,相議狀聞矣。上曰,依爲之。上曰,承旨知此兵使爲誰耶?亨洙曰,乃士夫武弁,而於臣亦有戚誼矣。亨洙宣諭罷,元益退出。亨洙曰,同義禁兪拓基,特敎之下,再牌俱違,而聞遭服制云,今雖承牌,不可開坐,故姑不敢請牌,而金吾事,非但滯囚之可慮,玉堂禁推,尙有多員,而館直只一人,無以備員開講,事體誠未安矣。凡干議讞,當有首堂然後,可以爲之,而尹淳,下鄕,未知何日當來,他堂亦皆有故,開坐未易,殊可悶矣。上曰,吏判政事,取稟,予有所思,姑不下矣。知義禁尹陽來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可也。{{*|出榻敎}}上曰,今日進香使入來與否,注書出問,可也。志泰趨出問之,入語承旨曰,今日副使書狀,已到京營庫,姑待上使與之偕入云矣。承史以下,遂退出。 ○巳時,上御熙政堂,廻還進香三使臣引見時,上使洛昌君樘,副使李壽沆,書狀官李潤身,同副承旨吳命瑞,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洛昌君樘曰,近間日氣不適,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樘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樘曰,臣等,中道得接家信,則東宮冊禮,無事過行,臣民之慶,如何,陳達。但臣等,在遠不能同造賀班,缺然,甚矣。上曰,卿等,久滯異域,無事得返,予甚欣喜。樘曰,玉靈攸曁,無事往廻,而奉使無狀,累月遲留,不任惶悚。上曰,彼中事情,已於狀啓別單中知之,而其外,更有可聞者否?雇車事,已完定否?樘曰,雇車,已完定無可疑矣。彼中事情,有難的探,故史冊之外,不敢以沿路所聞,爲別單。又不敢全然不爲陳奏,欲待歸路仰陳矣。我國使臣之先探彼情者,史冊及邊事也。臣等入去時,適見來勅,則大通官朴巴蘭太,知臣入去,卽招行中譯官,以尙明言,使告於臣曰,史冊今已盡刊,玆通喜報之故,臣等,不勝欣幸。到燕後,連次探問,則所傳各異,有難詳知,邀來巴蘭太之弟次通官問之,則云史冊,已畢印,而皇帝陵幸後,欲爲粧䌙,當及君輩未去前粧送云,故臣等,心竊自喜,其後,得見十二月循環報,始知印役未了,招問尙明,則答以當問張閣老,三日後,始來言,張閣老云,今方校正,冬間當畢,來冬節使回便,可以付去云,蓋尙明,不文無識,故初頭誤以考準爲開刊矣。臣等,欲見校正完本,以他徑問之,則其中事情,頓異前日,序班皆庸人,尙明,亦以我國情債事,干連犯贓,故渠不敢召見朝鮮人,而史庫校正之人,且無連臂處,出來時,僅得謄本十二丈,而臣年前所謄來之本,今行持入,與之較看,則果無一字加減,似是信本,而全本不能盡見,甚爲鬱泄,且正月初,始修《雍正實錄》,而摠裁官張廷玉,多事,不暇念他,加以實錄事急,故史冊校正,未知何間入梓矣。向臣所持入官貨事,其時行中,全無八包,使行時,八包之未備三四萬兩者,自古所無,入彼之後,行中出斂,不過八包中取用,而其他不得已取用處,亦皆於此取辦,故今番關西官貨,不得不請得持入,而行中不幸,入去時越江纔數十里,譯官李明直,馬主所駄官貨數百,見失云,極爲寒心。臣卽問厥漢,則言不近理,而路中難於推覈,卽付義州究問,尙不得端緖云。灣尹處,更爲申飭,似宜矣。官貨四千六百兩,則貿來白絲,付置義州,當依陳奏使前例,輸納戶曹矣。官貨之任自移用,事涉未安,而計出無奈,旣已擅用,臣實惶悚。且頒賞時謄錄,亦有異於前者,前則禮部一郞,來門外頒賞矣。今番十二總理王、禮部兩尙書二、侍郞四員外,盡爲入來,一班兒立矣。上曰,領賞時,三使臣盡入耶?樘曰,三使臣及行中員役,盡入矣。上曰,有禮耶?樘曰,三叩頭矣。樘曰,頒賞時,馬匹緞疋,皆以皇旨,各別擇差,前則序班頒賞,而今則王與尙書侍郞,列立於前,使序班來給,此前所未有矣。上曰,王與尙書,序班服色無別耶?樘曰,只以胡帽上澄子,分別矣。上曰,進香節次,何如?樘曰,進香前一日,齋宿魂殿近處,翌曉以進香事,入雍和宮,則儀仗已設矣。雍和,乃雍正潛邸,而八月喪後,以雍和爲魂殿,改覆黃瓦,九月移殯云矣。入班前臣等早往,自一邊夾門入,內有大毳幕,幕中設平床,床上鋪白氊,十二王,坐於其上,其帽去紅掛白矣。又設胡床,床上各設方席,令臣等三人同坐,小頃進香,罷通官,傳王言曰,更欲見之,請留依幕云,故臣等如其言待之,俄而王與禮兵二尙書偕來,二尙書,卽隨王觀光者也。臣等言進香無事之由,則渠言爾國常時,事大誠深,以今日祭品見之,至爲淨潔,不勝哀感云矣。上曰,祭卓幾許?樘曰,床卓四十八,而自殿內列至簷間,其上有金花矣。潤身曰,又以紙錢堆庭,又以黃紬褓覆之,祭後竝祝焚之矣。樘曰,摠理王,以祭品之極精潔,使臣之不失禮,勤勤致謝,小間通官入來聒聒,臣等出見則毳幕外置黃卓,上列十五器,謂是皇帝賜送祭餘,而其品則胡桃、柚子、黃白紅茶食,皆以砂糖屑爲之,又有松花茶食等物,而皆非全器,乃除來之物,又有凝酥,如我國梨花酒樣,上染山査紅,味不甚好,而渠則以爲上味,王以下不得常喫,肉則豬羊二種,而大楪上,各一尺高矣。臣等,依我國四拜禮,禮罷,還坐毳幕受饌矣。壽沆曰,臣,再見十二王,則其人,非但至貴,乃通國巨富,而其貌甚涼薄,其人物甚輕佻淺陋,頒賞時,親來使臣處,抽手寫字。又親自牽馬擇給曰,某馬給某使,全無體貌,惟禮書任蘭芝,乃南方人,聲音淸亮,人物頗可矣。樘曰,十二王、雍正時革職,今皇,始爲敍用,而初封貝勒,因拜親王,總理禮部及魂殿禮節矣。問其委折,則十二王,曾於壬寅康熙喪,總理魂殿,而其人甚聰,故謂渠不忘前例,今又使之總理云矣。三四朔留聞渠之行事,則極爲無形,家國凡事,皆總理於其手,誠可悶矣。上曰,以頒賞時事見之,浮躁無形狀如是,而總理國政,其國誠荒唐矣。樘曰,二月卄三日,自衙門招首譯曰,王今日往禮部,爾國能文、能棋、能言人,送之云,雖無前例,旣是親王所召,故臣行中,則送譯官李世伋,能書軍官許泌及首譯合三人,冬至使,亦送譯官鄭泰賢、崔壽溟及寫字官一人云矣。及其去也。只問我國官職山川道里,而鄭泰賢,乃自中之熟漢音階最高者,故略有所答云。山川道里,國家典章,渠不稟定於使臣,而何敢以幺麽象譯,直陳於彼乎?上曰,小退,小退後復爲入侍。樘曰,臣等,入去第三日,衙門提督,呼行中人曰,閣老三泰來,怪問之,則以爲館所凡事,近來皇帝,各別申飭,故王與禮部,當頻頻來問云矣。其日有事不果來,數日後,衙門,傳言位高人,以帝命來問云,故臣方欲以病爲辭之際,辟導聲出,其人已入,立房內,通官提督,亦隨入,臣急索公服,則渠以爲無妨,姑置之,臣以爲大人來,不可以䙝衣見,渠云大國,不如爾小邦之瑣瑣禮節矣。仍坐於虎皮內紅方席,此位高者所坐,且旗下三人,皆着銀澄子,問臣等曰,客館何以堪過?臣答以有病,渠云以帝命來,仍手拈房堗溫冷,臣亦以爲病不甚,須勿奏云矣。渠卽起曰,且往冬至使房,問其官,則曰豐公兼帶都統矣。以此見之,其處多瑣節,近來人心,大變,禮部通官,提督序班,所行之事,皆非前日,日後國家,若有事,則恐益難成矣。渠云他日,當以撥便送文書云,亦不成說矣。潤身曰,以外面見則年豐,皇帝且慈仁,可謂太平,而政令多曲盡細瑣,紀綱頹廢,其臣皆市廛殖貨,嗜利無恥之類,意者胡運,將盡矣。樘曰,臣十年再往,則人心紀律,判若二國,行中例贈人情,比前亦十倍,昨年情債十兩還送,極其瑣節,而誠我之不幸,前例朝鮮序班八人,許情債,節使時,四十兩,他使行,三十兩或卅五兩,而今番銀貨甚乏,只欲給數十兩,則渠以爲皇帝,申飭昨年送咨爾國,吾豈敢受銀云,而密地携譯官去,前之當受十者,索百當受百者,索四百矣。我使欲速還則行賂,欲成事則行賂,事未成而先使領賞,則欲退領賞而行賂,以此行賂之節,三四倍矣。彼見東人,則必多索賂,今臣以進香使,六十日留館,前所未有,而但行中無銀,首譯吳泰胄,與提督通官,頻頻言戰,故如此,此後各別,申飭,毋令使臣,圖欲速出,則好矣。壽沆曰,情債之防塞,固美名,然若不照前例給之,則必也生梗,轉有難處,彼中情債,終不可防,見其紀綱,則更無餘地,百姓,皆頌新皇惠澤,而皆要譽之政,惠州陵幸時軍兵,各給銀四兩,宰臣十四兩,其餘各有差,祈雪雪下而賜天下以銀,卽位後,內外蕃漢,皆給銀段,而至於命婦,亦皆有賜,此實難繼之道也。雍正,承康熙之後,禮樂文治多矣,而特不變胡服耳。又愛財積儲,而新皇不惜也。王大臣以下,貪淫無恥,總理國政者,擧措亦多怪駭,且新皇詔下,多格不行,天子新政如是,將來可知。樘曰,極爲煩瑣,而因言端敢達矣。前年十二王家間所爲,殿下,亦必記有矣。今番,又送通官,召譯卒,臣以邦禁,峻塞不送,以此惹鬧十餘日,悶迫中過矣。壽沆曰,通官輩皆不諱言其事,直謂汝使臣沒緊矣。送譯卒何妨云,如此之人,持國秉政,紀綱人心,有何可觀?上曰,尤寒心矣。壽沆曰,臣前以江邊事,有所仰達矣。今於燕行之路,聞瀋陽將軍,出軍一千五百,搜捕江邊,而臣之出來時,見彼捕九人而去矣。及至鳳城聞之,則又調去二百軍云,臣雖不目見,而塞上空虛之地,必有窩窟矣。未知或連營或草幕,而彼之發卒勦捕,蓋亦有深慮,今若盡捕則幸,而不然則可悶矣。臣待罪灣尹時,見胡人采蔘者之沿江上去,其數甚夥,豈一千五百卒,所可盡捕哉?若不能盡捕,則或於搜討之際,必爲死中求生之計,豈非我國之深憂?關西伯,雖不可卒示形迹,而必於淸川以北江邊把守,各別申飭,似宜矣。潤身曰,我境內,亦多搜捕采蔘軍,江邊人心,亦皆危懼,彼邊旣有盜賊窩窟,安知我邊危懼之徒,不與之合心乎?若潛商符同者,見捉則殺之不難,而多人會聚之後,其中,安知無豪傑乎?誠可憂矣。樘曰,此猶遠慮也。近來邊禁,甚密,而彼方,出一千五百搜之,此際我國人,或潛采或犯越,而見捉於彼,彼或移咨問我,則豈非我國之不幸耶?卽今邊地人心,無可言者,今若顯示形迹,則似當騷擾,幸從長議處,將爲彼此防奸之道似宜矣。壽沆曰,臣遞灣任,七年,復往其地,則其間,人心大變矣。今番臣留灣館十日,舊時幕校,從容來言曰,小人等,不可復生於邊上,方欲遠避云矣,而人人皆有自危之心,未知緣何若是,大抵邊上,如將校、土豪者之言,其處人,皆信從之,而將校輩之自危如是,加以彼邊搜捕方嚴,未知何以則好矣。上曰,頃者豐原處,已有所諭矣。犯越人,則非罕於前而略於今也。前則只嚴邊禁,以羈縻之而已,未嘗騷擾也。干戚,不可以解圍,禮樂不必待積久,故近來人,皆望捷效,爲道臣者,不能以恩信,自然孚感於邊民,而多以威嚴爲主,卿等,雖以彼地爲慮,而予則以我國事爲憂矣。副使之言,予亦可以想知西北之民,今方嗷嗷矣。曾於豐原之辭陛也,問之以繼朴師洙當行何政云,則豐原以爲,當以寬濟猛,此深得今日關西之治要也。卽今道臣,亦年位俱高,性稟且仁,必不爲騷擾之政矣。壽沆曰,武弁一人親知者,新遞北倅,來言於臣曰,北邊民情,以胡人爲便好,而羡慕之者,多於西邊人云,西北民心,可謂罔測矣。樘曰,出來時到瀋聞之,則調一千五百搜捕之說,果信而或四或五,鎖項而來曰,汝國邊上賊,方玆搜捉,從此汝國,當便逸云,其言,似的報矣。調發時,鳳城內長廊恒留之兵二百,亦盡出送云,故已載別單,而猶未知其必的。故逢陳賀使於松站,報入去之齎咨官,俾傳於李樞,使之出來時,到瀋詳探而來,蓋樞頻入瀋陽,多親舊故矣。且今勅之變,前古所無,臣謂伴送使,以勅使處何不呈文,而以勅使所答粘連奏聞乎云矣。臣意則他國使臣,來我境,出非常之變怪,依常時問安例,何可不爲書問之,以觀其答乎?通官之中間索賂,可見渠之紀綱,而韓壽禧之許贈,亦甚輕率矣。上曰,已給四百兩矣。樘曰,今番香爐之持入,固似不緊,而只以壬寅,旣有前例,且工曹已造送戶曹,故雖不在禮曹單子中,而臣等爲慮,彼中前例之如何,第爲帶去矣。進香時,彼人果不索之,此後進香使行時,香爐則永爲定式,初勿造成事,分付。戶工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樘曰,進香祭物持入之日,提督,請見使臣,臣等出見,則渠云賞賚之物,皇旨申飭,王及尙書,又爲親檢,而復言勅使出去時,汝國,異於前,皆以鍮鑞,藏於銀器底,故劉萬權,將納汝國銀器於皇帝前云,聞甚駭然,而西路所贈銀,亦不過六星云矣。壽沆曰,今番所帶去關西天銀,斫其中而見之,果雜灰與土矣。誠爲駭然,自朝家,別爲申飭似宜矣。樘曰,副使所陳達,果是矣。臣曾不知西路天銀之星數矣。今番帶去官貨,彼人不欲以丁銀代用云,故欲知其眞僞,五十兩一板子,卽使鍊之,則爲三十八兩矣。以此計之,星數不過七星,彼之云云,不爲無據,譯官輩稱冤,勢所必至,而勅使時例贈,及象譯輩八包,多用此銀,故彼人之謂假銀者,似然矣。如是而彼若謂我國凡事,皆若此不誠實,則豈不可悶乎?上曰,旣達之後,不可置之,分付備局,各別嚴飭,可也。{{*|抄出擧條}}上曰,彼人,前則駕轎來宴享臺,而近則轎子來矣。頃見彼所乘駕轎,則乃非人所可乘者也。我國儐使之轎則美好,而彼勅所乘,如是薄陋,此豈待彼之意哉?若使數數造成則似難,而一造之後,可以鎭長用之,此非難也。樘曰,行中,盡爲復命,而寫字官金天澤,至平山,因病落後,當退後復命,而不可以一人之故,續續狀聞,故今始來達矣。諸臣,因退出。 ==4月9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在外}}。左承旨柳儼{{*|未肅拜}}。右承旨李重協{{*|式暇}}。左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右副承旨閔亨洙{{*|呈辭受由}}。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李象靖{{*|仕}}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弘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吳命瑞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吳命瑞曰,全光監司尹得和,留待引見。 ○吳命瑞,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喆輔,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之坐,雖得備員,而近來行公堂上,絶少,行副司直兪拓基,前後嚴飭之下,全不動念,行副司直李宗城,日前館職許遞,爲其專意本司之地,而一不參坐,事體俱極未安。竝從重推考,卽爲牌招,使之察任,前判書李瑜,遞職之後,未付軍職,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瑜。 ○以備局堂上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彦燮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彦燮,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趙之鎛,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彦燮曰,春坊在外人員,竝今姑改差,今日政備擬。 ○有政。吏批,判書、參判,竝未差,參議鄭羽良進,承旨鄭彦燮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呈辭受由,參議金始㷜,參知朴弼正進,承旨鄭彦燮進。 ○吏批,以趙顯命爲吏曹判書。 ○吏批,啓曰,新判書趙顯命,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趙顯命,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或解由未出,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勿拘。 ○又啓曰,卽接戶曹移文,則佐郞尹審,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柳儼爲承旨,李瑜爲右參贊,金尙星爲大司諫,朴弼載爲持平,沈䥃爲正言,李鼎輔爲京畿都事,李性孝爲兵曹正郞,兪拓基爲副提學,洪應復爲戶曹正郞,趙明澤爲兼輔德,李命坤爲司書,鄭俊一爲說書,李潤身兼持平,減下折衝裵興碩,今加嘉善,書題單趙震雄差下事,承傳。 ○兵批啓曰,忠翊衛將崔周慶呈狀內,猝得風病,不能行步,旬月之內,差復無期,以此病狀,實無供職之望云。病勢如此,旣難察任,則宿衛輪直之任,不可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南兵使閔思淵,戶奴呈狀內,上典,千萬意外,濫叨本職,分義所在,宜卽趨赴,而偏母,今年八十四歲,揆以情法,決難赴任,斯速入啓遞改云,閫帥之勿拘親年,雖是定式,有篤老之親者,因其呈狀,特許遞改,已成近例。今此閔思淵,親年旣過八十,則孝理之下,有難强令赴任,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以李春躋、趙命臣付副司直,任珖、姜必愼、李壽海、金錫一、韓億增付副司果,柳鎭斗付副司正。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爲之。 ○吳命瑞,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朴纘新呈狀內,本以痰火,積傷水土,症情危惡,下部痰核,坐臥有礙,若不及時鍼灸,則將有死生之慮,而連日觸風,奔走之餘,重傷寒感,宿痾新恙,一時交攻,以此病狀,旬月間萬無起動之望云。病勢若是沈重,則宿衛將領之任,不宜暫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光莘爲禁軍別將。 ○鄭彦燮,以兵曹言啓曰,壬寅年祿試射沒技禁軍裵興碩,庚戌年祿試射沒技禁軍朴昌基等,因其上言,加資事,判下矣。前受馬帖還收事,分付司僕寺,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參試官成均館直講朴時泰,以老病人,奔走試役,已過一望,連有寒感之氣,而不敢言病,擔曳往來矣,自數日前,猝然添重,渾身疼痛,委頓叫楚,昏不省事。以此病狀,萬無參試之勢,莫重執冊之任,不可暫曠,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啓曰,因武二所草記,參試官朴時泰,自數日前,猝然重痛,萬無參試之勢,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賓廳坐起出令,而堂上中戶曹判書尹游,刑曹判書宋眞明,書進,餘皆懸病,無以備員入侍。實病應頉外,司直李廷濟,錦原君朴師益,兵曹判書趙尙絅,司直李瑜、兪拓基、李宗城,待開門竝卽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狀啓及兵曹啓辭,據刑曹啓目內,陽智縣監金命礪,利川前縣監鄭彦恢,南陽府使魚必遠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金命礪、鄭彦恢、魚必遠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向被正言李光躋之疏斥,再箚祈免,未蒙允許,會値太廟親祀,不得不冒出矣,日昨,得見知中樞尹淳之疏,又以臣頃日所陳兩大臣復諡事,盛氣論列,有若臣猝陳悖義之言,而聖明,爲臣所撓奪者然,至有收還成命之請,雖不斥呼臣身,而其所駁劾臣建請之事者,殆無餘力。噫嘻,重臣言議,何至於此?今欲追提當日之事,有所辨明,則不但臣心之傷痛,實恐戚我聖上,而重臣,旣不憚於歷陳,臣安得終於默爾乎?嗚呼,辛丑代理之敎,再降於數日之內,維時殿下,新陞儲位,危言煽亂,衆情洶擾,當國大臣,一擔足一轉喉,輒以機穽相待,此誠千古所未有至艱之會也。雖忠如周公,智如孔明,亦無奈何於外言之紛紛,惟當徐察其心,以恕其跡。夫所謂三變者,非變也一也,夫卽位初元,遽欲釋務,則咸造齊籲,固請反汗,臣分之所當然。及夫末後批旨,可泣豚魚,至以殿下,與左右較對,而爲諭,則到此地頭,其可徒循常節,不體懇迫之敎,任他國事之無所畔涯乎?此大臣所以反復諄議,黽勉奉承,而庭籲之擧,不期停而自停者也。翌日聯箚之批未下,而引接之命,遽降,此何等非常之擧,而任輔相者,其可退坐傍觀,不思所以親奉處分乎?累日求對之餘,始獲入瞻天顔,則復伸憂遑之情,尙冀還寢前命者,亦臣道人情之不容已,臣未知不待更敎,强請速行然後,方合於事君之節歟?夫其心純,則層節雖多,不害爲純。況庭籲箚陳,或爭或承,均出於苦心血誠,只欲使宗國安泰,則純於國者非忠而何?惟彼乘機闞嚂之徒,全無顧畏之心,敢以聯箚代理,目之曰,逆雖有心,知其言之犯分者,而無能一辭自異,卒之騈驅凶禍,如快私讎,而宗國亦幾乎不保,聖上臨御,洞燭冤誣,復官賜諡,愍典備擧,而曾未周歲,飜案追奪,其所爲罪,亦以聯箚也。逮經戊申逆變,聖鑑昭察,廷議雷同,遂以聯箚,爲不可罪,而特復兩大臣官爵,向之所執而爲大案者,於是乎脫空,則又乃創出別般義理,以三變不純,爲言,是諸大臣之罪,不在於聯箚,而乃在於不純守一道也。設令伊時大臣,初無一言爭難於備忘之下,後又力請代理於登對之際,則如重臣者,其果許之以純心盡分之忠歟?且尋常論人之諡,謂之忠字太過,未或不可,而若大臣當日之死,關係至大,分限至截,非忠則逆,非逆則忠,旣以爲非逆而許其復官。又以爲非忠而惡其復諡,强欲置之於非忠非逆之間,天下安有如許義理?雖然,果如重臣之言,則臣之妄陳此事,實在於無顧忌可慨惋之科,已不可晏然,而若以私義言之,停籲時唯諾者,臣也,登對時隨入者,臣也,議諡時主掌者,臣也,今於忠不忠之辨,臣之惶怖震越,不特爲目下筵奏之被斥而已。臣以劫火餘生,遭遇聖明,猥躡於古昔大臣之班,回思當日,脫如隔晨,未嘗不心怵而面赬,顧今新案更發,罪釁層疊,方將悚息竢命之不暇,尙何可忍詬含痛,懷寵戀祿,揚揚於廟堂之上乎?玆敢流涕陳章,粗暴危苦之悃。伏乞聖明,諒臣情跡,終難仍冒,許臣屛退,俾得自靖,公私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李光躋處分重臣批答,業已洞諭,卿何芥滯?但心竊痛者,往遭時象怪駭之時,相作義理,受困多矣,己酉閉閤,蓋由此也,而洞諭之後,猶作機關,齗齗不已,此何分義?於卿無毫分撕捱之端,卿其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用副倚毗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刑曹參判尹惠敎疏曰,伏以臣,滓穢賤分,本不宜久玷仕籍,重貽淸朝之羞辱,而耿耿寸衷,惟欲留待冊禮之日,少伸欣抃之忱,何幸獲叨近班?夬覩縟儀之成,至榮渥矣,大願畢矣,退塡丘壑,無復遺恨,徒以聖眷曲加,除命續下,且當太廟親祭,不敢言私,擔閣情病,趨陪末班,而初非盤礴之計也。且於日者儒疏之侵誣臣從叔父臣文成公拯,實有私義之萬萬憤痛者,臣以本家子弟,雖不敢臚列辨白,添惹事端,而目見侮辱,及於平生所慕仰之地,晏然在職,自同無故之人,揆以情理,誠有所不自安者。念臣所帶,旣是劇地,顧今情勢,如右所陳,必須速蒙遞改,庶可以盡自靖之義,免瘝曠之罪,玆敢疾聲仰籲。伏乞亟許鐫臣職名,俾令微分粗安,劇務無闕,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者,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全光監司尹得和敎書,王若曰,解符西塞,方注意於內遷,授節南維,更托重於外試,豈徒循於廟議?諒惟簡乎予心,顧彼湖南一方,實是海東重鎭,山川疆域,道連湖、嶺之交,城郭人民,尙存豐沛之俗。爲國家之根本,貢賦式豐,據海陸之要衝,控制宜審。第自辛、壬之歲儉,久貽乙、丙之憂深。無一熟於數年,災荒棘矣,殆九空於十室,閭里蕭然。痼瘵比曩時有加,難以懷保,區畫視諸道尤重,誰任承宣?惟卿毓秀名家,趾美賢祖,才旣敏給,而遇事則必精詳,性本剛方,而持論則不矯激。蘭臺秉筆,旣聲望之早儲,玉署橫經,顧眷注之冞摯。乃若灣府之頌譽,更播京師之流傳。淸嚴自持,胥儈莫不爲憚,機變錯出,譏禁或能如神。惟卿才無內外之殊,蓋予意欲屛翰之試。況玆湖藩之玉節,卽是卿家之靑氈。四世襲芳,想彼桐鄕之遺愛,一時推望,期爾棠舍之餘風。玆授卿云云,卿其寵命欽承,德意遐布。蘇凋疲而恤窮乏,以慰仰哺之心,黜貪汚而奬廉能。俾盡望風之效。訟獄之滯鬱而務爲疏通,田畝之荒蕪而悉令墾闢,戎備儒化善修而無一虧,民饞吏奸公辨而罔或漏。至於裁稟,厥有典章。於戲,卿纔東還,方欲汲長孺之補闕,予實南顧,斯籍范孟博之登車。往哉欽哉,國耳公耳。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館副修撰知製敎李周鎭製進 ○辰時,上御熙政堂。全光監司尹得和留待引見時,同副承旨吳命瑞,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承旨進來。承史與得和進伏,上曰,方伯之任,不輕而重,雖卿初除此任,而自在侍從,予已詳知,須體予委寄之意,凡事着念爲之,可也。他餘皆載敎諭,今不煩之。得和曰,臣以萬萬無似,濫膺重寄,才分不逮,晝夜憂懼,今承聖敎,敢不殫竭?上曰,有所懷否?得和曰,臣未及下去,故本道事情,姑未詳知,雖聞曾經者之言,皆不如目見,以此雖有稟定變通者,而臣何敢輕易陳達乎?近聞廟堂諸議,則以爲其中一大島絶遠,無官長難以守之,或設邑置官爲宜云,而此亦下去後,詳探便宜,往復廟堂然後,狀聞爲計耳。上曰,三南,異於他處,頃者道臣下去時,已爲分付矣,大抵湖南風俗,尤有異焉。士、農、工、賈,乃應當底道理,而其處士民,往往向別處致力,以往者事,見之,無非多尙詭道之致,今者湖南一路,一以委卿,上之德化,雖無足以承宣,而卿須變化風俗,務歸淳厖,則如傳所謂雖不中,不遠矣。此後爲道臣者,人人若此,則豈無漸漸移風之效乎?湖人,異於嶺人之固執,猶易矯揉矣,其處亦多似儒非儒之輩,時象之後,互相扶抑,轉生爭鬧,如彼之類,有何足責,而道臣、守令,雖不勸成,若意有所扶抑,則其時儒生之觀望趨向,頓然有異,誠可慮矣。卿則自在侍從,予已詳知,而卿若如左揆之嶺南,閔應洙之湖南時則可矣。卿在朝廷,則不過一堂上,非行道之任,而若在湖南,則一路之風俗人心,都在卿矣。嶺人固執,雖是病痛,而有固執,故猶多好處,若湖南則比他尤難矣。得和曰,嶺南則有一定色目,而湖南異此,若聞此邊人爲官,則以爲是必扶我,彼邊人爲官,則以爲是必抑我,懸想妄度,自相疑阻,如此風習,極爲不美。臣雖無似,平日常痛此等悖習,敢不竭力嚴防,而戊申問郞時,見湖南罪人,則多干犯巫卜,此是其處痼弊矣。上曰,風俗雖如此,惟在在上者善導之耳。如讖緯巫卜,若吾儒之楊、墨,闢之不甚難,而其處堪輿之術,尤甚矣,近來人皆專尙於此,上自朝廷,無不風靡,予或以爲此人則必不惑於此,而夷考其行,則亦不免矣。雖得道詵,只爲於當爲之時,可也,豈可着念於此乎?今之堪輿,雖昧糟粕,而巧詐則有餘其欺人也,自謂勝於詵矣,若此類重繩,宜矣,時象則予不疑卿,而其中堪輿易於見欺,雖道詵復出,卿勿見瞞,可也。得和曰,堪輿之惑人,甚矣,近來士夫無不遷墓,臣家亦不定山,則何能免俗,而國朝以來,世葬長湍先塋一局內,常時不動於堪輿矣。聖敎至此,臣下去後,敢不奉承?且臣有所仰達者,朝家之軫念民隱,監司、守令之斗護百姓,反成大弊,雖應納惟正之供,民皆覬其蠲減,歉歲特恩之外,監司、守令,亦以減租之意,或至狀請,臣則欲一切防塞矣。大抵使斯民,知粟米事上之義,凡係上供,隨例辦納,可也,而近來要譽特甚,必以蠲除,爲事,朝家嚴禁此習,宜矣。上曰,夫子言足食足兵,而以信以先,湖南事,有本末輕重,故俄諭之矣。敎諭書已盡之,不必更煩,而生民休戚,專在守令殿最,各別嚴明,可也。得和曰,湖南各邑凋弊特甚,爲守令者,若過十朔,則解由拘礙,故必欲十朔前圖遞,守令若皆如此,則誰有過十朔居官者乎?有勢守令,皆欲厭避,事極非矣,臣竊慨然。卽今農節已深,而湖南守令,方有受由上京,久不還官者,臣赴任後,欲爲狀請下送,而自朝家,各別申飭,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承旨宣諭,而承旨適不持宣諭,上命注書出外持入。上曰,朴師洙之任關西也,雖曰盡力,而予則以爲有弊矣。卿曾爲其管下,不必以其時道臣之有弊與否,問於卿,而昨者副使李壽沆以爲,灣上人心,與前懸殊,且言北倅來言,北人之思慕胡人,甚於西關人(心))云,此有可知者矣。犯越人,豈昔無而今有耶?前則惟羈縻而已,今則搜緝甚嚴,有必欲得之心,西北之犯越,如朝臣之時象,孰有免者乎?今若必欲得時象,則朝臣幾盡入矣。彼犯越人,無他生計,自然流入者,必欲搜得一人犯之,幾人連累耶?誠可悶矣。卿則或以彼地爲念,而予則懼西北之爲戎也,此非邊民之罪,乃必欲得之害也。灣上人心,近何如?得和曰,灣人生計,近甚凋弊,而臣則以爲脫有緩急,西北猶可恃矣,而若不能因其勢而利導之,或至招怨致擾,則殆恐有甚於他處矣。朴師洙事,遠外傳聞,或疑其瑣細,而此等處一味脫略,元無譏察苛刻之事矣。上曰,師洙果於此等處,能脫略耶?然必欲得之矣。得和曰,臣在灣時,貽書師洙曰,若欲以犯越,罪江邊人,則豈可勝誅耶?師洙亦以爲然,但師洙有固執,且不能忍耐,故或意禹夏亨所詗黃賊,在於彼邊,略有譏探,此外元無騷擾邊人之事矣。命瑞曰,臣累經守令,當以迷淺之見,仰達矣。近來民習甚怪,公賦皆欲不納,國法皆欲不遵,監司、守令,一或守法,則謗讟隨之,如朴師洙者,亦非一兩歲人,江邊犯越人,豈可一一譏捕而盡殺之乎?但欲守法不撓,故守令、民生皆苦之,此所以毁言之多也。法者,國之隄防,隄防屹然然後,民可畏而避之,若無隄防,則如水益下,莫可收拾矣。古亦豈無採蔘軍,而一村不過抄送一二名,故其數少,而今則闔郡盡去,其多可知,雖不可窮捕盡殺,而一向寬貸,亦豈不難乎?得和曰,臣以灣尹辭陛時,聖敎勉以寬字,故臣以聖意,宣布師洙,則師洙亦以爲然,臣於還朝後聞之,則世皆以師洙爲多殺,而實不然矣。海伯時固不無生硬處,而及按關西,但嚴守法防,故管下人多不悅,以致造謗矣,灣上自是邊地,故師洙以爲此處,尤不可有鄕職,與臣相議,遂焚鄕案,初則渠輩利窟,公然見燒,故怨讟朋興,而今則始覺之云矣。命瑞曰,今之監司、守令,若欲峻法,則必以不治名焉,如非大癡,孰肯尙猛?千百之中,一有峻者,而朝家又令寬之,則何以使隄防嚴乎?若言邊虞,則向者海西荒唐船,誠一大變,而湖南水路相通,帆風數日,有可到泊處,此亦深可憂矣。得和曰,昨年二月灣上人,以採蔘,被囚瀋陽云,故不勝驚駭,問於開市胡人,則五日內謄來王七、王九、李殷弼等瀋獄供辭,灣距瀋乃十二日程也,今則自海島中,直抵錦州衛,自蘇抗直抵湖南云矣。得和曰,湖南大島,終無管攝處,如羅州屬島,往往去官府絶遠,而島民皆人家逃奴婢,終無以制御,臣以爲此等地置守宰便。上曰,豐陵亦有此言,而小島若盡設官,則非但海中,異於陸地,傳令爲難,且爲其官長者,恩威竝行則好矣,而一有貪官、暴吏,則如國忠之於祿山,必挑怨速禍而後已,毋寧使島民自在之爲便矣。命瑞曰,肅廟朝,統營,欲移設閑山島,而統帥狀啓曰,閑山果好,而島非用武之地,且島民難堪,不若#165311;制gg違制g云矣,今者聖敎,暗合於此矣。得和曰,北路則臣於鏡城外補時見之,西路則臣於任灣赴燕時見之,收拾邊情,惟在擇人,但朝廷雖欲擇送文倅,而有勢者圖遞乃已,畢竟往赴者,皆如前矣。官長或有送人採蔘者,北道或有杖價蔘,或有可疑人成冊,欲於採蔘時捧之,如此之弊種種,今後別爲申飭,以文官、名武擇送之後,邊民可安矣。上曰,杖價已駭,而成冊尤可怪矣,李晩白之劃外量蔘,極爲鄙陋,而今聞卿言,晩白誠冤矣。命瑞曰,臣之守法之論,此也。上曰,吳命瑞,乃名倅,而以今所陳者,見之,固難爲西北倅矣。若令邊民,知威之爲恩,則好矣,而不然則將恐驅西北而納之戎矣。今之西北當寬之故,豐原赴西時,問以治西之道,則以爲寬當先猛,此得其要矣。承旨所達,雖經常之道,而今則如忠質文固當寬之矣。得和曰,治雖宜寬,而豈可專不用法乎?守令或以爲朝家必欲專寬,一切弛法則難矣。上曰,朴師洙事,予亦知之,三至安保不投杼,而予常戒於此矣,師洙猶苛刻矣。以簿書間見之,其於守令遞罷之啓,以爲望之不似人,豈可爲如此迫切言乎?彼守令,亦人耳,豈忍如是乎?此等處終是過矣。得和曰,殷山縣監李檥貶題,所謂拱手聽命等語,亦過矣。上曰,人之造謗,師洙必不少矣,而卿之所達,可謂不負前日之所知,卿之下去後,至於時象等事,可無憂矣。第他日西邊不幸有變,則必以師洙爲言矣。得和曰,兩西皆怨師洙,而今則少差矣,師洙若少有貪汚,必爲虀粉矣。上曰,自家律己,則怨無害矣,承旨宣諭,又宣別諭。上曰,大體皆在宣諭矣。且近來道臣、守令要譽之弊,太勝,皆從好名中出來,故惟正之供,民猶希其不納,如不得則非但怨守令,又怨道臣,道臣不聽,則又怨國,其弊不些矣。頃者全州判官朴弼謨,尙州牧使金泰衍,奬以璽書,又錫馬矣,其累年居邑,大臣以爲深沈,至於泰衍,洪川、尙州皆滿瓜,而無表表可稱,此眞循吏矣。得和曰,如欲表表則有大弊矣,臣待罪永柔時,請毁邑宰頌德碑,要譽之習,臣常痛之。上曰,永柔時,卿有所陳,更無可戒者矣。得和曰,臣以無似,累年秉筆,且出入經幄,亦已久矣,今當遠離,益切憂愛之悃,惟望政令施措之見於朝報者,皆盡美而盡善矣。上曰,勉戒之言,當各別留意。得和奉賜物先退。命瑞曰,近來政事,久未爲之矣。上曰,金鎭玉,成服已過耶?今日則犯染,似不入侍矣。命瑞曰,昨旣成服,似已還家,明間入侍,似非犯染矣。上曰,冢宰,重官也。守令猶可擇,況冢宰乎?頃於召對若入侍,則予當有下敎,而事機適差,予非忘而置之,姑徐牌招者有意矣,今日雖以犯染不入侍,而予之苦心,豈不可知乎?政事,當日爲之,可也。{{*|出榻敎}}諸臣遂退出。 ○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吳命瑞,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周鎭讀《綱目》,自代宗皇帝廣德元年,至亦入於吐蕃,上曰,小退,而承旨出問明日次對之爲否,可也,小退後,復爲入侍。上曰,昨日李奉朝賀有勉戒,今止二十板,而注書讀之,可也。命瑞曰,明日次對事招問備郞,則右相出令,而備堂只二人書進,新吏判,亦於下批後,卽往直洞云矣。周鎭曰,豈有如此事體?如欲不膺命,在京辭免,亦足矣,頃者西伯遞來時,則雖或在鄕不來,而今則備堂旣行公矣,及除吏判,卽爲尋鄕,事體甚非矣。鄭領府事,自鄕上來,除吏判卽還,而此猶前職不行公者也,此則異於是,而如此顚倒,紀綱壞矣。上曰,吏判已出去耶?紀綱由此人壞矣。周鎭曰,治亂安危,專係銓注,銓注得人,公道大行,則是誠國之第一治體,今以趙顯命道理,言之,則被國家罔極之恩,當不計一身利害,而卽出行公,今渠所謂二三其德之說,誠不可曉,古之名臣、碩輔,雖在勳戚,必皆行公矣。上曰,何必往事?其兄亦行公矣。志泰讀自二年春正月,止九十餘萬。周鎭曰,第四板楊綰論科擧事,好矣。科自漢始,至唐專取詞章之士,華而無實,以我國言之,明經徒事帖括,而文義則昧如,文體日就冗陋,而實地則蔑如,誠可悶矣。往時士子,猶練習製述,而近來則不做不讀,頃者三製時試券,皆無可取,大提學尹淳,極以爲悶,窮搜極覓,苟且出榜矣。所謂四六,對偶意致,兼觀人事,而近來大變,無一可觀,此亦善爲變通,爲務實之道,宜矣。上曰,講則只主口誦,而昧其文義,製則但事剽竊而專不讀書,可爲慨然,而儒臣所達,是矣。周鎭曰,十六板范氏曰,賞罰無章,而善善惡惡,不明,夫賞罰者,人主之大柄,自古明王,把持賞罰,信如四時,明如日月,故《庸》曰,君子不賞而民勸,不怒而民威,此等處,當各別留意矣。上曰,然矣。周鎭曰,臣俄以公賞罰之意,仰陳,而以近事言之,外方守令,豈皆邑邑善治,人人淸白?或因繡衣駁啓,或因方伯請罪,初頭似若重繩,而一經行査,無不脫空,蓋王府罪人之法,不深罪士大夫,而只欲示恥而已。當初法意豈不好?而今之貪官、汚吏,一次錮削之後,旋卽甄敍,便同平人,此等處堅守勿撓,外方査事,亦爲嚴飭,俾不容一箇私字,爲宜,故敢達。上曰,所達誠好,當留意焉。上曰,第十板云,一聞君命,不竢駕行,以此見之,吏判事,誠爲太過矣。其君雖如代宗,而郭子儀有貫白日之忠,故能知不竢駕之義,此皆出於爲國之義也。予之除拜吏判,若是循例事,則雖不行公,猶之可也,而政事取稟,屢屢不下,今日又有下敎,蓋以卽今冢宰,非此人莫可故也,若知君父之苦心如此,則決不可如是悻悻矣。設有辭避將任之人,而初雖許以勿拜,若當金革之事,則豈以二三其德爲嫌,而不爲拜將乎?予以爲今之國事時象,反有甚於金革之時,若政注不公,朝著不平,則將至於何境乎?二三其德之說,誠誤入矣,當初許免淸要者,蓋不欲以不緊之職羈縻之也,若當切緊可用之時,必欲用之,則其人寧不回心乎?如館閣等職,予所以靳點者,不但以才彦之林立,方有緊用處故也。豐陵,數年間,名位太驟,故覽其遺疏,心常追悔而悲之,頃以追思豐陵,不欲驟用之意,下敎于豐原,則豈不感動乎?今之冢宰,爲任甚難,托之以豐陵未了之事,則何可終始不出乎?日昨自賓廳出去,雖是事故之適然,而除拜此任之後,在京陳章,亦無不可,必欲尋鄕,此非負予也,是忘豐陵也。頃日疏請由暇,若往見豐陵丘墓松柏,則必有所思矣,不欲來見予,則更不往見豐陵丘墓松柏,可也。今之國事時象,若使豐陵見之,當以爲如何,而其弟乃負予委寄之意,是負其兄遺疏之意也,冥冥有知,其肯曰予有弟乎?爲先從重推考,催促上來,可也。{{*|出擧條}}周鎭曰,孰無爲國之心,而豐陵之爲國血忱,可質神明,終至於志決身殲,朝廷咸惜,而在小臣則彼與亡父,同爲周旋廊廟之人,每聞豐陵事,胸膈抑塞矣,今顯命若聞此敎,則必將感泣趨承,而但其人頗固滯矣。如先正臣宋浚吉、宋時烈,皆以吏判行公,雖山林之人,尙且感激知遇,出而膺命,則況顯命,以科目出身,蒙殿下特達之知,以至於此,而今日聖敎又如此,渠雖死避淸要,而卽今見職,何敢力辭乎?惟當竭蹶趨承,一遵銓法,大行公道,仰贊我聖上治平之休,豈可爲一身之計乎?上曰,太常博士柳伉疏所謂,帝王大器,敢妨聖賢云者,今則必謂大不敬矣。如此而兵不至云者,亦是滿腔血誠,今人則不觀其心,而憎則曰逆,愛則曰忠,可怪。近則猶有所恃,而後敢言,而此則以幺麽一太常,直言不諱,尤爲奇特矣。命瑞曰,元振,乃代宗所倚仗親密者,而一見伉疏,而罪人忠臣直言,其效奇矣。上曰,代宗此事,頗可矣。命瑞曰,閔奉朝賀病勢,近則小差,故承旨閔亨洙,出而行公矣,今聞大臣病,不及於前,故閔亨洙呈辭,纔已捧入,而大臣今日遭孫婦喪,亦不知悲慼云,蓋知覺不分明矣,係是大臣病患,故敢達。上曰,孫婦,誰耶?命瑞曰,亨洙子婦也。上曰,卽遣御醫,不離看病,書啓事,分付。{{*|出榻敎}}諸臣遂退出,夜已三鼓五點矣。 ==4月10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在外}}。左承旨柳儼{{*|未肅拜}}。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閔亨洙{{*|呈辭受由}}。右副承旨金濰{{*|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李象靖{{*|仕}}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弘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三更,月暈。 ○吳命瑞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或試所進去、或未肅拜,無入侍之員。兩司除在外、未署經、試所進去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備局堂上不備,次對不得爲之,以請對來待云矣,敢啓。傳曰,引見。 ○以左承旨柳儼,備局堂上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吳命瑞,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尙賓,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無推移之員,以上番姑降入直,已過一旬,事體極爲未安。昨日政,新除授司書李命坤,說書鄭俊一,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新除授兼輔德趙明澤,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趙明澤。 ○以兼輔德趙明澤,說書鄭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李重協曰,明日輪對停,文臣殿講,以親臨擧行。 ○李重協啓曰,明日親臨殿講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文臣親臨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德重呈狀內,身病危重,且家有拘忌之疾,宿衛重地,勢難供職云。正郞李德重,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右承旨李重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受由,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右承旨李重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金濰爲承旨,金取魯爲判義禁,李壽沆爲同義禁,金若魯爲大司諫,李宗城爲戶曹參議,李喆輔爲兵曹正郞,尹得履爲長陵直長,李墰爲長陵奉事,金錫一爲慶尙都事,曺命敬爲兵曹正郞。 ○兵批,以邊柱國、南正夏爲副護軍,鄭彦燮、金尙星爲副司直,洪重一爲副司果,宋翼輝爲副司正。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爲之。 ○吳命瑞,以義禁府言啓曰,宗簿寺啓辭,據刑曹啓目內,坡春守{{!|𰘟|⿰木㣎}},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𰘟|⿰木㣎}},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鄭彦燮疏曰,伏以臣自去夜,猝有寒戰之氣,達宵未定,仍以頭痛大發,渾身烘熱,頃刻之間,若將澌盡。此蓋臣積傷於南中水土,筋脈臟胕,無一不受病,今玆作祟者,決非一時輪行之比,目今僚員不齊,廳中苟艱,若有一分支拄之勢,則何敢猥屑言病乎?急於調治,敢此陳籲,伏乞亟命遞改,俾得安意調息,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左承旨柳儼疏曰,伏以皇天垂騭,邦運回泰,東宮受冊,景福聿迓,暗聾跛躄,擧皆欣欣,區區賤忱,尤不勝蹈抃。念臣情勢危蹙,妄犯邦憲,畢竟薄堪,職名自如,而因仍朝籍,留滯京輦,實非臣始心之所期,故尋單乞解,擬卽還山,不自意還給之命,出於格外,特諭之恩,逈越尋常,天牌俯臨,命臣察任,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而自畫之心,不敢變動。又未免坐速違慢之科,聖眷愈摯,例罷猶靳,繼有銀臺移除之命,臣誠惶悚,不知所以措躬也。噫,被憯毒之辱,而得以昭晳,處畸危之地,而得以全保者,是誰之賜?今若有如臣境界者,或得一言之助,一手之挽於人,則雖於敵以下,猶且感極思報,殆不惜其身。況臣今日得之於殿下者,不特一言之助,一手之挽,拔之坑坎之中,處以衽席之上,以上下之截而有知己之感,以君臣之分而兼父子之恩,其所以欲報之德,昊天罔極。雖糜臣之身,粉臣之骨,猶未能仰答其萬一,則其於殿下之所命,蹈鋒鏑而赴湯火,豈敢爲辭避之計,而至於美官、好爵,乃反抵死而不就,恩旨之隆而冥然不省,特牌之至而偃然不動,忘恩蔑分,甘心大何者,誠有至難强之勢,至可悲之情故耳。從古被人論劾者,顧何限,而其指意之憯怛,言辭之醜悖,未有甚於臣之今日所遭,雖傾東海之水,無以洗其羞辱矣。始不能刎頸自白,乃如古之烈士,終未免抗顔行止,反同世之恒人,此亦臣至冥頑之致,而今又夤緣倖會,憑依寵靈,束帶着帽,出而從仕,則是誠無恥一鄙夫,人必唾面而嗤罵,臣雖無狀,寧忍爲此哉?且臣跡孤植弱,而素乏媚骨,專昧人情,妄信獨見,未嘗爲隨衆雷同,方便彌綸之計,區區愚意,誠以不如是,將無以藉手而事君也。今雖十顚九沛,而守株之惑,移山之愚,終難變改,則用是度而行是世,其可免名僇辱而身虀粉哉?幸逢明主,厚被隆渥,庇覆全活,得有今日,而十推之擔,三至之言,又難保其必無,則在上而難卒終始之恩,在臣而反累知顧之明,無寧早自斂避,匿跡息彰,生則口祝堯壽,死則手結顆草,庶可爲一分報答之地。惟此一念,糾結方寸,天牌之下,又未祇赴,罪在應罷之科,反蒙只推之眷,臣非木石,寧不感動,而命道不幸,遭罹畸窮,終無以起承明命,仰答恩數,此豈臣所樂爲哉?情窮矣,勢蹙矣,不得不爲便訣明時之計,甘自陷於孤負異渥之科,封章隕涕,望宸飛魂。伏乞聖上,哀之矜之,先遞臣所叨之職,俾遂素志,仍治臣罔赦之罪,以礪臣工,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洞知,開釋備悉,爾勿辭察職。 ○正言沈䥃疏曰,伏以臣之老父,自上年秋,重罹危疾,今至八朔,證形累變,一味沈劇,殆無餘地,人子情理,煎泣罔措,晝夜焦遑,人事都廢。頃於諫職之除,試事開場,嚴召臨門,而竟未祗承,罪積違慢,至今追思,惶悚無地,而不意玆者,敍復未幾,恩除復降,臣誠驚惶,不知所措,而見今父病,有加無減,實無頃刻離舍之勢,玆於嚴召之下,隨詣禁扃之外,冒陳血懇,徑還私次。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命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俾得以專意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司書李明坤疏曰,伏以臣於月前,再叨憲職,輒因情勢,違召坐罷,追思至今,惶蹙冞切,不意聖度包容,過加抆拭,卽下收敍之命,繼有宮官之除,臣是何人,獲此異數,感戴洪私,不覺涕泗,固當竭蹶趨謝,以遂延頸之忱,而春坊淸選,固非如臣庸陋所可堪承。且有私情之萬萬煎迫者,臣之老母,素患虛勞之症,積年沈痼,又添輪感,氣息奄奄,若將垂盡,臣方晝夜扶持,焦遑罔措,以此情理,實無一刻離舍之勢,今於嚴召之下,謹此隨詣,而不得不陳章哀籲,徑歸私次。伏乞聖慈,亟許鐫遞,俾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左參贊鄭亨益疏曰,伏以臣,以床第委廢之身,猝當原隰驅馳之役,不計顚仆,率爾承膺,已是臣妄作之罪,而又於路中,忽見無前之變怪,事在目前,終未能鉤得端緖,此亦臣矇然之罪也。反省悚恧,不敢晏然,頃上短章,冒陳責免之請矣,及奉道臣回諭,批旨辭敎,隆渥悶念,眷顧之意,首尾洋溢,奉讀未半,感激懍惕,殆不知置身之所。噫,勅行凡事,儐臣無不照檢,況其自裁之變,非是微隱之事,循迹覈實,宜若不難於探得,而事反常理,祕諱愈牢,譯輩接談之際,若語及厥事,則彼人輒皆動目而囚舌,必其中有不可使聞之曲折,而萬般叩詰,一味遮掩,有非遊辭啗誘所能得情然,而不善周旋之責則誠有之,臣以差備譯官論罪之意,陳聞於狀中,而臣亦恭竢大何。伏聞向日因筵臣陳達,譯官待竣事拿處,而臣則只被問備薄勘,罪罰不均,悚仄冞甚,俄聞有諫臣疏請譴罷避辭,轉峻執法之論,事體卽然,而聖批靳閟,迄無處分,罪名未勘,公議不伸,臣尤震越,不省攸處。灣上送勅之後,卽爲復路,今纔還到近畿,而負譴之蹤,不敢徑入修門,玆控危懇,縣道拜上。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本兼諸任,因下司敗,照以重律,以謝臺議,少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乃事理之外,卿何撕捱?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戶曹參判趙明翼疏曰,伏以泰運載回,邦命惟新,春宮冊禮告成,匕鬯增重,宗社無疆之福,實基於此。如臣情跡,不宜復廁於周行之列,而國有大慶,義難退伏,抗顔出肅,獲參賀班,粗伸延頸之忱,而區區私義,不容一刻因仍,纔罷呼嵩之班,旋尋籲急之章,幸荷仁天之垂愍,卽蒙鞶帶之許遞,攢祝隆恩,粗安私分,曾未數日,版部貳堂之命,忽下於意慮不到,臣聞命隕越,罔知攸措。臣本非遠引遐擧之士,爵祿之來,何可一切力辭,而顯晦行藏,自有其時,泛以論之,似若在人,而徐究其理,禍福休咎,無不已判於賦生之初也。噫,人臣之一得知遇,其亦難矣。雖其際遭明時,而猶不得展布其萬一,終又掩抑坎坷而止者,自古以來,指不勝屈。況如臣空疎無似,歷揚濫躋,涯分已溢,則安得無過福之災乎?回惟及此,自有見得,坎止流行,屈伸進退,全歸之於坊記中一命字,此正臣當退而不當進之幾,於是乎較量已熟,定計已牢,所以前後除命之下,懇乞力陳,必辭乃己者也。噫,臣雖無狀,平日事君以一誠字,爲藉手之資,今何可假飾外面,張皇辭說,上以欺聖聰,下以負初心哉?此其迫切之情,終不得按納,懇惻之言,悉傾肝肺,有不容逶迤故也。伏願聖上,特加矜察,卽賜允兪,俾臣避遠駴機,得以歌詠聖澤焉。況臣老父,今躋九耋之年,居常懍惴,寢飯無間,以如許情理,豈可抑而行之,奔走職事哉?古人曰,事親日短,事君日長,此言有足感動人矣。伏惟我殿下,以孝爲治,無物不遂,俯念臣懇迫之情,特許臣丐退之請,使之長守親側,許其專意護養,以光聖孝,以愜私願,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開釋,尙今撕捱,不亦過乎?卿勿復辭,從速察職。 ○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請對引見時,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尹游,刑曹判書宋眞明,右承旨李重協,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寅明進伏曰,近日日氣稍暖,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寅明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連爲好在矣。寅明曰,頃者內間憂患,已臻無憂耶?上曰,已乾淨矣。寅明曰,僚相意外引入,小臣獨爲入侍,雖爲不安,而今日乃次對之日,故不敢無端頉稟,玆以入來,而欲以次對入侍矣,備局諸堂,竝皆違牌,無以備員,故不得已請對入侍矣。諸堂雖未知有何事故,而一倂違牌,事體極爲未安,今番違牌,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此乃全光前監司徐宗玉狀啓也,以爲本道敗船罪人,其罪甚多,而皆是他道他鄕之人,元無族屬之可以養獄者,恒未免飢餒之患。凡敗船罪人,囚推滿三年,準十次刑訊然後,移送原籍官,使之究覈,自是事目,而卽今各邑所囚者,雖未滿移送之限,其無人養獄,飢餒幾死之狀,固無先後之別。況今無前大霈之下,雜犯罪囚,擧皆蒙宥,敗船罪人,一體疏放,不害爲朝家好生之道,敗船眞僞,姑未覈得,穀物徵捧,亦係緊重,則査事未了之前,雖不可全釋,今姑移送於原籍官,一以示頒慶之意,一以爲懲奸之道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蓋朝家,方有大慶,此等罪人,宜有疏釋,而第故敗者,不可混同蒙宥。日前京畿御史,書啓,亦以疏釋敗船罪人,爲請,而以令秋曹,取見文案,故敗可疑者及明白敗船者,區別稟處事,回啓,而似未及入啓矣。今此全光道狀啓,全不區別罪名,混請疏釋,殊極未安,當該監司,從重推考,此狀啓則還送本道,使之區別,似好,而此是遠道也,往還之間,遲滯可慮,依京畿御史狀啓,亦下秋曹査處,似好矣。上曰,推考事,依爲之。令秋曹擧行,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此乃慶尙左水使柳經章狀啓也,以爲本營所管梁山郡石莊封山北邊放火人金厚善所援金靑乞,因彦陽縣監吳碩宗,跟捕究覈,則靑乞以爲,矣身以素貧無依之人,傭役資生,去二月同里金厚善來言曰,有陳畓可耕處,汝亦偕往治墾,則當備給役價云。故矣身果與同往,厚善焦火於畓堤,因風勢猝急,火延封山云,故其恣意放火,延及封山之罪,請令廟堂稟處矣,蓋封山放火,乃是一罪,而此則非故放火者也。以陳畓火耕之際,因風延及,情有可恕,然松禁至嚴,雖不可以極罪處之,而其在懲勵之道,亦不可全釋。頃年公洪道有如此事,而以其年幼,故刑推定配,今亦依此例嚴刑遠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今番陳慰兼進香使,還來到柵時狀啓中,以爲若干唐太、帽子等物,以物主之不爲來待,故勢難等待,而加以雨勢滂沱,不可以零物之未及齊出,留連許多人馬,故使臣仍爲離發云,伊時事勢,似出於不得已,而同時出柵,旣有定式,則使臣之先爲出來,不可全無警責。進香三使臣,竝從重推考,此後同時出柵之法,更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臣昨見李壽沆詳聞彼中事情,則終有不釋憂者,瀋陽將軍,發甲卒數千,搜捕江邊云,是必塞上山藪之間,有賊黨之盤據者,而調發數千軍,僅捕八九名云,其擒捕之難,亦可知矣。彼邊旣有盤據之賊,我邊亦有奸細之輩,誠不無他日之憂,三南姑似無慮,而西北最爲可慮,幸勿放過焉。上曰,如十二王者,摠理國政,乾隆之政,可知,不但彼中可憂,我國人心,亦爲叵測。昨聞北人之思慕胡人,比關西尤甚云,誠可悶矣,今之道,惟在擇良吏耳。寅明曰,削弱之國,無他對敵之道,惟江邊守令及西路監、兵使,各別擇差,宜矣。卽今見帶者,設有非需急之才,而邊上時無形現之憂,姑不可紛紜遞易,徒貽騷然之弊,此後西邊有窠,則勿爲循例差遣,常如敵至之時,而以聖敎飭勵,宜矣。上曰,所達誠好,當留意焉。寅明曰,邊上事情,臣在關西時,略有所知,而今聞壽沆言,則邊情騷擾,比前益甚云,誠然矣。昨日筵中,自上有歸咎處云,而蓋權以鎭則甚於鉤核,故未免騷擾,而已死者不必追咎,朴師洙,剛明曉事者,雖有浮謗,而實則有鎭靜而無騷擾矣。上曰,予常以朴師洙、權以鎭,同謂之苛刻矣,昨聞尹得和之言,予心始八分緩矣。然師洙猶於守令,頗苛矣。寅明曰,聖意每欲治邊以寬,而寬帶猛然後,可矣,漢、唐雖寬,而寬中有嚴,然後有能恩威竝濟,若弛緩之寬,則非寬矣。上曰,漢法雖寬,而如大不敬,如朝衣行刑,皆嚴處太嚴矣,予亦只當寬處寬之,豈欲全然不猛乎?頃者大閱時,禁軍、別將,雖勳臣,若無手記,則果欲徇示三軍矣,予豈一主於寬乎?寅明曰,臣亦仰認聖意,而上之於邊地,或偏於寬,若有守法者,則疑其太猛,狀啓不數來,則以鎭靜樣視之,此亦偏矣,當寬而寬,當猛而猛,是矣。以西邊言之,權以鎭,以在鄕之人,不明於事理,一向搜捕,故其心雖出於爲國,而終不免騷擾矣,繼而往者數年用力,故江邊頗爲澄淸,胡船亦不上去,此則繼往者之效也。大抵邊民,或有良心而不忍犯罪者,或有其心之本邪者,若擇人任之,則有良心者,自然感化,有邪心者,自然懲畏矣。上曰,郭子儀,將相之才,且有德者,而河中復往時,梟十四人,杖三十餘人,子儀視光弼猶寬,而至於立威處,則老衰後,猶尙如是,此蓋寬猛相濟者也。常觀《史記》,殘酷者終有陰禍,忠厚如王賀者,他日封侯,雖近計較,而大抵善惡之報,明矣。昔年李世載,按關西時,梟小通事,其後無一人爲之,蓋以人命至重,不敢斷決,而卿於世載之後,始得犯越人梟示矣,今此入侍兩重臣,竝能無事還來,而趙顯命之殺小通事,亦可矣。權以鎭爲國之心,可嘉,而猶太固執,朴師洙則予常疑其過猛,而昨聞尹得和之言,分數始減矣,蓋權以鎭、洪好人,必欲得之,朴師洙、李箕鎭,必欲得之矣。寅明曰,今後西邊之任,惕念擇差,是望。上曰,閔思淵新遞南閫,而其人,何如?寅明曰,雖不魁梧卓犖將才,而人物精詳,能於吏事矣。上曰,可需緩急耶?寅明曰,此則何可預知?上曰,南延年則人或侮之,而能死節矣。寅明曰,今世看人之道,容貌不揚,語言拙倦,則皆不取,而若能堅剛有執守,則可以辦事,南延年,聞是怪剛者,臣若見其人,則當有斟酌,而未及觀之矣。上曰,洪元益家世士夫云,何如?寅明曰,李鳳祥之妹夫,而曾以黨論得謗,近見之,容貌介正,亦多廉潔處矣。游曰,臣亦見其人,雖不綜核吏事,廉介則可尙矣。眞明曰,渠任肅川時見之,人物,謹拙精詳矣。上曰,此亦善矣。游曰,一二長處,誰無之,近來閫望,殆八十餘人,一經閫任,無望再擢,而閑遊無料者多,士夫子弟,亦多投筆,南行宣薦四十餘人,武弁最盛,無以盡用,科擧反爲怨國之資,誠可悶矣。上曰,南兵使有闕之代,各別擇差,可也。{{*|出榻敎}}游曰,大臣旣以西邊事,仰達,而西邊人心,豈至如此大變乎?不必大段騷擾,而今日急務,惟在收拾人心,蓋西邊,最多武士,好身手者,如朴東樞,朝家雖已擇用之,而如東樞者,一邑之中,亦不下數三人。但身在遐遠之地,有難上來京師,猝然求職,故安於本土軍校之料窠,雖未上京,而亦豈無求官希榮之心乎?自前朝家,申飭西銓,許通摠府,而臣之任銓時,亦未能猝然通之矣,大抵西邊人,幾盡武士,今若慰悅武士,則當爲維持之道矣。上曰,朴東樞,戊申爲繼援將,而今則若忘之矣。游曰,東樞前後善於居官,今則履歷宜爲閫帥,而臣則置之幕下,任使亦久矣,非不詳知其人,而至於閫任,則猝難擬差,故尙未經閫任矣。上曰,先朝有賞一人勸百人之敎矣,朴東樞事,申飭之後,尙未擧行,銓曹堂上推考,更爲申飭,可也。{{*|出擧條}}游曰,西北人差爲備郞事,向時豐陵之所主張者,而自朝家,旣有成命矣。其時欲差朱杓爲備郞,而豐陵之後,無用力於此者,尙今置之矣,依前成命,西北人一番差下備郞,以爲慰悅之地,何如?上曰,申飭備局,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嶺南儒生,互相陳疏,風習不佳,且守令又有以私意扶抑之弊,李麟至疏末所陳,則有同訐訴。臣雖不以此請罪守令,而大抵儒疏之謬戾者,朝家固當施罪,而守令之以色目間事,私加鞭扑,大爲不可,亦關後弊,自上嚴飭道臣,如此之事,各別禁斷,何如?上曰,頃以閔通洙事,有特敎申飭,而昨日政擬之臺望,故不爲落點矣。今者金聖鐸則方斥其非,銓官則乃擬臺望,此雖出於調劑之意,而然而何可汲汲如是,事體非矣,吏議鄭羽良,推考,可也。寅明曰,閔通洙向日事,雖是駭擧,而自朝家罪之,可也,銓官何可以此枳塞耶?旣無處分,又無下敎,則銓曹之擬望,自是循例事,此是推考薄罰,事理恐不當矣。上曰,方以飭勵之意,命推矣,大臣所達誠是,吏議則勿推,而雖以金聖鐸疏見之,亦有可知者矣。守令昧朝廷意,致有此等擧措,分付道臣,使之各別嚴斷,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扈衛三廳之設,蓋以國家有急,則欲其卽令宿衛者也,軍官,當只以家在城中或近郊者許屬,而不當混在於遠地者也。臣昨見扈衛廳軍官案,則或在坡州、交河、楊州等一二日地,此不但外方名色之漸廣,亦非扈衛之本意,畿內諸邑所在軍官,則一倂汰付於本邑守令,其中可合軍役者,使之査出汰定,此後扈衛軍官,勿以外方人許屬事,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科事至重,況武士二萬餘人,試官有鎭壓者然後,可以無弊,今者試官,雖是堂上嘉善,而無文宰與武將,無以憚壓矣。金潝、金聖應,以上試官,今則遞矣,還爲差送,何如?上曰,武一二所下試官,改付標以入,其代以副司直金聖應,左尹金潝,依前分送,可也。{{*|出榻敎}}游曰,武所試官數遞之弊,亦爲申飭,宜矣。上曰,武試官太數遞矣,政院申飭,可也。寅明曰,長陵陵官俱曠,以假官替直者久矣,新陵事體,極爲可悶,而以銓長不出之故,尙無陵官差出之期,參議後日政差出直長、奉事,以爲陵所守直之地,何如?上曰,直長、奉事二人,今番則竝令參議差出,而此窠闕後,則以參奉代之,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慶尙都事有闕之代,以侍從人各別擇送事,自備局草記啓下矣。銓曹固宜各別擇差,而新除授慶尙都事權賮,雖曾經兩司,而以接慰官時事,其時御史論罪被勘,今以此人,復送嶺南,則事甚苟艱。吏曹參議鄭羽良,似不知本事,而旣非極擇之意,吏曹參議鄭羽良推考,更以名官,極擇差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禁府諸囚,今方積滯,而判義禁尹淳,留疏下鄕,疏批有來待之敎,而亦無變動矣,山林遺逸之外,若皆任意進退,則朝廷豈有仕宦之臣?向日諸臣,皆施譴罷,則今宜不可異同矣。上曰,卿之所達,事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判府事李台佐,日昨許休,而見其箚子,不可不許,亦是好事也。第國家之道,當使黃耉耆老,多在朝廷,以古事言之,大臣奉朝賀甚少,致仕者率是位卑之人,臣意大臣休致,不可數數許矣。上曰,大臣所達,是矣,近日凡事,與前有異,一經時任之後,人必以老衰斥之,其在事理,大不可矣。沈判府事爲人,卿等亦未必詳知,而其人有所守,外面看之,似不足於敏,故人雖易之,而所守者深,雖賁、育不能奪矣,以良役一事,觀之,人必無如是眷眷者,誠不易得之人也。先朝亦有賜几杖之例,予則期以賜几杖而任用,忽有南泰齊事矣,自古侵斥大臣之言,安有如此者哉?良可怪也。其後卜相時,有所下問於金判府事者,而事勢難便,不得爲之,予於黃耉大臣,期以賜几杖而任用,則向來兩奉朝賀之許休,予豈樂爲之哉?然非此擧則朝象必不如今日矣。予之思量者深,故半夜前席,俱爲許休,若以古事言之,李奉朝賀,豈是致仕之年耶?其中又有深意,而此則姑不言之矣,今番奉朝賀敎書甚好,其人雖不露圭角,爲國有血誠,而鎭服人心之量,予謂諸大臣中第一也。自爲宮賓,予已知之,而頃年以休致爲請也,予知其心,非出於文具,亦非負予而去者,故以姑待泰運爲諾,向者聞其疾篤,手書致仕之意而待之,旋聞其少愈而去其書矣,及至今日而許之,其事亦貴矣。李奉朝賀事,曲折如此,而近來奉朝賀果數多,卽今事多異於前,予之十年內卜相,反多於先朝五十年卜相之數,而無故行公者甚少,其中獨當者任之不捨,至於盡瘁而死,如故豐陵、故相臣趙泰億、洪致中之逝,皆由於盡瘁,而至於故左相李㙫,年紀雖高,資稟確實,宜享遐壽,而勞於國事,毁於衰麻,思之愴然,趙泰億則當戊申鞫獄,明是積瘁而卽逝,尤爲傷悼矣。卿等以奉朝賀數多,爲言,而卽今奉朝賀,何間於原任乎?寅明曰,李台佐爲人,誠如上敎,眞是古人君子,無忿懥之心,麤暴之容,人皆敬服矣,至於三大臣事,聖敎如此,廷明皆當感泣,三臣平日皆盡心國事,盡瘁而死,成其本志也。上曰,古人所謂鞠躬盡瘁者,此也。寅明曰,奉朝賀,常祿之外,至於食物等節,本無定規,而故相臣南九萬致仕時,始以春秋兩等及歲時頒賜,而米、太等物,各有定數矣。其後奉朝賀崔奎瑞,自以爲異於在朝大臣,而南奉朝賀時,食物之例,辭而不受,李奉朝賀,亦以崔奉朝賀例,固辭不受,南奉朝賀前例,仍寢不行矣。然近來在朝大臣之爲奉朝賀,獨有南奉朝賀,而其時食物,減之又減,始有定數,則此可爲永久遵行之例,自今以此爲定制,至於無時周急,義不得不受。傳曰,儀不及物,有物而無儀,固不可而有儀而無物,亦豈爲禮?大臣致仕後所謂常祿,不過司直之祿,此豈尊禮元老之道,而奉朝賀李台佐,家傳淸白,雖位在卿相,而不免貧寒,此後周急之典,諸奉朝賀,一體各別留念,頻頻爲之,似好矣。游曰,臣見戶曹前例,則古者春秋歲時米十五石,太十石,而中間減數,南奉朝賀時,猶以春秋歲時三次周急矣,今則李奉朝賀光佐,只受歲饌而已。位至三事,引年休退之後,凡係優老之道,當一遵古典,而近來大臣,皆辭而不受,或於春秋,或於歲時,以特敎,時時周急,則似合宜矣。上曰,用大典法,尤近文具,依南奉朝賀例爲之,可也,而周急之義,亦當留意矣。{{*|出擧條}}寅明曰,小臣惶恐,而俄見備局草記判付,則以尺布、升米,筵中陳白,事有慨然云云之敎,尺布、升米,雖甚細瑣,而自民間收捧也,尺累而爲疋,升聚而成斛,此係民事所係,以民事仰陳之際,豈可憚其瑣瑣而不之達乎?雖然,聖敎如是,惶恐待罪。上曰,勿待罪。判府中此一節,初欲刪下,而每欲一爲此敎,故仍置之耳。唐玄宗,任姚崇而仰屋,蓋細事勿煩之意也。諺曰,知衡星則貧,近來木一疋錢幾,米一升錢幾之說,登於榻前者,近於野俗耳。然以民事陳達之際,雖涉細瑣,亦何妨乎?寅明曰,各處折受歲入之物,版曹雖難一一捧給,而耆老司之不待朝令,徑送差人,事甚非矣。上曰,戊申議罷京差時,李匡德亦以爲未知殿下能辦得此云矣,而予竊自以爲後必有弊矣,其後果無實效,此蓋紀綱不立之故矣。寅明曰,耆司堂上,不可無警責之道,從重推考,似宜矣。雖是大臣現告出後,似不可避,然此則事體固爲重難,而此事則有司堂上主之矣。上曰,耆司,名雖諸司,事體異於他矣,大臣、重臣,混入於本司諸堂中,豈於大臣之司,以當該爲推考乎?只嚴治差人,宜矣。長生殿,乃大臣都提調衙門,而今番備局,混稱當該,則亦未安矣。眞明曰,秋曹回啓,已盡爲之,而其中數三事,不可無參酌稟處者,故敢達。曾因公洪道洪州人李囿春奴仁石擊錚,令本道,詳覈啓聞矣,今此公洪監司李宗白査啓內,李時昌之死,由於張雲致之咬,不計辜限已過,檢驗牒報,覆檢官覆檢時,李囿春及其母、妻與妹,率其族黨,各持刀刃,正犯張雲致,爛熳刺殺。《大明律》云,若父母爲人所殺,而子孫擅殺行兇人者,杖六十,卽時殺者,勿論無官庭與私處區別之文,而覆檢官坐處,咨意斫殺官家罪人,此實亂法之人。且原獄過辜限,則雲致非死囚,尤不當擅殺,而一道人士,稱頌其孝,循例償命,亦所不忍,似當議大臣,參酌處分,故敢達。上曰,議大臣後更稟,可也。眞明曰,平安監司趙顯命啓本,罪人徐潝,因其女者斤連,被劫於其四寸之奴斗連,徐潝父子,欲掩其家累,戕殺斗連,棄尸川邊,爲洞任發告,則又敎誘其奴得先,潛奸斗連之妻月禮後,得先與月禮,謀殺斗連樣誣告,而竝承服。監司朴師洙,以月禮符同奸夫謀弑本夫,狀聞,仍成三省獄,朝家發送敬差官,方於明日遲晩取招,而夜間徐潝,行毒藥殺得先,潝之殺人,至再,而一則其奴也,一則其四寸之奴也。律文則俱非死罪,而官獄所囚,罪關綱常者,恣意鴆殺,臣意則徐潝,殺之無惜,何以處斷乎?上曰,一體議大臣更稟,可也。眞明曰,全光監司徐宗玉狀啓,茂長兩班金重行身死,有長子婦鄭氏寡居無後,後妻曺氏有幼子,重行遺言,待幼子長成生子,使立後於鄭氏,以奉先祀,可謂處置得宜,而重行之弟泰行,其孽弟啓行,謀議,欲以泰行之孫,立後於鄭氏,蓋出奪宗之計,而曺氏不聽,泰行等,初以淫行,誣鄭氏,又以淫行,誣曺氏。且埋兒尸於其兄墓側,以訂其嫂淫行,終至現露自服,泰行等只勘以杖流,臣意以爲太歇,且甘尙爲名者,乃曺氏本婢,而潛奸啓行,終始參謀,至作訂於官家,而監司以爲,渠不自告官庭,推問時發告,請令該曹稟處矣。昔年海州女人申香,其父殺其夫,知機不言,而語次間泄漏於其夫之母,仍以成獄而代殺,故其時收議大臣以爲,渠雖不自發告,其夫之死,由於渠,遂殺申香,今甘尙,當用此例勘斷矣。上曰,泰行、啓行,亦可殺矣,竝議于時、原任大臣,後日登對,稟處,可也。{{*|出擧條}}眞明曰,北漢試射放,七八年間不爲擧行,軍情鬱抑,而城堞亦不可不一番看審,近日下直往見之意,敢達。臣若往則頃者擧條,復爲還收,管城將處,分付,使之充納,何如?上曰,姑爲徐徐,可也。寅明曰,頃以發送繡衣,不無其效之意,仰達,此蓋時時爲之,則決有效矣,願留聖意。上曰,當留意矣。重協曰,備堂不備,以請對入侍,而承旨則今日不爲持公事入侍矣。上曰,此是次對之代也。諸臣以次退出。 ○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吳命瑞,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周鎭讀《綱目》,自永泰元年,止遂改宣歙,命瑞讀自二年春,止休之子也,志泰讀自七年春,止留後許之,慶承讀自十年春,止軍府晏然,成中讀自十二年春,止兵部尙書。周鎭曰,卄三板裵諝不對榷酤之問,可謂得體也,夫功利之說,病國久矣,《孟子》曰,上下交征利,而國危矣,此眞格言也。當代宗之時,內則貂璫用事,奸臣弄權,外則强藩跋扈,號令不行,雖不征利,民心已離,而況第五琦劉晏之說得行,網羅財賦,充牣瓊林,而天下已騷然矣,於此可知代宗之政矣。爲人君者,果能理財節用,則四海殷富,百姓樂業,古人所謂藏富天下國中之說,其意深矣。上曰,然矣。周鎭曰,代宗殺元載、魚朝恩,似乎勇敢,而終是昏而不明,諸藩倔强,而專事羈縻,天下事,其可做乎?上曰,羈縻姑息,雖或無弊,而代宗則異於列國,地盡唐地,民盡唐民,一號令,一擧措,足以奔走天下,而一任諸藩之跋扈,恬然無所營爲,眞所謂泄泄者矣。周鎭曰,田承嗣、李武俊之亂也,若正名討罪,則諸藩亦必有所懲畏,而代宗不然也,終以藩鎭亡,吁可惜哉?上曰,代宗若得賢輔用之,則其資質,似勝於肅皇矣。周鎭曰,若得賢臣,則未知何如,而自爲廣平王知泌,熟矣,及其卽位,懼元載而不能用,泌藏之江西八年後,始召還,而終不能擢置高位,其昏闇,可知矣。上曰,泌之出處,有可議者矣。同榻之時,可知其君,君子見幾而作,泌豈不知代宗,而區區出山,幾爲元載所中,以至於藏身幕府,何也?周鎭曰,泌不過談仙者流,而無學力,故初意代宗之可與有爲,一出來而狼狽矣。上曰,然矣。周鎭曰,夕水剌時已過,而猶御講筵,恐非節攝之道,惶恐敢達。上遂掩卷,諸臣以次退出。 ==4月11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在外}}。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柳儼{{*|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金濰{{*|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李象靖{{*|仕}}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濰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憲府除在外、試所進去、未署經外,大司憲趙最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金吾滯囚,事甚可慮,新除授判義禁金取魯,同義禁李壽沆,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今日文臣殿講時,考官右參贊李瑜病不進,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考官李瑜牌招不進,所當更請牌招,而殿講時刻已迫,不得已原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重協曰,考官宋眞明,卽爲牌招。 ○李重協啓曰,今日殿講時,承旨不能備員,承旨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以柳萬重爲左承旨。 ○李重協,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校理南泰良,帶職蒙宥,副校理兪最基,自鄕纔已入來,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南泰良,副校理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金濰,以御營廳言啓曰,前持平黃尙老,本廳軍色郞廳啓下,而方在罷散之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洛川君縕疏曰,伏以臣生父墳山,在於通津地,地雖非遠,而不敢擅行,累經霜露,一未省掃,追慕私心,不勝愴結。竊欲趁此時一番展省,而往返之際,自費多日。伏乞聖慈,特許恩暇,俾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依所請往省焉。仍傳曰,給由馬。 ○兼輔德趙明澤疏曰,伏以臣,月前落傷,左膝違骨,職忝宮僚,旣不得隨參於無前之盛儀,再叨館職,亦不得祗承恩命,跡涉慢蹇,罪在罔赦,而狗馬賤疾,幸蒙俯燭,罰止例罷,益無所措,不意春坊新命,又下此際,揆以分義,固宜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膝病,受傷甚重,今雖日字已久,而酸痛愈甚,戶庭之間,亦不得運步。且臣孫女,方患痘疹,一室之內,繼痛者多,假使臣雖無疾病,以此熏染之身,決不宜廁跡銅龍,持被入直,昨於召牌之下,未免坐違,聖度天大,又靳例罷,臣益不勝惶悚迫隘,昨宣陳章,以暴微懇,而亦不敢犯染直呈,離次經宿,今始仰籲。伏乞聖慈,亟許鐫遞,俾得安意調治,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大司諫金尙星疏曰,伏以今臣情理,可謂至悲切矣。臣父八耋之年,床席沈淹,而臣兄之奄忽長逝,實爲千古不瞑之鬼,悠悠彼蒼,此何人理?況且身後凄涼,無一嗣續,俛仰之間,萬事將訖,而區區後死之責,獨臣兄弟在耳。入則扶持老父,出則拮据襄具,日夜冤號,實無一分餘念之及他,而千萬夢想之外,忽叨見職,其公器之不相稱,言責之不可曠,姑舍勿論,國制雖曰有限,兄喪尙此在殯,則其何忍自同平人?束帶呼唱於道路,而卽今私情,誠有大狼狽者,亡兄入地之期,只隔若干日,方與稍解堪輿之人,往相新占之地,以爲取舍決定,及期完襄計。曾在先朝,有一朝臣之似臣情境者,以此據實陳懇,則聖考特加傷惻,許遞其職,使之往來營葬,人皆至今稱誦,而如臣之孚感無素者,雖不敢望格外體下之慈,然臣之今日情私,誠爲懇迫。臣父自遭慘境,神息奄奄,觸目悲疚,自不覺其潛銷暗鑠,喪禍孤危之餘,焦慮尤無所不至,則左右扶護,朝夕寬譬,涕泣憂遑,實無頃刻離舍之勢,官職去就,非所暇論,玆敢隨牌詣闕,瀝血悲籲,倘蒙天地於臣,父母於臣,曲諒悲懇,特許恩遞,俾得以救護父病,經紀兄葬,則殞結之恩,生死何忘?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巳時,上御熙政堂,專經文臣殿講時,右議政宋寅明,刑曹判書宋眞明,行司直趙錫命,副司直吳瑗,兵曹參知朴弼正,修撰李周鎭,奉常正李行敏,以考官入侍,左承旨柳萬重,右承旨李重協,右副承旨金濰,同副承旨吳命瑞,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以承史入侍。寅明曰,日氣陰曀,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寅明曰,近來百事不成,今日殿講,時限亦過,事體亦甚未安。上曰,吏判除拜後,始爲考官,意其如此矣。重協曰,承旨落點已下,而無牌招之敎,故拘於廳規,姑未牌招矣。上曰,左承旨柳萬重,卽爲牌招。{{*|榻敎}},重協曰,講官金光世、李性孝,來到闕下,而家有拘忌之疾,不敢入來云矣。上曰,拔去,可也,上曰,繖扇之數止此耶?弼正曰,本曹節目,曉頭暫見,故不能詳記矣。濰曰,節目下詢之際,入直堂上,矇然陳達,請推考。上曰,無足怪矣,勿推。上曰,方有雨意,講官使之立於廡下,次次呼名以入,典籍陳在博,講《易》之頤,粗,校書著作金光潤剝卦,粗,南學訓導鄭東翰乾卦,略,西學訓導高命說復卦,略。重協曰,假注書李象靖,方受栍,故不講之意,敢達。上曰,知道。權知承文副正字朴弘儁,禮之王制,不,副司果趙榮國,講《春秋》。寅明曰,注中正誼不謀其利一句語,敷演以陳,好矣。榮國曰,不謀利之利字,後人多以功利之利,看去,而臣則以爲,此非功利之利,心有所爲,便是利也。自《孟子》明辨義利,後人之粗有見識者,開口恥道利字,而但人非聖賢地位,則自不無經營計較之心,救赤子於入井,雖出於義,而纔有爲鄕黨父母之心,則豈非利乎?如是推之,則心有所爲而爲,皆利也,董子所謂利者,卽此也。周鎭曰,文義好矣。上曰,受栍。寅明、眞明,以相避不出,栍爲三通、二略,學諭韓宗濟,《書》之洪範,不,奉常副奉事金道元,大誥,略。諸臣小退後,復爲入侍,司藝李河述,講《詩黃鳥章》訖,寅明曰,此是宣王初年詩耶?河述曰,側身修行,以致流亡之還集,此是宣王中年之詩,而於此,亦有可感者,文、武艱難,創業成、康,辛苦守成,似若萬年無疆,而纔至厲王,生民困悴,澤鴻哀鳴,豐鎬之廟,幾乎不祀,則祖宗之德,亦不可恃以自安,而及乎宣王,躬修德行,能成中興之功,而前日之流逋,稍稍還集,哀鴻得所,無物不遂,而隱然有岐陽鳳鳴之休,則文、武之澤,猶有浹民而然矣,聖王遺化,亦有不可誣者矣。上曰,此人曾以假注書,與洪昌漢同入侍時見之矣,不見前註,而文義曉暢,可嘉矣,受栍爲四通、三略,承文正字李光瀷,椒聊章,略,典籍安正仁,湯孫章,略,學祿李鳳奐,黍離章,不,副司正李昌誼,講燕燕章訖。因文義陳達曰,小臣今日旣入講筵,文義之外,有所仰勉者,故敢此陳白矣。今玆所講燕燕章,卽莊姜送別戴嬀之詩也。夫莊姜之於戴嬀,以常情言之,則似不必如是顧戀,而臨別惓惓,至於泣涕如雨者,不但莊姜天性溫恭惠淑,蓋亦薰襲濡染於妊、姒之遺風,而苟究其本,則亦莫非文、武齊家、御邦之化,有以致之也,我聖上若於此等處,深加體念焉,則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今爾因文義,有所達,而言甚切實,予庸嘉尙。但莊姜之有得於妊、姒之化者,爾言是矣,而莊公之獨未沾文王之化者,何也?爾須更達。昌誼曰,聖人之德化,初豈有彼此淺深之可言,而人之受氣有淸濁粹駁之異,莊姜,稟得淸者、粹者,故妊、姒之化,易能薰染,而莊公則以終風章,見之,可想其氣質濁以駁矣,此所以聖王之化,亦無如之何者也。上曰,爾之此言,亦詳備而有理矣。收栍時,眞明曰,昌誼,乃臣甥姪,故嫌不敢出栍。史官,以三通、三略,仰告,上曰,略栍誠怪矣。承文權知正字李昌儒,小明章,略,上曰,李昌儒,殿講及第,未滿一朞,臨講猶且不熟,專經文臣之生疎,固無足怪矣。諸講官講訖,上曰,講官十四人,而十一人見抄,與今日日數,相符矣。重協進殿講榜,上覽畢,因令重協,書頒賞備忘曰,居首副司果趙榮國,司藝李河述,各熟馬一疋賜給。上曰,昨日召對時,以唐之柳伉,爲言,人所難言矣。今者李昌誼,能援二南之化爲言,此必常時所欲言,而官卑不敢矣,今日講筵,始因文義陳達,而以此文義,歸之二南之化者,渠必有深意矣。寅明曰,李昌誼所達,誠好矣。周鎭曰,聖上此敎,出於開言路之意,誠不勝欽歎。上因命重協書備忘曰,副司正李昌誼,以新進小官,因文義陳達,極爲可嘉,鹿皮一令賜給。上曰,李昌誼,是故判書李彦綱之孫耶?寅明曰,然矣。上命志泰出閤外,招李昌誼入來,使之榻前受賞,志泰還入語承旨曰,李昌誼已出向宣仁門云,故送人催督,而恐其遲延,還爲入來矣。少頃,上曰,李昌誼其間似已還來,注書更爲招入,可也。志泰趨出,與昌誼入,上,命重協曰,賜給之物傳之,傳旨亦爲讀宣,可也。昌誼跪伏榻前,領賞訖,起伏曰,小臣以年少蔑學,偶因文義,有所草草陳達,而聖恩及此,臣誠糜粉難酬矣。仍又退出,上曰,李彦綱,乃先朝眷毗之臣,而昌誼今欲繼其祖父遺躅,尤可嘉矣。李彦綱,早年登科乎?眞明曰,早歲文科,卽以注書,重試出六,以通信使,陞堂上,未數年,特除右尹,又未幾,進擢資憲,黑頭致卿月矣。寅明曰,李彦綱文翰,才猷有裕,最蒙先朝之知眷,少年爲都承旨矣。上曰,李光躋、李昌誼、李昌儒,俱以明經出身乎?眞明曰,李春躋、光躋、昌儒,俱明經,而李日躋、昌誼,俱製述矣。上曰,然則曾見李昌誼、李昌儒同時應榜,何也?眞明曰,李昌儒,以殿講直赴,故然矣。周鎭曰,日前自上新榜參下專經人,當爲殿講事,下敎,則雖在鄕者,當來待。況本來在京之人,多以在外懸錄,新進怠慢之習,誠極未安,不可無各別警飭之道,政院亦不能申飭槐院下人,俾不得懸頉,當該承旨,亦命推考,似宜矣。上曰,所達是矣,當該承旨推考,專經人以在外懸頉者,一倂拿處,可也。重協曰,在外諸人中,金尙重,纔遞金化倅,未及上來,似當有分揀之道矣。上曰,金尙重則勿論,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文臣殿講,不但出於勸奬新進之道,橫經問難,實倣漢家之盛事,若使能文之人,一倂進參,反覆講討於前席,則亦當有裨於聖學,而名官則每多厭避懸頉之事,而入參者不過鄕人明經之流,此不免爲文具塞責之歸,今後則文臣殿講時,年少名官,使不得以在外及身病懸頉,而試官,亦以有經術人,各別擇差,以爲執經論難之地,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周鎭曰,近來百隷怠官,凡事懈弛,莫重親臨殿講時,講官冊子,至有落漏不入之卷,芸館之不善進排,誠極駭然。政院亦難免不能致察之失,校書館進排官員及該房承旨,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重協曰,親臨殿講時書冊不備,臣曾於儒生殿講時參見,則試官前諺解不備,自侍講院上之,極爲苟艱矣。五經中《禮記》、《春秋》,本無諺解,印役不難,若令芸館,各十件印出,以待殿講時用之,似無不足之慮矣。眞明曰,諸般書冊,一送場屋,則不能如數覓來,故然矣。寅明曰,若欲一時盡印,則物力似難矣。上曰,初旣申飭,更加申飭,好矣,何必盡印乎?周鎭曰,館僚之不備,未有甚於近日,校理吳彦胄,修撰趙明謙,俱在近郊,特敎申飭之下,尙今不來,副提學兪拓基,拘於館規,不得請牌,故無以備員入直,而法講之輟亦已久矣,事體極爲未安,故惶恐敢達。上曰,此政院之過矣,副學牌招事,政院何不請之耶?寅明曰,館直不備,則政院所當請牌,而承旨不爲擧行,難免疎忽之責矣。濰曰,玉堂以長官之故,雖不直請牌招,而旣無一倂闕直之事,亦無援例草記之擧,政院,何可請牌乎?眞明曰,政院,當察問館直有無,或一日空虛,則雖長官,所當直爲請牌,何可待本官草記,又何拘於區區館規耶?上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副提學兪拓基,自政院牌招,而吳彦胄則特敎之後,尙不上來,誠爲過矣,禁推,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詩經》進講,旣已垂畢,當以《周易》繼講矣,《周易》一書,文義甚奧,初似難解,而潛心默玩,實有手舞足蹈之效,若使儒臣之熟於經術者,專意進講,則其有裨於聖學,當如何哉?卽今經幄之臣,才彦林立,而其中南泰良,爲人雅潔,文學優長,亦必熟於經術,而其所引嫌,元非大段,其後亦當一出膺命,則今日撕捱,尤無意義,如此之人,尤宜各別勉出,使之專意講易,自上另加申飭,何如?上曰,所達好矣,南泰良撕捱,誠爲太過,各別申飭,使之從速行公,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文臣則旣以勸奬之意,親臨殿講,而儒生勸課則昨年條陞學,旣已蕩減,新年條亦未設行,而大司成徐宗伋,累牌輒違,雖未知何故,而庭科方近,泮宮有主管堂上然後,凡百可以酬應,四學墻壁,盡爲頹圮,而以無國子長,故亦未修葺,徐宗伋,今姑遞差,以無故可行公人差出,使之趁速修擧,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寅明曰,趙最壽有所遭之後,不欲以都憲出仕,他日閑司漫職,不必力辭,而今則亦不欲下鄕云矣。都憲姑爲遞差,何如?上曰,其人眞實,不欲下鄕,則必不欺予,撕捱之職,何必羈縻?遞差,可也。{{*|出榻敎}}寅明曰,近來紀綱頹弛,朝令不行,以濫率一事言之,朝家申飭之下,自首狀罷者,不過本來圖遞之人而已。以臣所聞言之,關西道內最多云,而新監司下去後,尙無狀聞之擧,平安監司申思喆,從重推考,使之摘發啓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予有可問於卿者,左相之撕捱,過矣,寅明曰,此豈過嫌者耶?上曰,卿以尹淳疏語爲,何如?寅明曰,此乃前日流來之議論,非別般創出之語也。上曰,重臣,恐予有所撓攘而然,而大界限處,予豈不可堅守耶?左揆亦過矣,予則以爲都忘,好矣。寅明曰,聖意,臣豈不知耶?上曰,諡法之不嚴,自何時耶?寅明曰,賈竦,宋之小人,而猶諡文正矣。上曰,古有諡以繆字者,此則諡法有存,而今則皆求溢美,此爲大弊矣。寅明曰,諡者,猶身後事也,官職者,係國家治亂安危,而猶不擇人而授之,則況不係治亂安危之諡者乎?上曰,卿言無乃過於抑揚耶?寅明曰,臣之今日所據,乃古之燮理陰陽之職也。小臣旣忝萬萬匪據之任,此係治亂安危,而猶如是不擇人,則況彼身後之諡耶?臣意如是而非抑揚也。上曰,議諡時,問於玉堂耶?寅明曰,諡狀,送於太常矣。上曰,太常,無定諡之事耶?周鎭曰,應敎定諡,署經於舍檢矣。上曰,今則姑無大臣諡狀之來留弘文館者耶?寅明曰,崔奉朝賀諡號多議論矣。上曰,何爲耶?寅明曰,忠正公,猶不愜云矣,故參判李世弼,乃奉朝賀台佐之父,而初定諡而又改之,改後本家尙不迎諡矣。上曰,崔奉朝賀諡號,有不待狀之敎矣。寅明曰,不待諡狀,而特命定諡,古則先正臣李滉,近則海恩、豐陵外,國朝不多見焉,極是曠典也。上曰,崔奉朝賀當如是耳。寅明曰,崔奉朝賀,以古人較之,極爲卓卓者爾,用此曠典,何妨?上曰,近有大臣諡號釐正者矣。寅明曰,故相臣趙泰億,有改諡事矣。上曰,天時、地利,不如人和,人和在於調劑,而近來象譯之輩,猜疑亦甚矣。以今番使臣狀啓,觀之,他鄕相見,豈無逢故人之喜,而象譯輩,互相浮謗,誠不美矣,向來李錫杓疏,亦聞此等浮謗而爲之矣。譯官之往禮部,以我國山川風俗爲言者,予嘉其善爲說辭,以爲雖象譯之微,能不辱國云矣,今番使臣則曰,此爲駭然,誠有圭角矣。寅明曰,國內密事,雖不可言於異邦,而山川風俗之問答,有何不可?上曰,三國交兵之時,猶不諱國事矣,予觀使臣狀啓,以爲同往異域,必相欣喜,而何爲此圭角也?此必有所由然矣。弼正曰,今番武科,紛紜特甚,夜夜七八十人,圍繞試官家云,誠爲寒心矣。上曰,斥不公耶?請徇私耶?周鎭曰,臣以臺諫,往武一所擧子之多,前古所無,臣之在試所時,未及開講,而大體講規宜嚴,故臣與試官相議,隔絶場內外,欲嚴禁雜人矣,蓋武所,尤宜遣望重者彈壓矣。不然則徇私之弊多,而擧子益輕之矣。上曰,頃者大臣有所達矣,今無更爲之事,只以嚴科場之意,更爲申飭試所,可也。眞明曰,代射罪人之方到秋曹者,無日無之,皆當用邊遠充軍之律,而數有赦令,故不知嚴畏,此後則兵曹謄置代射人戶籍四祖,待武科開場時,謄送試所,以爲停擧人不爲更赴之地,何如?上曰,一件雖書置,後豈無弄奸變更之弊耶?此似迫隘,勿變舊法,宜矣。夫子曰,棖也,慾,以聖門高弟,猶不免慾,況遐方擧子,何可責其慾乎?犯則當以法繩之而已。寅明曰,風俗壞敗,無可爲矣,大科則有持紅牌相賣者,小科則有着靑衫亂入者,誠是世變矣。周鎭曰,防奸之道,惟在嚴守法耳。寅明曰,末世治法,尙嚴,宜矣,以天地陰陽之氣,言之,剛者,陽也,柔者,陰也。君子之道,當以剛爲先,苟不能剛,則末世奸僞,百緖千頭,何以盡防?若能剛嚴,則自然國勢尊嚴,紀綱整刷,不然則反是,剛柔之效,有如是矣。上曰,若使人皆尙剛,則孰知惟仁人之義乎?與其尙於暴猛,毋寧失之柔弱耳。卿則以今人之仁柔,爲慮,而予則以今人之暴戾,爲憂,以時象言之,以不欲加諸己者,加於人,其人暴矣,且使其國,不知稅駕之所,其人暴矣。寅明曰,臣則以爲,其性之柔弱者,實則暴矣,一聞人言,其心自動,不能自主張,不能詳料量,小小利害,便自撓攘,此皆柔之害也。至於剛者,不動於人言,不撓於禍福,能自用能公平,其視柔善者,不啻天淵矣。上曰,卿言固是,而末梢慘刻者,終是剛暴,而非柔仁者矣。周鎭曰寬中有猛,猛中有寬,好矣。上曰,聖人地位也。寅明曰,以乾卦言之,六爻皆剛,而終言無首者,欲其不過也,二與五,欲其中正也。上曰,然矣。太柔者,同卒徒同鄕愿,誠可悶矣,又有不剛不柔,而所見誤入不緊之事,看作大關頭,固執不變,此爲悶矣。前則猶有剛柔之判,而今則不敢爲圭角,多有子莫之執中者,尤可悶矣。諸臣遂退出。 ==4月12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在外}}。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柳儼{{*|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金濰{{*|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尹志泰{{*|仕直}}兪彦好{{*|病}}。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四翁主卒逝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伏聞今日翁主病患,竟至不救,聖心驚慘,當復如何?仍伏念聖上,以止慈之情,累日憂念之餘,遭此慘境,悲哀之中,易致傷損,區區憂悶之忱,有不可勝達,伏願勉加寬抑焉。臣等不勝達朝悶慮,敢來問安。答曰,悲懷雖甚,宜自寬抑。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濰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禮曹堂上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而新除授參議徐宗玉,任所時未上來,不得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重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尙賓,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判義禁金取魯,同義禁李壽沆,昨違召命,今日又不出肅,事甚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副提學兪拓基,昨日特招之下,違牌不進,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南泰良,副校理兪最基,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南泰良,副校理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竝禁推傳旨捧入。 ○吳命瑞啓曰,右議政宋寅明,藥房提調趙尙絅,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事變假注書朴弘儁罷職,代以姜鳳休爲假注書。 ○吳命瑞啓曰,假注書李象靖,親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象靖有頉,代以兪彦好爲假注書。 ○吳命瑞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今四月十五日靖陵陵上石物塗灰修改時,本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去,而判書金東弼,方以待勘爲言,不爲行公,參判、參議未差,無進去之員,日字已迫,合有變通之道,參判、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卽爲牌招,以爲推移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伏聞四翁主阿只氏卒逝云,不勝驚慘。雖未成殤,停朝市及禮葬等事,似當擧行,而取考謄錄,則未成殤翁主阿只氏卒逝時,停朝市禮葬等事,因傳敎竝勿擧行,而辛亥年翁主阿只氏卒逝時,因本曹草記,只分付擔持軍事,傳敎矣,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依此擧行。 ○傳于吳命瑞曰,歸厚署收稅板四立,卽送于內需司所捧事,分付該曹。 ○傳于吳命瑞曰,慶德宮移御吉日,以今月望間推擇以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遠命爲禮曹參判,以徐宗玉爲禮曹參議。 ○李重協,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司諫李光溥,老父宿疾沈淹,長在床褥,近因看護無人,將攝失宜,種種病狀,轉輾增劇,委頓澌綴,殆無餘地。以此情理,無以離側,試事雖重,勢難强迫,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所差備官啓下之後,凡諸差備,自試所劃定則勿論苦歇,不敢規避,蓋所以嚴科場也。卽者引儀李廷善,草記陪進官定送,則乃敢厭避,終不擧行,事之駭然,莫此爲甚。此而置之,則將無以任使諸差備,而科場無以成樣,引儀李廷善,令該府拿處懲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宮都城三司巡審時,都城頹落處及加築處,依前例令分授軍門修築事,自兵曹啓下矣。都監分授內東大門北邊女城,同門外左右曲城女墻,南小營近處女墻,七星巖近處女墻修補處及仁王山北邊截巖上女城卑低加築處,南大門西邊曲墻頹圮改築處,今月十三日始役,次第修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金興慶疏曰,伏以,賤臣釁累之蹤也,西樞,冗散之秩也,以釁累之蹤,帶冗散之秩,則其去(其去))固無關係於朝廷,而始臣之屛出江郊也,史官偕入之敎,旣是莫大之誤恩,及臣陳懇之餘,又遣知申而敦召,此則尤係罕有之寵命。伏惟我聖上誠信御下,懋行實政,而何以此格外之虛禮,强施於負累之散官,以致恩數之屑越,國體之壞損也哉?臣於是已極悚縮,而日前聖批之下,責勉勤摯,至以臣猶有芥滯,爲敎,臣益不勝惶駴隕惑之至。念臣所被之醜誣,旣蒙聖明之逐段辨釋,況復前席面諭,許遞舌院,臣誠仰日月之明照,感天地之生成,欲報之德,糜粉爲期,初非得罪於君父之前,則安敢有一毫自阻之意,而唯臣之所自痛恨者,臣本不喜進取,謹約自持,力加規飭,冀或免於大過,雖疎惡於臣者,未嘗以干進貪鄙,目之,而乃於白首之年,猝得此陋名,至令孔醜之辱,延及於貳身,橫逆之來,古人之所不免,而豈有以其所自勉?反爲人之所誣,若臣之憯毒者乎?漸憤結轖,世念都灰,自廢之外,更無他道,終不敢仰恃開釋之隆眷,晏然爲苟進之計耳。危苦之忱,曾已煩浼於前後。伏想淵鑑,庶可俯悉,而今猶謬渥荐加,收召不輟,有若以臣之一解相職,可伸其廉義者然,必令藉藥院緊重之任,進身於周行之間,臣情到此,抑塞轉深,不得不復此覶縷,畢暴自靖之義,悶下之天,寧不矜察於斯耶?頃承批諭之後,宜上請譴之章,而纔哭女喪,心神悲遑,數行文字,亦未克締構,今始哀籲於宸嚴之聽。伏乞聖慈,曲諒血懇,先命召還知申,仍命削臣職秩,勘臣罪犯,以爲人臣孤恩慢命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知申之往,罄悉予意,而情志不孚,若是邈然,只自恧焉,復何諭哉?但今之敦卿,無他,處城外也,非職事也,卿之過讓,豈恒日所望者也?況顧今藥院,只有提調,此豈卿恝視處乎?卿須體此大意,安心勿復讓焉,卽日偕入,用副企望。仍傳曰,偕來承旨傳諭。 ○大司諫金若魯疏曰,伏以,臣於前後除拜,苟非情勢之大難安,疾病之至難强,則不敢辭遜,有命輒趨,惟以殫力奔走爲事者,是臣之所自矢也。區區願忠之誠,何擇於燥濕甘苦,而至於言議之職,已作臣截地,雖欲彈冠就列,隨事效忠,有不可得矣。噫,從近六七年來,臣不自量,久處三司,謗詈在前,而臣不顧譏嘲,隨後而臣不悟轉喉,動足輒益愆尤,怒臣而憎臣者,殆仇嫉相視,雖憂臣而恕臣者,亦嗟咄不已,卒之無毫裨於衮扆,博狼狽於一身,追思悔歎,罔非滄浪敗軍之將,理不可以語勇,不能者止,又臣分之當然,今若冒沒復出,稍修職責,則伎倆窮而蹤跡危矣。緘口囚舌,徒綰華銜,則廉義喪而羞恥甚矣,惟有永絶此途,保守拙分,以謝今與後之公議而已。第今臺閣之爲上下所賤蹴,久矣,苟有當之視之,若危穽鬼扑,擧一世而抵死力避之,如臣之俛首於散漫之司者,又且却步於衆所厭苦之地,則同浴之譏,勢所必至,而臣未暇恤,諫首之任,地望且別,而人器之不相稱,亦未暇及。蓋其臺端一步,已屬臣身外物,去就一節,非臣今日所可議爲故耳,略陳衷悃,仰瀆宸嚴。伏乞聖明,頫諒臣難進之義,亟遞臣新除之職,使臺閣毋曠,私分粗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遠察職。 ○午時,上御熙政堂。右議政宋寅明,藥房提調趙尙絅,右副承旨金濰,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寅明曰,日氣方甚蒸鬱,而昨旣終晝殿坐,去夜又遭慘慼,卽今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寅明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連爲好在矣。寅明曰,頃聞內間憂患之報,有所仰稟,則以乾淨爲敎,故臣等釋憂矣,伏聞今夜之報,其爲驚心,如何盡喩?頃以聖上學力仰勉,而春秋益高之後,聖意之堅剛,恐不及於盛壯之時,今者自上體驗,則果能如昔年之寬抑,不至傷懷否耶?上曰,君臣猶父子,豈有隱耶?予之經歷已多,心中自然堅固,且予雖無學力,修短夭壽之理,予豈不知?自當寬抑矣。數昨卿有所言,而其時病憂差勝,故以乾淨爲敎,近因玉堂不備,法講久輟,故再昨召對,而其夜因病憂,達曉不眠。昨又殿講而小退,還入之時,病情益急,雖予氷炭交中,而猶談笑自若矣,提調想必聞病情之甚危,而予之談笑自若者,不欲使朝臣爲憂矣。然父之愛子,子之愛父,自是常倫,豈以輕重而有別乎?昨夜處分,只念宗社大體而然矣。醫官金應三,雖不敢直請,而以閭閻事,設辭爲言,故予諭之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雖宗臣家,若有幼子者,不欲送之云矣。夜來病勢漸就危急,故不得不以大義裁之,定以出送,而密昌爲人謹厚,且閭巷之人,親族間送兒護養,自有其規,故昨果出送其家矣,中夜標信開門,事涉難便,姑欲待曉矣。幾危之後,不得已促送,則纔到禁營門前殞命云,想像此事,殘忍薄切,甚矣,此予所以深痛也。然而昔年事,尙爾寬抑,豈於此過爲悲傷乎?寅明曰,寬抑亦有多般,郄鑑能對人理遣,而猶不免吐血,東門吳則直爲放達,外面寬抑,尤易傷損,量其輕重,中心坦然,是臣之望。上曰,人主雖造命,其如人命之長短,何哉?但今番事,心有所不忍矣,病情雖至無奈,而時刻則有促之者矣。寅明曰,皆命也。今日入侍,誠知瀆陳之惶恐,而頃聞東宮,閉隔不相通云,雖自上嚴飭,而一宮之內,自易連通,況唐疹,自是最畏之症,雖消瘢之後,猶有餘憂,此可愼也。尙絅曰,宮人輩,亦以此病,多有出去者云,未知信然耶?上曰,昨夜始聞此報,夜間處分,亦以此也。寅明曰,神人所扶,保無他憂,而宗社之重有在,當靡所不用其極,移御雖云重難,而先朝亦以中宮殿痘患,有移御之擧矣。上曰,昨者氷炭交中者此也,東宮在處,自爾隔絶,而旣是一闕之內,則猶欠於愼重之道矣。先朝亦有不拘時移御之規,而當此痘氣方張之時,移往慶德宮,亦難矣。寅明曰,此何妨乎?路傍痘患,當嚴飭移送,而內間薰染之人,姑留此闕,從後移去,似宜矣,所重在焉,何必顧小小曲節乎?速決可矣,而移御所雖不大段修理,可以整頓耶?上曰,移御後,予之所御處,則興政堂前小閤,鋪陳極精,門戶則庚戌塗褙,今猶依舊,猶勝於此處,而慈殿所御之所,則當爲塗褙矣。大抵空闕,毋論差備內與凡公廨,門戶塗褙,蕩然一空,此則從當申飭,而移御與否,當仰稟慈聖而處之矣。寅明曰,內稟東朝後,指日下敎,而凡係修理等事,以草創苟安之意,分付各司,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聖懷不平之時,數引朝臣,從容前席,講治道論經義,則或多忘哀之時矣。上曰,當留意焉。上曰,此後尹興大,雖大官近宗家,如有拘忌之疾,則勿爲往見事,分付,而毋論症情之順不順,一切不送,可也。尙絅曰,大妃殿,生脈散方當製入矣,依本方製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尙絅曰,自上久不御湯劑矣,再明與醫官入診,詳察,何如?寅明曰,此時生脈散,最宜進御矣。上曰,五貼,依前製入,可也。濰曰,武二所監試官變通草記,俄已啓下,而大司諫金若魯,承批後當牌招,而姑未下批,武所無監試官,今日日晩,尙未擧行矣。上曰,俄者書置而未及下矣。諸臣遂退出。 ==4月13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偕來}}。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魚有龍{{*|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金濰{{*|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尹志泰{{*|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柒谷府使田日祥,鎭東萬戶趙東翼下直。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尙絅,同副承旨吳命瑞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伏惟悲慼之中,傷損之節,理所必至,而昨日伏承勉抑之敎,臣等之祈祝,惟在於此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傳于李重協曰,今下弓矢,鎭東萬戶趙東翼處給送。 ○金濰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副提學兪拓基,特敎之下,連日違牌,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兪彦好,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左承旨柳萬重進。兵批,判書趙尙絅藥房進,參判未差,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朴弼正病,左副承旨李重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新除授光州牧使閔翼洙呈狀內,宿疾癃痼,望絶從宦,祖母老病,不可離側,入啓處置云。閔翼洙身病、親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趙錫命爲大司憲,金尙星爲大司成,李壽沆爲兵曹參判,魚有龍爲右承旨,李榕爲三陟府使,宋必煥爲宗簿主簿,趙景彬爲禁府都事,郭鎭基爲典設別提。閔思淵、閔亨洙竝爲副護軍,趙最壽、徐宗伋、李箕鎭、沈星鎭竝爲副司直,黃尙老、金東望、禹弘圭竝爲副司果。 ○李重協,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移御吉日,以望間擇入事,命下者,仰見聖意有在,則該曹擇日宜急,而不宜緩,而今聞以二十二日啓稟云,殊涉疎緩。該曹堂上推考,如非大段拘忌,則必以數三日內擇入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其將下敎,不必推考矣。 ○吳命瑞,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姑降入直,已過旬餘,事體極爲未安。司書李命坤,由限已過,說書鄭俊一,只推命下之後,連呈辭單,尙不出肅,司書李命坤,說書鄭俊一,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濰,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盛澤手本,則時囚罪人鄭夏彦,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安興僉使李譔,交代後拿來事,允下,而擧行條件改付標中,李譔拿問,而姑勿出代,可也事,命下矣。李譔勿爲交代,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狀啓,臣敬奉聖批,傳宣于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則以爲,自臣徑出以來,恩數屑越,不容名說,知申偕來之命,雖使在京之時相當之,猶極惶隕,況於負累在外而處散者乎?玆於日前,罄悉危衷,冀蒙日月之矜諒,請還收召之隆旨,及捧聖批,一例敦迫,臣於是,益切悚縮,無以自措,惟臣自引之義,旣已申暴於前疏,不敢更事煩浼,而屛伏江郊,是豈臣所樂爲哉?身旣逬退,無計轉動,昨伏聞聖上,方遭慘慼,藥院提擧,至於求對陳慰,而臣名忝保護之任,不得追趨於末班,瞻望宸極,寸心耿耿,而虧分闕禮,罪合萬死,謹當更瀝忱悃,仰請威譴云矣。大臣尙無入城之意,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詮次善啓。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昨日翁主之喪,出於意外,仰惟聖心悲悼,不瑕有傷,區區下忱,實切憂慮,而顧臣情地,至爲危蹙,旣難晏然赴朝,兼以耳鬢之痛苦劇,最妨受風,杜門叫楚,無由蠢動,終未參起居之班,情禮虧缺,罪在罔赦,未敢卽有瀆擾,今始略控短章,仰請嚴譴,臣無任悚隕竢命之至。伏聞移御有命,涓吉在近,豈勝幸甚,而其間凡百,務須十分隔絶,雖僕御之屬,各別嚴飭,毋或往來關通,以盡愼毖之方,爲宜,伏惟聖明加意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箚之批,悉諭,其復何諭?但卿之撕捱,其涉太過,雖有微恙,自可瘳矣,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卽視事,用副此意。其附陳事,可不留意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趙顯命疏曰,伏以臣,今此所叨銓職,係是臣向來抵死違冒,必遞乃已者也。其間不過數十日,臣拗執之性,無改也,難進之義,無變也,而今復擧而授之,臣身狼狽,姑無論,揆以國家事面,不其顚倒之甚乎?臣始承除命,惶悶抑塞,如癡如狂,遂乃坐違恩召,旋復冒夜出城,其擧措之卽當,行止之蒼茫,臣亦自怪,而心如弦矢,按住不得,徑情妄作,恣行無忌,一猶不敢其可再乎?論以王法,必誅而無赦者也。古之人臣,退遯丘壑者,類皆不得於君,而不能行其志者也,臣則以殿下爲君,其位則又古所謂行道之職,而乃反以榮爲罪,奔屛荒郊,伏地泥首,惟鈇鉞是俟,甚矣,其身世之孔艱而命運之奇怪也。臣前叨此任,累疏祈免,過於嚴畏,不能悉陳所懷,雖以天鑑之明,容有未盡照察者,而致煩再授之誤恩,此亦臣之罪也。臣於銓職,不可冒受者,其說有五,蓋在戊申辭勳之日,始承日後成美之敎,臣之辭免淸要,實權輿於此,而至今八九年間,已成一箇塗轍,辛勤九仞之築,誠不忍虧於一簣,其不可冒受者,一也。臣自遭朴奎文凶言,斷欲決退,前後疏陳,累矣,湖藩納符之日,殿下特爲賜對,親詢去留之決,咫尺天威,逃避無路,遂以永謝淸要,專意備局之意,仰對,則殿下問于大臣而許之矣。夫以告退之臣,所以藉手而遲留者,惟此一事耳,此若脫空,則臣所自處,與當日告退時,無異,寧有官職去就之可論乎?其不可冒受者,二也。臣於將兵之任,可謂千萬不似,而所以致之者,辭避淸要故耳,旣辭淸要,勢難兩免,始敢冒昧受之,而今卒兩得之矣。倘有史氏書之曰,是夫也故爲飾外之讓,罔取左右之利云爾,則臣雖喙長三尺,將何以自解乎?雖以臣之無狀,汚不欲爲無廉恥之賤夫,其不可冒受者,三也。臣始拜摠戎也,自念一受將符之後,殿下又授淸要,責之以休戚分義,則實爲難處,故辭疏中敢以數語,仰質,請聞明命,則殿下遂賜豈欺卿之批,臣旣承此敎,信如神明,至今銘佩在中。臣若違負宿心,荒墜明訓,則臣固不足責,其於累聖上誠信禮下之德,何哉?其不可冒受者,四也。銓衡之職,實主一代士流進退黜陟之權,非茂於聲望峻於名檢者,則莫宜居之,今臣甘心於韎韋介胄之歸,而自放於裘馬聲色之間,遂將布素本分,付之前生,於是,士友之稍欲自好者,無不唾而過之,其賤汚如此,而厭然長於六卿,權衡一世之名士大夫,則其所以羞當世而辱搢紳,爲如何哉?其不可冒受者,五也。凡此五說者,或關私義,或關國體,而要皆臣不可更進一步之大防也,今殿下念時事之艱虞,悶付托之無人,寬臣難赦之罪,授以旣遞之職,處分委曲,恩意鄭重,臣雖迷蠢如禽魚,寧不知感乎?臣於是惕然改圖,多方譬解,思所以覓得一條路頭,可以奉承德意者,而顧此大防截然,橫着面前,有若金城鐵壁之不可穿越,臣亦無如之何矣。有死之外,尙何言哉?臣治疏將上之際,得伏見擧條草本,恩諭諄懇,責勵嚴重,臣奉讀未半,汗淚交逬,至於見丘墓松柏,負其兄遺跡等敎,尤不覺摧咽哽塞之至也。臣兄弟,本以寡婦孤兒,蒙被聖上不世渥澤,雖糜身粉骨,難以稱塞其萬一,而臣兄不幸短命,臣獨頑而不死,所以追亡兄未究之志業,欲報之於殿下者,庸有極哉?第臣所處,與臣兄差異,進退行藏,或未能一循亡兄軌轍,而卒不免爲辜恩負德之歸,此莫非臣罪也。雖然,人臣之畢忠盡義於其君者,亦多術矣,要在畢竟歸宿之如何,顧何粗迹同異之足論也?入水蹈火,生死向前,固臣兄之所以敎臣者,而喪名辱節,惟利是趨,亦豈臣兄所以期望於九原之下者也?至若豐陵名位太驟之敎,臣心益覺戚戚,語雖頗猥,請流涕而畢陳之,臣兄之名位誠太驟,此過福之所以招災,聖心之所以追悔者也。今臣犬馬之齒,不及臣兄,亞卿之時,尙有數年,而以武則極於秉鉞,以文則至於掌銓,其爲太驟,孰甚焉?若此不已,則誠恐朝暮且死,又不免貽悔於聖上矣。人生脩短,自有定命,而欲以人力推移,至欲較量於官職去就之間,臣固自知其可笑,然以六尺微軀,竝擔文、武重任,決非綿力薄祚所可堪,卽臣兄之轍可戒也。殿下旣追悔於臣兄,而必欲使臣躬駕而蹈之者,何也?殿下誠能推此心以思之,則不待臣言之畢,而知所以處臣者矣。伏乞聖慈,卽令削罷臣新授銓職,仍將臣前後罪狀,盡分勘處,以爲爲人臣不忠無狀蔑分方命者之戒焉。答曰,省疏具悉。頃於筵敎,悉諭予意,而今卿所陳,亦涉過矣,況卿之去鄕,其在分義,極涉寒心。批旨下敎,不若面敎,卿卽入來,予有下敎,卿亦悉陳予之下敎,事理是也,則卿何復事撕捱?卿之所執是也,則予當面許,此卽筵席所定也。卿勿復事相持虧傷事體,卽日入來。 ○副提學兪拓基疏曰,伏以臣於籌司、惠廳兩兼任,揣己量分,決無堪承之望,屢勤責諭,而迷不知改,洊辱嚴召,而頑不知動,義分全虧,合被誅譴,連章控籲,見格而不能達,日夕兢悚,秪有隕越,忽於日昨,又蒙玉署新命。噫,臣罪愈深,聖恩愈渥,臣是何人,乃敢獲此?且惶且感,不知所出,卽無論其地分之淸切,萬萬非如臣迂劣者所可議,同堂兄弟之竝據一館,萬萬非如臣寒素者所敢安。昔臣於庚子歲,忝叨本館,參行圈錄,酷被承旨柳重茂、李眞儉,修撰李德壽等交章迭攻,詆辱備至,其所爲言,殆令人掩耳,臣自是以後,六七拜而一味力辭,仍遂永謝於瀛館,此卽通朝之所共知者。是故,臣於往年,亦嘗冒玷是職,而不敢出,伏蒙聖慈體諒,卽許鞶帶之褫,臣常感祝於聖朝禮使之道,銘在肺腑,五歲如昨日也。到今難進之義,視前一般,今若諉以歲月之稍久,弁髦廉隅,揚揚進處於長席,則臣心自愧,固不須言,人之視臣,當作何狀?此臣所以矢死不敢當者也。再招之下,旣不免坐違,廷侯之班,亦末由趨參,罪上添罪,惟俟大何,玆敢仰暴肝膈之懇,猥瀆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察臣情地之不容,仍冒經幄重地之難可暫曠,亟命先遞臣本職,仍將臣所帶國子、籌司、惠廳、賓客等兼任,竝行鐫削,重堪臣前後辜犯,以安微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4月14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偕來}}。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魚有龍{{*|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金濰{{*|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注書尹敬周{{*|病}}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尹志泰{{*|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恭惠王后忌辰齋戒。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尙絅,右副承旨金濰啓曰,陰雨連宵,伏未審,聖體若何?日昨劑入生脈散,其已進御乎?連日悲擾之餘,恐不無傷損之節,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吳命瑞啓曰,明日常參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台徵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右承旨魚有龍,今日不爲出肅,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魚有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推考傳旨捧入。 ○吳命瑞啓曰,專經文臣南鶴宗等,以不參殿講,拿處傳旨,昨已捧入矣,至今未下,故問于公事廳別監,則以爲昨夕已爲啓下,傳給於本院書吏處,書吏則以爲元無捧受之事,互相推諉,終無去處,莫重公事,中間閪失,極爲可駭。原傳旨更爲書入,而別監書吏,則令攸司科罪,何如?傳曰,允。 ○金濰,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三月十六日頒赦時,本府以時囚罪人李晩白,各道減等徒配罪人龍川府鄭璉,鐵山府陳漢相,忠原縣睦聖履,河東府李亮濟,咸從府甘德徒配罪人,公山縣李時聘等,置之稟秩,而原單中無判付,其時本府所當卽爲啓稟,而至今置之矣。稟秩旣無判付,右人等依前仍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時,提調趙尙絅,右副承旨金濰,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醫官則權聖徵、玄起鵬、金必祐、金德履、鄭纘僑也。尙絅曰,雨勢連日,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尙絅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尙絅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尙絅曰,東宮氣候一向平穩乎?上曰,三日不相通,而似好在矣。尙絅曰,聖上連在悲擾中,久停湯劑,今日與諸御醫入侍,請令詳診。上曰,唯。聖徵、起鵬以下,以次入診。聖徵曰,脈候左右三部,大體調匀,而右關微有帶滑之氣,亦不至大段矣。起鵬以下諸醫,皆與首醫言同。尙絅曰,日昨生脈散製入者,已進御乎?上曰,姑未矣,前日服此,則膈間輒淡淡,今則脾胃姑未調劑,當觀勢服之,而脈候姑無可補處耶?聖徵曰,脈候安靜,太過矣,夏節則不妨略動,而方如秋間,脈度似小微弱矣。起鵬曰,常時脈度,何能的知,而安靜之候,差似小過,以平時脈候,論之,則似不足矣。聖祐gg聖徵g曰,此時脈宜動而過靜,似不足於平緩矣。德履曰,右關帶滑,恐是胃不足之致矣。纘僑曰,小臣初此診察,前日脈候之如何,臣所未知,而卽今六脈皆匀,但右關似不足矣。聖徵曰,安靜之脈,脈書無疵,而蓋安靜,是不足之言也。今者脈候,過於安靜,似是弱邊也。勞傷之際,胃氣易損,雖或思泠,而必以生脈散,止渴生津,此爲當劑矣。尙絅曰,自今日進御,何如?上曰,當依爲之。尙絅曰,雖今日進御後,或不合於口味,則卽令首醫,加減方文,更爲製入之地,何如?上曰,進御後,當爲下敎耳。尙絅曰,翁主引行,今日出去云,仰惟止慈之情,當一倍悲悼,而修短有定,萬事已矣,幸望十分寬抑,從今以後,忘之是望。上曰,理遣雖難,而前日亦不過傷矣。予雖學力不足,而若傷虎者然,予若過爲悲傷,則脈度必涌,而如此微弱者,傷於年前故也。若過數日,自當漸勝,豈至虛弱乎?尙絅曰,再昨臣與右揆,以移御事,仰達,而該曹以擇日草記入啓後,尙無下敎,日字有期,而其間自下擧行之事,亦多,何以爲之?上曰,再昨卽爲移御,則當不拘時爲之,而當初以爲過今日後下敎者,亦有意矣。至於修理等事,不過數日當畢,有何難乎?禮堂推考事,予不知其可矣,旣不拘時則已,不然則豈不擇吉耶?諸臣遂退去。 ==4月15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偕來}}。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金濰{{*|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服制}}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尹志泰{{*|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恭惠王后忌辰。 ○辰時、巳時,日暈。夜二更、三更,月暈兩珥。四更、五更,月暈。 ○李重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台徵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注書尹敬周服制代,勿爲差出,假注書尹志泰,姑爲仍察,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尹游,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慶德宮移御吉日,以今月望間推擇以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四月十五日,國忌,十六日、十七日、十八日、十九日,俱有拘忌,二十日,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爲吉,而賢嬪宮,有拘忌,二十一日,不宜移徙,二十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賢嬪宮、世子宮爲吉,而中宮殿有拘忌,此外無他吉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二十日後,中宮殿、賢嬪宮吉日,何日爲勝耶?招問日官以啓。 ○傳于吳命瑞曰,以二十二日定行,內殿、賢嬪宮,以二十四日擧行。 ○吳命瑞,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移御時,王世子移次儀節,亦當磨鍊矣。王世子出宮時,當有乘輿,出至闕門外乘輦之節,而方在沖幼之年,此等節次,不爲磨鍊,而自內直爲乘輦出宮事,磨鍊擧行,何如?傳曰,依爲之。予則興光門乘轎,至景華門外祗迎後,乘輦,由集英門道,由弘化門,世子,興光月廊門外直爲乘輦,由集賢門道,由弘化挾門。予則入崇政門,世子入延光門,入門內下輦,依此擧行,景華門,則集英外銅龍門前也。 ○傳于吳命瑞曰,新經殿試規矩入之。 ○吳命瑞啓曰,右議政宋寅明箚子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洪景輔狀啓,卽者假注書兪彦好,以筵中下敎,來傳于臣,臣奉而敦諭于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則以爲,聖敎如此,臣惶懼之極,不敢因仍退在,今將進詣城內,以俟處分云矣。大臣今方入城,臣亦同爲入去之意,詮次善啓。 ○洪景輔書啓,臣以隨大臣入來之意,纔已馳啓矣。大臣入城後,直詣金吾門外待命,臣旣承偕入之命,固當隨往,而奉命之行,不可隨往胥命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安心勿待命,卽爲入來事,傳諭,卽爲偕入。 ○吳命瑞啓曰,判府事金興慶,來詣闕中矣,敢啓。傳曰,引見。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臣,卽聞新除禁府都事趙景彬者,忽投不仕狀於本府,誣辱臣身,殆無餘地云,臣雖未知所怒者何事,所言者如何,而第不勝萬萬驚駭之至。臣與景彬,有世分而熟知,其性行妄毒,言論乖僻,不甚取之,只以其名入州牧薦,故爲重薦法,昨有公誦牽復之事,或者此擧,有違於渠之不仕之意而發此狠怒耶?臣之無狀,猥忝三事之列,分外驟躐,人微望輕,固無足以鎭伏浮俗,而畢竟見凌於幺麽一蔭,非理之言,至發於忽地,縱臣不自恤,豈不羞廊廟而辱淸朝?伏乞聖明,亟賜斥退焉。仍念國家之所以維持者,以其有體統也,今以一微官而詬辱臣至此,則尙可謂有嚴畏朝廷之心,而體統誠掃地矣。世道如此,此其可憂,豈但爲臣所遭之怪駭也?凌辱大臣,必有其律,令該曹,照法嚴勘,恐不可已也,亦願聖上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觀卿所陳,雖不知措語之何,而其在事體,極爲寒心。渠以微末蔭官,焉敢若是?亟施投畀之典,此等駭擧,何足撕捱?卿其勿辭視事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四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尹游,請對引見時,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尹游,左副承旨李重協,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入侍。寅明曰,雨後日氣不佳,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差勝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寅明曰,王世子氣候,安順乎?上曰,連得好過矣。寅明曰,頃日入侍時,仰見聖上,自不無疚懷之端,今則果已鎭定乎?上曰,豈不寬抑耶?寅明曰,其後宮人中,或有繼痛者乎?上曰,姑無如此之事矣。寅明曰,近來閭巷間,此患甚多,卽今宮中,亦豈無傳染之慮乎?群下憂念之心,不敢暫弛矣,移御事判付之後,擇日草記入啓,今已屢日,而未有下敎,不審聖意所在,以是爲鬱矣。上曰,此無他也,移御所修理,欲待昨日過後爲之,今則當有下敎矣。寅明曰,修理雖不必大段,而預先擇日然後,可以擧行,且二十日,乃是科日,此亦有掣肘之慮,若不得已相値,則科事似當退行矣。上曰,旣不於其日移御,則亦非不容一時暫延者,故遲待今日而下敎矣。且自前世子移次時,自時敏堂,回向敦化挾門出宮,今不必用此路也,今番,乃是初行,故予欲率行,予與世子,皆自弘化門作路,可也。且以前例言之,則慈殿移御時,予當先往慶德宮,待慈殿至,祗迎後,仍爲隨入,而若於慈殿出宮時,祗迎於此處,仍爲隨駕,則事甚順便,當仰稟慈殿後下敎,而依此磨鍊,似好矣。寅明曰,今日別無大段稟定事,而只以移御擇日事,久無下敎,故欲知上意所在,有此請對矣,更無可達者,而科日不遠,大提學、兩館提學,今皆未差,凡大科若有主人,則考文必精,不然則倖參者,尤多,不可無文任之人,兩提學有闕之代,參議獨政,使之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試官則不至苟簡耶?寅明曰,近來備堂,不得備員,各司長官,皆不行公,事多切迫矣。尹游、宋眞明、李廷濟,頃於備坐時憂歎而言曰,國綱頹廢,未有甚於近日,昔在甲戌以後,一二臣恬退者外,率皆恪勤奉職,除非大段嫌端,則莫敢引入,故是時朝著淸明矣。近來則一種風習,以不爲着實,爲高致,以致庶事之泮渙,誠可慨然。雖於敵以下,若受罔極之恩,則當思酬報之道,今日諸臣,皆受殿下拂拭之恩,而於國事越視,道理非矣,無乃殿下未能盡使臣之道而然耶?君之於臣,如天之尊,雖以小臣言之,每當上殿入門之時,中心輒悚然,以爲不知今日,以何事得罪也。在臣下之道,君上雖開心見誠,固當嚴畏肅恐,而今則怠慢成習,當此風俗壞敗,邊事可慮之時,朝廷無體國之臣,此非一朝可以變套者,甚可悶也。晉武帝創業,而何曾以其無經遠之謨,知其後嗣之必殆,而戒其子孫之及亂,其言不久而驗,曾本不忠,故但以私意,憂其子孫,而今日則可憂之事,實在於此,自上加意,別樣飭勵,何如?上曰,此莫非予不能善爲之致,豈可全責臣下耶?寅明曰,臣愚竊恐殿下於凡事,過於曲盡而然也。天子穆穆,諸侯皇皇,大小尊卑等級截嚴,而今則每事不能適宜,恩數多有屑越,大官小官,馴致解體矣。上曰,然。寅明曰,此乃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還上軍餉未捧居末抄出事也,以爲辛亥、壬子、癸丑三年條還上五分一,軍餉四分一當捧,而還上則洪州兼任德山前縣監魚有成,爲居末,德山前縣監魚有成爲之次,軍餉則安興僉使李喜報爲居末,洪州兼任德山前縣監魚有成爲居二,沔川郡守李宇夏爲居三云。還上居末者決杖,軍餉居末者拿問,居二者推考,自是常典,而今番則還上五分一,軍餉四分一,旣定分數,上年年事,亦免凶歉,則似無難捧之患,不可不比前稍加嚴懲,還上軍餉居末者,竝拿問,居二者決杖,居三者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前年則以未捧事,罪罷監司李壽沆,而監司之比守令加罪者,誠爲過矣,而亦不可置之,公洪當該監司,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此亦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也,以爲濫率自首沃川郡守沈廷采,鎭川縣監金聖梓,則拿致本營決杖,而燕岐縣監鄭亨泰,則旣已貶遞,不得擧行云矣。頃者瑞興縣監朴師昌,亦入於濫率現告中,而前已罷職,自王府決杖事,稟達依施矣,今此鄭亨泰,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游曰,移御所修理時,本曹堂上檢察,而只有小臣一人行公,參判趙明翼,參議李宗城,竝卽牌招,使之分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游曰,自內修理處,則非所可論,而諸各司舊排全無之處,固當新塗,若其舊排,猶有依憑處,則不必一新,而政院、玉堂等處,有號令,故長興庫進排時,不得裁節云。今此移御,旣非久遠之計,則各司修理,務從損約,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寅明曰,大內則事體自別,而各司則從略修理事,申飭,好矣,若欲經過秋冬,則不可草草修理,而此不過一時移御之所,各司窓戶、房堗外,何必盡爲塗排乎?各司不恤經費,但欲極盡爲之,不可不裁抑矣。上曰,年前移御時,還宮後見之,塗排之屬,擧皆如洗,今此修理處舊排,必無依憑矣。游曰,卽今經費蕩然矣,四次支勅後,貢物價僅給其半,方欲盡給,而無以着手,小臣前日,每以戶曹過於靳惜病之,而身親當之,則果難矣。千百處責徵,終無沓至,不得不東推西托,以爲耐過之計,上司之致責,惡得免乎?當此國儲蕩盡貢人倒懸之時,又有修理之役,大內則雖不敢知,而各司則空閼時衛將守之,舊排豈至全無乎?今若盡爲修改,則實無支當之勢矣。寅明曰,國家節用有效矣,臣於前日,嫌不敢陳此言,而癸丑十月,臣爲戶判,當辛、壬荐饑之餘,不可不各別節用,故凡百酬應,十分撙節,各司亦皆動念,不敢濫用。臣於平日,素昧錢穀之政,而只以節用之故,一年之間,地部所儲銀,比前有贏,米、木亦然,其後若無大段需費,則儲蓄可以漸裕,而今則連經四勅,還爲蕩竭,更加節損而後,可期復舊矣。上曰,漢文時,太倉紅腐,豈得於他哉?專由節用故也,裕財之道,豈外於節用耶?以熙政堂言之,丙午年塗排後,庚戌移御時,多有傷破,李匡輔以殿內所舖筵席修改事,陳達,故其時雖允從,而分付戶曹,終涉重難,只爲糊連矣,時御所久不修理,故雖遮陽之屬,油屯盡落,但餘其木矣。慈殿,亦以待秋修理爲敎,故大造殿,姑不修理,而自內只修筵席矣,曾於還御時見之,塗排者,不但如洗,戶樞之屬,亦皆拔之,窓戶偸竊之患,又有之矣,今番移御後,此宮亦必如是,前頭還御時,將不免貽弊矣。寅明曰,此則典守者之責也。游曰,移御後,內官,似當守之矣。上曰,旣守之後,則猶爲稍勝,而未及入守之前,已有此患,四壁但餘土,門扇亦多折破,無可奈何矣。游曰,移御時大內修理,則豈可不精乎?上曰,庚戌年則所入甚多,而今番則似不至此,只以不得已可改處,當指揮矣。寅明曰,點火亦必預先爲之,可矣。上曰,其人貢物,例爲之矣。寅明曰,王世子動駕時,各別加意護攝,何如?上曰,然矣。且頃已言之,而擧動時道路摘奸,有弊於民,不過部隷潤橐之資而已,今番則自該部,申飭淸道,而勿爲摘奸,可也。寅明曰,事體不當如是,已自廟堂,發牌京兆郞官,以左右沿路,各別肅淸之意,分付,小小弊端,何可盡顧乎?重協曰,自政院,亦已申飭矣。上曰,徒擾民而已,元無實效,今番則有實效而無貽弊事,申飭,可也。寅明曰,分付時,俾無作弊之意,亦已及之矣。重協曰,科日不遠,兩館提學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寅明曰,雖差出,不知其必行公,預先差出,宜矣。上曰,明朝牌招開政。{{*|出榻前下敎}}寅明曰,昨年年事稍登,今年亦有豐徵,而年事之豐凶,有若消息,盈虛必有循環之理,雖以辛、壬已經之事,言之,屢豐之餘,一歲饑荒,則或可有賑救之策,而若或連歲荐飢,則茫無所措矣。臣於日昨,偶見宋臣司馬光文集,有曰,年凶之後,鳩聚賑穀,則事未易辦,必於豐年,令各邑,預聚賑穀,觀其多寡,依設賑時事,分等賞罰,則可以有效云,其言甚好矣。今若使各道各邑,及此稍稔之時,收聚賑穀,待年終成冊報本司,其中穀數最多之邑,各別論賞,而不實之邑,亦施責罰,則雖値凶年,自可無賑資艱乏之患矣,此乃古人美意,而正合今日之遵行矣。上曰,所達,是矣。此乃曾已下敎者,而守令解弛,不能擧行,自備局,以此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重協曰,右承旨魚有龍,連日違牌,今又陳疏,而以齋戒,不得入啓留院矣。寅明曰,江春道査狀見之,則畢竟似不必勘罪,而今則方在待勘中,似難行公矣。上曰,今姑改差。重協曰,其代明日政當差出,而擧動不遠,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重協曰,副提學兪拓基,陳疏承批,而尙不出肅,本館則拘於館規,不得請牌,本院則玉堂上下番俱空,而後啓辭請牌,而若有入直之員,則元無請牌之規,日昨雖因特敎牌招,而不得連日請牌矣。上曰,兪拓基,初爲副學耶?重協曰,曾已爲之,而年前參圈後,有人言,故其後館職,不爲行公矣。上曰,卽今當爲館錄,何以則好耶?寅明曰,前旣不爲行公,則今之引嫌,亦不怪矣,而不當頻頻變通,姑爲牌招,似宜矣。上曰,何如耶?寅明曰,備局堂上兪拓基、李箕鎭,一不進參於本司之坐,殊無意義矣。上曰,李箕鎭,頃者入侍矣。寅明曰,聞僚相言,欲爲行公云,而其後一向引入,誠可怪矣。李瑜、李宗城,則乃是從前着實行公之人,而亦一向引入,其在事體,誠極未安矣。上曰,李宗城之撕捱,誠爲太過,閔亨洙事,則不當爲嫌矣。寅明曰,不但亨洙事也,其後臺言,又以貪戀爲斥,蓋其嚴旨後出仕,出於惶悚之意,道理當然,而反遭忘廉之斥,且其前後人言,每以權勢爲言,故三司之職,不欲行公,副學極選,尤欲辭避云矣。上曰,亨洙事,旣已解釋,則其後臺言,非別件事也。寅明曰,本是一事也。自朝家,催督行公,好矣。上曰,閔亨洙則今不如是耶?寅明曰,未能詳知矣。上曰,兩人事,已極不緊,而傍人又作機關,此甚非矣。寅明曰,宗城,年少勤事,向國有誠,極是可用,而近來齟齬甚可惜矣。小臣承命之初,自以爲李宗城、趙顯命、李瑜,可與同事矣,今皆剌謬,誠可慨然。上曰,李瑜以所謂密疏之說,至今引嫌耶?寅明曰,何可每以此爲嫌乎?臺言自多過處矣。上曰,吏判時,自以其時行公爲歉,然至於三牌連違,誠爲非矣。今則行公於備局,以伸分義,可也。李箕鎭,頃已行公,一番入侍,而更爲引入,亦甚無義,兪拓基之頃者入侍,似是只爲海西事,而自處以初不行公矣。且近來凡於官職,自以爲不稱而撕捱者,不亦怪乎?若然則誰有自謂可合者哉?寅明曰,兪拓基則方以副學督出,李瑜、李箕鎭、李宗城,竝從重推考,催促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重協曰,兪拓基,自本院,因下敎牌招乎?上曰,欲爲館錄之時,如是羈縻,徒傷事體,亦近文具,改差無妨矣。重協曰,以庚子館錄時人言,決不欲行公矣。寅明曰,今則玉堂無由備員,館錄猝難爲之矣。上曰,今姑改差,其代以着實行公人,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臣於賓廳,見內需司報狀,上款則折受事也,而下款言船人納稅,自備局催督事矣,折受事則關聞於備局,可也,而船稅未捧催督事,自是該曹知委者也,廟堂何可擧行此等事乎?內司所任,自備局致責,何如?上曰,所報勿施,內司下吏,懲治,可也。寅明曰,所報中上款,則可以施行者也,下款則事體不當如是矣。上曰,然則下款勿施,此後則勿復如是事,申飭,可也。寅明曰,內司下人,不可不自廟堂致責矣。上曰,當該書員,自備局推治,可也。寅明曰,吏曹判書趙顯命,尙無動靜矣。上曰,日昨疏批,以筵席面敎,爲言,豈不上來耶?寅明曰,顯命未爲吏判之前,聞私酬酢之言,亦自知其不免,而翌日次對,旣書進字,此誠好機會,而此機今已蹉失矣,自上各別加意,催督勉出,好矣,而不然則上下相持,亦可悶矣,今則待其動靜,故臣亦默默,而惟在自上量處矣。上曰,然矣。諸臣退伏,寅明、游先出。上曰,今日下敎中道路事,當出榻前下敎,各司修理,申飭等事,及自備局推治事,不必出擧條矣。上又曰,承旨進來。重協,進伏,上曰,金判府事,豈無變動之意耶?卽今藥房都提調、副提調皆在外,事體極爲未安。大臣今若入城,則副提調自當隨來,豈可以入城一節,如是持難耶?日昨批旨,以欲爲面諭,爲敎,今無別樣開釋之事,只以此時藥院兩提調在外,不可不入城之意,入侍注書馳往傳宣于偕來承旨,使之各別敦諭,期於偕入。重協曰,然則今此下敎,書出而傳諭乎?上曰,注書私自記錄以去,可也。諸臣遂退出。 ○四月十五日三更,上御熙政堂。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引見時,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行都承旨洪景輔,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入侍。興慶曰,數日風雨之餘,日氣不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差勝矣。興慶曰,意外翁主喪出,以聖上止慈之情,易致傷懷,群下憂慮之心,曷有窮已?伏見藥院批答,有勉抑之敎,而果無傷損之節乎?上曰,別無所傷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興慶曰,世子氣候一向安寧,而近來益加長大乎?上曰,好過矣。興慶曰,今番翁主病患,乃是有名之症,薰染最可慮,大臣及提調,亦已陳達,而彼此果然隔絶,俾無相通之事乎?上曰,然矣。興慶曰,小臣有死罪矣,前後上疏,已盡陳暴,而名爲大臣,豈有如臣之所遭者乎?況其醜辱,非止一身,豈可以一番遞職,謂以已伸廉隅,而晏然抗顔於大臣之列乎?向者冊禮庭班,瘖聾跛躄,亦皆蹈舞,故不得已入參,而旋卽屛伏江郊之外,不意聖上,過加恩禮,史官偕來,已是特恩,而知申繼來,又出格外,臣若有可强之勢,則何敢一向偃伏,而自念所遭之非常,終不得承命矣。今日又伏承傳敎,以此時藥房都提調、副提調皆在外,事體未安,臣若入城,則副提調自當隨來,何可以入城一節爲難,爲敎?臣於是,不勝惶悚之至。況今聖上,纔遭慘慼,藥院連設候班,而緣臣在外,致令一提調,獨參於問候入診之時,固已惶悶,而又有此特敎,不得已蒼黃入城,泥首俟命於金吾門外,自上又有勿待命入來之敎。顧臣蹤地,夫豈有厭然承命之理,而第伏念,聖上遭慼以後,臣初入城內,一瞻天顔,親承聖候,誠禮之所不可已,故又不得不冒沒入來,而寧復有因仍冒出之計哉?頃日筵中辭免時,藥院兼帶,所當請解,而其時譯院事,最爲緊急,故未果竝及,而聖上許遞譯院,體下之恩,感泣至今,而藥院提擧,終難仍帶,乞賜終始之恩,特命許遞,惶恐敢達。上曰,卿之相職,若未得遞,則猶可如是,而今則相職已遞,無可復言,譯院則不待卿言,固欲勉副,故特許所請,予則自謂情志旣已相孚,卿必不以在城內爲難矣。復往江郊,豈不過哉?然則判中樞,亦當辭免耶?予旣曲軫於卿,則卿亦當思相孚之道,而今又辭免藥院,尤爲過矣。藥院若遞,則卿心豈安耶?李錫杓疏語之慘刻,人孰不知之,於卿若過空之浮雲,何可有芥滯乎?興慶曰,聖上至以情志交孚之意,爲敎,益切惶悚矣。臣之所遭,聖敎已盡昭晳,臣心銘鏤,豈敢少弛,而第臣情地,豈可以一番遞職,爲諉,而抗顔於周行乎?其言若指某事某事之不善,則可以發明。且有公議,而此則只以䵝昧之言,混及闇門,顧此所遭,前古所無,豈忍復廁於朝端而呼唱於道路乎?判中樞則無職者之所帶,臣固不敢望其遞免,而藥院緊任,豈容虛帶乎?今日臣旣入來,副提調自可行公,伏望特垂體下之聖恩,俯察微臣之血忱,俾得以優游散秩,歌詠聖澤焉。上曰,卿若遞藥院,則欲更往鄕耶?興慶曰,使臣自在於江湖之間,此乃聖朝體下之美意也,豈可仍置於大僚之列乎?九經敬大臣之義,則臣非敢望,而只以體群臣之意,敢此仰達。上曰,自古大臣,亦豈無如卿所遭者乎?此不過時象之致也,卿獨當時任,故不但李錫杓一人,欲爲擊去者多矣。以當然之道,言之,則卿之相職,亦豈可許遞,而使卿一伸廉隅,今豈可復此引嫌耶?卿心雖如此,道理則有不然者。興慶曰,言者之是非,自有公議,臣不敢論,而若以關涉時象及顯著可見之事,爲言,則猶有辨明之道,而臣之所遭,不亦怪乎?其在體下之道,不必强迫,許遞藥院緊任,以盡待臣隣之道,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卿之所遭,豈有加於文彦博耶?興慶曰,臣與古人,賢愚相懸,不可比擬,而所遭亦有異矣。燈籠之事,猶有痕迹,張貴妃處,若無密遺之事,則仁宗可以洞知,而若臣所遭之辱,無痕迹無來歷,囫圇難明矣。上曰,文彦博之必無是事,仁宗豈待問於貴妃而知之耶?仁宗若問其來歷,則是猶有疑於彦博也,何可謂之賢君耶?近來攻斥大臣之習,極可怪矣。或以年老而斥之,或以微事而斥之,雖不顯言請罪,而只欲使大臣臬兀gg臲卼g而遞職,此習不佳,前古所無,今卿必欲竝遞藥院,不亦過乎?予若有疑卿之心,則猶可如是,而毫分無他意矣。其言若以用權爲目,則卿心固當如是,而此則愚夫、愚婦,亦可知卿平日事矣,卿當付之一笑矣。興慶曰,大臣旣已當國,雖進退一人,亦可以用權爲目,此則不怪矣,而若臣所遭之辱,古今所未聞者也。且用權與否,有迹可見,擧世皆知者,而惟此暗昧難明之辱,雖荷聖明之昭晳,而國人豈皆知之乎?若臣平日志行有素,則人豈以此等之目,輕易加之乎?以此矢心,不欲擧顔於朝行矣。上曰,其所爲言,不過數件事,而手題之說,自有文迹,可知虛實,與燈籠,同矣。猾譯之說,以卿帶譯院之故,爲此說也,而此亦非無迹難明之事矣。興慶曰,猾譯之說,姑舍勿論,其下醜辱,非止一身事也,尤爲慘痛矣。上曰,躬自監量之說,雖微官庶僚,必不爲者也,尤當付之一笑矣。興慶曰,騃子受賂云者,豈非醜辱乎?上曰,有文迹者,固無可論,監量之說,雖云暗昧,此則雖微官,稍有自飭者,則決不爲之事,右揆以此一節,爲言,而此則非所可嫌也。興慶曰,臣亦非以此一節,爲大段醜辱矣。上曰,以傍人觀之,則其言之竝及父子者,可謂慘刻,而當之者則當笑之也,以子之故,不欲行公者,豈不過乎?設若卿子仕宦,而此等之說,推及於卿,則卿子之引嫌,雖有加於卿,此則可也,而由我及子之故,如是過嫌,豈非無義乎?雖以朝廷之人言之,勿論大官、小官,若以其子之故,辱及於其父,而其子不欲仕,則卿必請伸其廉隅,而由父及子之故,其父不欲仕,則卿亦必謂之過矣,義理自當如是也。興慶曰,父子雖異,旣已貽辱,則慘痛之心,豈有異乎?上曰,父子之間無異云者,太過矣,豈無間隔乎?義理較然矣。興慶曰,子道則當如此,而以其父之故,辱及於子,則其父之心,當如何哉?此無他,憎臣之甚,故竝及於臣之子,此臣所以欲盡自靖之義者也。上曰,卿之所遭,前古所罕,而事且暗昧者,雖如卿言,而旣遞相職,廉隅已伸矣。不思君臣之大義,不欲仕於朝,而予若許之,則雖書之史冊,其君之事,必將貽笑於後世,而其臣之事,亦將謂何哉?興慶曰,夜已深矣,瀆擾惶恐,不敢復達矣。上曰,快聞卿之釋然而後,可以罷對矣。興慶曰,下敎雖如此,臣心豈可釋然乎。上曰,義理不如是矣。興慶曰,父子之間,痛癢相關,尊卑雖異,天顯至情,豈有異哉?臣心則斷然如是矣。上曰,不然矣。何不悟耶?卿若眞知如是,則非所望於卿者矣。興慶曰,若不眞知如是,則咫尺前席,何敢爲面謾之語乎?上曰,如此則尤過矣。興慶曰,臣於常時,每自謂處人則雖寬,處己則不當如是矣,今聞如許醜辱,慘痛之心,豈有極哉?上曰,今日若許遞藥院,則初何爲召致卿哉?頃日旣許遞譯院,而卿又若此,今豈再見欺於卿哉?快以留京爲言,可也。興慶曰,區區微誠,豈不欲以時承候於藥院,而都提擧,乃大臣之職也,着帽束帶,抗顔於大臣之列,寧不赧然?聖敎雖如此,斷無行公之勢。夜色已深,丙枕不安,惶恐不敢復達矣。上曰,進前,可也。興慶曰,極知惶恐,而臣於頃者,亦有所達矣,今若進身御榻之前,或煩握手敦迫之恩,則臣心惶懍,不須言,而恩數豈不屑越哉?古語曰,太陽下同萬物,蒼生何由仰照,豈不有傷事體乎?不敢承命,惶恐敢達。上曰,卿若無過嫌之擧,則豈如是耶?興慶曰,臣不敢晏然行公者,毫分無過矣,姑勿强迫,俾得優游,是爲禮下之道也。上曰,旣知卿之太過,而不如是解釋言之,則是予負卿也。設使卿心昏,而卿子騃,則卿必悟之,若不然則亦當笑之,若是芥滯,實未可曉也。卿之謹飭,卿子之本不如此,非但予知之,朝廷之人,必皆知之,此非予慰藉之言也。況如言者之言,則行賂之人,招權之譯,自當有之,虛實可以分明,正如燈籠事矣,有何芥滯之端耶?興慶曰,聖諭若是諄切,感激則極,而臣之所遭,豈可以暫伸廉隅而復出哉?上曰,頃已面諭,而今日必聽卿諾而後已,快許,可也。興慶曰,臣之病狀,萬分難强,而近來陳籲之際,不暇及此,聖明何以盡燭乎?三年廊廟,雖無猷爲,而精神筋力,則澌盡無餘,若不得數年閑養,則實無復起之望矣。上曰,西樞、藥院之外,今豈有他職事耶?興慶曰,江外棲息,則私義可以自靖,疾病亦可調息,伏望矜許焉。上曰,江外、城內,閑養則一也。興慶曰,臣所處江外,亦不遠之地也。上曰,今雖徹夜,必聽快許之言,何乃如是耶?不然則何必召卿耶?興慶曰,聖敎如此,當留數日,擧動時雖不參於班行,當於闕外承候而退矣。上曰,此則非快許也。藥院問安及西樞原任,許以行公,可也。興慶曰,不能奉承,臣罪尤重矣。上曰,卿於平日,處物則恕,而處己則何如是太執耶?《史記》書之,則卿之不聽予言,予之終許卿請,豈可謂情志相孚乎?卿雖以子之故,若是固執,而卿之爲子祈遞之心,予之爲卿惜去之心,其輕重何如哉?更思之,可也。興慶曰,下敎若是懇眷,而臣之去留,無異江湖之鳧雁,何必强迫乎?上曰,君臣之間,如是則何事可做耶?興慶曰,若是倚重之大臣,則猶可如此,而若臣者,留之何益哉?上曰,大臣若以此等事,自畫,則日後將爲弊矣。興慶曰,日後豈復有如臣所遭者哉?上曰,必聽卿快許之言而後,可以罷對,故如是矣。興慶曰,所懷旣已盡達,而如是强迫,非但臣之添罪,終爲恩數屑越之歸矣。上曰,何乃如是耶?雖徹夜,不可使卿不許而出矣,卿雖以丙枕未安爲慮,而卿若邁邁,則予不安寢,何乃如是耶?興慶曰,聖諭至此,臣罪萬死矣,敢不姑留乎?上曰,何謂之姑留耶?興慶曰,雖在京,亦不當晏然行公矣。上曰,太過矣,此亦近日廉隅太勝之弊矣。興慶曰,今臣情地,廉隅二字,猶是歇後矣。上曰,今若更令進前,則卿必尤爲過辭,故更不如是,而卿豈不記有前事耶?卿曾爲本兵之長,而行公不久,故猶未詳知矣,及以判金吾入侍時,尤知卿有恕物之量,而有所深取於卿者,故卿之處鄕也,至有感於夢寐,聞卿上來也,深用欣喜,大拜以後,每謂君臣之間,貴相知心矣,今如是固執,實非所望,雖有難强者,若是洞諭,則豈不聽從耶?西樞、藥院,快行爲望。興慶曰,上敎至此,而臣未能奉承,只請死罪而已。景輔曰,聖敎如此,而大臣終始固辭,誠爲慨然,而夜已深矣,聖躬不瑕有傷乎?上曰,君臣之間,豈可以文具相待耶?原任處,遣知申,古則無之,而必欲挽回,故如是矣,今若是邁邁,其在敬大臣之道,雖不可挽執,予豈能安寢耶?雖至達曙,必以快許爲期矣。景輔曰,達曙則有妨於聖躬,姑爲罷對,使大臣,更爲入侍,何如?上曰,大臣,必欲速去而不爲更入矣。興慶曰,臣雖出去,豈可遠遁乎?上曰,時任之許遞,固已歉然,而不欲爲文具,故許遞矣。譯院兼帶,亦不欲强迫,故又許勉副,卿之廉隅,予已曲伸,而今又如是,豈不慨然?旣知卿之太過,而又復曲遂,則予亦過矣,君臣之義,卿何不念耶?興慶曰,聖敎開釋,曲盡無餘,而自顧蹤迹,終難冒承,臣亦豈可爲文具乎?臣致位至此,眷遇,何如?人臣事君,雖不係於待遇之厚薄,而於敵以下,亦知感恩,臣雖在外,豈敢忘報國之心乎?若有效力之事,則臣當爲之矣。上曰,此則太無限量,國家無事則將無造朝之期耶?快許之爲望。興慶曰,自處以大臣之位,則決不當爲矣。上曰,雖在江外,獨非大臣之位耶?興慶曰,終不可行公於大臣之列也,江外調病,是所望也。上曰,何乃如是?此非予不念卿之廉隅而然也。卿若不遞相職,則猶恐或傷於廉隅,而如是者,可也,而今則愚夫、愚婦,亦皆知卿廉隅之已伸,卿雖行呼唱於道路,人必曰君上如是敦勉,故今則行公云矣,此豈非君臣間美事耶?君臣主義,設令予有過執者,而卿若是開陳,則予亦豈不回聽耶?興慶曰,聖敎至此,臣亦豈不知分義之惶悚,而心之所安,義之所在,放倒廉隅,自媿於心,則亦非事君以道之義也。上曰,卿雖欲自盡道理,而不思安予心之道,實非恒日所望者也。興慶曰,義理如此,故不敢承命矣。上曰,於卿豈有所隱耶?頃日入診,首醫亦已言之,而寢睡全失,豈不可悶?數日以來,僅得安寢矣,今又將徹夜,可知予苦心矣。興慶曰,聖敎至此,臣罪萬死矣。殿下不知臣不肖,置之大臣之列,臣則絲毫無補,而畢竟身名僇辱,仰累聖簡,今於咫尺前席,又貽丙枕之不安,只請死罪之外,不知所達。且臣之被斥於人,旣無餘地,而聖明之眷顧不捨,至於如此,其疏中末端云云之語,亦豈非可念者乎?上曰,卿太滯矣,予於卿,豈如李錫杓疏末端語耶?君臣之間,豈有所隱?雖以朝廷之人,見之,姻婭之間,或有過者,或有不過者,不過者貴矣,予待卿之道,豈以姻婭哉?卿之在鄕時手書及芙蓉堂賜詩,予至今不忘,卿亦必記有之矣。李錫杓雖爲抑制上下之言,而予之待卿,豈如此哉?國之大體,又豈可以私嫌爲拘哉?雖扶卿而挽留,必以聞卿快言,爲期,失今不得諾,則無有期限矣。興慶曰,雖在江外,臣豈忘國哉?上曰,雖往瑞山,豈謂卿忘我哉?興慶曰,夜將盡矣,敢請退出。上曰,快許而後退出,可也。景輔曰,此後更令入侍,則大臣豈不入乎?上曰,待大臣之道不然矣。興慶曰,丙枕不安,臣罪萬死矣。上曰,不當如是,快許是望。興慶曰,臣以姑留之意,已陳之矣。上曰,姑者,猶有未快之意,藥院及原任,欲行公耶?明言之,可也。興慶曰,晏然處大臣之列,決知其不可,臣於此,萬死無惜矣,請姑退出,追後更入。上曰,何乃如是耶?已悉諭矣,快許爲望。興慶曰,雖死不敢承膺矣。上曰,卿若如是,則今後藥院,雖請入診,予當不許,君臣之間,如是未孚,則何可自稱寡躬,引對朝紳耶?興慶曰,臣於今日,承聞傳敎,不勝惶悚,不得已入來矣,反貽丙枕之不安,若知如此,則初何敢入來乎?上曰,朝者下敎,未知史官,何以傳之,而辭氣之間,別無他意矣。興慶曰,小臣入城,則副提調當入來,豈可持難於入城爲敎云矣?上曰,向卿入來時,已失幾會,今又如是,則是捨卿也。興慶曰,僇辱大臣之位,自臣而始矣,今何可晏然供職乎?久處於外,消磨歲月之後,則或可復爲入來,而今則決知其不可矣。上曰,卿之時任未遞之時,則予不屢次敦諭,而今當則特遣都承旨,且賜手書,此乃曲諒卿意也,今有何更爲消磨者耶?興慶曰,歲月消磨之說,亦出於萬分窮蹙之致矣。上曰,豈待時日之久,而後可知卿心乎?然則非待卿之道,豈可謂情志交孚耶?興慶曰,臣於今日,期於回聽故,自致許久瀆擾,今日之罪,尤當萬死,更何仰達乎?敢請退出。仍欲起退,上曰,何乃如是?君臣之間,洞然無疑,卿何如是耶?此豈情志交孚之道乎?興慶曰,臣於今日,豈以聖敎之開釋,猶爲未盡乎?此心可質神明矣。上曰,不須多談,黽勉仍留,可也。興慶曰,臣之所達,皆出於黽勉之意也,如是之際,徒傷體貌,敢請退出。上曰,西樞則勿論,藥院亦不欲行公耶?興慶曰,以大臣,行公於藥院,決難爲之矣。上曰,藥院若欲行公,則予當釋然,只此一款,實非難事,快許爲望。興慶曰,都提調,大臣也,微誠雖切於奉候,何可以大臣,自居乎?伏望矜諒焉。上曰,快許而後,可以罷對矣。興慶曰,若遞藥院,則臣當優游自在於散秩,而不復瀆擾矣。上曰,卽今豈非閑秩耶?興慶曰,在京則是大臣也。上曰,雖在鄕,承旨、史官傳諭,亦非大臣乎?上下如是相持,還爲未安,快許,可也。興慶曰,姑留之意,豈不仰陳乎?上曰,不可以姑留爲言,藥院仍爲行公,可也,保護緊任,何可如是固辭耶?今番予若有疾,則卿必入來問安,故予則以此爲望矣,予言至此,卿豈可不許耶?雖達曙,快許而後已矣。興慶曰,臣罪愈重矣,敢請退,仍欲起。上曰,不可如是,雖時任之職,若是敦勉,則卿當聽從,而西樞、藥院,豈可如是乎?興慶曰,在京時則藥院問候,當進參矣。上曰,不可如是措辭,只以黽勉仍留之意,爲言,是望。興慶曰,體貌傷矣,臣罪重矣,此何事耶?臣之在京時參候班之言,已出於黽勉之意矣。上曰,在京時云者,限幾時耶?明言之,可也。興慶曰,然則雖在江外,若當問候之時,則當入參矣,臣之所處,距京不遠之地也。上曰,藥院都提擧,豈在門外耶?此則半上落下矣。興慶曰,情窮勢蹙,不得已爲半上落下之計矣。上曰,此非難事,快許爲望。興慶曰,所懷旣已盡達矣。上曰,在門外而參候班之言,比初愈遠,今若快留,則自可參於問安矣。向者沈判府事,則許令退在江外,而卿則無如此之義,予旣曲伸卿廉隅,此非强迫之言也,何乃如是?興慶曰,體貌之屑越,已極,罔非臣罪矣,臣之俄者所達,分義則已伸,而自顧初心,猶覺赧然,此外更無所達矣。上曰,雖達曙,期於得諾云者,卿則以爲予面謾之言耶?竊爲卿慨然,在外而入參候班之請,決不當許矣。興慶曰,聖敎如此,擧動前則當留京矣。上曰,常時若能盡待大臣之道,則豈如是耶?此可愧矣。九經敬大臣之道,予非可望,而豈可徒歸於文具耶?卿若不許,則雖明日,實無對臣隣之顔矣。興慶曰,以幺麽一賤臣之事,至降責躬之敎,惶恐待罪而已。上曰,快許爲望。興慶曰,臣罪至此,萬死無惜矣,分義已伸,體貌徒失,何强迫至此乎?臣之黽勉承敎,亦已至矣,今則請被死罪之外,無他道理,臣當退出矣。仍退伏,上曰,今卿雖退出,予當於此處達曙,此非欺卿之言也。卿旣如是而猶且强迫,則非敬大臣之道,只於此處坐而達曙之外,無他道理矣,卿何不諒至此哉?景輔曰,大臣終始固辭,此則慨然,而於此達曙,豈不有傷於聖躬乎?勿爲如是伏望。上曰,予豈欺大臣哉?强迫則不可,予當獨自達曙矣。興慶,又進曰,因小臣之事,至欲坐此達曙,到此地頭,更有何言乎?謹當黽勉仍留矣。上曰,予之所以强迫者,固爲可愧,而卿豈欺予哉?景輔曰,大臣及臣今當出去,留門,何如?上曰,標信出給,可也。諸臣遂退出時已罷漏矣。 ==4月16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病}}。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趙翼命{{*|未肅拜}}。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服制}}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尹志泰{{*|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慶源府使鄭恒賓,鎭海縣監安慶運,新寧縣監姜鳳來下直。 ○傳于金濰曰,今下弓矢,慶源府使鄭恒賓處給送。 ○金濰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諫院闕啓,亦至多日,兩司除在外、試所進去、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尙賓,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修撰鄭亨復,自鄕纔已入來,卽爲牌招,姑陞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此王世子,移次不遠,宮官不可不備員,實兼官有闕之代,今日政,盡數差出,以爲備員陪從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命瑞曰,宮官若未盡差出,今日政備擬。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左承旨柳萬重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壽沆進,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病,左副承旨李重協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德壽爲弘文提學,兪拓基爲藝文提學,徐命彬爲副提學,趙翼命爲右副承旨,徐宗伋爲同義禁,宋翼輝爲說書,洪重耉爲光州牧使,安宗海爲禁府都事,朴弼重爲造紙別提,洪昌漢爲正言,趙明澤爲兼輔德,沈星鎭爲兼文學,魚有龍爲副護軍,兪拓基、柳儼竝司直,兪彦好爲副司正。 ○以司諫李光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右副承旨趙翼命,修撰鄭亨復,正言金漢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以戶曹參議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李重協曰,戶曹參議李宗城,只推傳旨,置之,不傳內官,推考。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爲之。 ○傳于吳命瑞曰,頃者大臣、戶判入侍時,以慶德宮修理處,謂之如洗者,非完而無缺之謂也,此意使戶曹知之,可也。 ○李重協,以禮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今四月二十二日移御時,大殿、世子宮,由弘化門出宮事,命下矣。二十二日大王大妃殿移御時及二十四日中宮殿移御,賢嬪宮移次時,出宮,以何門磨鍊乎?敢稟。傳曰,大王大妃殿,由延陽,自弘化門,而內殿、賢嬪宮,亦由此門矣。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賢嬪宮移次時,當有侍講院、翊衛司陪衛之擧,分侍講院,分翊衛司官員各一員,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卽接宗親府移文,則今月十二日問安時,海陵君爟單子書入事,言及掌吏,故問安單子,正書入啓後,祗受之際,未及入來,事甚未安云。雖未知有何事故,未及於祗受之際,而事之怠忽,莫此爲甚,海陵君爟,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移御時,本院亦當移往,而院宇盡爲頹毁,令該曹從速修改事,分付,而未修改之前,莫重許多文書,無處奉安,官員直宿處,亦甚苟簡,闕內無可合容接處,而尙衣院朝房,今方空虛,畢役間姑爲入接,何如?傳曰,允。 ○金濰,以義禁府言啓曰,承文院副正字南鶴宗、閔光遇、金硡、金光國、丁錫敷、鄭純儉、李彝章、李衡萬等,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鄭純儉、李彝章,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南鶴宗,時在公洪道溫陽地,閔光遇、丁錫敷,時在京畿仁川地,金硡,時在龍仁地,金光國,時在坡州地,李衡萬,時在黃海監營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四月十五日趙召史稱名女人,自曜金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柱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正言沈䥃疏曰,伏以臣,冒陳私懇,獲蒙恩暇,專意救護,感祝無涯,而老父病勢,一向沈劇之中,纔遭膝下慘慼,悲傷澌頓,氣力尤覺凜凜。人子情理,焦迫罔措,官職去就,尤無可論,而虛縻職名,爲罪滋大,玆復冒死申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賜鐫遞,俾便省護,不勝幸甚。臣之區區私義,有不敢參涉於一切時事,而至於君臣大綱,義理大關,則亦不敢徒守三緘,玆敢不避鈇鉞之誅,爲殿下流涕陳之,惟殿下少垂察焉。臣不敢知殿下所以許復兩人之諡者,出於何名也,殿下,其以爲彼兩人者,眞箇抱枉,而欲以忠字之諡,加之乎?抑以爲彼雖有罪,前旣賜死,今又復爵,則顧何惜於賜諡而然乎?抑或不然,都不問其有罪無罪,姑欲以是,循大臣之請,而慰黨人之望,苟冀目前之彌縫乎?殿下,若以兩人爲忠,則初豈有不可謂忠之敎,而建院賜諡勿論之命,便作百世昭揭之案,聖敎赫赫,書在史冊,嚴若金石,則臣固知殿下之意,未嘗以兩人爲忠也,豈知昭揭之案,忽焉變改,金石之敎,便歸弁髦乎?殿下,若以大臣之請,不可咈黨人之望,不可孤,欲以此慰藉彌縫,則忠與不忠,此何等關係處,而乃可若是其輕變乎?噫,君上與天爲體,建皇極以臨兆民,必也出言而信,如四時之不可易,然後民得以瞻仰,以爲準的,雖尋常末務,不容無端變改。況此至重之事,一變於乙巳,再變於丁未,三變於己酉,四變於今日復諡而極矣。前後撓攘,有若都無所主張,如此而尙可以服人心而垂後世耶?臣固知殿下之未必不出於苟冀彌縫,亦未必不出於重違大臣之請,而此事之如是輕變,實是千慮之一失,於此而一蹉跌,其流之弊,將無以使爲人臣懷貳心者,一分知懼,終至於亂賊肆行,國不能競耳。嗚呼,殿下,御此末俗,雖使慮後弊嚴隄防,如夫子之作《春秋》,以勸懲之,猶懼其不能得力。況今自毁其防,使國紀臣分,壞墜無餘,則他日或値國勢危難,人心波蕩之時,其何以使一分憚懾,有所維持乎?嗚呼,殿下,何其不深思之至此乎?至於相臣之箚,其所謂辨明者,實無倫脊,誠不料爲言之至此,臣請逐段條論以明之,可乎?其曰,察其心恕其跡,三變,非變也,一也。此何說也?所謂三變之實狀,萬人覩焉,百代傳之,非可誣也,變者曰非變,固爲無理,況可曰一乎?殿下,嘗引伊、周之事,下敎矣,無此心而以私意參錯於其間,此乃將心,此敎洞徹,皦若日星,臣未知大臣,果能保四人者之心,如伊、周否乎?大臣信能保之,則是無可復言者矣,不然,雖無三變之跡,其心固可誠也。況其一夜之間,陰陽倏翕,反復閃幻,判然如霄壤,烏見其所謂一者哉?今乃捏合三段,强名爲一者,亦何異於指白而爲黑耶?其曰卽位初元,遽欲釋務,則咸造齊籲,固請反汗,臣分之所當然,此則以爭執,爲至當底道理也。又曰,末後批旨,可泣豚魚,其可徒循常節,不體懇迫之敎,任他國事之無所畔涯乎?此則以奉承,爲至當底道理也。旣云不循常節,奉承備忘云,則又何以隨人求對,請寢前命乎?一夜之間,國事之無畔涯者,非有所底定也,不循常節,奉承備忘之苦心血誠,果何在乎?跡之三變而其心之不一,明若觀火,不一則貳,理所固然,人臣而有貳心,可得以爲忠乎,否乎?三變者曰,非變,貳者曰,一,其所爲說,乃至於此,奏御之辭,事體至嚴,其可若是其任情乎?具瞻之地,論議如此,臣實傷痛焉。況所謂三變之說,丁未九月史局請對時,今右相臣宋寅明,吏曹判書臣趙顯命,洞陳此義,俱載日記,今可按覆,乃謂戊申經逆變,己酉復官後,所創出者,是又何說乎?事實昭在,而尙云如此,他尙何言也?且臣伏見殿下,賜批於前知事尹淳之疏,諡法一段,尤有所悼心失圖者,是何殿下之失言,一至此也?諡法之不嚴,莫甚於近日,此無他,國家之紀綱墜地,群臣之私意橫流,節惠盛典,乃不足爲百世之定論,則是宜赫然振勵,慨焉憂歎,前之濫授者,一一還正,後之當議者,申申嚴飭,俾無踵前日之弊習,可也。今乃以爲前旣誤矣,今何獨不然乎?是將擧先王議諡之成憲,一任群下之壞弄,而堂堂至尊,又從而效尤之,誠不可使聞於天下後世也。噫,李光躋草草之言,猶不免於觸罪,尹淳之疏,斷斷出於血忱,而亦未蒙開悟,則如臣眇末之賤,妄論及此者,多見其不自量,而特以君臣大分,截若天地,嚴則有懼,紊則生亂,旣往之驗,班班可按,殿下,曾不加省,容易脫略,無所疑難,臣誠不勝痛心焉。臣世受國恩罔極,心知其如此,安敢不盡言,以負國家?若蒙聖上諒臣血忱,勿以人之貴賤疎戚,有所異視,一惟至當之求焉,亟收兩人復諡之命,國事幸甚。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召牌儼臨,不敢坐違,謹此隨詣,拜章徑歸,伏乞竝被違迕之罪,以安微分焉。傳于吳命瑞曰,己酉下敎之後,聯箚之事,判若二事,其所復諡,不過循例事,而其時靳許者,施以弦韋之意,今者大臣所達,予之所許,此非若此者,而況李光躋處分下敎之後,何敢若此而語斥大臣?右袒過激,其在事體分義,俱極寒心。噫,予雖不明,不過視其本事之扶抑太過而已,豈可以顧藉兩臣,欲爲褒忠乎?噫,往事聞有痛心,而若是作機關者,此何意乎?原疏給之,遞差。 ○右參贊李瑜疏曰,伏以臣罪,臣自知之,乍出旋引,曠職廢務,則可罪也,違逋旣極,分義都缺,則可罪也,若其罹疾暴急,凜然欲死,則不過關微臣一軀命耳。雖以體下之恩,過加寬恕,由傍觀而言,又豈容善恕而曲貰,明廷臺閣之臣,果然執簡而論之?臣於是隕惶慙悸,席藁喘喘,惟日俟刑章之加而已。勘以譴罷,無亦太寬,然而頹綱稍振,具僚知警,此爲不易,臣實謝之,寧有可辨?況其解免重擔,雖重被生成之澤,穩褫鞶帶,豈足塞偃蹇之罪,又自兢兢而已。噫,臣本脆劣,識又疎滯,每誦古人自信神明之語,未嘗不激仰而悲之,自經幄至今十數年間,終始成就,罔非踰分,臣嘗竊自悼傷其不肖,藉門蔭而欺聖聰,盜名器而負殊遇,天道惡盈,眇福易災,邇來危詆疊出,毁辱隨至,率是重案深罪,不比過去規警,則一之而驚,再之而懼,怵然知所處者,亦已熟矣。如今日所被,又非尋常,苟如臺臣八字之目,則雖卽日湛宗滅族,固不可贖之。噫,父母之於子,慈育備至,子而無狀,恃父母愛己,而失恭順之道,則此果何等人也?君臣猶父子耳。臣賦命多釁,卒蹈此等罪案,雖天地日月之明,不加一朝誅戮,顧臣頑奊,不可晏然自列於從班,則明矣。闔門危怖,不知死所,今且有日,危衷苦臆,踧踖靡措,又何敢仰首鳴呼,重自犯於唐突之誅哉?心苦力憊,隆知莫酬,慢天違命,死有餘責,靜言思之,莫非臣罪。今若懷寵眷恩,知進不止,復自揚揚,則早晩危阱,必不饒臣,此誠可爲寒心,而其爲不幸,不止臣身,曷若今斥遠臣於朝端,兩無病於公私也?日夜抆心,但有抑塞,新除之下,末由趨謝,庭候之班,亦未進參,畏罪得罪,又自犯罪,屛營之極,恭俟斧鑕。且臣前患諸症,尙今彌留,風痰不退,目瞖漸艱,戶庭之步,喘汗不禁,束帶奔走,實無其望。若不及今調治,前日之暴症危疾,必將乘虛而復發,屢發不止,危可知耳,然病固不敢言,重自陷於人疑也。伏乞聖明,亟賜頫察臣遭罹之至危,鑑照臣呼籲之至悲,罷臣所帶之職,治臣積逋之罪,仍令刊名朝籍,得使杜門省愆,無至卒履重辟,以謝臺議,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分義所在,亦豈若此?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黃海監司李聖龍疏曰,伏以惟天篤我聖嗣,晬辰甫過,玉質已成,縟儀爰擧,邦本載鞏,其爲大慶幸,殆是古乘之所未有,衆姓延頸,百僚蹈足,洋洋乎有太平萬歲之喜,而臣適守在藩封,跡阻嵩呼,則惟瞻望雲天,心懸象魏而已。仍伏念臣於是職,始旣匪才而猥叨,卒又不量而遽入,職任寄責,殆無少遜於舊按之藩,而筋力精思,又復日下於漸衰之境,則前旣蔑效,後必再誤,固已凜凜然有早晩顚敗gg顚沛g之憂,此際因北使事,有儒臣之言矣,勘罰雖止問備,而私心甚有惶蹙。夫虜人剸腹,變怪無前,事端莫詳,朝家伊鬱,則鉤詗輒聞,在所當爲,知慮攸及,寧敢或忽,而通胡甚諱,探路頓斷,楚越相阻,威謀莫施,其所以窮極瞯知者,不過如前後啓語,不敏之失,臣固自知,爲罰太輕,仍冒匪宜,政擬封上文字,恭俟重勘,旋聞臺閣之上,餘議未息,申論儐使,至請譴罷。臣名,雖適倖漏,而所遭,宜無或差,蓋地方之官,百責所萃,其不可諉之以職管之少殊,而郵罰之獨逭也,決矣,則宜遞之義,愈復較然,而臺議方張,遽籲靡安,徊徨多日,一味縮伏,今始略暴危懇,遠浼崇聽,冀下處分,以謝公議,且臣於目下情地之外,又有難强之病,玆不得不附陳焉。王事靡盬,驅馳非敢言,藩務寔重,勞攘未暇論,而衰年疾恙之來,誠有所不自由者,旣祟以行役,又添於酬應,首尾一旬,轉輾沈淹,長時喟囈,不能自振,飮食眠睡,俱覺大損,眞元隨而頓澌,神氣爲之日疲,如是而瀆浼爲懼,因仍耐强,則其將疾愈增而務愈曠,卒至於公私俱病矣。褰帷勤政,叱馭觀風,俱係藩責之大關節,而顧臣卽今精力,殊有不能爲者,是宜早賜變通,以幸一路,輒敢竝此伸籲。懇乞亟許鐫改,俾重務無闕,衰喘得延,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驪善君壆疏曰,伏以臣於燕京回路,因陳賀使臣,伏聞東宮冊禮,定行於三月十五日,伏想擧國神人,莫不奔走歡忭,而臣跡滯殊方,不得趁參於嵩呼之班,引領東天,日夜馳神而已。且臣渡江之日,得見過去朝報,以兔山人渰死事,廟堂,罪狀臣甚力,至有二等奪告身之命,驚惶慙恧,無以自容,槪此事,有曲折焉。金聲五,卽仁嬪父母奉祀者,而孱劣貧窮,將未免闕祀之狀,臣於筵中,曾已陳達,伏想聖明,亦或記有矣。臣之奉使西出也,金聲五,來言於臣曰,元廟潛邸時,賜牌奴婢,逃在兔山地,久闕年貢,願得一張私通,捉來推治云云。臣以爲,此非使事所在,有難自我推治,而一番捉問,似無所妨,試令下吏,書給私通事狀,不過如斯而已,厥漢之忽地渰死,豈臣始慮之所及也哉?況辛姓者,卽臣素昧,未嘗接面,金哥之變,爲辛哥尤非常情之所料也。臣稚年失怙,長無所學,驟躋崇班,災咎易生。且宗臣,與外朝有異,罕接事務,未諳物情,直謂人心亦與我同,而不復究察,輕聽做錯,畢竟人命,由我而死,臣每一念之痛心惻骨,如負大何,廟堂今日之論,實爲臣前來之藥石,臣固媿謝感服之不暇,而第其措語,太欠稱停,有若臣,意在推奴,故爲威逼其人而致死者然,此則實非臣本情也。臣於昨年,橫被作弊之目,而不幸有今日之事,雖欲自明,人孰信之?緣臣犯科,以致聖明,責躬於上,辭嚴旨懇,若慈父之誨幼子,臣奉讀未半,涕淚交橫,撫躬悼傷,寧欲溘然而不可得也。不意恩敍特下,職名如舊,惶隕感激之極,固不敢有所煩控,而顧臣所處之位,卽是崇秩,而所被罪名,罔非下流之所歸,區區廉義,決不可抗顔入朝,晏然復命。伏乞天地父母,特加矜憐,亟遞職名,仍令副价復命,以安私分,以謝公議,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過飭勵,卿勿過辭,其卽復命。 ○四月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吳命瑞,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入侍。周鎭,讀《綱目》,自第四十六編上第一板起己未,至第八板立皇子五人爲王,上曰,承旨讀之。命瑞,讀自立皇弟,至第十七板成功一也,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德宗皇帝,至第二十七板九百餘人,上曰,兼《春秋》讀之。慶承,讀自代宗之世,至第三十板七千餘斛,上曰,翰林讀之。成中,讀自二年春正月,至第三十七板有是哉?周鎭曰,德宗,詔天下毋得奏祥瑞,縱馴象,出宮女,始初之政,可謂淸明淄靑將士,至於投兵相顧,若使德宗,常如初年之政,則藩鎭之亂,可以平,少康之治,亦可成,而終乃棄賢用邪。此時顔眞卿、李泌、陸贄,無非可用,而反用盧杞爲相,以亂朝廷,終致奉天梁州之播越,與其初年之事,判若二人,此蓋德宗,本無學力,故不能終始如一。古語曰,善始者,未必善終,伊尹之誥太甲曰,愼終于始,又曰終始愼厥與,反復以愼終二字爲言者,良有以也。常人之情,每易於始勤終怠,德宗則初年善政,不過若干事,固無可論,而雖以太宗之英明,終不能如貞觀之初,千載之下,可勝歎哉?上曰,太宗則末年之事,雖不能如前,而爲政,大體最善,德宗則初政可觀者,不過數年之間,何可以始終言之耶?玄宗之開元、天寶,眞是判若二人,大抵唐室之君,善始而不能善終者,有若家法矣,漢家之治,雖云王、伯雜用,而猶有純全之體,唐則不如是矣。周鎭曰,德宗初若可爲賢君,而終歸於昏辟,甚可恨矣。上曰,李泌出處,不無可疑者,代宗,欲先試李泌,以爲澧州刺史,代宗,曾已久用李泌,有何更試之事乎?其用人,如是,而泌不辭而行,且於前日,其君與之同榻,則不可謂無際遇而決歸衡山,可謂高節之士也,代宗時,栖栖於州縣,德宗時,出而爲相,初則以其君不足與有爲,故固請歸山,可謂善矣,而代宗、德宗,亦何勝於前君耶?少時則固守衡山,及老之後,出而需世,亦未可曉也。周鎭曰,德宗時,出而爲相者,泌素有抱負,或出於行道致治之意,而自代宗時,浮沈州縣者,誠未可曉也。大抵出處去就,終未灑落,蓋其天資雖美,而素無學力,故事近仙術,以唐時人物,論之,韓愈外,無人矣。命瑞曰,李泌事,聖敎出於深察之意,而此時無儒敎,故人雖有美質,不知學問出處之節,自與儒者不同,聖敎則以繩墨責之,而李泌,豈是繩墨中人乎?上曰,雖但以高士之事言之,初則高尙其志,終則若求位縻祿者然,此可怪也。雖然,末世之人,率多名過其實,故古語曰,一生眞僞,有誰知?或有一生隱居,無其實而盜其名者,此則無狀矣,若使李泌,終始不出,則後世之人,亦安知其不盜名耶?其出而爲相,終爲君子者,似愈於不出矣。命瑞曰,唐時藩鎭跋扈者,已累世,而德宗初政淸明,耀人耳目,驕將悍卒,投兵相謂,人君一政之善,而跋扈者猶如此,則天下豈有不服者乎?善政之孚感於人,若是其易矣。上曰,所達,是矣。周鎭曰,范氏史斷曰,德宗,矯代宗之政者,出於一時之銳,而無忠信誠愨之心,其言是矣,其心,不能誠慤而何以做事乎?大抵心之爲物,斂之則不過方寸,充之則彌滿六合,寂然不動者,心之體也,感而遂通者,心之用也。唐、虞禪授之際,已開心學之源,其後聖賢繼出,益加闡明。孟子曰,心之官,思,思則得之,不思則不得,又曰,操則存,舍則亡。明道曰,敬以直內,伊川曰,閑邪存誠,橫渠曰,當以己心,爲嚴師,眞西山曰,北辰不動,爲列宿之所拱。人心不動,爲萬理之所本,大凡涵養之工,必也精以察之。不雜形氣之私,一以守之,純乎義理之正,道心爲主,而人心聽命,則動靜云爲,無過不及,而學者之極功,聖人之能事,不外於是矣。此雖老生常談,而玆因文義之及於心字,敢此煩陳,惟聖上,體念而留意於存養之工,幸甚。上曰,所達極是,可不各別體念焉?周鎭曰,臣誠惶恐,而頃者殿講之日,以聖上止慈之情宜若氷炭之交中,而竊觀其時雍容寬泰,無異平日,此可見聖上涵養之工,已臻動心忍性之境,區區欽歎,豈有窮已,而第念憂與悲,最易傷人,以常情言之,憂則對食而忘餐,當夜而忘寢,悲則寒暑饑飽,亦皆忘之,以聖上卓越之學力,雖遭一時之戚,必無致傷之慮,而程子曰,情氣熾則其情鑿矣。伏望益加存養於七情之發,使悲哀之念,自底消遣,何如?上曰,常時雖無學問之工,豈不知此道理耶?傳曰,爲父止於慈,止慈之心,上下貴賤,寧有間耶?忘食忘寢,猶不能脫俗,而日久自爾寬抑,故今日爲召對矣,予於往日事,亦已寬抑,今豈不然耶?勉戒之言,誠甚切至,當各別體念焉。命瑞曰,儒臣之言,好矣。存養七情之工,不但爲治心之道,亦可以推及於治國之道,加勉,何如?上曰,所達,是矣。周鎭曰,德宗,詔冤滯,撾登聞鼓,此事善矣。訟理獄淸,王者先務,先儒之言曰,聽訟決獄,貴在明恕,蓋明恕而後,原心定罪,俾無抱冤,明恕二字,留意,何如?上曰,今因文義有歉然者,亦有慨然者,唐德宗時,登聞鼓事,朱子書綱,似有意矣。《大學》曰,必也使無訟乎?朱子亦有註解之言矣。德宗時撾鼓者,甚衆,則必多有濫雜者。德宗,苟有忠信誠慤之心,則寧有此弊耶?我國擊錚,卽古者登聞鼓之法也,而近來日日登聞者,率多希覬僥倖之事及細瑣猥屑之言也,殆甚於德宗時撾鼓之衆,而有愧於《大學》使無訟之意,此所以歉然者也。且德宗之使中丞給舍gg中丞給事g各一人推決者,非矣,人非皐陶,豈可以一人之見,決衆訟耶?我國則雖有秋曹、京兆、隷院,而擊錚回啓,每以令本道,別定剛明官,詳査啓聞,爲結語,有若所志頭辭之自有常規,此甚不可矣。凡擊錚之事,有誣罔猥濫者,則所當據法嚴處,抱冤未伸者,則亦當分明辨決,而今則混而同之,一竝歸之於本道,本道亦不一一査啓,査啓雖或上來,又多束之高閣,此所以倖望者愈多,而冤枉者莫伸也,上款則予當自勉,下款則亦在有司之飭勵,以此下敎,出擧條,申飭,可也。{{*|出擧條}}周鎭曰,聖敎如此,詞訟之官,豈不惕念,而但京則刑曹堂上,日日開坐,外方則臣亦見之,殺獄同推,最是重大,而同推官,每以推托遷延,爲事,雖或推問,不過循例擧行而已。故外方獄訟,勘決甚難,至於窮荒絶塞之外,雖有抱冤含痛之人,路遠不能自達,迷劣不知規例,終未得鳴冤而死者,有之,玆豈不感傷和氣乎?守令,雖不無盡心國事者,而率多循例行事者,亦有全抛凡務者。臣意則御史廉問時,封書中,添入一段,遐荒之地,或有久訟未決,獄情疑晦者,則御史雖累月留連,必令詳覈處決,以爲疏通冤鬱之地,似有合於務實之政矣。上曰,然矣。命瑞曰,臣於累次外任時見之,各邑之民,呈議送於監營,則監司,例以嚴査詳覈等語,題送本官者,十常七八,蓋各邑之訟,監司不可一一親決,故如是也。秋曹回啓,每以令本道査啓爲辭者,雖近文具,遠方之人,若欲拿致於京司,則其弊甚多。古來名臣、碩輔之居廟堂、秋曹者,何限,而外方民之來訴者,每令本道査治,已成規例,良有以也,此亦不可不念矣。上曰,承旨言,是矣,予亦豈欲盡爲上京,貽弊於民也?每於擊錚回啓,不問本事之如何,必以此語爲結,及至査啓上來之後,亦不處決者,終歸文具故也。命瑞曰,猥濫登聞者,所當嚴治,誠如聖敎,而臣亦有經歷之事矣。初爲蔭仕時,以司評、司議,二年行公於隷院,臣於其時年少,故有罪者必欲猛治,落訟之人,率皆治罪而退黜,其後屢度決訟而見之,雖落訟者,猶或有若干依據之端,亦或有迷不自知其屈者,而旣落其訟。又加之罪,則其怨必深,故終則不爲治罪矣,擊鼓之人,類皆自以爲徹天冤痛者也,雖或有猥屑之語,似不必一一治罪矣。上曰,其所懲治,太過則有弊,而亦不可一向勿論矣。頃者已言於大臣,而齊威王,烹阿大夫者,誠有得於懲勵之道,而此亦非頻頻可爲之事也。駕前上言,雖有中間遺漏之慮,而無勢者,可以爲之,擊鼓則無勢者,必不得入闕而爲之矣,此則惟在兵曹也。周鎭曰,疲殘之人上言,亦未知規式而不得爲之矣。上曰,擊鼓必尤難矣。上又曰,移御前,將不得爲法講,盛暑且不遠,開講未易期,誠不可書諸史冊矣。副提學徐命彬,疏批已下,牌招,可也。趙明謙,在外耶?周鎭曰,姑不上來云矣。命瑞曰,政院規例,玉堂有入直之員,則無請牌他儒臣之規,徐命彬,因下敎一番牌招之後,若不承命,則將不得更請牌招矣。上曰,自政院,因下敎限承牌,日日牌招,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4月17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金濰{{*|坐直}}。右副承旨趙翼命{{*|未肅拜}}。同副承旨吳命瑞{{*|式暇}}。注書尹敬周{{*|服制}}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協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闕啓已久,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試所進去、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成金尙星,除拜累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左承旨柳萬重,今日不爲仕進,右副承旨趙翼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尹志泰,家有拘忌之疾,不可出入禁中,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濰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台徵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今丙辰春三朔月課應製不作人員,更爲製進事,命下矣。卽伏見製進單子,製進者四人,不製者亦四人也。特敎之下,四人之不爲製進,事體極爲未安,不可例推而止,不作人李行敏、洪重徵、趙明謙、李喆輔,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濰曰,月課不作人,使之卽爲製進。 ○以右副承旨趙翼命,副提學徐命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濰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金濰,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尙賓,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官員試暇假官,以付祿忠義,差送矣。卽接忠義廳所報,則今此庭試時,以二十員忠義,各陵、殿不得推移差送云,其不足之代,依前例,以三醫司差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七日業武金重采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御營軍林命金稱名人,自曜金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宣仁門守門將田載英,曜金門守門將崔昌佐,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本所擧子錄名之數,自二所移來四十字竝計,則至於一百四十八字之多,武兩技畢試後,卽爲考講,而見今未考之數,尙有六十餘字,殿試之前,萬無出榜之勢。在前如此之時,亦多有變通之例,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本所擧子錄名四十字劃送一所外,猶至二百三十餘字之多,柳葉箭及六兩,雖已畢試,而考講則與武技有異,一日所考,多不過二十字,卽今已考,僅爲一百餘字,未考尙有一百餘字。殿試之日,只隔兩日,而其前,萬無出榜之勢,殿試之愆期,極涉重難,而在前如此之時,或有前期變通之事,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公洪、京畿兩道監司狀啓,刑曹粘目,瑞山前縣監李鼎燁、李思膺,蛇渡僉使閔廷橃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思膺,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鼎燁,時在京畿驪州地,發遣府羅將拿來,閔廷橃,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依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洪州兼任德山前縣監魚有成,安興僉使李喜報,竝拿問事,傳旨啓下矣,魚有成,時在公洪道西原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而所謂安興僉使李喜報,問于吏曹,則以爲李譔之改名云,而曾以他罪拿來,書吏已爲發送,待其拿囚,以傳旨辭意,取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四月十五日引見入侍時,右議政宋寅明所啓內,燕岐縣監鄭亨泰,旣已貶遞,以濫率決杖事,命下矣。鄭亨泰,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決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南部會賢洞香徒契人許以澄等,等狀內,契任掌金時聲,香徒價偸食事,以礪石,打殺徐善云,故時聲,卽爲捉囚後,依例初覆檢驗事,移文京兆矣。考見初覆檢屍帳,則額角下唇右膝等處,有皮磨傷gg破傷g處,而皆作痂,左後肋右肐肘兩處,亦有皮磨傷gg破傷g處,而紫赤色堅硬,左手心,有皮破傷處而血出,釵色變動。實因以飮毒懸錄,而被告人時聲,初覆檢招中,旣無飮毒之說,許以澄告狀與檢驗招內,礪石及南草剪刀背,重打腹肚云。礪石刀背打下處,則雖無顯然痕跡,飮毒二字,被告人所不言,而以飮毒懸錄實因者,殊涉可疑,自本曹發遣郞廳與醫律官,依例三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光監司狀啓南桃浦甫乙島居民人金友仁等渰死事,傳于李重協曰,令本島恤典擧行。 ○平安道幼學桂萬長、車信輅、白成繪、桂萬元、田宅良、金萬杓、朴東采、朴世祿、安壽彭、朴元柱、吳淸、金尙直、丁南七、田汝興、康德衢、金厚積、安正宅、鄭載絅、韓配良、崔景昌、金宗壽、趙潤國等疏曰,伏以,國家之待關西丁卯死事之臣,至於安州忠愍祠之建而至矣。故兵使臣南以興之守城授命,府使臣李希建之去城死賊,固表表著稱者,而其他配食之人,亦皆一時效力行間,以死報國者。然若臣等所採於一方公議而慕義無窮者,則如龍川小爲浦義兵將臣李立之以匹夫叫義,百戰抗賊,而盡悴成病,死于軍中者,其忠魂毅魄,無愧南、李兩臣,而獨漏廟食之列,乃不得與國殤諸人比者,豈非聖朝之欠典,志士之深慨也哉?臣等謹按,立,龍川人也,與其兄光立,俱以武藝稱,早登科,宣廟西狩,徒步執靮,錄扈聖功臣。又以軍功,除訓鍊判官,丁卯虜燹,以龍骨山城中軍,與府使臣希建,守城協守將張士俊,叛附虜賊,夜開門出降,兵遂潰,希建,率其麾下,追賊南去。以城中軍務,悉付之立,立,涕泣受命,士俊,俄自虜營還,將以龍骨軍餉,移虜陣。立兄弟與金宗敏等,合謀設奇,斬士俊頭,懸之城門,糾合散亡,爲城守計,士民欲推立爲將,立,泣辭曰,主將新去城,我等以其幕屬,自立爲將,於義不可,雖危急搶攘之時,義理不明,則無以振士氣而有辭於後,遂邀致襄武公臣鄭鳳壽於奔竄中,授之柄而處其下。旣又以小爲浦,實沿邊要害,須先守此,龍骨可保。於是與數三忠義之士,同出城,收傍海烏集之民,而設柵浦邊,與龍骨互爲聲援,四方義旅,聞風而來者,日衆。軍聲大振,賊甚憚之,大擧兵來攻柵,立,與戰數十合,斬獲甚多。後數日,賊復進兵力攻,立又敗之,使陳中人李渾,報捷行在,當是時,名城巨鎭,望風棄潰,無一人敢抗賊,而立捷書忽至,上甚喜,命加折衝階而慰諭之,居無何,賊恥前擧,悉引兵來,鐵騎數萬,勢如風雨。立,雪涕誓師曰,西門存亡,在此一擧,公等勉之,一軍感激,皆殊死戰,無不一當百,賊大挫,委尸滿野而走,立,復追斬數十級,自是賊,斂鋒遠遁,不敢復進。當是時,天將毛文龍,適到柵目擊,執手賀曰,看公今日之戰,雖古名將,不啻過也,卽日奏捷天朝,皇帝省奏大喜,加都督之秩,賜銀牌以寵之,詔書,至有共期恢復等語,朝廷,亦得捷書,復除麟山僉使,諭旨褒美之,未幾,軍無見糧,士馬飢困,立,積焦成病,遂歿于師次。嗚呼,此卽立之始終也,蓋其忠義之心,得之天賦,自壬辰執靮之時,而其素所蓄積,可知。固不待後日倡義之擧而著然,觀其設權用智,亟斬叛將之頭,推位讓能,復全旣潰之城,則亦見其有過人之才。執謙之德,而其答將士之辭,所謂雖危急搶攘之時,義理不明,則無以振士氣而有辭於後一轉語,益見其所存所見之非常,雖自謂讀書談義理者,何以加焉?卒之推平日急病讓夷之心,而挺身自當於賊路要衝,設柵制算,灑涕誓師,以千百烏合之卒,戰百萬方長之寇,蔽遮浦口,沮遏其勢,使不得大肆其南擣之計,則其豐功偉績,實在於保全疆土,而不可但以倡義二字,了其爲人也,惜其亂未平而身遽歿,不克盡展其蘊抱,而名位不振,止於一邊將,此西土人士之重爲立惋慨者也。其死後八十一年,當肅宗大王丁亥,道臣,得其實狀,竝天朝所賜銀牌等,封聞于朝,乙覽感動,大加嗟賞,特命旌表其閭,贈職兵曹參判。噫,皇上褒美之詔,輝映千古,聖考表章之典,聳動一世,立,於此固可以無憾泉下,而昨年夏,因使臣筵白,自上又命遣官致祭,而其諭祭文中,有千秋義烈,可爭星日之敎,則于以見我殿下拊髀之想,逈出尋常,其知立,不可謂不深,而在立,亦未必非朝暮遇也。夫以其如是之忠義,如是之智略,如是之功烈,獨不得與於忠愍腏食之列者,誠有不可知者,若曰,忠愍之建,本爲丁卯殉節之人,立之死,異於殺身而見漏云爾,則盡瘁力竭,畢命師次者,其心之爲忠,死之可愍,固何間於臨危授命,接戰亡身者,而況其所就之卓卓,視彼配食諸人,固將擬之而有餘者乎?臣等謹按祭法曰,以死勤事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若然則丁卯之變,其勤事、捍患之功,孰有過於立者,而乃獨漏於祀典乎?此殆下之人,未有以此事仰請者,故朝家,亦忽焉而莫之省也,是固臣等之罪也。臣等,伏見殿下臨御以來,節義是崇,雖於匹夫之賤,事在久遠之類,莫不思所以褒嘉之,永樹百代之風聲,則其於臣等今日之請,必不留難而夬賜允從也,決矣。玆敢千里裹足,相率而來,冒死仰籲於九閽之下。伏乞聖明,特念立之忠烈,無愧已享諸人,下臣此章于該曹,亟許配食忠愍祠,則不惟立之忠魂毅魄,永有依歸,無躑躅彷徨之歎,其於國家激勵振作之方,亦未必無少補矣。答曰,省疏具悉。疏事,令該曹稟處。 ==4月18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金濰{{*|式暇}}。右副承旨金應福{{*|未肅拜}}。同副承旨吳命瑞{{*|式暇}}。注書尹敬周{{*|服制}}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兪彦好{{*|仕直}}李昌誼{{*|病}}。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協啓曰,憲府多官,或未肅拜,或試所進去,或在外,或未署經,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試所進去、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徐命彬,連日違牌,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台徵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尙賓,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移次不遠,宮官不可不備員,故啓稟差出矣。兼輔德趙明澤,家有拘忌之疾,不敢直爲陳懇,今方離次,齋宿治疏云,說書宋翼輝,時在咸鏡道咸興地,所當下諭,而移次之日,只隔數日,勢難及期來參,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差出,仍卽牌招,而新除授兼文學沈星鎭,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兼文學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禁推傳旨捧入。 ○柳萬重啓曰,慶德宮修理甚急,戶曹堂上,不可不分察,而參判趙明翼,參議李宗城,日昨特招之下,不爲出肅,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王世子移次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兼輔德趙明澤,家有拘忌之疾,說書宋翼輝,時在咸興地,合有變通之道,令本院稟旨,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矣。兼輔德趙明澤,說書宋翼輝,宜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姑改差,政官牌招開政。 ○又啓曰,擧動,只隔數日,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萬重曰,擧動節目,有可問事,禮曹堂上、兵曹判書入侍。 ○李重協,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大司諫金若魯,母病近添輪感,屢日彌留之餘,夜來症情加劇,實無離側監試之勢,試場中撤,誠爲可慮,令政院卽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二所草記,監試官大司諫金若魯,母病屢日彌留,實無離側監試之勢,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所當付標以入,而諫員闕員,未及差出,無推移之員,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後,單子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書李命坤,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重協曰,長番內官洪聖遇,當爲莫重下敎之事,慢不擧行,極爲無據,令該府處之。 ○尹志泰改差,代李昌誼爲假注書。 ○傳于柳萬重曰,召對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右承旨李重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引見進,參判李壽沆病,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右承旨李重協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廷濟爲判尹,李箕鎭爲大司成,金尙翼爲戶曹參議,金應福爲右副承旨,金尙迪、韓億增竝爲正言,趙明澤爲司諫,尹汲爲兼輔德,金時粲爲說書,李喜春爲相禮,申{{!|𢢝|⿰忄遂}}爲禮曹佐郞,尹彙貞爲靑松府使,閔珽爲高原郡守,李承源、崔宗周竝爲分承旨,閔墡爲分司書,金聲發爲分兵曹參議,李膺爲分參知,金兌和爲分兵曹正郞,玄風漸爲分兵曹佐郞,韓配奎爲副護軍,尹陽來、趙翼命竝爲副司直。兵批啓曰,本曹判書趙尙絅,禮曹參判趙遠命,引見時,分承旨、分兵曹堂郞、分都摠府堂郞,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判書臣趙尙絅入侍未退之前,送西來到,故臣弼正,獨爲開政,已入下直,不得擧行,分都摠府堂郞,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慶德宮移御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一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因武科一二所啓辭,武兩技畢試後,卽爲考講,而見今未考之數,一所則六十餘字,二所則一百餘字,殿試之前,萬無出榜之勢,在前如此之時,多有變通之事,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取考前例,則去壬辰庭試時,武科初試,擧子數多之故,勢難畢試於定日之前,援據甲申、己丑、壬寅已行之例。儒生庭試,則以前定日設行,武科則初試出榜後,別設殿試,放榜則同日行之,今番初試擧子錄名之數,比前倍蓰,勢難畢講於定日之前,則變通之擧,在所不已。依甲申、己丑、壬寅、壬辰等年例,文科則以前定日設行,武科則待初試畢講後,別設殿試,放榜日字,量宜差退,文武科,同日放榜,似爲便當,以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文科庭試春塘臺設場時,本府都事十員,竝皆赴擧,本府入直當直,入直回公都事各一員,闕內三門禁亂官及武科初試一二所禁亂官各一員,當以八員分差,假都事八員,令該曹依例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司饔院主簿李炫,拿來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炫,方以懷仁縣監,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直接武二所移文,則科場用奸,多出於差備官,故必使披驗矣。入門官黃再淸,食床入去之際,考其器皿,則大貼足底,有一小紙,乃高尙屹、卞晦等處,錢文捧記也,事極怪訝,推問於黃再淸,則以爲舊債推捧云,高、卞兩漢,則以爲藥價給送云,而相面之言,如是逕庭,事極痛駭。自試所有難鉤得其奸情,期於得情,使之勘處,而其中黃再淸,係是訓鍊院實奉事,移義禁府處置,高尙屹,卞晦等,自本曹嚴覈科罪,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輔德尹汲,說書金時粲,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趙翼命疏曰,伏以臣,病伏鄕廬,與死爲隣,頃伏聞王世子冊禮涓吉,邦慶無前。臣於奄奄垂死之中,亦不敢退處郊坰,爲參賀班,扶舁上來,獲覩盛禮,少伸延頸之願,而所患諸症,添劇於强策起動之餘,迄玆沈篤,方在人鬼關頭,此際忽奉銀臺新命,天牌狎臨,病裏惶隕,神精飛越,不能自定。顧今病狀,十分危惡,痰隨火升,關格上焦,呼吸不順,嘔吐無算,凜凜有朝夕不保之憂,昨於荐召之下,竟犯違傲之科,臣罪至此,萬殞猶輕,而聖度天大,輒靳例勘,臣於是驚悚悶蹙,莫省攸措。且念臣於頃年,忝叨是職,而素患目疾,幾至廢明,召對進講,不辨字畫,院中書役,亦多苟簡,此伊時諸僚之所共目見者也。到今年紀益衰,眼視益昏,以此實狀,尤無一分可堪之勢,玆構短疏,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憐臣病勢之難强,卽賜遞免,俾延殘喘,不勝萬幸。無批答啓下,捧遞差傳旨。 ○副司直兪拓基疏曰,伏以臣,頃忝玉署之長,敢暴難冒之義,忱誠淺薄,何敢望上格高穹,而迺蒙聖慈特軫,館錄之將行,仍察虛縻之損體,俯詢筵席,卽許遞改,臣且惶且感,不知所出,誠不自意,曾未淹日,旋授臣以藝苑兼任,臣又震駴惝怳,寧欲逃遁而不可得也。念臣椎魯無文,不但臣自知之明,實是通朝之所共悉,求爲常例,科儒亦不可得,則況此是何等峻望,何等極選,而其敢爲一刻冒據計哉?今雖人以代降,才不逮古,又安有如臣無似,尙可擬議於文苑之職,而忽有是命,自識者觀之,必不但撫掌絶倒,而將爲之太息於名器之日下矣。此豈細故也哉?臣未暇遠引古事,雖以挽近言之,如左議政金在魯,前判書李秉常,前參判李箕鎭諸臣,其文學雅望,以臣視之,奚啻十駕不可及,而其於是職,一皆力辭,不得命則不止。況臣何人,乃敢冒承而不知恥,則縱人之不言,臣之視數臣者,獨不靦於面目乎?且臣竊聞日者筵中,聖上,以臣之不仕備局,深怪其凡於官職,自以爲不稱而撕捱者,臣尤不勝其隕越焉。宋之司馬光,賢儒也,王安石,名臣也,而光,除翰林學士,以不能爲四六,辭至八九,神宗,遣內臣至閤門,强之終不受。安石,除修起居注,而章十餘上,有旨令吏齎勅授之,安石,避之於廁,朝廷,終不能奪。彼兩臣者,亦豈不念於義分之截嚴如天地,而敢爲此者,亶以心之所不安,不敢處,而分之所難强,不敢越耳。今臣之滅裂鹵莽,最出人下,歷試內外,無一善狀,雖寘之冗司漫官,尙懼其僨誤,矧若樞筦之重,參贊廟謨,常平之任,主管財穀,萬萬不稱,無大於此,一味撕捱,夫豈可已而不已者,而忽又加之以文銜,殆若駑駘之添重載而求其適遠也,必將立視其顚蹶而已。微臣一身之受重譴,所未敢辭,固何足言?其奈玷公器而駭聽聞,何哉?伏聞日昨之稟旨差出,專爲試事,而顧臣自量已熟,雖萬被誅責,斷不容苟然承當,殆同矢言,曷敢謾飾?若不急賜變通,將致公私狼狽,玆敢瀝盡肝血,仰瀆宸聽。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亟命將臣所兼藝苑、備局、惠廳等任,一倂鐫削,仍令攸司議臣前後逋慢之罪,以安賤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所辭,其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提學徐命彬疏曰,伏以春宮邸下,誕膺寶冊,爰擧縟禮,宗社億萬年洪福,寔基於斯,擧國臣民,抃蹈曷極?臣之罪,宜伏刑章,久矣,聖度天大,曲賜寬貰,恩山德海,糜粉難酬,仰戴俯省,感懼交竝,踰歷時月,尙不覺心慄而體粟,杜門蹙伏,席藁惕息,恭俟誅譴之加矣,不意迺者,遽被甄敍,館職除命,又叨於千萬夢想之外。竊念積犯逋慢,負釁至深,未有如臣,過加涵容,受恩罔極,亦未有如臣,慈天覆露之德,殆若偏私於賤臣者,臣是何人,得此異渥於聖明之下哉?臣以首頓地,感涕被面,不知所以自措。第臣區區情實,亦旣屢煩鳴號,而汔未蒙幸於容光之照,則此又臣悶蹙徊徨,益不知置身之何所也。臣本陋劣不文,廢疾無用,不敢備恒人之數,前後忝竊,孰非濫竽,而至於見叨,萬不近似,其爲辱名器而羞當世,至此而無餘地矣。臣雖庸騃,亦有廉愧,每奉恩旨,顔騂背汗,殆不知寵渥之爲至榮,華銜之爲光耀,直欲鑽地而入而不得,古人所謂循墻而走,在臣特是歇後語耳。此臣所以斷斷苦心,素畫已固,而抑亦通朝之所共見諒,則其不宜諉以舊趼,復煩檢擬也,審矣。況伏聞新錄,久有成命,此時此任,尤不宜苟然虛縻,而公然變通,乃以臣本來自畫,萬無一可堪者,破格充擬,至有誤恩之猥及,政例之苟簡,無甚於此,臣實莫曉其故,而竊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臣聞聖主用人,任其所能,不爲求責於力分之外,此所以大小長短,各適其器,上有核實之美,下無抑行之慮,而亦見其群下之情,無有不體,使各得以自遂,而不枉其性也。若以臣,謂一分可堪於是任,則臣之短拙儱侗,萬萬不稱之狀,固已淵鑑之所俯燭,而乃若從前肝血之懇,亦在所矜省,久矣。旣已明知其決無可堪之理,而特循選曹之謬擬,加以分外之恩數,姑且假借之,則其爲虛文無實,甚矣。竊恐有歉於體下之盛德,而其於古帝王量才授官之義,不亦傎乎?臣之一身狼狽,有不足恤,深所憂惑者,聖朝擧措之乖舛耳。特勤筵敎,促臣膺命,而無計祗承,輒犯違傲,爲罪滋大,益增兢隕,荐召之下,分義是懼,謹此隨詣於九閽之外,冒死哀籲,仰干宸聽。伏乞聖慈,曲垂諒察,亟命鐫削臣職名,仍令攸司明正臣前後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礪臣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工曹判書金取魯疏曰,伏以臣母,近患輪感,久未和解,自昨夕猝復加劇,達宵苦痛,全失眠睡,朝來少無所減。蓋九袠老人,床席沈淹之中,纔遭慘慼,悲傷過節,致此添損,而症情之彌篤,已至累日,氣息之凜綴,殆無餘地,情理焦迫,實無離側供仕之勢,所館之任,俱係緊務,乍有曠廢,公私可悶,玆不得不陳懇控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賜體諒,亟鐫臣本兼諸職,俾得以安意救護,不勝至願。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護焉。 ○司書李命坤疏曰,伏以臣,向因老母病勢危劇,冒上辭本,冀蒙恩遞,而聖上曲加軫恤,特許專意救䕶,含感之極,糜粉難酬。臣母涕泣戒臣曰,君恩罔極,汝不可以吾病,再煩天聽,臣於是黽勉出肅,仍卽就直,而心神錯亂,不能自定矣。俄聞母病,自朝倍加,痰眩暴發,手足厥冷,神識昏迷,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臣方寸煎灼,急於歸省,蒼黃陳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削臣見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嚴邦憲,以伸至情,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前縣監李重泰等疏曰,伏以周室,有泰伯、虞仲,我朝,有讓寧、孝寧,此所以夫子,發至德之稱,而肅廟,建至德之祠者也。然而夫子之稱泰伯也,淸權之褒,竝及於虞仲,肅廟之祠讓寧也,表顯之擧,獨漏於孝寧,是豈兩大君成就,有淺深,而我先王處分,有彼此哉?蓋緣當時筵臣,未暴其事實,後代孱孫,不陳其行誼,致使雙成之德,尙欠竝美之擧,咎在臣等,死有餘罪,玆敢不避後時之責,略暴先德之美,幸聖明少垂財察焉。嗚呼,孝寧大君臣補,卽臣等之先祖也,讓寧之陽狂gg佯狂g遜位,臣祖之托佛韜光,其事雖殊,其志則同。臣等,竊考誌文及遺事,參以故相臣南九萬所題跋語,有曰,讓寧之在儲位也,默察英廟之生有聖德,乘夜就問於臣祖曰,吾欲托疾,君當何爲?孝寧無語,但合掌以示之,讓寧頷之。翌朝孝寧,向壁作伽趺坐,宮人,走白于內,太宗大王驚甚,親臨問其故,對曰,夜夢,如來敎臣,是以心定矣。自是大君,深自韜晦,厭處芬華,別構草屋而居之,每以弊褐羸驂,逍遙放浪於名山巨刹之間,此虞仲所以隱居放言,允協中權之義也。若其不適越而逃,不文身而隱,雍容自得於一代花萼之樓,優遊卒歲於九朝雨露之天,此則虞仲之所不能有,而臣祖,獨得而全之,是乃臣祖至德之實蹟也。是以,其時太學士卞季良,先正臣李彦迪,或於疏中,盛稱臣祖恭遜之德,或於筵中,細陳臣祖謙素之行,故相臣趙相愚,又題臣祖遺墨之下,贊揚兩大君至德,而末乃曰,孝寧處義,較尤從容,不費絲毫氣力,而無聲無臭可尋,先輩之以臣先祖與讓寧,竝稱者,於此蓋可見矣。噫,泰伯雖有至德,非虞仲,則無以成其志矣。讓寧雖有至德,非臣祖則亦無以成其志矣。蓋其立心造行,本無二致,而表揚之典,一擧一否,則豈非聖朝之欠典耶?至德所及,慶延本支,若稽我章敬王后、仁順王后、懿仁王后、仁獻王后、仁烈王后、仁宣王后、明聖王后、仁敬王后、仁顯王后、大王大妃、端懿王后、宣懿王后及我中宮殿下,皆以外裔,母臨一邦,載誕列聖,伏想聖心,亦必追慕於斯矣。矧今嶺表祠屋,香火幾絶,漢南丘墓,樵牧不禁,行路指點,莫不咨歎,此皆臣等不肖陵替之故也。第念臣祖,微隱寂默之中,載贊我億萬年洪休,用樹我千百代風聲,而寥寥數百載之間,尙不聞旌別之擧,在聖朝尙德之義,果何如耶?中外之公論,久而愈鬱,後裔之私恨,久而冞切,所以倡率內外諸孫,叫闔祈懇者也。臣等,伏聞姑蘇,有泰伯廟,晉陵,有虞仲祠,歷代竝享,萬古雙美,則考諸往牒,亦可爲例。伏乞聖明,遵先王崇德之典,奬臣祖同德之操,亟命有司,建祠賜額,罔俾專美於有周,千萬幸甚。疏錄前縣監李重泰,幼學李寅瑞,前參奉李頤榦,進士李台說,幼學李省吾,進士李如迪,前典簿李衡齡,僉知李元揆,前郡守李瑞泰,前掌令李重庚,前獻納李重震,幼學李道衡,參奉李弘齡,前別檢李瑞復,進士李命弼,生員李如沆、李如晟,前縣監李樟,生員李頤成,進士李益濟、李杰,幼學李浣、李源、李淹、李雲瑞、李如祖、李如亮、李處謙、李敏謙,生員李師蕃,進士李囿春,生員李復齡,幼學李春齡、李甲齡,副正李時馨,幼學李春啓、李必馨、李益馨,進士李日馨,幼學李徽齡、李重益、李重英、李碩臣、李碩龍、李碩鳳、李碩麟、李衡在、李衡元、李衡燁、李衡植、李若松、李瑞恒、李恒瑞、李昌瑞、李泰瑞、李養吾、李敬吾、李應瑞、李華瑞、李麟瑞、李羲瑞、李台奭,進士李台岳,幼學李台鉉,進士李台鼎,幼學李得謙、李德謙、李受謙、李顯謙、李至謙、李宗承、李春善、李齊松、李至松、李春瑞、李頤權、李頤植、李撝謙、李允權、李頤檝、李頤樸、李頤桂、李頤元、李頤存、李頤正、李潤華、李道濟、李頤時、李頤萬、李聃齡、李燦、李顯耉、李重馣、李重馥、李重祥、李重芳、李重德、李時敏、李時敎、李時敍、李時啓、李時澈、李時濟、李碩果、李重壽、李炯吾、李瓘、李萬郁、李璜、李顯吾、李燉、李烜、李爀、李炯、李燂、李潤命、李煣、李潤輝、李德輝、李聖淵、李廷燮、李景夏,生員李好謙,幼學李宜謙、李光謙、李鼎謙、李濬謙、李泰謙、李克謙、李翊夏、李翊商、李翊周、李民栻、李民標、李民楷、李玄齡、李星齡、李奎齡、李道緯、李道奭、李道燮、李允馥、李正吾、李一吾、李迪吾、李相吾、李得宗、李得福、李允杞、李允秀、李允樟、李允標、李允桄、李允馣、李允{{?|⿰香冏}}、李允{{!|𮩫|⿰香彧}}、李允栴、李允彬、李允杰、李允{{?|⿰木賢}}、李允檀、李允楧、李允模、李齊杜、李齊滂、李允文、李齊沆、李齊聃、李齊柏、李廷台、李廷恒、李廷彬、李道徵、李遠徵、李龍徵、李殷徵、李光臣、李光喆、李瑄、李邦鍵、李道鍵、李光宰、李光澤、李光漸、李師濂、李琛、李琳、李璹、李宇春、李富春、李萬春、李雷春、李泰春、李宜春、李漢春、李正春、李宜白、李之白、李孝福、李鳳逸、李鳳彩、李鳳周、李台壽、李星壽、李之雄、李之勉、李碩昌、李碩齡、李碩載、李命遠、李馝、李元泰、李允泰、李碩根、李萬埰、李潤吾、李明吾、李棆、李樸、李至泰、李璟、李世雄、李昌馥、李永春、李光佑、李潝、李得元,生員李命老,幼學李井老、李泰老、李甲老、李南老、李極老、李樞老、李龜老、李宗老、李秀林、李守玄、李守吾、李守全、李守確、李守砡、李守偆、李守華、李守萬、李守礏、李守謹、李守磼、李守曾、李守益、李龜年、李奎年、李衡、李緝、李景徽、李景遇、李景迪、李景逸、李楗、李棶、李松齡、李栢齡,前縣監李龜齡、李元齡、幼學李鵬齡、李大齡、李震齡、李東鳴、李鳳鳴、李世鳴、李謙鳴、李泰鳴、李禎鳴、李顯朝、李顯道、李顯福、李顯祉、李顯基、李顯世、李顯先、李顯常、李顯迪、李顯郁、李顯章、李顯榮、李煜、李灼、李熽、李燁、李燮、李成樑、李成茂、李世昶、李世大、李世穆、李世鮐、李世馨、李世德、李聖模、李聖輿、李聖範、李聖休、李聖夏、李聖蕃、李應蓍、李應柏、李麟壽、李夔壽、李道敎、李道林、李時亮、李栻、李棆,僉知李權,幼學李標、李栴、李渭臣、李保臣、李傅臣、李聖臣、李龍臣、李有臣、李喬臣、李漢臣、李虎臣、李夔臣、李碩臣、李載垕、李世元、李世亨、李世昌、李世東、李震燁、李震郁、李震休、李震植、李震成、李震復、李震恒、李顯中、李世觀、李聖龜、李聖遇、李聖會、李聖郁、李聖麟、李聖運、李{{!|𪣡|⿱沃土}}、李始{{!|𫘂|⿰香集}}、李廷勗、李垽,前參奉李東馨,幼學李烋、李燁、李萬徽、李泰馨、李允馨、李復馨、李宜馨、李材、李格、李彬、李根、李休、李權、李榦、李楘、李檃、李元迪、李恒迪、李惠迪、李槼、李埜、李梡、李霖、李柲、李秉、李宲、李棠、李以膺、李#145134;、李憙、李敏、李愈、李恕、李愿、李如雲、李德履、李德泰、李德載、李德亨、李惟松、李晩松、李期松、李昌夏、李柏齡、李鶴齡、李嵩齡、李鳳齡、李{{?|⿰木宖}}、李柄、李橚、李橃、李榟、李檥,部將李楷,幼學李{{?|⿰木莞}}、李桓、李㯳、李檍、李宗岳、李瑀、李{{!|𮥔|⿰阝晋}}、李瑒、李慶來、李益來、李鼎來、李英來、李元復、李震復、李晩復、李陽復、李泰復、李寅復、李喜復、李曄、李暻、李曙、李暐、李晟。外後孫密昌君樴、西平君橈、洛昌君樘,驪川君增、海興君橿、陽平君檣、綾昌君橚、長溪君棅、海春君栐、洛豐君楙,前判書朴師益,判書趙尙絅、趙顯命,參判趙遠命,前參判南就明,參判李箕鎭,右尹洪尙賓,都承旨洪景輔,前右尹柳鳳徵,前參判李春躋、吳光運、兪拓基,前參議徐命彬、朴師正、兪命凝,前承旨任守迪,前參議趙翼命,前監司李玄輔,參議曺命敎,前參議洪龍祚,前承旨吳瑗、李榕,前修撰李喆輔,前校理鄭亨復、申致謹、任珖,前應敎趙明澤,前修撰南泰良,前司諫閔珽,前弼善南泰溫,前持平曺命敬,前正言朴履文,前持平金漢喆、南泰齊、閔墡、南渭老,前正言權賅,前都事金徵慶,前注書南泰耆,副率閔昌洙。答曰,省疏具悉。今觀所陳,不覺稱歎,于今所請,亦云晩矣。其令該曹卽爲稟處。 ○四月十八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兵曹判書、禮曹堂上引見時,兵曹判書趙尙絅,禮曹參判趙遠命,左承旨柳萬重,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上曰,禮、兵曹堂上,皆進來。今番移御節目中,隨駕百官在前,世子在後,儀節似不然,故命入。壬辰移御時,謄錄見之,則其時景廟在春宮,先爲祗迎於出宮時,仍卽隨駕,詣興化門,留待中宮殿至,祗迎而入闕,百官則在於世子後,而前後射隊,亦不各分矣,今番則用嬪宮例,世子,在隨駕百官之後,而別爲射隊,殊可怪也。方在幼沖之時,祗迎節次,則當無之,而隨駕之例,自可用之,且今番,乃是初行,予欲率行,尤不可如是。詳見壬辰謄錄,更爲磨鍊,可也。尙絅曰,東宮方在沖年,故不以隨駕節次,磨鍊矣。上曰,解嚴節次,何以爲之耶?慈殿入闕後,先爲稟旨解嚴,予入後,又爲解嚴耶?尙絅曰,前日移御謄錄見之,則大殿先詣,而今番則大王大妃殿先出宮,自上祗迎隨後事,因下敎磨鍊,故節次與前少異矣,解嚴,亦當分二次爲之矣。上曰,不必如是,慈殿入闕之後,射隊,仍爲作門,予入後,同時解嚴,可也。自前移御時祗迎,詣彼闕後爲之者,古例亦未可曉也,此或出於導駕之意耶?今則先爲祗迎於此處,故詣彼闕後,祗迎一節,使勿磨鍊矣。遠命曰,王世子出宮時,雙童髻,空頂幘、七章服,古例則然,故依此磨鍊,而今非如此之時,自內隨便爲之,何如?上曰,然矣。今番旣以隨駕例磨鍊,則前後廂,不可各分,大王大妃殿後廂,與世子後廂,兼爲之,似宜矣。尙絅曰,移御時,分兵曹堂上,侍衛於慈殿、東宮,故差出,而今則兵曹堂上,當在前列,小臣當在後,分堂上,不必差出乎?上曰,世子隨駕,當在於百官之前,表旗之後,兵判,當在其前矣。東宮侍衛,不但翊衛司,兵曹、摠府,例皆爲之,分兵曹、分摠府,皆當差出矣,百官則大駕將至,祗迎,世子將至,又祗迎,仍爲隨駕,可也。遠命曰,本曹草記批答,有興光門乘轎,至景華門外祗迎後,乘輦,由集英門道由弘化門之命矣,集英門,乃是出弘化門之路乎?上曰,過集英門至景華門,集英,所當先書而偶然落書,刀擦則未安,故後書集英,而外間必不知之,故下款又謂景華門,則集英外銅龍門前也,蓋集英門,時敏堂初門,當先出此門也。尙絅曰,考見辛卯謄錄,則藥房分提調差出矣。二十二日移御後,兩日之間,不可無分提調矣。上曰,其時則兩闕不得相通,故差出分提調,而今則與此有異,且無直宿之事,不必差出矣。尙絅曰,自前移御時,酒房則不得移往,而曜金門外井水,最宜於釀酒,故分付守宮衛將,曜金門朝夕開閉,使之出入汲來矣。庚戌年移御時,則不開此門而加定軍人二名,所汲之水,由他門出入,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朝夕開門,雖重難,而當此節省之時,加定軍人,亦難矣。依舊例爲之,可也。{{*|出擧條}}尙絅曰,生脈散前劑入者,當盡於今日矣,明日加製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尙絅曰,聞首醫言,則麥門冬多入,則味不好,故前日製入時,減入云矣,今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姑依前方製入,可也。{{*|出榻前下敎}}萬重曰,分承旨、分兵曹、摠府堂郞,今日政差出乎,臨時口傳差出乎?上曰,今日政差出。{{*|出榻前下敎}}諸臣退出,至閤門外。傳曰,更爲入侍。諸臣還入,上曰,移御謄錄可觀處,付籤矣,見之,可也。尙絅,受而讀之,上曰,沖年雖不祗迎,而隨駕節次,當依此爲之。節目中不必改付標,以俄者下敎之意,依未盡條件,追于磨鍊之例,追啓下,可也,王世子卽爲隨駕事及百官東西班,再次祗迎後,隨駕事及前後廂同爲磨鍊事,三條矣。尙絅曰,同時解嚴事,亦當入於追節目矣。上曰,然矣。又有一節,觀此謄錄,則其時東宮隨駕,故景福宮前路,無下輦之節,今旣以隨駕例磨鍊,則亦當不爲駐輦矣。且庚戌年慶德宮移御時,則巡警,特爲周而復始矣,今番移御後,則依常例爲之,可也。尙絅曰,慶德宮移御時,古則敦義門不閉,而中間,以其喧聒,自本曹草記封閉矣,今此移御後,亦當依近例閉之矣。上曰,近來每閉之耶?蓋其門,太涉逼近矣,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四月十八日二更,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柳萬重,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上曰,望筒酬應之際,自致夜深,今此所講,止於自稱天下都元帥,可也。周鎭,讀自第四十六編中第一板秋七月,至第二板悅夜遁曰,舊懸吐,以夜遁邢州爲句,而似當以夜遁爲句,依此讀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周鎭,讀至第六板密州降,上曰,承旨讀之。萬重,讀自三年春正月,至第七板踰橋掩其後曰,此與下文所謂乘風縱火,皆是田悅所爲,而舊懸吐,有若他人事者然,誤矣,改而讀之,何如?上曰,依爲之。萬重曰,臣眼昏不辨懸吐,執燭讀之,何如?上曰,依爲之。萬重讀至第九板定州降,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二月以張孝忠,至第二十一板自稱天下都元帥,周鎭曰,楊炎罷,可見盧杞陷人手段也。大將擁重兵逗留之時,以疑似之言,眩惑君心,此與忌張鎰而自請行,惡顔眞卿而使于李希烈者,同一手段,其善揣人主意,而巧言逞私者,如見肺肝矣。上曰,巧惡矣。周鎭曰,人君,以明辨讒說爲貴,浸潤膚受之愬,不行,而小人道消,君子道長,百辟卿士,媚于天子,則治道成矣,德宗,不知任賢退邪之義,如顔眞卿、陸贄之類,棄而不用,盧杞之大奸,用而爲相,安得無播越之患乎?列鎭之跋扈,天子之蒙塵,皆盧杞之所致矣。上曰,德宗時非無人也,陸贄之言,亦未嘗全不開納,而終不悟盧杞之奸矣。周鎭曰,括富商錢,胡氏史斷之言,切當矣。德宗,不知安養百姓之道,有此暴斂,安得不失民心乎?《書》曰,元后非民,罔與守邦,又曰,民惟邦本,《大學》曰,民之所好,好之,所惡,惡之,此之謂民之父母,聖人之言,可謂深切矣。王者,以四海爲家,一夫不耕,天下受其饑,一婦不織,天下受其寒,人君當以大舜之由己飢,由己溺之心,爲法,一民之饑寒,皆曰,是我之罪,如是則不賞而民勸,不罰而民治,熙皡之治,自躋於唐、虞三代之域矣。安養百姓之道,留心,何如?上曰,所達,是矣,當留意焉。周鎭曰,胡氏曰,喜怒者,氣也,不爲喜怒所使,惟循理者,能之,此言好矣。蓋人之喜怒,最難判之,而怒尤難制,聖人則喜怒一循天理,如明鏡照物,姸者自姸,蚩者自蚩,鏡何有好惡哉?凡於可喜、可怒之事,必觀理之是非而處之,則存養工夫,實在於此等處矣,留念,何如?上曰,當各別留意焉。唐時藩鎭之亂,始於明皇時矣。周鎭曰,明皇時,始有安祿山、史思明之亂,而其時藩鎭,猶不多矣。其後唐家,專務姑息之政,藩鎭之作亂者,仍爲節度使,雖以田承嗣言之,至田興而後,始乃入朝,其前三四代不臣,而一向假借,故如李懷光、李希烈、朱滔等,必以厲氣所鍾,大亂天下矣。上曰,亦非此輩之罪也,其時若用賢相,善爲駕馭,則必將奔走聽命之不暇,何變敢圖乎?如王武俊者,初亦善人矣,朱滔則其中最甚悖惡者也。周鎭曰,王武俊、李懷光,若善爲駕馭,則無非可用之人也,而懷光則只以勤王時,爲盧杞所沮,不得見天子,故終至於叛矣。上曰,小人之害,極矣。周鎭曰,德宗若能愼擇輔相,安養百姓,修明法令,振肅紀綱,尊朝廷於日月之明,則雖有跋扈者,安敢叛哉?只以引用小人,政令擧措,不能厭服人心,馴致强藩之煽亂,至於朱溫之亂,而唐室遂亡矣。上曰,德宗,非全不知人者,陸贄之賢,亦非不知,而還宮後卽又疎待,可怪矣。萬重曰,德宗非不明,而明於小處,故猜忌群下,不用賢者矣。上曰,終是自衒聰明者也。周鎭曰,吳彦胄、南泰良、兪最基,旣已帶職蒙宥,竝待開門牌招,何如?上曰,吳彦胄供辭,則無他語,而南泰良供辭,自畫太過,極爲非矣。周鎭曰,南泰良事,頃已仰達,而一番膺命之後,無他端更爲引入,至今無意膺命,分義未安矣。上曰,兪最基則已過之事,不必追提,而如是撕捱者,過矣。禁推時事,誰有更論者乎?周鎭曰,留中之疏有所論及云矣。上曰,李錫杓雖言之,而兪最基,自初以此爲嫌,屢次遞職,廉隅已伸,且其後一番行公矣。周鎭曰,持平則行公矣。上曰,玉堂、持平,有何異耶?頃已下敎,而以往事過自撕捱者,分義未安,吳彦胄則似無可嫌,故供辭循例啓下,南泰良、兪最基,則付過放送,有意矣,兩人,各別申飭行公,可也。周鎭曰,以下敎出擧條乎?自政院申飭乎?上曰,雖不出擧條,自當聞而知之也。周鎭曰,近來百隷怠官,紀綱墜壞,科場時試官牌招,輒至三四牌,每當科日,則自上徹夜酬應,國體之有損,聖躬之貽勞,何如哉?今此庭科隔日,申飭政院,牌去來,各別申飭,毋踵前習,何如?上曰,方欲下敎矣,夜氣雖勝於晝,而奉朝賀,曾以深夜引接,亦有所慮矣。明日必以試官牌招,徹夜失睡,故今日則欲早就寢,而適因望筒酬應,以致夜深矣,卽今堂下試官,則擬望似易,而重宰之望,不至苟簡耶?萬重曰,堂上以下則不難,而重宰中,無故之人,絶少矣。上曰,正卿在京者,誰某耶?李廷濟則在京,而今日以親病受由,試官望,若不苟簡,則受由者拔之,可也。周鎭曰,李瑜、尹游無故矣。萬重曰,宋眞明往北漢未還矣。上曰,此亦欲爲下敎矣。其出去肅拜,何不使之姑徐耶?萬重曰,計其日字,今日可以還來,故肅拜單子,捧入而尙不來矣。上曰,明日則可以還來耶?萬重曰未可必矣。上曰,趙尙絅無故矣。萬重曰,李眞望、鄭亨益、尹陽來,亦皆可擬矣。周鎭曰,金東弼則因江華御史書啓,當入於譴罷中云矣。上曰,然耶?萬重曰,現告姑未出,而金東弼、沈宅賢,皆當入於罷職云矣。上曰,然則試官望,似當拔之也。周鎭曰,近來國綱不立,體統不嚴,禁府都事不仕之人,公然爲誣辱大臣之言,誠極寒心矣。上曰,趙景彬,乃是故應敎趙泰一之子耶?周鎭曰,然矣。上曰,與故相趙泰億,爲何等親耶?周鎭曰,趙泰一,卽其兄也。上曰,事端,何如?儒臣知之乎?周鎭曰,臣見其不仕狀,其所僇辱,非比尋常,字字句句,罔有紀極,實是世變矣。上曰,右相箚,以其性行爲言矣。周鎭曰,景彬性行之妄毒與否,臣未詳知,而常時非狂悖之人,但言議乖激,其峻異常,戊申以後,屢拜蔭官,而終不行公矣。上曰,此何意耶?周鎭曰,其意蓋以爲,蕩平之世,不可着帽從仕云,專出於言議之乖激也。景彬不過一蔭官,公肆凌辱大臣者,此不但體統紀綱所關也,蓋此輩積憾已久,丁未、戊申以後,聖上至誠懋建極之治,今右相宋寅明,故豐陵趙文命,最被特達之知,簡拔任用,臣之亡父及故領相洪致中,置之三事之列,托以調劑之責,皆感激殊遇,竭誠仰贊,則汩沒時象之類,勿論彼此,常欲傾奪局面,務快一時,而於朝廷主論之人,視如私讎,趙觀彬先下手,朴奎文,又以趙、宋乾坤之說,謀逐兩家,而不能售於聖明之下,不但彼邊如此,此邊峻者,亦有深懷狠怒,未敢顯言,亡父在時,以此深憂。嘗私謂臣曰,聖上至誠爲蕩平之治,故吾輩殫竭奉承,而彼此不悅者多,未及做眞箇蕩平之前,若有事端,則朝廷必泮渙壞裂,我輩有誤國之罪,無寧先自引去,辛亥冬,力辭相職而不得,常以爲齎恨而死,以罪人自處,臨沒時惓惓之言,今猶在耳,其時諸臣,今旣盡亡。只餘右相一人,恩眷隆重,已躋三事之列,右相,亦不顧一身利害,至誠仰贊,而但形勢今已孤單,彼此峻論者,益無畏忌,故今此趙景彬不仕狀措語,或言權謀術數,或言排布黨與,罔測之言,與朴奎文一套矣。近來右相,多得謗於少輩,故前後迭攻,未知其能安其位,而景彬事,有若兆眹矣,景彬又言,三百年粹白之族,豈忍爲權宰所吹噓云矣。上笑曰,此有何粹白耶?周鎭曰,一蔭官之收用,豈足爲排布黨與乎?景彬,又以銓官推考事,歸之於敲撼銓地矣。右相,自拜相以後,以尊體統信法令,爲第一務,故近來多有請推之事,景彬,以吏材入於州牧薦,而尙不收用,故請推銓堂,此是公言,豈爲排布黨與之資乎?且以李瑜、朴師正,去姓而言曰,瑜、師正,豈不冤哉云矣。上曰,渠必自以入於黨與之中,厭之而爲此言矣。周鎭曰,嫉怨蕩平,故其言如是矣。右相,元無所親,卽今同事之人,只是趙顯命、朴師洙若而人,而師洙遭喪,顯命方辭淸要,其外年少輩,幾盡峻論也。孤立無朋,未有如右相者,而今方得謗於少輩,故景彬,乘此時爲此誣辱,而至以黨與權宰等語,目之,安有如許紀綱體統乎?自上旣已嚴處,無容更達,而事係世變矣。上曰,右相所達,州牧薦中人兩人也,一則誰耶?周鎭曰,洪重寅云矣。上曰,此可見一段公心矣。洪重寅,則故判書洪萬朝之子,趙景彬,則故相趙泰億之姪也,其所爲言,非出於一毫私意,則於渠有何可惡而如是哉?相箚言,景彬性行妄毒,而本事未得詳知,只以斟酌嚴處矣,今聞儒臣所達,始爲曉然矣。雖是世族大家,不過一蔭官,安敢乃爾?極爲無據矣。周鎭曰,景彬,非不知體統之人,而渠則誤認以不仕狀,有入啓之規,使之不得加減一字,以爲上達天聽之地,蓋權勢黨與者,人主所惡,故爲此讒間之計矣。上曰,此不但肆然辱大臣,其意極巧矣。雖有百景彬,逐日如是,予豈不信右相哉?此必乘幾微而爲之者,今因儒臣所達,又有所思,鄭錫三在時,嘗言眷眷於殿下者,不過臣等若干人,其時海恩,深斥其言,而予則知其苦心,故不以爲非矣。儒臣所達右相事,精矣,淸議非不好也,淸議之中,或有眞箇淸議者,亦有從上意而爲之者,而必皆類聚,類聚則亦必雜矣。時象太過之時,持淸議者,是矣,而國家嚮用之時,則雖淸議,亦不可立其標榜,標榜則有弊,蓋時象亦出於互相扶抑故也。曾以此意,有所下敎,此輩因是乘隙進讒,世道至此,更無可言,雖以前史觀之,如此之言,每易入之,極爲巧憯矣。周鎭曰,聖敎至當矣。上曰,儒臣,歷陳主事之人矣。豐陵則以爲己任,苦心擔當,右相之心,亦如豐陵,而坐地不如豐陵,故只恃在上者倚仗,而力不及焉,故領相甚謹愼,而必欲調劑辛甘,實無左右扶抑之心矣。儒臣之父,予豈不知,李奉朝賀,亦欲有所達矣,故領相及儒臣之父,予於乙巳初,已有任用之意,豐陵及右相,其後相繼進用,而今則委任之人,幾盡云亡,只餘右相及豐原矣。儒臣之父,曾於前席,力辭相職也,每言衆心之難鎭,今聞所達,如更親聞,有感於心矣。他處則予猶不明,未知讒構之或入否也,而此處則予必不見欺矣。於彼於此,以時象爲高致者,今則臲卼不快,故每有如此事,而渠豈亘天地長生耶?至其子孫,或可有勝矣,在上者,使之不售,則不過屋下私談而已,是眞愚者也。雖有百景彬,豈能動搖乎?渠輩猶未詳知而然矣。予嘗以爲予心或變,則未可知,予在則必無他事,如景彬者,不但嫉右相等任事之人,竝與其君而有非其君不事之意,其害,將至於何境耶?周鎭曰,聖敎及於先臣,中情抑塞,不知所達,聖敎縷縷,至誠建極,地下有知,必當感激,而聖意牢確堅定,知治道之大要,此實國家之洪福,贊頌而已。上曰,不但此也,近日事,甚不佳矣,趙景彬、朴奎文,不過趨時之輩,不足道也。大抵世族之盤結,深矣,近日事,良可慨然,故已有處分,而向有尹淳疏,今又有沈䥃疏矣。惟彼心惡調劑之人者,不過舊於時象,欲快其心,在上者,猶可鎭之,至於近日事,則極其非常,批旨欲詳言,而絲綸不可繁多,故欲待右相入侍而下敎矣。右相,今方引嫌,近日備局之坐,亦不爲之耶?周鎭曰,臣方待罪備郞,而大臣連日不坐矣。上曰,今因言端之及,當言之,此誠非小事也。今番兩大臣枚卜,予意深矣。其時,予諭金判府事,以互對之政雖可悶也,今番新卜,不可不如此矣。卽今一人,則能擔當調劑之責,一人,則不但不過峻,頗能相知向者,數三大臣之後,此兩相,可以做得,而卽今爻象不佳,予有深憂,不可不洞然下諭,此輩極爲非矣。己酉閉閤之前,則疑聯箚代理,如敎文中意者,不足怪也,而閉閤之後,雖無十九下敎,自可曉然。日昨取見日記,其時柳儼,以玉堂,獨爲入直,言聯箚事,初亦疑之,戊申後思之,則其時作對者,在傍伺隙,安得不如是?前雖疑之,今乃覺得云,予意亦本來如是矣。以眞箇道理言之,則尹淳之言,是矣,此乃經常之論也,其疏之批,初欲聽施,更思之,若然則又必有互生葛藤,而務勝者矣。癸卯科初,以別科改號,故渾然無事矣。復加二字之後,轉生葛藤,重臣疏,若聽施,則亦必如是矣。且此言,在於己酉以前,則可也,己酉以後,則不當矣,左揆所達,精矣。只以爲復官後,何可不復諡云,而兩臣則不爲擧論,大臣豈探予意而欲開盡伸之路耶?其時,予問諸右相,右相以爲,不過循例事,無妨云,故予卽允從矣。李光躋疏,誠爲太過,左相對箚,乃是舊日言論,故亦爲太過,而沈䥃疏,又出矣,其疏言,相箚,以庭請爲至當道理,則何爲聯箚也,以聯劄爲至當道理,則何爲隨人求對也?一事何可前後三變云矣。往者已有半夜下敎,而予豈以自己事,嫌而不言乎?予雖無學問工夫,豈爲中人以下之避嫌耶?假使予爲其時大臣,亦當請此事矣。道理則雖如此,而人未必皆善,自古於此等事,或有甚麽意者,只以末梢觀之,事業光明者,眞箇純忠也,煞費造化機權,以爲楚非爲趙爲心者,非忠臣也,雖略用機術,而其心斷然爲國,則亦不可皆以爲逆矣。近來人,每言非忠則逆,非逆則忠,此有不然者,人固有雖非逆而非盡分之忠者,亦有雖非忠而不可謂逆者,今則互以忠逆爲言,此誠過矣。予旣定其界限,辨其逆與非逆,則復官者,謂其非逆也。十九下敎,猶有未盡聞知者,而半夜下敎,洞然開諭之後,雖大臣,亦不敢更言此事,蓋有旣知而不言者,亦有以爲無益而不言者矣。大抵界限旣分明,則何可如是乎?卽位初年,不可釋務云,而予聞釋務二字,每覺痛心矣。上仍太息曰,予不幸當怪境矣。聽政代理,自古有之,而必以釋務爲言者,意思深矣,今何可更提此二字乎?閉閤後下敎時,諭以妖靈言,爲世弟疏入來,而眞儒輩疏,入矣云爾,則儒臣之父,聞而痛惡矣。其後予欲停訊,而儒臣之父,擔當爲之,可知其心事矣,辛丑事,初頭庭請爭執,是矣。以其末梢事觀之,可謂詐僞,而庭請時,若蒙允從,則何以知其詐僞耶?因下敎而不得已奉行,則庭請聯箚,雖曰一心,而隨入於故相趙泰耉請對時者,此則甚可怪矣。然其時大臣,若盡爲魚肉,則國將何如?宋之范鎭時,則有韓琦諸人,猶有所恃矣。上仍默然良久,周鎭曰,己酉八月,臣父筵達,俱載日記矣。臣父,其時退出後,傳言上下說話,故臣亦聞之,今何敢更容他說乎?至於復諡一款,臣有嫌難參涉者,兩大臣中,故相臣李健命,卽臣姨母夫也,至親之間,不可是非矣。上曰,方欲有所下敎,而心焉戚戚,姑停矣。只賴景廟之仁聖,得有今日,而其時事機,予亦不知,至於何境,大臣何以知之耶?故相趙泰耉請對時,聯箚尙未下批,而聞他大臣入侍,隨入請還者,亦不可歸之逆也,而以此謂之陰陽手段矣。上抵初爲庭請,又爲聯箚,上箚之後,只可恭俟批答,此至當底道理,而予知其時事狀,故所以容恕也,其外兩人,或有竝謂之非逆者,此則非矣。半夜下敎,已盡詳諭,故今不復言,而大抵動於利害,或楚或齊,則逆也,非爲三宗血脈,則逆也,事雖未盡,而迫於事勢而爲之,則非逆也。予之容恕者,有如此,堅守者,亦如此矣,容恕者,何也?其時被禍如彼,不可無容恕也,堅守者,何也?欲定君臣之分矣。予有所守,異於前日之撓攘,今雖復諡,豈復建四忠祠耶?半夜下敎之意,亦豈變改耶?不可以此看作大事,互相爭辨,汔可休矣。上厲聲曰,戊申逆變,從何而出乎?皇兄及予,皆爲彼此怪惡之輩,所賣矣,負我皇兄,以彼爲忠,故釀成戊申之變,己酉下敎後,皆當廓然忘之矣。賊鏡,以聯箚驅入敎文者,欲使有屬處,至用不忍聞之凶言矣,己酉分等,而猶不以爲忠者,予以極盡底道理,處之也。諡號若有古法,則此諡必不如此,且卽今若新議此諡,則予當退斥,而近來諡號,多濫,況此不過復諡而已。沈䥃疏末,雖有所言,而今若釐正,則必又生葛藤,旣以爲非逆而復其官,則循例復諡,庸何傷乎?頃見己酉日記,其時尹淳所達之言,是矣,而予之不答,亦有意,其後固當不復爲此言矣。辛、壬以後,有非者,有是者,而一竝魚肉,誠爲慘矣。以是懲創,而乙巳處分,亦太過矣,前後擧措,雖有過處,而予心固有所守,予豈以此兩人,爲我而有顧惜之心哉?彼此俱有懷逆心者,互相探知,釀成前後之變,己酉閉閤後,則當捨聯箚事,去年下敎後,則不當爲四忠之說,未知之前,猶可各自爲是,而旣知之後,只當心寒骨冷矣。作史之人,雖當有筆法,而方在朝廷之人,何可提達此事乎?若謂予以此爲忠,則末梢之弊,將至何境?誠爲寒心。此則異於趙景彬輩幺麽事矣,戊申事,思之心寒矣。上仍太息曰,自古帝王,以子襲父,以弟襲兄者,固多有之,而豈有如予之至艱者哉?今豈可復以此困我耶?李光躋疏後,又有李光運矣,予若爲建祠旌表之擧,則看作重事而爭之者,是也。半夜下敎時,旣示絃韋於兩人,仍欲畢說,則李判府事宜顯,請止之而出去後,又爲怪異之言矣,己酉閉閤,去年下敎後,今日廷臣,安敢如是乎?旣不當以聯箚,齗齗不捨,又不當以兩臣事,爲伸雪之請矣。趙景彬事,不過孤雛腐鼠,不足爲慮,而近日批旨,騰gg謄g諸朝紙,梟獍餘孽,若見之,則其心,將如何哉?尹淳疏,有曰,涕泣陳之,以此等疏語觀之,則有若予伸雪逆賊者然,觀聽豈不有駭哉?右相對辨李光躋之箚,他人必以爲不足,而其箚言,當守處,則守之云,其言是矣。兩人中,若有復官之擧,則右相亦必爭執矣。周鎭曰,臣於此事,有嫌不敢與論,而己酉洞諭之後,今日下敎,又如是詳盡,此後諸臣,何敢復以此事,騰gg謄g諸章奏乎?上曰,語關貳極者,猶謂之逆,予雖涼德,乃是時君,以時君之事,互作義理,如是者誠非矣。此後若又有憑此下敎,而過爲攻斥者,則是趙景彬乘機之類也,予不容之矣。萬重曰,諸臣非有他意,蓋慮此後更有節拍,只以過慮之意,有此陳疏矣。上曰,渠之時君,亦多經節拍矣。沈䥃疏入來,予謂沈判府事之子,亦如此乎,己酉以後,猶復如此乎?斯文義理,猶可陳辨,以時君爲義理,而看得太深,無復可言矣。今若問之曰,其時大臣事,何如云爾,則當曰怪異,而予若無所問,則何可如是耶?承旨所達,是矣,此蓋慮予或復建四忠祠,而予豈建四忠祠乎?彼此所謂義理者,他事雖不可知,而己酉、乙卯之後,猶以此爲義理而持之不捨者,非臣子也。至如趙景彬,則義理中,尤甚骨突者也。其中雖有輕重淺深,而其爲害,將至於何境耶?予非直驅景彬於此地也,辛、壬戊申之人,豈自初皆是梟獍也?過激而至此矣。周鎭曰,頃者自上,以彼此相忘之意,諭于大臣矣。上曰,時君,不必勸使忘之,渠輩聞此敎,自當忘之矣。周鎭曰,旣以非臣子,爲敎,則廷臣,何敢更騰gg謄g於章奏乎?似無如此事矣。諸臣遂退出,東方欲明矣。 ==4月19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金濰{{*|式暇}}。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服制}}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兪彦好{{*|仕}}李昌誼{{*|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協啓曰,讀券官戶曹參判趙明翼,承牌肅謝,而聞其親病猝重,陳疏出去,原疏纔已退却矣。雖緣情理之切迫,而試官承牌之後,徑先出去,事體終涉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陳疏入啓,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應福,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讀券官李眞望、趙尙絅、尹游、李瑜、朴師益、尹陽來、兪拓基、李箕鎭、徐宗伋、趙最壽、趙明翼、金始炯、李春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正卿無一人進,從二品中承牌者,只是四人,讀券官,無以推移,牌不進人員,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讀券官正卿以下違牌人員,纔請再牌矣,只趙明翼、金始炯外,又皆違牌,莫重試士,將無以成樣,且曾經文任,方帶提學之人,俱在違牌中,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三牌之例,更竝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明日庭試試券,仁政殿科次時,香室,移接于尙瑞院,春秋館減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前應敎權爀,前修撰李度遠,前正言韓翼謩,前正郞朴履文,前縣監宋瓆,明日庭試對讀官備擬,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尹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對讀官尹汲,以本職違牌,罷職傳旨捧入,故不得出牌之意,纔已微稟矣,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對讀官李德重,時無職任,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德重爲副司果。 ○傳于李重協曰,冬至三使臣留待。傳曰,引見。 ○吳命瑞,以都摠府言啓曰,慶德宮移御擧動,只隔數日,寶劍侍衛及各殿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平原君標,受由在外,朴鐄、李益馝、閔昌基,俱以武一二所試官進去,一員未差,實無推移備員之勢,受由在外及試所進去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擧行,仍令該曹竝與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俾無臨時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移御擧動時,寶劍及各殿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平原君標,受由在外,朴鐄、李益馝、閔昌基,俱以武一二所試官進去,一員未差,實無推移備員之勢,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受由在外及試所進去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其代,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纘新、洪處武、海昌君棋、洛昌君楙、洪重疇爲副摠管,以礪恩君梅、夏陵君樀爲分副摠管,以朱杓、柳樀爲分都事。 ○吳命瑞,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庭試文科殿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兵曹言啓曰,分翊衛司官員差出事,命下,而昨日政,臣尙絅,適仍入侍,不得擧行矣。分翊衛司官員及副率有闕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黃星河爲分衛率,李箕重爲分副率。 ○吳命瑞,以兵曹言啓曰,慶德宮移御時,則慶德宮衛將三員,移差於昌德、昌慶兩宮,而加出一員,使之分直矣。加出衛將,依前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萬禧爲昌慶宮假bb衛b將。 ○金應福,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從前移御時,慶德宮內司僕寺馬廊狹隘,數多馬匹,勢難容接,故行用馬二十匹移養以待,其餘則竝爲仍留於昌慶宮舊廏,內乘一員加出,與時任內乘,輪回分直兩處矣。今亦依前例,內乘一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宋載恒爲分內乘。 ○吳命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各司官員科外使役貢人事,前已啓下嚴禁,亦有現發論罪之事矣。卽聞司宰監主簿李坰,稱以別使令,私役貢人,有同己奴云,申飭之下,如是違越,事極駭然。宜拿問嚴處,以爲懲勵之地,初聞司宰監郞官,有犯禁貽弊者,而不知誰某,令該監提調査處,則推托終不擧行,殊涉未安,該監提調,亦爲推考,何如? ○傳于柳萬重曰,匹段,下該曹,貂皮,下尙方,冬至年貢匹段,下兵曹。又傳于柳萬重曰,今下兩節匹段中,令兵曹分給別軍職、宣傳官,駕後事,分付。 ○傳曰,召對爲之。 ○以校理吳彦胄,南泰良,副校理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禁推傳旨捧入。 ○吳命瑞,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分兵曹參知臣李膺,時在公洪道西原地云。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大英爲分兵曹參知。 ○吳命瑞,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訓鍊院實奉事黃再淸,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黃再淸,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臣等,來詣試所,而諫院不備,不得開坐考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李重協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戶曹判書尹游承牌復陳疏,以其見擬庭試讀券官,深示慍意於喉司,至謂之正卿,自不乏人,而不無循情見拔,臣誠訝惑,繼以一哂也。目今正卿之無故在朝者,可以歷數,臣於何人,別有何情,而曲循故拔耶?重臣之欲免試役,果係公故,則何患其疏之不捧入,而徑以怒色相加,臣又未曉也。臣以該房,忽遭意外詆斥,何可晏然在職乎?伏乞聖慈,亟命鐫遞,以謝人言,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因一筵奏,受嘖荐沓,區區私義,亦甚危苦,不敢以批旨之隆摯,遽爲冒出之計,杜門踰旬,廢禮曠職,惟譴何日竢,日昨前正言沈䥃之疏,又論此事,詆斥臣凌藉臣,益無餘力,而所稱條辨,都不成說,無辭可答者,略而不論,臣雖不勝其駭怖慙悸,而旋復繼之以一哂也。臣於前箚,固不忍追提往昔,戚我聖上,而人旣歷陳,不得不對辨矣,見臣之箚者,孰不曰義理明白,而臺臣,病於黨論,猶不省悟,反以臣言,謂之無倫脊,幻黑白,是尙與交口更辨乎?噫,臣下之於君上,初以其可爭而爭之,後以其可從而從之者,自古何限?雖以挽近言之,乙酉傳禪之敎,終必繳還,而丁酉代理之擧,直請奉行者,誠以時有不同,勢有不容已也。若使代理之擧,實關逆順大防,則乙酉苦爭之臣僚,何獨至丁酉而無一辭乎?庭籲箚陳之或爭或承,事理較然,無可爲罪,則乃以登對時請寢,爲一案。臣未知其心之所惡,果在於奉承乎,抑在於收還乎?夫連日阻對,始得入見,便是一初,其可不從頭更理,尙冀還寢,而倘或筵中下敎,惻怛懇迫,一如前夕之批,則亦必涕泣奉承而退矣。事會之倏錯更變,特遭値之不幸,大臣之隨事委曲,各循其當然之則,均之出於苦心血誠,設令古之大賢,當此境界,恐無他道,而卒以是騈罹奇禍,身殉國家之厄運,此所以輿儓婦孺,莫不憐悲至今者也。臣之前箚,所謂非變也,一也者,正以事會,雖値錯變,而若其爲宗國苦心血誠,貫乎一而無變也,聖賢論人,觀其心而恕其跡者,斑斑往牒,何嘗如黨人之不問其心與時如何,惟以羅織芟伐,爲快也哉?噫,辛、壬以來,捏罪諸大臣者,輒以聯箚代理,驅之於逆,聖明臨御,卽伸其冤,夬洗其案,而第其一種脅持之言,有以陰啓殿下嫌避之心,旣不免隨時撓改。又不欲洞辨源頭,君臣之分,幾乎斁晦,逮至己酉,自上歷變旣多,察理愈熟,丕惟曰聯箚不可罪,諸臣隨而雷同,至或許之以光明正大,於是乎兩大臣官爵,始復,而國是,似若稍定矣。今觀頭勢,大有乖謬,不但惡其復諡,竝與前日復官而深懷不滿,甚至人臣貳心之斥,恰是原初兇賊輩驅之於逆一般語意,所謂貳心,謂其貳於何地?急於求罪,全不擇言至此,良可駭也。且大臣事體,何等重大,不復官則已,初旣同聲復官,而今之章疏,則不曰兩大臣,而曰兩臣,又不曰兩臣,而曰兩人,是不以大臣待之也。是殿下復官之令,不行於在廷之臣也,安有如許道理乎?且殿下幾年忍痛,以至閉閤自責,僅得感回廷臣,粗定時象,而爲臣子者,乃反貌從心違,不肯帖息,依舊藏蓄,隨處發露,向之費了苦心,艱辛做得者,盡歸虛地,此莫非殿下辭令之間,每憚於分曉,終欠磊落底氣像,有以致之,臣於此,不得不爲明主慨然也。顧臣疏愚,未諳世態,只據應行典例,妄有論奏,而群詆衆讁,應接不暇,疲惱,甚矣,而今玆所遭,有辱朝廷,非但一身見凌之恥,其不可忘廉喪義,淟涊廊廟,固已決矣。況此諸大臣之忠與不忠,而臣之有罪無罪,實相關涉,唯當縮伏俟命,職事去就,非所可論,卽者見擬考官,召牌下降,而旣不得趨承,動駕移宮,隔以數日,而亦無由抗顔參班,臣情雖蹙,而臣罪滋大。伏惟聖慈,俯垂矜諒,亟許譴退,以謝衆怒,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批已諭,筵席洞諭,喜事輩之事,何足掛齒?卿須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戶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方在修理役所,試牌忽降,臣當趨承,而第修理一事,萬分緊急,四面督役,恐有不及之慮。臣若離此,則不但主管無人,各所物力,連續磨鍊出關而後,各司方爲擧行,而本曹之規,非首堂,則不得出關。以此之故,毋敢暫曠,從前雖與試事相値之時,政院不得擬望,事體固應如此,臣於今番,以此累次往復,終不聽許,仍至擬望,誠爲可怪。正卿自不乏人,私故與公故,何如,而或不無循情見拔者,獨以臣不當擬之人,苟然充數,喉院所爲,誠未妥當,莫非臣疲軟見輕之致,尙誰尤哉?然卽今事勢,實無以舍此,彼未免荐違,不勝惶恐,玆敢略陳情由,以冀聖明之俯諒焉。臣治此疏,今日之內,三四呈院,終始阻搪,又請三牌,召命之下,不敢坐違,謹此隨詣,而臣若離役所,則無以出關,旣不得出關,則勢將停役,玆上已成之疏,伏竢處分,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試官,其令付標焉。 ○大司憲趙錫命疏曰,伏以臣,頃叨外州,冒禁遞罷,雖緣私情之萬不獲已,而道臣査問之擧,適出此際,從宰列出外,則守法謹身之道,自異於武蔭之爲守宰者,而身自犯之,惶蹙愧恧之忱,尙今靡弛,不意天恩渙降,旋授金吾之任,筋力奔走,圖報萬一,是臣分之當然,故不敢爲控免之計,至於都憲新除,又出慮外,驚惶感激,莫省攸措。臣稟性巽軟,直截之風,宅心平緩,乏峻核之議,此是儕流之所不許,而聖明之已俯悉者也。曾叨是任,未效裨補之忱,被人論斥,徒取含默之譏,自玆以來,矢心堅辭,以爲自靖之計,今若不顧譏議,揚揚冒出,則人將謂何?且臣前旣有冒法之罪,而今復叨持憲之職,在臣廉隅,實有不安之端,而亦非朝家振紀懲罪之意。顧今難冒之義,實非一端,以此以彼,萬無冒承之勢,鎭日嚴召,未免坐違,逋慢之罪,益無所逃,玆將肝膈之悃,仰干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以警具僚,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丙辰四月十九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回還冬至三使臣留待引見,正使驪善君壆,副使李德壽,書狀官具宅奎,右承旨李重協,假注書李昌誼,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入侍時,壆曰,小臣奉使在外,久未承候,近間聖體,若何?上曰,姑一樣矣。壆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壆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壆曰,王世子日漸岐嶷耶?上曰,連得好在耳。壆曰,邦慶無前,東宮冊禮順成,率土臣民,曷勝抃祝?上曰,伊時,卿等適在外,故予心有思矣。壆曰,臣等俱未趁參舞蹈之班,下懷觖歎何極?歸聞四翁主,意外喪逝,聖情慘惜,當如何?上曰,雖自寬遣,而止慈之心,無間貴賤矣。壆曰,小臣離違軒陛,倏已隔歲,仰瞻天顔之意,惶恐敢達。上曰,唯。卿等專對,異國無事,歸來可幸。壆曰,臣等俱以無似,得免僨事,莫非王靈攸曁也。上曰,彼中事情,別單外有可達之事耶?壆曰,書狀官臣具宅奎,以沿路所聞,有若干笏記者矣。上曰,果是何許所聞耶?宅奎曰,新皇政令擧措,以復命時歸奏之意,頃已陳啓矣,其後所傳聞,雖未十分詳悉,亦有可徵信者,故略此仰達矣。新皇,以彼中所聞言之,則皆以仁孝稱之,蓋通喪三年之制,群臣爭之,太后禁之,而斷意定行,宮中或見雍正手澤所存之物,則聲淚俱下,故宮人不敢以舊日器皿,置之左右,三年內天下貢獻,竝命停廢云矣。十四王,不但人望所屬,見囚之罪,初不明白,新皇卽位後,與侍臣數人,幸圓明苑所囚處,慰問而歸,下諭大臣九卿,會議寬宥,去年冬末,以特旨放釋,自雍正元年至十三年,未受廩俸,一一計給,則王以爲罪籍時廩賜,義不可領,兩分與八旗軍兵。王之長子弘春,當雍正時,告其父過失,雍正,以是寵遇,至封以貝勒,今皇,特下詔彰其不孝之罪,削職牢囚,方議正律,人心尤悅服。卽位後,遣使致祭於少昊金天氏以下,歷代聖主陵寢及先聖墳墓,收還僧廩,嚴度牒法,禁人爲僧,崇儒重道,雍正,曾令今皇,就學於邵基,故卽位後,頻頻引接,講論經典,設普濟堂、育嬰堂於城內,多給銀貨,每年秋冬,輒令設賑,多有救活,人皆稱頌。十三省中,雍正十二年以上積逋,倂蕩滌,以西獺苗蠻之役,爲慮民困,蠲給田租,求言甚懇,雖有觸諱者,不以爲罪,命大臣以下,薦進人才,而其詔書有曰,寧取迂拙,勿取刻迫,期以久遠,勿求近效,此一段語,亦可謂深識治道大體也。康熙末年,政令頗寬縱,雍正欲矯其弊,專尙威猛,諸王大臣以下,多被誅戮,今皇,又欲濟之以寬柔,故譽聲頗藉藉,而若論人君大體,剛健二字,甚不足矣。各衙門路傍,有墻壁處,輒揭皇語,而其中辭意,皆以私恩、小惠,委曲彌縫,大欠剛毅之德,故至於提督、通官輩,作弊外國使臣,罔有紀極。有鄂閣老者,頗顓權,自中所畏憚,反勝於皇帝云矣,方以苗蠻之役,募兵,有蔣廷貴者,應募,人或慮其病弱,廷貴憤恨自裁,皇帝聞之愍然,命給三年祿俸,人亦以此譽之,第所謂投山賊者,方爲我境切迫憂患,蓋伏聞鳳城一百二十里外,有稱以靉陽柵門者,其中卽蔘穴也。以是,潛採甚繁,糧資凡百,只與我人賣買,而在彼國,爲化外無賴之民也,昨冬鳳城將,捉得數十人入送,而皇帝皆不殺,故其後此輩,益無所畏憚,且給皇標,許令採蔘收稅,而厥數比前倍蓰云矣。上曰,所謂皇標,曾亦有之,而今則似太甚矣。宅奎曰,此事曾前停止矣,到今益甚,瀋陽將軍以下,看作大利,入送私人王七步等,以爲搜採徵稅之計,而我國犯越人之數多,亦未有甚於今番矣。臣等,到瀋陽路中,又逢見捉去二十餘人,故使金裕門密探,則此非瀋陽將軍所捉送,卽鳳城將發軍搜捕者也。其押去人以爲,今番若又不殺此輩,則爾國,將頻生邊釁云云,故臣等歸時,見平安兵使鄭壽松及義州府尹鄭必寧,以另飭邊境之意,言及矣。蓋此投山賊,若不得糧於我國,則無以生活,向來渭原之事,亦由於乞糧不得,故捉去我人爲質云矣。上曰,進香使,頃以此事,亦有所達矣。乾隆初政,旣曰除弊利民,而卽此採蔘一事見之,則爲公乎,爲私乎,爲何物乎?宅奎曰,又有可異者矣。治山陵時,値隆冬爲慮,赴役軍士之苦寒,皆令製給羊、鼠皮裘子,設會圍時,適雨下,爲慮鄕貢多士之沾濕,諭以爾輩他日,大則卿相,小亦守宰,仍命優給銀兩,使作衣服,此皆出於區區私小之惠也。蓋其規模,恥爲凡主,而慈仁太過,與本色懸異,夫失其本色而能久遠者,鮮矣,以臣淺見,其曆數,恐不能久遠矣。上曰,中華文物制度,或有餘存者耶?宅奎曰,臣曾聞皇明初亡之時,我使若入去,則故老遺民,見我國衣制,像想悲憤,或至於脫擲胡帽,抱持而哭云矣,今番臣等,行過漢人所居村,則見我人衣冠,若覩奇怪之服色,豈不慨然傷心乎?行到玉田村,有一畫像,故見之則雖未知某人遺像,而獨保華制矣。上曰,畫像頗體大,而宰服制度,與我國無一差殊乎?宅奎曰,其人官則知縣,而着有紋紅紗袍及犀帶,伊時秩高者,往往爲守令故也。兩館時,適逢南京人問之,則以爲,華制蕩然無存,而獨戲子輩服色,頗髣髴云矣。上曰,所謂戲子,是我國之呈才人乎?宅奎曰,然矣。但戲子服色,亦窮尋得見,則亦與我國冠帶,稍異矣。上曰,其處亦有紗帽乎?宅奎曰,有之,而紗帽上頭低短,頗似幞頭樣子矣。上曰,我國中葉以前帽制,亦甚短矣。宅奎曰,他日中原,若有眞人復起,則節文制度,必來取法於我國矣,曾聞漢女、胡女,服着絶異,而卽今則無可辨者,此亦寒心矣。上曰,漢女,或有着華冠者耶?宅奎曰,華冠無着之者,漢女則如男髻樣子,有父母人,則以銀飾之,處女則無兩髮分界,胡女則雖以本髮髻之,而以冒羅作抱頭,形如我國假頭矣,我國婦女,以他髮戴着頭上,極是羞恥,且欲禁侈風,則莫如先禁假頭矣。上曰,所謂兩髮分界云者,亦胡風矣。若如漢女服,則爲好耶?宅奎曰,華冠、鳳冠,好禮家,或有貿來者耳。上曰,旣貿來,則有着之者耶?宅奎曰,曾聞奉朝賀臣閔鎭遠家,有之云矣。臣於彼中沿路目見之外,有些少料量矣,山海關,卽天下大關防,而略無修築之事,其於中國無固志,可知。且燕京土地瘠薄,山林川澤之利,不能及於我國之三南,士馬,雖曰精强,別無勝於我國西北之馬卒,軍器便利,亦似有遜於我國矣。上曰,弓制亦如何?宅奎曰,弓制,徒廣且大,而鳥銃,亦無淸金矣,到今復讎雪恥,雖不可論,而若能益懋自强之策,則我國疆土,可無見蹙之患矣。上曰,西北邊人則慣見彼人,故皆侮之云矣。宅奎曰,使行軍官,爲任甚緊重,而近來選去之道,漸不如前,殊甚慨然。臣意則自今以後,每使行時,上使軍官三人,副使軍官二人,必擇一等名武,前頭可爲將任者,自望帶去,而自兵曹另加申飭,或以不合者,苟充而帶去,則使臣別爲論罪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頃以武臣,差送使臣之意,有仰達者,而此則姑難輕議耳。宅奎曰,軍官若極擇帶去,則尤似有勝矣。上曰,所達有深意,出擧條,各別申飭,而勿出朝報,可也。宅奎曰,刷馬驅人,每以義州人率去,而徒手以入,無所聊賴,故入彼境後,使行卜物及彼人資藏,偸竊爲事,固已可痛。且逐年往來習知,故語無異於譯舌,譯舌輩,則猶有畏國法惜身名之心,而此輩則蠢頑無識,安知無漏通事情之患耶?此甚可慮矣。蓋聞灣府,本有刷馬價銀子,而每於使行時,本府,前期一年,只給皮穀若干石,而不給本刷價,故此輩實無行資,至有此偸竊之擧,似非渠之所樂爲也。且隨處露宿之際,許多人馬,或有凍餒致斃者,此亦不可不慮,臣意則每使行時,上、副使卜馱,合定十餘匹,而其餘則依方物例,竝以雇車運去,似好矣。正使驪善君壆曰,刷價雖云零星,足可爲雇車之資,此後若以刷價,移給車價,定式施行,似好矣。上曰,玆事儘多可慮。向者進香書狀官李潤身,則以爲,刷馬驅人之價,逐名優給,爲當云,而此亦難行,今此書狀官所達,可謂有深思矣,其令備局稟處,可也。宅奎曰,小臣,以方物事,有寒心者,故敢達。使行方物,例納一半于瀋陽禮部,故今行,聞譯官所傳,則方物領納時,禮部官,出示數年前方物,以品件漸不如前,輒曰,列聖深軫爾國之弊,逐年蠲減物種,而何可以如此之物,來納耶?常大人,每言斗護,故姑爲捧留云,其爲貽辱,莫甚於此,前頭事,亦有深可慮者矣。蓋使行時方物,輒臨急封裹,故使臣雖見其物品薄劣,勢難點退改備,不得已帶去,故致有此等之弊耳。臣意則從今以後,別定戶曹一郞官,使之專管方物進排,而封裹,亦必於使行前,前期數月擧行,領納彼中後,如有因此生梗之事,則書狀官及當該郞官,從重論罪,恐合事宜。上曰,方物雖難預爲封裹,而玆事必將有辱國之患,誠爲寒心。壆曰,臣聞方物,自戶曹出給時,當該郞官,勒受譯官侤音而出給,故其中物品,雖有麤劣者,不敢措一辭受去,而往納時,多有人情,輒費私財云,此亦可矜矣。上曰,以此事曾有累次申飭,而方物中,非但白綿紙紙品甚薄劣,苧、席兩種,亦多麤劣云。此後若有如此之事,則書狀,乃是兼臺,復命時奏達請罪,戶曹堂郞重繩事,定式申飭,可也。{{*|以上三條,竝出擧行條}}。宅奎曰,我國生銀之道,專在於倭館被執,而近來自長磯島,直爲賣買,故中國物貨,徑輳此島,我國雖欲被執而不可得,故銀路絶難,八包元數,亦不得充入。且若干持入者,非倭銀也,卽土銀也,而畢竟所貿來者,不過絲羅錦段之屬,不但京城豪貴家惟意服着,競尙侈靡,俗所謂行貨商者,遍賣於鄕中,甚至於農民之稍有器具者,其妻所着,小不下紗紬衣、花紬裳,若是而民安得不困,國安得不貧乎?以有盡之銀貨,而歸無盡之消融,豈不寒心之甚乎?上曰,錦段之屬,果皆入於深山窮谷耶?宅奎曰,昨今年以使行之絡繹,銀貨入去之數,至於十五萬兩,此事若不變通,則國將坐受困矣,彼國人心無狀,一動一靜,輒索賂物,此尤可悶矣。上曰,書狀所達,彼中物情,皆有條理矣,日勢已向午,諸臣姑少退,可也,使臣以下,以此少退。少頃,諸臣進伏,上曰,書狀畢其說,可也。宅奎曰,銀貨初若不多入,不過行中盤纏而已,則渠亦目見,不必多索賂物矣,宗系辨誣時,勢將用賂,而唐陵君洪舜彦曰,不可以一時之利,啓萬世之禍,斯言極有理矣。今若不杜此弊,則不但譯官輩難保,國中銀貨之耗竭,可立而待也。上曰,今番使行銀貨,亦多入云矣。宅奎曰,小國出銀之道,甚小,而出則輒卽往納,彼中一行,合三十,正官以下,無不齎銀以往,而用於白地而歸,此弊終若未矯,則將無處不生梗矣。上曰,曾前鄭錫三以爲,北京堆積,皆是壙銀,我國旣不貢銀,則萊銀便是通貨,持入壙銀,豈非不當乎?且八包之名,昉於人蔘持入時矣。無論萊銀壙銀,在我國則誠貴矣,入彼中則用之如水,淸豈長爲淸哉?若知我國生銀,則我國,將疲盡矣。壆曰,以壙銀換以萊銀,則似有勝矣。上曰,換入則無益,只令嚴禁壙銀,則爲好,而若令譯官輩,空手以入,則亦似缺然矣。壆曰,今若防塞八包,則譯官人才,將坐失矣。宅奎曰,此是國家大事,豈可顧譯官輩生理,爲國家自盡之道耶?且長磯島買賣,非久將有撤罷之勢云矣。上曰,何故如此云耶?宅奎曰,彼人之與倭人開市者,只在於貿銅一節,而似聞以倭人相通,爲慮,將擬變通,若然則倭館被執之路,將有復開之勢耳。燕京有鄭世泰者,卽巨富,專管鮮貨買賣之事矣。近因南貨,直走於磯島,鄭哥,坐失其利云矣,八包元數中,行中應用出斂,合至三千餘兩,譯官之數,減除之外,似無他道矣。壆曰,今行雖未充去八包之數,而出斂則甚多,故首譯輩,白地斂出己物者,誠可憐矣。宅奎曰,或謂行中之用,非使臣所可知云,或曰,用處不明云,而今番則所用之數,臣等皆照管,則果是不可已之事矣。上曰,進香使,亦以此事有所達,而果多有如許蹊逕云矣。宅奎曰,若痛禁如許事,則不但爲息賂之道,使行亦可免遲滯久留之弊矣,今番十二王,又有捉去驛卒之事矣。二月晦間,提督、通官輩,忽來,以爲十二王,要見行中刷馬驅人,或驛卒中編髮年少者云云,故臣等以爲,大國王府尊重,如有可問之事,則招問譯舌,足矣,顧安用小國微賤之人乎?俺等,畏本國之法,決不可給送云云。仍使譯官輩,往禮部爲防遮之計,則彼輩又曰,爾輩,若暫送一驛卒,俾生作侯王之子,則何如耶?南國人,亦有纔經此事者矣云云。年前,提督、通官,捉去馬頭時,則聞私相招去,仍有淫事云矣。今番則直來公傳,以爲十二王,摠理爾國事務,若不給送此漢,則將大段生事於爾國云,而譯官輩,則以爲給銀然後,可無此患云,彼中事勢,誠極寒心矣。上曰,予亦以厥事,爲理外矣。進香使亦曰,伊時招去馬頭時,彼輩曰,此非爾國人所可知云云,豈不怪乎?我國錢弊滋甚,向日奉朝賀則以爲,大則用銀,小則用錢,爲宜云,若此則銀貨之走北,勢或小減,而譯官若無八包之利,則似無爭先赴燕之理矣。八包之數,雖未能猝減壙銀,寧有不得禁之理乎?玆事大體,決非細慮矣,且以十二王事言之,殆有浮於鄭衛之淫風矣,卿等亦見其容狀乎?壆曰,臣等果見之,直是一介無形狀人耳。宅奎曰,所謂十二王,親問小臣職名,仍出渠手,使書以某職,故臣書示曰,以中國言之,則方帶都察院矣。又問副使,副使書示以吏部尙書,則顯有加待之意矣,領賞時,以馬劣,呵責叱辱,擧措輕躁,可謂不似之,甚也。上曰,十二王,雖曰顧護我國事,今聞卿等所達,誠寒心。乾隆,畀以軍國重事於如此之人,其國事可知。傳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也。雖夷狄,能行孝悌之治,則亦足可尙,而今皇所爲,太涉區區,甚至於役人,皆着毛裘,彼國財貨,雖山積,豈不窮竭乎?乾隆此擧,恐自就乾涸之境矣。其詔書中一段語,似得大體,我國,自皇明時,與中國凡事,多有髣髴者,蓋取其與其史也,寧野也之義也。雖然,予以此,占其規模矣,初政豈曰不嘉,(曰))今聞所達,皆是微弱之漸也,可悶。卽今人心,咸屬十四王耶?以前史觀之,國勢之委靡,或由於藩鎭擁兵,權臣弄柄,而今則彼國姑無此患,而已有衰弱之漸,極以爲殊常矣。宅奎曰,十四王之分給祿捧於八旗軍兵之狀,伏聞向已下問於先來軍官矣,蓋八旗之制,與我國五衛,略同,鑲黃旗正黃旗,卽皇帝之所親領,其下則諸王貝勒,皆有之矣。都城守護之法,則大道則百步內,輒設軍幕相連,小路則皆設鎗劍鞴馬而待矣,太華殿午門鳴錚,則都城內各軍舖,皆擊柝相應,自初昏達于五更,其備警之道,可謂至矣。壆曰,八旗之制,我國亦不可不知,而其設置規模,無以詳知矣。今番臣等赴燕時,軍官金裕門及譯官卞重和兩人,捐出私財,艱辛周旋,裕門則貿來八旗官爵中樞備覽兩冊,而重和則貿來八旗上諭一冊,蓋八旗制度,皆在其中矣。卞重和爲人,頗可用,金裕門,亦勤幹可任事,此三冊,一經睿覽後,或令本院稟旨施賞,則似好矣,事涉干恩,而亦係奬勸之道,故惶恐敢達。上曰,以此意,分付譯院,稟處,可也。{{*|出擧行條}}宅奎曰,蒙古四十八部中,居西北者,最强,彼中人嚇喝兒輩時,輒稱蒙古且來云云。熱河,卽康熙游幸之所,號曰,山莊者也,而自雍正以來,爲慮近北,尙不敢一窺,可想其畏怯也,萬一蒙虜,遮遏中路,則我國,將先受其禍,此爲切悶之憂也。上曰,行路見蒙古,而其狀貌麤獰乎?宅奎曰,眞天下至麤凶之物也。上曰,此虜,卽元之餘種矣。宅奎曰,近來譯學茫昧,雖以今行言之,間遇蒙人,使之接語,則至於不通水火等語,尤極寒心。故判書臣權尙游,以善習漢語者李纘慶,往受蒙語於蒙人之從仕在燕者,首尾八年,往來學習,而奉朝賀臣李光佐,譯院提擧時,亦爲申勸,成出一冊子,蓋其冊子,備載蒙語,而每於蒙語一段下,輒以漢語懸錄,又以諺文飜釋,故雖素昧者,一見,曉然可知矣。顧今蒙古甚强盛,其所應變之道,惟在譯舌勸課之政,尤不可不急速變通,臣意則蒙學生徒中,別擇伶俐者數人,令着實講習,其冊子,前頭使行赴燕時,持往接話,果有其效,則以其冊子,定爲蒙學講習之資,似好矣。壆曰,纘慶,不但能於蒙語,亦善漢語,當此譯學乏人之時,不可無褒勸之道,分付本院,從便施賞,何如?宅奎曰,朝家賞典,豈可輕施乎?試可而後,議其褒賞,未晩矣。上曰,蒙語之不通水火等易解之語,極爲寒心,亦多可慮者矣。李纘慶所成冊子,分付本院,使之各別課習,而至於纘慶論賞一款,則待日後成效,更爲稟處,可也。{{*|出擧行條}}宅奎曰,臣等赴燕時,譯官鄭泰賢之禮部問答,可謂善於說辭矣。彼中禮部侍郞任蘭芝以下,莫不歎服,及還我境,關西道臣,願見其面,伊時臣等,聞渠歸傳之語,輒不覺相顧而賀矣。且伏聞朝中諸議,亦莫不以爲可嘉云,自朝家當有各別論賞之典,以爲聳動激勸之道,故敢此仰達。上曰,予亦以鄭泰賢,謂善於應對矣。佩玉#150079;#150079;,牙笏岌岌等語,雖似誇大,五世澤斬等語,可謂有識,而渠之自稱卑微,亦爲得體,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可行,名雖象譯,使乎四方,可謂不辱君命,亦可謂不辱禮義之邦矣,不可無褒奬之道,自備局別爲稟處,可也。{{*|出擧行條}}上曰,近來兩使行,不無些少爭端,似出於象譯輩互相猜忌之致,而非使臣之咎也。進香三使,今不入侍,有若偏於卿等,故姑置之耳。宅奎曰,凡有疏啓書狀,輒主之,臣誠惶恐待罪矣。上曰,予非以使臣爲非,只欲飭勵故也。上曰,予於書狀,俄者所達中,畫像一句語,不覺興感矣。我國中葉以前及皇明末年,規模猶有中華盛制矣,今於萬國腥氈之中,獨留一幅丹靑,豈不悲哉?彼國山川,亦如何?南原,以軍官入侍時,有下敎,非欲聞其形勝也。宅奎曰,自東八站以後,則多有關防,過此以後,無如鳥頭之山矣。小臣常留意於地圖,故水原府使李日躋,亦屬托於臣,使之貿來彼我境接界處地圖矣,過寧遠以後,無一脈山一帶水,誠可笑,山海關則誠爲天塹招汗之穴,至今宛然矣。上曰,地圖中亦有之矣。宅奎曰,目前投山賊事,極爲悶慮。一朝跳踉,恐劫城府,則人心將波蕩,若干邊將,萬無抵當之勢矣,繡衣廉察,雖不無弊端,宋臣韓琦,當送使時,以爲得無有弊乎?王安石,獨曰朝令,非使臣難通云,蓋爲出其不意,詗探物情故耳。上曰,關西人心何如,而書狀,今行初過耶?宅奎曰,小臣乙巳年,以恩譴往返西土矣,蓋邊地則土豪緩急,可以得力,有異於下三道矣。上曰,進香使以爲,灣上人心,比前頓變云,果然乎?宅奎曰,邊土人心,喜相訐訴,金同,或有罪,則李同告之,李同有罪,則朴同告之,治邊之法,當以鎭安,爲先務矣。上曰,德沛,爲人頗可嘉云,然否?宅奎曰,誠自中之名人,讀《近思錄》,以學問從事云矣。向來爲我國變通兩件弊端之事,已悉陳於前日封啓中矣。玆事實爲我國之大幸,而專由於崔壽溟之居間周旋,其勞甚著,其在激勸之道,似當有加資施賞之典,而係是干恩,故惶恐不敢直請矣。上曰,令備局稟處,可也。{{*|出擧行條}}上曰,史冊之事,至今遷就,可悶。宅奎曰,彼中方以修整《康熙實錄》,多事,今年則未及了當,明年可以受來云矣,常明,以受賂事發覺,朝議先囚其奴子矣,因有人勸解,僅僅得免云耳。上曰,副使亦陳達所懷,可也。德壽曰,人臣所以仰勉其君者,有三條,太上,格君心也,其次,收人才也,又其次,結民心也,苟能行此三者,則雖三代盛時,無以加也。苟或反是,則自底亂亡,觀敵之道,亦不過如斯而已,若以格君心言之,則彼以邵基爲師,孜孜學問,恥爲凡主,格君心之效,可謂至矣。上曰,其比桓榮,何如?德壽曰,雖桓榮,何以加此也?若以收人才言之,則留館時,適値其試士,觀其試官望,則只令鄂二泰,朱軾,掌考,雖以張廷玉之位望,亦不得入,可見其選擧之公嚴也。若以結民心言之,則民田一畝一年稅捧,不過銀一兩二錢,軍兵之田,則不過二三錢,此外一年內,無他雜徭,故百姓便樂以皇帝,或比孔子,以此三者觀之,可占其國之姑長遠矣。上曰,所言,頗質實矣。德壽曰,若以我國言之,則卽今講官,多愧於邵基矣。卽今試官,多不擇差臨考,唯以亂打黜去,爲主,故輒失人才,賦稅煩重,嶺東則十二斗之外,又加捧四斗,三南則身役偏苦,一人或兼十餘名號,間遇鄕民,愁怨徹天,亦豈不有媿於中國耶?樵夫相會時,輒曰吾輩,亦可作備局公事云,蓋謂廟堂,多閒談而少實效也。上曰,此段則似近於抑揚矣。宅奎曰,臣意則與李德壽,有異矣。御民之道,可捧者捧之,不可捧者不捧,可也,東西南北之間,隨其土地人民之饒瘠貧富,而定其稅入,可也。蓋自朝家,寧用貪吏,不宜當要譽之吏也,臣屢叨雄府,粗知民間疾苦,要譽之吏,便一國家之蟊賊也。上曰,淸皇過於仁恕,未免懦弱云,然否?德壽曰,新皇,孝思過度,待喪畢後,可知其發號出令之當否矣。上曰,副使雖重聽,彼中朝報,則當得見矣。德壽曰,雍正多殖貨,而新皇,竝與年殖而皆蕩減,計給十四王祿俸,而十四王,分給其軍兵云矣。宅奎曰,臣則以十四王此事,爲不緊矣。德壽曰,臣方待罪芸閣,適有所懷,故敢達。書狀官今番所得來書冊中,如《孝經衍義》、《四書廣註》、《武經七書》等冊子,皆好,而至於《四書廣註》,則刪去諸儒之說,而只於朱子集註之下,竝載大全、語類及或問中可考者,誠不可無之書也,若自本館,待工役稍閒,以活字印出,則似好。《孝經衍義》,則似不無落板處,有難以此刊行,前頭使行時,使之貿來精本,而《武經七書》,亦俯詢于書狀官處之,恐合事宜矣。書狀官具宅奎曰,《孝經衍義》,臣雖持來,未及詳閱,而《四書廣註》,則儘是不可無之冊子也,至於《武經七書》,則自前武科時,元無以此考講之事,而臣之先祖綾川府院君具仁垕,始設講經之規矣。卽今我國之刊行者,乃是劉寅註釋,而率多穿鑿之病,此本則曹操以下諸家集註,無不備載,末附以古今軍制及弓槍學習之法,若自武庫,或都監刊行,則似有大益矣。上曰,《孝經衍義》,則旣多落板云,姑難開刊,後日使行,使之更爲覓來,而《四書廣註》,須令芸閣開刊與否,自政院問之,若無前例,分付兩南,從便刊出,可也。{{*|出擧行條}}宅奎曰,康熙末年,摠古今事物,使陳夢賚撰成,故試令金裕門貿來,則冊數多至五千二百卷,而名曰古今圖書集成,問其價則爲四百兩,而車價,至於二百金云矣。上曰,如是其秩巨乎?比十七代史,多寡何如,而卿等皆得見否?宅奎曰,此冊卷秩極浩繁,書籍中,無可比擬矣。上曰,書冊,多有禁物,而此冊則似無所諱耳。壆曰,若以行中不虞備銀貨,貿來,則似好矣。宅奎曰,如許巨秩,何必一時貿來乎?上曰,頃日連有飭勵,而扈衛別將崔震一,不在直所,令兵曹汰去後,決棍,可也。蓋標信,不可一刻留置,伊時宣傳官之道理,得宜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丙辰四月十九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參贊官吳命瑞,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李昌誼,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入侍時,周鎭,讀綱目唐德宗上編,自四年春正月,止陰相約結。上命承旨讀之,命瑞進讀,自初行稅間架,止草草而死也。上又命注書讀之,昌誼進讀,自鳳翔將,止日月之母不坐。周鎭曰,二十三板范氏史斷,好矣。其言曰,不好直而好佞,所以蔽也,斯豈不約而盡哉?蓋德宗,雖有陸內相之忠良,而終不能使之展布經綸,乃反用盧杞者流,使顔眞卿而投死於賊手,其亦慘矣。噫,好直而惡佞,明王之事,而如德宗之昏君,反是,惡直而好佞,馴致賢邪混淆,宗國幾危,寧不可懼乎?大抵,諛辭易入,讜言難聞,人君誠能克祛私吝,恢廓言路,如大禹之拜昌言,湯之從諫弗咈,則其國,可坐而致治,是以,仲虺之誥曰,好問則裕,自用則小,自上若另加體念於此等處,則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達儘好,當各別留意耳。周鎭曰,昔在太祖大王朝,大司憲南在,上疏論事,言甚切直,太祖下敎曰,所論有關治體,予極嘉尙,須盡言不諱,可也。在等,由是感激,極言竭論,創業之烈,至今嵬蕩。亦粵我成廟,御經筵,承旨姜姓人,適因事切諫,指斥聖躬,聞者莫不危之,右議政盧守愼進賀曰,君明臣直,是國家之福也,成廟爲之改容,兩聖容直之德,度越百王。古語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臣之今日誦陳於我殿下之前者,惟願克追聖祖之徽規矣。上曰,敷奏切實,可不另加愒念gg揭念g而體行焉?周鎭曰,德宗如此,何以不致亂耶?以國用之不足,創開無前之稅,患藩鎭之跋扈,而偏用奸邪之徒,不務養民而專事虐民,不務任賢而專事黷武,奉天之亂,豈非自取乎?上曰,回還使臣,今日亦以民事,有所達矣。蓋國法,不可數變,民固國之本也,本固邦寧,古訓攸在,德宗如此,而安得不召亂乎?周鎭曰,夫人君法令,信如四時,安養百姓,無愁怨之氣,然後天神悅豫,時和歲豐,民樂其生,國受其利,而此則只欲削平藩鎭,而不念斲傷國脈,任用失宜而徵求無節,斯豈非後王之所當深戒者耶?上曰,有國所重,惟相與將,而德宗所用,不過杞、志貞而已,非不聞陸贄之名,而臨渴掘井,只與之語及亂故,而乃反曰,非由人事,德宗,安得不爲德宗而止乎?唐家,蓋自玄宗以後,儘多可用之人矣。周鎭曰,如李泌、李勉、顔眞卿諸人,自不乏人耳。上曰,一猶足矣,何必多耶?周鎭曰,任用之道,必須專一,然後始得展布其四肢矣。上曰,不用賢才,固亦可歎,而如顔眞卿者,驅入虎口,如李揆者,勒送吐蕃,人主,被籠絡於小人,若是而安可以爲君乎?且以臣下之老衰而直令驅送死地,天下寧有如許道理耶?先儒,或以魯公之七十不去,爲譏,明知其君之不可有爲,而猶且羈縻低回,則果不無苟且之跡歟?抑德宗,非可言之主,故姑泯默以待歟?周鎭曰,先儒以爲,人主非知己,則不言,亦可也,魯公之意,似或如此矣。上曰,眞卿赴賊藪,怡然於白刃之前,能激昻忠義,言辭凜烈,與其終爲沒身於希烈,曷若早自痛陳於朝廷,俾免此患耶?周鎭曰,時有可言之時,任有展布之任,而眞卿前後所遇,皆不幸,豈非命乎?大抵盧杞,雖欲戕害魯公,而適足以成就其晩節耳。上曰,此言則似近抑揚矣。胡氏,以段秀實之不執羈靮,顯示貶意,此則無乃太過乎?如朱泚獰悍之物,欲以一牙笏,擊顙濺血,擬洩其憤,豈不卓卓可韙也哉?周鎭曰,秀實,非武將也,本末出處,俱有可觀,故畢竟能辦此一着矣。上曰,若使斯人,虛死於亂兵之中,則孰以段秀實,爲段秀實乎?命瑞曰,以秀實事下敎,至當而以眞卿事下敎,恐未十分穩當矣。凡人,苟年老氣衰,則委靡不振,卽常人例患,而眞卿則伊時,年已八十,堂堂忠正之氣,有足以貫日月而動天地,心知杞之驅送死地,而曾不辭避,養子千餘,露刃威脅,而談笑叱罵,此其中,有素定而然矣,初豈不知引年便身之道耶?蓋其忠義積中,眷係宗國,自不能一朝便訣,而亦或有所待而然耳,豈欲見容於杞,而眷戀祿位耶?上曰,予亦非謂果如此也。然無論其言之入與不入,初果能痛陳竭論,逐去如杞之小人,而毋致涇原亂兵,則尤豈不好乎?此則杲卿兄弟,同矣。周鎭曰,人臣進退之義,苟當雍、熙之世,則引年致仕,退休林下,固無不可,而眞卿則値艱棘之時,遲徊眷戀者,卽人臣之道也。且以朝廷有大奸,故欲保其身,爲他日國家緩急之用耳。上曰,此言誠善矣。予亦豈曰,與小人同心而跡近苟且乎?但其氣像,少雍容,至於積忤權奸,擠陷死地,其智,不如郭子儀,遠矣。子儀則杞之微時,恐忤其意,猶屛侍妾,而眞卿則以舌舐面之說,咄咄觸忤,其於明哲保身之道,甚疎矣。今日試官幾何入來乎?命瑞曰,正卿中承牌者,只是李瑜、趙尙絅兩人矣。上曰,各別申飭,催促牌去來,可也。諸臣遂以次退出。 ==4月20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試所進}}。左承旨柳萬重{{*|病}}。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服制}}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兪彦好{{*|仕}}李昌誼{{*|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咸鏡監司宋成明,以本道定平居沙器匠趙雲必子年五歲兒等,爲虎噉死事,狀啓,傳于吳命瑞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軍器寺官員來言,慶德宮今日夕及明日夕,依年終例放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憲府除在外、試所進去、未署經外,大司憲趙錫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注書尹敬周妻母幼學慶普妻孺人邊氏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移御時,分承旨旣已差出,分假注書二員,依例自本院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尹亨基、林德升爲分假注書。 ○吳命瑞啓曰,副修撰李周鎭入直矣,以對讀官,方入試所,玉堂上下番俱空,而修撰趙明謙,自鄕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又以修撰趙明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啓曰,今此移御時,本館所藏實錄,亦當移安於慶德宮春秋館,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七日爲吉云。當以此日擧行,而未移安前,史官一員,當直宿,卽今史官,無推移之員,以兼春秋入直,何如?傳曰,允。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移御慶德宮時,出宮,旣不由法殿,殿庭軒架,儀注中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扈衛別將,以大將判府事臣沈壽賢之意啓曰,本廳別將崔震一,不在直所,汰去後決棍事,命下矣。別將崔震一,依傳敎汰去後,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閔奉朝賀看病書啓,傳于吳命瑞曰,姑留看病事,分付。 ○大司諫金若魯疏曰,伏以臣,受命監試,未及竣事,適會情理煎迫,冒煩啓稟,迺蒙孝理之澤,得以及時歸護,仰戴恩數,感惶無地。第聞代臣者,三易其人,而輒皆違牌,尙未開場,今又銓官有故,變通無路。夫設科取人,國之重事,而堂堂朝廷,乏一臺官,旣始中撤,已至累日,聽聞之怪異,國體之傷損,非所以示八路咸聚之擧人也。銓曹之不擇無故人,諸臺之一不膺命,均有其責,而若論其停撤之罪,則臣亦有之,乞被威譴,以振朝綱,倘聖慈曲加寬恕,不欲罪之,臣之母病,大勢雖無顯減,夜來眠睡頗勝,目下難舍之憂,視昨少寬。且念試事垂畢,更費一二日,可以了當,若或再命於臣,則謹當抑情卽趨,期效微勞,欲望聖明,亟賜處分焉。臣之冒昧疏慁,自知唐突,而目見國試狼狽,不勝憂嘆,輒敢陳之,臣無任悚惕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監試官,業亦落點,而該曹之不擇無故,推考飭勵,諸臺之相繼違牌,其在事體,極爲寒心。罷職不敍。 ○行判中樞府事致仕奉朝賀李台佐箚曰,伏以臣,蒙被聖上至誠體下之恩,準許休致,肅謝之日,更賜晉接,德音溫諄,寵遇優異。臣雖氣乏神昏,不能以言語導達,區區惶感,銘在心腑,惟有日夕北望,拜獻岡陵之祝矣,卽者戶曹郞官,來致周急啓下單子,此事顚末,臣嘗與聞,有不敢昧然拜受,敢此煩溷,以冀聖慈之垂燭焉。夫人臣事君,壯而仕則祿,老而歸則田,明農之訓,卽言其自食其力也,若稽國典,有給半祿,月致酒肉之文,惟聖朝惠養之恩,度越前代,比諸古事,亦已良厚矣。然此則載在法文,國朝通行,臣豈敢獨煩辭遜,而惟玆周急一事,國典所不載,創自近代,雖曰故相臣南九萬時前例,竊聞故相臣,旣已堅辭請減之後,尙以見在之數過多,爲不安,一番祗受之後,更不承領云,今遂仍用爲例,實有不自安者。且以目下事言之,奉朝賀臣李光佐處,則只歲時一賜,奉朝賀臣閔鎭遠處,則雖有一年三賜,兩臣所受之數目,又各不同,而皆比臣所當,受爲減少云。致仕一也,獨於臣身,混施以三次之殊典,重之以數爻之猥多,朝家視遇,不免有厚薄之差,而賤臣辭受,不勝其貪饕之譏,老戒在得,古訓可畏,臣雖不肖,決不忍爲此。伏乞聖慈,特賜矜諒,更令該曹稟處。如曰,周急之賜,必不可已,則從減少之規,一例施行,俾得少安臣心,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乃養耆耉者,卿何過讓,而數若不同,則其可釐正,令該曹登對時稟處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戶曹參判趙明翼疏曰,伏以臣,昨於承牌詣闕時,臣父,幸無疾恙,日昏後,得接家信,臣之老父,當午不飯,偶進餠餌之屬,胃弱不能運化,致成癨氣,痛勢猝劇,胸膈悶塞,苦苦叫呻,不能鎭定。臣父,今躋九耋之年,所患如是危篤,臣聞來魂飛神越,五內失守,不忍片刻淹留,急於往護,不得不徑出闕外,冒陳短疏,仰請擅出之罪,喉司退却,不許登徹,格例應捧之疏,猶且如此,未知是果合於惟允之責也。臣之出來,實緣情理之懇迫不容已者,而終阻籲急之路,未免任情徑行,臣罪到此,自知萬死,今方躬自扶護,神精錯亂,不能暇及於文字,只陳私悃之煎迫,自覈邦憲之忘觸。伏乞聖明,俯賜照察,亟遞臣職,仍降威罰,以治臣罪,俾安微分,以存國體,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護焉。 ==4月21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金濰{{*|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庭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明日大王大妃殿移御時,承旨一員,當爲倍從gg陪從g,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李重協啓曰,修撰趙明謙,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啓曰,憲府多官,或在外,或試所進去,或未署經,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大司憲趙錫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注書尹敬周,服制已盡,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明日移御擧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司諫尹汲,正言洪重一、宋瓆,明日待開門,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濰啓曰,卽者御營廳敎鍊官來言,明日移御擧動時,本營大將,當爲隨駕,而大將金聖應,方去試所,今日內不得出榜云,不可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中軍代行。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王世子移次時,宮官不可不備員,兼輔德、兼弼善、兼說書,俱未差,兼文學沈星鎭,方在禁推中,無以備員。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盡數差出,仍卽牌招,司書李命坤,由限已過,亦爲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兼輔德、兼弼善、兼說書有闕之代,令本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事,允下矣。政官方在試所,待出榜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仍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李命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慶德宮移御擧動時,寶劍侍衛及各殿侍衛,不可不備員,故自本府草記變通矣。新除授副摠管洛豐君楙,與新除授副摠管海昌君檱,相避,副摠管洪重疇,服制未肅拜,一員,以試官,違牌坐罷,將不得推移備員,殊無啓稟差出之意。相避及罷職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竝與未肅拜人員,一體牌招,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濬、原豐君㷗爲副摠管。 ○金濰,以兵曹言啓曰,明日移御擧動時,本曹郞廳,不可不備員,而正郞李喆輔違牌坐罷,未及出代,曺命敬病勢甚重,不得行公,不可無變通之道。正郞曺命敬,今姑改差,其代及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試券分考已畢,今方合考,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十五人。 ○金濰,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慶德宮移御時,本府都事十員內,大駕考喧左右都事二員,挾輦左右都事二員,當直都事一員,駕導都事二員,駕後都事二員,本府入直都事一員,大王大妃殿考喧左右都事二員,王世子考喧左右都事二員,武科初試一所禁亂都事一員,當以十五員分差,而無以推移備數,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韓次愈手本,則時囚罪人李義翼,重得傷寒,頭疼如碎,滿身烘熱,症勢苦重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洪景輔曰,有可問事,命官以下,入侍宣政殿。 ○金濰,以戶曹言啓曰,奉朝賀李台佐,春等周急,依定奪輸送,則以爲,方欲陳箚,冀收成命,不敢領受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後日登對時,稟處。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左副承旨金濰進。 ○兵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壽沆病,參議金始爀病,參知朴弼正進,左副承旨金濰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政gg小臣g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尹汲爲兼弼善,尹汲爲司諫,洪重一、宋瓆爲正言,李宗延、任鏡觀爲兵曹正郞,李普爀爲同義禁。 ○兵批,以鄭亨復、沈䥃付副司果。 ○左議政金在魯。伏以臣,荐遭詆斥,情地危苦,連章祈免,亶不獲已,而聖明不諒,尙靳開許,又伏聞筵席下敎,洞賜辨釋,臣惶感之餘,繼以悶蹙,實不知措躬之所。如臣無似,忝居三事,無以鎭服物情,調協時象,一言偶發,衆讁交至,揆以廉隅,只合引退自靖。且往年之事,信如言者之言,則是臣之罪,或關於不忠,或在於誣諡,其不可厭然自掩,抗顔於廟堂之上,此尤明矣,而況方生之論,未必遂止,臣雖欲遽出,其於出處之顚倒,事體之傷損,何哉?今此移宮大擧,非尋常動駕之比,身帶輔傅,禮闕陪扈,非不知萬萬悚懍,而反復思量,終難冒進於班行,玆敢席藁俟譴,昧死申籲。懇乞聖慈,曲垂矜察,亟削臣職,仍勘臣罪,使國體得而賤心安,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批悉諭,卿何若是過讓?卿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修撰趙明謙上疏,伏以天佑宗祊,國有大慶,春宮邸下位號早定,冊禮告成,億萬年無疆之休,基於此矣。凡在八域含生之倫,無不歡欣鼓舞,此豈非殿下仁聖之德,祖宗陟降之靈,有以孚感眷佑之致乎?臣隣之爲國家耿耿喁祝者,今焉不食而飽,不寐而喜矣。臣以從班舊蹤,延頸之忱,有倍凡庶,適於此際,有館職除命,又奉縣道下諭,義當{{!|𨃃|⿰足曷}}蹶趨朝,得參於舞蹈之列。且念臣之逖違軒陛,已有年矣,戀主之誠,犬馬亦然,則臣非木石,入覲耿光之忱,豈無憧憧於中者,而禫月守制,禮經遺意,雖非病情,無路蠢動,月已易者,又多日矣。豈敢爲一向偃息之計,而草土餘喘,萬念都灰,禮制有限,雖已應吉,而餘哀疚心,不忍復就紛華之列,又從以疾病侵尋,氣血銷鑠,眼視殆不辨物,鬚髮亦幾盡白,形骸換脫,便成老醜之物。人之見之者,亦怪其數年之內,暴衰如許,而此則狗馬之齒,旣臻暮境,苫堊餘生,自媿頑延,則無怪乎蒲柳之望秋先萎,而春間墜馬致傷,幾死復甦,初頭危篤之症,百方醫治,雖減得分數,最是背脅之間,血瘀痰壅,或當步趨,起居之際,忽地疼痛,如砧亂擣,不覺叫呼顚仆。似此種種症形,煩不敢盡達,而要之自分爲癃癈之人,以此病狀,無以跋履,屛伏窮山,方切兢惶,又自喉院,催促上來,不可不致身輦轂之下,暴玆危迫之情。數昨,始得寸寸前進,來伏私次,旋有天牌之遄降,分義所在,豈不欲出肅承膺,而顧此職責,朝夕出入經筵矣,開講命下之時,若値病作,則無以趁期登筵,雖或趁期登筵,絞牽之症,蓋嘗發作無常,則講讀起居之際,必將顚踣狼狽矣。不自量其病勢,貪冒苟進,壞傷朝儀,致人駭笑,則豈非羞恥之甚者乎?臣叨此任,亦有年矣,學識本來魯莽,言辭未免粗率,開導啓發,初不可論,曾無銖絲gg蛛絲g可以裨補,雖嘗黽勉趨承,中心愧恥,不啻如撻,忽欲有循墻之時,而惟是筋力,猶堪驅策,只以奔走供職,爲報效之地。且幸老母在堂矣,冀遂榮養之願,欲報劬勞之恩,母病不至苦劇,則抑情而趨朝者,不但恐犯違傲之科,縹纓束帶,强作榮耀,憑藉自天之恩,至悅倚閭之望矣。今則不孝通天,痛纏孤露,自此以後,雖沾爵祿,不過爲妻孥之養,自己之榮,而徒增不垍之悲,靡逮之感而已。點檢舊篋之朝衣,多是慈母之手線,臣何忍着之於身,自同平常乎?移孝爲忠,古人所勉,而病情又如此十分沈痼矣,學業空疎,非所可言,而筋力奔走,亦復難强,則自甘廢棄之外,無他道理,近來章奏,太半言病,臣常病其煩屑,而今乃躬自蹈焉,是豈臣之所敢樂爲哉?出於疾痛之呼,天日在上,想或諒鑑矣。百爾忖量,決無承命之路。玆敢隨牌詣闕,拜章徑歸。伏願殿下,天地父母,矜此悲苦之情,無一毫假飾,諒此痼廢之症,非旬月可醫,特降鞶帶之遞,永許田里之歸,俾得瞻依松楸,歌詠聖德,不勝大幸。臣之入城屬耳,未知近來消息,治疏將上之際,始伏聞館僚吳彦胄,以受由在外,趁未上來,罰至禁推云,其所負犯,臣亦與彼無異矣,不可以苟免爲幸。請伏違慢之誅,毋使罪同而罰異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丙辰四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引見時,右副承旨金應福,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儀賓府都事韓師益,奉常寺判官朴道郁,典牲署直長金樂曾,軍器寺主簿李夏祥,北部主簿宋碩珪入侍。上曰,承旨進來,注書出去,問試所考券,今至幾許,而來達,可也。泰耆,承命出來。上曰,輪對官,以次進來。師益進伏,上曰,職姓名達之。師益,告職姓名,上曰,曾爲入侍乎?師益曰,前以輪對入侍矣。上曰,有所懷乎?師益曰,別無所懷可達者矣。師益退,道郁進伏,上曰,職姓名達之。道郁,告職姓名。上曰,履歷達之。道郁曰,壬午進士,丙午爲命課學兼敎授,例付司果,戊申登文科,直出六品,己酉爲奉常主簿,庚戌爲江東縣監,辛亥遭喪遞歸,甲寅爲典籍,仍遷此職矣。上曰,職掌達之。道郁曰,主祭享所供粢盛穀出納及祭享所用菜蔬矣。上曰,有所懷乎?道郁曰,如有變通之事,稟目于都提調,啓達擧行,而今無大段弊端,不敢猥陳矣。道郁退,樂曾進伏,上曰,職姓名達之。樂曾告職姓名,上曰,履歷達之。樂曾曰,癸巳進士,辛亥入仕爲寧陵參奉,癸丑遷明陵奉事,前年陞移見職矣。上曰,職掌達之。樂曾曰,所掌,卽祭享所用羊羔養飼事矣。上曰,遺在幾何?樂曾曰,羊十八口,羔二十口矣。上曰,有所懷乎?樂曾曰,本署無大段弊端,而有可變通者,則與提調相議爲之,別無可以仰達者矣。上曰,曾爲入侍乎?樂曾曰,今日始爲入侍矣。仍退出,夏祥進伏,上曰,職姓名達之。夏祥,告職姓名,上曰,履歷達之。夏祥曰,乙巳庭試,甲寅爲摠戎哨官,乙卯移軍器主簿矣。上曰,職掌達之。夏祥曰,所掌弓箭也。上曰,留在幾何?夏祥曰,長箭一萬五千六百九十五部,片箭一萬六千一百九十五部,筒兒五百九十七箇,六兩箭三百五十六箇,樺皮一萬九千九百四張,黑角弓一百九十九張,黑角長弓一張,黑角登子弓一百二張,交子弓三百十二張矣。上曰,有所懷乎?夏祥曰,如有變通之事,必稟議於三提調後擧行,此外別無所達之事矣。仍退,碩珪進伏,上曰,職姓名?碩珪,告職姓名,上曰,履歷達之。碩珪曰,壬辰武科,戊申爲訓鍊奉事,辛亥爲司圃別提,移引儀,今移見職矣。上曰,戶口幾何?碩珪曰,戶口爲四千三百二十九戶矣。上曰,人口幾何?碩珪曰,男女竝二萬二千一百二十七口內,男丁一萬二百八十六口,女丁一萬一千八十一口矣。輪對官,皆退,泰耆還達曰,問於試所,則已盡考券,今方合考云矣。上曰,何其神速也?許多收券,太抹去也。泰耆曰,場外議論以爲,今番科題,有舖敍兩岐,故考取甚易云矣。上曰,不然矣。昨日,以兩取之意,分付,若只取一邊,則是欺諸生也。諸臣遂退出。 ○丙辰四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宣政殿。庭試命官以下引見時,都承旨洪景輔,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讀券官宋寅明、趙尙絅、李瑜、趙遠命、金始炯、洪尙賓、李壽沆,對讀官洪聖輔、鄭彦燮、鄭羽良、吳瑗、韓師得、申致謹、李周鎭、趙榮國、鄭履儉、李德重,入侍。寅明進曰,昨日蒸炎特甚,今日陰雨終夕,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寅明,將退復位,上曰,命卿等入侍,有意,卿其勿退,庭試謁聖,謂之捷逕科,題出賦,京人亦多參焉。若出表則鄕人多致曳白,向者庭試,旣爲出賦,故今番則出表題矣。鄕人不得參榜,所謂鄕人,似非本來鄕籍之人,卿等見此試券也。上命內侍,以試券授景輔,試券已爲坼號,而裹以紅帕,景輔,受以解包訖。上曰,承旨唱名,使諸試官聞之。景輔曰,小臣眼昏,燭下不能辨知祕封細字,使注書唱名,何如?上曰,唯。泰耆唱壯元曺夏望姓名。寅明曰,曺夏望,曾爲進士壯元,而素有文名矣。泰耆又唱南惠老姓名,寅明曰,此是注書之一家也。泰耆又唱金尙喆姓名,始炯出班達曰,此小臣之姪子也。泰耆又唱尹得載姓名,寅明曰,此戶曹判書尹游之子也。泰耆又唱名至南泰堦。寅明曰,此乃注書之兄也。泰耆曰,卽小臣之同生弟也。寅明曰,南泰堦,以前參判就明之子,小臣待罪提學時,頻被抄於節製,本是名下士也。上曰,然乎?泰耆又唱名,至宋昌明,寅明曰,臣之從兄,亦得參榜矣。唱名訖,上曰,注書出去,招入四館,卽書榜目,可也。寅明曰,今此科擧,實是莫大慶科,而聖心,每慮鄕士之落莫,故臣等加意考選矣,乃反京士之如是多參矣。彦燮曰,在外時臣等私語以爲,今番科擧,皆是鄕人得參,及聞唱名,則大違所料矣。上曰,在外時議論,如此乎?彦燮曰,然矣。上曰,是故,別試勝矣,表則從前鄕人,不得多參矣。泰耆,招成均館官員而入來,使書草榜,景輔曰,成均館官員,今書草榜甚遲,將致夜深,注書旣經槐院,則便一四館,使注書書之,何如?上曰,使注書書之。泰耆曰,小臣雖初隷槐院,旣去本院,而待罪於秉筆記注之職,則所掌各異,恐有越俎之嫌矣。上曰,何必然也?替書之,可也。泰耆書草榜訖,上曰,榜目則出外自試所淨書以入,可也。壬辰年庭試,以鄕儒之不參有設後庭試之事,未知何以爲之耶?寅明曰,壬辰年果有此例,而今番則何可謂鄕人,全然不參乎?今使鄕籍之士,但爲赴見,必有混入之弊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今番參榜者,鄕籍四人,而三人則非本來居鄕者,一人則分明是元居之人矣。讀券官僉曰,今番不可謂鄕儒,全然見漏矣。上曰,京華士夫,多寓於忠淸道,而今番嶺南擧子,必不解冊袱而出去矣。瑜曰,在外時諸試官皆以爲,今番則鄕人多參矣,及其坼榜,而如此人無視鑑,可知矣。上曰,以京人之眼目,考取之,自然如此矣。寅明曰,世謂節製登科,不越江云,而臣以提學試士時,鄕外數人,得魁節製矣。對讀官,一時僉曰,今番雖有數三鄕籍人之得參,亦不可謂之原來鄕人,則後庭試,下詢于大臣而設行焉。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者慶科,前牒罕有,其在同慶八道之意,宜乎均取,而科名簡約,科題一岐,今於坼榜,貫鄕籍者,雖曰數人,下詢試官,無異京士,可知。昨以入門單子觀之,數之夥然,近所初觀者,而入格若此,遐方多生,豈不落莫?後設庭試,已有舊例,其在均慶之意,亦不可草草,以二十五日設行,只敢鄕儒事,分付,弘文提學,其日朝牌招來待。上曰,鄕儒難於一日留滯,二十五日無乃太遲乎?節製時,提學,牌招高陽之儒亦云及來,科日,進定於二十三日,何如?羽良曰,二十三日,則未免太急,試具,恐未及措備矣。寅明曰,疏下嶺儒,以疏首之被譴,終不赴擧云,申飭使之赴擧,爲宜矣。上曰,如是之後,何不赴擧乎?上曰,提學有之乎?寅明曰,雖有之,安知其必出乎?上曰,李德壽,趁其日當入來出肅矣。寅明曰,日氣陰濕,王世子移宮之時,稍俟日午爲之,何如?上曰,辰正,不早不晩,午後恐或日熱矣。尙絅曰,以武科之講未畢,退其會試日字,而待一所之出榜,當擇日入啓,而京外武科直赴之類,竝許付於今番庭試,何如?上曰,皆令許付,而速爲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羽良曰,春坊兼任,今當差出,而曾經四人中,或罷職不敍,或違牌坐罷,合有變通之路矣。上曰,違牌坐罷人員,敍用,可也。{{*|出榻前下敎}}景輔曰,試所罷後,當爲開政矣。上曰,吏曹參議,不必赴試所,速爲開政,可也。上曰,承旨進來。二十四日中宮殿移御後通化門,翌日二十五日,令衛將監閉,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只取鄕儒之意,分付,可也。諸臣遂退出。 ==4月22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gg左副承旨g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注書尹敬周{{*|仕直}}南泰耆{{*|仕}}。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移御後,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兼弼善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金應福啓曰,正言宋瓆,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今日移御擧動時,上下番不可不備員,修撰趙明謙,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姑陞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濰,以兵曹言啓曰,分翊衛司衛率黃星河呈狀內,自今月望間,猝得輪感,數日以來,症情十分危重,萬無起動供職之勢云,身病如此,則不可不急速變通,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挺天爲分衛率。 ○金應福,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慶德宮移御擧動時,本府都事李景祚,與新除授同義禁李普爀,爲父子之親,法當應避,而參下之官,例有相換之規,卽令該曹口傳換差,以爲及時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批口傳政事,義禁府都事李景祚,內侍散官李宗垣相換。 ○金濰,以禁衛營言啓曰,慶德宮移御後,內外各處入直軍兵,當爲移入於時御所矣。建陽門入直軍一哨,則移入於慶德宮延和門南月廊,西營入直軍五十名,則移入於宮墻外南營,而本營入直軍五十名及別驍衛,則闕門外無容接處,依前移時例,仍直於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大駕慶德宮移御後,中宮殿移御間,昌德宮宮墻外西營禁衛軍兵三十名,將官率領,依前例入直巡邏等事,依時御所例擧行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四月二十二日爲始,哨官領率鄕軍三十名,依節目西營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備邊司言啓曰,年前因重臣疏論賑資外,外方耗穀請得事,一切防塞之意,定式施行,其後一不開路矣。卽者平安監司申思喆,以平壤、安州等四邑,處在營下,且經勅行,邑力凋弊,狀請削給,耗穀有稟處之命矣。當此諸道還上日漸耗縮之時,決不可違越定式,有所劃許,重臣在朝時,非不知此嚴防之事,而如是狀請,亦涉未安。平安監司申思喆,從重推考,狀啓所請,置之,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禁衛營言啓曰,兵曹啓辭內,癸丑年分,宮墻外,三軍門別巡邏,各定信地,達夜巡邏事,定奪分付矣。今此移御慶德宮後,依前定奪,令三軍門相議定界,各守信地,達夜巡邏事,命下矣。本營則自崇義門南邊,至東營,分授信地,今日爲始,各別嚴飭巡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癸丑年分,宮墻外三軍門別巡邏,各定信地,達夜巡邏事,定奪分付矣。今此移御慶德宮,亦當依此例擧行,依前定奪,令三軍門相議定界後,各守信地,達夜巡邏,毋或怠忽之意,別爲嚴飭於三軍門,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所屬興化門南邊宮墻一間頹落處,纔已改築矣,今日更爲頹落,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興化門入直砲手十名除出,限修築間,依例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德宮移御後,敦義門開閉一款,取考謄錄,則辛未、戊寅、辛巳、庚戌等年,移御時,因本曹啓辭,以慶德宮,逼近於敦義門,多有往來人馬喧聒亂雜之弊,故啓稟封閉矣。今亦依此例,敦義門,卽令封閉城上之路,亦依庚戌定奪,另飭京兆,往來雜人,使不得通行,而在前此門封閉時,每日京營庫供上來到,則出開金,開門以入,仍卽還閉,雖値四門禜祭之時,亦且如此,以此擧行,而每日啓東時,該門部將,請出開金於本曹,暫時開閉,何如?傳曰,允。 ○正言宋瓆啓曰,臣於意外,忽叨恩除,召牌下臨於動駕將發之際,臣聞命踧踖,不敢違傲,黽勉出謝,而大司諫金若魯,卽臣外弟也,在法應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丙辰四月二十二日辰時。上移御慶德宮時,都承旨洪景輔,左承旨柳萬重,左副承旨金濰,右副承旨金應福,同副承旨吳命瑞,記事官尹敬周、南泰耆,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隨駕。上御小輿,出集英門,入于景化門內幕次,上曰,輦輿雨備及百官雨具,令未下之前,侍衛諸臣,竝着雨具,事甚未安,兵曹當該堂上,推考,可也。{{*|出擧條}}大王大妃殿儀仗,出建陽門,上出幕次立版位曰,北邊侍衛,以兩行排立,無使蔽遮門路也。大王大妃殿輦過前,上鞠躬平身,大王大妃殿,輦出景化門後,上還入幕次,命兵房承旨金濰入侍。上曰,都營馬軍,爲先廂,則必致路塞,以頭曲步軍及大將七色標下,爲先廂,馬軍則於世子輦後,爲後廂以行之意,分付,可也。濰曰,當以標信,分付矣。上曰,以此標信,授宣傳官,速爲分付,宜矣。濰退出,上命兵曹判書趙尙絅入侍。上曰,宣傳官詳聞而去乎?尙絅曰,前廂已過鍾樓前路云矣。上曰,然則勿爲。大王大妃殿前廂,於其地札住,勿爲招還,以致駕前擾亂之意,更爲分付,可也。世子輦,踰建陽門峴,上出次乘輦,尙絅曰,移御後,丹鳳、曜金、宣仁、弘化等門,當閉,而今聞承旨所傳之言,則中宮殿未移御前,通化門,當爲開閉云,部將一員,復爲加出,使直宿矣。上曰,然矣。{{*|出榻前下敎}}上進發樂作,上曰,駕後侍衛及東宮侍衛,勿爲間闊而促立,使東宮相去,與之不遠也。至梨峴,上曰,兵房進來。大王大妃殿,已過昌德宮前,亦久,而前路尙壅不通,何處如是不通乎?急送宣傳官,持標信往問之,可也。宣傳官還達曰,大王大妃殿,已過鐵物廛橋,而步軍欲前進,則大王大妃殿行次,遲徐作行,故不得前進,如是塡壅云矣。上曰,前路之塡壅,如此,步軍三行作行之意,分付,可也。濰曰,日氣已極蒸菀,侍衛簇立,竊爲東宮悶甚,而變通無路矣。上曰,何傷之有?至太廟前,上下輦步過,升輦進發,至昌德宮前,上曰,禮房承旨進來。景輔入侍,上曰,彼香亭子所奉之物,似是移安實錄矣。成中曰,實錄則當於二十七日移奉矣。上曰,然則是何事?問之。景輔曰,問之則香室儀軌,移奉而來云,而不先不後,相値於此處,是不善爲之事矣。上曰,旣知如此,則予不可先行,使之先奉作行,可也,初旣不知而不得下輦矣,旣知之後,奉於彼所,而予之先行,不可矣。大王大妃殿,已入闕內乎?問之。濰曰,已爲得達于闕內云矣。上曰,有不然者,今於靈壽閣,行四拜禮,此閣,奉諡號而然,祝式,曾令香室官員奉來,而予有起立之事矣。景輔曰,香室儀軌移奉,例於擧動後爲之,而今番則徑先陪出,致與擧動相値,事甚未安。香室守僕,令攸司囚禁科罪,官員,所當請罪,而本院推考之外,無他警責之道,何以爲之?上曰,香室官員,令該府拿處,下人,令攸司囚禁科罪,可也。{{*|出擧條}}上曰,《大學挈矩gg絜矩g》章,豈不云乎?所尊處,當盡禮而爲之,若不知而過去者,於心不安,先爲奉行,則心可安矣。遣使臣問于大臣,可也。敬周曰,問於判府事金興慶,則以爲,先爲奉行,於禮未知便當,過擧動後,徐爲移奉,而今此輦過,若涉未安,則下輦以過,似好云矣。景輔曰,禮有輕重,或乍低步輦而行,似爲無妨矣。上曰,今則已過,下輦無義矣。景輔曰,望見下輦,亦何妨也?上曰,下輦當步過矣。景輔曰,禮,與太廟前下輦,有間矣。上曰,然則乍下輦而先爲奉行,爲宜矣,予不下輦而使之奉行於世子之後,則太不可矣。景輔曰,雖欲禮節之極盡,而當有斟酌矣。濰曰,大臣在後,命召下詢,如何?上曰,乘輦而招見大臣,殊非敬大臣之道也。景輔曰,時刻漸晩,於心不安,則使之先爲奉行,何如?上曰,唯。命瑞曰,大臣之意,雖如此,先爲奉行,然後可無十分節拍矣。上曰,然矣。予當下輦而立,以標信,速爲分付奉行於先廂之前,予下輦後,世子亦爲低輦之意,分付,可也。上下輦而立,彩輿過後,上升輦進發,入慶德宮,至崇政門外,上改御輿,入于宮。 ==4月23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只晝講。 ○未時,日暈。 ○大殿、大王大妃殿、世子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洪景輔啓曰,昨日陰雨之中,動駕移宮,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子氣候,一向平順乎?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世子氣候平順矣。勿爲入診。 ○李重協啓曰,明日視事,中宮殿移御擧動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疏批未下,掌令李台徵陳疏,李以濟在外,持平朴弼載未肅拜,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藥房都提調,晝講同爲入侍。 ○柳萬重啓曰,明日中宮殿移御時,承旨一員,當爲陪從,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李重協啓曰,今月二十五日,弘文提學牌招,試取鄕儒事,命下矣。依前例當取士於泮宮,而本館堂上,俱未差出,不可無變通之道,大司成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大司成金若魯。 ○注書南泰耆呈辭,代以尹志泰爲假注書。 ○吳命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卽今成均館堂上,全數見闕,本館,以聖廟重地,不可一時無堂上,再明鄕儒別製,亦當有主管擧行之事,實兼堂上有闕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同成均李瑜。 ○吳命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前冬錢、木參半變通時,外方或有以錢參捧,中間換木陳省兩件成送者,論以禁錮事,稟定行會矣。南陽府使魚必遠,頃以軍布換納事,因兵曹草記稟問,而金吾因赦,循例仰稟,乃有分揀之命矣,旣係宥旨前事而蒙放,則雖不可依定式直勘,而外方此弊,愈往愈甚,不可不各別嚴防。立法之初,全然倖免,則無以懲礪日後,南陽府使魚必遠罷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各邑穀物儲積申飭事,前已稟定矣,今將知委,而此必有啓下節目然後,外方可以憑據遵行,不至爲無實之歸,應行節目,磨鍊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以兵曹言啓曰,日昨因武試所啓辭,武科殿試退行事,自本曹覆啓蒙允矣。一二所初試,皆已出榜,故殿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四月二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昌德宮曜金門北邊墻垣三間,今日頹落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以金虎門入直砲手二十名除出,依例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慶德宮宮墻外三軍門別巡邏,相議定界,各守信地,達夜巡邏事,命下矣。本局則自東營北至武德門,上北一營一軍堡,分授信地,依定奪嚴飭巡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金若魯啓曰,正言宋瓆,與臣有親嫌,引避退待矣。臣方詣候班,而至於處置,在法不當參涉,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濰啓曰,昨日武一所出榜詣闕,而闕門已閉,以待開門入肅之意,微稟矣。肅拜單子,今日晩後,下吏始爲來呈,單子雖已捧入,而試官不可無警,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執義朴弼琦疏曰,伏以臣之言責,聖明固已俯燭,今不敢煩陳,而臣於向者,隨母在遠之日,自速昧分之誅,追思惶愧,今猶餘怖。第當東宮冊禮之辰,凡在含生,莫不蹈抃,況如臣曾參從班者,慶喜之極,雖在罪罷,不敢仍淹遐外,趁其時離母上來,聖度天大,已蒙宥敍,使之覩盛儀而參賀班,恩出望外,感惶曷極?此際因監試官,變通差出,忽承柏府之命,試事緊重,區區情勢,有不敢言,黽勉出肅,而決無仍據之理,今已竣事,始敢自列焉。蓋臣於去年冬,隨老母往在臣弟弼理任所,而臣母今年八十,宿疾已痼,藥餌無力,奄奄垂盡,而臣弟喪耦,且拘法禁,婦女之所嘗扶護者,俱不在傍,臣獨晝夜左右,躬親扶將,自去臘月,又添外感,朝夕有難保之勢。此際忽有亞諫之除,榮感則至,而實無離捨上來之勢,竊欲陳章乞解,而在外臺臣,未下諭前,曾無辭疏上送之例云,故構置一疏,只待諭旨,而諭旨久不下,不得已欲一進身京輦,拜疏乞遞,而將發而止者,再次,在路而還者,一次,此蓋緣遠外京信,多不眞傳,或誤聞已遞,或聞變通,而其時一日離母,誠爲竊悶。旣聞其已遞與方遞之報,則顧何心作行乎?此所以自犯其不上來不陳疏之科耳,虛縻四十餘日,而只待下諭,終闕一疏,園陵動駕,亦未來扈,私情雖曰切至,臣分可謂都虧,大臣之奏請譴罷,亦太末減,何足以贖其罪乎?且聞古者臺臣,雖大臣,不能直請罪罷,近來臺閣,自輕自侮,全沒風采,惟思厭避,待遇之道,隨而漸落,以至有向日臣等之事,而墜落臺風,極矣,此又臣難冒之一大端也。且伏念八十老母,雖無疾病,人子情理,實難暫離,而況病痼垂盡之境,遠離今已四十餘日,是豈私情之所可堪者乎?昨已畢試,歸意誠急,而移御在今,又不敢言私,不得不暫隨陪班,因從闕下,拜疏徑歸,此尤臣罪萬萬也。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罪犯,憐臣私情,特加重譴,以厲群工,俾得以屛跡朝端,專意歸護,則臣當受罪之日,誦恩亡涯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弘文提學李德壽疏曰,伏以自數十年以來,曾經文衡之人,未嘗供職於提學,蓋文衡於三館,爲首堂上,不宜降處於次位,故如同知館事、大司成、副提學,皆未嘗擧擬,提學之不當復授,與此均耳。臣於文衡,固萬萬匪其人,而亦旣經之矣,何可自我毁舊例,以招一世之譏笑乎?萬里歸來,復命爲重,不得不冒昧入肅,而流來之規,終不敢破壞。況臣望七之年,跋踄gg跋涉g兩朔,殘骸衰喘,僅能支綴,若不得旬望調息,又掌試役,則決知其必生大病,螻蟻至微,生死何關,而在聖朝體下之政,寧不垂悶?臣精力,旣所不堪,館例,又難弁髦,與其臨期窘迫,使國體損傷,莫若預爲變通,俾科事順成,故敢陳短章,冀賜處分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曾經文衡者,力辭館閣,本非舊例,復勿以辭之意,亦爲定式,則卿何過辭?況此時此任,豈可遞易?卿其勿辭察職。 ○丙辰四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藥房都提調金興慶,同爲入侍時,同知事李瑜,特進官李壽沆,參贊官金濰,檢討官趙明謙、李周鎭,記事官尹敬周,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宗臣海昌君檱,武臣行副護軍申思冏。上曰,俄進水剌矣,新受音先之。檢討官趙明謙,讀瞻彼中林,甡甡其鹿,止桑柔十六章,上讀時受音瞻彼中林,甡甡其鹿,止桑柔十六章訖。明謙起而伏曰,小臣,文義外別有可達者矣。臣之逖違耿光,已過三年之久,近伏聞前後所進講書冊,甚多云,進講者旣多,則聖學之進就,自可推知,雖以近來絲綸間辭旨,觀之,亦可以窺測其萬一。但人君爲學,不必只就章句間究索,正宜推類而長,觸物以覺,先就其用力處玩求,則自當有推移可用處,唯願殿下之加意於斯而用力焉。上曰,所達儘好,當各別留意矣。明謙又起而伏曰,今以瞻彼中林章,言之,唯其上無賢君也,故下不得安寧,進退皆窮,反不如彼鹿之安樂自在之謂也,其下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章,言時君暴虐之狀,進用殘忍之人之謂也。如匪言不能,胡斯畏忌一句語,尤有所三復感歎者,厲王之時,固不足言,雖不如此之時,言路若有壅蔽之患,則國事將日非矣。是以,聖君哲辟,惟以言路之恢張,爲務,此等處,政宜加勉,唯殿下之懋哉?上曰,所達儘切實,當爲之留意矣。檢討官李周鎭曰,良人章,不求不迪之句,政好玩味,《大學》所謂得衆則得國,以厲王暴虐之政,又重之以失人心,如此,則其國安得不亡乎?爲人君者,如欲得國,則不可不進用君子人耳,盍於是監之哉?上曰,其言好矣,當與綱目相表裏矣。明謙曰,《綱目》唐德宗時,受賂而用盧杞、楊國忠諸人,用人,豈受賂可用之事,而德宗爲之,如是而其國安得不危乎,如是而君子何可得用乎?相表裏之聖敎,固當矣。周鎭曰,桑柔十六章,無非詩人諷切厲王,悶痛衰世之意,其有關於風化者,無如此章,而最是賢邪進退之際,而邦國興亡之係焉,則其幾甚可畏,君人者,不可以不監,雖以否泰兩卦,言之,君子道長則爲泰卦,君子道消則爲否卦,傾否回泰之會,唯在人君轉移之如何耳,惟殿下之念旃。上曰,其言,切實矣。明謙曰,下番所達,誠好,從古傳記,多有君子、小人進退之語,而未有若此章之深切著明者,自三代以來,豈無賢聖之君,亦豈不知賢邪之可進、可退,而自古治日常少,亂日常多者,良以人君,眩於是非之說,惑於疑亂之辭,不能明知君子之爲君子,小人之爲小人,所以自底於亂亡,而終不能悟,甚可歎也,唯願亟加猛省焉。上曰,所達,多感慨處,可不留意焉?明謙曰,賢邪進退,固惟在於人君,而人君之所以明知其賢邪者,亦惟在於其心之正不正,董仲舒正朝廷之說,雖似陳腐,而可以監矣。上曰,然矣。周鎭曰,厲王之世,如此,安得不亡乎?民在塗炭之中,而不知恤焉,又復爲之聚斂,則民力安得不竭乎?竭人之力,猶足以亡國,又況杜天下之口而肆行暴虐乎?如是而不亡者,未之有也。雖以唐德宗時言之,性多猜忌,政又聚斂,故未免奉天之危,若是乎聚斂之不可爲也,厲王之好聚斂,而至於亡而終不悟,可勝歎哉?唯願加意於斯。上曰,儒臣聚斂之戒,儘可活看。大凡漢、唐、宋以來,不刻薄則不聚斂,漢之文、景,寬厚有餘,故紅腐相仍,宋亦寬大,故四海殷富。是以,惠澤旁流,仁聲入人,及漢之衰也,民猶謳吟思之,宋亦南渡,久而不亡,此莫非不刻薄不聚斂之效也。唐之立國,似有光輝,比諸漢與宋,或不無律令贍密處,而亦非刻薄之類矣,所以能致久長之業,立國規模,蓋與大明,相似矣。以此推之,從古人君,何嘗以聚斂而能久長者乎?予於民之貪亂,寧爲荼毒兩句語,重有慨於厲王矣。予於厲王,尤有所痛恨者,古來亡國之君,或有貪色嗜酒,而馴致於亡者,則有之,而亦未有殘忍暴虐,如厲王者,此實厲王良心梏喪之致矣。豈非後世之所當監戒處乎?明謙曰,大臣旣已入侍,亦宜有陳達文義之事矣。上曰,雖以提調入侍,而便是領事,文義宜有所達矣。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曰,儒臣所達,盡之矣,臣何有所達乎?然國之興隆,在於省刑罰而薄稅斂,敗亡則反是,唯殿下勉之哉?上曰,所達切實,當各別留意矣。同知事李瑜曰,周之幽、厲,百世之下,言之猶覺痛恨,固不足言,而誠使其時在下者,苟有賢人、君子,則何至於是乎?此無非疎棄賢良,進用貪亂,同聲相應,同惡相濟,而致是耳,豈不慨然之甚乎?上曰,所達好矣。瑜又曰,厲王不足道,而用人亦難,雖以宋之王安石,言之,神宗,豈不是篤信倚任,而畢竟狼狽如此,知人實難矣。上曰,知經筵所達,是矣,知人實難矣。自古人君,亦豈欲用非人而自底敗亡乎?誠以知人甚難,故誤認小人爲君子而用之,知人則哲,唯帝其難云者,豈不信然乎?上又曰,予因此有所感慨者矣。當三代之盛,則俊乂爲之布列,當衰季之世,則邪佞爲之雜進,豈必世道之汚隆,而人才爲之盛衰而然乎?此蓋治平之時則群賢彙進,下無遺逸之歎,衰亂之際則君子屛退,上有疎斥之失故耳。雖厲王之時,亦豈無賢人、君子可用者,而特以厲王,不能用之,故無賢人、君子耳,如厲王暴虐之君,不足言,雖以後世人君言之,每有不能盡用一世人材之恨,此予所以慨然者矣。明謙曰,上敎固至當矣。雖幽、厲之時,豈無人才之可用,而唯其幽、厲也,故所進用,無非貪亂殘忍之人,宜君子之不見用也。唯殿下戒之哉?上曰,當體念矣。明謙曰,若以後世人君言之,隋之楊廣,卽厲王之徒耳。上曰,然矣。如此君,想必學前代如此君而然矣。周鎭曰,隋之楊廣,周之幽、厲,卽一千古一人而已。不須言之,而雖以唐玄宗之賢君,姚,宋用時,有開元之治,楊、李用時,致天寶之亂,此亦有關於賢邪進退之幾矣。後世雖有不善之君,豈欲學幽、厲悖亂之事,自至於亂亡之域,而唯其人主之一心,一入不是處,則便行不是事,馴至於疎棄善類,親用小人,雖以諸葛亮親小人遠賢臣之語,觀之,先後漢之興衰,皆由於此,爲幽、厲爲桓、靈,都從不是處出來,人主一心,當於不是處警戒,宜矣。明謙曰,幽、厲、桓、靈,初何嘗欲爲幽、厲、桓、靈,而雖知之,而爲物欲所牽而致是矣。上曰,然矣。明謙曰,小臣於宋神宗事,每有慨然矣,今同知事,適言王安石事,故又言之矣。凡人君用人,豈有如神宗用安石之篤信,而畢竟到來,終不免於國病而民怨,用賢之效,果安在哉?此無他,安石,雖是學問中人,而不過爲修飭自好之士而已,而神宗篤信,誤認爲眞君子,而擧國而聽,故致此狼狽,誠使神宗,移其用安石之心於用司馬光、范仲淹、二程諸賢,則豈不甚善矣乎?然神宗,若不盡用安石,則後世恐無以盡知其本末,雖以古人詩言之,不盡用則必有恨矣。上曰,所達好矣。然安石之心,必是欲勝君子而然矣。明謙曰,安石亦非欲勝君子者,特以吾黨,有以激成之耳。瑜曰,其人本甚褊少執拗,故雖有司馬光先輩君子人,而不肯師事之,卽此一段,可知非正大君子人也。明謙曰,安石謂之執拗,則可矣,而全謂之小人,則不可,我國李益齊,名臣錄未出來之前,每以爲王安石,必入名臣中矣,及其名錄出來也,輒誇其先見云矣。興慶進前伏曰,今日已爲承候,而日候陰濕時,幸行後諸節,能一向安寧乎?上曰,無事矣。興慶又起伏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興慶曰,世子宮路次遲留多時矣,轎內勞動,亦能平順乎?上曰,予亦以此爲慮矣,來聞之,在轎內時,不眠而覺,又能見外,來後氣亦如常矣。興慶曰,前日所進丸劑,連爲進御乎?上曰,不能一向進御,或有作撤時矣。興慶曰,生脈散,又進御乎?上曰,間間進御矣。明謙曰,卽今上下番不備,未免姑陞,而番次至爲苟艱,聞滯囚玉堂中,亦有應行公之人,而近因金吾之不開坐,一向在囚,誠可悶矣。上曰,金吾堂上,無行公之人,而不得開坐乎?參贊官金濰曰,判金吾由限已過,今日似當開坐,而尙不開坐,未可知矣。周鎭曰,沈星鎭、吳彦胄諸人,俱是必可行公之人,而金吾不開坐之故,尙此滯囚,以致番次之苟簡,豈不可悶乎?特進官李壽沆曰,判堂與一同知,足可開坐矣。上曰,申飭金吾,逐日開坐事,分付,可也。{{*|出榻敎}}濰進前伏曰,經筵有闕之代,亦當差出矣,今日政官牌招開政乎?上曰,不必別開政,後日開政時差出,可也。{{*|出榻敎}}退出。 ==4月24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中宮殿、賢嬪宮移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小臣,中宮殿移御時陪從官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持平朴弼載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李台徵牌不進,李以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金應福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吳命瑞啓曰,說書金時粲,以侍講院下番入直矣。陳疏出去,原疏bb今b方捧入,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旣曰有難安之端,則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侍講院上番文學朴弼均,以訓鍊都監郞廳,晝仕出去,弼善申致謹,將替番入來矣。聞說書金時粲疏語,謂以見辱,還爲出去,以致上番,亦爲闕直,事體極爲未安。朴弼均則晝仕出去,申致謹則因僚疏不爲入來,此皆與徑出有異,而莫重禁直,終至俱闕,朴弼均、申致謹,竝從重推考,輔德尹就咸,弼善申致謹,文學朴弼均,司書李命坤,竝卽牌招,以各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中宮殿移御擧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正言宋瓆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大司憲趙錫命,掌令李台徵,持平朴弼載,司諫尹汲,獻納李廣道,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李台徵,持平朴弼載,獻納李廣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啓曰,鄕儒試取,在於明日,成均館堂上,旣已變通差出,新除授同知館事李瑜,大司成金若魯,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鄕儒試取時,本館堂上,不可不進參,而同知館事李瑜牌招不進,大司成金若魯疏批已下,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令所報,則東宮齋室改建之役,去三月初六日爲始,繕工監副奉事金弘得,本殿參奉李昌元,眼同舊齋室撤毁後,詳審地形,則當初傾圮,實因卑濕之致,故舊垈掘出丈餘,以水沙堅築後,依擇日,定礎、立柱、上樑、蓋瓦土役及四面階石改排與丹靑起畫之役,今四月二十四日畢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內下匹段,別軍職宣傳官駕後處,分給事,命下矣。匹段三十六匹,計其各廳人員數,別軍職二十二員九匹,宣傳官二十一員八匹,駕後禁軍五十員十九匹,依傳敎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尹汲啓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請世胤拿鞫嚴刑事。請海正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事。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事。請明彦亟令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事。請殺獄罪人金禮晩,依律處斷事。{{*|措語見上}}嗚呼,辛丑之事,尙忍言哉?凶逆之輩,陰懷異志,危逼聖躬,其時大臣,値此至艱之會,隨時處變,各得其當,苦心血誠,可質神明,而自戊申逆變以後,聯箚義理,尤爲十分光明正大,前後聖敎,昭若日星,凡爲殿下臣子者,孰敢有異議於其間,而乃者沈䥃,以兩大臣復諡事,肆然投疏,直驅聯箚於二心之科,噫嘻,是何言也?原初以聯箚爲大臣之案,而直逼於不敢言之地者,卽鏡、夢輩之凶言也。此其意豈但在於戕害大臣而已乎?使䥃,如有一分嚴畏之心,亦可以少懲,不敢更售其餘論,而今䥃,乃上揣聖意之過於避嫌,下恃黨勢之固於盤石,復進此等凶疏於殿下之前,其可謂有人臣禮乎?鏡、夢雖誅,心法猶傳,其爲國家世道之憂,不可勝言,宜殿下嚴辭痛斥,以正其罪,而備忘太欠嚴截,責罰不過特遞,此何足以明義理而戢凶言乎?況以渠處地,尤當畏義含恩,益思報效懲艾之圖,而今其所爲,乃反如此,自甘爲負國犯分之人,此而不論,則大義漸晦,民志靡定。請前正言沈䥃,極邊遠竄。新除授正言洪重一,時在京畿楊州地,司憲府掌令李以濟,時在公洪道公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引嫌而退,其所爲避,雖引親嫌,長僚移職,今無可論,請正言宋瓆出仕。答曰,不允。沈䥃,其所陳,雖可駭也,所請過矣,削職。下諭及處置事,依啓。 ○金應福啓曰,沈䥃削職傳旨,所當捧入,而臺諫方以極邊遠竄,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宋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吳命瑞曰,夜對爲之。 ○大司成金若魯疏曰,伏以臣,冒受言責,已近半朔,而尙不能進一昌言,以報洪渥,祗事奔奏於試役班行之間,有若諫官之責,止於是者然,自顧慙悚,合被顯罰,不意國子移除之命,忽下此際,臣聞命驚惑,誠莫曉其所以也。臣之立朝事君,已有年所,而執經侍講,亦不可謂不久矣。其見識之鹵莽,學術之滅裂,不待臣自陳,而聖明亦必頫悉之矣。果以臣有一毫髣髴於是職,而辱是命歟?設官分職,何莫非不重?而至如敎胄之任,尤係國家敎化之興衰,雖在平常之時,固宜難愼,況今學校之廢墜,士習之偸薄,顧何如,而殿下,不思所以另擇宿儒重望之可爲師表於世者,責之以導率作成之道,乃以臣萬不近千不似之輩,只爲副急之用,而苟取充焉,惜乎,此何擧也?朝廷之不能量才授官,實爲今日莫捄之弊,臣嘗慨然,屢陳前席,而未有如臣所叨之至濫猥者矣。臣若冒據皐比,處以師道,則賢關章甫,必將駭笑而爲之羞,尙何望盡敎誨之責,而無負委任之意哉?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謹此趨詣闕外,而反復忖度,萬無冒承之勢。伏乞亟命鐫削臣職,以重公器,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勿過辭,從速察職。 ○說書金時粲疏曰,伏以臣於見職,非但人器之不稱,同僚之中,亦有不欲與之周旋於一院之人,而適値移宮迫近之日,不得不爲暫出備員之地而已,本無久計矣。今因僚員有故,番次苟簡,黽勉就直,而及到院中,始知當與對直之員,卽是向來得罪淸議之人,而卽臣不欲與之周旋者也。臣誠狷隘,實有若浼之意,寧被擅離直次之罪,不可隱忍苟容,聯直同院,而自取同流合汚之譏也。玆不得不逬出禁扃之外,略暴事由。伏乞聖明,亟垂諒鑑,遞臣職名,仍治臣徑出之罪,以便公私,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傳于吳命瑞曰,飭勵之下,其在分義,豈敢若是?況若此豈特曰伴直,初何以立身共朝乎?渠之初入侍也,下敎若何而敢爲此乎?此等之人,可謂滿腹時象矣。其下敎之時,不思猛惕,所對唯唯,可知其心。渠小臣不顧飭勵之敎,甘心舊習,極可駭也。罷職,原疏其gg出g給。 ○右參贊李瑜疏曰,伏以臣朝在班行,忽伏聞成均兼任之除,召命仍降,蓋以科事在明,變通差除,在於分義,固宜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於是任,實有萬萬惶愧者,遂不得已從闕外退遁,再犯違傲之罪,此豈所敢樂爲哉?蓋臣於昨冬,忝居主管本館之任,忱薄言拙,旣不能誘掖諸儒,又不能奉揚天意,遂至中夜逬退,至今惶懍,尙有餘罪,雖以滌瑕之聖心,不錄已往之過,自念僨事之蹤,決無再玷之理,豈敢以日月之稍久,實兼之有異,遽自揚揚哉?玆敢略暴危悃,仰瀆天聽。伏乞特改臣新授同成均之任,以安私心,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撕捱往事,其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司直李宜晩疏曰,伏以臣,向日入城,蒙被異渥,錫醞便殿,禮遇曠絶,飽德醉恩,扶服而出,其時天語溫粹,俯詢勤摯,而但臣司聽閉塞,裒如無聞,退問承史,一言一涕。臣是何人,前後光寵,偏在一身,迥出此萬萬也?卽日歸伏田廬,輒與鄕里宗族,傳說盛事,攢祝聖德,雖今日滅死,無復餘憾。不意玆者,以先朝入耆社時,諸臣年七十陞秩者,命加一資,臣名亦與其中,臣最後承聞,且悲且惕,臣以先朝老物,年壽獨支離,因緣倖會,忝冒崇顯,今又不死,叨此新渥,仰惟聖心感舊,普推曠典,豈私此臨年無用之一賤臣,而帶其爵命至重?冥升不已,玷辱公器,招致身災,此臣之所大懼者也。又於此際,邑人來致歲首耋老宰臣衣資食物,臣伏地領受,不敢辭謝,而一時恩數,稠重若是,臣誠惶隕感激,惟思殞結,迺若資給,非如惠養之比,循公揣分,終不可冒沒承當也,決矣。玆不得不略構短疏,冒死哀籲。伏乞聖慈,亟命削臣新授資品,俾得安意就盡,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意蓋有在,其何過辭?卿勿辭焉。 ○三更一點,上御興政堂。夜對時,參贊官吳命瑞,檢討官趙明謙、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明謙,讀《綱目》自十一月以韋皐,止小人合也。周鎭,讀自胡氏曰,止上從之。上曰,理順之順字,讀以安字,可也。命瑞,讀自時李建徽,止上然之。志泰,讀自懷光遣,止遂納之。慶承bb讀b自車駕至梁州,止詣行在。成中bb讀b自初奉天圍,止連營而進。明謙曰,德宗,以萬乘天子,一遭禍亂,而襦袴不獲,糲米不繼,其危急可知。蓋得人心則萬乘,失人心則匹夫,萬乘與匹夫,相截如天地,而毫釐之間,便相易位,苞桑戒亡,良以是也。上曰,然矣。周鎭曰,德宗,屢經危亂,若能懲前毖後,惕然改圖,敬天勤民,進賢退邪,則藩鎭自當底平,天下自當乂安,而奉天回鑾之後,惟以惜財爲主,雖以暗中之明,信任陸贄,而終不悟改圖之道,可慨也。上曰,德宗之瓊林畜財,何異東京之西邸聚錢乎?周鎭曰,德宗初斂架陌錢,充滿大盈庫,而反爲朱泚之用,自家則襦袴不得,糲米不贍,而財聚民散之理,猶不覺悟,其昏庸可知。上曰,然矣。周鎭曰,陸贄,雅有儒者氣象,當危急之秋,隨事反復,而言出肝血,無不切實,贄奏之見於史者,時於淸燕閱覽,則未必無補矣。上曰,宣公奏議進講時,有傷感下敎者矣。今者儒臣,雖無此言,予豈不記憶乎?昔因先卿所達,旣講陸贄書,今對儒臣,又見陸贄言之在史者,予懷愈不勝愴然。周鎭曰,聖上追念先臣,有此下敎,臣父之言,蓋已蒙俯納矣。今承聖諭,竊不勝感激嗚咽之忱。上曰,胡氏,以贄不當在魏徵下,而予謂勝於徵矣。周鎭曰,興元罪已詔言之切實,皆出誠意,故易感動人,至令驕悍流涕,蓋此時亂離,棘矣。私慾盡祛,善心藹然,故能用陸贄所言,若使德宗,常保此心,魏博諸藩,豈無革心從化之效乎?命瑞曰,以陸贄之賢,不能盡布於當時,而今我聖上,追奬於千載之下,此誠朝暮之遇也。如贄所陳,不徒講說而已。設以身處其地,以爲予若當之,則能用此人否乎?行此言否乎?如是覽之,則必有效矣。以唐德之昏,而贄猶勤勤懇懇於章奏之間,必欲匡格,則況聖上,何等大聖人姿質乎?使不遇於德宗者,遇於今日,則是所謂曠百相感者也。臣竊望之。上曰,當留念矣。周鎭曰,明日別科,蓋出慰悅鄕儒之意,則事當區別京鄕,嚴定約條,而此多有掣肘者,其父兄仕宦,而子弟隨來在京,累年留住,則雖有鄕籍,便是京儒,近畿衿、果、楊、廣,雖曰鄕中,而其處居人,便是京儒,明日科場,此類必多入格,而遠方儒生之必參,有未可知,壬辰別科,今右相及李重寅,雖有鄕籍,以居京見拔,今亦雖有鄕籍而方住京者,勿令赴擧,或雖住京中而旣有鄕籍,則特使赴擧,二者之間,指一下敎然後,可無紛紜之弊矣。上曰,名雖鄕籍,而通朝所知京居者,何敢赴擧?西北人,隨父兄來京者,豈以父兄仕宦之故,而不許觀光乎?明謙曰,此下敎,書揭明日場中,似好矣。上曰,明日次對時,當詢于大臣而揭之矣。明謙曰,今番許多鄕儒試取,便是一大科,事體當稍重,而不過一提學,兩對讀,賓廳考出,如節製樣,許多試券,豈能片時精考?而慰悅鄕儒之道,亦似埋沒矣。上曰,雖若疎略,而自有前例,何可別創新規乎?周鎭曰,明日赴擧儒生,其數必多,而明倫之庭,旣甚窄狹,門外階級,亦且岌嶪,必有蹂躪墜傷之弊矣。泮水堂,卽大小科設場之處,分付大司成,許令此處開場,何如?上曰,明朝似不及圍排耳。命瑞曰,非經夜者,或以藁索設限,何如?上曰,己酉以後,節製庭試,賦題幾何?翰注新及第者,必知之,詳達,可也。成中、志泰,歷擧以達,須臾,上命內侍宣醞。命瑞曰,臣素不飮酒,而一盃,臣不敢辭。周鎭曰,臣不飮燒酒,强飮則必病。上曰,然則何必强令飮乎?志泰、慶承、成中,各飮三盃。命瑞曰,見酒房瓦,則可知酒之害矣。上曰,嗜酒者,見酒房瓦,可矣。周鎭曰,酒病暴急,故故監司李海朝按湖南時,當冬月,終日垂足冷水,可想其胸中之至熱,海朝,經玉堂銓郞,而以酒病死,終不大做矣。然往時人,則猶有能詩能飮好風流者矣。今則竝無之矣。明謙曰,臣兒時,見宴席,則皆大醉失儀,今則必樽有餘酒矣。上曰,此亦看運氣處也。人皆欲檢其身而然矣。周鎭曰,臣高祖故判書文惠公李安訥,能詩能飮,爲北伯時,與北兵使,酒後相戲折其脚,仍作詩曰,是翁解折元戎脚,他日能梟可汗頭。此詩遂膾炙京師,而北兵使則以折脚於文臣之故,一時見枳云,此乃風流好事。明謙曰,近來人皆戒酒,此亦可見運氣,而亦無妨矣。酒之禍,甚至於亡國,可不懼哉?臣伏聞閭巷傳說,則自上亦不絶飮云。臣未知虛實,而今夜延英賜對,何言不敢盡乎?設或有之,惟願惕意存戒。上曰,前日趙顯命、李宗城陳達時,有下敎者矣。路中渴時,五味子生脈散進御,而以其色紅,故人以燒酒視之,予設不能止酒,豈於路上飮之乎?第儒臣,有懷必陳,予庸嘉之。周鎭曰,上番之有懷必達,忠謹矣。上曰,儒臣常時,極爲確實,予甚嘉之。今此所陳,亦非平日料度者,而率口仰陳,故予謂之可嘉矣。諸臣遂退出,東方已啓明矣。 ==4月25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金濰{{*|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爲晝夕講。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洪景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移御後氣候何如?賢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內殿氣候無事,賢嬪宮氣候平順矣。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李台徵陳疏入啓,李以濟在外,持平朴弼載上疏入啓,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入侍,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呈辭或未肅拜或未署經,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濰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重協啓曰,弘文提學李德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試士命下之後,如是違牌,殊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李德壽,承牌來待矣。傳曰,提學持書題入侍。 ○以弼善申致謹,文學朴弼均,司書李命坤,司諫尹汲,獻納李廣道,正言宋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推考傳旨捧入。 ○吳命瑞,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闕直,已至經宿,事體極爲未安。司書李命坤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入直玉堂,說書、兼說書,俱未差,下番無推移之員,當以上番姑降入直,而兼輔德未差,弼善申致謹,兼弼善尹汲,文學朴弼均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兼文學沈星鎭,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曾於國朝御牒釐正時,以洛豐君楙,書寫官差出矣。今番修改時,洛豐君楙,依前啓下,以爲繕寫之地,而卒逝翁主下,依例懸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去三月二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宋寅明所啓,邦慶無前,霈澤旁流,雜犯死罪,皆蒙赦宥,向來泮儒神門拜辭之人及以上下齋任圓點數少停擧者,若無勸入解停之事,則無以得見慶科云,同慶之日,宜有參酌之道矣。上曰,學儒所爲,予常痛惡矣。年少儒生,雖未見今科,亦何妨乎?寅明曰,臣之所陳,只指泮儒,而學儒則不在其中矣。上曰,學儒外,御前停擧儒生,特令解罰,神門拜辭儒生,亦爲勸入可也事,命下,而因本館堂上之久無行公,不得擧行矣。臣今曉,馳詣泮宮,招致前日,拜辭諸生,則其中或在外,或被儒罰,只有其時齋任洪宗海等四人,入來,故敬奉聖敎,傳宣勸入則以爲,昨年拜辭之擧,實出於情跡之萬萬悚蹙,而今者聖諭特下,開釋至此,不勝感惶,謹當承命,仍爲入拜神門而退,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咸鏡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富寧前府使韓德基,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韓德基,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臣敬奉書題,與弘文提學李德壽,偕往泮宮鄕儒等試,取收券一千一百四十八張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兼文學沈星鎭牌招事,允下,而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辰時,上御興政堂。弘文提學李德壽,持書題入侍時,右承旨李重協,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大臣、備局堂上追後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判尹李廷濟,兵曹判書趙尙絅,刑曹判書宋眞明,左副承旨金濰,修撰趙明謙,事變注書姜鳳休入侍。德壽進伏榻前。上曰,玆命入侍者,有意,鄕儒賦表間,何者爲勝耶?德壽曰,鄕儒不閑表工,而論、賦、策,則常時鍊習,故臣曾考試湖南,則此三件文,皆善做矣。臣今病眼,考策雖難,而如欲觀其見識處,則莫善於論矣。上書下御題曰,此或已出於科場者耶?提學獨爲拆見,可也。德壽曰,此科,京儒不赴,故鄕儒輩,率多,請爲援兵云,當以聖敎,曉諭場中,如有京儒亂入,則使之盡出,不卽出去,則摘發停擧,何如?上曰,此則當下詢大臣處之,而提學,姑先拆見御題,可也。德壽聽瑩,重協,以聖旨,手畫筵席,上示之。德壽始稍退,向西壁視之,還伏奏曰,此題不曾見於東人矣。上曰,近日科場中,無此題耶?似或已出,故昨夜泛問於翰注矣。上因命翰注更達己酉以後科賦題,如昨夜夜對時然後,上曰,然則此題不曾出於科製矣。因命志泰,持入望筒納書題,因下敎曰,今此入侍承旨,當奉命詣泮,他承旨次對入侍,可也。上命注書引大臣入侍,志泰,趨出傳命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左副承旨金濰入侍。濰曰,史官來言,大臣先入,故備堂姑不入侍矣。上曰,有先問大臣者矣。在魯進伏曰,日昨雨中動駕,新御久廢之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魯曰,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在魯曰,王世子動駕移次,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在魯曰,東宮居處何如?上曰,外朝雖不知而先朝景廟及予所嘗御之所矣。上曰,使卿等入侍者,有意,今當試取鄕儒,而昨夜儒臣,以定爲界限,揭示科場事,爲達矣。今若京儒多參,則非慰悅鄕儒之意,卿有所思量否?在魯曰,已申飭泮宮,而若不嚴界限,則人皆以鄕儒自處矣。僚相本鄕居,而但以表表之人,故壬辰見拔,而大抵畿湖,多有世閥,此爲難處矣。上曰,湖南亦多世族耶?寅明曰,全州有故相臣李尙眞子孫,南原有崔啓翁一家,湖西有瑞山之金,韓山之權矣。在魯曰,瑞山金判府子侄,不欲觀光云,而頃以元榜見之,則朴徵佐,明是忠原人,元景淳,亦世居驪州,而俱不可謂鄕人,則今科,尤當嚴界限矣。上命志泰,引備堂入侍。在魯曰,尼山之尹,韓山之權,懷德之宋,豈可以世族而謂之京人耶?但令時方宰相子弟及渠今仕宦者,勿赴,宜矣。寅明曰,侍從人子侄,亦宜一體勿赴矣。在魯曰,李以濟子侄,分明在鄕,豈可以其父之侍從,而勿令赴乎?上曰,侍從,猶似汎濫矣。寅明曰,以宰相子弟爲言,猶不精,以名官爲限,何如?上曰,下敎中,以名官爲言,不可矣。寅明曰,臣於壬辰,旣無京屋,只有鄕舍,雖門閥,異於草莽冷族,而父是寒儒,祖沒亦久,臣今雖顯榮,而其時則草草,以其時,臣之事,律之,則必多犯者矣。在魯曰,以壬辰時例,律之,何如?上曰,若然則如右相之冤拔者,多矣。豈不難乎?上命重協書榻敎曰,今此鄕儒別製,雖有鄕籍,見方仕宦之世閥名家親子弟及京儒之寄寓往來者,毋得冒赴事。{{*|出榻敎}}書訖。上曰,不可不博詢,以此輪示備堂。尙絅曰,好矣。眞明、廷濟所言皆同。上曰,京儒或有混入者,則弘提,欲摘發停擧云,此似難行耶?寅明曰,恐不能盡禁而徒致擾亂矣。眞明曰,初則昧令而來,知上敎以後,出者必多矣。上曰,右承旨,持此書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鄕儒生等試取以來。{{*|出榻敎}}上又曰,申飭師儒之長,勿令場中亂雜,可也。寅明曰,昨以此意捧甘矣。上曰,承旨,詣泮儒生未入場前,以此榻敎,揭于泮宮門,可也。德壽、重協,先爲退出。在魯曰,今因科擧事,略有愚見,敢達,近日科場,頻出御題,自上淸燕覽冊之際,適有會心,拈出命題,揭以試士,固爲無妨。且末俗嘵嘵之際,亦可爲鎭靜之道,而但御題,本無掛解之例,故間間有專昧解題者,儒生,眩於命意,向來上壽長樂宮之題,亦無見於史者,故或以群臣,上壽高帝,或以高帝上壽上皇,或以卽今,上壽東朝,分三岐作之,此蓋御題,故然矣。今番庭科表解,明在於《資治通鑑》及《綱目》高帝五年,始治長樂宮,而元無爲上皇營治之語,七年,長樂宮成,小註云,時,未央宮未成,故帝御長樂宮,及蕭何,起未央前殿,自惠帝以後,皆御未央,而長樂爲太后所居,謂之東朝,且考下文,則十年,上皇崩,註曰,帝初居櫟陽,故上皇仍在櫟陽,至是崩于櫟陽宮,若爲上皇而作,則宮成四年,何以終不奉處乎?此明是天子朝宮,而非孝養之所也。今番揭題後,雖有下敎,而場中士子之不知下敎者,已多,眩惑奔波,或以受朝之宮,或以孝養之所,分岐作之,如前日上壽長樂之題,而二者竝皆與選,此後壯元第二之作,必久播於世,而壯元則受朝,第二則孝養,此是則彼非,二者必居一矣。科文程式,或排置之相背,而竝爲之者,則有之,而解題之各異,而俱入格者,古未有也。自後人見之,豈不疑且怪哉?右相曰,臣於揭題後,取見小字《綱目》,而其冊無註,故不能詳知爲太上與否,且有兩取之聖敎,故所以二岐俱選矣。上曰,儒生之見欺於長樂,今二次矣。近來科儒,只携東人冊入場,故出此題者,蓋欲見儒生意思矣。以其《綱目》小註爲解,則甚爲分明,而後世長樂,多用於奉養處,故欲見儒生之以何解命意矣。今聞左揆所達,左揆,果於《史記》甚熟,故其言皆有來歷,甚爲分明矣。自先朝時,御題本無解,而昨秋肇開鴻業之題,則恐儒生之妄發,不得已以《龍飛御天歌》,揭解,而今題則非妄發之題,故不出解題,儒生輩,果然再見欺於長樂題矣。在魯曰,武科兩所,三南則分左右道,左道付於一所,右道付於二所,別無偏重不均之慮,而他道則江春、咸鏡,付於一所,黃海、平安,付於二所者,例也。八道中兩西武士技藝,最爲精熟,且三南之人,非但武藝未熟,以治資之難,來赴京科者,鮮少,而兩西之人,尋常往來京中,如越門閾,以此之故,自錄名時,其數倍於一所,入格之數,亦然。以今番初試,觀之,一所則三技盡付之外,以兩技獲參者,爲三分之二,而二所則具三技而未參者,至於二十餘人,全無取二技之本意,二所擧子之稱冤滋甚,不可不一番變通,俾爲均平之道,臣意則江春道,移付於二所,黃海道,換錄於一所,則庶可相適而無大段參差之弊矣。廷濟曰,此係變通,自兵曹斟酌各道擧子之多寡,以爲分排之地,則似好矣。上曰,今番二所擧子最多,故欲割送一所而未果矣。以大臣所達之意,分付兵曹,與武將熟講,後日登對時,稟處,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在前降定水軍者,且令永停矣。先朝,以爲疊罰太過,且非使人自新之道,下詢筵臣,而其時故判書李世華諸人,皆以爲旣定水軍,不可又施永停之罰,仍除永停之令,其後見定水軍,亦皆赴擧,遵行已久矣。未知自何時又復變通永停,而聞今番科擧時,諸道儒生中,或以水軍無永停之事,而赴擧,或以其永停而不得觀光,致有稱冤,同一降定水軍者,而或赴或不赴,事甚斑駁。臣意以爲,特敎永停者外,一體依先朝定式施行,使之赴擧,爲宜矣。上曰,特敎永停者外,依先朝定規,降定水軍者,勿爲永停,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此乃全光前監司徐宗玉狀啓也。以爲潭陽邑村,慘被回祿之災,四十餘戶,盡入灰燼,其處水災之慘,前古所無,而又被火災,家藏盡燒,庇身無所,哀此殘氓,理難保存,其在軫念之政,合有拔例施惠之道,失火人等未收大同軍布,減除停退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其處民人,竝被水火之災,殊可矜悶,此際大同軍布,必難備納,減退旣有前例,似當許施矣。寅明曰,停退不過姑息之惠,大同無裁減之事,而身布則減之,似宜矣。上曰,當量減幾何耶?在魯曰,然則大同米,折半待秋退捧,身布則特減三分之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此乃平安監司申思喆狀啓也。以爲因儒臣所達,頃日勅房小通事,自本道嚴加究問,而一向稱以末由探得,不得已嚴刑一次,仍爲嚴囚,以待廟堂指揮云。此事,彼人一切牢諱,秘不發說,則以迷劣通事,不能探得,亦無足怪,一向訊問,似涉太過,今姑放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今無更爲究問之事,放送,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頃者臺疏,請罪伴送使,而自上不許矣。臺言不過事體上,而向日勅行變怪,出於萬萬不虞,有難以常情測度,伴送使,雖欲某條探問,而彼旣自愧而牢諱,實無可知之道,以此論責儐使,豈非無義之甚乎?今聞右參贊鄭亨益,以此過爲引嫌,退處江郊,不欲供仕,誠爲過矣。各別申飭,使之勿以此更嫌,卽爲行公,可也。上曰,豈以此過爲引嫌乎?至今撕捱,誠涉太過,另加申飭,使卽行公,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頃者回還書狀官具宅奎,以刷馬驅人,勿爲率去,竝用雇車事爲請,而自上有令備局稟處之敎矣。臣不知急行事情,而但專用雇車而盡除刷馬驅人,必有難便之端,雇車之永久無弊,亦安可知乎?更觀前頭徐議無妨,不可猝然變通,此一款,姑置之,勿爲輕議,似宜矣。上曰,玆事重大,故令備局稟處矣。卿之所達,誠是,依爲之。寅明曰,向來權一衡,以刷價勿爲預給,臨行上下事,陳稟定式,未知依此施行否,而第以此更加申飭,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頃者回還冬至書狀官具宅奎入侍時,以爲譯官鄭泰賢之禮部問答,善爲說辭,彼中及我國,無不稱說,當有論賞激勸之道云,而自上有令備局稟處之敎矣。泰賢,雖曰善於應答,而非周旋國家可虞之事,以此論賞,終涉太過,且其資品,已爲資憲,而自本院纔差訓上,似不當別爲加資,鄭泰賢褒賞事,姑置之,何如?上曰,若微末譯官,則固可嘉賞,而此則本資已高云,無可加者矣,置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頃者回還冬至三使臣筵奏時,以爲德沛之變通兩件弊端,專由於譯官崔壽溟之居間周旋,請爲加資施賞,而有令備局稟處之命矣。德沛之歸奏變通,實出於感我厚待之恩,則崔壽溟,設有陳說弊端之事,以此施賞,似爲過矣。論賞一款,姑置之,何如?上曰,所達是矣。譯官論賞事,置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文參下疏通事,臣頃有所陳達蒙允者矣。其後銓曹無長官,尙未擧行,而大抵登第十年者及年五十以上者之奉承傳當陞六者,殆近三十餘人,一二年內,無以盡數疏通,反不如蔭仕之循序出六,則國家重文選之意,安在哉?臣聞僚相所言,則向年有齋郞窠,陞爲參上之議云。今若以健元陵以下八陵直長窠,變通爲陵令,以文臣差送,而此是五品,不可直作出六之窠,以典籍監察禮郞等旣出六之人,移差,待之以禮兵曹之間,以爲名宦階梯,而以其窠闕,必付承傳應出六之人,則似合疏滯之道,故敢達。寅明曰,小臣bb之b意,本自如此矣。國家不用科選則已,旣以文臣爲重,則當先於蔭仕而用之矣。蔭仕之出六,雖或小遲,亦何妨乎?上曰,依爲之。寅明曰,自今番都政擧行事,申飭銓曹,何如?在魯曰,年五十者及登第十年以上奉承傳者,爲先必差其窠之意,另加申飭,似好矣。上曰,依此擧行,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臣爲人無狀,聲望素輕,頃遭變怪,國體益損,朝家雖已處分,而臣之私心惶懍,何可盡達?上曰,聞之儒臣,趙景彬事,誠巧讒矣。在魯曰,國之所維持者,惟是體統事體,則一蔭官,豈於一牌子,敢凌辱大臣乎?臣頃於引入時,欲爲陳箚尾陳其事,而自上旣爲處分,故不果爲之矣。寅明曰,事雖世變,旣是人言,至今惶愧,置身無所。上曰,大體巧讒矣。一蔭官,必有不滿予處分之心,故於卿爲此言矣。曾有下敎於豐陵與卿者,渠必以頃日下敎,有不滿予之心矣。渠則意其呈于吏曹,以爲登徹之階,而都出於標榜之意也。在魯曰,臣疎迂未諳世情,頃者所達,不料末梢之如是起鬧矣。當初小臣,元不溯論本事,只言旣復官,則亦當復諡而已。其後因攻斥之言,自不得不言及本事,而此事之至今不息,實非始慮所及,私心極爲惶悚不安。上曰,予之置相有意,予雖涼德,豈疑卿之前日所達,有他意而開他路哉?其時右相,亦有所達,予不以此看作重事矣。己酉處分時,雖示弦韋,而其時若仍令復諡,則將何以爲之乎?互相葛藤,極不韙矣。日昨召對,已爲洞諭,予不更諭,而卿豈有不安之端哉?寅明曰,辛壬之際,乃是至艱之會,而今將卄年所矣。亡論彼此,何可每每追提乎?上曰,其時果是君臣上下至艱之會,豈忍提說乎?聞之每心痛,臣僚之樂爲提起者,誠爲非矣。在魯曰,臣則親歷其時事,故每於提論之時,自不勝傷痛之心矣。寅明曰,丁未入侍,臣有所達,故或斥臣心,前後有異,而名義大關,忠逆大限,固當嚴守,其餘則有何關係乎?臣丁未之心,卽今日之心,今日之事,亦不與前有異,前後所見,固自如一,近日事,臣以爲不必固爭,人或疑以依違糊塗,而其中臣固有意,然不知臣意者之非責臣,亦無足怪矣。上曰,有如此之時,有如彼之時,而又有輕重淺深之別矣。此豈好事而互相務勝乎?皆非矣。寅明曰,卽今世道之憂,實不少,互相猜激,必至尤峻,如是之際,聖心或撓攘而扶抑,少偏則必生大事矣。大凡義理,若深看,則必有所悟,而如或汎看,則自然易差。且此所爭,亦非新奇可驚之論,乃是流來舊言議,則亦不必深責,朝家,惟當裁抑鎭定,不使之層激而已。上曰,所達是矣。卽今景象不佳,己酉以後,妥帖已久,今復如是,必是胸中有盤結者矣。盤結者,豈不怪哉?予是君父也。景廟乃皇兄也。以予爲君,而何敢如是?此異於斯文義理,盤結此事於胸中者,豈不非哉?李光躋、李光運之竝爲處分,似近對擧之政,而予實有意,昨日尹汲啓辭中,言鏡、夢事者,可矣,而以辛丑事,爲虛頭者,乃乙巳人手段也,沈䥃非矣。渠若以逆視之,則復官時,當爭執,而其時則唯唯,今乃如是矣。李秉泰,曾言逆賊外,不可去姓,予以爲是,至今不忘,人主尙如是,而沈䥃則稱兩臣,猶不欲至稱兩人,誠非矣。亡論兩大臣雖認爲眞箇逆賊者,爭之於復官時,則可也。復官後,不當如是,此亦由於無國法也,而卽辛壬乙丙務勝之心也。在魯曰,李光躋避辭,始略露本意,而初疏則只論大體,故臣亦泛應,尹淳疏,提起往事而深論,故臣亦不得不提起往事而對辨,沈䥃疏,最爲非常,故臣不得不更爲洞辨矣。上曰,其言無倫脊,兩件至當道理之說,有難詳知矣。在魯曰,此乃設辭之言也,非以兩件,皆謂之至當也。寅明曰,沈䥃之疏,臣不能盡記,而大抵是不必爲之言,臣亦不取,而諫啓則非矣。觀其措語,便是死罪,隱然殺心已動矣。至於懲艾等語,尤爲危險,䥃以年少新進,在前亦無入臺論事之事,則有何懲艾之可論哉?上曰,互相務勝,故其言如是。上因長吁曰,日昨召對,已言之,卿雖慮時象之乖激,而予則別有深慮,釀成戊申之變者,誰歟?戡亂錄序,已有所言,何必更提乎?予竊悶焉。寅明曰,近年以來,朝著粗安,及是時閑暇,修明政刑,勤做民事,黨論一款,彼此相忘,則其效,當何如?而意外爭端復起,風波之止泊,無期,誠可悶矣。上曰,不但沈䥃也,重臣亦非矣。重臣,積受齮齕,故決去之時,心所蘊藏者,盡言之,此是必欲去之計,老成之人,不當如是矣。寅明曰,沈䥃、尹汲等事,只當就目前是非而處分之而已,至於沈䥃疏中,兩人二字,復官之後,不可如是矣。上曰,兩人二字,相箚之批,亦不提說,蓋節目間事,脫略無妨,不能則一節之上,更生一節,比如聽訟之道,過爲明白分析,則細談必出矣。故專事覆蓋,有若昏不明察,則朝廷之人,將無味而自止矣。若左酬右應,逐事細辨,則在上者,豈不疲勞乎?故予則謂當略其小節,而只可以大體鎭之耳。寅明曰,臣意亦如是,而然而尹汲之啓,不可不裁抑矣。上曰,尹汲,若盡驅半朝廷,如乙巳舊套,則予當罪之,而只以素熟於口氣者,論一沈䥃,故不爲罪之矣。上曰,金時粲之以申致謹徑出,極非矣。渠是文忠公金尙容後孫,而其家近甚零替,故於其初入侍時,諭以勿爲拘牽於族黨,而有所懲創之意,則所對,只是唯唯,蓋以欲奉承,則非渠志,欲陳說則非奏事之人,故有此糢糊唯唯也。其時,予於交椅上私語,以爲此人,亦是欲爲者矣。昨日事,果爲之,予以爲前見,果不虛矣。渠雖新進小官,而予思其祖先,悶其凌替,有所下敎,則何敢如是乎?在魯曰,金時粲之疏,果怪矣。人雖不合於渠意,安有不可對直之理哉?上曰,入來後見之,乃是不可周旋之人云者,怪矣。入來後始知是申致謹耶?然則何爲食君之祿,而同立於朝廷乎?何不望望然去之也?寅明曰,近日事,不可歇看,自上當各別鎭定。上曰,左相久不出仕,予欲遣史官敦勉偕來,而想卿等,必不深嫌,故只待其入來,疏批亦不詳諭矣。今日卿等入來,予之知兩相者,不爽矣。右相所達,予當留意,而卿等亦爲自戒,小輩舊習之言,必斟量聽之,可也。寅明曰,節次層加之論,實難調劑矣。濰曰,尹淳、沈䥃事,兩臣本情,聖上恐有所未燭也。己酉下敎之後,今日臣子,豈有他意乎?卽今朝廷,庶幾妥帖,而頃者意外,有復諡事,尹淳,豈於決去之時,欲以此快其意哉?其平日議論,本自如此,沈䥃所見,亦同於此,不過各陳其所見耳。意外節拍,漸漸層生,此後朝象,止泊無期,己酉處分後,已近十年,而今忽有此事,有若九仞之虧,臣竊慨然,常時如有所見,則豈可使之勿陳於君父之前乎?今聖上勿爲扶抑,某條鎭定,則可以調劑時象,而卽今景色甚不佳,聖上處分,亦未免太偏,李光躋疏避,皆蘊籍無過語,而不免被罪,沈䥃,亦初旣特遞,昨又以臺啓削職,聖上雖以臺啓,謂襲乙巳舊套,而臺啓中所謂鏡、夢,雖誅,心法猶傳云者,語意危險,便一急書,傳得鏡、夢心法者,豈非死罪乎?此後群情沸鬱,必有層生之論矣。上曰,承旨非矣。頃者召對時,予以爲皇兄及予,爲時象之所賣,又以爲戊申事,專出於時象云者,皆有深意,而卿等必已聞之,故更不諭之耳。尹汲、沈䥃事,雖爲層生,若聞此下敎之後,則苟有北面之心,必不更提,承宣雖謂之後必層生,而以此疑人,是疑朝廷無一箇臣子也。予雖不能嚴紀綱正朝廷,而皇兄及予,乃今日臣子所事之君,豈敢以此復有層生之論哉?若終爲層生,則雖受尹汲之言,亦不冤矣。濰曰,日昨下敎,雖如此,而尹汲之言,極爲憯切,不體聖意矣。明謙曰,承宣,或者辭不達意,而言則非矣。聖意專在於鎭靜世道,今日臣子,明知聖意如此,誰敢有層生之計乎?臣待罪三司,亦久矣,而旣未身親經歷於向時事,且聖上,每於此事,有哀痛惻怛之敎,故臣不敢以誇詡於儕友之計,陳達榻前,隱忍至今矣。今承旨所謂將有層生之論云者,非矣。是非不明,故每有層生之論,若是非明定,則誰敢繼起乎?此後一邊之論,若有繼起層生者,則是眞不懲艾者,大抵一邊之人,極爲非矣。辛壬之所以聲罪聯箚者,眞以逆歸之,及至戊申逆變,己酉處分之後,始覺以聯箚爲逆者,不成說話,艱辛覓得三變之說,以爲熒惑之計,今殿下,若問彼輩,以若無請對收還之事,則爾等,果以聯箚爲忠乎云爾,則彼輩,將何辭仰答乎?榻前則以三變之說,艱難奏對,屋下則以聯箚爲罪,一人所言,內外各異,是責人以二心而自不免於二心也。若曰私談與奏對無異云,則是亦欺天也。二心與欺天,必居其一矣。初雖誤入,己酉洞諭之後,卽宜痛加悔釋,不置胸中,今乃外不敢顯言,內不解結滯者,其果合於人臣事君之道乎?濰曰,儒臣之言,非矣。人臣之道,豈有榻前屋下互變其說之理哉?在魯曰,承旨玉堂,互相辨斥於前席,辭說太繁,未安矣。上曰,承旨儒臣,皆不免時象,咫尺前席,互相扶抑,此兩人猶如此,他何說乎?竝從重推考。{{*|抄出擧條}}在魯曰,彼此雖同朝共仕,而當初事則結於心而未解,故若當提起前事,則其言,自不免互激矣。寅明曰,大體此事,不可復提,而尹汲之論沈䥃,若只言非處,則亦非異事,而驅人於死地,此甚非矣。沈䥃之追提已陳之事,亦過矣,而今若欲因此推演,則恐無止泊之期矣。上曰,然矣。在魯曰,過爲分析,則必生葛藤之敎,誠然,而但凡事,不問義理,只欲漫滅,則人不知畏,爭端不息,故義理關係處,當明言是非矣。寅明曰,臣意李光躋、李光運之兩罷,處分甚好,目前事,是是非非,分明分析,可也,而久遠之事,惟當一倂置之不復道,不然而互相爭辨,則鬧端無已時矣。尙絅起伏,欲有所達。上曰,止之,稟定事,陳達,可也。寅明曰,卽今外方民力,誠困矣。凡係省弊之道,宜無所不至,而伏聞召對繼講冊子,《大學衍義》、補《名臣言行錄》,方令芸閣印出,芸閣自有元貢紙地進排之規,以此只爲進講之件,勿印頒賜等諸件,似爲省弊之一道,而今以七千餘卷紙,分定三南紙品,則或定以草注,三南各邑中,一邑或多至百卷,而皆責之民結云。當此民力困窮之時,其何以支堪乎?如公洪道之邑力最殘疲者,初勿擧論,慶尙、全光二道,使各其營門,某條辦送,勿爲分徵於民結,而其紙品,亦以大壯紙等,色品稍降,如何?上曰,漢文之不築露臺,宋仁之不食燒羊,不過惜費,而猶且爲之,自芸閣,只印進講冊與講官冊,而進講冊,則用壯紙,講官冊則用厚白紙,而勿爲分定於三南,宜矣。寅明曰,芸閣分定,終涉過濫,該館當該堂上,宜推考矣。在魯曰,戶曹之當初卜定於三南者,非矣。上曰,卜定堂上,推考,可也。{{*|出擧條}}寅明曰,今日銓曹事,誠極悶然。君臣分義,截若天地,而吏曹判書趙顯命,除拜之後,又出城外,前後聖敎,非不懇至,而尙無變動之意,國體朝綱,壞損無餘。今何可爲一重臣,使事體之隳乖,至於此極乎?其在尊國體嚴紀綱之道,宜拿問定罪矣。在魯曰,大冢宰拿處,不亦重難乎?以本職譴罷,未久旋卽還授,而又此任情下鄕,國體之壞損,誠無餘地,今雖欲處分,亦甚顚倒,誠爲難處矣。寅明曰,臣等,以事體請拿,而在聖上禮使之義,或以切責之意,使之來待,亦何妨乎?上曰,以切責之意,使之來待,似如何矣。大臣雖以尊體統之意,有此請拿,在予禮使重臣之道,何可許之?然大臣旣請拿,則宜不敢仍處於外,而旣非縣獄拿處之請,則何敢復爲縣獄待命之計乎?今番則不當往縣獄門外矣。頃以入侍後下敎之意,爲批,而其後尙不入來,事體道理,誠極未安。從重推考,催促上來,可也。{{*|抄出擧條}}濰曰,吏判辭疏,則當一向勿捧乎?上曰,大臣請拿之後,何敢爲辭疏乎?眞明起伏,欲有稟定。上曰,晝講時入侍陳達,可也。諸臣遂退出。 ○丙辰四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宋眞明,特進官李壽沆,參贊官柳萬重,檢討官趙明謙、李周鎭,記事官尹敬周,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宗臣咸溪君櫄,武臣宣傳官洪德望。上讀前受音,自瞻彼中林,甡甡其鹿,止桑柔十六章。檢討官趙明謙,讀新受音,自倬彼雲漢,止雲漢八章。上又讀時受音,自倬彼雲漢,止雲漢八章。明謙,起伏曰,桑柔章後,復見雲漢章,厲王之暴虐,何如也?宣王之憂勤,又何如也?宣王,承厲王之烈,能有撥亂之志,側身而修直,有轉災爲祥之氣力,斯已奇矣。況其悶旱之語,懇惻切至,殆可以孚感於天地,而昭格乎神明,身致中興之業,名流百世之下,不亦宜乎?上曰,然矣。明謙曰,畏天事神閔旱三件事,一節深於一節,皆有緩急先後之曲折,雖近日作祈雨祭文,其丁寧惻怛之意,亦何以加於此乎?上曰,曷惠其寧之語,語意尤可感矣。周鎭起伏曰,雲漢八章之內,其閔旱憂勞之意,字字而可見,句句而可感,千載之下,猶足以見其側身修行之誠矣。當時致旱,雖由於厲王之餘毒,而終因宣王對越之誠,得以旱不爲災,而仍成中興之烈,豈非後辟之所當監法處乎?大凡人君,以眇然之一身,處於君師之位,苟能遇災恐懼,修身警惕,以之造次焉不忘寅畏之心,顚沛焉恒存憂勤之念,于以上當於天心,下愜于民望,則豈不致上帝之悅豫,而日月不差,四時順軌,雨暘時若,可占豐登之兆矣乎。伏願殿下,懋哉。上曰,所達,多感動處,可不各別留意焉?明謙曰,人主一心,是祈禳之本,本苟正矣。宣王雖當厲王之餘烈,人心已去之後,而能致中興之功,雖當亢旱之災害,民有孑遺之憂,而能致轉災之安,天下萬事,無一不本於人主之一心云者,不其然乎?第一章,只言祈禳之事也。第二章,言下土耗斁之患也。第三章,言先祀將殄之憂也。第四章,言望助於祖先之意也。第五章,言欲逃遯而不可得之意也。第六章,言我旣敬恭,宜無悔怒之意也。第七章,言諸臣無不一念祈祝之意也。第八章,言民命將近止,而猶不敢少懈,而益求昭格之意也。蓋其意,從淺入深,從粗入精,言之難盡,意愈無窮,此可見憂民之切,閔旱之深,無所不用其極之意也。豈不誠中興之聖君,而後世之柯則乎?於此而政好玩求矣。周鎭曰,雲漢八章,不必逐句可達,如祈年孔夙方社不莫兩句語,足以見對越上帝,憂慮下民之意,凡爲人君者,不可一日無此念,蓋農者,天下之大本,非此,國家何以聊賴乎?周公豳風詩,亦可見重稼穡之意,宣王之政,先以稼穡爲心者,尤可見繼述之善,而特以有厲王之烈,値此孔旱,故敬天事神,冀以迓續休命之意,溢於八章之內,殆有臨深履薄之懼焉。雖在方冊而不啻如親見宣王憂勞之心,非賢君而能若是乎?伏願殿下,是監是法焉。上曰,儒臣稼穡之說,儘好,當各別留意矣。同知事宋眞明曰,凡天下事,不生於生之日,而所從來,遠矣。今日致旱,莫非厲王之遺毒餘烈,他日致治,亦莫非宣王之恐懼修省,其效之捷於影響,有如是矣,上曰,其言好矣。周鎭曰,第八章意思尤好,當民命近止之時,已無可望,而君臣上下,猶復一意祈穰,益加其所未至,進進而不已者,其誠意如此,宜其致上天之昭假,轉災而爲祥矣。上曰,末章,尤見惻怛之誠,當與第一章,相表裏矣。明謙曰,照應上章矣。周鎭曰,曷惠其寧一句語,尤見其至誠事天,其反復仰訴之意,不啻如上帝之實臨其上,君爲天之子,誠使爲子者,事親如此,則豈不致父母之悅豫乎?宜乎宣王之重恢舊業也。此等處,不可不別爲體念矣。明謙曰,下番所達甚好,凡人,至於無可奈何之境,則誠意似懈弛,而宣王則愈往愈勤,冀以感回天心者,政好體念矣。上曰,所達,俱切實矣。雲漢八章,皆有層節,一節加於一節,承上而言,語意極有味矣。眞明曰,大夫君子昭假無贏等句,尤有意味,蓋宣王,當旱災太甚之時,克盡對越之誠,故群下亦盡其誠意,此可見上行下效之功效矣。上曰,所言切實矣。可不體念焉?眞明進前伏曰,臣於今行,遍審山城形止,天險可謂第一都城,咫尺有此金湯,而不爲保守,非計之得也。先朝設置時,聖志堅定,親幸歷覽,至揭御製,示以必守之意,而中年未免抛置,誠爲慨然。城在絶頂,生理蕭條,當初募入之民,聊賴於糶糴時,負石掃庭,酒賣烟價之得,而近來各邑之移轉捧留本邑,禁禦兩營之保米,直捧京倉,故城民,尤無以沾潤得生,自今痛禁捧留之法,兩營保米,亦令依定式折半輸納於城倉,而京軍廩料,則勿復來受於城穀,以防軍餉耗縮之患,俾爲城民資賴之地,何如?上曰,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又所啓,旣已築城設堞之後,全無堞卒排定之事,此與無城,同也。以戊申守城時事,見之,招聚若干牙兵別破陣及城內僧俗,廑守西門一路,而且吾莫甚,脫有緩急,大駕雖未必入臨,而城中之糧餉軍器,都城之子女玉帛,將湊集此中,其何可廢棄不守乎?向日守堞軍官百餘名之罷定,亦軫畿內良役之弊,則今不可加定軍額,而二千八百餘堞守卒,依兵法排定,雖未易,每堞一卒設置然後,可以成樣把立,而卽今本城所屬之軍兵,不過別破陣一百八十名,僧軍二百五十名而已。今若以經理堂上欄後親兵四哨牙兵及禁禦兩營山城納米保人各一千名,通融作隊,各定信地,使之臨急乘城,則不必別出新額,足以分排守堞矣。四面險截之地,雖無器械,若於城郭,多聚石塊,則絶崖攀登之賊,亦足以打殺矣。保人作隊,雖是近來應行之事,事係軍制變通,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又所啓,築城今過數十餘年,三營各有分授,隨毁隨補,故不至大段圮破,而女堞之間間傷毁處,亦多有之,井池貯水處,或年久不修,塡淤乾涸者,頗多,地勢坎陷,有水根可以作池處,谷谷有之,管城將所屬,則臣當申飭,而三軍門字內,則另飭各其營,及此時趁卽修築事,別爲下敎,好矣。上曰,依所達申飭,而使之徐徐爲之,可也。{{*|出擧條}}又所啓,城內民居漸少,所賴以維持者,只有僧徒,而寺刹無不傾圮,疲殘流丐之僧,決無出物力修補之道,前頭之憂,必空虛而後已,當初則爲僧舍營建,許給屢千張空名帖者,非止一二矣。空帖有弊,近來以防塞爲主,而此係陰雨大計,卽今全體改建者,乃四寺,他無拮据之路,空名帖千餘張,似不可不許給矣。摠攝僧,頗解事,前後受出國財,皆善了當,雖多受帖文,庶無奸弊,特爲許給,未知何如?上曰,令備局稟處,可也。{{*|出擧條}}又所啓,行宮內外殿奉審,則空虛之故,內閣,尤爲傾圮,簷角浮椽,竝以長木撑支,所見極爲可悶,此蓋雨漏處,趁不修改,故仰壁無不剝落,欀椽,竝皆腐傷,又經潦霖,則將費大段功力,不可不這這修補,而頃年經理廳,請得籍沒田畓,以爲擔當修補之地,本廳無匠手,以些少皮穀,斥賣取用,極甚苟簡,致有此患矣。此則勿論,莫重行宮修理,以一衙門私自擔當,其在事體,實爲未安。曾聞前堂上金取魯,亦以此意陳達,以田畓則還屬戶曹,修理則依前自戶曹擔當事,成置草記,而適坐罷未及上達云,依此爲之,事體當然,故敢達。上曰,籍沒田畓之請,得誰所爲耶?眞明曰,今右相臣宋寅明所請矣。上曰,所達宜矣。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又所啓,山城待變之醬,屢年不沈,今欲措備太石,爲及時沈醬之計,而鹽石,猝難辦得,曾於壬子,臣在平安監營,覓送六百石鹽於賑恤廳,其時賑事垂畢,未及盡用云。此鹽中限五十石取用於經理廳,無妨,設或盡用,賑廳則必有他鹽,五十石卽爲移送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凡守城之處,關緊者莫如饌鹽與火炭,而鹽石久置之道,勿入藁石,直爲露積,外以火氣煮之,則仍成塊百年不傷云。湖西、海西地部稅鹽各一百石,關西監營所捧稅鹽一百石,每年輸送北漢,三四年如此,則可滿千餘石,不但變亂,或値饑歲,豈不資賴乎?以此分付地部及關西,何如?上曰,船運時能無弊乎?眞明曰,不過百餘石,所載船,兩西亦多有之,輸送不難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至於火炭,三軍門,皆有出處,每年各三百石,限數年使之入積於各其庫中,則目前不甚費力,而前頭大有所賴,此亦申飭三軍門,施行,何如?上曰,此則當觀軍門事力而爲之,而第爲申飭,可也。{{*|出擧條}}又所啓,北漢城,外雖險而不能內夷,故外方之劃定輸納者,憚於險遠,糶糴亦難,穀物常不能多積,蕩春倉設置,誠非偶然,而卽今上下倉,未免空虛,下倉廑有千餘石穀,而上倉則無一石留儲,百餘間倉舍一空,豈不可惜?有識之論,或有輸入江倉穀之議,而此係大變通,雖不可輕議,而若以惠廳、戶曹京畿自納邑,直令運納於此倉,貢物上下,亦自此爲之,則常年易爲斂發,緩急庶可需用,此似便好,故惶恐敢達矣。上曰,予每以蕩春城之虛疎,爲悶,如水門,尤可笑,北邊無城處,樵童足可越來,城旣如是而積粟其中,則適所以齎盜糧矣,何益之有乎?眞明曰,水門城築,雖小低,而大抵四面山脊,豈不有勝於江倉之虛闊乎?北漢之城,臣亦曾見之,而其時築城之初,不無怨謗,臣亦以爲不緊矣。今番則頗留意巡審,此乃都城之項腦,他日決是不可棄之地,而雖有江都、南漢,終當以此爲歸重之所,蓄積一款,不可不預爲之所矣。上曰,令備局稟處,可也。{{*|出擧條}}又所啓,頃以耗上bb加b耗事,管城將諸人拿問,而遽因閫帥守令遞易之弊,還寢前命,盡放已拿之人,朝家刑政,未免顚倒,江都留守,猶不免反作罷職之罰,則況管城將乎?許多人,雖不可一一重勘,而其中最初開路者及私分過多者,不可不一番現告,査覈嚴處,故敢達矣。上曰,令備局稟處,可也。{{*|出擧條}}參贊官柳萬重進伏曰,今卄七bb日b,卽實錄移安之日,而春秋館堂上四員內,三員罷職,獨有知春秋趙尙絅,此非緊任,故參議政不得差出矣。今番則不可不差出有闕之代,參議政,以無故可以行公人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退出。 ○酉時,上御資政殿夕講,太學進去承旨,追後引見時,同知事宋眞明,特進官李壽沆,參贊官金濰,檢討官趙明謙、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右承旨李重協,追後入侍。上曰,今日場中,時刻已過,注書出去,問試券之已捧幾何?志泰還語承旨曰,泮宮稍遠,未及聞知,而急送人探來事,分付政院矣。明謙,講新授音詩之崧高,具音釋六義大旨。上讀新受音訖。周鎭曰,宣王側修,能繼祖烈,故山甫、召虎之徒,亦能紹其賢祖,以佐王室,卒成中興之烈,申伯,又以元舅,兼爲良翰,自古王者致治,未嘗無賢輔,宣王中興,亶由得賢,願深留聖意於此。上曰,然矣。眞明曰,儒臣所達,好矣。亹亹忠信之貌,如此之人,得之則當任之,任之則當專之,任之不專,最害事矣。上曰,當加意矣。明謙曰,國必待賢弘功而然,而知人則喆,惟帝其難,後世人辟,雖或有倚仗信任之臣,而其人未必能賢,以此治日常少,亂日常多,知人誠未易也。上曰,知人雖難,而任用若久,則自可知其長短矣。近則廉隅太勝,過於撕捱,人多自劃,今雖有李泌、陸贄,任使何以專乎?周鎭曰,寵遇太盛,則讒間易入,唐宗若委任陸贄,則唐必中興矣。王者任人之道,若欲濟天下之屯,當以至誠求賢,旣得之則亦當至誠委任,若或權輿不承,誠意有間,則讒人肆而賢者逝矣。夫豈有致治之效乎?上曰,然矣。德宗之任陸贄,非誠也,急則用耳。及其時勢稍平,則瓊林大盈庫,與贄雙立,豈可專任贄乎?講官以下退出。上曰,今見政院啓辭,泮宮收券,僅千餘張矣。以時刻之急耶?太學進去承旨,使之入侍。志泰趨出,引右承旨李重協入侍。上曰,時限似急,無曳白者耶?重協曰,今日儒生甚多,而明倫堂前庭太狹,故與國子長相議,通後庭許入然後,始揭榻敎,而榻敎揭示之後,更爲申飭京儒,使之出去,則出者不過若干人,而前後庭,雖已盡通,猶且隘窄,難容懸題,定坐之後,始似少寬矣。儒生數則幾二千餘人,以收券數推之,則曳白者,似半之,而時刻則闕內漏局報時後,方來傳于泮宮,其間時刻,亦已過限,故只受一千一百四十八丈而來矣。上曰,試券還下後,科次以入。{{*|出榻敎}}重協曰,皮封則依節製規,內則以進士臣某幼學臣某,外則以臣謹封書之事,別書揭示,又儒生擧案之際,使之各其名下,懸居住以呈,欲於拆封之後,詳知某處居住,而擧案則都封而來矣。上曰,擧案數,幾何?重協曰,二千餘人矣。上曰,呈券,半之矣。諸臣遂退出。 ==4月26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注書尹敬周{{*|仕直}}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式暇}}。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呈辭入啓,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李以濟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明日武科殿試相値,出榜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掌令朴㻐,獻納李廣道,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台徵、朴弼載上疏,傳于洪景輔曰,前席下敎,可爲懇惻,而爲今臣者,焉敢若是互相扶抑?極可駭也。竝改差,其給原疏。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累日闕直,事體極爲未安。司書李命坤,昨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兼輔德、說書、兼說書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兼輔德、說書、兼說書未差之代,令本院稟旨差出事,允下矣。旣已開政,使之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成均館直講任述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都承旨洪景輔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壽沆進,參議金始㷜在外,參知朴弼正病,左副承旨金濰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全州判官,今當差出,而營下劇邑,惟全爲最,不可不各別擇差,他道守令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南兵使,今當差出,而可擬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忠翊衛將李爾芳呈狀內,自數昨,宿病復發,症勢危劇,萬無供仕之望云。宿衛,輪直之職,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縣監金聖興,前萬戶梁濟伯,會寧浦萬戶李亨紀,前權管洪啓遵,司果崔壽基、安如衡,及第朴昌基、李賢錫,閑良朱夏昌等,或公廨營建,或試射沒技,或惡虎捉得,或綱常罪人捕捉,或軍器別備,或植gg殖g利補賑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金聖興、梁濟伯、李亨紀,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洪啓遵、崔壽基、安如衡,未資窮未準職。朴昌基、李賢錫、朱夏昌,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以朴㻐爲掌令,兪最基爲持平,李壽沆爲大司諫,趙顯命爲知經筵,尹游爲知春秋,趙遠命爲同春秋,李瑜爲同春秋,尹浩爲全州判官,洪重夔爲康津縣監,柳世復爲南陽府使,宋翼輝爲說書,知經筵趙尙絅,同經筵趙顯命。 ○金垕爲知事,鄭錫五爲同知,魚智明爲同知,朴守坖爲同知,沈構爲五衛將,李耆年爲忠翊將,李厚爲昌慶宮假衛將,盧益昌爲昌德宮假衛將,成斗章爲僉知,邊洽爲僉知,李重新爲南兵使,僉知二單,金來慶、金處一,副護軍李台徵、李惟天、金世周,司直朴弼載,禁衛哨官徐宗殷,今加折衝賞加。 ○金應福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柳葉箭騎芻兩技中,以何技先試乎?敢稟。傳曰,柳葉箭先試。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殿試時,若有等衡之人,以何技比較乎?敢稟。傳曰,以片箭比較。 ○金濰啓曰,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兩司當爲進參,城上所竝牌招言送之bb意b,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兩司城上所,纔已出牌矣。掌令朴㻐,持平兪最基,司諫尹汲,獻納李廣道,正言宋瓆,俱爲違牌,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武科殿試時,無進參之員,大司諫李壽沆,卽爲牌招,憲府則大司憲趙錫命呈辭受由,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李以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他無推移之員,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尹汲外,竝只推,更爲牌招,旣命只推,在外人,不必改差矣。 ○金應福啓曰,以侍講院兼文學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應福,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司書李命坤牌不進罷職傳旨,纔已捧入,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入直玉堂,新除授說書宋翼輝在外,兼說書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文學朴弼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說書宋翼輝,時在咸鏡道咸興地,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前後直赴殿試捧承傳人金鼎益等六十八人,隨其錄名,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以禁衛營言啓曰,四番左部中司屬公洪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十二番別驍衛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五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五月六月兩朔應立中部左司屬全光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五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無軍哨官,去三月朔朔試射時,金光普,未滿四矢,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當,海西九番十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七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五月初一日,與北二營入直六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兩朔應立中部中司屬全光右道二哨,公洪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七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兩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蔣世復手本,則保放罪人李義翼,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六日,幼學尹澤熙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李柱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纔始得見持平朴弼載疏本,因論陳啓,迤詆臣,非比尋常,臣又不勝愧悚也。臣之以此事受嘖,旣甚支離,對辨亦覺疲勞,況於昨日筵中,親奉玉音,辭旨懇惻切迫,繼之以臣子不忍聞之敎,區區竊以爲從今以往,更提往昔,說來說去,決非臣分之所敢出,只當效古人唾面自乾之義,以此自定于心。今玆憲疏,亦豈非無可怕之言可辨之端,而臣故一切捨之,獨念臣之愚陋,不自量其跡畸望輕,信道冥行,妄有陳論,以致衆謫蝟起,息鬧無期。臣雖欲仰恃恩覆,冒昧供職,乍出乍入,只益其狼狽恧蹙,而於國事何補哉?唯有斥退臣身,方可少靖朝著,玆敢略申危悃,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亟命遞臣之職,勘臣之罪,以幸公私。卽伏聞有明日武科命官進去之命,而臣情勢如右,末由抗顔趨承,加以風眩猝劇,昏倒床笫,bb不能b起動,竝願俯賜諒照,及時變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非特務勝,其在分義,極涉寒心,業亦處分,何足掛齒?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弼善申致謹疏曰,伏以臣於再昨,因將入院直,行到闕下,則院吏,忽以金時粲疏草,來示臣,看來不勝駭然之至,臣與時粲,平生素昧,且無宿嫌,而猝然加臣以惡言,臣誠驚怪,莫知其何謂也。臣根孤植弱,才疏識淺,立朝殆近數十年,未嘗發一言論一事,守拙靖處,宜無世間切齒之人,而只緣頃bb日b大臣,以罪死兩人伸雪事,縷縷陳請,而臣適以館職入侍,事關倫綱,爲國大是非,不忍泯默,略有格正之言,而聖上,亦以慨然進言爲敎,自是之後,大爲黨人所忌嫉,齮齕臣擠撼,臣不有餘力,李顯祿、崔命相、洪啓裕,接踵而起,構捏誣辱,罔有紀極,至以施刑於泰徵馬推給之人,反構臣於罔測之科,本事旣已落空之後,猶齗齗不已,獨賴聖上洞察冤誣,昭晳備至,愛護覆庇,若慈母之保愛子,前後讒言,無得而售焉,不然,臣之已斃於羿彀者,久矣。彼時粲,乃以罪死人之親黨,父子兄弟,受其卵翼,必欲爲之死報矣。無怪乎視臣若骨怨血讎也。今敢以得罪淸議,若浼合汚等說,公肆誣詆,臣未知淸議者何論,若浼者何事,而其言無倫,有若街巷賈豎之胡叫亂誶,誠可笑不足辨,而其在朝體,亦何可默然而已乎?昨於嚴召之下,不敢徑進,今始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下臣司敗,如以時粲之言爲是,臣當伏淸議得罪之科,時粲之言爲悖妄,則誣人,自有當律,幸特加嚴處,以肅朝綱。答曰,省疏具悉。此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掌令李台徵疏曰,伏以臣,三旬試役,一病沈重,乃於竣事詣闕之日,未能復命,陳疏請譴,見阻喉院,而舁還私次之後,症情益苦,昨於召命之下,未免坐違慢蹇之罪,益無所逃。聖度天大,罰靳例勘,臣於是惶霣震惕,莫省攸措。蓋臣年紀遲暮,氣血衰耗,少失將攝,奇疾輒生,試場觸冷,爲日許久,宿痾新病,一時交攻,此非尋常感冒之比,受傷旣深,眞元日爍,旬月之內,萬無復起供職之望,而卽以次對,天牌復辱,分義所在,不敢再違,謹此扶舁隨到,而氣息奄奄,進身無路,玆瀝肝血,陳章徑歸,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前後bb違b傲之罪,以卒天地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於祈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於目前事,略有所懷,敢此附陳,伏願聖明,少垂察焉。噫,沈䥃之疏,極其無嚴,諫臣旣已論啓,臣不必架疊,而削職之罰,失之太寬,其何以明大義而雪輿憤哉?抑臣又有所慨然者,重臣於己酉筵席,親承聖諭,旣知聯箚之不可爲罪,而今乃慍憾於復諡,又以三變之說,張皇論列,必欲歸之於不忠之科,已極痛惋,而創出當日所無之聖敎,肆然質言於疏章之中,人臣分義,何敢若是?聽聞所及,莫不爲駭。臣愚竊謂竝賜重勘,斷不可已也。 ○持平朴弼載疏曰,伏以臣之飽經危辱,積遭憤跲者,三司之職,爲之祟,此在臣,便一業障耳。自有昨年狼狽以後,則理宜永錮於鑾坡臺垣之間,而間不免誤辱恩除,且在向日筵敎鄭重,勉膺諫坡之命,此於糞土賤臣,何等曠異之數,而終不敢爲冒沒之計者,誠以壞喪廉愧,虧失身名,更無藉手而事殿下故耳。每追思惶懍之中,憲職除書,又降於跧伏鄕廬之日,瘢釁旣深,而抆拭益摯,非臣隕結,所可酬報,適當動駕移宮之日,義不敢息偃在外,數昨來伏城裏,而自來情勢,旣無冒進之路,卽今篤老偏母,恒疾奄奄,又自三數日前,重患毒瘧,症形十分危厲,尤無一刻離捨之勢,故昨不免坐違天牌,益復震惕靡措,聖度特寬例勘,臣分彌切兢隕,而母病,夜來轉劇,今日次對之牌,益無趨承之望,敢將血懇,仰籲悶覆之下。伏乞聖慈,亟許遞罷,仍勘臣違傲之罪,以靖私義,以肅朝紀,而仍令專心於將護病母,千萬幸甚。臣於目下諫啓,不敢終默,略此攙陳焉。,嗚呼,殿下之朝廷,幸無大段廝炒之端,久矣。近日事,一何錯盭之甚耶?竊觀殿下處分,金石之案,一搖,而玄黃之戰,復作,君綱莫可振刷,而朝象莫可收拾,臣於在鄕時,不勝中夜仰屋,而纔入城裏,得之風傳,伏聞筵敎惻怛,俾不得更有提論,而昨伏見諫院新發沈䥃遠竄之啓,敢作追提之論,益激層生之勢,而語意至危憯,卽一變書,令人膽掉,有不忍竟讀,而若其爲案者,一則曰鏡、夢餘論,一則鏡、夢心法,或曰凶疏,或曰凶言,夫沈䥃一疏,只是推演尹淳三變之說,亦何嘗創自尹淳?此乃今右揆冢宰,在丁未秋間所嘗痛陳於筵席者也。丁未諸臣及尹淳,乃鏡、夢所視以爲仇敵者,而其一生言議,在鏡、夢未伏法前,亦以討鏡賊,爲第一義諦,則今之循襲三變之說,鋪張其義者,是果誰人之餘論心法乎?夫莫諱其三變之跡,則不可謂一節之純者,乃國論之所同然,其以三變爲說者,卽據其迹而勘其心於聯箚之外而已,非指聯箚而發者,而前後聖敎之或以爲不可爲忠,或以爲謂之盡分之忠,則過矣。以至明降指揮,使之勿論賜諡事,斯義也。昭如星日之中天,雖夫子誅心之筆,亦何以過此?竊仰睿智所存,則亦必不過以三變之跡,非一節之純,而有前後之聖敎耳。夫沈䥃之疏,旣本於尹淳之論,而辨左相之箚,則臣請溯尹淳疏而先有反復焉。尹淳之疏有曰,亦不純於聯箚,又曰,其於聯箚,豈不相反云,故䥃之疏,亦不過曰一夜之間,陰陽倏翕,反復閃幻,判然如霄壤,此則只就三變上說耳。尹淳、沈䥃之疏,想必留在公車,可以按覩其疏中,何嘗有一字半句,以聯箚爲言者耶?此乃塗人耳目,有不可誣,則今疏啓之忽以䥃之疏,有若專咎聯箚者然,而勒歸諸鏡、夢餘論,謂得心法者,其果何所據而發耶?䥃疏所謂二心云者,亦何敢迤及於聯箚也?但就相箚中其心一也之一字,以明其不純一於聯箚,則此止爲三變之註釋而已。夫豈非髣髴於聯箚而發乎?何其構虛捏bb無b,至此之甚耶?自古急於構人者,輒剔抉文字,以爲戕人之資斧,亦復何限,而至若求罪於本事言意之外,故入人於惡逆之科,歷指千古,未之或聞,此雖出於惑亂聖聰,引惹禍色之計,而以聖上日月之明,獨不昭察於此乎?若其處地懲艾之說,尤極無理,䥃之家,卽見斥於辛丑後一種峻論者,而渠之釋褐,今纔六七年矣。曾聞過於退縮,未嘗有一言及於時事,此則聖鑑想亦臨照,則臣未知其處地,果何如,其懲艾,果何事也?似此滿口謊說,令人還好一笑耳。至於嫌避二字,已有先發,而疏啓繼之,噫嘻,此何言也?夫受人脅持,昏辟所不免,臨事嫌避,賢者所不爲,而今乃以此等之言,進之於聖明之世,噫嘻,此何言也?嗚呼,滄桑屢變,蠻觸猶競,辨章相交於公朝,爭端迭起於前席,爲殿下臣子者,每聞困予之聖敎,孰敢不慼焉心痛,而怵焉懷疚,則其先惹已靖之前事,重啓朝著之鬧端者,非所以仰體聖上建極之至意,而其壞了朝廷,復尋殺伐之舊轍者,至於今日疏啓而極矣。我殿下十年調停,辛勤湊合,戈戟稍戢,辛甘同劑,成效之表著,已不可言,而今玆疏啓,殺機全露,憯鋒亂動,臣未知獨赦尹淳之外,疏者,果出於葛藟之思,而若如沈䥃之橫構,則誰免芟夷之慘乎?平蕩之化,已無可論,而黨痼之禍,行將復起,寧不於悒而傷痛哉?抑臣於此,尤有惑焉,一自戊申以來,一邊之構禍於一邊者,輒以鏡、夢黨與,爲藉口,殿下何嘗不嚴辭痛斥,而昨於疏啓,特降沈䥃削職之命,繼此奮飛者,將不知至於何境,此豈亶爲沈䥃之至冤哉?儻殿下,亟命取入尹淳及沈䥃之疏,參互覽閱,更考疏啓措語,沈䥃之疏,若不過只述尹淳之疏,而明其三變之說而已,則疏啓之引聯箚,勒成罪案者,其誣罔可知,自有當受之罪,而䥃豈無可恕之道乎?伏願殿下,深留聖意焉。臣與沈䥃,僅有稠中半面之識,而彼此未嘗有及門之便,豈敢妄有分疏之義哉?䥃之受罪,固不足言,而世道時象,將恐轉益崩裂,比如積病,危症小定,而元氣虛敗,一下毒藥,奄奄然莫可更救,區區苦忱,嘅我寤嘆,敢此附聞焉。惟聖明,恕其愚而察其誠焉。{{*|批答竝見上}} ==4月27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式暇}}。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式暇}}。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自午時至酉時,日暈。 ○李重協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常參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小臣武科殿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庭試武科殿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左議政金在魯箚批,有善攝之命,明日武科殿試時,命官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李重協啓曰,今日實錄移奉時,春秋館堂上一員,當爲陪從,而知春秋趙尙絅,武試所進去,知春秋尹游,同春秋李瑜、趙遠命,俱未肅拜,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上番兼春秋蔡慶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提學、代讀官入侍,太學進去承旨亦爲入侍。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僚員,近甚不齊,下番連日闕直,事極未安。兼輔德、兼弼善、文學、司書、兼說書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因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下番連日闕直,兼輔德、兼弼善、文學、司書、兼說書未差之代,令本院稟旨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都承旨洪景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武科殿試試官進,參判未差,參議受由在外,參知朴弼正進,右副承旨金應福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曺命敬爲文學,趙鎭世爲司書,李春躋爲兵曹參判,李喜集爲監察,李瑜爲知義禁,申{{!|𢢝|⿰忄遂}}單付兼春秋,具宅奎兼持平減下。兵批,以李承源、崔宗周、尹大英、李膺、金聲發爲副護軍,趙正栻單付同知。 ○李重協,以備邊司言啓曰,東萊府使崔命相,以病呈狀,至於累次,連以調理察任之意,題送矣。今又呈狀內,入春以來,重得傷寒,仍成毒病,方在人鬼關頭,全廢公私酬應,卽許遞改,無曠邊務云。崔命相實病如此,邊上重地,委屬可慮,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啓曰,今此直赴殿試捧承傳人李遠命等八人,一體許赴於今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重協曰,試券五張,先爲等第以入。 ○又傳曰,向者九日製捧券,幾何耶?問啓。 ○又傳曰,合考試券五張,等第以入,其餘拆封。 ○左參贊鄭亨益疏曰,伏以,臣奉使溺職,臺議至峻,雖蒙聖慈,曲加寬恕,在臣廉義道理,惶愧悶蹙,有不敢冒入城闉,縣道封章,恭竢威罰之加矣。及奉批旨,不惟不罪,又從而俯察事理,俾勿撕捱,臣雙擎跪讀,感淚自零,仍念臣篤老之年,冒當儐任,固已有公私狼狽之慮,而遽見無前之變怪,裏面事情,終未詗探,則臺疏請譴,可見公議,而金吾讞譯之啓,乃以矇不省察,宜加嚴懲爲辭,雖以赦前事,終蒙分揀,而臣以管檢一行之人,矇然不察之責,亦安得獨免乎?臣於此左思右度,不敢厭然自恕,彷徨江郊,久未復命,累上辭本,懇祈恩遞,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却,臣之進退,罔知攸處,伏聞昨日筵中,因大臣陳達,聖敎開敍,至有申飭行公之命,臣固當竭蹶承膺,而第情勢之外,病狀方劇,㱡㱡欲盡,朝不謀夕,官職去就,非所可論。伏乞聖明,亟許遞臣本兼諸任,仍令攸司重勘臣罪,使公法得伸,私分粗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撕捱?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司書趙鎭世疏曰,天祐邦家,我王世子邸下,早定儲位,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八域含生,歡抃惟均,何況如臣忝在侍從之列者,喜極鼓舞,延頸願死之忱,不足喩其萬一也。卽者千萬夢想之外,乃以滓穢之賤臣,亦忝宮僚之選,驚惶感激,誠不知置身之所,何者?銅闈初闢,僚員妙選,如非文學超詣,望實俱存者,決知其不堪此任也。銓官之充數備擬,旣乖鑑衡,聖明之謬下恩點,亦失愼簡,臣何敢唐突輕進,以取一世之嗤點哉?且臣曩被任珽之所僇辱,至今怪之,珽之初劾臣也,已非常情之所及,固不足道,其再辱臣,蓋排怒於臣未徹之疏,臣之疏語,初何嘗有一毫題外之意哉?珽之替怒於不當怒之事,力效於不足效之地,雖使渠眞有無窮之辯,實不能自辨也。且珽之態色,孰不嗤之?當初臣之入臺也,草草所論,雖其當之者,不必芥滯於胸中,而珽之挺身擔當之態,必不滿見右者之一哂,故臣之疏語,不過如斯而止耳。其所反詈之口業,雖賈豎市童,必不至於此極,臣竊哂之,臣本以孤根弱植,豈可與此時之諸任,齒以抗憑凌之鋒哉?莫如杜門結舌,以靖私義而已。臣於召牌之下,不敢坐違,趨詣九閽之外,投疏徑退,臣罪萬死。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以安私分,以快人心,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文學曺命敬疏曰,伏以,上天眷佑,泰運誕啓,惟我春宮邸下,冊禮載擧,邦本永鞏,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福,實基於此,凡在婦孺跛躄,莫不欣欣相賀,況臣㤁在侍從之列,獲參呼嵩之班,慶抃蹈躍,曷可形言?臣於前春,適忝臺職,妄陳一疏,辭未達意,致勤嚴敎,惶隕震惕,已不勝言,而重以章疏迭發,醜辱狼藉,杜門屛蟄,聊以自靖,啾喞凌蹴,一味任地,更無毫分餘念於世,不意春坊恩除,忽及於夢寐之外,臣誠聞命震驚,衷情自激,忽不覺其感涕之被面也。猥以湔劣,當侍東宮,豈不欲竭蹶趨謝,以效延頸之忱,而臣之踪地,旣無官職去就之可論。第念向來鄭亨復之疏,專以惡言反詈,殆無倫理,臣誠羞與之較絜,且渠旣以驚動妄陳自咎,又於妄率之罪,自以爲受而無辭,則渠於此事,已引服無餘矣。臣何必不以爲信然,重傷忠厚之道也?但首論渠者,金尙魯,而其啓曰,元無匡救之可論,繼之者,臣疏,而亦曰無可爭之過擧,雖其所論,有輕重之不同,而其言之大體,則一也。渠於尙魯,則僕僕摧謝之不暇,於臣則專事詬怒,何也?其亦可哀而不足怒也。至若聖批中,以若得機關,互相攻斥責臣,誠撫躬慙悼,自恨平日樹立無素,乃以萬萬情外之事,見疑於君父之下也。臣於伊日呈疏之後,備忘始下,嚴敎及於在外大臣,而聖明驟覽臣疏,遽疑臣以有若乘機投疏,侵斥時相者然。噫,臣雖無狀,汚不至此,況其呈疏於備忘未下之前,喉院之所共知,亦何敢費辭自明乎?最是敦諭大臣之敎,至有躑躅之比,雖知聖心,亶出於勉出大僚,而獨不念待臺閣之道,決不可若是之賤乎。緣臣無狀,貽羞臺地,乃至於此,臣雖頑鈍無恥,尙何敢爲彯纓結綬,出入勸講之地乎?天牌儼臨,分義是懼,謹詣闕外,悉暴危懇,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諒臣情地之難强,察臣才分之不稱,亟命鐫遞臣職,俾得隨分飮啄,粗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參判趙遠命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同知春秋館之命,惶隕感激,義當趨承,而第臣與知春秋臣尹游,有婚家應避之嫌,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方具短疏,未及上徹,此際,以實錄移奉時陪從事,天牌下臨,而末由祇承。伏乞聖明,俯察微懇,亟令該曹照例稟處,俾無曠日虛帶之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答咸鏡監司宋成明疏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令備局稟處,卿其勿辭察任。{{*|原疏下備局}}疏曰,伏以,宗祊默祐,泰運方回,匕鬯之位,錫以冊號,彤庭騰賀,黎庶躍喜,臣獨有留滯周南之歎,迺於端川客館,祇奉差員齎來頒敎文,三叩頭,嵩呼鼇抃於殿牌之下,益不勝瞻望頌戴之悃,仍念臣,以旣退之身,積有逋命之罪,殿下忽畀臣以北路旬宣之任,人皆謂之譴補,而其實則恩數也。是以臣於受命之初,不得不辭,而其終也,亦不敢力辭,起身於久閑之餘,效力於旣衰之後,習性頹惰,而無擔當設施之力量,見事遲鈍,而欠敏銳殺活之手段,按察一路,今已七易月矣。憒憒冗冗,曾未能措一政辦一事,尸素之媿,日積于中,自揆微分之宜田野放散,節鉞麾幢,終非本色,素抱痰病,不慣風氣,經冬以來,膈塞胸痞,症源日痼,而北關巡審,例不可廢,乃乘春氣少舒,遂減衣絮以行,踰嶺之後,天氣栗烈,頓異於南,獰風虐雪,逼人肌骨,猝然當着,受傷偏酷,頑痰凝結,百怪層出,三焦不通,氣息喘促,精神眩瞀,境內四陵奉審之役,强疾擧行,登陟之際,發汗過多,眞元從而暴虛,凜凜非陽界人樣子,至此而生入玉門之願,恐不得遂矣。撫念身世,不覺悲涕,臣亦三朝舊物,以殿下平日眷念之私,庶有以哀憐之,亟遞臣職任,不使爲絶域之鬼,則此於臣,爲生死肉骨之恩也。臣方以病廢事,行當罷去,而於本道人才之可惜,敎養之乖方,適有所懷,敢此附陳焉。大抵,此土之人,其性也質直剛毅,執心堅忍,往往有絶行異操,又被列聖朝右文綏遠之化,頗能講習文藝,從而前後按道之臣,誘掖勸奬,靡不用極,邑必有養士廳焉,社必有讀書齋焉,然而挾策負笈,名之曰儒生者,自童幼時拈括記誦,章句詞華,壹是效法京華士子,專昧實地工夫,文體隨變,本質全失,臣之所惜者此也。臣到營以來,發關列邑,差出各社訓長,使之先從《小學》書敎誨,俾知入孝出悌,幼學壯行之道,而士子輩來見臣者,多言道內書冊不備,如《小學》書,校院或有舊藏一二件,而毁破漫漶,不堪讀,閭里私藏者,絶少,至於六鎭蒙士,不見冊面者,居多,甚可慨也。臣營雖無物力,徐徐拮据,則印出若干帙,亦自不難,而自臣營備給,則不過爲一時勸課之資,頒賜出於朝家,則聳動一路,嘉惠學子,實爲萬世不忘之澤,風聲所及,當如何哉?臣願殿下,特命瀛館芸閣,各出所藏《小學》書,限二十件卽速頒下,俾遍及於僻邑窮鄕焉。且道內敎養官,北有北評事,南有高山察訪,而乍赴旋去,未有敎養之實效,夫敎養之官,雖廣其額而無害,今以南北官文倅,無論堂上堂下,倂令兼差敎養官,俾管本邑與隣近數邑敎養之政,至於北路深處,文倅亦稀,在前文武交差之邑,亦爲申明舊制,使之間差,而凡其敎養之政,著爲節目,頒布列邑,不能擧職者,嚴其考課,使不敢慢忽,則其於化民成俗之方,必大有補矣。三、甲兩邑,舊時別有敎養官,以訓誨儒生,中間革罷,以居山察訪兼察矣。及以武弁差送之後,敎養官之名,於是乎遂絶,是國家,以荒徼絶塞,鄙夷而斥絶之也。三、甲人士,豈不鬱抑以自沮哉?敎養官,旣難復設,居山察訪,又難以文官差送,則北靑於三、甲,稍近,使之兼管三、甲敎養,亦爲無妨。噫,北方,乃用武之地,而闕於文敎,則無以知親上事長之義,臣故拳拳及此,殿下,如以臣言爲可,另飭銓曹,以施行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 ○未時,上御興政堂。弘文提學,對讀官,太學進去承旨引見時,弘文提學李德壽,右承旨李重協,對讀官趙明謙、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今此試券十張,已爲拆號,而詳知其鄕居與否,然後當爲下敎,注書呼名,使入侍諸臣,皆聞之,可也。志泰,呼洪啓萬、金兌儉、尹光理、宋載和、金漢最等十人姓名。上曰,諸臣或有相知者否?明謙曰,洪啓萬,以京人,今寓廣州地矣。周鎭曰,尹光理,未知居在何處,而尹姓之以光字爲行者,有尹光運之光字,又有尹光毅之光字矣。明謙曰,宋載和,似是宋必恒之子,而居在懷德矣。上曰,金漢最,似是瑞山之金也。德壽曰,再昨場中京儒之有鄕籍者,多有冒入,入格儒生中,如有此弊,摘發論罪然後,可爲懲士習之道矣。重協曰,拆榜後自禮曹移文京兆,使之摘發,宜矣。上曰,儒生擧案中,必有居住,承旨出去後,考出以啓,欲先知何處懸貫耳。上曰,今番捧券幾何,而合考幾何?周鎭曰,捧券則一千餘張中,合考則二十五丈,而十張,書等第入啓,十五張則姑置之矣。上曰,姑勿拆封,可也。諸臣遂退出。 ==4月28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式暇}}。左承旨柳萬重{{*|式暇}}。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式暇}}。注書尹敬周{{*|病}}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金濰啓曰,小臣武科殿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文學曺命敬,司書趙鎭世,辭疏承批之後,不爲出肅,兼文學沈星鎭,連呈辭單,亦不行公,竝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向者九日製,捧券幾許耶,問啓事,命下矣。取考日記,則昨年節製捧券,一千二百六十五丈內,入格十張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別製入格九人或十人中,幾人直赴殿試,當待下敎,而壬辰年,只以直赴者出榜頒布耶?問啓事,命下矣。庭試後鄕儒別製出榜,亦如常時節製出榜之例,以入格幾人,書單子入啓,則卽爲頒布,而直赴殿試與會試,則待備忘擧行,壬辰鄕儒別製出榜,亦依此例爲之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入格試券拆封以下,則例爲單子書入而頒布矣。今此試券拆封,已下單子書入,仍爲頒布乎?敢稟。傳曰,規例如此,單子書入,爲先頒布,鄕居與否,問于備局以啓。 ○金應福啓曰,今此別製入格人鄕居與否,問于備局,以啓事,命下矣。此與京儒有異,實無指向査問之道,而泮中,乃是京外多士聚會處,且儒生,各有其泮中主人,若令成均館問啓,則可以得實,亦無遲滯之慮,卽令該館,急急査問以啓,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應福曰,二中以上幾許,而一中合計,則其數當爲幾何?一中,亦載於試記耶?問于試所以啓。 ○傳于金應福曰,柳葉箭入格幾許,而一中亦封箭耶?騎芻亦封箭,而入格幾許耶?問于試所以啓。 ○金應福啓曰,柳葉箭入格幾許,而一中,亦封箭耶?騎芻亦封箭,而入格幾許耶?問于試所以啓事,命下矣。招問差備官則以爲,柳葉箭二分以上入格,一百四十人,邊一中則元無封箭之規,騎芻雖得中者,元不封箭,而只載試冊而已。卽今已試,天地兩字一百人,而入格者,只是二十七人,其中兩技入格,七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科規,雖定式之後,曾於謁聖,三中乃規,而三分陞付,亦有舊例矣。今番殿試規矩中,只憑昨年庭試規矩書下,而柳葉箭,只取二分矣。更以思之,昨年規矩,乃高規,曾前此等之科,必不若此,故命入昔年庭試規矩矣。今觀昔年規矩,果若所料矣。今者此科,邦國罕有之慶,而文科,以不參鄕儒,旣設別試,獨於武科,取其高規,則豈文武均施之意?況遐方武士,裹糧赴擧,其於初試俱三技者,已爲過數,不參殿試規矩,亦前後不同,則此豈八道均慶之意?柳葉箭,旣已畢試,亦不封箭,可無更取,而騎芻則旣不封箭,亦有前例,取一中以上事,卽爲分付試所。 ○李重協,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四山監役官等,乙卯秋冬等褒貶,連因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曾以頉啓矣。今此磨勘時,其時官員進參外,或已遷轉,或有汰去罷散,有難考績,依近例蕩滌,而其中戶曹所磨勘五部官員褒貶,工曹所磨勘四山監役官褒貶,遷轉汰去罷散人,亦一體蕩滌之意,分付戶曹、工曹,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武科殿試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騎芻得中後,木片裂墮者,監的官,封其木片,送于都廳所,則自都廳又復紙封着銜,上送試所,試所方爲憑准,入錄於試記,卽科場應行之規也。況此殿試事體,何等嚴重,而今日擧子中一人,至第四芻得中後,自都廳謂之第二芻得中落片,而追後擧旗鳴鼓,自試所欲推見所落木片,則移時之後,始送五箇木片,而別無封標,旣無以區別施行,而初旣不能隨卽封送,推來之後,又復如是混同者,有違前例,極涉寒心,其在嚴科場之道,不可不重勘,當該監的官及都廳臺監各人,竝宜拿問定罪。科場從鼓之法,雖曰應行,而今此擧子第二芻,鳴鼓之後,木片混雜,所謂得中,終不分明,有不可泛依從鼓例施行,亦爲拔去,何如?傳曰,極爲可駭,依爲之。此若一中,則應爲拔去,若二中而一中,若是混雜,混雜之中,雖當以不中施行,應中之芻,何可竝拔乎?以草記觀之,或若二中,或若一中,二中則以一中施行,一中則拔去,可也。 ○又啓曰,乙巳年武科殿試規矩,單子入之事,命下矣。依下敎自本院各別催督兵曹,則日勢已晩,而尙無取納之事,屢次傳敎之下,如是稽緩,事極寒心。兵曹當該堂郞,從重推考,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戶曹參議金尙翼疏曰,伏以臣,頃忝雷肆之末班,獲覩震邸之盛儀,區區延頸之願,死且無憾,而至因敦匠之勞,混蒙恩資,畢竟新除,重辱下大夫之列,臣心慙惶,固無暇論,而第臣今日情理,抑有萬萬悲切者,臣父自遭慘慽,過致疚傷,床席沈頓,神息轉益澌綴,而亡兄入地之日,必欲臨壙一哭,陳情受暇,强疾作程,纔到楸下,諸症陡劇云,喪禍危厲之餘,得此鄕信,方寸煎灼,不忍頃刻耐住,急於歸護,玆敢留疏徑發,任情之罪,萬殞難贖。伏乞聖慈,亟賜悲憐,收臣資級,褫臣鞶帶,仍治臣擅行之罪,俾得以安意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4月29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式暇}}。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小臣,慕華館試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慕華館武科殿試,命官以下,以科場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右承旨李重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殿試試官進,參判李春躋未肅拜,參議金始㷜受由在外,參知朴弼正進,右副承旨金應福進。 ○吏批啓曰,判書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竹山府使白守一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於歷辭之路,所騎驚蹶,重致墜傷,肩脚浮疼,骨脅牽痛,有時氣塞,若將垂絶,以此病狀,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其所落傷,旣是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竹山府使白守一,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縡爲大司憲,黃梓爲司諫,李道謙爲獻納,金相紳爲持平,李顯望爲正言,鄭亨益爲禮曹判書,尹游爲知經筵,李肇元爲濟用判官。 ○兵批,以李彦緯、尹興大、黃瑞河爲副護軍,趙錫命爲副司直。 ○吳命瑞啓曰,明日,乃常參日次,而武科殿試,今日不能出榜云。明日常參,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九日私奴尙白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柳祥基,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因備邊司啓辭,今此鄕儒別科入格人居鄕與否,令本館査問事,命下矣。卽爲訪問於泮中留接儒生及各其主人處,則金兌儉居開城,尹光理居草溪,李鎭儀居平山,申孝源居義城,宋載和居懷德,韓師泰居靑陽,丁志有居醴泉,金漢最居瑞山,鄭光寧居陽城,鄭就河居昌平,竝爲世居鄕中,而洪啓萬,則自十年前,居籍於廣州云。鄭錫台、朴道鳴、黃再僖、權益明四人,旣無泮中主人,又無相知儒生,其居鄕與否,無以問知矣。今此許多儒生之自本館査問,不過探得於泮中主人之所告及相親儒生之相傳,則其所言說,難保其眞的,今若考出數三式年戶籍,則可以明知,令漢城府卽爲考籍以稟,何如?傳曰,允。 ○海興君橿疏曰,伏以臣祖父母墳山,在於楊州,距京不遠,而職事所縻,不敢任情,曠廢省掃,已多年所,時序屢換,端陽且屆,霜露之感,一倍難抑。且臣父,方奉命出疆,香火之節,臣當替行,而經宿之地,旣不可擅自往來,法典所拘,亦未得循例請由。玆不避猥越之罪,輒陳懇迫之私。伏乞天地父母,特許臣數日之暇,俾臣得以往省,少伸至情,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依疏辭往省焉。仍傳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進士李楫疏曰,伏以臣師先正臣文純公朴世采,爲慮東方文獻之無徵,廣聚今古文集及野史雜記諸文字,上自新羅弘儒侯薛聰,下至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千數百年間名賢大儒及其從遊之人,各以師友淵源,分門類次,撮其學問行誼節義事業,而竝記先後本末,以爲一帙,名曰《東儒師友錄》。其中人品之高下,門路之醇駁,窮理修身之義,治亂安危之迹,若指諸掌,實是吾東方大文獻,其所以羽翼斯道,啓發來學之功,可謂俟百世而不惑矣。昔在景廟朝儒臣,建白筵前,刊布事,判下,而其時政院,不卽奉行,因以寢格,至于今日,藏在巾笥,遂使先師牖後導世之意,泯沒無聞,可勝惜哉?其後同門生前僉知臣李世瑍,就先師本草中,可加讎校,脫藁正書,釐爲十九冊,又附補遺一冊,以待剞劂之時,而第惟此書,非但爲草野遊學之士所可服膺者,實爲廊廟之模範,帝王之龜鑑,不可私於家而已,故敢冒萬死仰籲於四聰之下。伏願殿下,特命刊布,而書中之人,嶺南居多,使嶺南開刊,流通四方,則其興起感發之效,不日可待,若然則斯文幸甚,國家幸甚。刊本正書,時在公洪道忠原地李世瑍所住處,令掌刊道臣,取去始役,尤切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令政院取入焉。 ○辰時,上御興政堂。武所命官以下引見時,命官右議政宋寅明,試官兵曹判書趙尙絅,左尹金潝,知訓鍊金聖應,大司諫李壽沆,掌令朴㻐,左副承旨金濰,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申{{!|𢢝|⿰忄遂}},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寅明曰,近日晝則蒸鬱,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寅明曰,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寅明曰,王世子氣候一向平順乎?上曰,好在矣。寅明曰,昨日備忘,所當奉行,而事多掣肘,玆與諸試官請對矣。上曰,騎芻旣無所載,而柳箭則載於試記耶?尙絅曰,芻則五芻盡射後,二中以上載錄,而只中一矢者,懸不,柳箭則一矢中二矢,不載於試冊矣。上曰,予精神不好,故上年庭試,依壬子例,以二中爲規,而今科又以柳二分,芻二中,書下矣。乙巳例,則柳二分,而芻一中矣。予意以爲,芻乃倖路,故昨日欲以柳一中,賜第,而柳旣不封箭,故欲給芻一中矣。芻旣不錄,無憑可考云,此則然矣,而再昨年春塘臺時,柳三分,雖不在封箭中,而猶賜第矣。不封箭而賜第者,旣有前規,且今番儒生,則至設別科以慰悅之,而武科則初試三技,猶多未參,必當稱冤,而殿試又不用乙巳例,則愈當抑鬱矣。以柳一中,賜第何如耶?寅明曰,今科固不落莫,柳入格百四十餘人,芻已出九十餘人,未及射者尙近三百,不知又出幾箇及第,竊仰聖意,雖行慰悅武士,而開場累日,今若猝變,則奸僞易滋,後弊不貲,且不封箭之柳葉,則異於謁聖親臨時賜第,誠不可矣。尙絅曰,芻一中二分,柳一中一分,而二分者見屈,一分者得第,則得者雖喜,屈者愈怨矣。上曰,柳一中,亦有規矣。科規不同,或片箭,或柳或芻,皆有規矣。予亦知濫科之可悶,而今此科,豈忍使文武士抑鬱耶?不可以常規爲之,而至於芻,則旣無載錄,屈者何敢怨乎?壽沆曰,科場事體,固宜嚴重,昨日備忘之下,聖意,臣豈不知,而高歇間旣定科規,今則柳已盡射,芻亦過半,而猝然中改,將啓無限弊端矣。且此異鄕儒別科,文才則鄕儒遜於京儒,故別科慰悅,固亦無妨,而武士則鄕技最熟,得中者多是遐方擧子,豈有稱冤之道乎?濰曰,當此宗社莫大之慶,如欲廣取,初以一中爲規固好,而臨出榜而改之,則科體旣不嚴,處分亦顚倒矣。潝曰,科體豈可只憑試冊耶?寅明曰,擧子得中後,例納戶口,問其四祖而或有不知而現露者,今者二中處,致力看審,而一中則得實無關,故初不大段審察,今若以不審察者,又以賜第,則當此奸僞滋甚之時,益啓日後無窮之弊,此事若可奉行,則何敢相率瀆擾耶?上曰,俄已下敎矣。科場近甚濫雜,倖門亦多,予亦深知其弊,故謂初芻易中,乃以二中出規矣。予豈欺而言之乎?乙巳年例,不忍更披,且其時謄錄,不忍使納,未免徐徐至今耳。予心雖如此,武士豈盡知乎?乙巳前例命納之後,擧子必謂用其例,而芻則昨日一中,旣不賜第,今日一中,獨爲賜第,則果爲斑駁,而柳箭則大臣,旣奉命往試,與親臨何異?謁聖時三分,雖不封箭,旣已賜第,先朝及壬子,皆如此,則今以柳一中賜第,似無妨矣。且非以入格者小,只以規矩高也。將臣亦云芻一中不第,柳一中賜第,則武士當冤云,而有不然者,芻旣不載試冊,且初芻,鮮或不中,柳則旣載試記,又其得中,有難於芻,武士亦必知其如此矣。載試記與不載,旣相懸殊,則豈以用柳不用芻,稱冤於其間耶?昨年正月以前,予不知有此科矣。以慶則當爲增廣,而小而爲庭試,名雖庭試,實則增之代也。只以高規,故不過爲例庭試,殊無八路同歡之意矣。增廣則儒生喜之,庭試則武士喜之云。今庭科,渠不易逢,而規矩之高如此,豈無稱冤者乎?卿等,以處分之顚倒爲慮,而予亦有所慮者,初則以例庭規書下,昨則以一中賜第事下敎,今則又爲還收,豈非三顚倒乎?寅明曰,當初詳審,以一中爲規,則好矣,而今則試事垂畢,誠難中改。尙絅曰,六百初試,登第者近三百,此亦好矣。初試之人,豈可盡及第耶?今則出榜不遠,以朝體、科體,論之,終涉顚倒矣。聖應曰,昨夕下敎,已在試事過半之後,朝體苟簡,命令顚倒矣。今一中之登第與否,豈加損於邦慶乎?潝曰,言雖煩瑣,當以科場事體仰達,武擧子錄名居住身長疤記,三保,擧戶籍盡爲考閱,蓋嚴科法之意也。以箭言之,都廳封上,則三試官冊,皆考之,如有相違,則復考於都廳試冊,又取箭以秤之,法如是嚴密,而今以不相準不致力之試記,考出賜第,不亦難乎?尙絅曰,得中者,疤記戶口,詳考,又問保擧,而一中者,今已下去,雖或代射,何以明査?寅明曰,稱冤不稱冤,惟在事理之得當與否,順理而後,人心可服,不然則不平之心,自生矣。臣迂疏書生,雖不諳武士情愿,而金潝則詳知矣。其言誠是,允從,宜矣。上曰,今番科規,雖不甚高,猶斑駁於乙巳前例,故旣以芻一中,下敎,芻旣不錄,故又以柳一中,下敎矣。卿等所請,乃是守經之論,昨者備忘,雖如是,而守經之論如此,不得已勉强從之矣。此皆予之過也。寅明曰,昨年邦慶之後,均歡八路之意,臣等之心,亦無涯涘,而但第一勤恤民隱,整齊朝廷,無一物失所,無一夫向隅,此爲同慶之本矣。上曰,此祈永之本也。寅明曰,其次或減租蠲稅,使民知邦有大慶,且朝廷賞罰嚴明,使之畏憚國綱,內雖難解,外猶和平,無有愁歎之色,此爲次也。以科名言之,有增廣焉,有庭試有別試焉,在於名而已。不必廣取爲事,以今番庭科言之,聖意,欲使儒生無曳白,故緩其時刻,此亦不必然矣。生手得參,則實才見漏,至於後庭科,雖非經常之道,前例所在,故臣亦奉承,而蓋鄕儒雖多讀書,不觀節製,故才短應猝,而時刻乃反太急,無數入場,僅捧千餘丈。蓋鄕儒,爲待是科,盡賣行具,及至科日,明倫之庭,隘窄難容,數三百人,彷徨門外,終不得入場,及其出榜,則名士子弟及時方南行者子弟,獲參,而遐方老師宿儒,初不呈券者多,此輩不必以落榜,怨國,而其心則似不服朝廷擧措矣。且考券入啓之後,殿下循例頒榜,以某某直赴,某某給分,書下備忘,而一付於臺閣廟堂,考出拔去,何難之有?而以昨日見之,數下備忘,多費心力,殿下於根本處,多所率略,而彌文末節,用力太過,此雖微事,愚衷耿耿,玆以仰陳。上曰,表題時緩,賦題時急,此異於取京鄕之要道也。初若於庭試時,出賦,而緩時則無弊而都好矣。予於凡事,先疏忽後詳備,乃素病也。泮水堂則予不許之矣。古者謁聖,皆於明倫爲之,而其後因蹂躪之弊,變通而通泮水矣。此則親臨時可爲之,而泮水則只有門,未及圍排,故予不許之,若太學預爲告達,通泮水圍排,則好矣,而夜對時儒臣始達,故急未及變通耳。寅明曰,若自本館稟旨變通,設場於泮水,則許多鄕儒,必無未盡入場之弊,成均館當該堂上,不無疏忽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上曰,榜則有難猝下,予有所周詳矣。榜中人,若皆在京則難,故欲詳審頒布,而此科,當付之何科耶?寅明曰,當付後科殿試矣。上曰,然則從當量處耳。寅明曰,東萊府使崔命相,死於任所,自備局依例題給駕牛,而命相,曾經侍從,萊府亦邊上重鎭,有異於他守令,而意外客死,便同死於王事,宜有愍恤之典矣。考見前例,則義州府尹身死時,題給擔軍,非止一再,東萊府使則在任身死者,只是李明俊一人,而亦有題給擔軍之例,今亦參酌給之,似無所妨矣。上曰,旣有前例,參酌給之,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江華反庫御史,書啓,臣爲覆奏,辛壬條四分一未捧留守、經歷,竝請罷職,已以鄭述先,出現告矣。卽見江留狀啓,則鄭述先,以前經歷洪重聖,久病身故之代,歲末到任,而因前留守沈宅賢,馳啓停捧,不得督俸云,而仍陳述先守法奉公之狀,有請仍之言矣。臣之覆奏時,意其未捧之罪,前經歷當之,而身故之人,非可以拿問爲罪,故請以罷職矣。今觀現告,鄭述先,以磨勘文書之故,當之,而述先,旣歲末到任,則不捧非其罪,留守狀啓,至稱民情惜去,文書磨勘之受罪,亦是應行之法,雖不可全然無罪,姑勿罷職,改以拿處,爲其罪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司諫李壽沆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綠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上曰,勿煩。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掌令朴㻐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上曰,勿煩。諸臣遂退。 96cxzxov88ou5cbsq1xz0msf77f7k0w 2173795 2173793 2022-08-23T23:27:06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四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三月|三月]]|next=[[../五月|五月]]}} ==4月1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齋宿}}。左承旨趙命臣{{*|齋宿}}。右承旨李重協{{*|齋宿}}。左副承旨趙漢緯{{*|齋宿}}。右副承旨閔亨洙{{*|齋宿}}。同副承旨林光弼{{*|齋宿}}。注書尹敬周{{*|仕直}}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申時,日上有冠。 ○林光弼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在外,持平黃尙老未肅拜,服制,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漢緯,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鐄,以御營別將軍兵等操鍊事,露梁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光弼啓曰,明日太廟擧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持平黃尙老,正言金尙魯,明日待開門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閔亨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旣有特授之意,齋宿在卽,只推,更爲牌招。 ○洪景輔啓曰,明日夏享大祭,親行擧動時,大駕入齋室後,及明明日行祭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右承旨進去。 ○李重協啓曰,明日太廟擧動,漢城府堂上,當爲導駕,而判尹尹陽來,連呈辭單,無意行公,左尹金潝,右尹洪尙賓,武一二所試官進去,判尹,卽爲牌招,以爲導駕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尹陽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擧動,導駕無進參之員,判尹,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尹陽來,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不但一日三牌,有傷事體,聞有實病,勢難應命,左尹金潝,右尹洪尙賓,俱以試官,武所進去,明日擧動,導駕無推移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尹試官望單子,付標以入。 ○趙命臣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注書尹敬周,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新除授弘文館修撰鄭亨復,時在開城府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趙明澤牌不進罷職傳旨及校理南泰良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光弼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林光弼啓曰,副應敎趙明澤,校理南泰良,旣有只推之命,所當卽爲牌招入直,而闕門已閉,待明朝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尹汲,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闕直,事體未安。文學朴弼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新除授說書宋翼輝,時在咸鏡道咸興地,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申致謹,文學朴弼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光弼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林光弼,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輔德、兼文學、兼說書,俱未差,司書洪重一,說書宋翼輝在外,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臺諫,武所監試官進去,院中無故行公之員,只有輔德臣尹就咸,兼弼善臣尹汲,今方入直。再明日祭罷後,問安官,當爲經宿於太廟之外,弼善申致謹,文學朴弼均,旣有只推之命,待明朝卽爲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光州牧使李玄輔戶奴呈狀內,矣上典,重患痢病,症勢苦重,淹淹欲盡,以此病狀,時月之間,萬無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病狀果如是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光州牧使李玄輔,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趙漢緯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明日太廟擧動時,內乘不可不備員,而內乘李義翼,方在拿處中,不可無變通之道,假內乘一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鎭斗爲假內乘。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明澤、權爀、金廷潤、鄭弘濟、鄭亨復、李壽海、洪得厚、李命坤、沈䥃、洪昌漢、林象元,爲副司果。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都承旨洪景輔,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朴弼正病,左副承旨趙漢緯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申致謹爲弼善,尹汲爲兼弼善,趙明澤爲副應敎,鄭亨復爲修撰,注書單尹敬周,前府使柳瀅,今加嘉善賞加。 ○兵批,以金應三、李綬爲副護軍,以尹容付副司直,以李山老、金尙重、鄭錫耉、朴致文,付副司果。 ==4月2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齋宿}}。左承旨趙命臣{{*|齋宿}}。右承旨李重協{{*|齋宿}}。左副承旨趙漢緯{{*|齋宿}}。右副承旨閔亨洙{{*|齋宿}}。同副承旨林光弼{{*|齋宿}}。注書尹敬周{{*|仕直}}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朱杞{{*|守宮}}。 ○上在太廟齋室。停常參、經筵。 ○趙漢緯啓曰,內乘來bb言b,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林光弼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微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在外,持平黃尙老未肅拜,服制陳疏留院,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漢緯啓曰,內乘來言,輦轝雨具,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宣傳官來言,蛟龍旗雨具,取稟。傳曰,爲之。 ○傳于趙漢緯曰,百官軍兵雨具。 ○大駕入齋室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僚問安。答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上奉審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小臣,承命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漢緯曰,雨勢如此,侍衛挾輦等,宜有軍幕,持來依止事,分付。 ○傳于趙漢緯曰,宮城外扈衛軍兵,亦有鋪帳依接耶?問啓。 ○趙漢緯啓曰,宮城外扈衛軍兵,亦爲布帳依接耶?問啓事,命下矣。問于訓鍊都監,則以爲宮城外左右邊扈衛軍兵,每一隊布帳各一部式,已爲分排鋪設,竝皆入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bb傳b于趙命臣曰,史官二員待命。 ○林光弼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府事李宜顯上疏,以縣道到院,而大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趙漢緯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敎鍊官、御營廳敎鍊官、禁軍陳敎鍊官,來言,日暮懸燈,人定刁斗,天明後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臣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趙漢緯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擧動時,大內巡檢等事,使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各別申飭累次巡檢事,例爲啓稟,分付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bb傳b于閔亨洙曰,大臣陳章,豈可遲滯?而此章,豈可上於今日?而此是道上稽滯之致,當該道臣推考。 ○備忘記,傳于閔亨洙曰,留門啓請之後,將傳標信開見,則持來者皆閉門也。當該中官初不致察之狀,極爲可駭,竝令該府處之,時刻將迫,以此宣傳標信,卽爲開門。 ○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上疏,伏以臣於間者,欣逢盛禮,戴罪入城,畏怵惝怳,靡所容措,伏蒙聖度海涵,湔滌宿愆,光垂德音,雖明日滅死,更無餘憾,銜恩戀寵,豈欲便卽辭退?而釁累之蹤,因仍粘滯,義不敢出,終不免旋尋鄕路,一步十顧,蟻忱如結,歸後得接朝紙,聖敎以臨,當動駕,徑先下鄕,引據分義,辭旨嚴截,臣仰瀆俯念,冞增戰慄,臣賦性昏塞,見義不明,以致行止妄錯,自陷大戾,前辜旣深,新郵又重,跡涉怙終,罪實罔赦,只合縮伏恭俟,不宜猥煩陳列,而適因觸感之端,轉成難狀之證,勢極危綴,晝夜呻楚,痛不指的,百節皆疼,終莫知其何般疾祟,食飮全却,中氣暴虛,嘔泄竝作,氣息如縷,今過一旬,漸益加劇,似此形樣,寧有一分回蘇之望,竊恐未及受罪,遽塡溝壑,邦憲將無所施,故不得不力支垂絶之喘,仰請誅罰,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勘治臣負犯,使臣義克厲而王綱丕振,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尋鄕,其曰太過,因他下敎,卿何介意,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四月初二日巳時,上幸太廟時,行都承旨洪景輔,左承旨趙命臣,右承旨李重協,左副承旨趙漢緯,右副承旨閔亨洙,同副承旨林光弼,記事官尹敬周、南泰耆,編修官吳命季,記事官李成中,隨駕。上御遠游冠絳紗袍,以玉轎出仁和門,至仁政門外,改御輦,景輔進圭,上執圭,至太廟門外釋圭,改御輿,從東門而入,入御齋室,少選,上御衮冕、赤舃,從西狹門而出,行望廟禮。景輔曰,雨勢如此,而旣是殿內,則雨傘,何以爲之乎?上曰,殿內,何可張傘耶?上升自東階,入殿行奉審後,出廟門,步向後殿。藥房提調趙尙絅及景輔啓曰,後殿相去稍間,而雨勢如此,恐傷玉體,御轎而行,如何?上曰,尊敬之地,何可如此?過神門後。尙絅、景輔曰,旣過神門,御輿而行,何如?上曰,何傷也?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請對啓曰,冒雨行步,不但恐傷玉體,明曉將事,不可沾濕袞衣矣。上曰,所達如此,當御輿焉。上御輿至後殿門外,行望廟禮,入殿內奉審訖,出殿門釋圭。景輔曰,釋圭之時,通禮不卽啓請,事甚可駭,當該通禮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又命却輿。景輔曰,升降殿陛,奉審之餘,伏想聖體勞傷,御輿而行,何如?上曰,神門不遠矣。景輔曰,及神門而下輿,何妨乎?上御輿而行。景輔曰,伏聞曾前行祭之時,若雨下則諸執事皆令入于月廊,而似當狹窄難容矣。上曰,當與攝行時祭官,其數尤多矣。至神門,上下輿步過,更御輿入于齋室。 ○丙辰四月初二日酉時,上御齋室,禮房承旨請對時,左承旨趙命臣,記事官南泰耆,編修官吳命季,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命臣曰,大祭隔宵,雨勢如此,甚悶矣。上曰,將事之際,沾濕是悶也。命臣曰,望雨之餘,得此大霈,雨則可謂知時矣。上曰,數日風氣,似有旱意,甚悶矣,可謂甘霈也。命臣曰,小臣以傳香事進去,見版位排設處,則雖設油遮日,而必有雨灑之患,且將事升降之際,又致沾濕,殊非齋明祭服之道,臣等,相議送言於大臣,則以爲不可不變通云。若雨止則當依前擧行,而不然則他無變通之路,從前大臣攝行時,若或雨來則東邊祭器庫,有三間虛廊,於此排設,而親祭適無雨來之時,故雖無前例,而今番則移設版位於東邊空廊,得宜矣。上曰,予所立處,旣有油遮日,何患沾濕?而諸執事及亞獻初獻官之全濕而仍爲將事,事甚未安。在前予爲獻官時,非雨下之日,故雖不移入而若或雨來,則當入於月廊而親祭,則自多執事,獻官則可以容入,而至於執事則不能容立乎?命臣曰,空廊旣是三間,則一間設版位,其餘二間,則可以容立獻官及瓚酌官進幣奠幣官等執事,而奉俎官,雖不能容入,此非頻入殿內者,雖少沾濕,何關之有?緊入者,不可不變通矣。上曰,大祝,最近出入,尤悶,亞終獻則齋郞祝史,亦爲承旨之任矣。瓚酌進幣奠幣等官,入於月廊,宮闈令及陪祭宗臣,入於門間,而百官則何以爲之?朝儀將不成矣。命臣曰,此何可言,而進弊、奠弊、瓚酌、奉爐、奉香、大祝等任,沾濕可悶,所着之履,若得餘件而入殿內,則換着爲好矣。上曰,換着於其處,未免如何?而解紐換着之際,亦當稽進,宮闈令及大祝,當爲出納主,尤爲緊故,不可使沾濕矣。命臣曰,似爲窘急而以濕履出入殿內,極爲未安,換着何妨乎?上曰,脫着於祭器庫前,則可也。而至於門外而換着,極爲不可。毋寧不脫濕履,汚其鋪席,可也。命臣曰,問諸守僕,則前日雨來時,獻官以下,移入於空廊,如此者數次,而大臣,亦知前例矣。上曰,雖如此,升降時沾濕,則一樣矣。命臣曰,久立版位,不遮灑雨,則豈不悶乎?臣等之意旣如此,大臣亦爲送言,故如是請對矣。上曰,予意則予之所立處,有油遮日,大祝執樽則預爲入立,故不欲移入於空廊,而但諸執事,不可使達宵沾濕,若移入空廊,獻官、瓚酌官、奠弊官及諸執事,入於月廊,宮闈令齋郞祝史,立於門廊,而奉俎官,若得容立於門廊則幸矣。以此,注書出往問于守僕,可也。泰耆承命出來入達曰,問諸守僕,則以爲門廊不爲狹少,奉俎官,可得容立云矣。上曰,奉俎官,若得容入,則依承旨所達爲之,而百官不能容立於門廊乎?命臣曰,百官則決難容立矣。上曰,獻官以下諸執事,及陪祭宗臣宮闈令,立於月廊,而齋郞、祝史、奉俎官,立於門廊,俾免沾濕,而{{*|出榻前下敎}}廟庭版位,移設於東月廊,可也。{{*|出榻前下敎}}命臣曰,大祭時諸執事,及近侍所着祭服,自濟用監進排,而雖以今番所持來者見之,多有臭汚不潔之件,祭享所用,事甚未安。此由於不善藏守之致,當該官員推考,而此後則常時頻頻曝曬,臨時澣濯進排之意,另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而向者靈城,亦有所達,其在齋明之道,誠甚未安。故以紵代紬者,欲其頻頻澣濯,俾無不潔之患也。且大祝宮闈令,則乃是奉主差備,事體尤別,此後則奉主差備所着,別爲澣濯進排,紬衣之弊汚者,竝卽以紵代造之意,申飭,可也。{{*|出擧條}}諸臣,遂退出。 假承旨趙榮祿{{*|守宮}}。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朱杞{{*|守宮}}。 ○上太廟夏享大祭。親臨經宿。 ○趙榮祿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4月3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趙漢緯{{*|坐}}。右副承旨閔亨洙{{*|坐}}。同副承旨林光弼{{*|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直}}。假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行祭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林光弼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在外,持平黃尙老,陳疏留院,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漢緯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李重協啓曰,小臣,承命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漢緯,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大駕旣已還宮,假內乘柳鎭斗,依例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四月初三日四更一點,上親行夏享大祭。出齋室西挾門,步至廟門,執圭,至東月廊版位,西向立,禮儀使宋眞明跪告行事,協律郞南泰溫,跪俯伏,擧麾興,工鼓柷,軒架作,保太平之樂,保太平之舞,樂至八成,堂上執禮吳瑗,堂下執禮徐命珩,唱笏記,上四拜,在位者,皆四拜,樂九成,協律郞偃麾,工戛敔樂止。禮儀使,導殿下詣盥洗位,右副承旨閔亨洙沃水,同副承旨林光弼承水。上盥洗訖,左副承旨趙漢緯進巾。上詣第一室樽所,西向立,登歌作,保太平之樂,保太平之舞,瓚爵官趙顯命酌鬱鬯,右承旨李重協,以瓚受鬱鬯訖。上詣第一室神位前,北向跪,光弼,奉爐,左承旨趙命臣,奉香,上三上香,重協,以瓚授顯命,顯命,捧瓚跪進,上執瓚灌地訖,瓚爵官鄭羽良,受瓚而出,漢緯,以幣篚,授顯命,顯命,捧幣篚跪進,上執幣獻幣,羽良,受弊篚奠于床。復自第二室,至第十二室如前儀。上降復位,登歌止。上入小次,軒架作,豐安之樂,諸祝史,各捧毛血槃肝膋㽅於前楹間,俱入奠於神位前,樂止,薦俎官尹游,詣各神位前,先薦牛,次薦羊,次薦豕,上出就版位,禮儀使導殿下,詣第一室樽所,登歌作,保太平之樂,保太平之舞,顯命酌酒。上詣第一室神位前跪,亨洙奉酌授顯命,顯命奉酌跪進,上執酌獻酌,羽良受酌奠于床,樂止,大祝權爀讀祝訖,樂作。上詣第二室,獻酌如前儀,大祝金錫一讀祝。上詣第三室,獻酌如前儀,大祝趙榮國讀祝。上詣第四室,獻酌如前儀,大祝宋敎明讀祝。上詣第五室,獻酌如前儀,大祝李鼎輔讀祝。上詣第六室,獻酌如前儀,大祝金宗台讀祝。上詣第七室,獻酌如前儀,大祝南渭老讀祝。上詣第八室,獻酌如前儀,大祝李命坤讀祝。上詣第九室,獻酌如前儀,大祝鄭履儉讀祝。上詣第十室,獻酌如前儀,大祝金光世讀祝。上詣第十一室,獻酌如前儀,大祝沈䥃讀祝。上詣第十二室,獻酌如前儀,大祝李德重讀祝。上還版位,保太平之舞退,定大業之舞進。景輔曰,時刻已久,入于小次如何?在魯、寅明曰,日氣頗寒,入于小次,暫休,何如?上曰,不必如此矣。上曰,第七室、第八室大祝,誰也?景輔曰,第八室大祝,卽李命坤也。成中曰,第七室大祝,則南渭老也。上曰,第三室執樽,誰也?泰耆曰,徐命杰也。上曰,第十二室祭器爵,必自永徽殿移來,而今見所用爵,刻以奉常寺,何以錯用乎?問之,命臣曰,招問守僕則以爲,雖有永徽殿移來之爵,而自前元無各室恒定進用之事,故如是錯用云,事甚未安,廟司,推考申飭,何如?亨洙曰,不但錯用之未安,一室所用之爵,或有大小深淺之殊,自今以後,每一室內所用,則取其大小體制相類者,刻以某室,恒定排用之意,分付廟司,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廟司勿推,此後,申飭之意,分付,可也。{{*|出擧條}}左議政金在魯,行亞獻禮,軒架作,定大業之樂,定大業之舞。上曰,策五室大祝李鼎輔讀祝之時,有一字誤讀之處,事甚未安,推考,可也。{{*|出擧條}}景輔曰,時刻尙遠,待時而出臨,何如?日勢已高矣。上入小次,樂止。右議政宋寅明,行終獻禮。功臣獻官司僕寺僉正金道洽,七祀獻官工曹佐郞辛道東,各詣位獻酌。上出就版位,樂止。上詣飮福位,跪搢圭西向,大祝權爀,詣第一室樽所,以爵酌上樽福酒,授顯命,大祝金錫一,持俎詣第一室神位前,盛胙肉授游,顯命,跪進福酒,上少飮還授顯命,顯命傳授大祝,大祝,反於坫上,游跪進胙肉,上受而授光弼,俯伏興平身四拜,在位者各四拜,大祝,入掇籩䇺,登歌作雍安之樂,掇訖,樂止,軒架作興安之樂,上四拜,在位者皆四拜,樂一成而止,禮儀使,啓禮畢。上還齋宮。 ○丙辰四月初三日辰時,上還宮,御輿出廟門,改御輦執圭,樂作至仁政門外,改御輿釋圭。景輔曰,朝臣,過冊禮及今日擧動後,必當有以加土掃墳下鄕者,其情禮雖不可抑,庭試不遠,試官無以備員,金始煥則是老病之人,雖許下直,其外則病親呈辭外,重臣以下,加土掃墳呈辭,竝勿捧入,其前陳疏呈辭受由人員,亦於庭試後,下直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至仁政殿駐輦曰,承旨進來,兵房承旨趙漢緯入侍。上曰,軍兵夜來沾濕矣,標信出付宣傳官,速爲解嚴,以其宣傳官,問于三軍門,軍兵無所傷與否,卽爲啓達,可也。上還宮。 ==4月4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偕來}}。左承旨趙命臣{{*|呈辭受由}}。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鄭彦燮{{*|未肅拜}}。右副承旨閔亨洙{{*|陳疏受由}}。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出使}}。假注書李象靖{{*|仕直}}。廳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朴弘儁{{*|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命瑞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入啓,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在外,持平黃尙老,未肅拜,留院上疏入啓,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洪景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日親享太廟,冒雨將事,不瑕有勞傷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傳曰,知道。躬行享事,小伸情禮,而追惟感慕,尙有耿耿。慈殿氣候安寧,予則氣亦一樣矣。 ○洪景輔啓曰,右承旨李重協,左副承旨趙漢緯,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重協,左副承旨趙漢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以李象靖,朴弘儁,爲假注書。 ○傳于吳命瑞曰,先入公事留置,追來公事收聚,而諸承旨持《大典》,待下敎入侍。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吳命瑞曰,諸承旨引見。 ○李重協啓曰,吏曹判書李瑜牌不進,參議鄭羽良陳疏入啓,判書,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吏曹參議,疏批已下,而今若牌招開政,必致夜深,明朝牌招開政,而承旨前望單子,爲先入之。 ○以鄭彦燮、吳命瑞爲承旨。 ○洪景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弼善申致謹,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申致謹,正言金尙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啓曰,四軍門軍兵,無所傷與否,依傳敎使標信宣傳官,問于各軍門,則訓鍊都監、別將廳、禦營廳則無所傷軍兵,而禁衛營所送惠和門斥候軍一名,去夜墜落城下,今朝致死云矣,敢啓。傳曰,事極慘焉。令本營各別顧恤。 ○戶曹參議柳儼三度呈辭。傳于鄭彦燮曰,業已開釋,事已往矣,則若是撕捱,其涉太過,亦豈以無義之斥,終始自劃乎?再度加由,廉隅可伸,原單給之,牌招察任。 ○以戶曹參議柳儼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校理南泰良,副校理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禁推傳旨捧入。 ○洪景輔,以宗簿寺言啓曰,王世子冊封後,《國朝御牒》,及《璿源譜略》修改事,旣已命下矣。事體重大,當爲設廳擧行,而工役不甚浩多,則曾有自本寺釐改之事,依此例修正,而新生翁主,亦爲一體入錄,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書寫忠義衛韓泰喜,瓜滿代,入番嫡長忠義衛宋應祖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以武一所試官言啓曰,副試官李行檢,素患吐血之症,越添於連日掌試之餘,症狀猝然危重,昏仆不省,以此病情,萬無參試之勢,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因武一所草記,試官李行檢,身病猝重,萬無參試之勢,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試官原單子中,改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賓廳坐起,出令,而堂上書進,只是二員,事極未安。除公故應頉實病外,其餘懸病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狀啓,谷山居人吏盧景稹等四十七家,一時延燒事,傳于洪景輔曰,事極慘焉,令本道各別顧恤。 ○閔亨洙疏曰,伏以臣,自被寵命,惶懍感激,而父病沈重,差復無期,私義難便,亦非一二,荐違嚴召,罪在罔赦,而終靳例罷,特敎再下,臣怵迫恩命,冒沒祗肅,謹已叨侍近班之末,獲參大享之儀,而竊伏念官爵榮祿,乃所以爲勵世磨鈍之具,而中批恩擢,必及於歷試著效之人然後,名器不褻,公議亦服,而如臣陋劣,百無一能,策名十年,得事殿下,爲日無多,徒招罪戾,久作孤恩負義之人,實無奔走可紀之勞,而聖明,不知臣之不肖,謂或可以任使,格外陞擢之命,獨先於林立之諸彦。環顧點檢,臣實自愧,聽聞所及,人謂斯何,筵敎之後,隕結中心,不敢復以情勢爲言,粗欲盡力趨承於冗散之班,以酬涓露之報,而一就禁直,心計皆違,旣爲冒昧出脚矣。出入筵席,猥備講官之列,仰答顧問,兼效隨事效忠之誠,卽臣忠悃,而今玆新命,有若出於賞功而酬勞者然,聖王嚬笑之愛,不宜若屑越,而朝家用人之方,亦不歸於無漸乎?顧今臣父所患,雖曰少減,而精神昏錯,言語艱澁,手足不仁等症,猶夫前日,老人氣息,殆若嬰兒,諸般等症,頃刻異候,委頓床席,涔涔凜綴,以此情理,決難仍在於卯酉之任,玆敢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俯諒微懇,收還新授資級,仍治臣罪,俾得專意救護,以重官防,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懇迫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護焉。 ○前縣令朴弼周疏曰,伏以臣,廢蟄違召,積有年數,雖在他時,恒深兢惕,當此震闈初闢萬姓齊顒之日,身爲宮官而猶不能有所展拓,以承明旨,以其迹觀之則冥迷傲慢,幾於不知有倫義者。嗟乎?此豈小臣之所敢出乎?誠以疾病入骨,死亡無日,雖欲自奮,其路末由也已,譬則衆流趨海,而點滴未離於蹄涔,萬木逢春,而枯黃莫能以發榮,默念平生,寧不自悲?周詩有之曰,心乎愛矣,遐不謂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遐之爲言,猶曰胡乃如此也?蓋若設爲問答,以跌出其所以不謂之故,卽下文所云中心藏之者,是已,夫豈愛之乎?則宜若有謂以見夫中心之愛也,而然而不謂者,豈非以其藏在中心故耶?是則雖默默無所謂,而其愛之藏諸中者,則固無日而可忘也。《詩》之云云,不知其所指,固未必以臣目君之辭,而其理則可通,後來唐人杜甫詩,所謂四隣來耜出,何必吾家操者?其言有味,亦不可謂不合於此詩之旨矣。是以朱子深取之,以爲不報之報,苟認是意,則人臣所以報國,雖有進退顯隱輕重大小之不同,而未始爲無所報也。此在逐人分上,宜各自勉,雖臣不肖,亦不至於全昧其理,平素萬一之期意,固未嘗不在是,近又衰病交劇,日覺死期之迫近,庶幾從容安靜,以還造化,而只爲職名在身,有若拘係晷刻,無以自安,此爲枉其性而失其所也,亦甚矣。蓋以千不似之人,而每叨萬難堪之職,其勢自至於積成撕捱,重陷罪戾之歸,前姑未論,只就見今言之,儲位冊封,是爲何等大慶,而方帶宮銜,息偃在家,揆諸情禮,萬萬虧闕,頃疏所陳,固已請伏其不進之罪,而及玆冊禮旣過之後,其慢益彰,無以自掩,意者朝廷,必有論責之擧,而屬耳旬日,未有所聞。豈聖明寬假容臣自列而然耶?玆敢冒萬死,更此陳暴。伏乞殿下,亟命削臣職名,治臣罪狀,以爲公私之幸,臣於日前,伏蒙東宮賜予之物,驚感罔措,自惟身在遠外,不敢以職名自居,而徒然坐被此等恩例,事理無當,雖惶恐不得仰辭,而亦不容昧然泯默,玆竝略及於疏末,猥越猥越死罪死罪,無任懇誠激切,俟罪戰慄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勿過辭,從速上來,以副差授之意。 ○持平黃尙老疏曰,伏以臣,不肖無狀,積惡在身,宜被神明之殛絶,而不自死滅,獨使無辜之老父,慘嬰世禍,飮恨泉臺,此臣不孝之罪,固已上通於天,而旣不能碎首北闕,仰白其冤狀,又不能引伏歐刀,俯從於地下,猶且目視喙息,苟活至今,至今人理盡矣,子道喪矣。悠悠蒼天,此何人哉?當其禍作之初,臣父已知其事將不測,執臣之手,泣而言曰,惟我曾祖父之罹厄於凶黨,祖父之遘禍於彼虜,皆有史於後世,輝映於千古,而如吾今日所遭,自是鴻罹之厄,豈非痛冤之甚者乎?臣於是叩心抆血,痛父非命,思得讎人,必復乃已,而只緣誠孝淺薄,勢力單弱,尙與密地媒孽之凶,共戴一天,爲子如此,而尙可以齒數於人人耶?旣未效古人磨拳礪刃,食肉寢皮,則亦當息響絶影,與草木爲伍矣,何幸乙巳之春?天日俯燭,快雪臣父幽冤,旣命復官,又加榮贈,至記十年前廚院一再引接之事,特以淳謹二字,稱道於前席,臣竊自惟臣父平生,何以得此於聖明?而華衮恩褒,若是其隆重也。臣闔家之感泣攢祝,已不可言,而臣父泉下之目,可得以瞑,臣於此更無餘憾,而但念臣父之冤,雖荷聖明,特賜昭雪,而若其被禍之顚末,按獄之節次,猶未盡澈於黈纊之聽,至於僞批來示人洪聖龍,其情狀之巧惡,罪犯之至重,揆以王法,斷不容貸,按治經年,一任延拕,畢竟勘處徒配而止,至使本事之端緖,一未鉤覈,而尙今因循,便作未了之案,臣常腐心痛骨,思欲一暴於天日之下,而未有路耳。適於此際,幸忝科第,掛名朝籍,臣之癡心妄想,非敢爲貪榮之計,謂當有鳴冤之會,泯默遲徊者久矣。今者聖明,特念世祿之裔,不棄禍釁之賤,荐加抆拭,畀之以臺省之職,此固臣匪分之榮,難冒之地,惟今日畢辭於前,明日伏誅於後者,是臣宿昔之心,幸獲此得言之秋,不暇爲辭謝之計,先將窮天極地之痛,大聲疾呼於父母之前,伏願聖明,哀矜而垂察焉。臣父臣故郡守夏臣,性本恬靜,淡於世味,晩出蔭塗,一心謹愼,向在壬寅冬,自金堤罷官,歸寓於扶餘先隴之下。年已衰老,病益沈痼,杜門蟄伏,不出戶庭者,歲有餘矣。癸卯九月十一日,隣居士人南重老適來問疾,留與打話之際,忽有素昧一常漢,因童奴通謁,突入獻拜於窓外,因問汝以何狀人,爲何事來見耶?答云,曾以京居下人,爲兵曹二軍色書吏矣。獲罪於色郞洪尙容,定配於公州廣程驛,今已限滿,而適有赦令,欲入放秩,爲呈議送跟隨,監司巡行,至利仁驛,則京房子持朝紙而來,營吏等謄出其中緊要可觀語,故小人亦從旁傳謄一紙,將往內浦,行過此村,聞進賜流寓鄕曲,必不聞如許京奇,故雖無曾前現謁之事,歷路暫示云云。仍解其衣帶所繫一小紙而納之,初行,書以初八日朝報,旣是朝報,則本非可諱之文,故始爲披見,則乃答京畿儒生李楫疏批,而旨意辭說,極其非常,且觀其形貌,又涉荒唐,故還給其紙,促令退去,臣卽適自他所而還。臣父語臣曰,吾平生未嘗爲人所欺,今忽見瞞於過去之漢,受見其紙,極可痛婉,吾欲以此告官,汝意,何如?臣對曰,告官固好,而渠旣不在,事涉難明,何不卽其時拘執厥漢耶?臣父曰,吾於初見時,雖不無疑,而見事自遲,其漢出後,始欲追還,使童奴更招,則已無蹤跡矣。父子相對,終無奈何,不復敢出口頭,其時事狀,大略如此,及至十一月,因臺臣李眞淳論啓,以僞批傳播事,有扶輿縣監gg扶餘縣監g李萬根拿問之擧,以至於連及臣父,蓋厥漢之來示也,從弟尙質,年少迷騃,不識事理,視若尋常,朝報謄示其妻族趙龍錫,龍錫轉示於李萬根,萬根又轉示于邑子宋甲孫,甲孫則使其父秀一,納于其時用事者,以至此境,臣興言及此,五內崩裂,誠不忍登諸筆舌也。臣父名出之後,未及就囚,納供之前,禁堂眞儒、鋧輩,不有前例,汲汲請對,至於設鞫之境,臣父供辭,以過去人來示之實狀,明白臚列,其漢姓名則初到接談時,泛然聽過,旋卽忘却,而面目則猶記其彷彿,且云其漢來示時,隣居士人南重老,在座參見,此則初推所供,而直陳實狀,言有可據,再三更推,所對尤爲明白。參證人重老前後所供,皆如臣父供辭,故終無一番面質之事,鞫廳議啓亦云,南重老別無更問之端爲辭,而臣父則只以其漢姓名忘不記之故,謂之抵諱,累請更推,終至請刑,嚴訊之後,病勢危重,命在頃刻,則發啓臺官眞淳陳疏,以勿爲刑訊,先捕其漢爲請,而疏入四日,未及批下,臣父已死於凍獄毒杖之下,故按獄諸臣,請對收殺,而委官所達,亦云臣父,素稱愿謹,諸議皆以爲僞批,必非所自爲,只以所告階梯,身無名無,極涉虛疎,故獄體不得不請刑,然欲爲停刑者,又衆議所同,臣亦具短箚,未及呈云云。諸臣所達,大意皆同,故尙質、重老,始得放送,而鞫獄罷矣。此乃始終梗槪也。蓋僞批事,誠極妖惡,而臣父所遭之冤,實有不難知者,世間奸細輩作惡之事,雖不一其情,而皆莫不以有所利而爲之,則今此僞作朝紙,以欺一時之聽聞者,不過數日,其詐立露,顧有何利益於其身而爲之乎?且其事發必死之狀,雖至愚之人,宜無不知,亦安有自做自播,以自陷於大僇乎?參以人情事理,決不如此,至於厥漢姓名之忘不起一款,衰昏之人,例患善忘,而況於一時間泛聽泛看之際,不復記有其名者,固無足怪,臣父若能記知,則正當直告,冀幸其跟捕,以圖自脫之不暇,又安有隱諱不告,爲他人替死之理乎?且如許凶獰之人,爲此罔測之事,決無從實告名之理,設令臣父,記有而不忘,亦非可爲執據跟尋之道,李坰所告者,洪得輝稱名,而終無益於憑驗者,較然矣。然臣父,旣已記其狀貌,料其年紀而傍觀證左,又不相左,則豈可以姓名不記之一端,直驅之於指無爲有,掩護周遮之科乎?如此易知之事,本無一毫可疑之端,若使按獄者,果能平心審理,則臣父據實納供,南重老作證歸一之日,自當有商酌,稟處之道,而不此之爲,只以階梯路絶及姓名不記之事,執爲大端違端,有若眞有隱情者然,以此操切,一向嚴訊,至於請刑不已,七十老病之人,其不得支挨於冤憤楚毒之中者,勢所必至,至於身死之後,鍛鍊無地,則始乃稱其愿謹,謂非自做,收殺獄事,而僞批本犯之人,則終不着實購捕,遂置其事於疑晦難明之地,而李坰事繼起,又將設鞫,則其時兩相,始以戊辰年李松全御批僞造,本府鉤覈事,援例啓請,而至以向日請鞫,旣涉輕遽,今又更請,殊未妥當爲言。觀乎此則臣父鞫訊之擧,已是創始無前之事,而至於參證旣久,實狀畢著,無可執頉之端,猶復置而不論。且其愿謹,必非自爲之實狀,則初豈不知而不少恕究?直加拷掠,必令殞命於桁楊之下者,尤爲慘毒,世豈有如許獄體如許冤枉乎?啓發之初,眞儒輩已知來歷而用意低仰,秀一父子則言根所發而初不擧論,萬根、龍錫則自本府,緩緩請拿,而萬根請拿之前,潛招其從弟在京者,密密敎誘曰,某日臺啓當發,須急報于扶倅,使之退日馳報于營門,請捕尙質,以爲免罪之地,及其諸人拿來之後,眞儒身爲獄官,擔當按治,而初頭則循例平問。尙質名出之後,一不究問,直請設鞫一事,盤問,宜無異同,而獨於尙質,別加嚴鞠,此何心腸?此何機關?蓋聞僞批之傳到扶輿gg扶餘g衙也,邑倅亦略聞中間來歷,而心知其爲奸人欺誑之事,不以傳說於人矣。邑子宋秀一子甲孫,素稱不良,而曾與從弟尙中,結怨者,來到官家,索見其紙,不問其出處,而卽曰此必汾垈黃哥所爲也。卽以奪納袖中,徑走其家,專伻急步,持納於渠摩足之權貴眞儒,嗾其從弟眞淳而發啓,因以起獄,果陷臣家,一如其素所揣摩,臣之腐心痛骨尤在於此。且逆賊弼顯,與臣從弟尙元,義爲姨從,亦以時輩之意,謂尙元曰,汝家與蓮洞爲至親,若引其弟李益命,則可免慘禍云,蓮洞,卽臣父內從李頤命所居洞名也。爲世大僇,已無餘地,而適逢此事,復欲甘心於覆巢之卵。噫,亦甚矣。自古賢人君子,遭時不幸,橫罹禍厄者何限,而夷考其事,則亦或有取之之道,而臣父平日,曾無怨惡於人,雖處氷炭戈戟之時,亦未嘗有危言激論,以觸駭機。世變以後,其所謹愼,尤倍於平日,則何嘗有一毫取之之道?雖彼輩,亦豈有欲殺之意也?但以所處之地,左右句連,故欲以淫刑脅服,鍛鍊張大,盡除其餘存者也。此莫非眞儒輩,經營排布,以售其嫁禍之計者也。古今天下,寧有是耶?臣纔斂父屍,親舊之來弔者,往往言厥漢僞批,湖右朝士,多有得見者,臣始覺厥漢之傳示,不獨於臣家而曾未幾何,李坰之獄又出矣。臣家之來示,在於九月,李坰之得見,在於八月,厥漢之傳播諸處,已經一月,而臣父以最後得見之人,先被酷禍,李坰則事發於後,得免嚴鞠,此豈但幸不幸而已?蓋自八月以後,厥漢傳示之處,殆不可勝計,而若非辛壬前卿宰三司之被罪屛居者,則多是禍家切姻至親也。今以洪聖龍招中,李鳳祥生死之探知,趙觀彬動靜之詗察等語觀之,其意可知。此必有奸細之輩,作爲機穽,欲以網打一邊,盡殺餘存之士類,而獄官之按治,又從而隨其人處地之如何,或緩或緊,惟意操縱,此其情狀,殆若泥中之鬪獸,而臣父之冤,則至此而發露無餘矣。然元犯凶漢之自有其人,前後究問,旣知的知,而其狀貌行止,亦可以物色推覓,則其在國體,所當設機購捕,期於必得,以正其法,而初頭命下之後,更不申飭。遂使凶漢,晏然出入於輦轂之下,而人莫之知,是何當初急急張大之事,末稍弛緩之至此耶?臣之日夜切齒腐心,必欲得其人而食其肉者,豈有限量?而時勢所壓,勢力不逮,含憤忍痛,荏苒數年矣。洎乎乙巳之春,臣家幽冤,快蒙昭雪,凶漢購捕,更加申飭。惟彼積年隱伏之蹤,至此而亦難逃於禹鼎之象物故,逮至翌年丙午,果得凶漢於京中,所謂洪聖龍者,卽其人也。方其搜捕之時,臣與李坰家,雖不無合謀跟尋之事,而此豈臣力之所及者哉?莫非仰賴於聖明愍惻之念,朝家申飭之擧而致之也。臣於是益知聖恩之罔極,雖糜身粉骨,有不足以仰報也。原來凶漢,持僞批傳示之際,藏蹤祕跡,不道姓名,人莫知其爲誰某,而偶因驛漢輩之私相說話,始知其人之爲洪姓而謫居利仁,故自利仁至白川,轉轉尋蹤,詳得其跟脚,卽前參奉洪啓漢之子,而往來白川,假稱營裨,作弊於寺刹,現發被配者也。自捕廳,發差逮捕於其父京家,嚴加究問,兩家奴子之曾前相見者,看審其容貌擧止,果是其人,而渠亦不敢隱諱,不下一杖,從實承款,李坰家傳示之事,旣已直招,至於臣家則以渠所示,反爲臣父之出示,噫噫痛矣。凶賊之意,蓋以李坰則生存,而臣父則已歿,無處質問,故有此誣飾之言,臣於此,益不勝痛心切骨,淚盡而繼以血也。然渠之傳示李坰,旣在於來示臣家經月之前,而其間屢處傳示之狀,今已綻露,則以渠一人之身,歷遍湖右,到處傳示,而獨謂臣家之所見,非渠所示者,其果成說乎?此等情節,難逃於天日之明,而旣得其人,則覈其出處,自是次第事也。且伏聞其時上敎有曰,今此究覈,奚但慰冤死之魂而已?其爲情節,殊極巧惡,嚴覈正法,不容少緩,聖旨嚴峻,姦情莫遁,臣竊幸積年弸中之至冤極痛,庶幾有快伸之日矣。洪賊乃敢變亂辭說,拕引時日者,蓋爲其間延活之計,而再招所引李壽一者,以鏡賊之親族,居在其鄕庄,而與賊鏡之子往來者也。三招所引堯鏡,卽鏡賊之弟,而與洪賊爲八寸親者也。前後所引,一則鏡賊之子,一則鏡賊之弟,可見其根柢之所在,而況且堯鏡所供,儘有大段違端,洪賊則歷擧內外世派,謂有族誼,而堯鏡則謂之初不相知,洪賊則明言家舍向背,以證往見而堯鏡則謂之初不來見,似此奸狀,不難覰破,而凶賊之援引旣多,枝節層生,本府例問,又不能嚴覈,以至經年之久,獄官屢遞,鞠事漸緩,終不得究竟,以至丁未之七月酌處之命,遽下於萬萬意慮之外,使做作僞批謀起大獄之巨魁,旣獲而旋脫,王法莫伸,私讎未復,事已至此,尙復何言?惟有叩心椎胸,叫呼於穹壤而已。洪賊定配之楸子島,乃是眞儒所配之地,而到配未幾,無端徑斃,天於凶賊輩,何其曲爲之地,而先滅死此賊,以絶其階梯也?福善禍淫之理,至此而有不可推矣。惟是區區賤忱,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者。昔成湯,爲饋餉之童子而興師征葛,古聖王愍恤之意,雖在一童子,苟有無故而被殺,則必爲之復讎,以嚴天討,考諸經傳,此義甚明。今臣之父,雖是微官,一生醇謹,至被宸鑑所燭,橫罹慘禍,有浮於葛國之童子,則嚴劾正罪,自是王政之所不容已,而畢竟酌處,大失所圖,其視古聖王,爲匹夫復讎之義,果何如也?不得其人則已,旣得其人而猶不能覈其根因,明正典刑,朝家之失刑,莫大於此,其時憲臣,陳疏請施當律,一端公議之不泯,卽此可見,私心之冤痛,尤當如何?僞造聖批,在洪賊等,無利害,是豈渠之所獨爲者?指嗾主張,自有其人,而洪賊旣斃,路逕已絶,窩窟潛藏之徒,豈不酌酒相賀,以幸其滅口耶?然而聖龍供辭,尙在王府,此卽聖龍不死之口,況且堯鏡、壽一,尙今生存,則雖歲月稍久,自不無憑覈之端,而顧臣門戶單寒,朝無板聯之勢,蹤跡賤微,人無顧藉之意,向來按獄諸臣,視若臣家之私讎,不顧朝家之大體,一任其延拕,終未了當,今又年久事往之後,孰敢挑起宿火,以犯其餘焰耶?猶幸聖明在上,天討有罪,雖閭里殺越之奸,莫不咸伏其辜,況臣父至冤極痛,非如尋常枉死之比,則尤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此臣所以披瀝肝血,仰首哀鳴,以冀聖鑑之回照也。伏願聖上,夬揮乾斷,仍下臣司敗,與當時所援引諸罪人,一處對辨,嚴加究覈,以之溯流而窮源,自葉而至根,則當初潛吹密謀之賊,庶有斯得之路,而王法可伸,私讎可復矣。夫然後,臣亦可以少贖不孝之罪,而有以見亡父於九泉之下矣。臣當感激洪造,圖報涓埃,雖肝腦塗地,亦所不憚,而如其不然,終使情願,莫遂爵祿徒縻,則是臣竊科之計,反爲媒榮之階,更何以擧顔於天地之間,共列士夫之林哉?無寧先伏鈇鉞之誅,毋貽名器之累,惟臣情理,不容自同平人。冒沒榮塗,非但臣心之自畫,抑亦通朝之共知,今於召牌之下,不敢坐違,來詣闕外,而自念罪釁,決難抗顔,玆敢疾聲哀籲,悉暴伊時事狀,以冀聖明之處分,而且臣新遭妻喪,尸柩在堂,以此熏染之臣,尤不宜趨參於駿奔之列。伏乞聖慈,特加諒察,亟許鐫遞,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不勝血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爲子呼冤,理之當然,爾父往者所遭,業已洞知,旣命復官,其復何有覆請究問乎?況語句之間,疑人太過於幾年之後,無乃痛切不審之致乎?若此,何拘官職之有無耶?旣皆洞釋,勿復滯惟,其卽察職。 ○吏曹參議鄭羽良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忽叨佐銓之命,時値齋戒,辭籲路阻,召牌再降,分義是懼,不得不膺命,而冒當匪分,廉隅都喪,爲愧爲惕,累日靡寧,方欲罄暴不稱之實,仰冀褫鞶之恩,卽者開政有命,天牌又臨,玆敢隨詣闕外,仰伸情懇。伏念臣之前後歷揚,罔非踰涯,而至於玆職,則可謂太不着題矣。蓋六部之官,夫孰非緊重,至於銓曹,則國家治亂安危之所係,其任最重,故其選不得不最嚴,卽非公,無以通示彼我,竝擧親仇,非明,無以鑑別優劣,裁選愚智,非剛確,無以杜私謁之門,抑奔競之習,三者,闕一不可,而況自黨論生後,其設官之意,固未嘗變也,而其當之者,與古之所以當之者異矣。機栝之間,智巧橫生,權衡之際,公私互爭,風波榮辱,錯互隨續,則於是,擧人才成治化之地,不過爲傾奪之場,而其設官分職之意,隱矣。未嘗盡吾之公明,則不可責人之煩謗,未嘗盡吾之剛確,則不可尤人之浮議,此必有一等人,如古之選然後,方可以爲國家佐冢宰,收才賢致太平之業,而乃以如臣之名望素賤劣者,一朝苟充,豈不羞當世而辱名選哉?佐貳之官,殊異於長銓,副急之用,期至則當去,而臣根植孤弱,雖在暫頃,本不宜叨據權要,素性伉拙,雖欲委曲,必不能吐納辛甘,亡論昧知同異,將重忤時俗,顚頓狼狽而已。古之君子,量而後入,臣之自量甚熟,不可徒畏嚴命,苟然冒沒。伏乞聖明,亟命鐫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參判李箕鎭疏曰,伏以臣,近以四肢麻痺之症,日事艾焫,灸瘡遍體,而太廟親祭,事體至重,不敢言病,拚死趨班,仍以淹直矣。夜來病狀越劇,項脊拘急,回轉不得,頭目暈疼,欲起輒仆,肩胛若墜,手指不仁,脚筋攣縮,行步甚艱,加以耳痛聽塞,神迷語譫,種種症形,俱屬中風,此蓋濕地沾雨,汗餘觸冷,風痰用事之致,若非及時救治,實難復起爲人,矧玆宿衛之職,非養病之坊,淸禁之地,有汚穢之慮,不得不疾聲哀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垂憐察,亟將臣本兼任,竝行鐫免,俾得專意從事於醫家鍼灸之法,少延螻蟻殘命,以卒天地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弼善申致謹疏曰,伏以泰運啓邦,离宮建號,八域含生,擧切蹈舞。矧臣昔年,爲殿下春邸之舊僚,今日忝儲君胄筵之新屬,延頸之忱,有倍他人,屢召之下,理宜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於昨年秋,承乏充价,謬膺專對,適値彼國之有喪,橫遭無前之困境,事雖適會,忠信之不孚,臣無所逃其罪矣。果然司直之論,發於筵席,儒臣陳焉,大僚言焉,至於臺疏而極矣。雖荷聖度天大,乍罷旋敍,而臣之奉使無狀之失著矣。當時委折,正副二臣,已盡之,而臣亦略陳焉。今之論臣爲罪者,以先領賞爲言,而從前奉使之臣,留館日久,使驛人gg譯人g請發行之期,則自禮部,定某日領賞,翌日發行,而領賞之後,回咨如期,而至未嘗有參差緯繣之時,而領賞後,或有事故,未受回咨,則言于提督,轉通于禮部,更給供餽,舊例然也。今番則臣等,或慮有受賞後催發之患,使驛輩gg譯輩g言于提督,以受賞後受回咨卽還之意,則提督,言于禮部,禮部以此事啓奏,則皇帝知道了。十五日受賞,十六日發行旨下,臣等只料其常,未料其變,果於十五日領賞而猶慮回咨之未下,而有催發之擧,當十二王相見時,面言未受咨不敢徑返之意,則十二王,顧禮部尙書三泰曰,回咨下未,蓋三泰以禮部,兼管內閣學士者也。對曰回咨已下,十二王喜色謂曰,回咨已下云,故臣等信其丁寧,不疑而出矣。至夕回咨五度果至,而無所謂金永昌者,臣等相顧愕眙,問其委折,則提督,亦以不知爲對,至十二王,送禮部郞傳言之後,始知金永昌旨意之不下,臣等,雖欲百般推拒,受咨發行,而彼稱皇旨,輒事驅出,當是之時,奉命而來,空手而歸,中心如惔,忽欲無生,非不知埋骨燕山之義,而彼旣有追送之約,故不得已相率離館,站站留待,其時景色,尙何言哉?雖幸彼不爽言,咨文追到,君命不辱,使事克完,而中路危辱,至今心悸,執法之論,豈望悻免,而薄勘之罰,亦且旋收,臣心兢惶,久而彌切,春坊閑司,義不當控辭,而待罪私心,猶未自靖,三召之下,尙且咨且,玆於天牌之下,隨詣禁扃之外,而咫尺天陛,不可徑進,略控短章,悉暴情實。伏乞聖明,亟下臣司敗,治臣之罪而鐫削臣所帶職名,以爲日後奉使者之戒焉。臣無任屛營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知矣,其何撕捱?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吳彦胄疏曰,伏以獲蒙恩暇,往省父母墳塋,改補莎草崩缺,感結幽明,榮動桑梓,臣宜遄還職次,竭蹶供職,而觸風山樊,重感時令,僵臥墓廬,轉成傷寒,症情危惡,人鬼莫分,僅得少間,寸寸前進,歇泊於楊州鄕舍,調將有日,而彌留沈頓,久未疹快。入城趨朝,萬無其路,受暇淹滯,日限已過,況今館僚不備,法講久停,病裏惶隕,益復罔措。仍伏念臣,氣稟虛弱,奇疾嬰身,每當夏節,病輒隨劇,引飮太過,溲尿頻數,晷刻之間,不能耐過。顧此穢疾,最妨入侍,加以伏暑之病,重發於庚炎,涔涔三夏,長作枕席之僵尸,此時雖欲爲恒人貌樣,其可得乎?春序旣過,日氣漸熱,數溺之患,今已苦甚,伏暑之症,又將繼作,臣有此等奇疾,而貪榮戀祿,奔走職事,則不但筋力之有不逮,實有性命之不可保者,臣欲黽勉承膺,則狗馬之疾,旣如是難强,欲丐免調養,則違慢之誅,又不可自逭,臣之去就,良亦難矣。噫,人有疾痛,其不呼號於父母,則更將赴遡於何人?伏惟仁覆之下,無一物不遂其生,倘蒙照察而矜憐,特畀冗散以優游,則隆恩所及,可專針砭之功,秋風欲甦,豈無效職之日?私情所迫,言甚猥屑,瀆冒至此,罪戾益增,目今偶感之疾,尤無以自力,旬月之內,決無挾冊登筵之望,玆不獲已縣道封章,冒死哀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本病之難於近侍,憫臣新恙之不可猝起,先許鐫遞臣職,俾得安意調攝,以延危喘,仍令選部,勿復檢擬於邇英近班,得以挨過今夏,保有賤軀,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初旣請由,若是留滯,瀛館無人之時,極涉太過,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判中樞府事金興慶疏曰,伏以臣,以負累之賤,旣犯徑出之罪,日者恩批之下,又蹈違命之誅,自守涓滯之偏心,竟孤招來之隆眷,揆以邦憲,自有常刑,席藁俟譴,已逾旬日,而聖度一向涵貸,不加郵罰,史官,長時相守,久稽收還,臣不敢知聖明,以臣情地,謂可更冒於官秩,而姑許寬暇,若是之敦勉耶?臣誠悶縮,無以自措,臣於前後批旨,荐蒙開釋之備盡,非敢一毫自阻於覆燾之仁,而顧念人言,僇辱極矣。慙痛在中,與日俱深,今何可以一造庭賀,作爲進身之階,因仍盤礴,自廁大僚之列,垂紳佩於朝端,行呵辟於道路,以壞一己之廉隅,重貽萬口之嗤點也哉?區區血忱,惟在於永謝朝籍,自靖私義,終不容以威命之嚴,恩數之隆,變此咫尺之守,復萌苟進之念耳。屛退之蹤,未敢轉動,昨日聖駕,親享太廟而猶帶輔護之任,莫參起居之班,惶懍之極,求死不得,仍念史官偕來之命,乃是勤招時相之恩旨,不宜濫施於如臣之積罪處散者,而虛禮不輟,經月拘持,徒使國體益傷,臣罪益重,伏地震恐,惟待鈇鉞。伏乞聖明,亟命召還史官,仍令削臣職而勘臣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者手諭,罄悉予意,而以情志之未孚,自恧之外,夫復何喩?但有爲卿慨然者,卿之上來,雖由於傳命之重,旣解相職,豈更有毫分撕捱之端,而前席面諭,曲盡于卿,於解譯院提擧亦一事,則身帶藥院,豈忍復出城外,而雖欲陳章,其何徑尋江郊乎?予則於卿,曲盡無餘,而卿則於予,猶有芥滯,於君臣之間,若此,而頃者頃軋gg傾軋g之來,其無足怪,慨然之中,冞切恧焉。批旨之中,不能悉諭,其欲面諭,卿須體君臣之大義,顧小子之企望,安心勿辭,卽日偕入,用副此意。仍傳曰,都承旨傳諭,與之偕來。 ○領中樞府事鄭澔疏曰,伏以冊禮聿擧,國本彌鞏,慶關宗祊,喜溢烝黎,凡有血氣之倫,莫不企踵延頸,爭覩爲快,況如臣者,久沐累朝之恩,曾忝大僚之後,揆以情禮,宜異凡庶,藉曰九十殘齡,老病已極,一息猶存,孤忱未泯,亦當扶舁寸進,惟力是視,縱使不及輦下,顚跲道間,在臣義分,庶無遺憾,而不幸月初以來,重感時令,痰咳暴盛,寢食俱廢,綿歷數旬,沈頓一樣,人生到此,尙復何言?方將更治自劾之章,仰請闕禮之罪,而目下症情,漸益危惡,㱡㱡垂絶,奄奄欲盡,雖欲代倩傍人,口授旨意,其勢末由,惶隕抑塞,更添一病,匪意玆者,掖隷遠辱,傳宣御札,隨以果魚珍品,辭旨隆重,撫存優厚,此實三代聖王,所以尊年養老之盛典,顧臣,何以堪之?至於追感耆社之諭,此雖神識全昧之中,自不覺感涕之橫流也。噫,臣等,跡賤姿疏,與世抹摋,猥蒙肅廟之洪私,獲全終始之性命,末塗知遇,迥出尋常,叨陪御筵,躬奉德音,銘在心腑,事若隔晨,而俯仰人世,居然十七八星霜矣。當時同進之臣,略無存者,獨臣一人,頑然不死,宜聖上之興思於簪履之舊物,臣亦自悼其蓐蟻之此遲也。第所自慰於心者,親逢莫大之邦慶,獲副無死之始願,歸拜先王,庶其有辭,卽明日溘然,亦何所恨哉?且臣竊有所不安於中者,日昨掖隷之來宣御札也,臣方在昏昧不省之中,實無以躬祇面承,不免使家人子弟,替行授受,此殆所謂棄君命於草莽之中者,不敬孰大焉?只此一事,可見其癃癈之甚,難可復責以人理也。夫西樞之職,雖曰閑局,自是原任大臣例帶之窠,或入參筵席,或與聞廟謨,其亦不輕而重也審矣。豈容使荒野老廢之人一任其虛帶也哉?伏願殿下,特加矜察,先命攸司,將臣前後闕禮之罪,照議輕重,而後若蒙哀愍其耄誖,從惠而免之,竝與其所有職名而許遞,俾得安意就盡,則誠天地生成終始罔極之恩也。臣神昏氣短,言不能盡,瞻天望聖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者手書遙問,略干致物,追惟昔年敬尊黃耉,雖不親受,其何引咎乎?休致之請,卿若在京,便身朝廷,予豈靳許,而卿年已篤,常在湖西,西樞奉朝何間之有哉?官雖領樞,實同休致,卿須體小子尊年之意,安心勿辭,其須善養。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進士李海老等疏曰,伏以古之善爲國者,必有以先明於治亂之所由生,治亂之本,在於邪正之消與長而已,故《周易》之象,尤謹二者之幾微,蓋正者爲陽,邪者爲陰,由坤之初六,變而爲復,一陽雖微,而聖人知其有將治之漸,由乾之初九,變而爲姤,一陰雖微,聖人知其有將亂之漸,幾微之際,不可忽也。故抑陰莫急於扶陽,屛邪莫先於尊賢,蓋世道之汚隆,視賢者之詘伸。昔淳于髡,譏子思爲臣,而魯之削也玆甚。遂以爲賢者,無益於國,孟子斥之曰,不用賢則亡,削何可得也?削也非國之幸,而孟子猶以爲難得,何哉?蓋聖賢者,天理之所在,而仁義之所出也。爲人上者,苟不知所以尊之,或尊之而未能盡其道,則其國必至於亡,其不亡而削,亦有幸焉故耳。惟我國家,自祖宗以來,仁義立國,崇儒重道,至于今三百有餘年矣。兵革不足以爲强也,積蓄不足以爲富也。然而維持鞏固,卒能自免於危亡之域者,無他焉。尊禮儒賢,扶植義理之效也。式至我肅宗大王,聖學高明,深察前世治亂之由,凡諸尊賢崇德之禮,靡不用極,乃於晩年,閱理愈精,憂世益甚。親書華陽、興巖兩書院之額,以褒隆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道德之懿,遂有正士趨熄邪說之敎,又降明旨於景廟代理之初,以示明正處分之意曰,予志汝遵,莫之或撓。嗚呼,是可以百世以俟聖人而不惑矣。不惟聖子神孫之式克欽承,罔敢有墜,凡爲聖考之遺黎裔庶者,孰敢有顚越遺敎,眩惑宸聰者,而不意今者,嶺人李麟至等,冒上一疏,詆誣兩先正,極其凶憯,實斯文之亂賊,世道之大變也。幸賴我殿下,廓揮聖斷,明賜處分,十行綸音,辭旨嚴切,有曰,昔年處分,昭如日星。又曰,繼述之道,宜當遵先旨斥邪說。臣等反覆莊誦,有以見殿下尊賢衛道,繼志述事之盛意,苟非殿下典學之功,日躋光明,洞察陰陽邪正之分,深惟治亂汚隆之幾,則處分之嚴正,何以及此?臣等欽仰感歎,雖死亦無恨矣。然念遺訓如昨,聖明在上,而此輩猶且以奰慝之言,敢進於前,無所忌憚,是殿下所宜惕然深省者,而臣等,亦豈可徒恃聖鑑之明,不以扶正斥邪之義,一陳於黈纊之下,以承先朝崇道之美,而仰贊殿下繩武之志乎?臣等,竊觀麟至之疏,至以時烈之尊朱子,明《春秋》爲假借,而追提禮論,以售凶逆嫁禍之餘智,又旁拔仇嫉者鑿空之言,以爲詆誣之資斧,出入閃弄,排布粧撰,雖自以爲工於誣賢,而以臣等觀之,適足以自彰其奸邪之態,而其餘凶言悖說之唯事醜辱者,尤不足與辨也。嗚呼,宋時烈,德高而學純,氣剛而行方,正直光明,磊落俊特,早聞聖人之道,躬探理義之微,嘗以爲聖賢之學,至朱子而大備,欲學聖賢,當自朱子始,故其學一以朱子爲宗,尊其道如日月,奉其書若神明,見有畔朱子之道者,則治之如亂臣賊子,不少饒貸,當逆鑴,僭改朱子之箋註,力排諸賢之議論也,一時之學士大夫,多中其毒,朱子之道,蓋將幾乎廢絶,時烈於是排鑴甚力,竟以身殉道而不悔鑴之說,雖以此未能肆行於時,而其精神心術之潛傳密授者,至于今未熄,五十年間,國家之禍亂,不勝其多,原其所由,實在於畔朱子也。向無時烈,則又安知禍亂之止於斯而已也?然則時烈之所以尊朱子而斥邪說者,其有補於國家世道者,何如也,而今麟至,乃以假面譏之,是蓋畔朱子者之餘套,而猶不敢直斥朱子,移鋒於尊朱子之時烈,足見其奸窩賊贓之綻露無餘也。嗚呼,時烈當天地翻覆之後,遯跡丘園,未始有出世之意。孝廟臨御,奮然有復雪之大志,而顧群臣,無可與共事者,以時烈甘盤舊學,知遇有素,乃諭故判書臣金益熙,密傳聖旨於時烈,托之以明天理正人心之責,時烈感激恩遇,幡然就聘,契合昭融,訏謨密勿,便殿之半夜獨對,東宮之親傳手札,皆出於苦心血誠,蓋將有以伸大義於天下。不幸孝廟,中途崩殂,志業未就,此忠臣志士之至今飮泣者也。然其風聲義烈,有足以撑拄宇宙,扶植人紀,昔齊小白,南伐荊楚,以尊周室,《春秋》義之,而小白本周之內服諸侯也。諸葛亮,北征曹丕,圖恢漢業,《綱目》美之,而亮本漢室之大臣也。夫以外服侯邦,欲爲天子復讎,以外服陪臣,欲爲其君復天子之讎者,自古以來,惟於我孝廟與時烈,見之矣。是以當孝廟之時,匹夫匹婦,無不欲執兵荷戈,以死於虜,而事之不成,天也,非人也。夫其復讎之義,眞出於至誠惻怛,則雖未能北伐中原,掃盪腥穢,而自無愧於《春秋》、《綱目》之旨矣。忠烈王,王氏之盛君也。安裕、禹倬,王氏之名臣也。當元之未有天下也,相帥而被髮左衽,曾不知愧,今國家非强於忠烈之世也,士大夫非賢於安裕、禹倬之列也。虜有天下,且九十年,而婦人小子,亦知夷虜之可鄙者,何也?以時烈之遺風餘烈,及於人者,遠故也。然則麟至所謂空言大談者,非特誣先正而已,竝與孝廟之志事而䵝昧之,誠可痛也。至於禮論,則其所爲言,尤極危悖,有不忍言,而此非麟至之言,乃鑴、穆輩,禍先正之餘論也。其爲說甚長。不可畢進於造次之間,當鑴、穆煽禍之日,時烈之門人贈佐郞臣宋尙敏,詳記其本末,作爲一書,以進於先朝,今其書,刊行於世,彼所謂四種之說,及《檀弓》免子游衰之語,無不逐條論列,明白辨析,可按而得其實。殿下,如欲知其源委,則此一書足矣,臣等,不必贅爲之辭也。況鑴、穆之意,初不在於議禮,而只欲憑藉此論,逞其私憾,以爲滅貞禍國之計,一轉而爲告廟之議,再轉而爲庚申之逆,至此而其凶謀逆節,無不畢露,雖其遺種餘孽,無敢復以此爲言者,而今麟至,忽爾提說,猖獗至此,殆無異於甲己間凶焰方熾之時,臣等誠莫測其意之所在也。嗚呼,時烈方嚴剛毅,固其天得,而其平生用力,實在於朱子所訓,天地之生萬物,聖人之應萬事,直而已之一言,故其見諸事爲發,爲言議者,無不明白純粹,表裏洞澈,人皆可見,則豈有一毫近似於機關術數者,而惟彼門墻倒戈之人,乃以此四字,加之於先正,謂其說出於先正臣宋浚吉,故參判臣李惟泰,登諸書尺,以爲構誣之資,噫,浚吉平生道義之交,惟時烈一人,而及其將沒,指壁上高山仰止之語曰,惟時烈,可以當此,其臨絶之言,旣如此,則豈於平日,疑之以機關乎?此理之所必無也。惟泰則晩來言議,頗異於前,而自外於先正,則設有其言,何足爲公論?而況此他人之所未聞,文字之所未見,又安知其非出於竊假之言乎?所可笑者,此輩拔拾傳誦,如得奇貨,要作攻斥時烈之左契,而殊不知其本出於積憾者之所譸張,初不足以見信於人也。嗚呼,時烈平日,嫉惡甚嚴,凡士大夫之得罪名義者,必嚴辭而斥之,蓋以其爲世道慮也深,故其所以預爲之防者,不得不然。是以,見嫉於奸凶爲最酷,而卒嬰不測之禍,則時烈之所以爲時烈者,正在於是,而彼怵禍趨利之徒,無怪乎其畔而去之,然其畔者,終不免爲奸爲逆,則畔者之多,特畔者之不幸,於時烈,何損焉?且時烈之高年邵德,閱歷世變,如太冬之松柏,中流之砥柱,屹然獨立於風霜之餘,頹波之中,以一身之微,任天地綱常之重,正誼明理,維持世道,立言垂敎,嘉惠後學,則是固天佑邦家,以光吾道,而己巳之禍,出於奸黨之所構捏,殆有甚於己卯袞、貞之戕賢,此固斯文陽九之會,國人沒世之悲,而今此輩,肆然爲斲喪軀命等語,顯有幸禍之心,渠亦有人心,豈忍爲是言哉?若夫宋浚吉則以純明和粹之資,有中正篤實之工,與時烈,同得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之嫡傳,道德宏深,事業卓偉,任斯文之重,負世道之責,時烈常言,吾於浚吉,資益最多,自少至老,無非浚吉之功,其相輔以仁,相與以善者如此,故大而出處進退之節,小而語默動靜之間,皆出於古聖賢義理之正,淵源考亭之學,講明《春秋》之義,不期於同而未嘗不同,不求其合而未嘗不合,若議禮之說,則登之章奏之上,發諸言論之間,開陳是非,劈破義理,視時烈尤有力焉,是則不但其同於時烈而已也。其所謂不能角立者,是竝與其時實事而不知者也。尙何足道哉?噫,當鑴、穆聲譽始盛之日,浚吉,已知其必爲世道之害,排之甚嚴,使浚吉死於凶黨熾張之後,則其所見嫉,亦必無異於時烈矣。特以先沒於甲寅之前,凡邪黨之嫉之者,視時烈有間焉,故當時之禍,止於追謫,今此輩之所以誣毁者,亦稍殺分殺,而其慢侮詆斥之辭,尤不忍正視,噫嘻痛矣。昔二程夫子,雖有和嚴之殊,而言行一致,故朱子之編其遺書也,通同纂次,未有伯叔之分,伊川作明道之狀,而有求我此文之言,其道之沕然相合,斯可見矣。今兩先正志德之相孚,亦何異於是哉,而彼輩乃反以同於時烈者,爲疵毁浚吉之端,可勝痛哉?惟我兩先正,俱被累朝之知遇,蔚爲後學之宗師,其衛道闢邪之功,明義正名之實,昭載典籍,播諸耳目,固不待臣等之覼縷,而直以其道之詘伸,其身之榮辱,係國家治亂之幾者觀之,而決知其爲眞正君子也。蓋天下莫大於義理,而君子者,義理之所存,其人可誣而其理不可誣也。是故一有背貳於君子,而唱爲詆誣之論,則是自絶於義理之正,而陷於邪詖之域,馴致於敗亂危亡,而莫之覺,此可見義理之尊,天下無大,而君子之德,終不可以毁之也。彼且肆意誣衊,必欲角勝,以禍人家國,其亦不仁,甚矣。此正向所謂陰陽消長治亂之原,而聖人所深謹也。臣等於此,益有以仰見先王憂世之深意,明道之大功也。夫以先王之聖,其所以爲子孫永久之慮,而貽燕於後世者,豈無他事,而必眷眷以尊斯文定是非,爲第一義,此乃先王,睿學精深,規模宏遠,有以出尋常萬萬,而我殿下所以克遵明訓,不撓於此輩熒惑之言者也。於乎盛矣。雖然臣等竊以爲,殿下之於此輩,其拔本塞源,防微杜漸之道,猶有所未盡焉者,噫,嶺南一域,自祖宗以來,名賢輩出,儒學蔚興,百年之間,餘敎未衰,而及至仁弘,肆爲異論於五賢腏食之日,㮨、有阜等,敢售凶言於兩賢斥配之時,自是嶺人之風,一反於前,惟以侮賢醜正爲能事,不知義理之可畏,道德之可尊,浸淫晦蝕,凶驕恚媢,以至於希亮、雄輔之徒出,而倫彝斁絶,人理滅息。嗚呼,孰知夫邪說之禍,至於此極,而莫之救也?雖物極而反,人窮則善,亦消長往來之所必然也。彼其前日之所詿誤陷溺,而不知自反者,宜亦怵然而少知懲矣。然則戊申之亂,固嶺人之不幸,而亦嶺人轉移向善之一大機也。是以,良心不泯,而知逆順之辨者,莫不欲改心易慮,精白自新,以囿於聖化之中,當是時,殿下之所以處之者,若明正典刑,快施好惡,則彼將畏威遠罪,去惡而趨義,惟恐或後,而惜乎,殿下,失之於假借寬容,只施摩濡之恩,不加懲討之威,因仍姑息,掩護彌縫,以至于今,向之消沮震獲,延頸以承化者,乃反氣豪意健,無少忌憚,顯誦鑴、穆之論,甘自附於仁弘、㮨、有阜毒正之凶,而不知所以自止。是殿下之所以愛護嶺人者,適所以害之也。善乎,先輩之言曰,嶺南,自攻兩賢以後,人材不興,此可見天理之甚明,以今觀之,不特人材之不興,而逆亂之變,乃至於此,則彼之誣毁先正,有不足深誅也。但臣等之所竊慮者,觀此頭勢,必不但爲斯文之禍而止矣。臣恐殿下拔本之責,旣失於前,而他日之害,又將難杜矣。可不戒哉?蓋人君經世化俗之法,莫先於尊賢,尊賢之實,又在乎享報之典,夫先正道德之隆如此,事功之盛如此,先王之所尊禮如此,士林之所敬慕如此,邪說之不可以不闢,而斯文之不可以不奬又如此,則從享之請,固是一國之公議,而朝家之至今靳許者,只出於重祀典之意。今此曹見其久未準請,妄相揣度,乃爲此眩惑之計,噫,從祀之請,實始於聖考之世,而此曹之傍俟而闖發,乃在於今日,臣等實痛之,顧今義理晦塞,學術不明,先正之道,不得以少行乎其間,則固不必屑屑於崇報之請,而其所以屢進而不敢退者,其意固亦有在耳。況此嶺孽肆凶之後,則斯文之厄,世道之憂,尤有不可勝言者,於是乎從祀之典,益不可一日緩矣。玆敢相率陳籲於宸嚴之下。伏願殿下,體先朝之明訓,崇兩賢之正學,亟允前請,以光斯文,以裨世道,千萬幸甚。且念麟至遠配之律,未足以當其罪,殊非聖世衛道斥邪之義。且臣等,竊嘗見肅廟丁酉,以先正臣金長生,從祀文廟也,有凶人梁命夏、李相采等,相繼陳章,敢肆詆斥,肅廟震怒,命投極邊,此非今日殿下所當法者乎?臣等謂不可不更降明旨,施以重律,使不逞之輩,知所懲畏也。臣等,又伏見金聖鐸疏,其造意陰祕,遣辭凶狡,一篇精神,專在於鼓發兇徒毒正之習,沮敗善士向明之機,殆有浮於麟至等之言,若不早加堤坊,明示斥絶,則躑躅之漸,滋蔓之憂,將無所不至矣。竝乞留神裁幸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李麟至處分之批,業已洞諭,何待所陳?且爾等,欲爲先正一疏,洞陳本事可矣。何辭語之不擇?此極其有此等之習,故以致此擧,而己所不欲,欲加於人,爲先正雖不顧他,此豈聖賢之容哉?不欲提諭,爲諸生慨然也。況金聖鐸事,亦涉太過矣。予則繼述遵守,爾等,守正自重,則上以聖考欽喜,下以士習日美。進士李海老、李宜哲、洪啓賢,幼學徐命正,進士黃榏、宋載福、鄭華基、李秉福、徐命最,進士韓師悌,幼學魚有任、朴師愈,進士沈鑐,幼學洪櫟、李址順、閔百能,進士金熾,生員趙明鼎,幼學閔覺洙、魚錫文、朴命欽、李命來、趙恒彦,進士李毅中,幼學洪章漢、郭鎭綱、李顯白、兪彦欽、洪致元,進士兪直基,幼學申景閔、李敏輔、徐覺修、趙暾、韓敬謩、李命駿、朴通源,生員宋載萬,幼學李謙秀、李瀞、沈公獻、尹在東、鄭同祥,進士金光泰,幼學李益培、李山重、鄭孝中、李奎明、沈明賢、申旼、沈遠希、李經濟、徐宗燠、沈鳳韶,進士趙棨,幼學朴敎新、朴鳴陽、李復天、李宜祥、李克顯、李世琳、閔恒修、洪重源、洪趾海、李思儼、黃再河,生員李墢,幼學安宗憲、徐命孚、韓起增、李龍中、魚有珩、趙復彦、郭鎭純、兪漢吉、尹之彦、朴道元、崔台鎭、姜宗漙,生員任遾,幼學宋載禧、徐靜修、李聖中、洪樂命、鄭麟商、李命棨、李璿輔、洪麟漢、南有紀、朴行源,生員趙義溥,幼學尹宅彦、徐喆修、李顯喆、魚錫采、姜柱直、尹得心、趙曮、朴取源,進士宋載和幼學李彦中、李裕濟、徐命眞、閔百憲、沈海鎭、李命徵、李恒培、沈瀅,生員申晉,幼學李承白、李顯晉、李秉升、李獻重、林光國、李衡老、申漵、沈錝、朴{{!|𪣶|⿱叙土}}、徐命宰、李奎天、尹憲、金載天、鄭光道、李綽、李始大、金秀五,生員兪彦述,幼bb學b趙兼世、崔日復、韓道錫、安致範、柳應祚、南瑞雲、韓德淵、李普文、金廈枉、李斗天、洪檍、李公輔、許{{!|𮟡|⿺辶⿱宀尊}}、李墰、李光實、李說濟、尹爾魯、洪彦九,進士黃仁謙,幼學南興雲、李翼天、李大疇、李邦吉、李命直、李存性、李棨,生員高夢性,幼學金載衡、愼奎東、吳載一、朴師憲、朴聖淳、李鳴國、吳尙濟、崔受謙、辛最寧、朴廷尹、姜一琦、李游、沈鳳瑞,進士李聖濟,幼學趙重弼、朴春新、徐命道、黃槃、朴世亨、柳必茂、崔世昌、李彦鳳、申景說、李輝徵、高漢箕、柳應徵、尹敬宰、尹昌殷,進士李夢梯,幼學李存仁、韓命喆、尹景魯、韓性錫、李顯禛、宋載一、韓鼎受、尹錫履、李振海、李晩保、兪彦震,生員金淑鳴,幼學宋德昌、林行遠、李光通、李東馥,進士趙聖彦,幼學金德淳、李思源、黃㰔、尹命彦、趙德林,進士李德海,幼學朴思咸、崔灝、黃德厚、金翼升、李漸培、李達中、尹冕、閔正修、李顯錫、朴鎭福,進士金履遠,幼學柳德種、鄭龜商、韓致大、韓仁敎,進士蔡弼夏、尹得觀、李商楫、趙德衡、韓紹增、崔慶熙、李弘鎭、趙澤世、朴光新、李埏,生員朴選登,幼學沈渻、趙燮、李敬倫、李仁宅、南濟彦、李秉彦、趙煜,生員沈景純,幼學郭鎭緖、魚錫老、趙翼彦、趙浚慶、李聖會,生員李德會,幼學李顯發、沈鍏、申旭、申景雍、李胤永、白師寅、姜審言、金玉相、金文泰,生員黃景源,幼學趙{{!|𪰱|⿰日政}}、閔白宗、蔡宅夏、李晩輔,生員張克紹,幼學洪百源、具翊東、徐魯修、具晩謙、兪彦恒、姜柱立、李命祿、鄭晩祥、鄭萬僑、朴徵新、鄭相垕、洪述海、李普亨、李命爀、金善行、姜得言、沈漵、李遠中、李觀培、趙得林,生員朴思敬,幼學李東馝、李顯祊、李彦燮、崔受觀、洪胤源、宋瑗、金載大、李慶泰、金垕相、李顯坤、李綏祥、閔修心、宋載綸,進士柳恕,幼學洪侃、韓殷敎、李普觀、李普天,進士李儒行,幼學李雨祥、趙道源、尹濂、金相燮、趙德泓,進士白尙鼎,幼學雀礽、尹虎彦、韓重呂、安恒、邊梡,進士尹渭,幼學崔尙默、李重哲、任邦彦、任載垕、金龜泰、南錫夏、趙慶雲、崔叔恒、崔德賢、洪禹道,進士崔䄄,幼學南鎭夏、崔日晉、任璛、鄭周翰、李碩載、金應南、趙彦長、權弘度、朴昌源,生員宋必寧,幼學金熻、兪彦泰、尹學東、李垕、鄭漢明、黃橚、鄭植、沈師厚、安允履、徐彦慶,進士李德泰,幼學洪欽輔、徐命華、李奎賢、李師迪、趙學成、鄭萬傑、宋必益、許洽、李海文、李思仁、黃景祚、魚錫範、鄭榟、許㝚,生員韓正養,進士洪準海,幼學崔受復、李彦薰、朴思欽,生員柳組,進士羅廷一,生員安致亮,幼學李慶恒,進士申珩,生員韓以恒、生員趙懋慶,幼學李顯祥、崔䄓、黃㯙、沈鋅、朴正源、兪彦伋、黃栻、金柱恒、李彦祚、沈鳳觀、李得源、金貞謙、金益行、金履福、任泰周、宋載億、朴眞淳、兪彦儒、金得秋、兪漢福、李尙彬、朴孝源、辛彦復、李啓堯、金弘相、金相協、黃命祚、南宮欞、吳頊,進士李廷煜,幼學權德性,生員尹暹,幼學朴悌源、辛顯福、金斗相、崔雲會、李春祥、崔慶承、安宗周、李春培、李德昇、李弘基、李顯禎,生員崔龜瑞,幼學韓德駿,進士南宮澈,幼學韓德潤、崔喬岳、沈鳳齡、趙德彬、韓德鳳、李顯杰、李公升、李復祥、安宗彬、金光九、韓始大、朴熙采、李益輔、尹必東、李淵普、尹趾洙、李祥海、孟淑春、安宗岱、李命峻、金烆,進士金重鼎,生員金陽來,進士鄭漢宗,幼學任燮、韓德恒、崔柱岳、朴疇采、任遇、李慶復、崔益諧、孫世亨、鄭周泰、崔祿、任{{!|𪸠|⿰火永}}、尹宗洙、金煋,進士安思範,幼學柳䋎、崔後遠、金光集,生員金鎭五,幼學李始亨,進士具宗燁,幼學閔起洙、徐命應、柳愚,進士兪彦肅,幼學徐尙修、閔瑜、任錫昌、申景顔、韓師集、朴大和、朴景源、鄭柱三、金宗五、辛正復,進士兪彦質,幼學尹鳳來,生員申思憲,幼學黃㯳、朴良協、李熙疇、安性一、兪彦玉,生員金聖泰,幼學金載望、李文濟、徐宗億、成柱天、尹休明、元重健、金漢楨、韓以承、金廷佐,生員金漢佐,幼學李安濟、徐命浩、李裕文、鄭述祖、尹師東、金漢佑、兪漢東,生員安栻,幼學閔克烈,生員金致良、生員李山普,幼學洪履瑞、沈顯希、宋碩輔、申著、金謹行、洪範海、沈泰希、元景厚、盧命欽,生員鄭漢奎,幼學韓國琦、姜思佐、洪星海、宋碩儒、鄭林基、鄭錫福、任冕周、韓啓增、李聖麟、張宗紹、沈銶、閔百祿、李漢永。 ○丙辰四月初四日巳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及《大典》入侍時,都承旨洪景輔,同副承旨林光弼,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都承旨,先爲進來。呈辭,何房次知乎?景輔曰,吏房所掌矣。上曰,書之。傳曰,業已開釋,事已往矣,則若是撕捱,其涉太過,亦豈以無義之斥,終爲自劃乎?再度加由,廉隅可伸,原單給之,牌招察任。{{*|戶曹參議柳儼三度呈辭還出給}}以大司憲趙最壽初度呈辭。上曰,書之。傳曰,重宰之無端尋鄕,已成痼弊,而都憲撕捱,頃聞大臣所達,蓋由於未徹之章,而以此尋鄕,旣涉過中,上京之後,復尋辭單,亦涉太過,原單給之,使之察任。上曰,趙命臣,有實病乎?景輔曰,供職已久,且有實病,故呈辭捧入矣。上曰,然則給由。景輔書之。以戶曹參判相避照例判付,上曰,先爲立月以依,回啓,施行書之。景輔書訖還入。上曰,又書之。傳曰,月課朔書,當初設置,豈曰文具?而今觀月課單子,製述只一人,極爲寒心,其不作人,豈推考而止?依前下敎,竝令卽爲製進,以兵曹公事梁彦彬上言,回啓。上曰,以加資書之。景輔書訖還入。上曰,回啓當以上裁,何如爲言,而何可以事係特恩?非在下者所可援例,置之爲言乎?此意,分付兵曹。以兵曹公事朴祉欽上言,回啓,上曰,書以加資。景輔書訖還入。以兵曹公事裴龍章上言,回啓,上曰,以加資書之。景輔書訖還入。景輔曰,命諸承旨入侍,聖意有在,而承旨之不備,未有甚於近日,臣等二人,只爲入侍矣。趙命臣,有實病,李重協、趙漢緯牌不進,閔亨洙,以親病呈疏,雖無此入侍,欲以廳中苟艱,請牌而未果,趙漢緯,家有拘忌之疾云,似當變通矣。上曰,閔亨洙,事當如此,李重協、趙漢緯,欲爲牌招入侍,而似必遲緩,故未果矣。右承旨李重協牌招察任。左副承旨趙漢緯今姑改差。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其代與玉堂闕員,竝爲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同副進來,公事先爲啓達,可也。光弼曰,小臣,極爲惶悚,而君臣之間若父子,何辭不陳?臣連在外方,一覲耿光,退塡兵壑,卽所願也,而太廟親享大祭迫頭,故臣素抱奇疾,決難供劇,而不計顚仆,力疾入來,而大病之後,眼病特甚,不能辨看文字矣。景輔曰,林光弼,敢陳病狀,極爲猥濫,當請推考,而同僚間事,不當請推,故止之,而其病狀,則下腹有奇疾,此乃實病矣。上曰,初見之矣。年紀幾何?光弼曰,壬戌生矣。上曰,然則公事入之初爲入侍乎?光弼曰,初爲入侍矣。上曰,誰人之族乎?光弼曰,小臣先祖臣守謙,成宗朝,爲大司成副提學矣。景輔曰,光弼,以詞學有名,未釋褐前,曾經洗馬,此任,謂之極淸望矣。上曰,鄕人乎?景輔曰,年前居鄕,近來則在於京裏矣。上曰,鄕人,不得爲洗馬乎?景輔曰,何爲如此而洗馬,則有同初入仕翰林矣。上曰,《大典》今備,各房皆有之乎?景輔曰,新自全光監營印來,故各房皆有之矣。上曰,書之。同副亦難於書批答乎?景輔曰,此則當能書之矣。上曰,閔亨洙,今亦難於離側云乎?景輔曰,病勢雖得向減,而決難離側供職云矣。上曰,書之。光弼,書閔亨洙上疏批答。{{*|批答在日記}}上曰,又書之。光弼,書吳彦胄上疏批答。{{*|批答在日記}}以慶尙監司狀啓,上曰,又書之。傳曰,紀綱解弛,以永川郡守沈廷紀,靈山縣監李重彦之敢以稱病,遲回觀望,極爲無據,而此乃備局,分付事也。其他決杖,旣不入於赦令,則況遲回觀望之守令乎?依例擧行事,分付。光弼,書訖。上曰,備局,分付。使不入於赦令,而道臣,似不聞知矣。決杖,孰欲爲之,而觀望無據矣。以黃海監司狀啓,上曰,令本道,各別顧恤,光弼,書之。上曰,都承旨又書之。景輔,書判府事金興慶疏批。{{*|批答在日記}}景輔曰,小臣,有偕來之命,入侍退出後,當爲進去矣。上曰,唯。上覽黃尙老上疏曰,此黃尙老,是黃夏臣之子乎?景輔曰,然矣。上曰,此事大抵怪異,僞批其有見之者乎?未知何以爲言也?景輔曰,事在十餘年前,不能詳記,而小臣,爲堂后假官時,李眞淳,以臺諫發啓,轉輾至此,而僞批辭緣,則一邊人退在時,以壬寅年文案,還入爲言云,而黃夏臣,則極爲曖昧云矣。上曰,此事怪異,亦涉冤痛,似有使爲者,而李眞淳,旣發啓,更請停刑矣。其時委官爲誰,而亦以素稱愿謹爲言矣。旣復其官,則止之爲宜,何欲生葛藤?眞儒誘其從弟眞淳之說,亦何可發之耶?上曰,同副承旨書之。光弼,書黃尙老疏批。{{*|批答在日記}}上曰,同副承旨,無異年多之人,若此而難供晨夕之役矣。光弼曰,小臣,極知惶恐,而卽今難支矣。景輔曰,其病狀,則決難供劇,臨罷時,臣欲仰達矣。上曰,職雖卑,君當以禮使臣,況旣目見其病狀,使之許遞焉。{{*|出榻前下敎}}景輔曰,政官牌招啓辭,先令注書,出送,何如?上曰,唯。泰耆承命出來。景輔曰,今日政承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上曰,唯。{{*|出榻前下敎}}光弼,先退。上曰,承旨書之。傳曰,玉堂闕直,已至多日,事極寒心,而校理南泰良,間或行公,輒皆撕捱,其所違牌,旣皆無義,分義道理,俱涉寒心,只從重推考,更爲牌招。法講之停,亦已多日,此豈惜陰之意哉?新除玉堂,待下批竝牌招察任,副校理沈星鎭,付過放送,亦爲牌招。景輔曰,堂后實官,不可不備員,而上注書尹敬周,以假官差出事,與下番翰林,有些相較,其後,連爲違牌坐罷,日昨還付,出參大祭從班後,又卽呈告出去,此不過一微事,而何可撕捱不已乎?參下官,亦不可每每請牌,似當有各別申飭之道矣。上曰,初未詳知,今始聞之,參下官道理,誠過矣。拿處,可也。{{*|出擧條}}景輔曰,堂后薦法,出六後,亦爲薦人,而與翰林薦有異,曾經注書之人,有職名然後,受薦卽舊例也。上曰,欲問之而未果矣。參上亦薦人耶?景輔曰,然矣。堂后有實官時完薦,則似好,曾經注書,無職名人員,竝付軍職,注書薦,從速爲之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景輔曰,禁府堂上中無故行公者,只有趙錫命一人,鄭亨益在外,尹陽來有實病云,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知義禁,奉命在外人員,今姑改差,今日政差出,使之趁日開坐,俾無滯囚之弊,可也。{{*|出榻前下敎}}景輔曰,《大典》依下敎持入,而承旨不備,何以爲之?上曰,姑置之。上曰,各司未回啓者,自政院,各別申飭,無或遲滯,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4月5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偕來}}。左承旨趙命臣{{*|且辭受由}}。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右副承旨閔亨洙{{*|陳疏受由}}。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李象靖{{*|仕}}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弘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命瑞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持平黃尙老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兩司除在外、未署經、試所進去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彦燮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鄭彦燮啓曰,副摠管洪尙賓,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南泰耆出使,代以尹志泰爲假注書。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弼善申致謹,陳疏承批之後,尙不出肅,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申致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彦燮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啓曰,吏曹判書李瑜,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李瑜,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長陵奉事金淳慶呈狀內,必遞之義,已盡於前後狀中,入啓,處置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慶尙都事李東煥呈狀內,母病萬分危篤,實無離違之勢云,而以俟間往赴之意題送矣。今又來呈,病狀一向無減,決不可抑情强赴,入啓,處置云。李東煥,母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瑜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右承旨李重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箕鎭病,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右承旨李重協進。 ○吏批,以黃梓爲副應敎,李周鎭爲副修撰,兪最基爲副校理,趙明翼爲戶曹參判,兪拓基爲知義禁,閔翼洙爲光州牧使,權爀爲兼輔德,以申德夏單付東川君,全光右水使成殷錫,{{*|折衝今加嘉善前任碧潼郡守時築城堅壯治績優異之功}}平安兵虞候南益齡,{{*|折衝今加嘉善鳥銃等物修補之功}}阿耳僉使申璆,{{*|折衝今加嘉善築城關防之功}}以上加資事承傳。 ○傳于李重協曰,獻納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吏批,以李廣道爲獻納。 ○兵批,以趙漢緯、林光弼、柳綏、柳綎爲副護軍,以趙遠命爲副司直。 ○李重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黃梓,時在公洪道洪州地,副校理兪最基,時在京畿開城府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全光右水使成殷錫,旣已陞資諭書,依例改書下送,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爲之。 ○鄭彦燮,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道謙手本,則時囚罪人鄭夏彦,自四五日前,重得傷寒,滿身烘熱,頭疼如碎,寒熱交作,呼吸喘促,卽今症形,極爲危惡,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四軍門軍兵,無所傷與否,問于各軍門,則禁衛營所送惠化門斥候軍一名,墜落城下,仍爲致死云矣。敢啓。傳曰,事極慘焉。令本營,各別顧恤事,命下矣。本營米布,卽爲出給,使之埋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金潝,素患消中之病,越添於一望掌試之役,且自數日來,兼發寒感,煩稟變通,亦涉惶恐,力疾進參,調治失宜,卽今症形,漸就危劇,萬無强起監試之勢,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二所草記,試官金潝,病症危惡,萬無强起監試之勢,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獻納李周鎭,今日政移拜副修撰,故監試官不備,今方輟試以待,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一所草記,監試官李周鎭,今日政移拜副修撰,故監試官不備,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監試官元單子,無落點處,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武一所監試官金尙魯,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監試官不備,方在輟試,元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到銅雀里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傳宣,則以爲,臣自屛江郊以來,荐承敦召之隆眷,而負累之蹤,不敢轉動,冒死陳章,冀被嚴誅,乃者意想之外,喉院之長,來宣聖批,慰勉誨責,反復丁寧,更復以面諭爲敎,臣奉讀以還,精爽驚越,不識措此身於何所也。念臣情勢,如有一分抗顔於周行之間,則初何可逬出,而日前天書之下,亦何敢不爲祗承也哉?惟臣所被之醜誣,實是沒身之恥辱。時月愈邁,痛恨愈深,不可以一解相職,敢萌復進之念,自非然者,臣亦人耳。不捨之聖眷,臣豈不知感?違命之爲罪,臣豈不知懼,而廉愧之大防,終難自抛,恩旨鄭重而又未趨承,積犯逋慢,罪合萬殞,從當更瀝肝血,仰請威譴云矣。臣以批旨辭意,縷縷敦勉,而大臣,姑無入城之意。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詮次善啓,向敎是事。 ○右參贊趙顯命疏曰,伏以臣於筵中,伏承召對時同爲入侍之敎,方留待賓廳矣。卽者臣內舅前參議臣金鎭玉,身故訃至,以情以禮,不可以公服仍留闕中,急於奔哭,徑赴喪次,不得留待入侍,跡涉專輒,臣罪萬萬。伏乞聖慈,亟治臣徑歸之罪,以勵臣工,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因事故,何傷之有?卿勿辭焉。{{*|召對時下批同日}} ○刑曹參議曺命敎疏曰,伏以臣父,於望八之年,宿患塊症,挾冷重發,失睡廢啖,委頓床笫。臣方寸如灼,豈有離側供職之勢,而適値親享太廟,不敢猥瀆,淸齋駿奔之列,不得不抑情簉詣,而見今病勢無減,所帶之職,又非冗官,不可一日瘝厥,伏乞特賜鐫遞,得以專意救護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正言金尙魯疏曰,伏以天祐宗祊,元良進號,日吉辰令,冊禮順成,付托其得人矣,神人其有依矣。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矣。歡聲喜氣,洋溢八域,瘖聾跛躄,亦皆奔走忭躍,而臣以是時,受命西出,獨阻賀庭,延頸之忱,不勝耿結。仍伏念臣,昔進瞽說,自底罪戾,國有常憲,不容於誅,天地雖大,置身無所,日月雖明,衷情莫白,栖栖京外,慄慄震駭,歷兩載而如一日,嶺海鈇鉞,惟命之竢,迺蒙聖朝寬大,一主涵覆,貰難貰之辜,而奠之衽席,煩記識之寵,而洊辱除旨,負罪如臣,何由而獲此恩數?拜稽涕泣,不知死所。噫臣誠愚騃,竊以爲士生斯世,策名而立于朝難,立朝而遇明主尤難,而臣今幸而兼有之矣。又殿下不以臣不肖,擧而置之言議之列者,殆三四遭矣。際可言之會,有可言之事,而囁嚅不敢言,不職也。言之不盡,不忠也。許身之愚,惟期知無不言愛君之切,常恐不及舜、堯聞一政之善,喜不自勝,見一事之失,耿耿無寐。炳然寸丹,銷鑠不得,狂率之言,衝口輒發,以理而回,臣則妄恃,未信而諫,臣則不憂,而祗緣臣辭語蕪拙,精誠菲薄,偶然一疏,不見諒於聖明之下,以沽訐而獲罪,以心跡而受疑,主恩未酬,志願已乖,噫,此亦臣之命也。然批旨至嚴切矣,而旋命改下,筵敎至惶懍矣,而旣賜開諭,雨露霜雪,罔非至敎,雖有危悃之未盡暴者,臣何敢仰首條辨?而至若器滿之敎,殿下之憫臣冥行,指臣生途,乃至於斯,生死肉骨,未足以喩此恩也。臣固迷闇,亦自有一副當權度,區區苦心,何嘗不在於量己揣分,斂遠榮塗,而惟是遭値明時,依憂遲回,一日二日,計與心違,倖宦招菑,眇福易覆,而臣未暇恤,寒門驟盛,滿溢可戒,而臣未暇辭,殆若懷寵饕祿,知進而不知退,有時回想,怵然憂懼,今而後敬奉敎戒,知所處身,則始可以免於死矣,而曾未幾何,遽又以華銜待臣,言責授臣,一之再之推拶不捨,是殿下欲臣之生,而反又不卒其惠也。窮阨之極,亦安得無憾也?日者奉使之命,事係往役,義不敢辭,雖不得不戴罪冒承,少伸義分,而至於一切官職,已屬身外,辭受去就,非可擬議,倘殿下垂仁而矜憐之,頫勅選部,不復以職名見處,使臣得以隨分飮啄,歌詠聖德,則自今至死之年,皆上賜也。生成之恩,臣當殞結以報,嚴囚之下,泥首闕外,瀝血哀籲,而情悲辭苦,不知裁擇,臣尤死罪死罪。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司直李宗城疏曰,伏以臣,積辜恩之罪,犯失儀之科,論以邦憲,誅罰猶輕,乃伏蒙聖慈寬大,恢山藪之量,而記簪履之恩,諭臣以前席之開釋,命臣以經幄之宿趼,天臨講筵,午籌告時,咫尺禁門,嚴旨三降,衷情抑塞,分義惶悚,若不可以更事撕捱,而猶且頑然冥然,忽不知雷霆之可畏,鈇鉞之當誅者,特以大慼深愧,絓結於寸心,與其耐彈包羞,無以自顯於薦紳大夫之列,無寧積誠籲哀,或者見憐於天地父母之前也。思將肝血之懇,仰對廷尉之問,而不意溫諭又下,圓扉徑脫,旣許本職之鐫遞,又命籌司之專意,寵渥冞隆,罪戾層加,席藁私次,隕越在中,卽因次對備員,天牌儼臨,謹又趨伏於九閽之外,疾聲呼號於宸嚴之下,雖其倉卒陳聞,未暇畢辭。亦庶幾日月之明,俯燭於幽蔀,若臣今日之去就,非敢有負於前席之恩諭也。嗚呼,如臣不肖,亦嘗奉敎於君子矣。平生所欲,粗欲自遠於恥辱,而向來人言之迭起而交攻者,鄙夫小人之態,狼藉於筵達章奏之間,若使古之節俠當之,必將刎首抉腸,以自昭暴,臣雖頑鈍,尙以何心,束帶彯纓,忍復淟涊於淸華權要之地哉?伏聞筵席聖諭,至以枝葉事爲敎。臣固知天意惻怛,欲開臣一線進身之路,而第其索性而醜詆,肆口而詬罵者,句斷平生,無復餘地,在其人則雖諉以枝葉,論其言則直斥以心跡。況其所處之職,又是司喉之班,掌憲之地,臣若徒懷感激之念,敢生冒進之計,此眞縱恣也,此眞弁髦於廉隅也,此眞直前於權利也,此其人眞可憂也。彼爲驅除於銓任,極意構誣,臣乃顧懸於恩遇,反實其言也,臣豈忍爲此哉,臣豈忍爲此哉?嗚呼,臣之事殿下於帷幄,九年于玆矣。隆私異渥,銘鏤心骨,一念忠報,九死如丹,而世路灰心,親年益高,奔走周行,昵近耿光,以自效其萬一之仰酬者,今亦不可得矣。唯有息影於朝端,終養於老父,歸伏田廬,歌詠聖化而已。臨疏躑躅,自不覺感涕之盈襟也。若其職事之所召,臣雖萬死,終不敢冒承。伏乞聖明,俯垂哀憐,遞臣兼銜,勘臣重犯,仍命選部,刊名朝籍,俾臣退修子職,得全性命,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知事尹淳疏曰,伏以東宮邸下,冊禮告成,匕鬯增重,邦命惟新,宗社億萬年洪福,實基於此,凡在含生,鼓舞同情,如臣忝居宮賓之列者,方寸溢激,有不容名言。臣之積逋屢慢分甘廢伏於溝壑,前冬所被隆命,萬非臣所堪,而黽勉暫赴,惟以一瞻重离之光,爲至榮大幸,今則縟儀旣擧,賓僚禮接且過。臣雖卽日歸死,庶無餘恨,若其依藉倖會,懷祿不去,有非臣義之所敢出,抑臣又有欲留而不得留者,本職雖是西樞,諸兼罔非華要,至於文衡三叨,尤爲臣憂悸愧死,晷刻不自舒者,初緣莫重言議,不敢不冒承,伊後有命輒應,秖以未歸前,不欲以違敖抵罪,得以畢義於相見禮而已。況今慶科當前,多士顒望,以臣命釁多謗之人,猥掌廣選之試事,其所得人,若不能盡叶於輿情,末俗曉曉,非但搆臣於叵測,或至延累於榜中,則朝家之飾慶取士,反爲惹鬧生釁之歸,此臣所大懼也。如是而不早自處,留及科日,限罪頑逋,徒貽開場之窘迫,無寧先期退屛,俾公私俱幸,昨於罷齋後,始呈由單,而喉司以新有稟定,阻却甚苛,籲激路阻,去就狼狽,窮思極慮,求一分可留之義,而竟不可得,玆敢投章自劾,徑尋鄕路,瞻望兩宮,步步懸結,爲臣無狀,一至於此,辜恩蔑分,百死難贖。伏乞聖慈,亟命處臣以重辟,以爲擅便行止者之戒焉。臣以負罪逃遁之人,宜不敢言及他事,而忠愛一念,不以進退有間,略貢蕘說於疏尾,以冀澄省焉。於休哉?天祚我邦,錫以聖嗣,旣光臨貳極,大係民心,國勢之鞏固,不啻泰山,而四維之臣於前後,屢遭瞻仰,天縱上聖之姿,一見決矣。凡所以導迪成就,罔不在初,而向來輔養設廳時,則進見頻繁,陪扈昵邇,如臣凡陋,固無足比數,而若乃德學端良之士,庶可效其侵灌薰陶之益,而一自升儲之後,保傅僚屬,選置非不廣矣。第其體貌自別,書筵勸講之外,出入承候,更無名例之可藉,而開筵講書,姑不可以歲月期已,名雖宮官,便一疏逖之冗員,接士大夫時多,反不如輔養爲名時矣。臣謂師傅賓客,與春坊多官,分日輪侍,而一月定爲幾次,一次無過數員,亦必簡其禮節,如阿保常侍之爲,俾之顔面親熟,言語易入,漸至於啓發明睿,導養德性,則古人所謂自爲赤子時敎,固已行者,此爲其本,惟在殿下恃詢而處之,殿下亦宜自謀於身敎之則,爲學則先立其大本,爲治則務審其大體,公如天地,信如四時,允升大猷,丕建皇極,立萬世不拔之業,而爲聖子貽燕之謀,是臣區區之望也。且臣於近日復諡事,深有所慨惋者,蓋臣當己酉八月處分時,歷陳其一夜之間三變擧措,其心所在,旣不純於庭請,亦不純於聯箚,則聖敎至以臣言爲是,夫今日所復之諡,卽乙巳所謂四忠之忠,臣未知不純於君上者,果可以爲忠乎?噫,此段關係天經地義,當日處分之不復祠諡者,蓋謂其當事不盡分,而伊後形諸命題,守如金石,爲群下所欽歎,久矣。豈知八年堅持之聖心,乃反猝然撓奪於片言之間?將見繼起之論,益無所顧忌,如臣平日之顯斥其非忠者,適會待罪於太常議諡之地,乃以告退爲諉,終不能一言違覆於明主之前,則此不但負殿下也。亦所以負夙心也。臣豈忍爲此?噫,三變之爲無理,卽可質於天地矣。況其時箚上之後,曾不崇朝,未及承批,而忽復隨人疾入,僕僕引罪,懇請還收,至三至四,竟至於收回而後乃出,噫,此事何等至重,而倏忽變化,判若二人,其於聯箚,豈不相反?而猶至今冒上箚之名,有若守一義死生以之者然,重可駭也。此而不論,何能令爲人臣反覆無純心者懼焉?今之所爭,專在於此,十九下敎戒飭,亦何嘗及此,而日昨聖旨,以論者爲無嚴,恐或出於未及深察,而亦由於論者之不能別白指陳,故臨行耿耿,流涕言之。伏願殿下,深留聖意於正名繁纓之義,亟收復諡之成命,以之尊國紀而嚴後戒焉。臣無任懍惶激切懇籲之至,臣於拜章將發之際,伏聞有備局諸堂懸病者,特命入侍,天牌踵臨,而冒禁擅行,罪犯罔赦,不敢晏然承命,望闕長辭,臣罪至此,轉加一層,退伏郊坰,恭竢威命之降而已。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頃者去就,已涉太過,則特敎來待之下,不竢時刻,投章徑歸,分義道理,其能得當乎?若此,誰能束其帶立於朝乎?予爲卿寒心,亦爲卿慨然,其所附陳眷眷其誠,可不留意諒處焉?末端事,己酉下敎,其尙記有前後處分,亦有弦韋,予雖撓攘,其於時象,所執已固,雖許復諡,豈更設祠?不釐正於諡號,心有諒而定矣。卿觀近者,諡號舊法,存乎否乎?己酉下敎之後,判爲二事,以忠對逆,雖曰謬習,聯箚旣曰非逆,而諡號獨不加忠,則復官復諡,乃是循例事,而其時靳復者,非特卿所陳也。予亦有諭者,故示其弦韋矣。今過幾年之後,因達許施,何撓攘之有哉?在上者,其在重君臣之義,雖有所弦韋,在下者,己酉下敎之餘,戊申逆亂之後,前日所疑,自可氷釋,或扶或抑,尙作機關,此則分義道理,決不然者矣。若卿所陳辛壬以後,其超拔者外,皆可停諡矣。末陳此事,若決去就,亦涉太過,卿勿過辭,速回入城,竢我來待之敎。{{*|同日召對時,榻前下批}} ○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尹游,豐原君趙顯命,知訓鍊院事金聖應,左副承旨鄭彦燮,假注書李象靖,事變假注書朴弘儁,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工曹判書金取魯,刑曹判書宋眞明,追後入侍。在魯曰,日昨大享,雨勢非常,聖體或無損傷否?上曰,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世子氣候,何如?上曰,無恙矣。在魯曰,聞藥房請對之言,翁主有所患云。卽今症情,何如?上曰,此症蓋醫書兼之,今則已向瘳矣。寅明曰,閭閻間亦多此症,或是紅疹之類,同在一宮之內,則亦不無可慮,當有愼避之道矣。上曰,症情固無可疑,今又隔處一岡,必無可慮矣。在魯曰,日昨大祭時,變通月廊,諸執事,得免沾濕之患,而達夜陰濕,聖體或無沾濡之患否?上曰,雨勢如此,亦幸矣。若終日大霑,則百官皆失儀,不成模樣矣。此祀,一年五行,不可無預備之道,何以則可以無後患也?在魯曰,若雨則權着雨具似好,或於廟庭左右偏,更立月廊三數間,以備日後避雨之道,似好,頃聞徐命均言,亦以此爲好矣。顯命曰,爲此一時或然之事,創立月廊,驚動祖廟,似非得宜。游曰,預作百官避雨之所,恐非所以敬宗廟之意,自古必有慮雨之道,而無備雨之道者,恐有意也。寅明曰,臣下小小事,不可每軫聖念,須臨時通變,或使雨具,似無妨矣。若大雨則雖欲親駕,姑爲停止,何如?上曰,親祭道理當然,豈以雨故停止耶?月廊則重臣持重之言亦好,豈可別作新屋於廟庭之內耶?暫避月廊之中,亦或一道,而堂下以下官,亦不可盡容矣。頃日冊禮陳賀時,皆着雨具,觀聽駭甚,不知何以則有從便善處之道也。寅明曰,國家何可顧此弊,到迫不得已處?雖有霑濕之患,亦不可避耳。上曰,予非以一時沾濕爲慮,但冠裳毁裂,威儀顚倒,則亦有損於禮貌矣。寅明曰,昨見朝報則聖體勞動之餘,多有勅勵自勉之意,欽仰聖德,感服無已,然不可以一時之自勵爲足,而推廣此心,無時不然,則聖德日進於高明矣。上曰,勉戒之言,當矣。可不惕念焉?寅明曰,臣等,冒雨陪祭之餘,困悴特甚,備局開坐,亦不趁時爲之,方欲待罪矣。上曰,予方欲下敎矣。勿待罪,可也。上又曰,備局堂上,太半違牌不進,皆有實病耶?在魯曰,趙尙絅有實病,尹陽來亦有病,李箕鎭受由,金東弼情勢難安矣。上曰,尹淳、李廷濟、宋眞明、兪拓基,何如?在魯曰,此人,皆不欲行云矣。上曰,沈宅賢,何如?在魯曰,亦有病矣。顯命曰,眞明亦乞遞呈辭矣。在魯曰,眞明畏物議,而欲不行,然此亦過矣,因爲行公,可也?上曰,今世道澆薄,此等物議,極涉細瑣,何可以此而不行乎?尹淳則方帶文衡,尤不可遠出矣。仍問曰,金取魯,何如?在魯曰,多病且有故,適不來耳,非有情勢也。上曰,今日次對之意,實非偶然,而尹淳、金取魯、李廷濟、宋眞明、兪拓基,竝稱病不出,殊極未穩,命注書,傳此特敎,使之今日入侍爲可。寅明曰,李廷濟,今日爲渠八十老姊初度日矣。上曰,除實病有故外,皆使入侍可矣。仍問曰,吏判之事,何如?在魯曰,李瑜,出仕屬耳。無他端而一日三違牌,極涉異常,而聞此則由於實病,其後又爲三牌不進,而此則一邊三牌,一邊命拿,郞官其不得承命,固也。李瑜新膺寵擢,旋受銓任,而纔過一二政而遞去,則朝體實爲顚倒。然臺官旣以譴罷爲言,則冢宰異於庶僚,必不欲復出矣。寅明曰,臣意與僚相無異矣。上曰,予意亦以初次三牌不進,爲未妥耳。寅明曰,如李瑜、宋眞明,俱以盛壯之年,正效筋力之日,而皆欲退坐,初非國家之美事矣。上曰,銓曹備局,皆如此,何事可做?銓職須是久於其任,而後方可甄選人材,今乃朝更夕遞,如過隙然,如此而其可以爲政乎?朝體極爲寒心矣。仍問曰,李瑜,是誰之對gg代g?寅明曰,趙顯命之代也。上曰,豐原,誰之代?對曰,尹游之代也。上曰,戶判前誰?對曰,僚相,暫爲之,而徑情下鄕,見罷矣。寅明曰,尹游,帶銓曹時,再經都政,此則亦可矣。上曰,卿言亦過矣。昔聖考,嘗發嘆於銓官之以過三都政,便爲遞解之限,有所下敎矣。今則又下於此,經二都政,則便有遜避之心,誰敢曰我賢而擔當國家之事乎?在魯曰,自有偏論之後,不必純任一邊,更迭爲之,亦或不妨。上曰,此亦計較彼此,有若互代者然矣。寅明曰,人臣退去之義,有二道,或有言不用,道不行則去者,或有見行可之仕,而訑訑之聲,拒人於千里之外則去者,下一截,殿下當自反,上一截,臣子亦當惕念,此是今日上下交相勉勵之處矣。上曰,所達誠是矣。都政至今遷延,實爲可悶。銓曹之長,異於他職,大臣所達旣如是,吏曹判書,姑爲許遞,可也。{{*|榻前下敎}}上又曰,古者大臣,以人事君,國初政丞,有薦人於自爲郞官時,以至自代者,而今則只以長望爲之,亦非古者擇人之道矣。卽今銓長,誰可爲之者?在魯曰,平時自上,講論臣下長短,則臣當仰達,而銓長乃第一權柄,今當有窠,何敢以某人可合,指的仰達乎?近似者,皆書望以入,惟在自上裁度也。上曰,此亦俗態矣。寅明曰,臣意,則似無不可言之理矣。上曰,雖曾前被斥而遞者,不可每爲撕捱。予意中,又有可合之人,而除紙一下,則又有逃去者,雖除之無益矣。在魯曰,臣已諭聖意耳。頃日之遞,旣云可惜,今若復授,豈非得人,而除授後逃與不逃,臣亦不能預料矣。上曰,今人善論他人之是非,而自己當之,則亦復一般,今一番除授,而不行,則又用別人,如是輪遞之除,國體之損傷,當復如何?寅明曰,國家用人之道,或爲非常之擧,使不得容意,或用顚倒駕御之術,以羅致群臣,惟在國家處分之如何耳。且人君,至誠圖治,勵精求賢,必欲與共天位治天職,則臣子當樂爲之用,何敢固守初意乎?惟聖上加意焉。上曰,予每於銓望落點時,多費思量,不敢泛然爲之,而猶如此,極爲可悶矣。在魯曰,前判書權{{!|𢢜|⿰忄業}},向以大司憲,呈辭入啓時,自上以予欲一見,雖遞職,勿爲下鄕之意,命承旨傳及,而其後一經賓對,無入侍之命,故臣於去二十五日朝講時,以宜於講筵賜接之意仰達,則承旨,以纔已出往果川地,陳疏到院爲言,自上深以爲非,有從重推考,使卽還爲入來之敎,疏批亦以此爲諭,而在果川更爲陳疏之後,直爲還歸韓山云。權{{!|𢢜|⿰忄業}}累年離違,自上又下欲見之敎,則此與責以職事者有異,分義情理,豈可不少留待,徑先下鄕?事極未妥,宜有譴罰矣。上曰,予意其留待果川矣。徑自下去,極爲寒心,罷職可矣。{{*|出榻前下敎}}在魯曰,殿下方加意學問,必欲頻御經筵,而日者玉堂諸臣,累違召牌,處分之嚴,不得已也,而但其中,有可以行公而不行者,或實有情勢難安之人,而混蒙譴罰,如兪健基,則只以年前尹就咸,太過之疏語,累授累遞,尙今撕捱,極爲未安,而伏見備忘記,反以兪健基爲輕,是則聖明恐或失於裁量矣。上曰,予非以兪健基爲輕也。所謂輕者,指金相奭言之耳。相奭前旣付籤侍從案,其不欲復行,無甚可怪。宋徵啓以名入臺疏草本一事,撕捱不已,此亦不爲全無所執,而未免太過,比相奭,則差重矣。尹心衡,無他情勢,只以尹鳳朝之姪,而撕捱終不出仕,叔父雖曰猶父,與親父有間,豈可以此而終始自廢乎?分義極爲未安,故處分如是耳。在魯曰,他人或全無情勢之可言而終不出仕,若尹心衡則早失怙,視其叔如父,而鳳朝罪名至重,尙在歲抄文書,心衡之不爲供職,亦非異事矣。上曰,卿言大體是矣,而以叔之故,終不行公,極爲非矣。補外之譴,是渠自取,渠若爲義州府尹,則以廉隅爲言,猶或可也,豈可因此而撕捱於玉堂之職乎?且尹敬龍,昔爲金吾郞時,予嘗一見,而釋褐後,則終不得復見。君臣分義,豈容如是?敬龍,尤爲非矣,故以察訪補外矣。寅明曰,玉堂之事,極爲未安,處分不是過矣。然今此數邑,旣是近地,且邑閑事簡,在渠未爲失計,皆求之而未易得者,今已事過之後,言之無益,然此事不必數數行之,以啓日後之弊也。在魯曰,毋論遠近,但以罪爲名,則足爲警飭之道,而但可出之人,混被外補,此後經筵官備員,似難矣。上曰,豈有自求補外者耶?此亦近來文官,偃便之一端也。卽今詩傳,只餘一卷半,而如許永日,不能一番開筵,極爲寒心,今方下敎,李周鎭,必當入來,兪最基,纔已落點,亦豈每每不出乎?在魯曰,尹心衡,因其叔之事,自廢不仕,事涉太過,誠如下敎,而其情勢,則實難遽出,心衡之文學雅潔,實罕輩流,而不得置侍講之列,豈不可惜?以尹鳳朝事言之,此出於所遇之不幸,今已十二年之久矣。國家方用曠蕩之典,而鳳朝終不擧論,今若收敍鳳朝,則鳳朝雖未必安意供職,心衡則豈不行館職乎?心衡之不出,儕友皆不以爲非矣。且諸人,皆補近地,而心衡獨遠斥水土之鄕,罰亦太過而不均矣。上曰,卿言,大體則爲是,尹心衡之雅潔,予亦知之,而先朝時李頤命,自其兄未復官之前,已爲供職,至於拜相,今鳳朝旣還職牒,而特礙於敍用一節而已,其姪若以此撕捱,則是君臣之間,便開私嫌,人臣分義,豈容如是?非謂心衡,眞有此心,流弊豈不可慮乎?鳳朝文學,予固已念之,然夫子曰,鄙夫可與事君也歟哉?唐太宗謂宇文士及曰,魏徵嘗勸我遠佞人,今日乃知是汝也。乙巳春間,予親祭敬徽殿時,尹鳳朝以承旨,立在後班,其時舊人,只鳳朝一人,予顧見其人,心甚愴然,然但筵中,渠以在京之人,有歷擧陳達之言,故予心薄其爲人,其後右相,以承旨入侍,予有所問,則對以此非政院所敢與云。予心以爲今日以後,乃知前日之正與不正耳。至今尙靳敍用者,此也。已冷之事,不欲提起者,以辭不迫切故也。寅明曰,尹鳳朝之事,當爲別論,僚相因尹心衡之事,迤及鳳朝,此則恐未得當矣。在魯曰,若非親父事,則決不可行公,而旣係三寸事,則或似過矣。然心衡,豈敢有一分芥滯於君上處分乎?只出於惶恐不敢晏然也。渠非無端違慢者比,而寶城絶遠,風土甚惡,臣之所謂不均者此也。上曰,豐原進伏。若將奏事,而旋退,何也?顯命,進曰,左相所達,近於失言,故臣欲言之,而右相先已陳達,故退伏矣。今日,但論心衡之事而已,不可因心衡之事,迤及鳳朝之請敍矣。且寶城絶遠,非人所居,聖意非欲其死,則稍移內地,恐爲得宜也。上笑曰,兔山,則例以劣邑知之矣。今聞如此,是則予亦誤矣。寶城,則武臣多爲之,予不料其如是之惡,豈以死生爲慮耶?天之雨露,不擇地而降,武臣及鄕人,獨非人子耶?寅明曰,武臣經歷風霜,筋骨堅固,能堪耐風土,而京華子弟,生在軟煖之窠,一朝猝當此境界,則必有難堪者矣。上曰,若果如此,武臣雖有賁、育之勇,亦何以堪之?武臣輩只幸一官之故,不暇擇地之善惡,銓曹用人,亦不無偏僻之患矣。今後儒臣之重,臥而治之,亦豈非寶民之幸耶?尹游曰,匪久自可召還,不必如是陳達矣。上曰,諸臣亦以大體言之耳,非有爭持之意也。予亦政注之間,尋常慨然,故爲此一場閑說話而已。上又曰,予觀乙巳年間,嶺南人,亦效時象,羅學川與金始鑌相爭,可謂寒心,嶺儒當抑其偏私之心,而其世守之論,則不必使之强變,頃者嶺疏處分之後,因爲止息可矣。此意頃已諭於左揆,而昨日李海老等館疏,過矣。在魯曰,此非館疏,乃方外疏也。上曰,然乎?爲先正訟冤,不爲過矣,而其辭意太激,予初欲留中而不果,然以嶺儒爲戊申希亮之餘波,嶺儒聞之,寧不痛心乎?昨日堂后望落點,予意可見矣。兪彦國之頃以末望受點者,以其善於記注之役,而在先朝,李泰和以十八歲,入堂后,甚英敏,故爲先朝之所奬許矣。且其疏中,以爲嶺儒,自牛溪、栗谷斥享疏後,儒風漸衰云,此則嶺儒,當自反處也。儒賢輩出之地,今沈滯如此,豈非嶺儒竦動自新處耶?雖其所執各異,而鄒魯名鄕,君臣大義素明,希亮自希亮,嶺儒自嶺儒,豈可賺連爲說乎?予於疏批中,不言此意者,恐有層激之端故也。嶺儒,自此當懲創妥帖,勿爲再擧,可也。顯命曰,嶺儒似無再擧之事矣。在魯曰,臣姑不見原疏,不知命意之如何,然此疏,出於爲先正辨誣,似當有之,而臣等,亦慮其有此等過激語矣。但當爭是非而已。若以此爲言,則眞箇冤痛者多矣。上曰,疏批中,己所不欲欲加於人者,有意言之耳。疏中,又謂殿下於戊申年,嶺人處分,太輕故彼不知忠逆之分,遂有今日之事云,此等語,嶺儒見之,必當痛心矣。寅明曰,南西之戰久已,相交若害先正之言,則當斥之,若其世守之論,則亦不可禁斷矣。上曰,老少之相爭,亦如南西,何必於嶺儒痛嫉也?予頃於嶺疏批答,已略示此意矣。適有一種希亮梟獍之性,釀生凶計,而遂迤及於嶺儒,則嶺儒,豈不痛心乎?且古今逆變,豈獨嶺南也?在魯曰,此雖嶺儒世守之論,肅廟朝後,不敢更提前說,道理當然,而群起詆辱,此爲非矣云爾,何嘗使之强同於請享之論乎?上曰,不論南西,卿等自好人而亦各有所守,彼金聖鐸之心,亦如卿等之心,豈可變其所守乎?但不可使之售其志耳。聖鐸自是嶺人,醴泉、咸昌倅所爲,極爲過矣。聖鐸居臺地,豈可不非二倅耶?在魯曰,金聖鐸此疏,誠如下敎,亦不爲異事矣。寅明曰,殿下別爲加意於嶺南者,亦非矣。雖平北道,皆可一視,論議則一切禁斷,使之鎭定可矣。在魯曰,嶺儒近來,鎭定得十分之七八,不知此疏,何由而出耶?風聞金聖鐸,亦初挽止儒疏云矣。今若無再擧之事,則可以漸平矣。上曰,京儒爲先正之擧,雖不爲非,而其下語,則太過矣。予心思嶺儒之心,而批答中,不爲提起,更何層激之有?顯命曰,嶺疏登覽時,臣已達嚴斥之意,而但今莫大慶科,疏下七千餘人,皆不觀光云,此爲難處之事矣。上曰,何至不觀光耶?在魯曰,嶺儒豈可以此而不赴慶科乎?顯命曰,疏首,旣遠配,似不可觀矣。在魯曰,嶺儒之觀光與否,此非國家之所可處置矣。寅明曰,攻斥先正之論,則當嚴絶之,若其世守之論,則不可禁斷,如是處之,則自然無事矣。上曰,昨日疏批,已有此意矣。寅明曰,凡事,深文刻薄,則失之太酷,亦或有牽連應副,但爲備禮循塗之意,臣日昨所遭,或有難安之勢,而亦不堅爭,人或以依違目之,或以糊塗譏之,然臣甘受而不辨者,臣之所見,如是故也。若所見不然,則雖鼎鑊,亦有所不避矣。殿下君臨四方,不可拂逆人情,須深體人情,以施惻怛矜恤之心,則國家,當自然安寧矣。上曰,所達誠好矣。在魯曰,此乃慶尙監司閔應洙狀啓也,以爲舊還上,朝家定分數外,加捧九千餘石,又以爲臣營別會,則山陰縣監黃旻居末別會之穀,其所關係,與元會無別,而各邑,若値凶歉,則許多未捧之數,全歸於別會,故別會之耗縮,實由於此,自朝家若無別樣警飭之道,則日後未捧之弊,難以防遏云,而仍請令廟堂,稟處矣。道臣爲慮別會未捧之弊,有此各別警飭之請,而別會居末守令決杖,自是事目,雖經赦令不當分揀,使之依事目擧行,何如?寅明曰,決杖與法司用律不同,不必竝入於蕩滌之中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內,各邑軍保,移居他邑者,自時居官罷定,軍役舊案付邑,亦卽代頉,俾無疊役之弊事,曾有朝令,而恩津一縣,處湖南三隅接界之地,民戶少而軍額多,本來逃故,尙患難充,而世居軍民之移接全光道六邑者,至於一百五十餘名,若欲盡數代頉,則萬無充定之理,道內各邑,則互相商確,幾盡了勘,湖南接界林川等十三邑,軍保之移居湖南罷定者,元數無多,故纔已艱辛代頉,而至於恩津,則形勢之難,無異龜背刮毛,此一邑案付軍,自湖南罷定一款,特爲安徐事,請令廟堂稟處。又以爲彼此接界之地,朝夕遷徙無常,各邑互相侵擾,不卽代頉,弊端不貲,已罷定,已代頉者,今無可論,而日後終不可一向遵行,請一體稟處矣。此法,出於防民閃避之路,行之未久,不當遽變,恩津事勢,雖如許,通行之法,獨不行於恩津乎?此狀啓,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恩津若如此,則亦不可不慮,使之自道內,推移變通,何如?上曰,右相言是矣。依此,分付,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前大司諫洪聖輔疏中,因頃日史官所達,論茂朱赤裳山城事,有曰見今城內,水泉甚不足,舊鑿一小池於衆流所歸之地,以作不虞之備,而近年以來,此亦塡閼乾淺,且此城滿地盤石,疏鑿甚難,將多費功力,道臣親審於巡到之日,量度事役,劃給耗穀,使之致力於舊池,而有泉源處,亦置井甃爲宜云云矣。廣築貯水事,因史官所達,已令農隙擧行,而如有不可不顧助物力者,則道臣參酌劃給,使卽完役無妨,以此分付,何如?寅明曰,此處城池處僻,緩急別無可恃,臣則以爲,無甚緊切矣。上曰,豐原,見之乎?顯命曰,臣亦見之,此城極險峻,而處地,則不甚緊,耗穀則自前本官用之,李匡德爲道臣時,自監營句管矣。上曰,此事問于道臣,使之量處,而雖爲之,必竢農歇,可也。{{*|出擧條}}注書進伏曰,宋眞明、金取魯,今方來到矣。上命使之入侍,取魯、眞明進伏。在魯gg取魯g曰,尹淳、兪拓基,特敎之下,不爲入來耶?上曰,然矣。在魯gg取魯g曰,事極未安。不可無警責之道矣。上曰,特敎使之入侍,比牌招尤別,而終不入來,從重推考,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啓曰,安興僉使李譔,以本鎭所屬軍兵,除巡點赴防役之意,論報備局,而巡點旣是戎政之大者,命下之前,雖可稟議於廟堂,而旣有朝命,自水營知委之後,便是軍令,春節已盡,不爲擧行,而爲節將者,敢請停寢,移用師律,所關極可駭然,故臣於報題,已示請罪之意矣。李譔拿處,何如?在魯gg取魯g曰,帥臣,旣以朝令傳令,則事係師律,僚相所達,臣亦以爲然矣。眞明曰,臣曾以安興築役事,屢次陳達,而此役欲罷,則宜早罷,俾無鎭卒難堪之弊矣。頃見判府事金興慶問之,則以爲,在鄕時往見者,皆言水道益通,前功亦可惜,而李譔力盡,朝家不顧助,故隣近守令,工匠亦不許送,事雖可成,決無完就之道,不如速爲停罷矣。取魯曰,臣則未見其形便,不知難易之果何如,而畢竟則似難成就矣,此事雖不成,此不過李譔初不量力之致,其爲國不憚勞之誠,亦可嘉矣。以朝家事體言之,如此大役,不可一任其自辦,而不給軍丁物力而督役,亦不卽撤罷役事,互相是非,議論靡定,一年二年,至今遷延,少有失誤,輒或施棍拿問,朝家政令,誠不免慨然也。顯命曰,國家做事之道,當其謀慮之初,當十分商量,旣始之後,則觀其成否,而賞罰之,可也。今置之罷不罷之間,迄未收殺,此豈做事之道乎?役處,臣未目見,未知利害難易之如何,而始臣之亡兄,欲給米布,則李譔以爲,當先試可而後,受出物力未晩,辭而不受,今則李譔以爲,可成而請得則朝家不許,此豈國體之宜乎?臣見其時筵說,詳知其曲折矣。眞明曰,筵說臣亦見之矣。寅明曰,此役罷不罷,姑舍勿論,李譔所坐,係是師律,不可置矣。上曰,李譔拿問,而姑勿出代,可也。防役事,李譔上來後,自當決之矣。{{*|抄出擧條}}在魯gg取魯g曰,備局副提調李宗城,旣往之事,不當過嫌,而至今撕捱,不爲察任,殊未得當,各別申飭,使之出仕,何如?上曰,疏批纔已下之矣。更加申飭,使之察任,可也。{{*|出擧條}}在魯gg取魯g曰,前正言金聖鐸疏中,大丘築城姑停事,有令廟堂,稟處之敎矣。大丘以監營所在,不可全無城子,臣與趙顯命之意皆然。今者道臣,不借財力於朝家,經紀築役,今月內可以畢役云,垂畢之際,遽令停止,則反有其弊,且束伍則今已畢使,而方用僧軍,繼以募軍云,亦無妨害農民之事,似當仍而置之,俾得成就,而曾前趙顯命,築完府城時,臺疏請停,則朝家使之詳問道臣,今亦依此例,問于道臣處之,何如?上曰,完府築城時,亦見之矣。此等大役,不必撓奪於浮議,而妨農與否,第自廟堂,問于道臣處之,可也。{{*|出擧條}}在魯gg取魯g曰,頃因全光監司徐宗玉狀啓,成均館奴婢,貢規減定事,覆啓許施,京畿兩南,一體施行事,亦爲定奪矣。退聞知館事尹淳之言,則徐宗玉,曾爲大司成,以新推刷,多得隱漏,後減其貢規之意陳達,故及按湖南,另飭各邑,多所現出,今雖減貢,亦足以得失相補,而若他道,則未必能盡心推刷,或有逃故,甚多加括至少之處,今若一例減貢,則本來蕩敗之賢關,尤無以成樣,必須一番發遣館官,多數新推刷然後,可議減貢云,此則事理誠然,當初徐宗玉陳達本意,亦如此,他道則姑徐發關,待秋成許令發遣推刷,何如?上曰,依爲之。前擧條中他道一體施行事,付標刪去,可也。{{*|出擧條}}寅明曰,今庭試期日漸近矣。近來科場,隨從濫雜之弊,實爲寒心,今番則自備局,別爲節目,各別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武科古規,則以武技爲主,而近來則必專尙講經,所謂講經,本甚淆雜,京中有勢擧子,短於武技者,必以講經,爲其僥倖之路,較等爭畫之際,輒先講經,而後武技,致令外方武士,武技優等,而未免冤屈,其怨謗如何?此雖小事,而傷國體,甚矣。今番則一依古規,凡於比較之際,必令先武技而後講經宜當,以此申飭兩武所,何如?上曰,所達是矣。依爲之而一遵舊規,如有可議之事,稟于廟堂,使一二所,勿有異同,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吳命瑞,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周鎭,讀《綱目》四十四中,自十五載,止賊遂入關,命瑞,自是時天下,止擊敗之,志泰,自帝至普安,止益堅矣。上曰,諡號雖無所諱,而唐肅宗之宗字,讀之以皇或帝字,可也。慶承,讀自八月以郭子儀,止此其兆歟,成中,自寶冊至自成都,止軍七城三。周鎭曰,開元之初,任用姚、宋,政有可觀,而天寶以後,駸駸然漸不如初,馴致播越岷峨,九廟淪沒,究其禍源,惟在親小遠賢,如楊國忠、李林甫之徒,終始倚毗信任,至若眞卿,巡、遠之忠,棄之外邑遐陬,不識何狀,如此而國安得不危乎?賢邪進退,有關興喪之機,人主之所當惕念者也。上曰,所達誠好,當留意焉。周鎭曰,巡哭於玄元廟,以忠義激勵,倡起義兵,身先士卒,六十餘日,大小三百餘戰,至於裹創擊賊,此雖緣巡之神謀,而且其爲國拚生之心,充滿腔子,故精神所到,金石亦透,部下戰士,終無叛意,畢竟雖不成功,而巡能爲河北一長城,賊不敢長驅直搗於肅皇行在之所,巡之功業,亦不在李郭之下矣。千載想像,有足以感動人者矣。上曰,巡之忠,乃純忠也。且人倫天道,合而見之者,已有先儒定論,而亦大有學識者矣。周鎭曰,天道人倫之同條共貫,巡能識得,蓋天資高而學識自高,學識高而能知死於王事矣。命瑞曰,巡則腔子裏所蓄,皆忠,忠者出於義理,義理出於學識,以其學識言之,則天道人倫之同條共貫處,有能分明覰得,以其事業言之,則以孤軍羸卒,遮遏江淮,能成肅皇中興之功,而末梢成就,亦能卓乎巍乎捐生殉國,節義炳煥,則此非學識之高明而何?若使明皇,親賢遠佞,一如開元初,則祿山,不過漁陽一匹夫,何足慮乎?巡則常時講劘,在於忠義,故能辦一死,明皇未免前後兩截,故幾喪四海,此等處出身事君之人,宜乎先講,而帝王家,亦當留意處也。上曰,明皇,判若二人,可怪矣。然而至扶風驛,而頒綵,聞從謹言而後悔者,藹然有善端之萌,此開元初心也。明皇若不幸蜀,則豈有此善端乎?不泯者善端,而人自昏了,此等處誠可慨也。周鎭曰,不焚便橋,亦是仁術。上曰,棄廟社奔走之時,他尙何說?予於不焚便橋,竊有感焉。太宗,以若而數騎,能制突利,與盟於此橋,而不過數代,又爲胡人所逐,奔播於此橋上,祖宗之艱難而成者,子孫,容易墜之,可謂創業易而守成難也。命瑞曰,明皇,乃初任姚、宋之明君也。如國忠、林甫,非同後世小人,不過讒毁忠良,欺蔽天聰,乃易知之小人而終不悟,可惜也。上曰,明皇,卽位日久,侈慾漸滋,惟喜阿諛順旨之輩,而乃其窮也。能知張洎之不來,房琯之必至,蓋窮則善心生矣。上命注書持入己酉八月望後日記,承旨上之須臾,上下之,仍命注書,持出還付政院。周鎭曰,梨園弟子,以微賤之人,能往往泣下,樂工至於擲器痛哭,而陳希烈,以宰相,受汚爵,蓋忠義之心,根於天性,雖庶人賤品,亦固有之,而如階下列拜之希烈,獨不愧於心乎?上曰,其時有舞鳥悲號,如希烈,哥舒翰所謂可以人不如鳥也。命瑞曰,翰雖故人,身爲將臣,反事祿山,曾禽獸之不若也。雷萬春,至於六矢不動,非巡號令嚴猛之致,非自家勇力之勝人也。滿腹都是忠義,故危憤所激,六矢不動,千載之下,如見其人。上曰,承宣所謂非勇力也。乃滿腹忠義云者,此一言,可知承宣之心矣。承宣可謂能繼吳學士之遺風者矣。命瑞曰,如臣無似,立朝以後,紅牌官敎皆書彼中年號,而恬若不知,豈非可恥之甚乎?今日聖上,特思先祖,侈此恩褒,感泣之外,不知所達。上曰,播遷之時,頒綵將士,而爲上皇之後,欲廣財賦,卽出江淮担庸使,使明皇卽入,則未知國事之復如何。命瑞曰,還都後行事,無一可觀。周鎭曰,若相李泌,則開元之治,可以復見,而不能用矣。上曰,金鎭玉,今番上京耶?命瑞曰,鎭玉,本非鄕人,而在京身死矣。上命承旨,書右參贊趙顯命,判義禁尹淳疏批。{{*|兩疏批見日記各疏下}}訖,諸臣,遂退出。 ==4月6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偕來}}。左承旨趙命臣{{*|呈辭受由}}。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右副承旨閔亨洙{{*|陳疏受由}}。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李象靖{{*|仕}}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弘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文定王后忌辰齋戒。 ○未時日暈。 ○鄭彦燮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金吾堂上,無行公之員,獄囚多滯,委屬可慮,知義禁尹陽來,同義禁兪拓基,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弼善申致謹,只推命下之後,不卽出肅,新除授兼輔德權爀,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竝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權爀。 ○鄭彦燮,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工曹判書金取魯所啓,漂失津船改造物力,自廟堂劃給事,命下矣。卽今經費,各司別無物力有裕之處,此等別役,又不可專責一司,而事係津渡,各處所當同力顧助,戶曹則屢經大役,特爲區別,此外五軍門、兵曹、賑恤廳,各木二同分定,而全數以木輸送,則時急工役,亦必有妨,賑恤廳、摠戎廳、守禦廳,元無捧木之事,竝以錢計送事,分付,而近來朝令分定之下,各司多不趁卽擧行,每致後時,殊涉未安。今此津船立代,一時爲急,依此分定,卽速移送後,報本司之意,別爲嚴飭,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爲之。 ○吳命瑞,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一空以上番兼弼善尹汲,姑降入直矣。弼善申致謹,承牌肅謝之後,兼弼善尹汲,因爲出去,卽呈辭單,弼善申致謹,肅謝後,亦爲出去,因呈辭單,兼輔德權爀,承牌詣闕外,陳疏退去,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文學朴弼均,今日出番,亦爲呈辭,下番,將未免闕直,事體未安。弼善申致謹,兼弼善尹汲,文學朴弼均,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弼善申致謹,兼弼善尹汲,文學朴弼均,牌招事,允下,而申致謹、尹汲,禁推傳旨捧入,不得出牌,文學朴弼均,所當出牌,而家在城外,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李眞淳疏曰,伏以,臣年旣衰邁,病又癃痼,自叨畿藩重任,蔑補絲毫,徒事呻喟,而適當勅行之絡繹,不敢言病,四巡迎道之際,往回渡臨津者,十六遭,而又當春暮各陵奉審,黽勉作行矣。連觸惡風,受傷非細,及至還京,諸症頓加,神昏氣苶,殆同瀕死之人,以此病狀,決無按重藩理庶務之望,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特許遞臣職名,安意調理,不勝萬幸。臣於三昨備忘特推之下,有不勝惶悚者,其曰,楊州牧,以大臣疏上送事報狀,其成貼,在初二日而其日申時,來到,故仍卽封啓,送于政院,其出納以時,惟在政院,而聖敎,至爲嚴截,其在臣分,萬萬難安,而卽又得接持平黃尙老疏語,則有擧臣名而言之者,不得不略陳伊時事狀焉。曾在癸卯,湖中僞批,狼藉傳播,至有目見謄本於扶餘縣監李萬根座上者,而人多傳說,其時臣適在臺,批旨僞造,關係重大,故以萬根拿問事,論啓蒙允。萬根之招,以爲得見於趙龍錫,龍錫之招,以爲得見於黃尙質,尙質之招,以爲得見於其叔父黃夏臣,而以夏臣之不得記告來示人姓名,有設鞫請刑之事,而臣曾聞夏臣,有醇謹自飭之譽,此人,決無僞造之理,故又陳疏請停刑訊,跟捕來示者矣。批未下而刑已及,未出獄而先已病死耳。夫以尙老之疏觀之,當初臣啓之不爽,自可推知,而至於夏臣之橫罹,臣亦爲之慘然至今,而今者尙老之疏,語多不擇,然爲其父鳴冤之言,不足深責,則臣不欲多辨,而此亦臣難安之一端矣。且臣於高陽人朴昌根擊錚,亦有不敢自安者,蓋昌根,偸葬於李瑞泰祖墳百年養山至近之地,而忙急穿壙,使半棺露出地上,草草掩土而走,畢竟落訟於高陽官,以掘移定日之後,每每隱避,不但無掘意,乃反潛來加土,因高陽報狀,題以如終不掘,依法官掘,其後高陽報狀,昌根所爲,節節叵測,故果爲掘移云矣。今者昌根,至於擊鼓,侵辱訟官,與營門,無所不至,凡落訟者,乘憤擊鼓,自前有之,而豈有如昌根之全沒實狀,架虛誣罔乎?然不可以其言之虛罔,晏然自在,凡此數事,無非臣難安之端,不得不竝暴於紸纊之下,亦願聖明,俯察而勘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俱非撕捱者,勿辭察任。 ○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鄭彦燮,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周鎭,讀《綱目》,自二載春正月。上曰,安慶緖殺祿山,乃朱子筆法,此處讀之,殺建寧王倓,大文闕之,可也。周鎭,讀止文獻公張九齡,彦燮,自上皇思,止引大軍東出,志泰,自遣使請,止朔方軍受之,慶承,自朝享於長樂殿,止上悅之。成中,自顔杲卿,止貽謀之道哉。周鎭曰,第九板將軍告身,堇易一醉云,官爵,卽人主所以得賢共國,代天理物者也。天地無私,與日月星辰同其照,皇王無私,與公卿輔弼代其工,人主官人,非苟榮其身而已。要在乎任賢使能,而唐自太宗後,官防懈弛,有功者,必以官爵賞之,陵替至於肅皇而極矣。必也有才者,隨才任官,有功者,分第裂土然後,爵賞得中,而唐皇,不能然也,則范氏史斷之譏評,誠是矣。上曰,然矣。周鎭曰,十一板王去榮,殺本縣之令,罪關犯上,王法難貸,而以有礮石一能,欲赦其罪,賈至之上表,韋見素之建議,終不聽。夫法者,人主之度量,祖宗之準繩,故《書》曰,愼徽五典,又曰,毋作聰明亂舊章,豈可以一時之好惡,不思公賞罰之道乎?願深留聖意於愼徽之道,俾無屈法伸恩之弊。上曰,所達好矣。周鎭曰,甄濟,有德行人,當時若大用,則不但崇奬節義,用樹風聲,亦且功庸煒燁,惠澤及人,而不能用也。此肅皇之失德也。光武,封卓茂,故東京多出節義。南軒曰,犯顔敢諫中,求伏節死義之士,肅皇若於平日,崇奬甄濟、巡、遠、杲卿輩,則必能逆折奸萌,潛消禍本,不致祿山之亂矣。朱子曰,伏節死義之士,平日若無所用,而人君所以汲汲用之者,蓋以如此之人,能臨患難而不顧死生,則其在平時,必能不詭隨,張、朱二君子之言,俱好矣。願留意焉。上曰,然矣。彦燮曰,若用犯顔之士,則能敢諫,他日眞無伏節死義之事云,儒臣之意如此,而敷演朱子之言矣。上曰,卄四板胡氏註,似太苛摘矣,父子,天性也。肅皇之以精騎三千奉迎,豈有他意乎?此處紫袍執鞚,豈能贖靈武之愆,而猶是善端之油然處矣。他日南內一事,宜招此等譏議,而胡氏說,則予以爲億逆之過矣。爲人子者,天理之外,豈忍爲乎?予則謂不可以天理外,疑人也。周鎭曰,靈武事,憑藉馬嵬之命,而苟且矣。上曰,李泌,終無言於靈武事,予以泌爲歉然矣。上又曰,上皇,加帝尊號,帝復上上皇尊號,父子之間,若相報者然,可怪矣。復上之復字,筆法有意,子之尊父則是,而父之尊子,非矣。在上者,豈於在下者,上尊號乎?末年輔國之禍,宜其自召也。唐太宗,以漢高之未央上壽,爲非,而漢高之氣像,終是渾然者矣。周鎭曰,漢高則其淺深高下,後人,有不可窺度者矣。上曰,肅皇,爲太子時,能知祿山、林甫之凶邪,而渠則反爲史思明、李輔國之所欺,當初則無逸慾,故若局外人,有能明知,而卽祚之後,悅於趨附,昏了至此,此等處,可見心志之操捨,學問之有無矣。代宗事,亦與其父一致,爲廣平時多有可觀,而末終,則一庸主矣。周鎭曰,學問,非高遠難行之事,在於日用,而明皇,以好資質,不能學問,致千古大亂,受後世譏議,可不惜哉?肅、代,初亦非庸碌之君,而只以無學問工夫,故紛華波蕩,汩其心,奸臣艶婦蠱其志,終不免爲肅、代而止,謹終如始,信乎難矣。上曰,然矣。文義畢。周鎭曰,日新聖德之道,責在經筵,而近來館僚,少有嫌端,則輒皆支離撕捱,故聖上,雖典學不倦,而每因講官不備,開講甚疏,誠可悶矣。兪健基bb曰b,雖有尹就咸事,不過一時撕捱,豈可永久不出?尹敬龍,則雖有實病,豈不可調理行公乎?以臺啓一事,永爲自劃,過矣。宋徵啓,則以李錫杓未徹之章,公議以爲姑難行公云,卽今無故者,不過若而人,而校理吳彦胄,以加土呈辭受由,而來住近坰,以病陳疏,無意上來,雖未知病情之如何,而過限不來,副校理沈星鎭連爲行公,近因朴師正疏,必欲一遞,以伸廉隅,連事違召,方在禁推中,修撰趙明謙,免喪踰月,宜卽行公,而退在鄕外,尙不上來,校理南泰良,設有一時聖敎,而其時惶縮則有之矣,豈可以此自劃於館職乎?況其後一番行公,又事撕捱,終涉太過矣。趙明謙、吳彦胄,方在近地,自政院各別申飭,催促上來,以爲備員入直之地,何如?上曰,趙明謙,自前着實行公者也,催促上來。吳彦胄,事體誠爲過矣。從重推考,竝自政院申飭,使之斯速上來,可也。周鎭曰,修撰鄭亨復,副校理兪最基,方俱在松都云,一體催促上來,何如?上曰,依爲之,而兪最基,何可因金吾擅出事,每每撕捱乎,此後,勿復以情勢爲言事,自政院,各別申飭,可也。{{*|抄出擧條}}上曰,時方有禁推者,而金吾開坐,似未易矣。周鎭曰,判金吾出去故然矣。上曰,前則玉堂禁推後,卽爲開坐,故予向與故判書閔鎭厚,同坐廚院,而閔鎭厚,忽然出去曰,儒臣禁推,故方往金吾開坐云,前者禁推,無經夜之例,而近來則無此法矣。今日則國忌,而若有二員,則可以開坐,同義禁兪拓基,待明朝牌招,速爲開坐,可也。彦燮曰,知義禁尹陽來,一體牌招,何如?上曰,此文具也。知其不可行公而鎭日牌招,徒傷事體,知義禁尹陽來,姑爲許遞,其代後日政差出,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可也。{{*|出榻敎}}彦燮曰,昨日次對入侍時,備堂四人,只命以特敎來待,元無出牌之敎,而事變注書,出去傳命之際,聽瑩誤傳,致有出牌之事,雖是新進生疏之致,而不可無警責之道,當該注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遂退出。 ==4月7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在外}}。左承旨趙命臣{{*|呈辭受由}}。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鄭彦燮{{*|坐}}。右副承旨閔亨洙{{*|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李象靖{{*|仕}}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弘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文定王后忌辰。 ○吳命瑞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以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右副承旨閔亨洙,今日由限已過,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啓曰,同義禁兪拓基,特敎之下,違牌不進,事涉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召對爲之。 ○吳命瑞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參贊官李重協,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李象靖,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命周鎭讀《綱目》,第□卷自起己亥,止馬六百匹,重協,讀自上元元年,止□□□,象靖,讀自□□□,止轉運等使,慶承,讀自度支郞中,至李輔國殺張氏處,周鎭,以辭意不好,請闕之,上從之,成中,讀自太子卽位,至終篇。周鎭曰,第□板毛若虛希輔國之意,歸罪於夷甫,觀此,可知輔國專權亂政之罪矣。輔國,知夷甫之無罪,而含憾逞憤而竄之,蓋小人之因私害正之習,萬萬切痛,人君,必辨別邪正,親賢遠佞而後,可以爲國,肅宗,政體昏亂,何以知君子小人之分乎?諸葛亮曰,親賢臣遠小人,先漢所以興隆。《易》之剝象亦曰,君子得輿,人所載也,小人剝廬,不可用也。後之爲人君者,可不於此留意乎?上曰,所達是矣。予當留意矣。仍問曰,肅宗,心知輔國之非,而不能制,何也。周鎭曰,肅宗,不能早制其權,而欲制之於權柄旣盛之後,雖欲制之,何可得也?上曰,然矣。周鎭曰,第□□板李光弼、郭子儀,嚴寬各異,而不害其爲同,大抵子儀,包容寬裕,撫育鎭定,光弼則嚴着精彩,震肅威厲,至今想像,如目覩身當,須是寬猛相濟而後,方爲王者之師,此等處,亦須留念,何如?上曰,然矣。周鎭曰,□□板秋七月日食,大星見,肅宗末年,政體昏亂,奸臣秉權,無足可論,而上天猶不絶之,數視災異,以警懼之,皇天仁愛之本心,可見矣。《春秋》,特書災異,以示人君修省之道,人君,以藐然之身,處億兆之上,代天理物,乃其職分,可不愼乎?《詩》曰畏天之威,于時保之。《書》曰,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人君,須戰戰兢兢,聿修厥德,克致中和之功然後,日月不忒,四時不差。朱子曰,吾之氣順則天地之氣亦順,吾之氣和則天地之氣亦和,此是人君之第一惕念修省處也。上曰,予當惕然留意矣。上曰,以太公望,爲武成王,何也?周鎭曰,《資治通鑑》,以爲當時節度使,有夢見太公,故仍封爲武成王云云矣。上曰,十七板注,不忍讀,故廢而不講矣。夫大聖不論,雖禽獸,亦有慈愛之心,肅宗,雖蔽痼已深,豈至如此之甚乎?周鎭曰,人須有學問之工,方知義利之分,倫彝之本,若不事學問,而汩沒於利慾,則本心牿亡矣。安得不如此乎?況肅宗,外則奸臣諂諛,內則女寵蠱惑,天性已喪,便作倫外之人,其至於此,亦無足怪矣。上曰,予前以先儒之說,爲太過矣。以此觀之,誠不爲過矣。觀此,便有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之心矣?重協曰,人之所以爲人,以其能存此心,心爲形役,乃獸乃禽,此公邪義利之路頭,吉凶善惡之界分,若一有此心,而不知反,則小則吮癰舐痔,大而弑父與君,皆自此而分,聖人之所以嚴於義理之分者,此也。上曰,舜、禹授受,以人心道心爲言,亦此意也。《大學》,言爲人子止於孝,止字有深意,人所省念修行處也。予前下敎,屢以此爲言,蓋有深意耳。周鎭曰,唐家,自太宗以來,家法不正,其末流之弊,如此,亦無足怪矣。重協曰,此人子每懷不是父母底心,故至於如此。昔宋儒羅仲素曰,天下無不是底父母,此言,最有補於學者,須是常存此心,以共子職,方爲孝矣。上曰,所達好矣。上又曰,輔國,殺張氏,當書弑字,而朱子下以殺字,亦見古人之筆法矣。重協曰,此章註,辭意嚴正,最可留意觀覽處也。上曰,唐以建子月以歲首,故《綱目》書月,每以建巳建辰書之,其後改正朔,以正月爲歲首然後,復書月號,朱子筆法,不可泛然看過也。周鎭曰,聖明,思索到此,極其精審矣。上曰,明皇、肅宗時,李林甫、楊國忠、李輔國,相繼專權,至於誤國,然此非渠輩之罪,乃時君之過也。時君,不能明德,雖無此輩,群少將繼起於後,都在人君修德之如何耳。周鎭曰,殿下之言,至此,誠幸矣。此古昔明君誼辟,莫不恐懼兢業,以辨別人材,爲先務者也。上曰,高力士稍近正,亦得之於開元以前,故如此,若開元以後,則蔽痼已甚,當得魚朝恩,不能知高力士之賢矣。周鎭曰,殿下之言,誠好矣。講論畢。周鎭曰,副修撰李喆輔,卽爲牌招察任如何?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問吳彦胄已來否。周鎭曰,臣未之聞也。上曰,兪最基,亦當來而不來,可怪矣。周鎭,趨而出,重協,進伏於前。上曰,前日備忘記,注書謄寫時,多有錯誤,或有不成文理處,予數處點化矣。頃者豐原所達,嶺南疏下多士,皆不觀庭科,恐是太過矣,予頃聞此言,而處分旣定之後,有難撓改,況神門掛榜儒案墨削之人,豈可儒冠儒服,輒許入場屋耶?掛榜之人,勿限年停擧,可也。重協曰,墨削事,是儒宮例罰,亦非異事矣。上曰,聞此七人,皆年少新進,差過一二年,科擧亦何不可耶?嶺儒,雖不白衣踰嶺,然科擧則無不可見之理,太學舊例,或有是事否?雖有之,必是頃軋過激之擧矣。此則豐原所達,恐或過矣。象靖,伏曰,小臣,輒達所懷,極涉猥屑,然嶺儒,千里叫閽,疏答旣承,遠配之命,同罰之請,又見阻喉院矣。豈可輒入科場耶?莫大邦慶,若不得觀光,則亦切迫矣。重協曰,李象靖所達,極涉屑越,請推考,何如?上曰,嶺外之人,不解事體,意予之以觀光爲言,故似有是達,勿推,可也。 ==4月8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在外}}。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重協{{*|式暇}}。左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右副承旨閔亨洙{{*|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李象靖{{*|仕}}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弘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犯軒轅右角星。 ○李重協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鄭彦燮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陳疏入啓。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以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伏見全光道左水使李希夏啓本,則着署字畫麤大,莫重奏御文字,殊欠敬謹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亨洙曰,大臣及慶尙兵使洪元益,留待。 ○傳于閔亨洙曰,奉朝賀引見。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洪尙賓,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修撰李喆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吳命瑞曰,三使臣引見。 ○吳命瑞,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下番十員內,兼輔德兼文學兼說書,俱未差,弼善申致謹,兼弼善尹汲,方在禁推中,司書洪重一,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入直。玉堂下番,他無推移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已至多日,事體極爲未安。在外人員,似當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與未差之代,一體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兼輔德兼文學兼說書,俱未差,司書洪重一,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上番姑降入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在外人員,似當有變通之道,令本院稟旨,與未差之代,一體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矣。未差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徐牌招,而在外人,待開政下敎矣。 ○閔亨洙以備邊司言啓曰,嶺南沿海,辛壬合沒陳田畓,秋成前,擇送都事,摘奸成冊事,前已稟定矣。慶尙都事,今方作窠,令該曹必以侍從中年少有聲望者,極擇口傳差出,仍卽催促發送,以爲擧行之地,而都事之職檢田試士,責任不輕,所當各別擇差,而近來名官,厭避成習,極爲未安。此後則親病外,名官之無端圖避者,一以邊地守令,厭避例勘罪事,申嚴定式,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始炯爲知義禁,權賮爲慶尙都事。 ○閔亨洙以兵曹言啓曰,去三月二十四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進香使表咨文稽緩齎傳禁軍,令兵曹各別重治事,命下矣。當該禁軍金振圭,決棍十五度,而莫重表咨文,如是稽傳,則不可決棍而止,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金錫一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宿衛重地,不可久曠,正郞金錫一,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安興僉使李譔拿問事,傳旨啓下矣。李譔,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狀啓,四月令進上竹筍,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吳命瑞曰,勿待罪事,回諭。 ○鄭彦燮啓曰,知義禁金始炯,所當牌招,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趙最壽疏曰,伏以天祐宗祊,休運丕啓,春宮邸下,冊禮告成,邦國之慶,臣民之喜,曷有其已?臣病滯郊坰,實無自力登途之望,而國有大禮,義難退伏,强疾入城,獲參賀班,躬覩盛擧,情禮粗伸,而旋以宰臣下鄕,屢勤申飭之敎,故不敢復尋鄕路,姑此踟躕輦下,不意憲長除旨,遽及此際,臣聞命隕越,罔知攸措,臣之不合此職,殿下,固已深知,臣不必更論,而顧臣年齒已迫,衰老特甚,考諸古訓,當退之義甚明,只以聖恩未報,未忍便訣,强策殘骸,冒沒從宦,自今歲以來,疾病癃痼,若使一任貪戀,不復決去,則將有顚仆之慮,故不得已爲退處鄕里,以卒餘命之計,從今仕宦一步,便作自劃之地,則顧此臺職之理難承當,豈待費辭而後知哉?然而誠懇淺薄,不足以上格天聰,辭理短拙,不足以感悟聖意,曩者陳情之章,日昨乞解之單,一倂有還給之命,未蒙開允。臣於此,抑塞窮蹙,實不知何以爲計,然臣竊惟念,自古人臣,以年老退仕者,非一二,此豈獨爲一身之私而已哉?其所以去也,亦將有以勵廉恥而厚風俗爾,是以力所難强,則必自免,而無抑行焉,意所難進,則必自守而無枉循焉。不獨其所自爲如此,在上者,亦必假借優許,俾得有以遂其志,而不奪其情焉。蓋其使臣以禮之道,不可不若此,而其所以礪世而敦俗者,實在是矣。以此而言,則今臣則必欲控免者,雖出於私情之萬不獲已,而所以裨補風化,報答聖恩者,亦或庶幾焉。以殿下體下之仁,亦何遽一向督迫,使其咫尺之守,不得自伸,而卒爲喪廉冒恥之人然後,爲可乎?臣身不足惜,而使淸朝宰執之列,有此不識廉恥之人,則將何以觀示四方而爲一世訓哉?昔柳公權,唐之名臣,而猶以年老在官,耄忘失儀,竟速御史之劾,況如臣者,平日才識,百不及於古人,而年老耄忘,殆有甚焉。今若遲回不去,則竊恐惠文之彈,不但止於失儀而已,豈不大可懼哉?且臣於日昨,伏承聖旨,有以臣之下鄕,爲出於臺疏未徹之語,惟此一事,臣之前疏,略已陳暴,而亦未蒙聖明之俯燭矣。夫臺臣疏本中攙及臣身者,本非指斥臣罪名,觀其遣辭,全無深意,則此何足爲怒,而臣顧悻悻,乃效賤丈夫之所爲哉?若因臺閣微細一言,爲人臣子者,擧皆決其去就,則是朝廷之上,將無從仕之人,豈有是理哉?臣雖愚昧,旣知其爲過,則必不使其身,自蹈也,明矣。只緣臣之鄕行,適在臺疏傳播之際,人或疑臣以誠有芥滯於其言,而大臣亦汎聞傳說,不審臣本情,遽爾上達,致有此聖敎之屢勤矣。然顧臣本心,斷不出此,則亦何必費辭而自解也哉?螻蟻如臣,其所進退,不足有無於朝廷,而伏聞筵中,屢以臣去就,至有下詢之擧,且承前後批旨,責諭諄切,臣惶隕感激,益切悚仄,臣之筋力,如有一分可强之勢,豈敢爲謝迹明時之計?顧其衰病之實,如上所陳,當退之義,講之已熟,今雖誤恩荐加,聖諭備至,而區區之守,無路舍改,臣罪至此,萬殞難贖,目今所帶職名,尤不容引日瘝曠,而尙靳處分,連辱牌召,輒事違逋,不知變動慢蹇之誅。臣何敢逃?伏願聖上,察臣情懇,憐臣衰疾,亟許遞改臣職,仍命銓部,永刊臣名,則自今至死之日,莫非天地生成之恩。臣謹當優遊田野,歌頌聖澤,以祝太平萬歲,而九地之下,亦將結草而圖報矣。惟乞聖慈,曲加哀憐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往者尋鄕,雖無他意,重宰處鄕,莫若近日,其所,申飭,烏可已乎?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敎致仕奉朝賀李台佐書,王若曰,人臣立朝,蓋必以保全名節爲貴,聖王臨下不專以羈縻爵祿爲恩。是庸薛公誇懸車之榮,《戴經》優賜几之典。前史所美,古禮則然。予有一二臣同心,非不念耆德之圖任。卿至六七請未已,亦難孤暮景之丐閑。庸奬高風,俾警頹俗。惟卿,孝友天得,淸白世傳。名祖風猷,士誦丁歲抗議之艸,賢父規範,家藏桐湖講禮之書。襲此前光,擬以大受。其心公故誠以一,其器宏故周而通。王文正之權衡,允爲經國之蓍蔡,范純仁之忠恕,咸稱儀世之鳳麟。德容沖襟,賢愚皆悅,簡節疏目,弛張俱宜。拔足於涇渭蕩潏之中,虛舟自在,全身於霜霆摧剝之後,善刀而薄。自其進退本末觀之,一以敦實忠信做了。格君第一義,每先於端本正人。通籍數十年,遂至於謀王斷國,顧眷知粵自賓席,伊心簡爰登臺司。引群材而待需,則若藥籠之蓄蔘朮,集衆善而爲用,則若海量之納江河。不知牛、李朔蜀之爲誰,忠於君者是與,殆非平、勃後鼎之所及,利諸國則必行。心平氣和,雖異己,無敢議者,言訥行敏,而臨事,亦自沛然。是以小子之仰成,確乎元老之持重。前領府,有貫日之操,而寔賴共貞於艱危,故海恩,有補天之勳,而尙稱包容於盛德,雖䌤綸gg彌綸g協贊,若無赫然之聲。伊酸鹹調和,自有博哉之利。三朝碩德,獨爲元祐際完人,八載苦心,每在急流中勇退。迨前星耀震邸之日,驗昔年回泰運之言。卿心可質神明,幾多眷係於中夜,人力能奪造化,每謂取必於上天。華封之善禱果符,擧騰賀於延頸,鄴侯之宿願已畢,今有辭於乞身。當國勢綴旒之時,卿固有未忍訣者,及儲位顯冊之後,予何可不踐言乎?固知六丁之難回,所以一箚而卽允。留之不遣,始勉數年之姑徐,浩然其行,反悔前日之成諾。藍田之章牘甚懇,先戒寔遵,綠野之鍾鼓雖閑,我手如失。煒煌十行之宸札,鄭重三字之寵名。鴻翮擧千里之飛,邈矣高標之難及,燕翼貽萬年之計,奈此舊人之無多。曰大夫皆賢,昔聞二疏父子,去神仙不遠,今見一門弟兄,予雖惜赤舃之去朝。人則艶黃花之保晩,於戲懷胄筵之袖箚。尙記座右之銘,醉便殿之法樽,應結天上之懸,憂民憂國何間?處江湖之遠,居廟堂之高,以福以康,所謂無軒冕而榮,不導引而壽,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曺命敎製進。 ○辰時,上御熙政堂,奉朝賀李台佐,慶尙左兵使洪元益,留待引見時,右副承旨閔亨洙,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台佐曰,近來日氣不適,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台佐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台佐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台佐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連爲好在矣。台佐曰,臣獲蒙聖上隆恩,得遂平生至願,今日入侍,榮感之忱,便訣之悲,交切于中,不知所達。上曰,向年卿之請休也,有姑待泰運之敎,而其後歲月,已許久,卿之年紀,亦漸衰,而今日,幸不負前日之成言矣。台佐曰,前輩長者,若年至,則引年欲退者,非不多矣,而或値艱虞之時,不成其志,齎恨而逝者,亦多矣。臣幸値泰運之來,得遂致仕之願,以公以私,尤萬幸矣。小臣,今於筵中,所欲仰勉者甚多,而精神昏昧,言語多錯,有不能盡達,而但今日區區之懷,則惟願聖上,逢此泰運,聖躬益加保嗇,聖學終始勤孜焉。上曰,所言,略而切實,可不服膺焉?台佐曰,聖躬保嗇之說,先輩則多以聲色爲慮,而臣意則不在於此,臣曾聞故都尉鄭載崙言,則以爲殿下,淸明在躬,志氣如神云,故臣姑不以辭色爲慮,而第伏聞殿下,或於召對時,多犯深夜云,此雖出於好學勤孜之誠,而雖閭閻微賤之人,或夜深不寐,則必致昏憊,況千乘之尊乎?侵夜引對,聖躬,必多傷損,故愚慮不釋,玆以仰達,今後則必爲斟量,雖或犯夜,二更前畢講,三更前就寢,似爲保嗇之一節耳。上曰,前後諸臣,多以此陳達,而召對時,旣開講之後,有難以夜深而遽輟,故然矣。卿言如此,此後,當留意矣。台佐曰,故奉朝賀臣崔奎瑞,年少時,或至鷄鳴不寢,嘗遇一老人,蓋是異人之類,戒之以君之相貌,年位當極高,而但夜不能眠,故精神不能旺,崔奎瑞,終身佩服,而調養矣。雖閭閻之人,夜而失睡,則精神頓減,伏願聖上,必於三更就寢,雖或無眠,而潛心頤養,亦是保嗇之良方也。上曰,當加意留念矣。台佐曰,王世子氣候,連爲安寧,不勝喜幸。頃者仰瞻睿質,則實是天縱大聖人氣像,而爲吾邦億萬年無疆之慶,第東宮,知見漸長,殿下,凡於事爲施措用捨之際,必以經遠之慮爲念,以身敎之,則當有薰陶成就之效,此是今日第一急務,故敢此仰達。上曰,當服膺矣。台佐曰,今年米價,一斛不過二百錢,道路亦無流丐,此正所謂泰運也。然殿下,勿以泰運之來,少懈聖心,益加自勉,以答上天休祐之意,永保今日亨泰之運,是區區之望也。上曰,勉戒之意甚好,當各別留意焉。上又曰,頃者手書下批,而有非批旨間所諭者,則姑未盡言之矣。卿向來力請休致,而且有先卿遺訓云,故難孤其意許之,以姑待泰運俾遂素志矣。頃聞卿有微恙,卽書手書以待之,其後聞少差因寢之,而今日泰運已屆,卿且康健,使卿得遂初心,予竊深喜之矣。君臣之間,雖曰主義,而自卿爲賓客時,予深知卿矣。予知卿,必不爲循例休致之請,予亦不可以文具待卿,故今日踐卿前約,此乃卿善攝之一機會,卿之筋力,數年內不甚衰敗,可幸。予亦以君臣交勉之意言之,卿須善爲調養,時時入來,可也。此下敎,注書詳記,退出後示奉朝賀,可也。台佐曰,臣言語蹇澁,不能敷演以陳,而臣五六世,連荷國恩,生長京都,今雖以禮經之訓,引年以退,而惟當留在京輦之下,筋力,若可入侍,則雖無時,亦當請覲,以伸犬馬之微誠,而年將八十,筋力精神,月異而歲不同,雖庭戶間,有難任意出入,以此,恐不得頻頻入侍,是可慮也。但太平世界,優遊無事,以天年終,豈非臣之樂事?而臣之區區遺恨,猥以無似,歷事三朝,致位三事,而不得報效萬一而退,孤負初心,恐爲負恩之謉耳。王世子,聖質岐嶷,知識漸長,薰陶培養,惟在殿下,更望加意於斯,善爲成就,則宗社億萬年基業,惟在於是矣。上曰,卿之勉戒,眷眷至此,可不加意焉?台佐曰,臣於肅考晩年,入侍一日,聖考下敎曰,予每於公事,不能委置,雖水剌已入,而公事畢後,始爲進御,故每多失時,致此病源。其時臣隣之承此敎者,孰不感泣?蓋飮食失時,則時日之內,若無損害,而至於衰境,易爲病祟,此言,在於養生方矣。願留聖意於此等節,益加嗇養焉。上曰,卿以先朝事爲言,予心尤感焉。可不各別留意?台佐退出。上曰,日昨,以秋判辭單勿捧事下敎,俾不更爲乞免之計矣。其後秋判,果已行公開坐耶?自政院申飭,使之逐日開坐,俾勿滯務,可也。{{*|出榻敎擧條}}上命注書引洪元益入侍。上曰,兵使初入侍耶?元益曰,戊申以武臣入侍矣。上曰,履歷,前已達之耶?元益曰,戊申,已達之矣。上曰,藩任所寄,不輕而重,下去後着實爲之,須體委畀之意也。元益曰,如臣無似,濫叨閫任,夙夜惶懼,而聖敎之責勉如是,敢不竭力盡心?上曰,曾經幾閫耶?元益曰,一赴水營而兵使四處,皆未赴任矣。上曰,所懷達之。元益曰,嶺南形勢,臣不詳知,故聞之曾經監司金始炯,則云左兵營,凋弊尤甚,不成貌樣,物力甚殘,軍器等物,亦未修治,須與道臣,相議,某條變通事,縷縷爲言,故臣下去後,欲與道臣,從長相議,如有變通事,則欲狀聞處之矣。亨洙曰,臣曾往嶺南時,見蔚山,則兵營之設置蔚山,或慮水賊,而但兵使居海口,軍士則皆陸軍,散居安東、禮安、豐基等地,脫有海舶之警,何暇招呼七八日程軍兵,以防之乎?營下不過若干軍官,及土着營卒而已。不可以此,防禦海寇,而且三營,同在近處,如或一營先敗,則勢當望風瓦解,今若移給旁近軍兵,使之臨急易集,或移營門於嶺底深處,以爲棊置犄角之形,則緩急之際,似可爲賊所憚,故移設之議,厥惟久矣,而但事係變通,姑未擧行矣。慶州距蔚山,不過一日程,而兵使或欲移慶云,今不移營則已,若移營則稍遠,可也。何必慶乎?元益曰,臣姑未往見,不可以傳聞,有所料量,而聞水使僉使,同居海口云,蓋慮水賊,而兵使則但領陸軍者也。旣無水軍,賊之未下船也,無以防禦,待其下陸後,始可以陸軍接戰,兵營之設於海口,甚無義也。若移諸嶺底深處,則似好,而有難遙度,亦當與道臣,相議狀聞矣。上曰,依爲之。上曰,承旨知此兵使爲誰耶?亨洙曰,乃士夫武弁,而於臣亦有戚誼矣。亨洙宣諭罷,元益退出。亨洙曰,同義禁兪拓基,特敎之下,再牌俱違,而聞遭服制云,今雖承牌,不可開坐,故姑不敢請牌,而金吾事,非但滯囚之可慮,玉堂禁推,尙有多員,而館直只一人,無以備員開講,事體誠未安矣。凡干議讞,當有首堂然後,可以爲之,而尹淳,下鄕,未知何日當來,他堂亦皆有故,開坐未易,殊可悶矣。上曰,吏判政事,取稟,予有所思,姑不下矣。知義禁尹陽來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可也。{{*|出榻敎}}上曰,今日進香使入來與否,注書出問,可也。志泰趨出問之,入語承旨曰,今日副使書狀,已到京營庫,姑待上使與之偕入云矣。承史以下,遂退出。 ○巳時,上御熙政堂,廻還進香三使臣引見時,上使洛昌君樘,副使李壽沆,書狀官李潤身,同副承旨吳命瑞,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洛昌君樘曰,近間日氣不適,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樘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樘曰,臣等,中道得接家信,則東宮冊禮,無事過行,臣民之慶,如何,陳達。但臣等,在遠不能同造賀班,缺然,甚矣。上曰,卿等,久滯異域,無事得返,予甚欣喜。樘曰,玉靈攸曁,無事往廻,而奉使無狀,累月遲留,不任惶悚。上曰,彼中事情,已於狀啓別單中知之,而其外,更有可聞者否?雇車事,已完定否?樘曰,雇車,已完定無可疑矣。彼中事情,有難的探,故史冊之外,不敢以沿路所聞,爲別單。又不敢全然不爲陳奏,欲待歸路仰陳矣。我國使臣之先探彼情者,史冊及邊事也。臣等入去時,適見來勅,則大通官朴巴蘭太,知臣入去,卽招行中譯官,以尙明言,使告於臣曰,史冊今已盡刊,玆通喜報之故,臣等,不勝欣幸。到燕後,連次探問,則所傳各異,有難詳知,邀來巴蘭太之弟次通官問之,則云史冊,已畢印,而皇帝陵幸後,欲爲粧䌙,當及君輩未去前粧送云,故臣等,心竊自喜,其後,得見十二月循環報,始知印役未了,招問尙明,則答以當問張閣老,三日後,始來言,張閣老云,今方校正,冬間當畢,來冬節使回便,可以付去云,蓋尙明,不文無識,故初頭誤以考準爲開刊矣。臣等,欲見校正完本,以他徑問之,則其中事情,頓異前日,序班皆庸人,尙明,亦以我國情債事,干連犯贓,故渠不敢召見朝鮮人,而史庫校正之人,且無連臂處,出來時,僅得謄本十二丈,而臣年前所謄來之本,今行持入,與之較看,則果無一字加減,似是信本,而全本不能盡見,甚爲鬱泄,且正月初,始修《雍正實錄》,而摠裁官張廷玉,多事,不暇念他,加以實錄事急,故史冊校正,未知何間入梓矣。向臣所持入官貨事,其時行中,全無八包,使行時,八包之未備三四萬兩者,自古所無,入彼之後,行中出斂,不過八包中取用,而其他不得已取用處,亦皆於此取辦,故今番關西官貨,不得不請得持入,而行中不幸,入去時越江纔數十里,譯官李明直,馬主所駄官貨數百,見失云,極爲寒心。臣卽問厥漢,則言不近理,而路中難於推覈,卽付義州究問,尙不得端緖云。灣尹處,更爲申飭,似宜矣。官貨四千六百兩,則貿來白絲,付置義州,當依陳奏使前例,輸納戶曹矣。官貨之任自移用,事涉未安,而計出無奈,旣已擅用,臣實惶悚。且頒賞時謄錄,亦有異於前者,前則禮部一郞,來門外頒賞矣。今番十二總理王、禮部兩尙書二、侍郞四員外,盡爲入來,一班兒立矣。上曰,領賞時,三使臣盡入耶?樘曰,三使臣及行中員役,盡入矣。上曰,有禮耶?樘曰,三叩頭矣。樘曰,頒賞時,馬匹緞疋,皆以皇旨,各別擇差,前則序班頒賞,而今則王與尙書侍郞,列立於前,使序班來給,此前所未有矣。上曰,王與尙書,序班服色無別耶?樘曰,只以胡帽上澄子,分別矣。上曰,進香節次,何如?樘曰,進香前一日,齋宿魂殿近處,翌曉以進香事,入雍和宮,則儀仗已設矣。雍和,乃雍正潛邸,而八月喪後,以雍和爲魂殿,改覆黃瓦,九月移殯云矣。入班前臣等早往,自一邊夾門入,內有大毳幕,幕中設平床,床上鋪白氊,十二王,坐於其上,其帽去紅掛白矣。又設胡床,床上各設方席,令臣等三人同坐,小頃進香,罷通官,傳王言曰,更欲見之,請留依幕云,故臣等如其言待之,俄而王與禮兵二尙書偕來,二尙書,卽隨王觀光者也。臣等言進香無事之由,則渠言爾國常時,事大誠深,以今日祭品見之,至爲淨潔,不勝哀感云矣。上曰,祭卓幾許?樘曰,床卓四十八,而自殿內列至簷間,其上有金花矣。潤身曰,又以紙錢堆庭,又以黃紬褓覆之,祭後竝祝焚之矣。樘曰,摠理王,以祭品之極精潔,使臣之不失禮,勤勤致謝,小間通官入來聒聒,臣等出見則毳幕外置黃卓,上列十五器,謂是皇帝賜送祭餘,而其品則胡桃、柚子、黃白紅茶食,皆以砂糖屑爲之,又有松花茶食等物,而皆非全器,乃除來之物,又有凝酥,如我國梨花酒樣,上染山査紅,味不甚好,而渠則以爲上味,王以下不得常喫,肉則豬羊二種,而大楪上,各一尺高矣。臣等,依我國四拜禮,禮罷,還坐毳幕受饌矣。壽沆曰,臣,再見十二王,則其人,非但至貴,乃通國巨富,而其貌甚涼薄,其人物甚輕佻淺陋,頒賞時,親來使臣處,抽手寫字。又親自牽馬擇給曰,某馬給某使,全無體貌,惟禮書任蘭芝,乃南方人,聲音淸亮,人物頗可矣。樘曰,十二王、雍正時革職,今皇,始爲敍用,而初封貝勒,因拜親王,總理禮部及魂殿禮節矣。問其委折,則十二王,曾於壬寅康熙喪,總理魂殿,而其人甚聰,故謂渠不忘前例,今又使之總理云矣。三四朔留聞渠之行事,則極爲無形,家國凡事,皆總理於其手,誠可悶矣。上曰,以頒賞時事見之,浮躁無形狀如是,而總理國政,其國誠荒唐矣。樘曰,二月卄三日,自衙門招首譯曰,王今日往禮部,爾國能文、能棋、能言人,送之云,雖無前例,旣是親王所召,故臣行中,則送譯官李世伋,能書軍官許泌及首譯合三人,冬至使,亦送譯官鄭泰賢、崔壽溟及寫字官一人云矣。及其去也。只問我國官職山川道里,而鄭泰賢,乃自中之熟漢音階最高者,故略有所答云。山川道里,國家典章,渠不稟定於使臣,而何敢以幺麽象譯,直陳於彼乎?上曰,小退,小退後復爲入侍。樘曰,臣等,入去第三日,衙門提督,呼行中人曰,閣老三泰來,怪問之,則以爲館所凡事,近來皇帝,各別申飭,故王與禮部,當頻頻來問云矣。其日有事不果來,數日後,衙門,傳言位高人,以帝命來問云,故臣方欲以病爲辭之際,辟導聲出,其人已入,立房內,通官提督,亦隨入,臣急索公服,則渠以爲無妨,姑置之,臣以爲大人來,不可以䙝衣見,渠云大國,不如爾小邦之瑣瑣禮節矣。仍坐於虎皮內紅方席,此位高者所坐,且旗下三人,皆着銀澄子,問臣等曰,客館何以堪過?臣答以有病,渠云以帝命來,仍手拈房堗溫冷,臣亦以爲病不甚,須勿奏云矣。渠卽起曰,且往冬至使房,問其官,則曰豐公兼帶都統矣。以此見之,其處多瑣節,近來人心,大變,禮部通官,提督序班,所行之事,皆非前日,日後國家,若有事,則恐益難成矣。渠云他日,當以撥便送文書云,亦不成說矣。潤身曰,以外面見則年豐,皇帝且慈仁,可謂太平,而政令多曲盡細瑣,紀綱頹廢,其臣皆市廛殖貨,嗜利無恥之類,意者胡運,將盡矣。樘曰,臣十年再往,則人心紀律,判若二國,行中例贈人情,比前亦十倍,昨年情債十兩還送,極其瑣節,而誠我之不幸,前例朝鮮序班八人,許情債,節使時,四十兩,他使行,三十兩或卅五兩,而今番銀貨甚乏,只欲給數十兩,則渠以爲皇帝,申飭昨年送咨爾國,吾豈敢受銀云,而密地携譯官去,前之當受十者,索百當受百者,索四百矣。我使欲速還則行賂,欲成事則行賂,事未成而先使領賞,則欲退領賞而行賂,以此行賂之節,三四倍矣。彼見東人,則必多索賂,今臣以進香使,六十日留館,前所未有,而但行中無銀,首譯吳泰胄,與提督通官,頻頻言戰,故如此,此後各別,申飭,毋令使臣,圖欲速出,則好矣。壽沆曰,情債之防塞,固美名,然若不照前例給之,則必也生梗,轉有難處,彼中情債,終不可防,見其紀綱,則更無餘地,百姓,皆頌新皇惠澤,而皆要譽之政,惠州陵幸時軍兵,各給銀四兩,宰臣十四兩,其餘各有差,祈雪雪下而賜天下以銀,卽位後,內外蕃漢,皆給銀段,而至於命婦,亦皆有賜,此實難繼之道也。雍正,承康熙之後,禮樂文治多矣,而特不變胡服耳。又愛財積儲,而新皇不惜也。王大臣以下,貪淫無恥,總理國政者,擧措亦多怪駭,且新皇詔下,多格不行,天子新政如是,將來可知。樘曰,極爲煩瑣,而因言端敢達矣。前年十二王家間所爲,殿下,亦必記有矣。今番,又送通官,召譯卒,臣以邦禁,峻塞不送,以此惹鬧十餘日,悶迫中過矣。壽沆曰,通官輩皆不諱言其事,直謂汝使臣沒緊矣。送譯卒何妨云,如此之人,持國秉政,紀綱人心,有何可觀?上曰,尤寒心矣。壽沆曰,臣前以江邊事,有所仰達矣。今於燕行之路,聞瀋陽將軍,出軍一千五百,搜捕江邊,而臣之出來時,見彼捕九人而去矣。及至鳳城聞之,則又調去二百軍云,臣雖不目見,而塞上空虛之地,必有窩窟矣。未知或連營或草幕,而彼之發卒勦捕,蓋亦有深慮,今若盡捕則幸,而不然則可悶矣。臣待罪灣尹時,見胡人采蔘者之沿江上去,其數甚夥,豈一千五百卒,所可盡捕哉?若不能盡捕,則或於搜討之際,必爲死中求生之計,豈非我國之深憂?關西伯,雖不可卒示形迹,而必於淸川以北江邊把守,各別申飭,似宜矣。潤身曰,我境內,亦多搜捕采蔘軍,江邊人心,亦皆危懼,彼邊旣有盜賊窩窟,安知我邊危懼之徒,不與之合心乎?若潛商符同者,見捉則殺之不難,而多人會聚之後,其中,安知無豪傑乎?誠可憂矣。樘曰,此猶遠慮也。近來邊禁,甚密,而彼方,出一千五百搜之,此際我國人,或潛采或犯越,而見捉於彼,彼或移咨問我,則豈非我國之不幸耶?卽今邊地人心,無可言者,今若顯示形迹,則似當騷擾,幸從長議處,將爲彼此防奸之道似宜矣。壽沆曰,臣遞灣任,七年,復往其地,則其間,人心大變矣。今番臣留灣館十日,舊時幕校,從容來言曰,小人等,不可復生於邊上,方欲遠避云矣,而人人皆有自危之心,未知緣何若是,大抵邊上,如將校、土豪者之言,其處人,皆信從之,而將校輩之自危如是,加以彼邊搜捕方嚴,未知何以則好矣。上曰,頃者豐原處,已有所諭矣。犯越人,則非罕於前而略於今也。前則只嚴邊禁,以羈縻之而已,未嘗騷擾也。干戚,不可以解圍,禮樂不必待積久,故近來人,皆望捷效,爲道臣者,不能以恩信,自然孚感於邊民,而多以威嚴爲主,卿等,雖以彼地爲慮,而予則以我國事爲憂矣。副使之言,予亦可以想知西北之民,今方嗷嗷矣。曾於豐原之辭陛也,問之以繼朴師洙當行何政云,則豐原以爲,當以寬濟猛,此深得今日關西之治要也。卽今道臣,亦年位俱高,性稟且仁,必不爲騷擾之政矣。壽沆曰,武弁一人親知者,新遞北倅,來言於臣曰,北邊民情,以胡人爲便好,而羡慕之者,多於西邊人云,西北民心,可謂罔測矣。樘曰,出來時到瀋聞之,則調一千五百搜捕之說,果信而或四或五,鎖項而來曰,汝國邊上賊,方玆搜捉,從此汝國,當便逸云,其言,似的報矣。調發時,鳳城內長廊恒留之兵二百,亦盡出送云,故已載別單,而猶未知其必的。故逢陳賀使於松站,報入去之齎咨官,俾傳於李樞,使之出來時,到瀋詳探而來,蓋樞頻入瀋陽,多親舊故矣。且今勅之變,前古所無,臣謂伴送使,以勅使處何不呈文,而以勅使所答粘連奏聞乎云矣。臣意則他國使臣,來我境,出非常之變怪,依常時問安例,何可不爲書問之,以觀其答乎?通官之中間索賂,可見渠之紀綱,而韓壽禧之許贈,亦甚輕率矣。上曰,已給四百兩矣。樘曰,今番香爐之持入,固似不緊,而只以壬寅,旣有前例,且工曹已造送戶曹,故雖不在禮曹單子中,而臣等爲慮,彼中前例之如何,第爲帶去矣。進香時,彼人果不索之,此後進香使行時,香爐則永爲定式,初勿造成事,分付。戶工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樘曰,進香祭物持入之日,提督,請見使臣,臣等出見,則渠云賞賚之物,皇旨申飭,王及尙書,又爲親檢,而復言勅使出去時,汝國,異於前,皆以鍮鑞,藏於銀器底,故劉萬權,將納汝國銀器於皇帝前云,聞甚駭然,而西路所贈銀,亦不過六星云矣。壽沆曰,今番所帶去關西天銀,斫其中而見之,果雜灰與土矣。誠爲駭然,自朝家,別爲申飭似宜矣。樘曰,副使所陳達,果是矣。臣曾不知西路天銀之星數矣。今番帶去官貨,彼人不欲以丁銀代用云,故欲知其眞僞,五十兩一板子,卽使鍊之,則爲三十八兩矣。以此計之,星數不過七星,彼之云云,不爲無據,譯官輩稱冤,勢所必至,而勅使時例贈,及象譯輩八包,多用此銀,故彼人之謂假銀者,似然矣。如是而彼若謂我國凡事,皆若此不誠實,則豈不可悶乎?上曰,旣達之後,不可置之,分付備局,各別嚴飭,可也。{{*|抄出擧條}}上曰,彼人,前則駕轎來宴享臺,而近則轎子來矣。頃見彼所乘駕轎,則乃非人所可乘者也。我國儐使之轎則美好,而彼勅所乘,如是薄陋,此豈待彼之意哉?若使數數造成則似難,而一造之後,可以鎭長用之,此非難也。樘曰,行中,盡爲復命,而寫字官金天澤,至平山,因病落後,當退後復命,而不可以一人之故,續續狀聞,故今始來達矣。諸臣,因退出。 ==4月9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在外}}。左承旨柳儼{{*|未肅拜}}。右承旨李重協{{*|式暇}}。左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右副承旨閔亨洙{{*|呈辭受由}}。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李象靖{{*|仕}}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弘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吳命瑞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吳命瑞曰,全光監司尹得和,留待引見。 ○吳命瑞,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喆輔,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之坐,雖得備員,而近來行公堂上,絶少,行副司直兪拓基,前後嚴飭之下,全不動念,行副司直李宗城,日前館職許遞,爲其專意本司之地,而一不參坐,事體俱極未安。竝從重推考,卽爲牌招,使之察任,前判書李瑜,遞職之後,未付軍職,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瑜。 ○以備局堂上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彦燮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彦燮,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趙之鎛,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彦燮曰,春坊在外人員,竝今姑改差,今日政備擬。 ○有政。吏批,判書、參判,竝未差,參議鄭羽良進,承旨鄭彦燮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呈辭受由,參議金始㷜,參知朴弼正進,承旨鄭彦燮進。 ○吏批,以趙顯命爲吏曹判書。 ○吏批,啓曰,新判書趙顯命,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趙顯命,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或解由未出,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勿拘。 ○又啓曰,卽接戶曹移文,則佐郞尹審,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柳儼爲承旨,李瑜爲右參贊,金尙星爲大司諫,朴弼載爲持平,沈䥃爲正言,李鼎輔爲京畿都事,李性孝爲兵曹正郞,兪拓基爲副提學,洪應復爲戶曹正郞,趙明澤爲兼輔德,李命坤爲司書,鄭俊一爲說書,李潤身兼持平,減下折衝裵興碩,今加嘉善,書題單趙震雄差下事,承傳。 ○兵批啓曰,忠翊衛將崔周慶呈狀內,猝得風病,不能行步,旬月之內,差復無期,以此病狀,實無供職之望云。病勢如此,旣難察任,則宿衛輪直之任,不可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南兵使閔思淵,戶奴呈狀內,上典,千萬意外,濫叨本職,分義所在,宜卽趨赴,而偏母,今年八十四歲,揆以情法,決難赴任,斯速入啓遞改云,閫帥之勿拘親年,雖是定式,有篤老之親者,因其呈狀,特許遞改,已成近例。今此閔思淵,親年旣過八十,則孝理之下,有難强令赴任,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以李春躋、趙命臣付副司直,任珖、姜必愼、李壽海、金錫一、韓億增付副司果,柳鎭斗付副司正。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爲之。 ○吳命瑞,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朴纘新呈狀內,本以痰火,積傷水土,症情危惡,下部痰核,坐臥有礙,若不及時鍼灸,則將有死生之慮,而連日觸風,奔走之餘,重傷寒感,宿痾新恙,一時交攻,以此病狀,旬月間萬無起動之望云。病勢若是沈重,則宿衛將領之任,不宜暫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光莘爲禁軍別將。 ○鄭彦燮,以兵曹言啓曰,壬寅年祿試射沒技禁軍裵興碩,庚戌年祿試射沒技禁軍朴昌基等,因其上言,加資事,判下矣。前受馬帖還收事,分付司僕寺,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參試官成均館直講朴時泰,以老病人,奔走試役,已過一望,連有寒感之氣,而不敢言病,擔曳往來矣,自數日前,猝然添重,渾身疼痛,委頓叫楚,昏不省事。以此病狀,萬無參試之勢,莫重執冊之任,不可暫曠,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啓曰,因武二所草記,參試官朴時泰,自數日前,猝然重痛,萬無參試之勢,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賓廳坐起出令,而堂上中戶曹判書尹游,刑曹判書宋眞明,書進,餘皆懸病,無以備員入侍。實病應頉外,司直李廷濟,錦原君朴師益,兵曹判書趙尙絅,司直李瑜、兪拓基、李宗城,待開門竝卽牌招,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狀啓及兵曹啓辭,據刑曹啓目內,陽智縣監金命礪,利川前縣監鄭彦恢,南陽府使魚必遠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金命礪、鄭彦恢、魚必遠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向被正言李光躋之疏斥,再箚祈免,未蒙允許,會値太廟親祀,不得不冒出矣,日昨,得見知中樞尹淳之疏,又以臣頃日所陳兩大臣復諡事,盛氣論列,有若臣猝陳悖義之言,而聖明,爲臣所撓奪者然,至有收還成命之請,雖不斥呼臣身,而其所駁劾臣建請之事者,殆無餘力。噫嘻,重臣言議,何至於此?今欲追提當日之事,有所辨明,則不但臣心之傷痛,實恐戚我聖上,而重臣,旣不憚於歷陳,臣安得終於默爾乎?嗚呼,辛丑代理之敎,再降於數日之內,維時殿下,新陞儲位,危言煽亂,衆情洶擾,當國大臣,一擔足一轉喉,輒以機穽相待,此誠千古所未有至艱之會也。雖忠如周公,智如孔明,亦無奈何於外言之紛紛,惟當徐察其心,以恕其跡。夫所謂三變者,非變也一也,夫卽位初元,遽欲釋務,則咸造齊籲,固請反汗,臣分之所當然。及夫末後批旨,可泣豚魚,至以殿下,與左右較對,而爲諭,則到此地頭,其可徒循常節,不體懇迫之敎,任他國事之無所畔涯乎?此大臣所以反復諄議,黽勉奉承,而庭籲之擧,不期停而自停者也。翌日聯箚之批未下,而引接之命,遽降,此何等非常之擧,而任輔相者,其可退坐傍觀,不思所以親奉處分乎?累日求對之餘,始獲入瞻天顔,則復伸憂遑之情,尙冀還寢前命者,亦臣道人情之不容已,臣未知不待更敎,强請速行然後,方合於事君之節歟?夫其心純,則層節雖多,不害爲純。況庭籲箚陳,或爭或承,均出於苦心血誠,只欲使宗國安泰,則純於國者非忠而何?惟彼乘機闞嚂之徒,全無顧畏之心,敢以聯箚代理,目之曰,逆雖有心,知其言之犯分者,而無能一辭自異,卒之騈驅凶禍,如快私讎,而宗國亦幾乎不保,聖上臨御,洞燭冤誣,復官賜諡,愍典備擧,而曾未周歲,飜案追奪,其所爲罪,亦以聯箚也。逮經戊申逆變,聖鑑昭察,廷議雷同,遂以聯箚,爲不可罪,而特復兩大臣官爵,向之所執而爲大案者,於是乎脫空,則又乃創出別般義理,以三變不純,爲言,是諸大臣之罪,不在於聯箚,而乃在於不純守一道也。設令伊時大臣,初無一言爭難於備忘之下,後又力請代理於登對之際,則如重臣者,其果許之以純心盡分之忠歟?且尋常論人之諡,謂之忠字太過,未或不可,而若大臣當日之死,關係至大,分限至截,非忠則逆,非逆則忠,旣以爲非逆而許其復官。又以爲非忠而惡其復諡,强欲置之於非忠非逆之間,天下安有如許義理?雖然,果如重臣之言,則臣之妄陳此事,實在於無顧忌可慨惋之科,已不可晏然,而若以私義言之,停籲時唯諾者,臣也,登對時隨入者,臣也,議諡時主掌者,臣也,今於忠不忠之辨,臣之惶怖震越,不特爲目下筵奏之被斥而已。臣以劫火餘生,遭遇聖明,猥躡於古昔大臣之班,回思當日,脫如隔晨,未嘗不心怵而面赬,顧今新案更發,罪釁層疊,方將悚息竢命之不暇,尙何可忍詬含痛,懷寵戀祿,揚揚於廟堂之上乎?玆敢流涕陳章,粗暴危苦之悃。伏乞聖明,諒臣情跡,終難仍冒,許臣屛退,俾得自靖,公私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李光躋處分重臣批答,業已洞諭,卿何芥滯?但心竊痛者,往遭時象怪駭之時,相作義理,受困多矣,己酉閉閤,蓋由此也,而洞諭之後,猶作機關,齗齗不已,此何分義?於卿無毫分撕捱之端,卿其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用副倚毗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刑曹參判尹惠敎疏曰,伏以臣,滓穢賤分,本不宜久玷仕籍,重貽淸朝之羞辱,而耿耿寸衷,惟欲留待冊禮之日,少伸欣抃之忱,何幸獲叨近班?夬覩縟儀之成,至榮渥矣,大願畢矣,退塡丘壑,無復遺恨,徒以聖眷曲加,除命續下,且當太廟親祭,不敢言私,擔閣情病,趨陪末班,而初非盤礴之計也。且於日者儒疏之侵誣臣從叔父臣文成公拯,實有私義之萬萬憤痛者,臣以本家子弟,雖不敢臚列辨白,添惹事端,而目見侮辱,及於平生所慕仰之地,晏然在職,自同無故之人,揆以情理,誠有所不自安者。念臣所帶,旣是劇地,顧今情勢,如右所陳,必須速蒙遞改,庶可以盡自靖之義,免瘝曠之罪,玆敢疾聲仰籲。伏乞亟許鐫臣職名,俾令微分粗安,劇務無闕,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者,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全光監司尹得和敎書,王若曰,解符西塞,方注意於內遷,授節南維,更托重於外試,豈徒循於廟議?諒惟簡乎予心,顧彼湖南一方,實是海東重鎭,山川疆域,道連湖、嶺之交,城郭人民,尙存豐沛之俗。爲國家之根本,貢賦式豐,據海陸之要衝,控制宜審。第自辛、壬之歲儉,久貽乙、丙之憂深。無一熟於數年,災荒棘矣,殆九空於十室,閭里蕭然。痼瘵比曩時有加,難以懷保,區畫視諸道尤重,誰任承宣?惟卿毓秀名家,趾美賢祖,才旣敏給,而遇事則必精詳,性本剛方,而持論則不矯激。蘭臺秉筆,旣聲望之早儲,玉署橫經,顧眷注之冞摯。乃若灣府之頌譽,更播京師之流傳。淸嚴自持,胥儈莫不爲憚,機變錯出,譏禁或能如神。惟卿才無內外之殊,蓋予意欲屛翰之試。況玆湖藩之玉節,卽是卿家之靑氈。四世襲芳,想彼桐鄕之遺愛,一時推望,期爾棠舍之餘風。玆授卿云云,卿其寵命欽承,德意遐布。蘇凋疲而恤窮乏,以慰仰哺之心,黜貪汚而奬廉能。俾盡望風之效。訟獄之滯鬱而務爲疏通,田畝之荒蕪而悉令墾闢,戎備儒化善修而無一虧,民饞吏奸公辨而罔或漏。至於裁稟,厥有典章。於戲,卿纔東還,方欲汲長孺之補闕,予實南顧,斯籍范孟博之登車。往哉欽哉,國耳公耳。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館副修撰知製敎李周鎭製進 ○辰時,上御熙政堂。全光監司尹得和留待引見時,同副承旨吳命瑞,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承旨進來。承史與得和進伏,上曰,方伯之任,不輕而重,雖卿初除此任,而自在侍從,予已詳知,須體予委寄之意,凡事着念爲之,可也。他餘皆載敎諭,今不煩之。得和曰,臣以萬萬無似,濫膺重寄,才分不逮,晝夜憂懼,今承聖敎,敢不殫竭?上曰,有所懷否?得和曰,臣未及下去,故本道事情,姑未詳知,雖聞曾經者之言,皆不如目見,以此雖有稟定變通者,而臣何敢輕易陳達乎?近聞廟堂諸議,則以爲其中一大島絶遠,無官長難以守之,或設邑置官爲宜云,而此亦下去後,詳探便宜,往復廟堂然後,狀聞爲計耳。上曰,三南,異於他處,頃者道臣下去時,已爲分付矣,大抵湖南風俗,尤有異焉。士、農、工、賈,乃應當底道理,而其處士民,往往向別處致力,以往者事,見之,無非多尙詭道之致,今者湖南一路,一以委卿,上之德化,雖無足以承宣,而卿須變化風俗,務歸淳厖,則如傳所謂雖不中,不遠矣。此後爲道臣者,人人若此,則豈無漸漸移風之效乎?湖人,異於嶺人之固執,猶易矯揉矣,其處亦多似儒非儒之輩,時象之後,互相扶抑,轉生爭鬧,如彼之類,有何足責,而道臣、守令,雖不勸成,若意有所扶抑,則其時儒生之觀望趨向,頓然有異,誠可慮矣。卿則自在侍從,予已詳知,而卿若如左揆之嶺南,閔應洙之湖南時則可矣。卿在朝廷,則不過一堂上,非行道之任,而若在湖南,則一路之風俗人心,都在卿矣。嶺人固執,雖是病痛,而有固執,故猶多好處,若湖南則比他尤難矣。得和曰,嶺南則有一定色目,而湖南異此,若聞此邊人爲官,則以爲是必扶我,彼邊人爲官,則以爲是必抑我,懸想妄度,自相疑阻,如此風習,極爲不美。臣雖無似,平日常痛此等悖習,敢不竭力嚴防,而戊申問郞時,見湖南罪人,則多干犯巫卜,此是其處痼弊矣。上曰,風俗雖如此,惟在在上者善導之耳。如讖緯巫卜,若吾儒之楊、墨,闢之不甚難,而其處堪輿之術,尤甚矣,近來人皆專尙於此,上自朝廷,無不風靡,予或以爲此人則必不惑於此,而夷考其行,則亦不免矣。雖得道詵,只爲於當爲之時,可也,豈可着念於此乎?今之堪輿,雖昧糟粕,而巧詐則有餘其欺人也,自謂勝於詵矣,若此類重繩,宜矣,時象則予不疑卿,而其中堪輿易於見欺,雖道詵復出,卿勿見瞞,可也。得和曰,堪輿之惑人,甚矣,近來士夫無不遷墓,臣家亦不定山,則何能免俗,而國朝以來,世葬長湍先塋一局內,常時不動於堪輿矣。聖敎至此,臣下去後,敢不奉承?且臣有所仰達者,朝家之軫念民隱,監司、守令之斗護百姓,反成大弊,雖應納惟正之供,民皆覬其蠲減,歉歲特恩之外,監司、守令,亦以減租之意,或至狀請,臣則欲一切防塞矣。大抵使斯民,知粟米事上之義,凡係上供,隨例辦納,可也,而近來要譽特甚,必以蠲除,爲事,朝家嚴禁此習,宜矣。上曰,夫子言足食足兵,而以信以先,湖南事,有本末輕重,故俄諭之矣。敎諭書已盡之,不必更煩,而生民休戚,專在守令殿最,各別嚴明,可也。得和曰,湖南各邑凋弊特甚,爲守令者,若過十朔,則解由拘礙,故必欲十朔前圖遞,守令若皆如此,則誰有過十朔居官者乎?有勢守令,皆欲厭避,事極非矣,臣竊慨然。卽今農節已深,而湖南守令,方有受由上京,久不還官者,臣赴任後,欲爲狀請下送,而自朝家,各別申飭,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承旨宣諭,而承旨適不持宣諭,上命注書出外持入。上曰,朴師洙之任關西也,雖曰盡力,而予則以爲有弊矣。卿曾爲其管下,不必以其時道臣之有弊與否,問於卿,而昨者副使李壽沆以爲,灣上人心,與前懸殊,且言北倅來言,北人之思慕胡人,甚於西關人(心))云,此有可知者矣。犯越人,豈昔無而今有耶?前則惟羈縻而已,今則搜緝甚嚴,有必欲得之心,西北之犯越,如朝臣之時象,孰有免者乎?今若必欲得時象,則朝臣幾盡入矣。彼犯越人,無他生計,自然流入者,必欲搜得一人犯之,幾人連累耶?誠可悶矣。卿則或以彼地爲念,而予則懼西北之爲戎也,此非邊民之罪,乃必欲得之害也。灣上人心,近何如?得和曰,灣人生計,近甚凋弊,而臣則以爲脫有緩急,西北猶可恃矣,而若不能因其勢而利導之,或至招怨致擾,則殆恐有甚於他處矣。朴師洙事,遠外傳聞,或疑其瑣細,而此等處一味脫略,元無譏察苛刻之事矣。上曰,師洙果於此等處,能脫略耶?然必欲得之矣。得和曰,臣在灣時,貽書師洙曰,若欲以犯越,罪江邊人,則豈可勝誅耶?師洙亦以爲然,但師洙有固執,且不能忍耐,故或意禹夏亨所詗黃賊,在於彼邊,略有譏探,此外元無騷擾邊人之事矣。命瑞曰,臣累經守令,當以迷淺之見,仰達矣。近來民習甚怪,公賦皆欲不納,國法皆欲不遵,監司、守令,一或守法,則謗讟隨之,如朴師洙者,亦非一兩歲人,江邊犯越人,豈可一一譏捕而盡殺之乎?但欲守法不撓,故守令、民生皆苦之,此所以毁言之多也。法者,國之隄防,隄防屹然然後,民可畏而避之,若無隄防,則如水益下,莫可收拾矣。古亦豈無採蔘軍,而一村不過抄送一二名,故其數少,而今則闔郡盡去,其多可知,雖不可窮捕盡殺,而一向寬貸,亦豈不難乎?得和曰,臣以灣尹辭陛時,聖敎勉以寬字,故臣以聖意,宣布師洙,則師洙亦以爲然,臣於還朝後聞之,則世皆以師洙爲多殺,而實不然矣。海伯時固不無生硬處,而及按關西,但嚴守法防,故管下人多不悅,以致造謗矣,灣上自是邊地,故師洙以爲此處,尤不可有鄕職,與臣相議,遂焚鄕案,初則渠輩利窟,公然見燒,故怨讟朋興,而今則始覺之云矣。命瑞曰,今之監司、守令,若欲峻法,則必以不治名焉,如非大癡,孰肯尙猛?千百之中,一有峻者,而朝家又令寬之,則何以使隄防嚴乎?若言邊虞,則向者海西荒唐船,誠一大變,而湖南水路相通,帆風數日,有可到泊處,此亦深可憂矣。得和曰,昨年二月灣上人,以採蔘,被囚瀋陽云,故不勝驚駭,問於開市胡人,則五日內謄來王七、王九、李殷弼等瀋獄供辭,灣距瀋乃十二日程也,今則自海島中,直抵錦州衛,自蘇抗直抵湖南云矣。得和曰,湖南大島,終無管攝處,如羅州屬島,往往去官府絶遠,而島民皆人家逃奴婢,終無以制御,臣以爲此等地置守宰便。上曰,豐陵亦有此言,而小島若盡設官,則非但海中,異於陸地,傳令爲難,且爲其官長者,恩威竝行則好矣,而一有貪官、暴吏,則如國忠之於祿山,必挑怨速禍而後已,毋寧使島民自在之爲便矣。命瑞曰,肅廟朝,統營,欲移設閑山島,而統帥狀啓曰,閑山果好,而島非用武之地,且島民難堪,不若{{!|𨖿|⿺辶爲}}制gg違制g云矣,今者聖敎,暗合於此矣。得和曰,北路則臣於鏡城外補時見之,西路則臣於任灣赴燕時見之,收拾邊情,惟在擇人,但朝廷雖欲擇送文倅,而有勢者圖遞乃已,畢竟往赴者,皆如前矣。官長或有送人採蔘者,北道或有杖價蔘,或有可疑人成冊,欲於採蔘時捧之,如此之弊種種,今後別爲申飭,以文官、名武擇送之後,邊民可安矣。上曰,杖價已駭,而成冊尤可怪矣,李晩白之劃外量蔘,極爲鄙陋,而今聞卿言,晩白誠冤矣。命瑞曰,臣之守法之論,此也。上曰,吳命瑞,乃名倅,而以今所陳者,見之,固難爲西北倅矣。若令邊民,知威之爲恩,則好矣,而不然則將恐驅西北而納之戎矣。今之西北當寬之故,豐原赴西時,問以治西之道,則以爲寬當先猛,此得其要矣。承旨所達,雖經常之道,而今則如忠質文固當寬之矣。得和曰,治雖宜寬,而豈可專不用法乎?守令或以爲朝家必欲專寬,一切弛法則難矣。上曰,朴師洙事,予亦知之,三至安保不投杼,而予常戒於此矣,師洙猶苛刻矣。以簿書間見之,其於守令遞罷之啓,以爲望之不似人,豈可爲如此迫切言乎?彼守令,亦人耳,豈忍如是乎?此等處終是過矣。得和曰,殷山縣監李檥貶題,所謂拱手聽命等語,亦過矣。上曰,人之造謗,師洙必不少矣,而卿之所達,可謂不負前日之所知,卿之下去後,至於時象等事,可無憂矣。第他日西邊不幸有變,則必以師洙爲言矣。得和曰,兩西皆怨師洙,而今則少差矣,師洙若少有貪汚,必爲虀粉矣。上曰,自家律己,則怨無害矣,承旨宣諭,又宣別諭。上曰,大體皆在宣諭矣。且近來道臣、守令要譽之弊,太勝,皆從好名中出來,故惟正之供,民猶希其不納,如不得則非但怨守令,又怨道臣,道臣不聽,則又怨國,其弊不些矣。頃者全州判官朴弼謨,尙州牧使金泰衍,奬以璽書,又錫馬矣,其累年居邑,大臣以爲深沈,至於泰衍,洪川、尙州皆滿瓜,而無表表可稱,此眞循吏矣。得和曰,如欲表表則有大弊矣,臣待罪永柔時,請毁邑宰頌德碑,要譽之習,臣常痛之。上曰,永柔時,卿有所陳,更無可戒者矣。得和曰,臣以無似,累年秉筆,且出入經幄,亦已久矣,今當遠離,益切憂愛之悃,惟望政令施措之見於朝報者,皆盡美而盡善矣。上曰,勉戒之言,當各別留意。得和奉賜物先退。命瑞曰,近來政事,久未爲之矣。上曰,金鎭玉,成服已過耶?今日則犯染,似不入侍矣。命瑞曰,昨旣成服,似已還家,明間入侍,似非犯染矣。上曰,冢宰,重官也。守令猶可擇,況冢宰乎?頃於召對若入侍,則予當有下敎,而事機適差,予非忘而置之,姑徐牌招者有意矣,今日雖以犯染不入侍,而予之苦心,豈不可知乎?政事,當日爲之,可也。{{*|出榻敎}}諸臣遂退出。 ○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吳命瑞,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周鎭讀《綱目》,自代宗皇帝廣德元年,至亦入於吐蕃,上曰,小退,而承旨出問明日次對之爲否,可也,小退後,復爲入侍。上曰,昨日李奉朝賀有勉戒,今止二十板,而注書讀之,可也。命瑞曰,明日次對事招問備郞,則右相出令,而備堂只二人書進,新吏判,亦於下批後,卽往直洞云矣。周鎭曰,豈有如此事體?如欲不膺命,在京辭免,亦足矣,頃者西伯遞來時,則雖或在鄕不來,而今則備堂旣行公矣,及除吏判,卽爲尋鄕,事體甚非矣。鄭領府事,自鄕上來,除吏判卽還,而此猶前職不行公者也,此則異於是,而如此顚倒,紀綱壞矣。上曰,吏判已出去耶?紀綱由此人壞矣。周鎭曰,治亂安危,專係銓注,銓注得人,公道大行,則是誠國之第一治體,今以趙顯命道理,言之,則被國家罔極之恩,當不計一身利害,而卽出行公,今渠所謂二三其德之說,誠不可曉,古之名臣、碩輔,雖在勳戚,必皆行公矣。上曰,何必往事?其兄亦行公矣。志泰讀自二年春正月,止九十餘萬。周鎭曰,第四板楊綰論科擧事,好矣。科自漢始,至唐專取詞章之士,華而無實,以我國言之,明經徒事帖括,而文義則昧如,文體日就冗陋,而實地則蔑如,誠可悶矣。往時士子,猶練習製述,而近來則不做不讀,頃者三製時試券,皆無可取,大提學尹淳,極以爲悶,窮搜極覓,苟且出榜矣。所謂四六,對偶意致,兼觀人事,而近來大變,無一可觀,此亦善爲變通,爲務實之道,宜矣。上曰,講則只主口誦,而昧其文義,製則但事剽竊而專不讀書,可爲慨然,而儒臣所達,是矣。周鎭曰,十六板范氏曰,賞罰無章,而善善惡惡,不明,夫賞罰者,人主之大柄,自古明王,把持賞罰,信如四時,明如日月,故《庸》曰,君子不賞而民勸,不怒而民威,此等處,當各別留意矣。上曰,然矣。周鎭曰,臣俄以公賞罰之意,仰陳,而以近事言之,外方守令,豈皆邑邑善治,人人淸白?或因繡衣駁啓,或因方伯請罪,初頭似若重繩,而一經行査,無不脫空,蓋王府罪人之法,不深罪士大夫,而只欲示恥而已。當初法意豈不好?而今之貪官、汚吏,一次錮削之後,旋卽甄敍,便同平人,此等處堅守勿撓,外方査事,亦爲嚴飭,俾不容一箇私字,爲宜,故敢達。上曰,所達誠好,當留意焉。上曰,第十板云,一聞君命,不竢駕行,以此見之,吏判事,誠爲太過矣。其君雖如代宗,而郭子儀有貫白日之忠,故能知不竢駕之義,此皆出於爲國之義也。予之除拜吏判,若是循例事,則雖不行公,猶之可也,而政事取稟,屢屢不下,今日又有下敎,蓋以卽今冢宰,非此人莫可故也,若知君父之苦心如此,則決不可如是悻悻矣。設有辭避將任之人,而初雖許以勿拜,若當金革之事,則豈以二三其德爲嫌,而不爲拜將乎?予以爲今之國事時象,反有甚於金革之時,若政注不公,朝著不平,則將至於何境乎?二三其德之說,誠誤入矣,當初許免淸要者,蓋不欲以不緊之職羈縻之也,若當切緊可用之時,必欲用之,則其人寧不回心乎?如館閣等職,予所以靳點者,不但以才彦之林立,方有緊用處故也。豐陵,數年間,名位太驟,故覽其遺疏,心常追悔而悲之,頃以追思豐陵,不欲驟用之意,下敎于豐原,則豈不感動乎?今之冢宰,爲任甚難,托之以豐陵未了之事,則何可終始不出乎?日昨自賓廳出去,雖是事故之適然,而除拜此任之後,在京陳章,亦無不可,必欲尋鄕,此非負予也,是忘豐陵也。頃日疏請由暇,若往見豐陵丘墓松柏,則必有所思矣,不欲來見予,則更不往見豐陵丘墓松柏,可也。今之國事時象,若使豐陵見之,當以爲如何,而其弟乃負予委寄之意,是負其兄遺疏之意也,冥冥有知,其肯曰予有弟乎?爲先從重推考,催促上來,可也。{{*|出擧條}}周鎭曰,孰無爲國之心,而豐陵之爲國血忱,可質神明,終至於志決身殲,朝廷咸惜,而在小臣則彼與亡父,同爲周旋廊廟之人,每聞豐陵事,胸膈抑塞矣,今顯命若聞此敎,則必將感泣趨承,而但其人頗固滯矣。如先正臣宋浚吉、宋時烈,皆以吏判行公,雖山林之人,尙且感激知遇,出而膺命,則況顯命,以科目出身,蒙殿下特達之知,以至於此,而今日聖敎又如此,渠雖死避淸要,而卽今見職,何敢力辭乎?惟當竭蹶趨承,一遵銓法,大行公道,仰贊我聖上治平之休,豈可爲一身之計乎?上曰,太常博士柳伉疏所謂,帝王大器,敢妨聖賢云者,今則必謂大不敬矣。如此而兵不至云者,亦是滿腔血誠,今人則不觀其心,而憎則曰逆,愛則曰忠,可怪。近則猶有所恃,而後敢言,而此則以幺麽一太常,直言不諱,尤爲奇特矣。命瑞曰,元振,乃代宗所倚仗親密者,而一見伉疏,而罪人忠臣直言,其效奇矣。上曰,代宗此事,頗可矣。命瑞曰,閔奉朝賀病勢,近則小差,故承旨閔亨洙,出而行公矣,今聞大臣病,不及於前,故閔亨洙呈辭,纔已捧入,而大臣今日遭孫婦喪,亦不知悲慼云,蓋知覺不分明矣,係是大臣病患,故敢達。上曰,孫婦,誰耶?命瑞曰,亨洙子婦也。上曰,卽遣御醫,不離看病,書啓事,分付。{{*|出榻敎}}諸臣遂退出,夜已三鼓五點矣。 ==4月10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在外}}。左承旨柳儼{{*|未肅拜}}。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閔亨洙{{*|呈辭受由}}。右副承旨金濰{{*|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李象靖{{*|仕}}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弘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三更,月暈。 ○吳命瑞啓曰,大司憲趙最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今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或試所進去、或未肅拜,無入侍之員。兩司除在外、未署經、試所進去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備局堂上不備,次對不得爲之,以請對來待云矣,敢啓。傳曰,引見。 ○以左承旨柳儼,備局堂上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吳命瑞,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尙賓,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無推移之員,以上番姑降入直,已過一旬,事體極爲未安。昨日政,新除授司書李命坤,說書鄭俊一,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新除授兼輔德趙明澤,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趙明澤。 ○以兼輔德趙明澤,說書鄭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李重協曰,明日輪對停,文臣殿講,以親臨擧行。 ○李重協啓曰,明日親臨殿講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文臣親臨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德重呈狀內,身病危重,且家有拘忌之疾,宿衛重地,勢難供職云。正郞李德重,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右承旨李重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箕鎭受由,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右承旨李重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金濰爲承旨,金取魯爲判義禁,李壽沆爲同義禁,金若魯爲大司諫,李宗城爲戶曹參議,李喆輔爲兵曹正郞,尹得履爲長陵直長,李墰爲長陵奉事,金錫一爲慶尙都事,曺命敬爲兵曹正郞。 ○兵批,以邊柱國、南正夏爲副護軍,鄭彦燮、金尙星爲副司直,洪重一爲副司果,宋翼輝爲副司正。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爲之。 ○吳命瑞,以義禁府言啓曰,宗簿寺啓辭,據刑曹啓目內,坡春守{{!|𰘟|⿰木㣎}},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𰘟|⿰木㣎}},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鄭彦燮疏曰,伏以臣自去夜,猝有寒戰之氣,達宵未定,仍以頭痛大發,渾身烘熱,頃刻之間,若將澌盡。此蓋臣積傷於南中水土,筋脈臟胕,無一不受病,今玆作祟者,決非一時輪行之比,目今僚員不齊,廳中苟艱,若有一分支拄之勢,則何敢猥屑言病乎?急於調治,敢此陳籲,伏乞亟命遞改,俾得安意調息,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左承旨柳儼疏曰,伏以皇天垂騭,邦運回泰,東宮受冊,景福聿迓,暗聾跛躄,擧皆欣欣,區區賤忱,尤不勝蹈抃。念臣情勢危蹙,妄犯邦憲,畢竟薄堪,職名自如,而因仍朝籍,留滯京輦,實非臣始心之所期,故尋單乞解,擬卽還山,不自意還給之命,出於格外,特諭之恩,逈越尋常,天牌俯臨,命臣察任,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而自畫之心,不敢變動。又未免坐速違慢之科,聖眷愈摯,例罷猶靳,繼有銀臺移除之命,臣誠惶悚,不知所以措躬也。噫,被憯毒之辱,而得以昭晳,處畸危之地,而得以全保者,是誰之賜?今若有如臣境界者,或得一言之助,一手之挽於人,則雖於敵以下,猶且感極思報,殆不惜其身。況臣今日得之於殿下者,不特一言之助,一手之挽,拔之坑坎之中,處以衽席之上,以上下之截而有知己之感,以君臣之分而兼父子之恩,其所以欲報之德,昊天罔極。雖糜臣之身,粉臣之骨,猶未能仰答其萬一,則其於殿下之所命,蹈鋒鏑而赴湯火,豈敢爲辭避之計,而至於美官、好爵,乃反抵死而不就,恩旨之隆而冥然不省,特牌之至而偃然不動,忘恩蔑分,甘心大何者,誠有至難强之勢,至可悲之情故耳。從古被人論劾者,顧何限,而其指意之憯怛,言辭之醜悖,未有甚於臣之今日所遭,雖傾東海之水,無以洗其羞辱矣。始不能刎頸自白,乃如古之烈士,終未免抗顔行止,反同世之恒人,此亦臣至冥頑之致,而今又夤緣倖會,憑依寵靈,束帶着帽,出而從仕,則是誠無恥一鄙夫,人必唾面而嗤罵,臣雖無狀,寧忍爲此哉?且臣跡孤植弱,而素乏媚骨,專昧人情,妄信獨見,未嘗爲隨衆雷同,方便彌綸之計,區區愚意,誠以不如是,將無以藉手而事君也。今雖十顚九沛,而守株之惑,移山之愚,終難變改,則用是度而行是世,其可免名僇辱而身虀粉哉?幸逢明主,厚被隆渥,庇覆全活,得有今日,而十推之擔,三至之言,又難保其必無,則在上而難卒終始之恩,在臣而反累知顧之明,無寧早自斂避,匿跡息彰,生則口祝堯壽,死則手結顆草,庶可爲一分報答之地。惟此一念,糾結方寸,天牌之下,又未祇赴,罪在應罷之科,反蒙只推之眷,臣非木石,寧不感動,而命道不幸,遭罹畸窮,終無以起承明命,仰答恩數,此豈臣所樂爲哉?情窮矣,勢蹙矣,不得不爲便訣明時之計,甘自陷於孤負異渥之科,封章隕涕,望宸飛魂。伏乞聖上,哀之矜之,先遞臣所叨之職,俾遂素志,仍治臣罔赦之罪,以礪臣工,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洞知,開釋備悉,爾勿辭察職。 ○正言沈䥃疏曰,伏以臣之老父,自上年秋,重罹危疾,今至八朔,證形累變,一味沈劇,殆無餘地,人子情理,煎泣罔措,晝夜焦遑,人事都廢。頃於諫職之除,試事開場,嚴召臨門,而竟未祗承,罪積違慢,至今追思,惶悚無地,而不意玆者,敍復未幾,恩除復降,臣誠驚惶,不知所措,而見今父病,有加無減,實無頃刻離舍之勢,玆於嚴召之下,隨詣禁扃之外,冒陳血懇,徑還私次。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命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俾得以專意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司書李明坤疏曰,伏以臣於月前,再叨憲職,輒因情勢,違召坐罷,追思至今,惶蹙冞切,不意聖度包容,過加抆拭,卽下收敍之命,繼有宮官之除,臣是何人,獲此異數,感戴洪私,不覺涕泗,固當竭蹶趨謝,以遂延頸之忱,而春坊淸選,固非如臣庸陋所可堪承。且有私情之萬萬煎迫者,臣之老母,素患虛勞之症,積年沈痼,又添輪感,氣息奄奄,若將垂盡,臣方晝夜扶持,焦遑罔措,以此情理,實無一刻離舍之勢,今於嚴召之下,謹此隨詣,而不得不陳章哀籲,徑歸私次。伏乞聖慈,亟許鐫遞,俾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左參贊鄭亨益疏曰,伏以臣,以床第委廢之身,猝當原隰驅馳之役,不計顚仆,率爾承膺,已是臣妄作之罪,而又於路中,忽見無前之變怪,事在目前,終未能鉤得端緖,此亦臣矇然之罪也。反省悚恧,不敢晏然,頃上短章,冒陳責免之請矣,及奉道臣回諭,批旨辭敎,隆渥悶念,眷顧之意,首尾洋溢,奉讀未半,感激懍惕,殆不知置身之所。噫,勅行凡事,儐臣無不照檢,況其自裁之變,非是微隱之事,循迹覈實,宜若不難於探得,而事反常理,祕諱愈牢,譯輩接談之際,若語及厥事,則彼人輒皆動目而囚舌,必其中有不可使聞之曲折,而萬般叩詰,一味遮掩,有非遊辭啗誘所能得情然,而不善周旋之責則誠有之,臣以差備譯官論罪之意,陳聞於狀中,而臣亦恭竢大何。伏聞向日因筵臣陳達,譯官待竣事拿處,而臣則只被問備薄勘,罪罰不均,悚仄冞甚,俄聞有諫臣疏請譴罷避辭,轉峻執法之論,事體卽然,而聖批靳閟,迄無處分,罪名未勘,公議不伸,臣尤震越,不省攸處。灣上送勅之後,卽爲復路,今纔還到近畿,而負譴之蹤,不敢徑入修門,玆控危懇,縣道拜上。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本兼諸任,因下司敗,照以重律,以謝臺議,少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乃事理之外,卿何撕捱?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戶曹參判趙明翼疏曰,伏以泰運載回,邦命惟新,春宮冊禮告成,匕鬯增重,宗社無疆之福,實基於此。如臣情跡,不宜復廁於周行之列,而國有大慶,義難退伏,抗顔出肅,獲參賀班,粗伸延頸之忱,而區區私義,不容一刻因仍,纔罷呼嵩之班,旋尋籲急之章,幸荷仁天之垂愍,卽蒙鞶帶之許遞,攢祝隆恩,粗安私分,曾未數日,版部貳堂之命,忽下於意慮不到,臣聞命隕越,罔知攸措。臣本非遠引遐擧之士,爵祿之來,何可一切力辭,而顯晦行藏,自有其時,泛以論之,似若在人,而徐究其理,禍福休咎,無不已判於賦生之初也。噫,人臣之一得知遇,其亦難矣。雖其際遭明時,而猶不得展布其萬一,終又掩抑坎坷而止者,自古以來,指不勝屈。況如臣空疎無似,歷揚濫躋,涯分已溢,則安得無過福之災乎?回惟及此,自有見得,坎止流行,屈伸進退,全歸之於坊記中一命字,此正臣當退而不當進之幾,於是乎較量已熟,定計已牢,所以前後除命之下,懇乞力陳,必辭乃己者也。噫,臣雖無狀,平日事君以一誠字,爲藉手之資,今何可假飾外面,張皇辭說,上以欺聖聰,下以負初心哉?此其迫切之情,終不得按納,懇惻之言,悉傾肝肺,有不容逶迤故也。伏願聖上,特加矜察,卽賜允兪,俾臣避遠駴機,得以歌詠聖澤焉。況臣老父,今躋九耋之年,居常懍惴,寢飯無間,以如許情理,豈可抑而行之,奔走職事哉?古人曰,事親日短,事君日長,此言有足感動人矣。伏惟我殿下,以孝爲治,無物不遂,俯念臣懇迫之情,特許臣丐退之請,使之長守親側,許其專意護養,以光聖孝,以愜私願,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開釋,尙今撕捱,不亦過乎?卿勿復辭,從速察職。 ○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請對引見時,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尹游,刑曹判書宋眞明,右承旨李重協,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寅明進伏曰,近日日氣稍暖,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寅明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連爲好在矣。寅明曰,頃者內間憂患,已臻無憂耶?上曰,已乾淨矣。寅明曰,僚相意外引入,小臣獨爲入侍,雖爲不安,而今日乃次對之日,故不敢無端頉稟,玆以入來,而欲以次對入侍矣,備局諸堂,竝皆違牌,無以備員,故不得已請對入侍矣。諸堂雖未知有何事故,而一倂違牌,事體極爲未安,今番違牌,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此乃全光前監司徐宗玉狀啓也,以爲本道敗船罪人,其罪甚多,而皆是他道他鄕之人,元無族屬之可以養獄者,恒未免飢餒之患。凡敗船罪人,囚推滿三年,準十次刑訊然後,移送原籍官,使之究覈,自是事目,而卽今各邑所囚者,雖未滿移送之限,其無人養獄,飢餒幾死之狀,固無先後之別。況今無前大霈之下,雜犯罪囚,擧皆蒙宥,敗船罪人,一體疏放,不害爲朝家好生之道,敗船眞僞,姑未覈得,穀物徵捧,亦係緊重,則査事未了之前,雖不可全釋,今姑移送於原籍官,一以示頒慶之意,一以爲懲奸之道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蓋朝家,方有大慶,此等罪人,宜有疏釋,而第故敗者,不可混同蒙宥。日前京畿御史,書啓,亦以疏釋敗船罪人,爲請,而以令秋曹,取見文案,故敗可疑者及明白敗船者,區別稟處事,回啓,而似未及入啓矣。今此全光道狀啓,全不區別罪名,混請疏釋,殊極未安,當該監司,從重推考,此狀啓則還送本道,使之區別,似好,而此是遠道也,往還之間,遲滯可慮,依京畿御史狀啓,亦下秋曹査處,似好矣。上曰,推考事,依爲之。令秋曹擧行,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此乃慶尙左水使柳經章狀啓也,以爲本營所管梁山郡石莊封山北邊放火人金厚善所援金靑乞,因彦陽縣監吳碩宗,跟捕究覈,則靑乞以爲,矣身以素貧無依之人,傭役資生,去二月同里金厚善來言曰,有陳畓可耕處,汝亦偕往治墾,則當備給役價云。故矣身果與同往,厚善焦火於畓堤,因風勢猝急,火延封山云,故其恣意放火,延及封山之罪,請令廟堂稟處矣,蓋封山放火,乃是一罪,而此則非故放火者也。以陳畓火耕之際,因風延及,情有可恕,然松禁至嚴,雖不可以極罪處之,而其在懲勵之道,亦不可全釋。頃年公洪道有如此事,而以其年幼,故刑推定配,今亦依此例嚴刑遠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今番陳慰兼進香使,還來到柵時狀啓中,以爲若干唐太、帽子等物,以物主之不爲來待,故勢難等待,而加以雨勢滂沱,不可以零物之未及齊出,留連許多人馬,故使臣仍爲離發云,伊時事勢,似出於不得已,而同時出柵,旣有定式,則使臣之先爲出來,不可全無警責。進香三使臣,竝從重推考,此後同時出柵之法,更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臣昨見李壽沆詳聞彼中事情,則終有不釋憂者,瀋陽將軍,發甲卒數千,搜捕江邊云,是必塞上山藪之間,有賊黨之盤據者,而調發數千軍,僅捕八九名云,其擒捕之難,亦可知矣。彼邊旣有盤據之賊,我邊亦有奸細之輩,誠不無他日之憂,三南姑似無慮,而西北最爲可慮,幸勿放過焉。上曰,如十二王者,摠理國政,乾隆之政,可知,不但彼中可憂,我國人心,亦爲叵測。昨聞北人之思慕胡人,比關西尤甚云,誠可悶矣,今之道,惟在擇良吏耳。寅明曰,削弱之國,無他對敵之道,惟江邊守令及西路監、兵使,各別擇差,宜矣。卽今見帶者,設有非需急之才,而邊上時無形現之憂,姑不可紛紜遞易,徒貽騷然之弊,此後西邊有窠,則勿爲循例差遣,常如敵至之時,而以聖敎飭勵,宜矣。上曰,所達誠好,當留意焉。寅明曰,邊上事情,臣在關西時,略有所知,而今聞壽沆言,則邊情騷擾,比前益甚云,誠然矣。昨日筵中,自上有歸咎處云,而蓋權以鎭則甚於鉤核,故未免騷擾,而已死者不必追咎,朴師洙,剛明曉事者,雖有浮謗,而實則有鎭靜而無騷擾矣。上曰,予常以朴師洙、權以鎭,同謂之苛刻矣,昨聞尹得和之言,予心始八分緩矣。然師洙猶於守令,頗苛矣。寅明曰,聖意每欲治邊以寬,而寬帶猛然後,可矣,漢、唐雖寬,而寬中有嚴,然後有能恩威竝濟,若弛緩之寬,則非寬矣。上曰,漢法雖寬,而如大不敬,如朝衣行刑,皆嚴處太嚴矣,予亦只當寬處寬之,豈欲全然不猛乎?頃者大閱時,禁軍、別將,雖勳臣,若無手記,則果欲徇示三軍矣,予豈一主於寬乎?寅明曰,臣亦仰認聖意,而上之於邊地,或偏於寬,若有守法者,則疑其太猛,狀啓不數來,則以鎭靜樣視之,此亦偏矣,當寬而寬,當猛而猛,是矣。以西邊言之,權以鎭,以在鄕之人,不明於事理,一向搜捕,故其心雖出於爲國,而終不免騷擾矣,繼而往者數年用力,故江邊頗爲澄淸,胡船亦不上去,此則繼往者之效也。大抵邊民,或有良心而不忍犯罪者,或有其心之本邪者,若擇人任之,則有良心者,自然感化,有邪心者,自然懲畏矣。上曰,郭子儀,將相之才,且有德者,而河中復往時,梟十四人,杖三十餘人,子儀視光弼猶寬,而至於立威處,則老衰後,猶尙如是,此蓋寬猛相濟者也。常觀《史記》,殘酷者終有陰禍,忠厚如王賀者,他日封侯,雖近計較,而大抵善惡之報,明矣。昔年李世載,按關西時,梟小通事,其後無一人爲之,蓋以人命至重,不敢斷決,而卿於世載之後,始得犯越人梟示矣,今此入侍兩重臣,竝能無事還來,而趙顯命之殺小通事,亦可矣。權以鎭爲國之心,可嘉,而猶太固執,朴師洙則予常疑其過猛,而昨聞尹得和之言,分數始減矣,蓋權以鎭、洪好人,必欲得之,朴師洙、李箕鎭,必欲得之矣。寅明曰,今後西邊之任,惕念擇差,是望。上曰,閔思淵新遞南閫,而其人,何如?寅明曰,雖不魁梧卓犖將才,而人物精詳,能於吏事矣。上曰,可需緩急耶?寅明曰,此則何可預知?上曰,南延年則人或侮之,而能死節矣。寅明曰,今世看人之道,容貌不揚,語言拙倦,則皆不取,而若能堅剛有執守,則可以辦事,南延年,聞是怪剛者,臣若見其人,則當有斟酌,而未及觀之矣。上曰,洪元益家世士夫云,何如?寅明曰,李鳳祥之妹夫,而曾以黨論得謗,近見之,容貌介正,亦多廉潔處矣。游曰,臣亦見其人,雖不綜核吏事,廉介則可尙矣。眞明曰,渠任肅川時見之,人物,謹拙精詳矣。上曰,此亦善矣。游曰,一二長處,誰無之,近來閫望,殆八十餘人,一經閫任,無望再擢,而閑遊無料者多,士夫子弟,亦多投筆,南行宣薦四十餘人,武弁最盛,無以盡用,科擧反爲怨國之資,誠可悶矣。上曰,南兵使有闕之代,各別擇差,可也。{{*|出榻敎}}游曰,大臣旣以西邊事,仰達,而西邊人心,豈至如此大變乎?不必大段騷擾,而今日急務,惟在收拾人心,蓋西邊,最多武士,好身手者,如朴東樞,朝家雖已擇用之,而如東樞者,一邑之中,亦不下數三人。但身在遐遠之地,有難上來京師,猝然求職,故安於本土軍校之料窠,雖未上京,而亦豈無求官希榮之心乎?自前朝家,申飭西銓,許通摠府,而臣之任銓時,亦未能猝然通之矣,大抵西邊人,幾盡武士,今若慰悅武士,則當爲維持之道矣。上曰,朴東樞,戊申爲繼援將,而今則若忘之矣。游曰,東樞前後善於居官,今則履歷宜爲閫帥,而臣則置之幕下,任使亦久矣,非不詳知其人,而至於閫任,則猝難擬差,故尙未經閫任矣。上曰,先朝有賞一人勸百人之敎矣,朴東樞事,申飭之後,尙未擧行,銓曹堂上推考,更爲申飭,可也。{{*|出擧條}}游曰,西北人差爲備郞事,向時豐陵之所主張者,而自朝家,旣有成命矣。其時欲差朱杓爲備郞,而豐陵之後,無用力於此者,尙今置之矣,依前成命,西北人一番差下備郞,以爲慰悅之地,何如?上曰,申飭備局,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嶺南儒生,互相陳疏,風習不佳,且守令又有以私意扶抑之弊,李麟至疏末所陳,則有同訐訴。臣雖不以此請罪守令,而大抵儒疏之謬戾者,朝家固當施罪,而守令之以色目間事,私加鞭扑,大爲不可,亦關後弊,自上嚴飭道臣,如此之事,各別禁斷,何如?上曰,頃以閔通洙事,有特敎申飭,而昨日政擬之臺望,故不爲落點矣。今者金聖鐸則方斥其非,銓官則乃擬臺望,此雖出於調劑之意,而然而何可汲汲如是,事體非矣,吏議鄭羽良,推考,可也。寅明曰,閔通洙向日事,雖是駭擧,而自朝家罪之,可也,銓官何可以此枳塞耶?旣無處分,又無下敎,則銓曹之擬望,自是循例事,此是推考薄罰,事理恐不當矣。上曰,方以飭勵之意,命推矣,大臣所達誠是,吏議則勿推,而雖以金聖鐸疏見之,亦有可知者矣。守令昧朝廷意,致有此等擧措,分付道臣,使之各別嚴斷,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扈衛三廳之設,蓋以國家有急,則欲其卽令宿衛者也,軍官,當只以家在城中或近郊者許屬,而不當混在於遠地者也。臣昨見扈衛廳軍官案,則或在坡州、交河、楊州等一二日地,此不但外方名色之漸廣,亦非扈衛之本意,畿內諸邑所在軍官,則一倂汰付於本邑守令,其中可合軍役者,使之査出汰定,此後扈衛軍官,勿以外方人許屬事,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科事至重,況武士二萬餘人,試官有鎭壓者然後,可以無弊,今者試官,雖是堂上嘉善,而無文宰與武將,無以憚壓矣。金潝、金聖應,以上試官,今則遞矣,還爲差送,何如?上曰,武一二所下試官,改付標以入,其代以副司直金聖應,左尹金潝,依前分送,可也。{{*|出榻敎}}游曰,武所試官數遞之弊,亦爲申飭,宜矣。上曰,武試官太數遞矣,政院申飭,可也。寅明曰,長陵陵官俱曠,以假官替直者久矣,新陵事體,極爲可悶,而以銓長不出之故,尙無陵官差出之期,參議後日政差出直長、奉事,以爲陵所守直之地,何如?上曰,直長、奉事二人,今番則竝令參議差出,而此窠闕後,則以參奉代之,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慶尙都事有闕之代,以侍從人各別擇送事,自備局草記啓下矣。銓曹固宜各別擇差,而新除授慶尙都事權賮,雖曾經兩司,而以接慰官時事,其時御史論罪被勘,今以此人,復送嶺南,則事甚苟艱。吏曹參議鄭羽良,似不知本事,而旣非極擇之意,吏曹參議鄭羽良推考,更以名官,極擇差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禁府諸囚,今方積滯,而判義禁尹淳,留疏下鄕,疏批有來待之敎,而亦無變動矣,山林遺逸之外,若皆任意進退,則朝廷豈有仕宦之臣?向日諸臣,皆施譴罷,則今宜不可異同矣。上曰,卿之所達,事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判府事李台佐,日昨許休,而見其箚子,不可不許,亦是好事也。第國家之道,當使黃耉耆老,多在朝廷,以古事言之,大臣奉朝賀甚少,致仕者率是位卑之人,臣意大臣休致,不可數數許矣。上曰,大臣所達,是矣,近日凡事,與前有異,一經時任之後,人必以老衰斥之,其在事理,大不可矣。沈判府事爲人,卿等亦未必詳知,而其人有所守,外面看之,似不足於敏,故人雖易之,而所守者深,雖賁、育不能奪矣,以良役一事,觀之,人必無如是眷眷者,誠不易得之人也。先朝亦有賜几杖之例,予則期以賜几杖而任用,忽有南泰齊事矣,自古侵斥大臣之言,安有如此者哉?良可怪也。其後卜相時,有所下問於金判府事者,而事勢難便,不得爲之,予於黃耉大臣,期以賜几杖而任用,則向來兩奉朝賀之許休,予豈樂爲之哉?然非此擧則朝象必不如今日矣。予之思量者深,故半夜前席,俱爲許休,若以古事言之,李奉朝賀,豈是致仕之年耶?其中又有深意,而此則姑不言之矣,今番奉朝賀敎書甚好,其人雖不露圭角,爲國有血誠,而鎭服人心之量,予謂諸大臣中第一也。自爲宮賓,予已知之,而頃年以休致爲請也,予知其心,非出於文具,亦非負予而去者,故以姑待泰運爲諾,向者聞其疾篤,手書致仕之意而待之,旋聞其少愈而去其書矣,及至今日而許之,其事亦貴矣。李奉朝賀事,曲折如此,而近來奉朝賀果數多,卽今事多異於前,予之十年內卜相,反多於先朝五十年卜相之數,而無故行公者甚少,其中獨當者任之不捨,至於盡瘁而死,如故豐陵、故相臣趙泰億、洪致中之逝,皆由於盡瘁,而至於故左相李㙫,年紀雖高,資稟確實,宜享遐壽,而勞於國事,毁於衰麻,思之愴然,趙泰億則當戊申鞫獄,明是積瘁而卽逝,尤爲傷悼矣。卿等以奉朝賀數多,爲言,而卽今奉朝賀,何間於原任乎?寅明曰,李台佐爲人,誠如上敎,眞是古人君子,無忿懥之心,麤暴之容,人皆敬服矣,至於三大臣事,聖敎如此,廷明皆當感泣,三臣平日皆盡心國事,盡瘁而死,成其本志也。上曰,古人所謂鞠躬盡瘁者,此也。寅明曰,奉朝賀,常祿之外,至於食物等節,本無定規,而故相臣南九萬致仕時,始以春秋兩等及歲時頒賜,而米、太等物,各有定數矣。其後奉朝賀崔奎瑞,自以爲異於在朝大臣,而南奉朝賀時,食物之例,辭而不受,李奉朝賀,亦以崔奉朝賀例,固辭不受,南奉朝賀前例,仍寢不行矣。然近來在朝大臣之爲奉朝賀,獨有南奉朝賀,而其時食物,減之又減,始有定數,則此可爲永久遵行之例,自今以此爲定制,至於無時周急,義不得不受。傳曰,儀不及物,有物而無儀,固不可而有儀而無物,亦豈爲禮?大臣致仕後所謂常祿,不過司直之祿,此豈尊禮元老之道,而奉朝賀李台佐,家傳淸白,雖位在卿相,而不免貧寒,此後周急之典,諸奉朝賀,一體各別留念,頻頻爲之,似好矣。游曰,臣見戶曹前例,則古者春秋歲時米十五石,太十石,而中間減數,南奉朝賀時,猶以春秋歲時三次周急矣,今則李奉朝賀光佐,只受歲饌而已。位至三事,引年休退之後,凡係優老之道,當一遵古典,而近來大臣,皆辭而不受,或於春秋,或於歲時,以特敎,時時周急,則似合宜矣。上曰,用大典法,尤近文具,依南奉朝賀例爲之,可也,而周急之義,亦當留意矣。{{*|出擧條}}寅明曰,小臣惶恐,而俄見備局草記判付,則以尺布、升米,筵中陳白,事有慨然云云之敎,尺布、升米,雖甚細瑣,而自民間收捧也,尺累而爲疋,升聚而成斛,此係民事所係,以民事仰陳之際,豈可憚其瑣瑣而不之達乎?雖然,聖敎如是,惶恐待罪。上曰,勿待罪。判府中此一節,初欲刪下,而每欲一爲此敎,故仍置之耳。唐玄宗,任姚崇而仰屋,蓋細事勿煩之意也。諺曰,知衡星則貧,近來木一疋錢幾,米一升錢幾之說,登於榻前者,近於野俗耳。然以民事陳達之際,雖涉細瑣,亦何妨乎?寅明曰,各處折受歲入之物,版曹雖難一一捧給,而耆老司之不待朝令,徑送差人,事甚非矣。上曰,戊申議罷京差時,李匡德亦以爲未知殿下能辦得此云矣,而予竊自以爲後必有弊矣,其後果無實效,此蓋紀綱不立之故矣。寅明曰,耆司堂上,不可無警責之道,從重推考,似宜矣。雖是大臣現告出後,似不可避,然此則事體固爲重難,而此事則有司堂上主之矣。上曰,耆司,名雖諸司,事體異於他矣,大臣、重臣,混入於本司諸堂中,豈於大臣之司,以當該爲推考乎?只嚴治差人,宜矣。長生殿,乃大臣都提調衙門,而今番備局,混稱當該,則亦未安矣。眞明曰,秋曹回啓,已盡爲之,而其中數三事,不可無參酌稟處者,故敢達。曾因公洪道洪州人李囿春奴仁石擊錚,令本道,詳覈啓聞矣,今此公洪監司李宗白査啓內,李時昌之死,由於張雲致之咬,不計辜限已過,檢驗牒報,覆檢官覆檢時,李囿春及其母、妻與妹,率其族黨,各持刀刃,正犯張雲致,爛熳刺殺。《大明律》云,若父母爲人所殺,而子孫擅殺行兇人者,杖六十,卽時殺者,勿論無官庭與私處區別之文,而覆檢官坐處,咨意斫殺官家罪人,此實亂法之人。且原獄過辜限,則雲致非死囚,尤不當擅殺,而一道人士,稱頌其孝,循例償命,亦所不忍,似當議大臣,參酌處分,故敢達。上曰,議大臣後更稟,可也。眞明曰,平安監司趙顯命啓本,罪人徐潝,因其女者斤連,被劫於其四寸之奴斗連,徐潝父子,欲掩其家累,戕殺斗連,棄尸川邊,爲洞任發告,則又敎誘其奴得先,潛奸斗連之妻月禮後,得先與月禮,謀殺斗連樣誣告,而竝承服。監司朴師洙,以月禮符同奸夫謀弑本夫,狀聞,仍成三省獄,朝家發送敬差官,方於明日遲晩取招,而夜間徐潝,行毒藥殺得先,潝之殺人,至再,而一則其奴也,一則其四寸之奴也。律文則俱非死罪,而官獄所囚,罪關綱常者,恣意鴆殺,臣意則徐潝,殺之無惜,何以處斷乎?上曰,一體議大臣更稟,可也。眞明曰,全光監司徐宗玉狀啓,茂長兩班金重行身死,有長子婦鄭氏寡居無後,後妻曺氏有幼子,重行遺言,待幼子長成生子,使立後於鄭氏,以奉先祀,可謂處置得宜,而重行之弟泰行,其孽弟啓行,謀議,欲以泰行之孫,立後於鄭氏,蓋出奪宗之計,而曺氏不聽,泰行等,初以淫行,誣鄭氏,又以淫行,誣曺氏。且埋兒尸於其兄墓側,以訂其嫂淫行,終至現露自服,泰行等只勘以杖流,臣意以爲太歇,且甘尙爲名者,乃曺氏本婢,而潛奸啓行,終始參謀,至作訂於官家,而監司以爲,渠不自告官庭,推問時發告,請令該曹稟處矣。昔年海州女人申香,其父殺其夫,知機不言,而語次間泄漏於其夫之母,仍以成獄而代殺,故其時收議大臣以爲,渠雖不自發告,其夫之死,由於渠,遂殺申香,今甘尙,當用此例勘斷矣。上曰,泰行、啓行,亦可殺矣,竝議于時、原任大臣,後日登對,稟處,可也。{{*|出擧條}}眞明曰,北漢試射放,七八年間不爲擧行,軍情鬱抑,而城堞亦不可不一番看審,近日下直往見之意,敢達。臣若往則頃者擧條,復爲還收,管城將處,分付,使之充納,何如?上曰,姑爲徐徐,可也。寅明曰,頃以發送繡衣,不無其效之意,仰達,此蓋時時爲之,則決有效矣,願留聖意。上曰,當留意矣。重協曰,備堂不備,以請對入侍,而承旨則今日不爲持公事入侍矣。上曰,此是次對之代也。諸臣以次退出。 ○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吳命瑞,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周鎭讀《綱目》,自永泰元年,止遂改宣歙,命瑞讀自二年春,止休之子也,志泰讀自七年春,止留後許之,慶承讀自十年春,止軍府晏然,成中讀自十二年春,止兵部尙書。周鎭曰,卄三板裵諝不對榷酤之問,可謂得體也,夫功利之說,病國久矣,《孟子》曰,上下交征利,而國危矣,此眞格言也。當代宗之時,內則貂璫用事,奸臣弄權,外則强藩跋扈,號令不行,雖不征利,民心已離,而況第五琦劉晏之說得行,網羅財賦,充牣瓊林,而天下已騷然矣,於此可知代宗之政矣。爲人君者,果能理財節用,則四海殷富,百姓樂業,古人所謂藏富天下國中之說,其意深矣。上曰,然矣。周鎭曰,代宗殺元載、魚朝恩,似乎勇敢,而終是昏而不明,諸藩倔强,而專事羈縻,天下事,其可做乎?上曰,羈縻姑息,雖或無弊,而代宗則異於列國,地盡唐地,民盡唐民,一號令,一擧措,足以奔走天下,而一任諸藩之跋扈,恬然無所營爲,眞所謂泄泄者矣。周鎭曰,田承嗣、李武俊之亂也,若正名討罪,則諸藩亦必有所懲畏,而代宗不然也,終以藩鎭亡,吁可惜哉?上曰,代宗若得賢輔用之,則其資質,似勝於肅皇矣。周鎭曰,若得賢臣,則未知何如,而自爲廣平王知泌,熟矣,及其卽位,懼元載而不能用,泌藏之江西八年後,始召還,而終不能擢置高位,其昏闇,可知矣。上曰,泌之出處,有可議者矣。同榻之時,可知其君,君子見幾而作,泌豈不知代宗,而區區出山,幾爲元載所中,以至於藏身幕府,何也?周鎭曰,泌不過談仙者流,而無學力,故初意代宗之可與有爲,一出來而狼狽矣。上曰,然矣。周鎭曰,夕水剌時已過,而猶御講筵,恐非節攝之道,惶恐敢達。上遂掩卷,諸臣以次退出。 ==4月11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在外}}。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柳儼{{*|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金濰{{*|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李象靖{{*|仕}}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濰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憲府除在外、試所進去、未署經外,大司憲趙最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金吾滯囚,事甚可慮,新除授判義禁金取魯,同義禁李壽沆,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今日文臣殿講時,考官右參贊李瑜病不進,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考官李瑜牌招不進,所當更請牌招,而殿講時刻已迫,不得已原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重協曰,考官宋眞明,卽爲牌招。 ○李重協啓曰,今日殿講時,承旨不能備員,承旨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以柳萬重爲左承旨。 ○李重協,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校理南泰良,帶職蒙宥,副校理兪最基,自鄕纔已入來,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南泰良,副校理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金濰,以御營廳言啓曰,前持平黃尙老,本廳軍色郞廳啓下,而方在罷散之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洛川君縕疏曰,伏以臣生父墳山,在於通津地,地雖非遠,而不敢擅行,累經霜露,一未省掃,追慕私心,不勝愴結。竊欲趁此時一番展省,而往返之際,自費多日。伏乞聖慈,特許恩暇,俾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依所請往省焉。仍傳曰,給由馬。 ○兼輔德趙明澤疏曰,伏以臣,月前落傷,左膝違骨,職忝宮僚,旣不得隨參於無前之盛儀,再叨館職,亦不得祗承恩命,跡涉慢蹇,罪在罔赦,而狗馬賤疾,幸蒙俯燭,罰止例罷,益無所措,不意春坊新命,又下此際,揆以分義,固宜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膝病,受傷甚重,今雖日字已久,而酸痛愈甚,戶庭之間,亦不得運步。且臣孫女,方患痘疹,一室之內,繼痛者多,假使臣雖無疾病,以此熏染之身,決不宜廁跡銅龍,持被入直,昨於召牌之下,未免坐違,聖度天大,又靳例罷,臣益不勝惶悚迫隘,昨宣陳章,以暴微懇,而亦不敢犯染直呈,離次經宿,今始仰籲。伏乞聖慈,亟許鐫遞,俾得安意調治,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大司諫金尙星疏曰,伏以今臣情理,可謂至悲切矣。臣父八耋之年,床席沈淹,而臣兄之奄忽長逝,實爲千古不瞑之鬼,悠悠彼蒼,此何人理?況且身後凄涼,無一嗣續,俛仰之間,萬事將訖,而區區後死之責,獨臣兄弟在耳。入則扶持老父,出則拮据襄具,日夜冤號,實無一分餘念之及他,而千萬夢想之外,忽叨見職,其公器之不相稱,言責之不可曠,姑舍勿論,國制雖曰有限,兄喪尙此在殯,則其何忍自同平人?束帶呼唱於道路,而卽今私情,誠有大狼狽者,亡兄入地之期,只隔若干日,方與稍解堪輿之人,往相新占之地,以爲取舍決定,及期完襄計。曾在先朝,有一朝臣之似臣情境者,以此據實陳懇,則聖考特加傷惻,許遞其職,使之往來營葬,人皆至今稱誦,而如臣之孚感無素者,雖不敢望格外體下之慈,然臣之今日情私,誠爲懇迫。臣父自遭慘境,神息奄奄,觸目悲疚,自不覺其潛銷暗鑠,喪禍孤危之餘,焦慮尤無所不至,則左右扶護,朝夕寬譬,涕泣憂遑,實無頃刻離舍之勢,官職去就,非所暇論,玆敢隨牌詣闕,瀝血悲籲,倘蒙天地於臣,父母於臣,曲諒悲懇,特許恩遞,俾得以救護父病,經紀兄葬,則殞結之恩,生死何忘?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巳時,上御熙政堂,專經文臣殿講時,右議政宋寅明,刑曹判書宋眞明,行司直趙錫命,副司直吳瑗,兵曹參知朴弼正,修撰李周鎭,奉常正李行敏,以考官入侍,左承旨柳萬重,右承旨李重協,右副承旨金濰,同副承旨吳命瑞,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以承史入侍。寅明曰,日氣陰曀,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寅明曰,近來百事不成,今日殿講,時限亦過,事體亦甚未安。上曰,吏判除拜後,始爲考官,意其如此矣。重協曰,承旨落點已下,而無牌招之敎,故拘於廳規,姑未牌招矣。上曰,左承旨柳萬重,卽爲牌招。{{*|榻敎}},重協曰,講官金光世、李性孝,來到闕下,而家有拘忌之疾,不敢入來云矣。上曰,拔去,可也,上曰,繖扇之數止此耶?弼正曰,本曹節目,曉頭暫見,故不能詳記矣。濰曰,節目下詢之際,入直堂上,矇然陳達,請推考。上曰,無足怪矣,勿推。上曰,方有雨意,講官使之立於廡下,次次呼名以入,典籍陳在博,講《易》之頤,粗,校書著作金光潤剝卦,粗,南學訓導鄭東翰乾卦,略,西學訓導高命說復卦,略。重協曰,假注書李象靖,方受栍,故不講之意,敢達。上曰,知道。權知承文副正字朴弘儁,禮之王制,不,副司果趙榮國,講《春秋》。寅明曰,注中正誼不謀其利一句語,敷演以陳,好矣。榮國曰,不謀利之利字,後人多以功利之利,看去,而臣則以爲,此非功利之利,心有所爲,便是利也。自《孟子》明辨義利,後人之粗有見識者,開口恥道利字,而但人非聖賢地位,則自不無經營計較之心,救赤子於入井,雖出於義,而纔有爲鄕黨父母之心,則豈非利乎?如是推之,則心有所爲而爲,皆利也,董子所謂利者,卽此也。周鎭曰,文義好矣。上曰,受栍。寅明、眞明,以相避不出,栍爲三通、二略,學諭韓宗濟,《書》之洪範,不,奉常副奉事金道元,大誥,略。諸臣小退後,復爲入侍,司藝李河述,講《詩黃鳥章》訖,寅明曰,此是宣王初年詩耶?河述曰,側身修行,以致流亡之還集,此是宣王中年之詩,而於此,亦有可感者,文、武艱難,創業成、康,辛苦守成,似若萬年無疆,而纔至厲王,生民困悴,澤鴻哀鳴,豐鎬之廟,幾乎不祀,則祖宗之德,亦不可恃以自安,而及乎宣王,躬修德行,能成中興之功,而前日之流逋,稍稍還集,哀鴻得所,無物不遂,而隱然有岐陽鳳鳴之休,則文、武之澤,猶有浹民而然矣,聖王遺化,亦有不可誣者矣。上曰,此人曾以假注書,與洪昌漢同入侍時見之矣,不見前註,而文義曉暢,可嘉矣,受栍爲四通、三略,承文正字李光瀷,椒聊章,略,典籍安正仁,湯孫章,略,學祿李鳳奐,黍離章,不,副司正李昌誼,講燕燕章訖。因文義陳達曰,小臣今日旣入講筵,文義之外,有所仰勉者,故敢此陳白矣。今玆所講燕燕章,卽莊姜送別戴嬀之詩也。夫莊姜之於戴嬀,以常情言之,則似不必如是顧戀,而臨別惓惓,至於泣涕如雨者,不但莊姜天性溫恭惠淑,蓋亦薰襲濡染於妊、姒之遺風,而苟究其本,則亦莫非文、武齊家、御邦之化,有以致之也,我聖上若於此等處,深加體念焉,則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今爾因文義,有所達,而言甚切實,予庸嘉尙。但莊姜之有得於妊、姒之化者,爾言是矣,而莊公之獨未沾文王之化者,何也?爾須更達。昌誼曰,聖人之德化,初豈有彼此淺深之可言,而人之受氣有淸濁粹駁之異,莊姜,稟得淸者、粹者,故妊、姒之化,易能薰染,而莊公則以終風章,見之,可想其氣質濁以駁矣,此所以聖王之化,亦無如之何者也。上曰,爾之此言,亦詳備而有理矣。收栍時,眞明曰,昌誼,乃臣甥姪,故嫌不敢出栍。史官,以三通、三略,仰告,上曰,略栍誠怪矣。承文權知正字李昌儒,小明章,略,上曰,李昌儒,殿講及第,未滿一朞,臨講猶且不熟,專經文臣之生疎,固無足怪矣。諸講官講訖,上曰,講官十四人,而十一人見抄,與今日日數,相符矣。重協進殿講榜,上覽畢,因令重協,書頒賞備忘曰,居首副司果趙榮國,司藝李河述,各熟馬一疋賜給。上曰,昨日召對時,以唐之柳伉,爲言,人所難言矣。今者李昌誼,能援二南之化爲言,此必常時所欲言,而官卑不敢矣,今日講筵,始因文義陳達,而以此文義,歸之二南之化者,渠必有深意矣。寅明曰,李昌誼所達,誠好矣。周鎭曰,聖上此敎,出於開言路之意,誠不勝欽歎。上因命重協書備忘曰,副司正李昌誼,以新進小官,因文義陳達,極爲可嘉,鹿皮一令賜給。上曰,李昌誼,是故判書李彦綱之孫耶?寅明曰,然矣。上命志泰出閤外,招李昌誼入來,使之榻前受賞,志泰還入語承旨曰,李昌誼已出向宣仁門云,故送人催督,而恐其遲延,還爲入來矣。少頃,上曰,李昌誼其間似已還來,注書更爲招入,可也。志泰趨出,與昌誼入,上,命重協曰,賜給之物傳之,傳旨亦爲讀宣,可也。昌誼跪伏榻前,領賞訖,起伏曰,小臣以年少蔑學,偶因文義,有所草草陳達,而聖恩及此,臣誠糜粉難酬矣。仍又退出,上曰,李彦綱,乃先朝眷毗之臣,而昌誼今欲繼其祖父遺躅,尤可嘉矣。李彦綱,早年登科乎?眞明曰,早歲文科,卽以注書,重試出六,以通信使,陞堂上,未數年,特除右尹,又未幾,進擢資憲,黑頭致卿月矣。寅明曰,李彦綱文翰,才猷有裕,最蒙先朝之知眷,少年爲都承旨矣。上曰,李光躋、李昌誼、李昌儒,俱以明經出身乎?眞明曰,李春躋、光躋、昌儒,俱明經,而李日躋、昌誼,俱製述矣。上曰,然則曾見李昌誼、李昌儒同時應榜,何也?眞明曰,李昌儒,以殿講直赴,故然矣。周鎭曰,日前自上新榜參下專經人,當爲殿講事,下敎,則雖在鄕者,當來待。況本來在京之人,多以在外懸錄,新進怠慢之習,誠極未安,不可無各別警飭之道,政院亦不能申飭槐院下人,俾不得懸頉,當該承旨,亦命推考,似宜矣。上曰,所達是矣,當該承旨推考,專經人以在外懸頉者,一倂拿處,可也。重協曰,在外諸人中,金尙重,纔遞金化倅,未及上來,似當有分揀之道矣。上曰,金尙重則勿論,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文臣殿講,不但出於勸奬新進之道,橫經問難,實倣漢家之盛事,若使能文之人,一倂進參,反覆講討於前席,則亦當有裨於聖學,而名官則每多厭避懸頉之事,而入參者不過鄕人明經之流,此不免爲文具塞責之歸,今後則文臣殿講時,年少名官,使不得以在外及身病懸頉,而試官,亦以有經術人,各別擇差,以爲執經論難之地,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周鎭曰,近來百隷怠官,凡事懈弛,莫重親臨殿講時,講官冊子,至有落漏不入之卷,芸館之不善進排,誠極駭然。政院亦難免不能致察之失,校書館進排官員及該房承旨,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重協曰,親臨殿講時書冊不備,臣曾於儒生殿講時參見,則試官前諺解不備,自侍講院上之,極爲苟艱矣。五經中《禮記》、《春秋》,本無諺解,印役不難,若令芸館,各十件印出,以待殿講時用之,似無不足之慮矣。眞明曰,諸般書冊,一送場屋,則不能如數覓來,故然矣。寅明曰,若欲一時盡印,則物力似難矣。上曰,初旣申飭,更加申飭,好矣,何必盡印乎?周鎭曰,館僚之不備,未有甚於近日,校理吳彦胄,修撰趙明謙,俱在近郊,特敎申飭之下,尙今不來,副提學兪拓基,拘於館規,不得請牌,故無以備員入直,而法講之輟亦已久矣,事體極爲未安,故惶恐敢達。上曰,此政院之過矣,副學牌招事,政院何不請之耶?寅明曰,館直不備,則政院所當請牌,而承旨不爲擧行,難免疎忽之責矣。濰曰,玉堂以長官之故,雖不直請牌招,而旣無一倂闕直之事,亦無援例草記之擧,政院,何可請牌乎?眞明曰,政院,當察問館直有無,或一日空虛,則雖長官,所當直爲請牌,何可待本官草記,又何拘於區區館規耶?上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副提學兪拓基,自政院牌招,而吳彦胄則特敎之後,尙不上來,誠爲過矣,禁推,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詩經》進講,旣已垂畢,當以《周易》繼講矣,《周易》一書,文義甚奧,初似難解,而潛心默玩,實有手舞足蹈之效,若使儒臣之熟於經術者,專意進講,則其有裨於聖學,當如何哉?卽今經幄之臣,才彦林立,而其中南泰良,爲人雅潔,文學優長,亦必熟於經術,而其所引嫌,元非大段,其後亦當一出膺命,則今日撕捱,尤無意義,如此之人,尤宜各別勉出,使之專意講易,自上另加申飭,何如?上曰,所達好矣,南泰良撕捱,誠爲太過,各別申飭,使之從速行公,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文臣則旣以勸奬之意,親臨殿講,而儒生勸課則昨年條陞學,旣已蕩減,新年條亦未設行,而大司成徐宗伋,累牌輒違,雖未知何故,而庭科方近,泮宮有主管堂上然後,凡百可以酬應,四學墻壁,盡爲頹圮,而以無國子長,故亦未修葺,徐宗伋,今姑遞差,以無故可行公人差出,使之趁速修擧,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寅明曰,趙最壽有所遭之後,不欲以都憲出仕,他日閑司漫職,不必力辭,而今則亦不欲下鄕云矣。都憲姑爲遞差,何如?上曰,其人眞實,不欲下鄕,則必不欺予,撕捱之職,何必羈縻?遞差,可也。{{*|出榻敎}}寅明曰,近來紀綱頹弛,朝令不行,以濫率一事言之,朝家申飭之下,自首狀罷者,不過本來圖遞之人而已。以臣所聞言之,關西道內最多云,而新監司下去後,尙無狀聞之擧,平安監司申思喆,從重推考,使之摘發啓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予有可問於卿者,左相之撕捱,過矣,寅明曰,此豈過嫌者耶?上曰,卿以尹淳疏語爲,何如?寅明曰,此乃前日流來之議論,非別般創出之語也。上曰,重臣,恐予有所撓攘而然,而大界限處,予豈不可堅守耶?左揆亦過矣,予則以爲都忘,好矣。寅明曰,聖意,臣豈不知耶?上曰,諡法之不嚴,自何時耶?寅明曰,賈竦,宋之小人,而猶諡文正矣。上曰,古有諡以繆字者,此則諡法有存,而今則皆求溢美,此爲大弊矣。寅明曰,諡者,猶身後事也,官職者,係國家治亂安危,而猶不擇人而授之,則況不係治亂安危之諡者乎?上曰,卿言無乃過於抑揚耶?寅明曰,臣之今日所據,乃古之燮理陰陽之職也。小臣旣忝萬萬匪據之任,此係治亂安危,而猶如是不擇人,則況彼身後之諡耶?臣意如是而非抑揚也。上曰,議諡時,問於玉堂耶?寅明曰,諡狀,送於太常矣。上曰,太常,無定諡之事耶?周鎭曰,應敎定諡,署經於舍檢矣。上曰,今則姑無大臣諡狀之來留弘文館者耶?寅明曰,崔奉朝賀諡號多議論矣。上曰,何爲耶?寅明曰,忠正公,猶不愜云矣,故參判李世弼,乃奉朝賀台佐之父,而初定諡而又改之,改後本家尙不迎諡矣。上曰,崔奉朝賀諡號,有不待狀之敎矣。寅明曰,不待諡狀,而特命定諡,古則先正臣李滉,近則海恩、豐陵外,國朝不多見焉,極是曠典也。上曰,崔奉朝賀當如是耳。寅明曰,崔奉朝賀,以古人較之,極爲卓卓者爾,用此曠典,何妨?上曰,近有大臣諡號釐正者矣。寅明曰,故相臣趙泰億,有改諡事矣。上曰,天時、地利,不如人和,人和在於調劑,而近來象譯之輩,猜疑亦甚矣。以今番使臣狀啓,觀之,他鄕相見,豈無逢故人之喜,而象譯輩,互相浮謗,誠不美矣,向來李錫杓疏,亦聞此等浮謗而爲之矣。譯官之往禮部,以我國山川風俗爲言者,予嘉其善爲說辭,以爲雖象譯之微,能不辱國云矣,今番使臣則曰,此爲駭然,誠有圭角矣。寅明曰,國內密事,雖不可言於異邦,而山川風俗之問答,有何不可?上曰,三國交兵之時,猶不諱國事矣,予觀使臣狀啓,以爲同往異域,必相欣喜,而何爲此圭角也?此必有所由然矣。弼正曰,今番武科,紛紜特甚,夜夜七八十人,圍繞試官家云,誠爲寒心矣。上曰,斥不公耶?請徇私耶?周鎭曰,臣以臺諫,往武一所擧子之多,前古所無,臣之在試所時,未及開講,而大體講規宜嚴,故臣與試官相議,隔絶場內外,欲嚴禁雜人矣,蓋武所,尤宜遣望重者彈壓矣。不然則徇私之弊多,而擧子益輕之矣。上曰,頃者大臣有所達矣,今無更爲之事,只以嚴科場之意,更爲申飭試所,可也。眞明曰,代射罪人之方到秋曹者,無日無之,皆當用邊遠充軍之律,而數有赦令,故不知嚴畏,此後則兵曹謄置代射人戶籍四祖,待武科開場時,謄送試所,以爲停擧人不爲更赴之地,何如?上曰,一件雖書置,後豈無弄奸變更之弊耶?此似迫隘,勿變舊法,宜矣。夫子曰,棖也,慾,以聖門高弟,猶不免慾,況遐方擧子,何可責其慾乎?犯則當以法繩之而已。寅明曰,風俗壞敗,無可爲矣,大科則有持紅牌相賣者,小科則有着靑衫亂入者,誠是世變矣。周鎭曰,防奸之道,惟在嚴守法耳。寅明曰,末世治法,尙嚴,宜矣,以天地陰陽之氣,言之,剛者,陽也,柔者,陰也。君子之道,當以剛爲先,苟不能剛,則末世奸僞,百緖千頭,何以盡防?若能剛嚴,則自然國勢尊嚴,紀綱整刷,不然則反是,剛柔之效,有如是矣。上曰,若使人皆尙剛,則孰知惟仁人之義乎?與其尙於暴猛,毋寧失之柔弱耳。卿則以今人之仁柔,爲慮,而予則以今人之暴戾,爲憂,以時象言之,以不欲加諸己者,加於人,其人暴矣,且使其國,不知稅駕之所,其人暴矣。寅明曰,臣則以爲,其性之柔弱者,實則暴矣,一聞人言,其心自動,不能自主張,不能詳料量,小小利害,便自撓攘,此皆柔之害也。至於剛者,不動於人言,不撓於禍福,能自用能公平,其視柔善者,不啻天淵矣。上曰,卿言固是,而末梢慘刻者,終是剛暴,而非柔仁者矣。周鎭曰寬中有猛,猛中有寬,好矣。上曰,聖人地位也。寅明曰,以乾卦言之,六爻皆剛,而終言無首者,欲其不過也,二與五,欲其中正也。上曰,然矣。太柔者,同卒徒同鄕愿,誠可悶矣,又有不剛不柔,而所見誤入不緊之事,看作大關頭,固執不變,此爲悶矣。前則猶有剛柔之判,而今則不敢爲圭角,多有子莫之執中者,尤可悶矣。諸臣遂退出。 ==4月12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在外}}。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柳儼{{*|呈辭受由}}。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金濰{{*|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尹志泰{{*|仕直}}兪彦好{{*|病}}。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四翁主卒逝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伏聞今日翁主病患,竟至不救,聖心驚慘,當復如何?仍伏念聖上,以止慈之情,累日憂念之餘,遭此慘境,悲哀之中,易致傷損,區區憂悶之忱,有不可勝達,伏願勉加寬抑焉。臣等不勝達朝悶慮,敢來問安。答曰,悲懷雖甚,宜自寬抑。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濰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禮曹堂上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而新除授參議徐宗玉,任所時未上來,不得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重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尙賓,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判義禁金取魯,同義禁李壽沆,昨違召命,今日又不出肅,事甚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副提學兪拓基,昨日特招之下,違牌不進,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南泰良,副校理兪最基,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南泰良,副校理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竝禁推傳旨捧入。 ○吳命瑞啓曰,右議政宋寅明,藥房提調趙尙絅,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事變假注書朴弘儁罷職,代以姜鳳休爲假注書。 ○吳命瑞啓曰,假注書李象靖,親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象靖有頉,代以兪彦好爲假注書。 ○吳命瑞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今四月十五日靖陵陵上石物塗灰修改時,本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去,而判書金東弼,方以待勘爲言,不爲行公,參判、參議未差,無進去之員,日字已迫,合有變通之道,參判、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卽爲牌招,以爲推移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伏聞四翁主阿只氏卒逝云,不勝驚慘。雖未成殤,停朝市及禮葬等事,似當擧行,而取考謄錄,則未成殤翁主阿只氏卒逝時,停朝市禮葬等事,因傳敎竝勿擧行,而辛亥年翁主阿只氏卒逝時,因本曹草記,只分付擔持軍事,傳敎矣,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依此擧行。 ○傳于吳命瑞曰,歸厚署收稅板四立,卽送于內需司所捧事,分付該曹。 ○傳于吳命瑞曰,慶德宮移御吉日,以今月望間推擇以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遠命爲禮曹參判,以徐宗玉爲禮曹參議。 ○李重協,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司諫李光溥,老父宿疾沈淹,長在床褥,近因看護無人,將攝失宜,種種病狀,轉輾增劇,委頓澌綴,殆無餘地。以此情理,無以離側,試事雖重,勢難强迫,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所差備官啓下之後,凡諸差備,自試所劃定則勿論苦歇,不敢規避,蓋所以嚴科場也。卽者引儀李廷善,草記陪進官定送,則乃敢厭避,終不擧行,事之駭然,莫此爲甚。此而置之,則將無以任使諸差備,而科場無以成樣,引儀李廷善,令該府拿處懲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宮都城三司巡審時,都城頹落處及加築處,依前例令分授軍門修築事,自兵曹啓下矣。都監分授內東大門北邊女城,同門外左右曲城女墻,南小營近處女墻,七星巖近處女墻修補處及仁王山北邊截巖上女城卑低加築處,南大門西邊曲墻頹圮改築處,今月十三日始役,次第修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金興慶疏曰,伏以,賤臣釁累之蹤也,西樞,冗散之秩也,以釁累之蹤,帶冗散之秩,則其去(其去))固無關係於朝廷,而始臣之屛出江郊也,史官偕入之敎,旣是莫大之誤恩,及臣陳懇之餘,又遣知申而敦召,此則尤係罕有之寵命。伏惟我聖上誠信御下,懋行實政,而何以此格外之虛禮,强施於負累之散官,以致恩數之屑越,國體之壞損也哉?臣於是已極悚縮,而日前聖批之下,責勉勤摯,至以臣猶有芥滯,爲敎,臣益不勝惶駴隕惑之至。念臣所被之醜誣,旣蒙聖明之逐段辨釋,況復前席面諭,許遞舌院,臣誠仰日月之明照,感天地之生成,欲報之德,糜粉爲期,初非得罪於君父之前,則安敢有一毫自阻之意,而唯臣之所自痛恨者,臣本不喜進取,謹約自持,力加規飭,冀或免於大過,雖疎惡於臣者,未嘗以干進貪鄙,目之,而乃於白首之年,猝得此陋名,至令孔醜之辱,延及於貳身,橫逆之來,古人之所不免,而豈有以其所自勉?反爲人之所誣,若臣之憯毒者乎?漸憤結轖,世念都灰,自廢之外,更無他道,終不敢仰恃開釋之隆眷,晏然爲苟進之計耳。危苦之忱,曾已煩浼於前後。伏想淵鑑,庶可俯悉,而今猶謬渥荐加,收召不輟,有若以臣之一解相職,可伸其廉義者然,必令藉藥院緊重之任,進身於周行之間,臣情到此,抑塞轉深,不得不復此覶縷,畢暴自靖之義,悶下之天,寧不矜察於斯耶?頃承批諭之後,宜上請譴之章,而纔哭女喪,心神悲遑,數行文字,亦未克締構,今始哀籲於宸嚴之聽。伏乞聖慈,曲諒血懇,先命召還知申,仍命削臣職秩,勘臣罪犯,以爲人臣孤恩慢命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知申之往,罄悉予意,而情志不孚,若是邈然,只自恧焉,復何諭哉?但今之敦卿,無他,處城外也,非職事也,卿之過讓,豈恒日所望者也?況顧今藥院,只有提調,此豈卿恝視處乎?卿須體此大意,安心勿復讓焉,卽日偕入,用副企望。仍傳曰,偕來承旨傳諭。 ○大司諫金若魯疏曰,伏以,臣於前後除拜,苟非情勢之大難安,疾病之至難强,則不敢辭遜,有命輒趨,惟以殫力奔走爲事者,是臣之所自矢也。區區願忠之誠,何擇於燥濕甘苦,而至於言議之職,已作臣截地,雖欲彈冠就列,隨事效忠,有不可得矣。噫,從近六七年來,臣不自量,久處三司,謗詈在前,而臣不顧譏嘲,隨後而臣不悟轉喉,動足輒益愆尤,怒臣而憎臣者,殆仇嫉相視,雖憂臣而恕臣者,亦嗟咄不已,卒之無毫裨於衮扆,博狼狽於一身,追思悔歎,罔非滄浪敗軍之將,理不可以語勇,不能者止,又臣分之當然,今若冒沒復出,稍修職責,則伎倆窮而蹤跡危矣。緘口囚舌,徒綰華銜,則廉義喪而羞恥甚矣,惟有永絶此途,保守拙分,以謝今與後之公議而已。第今臺閣之爲上下所賤蹴,久矣,苟有當之視之,若危穽鬼扑,擧一世而抵死力避之,如臣之俛首於散漫之司者,又且却步於衆所厭苦之地,則同浴之譏,勢所必至,而臣未暇恤,諫首之任,地望且別,而人器之不相稱,亦未暇及。蓋其臺端一步,已屬臣身外物,去就一節,非臣今日所可議爲故耳,略陳衷悃,仰瀆宸嚴。伏乞聖明,頫諒臣難進之義,亟遞臣新除之職,使臺閣毋曠,私分粗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遠察職。 ○午時,上御熙政堂。右議政宋寅明,藥房提調趙尙絅,右副承旨金濰,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寅明曰,日氣方甚蒸鬱,而昨旣終晝殿坐,去夜又遭慘慼,卽今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寅明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連爲好在矣。寅明曰,頃聞內間憂患之報,有所仰稟,則以乾淨爲敎,故臣等釋憂矣,伏聞今夜之報,其爲驚心,如何盡喩?頃以聖上學力仰勉,而春秋益高之後,聖意之堅剛,恐不及於盛壯之時,今者自上體驗,則果能如昔年之寬抑,不至傷懷否耶?上曰,君臣猶父子,豈有隱耶?予之經歷已多,心中自然堅固,且予雖無學力,修短夭壽之理,予豈不知?自當寬抑矣。數昨卿有所言,而其時病憂差勝,故以乾淨爲敎,近因玉堂不備,法講久輟,故再昨召對,而其夜因病憂,達曉不眠。昨又殿講而小退,還入之時,病情益急,雖予氷炭交中,而猶談笑自若矣,提調想必聞病情之甚危,而予之談笑自若者,不欲使朝臣爲憂矣。然父之愛子,子之愛父,自是常倫,豈以輕重而有別乎?昨夜處分,只念宗社大體而然矣。醫官金應三,雖不敢直請,而以閭閻事,設辭爲言,故予諭之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雖宗臣家,若有幼子者,不欲送之云矣。夜來病勢漸就危急,故不得不以大義裁之,定以出送,而密昌爲人謹厚,且閭巷之人,親族間送兒護養,自有其規,故昨果出送其家矣,中夜標信開門,事涉難便,姑欲待曉矣。幾危之後,不得已促送,則纔到禁營門前殞命云,想像此事,殘忍薄切,甚矣,此予所以深痛也。然而昔年事,尙爾寬抑,豈於此過爲悲傷乎?寅明曰,寬抑亦有多般,郄鑑能對人理遣,而猶不免吐血,東門吳則直爲放達,外面寬抑,尤易傷損,量其輕重,中心坦然,是臣之望。上曰,人主雖造命,其如人命之長短,何哉?但今番事,心有所不忍矣,病情雖至無奈,而時刻則有促之者矣。寅明曰,皆命也。今日入侍,誠知瀆陳之惶恐,而頃聞東宮,閉隔不相通云,雖自上嚴飭,而一宮之內,自易連通,況唐疹,自是最畏之症,雖消瘢之後,猶有餘憂,此可愼也。尙絅曰,宮人輩,亦以此病,多有出去者云,未知信然耶?上曰,昨夜始聞此報,夜間處分,亦以此也。寅明曰,神人所扶,保無他憂,而宗社之重有在,當靡所不用其極,移御雖云重難,而先朝亦以中宮殿痘患,有移御之擧矣。上曰,昨者氷炭交中者此也,東宮在處,自爾隔絶,而旣是一闕之內,則猶欠於愼重之道矣。先朝亦有不拘時移御之規,而當此痘氣方張之時,移往慶德宮,亦難矣。寅明曰,此何妨乎?路傍痘患,當嚴飭移送,而內間薰染之人,姑留此闕,從後移去,似宜矣,所重在焉,何必顧小小曲節乎?速決可矣,而移御所雖不大段修理,可以整頓耶?上曰,移御後,予之所御處,則興政堂前小閤,鋪陳極精,門戶則庚戌塗褙,今猶依舊,猶勝於此處,而慈殿所御之所,則當爲塗褙矣。大抵空闕,毋論差備內與凡公廨,門戶塗褙,蕩然一空,此則從當申飭,而移御與否,當仰稟慈聖而處之矣。寅明曰,內稟東朝後,指日下敎,而凡係修理等事,以草創苟安之意,分付各司,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聖懷不平之時,數引朝臣,從容前席,講治道論經義,則或多忘哀之時矣。上曰,當留意焉。上曰,此後尹興大,雖大官近宗家,如有拘忌之疾,則勿爲往見事,分付,而毋論症情之順不順,一切不送,可也。尙絅曰,大妃殿,生脈散方當製入矣,依本方製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尙絅曰,自上久不御湯劑矣,再明與醫官入診,詳察,何如?寅明曰,此時生脈散,最宜進御矣。上曰,五貼,依前製入,可也。濰曰,武二所監試官變通草記,俄已啓下,而大司諫金若魯,承批後當牌招,而姑未下批,武所無監試官,今日日晩,尙未擧行矣。上曰,俄者書置而未及下矣。諸臣遂退出。 ==4月13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偕來}}。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魚有龍{{*|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金濰{{*|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拿處}}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尹志泰{{*|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柒谷府使田日祥,鎭東萬戶趙東翼下直。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尙絅,同副承旨吳命瑞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伏惟悲慼之中,傷損之節,理所必至,而昨日伏承勉抑之敎,臣等之祈祝,惟在於此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傳于李重協曰,今下弓矢,鎭東萬戶趙東翼處給送。 ○金濰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副提學兪拓基,特敎之下,連日違牌,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兪彦好,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左承旨柳萬重進。兵批,判書趙尙絅藥房進,參判未差,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朴弼正病,左副承旨李重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新除授光州牧使閔翼洙呈狀內,宿疾癃痼,望絶從宦,祖母老病,不可離側,入啓處置云。閔翼洙身病、親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趙錫命爲大司憲,金尙星爲大司成,李壽沆爲兵曹參判,魚有龍爲右承旨,李榕爲三陟府使,宋必煥爲宗簿主簿,趙景彬爲禁府都事,郭鎭基爲典設別提。閔思淵、閔亨洙竝爲副護軍,趙最壽、徐宗伋、李箕鎭、沈星鎭竝爲副司直,黃尙老、金東望、禹弘圭竝爲副司果。 ○李重協,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移御吉日,以望間擇入事,命下者,仰見聖意有在,則該曹擇日宜急,而不宜緩,而今聞以二十二日啓稟云,殊涉疎緩。該曹堂上推考,如非大段拘忌,則必以數三日內擇入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其將下敎,不必推考矣。 ○吳命瑞,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姑降入直,已過旬餘,事體極爲未安。司書李命坤,由限已過,說書鄭俊一,只推命下之後,連呈辭單,尙不出肅,司書李命坤,說書鄭俊一,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濰,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盛澤手本,則時囚罪人鄭夏彦,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安興僉使李譔,交代後拿來事,允下,而擧行條件改付標中,李譔拿問,而姑勿出代,可也事,命下矣。李譔勿爲交代,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狀啓,臣敬奉聖批,傳宣于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則以爲,自臣徑出以來,恩數屑越,不容名說,知申偕來之命,雖使在京之時相當之,猶極惶隕,況於負累在外而處散者乎?玆於日前,罄悉危衷,冀蒙日月之矜諒,請還收召之隆旨,及捧聖批,一例敦迫,臣於是,益切悚縮,無以自措,惟臣自引之義,旣已申暴於前疏,不敢更事煩浼,而屛伏江郊,是豈臣所樂爲哉?身旣逬退,無計轉動,昨伏聞聖上,方遭慘慼,藥院提擧,至於求對陳慰,而臣名忝保護之任,不得追趨於末班,瞻望宸極,寸心耿耿,而虧分闕禮,罪合萬死,謹當更瀝忱悃,仰請威譴云矣。大臣尙無入城之意,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詮次善啓。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昨日翁主之喪,出於意外,仰惟聖心悲悼,不瑕有傷,區區下忱,實切憂慮,而顧臣情地,至爲危蹙,旣難晏然赴朝,兼以耳鬢之痛苦劇,最妨受風,杜門叫楚,無由蠢動,終未參起居之班,情禮虧缺,罪在罔赦,未敢卽有瀆擾,今始略控短章,仰請嚴譴,臣無任悚隕竢命之至。伏聞移御有命,涓吉在近,豈勝幸甚,而其間凡百,務須十分隔絶,雖僕御之屬,各別嚴飭,毋或往來關通,以盡愼毖之方,爲宜,伏惟聖明加意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箚之批,悉諭,其復何諭?但卿之撕捱,其涉太過,雖有微恙,自可瘳矣,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卽視事,用副此意。其附陳事,可不留意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趙顯命疏曰,伏以臣,今此所叨銓職,係是臣向來抵死違冒,必遞乃已者也。其間不過數十日,臣拗執之性,無改也,難進之義,無變也,而今復擧而授之,臣身狼狽,姑無論,揆以國家事面,不其顚倒之甚乎?臣始承除命,惶悶抑塞,如癡如狂,遂乃坐違恩召,旋復冒夜出城,其擧措之卽當,行止之蒼茫,臣亦自怪,而心如弦矢,按住不得,徑情妄作,恣行無忌,一猶不敢其可再乎?論以王法,必誅而無赦者也。古之人臣,退遯丘壑者,類皆不得於君,而不能行其志者也,臣則以殿下爲君,其位則又古所謂行道之職,而乃反以榮爲罪,奔屛荒郊,伏地泥首,惟鈇鉞是俟,甚矣,其身世之孔艱而命運之奇怪也。臣前叨此任,累疏祈免,過於嚴畏,不能悉陳所懷,雖以天鑑之明,容有未盡照察者,而致煩再授之誤恩,此亦臣之罪也。臣於銓職,不可冒受者,其說有五,蓋在戊申辭勳之日,始承日後成美之敎,臣之辭免淸要,實權輿於此,而至今八九年間,已成一箇塗轍,辛勤九仞之築,誠不忍虧於一簣,其不可冒受者,一也。臣自遭朴奎文凶言,斷欲決退,前後疏陳,累矣,湖藩納符之日,殿下特爲賜對,親詢去留之決,咫尺天威,逃避無路,遂以永謝淸要,專意備局之意,仰對,則殿下問于大臣而許之矣。夫以告退之臣,所以藉手而遲留者,惟此一事耳,此若脫空,則臣所自處,與當日告退時,無異,寧有官職去就之可論乎?其不可冒受者,二也。臣於將兵之任,可謂千萬不似,而所以致之者,辭避淸要故耳,旣辭淸要,勢難兩免,始敢冒昧受之,而今卒兩得之矣。倘有史氏書之曰,是夫也故爲飾外之讓,罔取左右之利云爾,則臣雖喙長三尺,將何以自解乎?雖以臣之無狀,汚不欲爲無廉恥之賤夫,其不可冒受者,三也。臣始拜摠戎也,自念一受將符之後,殿下又授淸要,責之以休戚分義,則實爲難處,故辭疏中敢以數語,仰質,請聞明命,則殿下遂賜豈欺卿之批,臣旣承此敎,信如神明,至今銘佩在中。臣若違負宿心,荒墜明訓,則臣固不足責,其於累聖上誠信禮下之德,何哉?其不可冒受者,四也。銓衡之職,實主一代士流進退黜陟之權,非茂於聲望峻於名檢者,則莫宜居之,今臣甘心於韎韋介胄之歸,而自放於裘馬聲色之間,遂將布素本分,付之前生,於是,士友之稍欲自好者,無不唾而過之,其賤汚如此,而厭然長於六卿,權衡一世之名士大夫,則其所以羞當世而辱搢紳,爲如何哉?其不可冒受者,五也。凡此五說者,或關私義,或關國體,而要皆臣不可更進一步之大防也,今殿下念時事之艱虞,悶付托之無人,寬臣難赦之罪,授以旣遞之職,處分委曲,恩意鄭重,臣雖迷蠢如禽魚,寧不知感乎?臣於是惕然改圖,多方譬解,思所以覓得一條路頭,可以奉承德意者,而顧此大防截然,橫着面前,有若金城鐵壁之不可穿越,臣亦無如之何矣。有死之外,尙何言哉?臣治疏將上之際,得伏見擧條草本,恩諭諄懇,責勵嚴重,臣奉讀未半,汗淚交逬,至於見丘墓松柏,負其兄遺跡等敎,尤不覺摧咽哽塞之至也。臣兄弟,本以寡婦孤兒,蒙被聖上不世渥澤,雖糜身粉骨,難以稱塞其萬一,而臣兄不幸短命,臣獨頑而不死,所以追亡兄未究之志業,欲報之於殿下者,庸有極哉?第臣所處,與臣兄差異,進退行藏,或未能一循亡兄軌轍,而卒不免爲辜恩負德之歸,此莫非臣罪也。雖然,人臣之畢忠盡義於其君者,亦多術矣,要在畢竟歸宿之如何,顧何粗迹同異之足論也?入水蹈火,生死向前,固臣兄之所以敎臣者,而喪名辱節,惟利是趨,亦豈臣兄所以期望於九原之下者也?至若豐陵名位太驟之敎,臣心益覺戚戚,語雖頗猥,請流涕而畢陳之,臣兄之名位誠太驟,此過福之所以招災,聖心之所以追悔者也。今臣犬馬之齒,不及臣兄,亞卿之時,尙有數年,而以武則極於秉鉞,以文則至於掌銓,其爲太驟,孰甚焉?若此不已,則誠恐朝暮且死,又不免貽悔於聖上矣。人生脩短,自有定命,而欲以人力推移,至欲較量於官職去就之間,臣固自知其可笑,然以六尺微軀,竝擔文、武重任,決非綿力薄祚所可堪,卽臣兄之轍可戒也。殿下旣追悔於臣兄,而必欲使臣躬駕而蹈之者,何也?殿下誠能推此心以思之,則不待臣言之畢,而知所以處臣者矣。伏乞聖慈,卽令削罷臣新授銓職,仍將臣前後罪狀,盡分勘處,以爲爲人臣不忠無狀蔑分方命者之戒焉。答曰,省疏具悉。頃於筵敎,悉諭予意,而今卿所陳,亦涉過矣,況卿之去鄕,其在分義,極涉寒心。批旨下敎,不若面敎,卿卽入來,予有下敎,卿亦悉陳予之下敎,事理是也,則卿何復事撕捱?卿之所執是也,則予當面許,此卽筵席所定也。卿勿復事相持虧傷事體,卽日入來。 ○副提學兪拓基疏曰,伏以臣於籌司、惠廳兩兼任,揣己量分,決無堪承之望,屢勤責諭,而迷不知改,洊辱嚴召,而頑不知動,義分全虧,合被誅譴,連章控籲,見格而不能達,日夕兢悚,秪有隕越,忽於日昨,又蒙玉署新命。噫,臣罪愈深,聖恩愈渥,臣是何人,乃敢獲此?且惶且感,不知所出,卽無論其地分之淸切,萬萬非如臣迂劣者所可議,同堂兄弟之竝據一館,萬萬非如臣寒素者所敢安。昔臣於庚子歲,忝叨本館,參行圈錄,酷被承旨柳重茂、李眞儉,修撰李德壽等交章迭攻,詆辱備至,其所爲言,殆令人掩耳,臣自是以後,六七拜而一味力辭,仍遂永謝於瀛館,此卽通朝之所共知者。是故,臣於往年,亦嘗冒玷是職,而不敢出,伏蒙聖慈體諒,卽許鞶帶之褫,臣常感祝於聖朝禮使之道,銘在肺腑,五歲如昨日也。到今難進之義,視前一般,今若諉以歲月之稍久,弁髦廉隅,揚揚進處於長席,則臣心自愧,固不須言,人之視臣,當作何狀?此臣所以矢死不敢當者也。再招之下,旣不免坐違,廷侯之班,亦末由趨參,罪上添罪,惟俟大何,玆敢仰暴肝膈之懇,猥瀆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俯察臣情地之不容,仍冒經幄重地之難可暫曠,亟命先遞臣本職,仍將臣所帶國子、籌司、惠廳、賓客等兼任,竝行鐫削,重堪臣前後辜犯,以安微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4月14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偕來}}。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魚有龍{{*|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金濰{{*|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注書尹敬周{{*|病}}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尹志泰{{*|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恭惠王后忌辰齋戒。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尙絅,右副承旨金濰啓曰,陰雨連宵,伏未審,聖體若何?日昨劑入生脈散,其已進御乎?連日悲擾之餘,恐不無傷損之節,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吳命瑞啓曰,明日常參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台徵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右承旨魚有龍,今日不爲出肅,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魚有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推考傳旨捧入。 ○吳命瑞啓曰,專經文臣南鶴宗等,以不參殿講,拿處傳旨,昨已捧入矣,至今未下,故問于公事廳別監,則以爲昨夕已爲啓下,傳給於本院書吏處,書吏則以爲元無捧受之事,互相推諉,終無去處,莫重公事,中間閪失,極爲可駭。原傳旨更爲書入,而別監書吏,則令攸司科罪,何如?傳曰,允。 ○金濰,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三月十六日頒赦時,本府以時囚罪人李晩白,各道減等徒配罪人龍川府鄭璉,鐵山府陳漢相,忠原縣睦聖履,河東府李亮濟,咸從府甘德徒配罪人,公山縣李時聘等,置之稟秩,而原單中無判付,其時本府所當卽爲啓稟,而至今置之矣。稟秩旣無判付,右人等依前仍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時,提調趙尙絅,右副承旨金濰,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醫官則權聖徵、玄起鵬、金必祐、金德履、鄭纘僑也。尙絅曰,雨勢連日,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尙絅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尙絅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尙絅曰,東宮氣候一向平穩乎?上曰,三日不相通,而似好在矣。尙絅曰,聖上連在悲擾中,久停湯劑,今日與諸御醫入侍,請令詳診。上曰,唯。聖徵、起鵬以下,以次入診。聖徵曰,脈候左右三部,大體調匀,而右關微有帶滑之氣,亦不至大段矣。起鵬以下諸醫,皆與首醫言同。尙絅曰,日昨生脈散製入者,已進御乎?上曰,姑未矣,前日服此,則膈間輒淡淡,今則脾胃姑未調劑,當觀勢服之,而脈候姑無可補處耶?聖徵曰,脈候安靜,太過矣,夏節則不妨略動,而方如秋間,脈度似小微弱矣。起鵬曰,常時脈度,何能的知,而安靜之候,差似小過,以平時脈候,論之,則似不足矣。聖祐gg聖徵g曰,此時脈宜動而過靜,似不足於平緩矣。德履曰,右關帶滑,恐是胃不足之致矣。纘僑曰,小臣初此診察,前日脈候之如何,臣所未知,而卽今六脈皆匀,但右關似不足矣。聖徵曰,安靜之脈,脈書無疵,而蓋安靜,是不足之言也。今者脈候,過於安靜,似是弱邊也。勞傷之際,胃氣易損,雖或思泠,而必以生脈散,止渴生津,此爲當劑矣。尙絅曰,自今日進御,何如?上曰,當依爲之。尙絅曰,雖今日進御後,或不合於口味,則卽令首醫,加減方文,更爲製入之地,何如?上曰,進御後,當爲下敎耳。尙絅曰,翁主引行,今日出去云,仰惟止慈之情,當一倍悲悼,而修短有定,萬事已矣,幸望十分寬抑,從今以後,忘之是望。上曰,理遣雖難,而前日亦不過傷矣。予雖學力不足,而若傷虎者然,予若過爲悲傷,則脈度必涌,而如此微弱者,傷於年前故也。若過數日,自當漸勝,豈至虛弱乎?尙絅曰,再昨臣與右揆,以移御事,仰達,而該曹以擇日草記入啓後,尙無下敎,日字有期,而其間自下擧行之事,亦多,何以爲之?上曰,再昨卽爲移御,則當不拘時爲之,而當初以爲過今日後下敎者,亦有意矣。至於修理等事,不過數日當畢,有何難乎?禮堂推考事,予不知其可矣,旣不拘時則已,不然則豈不擇吉耶?諸臣遂退去。 ==4月15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奉命偕來}}。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金濰{{*|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服制}}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尹志泰{{*|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恭惠王后忌辰。 ○辰時、巳時,日暈。夜二更、三更,月暈兩珥。四更、五更,月暈。 ○李重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台徵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注書尹敬周服制代,勿爲差出,假注書尹志泰,姑爲仍察,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尹游,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慶德宮移御吉日,以今月望間推擇以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四月十五日,國忌,十六日、十七日、十八日、十九日,俱有拘忌,二十日,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爲吉,而賢嬪宮,有拘忌,二十一日,不宜移徙,二十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賢嬪宮、世子宮爲吉,而中宮殿有拘忌,此外無他吉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二十日後,中宮殿、賢嬪宮吉日,何日爲勝耶?招問日官以啓。 ○傳于吳命瑞曰,以二十二日定行,內殿、賢嬪宮,以二十四日擧行。 ○吳命瑞,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移御時,王世子移次儀節,亦當磨鍊矣。王世子出宮時,當有乘輿,出至闕門外乘輦之節,而方在沖幼之年,此等節次,不爲磨鍊,而自內直爲乘輦出宮事,磨鍊擧行,何如?傳曰,依爲之。予則興光門乘轎,至景華門外祗迎後,乘輦,由集英門道,由弘化門,世子,興光月廊門外直爲乘輦,由集賢門道,由弘化挾門。予則入崇政門,世子入延光門,入門內下輦,依此擧行,景華門,則集英外銅龍門前也。 ○傳于吳命瑞曰,新經殿試規矩入之。 ○吳命瑞啓曰,右議政宋寅明箚子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洪景輔狀啓,卽者假注書兪彦好,以筵中下敎,來傳于臣,臣奉而敦諭于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所住處,則以爲,聖敎如此,臣惶懼之極,不敢因仍退在,今將進詣城內,以俟處分云矣。大臣今方入城,臣亦同爲入去之意,詮次善啓。 ○洪景輔書啓,臣以隨大臣入來之意,纔已馳啓矣。大臣入城後,直詣金吾門外待命,臣旣承偕入之命,固當隨往,而奉命之行,不可隨往胥命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安心勿待命,卽爲入來事,傳諭,卽爲偕入。 ○吳命瑞啓曰,判府事金興慶,來詣闕中矣,敢啓。傳曰,引見。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臣,卽聞新除禁府都事趙景彬者,忽投不仕狀於本府,誣辱臣身,殆無餘地云,臣雖未知所怒者何事,所言者如何,而第不勝萬萬驚駭之至。臣與景彬,有世分而熟知,其性行妄毒,言論乖僻,不甚取之,只以其名入州牧薦,故爲重薦法,昨有公誦牽復之事,或者此擧,有違於渠之不仕之意而發此狠怒耶?臣之無狀,猥忝三事之列,分外驟躐,人微望輕,固無足以鎭伏浮俗,而畢竟見凌於幺麽一蔭,非理之言,至發於忽地,縱臣不自恤,豈不羞廊廟而辱淸朝?伏乞聖明,亟賜斥退焉。仍念國家之所以維持者,以其有體統也,今以一微官而詬辱臣至此,則尙可謂有嚴畏朝廷之心,而體統誠掃地矣。世道如此,此其可憂,豈但爲臣所遭之怪駭也?凌辱大臣,必有其律,令該曹,照法嚴勘,恐不可已也,亦願聖上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觀卿所陳,雖不知措語之何,而其在事體,極爲寒心。渠以微末蔭官,焉敢若是?亟施投畀之典,此等駭擧,何足撕捱?卿其勿辭視事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四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尹游,請對引見時,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尹游,左副承旨李重協,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入侍。寅明曰,雨後日氣不佳,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差勝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寅明曰,王世子氣候,安順乎?上曰,連得好過矣。寅明曰,頃日入侍時,仰見聖上,自不無疚懷之端,今則果已鎭定乎?上曰,豈不寬抑耶?寅明曰,其後宮人中,或有繼痛者乎?上曰,姑無如此之事矣。寅明曰,近來閭巷間,此患甚多,卽今宮中,亦豈無傳染之慮乎?群下憂念之心,不敢暫弛矣,移御事判付之後,擇日草記入啓,今已屢日,而未有下敎,不審聖意所在,以是爲鬱矣。上曰,此無他也,移御所修理,欲待昨日過後爲之,今則當有下敎矣。寅明曰,修理雖不必大段,而預先擇日然後,可以擧行,且二十日,乃是科日,此亦有掣肘之慮,若不得已相値,則科事似當退行矣。上曰,旣不於其日移御,則亦非不容一時暫延者,故遲待今日而下敎矣。且自前世子移次時,自時敏堂,回向敦化挾門出宮,今不必用此路也,今番,乃是初行,故予欲率行,予與世子,皆自弘化門作路,可也。且以前例言之,則慈殿移御時,予當先往慶德宮,待慈殿至,祗迎後,仍爲隨入,而若於慈殿出宮時,祗迎於此處,仍爲隨駕,則事甚順便,當仰稟慈殿後下敎,而依此磨鍊,似好矣。寅明曰,今日別無大段稟定事,而只以移御擇日事,久無下敎,故欲知上意所在,有此請對矣,更無可達者,而科日不遠,大提學、兩館提學,今皆未差,凡大科若有主人,則考文必精,不然則倖參者,尤多,不可無文任之人,兩提學有闕之代,參議獨政,使之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試官則不至苟簡耶?寅明曰,近來備堂,不得備員,各司長官,皆不行公,事多切迫矣。尹游、宋眞明、李廷濟,頃於備坐時憂歎而言曰,國綱頹廢,未有甚於近日,昔在甲戌以後,一二臣恬退者外,率皆恪勤奉職,除非大段嫌端,則莫敢引入,故是時朝著淸明矣。近來則一種風習,以不爲着實,爲高致,以致庶事之泮渙,誠可慨然。雖於敵以下,若受罔極之恩,則當思酬報之道,今日諸臣,皆受殿下拂拭之恩,而於國事越視,道理非矣,無乃殿下未能盡使臣之道而然耶?君之於臣,如天之尊,雖以小臣言之,每當上殿入門之時,中心輒悚然,以爲不知今日,以何事得罪也。在臣下之道,君上雖開心見誠,固當嚴畏肅恐,而今則怠慢成習,當此風俗壞敗,邊事可慮之時,朝廷無體國之臣,此非一朝可以變套者,甚可悶也。晉武帝創業,而何曾以其無經遠之謨,知其後嗣之必殆,而戒其子孫之及亂,其言不久而驗,曾本不忠,故但以私意,憂其子孫,而今日則可憂之事,實在於此,自上加意,別樣飭勵,何如?上曰,此莫非予不能善爲之致,豈可全責臣下耶?寅明曰,臣愚竊恐殿下於凡事,過於曲盡而然也。天子穆穆,諸侯皇皇,大小尊卑等級截嚴,而今則每事不能適宜,恩數多有屑越,大官小官,馴致解體矣。上曰,然。寅明曰,此乃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還上軍餉未捧居末抄出事也,以爲辛亥、壬子、癸丑三年條還上五分一,軍餉四分一當捧,而還上則洪州兼任德山前縣監魚有成,爲居末,德山前縣監魚有成爲之次,軍餉則安興僉使李喜報爲居末,洪州兼任德山前縣監魚有成爲居二,沔川郡守李宇夏爲居三云。還上居末者決杖,軍餉居末者拿問,居二者推考,自是常典,而今番則還上五分一,軍餉四分一,旣定分數,上年年事,亦免凶歉,則似無難捧之患,不可不比前稍加嚴懲,還上軍餉居末者,竝拿問,居二者決杖,居三者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前年則以未捧事,罪罷監司李壽沆,而監司之比守令加罪者,誠爲過矣,而亦不可置之,公洪當該監司,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此亦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也,以爲濫率自首沃川郡守沈廷采,鎭川縣監金聖梓,則拿致本營決杖,而燕岐縣監鄭亨泰,則旣已貶遞,不得擧行云矣。頃者瑞興縣監朴師昌,亦入於濫率現告中,而前已罷職,自王府決杖事,稟達依施矣,今此鄭亨泰,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游曰,移御所修理時,本曹堂上檢察,而只有小臣一人行公,參判趙明翼,參議李宗城,竝卽牌招,使之分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游曰,自內修理處,則非所可論,而諸各司舊排全無之處,固當新塗,若其舊排,猶有依憑處,則不必一新,而政院、玉堂等處,有號令,故長興庫進排時,不得裁節云。今此移御,旣非久遠之計,則各司修理,務從損約,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寅明曰,大內則事體自別,而各司則從略修理事,申飭,好矣,若欲經過秋冬,則不可草草修理,而此不過一時移御之所,各司窓戶、房堗外,何必盡爲塗排乎?各司不恤經費,但欲極盡爲之,不可不裁抑矣。上曰,年前移御時,還宮後見之,塗排之屬,擧皆如洗,今此修理處舊排,必無依憑矣。游曰,卽今經費蕩然矣,四次支勅後,貢物價僅給其半,方欲盡給,而無以着手,小臣前日,每以戶曹過於靳惜病之,而身親當之,則果難矣。千百處責徵,終無沓至,不得不東推西托,以爲耐過之計,上司之致責,惡得免乎?當此國儲蕩盡貢人倒懸之時,又有修理之役,大內則雖不敢知,而各司則空閼時衛將守之,舊排豈至全無乎?今若盡爲修改,則實無支當之勢矣。寅明曰,國家節用有效矣,臣於前日,嫌不敢陳此言,而癸丑十月,臣爲戶判,當辛、壬荐饑之餘,不可不各別節用,故凡百酬應,十分撙節,各司亦皆動念,不敢濫用。臣於平日,素昧錢穀之政,而只以節用之故,一年之間,地部所儲銀,比前有贏,米、木亦然,其後若無大段需費,則儲蓄可以漸裕,而今則連經四勅,還爲蕩竭,更加節損而後,可期復舊矣。上曰,漢文時,太倉紅腐,豈得於他哉?專由節用故也,裕財之道,豈外於節用耶?以熙政堂言之,丙午年塗排後,庚戌移御時,多有傷破,李匡輔以殿內所舖筵席修改事,陳達,故其時雖允從,而分付戶曹,終涉重難,只爲糊連矣,時御所久不修理,故雖遮陽之屬,油屯盡落,但餘其木矣。慈殿,亦以待秋修理爲敎,故大造殿,姑不修理,而自內只修筵席矣,曾於還御時見之,塗排者,不但如洗,戶樞之屬,亦皆拔之,窓戶偸竊之患,又有之矣,今番移御後,此宮亦必如是,前頭還御時,將不免貽弊矣。寅明曰,此則典守者之責也。游曰,移御後,內官,似當守之矣。上曰,旣守之後,則猶爲稍勝,而未及入守之前,已有此患,四壁但餘土,門扇亦多折破,無可奈何矣。游曰,移御時大內修理,則豈可不精乎?上曰,庚戌年則所入甚多,而今番則似不至此,只以不得已可改處,當指揮矣。寅明曰,點火亦必預先爲之,可矣。上曰,其人貢物,例爲之矣。寅明曰,王世子動駕時,各別加意護攝,何如?上曰,然矣。且頃已言之,而擧動時道路摘奸,有弊於民,不過部隷潤橐之資而已,今番則自該部,申飭淸道,而勿爲摘奸,可也。寅明曰,事體不當如是,已自廟堂,發牌京兆郞官,以左右沿路,各別肅淸之意,分付,小小弊端,何可盡顧乎?重協曰,自政院,亦已申飭矣。上曰,徒擾民而已,元無實效,今番則有實效而無貽弊事,申飭,可也。寅明曰,分付時,俾無作弊之意,亦已及之矣。重協曰,科日不遠,兩館提學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寅明曰,雖差出,不知其必行公,預先差出,宜矣。上曰,明朝牌招開政。{{*|出榻前下敎}}寅明曰,昨年年事稍登,今年亦有豐徵,而年事之豐凶,有若消息,盈虛必有循環之理,雖以辛、壬已經之事,言之,屢豐之餘,一歲饑荒,則或可有賑救之策,而若或連歲荐飢,則茫無所措矣。臣於日昨,偶見宋臣司馬光文集,有曰,年凶之後,鳩聚賑穀,則事未易辦,必於豐年,令各邑,預聚賑穀,觀其多寡,依設賑時事,分等賞罰,則可以有效云,其言甚好矣。今若使各道各邑,及此稍稔之時,收聚賑穀,待年終成冊報本司,其中穀數最多之邑,各別論賞,而不實之邑,亦施責罰,則雖値凶年,自可無賑資艱乏之患矣,此乃古人美意,而正合今日之遵行矣。上曰,所達,是矣。此乃曾已下敎者,而守令解弛,不能擧行,自備局,以此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重協曰,右承旨魚有龍,連日違牌,今又陳疏,而以齋戒,不得入啓留院矣。寅明曰,江春道査狀見之,則畢竟似不必勘罪,而今則方在待勘中,似難行公矣。上曰,今姑改差。重協曰,其代明日政當差出,而擧動不遠,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重協曰,副提學兪拓基,陳疏承批,而尙不出肅,本館則拘於館規,不得請牌,本院則玉堂上下番俱空,而後啓辭請牌,而若有入直之員,則元無請牌之規,日昨雖因特敎牌招,而不得連日請牌矣。上曰,兪拓基,初爲副學耶?重協曰,曾已爲之,而年前參圈後,有人言,故其後館職,不爲行公矣。上曰,卽今當爲館錄,何以則好耶?寅明曰,前旣不爲行公,則今之引嫌,亦不怪矣,而不當頻頻變通,姑爲牌招,似宜矣。上曰,何如耶?寅明曰,備局堂上兪拓基、李箕鎭,一不進參於本司之坐,殊無意義矣。上曰,李箕鎭,頃者入侍矣。寅明曰,聞僚相言,欲爲行公云,而其後一向引入,誠可怪矣。李瑜、李宗城,則乃是從前着實行公之人,而亦一向引入,其在事體,誠極未安矣。上曰,李宗城之撕捱,誠爲太過,閔亨洙事,則不當爲嫌矣。寅明曰,不但亨洙事也,其後臺言,又以貪戀爲斥,蓋其嚴旨後出仕,出於惶悚之意,道理當然,而反遭忘廉之斥,且其前後人言,每以權勢爲言,故三司之職,不欲行公,副學極選,尤欲辭避云矣。上曰,亨洙事,旣已解釋,則其後臺言,非別件事也。寅明曰,本是一事也。自朝家,催督行公,好矣。上曰,閔亨洙則今不如是耶?寅明曰,未能詳知矣。上曰,兩人事,已極不緊,而傍人又作機關,此甚非矣。寅明曰,宗城,年少勤事,向國有誠,極是可用,而近來齟齬甚可惜矣。小臣承命之初,自以爲李宗城、趙顯命、李瑜,可與同事矣,今皆剌謬,誠可慨然。上曰,李瑜以所謂密疏之說,至今引嫌耶?寅明曰,何可每以此爲嫌乎?臺言自多過處矣。上曰,吏判時,自以其時行公爲歉,然至於三牌連違,誠爲非矣。今則行公於備局,以伸分義,可也。李箕鎭,頃已行公,一番入侍,而更爲引入,亦甚無義,兪拓基之頃者入侍,似是只爲海西事,而自處以初不行公矣。且近來凡於官職,自以爲不稱而撕捱者,不亦怪乎?若然則誰有自謂可合者哉?寅明曰,兪拓基則方以副學督出,李瑜、李箕鎭、李宗城,竝從重推考,催促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重協曰,兪拓基,自本院,因下敎牌招乎?上曰,欲爲館錄之時,如是羈縻,徒傷事體,亦近文具,改差無妨矣。重協曰,以庚子館錄時人言,決不欲行公矣。寅明曰,今則玉堂無由備員,館錄猝難爲之矣。上曰,今姑改差,其代以着實行公人,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臣於賓廳,見內需司報狀,上款則折受事也,而下款言船人納稅,自備局催督事矣,折受事則關聞於備局,可也,而船稅未捧催督事,自是該曹知委者也,廟堂何可擧行此等事乎?內司所任,自備局致責,何如?上曰,所報勿施,內司下吏,懲治,可也。寅明曰,所報中上款,則可以施行者也,下款則事體不當如是矣。上曰,然則下款勿施,此後則勿復如是事,申飭,可也。寅明曰,內司下人,不可不自廟堂致責矣。上曰,當該書員,自備局推治,可也。寅明曰,吏曹判書趙顯命,尙無動靜矣。上曰,日昨疏批,以筵席面敎,爲言,豈不上來耶?寅明曰,顯命未爲吏判之前,聞私酬酢之言,亦自知其不免,而翌日次對,旣書進字,此誠好機會,而此機今已蹉失矣,自上各別加意,催督勉出,好矣,而不然則上下相持,亦可悶矣,今則待其動靜,故臣亦默默,而惟在自上量處矣。上曰,然矣。諸臣退伏,寅明、游先出。上曰,今日下敎中道路事,當出榻前下敎,各司修理,申飭等事,及自備局推治事,不必出擧條矣。上又曰,承旨進來。重協,進伏,上曰,金判府事,豈無變動之意耶?卽今藥房都提調、副提調皆在外,事體極爲未安。大臣今若入城,則副提調自當隨來,豈可以入城一節,如是持難耶?日昨批旨,以欲爲面諭,爲敎,今無別樣開釋之事,只以此時藥院兩提調在外,不可不入城之意,入侍注書馳往傳宣于偕來承旨,使之各別敦諭,期於偕入。重協曰,然則今此下敎,書出而傳諭乎?上曰,注書私自記錄以去,可也。諸臣遂退出。 ○四月十五日三更,上御熙政堂。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引見時,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行都承旨洪景輔,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入侍。興慶曰,數日風雨之餘,日氣不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差勝矣。興慶曰,意外翁主喪出,以聖上止慈之情,易致傷懷,群下憂慮之心,曷有窮已?伏見藥院批答,有勉抑之敎,而果無傷損之節乎?上曰,別無所傷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興慶曰,世子氣候一向安寧,而近來益加長大乎?上曰,好過矣。興慶曰,今番翁主病患,乃是有名之症,薰染最可慮,大臣及提調,亦已陳達,而彼此果然隔絶,俾無相通之事乎?上曰,然矣。興慶曰,小臣有死罪矣,前後上疏,已盡陳暴,而名爲大臣,豈有如臣之所遭者乎?況其醜辱,非止一身,豈可以一番遞職,謂以已伸廉隅,而晏然抗顔於大臣之列乎?向者冊禮庭班,瘖聾跛躄,亦皆蹈舞,故不得已入參,而旋卽屛伏江郊之外,不意聖上,過加恩禮,史官偕來,已是特恩,而知申繼來,又出格外,臣若有可强之勢,則何敢一向偃伏,而自念所遭之非常,終不得承命矣。今日又伏承傳敎,以此時藥房都提調、副提調皆在外,事體未安,臣若入城,則副提調自當隨來,何可以入城一節爲難,爲敎?臣於是,不勝惶悚之至。況今聖上,纔遭慘慼,藥院連設候班,而緣臣在外,致令一提調,獨參於問候入診之時,固已惶悶,而又有此特敎,不得已蒼黃入城,泥首俟命於金吾門外,自上又有勿待命入來之敎。顧臣蹤地,夫豈有厭然承命之理,而第伏念,聖上遭慼以後,臣初入城內,一瞻天顔,親承聖候,誠禮之所不可已,故又不得不冒沒入來,而寧復有因仍冒出之計哉?頃日筵中辭免時,藥院兼帶,所當請解,而其時譯院事,最爲緊急,故未果竝及,而聖上許遞譯院,體下之恩,感泣至今,而藥院提擧,終難仍帶,乞賜終始之恩,特命許遞,惶恐敢達。上曰,卿之相職,若未得遞,則猶可如是,而今則相職已遞,無可復言,譯院則不待卿言,固欲勉副,故特許所請,予則自謂情志旣已相孚,卿必不以在城內爲難矣。復往江郊,豈不過哉?然則判中樞,亦當辭免耶?予旣曲軫於卿,則卿亦當思相孚之道,而今又辭免藥院,尤爲過矣。藥院若遞,則卿心豈安耶?李錫杓疏語之慘刻,人孰不知之,於卿若過空之浮雲,何可有芥滯乎?興慶曰,聖上至以情志交孚之意,爲敎,益切惶悚矣。臣之所遭,聖敎已盡昭晳,臣心銘鏤,豈敢少弛,而第臣情地,豈可以一番遞職,爲諉,而抗顔於周行乎?其言若指某事某事之不善,則可以發明。且有公議,而此則只以䵝昧之言,混及闇門,顧此所遭,前古所無,豈忍復廁於朝端而呼唱於道路乎?判中樞則無職者之所帶,臣固不敢望其遞免,而藥院緊任,豈容虛帶乎?今日臣旣入來,副提調自可行公,伏望特垂體下之聖恩,俯察微臣之血忱,俾得以優游散秩,歌詠聖澤焉。上曰,卿若遞藥院,則欲更往鄕耶?興慶曰,使臣自在於江湖之間,此乃聖朝體下之美意也,豈可仍置於大僚之列乎?九經敬大臣之義,則臣非敢望,而只以體群臣之意,敢此仰達。上曰,自古大臣,亦豈無如卿所遭者乎?此不過時象之致也,卿獨當時任,故不但李錫杓一人,欲爲擊去者多矣。以當然之道,言之,則卿之相職,亦豈可許遞,而使卿一伸廉隅,今豈可復此引嫌耶?卿心雖如此,道理則有不然者。興慶曰,言者之是非,自有公議,臣不敢論,而若以關涉時象及顯著可見之事,爲言,則猶有辨明之道,而臣之所遭,不亦怪乎?其在體下之道,不必强迫,許遞藥院緊任,以盡待臣隣之道,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卿之所遭,豈有加於文彦博耶?興慶曰,臣與古人,賢愚相懸,不可比擬,而所遭亦有異矣。燈籠之事,猶有痕迹,張貴妃處,若無密遺之事,則仁宗可以洞知,而若臣所遭之辱,無痕迹無來歷,囫圇難明矣。上曰,文彦博之必無是事,仁宗豈待問於貴妃而知之耶?仁宗若問其來歷,則是猶有疑於彦博也,何可謂之賢君耶?近來攻斥大臣之習,極可怪矣。或以年老而斥之,或以微事而斥之,雖不顯言請罪,而只欲使大臣臬兀gg臲卼g而遞職,此習不佳,前古所無,今卿必欲竝遞藥院,不亦過乎?予若有疑卿之心,則猶可如是,而毫分無他意矣。其言若以用權爲目,則卿心固當如是,而此則愚夫、愚婦,亦可知卿平日事矣,卿當付之一笑矣。興慶曰,大臣旣已當國,雖進退一人,亦可以用權爲目,此則不怪矣,而若臣所遭之辱,古今所未聞者也。且用權與否,有迹可見,擧世皆知者,而惟此暗昧難明之辱,雖荷聖明之昭晳,而國人豈皆知之乎?若臣平日志行有素,則人豈以此等之目,輕易加之乎?以此矢心,不欲擧顔於朝行矣。上曰,其所爲言,不過數件事,而手題之說,自有文迹,可知虛實,與燈籠,同矣。猾譯之說,以卿帶譯院之故,爲此說也,而此亦非無迹難明之事矣。興慶曰,猾譯之說,姑舍勿論,其下醜辱,非止一身事也,尤爲慘痛矣。上曰,躬自監量之說,雖微官庶僚,必不爲者也,尤當付之一笑矣。興慶曰,騃子受賂云者,豈非醜辱乎?上曰,有文迹者,固無可論,監量之說,雖云暗昧,此則雖微官,稍有自飭者,則決不爲之事,右揆以此一節,爲言,而此則非所可嫌也。興慶曰,臣亦非以此一節,爲大段醜辱矣。上曰,以傍人觀之,則其言之竝及父子者,可謂慘刻,而當之者則當笑之也,以子之故,不欲行公者,豈不過乎?設若卿子仕宦,而此等之說,推及於卿,則卿子之引嫌,雖有加於卿,此則可也,而由我及子之故,如是過嫌,豈非無義乎?雖以朝廷之人言之,勿論大官、小官,若以其子之故,辱及於其父,而其子不欲仕,則卿必請伸其廉隅,而由父及子之故,其父不欲仕,則卿亦必謂之過矣,義理自當如是也。興慶曰,父子雖異,旣已貽辱,則慘痛之心,豈有異乎?上曰,父子之間無異云者,太過矣,豈無間隔乎?義理較然矣。興慶曰,子道則當如此,而以其父之故,辱及於子,則其父之心,當如何哉?此無他,憎臣之甚,故竝及於臣之子,此臣所以欲盡自靖之義者也。上曰,卿之所遭,前古所罕,而事且暗昧者,雖如卿言,而旣遞相職,廉隅已伸矣。不思君臣之大義,不欲仕於朝,而予若許之,則雖書之史冊,其君之事,必將貽笑於後世,而其臣之事,亦將謂何哉?興慶曰,夜已深矣,瀆擾惶恐,不敢復達矣。上曰,快聞卿之釋然而後,可以罷對矣。興慶曰,下敎雖如此,臣心豈可釋然乎。上曰,義理不如是矣。興慶曰,父子之間,痛癢相關,尊卑雖異,天顯至情,豈有異哉?臣心則斷然如是矣。上曰,不然矣。何不悟耶?卿若眞知如是,則非所望於卿者矣。興慶曰,若不眞知如是,則咫尺前席,何敢爲面謾之語乎?上曰,如此則尤過矣。興慶曰,臣於常時,每自謂處人則雖寬,處己則不當如是矣,今聞如許醜辱,慘痛之心,豈有極哉?上曰,今日若許遞藥院,則初何爲召致卿哉?頃日旣許遞譯院,而卿又若此,今豈再見欺於卿哉?快以留京爲言,可也。興慶曰,區區微誠,豈不欲以時承候於藥院,而都提擧,乃大臣之職也,着帽束帶,抗顔於大臣之列,寧不赧然?聖敎雖如此,斷無行公之勢。夜色已深,丙枕不安,惶恐不敢復達矣。上曰,進前,可也。興慶曰,極知惶恐,而臣於頃者,亦有所達矣,今若進身御榻之前,或煩握手敦迫之恩,則臣心惶懍,不須言,而恩數豈不屑越哉?古語曰,太陽下同萬物,蒼生何由仰照,豈不有傷事體乎?不敢承命,惶恐敢達。上曰,卿若無過嫌之擧,則豈如是耶?興慶曰,臣不敢晏然行公者,毫分無過矣,姑勿强迫,俾得優游,是爲禮下之道也。上曰,旣知卿之太過,而不如是解釋言之,則是予負卿也。設使卿心昏,而卿子騃,則卿必悟之,若不然則亦當笑之,若是芥滯,實未可曉也。卿之謹飭,卿子之本不如此,非但予知之,朝廷之人,必皆知之,此非予慰藉之言也。況如言者之言,則行賂之人,招權之譯,自當有之,虛實可以分明,正如燈籠事矣,有何芥滯之端耶?興慶曰,聖諭若是諄切,感激則極,而臣之所遭,豈可以暫伸廉隅而復出哉?上曰,頃已面諭,而今日必聽卿諾而後已,快許,可也。興慶曰,臣之病狀,萬分難强,而近來陳籲之際,不暇及此,聖明何以盡燭乎?三年廊廟,雖無猷爲,而精神筋力,則澌盡無餘,若不得數年閑養,則實無復起之望矣。上曰,西樞、藥院之外,今豈有他職事耶?興慶曰,江外棲息,則私義可以自靖,疾病亦可調息,伏望矜許焉。上曰,江外、城內,閑養則一也。興慶曰,臣所處江外,亦不遠之地也。上曰,今雖徹夜,必聽快許之言,何乃如是耶?不然則何必召卿耶?興慶曰,聖敎如此,當留數日,擧動時雖不參於班行,當於闕外承候而退矣。上曰,此則非快許也。藥院問安及西樞原任,許以行公,可也。興慶曰,不能奉承,臣罪尤重矣。上曰,卿於平日,處物則恕,而處己則何如是太執耶?《史記》書之,則卿之不聽予言,予之終許卿請,豈可謂情志相孚乎?卿雖以子之故,若是固執,而卿之爲子祈遞之心,予之爲卿惜去之心,其輕重何如哉?更思之,可也。興慶曰,下敎若是懇眷,而臣之去留,無異江湖之鳧雁,何必强迫乎?上曰,君臣之間,如是則何事可做耶?興慶曰,若是倚重之大臣,則猶可如此,而若臣者,留之何益哉?上曰,大臣若以此等事,自畫,則日後將爲弊矣。興慶曰,日後豈復有如臣所遭者哉?上曰,必聽卿快許之言而後,可以罷對,故如是矣。興慶曰,所懷旣已盡達,而如是强迫,非但臣之添罪,終爲恩數屑越之歸矣。上曰,何乃如是耶?雖徹夜,不可使卿不許而出矣,卿雖以丙枕未安爲慮,而卿若邁邁,則予不安寢,何乃如是耶?興慶曰,聖諭至此,臣罪萬死矣,敢不姑留乎?上曰,何謂之姑留耶?興慶曰,雖在京,亦不當晏然行公矣。上曰,太過矣,此亦近日廉隅太勝之弊矣。興慶曰,今臣情地,廉隅二字,猶是歇後矣。上曰,今若更令進前,則卿必尤爲過辭,故更不如是,而卿豈不記有前事耶?卿曾爲本兵之長,而行公不久,故猶未詳知矣,及以判金吾入侍時,尤知卿有恕物之量,而有所深取於卿者,故卿之處鄕也,至有感於夢寐,聞卿上來也,深用欣喜,大拜以後,每謂君臣之間,貴相知心矣,今如是固執,實非所望,雖有難强者,若是洞諭,則豈不聽從耶?西樞、藥院,快行爲望。興慶曰,上敎至此,而臣未能奉承,只請死罪而已。景輔曰,聖敎如此,而大臣終始固辭,誠爲慨然,而夜已深矣,聖躬不瑕有傷乎?上曰,君臣之間,豈可以文具相待耶?原任處,遣知申,古則無之,而必欲挽回,故如是矣,今若是邁邁,其在敬大臣之道,雖不可挽執,予豈能安寢耶?雖至達曙,必以快許爲期矣。景輔曰,達曙則有妨於聖躬,姑爲罷對,使大臣,更爲入侍,何如?上曰,大臣,必欲速去而不爲更入矣。興慶曰,臣雖出去,豈可遠遁乎?上曰,時任之許遞,固已歉然,而不欲爲文具,故許遞矣。譯院兼帶,亦不欲强迫,故又許勉副,卿之廉隅,予已曲伸,而今又如是,豈不慨然?旣知卿之太過,而又復曲遂,則予亦過矣,君臣之義,卿何不念耶?興慶曰,聖敎開釋,曲盡無餘,而自顧蹤迹,終難冒承,臣亦豈可爲文具乎?臣致位至此,眷遇,何如?人臣事君,雖不係於待遇之厚薄,而於敵以下,亦知感恩,臣雖在外,豈敢忘報國之心乎?若有效力之事,則臣當爲之矣。上曰,此則太無限量,國家無事則將無造朝之期耶?快許之爲望。興慶曰,自處以大臣之位,則決不當爲矣。上曰,雖在江外,獨非大臣之位耶?興慶曰,終不可行公於大臣之列也,江外調病,是所望也。上曰,何乃如是?此非予不念卿之廉隅而然也。卿若不遞相職,則猶恐或傷於廉隅,而如是者,可也,而今則愚夫、愚婦,亦皆知卿廉隅之已伸,卿雖行呼唱於道路,人必曰君上如是敦勉,故今則行公云矣,此豈非君臣間美事耶?君臣主義,設令予有過執者,而卿若是開陳,則予亦豈不回聽耶?興慶曰,聖敎至此,臣亦豈不知分義之惶悚,而心之所安,義之所在,放倒廉隅,自媿於心,則亦非事君以道之義也。上曰,卿雖欲自盡道理,而不思安予心之道,實非恒日所望者也。興慶曰,義理如此,故不敢承命矣。上曰,於卿豈有所隱耶?頃日入診,首醫亦已言之,而寢睡全失,豈不可悶?數日以來,僅得安寢矣,今又將徹夜,可知予苦心矣。興慶曰,聖敎至此,臣罪萬死矣。殿下不知臣不肖,置之大臣之列,臣則絲毫無補,而畢竟身名僇辱,仰累聖簡,今於咫尺前席,又貽丙枕之不安,只請死罪之外,不知所達。且臣之被斥於人,旣無餘地,而聖明之眷顧不捨,至於如此,其疏中末端云云之語,亦豈非可念者乎?上曰,卿太滯矣,予於卿,豈如李錫杓疏末端語耶?君臣之間,豈有所隱?雖以朝廷之人,見之,姻婭之間,或有過者,或有不過者,不過者貴矣,予待卿之道,豈以姻婭哉?卿之在鄕時手書及芙蓉堂賜詩,予至今不忘,卿亦必記有之矣。李錫杓雖爲抑制上下之言,而予之待卿,豈如此哉?國之大體,又豈可以私嫌爲拘哉?雖扶卿而挽留,必以聞卿快言,爲期,失今不得諾,則無有期限矣。興慶曰,雖在江外,臣豈忘國哉?上曰,雖往瑞山,豈謂卿忘我哉?興慶曰,夜將盡矣,敢請退出。上曰,快許而後退出,可也。景輔曰,此後更令入侍,則大臣豈不入乎?上曰,待大臣之道不然矣。興慶曰,丙枕不安,臣罪萬死矣。上曰,不當如是,快許是望。興慶曰,臣以姑留之意,已陳之矣。上曰,姑者,猶有未快之意,藥院及原任,欲行公耶?明言之,可也。興慶曰,晏然處大臣之列,決知其不可,臣於此,萬死無惜矣,請姑退出,追後更入。上曰,何乃如是耶?已悉諭矣,快許爲望。興慶曰,雖死不敢承膺矣。上曰,卿若如是,則今後藥院,雖請入診,予當不許,君臣之間,如是未孚,則何可自稱寡躬,引對朝紳耶?興慶曰,臣於今日,承聞傳敎,不勝惶悚,不得已入來矣,反貽丙枕之不安,若知如此,則初何敢入來乎?上曰,朝者下敎,未知史官,何以傳之,而辭氣之間,別無他意矣。興慶曰,小臣入城,則副提調當入來,豈可持難於入城爲敎云矣?上曰,向卿入來時,已失幾會,今又如是,則是捨卿也。興慶曰,僇辱大臣之位,自臣而始矣,今何可晏然供職乎?久處於外,消磨歲月之後,則或可復爲入來,而今則決知其不可矣。上曰,卿之時任未遞之時,則予不屢次敦諭,而今當則特遣都承旨,且賜手書,此乃曲諒卿意也,今有何更爲消磨者耶?興慶曰,歲月消磨之說,亦出於萬分窮蹙之致矣。上曰,豈待時日之久,而後可知卿心乎?然則非待卿之道,豈可謂情志交孚耶?興慶曰,臣於今日,期於回聽故,自致許久瀆擾,今日之罪,尤當萬死,更何仰達乎?敢請退出。仍欲起退,上曰,何乃如是?君臣之間,洞然無疑,卿何如是耶?此豈情志交孚之道乎?興慶曰,臣於今日,豈以聖敎之開釋,猶爲未盡乎?此心可質神明矣。上曰,不須多談,黽勉仍留,可也。興慶曰,臣之所達,皆出於黽勉之意也,如是之際,徒傷體貌,敢請退出。上曰,西樞則勿論,藥院亦不欲行公耶?興慶曰,以大臣,行公於藥院,決難爲之矣。上曰,藥院若欲行公,則予當釋然,只此一款,實非難事,快許爲望。興慶曰,都提調,大臣也,微誠雖切於奉候,何可以大臣,自居乎?伏望矜諒焉。上曰,快許而後,可以罷對矣。興慶曰,若遞藥院,則臣當優游自在於散秩,而不復瀆擾矣。上曰,卽今豈非閑秩耶?興慶曰,在京則是大臣也。上曰,雖在鄕,承旨、史官傳諭,亦非大臣乎?上下如是相持,還爲未安,快許,可也。興慶曰,姑留之意,豈不仰陳乎?上曰,不可以姑留爲言,藥院仍爲行公,可也,保護緊任,何可如是固辭耶?今番予若有疾,則卿必入來問安,故予則以此爲望矣,予言至此,卿豈可不許耶?雖達曙,快許而後已矣。興慶曰,臣罪愈重矣,敢請退,仍欲起。上曰,不可如是,雖時任之職,若是敦勉,則卿當聽從,而西樞、藥院,豈可如是乎?興慶曰,在京時則藥院問候,當進參矣。上曰,不可如是措辭,只以黽勉仍留之意,爲言,是望。興慶曰,體貌傷矣,臣罪重矣,此何事耶?臣之在京時參候班之言,已出於黽勉之意矣。上曰,在京時云者,限幾時耶?明言之,可也。興慶曰,然則雖在江外,若當問候之時,則當入參矣,臣之所處,距京不遠之地也。上曰,藥院都提擧,豈在門外耶?此則半上落下矣。興慶曰,情窮勢蹙,不得已爲半上落下之計矣。上曰,此非難事,快許爲望。興慶曰,所懷旣已盡達矣。上曰,在門外而參候班之言,比初愈遠,今若快留,則自可參於問安矣。向者沈判府事,則許令退在江外,而卿則無如此之義,予旣曲伸卿廉隅,此非强迫之言也,何乃如是?興慶曰,體貌之屑越,已極,罔非臣罪矣,臣之俄者所達,分義則已伸,而自顧初心,猶覺赧然,此外更無所達矣。上曰,雖達曙,期於得諾云者,卿則以爲予面謾之言耶?竊爲卿慨然,在外而入參候班之請,決不當許矣。興慶曰,聖敎如此,擧動前則當留京矣。上曰,常時若能盡待大臣之道,則豈如是耶?此可愧矣。九經敬大臣之道,予非可望,而豈可徒歸於文具耶?卿若不許,則雖明日,實無對臣隣之顔矣。興慶曰,以幺麽一賤臣之事,至降責躬之敎,惶恐待罪而已。上曰,快許爲望。興慶曰,臣罪至此,萬死無惜矣,分義已伸,體貌徒失,何强迫至此乎?臣之黽勉承敎,亦已至矣,今則請被死罪之外,無他道理,臣當退出矣。仍退伏,上曰,今卿雖退出,予當於此處達曙,此非欺卿之言也。卿旣如是而猶且强迫,則非敬大臣之道,只於此處坐而達曙之外,無他道理矣,卿何不諒至此哉?景輔曰,大臣終始固辭,此則慨然,而於此達曙,豈不有傷於聖躬乎?勿爲如是伏望。上曰,予豈欺大臣哉?强迫則不可,予當獨自達曙矣。興慶,又進曰,因小臣之事,至欲坐此達曙,到此地頭,更有何言乎?謹當黽勉仍留矣。上曰,予之所以强迫者,固爲可愧,而卿豈欺予哉?景輔曰,大臣及臣今當出去,留門,何如?上曰,標信出給,可也。諸臣遂退出時已罷漏矣。 ==4月16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病}}。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趙翼命{{*|未肅拜}}。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服制}}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尹志泰{{*|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慶源府使鄭恒賓,鎭海縣監安慶運,新寧縣監姜鳳來下直。 ○傳于金濰曰,今下弓矢,慶源府使鄭恒賓處給送。 ○金濰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諫院闕啓,亦至多日,兩司除在外、試所進去、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尙賓,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修撰鄭亨復,自鄕纔已入來,卽爲牌招,姑陞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此王世子,移次不遠,宮官不可不備員,實兼官有闕之代,今日政,盡數差出,以爲備員陪從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命瑞曰,宮官若未盡差出,今日政備擬。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左承旨柳萬重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壽沆進,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病,左副承旨李重協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德壽爲弘文提學,兪拓基爲藝文提學,徐命彬爲副提學,趙翼命爲右副承旨,徐宗伋爲同義禁,宋翼輝爲說書,洪重耉爲光州牧使,安宗海爲禁府都事,朴弼重爲造紙別提,洪昌漢爲正言,趙明澤爲兼輔德,沈星鎭爲兼文學,魚有龍爲副護軍,兪拓基、柳儼竝司直,兪彦好爲副司正。 ○以司諫李光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右副承旨趙翼命,修撰鄭亨復,正言金漢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以戶曹參議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李重協曰,戶曹參議李宗城,只推傳旨,置之,不傳內官,推考。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爲之。 ○傳于吳命瑞曰,頃者大臣、戶判入侍時,以慶德宮修理處,謂之如洗者,非完而無缺之謂也,此意使戶曹知之,可也。 ○李重協,以禮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今四月二十二日移御時,大殿、世子宮,由弘化門出宮事,命下矣。二十二日大王大妃殿移御時及二十四日中宮殿移御,賢嬪宮移次時,出宮,以何門磨鍊乎?敢稟。傳曰,大王大妃殿,由延陽,自弘化門,而內殿、賢嬪宮,亦由此門矣。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賢嬪宮移次時,當有侍講院、翊衛司陪衛之擧,分侍講院,分翊衛司官員各一員,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卽接宗親府移文,則今月十二日問安時,海陵君爟單子書入事,言及掌吏,故問安單子,正書入啓後,祗受之際,未及入來,事甚未安云。雖未知有何事故,未及於祗受之際,而事之怠忽,莫此爲甚,海陵君爟,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移御時,本院亦當移往,而院宇盡爲頹毁,令該曹從速修改事,分付,而未修改之前,莫重許多文書,無處奉安,官員直宿處,亦甚苟簡,闕內無可合容接處,而尙衣院朝房,今方空虛,畢役間姑爲入接,何如?傳曰,允。 ○金濰,以義禁府言啓曰,承文院副正字南鶴宗、閔光遇、金硡、金光國、丁錫敷、鄭純儉、李彝章、李衡萬等,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鄭純儉、李彝章,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南鶴宗,時在公洪道溫陽地,閔光遇、丁錫敷,時在京畿仁川地,金硡,時在龍仁地,金光國,時在坡州地,李衡萬,時在黃海監營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四月十五日趙召史稱名女人,自曜金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柱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正言沈䥃疏曰,伏以臣,冒陳私懇,獲蒙恩暇,專意救護,感祝無涯,而老父病勢,一向沈劇之中,纔遭膝下慘慼,悲傷澌頓,氣力尤覺凜凜。人子情理,焦迫罔措,官職去就,尤無可論,而虛縻職名,爲罪滋大,玆復冒死申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賜鐫遞,俾便省護,不勝幸甚。臣之區區私義,有不敢參涉於一切時事,而至於君臣大綱,義理大關,則亦不敢徒守三緘,玆敢不避鈇鉞之誅,爲殿下流涕陳之,惟殿下少垂察焉。臣不敢知殿下所以許復兩人之諡者,出於何名也,殿下,其以爲彼兩人者,眞箇抱枉,而欲以忠字之諡,加之乎?抑以爲彼雖有罪,前旣賜死,今又復爵,則顧何惜於賜諡而然乎?抑或不然,都不問其有罪無罪,姑欲以是,循大臣之請,而慰黨人之望,苟冀目前之彌縫乎?殿下,若以兩人爲忠,則初豈有不可謂忠之敎,而建院賜諡勿論之命,便作百世昭揭之案,聖敎赫赫,書在史冊,嚴若金石,則臣固知殿下之意,未嘗以兩人爲忠也,豈知昭揭之案,忽焉變改,金石之敎,便歸弁髦乎?殿下,若以大臣之請,不可咈黨人之望,不可孤,欲以此慰藉彌縫,則忠與不忠,此何等關係處,而乃可若是其輕變乎?噫,君上與天爲體,建皇極以臨兆民,必也出言而信,如四時之不可易,然後民得以瞻仰,以爲準的,雖尋常末務,不容無端變改。況此至重之事,一變於乙巳,再變於丁未,三變於己酉,四變於今日復諡而極矣。前後撓攘,有若都無所主張,如此而尙可以服人心而垂後世耶?臣固知殿下之未必不出於苟冀彌縫,亦未必不出於重違大臣之請,而此事之如是輕變,實是千慮之一失,於此而一蹉跌,其流之弊,將無以使爲人臣懷貳心者,一分知懼,終至於亂賊肆行,國不能競耳。嗚呼,殿下,御此末俗,雖使慮後弊嚴隄防,如夫子之作《春秋》,以勸懲之,猶懼其不能得力。況今自毁其防,使國紀臣分,壞墜無餘,則他日或値國勢危難,人心波蕩之時,其何以使一分憚懾,有所維持乎?嗚呼,殿下,何其不深思之至此乎?至於相臣之箚,其所謂辨明者,實無倫脊,誠不料爲言之至此,臣請逐段條論以明之,可乎?其曰,察其心恕其跡,三變,非變也,一也。此何說也?所謂三變之實狀,萬人覩焉,百代傳之,非可誣也,變者曰非變,固爲無理,況可曰一乎?殿下,嘗引伊、周之事,下敎矣,無此心而以私意參錯於其間,此乃將心,此敎洞徹,皦若日星,臣未知大臣,果能保四人者之心,如伊、周否乎?大臣信能保之,則是無可復言者矣,不然,雖無三變之跡,其心固可誠也。況其一夜之間,陰陽倏翕,反復閃幻,判然如霄壤,烏見其所謂一者哉?今乃捏合三段,强名爲一者,亦何異於指白而爲黑耶?其曰卽位初元,遽欲釋務,則咸造齊籲,固請反汗,臣分之所當然,此則以爭執,爲至當底道理也。又曰,末後批旨,可泣豚魚,其可徒循常節,不體懇迫之敎,任他國事之無所畔涯乎?此則以奉承,爲至當底道理也。旣云不循常節,奉承備忘云,則又何以隨人求對,請寢前命乎?一夜之間,國事之無畔涯者,非有所底定也,不循常節,奉承備忘之苦心血誠,果何在乎?跡之三變而其心之不一,明若觀火,不一則貳,理所固然,人臣而有貳心,可得以爲忠乎,否乎?三變者曰,非變,貳者曰,一,其所爲說,乃至於此,奏御之辭,事體至嚴,其可若是其任情乎?具瞻之地,論議如此,臣實傷痛焉。況所謂三變之說,丁未九月史局請對時,今右相臣宋寅明,吏曹判書臣趙顯命,洞陳此義,俱載日記,今可按覆,乃謂戊申經逆變,己酉復官後,所創出者,是又何說乎?事實昭在,而尙云如此,他尙何言也?且臣伏見殿下,賜批於前知事尹淳之疏,諡法一段,尤有所悼心失圖者,是何殿下之失言,一至此也?諡法之不嚴,莫甚於近日,此無他,國家之紀綱墜地,群臣之私意橫流,節惠盛典,乃不足爲百世之定論,則是宜赫然振勵,慨焉憂歎,前之濫授者,一一還正,後之當議者,申申嚴飭,俾無踵前日之弊習,可也。今乃以爲前旣誤矣,今何獨不然乎?是將擧先王議諡之成憲,一任群下之壞弄,而堂堂至尊,又從而效尤之,誠不可使聞於天下後世也。噫,李光躋草草之言,猶不免於觸罪,尹淳之疏,斷斷出於血忱,而亦未蒙開悟,則如臣眇末之賤,妄論及此者,多見其不自量,而特以君臣大分,截若天地,嚴則有懼,紊則生亂,旣往之驗,班班可按,殿下,曾不加省,容易脫略,無所疑難,臣誠不勝痛心焉。臣世受國恩罔極,心知其如此,安敢不盡言,以負國家?若蒙聖上諒臣血忱,勿以人之貴賤疎戚,有所異視,一惟至當之求焉,亟收兩人復諡之命,國事幸甚。臣於治疏將上之際,召牌儼臨,不敢坐違,謹此隨詣,拜章徑歸,伏乞竝被違迕之罪,以安微分焉。傳于吳命瑞曰,己酉下敎之後,聯箚之事,判若二事,其所復諡,不過循例事,而其時靳許者,施以弦韋之意,今者大臣所達,予之所許,此非若此者,而況李光躋處分下敎之後,何敢若此而語斥大臣?右袒過激,其在事體分義,俱極寒心。噫,予雖不明,不過視其本事之扶抑太過而已,豈可以顧藉兩臣,欲爲褒忠乎?噫,往事聞有痛心,而若是作機關者,此何意乎?原疏給之,遞差。 ○右參贊李瑜疏曰,伏以臣罪,臣自知之,乍出旋引,曠職廢務,則可罪也,違逋旣極,分義都缺,則可罪也,若其罹疾暴急,凜然欲死,則不過關微臣一軀命耳。雖以體下之恩,過加寬恕,由傍觀而言,又豈容善恕而曲貰,明廷臺閣之臣,果然執簡而論之?臣於是隕惶慙悸,席藁喘喘,惟日俟刑章之加而已。勘以譴罷,無亦太寬,然而頹綱稍振,具僚知警,此爲不易,臣實謝之,寧有可辨?況其解免重擔,雖重被生成之澤,穩褫鞶帶,豈足塞偃蹇之罪,又自兢兢而已。噫,臣本脆劣,識又疎滯,每誦古人自信神明之語,未嘗不激仰而悲之,自經幄至今十數年間,終始成就,罔非踰分,臣嘗竊自悼傷其不肖,藉門蔭而欺聖聰,盜名器而負殊遇,天道惡盈,眇福易災,邇來危詆疊出,毁辱隨至,率是重案深罪,不比過去規警,則一之而驚,再之而懼,怵然知所處者,亦已熟矣。如今日所被,又非尋常,苟如臺臣八字之目,則雖卽日湛宗滅族,固不可贖之。噫,父母之於子,慈育備至,子而無狀,恃父母愛己,而失恭順之道,則此果何等人也?君臣猶父子耳。臣賦命多釁,卒蹈此等罪案,雖天地日月之明,不加一朝誅戮,顧臣頑奊,不可晏然自列於從班,則明矣。闔門危怖,不知死所,今且有日,危衷苦臆,踧踖靡措,又何敢仰首鳴呼,重自犯於唐突之誅哉?心苦力憊,隆知莫酬,慢天違命,死有餘責,靜言思之,莫非臣罪。今若懷寵眷恩,知進不止,復自揚揚,則早晩危阱,必不饒臣,此誠可爲寒心,而其爲不幸,不止臣身,曷若今斥遠臣於朝端,兩無病於公私也?日夜抆心,但有抑塞,新除之下,末由趨謝,庭候之班,亦未進參,畏罪得罪,又自犯罪,屛營之極,恭俟斧鑕。且臣前患諸症,尙今彌留,風痰不退,目瞖漸艱,戶庭之步,喘汗不禁,束帶奔走,實無其望。若不及今調治,前日之暴症危疾,必將乘虛而復發,屢發不止,危可知耳,然病固不敢言,重自陷於人疑也。伏乞聖明,亟賜頫察臣遭罹之至危,鑑照臣呼籲之至悲,罷臣所帶之職,治臣積逋之罪,仍令刊名朝籍,得使杜門省愆,無至卒履重辟,以謝臺議,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分義所在,亦豈若此?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黃海監司李聖龍疏曰,伏以惟天篤我聖嗣,晬辰甫過,玉質已成,縟儀爰擧,邦本載鞏,其爲大慶幸,殆是古乘之所未有,衆姓延頸,百僚蹈足,洋洋乎有太平萬歲之喜,而臣適守在藩封,跡阻嵩呼,則惟瞻望雲天,心懸象魏而已。仍伏念臣於是職,始旣匪才而猥叨,卒又不量而遽入,職任寄責,殆無少遜於舊按之藩,而筋力精思,又復日下於漸衰之境,則前旣蔑效,後必再誤,固已凜凜然有早晩顚敗gg顚沛g之憂,此際因北使事,有儒臣之言矣,勘罰雖止問備,而私心甚有惶蹙。夫虜人剸腹,變怪無前,事端莫詳,朝家伊鬱,則鉤詗輒聞,在所當爲,知慮攸及,寧敢或忽,而通胡甚諱,探路頓斷,楚越相阻,威謀莫施,其所以窮極瞯知者,不過如前後啓語,不敏之失,臣固自知,爲罰太輕,仍冒匪宜,政擬封上文字,恭俟重勘,旋聞臺閣之上,餘議未息,申論儐使,至請譴罷。臣名,雖適倖漏,而所遭,宜無或差,蓋地方之官,百責所萃,其不可諉之以職管之少殊,而郵罰之獨逭也,決矣,則宜遞之義,愈復較然,而臺議方張,遽籲靡安,徊徨多日,一味縮伏,今始略暴危懇,遠浼崇聽,冀下處分,以謝公議,且臣於目下情地之外,又有難强之病,玆不得不附陳焉。王事靡盬,驅馳非敢言,藩務寔重,勞攘未暇論,而衰年疾恙之來,誠有所不自由者,旣祟以行役,又添於酬應,首尾一旬,轉輾沈淹,長時喟囈,不能自振,飮食眠睡,俱覺大損,眞元隨而頓澌,神氣爲之日疲,如是而瀆浼爲懼,因仍耐强,則其將疾愈增而務愈曠,卒至於公私俱病矣。褰帷勤政,叱馭觀風,俱係藩責之大關節,而顧臣卽今精力,殊有不能爲者,是宜早賜變通,以幸一路,輒敢竝此伸籲。懇乞亟許鐫改,俾重務無闕,衰喘得延,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驪善君壆疏曰,伏以臣於燕京回路,因陳賀使臣,伏聞東宮冊禮,定行於三月十五日,伏想擧國神人,莫不奔走歡忭,而臣跡滯殊方,不得趁參於嵩呼之班,引領東天,日夜馳神而已。且臣渡江之日,得見過去朝報,以兔山人渰死事,廟堂,罪狀臣甚力,至有二等奪告身之命,驚惶慙恧,無以自容,槪此事,有曲折焉。金聲五,卽仁嬪父母奉祀者,而孱劣貧窮,將未免闕祀之狀,臣於筵中,曾已陳達,伏想聖明,亦或記有矣。臣之奉使西出也,金聲五,來言於臣曰,元廟潛邸時,賜牌奴婢,逃在兔山地,久闕年貢,願得一張私通,捉來推治云云。臣以爲,此非使事所在,有難自我推治,而一番捉問,似無所妨,試令下吏,書給私通事狀,不過如斯而已,厥漢之忽地渰死,豈臣始慮之所及也哉?況辛姓者,卽臣素昧,未嘗接面,金哥之變,爲辛哥尤非常情之所料也。臣稚年失怙,長無所學,驟躋崇班,災咎易生。且宗臣,與外朝有異,罕接事務,未諳物情,直謂人心亦與我同,而不復究察,輕聽做錯,畢竟人命,由我而死,臣每一念之痛心惻骨,如負大何,廟堂今日之論,實爲臣前來之藥石,臣固媿謝感服之不暇,而第其措語,太欠稱停,有若臣,意在推奴,故爲威逼其人而致死者然,此則實非臣本情也。臣於昨年,橫被作弊之目,而不幸有今日之事,雖欲自明,人孰信之?緣臣犯科,以致聖明,責躬於上,辭嚴旨懇,若慈父之誨幼子,臣奉讀未半,涕淚交橫,撫躬悼傷,寧欲溘然而不可得也。不意恩敍特下,職名如舊,惶隕感激之極,固不敢有所煩控,而顧臣所處之位,卽是崇秩,而所被罪名,罔非下流之所歸,區區廉義,決不可抗顔入朝,晏然復命。伏乞天地父母,特加矜憐,亟遞職名,仍令副价復命,以安私分,以謝公議,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過飭勵,卿勿過辭,其卽復命。 ○四月十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吳命瑞,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入侍。周鎭,讀《綱目》,自第四十六編上第一板起己未,至第八板立皇子五人爲王,上曰,承旨讀之。命瑞,讀自立皇弟,至第十七板成功一也,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德宗皇帝,至第二十七板九百餘人,上曰,兼《春秋》讀之。慶承,讀自代宗之世,至第三十板七千餘斛,上曰,翰林讀之。成中,讀自二年春正月,至第三十七板有是哉?周鎭曰,德宗,詔天下毋得奏祥瑞,縱馴象,出宮女,始初之政,可謂淸明淄靑將士,至於投兵相顧,若使德宗,常如初年之政,則藩鎭之亂,可以平,少康之治,亦可成,而終乃棄賢用邪。此時顔眞卿、李泌、陸贄,無非可用,而反用盧杞爲相,以亂朝廷,終致奉天梁州之播越,與其初年之事,判若二人,此蓋德宗,本無學力,故不能終始如一。古語曰,善始者,未必善終,伊尹之誥太甲曰,愼終于始,又曰終始愼厥與,反復以愼終二字爲言者,良有以也。常人之情,每易於始勤終怠,德宗則初年善政,不過若干事,固無可論,而雖以太宗之英明,終不能如貞觀之初,千載之下,可勝歎哉?上曰,太宗則末年之事,雖不能如前,而爲政,大體最善,德宗則初政可觀者,不過數年之間,何可以始終言之耶?玄宗之開元、天寶,眞是判若二人,大抵唐室之君,善始而不能善終者,有若家法矣,漢家之治,雖云王、伯雜用,而猶有純全之體,唐則不如是矣。周鎭曰,德宗初若可爲賢君,而終歸於昏辟,甚可恨矣。上曰,李泌出處,不無可疑者,代宗,欲先試李泌,以爲澧州刺史,代宗,曾已久用李泌,有何更試之事乎?其用人,如是,而泌不辭而行,且於前日,其君與之同榻,則不可謂無際遇而決歸衡山,可謂高節之士也,代宗時,栖栖於州縣,德宗時,出而爲相,初則以其君不足與有爲,故固請歸山,可謂善矣,而代宗、德宗,亦何勝於前君耶?少時則固守衡山,及老之後,出而需世,亦未可曉也。周鎭曰,德宗時,出而爲相者,泌素有抱負,或出於行道致治之意,而自代宗時,浮沈州縣者,誠未可曉也。大抵出處去就,終未灑落,蓋其天資雖美,而素無學力,故事近仙術,以唐時人物,論之,韓愈外,無人矣。命瑞曰,李泌事,聖敎出於深察之意,而此時無儒敎,故人雖有美質,不知學問出處之節,自與儒者不同,聖敎則以繩墨責之,而李泌,豈是繩墨中人乎?上曰,雖但以高士之事言之,初則高尙其志,終則若求位縻祿者然,此可怪也。雖然,末世之人,率多名過其實,故古語曰,一生眞僞,有誰知?或有一生隱居,無其實而盜其名者,此則無狀矣,若使李泌,終始不出,則後世之人,亦安知其不盜名耶?其出而爲相,終爲君子者,似愈於不出矣。命瑞曰,唐時藩鎭跋扈者,已累世,而德宗初政淸明,耀人耳目,驕將悍卒,投兵相謂,人君一政之善,而跋扈者猶如此,則天下豈有不服者乎?善政之孚感於人,若是其易矣。上曰,所達,是矣。周鎭曰,范氏史斷曰,德宗,矯代宗之政者,出於一時之銳,而無忠信誠愨之心,其言是矣,其心,不能誠慤而何以做事乎?大抵心之爲物,斂之則不過方寸,充之則彌滿六合,寂然不動者,心之體也,感而遂通者,心之用也。唐、虞禪授之際,已開心學之源,其後聖賢繼出,益加闡明。孟子曰,心之官,思,思則得之,不思則不得,又曰,操則存,舍則亡。明道曰,敬以直內,伊川曰,閑邪存誠,橫渠曰,當以己心,爲嚴師,眞西山曰,北辰不動,爲列宿之所拱。人心不動,爲萬理之所本,大凡涵養之工,必也精以察之。不雜形氣之私,一以守之,純乎義理之正,道心爲主,而人心聽命,則動靜云爲,無過不及,而學者之極功,聖人之能事,不外於是矣。此雖老生常談,而玆因文義之及於心字,敢此煩陳,惟聖上,體念而留意於存養之工,幸甚。上曰,所達極是,可不各別體念焉?周鎭曰,臣誠惶恐,而頃者殿講之日,以聖上止慈之情宜若氷炭之交中,而竊觀其時雍容寬泰,無異平日,此可見聖上涵養之工,已臻動心忍性之境,區區欽歎,豈有窮已,而第念憂與悲,最易傷人,以常情言之,憂則對食而忘餐,當夜而忘寢,悲則寒暑饑飽,亦皆忘之,以聖上卓越之學力,雖遭一時之戚,必無致傷之慮,而程子曰,情氣熾則其情鑿矣。伏望益加存養於七情之發,使悲哀之念,自底消遣,何如?上曰,常時雖無學問之工,豈不知此道理耶?傳曰,爲父止於慈,止慈之心,上下貴賤,寧有間耶?忘食忘寢,猶不能脫俗,而日久自爾寬抑,故今日爲召對矣,予於往日事,亦已寬抑,今豈不然耶?勉戒之言,誠甚切至,當各別體念焉。命瑞曰,儒臣之言,好矣。存養七情之工,不但爲治心之道,亦可以推及於治國之道,加勉,何如?上曰,所達,是矣。周鎭曰,德宗,詔冤滯,撾登聞鼓,此事善矣。訟理獄淸,王者先務,先儒之言曰,聽訟決獄,貴在明恕,蓋明恕而後,原心定罪,俾無抱冤,明恕二字,留意,何如?上曰,今因文義有歉然者,亦有慨然者,唐德宗時,登聞鼓事,朱子書綱,似有意矣。《大學》曰,必也使無訟乎?朱子亦有註解之言矣。德宗時撾鼓者,甚衆,則必多有濫雜者。德宗,苟有忠信誠慤之心,則寧有此弊耶?我國擊錚,卽古者登聞鼓之法也,而近來日日登聞者,率多希覬僥倖之事及細瑣猥屑之言也,殆甚於德宗時撾鼓之衆,而有愧於《大學》使無訟之意,此所以歉然者也。且德宗之使中丞給舍gg中丞給事g各一人推決者,非矣,人非皐陶,豈可以一人之見,決衆訟耶?我國則雖有秋曹、京兆、隷院,而擊錚回啓,每以令本道,別定剛明官,詳査啓聞,爲結語,有若所志頭辭之自有常規,此甚不可矣。凡擊錚之事,有誣罔猥濫者,則所當據法嚴處,抱冤未伸者,則亦當分明辨決,而今則混而同之,一竝歸之於本道,本道亦不一一査啓,査啓雖或上來,又多束之高閣,此所以倖望者愈多,而冤枉者莫伸也,上款則予當自勉,下款則亦在有司之飭勵,以此下敎,出擧條,申飭,可也。{{*|出擧條}}周鎭曰,聖敎如此,詞訟之官,豈不惕念,而但京則刑曹堂上,日日開坐,外方則臣亦見之,殺獄同推,最是重大,而同推官,每以推托遷延,爲事,雖或推問,不過循例擧行而已。故外方獄訟,勘決甚難,至於窮荒絶塞之外,雖有抱冤含痛之人,路遠不能自達,迷劣不知規例,終未得鳴冤而死者,有之,玆豈不感傷和氣乎?守令,雖不無盡心國事者,而率多循例行事者,亦有全抛凡務者。臣意則御史廉問時,封書中,添入一段,遐荒之地,或有久訟未決,獄情疑晦者,則御史雖累月留連,必令詳覈處決,以爲疏通冤鬱之地,似有合於務實之政矣。上曰,然矣。命瑞曰,臣於累次外任時見之,各邑之民,呈議送於監營,則監司,例以嚴査詳覈等語,題送本官者,十常七八,蓋各邑之訟,監司不可一一親決,故如是也。秋曹回啓,每以令本道査啓爲辭者,雖近文具,遠方之人,若欲拿致於京司,則其弊甚多。古來名臣、碩輔之居廟堂、秋曹者,何限,而外方民之來訴者,每令本道査治,已成規例,良有以也,此亦不可不念矣。上曰,承旨言,是矣,予亦豈欲盡爲上京,貽弊於民也?每於擊錚回啓,不問本事之如何,必以此語爲結,及至査啓上來之後,亦不處決者,終歸文具故也。命瑞曰,猥濫登聞者,所當嚴治,誠如聖敎,而臣亦有經歷之事矣。初爲蔭仕時,以司評、司議,二年行公於隷院,臣於其時年少,故有罪者必欲猛治,落訟之人,率皆治罪而退黜,其後屢度決訟而見之,雖落訟者,猶或有若干依據之端,亦或有迷不自知其屈者,而旣落其訟。又加之罪,則其怨必深,故終則不爲治罪矣,擊鼓之人,類皆自以爲徹天冤痛者也,雖或有猥屑之語,似不必一一治罪矣。上曰,其所懲治,太過則有弊,而亦不可一向勿論矣。頃者已言於大臣,而齊威王,烹阿大夫者,誠有得於懲勵之道,而此亦非頻頻可爲之事也。駕前上言,雖有中間遺漏之慮,而無勢者,可以爲之,擊鼓則無勢者,必不得入闕而爲之矣,此則惟在兵曹也。周鎭曰,疲殘之人上言,亦未知規式而不得爲之矣。上曰,擊鼓必尤難矣。上又曰,移御前,將不得爲法講,盛暑且不遠,開講未易期,誠不可書諸史冊矣。副提學徐命彬,疏批已下,牌招,可也。趙明謙,在外耶?周鎭曰,姑不上來云矣。命瑞曰,政院規例,玉堂有入直之員,則無請牌他儒臣之規,徐命彬,因下敎一番牌招之後,若不承命,則將不得更請牌招矣。上曰,自政院,因下敎限承牌,日日牌招,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4月17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金濰{{*|坐直}}。右副承旨趙翼命{{*|未肅拜}}。同副承旨吳命瑞{{*|式暇}}。注書尹敬周{{*|服制}}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兪彦好{{*|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協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又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闕啓已久,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試所進去、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成金尙星,除拜累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左承旨柳萬重,今日不爲仕進,右副承旨趙翼命,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尹志泰,家有拘忌之疾,不可出入禁中,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濰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台徵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今丙辰春三朔月課應製不作人員,更爲製進事,命下矣。卽伏見製進單子,製進者四人,不製者亦四人也。特敎之下,四人之不爲製進,事體極爲未安,不可例推而止,不作人李行敏、洪重徵、趙明謙、李喆輔,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濰曰,月課不作人,使之卽爲製進。 ○以右副承旨趙翼命,副提學徐命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濰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金濰,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尙賓,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官員試暇假官,以付祿忠義,差送矣。卽接忠義廳所報,則今此庭試時,以二十員忠義,各陵、殿不得推移差送云,其不足之代,依前例,以三醫司差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七日業武金重采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御營軍林命金稱名人,自曜金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宣仁門守門將田載英,曜金門守門將崔昌佐,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本所擧子錄名之數,自二所移來四十字竝計,則至於一百四十八字之多,武兩技畢試後,卽爲考講,而見今未考之數,尙有六十餘字,殿試之前,萬無出榜之勢。在前如此之時,亦多有變通之例,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本所擧子錄名四十字劃送一所外,猶至二百三十餘字之多,柳葉箭及六兩,雖已畢試,而考講則與武技有異,一日所考,多不過二十字,卽今已考,僅爲一百餘字,未考尙有一百餘字。殿試之日,只隔兩日,而其前,萬無出榜之勢,殿試之愆期,極涉重難,而在前如此之時,或有前期變通之事,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公洪、京畿兩道監司狀啓,刑曹粘目,瑞山前縣監李鼎燁、李思膺,蛇渡僉使閔廷橃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思膺,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鼎燁,時在京畿驪州地,發遣府羅將拿來,閔廷橃,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依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洪州兼任德山前縣監魚有成,安興僉使李喜報,竝拿問事,傳旨啓下矣,魚有成,時在公洪道西原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而所謂安興僉使李喜報,問于吏曹,則以爲李譔之改名云,而曾以他罪拿來,書吏已爲發送,待其拿囚,以傳旨辭意,取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四月十五日引見入侍時,右議政宋寅明所啓內,燕岐縣監鄭亨泰,旣已貶遞,以濫率決杖事,命下矣。鄭亨泰,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決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南部會賢洞香徒契人許以澄等,等狀內,契任掌金時聲,香徒價偸食事,以礪石,打殺徐善云,故時聲,卽爲捉囚後,依例初覆檢驗事,移文京兆矣。考見初覆檢屍帳,則額角下唇右膝等處,有皮磨傷gg破傷g處,而皆作痂,左後肋右肐肘兩處,亦有皮磨傷gg破傷g處,而紫赤色堅硬,左手心,有皮破傷處而血出,釵色變動。實因以飮毒懸錄,而被告人時聲,初覆檢招中,旣無飮毒之說,許以澄告狀與檢驗招內,礪石及南草剪刀背,重打腹肚云。礪石刀背打下處,則雖無顯然痕跡,飮毒二字,被告人所不言,而以飮毒懸錄實因者,殊涉可疑,自本曹發遣郞廳與醫律官,依例三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光監司狀啓南桃浦甫乙島居民人金友仁等渰死事,傳于李重協曰,令本島恤典擧行。 ○平安道幼學桂萬長、車信輅、白成繪、桂萬元、田宅良、金萬杓、朴東采、朴世祿、安壽彭、朴元柱、吳淸、金尙直、丁南七、田汝興、康德衢、金厚積、安正宅、鄭載絅、韓配良、崔景昌、金宗壽、趙潤國等疏曰,伏以,國家之待關西丁卯死事之臣,至於安州忠愍祠之建而至矣。故兵使臣南以興之守城授命,府使臣李希建之去城死賊,固表表著稱者,而其他配食之人,亦皆一時效力行間,以死報國者。然若臣等所採於一方公議而慕義無窮者,則如龍川小爲浦義兵將臣李立之以匹夫叫義,百戰抗賊,而盡悴成病,死于軍中者,其忠魂毅魄,無愧南、李兩臣,而獨漏廟食之列,乃不得與國殤諸人比者,豈非聖朝之欠典,志士之深慨也哉?臣等謹按,立,龍川人也,與其兄光立,俱以武藝稱,早登科,宣廟西狩,徒步執靮,錄扈聖功臣。又以軍功,除訓鍊判官,丁卯虜燹,以龍骨山城中軍,與府使臣希建,守城協守將張士俊,叛附虜賊,夜開門出降,兵遂潰,希建,率其麾下,追賊南去。以城中軍務,悉付之立,立,涕泣受命,士俊,俄自虜營還,將以龍骨軍餉,移虜陣。立兄弟與金宗敏等,合謀設奇,斬士俊頭,懸之城門,糾合散亡,爲城守計,士民欲推立爲將,立,泣辭曰,主將新去城,我等以其幕屬,自立爲將,於義不可,雖危急搶攘之時,義理不明,則無以振士氣而有辭於後,遂邀致襄武公臣鄭鳳壽於奔竄中,授之柄而處其下。旣又以小爲浦,實沿邊要害,須先守此,龍骨可保。於是與數三忠義之士,同出城,收傍海烏集之民,而設柵浦邊,與龍骨互爲聲援,四方義旅,聞風而來者,日衆。軍聲大振,賊甚憚之,大擧兵來攻柵,立,與戰數十合,斬獲甚多。後數日,賊復進兵力攻,立又敗之,使陳中人李渾,報捷行在,當是時,名城巨鎭,望風棄潰,無一人敢抗賊,而立捷書忽至,上甚喜,命加折衝階而慰諭之,居無何,賊恥前擧,悉引兵來,鐵騎數萬,勢如風雨。立,雪涕誓師曰,西門存亡,在此一擧,公等勉之,一軍感激,皆殊死戰,無不一當百,賊大挫,委尸滿野而走,立,復追斬數十級,自是賊,斂鋒遠遁,不敢復進。當是時,天將毛文龍,適到柵目擊,執手賀曰,看公今日之戰,雖古名將,不啻過也,卽日奏捷天朝,皇帝省奏大喜,加都督之秩,賜銀牌以寵之,詔書,至有共期恢復等語,朝廷,亦得捷書,復除麟山僉使,諭旨褒美之,未幾,軍無見糧,士馬飢困,立,積焦成病,遂歿于師次。嗚呼,此卽立之始終也,蓋其忠義之心,得之天賦,自壬辰執靮之時,而其素所蓄積,可知。固不待後日倡義之擧而著然,觀其設權用智,亟斬叛將之頭,推位讓能,復全旣潰之城,則亦見其有過人之才。執謙之德,而其答將士之辭,所謂雖危急搶攘之時,義理不明,則無以振士氣而有辭於後一轉語,益見其所存所見之非常,雖自謂讀書談義理者,何以加焉?卒之推平日急病讓夷之心,而挺身自當於賊路要衝,設柵制算,灑涕誓師,以千百烏合之卒,戰百萬方長之寇,蔽遮浦口,沮遏其勢,使不得大肆其南擣之計,則其豐功偉績,實在於保全疆土,而不可但以倡義二字,了其爲人也,惜其亂未平而身遽歿,不克盡展其蘊抱,而名位不振,止於一邊將,此西土人士之重爲立惋慨者也。其死後八十一年,當肅宗大王丁亥,道臣,得其實狀,竝天朝所賜銀牌等,封聞于朝,乙覽感動,大加嗟賞,特命旌表其閭,贈職兵曹參判。噫,皇上褒美之詔,輝映千古,聖考表章之典,聳動一世,立,於此固可以無憾泉下,而昨年夏,因使臣筵白,自上又命遣官致祭,而其諭祭文中,有千秋義烈,可爭星日之敎,則于以見我殿下拊髀之想,逈出尋常,其知立,不可謂不深,而在立,亦未必非朝暮遇也。夫以其如是之忠義,如是之智略,如是之功烈,獨不得與於忠愍腏食之列者,誠有不可知者,若曰,忠愍之建,本爲丁卯殉節之人,立之死,異於殺身而見漏云爾,則盡瘁力竭,畢命師次者,其心之爲忠,死之可愍,固何間於臨危授命,接戰亡身者,而況其所就之卓卓,視彼配食諸人,固將擬之而有餘者乎?臣等謹按祭法曰,以死勤事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若然則丁卯之變,其勤事、捍患之功,孰有過於立者,而乃獨漏於祀典乎?此殆下之人,未有以此事仰請者,故朝家,亦忽焉而莫之省也,是固臣等之罪也。臣等,伏見殿下臨御以來,節義是崇,雖於匹夫之賤,事在久遠之類,莫不思所以褒嘉之,永樹百代之風聲,則其於臣等今日之請,必不留難而夬賜允從也,決矣。玆敢千里裹足,相率而來,冒死仰籲於九閽之下。伏乞聖明,特念立之忠烈,無愧已享諸人,下臣此章于該曹,亟許配食忠愍祠,則不惟立之忠魂毅魄,永有依歸,無躑躅彷徨之歎,其於國家激勵振作之方,亦未必無少補矣。答曰,省疏具悉。疏事,令該曹稟處。 ==4月18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金濰{{*|式暇}}。右副承旨金應福{{*|未肅拜}}。同副承旨吳命瑞{{*|式暇}}。注書尹敬周{{*|服制}}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兪彦好{{*|仕直}}李昌誼{{*|病}}。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協啓曰,憲府多官,或未肅拜,或試所進去,或在外,或未署經,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試所進去、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提學徐命彬,連日違牌,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掌令李台徵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尙賓,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移次不遠,宮官不可不備員,故啓稟差出矣。兼輔德趙明澤,家有拘忌之疾,不敢直爲陳懇,今方離次,齋宿治疏云,說書宋翼輝,時在咸鏡道咸興地,所當下諭,而移次之日,只隔數日,勢難及期來參,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差出,仍卽牌招,而新除授兼文學沈星鎭,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兼文學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禁推傳旨捧入。 ○柳萬重啓曰,慶德宮修理甚急,戶曹堂上,不可不分察,而參判趙明翼,參議李宗城,日昨特招之下,不爲出肅,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王世子移次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兼輔德趙明澤,家有拘忌之疾,說書宋翼輝,時在咸興地,合有變通之道,令本院稟旨,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矣。兼輔德趙明澤,說書宋翼輝,宜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姑改差,政官牌招開政。 ○又啓曰,擧動,只隔數日,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萬重曰,擧動節目,有可問事,禮曹堂上、兵曹判書入侍。 ○李重協,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大司諫金若魯,母病近添輪感,屢日彌留之餘,夜來症情加劇,實無離側監試之勢,試場中撤,誠爲可慮,令政院卽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二所草記,監試官大司諫金若魯,母病屢日彌留,實無離側監試之勢,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所當付標以入,而諫員闕員,未及差出,無推移之員,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後,單子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書李命坤,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重協曰,長番內官洪聖遇,當爲莫重下敎之事,慢不擧行,極爲無據,令該府處之。 ○尹志泰改差,代李昌誼爲假注書。 ○傳于柳萬重曰,召對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右承旨李重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引見進,參判李壽沆病,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右承旨李重協進。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廷濟爲判尹,李箕鎭爲大司成,金尙翼爲戶曹參議,金應福爲右副承旨,金尙迪、韓億增竝爲正言,趙明澤爲司諫,尹汲爲兼輔德,金時粲爲說書,李喜春爲相禮,申{{!|𢢝|⿰忄遂}}爲禮曹佐郞,尹彙貞爲靑松府使,閔珽爲高原郡守,李承源、崔宗周竝爲分承旨,閔墡爲分司書,金聲發爲分兵曹參議,李膺爲分參知,金兌和爲分兵曹正郞,玄風漸爲分兵曹佐郞,韓配奎爲副護軍,尹陽來、趙翼命竝爲副司直。兵批啓曰,本曹判書趙尙絅,禮曹參判趙遠命,引見時,分承旨、分兵曹堂郞、分都摠府堂郞,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判書臣趙尙絅入侍未退之前,送西來到,故臣弼正,獨爲開政,已入下直,不得擧行,分都摠府堂郞,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慶德宮移御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一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因武科一二所啓辭,武兩技畢試後,卽爲考講,而見今未考之數,一所則六十餘字,二所則一百餘字,殿試之前,萬無出榜之勢,在前如此之時,多有變通之事,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取考前例,則去壬辰庭試時,武科初試,擧子數多之故,勢難畢試於定日之前,援據甲申、己丑、壬寅已行之例。儒生庭試,則以前定日設行,武科則初試出榜後,別設殿試,放榜則同日行之,今番初試擧子錄名之數,比前倍蓰,勢難畢講於定日之前,則變通之擧,在所不已。依甲申、己丑、壬寅、壬辰等年例,文科則以前定日設行,武科則待初試畢講後,別設殿試,放榜日字,量宜差退,文武科,同日放榜,似爲便當,以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文科庭試春塘臺設場時,本府都事十員,竝皆赴擧,本府入直當直,入直回公都事各一員,闕內三門禁亂官及武科初試一二所禁亂官各一員,當以八員分差,假都事八員,令該曹依例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司饔院主簿李炫,拿來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炫,方以懷仁縣監,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直接武二所移文,則科場用奸,多出於差備官,故必使披驗矣。入門官黃再淸,食床入去之際,考其器皿,則大貼足底,有一小紙,乃高尙屹、卞晦等處,錢文捧記也,事極怪訝,推問於黃再淸,則以爲舊債推捧云,高、卞兩漢,則以爲藥價給送云,而相面之言,如是逕庭,事極痛駭。自試所有難鉤得其奸情,期於得情,使之勘處,而其中黃再淸,係是訓鍊院實奉事,移義禁府處置,高尙屹,卞晦等,自本曹嚴覈科罪,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輔德尹汲,說書金時粲,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趙翼命疏曰,伏以臣,病伏鄕廬,與死爲隣,頃伏聞王世子冊禮涓吉,邦慶無前。臣於奄奄垂死之中,亦不敢退處郊坰,爲參賀班,扶舁上來,獲覩盛禮,少伸延頸之願,而所患諸症,添劇於强策起動之餘,迄玆沈篤,方在人鬼關頭,此際忽奉銀臺新命,天牌狎臨,病裏惶隕,神精飛越,不能自定。顧今病狀,十分危惡,痰隨火升,關格上焦,呼吸不順,嘔吐無算,凜凜有朝夕不保之憂,昨於荐召之下,竟犯違傲之科,臣罪至此,萬殞猶輕,而聖度天大,輒靳例勘,臣於是驚悚悶蹙,莫省攸措。且念臣於頃年,忝叨是職,而素患目疾,幾至廢明,召對進講,不辨字畫,院中書役,亦多苟簡,此伊時諸僚之所共目見者也。到今年紀益衰,眼視益昏,以此實狀,尤無一分可堪之勢,玆構短疏,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憐臣病勢之難强,卽賜遞免,俾延殘喘,不勝萬幸。無批答啓下,捧遞差傳旨。 ○副司直兪拓基疏曰,伏以臣,頃忝玉署之長,敢暴難冒之義,忱誠淺薄,何敢望上格高穹,而迺蒙聖慈特軫,館錄之將行,仍察虛縻之損體,俯詢筵席,卽許遞改,臣且惶且感,不知所出,誠不自意,曾未淹日,旋授臣以藝苑兼任,臣又震駴惝怳,寧欲逃遁而不可得也。念臣椎魯無文,不但臣自知之明,實是通朝之所共悉,求爲常例,科儒亦不可得,則況此是何等峻望,何等極選,而其敢爲一刻冒據計哉?今雖人以代降,才不逮古,又安有如臣無似,尙可擬議於文苑之職,而忽有是命,自識者觀之,必不但撫掌絶倒,而將爲之太息於名器之日下矣。此豈細故也哉?臣未暇遠引古事,雖以挽近言之,如左議政金在魯,前判書李秉常,前參判李箕鎭諸臣,其文學雅望,以臣視之,奚啻十駕不可及,而其於是職,一皆力辭,不得命則不止。況臣何人,乃敢冒承而不知恥,則縱人之不言,臣之視數臣者,獨不靦於面目乎?且臣竊聞日者筵中,聖上,以臣之不仕備局,深怪其凡於官職,自以爲不稱而撕捱者,臣尤不勝其隕越焉。宋之司馬光,賢儒也,王安石,名臣也,而光,除翰林學士,以不能爲四六,辭至八九,神宗,遣內臣至閤門,强之終不受。安石,除修起居注,而章十餘上,有旨令吏齎勅授之,安石,避之於廁,朝廷,終不能奪。彼兩臣者,亦豈不念於義分之截嚴如天地,而敢爲此者,亶以心之所不安,不敢處,而分之所難强,不敢越耳。今臣之滅裂鹵莽,最出人下,歷試內外,無一善狀,雖寘之冗司漫官,尙懼其僨誤,矧若樞筦之重,參贊廟謨,常平之任,主管財穀,萬萬不稱,無大於此,一味撕捱,夫豈可已而不已者,而忽又加之以文銜,殆若駑駘之添重載而求其適遠也,必將立視其顚蹶而已。微臣一身之受重譴,所未敢辭,固何足言?其奈玷公器而駭聽聞,何哉?伏聞日昨之稟旨差出,專爲試事,而顧臣自量已熟,雖萬被誅責,斷不容苟然承當,殆同矢言,曷敢謾飾?若不急賜變通,將致公私狼狽,玆敢瀝盡肝血,仰瀆宸聽。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亟命將臣所兼藝苑、備局、惠廳等任,一倂鐫削,仍令攸司議臣前後逋慢之罪,以安賤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所辭,其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提學徐命彬疏曰,伏以春宮邸下,誕膺寶冊,爰擧縟禮,宗社億萬年洪福,寔基於斯,擧國臣民,抃蹈曷極?臣之罪,宜伏刑章,久矣,聖度天大,曲賜寬貰,恩山德海,糜粉難酬,仰戴俯省,感懼交竝,踰歷時月,尙不覺心慄而體粟,杜門蹙伏,席藁惕息,恭俟誅譴之加矣,不意迺者,遽被甄敍,館職除命,又叨於千萬夢想之外。竊念積犯逋慢,負釁至深,未有如臣,過加涵容,受恩罔極,亦未有如臣,慈天覆露之德,殆若偏私於賤臣者,臣是何人,得此異渥於聖明之下哉?臣以首頓地,感涕被面,不知所以自措。第臣區區情實,亦旣屢煩鳴號,而汔未蒙幸於容光之照,則此又臣悶蹙徊徨,益不知置身之何所也。臣本陋劣不文,廢疾無用,不敢備恒人之數,前後忝竊,孰非濫竽,而至於見叨,萬不近似,其爲辱名器而羞當世,至此而無餘地矣。臣雖庸騃,亦有廉愧,每奉恩旨,顔騂背汗,殆不知寵渥之爲至榮,華銜之爲光耀,直欲鑽地而入而不得,古人所謂循墻而走,在臣特是歇後語耳。此臣所以斷斷苦心,素畫已固,而抑亦通朝之所共見諒,則其不宜諉以舊趼,復煩檢擬也,審矣。況伏聞新錄,久有成命,此時此任,尤不宜苟然虛縻,而公然變通,乃以臣本來自畫,萬無一可堪者,破格充擬,至有誤恩之猥及,政例之苟簡,無甚於此,臣實莫曉其故,而竊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臣聞聖主用人,任其所能,不爲求責於力分之外,此所以大小長短,各適其器,上有核實之美,下無抑行之慮,而亦見其群下之情,無有不體,使各得以自遂,而不枉其性也。若以臣,謂一分可堪於是任,則臣之短拙儱侗,萬萬不稱之狀,固已淵鑑之所俯燭,而乃若從前肝血之懇,亦在所矜省,久矣。旣已明知其決無可堪之理,而特循選曹之謬擬,加以分外之恩數,姑且假借之,則其爲虛文無實,甚矣。竊恐有歉於體下之盛德,而其於古帝王量才授官之義,不亦傎乎?臣之一身狼狽,有不足恤,深所憂惑者,聖朝擧措之乖舛耳。特勤筵敎,促臣膺命,而無計祗承,輒犯違傲,爲罪滋大,益增兢隕,荐召之下,分義是懼,謹此隨詣於九閽之外,冒死哀籲,仰干宸聽。伏乞聖慈,曲垂諒察,亟命鐫削臣職名,仍令攸司明正臣前後慢命之罪,以肅朝綱,以礪臣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工曹判書金取魯疏曰,伏以臣母,近患輪感,久未和解,自昨夕猝復加劇,達宵苦痛,全失眠睡,朝來少無所減。蓋九袠老人,床席沈淹之中,纔遭慘慼,悲傷過節,致此添損,而症情之彌篤,已至累日,氣息之凜綴,殆無餘地,情理焦迫,實無離側供仕之勢,所館之任,俱係緊務,乍有曠廢,公私可悶,玆不得不陳懇控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賜體諒,亟鐫臣本兼諸職,俾得以安意救護,不勝至願。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護焉。 ○司書李命坤疏曰,伏以臣,向因老母病勢危劇,冒上辭本,冀蒙恩遞,而聖上曲加軫恤,特許專意救䕶,含感之極,糜粉難酬。臣母涕泣戒臣曰,君恩罔極,汝不可以吾病,再煩天聽,臣於是黽勉出肅,仍卽就直,而心神錯亂,不能自定矣。俄聞母病,自朝倍加,痰眩暴發,手足厥冷,神識昏迷,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臣方寸煎灼,急於歸省,蒼黃陳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削臣見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嚴邦憲,以伸至情,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前縣監李重泰等疏曰,伏以周室,有泰伯、虞仲,我朝,有讓寧、孝寧,此所以夫子,發至德之稱,而肅廟,建至德之祠者也。然而夫子之稱泰伯也,淸權之褒,竝及於虞仲,肅廟之祠讓寧也,表顯之擧,獨漏於孝寧,是豈兩大君成就,有淺深,而我先王處分,有彼此哉?蓋緣當時筵臣,未暴其事實,後代孱孫,不陳其行誼,致使雙成之德,尙欠竝美之擧,咎在臣等,死有餘罪,玆敢不避後時之責,略暴先德之美,幸聖明少垂財察焉。嗚呼,孝寧大君臣補,卽臣等之先祖也,讓寧之陽狂gg佯狂g遜位,臣祖之托佛韜光,其事雖殊,其志則同。臣等,竊考誌文及遺事,參以故相臣南九萬所題跋語,有曰,讓寧之在儲位也,默察英廟之生有聖德,乘夜就問於臣祖曰,吾欲托疾,君當何爲?孝寧無語,但合掌以示之,讓寧頷之。翌朝孝寧,向壁作伽趺坐,宮人,走白于內,太宗大王驚甚,親臨問其故,對曰,夜夢,如來敎臣,是以心定矣。自是大君,深自韜晦,厭處芬華,別構草屋而居之,每以弊褐羸驂,逍遙放浪於名山巨刹之間,此虞仲所以隱居放言,允協中權之義也。若其不適越而逃,不文身而隱,雍容自得於一代花萼之樓,優遊卒歲於九朝雨露之天,此則虞仲之所不能有,而臣祖,獨得而全之,是乃臣祖至德之實蹟也。是以,其時太學士卞季良,先正臣李彦迪,或於疏中,盛稱臣祖恭遜之德,或於筵中,細陳臣祖謙素之行,故相臣趙相愚,又題臣祖遺墨之下,贊揚兩大君至德,而末乃曰,孝寧處義,較尤從容,不費絲毫氣力,而無聲無臭可尋,先輩之以臣先祖與讓寧,竝稱者,於此蓋可見矣。噫,泰伯雖有至德,非虞仲,則無以成其志矣。讓寧雖有至德,非臣祖則亦無以成其志矣。蓋其立心造行,本無二致,而表揚之典,一擧一否,則豈非聖朝之欠典耶?至德所及,慶延本支,若稽我章敬王后、仁順王后、懿仁王后、仁獻王后、仁烈王后、仁宣王后、明聖王后、仁敬王后、仁顯王后、大王大妃、端懿王后、宣懿王后及我中宮殿下,皆以外裔,母臨一邦,載誕列聖,伏想聖心,亦必追慕於斯矣。矧今嶺表祠屋,香火幾絶,漢南丘墓,樵牧不禁,行路指點,莫不咨歎,此皆臣等不肖陵替之故也。第念臣祖,微隱寂默之中,載贊我億萬年洪休,用樹我千百代風聲,而寥寥數百載之間,尙不聞旌別之擧,在聖朝尙德之義,果何如耶?中外之公論,久而愈鬱,後裔之私恨,久而冞切,所以倡率內外諸孫,叫闔祈懇者也。臣等,伏聞姑蘇,有泰伯廟,晉陵,有虞仲祠,歷代竝享,萬古雙美,則考諸往牒,亦可爲例。伏乞聖明,遵先王崇德之典,奬臣祖同德之操,亟命有司,建祠賜額,罔俾專美於有周,千萬幸甚。疏錄前縣監李重泰,幼學李寅瑞,前參奉李頤榦,進士李台說,幼學李省吾,進士李如迪,前典簿李衡齡,僉知李元揆,前郡守李瑞泰,前掌令李重庚,前獻納李重震,幼學李道衡,參奉李弘齡,前別檢李瑞復,進士李命弼,生員李如沆、李如晟,前縣監李樟,生員李頤成,進士李益濟、李杰,幼學李浣、李源、李淹、李雲瑞、李如祖、李如亮、李處謙、李敏謙,生員李師蕃,進士李囿春,生員李復齡,幼學李春齡、李甲齡,副正李時馨,幼學李春啓、李必馨、李益馨,進士李日馨,幼學李徽齡、李重益、李重英、李碩臣、李碩龍、李碩鳳、李碩麟、李衡在、李衡元、李衡燁、李衡植、李若松、李瑞恒、李恒瑞、李昌瑞、李泰瑞、李養吾、李敬吾、李應瑞、李華瑞、李麟瑞、李羲瑞、李台奭,進士李台岳,幼學李台鉉,進士李台鼎,幼學李得謙、李德謙、李受謙、李顯謙、李至謙、李宗承、李春善、李齊松、李至松、李春瑞、李頤權、李頤植、李撝謙、李允權、李頤檝、李頤樸、李頤桂、李頤元、李頤存、李頤正、李潤華、李道濟、李頤時、李頤萬、李聃齡、李燦、李顯耉、李重馣、李重馥、李重祥、李重芳、李重德、李時敏、李時敎、李時敍、李時啓、李時澈、李時濟、李碩果、李重壽、李炯吾、李瓘、李萬郁、李璜、李顯吾、李燉、李烜、李爀、李炯、李燂、李潤命、李煣、李潤輝、李德輝、李聖淵、李廷燮、李景夏,生員李好謙,幼學李宜謙、李光謙、李鼎謙、李濬謙、李泰謙、李克謙、李翊夏、李翊商、李翊周、李民栻、李民標、李民楷、李玄齡、李星齡、李奎齡、李道緯、李道奭、李道燮、李允馥、李正吾、李一吾、李迪吾、李相吾、李得宗、李得福、李允杞、李允秀、李允樟、李允標、李允桄、李允馣、李允{{?|⿰香冏}}、李允{{!|𮩫|⿰香彧}}、李允栴、李允彬、李允杰、李允{{?|⿰木賢}}、李允檀、李允楧、李允模、李齊杜、李齊滂、李允文、李齊沆、李齊聃、李齊柏、李廷台、李廷恒、李廷彬、李道徵、李遠徵、李龍徵、李殷徵、李光臣、李光喆、李瑄、李邦鍵、李道鍵、李光宰、李光澤、李光漸、李師濂、李琛、李琳、李璹、李宇春、李富春、李萬春、李雷春、李泰春、李宜春、李漢春、李正春、李宜白、李之白、李孝福、李鳳逸、李鳳彩、李鳳周、李台壽、李星壽、李之雄、李之勉、李碩昌、李碩齡、李碩載、李命遠、李馝、李元泰、李允泰、李碩根、李萬埰、李潤吾、李明吾、李棆、李樸、李至泰、李璟、李世雄、李昌馥、李永春、李光佑、李潝、李得元,生員李命老,幼學李井老、李泰老、李甲老、李南老、李極老、李樞老、李龜老、李宗老、李秀林、李守玄、李守吾、李守全、李守確、李守砡、李守偆、李守華、李守萬、李守礏、李守謹、李守磼、李守曾、李守益、李龜年、李奎年、李衡、李緝、李景徽、李景遇、李景迪、李景逸、李楗、李棶、李松齡、李栢齡,前縣監李龜齡、李元齡、幼學李鵬齡、李大齡、李震齡、李東鳴、李鳳鳴、李世鳴、李謙鳴、李泰鳴、李禎鳴、李顯朝、李顯道、李顯福、李顯祉、李顯基、李顯世、李顯先、李顯常、李顯迪、李顯郁、李顯章、李顯榮、李煜、李灼、李熽、李燁、李燮、李成樑、李成茂、李世昶、李世大、李世穆、李世鮐、李世馨、李世德、李聖模、李聖輿、李聖範、李聖休、李聖夏、李聖蕃、李應蓍、李應柏、李麟壽、李夔壽、李道敎、李道林、李時亮、李栻、李棆,僉知李權,幼學李標、李栴、李渭臣、李保臣、李傅臣、李聖臣、李龍臣、李有臣、李喬臣、李漢臣、李虎臣、李夔臣、李碩臣、李載垕、李世元、李世亨、李世昌、李世東、李震燁、李震郁、李震休、李震植、李震成、李震復、李震恒、李顯中、李世觀、李聖龜、李聖遇、李聖會、李聖郁、李聖麟、李聖運、李{{!|𪣡|⿱沃土}}、李始{{!|𫘂|⿰香集}}、李廷勗、李垽,前參奉李東馨,幼學李烋、李燁、李萬徽、李泰馨、李允馨、李復馨、李宜馨、李材、李格、李彬、李根、李休、李權、李榦、李楘、李檃、李元迪、李恒迪、李惠迪、李槼、李埜、李梡、李霖、李柲、李秉、李宲、李棠、李以膺、李{{!|𣛮|⿰木盛}}、李憙、李敏、李愈、李恕、李愿、李如雲、李德履、李德泰、李德載、李德亨、李惟松、李晩松、李期松、李昌夏、李柏齡、李鶴齡、李嵩齡、李鳳齡、李{{?|⿰木宖}}、李柄、李橚、李橃、李榟、李檥,部將李楷,幼學李{{?|⿰木莞}}、李桓、李㯳、李檍、李宗岳、李瑀、李{{!|𮥔|⿰阝晋}}、李瑒、李慶來、李益來、李鼎來、李英來、李元復、李震復、李晩復、李陽復、李泰復、李寅復、李喜復、李曄、李暻、李曙、李暐、李晟。外後孫密昌君樴、西平君橈、洛昌君樘,驪川君增、海興君橿、陽平君檣、綾昌君橚、長溪君棅、海春君栐、洛豐君楙,前判書朴師益,判書趙尙絅、趙顯命,參判趙遠命,前參判南就明,參判李箕鎭,右尹洪尙賓,都承旨洪景輔,前右尹柳鳳徵,前參判李春躋、吳光運、兪拓基,前參議徐命彬、朴師正、兪命凝,前承旨任守迪,前參議趙翼命,前監司李玄輔,參議曺命敎,前參議洪龍祚,前承旨吳瑗、李榕,前修撰李喆輔,前校理鄭亨復、申致謹、任珖,前應敎趙明澤,前修撰南泰良,前司諫閔珽,前弼善南泰溫,前持平曺命敬,前正言朴履文,前持平金漢喆、南泰齊、閔墡、南渭老,前正言權賅,前都事金徵慶,前注書南泰耆,副率閔昌洙。答曰,省疏具悉。今觀所陳,不覺稱歎,于今所請,亦云晩矣。其令該曹卽爲稟處。 ○四月十八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兵曹判書、禮曹堂上引見時,兵曹判書趙尙絅,禮曹參判趙遠命,左承旨柳萬重,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上曰,禮、兵曹堂上,皆進來。今番移御節目中,隨駕百官在前,世子在後,儀節似不然,故命入。壬辰移御時,謄錄見之,則其時景廟在春宮,先爲祗迎於出宮時,仍卽隨駕,詣興化門,留待中宮殿至,祗迎而入闕,百官則在於世子後,而前後射隊,亦不各分矣,今番則用嬪宮例,世子,在隨駕百官之後,而別爲射隊,殊可怪也。方在幼沖之時,祗迎節次,則當無之,而隨駕之例,自可用之,且今番,乃是初行,予欲率行,尤不可如是。詳見壬辰謄錄,更爲磨鍊,可也。尙絅曰,東宮方在沖年,故不以隨駕節次,磨鍊矣。上曰,解嚴節次,何以爲之耶?慈殿入闕後,先爲稟旨解嚴,予入後,又爲解嚴耶?尙絅曰,前日移御謄錄見之,則大殿先詣,而今番則大王大妃殿先出宮,自上祗迎隨後事,因下敎磨鍊,故節次與前少異矣,解嚴,亦當分二次爲之矣。上曰,不必如是,慈殿入闕之後,射隊,仍爲作門,予入後,同時解嚴,可也。自前移御時祗迎,詣彼闕後爲之者,古例亦未可曉也,此或出於導駕之意耶?今則先爲祗迎於此處,故詣彼闕後,祗迎一節,使勿磨鍊矣。遠命曰,王世子出宮時,雙童髻,空頂幘、七章服,古例則然,故依此磨鍊,而今非如此之時,自內隨便爲之,何如?上曰,然矣。今番旣以隨駕例磨鍊,則前後廂,不可各分,大王大妃殿後廂,與世子後廂,兼爲之,似宜矣。尙絅曰,移御時,分兵曹堂上,侍衛於慈殿、東宮,故差出,而今則兵曹堂上,當在前列,小臣當在後,分堂上,不必差出乎?上曰,世子隨駕,當在於百官之前,表旗之後,兵判,當在其前矣。東宮侍衛,不但翊衛司,兵曹、摠府,例皆爲之,分兵曹、分摠府,皆當差出矣,百官則大駕將至,祗迎,世子將至,又祗迎,仍爲隨駕,可也。遠命曰,本曹草記批答,有興光門乘轎,至景華門外祗迎後,乘輦,由集英門道由弘化門之命矣,集英門,乃是出弘化門之路乎?上曰,過集英門至景華門,集英,所當先書而偶然落書,刀擦則未安,故後書集英,而外間必不知之,故下款又謂景華門,則集英外銅龍門前也,蓋集英門,時敏堂初門,當先出此門也。尙絅曰,考見辛卯謄錄,則藥房分提調差出矣。二十二日移御後,兩日之間,不可無分提調矣。上曰,其時則兩闕不得相通,故差出分提調,而今則與此有異,且無直宿之事,不必差出矣。尙絅曰,自前移御時,酒房則不得移往,而曜金門外井水,最宜於釀酒,故分付守宮衛將,曜金門朝夕開閉,使之出入汲來矣。庚戌年移御時,則不開此門而加定軍人二名,所汲之水,由他門出入,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朝夕開門,雖重難,而當此節省之時,加定軍人,亦難矣。依舊例爲之,可也。{{*|出擧條}}尙絅曰,生脈散前劑入者,當盡於今日矣,明日加製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尙絅曰,聞首醫言,則麥門冬多入,則味不好,故前日製入時,減入云矣,今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姑依前方製入,可也。{{*|出榻前下敎}}萬重曰,分承旨、分兵曹、摠府堂郞,今日政差出乎,臨時口傳差出乎?上曰,今日政差出。{{*|出榻前下敎}}諸臣退出,至閤門外。傳曰,更爲入侍。諸臣還入,上曰,移御謄錄可觀處,付籤矣,見之,可也。尙絅,受而讀之,上曰,沖年雖不祗迎,而隨駕節次,當依此爲之。節目中不必改付標,以俄者下敎之意,依未盡條件,追于磨鍊之例,追啓下,可也,王世子卽爲隨駕事及百官東西班,再次祗迎後,隨駕事及前後廂同爲磨鍊事,三條矣。尙絅曰,同時解嚴事,亦當入於追節目矣。上曰,然矣。又有一節,觀此謄錄,則其時東宮隨駕,故景福宮前路,無下輦之節,今旣以隨駕例磨鍊,則亦當不爲駐輦矣。且庚戌年慶德宮移御時,則巡警,特爲周而復始矣,今番移御後,則依常例爲之,可也。尙絅曰,慶德宮移御時,古則敦義門不閉,而中間,以其喧聒,自本曹草記封閉矣,今此移御後,亦當依近例閉之矣。上曰,近來每閉之耶?蓋其門,太涉逼近矣,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四月十八日二更,上御熙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柳萬重,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金時粲、李成中入侍。上曰,望筒酬應之際,自致夜深,今此所講,止於自稱天下都元帥,可也。周鎭,讀自第四十六編中第一板秋七月,至第二板悅夜遁曰,舊懸吐,以夜遁邢州爲句,而似當以夜遁爲句,依此讀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周鎭,讀至第六板密州降,上曰,承旨讀之。萬重,讀自三年春正月,至第七板踰橋掩其後曰,此與下文所謂乘風縱火,皆是田悅所爲,而舊懸吐,有若他人事者然,誤矣,改而讀之,何如?上曰,依爲之。萬重曰,臣眼昏不辨懸吐,執燭讀之,何如?上曰,依爲之。萬重讀至第九板定州降,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二月以張孝忠,至第二十一板自稱天下都元帥,周鎭曰,楊炎罷,可見盧杞陷人手段也。大將擁重兵逗留之時,以疑似之言,眩惑君心,此與忌張鎰而自請行,惡顔眞卿而使于李希烈者,同一手段,其善揣人主意,而巧言逞私者,如見肺肝矣。上曰,巧惡矣。周鎭曰,人君,以明辨讒說爲貴,浸潤膚受之愬,不行,而小人道消,君子道長,百辟卿士,媚于天子,則治道成矣,德宗,不知任賢退邪之義,如顔眞卿、陸贄之類,棄而不用,盧杞之大奸,用而爲相,安得無播越之患乎?列鎭之跋扈,天子之蒙塵,皆盧杞之所致矣。上曰,德宗時非無人也,陸贄之言,亦未嘗全不開納,而終不悟盧杞之奸矣。周鎭曰,括富商錢,胡氏史斷之言,切當矣。德宗,不知安養百姓之道,有此暴斂,安得不失民心乎?《書》曰,元后非民,罔與守邦,又曰,民惟邦本,《大學》曰,民之所好,好之,所惡,惡之,此之謂民之父母,聖人之言,可謂深切矣。王者,以四海爲家,一夫不耕,天下受其饑,一婦不織,天下受其寒,人君當以大舜之由己飢,由己溺之心,爲法,一民之饑寒,皆曰,是我之罪,如是則不賞而民勸,不罰而民治,熙皡之治,自躋於唐、虞三代之域矣。安養百姓之道,留心,何如?上曰,所達,是矣,當留意焉。周鎭曰,胡氏曰,喜怒者,氣也,不爲喜怒所使,惟循理者,能之,此言好矣。蓋人之喜怒,最難判之,而怒尤難制,聖人則喜怒一循天理,如明鏡照物,姸者自姸,蚩者自蚩,鏡何有好惡哉?凡於可喜、可怒之事,必觀理之是非而處之,則存養工夫,實在於此等處矣,留念,何如?上曰,當各別留意焉。唐時藩鎭之亂,始於明皇時矣。周鎭曰,明皇時,始有安祿山、史思明之亂,而其時藩鎭,猶不多矣。其後唐家,專務姑息之政,藩鎭之作亂者,仍爲節度使,雖以田承嗣言之,至田興而後,始乃入朝,其前三四代不臣,而一向假借,故如李懷光、李希烈、朱滔等,必以厲氣所鍾,大亂天下矣。上曰,亦非此輩之罪也,其時若用賢相,善爲駕馭,則必將奔走聽命之不暇,何變敢圖乎?如王武俊者,初亦善人矣,朱滔則其中最甚悖惡者也。周鎭曰,王武俊、李懷光,若善爲駕馭,則無非可用之人也,而懷光則只以勤王時,爲盧杞所沮,不得見天子,故終至於叛矣。上曰,小人之害,極矣。周鎭曰,德宗若能愼擇輔相,安養百姓,修明法令,振肅紀綱,尊朝廷於日月之明,則雖有跋扈者,安敢叛哉?只以引用小人,政令擧措,不能厭服人心,馴致强藩之煽亂,至於朱溫之亂,而唐室遂亡矣。上曰,德宗,非全不知人者,陸贄之賢,亦非不知,而還宮後卽又疎待,可怪矣。萬重曰,德宗非不明,而明於小處,故猜忌群下,不用賢者矣。上曰,終是自衒聰明者也。周鎭曰,吳彦胄、南泰良、兪最基,旣已帶職蒙宥,竝待開門牌招,何如?上曰,吳彦胄供辭,則無他語,而南泰良供辭,自畫太過,極爲非矣。周鎭曰,南泰良事,頃已仰達,而一番膺命之後,無他端更爲引入,至今無意膺命,分義未安矣。上曰,兪最基則已過之事,不必追提,而如是撕捱者,過矣。禁推時事,誰有更論者乎?周鎭曰,留中之疏有所論及云矣。上曰,李錫杓雖言之,而兪最基,自初以此爲嫌,屢次遞職,廉隅已伸,且其後一番行公矣。周鎭曰,持平則行公矣。上曰,玉堂、持平,有何異耶?頃已下敎,而以往事過自撕捱者,分義未安,吳彦胄則似無可嫌,故供辭循例啓下,南泰良、兪最基,則付過放送,有意矣,兩人,各別申飭行公,可也。周鎭曰,以下敎出擧條乎?自政院申飭乎?上曰,雖不出擧條,自當聞而知之也。周鎭曰,近來百隷怠官,紀綱墜壞,科場時試官牌招,輒至三四牌,每當科日,則自上徹夜酬應,國體之有損,聖躬之貽勞,何如哉?今此庭科隔日,申飭政院,牌去來,各別申飭,毋踵前習,何如?上曰,方欲下敎矣,夜氣雖勝於晝,而奉朝賀,曾以深夜引接,亦有所慮矣。明日必以試官牌招,徹夜失睡,故今日則欲早就寢,而適因望筒酬應,以致夜深矣,卽今堂下試官,則擬望似易,而重宰之望,不至苟簡耶?萬重曰,堂上以下則不難,而重宰中,無故之人,絶少矣。上曰,正卿在京者,誰某耶?李廷濟則在京,而今日以親病受由,試官望,若不苟簡,則受由者拔之,可也。周鎭曰,李瑜、尹游無故矣。萬重曰,宋眞明往北漢未還矣。上曰,此亦欲爲下敎矣。其出去肅拜,何不使之姑徐耶?萬重曰,計其日字,今日可以還來,故肅拜單子,捧入而尙不來矣。上曰,明日則可以還來耶?萬重曰未可必矣。上曰,趙尙絅無故矣。萬重曰,李眞望、鄭亨益、尹陽來,亦皆可擬矣。周鎭曰,金東弼則因江華御史書啓,當入於譴罷中云矣。上曰,然耶?萬重曰,現告姑未出,而金東弼、沈宅賢,皆當入於罷職云矣。上曰,然則試官望,似當拔之也。周鎭曰,近來國綱不立,體統不嚴,禁府都事不仕之人,公然爲誣辱大臣之言,誠極寒心矣。上曰,趙景彬,乃是故應敎趙泰一之子耶?周鎭曰,然矣。上曰,與故相趙泰億,爲何等親耶?周鎭曰,趙泰一,卽其兄也。上曰,事端,何如?儒臣知之乎?周鎭曰,臣見其不仕狀,其所僇辱,非比尋常,字字句句,罔有紀極,實是世變矣。上曰,右相箚,以其性行爲言矣。周鎭曰,景彬性行之妄毒與否,臣未詳知,而常時非狂悖之人,但言議乖激,其峻異常,戊申以後,屢拜蔭官,而終不行公矣。上曰,此何意耶?周鎭曰,其意蓋以爲,蕩平之世,不可着帽從仕云,專出於言議之乖激也。景彬不過一蔭官,公肆凌辱大臣者,此不但體統紀綱所關也,蓋此輩積憾已久,丁未、戊申以後,聖上至誠懋建極之治,今右相宋寅明,故豐陵趙文命,最被特達之知,簡拔任用,臣之亡父及故領相洪致中,置之三事之列,托以調劑之責,皆感激殊遇,竭誠仰贊,則汩沒時象之類,勿論彼此,常欲傾奪局面,務快一時,而於朝廷主論之人,視如私讎,趙觀彬先下手,朴奎文,又以趙、宋乾坤之說,謀逐兩家,而不能售於聖明之下,不但彼邊如此,此邊峻者,亦有深懷狠怒,未敢顯言,亡父在時,以此深憂。嘗私謂臣曰,聖上至誠爲蕩平之治,故吾輩殫竭奉承,而彼此不悅者多,未及做眞箇蕩平之前,若有事端,則朝廷必泮渙壞裂,我輩有誤國之罪,無寧先自引去,辛亥冬,力辭相職而不得,常以爲齎恨而死,以罪人自處,臨沒時惓惓之言,今猶在耳,其時諸臣,今旣盡亡。只餘右相一人,恩眷隆重,已躋三事之列,右相,亦不顧一身利害,至誠仰贊,而但形勢今已孤單,彼此峻論者,益無畏忌,故今此趙景彬不仕狀措語,或言權謀術數,或言排布黨與,罔測之言,與朴奎文一套矣。近來右相,多得謗於少輩,故前後迭攻,未知其能安其位,而景彬事,有若兆眹矣,景彬又言,三百年粹白之族,豈忍爲權宰所吹噓云矣。上笑曰,此有何粹白耶?周鎭曰,一蔭官之收用,豈足爲排布黨與乎?景彬,又以銓官推考事,歸之於敲撼銓地矣。右相,自拜相以後,以尊體統信法令,爲第一務,故近來多有請推之事,景彬,以吏材入於州牧薦,而尙不收用,故請推銓堂,此是公言,豈爲排布黨與之資乎?且以李瑜、朴師正,去姓而言曰,瑜、師正,豈不冤哉云矣。上曰,渠必自以入於黨與之中,厭之而爲此言矣。周鎭曰,嫉怨蕩平,故其言如是矣。右相,元無所親,卽今同事之人,只是趙顯命、朴師洙若而人,而師洙遭喪,顯命方辭淸要,其外年少輩,幾盡峻論也。孤立無朋,未有如右相者,而今方得謗於少輩,故景彬,乘此時爲此誣辱,而至以黨與權宰等語,目之,安有如許紀綱體統乎?自上旣已嚴處,無容更達,而事係世變矣。上曰,右相所達,州牧薦中人兩人也,一則誰耶?周鎭曰,洪重寅云矣。上曰,此可見一段公心矣。洪重寅,則故判書洪萬朝之子,趙景彬,則故相趙泰億之姪也,其所爲言,非出於一毫私意,則於渠有何可惡而如是哉?相箚言,景彬性行妄毒,而本事未得詳知,只以斟酌嚴處矣,今聞儒臣所達,始爲曉然矣。雖是世族大家,不過一蔭官,安敢乃爾?極爲無據矣。周鎭曰,景彬,非不知體統之人,而渠則誤認以不仕狀,有入啓之規,使之不得加減一字,以爲上達天聽之地,蓋權勢黨與者,人主所惡,故爲此讒間之計矣。上曰,此不但肆然辱大臣,其意極巧矣。雖有百景彬,逐日如是,予豈不信右相哉?此必乘幾微而爲之者,今因儒臣所達,又有所思,鄭錫三在時,嘗言眷眷於殿下者,不過臣等若干人,其時海恩,深斥其言,而予則知其苦心,故不以爲非矣。儒臣所達右相事,精矣,淸議非不好也,淸議之中,或有眞箇淸議者,亦有從上意而爲之者,而必皆類聚,類聚則亦必雜矣。時象太過之時,持淸議者,是矣,而國家嚮用之時,則雖淸議,亦不可立其標榜,標榜則有弊,蓋時象亦出於互相扶抑故也。曾以此意,有所下敎,此輩因是乘隙進讒,世道至此,更無可言,雖以前史觀之,如此之言,每易入之,極爲巧憯矣。周鎭曰,聖敎至當矣。上曰,儒臣,歷陳主事之人矣。豐陵則以爲己任,苦心擔當,右相之心,亦如豐陵,而坐地不如豐陵,故只恃在上者倚仗,而力不及焉,故領相甚謹愼,而必欲調劑辛甘,實無左右扶抑之心矣。儒臣之父,予豈不知,李奉朝賀,亦欲有所達矣,故領相及儒臣之父,予於乙巳初,已有任用之意,豐陵及右相,其後相繼進用,而今則委任之人,幾盡云亡,只餘右相及豐原矣。儒臣之父,曾於前席,力辭相職也,每言衆心之難鎭,今聞所達,如更親聞,有感於心矣。他處則予猶不明,未知讒構之或入否也,而此處則予必不見欺矣。於彼於此,以時象爲高致者,今則臲卼不快,故每有如此事,而渠豈亘天地長生耶?至其子孫,或可有勝矣,在上者,使之不售,則不過屋下私談而已,是眞愚者也。雖有百景彬,豈能動搖乎?渠輩猶未詳知而然矣。予嘗以爲予心或變,則未可知,予在則必無他事,如景彬者,不但嫉右相等任事之人,竝與其君而有非其君不事之意,其害,將至於何境耶?周鎭曰,聖敎及於先臣,中情抑塞,不知所達,聖敎縷縷,至誠建極,地下有知,必當感激,而聖意牢確堅定,知治道之大要,此實國家之洪福,贊頌而已。上曰,不但此也,近日事,甚不佳矣,趙景彬、朴奎文,不過趨時之輩,不足道也。大抵世族之盤結,深矣,近日事,良可慨然,故已有處分,而向有尹淳疏,今又有沈䥃疏矣。惟彼心惡調劑之人者,不過舊於時象,欲快其心,在上者,猶可鎭之,至於近日事,則極其非常,批旨欲詳言,而絲綸不可繁多,故欲待右相入侍而下敎矣。右相,今方引嫌,近日備局之坐,亦不爲之耶?周鎭曰,臣方待罪備郞,而大臣連日不坐矣。上曰,今因言端之及,當言之,此誠非小事也。今番兩大臣枚卜,予意深矣。其時,予諭金判府事,以互對之政雖可悶也,今番新卜,不可不如此矣。卽今一人,則能擔當調劑之責,一人,則不但不過峻,頗能相知向者,數三大臣之後,此兩相,可以做得,而卽今爻象不佳,予有深憂,不可不洞然下諭,此輩極爲非矣。己酉閉閤之前,則疑聯箚代理,如敎文中意者,不足怪也,而閉閤之後,雖無十九下敎,自可曉然。日昨取見日記,其時柳儼,以玉堂,獨爲入直,言聯箚事,初亦疑之,戊申後思之,則其時作對者,在傍伺隙,安得不如是?前雖疑之,今乃覺得云,予意亦本來如是矣。以眞箇道理言之,則尹淳之言,是矣,此乃經常之論也,其疏之批,初欲聽施,更思之,若然則又必有互生葛藤,而務勝者矣。癸卯科初,以別科改號,故渾然無事矣。復加二字之後,轉生葛藤,重臣疏,若聽施,則亦必如是矣。且此言,在於己酉以前,則可也,己酉以後,則不當矣,左揆所達,精矣。只以爲復官後,何可不復諡云,而兩臣則不爲擧論,大臣豈探予意而欲開盡伸之路耶?其時,予問諸右相,右相以爲,不過循例事,無妨云,故予卽允從矣。李光躋疏,誠爲太過,左相對箚,乃是舊日言論,故亦爲太過,而沈䥃疏,又出矣,其疏言,相箚,以庭請爲至當道理,則何爲聯箚也,以聯劄爲至當道理,則何爲隨人求對也?一事何可前後三變云矣。往者已有半夜下敎,而予豈以自己事,嫌而不言乎?予雖無學問工夫,豈爲中人以下之避嫌耶?假使予爲其時大臣,亦當請此事矣。道理則雖如此,而人未必皆善,自古於此等事,或有甚麽意者,只以末梢觀之,事業光明者,眞箇純忠也,煞費造化機權,以爲楚非爲趙爲心者,非忠臣也,雖略用機術,而其心斷然爲國,則亦不可皆以爲逆矣。近來人,每言非忠則逆,非逆則忠,此有不然者,人固有雖非逆而非盡分之忠者,亦有雖非忠而不可謂逆者,今則互以忠逆爲言,此誠過矣。予旣定其界限,辨其逆與非逆,則復官者,謂其非逆也。十九下敎,猶有未盡聞知者,而半夜下敎,洞然開諭之後,雖大臣,亦不敢更言此事,蓋有旣知而不言者,亦有以爲無益而不言者矣。大抵界限旣分明,則何可如是乎?卽位初年,不可釋務云,而予聞釋務二字,每覺痛心矣。上仍太息曰,予不幸當怪境矣。聽政代理,自古有之,而必以釋務爲言者,意思深矣,今何可更提此二字乎?閉閤後下敎時,諭以妖靈言,爲世弟疏入來,而眞儒輩疏,入矣云爾,則儒臣之父,聞而痛惡矣。其後予欲停訊,而儒臣之父,擔當爲之,可知其心事矣,辛丑事,初頭庭請爭執,是矣。以其末梢事觀之,可謂詐僞,而庭請時,若蒙允從,則何以知其詐僞耶?因下敎而不得已奉行,則庭請聯箚,雖曰一心,而隨入於故相趙泰耉請對時者,此則甚可怪矣。然其時大臣,若盡爲魚肉,則國將何如?宋之范鎭時,則有韓琦諸人,猶有所恃矣。上仍默然良久,周鎭曰,己酉八月,臣父筵達,俱載日記矣。臣父,其時退出後,傳言上下說話,故臣亦聞之,今何敢更容他說乎?至於復諡一款,臣有嫌難參涉者,兩大臣中,故相臣李健命,卽臣姨母夫也,至親之間,不可是非矣。上曰,方欲有所下敎,而心焉戚戚,姑停矣。只賴景廟之仁聖,得有今日,而其時事機,予亦不知,至於何境,大臣何以知之耶?故相趙泰耉請對時,聯箚尙未下批,而聞他大臣入侍,隨入請還者,亦不可歸之逆也,而以此謂之陰陽手段矣。上抵初爲庭請,又爲聯箚,上箚之後,只可恭俟批答,此至當底道理,而予知其時事狀,故所以容恕也,其外兩人,或有竝謂之非逆者,此則非矣。半夜下敎,已盡詳諭,故今不復言,而大抵動於利害,或楚或齊,則逆也,非爲三宗血脈,則逆也,事雖未盡,而迫於事勢而爲之,則非逆也。予之容恕者,有如此,堅守者,亦如此矣,容恕者,何也?其時被禍如彼,不可無容恕也,堅守者,何也?欲定君臣之分矣。予有所守,異於前日之撓攘,今雖復諡,豈復建四忠祠耶?半夜下敎之意,亦豈變改耶?不可以此看作大事,互相爭辨,汔可休矣。上厲聲曰,戊申逆變,從何而出乎?皇兄及予,皆爲彼此怪惡之輩,所賣矣,負我皇兄,以彼爲忠,故釀成戊申之變,己酉下敎後,皆當廓然忘之矣。賊鏡,以聯箚驅入敎文者,欲使有屬處,至用不忍聞之凶言矣,己酉分等,而猶不以爲忠者,予以極盡底道理,處之也。諡號若有古法,則此諡必不如此,且卽今若新議此諡,則予當退斥,而近來諡號,多濫,況此不過復諡而已。沈䥃疏末,雖有所言,而今若釐正,則必又生葛藤,旣以爲非逆而復其官,則循例復諡,庸何傷乎?頃見己酉日記,其時尹淳所達之言,是矣,而予之不答,亦有意,其後固當不復爲此言矣。辛、壬以後,有非者,有是者,而一竝魚肉,誠爲慘矣。以是懲創,而乙巳處分,亦太過矣,前後擧措,雖有過處,而予心固有所守,予豈以此兩人,爲我而有顧惜之心哉?彼此俱有懷逆心者,互相探知,釀成前後之變,己酉閉閤後,則當捨聯箚事,去年下敎後,則不當爲四忠之說,未知之前,猶可各自爲是,而旣知之後,只當心寒骨冷矣。作史之人,雖當有筆法,而方在朝廷之人,何可提達此事乎?若謂予以此爲忠,則末梢之弊,將至何境?誠爲寒心。此則異於趙景彬輩幺麽事矣,戊申事,思之心寒矣。上仍太息曰,自古帝王,以子襲父,以弟襲兄者,固多有之,而豈有如予之至艱者哉?今豈可復以此困我耶?李光躋疏後,又有李光運矣,予若爲建祠旌表之擧,則看作重事而爭之者,是也。半夜下敎時,旣示絃韋於兩人,仍欲畢說,則李判府事宜顯,請止之而出去後,又爲怪異之言矣,己酉閉閤,去年下敎後,今日廷臣,安敢如是乎?旣不當以聯箚,齗齗不捨,又不當以兩臣事,爲伸雪之請矣。趙景彬事,不過孤雛腐鼠,不足爲慮,而近日批旨,騰gg謄g諸朝紙,梟獍餘孽,若見之,則其心,將如何哉?尹淳疏,有曰,涕泣陳之,以此等疏語觀之,則有若予伸雪逆賊者然,觀聽豈不有駭哉?右相對辨李光躋之箚,他人必以爲不足,而其箚言,當守處,則守之云,其言是矣。兩人中,若有復官之擧,則右相亦必爭執矣。周鎭曰,臣於此事,有嫌不敢與論,而己酉洞諭之後,今日下敎,又如是詳盡,此後諸臣,何敢復以此事,騰gg謄g諸章奏乎?上曰,語關貳極者,猶謂之逆,予雖涼德,乃是時君,以時君之事,互作義理,如是者誠非矣。此後若又有憑此下敎,而過爲攻斥者,則是趙景彬乘機之類也,予不容之矣。萬重曰,諸臣非有他意,蓋慮此後更有節拍,只以過慮之意,有此陳疏矣。上曰,渠之時君,亦多經節拍矣。沈䥃疏入來,予謂沈判府事之子,亦如此乎,己酉以後,猶復如此乎?斯文義理,猶可陳辨,以時君爲義理,而看得太深,無復可言矣。今若問之曰,其時大臣事,何如云爾,則當曰怪異,而予若無所問,則何可如是耶?承旨所達,是矣,此蓋慮予或復建四忠祠,而予豈建四忠祠乎?彼此所謂義理者,他事雖不可知,而己酉、乙卯之後,猶以此爲義理而持之不捨者,非臣子也。至如趙景彬,則義理中,尤甚骨突者也。其中雖有輕重淺深,而其爲害,將至於何境耶?予非直驅景彬於此地也,辛、壬戊申之人,豈自初皆是梟獍也?過激而至此矣。周鎭曰,頃者自上,以彼此相忘之意,諭于大臣矣。上曰,時君,不必勸使忘之,渠輩聞此敎,自當忘之矣。周鎭曰,旣以非臣子,爲敎,則廷臣,何敢更騰gg謄g於章奏乎?似無如此事矣。諸臣遂退出,東方欲明矣。 ==4月19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金濰{{*|式暇}}。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服制}}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兪彦好{{*|仕}}李昌誼{{*|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協啓曰,讀券官戶曹參判趙明翼,承牌肅謝,而聞其親病猝重,陳疏出去,原疏纔已退却矣。雖緣情理之切迫,而試官承牌之後,徑先出去,事體終涉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陳疏入啓,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應福,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讀券官李眞望、趙尙絅、尹游、李瑜、朴師益、尹陽來、兪拓基、李箕鎭、徐宗伋、趙最壽、趙明翼、金始炯、李春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正卿無一人進,從二品中承牌者,只是四人,讀券官,無以推移,牌不進人員,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讀券官正卿以下違牌人員,纔請再牌矣,只趙明翼、金始炯外,又皆違牌,莫重試士,將無以成樣,且曾經文任,方帶提學之人,俱在違牌中,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三牌之例,更竝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明日庭試試券,仁政殿科次時,香室,移接于尙瑞院,春秋館減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前應敎權爀,前修撰李度遠,前正言韓翼謩,前正郞朴履文,前縣監宋瓆,明日庭試對讀官備擬,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尹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景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景輔啓曰,對讀官尹汲,以本職違牌,罷職傳旨捧入,故不得出牌之意,纔已微稟矣,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對讀官李德重,時無職任,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德重爲副司果。 ○傳于李重協曰,冬至三使臣留待。傳曰,引見。 ○吳命瑞,以都摠府言啓曰,慶德宮移御擧動,只隔數日,寶劍侍衛及各殿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平原君標,受由在外,朴鐄、李益馝、閔昌基,俱以武一二所試官進去,一員未差,實無推移備員之勢,受由在外及試所進去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擧行,仍令該曹竝與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俾無臨時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移御擧動時,寶劍及各殿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平原君標,受由在外,朴鐄、李益馝、閔昌基,俱以武一二所試官進去,一員未差,實無推移備員之勢,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受由在外及試所進去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其代,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纘新、洪處武、海昌君棋、洛昌君楙、洪重疇爲副摠管,以礪恩君梅、夏陵君樀爲分副摠管,以朱杓、柳樀爲分都事。 ○吳命瑞,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庭試文科殿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兵曹言啓曰,分翊衛司官員差出事,命下,而昨日政,臣尙絅,適仍入侍,不得擧行矣。分翊衛司官員及副率有闕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黃星河爲分衛率,李箕重爲分副率。 ○吳命瑞,以兵曹言啓曰,慶德宮移御時,則慶德宮衛將三員,移差於昌德、昌慶兩宮,而加出一員,使之分直矣。加出衛將,依前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萬禧爲昌慶宮假bb衛b將。 ○金應福,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從前移御時,慶德宮內司僕寺馬廊狹隘,數多馬匹,勢難容接,故行用馬二十匹移養以待,其餘則竝爲仍留於昌慶宮舊廏,內乘一員加出,與時任內乘,輪回分直兩處矣。今亦依前例,內乘一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宋載恒爲分內乘。 ○吳命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各司官員科外使役貢人事,前已啓下嚴禁,亦有現發論罪之事矣。卽聞司宰監主簿李坰,稱以別使令,私役貢人,有同己奴云,申飭之下,如是違越,事極駭然。宜拿問嚴處,以爲懲勵之地,初聞司宰監郞官,有犯禁貽弊者,而不知誰某,令該監提調査處,則推托終不擧行,殊涉未安,該監提調,亦爲推考,何如? ○傳于柳萬重曰,匹段,下該曹,貂皮,下尙方,冬至年貢匹段,下兵曹。又傳于柳萬重曰,今下兩節匹段中,令兵曹分給別軍職、宣傳官,駕後事,分付。 ○傳曰,召對爲之。 ○以校理吳彦胄,南泰良,副校理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重協曰,禁推傳旨捧入。 ○吳命瑞,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分兵曹參知臣李膺,時在公洪道西原地云。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大英爲分兵曹參知。 ○吳命瑞,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訓鍊院實奉事黃再淸,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黃再淸,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臣等,來詣試所,而諫院不備,不得開坐考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李重協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戶曹判書尹游承牌復陳疏,以其見擬庭試讀券官,深示慍意於喉司,至謂之正卿,自不乏人,而不無循情見拔,臣誠訝惑,繼以一哂也。目今正卿之無故在朝者,可以歷數,臣於何人,別有何情,而曲循故拔耶?重臣之欲免試役,果係公故,則何患其疏之不捧入,而徑以怒色相加,臣又未曉也。臣以該房,忽遭意外詆斥,何可晏然在職乎?伏乞聖慈,亟命鐫遞,以謝人言,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因一筵奏,受嘖荐沓,區區私義,亦甚危苦,不敢以批旨之隆摯,遽爲冒出之計,杜門踰旬,廢禮曠職,惟譴何日竢,日昨前正言沈䥃之疏,又論此事,詆斥臣凌藉臣,益無餘力,而所稱條辨,都不成說,無辭可答者,略而不論,臣雖不勝其駭怖慙悸,而旋復繼之以一哂也。臣於前箚,固不忍追提往昔,戚我聖上,而人旣歷陳,不得不對辨矣,見臣之箚者,孰不曰義理明白,而臺臣,病於黨論,猶不省悟,反以臣言,謂之無倫脊,幻黑白,是尙與交口更辨乎?噫,臣下之於君上,初以其可爭而爭之,後以其可從而從之者,自古何限?雖以挽近言之,乙酉傳禪之敎,終必繳還,而丁酉代理之擧,直請奉行者,誠以時有不同,勢有不容已也。若使代理之擧,實關逆順大防,則乙酉苦爭之臣僚,何獨至丁酉而無一辭乎?庭籲箚陳之或爭或承,事理較然,無可爲罪,則乃以登對時請寢,爲一案。臣未知其心之所惡,果在於奉承乎,抑在於收還乎?夫連日阻對,始得入見,便是一初,其可不從頭更理,尙冀還寢,而倘或筵中下敎,惻怛懇迫,一如前夕之批,則亦必涕泣奉承而退矣。事會之倏錯更變,特遭値之不幸,大臣之隨事委曲,各循其當然之則,均之出於苦心血誠,設令古之大賢,當此境界,恐無他道,而卒以是騈罹奇禍,身殉國家之厄運,此所以輿儓婦孺,莫不憐悲至今者也。臣之前箚,所謂非變也,一也者,正以事會,雖値錯變,而若其爲宗國苦心血誠,貫乎一而無變也,聖賢論人,觀其心而恕其跡者,斑斑往牒,何嘗如黨人之不問其心與時如何,惟以羅織芟伐,爲快也哉?噫,辛、壬以來,捏罪諸大臣者,輒以聯箚代理,驅之於逆,聖明臨御,卽伸其冤,夬洗其案,而第其一種脅持之言,有以陰啓殿下嫌避之心,旣不免隨時撓改。又不欲洞辨源頭,君臣之分,幾乎斁晦,逮至己酉,自上歷變旣多,察理愈熟,丕惟曰聯箚不可罪,諸臣隨而雷同,至或許之以光明正大,於是乎兩大臣官爵,始復,而國是,似若稍定矣。今觀頭勢,大有乖謬,不但惡其復諡,竝與前日復官而深懷不滿,甚至人臣貳心之斥,恰是原初兇賊輩驅之於逆一般語意,所謂貳心,謂其貳於何地?急於求罪,全不擇言至此,良可駭也。且大臣事體,何等重大,不復官則已,初旣同聲復官,而今之章疏,則不曰兩大臣,而曰兩臣,又不曰兩臣,而曰兩人,是不以大臣待之也。是殿下復官之令,不行於在廷之臣也,安有如許道理乎?且殿下幾年忍痛,以至閉閤自責,僅得感回廷臣,粗定時象,而爲臣子者,乃反貌從心違,不肯帖息,依舊藏蓄,隨處發露,向之費了苦心,艱辛做得者,盡歸虛地,此莫非殿下辭令之間,每憚於分曉,終欠磊落底氣像,有以致之,臣於此,不得不爲明主慨然也。顧臣疏愚,未諳世態,只據應行典例,妄有論奏,而群詆衆讁,應接不暇,疲惱,甚矣,而今玆所遭,有辱朝廷,非但一身見凌之恥,其不可忘廉喪義,淟涊廊廟,固已決矣。況此諸大臣之忠與不忠,而臣之有罪無罪,實相關涉,唯當縮伏俟命,職事去就,非所可論,卽者見擬考官,召牌下降,而旣不得趨承,動駕移宮,隔以數日,而亦無由抗顔參班,臣情雖蹙,而臣罪滋大。伏惟聖慈,俯垂矜諒,亟許譴退,以謝衆怒,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批已諭,筵席洞諭,喜事輩之事,何足掛齒?卿須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戶曹判書尹游疏曰,伏以臣,方在修理役所,試牌忽降,臣當趨承,而第修理一事,萬分緊急,四面督役,恐有不及之慮。臣若離此,則不但主管無人,各所物力,連續磨鍊出關而後,各司方爲擧行,而本曹之規,非首堂,則不得出關。以此之故,毋敢暫曠,從前雖與試事相値之時,政院不得擬望,事體固應如此,臣於今番,以此累次往復,終不聽許,仍至擬望,誠爲可怪。正卿自不乏人,私故與公故,何如,而或不無循情見拔者,獨以臣不當擬之人,苟然充數,喉院所爲,誠未妥當,莫非臣疲軟見輕之致,尙誰尤哉?然卽今事勢,實無以舍此,彼未免荐違,不勝惶恐,玆敢略陳情由,以冀聖明之俯諒焉。臣治此疏,今日之內,三四呈院,終始阻搪,又請三牌,召命之下,不敢坐違,謹此隨詣,而臣若離役所,則無以出關,旣不得出關,則勢將停役,玆上已成之疏,伏竢處分,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試官,其令付標焉。 ○大司憲趙錫命疏曰,伏以臣,頃叨外州,冒禁遞罷,雖緣私情之萬不獲已,而道臣査問之擧,適出此際,從宰列出外,則守法謹身之道,自異於武蔭之爲守宰者,而身自犯之,惶蹙愧恧之忱,尙今靡弛,不意天恩渙降,旋授金吾之任,筋力奔走,圖報萬一,是臣分之當然,故不敢爲控免之計,至於都憲新除,又出慮外,驚惶感激,莫省攸措。臣稟性巽軟,直截之風,宅心平緩,乏峻核之議,此是儕流之所不許,而聖明之已俯悉者也。曾叨是任,未效裨補之忱,被人論斥,徒取含默之譏,自玆以來,矢心堅辭,以爲自靖之計,今若不顧譏議,揚揚冒出,則人將謂何?且臣前旣有冒法之罪,而今復叨持憲之職,在臣廉隅,實有不安之端,而亦非朝家振紀懲罪之意。顧今難冒之義,實非一端,以此以彼,萬無冒承之勢,鎭日嚴召,未免坐違,逋慢之罪,益無所逃,玆將肝膈之悃,仰干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以警具僚,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丙辰四月十九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回還冬至三使臣留待引見,正使驪善君壆,副使李德壽,書狀官具宅奎,右承旨李重協,假注書李昌誼,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入侍時,壆曰,小臣奉使在外,久未承候,近間聖體,若何?上曰,姑一樣矣。壆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壆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壆曰,王世子日漸岐嶷耶?上曰,連得好在耳。壆曰,邦慶無前,東宮冊禮順成,率土臣民,曷勝抃祝?上曰,伊時,卿等適在外,故予心有思矣。壆曰,臣等俱未趁參舞蹈之班,下懷觖歎何極?歸聞四翁主,意外喪逝,聖情慘惜,當如何?上曰,雖自寬遣,而止慈之心,無間貴賤矣。壆曰,小臣離違軒陛,倏已隔歲,仰瞻天顔之意,惶恐敢達。上曰,唯。卿等專對,異國無事,歸來可幸。壆曰,臣等俱以無似,得免僨事,莫非王靈攸曁也。上曰,彼中事情,別單外有可達之事耶?壆曰,書狀官臣具宅奎,以沿路所聞,有若干笏記者矣。上曰,果是何許所聞耶?宅奎曰,新皇政令擧措,以復命時歸奏之意,頃已陳啓矣,其後所傳聞,雖未十分詳悉,亦有可徵信者,故略此仰達矣。新皇,以彼中所聞言之,則皆以仁孝稱之,蓋通喪三年之制,群臣爭之,太后禁之,而斷意定行,宮中或見雍正手澤所存之物,則聲淚俱下,故宮人不敢以舊日器皿,置之左右,三年內天下貢獻,竝命停廢云矣。十四王,不但人望所屬,見囚之罪,初不明白,新皇卽位後,與侍臣數人,幸圓明苑所囚處,慰問而歸,下諭大臣九卿,會議寬宥,去年冬末,以特旨放釋,自雍正元年至十三年,未受廩俸,一一計給,則王以爲罪籍時廩賜,義不可領,兩分與八旗軍兵。王之長子弘春,當雍正時,告其父過失,雍正,以是寵遇,至封以貝勒,今皇,特下詔彰其不孝之罪,削職牢囚,方議正律,人心尤悅服。卽位後,遣使致祭於少昊金天氏以下,歷代聖主陵寢及先聖墳墓,收還僧廩,嚴度牒法,禁人爲僧,崇儒重道,雍正,曾令今皇,就學於邵基,故卽位後,頻頻引接,講論經典,設普濟堂、育嬰堂於城內,多給銀貨,每年秋冬,輒令設賑,多有救活,人皆稱頌。十三省中,雍正十二年以上積逋,倂蕩滌,以西獺苗蠻之役,爲慮民困,蠲給田租,求言甚懇,雖有觸諱者,不以爲罪,命大臣以下,薦進人才,而其詔書有曰,寧取迂拙,勿取刻迫,期以久遠,勿求近效,此一段語,亦可謂深識治道大體也。康熙末年,政令頗寬縱,雍正欲矯其弊,專尙威猛,諸王大臣以下,多被誅戮,今皇,又欲濟之以寬柔,故譽聲頗藉藉,而若論人君大體,剛健二字,甚不足矣。各衙門路傍,有墻壁處,輒揭皇語,而其中辭意,皆以私恩、小惠,委曲彌縫,大欠剛毅之德,故至於提督、通官輩,作弊外國使臣,罔有紀極。有鄂閣老者,頗顓權,自中所畏憚,反勝於皇帝云矣,方以苗蠻之役,募兵,有蔣廷貴者,應募,人或慮其病弱,廷貴憤恨自裁,皇帝聞之愍然,命給三年祿俸,人亦以此譽之,第所謂投山賊者,方爲我境切迫憂患,蓋伏聞鳳城一百二十里外,有稱以靉陽柵門者,其中卽蔘穴也。以是,潛採甚繁,糧資凡百,只與我人賣買,而在彼國,爲化外無賴之民也,昨冬鳳城將,捉得數十人入送,而皇帝皆不殺,故其後此輩,益無所畏憚,且給皇標,許令採蔘收稅,而厥數比前倍蓰云矣。上曰,所謂皇標,曾亦有之,而今則似太甚矣。宅奎曰,此事曾前停止矣,到今益甚,瀋陽將軍以下,看作大利,入送私人王七步等,以爲搜採徵稅之計,而我國犯越人之數多,亦未有甚於今番矣。臣等,到瀋陽路中,又逢見捉去二十餘人,故使金裕門密探,則此非瀋陽將軍所捉送,卽鳳城將發軍搜捕者也。其押去人以爲,今番若又不殺此輩,則爾國,將頻生邊釁云云,故臣等歸時,見平安兵使鄭壽松及義州府尹鄭必寧,以另飭邊境之意,言及矣。蓋此投山賊,若不得糧於我國,則無以生活,向來渭原之事,亦由於乞糧不得,故捉去我人爲質云矣。上曰,進香使,頃以此事,亦有所達矣。乾隆初政,旣曰除弊利民,而卽此採蔘一事見之,則爲公乎,爲私乎,爲何物乎?宅奎曰,又有可異者矣。治山陵時,値隆冬爲慮,赴役軍士之苦寒,皆令製給羊、鼠皮裘子,設會圍時,適雨下,爲慮鄕貢多士之沾濕,諭以爾輩他日,大則卿相,小亦守宰,仍命優給銀兩,使作衣服,此皆出於區區私小之惠也。蓋其規模,恥爲凡主,而慈仁太過,與本色懸異,夫失其本色而能久遠者,鮮矣,以臣淺見,其曆數,恐不能久遠矣。上曰,中華文物制度,或有餘存者耶?宅奎曰,臣曾聞皇明初亡之時,我使若入去,則故老遺民,見我國衣制,像想悲憤,或至於脫擲胡帽,抱持而哭云矣,今番臣等,行過漢人所居村,則見我人衣冠,若覩奇怪之服色,豈不慨然傷心乎?行到玉田村,有一畫像,故見之則雖未知某人遺像,而獨保華制矣。上曰,畫像頗體大,而宰服制度,與我國無一差殊乎?宅奎曰,其人官則知縣,而着有紋紅紗袍及犀帶,伊時秩高者,往往爲守令故也。兩館時,適逢南京人問之,則以爲,華制蕩然無存,而獨戲子輩服色,頗髣髴云矣。上曰,所謂戲子,是我國之呈才人乎?宅奎曰,然矣。但戲子服色,亦窮尋得見,則亦與我國冠帶,稍異矣。上曰,其處亦有紗帽乎?宅奎曰,有之,而紗帽上頭低短,頗似幞頭樣子矣。上曰,我國中葉以前帽制,亦甚短矣。宅奎曰,他日中原,若有眞人復起,則節文制度,必來取法於我國矣,曾聞漢女、胡女,服着絶異,而卽今則無可辨者,此亦寒心矣。上曰,漢女,或有着華冠者耶?宅奎曰,華冠無着之者,漢女則如男髻樣子,有父母人,則以銀飾之,處女則無兩髮分界,胡女則雖以本髮髻之,而以冒羅作抱頭,形如我國假頭矣,我國婦女,以他髮戴着頭上,極是羞恥,且欲禁侈風,則莫如先禁假頭矣。上曰,所謂兩髮分界云者,亦胡風矣。若如漢女服,則爲好耶?宅奎曰,華冠、鳳冠,好禮家,或有貿來者耳。上曰,旣貿來,則有着之者耶?宅奎曰,曾聞奉朝賀臣閔鎭遠家,有之云矣。臣於彼中沿路目見之外,有些少料量矣,山海關,卽天下大關防,而略無修築之事,其於中國無固志,可知。且燕京土地瘠薄,山林川澤之利,不能及於我國之三南,士馬,雖曰精强,別無勝於我國西北之馬卒,軍器便利,亦似有遜於我國矣。上曰,弓制亦如何?宅奎曰,弓制,徒廣且大,而鳥銃,亦無淸金矣,到今復讎雪恥,雖不可論,而若能益懋自强之策,則我國疆土,可無見蹙之患矣。上曰,西北邊人則慣見彼人,故皆侮之云矣。宅奎曰,使行軍官,爲任甚緊重,而近來選去之道,漸不如前,殊甚慨然。臣意則自今以後,每使行時,上使軍官三人,副使軍官二人,必擇一等名武,前頭可爲將任者,自望帶去,而自兵曹另加申飭,或以不合者,苟充而帶去,則使臣別爲論罪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頃以武臣,差送使臣之意,有仰達者,而此則姑難輕議耳。宅奎曰,軍官若極擇帶去,則尤似有勝矣。上曰,所達有深意,出擧條,各別申飭,而勿出朝報,可也。宅奎曰,刷馬驅人,每以義州人率去,而徒手以入,無所聊賴,故入彼境後,使行卜物及彼人資藏,偸竊爲事,固已可痛。且逐年往來習知,故語無異於譯舌,譯舌輩,則猶有畏國法惜身名之心,而此輩則蠢頑無識,安知無漏通事情之患耶?此甚可慮矣。蓋聞灣府,本有刷馬價銀子,而每於使行時,本府,前期一年,只給皮穀若干石,而不給本刷價,故此輩實無行資,至有此偸竊之擧,似非渠之所樂爲也。且隨處露宿之際,許多人馬,或有凍餒致斃者,此亦不可不慮,臣意則每使行時,上、副使卜馱,合定十餘匹,而其餘則依方物例,竝以雇車運去,似好矣。正使驪善君壆曰,刷價雖云零星,足可爲雇車之資,此後若以刷價,移給車價,定式施行,似好矣。上曰,玆事儘多可慮。向者進香書狀官李潤身,則以爲,刷馬驅人之價,逐名優給,爲當云,而此亦難行,今此書狀官所達,可謂有深思矣,其令備局稟處,可也。宅奎曰,小臣,以方物事,有寒心者,故敢達。使行方物,例納一半于瀋陽禮部,故今行,聞譯官所傳,則方物領納時,禮部官,出示數年前方物,以品件漸不如前,輒曰,列聖深軫爾國之弊,逐年蠲減物種,而何可以如此之物,來納耶?常大人,每言斗護,故姑爲捧留云,其爲貽辱,莫甚於此,前頭事,亦有深可慮者矣。蓋使行時方物,輒臨急封裹,故使臣雖見其物品薄劣,勢難點退改備,不得已帶去,故致有此等之弊耳。臣意則從今以後,別定戶曹一郞官,使之專管方物進排,而封裹,亦必於使行前,前期數月擧行,領納彼中後,如有因此生梗之事,則書狀官及當該郞官,從重論罪,恐合事宜。上曰,方物雖難預爲封裹,而玆事必將有辱國之患,誠爲寒心。壆曰,臣聞方物,自戶曹出給時,當該郞官,勒受譯官侤音而出給,故其中物品,雖有麤劣者,不敢措一辭受去,而往納時,多有人情,輒費私財云,此亦可矜矣。上曰,以此事曾有累次申飭,而方物中,非但白綿紙紙品甚薄劣,苧、席兩種,亦多麤劣云。此後若有如此之事,則書狀,乃是兼臺,復命時奏達請罪,戶曹堂郞重繩事,定式申飭,可也。{{*|以上三條,竝出擧行條}}。宅奎曰,我國生銀之道,專在於倭館被執,而近來自長磯島,直爲賣買,故中國物貨,徑輳此島,我國雖欲被執而不可得,故銀路絶難,八包元數,亦不得充入。且若干持入者,非倭銀也,卽土銀也,而畢竟所貿來者,不過絲羅錦段之屬,不但京城豪貴家惟意服着,競尙侈靡,俗所謂行貨商者,遍賣於鄕中,甚至於農民之稍有器具者,其妻所着,小不下紗紬衣、花紬裳,若是而民安得不困,國安得不貧乎?以有盡之銀貨,而歸無盡之消融,豈不寒心之甚乎?上曰,錦段之屬,果皆入於深山窮谷耶?宅奎曰,昨今年以使行之絡繹,銀貨入去之數,至於十五萬兩,此事若不變通,則國將坐受困矣,彼國人心無狀,一動一靜,輒索賂物,此尤可悶矣。上曰,書狀所達,彼中物情,皆有條理矣,日勢已向午,諸臣姑少退,可也,使臣以下,以此少退。少頃,諸臣進伏,上曰,書狀畢其說,可也。宅奎曰,銀貨初若不多入,不過行中盤纏而已,則渠亦目見,不必多索賂物矣,宗系辨誣時,勢將用賂,而唐陵君洪舜彦曰,不可以一時之利,啓萬世之禍,斯言極有理矣。今若不杜此弊,則不但譯官輩難保,國中銀貨之耗竭,可立而待也。上曰,今番使行銀貨,亦多入云矣。宅奎曰,小國出銀之道,甚小,而出則輒卽往納,彼中一行,合三十,正官以下,無不齎銀以往,而用於白地而歸,此弊終若未矯,則將無處不生梗矣。上曰,曾前鄭錫三以爲,北京堆積,皆是壙銀,我國旣不貢銀,則萊銀便是通貨,持入壙銀,豈非不當乎?且八包之名,昉於人蔘持入時矣。無論萊銀壙銀,在我國則誠貴矣,入彼中則用之如水,淸豈長爲淸哉?若知我國生銀,則我國,將疲盡矣。壆曰,以壙銀換以萊銀,則似有勝矣。上曰,換入則無益,只令嚴禁壙銀,則爲好,而若令譯官輩,空手以入,則亦似缺然矣。壆曰,今若防塞八包,則譯官人才,將坐失矣。宅奎曰,此是國家大事,豈可顧譯官輩生理,爲國家自盡之道耶?且長磯島買賣,非久將有撤罷之勢云矣。上曰,何故如此云耶?宅奎曰,彼人之與倭人開市者,只在於貿銅一節,而似聞以倭人相通,爲慮,將擬變通,若然則倭館被執之路,將有復開之勢耳。燕京有鄭世泰者,卽巨富,專管鮮貨買賣之事矣。近因南貨,直走於磯島,鄭哥,坐失其利云矣,八包元數中,行中應用出斂,合至三千餘兩,譯官之數,減除之外,似無他道矣。壆曰,今行雖未充去八包之數,而出斂則甚多,故首譯輩,白地斂出己物者,誠可憐矣。宅奎曰,或謂行中之用,非使臣所可知云,或曰,用處不明云,而今番則所用之數,臣等皆照管,則果是不可已之事矣。上曰,進香使,亦以此事有所達,而果多有如許蹊逕云矣。宅奎曰,若痛禁如許事,則不但爲息賂之道,使行亦可免遲滯久留之弊矣,今番十二王,又有捉去驛卒之事矣。二月晦間,提督、通官輩,忽來,以爲十二王,要見行中刷馬驅人,或驛卒中編髮年少者云云,故臣等以爲,大國王府尊重,如有可問之事,則招問譯舌,足矣,顧安用小國微賤之人乎?俺等,畏本國之法,決不可給送云云。仍使譯官輩,往禮部爲防遮之計,則彼輩又曰,爾輩,若暫送一驛卒,俾生作侯王之子,則何如耶?南國人,亦有纔經此事者矣云云。年前,提督、通官,捉去馬頭時,則聞私相招去,仍有淫事云矣。今番則直來公傳,以爲十二王,摠理爾國事務,若不給送此漢,則將大段生事於爾國云,而譯官輩,則以爲給銀然後,可無此患云,彼中事勢,誠極寒心矣。上曰,予亦以厥事,爲理外矣。進香使亦曰,伊時招去馬頭時,彼輩曰,此非爾國人所可知云云,豈不怪乎?我國錢弊滋甚,向日奉朝賀則以爲,大則用銀,小則用錢,爲宜云,若此則銀貨之走北,勢或小減,而譯官若無八包之利,則似無爭先赴燕之理矣。八包之數,雖未能猝減壙銀,寧有不得禁之理乎?玆事大體,決非細慮矣,且以十二王事言之,殆有浮於鄭衛之淫風矣,卿等亦見其容狀乎?壆曰,臣等果見之,直是一介無形狀人耳。宅奎曰,所謂十二王,親問小臣職名,仍出渠手,使書以某職,故臣書示曰,以中國言之,則方帶都察院矣。又問副使,副使書示以吏部尙書,則顯有加待之意矣,領賞時,以馬劣,呵責叱辱,擧措輕躁,可謂不似之,甚也。上曰,十二王,雖曰顧護我國事,今聞卿等所達,誠寒心。乾隆,畀以軍國重事於如此之人,其國事可知。傳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也。雖夷狄,能行孝悌之治,則亦足可尙,而今皇所爲,太涉區區,甚至於役人,皆着毛裘,彼國財貨,雖山積,豈不窮竭乎?乾隆此擧,恐自就乾涸之境矣。其詔書中一段語,似得大體,我國,自皇明時,與中國凡事,多有髣髴者,蓋取其與其史也,寧野也之義也。雖然,予以此,占其規模矣,初政豈曰不嘉,(曰))今聞所達,皆是微弱之漸也,可悶。卽今人心,咸屬十四王耶?以前史觀之,國勢之委靡,或由於藩鎭擁兵,權臣弄柄,而今則彼國姑無此患,而已有衰弱之漸,極以爲殊常矣。宅奎曰,十四王之分給祿捧於八旗軍兵之狀,伏聞向已下問於先來軍官矣,蓋八旗之制,與我國五衛,略同,鑲黃旗正黃旗,卽皇帝之所親領,其下則諸王貝勒,皆有之矣。都城守護之法,則大道則百步內,輒設軍幕相連,小路則皆設鎗劍鞴馬而待矣,太華殿午門鳴錚,則都城內各軍舖,皆擊柝相應,自初昏達于五更,其備警之道,可謂至矣。壆曰,八旗之制,我國亦不可不知,而其設置規模,無以詳知矣。今番臣等赴燕時,軍官金裕門及譯官卞重和兩人,捐出私財,艱辛周旋,裕門則貿來八旗官爵中樞備覽兩冊,而重和則貿來八旗上諭一冊,蓋八旗制度,皆在其中矣。卞重和爲人,頗可用,金裕門,亦勤幹可任事,此三冊,一經睿覽後,或令本院稟旨施賞,則似好矣,事涉干恩,而亦係奬勸之道,故惶恐敢達。上曰,以此意,分付譯院,稟處,可也。{{*|出擧行條}}宅奎曰,蒙古四十八部中,居西北者,最强,彼中人嚇喝兒輩時,輒稱蒙古且來云云。熱河,卽康熙游幸之所,號曰,山莊者也,而自雍正以來,爲慮近北,尙不敢一窺,可想其畏怯也,萬一蒙虜,遮遏中路,則我國,將先受其禍,此爲切悶之憂也。上曰,行路見蒙古,而其狀貌麤獰乎?宅奎曰,眞天下至麤凶之物也。上曰,此虜,卽元之餘種矣。宅奎曰,近來譯學茫昧,雖以今行言之,間遇蒙人,使之接語,則至於不通水火等語,尤極寒心。故判書臣權尙游,以善習漢語者李纘慶,往受蒙語於蒙人之從仕在燕者,首尾八年,往來學習,而奉朝賀臣李光佐,譯院提擧時,亦爲申勸,成出一冊子,蓋其冊子,備載蒙語,而每於蒙語一段下,輒以漢語懸錄,又以諺文飜釋,故雖素昧者,一見,曉然可知矣。顧今蒙古甚强盛,其所應變之道,惟在譯舌勸課之政,尤不可不急速變通,臣意則蒙學生徒中,別擇伶俐者數人,令着實講習,其冊子,前頭使行赴燕時,持往接話,果有其效,則以其冊子,定爲蒙學講習之資,似好矣。壆曰,纘慶,不但能於蒙語,亦善漢語,當此譯學乏人之時,不可無褒勸之道,分付本院,從便施賞,何如?宅奎曰,朝家賞典,豈可輕施乎?試可而後,議其褒賞,未晩矣。上曰,蒙語之不通水火等易解之語,極爲寒心,亦多可慮者矣。李纘慶所成冊子,分付本院,使之各別課習,而至於纘慶論賞一款,則待日後成效,更爲稟處,可也。{{*|出擧行條}}宅奎曰,臣等赴燕時,譯官鄭泰賢之禮部問答,可謂善於說辭矣。彼中禮部侍郞任蘭芝以下,莫不歎服,及還我境,關西道臣,願見其面,伊時臣等,聞渠歸傳之語,輒不覺相顧而賀矣。且伏聞朝中諸議,亦莫不以爲可嘉云,自朝家當有各別論賞之典,以爲聳動激勸之道,故敢此仰達。上曰,予亦以鄭泰賢,謂善於應對矣。佩玉{{!|𤨿|⿰王將}}{{!|𤨿|⿰王將}},牙笏岌岌等語,雖似誇大,五世澤斬等語,可謂有識,而渠之自稱卑微,亦爲得體,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可行,名雖象譯,使乎四方,可謂不辱君命,亦可謂不辱禮義之邦矣,不可無褒奬之道,自備局別爲稟處,可也。{{*|出擧行條}}上曰,近來兩使行,不無些少爭端,似出於象譯輩互相猜忌之致,而非使臣之咎也。進香三使,今不入侍,有若偏於卿等,故姑置之耳。宅奎曰,凡有疏啓書狀,輒主之,臣誠惶恐待罪矣。上曰,予非以使臣爲非,只欲飭勵故也。上曰,予於書狀,俄者所達中,畫像一句語,不覺興感矣。我國中葉以前及皇明末年,規模猶有中華盛制矣,今於萬國腥氈之中,獨留一幅丹靑,豈不悲哉?彼國山川,亦如何?南原,以軍官入侍時,有下敎,非欲聞其形勝也。宅奎曰,自東八站以後,則多有關防,過此以後,無如鳥頭之山矣。小臣常留意於地圖,故水原府使李日躋,亦屬托於臣,使之貿來彼我境接界處地圖矣,過寧遠以後,無一脈山一帶水,誠可笑,山海關則誠爲天塹招汗之穴,至今宛然矣。上曰,地圖中亦有之矣。宅奎曰,目前投山賊事,極爲悶慮。一朝跳踉,恐劫城府,則人心將波蕩,若干邊將,萬無抵當之勢矣,繡衣廉察,雖不無弊端,宋臣韓琦,當送使時,以爲得無有弊乎?王安石,獨曰朝令,非使臣難通云,蓋爲出其不意,詗探物情故耳。上曰,關西人心何如,而書狀,今行初過耶?宅奎曰,小臣乙巳年,以恩譴往返西土矣,蓋邊地則土豪緩急,可以得力,有異於下三道矣。上曰,進香使以爲,灣上人心,比前頓變云,果然乎?宅奎曰,邊土人心,喜相訐訴,金同,或有罪,則李同告之,李同有罪,則朴同告之,治邊之法,當以鎭安,爲先務矣。上曰,德沛,爲人頗可嘉云,然否?宅奎曰,誠自中之名人,讀《近思錄》,以學問從事云矣。向來爲我國變通兩件弊端之事,已悉陳於前日封啓中矣。玆事實爲我國之大幸,而專由於崔壽溟之居間周旋,其勞甚著,其在激勸之道,似當有加資施賞之典,而係是干恩,故惶恐不敢直請矣。上曰,令備局稟處,可也。{{*|出擧行條}}上曰,史冊之事,至今遷就,可悶。宅奎曰,彼中方以修整《康熙實錄》,多事,今年則未及了當,明年可以受來云矣,常明,以受賂事發覺,朝議先囚其奴子矣,因有人勸解,僅僅得免云耳。上曰,副使亦陳達所懷,可也。德壽曰,人臣所以仰勉其君者,有三條,太上,格君心也,其次,收人才也,又其次,結民心也,苟能行此三者,則雖三代盛時,無以加也。苟或反是,則自底亂亡,觀敵之道,亦不過如斯而已,若以格君心言之,則彼以邵基爲師,孜孜學問,恥爲凡主,格君心之效,可謂至矣。上曰,其比桓榮,何如?德壽曰,雖桓榮,何以加此也?若以收人才言之,則留館時,適値其試士,觀其試官望,則只令鄂二泰,朱軾,掌考,雖以張廷玉之位望,亦不得入,可見其選擧之公嚴也。若以結民心言之,則民田一畝一年稅捧,不過銀一兩二錢,軍兵之田,則不過二三錢,此外一年內,無他雜徭,故百姓便樂以皇帝,或比孔子,以此三者觀之,可占其國之姑長遠矣。上曰,所言,頗質實矣。德壽曰,若以我國言之,則卽今講官,多愧於邵基矣。卽今試官,多不擇差臨考,唯以亂打黜去,爲主,故輒失人才,賦稅煩重,嶺東則十二斗之外,又加捧四斗,三南則身役偏苦,一人或兼十餘名號,間遇鄕民,愁怨徹天,亦豈不有媿於中國耶?樵夫相會時,輒曰吾輩,亦可作備局公事云,蓋謂廟堂,多閒談而少實效也。上曰,此段則似近於抑揚矣。宅奎曰,臣意則與李德壽,有異矣。御民之道,可捧者捧之,不可捧者不捧,可也,東西南北之間,隨其土地人民之饒瘠貧富,而定其稅入,可也。蓋自朝家,寧用貪吏,不宜當要譽之吏也,臣屢叨雄府,粗知民間疾苦,要譽之吏,便一國家之蟊賊也。上曰,淸皇過於仁恕,未免懦弱云,然否?德壽曰,新皇,孝思過度,待喪畢後,可知其發號出令之當否矣。上曰,副使雖重聽,彼中朝報,則當得見矣。德壽曰,雍正多殖貨,而新皇,竝與年殖而皆蕩減,計給十四王祿俸,而十四王,分給其軍兵云矣。宅奎曰,臣則以十四王此事,爲不緊矣。德壽曰,臣方待罪芸閣,適有所懷,故敢達。書狀官今番所得來書冊中,如《孝經衍義》、《四書廣註》、《武經七書》等冊子,皆好,而至於《四書廣註》,則刪去諸儒之說,而只於朱子集註之下,竝載大全、語類及或問中可考者,誠不可無之書也,若自本館,待工役稍閒,以活字印出,則似好。《孝經衍義》,則似不無落板處,有難以此刊行,前頭使行時,使之貿來精本,而《武經七書》,亦俯詢于書狀官處之,恐合事宜矣。書狀官具宅奎曰,《孝經衍義》,臣雖持來,未及詳閱,而《四書廣註》,則儘是不可無之冊子也,至於《武經七書》,則自前武科時,元無以此考講之事,而臣之先祖綾川府院君具仁垕,始設講經之規矣。卽今我國之刊行者,乃是劉寅註釋,而率多穿鑿之病,此本則曹操以下諸家集註,無不備載,末附以古今軍制及弓槍學習之法,若自武庫,或都監刊行,則似有大益矣。上曰,《孝經衍義》,則旣多落板云,姑難開刊,後日使行,使之更爲覓來,而《四書廣註》,須令芸閣開刊與否,自政院問之,若無前例,分付兩南,從便刊出,可也。{{*|出擧行條}}宅奎曰,康熙末年,摠古今事物,使陳夢賚撰成,故試令金裕門貿來,則冊數多至五千二百卷,而名曰古今圖書集成,問其價則爲四百兩,而車價,至於二百金云矣。上曰,如是其秩巨乎?比十七代史,多寡何如,而卿等皆得見否?宅奎曰,此冊卷秩極浩繁,書籍中,無可比擬矣。上曰,書冊,多有禁物,而此冊則似無所諱耳。壆曰,若以行中不虞備銀貨,貿來,則似好矣。宅奎曰,如許巨秩,何必一時貿來乎?上曰,頃日連有飭勵,而扈衛別將崔震一,不在直所,令兵曹汰去後,決棍,可也。蓋標信,不可一刻留置,伊時宣傳官之道理,得宜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丙辰四月十九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參贊官吳命瑞,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李昌誼,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入侍時,周鎭,讀綱目唐德宗上編,自四年春正月,止陰相約結。上命承旨讀之,命瑞進讀,自初行稅間架,止草草而死也。上又命注書讀之,昌誼進讀,自鳳翔將,止日月之母不坐。周鎭曰,二十三板范氏史斷,好矣。其言曰,不好直而好佞,所以蔽也,斯豈不約而盡哉?蓋德宗,雖有陸內相之忠良,而終不能使之展布經綸,乃反用盧杞者流,使顔眞卿而投死於賊手,其亦慘矣。噫,好直而惡佞,明王之事,而如德宗之昏君,反是,惡直而好佞,馴致賢邪混淆,宗國幾危,寧不可懼乎?大抵,諛辭易入,讜言難聞,人君誠能克祛私吝,恢廓言路,如大禹之拜昌言,湯之從諫弗咈,則其國,可坐而致治,是以,仲虺之誥曰,好問則裕,自用則小,自上若另加體念於此等處,則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達儘好,當各別留意耳。周鎭曰,昔在太祖大王朝,大司憲南在,上疏論事,言甚切直,太祖下敎曰,所論有關治體,予極嘉尙,須盡言不諱,可也。在等,由是感激,極言竭論,創業之烈,至今嵬蕩。亦粵我成廟,御經筵,承旨姜姓人,適因事切諫,指斥聖躬,聞者莫不危之,右議政盧守愼進賀曰,君明臣直,是國家之福也,成廟爲之改容,兩聖容直之德,度越百王。古語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臣之今日誦陳於我殿下之前者,惟願克追聖祖之徽規矣。上曰,敷奏切實,可不另加愒念gg揭念g而體行焉?周鎭曰,德宗如此,何以不致亂耶?以國用之不足,創開無前之稅,患藩鎭之跋扈,而偏用奸邪之徒,不務養民而專事虐民,不務任賢而專事黷武,奉天之亂,豈非自取乎?上曰,回還使臣,今日亦以民事,有所達矣。蓋國法,不可數變,民固國之本也,本固邦寧,古訓攸在,德宗如此,而安得不召亂乎?周鎭曰,夫人君法令,信如四時,安養百姓,無愁怨之氣,然後天神悅豫,時和歲豐,民樂其生,國受其利,而此則只欲削平藩鎭,而不念斲傷國脈,任用失宜而徵求無節,斯豈非後王之所當深戒者耶?上曰,有國所重,惟相與將,而德宗所用,不過杞、志貞而已,非不聞陸贄之名,而臨渴掘井,只與之語及亂故,而乃反曰,非由人事,德宗,安得不爲德宗而止乎?唐家,蓋自玄宗以後,儘多可用之人矣。周鎭曰,如李泌、李勉、顔眞卿諸人,自不乏人耳。上曰,一猶足矣,何必多耶?周鎭曰,任用之道,必須專一,然後始得展布其四肢矣。上曰,不用賢才,固亦可歎,而如顔眞卿者,驅入虎口,如李揆者,勒送吐蕃,人主,被籠絡於小人,若是而安可以爲君乎?且以臣下之老衰而直令驅送死地,天下寧有如許道理耶?先儒,或以魯公之七十不去,爲譏,明知其君之不可有爲,而猶且羈縻低回,則果不無苟且之跡歟?抑德宗,非可言之主,故姑泯默以待歟?周鎭曰,先儒以爲,人主非知己,則不言,亦可也,魯公之意,似或如此矣。上曰,眞卿赴賊藪,怡然於白刃之前,能激昻忠義,言辭凜烈,與其終爲沒身於希烈,曷若早自痛陳於朝廷,俾免此患耶?周鎭曰,時有可言之時,任有展布之任,而眞卿前後所遇,皆不幸,豈非命乎?大抵盧杞,雖欲戕害魯公,而適足以成就其晩節耳。上曰,此言則似近抑揚矣。胡氏,以段秀實之不執羈靮,顯示貶意,此則無乃太過乎?如朱泚獰悍之物,欲以一牙笏,擊顙濺血,擬洩其憤,豈不卓卓可韙也哉?周鎭曰,秀實,非武將也,本末出處,俱有可觀,故畢竟能辦此一着矣。上曰,若使斯人,虛死於亂兵之中,則孰以段秀實,爲段秀實乎?命瑞曰,以秀實事下敎,至當而以眞卿事下敎,恐未十分穩當矣。凡人,苟年老氣衰,則委靡不振,卽常人例患,而眞卿則伊時,年已八十,堂堂忠正之氣,有足以貫日月而動天地,心知杞之驅送死地,而曾不辭避,養子千餘,露刃威脅,而談笑叱罵,此其中,有素定而然矣,初豈不知引年便身之道耶?蓋其忠義積中,眷係宗國,自不能一朝便訣,而亦或有所待而然耳,豈欲見容於杞,而眷戀祿位耶?上曰,予亦非謂果如此也。然無論其言之入與不入,初果能痛陳竭論,逐去如杞之小人,而毋致涇原亂兵,則尤豈不好乎?此則杲卿兄弟,同矣。周鎭曰,人臣進退之義,苟當雍、熙之世,則引年致仕,退休林下,固無不可,而眞卿則値艱棘之時,遲徊眷戀者,卽人臣之道也。且以朝廷有大奸,故欲保其身,爲他日國家緩急之用耳。上曰,此言誠善矣。予亦豈曰,與小人同心而跡近苟且乎?但其氣像,少雍容,至於積忤權奸,擠陷死地,其智,不如郭子儀,遠矣。子儀則杞之微時,恐忤其意,猶屛侍妾,而眞卿則以舌舐面之說,咄咄觸忤,其於明哲保身之道,甚疎矣。今日試官幾何入來乎?命瑞曰,正卿中承牌者,只是李瑜、趙尙絅兩人矣。上曰,各別申飭,催促牌去來,可也。諸臣遂以次退出。 ==4月20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試所進}}。左承旨柳萬重{{*|病}}。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服制}}南泰耆{{*|奉命在外}}。假注書兪彦好{{*|仕}}李昌誼{{*|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咸鏡監司宋成明,以本道定平居沙器匠趙雲必子年五歲兒等,爲虎噉死事,狀啓,傳于吳命瑞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軍器寺官員來言,慶德宮今日夕及明日夕,依年終例放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憲府除在外、試所進去、未署經外,大司憲趙錫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注書尹敬周妻母幼學慶普妻孺人邊氏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移御時,分承旨旣已差出,分假注書二員,依例自本院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尹亨基、林德升爲分假注書。 ○吳命瑞啓曰,副修撰李周鎭入直矣,以對讀官,方入試所,玉堂上下番俱空,而修撰趙明謙,自鄕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又以修撰趙明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啓曰,今此移御時,本館所藏實錄,亦當移安於慶德宮春秋館,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七日爲吉云。當以此日擧行,而未移安前,史官一員,當直宿,卽今史官,無推移之員,以兼春秋入直,何如?傳曰,允。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移御慶德宮時,出宮,旣不由法殿,殿庭軒架,儀注中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扈衛別將,以大將判府事臣沈壽賢之意啓曰,本廳別將崔震一,不在直所,汰去後決棍事,命下矣。別將崔震一,依傳敎汰去後,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閔奉朝賀看病書啓,傳于吳命瑞曰,姑留看病事,分付。 ○大司諫金若魯疏曰,伏以臣,受命監試,未及竣事,適會情理煎迫,冒煩啓稟,迺蒙孝理之澤,得以及時歸護,仰戴恩數,感惶無地。第聞代臣者,三易其人,而輒皆違牌,尙未開場,今又銓官有故,變通無路。夫設科取人,國之重事,而堂堂朝廷,乏一臺官,旣始中撤,已至累日,聽聞之怪異,國體之傷損,非所以示八路咸聚之擧人也。銓曹之不擇無故人,諸臺之一不膺命,均有其責,而若論其停撤之罪,則臣亦有之,乞被威譴,以振朝綱,倘聖慈曲加寬恕,不欲罪之,臣之母病,大勢雖無顯減,夜來眠睡頗勝,目下難舍之憂,視昨少寬。且念試事垂畢,更費一二日,可以了當,若或再命於臣,則謹當抑情卽趨,期效微勞,欲望聖明,亟賜處分焉。臣之冒昧疏慁,自知唐突,而目見國試狼狽,不勝憂嘆,輒敢陳之,臣無任悚惕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監試官,業亦落點,而該曹之不擇無故,推考飭勵,諸臺之相繼違牌,其在事體,極爲寒心。罷職不敍。 ○行判中樞府事致仕奉朝賀李台佐箚曰,伏以臣,蒙被聖上至誠體下之恩,準許休致,肅謝之日,更賜晉接,德音溫諄,寵遇優異。臣雖氣乏神昏,不能以言語導達,區區惶感,銘在心腑,惟有日夕北望,拜獻岡陵之祝矣,卽者戶曹郞官,來致周急啓下單子,此事顚末,臣嘗與聞,有不敢昧然拜受,敢此煩溷,以冀聖慈之垂燭焉。夫人臣事君,壯而仕則祿,老而歸則田,明農之訓,卽言其自食其力也,若稽國典,有給半祿,月致酒肉之文,惟聖朝惠養之恩,度越前代,比諸古事,亦已良厚矣。然此則載在法文,國朝通行,臣豈敢獨煩辭遜,而惟玆周急一事,國典所不載,創自近代,雖曰故相臣南九萬時前例,竊聞故相臣,旣已堅辭請減之後,尙以見在之數過多,爲不安,一番祗受之後,更不承領云,今遂仍用爲例,實有不自安者。且以目下事言之,奉朝賀臣李光佐處,則只歲時一賜,奉朝賀臣閔鎭遠處,則雖有一年三賜,兩臣所受之數目,又各不同,而皆比臣所當,受爲減少云。致仕一也,獨於臣身,混施以三次之殊典,重之以數爻之猥多,朝家視遇,不免有厚薄之差,而賤臣辭受,不勝其貪饕之譏,老戒在得,古訓可畏,臣雖不肖,決不忍爲此。伏乞聖慈,特賜矜諒,更令該曹稟處。如曰,周急之賜,必不可已,則從減少之規,一例施行,俾得少安臣心,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乃養耆耉者,卿何過讓,而數若不同,則其可釐正,令該曹登對時稟處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戶曹參判趙明翼疏曰,伏以臣,昨於承牌詣闕時,臣父,幸無疾恙,日昏後,得接家信,臣之老父,當午不飯,偶進餠餌之屬,胃弱不能運化,致成癨氣,痛勢猝劇,胸膈悶塞,苦苦叫呻,不能鎭定。臣父,今躋九耋之年,所患如是危篤,臣聞來魂飛神越,五內失守,不忍片刻淹留,急於往護,不得不徑出闕外,冒陳短疏,仰請擅出之罪,喉司退却,不許登徹,格例應捧之疏,猶且如此,未知是果合於惟允之責也。臣之出來,實緣情理之懇迫不容已者,而終阻籲急之路,未免任情徑行,臣罪到此,自知萬死,今方躬自扶護,神精錯亂,不能暇及於文字,只陳私悃之煎迫,自覈邦憲之忘觸。伏乞聖明,俯賜照察,亟遞臣職,仍降威罰,以治臣罪,俾安微分,以存國體,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護焉。 ==4月21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金濰{{*|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武二所監試官進去,掌令李台徵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李以濟、持平朴弼載在外,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庭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明日大王大妃殿移御時,承旨一員,當爲倍從gg陪從g,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李重協啓曰,修撰趙明謙,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啓曰,憲府多官,或在外,或試所進去,或未署經,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大司憲趙錫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注書尹敬周,服制已盡,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明日移御擧動時,侍臣,不可不備員,司諫尹汲,正言洪重一、宋瓆,明日待開門,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濰啓曰,卽者御營廳敎鍊官來言,明日移御擧動時,本營大將,當爲隨駕,而大將金聖應,方去試所,今日內不得出榜云,不可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中軍代行。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王世子移次時,宮官不可不備員,兼輔德、兼弼善、兼說書,俱未差,兼文學沈星鎭,方在禁推中,無以備員。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盡數差出,仍卽牌招,司書李命坤,由限已過,亦爲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兼輔德、兼弼善、兼說書有闕之代,令本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事,允下矣。政官方在試所,待出榜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仍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李命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慶德宮移御擧動時,寶劍侍衛及各殿侍衛,不可不備員,故自本府草記變通矣。新除授副摠管洛豐君楙,與新除授副摠管海昌君檱,相避,副摠管洪重疇,服制未肅拜,一員,以試官,違牌坐罷,將不得推移備員,殊無啓稟差出之意。相避及罷職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竝與未肅拜人員,一體牌招,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濬、原豐君㷗爲副摠管。 ○金濰,以兵曹言啓曰,明日移御擧動時,本曹郞廳,不可不備員,而正郞李喆輔違牌坐罷,未及出代,曺命敬病勢甚重,不得行公,不可無變通之道。正郞曺命敬,今姑改差,其代及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試券分考已畢,今方合考,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十五人。 ○金濰,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慶德宮移御時,本府都事十員內,大駕考喧左右都事二員,挾輦左右都事二員,當直都事一員,駕導都事二員,駕後都事二員,本府入直都事一員,大王大妃殿考喧左右都事二員,王世子考喧左右都事二員,武科初試一所禁亂都事一員,當以十五員分差,而無以推移備數,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韓次愈手本,則時囚罪人李義翼,重得傷寒,頭疼如碎,滿身烘熱,症勢苦重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洪景輔曰,有可問事,命官以下,入侍宣政殿。 ○金濰,以戶曹言啓曰,奉朝賀李台佐,春等周急,依定奪輸送,則以爲,方欲陳箚,冀收成命,不敢領受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後日登對時,稟處。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左副承旨金濰進。 ○兵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壽沆病,參議金始爀病,參知朴弼正進,左副承旨金濰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政gg小臣g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尹汲爲兼弼善,尹汲爲司諫,洪重一、宋瓆爲正言,李宗延、任鏡觀爲兵曹正郞,李普爀爲同義禁。 ○兵批,以鄭亨復、沈䥃付副司果。 ○左議政金在魯。伏以臣,荐遭詆斥,情地危苦,連章祈免,亶不獲已,而聖明不諒,尙靳開許,又伏聞筵席下敎,洞賜辨釋,臣惶感之餘,繼以悶蹙,實不知措躬之所。如臣無似,忝居三事,無以鎭服物情,調協時象,一言偶發,衆讁交至,揆以廉隅,只合引退自靖。且往年之事,信如言者之言,則是臣之罪,或關於不忠,或在於誣諡,其不可厭然自掩,抗顔於廟堂之上,此尤明矣,而況方生之論,未必遂止,臣雖欲遽出,其於出處之顚倒,事體之傷損,何哉?今此移宮大擧,非尋常動駕之比,身帶輔傅,禮闕陪扈,非不知萬萬悚懍,而反復思量,終難冒進於班行,玆敢席藁俟譴,昧死申籲。懇乞聖慈,曲垂矜察,亟削臣職,仍勘臣罪,使國體得而賤心安,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批悉諭,卿何若是過讓?卿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修撰趙明謙上疏,伏以天佑宗祊,國有大慶,春宮邸下位號早定,冊禮告成,億萬年無疆之休,基於此矣。凡在八域含生之倫,無不歡欣鼓舞,此豈非殿下仁聖之德,祖宗陟降之靈,有以孚感眷佑之致乎?臣隣之爲國家耿耿喁祝者,今焉不食而飽,不寐而喜矣。臣以從班舊蹤,延頸之忱,有倍凡庶,適於此際,有館職除命,又奉縣道下諭,義當{{!|𨃃|⿰足曷}}蹶趨朝,得參於舞蹈之列。且念臣之逖違軒陛,已有年矣,戀主之誠,犬馬亦然,則臣非木石,入覲耿光之忱,豈無憧憧於中者,而禫月守制,禮經遺意,雖非病情,無路蠢動,月已易者,又多日矣。豈敢爲一向偃息之計,而草土餘喘,萬念都灰,禮制有限,雖已應吉,而餘哀疚心,不忍復就紛華之列,又從以疾病侵尋,氣血銷鑠,眼視殆不辨物,鬚髮亦幾盡白,形骸換脫,便成老醜之物。人之見之者,亦怪其數年之內,暴衰如許,而此則狗馬之齒,旣臻暮境,苫堊餘生,自媿頑延,則無怪乎蒲柳之望秋先萎,而春間墜馬致傷,幾死復甦,初頭危篤之症,百方醫治,雖減得分數,最是背脅之間,血瘀痰壅,或當步趨,起居之際,忽地疼痛,如砧亂擣,不覺叫呼顚仆。似此種種症形,煩不敢盡達,而要之自分爲癃癈之人,以此病狀,無以跋履,屛伏窮山,方切兢惶,又自喉院,催促上來,不可不致身輦轂之下,暴玆危迫之情。數昨,始得寸寸前進,來伏私次,旋有天牌之遄降,分義所在,豈不欲出肅承膺,而顧此職責,朝夕出入經筵矣,開講命下之時,若値病作,則無以趁期登筵,雖或趁期登筵,絞牽之症,蓋嘗發作無常,則講讀起居之際,必將顚踣狼狽矣。不自量其病勢,貪冒苟進,壞傷朝儀,致人駭笑,則豈非羞恥之甚者乎?臣叨此任,亦有年矣,學識本來魯莽,言辭未免粗率,開導啓發,初不可論,曾無銖絲gg蛛絲g可以裨補,雖嘗黽勉趨承,中心愧恥,不啻如撻,忽欲有循墻之時,而惟是筋力,猶堪驅策,只以奔走供職,爲報效之地。且幸老母在堂矣,冀遂榮養之願,欲報劬勞之恩,母病不至苦劇,則抑情而趨朝者,不但恐犯違傲之科,縹纓束帶,强作榮耀,憑藉自天之恩,至悅倚閭之望矣。今則不孝通天,痛纏孤露,自此以後,雖沾爵祿,不過爲妻孥之養,自己之榮,而徒增不垍之悲,靡逮之感而已。點檢舊篋之朝衣,多是慈母之手線,臣何忍着之於身,自同平常乎?移孝爲忠,古人所勉,而病情又如此十分沈痼矣,學業空疎,非所可言,而筋力奔走,亦復難强,則自甘廢棄之外,無他道理,近來章奏,太半言病,臣常病其煩屑,而今乃躬自蹈焉,是豈臣之所敢樂爲哉?出於疾痛之呼,天日在上,想或諒鑑矣。百爾忖量,決無承命之路。玆敢隨牌詣闕,拜章徑歸。伏願殿下,天地父母,矜此悲苦之情,無一毫假飾,諒此痼廢之症,非旬月可醫,特降鞶帶之遞,永許田里之歸,俾得瞻依松楸,歌詠聖德,不勝大幸。臣之入城屬耳,未知近來消息,治疏將上之際,始伏聞館僚吳彦胄,以受由在外,趁未上來,罰至禁推云,其所負犯,臣亦與彼無異矣,不可以苟免爲幸。請伏違慢之誅,毋使罪同而罰異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丙辰四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輪對官引見時,右副承旨金應福,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儀賓府都事韓師益,奉常寺判官朴道郁,典牲署直長金樂曾,軍器寺主簿李夏祥,北部主簿宋碩珪入侍。上曰,承旨進來,注書出去,問試所考券,今至幾許,而來達,可也。泰耆,承命出來。上曰,輪對官,以次進來。師益進伏,上曰,職姓名達之。師益,告職姓名,上曰,曾爲入侍乎?師益曰,前以輪對入侍矣。上曰,有所懷乎?師益曰,別無所懷可達者矣。師益退,道郁進伏,上曰,職姓名達之。道郁,告職姓名。上曰,履歷達之。道郁曰,壬午進士,丙午爲命課學兼敎授,例付司果,戊申登文科,直出六品,己酉爲奉常主簿,庚戌爲江東縣監,辛亥遭喪遞歸,甲寅爲典籍,仍遷此職矣。上曰,職掌達之。道郁曰,主祭享所供粢盛穀出納及祭享所用菜蔬矣。上曰,有所懷乎?道郁曰,如有變通之事,稟目于都提調,啓達擧行,而今無大段弊端,不敢猥陳矣。道郁退,樂曾進伏,上曰,職姓名達之。樂曾告職姓名,上曰,履歷達之。樂曾曰,癸巳進士,辛亥入仕爲寧陵參奉,癸丑遷明陵奉事,前年陞移見職矣。上曰,職掌達之。樂曾曰,所掌,卽祭享所用羊羔養飼事矣。上曰,遺在幾何?樂曾曰,羊十八口,羔二十口矣。上曰,有所懷乎?樂曾曰,本署無大段弊端,而有可變通者,則與提調相議爲之,別無可以仰達者矣。上曰,曾爲入侍乎?樂曾曰,今日始爲入侍矣。仍退出,夏祥進伏,上曰,職姓名達之。夏祥,告職姓名,上曰,履歷達之。夏祥曰,乙巳庭試,甲寅爲摠戎哨官,乙卯移軍器主簿矣。上曰,職掌達之。夏祥曰,所掌弓箭也。上曰,留在幾何?夏祥曰,長箭一萬五千六百九十五部,片箭一萬六千一百九十五部,筒兒五百九十七箇,六兩箭三百五十六箇,樺皮一萬九千九百四張,黑角弓一百九十九張,黑角長弓一張,黑角登子弓一百二張,交子弓三百十二張矣。上曰,有所懷乎?夏祥曰,如有變通之事,必稟議於三提調後擧行,此外別無所達之事矣。仍退,碩珪進伏,上曰,職姓名?碩珪,告職姓名,上曰,履歷達之。碩珪曰,壬辰武科,戊申爲訓鍊奉事,辛亥爲司圃別提,移引儀,今移見職矣。上曰,戶口幾何?碩珪曰,戶口爲四千三百二十九戶矣。上曰,人口幾何?碩珪曰,男女竝二萬二千一百二十七口內,男丁一萬二百八十六口,女丁一萬一千八十一口矣。輪對官,皆退,泰耆還達曰,問於試所,則已盡考券,今方合考云矣。上曰,何其神速也?許多收券,太抹去也。泰耆曰,場外議論以爲,今番科題,有舖敍兩岐,故考取甚易云矣。上曰,不然矣。昨日,以兩取之意,分付,若只取一邊,則是欺諸生也。諸臣遂退出。 ○丙辰四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宣政殿。庭試命官以下引見時,都承旨洪景輔,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讀券官宋寅明、趙尙絅、李瑜、趙遠命、金始炯、洪尙賓、李壽沆,對讀官洪聖輔、鄭彦燮、鄭羽良、吳瑗、韓師得、申致謹、李周鎭、趙榮國、鄭履儉、李德重,入侍。寅明進曰,昨日蒸炎特甚,今日陰雨終夕,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寅明,將退復位,上曰,命卿等入侍,有意,卿其勿退,庭試謁聖,謂之捷逕科,題出賦,京人亦多參焉。若出表則鄕人多致曳白,向者庭試,旣爲出賦,故今番則出表題矣。鄕人不得參榜,所謂鄕人,似非本來鄕籍之人,卿等見此試券也。上命內侍,以試券授景輔,試券已爲坼號,而裹以紅帕,景輔,受以解包訖。上曰,承旨唱名,使諸試官聞之。景輔曰,小臣眼昏,燭下不能辨知祕封細字,使注書唱名,何如?上曰,唯。泰耆唱壯元曺夏望姓名。寅明曰,曺夏望,曾爲進士壯元,而素有文名矣。泰耆又唱南惠老姓名,寅明曰,此是注書之一家也。泰耆又唱金尙喆姓名,始炯出班達曰,此小臣之姪子也。泰耆又唱尹得載姓名,寅明曰,此戶曹判書尹游之子也。泰耆又唱名至南泰堦。寅明曰,此乃注書之兄也。泰耆曰,卽小臣之同生弟也。寅明曰,南泰堦,以前參判就明之子,小臣待罪提學時,頻被抄於節製,本是名下士也。上曰,然乎?泰耆又唱名,至宋昌明,寅明曰,臣之從兄,亦得參榜矣。唱名訖,上曰,注書出去,招入四館,卽書榜目,可也。寅明曰,今此科擧,實是莫大慶科,而聖心,每慮鄕士之落莫,故臣等加意考選矣,乃反京士之如是多參矣。彦燮曰,在外時臣等私語以爲,今番科擧,皆是鄕人得參,及聞唱名,則大違所料矣。上曰,在外時議論,如此乎?彦燮曰,然矣。上曰,是故,別試勝矣,表則從前鄕人,不得多參矣。泰耆,招成均館官員而入來,使書草榜,景輔曰,成均館官員,今書草榜甚遲,將致夜深,注書旣經槐院,則便一四館,使注書書之,何如?上曰,使注書書之。泰耆曰,小臣雖初隷槐院,旣去本院,而待罪於秉筆記注之職,則所掌各異,恐有越俎之嫌矣。上曰,何必然也?替書之,可也。泰耆書草榜訖,上曰,榜目則出外自試所淨書以入,可也。壬辰年庭試,以鄕儒之不參有設後庭試之事,未知何以爲之耶?寅明曰,壬辰年果有此例,而今番則何可謂鄕人,全然不參乎?今使鄕籍之士,但爲赴見,必有混入之弊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今番參榜者,鄕籍四人,而三人則非本來居鄕者,一人則分明是元居之人矣。讀券官僉曰,今番不可謂鄕儒,全然見漏矣。上曰,京華士夫,多寓於忠淸道,而今番嶺南擧子,必不解冊袱而出去矣。瑜曰,在外時諸試官皆以爲,今番則鄕人多參矣,及其坼榜,而如此人無視鑑,可知矣。上曰,以京人之眼目,考取之,自然如此矣。寅明曰,世謂節製登科,不越江云,而臣以提學試士時,鄕外數人,得魁節製矣。對讀官,一時僉曰,今番雖有數三鄕籍人之得參,亦不可謂之原來鄕人,則後庭試,下詢于大臣而設行焉。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者慶科,前牒罕有,其在同慶八道之意,宜乎均取,而科名簡約,科題一岐,今於坼榜,貫鄕籍者,雖曰數人,下詢試官,無異京士,可知。昨以入門單子觀之,數之夥然,近所初觀者,而入格若此,遐方多生,豈不落莫?後設庭試,已有舊例,其在均慶之意,亦不可草草,以二十五日設行,只敢鄕儒事,分付,弘文提學,其日朝牌招來待。上曰,鄕儒難於一日留滯,二十五日無乃太遲乎?節製時,提學,牌招高陽之儒亦云及來,科日,進定於二十三日,何如?羽良曰,二十三日,則未免太急,試具,恐未及措備矣。寅明曰,疏下嶺儒,以疏首之被譴,終不赴擧云,申飭使之赴擧,爲宜矣。上曰,如是之後,何不赴擧乎?上曰,提學有之乎?寅明曰,雖有之,安知其必出乎?上曰,李德壽,趁其日當入來出肅矣。寅明曰,日氣陰濕,王世子移宮之時,稍俟日午爲之,何如?上曰,辰正,不早不晩,午後恐或日熱矣。尙絅曰,以武科之講未畢,退其會試日字,而待一所之出榜,當擇日入啓,而京外武科直赴之類,竝許付於今番庭試,何如?上曰,皆令許付,而速爲分付,可也。{{*|出榻前下敎}}羽良曰,春坊兼任,今當差出,而曾經四人中,或罷職不敍,或違牌坐罷,合有變通之路矣。上曰,違牌坐罷人員,敍用,可也。{{*|出榻前下敎}}景輔曰,試所罷後,當爲開政矣。上曰,吏曹參議,不必赴試所,速爲開政,可也。上曰,承旨進來。二十四日中宮殿移御後通化門,翌日二十五日,令衛將監閉,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只取鄕儒之意,分付,可也。諸臣遂退出。 ==4月22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gg左副承旨g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注書尹敬周{{*|仕直}}南泰耆{{*|仕}}。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移御後,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兼弼善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金應福啓曰,正言宋瓆,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今日移御擧動時,上下番不可不備員,修撰趙明謙,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姑陞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濰,以兵曹言啓曰,分翊衛司衛率黃星河呈狀內,自今月望間,猝得輪感,數日以來,症情十分危重,萬無起動供職之勢云,身病如此,則不可不急速變通,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挺天爲分衛率。 ○金應福,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慶德宮移御擧動時,本府都事李景祚,與新除授同義禁李普爀,爲父子之親,法當應避,而參下之官,例有相換之規,卽令該曹口傳換差,以爲及時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批口傳政事,義禁府都事李景祚,內侍散官李宗垣相換。 ○金濰,以禁衛營言啓曰,慶德宮移御後,內外各處入直軍兵,當爲移入於時御所矣。建陽門入直軍一哨,則移入於慶德宮延和門南月廊,西營入直軍五十名,則移入於宮墻外南營,而本營入直軍五十名及別驍衛,則闕門外無容接處,依前移時例,仍直於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大駕慶德宮移御後,中宮殿移御間,昌德宮宮墻外西營禁衛軍兵三十名,將官率領,依前例入直巡邏等事,依時御所例擧行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四月二十二日爲始,哨官領率鄕軍三十名,依節目西營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備邊司言啓曰,年前因重臣疏論賑資外,外方耗穀請得事,一切防塞之意,定式施行,其後一不開路矣。卽者平安監司申思喆,以平壤、安州等四邑,處在營下,且經勅行,邑力凋弊,狀請削給,耗穀有稟處之命矣。當此諸道還上日漸耗縮之時,決不可違越定式,有所劃許,重臣在朝時,非不知此嚴防之事,而如是狀請,亦涉未安。平安監司申思喆,從重推考,狀啓所請,置之,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禁衛營言啓曰,兵曹啓辭內,癸丑年分,宮墻外,三軍門別巡邏,各定信地,達夜巡邏事,定奪分付矣。今此移御慶德宮後,依前定奪,令三軍門相議定界,各守信地,達夜巡邏事,命下矣。本營則自崇義門南邊,至東營,分授信地,今日爲始,各別嚴飭巡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癸丑年分,宮墻外三軍門別巡邏,各定信地,達夜巡邏事,定奪分付矣。今此移御慶德宮,亦當依此例擧行,依前定奪,令三軍門相議定界後,各守信地,達夜巡邏,毋或怠忽之意,別爲嚴飭於三軍門,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所屬興化門南邊宮墻一間頹落處,纔已改築矣,今日更爲頹落,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興化門入直砲手十名除出,限修築間,依例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德宮移御後,敦義門開閉一款,取考謄錄,則辛未、戊寅、辛巳、庚戌等年,移御時,因本曹啓辭,以慶德宮,逼近於敦義門,多有往來人馬喧聒亂雜之弊,故啓稟封閉矣。今亦依此例,敦義門,卽令封閉城上之路,亦依庚戌定奪,另飭京兆,往來雜人,使不得通行,而在前此門封閉時,每日京營庫供上來到,則出開金,開門以入,仍卽還閉,雖値四門禜祭之時,亦且如此,以此擧行,而每日啓東時,該門部將,請出開金於本曹,暫時開閉,何如?傳曰,允。 ○正言宋瓆啓曰,臣於意外,忽叨恩除,召牌下臨於動駕將發之際,臣聞命踧踖,不敢違傲,黽勉出謝,而大司諫金若魯,卽臣外弟也,在法應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丙辰四月二十二日辰時。上移御慶德宮時,都承旨洪景輔,左承旨柳萬重,左副承旨金濰,右副承旨金應福,同副承旨吳命瑞,記事官尹敬周、南泰耆,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隨駕。上御小輿,出集英門,入于景化門內幕次,上曰,輦輿雨備及百官雨具,令未下之前,侍衛諸臣,竝着雨具,事甚未安,兵曹當該堂上,推考,可也。{{*|出擧條}}大王大妃殿儀仗,出建陽門,上出幕次立版位曰,北邊侍衛,以兩行排立,無使蔽遮門路也。大王大妃殿輦過前,上鞠躬平身,大王大妃殿,輦出景化門後,上還入幕次,命兵房承旨金濰入侍。上曰,都營馬軍,爲先廂,則必致路塞,以頭曲步軍及大將七色標下,爲先廂,馬軍則於世子輦後,爲後廂以行之意,分付,可也。濰曰,當以標信,分付矣。上曰,以此標信,授宣傳官,速爲分付,宜矣。濰退出,上命兵曹判書趙尙絅入侍。上曰,宣傳官詳聞而去乎?尙絅曰,前廂已過鍾樓前路云矣。上曰,然則勿爲。大王大妃殿前廂,於其地札住,勿爲招還,以致駕前擾亂之意,更爲分付,可也。世子輦,踰建陽門峴,上出次乘輦,尙絅曰,移御後,丹鳳、曜金、宣仁、弘化等門,當閉,而今聞承旨所傳之言,則中宮殿未移御前,通化門,當爲開閉云,部將一員,復爲加出,使直宿矣。上曰,然矣。{{*|出榻前下敎}}上進發樂作,上曰,駕後侍衛及東宮侍衛,勿爲間闊而促立,使東宮相去,與之不遠也。至梨峴,上曰,兵房進來。大王大妃殿,已過昌德宮前,亦久,而前路尙壅不通,何處如是不通乎?急送宣傳官,持標信往問之,可也。宣傳官還達曰,大王大妃殿,已過鐵物廛橋,而步軍欲前進,則大王大妃殿行次,遲徐作行,故不得前進,如是塡壅云矣。上曰,前路之塡壅,如此,步軍三行作行之意,分付,可也。濰曰,日氣已極蒸菀,侍衛簇立,竊爲東宮悶甚,而變通無路矣。上曰,何傷之有?至太廟前,上下輦步過,升輦進發,至昌德宮前,上曰,禮房承旨進來。景輔入侍,上曰,彼香亭子所奉之物,似是移安實錄矣。成中曰,實錄則當於二十七日移奉矣。上曰,然則是何事?問之。景輔曰,問之則香室儀軌,移奉而來云,而不先不後,相値於此處,是不善爲之事矣。上曰,旣知如此,則予不可先行,使之先奉作行,可也,初旣不知而不得下輦矣,旣知之後,奉於彼所,而予之先行,不可矣。大王大妃殿,已入闕內乎?問之。濰曰,已爲得達于闕內云矣。上曰,有不然者,今於靈壽閣,行四拜禮,此閣,奉諡號而然,祝式,曾令香室官員奉來,而予有起立之事矣。景輔曰,香室儀軌移奉,例於擧動後爲之,而今番則徑先陪出,致與擧動相値,事甚未安。香室守僕,令攸司囚禁科罪,官員,所當請罪,而本院推考之外,無他警責之道,何以爲之?上曰,香室官員,令該府拿處,下人,令攸司囚禁科罪,可也。{{*|出擧條}}上曰,《大學挈矩gg絜矩g》章,豈不云乎?所尊處,當盡禮而爲之,若不知而過去者,於心不安,先爲奉行,則心可安矣。遣使臣問于大臣,可也。敬周曰,問於判府事金興慶,則以爲,先爲奉行,於禮未知便當,過擧動後,徐爲移奉,而今此輦過,若涉未安,則下輦以過,似好云矣。景輔曰,禮有輕重,或乍低步輦而行,似爲無妨矣。上曰,今則已過,下輦無義矣。景輔曰,望見下輦,亦何妨也?上曰,下輦當步過矣。景輔曰,禮,與太廟前下輦,有間矣。上曰,然則乍下輦而先爲奉行,爲宜矣,予不下輦而使之奉行於世子之後,則太不可矣。景輔曰,雖欲禮節之極盡,而當有斟酌矣。濰曰,大臣在後,命召下詢,如何?上曰,乘輦而招見大臣,殊非敬大臣之道也。景輔曰,時刻漸晩,於心不安,則使之先爲奉行,何如?上曰,唯。命瑞曰,大臣之意,雖如此,先爲奉行,然後可無十分節拍矣。上曰,然矣。予當下輦而立,以標信,速爲分付奉行於先廂之前,予下輦後,世子亦爲低輦之意,分付,可也。上下輦而立,彩輿過後,上升輦進發,入慶德宮,至崇政門外,上改御輿,入于宮。 ==4月23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只晝講。 ○未時,日暈。 ○大殿、大王大妃殿、世子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洪景輔啓曰,昨日陰雨之中,動駕移宮,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子氣候,一向平順乎?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世子氣候平順矣。勿爲入診。 ○李重協啓曰,明日視事,中宮殿移御擧動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呈辭,執義朴弼琦疏批未下,掌令李台徵陳疏,李以濟在外,持平朴弼載未肅拜,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景輔曰,藥房都提調,晝講同爲入侍。 ○柳萬重啓曰,明日中宮殿移御時,承旨一員,當爲陪從,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李重協啓曰,今月二十五日,弘文提學牌招,試取鄕儒事,命下矣。依前例當取士於泮宮,而本館堂上,俱未差出,不可無變通之道,大司成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大司成金若魯。 ○注書南泰耆呈辭,代以尹志泰爲假注書。 ○吳命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卽今成均館堂上,全數見闕,本館,以聖廟重地,不可一時無堂上,再明鄕儒別製,亦當有主管擧行之事,實兼堂上有闕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同成均李瑜。 ○吳命瑞,以備邊司言啓曰,前冬錢、木參半變通時,外方或有以錢參捧,中間換木陳省兩件成送者,論以禁錮事,稟定行會矣。南陽府使魚必遠,頃以軍布換納事,因兵曹草記稟問,而金吾因赦,循例仰稟,乃有分揀之命矣,旣係宥旨前事而蒙放,則雖不可依定式直勘,而外方此弊,愈往愈甚,不可不各別嚴防。立法之初,全然倖免,則無以懲礪日後,南陽府使魚必遠罷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各邑穀物儲積申飭事,前已稟定矣,今將知委,而此必有啓下節目然後,外方可以憑據遵行,不至爲無實之歸,應行節目,磨鍊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以兵曹言啓曰,日昨因武試所啓辭,武科殿試退行事,自本曹覆啓蒙允矣。一二所初試,皆已出榜,故殿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四月二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昌德宮曜金門北邊墻垣三間,今日頹落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以金虎門入直砲手二十名除出,依例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慶德宮宮墻外三軍門別巡邏,相議定界,各守信地,達夜巡邏事,命下矣。本局則自東營北至武德門,上北一營一軍堡,分授信地,依定奪嚴飭巡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金若魯啓曰,正言宋瓆,與臣有親嫌,引避退待矣。臣方詣候班,而至於處置,在法不當參涉,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濰啓曰,昨日武一所出榜詣闕,而闕門已閉,以待開門入肅之意,微稟矣。肅拜單子,今日晩後,下吏始爲來呈,單子雖已捧入,而試官不可無警,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執義朴弼琦疏曰,伏以臣之言責,聖明固已俯燭,今不敢煩陳,而臣於向者,隨母在遠之日,自速昧分之誅,追思惶愧,今猶餘怖。第當東宮冊禮之辰,凡在含生,莫不蹈抃,況如臣曾參從班者,慶喜之極,雖在罪罷,不敢仍淹遐外,趁其時離母上來,聖度天大,已蒙宥敍,使之覩盛儀而參賀班,恩出望外,感惶曷極?此際因監試官,變通差出,忽承柏府之命,試事緊重,區區情勢,有不敢言,黽勉出肅,而決無仍據之理,今已竣事,始敢自列焉。蓋臣於去年冬,隨老母往在臣弟弼理任所,而臣母今年八十,宿疾已痼,藥餌無力,奄奄垂盡,而臣弟喪耦,且拘法禁,婦女之所嘗扶護者,俱不在傍,臣獨晝夜左右,躬親扶將,自去臘月,又添外感,朝夕有難保之勢。此際忽有亞諫之除,榮感則至,而實無離捨上來之勢,竊欲陳章乞解,而在外臺臣,未下諭前,曾無辭疏上送之例云,故構置一疏,只待諭旨,而諭旨久不下,不得已欲一進身京輦,拜疏乞遞,而將發而止者,再次,在路而還者,一次,此蓋緣遠外京信,多不眞傳,或誤聞已遞,或聞變通,而其時一日離母,誠爲竊悶。旣聞其已遞與方遞之報,則顧何心作行乎?此所以自犯其不上來不陳疏之科耳,虛縻四十餘日,而只待下諭,終闕一疏,園陵動駕,亦未來扈,私情雖曰切至,臣分可謂都虧,大臣之奏請譴罷,亦太末減,何足以贖其罪乎?且聞古者臺臣,雖大臣,不能直請罪罷,近來臺閣,自輕自侮,全沒風采,惟思厭避,待遇之道,隨而漸落,以至有向日臣等之事,而墜落臺風,極矣,此又臣難冒之一大端也。且伏念八十老母,雖無疾病,人子情理,實難暫離,而況病痼垂盡之境,遠離今已四十餘日,是豈私情之所可堪者乎?昨已畢試,歸意誠急,而移御在今,又不敢言私,不得不暫隨陪班,因從闕下,拜疏徑歸,此尤臣罪萬萬也。伏乞天地父母,察臣罪犯,憐臣私情,特加重譴,以厲群工,俾得以屛跡朝端,專意歸護,則臣當受罪之日,誦恩亡涯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弘文提學李德壽疏曰,伏以自數十年以來,曾經文衡之人,未嘗供職於提學,蓋文衡於三館,爲首堂上,不宜降處於次位,故如同知館事、大司成、副提學,皆未嘗擧擬,提學之不當復授,與此均耳。臣於文衡,固萬萬匪其人,而亦旣經之矣,何可自我毁舊例,以招一世之譏笑乎?萬里歸來,復命爲重,不得不冒昧入肅,而流來之規,終不敢破壞。況臣望七之年,跋踄gg跋涉g兩朔,殘骸衰喘,僅能支綴,若不得旬望調息,又掌試役,則決知其必生大病,螻蟻至微,生死何關,而在聖朝體下之政,寧不垂悶?臣精力,旣所不堪,館例,又難弁髦,與其臨期窘迫,使國體損傷,莫若預爲變通,俾科事順成,故敢陳短章,冀賜處分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曾經文衡者,力辭館閣,本非舊例,復勿以辭之意,亦爲定式,則卿何過辭?況此時此任,豈可遞易?卿其勿辭察職。 ○丙辰四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藥房都提調金興慶,同爲入侍時,同知事李瑜,特進官李壽沆,參贊官金濰,檢討官趙明謙、李周鎭,記事官尹敬周,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宗臣海昌君檱,武臣行副護軍申思冏。上曰,俄進水剌矣,新受音先之。檢討官趙明謙,讀瞻彼中林,甡甡其鹿,止桑柔十六章,上讀時受音瞻彼中林,甡甡其鹿,止桑柔十六章訖。明謙起而伏曰,小臣,文義外別有可達者矣。臣之逖違耿光,已過三年之久,近伏聞前後所進講書冊,甚多云,進講者旣多,則聖學之進就,自可推知,雖以近來絲綸間辭旨,觀之,亦可以窺測其萬一。但人君爲學,不必只就章句間究索,正宜推類而長,觸物以覺,先就其用力處玩求,則自當有推移可用處,唯願殿下之加意於斯而用力焉。上曰,所達儘好,當各別留意矣。明謙又起而伏曰,今以瞻彼中林章,言之,唯其上無賢君也,故下不得安寧,進退皆窮,反不如彼鹿之安樂自在之謂也,其下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章,言時君暴虐之狀,進用殘忍之人之謂也。如匪言不能,胡斯畏忌一句語,尤有所三復感歎者,厲王之時,固不足言,雖不如此之時,言路若有壅蔽之患,則國事將日非矣。是以,聖君哲辟,惟以言路之恢張,爲務,此等處,政宜加勉,唯殿下之懋哉?上曰,所達儘切實,當爲之留意矣。檢討官李周鎭曰,良人章,不求不迪之句,政好玩味,《大學》所謂得衆則得國,以厲王暴虐之政,又重之以失人心,如此,則其國安得不亡乎?爲人君者,如欲得國,則不可不進用君子人耳,盍於是監之哉?上曰,其言好矣,當與綱目相表裏矣。明謙曰,《綱目》唐德宗時,受賂而用盧杞、楊國忠諸人,用人,豈受賂可用之事,而德宗爲之,如是而其國安得不危乎,如是而君子何可得用乎?相表裏之聖敎,固當矣。周鎭曰,桑柔十六章,無非詩人諷切厲王,悶痛衰世之意,其有關於風化者,無如此章,而最是賢邪進退之際,而邦國興亡之係焉,則其幾甚可畏,君人者,不可以不監,雖以否泰兩卦,言之,君子道長則爲泰卦,君子道消則爲否卦,傾否回泰之會,唯在人君轉移之如何耳,惟殿下之念旃。上曰,其言,切實矣。明謙曰,下番所達,誠好,從古傳記,多有君子、小人進退之語,而未有若此章之深切著明者,自三代以來,豈無賢聖之君,亦豈不知賢邪之可進、可退,而自古治日常少,亂日常多者,良以人君,眩於是非之說,惑於疑亂之辭,不能明知君子之爲君子,小人之爲小人,所以自底於亂亡,而終不能悟,甚可歎也,唯願亟加猛省焉。上曰,所達,多感慨處,可不留意焉?明謙曰,賢邪進退,固惟在於人君,而人君之所以明知其賢邪者,亦惟在於其心之正不正,董仲舒正朝廷之說,雖似陳腐,而可以監矣。上曰,然矣。周鎭曰,厲王之世,如此,安得不亡乎?民在塗炭之中,而不知恤焉,又復爲之聚斂,則民力安得不竭乎?竭人之力,猶足以亡國,又況杜天下之口而肆行暴虐乎?如是而不亡者,未之有也。雖以唐德宗時言之,性多猜忌,政又聚斂,故未免奉天之危,若是乎聚斂之不可爲也,厲王之好聚斂,而至於亡而終不悟,可勝歎哉?唯願加意於斯。上曰,儒臣聚斂之戒,儘可活看。大凡漢、唐、宋以來,不刻薄則不聚斂,漢之文、景,寬厚有餘,故紅腐相仍,宋亦寬大,故四海殷富。是以,惠澤旁流,仁聲入人,及漢之衰也,民猶謳吟思之,宋亦南渡,久而不亡,此莫非不刻薄不聚斂之效也。唐之立國,似有光輝,比諸漢與宋,或不無律令贍密處,而亦非刻薄之類矣,所以能致久長之業,立國規模,蓋與大明,相似矣。以此推之,從古人君,何嘗以聚斂而能久長者乎?予於民之貪亂,寧爲荼毒兩句語,重有慨於厲王矣。予於厲王,尤有所痛恨者,古來亡國之君,或有貪色嗜酒,而馴致於亡者,則有之,而亦未有殘忍暴虐,如厲王者,此實厲王良心梏喪之致矣。豈非後世之所當監戒處乎?明謙曰,大臣旣已入侍,亦宜有陳達文義之事矣。上曰,雖以提調入侍,而便是領事,文義宜有所達矣。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曰,儒臣所達,盡之矣,臣何有所達乎?然國之興隆,在於省刑罰而薄稅斂,敗亡則反是,唯殿下勉之哉?上曰,所達切實,當各別留意矣。同知事李瑜曰,周之幽、厲,百世之下,言之猶覺痛恨,固不足言,而誠使其時在下者,苟有賢人、君子,則何至於是乎?此無非疎棄賢良,進用貪亂,同聲相應,同惡相濟,而致是耳,豈不慨然之甚乎?上曰,所達好矣。瑜又曰,厲王不足道,而用人亦難,雖以宋之王安石,言之,神宗,豈不是篤信倚任,而畢竟狼狽如此,知人實難矣。上曰,知經筵所達,是矣,知人實難矣。自古人君,亦豈欲用非人而自底敗亡乎?誠以知人甚難,故誤認小人爲君子而用之,知人則哲,唯帝其難云者,豈不信然乎?上又曰,予因此有所感慨者矣。當三代之盛,則俊乂爲之布列,當衰季之世,則邪佞爲之雜進,豈必世道之汚隆,而人才爲之盛衰而然乎?此蓋治平之時則群賢彙進,下無遺逸之歎,衰亂之際則君子屛退,上有疎斥之失故耳。雖厲王之時,亦豈無賢人、君子可用者,而特以厲王,不能用之,故無賢人、君子耳,如厲王暴虐之君,不足言,雖以後世人君言之,每有不能盡用一世人材之恨,此予所以慨然者矣。明謙曰,上敎固至當矣。雖幽、厲之時,豈無人才之可用,而唯其幽、厲也,故所進用,無非貪亂殘忍之人,宜君子之不見用也。唯殿下戒之哉?上曰,當體念矣。明謙曰,若以後世人君言之,隋之楊廣,卽厲王之徒耳。上曰,然矣。如此君,想必學前代如此君而然矣。周鎭曰,隋之楊廣,周之幽、厲,卽一千古一人而已。不須言之,而雖以唐玄宗之賢君,姚,宋用時,有開元之治,楊、李用時,致天寶之亂,此亦有關於賢邪進退之幾矣。後世雖有不善之君,豈欲學幽、厲悖亂之事,自至於亂亡之域,而唯其人主之一心,一入不是處,則便行不是事,馴至於疎棄善類,親用小人,雖以諸葛亮親小人遠賢臣之語,觀之,先後漢之興衰,皆由於此,爲幽、厲爲桓、靈,都從不是處出來,人主一心,當於不是處警戒,宜矣。明謙曰,幽、厲、桓、靈,初何嘗欲爲幽、厲、桓、靈,而雖知之,而爲物欲所牽而致是矣。上曰,然矣。明謙曰,小臣於宋神宗事,每有慨然矣,今同知事,適言王安石事,故又言之矣。凡人君用人,豈有如神宗用安石之篤信,而畢竟到來,終不免於國病而民怨,用賢之效,果安在哉?此無他,安石,雖是學問中人,而不過爲修飭自好之士而已,而神宗篤信,誤認爲眞君子,而擧國而聽,故致此狼狽,誠使神宗,移其用安石之心於用司馬光、范仲淹、二程諸賢,則豈不甚善矣乎?然神宗,若不盡用安石,則後世恐無以盡知其本末,雖以古人詩言之,不盡用則必有恨矣。上曰,所達好矣。然安石之心,必是欲勝君子而然矣。明謙曰,安石亦非欲勝君子者,特以吾黨,有以激成之耳。瑜曰,其人本甚褊少執拗,故雖有司馬光先輩君子人,而不肯師事之,卽此一段,可知非正大君子人也。明謙曰,安石謂之執拗,則可矣,而全謂之小人,則不可,我國李益齊,名臣錄未出來之前,每以爲王安石,必入名臣中矣,及其名錄出來也,輒誇其先見云矣。興慶進前伏曰,今日已爲承候,而日候陰濕時,幸行後諸節,能一向安寧乎?上曰,無事矣。興慶又起伏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一向安寧乎?上曰,安寧矣。興慶曰,世子宮路次遲留多時矣,轎內勞動,亦能平順乎?上曰,予亦以此爲慮矣,來聞之,在轎內時,不眠而覺,又能見外,來後氣亦如常矣。興慶曰,前日所進丸劑,連爲進御乎?上曰,不能一向進御,或有作撤時矣。興慶曰,生脈散,又進御乎?上曰,間間進御矣。明謙曰,卽今上下番不備,未免姑陞,而番次至爲苟艱,聞滯囚玉堂中,亦有應行公之人,而近因金吾之不開坐,一向在囚,誠可悶矣。上曰,金吾堂上,無行公之人,而不得開坐乎?參贊官金濰曰,判金吾由限已過,今日似當開坐,而尙不開坐,未可知矣。周鎭曰,沈星鎭、吳彦胄諸人,俱是必可行公之人,而金吾不開坐之故,尙此滯囚,以致番次之苟簡,豈不可悶乎?特進官李壽沆曰,判堂與一同知,足可開坐矣。上曰,申飭金吾,逐日開坐事,分付,可也。{{*|出榻敎}}濰進前伏曰,經筵有闕之代,亦當差出矣,今日政官牌招開政乎?上曰,不必別開政,後日開政時差出,可也。{{*|出榻敎}}退出。 ==4月24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中宮殿、賢嬪宮移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小臣,中宮殿移御時陪從官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持平朴弼載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李台徵牌不進,李以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金應福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吳命瑞啓曰,說書金時粲,以侍講院下番入直矣。陳疏出去,原疏bb今b方捧入,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旣曰有難安之端,則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侍講院上番文學朴弼均,以訓鍊都監郞廳,晝仕出去,弼善申致謹,將替番入來矣。聞說書金時粲疏語,謂以見辱,還爲出去,以致上番,亦爲闕直,事體極爲未安。朴弼均則晝仕出去,申致謹則因僚疏不爲入來,此皆與徑出有異,而莫重禁直,終至俱闕,朴弼均、申致謹,竝從重推考,輔德尹就咸,弼善申致謹,文學朴弼均,司書李命坤,竝卽牌招,以各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中宮殿移御擧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正言宋瓆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大司憲趙錫命,掌令李台徵,持平朴弼載,司諫尹汲,獻納李廣道,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李台徵,持平朴弼載,獻納李廣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啓曰,鄕儒試取,在於明日,成均館堂上,旣已變通差出,新除授同知館事李瑜,大司成金若魯,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鄕儒試取時,本館堂上,不可不進參,而同知館事李瑜牌招不進,大司成金若魯疏批已下,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令所報,則東宮齋室改建之役,去三月初六日爲始,繕工監副奉事金弘得,本殿參奉李昌元,眼同舊齋室撤毁後,詳審地形,則當初傾圮,實因卑濕之致,故舊垈掘出丈餘,以水沙堅築後,依擇日,定礎、立柱、上樑、蓋瓦土役及四面階石改排與丹靑起畫之役,今四月二十四日畢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內下匹段,別軍職宣傳官駕後處,分給事,命下矣。匹段三十六匹,計其各廳人員數,別軍職二十二員九匹,宣傳官二十一員八匹,駕後禁軍五十員十九匹,依傳敎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尹汲啓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請世胤拿鞫嚴刑事。請海正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事。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事。請明彦亟令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事。請殺獄罪人金禮晩,依律處斷事。{{*|措語見上}}嗚呼,辛丑之事,尙忍言哉?凶逆之輩,陰懷異志,危逼聖躬,其時大臣,値此至艱之會,隨時處變,各得其當,苦心血誠,可質神明,而自戊申逆變以後,聯箚義理,尤爲十分光明正大,前後聖敎,昭若日星,凡爲殿下臣子者,孰敢有異議於其間,而乃者沈䥃,以兩大臣復諡事,肆然投疏,直驅聯箚於二心之科,噫嘻,是何言也?原初以聯箚爲大臣之案,而直逼於不敢言之地者,卽鏡、夢輩之凶言也。此其意豈但在於戕害大臣而已乎?使䥃,如有一分嚴畏之心,亦可以少懲,不敢更售其餘論,而今䥃,乃上揣聖意之過於避嫌,下恃黨勢之固於盤石,復進此等凶疏於殿下之前,其可謂有人臣禮乎?鏡、夢雖誅,心法猶傳,其爲國家世道之憂,不可勝言,宜殿下嚴辭痛斥,以正其罪,而備忘太欠嚴截,責罰不過特遞,此何足以明義理而戢凶言乎?況以渠處地,尤當畏義含恩,益思報效懲艾之圖,而今其所爲,乃反如此,自甘爲負國犯分之人,此而不論,則大義漸晦,民志靡定。請前正言沈䥃,極邊遠竄。新除授正言洪重一,時在京畿楊州地,司憲府掌令李以濟,時在公洪道公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引嫌而退,其所爲避,雖引親嫌,長僚移職,今無可論,請正言宋瓆出仕。答曰,不允。沈䥃,其所陳,雖可駭也,所請過矣,削職。下諭及處置事,依啓。 ○金應福啓曰,沈䥃削職傳旨,所當捧入,而臺諫方以極邊遠竄,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正言宋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吳命瑞曰,夜對爲之。 ○大司成金若魯疏曰,伏以臣,冒受言責,已近半朔,而尙不能進一昌言,以報洪渥,祗事奔奏於試役班行之間,有若諫官之責,止於是者然,自顧慙悚,合被顯罰,不意國子移除之命,忽下此際,臣聞命驚惑,誠莫曉其所以也。臣之立朝事君,已有年所,而執經侍講,亦不可謂不久矣。其見識之鹵莽,學術之滅裂,不待臣自陳,而聖明亦必頫悉之矣。果以臣有一毫髣髴於是職,而辱是命歟?設官分職,何莫非不重?而至如敎胄之任,尤係國家敎化之興衰,雖在平常之時,固宜難愼,況今學校之廢墜,士習之偸薄,顧何如,而殿下,不思所以另擇宿儒重望之可爲師表於世者,責之以導率作成之道,乃以臣萬不近千不似之輩,只爲副急之用,而苟取充焉,惜乎,此何擧也?朝廷之不能量才授官,實爲今日莫捄之弊,臣嘗慨然,屢陳前席,而未有如臣所叨之至濫猥者矣。臣若冒據皐比,處以師道,則賢關章甫,必將駭笑而爲之羞,尙何望盡敎誨之責,而無負委任之意哉?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謹此趨詣闕外,而反復忖度,萬無冒承之勢。伏乞亟命鐫削臣職,以重公器,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勿過辭,從速察職。 ○說書金時粲疏曰,伏以臣於見職,非但人器之不稱,同僚之中,亦有不欲與之周旋於一院之人,而適値移宮迫近之日,不得不爲暫出備員之地而已,本無久計矣。今因僚員有故,番次苟簡,黽勉就直,而及到院中,始知當與對直之員,卽是向來得罪淸議之人,而卽臣不欲與之周旋者也。臣誠狷隘,實有若浼之意,寧被擅離直次之罪,不可隱忍苟容,聯直同院,而自取同流合汚之譏也。玆不得不逬出禁扃之外,略暴事由。伏乞聖明,亟垂諒鑑,遞臣職名,仍治臣徑出之罪,以便公私,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傳于吳命瑞曰,飭勵之下,其在分義,豈敢若是?況若此豈特曰伴直,初何以立身共朝乎?渠之初入侍也,下敎若何而敢爲此乎?此等之人,可謂滿腹時象矣。其下敎之時,不思猛惕,所對唯唯,可知其心。渠小臣不顧飭勵之敎,甘心舊習,極可駭也。罷職,原疏其gg出g給。 ○右參贊李瑜疏曰,伏以臣朝在班行,忽伏聞成均兼任之除,召命仍降,蓋以科事在明,變通差除,在於分義,固宜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於是任,實有萬萬惶愧者,遂不得已從闕外退遁,再犯違傲之罪,此豈所敢樂爲哉?蓋臣於昨冬,忝居主管本館之任,忱薄言拙,旣不能誘掖諸儒,又不能奉揚天意,遂至中夜逬退,至今惶懍,尙有餘罪,雖以滌瑕之聖心,不錄已往之過,自念僨事之蹤,決無再玷之理,豈敢以日月之稍久,實兼之有異,遽自揚揚哉?玆敢略暴危悃,仰瀆天聽。伏乞特改臣新授同成均之任,以安私心,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撕捱往事,其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司直李宜晩疏曰,伏以臣,向日入城,蒙被異渥,錫醞便殿,禮遇曠絶,飽德醉恩,扶服而出,其時天語溫粹,俯詢勤摯,而但臣司聽閉塞,裒如無聞,退問承史,一言一涕。臣是何人,前後光寵,偏在一身,迥出此萬萬也?卽日歸伏田廬,輒與鄕里宗族,傳說盛事,攢祝聖德,雖今日滅死,無復餘憾。不意玆者,以先朝入耆社時,諸臣年七十陞秩者,命加一資,臣名亦與其中,臣最後承聞,且悲且惕,臣以先朝老物,年壽獨支離,因緣倖會,忝冒崇顯,今又不死,叨此新渥,仰惟聖心感舊,普推曠典,豈私此臨年無用之一賤臣,而帶其爵命至重?冥升不已,玷辱公器,招致身災,此臣之所大懼者也。又於此際,邑人來致歲首耋老宰臣衣資食物,臣伏地領受,不敢辭謝,而一時恩數,稠重若是,臣誠惶隕感激,惟思殞結,迺若資給,非如惠養之比,循公揣分,終不可冒沒承當也,決矣。玆不得不略構短疏,冒死哀籲。伏乞聖慈,亟命削臣新授資品,俾得安意就盡,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意蓋有在,其何過辭?卿勿辭焉。 ○三更一點,上御興政堂。夜對時,參贊官吳命瑞,檢討官趙明謙、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明謙,讀《綱目》自十一月以韋皐,止小人合也。周鎭,讀自胡氏曰,止上從之。上曰,理順之順字,讀以安字,可也。命瑞,讀自時李建徽,止上然之。志泰,讀自懷光遣,止遂納之。慶承bb讀b自車駕至梁州,止詣行在。成中bb讀b自初奉天圍,止連營而進。明謙曰,德宗,以萬乘天子,一遭禍亂,而襦袴不獲,糲米不繼,其危急可知。蓋得人心則萬乘,失人心則匹夫,萬乘與匹夫,相截如天地,而毫釐之間,便相易位,苞桑戒亡,良以是也。上曰,然矣。周鎭曰,德宗,屢經危亂,若能懲前毖後,惕然改圖,敬天勤民,進賢退邪,則藩鎭自當底平,天下自當乂安,而奉天回鑾之後,惟以惜財爲主,雖以暗中之明,信任陸贄,而終不悟改圖之道,可慨也。上曰,德宗之瓊林畜財,何異東京之西邸聚錢乎?周鎭曰,德宗初斂架陌錢,充滿大盈庫,而反爲朱泚之用,自家則襦袴不得,糲米不贍,而財聚民散之理,猶不覺悟,其昏庸可知。上曰,然矣。周鎭曰,陸贄,雅有儒者氣象,當危急之秋,隨事反復,而言出肝血,無不切實,贄奏之見於史者,時於淸燕閱覽,則未必無補矣。上曰,宣公奏議進講時,有傷感下敎者矣。今者儒臣,雖無此言,予豈不記憶乎?昔因先卿所達,旣講陸贄書,今對儒臣,又見陸贄言之在史者,予懷愈不勝愴然。周鎭曰,聖上追念先臣,有此下敎,臣父之言,蓋已蒙俯納矣。今承聖諭,竊不勝感激嗚咽之忱。上曰,胡氏,以贄不當在魏徵下,而予謂勝於徵矣。周鎭曰,興元罪已詔言之切實,皆出誠意,故易感動人,至令驕悍流涕,蓋此時亂離,棘矣。私慾盡祛,善心藹然,故能用陸贄所言,若使德宗,常保此心,魏博諸藩,豈無革心從化之效乎?命瑞曰,以陸贄之賢,不能盡布於當時,而今我聖上,追奬於千載之下,此誠朝暮之遇也。如贄所陳,不徒講說而已。設以身處其地,以爲予若當之,則能用此人否乎?行此言否乎?如是覽之,則必有效矣。以唐德之昏,而贄猶勤勤懇懇於章奏之間,必欲匡格,則況聖上,何等大聖人姿質乎?使不遇於德宗者,遇於今日,則是所謂曠百相感者也。臣竊望之。上曰,當留念矣。周鎭曰,明日別科,蓋出慰悅鄕儒之意,則事當區別京鄕,嚴定約條,而此多有掣肘者,其父兄仕宦,而子弟隨來在京,累年留住,則雖有鄕籍,便是京儒,近畿衿、果、楊、廣,雖曰鄕中,而其處居人,便是京儒,明日科場,此類必多入格,而遠方儒生之必參,有未可知,壬辰別科,今右相及李重寅,雖有鄕籍,以居京見拔,今亦雖有鄕籍而方住京者,勿令赴擧,或雖住京中而旣有鄕籍,則特使赴擧,二者之間,指一下敎然後,可無紛紜之弊矣。上曰,名雖鄕籍,而通朝所知京居者,何敢赴擧?西北人,隨父兄來京者,豈以父兄仕宦之故,而不許觀光乎?明謙曰,此下敎,書揭明日場中,似好矣。上曰,明日次對時,當詢于大臣而揭之矣。明謙曰,今番許多鄕儒試取,便是一大科,事體當稍重,而不過一提學,兩對讀,賓廳考出,如節製樣,許多試券,豈能片時精考?而慰悅鄕儒之道,亦似埋沒矣。上曰,雖若疎略,而自有前例,何可別創新規乎?周鎭曰,明日赴擧儒生,其數必多,而明倫之庭,旣甚窄狹,門外階級,亦且岌嶪,必有蹂躪墜傷之弊矣。泮水堂,卽大小科設場之處,分付大司成,許令此處開場,何如?上曰,明朝似不及圍排耳。命瑞曰,非經夜者,或以藁索設限,何如?上曰,己酉以後,節製庭試,賦題幾何?翰注新及第者,必知之,詳達,可也。成中、志泰,歷擧以達,須臾,上命內侍宣醞。命瑞曰,臣素不飮酒,而一盃,臣不敢辭。周鎭曰,臣不飮燒酒,强飮則必病。上曰,然則何必强令飮乎?志泰、慶承、成中,各飮三盃。命瑞曰,見酒房瓦,則可知酒之害矣。上曰,嗜酒者,見酒房瓦,可矣。周鎭曰,酒病暴急,故故監司李海朝按湖南時,當冬月,終日垂足冷水,可想其胸中之至熱,海朝,經玉堂銓郞,而以酒病死,終不大做矣。然往時人,則猶有能詩能飮好風流者矣。今則竝無之矣。明謙曰,臣兒時,見宴席,則皆大醉失儀,今則必樽有餘酒矣。上曰,此亦看運氣處也。人皆欲檢其身而然矣。周鎭曰,臣高祖故判書文惠公李安訥,能詩能飮,爲北伯時,與北兵使,酒後相戲折其脚,仍作詩曰,是翁解折元戎脚,他日能梟可汗頭。此詩遂膾炙京師,而北兵使則以折脚於文臣之故,一時見枳云,此乃風流好事。明謙曰,近來人皆戒酒,此亦可見運氣,而亦無妨矣。酒之禍,甚至於亡國,可不懼哉?臣伏聞閭巷傳說,則自上亦不絶飮云。臣未知虛實,而今夜延英賜對,何言不敢盡乎?設或有之,惟願惕意存戒。上曰,前日趙顯命、李宗城陳達時,有下敎者矣。路中渴時,五味子生脈散進御,而以其色紅,故人以燒酒視之,予設不能止酒,豈於路上飮之乎?第儒臣,有懷必陳,予庸嘉之。周鎭曰,上番之有懷必達,忠謹矣。上曰,儒臣常時,極爲確實,予甚嘉之。今此所陳,亦非平日料度者,而率口仰陳,故予謂之可嘉矣。諸臣遂退出,東方已啓明矣。 ==4月25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金濰{{*|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爲晝夕講。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洪景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移御後氣候何如?賢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內殿氣候無事,賢嬪宮氣候平順矣。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牌不進,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李台徵陳疏入啓,李以濟在外,持平朴弼載上疏入啓,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入侍,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呈辭或未肅拜或未署經,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濰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重協啓曰,弘文提學李德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試士命下之後,如是違牌,殊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李德壽,承牌來待矣。傳曰,提學持書題入侍。 ○以弼善申致謹,文學朴弼均,司書李命坤,司諫尹汲,獻納李廣道,正言宋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推考傳旨捧入。 ○吳命瑞,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闕直,已至經宿,事體極爲未安。司書李命坤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入直玉堂,說書、兼說書,俱未差,下番無推移之員,當以上番姑降入直,而兼輔德未差,弼善申致謹,兼弼善尹汲,文學朴弼均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兼文學沈星鎭,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曾於國朝御牒釐正時,以洛豐君楙,書寫官差出矣。今番修改時,洛豐君楙,依前啓下,以爲繕寫之地,而卒逝翁主下,依例懸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去三月二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宋寅明所啓,邦慶無前,霈澤旁流,雜犯死罪,皆蒙赦宥,向來泮儒神門拜辭之人及以上下齋任圓點數少停擧者,若無勸入解停之事,則無以得見慶科云,同慶之日,宜有參酌之道矣。上曰,學儒所爲,予常痛惡矣。年少儒生,雖未見今科,亦何妨乎?寅明曰,臣之所陳,只指泮儒,而學儒則不在其中矣。上曰,學儒外,御前停擧儒生,特令解罰,神門拜辭儒生,亦爲勸入可也事,命下,而因本館堂上之久無行公,不得擧行矣。臣今曉,馳詣泮宮,招致前日,拜辭諸生,則其中或在外,或被儒罰,只有其時齋任洪宗海等四人,入來,故敬奉聖敎,傳宣勸入則以爲,昨年拜辭之擧,實出於情跡之萬萬悚蹙,而今者聖諭特下,開釋至此,不勝感惶,謹當承命,仍爲入拜神門而退,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咸鏡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富寧前府使韓德基,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韓德基,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臣敬奉書題,與弘文提學李德壽,偕往泮宮鄕儒等試,取收券一千一百四十八張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兼文學沈星鎭牌招事,允下,而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辰時,上御興政堂。弘文提學李德壽,持書題入侍時,右承旨李重協,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大臣、備局堂上追後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判尹李廷濟,兵曹判書趙尙絅,刑曹判書宋眞明,左副承旨金濰,修撰趙明謙,事變注書姜鳳休入侍。德壽進伏榻前。上曰,玆命入侍者,有意,鄕儒賦表間,何者爲勝耶?德壽曰,鄕儒不閑表工,而論、賦、策,則常時鍊習,故臣曾考試湖南,則此三件文,皆善做矣。臣今病眼,考策雖難,而如欲觀其見識處,則莫善於論矣。上書下御題曰,此或已出於科場者耶?提學獨爲拆見,可也。德壽曰,此科,京儒不赴,故鄕儒輩,率多,請爲援兵云,當以聖敎,曉諭場中,如有京儒亂入,則使之盡出,不卽出去,則摘發停擧,何如?上曰,此則當下詢大臣處之,而提學,姑先拆見御題,可也。德壽聽瑩,重協,以聖旨,手畫筵席,上示之。德壽始稍退,向西壁視之,還伏奏曰,此題不曾見於東人矣。上曰,近日科場中,無此題耶?似或已出,故昨夜泛問於翰注矣。上因命翰注更達己酉以後科賦題,如昨夜夜對時然後,上曰,然則此題不曾出於科製矣。因命志泰,持入望筒納書題,因下敎曰,今此入侍承旨,當奉命詣泮,他承旨次對入侍,可也。上命注書引大臣入侍,志泰,趨出傳命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左副承旨金濰入侍。濰曰,史官來言,大臣先入,故備堂姑不入侍矣。上曰,有先問大臣者矣。在魯進伏曰,日昨雨中動駕,新御久廢之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魯曰,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在魯曰,王世子動駕移次,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在魯曰,東宮居處何如?上曰,外朝雖不知而先朝景廟及予所嘗御之所矣。上曰,使卿等入侍者,有意,今當試取鄕儒,而昨夜儒臣,以定爲界限,揭示科場事,爲達矣。今若京儒多參,則非慰悅鄕儒之意,卿有所思量否?在魯曰,已申飭泮宮,而若不嚴界限,則人皆以鄕儒自處矣。僚相本鄕居,而但以表表之人,故壬辰見拔,而大抵畿湖,多有世閥,此爲難處矣。上曰,湖南亦多世族耶?寅明曰,全州有故相臣李尙眞子孫,南原有崔啓翁一家,湖西有瑞山之金,韓山之權矣。在魯曰,瑞山金判府子侄,不欲觀光云,而頃以元榜見之,則朴徵佐,明是忠原人,元景淳,亦世居驪州,而俱不可謂鄕人,則今科,尤當嚴界限矣。上命志泰,引備堂入侍。在魯曰,尼山之尹,韓山之權,懷德之宋,豈可以世族而謂之京人耶?但令時方宰相子弟及渠今仕宦者,勿赴,宜矣。寅明曰,侍從人子侄,亦宜一體勿赴矣。在魯曰,李以濟子侄,分明在鄕,豈可以其父之侍從,而勿令赴乎?上曰,侍從,猶似汎濫矣。寅明曰,以宰相子弟爲言,猶不精,以名官爲限,何如?上曰,下敎中,以名官爲言,不可矣。寅明曰,臣於壬辰,旣無京屋,只有鄕舍,雖門閥,異於草莽冷族,而父是寒儒,祖沒亦久,臣今雖顯榮,而其時則草草,以其時,臣之事,律之,則必多犯者矣。在魯曰,以壬辰時例,律之,何如?上曰,若然則如右相之冤拔者,多矣。豈不難乎?上命重協書榻敎曰,今此鄕儒別製,雖有鄕籍,見方仕宦之世閥名家親子弟及京儒之寄寓往來者,毋得冒赴事。{{*|出榻敎}}書訖。上曰,不可不博詢,以此輪示備堂。尙絅曰,好矣。眞明、廷濟所言皆同。上曰,京儒或有混入者,則弘提,欲摘發停擧云,此似難行耶?寅明曰,恐不能盡禁而徒致擾亂矣。眞明曰,初則昧令而來,知上敎以後,出者必多矣。上曰,右承旨,持此書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鄕儒生等試取以來。{{*|出榻敎}}上又曰,申飭師儒之長,勿令場中亂雜,可也。寅明曰,昨以此意捧甘矣。上曰,承旨,詣泮儒生未入場前,以此榻敎,揭于泮宮門,可也。德壽、重協,先爲退出。在魯曰,今因科擧事,略有愚見,敢達,近日科場,頻出御題,自上淸燕覽冊之際,適有會心,拈出命題,揭以試士,固爲無妨。且末俗嘵嘵之際,亦可爲鎭靜之道,而但御題,本無掛解之例,故間間有專昧解題者,儒生,眩於命意,向來上壽長樂宮之題,亦無見於史者,故或以群臣,上壽高帝,或以高帝上壽上皇,或以卽今,上壽東朝,分三岐作之,此蓋御題,故然矣。今番庭科表解,明在於《資治通鑑》及《綱目》高帝五年,始治長樂宮,而元無爲上皇營治之語,七年,長樂宮成,小註云,時,未央宮未成,故帝御長樂宮,及蕭何,起未央前殿,自惠帝以後,皆御未央,而長樂爲太后所居,謂之東朝,且考下文,則十年,上皇崩,註曰,帝初居櫟陽,故上皇仍在櫟陽,至是崩于櫟陽宮,若爲上皇而作,則宮成四年,何以終不奉處乎?此明是天子朝宮,而非孝養之所也。今番揭題後,雖有下敎,而場中士子之不知下敎者,已多,眩惑奔波,或以受朝之宮,或以孝養之所,分岐作之,如前日上壽長樂之題,而二者竝皆與選,此後壯元第二之作,必久播於世,而壯元則受朝,第二則孝養,此是則彼非,二者必居一矣。科文程式,或排置之相背,而竝爲之者,則有之,而解題之各異,而俱入格者,古未有也。自後人見之,豈不疑且怪哉?右相曰,臣於揭題後,取見小字《綱目》,而其冊無註,故不能詳知爲太上與否,且有兩取之聖敎,故所以二岐俱選矣。上曰,儒生之見欺於長樂,今二次矣。近來科儒,只携東人冊入場,故出此題者,蓋欲見儒生意思矣。以其《綱目》小註爲解,則甚爲分明,而後世長樂,多用於奉養處,故欲見儒生之以何解命意矣。今聞左揆所達,左揆,果於《史記》甚熟,故其言皆有來歷,甚爲分明矣。自先朝時,御題本無解,而昨秋肇開鴻業之題,則恐儒生之妄發,不得已以《龍飛御天歌》,揭解,而今題則非妄發之題,故不出解題,儒生輩,果然再見欺於長樂題矣。在魯曰,武科兩所,三南則分左右道,左道付於一所,右道付於二所,別無偏重不均之慮,而他道則江春、咸鏡,付於一所,黃海、平安,付於二所者,例也。八道中兩西武士技藝,最爲精熟,且三南之人,非但武藝未熟,以治資之難,來赴京科者,鮮少,而兩西之人,尋常往來京中,如越門閾,以此之故,自錄名時,其數倍於一所,入格之數,亦然。以今番初試,觀之,一所則三技盡付之外,以兩技獲參者,爲三分之二,而二所則具三技而未參者,至於二十餘人,全無取二技之本意,二所擧子之稱冤滋甚,不可不一番變通,俾爲均平之道,臣意則江春道,移付於二所,黃海道,換錄於一所,則庶可相適而無大段參差之弊矣。廷濟曰,此係變通,自兵曹斟酌各道擧子之多寡,以爲分排之地,則似好矣。上曰,今番二所擧子最多,故欲割送一所而未果矣。以大臣所達之意,分付兵曹,與武將熟講,後日登對時,稟處,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在前降定水軍者,且令永停矣。先朝,以爲疊罰太過,且非使人自新之道,下詢筵臣,而其時故判書李世華諸人,皆以爲旣定水軍,不可又施永停之罰,仍除永停之令,其後見定水軍,亦皆赴擧,遵行已久矣。未知自何時又復變通永停,而聞今番科擧時,諸道儒生中,或以水軍無永停之事,而赴擧,或以其永停而不得觀光,致有稱冤,同一降定水軍者,而或赴或不赴,事甚斑駁。臣意以爲,特敎永停者外,一體依先朝定式施行,使之赴擧,爲宜矣。上曰,特敎永停者外,依先朝定規,降定水軍者,勿爲永停,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此乃全光前監司徐宗玉狀啓也。以爲潭陽邑村,慘被回祿之災,四十餘戶,盡入灰燼,其處水災之慘,前古所無,而又被火災,家藏盡燒,庇身無所,哀此殘氓,理難保存,其在軫念之政,合有拔例施惠之道,失火人等未收大同軍布,減除停退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其處民人,竝被水火之災,殊可矜悶,此際大同軍布,必難備納,減退旣有前例,似當許施矣。寅明曰,停退不過姑息之惠,大同無裁減之事,而身布則減之,似宜矣。上曰,當量減幾何耶?在魯曰,然則大同米,折半待秋退捧,身布則特減三分之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此乃平安監司申思喆狀啓也。以爲因儒臣所達,頃日勅房小通事,自本道嚴加究問,而一向稱以末由探得,不得已嚴刑一次,仍爲嚴囚,以待廟堂指揮云。此事,彼人一切牢諱,秘不發說,則以迷劣通事,不能探得,亦無足怪,一向訊問,似涉太過,今姑放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今無更爲究問之事,放送,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頃者臺疏,請罪伴送使,而自上不許矣。臺言不過事體上,而向日勅行變怪,出於萬萬不虞,有難以常情測度,伴送使,雖欲某條探問,而彼旣自愧而牢諱,實無可知之道,以此論責儐使,豈非無義之甚乎?今聞右參贊鄭亨益,以此過爲引嫌,退處江郊,不欲供仕,誠爲過矣。各別申飭,使之勿以此更嫌,卽爲行公,可也。上曰,豈以此過爲引嫌乎?至今撕捱,誠涉太過,另加申飭,使卽行公,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頃者回還書狀官具宅奎,以刷馬驅人,勿爲率去,竝用雇車事爲請,而自上有令備局稟處之敎矣。臣不知急行事情,而但專用雇車而盡除刷馬驅人,必有難便之端,雇車之永久無弊,亦安可知乎?更觀前頭徐議無妨,不可猝然變通,此一款,姑置之,勿爲輕議,似宜矣。上曰,玆事重大,故令備局稟處矣。卿之所達,誠是,依爲之。寅明曰,向來權一衡,以刷價勿爲預給,臨行上下事,陳稟定式,未知依此施行否,而第以此更加申飭,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頃者回還冬至書狀官具宅奎入侍時,以爲譯官鄭泰賢之禮部問答,善爲說辭,彼中及我國,無不稱說,當有論賞激勸之道云,而自上有令備局稟處之敎矣。泰賢,雖曰善於應答,而非周旋國家可虞之事,以此論賞,終涉太過,且其資品,已爲資憲,而自本院纔差訓上,似不當別爲加資,鄭泰賢褒賞事,姑置之,何如?上曰,若微末譯官,則固可嘉賞,而此則本資已高云,無可加者矣,置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頃者回還冬至三使臣筵奏時,以爲德沛之變通兩件弊端,專由於譯官崔壽溟之居間周旋,請爲加資施賞,而有令備局稟處之命矣。德沛之歸奏變通,實出於感我厚待之恩,則崔壽溟,設有陳說弊端之事,以此施賞,似爲過矣。論賞一款,姑置之,何如?上曰,所達是矣。譯官論賞事,置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文參下疏通事,臣頃有所陳達蒙允者矣。其後銓曹無長官,尙未擧行,而大抵登第十年者及年五十以上者之奉承傳當陞六者,殆近三十餘人,一二年內,無以盡數疏通,反不如蔭仕之循序出六,則國家重文選之意,安在哉?臣聞僚相所言,則向年有齋郞窠,陞爲參上之議云。今若以健元陵以下八陵直長窠,變通爲陵令,以文臣差送,而此是五品,不可直作出六之窠,以典籍監察禮郞等旣出六之人,移差,待之以禮兵曹之間,以爲名宦階梯,而以其窠闕,必付承傳應出六之人,則似合疏滯之道,故敢達。寅明曰,小臣bb之b意,本自如此矣。國家不用科選則已,旣以文臣爲重,則當先於蔭仕而用之矣。蔭仕之出六,雖或小遲,亦何妨乎?上曰,依爲之。寅明曰,自今番都政擧行事,申飭銓曹,何如?在魯曰,年五十者及登第十年以上奉承傳者,爲先必差其窠之意,另加申飭,似好矣。上曰,依此擧行,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臣爲人無狀,聲望素輕,頃遭變怪,國體益損,朝家雖已處分,而臣之私心惶懍,何可盡達?上曰,聞之儒臣,趙景彬事,誠巧讒矣。在魯曰,國之所維持者,惟是體統事體,則一蔭官,豈於一牌子,敢凌辱大臣乎?臣頃於引入時,欲爲陳箚尾陳其事,而自上旣爲處分,故不果爲之矣。寅明曰,事雖世變,旣是人言,至今惶愧,置身無所。上曰,大體巧讒矣。一蔭官,必有不滿予處分之心,故於卿爲此言矣。曾有下敎於豐陵與卿者,渠必以頃日下敎,有不滿予之心矣。渠則意其呈于吏曹,以爲登徹之階,而都出於標榜之意也。在魯曰,臣疎迂未諳世情,頃者所達,不料末梢之如是起鬧矣。當初小臣,元不溯論本事,只言旣復官,則亦當復諡而已。其後因攻斥之言,自不得不言及本事,而此事之至今不息,實非始慮所及,私心極爲惶悚不安。上曰,予之置相有意,予雖涼德,豈疑卿之前日所達,有他意而開他路哉?其時右相,亦有所達,予不以此看作重事矣。己酉處分時,雖示弦韋,而其時若仍令復諡,則將何以爲之乎?互相葛藤,極不韙矣。日昨召對,已爲洞諭,予不更諭,而卿豈有不安之端哉?寅明曰,辛壬之際,乃是至艱之會,而今將卄年所矣。亡論彼此,何可每每追提乎?上曰,其時果是君臣上下至艱之會,豈忍提說乎?聞之每心痛,臣僚之樂爲提起者,誠爲非矣。在魯曰,臣則親歷其時事,故每於提論之時,自不勝傷痛之心矣。寅明曰,丁未入侍,臣有所達,故或斥臣心,前後有異,而名義大關,忠逆大限,固當嚴守,其餘則有何關係乎?臣丁未之心,卽今日之心,今日之事,亦不與前有異,前後所見,固自如一,近日事,臣以爲不必固爭,人或疑以依違糊塗,而其中臣固有意,然不知臣意者之非責臣,亦無足怪矣。上曰,有如此之時,有如彼之時,而又有輕重淺深之別矣。此豈好事而互相務勝乎?皆非矣。寅明曰,卽今世道之憂,實不少,互相猜激,必至尤峻,如是之際,聖心或撓攘而扶抑,少偏則必生大事矣。大凡義理,若深看,則必有所悟,而如或汎看,則自然易差。且此所爭,亦非新奇可驚之論,乃是流來舊言議,則亦不必深責,朝家,惟當裁抑鎭定,不使之層激而已。上曰,所達是矣。卽今景象不佳,己酉以後,妥帖已久,今復如是,必是胸中有盤結者矣。盤結者,豈不怪哉?予是君父也。景廟乃皇兄也。以予爲君,而何敢如是?此異於斯文義理,盤結此事於胸中者,豈不非哉?李光躋、李光運之竝爲處分,似近對擧之政,而予實有意,昨日尹汲啓辭中,言鏡、夢事者,可矣,而以辛丑事,爲虛頭者,乃乙巳人手段也,沈䥃非矣。渠若以逆視之,則復官時,當爭執,而其時則唯唯,今乃如是矣。李秉泰,曾言逆賊外,不可去姓,予以爲是,至今不忘,人主尙如是,而沈䥃則稱兩臣,猶不欲至稱兩人,誠非矣。亡論兩大臣雖認爲眞箇逆賊者,爭之於復官時,則可也。復官後,不當如是,此亦由於無國法也,而卽辛壬乙丙務勝之心也。在魯曰,李光躋避辭,始略露本意,而初疏則只論大體,故臣亦泛應,尹淳疏,提起往事而深論,故臣亦不得不提起往事而對辨,沈䥃疏,最爲非常,故臣不得不更爲洞辨矣。上曰,其言無倫脊,兩件至當道理之說,有難詳知矣。在魯曰,此乃設辭之言也,非以兩件,皆謂之至當也。寅明曰,沈䥃之疏,臣不能盡記,而大抵是不必爲之言,臣亦不取,而諫啓則非矣。觀其措語,便是死罪,隱然殺心已動矣。至於懲艾等語,尤爲危險,䥃以年少新進,在前亦無入臺論事之事,則有何懲艾之可論哉?上曰,互相務勝,故其言如是。上因長吁曰,日昨召對,已言之,卿雖慮時象之乖激,而予則別有深慮,釀成戊申之變者,誰歟?戡亂錄序,已有所言,何必更提乎?予竊悶焉。寅明曰,近年以來,朝著粗安,及是時閑暇,修明政刑,勤做民事,黨論一款,彼此相忘,則其效,當何如?而意外爭端復起,風波之止泊,無期,誠可悶矣。上曰,不但沈䥃也,重臣亦非矣。重臣,積受齮齕,故決去之時,心所蘊藏者,盡言之,此是必欲去之計,老成之人,不當如是矣。寅明曰,沈䥃、尹汲等事,只當就目前是非而處分之而已,至於沈䥃疏中,兩人二字,復官之後,不可如是矣。上曰,兩人二字,相箚之批,亦不提說,蓋節目間事,脫略無妨,不能則一節之上,更生一節,比如聽訟之道,過爲明白分析,則細談必出矣。故專事覆蓋,有若昏不明察,則朝廷之人,將無味而自止矣。若左酬右應,逐事細辨,則在上者,豈不疲勞乎?故予則謂當略其小節,而只可以大體鎭之耳。寅明曰,臣意亦如是,而然而尹汲之啓,不可不裁抑矣。上曰,尹汲,若盡驅半朝廷,如乙巳舊套,則予當罪之,而只以素熟於口氣者,論一沈䥃,故不爲罪之矣。上曰,金時粲之以申致謹徑出,極非矣。渠是文忠公金尙容後孫,而其家近甚零替,故於其初入侍時,諭以勿爲拘牽於族黨,而有所懲創之意,則所對,只是唯唯,蓋以欲奉承,則非渠志,欲陳說則非奏事之人,故有此糢糊唯唯也。其時,予於交椅上私語,以爲此人,亦是欲爲者矣。昨日事,果爲之,予以爲前見,果不虛矣。渠雖新進小官,而予思其祖先,悶其凌替,有所下敎,則何敢如是乎?在魯曰,金時粲之疏,果怪矣。人雖不合於渠意,安有不可對直之理哉?上曰,入來後見之,乃是不可周旋之人云者,怪矣。入來後始知是申致謹耶?然則何爲食君之祿,而同立於朝廷乎?何不望望然去之也?寅明曰,近日事,不可歇看,自上當各別鎭定。上曰,左相久不出仕,予欲遣史官敦勉偕來,而想卿等,必不深嫌,故只待其入來,疏批亦不詳諭矣。今日卿等入來,予之知兩相者,不爽矣。右相所達,予當留意,而卿等亦爲自戒,小輩舊習之言,必斟量聽之,可也。寅明曰,節次層加之論,實難調劑矣。濰曰,尹淳、沈䥃事,兩臣本情,聖上恐有所未燭也。己酉下敎之後,今日臣子,豈有他意乎?卽今朝廷,庶幾妥帖,而頃者意外,有復諡事,尹淳,豈於決去之時,欲以此快其意哉?其平日議論,本自如此,沈䥃所見,亦同於此,不過各陳其所見耳。意外節拍,漸漸層生,此後朝象,止泊無期,己酉處分後,已近十年,而今忽有此事,有若九仞之虧,臣竊慨然,常時如有所見,則豈可使之勿陳於君父之前乎?今聖上勿爲扶抑,某條鎭定,則可以調劑時象,而卽今景色甚不佳,聖上處分,亦未免太偏,李光躋疏避,皆蘊籍無過語,而不免被罪,沈䥃,亦初旣特遞,昨又以臺啓削職,聖上雖以臺啓,謂襲乙巳舊套,而臺啓中所謂鏡、夢,雖誅,心法猶傳云者,語意危險,便一急書,傳得鏡、夢心法者,豈非死罪乎?此後群情沸鬱,必有層生之論矣。上曰,承旨非矣。頃者召對時,予以爲皇兄及予,爲時象之所賣,又以爲戊申事,專出於時象云者,皆有深意,而卿等必已聞之,故更不諭之耳。尹汲、沈䥃事,雖爲層生,若聞此下敎之後,則苟有北面之心,必不更提,承宣雖謂之後必層生,而以此疑人,是疑朝廷無一箇臣子也。予雖不能嚴紀綱正朝廷,而皇兄及予,乃今日臣子所事之君,豈敢以此復有層生之論哉?若終爲層生,則雖受尹汲之言,亦不冤矣。濰曰,日昨下敎,雖如此,而尹汲之言,極爲憯切,不體聖意矣。明謙曰,承宣,或者辭不達意,而言則非矣。聖意專在於鎭靜世道,今日臣子,明知聖意如此,誰敢有層生之計乎?臣待罪三司,亦久矣,而旣未身親經歷於向時事,且聖上,每於此事,有哀痛惻怛之敎,故臣不敢以誇詡於儕友之計,陳達榻前,隱忍至今矣。今承旨所謂將有層生之論云者,非矣。是非不明,故每有層生之論,若是非明定,則誰敢繼起乎?此後一邊之論,若有繼起層生者,則是眞不懲艾者,大抵一邊之人,極爲非矣。辛壬之所以聲罪聯箚者,眞以逆歸之,及至戊申逆變,己酉處分之後,始覺以聯箚爲逆者,不成說話,艱辛覓得三變之說,以爲熒惑之計,今殿下,若問彼輩,以若無請對收還之事,則爾等,果以聯箚爲忠乎云爾,則彼輩,將何辭仰答乎?榻前則以三變之說,艱難奏對,屋下則以聯箚爲罪,一人所言,內外各異,是責人以二心而自不免於二心也。若曰私談與奏對無異云,則是亦欺天也。二心與欺天,必居其一矣。初雖誤入,己酉洞諭之後,卽宜痛加悔釋,不置胸中,今乃外不敢顯言,內不解結滯者,其果合於人臣事君之道乎?濰曰,儒臣之言,非矣。人臣之道,豈有榻前屋下互變其說之理哉?在魯曰,承旨玉堂,互相辨斥於前席,辭說太繁,未安矣。上曰,承旨儒臣,皆不免時象,咫尺前席,互相扶抑,此兩人猶如此,他何說乎?竝從重推考。{{*|抄出擧條}}在魯曰,彼此雖同朝共仕,而當初事則結於心而未解,故若當提起前事,則其言,自不免互激矣。寅明曰,大體此事,不可復提,而尹汲之論沈䥃,若只言非處,則亦非異事,而驅人於死地,此甚非矣。沈䥃之追提已陳之事,亦過矣,而今若欲因此推演,則恐無止泊之期矣。上曰,然矣。在魯曰,過爲分析,則必生葛藤之敎,誠然,而但凡事,不問義理,只欲漫滅,則人不知畏,爭端不息,故義理關係處,當明言是非矣。寅明曰,臣意李光躋、李光運之兩罷,處分甚好,目前事,是是非非,分明分析,可也,而久遠之事,惟當一倂置之不復道,不然而互相爭辨,則鬧端無已時矣。尙絅起伏,欲有所達。上曰,止之,稟定事,陳達,可也。寅明曰,卽今外方民力,誠困矣。凡係省弊之道,宜無所不至,而伏聞召對繼講冊子,《大學衍義》、補《名臣言行錄》,方令芸閣印出,芸閣自有元貢紙地進排之規,以此只爲進講之件,勿印頒賜等諸件,似爲省弊之一道,而今以七千餘卷紙,分定三南紙品,則或定以草注,三南各邑中,一邑或多至百卷,而皆責之民結云。當此民力困窮之時,其何以支堪乎?如公洪道之邑力最殘疲者,初勿擧論,慶尙、全光二道,使各其營門,某條辦送,勿爲分徵於民結,而其紙品,亦以大壯紙等,色品稍降,如何?上曰,漢文之不築露臺,宋仁之不食燒羊,不過惜費,而猶且爲之,自芸閣,只印進講冊與講官冊,而進講冊,則用壯紙,講官冊則用厚白紙,而勿爲分定於三南,宜矣。寅明曰,芸閣分定,終涉過濫,該館當該堂上,宜推考矣。在魯曰,戶曹之當初卜定於三南者,非矣。上曰,卜定堂上,推考,可也。{{*|出擧條}}寅明曰,今日銓曹事,誠極悶然。君臣分義,截若天地,而吏曹判書趙顯命,除拜之後,又出城外,前後聖敎,非不懇至,而尙無變動之意,國體朝綱,壞損無餘。今何可爲一重臣,使事體之隳乖,至於此極乎?其在尊國體嚴紀綱之道,宜拿問定罪矣。在魯曰,大冢宰拿處,不亦重難乎?以本職譴罷,未久旋卽還授,而又此任情下鄕,國體之壞損,誠無餘地,今雖欲處分,亦甚顚倒,誠爲難處矣。寅明曰,臣等,以事體請拿,而在聖上禮使之義,或以切責之意,使之來待,亦何妨乎?上曰,以切責之意,使之來待,似如何矣。大臣雖以尊體統之意,有此請拿,在予禮使重臣之道,何可許之?然大臣旣請拿,則宜不敢仍處於外,而旣非縣獄拿處之請,則何敢復爲縣獄待命之計乎?今番則不當往縣獄門外矣。頃以入侍後下敎之意,爲批,而其後尙不入來,事體道理,誠極未安。從重推考,催促上來,可也。{{*|抄出擧條}}濰曰,吏判辭疏,則當一向勿捧乎?上曰,大臣請拿之後,何敢爲辭疏乎?眞明起伏,欲有稟定。上曰,晝講時入侍陳達,可也。諸臣遂退出。 ○丙辰四月二十五日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時,同知事宋眞明,特進官李壽沆,參贊官柳萬重,檢討官趙明謙、李周鎭,記事官尹敬周,記事官蔡慶承、李成中,宗臣咸溪君櫄,武臣宣傳官洪德望。上讀前受音,自瞻彼中林,甡甡其鹿,止桑柔十六章。檢討官趙明謙,讀新受音,自倬彼雲漢,止雲漢八章。上又讀時受音,自倬彼雲漢,止雲漢八章。明謙,起伏曰,桑柔章後,復見雲漢章,厲王之暴虐,何如也?宣王之憂勤,又何如也?宣王,承厲王之烈,能有撥亂之志,側身而修直,有轉災爲祥之氣力,斯已奇矣。況其悶旱之語,懇惻切至,殆可以孚感於天地,而昭格乎神明,身致中興之業,名流百世之下,不亦宜乎?上曰,然矣。明謙曰,畏天事神閔旱三件事,一節深於一節,皆有緩急先後之曲折,雖近日作祈雨祭文,其丁寧惻怛之意,亦何以加於此乎?上曰,曷惠其寧之語,語意尤可感矣。周鎭起伏曰,雲漢八章之內,其閔旱憂勞之意,字字而可見,句句而可感,千載之下,猶足以見其側身修行之誠矣。當時致旱,雖由於厲王之餘毒,而終因宣王對越之誠,得以旱不爲災,而仍成中興之烈,豈非後辟之所當監法處乎?大凡人君,以眇然之一身,處於君師之位,苟能遇災恐懼,修身警惕,以之造次焉不忘寅畏之心,顚沛焉恒存憂勤之念,于以上當於天心,下愜于民望,則豈不致上帝之悅豫,而日月不差,四時順軌,雨暘時若,可占豐登之兆矣乎。伏願殿下,懋哉。上曰,所達,多感動處,可不各別留意焉?明謙曰,人主一心,是祈禳之本,本苟正矣。宣王雖當厲王之餘烈,人心已去之後,而能致中興之功,雖當亢旱之災害,民有孑遺之憂,而能致轉災之安,天下萬事,無一不本於人主之一心云者,不其然乎?第一章,只言祈禳之事也。第二章,言下土耗斁之患也。第三章,言先祀將殄之憂也。第四章,言望助於祖先之意也。第五章,言欲逃遯而不可得之意也。第六章,言我旣敬恭,宜無悔怒之意也。第七章,言諸臣無不一念祈祝之意也。第八章,言民命將近止,而猶不敢少懈,而益求昭格之意也。蓋其意,從淺入深,從粗入精,言之難盡,意愈無窮,此可見憂民之切,閔旱之深,無所不用其極之意也。豈不誠中興之聖君,而後世之柯則乎?於此而政好玩求矣。周鎭曰,雲漢八章,不必逐句可達,如祈年孔夙方社不莫兩句語,足以見對越上帝,憂慮下民之意,凡爲人君者,不可一日無此念,蓋農者,天下之大本,非此,國家何以聊賴乎?周公豳風詩,亦可見重稼穡之意,宣王之政,先以稼穡爲心者,尤可見繼述之善,而特以有厲王之烈,値此孔旱,故敬天事神,冀以迓續休命之意,溢於八章之內,殆有臨深履薄之懼焉。雖在方冊而不啻如親見宣王憂勞之心,非賢君而能若是乎?伏願殿下,是監是法焉。上曰,儒臣稼穡之說,儘好,當各別留意矣。同知事宋眞明曰,凡天下事,不生於生之日,而所從來,遠矣。今日致旱,莫非厲王之遺毒餘烈,他日致治,亦莫非宣王之恐懼修省,其效之捷於影響,有如是矣,上曰,其言好矣。周鎭曰,第八章意思尤好,當民命近止之時,已無可望,而君臣上下,猶復一意祈穰,益加其所未至,進進而不已者,其誠意如此,宜其致上天之昭假,轉災而爲祥矣。上曰,末章,尤見惻怛之誠,當與第一章,相表裏矣。明謙曰,照應上章矣。周鎭曰,曷惠其寧一句語,尤見其至誠事天,其反復仰訴之意,不啻如上帝之實臨其上,君爲天之子,誠使爲子者,事親如此,則豈不致父母之悅豫乎?宜乎宣王之重恢舊業也。此等處,不可不別爲體念矣。明謙曰,下番所達甚好,凡人,至於無可奈何之境,則誠意似懈弛,而宣王則愈往愈勤,冀以感回天心者,政好體念矣。上曰,所達,俱切實矣。雲漢八章,皆有層節,一節加於一節,承上而言,語意極有味矣。眞明曰,大夫君子昭假無贏等句,尤有意味,蓋宣王,當旱災太甚之時,克盡對越之誠,故群下亦盡其誠意,此可見上行下效之功效矣。上曰,所言切實矣。可不體念焉?眞明進前伏曰,臣於今行,遍審山城形止,天險可謂第一都城,咫尺有此金湯,而不爲保守,非計之得也。先朝設置時,聖志堅定,親幸歷覽,至揭御製,示以必守之意,而中年未免抛置,誠爲慨然。城在絶頂,生理蕭條,當初募入之民,聊賴於糶糴時,負石掃庭,酒賣烟價之得,而近來各邑之移轉捧留本邑,禁禦兩營之保米,直捧京倉,故城民,尤無以沾潤得生,自今痛禁捧留之法,兩營保米,亦令依定式折半輸納於城倉,而京軍廩料,則勿復來受於城穀,以防軍餉耗縮之患,俾爲城民資賴之地,何如?上曰,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又所啓,旣已築城設堞之後,全無堞卒排定之事,此與無城,同也。以戊申守城時事,見之,招聚若干牙兵別破陣及城內僧俗,廑守西門一路,而且吾莫甚,脫有緩急,大駕雖未必入臨,而城中之糧餉軍器,都城之子女玉帛,將湊集此中,其何可廢棄不守乎?向日守堞軍官百餘名之罷定,亦軫畿內良役之弊,則今不可加定軍額,而二千八百餘堞守卒,依兵法排定,雖未易,每堞一卒設置然後,可以成樣把立,而卽今本城所屬之軍兵,不過別破陣一百八十名,僧軍二百五十名而已。今若以經理堂上欄後親兵四哨牙兵及禁禦兩營山城納米保人各一千名,通融作隊,各定信地,使之臨急乘城,則不必別出新額,足以分排守堞矣。四面險截之地,雖無器械,若於城郭,多聚石塊,則絶崖攀登之賊,亦足以打殺矣。保人作隊,雖是近來應行之事,事係軍制變通,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又所啓,築城今過數十餘年,三營各有分授,隨毁隨補,故不至大段圮破,而女堞之間間傷毁處,亦多有之,井池貯水處,或年久不修,塡淤乾涸者,頗多,地勢坎陷,有水根可以作池處,谷谷有之,管城將所屬,則臣當申飭,而三軍門字內,則另飭各其營,及此時趁卽修築事,別爲下敎,好矣。上曰,依所達申飭,而使之徐徐爲之,可也。{{*|出擧條}}又所啓,城內民居漸少,所賴以維持者,只有僧徒,而寺刹無不傾圮,疲殘流丐之僧,決無出物力修補之道,前頭之憂,必空虛而後已,當初則爲僧舍營建,許給屢千張空名帖者,非止一二矣。空帖有弊,近來以防塞爲主,而此係陰雨大計,卽今全體改建者,乃四寺,他無拮据之路,空名帖千餘張,似不可不許給矣。摠攝僧,頗解事,前後受出國財,皆善了當,雖多受帖文,庶無奸弊,特爲許給,未知何如?上曰,令備局稟處,可也。{{*|出擧條}}又所啓,行宮內外殿奉審,則空虛之故,內閣,尤爲傾圮,簷角浮椽,竝以長木撑支,所見極爲可悶,此蓋雨漏處,趁不修改,故仰壁無不剝落,欀椽,竝皆腐傷,又經潦霖,則將費大段功力,不可不這這修補,而頃年經理廳,請得籍沒田畓,以爲擔當修補之地,本廳無匠手,以些少皮穀,斥賣取用,極甚苟簡,致有此患矣。此則勿論,莫重行宮修理,以一衙門私自擔當,其在事體,實爲未安。曾聞前堂上金取魯,亦以此意陳達,以田畓則還屬戶曹,修理則依前自戶曹擔當事,成置草記,而適坐罷未及上達云,依此爲之,事體當然,故敢達。上曰,籍沒田畓之請,得誰所爲耶?眞明曰,今右相臣宋寅明所請矣。上曰,所達宜矣。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又所啓,山城待變之醬,屢年不沈,今欲措備太石,爲及時沈醬之計,而鹽石,猝難辦得,曾於壬子,臣在平安監營,覓送六百石鹽於賑恤廳,其時賑事垂畢,未及盡用云。此鹽中限五十石取用於經理廳,無妨,設或盡用,賑廳則必有他鹽,五十石卽爲移送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凡守城之處,關緊者莫如饌鹽與火炭,而鹽石久置之道,勿入藁石,直爲露積,外以火氣煮之,則仍成塊百年不傷云。湖西、海西地部稅鹽各一百石,關西監營所捧稅鹽一百石,每年輸送北漢,三四年如此,則可滿千餘石,不但變亂,或値饑歲,豈不資賴乎?以此分付地部及關西,何如?上曰,船運時能無弊乎?眞明曰,不過百餘石,所載船,兩西亦多有之,輸送不難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至於火炭,三軍門,皆有出處,每年各三百石,限數年使之入積於各其庫中,則目前不甚費力,而前頭大有所賴,此亦申飭三軍門,施行,何如?上曰,此則當觀軍門事力而爲之,而第爲申飭,可也。{{*|出擧條}}又所啓,北漢城,外雖險而不能內夷,故外方之劃定輸納者,憚於險遠,糶糴亦難,穀物常不能多積,蕩春倉設置,誠非偶然,而卽今上下倉,未免空虛,下倉廑有千餘石穀,而上倉則無一石留儲,百餘間倉舍一空,豈不可惜?有識之論,或有輸入江倉穀之議,而此係大變通,雖不可輕議,而若以惠廳、戶曹京畿自納邑,直令運納於此倉,貢物上下,亦自此爲之,則常年易爲斂發,緩急庶可需用,此似便好,故惶恐敢達矣。上曰,予每以蕩春城之虛疎,爲悶,如水門,尤可笑,北邊無城處,樵童足可越來,城旣如是而積粟其中,則適所以齎盜糧矣,何益之有乎?眞明曰,水門城築,雖小低,而大抵四面山脊,豈不有勝於江倉之虛闊乎?北漢之城,臣亦曾見之,而其時築城之初,不無怨謗,臣亦以爲不緊矣。今番則頗留意巡審,此乃都城之項腦,他日決是不可棄之地,而雖有江都、南漢,終當以此爲歸重之所,蓄積一款,不可不預爲之所矣。上曰,令備局稟處,可也。{{*|出擧條}}又所啓,頃以耗上bb加b耗事,管城將諸人拿問,而遽因閫帥守令遞易之弊,還寢前命,盡放已拿之人,朝家刑政,未免顚倒,江都留守,猶不免反作罷職之罰,則況管城將乎?許多人,雖不可一一重勘,而其中最初開路者及私分過多者,不可不一番現告,査覈嚴處,故敢達矣。上曰,令備局稟處,可也。{{*|出擧條}}參贊官柳萬重進伏曰,今卄七bb日b,卽實錄移安之日,而春秋館堂上四員內,三員罷職,獨有知春秋趙尙絅,此非緊任,故參議政不得差出矣。今番則不可不差出有闕之代,參議政,以無故可以行公人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退出。 ○酉時,上御資政殿夕講,太學進去承旨,追後引見時,同知事宋眞明,特進官李壽沆,參贊官金濰,檢討官趙明謙、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右承旨李重協,追後入侍。上曰,今日場中,時刻已過,注書出去,問試券之已捧幾何?志泰還語承旨曰,泮宮稍遠,未及聞知,而急送人探來事,分付政院矣。明謙,講新授音詩之崧高,具音釋六義大旨。上讀新受音訖。周鎭曰,宣王側修,能繼祖烈,故山甫、召虎之徒,亦能紹其賢祖,以佐王室,卒成中興之烈,申伯,又以元舅,兼爲良翰,自古王者致治,未嘗無賢輔,宣王中興,亶由得賢,願深留聖意於此。上曰,然矣。眞明曰,儒臣所達,好矣。亹亹忠信之貌,如此之人,得之則當任之,任之則當專之,任之不專,最害事矣。上曰,當加意矣。明謙曰,國必待賢弘功而然,而知人則喆,惟帝其難,後世人辟,雖或有倚仗信任之臣,而其人未必能賢,以此治日常少,亂日常多,知人誠未易也。上曰,知人雖難,而任用若久,則自可知其長短矣。近則廉隅太勝,過於撕捱,人多自劃,今雖有李泌、陸贄,任使何以專乎?周鎭曰,寵遇太盛,則讒間易入,唐宗若委任陸贄,則唐必中興矣。王者任人之道,若欲濟天下之屯,當以至誠求賢,旣得之則亦當至誠委任,若或權輿不承,誠意有間,則讒人肆而賢者逝矣。夫豈有致治之效乎?上曰,然矣。德宗之任陸贄,非誠也,急則用耳。及其時勢稍平,則瓊林大盈庫,與贄雙立,豈可專任贄乎?講官以下退出。上曰,今見政院啓辭,泮宮收券,僅千餘張矣。以時刻之急耶?太學進去承旨,使之入侍。志泰趨出,引右承旨李重協入侍。上曰,時限似急,無曳白者耶?重協曰,今日儒生甚多,而明倫堂前庭太狹,故與國子長相議,通後庭許入然後,始揭榻敎,而榻敎揭示之後,更爲申飭京儒,使之出去,則出者不過若干人,而前後庭,雖已盡通,猶且隘窄,難容懸題,定坐之後,始似少寬矣。儒生數則幾二千餘人,以收券數推之,則曳白者,似半之,而時刻則闕內漏局報時後,方來傳于泮宮,其間時刻,亦已過限,故只受一千一百四十八丈而來矣。上曰,試券還下後,科次以入。{{*|出榻敎}}重協曰,皮封則依節製規,內則以進士臣某幼學臣某,外則以臣謹封書之事,別書揭示,又儒生擧案之際,使之各其名下,懸居住以呈,欲於拆封之後,詳知某處居住,而擧案則都封而來矣。上曰,擧案數,幾何?重協曰,二千餘人矣。上曰,呈券,半之矣。諸臣遂退出。 ==4月26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注書尹敬周{{*|仕直}}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式暇}}。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趙錫命未肅拜呈辭入啓,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李以濟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明日武科殿試相値,出榜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掌令朴㻐,獻納李廣道,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台徵、朴弼載上疏,傳于洪景輔曰,前席下敎,可爲懇惻,而爲今臣者,焉敢若是互相扶抑?極可駭也。竝改差,其給原疏。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累日闕直,事體極爲未安。司書李命坤,昨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兼輔德、說書、兼說書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兼輔德、說書、兼說書未差之代,令本院稟旨差出事,允下矣。旣已開政,使之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成均館直講任述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都承旨洪景輔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壽沆進,參議金始㷜在外,參知朴弼正病,左副承旨金濰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全州判官,今當差出,而營下劇邑,惟全爲最,不可不各別擇差,他道守令有聲績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南兵使,今當差出,而可擬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忠翊衛將李爾芳呈狀內,自數昨,宿病復發,症勢危劇,萬無供仕之望云。宿衛,輪直之職,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縣監金聖興,前萬戶梁濟伯,會寧浦萬戶李亨紀,前權管洪啓遵,司果崔壽基、安如衡,及第朴昌基、李賢錫,閑良朱夏昌等,或公廨營建,或試射沒技,或惡虎捉得,或綱常罪人捕捉,或軍器別備,或植gg殖g利補賑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金聖興、梁濟伯、李亨紀,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洪啓遵、崔壽基、安如衡,未資窮未準職。朴昌基、李賢錫、朱夏昌,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以朴㻐爲掌令,兪最基爲持平,李壽沆爲大司諫,趙顯命爲知經筵,尹游爲知春秋,趙遠命爲同春秋,李瑜爲同春秋,尹浩爲全州判官,洪重夔爲康津縣監,柳世復爲南陽府使,宋翼輝爲說書,知經筵趙尙絅,同經筵趙顯命。 ○金垕爲知事,鄭錫五爲同知,魚智明爲同知,朴守坖爲同知,沈構爲五衛將,李耆年爲忠翊將,李厚爲昌慶宮假衛將,盧益昌爲昌德宮假衛將,成斗章爲僉知,邊洽爲僉知,李重新爲南兵使,僉知二單,金來慶、金處一,副護軍李台徵、李惟天、金世周,司直朴弼載,禁衛哨官徐宗殷,今加折衝賞加。 ○金應福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柳葉箭騎芻兩技中,以何技先試乎?敢稟。傳曰,柳葉箭先試。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殿試時,若有等衡之人,以何技比較乎?敢稟。傳曰,以片箭比較。 ○金濰啓曰,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兩司當爲進參,城上所竝牌招言送之bb意b,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兩司城上所,纔已出牌矣。掌令朴㻐,持平兪最基,司諫尹汲,獻納李廣道,正言宋瓆,俱爲違牌,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武科殿試時,無進參之員,大司諫李壽沆,卽爲牌招,憲府則大司憲趙錫命呈辭受由,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李以濟在外,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他無推移之員,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尹汲外,竝只推,更爲牌招,旣命只推,在外人,不必改差矣。 ○金應福啓曰,以侍講院兼文學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應福,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司書李命坤牌不進罷職傳旨,纔已捧入,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入直玉堂,新除授說書宋翼輝在外,兼說書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文學朴弼均,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說書宋翼輝,時在咸鏡道咸興地,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前後直赴殿試捧承傳人金鼎益等六十八人,隨其錄名,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以禁衛營言啓曰,四番左部中司屬公洪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十二番別驍衛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五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五月六月兩朔應立中部左司屬全光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五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無軍哨官,去三月朔朔試射時,金光普,未滿四矢,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當,海西九番十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七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五月初一日,與北二營入直六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兩朔應立中部中司屬全光右道二哨,公洪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七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兩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蔣世復手本,則保放罪人李義翼,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六日,幼學尹澤熙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李柱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纔始得見持平朴弼載疏本,因論陳啓,迤詆臣,非比尋常,臣又不勝愧悚也。臣之以此事受嘖,旣甚支離,對辨亦覺疲勞,況於昨日筵中,親奉玉音,辭旨懇惻切迫,繼之以臣子不忍聞之敎,區區竊以爲從今以往,更提往昔,說來說去,決非臣分之所敢出,只當效古人唾面自乾之義,以此自定于心。今玆憲疏,亦豈非無可怕之言可辨之端,而臣故一切捨之,獨念臣之愚陋,不自量其跡畸望輕,信道冥行,妄有陳論,以致衆謫蝟起,息鬧無期。臣雖欲仰恃恩覆,冒昧供職,乍出乍入,只益其狼狽恧蹙,而於國事何補哉?唯有斥退臣身,方可少靖朝著,玆敢略申危悃,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亟命遞臣之職,勘臣之罪,以幸公私。卽伏聞有明日武科命官進去之命,而臣情勢如右,末由抗顔趨承,加以風眩猝劇,昏倒床笫,bb不能b起動,竝願俯賜諒照,及時變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非特務勝,其在分義,極涉寒心,業亦處分,何足掛齒?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弼善申致謹疏曰,伏以臣於再昨,因將入院直,行到闕下,則院吏,忽以金時粲疏草,來示臣,看來不勝駭然之至,臣與時粲,平生素昧,且無宿嫌,而猝然加臣以惡言,臣誠驚怪,莫知其何謂也。臣根孤植弱,才疏識淺,立朝殆近數十年,未嘗發一言論一事,守拙靖處,宜無世間切齒之人,而只緣頃bb日b大臣,以罪死兩人伸雪事,縷縷陳請,而臣適以館職入侍,事關倫綱,爲國大是非,不忍泯默,略有格正之言,而聖上,亦以慨然進言爲敎,自是之後,大爲黨人所忌嫉,齮齕臣擠撼,臣不有餘力,李顯祿、崔命相、洪啓裕,接踵而起,構捏誣辱,罔有紀極,至以施刑於泰徵馬推給之人,反構臣於罔測之科,本事旣已落空之後,猶齗齗不已,獨賴聖上洞察冤誣,昭晳備至,愛護覆庇,若慈母之保愛子,前後讒言,無得而售焉,不然,臣之已斃於羿彀者,久矣。彼時粲,乃以罪死人之親黨,父子兄弟,受其卵翼,必欲爲之死報矣。無怪乎視臣若骨怨血讎也。今敢以得罪淸議,若浼合汚等說,公肆誣詆,臣未知淸議者何論,若浼者何事,而其言無倫,有若街巷賈豎之胡叫亂誶,誠可笑不足辨,而其在朝體,亦何可默然而已乎?昨於嚴召之下,不敢徑進,今始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下臣司敗,如以時粲之言爲是,臣當伏淸議得罪之科,時粲之言爲悖妄,則誣人,自有當律,幸特加嚴處,以肅朝綱。答曰,省疏具悉。此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掌令李台徵疏曰,伏以臣,三旬試役,一病沈重,乃於竣事詣闕之日,未能復命,陳疏請譴,見阻喉院,而舁還私次之後,症情益苦,昨於召命之下,未免坐違慢蹇之罪,益無所逃。聖度天大,罰靳例勘,臣於是惶霣震惕,莫省攸措。蓋臣年紀遲暮,氣血衰耗,少失將攝,奇疾輒生,試場觸冷,爲日許久,宿痾新病,一時交攻,此非尋常感冒之比,受傷旣深,眞元日爍,旬月之內,萬無復起供職之望,而卽以次對,天牌復辱,分義所在,不敢再違,謹此扶舁隨到,而氣息奄奄,進身無路,玆瀝肝血,陳章徑歸,臣罪至此,尤萬萬矣。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前後bb違b傲之罪,以卒天地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於祈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於目前事,略有所懷,敢此附陳,伏願聖明,少垂察焉。噫,沈䥃之疏,極其無嚴,諫臣旣已論啓,臣不必架疊,而削職之罰,失之太寬,其何以明大義而雪輿憤哉?抑臣又有所慨然者,重臣於己酉筵席,親承聖諭,旣知聯箚之不可爲罪,而今乃慍憾於復諡,又以三變之說,張皇論列,必欲歸之於不忠之科,已極痛惋,而創出當日所無之聖敎,肆然質言於疏章之中,人臣分義,何敢若是?聽聞所及,莫不爲駭。臣愚竊謂竝賜重勘,斷不可已也。 ○持平朴弼載疏曰,伏以臣之飽經危辱,積遭憤跲者,三司之職,爲之祟,此在臣,便一業障耳。自有昨年狼狽以後,則理宜永錮於鑾坡臺垣之間,而間不免誤辱恩除,且在向日筵敎鄭重,勉膺諫坡之命,此於糞土賤臣,何等曠異之數,而終不敢爲冒沒之計者,誠以壞喪廉愧,虧失身名,更無藉手而事殿下故耳。每追思惶懍之中,憲職除書,又降於跧伏鄕廬之日,瘢釁旣深,而抆拭益摯,非臣隕結,所可酬報,適當動駕移宮之日,義不敢息偃在外,數昨來伏城裏,而自來情勢,旣無冒進之路,卽今篤老偏母,恒疾奄奄,又自三數日前,重患毒瘧,症形十分危厲,尤無一刻離捨之勢,故昨不免坐違天牌,益復震惕靡措,聖度特寬例勘,臣分彌切兢隕,而母病,夜來轉劇,今日次對之牌,益無趨承之望,敢將血懇,仰籲悶覆之下。伏乞聖慈,亟許遞罷,仍勘臣違傲之罪,以靖私義,以肅朝紀,而仍令專心於將護病母,千萬幸甚。臣於目下諫啓,不敢終默,略此攙陳焉。,嗚呼,殿下之朝廷,幸無大段廝炒之端,久矣。近日事,一何錯盭之甚耶?竊觀殿下處分,金石之案,一搖,而玄黃之戰,復作,君綱莫可振刷,而朝象莫可收拾,臣於在鄕時,不勝中夜仰屋,而纔入城裏,得之風傳,伏聞筵敎惻怛,俾不得更有提論,而昨伏見諫院新發沈䥃遠竄之啓,敢作追提之論,益激層生之勢,而語意至危憯,卽一變書,令人膽掉,有不忍竟讀,而若其爲案者,一則曰鏡、夢餘論,一則鏡、夢心法,或曰凶疏,或曰凶言,夫沈䥃一疏,只是推演尹淳三變之說,亦何嘗創自尹淳?此乃今右揆冢宰,在丁未秋間所嘗痛陳於筵席者也。丁未諸臣及尹淳,乃鏡、夢所視以爲仇敵者,而其一生言議,在鏡、夢未伏法前,亦以討鏡賊,爲第一義諦,則今之循襲三變之說,鋪張其義者,是果誰人之餘論心法乎?夫莫諱其三變之跡,則不可謂一節之純者,乃國論之所同然,其以三變爲說者,卽據其迹而勘其心於聯箚之外而已,非指聯箚而發者,而前後聖敎之或以爲不可爲忠,或以爲謂之盡分之忠,則過矣。以至明降指揮,使之勿論賜諡事,斯義也。昭如星日之中天,雖夫子誅心之筆,亦何以過此?竊仰睿智所存,則亦必不過以三變之跡,非一節之純,而有前後之聖敎耳。夫沈䥃之疏,旣本於尹淳之論,而辨左相之箚,則臣請溯尹淳疏而先有反復焉。尹淳之疏有曰,亦不純於聯箚,又曰,其於聯箚,豈不相反云,故䥃之疏,亦不過曰一夜之間,陰陽倏翕,反復閃幻,判然如霄壤,此則只就三變上說耳。尹淳、沈䥃之疏,想必留在公車,可以按覩其疏中,何嘗有一字半句,以聯箚爲言者耶?此乃塗人耳目,有不可誣,則今疏啓之忽以䥃之疏,有若專咎聯箚者然,而勒歸諸鏡、夢餘論,謂得心法者,其果何所據而發耶?䥃疏所謂二心云者,亦何敢迤及於聯箚也?但就相箚中其心一也之一字,以明其不純一於聯箚,則此止爲三變之註釋而已。夫豈非髣髴於聯箚而發乎?何其構虛捏bb無b,至此之甚耶?自古急於構人者,輒剔抉文字,以爲戕人之資斧,亦復何限,而至若求罪於本事言意之外,故入人於惡逆之科,歷指千古,未之或聞,此雖出於惑亂聖聰,引惹禍色之計,而以聖上日月之明,獨不昭察於此乎?若其處地懲艾之說,尤極無理,䥃之家,卽見斥於辛丑後一種峻論者,而渠之釋褐,今纔六七年矣。曾聞過於退縮,未嘗有一言及於時事,此則聖鑑想亦臨照,則臣未知其處地,果何如,其懲艾,果何事也?似此滿口謊說,令人還好一笑耳。至於嫌避二字,已有先發,而疏啓繼之,噫嘻,此何言也?夫受人脅持,昏辟所不免,臨事嫌避,賢者所不爲,而今乃以此等之言,進之於聖明之世,噫嘻,此何言也?嗚呼,滄桑屢變,蠻觸猶競,辨章相交於公朝,爭端迭起於前席,爲殿下臣子者,每聞困予之聖敎,孰敢不慼焉心痛,而怵焉懷疚,則其先惹已靖之前事,重啓朝著之鬧端者,非所以仰體聖上建極之至意,而其壞了朝廷,復尋殺伐之舊轍者,至於今日疏啓而極矣。我殿下十年調停,辛勤湊合,戈戟稍戢,辛甘同劑,成效之表著,已不可言,而今玆疏啓,殺機全露,憯鋒亂動,臣未知獨赦尹淳之外,疏者,果出於葛藟之思,而若如沈䥃之橫構,則誰免芟夷之慘乎?平蕩之化,已無可論,而黨痼之禍,行將復起,寧不於悒而傷痛哉?抑臣於此,尤有惑焉,一自戊申以來,一邊之構禍於一邊者,輒以鏡、夢黨與,爲藉口,殿下何嘗不嚴辭痛斥,而昨於疏啓,特降沈䥃削職之命,繼此奮飛者,將不知至於何境,此豈亶爲沈䥃之至冤哉?儻殿下,亟命取入尹淳及沈䥃之疏,參互覽閱,更考疏啓措語,沈䥃之疏,若不過只述尹淳之疏,而明其三變之說而已,則疏啓之引聯箚,勒成罪案者,其誣罔可知,自有當受之罪,而䥃豈無可恕之道乎?伏願殿下,深留聖意焉。臣與沈䥃,僅有稠中半面之識,而彼此未嘗有及門之便,豈敢妄有分疏之義哉?䥃之受罪,固不足言,而世道時象,將恐轉益崩裂,比如積病,危症小定,而元氣虛敗,一下毒藥,奄奄然莫可更救,區區苦忱,嘅我寤嘆,敢此附聞焉。惟聖明,恕其愚而察其誠焉。{{*|批答竝見上}} ==4月27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式暇}}。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式暇}}。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自午時至酉時,日暈。 ○李重協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常參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小臣武科殿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庭試武科殿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左議政金在魯箚批,有善攝之命,明日武科殿試時,命官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李重協啓曰,今日實錄移奉時,春秋館堂上一員,當爲陪從,而知春秋趙尙絅,武試所進去,知春秋尹游,同春秋李瑜、趙遠命,俱未肅拜,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上番兼春秋蔡慶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提學、代讀官入侍,太學進去承旨亦爲入侍。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僚員,近甚不齊,下番連日闕直,事極未安。兼輔德、兼弼善、文學、司書、兼說書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因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下番連日闕直,兼輔德、兼弼善、文學、司書、兼說書未差之代,令本院稟旨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都承旨洪景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武科殿試試官進,參判未差,參議受由在外,參知朴弼正進,右副承旨金應福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曺命敬爲文學,趙鎭世爲司書,李春躋爲兵曹參判,李喜集爲監察,李瑜爲知義禁,申{{!|𢢝|⿰忄遂}}單付兼春秋,具宅奎兼持平減下。兵批,以李承源、崔宗周、尹大英、李膺、金聲發爲副護軍,趙正栻單付同知。 ○李重協,以備邊司言啓曰,東萊府使崔命相,以病呈狀,至於累次,連以調理察任之意,題送矣。今又呈狀內,入春以來,重得傷寒,仍成毒病,方在人鬼關頭,全廢公私酬應,卽許遞改,無曠邊務云。崔命相實病如此,邊上重地,委屬可慮,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啓曰,今此直赴殿試捧承傳人李遠命等八人,一體許赴於今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重協曰,試券五張,先爲等第以入。 ○又傳曰,向者九日製捧券,幾何耶?問啓。 ○又傳曰,合考試券五張,等第以入,其餘拆封。 ○左參贊鄭亨益疏曰,伏以,臣奉使溺職,臺議至峻,雖蒙聖慈,曲加寬恕,在臣廉義道理,惶愧悶蹙,有不敢冒入城闉,縣道封章,恭竢威罰之加矣。及奉批旨,不惟不罪,又從而俯察事理,俾勿撕捱,臣雙擎跪讀,感淚自零,仍念臣篤老之年,冒當儐任,固已有公私狼狽之慮,而遽見無前之變怪,裏面事情,終未詗探,則臺疏請譴,可見公議,而金吾讞譯之啓,乃以矇不省察,宜加嚴懲爲辭,雖以赦前事,終蒙分揀,而臣以管檢一行之人,矇然不察之責,亦安得獨免乎?臣於此左思右度,不敢厭然自恕,彷徨江郊,久未復命,累上辭本,懇祈恩遞,而喉司不諒,一向退却,臣之進退,罔知攸處,伏聞昨日筵中,因大臣陳達,聖敎開敍,至有申飭行公之命,臣固當竭蹶承膺,而第情勢之外,病狀方劇,㱡㱡欲盡,朝不謀夕,官職去就,非所可論。伏乞聖明,亟許遞臣本兼諸任,仍令攸司重勘臣罪,使公法得伸,私分粗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撕捱?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司書趙鎭世疏曰,天祐邦家,我王世子邸下,早定儲位,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八域含生,歡抃惟均,何況如臣忝在侍從之列者,喜極鼓舞,延頸願死之忱,不足喩其萬一也。卽者千萬夢想之外,乃以滓穢之賤臣,亦忝宮僚之選,驚惶感激,誠不知置身之所,何者?銅闈初闢,僚員妙選,如非文學超詣,望實俱存者,決知其不堪此任也。銓官之充數備擬,旣乖鑑衡,聖明之謬下恩點,亦失愼簡,臣何敢唐突輕進,以取一世之嗤點哉?且臣曩被任珽之所僇辱,至今怪之,珽之初劾臣也,已非常情之所及,固不足道,其再辱臣,蓋排怒於臣未徹之疏,臣之疏語,初何嘗有一毫題外之意哉?珽之替怒於不當怒之事,力效於不足效之地,雖使渠眞有無窮之辯,實不能自辨也。且珽之態色,孰不嗤之?當初臣之入臺也,草草所論,雖其當之者,不必芥滯於胸中,而珽之挺身擔當之態,必不滿見右者之一哂,故臣之疏語,不過如斯而止耳。其所反詈之口業,雖賈豎市童,必不至於此極,臣竊哂之,臣本以孤根弱植,豈可與此時之諸任,齒以抗憑凌之鋒哉?莫如杜門結舌,以靖私義而已。臣於召牌之下,不敢坐違,趨詣九閽之外,投疏徑退,臣罪萬死。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以安私分,以快人心,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文學曺命敬疏曰,伏以,上天眷佑,泰運誕啓,惟我春宮邸下,冊禮載擧,邦本永鞏,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福,實基於此,凡在婦孺跛躄,莫不欣欣相賀,況臣㤁在侍從之列,獲參呼嵩之班,慶抃蹈躍,曷可形言?臣於前春,適忝臺職,妄陳一疏,辭未達意,致勤嚴敎,惶隕震惕,已不勝言,而重以章疏迭發,醜辱狼藉,杜門屛蟄,聊以自靖,啾喞凌蹴,一味任地,更無毫分餘念於世,不意春坊恩除,忽及於夢寐之外,臣誠聞命震驚,衷情自激,忽不覺其感涕之被面也。猥以湔劣,當侍東宮,豈不欲竭蹶趨謝,以效延頸之忱,而臣之踪地,旣無官職去就之可論。第念向來鄭亨復之疏,專以惡言反詈,殆無倫理,臣誠羞與之較絜,且渠旣以驚動妄陳自咎,又於妄率之罪,自以爲受而無辭,則渠於此事,已引服無餘矣。臣何必不以爲信然,重傷忠厚之道也?但首論渠者,金尙魯,而其啓曰,元無匡救之可論,繼之者,臣疏,而亦曰無可爭之過擧,雖其所論,有輕重之不同,而其言之大體,則一也。渠於尙魯,則僕僕摧謝之不暇,於臣則專事詬怒,何也?其亦可哀而不足怒也。至若聖批中,以若得機關,互相攻斥責臣,誠撫躬慙悼,自恨平日樹立無素,乃以萬萬情外之事,見疑於君父之下也。臣於伊日呈疏之後,備忘始下,嚴敎及於在外大臣,而聖明驟覽臣疏,遽疑臣以有若乘機投疏,侵斥時相者然。噫,臣雖無狀,汚不至此,況其呈疏於備忘未下之前,喉院之所共知,亦何敢費辭自明乎?最是敦諭大臣之敎,至有躑躅之比,雖知聖心,亶出於勉出大僚,而獨不念待臺閣之道,決不可若是之賤乎。緣臣無狀,貽羞臺地,乃至於此,臣雖頑鈍無恥,尙何敢爲彯纓結綬,出入勸講之地乎?天牌儼臨,分義是懼,謹詣闕外,悉暴危懇,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諒臣情地之難强,察臣才分之不稱,亟命鐫遞臣職,俾得隨分飮啄,粗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參判趙遠命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同知春秋館之命,惶隕感激,義當趨承,而第臣與知春秋臣尹游,有婚家應避之嫌,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方具短疏,未及上徹,此際,以實錄移奉時陪從事,天牌下臨,而末由祇承。伏乞聖明,俯察微懇,亟令該曹照例稟處,俾無曠日虛帶之患,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答咸鏡監司宋成明疏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令備局稟處,卿其勿辭察任。{{*|原疏下備局}}疏曰,伏以,宗祊默祐,泰運方回,匕鬯之位,錫以冊號,彤庭騰賀,黎庶躍喜,臣獨有留滯周南之歎,迺於端川客館,祇奉差員齎來頒敎文,三叩頭,嵩呼鼇抃於殿牌之下,益不勝瞻望頌戴之悃,仍念臣,以旣退之身,積有逋命之罪,殿下忽畀臣以北路旬宣之任,人皆謂之譴補,而其實則恩數也。是以臣於受命之初,不得不辭,而其終也,亦不敢力辭,起身於久閑之餘,效力於旣衰之後,習性頹惰,而無擔當設施之力量,見事遲鈍,而欠敏銳殺活之手段,按察一路,今已七易月矣。憒憒冗冗,曾未能措一政辦一事,尸素之媿,日積于中,自揆微分之宜田野放散,節鉞麾幢,終非本色,素抱痰病,不慣風氣,經冬以來,膈塞胸痞,症源日痼,而北關巡審,例不可廢,乃乘春氣少舒,遂減衣絮以行,踰嶺之後,天氣栗烈,頓異於南,獰風虐雪,逼人肌骨,猝然當着,受傷偏酷,頑痰凝結,百怪層出,三焦不通,氣息喘促,精神眩瞀,境內四陵奉審之役,强疾擧行,登陟之際,發汗過多,眞元從而暴虛,凜凜非陽界人樣子,至此而生入玉門之願,恐不得遂矣。撫念身世,不覺悲涕,臣亦三朝舊物,以殿下平日眷念之私,庶有以哀憐之,亟遞臣職任,不使爲絶域之鬼,則此於臣,爲生死肉骨之恩也。臣方以病廢事,行當罷去,而於本道人才之可惜,敎養之乖方,適有所懷,敢此附陳焉。大抵,此土之人,其性也質直剛毅,執心堅忍,往往有絶行異操,又被列聖朝右文綏遠之化,頗能講習文藝,從而前後按道之臣,誘掖勸奬,靡不用極,邑必有養士廳焉,社必有讀書齋焉,然而挾策負笈,名之曰儒生者,自童幼時拈括記誦,章句詞華,壹是效法京華士子,專昧實地工夫,文體隨變,本質全失,臣之所惜者此也。臣到營以來,發關列邑,差出各社訓長,使之先從《小學》書敎誨,俾知入孝出悌,幼學壯行之道,而士子輩來見臣者,多言道內書冊不備,如《小學》書,校院或有舊藏一二件,而毁破漫漶,不堪讀,閭里私藏者,絶少,至於六鎭蒙士,不見冊面者,居多,甚可慨也。臣營雖無物力,徐徐拮据,則印出若干帙,亦自不難,而自臣營備給,則不過爲一時勸課之資,頒賜出於朝家,則聳動一路,嘉惠學子,實爲萬世不忘之澤,風聲所及,當如何哉?臣願殿下,特命瀛館芸閣,各出所藏《小學》書,限二十件卽速頒下,俾遍及於僻邑窮鄕焉。且道內敎養官,北有北評事,南有高山察訪,而乍赴旋去,未有敎養之實效,夫敎養之官,雖廣其額而無害,今以南北官文倅,無論堂上堂下,倂令兼差敎養官,俾管本邑與隣近數邑敎養之政,至於北路深處,文倅亦稀,在前文武交差之邑,亦爲申明舊制,使之間差,而凡其敎養之政,著爲節目,頒布列邑,不能擧職者,嚴其考課,使不敢慢忽,則其於化民成俗之方,必大有補矣。三、甲兩邑,舊時別有敎養官,以訓誨儒生,中間革罷,以居山察訪兼察矣。及以武弁差送之後,敎養官之名,於是乎遂絶,是國家,以荒徼絶塞,鄙夷而斥絶之也。三、甲人士,豈不鬱抑以自沮哉?敎養官,旣難復設,居山察訪,又難以文官差送,則北靑於三、甲,稍近,使之兼管三、甲敎養,亦爲無妨。噫,北方,乃用武之地,而闕於文敎,則無以知親上事長之義,臣故拳拳及此,殿下,如以臣言爲可,另飭銓曹,以施行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云云。 ○未時,上御興政堂。弘文提學,對讀官,太學進去承旨引見時,弘文提學李德壽,右承旨李重協,對讀官趙明謙、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蔡慶承,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今此試券十張,已爲拆號,而詳知其鄕居與否,然後當爲下敎,注書呼名,使入侍諸臣,皆聞之,可也。志泰,呼洪啓萬、金兌儉、尹光理、宋載和、金漢最等十人姓名。上曰,諸臣或有相知者否?明謙曰,洪啓萬,以京人,今寓廣州地矣。周鎭曰,尹光理,未知居在何處,而尹姓之以光字爲行者,有尹光運之光字,又有尹光毅之光字矣。明謙曰,宋載和,似是宋必恒之子,而居在懷德矣。上曰,金漢最,似是瑞山之金也。德壽曰,再昨場中京儒之有鄕籍者,多有冒入,入格儒生中,如有此弊,摘發論罪然後,可爲懲士習之道矣。重協曰,拆榜後自禮曹移文京兆,使之摘發,宜矣。上曰,儒生擧案中,必有居住,承旨出去後,考出以啓,欲先知何處懸貫耳。上曰,今番捧券幾何,而合考幾何?周鎭曰,捧券則一千餘張中,合考則二十五丈,而十張,書等第入啓,十五張則姑置之矣。上曰,姑勿拆封,可也。諸臣遂退出。 ==4月28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式暇}}。左承旨柳萬重{{*|式暇}}。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式暇}}。注書尹敬周{{*|病}}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金濰啓曰,小臣武科殿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重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文學曺命敬,司書趙鎭世,辭疏承批之後,不爲出肅,兼文學沈星鎭,連呈辭單,亦不行公,竝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向者九日製,捧券幾許耶,問啓事,命下矣。取考日記,則昨年節製捧券,一千二百六十五丈內,入格十張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別製入格九人或十人中,幾人直赴殿試,當待下敎,而壬辰年,只以直赴者出榜頒布耶?問啓事,命下矣。庭試後鄕儒別製出榜,亦如常時節製出榜之例,以入格幾人,書單子入啓,則卽爲頒布,而直赴殿試與會試,則待備忘擧行,壬辰鄕儒別製出榜,亦依此例爲之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入格試券拆封以下,則例爲單子書入而頒布矣。今此試券拆封,已下單子書入,仍爲頒布乎?敢稟。傳曰,規例如此,單子書入,爲先頒布,鄕居與否,問于備局以啓。 ○金應福啓曰,今此別製入格人鄕居與否,問于備局,以啓事,命下矣。此與京儒有異,實無指向査問之道,而泮中,乃是京外多士聚會處,且儒生,各有其泮中主人,若令成均館問啓,則可以得實,亦無遲滯之慮,卽令該館,急急査問以啓,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應福曰,二中以上幾許,而一中合計,則其數當爲幾何?一中,亦載於試記耶?問于試所以啓。 ○傳于金應福曰,柳葉箭入格幾許,而一中亦封箭耶?騎芻亦封箭,而入格幾許耶?問于試所以啓。 ○金應福啓曰,柳葉箭入格幾許,而一中,亦封箭耶?騎芻亦封箭,而入格幾許耶?問于試所以啓事,命下矣。招問差備官則以爲,柳葉箭二分以上入格,一百四十人,邊一中則元無封箭之規,騎芻雖得中者,元不封箭,而只載試冊而已。卽今已試,天地兩字一百人,而入格者,只是二十七人,其中兩技入格,七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科規,雖定式之後,曾於謁聖,三中乃規,而三分陞付,亦有舊例矣。今番殿試規矩中,只憑昨年庭試規矩書下,而柳葉箭,只取二分矣。更以思之,昨年規矩,乃高規,曾前此等之科,必不若此,故命入昔年庭試規矩矣。今觀昔年規矩,果若所料矣。今者此科,邦國罕有之慶,而文科,以不參鄕儒,旣設別試,獨於武科,取其高規,則豈文武均施之意?況遐方武士,裹糧赴擧,其於初試俱三技者,已爲過數,不參殿試規矩,亦前後不同,則此豈八道均慶之意?柳葉箭,旣已畢試,亦不封箭,可無更取,而騎芻則旣不封箭,亦有前例,取一中以上事,卽爲分付試所。 ○李重協,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四山監役官等,乙卯秋冬等褒貶,連因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曾以頉啓矣。今此磨勘時,其時官員進參外,或已遷轉,或有汰去罷散,有難考績,依近例蕩滌,而其中戶曹所磨勘五部官員褒貶,工曹所磨勘四山監役官褒貶,遷轉汰去罷散人,亦一體蕩滌之意,分付戶曹、工曹,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武科殿試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騎芻得中後,木片裂墮者,監的官,封其木片,送于都廳所,則自都廳又復紙封着銜,上送試所,試所方爲憑准,入錄於試記,卽科場應行之規也。況此殿試事體,何等嚴重,而今日擧子中一人,至第四芻得中後,自都廳謂之第二芻得中落片,而追後擧旗鳴鼓,自試所欲推見所落木片,則移時之後,始送五箇木片,而別無封標,旣無以區別施行,而初旣不能隨卽封送,推來之後,又復如是混同者,有違前例,極涉寒心,其在嚴科場之道,不可不重勘,當該監的官及都廳臺監各人,竝宜拿問定罪。科場從鼓之法,雖曰應行,而今此擧子第二芻,鳴鼓之後,木片混雜,所謂得中,終不分明,有不可泛依從鼓例施行,亦爲拔去,何如?傳曰,極爲可駭,依爲之。此若一中,則應爲拔去,若二中而一中,若是混雜,混雜之中,雖當以不中施行,應中之芻,何可竝拔乎?以草記觀之,或若二中,或若一中,二中則以一中施行,一中則拔去,可也。 ○又啓曰,乙巳年武科殿試規矩,單子入之事,命下矣。依下敎自本院各別催督兵曹,則日勢已晩,而尙無取納之事,屢次傳敎之下,如是稽緩,事極寒心。兵曹當該堂郞,從重推考,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戶曹參議金尙翼疏曰,伏以臣,頃忝雷肆之末班,獲覩震邸之盛儀,區區延頸之願,死且無憾,而至因敦匠之勞,混蒙恩資,畢竟新除,重辱下大夫之列,臣心慙惶,固無暇論,而第臣今日情理,抑有萬萬悲切者,臣父自遭慘慽,過致疚傷,床席沈頓,神息轉益澌綴,而亡兄入地之日,必欲臨壙一哭,陳情受暇,强疾作程,纔到楸下,諸症陡劇云,喪禍危厲之餘,得此鄕信,方寸煎灼,不忍頃刻耐住,急於歸護,玆敢留疏徑發,任情之罪,萬殞難贖。伏乞聖慈,亟賜悲憐,收臣資級,褫臣鞶帶,仍治臣擅行之罪,俾得以安意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4月29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式暇}}。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小臣,慕華館試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慕華館武科殿試,命官以下,以科場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有政。吏批,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右承旨李重協進。兵批,判書趙尙絅殿試試官進,參判李春躋未肅拜,參議金始㷜受由在外,參知朴弼正進,右副承旨金應福進。 ○吏批啓曰,判書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竹山府使白守一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於歷辭之路,所騎驚蹶,重致墜傷,肩脚浮疼,骨脅牽痛,有時氣塞,若將垂絶,以此病狀,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其所落傷,旣是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竹山府使白守一,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縡爲大司憲,黃梓爲司諫,李道謙爲獻納,金相紳爲持平,李顯望爲正言,鄭亨益爲禮曹判書,尹游爲知經筵,李肇元爲濟用判官。 ○兵批,以李彦緯、尹興大、黃瑞河爲副護軍,趙錫命爲副司直。 ○吳命瑞啓曰,明日,乃常參日次,而武科殿試,今日不能出榜云。明日常參,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九日私奴尙白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柳祥基,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因備邊司啓辭,今此鄕儒別科入格人居鄕與否,令本館査問事,命下矣。卽爲訪問於泮中留接儒生及各其主人處,則金兌儉居開城,尹光理居草溪,李鎭儀居平山,申孝源居義城,宋載和居懷德,韓師泰居靑陽,丁志有居醴泉,金漢最居瑞山,鄭光寧居陽城,鄭就河居昌平,竝爲世居鄕中,而洪啓萬,則自十年前,居籍於廣州云。鄭錫台、朴道鳴、黃再僖、權益明四人,旣無泮中主人,又無相知儒生,其居鄕與否,無以問知矣。今此許多儒生之自本館査問,不過探得於泮中主人之所告及相親儒生之相傳,則其所言說,難保其眞的,今若考出數三式年戶籍,則可以明知,令漢城府卽爲考籍以稟,何如?傳曰,允。 ○海興君橿疏曰,伏以臣祖父母墳山,在於楊州,距京不遠,而職事所縻,不敢任情,曠廢省掃,已多年所,時序屢換,端陽且屆,霜露之感,一倍難抑。且臣父,方奉命出疆,香火之節,臣當替行,而經宿之地,旣不可擅自往來,法典所拘,亦未得循例請由。玆不避猥越之罪,輒陳懇迫之私。伏乞天地父母,特許臣數日之暇,俾臣得以往省,少伸至情,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依疏辭往省焉。仍傳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進士李楫疏曰,伏以臣師先正臣文純公朴世采,爲慮東方文獻之無徵,廣聚今古文集及野史雜記諸文字,上自新羅弘儒侯薛聰,下至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千數百年間名賢大儒及其從遊之人,各以師友淵源,分門類次,撮其學問行誼節義事業,而竝記先後本末,以爲一帙,名曰《東儒師友錄》。其中人品之高下,門路之醇駁,窮理修身之義,治亂安危之迹,若指諸掌,實是吾東方大文獻,其所以羽翼斯道,啓發來學之功,可謂俟百世而不惑矣。昔在景廟朝儒臣,建白筵前,刊布事,判下,而其時政院,不卽奉行,因以寢格,至于今日,藏在巾笥,遂使先師牖後導世之意,泯沒無聞,可勝惜哉?其後同門生前僉知臣李世瑍,就先師本草中,可加讎校,脫藁正書,釐爲十九冊,又附補遺一冊,以待剞劂之時,而第惟此書,非但爲草野遊學之士所可服膺者,實爲廊廟之模範,帝王之龜鑑,不可私於家而已,故敢冒萬死仰籲於四聰之下。伏願殿下,特命刊布,而書中之人,嶺南居多,使嶺南開刊,流通四方,則其興起感發之效,不日可待,若然則斯文幸甚,國家幸甚。刊本正書,時在公洪道忠原地李世瑍所住處,令掌刊道臣,取去始役,尤切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令政院取入焉。 ○辰時,上御興政堂。武所命官以下引見時,命官右議政宋寅明,試官兵曹判書趙尙絅,左尹金潝,知訓鍊金聖應,大司諫李壽沆,掌令朴㻐,左副承旨金濰,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申{{!|𢢝|⿰忄遂}},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寅明曰,近日晝則蒸鬱,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寅明曰,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寅明曰,王世子氣候一向平順乎?上曰,好在矣。寅明曰,昨日備忘,所當奉行,而事多掣肘,玆與諸試官請對矣。上曰,騎芻旣無所載,而柳箭則載於試記耶?尙絅曰,芻則五芻盡射後,二中以上載錄,而只中一矢者,懸不,柳箭則一矢中二矢,不載於試冊矣。上曰,予精神不好,故上年庭試,依壬子例,以二中爲規,而今科又以柳二分,芻二中,書下矣。乙巳例,則柳二分,而芻一中矣。予意以爲,芻乃倖路,故昨日欲以柳一中,賜第,而柳旣不封箭,故欲給芻一中矣。芻旣不錄,無憑可考云,此則然矣,而再昨年春塘臺時,柳三分,雖不在封箭中,而猶賜第矣。不封箭而賜第者,旣有前規,且今番儒生,則至設別科以慰悅之,而武科則初試三技,猶多未參,必當稱冤,而殿試又不用乙巳例,則愈當抑鬱矣。以柳一中,賜第何如耶?寅明曰,今科固不落莫,柳入格百四十餘人,芻已出九十餘人,未及射者尙近三百,不知又出幾箇及第,竊仰聖意,雖行慰悅武士,而開場累日,今若猝變,則奸僞易滋,後弊不貲,且不封箭之柳葉,則異於謁聖親臨時賜第,誠不可矣。尙絅曰,芻一中二分,柳一中一分,而二分者見屈,一分者得第,則得者雖喜,屈者愈怨矣。上曰,柳一中,亦有規矣。科規不同,或片箭,或柳或芻,皆有規矣。予亦知濫科之可悶,而今此科,豈忍使文武士抑鬱耶?不可以常規爲之,而至於芻,則旣無載錄,屈者何敢怨乎?壽沆曰,科場事體,固宜嚴重,昨日備忘之下,聖意,臣豈不知,而高歇間旣定科規,今則柳已盡射,芻亦過半,而猝然中改,將啓無限弊端矣。且此異鄕儒別科,文才則鄕儒遜於京儒,故別科慰悅,固亦無妨,而武士則鄕技最熟,得中者多是遐方擧子,豈有稱冤之道乎?濰曰,當此宗社莫大之慶,如欲廣取,初以一中爲規固好,而臨出榜而改之,則科體旣不嚴,處分亦顚倒矣。潝曰,科體豈可只憑試冊耶?寅明曰,擧子得中後,例納戶口,問其四祖而或有不知而現露者,今者二中處,致力看審,而一中則得實無關,故初不大段審察,今若以不審察者,又以賜第,則當此奸僞滋甚之時,益啓日後無窮之弊,此事若可奉行,則何敢相率瀆擾耶?上曰,俄已下敎矣。科場近甚濫雜,倖門亦多,予亦深知其弊,故謂初芻易中,乃以二中出規矣。予豈欺而言之乎?乙巳年例,不忍更披,且其時謄錄,不忍使納,未免徐徐至今耳。予心雖如此,武士豈盡知乎?乙巳前例命納之後,擧子必謂用其例,而芻則昨日一中,旣不賜第,今日一中,獨爲賜第,則果爲斑駁,而柳箭則大臣,旣奉命往試,與親臨何異?謁聖時三分,雖不封箭,旣已賜第,先朝及壬子,皆如此,則今以柳一中賜第,似無妨矣。且非以入格者小,只以規矩高也。將臣亦云芻一中不第,柳一中賜第,則武士當冤云,而有不然者,芻旣不載試冊,且初芻,鮮或不中,柳則旣載試記,又其得中,有難於芻,武士亦必知其如此矣。載試記與不載,旣相懸殊,則豈以用柳不用芻,稱冤於其間耶?昨年正月以前,予不知有此科矣。以慶則當爲增廣,而小而爲庭試,名雖庭試,實則增之代也。只以高規,故不過爲例庭試,殊無八路同歡之意矣。增廣則儒生喜之,庭試則武士喜之云。今庭科,渠不易逢,而規矩之高如此,豈無稱冤者乎?卿等,以處分之顚倒爲慮,而予亦有所慮者,初則以例庭規書下,昨則以一中賜第事下敎,今則又爲還收,豈非三顚倒乎?寅明曰,當初詳審,以一中爲規,則好矣,而今則試事垂畢,誠難中改。尙絅曰,六百初試,登第者近三百,此亦好矣。初試之人,豈可盡及第耶?今則出榜不遠,以朝體、科體,論之,終涉顚倒矣。聖應曰,昨夕下敎,已在試事過半之後,朝體苟簡,命令顚倒矣。今一中之登第與否,豈加損於邦慶乎?潝曰,言雖煩瑣,當以科場事體仰達,武擧子錄名居住身長疤記,三保,擧戶籍盡爲考閱,蓋嚴科法之意也。以箭言之,都廳封上,則三試官冊,皆考之,如有相違,則復考於都廳試冊,又取箭以秤之,法如是嚴密,而今以不相準不致力之試記,考出賜第,不亦難乎?尙絅曰,得中者,疤記戶口,詳考,又問保擧,而一中者,今已下去,雖或代射,何以明査?寅明曰,稱冤不稱冤,惟在事理之得當與否,順理而後,人心可服,不然則不平之心,自生矣。臣迂疏書生,雖不諳武士情愿,而金潝則詳知矣。其言誠是,允從,宜矣。上曰,今番科規,雖不甚高,猶斑駁於乙巳前例,故旣以芻一中,下敎,芻旣不錄,故又以柳一中,下敎矣。卿等所請,乃是守經之論,昨者備忘,雖如是,而守經之論如此,不得已勉强從之矣。此皆予之過也。寅明曰,昨年邦慶之後,均歡八路之意,臣等之心,亦無涯涘,而但第一勤恤民隱,整齊朝廷,無一物失所,無一夫向隅,此爲同慶之本矣。上曰,此祈永之本也。寅明曰,其次或減租蠲稅,使民知邦有大慶,且朝廷賞罰嚴明,使之畏憚國綱,內雖難解,外猶和平,無有愁歎之色,此爲次也。以科名言之,有增廣焉,有庭試有別試焉,在於名而已。不必廣取爲事,以今番庭科言之,聖意,欲使儒生無曳白,故緩其時刻,此亦不必然矣。生手得參,則實才見漏,至於後庭科,雖非經常之道,前例所在,故臣亦奉承,而蓋鄕儒雖多讀書,不觀節製,故才短應猝,而時刻乃反太急,無數入場,僅捧千餘丈。蓋鄕儒,爲待是科,盡賣行具,及至科日,明倫之庭,隘窄難容,數三百人,彷徨門外,終不得入場,及其出榜,則名士子弟及時方南行者子弟,獲參,而遐方老師宿儒,初不呈券者多,此輩不必以落榜,怨國,而其心則似不服朝廷擧措矣。且考券入啓之後,殿下循例頒榜,以某某直赴,某某給分,書下備忘,而一付於臺閣廟堂,考出拔去,何難之有?而以昨日見之,數下備忘,多費心力,殿下於根本處,多所率略,而彌文末節,用力太過,此雖微事,愚衷耿耿,玆以仰陳。上曰,表題時緩,賦題時急,此異於取京鄕之要道也。初若於庭試時,出賦,而緩時則無弊而都好矣。予於凡事,先疏忽後詳備,乃素病也。泮水堂則予不許之矣。古者謁聖,皆於明倫爲之,而其後因蹂躪之弊,變通而通泮水矣。此則親臨時可爲之,而泮水則只有門,未及圍排,故予不許之,若太學預爲告達,通泮水圍排,則好矣,而夜對時儒臣始達,故急未及變通耳。寅明曰,若自本館稟旨變通,設場於泮水,則許多鄕儒,必無未盡入場之弊,成均館當該堂上,不無疏忽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上曰,榜則有難猝下,予有所周詳矣。榜中人,若皆在京則難,故欲詳審頒布,而此科,當付之何科耶?寅明曰,當付後科殿試矣。上曰,然則從當量處耳。寅明曰,東萊府使崔命相,死於任所,自備局依例題給駕牛,而命相,曾經侍從,萊府亦邊上重鎭,有異於他守令,而意外客死,便同死於王事,宜有愍恤之典矣。考見前例,則義州府尹身死時,題給擔軍,非止一再,東萊府使則在任身死者,只是李明俊一人,而亦有題給擔軍之例,今亦參酌給之,似無所妨矣。上曰,旣有前例,參酌給之,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江華反庫御史,書啓,臣爲覆奏,辛壬條四分一未捧留守、經歷,竝請罷職,已以鄭述先,出現告矣。卽見江留狀啓,則鄭述先,以前經歷洪重聖,久病身故之代,歲末到任,而因前留守沈宅賢,馳啓停捧,不得督俸云,而仍陳述先守法奉公之狀,有請仍之言矣。臣之覆奏時,意其未捧之罪,前經歷當之,而身故之人,非可以拿問爲罪,故請以罷職矣。今觀現告,鄭述先,以磨勘文書之故,當之,而述先,旣歲末到任,則不捧非其罪,留守狀啓,至稱民情惜去,文書磨勘之受罪,亦是應行之法,雖不可全然無罪,姑勿罷職,改以拿處,爲其罪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司諫李壽沆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綠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上曰,勿煩。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掌令朴㻐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上曰,勿煩。諸臣遂退。 npkaxw2aaqa4zdq5e102312j3sl2wy2 承政院日記/英祖/十二年/五月 0 1110022 2173743 2022-08-23T13:32:20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title=五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四月|四月]]|next=[[../六月|六月]]}}”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五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四月|四月]]|next=[[../六月|六月]]}} ngxzjkc6xakw0pxg13tnvlgd648hy7d 2173794 2173743 2022-08-23T23:26:27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五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四月|四月]]|next=[[../六月|六月]]}} ==5月1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李重協{{*|病}}。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受由在外}}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濰啓曰,小臣慕華館殿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庭試武科殿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朔書篆文,不得以不書懸頉事,曾有申飭,而注書南泰耆,去四月朔書,無緣不書,殊涉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洪景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疋卜馬二匹,立之。 ○洪景輔啓曰,監察十三員內,三員呈辭在外,一員禁推,一員未肅拜,三員未署經,行公只是五員,寧陵忌辰祭及各陵端午祭,實無推移之道,未署經監察,署前行公,何如?傳曰,允。 ○注書尹敬周受由,代以鄭夏彦爲假注書。 ○柳萬重啓曰,假注書鄭夏彦,今日受點矣。卽聞家有拘忌之疾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應福曰,觀武才、別試才,有間間設行,乃慰悅武士之意,昨年以後,其於軍兵,尙闕慰悅之擧,無一設行,別試才,依癸巳年例,擇日擧行事,分付兵曹。 ○傳于金應福曰,今月十五日內,擇日以入。 ○吳命瑞,以兵曹言啓曰,別試才依癸巳年例,擇日擧行,今月十五日內,擇日以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擇,則自今月十一日至十四日,皆有大段拘忌,十五日爲吉,而庭試文武科放榜相値,十六日亦有拘忌,而十七日十八日爲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七日定行。 ○又以武科殿試所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近來奸細之徒,每當武科之時,募得善射之人,分授不能射者,勸令代射後,受賄於彼此者,誠一痼弊,事之痛駭,莫此爲甚。今此殿試時,騎芻入格人文萬位,代射現發,推覈之際,以爲出身宋德勳覓得善射人,李尙完居間力勸,故有此代入云。宋德勳之勸入代射於莫重殿試之狀,誠極痛駭,不可不各別嚴懲,令攸司囚禁嚴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科殿試所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今此殿試時,騎芻三中入格擧子姜萬正,騎芻二中入格擧子文萬位、張虎臣等,戶準時俱以代射現發,元榜目中拔去後,依法科罪次,竝與其應募人朴世晃、李尙完、方明必等,移送刑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今此庭試、殿試原榜目中,金應昌、閔命龜錄名單子,無緣不呈,直赴金鼎益、殷復興、李東茂、徐得天、朴枝華、李廷柱、李景彦、安世亨、金鳴善、金亨太、趙鳳齡、李碩彬、沈垕光、許慤等錄名單子,亦無緣不呈,今番殿試,竝不得付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端午帖製述官,旣已抄啓,弘文提學李德壽,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端午帖製述官,依定奪曾經侍從作散人,一體抄啓,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以兵曹言啓曰,去四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爲之。 ○傳于吳命瑞曰,試才處所,依前以春塘臺設行之意,分付兵曹。 ○獻納李道謙疏曰,伏以天開景運,邦命維新,春宮邸下冊禮吉成,慶溢宗祊,歡洽神人,釁累賤臣,亦蒙收敍,齒諸簪紳之末,俾參呼嵩之列,仰瞻黼座,少伸犬馬十載之戀,躬覩盛禮,獲遂日夕延頸之願,今雖退塡溝壑,更復何恨?不圖薇垣新命,忽及於夢想之外,顧此抆拭之恩,寔出於含垢滌瑕,不欲終棄之聖意,臣固當感戴洪造,竭蹶趨承,而第臣原初所坐,非一時薄愆之比,前後置對之辭,亦不敢畢暴情實,今若因仍泯默而止,則天日無以下燭於重蔀,玆敢不避猥越,略陳顚末,惟聖明垂察焉。竊念臣,明不足以先幾察微,才不足以臨急制變,區區所嘗許身而自勉者,不過樸實二字而已。當初按廉之命,旣出妙揀,以臣庸陋,寧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義在往役,不敢辭避,藏蹤匿跡,出沒廉訪,專在於守宰能否,生民苦樂而已。若夫凶徒逆孽,綢繆不軌之密謀,類非恒情常慮所可預測者,其何能得之於萌芽未露之前,而方臣潛行於窮海唐沔之間也,村里風傳,忽有素沙路塞之說,此則三月十六日也。驚問言根,而來歷不明,道僻人稀,更探無路,顧其時騷屑方甚,疑此亦出於騷動之妄傳矣。十七日之夕,淸州之變,稍稍流播,驚痛雖極,疑信靡定,分遣所帶人,往探孔道,十八日始得兵營陷賊之實狀,北望京國,消息漠然,憤痛蘄死,寸心欲裂,急欲議事,疾馳赴巡營,路聞新舊方伯,今方交龜於牙山,而公州時爲空營,往亦無益,又急回轡,馳到牙山,則徐命淵果已來代察任,發符行關,期會列邑,而日下消息,始得眞傳,亂逆猖獗,計急犯京,外則命將而致討,內則設鞫而親訊,王城至有晝閉之警,聞之及此,肝膽盡墜,竊自念湖西一路,旣有新伯之措置,而賊勢方熾,憂在京闕,使事猶緩,奔問宜急,沿道見聞,亦不無便宜入奏之端,而牙縣之距京城,僅止二百餘里,跋去跋來,不過爲三四日往還,遂決意北上,進抵水原府,適與都巡撫軍行相値,臣遂入見巡撫,則來時稟于前席,已以臣差其佐幕矣。勢將輟行從軍,而仍以賊勢之輕重,防守之緩急,與之酬酢,巡撫顧兩從事而言曰,此皆朝廷之所宜聞,而誠不可忽者,君須急急歸對,以此條陳,仍卽回來,俾隨軍行,臣所欲陳者,固難保一一中窾,亦不無千慮之一得,今不敢覼縷於於時邁事過之後,而顧臣斷斷血忱,亶在於是,都巡撫今雖冥漠,其時從事官趙顯命、朴文秀在焉,此兩人明知事實,烏敢誣也?臣於還朝之日,仍卽請對,則喉院,以帳殿方鞫重囚,無隙可乘爲言,再三面請,終至見阻,坐待姑罷,門鑰垂下矣。不得已退出闕外,翌曉更入求對,而聖敎截嚴,至有姑先問備之命,當其時也,臣非不欲昧死一言,備陳其所欲陳者,姑先之敎,將不知罪至何科,遂乃悚縮含默,退俟誅罰,雖以四聰之明,亦何以盡燭事狀之至此耶?議者,以臣方在道內,不卽發兵征討爲罪,噫,爲人臣子,聞有逆變,苟不至全沒心腸,誅討之義,豈一刻敢忘者,而方其凶關賊檄,交馳道路,列邑波盪,人心驚惑,臣於此際,始雖奉命而出,旣無所佩之符信,其所奉齎者,只是一紙封書而已。徒手而猝然出頭,雖欲號令郡邑,發兵而討賊,其孰從之?此則決知其不能得,而勢必與道臣相議然後,方可以有所區劃,故臣兼程追及於交龜之所,與新伯爛議兵事,目見其已爲發符,臣則更無所事,非但義急奔問,且欲面陳賊情,仍爲稟命而進退,此誠事勢之不得不爾,而局外之論,不少審察,臣於此冤悶實深矣。議者,遂以臣之還朝,謂若脫身之計,而或以恇撓爲責,或以蒼黃爲咎,噫,苟使臣有一分草間求活之意,則千里湖西,左山右海,豈獨無一身竄伏之所?何苦而衝犯畿湖於多梗之中,歸赴京城於戒嚴之後哉?且其還朝也,廉訪一事,幾盡了當,果有乘急徑歸,不欲復往之意,則亦豈無草草一啓,以爲藉手之資者耶?聞變之初,直向監營者,誠有所以,而巧値道臣遞易,營門空虛,斯亦臣之不幸,改赴新道臣所在之處,又値都巡撫奉命之行,轉輾至於上來,而迷滯之見,亦以聞變赴國,爲合人臣之義,辛苦亂中,生死向前者,實出於只知有國,不知有身之義,而衷情未暴,進退皆罪,畢竟自陷於難貰之大戾,此臣所以俯仰跼蹐,拊心自悼者,而反復推求,罔非臣自取,血泣追愆,尙誰尤哉?臣自承前席諄諄之面命,夙宵一念,惟期俯竭心力,仰答隆眷,以效萬一之報,而不幸使事未竣,逆亂中煽,旣不能少酬委寄之責,反速一身之罪愆,追思至今,寢夢猶驚,其何敢以歲月之久遠,聖度之涵貸,有所自解,復廁法從之列,重貽公議之嗤點也哉?年前外幕之除,尙煩司直之制擧,顧此所叨,地望自別,尤不容一日僥冒,臣於前秋待罪本職之日,荐犯違逋,終速譴罷者,誠以危臲之勢,有不敢冒進而然也。今豈可以寵數之頻複,晏然爲承膺之計哉?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許鐫削臣職名,俾臣退守本分,以沒餘齒,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禮曹參議徐宗玉疏曰,伏以臣,頃日朝退,墜馬重傷,死生未分,陳章尋單,一未見徹,前後候班,末由秪赴,闕禮之罪,宜在重勘。且新除授判書臣鄭亨益,卽臣姨兄,相避之法,在下當遞,伏乞速賜處分,以安私分,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令該曹考例稟處。 ○酉時,上御興政堂。召對時,參贊官吳命瑞,檢討官趙明謙、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申{{!|𢢝|⿰忄遂}},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武科殿試,今已出榜,明日常參爲之,晝夕講爲之。{{*|出榻敎}}明謙,讀《綱目》四十七上,自起甲子,止取絳州。周鎭,以病不能讀。命瑞讀,自竇文場,止上許之。志泰讀,自以曹王,止無所問。{{!|𢢝|⿰忄遂}}讀,自以張延賞,止俱入朝。成中讀,自十二月,止爲正歟。明謙曰,第三板陸贄曰兵勢無常,遙爲規劃,未必合宜,蓋戰者,機權錯出,謀猷萬變,倏忽異形於俄頃之間,人君雖明智神機,何能決策九重,而成功千里之外乎?兵難遙度,而讒間或乘,則名將賢帥,往往僨績,以壬辰言之,李舜臣至於拿來加刑,而元均敗戰之後,舜臣復收拾殘兵,終成大功,蓋旣任之,不可不信之耳。上曰,然矣。德宗則常有自用之心故然矣。周鎭曰,李、郭六節度之兵,方攻史思明,而魚朝恩監軍,豈不敗哉?命瑞曰,不但任將,凡事皆然,若不能終始專任,則功未及成,而或有以讒見疑者矣。明謙曰,此等處難質言,初不得人而亦豈可終始專任乎?明謙曰,第九板陸䞇所謂,反經合道之說奇矣。如嫂溺援手,權而合經處,而漢儒誤解常棣偏反之反字,以經權離爲二者,而殊不知聖人之權,乃所以合經也。䞇生於唐季,能知權之合道,若生於程、朱以後,則䞇乃高等人也。千載之下,我殿下以朝暮之遇待䞇者誠是矣。上曰,頃以䞇,謂不在魏徵下,而徵之去就,猶是權而背經者也。周鎭曰,德宗昏庸,故讒言尤易入矣。德宗之幸奉天也,韓滉閉城自守,不遣使問行,在此等處,易招人疑,故讒言者,至謂之陰畜異志,幸而德宗,問於李泌,若非泌則誰能挺身力救乎?其後安淮南之日,始褒泌之知人,遂加滉同平章事,非泌則滉必爲抱冤之鬼矣。如此處再三留意,想像其時事好矣。上曰,然矣。明謙曰,帝王家異於匹庶,一有危亂窘急,尤甚奉天之亂,見韓滉三萬斛米,始有吾父子得生之說,其危急可知,雖以我朝壬辰言之,聖君在上,賢臣林立,而外寇一至,車駕蒼黃,纔到坡州,暫御草屋,其時危急之狀可知,此誠後王懲毖處也。上曰,龍灣回鑾時有御題矣。其時只以西東色目,致此禍亂,卽今景象,視前尤不啻十倍下矣。只事黨論,都忘民事,若少有繹騷,則民心必波蕩矣。頃者戊申訛言,鄭克龍出來云,而無論士夫庶人,無不波蕩,不見形影而猶如是矣。周鎭曰,先朝因海賊之警,修築北漢,以爲陰雨之備,此際唐津縣,適有士夫會集,而其時稅船,多入浦口,村民傳言妄說,而座中諸賓,一時盡散,小民亦皆隨而避亂,魚駭鳥驚,不可禁止,大抵東人,易㤼易擾而然矣。如欲鎭靜此弊,在上者先行德政,使人樂其業,無歎息愁怨之聲,然後民心自固,皆知親上死長之義,願留聖意焉。上曰,所達是矣。士夫常時便逸,故一聞訛言,易於先動,小民無知,謂士夫有所見而動矣。亦皆隨而驚擾,予則以爲士夫尤甚矣。在上者使之人樂其業則好矣,而亦在乎同寅協恭,若朝士大夫奔走率職,則豈如是乎?明謙曰,聖敎好矣,而些少偏論,有之,何妨?小臣以爲偏論,終不可無矣。周鎭曰,自上務建極之治,勿爲扶抑,磨以歲月,則自底寅協之境,豈少補哉?而但染汚已久,猝難變改矣。上曰,我國人心輕躁,故做國事時,雖似弛緩泄沓,而至於黨論,甚快活甚勇銳,此亦不能忍耐之病矣。明謙曰,黨論爲亡國之根,國亡則士夫何得生乎?然而峻者猶以死生,爲第二義矣。上曰,予常謂混沌開闢之後,始無黨論者有意矣。然而若如今日朝臣之心,則漢之黨論,必不與東京偕亡,而至唐、宋時,猶宛然矣。今之中原,雖滿目腥膻,而氣像猶闊大,我國規模甚窄狹矣。周鎭曰,乾隆立未周歲,賢否姑未知,而我國人甚拙,雖入燕譏探彼中事情,何能詳知?不過憑舌官之口,固多虛疏矣。上曰,聞乾隆雖不及雍正,然猶可牽補矣。諸臣遂退出。 ==5月2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受由在外}}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徐海朝{{*|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常參、晝講、夕講。 ○夜四更五更,有霧氣。 ○李重協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國忌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以徐海朝爲假注書。 ○洪景輔啓曰,假注書徐海朝,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今日常參時,議政府戶曹堂上無進參之員,右參贊李瑜,戶曹判書尹游,參判趙明翼,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常參時,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李壽沆,獻納李道謙,正言李顯望,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李德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端午帖出韻,不可不趁早擧行,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啓曰,知義禁李瑜,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洪鳳祚、柳壽垣、權爀、洪尙寅、金箕錫、南泰齊、呂光憲、金宗台、李箕獻、李重震、朴師昌、李度遠、申致謹、蔡膺福、尹得徵、李夏宗、李潤身、具宅奎、李碩臣、李德重、朴履文、南渭老、權瑩爲副司果。 ○李重協,以禮曹意啓曰,別試才,依癸巳年例,擧行事,命下矣。自前觀武才時,或以文臣庭試,或以儒生庭試,對擧,例也,而癸巳年別試才時,以與觀武才有異,對擧一款,有勿爲磨鍊之命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今番亦依癸巳例置之。 ○又以禮曹意啓曰,今此親臨春塘臺別試才時,儀註節目,當爲磨鍊,而出還宮,皆以昌慶宮弘化門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吳命瑞,以兵曹意啓曰,癸巳別試才時,武臣無屬處,嘉善以上,除初試許赴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金濰,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別試才,依癸巳年例,擧行事,命下矣。取考癸巳謄錄,則除初試人員,柳葉錢一巡初試秩部將、守門將、禁軍禁衛營、訓鍊都監、御營廳射手以上柳葉箭一巡二分,馬兵騎芻一次二中,砲手鳥銃一巡二中試取事,內下別紙矣。今番規矩,亦依此例擧行乎?敢此仰稟。傳曰,文科雖有定數,武科今番以科規之高數,不滿其半,豈慰悅之意心,猶爲武臣歉然?今者別試才,亦昨年後,尙闕慰悅軍兵之由也。柳葉箭騎芻鳥銃,一依癸巳書下擧行,而此擧乃非特規例,因慶均悅之意,初試中柳葉箭一中以上,騎芻一中以上,鳥銃二分以上試取,部將、守門將,一體特爲除初試,以示予廣示慰悅之意。 ○又以訓鍊都監意啓曰,都監郞廳未差,代前文學朴弼均,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東萊府使洪鳳祚、徐命珩、具宅奎。 ○以慶尙監司閔應洙狀啓鎭海等縣居船主金論立等渰死事,傳于吳命瑞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江春監司韓顯謩狀啓春川等邑,幼學洪夏挺妻李氏等嚂死事,傳于吳命瑞曰,嚂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正言李顯望上疏,伏以臣於昨冬,忝叨本職,適有所懷,略陳一言於辭疏之末,而辭氣骫骳,自顧多恧,猶且重得罪於大僚,蔽於私好等說,臆探本情之外,試斥備至,臣不勝其訝惑,而到今事過之後,亦不欲更事較挈,以傷事面,至於前掌令趙泰彦之疏,指意深緊,僇辱非常,臣竊駭痛,繼以危怖也。其下得秉彝二字者,果驗臣疏中藉重箝制之慮,而顯有無限禍心,幸賴聖明之臨燭,此等言議,雖不得見售,其爲世道之憂,庸有極乎?況其自效云者,尤不滿一哂?夫居臺閣者,隨事論列,曰是曰非,乃其職耳。必以如許不韙之目,肆口詬罵者,抑獨何意?替人噴薄,如報私怨,誠可哀而不足怒,古人所謂內恕己而量人者,政指此也,而若其羞當世辱臺閣,則甚矣。臣本來至危蹙之情勢,曾已屢疏罄悉,今不必輒復覼縷,而目下所遭,又添一段橫逆,以此踪地,不可擬議於官職去就,不但臣心之自劃,實亦通朝之所知也。今玆薇院新命,出於夢想之外,仍以常參,召牌猥臨,揆分揣義,卽當趨承恩除,而廉愧所關,終不敢爲含忍冒進之計,謹此隨詣闕下,拜章徑退,慢蹇之罪,萬殞猶甘。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嚴降明命,亟削臣職,重勘臣罪,以肅朝綱,以靖私義,萬幸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速察職。 ○持平金相紳上疏,伏以天佑宗祊,惟我聖嗣,正位貳極,國本彌鞏,邦運益泰,一國含生之類,莫不歡欣鼓舞,太平萬世,其將自今日始矣。念臣無似,濫蒙洪造,屢叨言地,絲毫無補,愧懼徒積,昨年夏適忝臺職,草草短疏,略效一日之責,而忱悃未格,嚴旨遽降,辭意截峻,衷情莫暴,惶隕無地,杜門屛伏,訟愆追尤,自分爲淸朝棄物,無復有當世之之念矣。迺者柏府新除,忽下於千萬意想之外,臣於是惝怳感激,無所容措,顧臣向來所遭,極其非常,追思至今,餘愧猶在,官職去就,已無可論,而若其情地危蹙之狀,亦何可不一陳暴,以自阻於天日之下哉?蓋申兼濟之頃年所坐,非比尋常,其時大臣,箚請削職,積年錮塞,公議可見,而復玷臺閣,物情駭憤,臣疏論列,實出於嚴防限重臺選之意,而兼濟不思自反,撤單投疏,肆然反詈,橫加誣捏,有若臣報復於北闕之啓者,臣與洪好人,分疏之狀,世所共知,而設令臣阿其所好,雖欲擊逐言者,顧何益於發啓蒙允之後哉?揆以人情事理,萬萬不近,而彼兼濟,把作機關,以爲眩亂聖聰,脅持臣身之資,其所用意,吁亦巧憯矣。抑臣有所慨然者,夫臺避,未處置之前被論,自明之疏,不得捧入,古規則然,而伊時喉司,曲循其情,越例捧疏於臣引避退待之際,臣之見輕,固不足恤,其壞格例而啓後弊,恐非細故也。噫,臣之庸愚,最居人下,而一段忠愛之忱,根於秉彝,事君以誠,亦嘗自勉於平日,而只緣樹立素下,言議無取,區區寸誠,未能孚感於天心,一言纔發,終自陷於挾私欺負之科,臣有何面目,以自顯於君父之前哉?臺端一步,卽臣自畫之地,而春間諫省之命,適及於在鄕之日,因大臣箚論,旋卽譴罷,今不敢煩暴實狀於時月旣久之後,而其爲悚蹙則深矣,此亦臣難進之一端也。顧此情勢,旣無抗顔冒承之理,而言責重地,不容虛縻,玆敢不避煩猥,略暴危懇。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職名,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速察職。 ○永興幼學金錫麟等上疏,伏以臣等所居永興府,卽我聖祖龍興之地,而政與周之岐豳,漢之豐沛,齊美而竝稱也。居斯土者,誦詠生民之詩,傳習大風之歌,涵泳德澤於壽域之中者,于今三百年有餘矣。第於國家之闕典,不無感慨之忱,玆敢裹足千里,仰籲於九閽之下。伏願聖明,不以人廢言,臣等謹按健元陵誌文,曰至元元年十月十一日己未,誕降于永興黑石里私第,又按《輿地勝覽》,曰府東十三里有黑石里,卽我桓祖舊邸,太祖大王誕生之地,正統癸亥,故相臣鄭麟趾,奉安太祖晬容於眞殿,而幀背有詩曰,靑龍白虎左右邊,山虎石上如蹲踞,蓋誕生之基,靑龍頭白虎腰,皆有黑石,狀如虎踞,故里之以黑石名,寔由於此,而影幀背後詩云云,亦以此也。且況邑誌之所記,耆舊之相傳,至今照人耳目,赫赫若前日事,則其爲誕聖之遺基,的然無疑矣。基之西數百步許,有御胎初封之處,故於斯焉建殿而奉聖眞,基之東一里餘,卽是聖祖祈祭之處,故於是乎設宮而妥聖靈焉,而惟此誕生之基,獨無表識之擧,歲月漸遠,人事屢變,嬗轉而爲民田耕種之地矣。粵在萬曆壬子,故西平府院君臣韓浚謙,按節本道,旬巡到府,詳聞此事,親自奉審,大加傷感,遂以官屯五日耕,換出民田,廢其墾而植之松,雖與曩時耕犁之時差間,而其蕪草叢棘,翳薈埋沒,尙令人目悽而心傷者多矣。辛亥年間,殿參奉臣李稹,悶其如是,論報巡營,請加封表,則道臣欲爲啓聞而未果,其後本邑章甫之疏陳蒙允者,匪止一再,而前後道臣,輒皆囫圇回啓,意在防塞,終使成命,寢格不行,父老傷歎,行路咨嗟,人到于今,痛恨不已也。噫,幽宮之攸誌,《輿地》之所載,旣如是明白,幀背之詩語,邑誌之記述,又如是昭著,而韓浚謙換田文案,時在民家,則文獻之可徵,莫過於此,而古今之所傳,亦不可誣也。封築之典,尙未擧行,則豈非可惜之深者乎?噫,聖祖誕降之所,任他荊棘之蕪沒,揆以尊奉之道,實爲欠闕之典。今若一依松都聖祖遺址之例,築壇繚垣,豎石記事,以爲永久瞻仰之所,則其在我列聖奉承祖宗之意,殆無餘憾矣。甲辰年禮曹參判臣朴師益,承命奉審本道四陵時,歷到眞殿瞻拜後,聞誕基在邇,躬進奉審,以尙未封築爲慨然,而其他大小使客及旅人遊士往來北關者,聞而見之,無不嘖嘖興嗟,咸一口出,此可見公議人心之不謀而同也。己酉年間,安集御史李宗城,亦爲奉審誕基,而見其龍虎邊黑石,果與幀背詩及諺俗所傳者相符,乃以築壇樹碑,恐不可已之意,登聞天聽,而封表之擧,尙今稽遲,此實國家之欠典,而民庶之缺望者也。臣等生長岐、豐之鄕,謳吟愛戴之誠,自異於他道之民,目見誕聖之基,鞠爲茂草,不勝激感之懷,忘其狂僭之罪,敢此仰溷聖聽。伏願聖上,亟命道臣,趁今經始,繚之以垣墉,表之以貞珉,千萬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令廟堂登對時卽爲稟處。 ○丙辰五月初二日辰時,上御資政殿。常參入侍時,議政府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尹游,禮曹參判趙遠命,漢城左尹金潝,吏曹參議鄭羽良,司憲府掌令李道謙,弘文館修撰趙明謙,副修撰李周鎭,司憲府監察李碩華,戶曹佐郞洪應復,禮曹佐郞蔡慶承,議政府司錄沈益聖,吏曹假郞廳鄭重岱,領敦寧府事魚有龜,咸溪君櫄,工曹參判申光夏,同知中樞府事李耼錫,彦城君金重萬,刑曹參議曺命敎,兵曹參知朴弼正,兵曹佐郞安后奭,刑曹佐郞李廣矩,工曹佐郞申致重,行都承旨洪景輔,左承旨柳萬重,右承旨李重協,左副承旨金濰,右副承旨金應福,同副承旨吳命瑞,假注書尹志泰、徐海朝,記事官申{{!|𢢝|⿰忄遂}}、李成中。 ○李重協所啓,今日常參時,政府儀賓堂上,例當進參,而右參贊李瑜,纔已違牌捧入例推傳旨,錦平尉朴弼成篤老實病,而月城尉金漢藎,則無緣不參,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金在魯曰,日氣不佳,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移御後,一向平安耶?上曰,好在矣。 ○宋寅明曰,近來雨水頻數,於畓則姑無所害,而於麥則不無損傷之慮,且春多雨則夏多旱,前頭旱暵之災,殊可慮也。上曰,予之所慮不在旱,而在於過雨也。 ○金在魯所啓,堤堰儲水事,常時固已屢飭,而今者早雨頻數,夏旱可慮,此時雨水,切勿放捨,預爲留儲,宜□方亦必念及,而更加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金在魯曰,春塘臺別試才命下,而旣非時御所,移蹕經日,事甚重難。且近來科擧太數,只爲軍兵試射,何如?上曰,向年試才,深冬設行,又値凍雨,甚失慰悅之初意,今番試才,已爲判付,一次爲之,斷不可已,一兩日駐蹕留滯,有何所妨耶? ○宋寅明所啓,日昨筵中,敢陳同慶之道,亦有本末,而仍及寬減民役之意矣。頃者公私債計年蕩減之請,亦出於仰體聖意之意,而未必有實惠矣。卽今事勢,如蠲租減稅等事,誠難輕議,而其中有最冤悶可蠲減者,沿海邑敗船拯劣米未捧,亟其數多,癸巳以前,間嘗蕩減,而癸巳以後,至今爲二十四年,徒有虛簿,近來沿海,連値慘凶,民力固已窮竭,今此拯劣米,或是白徵,或爲疊捧,萬無可捧之勢,而每當秋成,輒有徵督之憂,徒致騷擾之弊,在前無端蕩減,亦非一再,而況今邦慶莫大之時,依前例限年蕩減,亦何妨乎?臣意則五年以前,竝許蕩減,爲宜矣。金在魯曰,二十餘年拯劣米徒存虛簿,實則無可捧之理,盡數蕩減,非可繼之道,限十年以上蕩減,似合事宜矣。上曰,拯劣事誠可悶惻,以船人敗船之故,沿海民人,替受其弊,本邑之公然再徵,尤爲可矜,所達誠是,十年以上,竝蕩減,可也。{{*|出擧條}}金在魯曰,今番庭試,鄕儒得參者三四人,雖不設後科,本無所妨,語未畢,上曰,如元景淳者,豈曰鄕人乎?在魯曰,如朴徵佐者,全是鄕人,而以元景淳言之,世居驪州,元無京居之事,何可謂非鄕人乎?後庭試設行,甲子壬辰竝今番凡三次,而甲子壬辰直赴者,皆不過三人,右相曾以簡約取之之意陳達云,誠是矣。上曰,當初不知前規,以爲當同付庭試矣。從後始知付後科,而三下入格同等者,何所區別而取舍耶?宋寅明曰,特設此科,聖意匪偶然,而入格中亦有冒赴,是可慨也。當初有自備局問啓之命,而備局無憑問之道,故移送成均館,成均館,又請令漢城府考籍,纔已考啓,而壯元第二,皆無鄕籍云,事甚怪異矣。上曰,不知當付何科,故以周詳之意,付之備局矣。第二開城府人云者,亦欺罔之言耶?在魯曰,壯元洪啓萬,乃故郡守禹采之子,而連入京籍,乙卯式年廣州戶籍,有洪啓萬家直婢,而亦非自爲入籍,第二金泰儉,則其父乃京居弓角契主人也。渠年方十九,以寫手入去,得走筆倖中,人皆喧傳。且雖曰本是松都之人,而其父率下,連入京籍,松都則無入籍之事云矣。此兩人,臣初聞傳說,欲爲啓請拔去,與右相往復相議,而旋聞京兆考籍已明白,無煩於啓辭故置之矣。昨年庭試,亦有走筆得名者,而庭試則直爲及第,有難追論,而今番則欲明査而賜第,旣知其如此,不可不拔去矣。上曰,渠若能文而決科,則人之微賤,固不當問,而此則走筆似分明矣。寅明曰,名器屑越,此非小憂,我朝以科擧爲重,而冒濫如此,後弊所關,不可不深慮也。上曰,此蓋得潤筆之資而爲之也。在魯曰,如許微賤之人,以走筆喧傳者,設有鄕籍,必拔去然後,可懲日後,況無鄕籍乎?上曰,二人拔去,而限三下一則入格數,只爲二人矣。在魯曰,壬辰年拔去二人,而只存一人矣。二人入格何妨耶?上曰,武技欲改以騎芻一中,而以其不早下令,令前已射者多,故不得不還存二中之規,予欺武擧子輩多矣。鄕儒別製,因予誤量,時刻未免太促,以致拖白過半,遐鄕人想多缺望,此則予又欺文擧子矣。寅明曰,庭試時雷同,無一字加減者有之,以字先後,分主客而取捨之矣。出榜後聞之,入格者果是作文之主云耳。然而近來科場,甚多冒濫之弊,或云庭試設初試,可以防奸,此議似好矣。在魯曰,庭試初試,亦實有妨礙處矣。上曰,節製收券,例爲入啓,故略略考見,則其文大抵相同,主客實難分矣。在魯曰,節製則一試官考之,辨之猶易,而庭試則各隊分考,所以難辨,至於謁聖春塘臺,則急急考取於片時之間,尤何以詳細鑑別乎? ○金在魯曰,今則五月已屆,銓堂雖卽今備員,連有國家事故,今月內都政設行未可必,而頃者下敎出擧條之後,吏判尙無動靜,其時下敎,蓋欲令不得不待命,而又以不可更往縣獄門外爲敎,則承此敎後,全無變動,殊涉可駭,朝體漸益虧損,到今誠難處矣。頃者僚相請拿,而小臣則深有重難之意矣。今則事體異於其時,非以不就職爲非,宜以不待命爲罪,雖拿問,亦或可矣。宋寅明曰,今則拿問無所不可,旣已拿問則不可更責出仕,似當遞之矣。上曰,卿雖云難處,豈可爲一趙顯命,有難處事耶?頃者政事取稟久不下者有意,而事機適差池矣。都政尙今不行,遐方武弁及積仕者必多,而非但不能陞遷,亦多遭故而去者,此予所矜悶者也。吏判若全昧分義者,然頃日下敎之後,尙且凝然不動,人臣豈有如許分義乎?昨欲下敎,而召對夜深,故姑不爲之矣。自政院探知吏判動靜以啓,洪景輔曰,聞吏判以爲有拿命然後,當入來云矣。吏判異於大臣儒臣,自政院探問動靜以啓,則於事體未安矣。上曰,知申之言亦得體矣。豐原何人而二次銓長,終皆遞職,則豈有如許國體乎?吳命瑞曰,吏判再昨送書本院,欲詳知其日筵敎,以此觀之,或似未能詳聞矣。在魯曰,已出擧條,豈有不見知之理耶?命瑞曰,擧條非不見之,而或慮擧條外,又有上敎,有是問矣。在魯曰,今雖拿問,本職遞差後拿問爲宜,先爲拿問而終不出,則徒傷國體矣。寅明曰,毋論先拿後遞,先遞後拿,拿問一款則不可已矣。上曰,自政院探知動靜,事體固如何矣?漢高械繫蕭何,此猶儀丈未備之時也。冢宰國之重任,當以禮使之。予當以忠厚之義言之,吏判若聞其時下敎,則豈有不來之理乎?此必不聞而不來矣。大臣請拿,君父嚴敎之後,何敢堅坐不動耶?若然則當爲漢法之不敬,豈可只以拿處勘律乎?予則以爲豐原,必不知伊時下敎矣。諸臣每以爲予多弱處,而頃者曺允成督出時有下敎,其後左相知予意,以予爲必行之矣。允成若終不出,則予豈可爲一允成而屈法乎?予雖愛惜豐原而已,則無人臣之節,自政院有所私報,則必有動靜,予欲觀之矣。問啓則勿爲之,可也。只觀其來不來而已,亦不可促其待命也。 ○洪景輔曰,兵曹參判李春躋,氣窒出去矣。上曰,參知替入侍衛,可也。 ○金在魯所啓,吏判若出仕,則都政不可不今月內設行,而見方儲闕無多,在前如此之時,判書雖出仕,更待窠闕之際,都政又不能卽行,殊可悶也。兵曹則判書固自留意儲闕,而吏曹則長官外次堂,雖遇闕每多復職,不肯儲窠,都目前勿論文、南、武,切勿復職事,申飭吏曹,何如?上曰,不儲闕之弊誠多矣。不必以勿復職爲言,只以一一儲闕事,申飭銓曹,可也。{{*|出擧條}} ○金在魯所啓,北兵使許繗屢次呈病,而不爲許遞矣。今聞病果深重,有生入玉門之願云,以今番東萊府使事觀之,不可但以邊任遞易之重難,而全無軫念體下之道,且許繗,自會寧移北閫,居外已五年矣。北閫瓜期亦不遠,特爲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條}} ○宋寅明所啓,年前臣爲湖西句管堂上時,湖南漕軍之在湖西者,稟定後汰定湖西軍役矣。其時趙顯命,以湖南道臣狀請,湖西案付軍之在湖南者,亦自湖南汰定,廟堂許之矣。湖西之恩津,與湖南之礪山,乃是接境,故恩津軍數百名在礪山者,自湖南一倂汰定於漕軍之役,其後恩津不爲代頉,兩邑皆徵番布,未免爲疊徵之歸,此時良役,民實難堪而又復疊納身布於兩邑,其何以堪之乎?恩津一邑,有難一時代頉數多軍役,則道臣亦宜參酌移送於道內各邑,俾卽代頉,而不此之爲,致此多年疊徵,誠極未安。湖西前後監司推考,該邑守令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金在魯所啓,臣頃以江春、黃海換付武科試所事,有所稟達矣。一番變通,斷不可已。或云兩西、東北四道,亦依三南及京畿例,分左右道,左付一所,右付二所,則尤爲均便云,而此則似涉擁腫,未知如何矣。今者兵判及武將入侍,下詢處之,何如?兵曹判書趙尙絅曰,換道移付事,臣亦廣問於諸武將,則皆以爲便當,而京中武擧子則必皆不便云矣。御營大將金聖應曰,二所錄名數,每每多於一所,故年年自試所,有草記割字移送之擧,分道定式,似宜矣。摠戎使金潝曰,每當設科,非但割移之有弊,兩西擧子武技之精熟,亦爲懸殊,以今番二所入格數觀之,俱三技不見參之類,至於二十餘人之多,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臨時割字,此有前例,而分道事係新創,未知,何如。在魯曰,臨時割移則尤爲有弊,若一人作兩名,以掛於早晩兩字,早射於二所而見落,則又將割字,往赴一所,而無以知面防奸矣。莫若預先變通,定爲常式矣。上曰,分道事,係是創定,故予欲審處矣。且今番庭試,予有所懲艾事,今若出令後或改之,則事甚顚倒,令兵曹熟講,待前頭別試前,大臣入侍時稟定,可也。{{*|出擧條}} ○宋寅明所啓,字牧薦,二品以上當爲之,而卿宰如干人外,不爲擧行,當初稟定,雖出於如臣望輕之人,而自上旣允許啓下,則乃是朝命,何敢如此?卿宰老病人外,無端不薦之人,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又所啓,臣頃以戊申州牧薦中人收用事,屢次申飭銓曹,至有請推銓堂之事,日前銓曹,果有收用,而臣遭變怪矣。然其中一人,尤有治績,而近日屢有當窠,終不擧論,或者銓曹謂臣有所懲艾,更不敢言,而揆以事體,殊極未安。吏曹參議鄭羽良,從重推考,待窠收用,而更加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靈城曾以守令之移除,守令爲有弊,此言予尙記有之矣。近來守令望單中,或二望爲時任守令,而僅有一望作守令者,故不能擇人而不得已落點矣。銓曹堂上推考,可也。{{*|出擧條}} ○宋寅明所啓,頃年嶺南朴文秀,煮鹽貿牟後,其中一萬石,輸送安興倉會錄事,前已定奪知委矣。湖西穀物素少,一有凶荒,罔知所措,故爲此輸送儲積之計矣。第聞湖西,無路覓得船隻,千餘石艱辛運來,中間所送船隻,又復致敗,未輸尙有七八十石,而雖動經數年,無以畢運云矣。今番軍作米時,統營記付錢木,亦令作米,有所分定,而統營以穀貴難貿,不能準數云。今以劃給湖西之穀,令統營貿作別會,從時直打錢,移送湖西,湖西穀價方甚賤云,待麥秋卽爲貿牟,依前定奪,會錄安興後,形止數爻,竝報本司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魚有龜所啓,以訓局事有可稟定者,敢此仰達。訓局所儲,只有一年所捧砲保布,而盡入於軍兵之等奉足,此外無他物力,故自朝宗朝,特設置糧餉廳,凡軍需所用機械修補,竝爲責應,而以其土地所收,故屬之版曹,使戶判句管者,法意有在矣。或有逐朔上下者,或有春秋別下者,或有間年修補者,而從前以來,戶判不思制置本意,凡諸訓局策應,視若諸各司之乞貸者然,應下之物,輒皆防塞,或以爲無儲,或以爲姑徐,或以爲積待有裕,過時經年,推托不送,曾前爲將任者,不得已或親往面懇,或請於都提調,要得分付,事體至爲未安矣。臣欲知該廳所入多寡之如何,謄見各道各邑屯田收稅,則以其折半,足當訓局策應之數,屯田則曰訓局屯,廳名則曰訓局糧餉,大將則曰餉廳提調,而廳儲之多少有無,都不預知,故稱托不送,亦由於此,久遠定法,惟難變改移,屬於訓局,而就其中不無一二變通之道,依司僕惠廳例,凡捧上用下文書,戶判主管,而該郞廳,逐朔來示於訓局提調,同爲着署則出入有無,自相管攝,可無如前推托之弊,而如鳥銃、火藥兩色春秋應下之物,則該郞領納於該廳,至於軍物之間年修補者,則該郞受去,看檢修改,還納,宜當矣。尹游曰,當初設置之意,蓋欲使武臣主兵,文臣主餉,故此廳爲戶判所句管矣。其所以不能準給者,以物力不足故,視其緊歇,緊者給之,歇者緩之,豈有餘裕而不給乎?文書俱存,可按覈也。今則府院君爲訓將,事體自別,而他日武將爲訓將時,戶郞豈肯持文書往示乎?金在魯曰,捧上朔下文書,訓將欲爲取見,則隨則送示,宜當,郞廳如有可問之事,使之進來則亦何可不往乎?如是爲之,似好矣。上曰,脫有不幸,而糧餉郞廳,不能繼餉則訓將當施軍律,郞廳豈可歇視乎?着署事則非出擧條分付者,而該郞之受去修補,亦不如將校之着實,而祖宗朝待訓局不輕,都監郞廳,經幄之臣亦爲之,則該色郞廳之持文書往示訓將,何不可之有乎?戶判推考,可也。有龜曰,着署一款,下敎如此,雖難創始,而春秋應上下之物,則每於當節該郞,以單子書數爻着押,送呈於主將,以爲趁卽取來之地,如或慢忽過時者,則當該郞廳,別爲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光明殿影幀奉安時,垣墻崩頹處,還安後修築事,分付矣。今番移御時,始爲草草改築,下敎之後,不卽擧行,固已未安。至於秉禮門,乃慈殿時御殿咫尺之門也。事體自別,而頃年撤毁之後,不卽修補,今此修理時,始以若干椳木,塞責結構,事極駭然,前後戶判,竝從重推考,今番修理郞廳,拿處,可也。{{*|出擧條}} ○上曰,兩大臣皆入侍,當爲下敎矣。匪久當還御昌德宮,空闕守衛之道,內則有內官,外則有衛將,使之守直,而以時御所觀之,殿內諸處,完者絶少,至於門窓,亦多脫落門環者,此由於守直者之不謹也。此後若復如此,則當從重勘處,內官及衛將處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 ○上曰,靑陽門外光明門,幾於頹圮,其在愼重之道,豈容若是?令戶曹看審修改,可也。{{*|出榻敎}} ○兵曹判書趙尙絅所啓,慕華館是帳殿排設之所,事體甚重,而處處頹落,階砌亦皆傾圮,燕子樓西邊二間及館後大廳六間頹壓,故移文戶曹,而不肯修補,事甚未安。急速修改,階砌亦卽修治之意,申飭戶曹,何如?上曰,帳殿排設之所,豈容若是?別有申飭,俾卽修補,可也。{{*|出擧條}} ○上曰,燕享臺橋,有頹圮傾仄處,而不爲修改,此不過暫時不費力之事而猶然,豈可使君父,行於此等處乎?申飭修補,可也。{{*|出榻敎}} ○尹游曰,近來屢經大事,地部蕩然,貢物未給者,屢萬餘兩,而四處策應沓至,無以準給,此豈出於推諉慳惜之意耶?計一年所入,無以酬應一年所用戶曹事,誠爲渴悶矣。 ○趙尙絅所啓,癸巳別試才時,武技規矩,自內書下別紙,故今亦以一依癸巳年例擧行事,纔已草記矣。五軍門將校,除初試之類外,軍兵則當自各其軍門試取,而至於守門將、部將及各軍門別武士、別軍官、扈衛廳三廳付料軍官、西北付料軍官則皆當初試,而三軍門都提調軍官五人,軍器寺別破陣、守禦廳、摠戎廳付料軍官等,亦當依癸巳謄錄,初試許赴,而守禦、摠戎兩廳軍兵,皆是鄕軍,勿論,何如?上曰,各軍門敎鍊官、將官輩,猶許除初試,而今此別試才,專出於慰悅之意,五軍門不可異同。且有甲寅定式,守禦摠戎兩廳京標下軍兵,一體初試後入參事,依癸巳謄錄擧行,可也。{{*|出擧條}} ○魚有龜所啓,臣待罪武庫提擧故敢達。頃仍回還冬至使臣所達,武經七書,有別註貿來者,自軍器寺印出,而若無前例則分送兩南印出事,出擧條矣。臣取考前例則曾前果有一番刊行之事,而武經七書,合以計之則爲十五券,而以前日所入謄錄,大槪磨鍊,則必有數千貫銅然後,可以完就,卽今本寺物力凋弊,如進上甲冑,亦無以措辦,且與芸閣進講冊子,印出相値,各樸匠人及鑄字,亦難推移取用。且書冊之廣布久傳,莫如木板之剞劂,臣意則下送兩南,使之開刊似宜,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宋寅明曰,此刪合有木板,下送關西開刊,亦無妨矣。紙地視嶺南雖貴,而貿用何難乎?上曰,此冊子自政院取來入之,御覽後還下備局,下送關西,以木板開刊事,分付,可也。{{*|出擧條}} ○李周鎭所啓,朝儀不可不肅,掌令朴㻐,換次進伏,已是失儀,忽然出去,仍不入來,未免大段做錯,不可仍置,遞差,何如?上曰,依啓。{{*|出擧條}} ○李道謙所啓,臣今日入侍時,從班次祗伏於憲臺之後矣。追聞坐次,稍失左右之序,此固臣疏於登筵,未諳格例之致,而旣犯失儀之科,勢難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金應福曰,獻納李道謙,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出擧條}} ○尹游所啓,今此進講冊子印出時,頒賜諸件及紙品裁減之聖敎,雖出省費恤民之盛意,而當初有司之臣則不可任意低昻,故依前例卜定三南,而追聞三南守令,以紙價分定於民結,爲有弊而一結不過收二分錢云,其弊亦不大段矣。上曰,頃以草注紙卜定三南事,推考戶判,故有此陳達,而斗米分錢細瑣之說,不可陳奏筵中之意,曾已下敎矣。今此一結二分之說,極爲細瑣,戶判推考,可也。{{*|出擧條}} ○大司成金若魯所啓,臣待罪國子屬耳,而本館事有十分渴悶者,不得不仰達矣。養士之需,專靠於田畓所收、奴婢身貢,而近來田畓多見失,奴婢皆散亡,歲入年年減縮,而士子居齋,視前增多,以一年所入,計一年所費,太半不足,以此日漸蕩敗,更無餘地,市廛外上之未給者,殆至數千貫,館中應下之物未下者,亦難指計,而目下乏尺布分錢之儲,將至多士闕供之境,曾前自朝家,特軫太學之有別,如戶曹司贍木,兵曹校生罰布之輸送,添補他衙門錢木之劃給或許貸,非一非再,誠以本館無他生財之道,而養士不可闕也。大臣入侍,下詢而許施,則庶可支過矣。上曰,自廟堂相議稟處,可也。{{*|出擧條}} ○又所啓,聖廟守護,專責於泮中典僕,故朝家顧恤此輩,特許懸房,使之資生,而近因軍門徵捧筋角,已至難支之境。蓋二去癸巳年間,以牛疫撤懸房,泮人等往訴軍門,請納筋角,權設若干懸房,自訓局陳請設懸房,而收其筋角,禁衛營、守禦廳,亦如訓局之例捧用,其時使爲軍門筋角而設置,故三司贖錢則不納矣。其後懸房諸處,依舊盡設,則三司贖錢,亦依舊徵捧,而軍門筋角之徵捧又不廢,此不免疊役,而泮人之倒懸,勢固然矣。自先朝時,本館啓請停罷,則軍門又啓請復舊,互相存革,殆至十餘次,向來趙明翼爲大司成時,以曹疏請蒙允,訓將張鵬翼,更請給價取用,而革數次,略給廉價之後,又復如前白徵,此事雖甚微瑣,旣係泮人聚散關頭,且自前有稟白定奪之例,故敢此仰達矣。金在魯曰,本館無財力,養士之費,全資於典僕之外上,不可不優恤典僕,而懸房復設之後,筋角贖錢,竝依舊責出,典僕之稱冤固也。今後軍門筋角取用,一切革罷,訓局亦毋得更爲煩請事,定式,宜矣。魚有龜曰,典僕不可不恤,而軍門筋角,亦甚緊重,若干給價用之,無妨矣。在魯曰,雖曰給價,所給半價則豈不稱冤乎?上曰,此事本甚微瑣,不必煩達於筵中,自備局草記定奪,可也。{{*|出擧條}} ○又所啓,全光道蝟島,卽祖宗賜與於太學者也。事體與他折受頓異,而島中如干田畓,年前爲戶曹所出稅,事甚不當。在戶曹無甚關緊,在太學見失特賜之地可悶,更令戶曹還許免稅,而本道兵營及本官,不無侵責之弊,京衙門計宮家差大,又多橫侵,本館則將至於不得收稅之境,誠爲可慮。令備局申飭,使之勿侵,宜矣。上曰,此則不過報備局之事,而至於陳達榻前,大司成推考,可也。{{*|出擧條}} ○上曰,頃因尹淳所達,泮宮頹廢處,使之修補矣,已盡爲之耶?金若魯曰,此事初欲陳達,而日晏語蔓,不敢仰白矣。明倫堂墻垣,僅得改築,其餘食堂等處墻垣,皆不改築,至於泮水堂,殆成空虛之場,無繞垣久矣。以此今番試場,亦不得設於其處。臣於昨日入泮時,招致營繕吏,使之速爲擧行,則以爲戶曹物力,不卽上下,至於東西齋修葺木物、鐵物,戶曹輒抹去不給云,取見文書則果如其言,學宮頹廢至此,而成命之下,不爲施行,戶曹事誠可悶矣。上曰,太學非但爲儒生也,爲聖廟也。事體至重,申飭戶曹,卽速修葺,可也。{{*|出擧條}} ○上曰,大司成新任國子,予有所勅勵事矣。今以養士之難爲言,而凡養士之道,亦有本末,敎以禮讓,養之本也,朝夕之供,養之末也。近來士風,何如?金若魯曰,如臣望輕之人,猥忝師儒之長,恐無以仰副作成之聖意,而凡諸培養之方,敢不盡心爲之耶? ○上曰,兵判及武將處,有所下敎矣。別試才初試時,若欲一兩日內出榜,則似有窘急之歎,射放之際,勿爲刻日急促,使之各盡其才藝,可也。{{*|出擧條}} ○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二日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時,參贊官李重協,檢討官趙明謙、李周鎭,知事趙尙絅,特進官李春躋,宗臣琅堤君燂,武臣行副護軍魚有琦,假注書徐海朝,記事官申{{!|𢢝|⿰忄遂}}、李成中。 ○上讀前受音崧高八章訖。明謙讀烝民八章,具音釋大旨。上讀新受音烝民八章,具音釋大旨訖。明謙曰,首章生山甫之義,與上篇生甫及申,一般意也。集註引孔、孟之訓以證明之,蓋人之五倫,根於天賦,人所同有也。若山甫者,鍾秀氣而全美德,又非特如凡民之有良知之性而已。天之生此人以畀宣王,豈偶然哉?上曰,然矣。孔子曰,有物必有則,又曰,故好是懿德,必字故字,深有意味矣。周鎭曰,有物有則之訓,包得無限意思,性之所稟者彝也,心之所得者德也。有是德然後,倫彝可修,陳氏以此爲三百篇第一義,所當留意玩索焉。上曰,然矣。尙絅曰,則者,萬物當然之理也。天生仲山,以輔周室,此亦有則之理也。周鎭曰,明爲目之則,聰爲耳之則,推之事物,無處不然,彝與德,其實一也,秉其彝,所以修其德也。宣王有是德而爲中興之主,仲山有是德而爲中興之佐,其明良相遇之美,邦家中興之休,皆自秉彝好德中出來也。上曰,然矣。重協曰,告子論性,三變其說,而皆說去不得,此是告子看得性者錯了也。孟bb子b以四情分四端,末因此詩而明之,此實聖學上要切處,所當留意看省焉。上曰,然矣。尙絅曰,如令色令儀等語,可想山甫之賢,然而能用山甫之賢者,以宣王之明也。後世豈必無如山甫者,而世無宣王則亦無以用之,此豈非爲人君者,所當留意處也?上曰,然矣。明謙曰,山甫明於理察於事,故能順理而守身,如揚雄錯見明哲二字,以苟容爲保身之道,朱子譏之是矣。上曰,君子見幾而作,如張良之保身,近於用智矣,以道事君,不可則止者,明哲也。計較利害,有所趨避,非明哲也。重協曰,邦有道足以用,邦無道足以容,然後方謂不出於計較之心也。明謙曰,柔不茹剛不吐,卽上文柔嘉之義也。旣曰柔,又加嘉字,則是非直柔耳。周鎭曰,非山甫,不能補衮職之闕,而非宣王,不能受補闕之言,此尤人君所當反省處也。上曰,當留意猛省焉。明謙曰,城齊雖是國之重事,而視補衮,猶外也末也。故吉甫勉其遄歸,後世人臣贈別之際,安能有此等語乎?上曰,崧高、烝民二篇,旨義渾厚,可見當時治平之象也。講訖掩卷曰,武臣初入侍乎?有琦曰,曾已入侍矣。重協曰,以端午帖子出韻事,弘文提學再招不進,何以爲之?上曰,明朝待開門牌招出韻,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初二日申時,上御資政殿。夕講入侍時,知事趙尙絅,特進官李春躋,參贊官金應復gg金應福g,檢討官趙明謙、李周鎭,假注書徐海朝,記事官申{{!|𢢝|⿰忄遂}}、李成中。 ○明謙讀韓奕六章,具音釋六義大旨訖。上讀新受音韓奕六章,具音釋六義大旨訖。明謙曰,此篇別無大段文義之可達者矣。上曰,五章曰莫如韓樂,韓北土也,奚稱其樂乎?尙絅曰,以北土之富饒故稱樂土耳。周鎭曰,無廢匪懈等語,宣王勅勵之意至矣。人臣事君之道,莫先於敬勤,故天子初見韓侯,而以此勉戒之,此可爲人臣事君之軌法矣。尙絅曰,小註輔氏,說出敬勤二字,言簡而義盡矣。上曰,然矣。春躋曰,大夫夙退,毋使君勞,愛其君也。毋廢朕命,夙夜匪懈,勉其臣也。在人臣則言之如彼,在人君則言之若此,此可以參看矣。上曰,然矣。思無邪,爲三百篇大義,此篇匪懈處共,亦無邪之義也。周鎭曰,二南之化,周所以興也。韓姞燕譽,亦二南之餘化也。上曰,此則宣王之化,非二南之化攸及也。熊羆等語,頗似張大,而文自有條理矣。尙絅曰,二章鋪敍之言亦然矣。明謙曰,此起興之詞也。周鎭曰,琴瑟友之之意也。上曰,寤寐求之之意也。明謙曰,末章實墉實壑等句,結得首章匪懈處共之意也。上曰,處共,修身也,燕譽,齊家也,幹不庭佐戎辟,治平也。一篇之內,修齊治平之道備矣。講訖。明謙曰,吳彦胄違牌不進,館直苟簡,校理吳彦胄,牌招入直,如何?上曰,依爲之。{{*|出榻敎}}諸臣退出。 ==5月3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式暇}}。左承旨柳萬重{{*|病}}。右承旨李重協{{*|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濰{{*|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式暇}}。注書尹敬周{{*|受由在外}}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徐海朝{{*|仕直}}。事變注書姜鳳休{{*|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孝宗大王忌辰齋戒。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洪景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恩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李以濟在外,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金相紳未肅拜,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左副承旨金濰,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啓曰,獻納李道謙引避退待,已至經宿,事甚未安。大司諫李壽沆,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吳彦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無他撕捱之端,若是違牌,此何事體?只推,更爲牌招。 ○金應福啓曰,校理吳彦胄,只推更爲牌招事,命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應福曰,夜對爲之。 ○備忘記,幼學尹光理,進士李鎭儀,竝直赴殿試之次,生員申孝源,進士宋載和,幼學鄭錫台、韓師泰、鄭光寧、丁志有、金漢最、黃再僖、權益明、鄭就河各給二分。 ○金濰,以備邊司意啓曰,本司坐起出令矣。堂上書進,只是一員,餘皆懸病,事極未安。實病應頉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意啓曰,本司堂上,近甚數少,禮曹參判趙遠命,刑曹參判尹惠敎,行副司直金始炯,戶曹參判趙明翼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李周鎭上疏,伏以臣,以才則魯鈍無能,以病則癃痼必死,鎖直深嚴,登筵討論,夫豈有一分可堪之勢,而只緣感激恩數,圖報無地,任醜拙之呈露,忘軀命之死活,盤礴館中,已過半年,其間如非病發垂盡,有汚穢淸禁之慮,則不敢爲隨衆休告之計者,實聖鑑之所俯燭也。近緣備員苟簡,一鎖不出,居然兩朔,積瘁積憊,筋力殆盡,素患陽虛胃脫之症,遂復大發,頭目眩轉,殆若登高臨下,肢體寒澟,無異當冬抱氷,食飮近口,輒卽嘔噦,便溺俱利,莫可收拾。又於日昨,重得似癨非癨之症,胸腹牽痛,氣逆頭疼,痰壅膈痞,喘息漸促,僵臥直廬,殆不省事,而昨有召對之命,不敢言病,忍死趨造,咫尺前席,又承兩講之命,以此病狀,寧有自力登對之路,而若仍狗馬賤疾,至煩頉稟,終至於停講之境,則事體虧損,極爲惶蹙,故耐痛扶策,三入筵席,退出之後,虛汗如注,精神全迷,如墜烟霧之中,諸般症情,一倍添劇,㱡㱡焉去死無幾,如不偃便床簀,亟以蔘附大劑塡補,則實有頃刻難保之慮,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哀之憐之,特許鐫遞臣本兼諸任,以延殘喘,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丙辰五月初三日二更,上御興政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金濰,檢討官趙明謙,假注書徐海朝,記事官申{{!|𢢝|⿰忄遂}}、李成中以次進伏。明謙讀,自夏五月以渾瑊,止朝臣無連及者。上曰,承旨讀之。濰讀,自十二月韓遊環,止淸溪關外。上曰,注書讀之。海朝讀,自十一月,止爲唐固守。上曰,翰林上番讀之。{{!|𢢝|⿰忄遂}}讀,自七年春,止師古知留後。上曰,下番讀之。成中讀,自秋七月,止始專軍政矣。讀訖。明謙曰,和戎有便不便,和在我則便,和在彼則不便矣。上曰,大抵和戎,非美事耳。李泌之薦竇、董二人,殊未可知矣。第胡氏自顯之言,看得太深耳。明謙曰,小說云泌本仙人云云。蓋智慮過人,而未學君子之道者也。上曰,陽城之七年不諫,何如?明謙曰,七年不諫,殊未可知也,而觀其居國子道州時事,亦可見其學力高而見識大也。德宗有臣如李泌、陽城,而或使之惆悵而不敢言,或使之得罪而去,至於盧杞則乃反追惜其忠情强介,良可慨也已。上曰,德宗互用君子小人,其所以敗亂者,以用小人也,其所以支保者,亦以用君子也。濰曰,德宗性與小人合,故以盧杞爲忠情,然而能用李泌終其身,則後世昏君,有不如德宗者多矣。明謙曰,君相不可以言命,此言最爲緊切,臣有所懷,惶恐敢達矣。殿下於行事之際,或以爲無可奈何,而不思所以振作興起之道,旣處造命之地,豈容若是沓沓耶?上曰,所達誠是矣。濰曰,胡氏論陸贄責備之言也。明謙曰,胡氏於德宗,譏貶有太深處矣。上曰,胡氏之論人,多過峻處,不獨於德宗耳。濰曰,宦寺之監軍,失政之大者也。用將之道,固當委任,而非特將也。任人皆然,必須任之勿貳然後,可責成效矣。上曰,然矣。 ○上曰,日氣漸向極熱,此後則晝講時刻,以辰正三刻,進定,可也。{{*|出榻敎}} ○上曰,吳彦胄今無撕捱事,而尙不出仕何也?濰曰,聞有實病,今未知已差否也?上曰,李周鎭奉職最勤矣。明謙曰,周鎭爲人眞實,不爲飾詐避事之計矣。其餘諸人,亦多可出仕之人,而抵死不出,古者翰林,猶有潛行之事云,而玉堂則一入直之後,不得出禁川橋一步地,其入直難堪之狀,不一而足,故人皆以規避爲能事,朝家施罰,不過補外,補外何足懲其心乎?必有別樣變通之事然後,慢習可懲,館職可充矣。 ○濰曰,夜對時更漏過深,大臣曾慮聖躬之勞瘁,有所陳戒矣。聖上勤學之心則至矣,而不瑕有玉體之損傷乎?今當夜漏極短之時,姑停夜對,未知何如。上曰,耆舊大臣眷眷之意,予豈忽忘,而淸夜討論,絶勝晝日之講,故時或爲之矣。 ○上曰,吏曹判書趙顯命勿待命,明朝入侍事,分付。{{*|出榻敎}}諸臣遂退。 ==5月4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式暇}}。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受由在外}}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徐海朝{{*|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孝宗大王忌辰。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金濰啓曰,昨日夜對時,吏曹判書趙顯命,待明朝入侍事,下敎矣。卽者,趙顯命,以病亟未能入侍之意,陳疏到院,原疏纔已退却,而病勢輕重,雖未可知,特敎之下,不爲來待,事體極爲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吏曹判書趙顯命因三次下敎,各別催促,而謂以病重,終不入來,仍卽席藁於金吾望門外,更爲待命云,下敎催促,與牌招尤別,而特敎屢下,終不膺命,旣有勿待命之敎,而猶復待命,事體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其所下敎,非督促行公也。卽命入侍聽敎,去就事曾已諭矣。今命入侍,蓋此也,則雖謝命,其所去就,蓋在聽敎之後,其在分義,豈敢難其謝命,不聽下敎乎?勿待命命下之後,仍爲胥命,自居大官之體,不肯登對,亦若高蹈,此何道理,此何事體?欲免冢宰,自虧紀綱若此,而他日登對,敢見其君,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政院號令,若是軟軟,惟瀆請推,亦涉寒心,各別催促,卽令入侍。 ○又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李以濟在外,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金相紳未肅拜,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濰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獻納李道謙,引避退待,今至累日,事甚未安,大司諫李壽沆,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命瑞曰,吏曹判書趙顯命,推考啓辭允下,而催促入來。 ○傳于吳命瑞曰,初旣以下敎之意下敎,分義亦有不然,吏判更爲各別催促。 ○傳于吳命瑞曰,去夜下敎,旣以有下敎事,勿待命入來爲敎,則分義極爲寒心,各別催促。 ○傳于吳命瑞曰,召對爲之。 ○金濰,以備邊司意啓曰,今日本司之坐,堂上不得備員,故啓請牌招後,臣等來會堂上,承牌開坐矣。一倂違牌,事體誠極未安。違牌人員,請竝從重推考,進不進單子,不得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五月初四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柳萬重,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趙明謙,假注書徐海朝,記事官申{{!|𢢝|⿰忄遂}}、李成中以次進伏。上曰,開卷。彦胄讀《綱目》唐德宗九年春正月,止何以爲天下乎。,上曰,下番讀之。明謙讀,自十年春,止其爲誅首歟。上曰,承旨讀之。萬重讀,自十一年,止以懷信爲留後。上曰,注書讀之。海朝讀,自十二年,止庸鄙之士。上曰,注書出去。吏判動靜,問于政院以來,海朝出閤門外,問于政院。入傳承旨曰,吏判以爲,有死而已。不敢膺命,尙伏金吾門外云矣。承旨進白榻前。上曰,翰林上番讀之。{{!|𢢝|⿰忄遂}}讀,自十三年,止皆不聽。上曰,下番讀之。成中讀,自十四年,止終篇行軍司馬訖。彦胄曰,張滂別貯之議,雖出妖媚之計,而其議則好矣。卽今數年免凶,兩麥稍登,誠爲可幸,而否泰有相乘之理,甚可懼也。賑恤廳分送錢貨於三南,貿取穀物,以備凶荒,而守令不善奉承,每多耗縮之患,別爲申飭三南守令,似好矣。上曰,惠廳堂上入侍時申飭矣。彦胄曰,德宗謂陸相過於淸愼,勸受鞭靴,德宗好貨之主也,不知小受,則將至於大受也。卽今廷臣,未聞好賂傷廉者,而殿下尙以尙廉戒貨之意存諸中,則可使群下,益知廉愧矣。上曰,然矣。明謙曰,史氏言德宗猜忌,不委任臣下,此由於德宗無知人之明故也。殿下明哲作則,而近日進言者,或不無疑阻之慮,幸望殿下,加意明目達聰焉。上曰,《易》曰開國承家,小人勿用,小人固無可用之時,而當此時象之世,上當自省,下亦自勉,交修共貞,宜矣。明謙曰,自有時象以來,君臣之間,每患疑阻,難於見信,此不可不留意焉。上曰,陽城事,胡說太過,范說似是矣。明謙曰,陽城,處士中有實地工夫者也。彦胄曰,終似有迂闊處矣。上曰,小事不言者,非爲身計也。如或出於計較其身之心,則非忠臣也。城則必不然矣。予因陽城事,有慨然於廷臣者矣。今日在野之臣,無事之時,旣不肯來,有事之後,雖來何益?國若永無事,則是終身不來矣。不特城之七年不諫而已也。必待有事而來,則是幸亂也。明謙曰,有事而來者,豈出幸難之心耶?上曰,今之不仕者何爲乎?爲公乎?爲私乎?不過爲時象耳。明謙曰,彼豈樂爲哉?此雖非十分道理,而終非爲私計也。此等事,睿鑑猶未洞燭,臣實悶之。上曰,所悶者何事?所固執者何事也?彦胄曰,古人云進易退難,今若非責不仕之人,則恐有後弊矣。上曰,其心不過以爲與仕而受人辱,不如退而自便也。往者豐陵言李縡等休退可褒,而予不施行者,意蓋如此也。予爲今之廷臣,欲得後世之如胡氏者也。然今後必無胡氏矣。彼此各有胡氏,無公胡氏矣。明謙曰,雖有公胡氏,殿下必不信之矣。上笑曰,誠有公胡氏,予豈不信之耶?明謙曰,臣則以爲,殿下誠以至誠爲之,則豈無可爲之道耶?殿下自卽祚以來,仁慈隱惻,不嗜殺人,有爲之志,形於絲綸,而迄不能大振作,以恢邦治,此臣所以菀結而長歎者也。上曰,爾言是矣。予初有大作爲之意矣。近來漸覺其不然矣。守成之君,勢自因循,若戒因循而思振作,反如王安石之君臣,則豈不大可懼哉?《大學》工夫,予則全未,諸臣亦鮮能之,昔者曾有今有賈、董,當薦誰人之敎於儒臣矣。蓋董則用之無弊,賈則必有弊矣。用人之道,終不如剛毅木訥者之爲無弊矣。然此在時君鑑衡,若取木訥,而全無實才,則亦將焉用哉?彦胄曰,外木訥而內無忠信,則爲無用之人,而猶勝於文華太勝之人也。明謙曰,木訥之人無能,故不能欺君,用之雖無效,而亦無害矣。文華辯給者,內懷憸邪之心,則其弊倘如何?故曰木訥勝也。上曰,德宗之能支撑,以參用君子小人也。而末年則未免全用小人矣。萬重曰,初旣參用,則自然終歸於偏用小人矣。上曰,悅其進奉云者,恐甚深文,德宗雖暗劣,何至如此乎?彦胄曰,有日進月進,則史氏之言,恐不過矣。上曰,德宗固不敢辭其責,而其言則似太迫矣。胡氏云李晟非特良將,乃賢相也。晟若爲相,則可做治平之效乎?晟與陸贄,優劣何如?彦胄曰,晟似不及贄耳。然倘使德宗,能用此二人,致小康之治,何難乎?明謙曰,晟與贄,得乎其君,亦不淺淺矣。上曰,《綱目》今餘十五卷矣。《宋朝名臣錄》,可以及此印出耶?彦胄曰,似無不及之慮耳。上曰,注書出去,更探吏判動靜以來,海朝出問政院,入傳承旨曰,吏判以爲,今若可入,初豈不入,待死而已云云,了無變動云矣。承旨進白榻前。上曰,昨日下敎後,終不入城則固非矣。今已入城則是矣。何至如是乎?自知器小,不可擔當云則可矣,而必不欲當淸要地云則甚非矣。豐原異於他人,每以不可二三其德爲言,甚不當矣。彦胄曰,顯命自以勳戚,不欲當淸要地耳。上命承旨,書備忘記。仍口呼曰,人臣事君,各有其道,所執是也,則君雖督迫,豈可撓改,而所執若不是,初雖固執,君已督迫,分義亦重,豈敢徒守執滯,慢其君命乎?其命入侍,非曰行公,登於前席,聞其所達處分去就矣。其在分義,豈敢孤命,而況大臣請其拿處之後,亦豈敢偃處城外,少無其動乎?事體分義,俱難恕之,而意謂筵席奏對,不能詳知,昨又勅勵矣。胥命之後,旣命勿待命,仍命聽敎,則兩次請推,三次下敎,終不應命,于今紀綱,從此掃矣。冢宰雖重,分義亦豈輕,用人雖緊,慢蹇豈亦長,吏曹判書趙顯命,爲先罷職,其守執滯虧紀綱之律,依大臣所請,令該府勘處。{{*|備忘記}} ○諸臣遂退出。 ==5月5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受由在外}}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徐海朝{{*|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洪景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景輔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晝講時刻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李以濟在外,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金相紳未肅拜牌不進,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諫院則闕啓已久,獻納李道謙,引避多日,尙未處置,兩司除在外受由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李瑜,除拜已久,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參判未差,參議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議鄭羽良,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命瑞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二十韻排律題本固邦乃安,傳于柳萬重曰,當天中之節,欲命製進,而繼逢佳節,心眷眷者吾民也。今此題昨者泮製,意蓋同也。銀臺、玉署、春坊、翰注、騎省堂郞,一體製進押安。 ○洪景輔,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近甚數少,以工曹判書金取魯,行漢城府判尹李廷濟,禮曹判書鄭亨益,禮曹參判趙遠命,戶曹參判趙明翼差下,行副司直吳瑗,副提調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濰,以兵曹意啓曰,今此別試才時,禁軍等初試,今月初六日,訓鍊院設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以兵曹意啓曰,今五月初六日,禁軍等別試才初試,設行於訓鍊院矣。入番禁軍將及禁軍等,依前例除標信出試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意啓曰,今此別試才時,各軍門軍兵,則令各其軍門,初試試取事,命下矣。本局馬步軍兵及武藝別監局出身,本局都提調軍官付料前御軍官別軍官、別武士等,依前例當爲一體試取,而其中戊申出征別騎隊四十七人,局出身二十八人,則限其人之存,依將校例除初試事,甲寅年觀武才時,旣有定式,今亦依此例除初試,別單追後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意啓曰,甲寅年觀武才時,別騎隊、別騎衛出征局出身,限其人之存,而依將校例除初試,定式施行事,下敎矣。今當依此擧行,而本營別武士中四人,甲寅年以戊申出征之勞,除初試許赴矣。其後因大將尹游所達,有後勿爲例之敎矣。別武士四人,與別騎隊、別騎衛,名色雖異,其出征之功則元無異同,而今獨見漏於除初試秩,則不無向隅之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依甲寅年例除初試。 ○金濰,以摠戎廳意啓曰,今五月初二日常參入侍時,傳敎內,今此別試射,專出於慰悅之意,而五軍門不可異同,且有甲寅定式,守禦、摠戎兩廳京標下軍兵,一體初試後入參事,命下矣。標下軍及付料軍官等初試,今月初六日,試取於慕華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以守禦廳意啓曰,今此春塘臺親臨試射時,本廳付料軍官及京別破陣等初試,依癸巳年例,今月初六日,設行於本廳射亭,而守禦、摠戎兩廳京標下軍兵,一體初試後入參事,旣有下敎矣。本廳標下軍,一體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義禁府意啓曰,前吏曹判書趙顯命,令該府勘處事,命下矣。趙顯命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恩津縣監李道善拿問事,傳旨啓下矣。李道善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洪景輔,以司譯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官員極多,而元無書員、使令等名目,所役使者,只是典僕,而亦甚數少,不成貌樣,故戊申年啓達,劃得逆家奴婢二十口矣。其中椷家奴婢同産五口,一時逃亡,不知去處,今纔捉得其一奴推問,則供稱椷子之女壻進士李養粹,招引同居於結城地,以其妹作妾生女,又以其次妹,給送於新嫁之女,渠則今方使喚於養粹家云,不勝驚駭。捉問養粹之京家守直婢,則亦不能揜諱,果是實狀,故定日使之率現矣。過限已久,終不來現,公家奴婢之多年掩爲已有,發覺之後,猶不動念,偃然違拒,誠極痛惋,此而置之,兩班豪强之習,無以禁斷,而公賤將盡歸耗失而後已。進士李養粹,令攸司囚禁,依律勘罪,隱匿奴婢,一一現出,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漢城府意啓曰,坡春守穆原情,據義禁府覆啓內,尙建家衝火一款,縷縷發明,其所自明之言,雖不可準信,人家衝火,旣係重罪,不可勒爲照律,更令京兆應問各人處,各別明査移牒後,稟處事,允下矣。此事旣自本府草記,又自宗簿寺草記,而本寺草記答曰,本寺草記,京兆草記,各相矛盾,於此於彼,關係重矣。當該任掌令、該曹,各別嚴査以啓事判下之後,穆則自刑曹移送于義禁府,尙建則自刑曹囚禁矣。今因禁府覆啓,各人等更爲行査,則終不歸一,而本府非刑杖衙門,終難覈得,令該曹依前判付査實,移牒于義禁府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全光監司尹得和狀啓,泰仁等邑居金老迪妻金召史等嚂死事,傳于柳萬重曰,嚂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洪景輔上疏,伏以國家之有今日,誠千古罕覯也。离筵重闢,日表岐嶷,鳳輦移宮,鶴駕陪後,群僚動色,都民拭目,此實八九年來,一國臣庶之日夜顒望而所願見者,何幸得之於今日,殿下其知所以致此之由乎?殿下之向來所遭履,實是至艱至否之運也。以常情言之,則其不消沮退縮,懈怠倦勤者幾希,而殿下則不然,爲治雖未得其要,而一念恒在於飭勵,作人雖未盡其方,而八域咸歸於陶甄,災異疊見而寅畏之念不弛,飢荒荐臻而賑救之心不衰,於是乎皇天眷祐,祖宗悅豫,申錫多福,有此丕子孚應之理,蓋不可誣,臣不敢知殿下之繼此而爲仰答休祥之圖,當如何也。治效有未傒志則益思其奮發,人才猶多在野則益懋其其旁求,敬天之念,常如在水旱警懼之時,恤民之心,每若値溝壑顚連之歲,孜孜不懈,進進不已。使一毫豐豫滿暇之意,不敢萌於其間,則皇天之眷祐冞篤,祖宗之悅豫愈摯,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有不勝名言,而貽燕翼子孫之謨,其不外是矣。古人云,處逆境難,處順境易,殿下前旣能之於其難,今豈於其所易,而不思所以善始善終之道乎?伏願殿下加意焉。近日朝廷,以復諡事,作一大爭端,今臣之所憂,不在於是,而在於聖志之不誠,臣請冒死言之,殿下如以兩臣爲忠,則當其復官之時,卽復諡,可也。如不以爲忠,則不可以官爵之已復,而竝復其不當復之諡也。忠與非忠,自有定質,八年之間,曾無加損,而初何爲而只復其官,後何爲而竝復其諡,當己酉處分之時,殿下之所以煞費商量於官諡復不復之分數者,若只出於鎭定彼此,而初非一定之案,則是欺當日之諸臣也,不誠孰甚焉?及今日復諡之時,又以爲旣許復官,亦多濫諡,何必持難於節目間事云爾,則是不過勉副一邊之心,而於復之者,不足爲幸也,亦不免不誠也。殿下操一世與奪之柄,任百代是非之責,忠則曰忠,非忠則曰非忠,可復則復之,不可復則不復,惟當深究義理,明定處分,而不此之爲,乃反前後撓奪,左右牽攣,徒見其苟且彌縫之歸,未聞有灑落光明之美。噫,殿下如此,則大臣之不記前議,兩下爲說,又何怪也?臣於己酉處分後,待罪諫長,妄陳一疏,歷論前後處分之不誠,而曰安知今日之又非出於假借耶?殿下責之以不信君父,其後八年之久,持之如金石,臣誠仰聖志之堅定,而自愧愚臣之過慮矣。豈料今日復有此紛紜也?噫,是非之不明,猶可以追正,萬化之源,一有不誠,則隨時隨處,無不爲害,不但止於此一事之屢變而已,豈非大可憂者乎?大抵誠之爲物,徹上徹下,成始成終之工也。天地之所以久,日月之所以恒,無非誠也。殿下之平日所用力者,何嘗不在於這一字,而發而現於辭令,施於注措者,乃如是相反,此殆殿下急蕩平之心,有以病之,而臣則以爲,蕩平之至今成不得者,正坐於不誠耳。誠使處分得當,人心悅服,則無事於蕩平而自臻於蕩平矣。不然則雖以私智小數,極意安排,而秪益其憒裂,靡所底定也。臣受恩罔極,忝長近密,凡有所懷,宜不敢隱,適當端陽之節,妄效帖子之規,伏乞聖明,恕其僭而察其愚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所勉陳,予用嘉之,其當留意,而附陳者,前後處分,意俱有也。雖然所勉是矣,亦宜加勉矣。 ○戶曹判書尹游上疏,伏以臣於今番修理時,豈不竭力監蕫,而日子甚迫,役所頗浩,常恐有未盡之處,而日昨親承聖敎,以秉禮門gg崇禮門g壁土不塗,特下堂上推考郞廳拿處之命。臣於是,一倍震悚,措躬無地,大抵修理之規,各殿各堂塗排陳設等事,戶郞分掌擧行,至於土木之役,營繕專當,則壁土之不塗,責有所歸,而若其檢察之任,專在於戶、工堂上,今何敢歸咎於郞官,獨免不職之罪乎?問備薄勘,終難自贖,一味泯伏,恭俟處分。且臣於引罪之章,不宜贅陳兼帶之事,而講筵日開,虛帶是懼,悶蹙之極,略陳情實焉。臣之不學無文,卽通朝之所共知,從前濫竽,未免冒承,而亦嘗自劾陳懇,聖明亦必俯燭矣。今則衰邁更深,疾病相仍,尋常文字,一例抛閣,殆若前生事,況且新叨劇任,赴衙在家,文簿塡委,眼鼻莫開,雖欲臨渴掘井,時時繙閱,進講冊子,亦有不暇及者,今乃不揆空疎,橫經冒入於法筵之前,豈不可愧之甚乎?抑又伏聞,匪久當繼講羲易云,此經與他經有異,奧義微旨,雖老師宿儒,尙難通曉,如臣之平日未經一眼者,顧何敢挾冊登筵,妄有論說乎?以此責臣,正所謂借視聽於聾瞽,臣安得自掩而猥當,以貽經席之羞乎?堂堂聖朝,豈無讀易之人,正宜博求而明選,畀之成就之責,則其有裨於聖學,果何有哉?玆敢畢陳危懇,以祈垂諒於天之父母之前,伏乞亟遞臣本兼兩任,仍治臣罪,以警群工,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飭勵之敎,其何撕捱?所辭經筵,亦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吏曹參議鄭羽良上疏,伏以臣,文質無當,謬膺匪分,倉卒承命,廉愧徒喪,適値長僚撕捱,獨當注擬,亦已日月矣。在三司則必欲和劑辛甘,無俾乖牾,在守令則必欲屛絶囑托,人合其官,在淹滯則或以其屈,或以其世,或以其堪,畀字牧,各勞心思,俱費裁秤,不敢一任其私意糊塗,以仰負國家任使之意,而坐於生疎,瘡疣則蓋備見矣,罪悔則蓋自知矣。乃於日昨常參筵中,大臣有重推之請,聖敎亦以守令移擬,有特推之命。臣且愧且驚,悸不自定,然兩事有委折,敢忘猥恐,略此陳暴焉。蓋重薦法而擧用者,大臣之意也。臣豈敢違之哉?但薦中二人,其一人旋除而旋做,怪駭,臣果無復趣味,不及檢擬而已。大臣所白懲艾不敢言等說,非臣本情,臣實慨然也。至於守令移擬,實出於不得已者,蓋雄州煩劇,人器難稱,而湖南、全光,當之者尤不易,兩窠之出,臣實考閱官案,歷累日而未得其人,過一政而留闕不出,則臣之區區難愼之意亦可見矣。採於公誦,得於聲績,論定議協而後擬之,只爲其人之合於此職而已。蓋爲國家爲民生,用人不敢不致難,初不以久滯州縣而欲移之也。亦不敢以顔情請囑而欲陞之也。所擬者多是臣影響不及,而一望兩守令之嫌,則固未暇計察也。蓋守令之才極難,至於營下及大州牧,可堪者尤難,惟其人則不可以內外而有拘也。況伏念凡天下之事,一或偏重,弊隨而生,或者妄相窺測,故殿下記宰臣之言重守令之遷,則政注之間,不無巧弊之百生,取必之際,重致事義之無嚴,此臣之所嘗慨然者,而一欲爲殿下言之者也。臣愚惶恐,伏願留意焉,若次堂不貯闕復職之弊,誠如大臣所奏,臣亦有戒勿犯,而不緊兩窠復職,果出於臣獨政,此則本司初有文移請出,臣以近都政,留闕不許出,則又再次移牒,謂有緊務,其請愈迫,故臣不得已出之,大臣公體之言,雖非專指臣身,而至有禁復職之請,則臣之難安則深矣。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於職次,違召只推,惶懍益深,再招之下,隨詣闕外,陳疏徑歸,臣罪尤大,伏乞聖慈,亟賜削遞,以安私分,仍治違傲之罪,以飭群工,不勝甚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此不過體例,其勿辭速察職。 ○禮曹判書鄭亨益上疏,伏以臣謬膺使命,重速罪戾,蹤地兢危,病狀困篤,歸伏私次,禮闕反命,累籲請譴,輒蒙饒假之恩批,感惶悶蹙,進退狼狽,擬上長單,以冀鞶帶之褫矣。此際忽有春曹移除之命,臣於床席呻囈之中,惝怳震越,不知所以自措,噫,臣之衰邁癃孱,實無絲毫餘力可備朝廷之任使,卽大小臣僚之所共諒悉,亦嘗猥煩章奏,畢暴衷懇,屢登筵席,呈露醜形,伏惟聖鑑,業已俯燭其老病宜廢之實狀矣。只緣臣感戴仁天,依近耿光,弁髦《禮經》,遲廻暮途,是以選部官譜,姓名未刊,猶不免因循按襲,備數混擧,而聖明亦軫簪履之舊,輒煩恩點,視同夙夜之賢,臣每自省檢,慙悔弸中,且以今番儐役言之,臣若量己讓人,初不妄行,則未必自陷於僨使事孤職責之科,此蓋臣盡瘁殘齡,不擇險夷,爲萬一報效之圖,以至此顚沛耳。莫非臣罪,尙誰尤哉?噫,陳力就列,不能者止,自今以後,引分退靖,矢心自劃,政府西壁,等是閑局,而亦不敢苟然因仍,況此宗伯,寔掌邦禮,責寄之隆,酬應之繁,決非耄昏如臣,所可一日叨塵,其在國體,固不宜虛授匪人,以貽瘝曠之弊,而顧臣私義,亦何敢放倒廉愧,冒昧承受,馴致國事之重誤乎?恩除之下,亦旣屢日,而煩瀆爲懼,泯伏至今,昨違備局之牌,尤增震恐,玆敢略陳短牘,仰控血懇,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命鐫遞臣新授職名,仍治臣違傲之罪,俾安危悃,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撕捱,筋力尙强,業已知之,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工曹判書金取魯上疏,伏以臣於金吾時囚人宋徵泰議處事,有不容冒當者,徵泰被拿,旣因江都御史書啓,而御史卽臣弟尙魯也。其弟之所論列,其兄之將律議勘,於公不當,於私不安,乞命遞臣金吾之任,回授無故之人,俾讞囚無滯,幸甚,臣無任惶恐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辭若此,令次官擧行。 ○文學曺命敬,司書趙鎭世,兼司書李周鎭等上疏,伏以臣等,俱以螻蟻之賤品,猥忝鶴禁之僚屬,塵露莫補,榮幸徒切,延頸願死之忱,有倍他人,自入豹直以來,中心欣聳,如得昵陪,此段忠義,流出秉彝之天,油然不自禁者也。第伏念春宮邸下,方在沖年,不離阿保,未開書筵,此實事勢之固然,而臣等備員持被,閱過屢日,未得一番瞻仰,岐嶷太白之表,只憑傳說而頌祝,咫尺离明之象,如障䘺䄜而隔阻,當初欣聳之情,轉成抑菀,忱誠耿耿,一味靡釋,然此則亦涉臣等之願,固不敢煩縷。而第以大體言之,冊禮前輔養官,有時入對,以盡蒙養之道,此正所謂接賢士大夫時多也。今則名號有別,輔養官改爲賓客,若言接見之禮,則賓客與輔養官,有何異同哉?臣等謂宜有定式,一月之內,限定幾次,賓客及入直僚屬,無論春坊、桂坊,定其員數,無令過多,且擇風日和暢之時,從便入侍,有以接夫冠佩整齊之容,拱揖雍和之象,或說之以書籍,諷之以言語,俾有習慣自然之效,則未必無小補也。且伏念今此移御之擧,亦出愼避之節,入侍人員,非齋沐屢日則必不可也。臣等入直屢日,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塵于紸纊之下,伏乞聖明裁擇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陳是矣。當留意觀勢下敎矣。賓客入侍則備三員,春桂兩坊入侍,則備二員,可也。 ○丙辰五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時,大司諫同爲入侍,知事金取魯,特進官李春躋,參贊官吳命瑞,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趙明謙,假注書徐海朝,記事官申{{!|𢢝|⿰忄遂}}、李成中,宗臣光興君橏,武臣行副護軍盧恰,行大司諫李壽沆以次進伏。上讀前受音烝民八章、韓奕六章訖。彦胄讀江漢六章、常武六章。上讀新受音江漢六章、常武六章,具音釋六義大旨訖。彦胄曰,江漢一章言出師之盛也,二章言奏功之速也,三章武功成而念民事也,四章因召伯之功而追美召公也,五章召伯不自有其功,而頌祝其君也,末章言武功成而文治洽,以示戒武之意也。常武一章述大將之賢,二章述次將之事,三章言兵未加而徐方已震驚也,四章言兵已加而醜虜屈伏也,五章摠言王師之盛也,六章又言王道之大,以見遠夷之懷服,不專由於武功也,其鋪敍次第,皆有條理矣。取魯曰,二篇皆出師之詩也。武功主威,故常武曰,赫赫業業,有嚴天子,是其宗旨也。江漢則奏功之後,無誇張功伐之語,有頌祝君上之意,其氣象之溫藉渾厚,千載之下,可以想得矣。觀王國庶定之庶字,可見其不以武功爲美之意也。上曰,纔說武功,便言民事,可見偃修之意也。明謙曰,江漢詩,毋曰予小子召公是似者,蓋稱其先之美以勉之也。其勸勵之旨深矣。上曰,予於此有歉然者,今日諸臣,皆先朝諸臣之子孫,而分門割戶,戈戟相尋,予之欲保合久矣,予之所勉戒切矣,而時象猶夫蕩平無期,予實有慙於宣王矣。明謙曰,殿下一念耿耿,常以不及宣王爲恥,則今日廷臣,雖不能如召虎之賢,亦豈不仰體聖意,漸至於保合之境耶? ○金取魯進伏曰,臣以金吾事,有可稟定者敢達,昨日趙顯命罷職,命該府勘處,開坐時當納供以啓,而臣與律官,考見律文,則無可憑據施行者,自前罪無當律,則必自上裁處,今顯命未知當用何律耶?上曰,若用漢律,則當爲不敬,而以今律文,有近似可照者耶?取魯曰,大之則臣不敢知當用何律,而小之則違牌之律,不過推考耳。上曰,若有大干犯則無可言者,而顯命非有干犯大不敬之罪也。拿處者亦出勅勵之意,不必納供而處之也。憑照律文,登對時稟處,可也。取魯曰,法無不納供考律之例,以臣迷見,竊謂顯命則過矣。朝家處分,亦未知其得當矣,然而法官則據律納供之外,無他道理矣。上曰,法官之道則固然矣。彦胄曰,顯命固非也,而玉堂禁推則從古有之,以重臣辭職之故,至於拿處則曾未聞也。大臣之請拿,聖上之處分,俱未知允當也。取魯曰,待臣之道,不必視其人,當視其職,冢宰,大臣之亞也。賈生以束縛係紲,輸司寇編徒官,爲非待大臣之道,今日處分,終未知其得宜也。李壽沆曰,傳曰,刑不上大夫,顯命之官,是周官大冢宰也。以其辭職,至於拿處處分,終未免過中矣。上曰,初則予亦難之矣,大臣旣請拿之後,偃然在外,極爲非矣。今之拿處,慢君命之罰也,非以不就職而罪之也。取魯曰,朝體之損傷,固已多矣,而旣已拿囚,則不可不納供而處之矣。上曰,當問于大臣而處之,姑勿受原情,可也。 ○取魯曰,頃以訓鍊奉事黃再淸事,有登對時稟處之敎矣。近來科事之不嚴甚矣。再淸以科擧用情事現捉,來囚王府,無可發明,直招本情,凡科擧用情事,已成則充軍,未成則徒年,此當何以處之耶?壽沆曰,再淸情迹,更無可疑,必須嚴處然後,可懲日後之弊也。上曰,用情在於試官,豈在於差備官乎?取魯曰,差備官亦有用情曲折云矣。上曰,姑停刑推,爲先口招嚴問事,分付。{{*|出榻敎}} ○壽沆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姜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李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上曰,勿煩。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新除授大司憲李縡,時在京畿龍仁地,司諫黃梓,時在公洪道洪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又所啓,引嫌而退,班次進伏,未免失儀,憲臣旣遞,獨難仍在,請獻納李道謙遞差。上曰,依啓。 ○上曰,節製一年五次乎?命瑞曰,人日、三日、七夕、九日、黃柑凡五次耳。諸臣遂退出。 ==5月6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呈辭受由}}。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金濰{{*|病}}。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受由在外}}南泰耆{{*|呈辭}}。假注書尹志泰{{*|仕直}}金硡{{*|病}}。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金應福啓曰,初七日國忌齋戒,初八日正日,初九日國忌齋戒,初十日正日,此四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李以濟在外,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吳命瑞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吳命瑞啓曰,今日晝講,知事當爲入侍,而知經筵金取魯、趙尙絅試才進去,同經筵宋眞明受由在外,知經筵尹游,同經筵李瑜病不進,無入侍之員,知經筵尹游,同經筵李瑜,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經筵尹游,同經筵李瑜,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晝講正時已迫,而知事無入侍之員,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事體寒心,申飭牌去來,各別催促。 ○傳于吳命瑞曰,君命召,行不竢駕,聖人攸行,濟濟群彦,共寅率職,卽治時之象也。于今廷臣不然,在廷則相顧戈戟,君召則違命能事,公車所奏,互相睚眥,政院喧聲,不過飭牌,若此而誰能擔當職事,不竢駕之義焉在?良可寒心,此皆不能導率之致,自勵之外,夫復何喩,而紀綱所在,亦不可不飭,另加飭勵。 ○柳萬重啓曰,假注書徐海朝,親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海朝有頉,代以金硡爲假注書。 ○吳命瑞啓曰,吏曹參議鄭羽良,疏批已下,待明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左承旨柳萬重進。兵批,判書趙尙絅,訓鍊院禁軍觀武才初試進,參判李春躋進,參議金始㷜受由在外,參知朴弼正式暇,左承旨柳萬重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刑曹判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員,竝敍用。 ○吏批,以宋眞明爲吏曹判書,宋守謙爲掌令,徐命珩爲獻納,閔墡爲持平,李夏宗爲正言,金箕錫爲弼善,沈星鎭爲副校理,鄭亨復爲修撰,李瑜爲刑曹判書,趙榮祿爲坡州牧使,田殷祥爲竹山府使,前縣監曺夏望今加通政,文科壯元登科前資窮依法典陞堂上李世忠單付活人別提,武科壯元,依法典直出六品,折衝池海宗,折衝洪大來,已上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啓曰,司果李弘溟,座首朱壽孟,閑良金聲大、李鳳協、金成采、尹潔等,或捉虎,或公廨改建,或拯活人命,或軍器別備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弘溟未資窮未準職,朱壽孟、金聲大、李鳳協、金聲采、尹潔,係是儒品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魚智明戶奴呈狀內,上典新除本職,宜卽祗肅,而九耋之年,疾病沈痼,跬步之內,末由運動,曠日虛帶,極爲惶悚,斯速啓遞云,年老病痼,未能肅謝,則雖是閑局,不宜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以申致謹、朴㻐爲副護軍,李道謙、南泰良爲副司直,朴弼均爲副司果,徐海朝爲副司正。 ○傳于吳命瑞曰,應製文當課次,弘文提學,牌招來待。 ○吳命瑞啓曰,弘文提學李德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招之下,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以爲應製文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命瑞曰,弘文提學入來後,應製文,科次以入。 ○吳命瑞啓曰,弘文提學李德壽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應製文科次之命,尙未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牌招。 ○金應福啓曰,禁軍等別試才初試,今日設行事,昨已草記允下,而雨勢如此,無意開霽,軍兵等霑濕可慮,待晴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甲寅年觀武才時定奪,訓局別騎隊局出身,戊申出征有功人,限其人之存,依將校例,除初試事,昨已草記允下,而本局別武士中出征有功者,則甲寅年雖爲除初試許赴,其後因兵曹判書尹游所達,有後勿爲例之敎,故日昨除初試草記中,不敢擧論矣。因禁營草記,出征別武士,依甲寅年例除初試事,允下,當初功勞,旣是一體,而兩軍門試取,不宜異同,本局出征別武士十人則除初試一款,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一體除初試。 ○以平安監司狀啓,中和等官居防營軍官李枝弼等渰死,義州等官居保人姜時昌率子二歲等燒死事,傳曰,渰死、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等別試才初試,待晴設行事,旣已草記允下矣。今初七日,依前設行於訓鍊院,而入直禁軍將及禁軍等,依前例除標信出試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敦寧都正尹東衡疏曰,伏以,臣於前月,帶職徑歸,負犯旣重,雖其私情,萬萬煼迫,而律以邦憲,合被嚴誅,乃蒙聖慈,不惟不罪,特許其歸護,感激洪私,泣涕無窮,如以天幸,母病少間,則趨造供職,少伸義分,卽臣所自勉,而奈臣母篤老危疾,一向沈淹,奄奄床笫,朝不保夕,爲子情理,誠不忍暫離,而虛帶官銜,動經時月,職事漫緊卽無論,公體私義,決不容若是,亟宜一疏哀籲,早請勘處,而秩是冗散,猥越是懼,泯默至今,罪戾尤積,臣情窮勢蹙,不得不冒萬死,伸此疾痛之呼。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悲苦之辭,憐臣悶迫之勢,所帶職名,卽賜鐫削,仍命選部更勿檢擬,重勘臣慢逋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將母上來察職。 ○掌令李以濟疏曰,伏以,天啓泰運,聖嗣岐嶷,冊禮告成,神人有依,環東土數千里生靈,毋論士庶婦孺,罔不蹈舞延頸,況臣三朝舊物,獲覩斯慶,其區區愛戴之誠,固自倍於凡民,擬趁九門之外,遙瞻賀儀之盛,而不幸宿患沈痾之餘,重之以輪感毒痁,卜日束裝者凡三次,而皆未免中廢,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繼伏聞自上有侍從臣竝付軍銜,來參賀班之敎,臣自聞此報,精爽飛越,中宵浩歎,噫,臣之跡違京輦,倏已歲再周矣。昨年荐辱除命,而適値朝家多事,旋蒙遞鞶之恩,感祝惶懍,一味蟄伏,不料柏府新命,又下於病伏竢罪之中,馹召繼降,催臣上途,臣惝怳震越,欲起還仆,不識聖明,奚取於衰病一賤臣,而誤恩若是其屑越也?豈以臣登筵昵侍者纔數次,其昏憒聽瑩之狀,日月之明,或未能記有之耶?世之錯認臣心者,或以爲累玷言地,全無直截之風矣。間嘗有一二論事者,而不蒙開納矣,又遭人斥矣,是人也宜自廢也。噫,臣之樸陋庸愞,最出人下,若謂臣全無直截之風,則不待人言,自知已審,而至以一言之不蒙允許,一事之遭人詆斥,謂臣便訣明時,則大非知臣之心而得其情者也。從古諫官之職,只是與人君爭是非,而吁咈相難之際,天聽雖未允,人言雖或來,惟當積其誠意,自盡其職分而已。若以一言之不合,過自引咎,自阻於慈愛之天,則是固潔身悻悻者之爲爾,非臣之所敢跂,亦非臣之所自期,只以臣弱歲孤露,荐嬰奇疾,年未半百,髮白顔蒼,犬馬之齒,今迫六旬,而目昏耳塞,日甚一日,大小文字之難看,高低人言之聽瑩,已無足論,而昨日相見之人,今不能記,疾風雷雨之聲,猶不克辨,加以邇來,風氣感其外,癘瘧戰其內,强進粥飮,纔呑旋吐,束帶登程,尙何可望?臣之祗受除命,爲日已久,今始略構短疏,敢付縣道,猥越之誅,尤無所逃,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鐫遞臣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使此沈痼一微臣,得以優遊田野,歌詠聖德,以卒覆載生成之澤,誠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巳時,上御資政殿。晝講時,知事李瑜,特進官李普赫,參贊官金應福,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趙明謙,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申{{!|𢢝|⿰忄遂}},記事官李成中,宗臣海昌君檱,武臣副護軍閔鎭斗入侍。上曰,水剌進御之時未久,前受音有難盡讀,當自下章讀之。彦胄曰,只講新受音,何如?上曰,前受音當折半讀之矣。仍講江漢章訖。彦胄讀新授音瞻卬章,至召旻。上讀新受音,自瞻卬至召旻。瑜曰,經書進講之時,例於音釋吐,分明致力,而帝王之學,自與韋布不同,只當看大文義,而音釋吐則不妨闊略,故故相臣趙翼,欲以此定爲講筵規式,有私記者矣。臣曾於待罪經幄時,亦無所改定者,而事體則當如是矣。上曰,然矣。彦胄曰,幽厲之詩,文義略同,蓋無所歸咎,歸怨於天者居多矣。其曰毋忝皇祖者,痛祖烈之永墜,其曰人之云亡者,惜舊人之淪亡矣。明謙曰,此詩已爲變雅,以末章言之,其所謂維今之人,不尙有舊者,慨然有懷文、武、召公之盛,以寓亂極思治之意,此亦見周家盛衰處也。上曰,然矣。彦胄曰,此章無逐段文義處,而大槪蕩八章,其文義略同矣。明謙曰,鞫人忮忒云者,蓋慮婦寺之禍,而上章孔氏小註,備言之矣。我朝立國甚嚴,此等事非所可憂,而人主亦不可不戒者也。上曰,然矣。上曰,知事如有文義,達之,可也。瑜曰,《詩傳》不過諷詠,見大體而已。小小文義,不必深看。明謙曰,不必艱尋於訓詁朱子之言也。上曰,必欲深看則反穿鑿矣。上曰,文、武闢國百里,豈不誠艱難,而幽、厲則日蹙百里,使祖宗艱難之業,未免墜喪,此不過荒淫無道之致,誠可感慨也。瑜曰,闢蹙之間,興亡所係,雖非幽、厲之極暴,而民窮財匱,偶易至此,歷代亂轍,皆如此矣。上曰,幽、厲之暴,固不常有,而若政令委靡,潛消暗鑠之害,有浮於幽、厲,至如桓、靈、徽、欽,未必大失德而自底亡矣。明謙曰,明皇之幸蜀,英宗之陷虜,亦然矣。彦胄曰,幽王好色而亡,厲王好酒而亡矣。上曰,厲王非特酒也,性本暴戾,歷代帝王,未有如厲王者矣。成、康以後,牽架補漏,僅得支吾,而至于是而亡矣。明謙曰,人君不但以幽、厲爲戒,雖其失德,不至如幽、厲,而天命一日不在,則爲獨夫,此可戒也。上曰,然矣。應福曰,《詩傳》九卷已畢講,縕繹間視事頉稟之意,敢達。上曰,知道。諸臣遂退出。 ==5月7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病}}。左承旨柳萬重{{*|病}}。右承旨李重協{{*|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濰{{*|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注書尹敬周{{*|受由在外}}南泰耆{{*|病}}。假注書尹志泰{{*|仕}}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姜鳳休{{*|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祖大王忌辰齋戒。 ○金濰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新除授掌令宋守謙,持平閔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閔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膺福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金應福曰,應製旣已科次,次上以上竝書入。 ○傳于金應福曰,召對爲之。 ○濰啓曰,軍器寺官員,以提調意來言,今此別試才初試時,本寺別破陣,亦依癸卯年例試取事,自兵曹稟定,命下矣。取考前例,則本寺提調,兼帶訓局大將時,訓局軍兵畢試後,別破陣仍爲試取,今亦依此例,本寺付料別破陣等,以射技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別軍職春等中日試射時,別軍職金滿弘,片箭三中加資。 ○備忘記,應製居首文學曺命敬,豹皮一令,之次承旨柳萬重、吳命瑞,虎皮一令,校理吳彦胄、趙明謙,司書趙鎭世,佐郞安復駿,兼春秋申{{!|𢢝|⿰忄遂}},檢閱李成中,各紙二卷、筆三枝、墨二笏賜給。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臣,昨見知申疏本,以復諡事,深戒聖上處分之不誠,而間又提及臣前箚中一二語句,譏刺甚緊,臣於此,不勝悚恧之至,噫,誠者天道也。非有明辨篤行之極工,則未易能焉,雖以我聖上典學之勤,其於政令施措之間,有歉於此一字者,必不止此一事,而今此自附於擧筆之諫者,未必不爲藥石之助矣。如臣庸愚,初無一分誠敬上工夫,近日之事,妄亦以爲循例溢諡而已,而不敢爲必爭乃已之計,率口之言,未及照檢,則自其不知臣者觀之,宜其不免於不誠之歸,而以知申之素嚴於忠不忠之分,而責難之言,止於此而已,則一箇誠字,亦豈易言也耶?臣方自訟其疎率之失,則今不必費辭較絜,而因一妄發,顯斥陰譏,前後迭出,又何可抗顔仍冒於匪據之地,伏乞聖慈,亟賜斥退,以謝人言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非撕捱者,卿勿過辭,安心視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正言洪重一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冒上辭本,兼附近事寂寥一言,竊自附於有懷必陳之義矣。及奉聖批,辭旨嚴截,責之以務勝寒心。臣於是,已不勝其惶悚,而又伏見大臣箚批,至下臣子不敢聞之敎,臣尤震悸罔措,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噫,今日諸臣之進言於殿下者,毋論其言之詳略,同出於斷斷憂愛之忱,而殿下一例摧折,不少恕究,屢下非常之敎,使不敢復言,故如臣疲劣,雖知臺之不可不力爭,而終不能極言竭論,感回天聽,則只見其溺職,未見其務勝也。竊恐殿下,先入爲主,不加照察於芻蕘之言也。至若臣疏中語及大臣者,不過曰首事起鬧,而大臣則諉之以循例陳請,噫,撤諡之命,今幾年矣。處分至嚴,爭端稍息,而忽因筵請,致此紛紜,則起鬧之責,烏得免乎?若如大臣之言,而爲循例應行之事,則復官八年之間,大臣何無一言之及此,而忽地發端於今日耶?此臣所以直寫實際,深慨其起鬧,宜大臣之有所自省,而反以首尾操切角勝乃已等語,脅持言者義勝之論,何費角力着題之語,安有操切而過費辭氣,乃至於此。臣竊爲大臣惜之,且其泛稱諸大臣之說,尤所未曉,大臣旣以兩人二字,爲沈䥃之罪,則可見其此等處下字之不可不審,而在他人則摘抉之,在己則乃反曰泛稱,此果可以成說乎?臣疏批旨中,扶沈䥃譏大臣之敎,亦恐聖鑑之未盡俯察也。仍伏念殿下,於此等事,終不明示其處分屢變之由,輒下不忍聞之嚴敎,箝勒群下,使不得盡言,微臣之以此就勘,固不足恤,而明王御下之道,恐不當若是,竊想殿下以爲,如是而後,方可爲鎭鬧息爭之道,而臣恐不能鎭鬧而公議愈益拂鬱,不能息爭而朝象轉至紛囂,殿下何不念及於此耶?臣妄陳愚悃,言不見槪,上以致聖敎之至嚴,下以被大臣之詆斥,惶蹙之極,惟俟譴罰之遄加而已。顧何論於官職之去就乎?恩召之下,不敢久淹鄕廬,昨始來伏私次,而宿病之外,又得暴泄,落席昏涔,症狀非細,詣臺自列,其勢末由,玆敢席藁陳章,仰請嚴誅,伏乞聖明,亟命重勘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下敎之後,此非若是務勝者,良可寒心,而大臣所達兩臣者,卽復官大臣,沈䥃所謂兩人,亦復官大臣,以復官之大臣,只稱兩人,大臣所達,烏可已也,而强以曰此指他兩臣,扶沈䥃譏大臣,此何道理?其勿辭上來察職。 ○初七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濰,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趙明謙,假注書金硡,記事官申{{!|𢢝|⿰忄遂}},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彦胄讀綱目唐紀,自辛丑,至不在此數讀。上命下番儒臣讀。明謙自三年春正月,至非虛言也。讀訖。彦胄曰,人君致治之道,專在於得人,雖以古之時觀之,杜黃裳賢相也,高崇文名將也,而大抵有其君然後有其臣,有其相然後有其將,漢高之時,亦得蕭何而爲相,故能得韓信而爲將,此蓋人主可監處也。明謙曰,人主任相之道,若又不得其人而信任,則其國亂,此固在於人主則哲之明而已矣。彦胄曰,蓋所謂勞於求賢,逸於任賢之說是矣,而擇任之道,又必在於人君方寸之間,人君苟能公聽竝觀,鑑空衡平,則人之賢愚邪正,莫能逃於其君之前矣。此固在於人主方寸之淡然而已矣。參贊官金濰曰,儒臣所達甚好矣。人主以至正之道,赫然高臨於上,則可以辨明賢愚,而用舍得宜矣。旣得其人而任之,安有不得做治者耶。雖以卽今事言之,聖上所以勤於政敎者,可謂至矣。凡於常參、次對、晝講、召對、輪對之際,至誠求治之心,未嘗不溢於辭表,而第其政令施爲之間,未見其有實得實行之效,此不過爲親其簿書煩瑣之事而已。此等處,聖上固宜留心處也。上曰,上下番儒臣陳達之餘,承宣之言又如此,深用嘉歎矣,可不留意焉?第其逸於任人者,予意則以爲不然也。人主雖或得人而任之,豈可以已得其人,而敢有自滿自逸之意乎?予於近日,豈有勤政之事,而承宣之責之以無效者,誠切實之言也,此皆由於予之工夫不足之致也。彦胄曰,唐憲宗資質甚明,而全無學問之工,故敎子之道,不得其方,遂使好財之意漸長,而猝無做治之念,良可慨也。濰曰,臣於先朝時,以假官入侍,而曾無如此之時矣。兩司臺啓,未嘗間斷,而近日則臺廳常閉,前啓亦停,如徐命臣之爲臺官,今至半年,而署經尙不爲之,此已寒心。而至於直言之風,寂然無聞,唐之太宗時,雖以小事而進諫,亦加褒賞,殿下於向來,亦有如此之事。第其言之小者則或奬尙之不已,言之大者則或摧折之甚嚴,此由於容直之量,有所未盡而然也。上曰,所達之言,誠好矣。明謙曰,近來雖有欲言之人,殿下每疑之以時象,故不得盡言矣。彦胄曰,近來則民憂國計時象之外,皆以不言爲事,州牧、閫伯之間,亦無刺擧之事,故外方守令,亦不知畏,此甚可慮矣。上曰,雖以時象言之,如兩人之復諡事,豈可若是其紛鬧乎?柳儼嘗云,聯箚事,臣亦疑之,而戊申後見之,則不知其甚非云,此豈非至公之言乎?明謙曰,柳儼之持心行事,多有可尙,而以其如此之故,前後所爲,多忤於人而招怨亦深,以李碩臣之論柳儼事觀之,無識甚矣。背負其妻等說絶悖,故殿下亦已嚴加摧折,而儼以收心飭己之人,自遭此事以後,無意於仕宦。蓋儼之見忤於人甚多,故乃有如此所遭,若使向日碩臣之言,稍有過於此,則儼不免置之死辟矣。上曰,近來則勿論彼此,欲以公心行事,則輒皆有所遭之如此,然儒臣所謂幾不免大辟之言,則無乃太過乎?予雖不明,豈有如此之慮乎?此則予之誠意,不能相孚之致也。明謙曰,殿下於李台重之處分,終有歉於平正之道矣。上曰,時象之人則每嘗痛之,故處分不得不如此矣。明謙曰,在台重無所損,而在殿下處分,有欠平穩,故敢達矣。彦胄曰,凡事順應之爲好,故其言是則是之,非則非之,可矣。上曰,工夫極盡然後,可以盡物來順應之道矣。彦胄曰,聖人亦有無必之意,凡事必欲期於如意,則是亦犯於必字之戒矣。雖以後次庭試事觀之,必欲得鄕人者,旣犯必字之分,而考卷以入之後,又令詳考戶籍者,亦是必字上分數太過之致,此等處,若加留意則甚幸。上曰,儒臣之言果是矣。第其科事則亦非必欲得鄕人者,而壬辰年則只有柳汝霖一人參榜,今番又若不免京外混入之弊,而末梢盡有拔去之事,則殊無慰悅之本意,故預爲下敎者此也。明謙曰,當初聖意甚好,此則儒生輩,旣非在鄕之人,則初不觀科爲可耳。若無向日下敎,則京中之人,必又盡爲觀科,臣故以爲其時處分得宜矣。上曰,曾聞京儒,若出別文,則坐而束手云矣。今則勿論箴、銘、頌、賦、策,皆能呈券矣。濰曰,賦則不合於大科取人之道矣。彦胄曰,此則不然,近來百文中,皆有倖科,而箴、銘、頌,最多倖科矣。上曰,策文豈不最難乎?彦胄曰,執策則皆以爲難,而殿策則作之甚易矣。明謙曰,賦表,見回題以上,可辨生熟,而策文則中頭以下,無別樣最難處矣。蓋以東人類抄之屬,套襲成篇故耳。上曰,近來科儒,蓋其如此,故向者兪彦好以爲,套襲東人,故不知錢弊之說,其言亦質實矣。彦胄曰,科文中最難者表也,策文雖似難矣,而表則尤難矣。上曰,使鄕儒論之,則又未知其以爲如何耳。明謙曰,策文則科文中,稍有元力然後,可以成篇,故凡於疏章雜文,皆有推及之效,而騈儷之文則廢工之後,卽皆消亡,雖數行文字,或有索然不能成出者矣。彦胄曰,大抵京儒則科文妙理,先爲透得,故決科之道,每勝於鄕儒者是矣。濰曰,臣於林蘊所謂,豎子當斬則斬,我頸豈汝砥石之言,竊有所感焉,敢此仰達矣。臣於戊申待罪南原時,偵探將校入賊陣中,目見居昌座首李述原被害之狀,而來傳其爲國殉節,令人感動,及至待罪安東,以試官往居昌而過述原之里,適値遠近擧子聚會之際,要爲觀感之意,駐馬路傍,操文以祭之矣。朝家旣贈職述原,又錄用其子遇芳,而遇芳卽爲解職而歸,蓋心有所不忍於從仕而然矣。在死者雖無望報之心,而在朝家勸忠奬節之道,宜有更爲錄用之擧,且淸州死節營將南延年,其所樹立,無愧於古之巡遠矣。聞其子除初職之後,又卽辭遞云,一體分付銓曹,竝爲錄用,實合崇報之道,故惶恐敢達矣。檢討官趙明謙曰,平時等閑之人,則給之以廩祿者,將責其臨危效忠之意,而如南、李兩人,其所已著之節,如彼其卓然,則國家酬報之典,宜無慳惜之事矣。國之恩數,不用於此等人,而於何可施耶?上曰,李述原能行顔杲卿之事,杲卿則立身事君,其所報施宜也,而李述原則不過以座首,其所辦節如此,此則非特申飭銓曹之事而已。予之至今置之忘忽者,亦歉然矣。其所收用,豈止於參奉而已耶?令該曹各別調用,可也。南延年之節義,又豈不卓卓,而其子又若念其根本,則時象二字,渠不欲入於耳邊,可也,而德夏所爲,上負君上,下忘其父,故頃者大臣,亦有所達,而予則以爲絶痛矣。濰曰,今此下敎,蓋痛惡德夏之聖意,而其兄之不仕,雖未知出於何意,而似與李遇芳不忍從宦之意同,然則德夏之弟,亦與遇芳,一體錄用,似好矣。上曰,凡其名在錄單者,其人生存而亦且酬報,則至於旣死之人,無他酬報之道,用其子孫之外,無他道理,豈可以德夏之不仕,仍爲棄置,而不念崇報之道乎?今番都政,竝爲錄用之意,分付銓曹,可也。{{*|抄出擧條}}濰曰,效勞將校,旣不得收用,則在國家激勸之道,決不當如此,自兵曹,或時時啓下於巡將之職,則猶勝於全然棄置者矣。彦胄曰,勳錄與別單,臣之叔父,亦入其中,臣於此嫌難仰達,而戊申效勞之人,其所希望不小,近來則別無收用之事,故時或有來見臣者以爲,旣無元帥之仰達,誰肯有陳稟收用之事云云。蓋此輩一番守令之後,更欲求仕於兩銓,則秉銓之人,無意收用云,此則不可如此矣。上曰,以南龍翼文集見之,則巡將之職,不過食祿而已。且爲兵判之隨私生色之窠,則國家酬報軍功之道,不可以此分付矣。明謙曰,戊申賊變,出於昇平之餘,凡有軍功者,別宜崇奬,而其中申吉萬,以捉得麟佐之功,朝家旣示褒賞之意,特拜同知,而給其廩祿矣,其後聞之,則兵曹每爲減半給祿云矣。上曰,不聞則已,儒臣旣已陳達,給祿半減,豈有是理?申飭該曹,依初給祿,可也。{{*|出擧條}}諸臣退出。 ==5月8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病}}。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濰{{*|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服制}}。注書尹敬周{{*|受由在外}}南泰耆{{*|病}}。假注書尹志泰{{*|仕}}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俊一{{*|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祖大王忌辰。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李以濟在外,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金濰啓曰,事變假注書姜鳳休,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鄭俊一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金應福曰,慶德宮方爲時御所,昌德宮巡邏,必爲慢忽,旣是本大闕,則與時御所無異,分付三軍門及左右捕廳巡廳,各別申飭,而各其大將,時時摘奸,考知其勤慢。 ○傳于金濰曰,前別軍職河海雲,以昔年別軍職,射法精能,而可曰無其右矣。逮予嗣服之後,稱以衰耗,請歸田里,其能善射,可奬他人,末梢下鄕,亦爲可尙,其在惟昔年礪他人之道,此等之人,宜先調用其子中存者,問于該曹以奏。 ○濰,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承傳內,傳曰慶德宮,方爲時御所,昌德宮巡邏,必爲慢忽,旣是本大闕則與時御所無異,分付三軍門及左右捕廳、巡廳,各別申飭,而各其大將,時時摘奸,考知其勤慢事,命下矣,昌德宮在於左邊字內,本廳巡邏所未及之處,自本月初八日爲始,別定牌將一員、軍士三名,使之每夜各別巡邏,而時時摘奸,依傳敎奉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傳旨內,慶德宮方爲時御所,昌德宮巡邏,必爲慢忽,旣是本大闕,則與時御所無異,分付三軍門及左右捕盜廳、巡廳,各其大將,時時摘奸,考知其勤慢事,命下矣。宮墻外巡邏,事體至重,不可以字內例牌,使之兼察,本月初八日爲始,加定牌將一員軍士三名,別爲定送,每夜專意警巡,而時時摘奸事,依傳敎奉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傳敎內,慶德宮方爲時御所,昌德bb宮b巡邏,必爲慢忽,旣是本大闕,則與時御所無異,分付三軍門及左右捕廳、巡廳,各別申飭,而各其大將,時時摘奸,考知其勤慢事,命下矣。宮墻外巡邏,事體至重,不可以字內例牌,使之兼察,加出牌將一員,巡邏軍二十名,自今日爲始,本廳巡邏日次,別爲專意警巡,而時時摘奸申飭事,依傳敎奉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傳敎內,慶德宮方爲時御所,昌德宮巡邏,必爲慢忽,旣是本大闕,則與時御所無異,分付三軍門及左右捕廳、巡廳,各別申飭,而各其大將,時時摘奸,考知其勤慢事,命下矣。宮墻外巡邏,事體至重,不可以字內例牌,使之兼察,加出牌將一員巡邏軍十名,每於本局巡邏日次,別爲定送,專意警巡,而時時摘奸申飭事,依傳敎奉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福,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付料軍官等初試,以柳葉箭一巡一中以上,旣已試取於慕華館,而七邑標下軍兵,砲藝則無空閑可試之場,故待其他軍門之畢試處,今月初九日試取於南別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初八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應福,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趙明謙,假注書金硡,記事官申{{!|𢢝|⿰忄遂}},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應福曰,同副承旨吳命瑞,遭服制出去,他承旨牌招啓辭不下,而臣又入侍,廳中一空,何以爲之?上曰,啓辭批答已下,而注書出去,出牌入來,可也。硡出去出牌後,還爲入侍。侍讀官吳彦胄,自綱目唐憲宗八月,至萬餘紙讀。趙明謙自十二年,至相繼爲之讀。上曰,注書亦讀之。金硡自憲宗十二年,至爲皇太后讀。上曰,兼春秋讀。申{{!|𢢝|⿰忄遂}}自后卽郭睦之女,至宰相以下讀。上曰,翰林讀。李成中自朱克融,至王播,罷讀,彦胄曰,十二板胡氏史斷,以斷之一字爲言者爲好,昨日召對,下番儒臣,以勞於求賢,逸於任人仰達者,蓋人主,得人則興,不得人則亡,故堯傳舜授之際,亦皆以任官爲本,而用人之方,專在於斷之一字,此固人主之留意處也。上曰,然矣。彦胄曰,憲宗時,朋黨甚盛,李德裕、李宗固之黨,憲宗若有明斷,則必不致此,而唐之黨錮之害,由於憲宗之不明,此甚慨然矣。上曰,此則先儒已言之,歐陽脩亦有論,而歐陽脩之論,則乃指君子小人之黨,而牛、李之黨,異於朋黨,與我國黨論同矣。且我國黨論,或慕名趨時,漸爲務勝,而末後之弊,已至於此,人之觀史者,豈不知黨論之有弊,而今人皆不知其自反矣。彦胄曰,臣則以爲,兩黜之外,無他道矣。上曰,唐宗亦可謂難處矣。以我朝目前事言之,今若有兩黜之道,則今之朝廷,可以盡空,亦將何以爲兩黜之道乎?彦胄曰,只斥其始作俑者,可矣。上曰,此亦不然。逐其彼此始作俑者二人,則其黨必將盡去,由此而朝廷豈不盡空耶?彦胄曰,以唐朝事觀之,若其在上者,先事預斥,則黨習之害,必不至於此矣。上曰,未然之前,安知其牛、李之黨,末乃至於此乎?明謙曰,我國則雖小小之事,必以相爭爲意,此亦黨論所致矣。上曰,我國取人,每以京華士族用之,故彼其自幼聞知,耳聞目覩者,皆是時象所關,而且其士夫之心,極甚驕傲,務勝之意,竟相爲效,故轉益成習,爲害至此,今日之害,比諸唐之牛、李之黨,亦有甚焉。豈勝慨然?參贊官金應福曰,若如儒臣之言而有兩黜之事,則朝廷之上,必無可使之臣,只爲堅定是非而用之,好矣。上曰,人皆自以爲是,何以定其是非乎?時象中人,則其所是非,各自不同者,蓋有私意而然矣。予則旣不染於黨習,豈無公觀之道,而彼此之間,或是或非者,若又辨言,則在下者,又皆知之以予有扶抑之意,孔子所謂使無訟乎之訓,正爲至言,今之時,使無黨論之外,無他道矣。彦胄曰,殿下於近日事,如朴弼載、李匡躋、李廣運等處分,誠好矣。上曰,儒臣雖以爲好,而他人安知其亦謂恰好耶?明謙曰,我國黨論之弊甚痼,雖以得失之間言之,銓官差出之際,吏議一人差出,則隨其黨議之如何,而或欣或戚,因其言議之用舍,而或去或留,其得志而入來者,一齊來會,其失志而退歸者,蒼黃渡江,如是之際,景色怪駭,如此而國脈,安得不虧傷乎?救此之道,惟在於人主之不偏不倚,以至公至正之道行之,則在下者庶有感和之道矣。且其得失關心,則處事不公,而外而方伯守令貪風亦振之弊,未必不由於得喪無常故耳。上曰,下番儒臣之言,其所形喩者,雖似過矣,而實狀則守令貪風之甚,誠如所言矣。應福曰,時勢人心雖如此,群下之所仰望者,只在於感和彼此之道而已矣。上曰,此則已有試之者矣。朝廷之間,其人明矣。其行事善矣,而至於黨論,則每不免爲時象中人,予故以爲,三苗猶可化也,而時象終不可化也。應福曰,雖以他事言之,臺諫署經之不卽擧行,已過半年,以此守令,亦未卽署經,遠地夫馬來留之弊,甚可慮也。上曰,近來署經,幾乎無之矣。以守令之未卽署經,生民之受弊甚不細,此亦寒心矣。上曰,佛骨表不爲盡錄於綱目矣。明謙曰,黃帝等年歲引告之語,刪而不錄矣。唐憲宗之誅武京,則可謂有明斷矣。上曰,憲宗雖有斷,求仙之事,不可謂有明斷矣。食其金石之事,豈不甚怪耶?漢武則雖亦留意於求仙,而元無食藥之事,且有輪臺之詔,豈可與憲宗比方哉?明謙曰,聖敎誠然矣。上曰,日昨次對,旣不爲之,再明日,乃是國忌正日,雖値齋戒,亦有來會之例,明日來會賓廳事,分付。{{*|出榻前下敎}}諸臣退出。 ==5月9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病}}。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濰{{*|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吳命瑞{{*|服制}}。注書尹敬周{{*|受由在外}}南泰耆{{*|病}}。假注書尹志泰{{*|仕}}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俊一{{*|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黑雲一度,起自坤方,直指南方,長四五丈,廣尺許,良久乃滅,太宗大王忌辰齋戒。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李以濟在外,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閔墡未肅拜,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左議政金在魯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鄭俊一,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次對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肅拜,或未署經,或呈辭,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閔墡,獻納徐命珩,正言李夏宗,副修撰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濰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濰,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依聖敎,來待賓廳,而堂上書進,只是一員,特敎之下,無以備員入侍,事體殊甚未安,實病應頉外,竝推考,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備忘記,守禦哨官河漢淸,別軍職差下。 ○金濰,以禁衛營言啓曰,親臨別試才時,本營軍官別武士馬步軍兵等,單技初試入格人,及出征別武士別騎衛除初試之類區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昌德宮巡邏,必爲慢忽,旣是本大闕,則與時御所無異,分付三軍門及左右捕廳、巡廳,各別申飭事,命下矣。宮墻外巡邏,事體至重,以字內例巡,不可兼行,牌將一員、軍卒十名加定,每當本營日次,別爲定送,使之專意巡邏,而時時摘奸,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別試才時,本廳別抄武士、別武士、都提調軍官、別軍官、付料軍官及馬步軍兵等初試入格,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昨伏見正言洪重一疏本,又提臣所陳復諡事,譏斥侵藉,轉益深緊,臣不勝駭悚之至。頃日筵敎,臣實親承辭旨懇迫,繼以嚴截。至曰苟有北面之心,聞此下敎,必不更提,臣誠惶隕凜惕,遂以唾面自乾之義,默定于心,朴弼載疏後,臣固一切不辨,諫啓旋停,亦幸無繼起之論矣。今者重一之疏又上,必欲角勝乃已,如臣罷弱,何以抵當,所可恨者,聖明本意,若以復諡爲不可,初特假借而勉從,則臣固有罪。亟宜明罪臣而彰其咎,使妄言者知戒,而觀於頃年故領相入侍時下敎,及近日何待卿請之批旨,則有以知殿下之本意自如此也。苟聖明,眞以復諡爲當然,則亦宜明言復諡之所以當然,使一世咸知聖意素定,爭鬧者庶幾帖息,而今乃不然。姑欲以兩可之說,糊塗而彌縫之,致令義理,無所歸宿,層生之論,無所顧阻,求以息鬧而適以召鬧,臣愚竊恐殿下,極費經營之力,而終無鎭定之效也。臣之以此事,受困於人凡幾度矣。至於今日臺疏,首尾操切,專在於臣,責臣以首事起鬧,譏聖上以猶恐或傷,隱然有請罪之意。噫,當初循例陳請,不過寂寥數語,有何起鬧之可言,而强爲礉論,閱三朔紛紜者,果在於誰,多見其不自反也。疏末又摘臣箚中諸大臣三字,爲臣之罪,尤不滿一哂也。臣於向來爲未復官兩臣,累有伸訟於筵席,而輒稱兩臣未嘗稱大臣,則在今日何獨不然?而惟其語及當時泛稱諸大臣,勢所固然,雖欲區別於已復未復,不知將何以措辭乎,今乃執此而爲稱兩人之對,其亦苟矣。雖然毋論其言之如何,觀此頭勢,臣不去則言不止,乍出乍入,擧措顚倒,隨疏隨箚,應接疲勞,尙且因仍苟冒,則豈不益爲廊廟之羞,而重貽國家之辱乎?惟有早退臣身,下可以避遠駭機,上可以寧靖朝著,非臣過引,事理較然,儻蒙日月之明天地之仁,照燭而愍覆,夬許鐫免臣職,以謝衆怒,以安拙分,則其於公私,豈勝幸甚?卽者,登對有命,而臣不得趨承,惶恐俟譴。取進止。 ○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之酬應,其亦困矣。卿之所對,不亦困乎?雖然,此不過務勝之致,予付之度外,卿何足掛齒?而況此非角勝大臣,乃角勝君父也。尤可駭者,自昔雖有喜事之輩,此則相務勝者,而頃者下敎,可謂洞諭,而爲今之臣者,其當澟然,何敢若此?雖欲務勝,其君在則焉敢快意?卿其須體頃日筵席之敎,安心勿辭,卽起視事,定其務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初九日巳時,上御興政堂,次對引見入侍,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尹游,刑曹判書李瑜,禮曹判書鄭亨益,左副承旨金濰,校理吳彦胄,假注書金硡,事變假注書鄭俊一,記事官申{{!|𢢝|⿰忄遂}},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右議政宋寅明進伏曰,連日蒸炎,聖體若何?上曰,一向無事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寅明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連得好在矣。寅明曰,僚相以情勢爲言,旣不出仕,故備坐久不爲之,今日適有來待之命,故雖爲入來,別無可達之事,而其中一二所懷,有欲仰稟者,第爲陳達,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曾前拯劣米蕩減時,敗船未捧米,竝入其中矣。頃日常參時,只以拯劣米蕩減事仰達,而未拯米未知前例,故不及竝請矣。蓋船人輩,偸食穀物,稱以未拯者,不無其弊,而其中眞有未拯者,一體徵捧,則其冤抑當如何?國之行政,當依法爲之,而軫念小民之道,隨其形勢,量宜蠲減,有所不已。臣意則未拯米,亦依例一體蕩減爲宜矣。上曰,予雖不明,爲民之事,豈不動念,而近來則應行之事,亦不爲之。雖惟正之供,守令每以請減爲意,此則出於要譽之意,而國之紀綱,由是而壞,如李秉鼎之以請減爲事者,民則稱譽,而若此不已,將盡減乃已,盡爲減省則國將無用,無用而國能國乎?當減者減之,應捧者捧之好矣。寅明曰,守令之要譽,誠如聖敎矣。蓋民者出粟米麻絲,以事其上可矣。應納之物則納之可矣。而至如未拯米事,眞有未拯者,而一體徵捧,則應捧者亦嘗減省,而獨於未拯者,不爲蕩減,亦豈可乎?上曰,予之俄者下敎,非謂未拯米事也。近來凡事,每以減省爲事,故民亦每有希望之習,此習漸加則將至於犯科,犯科之後則不得不施刑,此所以導之以刑也。齊宣王所謂,以小易大之言,亦如此矣。寅明曰,此等下敎,臣固仰認聖意攸在,而大抵以外面見之,則近來爲民之意,似不如前,以丁未間殿下送朴文秀撫安嶺民事觀之,則近來漸不如前,仍此而恐有犯於有始無終之戒矣。上曰,予則自以爲不然,而大臣之言如此,固可矣。俄者所達未拯米,一體不捧,可也。{{*|抄出擧條}}戶曹判書尹游曰,敗船者豈無眞敗者,而往往有故敗者,此則其弊無窮,而近來蕩減之節太多,故國之所有,每無餘儲,是甚可悶矣。寅明曰,臣亦何敢爲蕩減之計?而今年則國有大慶之餘,凡事務從寬減爲好,故俄者仰達亦此也。上曰,雖已蕩減,而民不得蒙其實惠者亦有之,俄者拯米事,亦安知其不爲如此,而在上者不可謂無其實效,而初不聽施,故雖許蕩減,民之蒙惠則予未可必矣。寅明曰,今此別試才之命,聖意有在,臣不敢請其停止,而惠廳則錢布甚貴,凡事節省好矣。上曰,觀武才則所用多矣。而別試才則各軍門只試一藝,故所入不至甚多矣。甲申觀武後,丙戌又經別試才,而今則比之於甲申、丙戌,尤有異焉。試射等事,竝皆久不爲之,故今者別試,意有在焉耳。寅明曰,臣則不能詳知軍門事,而李完嘗以爲,平時則撙節,然後臨急可以有用云。此言甚是矣。上曰,然矣。寅明曰,此乃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而本道安興倉軍餉耗失事也。本倉留庫之數六千二百九十五石,而本鎭僉使李喜報,或因備局關文,或報巡營,癸丑、甲寅兩年貸下,多至一千八百五十三石,而至今以貸下懸註,無一石還報,其外虛錄,又至三百石。且自朝家,辛亥以下三年條舊未捧,旣令定分數捧納,而尙無收納之事,三百石去處及貸下一千八百五十三石立本所在處,令攸司喜報處取供行移,以爲憑考指徵之地事,狀啓以請矣。軍餉事體,何等重大,而貸下虛錄,若是數多,朝令之下,不卽捧納,極爲駭然,喜報方在拿囚中,以此三條,自本府發問目,嚴覈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慶尙監司閔應洙狀啓內,宜寧、咸安大同所載兩船之致敗,由於節晩裝發,當該守令,所當依關文決杖,而宜寧前縣監趙榮祏,今已遞歸,咸安郡守柳升鉉,乙卯七月罷職。大同裝發,在於八月,其所兼官前鎭海縣監高處梁gg高處亮g,當爲勘罪,而因赦蕩滌,亦有前例,然今番濫率犯禁者,旣不入於赦中,高處亮決杖一款,令廟堂稟處事仰請矣。雖是赦前事,濫率守令不入赦令,則高處亮處,亦當一體決杖矣。上曰,柳升鉉、趙榮祏不載之穀,高處亮裝載,則何可論罪乎?高處亮勿爲決杖,其時道臣,有不能申飭之責,推考,守令柳升鉉、趙榮祏,令該府決杖,可也。寅明曰,趙榮祏遞歸之在於何時,不能記得,遞歸若在裝載定限後,所當依聖敎決杖,此則似當査問後處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此乃慶尙左水使柳經章狀啓也。梁山郡石莊封山失火,而郡守任震夏,不能禁斷。且自朝家禁松節目,極爲嚴截,而失火時枯黃松木株數,不爲詳察狀報,此已未安,而本郡居生人金靑乙、金厚善者,欲起陳田,放火延燒,乃至於此。任震夏及金厚善等罪狀,令廟堂稟處事仰請矣。失火人金靑乙,前以考例定罪事稟定矣。金厚善亦一體施行,郡守任震夏,以平時不能檢飭之責,所當論罪,而係是赦前事,此則勿論,聞方在京,令該曹催促下送,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江都御史書啓覆奏時,軍餉劃送後,三南不納各邑,査出成冊修送事,分付矣。卽者江都上送成冊,而錢買米、軍作米留大同等劃送後,全不納者,其數極爲浩多矣。待變重地,軍餉哀痛,故朝家以添補萬一之意,有所劃送,而此皆非虛疏難捧之名色,雖云中經凶荒,而其後亦已屢豐,外方各邑,無意輸納。旣劃送之後,京司便不句管,非有江都所報,則本司亦無以知其輸納與否?又無解由見拘之慮,中間漏落,全不動念,一年二年,漸成久逋,殊無辛勤劃送之本意,事極寒心,所謂全不納各邑,極其數多。前後守令,有難一時盡罪,就其各道各條件中不納數最多一邑,公山、順天、光州等官,前後守令,竝拿問定罪,此莫非道臣不能嚴加檢飭之致,三南前後道臣,亦皆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此後全未捧納守令,依定式營門決杖,可也。寅明曰,此後納未納,令江都歲末成冊報來,尤甚不納守令,依定式論罪,而今番兩南軍作米劃送者,與前有別。又復不納,則分定邑守令,各別重罪,道臣亦不免嚴責之意,預先申飭,何如?上曰,依所達施行,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此乃平安監司申思喆狀啓也。昨年十二月備局啓下關文內,以乙卯條收稅米元數中,一年支放計除後,三分之一作銀上送事,命下矣。今年三月備局啓下關內,因大臣陳達,本道收稅米,通一年三分一,發賣作銀上送事,又有新令,而本道前頭酬應,將不知幾何?若以通一道三分之一,劃送地部,則目前支放,無着手繼用之道,以此狀聞,待其回下,則自至節晩,難以發賣,故以通一年元數中一年支放之數,依前冬定奪計除後,以中山各邑與江邊所在,爲先三分之一磨鍊分定。使之出給發賣,而收稅則一依當初所定,計除其一年支放外,三分之一發賣作銀事,令廟堂更請稟定矣。前日戶判之稟定時,昨冬定式,偶忘之不及擧論矣。昨冬旣如此則不可續續變改,以此爲常年應行之法,今年則不但事役稠疊,地部經用匱竭,前旣稟定,至於行會,今又收還,亦涉顚倒,姑限今年,依此定奪施行事,分付,何如?游曰,關西穀留置之意,臣亦累陳,上年冬,除支放三分一,年年作銀上送之令,臣則以爲不必定爲應行之事,而至於今年則屢經勅行。又當冊禮修理等事,經用浩多,卽今地部形勢,誠爲渴悶,今若除支放,只以中山江邊所在三分一分劃送,則其數不多,發賣亦艱,終爲有名無實之歸,前頭似當有兩勅,銀貨已盡,最爲可悶,不可不預爲措置。今番則依春間定奪,勿爲計除支放,一年稅需米,通一道分定,以爲作銀上送之地宜當,以此分付,似好矣。寅明曰,西邊軍餉,誠宜儲積,而戶曹事亦可慮,前頭勅行之應來者有兩事,我將以大事,有求於彼,而其後又當有勅行,如此處支勅之費必倍入,銀貨不可不務爲收聚矣。上曰,昨冬定數,分付之後,又有今春改定,朝令不免爲數變之歸,作銀則依昨冬定式爲之,而今年旣經累勅,地部經費,不可不念,自該曹報于廟堂,關西所在銀,參酌定數,亦爲取用宜矣。前後定式不同,則道臣當稟于朝廷,待其回下擧行,而直以除一年支放作銀爲言,事涉未安,道臣推考,可也。游曰,發賣作銀事,當依前冬定奪,除支放三分一分劃銀貨別爲稟議廟堂取用,而凡事有分明定奪而後,可以擧行,所謂支放,卽指監、兵營支放也。若以一年公用雜下,混歸之於支放,則厥數甚多。且一年雜下,亦不可預定,兩營支放之外,毋得混減,而分劃之際,必通同一道磨鍊之意,別爲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尹游曰,頃以奉朝賀周急事,後日登對時,有稟處之敎,故敢達矣。周急之規,每爲不同,奉朝賀南九萬之周急,初以米十五石、太五石、豆三石,竝魚物給之矣。後因其辭,米減五石,太減二石,豆減一石,一年三次給之,奉朝賀崔奎瑞致仕後,亦依故例,一番給之,其後一年三次,力辭竝不受,歲時仍其入來,米六石太三石等物,別爲輸送矣。其後奉朝賀李光佐,以崔奉朝賀爲例,亦力辭春秋周急,而歲時則依崔奉朝賀入來時例,爲周急例給之,奉朝賀閔鎭遠,亦辭例給,故又以米八石太三石等物,春秋歲時,減數分之矣。今番奉朝賀李台佐致仕之後,乃以前例輸送,則亦辭而不受,此不可不一準定式,而兩李奉朝賀,旣有閔奉朝賀八石之例,則必不別爲加受,閔奉朝賀旣以八石,年年受之,則又不當因他而加受,未知何以爲之,敢此迎達矣。上曰,今始曉然矣。李奉朝賀春秋周急,旣因其固辭,不能强拂,已有所許,而歲時所給,又與閔奉朝賀不同,未免斑駁,該曹亦非矣。旣有定式,何可減給?同一奉朝賀而不可異之,今番李奉朝賀周急之例,亦依奉朝賀例爲之,李奉朝賀歲時周急,亦以八石例磨鍊宜矣。{{*|抄出擧條}}寅明曰,唐時大臣,年至而去,則國之待遇亦自別,蓋大臣之致仕後,亦宜各別待之,而我朝以十餘石米周急,亦甚些略,然此則旣有定式,不可變改,而無時亦數數周急,似好矣。上曰,今聞卿言,則曾所不念者,深爲歉然,此後則當留意矣。寅明曰,使民以時,卽聖人之訓,而畿內之民,事役每爲偏苦,故尤無以支堪矣。凡擔軍之役,尤爲民弊,朝臣之死於官次者,只給駕牛,可見重民力之意,爲守令者,何可私自酬應於親舊乎?且此農時,若有役煩之事,則必將廢農,而聞畿內邑不無許給之事,守令則不能的知其誰某,有難請罪,而道臣有不能嚴飭之責,從重推考,而自今務開後,擔軍一切防塞事,亦爲定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備局堂上之牌招不進者甚多,趙遠命則曾旣經之,尹惠敎則其所引嫌,終涉太過,趙明翼則所遭之孟浪,擧世所知,筵敎亦已開釋,則每如此撕捱亦過矣。金始炯則無故,一體從重推考,自政院竝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大凡諸臣之纔罷旋敍非矣。而卿宰則有別,近以江都御史書啓中,重臣二人有坐罷者,而沈宅賢則其時實病甚重,可謂公罪,而金東弼則亦有曲折而然云矣。蓋其非不竭力,而四萬石未充之軍餉,能致六萬石充捧之際,米色不好,無足怪矣。此非慢忽國事之意也。臣之此言,非爲請敍之意,實狀如此矣。上曰,卿言是矣。昨已思之,而御史書啓,與他有異,故姑欲稍待之意也。曾前耗縮軍餉之類,不能盡罪,而今此二人,被其罷職,如此之故,朝廷之令,不能見信於民矣。寅明曰,今番庭試時,重宰之以試官違牌坐罷者,久未敍用,重宰則自別,故敢達。上曰,坐罷人員,竝敍用,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惠廳堂上二人皆無之,一則當以還差之意置之,而一則以刑曹判書李瑜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冢宰拿處後,尙未處分,其將何以處之?大臣初旣陳達請拿,則末後處置之道,亦宜言之也。寅明曰,旣已罷職重臣拿問,又是重罰,更何有勘律之事乎?上曰,豐原之初頭所執,極涉無義,而旣有所執之後,不欲變改,則其所執之堅守,予不曰不可,而予之所以特命入來者,亦非强令行公之意,則在豐原之道,固當入來,而前後特敎之下,終不入來,此甚非矣。寅明曰,在重臣,雖不無所執,而世臣體國之義,終不當任行己志,以國家飭勵之道言之,不必有所稱尙也。上曰,此則不然,其所執無義,元非可尙,而若於他事,不變所守如此,則豈不爲可尙乎?然其所謂不可二三其德之說,所執誠誤矣。而若其自外入來,免冠席藁於金吾門外者,非豐原則不能矣。此予之所以爲嘉,然有豐原之心而然則可,無豐原之心而效此則不可矣。且其特敎之下,終不肅命,國之紀綱則由豐原而壞了無餘,直爲放送則太輕,判金吾所謂旣已拿處之後,豈可以冢宰而不爲納供之說誠是矣。寅明曰,旣罷職拿處,又何以加其罪乎?上曰,儒臣之意,何如?校理吳彦胄曰,冢宰拿處,雖是大臣所達,臣意則未知其得當,故頃已仰達,而大抵未解本職之前,論罪則可矣。而旣罷其職之後則拿問終涉過重,臣之意見,自初如此,更無可達之辭矣。上曰,旣已罷職,而拿處亦有日,則已示其飭勵之意,前吏判趙顯命放送,可也。{{*|抄出擧條}}彦胄曰,趙顯命之固執,自上稱之以可尙,而方當近日,人皆有厭避銓地之時,何可以不應命者,謂之有所執耶?上曰,予非謂所執之可尙也。若於他事如此,則謂之可尙,而非是以豐原爲是,則居銓地者,又何敢爲厭避之習乎?上曰,大臣不爲盡入,故有欲下敎者而未果然,備局薦望,初欲點下而不爲,只有微意所在,而此等事傷損國脈,亦非細矣。今日人才甚多,而東萊府使前副望,漢面胡腸等語,何如?而遽爲擬入,洪鳳祚之外,豈無可用之人乎?且徐命珩之急急收用,又何意也?寅明曰,適有難處之事故如此矣。僚相方引入陳箚,承批之後,豈不卽出仕,而每每如此,不能專意國事,誠可悶矣。上曰,何可每每撕捱乎?寅明曰,丁未以後,自上各別飭勵,至誠彌綸,故朝著之間,頗有和氣,意外有近日之事矣。僚相當初陳達時,臣意以爲,別事可以爭執,而此等半上落下之事,不必爭執,故泛然仰對矣。臣之所見雖如此,而大抵此事,彼此相守已久,得失可否間,皆其一生所持之言論,實非別般過峻之論也。上曰,非一生所持之言也。乃是丙申後事也。寅明曰,如是紛紛之際,朝象不佳,十餘年彌綸之功,又復分裂,則世道之禍,將不可勝言,惟望殿下,各別鎭定,而僚相亦不必久爲引入,必卽明諭勉出,何如?上曰,予之喫緊閱歷者多矣。近日事,左相所達,蓋出於半上落下之故,而卿之所達,亦豈出於假借之意耶?以此作爲機關者誠非矣。頃日半夜召對,下敎已爲洞悉,更何所諭,而古人以吾君不能謂之賊,若不以君父之言爲是當,則其將何如,處分之後,何敢以非忠似逆等說,至今紛紛不止耶?極爲非矣。戊申事非出於他,而皇兄及予皆爲所賣云。則何敢更提此事乎?如許臣子,予實羞對之,若知有君父則豈如是乎?兩人事亦有絃韋,而不爲處分矣。寅明曰,兩人中何可又爲絃韋乎?上曰,予亦有計量,兩人中果有絃韋,而若示此意,則必生葛藤,故不爲之矣。其時已爲洞諭,而李判府事乃又出去,爲怪異之說矣。{{*|李判府事,卽宜顯也}}大抵彼此之互相提起舊事,各自爲是者,極不韙矣。以君父立於非忠非逆之間,故逆鏡出矣。戊申事出矣。己酉處分時,柳儼以爲,渠亦始疑聯箚,而戊申之後,始覺其不非云。此言誠是,以君父之言,不以爲然者,彼此皆然,故有戊申之事,而朝臣之樂爲提起者,抑何故也。以外方人見之,則謂予以扶我之故,以彼爲忠臣云爾,則其將何如?寅明曰,年少輩議論,實難裁抑,而誠亦支離矣。上曰,雖年少輩,必知其父,若知其父則豈不知其君父乎?予亦豈厚於彼而復其諡哉?寅明曰,但恐聖上十餘年積功,到今將不免爲九仞之虧,此臣所痛悶者也。上曰,昨日講冊中,以牛、李事,彼入侍儒臣以爲當兩黜,而予以爲兩人雖黜,其餘從者將何以處之爲敎矣。且唐朝則牛、李黨外,猶有他人,而卽今廷臣,皆是黨論中人,若舍黨習之人,則喬木世家之人,將不得用之,更用何人而共國乎?寅明曰,明諭僚相,使卽出仕,鎭定彼此,俾無層激之患,是臣之望也。上曰,左揆雖陳箚之際,亦勿多爲說話可矣。老成人當鎭定,卿等勉之。寅明曰,臣意固如此,故前後陳箚,曾不分析,而務爲遜辭矣。禮曹判書鄭亨益曰,臣以儐使之任,下往西路見之,則義州則四勅迎送之際,別無民弊,而兩麥亦且稍登,是可幸也。而聞沿邊各邑各鎭,戎備甚疏,此不可不念,或爲分付道臣,劃給某物,以備軍器,似好矣。上曰,道臣亦何能盡察邊將事乎?非但軍器,此外必多虛疏之事,鎭卒亦不着實,則雖有軍器,亦安有所施哉?寅明曰,楊平君檣之雇車事狀啓,尙留政院,還給司譯院,稟處之地似可矣。上曰,下備局,稟處,似好矣。新除授東萊府使具宅奎,待下批,數日內催促辭朝,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鴻山縣監申思建,旣爲一司署經,則當此農務方殷之時,不可暫滯,除一司署經,催促發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寅明曰,賓客有闕之代,不可不差出,參議開政時,先爲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寅明曰,俄者,經理廳所屬,列名呈狀於賓廳以爲,前後觀武才時,本廳所屬,皆依他軍門例入參,而今番用癸巳年前例矣。癸巳年則本廳草創,未及成營門貌樣,故無他可據,堂上又適在外,無以變通云。而縷縷稱冤,雖未知事例之如何,而令兵曹考見前例,參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上曰,所可悶者,都政遷就也。吏判自政院,各別催促,使卽上來,可也。{{*|出榻前下敎}}彦胄曰,副校理沈星鎭,修撰鄭亨復,催促上來之地,何如?上曰,下諭,可也。{{*|出榻前下敎}}濰曰,副修撰李周鎭,由限已過,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卽申時也。 ==5月10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病}}。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濰{{*|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服制}}。注書尹敬周{{*|受由在外}}南泰耆{{*|病}}。假注書尹志泰{{*|仕}}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俊一{{*|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宗大王忌辰。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李以濟在外,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閔墡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今日入直內三廳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福,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誠爲未安,副修撰李周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推考傳旨捧入。 ○應福啓曰,卽者,內醫院掌務官來言,今日,大殿進御生脈散劑入日次,而都提調金興慶有身病,提調趙尙絅亦有實病,副提調洪景輔呈辭受由,在前如此之時,或有代房承旨監劑之規,而事體終涉未安,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代房承旨監劑。 ○濰,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別試才時,本廳付料軍官及京標下軍兵等初試入格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初試試射時,旣已畢射於射亭,而鳥銃則地勢狹窄,自明日移放於南小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5月11日== 行都承旨洪景輔{{*|病}}。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濰{{*|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服制}}。注書尹敬周{{*|受由}}南泰耆{{*|病}}。假注書尹志泰{{*|病}}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鄭俊一{{*|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三陟府使李榕,慶興府使具侙,統虞候李禹錫。 ○應福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李以濟在外,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閔墡未肅拜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今下弓矢,慶興府使具侙處給送。 ○柳萬重啓曰,同副承旨吳命瑞外三寸叔進士南德薰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濰,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而堂上書進,只是一員,禮曹參判趙遠命,刑曹參判尹惠敎,戶曹參判趙明翼,副司直金始炯,昨日重推之下,無意承命,事體俱極未安,實病應頉外,竝推考,待開門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應福,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弼善金箕錫,除拜累日,尙不出肅,今已承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濰,以兵曹言啓曰,取考癸巳謄錄,則鳥銃慕華館命官試取矣。今亦依此例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別試才,春塘臺設行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庚寅年觀武才時及癸巳別試才時,大駕詣春塘臺,限畢試仍御昌慶宮別殿,故闕內宿衛與宮城外入直等事,一依時御所例,磨鍊擧行矣。今則何以爲之乎?預先定奪然後,節目可以磨鍊,敢此仰稟。傳曰,其時闕內各司,直宿於昌德直處矣。今亦依此擧行。 ○傳于金濰曰,肅廟朝癸巳年春塘臺試才時,以摠管隨駕見之,昌德宮宿所後,翌日試射於春塘臺,而侍衛亦往矣。草記批答已下敎,而昌德宮塗褙似勝,以昌德宮爲宿所,闕內宿衛,亦依此爲之。 ○濰,以備邊司言啓曰,江都軍餉添補次,貿米、軍作米、留大同,自朝家劃送之後,全然不納,以致年久者,極爲寒心,故就諸道各條件中,不納數最多一邑,前後守令,拿問定罪事,日昨筵中,已爲稟定,公山、光州、順天等邑,筵中已爲指的仰陳,而嶺南甲寅劃送留大同,全不納最多邑尙州,偶致落漏,該邑前後守令,亦與公山等邑,一體拿處之意,分付該府,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柳萬重,左副承旨金濰等上疏曰,伏以臣等,伏見下院備忘,以諫疏捧入,辭旨嚴截,至有曲循捧入,事體寒心之敎,伏不勝惶隕之至,臣等雖非該房,旣在一院,凡係出納,固皆與聞,則今此嚴敎之下,何敢獨爲晏然而已乎?伏乞聖慈,亟命遞斥臣等之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右副承旨金應福疏曰,伏以臣,伏見下本院備忘,因前正言洪重一疏捧入,至以曲循捧入,事體寒心爲敎,臣於此不勝惶悚之至。朝者,諫疏到院,停當之際,僚議不無異同,而臣意則以爲,言雖無倫,旣曰臺疏,則循例捧入,以竢處分,未爲不可,故臣果捧入矣。致有此嚴敎,臣何可晏然冒據於出納之地乎?伏乞聖慈,亟賜鐫遞,以爲不職者之戒,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諫李壽沆疏曰,伏以痰火之症,卽臣膏肓,遠役之餘,不能調息,落席呻囈,轉益危劇,連呈辭單,一味見阻,喉司之不諒,其亦甚矣。此際伏見小報,聖敎至嚴,有正言洪重一遞差之命,臣於病裏,不勝憂歎,略效愚忱,惟聖明照察焉。噫,天下事如不穩帖,則終爲苟且之歸,事或苟且,必啓是非之爭,此則事理之較然者也。今此復諡,無怪乎言者之有言,復官之時,旣不竝復其諡,使在廷臣僚,知官諡界限之有定。八年之間,信之若金石,而彼此之爭端自熄,朝著之寧靖可期,頃者筵席之允從,旣出於倉卒,聖批濫諡之引喩,亦涉於彌縫。如是而欲使臺閣之臣,含糊囫圇,默無爭辯,其可得乎?惟彼重一,旣處諫職,事在目前,敷陳所見,有何不可,而相臣之對章出,而聖批嚴截,則重一又入疏,再伸事勢之不獲已,初何嘗有意於齗齗不已者乎?或慮聖上欲爲鎭定之計,有此過中之敎歟?噫,近來臺閣之上,含默成風,此非聖世吉祥善事,在今日來諫之道,臺言雖或過激,固當優容之不暇,顧何可摧折之斥退之,使不得容喙於其間哉?今且臣齟齬之言,實非爲一諫臣也。自有復諡事以來,朝著更無彌綸之期,時象復有層激之慮,我聖上十餘年至誠所成就者,忽然壞了於此一着,斯已可㦖,而況且痼於時象,急於伐異者,乘時搆言,至以鏡、夢心法等說,作爲脅持之資,欲驅異己之人,盡歸於罔測之科而後已,豈不大可懼哉?此亦聖上所當加意處也。日前筵敎,至懇且嚴,臣之居臺地數十日,了無一言之及於此事,玆敢因諫臣之特遞,妄陳迷滯之見,惶悚靡安,誅罰是竢,臣無任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半夜下敎之後,諸臣之乃敢若是。豈特曰是,其所處分,亦爲末減矣。 ○正言洪重一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冒上辭本,兼附近事寂寥一言,竊自附於有懷必陳之義矣。及奉聖批,辭旨嚴截,責之以務勝寒心,臣於是,已不勝其惶悚,而又伏見大臣箚批,至下臣子不敢聞之敎,臣尤震悸罔措,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噫,今日諸臣之進言於殿下者,毋論其言之詳略,同出於斷斷憂愛之忱,而殿下一例摧折,不少恕究,屢下非常之敎,使不得復言,故如臣疲劣,雖知臺體之不可不力爭,而終不能極言竭論,感回天聽,則只見其溺職,未見其務勝也。竊恐殿下先入爲主,不加照察於芻蕘之言也。至若臣疏中語及大臣者,不過曰首事起鬧,而大臣則諉之以循例陳請。噫,撤諡之謀,于今幾年矣。處分至嚴,爭端稍息,而忽因筵請,致此紛紜,則起鬧之責,烏得免乎?若如大臣之言,而爲循例應行之事,則復官八年之間,大臣何無一言之及此,而忽地發端於今日耶?此臣所以直寫實際,深慨其起鬧,宜大臣之有所自省,而反以首尾操切角勝乃已等語,脅持言者,義勝之論,何費角力,着題之語,安有操切,而過費辭氣,乃至於此。臣竊爲大臣惜之,且其泛稱諸大臣之說,尤所未曉,大臣旣以兩人二字,爲沈䥃之罪,則可見其此等處下字之不可不審,而在他人則摘抉之,在己則乃反曰泛稱,此果可以成說乎?臣疏批旨中,扶沈䥃譏大臣之敎,亦見聖鑑之未盡俯察也。仍伏念殿下於此事,終不明示其處分屢變之由,輒下不忍聞之嚴敎,箝勒群下,使不得盡言,微臣之以此就勘,固不足恤,而明王御下之道,恐不當若是。竊想殿下以爲,如是而後,方可爲鎭鬧息爭之道,而臣恐不能鎭鬧而公議愈益拂鬱,不能爭息而朝象漸至紛囂,殿下何不念及於此耶?臣忘陳愚悃,言不見槪,上以致聖敎之至嚴,下以救大臣之詆斥,惶蹙之極,惟俟譴罰之遄加而已。顧何論於官職之去就乎?恩召之下,不敢久淹鄕廬,昨始來伏私次,而宿病之外,又得暴泄,落席昏涔,症狀非細,詣臺自列,其勢末由,玆敢席藁陳章,仰請嚴誅,伏乞聖明,亟命重勘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 ○傳曰,此事爲今臣者何敢聞?懇惻之敎,猶復若此,而若是齗齗,此何分義,政院之曲循捧入,此何事體,極爲寒心,此疏給之,遞差其職。 ○持平閔墡疏曰,伏以臣,根植孤弱,易被動搖,重以謀身不臧,涉世昧方,自在參下,每一居職,輒遭人齮齕,跋前疐後者,亦已屢矣。至於前年北郵時事,餘悸積中,久而靡定。噫,彼道臣之必欲甘心於臣者,未知何意,而乃以本郵舊例,爲罪臣之大柄欛,而猶懼構捏之不密,脅持之不堅,添之以厭避差員,妄自驕傲,不爲迎接等語。張皇馳啓,聲罪狼藉,直欲驅之於罔測之科,世道之險巇,胡至此極,以臣羇孤之蹤,受此暗昧之目,理宜爲虀爲粉,而同朝或知事實之不然。聖上特恢日月之明照,從輕勘律,而若其身名之汚衊,殆無餘地,雖有百斛純灰,終難湔滌,臣自是以還,杜門息影,分爲淸朝之棄物矣。倖會邦慶,甄敍如舊,迺者柏府新除,遽下於屛蟄之中,臣於是惶隕感激,宜卽趨謝,而顧臣蹤地,決不可復廁顯列。頃日分司之命,欲籲不敢,欲遞不得,遲徊累日,黽勉承膺,而至若見帶之職,尤非釁累之臣所可苟冒,略控短疏,仰暴危懇,而見阻喉院,三日之內,再違天牌,臣罪萬萬。伏乞亟削臣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擧,毋使羞當世而辱朝廷,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雖曰前職方伯,郵官之體自別,則其所狀請,不過體例,憑藉今職,快意譏斥,此等之習,予嘗駭也。勿辭察職。 ○弼善金箕錫疏曰,伏以春宮邸下,冊禮順成,邦慶洋溢,動植均歡,雖深山窮谷之人,莫不延頸鼓舞。況臣以侍從舊物,親覩斯會,忻慶忭蹈之忱,曷以名喩?迺者滌瑕甄敍之典,亦及譴廢訟愆之賤,繼而千萬夢寐之外,又叨春坊新命,臣誠惝怳驚惕,莫省攸措也。夫胄筵華選,決非人人所可僥冒,況今新闢銅龍,責重蒙養,如臣衰遲蹇劣,且無學術,不宜濫廁於左右皆正之列,則此已愧縮靡容。而且臣前冬諫職時事,情實有未暴悉,追思悸懍,尙有慙靦,蓋伊時適會母病危劇,常參有命,事勢情理,決不容離捨登筵,而嚴召押臨,偃伏違傲,亦有所不敢,不得不投疏徑還。事會迫隘,私情公義,實難兩全,而徑情直行之罪,在法難貸,特遞薄勘,何足以贖其萬一,而況其匪怒之敎,委曲不迫,有若慈父之詔迷子,臣雙擎九頓,感涕被面,噫,臣百無一能,釋褐以後,過蒙洪造,數年之間,敭歷兩臺,雖其志意摧頹,言議巽軟,孤負耳目之責,而苟非廉隅所關,疾病難强,則上念分義,俯思臣分,凡於職事,未嘗欲巧避苟免,顧臣素心也。抑或日月之明,有以俯燭,而不幸其時,九耋老母之病,浹旬沈綿之餘,一夜之間,別症忽添,情事切急,旣無以出而供職,神識迷錯。又不能臨事善處,致勤嚴敎,追惟辜犯,惶愧欲死,至若向來臺劾,太無顧藉,苟使臣初無徑還之失,則人言奚爲而至哉?臣誠受而反己,誠無一毫尤人之意,而第觀遣辭之際,全無參恕情理,直驅於避事之科,事過後不欲復提呶呶,而何其言之不相諒至此也?臣雖疲劣,臺臣之所能不避者,豈獨自避耶?臣竊哂之,臣平日言行,不能見信於同朝,親病請急之章,至疑以避事,仰慙俯怍,誠無對人顔面,尙何論彯纓結綬,復廁於簪紳之列哉?玆敢悉暴危懇,仰瀆宸嚴,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新授見任之人器不稱,諒臣前日所遭之情跡至臲,亟賜鐫遞,以安私分,以存廉愧,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速察職。 ○吏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臣,頃蒙恩暇,往省楸隴,留過節祀,獲伸情私,幽明感結,圖報無階,臣之亡兄窆山,有遷移之議,不可不審察決定。故遂於歸路,迤就西郊,炎雨撼屯,疾勢甚苦,轉伏江廬,爲若干日調息之計,此際銓部新命,忽降於萬萬意想之外,臣誠驚心震越,撫躬環顧,不知所以自處也。馹召之旨,在途巧違,歷累日而昨始祗承,臣尤惶澟無地。竊念古之冢宰,其名義固尤重,而雖以近世責任言之,庶官百職之各得其材,專在於判銓者裁量之善,而王國致理之本,都不外是,則此任之得人與否,而世道之一隆一汚,從可卜矣。矧今時象四裂,變怪百出,人昧定分,世無公眼,能以此時鑑別秤量,鎭服彌綸者,是果何等識慮何等人望也?宜殿下洞然加意,特念簡拔,反覆詢度,必求其人,旣已授之,又當督勉而委任,無少撓奪,以責成效,而顧乃容易屢改,遂及於疎迂鈍遲之一微臣,此何爲也?不但朝廷處置歇後顚倒,有足以訝惑聽聞,其於聖王至誠求治之道,豈不大相戾哉?顧臣本以下中之人,鬻鬻然百無一能,不足以備明廷之器使者,卽上下之所共悉,徒藉父兄之休蔭,偏蒙累朝之恩庇,敭歷踰分,冥升至此。邇來三年之間,前後五參銓席,雖其血誠苦忱,幸或見諒於聖明之下,而然猶忤時而致怨,抨彈相續,餘怒未已。每念唐臣韓愈,能於天不能於人之語,未嘗不咄咄嗟恨。夫以亞貳之輕且漫,而尙復如此,則況今進乎是,而猥據主柄之重,其可能一分堪任,半時安位乎?此無異於强僬僥之微肩烏獲之任,隕踣摧拉,必無幸矣。在前苟其可堪之地,則臣未曾爲飾辭固讓,蓋以趨事勤職,爲一義諦。故儕友或病其太近軟熟,而乃若聖上則方且弗豫於臣節之多亢,深慮乎國政之久稽,謂臣無所操之堅,要臣作副急之用,不復難愼於宰衡人物之重權大任,其爲朝家之失政,孰大於此?竊想有識,爲之寒心,縱臣奊詬無恥,亦不忍自輕去就,據非所據,卒至於僨事辱命而後已也。抑臣私義,又有大驚惕不自安者,時任相之至親,竝時掌銓,古今所罕。寒門驟盛,夙夜憂慄,而今又以不敢當之任,加之於無所似之身,則是注其方溢之器,促其將至之菑,天道忌滿,鬼神害盈,此必至之理也。不貲之身,誠不足恤,而使一物夭閼,亦豈不損聖化而傷至仁也。念之至此,危厲薰心,聞命已五日,寢噉殆全廢,煩惱增疾,落席昏叫,雖欲進身京輦,爲積誠祈免之圖,而卽今症狀,實無作氣行動之望。泯伏呻吟,由限倏過,不得不縣道封章,披瀝肝血,疾聲籲哀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深念銓衡,爲治道所關,曲察臣懇,非備禮虛辭,亟收誤恩,回授名德,以幸公私,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冢宰之命,意有在焉。大政尙遲,亦涉寒心,卿勿過辭,卽日上來行公。 ○平安監司申思喆上疏曰,伏以大冊肇建,縟禮載行,宗社無疆之休,實基於此,凡在含生之類,莫不欣聳慶抃,而顧臣身滯遠外,逖阻嵩班,瞻望宮闕,祗切延頸之忱而已。臣於送勅歸路,歷巡中山及沿海諸邑,日前始得還營,而路中得見備局關文,以濫率守令之不爲現告,因大臣陳達,有重推之命,臣誠惶惑,無所容措。近日法綱漸弛,守令之冒禁濫率,在處皆然,朝家之每加嚴飭,亦一振頹綱之道,身爲道臣,豈敢不奉行,而顧今廟堂之督迫於臣者,則誠有不然者。前冬令下後,前監司趙顯命,知委列邑,卽受自首犯者狀罷,其中情理切急,暫時省覲,卽令還送者,參量區別,而臣則來到於經月畢勘之後,在身之責,固當自今以後,廣加廉問,如又有冒禁而發露者,則隨聞論罪而已。至於現告一款,旣經勘行,非臣所可復當者,而今乃以此責之於臣,實未曉其意也。大抵關西諸邑,固多武倅,間有文南差往處,而巡營處於初程,守令去來,皆由營下,非如他道之從多岐,便於來往者。凡有濫率,易被現發,以此倍加畏愼,不敢容易犯科,頃間現告時,西邑之不爲多入,似由於此,而今者大臣,至以關西最多爲言,有若多有見漏守令,而前後道臣,曲加庇護者然,此必大臣有所傳聞,至於筵白,而臣則按莅屬耳。連値奔走,漠然未有聞知,此固臣昏謬之罪也。雖然,前人已了之案,今忽復責於臣,獨拈關西一路,措辭請罪者,臣實瞠如,莫知所以致此也。臣方縮伏訟辜之不暇,問備之下,末由祗承,臣尤死罪,且臣於南漢御史啓本備局回奏中,以臣前任守禦使時,山城收米之不爲準送,餉庫抹樓之不能舖設,至請重推,臣甚惶恧。目下所遭,猶不敢覼縷,況此事係旣往,何必費辭,而第其兩條,俱有事由,蓋該廳牙兵收米之一年應捧,不過三千石,而將校幕裨,逐朔放料,皆從此出。雖準捧之時,猶患不足,矧玆近年以來,饑飢荐臻,軍兵逃故,數甚夥然。其所收之米,亦隨以太半減縮,計除應用,所餘不敷,其不能依定式準數劃送,實是事勢之固然,而至於舖板事,在前則自松坡倉,直稅商板,隨毁隨改,一自變通移稅之後,地部推託防塞,久不輸送。而只令城機,拮据排舖,財力素乏,苟簡忒甚,其不得一新,職由於此,然此等事狀,俱出於不得不然,而顧何望廟堂之諒其勢而恕其責乎?噫,臣以匪才,前後屢膺重寄,不能隨事施措,奉令恪勤,舊愆旣深,新尤又生,旬日之間,推緘沓至,其在廉義,何可抗顔冒處於職次乎?伏乞聖明,亟遞臣藩任,以安微分幸甚。答曰,卿勿過辭察任。 ○慶尙監司閔應洙疏曰,伏以臣濫叨重藩,今已閱歲,絲毫無補,瘡疣百出,早晩顚沛,固所自料,而近因築斯之役,重被臺章之侵詆,已停之束伍,方撤之運石,猶作無限遲久之慮。其所論列,旨意深緊,而幸賴聖慈曲庇,不惟不罪,特許仍役,儻非天日之明,臨照有赫,何以洞達於堂陛之外,而不撓於浮嘵之言也。臣祗承聖敎,且惶且感,益不勝隕越之忱,始役處形址,已悉於前後狀聞,到今事亦垂畢,許多紛紜。都屬旣往,臣不敢更費辨暴,而卽接備局關文,以醴泉之鞭扑儒生,至令知委禁斷,臣於此,亦有所惶蹙不自安者,槪先正臣宋浚吉,卽醴泉縣監閔通洙之外曾祖也。麟至輩,煽動凶論之際,醴泉邑子,率多規避,其中一二人,通文隣邑,誣辱先正,無所顧忌,通洙以爲,身爲官長,見辱於土民,報請懲治,嶺外風習,素重城化,遐方悍俗,以是維持,則若其醜正之習。雖極可駭,固非官長之勒可禁抑,而至於城化之分,關係亦重,不可無規正之道,故臣亦許題矣。今者人之爲言,有若主張從祀之論者,假手逞毒於立異不應者,臣誠莫曉其故也。毋論事情之如何,因此而上勤聖明之特敎,下致廟堂之嚴飭,苟究厥由,此實臣罪,亦何敢晏然乎?抑臣又竊伏念,先朝特賜興巖院額者,槪所以正士趨熄邪說,煌煌御墨,尙揭本院,而我聖上繼述之孝,亦嘗深軫嶺外之黨習,夙宵惓惓。凡所導迪之方,靡不用極,不幸一種之議,鼓發於安尙之間,道內哄動,變怪層生,校院之戰,章甫之狀,迭起沓至,臣非不知擧措之駭痛,而層激是慮。亦不得顯斥嚴防,終未免上瀆宸嚴崇聽,至煩聖朝之威罰,臣之不能鎭服之罪,實無所逃,慙恧悚蹙,尤不知所以自措也。其他舊逋之督徵,田摠之過多,上納之參半作錢,罔非臺臣之所詆斥,而此雖出於廟堂之指揮,其所奉行者亦臣也。臣待罪藩屛,責在承宣,而旣未能仰體如傷之盛意,反使聖世之仁政,閼而不行於下,則論其罪狀,果何如耶?臺疏之後,宜卽自列,而城役一款,方下廟堂,尙此泯默,以待處分,今始略暴危懇,仰請嚴誅,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勘臣罪犯,以謝人言,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辭察任,務加鎭定,無令士習,助以層之。 ○戶曹參判趙明翼疏曰,伏以臣,求解見職,連尋長單,今幾二旬矣。或以修理,或以常參,連違召命,已至屢遭,臣雖愚蠢,粗知分義之至嚴,苟有一分承膺之勢,何乃至於如是,不敢自恤哉?區區自劃之意,已悉於前後章疏,伏想聖明,庶幾俯燭矣。質諸言者,不啻丁寧諄復,則榮塗軒冕,付之分外久矣。頃者試牌之趨承,義同往役,則亦非爲官職去就,而每當設試之日,徹夜請牌,至有丙寢欠安之敎。臣聞此敎之後,自語於心曰,雖値難安之時,事係職務之外,如掌試之任,則決不可違召,以是自勉,故臣之向日祗赴,只出於此,初豈有因仍盤礴之計哉?喉司不諒人之苦心,惟以阻單爲事,罪戾日積,居常澟澟,今者籌司新命,忽下於千萬匪意,反復思惟,大不襯着。夫與聞宥密,協贊廟謨,何等重任,而至及於百無一能之賤臣哉?況今聖上,明習庶務,自勵圖治,五日次對,未嘗或闕,次對有故未行,則輒必無時引接,孜孜講治,不少放忽,政宜今日諸臣,聚精會神,奔走奉承,以酬聖志,以效萬一,而今忽以如臣無似,備數於其間。噫,出謀發慮,體國盡瘁,卽人臣之常分也。隨逐班次,筋力奔走,乃臣子之疏節也。臣之不肖,遭値聖明,知遇隆摯,平居父子,交相勉勵者,只在於智慮不逮,無所裨補,則固末如之何?而若其誠力所及,一心奉承,惟當生死以之,而命道多巇,身名謬敗,將與奔趨之疏節而莫之效焉。撫念初心,臣竊自悼,況伏聞日昨筵席,提記臣姓名,有若可以一例勉出者。噫,臣之情地,勿論緊漫,凡以官爲名者,不敢不力辭,期於卸去而後已,蓋守株之見,難回而然也。自叨備堂之後,混與行公諸臣而出牌,天召頻煩,每當召命虛辱,直欲溘然無知,日前再違嚴召,達宵不能自定,臣苟有一分冒出之勢,則何苦而孤負聖眷,自陷傲慢哉?顧今眼眚,俱係危綴,而猶不敢以賤疾煩籲者,誠以定于心者較重,不遑於及此也。言出肝膈,情甚懇迫,伏乞聖明,將臣本職及兼帶兩任,亟許遞改,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所自劃,極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十一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輪對官引見入侍時,左承旨柳萬重,假注書金硡,記事官申{{!|𢢝|⿰忄遂}},記事官李成中,直講康弘濟,司僕主簿金光遇,內資主簿洪一涵,司圃別提李益兼,典設別提吳璡入侍。上曰,輪對官以次進伏,康弘濟進伏,上問職姓名。弘濟對曰,小臣卽成均館直講康弘濟矣。上曰,前已聞知矣。履歷則曾已聞,而職掌何事也?弘濟對曰,多士講學之際,或參考講,朔望文廟焚香及升補,每爲往參矣。上曰,所懷,弘濟對曰,本館弊端甚多,而此則師儒之長,或於入侍時,可以陳達,臣不敢煩達矣。上曰,此乃關西之人耶?承旨柳萬重對曰,定州人矣。弘濟退伏,金光遇進伏。上曰,職姓名,光遇對曰,小臣司僕主簿金光遇也。上曰,履歷,光遇對曰,辛亥年以敦寧參奉,仍長陵遷陵時,爲監造官出六,歷掌樂院主簿、義禁府都事、敦寧府判官,移拜果川縣監,未赴任遞職,昨年十二月復職,爲漢城主簿,今春啓下冊禮都監郞廳,故閑司相換,方待罪本職矣。上曰,職掌,光遇對曰,掌任乃是工房也。兩主簿分掌工房,而臣之所管,乃前串馬場城墻次知,年年摘奸,隨毁隨築,所種柳木,亦爲申飭,此外無他所任矣。上曰,所懷,光遇對曰,別無可達之事矣。光遇退伏,洪一涵進伏。上曰,職姓名,一涵對曰,小臣內資主簿洪一涵矣。上曰,履歷,一涵對曰,壬子勸武及第,而癸丑爲武兼宣傳官,甲寅爲宣傳官,昨年爲本職矣。上曰,職掌,一涵對曰,米綿矣。上曰,穀數幾何?一涵對曰,粘米一千五百石,赤豆三百石,黃豆三百三十石,精白米三百八十二石,白荏子二百三十四石,合四千一百八十一石六斗耳。上曰,所懷,一涵對曰,無仰達之所懷矣。上曰,京人耶?一涵對曰,在鄕矣。上曰,誰家之人,而四祖有達官乎?一涵對曰,小臣之父以澄,爲府使矣。一涵退伏,李益兼進伏。上曰,職姓名,益兼對曰,小臣卽司圃署別提李益兼也。上曰,履歷,益兼對曰,小臣初拜懿陵參奉,歷濟用監直長、廣興倉主簿、義禁府都事、司憲府監察,移拜果川縣監,遞歸後復拜是職矣。上曰,所懷,益兼對曰,別無所達之事矣。益兼退伏,吳璡進伏,上曰,職姓名,璡對曰,小臣典設司別提吳璡矣。上曰,履歷,璡對曰,前以引儀,移拜見職矣。上曰,所懷,璡對曰,本司職掌,只是遮帳,而三年一改,曾有定式矣,辛亥年自廟堂,以五年一改定式,而戶曹絶不上下,今則已至六年,而尙未改造,凡於舖設之時,苟艱莫甚矣。上曰,此不必出於擧條,戶曹之惜費太過,以隨毁隨改之意,自政院,申飭擧行,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明日晝講爲之,而副修撰李周鎭牌招,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退出。 ==5月12日==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受由}}南泰耆{{*|病}}。假注書尹志泰{{*|仕}}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金應福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吳命瑞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柳萬重啓曰,事變假注書鄭俊一,家有拘忌之疾,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李會元爲事變假注書。 ○命瑞,以吏曹言啓曰,因大臣陳白,有江都劃送米,最不納三南守令拿處之命,本曹所當現告,而自庚戌劃送令下之後,尙州、光州、公山、順天前後守令中,必有當之者,而本曹則除拜月日外,無由詳知。前後多人,不可混同現告,使各其道道臣,現告,何如?傳曰,允。 ○應福,以兵曹言啓曰,因本曹啓稟。經理廳任事軍官五人及守堞軍官中,付料之類,今此別試才時,依定式許試事,命下矣。依他例令本廳,初試試取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濰,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初九日引見時,右議政所達,經理廳所屬列名呈狀事,自上令兵曹考例稟處,可也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則己亥年觀武才時,經理廳任事軍官五人,各技初試試取,而守堞軍官則元無參試之事。乙巳年因其上言,自備局,依所任軍官例許試事,覆啓,分付,故甲寅年觀武才時,守堞軍官中付料之類,亦許初試矣。今此別試才,依癸巳年例擧行,而別試才與觀武才,事例各異,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定式許試。 ○又啓曰,扈衛廳別將,以三大將意來言,今此別試才時,通三廳付料軍官,依癸巳年例,初試試取事,自兵曹稟定事,命下矣。今月十三日,將行初試於摠戎廳,而臣壽賢有身病未參,臣命均、臣有龜,同會開坐,而闕內入直軍官,依前例除標信,出試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福,以禁府言啓曰,因大臣陳達,咸安大同所載船之致敗,由於節晩裝發,當該守令柳升鉉,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決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閔墡啓曰,臣於屛蟄之中,遽叨甄敍之恩,而廉隅不可不顧,情實不可不暴,故昨上辭本,略陳前事,而只就其當初狀辭中語,草草說去,元無肆口噴薄之言。亦無費辭辨明之意,而伏承聖批,誨責備至,辭旨嚴截,至以憑藉今職,快意譏斥爲敎,臣於是,實不勝慙恧惶悚之至。噫,臣雖狷狹,而亦識與物無忤之義,豈以旣往橫逆之事,留滯于中,幸其得言之會,以爲逞憤之計耶?且下官之不能於上官者,輒懷慍怒,形諸言語文字之間,或有其人,而臣則不但知其事體之不當,亦嘗嫌其爲量之淺狹,若使我果無失,則彼不足怒,我果有失,則彼不足怨,顧何爲介介也哉?此臣之所嘗自勉于中者,故前後置對時,蓋無一言逼於道臣,此固聖明之所已俯燭者矣。今臣之疏,不過仰陳難進之義而已。若以一二句語之挨及於道臣,而便勤嚴敎,則是疎遠卑賤之臣,雖抱枉負冤,將不得以一言,自暴於明主之前耶?此皆臣人微誠淺,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更何顔面,一刻冒居於榮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應福啓曰,持平閔墡,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李夏宗疏曰,伏以皇天默佑,東運方啓,邸位早建,神人有託,此誠我東億萬年無疆之休,一域含生之類,雖在喑聾跛躄,莫不歡欣舞蹈,而況臣名在侍從之籍,獲覩冊禮之成,區區愛戴之誠,益切于中。仍伏念臣姿性庸駑,命途奇釁,決科未幾,奄失所怙,莫遂榮親之初志,永抱含索之至痛,悲哀薰心,尤悔弸積。自玆以後,明知非分之爲災,已絶榮途之進取,而加以疾病沈淹,世路崎嶇,却步於傾奪之場,誓心於睢盱之地,閉門守拙,斂迹息交者,是臣素定之平生志耳。臣旣無求於世,人亦何惡於臣,而虛舟自在,羿彀潛伺,橫逆之來,前後非一,通塞之際,操切甚緊,奏對之間,語意不偶,臣反自省,餘悸未已。栖栖祿仕,尙云非心,況於顯地,素戒已固,頃忝憲職,自速逋慢之誅,而罰止例勘,彌切惶隕之忱,迺者選部不諒,復煩例擬,聖明記有,荐加誤恩,薇垣新命,遽下於夢寐之外,臣誠徊徨悶蹙,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噫,生逢堯、舜,職在言責,隨事補拾,少效犬馬之誠,此實臣之至願,而孤恩慢命,不免隳分之歸,亦豈臣之樂爲哉?誠以齟齬之蹤迹,臲卼之情地,終不可冒進,廉義之峻防,咫尺之膠守,終不可踰負,則惟臣今日之進退,自劃已久,自處已審,顧何待一二煩陳於天鑑之下哉?且臣老母,素抱氣火之病,銷削羸瘁,居常懍懍,而近日又添喀血之症,食飮厭進,眞元漸下,臣終鮮兄弟,獨自扶護,藥餌調將,非臣則無人,頃以次對,天牌儼臨,猥陳辭疏,見阻喉院,情窮勢蹙,未免坐違。聖恩天大,誅殛不加,臣誠惶感,固當趨承之不暇,而蹤地迫隘,旣無去就之可論,母病沈苦,不忍頃刻之離捨,玆不得不疾聲呼控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亟削臣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俟少間察職。 ○十二日辰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瑜,特進官趙遠命,參贊官金濰,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金硡,記事官申{{!|𢢝|⿰忄遂}},記事官李成中,宗臣海淸都正桱,武臣行副護軍徐行進入侍,上自瞻仰昊天章,至六十九句前受音。侍讀官吳彦胄,自頌者,至昊天有成命,讀訖,上自頌者,至昊天有成命新受音。彦胄曰,自初章至烈文四章,皆祭文王之詩也。召旻、淸廟,皆稱頌文王之德也。假以恤我,言文王之德至大,而上格于天,能受報於後也。維淸緝熙之詩,述文王之德也。天作高山章,卽祭太王之詩,而王業所始之地,故有此詩,末章亦此意,蓋其章名雖殊,意致則皆有次緖矣。檢討官李周鎭曰,文王之德,嘗對越上天,故成王率諸侯駿奔之際,特推文王之盛德,亦懷對越之誠,此等處留意好矣。上曰,然矣。周鎭曰,文王之德之純,純字意味甚好矣。大抵無間之德,是謂純一,人君之德,當以無貳無雜爲戒,此等處,各別留意,何如?上曰,所達甚好,當留意焉。此非但無貳無雜而已。乃是純亦不已之意也。上曰,今以《詩經》觀之,樂律之重如何?而近來則樂章雖申飭,歌曲每爲短促,此弊甚可慮也。彦胄曰,臣因文義,以樂律事,有所仰達矣。掌樂院樂工弊端,近來忒甚,自前有引下之例,而近來則典樂輩,用巧尤多,在鄕者多,上番者少,每當大祭,則登歌佾舞,率多臨時雇立之類,或値動駕時,樂工不足,則多有破東補西之患,此宜有申飭矣。上曰,雇人以立,則素不習之類,何能知其樂律乎?周鎭曰,樂有關於治,忽不可不愼,而聞上番儒臣所達,樂律事,誠爲疎忽矣。大抵近來,百隷解怠,至於掌樂院,五日習樂之規,亦歸文具,登歌佾舞,殆不成樣,樂工雇立事,尤極駭然,未知事實之果如何。而當該官員,若能如例習樂,則樂律自然鍊習,而可無紊亂之弊,申飭官事,則雇立之弊,亦可釐正,以此出擧條,別爲申飭,恐或得宜矣。上曰,所達是矣。記曰,樂云樂云。鍾鼓云乎哉?大抵樂是感發人之性情,故古人聞其樂,而知其國之興衰,今此下敎,非取鍾鼓之聲,而近來律度紊亂,或九成而爲三成,或三成而爲九成,雖以宗廟所薦之樂觀之,親祭時則盡擧節次,而攝行時則又似不然矣。每以姑息之道爲之,故樂律亦甚短促,修明舊典之道,此亦不可不飭,而且沽酒市脯,不可用於祭祀,則況樂生雇立,極爲寒心,此後則各別申飭事,出擧條,分付,可也。{{*|出擧條}}同知事李瑜曰,今此,申飭雅樂之意甚好,推此以及於他事,則亦至望也。上曰,今此申飭,不過末節也。正心是爲根本,當爲留意矣。上曰,近來頌體,亦以周頌爲法乎?近見試券,或有四六何也。彦胄曰,近來科儒,每以藏拙之意,或爲四六序者多矣。瑜曰,近來科儒文字,亦甚可悶矣。古則未決科之前,雖或汩於科臼,登科後,或留意於古文者有之,而近來則每拘於時體,詩律亦爲大變,科詩或無回入題者,此與樂律之漸衰何異,此亦可悶者矣。特進官趙遠命曰,近來科儒,專尙其異於衆,故怪體別文,多有之矣。上曰,如此之文,試官亦取之耶?瑜曰,試官亦取其生新故然矣。遠命曰,近來主文之人無之,國子長及四學兼官,亦皆數易,故士子無所的從,務爲新奇而如此矣。瑜曰,臣方待罪於秋曹,有所稟定者,故仰達矣。洪州罪人柳囿春復讎事,前判書宋眞明,已有所達,而收議大臣之際,左議政臣金在魯,則以勿論婦女之意仰達,右議政臣宋寅明,則無婦女勿論之議,而判付則以依右相議,爲之判下矣。上曰,判付換下矣。以依左相議施行之意,而判付似還下矣。瑜曰,以文案觀之,則婦女當爲勿論,而判下如此,大體所關,不敢以勿論之意,直爲分付本道,未知何以爲之,仰稟。上曰,自本道放送,而婦女則依左相議,勿論,可也。{{*|抄出擧條}}上曰,夕講時刻,以酉初爲之,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巳時退出。 ○十二日酉時,上御資政殿,夕講入侍時,同知事李瑜,特進官李普赫,參贊官吳命瑞,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金硡,記事官申{{!|𢢝|⿰忄遂}},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吳彦胄,自我將我享,至思文一章讀,上自我將我享,至思文一章新授音。彦胄曰,頌則文義更無別樣仰白之事,而此篇之意,皆是事天事祖之意也。其所以事天者,卽事文王之意也。其所以事文王者,卽事天之意也。古人所以事天事祖者如此,此固後世人君之所可留心處也。李周鎭曰,詩之此篇,旣云享矣。而猶存其畏天之威,則此周室之所以治也。書經之祈天永命,詩傳之此篇,其意一般矣。周之時,天心悅預,而猶如是敬畏,則可知敬天之誠矣。蓋人君畏天之誠,如孝子敬親之爲,則孟子所謂畏天者保其國是矣。上曰,此章之意,尊尊親親,周道備矣。周鎭曰,夙夜畏之,于時保之之意,尤好矣。上曰,我將我享之祀,是乃用於何處耶?彦胄曰,祭文王於明堂之時也。上曰,然矣。尊尊者祭天之謂也。親親者祭文王之謂也。周鎭曰,執競章,蓋言武王自强之德也。武王能法文王純一之德,故能成其治,而文王則以有純一之德,而與天同心,眷顧之意,垂裕後昆,大抵人主自强不息之德,如文武,則治天下何有?上曰,禮云禮云。竹帛云乎?樂云樂云。鍾鼓云乎?降福簡簡,威儀反反,可知其誠敬之盡矣。以此觀之,則今之祭享,不可謂之盡其誠矣。註中雖有求福之言,而此由於盡其在我之道而已。豈有意於求福之謂乎?周鎭曰,思文章,言后稷之德也。帝命率育,言后稷之功能任粒民之責故也。卽今牟麥豐登云。而勿以豐年,或弛其憂災之念,亦區區之望也。上曰,以卽今事言之,三南牟麥登熟云。牟麥登則西成之望可期,而移秧亦且未了,則豈可以麥之稍豐,或弛其念耶?此等事,雖一月一日之間,不敢自忘矣。周鎭曰,聞此下敎,國家蒼生之福,在此矣。雖以學問工夫言之,必無間斷之工然後,可以做得工夫,雖以閭巷間事言之,凶年則必存儉約之心,豐年亦每存經費之慮然後,可以無患,俄者聖敎,誠合於終始無間之道,此亦便是對越之誠矣。精神所到,金石亦透,苟能盡在己之誠,則天心之悅預可期,而天心悅預,則累豐之休,亦可以致矣。上曰,所達之言是矣。參天地贊化育,卽中庸之道,而凡事自近而到遠,由淺而入深之際,豈可有間斷而望其成就乎?予則無他可觀,而先朝勤民之政,一息無懈之德,予嘗承見,故每以此爲心,頃日已諭於右相,而予無他工夫,至於保民之政,夙宵不敢暫忘。故今日雖得雨,或慮前頭之旱災,如是之際,心未嘗少安,此由於親承愛民之德,故如此,而此乃今日君與民,各知其如此可矣。向日命製,欲出策題而未果,然人主愛民之心,或有間斷,則其國何能治乎?周鎭曰,聖敎如是縷縷,先朝敬天勤民之德,臣等益爲感歎,而我聖上又有遵守之德,曾孫篤之之語,在於朝者所講,而聖意可謂同一揆矣。瑜曰,臣於晝講入侍時,以秋曹文案兩件事,有稟定者,而及出閤外。左議政臣金在魯,送言於臣曰,徐潝事,自上依右相議爲之事,命下,而徐潝父子之罪,止於杖徒太輕。此所以道臣及判府事臣徐命均,左議政臣金在魯,皆以雖不可法外論死,必須別樣論罪,可也。右議政臣宋寅明所議,一從律文者,未知認爲何律,而或極邊或絶島,不限年定配爲可,故更以此欲稟達以處,而大臣方在引入中,不得爲之,此意使臣替達,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其罪狀可惡,而究其心則差輕,故依右相之議爲之矣。所達如此,徐潝極邊定配。李囿春事,晝講時已爲下敎,而左相收議,極爲詳明,秋曹竝書其收議,而分付該道,使外方人,皆得知之,可也。{{*|出擧條}}晝講時,欲爲下敎而未果矣。秋官之除,雖以首擬落點,而曾前以嶺南、湖南罪囚事,有手書褒嘉之事。今此所叨,異於方伯、御史之任,且卿非怠忽於職事者,而事繁則易致疎忽,文案考見之際,隨處照察,如李蕃、朴太眞事之査得可矣。滯囚之弊,尤爲殘忍,使他人視之,雖尋常看過,而當之者,豈不切迫乎?久囚未決,亦爲感傷和氣處也。卿須各別體念,可也。瑜曰,如臣庸鈍者,何能稱職,而聖敎至此,敢不竭力爲之乎?上曰,都政至今遷就,吏判宋眞明,自政院催促上來,都政使之卽爲擧行,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退出。 ==5月13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未肅拜}}。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受由在外}}南泰耆{{*|仕}}。假注書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吳命瑞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李縡在外,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李以濟在外,宋守謙未署經,持平閔墡避嫌退待,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都摠府以爲,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應福啓曰,諫院無行公之員,闕啓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呈辭入啓、陳疏受由外,獻納徐命珩,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會元,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侍講院下番司書趙鎭世,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疏受由,輔德尹就咸呈辭,文學曺命敬陳疏,兼司書李周鎭,以本職入直玉堂,說書宋翼輝在外,兼說書未差,下番將未免闕直,輔德尹就咸,文學曺命敬,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文學曺命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吳命瑞曰,明日晝講爲之事,命下矣。以朝講爲之事,卽爲分付。 ○柳萬重啓曰,假注書金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曹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左承旨柳萬重進。 ○兵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進,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病,左副承旨金濰進。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初抄啓,而曾因大臣陳達,不待歲首,直請加資事,新爲定奪矣。今此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光州牧使洪重耉呈狀內,宿患內傷之症,當暑越添,加以落馬重傷,竹山府使田殷祥呈狀內,猝得感寒,症情危重,旬月之內,無望起動,斯速入啓處置云。兩人病狀,旣如是甚重,不可等待其差歇,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佐郞申{{!|𢢝|⿰忄遂}},內贍寺主簿柳徵瑞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東萊府使具宅奎,前任錦城縣監時,解由未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解由。 ○政事,以趙錫命爲都承旨,以金宗台爲正言,以李春躋爲知義禁,以金取魯爲左賓客,以宋眞明爲右賓客,以權爀爲扶安縣監,以金取魯、李廷濟、鄭亨益、趙遠命、趙明冀爲承文提調,以吳瑗爲承文副提調。資憲李國亮,今加正憲,扈衛廳別試射柳葉箭三十一矢折衝南龍運,今加嘉善,以訓鍊都監留營敎鍊官捉虎三頭,已上加資事承傳,通德郞宋龜錫,今加通政,侍從臣父七十加資事承傳,兼春秋單李善泰。 ○兵批啓曰,黔毛浦萬戶南泰完,閑良黃宅厚、洪達海、李根垕、金振玉等,或拯活人命,或捉虎,或賊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資之命矣。南泰完雖已資窮,未經準職,黃宅厚、洪達海、李根垕、金振玉,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兵批政事,以許繗、曺夏望爲副護軍,以李眞望、尹陽來、洪景輔、徐宗玉爲副司直,以洪重一爲副司果。 ○吳命瑞,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李周鎭,以身病勢難在直,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朝講,兩司當爲入侍,而憲府或未署經,餘皆在外,無行公之員,諫院則或呈辭受由,或在外,或未肅拜,亦無進參之員,未肅拜人員,竝待明朝牌招,以爲推移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再明日,是賓廳日次,而庭試唱榜相値,故明日賓廳坐起出令矣,堂上書進,只是一員,每當開坐,輒煩請牌,事體尤極寒心,實病、公故、應頉外,竝推考,待開門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春塘臺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八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扈衛廳別將,以大將意來言,通三廳付料軍官別試才初試,今日設行於摠戎廳事,昨已啓達矣。臣命均、臣有龜,同會開坐,柳葉箭五矢一巡試取後,各其名下,入格矢數,別單開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今此別試才時,本廳付料軍官及京別破陣標下軍等,初試入格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福,以義禁府言啓曰,曾因京畿監司狀啓,刑曹粘連,蛇渡僉使閔廷撥,以定配罪人逃還之罪,交代後拿處事,啓請蒙允矣。卽者,全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內,閔廷撥與尹百胄,交遞到任之後,卽知罪人之不在配所,搜訪去處,枚報營門,而今以畿營之直請勘罪,該曹之誤爲現告。橫被其罪,初頭見失之白時哲,三年掩置之尹百胄,公然見漏,事之乖舛,莫此爲甚云。以此觀之,則閔廷撥似無可罪之端,勿爲拿問,前僉使白時哲、尹百胄等,依秋曹粘目拿問,而白時哲以平安兵使軍官,時在安州地,尹百胄時在慶尙道淸河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漢城府言啓曰,北岳近處山脈,乃是國都緊重之地。故自前或有沙汰處,亦令補土,近來人心無據,凡有牟利之端,無所不爲,似聞北岳之下無賴輩,浮出山石,積置山底閭家,放賣爲業云。故自本府遣郞廳,不時摘奸,則石子浮取積置之數,至於百餘立之多,推問其積置家人處,則浮石人姓名,積置賣食之狀,一一現告,故浮石人四名,爲先推捉,發問目嚴問,則無辭直招。事極寒心,若不別樣嚴處,則將無以杜後弊,故山直等,又爲捉來嚴問,而皆不直招,此事與松禁有異,雖非循例摘奸之事,其實則比松禁尤有重焉。本府所聞之事,該道監役,該部部官,一無告知之事,誠甚駭然,竝拿問處之,山直與該道該部書員,自本府嚴問重處,犯禁浮石人,移送法曹,以爲依律定罪之地,未現捉者,令捕廳嚴加捉納,石子則定送本府郞廳,與部官監役官眼同,更爲排布於浮出之地,此後則別爲十分嚴禁何如? ○傳曰,事極駭然,令該曹從重勘罪,該府山直,亦令該曹嚴訊懲礪,部官監役官事,依爲之。 ○命瑞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萬重曰,咸鏡道安邊嚂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因一筵白,積被群詆,始則謂是義理上論辯,不必過自引嫌,及其辨已明而言愈深,姑捨本事,而專斥臣身,則區區情迹,轉益危蹙,不可苟然仍冒。前疏祈免,亶出至懇,而聖明不諒,曲賜慰諭,斥責言者,辭旨截嚴,臣感惶踧踖,不省所措,繼伏見諫臣再疏,與諫長右諫臣之疏,又添臣難安之端,而臣誠疲惱,不欲更與較挈。第念聖上,己酉處分,出於假借方便,而不免於半上落下,斑駁苟簡,此所以到今,反爲一隊人所執言者也。正宜深追前日之失着,明言今擧之當然,使紛紛者底定,而顧乃過自分疏,不足以折其心,徒下不敢聞之嚴敎,欲以强沮其口,此則諫長之所憂,臣亦憂之,而特所從憂者各異耳。己酉以後,臣及諸臣,仰陳旣復官不復諡之不成義理者,非一非再,則諫疏所謂,何無一言者,其亦爽矣?噫,聖明不知臣不肖,擢置此位,任以國政,感激圖報之願。臣豈獨後,而其奈人望素輕,世道愈巇,毫無裨補,只惹爭鬧,微臣受困,縱不足恤,貽勞聖躬,厥罪難逃,況臣識慮淺短,重以氣弱善病,雖欲自效於簿書筋力,而亦不可得。反復思量,惟有一遞,可以小靖朝象,無重罪戾,玆敢申瀝肝血,冒死請命。伏乞聖慈,特垂矜愍,早許斥退,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不顧下敎,若是務勝,可謂寒心,何足掛齒,雖無紀綱,決不以此等務勝之類,所可撓攘,卿其須體前批,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江華留守李匡德疏曰,伏以臣,以廟堂稟議事,今月十五日,將發向京師矣。第有私情切急,不能自隱,臣之老父,近住廣州,衰病日甚,爲就醫藥,方謀移寓於衿川江上,今臣以水路作行,則廣州地距京江,不過三四十里,而衿川則又當江岸也。若蒙聖恩,許臣便道往覲,而因得將來江上,則日後稟議往來之路,或可無礙歷省,豈不幸甚?臣伏見府中舊例,在先朝,今奉朝賀臣李台佐,爲本府留守,其老父,時居果川地,台佐疏請,每於往來時,取便入覲,卽蒙允可。今臣情理,與台佐無異,先朝之所嘗許者,復得請於今日,則是臣區區之所大願也。敢此援例陳懇,伏乞聖明,諒臣至情,特垂矜許焉,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旣有前例,依所請歷省焉。 ○司書趙鎭世疏曰,伏以臣,濫廁宮僚,猥徹聯名之籲,冀瞻重輪之光,至蒙允從,特許進現胄筵咫尺之地,全忘僭越,天人岐嶷之表,一瞻爲快,少伸區區之忱,冞切蹈足之喜,不知有遞免之計矣。忽聞老母宿患痰火之證,越添於炎霖之節,虛汗不止,火熱上升,方在涔涔,未暇替番,略控短疏,徑出禁門,臣罪至此,重誅猶輕,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獻納徐命珩疏曰,伏以罪釁叢積,情地危蹙,勿問差除之緊漫,寧有冒當之勢,而頃當邦國莫大之慶,疲癃殘疾,擧皆蹈舞,以從班舊物,不得不參陪扈之列,而非有因仍蹲據之計也。迺者夢想之外,薇垣新命,又降此際,此卽臣憤敗無餘之地,驚隕慙恧,不知所措也。且臣昨秋一疏,與宰臣旣無怨惡之可言,則只是公正之攸發耳。惟彼反詈之言,構捏臣罔有紀極,將驅之於不測之科,此臣所以不得不破例而再陳者也。是豈樂爲者哉?惟彼再疏之言,尤無倫脊,至以渠亦有父母等語,專事醜辱,無異街童巷豎之口氣,是豈淸朝之美風?噫,不直則不見,臣之蘇、張手段之說,不過論其入告出語之反復而已。初無悖出之失,而乃以是,銓官枳之於前,大僚斥之於後,有若臣有大負犯者然,儻微淵衷洞察,洪造曲庇,則臣之獲免大何亦難矣。臣雖拙訥,豈無一二洞辯之端,而及今經年之後,更理前說,亦覺支離,不如默而自靖,無失忠厚之風也。弱植易搖,衆鏑難防,從今以往,斂迹世路,避遠駭機,卽臣所自矢心者,則何敢復爲唐突於朝行之計哉?日昨天牌下臨,而不得趨承,罰靳例罷,特下只推,臣誠惶隕抑塞,不知攸處,今於再召之下,怵分畏義,隨詣闕外,而百爾思度,萬無入肅之望,玆敢陳章徑退,臣罪尤大。伏乞亟削臣職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以咸鏡監司狀啓中,鍾城府使李普昱,所遭人言,誠爲非常,廉義所關,在職難安,連呈辭狀,關係賑政外,凡百公務,一倂擔閣,邊上重地,一任曠廢,實多可慮,不得已罷黜事。傳于吳命瑞曰,喜事輩之齗齗,業已知之。雖曰名官,不過守令六鎭,飭礪之下,豈敢撕捱,徒貽邑弊,勿遞仍任事,回諭。 ○十三日辰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時,同知事金取魯,特進官李普爀,參贊官金應福,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金硡,記事官申{{!|𢢝|⿰忄遂}},記事官李成中,宗臣光原君樍,武臣副護軍朴淳元入侍。上自頌者,至什篇前受音,吳彦胄自周頌臣工,至豐年一章讀。上曰,秋冬報賽之賽字音,何以讀之爲可耶?彦胄曰,本音則塞矣。上自周頌,至豐年一章新受音。彦胄曰,以嗟嗟臣工之意見之,則古有勸農之官,而我國則無此矣。上曰,我國大司農,非勸農之官乎?彦胄曰,非勸農之官矣。臣每伏見歲首特下備忘,飭勵農務之意,非不勤矣。而近年以來,且幸穡事,不至大歉,如昨今年則可謂稍豐,卽今麥農又豐,此亦出於明農食效之道,而更加留意於臣工章好矣。上曰,昨已下敎,而所達之言甚好,當留意矣。李周鎭曰,臣因文義,有可達之事矣。臣工章所謂嗟嗟臣工,嗟嗟保介之句,皆出重農之意,俄者上番儒臣,已爲仰達,而君以民爲天,民以食爲天。自古重本之政,固在於農,此實后稷敎民稼穡,以開周家八百之業,大抵愛民之政,專在於務農,此章尤當留意處也。上曰,齊威王以田野闢不闢,爲治亂之本,國之根本,都在於此,而近來則無勸農之政,申飭之後,方伯道臣,視以文具,不能飭念,考績之際,又未聞以課農與否,定其黜陟者,此亦非矣。今後則隨其勸農勤慢,書入殿最事,出擧條,申飭,可也。{{*|出擧條}}上曰,雖値豐年,窮殘小民,不免菜色者,亦必多矣。蓋道臣則任一道之責,守令則任一邑之事,其所委寄之意,專在於保民,而每當歉歲則道臣與守令,或請賑救之道,而豐年則民雖有飢困者,不少關心,國之保民之政,豈可只救其歉歲之饑民,而不救其樂歲呼飢之民乎?凡有一民之不獲其所者,乃是道臣、守令之責,此亦出擧條,申飭,可也。{{*|出擧條}}金取魯曰,近來守令,不擧其職,使百姓倒懸,而不能拯救,古則守令得人,故雖當乙丙年之凶荒,亦或減廩活民,而不至煩請於朝家矣。上曰,近來則或有水災,或有風災,則輒必責出賑資於朝家,此道理甚非矣。民困而不能救,歲飢而不能賑,則其所以爲芻牧之任者,其意安在,我國規模甚小,故使道臣守令分任,而以中原言之,今之方伯,卽諸侯之職也。古者諸侯之任民者,豈有煩請於天子之事乎?取魯曰,守令薦,雖加申飭,而知人亦難,誠可悶也。李普爀曰,昨日夕講時,愛民之敎,溢於辭表,臣欲以事關民瘼者仰達,而日勢向暮未及陳,而今始仰達矣。海西一路,民小軍多,疊役之弊,處處有之,生民將至於不能保存之境矣。朴師洙爲監司時,洞知此弊,嚴防監、兵營直定之弊,且罷私屬,其他謀避軍役之類,一一搜括,塡充逃、老、故之闕額,民力得以少紓,非復如前,而谷山砲保二百八十餘名,徵捧綿紬之故,一年所費,少不下九兩錢,逃亡之類相續,侵徵隣族之弊,比他邑尤倍,勢固然矣。臣欲論報此弊於道臣,以爲狀聞變通之計,而第年前道臣,具由狀請,則訓局以旗幟措備之爲難,乃爲防塞不許,今雖狀聞,不過如此云。故不敢爲無益之事,而都監旗幟,皆用綵段,有哨隊綿紬所造之旗,一年所入,似不過數十疋,十餘同綿紬,盡用於旗幟,必無是理,且聞曾經堂郞人之言,則以此紬,用於丘價及歲饌云。爲堂郞私用之需,而不恤民隱,大違朝家恤民之意,八路所無之役,獨於谷山砲保徵捧,豈不冤乎哉?且朝家大小政令,必行一視之澤,可也。兩西內奴身貢備納綿紬者,旣給復添補,而谷山砲保,獨無給復之事,徵捧其所費之數,比他又倍,以此民皆逃散,此時慰悅軍民之道,不宜無變通之道,依他邑砲保例,以木錢米參半收捧,則庶無流散徵族之弊矣。上曰,內奴不但給復,有竝定之例,而谷山砲保,一人捧納二疋紬,甚怪矣。周鎭曰,海西騎保布,曾前間有綿紬收捧之規,而以木收捧,革罷徵紬之事,今至二十餘年矣。上曰,勳臣所達如此,而且聞儒臣之言,則騎保布旣無納紬之事,則谷山砲保納紬之弊,亦不可不念,令廟堂劃卽變通,可也。{{*|出擧條}}上曰,侍從之臣,自外還來,則每以民弊仰達,而其他守令,則旣無可達之路,小民疾苦,何由盡知?此甚殘忍,俄者仁平所達,若非勳臣,則又豈敢達耶?蓋侍從或名官,則隨其所達而輒皆許施,至如輪對官或蔭官之言輕者,則雖有所達,輒皆勿施,而或請推考。且其遠地殘薄之邑,則皆以鄕人差送,近地稍好之邑,則以京華文蔭差送,隨其守令之可觀,而採施其所請,至於疲弊守令,則雖有變通之事,守令不敢狀請,而備局亦皆勿施。如是之際,民受其弊,哀我遠外之民,抑獨何罪,自今守令差出之際,不當如是之意,亦出擧條,申飭,可也。{{*|出擧條}}參贊官金應福曰,臣以該房事,有仰達之事矣。判義禁金取魯,以他公故,不得開坐,同義禁金始炯,連以病不進,只有李普爀一人行公,金吾開坐無期,敢此,仰達矣。上曰,同義禁金始炯,及今日政新除堂上,待下批,亦爲一體牌招開坐,可也。{{*|出榻前下敎}}應福曰,奉朝賀閔鎭遠,病勢添重云。送醫看症之例,似不可不達,故仰達矣。上曰,諸臣中必有詳知者,近來症勢,何如?應福曰,喉痛甚重,言語艱澁,元氣且甚虛弱云矣。上曰,儒臣必詳知之,陳達,可也。周鎭曰,臣則入直已多日,不得往見,而精神昏錯之時,種種有之,而主證則似是風病,聞其元氣大虛,以人蔘之屬,逐日用之,而扶接元氣云矣。上曰,以人蔘補元,則其病重可知,遣御醫看病,逐日書啓,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夕講爲之,可也。{{*|出榻前下敎}}彦胄曰,副校理沈星鎭,自鄕入來云。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諸臣退出。 ○十三日酉時,上御資政殿,夕講時,同知事金取魯,特進官李春躋,參贊官柳萬重,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金硡,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吳彦胄自有瞽有瞽,至載見一章讀,上自有瞽有瞽,至載見一章新受音。彦胄曰,有來雝雝,謂諸侯和穆以來之謂也。至止肅肅者,會廟敬肅之謂也。相惟辟公,天子穆穆,此則氣像深遠處,詩人能有形容寫出之事,而不可以言語,仰達矣。上曰,儒臣之不能形容云者何也?彦胄曰,其氣像如目見,而不能以言語形容故耳。檢討官李周鎭曰,諸侯雍雍,和之至也。至止肅肅,敬之至也。非文王、武王之德化,則安能使諸侯,和且敬至此也。彦胄曰,有來雝雝,謂諸侯來會之儀也。和敬二字,李周鎭之言,已有所達,此爲留心處矣。周鎭曰,頌以下則別無文義可達者矣。第以其卽今所講潛一章觀之,月令漁師始漁,則天子親往,乃嘗而薦廟,季春又薦鮪于寢廟,此出於不忘本之意,此亦留意處也。上曰,今觀月令季冬,漁師始漁,則天子有親往乃嘗之事,蓋其天子親往者,出於尊重寢廟之意,而近以我朝事言之。每當親祭,雖有申飭,而其他中使摘奸,不過爲文具,而了無實效,曾在先朝,宗臣以提調監膳,而猶加申飭,其時宗臣以爲,國家於宗臣,猶有未信之意云。此可見其謹飭之意,而近來則每事漸弛,雖以御供言之,卽今入來之物,亦皆味變不能食,常時御供之如此,猶爲未安,而至於祭享所用犧牲之屬,事體尤重,而漸不如前,此由於獻官不能飭察之致矣。古人於淸廟之祀,有聿受多祉之休,事先之節,何可以受報爲心,而惟其致謹之誠,能得格神之休,故乃有此聿受多祉之慶,予之申飭者,亦非出於受福之意,誠以不能致精,則無以望其歆格故耳。夫子曰,吾不與祭,如不祭,予旣不能盡在我之誠,則何可責之於諸臣,而每於祭享之時,決知其致精之道,不能極盡,思之至此,心常澟然。予之此意,書出擧條,使此後獻官知之,而犧牲之不能如前者,尺量充腯之法,亦似廢弛而然矣。此後則獻官各別申飭,史官亦於摘奸時,另加詳察,可也。{{*|出擧條}}取魯曰,聞此下敎之後,祭官亦豈不動念另飭乎?上曰,前已下敎,而祭官事亦未安矣。郊壇祀事獻官,每以年老巡將之類差定,此後則勿論文南武,如又以衰耗者差定,則耳目之官,隨卽刺擧,且永徽殿,雖與太廟有間,睟容奉安之所,事體甚重。此後大祭,則以正二品擇差事,曾已下敎,更加申飭,而常時祭官,則以從二品差定之意,出擧條,分付,可也。{{*|出擧條}}特進官李春躋曰,臣曾於朝參時,伏見以食醢事,申飭於太常提擧,而伊後未幾,臣差往太廟獻官,監捧祭物,則醢物臭敗又如前。故有草記,請拿太常官之事,而蓋祭享所需食醢,例以鹿兔,前期沈置,故雖臨時累洗,而不能無臭,若不變通,則其勢無如之何云。此臣每欲一陳者,故今因聖敎而仰達矣。檢討官李周鎭曰,適仍祭享事,臣亦有所懷敢達矣,各陵忌辰祭,例用九色餠,其中有豆團子,塗以豆末,當日熱之時,易致味變,祭享事體甚重,不敢自下變通云。若以他色之餠換用,則似無如此之慮,宜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此則理勢似然,問于太常,令禮官稟定,可也。{{*|出擧條}}上曰,今因文義,有三件事慨然者,以潛有多魚之義言之,則今日民事,如水淸無大魚之勢矣。魚亦深藏而後,得其大焉。今日民生,旣無藏依處,其將何以爲生乎?以有來雝雝之章言之,則近日時象,亦豈無勉强之事哉?時象若至雝雝之境,則亦豈有勉强之事,而卽今爻象甚不佳,大臣箚批已言之,而其人皆騃,未曉事矣。予豈因此轉生葛藤哉?朝臣不能雝雝,故自不免勉强不已之習,雝雝二字,可爲今日朝臣二字符矣。予欲以備忘勅勵,而不顧大體之人,不必以下敎飭之,故不爲之,今因雝雝二字,有此下敎,而君上若有諸侯皇皇之美,則朝臣亦豈不雝雝哉?此則予亦自愧矣。檢討官李周鎭曰,臣於此事,嫌不敢與論,而俄者二字符下敎好矣。此後更無如此之事,是臣之望也。上曰,朝臣皆謂幾年調劑,今何猝變云。而己酉處分,乃予本意,欲示弦韋也。豈待諸臣之言而爲之乎?去年半夜下敎時,以兩人中亦有弦韋,今當處分云。則李判府事宜顯以爲,一張備忘足矣。不必於今夜爲之,只願速爲出去云。予以爲此大臣,有所覺悟,故至於拜相矣。其後乃復爲怪異之言,予豈曰造命,而本事旣已洞然明白,兩人中亦欲示弦韋,則今於此事,何可如是紛紛乎?予豈於彼於此,有扶抑之意哉?儒臣吳彦胄,頃以爲,對擧處分誠好云。而此有不然者,諸臣又以爲幾年弦韋,今乃隳壞云。而此亦大不然矣。己酉處分時,重臣有所陳達,而予不應答者,以其過也。其時予之不卽復諡,略示弦韋者,別有意焉。以予爲姑息彌縫者,是不知之言也。己酉處分時,若仍爲復諡,而半夜下敎時,兩人中又分弦韋,則諸臣更有何言耶?今始處分,亦云晩矣。朝臣慮予因此事,而有所扶抑,更爲葛藤者,是眞騃不曉事也。予在朝鮮則不望有扶抑之事,可也。右相箚批,已有所諭,其前筵中,亦有下敎,此後無論彼此誰某,宜不敢更以往事務勝矣。法者,非予之法也。三尺在焉,惟當隨其扶抑者,而施此法而已。予之主意,雖在調劑,而下敎之後,若不知止,則此誠無所不至者矣。些少之事則不欲盡治,而其餘不得已者,則不得不以法治之矣。吳彦胄、李周鎭等啓曰,引嫌而退,自列何傷,疏語失平,揆以臺體,不可仍置,請持平閔墡遞差。上曰,依啓。周鎭曰,閔墡之疏避,甚爲苟艱,故臣意則駁罷爲宜,故初以此相議於僚席,而僚席之意則務爲平順,故處置乃如此矣。取魯曰,處置何等重大,而自外歸一後,入達,可也。而陳啓之後,又白最初酬酢之言,此未知其可矣。上曰,此則大體,如知經筵之所達可矣。下番儒臣之言,亦有誠然者,近來相避之間,以辱相加,如此則道臣,何敢下手於守令郵官耶?周鎭曰,筵席所達,事體重大,臣亦非不知之,而心中所存,每欲不諱,故俄敢仰達,而知經筵之言如此,其亦是矣。取魯曰,亦非大段之事矣。事若大段則雖請推,未爲不可,而事甚微細,故臣只言其事體之不然而已矣。上曰,東萊府使速爲辭朝事,申飭,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具宅奎是綾城之具耶?應福曰,然而此乃具爀之子矣。諸臣以次退出。 ==5月14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未肅拜}}。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李重協{{*|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濰{{*|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式暇}}。注書尹敬周{{*|受由在外}}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應福啓曰,明日放榜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縡在外,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李以濟在外,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朝講時,臺諫不可不入侍,故朝已牌招矣,正言金宗台,牌不進,獻納徐命珩陳疏入啓,兩司俱無進參之員,朝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似有入侍之人,故朝講,命下矣。雖有引嫌之事,入侍引嫌,未爲不可,牌去來,申飭。 ○傳于金應福曰,獻納徐命珩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以正言金宗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只推,更爲牌招。 ○金應福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來待矣。堂上不備,不得以循例次對入侍,而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朝講停,引見。 ○假注書金硡改差,代以尹志泰爲徦注書。 ○金應福啓曰,明日放榜時,諫院無進參之員,呈辭受由在外、引避退待外,正言李夏宗,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校理吳彦胄,以持平閔墡處置事,謂有難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吳彦胄,以情勢難安,陳疏徑出,下番將未免闕直,副修撰李周鎭,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吳彦胄,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左副承旨金濰,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奴婢,元來鮮少,而纔經辛壬大殺之後,各邑皆以死亡頉報,現存者不過十之一二,本院員役例下,不得繼給,將無以形樣,在前如此之時,每有草記請得之事。卽今形勢,不可無變通之道,外案付奴婢五十口,依前例劃給本院,以爲一分支過成樣之地,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朝家軫念泮僕生理,許設懸房,而本館所納及三司贖錢,已極數多,訓局只憑懸房,權罷時請設數處,取用筋角之例,乃於全數復設,納贖如舊之後,仍爲一向捧用之計者,未知其宜。中間因本館又訓局互相陳請,或停或復,非止一再,而頃年本館堂上,請停蒙允之後,訓局啓請,給價取用,纔過一年,旋復無價責納,殊極未安。此後則訓局及他軍門筋角之取用,一切防塞,永爲定式,軍門亦無得更爲煩請變通宜當,以此嚴飭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獻官,以西城君焯,預差洛豐君楙啓下矣。實預差,俱以病不來,不得受香云。不得已以琅瑅君燂,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觀武才及別試才時,有兩貫革各三人入射之例矣。今亦依此爲之乎?敢稟。傳曰,今亦依此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別試才時,除初試,應射之員必須預爲整待於試所,然後可無臨時呼不之患。闕內入直都摠府郞廳、宣傳官、武臣兼宣傳官、部將、守門將、訓局禁衛營內入直將官、禁軍將、扈衛別將、局別將、五衛將等,勢難擅離直處,使先射者,推移替直後,來待試所事,分付各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春塘臺親臨別試才,仍御昌德宮時,領軍之將及宿衛之任,不可不備員,而內禁衛將趙文璧,忠壯衛將趙正栻等,受由下鄕,上來無期,竝今姑改差。其代,與忠翊衛將有闕之代,一體口傳差出,以爲及時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獻納徐命珩啓曰,臣之情地,不可以臺閣自處,昨上辭疏,未蒙恩遞,職旣在諫,則自效一日之責,臣職當然,臣以目下草草數語,敢陳無隱之忱,及承聖批,不惟不賜允從。聖敎頗示未安底意,臣於此,益不勝其瞿然慙恧之至。噫,李麟至之疏,誣辱先正,極其絶悖,善地薄配,不足以懲其罪,則極邊之請,在臺閣者,烏可已也。憲臣之不有重論,徑先停啓者,宜有責罰之論,而臣之所以更請麟至極邊定配者,此也。殿下以量處爲敎,如麟至斯文罪人,以遠配之律爲斟酌,而不能重勘,則殿下所以衛正學懲邪說之道,果何如也。臣恐若此不已,則斯文之變,將不至稅駕於何地,豈不大可憂歎哉?復諡之命,洪重一角勝君父,必欲務勝者,可見其此輩犯分之習,爲世道不勝憂憤之忱,拙訥一語,或冀其聖鑑之俯諒矣。今此下敎,實出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惶悶抑塞,不知所以自措也。殿下每於此等事,不欲明言是非,囫圇爲敎,言出於此則指此而謂務勝,言出於彼則指彼而謂務勝,必欲箝制彼此,爲第一調劑之方,若然則其所以鎭靜者,乃所以起鬧也。其所以調劑者,乃所以乖激也。重一輩,肆然投疏,一以沮敗復諡之恩典,一以傾軋倚毗之大臣,臣之所以略斥者,實出於斷斷無他之意,則殿下始以於此於彼,若是務勝,事體寒心爲敎,末乃斥之以自不覺其共套爲敎,臣於天地之大,不能無憾也。臣之草草一言,實無一毫角勝之意,則殿下乃反疑之以角勝,臣未知臣之一疏,有何角勝之端,而乃致此聖敎也。反復思惟,終未得其故矣。至於角勝之說,非在下者徑先下語之敎,臣尤不得其聖意之所在也。頃日聖批中,雖有角勝二字,而臣之今日所陳,乃以角勝二字,爲難辨之語,使角勝之輩,不敢斥以角勝,則下語之間,未知下得何語而後,方可合於不徑先之道耶?數字下語,寧復有君自用,而臣不用之文,而至於角勝之目,人臣乃敢角勝於君父,則果是無嚴之罪,而無嚴之目,卽人臣莫大之罪也。其罪旣涉於無嚴,則以角勝而斥之者,有何徑先之失,而殿下以無嚴爲可,以角勝爲非,反以臣言,爲下語於不敢下之地者,然臣誠莫省其所以致之也。此莫非如臣譾劣,累居言地,平日言議,不能見重於君父之致,尙何顔面,一刻冒居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應福啓曰,獻納徐命珩,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獻納徐命珩疏曰,伏以臣於昨者,猥上辭本,冀蒙恩遞,而及承聖批,乃使之勿辭察職,臣於是,拊心失圖,不知所以自措也。臣之情地,有萬分必遞之義,無一毫可進之狀,不惟臣之較量已審,抑亦通朝之所共知也。豈可以聖敎之姑示容貸,因仍盤礴也哉?卽因嚴召,不敢不趨詣九閽之外,而反復思惟,終難冒出,玆又略控文字,徑還私次,臣尤死罪。伏乞聖慈,亟許鐫削,以安賤分焉,臣旣不敢以言責自居,況在祈免之中,尤不宜贅及他說,而一二目下事,有不勝憂慨者,略此附陳,惟聖明裁擇焉。噫,李麟至之疏,自有斯文變怪以來,其詆誣先正,醜辱先正,未有如是之絶悖者矣。兩先正道德之崇高,先朝之禮遇,非後生末學,所敢議到,而惟彼一種不逞之輩,綴拾凶孽戕毒之餘手,猖狂叫呶於殿下之前,必欲惑亂百世不易之處分,苟有嚴畏先朝之心,安敢乃爾。殿下猶以假借之,薄施遠地之配,臺閣之極邊擬律,誠得臺體,而彼憲臣者,不有重論,肆然停啓,顯有爲麟至左袒之意,誠極駭惋。臣謂前掌令朴㻐,宜施削職之罰,麟至則依臺啓極邊定配,斷不可已也。兩大臣復諡之命,近爲一大爭端,殿下惻怛之辭,嚴重之敎,非止一再,有足以感孚豚魚,而惟彼沈䥃輩,相繼投疏,視若立節,必欲血戰公議,角勝君父而後已,此何分義。噫嘻痛矣,此輩以此事操切我殿下者,固已久矣。臣愚死罪,竊以爲殿下,亦有以自取之也。雖以頃者殿下備忘中辭旨言之,有豈可以顧籍兩臣,欲爲褒忠乎之敎,此輩於此,有以窺殿下之淺深,不少嚴畏,專事務勝,朴弼載、洪重一之疏又繼發矣。彼弼載之爲䥃分疏,演出註脚,語不成說,已足駭笑,而重一之所謂刀鉅魚肉,危禍相加等語,上以恐動天聽,下以箝制臺議,欲長其黨犯分之論,而令人莫敢誰何,世道之憂,可勝言哉?批敎嚴截,不卽辭避,肆然投疏,復陳前說,不但復諡一款,必欲排軋大臣之計者,論其情狀,尤極痛駭。䥃疏一出,擧世俱駭,則向日尹汲之啓,可謂鷹鸇之逐,而彼諫長者,不恤公議,汲汲停啓,已極無嚴,而況且營護私黨,惟恐伸救之不力,何其無忌憚之,甚也。臣謂宜徑先停啓之諫長,角勝聖旨之諫臣,亦不可不竝爲嚴加斥黜,以懲其罪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李麟至頃者處分,業已量處矣。末端事,下敎之後,於此於彼,若是務勝,事體寒心,所謂務勝,非特角勝下敎也。卽無嚴也。斥人覺勝,而不自覺其共套乎,況無嚴則可矣。君臣之間角勝之說,非在下者所可輕先下語者,其勿辭速察職。 ○校理吳彦胄疏曰,伏以日昨,以持平閔墡處置事,與同僚相議,則同僚不無參差之見,而末乃消詳,務歸適中矣。前席仰達,兪音纔下,而聖敎旋以駁罷爲宜,同僚又以前見繼陳,臣於是,實不勝惶隕悚蹙,繼之以訝歎也。夫閔墡自列之疏,語多不擇,譏詆道臣,不遺餘力,其在糾正之道,宜置落科,而處置之規,貴得平允,至於駁罷,未免過中。臣之微見,本自如此,今者筵席之下敎,僚臣之所達,實非意慮所及,而臺閣處置,事面亦重,旣不得其平,則臣之不審之失著矣。職在論思,曾不能出一言論一事,因一處置,遭此狼狽,臣實愧死萬萬,不敢晏然在職,投疏徑出,臣尤死罪,且臣連日侍講,宿病越添,引飮之症,轉成消中,臣之此症,必死乃已,而空殼充然,强登經席,日月之明,亦何能盡燭乎?若不及今調治,則性命難保。伏乞聖慈,亟諒臣臲卼之情,俯察臣危急之病,特遞臣職,以安私分,以延殘喘,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撕捱極涉太過,勿辭察職。 ○副修撰李周鎭疏曰,伏以臣之病狀,益添於數日持被之餘,昨夕替直出來,達宵昏倒,此際因館直之不備,又有牌召之擧,坐違惶悚,不得不扶詣闕外,而僚臣徑出,實爲臣難進之端。蓋臣本樸素而不知周容,迂愚而未解裁量,徒知恩遇之可感,全昧語默之有節,毋論事之大小,言之緊歇,惟以無隱直陳,爲一分報效之道,而語未捷給,意多未暢,故雖以日昨筵中處置事言之,始則被重宰之謂非,今又有僚臣之引嫌。噫,臣苟不滿於僚議,則初豈有苟同停當之理,而前席所達,是不過因下敎,只陳處置時委折而已。在僚臣元無一分可嫌之端,則今何至於陳疏徑出之境乎?此莫非臣發言疎率,誠意未孚之致,同僚未出之日,卽臣難安之日,決不可獨爲承命,晏然行公,況臣病勢轉益層加,若不得靜處調理,將有朝夕難支之慮。以情以病,俱無强起之勢。玆敢投進短章,還歸私次。伏乞聖明,特加鐫遞,俾靖私義,以便調息,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陳不過無隱,吳彦胄撕捱極涉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十四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請對引見入侍時,右議政宋寅明,行判尹李廷濟,刑曹判書李瑜,右副承旨金應福,假注書金硡,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右議政宋寅明曰,近來日氣甚熱,聖體若何?上曰,一向無事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寅明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連好在矣。寅明曰,今日非次對日次,而明日放榜相値,其後又始試才,則次對遲速定無期,故纔已入來,而朝講旣已停止,備堂又多不來,次對則不能備員,而旣入來之後,不可徑還。故請對,而別無仰達之事,然本司堂上違牌者甚多,雖未知果皆有實病實故,而新差之人則又皆無故,而不爲入來,備局堂上、違牌人,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寅明曰,聖上深居九重,雖未詳知,卽今世道人心,百無一恃,時象漸無彌綸之望,外面似不過如前,而內則皆懷戈戟,年事雖曰年豐,而侵漁之政,有加無減,此政將治將亂之幾,臣嘗謂治亂之幾,尤宜十分用力,必大公以鎭定之,至誠以飭勵之,然後人心世道,可以救得一分。雖以已往之事言之,戊申以前,人心世道,殆無餘地,而果致戊申之變,迄玆數年,變怪層生,無所不至矣。比年以來,稍復安靜,幸無他變,而近日漸有可憂之端,百隷怠官,朝象乖裂,人妖物怪,間復兆現,自上各別警惕,是臣之望也。昨日畿伯,得一匿名書,問處置之道於臣,故使之卽爲燒火,旣燒之後,亦不必推見,然此亦兆現之一端,故略此仰達耳。上曰,向國之言耶?寅明曰,雖是向國之言,語不大段,有同病風狂譫之言,不足驚駭矣。上曰,予雖無先見,而亦已料之,大臣所達是矣。以時象之故,國家受害,至於何境乎?近日事,昨日夕講時,已有下敎,而卽今朝臣擧措,亦可怪矣。大抵此非新件事也,己酉處分時,聯箚旣已區別,兩臣亦爲差等,其時若仍爲復諡,則必無可言矣。昨年半夜引見時,兩人中亦有絃韋,而問以卿等曉然否,則皆曰曉然。予欲處分,則李宜顯判府事曰,一張備忘足矣。何必於今夜爲之云矣。出去之後,乃爲怪異之言矣。兩人中猶欲示絃韋,則兩臣復諡,乃是次第事,何可如是紛紛乎?今番左相所達,豈出於爲兩臣也?只以其半上落下之故也。卿之所達,亦豈出於姑息假借之意乎?卿亦必於所重處堅守之,而予亦不欲爲新事,予於本事則守之深矣。己酉下敎,猶有未詳,而日前下敎,尤爲明白,今不更諭,而大體則蓋以爲予之見困於忠逆間者多矣。又以爲戊申後,何敢如是云?則至今不止者,極爲非矣。今日徐命珩之疏,亦務勝也。君父之責臣僚,雖可以角勝爲言,而在下者決不可用此等語,而渠以他人爲角勝,而反不覺渠之自歸於角勝矣。今日爻象如此,故左相箚批已言之,而朝廷卽國之元氣,元氣如此,則變怪之出,業已料之矣。寅明曰,近日事誠爲可悶矣。上曰,立朝入侍之臣僚,猶未詳知,而欲爲務勝,則外方之人,何以詳知乎?若謂眞箇是事,有所撓攘,則戊申事,雖亦盡言,何以詳知也?寅明曰,臣之俄者所達,不過泛論世道,非指近日事,而群下苟能精白一心,則國其庶幾矣。上曰,雖精白一心,必也聚會朝廷而後,可以爲之耳。寅明曰,近日事,聖敎大體然矣。諸臣以不大段之事,如是紛紛,亦覺支離,而日昨次對時,聖上以此事,縷縷下敎,辭旨多有過中處,下敎中一轉語,有非臣子所敢聞,臣欲仰戒,而臨罷卒卒,含意未果矣。聖人修辭立言,乃是誠意正心之工,辭令不當若是,只以事理明諭,則其中可悟者,群下亦必有覺悟之端,何必過爲情外之嚴敎,以制群下乎?近日處分好矣。惟當察理凝定,而過於黨論者,參酌罪之而已。辭令則不可若是過重,而若彼見迫於嚴敎者,特其不敢言而已。口雖不言,心益不平,此恐非鎭定之道,此後凡事,循理順處,物各付物,毋至過費辭令,臣竊望之,臣之區區血忱,天鑑庶幾下燭矣。其日以復諡事,猝有下詢,臣固未及細量,率口仰復,而臣若以爲不可不復諡,則必不待僚相之言,而有所陳請,若以爲決不可復諡,則臣豈矇然爲辭,不爲爭執乎?蓋臣之迷見,以爲此事不必强爭,而有所闊略,若是大關係處,則臣雖不誠不忠,豈敢畏㤼不言乎?其後臣以人言,連上箚本,豈不欲悉披心中所存,而不欲說來說去,以致葛藤?只以數行文字漫應之,或者譏臣爲兩段之說,而臣以爲旣許復官之後,若不以賜諡則爲不可,而改諡復諡,不過五十步百步之間耳。或者以臣箚爲摧謝,而此亦不然,臣旣自省其無所失,且不無可言者,則何可摧謝,此不過不欲與人爭鬧口氣矣。近來偏論,雖難以事理爭之,國家處分嚴截,則爲黨論者禁之,有禍心者斥之,不偏不激,磨以歲月,能如前日之稍安,亦不難矣。曾聞聖敎,以爲專力國事,則黨習亦減云,此敎誠是矣。廷臣苟孜孜於民憂國計,則自不暇爲偏論矣。聖敎曾以爲,國事不在於簿書,期會、此敎誠然、而簿書期會,亦必無闕而後,方可以成大體矣。上曰,所達誠是矣。昨日夕講,已有所諭,予平日未嘗啓口,近來連遭怪境,仍成此習矣。諸臣則以爲君道日亢,而予則以爲近來臣道日亢,下敎懇惻,而不爲聽從者,非日亢歟,所謂君道之亢,不過辭令之嚴切而已。故昨日文義,予以有愧於諸侯皇皇之義,因以引咎矣。近日事,見予處分,聞予下敎之後,猶復以此相持者,極爲非矣。予乃斥其非而亦不聽從,尙不停止,故下敎亦有不擇,使予至此者,諸臣之罪也。寅明曰,臣於前後聖敎中,兩人弦韋者,每欲有仰達矣。朝臣若有黨習私意,則何能公見,而聖上如日月之赫臨,公心觀望,則今日廷臣,豈敢不仰信聖敎,而但恐日月之明,猶有所遺照,聖上之所不知,而群下或有所知,今若輕加弦韋,則群下之心,必益怫鬱而終必難處,臣意則聖上不宜每發此敎矣。上曰,卿言是矣。予之持重難愼者,亦有意矣。寅明曰,此事決不可輕議,自上加意堅守爲望,俄者臣所謂聖敎中一段,不忍聞之敎者,君父不可立之於甚麽處云云之敎也。此一段,不但聽之者痛迫罔極,其在辭令,亦大段差失。夫以君父如天之尊,不可如是降屈較比而爲言矣。上曰,今聞所達,方覺之矣。予若聞此等言,每不覺心痛,予若無喫緊之事,又不經戊申之變,則豈爲此敎乎?戊申事,他人則皆以爲於我何關,而予則至今痛心矣。寅明曰,聖意,臣亦豈不知之,不但聖敎如此,每念及此,臣等亦常胸裂心顫,而梟獍凶逆之輩,何足損於聖德乎?上曰,雖梟獍輩,豈公然爲此說乎?時象實使之也。古語云眉山淸湛之氣,孕出三蘇,今則時象之氣,孕出此變,實非梟獍輩自做之也。梟獍輩於予何有,而處分之後,不可諱祕矣。卿之所達,君父不可降屈者是矣。判尹李廷濟曰,臣於閤門外,已與大臣相議,而松木年來稍長,頗有蒼鬱之形矣。近忽有松蟲熾盛,稚松枯損者甚多,自前如此之時,例以方軍捉之之意仰達,則其時下敎,以爲災之所出,不可以人力禁之爲敎,而卽今蟲災特甚,不可無一向不捉之擧,何以爲之乎?寅明曰,唐時亦有禁蝗之擧,使都下人民,捉之似可矣。上曰,唐宗呑蝗非矣。事有本末,苟能盡其愛民之本則可矣。豈必呑蝗而後,可也。予則以爲災之所生,不可以人力禁之,且近來松木之稍長,予則知以,申飭之效矣。雖無松蟲,潛自斫去之類,其害甚於松蟲,近來浮石之事,部官亦不能檢察,則松木之斫去與否,亦何能知之乎?予以此松木之災,未必是蟲災,而或不無人蟲之害也。大者可以擔負,小者可以折去,故松木稀疎,無足怪矣。廷濟曰,松蟲有無,非但部官與監役狀報而已。臣家亦在門外,故詳聞則蟲患果有之云矣。都民調發,此亦重難,而且曾仍惻怛之敎,果有蟲息之事,故姑此仰達,而下敎又如此,然則更遣郞廳看歷後,知其劇歇,而更當,仰達矣。上曰,卽今似未及大熾,而山川枯渴之患,亦與人事相參矣。如此之時,稚松蟲蝕之事,亦安得無之,右相亦方入侍,而此等事,係於燮理之道,卿等務爲飭勵,鎭安元氣,則其澤亦及於山川草木,何憂乎蟲災之未弭也?寅明曰,臣則才具不逮,而聖敎如此,至德之言也。上曰,卽今朝廷,元氣乖和,至此蟲災之出,亦無足怪,予當自勉於證省之道,而卿等力扶元氣,使和氣及於山川草木,此乃根本也。卽今松蟲,豈蠶食松木而已乎?世祿之臣,潛蝕國脈於不知不覺之中,國家受害幾何耶?稚松之受傷,不但蟲食之而已。山直輩之偸斫,實人蟲也,而卽今時象之潛蝕國脈,則甚於人蟲之損松木,若祛此弊,則自不無弭災之實效,不必發軍捕蟲也。寅明曰,如臣者,豈敢望有燮理之道?而漢之時,以災策免大臣,亦不可謂無所據矣。上曰,人君當自反,以此責勉大臣非矣。寅明曰,今世之人,雖有志者,亦難做得矣。我國規模,以士大夫立國,而至於末世,爲弊亦大,動托義理,各成朋黨,君上不能禁抑,雖欲爲國設施,而非係於黨論,不便於私意,則囂然譏笑,互相造謗,實無着手處矣。上曰,其習怪矣。以《史記》觀之,漢家之弊,初在於諸侯太强,末由於閹寺用事,唐家之弊,亦由閹豎,而藩鎭尤爲大弊,漢懲唐失,分制太過,故諸侯作亂,唐之藩鎭,非難制者,而不善處置,以至亡國矣。我國用人之道,設法甚好,而至于今日,有如唐家之藩鎭,藩鎭則人亦斥以跋扈,而我國士夫則無其名,而慢蹇不從令,甚至於不可制,予謂朝鮮,必以士夫亡矣。寅明曰,勝國尙武,而前後變亂弄權之事,多是武夫,故我國矯此弊,崇尙文臣,專用士夫,以爲根本,此蓋損益沿革之政,而末流之弊,果有難處者矣。上曰,藩鎭猶可以威令制之,而此則不可以威令制之,無可奈何矣。寅明曰,此誠難處,而君上苟能以大公至正之道,擧措得宜,則雖難猝致其感服,而持之以久,自不無其效矣,此外無他道理矣。上曰,今人各自以爲是,君上扶之則以爲處分得宜,抑之則以爲處分失宜,乙巳後雖不欲提說,其時之人,至贊人主以處分正大,雖若快矣,而國家之受傷則深矣。寅明曰,鎭服廷臣之道,無過於大公至正,自上十分加意幸甚。上曰,朝臣以處分之或有不快於渠輩,則輒必不悅,且君父稍示微意,則在下者又隨以攻斥之,是亦難矣。今以沈䥃事言之,雖有所見之差異,豈有心法傳授之理,而薇垣長,以此救䥃,則徐命珩,又斥薇垣長,如是而時象安得以靖乎?寅明曰,聖上堅執處分則好矣。辛丑、乙巳之間,彼此所失均矣,而此則無妄之致矣。在今之責,只在於堅守聖志,以至正至公之道臨之而已。此外無他道矣。今番別試才,依癸丑例爲之,故觀武才入參之類,多有見漏者,近來備局之坐,赴闕之路,武士之呈狀呼訴者,不勝紛紜。若以此輩呈訴,而續續陳請許入,則國體不尊,其習難長,而所謂癸丑例,未必裁量緊歇而爲之,或因各司草記,或由筵中定奪,不無斑駁倒置之弊,如扈衛軍官之見漏,而帳幕手之入參。武臣嘉善之,除初試入參,而堂上之見漏,其所稱冤,亦不無據,朝家此擧,旣出於慰悅之意,而反致稱冤,臣雖不敢以其色目,宜入爲言,而第令兵曹,取其各色目,考較前例,如有宜入而不得參者,則稟旨變通,亦似無妨矣。上曰,此出於慰悅之意,名雖試才,乃取一技之觀武才也。觀武才入參之類,使兵曹考出,而啓下許赴,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此乃江春監司韓顯謩啓聞也。濫率一事,朝家禁令,旣已至嚴,使諸道監司,一一摘發事,旣已,命下矣。本道扞城郡守趙尙綱,麟蹄縣監柳澂,歙谷縣令趙階,皆以濫率,自首堂下守令,則自營門決杖,新有事目,而趙尙綱等三人,俱是堂下,依事目擧行之意仰請矣。依狀聞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此乃京畿水使韓範錫狀聞也。本營有統禦三道之重,一則爲畿輔藩屛,二則爲江都唇齒,處地要害,比諸湖、海兩水營,尤爲較重,而海西龍媒鎭,曾爲本營所屬矣。辛卯年間,因海西巡撫使狀請,更爲還屬於海西,蓋龍媒在海西,則道里稍遠,而無他關緊,在本營則藩籬成勢,緩急相須,其在重鎭節制之道,還屬本營爲宜,故以此仰請矣。蓋以喬桐形勢言之,則水使之請此還屬,無足怪矣,而初旣移屬他鎭,今又遠屬,亦涉顚倒,其間利害便否,有難的知,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此乃向來使臣別單雇車事也。譯官論賞之命,聖意有在,雇車事旣關大段利害,別無朝令而能辦,此呈文之擧,其在奬勸之道,如此之事,不可無賞。李樞、丁大興、金泰鼎、金壽萬等四人,卽呈文周旋者,而李樞則以別啓請爲首驛,而已爲崇品加資,則更無可施之道,令兵曹相當窠除授似宜,丁大興則本是行中首驛云,宜有加資之典,金泰鼎則其人已死云,無可施之典,金壽萬則令該曹考例從重論賞,似好矣。上曰,竝依爲之。金泰鼎則其人旣死,無可施之典,其子支中,名付該院者,令該院調用,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良役未變通之前,軍丁之弊,雖不能一一釐正,而其中騎、步兵之束伍兼役,尤爲可矜,近來束伍,事役甚繁,收斂亦多,其所糜費,不下於良役身布,而騎步兵納布之類,又當此役,其何以支堪?束伍則例以私賤充定,此時良丁,雖曰難得,至於私賤,則西北外諸道,不患不多,而守令輩,憚於取怨,怠於搜括,兩班及閑散輩,雖有衆多奴屬,不欲下手,以其騎、步兵之多於見充,輒皆兼役,三南束伍,幾皆兼役,事之無據,莫此爲甚,此後則騎步兵及其他納布軍束伍兼役,一切嚴禁,曾前已充定者,亦皆一一代頉,而令兵使、營將,各別嚴飭禁斷,每年巡操時,兒弱一體査點,如有兼役者,則守令狀論罷職事,別爲定式,繡衣發遣時,兼役一事,添入條目,如有犯禁者,則當該兵使、營將與守令,一竝定罪之意,預先嚴飭,何如?上曰,兼役之弊,聞甚駭然,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此等事雖仰達,而皆無實效,臣亦不能常在職次,國家萬機之暇,亦難盡察,此等關緊之事,嚴加申飭爲宜,而御史之法差勝,不必以多數條目給送,只出其緊要者數條,續續下送,則似有其效矣。上曰,頃已下敎,當此農隙,亦難發送,而此後則承旨稟,而書給封書,可也。頃日御史,有別件,書啓之事,故初欲推考,而聞政院封書有之云,故不爲推考,然此等條目,釐正似可矣。近來玉堂甚少,御史自備局抄啓,可也。廷濟曰,國家圖籍,何等重大,而此亦疎漏處,似多有之矣。以今番洪啓萬帳籍事言之,廣州帳籍中,只有乙卯式家直奴入籍,壬子式則無之,故以此入啓矣。追聞啓萬賣京家,居鄕已過十年,壬子式分明入籍於廣州云。故臣取來考見,則印迹吉挾明白無疑,此必廣州府漏報之段,雖有此入籍,未審處分之將如何?而啓萬之至冤則無窮矣。然此則姑捨勿論,莫重帳簿,如是疎忽,事甚未安,令畿營査覈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刑曹判書李瑜曰,臣於銓任,孤負隆寄,方自頌罪,何敢復提銓曹事,而旣有所懷,不敢終默,玆以,仰達矣。竹山爲畿輔討捕處,在畿湖之要衝,邑雖薄而任則重矣。堂下年少武弁,每借此爲履歷,而凋弊則近來益甚,臣於在銓時,適當差出竹山也。西銓欲以堂下曾經摠府訓鍊院者差送,而至有送言之事,而臣意近來武弁,一經防禦,則便爲閫任,旣經閫任,則又爲中軍,絶無久於一階,周試內外之人,則一世風習,驟陞無節,此已可憂,而爲官擇人,亦宜深重,向來白守一,曾任長湍時,臣適過其邑,見其有修擧之政,故乃以守一首擬蒙點,則其時武弁,皆稱其左遷而惜之。閫任當次之人,則視若異常之事,堂下諸弁則又以失一當窠爲悶,而若有任世道之責者,當念其燥競gg躁競g之習,而鎭抑之可矣。故臣之以守一,差出者亦此也,而臣之離銓曹後,守一又以病遞,疾病之來,人所難免,而臣亦非其職責,故置而不論矣。昨見政目,則竹山新代又遞矣。臣自西歸,路見竹山府使韓夢弼,爲迎勅差員,到金泉矣。其後旋卽遞職,至今轉遞,其間曠官亦已屢朔矣。若此不已,有踐歷入閫望之武弁,將不得復差弊邑,此實可悶,而朝體亦損,臣雖不敢明言守一之厭避,而稱屈而旋爲呈遞,曠官而屢易其倅者,宜有警飭矣。寅明曰,李瑜之言是矣。竹山固爲四道要衝之地,以戊申事觀之,不可不擇差,而邑樣殘薄,且是路傍,人皆厭避,新差田殷祥則履歷不足,年少生疎,未必能堪。故已爲,分付遞改,而守一呈遞事,無心看過矣。今聞重臣所達,誠不可任其自便,白守一卽爲仍任,使之一兩日內,催促下送可矣。上曰,旣差其代之後,仍任則不可,竹山府使有闕之,代以白守一更爲還差,催促下送,可也。{{*|出擧條}}瑜曰,近日邊事,甚多可悶,彼中雖無事,然試看其政令之間,實有可虞宥密之地,當加意於廣耳目之道,固結人心之方,又當使邊上健兒,常視朝廷爲依歸之地,可也。灣上將校,儘多好身手可用者,而近來調用,漸不如前,常若棄置者然,收用西北人事,前後傳敎,非不勤矣。而終無實效,今若使將相,奬拔諸才,收拾人心,以爲固結之策,則聞見廣,而邊圉自固矣。若其陪持中,以騎撥多數,除拜權官者,不足以固結人心,此意詢於廟堂將相,而處之好矣。寅明曰,此言誠是矣。西邊事甚多可念,偸山賊,亦非可忽,而近來朝家之所以憂慮西邊者,未免少疎,此等事,爲先各別嚴飭,似好矣。上曰,所達之言甚好,備局、西銓,各別飭念之意,出擧條,分付,可也。{{*|出擧條}}瑜曰,臣於再昨夕講入侍時,以徐潝父子事,仰達矣。擧條啓下之後,只以徐潝定配事啓下,而徐潝之子則不入於上敎中,故臣以改付標以入之意,再次送言於注書,則注書以爲上敎中,只擧徐潝,而潝之子則元無發落之事,不可改付標云。此將何以爲之耶?上曰,注書之言是矣。其日下敎時,果無發落之事矣。徐潝事,予方思之,而大臣之意,何如?寅明曰,父子盡爲同罪則似過矣。上曰,刑判所達旣如此,徐潝旣已定配,其子放送,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大同設立之初,貢物之役,專屬都下閭閻者,意固有在,而近來紀綱解弛,人不知事目之可畏。貴勢之家,往往買得貢物,今若不爲禁斷,則畢竟貢物,必將盡歸於兩班,而都下閭閻,將未免失業,此不可不慮。令惠廳各別廉察,一切痛禁,如有犯者,隨現繩以重律之意,預先嚴飭,而惠廳或不能摘發,而廟堂有所風聞,則勢將論責該堂矣。上曰,此則實非所料之事矣。其冒名,比科擧代講者何異,以兩班爲此者,極爲駭然,而其待士夫之道,予反歉然,以此各別,申飭惠廳,中庶外痛禁,可矣。{{*|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卽未時也。 ==5月15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濰{{*|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式暇}}。注書尹敬周{{*|受由在外}}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 ○金濰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庭試放榜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時無公事,庭試放榜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大司憲李縡在外,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李以濟在外,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以校理吳彦胄,正言李夏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金應福啓曰,今日文武放榜時,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啓曰,今此親臨別試才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右承旨李重協受由在外,姑未上來,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明朝政官牌招開政。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校理吳彦胄,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李周鎭,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徽爲兼內禁衛將,鄭蔓爲忠翊衛將,申暄爲忠壯衛將。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春塘臺別試才時,昌德宮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內三廳將、守門將、建陽門哨官,今十六日入啓受點,自十七日限畢試間,仍直慶德宮,入直人員省記,則書入於東宮,而十五日入直人員,亦爲一體仍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放榜時,洪川居蔡麟徵稱名人,元無參榜之事,而着新恩服色,混入闕中,及其呼名整齊之際,自爾現捉,其爲情狀,誠極痛駭,令攸司囚禁嚴査,依法科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別試才時,闕內入直軍兵等,初試入格之類,使未入格之人,預爲推移替代,俾無臨時呼不之弊,而三軍門隨駕及結陣軍兵,鳥銃入格之類,亦爲推移作隊,使之預待於慕華館命官所事,分付,何如?傳曰,依爲之。各軍門今番庭試新恩者,初日乃三日之內,曾有前例,初日入試者,仍以新恩服色入參。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大臣陳達,觀武才入參之類,使兵曹考出啓下,許赴,可也事,命下矣。今此別試才時,扈衛三廳付料軍官及各廳付料之類,依甲申、癸巳兩年例,初試試取矣。所謂扈衛軍官之未付料及武臣堂上之見漏者,前後別試才時,元無試取之規,所謂帳幕手入參者,未知何營所屬,而五軍門軍兵外,亦無以帳幕手名色入參者。蓋觀武才初試,則與別試才,事例各異,雖閑散閑良,亦皆許赴。今若以觀武才之例,許試此類,則如各軍門未付料軍官、勸武軍官、西北未付料軍官、武臣堂上、前朝官、時朝官、北漢未付料守堞軍官、軍器寺未付料別破陣、忠壯、忠翊衛有廳等,亦當一體許試,其數不但止於累千而已,而觀武才前例,設兩所定試官,受長疤保擧,以各技試取矣。若用此例,則數日內決難擧行,且有違於別試才之規,太無界限不可因其呼訴而輒許,創開無前之規,以啓日後紛紜之弊,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無別初試,依草記置之。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軍兵等,別試才初試入格之後,有頉之類,試記中依前例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兵中,別試才初試入格者,有頉之類,依前例試記懸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春塘臺親臨別試才時,限畢試,仍御昌德宮時,建陽門及宮墻外,各營守直軍兵等,別省記入直,每日巡邏等事,一依時御所例擧行,而畢試後還宮時,竝除標信罷出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建陽門入直軍一百名,西營入直軍五十名,各其將官領率,今月十七日爲始入直,而宮墻外巡邏等事,竝時御所例,依節目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經理廳言啓曰,兵曹啓辭內,因本曹啓稟,經理廳任使軍官五人及守堞軍官中付料之類,今此別試才時,依定式許施事,命下矣。依他例令本廳,初試試取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任使京軍官及北漢山城守堞軍官等,所當初試試取,而堂上臣眞明,方在本職撕捱中,不得擧行,依他軍門中軍代行之例,令管城將禹夏亨,初試試取,何如?傳曰,允。 ○玉堂{{*|副校理沈星鎭}}處置箚子,伏以獻納徐命珩避嫌,{{*|措辭見上}}引嫌而退,斥黜之請,亦出務勝,揆以公議,勢難仍在,請獻納徐命珩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5月16日== ○書宋直明,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命曰,只推,更爲牌招。 ○趙錫命啓曰,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都承旨趙錫命進。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春躋服制,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右副承旨金應福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光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煩劇之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未赴任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鄭彦燮爲承旨,吳命新爲大司諫,沈星鎭爲獻納,尹得徵爲持平,李重庚爲正言,吳瑗爲刑曹參議,鄭錫範爲星州牧使,魚有鵬爲光州牧使,李益炡、尹得載,單付兼春秋二,竹山府使白守一,復差事承傳,別軍職金滿泓,今加資憲賞加。 ○兵批啓曰,司果李震芳,及第閔震崑,閑良安相稷、楊震奎,砲手宋次達等,或捉虎、或料理補賑、或拯活人命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震芳,未準職、未資窮,閔鎭崑、安相稷、楊震奎、宋次達,係是出身閑良、軍兵,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崔澤戶奴呈狀內,上典以癃病篤老之人,居在窮鄕,獲忝本職,不勝榮感,扶曳上來,肅謝恩命,而老病添劇,實無供職之望云。年老病深,勢難供職,則雖是閑局,不宜一向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以李壽沆、李重協、曺命敎、徐命珩、閔墡爲副司直,李會元爲副司正。 ○以洛昌君樘掃墳呈辭,傳于趙錫命曰,給由馬,澆奠牀備給。 ○趙錫命啓曰,自前親臨觀武才時,例有時原任大臣及宗宰入侍之規,而宗宰則近年以來,連爲頉稟,不爲差出矣。今此別試才時,大臣入侍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大臣入侍。 ○吳命瑞啓曰,明日擧動時,侍臣無以備員,新除授獻納沈星鎭,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夕講爲之事,命下矣。上番玉堂沈星鎭,旣已移除諫職,校理吳彦胄,家有拘忌之疾,不得請牌,夕講無備員入侍之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金應福啓曰,下番翰林李成中,謂有難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今方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下番翰林李成中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沈星鎭,移拜獻納,校理吳彦胄,家有拘忌之疾,不得循例請牌,修撰趙明謙受由在外,鄭亨復在外。上番將未免闕直,事體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姑降入直,已至累日,事體未安,司書趙鎭世,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國朝御牒》改張中草,旣已釐正,當經睿覽後,《譜略》則當爲付板入刊,《國朝御牒》,亦當正書矣。睿覽日子,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一日爲吉云,當爲封進,而取考前例,則本寺堂上、郞廳,具儀仗、陳鼓吹,竝排進于崇政殿,與承旨請承傳色,由正門捧入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日次,而親臨別試才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春塘才gg春塘臺g別試才親臨擧動時,本府都事九員,大駕各差備隨駕,一員本府入直,二員慕華館試所當爲進去,而都事十員內,都事李宗恒不仕,移文吏曹,卽今只有九員矣。實官有闕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假都事二員,亦爲差出,以爲推移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春塘臺限畢試,仍御昌德宮時,宮墻外各營守直軍兵等,別省記入直每日巡邏等事,一依時御所例擧行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本廳東營入直軍巡邏及宮墻外字內別巡邏,當爲依前擧行,頃日新定奪別牌巡邏,則今姑停罷,而還宮後,更爲別巡,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親臨別試才時,本廳各營入直馬步軍兵,初試入格之類,除標信出待試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經理廳言啓曰,今此別試才時,本廳任使軍官及北漢山城守堞將校付料軍官柳葉箭初試入格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御營廳禁軍陳敎鍊官等來言,二嚴結陣後懸燈,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金濰,右副承旨金應福聯名疏曰,伏以今日筵中,以新榜唱第時事,有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之命,臣等誠不勝惶隕悚蹙之至。新榜唱第時,四館所書吏外庭整齊之後,言于通禮院,則始爲次第唱名者,古例然也。昨日臣等,入侍殿內,則通禮院書吏,以外庭已齊之意來告,故百官先行四拜,仍卽唱第,而文榜壯元,初不來待,事極駭然,一邊催促新來,一邊捉囚該吏及壯元所帶泮主人,唱第之中間停撤,實是前所未有之事,事體所在,固宜卽請警責,而賜花未簪,恩牌將頒,先施警責,事涉,如何?旣不請責新來,則只以下吏推治,有所啓稟,似涉煩細,果自本院,直爲圖治矣。今以不爲啓請治罪,致勤嚴敎,臣等疎率之失,於是著矣。何敢以薄勘爲幸,而晏然仍冒於職次乎?玆敢冒死陳章。伏乞聖慈,亟命譴遞,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密昌君樴疏曰,伏以臣本無似,猥忝屬籍,自在先朝,累荷誤恩,及至聖明之世,益推眷毗之私,被以隆渥,躋以崇秩,感恩罔極,過福是懼。不意此際,臣之子益炡,猥蒙天恩,倖參科第,闔門驚感,一倍懍惕,念臣父花善君臣湸墳山,在楊州地,將欲率子榮掃,以賁恩於泉塗之間。伏乞聖慈,俯諒懇迫之情,特許數日之暇,俾伸至情,千萬幸甚。且臣高祖母靜嬪閔氏、曾祖父仁城君臣珙、祖父海原君忠孝公臣健、生父花山君臣渷墳山,同在境內不遠之地,亦許一體省掃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 ○修撰鄭亨復疏曰,伏以臣,近日以來,除命益稠疊,數月間所被告身,多至六七通矣。顧以游彀之影,其跡危矣,循墻之慢,厥罪積矣。惟聖上,不欲棄捐,曲加優容,從寬誅責,彌勤收錄,臣每當見縻虛銜,雖進退維谷,如縛求解,疾呼于天,遑遑罔措,而若其戴德感恩之悃,實亦銘腑而鏤肝矣。今於屛蟄荒郊之中,又承敍復館職之命,繼而召旨臨辱,在臣分義,固當卽趨輦下,以聽威命,而日昨曺命敬疏出之後,臣之蹤地,視前愈蹙,跧伏田間,悶默累日,始敢猥從縣道,拜章冒控,跡涉偃傲,尤增悚懍。噫,臣於前年,酷被命敬之憯誣,危言悖詬,卽一急書,不舒究事理,惟以驅擠爲急,其意所存,有非常情可測,而特賴天日赫臨,燭破其闖作機關之狀,備忘截嚴,以峻隄防。臣雖狹中,何足與此輩,較論是非,以傷朝廷之事體乎?故於對疏之時,竊附無辨之義,務皆刊落,略綽平說,蓋以其情已敗露,更不必費辭究極,而其言至巧慘,誠不忍泚筆提說。彼苟反省,庶乎騂悛,今其疏眩幻粧撰,多見其窘遁,而至其求說不得,則乃反以爲臣疏,語欠巽謝,叫詈凌藉全不顧檢,何言之悖出,又至此也?無或其門大勢盛,坐在裏許,不自覺其爲客氣所使耶?斯亦可笑也已。噫,臣固不幸遭此,命敬曩欲以危禍貽臣,而未售其計,則今又辱臣,以逞其快,臣以白首低垂之氣,其何以抵當得,惟有屛息懾處,一任其嘑蹴而已。不待人哀之,而臣實自哀其命運之太奇,尙復何言?臣於見任,本有矢死自畫之義,至若別般情勢之有無,元不相關,而僇辱轉甚,憂畏成疾,僵仆彌旬,蠢動無路,經筵緊番,不容緣臣而缺員。伏乞聖慈,亟命遞臣館銜,刊臣朝籍,俾得斂遠世路,退全微分,以卒終始生成之澤,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勿辭從速察職。 ○檢閱李成中疏曰,伏以翰苑所重,惟在古風,少有虧壞,輒以溺職自劾,乃所以重史局、嚴舊例也。就以四館日次坐起一事言之,文科出榜後放榜前,藝文館出令開坐,則壯元率榜下,一齊進參,毋敢或後,此不但爲管束新進之道,名以揀擇,厥有深意,藝苑揀擇後,槐院、國子,次第開坐,卽舊例也。三百年來,恪遵嚴守,苟非藝文館不備之時,未之或廢,新榜中或有一二人,以病故不參,則四館相議付黃,使不得進與於唱臚之時者,亦舊例也。念臣於史局久曠之餘,忝叨本職,邦慶無前之日,適値新榜,愚不自量,竊意毋廢故規,修明好事,而出令四日,漠不相應,迤至放榜之日,終不得成,臣非不知依舊例略加規警,而竊念今番之事,非如一二人不進之比,全榜被罰,則將不得放榜矣。莫重慶科,不得放榜,揆以事體,大段未安,故左右思量,默爾自止,而館規之墜損,前所未有,究厥所由,莫非臣疲軟見輕之致。臣竊欲引義自劾,以伸廉隅,而適當動駕隔宵之時,姑且冒沒在直,而私心歉愧,益無所措,卽於診筵,筵臣提及此事,大臣憂之以陵替有漸,聖上責之以館例當守,臣於是,不勝瞿然騂汗,不省置身之所,而恬不知愧,不卽自處之失,至此尤著,玆敢露章自列,逬出禁門。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以存館規,仍治臣擅離禁直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於唱名慢忽,於先進可知,此何撕捱,勿辭察職。 ○吏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臣,拜章縣道,悉暴情懇,庶幾仁天矜恕,得解匪據,及奉批旨,反加慰藉,至於下款所陳私義,尤是大難安必可遞之端,而未蒙省納,臣誠茫然失圖,不知所措。再流有禁,更籲無路,一向處外,將致公私狼狽。且伏聞以春塘試才,聖駕移宮,臣子情禮,亦宜就近承候,玆不得不擔曳病軀,來伏城裏,而顧臣難進之義,非止一二,輒申肝膈之辭,仰瀆黈纊之聽,儻聖明,洞加鑑照,則其所許副,恐不待臣辭之畢也。噫,凡人之出身立朝,其意未始不在於得君行道,而難遇者時,所處者微,卒不得展布施爲,材臣志士之抱屈飮恨,前後滔滔,今臣幸逢盛世,致位至此,卽今所叨,又是一國政柄之所在者,眷渥隆矣,委寄重矣。使臣而器量才識,一分可堪,則惟當磨勵鞭策,一意擔夯,期裨聖治之萬一,顧以何心,逡巡前却,必爲辭免之計哉?且古之此任薦望,不過五六,出入者僅三四,要皆一世之宿德重望,爲朝廷之所推服,爲人主之所倚信,而猶且其責難副,敗轍相續。今則愼擇,初不如古,數改殆同易棋,上以次換,下以例進,資級相近,有若輪回,畢竟如臣之非才無能,亦與其間,歇後如此,其可責效,矧乎風波跌蕩,榮少辱多,世有凶家之稱,人如死地之避,一淸望先後,一微官睚眥,足以擔撼斥逐,惴惴然常恐其身之不自保,則尙何暇論於做事而稱職乎?雖管、葛復生,將下手無地,況今之人乎?雖今之第一等人,猶然,況如臣之最下品乎?決知其無可爲,而徒然冒進,充位尸祿,亦非臣之所忍,且念臣弛緩成性,刻深非志,自少見困,多在持論之不倚,而中年,尤有懲創。蓋自變亂之初,已有成說於人,妄竊以爲非大恢蕩,則國必底亡,故曩者參銓時,注措已多見乖於黨臼中套眼偏見,而今又不可以隨俗而俯仰,則東西左右,俱無所當,其所致敗,豈待旋踵,自夫被命以來,臣之思量,亦己爛熟矣。若責臣以盡其職也。則核實之政,未免乖謬,若謂臣以可急使也。則命官之體,終涉苟簡,抑臣情私,實有一日不可冒處者,我國出治之本,惟廟堂與銓曹,而堂從兄弟,同時竝據,國恩偏重,門戶太盛,寒素謹畏,卽臣家法,而反犯持盈之戒,終乖執謙之道怵焉。懷懼寢夢不寧,顧今人心世道,日益巇險,而臣又貪戀榮利,不思遜避,則猜疑之所偏至,鋒鏑之所叢集,卒未必爲家國之福,仰惟慈天至仁,豈不思所以曲念全保,俾爲終始之澤耶?日昨之政,又承宮賓兼除,夫胄筵羽翼,是何等責任,苟非年德尊重,學識淹博者,莫宜居之,其在瞢陋如臣,誠萬萬不似。然,竊伏念聖嗣,誕生於擧國臣民八年顒望之餘,儲位早正,延頸冞切,凡在群臣,莫不先覩爲快,臣以三朝舊物,忝位卿列,獨不得一瞻岐嶷之表,居常鬱恨,心焉耿耿,每欲筵中陳請,而猥越是懼,囁嚅者屢只從先入覲之諸臣,傳聞歡頌而已。今職名雖濫,夤緣拜見,庶有其路,此爲臣之至願大幸也。若解難冒之本職,得以無礙於相見之禮,玆敢荐違政牌,仰煩籲呼。伏乞聖上,俯諒微懇,亟命鐫改臣銓任,使都政勿復久延,臣分得以自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其在分義,決不若是,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丙辰五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金興慶,提調趙尙絅,副提調趙錫命,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起鵬、姜渭聘、金德履入侍。興慶曰,啓辭。批答,雖爲承候,而數日來日氣甚熱,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興慶曰,日熱入夜而轉甚,寢睡無減乎?上曰,坐於廳軒,曉鍾時入寢,而夜甚炎矣。興慶曰,水剌無減乎?上曰,然矣。興慶曰,日炎如此,而眩氣不爲往來乎?上曰,然矣。興慶曰,生脈散,連爲進御乎?上曰,姑停矣。日炎故將欲更進矣。興慶曰,丸劑姑爲停止之乎?上曰,然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安寧乎?上曰,安寧矣。興慶曰,世子宮,無他症患,氣運,連得安順,近來行動知覺,未知何如。上曰,常見故不知,而漸覺堅牢,覺寢後一時不入於座,常步於庭,是以面黑矣。興慶曰,然則風可畏也。上曰,此則知而處之矣。興慶曰,令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唯。聖徵診察曰,脈候調均而平順矣。上曰,入侍時欲問而未果矣。指座後屛風曰,此先正之親筆乎?興慶曰,然矣。上曰,何朝寫進乎。興慶曰,在於顯廟在東宮時矣。上曰,筆甚熟矣。興慶曰,閭閻稱謂名筆,筆法不爲泛然矣。應三曰,脈度左三部調均,右三部帶滑,而胃脈,亦不知不足,甚好矣。起鵬診察曰,脈候左三部,不沈調均,右寸關乍爲帶滑,而亦非不足,又爲不數而好矣。渭聘診察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極好矣。德履曰,脈候左三部調均,而右關帶滑,力稍不足矣。興慶曰,脈度皆云平順,生脈散加減之意,問之,何如?上曰,常時暑月,則脈稍微矣。今者惱於暑炎而然,不足怪矣。生脈散一錢重乎?應三曰,然矣。尙絅曰,依前方劑入乎?上曰,唯。尙絅曰,小臣於本院醫官事,有可達者矣。韓聖鳳,有惶恐事,終不入來,已至周年,每欲稟達變通,而都提調在外故未果,今卽汰去出代,何如?興慶曰,以韓聖鳳掌務官時事,臣亦遭臺言矣。向者宗臣赴燕,自願帶去韓聖鳳,而自上亦命改之,渠何敢供職乎?臣遭釁辱在外,久不行公,故未及仰稟矣。上曰,渠若惶恐則,可也,而何敢撕捱?勿爲汰去,申飭使之供任,可也。尙絅曰,明日春塘臺試才時,凡諸擧行等事,已悉聞知,而曾在先朝試才春塘臺時,由敦化門而入,而有若時御所常開,而弘化門則閉之矣。上曰,今番則只開丹鳳門、金虎門,而亦開敦化門挾門,使巡將出入,而監守九門,無異時御時,當有金弘二字矣。興慶曰,癸巳年則留御一日,而今番則初試數甚多矣。上曰,今番當費三日矣。尙絅曰,今番初試甚歇,各軍門及禁軍多參焉。經理廳軍官,新許初試,守門將等,除初試故如是矣。興慶曰,今者試才,聖意有在,而恩典未免太濫,此爲省察處矣。上曰,此皆前例,經理廳,亦自戊申年許之,而護衛三廳試射時付料者,皆除初試,故其時帳幕手,似皆入之,是故閑散輩,皆欲赴試矣。尙絅曰,護衛廳不付料者,不得赴試,故齊訴於大臣及小臣,而此由於渠之歇福之致也。上曰,是故置之矣。錫命曰,慕華館承旨,有右副承旨進去之命,而此兵房也。何以爲之乎?上曰,今日政承旨又出,未知誰爲右副也。上曰,近來放榜謝恩,皆晩後爲之,非申飭之意,而昨日壯元,唱第後何不卽爲入來,以致久不唱第也。錫命曰,壯元有身病,入闕內適在他所,而下人,不善去來,以致如此,下人已爲囚治矣。尙絅曰,聞有身病,在於司僕,而不卽入來云矣。上曰,釋褐之初,何如是偃蹇耶?興慶曰,新榜出後,藝文館以首四館,有日次招見之例,而今番,無一人進去云,此亦上淩下替之漸矣。上曰,藝文館以首四館之故,謁聖時翰林,例爲呼新來矣。翰林年雖少,新來年雖多,旣是先進,則何可如此?此則翰林之堅守處也。上曰,今聞昨日放榜時,旣始唱名之後,因壯元之不卽入來,以致中間停止,此乃前所未有之事,新進慢蹇,尙且不可,況未簪花之前,慢蹇若是,誠極駭然,今聞政院,囚治下人云,而昕庭唱筆,便是親臨,則事體自別,所當啓請治罪,何可循例囚治乎?事極非矣。放榜時入侍承旨,竝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遂退出。 ○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時,同知事李瑜,特進官申光夏,參贊官吳命瑞,侍讀官沈星鎭,檢討官李周鎭,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崔益秀,記注官李善泰,宗臣夏興君樀,武臣副護軍鄭濈入侍。上讀前受音臣工之什,止載見章。星鎭讀新授音,自有客章,止訪落章。上讀新受音,自有客,止訪落。星鎭曰,有客,周人嘉微子之詩也。周封微子於宋,待以客禮,示不敢臣,而微子亦朝於周,來現祖廟。此與振鷺所謂在彼無惡,在此無斁,同意,周用客禮。故曰,有客,殷尙白色。故曰,白馬,選擇其旅,誠之至也。有萋有且,禮之恭也。首章愛其來,二章恐其去,三章所以安而留之,忠厚殷勤之意,藹然其中矣。上曰,然矣。星鎭曰,武章,周公象武王之功,作大武篇。蓋文王敷文德,三分有二,武王則以爲不可只用文德,又以武功,宣布天下,其意蓋出於止殘去暴,文、武雖若異,而其實一也。若非文王之文,則武王之武功,無以克集,非武王之武,則文王之文德,無以益彰,文、武二聖,可謂一揆。周鎭曰,勝殷遏劉者,謂除殘去殺也。文、武之德,其至矣。而除殘去殺,尤其大者也。故此詩之詠歎如此,武之無競,實繼文王之克開,《書》曰丕顯文謨,丕承武烈,其意同矣。上曰,然矣。星鎭曰,悶予小子者,成王喪制甫闋,煢煢在位之時,能思皇考永世克孝之德,故其詩曰,念玆皇祖陟降庭止,夙夜敬止,繼序思不忘,此與見堯羹墻,同意矣。上曰,然矣。星鎭曰,訪落者,免喪現廟,延訪群下之詩也。王初見群臣,欲法昭考,而武王之道,高遠難行,且沖年遭難,雖欲勉强以就,而猶恐判渙不繼,故其詩如此,其繼志述事之意,溢於言外矣。周鎭曰,成王思慕皇考,爰繼爰述,如此其至,周之王業綿長,宜矣。願聖上,以成王訪落之意,率是昭考,則無疆之祚,豈讓於周室乎?此等處,尤宜留念體行。星鎭曰,延訪群臣,所以通下情,率是昭考,所以守家法,此兩件事,勿爲汎看,可也。上曰,當留意。瑜曰,天作高山太王荒之章,與昨年御題肇開鴻業,同意宥密之意,頃已仰達,而自淸廟至此,氣像意味,多有可觀,非可以一句二句,留神省覽,自然諷詠,則於身心政令上,大有效矣。上曰,所達好矣。當留意焉。上曰,夕講爲之。諸臣遂退出。 ==5月17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鄭彦燮{{*|坐直}}。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奉命慕華館試所進去}}。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受由在外}}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慶德宮入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彦燮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金應福啓曰,小臣慕華館試才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李以濟,持平尹得徵在外,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臨春塘臺,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殿坐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全光監司狀啓,靈巖等官居私奴亂哲等渰死事,傳于柳萬重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柳萬重,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專管大小書役,而近來善楷者絶少。其中洪處疇,書法最優,故年前,別出司果祿一窠以付之,蓋出激勸之意,而處疇今已身死,其代姑無表表可合者,所付之祿,便成虛窠矣。寫官取才實祿,本甚窠窄,勸奬之道,未免疎略,以此窠添作取才之窠,四季朔試才時,取其優等者,輪次許付,以爲興起成才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擧動時,時御所大內巡檢等事,使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各別申飭,累次巡檢之意,別爲啓稟,分付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吳命瑞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行都承旨趙錫命,左承旨柳萬重,右承旨鄭彦燮,左副承旨金濰,同副承旨吳命瑞。聯名疏曰,伏以今日動駕之際,自上有文武新恩隨駕之命,聖敎蓋出於因其祗迎之便,以倣春塘謁聖之例,而至於優人之屬,或不無隨入雜擾之慮。故臣等駕前請對,齊聲仰達,粗效隨事陳說之忱,而聖上,卽賜開納,仍命禁止矣。今者大僚,以不能趁卽請寢,至請問備,繼而右揆之箚,又以甚失補拾,宜加警責爲辭,臣等溺職之失著矣。相顧惶愧,無所容措,不可以一言之塞責仰陳,有所自恕,玆敢陳章請譴。伏乞聖明,亟許鐫斥,以爲人臣不匡者之戒,不勝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察職。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臣俄於祗迎班上,伏聞有文武榜新恩祗迎者,竝令隨駕之命,臣竊以此擧爲未安,而適已動駕,前進無由,得間爭論,只以事當匡救之意,送言於政院、玉堂矣。未知政院、玉堂,果能進言否,而追聞新恩,已依聖敎隨駕矣。臣於此,不勝區區嗟惜之至,夫春塘臺謁聖時,旣親臨取士,而還宮之路,使之隨駕,非苟爲觀美,卽其事勢然也。至於他榜新恩之祗迎者隨駕,未必有前例,而今必創行,則是聖心,或在於浮靡之觀,卽此一念之萌,已恐有累於聖上持敬工夫。況且倡優之類,卽聖人所謂不正之戲而麾却於兩君之會者,今乃使許多倡優,雜陳於法駕之前,有損崇嚴之體,大非淸途之義。昔召公之告成王曰,不矜細行,終累大德,此事雖微,其爲衮闕,亦大矣。政院、玉堂之不早諫止,甚失補拾之義,臣謂宜加警責,而亦伏望聖上,毋曰遂事而已,而深存將來之戒,立心必務敦實,處事必要嚴重,念慮云爲之際,隨加省察,罔或放過,無令典學之勤,徒爲文具之歸焉,愚衷耿耿,冒陳一言,惟聖明澄省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其所有命,豈爲浮靡,於其意有在,今者此科,是豈所料,其所動駕,適在三日之內,道傍祗迎,經年見之,非亦淸齋動駕之時,特命隨駕,蓋所以榮其科,庭謁聖、文武隨駕,其何事勢,亦此意也。至於雜戲,予雖不學,粗知其義,其豈使爲?雖然,深嘉匡輔,可不加勉焉,承旨已許推考矣。儒臣旣擧其職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副修撰李周鎭疏曰,伏以臣,卽伏聞大臣箚本,以今日輦路新恩之前導,倡優之雜陳,深斥近臣之不早諫止,至有警責之請云。臣於此,竊不勝瞿然慙恧之至,朝者大駕出宮之時,新榜文武出身,祗迎於路左,仍有駕前陪從之命,臣卽與禮房承旨,求對請止,未蒙允兪。又於前進之際,優人輩亦或有隨而混入,至爲嘯聲者,淸蹕肅穆之地,不無雜沓之慮,而臣之班次,在前稍間,拍馬請對,則政院諸臣,先已入侍。故與之同辭陳請,幸蒙開納,卽令禁止,然而念臣本以譾劣,猥忝論思之列,見識鹵莽,言辭拙訥,曾未足以孚感聖聽,則莫效補拾之責。固已自訟之不暇,今玆不匡之斥,實所甘心,顧何可一刻仍據於館職也哉?玆敢露章自劾,徑出禁門,擅離直次之罪,蓋無所逃。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業諭箚批,爾其勿辭察職。 ○寅時,上幸昌慶宮,春塘臺別試才時,行都承旨趙錫命,左承旨柳萬重,右承旨鄭彦燮,左副承旨金濰,同副承旨吳命瑞,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崔益秀,編修官尹彬,進詣資政殿門外,上乘輦。萬重曰,儀注則入明政門,自內出臨事磨鍊,而聞內乘言,則以明光門,作御路云。預爲,分付,何如?上曰,癸巳予以摠管隨駕也。亦由明光門作路,今亦依此例,由明光直向春塘臺事,分付,可也。{{*|駕前下敎}}上至興化門內下敎曰,今日新恩,當祗迎於何處耶?命瑞曰,聞當祗迎於鍾街矣。上曰,今日乃新恩謁聖日,依春塘謁聖科例,自祗迎所隨駕,至弘化門落後,詣泮謁聖事,分付。仍下敎曰,使宣傳官,分付兵曹、訓局,使新恩入於陣中。彦燮曰,倡優似爲擾亂矣。萬重曰,樂工輩亦涉紛擾,竝令勿入,何如?上曰,樂工則勿入之,蓋與紅牌入之,文東武西,立於駕前,而壯元在前,{{*|抄出駕前下敎}}禮房承旨及玉堂,駕前請對時。周鎭曰,新恩隨駕,前例所無,大臣亦爲送言請寢矣。萬重曰,新恩若非謁聖科,則無隨駕之例,今者許多新恩,入於駕前,則必有紛擾之弊,終不如還寢矣。上曰,今科異於他科,且動駕適在新恩謁聖日,使之因便隨駕,有何妨乎?且新恩旣入陣內,勢難中止矣。上至鍾街隅,諸承旨駕前請對時。錫命曰,新來馬上之舞,倡優雜戲之聲,誠涉媟嫚矣。萬重曰,雜戲嘯聲,殊欠淸道之儀,亟令還寢宜矣。周鎭曰,倡優則出送,何如?上曰,予雖無學問之工,豈命倡優嘯戲乎?然謁聖春塘時,花童例入之矣。今旣入之,只隨新來,而勿爲雜戲事,分付。上至明光門,司僕官員拔輦梢,至靑陽門內,彦燮以還挿輦梢之意仰稟。上曰,今幾盡來,置之,上至春塘臺御帳殿。下敎于彦燮曰,日勢已晩,卽爲擧行事,分付,上入幕次,須臾殿坐,承史分左右入侍。上曰,寶劍旣已入侍就位,則事體與殿坐一樣,而御侍衛不卽來待,致有呼囚催促之擧,當該兵曹堂上推考,侍衛晩到者,從重推考,可也。{{*|出bb擧b條}}彦燮曰,解嚴標信宣傳官,甚爲䅲緩,累度催促,今始還來,似當請罪,而結陣處,頗遠云矣。上曰,陣處旣遠,置之。彦燮,跪告宰樞執鼓。上曰,知道。彦燮,跪告試官率武士肅拜,試官肅拜後入侍。彦燮啓曰,各軍門,除初試及初試類,何者先試乎?上曰,除初試類先試之。上呼兵房曰,今此試才,出於慰悅,預爲,申飭各營,各別整齊,俾無呼名之弊,第四芻,姑偃之,待柳箭畢試後立之。彦燮啓曰,除初試類單技尺量之意,敢達。上曰,知道。彦燮啓曰,尺量準繩之意,敢達。上曰,知道。彦燮啓曰,矢數執鼓。上曰,爲之,仍啓曰,貫則五鼓,邊則三鼓矣。時任大臣左議政金在魯,原任大臣判府事沈壽賢,判府事徐命均,判府事金興慶入侍。壽賢進伏曰,近日日氣頗熱,今又侵晨動駕,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壽賢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壽賢曰,王世子岐嶷之表,昨夏幸獲一瞻,而其後已期年,頃聞入侍宮僚言,則夙成異凡,凡事異常,慶幸曷可形渝。上曰,昨年原任大臣許見之後,未得更接,心常耿耿,今日入侍,誠是意外,卿病今或少差耶?壽賢曰,臣病更無餘地,而非但日氣溫和,今日帳殿,若未得入侍,則他日殿陛,何以步趨,必欲一瞻耿光,玆以扶舁入侍矣。命均曰,今日陪班,聞有文武新恩隨駕之命,而路上,或有倡優雜戲之事云。未知果有之否,恐涉浮夸,而亦有欠於淸道肅穆之儀矣。上曰,癸卯科,乃時象所做,而猶祗迎駕前,況今科,乃皇天祖宗默祐之致,嘉悅之意,異於他科,而文武新恩,旣祗迎路傍,故使於詣泮謁聖之路,因便隨駕者,亦所以榮榜中人也。且謁聖還宮時,倡優嘯聲,自前有之,而今番則因政院,申飭,亦卽止之矣。在魯曰,今科,乃是莫大之邦慶,故今日新恩隨駕之命,亦出於聖上欣悅之意,而但此事,雖有春塘謁聖出榜還宮時前例,臣亦親經,而法駕之前,至於優倡雜入,則議者,猶或以爲未安,況今番動駕,適値放榜三日之內,故新恩有祗迎之擧,而自上只可見之而已。特命隨駕,終涉浮夸,聽聞所及,亦或有玩細娛而忘大體之慮矣。臣等在班,晩聞送言政院,雖追後請對,而新恩已列立駕前,勢難中止,故未蒙允從云。若於出宮時下敎之際,政院卽達請寢,則豈如是乎?事雖微細,宜有不能弼衛之責矣。臣謂承旨,推考警責宜矣。上曰,予雖無學問之工,豈令新來舞蹈乎?近來人汩沒於時象,而新來則自抃樂於邦慶耳。且政院、玉堂,旣有求對請寢之事,勿推,可也。在魯曰,聖上初雖未及深思,到今允從問備,然後可以有光聖德矣。上曰,大臣所請亦有意,依爲之。命瑞曰,大臣送言,在於該房請對之際,而其後則臣等,誤聞傳言,復與諸承旨,齊對路中,始知其非出上敎,而上敎亦卽禁止矣。今大臣之言如此,臣不任惶悚之至。在魯曰,紛華波蕩中,易於小忽,此後加意爲戒,勿爲豫大是望。上曰,豫大之說,予以爲可笑,今日邦慶,豈易得乎?若於時象,勿爲務勝豫大則好矣。壽賢曰,扈衛三廳,今方試射,而小臣帶大將之任,不能耐久入侍,此固不安,曾前陵幸時,扈衛大將留都,例也,而緣臣老病,他大臣未免替當,此亦苟艱,業欲陳箚祈免,而近於例讓,故欲因入侍,仰達矣。今則大臣可堪者多員,如臣老朽,豈可長時虛帶,特許遞改,俾安臣心,不勝幸甚。上曰,安心勿辭。壽賢曰,臣豈例讓,實狀然矣。上曰,不過句管而已。安心勿辭,彦燮,跪告武士呼名。上曰,知道。彦燮曰,慶德宮入直武士、禁軍將、宣傳官武兼、守門將、部將、扈衛別將、局別將、訓局把摠哨官、禁衛哨官,若臨時替直,則恐有呼不之弊,何以爲之?敢稟。上曰,替直後追射。上曰,左右監的官,伏地問啓。彦燮啓曰,伏地人問啓事,命下矣。東邊監的官,則以爲鏃中貫革而箭退者及貫皮缺而矢出者,何以爲之云。西邊書箭官,則以爲前則兩擧子射之,而今則三擧子,一時竝射,兩貫革各一人,獨自書箭,故恐有未及書之患,玆以伏地云矣。上曰,中鏃落片者,得片封上,而仍爲擊鼓,貫缺沒羽者,得箭然後擊鼓,穴出不得箭者伏地,則當自廳上,分付矣。書箭官則極爲猥濫,此等微事,豈敢煩屑伏地乎?從重推考,可也。{{*|出bb擧b條}}在魯曰,判府事沈壽賢病甚有難久爲入侍,故勸令出送矣。上曰,善爲之矣。上曰,各廳除初試類畢試後,五軍門大將射之事,分付。上曰,擧子伏地問啓,彦燮啓曰,伏地人擧子李世豪,一矢退鏃,不載試記,爲邊三中,曾前亦如此,未蒙賞典,故伏地云。使之退去,何如?上曰,極爲猥濫,使之退出。彦燮曰,西邊第二人,弓傷伏地云矣。上曰,換給他弓,此後則,分付衛將,如有弓脫弦者,改弦以給,弓傷者以他弓換給。上曰,呼名告箭之聲,甚爲低微,申飭,可也。上曰,高聲呼名事,旣已下敎,申飭,而西貫革呼名之聲,猶爲低微,當該呼名官,推考,可也。{{*|出條}}上曰,告箭官,未及聞鉦鼓聲,而箭纔離括,已爲告箭,此亦申飭,可也。彦燮曰,伏地人問啓乎?上曰,問啓。彦燮曰,前僉使金柱千,戊申捕賊,蒙錄用之敎,而終未蒙恩,願射一巡云矣。猥越,使之退去,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入小次。彦燮以承傳色啓曰,傳箭宣傳官,當爲入射,使武兼姑爲依例,相換傳箭之意,敢啓。又啓曰,書箭官武兼二人當射,令差備官依例代行,何如?傳曰,依爲之。又啓曰,監的官伏地,問啓乎?傳曰,問啓,而入小次時則直爲問啓,殿坐時則稟後問啓。又啓曰,伏地監的官以爲,一矢中而落片,故木片雖已得之,未知某人之所中云。而臺上東隊中一人,尙爾俯伏,何以爲之?傳曰,必載於執冊官所記,廳上則可知某人第幾矢,使之封進,可也。上殿坐,頒晝物于入侍諸臣。彦燮曰,巡將監軍授牌之意,敢達,上命承傳色,授牌于彦燮。彦燮曰,衛將無牌巡更,事體未安,自前內坐通符下之矣。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衛將本有牌,左衛牌巾字,右衛牌牛字,承旨必不詳知矣。左右將牌今下之,以此佩之,而累日留此,則仍令佩之。上曰,彼乃宣傳官呂攀耶?爲人甚勤幹,將來必能做某事,誠是可用之人也。尙絅曰,此乃事知者,而故持平呂聖擧之子也。上曰,然耶?興慶曰,明日乃大妃殿生脈散監製日,提調趙尙絅,以試官待令,副提調趙錫命,以承旨備員,小臣進去監製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而直爲封進于本殿,可也。彦燮曰,守門將金光垣、金重光,以雲劍差備入之,而方當射次,無代入者,故伏地云矣。上曰,姑待除初試末段使射之。上曰,有人伏地,而群卒歐逐何也。初不入諸門則已,旣入門之後,何如是歐逐乎?問啓。彦燮曰,問之則全光道順天人,而懷中有書云矣。上曰,似是殊常者,此非上言之地,出送,可也。上曰,伏地人問啓。彦燮曰,箭括見落故,伏地云矣。上曰,旣以試射次入來,而箭括不爲詳審,太昏矣,以不中載錄,可也。尙絅曰,慶德宮入直禁軍將,交替而來,先令射之,然後可趁門限前入直矣。上曰,守禦、摠戎兩廳盡射後,令射之而入去,可也。尙絅曰,恐不及門限矣。上曰,九十人三三爲耦,不幾當畢射矣,上入小次。彦燮以承傳色啓曰,三人耦射,而西貫革,只餘二人,以差備守門將追射二人,合爲四耦,使之入射,何如?傳曰,依爲之。又啓曰,除初試類,已畢射,五軍門大將,當爲呼名乎?敢稟。傳曰,殿坐後入射,可也。上出御帳殿,彦燮啓曰,五軍門大將方入射,東三西二,依前例立之乎?上曰,唯。上曰,大將所射之箭,先拾,可也。彦燮進大將封箭。上曰,欲知落箭之處,封箭不必進也。上曰,除初試類,今日內亦似難畢,初試入格者,明日待令事,分付。上曰,拾箭事,分付,而仍命軍器寺退鉦。上曰,明日殿坐,以寅正初刻爲之事,分付。萬重曰,以京畿監司李眞淳狀啓禮曹回啓,有以上裁,取稟,而只踏啓字,無批下之辭,故玆以持入稟達矣。上曰,此果誤踏矣。當該中官推考,可也。{{*|出條}}上曰,此文書異於他事,有非爻周者,分付該曹,下端裂幅,更書年月以啓,可也。拾箭罷後,與封箭合爲四筒分封,上仍罷殿坐,入侍諸臣皆退出,政院、藥房口傳問安而罷。 假承旨沈一羲{{*|守宮}}。事變假注書李會元{{*|守宮}}。 ○上在昌德宮。親臨觀武才。 ○沈一羲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5月18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鄭彦燮{{*|坐直}}。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奉朝慕華館試所進}}。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受由在外}}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慶德宮直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春塘臺出次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金濰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小臣慕華館試才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李以濟,持平尹得徵在外,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假注書尹志泰,事變假注書李會元,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殿坐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同副承旨吳命瑞疏曰,伏以昨夕,副修撰李周鎭,陳疏徑出,自本院所當據例請推,而第其爲嫌,實與臣等所遭一般,顧今鎭日帳殿,職在近侍,實無轉身徑出之路,獨使儒臣先之,臣何顔面,乃敢請推儒臣乎?姑且因仍苟冒,則他餘公事,尙可以冒沒奉行,而至於請推儒臣,則義不可爲矣。如此應行之事,亦歸倚閣,虧負職責,轉加一層,玆敢略具短章,以俟嚴誅。伏乞聖明,亟許先罷臣職,俾不害私義而妨公務,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者,其勿辭速察職。 ○大司憲李縡疏曰,伏以臣於月前,扶策病軀,來伏近郊,恭聞冊禮之成,退塡溝壑,亦無所恨,惟是廢分闕禮,罪在不赦,冒昧陳章,仰請處分,伏蒙聖度寬假,誅罰不加,曲諒微懇,特允所請。嗚呼,自古人臣辭職,多以疾病爲辭,故雖有沈痼將死之憂,鮮或見信於君上,而臣則得之於聖明者,已屢矣,是蓋上天至仁,父母孔慈,凡有籲號,應之如響,豈臣淺誠所能孚格?臣雖隕首結草,恐無以報此大造,而惶懼之懷,亦未敢自弛于中矣。不意玆者,又有憲長新命,是則殿下未忍棄臣,而臣之負國恩,益大矣。感激兢隕,何所自措,臣於是職之除,殆無虛歲,又或一歲中屢叨,而都無絲髮裨補,只使恩命,屑越於蓬蓽之間,在臣固榮,而於國何益,每念至此,惶愧欲死。顧今輪患餘症,遇暑添劇,委頓床笫,奄奄欲絶,自力趨召,已無可論,而替入文字,亦不能以時,撫躬悲悼,尙復何喩,敢望聖慈,重賜哀憐,卽許遞罷,令臣安意調息,得尋生途,實終始庇保之惠也。若臣前後慢蹇之罪,有不可勝贖,論以邦憲,合被重勘,苟以身退已久,情或可恕,則亦宜刊名朝籍,勿復虛縻以天職,以重其瘝曠之罪,是豈不兩便於公私乎?惟聖明之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察任。 ○寅時,上御春塘臺,別試才時,行都承旨趙錫命,左承旨柳萬重,右承旨鄭彦燮,左副承旨金濰,同副承旨吳命瑞,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崔益秀,編修官尹彬入侍,時任大臣左議政金在魯,原任判府事徐命均,判府事金興慶,同爲入侍。上曰,日出已久,宰樞執鼓,速爲擧行,尺量則昨已爲之,置之,可也。彦燮曰,矢數執鼔,何以爲之?上曰,爲之。命均進伏曰,昨日臨御帳殿,夜又離次寢處,此時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命均曰,寢睡之節,若何?上曰,此乃常御之所,寢睡亦安穩矣。在魯曰,今日若當早畢,則還宮節次,早爲,分付,何如?上曰,柳箭畢後,當觀勢,分付耳。錫命曰,吏曹判書宋眞明,昨已違牌,今日更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彦燮啓曰,武士呼名之意,敢達。上曰,別騎隊射後,擧子擧案上之。彦燮曰,別騎隊射後,初試類中,或云禁軍當先射,或云扈衛廳當先射,何以爲之?上曰,禁軍當先射,入門官處預爲,分付,使禁軍整待。上曰,伏地人問啓。彦燮曰,伏地人問之,則試記有車萬周,而箭頭刻名處,只有車萬二字,而下一字不分明,未敢封進云矣。上曰,封進。上覽後還下曰,從試記載錄,上曰,射芻時,武臣大將首先入射事擧案。上曰,勳臣在京者,幾何?朴纘新曰,臣與全陽君李益馝,彦城君金重萬而已。上曰,武臣之次,勳臣先射事,分付。上曰,外間喧嘩狼藉,禁喧郞廳,從重推考,各別嚴禁事,申飭,可也。{{*|出條}}王世子遣宮官問安。上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問安承旨金濰還來,以大妃殿批答知道之意爲啓。上曰,知道。上曰,初試類幾何?彦燮曰,禁軍三百八十七,西北別付料軍官十四,禁衛軍官標下軍禁衛軍二十六,訓局付料軍官別軍官十三,御營都提調別軍官付料軍官一百四,守禦付料軍官九,摠戎付料軍官十,扈衛付料軍官一百二十,經理廳任使軍官、及守堞將校付料軍官二十三,已上柳箭初試數一千三百三十四矣。上問兵判曰,禁軍之次,何者當射耶?兵曹判書趙尙絅曰,西北別付料,其次扈衛軍官,其次都監、禁營、御營及各廳射手矣。上曰,試記以其次修整,而亦令渠輩,次次待令,入門官處,亦爲,分付。萬重曰,副修撰李周鎭,陳疏徑出,而不爲請推之意,同副承旨吳命瑞之疏,已悉陳矣。玉堂今方闕直,李周鎭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伏地人問啓。彦燮曰,問之則閑良禁軍鄭經周,外打點時無之,而今始來到,無弓矢云,何以爲之?上曰,記過都監前排待令,鄭經周拿入後。上曰,初試旣已入格,則無弓矢而待令何也。問之。彦燮曰,鄭經周言內,迷奴持弓矢落後云矣。上下敎曰,親臨試射,事體至重,而弓矢不爲待令,事極稽緩,所當治罪,而此擧旣出於慰悅,故不爲決棍,特用寬典,退而整齊弓矢,待呼名射之,仍命前排退。彦燮曰,伏地人問啓乎?上曰,問啓。彦燮曰,伏地人韓重相,一矢貫而其矢乃五字,二矢邊而其矢乃四字,何以爲之?上曰,皆以不中懸錄,可也。錫命曰,大臣以吏判催促事,旣有所陳達,而昨日特牌不進,今又違召,如是遲延,則都政,誠有漸漸遷就之慮,更爲牌招,何如?上曰,吏判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出條}}尙絅曰,慕華館試官申光夏、金潗,以應射人員,方在試所,何以爲之?上曰,試官望單入之,他人落點後,使之入來射之,他試官新差者,仍留焉,濰進試官望單。上曰,分付兵曹,以武臣二人,付標以入。尙絅曰,只是二人之代,有難只以二人書望以入矣。上曰,望單中亦多文臣,此在落點之如何耳。在魯曰,武士臨射時,雖不催促,而至於虛彎等事,至敬之地,禁之似宜矣。上曰,例爲申飭矣。上曰,伏地人問啓。彦燮曰,問之則舊功臣嫡長陽繖差備等以爲,戊申亦射一巡,今亦依前例請射云矣。上曰,戊申則有意令射,而此無前例,何可每令射之?退去,午時,上入小次。彦燮以承傳色啓曰,禁軍末端,只餘四人,以西北別付料連射之意,敢達,未時,上殿坐。判府事金興慶進伏曰,今朝小臣,以大妃殿生脈散監製事進去,未得承候,夜間,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興慶曰,昨今日生脈散,亦連爲進御乎?寢睡、水剌之節,亦如何?上曰,無減矣。上呼兵房曰,堂上侍衛誰可射者,卽爲問啓。上曰,文臣朔試射有意侍衛、兵曹堂郞,竝令射帿箭貫革,彦燮曰,文臣有不能開弦者云矣。上曰,朔試射時,文臣何敢以不射,告君父乎?今日又以不能開弦告君,此尤非矣。若窘之以騎芻,則當不能射,而命以朔試射所射帿貫射之,則安敢稱托不射,射入於六藝中,文臣試射,法亦重矣。故自先朝,文臣侍衛,亦有命射之規矣。彦燮曰,宗臣以帿箭待令云矣。上曰,先朝以日晩不許,而今則今日不可畢試,宗班亦令入射。上曰,伏地人誰也。彦燮曰,琅堤君輩十八人,旣令射帿,而亦願柳葉箭矣。上曰,武士旣令單技,於宗臣,何可異乎?各隨長技射之之意,分付。上曰,昔年在依幕,見此宗臣之伏地,今又見之,甚可貴也。上曰,文臣宗臣,皆受帿箭擧案,中官長番以上,亦捧擧案,可也。上曰,咸寧進來,纘新進伏。上曰,常時武才,何如?纘新曰,年少時武才,則不下於人,而閑良時,强射剛力之大弓,故痰入右臂,不能彎弓,而以武爲名,年不太衰,因以廢射,實有所歎惜,戊申待罪平兵時,左習平弓,猶能成樣,庶免所見之不似,此則昨日入射時,想已鑑燭矣。上曰,能騎射乎?纘新曰,此亦不下於人,而廢之已久,安知其猶能如舊也。上曰,以戡亂錄見之,卿爲先鋒之將,大殺戮,予甚嘉尙,今爲勳臣,更無可爲之事,出征時馳突之狀,予欲復見,第可射芻,御將則未登第時,不習射,今爲將臣,必又不射,年少將臣,何可不射?今則武臣,必欲爲文臣雍容之狀,脫有不幸,何賴之有?御將雖或不射,若習兵書則可矣。武將專靠敎練官,如文宰之有執吏,可慨也。張、李兩大將,不易得矣。李森爲御將時,摘奸則房中,立都里鉫,當如是矣。工參申光夏,先朝賜弓,而不習射,此甚非矣。武將子孫,何如是耶?年今幾何?彦燮曰,申光夏年方四十九。上曰,此正習射時矣。工參人皆毁之,而此由於能有所守,不爲浮沈於世道故也。此可取矣。朴文秀亦毁此人,而固奇特矣。彦燮曰,以此取人,不勝慰幸矣。上曰,金潗亦非矣。旣經統帥,渠胡不習射耶?雖不射,以文官稱之乎?上曰,自先朝,奬用西北,而嶺南亦當然矣。呂攀,卽今嶺南人宣傳官中座次爲首云,而其人可用矣,別軍職除授。{{*|出榻敎}}上曰,文臣試射,近成文具,承、史中如有可射者,帿箭擧案,而文臣中,如有不願射者,直令射帿箭貫革,左右史則拔諸擧案中,可也。上曰,帿箭有鐵鏃幾二分,然後可以中貫革而箭不碎矣。近來試官,有面於文臣,帿箭無鏃矣,試射時,借人無鏃之箭,不中貫故不碎,若中貫則豈非箭主之不幸耶?上曰,慶德宮守直長番內官,則替來後,擧案追上,可也。上曰,帿箭矢數執鼓則鼓數五可也。萬重曰,帿箭兩耦耶?當三耦耶?上曰,例兩耦矣。呼名官呼名之時,呼之以東貫革、西貫革。上曰,只一帿,豈有東西貫革之稱耶?只曰東曰西,可也。上見兵曹參知朴弼正射帿。笑曰,射法如此,故帿貫以木箭射之矣。上曰,伏地人問啓。命瑞曰,琅堤君四中,而一矢所刻四字,不分明云矣。上曰,武士則如此者,以不中懸錄,而宗臣不可異同,一矢則削之,只以三中懸錄,可也。上曰,今日武將及勳臣射芻之外,日勢當暮,其餘明日待令事,分付。上曰,今日問安進去內官,見漏於試記中,從當自內追射,而試記修整之時,未免不察,當該內官推考,可也。{{*|出條}}上曰,騎芻拾箭後,分付軍器寺退鉦。萬重曰,明日殿坐時刻,何以爲之?上曰,如今日。右副承旨金應福曰,小臣今日慕華館試所進去,而未能畢試而還矣。上曰,何日當畢耶?應福曰,當試者四千餘名,而似當費數三日矣。殿坐罷後,侍衛諸臣皆退出,政院、藥房口傳問安而罷。 假承旨沈一羲{{*|守宮}}。事變假注書李會元{{*|守宮}}。 ○上在昌德宮。親臨觀武才。 ○沈一羲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5月19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鄭彦燮{{*|坐}}。左副承旨金濰{{*|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奉命慕華館試所進}}。同副承旨吳命瑞{{*|坐直}}。注書尹敬周{{*|受由在外}}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會元{{*|奉命在外}}。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春塘臺殿坐時,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吳命瑞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小臣慕華館試才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李以濟,持平尹得徵在外,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承旨沈一羲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修撰李周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柳萬重曰,國之所恤,民若軍也。今者邦慶,往牒所罕,而列朝愛恤之生民,方在倒懸之中,良役無善處,猶且泄泄,其所施惠,不過姑息。中夜惟之,玉食奚安,其況軍兵,亦列朝撫恤者,而昔年眷眷之盛意,業亦親承,有例之試才,非今不設而何,寬其初試,特命設行,豈常時試射之比乎?頃年設行,以邦國之再安,慰悅其效勞將士之意,今者邦慶,奚特再安,其所慰悅,宜加均施,邦慶旣無前,則慰悅豈循常,其所賜第,特取戊申出征之例,而其他施賞,一從舊例,此予兼示慰悅愼賞者也。今者此擧,直前直後所無者也。倖門雖多,豈可援此例希望?在上者亦豈因此,以開濫賞之心,而其所自勉,其所勉飭,不可無者,竝示予意焉。{{*|榻前書出}} ○傳于鄭彦燮曰,副摠管洪處武,年過八十,又當回榜之年,其雖不中,持弓矢擧案,已爲可嘉,而射法猶精,宜示勸奬,以勵年少武弁怠忽之習,今下弓袋筒箇,洪處武處賜給。{{*|榻前書出}} ○鄭彦燮,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兵曹結束色書吏一人,近仗軍士一名,參酌結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進,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牌不進,都承旨趙遠命進。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春躋侍衛,參議金始㷜守宮,參知朴弼正入直,都承旨趙錫命進。 ○吏批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曹郞官,今當差出,而前望中人,方在違牌坐罷中,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又啓曰,本曹郞官,今當差出,而前望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以李德壽爲吏曹參判,徐宗玉爲副提學,朴師益爲右參贊,金始炯爲刑曹參判,柳儼爲禮曹參議,南泰良爲校理,兪最基爲副修撰,南泰溫爲獻納,李鼎輔爲正言,金興慶爲司饔都提調,金在魯爲軍資都提調,宋寅明爲軍器都提調,李周鎭爲吏曹正郞,趙鳳命爲戶曹正郞,李寅賓爲禮曹佐郞,李昌元爲義禁府都事,李益馝爲春川府使。海昌君檱,琅堤君燂已上中義,今加承憲,{{*|竝帿箭四中}}行靈川副守壄,{{*|帿箭五中}}行海溪令{{!|𪹯|⿰火集}},行密恩令{{!|𤍿|⿰火專}}{{*|帿箭竝四中}}已上明善,今加明義,夏雲守榜{{*|帿箭四中}}彰善,今加明善,嘉義李廷泰,{{*|柳葉箭四中}}今加資憲,折衝姜次起,{{*|柳葉邊四中}}折衝崔斗滿{{*|柳葉貫二中、邊一中}}已上,今加嘉善,已上親臨試才時入格加資事承傳。 ○兵批,以金應漢、元世徽,爲訓鍊判官,{{*|二}}申尙顯單付花梁僉使,金夢錫單付古城僉使,姜尙先單付多大浦僉使,朴萬標單付古今島僉使,金弼泰單付馬梁僉使,李時郁單付位羅萬戶,朴世茂單付柒浦萬戶,金重兌單付天城萬戶,金世興單付包伊萬戶,金衡魯單付豆毛浦萬戶,孫命煥單付於蘭萬戶,金道鼎單付越松萬戶,金德和單付黔毛浦萬戶,金華重單付薪智島萬戶,黃世耉單付丑山萬戶,已上春塘臺親臨別試才時,柳葉箭三中四分,邊將除授事承傳,守禦廳哨官申萬相,西北別付料梁以震,兼司僕林永實,守禦哨官李漢徵,兼司僕林廷潤,別武士宋瑞行,{{*|已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尹惠敎付副司直,李夏宗、金光垣付副司果。 ○金濰,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慕華館別試才殿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萬重曰,還宮三嚴,以申初三刻,分付。 ○鄭彦燮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大駕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鄭羽良疏曰,伏以臣,以匪才匪望,臨急苟差,捱過亦久,瘡疣備見,爲愧爲恐,夙宵靡寧,今則長僚入來,主銓有人,臣居俗所謂東一房掌議者,前人以來,卸遞成例,殆同不刊之典。寔是應遞之官,公體私義,不容一日冒居,而且臣老母宿患,自昨偶失食飮節,轉成關格,症形危劇,臣左右扶護,焦遑罔措,卽今情理,決無頃刻離違供仕之路。伏乞聖慈,諒臣必遞之義,察臣難抑之情,亟許鐫解,俾存廉隅,俾伸情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當有政。爾其勿辭察職。 ○右贊成鄭齊斗疏曰,伏以臣,一疾沈淹,自春徂夏,殆已半年,奄奄將盡,無復生理,臣身帶春宮輔貳之職,瞻仰戀結,感恩日以益深,而離違曠闕,乃至於此,其於罪負之多,何哉?臣又於今年春和之令,有賜諸老臣米菽布帛之命,三月中,臣亦隨諸臣後,獲蒙恩賜,其數猥多,豈賤臣所堪承者?然此本聖上優老恤窮之典,出於王政施仁之首,非臣分所敢辭,則亦當叩謝,以伸微誠,而臣則闕然,向者宮闈,有殤癘之慘。驚動聖慮,奉慈殿移御,大小奔走,百僚庭候,臣則淹伏鄕廬,罔所知識,名在重秩,凡有禮節,都無所預,其於臣分,爲如何哉?不意今者,伏蒙恩命,又下特授臣資階,加以崇祿重秩,臣聞命驚惶,無所措躬,竊伏惟惟此曠世異數,前古所未有之盛典,不知微臣,何以至今未死,獲奉大澤,乃至於此也。於戲,不忘之頌,於此極矣。追感昔日,不任永慕涕淚之交瀉也。蓋此實出於殿下追先王之大德,永孝思之維則,有此敷錫之命,覃及在野之賤,此盛世之一大盛化,非臣子所敢與辭者也。禮當稽首天門,以肅恩命,以效臣節,而臣之氣息,已無及此,虛紆寵渥,偃伏逋稽,臣罪大矣,而臣神息昏瞀,閱月不省,今始略將文字,敢效一二,此豈臣之誠禮哉?且伏念今玆前後異恩,皆由臣忝授匪分之職,猥在孤卿之列,以致罪戾,隨事層積,每至於此,實非將死之臣所可堪者。敢乞天地父母之仁,以臣濫授職秩,盡許刊遞,俾得以微分自盡,則臣之生順死榮,莫非聖澤,臣不勝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批已諭,卿何過嫌,卿須體此意,安心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寅初初刻,上臨春塘臺,別試才時,行都承旨趙錫命,左承旨柳萬重,右承旨鄭彦燮,左副承旨金濰,同副承旨吳命瑞,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尹志泰,編修官尹彬,記註官李益炡入侍,左議政金在魯,判府事徐命均,判府事金興慶,同爲入侍,彦燮,跪告宰樞執鼓。上曰,知道。彦燮曰,貫革尺量,矢數執鼓,何以爲之?上曰,昨旣爲之矣。只矢數執鼓爲之,可也。上曰,射芻異於柳箭,呼名後少遲,則易於呼不,入門官處,申飭,預爲待令事,分付。上曰,伏地人問啓,彦燮曰伏地監的官言,落片揷鏃之類,何以爲之?云矣。上曰,落片者,亦擧旗鳴鼓,而旗則卽擧,鼓則得片後始鳴之,而揷鏃者,亦爲擧旗鳴鼓。命均進伏曰,連日終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興慶曰,今日賞格,當何以爲之?如欲此處頒賞,則似爲窘急矣。上曰,賞典,例於崇政殿爲之,待慕華館畢試後,當一體頒賞於崇政殿,而加資邊將出六之類,今日當開政親授,此三者,使之待令於帳殿下,可也。在魯曰,今番初試規歇,故得入御前試藝,在渠亦榮矣。今科雖因大慶,欲爲慰悅,而將爲日後謄錄,賞典若濫,則豈不爲他日之援用也。臣等之意如此,故敢達。上曰,今番文武擧子,予多欺之矣。今此試才,只得慰悅軍兵而已,遐方落科者,豈可慰悅?而王者之道,豈可以京鄕而異之?今番亦有酌量者,其他賞典,豈過於前謄錄耶?在魯曰,都政之過限至斯,此豈銓長過辭之日耶?吏曹判書宋眞明,昨日又違再召,殊甚非矣,從重推考,更卽牌招,何如?上曰,事體豈可如是?依爲之。{{*|出條}}上曰,伏地人問啓。彦燮曰,伏地都廳官,以爲都廳所記試冊,有可疑處,請謄試所置簿冊,與之憑準云矣。上曰,都廳官所請,極爲駭然,所當記過,而姑爲斟酌,從重推考,可也。{{*|出條}}金潝曰,一人偶差,則次次差誤,故欲憑準試所云,此亦有前例矣。上曰,差錯處,使伏地都廳官上來試官前,憑準而去,可也。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問安承旨吳命瑞還來,告以知道之批。上曰,知道。命瑞曰,小臣俄以東朝問安進去,路逢內乘,旣騎御乘,則事體雖重,奉命亦重,事當隱身回避,而內乘,以身騎御乘爲言,雖有隱身之所,只回馬首,終不回避,小臣不免有辱君命之失,故敢此仰達。上曰,內乘領率御乘而來乎?命瑞曰,不率御乘,似是私行,而近聞內乘,憑藉御乘,雖路逢職秩崇高之人,不爲回避,已成謬例云,而逢着奉命之人,何不下馬乎?且爵秩絶等之間,則自有隱避之規,必一爲定式,然後恐不傷損事體矣。上曰,擧動時立御乘處,設地排者,蓋重御乘也。內乘路逢爵秩崇高之人,若有隱身之所,則不必强爲下馬,而若無處回避,至於下馬,則朝士以式路馬之義,亦當下馬,體例如此矣。今番則內乘是私行,承旨是公行,公私有異,內乘之不避,誠爲非矣,從重推考,可也。命瑞曰,小臣旣是奉命,則與尋常事體有異,內乘之不爲回避,終涉未安,故內乘所帶下人,使之捉囚矣。上曰,此則承旨亦非矣,事當入來稟達,御乘牽馬陪,何可徑先囚禁乎?承旨亦爲推考,且御乘牽馬陪之不宜擅囚,承旨何以知之?而政院下人之不爲據例,極爲駭然,令攸司推治,可也。{{*|出條}}命瑞曰,雖有式馬之義,而朝士見內乘,豈有下馬之義乎?上曰,此言尤非矣,內乘所騎卽法鞍,何不下馬乎?承旨推考,可也。{{*|出條}}上命彦燮,書副摠管洪處武處弓袋筒箇賜給傳旨,{{*|詳見日記}}兵曹判書趙尙絅進伏曰,伏見今日下敎,則邊將除授者,當於帳殿親授,而臣有稟定事矣。十二月都政,尙未擧行,故本曹所貯邊將窠闕,僉使七窠,萬戶十餘窠,若除遠惡地,合爲十六窠,而今番三中四分,當爲僉使者七人,當爲萬戶者十人,本曹見在之窠,給備頒賞之數,今若盡用此窠,則各軍門積年久勤之類,豈不可矜乎?有一變通之道,甲寅十月觀武才時,爲僉萬戶者,合爲十餘窠,而今年十二月,當爲箇備,今若以此窠,推移先用,則此類不過六七朔徑遞,而使久勤者,得以遷轉,似合事宜,而異於常規,問于大臣處之,何如?在魯曰,甲寅觀武才時,得除邊將者,若前期五六朔徑遞,則稱冤必多,而久勤之積滯,亦甚可矜。臣意則昨年十二月所貯之窠,勿爲遷動,留作久勤遷轉之資,只以六月都政應遷之窠,姑先推移,用之於今日賞典,而至六月都政時,始用甲寅觀武才邊將窠,則六月都政,似當延至八九月間,而其時則甲寅邊將輩,亦不過數朔前徑遞,不必大段稱冤矣,此似便好,故敢達。上曰,大臣所達,誠爲順便,依此爲之。{{*|出條}}彦燮曰,慕華館草記試官二員有身病,請改付標矣。上曰,試官二人誰也。彦燮曰,戶判尹游,奉常正李行敏矣。上曰,武臣不病,而文臣何獨病也。試官付標,爲今痼弊,而命官試所,何可若是,曾無聞者,極爲非矣,當該試官,竝推考,可也。{{*|出條}}在魯曰,卽聞承旨言則柳箭二中者,閑良皆賜第云。出身二中,不過兒馬帖,而閑良則以此得第,誠太過矣,騎芻二中,賞典雖未及下,而若又賜第,則太濫觴而無限節,直赴,只取其特異者宜矣。上曰,戊申之亂,將士勞苦效力,故設科以慰悅之,今者大慶,乃三宗血脈之所托也。勘亂,前所有之慶,而此則前所未有也。今亦依戊申例爲之者,有意而然矣。丙辰爲納米設萬科,此豈可比者乎?在魯曰,然則後勿爲謄錄事,下敎,如何?上曰,當爲之矣。仍書下備忘,詳載日記。彦燮曰,開政事,命下,而吏判尙不入來,日勢漸晩,誠未安矣。上曰,君父還宮遲速,在於開政早晩,而方親臨帳殿,待其開政,臣子分義,安敢如是,吏判牌招,參議鄭羽良疏批已下,亦爲牌招,而還宮時刻,則以申初三刻,預爲,分付,然後軍兵,可得整齊矣。尙絅曰,今當還宮,而慕華館都監軍士,半未放丸,御營軍士,亦未及放,姑爲掇試之意,分付,如何?金聖應曰,然則都監、御營廳,姑爲掇試,先令守禦、摠戎二廳,其間放丸事,分付,何如?上曰,其言好矣。依此,分付。{{*|出榻敎}}上曰,騎芻拾箭事,分付。吏曹判書宋眞明肅拜後,上下敎曰,今日還駕方急,勿出多窠之意,分付銓曹,而吏判旣已出仕,必於今月內設行大政之意,自廟堂各別,申飭,可也。{{*|出榻敎}}上曰,彼伏地人,禁喧郞廳,初不入送則宜矣,而旣已入送之後,何敢於帳殿咫尺之地,如是歐逐紛挐乎?事體誠極駭然,所當記過,而特爲參酌,從重推考,結束色吏、近仗軍士,分付都監,使之決棍。{{*|出條}}上曰,伏地人歐出之際,都監軍士入來,此是禁喧郞廳奸詐,欲諉罪於都監而然矣,前排待令,使之拿入。拿入後上傳敎曰,初則送近仗軍士,歐逐紛紜於帳殿咫尺之地,故已爲,分付,而何敢欲諉於都監?又送都監軍士擾亂也。彦燮曰,拿入禁喧郞廳安復駿以爲,今方殿坐,故使都監軍兵扎駐,而小臣不知之時,軍士卒入歐逐矣。上曰,郞廳無指揮入送之事耶?彦燮曰,安復駿以爲,昨日把守時,如有伏地人則禁之事,分付而已。今日則臣實不知其入去歐逐之事云矣。上曰,渠旣不知云,分揀拿出。彦燮曰,宣傳官,以結束色書吏、近仗軍士,自都監決棍事,分付,而誤以自本曹擧行之意,分付,所當記過,而乃是聽瑩所致,當該宣傳官,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條}}上曰,伏地人問啓。彦燮曰,伏地人李夏徵以爲,以三中五分加資,聖恩固罔極,而加資之後,當遞守禦哨官,飢死必矣,請勿加資云矣。上曰,猥濫,出送,可也。上曰,伏地人問啓。彦燮曰,伏地人崔斗萬,請勿加資,願留禁旅,其餘伏地二人,則願勿加資,請邊將除授矣。上曰,此等雖殘忍,而何可隨渠所願,變易賞典乎?猥濫,使之退去。上曰,吏兵批政事催促。上曰,內三廳參上二員柳葉箭三中四分者,竝實職陞敍,未時,頒晝物于侍臣。萬重曰,還宮時侍臣不備,玉堂闕直經日,新除授副提學徐宗玉,校理南泰良,副修撰兪最基,竝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萬重曰,在外儒臣疏批已下,以遣史官傳諭事下敎,而史官不備,尙未擧行矣。上曰,待還宮後擧行。彦燮曰,宗臣今方待令,先爲頒資耶。上曰,宗臣先令受資,吏曹假郞廳鄭重岱,持官敎來頒,宗臣列立御前,受資後謝恩,行四拜禮。上曰,邊將萬戶除授者及陞六者,竝令列立後,兵曹郞廳,頒敎旨,可也。上曰,親臨頒賞,事體至重,而兵曹郞廳,傳授官敎之際,不爲親自頒給,敢爲中呼名之計,殊甚偃蹇,事極駭然,汰去,可也。{{*|出條}}仍命他郞廳代行。尙絅曰,三中四分人金光垣,所當直付實職,而政格有礙,雖有武兼守門將之闕,而未得付之,姑付虛司果矣。上曰,親臨頒賞之時,豈付虛司果耶?特付實職單子,啓下後使之於此肅拜。上曰,金光垣旣差武兼,而寶已入矣。官敎雖未及出,使之肅拜,仍以武兼隨駕事,分付。上曰,今日乃是頒賞謝恩,明日當更爲官敎肅拜矣。上曰,方有雨意,頒賞後,先爲初嚴,可也。申初三刻,上升輦還宮時。招禮房承旨曰,試畢後宜告以禮畢,而今旣升輦,儀注從後考見,可也。萬重曰,臣考見儀注,則無禮畢之規,以兵房笏記見之,退鉦乃是禮畢也。大駕至梨峴,彦燮請百官雨具。上曰,雲過之雨,姑置之,上至崇政門,降輦乘輿。呼兵房承旨曰,累日來待之軍兵,卽當解嚴,故標信下之矣。上還入大內,諸臣遂退。 ==5月20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呈辭受由}}。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鄭彦燮{{*|病}}。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病}}。注書尹敬周{{*|受由在外}}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尙任{{*|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竹山府使白守一,鴻山縣監申思建。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趙尙絅,左副承旨臣金濰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當暑動駕,連日臨試,不瑕有損傷之節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金應福啓曰,小臣慕華館試才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金應福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李以濟在外,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持平尹得徵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以慕華館武試所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各軍兵試放之數,多至四千餘名。開場雖過三日,連値雨下,昨又停試。每日多失時刻,卽今未試之數,尙且夥然,春塘臺畢試後,因此試放之未畢,未卽行賞,已極未安,試放與試射有異,雖微雨沾灑之時,亦不得發放。卽今日勢,連有雨意,尤爲可慮,在前如此之時,有貫革加立之例。今亦依前例炮貫革六坐加立,以爲卽速畢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濰,以慕華館武試所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今日守禦廳軍兵試放時,守禦軍金加八里,再放未發丸之前,軍士忽擧旗擊鼓。以中報來,監的官量箭書吏,忽付標紙於貫革,其間情節,極爲殊常,殿試事體至嚴,而有此可疑之跡,不可不明査處之。金加八里及當該監的官量箭書吏軍士等,竝令攸司推覈定罪,何如?傳曰,允。 ○金濰,以兵曹意啓曰,今五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別試才殿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以兵曹意啓曰,今五月二十日,幼學許#166896;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尹商逸,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濰,以備邊司意啓曰,慶尙監司閔應洙,以倭館開市,曾無兼官擧行之前例,令廟堂稟旨,分付事,狀請啓下矣。兩國買賣,事體不輕,雖以檢飭之道言之,一時兼任之擧行,終涉虛疎,館中事勢,亦不可許久等待。新差東萊府使具宅奎,累次催促之下,尙不辭朝,已極未安,特爲推考。昨又有催促之命,而有難更容遷延,必以明日辭朝,罔夜下去之意,別爲分付,爲先以開市待新官擧行之意,知委本道,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武兼單金光垣。{{*|親臨別試才時,柳葉箭三中四,分付職事承傳}} ○金應福啓曰,同副承旨吳命瑞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尹志泰改差,代以尹尙任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李會元改差,代以宋昌明爲事變假注書。 ○金濰啓曰,假注書尹尙任,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濰曰,慕華館試放幾許,而何日當畢放耶?施賞,今當定於畢放之後,問于試所以啓。 ○以戶曹草記,傳于金應福曰,觀武才技藝數多,故使各軍門施賞矣。別試才無他技藝,戶曹宜專當矣。癸巳年,戶曹亦爲專當,而今此草記,癸巳年前例,不爲擧論,只援戊申之例,而向者筵中,以屢經勅使,戶曹似難擔當下敎矣。不待下敎,徑先草記,還爲出給。 ○柳萬重啓曰,新除授校理南泰良,副修撰兪最基,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副提學徐宗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金應福啓曰,玉堂上下番,連日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徐宗玉,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提學徐宗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應福啓曰,都承旨趙錫命,呈辭受由,右承旨鄭彦燮,謂有難安情勢,初不仕進,同副承旨吳命瑞,亦不仕進,陳疏入啓,左承旨柳萬重,又以同一情勢,問安罷後出去,左副承旨金濰,以廳中一空,不敢竝出,姑爲留院矣。俄者見臣入來,又爲陳疏出去,原疏纔已退却矣。卽今伴直無人,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同副承旨吳命瑞疏曰,伏以,臣學識鹵蕪,言議巽軟,久忝出納之地,而未有絲毫之報,居常愧懼。若隕淵谷,頃以意外事,被諸大臣之斥,已於前疏,略陳應遞之義,而日侍帳殿,轉動無路,雖隱忍耐過,若其因緣倖會,遂至仍冒,非臣之本意也。補拾之義,是臣今日之職責,而旣曰,甚失其義,則在其職而不盡其責者,其可一日在職乎?臣下不匡,其刑墨,此固三代之常憲,而臣今犯之,冒此而進身邇綴,不亦爲士夫之深恥乎?其時委折,實有異於大臣之言者,而聖上亦已俯燭,則今不必煩複,而其責辭之嚴重如此,則雖小官之言,已極騂顔,況重論之在於三事乎?臣雖欲盤礴如舊,有不可得,此已爲萬萬不可進之大防,而又於院吏推治之命,更有所惶蹙媿赧者,臣於昨者奉命之路,見內乘之不避,意謂彼雖騎御乘,不當於君命,無禮也。歸奏其狀,因請自今定式,蓋欲尊君命而嚴朝體也。畢竟衝奉命之行者,罰止問備,而欲尊君命者,不但身被特推。又命推治院吏,臣何顔面,晏然於職次乎?所謂下人之囚禁,非但認爲色丘,初雖分付囚禁,而意固欲陳達後,出牌子矣。語未畢而遽有特推之命。故迹涉分疏,不敢復有陳暴而退,其實則欲囚而未及囚也。假使其日,眞有已囚之事,自上諭其當否,使之勿囚,固無傷焉,而今乃責臣之不足,至今替囚院吏,如臣無似,固不足恤,而獨不欠於聖人禮使之道乎?且本院,卽出納王命之地也。因一事體間事,乃反督過本院如此,亦恐爲處分之偏係矣。以此之故,終日帳前,不敢晏然入侍。及至回鑾之際,蒙不敢獨後,遂乃黽勉參班,而院吏未勘罪之前,無非臣竢罪之日,則尤何可以去就論之乎?且伏聞昨日筵中,聖上又以內乘若文官,則必不如是爲敎,是又疑臣以文官之故而輕武臣也。此亦臣心中所無,而何殿下抑逆臣如是也。此皆臣平日言行,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其慙悚愧恧,尤當,如何?前旣有萬萬難進之端,後又有惶媿必遞之義,以此以彼,終難廁跡於近班。伏乞聖明,亟許斥罷,使公議獲伸,私心粗安,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其勿辭察職。 ○文學曺命敬疏曰,伏以,臣本以無似,幸逢聖朝,策名仕途,已及七載。有愆可數,無善足稱,尙費翦拂,屢玷名器,居常媿懼,若隕淵谷,頃與同僚,敢有疏陳,獲蒙聖上曲察微誠。日者离筵,幸得入侍,天人岐嶷之表,獲遂瞻仰之願,至榮隆渥,淪浹心髓,退歸耿耿,喜不成寐,延頸之忱,實倍常情,揆以臣分。固不敢爲鞶帶解遞之計,而第今宮僚遴選之地,固非譾劣如臣者所可濫竽,況臣蹤地,至爲臲卼,淸班近地,決難遵據,當初冒昧一出,不過欲伸分義而已。因仍盤礴,萬無是理,而適緣僚員不齊,半月在直,反顧初心,有靦面目。始當脫直之日,敢陳危蹙之情,喉司不諒,一例退却,連呈辭單,終未登徹,虛帶累日,惶悶方切,此際得見修撰鄭亨復之疏,惡言悖說,猶復如前,臣實駭惑,繼之一笑。噫,此事只在其疏之爲是爲非之彼旣以妄率引罪,則可見其自服矣。憲臣又發啓論罷,則亦見其臺議矣。繼彼而陳疏之大臣,聖明又嚴處,則上下之公議,此又可見矣。宜自訟之不暇,反以詬辱人爲快,此果合於朝廷事體乎。伊日臣疏之批旨,特遞之備忘,實出於臣疏中語涉時任大臣,而聖上疑臣以乘時爲黨論也。何嘗以論亨復事,有所嚴敎,而今乃以此,强欲歸之於自己事者,多見其窘遁之,甚矣。且其許多誣辱,都不成說,而猶以爲不足,末又結之曰,門大勢盛,爲客氣所使。噫,以臣之族單植弱孤立無援者,下此題目,可謂千萬不襯,而惟此四箇字,是人主之所甚惡,其强以是加之者,殆近於以禍餉之,心誠莫測。或者以臣兄弟,偶竊科第,强爲是言,則看今班行,兄弟竝列者,非獨臣一人,何其逐鹿而不見泰山也?客氣之斥,恐有所歸而不在臣也。噫,臣之當遞,自矢已固,而人之爲言,愈出愈巧,觀其頭顱,誠可怖畏。在臣自靖之道,惟當永謝朝端,遠避駭機,便訣明時,臣非樂爲,而其於世道之危險,身名之僇辱,何哉?況臣父,以望八之年,恒多疾病,臣每想事君日長,事親日短之言,寸心懍懍,不能自定,頃臣之持被也。父病間劇,而臣父慮臣經出,不報病勢,及臣脫直之後,始知中間添劇矣。見今餘症尙苦,神氣澌綴,雖無情勢之可論,實難離側而供職,玆敢悉暴危懇於仁覆之下,殿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伏乞特垂哀憐,諒臣蹤地之至爲危蹙,察臣情勢之亦爲懇迫,亟許鐫遞臣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俾得無陷危機,歌詠聖澤,扶將病父,隨分飮啄,則不惟委曲保全,恩至渥也。其於孝理之政,爲助大矣。臣無任瞻天望聖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勿辭護焉。 ==5月21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直}}。左承旨柳萬重{{*|病}}。右承旨鄭彦燮{{*|病}}。左副承旨金濰{{*|病}}。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吳命瑞{{*|病}}。注書尹敬周{{*|受由在外}}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尙任{{*|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靑松府使尹彙貞、金應福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闕啓已久,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李以濟在外,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尹得徵未肅拜,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宋昌明在外,代以南泰堦爲事變假注書。 ○金應福,以備邊司意啓曰,近來朝家,爲慮畿邑難支之弊,別星支待等事,務從簡約之意,前後嚴飭矣。卽見京畿監司李眞淳報狀,則軍器寺判官,以曝曬事,下去江華,而不由陸路,乘舡作行,捨其官門站,而責出支待於官門稍遠之津渡。又以能櫓軍之不爲待令,亂打下吏,幾至死境云。果如報辭,則該司郞官之不有朝令,科外作弊於各道殘邑,誠極可駭,其在懲礪之道,不可置之,令金吾拿問嚴處,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兵曹意啓曰,今五月二十一日,學生李錫鳳稱名人,自興元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柳囿春,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備邊司意啓曰,本司堂上三員新差之後,戶曹參判趙明翼,屢經開釋,尙不應命,行副司直尹惠敎,刑曹參判金始炯,元無撕捱之端,而一向辭免,今日亦不參坐,事極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應福曰,日氣甚熱,軍兵之累日待令有弊,依春塘臺例,殿庭正門,分二所頒賞,而該房承旨當受賞gg授賞g,都承旨、左承旨進去,施賞單子,預爲付標以下,卽爲知數,分付。各軍門則本軍兵施賞木,似當着實,而都監則以戶木施賞,木品若不好,非慰悅軍兵之意,承旨推栍gg抽栍g摘奸以給,戶曹及各軍門,以好品木待令事,預爲,分付。 ○以左承旨柳萬重,右承旨鄭彦燮,左副承旨金濰,同副承旨吳命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竝只推牌招。 ○金應福啓曰,慕華館命官,以試所事,有仰稟事,來詣請對矣,敢稟。傳曰,引見。 ○又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以左議政意來言,臣等今日來言本司矣,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同爲入侍。 ○以左承旨柳萬重,右承旨鄭彦燮,左副承旨金濰,同副承旨吳命瑞,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及吏曹參議鄭羽良,獻納南泰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錫命曰,竝只推,明朝牌招。 ○傳于金應福曰,今已畢試,當付標以下,明日食後,承旨中使,同爲頒賞,以此待令。而都監則以戶木頒賞,其餘則使各其軍門爲之,知此待令事,分付。 ○持平尹得徵疏曰,伏以臣,頃叨諫職,陳章見阻,坐犯違慢之科,聖度天大,罰止例勘,惶隕彌切,而私分粗安矣。不意今者,柏府新命,忽下於適在郊外之時,臣聞命驚惶,罔知攸措,昨始來伏私次,宜卽竭蹶入肅,以謝恩命,而顧臣情勢,有萬萬難冒者,玆敢略暴血懇,以冀聖明之垂察焉。臣於向年,猥忝是職,敢於辭疏之末,略論政注通塞間事,以效一日之責,而備忘特下,辭旨極嚴,責以護朋,繼伏聞筵敎。又復截峻,臣惶悚抑塞,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念臣性本庸魯,百不肖似,通籍已十餘年,而居常斂迹,齟齬冷落,朝罕相識之人,至若上下論議,追逐儕流,非特臣性所不喜,亦有所不能焉耳。向臣所論列者,不過撞着目下事,以循一時之公議而已。實無一毫私好惡於其間,而只緣臣平日行己素汚,誠信未孚,不能見諒於君父之前。臣反復慙恧,咋舌無及,臺端一步地,臣何敢復蹈也哉?至於其時兩銓堂對攻之疏,詆斥譏切,不遺餘力。今於年久事過之後,臣不欲呶呶條辨,而臣之情地,更添難進之一端,則其不可揚揚冒赴也決矣。略具短疏,控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以肅朝綱,俾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提學徐宗玉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匪意,忽伏聞玉署新除之命,驚駭慙恧,歷累日而靡定,亦不知所以致此也。近來官方漸隳,名器隨賤,而至於斯任,素稱瀛館中極選人,無得以玷汚,則如臣者,有何毫分近似,而苟然塡差,不少難愼耶?蓋其通選之道有二,或以經學,或以文辭,自非標望當世,名論所歸者,莫宜居也。臣之本末長短,固莫逃於淵鑑之下,性旣魯劣,才又拙薄。夫所謂經學、文辭,不啻如聾瞽之采色、聲律,又其名論無素,最出人下。卽一常調之文官,從前華貫,雖或濫竽,而臨急見充,非其望也。今乃不問才地之,如何?只取班資之相當,委以匪據之任,責以難副之事,則一身顚沛,雖不足恤,其於辱名器、羞朝廷,何哉。噫,臣之出入侍從,亦多年所,平居勉礪以無自欺三字,爲終身之符,一切名利關頭,實無計較躁競之心,到今顚髮,已種種矣,而顧反饕榮於本分之外,自欺欺人而不知爲恥,則人將不食其餘,臣雖無狀,汚不至此也。且臣於日者朝退之路,墜馬重傷,昏窒幾殊,僅得回甦,素患痰證,又從而添發,言語譫狂,神息錯亂,首尾一翔,劇歇無常,幸而不死則癃廢耳。如使臣,果能叶其望而無可辭之義。似此病狀,萬無束帶從宦之望,去就一節,尤無可論,荐犯違傲,罪在萬死,而只推之恩,輒出格外,病裏憂悸,不省攸措,臣方收召氣力,治疏將上之際。又伏聞筵敎至峻,召牌儼辱,不得不擔扶隨詣於闕外,悉暴危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慈,少垂憐察,將臣新授職名,速賜改正,以重名器,以靖私分。仍治臣前後違命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此時此命,其何過辭,其勿辭,速察職。 ○正言李鼎輔疏曰,伏以臣,僨誤史薦,久被譴削,夤緣完剡,循例出六,騎郞畿幕,職同冗漫,有命輒膺,粗效奔走之義,而居常訟愆,恒功愧悚之忱矣。不意玆者,濫叨薇垣新除,臣聞命驚惶,罔知攸措。夫諫官之任,地望自別,職責且重,上匡君德闕失,下論朝廷是非,主張言議,諫諍爲任,則臣旣無動主之骨鯁風彩。又乏過人之識見言論,其不可抗顔苟充也決矣。矧伏念臣以史薦事,前後被人之譏罵者,無復餘地,其何可委之於時移事過,而忘廉喪恥,揚揚冒出於臺閣之列乎?向者曺命敬之餘怒撑眉,益肆噴薄,誠不滿一哂,臣不欲與之辯詰,而至於申致謹之胡叫亂攘,雖無倫脊,其中一二語,實有關於史規,有不容泯默者,玆敢冒陳其槪,臣尤死罪。其疏曰一邊之人則旣占首末,又置第四對番,排布次第,以爲將來防塞異己之地。噫,致謹雖痼於黨習,急於沮敗,言之抑勒,胡至於斯。蓋末薦及對番,翰林雖私相議薦,至於開坐掄選之日,則一館諸僚,合席同議,商確可否,僉議歸一。然後始乃入選,到此之時,其停當通塞之柄,不專在於上下翰林者,較然矣。末薦及對番,雖付異己,其上兩員,旣占右位,則獨不得與論於薦事,而其肯默無一言,只從下位之頤指乎。首末之外,自餘多員,便爲漫地云者,已不成說,而致謹,過慮來頭同儕之有或不興於史薦,預爲此沮戲之擧,殆可謂太早怯,而以臣觀之,將來防蹇異己之目,竊恐不在於他人矣。至若或慮長者家兒之一時蹭蹬,用意區區云者,臣未知指的薦中何人,而吹覓不得,橫加亂囈,遣辭深險,設心不韙,臣竊爲致謹駭嘆也。且臣尤有所靡安之一大節,向於大臣之筵奏,勘之以誤薦翰林。臣不敢知所誤者何事,而果有誤薦之事,則何不枳斥於回薦之時,而退有後言於閱歲之後耶?尤未可曉者,旣云誤薦,則自有其律,而反請陞六,朝政之乖舛,莫此爲甚,而在臣惶蹙難冒之端,又添一層矣,於此於彼,實無昧進於榮途一步之理。伏乞聖明,俯諒萬萬難强之情勢,特賜鐫削臣職名,以謝公議。仍治臣違傲之罪,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戰慄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bb辭b,從速察職。 ○刑曹參議吳瑗疏曰,伏以皇天降祥,元良定位,八區含生之倫,孰不聳動蹈忭。而臣以負罪之身,幸蒙特敍之恩,趨造末班,躬瞻盛禮,得與鳥獸率舞,以效華嵩之祝,懽忻感激,久益靡涯。乃玆秋官佐貳之除,忽及於戴恩省愆之中,在臣分義,固宜卽日拜命,而顧惟區區情勢,有不容冒廁周行者,遂敢略陳衷懇,庶冀天鑑之臨照焉。臣於昨年,忝居近密,筵席奏對,輒底罪戾,至今追思,惶愧交中。噫,臣誠庸蠢無似,誤蒙罔極之恩。惟以孤誠自信,直道無隱,庶幾少效涓埃之報,雖復屢經憂厲,積遭顚沛,而耿耿微諒,迄不弭忘。故於威顔咫尺,矢口仰對,不敢爲媕婀含糊之態,此臣之素心然也。祗緣誠信淺薄,莫克上孚,畢竟陷於偏黨之科,而聖恩涵貸,罰止譴罷。乃又進之前席,特賜溫誨,諄諄如慈父之導迷子,斯誠不世之異眷。臣何人而乃得之?臣方以罪爲恩,銘鏤之不暇,況今重荷抆拭,復廁班聯,私心惶感,豈敢輒形控免,而顧臣顓愚?自知已審,九年從班,毫無裨補,發言招眚,隨事生疣,徒使上煩聖念,下積臣罪,此殆臣受性迷滯,賦命畸窮,曾不足以備聖世一物之數也。尙願天地覆燾之仁,曲加矜愍,因其舊犯,早賜斥退,俾得自追愆尤,毋至重觸罪戾,實微臣耿耿之懇也。抑臣伏見前參議李宗城自辨之疏,怒臣筵對,反肆醜詆。其曰影附意趨,如報私讎者,語雖藏謎,意在混驅。臣因譾劣,無足自重,其於如許題目,汚不至輒費辨理,直可付之一笑。然其羞朝廷而浼薦紳,蓋無甚於此者,廉義至重,恥辱難湔,爵命辭受,非所暇議薰沐之盛意,非不思仰承,而滓穢賤蹤,終無由冒進,虛帶劇任,適添臣罪。伏乞天地父母,諒臣微懇,鐫臣見職,許以軍銜散廩,自效奔奏,俾其遂愚分而全廉愧,不勝大願。且臣於月初,見差槐院副提調,此實自來遴選之任。以臣之文質無當,資望最淺,誠可謂千百不近,反覆忖量,祗增愧恧,旣不容昧然冒承,亦豈宜暫時虛縻。伏願聖明,竝賜鑑燭,亟許鞶褫,公私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丙辰五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興政堂,慕華館武試所命官、右議政請對大臣、備局堂上同爲引見時,命官右議政宋寅明,左議政金在魯,吏曹判書宋眞明,刑曹判書李瑜,副司直金聖應,右副承旨金應福,假注書尹尙任,記注官李益炡,編修官尹彬入侍。在魯曰,日氣甚蒸熱,連日帳殿,聖體若何?上曰,少愈後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亦如何?上曰,安寧矣。王世子氣候亦一樣安順乎?上曰,連得好過矣。寅明曰,臣則以試事求對矣。放丸異於發矢,甚難速了,少雨輒停綴,卽今未試放者七百餘人。今日則當畢射,而承旨旣無進參之員,日色且晩,而尙未開場,若或値雨,則漸至遷延,誠爲悶事,諸承旨之引嫌,由於知申呈單,知申之單,特命還給,諸承旨亦爲一體牌招,何如?上曰,知申呈單,將欲還給矣。右揆所達如是,辭單特爲還給,諸承旨竝卽牌招事,注書出去,分付,可也。尙任,趨出傳命,還爲入侍。上曰,諸承旨之引嫌,果何事云耶?應福曰,以大臣陳箚之事,方俱在闕外,陳疏引嫌云矣。上曰,一次陳疏後,復此撕捱,亦甚過矣。應福曰,吳命瑞則比他僚。又有一端難安者,頃於問安之路,未諳規例,捉囚御乘牽馬夫,至有院吏推治之命,以此引嫌矣。上曰,諸承旨上疏,勿爲呼望,一竝牌招,卽爲入來之意,注書出去,分付。尙任,趨出傳命,還爲入侍。上曰,今番春塘臺加資之類,或至於伏地,請還資級,如此之類,誠迷劣矣。中與不中,在渠之任意,而旣中之後,又請勿爲加資,每人悅之誠難矣。寅明曰,軍兵之出身者甚多,故代定之際,貽弊外邑,誠多矣,砲手有闕則例以元軍陞戶,以保人陞於元軍,其來久矣。一自待年之規出後,皆以京中游衣食輩替立,軍政之疎虞,此亦可悶。上曰,京中替立者,盡是京中游衣食之徒,反不如陞戶之爲愈矣。寅明曰,試才之廣取,意在慰悅,而近來出身極多,故積滯無用,反有稱冤之端,有非慰悅之本意矣。且賞典不可太濫,今番試才,若依戊申年例擧行,則似涉太過,限三中施賞,如何?上曰,戊申規式,亦以三中爲限,豈有銃二中賜第之規乎?以此意旣已下敎於兵曹,而試才未畢之前,故想留政院,以此之故,卿未及得見矣。寅明曰,臣誤認戊申規式,以二中施賞,今番若依此擧行,則似涉太濫,故有所,仰達矣。戊申規例亦以三中施賞,則今亦限三中賜第,誠得當矣。此外試事,別無稟定之事矣。上曰,諸承旨俱已承牌耶。牌去來,注書出去,申飭,尙任,趨出傳命,還爲入侍。寅明曰,古語云有志於道德者,功名不能累其心,有志於功名者,富貴不能移其志,臣每誦此語,以道德二字,仰勉於殿下。又竊自附於非堯、舜不敢陳之義,頃者陳箚,亦出於此意也。上曰,予豈有夸大之心而然耶?今此邦慶,亘古所未有者,新恩之駕前前導,欲榮其科,非出於夸大之心,三日遊街,渠輩平生一度,擧動適當三日內,祗迎道傍,亦宜矣。謁聖還宮時,例有此事,予故爲之,而嘯聲雜戲,非予所料,大臣所達,亦是矣。或謂人君有何可憂,而謹愼則莫如人君矣,每居宮中,不無鬱鬱之心,而或當擧動之時,天若有雨,則軍兵之暴露可悶,百官之沾濕可慮,寢食不安。唐玄宗所謂瘦一人肥天下者,意蓋深矣。以今番擧動言之,予則處於宮中,雖累日經宿,似無所損,而慈殿昏省,多日曠廢,軍兵連日待令,無一不關念之事,人君之憂,誠亦多矣。寅明曰,今日下敎,此誠臣民之福。然唐玄宗,若能心悅韓烋之諫,則身不必瘦,而心不悅而强從之,故其身瘦而卒有天寶之亂,此亦殿下所監戒者。上曰,心猿意馬之能制難矣。若玄宗,心悅韓烋之諫,豈有天寶之亂乎。人君從諫,有心悅不心悅之間矣。寅明曰,古之良臣,雖於明主之前,猶必直言極諫,或恐一事之有疵,一德之有累,蓋其君明聖,則臣下責難之道,漸益高矣。今殿下或於微文細事,少有放過,則殿下之所自期,不在於堯、舜,而亦豈今日臣僚之所望於殿下者耶?上曰,所達好矣,可不留意焉。在魯曰,臣聞頃日筵中,以萊伯薦望事,有所下敎,臣不勝惶悚,洪鳳祚爲人,通明有才具。曾經玉署,地望亦優,不可以一時言議之失,終爲廢棄,徐命珩向來疏,固非矣,而曾經西邑,治績著聞。且其人,詳明而堅剛,誠合邊任,而東萊,雖曰廟剡重地,不過邊邑一守令,故自前或有未通淸而除拜者,用人之道,淸塗與外邑各異。故雖以具宅奎言之,見枳淸塗,所坐頗不輕,而亦以其才可取,故與僚相相議,擬此三望,古人所謂無求備於一人者,正爲此也。固知前日上敎,出於裁抑過激,而恐未深察於薦用之本意矣。上曰,東萊,卽陞擢下大夫之窠,洪鳳祚、徐命珩,言議乖激,何可遽陞於下大夫之列,具宅奎則予初不識何狀矣。以書狀官辭朝時,始見其爲人,惜其淹屈,有所下敎矣。在魯曰,東萊府使當品,適無可合人。故以堂下擬望,臣等同坐,遍考侍從案,而亦難其人。洪鳳祚、徐命珩,才具履歷,久次皆可堪,且不可以一事之失,每每枳塞,故擬望矣。寅明曰,用人之道,只論才具之可當,其任之與否,何可以一事之失,到處枳塞乎?上曰,徐命珩爲人,誠分明,予亦知之,而向者一疏忽迷暗,予甚怪之,前日則邊倅陞擢,多以玉署出入之人爲之。近來玉署出入之人,甚苟艱,久無此等事,頃日下敎,非以卿等有私意,蓋出加勉之意矣。在魯曰,副提學徐宗玉,無端撕捱,不爲行公,牌招,何如?上曰,副提學公然違牌,予不知其故,進講毛經。若數次進講,則可畢講,而因玉堂不備久廢,亦可悶。眞明曰,非但經筵,館錄爲急,以此牌招宜矣。上曰,副提學之不出,正爲館錄當頭故也。行公然後,可以議館錄,先使行公,可也。在魯曰,畿營所得怪書,頃日右相,以已令燒火陳達,而畿伯只示僚相,不示於臣,故臣欲於入對,請重推矣。日昨畿伯始袖來示之,見其書則極甚虛妄,皮封書以某洞福昌宮入納,鳳山西面姜喪人上疏云云。而福昌之福字,書以幅巾之幅字,昌字,書以唱字,後面書以大殿別監開坼,而非殿字,乃典字,其內初面,書大始長母主前,而始字,書以妣字,書辭初頭,有侍大君平安耶之語,而其下則槪以渠方見捉於同鄕人,請其自京周旋,而辭語胡亂奇怪,別無不道之說,年月下,書以女壻姜文泰云云。諸般稱號,雖極驚心,而必是狂易喪性人之所爲,誠有不足道者,此書旣自西路撥所,轉到碧蹄,高陽郡守,執以報監營,初非無根掛書之比,故自畿營以皮封所書,祕關鳳山郡,使之査問姜文泰有無,則果有之。捉來推問則以爲,渠果作此書,往換於劍水撥將的實,上疏之稱則旣是喪人之故,書稱上疏。大殿別監之稱則宮家下人,例爲尊稱,故如是云云。又自稱渠以黃帝軒轅氏後身,國家除御史之職,持馬牌以行,同鄕人某也奪之。故呈辭秋曹,仍爲被囚,伸冤放還云云。此事亦有根因,去秋冬間,此漢,稱以李宗城爲御史時,給渠馬牌。使之廉問,而同鄕人,奪取其馬牌,願爲推尋,而往訴於奉朝賀李光佐家,李光佐押送于李宗城,宗城非但素昧平生,元無給渠馬牌之事,亦無見失馬牌之事,皆已還納尙瑞院。而厥漢擧止言辭極荒唐,故捉送刑曹推問,則所供荒誕,或有危怕不堪書,欲知其失性虛實,發關捉其家人,而未及到,適因赦蒙放云。且今番鳳山推問時,其族屬隣里,皆言其多年失性狂奔,而其爲狂易,則似無疑,而右相只稱怪書而陳達,元不陳書辭及如此曲折。故自上慮或掛書之類,不無驚動底意,入侍參聽之人,亦多疑惑,以致閭巷間辭說嘵嘵,頗爲騷動云。不憚煩屑,敢此仰陳,欲令人人,曉然知其狂譫虛罔矣。此書今不必燒火,下送于海西道臣,使之捉致姜文泰于營門,嚴刑數次詰問,雖至杖斃何妨。蓋此等狂易之人,雖無必可殺之情,而日後或復有加於此之凶言,不免有設鞫之擧,則明日歸虛,國體豈不重損乎?臣意則因此而殺之,在渠亦無足冤,若終不斃,則遠地或絶島定配爲宜,劍水撥將之首先受傳,誠極痛駭,別樣重治。其他沿路諸撥將,令各其道臣決棍宜當,不必出擧條,以此行關,分付計矣。上曰,此明是失性者所爲,只自備局,依此行關,分付,可也。寅明曰,臣於頃日筵中,以此提陳,而只陳有怪書,不陳其書辭如何者,蓋爲虛妄不足煩上聽,而大抵世降俗末,人妖物怪,如是層生,此非治世之事,故敢以仰勉之意,略有所達。今者僚相之如是詳陳者,亦有意焉。非謂此書,其足驚慮,元不過一張狂譫之言,而聖上,旣不詳聞其書辭,只聞其爲怪書而已。則或不洞燭其如此虛妄,而似不無驚疑之慮。且閭巷間或有因此騷動之事,故今於筵中,洞陳書辭,而明辨其節節狂怪,欲令上下,洞然知爲喪性人所爲,臣之前日略陳,僚相之今此詳達,或出勉君之意,或出破疑之地,臣等之或略或詳,俱有意矣。上曰,大臣之意,予已知之矣。在魯曰,李縡事,臣於前日,累有仰達,前後大臣,亦每以爲言矣。聖上常以近年諸臣之退處不仕,歸之時象,每敎以不足貴,而若李縡、金鎭商之勇退,不在近年,誠極可尙,而縡則又先於鎭商矣。李縡自肅廟朝,已退居山林,所居斗屋,所食蔬糲,人不可堪,而固窮讀書,不聞世事,專心學問,造詣淺深,非臣所能知,而只以恬退一節言之,列聖朝崇奬恬退,超擢資秩,出於勵風敎之意,而殿下全不留意於此,臣常悶鬱。李縡之陞亞卿,在於己亥,其後決科者,率多致位卿相,而縡則十八年,尙不離亞卿,資級之高下,誠不足輕重於縡,而在聖朝褒嘉之典,實爲欠闕,李縡之宜加資秩,乃縉紳間通論矣。上曰,李縡、金鎭商,故豐陵亦有所達,而其時,予已當此時象之日,若奬恬退之人,則朝家何處得人而用之爲答矣。近來則如李縡、金鎭商者,誠多矣。縡豈不知世事者?乙巳入來時,自言不知一切世事矣。其後疏章間,頗有所爲,不知世事之人,果如是乎?山野之人,本喜峻論矣。今番輔養之任,終不一來,殊甚未穩。故予於疏批,微示其意矣。若金鎭商,可謂忘世之人,其心設或未忘,口未嘗道及時論,此則便是忘却也。在魯曰,縡以世臣,雖處田里,若於義理君德上,則間或疏論,疏論之亦激切,古君子休致者,處義皆如此,不如此則乃是潔身亂倫者也。雖然,李縡元不干與世事,如朝報等紙,猶不能得見,亦無求見之意云矣。上曰,爲學問者,果主張時論乎?前聞古宰相退處者,有騎牛着蔽陽子,超然於物累中,此眞山野之人,今世如此之人,何可易得耶?在魯曰,縡則雖未知騎牛着蔽陽子與否,而聞其居鄕處身,直是野夫貌樣矣。昨年輔養官時,臣貽書,勸其一來,瞻聖嗣而歸,則答以因緣入瞻,豈非難得之會?至願之事,而顧念暫時入瞻,於身雖榮,於國無實,而乃以數十年已退之身,冒沒復進,只辦得一私願而歸,決非古人出處之義,玆不得爲承命計云。其言裁度義理,誠有所執矣。雖然,若久帶其任,則或不無因事會上來之道,而古則輔養官一差後,無遞改之規,雖有可差之人,無定數加差。而今番縡則卽賜遞改,渠甚以爲恨云耳。上曰,騎牛然後,意最高乎。身雖騎牛,心不在騎牛,以頃年儒生輩,爲縡陳章事觀之,縡之不能無心於世事,予已知之無餘矣。卽今元子幼沖,雖未及有敎諭之事,極選僚屬,予意有在,而縡則全不知此義矣。言議領袖之人尤可苦,近來義理,動稱程、朱,此尤可悶,程、朱義理,豈致戊申之變乎?在魯曰,儒生之陳章,慕其賢也。何干於縡乎?寅明曰,臣與李縡,未登第之前,頗相親知,文學見識,固出凡流,而數十年來,絶然不相逢見,其言議之,如何?雖未能詳知,只以廉退一節言之,亦足可尙,特超資秩,以示崇奬,似好矣。上曰,勤爲國事之人,陞擢用之,乃是實事,如李縡者若陞擢,則終近文具矣。在魯曰,人君用人之道,貴於周徧,不宜有所偏係,而以俄者所陳洪鳳祚言之,當初漢面胡腸之疏語,誠爲非矣。臣亦嘗逢着深責,而初旣下嚴敎。又遭臺啓,在罪籍累年而後,漸次至於收敍,後擬三司望,亦數年而尙靳恩點,此不過語言之罪,何可終棄於聖世乎?其弟龍祚亦聰敏,有才局無處不可,而以方伯大諫出入之人,銓曹絶不收檢。一二年間,僅一擬望,則又爲靳點,長擬於承旨望,而亦不一番差授,以致無罪過而長時閒廢,殊甚可惜,自上所當留意處也。韓德全則元非自上靳點不用之人,而其人,貞介有操守,文學甚優,言議亦不激,最熟於易學,前頭《周易》進講時,宜置承旨等職,使之入參矣。至於李亮臣,人地才望,最出流輩,而只以向年一疏,尙不許復用,厥後因筵臣陳白。自上提起其筵席所陳今右相事,有所下敎。故又其後,玉堂之臣及今右相,詳陳其本情之不然,則殿下,以此事予今已照釋。自後舊習之改與不改,惟在於渠,以此言之,可也爲敎,而仍復一向靳點,旣不試用,則改與不改,何從而知之乎?且人君用人,或有靳於此而許於彼者,或有罪於前而收於後者,雖微官庶僚,不宜偏有不用之人,而竊觀近日蔭官,亦有無端絶不落點者,雖未敢知聖意何在,而終非廣收人才之方矣。上曰,所達儘好矣。近以承旨望言之,若新堂上初擬之人,則例卽落點,而此外則頻見之人,落點自頻,近臣除拜之際,尙多如此。念被遐外民事,必多遺忘,心甚歉然,而至李亮臣,予常有必不任職之心。故每見擬,輒視以文具,而故不落點,非遺忘之事矣。亮臣豈是改圖之人乎?在魯曰,一番試用而復事前習,則勿用,可也,而十年被罪,已至收敍,而一不收用,其改與不改,殿下何以知之乎?上曰,其改與不改,予固不知,而與其試可而見欺,孰若初不落點乎?寅明曰,李亮臣則與臣,爲內從兄弟,歉不能可否於其間矣。 ○眞明曰,都政,當於一二坐起後爲之,而參判未肅拜,參議稱以東一房掌議,又始呈單,誠爲過矣。本曹以新通爲重,而曾未通擬者,若以備局薦,或中批差除,則備員後,或不無辭遞之規,而卽今參議,則通擬已久,以前望受點,與齋生輩差出之東一房掌議者,大不相近,參判、參議,竝牌招,何如?在魯曰,吏議之以東一房引嫌,太不相襯,設令眞有可嫌,大政迫頭之日,決不當以此辭免,況元無可嫌者乎?上曰,參議之以此引嫌,誠過矣。依所達竝爲牌招,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星州牧使李誠躋,有才局、有治績。臣在嶺營時,見其年雖多,而筋力尙强,猝聞身死之報,悼惜之餘,固以爲訝矣。追聞其致死之由,則夕食如常,而纔捨匙,猝然昏倒,赤汁流於口鼻,仍以殞命。頃刻之間,面部浮大,渾身有赤點,其妻以銀匙,試於口中,則銀色果變靑黑,故卽以諺錄,詳細通報于兼官大丘判官李埉,李埉以此牒報巡營,監營以下,方捉囚云,其諺錄與文報,臣亦得見矣。此事關係非常,曾有忠州牧使洪重楷及嶺伯黃璿中毒之變,而皆不得嚴覈正法,故奸凶之徒,視以爲常,少無懲畏之心。又有此星州之變,若自監營,循例定官推覈,則易致延拖,獄情疑亂,未易取服。臣意則必須別遣按覈御史,陪道馳進,期於斯得正法,然後日後凶徒,有所懲畏,長吏可以行長史之事矣。寅明曰,毒殺朝廷命吏,不可置之,當遣御史矣。臣聞此事,適逢捕盜大將金潝,從便詗察之意,有所言及,姑待捕廳探聞,發遣御史,何如?在魯曰,雖發遣御史,捕廳軍機之自別詗察,似無相妨之端,御史發遣,不宜少緩也。上曰,朝家初不聞知則已,旣已陳達則事極非常,御史發遣,不宜遲滯,斯速差送,可也。御史可合人,予亦思之,而卿等第言之。在魯曰,趙榮國可合矣。上曰,右揆之意亦然否。寅明曰,臣有親嫌,不敢可否矣。上曰,以趙榮國差定,卽爲發送,可也。{{*|出擧條}} ○眞明曰,守令擇差事,有此申飭之敎矣。此是卽今第一急務,敢不惕意奉行,而但有掣肘之端,故敢仰達近來人不知分限。每以向上爲念,縣監而思縣令,縣令而思郡守,必欲遷移,臣嘗病其躁擾,一切防塞,而凡人才,各有大小緩急之別,宜於劇地者,或處於閒邑,方在僻小之邑者,或優於營下大處,而因守令勿遷之敎,無以推移排望,實爲切悶。聞參議鄭羽良之言,近來州牧數望,半日披覽官案,而終不得可合者,艱辛備擬云,州牧尤爲乏人矣。上曰,蔭路乏人至此乎?眞明曰,欲以京職備擬,則甚苟艱矣。上曰,右相亦曾言,守令過數年,則皆有怠心,政不如初矣。眞明曰,一年內遷動,果有數遞迎送之弊,而二三年之後,則改遷不知有弊。且有治績而褒啓者,長置一邑,亦非奬勸之道,此後則守令移擬時,必懸其朔數以入,何如?上曰,有御覽官案,而臨望相考爲難,今後守令移擬者,懸其朔數,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此則濟州牧使金{{?|⿰亻政}}狀啓也。以爲本州幼學金夏弼,以其私屯馬二百匹,願納於國屯。金夏弼以本州士民,持身行事,大爲一島所推重,私馬願納,旣有朝家聽施之前例,願納之誠,亦甚可尙,捧上放屯,未知如何事仰稟矣。本島之人,有馬累百匹者多,而今此願納,出於渠之誠心,且與他物有異,朝家今若退却,則恐非待遠人之道,許捧似宜矣。上曰,此事曾有之乎?在魯曰,招問太僕吏,則壬辰亂前,曾有此事,卽今封進馬,多出於遺種,其時朝家嘉其誠,特差本屯監牧官,世襲其職云。且以此狀啓觀之,曾前別御乘封進之馬,多出私屯云。依舊例許受之後,不可無嘉答之道,論賞一款,令本寺考例,稟處無妨矣。寅明曰,濟州便是殊域,遐外之民,其誠可嘉,自國家待之之道,亦當與他有別矣。上曰,諸臣之意如何?眞明bb曰,b此與玩好之物有異。且遐外不霑王化之地,非畿甸近服之比,旣有前例,臣意則受之無妨bb矣b。上曰,然則分給於本州軍兵可乎?寅明曰,本州不患無馬,且非受納之意。上曰,然則分給於禁軍、訓局軍兵、御營別抄,而使各該軍門參量,可給者給之,論賞事,令本寺考例擧行,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有一事,事極微細,而關係恩賞之不均者,故敢達。鄕儒別製榜,除京籍冒赴者外,皆蒙賜第給分,而獨朴道鳴爲名者,見拔於給分中,雖未知聖意之所在,而似不無向隅之嘆矣。上曰,以京兆考籍觀之,則雖是鄕籍,旣曰在京則似是居京之人,故拔去矣。在魯曰,京兆考籍單子,臣亦得見,其曰今方在京云者,非居京也。乃是因科上來,方在京,故改名之由,問於渠處云爾也。上曰,今聞所達,果似然矣,給分雖不緊於製述科儒,或不無向隅之歎,一體給分,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此則統制使金渠狀啓也。以爲臣營句管穀物之在三南邑鎭者,乃是軍餉,而錦城、海南兩邑守令,强引尤甚邑,還上五分一當捧者,姑許停退之。令莫重軍餉,全不收捧,極爲可駭,全未捧兩守令及文書最晩磨勘光陽兼任順天縣監罪狀。請令廟堂稟處,依事目,文書晩勘者當決杖,未捧居末者當拿處。而但統營穀物,雖通稱軍餉,與山城等處之元餉有異,外邑亦或未能詳知有此全數不捧也。拿處似或太過,遠地大邑,曠官往來,亦甚有弊矣。寅明曰,還上皆是軍餉,統營還上。雖以重事體之意,名爲軍餉,與山城軍餉有異,便是元別會一般還上停捧時,守令之混同與他還上不捧者,不是異事,非可深罪,旣儀宥旨前,則似有參酌分揀之道矣。在魯曰,不可全然無罰,參酌施罰,似宜矣。上曰,守令濫率,旣不以宥旨前事蕩滌,則軍餉未捧守令,亦當一體施行,全未捧及晩勘守令,竝令本道決杖,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此則咸鏡監司宋成明狀啓曰,曾因審理御史李宗白所達,以會寧府淸差需用炭草革罷,北靑、利城、端川三邑哨軍一百名入送之規,而哨軍資保處各捧布一疋合二十餘同,入送會寧府,使之貿用事,覆啓行關矣。觀狀啓,會寧府使則以捧布貿用,民不願換貿,將有大段弊端爲言,而南兵使則以爲緩急待變之卒,闕額遠出,旣極寒心,千里往來,四朔留連,勞費不貲。自會寧言之,則捧布貿用,布必有餘,南北官民,皆稱甚便,而會寧監色與邑內豪右輩,失其防納射利之路,故有此沮戲云云。監司枚擧兩報,請令廟堂稟處矣。臣意則御史旣聞三邑束伍難堪之弊,有此從長變通之請,則不必拘於會寧之報。且今則會寧府,亦知邑內豪右之假名呈狀云,依前覆啓施行,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御史抄啓命下已久,當卽擧行,而僚相,匪久當出仕,故不敢獨行,尙此遷延矣。上曰,日氣漸熱,速爲擧行,可也。寅明曰,廣取爲宜乎。上曰,抄啓七八人,可也。 ○上曰,諸承旨,牌不進,俱涉過矣。更爲牌招事,注書出去,分付,尙任,趨出傳命,還爲入侍。上曰,左承旨柳萬重,右承旨鄭彦燮,左副承旨金濰,同副承旨吳命瑞,牌不進,只推,更爲牌招。{{*|出榻敎}}上曰,都承旨趙錫命辭單,還爲出給,卽爲牌招,諸承旨亦爲催促。{{*|出榻敎}}上曰,判決事申晩許遞。{{*|出榻敎}}上曰,副提學徐宗玉,卽爲牌招,使之不數日內新錄完圈。{{*|出榻敎}}上曰,吏曹參判李德壽,參議鄭羽良牌招。{{*|出榻敎}}上曰,都承旨纔已承牌入來。使之入侍,入侍承旨,出去試所開場,可也。尙任,趨出傳命,還爲入侍,命官先爲退出,諸臣遂以次退出。 ==5月22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鄭彦燮{{*|坐直}}。左副承旨金濰{{*|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尹敬周{{*|受由在外}}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尙任{{*|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泰堦{{*|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東萊府使具宅奎。 ○金應福啓曰,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陳院闕啓已久,亦甚未安。獻納南泰溫,纔已出牌,持平尹得徵,正言李鼎輔,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啓曰,副提學徐宗玉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李德壽除拜之後,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南泰溫,正言李鼎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濰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以副提學徐宗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濰曰,事體極爲寒心,只推,更爲牌招。 ○趙錫命啓曰,吏曹參判李德壽,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連日違牌,尙不出肅,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啓曰,事變假注書南泰堦,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應福曰,軍兵食後當聚會,聚會後毋或等待,卽爲頒賜。 ○傳于金應福曰,昨已戶木及各軍門施賞木,承旨、中使眼同,抽牲gg抽栍g摘奸之意。旣已下敎,而點退之際,易致遲滯,必以好品木預待事,分付。 ○傳于金應福曰,軍兵預爲整齊,俾無呼不之弊。 ○金應福,以兵曹意啓曰,宣傳官、部將、守門將薦取才,本曹與都摠府、訓鍊院,例爲眼同設行矣。薦取才坐起,今日出令,方設行於南別營,而訓鍊院知事金聖應,兼都正申光夏,都正金潗,俱以身病,不爲推移參坐,使已設之場,未免罷撤,其在事體,殊涉未安,且遠近應試之類,日等待,亦涉可慮。訓鍊院知事金聖應,都正申光夏,都正金潗,卽爲牌招,以爲今日薦取才時推移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兵曹意啓曰,今五月二十二日,幼學兪彦曅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崔萬淸,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錫命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別試才入格軍兵等,崇政殿頒賞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凡試射賞格,從依試射次例,而況宗臣,朝家待之每品班首,而施賞於承旨、注書之副,極涉寒心,下問之後矇矓以對,亦宜飭勵,當該承旨、中官,竝從重推考,此後賞格,皆依親臨試射賞格。 ○傳于趙錫命曰,軍兵賞格,事體重大,而司謁傳命遲滯,令兵曹記過。 ○趙錫命啓曰,今此別試才試記出草之際,差備官,出身閑良,不爲區別,頒賞時至有微稟付標之擧,其不察之失,宜有警責之道,當該差備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敎稽傳司謁徐尙載,從重推考。 ○傳于金濰曰,司謁徐尙載記過勿施。 ○持平尹得徵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辭竝見上}}新除授司諫院大司諫吳命新,時在江春道春川任所,正言李重庚,時在全光道茂長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注書南泰耆受由,代以金尙喆爲假注書。 ○密昌君樴箚曰,伏以臣,幸蒙恩暇,率子益炡,將榮掃先壟,今方辭陛,而竊伏念德興大院君墓所,亦在楊州地,而與臣高祖母靜嬪母,相距不過十餘里,區區追慕之誠,禮當展拜,而亦非微臣所敢擅輒者,玆敢不避猥越,更此仰籲。伏乞聖明,俯諒微悃,許副至願,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依箚請展拜焉。仍傳曰,大院君墓展拜時祭物,令本道備送,靜嬪墓、王子君墓省拜時,澆奠床備給。 ○吏曹參判李德壽疏曰,伏以臣於見職,前則見塞於大臣,後則遭斥於儒臣。旣往之事,雖不敢每煩陳籲,而情勢之臲卼,久而如一日也。況臣行役之餘,勞熱內昇,風邪外襲,右眼浮疼,赤暈四注,視物昏澁,重聽之病,昔已痼矣,而今又甚焉,咳喘徹夜不息,泄痢乍作乍止,種種(種))醜穢之狀,難以備陳,以病以情,冒出望斷。且臣於兼帶提學之任,日月漸久,而反仄冞深。蓋以旣叨文衡,不更玷於兩館,已成近例,向者屢牌之下,非不知抵死力辭,而伊日事勢,臣若不出,則科事必不成,臣深惟國體之損傷,君命之難拒,較挈輕重,冒昧趨命,而衆謂五十年堤防,緣臣始壞,譏笑之言,溢世嚾嚾,臣雖家置一喙,何以自辨,黥劓之後,尙忍息補。伏乞聖明,諒臣前後情狀,亟將本兼兩任,竝行鐫免,以重公選,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治疏將上之際,天牌又辱臨矣,而蠢動無路,坐犯違傲,臣罪益萬萬。乞命有司,勘正臣罪,以警具僚,臣無任悸恐顒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5月23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鄭彦燮{{*|坐}}。左副承旨金濰{{*|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金尙喆{{*|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泰堦{{*|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祖大王忌辰齋戒,柳萬重啓曰,明日國忌正日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辰時巳時,日暈。 ○以趙錫命啓曰,假注書金尙喆,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柳萬重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趙錫命啓曰,吏曹參判李德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萬重曰,召對爲之。 ○金濰,以義禁府言啓曰,殿試所啓辭,據刑曹啓目內,監的官訓鍊院參軍金麗雄,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金麗雄,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五月二十三日卯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彦燮,參贊官徐宗玉,檢討官趙明謙,假注書金尙喆,編修官吳命季,編修官尹彬,徐宗玉,讀自綱目第四十九第一板唐穆宗二年夏四月,至第四板初行宣明曆。上曰,下番讀之,趙明謙,讀自第五板三年春三月,至第二十七板太平可冀。上曰,承旨讀之。鄭彦燮,讀自第二十七板文宗太和元年,至第三十四板上許之。上曰,注書讀之。金尙喆,讀自第三十四板三年春三月,至三十七板貶元穎循州司馬。徐宗玉曰,第一板,卽韓愈論鹽鐵者,而鹽鐵之利,自古言之者甚多矣。始自管仲,盛於漢時,而韓愈之論鹽鐵最詳。雖以我朝言之,壬辰以後,國用蕩竭,公私赤立,其時諸臣,多言鹽鐵之爲利,而宣廟終不聽許,此則載於寶鑑矣。向自辛壬凶歉,鹽鐵之議復起,嶺南、湖南、海西皆煮鹽,其時臣在承宣。雖知鹽鐵之害,而位卑不能言矣。今番在湖南時,聞邊山船材之木,亦盡於向來煮鹽之時云。雖以此言之,鹽鐵之興,豈不有害於國家乎?趙明謙曰,上番所達,大體則好矣,而但與韓愈之言差異,蓋唐之鹽鐵,意在利國,我國鹽鐵,意在利民,則今之鹽鐵,與古有異矣。上曰,上番所達,以大體而言之,下番所達,有意思而言之矣,雖有弊端,若値凶荒,何可一切廢之也?鄭彦燮曰,歲或連凶,國用蕩竭,則煮鹽之外,無他策矣。臣在東萊時,亦嘗見之,煮鹽之利,足以救民,而未見有大害也。宗玉曰,臣於向來大誥後應旨疏,亦陳鹽利之弊,而六七年前,豐陵嘗請採銅,則自上不許矣。上曰,有之,此乃訓鍊都監事也。此等事每有甲乙之論,雖以向來事言之,專出於救民,而畢竟利權,自官主之,故其間不無弊端,然不可以此而永廢矣。彦燮曰,古人言海可以煮鹽,山可以採銅,雖産於他國者,尙可取用,況我國,亦自産銅,豈可無採用之道乎?若其民怨之興否,惟在幹事者如何耳。宗玉曰,承旨所達,未詳臣本意而然也。若値凶荒,國家雖不得不爲之,而利歸於國,則害必在民,故臣竊憂之者此也。司馬光有言曰,夫財者不在官則在民,比若夏澇秋旱耳。自上更覽《宣廟寶鑑》及先儒鹽鐵論,好矣。上曰,意在榷則非矣,意在民則是矣,而此在得人,向來靈城事,出於苦心,故予恃靈城而任之,然,後之人君,若不得靈城,則必將有害矣。徐宗玉曰,十九板目,有諸道常貢之外,無得進奉之語,而臣於今日肅謝後,在政院見一擧條,則乃濟州人獻馬事也。民人之私獻,固已無嚴,牧使之狀聞,亦甚未安矣。大臣必以耽羅人,自先朝眷恤,故不請退却,而其受之終甚無名矣。或於軍興時獻之,未爲不可,受之亦可也,而今則實爲無端矣。人君之一擧措,皆爲後世法,臣於聖明之世,決知其保無他慮,而今若受其私獻,萬一奸民輩,妄探朝廷,或不無援此例者,漸啓私獻之路,以爲無窮之弊,則臣愚死罪,殿下有以啓之也,更問于大臣而不受則好矣。上曰,十四板有獻馬百五十匹而有却之之言,予於此,心有所歉然,文義仰達後欲下敎,而儒臣先言之矣。此乃出於渠之誠意,雖異於格外私獻,此馬之不置牧場者,予意有在矣,副學所達是矣,下番與承旨之意,何如?明謙曰,唐時私獻,輒歸私用,此所以瓊林大盈庫之設也。上曰,馬則豈置於大盈庫耶?明謙曰,上番所達,大體則誠是矣。宗玉曰,若獻於差備門外,則眞是私獻矣。上曰,定式外則無非私獻,而今番事,在面目終涉如何耳。彦燮曰,雖以昨日擧條見之,可見自上持難之意,朝家之待耽羅,有異於六鎭,耽羅人之來,或自差備門,有招見之事,蓋以耽羅人之所獻,故有所受也,然辭受之際,雖閭閻匹庶之類,亦所審愼者,副學所達,誠是矣。上曰,若如壬辰時,受之亦無妨矣。宗玉曰,東人之罪李珥者,專在於納馬,而其事豈不好哉?蓋以戎事在卽故也,今番則終涉無名,不受是矣。上曰,承旨更達之。彦燮曰,凡事在初面未安,則終涉如何耳。自上持難之意,已見於擧條中,而大臣,初何不以不可受陳達乎?上曰,大臣所達,蓋以耽羅人所獻之故,而亦有許受之前例而然耳。上曰,儒臣之因文義陳達,誠是矣,而至於李祐之獻馬,乃是嘗試之計,與此有異矣,當於後日次對,問于大臣而處之,擧條姑不頒布,可也。宗玉曰,肅廟朝,差備門外,有獻葡萄者,臣父在修撰時,以爲老人之獻,朝家受之,豈非好矣,而但不可啓私獻之路云,今番事雖異於此,終歸於私獻矣。上曰,旣是大臣所達,故果以更問下敎,而予已有料量者矣。 ○徐宗玉曰,臣纔遞藩任而來,湖南民瘼,姑難陳達於倉卒之際,而第有不可不及時變通者,敢達矣。湖南漕軍,在於湖西,而湖南稅船往來之時,或有格軍助役之事,或有糧資責應之例矣。右相按湖西時,習知其事情,其後以備堂主管湖西、湖南漕軍之在湖西者,分付本道,盡爲把定軍役,其時湖南伯,卽趙顯命也。湖西伯,卽李壽沆也。趙顯命累次往復於湖西,而李壽沆終不聽施。故恩津民之移居於礪山者,爲二百餘名,而自湖南。又爲把定於漕軍,此湖西、湖南之互相爭執,民受其害者也。當初設置之本意,廟堂未及究度而有此移額之擧,然今則事多掣肘,亦難還送矣。他道軍額之自前移來湖南者,其數甚多,今若還額於本處,以此軍派定於漕軍,則事甚便好。故臣在湖南時,有所狀聞,而廟堂防塞矣。臣於日昨,偶以此相議於右相,則亦不以臣言爲非,此一款,更令廟堂商確處之,何如?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 ○鄭彦燮曰,聞豐昌府夫人病患,甚重云矣。上曰,已令醫官持藥物不離看病,書啓事,分付矣。 ==5月24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鄭彦燮{{*|病}}。左副承旨金濰{{*|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尹敬周{{*|呈辭受由}}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金尙喆{{*|仕}}李應協{{*|仕直}}。事變假注書元景淳{{*|在外}}。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太祖大王忌辰。金濰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柳萬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金濰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李以濟在外,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尹得徵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傳曰,召對爲之。傳曰,明日只朝講,注書尹敬周呈辭,代以李應協爲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南泰堦有頉,代以元景淳爲之。柳萬重啓曰,假注書李應協,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前檢閱李成中,旣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職,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李成中。金應福啓曰,明日朝講,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受由在外、陳疏留院、未署經外,持平尹得徵,獻納南泰溫,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明日朝講,知事當爲進參,而知經筵金取魯,長生殿奉審進去,尹游病不進。同經筵趙尙絅,將魁薦坐起進去。宋眞明,政廳進去。李瑜,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同月二十四日卯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濰,參贊官徐宗玉,檢討官趙明謙,假注書金尙喆,編修官吳命季,編修官尹彬。金濰曰,今日召對命下之後,上番兼春秋,自直所未及進來,至於微稟,極爲惶恐矣。此雖由於下吏未卽去來之致,而事體未安,吳命季,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徐宗玉曰,此等事責在政院,承旨亦爲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宗玉,讀自綱目第四十九第一板唐文宗四年春正月,至第十三板以王涯拜平章事。上曰,下番讀之,趙明謙,讀自十三板以李程爲宣武節度使,至三十三板詔罷榷茶。上曰,承旨讀之。金濰,讀自三十三板召六道巡邊使,至三十六板閏月以李聽爲河中節度使。上曰,注書讀之,金尙喆,讀自三十六板秋七月以魏謩爲補闕,至四十板李固言罷。上曰,唐家事,漸至怪異而殊常矣。宗玉曰,文宗豈非賢主乎?姿質非不美矣,文采有餘,而剛毅不足,故終致受制於宦官矣。昨日下敎,以裵度謂非殉國之臣,而臣未及仰對矣。裵度豈無殉國之心哉?文宗之待裵度,不以誠意,故度亦旅進而旅退矣。上曰,文宗亦非不用裵度者矣,此時度又作相,而度之事,終甚怪異矣。宗玉曰,凡人臣事君之道,如婦之事夫,君使臣盡其道,然後臣事君,亦當盡其誠,不可專責於臣。爲人君者,若有才而不用,則世雖有管、葛,亦無奈何矣。裵度事,雖有怪異之敎,但此非特裵度之過,文宗之不能委任,亦豈不非乎?上曰,予非以裵度,謂之浮沈於牛、李之黨,而但欲可稱之事矣,然柳公權之賢,亦未能有爲,蓋或因時勢而然也。文宗之姿質,非不美矣,而但其行事如此,至於紫宸上事,豈不痛心乎?俄有殊常之敎,而亦歇後矣。文宗之得諡以文者,亦怪異矣。趙明謙曰,文宗之行事如此,而至問太平何時可得,而亦有去賊易、去黨難之語矣。上曰,文宗亦惡黨矣。明謙曰,文宗雖惡黨,終未得要道而然矣。上曰,皇明崇禎皇帝,能處之於談笑之間,而至於文宗,未得其要而然矣。上曰,李德裕,無足可觀,蓋終近於名利者矣。宗玉曰,俗有功名骨之言,如德裕者,果是功名骨矣。上曰,然,若使德裕無功名之心,豈爲黨論乎?雖以泣下事言之,可謂鄙夫矣。胡氏有所云云,而可見其抑揚處矣。明謙曰,功名之場,終難斂却,古則非髮白者,不得爲宰相,故宋之寇準,豈非賢人,而至有服地黃早白之事矣。上曰,近來要譽之政果,如何?明謙曰,要譽之政,反勝不要譽者矣,蓋不求譽則貪濁之風盛矣。上曰,要譽之弊,有恩竭之慮矣。副學新自湖南來,要譽之弊果,如何?宗玉曰,要譽之道,專在於蠲役之政,而湖南,自經辛壬凶荒以來,各邑無所措手,雖欲施惠而要譽,無可奈何矣。雖以監營言之,重記中錢二千兩、米二千石不足?故監司自前某條牟利,僅僅成重記,而監司牟利,何以禁守令之牟利乎?上曰,予則以湖南物力,勝於湖西知之矣,反不如耶?宗玉曰,比湖西或勝者,乃所捧木百餘同,而錢甚不足矣。上曰,湖南亦有斜水,而此乃趙顯命所達也。宗玉曰,湖南穀物,已盡於三年之賑飢餘,此後若値如辛壬之凶,則將何以救之,臣意則各邑軍作米,姑爲留置數年,好矣。上曰,若置各邑,則取剩之際,不無弊端矣。宗玉曰,以還分樣分給,則不至有弊矣。金濰曰,謂之有弊,而不爲儲穀者,豈不可悶乎?八道各邑,安東之民,獨有儲穀之法矣。上笑曰,如此故安東人,俗謂之沓沓矣。 ○徐宗玉曰,臣於昨年,以湖伯下直時,以田政事,有所仰達,而己酉摠,卽李匡德査正之田結也。下去見之,則右道猶有餘地,而左道則年年敬差官,以多得爲主,而無勢武倅,不能抗衡於敬差官,査括太過,殆同去皮,民多有白徵之弊,甚可悶矣。上曰,湖南亦有春牟耶。宗玉曰,湖南則不至如畿甸之多種矣。今年麥事,大抵大登,昨聞具宅圭之言,湖南則至有一石三錢之說云矣。上曰,具宅圭尙在耶?金濰曰,臺疏又留院,似難往矣。上曰,論其人之不似耶?論向來事耶?濰曰,留院之疏,雖不敢仰達,蓋謂之以鏡、夢血黨矣。上曰,臺諫誰耶?濰曰,李鼎輔也。上曰,承旨進來,書此傳旨。傳曰,以江都事罷職人,竝敍用,翰林坐罷人,亦敍用,可也。 ==5月25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柳綎{{*|未肅}}。右承旨柳萬重{{*|病}}。左副承旨鄭彦燮{{*|呈辭受由}}。右副承旨金濰{{*|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尹敬周{{*|病}}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金尙喆{{*|仕}}李應協{{*|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惠老{{*|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朝講。 ○自辰時至午bb時b,日暈。 ○金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鄭彦燮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李以濟,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尹得徵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鄭彦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名gg軍兵g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持平尹得徵,獻納南泰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濰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彦燮啓曰,獻納南泰溫,持平尹得徵,旣有只推命,正言李鼎輔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今日次對,使之推移入侍,何如?傳曰,允。持平尹得徵,獻納南泰溫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朝講,兩司無入侍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朝講停。 ○金濰啓曰,預備兼春秋李善泰,身病甚重,勢難察任,兼春秋,今姑減下,何如?。允。 ○傳于金濰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吏曹口傳,星州按覈御史趙榮國。 ○金濰,以吏曹言啓曰,甲辰年,元在直長八,陞作參上窠,其代以八陵參奉,陞作直長矣。八陵直長,今旣陞令,直長元窠,未免太縮,不無陞遷時窒礙之患。宗廟、社稷令窠有二員,一員,隨闕改爲直長,各陵奉事四窠,從次第,隨闕陞爲直長事,日昨筵中,大臣陳達,有更爲講定於備局後啓下之敎矣。日昨備局坐,就議兩大臣,直長八處陞令之代,雖不必如數盡出,今姑參酌定爲六窠,以四陵奉事及兩署令,陞降改定,別單書入,一以爲參上疏通之地,一以爲除參下窒礙之弊之意。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判決事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以判決事望單子,傳曰,前府使具宅奎除授。 ○金濰,以吏批啓曰,行靈川副守壄,行密恩令煿,行海溪令{{!|𪹯|⿰火集}},今陞明義,而未經都正者,稟旨封君事,曾有定奪矣。今則何以爲之?。傳曰,依例封君。 ○吏批,判書宋眞明進,參判李德壽病,參議鄭羽良式暇,左副承旨金濰進。兵批,判書趙尙絅大番點考坐起進,參判李春躋病,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進,同副承旨金應福進。以柳綎爲承旨,金東弼爲知敦寧,鄭亨益爲左參贊,尹陽來爲同義禁,尹得載爲兵曹佐郞,鄭順一爲掌樂僉正,金東鼎爲司饔僉正,沈宅賢爲典設提調,金東弼爲觀象提調,金取魯爲尙衣提調,朴師益爲奉常提調,李眞望爲惠民提調,李瑜爲司宰提調,趙明翼爲掌苑提調,鄭壽期爲活人提調,趙鎭禧爲洪州牧使,尹侙爲司宰直長,鄭最寧爲典牲直長,李弘齡爲司饔奉事,權振赫爲平市奉事,宋命琦爲典設別檢,申暻爲永禧殿參奉,尹東度爲崇陵參奉,兪性中爲敦寧參奉,安復駿爲貞陵令,金道元爲成均博士,洪以楫爲學正,沈星鎭爲副校理,李箕獻爲掌樂正,李錫老爲禧陵直長,鄭東良爲徽陵直長,韓千齡爲內贍主簿,閔亨洙爲大司諫,李寅賓爲兼春秋。司饔奉事李弘齡,長陵奉事李墰相換。靈川君壄,密恩君煿,海溪君{{!|𪹯|⿰火集}},以上封君承傳。 ○兵批啓曰,五衛將沈構,以年老之人,在鄕病重,實無上來供職之勢云。宿衛輪直之任,不宜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又啓,慶尙左兵營虞候鄭巑,前萬戶李炳,前司果李楫,閑良沈世彬、金麟輝、尹心海等,或軍器別備,或捉虎之功,俱有加資之命矣。鄭巑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李炳、李楫,未資窮、未準職,沈世彬、金麟輝、尹心海,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以金東弼爲副護軍,申晩爲副護軍,沈宅賢爲副司直,金尙喆、李應協爲副司正,李蓍年爲同知。 ○吏批啓曰,新除授判決事具宅奎,前任錦城縣監時解由未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解由。事變假注書元景淳在外代,南惠老爲之。 ○金應福啓曰,左承旨柳綎,獻納南泰溫牌不進,持平尹得徵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倂推考傳旨捧入。 ○金濰,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貿穀,以備前頭賑民之用事,旣已定奪矣。退出後相議分排,嶺南空名帖、湖南空名帖,各八百張,湖西六百張,關東、海西各二百五十張,京畿三百張,合三千張,卽令該曹成出,以爲及時分送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備局言啓曰,今五月十三日晝講入侍時,以特進官李普爀所啓,谷山砲保徵捧綿紬一年所費,比他倍重,依他邑砲保例,以木錢參半收捧事,有令廟堂劃卽變通之命矣。砲保身役,諸道擧皆以木二疋納,而谷山之獨捧二疋綿紬,雖云從其邑産,以價直言之,殆過倍價,該邑軍民之稱冤,勢所必至。宰臣陳稟之後,不可無變通均役之道,此後則一從諸道通行之規,木錢間捧上,而該營門,果有緊切需用之處,則木二疋代,捧紬一疋宜當。以此定式,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備局言啓曰,京畿監司李眞淳狀啓,以姜文泰罪狀及傳書之劍水撥將,宜有自朝家推覈處置之道,令廟堂稟處事,啓下矣。此事日昨筵中,已以姜文泰,嚴刑數次遠配,劍水撥將,自營門別爲從重科罪,其外各站替傳之撥將,亦各自其營門決棍懲勵之意,自本司發關,分付事,仰達矣。今無更爲覈奏之端,此狀啓謄書,竝入於關文中,文泰諺紙,亦爲封裹下送,以爲憑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濰,以宗簿提調意啓曰,今丙辰春夏等講學宗室勤慢抄出,而或値公故,或値本寺有故,雖不依例課講,無分之員頗多,殊無申勅勸講之意矣,竝推考警責,至於紙筆墨施賞,卽未準數開坐,則亦不當擧論,而海雲君熻,自癸丑春夏等,至丙辰春夏等七等內,甲寅秋冬等,乙卯春夏等,以校正廳停講,故連五等居首,似當依例啓請加資,而事係恩賞,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爲之。熻,依例加資。 ○鄭彦燮,以義禁府言啓曰,海南縣監金世元閱憑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世元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以備邊司薦望,趙虎臣爲北兵使。 ○行都承旨趙錫命。伏以,昨日別試才頒賞時,以宗臣之後於政院,有重推之命,臣不勝惶悚之至。蓋以常時肅謝言之,雖一品宗班,必後於政院,古例然也。且於試射時,政院亦在宗臣之前,頒賞之日,不過遵事例依射次而已,非有他意於其間,而旣爲同時唱人一齊頒領,故下問之際,泛以同入領賞之意仰對,而班次先後,不能明白提達,此臣曚然不審之罪也。嚴敎之下,固難晏然,而且臣數日來,家有拘忌之疾,以此薰染之蹤,將無以出入淸禁,玆敢齋宿治疏,仰瀆宸嚴,伏乞聖bb明b,曲察微懇,亟遞臣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行司諫院正言臣李鼎輔。伏以臣區區情勢,有難冒出,敢陳短疏,略暴私懇,及奉聖批,未蒙開允,昨違召牌,罰止問備,臣誠惶感悶蹙,不知所措。且臣老父,自數月前,宿患痰火之症,挾撼gg挾感g添劇,症勢苦重,彌留沈頓,氣息綿綴。顧此情理,斷無離側供職之望,伏乞聖明,俯加諒察,亟賜鐫改,以安微分,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臣旣不以臺臣自處,則不當贅及他說,而目下竊有一二憂慨者,略此尾陳,惟聖明財察焉。近以兩大臣復諡事,作一鬧端,一邊之人,相繼投疏,有若立節,語意慢悖,臣分掃地。世道至此,寧不痛心?竊念此事,除他許多節拍,只是聯箚一款,而其義理之光明正大,可以俟百世而不惑矣。當初以此作爲大案,竟至屠戮縉紳,危逼聖躬者,卽鏡、夢也。一自聖敎之後,此輩十餘年所執持者,自歸脫空,則創出三變之說,外若避礙逼之跡,內則實傳護之論,換面迭出,持之不已。爲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畏忌之心,其敢若是郞當乎?其所謂三變云者,卽其時事勢之不得不爾者,而聖上,旣已洞燭無餘,則臣固不必覼縷,而至於隨人疾入,僕僕引罪云者,尤不成說。噫,隨人而入者,可以爲罪,則況其無端先入,使人隨之者,當勘以何律耶?前後筵中,屢下不敢聞之敎,則理屈計窮,窘態百出,末乃以壞了蕩平之說,鎭定時象之語,恐動之,媚悅之,其爲情態,吁亦可憐也已。臣愚死罪,此無他,殿下之處分,不能嚴正,有以導之也,臣竊惜之。尹汲之只論沈{{!|𨯟|⿰金霍}},雖有當論不論之失,實出於嚴君臣之分,定是非之本,則爲諫長者,不恤公議,肆然停啓,其無嚴之罪,不可置之,臣謂前大司諫李壽沆,宜施罷職不敍之律也。東萊府使具宅奎,本以鏡、夢血黨,辛壬之間,凡係凶論,無不擔當,見枳於自中久矣。雖因朝家之拂拭,屢典雄邑,而不思報效,全無治績。向者書狀之任,已咈物情,今此陞擢之擧,尤出意外,堤防漸壞,公議喧騰,而佯若不聞,汲汲辭陛,廉隅一節,雖不可責之此人,而南邊重鎭,豈容苟然仍畀?臣謂東萊府使具宅奎,不可不改定也。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撕捱,其涉太過。下敎之後,若是務勝,此何分義?具宅奎事,其所下語,極涉太過,爲郡治績,業已知之。噫,往者互相過激者,遽下此目,則其不入此目者,其幾人?已付往事,何其若此?況泛以州郡書狀等事,囫圇斥之,此等習,卽不取也。勿辭察職。 ○行判中樞府事臣金興慶。伏以,臣之情地,固宜永謝朝籍,頃當國家慶禮之日,不得不冒昧進參於廷班,及承前席勉諭之旨,終不敢膠守屛居之初心,遂至留身京輦,仄跡周行,居恒愧悚,若負大何。昨伏見正言李鼎輔之疏,以臣頃年奏對時一語,强自引嫌,以爲靡安之大節,臣不勝訝歎之至。蓋於伊時史薦旣完之後,先進忽有起鬧之事,無論其言之是非,主薦者不得預於新薦,被薦者不得處於其職,卽其事例然也。故於下詢之時,臣敢陳史局之規,仍請主薦人削職,而遣辭之際,偶以誤薦爲言矣。今諫臣,過疑於誤之一字,斥臣以不枳於回薦,退有後言,何其不相諒之甚也?設令史薦,果有可議者,臣曾敗薦事,未嘗可否,則今以此責臣,已是意外,而以一時無心所下之字,看得太深,數歲之後,費辭論辯,至於如此,可謂太多事也。臣不必與之呶呶,而亦安得晏然而已乎?伏乞聖慈,亟賜鐫改臣職秩,以爲奏事不審者之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何足撕捱?卿須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五月二十五日,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禮曹判書鄭亨益,吏曹判書宋眞明,刑曹判書李瑜,左副承旨金濰,副提學徐宗玉,假注書金尙喆、李應協,編修官吳命季,記事官李成中。左議政金在魯曰,日候甚熱,聖體若何?上曰,予則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大妃殿氣候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王世子無事矣。在魯曰,暑熱受傷最易,調適甚難,更加申勅,別爲調護,何如?上曰,當申勅矣。在魯曰,次對雖無大段事,而有一二稟定事矣。頃日晝講時,經理廳堂上宋眞明所達北漢軍餉甚少,而平時崎嶇山路,畿邑民人,受去還納,爲弊不貲。蕩春倉,無異城內,且近都城,而倉舍百餘間,見方空虛,若以惠廳、戶曹自納畿邑稅大同,移納於此,則平時可以上下貢物,緩急足可輸入北漢云云,而下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北漢終是不可棄之地,蕩春倉儲穀之便,誠如其言,視諸盡儲江倉,利害懸殊,而畿邑自納,其數無多,若令戶曹、惠廳,爲先以今年新捧,劃送各千石於蕩春倉,自今年條爲始,每年各一二萬石,觀其收租數,除出劃送,似爲便好矣。右議政宋寅明曰,北漢利害,其說甚長,不可猝陳。以戊申事觀之,近京之倉,不宜儲穀,實有齎盜糧之憂。以昨年收租言之,戶曹、惠廳一年經用磨鍊後,似有剩餘,故言于其時大臣今判府事臣徐命均,勸令以惠廳米二萬石,戶曹米一萬石,移給蕩春倉,以爲水旱之備,大臣亦以爲然,至於稟定筵中,而其後未聞有擧行矣。每年收租中,經用或有餘,而參酌移儲蕩春倉,自備局知數,則前頭豈不爲有用之歸?戊申亂中,以江倉米運入,倉卒調發人馬甚窘。今若儲積蕩春倉,則緩急亦無患矣,爲先以若干石數,開路爲宜矣。上曰,北漢築城,旣出先朝盛意,勿論便否,旣築之城,不可棄置。以戊申事觀之,賊若據北漢,是據京城咽喉,豈不緊重?江邊當捧之穀,若欲移置蕩春倉,則輸運之際,必有民弊,入侍諸臣之意,何如?在魯曰,江民備馬載貰者甚夥,此皆自願之類,民弊少無可論,只略費駄運貰價矣。禮曹判書鄭亨益曰,蕩春臺水口門雖好,其上未能高築,踰越甚易,然峽路崎嶇,洞壑狹隘,元非外寇衝突之地,若干穀儲㣥其中,似無不妨,大臣所達好矣。吏曹判書宋眞明曰,戶曹、惠廳米運置,則無異京倉,貢物上下,旣甚便近,雖欲輸入北漢,其勢不難,向以沈醬,運入太石,而若干僧徒一時負運。以此觀之,運儲此倉,極爲便當。刑曹判書李瑜曰,敵不由隘路之說,不然。靑石洞雖險,丁丑胡兵,如涉平地。丁酉年間,儲穀此倉,彰義門外,閭閻櫛比,而奸細之徒多聚,偸竊牛馬之弊特甚,安知今日不如曩日之弊乎?上曰,多盜之弊,重臣所達是矣。若欲恃險,則在德不在險,在將不在險。江都天塹,留守無狀,竟失天險,險何足恃?副學亦陳達。副提學徐宗玉曰,倉穀莫如分儲各置,而用度必出於一。如以他日爲慮,蕩春、三江,又何間焉?但旣置蕩春之後,漸漸分屬北漢,旣屬北漢之後,恐終耗失之歸,若夫藉寇,非所慮矣。寅明曰,今日所達,非糴糶之謂也。一二年後貢物,若相換上下於蕩春倉,別無腐傷之慮,而蕩春倉,便是京倉,貢人亦必不以爲苦,臣謂此擧,不可已也。上曰,收租有裕,然後可以議此,依右揆所達,出擧條,而辭說務從簡約。此時人心煽訛,騷屑可慮,知悉,出擧條,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此亦經理堂上宋眞明所達也。以爲北漢還上耗上出耗之管城將,初有拿處之命,旋以閫任邊倅遞易者多,故還寢,而第其中耗上耗創出之人及私還分過多之人,一倂置之,終非飭勵之道,不可不拿處云。玆事之陳達還寢,不但以邊倅之遞易多弊,蓋以蕩滌一款爲重難,自朝家初不欲干涉也。然重臣旣陳達,亦不可全無罪責,創始人及私糶過多人,更令現告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宋眞明,又以北漢闊大,守堞不可些略,所當預定名目,有所陳達矣。請以經理廳別破陣攔後親兵及禁、御兩營本城納米保人,各一千名,定爲北漢守堞軍矣。若或駐鞸於此,則自有隨駕軍兵,而不然則依此預定,使渠輩,平時各自知之似好,而但若或因此而有預習城操之擧,則納米保人,又加此役,呼冤必至,此則不可輕議矣。上曰,攔後兵預定名色,而兩營軍,亦自軍門排定,使自知爲守堞軍好矣,依所達爲之,可也。{{*|出擧條}}寅明曰,適仍山城事,仰達矣。聞南漢大操,今秋當爲之,而秋操時軍餉,難於準捧云。南漢儲積,近來稍裕,而若因此不捧,已極可慮。雖以民事言之,若行秋操,則軍兵必以未成實之穀,多所浮費,戎政雖不當遷延,而明春爲之,不過數月間事,待明春退行,恐爲便好矣。在魯曰,南漢城操,每秋延拖差退,故自上敎以秋操則必行,而但秋操之不便,有如此者。今秋若凶荒,則自當停止,若又登稔,則待明春爲之,似無所妨矣。上曰,南漢城操之久未設行爲欠事,故有待秋必行之敎。今以難捧軍餉,有所退定,則非益下之道,而未熟之穀,多費贏糧,民弊果不貲,待明春爲之,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宋眞明,又以北漢僧舍,多所傾圮,其中四寺,當爲全數改建,而物力無他出處,依江都例,空名帖一千丈請得矣。空名帖,如非萬不得已,不可輕許,而山城之役,自前許給者,亦有江都近例,二三百丈許之似宜。瑜曰,爵賞所以勸善,亂時濫用,識者譏之,平時何可濫用耶?近以科事觀之,怪事層出。靜言思之,莫非多科之流弊,尤宜愼惜,而不可濫施。寅明曰,此非賣爵事也。朱子亦以武功爵,聚穀救荒,爲請矣。上曰,安御寶以下,金玉遍滿於賤流,豈非賣爵耶?寅明曰,北漢僧人,守護僧寺,建置年久,頹毁如此,則不可不修補,而京山僧人,旣無物力辦此之路,許多功役,又非朝家所可顧助,空名帖許給之外,實無他道,故臣亦曾爲經理堂上時,請得空名帖修補,今亦安可不參酌許之耶?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今年兩麥,大登而甚賤矣。然豈可以今年之豐棯,不爲他日之慮乎?趁此時收聚穀物,以備災荒爲宜。今若以空名帖數千張,下送于三南、京畿、關東、海西,則必多願受者,累萬石穀物,可以容易儲㣥。臣等意見,適不謀而同,但䯀聞者,必駭之曰,此乃凶歲不得已苟且之政,何可用於平時乎云,而此則有不然者。雖當凶歲,若全塞空名帖,大善,旣不得不用,則凶歲勒授於不願之人,而聚穀亦不優,毋寧於平時用此,廣爲儲積,後値凶歲,一切防塞,豈不公私俱便乎?寅明曰,今年麥賤,至有一兩五六十斗之說。與其凶歲多費空名帖,所得少而爲弊大,不若趁此富民多願空名帖之時,參酌分俵,則貿穀旣優,亦無勒授之弊,事甚便好,而以外面觀之,無端出賣空名帖,或似苟簡,有礙人眼,故與僚相講定後,趑趄未及仰達,今因言端陳達矣。上曰,穀賤故如許矣。寅明曰,空名帖千丈,可得三四萬石穀物。豐年以此儲穀,凶歲則一切防塞空名,俾不擾民,則豈不爲好耶?又曰,臣曾引宋臣司馬光之言,請令外方,趁此豐年,儲成節目,亟下頒布矣。近聞外方守令之言,以朝家全無所給,而勒令聚穀,有所譏議,而亦能各爲据拮,務聚穀物,前頭必能得力矣。然今若給空名帖各若干張,則守令亦可以藉手,而不敢議朝令,其於儲積,大有所益矣。上曰,徒手之說,守令雖如是推諉,而若於平時節蓄,則是亦守令之職責也。所達之事,面目則甚生矣,諸臣之意,何如?亨益曰,守令節蓄,備災荒雖好,而自朝家,勒令儲穀則不可,豐年穀賤時,方便聚穀,以備不虞則好矣。寅明曰,外面觀之,則豐歲空名帖,雖若駭聽聞,而今番儲穀之後,定爲一切之法,雖凶歲,切勿開路,則何傷之有?宗玉曰,豐年之募粟,固好矣。如此事,乃有司之責,廟堂則分付有司,而有司請得空名帖,擧而措之,則有何駭異於聽聞耶?且當凶歲,旣不得防塞空名帖,則因此年豐而預爲之計,實無所妨,且無民間勒賣之弊矣。左副承旨金濰曰,空名帖一出,則奸民或多僞造之弊,是可慮也。上曰,玆事,大臣猶且趑趄,有司何能陳達耶?頃日李宗城以爲,麥登則當思收儲,而予思之,此近益上之政,不可每每爲之。且董子云,正其誼不謀其利。凡做事,計較功利,極不可。在前値凶歉之時,以靡不用極之意,雖用此例,而豐登時,終涉異常矣。雖曰,非出於富國之意,此時行之,則豈無牟利之嫌乎?在魯曰,此乃便民之道,非牟利之事也。豐時愚氓,用穀如水,而凶年,不免塡壑,不可不及此登熟,稍加收儲,以爲他日賑資,此實爲渠輩而設,則渠輩亦豈不知朝家之意乎?寅明曰,董子之說,非指如此矣。此乃爲民興利,卽周家泉府,漢代常平遺意,若曰空名帖爲非,則可也,而凶歲旣不能免焉,則此時行之,以爲前頭救民之資,有何所妨乎?在魯曰,僚相以千餘張爲言,而不爲則已,爲之則千餘張之分俵諸道,亦甚些略,三千張似可矣。上曰,千張誠小矣。廟堂欲自句管耶?抑欲付諸有司耶?在魯曰,數以三千張爲定,令賑廳行關,分送諸道,檢飭擧行,而擧行形止,頻頻報于備局爲宜。自賑廳發令,然後民皆知爲他日賑民之用矣。上曰,面目雖生,而亶出爲民,令賑廳主管,而張數則入侍大臣退出後,相議磨鍊,草記以達,卽令及時擧行,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頃日常參時,大司成金若魯,盛陳館儲罄竭,養士無策之狀,援擧前例,請他衙門錢木之劃給,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國家養士之需,以七十五人爲定,而近年以來,居齋者,倍過於其數,需用之匱乏,實由於此。朝夕供飯外,例下名色甚多,至於大小科場各給試紙,不免外上於紙廛,以致積債如山,間有賑廳災減代受出之事,而輒皆歸於償債,莫重賢關,實無支保之勢。他衙門錢木劃給,旣有前例,似當許施,而但無可以劃給之處,是可憫也。寅明曰,太學異於他司,臣亦知之。科時正草價之未償者,至一千三百兩之多,以致市人之怨。自朝家何可一一許給於他司之負債,而至於太學,事體自別,宜有還償之道矣。且各司外上不報者,自備局今方嚴禁,而太學正草價負債於市人者,殆過二千餘兩。雖以賑廳災減代木,分付上下,而餘數尙過千兩,以太學卽今形勢,萬無準報之路。外方之科外徵斂於民間者,謂之不法,都城則市人之許多物,公然用而不報,此豈事理之所當爲者?太學物,非私用,而爲齋生公用,則朝家宜有劃給還報之道。關西木有捧置惠廳者,此木中參酌劃給,似好矣。上曰,嚮時典僕,以此至有自斃之事,誠殘忍矣。還債雖與餉士稍間,而市民亦殘忍矣。關西木,可當一隅,難用此等處,而備局句管者,卿等料量給之好矣。在魯曰,十同給之似好。上曰,依爲之。日後若有此等事,自備局申飭,毋至恒負債之弊,可也。寅明曰,外上紙價還報後,此後則試紙,一一給價用之,切勿多數外上,而備局査問市民時,或有現納,則依他司例,堂郞論罪,斷不饒貸事,定式,何如?上曰,以此申勅,可也。{{*|出擧條}}上曰,具宅奎赴任耶?似難赴矣。批旨亦下敎,而臺疏以鏡、夢血黨爲言,而往事,已付之先天矣。動以先天事操切,而攙及守令時事,極囫圇矣。論人豈若是囫圇說去乎?予亦非之矣。然萊府邊上重鎭,與他自別,在渠廉隅,不可往,則亦不宜許久曠官,具宅奎許遞,其代速擬,可也。{{*|出榻敎}}寅明曰,臺言深緊,在臣亦多不安之端,而至斥宅奎,爲鏡、夢爲其血黨云者,極冤枉矣。上曰,批旨亦及之,而以辛壬事,指今日廷臣爲鏡黨,則誰不入此目耶?如沈{{!|𨯟|⿰金霍}},亦指爲鏡黨,則宅奎烏得免此目乎?寅明曰,宅奎少時,言議固多疵纇,臣亦不取,而吏才誠有過人者,前任錦城時,治績表著。古人云使功,不如使過。臣以良工不棄尺朽之意,敢嘗薦望矣。上曰,予初不識何狀,每以往時事,爲非矣,書狀時見之,爲人果瑰偉矣,其莅郡時,皆善治云矣。在魯曰,宅奎曩時言議,臣未詳知,而頗右袒凶論,至以伊時按獄大臣,爲緩獄云矣。上曰,䮕趙泰耉耶?寅明曰,趙泰耉按獄之日,甚稀少矣。上曰,然則崔錫恒矣。寅明曰,以其言議之過,淸望,臣亦枳之,而謂之鏡、夢血黨,則誠曖昧矣。在魯曰,其人才諝治績,趙顯命常稱道不已矣。上曰,是誰之咎?做出時象者鏡、夢,故每每拖引,以爲冒子則非矣。宗玉曰,言端旣發,敢此附陳。以一人指爲鏡黨爲難,故尹汲創出傳授心法四字,已極怪異,李鼎輔又以傳授爲言,汎稱加罪鏡、夢二賊,爲半世混圇指斥之機栝,非特一二人之被害,伏願另念而照察。上曰,心法二字,非徒辱沈{{!|𨯟|⿰金霍}},乃辱半世也。予雖不明,豈以渠輩換字迭呈,有所撓惑耶?寅明曰,臺言以鎭定爲非,大加詆斥。臣曾以鎭定之說,勉戒於前席,此爲臣難安之端,何可冒居三司之列乎?上曰,玆事不可撕捱矣。此等人,以鎭定爲不便,儻使渠來做國事,亦不過鎭定矣。宗玉曰,旣以鏡黨爲言,而復以吏事之不治攙說者,非矣。上曰,誠囫圇矣。予初不識何狀,旣見之後,下敎于右相曰,此人何若是沈滯耶?末擬下點,亦有深意矣。非今斯今,來頭自有擢用之道,而關防爲重故許遞矣。在魯曰,頃於常參時,大司成金若魯,又以蝟島免稅事陳達矣。蝟島乃祖宗朝特賜太學之地,而頃年戶曹之出免稅講定時,此處十四結,亦入於出稅,而特賜田給gg田結g,事體自別,本館形勢,凋弊至此,他衙門、他軍門出稅處,亦多啓達還免稅者,況養士之需乎?依前還免稅,以爲太學補用之地,何如?上曰,太學事體亦重,故事有之,依爲之。在魯曰,備局諸宰,行公之員甚少,新差堂上中趙明翼,則向來所遭,雖極非常,臺言實爲過當,擧世皆知其不然,自上亦已洞燭,累加開釋,則寧有自廢之理,而前後除拜,輒皆辭遞,一向無行公之意,殊涉太過。尹惠敎、金始炯,無他撕捱之端,只以不堪任爲言。如是則寧有行公之人乎?事甚未安,倂從重推考,牌招察任,何如?上曰,其在分義,豈可若是?金始炯元無可嫌,尤涉過矣。趙明翼,雖有所遭,累度遞職,何可撕捱之至此耶?尹惠敎則李錫杓疏過矣。以年少過中之言,頗有不欲從仕之意,豈不爲過?依所達爲之。在魯曰,尹惠敎忠實矣。{{*|出榻敎}}上曰,然。在魯曰,領府事鄭澔,若過數年,則恰滿九十矣。我朝大臣年九十者,黃喜後始有,誠爲可貴。年來精神,雖多迷罔,而起居寢食頗健矣。近聞病勢頓添,氣息綿綴,惟以補元之劑,僅僅扶接,而家本貧窶,藥餌難繼,宜有別樣軫念之道。肅廟耆老宴入參者,只有此一人,頃者自上,特爲興感,乃有其子近地守令除授之命,以爲便養之計,優老念舊之意,迥出尋常。此與他承傳有別,該曹宜卽擧行,而聞其子情理,雖距家三四十里之地,實無離捨赴任之勢云,聖朝美意,將歸虛地。今番都政,適有最近察訪之窠,若以守令承傳,移施於郵官見窠,俾便奉養則似好。厥窠本是參上蔭窠,而近作文臣參下之窠,自前如金井、松羅、平陵等窠,以蔭參上者,非止一二,變通差除無妨矣。寅明曰,官制之仍一人而變通,非不重難,而耆舊宿德,雖施以曠絶之恩,亦無所妨,惟在聖上量處矣。宗玉曰,連源,乃槐院參下窠,不可以一人之故,遽改舊規矣。在魯曰,若除守令,則雖或暫赴,必不免曠官之弊,郵官之或文或蔭,隨時變通,古亦多有,臣意則恐無妨矣。上曰,耆舊大臣,待遇自別,故頃以手書問之,以若干物賙急矣。守令承傳,除拜察訪,雖近左遷,事勢旣如是,守令則誠有曠官之弊,察訪之窠,變通差除,可也。宗玉曰,重臣以直關罷職較重,比諸違牌,豈反復重耶?寅明曰,朝家用法,不宜班駁。頃者御將,則雖於其前,因他事罷職,敍復屬耳,又復罷職,則亦涉頻數,故雖有勿罷之命,而同一罪犯,或罷或不罷,終涉苟簡。此事宜有一番分等定式矣。上曰,直關事,果有掣肘。道臣如李匡德,凡上司關文,皆置膝底,朝令亦不行矣。古昔則上司公文,奉行如律令矣。今則上司,亦間有不緊關文,故道伯輕侮之,輒置膝底,又有此直關之謬規矣。然定式事,依所達,二品以上,從重推考,三品以下,罷職事定式,可也。寅明曰,頃以京司直關事,當該官員,竝爲罷職矣。今者湖南道臣,又上直關二丈,乃是成均館郞廳及糧餉廳郞廳也。事旣現發之後,不可異同,當該成均館郞廳、糧餉郞廳,一體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濟人納馬事,頃日稟達,則自上敎以爲,受之無名,却之亦缺遠人之誠,乃有受而分給軍門之命矣。但念此馬,名雖私馬,乃是齕草飮水,自生自長於王土之馬也。朝家乏用,則雖直取之,可也,因其獻而受之,放牧屯場,有何不可?至於分給軍門,則軍兵自有年年擇給之例,例給外,加給無義,其數亦無以遍及。聖上雖欲示不自有之意,臣意則卽取而上京,便爲眞受,不如放牧本島之爲愈。且二百餘匹之馬,牽致京中,民弊不少,故方欲登對,更爲稟達矣。聞日昨筵中,玉署之長,以受獻爲不可,有所陳達,則自上命姑勿頒布前日擧條云,而臣之愚見,如右所陳,私自通議於提擧太僕之大臣,則亦與臣見相符矣。寅明曰,此獻,非如漢文、光武時駿馬來獻之比,祖宗朝亦嘗受之,而留作別屯。今雖依前例受之,豈害義耶?上曰,所獻極無名,且上京之際有弊,誠如左揆所達。獻上之意雖可尙,以不可受無名之獻,曉諭以遣,勿捧,可也。在魯曰,《寶鑑》亦有五百匹納官之事,而聖敎旣如此,不敢力爭其當受。上曰,此非援例事矣。{{*|出擧條}}寅明曰,事近微瑣,而旣有所聞,且爲民害,故敢達矣。近年注文島僉使,稱以還上未捧,贖公民人田畓後,渠自以官物,還報還上,仍執其田畓,遞職後仍留居生。如此者二人云。以還上未捧,而贖公島民田畓,終又自執,事極駭然。若不査出嚴懲,則島民之保有田土者,必未易,遐氓嗟怨,無處告訴,豈不可矜?臣謂前後水使宜推考,僉使兩人,則宜拿問嚴査,推還田畓於島民,爲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戊申別薦中所謂調用秩,待之宜優於陞六秩,而薦中人,幾皆見用,林萱、李成允兩人,獨未調用,尙以參下置散,似由於無勢而然。不薦選則已,旣薦之後,不宜如此。銓長方入侍矣,此兩人,旣累次除職而不就,尙在參下云,別爲陞六調用事,申飭銓曹,何如?上曰,陞六調用,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曾因公洪監司李宗白筵達,舊未收酌定分數準捧,則守令許出解由事,草記定奪矣。李宗白,今以田稅大同以下各樣身米布等未收之數,成冊報備局,一邊馳啓,請稟旨分付矣。狀啓未到之前,旣有定奪草記,更無覆奏之事,至於田稅大同,則事體至重,不當入於定分數之意,前已草記中,亦爲措辭矣,依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眞明曰,文科出身,當付文職,而今榜壯元曺夏望,蔭仕時,有準期不敍之科,故拘於還除外任之規,久未調用矣。昔年故判書兪命弘、韓配夏,亦犯此科,兪命弘則一擬守令望,未受點,仍爲調用,韓配夏則數年之內,年限已滿,故仍以內職調用。此可爲變通之前例,而旣有拘礙,不得循例擬望,敢此稟達。寅明曰,旣登科又陞資,則科前事,自當蕩滌,今何見拘耶?在魯曰,凡登科者,科前雖有削罷之罪,例皆敍用,今不必爲拘矣。上曰,年限已滿者,固無可論,一擬外望,仍除內職,未免苟簡,而登武科者,亦有水軍頉下之例,此人科前事,蕩滌,可也。{{*|出擧條}}亨益曰,頃因下敎,康、泰陵垓子犯耕,有査治之命,故京畿監司李眞淳狀啓中以爲,捉囚犯耕人及陵書員,嚴刑二次究問,而所謂犯耕人,則連三代耕食,書員則立役四十年,而俱不得明知某年開墾。其時道臣與陵官,不知誰某,將何以處之乎?上曰,嚮於駕途,所見可駭,故令査治矣。二次之刑亦過矣,分揀放送,可也。亨益曰,垓子沙汰處,當此農節,動民赴役爲難,待秋補築,何如?上曰,待秋成擧行,爲宜矣。{{*|出擧條}}亨益曰,孝寧大君建祠事,內外諸孫,聯名疏請,聖批以于今所請,亦云晩矣,仍令該曹稟處。臣今方待罪首堂,事當依聖敎奉行,而臣卽大君外裔,而陳疏時,適奉命在外,雖不得參疏,臣之弟修撰亨復,亦參其疏,在臣私義,有難擔當回啓,而此后爲首堂者,不出於子孫,未可知。然則此疏議啓,漸至遷就。臣意則下詢今日入侍大臣,自上直爲處分,未知何如?兩大臣,皆以同是子孫仰對,上曰,玆事奇矣。予昧古事,今始知之。眞靑丘泰伯、仲雍也。兩人酬酢,亦奇矣。特爲建祠,遣禮官致祭於墓所,其子孫各別調用之意,分付銓曹,雖今番,可也。亨益曰,大君奉祀宗孫李允執,自京流落,寓於咸昌,今方主祀,建祠處所,當定於何處乎?在京子孫,則就大君墓所近處,欲爲別立祠宇矣。上曰,咸昌,旣有奉祀子孫,則卽其地,建祠爲宜。且嶺南,乃鄒魯之鄕,其在樹風樹gg風聲g聳群聽之道,不可捨此地而就他所矣。{{*|出擧條}}正言李鼎輔所啓,臣爲人庸陋,言議拙訥,濫叨臺端,勢難冒出,而區區愚衷,欲效一日之責,略論目下數事,及蒙聖批,不惟不賜開納,至下未安之敎,臣惶隕抑塞,罔知所措。夫諡復事,殿下旣復其官,則追復其諡,不過次第應行之典,而一邊之人,創出三變之說,作爲大案,迭出投疏,害義犯分之言,至於沈{{!|𨯟|⿰金霍}}而極矣。尹汲之論啓,可謂稍伸義理,而爲諫長者,營護私黨,不顧公議,肆然停啓,其放恣無嚴之罪,不可置之,故臣略請勘罷者,誠可謂末減矣,殿下至以務勝爲敎。噫,此事何等關係,而彼輩唯恐其傳授之論,脫空換面,力持爭執之言,日進於殿下之前而不止。臣痛臣分之掃地,慨君綱之益墜,略陳愚忱,則臣不敢知,務勝之目,果在於誰,而殿下不少究察,以務勝二字,直加於臣身,臣竊爲殿下慨然也。至若具宅奎事,當辛壬之間,附麗鏡、夢,戕殺慘毒之論,無不攘臂擔當,故不齒於自中,一切舊踐,見枳者久矣,則凶黨之目,烏得免乎?朝家謂有吏才,特用滌垢之典,屢除雄邑,則渠當竭誠圖報,而及莅錦城,始勤終怠,稱疾廢衙,民不見面,其他剝民之政,不治之誚,京外傳說,久而未已。且書狀,自是專對重任,而以得罪公議之人,苟然差送,物議尙今喧騰。況萊府,南邊重鎭,爲任最重,則尤當別選遴,而廟堂之擬差,實出意外,故臣之所論,蓋出嚴隄防、重官方之意,而至勤嚴敎,此莫非臣誠意未孚,言論巽軟,未能感格聖心之致,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往者秉筆,累承下敎,今者勅勉,宜可自反,而不知自勉,費辭張皇,亦涉太過。勿辭。金濰曰,正言李鼎輔,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諸臣以次退出。上曰,晝講爲之。 ○五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時,知事李瑜,特進官李普赫,參贊官徐宗玉,參贊官金濰,宗親海陵君爟,武臣宣傳官洪德望,假注書李應協,編修官吳命季,記事官李成中。上讀,自有客有客,止明保其身。徐讀,bb自b敬之,至載芟章。上曰,佛字音釋果弼,而解亦以弼釋之耶?宗玉曰,然矣。明謙曰,章句,佛弼通。上讀,自敬之敬之,至載芟一章至飶,宗玉曰,是弼字。上曰,然。宗玉曰,王者發乎心,行乎政,不出乎敬天、法天,故傳曰,毋曰高高在上,日監在玆。周濂溪所謂勿以蒼蒼在上爲天,南軒張栻所謂勿以蒼蒼者爲天,求諸視聽言動之間,一念纔是,便是上帝臨予云者,正與敬之初章相表裏。下章日就月將之意,惟日就然後,可以至於光明,至於緝熙,惟其有日新之德,然後可至於行其所無事矣。日新又日新,是成湯自新之效,成王訪落之時,未臻光明之域,群下勉戒之辭,以此啓沃其君,而望其將就。湯銘,是已臻光明之域以後事也。聖學旣臻高明,更願益加自勉。上曰,是示我顯德行,奇哉。宗玉曰,小毖,是懲患之意。上自人君,下至匹庶,懲患之意,豈欲歇後?惟身親當之,動心忍性。成王纔經管、蔡之亂,懲患毖後,蓋出於身親當之。小註,周禍小年之病,小年充實者,易至夭椓,小時多病者,惟能愼攝壽考。周家成王,親經禍亂,故終啓八百之籙,禍患之來,易乘無虞。殿下經戊申之亂,正如成王、管、蔡之亂,以毋忘在莒之心,懲毖尤深,則聖德無讓於成周,此章於聖學,尤襯着矣。上曰,戊申事,無如予閱歷矣。副學猶經戊申,故勉戒如許矣。宗玉曰,載芟章,是穡事農功,別無意味,而九句皆足以觀風俗敎化。自始耕開墾耕耘等說,皆形容此等事,男依於婦,婦依於男,皆可以觀風俗。載穫以後,皆收穫後,先薦祖先有飶,正如七月章獻豜于公之意,歸其美於邦家,次享其耉老,足可觀風俗之美矣。明謙曰,此章報祀先農之樂章,詩可以觀矣。上曰,周家以稼穡爲重,故雖曰未詳所用,而稼穡等詩多。明謙曰,非風也,而周家重稼穡之道,聖敎至當。宗玉曰,匪今斯今句,臣雖僭妄,且與玆通韻云矣。上曰,《詩傳》多有如許句。以三句分柝作韻,似好矣。宗玉曰,聖敎當矣。古人作詩之道多實,玆句皆善形農作之意而言,古亦有之矣。上曰,知事亦言之。瑜曰,上款君臣陳戒之事,皆好矣。君上之於臣,下俯而就之,臣下協輔之志,情意藹然,君臣情義交孚,上有股肱心膂之托,下有死生以之之心,雖小國,小治可以做得矣。上曰,最是。宗玉曰,本職旣難强出,病亦非輕,而今始勉出矣。館錄甚遷就。館錄錄人甚多,必備員然後,僉議詢同,可以完圈,而校理鄭亨復、兪最基,修撰南泰良,下鄕已久,無意上來。自政院別樣催促,數日內上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宗玉曰,臣在南藩時,儒臣斥補,雖觀朝紙,憂歎不已。今帶館職,弘錄前尙多窘急之患。雖未知諸人之見過於何事,而尹敬龍外,皆行公之員,宋徵啓,自李錫杓疏後,不行公云。有情勢之可强,而不出者過矣。自上宜勅勵,而此有應引之嫌而不出,不宜過加摧抑,五儒臣之翩聯出補,有駭聽聞,經幄待遇,與他自別,旣知其過,召還宜矣。玉堂諸臣,令銓曹檢擬,何如?上沈吟良久曰,貞觀,唐太宗,以詐力爲治,而右文之意甚盛,登瀛十八學士,一時彬彬。予雖未勤學,儒臣當至誠勸講,而今因儒臣之不備,許久停講,不可使聞於隣國。今日士子立身者,見榜之日,已以違牌爲心,小小廉隅之曲引强避,爲能事,尤甚者無如玉堂。予則攬衣坐待,渠卽偃蹇在家,可謂不可使聞隣國。無寧書諸史策曰,以不應命進講,出補云爾之爲愈。兪健基之引嫌過矣,尹心衡,以渠叔事引嫌,尤過矣。宋徵啓,以李錫杓草疏引嫌亦過,尹敬龍,蔭官時,見面之後,一自爲儒臣,終不見,則君不見臣,臣不見君,此豈分義耶?金相奭,稍有間,而常時撕捱爲事,而伊時終日攬衣苦待,而竟停法講。與其今日召還,明日復事違牌,毋寧使治民之爲愈。數遞亦非便,不如姑仍置,新錄速完,可也。宗玉曰,星牧猝死,事涉可疑,發遣按覈御史,而獄情最難究得。雖送御史,疑信間難以立辨,而矧爾監司未及狀聞之前,徑送御史,國家處分,未免輕遽,近日廟堂事,未可曉矣。監司初不送則已,旣置監司之後,當一任諸道臣,令閔應洙究覈,不能善査得情,則徐遣御史未晩,姑待監司狀聞,何如?上曰,副學何不於今日入侍時言之耶?今則未免半上落下,旣出御史之後,旋又中止,事涉顚倒,且非不信道臣也。善査則不如御史,而且所以重其事也。非爲誠躋地,今則旣差之後,半上落下,不可中止。仍問曰諸臣之意,何如?瑜曰,玉署長新經藩任,故所達如許。廟堂誠有切迫事矣。內外相持,故事無成就之期,非但今日之弊,自前亦然。不可遣御史,玉堂之言,亦有意思,而纔出御史,播諸朝報,則今不可中止矣。上曰,使今日廟堂諸人,與藩臬易地,亦不過如此矣。徑先之說,是矣。瑜曰,臣在外有所思,而不敢於次對,提及玆事。旣送御史,事面旣重,有朝廷驚動之意,義城申正模事,文案在秋曹,而申是大族,南婦亦大族,亦觀文案,彼此俱有疑端。赴衙之時,稱申哥者曰,旣上文案,胡不速決云。以玆事,令御史兼察究得,則似無歸重一事之偏,而大臣之意不合,故次對時,不敢陳達矣。上bb曰b,京中秋曹,不能決此獄耶?尹容,陳達以申哥土豪,權以鎭,亦以此事爲疑,南哥事亦可怪異矣。瑜曰,此乃天理人情之外,不可硬定臆斷而決其立落矣。宗玉曰,此微事而御史往査,旣往之後,事件些少,則徒示朝廷驚動之意於遐方矣。上曰,副學所達是矣。旣往見之,事件甚少,有朝廷驚動之意,事機又必變異矣。瑜曰,向日朴女之獄,人皆以孝娘如是,而故相臣洪致中,以御史按治,一見覰得情節,至獲屍體,而置孝娘於法。其書啓,明透事情,人至今歎服矣。上曰,朴哥事寢息乎?宗玉曰,洪相事極是矣。不動聲色,按覈如神,又得隱情而鉤出焉,此人所難及處也。上曰,誰置落科耶?瑜曰,朴女潛匿屍體,故人稱孝娘,旣得屍體之後,事自脫空,而朴女伏法矣。諸臣以次退出。上曰,夕講爲之。{{*|出榻敎}} ○同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資政殿,夕講。入侍時,知事李瑜,特進官李普赫,參贊官金濰,參贊官徐宗玉,檢討官趙明謙,編修官金尙喆,編修官吳命季,記事官李成中。徐宗玉讀,自《詩傳》周頌畟畟良耟章,至憫予小子章,上讀之訖。宗玉曰,良耟文義,與載芟同,而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猶服事殷,至武王,猶有遵養時晦之意,天命人心旣去之後,一戎衣而天下大定,此莫非遵養之功也。然遵養之道,非特用於興師之時。凡於治天下之道,皆不出此,而臣愚死罪,殿下或過於英銳,故發號施令之間,猶有未盡涵養之處,伏望益加勉焉。上曰,儒臣所達是矣。當各別留意。上曰,近日國事之委靡,專由於群下之無擔當國事,故予之苦心,每在於調劑辛甘,而默觀近日士大夫,驕蹇日甚,甚至於同室之內,戈戟相尋,則入其父祖之廟,亦豈有顔耶?宗玉曰,聖敎至此,入侍諸臣,苟有心腸,孰敢不仰體乎?李瑜曰,此莫非群下之罪,而但殿下過用思慮,臣竊憂之。宗玉曰,知事以過用思慮仰達,而第念今日鎭定之道,若使聖心少解,則彼此互相窺測,輒作紛紛矣。殿下習知此弊,處分之際,絲綸之間,不生圭角,或欠別白,故有乖於是是非非之道矣。上曰,知事過用思慮之言,出於不動聲色,物來順應之意,而顧今時象,在上者若或放心,則其可得一分鎭定耶?近來用人之際,予不無見欺者。向在薇垣之臣,亦有欺予者矣。使予無疑心,則色目之名,豈登於筵席耶?予於彼此,兩不扶抑,自無滋味,銓官用舍,若不偏係,則漸底消融,自然忘之矣。上曰,都政何間爲之,而承旨知之耶?金濰曰,今日政廳,聞吏判之言,則來月初一日間,當爲之云矣。上曰,若進行於一二日,則可不犯六月,而十二月都政,何必設行於六月耶?濰曰,今番事勢,無怪其退行於六月矣。 ==5月26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柳綎{{*|未肅}}。右承旨柳萬重{{*|坐直}}。左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右副承旨金濰{{*|遞}}。同副承旨金應福{{*|坐}}。注書尹敬周{{*|病}}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李應協{{*|仕直}}朴徵佐{{*|病}}。事變假注書南惠老{{*|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朝講。 ○金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又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李以濟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尹得徵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事變假注書南惠老,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濰啓曰,正言李鼎輔,引避退待,處置歸於憲府,而憲府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或呈辭,尙未處置。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今日晝講時,按覈御史趙榮國,同爲入侍。 ○傳曰,專經文臣被抄韓時泰、李彜章,夕講時待令事,分付。 ○金濰啓曰,金吾開坐,旣有申勅之命,而新除授知義禁尹陽來,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金尙喆有頉,代以金樂曾爲之,金樂曾在外,代以朴徵佐爲之。以備局薦望吳命瑞爲東萊府使。吏曹口傳政事,以洪應夢爲星州牧使。 ○金濰,以吏曹言啓曰,星州牧使口傳差出事,命下矣。近來州牧可擬之人絶少,無以推移排望,不得已守令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宗簿寺去乙卯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遂安郡守李昌重,三次居中矣。前後二中,雖因赦令蕩滌,六年之窠,三次居中,其不治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曹又啓曰,因義禁府啓目,前富寧府使韓德基,前瑞山縣監李鼎燁、李思膺,還上及軍餉虛錄,所當以此照律,而事在宥旨前,合有分揀之道,禁錮一款,令該曹稟行事,允下矣。還上虛錄,施以禁錮之律,自是流來金石之典,且無赦令分揀之道。上項韓德基、李鼎燁、李思膺,竝依例五年禁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八番別馬隊四十九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六月初一日,與壯二營入直七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局以繡衣新抄以啓事,命下矣。可合人,相議抄定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濰,以禁衛營言啓曰,五番左部右司屬公洪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七十,二十三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六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八月當六番中部前司屬京畿五哨軍兵,來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十五番一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入番之意,兩道監、兵使,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拆坐起時,考見各道褒貶啓本,則龍安縣監金啓白,以無端求遞,檢災失時爲目,甑山縣令任崇元,以政雖自厲,吏或失檢爲目,德源府使趙東恒,似有步驟,太涉弛緩爲目,而竝置中考。邑治所重,在於勘災束吏,而金啓白之無端失時,任崇元之失其檢束,俱係不治,趙東恒雖有步驟,太涉弛緩,則不能擧職可知,竝罷黜,何如?傳曰,此三守令,其目俱非置諸下考者,況金啓白之無端求遞,其若下等,徒中其意,所易之吏,不若此吏,莫若勿數遞,勿遞。 ○左副承旨臣柳綎,伏以皇天,眷佑我宗祊,元良誕降,顯冊已加,八域延頸,萬品若蘇,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其將自今日始矣。臣以欒棘之喘,須臾無死,獲覩邦慶,而跡蟄松楸,念結雲天,爲聖人華封之祝,徒切於哀疚之中,而然其耿耿欣忻之忱,尙未得一伸於吾君之前矣。不意今者,縗服甫闋,恩除遽降。臣聞命若驚,不覺涕汍而聲咽,何者?臣積殃在身,賦命至窮,幼失嚴父,惟母是依,猥以最劣,釋褐且早,沐三朝之渥恩,免一身之大戾者,究厥所致,寔籍母訓,欲報之德,昊天罔極。只緣家貧,計在便養,西州一麾,纔遂專城之至懇,而客土脩程,旋見疾恙之漸添,則醫治不如在京,誠孝未能格天,始以毛義奉檄之歡,終抱枯魚含索之慟,哀哀悲哉。若使臣安分於素貧,無意於遠宦,將母在家,隨病對藥,則或庶幾延得一二年餘命,而專養無幾,至慟遽纏,不孝之罪,可謂上通于天矣。神理宜殛,頑喘苟延,祥禫已畢,飮喙自如,昧然冥然,此何人哉?然且不自死滅,視息猶存,則惟欲永守丘墓,朝夕瞻依,冀補罪逆之萬一者,實是悲苦之私悰,而第臣三年持縗,百病交侵,目眯而艱於視,耳裒而重於聽,中痞而痰眩時作,下枯而行步日澁,其他種種病狀,不敢枚陳,而所餘者,只是枵然一空殼而已。若不能趁卽調治,將不免永爲棄人,故數昨始爲問醫計,扶舁上京,重入脩門如夢,弊廬依舊,觸目生悲,寸心如刲,徒激終天之慟,而永絶當世之念矣。千萬夢寐外,職名忽叨,恩召踵至。噫噫,昔蒙除旨,慈喜可掬,今辱新命,親闈永隔,俯仰天地,人事嬗變,臣非木石,當作何懷?嗚呼,君親一念,本無二致。臣之睽違天陛,亦多年所,則竭膺恩命,卽近耿光者,豈非區區至願,而顧此犬馬之疾,實無蠢動之勢,欲起還仆,竟致坐違,而例勘猶靳,庚牌再辱,臣惶感之極,死生不計,强策病軀,艱詣闕下,而咫尺天閽,末由入謝,終未免拜章徑退,臣罪尤大。伏乞聖慈,察臣情理之可矜,諒臣疾病之非飾,亟降鐫削之命,仍勘違慢之罪,俾臣得以安分調治,以卒生成之澤。臣無任瞻天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陳情雖矜,君臣義嚴,其勿辭察職。 ○議政府右議政宋寅明,伏以臣,昨於筵中,因下詢臺疏事,略陳引罪之意,而未及見臺疏全本,故約綽爲說,繼聞臺臣避辭之奏,退又得見臺臣疏本,臣誠不勝悚蹙之至。臺疏中鎭定時象等語文字,以全段言之,未省其出自臣口,而雖未知指意之在於何人,而鎭定二字,臣亦嘗屢有勉陳於前席,其所譏斥,理難獨免。此已臣難安之端,而至於具宅奎事,其少時言議,臣亦不取,而血黨二字,大是深文。若其吏才之過人,有不可誣者,以古人取節之義,臣果力薦,而終至擬望受點矣。今臺言如此,若論其薦進之罪,臣實難逭。以此以彼,有不可自安於具瞻之列者,伏乞聖明,亟賜譴斥,以謝人言焉。抑臣於昨日具宅奎陞擢之命,竊有區區仰勉者。以吏才而擢授邊任,非如名路之通塞,不過出於尺朽不棄之意,則臺臣之言,誠未免失之深刻。自聖上處之者,宜嚴賜誨責,徐議湔拂,而今言者,未及去臺職,超擢之恩,遽及於被論之人,雖仰聖念之出於惜才,而亦恐終近於好勝,非所以待言官,而有不可爲法於後者,幸聖明,毋曰遂事,而深存將來之戒焉。且臣適有愚見,而昨日筵席,偶致忘漏,輒此附陳焉。近來武士出身之太濫,識者未必以爲好事。今番軍兵出身之數,亦近數百,朝家失此已鍊之兵,固涉可惜,而其中,無家業而仰廩料者,因此失其命脈,往往有嗟泣於街路者,念之不但愍然而已。在朝家軫恤之道,宜有區處,無絶其望。曾於戊申,爲慮出征軍兵之出身後失料,就訓局禁營推移,創出別騎隊別騎衛等名色,俾得付料。此雖有些少弊端,而名額無增,軍名有賴,要可謂一時權宜之善策。近聞此兩色中出身之額,比初漸縮,而出征軍兵,雖或有追後出身者,絶不見付,多以閑散苟充云,殊非當初施設之本意,未知其宜。臣謂宜令兩軍門,抄出出征軍,戊申後出身者,一倂依定式許付,無使朝家失信。其他各軍門前後出身者,亦竝令各營門將臣,熟講方便善處之道,稟旨變通,以開收拾之一路焉。事係戎政,敢此冒陳,惟聖明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不足掛齒,卿何撕捱?安心勿辭焉。具宅奎事,朝廷用人,惟才是用,何拘過中之時象,而每事泄泄乎?其所抑不抑,惟視公私而處之矣。箚末所陳是矣。令各軍門,依此施行稟處,而別騎衛、別騎隊出征軍之直赴者,固宜應付,軍兵之直赴者當付者,隨窠付之,豈不愈於閑散乎?亦爲申勅,可也。 ○右副承旨金濰,伏以,臣於再昨仕進之時,伏見在家稚孫,微有呻痛之狀,意謂一時輪感矣,卽接家bb信b,果是拘忌之疾,而症又不輕云。臣身雖在直,姑無薰染之擧,而傳飧之節,醫藥之際,自不能無相通事,其在愼重之道,決不可仍留淸禁之地,而且臣昨夕,自筵中退出後,猝得暴泄,頃刻成痢,達夜登溷,度數無算。以此穢惡之症,尤不可出入近密,玆敢拜章陳懇,退歸私次,伏乞聖慈,先遞臣所帶職名,又治臣擅離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五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時,知事金取魯,特進官洪尙賓,參贊官徐宗玉,參贊官金應福,檢討官趙明謙,宗親原豐君㷗,武臣副護軍洪泰斗,假注書李應協,記事官李寅賓,記事官李成中,星州按覈御史趙榮國,同爲入侍。上讀,自敬之敬之,至時周之命。徐讀,自魯頌編題,至于胥樂兮曰,比下孔子註,雖非進講大文,論詩三百篇宗旨。讀進讀。上曰,因爲之。讀訖。上讀,自魯小昊,至于胥樂兮。宗玉曰,魯僖公牧馬之盛,與衛懿公秉是懿德,徠牝三千同,牧馬之道,必有是心,然後馬政,得其肥澤之利矣。人君任字牧之責,雖無知畜物,猶有仁心之推而蕃息之效,況最靈之物乎?宋仁宗,以牧馬之瘠,喂養於內庭則肥,因嘆曰,蔀屋窮民,亦同此馬,而澤未下究,宜乎顚連無告。其臣張方平,以此規諷神宗,勉其反隅而通下情,此宜體念處。上曰,馬在外廏,何可一任其瘦瘠,而亦何可一一自牧而後始知之,曷若擇主牧之人乎?此與擇任牧民之道同矣。宗玉曰,昨於貿麥請得空名帖時,欲陳達而未果矣。殿下於民事,勤勤孶孶之心,溢於絲綸之間,可謂至誠,臨御一紀,庶臻熙皞之域,而民生困瘁,日以益甚,殿下非但字牧之任,不得其人,凡於任官用人之道,未得則哲愼簡之明而然矣。貿牟事極好,何待儉歲?宜及是時閑暇,宜爲嗣歲之憂,非特貿麥事,尤當加意於大根本,可以爲他日救荒之要道。詩所謂思無疆云者,念玆在玆,不弛于中之意,牧民之道,亦宜念念不忘,加意講究。上曰,所達大根本,是甚事?副學旣設gg說g弊,須陳救弊之策。宗玉曰,所謂根本,卽愼簡字牧之道,此其淺者,大根本,又在殿下一心上工夫。今雖揀擇字牧,而聖心無操存之工,則何以得力乎?取魯曰,擇守令,前後累勅,臣僚孰不加勉?此章之思無邪,無疆無斁,非但牧馬之事,凡人君有是心,則萬事皆可做。臣待罪銓曹時,非不欲擇人,而知人亦難,久滯之人,㦖其沈屈,未試而遽送之,則或有誤事之人,我朝無活法矣,故如此矣。上曰,知人誠難矣。取魯曰,我朝入仕之路多歧,而必試可然後可用。宗玉曰,蔭路入仕,久勤當遷轉,則兩班子弟,安知其不勝任,而不除外任乎?取魯曰,外方有殿最考績之法最好。京官亦申勅,申明其考績黜陟之法,則似愈矣。宗玉曰,試射時守令窠無之,則三中四分,皆差邊將,凡三人中,二人必不勝任,間有邊將、守令之差,則輒不了官事,此當愼惜而不可濫授矣。上曰,今番則無履歷者,不差守令。守令不可以手才差遣,故下問其中亦有經守令者,有意在焉。甲寅間亦知此弊,故如此矣。擇初仕,尤宜十分愼簡。漢明帝所謂郞官,上應列宿,出宰百里。古之郞官,卽今之初仕,當其入仕之時,尤當精揀,此是難事,人見各不同。凡事見之,然後可知,惟至親,可知其居家處事,而着頭巾者,何可見表知裏乎?宗玉曰,必觀其行實著顯而用之,則似不誤授矣。上曰,行雖可取,而豈可專以此取人耶?門地取人亦不可,雜技人或有善治者。李龍臣、金潤,爲人能故善治。豈可專取門地,三百六十州,何可盡擇乎?有才無勢人,必授殘薄邑,非矣。國家用人之道,淸華則自有定制,至於州邑,則又以門地,揀邑豐薄而送之,非矣。至於要譽之人,亦不可取,至於循良之人褒賞,當責之道臣,道臣承流宣化,黜幽陟明,則雖不及之人,非下愚則必思跂而及之。大抵蔭仕中,多無狀底人。且京官殿最之法廢閣,故不過書上考與褒貶不參而已。取魯曰,齋郞是門蔭淸路,尤宜別加審愼而澄汰,故臣待罪禮曹時,擇其尤無良者,下考書之,謗議譁然,此亦古制廢閣之致。上曰,齋郞豈可無考績之事?齋郞尤當考能否。往者畿邑繡衣所達陵官自下手之事,極無據,而侵虐守護軍,手段漸滑,至於守令,則輒肆貪虐。齎郞考績之意,出擧條,申飭,可也。明謙曰,大根本之說,儒臣才陳達,而漢宣,生長閭閻,知民間休戚疾苦,故漢有綜核之治。殿下申飭銓曹,別擇初仕,則人君精神所到,何事不做?近日臣僚,亦有自好之心,申申勅勵,孰敢不奉承乎?取魯曰,最難知者人,而輪對時,或有不似底人,自上鑑別而斥退之,則似無不職之人濫竽之弊矣。上曰,人固未易知,亦豈可以外貌取人耶?右相亦以不似者斥退陳達,而玆事非人君體貌。予在九重,只一見其面,或有生疏之事,豈可以輪對時失措,王者面加斥退乎?職事善達,亦如嗇夫喋喋利口,何可以此取人乎?明謙曰,凡事皆以難行爲言,所達無實效。今宜倣古制,申明薦法,可也。宗玉曰,重臣所達申勅銓曹、方伯云者,乃要道。誤差守令之選,不明殿最之法者,若加重究,而譴罰輒行,則必皆兢兢守法奉公,而不敢誤薦矣。上曰,今日朝廷欠誠字,而銓官,雖日事申勅,亦不行矣。此時銓官,若以此責罰譴斥,則殆無銓官矣。明謙曰,徐宗玉雖如此陳達,而渠任藩臬時,有勢守令,設有不治之事,渠安能不畏强禦而直書下考乎?宗玉曰,彼言是矣。仍退伏。上曰,今日諸臣,無則加勉可矣。擇人之道,在於銓長、方伯,而簡擇之際,尤當審別。人主雖費心力,安能一一自擇耶?明謙曰,魯頌,頌之變。以辭意玩之,則語甚誇大,此周家文縟之弊。豳風係下泉,乃亂極思治之心,商頌係魯頌之下,乃反乎質之意也。上曰,所達是矣。取魯曰,孔子取三百篇,思無邪是宗旨綱領,當擴充勉勵。上曰,所達是矣。明謙曰,思無邪,非獨馬政一事,蓋人主萬化之原旣正,則於百事萬物,皆得攸當,故馬之肥澤如此矣。取魯曰,上以思無邪無彊自勉,臣以夙夜自勵則好矣。上曰,然。此頌有風意思。尙賓曰,思無邪三字,乃宗旨,篇中有敬之一字,此乃儒家常談,而此篇無非敬字工夫,願加意佩服。上曰,最好,當留意矣。明謙曰,此篇,當舞而無褻狎之思,方鼓而令人有敬欽底意,聲音之樂旣可觀,君臣相勸勉,溢於辭表,明良相得,治理休明,可以想像矣。宗玉曰,卒章尤爲今日體念處。君子祈祝人君之辭,曹氏小註如此,輔氏註亦如此,厥意,正今日頌祝君上之意。自上警動責望之心,留心於斯章,則切實切當矣。上曰,所達最好矣。周自公劉之後,以稼穡爲本,故他事亦多,而必以根本爲言矣。明謙曰,樂胥以貽孫子,我邦分野與魯同,朝廷適無權奸,民役變通事,亦宜今日思一事,明日行一事,以爲大段變通更張之地,以垂貽燕萬世之道。上曰,所達極好,可不留意?此雖燕飮頌禱之辭,飮樂之時,必思根本,而無放倒之志。乃周公餘風,樂胥之後,及於後孫之意,亦奇哉。仍掩卷。上曰,御史近前。我國以禮義名分爲重,而今果如許則禮義掃地矣。副學所達狀聞,前遣御史不可云,而大臣旣稟達差送之後,不可中止,明發矣。有何所懷?毋主先入,果無毫分疑端,然後可以得情爲期,先達所懷。榮國曰,狀聞前只見諺錄,事情難逆料,而其家諺錄觀之,則置毒情節誠可疑,臣亦不準信。臣下往後,當先査致斃之由,以爲究覈之地矣。誠躋殞命之時,食於東軒而暴死,傍無衙客,其妻收屍云。憑驗無路,下往後先覈其置毒分明,然後可以治獄。此等獄事,難得端緖,而大丘囚監色輩訊問云,有枉斃桁楊之慮。凡官屬死生迫頭,然後有此陰凶情節,而監色必慮禍及渠身而親自犯手耶?上曰,《綱目》亦有如許事。任閫外之責者,必預定方略,如趙充國圖上金城方略之事,御史則何以臆料乎?以黃璿事觀之,亦有毫分可疑之端,而終有枉殺無辜之弊矣。大丘亦有始加刑訊之事云耶?榮國曰,大丘治喪之際,得銀筯色變,故訊問食母監上輩云,端緖誠難得矣。上曰,訊問監上食母手段則易矣。黃璿事亦然矣。婦人至痛在心,或有諺錄過張之辭。御史所當詳審,如潛行則或易究得隱情,而如是下往,實難覈出事情矣。榮國曰,以銀筯之色變,爲一證據,而事端誠莫測。何可以必死於毒,先着肚裏耶?上曰,御史以按覈爲名,而姑無深信渠諺錄,故不令必爲究得,今以二件事,下諭矣。若過信諺錄而下往,則心不變者不易。昔捕將李浣,見鳥含卵而去,亂杖婢子則承款,而自誣爲盜。桁楊下何事不承乎?世亦有蜈蚣汁和進而死者。或如此而致死,監上枉斃可矜,吳立亮鼠矢之疑,亦出於中間,監上輩渠自治膳,安可自置毒之事?似是理外,予今以二件事爲言矣。榮國曰,監上輩,臣亦如聖敎而思量之矣。諺錄,臣亦不深信,但若先以此偏着肚裏,則亦有弊矣。上曰,以此過疑則有弊,而監色輩之無疑,御史言,大體是矣。榮國曰,故例,軍官一員帶去,一人帶去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誰耶?榮國曰,前縣監李時爀也。新倅空官之後,尤宜催促下送新官。鄭錫範,方在罷職現告中,口傳差出,催促下送,何如?上曰,御史下去,尤不可空官,新牧使差出,數日內發送之意,出擧條催促,可也。{{*|出擧條}}應福曰,都承旨趙錫命,以拘忌不進,左承旨柳綎不仕進,鄭彦燮呈辭給由,院中獨臣一人,合有牌招察任之事矣。上曰,左副承旨鄭彦燮呈辭,以給之下敎,而以給由傳之,此必中官誤傳之致。當該誤傳者査出,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三承旨竝牌招,鄭彦燮一倂牌招。諸臣以次退出。上曰,夕講爲之。 ○五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資政殿,夕講時,知事金取魯,特進官洪尙賓,參贊官徐宗玉,參贊官柳萬重,檢討官趙明謙,假注書李應協,記事官李寅賓,記事官李成中,專經文臣奉常參奉韓時泰,同爲入侍。徐讀,自思樂泮水,至大賂南金,上讀,自思樂泮水,至大賂南金。宗玉曰,天子之學,謂之辟雍,諸侯之學,謂之泮宮。魯有盛德,而賜天子之樂,故禮樂文物猶可想。魯侯率群臣往頖宮,講治法征謨,群臣嘉悅,以爲淮夷攸服,非今已來服,言他日用武則如此。武事必本文事,皆周家規模。上曰,文武非別件物事,武出於文矣。明謙曰,有武必有文,必竝行而不可偏用矣。上曰,非但不可偏廢,上古無文武貳歧之道矣。尙賓曰,文武兩事,如鳥兩翼,如車兩輪矣。上曰,七十子中,亦有南宮括、子路,亦是武夫,今日山林儒者,有武夫門徒,則人必駭之矣。宗玉曰,上四章言文事,下四章言武事矣。上曰,不必巧援而穿鑿爲證,而古無以兩件看文武事,文武判作二件,是後世事。尙賓曰,此皆祈祝之事,非眞有是事。僖公時,淮夷甚作亂,故其臣以平淮夷祈祝之。上曰,《毛詩》無捨敬字德字處矣。此章有可疑處。成王之賜,伯禽之受,先儒兩非之,其流弊至三家僭禮之患。以此觀之,禮樂征伐,自天子出,則冀望魯侯以天子事,非矣。穆穆是天子事,而此以魯侯,擬於天子事矣。宗玉曰,此時禮樂征伐,不自天子出,編題亦言之矣。明謙曰,魯宋不以諸侯待之,故天子巡狩,無陳詩觀風之事,而賜與受皆非,誠如聖敎,馴至三家之僭曰,夫子魯人者,微意有在。若郊禘,是天子之祭,而魯用之,是僭禮。萬重曰,徂玆淮竝興,伯禽往征之,受天子命而討之,豈是異事?上曰,若受天子之命則可,是無天子之命矣。此周家何王時乎?宗玉曰,東遷之後也。上曰,成王之賜,伯禽之受皆非,而若伯禽時,必無此章矣。取魯曰,望其納南金,已是僭意。上曰,希覬其納貢元龜大貝者,已極僭矣。大抵不在朝則在野,周衰而魯之文物猶彬彬。今日朝廷泄泄,反不如草野,後之視今,猶今之視昔,今對泮水章,不勝嘅嘆矣。取魯曰,列聖朝尊重太學,右文崇儒之意,爲如何哉?近日泮宮學舍,久未修葺,一任頹廢,而四學則荒廢尤甚,鞠爲茂草,庠官至無設製之所。守令七事中,亦有學校修之目,則王城根本之地,校庠之頹廢如此,行路亦皆爲羞。有司雖曰惜費,學宮則不可如是矣。聖明之世方右文,事體尤不當如此。上曰,大臣曾有所達,其後亦有申勅,而今聞所達,不覺歉然。資政殿西廊,扁以右文者,蓋出常目在之之意,而未能有實效如此。太學、四學頹廢處,修補之意,申勅,可也。明謙曰,不但戶曹之惜費,亦由於庠官數遞,不能檢擧而然矣。宗玉曰,聞前冬,玉堂李周鎭,以學舍修補之意陳達,有申勅之敎,尙未擧行,緣數遞云者,下番之言非矣。上曰,副學亦嘗久兼,而不能修飭,反責人爲,玉堂所達,反質實矣。未知擧行與否,自政院問bb之b,可也。萬重曰,泮儒徒事哺啜,殊無誠實做工,四學廢壞,東學爲尤甚,有頹圮之形,儒生輩至無止接之所。取魯曰,京儒僥覬殿講,只讀一書,在家食代非矣。臣焚香時,受講沙汰矣。承宣亦不可如此陳達。自上惟當勸奬,不可如此待之。慕華館亦有修補之事,而學舍一任頹廢,大是欠事。上曰,今聞所達,誠寒心。慕華館入門所,將至傾圮之境云,故使之修築矣。齋舍如此,則學儒將有壓死之慮,誠不可使聞於隣國,若出擧條,則尤爲歉然。自政院各別申飭,可也。宗玉曰,自政院發牌,招致戶曹郞官,嚴加分付申勅,使之修補,似好矣。上曰,依爲之。不卽擧行,則政院請推,可也。宗玉曰,升學久不設行,故多士無鼓動之風矣。上曰,升學當年不設,則革除其年條選補之規,乃古例,而儒臣只事任便,而儒生無勸勵之道,非矣。取魯曰,頃年視學,有作成之效。儒生雖以外貌,整飭衣冠,環橋聳聽,實是盛擧。上曰,三年謁聖,乃古規,近來科事稠疊,故不行矣。先朝尊重先師之意蕩然,近不能頻設,故勸奬之意怠矣。取魯曰,視學之事,中葉以後所無之盛事。頻頻視學,則必有作成之效,因設科則不必廣取,而多士自能聳動矣。明謙曰,決得失於一日之內,徒貽爭競之風。上曰,何科不然?今古迥異,淳朴之風,斲喪無餘。伊時多士,或起去,或怠惰,士習極苦窳。尹光纘、兪彦好講讀之外,多士或多起去,班行錯亂,無整齊底意矣。宗玉曰,非但掌議,多士中妙簡善講之士,使之進講,則似好矣。取魯曰,春塘臺試士非矣。上曰,然。明日朝講,魯頌當畢乎?冊卷抄上,承旨爲之,專經人韓時bb泰b仍近前,因命書講章。上曰,專經人,專攻一經,且是明經科,則似勝於京中文臣,陳文義此正其時矣。時泰讀,自篤公劉,至鞸䩬。取魯曰,汎濫文義,渠不能達矣。此緣治經,故只事拈括句讀而已。上曰,殿講時明經人,果不能善達文義矣。此章文義深奧,宜乎不能善達,製述人每疵明經,而兩皆偏矣。入侍特進官,至今猶能記誦矣。仍問曰,汝是咸興誰人之族耶?此章適抽栍,而汝又咸興人,咸興是肇開王業之地,汝適逢此章好矣。成王時,何以作篤公劉章,以諷其君耶?時泰曰,公劉創業,故肇起王跡,蓋追慕禱頌,欲其思念艱難創始,而不忘本。上曰,偶然抽此章,而所對文義亦好。召康公,雖如此說道,成王,豈忘本之君?成王非如太甲之不惠,乃年沖而不知先王艱難創業之事,故以此加勉者耳。因收栍子,四粗一略。上曰,此無通,故不當出榜矣。取魯曰,頃以黃再淸事,有更稟之敎,而請刑之外,無他例,請刑判付,有旣有所捉,何待渠招?登對時,稟處照律之命,故臣方入侍,敢此稟達矣。蓋再淸用奸情節,旣已現捉於試所,則不待渠招而知者,誠如聖敎,而王獄體例,無論罪犯之輕重如何,大小間必待其遲晩,然後照律勘斷矣。渠(渠))迷劣,終始抵賴。今若不待輸情,直爲勘律,則殊有乖於法例,亦有關於後弊。臣意則渠旣無自明之端,而初招、再招,至於口招有命,而終不直招,訊問得情,勘處之外,無他道矣。上曰,法府體例則然矣。渠極迷劣矣,承款則罪至何律云耶?渠小紙受賂之物,幾何云耶?取魯曰,問於律官,凡科場用情,事旣成,則邊遠充軍,事未成,則徒配云矣。取魯曰,口招是告君之辭,而渠敢牢諱,此亦欺君之事。用情擧子,臣亦知面,而實無發明之端,此事可以嚴處矣。宗玉曰,此事可以嚴處。旣發覺之後,當用惟重之律矣。僞出身亦多,至有賣出身者云,事極寒心。上曰,是何事?唱榜時發覺云耶?取魯曰,唱榜時發覺,而昨年進士時,亦有冒入濫僞者現捉。上曰,聞卿以他歧,灼知事情,更無可疑之端,不承款而刑訊,則律太重矣。取魯曰,加刑則似當承款,而事情更無可問之端,聖明亦已灼見,直爲勘斷而判付,何如?上曰,本律外,特爲加等遠配,可也。{{*|出擧條}}取魯曰,南漢以保障重地,朝家視爲依歸之所,而行宮及各處倉廨、城堞、軍器,年久傷毁,誠可謂寒心矣。臣方使府尹與留營將,一一修葺,則物力多入,責應力盡,蓋本廳、本府,俱無宿儲故也。取考謄錄,在前如此時,朝家輒給空名帖,以助其役者,非止一再,而空名帖,昨才請得,乃民命近止之時,不得已之擧,而事係賣爵,臣嘗悶之。戎政雖重,前例雖在,援例請得,決知其重難。至於僧通政、僧嘉善帖,不過寺僧輩一時助價而得之者,緇流金玉,本無妨於爵賞濫授,此與元空名帖有異,在朝廷,似無大段損體,在山城,有添補之助,臣以爲不甚妨害云矣。比諸江都、松都諸處庫舍修補之役,皆許各樣空名帖,不翅差勝,僧加資帖七八百張,參酌成送事,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名帖則同,僧帖稍異矣。僧帖亦書以通政大夫耶?取魯曰,僧帖亦書大夫矣。納粟帖,書以納粟則不得售,故今以加設爲名云矣,分俵外方有弊。臣曾經惠堂,倉穀足支一年,非如民命近止之時,臣意斷斷以爲不可,僧帖與此迥別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出擧條}} ==5月27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綎{{*|坐直}}。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鄭彦燮{{*|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受由}}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李應協{{*|仕}}朴徵佐{{*|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夕講。 ○柳萬重啓曰,明日朝講,兩司當爲入參,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經,或引避退待,或未肅拜,無入侍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引避退待外,獻納南泰溫,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獻納南泰溫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朝講,兩司無入侍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幾次命下,而輒皆停止乎?其在事體,極爲寒心。雖撕捱者,入侍自可爲,只推,卽爲牌招。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鄭彦燮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李以濟在外,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命啓曰,同副承旨金應福,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啓曰,知義禁尹陽來,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萬重曰,晝講爲之。 ○柳萬重啓曰,假注書朴徵佐,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萬重曰,專經文臣安正仁,今日夕講來待事,分付。 ○京畿監司狀啓,楊根等官居私奴權日尙等渰死事,傳于鄭彦燮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應福,以備邊司言啓曰,東萊處在邊上,與異國之人,朝夕應接,不可暫時空官,而前府使喪出,新差之人,又遭彈遞易,尙未赴任,事極可慮。新府使吳命瑞,旣已受點,在前雖京職,亦多有不待開政下批,先爲行公之例。吳命瑞,使之明日出肅,二三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東萊府使吳命瑞,方在罷職中,而時無敍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禮曹參議柳儼疏曰,伏以臣,遭罹不幸,情勢難强,前後除旨之下,一味撕捱,迹涉慢蹇,罪合萬戮,而聖度天大,眷庇愈摯,郵罰不加,鞶帶順褫,歸伏鄕山,北望攢祝,曾未踰月,除命又下,未知殿下,何所取於積毁如臣,而誤恩之荐疊,乃至於此也?臣雖不肖,立朝事殿下,亦已多年矣。旣無學職可以贊導我君德,又無才具可以裨補乎政化,只欲以筋力奔走,爲一分報效之地。故平日居職,未嘗爲隨衆例讓,陳情而未敢飾辭,無故而罔或違召,此則聖明,或可俯諒矣。今忽爲迷蠢冥頑全無省覺之人,恩數之出常而不知感,分義之至嚴而不知畏,凡有官職,抵死不就,自屛於空山寂寞之濱,而混迹於野農山樵之間,以自負宿昔願忠之志者,豈臣所樂爲哉?誠有萬萬迫不得已之情故耳,其勢窮矣,其心慼矣。夫以日月之明,豈或遺照乎此,而今乃眷顧不捨,職名相續,有若臣可以承命而故爲辭遜者然,臣於是,踧踖靡措,求死而不得也。噫,廉恥,國之四維也,士之大防也。於此而一或壞了,其人之爲無狀鄙夫,固不足道,而累聖化而傷世敎,亦非細事。此臣所以寧被蔑分之罪,不敢出冒進之心者,又非但爲一身計而已。玆不得不更瀝肝血,縣道封章,伏惟聖慈,天地父母,諒臣情迹有萬分危苦,察臣辭懇無一毫假飾,特遞臣職,許以自便,俾得靖私義而避危機,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非特洞燭,通朝共知,尙今撕捱,極涉太過。分義道理,亦豈若此?其勿復辭,從速上來察職。 ○副修撰兪最基疏曰,伏以臣,情危病痼,跧伏荒郊,乃於日前,伏承本月二十日有旨,復授臣館職,促臣上來,臣於此,誠不勝其惝怳感激,莫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之不可復冒於榮次,不但(之))守株之愚,矢心自畫,抑亦同朝之間,夫孰不知,而銓曹因循充擬,天點又復誤加,輒事違慢,秪益臣罪戾而損國體,顧何補於事哉?向臣所被人言,若只出於一時之官師相規,則臣何必許久撕捱,而其所謂罰止告身云者,蓋以爲告身之律,不足以當臣之罪,苟不流竄而放殛,則不可以振紀綱耳。然則臣之罪律,尙在未勘之中,惟當泥首蹙伏,恭俟誅責,以謝人言,以肅頹綱而已,尙何論於官職去就哉?在聖明寬大之政,雖不欲推施重譴於已過之後,亦宜姑許其退伏省愆,息補黥劓,誠不合加之以淸銜,督之以行公,以致王綱愈解而公議益微,私分愈蹙而廉愧益喪也,明矣。臣本鹵莽譾劣,瀛館華要,豈臣可堪,而從初不敢力辭,只出嚴畏分義,苟非情勢之萬分難强,如右所陳,則今獨何心,一味逋慢,甘自陷於嚴誅而莫之改哉?前後疏供,業已悉暴,伏想聖鑑,必已洞燭,而春間憲職時一謝,蓋常參在卽,而聖敎又使之入避,亦欲仰瞻耿光,粗伸微分而已。今不可藉此一着,因遂爲束帶趨班之計,則固已決矣。玆不得不瀝血陳籲於慈覆之下,若其疾病之沈淹,有不可贅煩,伏乞天地父母,俯加照察,特許鐫削臣職名,仍治臣前後違逋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撕捱往事,極涉太過,其勿復辭,從速上來察職。 ○左參贊朴師益疏曰,伏以臣,頃於罷官之暇,得省先墓,粗伸霜露之感,而到處疾劇,去益呻囈,久猶留落于旅次寂寞之濱矣。夫以臣滓釁屛廢之蹤,遽被恩敍,猥叨原銜,已極惶汗罔措也,則矧此參贊新命,尤是千萬夢想之所不及,其爲驚隕感激,當復如何耶?諭召臨門,松楸動色。昨纔寸寸扶曳,僅達于果川地,而輒卽暈倒,不省人事,更無一分餘力可以前進。噫,如臣廢物,支離在世,無一報效,徒事違傲,默思十年之間,且罷且敍,前後凡幾遭矣。言其本分,則長時昏綴,委身如尸,每當天召之儼辱,欲起還仆,竟至譴勘乃已。如許境界,衆亦愍然,向者試牌三違,卽其一也。間或不計死生,匍匐入侍,則其似人似鬼,全沒儀形之擧,其迹可數,亦豈非平昔上下所共悉也?仍竊伏念,臣於昨春聖嗣之誕降也,不勝昔賢之喜,不自覺其蹶然趨賀,而乃殿下,有卿亦强爾入來之敎,恩榮所及,瞻聆咸聳,每一思之,有隕如瀉矣。及至冬初,濫叨儐任,往役義重,不暇自恤,卒至於疾勢大作,中途落留之境,方其暴重垂絶,何論身外之事,而事出無前,施責至薄,其時倩人一疏,又豈能罄暴其萬一也哉?生返私次,閱年反復,始得甦脫鬼域,卽以趁晬簉候,繼參冊禮,以伸須臾無死之願,以畢宗社無疆之祝而已,則惟思退塡溝壑之外,更無他念,而纔罷旋貸,猶襲宿套,復陷慢蹇之科,直緣臣疾病益痼,人事都廢之致,尙何尤人之必爲强擬而至於此哉?有臣如此,誠不如死之久矣。論臣罪上之罪,萬戮難贖,而惟我天地父母,輒寬金木之罰,又辱簪履之收,臣雖頑如木石,寧不知感,而自經大病之餘,新舊症形,與老俱劇,籧篨宛轉,無以自振,固知見任爲宿硏之地,而竭蹶叩謝,已絶望矣。今此太常提擧之任,尤是非分之除,則臣何敢視若養病之場,一刻竝帶於鄕外gg臼外g也哉?假令臣積久調息,或得復入城闉,顧此病狀之月劇日殊,視昔尤甚,則其不能作氣入肅,須人拜跪如前之爲者,斷可見矣。目今㱡㱡諸症,雖不敢逐一覼縷,而控免是急,替入文字,實出於不得已者。伏乞聖慈,憐臣將死之喘,諒臣遠瀆之罪,亟賜斥罷,嚴加責罰,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以安私分,以礪群工,千萬大幸。臣瞻天望聖不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判尹李廷濟疏曰,伏以臣,才猷識慮,比朝廷夙夜之賢,最居人下,以年則差過,以勞悴則無與臣比,最是秋曹、地部,前後謬膺,奔走供劇,殆五六年,衰晩之境,精力已盡消亡,而臣之區區本意,惟以毫分報效,顚仆乃已爲期,不知不覺之間,百疾俱生,六官皆病,種種危惡之症,不可殫擧。何幸戶部遞罷,實是天假以年,而積病俱痼,蘇完無期,譬如逝水奔流,無由挽回,泄痢一症,乍止旋苦,食飮仍爲頓減,肌肉仍以全脫,雖以外貌見之,尫羸枯削,無復向日顔貌,見者無不危之,慈天俯臨,亦必有以矜愍之矣。顧此所帶之職,乃是漢之京兆尹,糾檢府界風俗,判決京外爭訟,苟非剛明年少,大有風力者,皆尸素而止耳。以臣老孱病劣,無由堪任,鎭日控籲,都廢公務,前後備局請牌,亦未免違傲,委淹床席,罪戾日積,不敢不出而應命,若干日赴坐從公矣。自五六日前,泄症倍劇,兼以輪感之病,長時在溷,晝夜苦痛,粒米勺水,不能下咽。醜陋症狀,雖不敢猥煩,而決無强起供劇之勢,人莫不目見而悶之矣。臣非敢爲圖免重務,强爲托病者,聖明或可俯諒矣。劇地不可久曠,殘喘得以少延,實公私之萬幸,不得不披瀝肝血,仰籲於慈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憐,而將臣本職,亟賜遞改焉。臣於昨日,必欲入侍,以職掌間事,有所稟達矣,病狀危惡,末由運動,終不得趨入於筵對之末,事有不可遲待者,略此陳聞焉。今此松蟲之災,愈往愈劇,少不止息,雖以都城所望見南北諸山見之,靑色日淺,間多黃黑,切可憫也。噫,四山松樹,幾盡於蟲損,十數年來,幸而茁茂,可材可椽之木,遍於遠近,雖蟲患不至永息,而未有如今年之酷矣,今則爲患滋甚,殆將盡矣。山官狀牒日至,無一完株云,豈不悶惜之甚乎?臣於頃日筵中,陳達依前捕拾之意,聖上復擧前日之敎,以役民爲重大,縷縷下敎。其軫念民弊之聖意,可以感動神明,而事有不可不爲者。顧此蟲患,雖是一時流行之災,而人力猶可以撲滅,雖不能盡數捕滅,而猶可以殺其方熾之勢,必趁此作繭之時,急發五部丁卒,遣官領率,嚴加督捕爲宜。第近觀五部之民,盡有屬處,所謂坊役,無可以應之者,都民坊役之弊,殆過於外方良役之弊,良可寒心。如此大同之役,宜勿論上中下有無頉,自一品重宰以下,家出一丁以應役,各別申明嚴勅而爲之,則必有其效,決不當束手而觀之,以待其盡食無餘。此事宜不可少緩,伏乞卽賜處分焉。仍念朝禁之行否,都民之休戚,亶係於部官,自近來gg近年g以來,屢有擇差之命,而終無愼簡之實,甚可歎也。卽今見窠頗多,大政不遠,恐宜各別申飭於銓地,俾令十分精擇,必以有地望風力之人差出,毋如前日之爲也,亦願明示警勵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捕蟲事曾已諭,徒貽弊端,捕亦末節故也,而事勢若此,亦有往例,依施而勿侵窮民,依所請均役,可也。部官擇差,曾有下敎,而此亦該曹之不勤,另加飭礪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公洪道幼學林柱垕等疏曰,伏以近者,以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腏食文廟事,無中外遠近,正論大同,前後封章,力於蘄嚮,惟我聖明,特以崇報儒賢,玆事體大,姑示愼重之意,然初不以兩臣之道德事業,有可少貶而靳之也。不意一種陰邪餘孽,視正道淑類,如血怨骨讎者,側出橫生於其間,必欲沮撓而後已,卽嶺人李麟至向來一疏是也。幸賴日月之明,覰破其奸情,痛斥其邪說,特揭聖考大定之遺訓,亟降明旨,施以流配之典,使凶孽知戢,斯道增光,臣等奉讀十行,欽仰我殿下繼志之孝,衛道之誠,不宜復有所陳,而第金柅絶柔之嚴,猶有所未至者,而乃者章甫請討之陳,亦未蒙開可,則臣等不得不更陳一二矣,於戲大哉。宋時烈之道,卽時烈嘗以爲朱子後孔子也。孔子之學,至朱子而大明,故平生所講明而拳拳服膺者,尤在於朱子之書,一動一靜,必皆取法,其大綱則距詖淫以明正學也,崇節義以尊東周也,嚴懲討以扶倫紀也,惡鄕愿以反正經也。嘗以此爲家計,執持甚確,而若論其持心之要,則又以朱子所訓天地之生萬物,聖人之應萬事,只是一直字,爲一生佩服之符,目下只看得義理之如何,若是理所當爲,則斷而行之,未嘗有一毫計較之私,雖死生榮辱,判於目前,一不動心。比如湍水之臨萬仞,要下卽下,無所滯礙,此豈非孟子所謂至大至剛之氣,以直養而無害者耶?惟其心得而躬行者如是也,故出處言議,磊落而光明,如靑天白日之無纖微幽隱,人皆得以見之,則背貳師門之誣以機關權數,何異於指伯夷爲貪者耶?彼雖托以文正公臣宋浚吉,故參判臣李惟泰,嘗爲此言,而曾無見諸書尺文辭之間者,則其白地杜撰之跡,昭不可掩,而況浚吉,嘗以高山仰止四字,寓尊信時烈之意,則謂此言之出於浚吉者,豈非竝與浚吉而誣之耶?彼麟至之執爲資斧,以攻時烈,亦可見其血脈流通,誠可惡也。抑臣等之所慷慨歎息而不能自已者存焉。夫《春秋》大義,不獨時烈之所扶樹,實亦孝廟之抱氷握火,奮發大志,思一伸於天下者也。君臣同德,契合昭融,筵對章奏之密勿懃懇,無非明天理正人心,內修外攘之嘉謨至計,而聖祖,亦莫不翕受而敷施,以實心行實事,有不可誣者。雖仍賊冕、逆鉽等,敎誘馨長,宣洩大計於彼國,將至嫁禍於本朝,一隊山人屛退閑居者八年。以此孝廟在宥十年之間,與時烈共圖大事,不滿三載,此其所以終未及生聚敎訓,祁山之義旗未豎者也。然天經地義,賴以不墜,永有辭於天下後世,至于今日,雖五尺童子,能知尊周之爲義,帝秦之可羞,則亦豈非孝廟與時烈,講明設施,風聲八域之功也?惟彼得罪斯文,背馳大義之類,倡爲虛聲高論之說,遂爲麟至藉口之資,此豈但誣罔先正而已乎?噫,其亦可痛也已。雖然,彼之誣毁時烈,極其醜悖,直是街童馬卒辱人取快底口業,而言句之間,自然透露先正之實德,有掩蔽不得者,如所謂君臣之間,不啻如諸葛之於昭烈,所謂無一言不及《春秋》,無一事不援朱子,所謂淹貫經籍,所謂隆名廣譽等語,其意雖在於貶抑,而亦足以見其明良相遇,一體相須之實,篤信聖賢,積中發外之驗。昔孔文仲疏斥伊川,極其誣捏,而至於經筵進說,亦被譏議,朱子以爲於此等處,尤可見程子愛君之心,遂附其疏於程書偏末,前後誣賢之言,欲掩反彰者,一何相類也?噫,時烈受禍之原,實在於己庚禮論期年三年之爭,而玆事本末,儘多委折。蓋言禮之家,名爲聚訟,各以所見,只爭是非,則有何不可,而此則不然,鑴實挾其私憾,必欲假托議禮,逞其禍心於時烈,唱爲卑主貳宗之說,直驅時烈於罔測之科,其徒傳相祖述,卒以搆成己巳之慘禍,此士論所以憤懣傷痛,至今未已者也。況時烈之於孝廟,知遇之隆,曠絶千古,不辭縻身粉骨,以圖酬報,而乃反以貶降君父,告廟聲罪,豈非窮天地之至冤乎?然攻斥先正之類,觀其末終,率多身陷惡逆,鑴實首禍而以凶謀誅死,嗣基,附鑴攻禮論,而以誣慈聖伏法,黯、宗道,主戕賢之論,而以逆魁覆滅,眞儒、弼夢,攘臂毒正而以叛賊就戮。其餘觗排時烈而得罪斯文者,非染迹於庚申之變,則必同謀於己巳、戊申之逆,蓋其畔道倍常,恣行胸臆,而無所不至,此必然之理也。自夫嗣基、黯、宗道之死,其徒不敢復提鑴說,侵誣先正者,殆至四十年餘,而今忽跳踉叫呶,鼓其邪說,無異於甲寅、己巳凶焰方熾之時,豈非斯文之一大變怪也耶?尤可笑者,吹覓之言,靡所不至,摸捉不得,則至以得享年壽,爲時烈之不幸。昔程、朱兩夫子,見嫉宵人,卒不免奸黨之目,僞學之名,其住世之久,亦可謂之不幸耶?蓋時烈,有朱子所謂太陽之證,有程子所謂惡不仁之心,兼以世道之責,爲己之任,不能容人之惡,而斥之必嚴,必欲導人以善,而責之以誠,至於異端邪說之害道者,極力排之,是以善者好之,不善者惡之,與鄕愿之同流合汚,而求悅於每人者,其道不同,分一各立之際,以類相從,其勢然矣。叛者之多,亦何損於先正之德耶?然彝倫得以扶植,世道得以維持者,莫非時烈斥邪衛道之功。雖其是非互爭,似乎紛鬧不靖,斯文一脈,頼而不墜。若以姑息爲務,鎭定爲心,不爲之明辨痛斥,則其流之害,將無所不至,此豈得已而不已者哉?時烈雖以此,卒罹世禍,而能損一己之命,延得國脈,以至于今,其功大矣,而彼敢以孕出許多奸宄,釀成無限世變,反斥時烈,渠雖凶狠,亦有心腸,何忍發此言耶?若夫浚吉道學之明粹,德行之純備,實與時烈,而相伯仲。論其資稟氣像,雖有和嚴之異,所趨之正,所見之公,同塗一轍,是以出處言行,不求强同而無一不合,蓋道一而已,本無二致。特以人之知見,仁智或殊,不無小小異同,而若其所造,各臻精妙,而至於義理貫通之域,則言論行事,自當同條而共貫。是以明道、伊川,同時講道,而意見率皆相符,晦菴、南軒,道義相磨,而言議不合者少。不如是,安可謂之志同意合之君子乎?彼所謂雄唱雌和,不能自立者,誠不足多辨也。且浚吉之歿,在於甲寅之前,故見嫉於凶黨,不至如時烈之甚,而禮論一事,猶欲齮齕不已,則直以慢侮之語相加,一筆句斷,語極乖悖,噫亦痛矣。夫以兩先正之學問道德,蔚然竝峙,師表百世,則聖廡躋享,自是應行之典,非但士林之公議皆然,雖以我聖考御筆頒額者觀之,聖意之所存可知,而今者麟趾gg麟至g等,敢斥從祀之請,謂之邪說,而欲戰萬口一辭之公論,殊不知自悖於聖考之明訓,甘爲先朝之罪人,抑何心腸?蓋嶺南一域,是先賢講道之鄕,而宣廟朝以前,號爲人才府庫,而一自仁弘出,而假借儒名,詿誤士習,禮讓之風,變爲凶頑之俗,凡於斯文盛擧,輒事沮戲,五賢從祀則仁弘倡論而排之,兩賢從祀則柳謖誣辭而斥之,今麟至,又譸張凶說,攻兩先正從祀,究其來歷,直是一串貫來,玉山、陶山之流風餘韻,磨滅已久,而仁弘遺毒,橫流至今,豈非所謂從善如登,從惡如崩者耶?然彼輩之乘時闖發,亦有其由,申致雲,卽斯文之妖賊也。當初得逭於常律,己乖懲討之典,頃者誣疏之復上也,殿下處之,又失之太寬,媢嫉先正之徒,何所懲畏而戢其凶鋒哉?顧此兩賢從祀之論,始發於肅廟朝,至今爲三朝歷請之典,而彼輩曾無一言及此,今忽地突起,汲汲投疏者,其必窺測聖上,無至誠尊賢之意,欲售其醜正之舊習,此則實殿下啓之也,臣等竊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臣等且竊伏念兩先正祠宇,亦復何限,而御額之宣,獨及於華陽、興岩者,豈不以兩院在湖、嶺之間,而一種邪說之起,又必在此,故特揭聖訓,以示正士趨之意,於戲,聖考衛斯道慮,可謂深且遠矣,而此輩冥然不悛,反肆猖狂,此臣等之尤所痛心者也。今殿下之處分,雖似嚴正,從祀一事,猶且持難,則何以盡繼述之道,亦豈杜讒賊之口耶?伏乞聖明,深察陰陽消長之幾,俯循多士公共之論,特降明命,亟擧盛典,使斯道尊而邪說熄,則斯文幸甚,世道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疏首幼學臣林柱垕,疏下幼學臣宋來碩、李重茂、柳漢偉、宋元哲、金尙埏、吳守曾、朴重標、呂錫周、朴守大、朴世鵬、韓興基、辛必達、閔鎭龍、辛大燮、鄭潤賢、金性五、尹亨運、愼萬全、朴聖模、愼萬運、李命齊、李春榮、李東榮、李樀、李極、黃以雄、愼履朝、邊震亨、邊震章、趙泰赫、朴致逵、宋必茂、宋必重,進士臣李思勗,幼學臣宋必休、韓師奎,生員臣蔡以休,幼學臣卞興夏、卞師夏、李重亨、李思贊、閔觀洙、閔鎭咸、李鵬海、蔡承休、蔡國休、蔡成休、李思迪、韓素奎、李元之、李喆命,生員臣蔡之涵,幼學臣韓應奎、宋相端、宋鉉器、成詠、李運海、李宗海、尹鳳采、宋相允、宋相億、朴致默、李挺之、閔會洙、朴致學、白尙寬、朴致遇、朴守炯、洪命祚、金弼魯、閔鎭耉、朴致章、金光魯、朴履正、金佐魯、朴彙正、金一魯、金鳳魯、南尙緯、安應觀、朴守默、李天相、李挺一、朴泂、南廷麟、南尙溫、南廷杰、李天建、南尙吉、朴履祥、徐達河、南道弘、李喬鎭、朴明運、安應泰、崔擎廈、朴慶運、朴聖運、金容、朴守謜、徐達濟、南尙正、南極亨、朴會運、朴瑞運、南極彩、南極明、南尙薰、李河瑞、朴鵬祥、朴泓、朴馹良、朴泳、南義肯、朴守恭、李海遇、鄭脩、李坤鎭、朴昌垕、李在陽、李天成、安應坤、崔昌震、李東航、吳東麟、金弘德、李世垕、朴混、朴瀜、徐達漢、南鶴壽、沈河壽、禹錫洪、朴深、南尙周、李在漢、李煜、朴駜良、朴重新、朴成潤、朴藩、朴㶅、南致夏、朴秀東、申光朝、吳東栻、朴湜、安{{!|𢢜|⿰忄業}}、李在夏、閔友曾、吳東運、鄭漢龍、朴重茂、朴必東、朴汶、南致薰、沈松壽、南廷麒、南致柄、南致逸、朴澍、朴洙、朴奎瑞、朴駿良、鄭胄延、朴光新、李鳳壽、朴重采、朴澫、朴重榮、朴慶東、朴守鐸、朴重植、朴純行、鄭漢燮、朴漴、沈楠壽、安應鼎、沈漪、南尙紀、朴涬、禹陽一、南尙經、南鶴溟、朴重秤、李拯普、李思愼、宋夢弼、宋道彬、宋必昌、宋運亨、宋廷麟、宋廷鸞、宋廷虎、宋師儒、朴正經、朴震相、李熽、宋載萬、李祥白、宋啓哲、宋履哲、李喜老、宋來增、姜垕相、宋光哲、宋必熀、宋允哲、宋濬哲、宋德基、宋鼎基、宋相說、宋必集、宋相澤、金德運、宋載文、宋來周、李祥徵、宋來殷、宋朝彦、宋朝傑、宋朝顯、宋朝哲、朴師顔、鄭昌運、鄭周賢、鄭佐賢、李珏、李㼆、金采五、鄭齊賢、宋必烒、宋必懿、閔鎭運、閔喜洙、閔鎭坤、閔鎭垓、宋必良、黃植、宋來銓、宋來遠、宋來琦、宋來載、宋來昉、宋來光、宋宗賢、宋德賢、朴東柱、朴東協、宋必燤、宋必煊、宋載坤、宋載益、宋載觀、宋載遇、朴正義、朴震明、趙一昌、趙一運、趙一健、趙一寧、宋德彬、金一運、宋來大、宋載運、宋元鐸、柳重郁、吳東奭、吳東胄、吳東一、吳錫基、韓鼎晩、吳萬恒、吳泰基、吳再恒、韓亨晩、吳東虎、吳再完、吳啓翁、吳再崇、韓啓晩、鄭源深、吳再漢、韓濟晩、吳東垕、吳聖鐸、柳重輝、吳潤河、李光泰、吳是翁、韓濟奎、吳聖鎭、吳達曾、崔公著、吳舜基、柳景茂、吳處亨、鄭源濬、吳大有、鄭遇、吳潤九、禹錫垕、宋日三、吳命基、吳胤翁、朴奎挺、韓大晩、吳孝曾、吳聖銘、柳慶大、鄭啓垕、吳東爀、柳禬錫、崔公大、吳世翁、吳重基、韓宗洙、韓徵晩、鄭源潑、吳宗泰、吳命曾、禹圭三、金德麟、吳泰曾、李德采、吳一翁、金德猉、李友皓、吳宗益、柳必源、金德駿、慶哲徵、吳性和、鄭必晉、成孝錫、朴熙泰、吳漢翁、李基咸、崔日三、鄭啓恒、吳大亨、吳命龍、吳得基、辛聖殷、張瑞箕、金寀、辛大演、張文垕、金{{!|𭓭|⿱宀休}}、辛大夏、辛大益、張彦緯、張彦紀、金範錫、辛大呂、蔡承休、張瑞杓、張彦維、辛大敏、辛大諴、金胤錫、辛萬齡、李羲瑞、李楫、李世楫、南鳳朝、韓載謙、韓載垕、金龜錫、辛光迪、辛光岳、楊始震、楊始構、延重紀、鄭東彧、趙榮祜、鄭珽、洪熽、洪錀、洪致遠、兪命錫、黃萬鍾、朴東俊、黃煊、洪得大、兪夏謙、李濂、兪夏樑、柳奎明、成爾復、林斗昌、柳城、朴東煥、韓德震、柳相魯、李元寀、鄭啓昌、張彦虎、鄭啓彦、姜德昌、柳星輝、洪致範、韓鉉朝、李涵、柳景輝、金慶泰、朴崇古、尹世恒、裵星八、朴世炯、朴昌晩、金慶祿、朴敏古、鄭溟瑞、朴世虎、朴鼎翼、朴聖臣、柳漢瑞、金壽龜、裵有唐、朴世鐔、李㶅、朴來素、朴世燮、金宗澤、梁廈重、郭守焌、全基沃、呂弘周、庾致岱、南天斗、琴鳳岐、梁濟重、周文煥、趙鵬奎、郭世渾、李振陽、金光運、金錫泰、卞受彩、韓復基、尹以覺、李長春、金重國、韓廷釴、徐慶普、朴祥雲、黃遇河、李潗、安景奭、具始大、李玖、安震奭、具廷麟、成爾復、朴宗泰、朴正大、陸徵夏、全萬雄、金鎭、朴匡三、辛必和、梁寶三、柳守元、陸鳳遠、梁震洪、金命遇、柳玄錫、柳東錫、朴徑三、陸鼎遠、辛最甲、金弘澤、金厚澤、任邦衡、李秀東、李春章、金萬匡、金龜瑞、金道濟、金尙鎭、金壽澤、洪洛範、金五一、鄭楗、鄭寀、鄭元煥、韓宇朝、申思億、鄭櫶、李普濟、李齊翼、李齊叄、李纘周、李世瑀、李學普、李拓普、李樂普、李億燾、鄭垕、鄭埅、鄭國瑞、朴恒鎭、潘文宇、申命耉、李行三、金佃、朴興揆、成光烈、朴承揆、李仁鏡、全命烈、李潑、成彰烈、全性天、李洧、梁晢、安保命、李照臣、梁{{!|𣖔|⿰木厚}}、洪晩赫、崔興點、權旭、任遴、李光宗、韓聖得、劉景賢、崔鎭普、洪瑜、金時泰、禹鼎和、成一相、申命受、申命有、愼爾升、洪夏敍、尹國彦、卞亨夏、朴時泰、姜宰必、沈廷三,生員臣李長鎭等。答曰,省疏具悉。飭勵處分,審愼俎豆,意俱有在,其何煩乎?往修學業。 ○傳于柳萬重曰,可諱者諱,卽爲國經遠之謀,況玆事,豈待諸儒申復而知者,而務欲太勝,略不顧諱。噫,其雖涼識,此等義理,體心熟矣,其亦迂矣。雖不指諭,其宜自知,此等快於筆不顧諱之習,各別嚴飭。 ○丙辰五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資政殿,晝講。知事趙尙絅,特進官金始炯,參贊官柳綎、徐宗玉,檢討官趙明謙,假注書朴徵佐,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宗臣原陽君炅,武臣行副護軍趙台相,以次入侍。參贊官柳綎曰,今日晝講,宗臣原陽君炅,不卽來待,致有追入之擧,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講《詩經》魯頌駉、有駜二篇,讀訖,命參贊官徐宗玉,讀閟宮篇。讀畢,上曰,此篇篇末之註,非章下註之類乎?宗玉曰,誠如下敎矣。上又講閟宮篇,讀訖,命諸臣少退,有頃,又引入。宗玉曰,此篇第五章所謂黃髮台背云者,可見古聖王委任老成之德也。上曰,然。上曰,周時尙文致,有文勝之弊,故凡此篇章之汗漫者,以是故也。宗玉又白曰,末章有曰,奚斯所作,奚斯之功,特微細,而書以揭之者,蓋出於小善必錄之意也。仍伏念殿下待臣僚之道,無所不盡,而庸或有厚於賞而薄於罰者。近以趙顯命事觀之,可見其薄於罰也。上曰,初意則不欲止此,而姑示警責之意耳。宗玉又白曰,連有朝講之命,而因兩司不備,終不擧行,雖未知情病之如何,而前後違牌,無意承命,其在事體,極爲寒心。獻納南泰溫,持平尹得徵,竝罷職不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五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資政殿。夕講,專經文臣安正仁,同爲入侍。知事趙尙絅,特進官洪景輔,參贊官金應福、徐宗玉,檢討官趙明謙,假注書朴徵佐,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專經文臣成均典籍安正仁,以次入侍。參贊官徐宗玉,講商頌,至玄鳥篇,讀畢告曰,臣新經死病,誦讀之際,語音多錯誤處,極知惶悚。上講商頌,至玄鳥篇,讀訖。宗玉告曰,此詩中所載,多有所觀感者,伏願殿下留念焉。檢討官趙明謙曰,以《韓詩外傳》所論者觀之,可見商聲之異於列國,而商人之尙聲者,此足可驗矣。宗玉曰,那詩所謂溫恭朝夕,執事有恪者,正臣等之所當自勉也。上曰,此八字工夫,上可以勉於下,下可以勉於上,所當交相勅勵者也。上曰,於此詩,可見古人重祭祀之義。非所以祈其壽福,而乃所謂求福不回者也。又敎曰,古人則溫恭朝夕,而今人則徒以刻薄爲事,甚可慨也。知事趙尙絅曰,古者祭祀之際,頌禱之辭,多有可疑。雖以金滕篇周公所祝之語觀之,殊欠謙挹之意,是未可知也。上曰,古之祀者,誠意藹然,自然而然矣。尙絅曰,上敎激切矣。上曰,上古人物化生之初,多有可怪之事,似不可盡信矣。宗玉曰,事多如此,其理或然。有人物互化生生之說,斯爲可驗之端矣。上曰,此則殆近於釋氏論也。又敎于尙絅及洪景輔曰,別有文義可以啓告者乎?對曰,別無可白之語矣。宗玉曰,以邦畿千里惟民所止觀之,古之邦畿,民之所止,而今則邦畿之民,多不樂其生而安其所止,重可哀也。畿甸,國之根本,惟殿下念哉。上曰,畿民雖多可哀,而此詩之義,則非謂其時人君,恤其畿民,故民得其所止也。上曰,烈祖篇所謂豐年穰穰者,可見古哲王重稼穡之義也。上乃命典籍安正仁進講,出《詩》召南摽梅章。講畢,上下詢曰,婦人旣被文王之化,則必以貞信自守,待其父母之命,而其言若是者何耶?正仁曰,殷周之際,文王之化,猶未浹洽,未得純善,故似或然矣。趙明謙曰,此言非是。可謂文義不通矣。洪景輔曰,以迨吉迨今等語,貶其貞信之不足,則豈不冤哉?正仁曰,似有愧於桃夭之化也。上曰,此言是矣。仍命詳討文義,使得盡其說。正仁曰,雖似有歉於貞信,不欲見汚於强暴,此乃文王之化之所及也。上曰,此言得矣。景輔曰,必以標梅爲詠者何也?正仁曰,因其所見以起興也。上曰,然。仍命諸試官出韱,假注書奉韱啓之,則三通二略也。上曰,專經文臣典籍安正仁,《詩傳》通,半熟馬一匹賜給。{{*|榻前下敎}}尙絅進白曰,臣待罪宗廟提調,以祭器事,敢此仰達矣。向者親祭時,祭器中爵之大小不齊,今後則各室爵中,擇其大小相敵者,刻其次第以用事下敎矣。點檢爵及諸祭器,則爵之峯傾足傷者多有之,犧象尊山罍之屬,或頭尾折傷,或觜角缺裂,或以鉛塡罅,所見極爲未安。如此之類,竝一一卽速修改之意,分付工、戶曹,何如?上曰,事甚未安,卽爲修改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尙絅又白曰,本曹所用官敎紙及八道監、兵營將校輩加資紙,專責於貢人,而數三年來,自戶曹專不給價,本曹則每每責徵於貢人,蓋壬子年,因經用匱乏,分半自備以用矣。其後本曹論報備局,依前自戶曹,給價於貢人以用事定式,則該曹所當依例給價,而專不上下,貢人之呼冤,姑置之,朝家事體之苟簡,當如何哉?八道監、兵營將校輩加資報來者隨續,而屢年不得成,遠外之人,擧皆缺望,以此各道,或狀聞或論報矣。卽今又以各道聚穀事,將成出空名帖,而無以覓紙,事甚未安。別爲分付,所用紙價,俾卽出給,以爲無弊進排之地,何如?上曰,事體苟簡,別爲分付,俾卽依例上下,可也。{{*|出擧條}}尙絅又白曰,三軍門,於八道守令窠,皆有自辟之處。所謂自辟,非拈出一人,使差送某邑之謂也。把摠,例多以曾經守令者爲之,故每當自辟窠之作闕,列書諸把摠姓名,而送于吏曹,則自吏曹,擇其中可合者差送,是三軍門通行之規也。他軍門則依前擧行,而獨禁衛營自辟,吏曹久不施行,如京畿之坡州、龍仁,便成文蔭之窠。雖不能施他邑,亦必以他武弁差送,不用本營自辟,事甚未妥。此後則必用自辟之意,申飭銓曹,何如?上曰,曾見吏曹若不用軍門自辟,則必草記勿施矣。此不但吏曹不爲擧行之爲非,實是禁衛營不能檢飭之致,渠輩豈無向隅之歎乎?別爲分付,俾卽擧行,而此後該曹若以他人,差送自辟之窠,草記勿施,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5月28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受由}}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朴徵佐{{*|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李燮元{{*|在外}}。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鄭彦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鄭彦燮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李以濟在外,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知義禁尹陽來,昨日違召,尙未出肅,事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啓曰,來六月初一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副提學徐宗玉,修撰趙明謙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提學徐宗玉,校理吳彦胄,修撰趙明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詩經》纔畢,弘館徑出,勿辭批下,撕捱違牌,僅行數講,弘館寂然,于今儒臣,可謂僅備,視唐弘文,豈不羞哉?先徑出者,互相撕捱,其他無故,不肯當此,俱涉寒心。其竝只推,牌招察任。 ○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朝廷者,四方之表準也。此董子所謂正朝廷、正萬民也。朝廷正然後,民心可正,朝廷協然後,國事可做,顧今朝廷,正乎否乎?顧今朝象,協乎否乎?此皆不能導之致,而略擧其寒心者謂之,日事擧行,不過牌招,紀綱所墜,專由違牌,朝臣慢蹇,莫若近日。雖無撕捱者循例應命,爲其歉然。備局諸宰,其數不小,而居家爲便己,國事視楚越。其所辭皆曰無才,若待其皆曰有才而用之,人皆管、葛,然後庶可用矣。豈有是理?其若時象,不顧分義,務勝爲事,是誰之過?卽予不能之過。備局之坐,僅備僅行,賓廳次對,不過數人,若此而民事奚爲?先自飭勉,以諭此意,其令廟堂,痛革此習。 ○以李燮元爲事變假注書。 ○金應福,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王世子與賓客相見禮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輔德尹就咸,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入參之地,何如?傳曰,依爲之。有闕代,明日政擧行。 ○鄭彦燮,以義禁府言啓曰,北漢前管城將崔必蕃、許樑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許樑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崔必蕃,時在京畿安山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直講李錫福,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洪州牧使趙鎭禧戶奴呈狀內,矣上典,再昨政得除本職,而田結十結,奴婢五口,在於本州,揆以法例,勢難赴任,入啓處置云。田結十結或奴婢十口所在守令許遞事,載在法典。洪州牧使趙鎭禧,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綎,以漢城府言啓曰,卞弘衍擊錚據,自本府卽爲發遣郞廳,詳細摘奸以來後,照法嚴處事,覆啓蒙允矣。郞廳一員,今方發送,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閔亨洙疏曰,伏以,臣於父病煎灼之中,又遭子婦喪,行葬於一息之地,昨纔還次,則諫長新除,已經兩日矣。聞命震惶,罔知攸處。臣本罷駑,不合言責,至如見任,尤屬淸顯,以榮爲懼,如集于木。況今父病沈淹,方寸靡定,出而供職,斷無其望,其何可一日虛帶,以益瘝曠之罪哉?且念官以諫名,不可不言,不得其言,不敢在職,此古今之通義也。臣之初除諫職,妄論大義,雖誠未上格,屢被嚴譴,而若其一段苦衷,實自附於倫常之重,義理之嚴,則使臣而言於今日,亦不過此一說耳。夫以李延平,而告朱子所宜言,只曰今日三綱不明,義利不分,而不及他事。蓋倫常義理,國家命脈,此而不明,何以自存?臣雖不肖,亦聞斯義,今若怵畏威怒,變易素守,毛擧細事,以塞其責,則是自便身圖而負殿下也。區區微義,豈忍出此?臣之今日所欲言,只是前日義理,而前日之言,已是獲罪於殿下者,則不得其言者,寧可復居於言責乎?臣之難冒之義,不但此耳。又有私心之大段不安者,大司憲臣李縡,卽臣外從兄也。在法雖無兩司通避之規,而中表兄弟之竝據長席,事係稀闊,理宜遜避。伏乞聖慈,竝垂諒察,亟遞臣所被職名,以便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飭礪之下,猶喜事舊習,有若所執,此何分義,此何道理?許遞焉。 ○副提學徐宗玉疏曰,伏以,臣匪分之職,濱危之疾,寧有僥冒轉動之理,而始則迫於嚴命,仍又經筵事緊,不敢不忍死在直,只俟講畢之期矣。此際諫院處置,歸於本館,而僚見參差,終未歸一,反復商論,祗益紛鬧。此莫非如臣無似,忝叨長席,不能見孚於僚儕之致,尙可以晏然於職次乎?玆敢略陳委折,徑出禁門,臣罪萬死。伏乞亟賜鐫遞,仍勘擅離之罪,以肅頹綱,以安微分,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豈互相若此乎?其勿辭速察職。 ○修撰趙明謙疏曰,伏以,臣魯莽譾劣,百無一取,其於館職,萬不近似,而只緣嚴畏分義,不能早自掉蹋,是臣之尋常愧恧者也。屢煩控籲,想已俯燭,而一經草土以來,形骸奄成老醜,疾病自分癃廢,尤豈有束帶供職之望哉?向來冒沒承命,寔出於逖違軒陛之餘,一覲耿光,以伸寸忱之耿耿,適會《詩經》垂畢,館僚未備,不敢言私,忍死出入,而病勢之已痼,則不但通朝之所共憐,想或淵鑑已悉矣。最是春間墜傷,已成膏肓,背脅之間,痰擁血瘀,屈伸起坐之際,忽地疼恫。如砧亂擣,呼吸莫通,有頃刻垂盡之勢,日昨登筵,又値發作,兩次講席,不能出一言而奏文義,呻痛之聲,殆欲出口,是豈但爲私情之迫切而已,其於咫尺近密之地,惶悚爲如何哉?臣僚言病,是誠死罪,而至如臣,則痼廢之疾,決難自力,何必驅策不已,至於顚踣而後,始合於體下禮使之道乎?伏乞聖明,天地父母,憐臣病狀之無一毫假飾,亟許遞改,俾勿檢擬,以垂生成之澤。臣於目前,又有惶蹙難安者,正言李鼎輔,引避退待,處置歸於本館。凡處置之道,上下番意向,歸一而後,始爲停當,而今者反復商議,終歸參差,旣不能可否立落,則亦不可晏然在職。玆不得不留疏徑出,亦乞重勘臣擅離職次之罪,以警具僚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豈互相若此乎?其勿辭速察職。 ○傳于鄭彦燮曰,兵曹正郞鄭履儉牌招,晝講同爲入侍。 ○丙辰五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兵曹正郞鄭履儉,同爲入侍。同知事李瑜,特進官金聖應,參贊官鄭彦燮、徐宗玉,檢討官趙明謙,假注書朴徵佐,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宗臣蓮豐君欑,武臣行副護軍金鼎相,兵曹正郞鄭履儉,以次入侍。上講魯頌閟宮,商頌那、烈祖、玄鳥諸篇。講訖,參贊官徐宗玉,講長發、殷武篇,上,又講長發、殷武篇。講訖,宗玉曰,長發與閟宮,語意相類矣。又曰,殿下誠正工夫,不待如臣進戒,已臻高明之域,而朱子註,贊揚湯之八德,此乃人主可法之訓也。惟聖上,必以堯、舜自期焉。所謂不邇聲色,不殖貨利,則殿下已勉之矣,以禮制事,以義制心,則殿下已勉之矣,與人不求備,檢身若不及,則殿下已勉之矣,至於從諫弗咈,改過不吝,則殿下庸或有未盡處,竊恐聖學工夫,有些欠闕而然也。又曰,改過從諫二事,實爲八德之要領,願聖上留意焉。上曰,予非長於彼而短於此也。工夫未純之故,事皆未盡矣。宗玉曰,於此下敎,可見殿下之謙德也。上問,聖敬日躋工夫,何如?趙明謙曰,至誠無息,似是日躋之工夫也。上命假注書朴徵佐,出召鄭履儉,同爲入侍。上命諸臣進前,下敎曰,頃日右相所陳武科出身區處之議,卿等皆知之耶?知事李瑜曰,武科出身,無所歸着,若分屬於監、兵營幕裨及各軍門將校,則庶爲區處之道,故有所陳達矣。上下敎于宗玉曰,卿曾經道臣,監營軍官,以何如人爲之耶?對曰,出身及閑雜人,相間用之矣。鄭彦燮曰,臣亦曾經道臣,可知其物情矣。雖依此爲之,或有願從者,而亦有厭避者矣。所謂出身,自有等分之不齊,惟在擇用之如何耳。上曰,閫任多率幕裨者,或至三四十人云,然耶?宗玉曰,或因請囑之紛紜,致有如此之弊矣。上曰,玉署之長,無異耳目之官,而閫帥中,果以請囑,帶率幕裨,至於三四十人之多者,則所當指摘糾覈,而不此之爲,泛然陳達,副學非矣。推考,可也。{{*|出擧條}}宗玉又白曰,八路之出身閑遊者甚多,若行關於本土,使之收用於將校之任,則似爲得矣。尙絅曰,戊申出征將校輩,頗有功勞,故故相臣趙文命建白,而加出別武士者,以此也。上曰,他日會議,更加消詳陳達而區處之,不宜先設所聞,以欺武士,可也。諸臣皆引退,鄭彦燮、鄭履儉獨侍。上問鄭履儉曰,各道有相避守令乎?對曰,慶尙道大丘判官爲相避,其外則無矣。上曰,八路守宰,各道皆有縣令乎?彦燮曰,北道無之,其外皆有之矣。上曰,民戶甚少之邑,多在於何道耶?彦燮曰,三南亦多有之矣。上曰,今日雨甚佳矣。彦燮曰,方當移秧未盡之時,得雨甚喜。八路無他所聞,而昨伏見關西狀啓,則有旱乾之報,是可驚慮矣。上下手書一封於鄭履儉曰,持此往返,可也。御史之責甚重,爾其勉之。對曰,臣識慮短淺,恐負聖敎之勤托矣。上曰,最善治及太不治者,記來,可也。履儉退。上曰,御史潛行之時,人或知之耶?彦燮曰,人或有知之者云矣。上曰,此乃人情多巧之致也。諸臣以次退出。 ==5月29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病}}。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柳萬重{{*|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未肅拜}}。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受由}}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朴徵佐{{*|仕直}}鄭夏彦{{*|病}}。事變假注書尹志泰{{*|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全州判官尹浩,康津縣監洪重夔。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李以濟在外,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提學徐宗玉,修撰趙明謙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及輔德尹就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金應福曰,今番別試才直赴人禁衛營別武士田致雨,今日內試射來待事,分付兵曹。 ○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皇朝人孫直赴田致雨,別軍職差下。 ○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新舊別軍職試射時,別軍職河漢淸,柳葉箭五中,加資。 ○以尹志泰爲事變假注書。 ○以呂善應爲假注書。 ○以鄭夏彦爲假注書。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進,參判李德壽病,參議鄭羽良進,左副承旨鄭彦燮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病,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朴弼正病,右承旨柳萬重進。 ○吏批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楊口縣監李景琦,以善治善賑之功,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柳綎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李性孝爲文學,沈星鎭爲獻納,金尙翼爲大司諫,李益炡爲持平,安宗海爲刑曹正郞,李{{!|𪻶|⿰王厚}}爲工曹正郞,李崇臣爲漢城判官,申致重爲軍資判官,陳在摶爲直講,李仁采爲泰陵奉事,鄭錫徽爲典獄奉事,申{{!|𢢝|⿰忄遂}}爲兵曹佐郞,韓師得爲承旨。北靑府使鄭來周,今加嘉善。 ○兵批啓曰,宣傳官金漵呈狀內,本以抱病之人,重得暑症,方在委頓中,旬月之內,實無供職之勢云。病狀如此,則宿衛輪直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閔亨洙爲副護軍,曺命敬、金濰爲副司直,朴徵佐爲副司正單付。 ○柳萬重,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安山日次進上中,眞魚全數未封,故問其委折於陪持人處,則以爲京市貿易封進次,前期上來矣。眞魚市上絶種,十餘尾僅僅貿納云,而體少腐傷,不合御供,不得已退送。莫重進上,未免闕封,其在事體,殊甚可駭。同漁箭官奉事吳弼運,難免其責,爲先推考警責,當該下吏及陪持人,自本院從重推治,以懲稽緩之習。臣亦有常時不能檢飭之失,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鄭彦燮,以備邊司言啓曰,今五月二十三日召對時,因參贊官徐宗玉所啓,湖南漕軍移來事,不可不急時變通。他道軍額之自前移來湖南者,還額於本處,以其軍派定漕軍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他道軍額之當初移送,皆有曲折,京畿、嶺南各邑良丁之難充,比前有加,則到今還送,極涉難便,有難施行,而其中江春道伊川府,則軍少民多,雖移送新額,亦無不可,況此四十二名之還送本處,似無所妨。建白之儒臣,新經本府民丁之有裕,亦必詳知,伊川移來軍額,則爲先還送,湖西所在漕軍代數多軍額,全以礪山等一二邑他道案付軍之移來者充定,則該邑前頭事勢,必多難堪。案付他道邑,或復刷還之後,彼此不爲代頉,致有疊役,則亦甚可矜。已刷還、未刷還,令兩道道臣,往復相議,詳査區別後,未刷還者,自湖西代頉,已刷還者,自湖南代頉,俾無疊役之弊。一二邑專當代定爲難,則彼此道臣,參酌分定於道內各邑,而今此伊川軍額還送之代,自本道一體劃給於分送額數之中爲宜,依此擧行後,形止報本司之意,嚴飭施行,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城頹毁處都監分授內,東大門北邊女城,同門外左右曲城女墻,南小營近處女墻,七星巖近處女墻修補處,及仁王山北邊截巖上卑低加築處,南大門西邊曲墻頹圮處,竝爲修築,今已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九日,私奴建必稱名人,自武德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收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東春,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右議政宋寅明所啓,事近微瑣,而旣有所聞,且爲民害,故敢達矣。近年注文島僉使,稱以還上未捧,贖公民人田沓後,渠自遞職後,因留居生,如此者二人云。以還上未捧,而贖公島民田沓,終又自執,事極駭然。若不査出嚴懲,則島民之保有其田畓者,必未易,遐氓嗟怨,無處告訴,豈不可矜?臣謂前後水使,宜推考,僉使兩人,則宜拿問嚴査,推還田畓於島民,爲宜矣。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本鎭僉使之遞職後仍留居生者,卽當現告,而旣無年條之可據,無以覈得其姓名,行關本道,使之明査回移,以爲現告之地,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韓師得疏曰,伏以臣,賦性魯下,百不猶人,見識蔑裂,一無可取,其於見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前後恩除,不啻屢次,有命輒膺,不敢辭避者,只緣仰感眷渥之勤摯,少效筋力之奔走,而居恒兢惶,惟以僨事增戾爲懼矣。頃於春間親閱之時,又忝是職,猥侍帳殿,傳敎之際,觸事生疎,趨走魯鈍,言語拙訥,致有不善周旋之失,果速駁罷,而厥罪旣重,薄勘猶輕,追訟愆尤,方切愧悚。今此新命,又下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誠驚惶震惕,罔知攸措,繼以天牌下臨,促臣入謝。顧此情迹臲卼,轉動無路,而分義所怵,不敢坐違,謹此隨詣,拜章徑歸。伏乞聖明,察臣危懇,遞臣職名,以安微分,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過飭礪,其勿辭速察職。 ○知義禁尹陽來疏曰,伏以臣,一病彌留,四朔沈痼,形殼雖存,眞元盡脫。向來試牌之三違,實出於萬不獲已,席藁俟譴,罰止例罷,惶懍感蹙,不能自定。曾未幾何,恩敍特下,繼有金吾之除,荐承牌召之命。臣固當銜恩畏義,卽日祗肅,而第臣所患,已成貞疾,厭食之症,終始一樣,米飮澆飯,如呑藥物,舌胎涎膠,全不知味。凡人之生,水穀爲命,廢食已過百餘日,氣力之澌綴,勢所必至,重以盜汗晨泄,火升氣促,時或朝減夕加,昨歇今劇,臥多坐少,進寸退尺,日夜昏倒,閉目困睡,百骸無力,萬事灰心,厭厭如入泉下。雖欲强起,萬無蠢動之望,鎭日違牌,悚惕添病。臣雖無狀,豈至於托疾避事,以爲便身之圖哉?神兼昏憒,數行文字,亦未能綴成。今始收拾精魂,略暴血懇,伏乞天地父母,俯加矜憐,亟許遞免所帶之職,以延危喘,千萬幸甚。倘蒙慈覆,安意調將,稍待涼生,復起爲人,則雖甚衰癃,亦豈無陳力就列之日哉?情窮勢迫,言不知裁。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校理吳彦胄箚子。伏以,正言李鼎輔,以臣爲人庸陋,言議拙訥,濫叨臺端,勢難冒出,而區區愚忠,欲效一日之責,略論目下數事,及承聖批,不惟不賜開納,至下未安之敎,臣惶隕抑塞,罔知所措。夫復諡事,殿下旣復其官,則追復舊諡,不過次第應行之典,而一邊之人,創出三變之說,作爲大案,迭出投疏,害義犯分之言,至於沈䥃而極矣。尹汲之論啓,可謂稍伸義理,而爲諫長者,營護私黨,不顧公議,肆然停啓,其放恣無嚴之罪,不可置之,故臣略請勘罷者,誠可謂末減矣,殿下至以務勝爲敎。噫,此事何等關係,而彼輩惟恐其傳授之論脫空,換面力持爭執之言,日進於殿下之前而不止?臣痛臣分之盡掃,慨君綱之益墜,略陳愚忱,則臣不敢知,務勝之目,果在於誰,而殿下不小究察,以務勝二字,直加於臣身?臣竊爲殿下慨然也。至若具宅奎事,當辛壬之間,附麗鏡、夢,戕殺慘毒之論,無不攘臂擔當,故不齒於自中,一切舊踐,見枳者久矣,則凶黨之目,惡得免乎?朝家謂有吏才,特用滌垢之典,屢除雄邑,則渠當竭誠圖報,而及莅錦城,始勤終怠,稱疾廢衙,民不見面,其他剝民之政,不治之誚,京外傳說,久而未已。且書狀,自是專對重任,而以得罪公議之人,苟然差送,物議尙今喧騰。況萊府卽南邊重鎭,爲任最重,則尤當別爲遴選,而廟堂之擬薦,實出意外。故臣之所論,蓋出於嚴隄防重官方之意,而致勤嚴敎,此莫非臣誠意未孚,言論巽軟,未能感格聖心之致,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引嫌而退。不有公議,惟事務勝,揆以臺體,不可仍置,請正言李鼎輔遞差。取進止。答曰,依啓。 ==5月30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仕}}。左承旨柳綎{{*|病}}。右承旨柳萬重{{*|仕}}。左副承旨韓師得{{*|仕}}。右副承旨鄭彦燮{{*|仕直}}。同副承旨金應福{{*|仕直}}。注書尹敬周{{*|病}}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朴徵佐{{*|奉命偕來}}鄭夏彦{{*|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有霧氣。辰時,日暈。 ○鄭彦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體未安。修撰趙明謙,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奉朝賀李光佐,以大司諫閔亨洙疏,出去銅雀里。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噫,卿旣休致,官職之去就,往事悉燭,有何撕捱?況見卿久矣。其欲見卿,此豈多誥?其欲面諭,今者此擧,不亦過乎?宜卽入城,聽我面諭事,令史官卽爲傳諭于李奉朝賀,仍令偕入。 ○傳于鄭彦燮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賓廳進不進單子,傳曰,飭勵之下,懸病此多,更爲書入。 ○鄭彦燮,以bb備b邊司言啓曰,本司堂上尹惠敎、趙明翼,啓下之後,尙不出仕。前後筵敎,開釋申飭,特命牌招,非止一再,而無意應命,事體殊甚未安。趙明翼卽爲牌招,以爲參坐之地,尹惠敎纔入陳疏入啓,待下批,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日王世子,與賓客相見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輔德尹就咸,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備員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彦燮啓曰,今日賓廳次對時,兩司當爲入侍,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肅拜或未署經或未差,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諫金尙翼,獻納沈星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決事具宅奎,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尹陽來,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副司直尹惠敎疏曰,伏以臣,情地畸危,病形淹綴,前後違慢,罪戾山積,尙逭常誅,實荷曲宥,縮伏隕越,措躬無地。又伏聞日昨筵中,大僚以籌司之撕捱,有所陳達,而聖敎,至提向者憲疏。臣於是,惶懍冞切,繼之以感涕也。噫,螻蟻情私,何等微瑣?乃蒙淵鑑之俯燭,屢煩諄複,臣雖糜粉,無以報答萬一,則惟有竭蹶趨承,庶免義分之全虧,而第臣區區寸守,蘊結在中,不一直陳於慈覆之下,亦臣罪也,玆敢冒萬死號籲焉。夫李錫杓之論臣,非特官司相規之比,觀其文勢語脈,直欲驅之於宵小之科,可謂下手忒毒矣。苟使臣平日言議,少有見孚於同朝者,人言之來,其gg豈g爲至此?臣方自訟之不暇,不欲與年少强辨,以益其過,而若以國體論之,其言誠有補於治道。蓋人主之患,常在於喜用軟熟易使之臣,而人臣之罪,莫大於潛懷媕婀自保之計。軟熟媕婀之類進,則骨鯁勁直之人退,而君德之得失,邦家之治亂係焉。殿下正宜開納其言,赫然警省,先退疲軟如臣者,奬進敢言之士,以裨淸朝之化。今乃眷顧當退之賤物,毗之以不近似之任,且責其冒沒承當,是言者無補,而不言者反爲榮,聖朝刑政之顚倒,到此極矣。臣雖欲淟涊於班聯,其於嗤點何哉?臣之難進之端,較然若此,而猶是身外事也。見今所患痰病,復發於暑熱,種種危惡之狀,固不敢毛擧,最是便溲自利之症,藥治罔效,醜穢不潔,決不可暫近於殿陛之間。特敎嚴勅之下,大小諸僚,莫不聳怵自新,而臣獨冥然暋焉,不知蠢動,人理絶矣,臣分蔑矣。嶺海斧碪,不足以自贖,伏乞天地父母,特諒懇迫之衷,且矜危苦之疾,刊臣姓名於朝籍,勘臣逋慢之重何,俾得退守私分,苟延殘喘,幸蒙生成之澤,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李錫杓之非斥,不在卿矣,意實在上,尙今撕捱,不亦過乎?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判決事具宅奎疏曰,伏以,拔之坑坎,置之衽席,臣嘗聞斯言,而不意身親當之也。噫,父母之恩罔極,而不能濟愛子將死之喘,天地之澤無窮,而不能蘇病葉先秋之萎,獨殿下於臣,能濟之於將死,能蘇之於先萎,不知疏遠如臣,負罪如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凡爲臣子者,雖出入筵席,朝夕昵侍,至於心事,則尙難見知於君上,若臣則不然,獨近耿光,僅止一再,而平生本末,乃蒙洞燭,此實千古以來君臣之際,所未聞之至榮也。凡在瞻聆,莫不爲臣感泣,況臣身當,何以爲心?惟有感涕,直徹九地而已。噫,臣之日昨所遭人言,罔非危怖,而至於鏡、夢血黨四字,係是惡逆題目,人臣負此名而將安歸乎?顧其囫圇之說,無所指的,雖欲辨明,有不可得,而抑有一說可以略暴者,若使臣爲賊血黨,果有明驗而指的者,則公議輿情,固當早請誅退之不暇,何乃十數年之間,無一人言之,領郡奉使之際,亦何不論列,而始發於今日耶?至若戕殺擔當等說,尤有可以辨破者。蓋臣之前後入臺,凡數次,而首發正律之論,只是御寶僞造罪人一人而已。此外刑殺之論,元無創自臣手者,記注之書,今可按覆,不知何所據而云然耶?此等易知之事,猶尙如此,他何足言哉?擔當之目,旣歸虛誣,則血黨二字,不待辨而自明。況我聖上,旣賜辨晳,字字明白,如日中天,雖使臣刳心自暴,無以加此。臣惟口誦恩言,頂戴洪私,生以祝聖,死期結草而已。噫,殿下知臣如此,臣雖無狀,安忍以一言片辭,欺吾君乎?念臣賦性太愚,占科太早,當壬癸之際,處言議之地,以昏昧之識,失稱停之宜,其不胡走亂行,自陷大戮,殆天所相,而至若論私廟、斥大臣一疏,妄陳偏見,見非一世,兩遭斥補,久枳宿趼,以此爲罪,臣固無辭,警惕在心,無所怨尤。自玆以來,口絶時事,惟以自守無求,爲終身第一戒。今蒙天日洞炤衷曲,諭以過激,切中臣病,恩踰衮褒,感切知心,以首頓地,涕血被面,銘篆心腑,奉以爲沒身之炯戒也。噫,愚陋疵賤,無如臣者,而特垂奬拔,授以重鎭,人言之至,親賜辨白,曲念廉隅,卽許遞改,未及移晷,旋加寵擢,乾坤大造,獨偏臣身,雖使臣肝腦塗地,蹈赴湯火,猶不足以報效萬一。況臣家世,本以勳戚,世受國恩,先祖左議政臣仁垕,常戒子孫曰,當官忘身,臨難殺身。臣雖不肖,亦知先訓之不可墜,天恩之不可孤矣。今於天牌之下,竭蹶趨承之不暇,尙何敢爲逡巡辭避,猥事飭讓之計哉?第臺議旣嚴,情跡臲卼,唐突冒承,實有所不敢者。然而殿下,旣寵臣以非常之典,臣亦不敢膠守常格,坐違恩命,謹此隨詣闕外,而咫尺天陛,無由入肅,投進血籲,徑歸私次,臣之情私,其亦慼矣。初牌陳疏,易駭人目,齗齗之論,勢將因此益激,以臣之故,轉致紛紜,貽煩於聖聰,亦臣之所大懼也。伏乞天地父老gg父母g,俯賜諒察,更加哀憐,亟收臣新授資級,以重名器,仍治臣辜恩慢命之罪,以勵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被斥洞燭。所非在彼,旣遞其職,何辭他職?其bb勿b辭速察職。 ○大司諫金尙翼疏曰,伏以臣,半生孤拙,特一文質無當人耳。分外驟躐,猥廁緋玉之列,受恩罔極,圖報無地,則職役奔走,非臣所敢辭,然如一切淸塗,自有素畫,而諫長新命,何爲而辱聖簡也?噫,臣之飽受齮齕,積被僇辱者,固何限,而殆亦自取焉耳。能斂跡於言議之場,息意於榮利之塗,則猶可以懲吹羹薤,補息黥劓,故臣於釋褐十許年之間,未嘗躡足於三司一步地,則況進於是而爲淸朝諫席之長者,又豈有去就辭受之可論乎?畢竟違逋之誅,固所甘心,而且今賤疾猝苦,殆至於昏倒呻叫,天牌臨門,不得不扶詣陳懇,伏乞聖慈,亟賜鐫削,以靖私義,以重公選,不勝幸甚。抑臣於近日朝象,誠有耿耿所深憂者。一自復諡以後,是何景色之不佳也?夫不察乎幾,則其兆必大,不塞乎源,則其流必漫。今以逆黨二字,驅人坑穽者,乃縉紳戕殺之幾,卽國家亂亡之源耳。惜乎,己酉以後,朝象粗安,此不以已復官,而復惹旣息之鬧,彼不以未復諡,而作爲難進之義,則今之所以調劑彌綸者,雖未必爲眞箇蕩平,然殿下亦不可謂不食其效矣。十九是日之敎,忽變而國是無定,則半世紛爭之端,又出而物情難平,今日之致此紛紜者,殿下啓之乎?群下先之乎?是則殿下固失之矣。殿下雖失之於前,若能物來順應,各付於物,則紛紜者亦可底定,而一扶一抑,在上者又有以激之,於是乎,鏡、夢心法之說出,而群下之殺心已動,是則殿下又失之矣。群下之殺心已動,則他日世道之禍,將無窮已,臣未知殿下之明理建極,果在何地,爲gg而g獨不爲國家億萬年計乎?彼鏡、夢,自鏡、夢爾。梟獍之性,何關他人,而凡有異己之所嫉惡,則創出血黨等語,作一禍人之資,然雖以搆捏沈䥃之甚者,猶不敢曰是亦鏡黨,而今忽驅之於心法傳授之科者,此正動何殺機處。殿下誠心觀理,無所激惱,則豈可使辛壬乙丙間樂禍之餘習,復售今日,而不幸先入之說,偏着聖心,殆若尹淳、沈䥃輩,復創別般議論,而過加裁抑,不少舒究?嗚呼,殿下何爲而致此也?其所謂忠與不忠,特半世紛爭之本來是非耳。丁未追奪之時,因有此說,己酉許復之日,亦有此論,則非沈䥃一人之言,而諸臣已言之矣,非今日新創之論,而向年已論之矣。在諸臣則不曰鏡、夢心法,而在沈䥃則爲罪,在向年則不曰鏡、夢心法,而在今日則爲案者,此無他,以此而罪沈䥃,然後可以箝制一世,以此而箝制一世,然後謂可以不復論復諡事矣。然而臣之所竊憂者,不但爲復諡一事,亦不但爲沈䥃一人耳。殿下之屢撓國是,殆不免前後二截,彼若復諡之不足,而復有所欲爲,則亦安保殿下之不撓乎?殿下之或扶或抑,終未免倚着一邊,彼若論罪沈䥃之不足,而又驅半庭諸臣於鏡、夢心法之科,則亦安保殿下之不疑乎?彼以臣子難容之罪,欲加於人,而其不輾轉相激者,此是必無之理。一激再激,激之不已,則滔天之禍,勢所必至,是何殿下之十餘年至誠彌綸者,一朝壞敗之至此也?雖以近日朝象言之,寅協凝萃,已矣無望,而齟齬退縮,擧懷疑懼之意,悠悠國家事,將不知止泊何境,則中夜仰屋之憂,誠有嫠不恤緯之歎。玆於辭疏之末,略附憂慨之忱,惟願殿下,廓然遠覽,察其幾而防其源,以爲天下世道之幸焉。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業已洞諭。本非撓,是又何撓焉?其毋疑,是亦何疑乎?大抵此二件,爲今朝臣之疑阻君父,務勝下敎者,而職初薇垣之長,其猶若此,他尙何諭?其勿辭速察職。 ○三十日巳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刑曹判書李瑜,禮曹參判趙遠命,刑曹參判金始炯,戶曹參判趙明翼,司直尹惠敎,知訓鍊金聖應,修撰吳彦胄,左副承旨韓師得,假注書鄭夏彦,事變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進伏。在魯曰,日氣漸熱,日間聖體若何?上曰,差後一樣矣。又啓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又啓曰,王世子氣候一向平安乎?上曰,連爲好過矣。在魯曰,姑無緊急稟定事,而日次日,臣等無故,不敢停廢,入侍矣。 ○金在魯啓曰,此乃慶尙監司閔應洙狀啓也。以漂船領來差倭事狀聞,仍陳漂人等,當依事目刑推定配,而濟州人,則係是公幹,宜有區別,請令廟堂,稟處矣。我國船之漂至彼處者三,初則德源人也,再則濟州人也,三則淸河人也。今者一時領還海民等,濫行外洋,漂入外國者比比,邊情亦甚可慮。故曾有刑推定配之定式,而濟州漂人,則齎持慶尙道鎭海縣大同,漂到本州,敗船狀啓及牧使判官祭物與還納馬牌,進上柑橘者,則皆係公幹,非如私商往來之比,又濟州之人,素見惡於倭人,有漂到則必殺之說,故濟州人若漂入,則必佯稱以羅州人云,濟人之非故漂,可知矣,宜有分揀之道。德源等人,亦未知其必爲故漂,而此則今難査實,一依法例事,分付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又啓曰,此乃江春監司韓顯謩狀啓也。火田禁令,前後申飭非一再,而江春一道,其弊尤多,蔘貢將絶。蓋人蔘本是靈草,一經火之地,則三年內不復出,火田愈多而蔘路愈閉矣。且山無樹木,沙土流下塡塞,至難於通船之境,誠極可慮。山腰以上則自有邦禁,而雖山腰以下,其前已起懇者外,稍有樹木處,另加嚴禁,如有更犯者,犯人及守令,重律論罪事爲請,其言是矣。山腰以下,若不禁耕,則放火延燒,必及腰上,先朝事目,亦有竝禁山腰以下之語矣。今若不論其樹木有無,竝禁山腰上下,則亦不無弊於民,而有樹木處,山腰以下,亦宜嚴禁,然若無定律,則無以懲懼。依頃日左峴禁耕節目,犯者斷以杖一百徒三年之律,常時令各邑,頻頻摘發禁斷,或因奉命等行見露者,則守令罷職宜矣。宋寅明曰,山腰之竝禁,恐其行不得,而山崩川竭,亦非細憂,狀請嚴禁,大體得之矣。康熙十四年頒布事目見之,則祀典所在名山犯耕者,有狀聞論罪之法矣。未知諸道,能知有此事目,而祀典所在名山,數必不多,爲先令道臣,別爲摘奸,犯耕與否,從實狀聞爲宜矣。上曰,山腰以下gg上g,亦不能禁,而竝請山腰以下者,似涉泛闊矣。然道臣狀請及大臣之意如此,用律則依大臣所達定之,名山犯耕者,摘奸論罪事,亦依爲之。{{*|出擧條}} ○金在魯啓曰,此卽永興儒生上疏,而本府黑石里聖祖所誕遺墟,築壇立石事也。上曰,此事,李宗城嘗有所達,欲於卿等入侍時,一問之矣。若明知聖祖誕生處,則豈止封表而已?然其曰黑石里者,安知聖朝舊宅,必在於黑石所在處乎?入侍諸臣,有見者乎?在魯曰,臣曾經過永興地,而未見眞殿近處矣。疏中曰,遺址之西數百步,作殿而奉聖眞,東一里餘,建宮而妥聖靈云。殿卽濬源殿,宮卽所謂本宮也。世傳聖祖誕生之所,在於其內。今儒疏中,以故西平府院君韓浚謙換田廢懇gg廢墾g事,爲其的證,而浚謙猶是後來之人,旣無當時封標界限與明白文蹟,則亦何能的知其舊宅範圍乎?今其左右咫尺,旣有宮殿,人皆指其內曰,聖祖誕生之墟,則可保無失。若復築壇立石,則恐近彌文,且必的知當時正寢所在,然後可以築壇於此,立石於此,前之所以爲難者,亦必以此也。宋寅明曰,臣於奉命時,亦曾見之,所謂有黑石處,在濬源殿後麓,而本殿文蹟甚多,積成卷軸,其爲誕生之基,終不分明矣。趙遠命曰,臣亦曾見之,聖祖遺蹟,咸興有擊毬亭、馳馬臺、讀書堂等地,而旣有濬源殿,不必更爲封標矣。上曰,濬源地名,亦稱以黑石里乎?寅明曰,相去咫尺矣,而小地名,則臣未及問矣。遠命曰,兼春秋李寅賓,咸興人也。若有所知,使之陳達,何如?寅賓曰,黑石里云者,大抵濬源殿近處,皆渾稱之矣。上曰,濬源殿近處,皆稱以黑石里,則無所事於更封,而旣不能詳知,殿在處通稱黑石里與否,更爲詳問于本道,而李宗城陳達語所付日記,亦自政院考出入之,可也。{{*|抄出擧條}} ○金在魯啓曰,日昨夕講,因知事金取魯所達,南漢各處修補時,僧空名帖請得事,有令廟堂,稟處之敎矣。空名帖固涉重難,而所謂僧帖,不過使僧徒,助若干價而受出,比俗帖,價少而弊省。且自前山城修補時,每許空名帖,而江都、北漢,皆有許給之近例,今亦參酌許之無妨矣。寅明曰,北漢比南漢尤重,旣許於彼,則不可不竝許於此矣。上曰,旣許北漢則南漢,何獨不許乎?然如此而空名帖漸增,豈不悶乎?在魯曰,江都亦許之矣。上曰,幾許?在魯曰,江都一百五十張,北漢三百張矣。上曰,北漢則給僧俗帖,此則所請只僧帖,而僧帖亦豈全無弊端?依北漢例,給三百張,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僧帖稍輕,加減五百張,恐無傷矣。上曰,僧帖之多,尤悶矣。緇衣之徒,給通政大夫者,豈不可悶乎?始炯曰,圈子亦爲之。上曰,圈則守僕輩亦爲之,而謂之大夫者,豈不怪?如此則朝廷有俗大夫矣。在魯曰,守僕亦有爲大夫者矣。始炯曰,折衝、通政,均是納粟,而閭閻則貴折衝而賤通政,蓋折衝,有龍驤軍銜故耳。上曰,納粟則皆書加字乎?捕賊帖,前則書捕賊數矣。今則借人爲之,而猶嫌捕賊之名,拔於帖上,皆以便於渠者爲之矣。在魯曰,納粟則書納字矣。上曰,納與加有異乎?在魯曰,加設則其稍異者耳。聖應曰,武科單子見之,則皆書納粟通政、嘉善矣。上曰,納則曰納,而加則曰加乎?始炯曰,納則曰納,而加則不曰加,直書通政、折衝云矣。在魯曰,大抵鄕籍,賊職gg賤職g者無數矣。 ○宋寅明曰,臣有所懷,惶恐敢達。一國母臨之國母私親,若菽水不繼,則豈不可悶乎?外戚若盛,則裁抑固宜,而若至窮則臣子,亦當扶之耳。臣頃以食物周急之意達之,而此亦非可繼之道,不若子孫中,雖微官有祿廩,然後可以奉養矣。達城府院君家,今無着帽者,只有徐仁修,頃以監造勞,當陞六,而自上特命姑寢之,德修雖是重罪,此異於親子,卽其弟,一國堂堂聖母之蔭,豈不可勝彼之累乎?都政迫近,仁修陞六,以養府夫人,似好矣。在魯曰,此卽群下之所共訟者也。臣雖不知其家人,而風聞則殆至絶火云,此不可使聞於人也。右相所達聖母之蔭,豈不勝德修之累者,誠好矣。上曰,仁修爲參奉,卽遞而爲監造官矣。寅明曰,初以聖敎有不安者,不行公云矣。上曰,予初無分明下敎之事矣。大體則卿言是矣,而戊申處分時,有下敎者,卿亦必記省矣。頃春亦有所敎。渠家若能僅僅支過,則在渠,亦爲官何益乎?若國家用之,則渠何敢以父兄之故而不仕乎?在前則有仕至大官者,近來紀綱懈而分義輕而然矣。頃者下敎,亦非欲逐窠而塞之也。參奉則因豐陵所達爲之,謝恩卽遞,初爲監造不行公,及再爲而始行公,頃春科擧,亦不見之。予則有苦心。頃者下敎,有義處斑駁之敎,而其後聞有勸之者,始行公云,始知非渠心也。在魯曰,豐陵勸之云矣。上曰,金尙翼疏批,俄已爲之,而其疏所謂撓攘等說,疑眞太過矣。職在薇院之長,猶尙如此,朝紳之如此知之者,可想其多矣。時象之不佳者,臆揣在上而然矣。頃者所聽,自有絃韋gg弦韋g深矣,而以右相爲依違,以予爲撓奪。今卿之所達,堂堂之道然矣,而予亦有所守,此則非弦韋也。若仁修之後代,則予豈不持授,而仁修則難矣。寅明曰,公族與他異矣,此非私意也。自有如此道理。若自身犯者,無可奈何,雖斷以大義,流涕誅之,可也,若非身犯者,蔭大而勝累,故公法亦有行不得處。府夫人菽水不繼,則聖母之心事,必不安,臣子母事之地,心事不安,則豈爲事體乎?在魯曰,彼累雖大,此蔭豈不尤大乎?上曰,其時下敎,或言于國舅矣。在魯曰,其時下敎于故相臣趙文命處,臣亦聞之。當初監造時拔之,則無可奈何,而竣事行賞時寢之,則不可也。況累與蔭,不可相蔽。其累自在,而以蔭用之,則何傷也?寅明曰,此則群下自曉然矣。上曰,若皆曉然則世道豈如此乎?又有李台重矣。在魯曰,人主當信賞必罰。旣命遷六品,而不遷則違於法,大體則聖母之蔭云云之說是矣。上曰,此義理予亦知之。仁修摠角gg總角g時,予見之。今不知何如,而古有下惠、盜跖,兄弟之間各異。若知其懸殊,則予亦當用之矣,而今不能的知,渠之當初處義則是矣。予於監造,不令不行公,遷轉之後,不過一次越望,此亦有絃韋gg弦韋g。謝恩及初不行公是,而其後行公,予以爲執義於前,忽義於後,姑爲越望。其後聞豐陵勸之云矣。落點予雖越之,又無分付之事,其後循例入望,則爲不爲在予,而擬不擬,則在政官矣。寅明曰,臣待罪政府,當分付銓曹調用矣。在魯曰,事有爲親屈之事。若爲府夫人錄用,則亦不當引嫌,當申飭使之行公耳。上曰,此事自其家庭,申飭則可也,豈可自廟堂申飭乎?絃韋gg弦韋g事曾亦下敎,朝臣皆必知之,俄者亦有下敎,跖之惠、敦之導,古亦有之,苟其可用,亦何待於玆乎?今人則若族屬有可嫌,則初不行公,銓曹亦不用之矣。頃者朝參,亦言此意耳。在魯曰,都監時持玉冊請諡也,仁修來,故臣見之,則其人外貌稍勝,非不可仕之人矣。 ○宋寅明啓曰,臣不敢干恩,而國體所關,故敢達。大王大妃殿外祖父母奉祀孫士人趙明勗,流落外方,無以奉祭禮云。孝理之下,宜有愍念收錄之道。都政在於明日,令銓曹從便調用,何如?上曰,道理宜然矣。在魯曰,臣亦欲一陳此事而未果矣。法例則無可據。蓋前列聖朝王后外祖奉祀事甚多,豈可盡爲錄用乎?但殿下方奉養東朝,慈聖之所軫念,宜有體承之道。雖朝臣任高者,尙欲庇其外先奉祀者,則在殿下養志之方,何惜一官,不以慰悅慈聖乎?上曰,近來敦寧,雖寸數絶遠,而銓曹親之則用之,不親則如此至近者,亦不用之,此則有司之忽耳。東朝之敦寧,雖寸數絶遠者,銓曹亦用之,以近者用之事,分付,則自可爲之矣。陵官亦懸敦寧乎?在魯曰,敦寧只懸於敦寧窠,若經敦寧者復職,則爲陵官耳。李瑜曰,以收用事下敎,則情理法意俱好矣。上曰,淸白吏、戰亡子孫,亦皆懸之,此則有司之忽也。大臣旣達,分付收用,可也。{{*|抄出擧條}} ○金在魯啓曰,都政在明日矣。守令擇差,實關生民休戚,今日要道,無過於此。銓曹豈不恪遵聖敎,而凡事有戒惕,則尤當惕念,各別擇差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朝報}} ○宋寅明啓曰,褒忠奬節,王政之所不可忽。我朝忠義之士,無如文烈公趙憲,而其子孫,淪落湖中,孱微已極,無以奉香火云,殊可矜念。朝家連有錄用之命,而尙未擧行。今番則另飭銓曹,各別錄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諸臣少退。少退後復入侍。宋寅明曰,左相適有急故,姑欲追後入來耳。 ○宋寅明啓曰,卽今以外面見之,則年事稍豐,生民姑無顚連之慘,不至有可憂,而以大體言之,紀綱掃地,敎化陵夷,世道人心,日漸汚下,殿下深居九重,豈能盡知乎?閭巷之間,幾不知倫常之重,上下之分,終不免爲衰世氣像。振紀綱、正敎化之道,實難造次責功,言之有若文具,而君臣上下,果能加意於此,則不知不覺之中,亦不無分寸之效。《小學》一書,最爲正士習之本,朝家設置敎官,意有所在,爲先各別擇差,必以《小學》,勸課童蒙,而所謂禮曹禮講,亦必以《小學》受講,古人風草之喩不虛。朝廷果能專尙《小學》,則士子亦必漸有興起矣。上曰,此豈文具乎?治國之道,本自灑掃應對之節推去矣。近來敎官,初不訓蒙,何論《小學》乎?敎官處有申飭之事乎?寅明曰,禮曹朔講,臣數次爲之,則敎官各率十餘人來。未知借來與否,而今宜申飭矣。上曰,敎官同於師傅,豈非重任,而徒有其名。禮曹講時,處處募來,常時不能培養,臨時應文,可慨然也。無弟子定數之事耶?趙遠命曰,近來則敎官,雖欲敎之,童蒙初不往學,奈何?上曰,孔門七十子,亦有名矣。敎官弟子,有束修之禮乎?寅明曰,無之,只挾冊登門矣。遠命曰,鄭亨益爲判書,欲考講考蒙,而考講,製述後有賞格,故前例産紙筆處,折簡借乞而爲之,今始折簡姑不來,故未及爲耳。寅明曰,此乃申飭禮曹之事,敎官若不遵令,則汰去或下考宜矣。上曰,向聞趙龜命則善爲之云矣。遠命曰,龜命於臣,不但切族也,且隣家,一家之外,亦無他往學者矣。上曰,入侍大臣以下,有學於敎官者乎?寅明曰,臣則學於敎官矣。在魯曰,臣則學於家叔耳。末世惡師弟子之名,且閑耍之兒,多街上作弊,故父兄不欲使之出門矣。上曰,閑要之兒,雖不往,敎官家豈不爲之乎?右相之外,無學于敎官者耶?始炯曰,臣之洞內,有魚震奭者,爲敎官善訓蒙。乃咸恩之從祖父,咸恩亦其門徒,臣亦學焉。立東西齋於家中,分長幼處之,每五日一次製述,必令鍊習宿學,而往禮講所矣。曾前往敎官家子弟,罷歸渠家時,多作黨侵辱宰相,近來士大夫子弟,皆敎於其家,不出門,故切無此事矣。李瑜曰,臣亦學于家中矣。寅明曰,此等言,雖若迂闊,風草之效,自然有之。殿下丁未後,痛禁時象。故雖不能盡祛根株,當有一分之效。財穀亦然。君臣上下,若能存心於此,則必不無其效。今之以《小學》爲入頭處者,難望其有驗,而自然有小勝之效,故敢達矣。卽今京外,名分極紊,下凌上、賤凌貴,蕩平幾不可救矣。上曰,所達是矣。申飭禮曹,使之頻頻禮講,禮講時必令童蒙,先講《小學》,考其勤慢,以爲敎官之殿最,可也。{{*|抄出擧條}} ○宋寅明啓曰,昨今年民食頗裕,加以邦慶,慶後霈澤旁流,而但貢人輩,最爲難支,獨抱愁怨。蓋今年米賤如土,貢物當以六兩上下者,給米一斛,折錢則不滿二兩,以錢木參半事變通者,亦出於軫念貢人之意。旣令從民願,故外邑所納,多是純木,不得不隨到隨捧,納木數多,錢邊自縮,貢價中無以給錢,多未卽下,都下錢荒之弊方極,蓋錢多積滯於兩西矣。三南則以稅大同身布,民間之錢,皆收到京中,而兩西則唐物銀紬,皆産其土,百貨所輳,而無稅大同身布上納之事,以此錢皆西流,有去無來矣。臣意以爲,箕營記付錢,限十萬兩,姑先取來,令惠廳依前分數,上下貢價,以紓都民之急。黃海道,接界關西,江西等五邑,元無還上軍餉,民常艱食,雖以積儲軍餉事言之,此等沿邑爲重,而或者以爲,若値如丙子之歲,則有齎盜糧之慮,而又或以爲,若如丙子以前,有請糧之擧,則必積穀於西邊,然後可以便於酬應。此亦不無意見,而但山邑之穀,實無運致之路。海西詳定米,今年支勅之餘,尙餘十萬餘石,陳陳露積,易於腐傷空棄,道臣旣以改色爲請,其處守令,難於儲積,爲一弊端云。關西錢取用後,以此米劃給以管餉米,分儲於關西五邑三縣等處,如是區處,則貢人有支保之路,都下無錢貴之弊,關西南沿,可以積儲,海西詳定,可免陳棄,四處俱爲便好,而惠廳錢代米,則移儲蕩春倉,以備水旱,前頭海西詳定或立盡,則以此還報,亦無所妨。關西歲入數多,今雖取用,非久自可還充此數矣。上曰,左相意,何如?在魯曰,大體則非不好,而彼此運輸之際,弊實不貲。十萬兩錢之取來,二萬石米之移送,豈非重難之事乎?且京外蓄積俱乏,而關西指稱殷富,故近來錢布取用,相續不已,亦甚可悶。若憂五邑還上之乏少,則關西稅收米,本無上納之事,戶曹每請作錢取用,以本道有裕處米劃給,未爲不可,何必轉輸於他道乎?關西錢今若移來,則目前雖紓都民之急,而此後每每希望,則實爲難繼。且一時過取,至於傾其半儲,則設令一二年內,又或有大段不可不取來者,將何以爲之耶?臣意則十萬兩,決知其太多,或斟酌以數萬兩取來,猶可矣。上曰,卿宰之意,何如?李瑜曰,臣本有此意,朝在賓廳,且聞大臣言矣。卽今米穀甚賤,傭夫業婦,亦不願米,而貢物上下,則一石米折錢六兩,木則又自純木之後,極麤不堪用,而折錢則二兩代一匹矣。近來百種物皆踊騰,以至賤之米,至麤之木,貿至騰之物種,豈不困貢人乎?臣非今日待罪惠廳故有此言也。甲寅純木變通之時,外方之賦於民者,欲以木,都城之散於民者,欲以錢,而錢則取於兩西,行至數十年,更有變通,卽素所耿耿也。欲成文字陳稟,而惶畏不發口矣。關西儲錢,非如銀木之可用於緩急,一葉之錢,亦恐見露於客使間,多積廣聚,不過爲浮弄之觀而已。卽今都下米賤如此,而湖西、海西之貢案所繫,有大小米,小米則都民切迫不欲受,而他無着手處,故不得不於六月等給之,貢人豈不冤乎?臣意關西,錢限十萬兩上來,詳正米gg詳定米g亦不必給。此處米穀,則儲置以待早晩之用,豈不十分便當耶?趙遠命曰,臣於常時,本不以外方那移爲好道,而如是變通則似合時宜矣。錢者通行之貨,一處積置則無益,取來京中則便民。苟可以便民,雖十萬兩取來,有何過多乎?尹惠敎曰,臣爲關西伯辭陛時,以西路所儲不可取用事,榻前陳達蒙允矣。其後連自版曹輸來,其數漸縮,而記時三十萬兩,皆非以錢留在者,或折米、折木、折雜物名以錢者有之。今若取來十萬兩,則本營似爲苟艱矣。金始炯曰,臣之愚慮,有不然者。我國財貨,獨産箕營,稍有餘儲,而前後朝家之取用者已不少,至於海西詳定米,其數雖多,今年連經四勅,餘者幾何?惠廳則取來關西錢,海西米則移送關西,海路輸運之際,亦豈不有弊乎?連豐之餘,米穀甚賤,貢人失利,誠爲可悶。其在根本,理宜優之道。所可軫念,而大同詳定之後,米木上下。自是定式,則今以貢人失利之故,捨惠廳米木,取關西錢而給之,不但事涉苟艱,明年更豐,則又將取何處錢而繼之乎?惠廳但當以本廳所在,上下爲宜矣。趙明翼曰,臣不能入思究解者,難以仰對,而大抵湖、嶺郡邑,絶無錢貨取用之路,兩西則除番等名目,隨其邑之大小,在處皆有,此西南之所不同也。還穀則三縣五邑等處絶少,若値水旱之災,民無所賴。今都民之倒懸若此,此時貢價,以錢上下,則誠爲救民之要道,大僚所達,誠爲深思。況物賤之徵貴?今年米雖極賤,安知無極貴之時乎?依大臣所達爲之,似好矣。金聖應曰,關西置錢,似爲不緊,海西之於箕營旣不遠,則移粟取錢,事甚俱便,大臣所達誠然矣。若駄來關西錢,則都民誠有賴,而今歲所捧木錢,次次推移,則足以繼明年矣。瑜曰,關西置儲之說,臣不知矣。丙子以前,毛文龍在椵島,應接不暇,故其時有預儲之事,而今則使臣往來,勅行酬應外,無緊用之處矣。在魯曰,一時多取,其後有急,則將何繼之乎?小小取之似宜矣。始炯曰,欲給貢人,使之上送,則箕營亦似不奉行矣。在魯曰,惠廳取錢,只欲裕都民,則主司之臣,不欲奉行,亦不怪矣。上曰,惠廳見錢幾何耶?瑜曰,嶺南等所捧,不過八百兩,可給六月等,而自三月等先磨鍊未上下,而捧上未及上來,故自六月等,亦尙不給之耳。寅明曰,仁平君李普赫新從海西來,言詳定米之難處,故臣聞其言,與李宗城、朴文秀等相議,則皆以爲然,故玆以達之矣。上曰,俄者宰臣之言,爲國用而取之則可,而爲都民而取之,則不可云者,不然矣。關西倒懸則當移京儲而救之,都民若急則當移西物而救之。且純木令後,京師錢荒,取來西錢,亦有名矣。頃者或有所達,戶曹惠廳,多積錢而不爲從貴上下云,此全不知之言也。今日貢人,皆以爲米賤故給我,錢貴故不給云。今番則可取來西錢,而後復如此,則何以爲之?一番取悅之道,似爲難繼之法。有司之臣,若能於前頭,善爲均平上下則好矣,今則怨有司,而後則將怨朝廷,豈不難乎?寅明bb曰b,今適累豐故願錢,凶年則願米矣。上曰,中年亦願米乎?在魯曰,辛壬間,一石價八九兩,則皆願米矣,凶年則米爲大利矣。始炯曰,若如辛壬則願米,而其餘則皆願錢矣。惠廳但以其所存者上下,豈可格外要譽乎?寅明曰,今則常則分數上下,亦不能爲,豈有要譽可繼之可論乎?瑜曰,臣非以待罪惠廳,故爲此論也。臣意本如此。雖令臣待罪關西,當以此言,仰達矣。錢貨,十數年前不入關北矣。年來無遠不到,至於江邊窮絶之地,亦已狼藉,豈不以關西無上納,而物貨所從出,故一國錢貨,皆聚於此而然耶?頗爲收斂上來,固好矣。在魯曰,欲救其弊,則關西收稅木折錢上來,則似好耳。上曰,重臣所達,大體則是。關西豈置錢處耶?不過浮費耳。至於齎糧之說,未知如何,而錢實無用之物,飢可食乎,寒可衣乎?平時雖貴,而軍中,豈可用乎?乃實無益之物也。近來外方,到處如洗,此亦邦家氣運之致。關西有若府之庫府,近來太多着手,然今大臣所達,異於前日,頃於邦畿千里維民所止之文義,有所下敎矣。都民專賴市廛與貢物爲生,而今至難支之境,誠非細憂也,豈可不顧念耶?錢則有駄價,載來不難,而詳定米,船運之際,似不無民弊,自廟堂參酌爲之,以卜輕爲主,可也。寅明曰,此則當自備局,詳議定數,草記稟處,而今若以錢給貢人,則貢人非可藏置渠家,必當流行,此非獨貢人之幸也。都城上下,亦賴其利矣。上曰,卿所達,蓋深知其源,此誠弛張之道也。此在有司之臣,非特今也。貢物上下之時,從便弛張,令小民蒙惠宜矣。惠廳、戶曹以此意,同爲申飭,可也。{{*|抄出擧條}} ○金在魯啓曰,名官嘉善,爲命德之器,事體重大,不可輕施矣。昨政北靑府使鄭來周,以善治、善賑加資。臣取見其褒啓,則其治績,可以加資,旣下之恩命,不可改易,而終有乖於愼重之道。此後則名官之當陞嘉善階者,銓曹通議廟堂後,覆啓事定式施行,何如?寅明曰,鄭來周則到處,以善治褒啓,而但無形勢,尙未陞擢,此等人特爲褒賞,不害爲勸激之道,而此後善治守令之陞資者,問于廟堂,亦似宜矣。上曰,若論命德之器,則非特嘉善,堂上亦爲下大夫也。向來韓德全褒啓中,以柳珽爲一道之最,此則公見其治效而來達者也。尹植、沈世復事,至今以爲過,而珽則嘗以承旨入侍便殿也,賞之矣。鄭來周事,予初見其覆啓,心亦重之,而有思量矣。來周雖到處善,非此則豈得爲卿宰乎?廟堂用人,亦觀其人。雖年少有才者,無勢則不用,有勢則用之,銓曹亦然。我國規模自如此。漢法則好矣,有自治郡第一,而入爲丞相者。牧民之官,豈小任乎?當此守令申飭之日,以治最陞資者,其不愈於循序而陞者耶?問議廟堂事,大臣之言是矣。以此,申飭銓曹,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若至公無私,賞當其功,則豈不好矣?近來多私意橫流,故以治最陞資者,反或不以爲榮矣。上曰,近來加資,必府尹承旨而後,人知爲堂上,守令治最加資,則皆不喜之矣。寅明曰,李台佐以善治嘉善,而李光佐亦以善治堂上矣。善治加資,有何可嫌乎?上曰,向來李壽沆,吾特加矣。此後卿等亦知之,廟堂操陞擢之權,有良吏則擢用宜矣,人固不可知矣。來周爲承旨見之,外貌非勝人,而能到處善治。人之規模各異,有術者,有明者,有通者矣,此何如也?寅明曰,臣不詳知,而似是通者耳。始炯曰,來周爲寧海時,不煩聲色而治矣。 ○金在魯啓曰,初入仕,申飭,累有命,而近來無他薦剡之事,惟年前孝廉人,令諸道堂司,各薦一人云,則必是採公議審揀者也。昨年小臣薦三人,而其中一人,已入於前監司之薦,故依特敎除職,而其前其後,無調用之事。旣收其薦,而終歸虛文,申飭該曹,另爲調用,何如?上曰,各道皆上來耶?在魯曰,或有未及上來者耳。上曰,今番都政(政))時調用事,分付,可也。{{*|抄出擧條朝報}} ○上曰,入侍中官,有鼾息之聲,事甚未安,推考,可也。{{*|出擧條}} ○寅明啓曰,副學無故行公爲難。徐宗玉旣出玉堂,東壁有闕之代,明日都政差出。弘文錄圈點,如是遷延,過都政後卽爲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前已下敎,更爲申飭,可也。{{*|榻前下敎}} ○金在魯曰,知製敎,必大提bb學b、吏判俱在,然後合坐抄啓,而向者大提學在,而欲待吏判之出爲之矣,今吏判出而提學已下鄕,今無可爲之期矣。宋寅明、徐命臣bb以b爲臺官周年,尙未署經,前所未聞,而今雖爲都政,守令又無以署經,則下去遲速,亦不可知,在外臺諫,宜有令政院稟旨,預先變通之道矣。上曰,依爲,而在外者變通,則又復在外矣。{{*|抄出擧條}} ○宋寅明啓曰,頃以備局木十同,劃給成均館事,允下,而退出後問之,則備局木只是五同,頃者關西木,乃軍作米零餘,而置之賑廳者,非別有所重而藏置也。成均館所負廛人之債,尙爲一千三百餘兩,用木十五同而後,可以充報此債,準報後,此後外上,可以禁斷。今以備局木五同及關西木十同合爲十五同劃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又啓曰,癸丑設賑時,臣爲賑廳堂上,與豐原君趙顯命等,同爲監賑,而其時賑政有功勞人,別單啓下論賞,或以邊將除授承傳,而其後多不收用,而未必計其功勞之輕重,故不無稱冤之言矣。其時賑所癘疫遍滿,而役使此等人,多有救活,到今不爲錄用,則前頭安知更無癸丑之事,而又何以使人乎,效力乎?此不可不慮。今番都政時,擇其功勞最多者,特爲收用事,申飭西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宋寅明曰,今番歲抄當入者外,如尹淳,自上累有非之之敎,淳豈有非處乎?積年爭執之義理,豈不爲之乎?淳一人言之,則固不非,而其後人多繼之者則非矣。淳豈復bb入b於論議乎?辛壬間,與鏡、夢輩爲讎,則人皆知之矣,近來臺言誠過矣。上曰,予以淳爲非者,自有意矣。若如辛壬間之事,豈有見疾於人者,而其後有申處洙,處洙亦非短淳文也,有所惡而然也。予以責備之意言之,則此等人,猶有一短處。聞己酉下敎後,當如此者,猶有執滯矣。此人上來,則人多厭之,今番事則以此決去就者耳。其心以爲,吾方決去,可爲此言者,予之所非在此矣。若方出仕而爲此言,則自出於毋隱之義,而決去而爲此者非矣。然予豈以此人,爲入於一處哉? ○上曰,御將傳其下敎耶?寅明曰,向者臣箚中所論亦有意,非欲別出名目,亦非欲一時刊汰塡充,以致紛鬧矣。聞玉堂苟以有宥密之地,自可區處,亦必謄諸章奏云,而臣意則欲聖上知此科擧之有弊,區處之□□稍煩聖慮矣。各軍門別武士等名色數多,此本以行伍陞差,而間或歸於閑散。今□就其中,以若干額,定爲行伍出身應陞之窠,軍兵出身中,抄擇其稍傑黠有武藝者,各軍門成案以置,待別職之有闕,次次陞補,未及陞補之前,外有以慰其望,內有以判其命,比之失料破落,全無句管之時,豈不爲勝?訓局別騎隊,專爲戊申出征軍兵出身者,一哨內四十人方爲戊申出身,而六十人爲閑散云。今科亦多有戊申出征軍,此則想必抄入矣。別武士事,兵判亦以爲欲如是變通,豐原君則以爲,出身軍兵,慮其豪橫難制,而別騎隊則或有此弊,別武士則不必爲此慮矣。金在魯曰,禁衛營御營廳馬軍,則乃是海西之人,皆是欲爲及第者。且還歸本道則當入於出身作隊,而有試才以差屯別將之路,不必爲慮,京標下直赴者,其數不多,區處亦無難,而□□訓局軍兵之及第者,區處爲難矣。金聖應曰,本營馬兵之及第者,自其道作隊,爲別武士都試之取差屯監,故稍爲疎通之道,至於標下軍出身者,別無區處之窠云。本營出身廳軍官十五窠,以軍兵直赴者塡差,今番出身,其數不至甚多,亦當隨窠差塡,別無區處之難矣。聞都監亦有別騎隊局出身等窠,區處行伍行身云矣。上曰,訓局馬兵別武士中,曾於戊申出征□□由出身者,塡充於別騎隊之數,而窠闕有餘,則以行伍□□差他軍門,亦爲從長區處事,出擧條,分付,可也。{{*|出擧條}} ○吳彦胄啓曰,弘錄辛亥後尙不爲之。今聞副學欲當云,而□□稱病矣。趙明謙則草記請牌,而副學,拘於廳規,不得請牌矣。上曰,副學□□之云,心深嘉之。趙明謙亦非有圭角者矣。李鼎輔之處置,尙露圭角,而行公□□有心,然後可爲弘錄矣。韓師得曰,徐宗玉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彦胄曰,凡事貴神速耳。上曰,過都政後,卽爲擧行。{{*|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sgj1bbhukfb393izx9gm8ft750o9n5t 承政院日記/英祖/十二年/六月 0 1110023 2173744 2022-08-23T13:32:24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title=六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五月|五月]]|next=[[../七月|七月]]}}”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六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五月|五月]]|next=[[../七月|七月]]}} 9100b6m35ebqer52wp7ffm2fgg2m5dm 2173796 2173744 2022-08-23T23:27:37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六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五月|五月]]|next=[[../七月|七月]]}} ==6月1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綎{{*|坐直}}。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鄭夏彦{{*|仕}}宋昌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彦燮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李以濟,持平李益炡在外,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都摠府意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知義禁尹陽來,連日違牌,事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決事具宅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判決事具宅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彦燮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趙錫命曰,吏兵批判書,吏兵批承旨入侍。 ○韓師得啓曰,昨日備局次對,因大臣陳達,在外臺諫,令本院稟旨變通事,擧條啓下矣。大司憲李縡,執義朴弼琦,掌令李以濟,持平李益炡,司諫黃梓,正言李重庚俱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姑改差。 ○傳于韓師得曰,西北人各別調用事,言于西銓。 ○又傳于韓師得曰,遐方武士之沈滯,邊將承傳之滯鬱,莫若甚於近日,申飭西銓,各別次次調用。 ○假注書朴徵佐偕來代,宋昌明、鄭俊一、李會元。 ○都目政,吏批,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參議鄭羽良,都承旨趙錫命進,兵批,判書趙尙絅,參判李春躋,參議金始㷜,參知朴弼正,左副承旨韓師得進。 ○吏批啓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隷院郞官,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方差出,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道察訪、守令中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及玉堂、春坊闕員,今方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曾前都目政,直長仕日十日以上者,有啓稟陞六之規矣。今番都政,未滿二日者,似當依此陞六,而此非應行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陞六。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之時,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例矣。去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造紙署別提張得萬,守令講時,三次不進,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敦寧府參奉兪性中,永禧殿參奉申暻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連原察訪,陞作參上窠,以鄭羲河差送事,大臣筵中定奪矣。鄭羲河前任延豐縣監時,解由未出,金石之典,有難撓改,不得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高陽郡守李{{!|𪻶|⿰王厚}}呈狀內,新除之邑,有田畓十五餘結,奴婢十餘口,在於法例,不可往赴,入啓處置云。田畓十結或奴婢十口所在邑守令許遞,載在法典,高陽郡守李{{!|𪻶|⿰王厚}},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揆文爲司畜別提,金奎錫爲引儀,朴弼時爲引儀,李敬躋爲廣興守,趙明奎爲工曹佐郞。李命稷爲通川縣監,李秉迪爲松禾縣監,成德馨爲報恩縣監,李澯爲燕岐縣監。李{{!|𪻶|⿰王厚}}爲高陽郡守,李華重爲尼山縣監。尹澤休爲直講,李重震爲京畿都事,辛道東爲永禧殿令,李眞望爲左副賓客,柳世模爲造紙別提,沈景鎭爲引儀,申慶普爲引儀,徐宗曄爲宗廟直長,李權爲司圃直長,李坰爲義禁府都事。朴弼重爲堤川縣監,鄭壽期爲大司憲,申{{!|𢢝|⿰忄遂}}爲江春都事,蔡慶承爲黃海都事,呂光憲爲咸鏡都事,宋時涵爲昌陵令,李秉健爲戶曹佐郞,尹光毅爲正言。李道謙爲洪州牧使,沈星鎭爲吏曹佐郞,李周鎭爲兼校書校理,申壄爲長興庫主簿,李普寅爲司僕主簿,李胤器爲內資直長。李蓍徹爲宗簿直長,宋龜明爲司䆃直長,趙載億爲廣興奉事,尹德春爲惠陵奉事,南圖逸爲義禁府都事,沈景鎭爲工曹佐郞,柳世模爲工曹佐郞。吳璡爲安奇察訪,申慶普爲刑曹佐郞,朴昌徵爲龍川府使,金世衍爲尙衣僉正,鄭東羽爲工曹正郞,沈星鎭爲兼校書校理,李徵奎爲禮曹佐郞。濬源殿參奉元一揆,寧陵參奉李益炫相換。典籍三單李光溭、洪聖源、鄭尙謙,成均博士單安道謙,學錄單李鳳奐,學諭單韓宗濟,沈星鎭爲副應敎,沈星鎭爲兼文學,柳夏曾爲司宰主簿,金漢明爲造紙別提,尹得敬爲長興直長,李彦煥爲穆陵奉事,任守寬爲典牲奉事,洪應麟爲明陵奉事,鄭錫耆爲善山府事,朴時泰爲祥雲察訪,宋必煥爲司宰僉正,東興副守爋,唐城令楗,已上敍用事承傳。沈推賢爲濟用直長,鄭羲祥爲尙瑞直長,崔運興爲司饔主簿,金道澤爲司饔奉事,申曙爲典設別提,李道躋爲造紙別提。尹勉敎爲永柔縣令,李崇臣爲江西縣令,沈星鎭爲兼中學敎授,李揆文爲義禁府都事,金尙魯爲兵曹佐郞,柳時模爲執義,權{{!|𥛚|⿰礻啇}}爲戶曹參議,金光岳爲典籍,尹鵬擧爲典籍。趙明澤爲應敎,兪郁基爲崇陵奉事,黃昱爲尙瑞副直長,李聖海爲敬陵令,金東鼎爲刑曹正郞,安正仁爲直講,李時遇爲兼引儀。李徵夏爲兵曹佐郞,李奎煥爲慶山縣監,朴明榟爲谷城縣監,趙鎭世爲衿川縣監,李光溭爲禮曹佐郞,閔興洙爲漢城判官,申曙爲工曹佐郞,李喆輔爲兼弼善,朴師休爲戶曹佐郞。李宗垣爲宗簿主簿,吳珷爲引儀,韓儀朝爲引儀,李益炫爲宗廟副奉事。李河述爲平安都事,李徵奎爲兵曹佐郞,李道躋爲司評,南圖逸爲連原察訪,姜鳳休爲黃山察訪,朴弼耉爲敦寧判官,柳綽爲典籍,金光虎爲典籍。 ○兵批啓曰,公洪兵使及全光左水使,今當差出,而可擬之人乏少,守令及邊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院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呂島萬戶朴宗基,代將黃一淸,將校權大濟,及第姜守三、金澤,閑良權世臣、方萬雍等,或公廨新建修繕,或捉得惡虎,或賞試射時沒技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朴宗基,雖已資窮,未經準職,黃一淸、權大濟、姜守三、金澤、權世臣、方萬雍,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忠翊衛將李{{!|𤦮|⿰王治}}呈狀內,身病非細,受由調理,已過十餘日,症勢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入啓改差云。身病旣重,則輪番之任,不宜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尹淳爲知事,李眞望爲知事,成揆憲爲同知,趙濟漢爲同知,李景春爲公洪兵虞候,韓命新爲全光兵虞候。南益年爲訓鍊僉正,申景涉爲訓鍊僉正,具善行爲都摠經歷,朴弼健爲都摠管,洪景輔爲副摠管。趙東夏爲錦城營將,宋龜錫爲僉知,宋龜錫、徐命彬、趙漢緯、趙鎭禧、李玄輔、魚必遠爲副護軍。尹淳、權{{!|𢢜|⿰忄業}}、全有慶、兪拓基、趙最壽、徐宗伋、李箕鎭、李宗城、吳命新、金尙星爲副司直,李鼎輔爲副司果,田致祥爲部將。古今島僉使任尙謙,今加嘉善賞加,別軍職河漢淸。今加折衝,內試射時柳葉箭五中。尹聖任爲神光僉使,安宗臣爲都摠經歷,金佐臣爲訓鍊僉正,鄭守慶爲同知,尹宗大爲訓鍊判官,李錫佐爲都摠都事,李顯升爲都摠都事。金重萬爲五衛將,李雨臣爲五衛將,尹光莘爲公洪兵使,趙國彬爲公洪水使,林象老爲司禦。金養中爲慶尙左兵虞候,白尙靖爲中樞經歷,尹勉一爲中樞都事,朴宗城爲都摠經歷,尹東老爲訓鍊判官,李雨臣爲曹司衛將,金潤爲三陟營將。尹儀爲僉知,宋敎明爲文兼,李守臣爲平安監營中軍,金潗爲禁軍別將,李縡、朴弼琦、黃榟、李以濟爲副護軍,李益炡爲副司直,李重庚爲副司果,慶尙左兵虞候鄭巑,前縣監金聖興,以上今加折衝賞加。金尙欽、田萬秋、河漢淸爲僉知,金瑞奎爲黃海兵虞候,具善行爲宣傳官,李長欽爲都摠都事,李益蔓爲都摠都事。韓配奎爲羽林衛將,金養義爲訓鍊主簿,金命佐爲訓鍊主簿,李楷爲訓鍊主簿,李行彬爲訓鍊主簿。李柱爲訓鍊主簿,訓鍊主簿單申鼎華,本院去官,李重佐爲都摠經歷,金{{!|𣖔|⿰木厚}}爲訓鍊正,李鵬運爲都摠經歷。李思述爲訓鍊判官,李楷爲楸坡萬戶,全命佐爲雲寵萬戶,李柱爲魚面萬戶。韓斗燦爲忠翊衛將,金極齡爲景福假衛將,李慶福爲昌德假衛將,金世挺、崔道元、柳囿春、鄭建寅、崔昌佐爲副司果。 ○金應福,以弘文館意啓曰,新錄,過都政後,卽爲擧行,東壁,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新除授應敎,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修撰趙明謙,疏批已下,修撰鄭亨復,自鄕入來,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兵曹意啓曰,去五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命,以左右相意啓曰,字牧可合人,從二品以上,各薦二人,自廟堂抄擇啓下調用事,命下矣。薦單纔已收合,故臣等相議,略加抄刪,別單書入。而二品以上中,或有不薦者,累次,申飭,而終不擧行,事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禁衛營意啓曰,前府事朴時佐,本營郞廳。旣已啓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臣朴徵佐,書啓曰,臣承命馳往于銅雀里奉朝賀李光佐所住處,傳宣聖諭,則以爲致政之臣,必歸鄕里。而臣則以休致之故,自鄕還居京裏,深恐爲千載之所嗤笑。而時則國勢至爲凜綴,聖諭亦且懇迫,臣子之分義道理,有不敢決然而歸,默默遲留,以至于今。今則泰運重回,大慶昭布,快覩斯會,死無餘恨。而顧臣之衰脫,漸少陽界人事,朝賀之節,亦無以自力。雖非人言,固將仰陳至懇,轉緣鄕路,計已決矣。不料人之無良,乃欲復售搆陷之計,癸丑秋,聖敎明如日月。而猶復絲髮不動,乃以言於今日,亦不過此一說而爲言。臣之崩心痛骨,何渠間於新遭其言之日乎。此莫非臣淟涊京國,罥罣人心目之致,撫心痛恨,尙何言哉。而天慈猶復眷係,特遣史官,光降恩諭,至有使之偕入之命,此豈臣所當得。承奉九頓,感激惶汗,不覺寸心之震越。伏念人於千萬白地,轉加之以罔測之言,湛滅之案,當之者之憤痛煩冤,宜,如何?而其欲毁冠裂冕,沒齒窮山,以絶讒搆之端者,寧有窮已。卽此而臣之此擧,過與不過,庶幾下燭矣。況臣以必宜歸之身,凜將盡之喘,重遭此人理所難之震薄。一過江介,萬事灰心,尙安有還進一步,自毁其大防,顚踣岐路,永受人唾鄙之理。雖奉聽諭之敎,已絶承命之望,聖恩如天。此生難報,仰首重宸,雪涕無窮,嗚咽迷塞,不知所達,惟伏冀速收恩命。俾臣得以安意歸化,不勝至幸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馳啓爲白臥乎事,踏啓字。 ○奉朝賀李光佐偕來史官書啓。傳曰,汩於時象,不知悛改者之隱然甘心,業已洞知,卿何掛齒,噫,卿之丹心,非特予所知,神明可質。此等悖說,於卿何有,不顧頃日之下敎,猶復若此,亦涉無嚴,亦何足介滯。幾年苦心,許休留卿。豈可以此等無倫之說,遽以捨卿,聞卿出城,尙猶無寐,其況滯留江郊,抑鬱何哉。卿須安心,其體此意,卽日偕入,聽我面諭。 ○傳于韓師得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江春道寧越居幼學朴賢齊等,上疏曰,伏以臣等,竊惟有國之務,莫先於敦敎化,而敎化之於民也。不能家至而諄諄諭之,故常務尊名節之士,以風動四方。而聳勵其婾薄,天下之難與爲善者,莫如頑,易與爲惡者,莫如懦。孟子曰,聞伯夷之風者,頑夫廉,懦夫有立志,玆非其驗歟?惟皇明仁宗皇帝,曁我肅宗大王,用是道,以作興人。夫方孝孺等諸賢之死義,且數十年,天下莫敢誦其義,成三問等六臣之殉忠。且二百年,國人莫敢言其忠,惟二聖,披暴其苦衷。以歆動億兆人之心,旌褒其毅節,以鼓盪億兆人之氣,此所以崇節義、樹風聲,而大服民也。臣等,寧越人也。自生髮未燥,已聞六臣之名於鄕里父老而知慕之,長而游於其廟。未嘗不噓唏流涕,彷徨不能去。旣又得先輩遺文而讀之,知六臣之時。又有所謂八賢者,其特立獨行之操,殆與六臣相伯仲,而獨不得俎豆於寢園之側,豈謂其所終者異歟。臣等竊冤之,輒爲殿下訟焉。伏惟殿下垂聽,臣等謹按先正臣李珥,先正臣成渾,文敬公臣申欽,文簡公臣李睟光。故副提學臣李埈,掌令臣尹舜擧雜志中,有潔身自靖者八人,處士臣金時習,佯發狂爲僧,浮游不返。處士臣南孝溫,上書請復昭陵不報,沒身不擧,燕山時戮其屍。直提學臣元昊,杜門謝客,坐必向魯陵,校理臣權節,佯狂不仕以死。處士臣趙旅,嘗游太學,揖諸生歸,終其身不出。正言臣李孟專,托爲兩目不見物,不出戶三十年以死。處士臣鄭保,聞六臣之死出涕,幾爲權臣誣誅,世祖聞其鄭夢周之孫,特減死。處士臣成聃壽,除官不拜,隱於漁釣間,此其大略也。夫以先賢之立言不苟,而或稱百世之師,或稱一代之完節,傳之後世,殆可考信也。臣等又按國朝故章,鄭夢周、吉再,以王氏故臣,俱得廟祀。然夢周,死而殉節,再,生而全節,聖祖之意,豈以爲二臣之跡雖殊。均之爲盡節所事,則崇報之典,不宜異同歟,且三仁之行不同,夫子竝以仁稱之,豈不以得其心之所安而無疚乎?義命則死不必賢於生,生亦無愧於死歟,若然,八賢與六臣,所謂易地則皆然,不當以生死而殊其報也審矣。是以端廟復位之後,先王追嘉八賢之節,或贈以官,或賜以諡,或旌其閭。凡在褒顯之道,實與六臣無間,而所未遑者,特賜額一事耳。此臣等所以同聲齊籲,深有望乎,殿下繼述之美意也。仍伏念神道,以氣類相求,以八臣之忠,而上不得密邇先王,下不得從六臣者遊。雖有芬苾之薦,其肯盻饗而樂之否乎?莊陵陟降之靈,亦無乃睠顧八臣曰,爾無遠我乎?曾在肅廟朝,筵臣建言六臣廟偪側仙寢,宜移就稍遠,先王卽誦杜甫、武侯祠屋長隣近,一體君臣祭祀同之詩,遂命勿移,至今士林,相傳爲美談。臣等竊謂六臣,旣得腏食於莊陵之側,八賢亦宜牽連得祠,斷不可已也。雖然,建廟之不必煩有司經費,臣等之鄕人,富者出其財,貧者出其力,謹已營數畝之宮,而序八人之位矣。誠賴殿下德意,宣以二字華額,則於廟事足焉。伏願明詔禮官,亟速擧行,彰國家尙節之意,副士林慕義之心,不勝幸甚。臣等非不知祠院之設新有禁令,而獨念玆廟之成,在禁令之前,而況朝家設禁之初。亦以道德如五賢,節義如六臣者,院宇之新建疊設,特令勿禁,此蓋垂敎於當時,而勸忠於後世之至意也。今此八賢之祠與六臣廟,竝峙於莊陵之側,春秋俎豆之享,蓋已久矣。而尙未得二字恩額,此誠聖世之闕典,士林之欠事,伏願斷自聖心,特允所請,以聳動觀聽焉。臣等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當下詢而處之矣。 ○修撰趙明謙上疏曰,伏以臣百無一取。而惟以平日藉手而自勉者,只在於不假飾三字,情勢不至大段難强,則黽勉膺召,筋力猶堪一分自力。則奔走供職,無他可以裨補之道,惟以是爲勉勵之圖,天日在上,想或俯燭其一二矣。臣於日昨,本病方劇之際,驅策登降於法筵,暑病復添,暴泄無算,將有奄奄之勢。只爲備數講官,忍死耐過,以致症勢冞苦,業欲陳疏請由矣。適値諫院處置,至有徑出之擧,初不但爲僚議之參差而已。日月之明,猶未燭於病劇實狀,至煩天牌荐降。又勤嚴敎縷縷,雖平昔撕捱者,其在分義道理,豈敢爲違傲之計。而且區區所以自勉於平日者,豈欲到今而隳壞無餘哉。第積日按捺者,退歸私次,一時湊發,食飮殆至全廢。精神莫可收拾,欲起還仆,不得祇承,惶悚之忱,病裏添病,螻蟻微臣。至以一出一入,惱擾聰聽,則是豈臣之所敢樂爲者乎?今又以番次不備,召牌降臨,而顧今病情,少無差歇,萬無承膺之路,亦不敢晏然坐違,謹此隨詣闕外,拜章徑歸。伏乞天地父母,特加矜憐,先治違慢之罪,又下遞罷之音。俾得安意調治,以垂生成之澤,千萬幸甚。且有微見之一欲仰稟者,葩經今已畢講,繼講是羲經,是何等深奧文字。雖老師宿儒處之,以晩來工夫,未能容易講讀。況如臣者,略綽看過,亦未能焉,雖以館僚論之,亦未有似臣之全無宿工者。今乃全昧頭腦端緖,自處以講僚,解頤刺gg藉g口於法筵之上,則是不但自欺而已。其爲不誠實之甚者,爲如何哉?是臣自畫於心,不欲苟充其間。且在前亦有抄入於經筵者,亦不無山林之間。仕宦之中,以善易名於世者,殿下若下詢大臣,或抄選,或勤招,參錯館中之僚,以備顧問之列,則必有裨益於聖學,此非細事也。寔出於由中之悃,伏乞聽納而裁處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當下問而處矣。其勿辭,速察職。 ○六月初一日卯時,上御興政堂,吏、兵判,吏、兵批承旨引見入侍時,吏曹判書宋眞明,兵曹判書趙尙絅,吏批承旨趙錫命,兵批承旨韓師得,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進伏。上來gg曰g,近來都政,每不趁時,而昨冬之政,至今夏始爲,誠爲寒心。向來大臣陳達,下敎之後,又復姑息。凡事欲大更張,則去一弊,生一弊,不可輕議。而卽今要道,惟在擇方伯守令,廟堂擇方伯,銓曹擇守令。我國監司,比中國則爲藩方方岳,而守令,專掌百里,亦與中國之侯伯倚毗,亦不輕矣。守令擇則一邑之民,蒙其惠,不擇,受其害,可不重歟。近來擇守令之言,亦爲文具,而卽今守令之闕,幾何耶?各別擇差,可也。方今要道,惟在此矣。眞明曰,方伯則職在總察,而守令,專掌治民,得人則布惠百里,不得人則流害累年,臣亦豈敢不奉承上意乎?但都政,次次轉薦方在六品職者,補守令之闕然後,方可次次出闕用之。卽今守令之闕亦多,而湖西至殘之邑居多,能蘇蔽者尤難得,數昨講坐見之,該司員之入眼者少,悶悶不能睡而來矣。尙絅曰,兵批無差守令之事,而臣曾經吏判,差送之際極艱矣。方其未去也。以爲此人豈可爲守令乎者?或善爲,以爲必善爲者。反或不治,人不可以外貌知矣。眞明曰,循私用不治之人,使赤子抱怨者,實爲殃及之事。故非不欲盡心,而節次推薦之際,則亦有無可奈何者矣。上曰,俄欲下敎,而兵判先言之,此言是矣。人果難知,下直時見之,以爲不治者反或善治,近來守令之弊多端,國家官職,豈擇燥濕。而以李浤見之,坡州則善治,而黃州則不治,此非才之不逮也。其心生厭耳。如此者,陞用何爲乎?且貪吏之弊,固不可言。而貪吏之害,猶止於一時,要譽之弊,全棄一郡,一郡棄而浸浸及於他郡矣。向者右相言,三代以下,猶恐不好名,然,必善其道而爲治然後,方可謂之善,如李秉貞者,一時雖得善譽。而民受其後弊,豐年當捧者,皆不捧,不gg而g至歉歲始捧,其弊誠無窮矣。李顯弼則其心爲心,吾雖與上使相較,將來豈不可爲守乎?其心如此,則將復爲秉貞之事矣。鄭來周,初不知其能,而到處善治,柳珽、金泰衍,亦到處善治。今須陞用循吏,而不用能吏,可也。眞明曰,因御史,書啓,限年禁錮者,其年數之輕而過限者,似無事於更稟。而向者吏議朴師正,檢擬一人,而大臣請推矣。尙絅曰,推考則臣未知,而張斗壽則卽遞矣。上曰,斗壽所限者,幾年乎?眞明曰,二年矣。其時下敎,有定年年過之後,豈必稟乎之敎,而右相,以不稟爲非矣。上曰,若年數多者,豈可輕解,而數三年勅勵者,則豈可續續皆稟乎?尙絅曰,李守身事多稱冤,故小臣嘗擬於望耳。上曰,初入仕,例常,申飭者,而擇守令之道,專在於初入仕,漢時出宰百里之語,卿宜思之耳。孝廉薦幾人乎?眞明曰,諸道各一人來,而今欲擬一望矣。上曰,孝廉各擧一人似少,而孝廉,宜小gg少g不宜多故也。今初入仕窠多乎,少乎?眞明曰,窠則十四,而京中之名下士及嶺南別薦關西、北、湖西、南一道之望士,當用之,而向來南德淳、李后芳及趙明勗事,亦當奉行矣。上曰,一道之望士,以孝廉薦用之,豈不好乎?所謂望士,亦不過問而知之矣。眞明曰,有別薦者亦懸之矣。上曰,孝廉薦中,有別薦者,皆令入之,可也。上曰,兵曹都政,武士輩舊勤及賞格之類,或多沈屈,一經都政。則兵判之能不能、頌不頌,專出於此,須秉公道,至於遐方武士,尤宜各別調用矣。尙絅曰,聖敎如此,臣敢不盡心,而遐方武士用處,不過初入仕,闕窠或餘,則當先遠人,而今最可悶者,新出身也。日日塡門者,豈可盡用乎?觀其身手稍勝者,書名置之,出觀則其數比窠闕,不啻十倍,此最切迫矣。上曰,只觀其身手,而他無可試之道乎?尙絅曰,以薦及取材壯元者入望矣。小臣初爲都政時,盡驅試射,隨其高下之次擬望,此似公道。而其後思之,則又有不可者,可人者或不能中,而不可者或偶中爲之,寧不如空中選擇。故今番則不爲之矣。 ○眞明曰,守衛官,每都目,遷轉實職,前有定奪,則亦一初入仕也。前則以爲庶孽不可用,用士夫,今又變而用忠義,中間變通,選擇之本意已歸虛。而寧不如用庶孽,庶孽則其身雖庶,其所出,率是名家,則其心與士夫無異,忠義則多鄕曲冒雜之類,不如庶孽亦明矣。上曰,此靈城所達變通者也。忠義雖甚殘疲,乃祖則皆有勳勞於國者,豈不可爲守衛官。而有庶名者,則不可爲矣。雖自勳府擬送,而唯在銓曹之詳察進退,必以忠義中尙保兩班名者,擬差,可也。{{*|出擧條}} ○上曰,兩銓皆言之矣。戊申勘勳時,別單人與淸白吏子孫,每爲,申飭,而今去戊申亦久矣。未見調用矣。尙絅曰,每以舊勤之多而難矣。上曰,別單所入者,幾皆可爲之人,其中可合守令者,亦多矣。眞明曰,亦有已經守者矣。上曰,向來不治者誰乎?眞明曰,朴斗赫則勳矣。上曰,金重萬有不世之勳,而兩邑皆不善爲云。如此者,守令之外,無可爲者耶?眞明曰,僉使亦可爲也。上曰,兩班爲之之僉使可爲,而不似者,不可使爲也。眞明曰,如安興、高嶺等地,皆兩班之窠也。上曰,李喜報事,予以爲冤矣。渠則方亦耽耽一心,自謂九仞之功,將虧於一簣云矣。尙絅曰,自昨年,渠言如此矣。上曰,渠之心,誠則可謂有之,至今如此。故必有執心而然矣,聞今則頗有加勝之勢云。故欲更遣備堂而決之耳。眞明曰,臣與李宗城曾見之,更遣豐原決之,似宜矣。上曰,物力若給,則似或可成矣。 ○上呼承旨,口號書下吏批傳敎,趙錫命書訖,又命韓師得,書下兵批傳敎。{{*|傳敎竝載日記}}上曰,金重萬爲二邑乎?趙錫命對曰,二邑之後,爲高原,而未幾,以尹得和補外下去。故卽爲遞來,治不治未著矣。上曰,京畿閑邑有窠,則爲之,可也。眞明曰,畿邑尤難治矣。不如邊將矣。上曰,渠非欲不爲也。生疎而然矣。眞明曰,今窠興陽、光陽等邑,聞全光監司之言,則將至廢棄云。故欲於軍功別單中,極擇送之矣。上曰,闕止此乎,京官則無可爲者乎?尙絅曰,五衛將則兩班爲之矣。眞明曰,同知則可爲矣。上曰,初以爲經兩邑,今知三邑矣。然,高原則爲日淺,如長蓍者,水土極惡,豈可送乎?金重萬,不可使閑在家,同知則與君何異乎?五衛將,無庶名則皆可爲乎?勳臣則接待之道自別矣。眞明曰,守令則有庶名者亦爲,而京官則異矣。錫命曰,聞其水原人,而乃品官族屬,非庶名者云矣。上曰,如無庶名,豈不能爲衛將乎?如地官輩,亦皆爲之,帶礪勳臣,豈不得爲之乎? ○上曰,向來亦下敎矣。以《國朝寶鑑》見之,列聖於王氏子孫,必盡其所以待之之道,今其寒微極矣。錄用之典,每每,申飭,而頃有一人,僅爲初仕,今番都政,另爲收用,可也。眞明曰,其人則王瑀也。曾爲初仕,陞至直長而失職矣。都目則參下之窠,次次遷轉,若一窠用於復職,則當遷者,不得遷矣。都目後散政,隨窠補擬,何如?上曰,都政則自是金石之典,不可撓改,而此後有直長奉事窠,則雖佐貳獨政,直爲檢擬事,分付銓曹,可也。{{*|出擧條}}諸臣退出。 ==6月2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柳萬重{{*|病}}。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鄭彦燮{{*|式暇}}。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鄭夏彦{{*|仕}}宋昌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鄭壽期,執義柳時模未肅拜牌不進,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命啓曰,假注書宋昌明,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連日監察茶時,諫院久爲闕啓,俱極未安,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尹陽來,連日違牌,無意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決事具宅奎,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判決事具宅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業已洞燭,遞伸廉隅,其於此職,若是撕捱,極涉太過,分義所在,亦豈若此?只推,更爲牌招察任。 ○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都政,國之重事,其於昔年開門之後,望筒旋入,近年以來,差晩成習,於昨則政官入侍,其勢雖然,今則開門何時,金烏且高,而尙爲差遲,其宜飭勵。吏兵批承旨,推考。 ○又傳于金應福曰,州牧薦有意,政府署經,事體亦重。薦中人,雖始調用,而申飭銓曹,各別調用。 ○備忘記,又傳于金應福曰,軍功調用,意在勸奬,而飭勵之下,僅備其望,當該銓官推考。 ○備忘記,又傳于金應福曰,賞典陞六,宜卽調用,六品之窠,亦且多矣,而以引儀陞六之窠,苟且彌縫,當該銓官推考。 ○又傳于金應福曰,明日朝講爲之。 ○金應福啓曰,明日朝講時,兩司當爲入參,而俱無行公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及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都目政。吏批,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參議鄭羽良,都承旨趙錫命進。兵批,判書趙尙絅,參判李春躋,參議金始㷜,參知朴弼正入直,右副承旨鄭彦燮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咸鏡都事呂光憲呈狀內,素患痔瘇,比老益苦,日夜刺痛,以此病狀,決難强策,入啓處置云。所患如是苦劇,不可强令赴任,咸鏡都事呂光憲,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宗廟署直長李敍五,以仕滿次第,備擬受點矣,李敍五,以秩卑之人,不可仍在,他司直長中相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造紙別提文以會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光瀷付承文正字,李敍五爲宗廟直長,安相元爲司饔僉正,鄭達先爲高陽郡守。李宗垣爲戶曹佐郞,宋敎明爲司書,李宗延爲正言,李綽爲禮曹佐郞,鄭壽慶爲唐津縣監,朴師益爲禮曹判書。朴宗誠爲舒川郡守,李景春爲昆陽郡守,崔台耉爲鐵山府事,任爾元爲遂安郡守,趙義彬爲价川郡守。李泰鎭爲司畜別提,金可衍爲引儀,曺潤周付兼養賢主簿,李鳳奐付兼養賢奉事,韓宗濟付奉常奉事,兪應基付奉常副奉事,李壽躋爲典獄奉事,李東健爲知禮縣監,洪樗爲德山縣監,金應協爲社稷直長,李夏祥爲監察,李廣矩爲工曹正郞。朴文彬爲西部主簿,龐櫟爲典設別提,文以會爲造紙別提,金奎錫爲漢城主簿,崔運興爲禁府都事,李喆輔爲兼輔德,兪拓基爲兼藝文提學,沈宅賢爲左參贊,尹得載爲兵曹正郞。楊口縣監李景琦今加通政,善治善賑事,加資事承傳。金宗大爲順陵直長,徐命五爲義禁都事,金{{!|𪷦|⿰氵運}}爲昌樂察訪,鄭升賓爲慶安察訪,李顯崇爲司饔主簿,金漢明爲掌樂主簿,朴弼時爲刑曹佐郞,金東鼎爲戶曹正郞,李德彬爲引儀,閔昌基爲宣川府使,李義翼爲咸陽府使,梁彬爲龜城府使,朴泰新爲金海府使,閔思淵爲中和府使,鄭彭壽爲兼引儀,尹昌垕爲兼引儀,崔宗琦爲崇靈殿參奉,趙相一爲崇靈殿參奉。朱杞爲典籍,金湜爲軍資奉事,金光岳爲監察,李鵬運爲祥原郡守,金箕錫爲司成,李德壽爲兼同成均,金興慶爲謝恩兼冬至正使,金始炯爲副使,徐命珩爲書狀官,李廷濟爲同春秋,鄭運綱爲司饔奉事,郭鎭基爲刑曹正郞,徐行進爲昌原府使,申埜爲宗簿主簿,徐宗秀爲造紙別提,尹得重爲童蒙敎官,金斗剛爲光陽縣監,朴師益爲尙衣提調,金東弼爲掌樂提調,尹陽來爲社稷提調,趙遠命爲觀象監提調,李瑜爲宗簿提調,李泰昌爲興陽縣監,趙祉命爲康陵參奉,李敏中爲禁府都事,趙明勗爲敦寧參奉,兪直基爲穆陵參奉。韓師益陰城縣監,沈楷爲吉州牧使,許涉爲仁同府使,朴宗榮爲昌城府使,張洵爲長鬐縣監。引儀單蔡世佐,訓鍊去官柳綽爲兵曹佐郞,李眞望爲右賓客,宋眞明爲左副賓客,羅浚爲繕工假監役。趙漢輔爲繕工假監役,徐仁修爲造紙別提,林萱爲典設別提,南處寬爲長興主簿,朴弼承爲儀賓都事,李益炡爲弼善,金尙遇爲徽陵參奉,李師祚爲顯陵參奉,吳璿爲惠陵參奉,李秀得爲齊陵參奉,金柱星爲懿陵參奉,李顯慶爲永禧殿參奉,李獻重爲宣陵參奉,南泰溫爲執義,李廣道爲司諫,李廷濟爲知春秋,趙尙絅爲同春秋。折衝金垕,今加嘉善賞加。李師佐爲繕工監役,李益兼爲敦寧主簿,尹得徵爲獻納,李鳳齡爲掌令,李觀厚爲持平,崔一星爲禮曹佐郞,趙明謙爲兼校書校理,李重庚爲司藝,李周鎭爲兼弼善,鄭權爲咸鏡都事,申命佐爲典籍,申以衡爲典籍,申維翰爲校檢,李垍爲獻陵參奉,南遠明爲泰陵參奉,鄭錫百爲寧陵參奉,金時哲爲英陵參奉,李善源爲慶基殿參奉,林象老爲金城縣令,吳彦胄爲兼司書,趙明謙爲兼南學敎授,鄭東翰爲長寧殿別檢,李益烈爲章陵參奉,洪禹九爲長寧殿參奉,鄭運熙爲思陵參奉,鄭壽仁爲莊陵參奉,李光庭爲莊陵參奉,李徵垕爲濬源殿參奉,韓命德爲中部參奉,李遇芳爲東部參奉,韓命垕爲南部參奉,尹遠敎爲西部參奉,李龜普爲北部參奉,李夏集爲繕工假監役,李成允爲司圃別提,鄭運亨爲典籍,金瑜爲軍器主簿,李命垕爲假引儀,李恭華爲假引儀,金範錫爲假引儀,李周鎭爲司僕正。司圃直長李權中,宗廟直長李敍五相換,尹亨基付中學訓導。 ○兵批啓曰,忠翊衛將李蓍年呈狀內,以軍門將校,兩處供職,實爲難便,衛將之任,斯速入啓遞改云。方帶軍門,有難兼察衛將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縣監許權,及第金處毅,閑良尹東獜、崔龜錫等,俱以捉得惡虎之功,有加資之命,而許權雖已資窮,未經準職,金處義、尹東獜、崔龜錫等,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新除授公洪水使趙國彬戶奴呈狀內,上典偏母,今年八十六歲,法例所在,不可遠離赴任,斯速入啓遞改云。邊倅、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雖許遞改,至於閫師,則勿拘赴任事,別有定奪,而近來有篤老之親者,亦多許遞之例。趙國彬偏母,如是篤老,孝理之下,不可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忠壯衛將孫繼昌呈狀內,以軍門將校,兼差本職,兩處隨行,多有難便之端,衛將之任遞改云。兼察兩任,果爲難便,則不可仍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同知中樞府事鄭守慶、趙濟漢,俱以九十篤老之人,精神筋力,萬無入肅之望,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旣無肅謝之望,則不可一向虛帶,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水口萬戶趙尙顯母年七十六歲,永達萬戶李載夏母年八十歲,俱以不忍離側之意,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趙載彦爲都摠經歷,趙之鎛爲都事,李聖采爲訓鍊主簿,李德洪爲訓鍊主簿。金石臣爲彌串僉使,李喜龍爲訓鍊主簿,蔡之涵爲僉知,申智爲浦項別將,李喆輔、魚知明、朴守坖爲護軍。朴時佐爲司果,趙鳳仁爲阿耳僉使,宋昌明爲副司正,許晶爲公洪水使,申漫爲全光左水使,權世聃爲都摠經歷,南重圭爲訓鍊判官,金弘運爲訓鍊判官,趙星瑞爲都摠都事,閔鎭興爲公洪兵虞候,李宅心爲文兼,張拱辰、朴禧慶爲同知,韓錫欽爲五衛將,金宗柱爲廣梁僉使,金澻爲東嶺僉使,吳維周爲東里僉使,金棠爲文城僉使,鄭奎徵爲德浦僉使,石瑞昱爲薺浦萬戶,金聖宇爲鹿島萬戶,韓斗運爲會寧萬戶,姜昌翊爲玉浦萬戶,李載夏爲永達萬戶,趙尙顯爲水口萬戶,李錫佐爲宣傳官,李益蔓爲訓鍊僉正,張德紹爲順天營將,李廷虎爲平安兵虞候,趙國彬、鄭壽慶爲副護軍,前縣監許權,今加折衝賞加。申彦集爲文山萬戶,劉德寬爲馬島萬戶,李成大爲呂島萬戶,閔孝騫爲寅火堡萬戶,田得雨爲古群山僉使,金鼎禹爲草芝萬戶,朱學晦爲德津萬戶,金柱天爲首陽山城別將,崔一衡爲五衛將,任載大爲都摠都事,安相五爲都摠都事,朴龍章爲楊下萬戶,金德周爲五老梁萬戶,姜震明爲古豐山萬戶,方時建爲豐德別將,張友星爲舊所非別將,金世挺爲部將,崔道元爲武兼,鄭建寅爲武兼,崔昌佐爲武兼,柳囿春爲守門將,李邦佐爲宣傳官,權必重爲武兼,李胤杰爲武兼,崔世輔爲部將,洪翼相爲部將,李鎭馨爲部將,具德一爲部將,金顯國爲部將,洪富河爲部將,韓址爲部將,趙廷佑爲部將,李東明爲都摠經歷,韓師浹爲訓鍊主簿,李錫徽爲訓鍊主簿,趙尙傑爲訓鍊主簿,李樞爲訓鍊主簿,安宗周爲訓鍊主簿。崔元慶爲武兼,韓斗燦爲同知,韓珩、李蓍年、李徵休、具僖、崔命柱爲副護軍。張志福爲宣傳官,李思海爲守門將,鄭重百爲守門將,鄭夢先爲守門將,任以大爲守門將,柳奎徵爲守門將,朴愿爲守門將,金昌垕爲守門將,金聖臣爲守門將,李億祚爲守門將,安相五爲宣傳官,李日萬爲防垣萬戶,李亮臣爲北評事,柳純章爲兼內乘,崔尙衡爲都摠都事,申{{!|𪼜|⿰王翕}}爲武兼,金燧爲武兼,洪如漢爲武兼,王命九爲部將,閔百福爲部將,李景說爲部將,李東元爲忠翊將,李東胤爲忠壯衛將,李聖偉爲永建萬戶,林蕃爲水口萬戶,金鳴爲九月山城別將,崔弼堅爲德池洞別將,宋世豪爲晴川別將,柳植爲威鳳山城別將,尹世復爲昌洲僉使,黃在河爲四山監役,李海運爲四山監役,李周鎭爲副護軍,李重輝爲甲巖權管,金楚龜爲於汀灘權管,洪重範爲大吉兮里權管,李枝裕爲楸仇非權管,林再茂爲廣坪權管,崔聖泰爲吾村權管。 ○韓師得啓曰,新除授順天營將張德紹,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以修撰鄭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綎,以戶曹意啓曰,本曹正郞尹勉敎,以久任郞廳,其所職掌,俱係緊要,而除拜未久,已多擧職之效,今方委任責成矣,昨日都政,移拜永柔縣令。久任之法,不可續續遞易,使曹中重務,付諸生手,尹勉敎仍任本曹正郞,何如?傳曰,此常時草記者,面飭銓官,特諭飭勵之時,況名入州牧薦,豈循常格,且旣薦請仍。 ○傳于金應福曰,今番守令,各別勅勵,而不擇守令,則銓曹當之,非但戶曹,雖他司,都政後請仍草記,勿爲捧入。 ○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朝者兵批,初望筒啓請其寶,而大政,例親押,先下望筒,追後當下之意,下敎之後,因其酬應,忘置不下矣。此雖非中官忘置之比,宜下不下,宜稟不稟,自乃覺悟,其宜飭忽,當該中官,從重推考。 ○假注書朴徵佐書啓曰,臣敬奉聖批,傳諭于果川銅雀里奉朝賀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昨日附奏,倉卒昏昧,不能盡忱誠,瞻望雲天,達朝耿耿,意慮之外,伏蒙別降恩諭,訓曉洞徹,所以勘破言者之情狀,照察微臣之心曲,如日月之昭明,無復餘蘊。臣是何人,往前之蒙知照援拔,千古所未有,而今於垂死之年,又荷至恩,一至於此,奉讀未半,不覺聲淚之俱發,況此無寐之敎,抑鬱之旨,豈臣之所敢承聞,惶恐震越,益覺寸心之靡所處。第伏念臣之事君,與子之事父,其體絶異,犬馬之誠,雖無涯極,承奉之道,卽有防限,義在當退,則一步不敢踰越,亦所以盡其常分,臣則休退之人也,當去而不當留者,較然明甚。況此所遭聖明之開釋,雖至讒人之操持彌甚,投間抵隙,止泊無期,冒此淹延,有非人理。臣非毫髮自阻於君父,只緣事理如右,承命無路,念臣此生,終無以上報如天如海之恩德,惟有抱此心而歸九泉,以圖世世生生之隕結耳。興言及此,心折淚迷,不省所言,臣欲冒死陳一疏,而宿病,觸暑增劇,昏昏欲絶,姑不能自力,數日間如得少勝,庶幾畢暴危衷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仍留之意,馳啓爲白臥乎事。踏啓字。 ○以全光監司狀啓海南縣居格軍,良人朴分生等渰死事,傳于金應福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應敎趙明澤上疏曰,伏以臣頃叨亞諫之除,旋膺監試之命,而身痼墜傷之病,家有拘忌之疾,轉動無路,未免坐違,分義虧缺,誅罰是俟,幸賴日月之俯燭,卽賜例罷,私分粗安,惶悚方切,臺評果發,論斥頗緊,臣於是,益不勝懍悸之至。夫莫重試事,緣臣一人而中撤,則執法之論,固其宜矣,然而疾病之來,人所難免,則以此責人,果是推恕之道耶?憂念國事,旣後於人,孤危蹤跡,見畸於世,則畢竟薄勘,亦荷聖明之曲庇,臣誠含恩畏罪,杜門屛伏,分甘自廢,望絶當世。不意今者,恩敍荐降,繼有館職新命,未知負罪賤臣,何以得此,惶感交中,措躬無地。如使臣之病勢情地,苟有一分承膺之望,固宜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今私義公體,俱有決雖冒出者,臣本以陋劣,濫蒙洪造,廁跡瀛館,今已十年,曾無絲毫之報,飽經顚躓之境,則屢試僨敗之地,決難復叨。矧今從兄臣明謙,方在館職,同堂兄弟之一時接武於玉署,已切寒門之戒懼,而側聞新錄有命,會議在邇,則至親兩人,同入參圈,非但私義之不敢冒當,揆以館規,斷無是理,此亦臣必遞之一端。天牌之下,不敢坐違,謹此趨詣於闕外,而情勢如右,未免拜章徑歸,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鐫遞,以安微分,毋墜館規,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撕捱太過,其勿辭速察任。 ==6月3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綎{{*|病}}。右承旨柳萬重{{*|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宋昌明{{*|仕直}}李燮元{{*|病}}。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朝晝夕講。 ○柳萬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奉朝賀李光佐處,偕來史官朴徵佐身病猝重云,他史官替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尹敬周偕來代,李燮元、元景淳、南泰堦。 ○柳萬重,以侍講院意啓曰,本院下番兼司書李周鎭入直矣,昨日政,陞拜兼弼善,新除兼司書吳彦胄入直。玉堂下番已空,新除授司書宋敎明,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弼善李益炡,時在公洪道忠原地,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傳于柳萬重曰,牌去來之際,夕講時刻太晩,直詣閤門,而夕講後卽爲完圈。 ○柳萬重,以侍講院意啓曰,本院下番,見方闕直,司書宋敎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初三日,私奴今金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業武金重采稱名人,自武德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開陽門守門將金振光,武德門守門將康處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院主簿申得文,日昨遭祖母喪,而或傳爲承重孫,故昨日政抄闕,而其代,以訓鍊院去官參軍申鼎華下批矣。今聞申得文,以其長孫,出繼於宗家,故無承重之事云,政注之間,有此做錯,不勝惶恐。原單子還入爻周,本院去官申鼎華,前頭待闕改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沈壽賢箚子曰,伏以臣疾勢淹綴,出入人鬼,至於八朔之久,而近幸有一分生意,頃於親臨帳殿之日,不計顚仆,忍死趨詣,獲遂瞻天之願,犬馬微誠,得以少紓。第以床笫危喘,乍有勞動,輒致困劇,伊日退出後,諸症一倍添重,氣息如線,殆將泯絶,只自飾巾,待盡而已。臣於入侍之時,乞解扈衛大將之任,畢暴至懇,仰瀆天聽,而忱誠淺薄,終未蒙允兪,臣誠悶鬱之極,不知所措也。夫國家之設官分職,毋論漫緊,皆有所事,不可一日虛瘝,況此名爲將任,領率武士,儼然一軍門之制,其爲綦重,何如,而乃以如臣癃病垂死之物,閱歲虛帶職務,其在聖朝綜核之政,寧有是理哉。至如別試射初會試及今番別試才初試,三廳大將,例爲同坐試取,而臣獨以疾,一未往赴,事體之苟簡,甚矣。如此而猶不能竭誠號籲,早蒙遞解,則遂將爲無廉無恥之人,臣雖耄昏,豈忍爲是哉?至於兼帶諸司提擧,其爲任固多緊重,而漫無所省察,考績重典,屢有申飭之命,亦不得擧行,此莫非以臣之故,病裏惶恐,尤無所容。卽今殿最當前,而臣之病狀,萬無自力赴坐之望,若不及今變通遞改,則又將不免爲因循廢閣之歸,臣之悚蹙不安,姑不須言,而其於國體,豈不重有所損乎?玆不得不冒死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鐫遞臣所帶扈衛大將及諸司都提調之任,以幸公私,不勝至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頃者思卿之際,見卿登筵,其用欣矣。以卿筋力之不逮,不過初日入侍,尙今觖然。所辭諸職,業已下敎,卿何過讓?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司書宋敎明上疏曰,伏以天祐我東,元良誕生,冊禮已行,宗社無疆之休,自此而基矣,伊時臣適滯下邑,不得與覩盛儀,獲展鼇忭之忱,瞻天望雲,耿結而已。今於千萬夢寐之外,忽叨春坊新命,臣驚惶感激,莫省攸處,固當竭蹶趨承,一瞻岐嶷之表,粗伸舞蹈之悃,而第念臣於昨年,忝別兼之任,謬當史剡,竟致僨誤。至今追思,惶媿冞切,則豈可以日月之稍久,有所自恕,而況且昨冬,臣以問禮官,奉命灣上,竣事回還之時,路逢譯舌輩,悍奴十餘名,乘酒橫挐,敢歐御帖前排。臣不勝驚駭,卽令拿入,則厥漢輩,又打導卒,仍爲逃走,所犯甚重,不可置而不問,故仍令拿致其主,使之捉納其逃奴,則此實法綱所關,不得如是,而其時使臣,不究本情,至煩狀請,嘲斥備至。臣不必追提往事,呶呶辨別,而其爲疲惱則甚矣,臣負此難安之二端,何可包羞抗顔,揚揚冒進於榮塗乎?且臣自數日前,唇上忽生小癤,肆毒匪細,方事叫楚,重以素患吐血之症,乘虛發作,眩氣特甚,精神昏瞀,以此病狀,無望自力,而天牌之下,不敢坐違,玆敢隨詣闕外,拜章徑歸。伏乞聖明,察臣情勢,憐臣病情,將臣所帶職名,快許遞免,俾得安意調治,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六月初三日卯時,上御資政殿。朝講入侍,領事宋寅明,知事金取魯,特進官朴纘新、金始炯,參贊官韓師得,侍講官沈星鎭,侍讀官吳彦胄,持平李觀厚,正言李宗延,假注書宋昌明,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上講《詩經》商頌,自濬哲維商,至昔在中葉等七章及章下註,又講自撻彼殷武,至陟彼景山等六章。沈星鎭進講《周易》乾卦,自乾元,至用元gg九g見群龍八大文及章下程傳註,上復講此大文及傳註。沈星鎭拜跪陳曰,聖學高明,留心於奧旨,臣等不勝欽頌之忱。金取魯曰,小臣則早歲釋褐,不及下工於此等深奧處,徒讀章句而已,何能仰對顧問之辭乎?上曰,若通透易理而後講之,則何時可爲之乎?宋寅明曰,臣詳陳此一卦,他卦可以類推矣。每卦三畫,取天地人三才之象,初畫爲地,中畫爲人,終畫爲天,及其重以成卦,如重天乾,則初二爻爲地,三四爻爲人,五六爻爲天。此卦二爻,言見龍在田者,取地之義,諸爻皆言龍,而三爻言君子者,取人之義,五爻言在天者,取天之義,他亦倣此。以卦位言之,則初三五爲陽位,二四六爲陰位,以陽畫而居陽位,則謂之正,而或過剛過動,有不安者,以陽畫而居陰位,則謂之不正,而或以剛居柔而反爲安者。二與五,爲內外卦之中,以陽畫而居二陰位,則謂之中而不正,以陽畫而居五陽位,則謂之中而正,五爲君位,四爲大臣位,初二爲民位,六爲無位,而以隱逸處之。以相應言之,則初與四爲應,二與五爲應,三與六爲應,初爲陽爻而四爲陰爻,則謂之有應,初爲陽爻而四又爲陽爻,則謂之無應,餘亦類此。卦以中正爲好,二與五多吉,亢極爲危,三爲內卦之終,六爲外卦之終而多凶。以交易變易之義言之,則交易云者,如以水火旣濟觀之,外卦坎中陽畫,自內卦乾卦中往,內卦離中陰畫,自外卦坤卦中來。變易云者,如以地雷復觀之,坤卦初畫,變陽而爲復之類。又有互卦,如以水火旣濟卦,至二爻連三四兩爻而爲坎卦,至三爻連四五兩爻而爲離卦,此爻則有此卦之象,互相聚義。以取象言之,則如乾陽象龍,坤陰象馬,離象鳥,兌象口,艮象背之類。陽卦之言九,陰卦之言六,以其八卦內,陰極於八而退之爲六,陽極於七而進之爲九。且一三爲陽,二四爲陰,陽主於生,故居於一而一前之數,至十爲九,陰主於成,故居於四而四前之數至十爲六。此皆卦爻大體,而六十四卦,推此觀之,則庶可知之矣。上旣聞卦義,又曰每以章句爲讀矣,今聞論難之語,可得曉然矣。上又曰,《周易》,四聖人所作之文,河圖有十數,而八卦取八數,其義何居?宋寅明曰,臣素蔑明理之工,而粗聞古人粗粕之語,故敢達。河圖,言陰陽位數,以見生成互根之義。八卦,取四方正位間位之義,或爲十數,或爲八數,不必合論,而必欲傅會言之,則河圖居中,五與十之數,不入於八卦矣。吳彦胄曰,先朝有以權說,爲講官之事,前頭館錄後,不無稍解《易》義者,常置經席,以責啓沃之功。上謂李觀厚曰,臺臣進文義。觀厚曰,臣本矇昧無見識,何敢强進不能耶?金始炯曰,小臣雖曰明經出身,而急於誦讀,未能領會於奧義處,何敢有仰陳之說乎?上曰,邵康節,可以知之耶?上又曰,年少玉堂,依宣廟故事,在家講習《周易》。宋寅明拜跪曰,日氣蒸鬱,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宋寅明曰,過時之都政,幸得順成,未及聞公議,姑無可以疵議者,而第兵曹政中,閫望新通太多,趙國彬以龍川府使,爲忠淸水使,翌日呈遞,近來爲成履歷。雖或有此等事,而龍川是極邊,今日除拜,明日呈遞,方在邊邑之人,何由及知,終非誠實底道,兵曹判書趙尙絅,宜從重推考。吏曹政則御史書啓中,有所坐之人,間或檢擧,此則聞已稟定,而先正臣趙憲奉祀子孫除職事,日前筵稟,申飭,而不爲擧論。雖曰,子孫名字之未及知,而亦涉未安,吏曹判書宋眞明,推考,何如?上曰,竝依爲之。{{*|出擧行條}}又曰,邊邑之文武交差,自是好法,朝家當申飭遵行。北關文倅絶少,雖難創行交差,至如吉州,乃是本來文武交差之窠,今番武倅之代,當以文倅差出,而昨政又差武倅,臣謂新除武倅當遞改,而以文臣擇擬,爲宜矣。上曰,此是文武交差之窠,則何可以武倅,代武倅耶?當該銓官,從重推考,新除牧使,今姑改差,其代,以文臣各別擇送,可也。{{*|出擧行條}}又曰,豐原君趙顯命,譴罷已久矣,雖經歲抄,尙靳恩敍之命,小臣惶恐敢達。上曰,豐原君,歲抄時已拔之,從後各別收敍矣。卿言如此,特爲敍用。{{*|出榻前下敎}}又曰,向來尹汲事,已爲陳達,而至於沈䥃,與尹汲事無異同,而尙置削職之中,實有罪同罰異之歎,自上宜有特敍之命。上曰,沈䥃過矣,姑置之爲可。上向宋寅明而下詢曰,李奉bb朝b賀以閔亨洙疏語,引嫌太過,至於出城,卿意以爲,如何?寅明對曰,臣意則似涉太過矣。上曰,誠如卿言矣。宋寅明曰,定配罪人,無論罪名輕重,如遭其父母之喪,則朝家許其歸葬,近例皆然。孝理之下,此誠有不可已者,卽聞罪人有遭喪者,而本道旣不狀聞,金吾亦不啓稟,無以歸葬,今已過時云。雖曰,罪名之重,恐不必如此,罪人,卽朴景淳、李鳳祥云矣,竝依例許其歸葬,何如?上曰,王者以孝治國之道,何可不許乎?竝許歸葬,可也。{{*|出擧行條}}金取魯曰,臣待罪金吾,已過屢朔矣,卽今病情,萬無自力赴坐之望。其他堂上,俱以違牌爲事,開坐無日,獄囚多滯,臣竊惶悚且悶焉。宋寅明曰,此是聖世,而金吾尙多罪囚,堂上不齊,至有廢坐之弊云。自上尹陽來,從重推考,卽爲牌招,使之行公,則李春躋,亦方在兵曹直中,渠何不出仕耶?上曰,尹陽來尙不行公,此是不欲供職之意,誠爲太過,從重推考,卽爲牌招,申飭行公,可也。{{*|出擧行條}}金取魯曰,韓德全,朝臣中稍有易學曉解之名,嶺南別薦人成爾鴻,亦必有工夫於《周易》,竝招參經筵,似好矣。宋寅明曰,特進官,嘉善爲之,韓德全則官在通政,無入侍之路矣。知事所達成爾鴻,臣亦聞知,此人則以經學,入別薦中。易理必當有揣摩者,至於沈錥、崔錫文等,亦俱可解《周易》矣。在野之臣,若自上別爲分付,使之入參經筵,則渠豈不來參耶?上曰,前主簿成爾鴻,予必欲一見,而向年上來也,因政院之不卽告達,未得召見,予常歉然。金聖鐸,不見亦久矣,當此《易經》始講之日,林下讀書之人,尤有思焉。金聖鐸、成爾鴻,令該曹付軍職,使之上來,本道方伯處,別諭此意,俾爲勸送。{{*|出榻前下敎}}上曰,同經筵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後日政差出事,榻前下敎。上曰,今日晝講,隨時爲之,而右尹洪尙賓,以特進官入侍事,榻前下敎。沈星鎭、吳彦胄等曰,新錄卽爲完圈事有命,而主圈之臣及他玉堂,尙不入來,自上特命牌招徐宗玉及趙明澤,使之斯速完錄,似宜矣。上曰,一會時幾人爲之耶?吳彦胄對曰,四人爲之矣。沈星鎭曰,從兄弟竝參圈錄,方以爲嫌,恐難成矣。上曰,何以則可完館錄乎?宋寅明曰,趙明澤與明謙,堂從之間,在渠私義,兄弟同參爲嫌諱,事勢固然。趙明謙則自初旣參一會,趙明澤館職,姑爲改差,則似無引嫌之事矣。上曰,大臣所達誠然,趙明澤遞差,可也。上曰,前吏曹判書趙顯命敍用事及應敎趙明澤,今姑改差。副提學徐宗玉,修撰趙明謙牌招,今日內使之完錄事,榻前下敎。持平李觀厚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金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上曰,勿煩。又啓曰,新除授執義南泰溫,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又啓曰,臣於未及傳啓之前,大臣以朴景淳歸葬事,有所陳達。事件雖異,而不能爭執之失,在所難免,揆以臺體,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以此撕捱,其涉太過,勿辭亦勿退待。正言李宗延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新除授司諫李廣道,時在京畿江華地,獻納尹得徵,時在廣州地,正言尹光毅,時在江春道金城縣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又啓曰,臣賦性庸愚,萬不肖似,千萬意外,忽叨此匪分之職,左右揣量,豈有一分承膺之望?而朝講有命,天牌儼臨,逃遁不得,冒沒出肅,而新入臺地,觸事憒憒,乃於僚臺,下諭之啓,下諭二字,未免落漏,臣之疎率之失,著矣。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初登筵席,些少生疎,其何撕捱?勿辭亦勿退待。上曰,靑恩府夫人家,題給食物事,分付。沈星鎭曰,府夫人喪出已久,其養子亦繼沒,今無家長云矣。上曰,予曾聞喪出,而精神如此,全然忘却矣。然則食物題給事姑寢,立後事,更待下敎擧行,可也。朴纘新曰,臣有所懷敢達。頃日別試射時,帳前以武臣武技及兵書事,有所下敎,爲武臣者,孰不惶悚?老少武臣,欲習武才,而至於兵書,則科擧時應講之外,無申飭之道,故平時無留意者,實爲寒心,而所謂《兵學指南》,乃兵家之最緊要者也。各軍門則每於五日,射會受講,申飭,而其他堂上實職之類,則能麽兒堂上三員,每月二十七日,輪回開坐受講,而其所講者,不過二張講及一圖陣,而平居恬然,無所翫習。每當講次,僅一披覽,經講後則更不開卷,及至後次,又復如是,故爲武而能辨旗幟方色者幾稀,豈不慨然之甚者乎?禁衛營新舊軍合操時,宣傳官等,使之往參者,蓋爲其慣於行陣,習於旗幟方色故也。臣意則使實職講陣者,以木童,列陳其所講之陣樣,此非倉卒間學得可爲之事,不可不居常學習而硏究。果能如此,則不但曉然於列陣而已,亦能辨旗幟方色,實有成效矣。上曰,宣傳官,乃御前執事,而無有曉解者矣。宣傳官之往看禁衛營習操時者,意匪偶然。卿舊臣,所達誠好,以此當下敎於兵判入侍時矣。{{*|諸臣以此退出}} ○六月初三日未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知事金取魯,特進官洪尙賓,參贊官柳萬重,參贊官徐宗玉,侍讀官吳彦胄,假注書宋昌明,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宗臣洛豐君楙,武臣副護軍金夢魯、徐宗玉進講《周易》乾卦,自大哉乾元,至君子行此四德等十八大文及章下程傳註。上復講此大文及傳註。徐宗玉曰,乾元,乃所以謂天之本體也。金取魯曰,乾性,元天也。乾坤兩卦者,看六十四卦之義,若沈潛反覆,則其以下,自然在其中矣。上曰,首出庶物之義,特進官陳之。洪尙賓曰,易學深奧,臣雖有口讀之學,廢却經工,今至三十餘年,犬馬之齒,且近七十,精神消耗,十忘八九,今此特召,榮感極矣。欲進則有冒濫之嫌,不進則畏分義之嚴,敢此入侍矣,聖敎此勤,敢不以糟粕之語仰對乎?首出庶物之義,專指九五而言,以龍德而言,則雲行雨施,品物流形,以君德言,則首出庶物,萬國咸寧矣。五居純陽之中,龍德已就,飛在天上,邐迤蜿蜒,造化自出,澤施斯普,王者尊臨天位,敷政出治,雍容揖遜,萬民咸覩,就之如日,望之如雲,此所謂王者體天行道之妙也。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保合大化,大明終化之功,專在於自强不息,終日乾乾,夕惕若之功矣。蓋聖人,假象以顯義,以純陽成乾卦,言其變化不測之妙,而假象於飛龍在天,以顯聖人在上,萬物咸覩之象矣。且乾六爻,取象於龍,而有堯、舜揖遜之氣像,至如革卦,則言湯、武革命之事,而取象於虎,此有堯、舜、湯、武之辨也。今殿下,尊臨五位,爲一國臣民之所仰望,誠能加意於自强不息,乾乾惕厲之意,沈潛翫賾,反覆終始,無一息之或間,無一念之或怠,可做文王純亦不已之誠,而庶見萬物咸覩之美矣。上曰,飛龍在天,氣像善爲形容,而勉戒之言,亦切矣。仍逐卦,條進奧義,可也。尙賓曰,本義曰,經則文王、周公之辭也。竝孔子所作之傳十篇凡十二篇,中間頗爲諸儒所亂,呂氏更定著,爲經二卷傳十卷云,而今此易書,文王卦辭,周公爻辭與孔子彖、象、文言,同爲編次,實無經二卷傳十卷分編之事。又曰,初九潛龍,六畫有天地人三才之道,下二爻爲地,故初九爲潛龍,九二爲在田。中二爻爲人位,故九三、九四曰,君子終日乾乾,或躍在淵。九五、上九爲天位,故九五曰,飛龍在天,上九曰,亢龍,而乾坤,獨有用九、用六之異,蓋乾坤,純陽純陰之卦,故乾變用九之道,陰變用六之道,六位時變,爲六十四卦,故他卦則無用六用九之道矣。蓋初以陽爻在下,未得其位,陽氣方萌,爲始物之端,故有勿用之戒,而乾之六爻,皆以龍爲象,而特以所遇之時不同,有潛、見、飛、躍之異,而皆聖人之事矣。徐宗玉曰,特進官所達之言,誠好矣。又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人君體天理物之德。若恒存自强不息之心,自有天地覆育之德矣。上曰,河圖之數自一至十,一與十無用處,是何義耶?洪尙賓曰,八卦成於七八九六,而一二三四五與十,則不用矣。系辭gg繫辭g曰,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蓋自太極,分爲陽陰,奇耦兩畫,而其上,各加二奇耦,爲太陽、太陰、少陽、少陰四象,四象之上,各加二奇耦爲八卦,八卦之上,各加二奇耦爲十六,變以至三十二,自三十二爲六十四。太極動靜之後,自二而四,自四而八者,亦由於七八九六之變,而一二三四五與十之數,互相爲用,無不貫通,一與十數之用不用,自不關係於畫卦之時矣。上曰,《周易》之理,亦是物來順應之道耶?金取魯曰,時平無事,殿下春秋鼎盛,政當進學之時,如臣魯莽,不可仰贊聖工,殿下每自講究焉。上曰,特進官誦過《周易》一編,其工夫多矣。徐宗玉曰,李春躋明經決科之後,稍知《易》義,令玉堂,分付講筵特進官,輪回差入,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又曰,《易學啓蒙》,本義九訣兩冊子,自玉堂入之乎?上,依爲之。上曰,先朝時,初伏前,始講乾卦,追惟昔年與卽今,天時人事,適相符焉,心甚感愴。其時講官,則知事叔父及故相臣徐宗泰同入矣。徐相與副學,爲幾寸親乎?宗玉曰,臣之從兄也。上曰,且念昔日時象,非今日時象,在朝之人,則俱是當時講官之子弟,而時象則判若二焉。各自勉戒,毋墜父兄之舊事,副學速速完錄,毋有互相疑阻之意,而善爲之,可也。宗玉曰,臣時閱家乘,臣父與姜現,同爲講官,竝時行公,主於一心奉公,未嘗有傷於同列之相好,故臣則平生持心,惟在公正,務得和平爲期矣。今玆堂錄,則一會已久矣,而人心自然不一,將有掣肘之患矣。至於兪最基,無端違牌,不爲膺命,自上宜有別樣催促之擧矣。上曰,牌招則自可入來,以筵中下敎,更爲牌招。完成館錄後,行夕講事,分付。{{*|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六月初三日酉時,上御資政殿。夕講入侍,知事金取魯,特進官洪尙賓,參贊官金應福,參贊官徐宗玉,檢討官趙明謙,假注書宋昌明,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徐宗玉進講《周易》乾卦,自初九潛龍,至潛龍勿用等七大文。上復講此大文及傳註,畢乾卦。徐宗玉曰,設講有命已久,而致令遲滯,未得趁時擧行,中官及承宣,不無稽忽之罪,推考,何如?上曰,暫時遲延何怪?勿爲推考。洪尙賓曰,潛龍在下,不得其時,而不以世易,不欲成名,有樂行憂違,確然不拔之操。此亦聖人之事,至於遯世無㦖,非隱遯者流之事。中庸十一章,子曰,君子依乎《中庸》,遯世不見知而不悔,惟聖者能之,養此德而以至于飛龍,故人君未得位時,謂之潛龍。上曰,此亦時中之義矣。尙賓曰,龍德正中者,以其處下卦之中而得正也。聖學淵源,皆從此中流出,《中庸》所謂庸言之愼,庸德之行,有所不足,不敢不勉,有餘不敢盡,言顧行,行顧言,君子胡不慥慥爾也?以字義言之,人言爲信,成言爲誠,閑邪存其誠者,卽終日乾乾自强不息之功程,而善世而不伐云者,亦有出處。《書》之大禹謨舜之贊禹曰,汝惟不伐,天下莫與汝爭功。《論語》顔淵對孔子之問,亦曰,願無伐善,此亦聖人進德之工夫,德博而化,卽《中庸》溥博淵天之意也。又曰,乾文言九二、九三,皆聖人進德修業之事,而忠信然後,可以進德,故《論語》曰主忠信,《中庸》曰誠之者,天之道也。此皆主誠居業之事矣。上曰,修辭者,何謂也?洪尙賓曰,此非文辭之辭,系辭gg繫辭g曰,吉人辭寡,又曰,君子居其室,出其言善,則千里之外應之者,而卽上章所謂庸言之信也。至如知至至之,可與幾也,知終終之,可與存義之說,乃是《大學》格致誠正之事,知終終之,乃《中庸》擇善固執,明辨篤行之意,而居上不驕,居下不憂之說,亦詳言之矣。誠信進修之義,於九二、九三,聖人反覆詳言之,與坤六二,敬以直內,義以方外,參看然後,可知乾坤配合,敬義扶持之功矣。乾主動坤主靜,敬然後可以誠,存誠然後可以敬,徹頭徹尾,上下貫通,更無休息間斷之弊矣。乾之九二、九三,坤之六二,實爲聖學之淵源,故聖人反覆垂訓,而先儒諭難註解,若是浩多。殿下淸燕之暇,反覆參究,則於聖學工夫,自有進益之之功矣。徐宗玉曰,學文工夫,無間於天子匹庶,而其工夫,盡在於乾卦。趙明謙曰,《朱書》曰,君子工夫,無出於終日乾乾夕惕若之義,君子進德修業之工,宜體於玆。上曰,亢龍有悔之義,何也?尙賓曰,上九已過君位,故有亢極有悔之戒,特以所居之位,所遇之時不同,而此下末章,夫子釋之曰,其惟聖人乎,知進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惟聖人乎?若知進退存亡,而不失其正,則是亦聖人之事矣。上曰,所達之義誠好矣。徐宗玉曰,雲從龍之卦辭,人君所當體驗,爲人君上者,若進用賢者,則以氣類相會,賢流可以彙征,可不勉哉?上曰,大象,誰所作歟?徐宗玉曰,周公所作矣。洪尙賓曰,彖、象、系辭gg繫辭g、文言、說卦,皆孔子所作矣。卦下之辭,文王所作,初謂之彖辭,孔子彖辭出後,謂之卦辭,爻辭周公所作,而彖象,皆孔子所作矣。上曰,特進官,可知其所作之人矣。上又曰,此後講筵,特進官更入,以陳其未盡文義,可也。洪尙賓曰,特進官多員,輪次入侍,自是法講體例。臣以不學無似,何可專當入侍乎?且特進官中,多有明經之人,臣不可獨爲入侍矣。徐宗玉曰,此則自政院,抄選明經之臣,臨時可以輪回入侍矣。上曰,館錄,何不擧行?徐宗玉曰,趙明謙雖方入來,僚議又此參差,尙無了完之期,臣竊悶焉。上曰,成命之下,所當一心奉行,可也,而其中又出異議,夕講前完圈之命,尙不擧行。趙明謙曰,臣非敢有崖異之論,臣竊有區區所執,四點完錄,終有所苟簡,且不無遺珠之歎,恐難奉承矣。上曰,予每以時象爲戒,爾等不思奉承此意,又以角勝爲事,趙明謙非矣。上又曰,堂圈,令政院各別督促,斯速爲之,可也。趙明謙終不爲館錄,則將無可成之期。{{*|出榻前下敎}}上又曰,趙明謙常時爲人,予知其疎通矣。今番此事見之,則固滯莫甚,安敢若此?修撰趙明謙罷職,可也。上又曰,如有所懷,出外陳章,以論可否,事體當然,而咫尺榻前,牢辭違命,故如是耳。徐宗玉曰,臣以堂錄事發端,趙明謙若獨被罪罰,則臣心安得不歉然乎?敢請與明謙,同被其罰。(而))仍奏曰,趙明謙之心事,本不如此,今番事,適至此境,罷職之命,似爲過矣。上曰,然則趙明謙罷職之命還收。諸臣以次退出。 ==6月4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坐}}。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宋昌明{{*|仕}}李燮元{{*|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於蘭萬戶孫命煥,古城僉使金夢錫,南兵使李重新。 ○韓師得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綎啓曰,左副承旨韓師得,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啓曰,兩司多官,變通差出之後,掌令宋受謙,持平徐命臣,尙未署經,事甚未安。除在外行公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啓曰,知義禁尹陽來,昨日特敎牌招之下,不爲應命,分義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彦燮曰,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鄭彦燮曰,今下弓矢,古城僉使金夢錫處給送。 ○備忘記,傳于柳萬重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傳于柳萬重曰,凡事不飭勵,則卽解弛,今日各司摘奸時,依近例兼爲摘奸矣,懸闕者多,極爲寒心,其中今日,以知經筵特進官待令者外,堂上竝從重推考。禮曹則雖無飭勵,以應直之曹,進參無人,尤極寒心,無故不進郞廳,竝汰去,應直郞廳,先汰後拿處。 ○柳綎啓曰,假注書李燮元,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趙明謙,以情勢難安,陳疏出去。今日晝講,上下番不可不備員,副應敎沈星鎭,卽爲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萬重曰,此非弘錄後沮戲者,不過參差若此者,莫重法講,撕捱遽停,旣皆批下,竝卽牌招。 ○備忘記,傳于柳萬重曰,館錄撕捱,自有所非,莫重法講,旣命遽止,飭勵新錄,反乎若此,曾行儒臣,其反若此,革文館、革經筵而後,可無鬧端,可夬時輩,考諸往牒,決無是理,俱極寒心。噫,君道之就,惟在經筵,而館錄若此,法講過時,予自有歉於唐宗,儒臣獨不恧於瀛州學士乎?他儒臣館錄自館錄,法講自法講,可無撕捱之端,各別申飭,卽令習講。 ○傳于鄭彦燮曰,南兵使李重新,晝講同爲入侍。 ○柳萬重啓曰,副提學徐宗玉,副應敎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晝講時刻已過,玉堂無以備員,今日晝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推,更爲牌招。時刻,入來後,隨時入之。 ○傳于柳萬重曰,雖日晩,旣命之法講,不可停止,牌去來催促。 ○傳于鄭彦燮曰,校理吳彦胄,亦爲牌招。 ○傳于鄭彦燮曰,晝講停。 ○傳于鄭彦燮曰,南兵使李重新引見。 ○鄭彦燮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趙明謙,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具世仁爲左邊捕盜從事官。 ○鄭彦燮,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古群山前僉使李義煥,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義煥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依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嚴禁之時,有一着軍服者,往來于差備近處,故卽爲捉來,問其委折,則稱以都監砲手,而不佩腰牌,又以爲欲見差備使喚婢子而入來云云,其所爲說,甚不分明。如此行止殊常之人,不可以攔入治之,令攸司囚禁推覈,依律勘罪,何如?傳曰,事極可駭,令該曹卽爲査問以啓。 ○傳于柳萬重曰,俄者自兵曹出送罪人,今日內卽速査問以啓事,申飭該曹。 ○韓師得啓曰,明日次對,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引避、退待外,大司諫曺命敎,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彦燮曰,乾卦有一自止,而以玉堂之不備,法講命下,末則停之,其在事體,極爲寒心。齋戒不遠,初伏當前,明若不講,當待處暑,豈有若許事體乎?弘館有闕之代,待明朝,政官牌招開政,仍爲牌招,明日內其行法講。 ○鄭彦燮,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吏文學官金可衍、李泰鎭遷轉代,進士金益謙,通德郞鄭習良竝爲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卽者修撰趙明謙,謂有難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所當直捧禁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校理吳彦胄,獨爲在直矣,因修撰趙明謙疏,謂有難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萬重曰,晝講命下之後,不可以儒臣不備停止,他儒臣牌招,備員入侍。 ○持平李觀厚啓曰,逆坦孥籍事,{{*|措辭見上}}明彦拿鞫事,{{*|措辭見上}}李夏宅設鞫事。{{*|措辭見上}}泰績嚴鞫事,{{*|措辭見上}}閔允昌等事,{{*|措辭見上}}江東縣監安聖時,本以鄙瑣之人,爲政無一可觀,大小公務,專委於其弟敬時,詞訟立落,惟視賂物多少,稱以營建門樓,自作勸善文二件,分授於將校及鄕品,聚錢累百,全無去處,畢竟所建,不過一間門樓而已,十手指點,萬口唾罵。如此之輩,不可久置字牧之任,請江東縣監安聖時,罷職不敍。答曰,勿煩。 ○正言李宗延啓曰,請罪人李時蕃處斷。{{*|措辭見上}}逆坦籍沒事。{{*|措辭見上}}姜世胤拿鞫事。{{*|措辭見上}}李夏宅拿鞫事。{{*|措辭見上}}泰績嚴刑事。{{*|措辭見上}}明彦拿鞫事。{{*|措辭見上}}罪人金禮晩處斷事。{{*|措辭見上}}新除授宣川府使閔昌基,爲人狂悖,處事顚妄,曾任閫任,旣被濫殺之臺評,及莅東邑,又多剝民之厚誚,人言狼藉,久猶未已。西闕防禦,不可畀之於如此貪饕不法之人,請宣川府使閔昌基,罷職不敍。訓鍊正,卽武弁堂下之極選,其不可人人濫授也,明矣。新除授金{{!|𣖔|⿰木厚}},旣無名稱,且淺履歷,除目之下,物情俱駭,請訓鍊正金{{!|𣖔|⿰木厚}}改差。答曰,不允。閔昌基事,曾已下敎,隨職彈駁,其涉太過,尤況不敍,亦涉太過,不允。宗延又啓曰,臣新進疎拙,百無近似於諫官之職,而迫於嚴召,冒沒承膺,連日詣臺,不過謄傳故紙,環顧慙惶,無地自容。新發兩啓,實出於採取公論,參以的聞,而及承聖批,至以隨職彈駁,未免太過。況又不敍,亦涉太過爲敎,臣於是,竊不勝瞿然訝惑之至。夫閔昌基之南閫時法外淫刑,東邑之貪饕不法,聽聞駭憤,抨彈隨發,凡其前後所遭,皆渠自取。如此濫猾之人,隨輒糾覈,公議則然,其可謂太過乎?況其從前所犯,初非薄物細故,伊後拂拭,寔出於聖世無棄物之恩,則在渠之道,所當滌心改圖,以思報效之道,而居閫則有縱慾濫殺之罪,爲邑則有肥己鄙汚之謗,今此不敍之請,較諸向來錮枳之律,則在渠,豈不萬萬太寬乎?臣雖新入臺地,而論人之際,自謂十分稱停,而今此聖敎,實是意慮之外,此莫非如臣巽軟,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尙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鄭彦燮啓曰,正言李宗延,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修撰趙明謙上疏,伏以臣近以圈祿事,憫鬱在心,訟白無路,方切罔措之餘,幸承前席之下詢。臣於此際,如稚子之困於痒者,得慈母而下其梳矣,敢陳蓄積於中者,然而不敢以是非曲直,畢露於前者,粗知朝體之至嚴故也。殿下諄諄敎誨,終諒迷滯之不回,迺下譴罷之命,是亦出於匪怒之敎矣,雖因諸臣陳達,卽爲反汗,至令勿出擧條,而臣則以勘罷爲恩,不以還收爲榮也。蓋臣之本意,以爲今此館錄,關係至重,反復較量,自以爲必如是而後,可謂至當,而僚議之不欲自同於臣者,如臣之不能苟循僚議。若使臣未能自立,而迫於嚴敎,屈於群議,未免曲循,苟冀無事,則此而旣然,何事獨不然乎?是不但自欺其心也,又孤負明主也。執迷之見,斷斷如是,且下敎中諭以撓於群議,追後聞之,筵僚陳白以情外,此豈知臣者哉?天日之明,眞俯燭實狀矣。今者完錄,不是一己之私,薦群彦而登諸朝,不取群議而梗定自斷,則是豈合於公共之道乎?參錯衆論,斥其涉於私者,採其出於公者,是臣今日之實際,則撓之一字,非臣本意,至於採取,安可已乎?知臣罪臣,正在於此,不忍欺心而慢君也。臣於昨日,旣被譴罷之命,則不可以收還,晏在直次,而省記旣入,禁門又閉,秉燭待朝,玆敢留疏徑出。伏願天地父母,諒臣眞情,察臣迷見,更下斥罷之音,以治擅離之罪,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飭勵之下,猶循喜事之習,其事體極爲寒心,其勿辭速察職。 ○校理吳彦胄上疏,伏以臣魯莽滅裂,百不猶人,論思之職,百不近似,備員充數,居常愧懼,至於圈錄一節,自非秉心公平,鑑別精明者,莫能當之,而今於成命之下,不敢規避,隨諸臣之後,累次講議,幾乎停當,而因僚員之强立別見,致此渙散,實不勝咄咄慨然。第其疏中涉私採公等說,殊極駭訝,過語泛論,雖異直斥,而語脈之間,不無所包,掄選才彦,何等至重,而言一及此,悚蹙何如?禁直雖重,不可一刻仍冒也決矣。玆敢略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鐫削臣職名,仍治臣擅離直次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云云?答曰,已諭於副學之批,其勿辭速察職。 ○副提學徐宗玉上疏,伏以臣於見職,以才分則萬萬不稱,以疾病則萬萬難强,而猶且冒沒承命,至今蹲據者,只以館錄事也。玆事只難選也,至難處也,人皆厭避,不欲任謗,而畢竟歸之於臣手,臣又較計利害,不思奉承之道,則是館錄無期也。噫,彼此許多辭說,誠不勝其膠紛,而臣則以至誠至公將之,實無一毫偏係阻隔於其間,故人亦無以奪其言參錄者,旣停當矣。館僚亦一會矣,而俄頃之間,緯絙無端,飭勵之下,奉行末由,莫非臣罪,尙誰尤哉?第伏見館僚疏本,則其所譏斥,不比尋常。又與前日之酬酢差異,臣竊非之,蓋其所爭,當年錄也。當年錄,絶無而僅有,又欲稍廣其數,而二十五人外,無其例,此豈可從者耶?今以不可從之事,强之脅之,以沮敗垂成之事,實非今日所望於僚席者,其所謂硬定自斷,蓋指此也,而此則不但事理之如許,考諸館志,有不可誣焉。顧何必屑屑較辨,以傷事面,而至於涉私採公等語,尤所未曉。今番停當中人,元無臣親嫌者,不獨臣也,兩館僚亦然,則私之一字,何所據而發也?無乃求說不得,故爲此題外之目,以爲遮面之計耶?吁亦異矣。顧今法講在卽,天牌押臨,縷縷特敎,不啻勤摯,而臣旣被其無限詆斥,雖欲怵分畏義,抗顔承命,亦不可得矣。玆敢隨詣闕外,略陳短章,徑歸私次,臣罪至此,萬死有餘,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鑑,亟命鐫削臣職,以爲僨事慢命者之戒,千萬幸甚云云。答曰,所非在彼欲沮戲之斥,其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副應敎沈星鎭上疏,伏以臣於所叨之職,固知其萬萬不稱,而適因新錄有命,圈牌下辱,計不獲已,冒沒出肅,遂與館僚,同參一會,商確可否之際,或不無些少參差之端,而畢竟歸一,翌朝完圈之意,相與停當矣。修撰臣趙明謙,承牌入闕之後,忽又以無前例不可成之事,堅持不已,乃至於壞誤之境,此莫非如臣無似,忝叨掌圈之任,不善周旋之致,臣誠恧愧,尙何尤人?顧此廉隅,已難更冒於職次,而況伏見僚臣疏本,則硬定涉私等語,雖未知旨意之何在,而隱然有詆斥把持之意。噫,直擧其說,平說事理,固無不可,而顧乃以不韙之題目,揷入其間者,抑何意也,臣竊慨之。今以法講之臨開,召牌再辱,特敎諄切,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闕外,而區區情私,終難冒入,玆敢略陳危懇,徑歸私次,臣尤死罪。伏乞聖明,亟命削臣職名,仍勘逋慢之罪,以安私分,以肅邦憲,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副學之批,其勿辭,速察職。 ○丙辰四月初四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南兵使李重新留待引見入侍時,左承旨柳綎,假注書李燮元,記事官李寅賓,記事官李成中。諸臣進伏訖。上曰,帥臣豈不於前日,屢爲入侍乎?重新曰,前日屢得入侍矣。上曰,有所懷可陳者乎?重新起伏曰,曾於數十年前,以宣傳官,奉命出使,略知其處習俗矣,年久之後,軍政之沿革,民俗之淳澆,俱未能遙度。赴任之後,當有變通者,則與道臣相議,狀聞爲計矣。上曰,宣諭。承旨宣諭畢。上又曰,頒賜。承旨又頒賜物,重新跪受而出。諸臣又以次退出。 ==6月5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鄭彦燮{{*|式暇}}。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宋昌明{{*|仕}}李燮元{{*|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有霧氣。 ○金應福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以賓廳進不進單字,傳于韓師得曰,曾已申飭,而懸頉此多,府院君外,改修以入。 ○傳于韓師得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推考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呈辭受由,參判李德壽進,參議鄭羽良牌不進,右承旨柳萬重進。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呈辭受由,參議鄭羽良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以趙顯命爲同經筵,趙顯命爲司譯提調,洪景輔爲左尹,趙明澤爲副應敎,兪拓基爲副提學,兪最基爲校理,鄭亨復爲修撰,辛宇泰爲軍器判官,李彙進爲吉州牧使,李重震、李齊聃、金錫一、蔡慶承、申{{!|𢢝|⿰忄遂}}、李河述、鄭權爲兼春秋,韓始佐爲中學訓導,趙顯命爲豐原君。兵批,判書趙尙絅呈辭受由,參判李春躋進,參議金始㷜,參知朴弼正病,同副承旨金應福進。以趙明澤爲副護軍,金潝爲副司直,鄭亨復、金聖鐸、成爾鴻爲副司果,李燮元爲副司正,金益謙、鄭習良爲副司勇。以副應敎趙明澤,修撰鄭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只推,更爲牌招。金應福啓曰,副提學兪拓基在外,副應敎趙明澤,修撰鄭亨復再招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校理兪㝡基以親病,陳疏入啓,特敎之下,無一人應命,事體未安。講官不備,今日法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儒臣入來後爲之,而非謂今日爲之,何稟之有?此啓辭還給。 ○傳于金應福曰,昨日下敎,而暑前法講,惟在今日。趙明澤,無他撕捱之端,兪㝡基,往事業已開釋,其於他職,旣已行公,尙今撕捱館職,其在分義道理,旣涉太過,亦涉寒心,而鄭亨復之撕捱館職,極涉無義。此皆前已承批者,雖有所辭,勿捧其章,今卽應命,俾開法講。 ○傳于韓師得曰,玉堂牌去來,各別催促。 ○備忘記,傳于柳萬重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柳萬重啓曰,副提學兪拓基,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政官明朝牌招開政,闕員盡數差出,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備邊司言啓曰,祭享犧牲,事體至重,而近來,或不能前期留養,以致臨急捧進瘦瘠居多,事甚未安,故間間摘奸,申飭之意,曾已稟定矣。卽遣本司郞廳摘奸,則留養恒定數內,豬十一口不足,黑牛五首未及肥澤。凡諸畜物,每於祭享進排後,其代,貢人處,卽爲捧上,以充留養恒定之數者,事例當然,而今此豬口之不足,至於十一,雖以該郞有故,未及擇捧爲諉,而終不成說,不可無警飭懲後之道。該署提調推考,當該郞廳拿問處之,此後留養一事,各別嚴勅,畜料之以年凶裁減,未及復舊者,亦自本署,量宜變通,俾勿推托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大臣陳達,咸安大同節晩裝發,致敗當該守令柳升鉉,令該府決杖可也事,命下,故旣已拿囚矣。所當依例決杖,而法典內,極熱時事于綱常,贓盜外,其餘杖一百以下,竝收贖。自五月初一日,至七月晦日,爲極熱云,今此柳升鉉,依法律,杖一百收贖後,放送,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六月初三日,朝講入侍時,領事宋寅明所啓,定配罪人,無論罪名輕重,如遭其父母之喪,則朝家許其歸葬,近例皆然,孝理之下,此誠有不可已者。卽聞罪人有遭喪者,而本道旣不狀聞,金吾亦不啓稟,無以歸葬,今已過時云,雖曰,罪名之重,恐不必如是。罪人,卽朴景淳、李鳳祥云矣,竝依例許其歸葬,何如?上曰,王者以孝治國之道,何可不許乎?竝許歸葬,可也事,命下矣。昆陽郡出陸罪人朴景淳,林川郡量移罪人李鳳祥等,依下敎竝許歸葬事,分付各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此拾蟲之擧,前後聖意,以役民爲重大,捕拾爲末節,不爲許施,終因事勢之迫不得已,有許施之批矣。仰體聖意,各部中,寡、獨、盲人無率之類,盡爲拔去,自一品卿宰以下,家出一丁,排日赴役,此乃以人力,救流行之災,爲計似疎,而小或遲延,則已無可及,故自去月晦日始役,四道內外山,部分捕拾。今日姑爲停役,發遣郞廳,別爲摘奸,其中尤甚熾盛,未盡捕拾之處,整頓餘軍,更爲捕拾。此不過一家一丁一日之役,而近來避役成習,少有憑恃之人,呈于本衙門,勿侵移文,連續紛紜,自本部竝皆勿施,終不出役者,成冊送于法曹,以爲依法推治,小懲豪民避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全光前監司趙顯命狀啓,龍安禁衛軍。曾前上番,而中間,與礪山軍相換,龍安郡作米,礪山郡上番,奪此與彼,未免稱冤。今後則令該營,兩邑軍各折半分定等,上番作米之役,量宜施行事,自備局覆啓,允下矣。本營所管龍安軍三十九名,礪山軍六十三名,在前皆爲上番矣,丙戌改軍制時,龍安軍三十九名,全數移定於納米,礪山郡六十三名外,加定十七名,合爲八十名上番事,自釐整廳,商確變通,從便團束。而凡上番軍,每戶定給三保,卜馬軍則又加給一保,而上番一隊十二名中,各有卜馬軍一名者,自是各道通行之軍制也。今因龍安一邑之些小弊端,三十餘年遵行之節目,一朝變改,則非徒事勢之難便,戶保等亦當竝皆那移。如是之際,京外軍籍,必致錯亂,道內及他道各邑,亦不無此等換定之慮,今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奉朝賀李光佐上疏,伏以臣積傷之疾,漸入膏肓,衰脫之形,歲月益甚,眼暗耳聵,行蹇拜夎,已不類陽界人貌樣矣。顧念休致以來,(休致以來))入居京國,瞻依雲闕,寸心如丹,而老馬之性,尙戀豐草,野居優游,惟日懸想。及乎邦慶昭布,沈憂頓釋,而臣年益添,臣病愈痼,思歸之情,日深一日,深恐一朝溘盡,永負此意,方將露疏哀懇,必遂初衣,而至於倉卒奔逬,未及一言而退,亦臣意慮之所不及也。乃伏蒙天慈眷顧,愈往愈摯,踵遣史臣,命之偕入,兩日之內,再降特諭,辭旨之洞澈,實出尋常萬萬。臣感激涕泣,銘鏤骨髓,固不敢以言喩,而退休之臣去就,不關於朝廷,敦勉之荐加,史官之臨守,實非事理之當然,深恐致駭於八方,有損於國體,重爲臣罪戾也。噫,臣之衷曲,兩度書啓,盡之矣,日月之明,庶賜洞照,臣今始返本分,爰得其所,如其喪失所守,還進一步,人將謂斯何?矧乎人方歐臣於叵測,擬臣以湛滅,一經心目,魂消骨驚,冒此還入,夫豈人理哉?今臣沈病耄憒,一至於此,致臣京輦,只當使生行死歸,以充鄙夫之數,永爲來世之嗤笑而已。況念出而復還,回翔城闕,傍伺間發,納諸罟獲陷阱之中,如今日之爲者,必倍於往前矣,以殿下平日畜幸臣之至德,其何忍使臣而至此?今如少垂諒察,收回史臣,容臣退居,任其便住,臣庶幾甘此寂寥,保養餘齒,不復入於世之睢盱,玆實天地之生成,父母之顧復,臣當銜結至恩,九死而不化,尙或有萬一圖報之所矣。且臣竊伏聞日昨筵中之奏對,有若以閔亨洙疏,無所指的,而臣或過看者然云,筵席語祕,所聞未的,不審信有是乎,其疏無所指的,則臣何苦引而自當乎?其疏有曰,初除諫職,妄論大義,誠未上格,屢被嚴誅,言於今日,亦不過此一說。又曰,臣之今日所欲言,只是前日義理,而前日之言,獲罪於殿下者云云,亨洙己酉七月,正言時疏首,以藥院事,搆臣叵測,其疏具在,非可誣也,今乃曰,言於今日,亦不過此一說云,則此果無所指的,而其言非出於危怕乎?臣立朝日久,本末俱現,雖或不肖,豈嘗過看人言,自當於虛無之地乎?竊想照臨之明,有以垂燭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心豈不若此,而但此非今日之言,不過齗齗於卿,不欲下敎者也。旣無新奇,此等之時,此等之人,此等之說,自歸悖義,何足掛齒?若以己酉,則以卿之心爲此擧,豈曰過矣,而今者此擧,決知其過矣。京中、江郊,亦五十百步之間,況卿旣非參決機務之大臣,則或閑遊江郊,或來住京中,予豈苦挽,而噫幾年苦心,强許休致者,其意深矣。使卿因此住京,時或入侍,便卿之心,倚仗于京者也。噫,往者被誣,予雖不明,洞察於此,其若秉燭,休致大臣,囂囂何干?卿心雖若此,洞燭若此,囂囂雖不止,無嚴在彼,何足掛心,何輕去就?其所慨然者,幾年苦志,其欲沮戲,休致大臣,幾巡江郊。此皆樹綱不嚴,待卿不能之致,以此自卿尋江郊之後,中夜思之,慨世道而忘寢。噫,往者爲卿費心多矣,豈忍于今,又復困我乎?卿若惟此,不待多誥而惕然入城矣。悉諭心曲,待卿入城,卿須體此意安心,卽日偕入。仍傳曰,偕來史官傳諭。 ○左參贊沈宅賢上疏,伏以臣衰老癃廢,早宜斂蟄守分,以畢餘年,而乃不能自量,謬膺保障之寄,初旣重遭臺劾,悰地狼狽,卒又昏不事事,釁尤疊出,繡衣論啓,罪戾至重,而畢竟薄勘,但止譴罷,臣於病伏委頓之中,追私愆尤,一味兢惶。不意乃者,恩敍太遄,新除繼下,有非負累賤臣所當得於聖明者,惝怳感祝,殆不知所以自措。念臣所坐,莫非不職之罪,何必輒事煩縷,以爲追辨之計也?惟其糶糴米之色麤,實爲十數年同然之痼弊,所謂量縮條之反作,亦成因循之謬例,藉令臣無故在職,以臣庸懦,尙何有一分矯革之望,而赴任未及旬日,遽有所遭,連章祈免,不敢復以職務爲事。末梢所捧米色之不免與前同歸,量縮條之循用舊例,蓋出事勢之不得不然,然臣於其時,旣未及離其職次,則顧安得免其罪乎?至若舊還上之不得準捧,臣嘗備陳事狀於待罪之狀矣,垂及歲翻,啓聞停捧,臣之賤慮,自謂有料量者,以此獲譴,固臣當時之所自期,亦何望廟堂之有所恕諒,而至於違越慢忽之目,論斷忒重,誠如是也,其所勘處,實止於薄罷而已也。況臣之今日所犯,係是新憲,其在立法之初,固當久施重律,無或輕貸,以爲重保障懲後來之道,而今乃乍罷旋敍,終歸文具而止,臣恐國家用法,不當若是之舛也。顧臣情勢之外,積病沈淹,朝暮且盡,復廁周行,已無可論,此實朝家之所已俯燭,況此政府西壁,爲任不輕,其非負罪垂死之臣所可一日虛帶也決矣。玆敢略暴危懇,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察情病之難强,亟命鐫臣職名,重勘臣辜犯,勿復縻以職事,俾得安意調息,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不過飭勵,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大司諫曺命敎上疏,伏以日昨諫長之除,卽臣從前狼狽之地,所遭人言,至爲醜慘,歲月雖久,曲木猶驚,揚揚復出,旣無是理。臣父宿病沈頓之外,近傷酷暑,甚癨爲泄,寢食頓廢,頭暈胸亘,神氣日綴,以此情理,萬無離側供職之勢,鎭日嚴召,一未趨承,臣分掃地,顯戮猶甘,今日天牌,又得踵臨,臣雖無狀,猶不至專無知識。苟有一分應命之勢,則何敢徒事違傲,罔念君命之至重也哉?誠以情理煎迫,萬不獲已,惶隕抑塞,寧欲無吪,三牌之下,亦難一向坐違,謹詣九扃之外,拜章徑歸。臣罪至此,萬殞猶輕,況當聖敎嚴飭之下,身爲諫長,首犯逋慢,若論其罪,實倍他人,伏乞聖慈,亟罷臣職,重勘臣罪,以嚴邦憲,以伸至情。抑臣竊有慨然於喉司者,有官職者,有親病而不暇仕,則哀籲控免,是人子當然之理。自上或許遞改,或許救護,蓋出孝理之政,曾未聞出納之地,徑阻呼籲之路,而今則不然,縱臣疲軟,不足比數,以此謂之得於惟允之道,則臣實未曉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護焉。 ○禮曹參判趙遠命上疏,伏以臣於昨日,早赴備局,罷退後仍詣本曹,直房開坐,而以直房狹隘,難容他人,只令郞官一員參坐,故諸郞盡散矣。追聞外司摘奸,適在其時,以本曹堂郞,無一人仕進,執闕而去,雖緣事勢之固然,而不無私心之悚縮。今日賓廳之會,旣已書進於單子中,故曉赴闕內,始伏聞昨夜特下嚴敎,各司懸闕堂上,竝從重推考,禮曹則雖無飭勵,以無故應直之曹,進參無人,尤極寒心,無故不進郞廳,竝汰去,應直郞廳,先汰後拿,辭旨極嚴。臣於是,惶蹙悸懍,不敢隨入登對,倉黃逬出,不得不略擧事實,以冀睿覽焉。見今本曹堂上行公,只有臣一人,而朝進備局,晩詣朝房,則實無更赴本曹之暇,至於郞廳,則正郞李善泰,分差長生殿,佐郞李寅賓,方帶兼春秋,崔一星,以昨日應直之人,來參直房之坐,未及赴直,蓋以本曹晝出夜直故也。然臣以直房狹窄,只許一員參坐之故,其外數員,自外退歸,致有此郞僚全數懸闕之擧,莫非臣之咎也。伏乞聖明,曲察臣微懇,亟許譴遞,以安私分,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次對已知矣。卿勿辭察職,而禮曹晝直,載在昔年書入單子,逮于今尙在內,而遵舊例行之,豈曰只夜直乎?此則不察矣。 ○校理兪㝡基上疏,伏以臣之七十老母,自昨日猝得暴泄之病,度數無算,元氣虛陷,連以參料補接,而亦無變動,臣方焦煎罔措之際,忽伏承新除,繼而天牌狎臨,臣之自前情勢,姑不暇細陳,而卽今情理,雖晷刻,實難暫捨,而聖敎飭勵,至爲嚴截,分義所在,有不敢坐違。玆以急詣闕外,仰控血籲,方寸飛越,文不成理,伏乞孝理之下,俯加監燭,特許鐫遞,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護焉。 ○咸鏡道幼學趙相藺等上疏,伏以尊道慕德之誠,秉彝所同得,毒正衊賢之罪,王法所必討,知賢而不能盡尊慕之實,則秉彝喪,見邪而不能盡懲討之典,則王法廢。由其秉彝之喪,而人心陷溺,義理晦塞,世道將入於長夜,由其王法之廢,而堤防漸弛,奰慝肆凶,國家必至於壞亂,歷觀前史,汚隆興喪之幾,莫不由此兩端,可不懼哉?惟我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俱以間世英特之姿,同得斯文之嫡傳,其道德之盛,學問之純,實爲我東程、朱,而若其遭遇,則聖祖贊成志業,明天理於旣晦,正人心於將斁,則其功,實不下於闢異之亞聖,尊王之考亭矣。凡在橫目之倫者,皆知義理之可尊,而名節之可尙,其遺風餘烈,維持世敎,至于今不衰,眞王通所謂受罔極之恩者也,而不幸世道之害,孕出一種不逞之徒,架鑿譸張,搆陷螫毒,反有甚實恕之惡,紘鏜之凶,四五十年之間,士林之害,國家之變,殆不忍言。然而天道有必復之幾,斯文無終晦之理,厚惡旣伏於王章,黨與自露於奸情,雖有護法傳神之徒,而不敢復以賊鐫輩之餘論,公肆誣蠛,而況有我肅考丙申大處分,昭揭日星,垂示萬世,義理大明,是非大定,則爲今日臣子者,孰敢復唱邪說,以進於君父之前哉?臣等伏見嶺孽麟至之凶疏,誣辱兩先正,罔有紀極,而其無倫悖說,祖述已敗之凶言,旁證無根之詖辭,惟事醜詬,不少忌憚,豈意聖明在上,而此輩之猖獗,乃至於此哉?天鑑孔昭,鬼蜮莫逃,亟施投畀之典,以示衛道述事之意,聽聞所及,孰不感歎?而臣等不憚千里繭足之勞,相率呼籲而不知止者,實恐末流之害,必爲滔天之禍故耳。竊覵殿下,於賢邪是非之分,非不洞辨,而若夫防微杜漸之道,反欠峻截,故奸憸之類,不知懲畏,傍伺暗揣,敢生嘗試之計,肅廟之世所不敢言者,今乃肆然於殿下之庭,此正殿下之益當惕然警省處,而究厥情狀,則誅殛之典,亦云輕矣。今殿下,以薄竄之罰,視爲當律,而前後多士請討之典,一味靳允,臣等伏未知殿下,何惜此梟獍之輩,使王章未申,輿情抑菀,而奸黨生心,亂賊增氣也。臣等每念及此,實有憾於天地之大,而不覺仰屋而長歎也。嗚呼,兩先正之德之功,實合於聖廡之躋配,故從祀之請,發自先朝,寔至今數十年之多,而尙未蒙許,士林之缺望,已不可言,而國家崇德報功之道,亦極歉闕。今日麟至輩之窺闖跳踉者,實由於祀典之未卽擧行耳。噫,顧今人心不淑,世道漸壞,則其所以正士趨扶世敎之方,固莫先於尊賢斥邪,明示好惡,而其道實在於腏享儒宗,遠屛凶孽。伏願殿下,俯察擧國公共之論,特許從享聖廡之請,嚴討麟至輩誣衊先賢之罪,遠投絶徼,使斯文增重,凶徒畏法焉。臣等所居北關一域,僻在遐荒,聖化旣遠,習俗甚鹵,矇不知問學之方,趣向之正,粵在乙卯,文正公宋時烈,爲逆䥴輩所搆捏,配于德源地,其薰陶誘腋之化,發蒙蔀而導擿埴。自是以來,北之人,襲其親炙,克變粗俗,儒風漸振,無復賨渝之陋,故後學之尊慕景仰,久而冞篤,實有倍於他人,若見無禮於我先正者,則不欲與之同國之心,素所蓄積矣。乃於天星一周,國法旣明之後,逆䥴之論,忽地復起,臣等驟聞驚駭,心膽若裂,玆敢糾率同志,裹足上來,瀝血叫閽。惟聖明,不以遐方賤士而忽之,特察慕賢嫉惡之苦誠,留神開納,以光聖德,以幸世道,不勝大願。臣等無任云云。幼學趙相藺、裵表章、朴恒淳、裵尙緯,生員朱泰夏,幼學金載正、趙振獻、金復圭、裵晉英、金錫履、金錫麟、尹鳳文、朱道敬、朱道源、尹相周、尹順周、張汝明、朱薰、張漢相、張希良、趙世徵、劉振白、朱世杰、張泰焌、朴世鑑、趙玧、趙璡、金兼擇、金得九、朴廷瑋、朴闊、朴而璋、朴泰潤、鄭後聖、鄭正履、朴苓、趙八胄、槯廷運、朴泰璋、朴萬桂、朴東潤、朴護儉、朴重三、鄭俊行、鄭俊亨、趙相箕、趙泰僩、金厚章、孫厚适、朴守敦、趙仁英、趙寅傑、朴文瑞、崔秀#138745;、崔永灝、邊泰雄、邊得中、韓錫龜、邊執中、裵秀章、裵德章、韓元度、裵兄度、裵世允、裵夢弼、裵良弼、裵道貞、金兼淑、金錫重、金錫三、張麟偉、李昌白、李萬應、趙德修、趙環、朴敏儉、朴在淳、權廷瑕、朴巨淳、朴在秦、鄭敏國、趙相斗、朴道淳、朴大淳、朴啓淳、朴亨淳、朴俊興、朴萬株、朴萬格、趙興國、朴師淳、朴俊蓂、朴道勛、朴道謙、朴東有、朴世規、朴世楷、金虎翼、趙基大、李後弼、姜再勛、朴泰聖、鄭後伯、朴東賢、朴萬澤、姜鳳德、朴萬演、金德興、姜命德、朴萬普、姜碩望、金兌彦、朴奉圭、姜㘽德、朴萬洙、朴萬澈、朴萬河、姜善德、鄭允賢、玄得初、鄭德麟、鄭振國、玄潤興、金泰來、朴萬溫、裵重晉、金德明、金德行、金九鼎、朱采成、朱采鳳、車行輪、金兌炯、吳命集、吳命來、金必泰、趙汝彬、裵必度、方世傑、趙尙允、趙璹、邊四杰、金以恒、崔齊泰、裵世豪、金重九、裵世度、鄭國興、裵瑞經、金萬重、張鵬翰、裵泰章、李爾楫、徐錫麟、趙忠國、徐震弼、金重呂、金世珍、金必炯、裵道亨、金世郁、趙贊周、趙翊周、趙漢豪、朴震緯、朴俊國、裵贊周、裵乾三、趙興言、趙信普、徐麟德、邊致泰、趙德煥、趙雄普、趙爾普、張文翲、趙呂重、張泰鵬、陳在赫、趙賢錫、朱泰潤、金昌奕、金潤澤、金恒壽、朱南彙、金德章、尹宣佐、趙聖錫、朱南采、趙益重、陳在格、朴彭齡、黃聖河、劉廷龍、朱泰來、朴仕儉、朱炯奎、朱炯箕、尹大衡、裵光度、鄭允文、鄭在蓂、鄭允章、朴殷圭、姜大德、鄭允武、鄭允參、方德秀、金德龜、姜錫圭、李益㸇、鄭允泰、鄭再晟、鄭在昌、崔碩興、朴龜齡、鄭允錫、鄭福旻、趙省三、朴海齡、朴萬禎等。答曰,省疏具悉。其所處分,旣參酌矣,配享事,旣諭他道之批,往修學業。 ○丙辰六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刑曹判書李瑜,刑曹參判金始炯,知訓鍊金聖應,左副承旨韓師得,持平李觀厚,假注書李燮元,事變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李寅賓,記事官李成中。諸臣進伏訖。在魯曰,近來日氣蒸熱,聖上體候,若何?上曰,予則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體,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體,若何?上曰,連爲好過矣。在魯曰,日昨雨勢,似有過多之慮,近雖間歇,而朝必淒風,亦有久旱之慮矣。上曰,向有過雨之慮,而近則似有旱徵矣。寅明曰,似聞向日之雨,猶未周洽,畿內多有未及移秧者,近日旱徵如此,殊可憫矣。上曰,農民每恃四五月之下雨,注秧過多,每每見欺,雖由於省功取便之意,而民習亦可惡矣。在魯曰,朝家雖令禁止,而農民每多移秧,此後則宜另加禁止矣。上曰,當申飭,而懶農每如是矣。在魯曰,備堂趙遠命,爲參次對,書納座目單子,而聞有特推之命,自外退出矣。上曰,直房亦有坐起乎?在魯曰,然矣。寅明曰,似聞郞廳亦有可以區別者,而混入於汰去中云矣。上曰,例於都政時,有摘奸飭勵之規,昨因外各司摘奸,而有此命矣。兵曹、戶曹則無闕直之員,而禮曹則無一人赴坐者,豈不可駭乎?在魯曰,卯酉之令,除非閑司,則皆有益矣。上曰,如工曹則似無益矣。在魯曰,惠廳堂上一員未差之代,以趙顯命差下,備局有司堂上二員有闕之代,則以趙顯命、李宗城差下,仍令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敎}}在魯曰,李宗城之向來所遭,雖曰非常,旣與閔亨洙,親承筵席解釋之敎,兩人皆釋憾往來,則今無可論,其時小臣所論,亦不過以朝體風習。一時示警,厥後臺疏層加,全不稱停,此則實無足嫌,而至今撕捱,極涉太過。今此備局有司之任,則別樣申飭,使卽出而行公,何如?上曰,李宗城豈可每每撕捱乎?使之申飭,行公,可也。{{*|出擧條}}在魯曰,今番都政,雖已過時,及今過行,亦云幸矣,館錄則又未免起鬧云。蓋弘錄必備四員然後爲之,若不滿四員,則無完圈之規,非如別兼春秋之比,捨此四人,則茫然無可成之日。臣與趙明謙,雖不與之往來,見其原疏,則元非大段事,而如是起鬧,極爲不當。明謙疏中,所謂公私之說,旣無指摘,則副學之以是引嫌,亦爲太過。此四人罷散之後,則完錄無期,必使此人輩爲之然後,可以成矣。寅明曰,小臣則雖未知其間事狀之如何,而若非徐宗玉、趙明謙,則館錄決無可成之望矣。上曰,昨日備忘,欲爲下敎,而事涉大段。故姑待今日次對,欲聞卿等所達矣。卿等之言,大體極是,予亦以爲,他人則決不可爲之,徐宗玉、趙明謙則可以爲之云矣。向日吳彦胄,亦以爲事貴速成云,而趙明謙之性品,予亦詳知矣。其人頗爲通慧,此等事足可周容做得,故予於其時,竝停三講,翌日又命停講,則予意所在,明謙亦必聞知矣。旣經一會之後,明謙則以爲各有所守,又多遺珠云,宗玉則以爲參差難行云。此必由於明謙罷出之後,爲一種浮議所動,有此撓攘之意,故昨於備忘,略示予意矣。明謙疏中,一人之說,極爲可駭。先朝時則倘議之潰裂,不至如是,猶無大段適莫,今日之人則朝脫儒衣儒巾,已有標榜。若使明謙不在職,則錄事可成,而在職之故,如是緯絙矣。上又笑曰,予於其日晩後,聞呼承傳色之聲,而已知其玉堂之徑出矣。趙明謙宜有處分,而且有思量者,此事宜使此人輩爲之,而後可以成出矣,未知何以處之則好耶?在魯曰,其勢決不可於數日內速成,徐待三四日,俾伸其廉隅,而使之成出圈錄,似好矣。上曰,然矣。寅明曰,備局副提調,又是通政階,極選必求一代才望之卓異者而授之。大臣亦以以人事君之意,連以曾經此任之人,次次陞擬,故前此爲此任之人,未嘗或數年淹滯矣。今則或有過四五年而未及陞遷者,雖有繼次可合之人,而見窠旣是一員,而他無變通之道,人才之積滯,誠爲可憫。如金尙星、金若魯之宣力外邑,俱著實效者及閔亨洙、吳瑗、徐宗玉、鄭羽良之有才諝者,皆未及擬差矣。上曰,所達然矣。予亦嘗以陞擢爲意,而近者大臣,亦無擬薦之擧,故未及果矣。在魯曰,間亦有擬薦之人,而未及陞遷矣。上曰,近來堂上中,有才望而沈屈者,頗多矣。寅明曰,堂上提調,當各別擇差,而亦有奬擢之擧然後,可以爲激勸之道矣。上曰,然矣。李匡德亦嘗爲此任否?寅明曰,匡德之爲此任,已過五六年,而其前尹容,則殆近十年矣。在魯因進奏狀啓曰,此則江春監司韓顯謩狀啓也。以爲本道封山,今皆濯濯,此由於木商輩,外結禁山之民,內挾京司之勢,圖出關文,來付營門,私商之潛入犯斫,乘夜流下之類,又不可勝數,此其受弊之源。京中喪行發引,一日不知其幾,而一行延燔,多者七八十柄,小者四五十柄,以此木商輩所斫柱樑之材,皆歸於擘碎束炬,蓋賣以家材則價廉,作炬則其利倍蓰故也。自今以後,凡係國家大事外,私用松炬,一切痛禁,現捉者繩以重律,斷不饒貸。且京司之貿來木物也,多送差人,憑藉上司公文,必有侵犯禁山之弊。此後則勿送木商,各其司擇送吏胥中一人,授價下送于木在邑,而所用木物數爻及長廣尺數,從實報備局,自備局詳査虛實,發關本道,則本道亦爲發關於該邑,使之斫取。運置江頭之後,報京司復送差人,作筏流下,則京司無毫分不便,而本道禁山,庶有禁護之道,請令廟堂,稟處矣。上曰,松炬事然矣,而板商事則有難便者。凡係板材之爲闕內所須用及私家板材及家材,皆賴於木商輩,而官家,又有收稅之規矣。木商輩之憑藉京司,多有濫雜之弊,誠可痛惡,而若一切禁止,則各司之步階板及大小板,無推移進排之道,且如厚署所屬,亦無所聊賴矣。俗所謂洗踏足白云者,正謂此等處也,其何可一切痛禁乎。在魯曰,蓋松炬之弊,臣亦稔聞,京中之私用松炬者,旣無限節,如樓柱宮材及可用於板材之木,若斫作松炬而賣之,則輒受倍利,以此盜斫者滋多,而家材反貴。松明炬嚴禁之請,誠爲知本之論,分付漢城府,使之周察嚴禁,犯者別樣重究,至於下款事,所入數爻尺數,自備局實難詳査,而且下送一差人,給價而來,待其斫伐運置,更爲下去取來者,不無窒礙之端,而大體似好。亦令依施,以觀前頭利害,何如?上曰,松炬之禁,雖無定律,而弊旣如此,則不可不嚴禁,依所達爲之。下款事,終似窒礙,不可輕施,而如果有木商輩挾公濫雜之弊,使本道狀聞論罪,可也。{{*|抄出擧條}}在魯曰,此則慶尙左兵使魚有琦狀啓也。以爲本營,處於倭寇初程,而無守城節目,故募得守城軍卒,而營門附近,居民尠少,慶州、蔚山、大丘、彦陽等四邑,案付水軍合二十四名,來接本營城內,奠居已久,若以爲該邑所在本營主鎭軍,相換移定,則彼此俱便。且東萊府使崔命相牒呈,以爲本府案付兵營所屬主鎭軍八名,輸布收納,春秋操鍊之際,弊甚不貲,願以蔚山案付各鎭堡防軍,從便相換。蓋蔚山之於水營,東萊之於兵營,相距各百餘里,今若相換,則兩邑俱有取近之便,納布亦無損益,請令廟堂,稟處矣。此是各從自願相換,似無所妨,而事係軍丁變通,故不敢擅便,有此狀聞,特爲許施,何如?上曰,通變之際,得無弊端乎?金始炯曰,小臣亦曾爲其處守令,故習知其相換之無弊端矣。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在魯曰,都政旣過,兵曹則不過久軍差除,故任用之得失,臣未及詳知,而吏曹之差出守令則頗善,其餘不必毛擧,而有一二事體所關者故敢達。秉筆銓郞,只是一員,則都政未畢之前,其不當移遷他職,而替入假郞,明矣,先朝旣以此嚴勅定式,當宁,亦嘗有申嚴之下敎。銓郞之必欲移職,意在方便,事旣未安,假官之替行都政,尤爲不可,故臣以銓郞,再經都政,而皆於末終,始移玉署,及忝長官,亦不許郞官之徑先移職矣。旣有前後受敎,則銓曹所當恪遵奉行,而間多徑遷,固非今日始有然,銓堂之曲循,銓郞之必遷,俱爲非矣。吏曹堂郞,竝從重推考,以前後受敎,更加嚴勅遵行,何如?上曰,予於司書望,則不爲下點矣。寅明曰,李周鎭爲兼弼善矣。上笑曰,兼弼善爲升品官耶?此則予未及覺察矣。曾聞都政時,郞官每自陞遷云,故近者亦以此申飭,而李周鎭則以內翰入侍者,亦已多年矣,沈星鎭則豈非卿之所擧乎?本不欲行公,故俱許陞遷矣,然左相所達誠是。依爲之。{{*|抄出擧行條}}在魯曰,朝家承傳,積成卷軸,勢難盡用,日昨僚相,以先正臣趙憲後孫,不卽收用,請推銓官。此則旣未詳其奉祀,又未知其名字,該曹之不得擧擬,固無足怪,而冊禮都監監造官二人,獨未陞六,雖曰窠窄,豈無推移之道?且承傳,當觀輕重久近,而都監旣重,承傳且久,不能均施恩典,此非善處之事。且文參下之十年積滯者及年五十以上甚多,不得不創出陵令。蓋欲稍廣窠闕,補其不足,而今政,此類陞遷者三四人,其餘則歸於復職。復職,雖亦爲振淹之道,而殊無爲文參下承傳者,別爲變通,申飭之意。且孝廉薦收用事,臨政有所申飭,而乃以昨年之除職,上來肅謝後,老病遞歸之李光庭,更除參奉,其餘不用,亦涉未安。銓曹堂上推考,後日政,隨窠連續調用之意,更爲申飭,何如?上曰,陵令之變通,專爲文參下之積滯者,官制更張,事體甚重,而旣爲更張之後,則事當廣加疎通矣。且都監監造官,亦不能盡爲陞六,至於長陵時,承宣亦未及收用,政官每於臨政之際,必循顔面,極爲非矣,然則不必承傳矣。從重推考,可也。{{*|抄出擧條}}在魯曰,今番都政時,兵批,差出訓鍊主簿申得文在喪之代,而追後草記,以爲得文,雖是長孫,以出繼故,非承重而誤爲出代,請爻周望單矣。該曹旣惶恐自首,則不必更加規警,而此係大段做錯。當該堂上,宜從重推考。且備局郞廳,衙門尊重,職任緊劇,故參下無實職人,則差宣傳武兼,參上則差訓鍊主簿都摠都事,乃是政例,而今番有以參上郞廳而見差部將者,亦無前之事。雖曰由於窠窄,事體殊涉未安,推考,何如?上曰,申得文事,予欲下敎,而未果矣。政官每以闕窠之多得爲意,故未及詳聞而如此矣。向者吏曹三守令事觀之,不知其必欲廣取窠闕之意,而予未之許矣。寅明曰,掌銓者未必有私意而然矣。上曰,此非私意,不過欲廣占闕窠之致也。然當該堂上推考事,則依所達施之,可也。在魯曰,守衛官事,亦有弊端矣。初以士夫子弟擬差者,非不知聖意之有在,而差除之際,政曹不能另擇,故因朴文秀所達,自上有下詢,而以忠義差遣事,更爲變通矣。文秀所薦之人,則固爲可合,而其後差送,又不免苟充,故似聞有鄙瑣之弊云矣。上曰,靈城有愛人之本色,故忠義輩,至有感泣者云矣。向者吏堂,亦以此事,有所仰達,此後則特爲,申飭於勳府堂上,使之各別擇送,可矣。在魯曰,孝寧大君祠宇事,頃因禮堂所達,而旣有筵中特敎,本道當依朝令,營立於奉祀孫所居之地,而聞其諸子孫之議,則奉祀孫所居咸昌地,旣非大君遺跡所及,且非子孫世居,不過數代流寓處,而奉祀孫,窮不自存,方謀移居於大君墓下云。本道若已建祠,而嫡孫又復移居,則遠地祠宇,不可撤移,朝家亦不可隨輒改建。令本道詳問於奉祀孫,知其情願然後,定其建祠之所,何如?寅明曰,孝寧大君子孫,昨日以此事來見臣,以爲大君墓所,在於果川,而樵牧不禁矣。曾在先朝,故相臣鄭致和,以外裔陳白筵中,發通諸孫,改築其墓,營置位田及守奴。今則嫡孫流落嶺南,寒微已極,今若建祠於嶺南客地,則前頭之更不遷徙,着實看護,有未可知。京中數多子孫,雖欲瞻拜,有不可得,不若立廟於其墓下,仍令奉祀孫上來,一以爲諸子孫時時瞻拜之地,一以爲兼護墓所永久香火之地云。其言亦有理,聖上旣追念舊事,許令立祠,則彼此無甚關緊,何必許立於嶺南,而持難於墓下耶?臣意則依其諸子孫所願而爲之,無妨矣。上曰,大君奉祀孫,已命錄用,而雖或上來,若無田土,則將何以爲食?令該曹參酌,劃給位田,而祠宇則姑待其奉祀孫上來,營立於墓下,而嶺南建祠事,姑令還寢,可也。在魯曰,宣額一款有窒礙,聞讓寧大君祠宇,則雖自朝家營建,而至德之號,乃其私家扁揭,非朝家宣額也。今者讓寧大君子孫,以孝寧祠宇有賜額之命,亦欲一體陳請。兩大君高風淸節,固爲卓絶,而家廟宣額事,無前例,若爲其宣額,更建別祠於家廟之傍,則事當更設位板,一家之內旣奉廟,其又設祠板,亦涉難便。臣意則只自朝家,命建家廟,以爲子孫香火之地,而本家雖私自扁額,如至德祠,此則固無所妨。或言兩大君賜亭遺址,竝在京江之上,相距咫尺。若於其間,立小祠竝享,而以雙淸等美號,特爲宣額,則好云矣。上曰,讓寧、孝寧,乃是靑丘之泰伯、仲雍,豈以數字賜額之有無,加損於垂萬世之淸節耶?私廟宣額,旣無前例,姑爲還寢,雙淸祠之說,非不好矣,然近來書院之弊甚多,隨例建院,亦不足爲表揚之道。仍笑謂大臣曰,予則不欲以一家祠宇之故,而至於別賜扁額矣,待其子孫之建廟,優給位田及守塚復戶,以爲永久守護之道,可也。在魯曰,讓寧大君建祠時,若給位田復戶,則孝寧大君墓,亦當依其例劃給,而其時,若無位田復戶劃給之事,則兩大君墓位田復戶,令該曹一體磨鍊劃給,何如?上曰,大臣所達,是矣,以此分付戶曹,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近來頗有久旱之慮,其所以遇災警惕,思其修省之方者,宜不可少緩。臣於近日,每以俗習之侈奢爲憂,伏願聖上,深留聖意焉。聖上於丁未初,以李秉泰之廉白,特示嘉奬之意,故群下孰不仰聖意之所在?而其後筵席下敎及前後備忘,輒以斥奢尙儉之意,申申飭勵矣。近來則侈靡之習,較前轉甚,而聖敎中,久未聞此等下敎。凡祛奢之道,必自人君,躬行節儉而始,譬如草上之風行,雖不可以空言而責實效,然於絲綸之間,屢示飭勉之意,則亦不無所補矣。在魯曰,聖上自丁未之初,亦嘗以躬儉爲務,而臣愚死罪,則竊以爲聖上崇儉之意,或不及於前日矣。伏願聖上,躬自儉而以爲化俗之本焉。上曰,右相所達及左相陳戒之言,俱深切實,予庸嘉之。此非威禁之事,當自上行而下效。古所謂草上風行之言,儘有味矣,予當留意焉。寅明曰,情債一事,最爲近日之痼弊,故頃者以此仰達,申飭各司。其始則各司猶能畏愼,不至狼藉矣,近來漸就解弛,又復如前云,此無非不能重繩之致。今後如有犯禁現露者,不但下人之重勘而已,竝與該司官員,而從重科罪之意,更加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布帛自是有用之物,少厚織然後,作爲衣服,可以支久。古之大同木,定以五升,雖若麤疎,實則敦厚,故量其斤數,則非今之比。近來人心巧詐,惜厚費而規重利,所織之木,僅僅成樣,雖似升細,其實至薄,名爲六七升,而薄劣不合作衣。自織造者言之,所惜者些費,而以有用而爲無用,豈不可痛?戶主符同官吏、監色,納賂廳屬,次次無弊捧納,以此京司之木,多歸無用,便同死貨。漢、唐、宋時,皆有惡錢薄絹之禁,誠以天下流行之貨,不可任其奸民之容詐也。卽今布帛之至薄者,亦不可無各別嚴禁之道。此後兵、戶曹及惠廳捧上之木,勿計升數麤細,只論厚薄,如何?令該道預先以此意,嚴勅名邑,知委民間,織木務從敦厚,前頭上納木中,如或復有如前至薄者,則該邑守令,自各該司入啓論罷,監色重勘,斷不饒貸事,定式,申飭何如?在魯曰,近來唐綿太織布之弊轉甚,薄布未必不由於此矣。上曰,嶺南亦有唐綿太乎?始炯曰,嶺南則不但唐太之自京下去,亦自倭館多出矣,大臣所達,深知弊端。臣於待罪嶺南時,發關於諸鎭營,欲爲嚴禁,而嶺南織布之法,比諸道最巧,必於三四日內,織出一匹,故甚者表裏各異,薄劣尤甚。雖無摘發嚴禁,而一道皆如此,故不可盡禁矣。上曰,唐人聶夷中遍照逃亡屋之詩,予嘗感歎,而先朝御製中,有耕織圖詩,故予亦有欽誦而敬次者矣。粒粒皆辛苦,則尺布亦艱辛,而官吏之徵捧民布也,安知無徵以六升木,而換納以五升者乎?至於薄布,則民習亦可惡矣。收布上納中,若有如此薄布,則該邑守令,當繩以重律。唐太事則尤爲寒心,兩西商賈之用唐太,雖不可禁,而諸道上納,則竝令勿捧唐太所織之布。且農桑盛,旣在七事中,守令若能力勸農桑,則我國木綿自裕,何至用唐太乎?上納布中,若有唐太所織者而現露,則該邑守令,當勘以不勸農桑之罪。以此各別,申飭於諸道,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趙顯命之爲嶺南伯時,始運納賦稅,以風落木,多造地土船,分授列邑矣。向見本道報狀,則漆原縣所造船隻,已無去處,又爲收斂於民間,買取船隻云,而以船隻之致傷,請得船材修補。當初地土船之造置,不備十年,而無端見失,又復擅自斂民,必買年久致傷之船,而爲其修補,欲得船材者,節節可駭,故嚴題論責,當該守令,使之姓名成冊,今始上來,而乃是前縣監李陽重云。令攸司拿問,各別嚴處,何如?上曰,事極駭然,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繡衣發遣之擧,非自下所敢仰達,而牌招承命之後,出給封書,或於關王廟相會,仍卽分往者,例也。先朝,間或有引見後發送之時,而當宁,則每每引見而送之。且伏聞日昨筵中,亦不無率易之下敎云,筵席說話,雖禁其傳播,而此或有欠於密遣之意矣。上曰,近來國綱漸弛,人多任便,御史若渡江,則已知某人往某道矣。以向者晝停所李德重事觀之,德重纔承命出往,而道路已有御史之號云矣。在魯曰,此後則不必每每引見而送之矣。上曰,然矣。寅明曰,官制之爲一人變通,實涉重難,而向者僚相所達,連源察訪之移爲參上窠,蓋爲高年耆德之臣,特用曠典,似無所妨,故臣亦以爲然矣,鄭羲河旣拘解由,未得擬望。當此文參下積滯之日,似當還以參下窠用之,而該曹之以南道揆擬差者,殊涉未安。推考,何如?上曰,若無卿所達,則幾忘之矣。頃以尊耆德之意,變通爲參上窠,而旣拘解由云,故該曹草記,循例允下,而第參上參下間,該曹當稟而不稟,誠爲疎忽。銓官則推考,參上窠則旣已差出,今姑置之,可也。觀厚啓曰,逆坦事。{{*|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明彦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李夏宅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泰績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閔允昌等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安聖時事。{{*|措辭見上}}上曰,遠外風聞,其難盡信,更加詳察處之。觀厚曰,臺閣風聞,間或有爽實者,而今臣所論,則出於的聞矣。上曰,安聖時,何如人耶?在魯曰,聖時,卽海州人云,而臣亦未能詳知矣。上曰,此則予非不信臺啓而然也。守令數遞,亦有弊端故也。觀厚又啓曰,引嫌而退,隨事論覈,臺體則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李宗延出仕。上曰,依啓。諸臣方以次退出之際,上顧謂承旨曰,此臺官,與李載厚爲一家人耶?師得曰,臺臣非李載厚之族人,而乃春川府使李益馝之子云耳。上曰,寧越儒生朴齊賢等疏中所云八賢,與六臣同時人乎?六臣,則其高名直節卓然,爲後人所稱道,而八賢,亦有名稱否?近來士子輩,每於此等事,務爲奇異之論。旣有六臣之稱無故,又欲以八賢爲名,至於疏請建院,故欲問卿等而處之矣。在魯曰,八賢之稱,固非今日士子輩之所創出。其中南孝溫、金時習,則亦有祠宇矣。上曰,六臣,則立慬當時,名節赫赫,此所謂八賢者,或自靖晦跡之士也。近來儒生輩,必於此等事,務爲好奇,故向於嶺儒之疏批,有退學之敎,則今番朴齊賢輩,亦令退學,可矣。向者朴文秀亦言,近來書院,爲謀避軍役之所,書院之弊,予亦詳知矣。若無一處祠宇,則猶或建設,可也,而先朝表奬之後,不必更設。且八賢比六臣,似不能有加,則政院知此意,必於此等事,略之,可也。在魯曰,聖上每於此等事,一切不許,故儒林不無索莫之歎矣。上曰,近來書院寡而士子多,故士輩gg子g輩,雖有索莫之歎,而書院之弊,亦不可不念也。上又曰,法講頉稟不遠,而儒臣不備,尙未開講。新除玉堂,待下批卽爲牌招入直,可也。師得曰,靑恩府院君家立後事,曾有令該曹問啓之下敎,故該曹草記,纔已捧入矣。立後事,當問于沈家門長而定之乎?上曰,問于門長,卽速擧行,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綎{{*|坐直}}。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鄭彦燮{{*|式暇}}。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宋昌明{{*|仕}}李燮元{{*|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越松萬戶金道鼎,柒浦萬戶朴世茂,天城萬戶金東兌。 ○柳萬重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處暑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推考傳旨捧入。 ○吏曹判書宋眞明,兵曹判書趙尙絅三度呈辭。傳曰,加給由。 ○備忘記,傳于柳萬重曰,史官二員待命。 ○柳萬重啓曰,假注書宋明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呈辭,參判李德壽進,參議鄭羽良牌不進,都承旨趙錫命進。啓曰,判書宋眞明呈辭給由,參議鄭羽良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玉堂闕員差出事,命下矣,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以沈星鎭爲副應敎,吳彦胄爲副校理,申宅夏爲校理,趙明謙爲修撰,趙顯命爲右副賓客,許泂爲軍器主簿。任述、安正仁,爲禮曹正郞,柳正茂、金潗,爲禮曹佐郞。兵批,判書趙尙絅呈辭給由,參判李春躋入直進,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病,左副承旨韓師得進。啓曰,判書不參政,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推考傳旨捧入。 ○同副金應福啓曰,副校理吳彦胄,時在京畿楊州地,申宅夏,時在北評事前任所,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備邊司言啓曰,海西詳定米,劃送關西作軍餉,關西錢取來京廳,添補貢價,而惠廳代米則別爲儲置,以備賑資事,日昨筵中,有所陳達,旣有參酌定數,稟處之命矣,追聞關西記付錢,雖似夥然,時存實數,不過十餘萬兩。海西詳定米,雖因庫舍之未備,不免露積腐傷,而會付之數,亦不滿十萬石,彼此事勢,俱不可多數轉換。海西長山以北,近海各邑詳定米,田米七千石,大米三千石,合一萬石,移送關西,以爲近境各邑管餉會錄之地。關西錢則一依海西大小米詳定折價數,上送京廳,而別定差員,今月內領納事,嚴飭,分付。且聞關西記付木同,極其數多,間多有年久腐敗者,而至於銀錢,則每因營門推移代定,以致漸縮,未免虛疎,記付木,從長作銀錢事,前已累次定奪知委矣。今亦依前定奪擧行之意,另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靑恩府院君立後事,令該曹問于門長,卽速擧行事,榻前下敎矣。卽以下敎辭意,問于沈家門長,則通德郞沈沃呈單內,靑恩府院君沈浩奉祀子駿賢,無後身死,以其同生兄幼學鳳賢第二子昌晩,欲爲立後奉祀云。以此立案成給,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觀厚啓曰,逆坦孥籍事,{{*|措辭見上}}明彦拿鞫事,{{*|措辭見上}}李夏宅設鞫事,{{*|措辭見上}}泰績嚴鞫事,{{*|措辭見上}}閔允昌等事,{{*|措辭見上}}江東縣監安聖時事。{{*|措辭見上}}堂下官之乘轎,奉命人之便服,禁令至嚴,而前黃山察訪金光岳之差員上京也,前栗木敬差官韓時泰之奉命嶺南也,俱以便服,偃然乘轎,如有嚴畏國法之心,安敢若是?其在懲後之道,不可以事過而置之,請前黃山察訪金光岳,前栗木敬差官韓時泰,竝拿問定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注書尹敬周,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果川銅雀里奉朝賀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臣冒陳危懇,顒俟矜察,卽者史官,臨宣恩批,反復訓曉,凡三百餘言,字字入於肝肺,如躡文陛,親奉玉音,惝怳感咽,涕淚流離,實不知五心之攸處也。噫,臣之於君,雖截嚴如天地,一心孚感,卽洞徹而無間,臣雖不肖,凡殿下之所敎詔,豈待丁寧申複敦勉迫切而後,始敢仰體而奉承哉?顧臣今日去就,則實有不敢踰越跬步者,蓋面前道理不成,則餘外都無可言,聖人之切禁枉尺者此也。臣旣休致久矣,實病之沈痼,又至於此,旣已出來,仍就閑放,保養殘喘,安意歸化,事理之當然。如使坐席未暖,奄復還入,逼側城闉,生行死歸,則一世之士,豈不唾罵,而僕隷之賤,亦豈食臣餘,人言有無,情勢如何,都勿問,一箇歸字,參前倚衡,此其決不敢進,一也。臣不幸忤閔亨洙,今於幾年之後,復挑宿火,實非常情之所及,假使今日還入,亨洙之辱復肆,則更將顚倒而還出乎,抑且冒沒而仍蹲乎?臣若堅守此東岡之陂,一毫榮辱,豈關臣身?此其決不敢進,二也。臣今僦人空舍,留此江岸,瞻依城闕,只莽蒼間,與仍處輦下者,何渠有間哉?至於爲卿費心多,豈忍復困我之敎,可以泣鬼神而感豚魚。臣讀不能竟,寸心消盡,又奚特惕然而已,而終不敢爲祗承之計,卽此而臣所處之迫隘,亦可以少賜回燭也。臣與有職事之人絶異,連章煩瀆,固所不敢,王人臨守,而晏然自在,亦非嚴畏之道,窮蹙之極,罔知所處,只冀天地父母,終賜矜惻,收回史官偕入之命,千萬至幸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緣由馳啓。答曰,昨諭罄悉,卿胡不諒?惟願少諒此意,安心卽日偕入事,更爲傳諭,期於偕入。 ○判敦寧朴泰恒上疏,伏以臣九耋殘齡,一縷危喘,涔涔床席,朝暮待盡,顧以姓名之尙繫朝籍,常切鍾鳴夜行之恥,昨秋以來,未及周歲,荐蒙洪渥,濫陞隆秩,私心悚恧,已不勝言,而況玆所叨,乃是人臣之極品,尤豈陋劣賤質,所嘗夢到者哉?榮及泉壤,感結幽明,而辭疏未徹,遞解無期,則孤負恩命,一味偃伏,實非臣心之所敢安,而適緣春間,落傷於戶闥之外,伏枕刺痛,不能轉動者,殆將月餘矣。屢月調治,竢得稍蘇之時,始乃擔舁殘骸,祗肅宸陛,以爲粗伸臣分之計,若其冒據重祿,永畢餘年,非但玷汚名器之爲萬萬惶蹙,其在私義,實關廉愧,雖至溘然之日,亦將目不瞑矣。仍伏念臣資品庸魯,最居人下,進退去來,無所緊重,近因樗櫟之壽,驟躋犀玉之班,而敦寧峻爵,又非軍銜之比,是豈垂絶賤臣,所可曠久虛帶者也?玆敢悉瀝肝血,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俯賜憐察,亟許遞免,使之安意就盡,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行公。 ○禮曹判書朴師益上疏,伏以臣之情勢,業已粗暴於縣門之疏矣,今何敢更有贅焉,而惟是辭職未準,大失所圖,方擬遲廻待批,繼入文字之際,又有宗伯移授之命。夫臣支離欠死,尙在仕籍,銓部之屢次擸掇,已是意望之外,而聖明,又從而失於照勘,至有越次恩點,絡續來辱於一兩日之內,慈天雨露之澤,若遍一身,實非釁廢賤臣所當得者,臣於病裏,聞輒蹶然,以首頓地,惟有涕泣之橫襟也。其於榮召之下,卽宜擔舁前進,第臣前後蒙除,多是舊踐之地,而儱侗之甚,倒gg到g處僨誤,竟亦言病,不久得免,事在旣往,都置不言,若其老病輾轉,死且無日,則其於仕宦一節,尤不能生念,吁亦明矣。雖如初叨之職,猶且逡巡退縮,不敢爲變動之計,則矧今見職,當此潦節,每有不時看陵之事,而難容片刻淹了者乎?至於諸司考績之政,何等緊重,年來申飭之敎,何等嚴截,而臣乃昏昏不省,無望入京擧行,其在朝家綜核之道,所宜汲汲變通,不待臣辭也。且臣內傷外感之症,乍甦旋劇,無復生人樣子,危兆惡症,不敢遍擧,而腰脚全委,不能運用,屈肘難伸,咯血無算,要之去死無幾矣。伏乞聖慈,特賜矜憐,亟鐫新授本兼諸職,仍命重勘臣罪,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調理上來行公。 ○豐原君趙顯命上疏,伏以臣任性自肆,負難殞難續之罪,揆法論律,無一分可生之理,乃蒙慈覆如天,得免鈇鉞,七日圓扉,卒蒙全釋,此已非始料所及,曾未幾何,敍命隨下,官秩如舊,寵渥維新,此豈負死應死之臣所當得也?含恩訟愆,感激泣血,誓心天地,惟有爲殿下一死耳。蓋臣賦性至愚,狷滯成病,凡有迷執,死不能廻,酬酢事爲之間,往往有過中詭激之行,臣亦病之,欲改而不能,乃天生gg性g然也。臣於銓職,可辭之義,固非一端,而其貫徹肺肝,凝結不化者,誠以始辭淸要,媒得將任,旣得將任,復叨淸要,決是隴斷家計,爲萬萬可愧焉耳。只此一心,參前倚衡,此外如雨露恩造之爲可感,刀鋸誅謬gg誅戮g之爲可懼,都不省有,遂至輾轉違推,無限作怪,噫臣豈樂爲此哉?夫守一不變,人臣之常節也,臣旣深知其如此爲十分是,不如此爲十分非,而厭然棄其所是,趨其所非,百億變化,而不以爲恥,則若是者,其不忘君負國於緩急安危之會者,希矣。臣深知俯仰愧怍姑勿論,有臣如此,豈朝廷之福也?迷滯之見,斷斷若此,故榮辱易性命而不知悔,究厥本情,雖曰無他,臣分在綱,隳壞無餘,執跡論罪,臣豈免死?昔晉蔡謨之辭司徒也,天子臨軒,促召十輩而不應,命有司以爲無人臣禮,始擬大辟,卒免爲庶人,此雖非治世事,綱紀之嚴,亦可槪見矣。然則以臣負犯,得免誅死,已萬萬僥倖,從以甄復如舊,使之叨重秩而食厚祿若無事者,則在臣,非不至榮渥澤,而其於國綱何,王法何哉?初旣倖逭於嚴誅,今又竊冒於誤恩,不但臣心之惶蹙不安,其爲國家刑政之累,莫甚於此。伏乞聖明,亟收成命,仍將臣前後罪犯,更命有司嚴勘,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固執,決知過矣。頃者處分,不過飭勵,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修撰趙明謙上疏,伏以臣見識庸陋,言議輕淺,上而不能見信於君父,下而不能取重於僚席,館錄未完而事端先出,情悃未暴而批旨極嚴,俯仰慙恧,實無抗顔更出之勢。嚴召之下,未得祗承,幸蒙例罷,私分粗安矣,曾未一日,又此甄復,天牌踵臨,不得不隨詣闕外,更暴實狀,伏乞聖明,小垂察焉。臣本非善事者也,前後立朝本末,固莫逃於淵鑑之下,而雖以今番錄事言之,臣之意見,顧何可與館中諸僚,一一相符,而猶且屈意消詳,以冀完錄,此則諸僚之所知也,臣安敢誣也?只緣一二取捨之際,有所徑廷gg庭g,不得不略陳於筵中,而奏對體嚴,語未達意,而譴罰遽下,至有動群議之敎。噫,瀛館妙選,何等重事?是可以採取公議,恰然無異言,然後方可合於重錄之意,若或外避撓奪之名,內循一己之私,則是或歸於無彈自用之科。臣之辭疏,略陳其槪,不意諸僚,乃以自斷挾私等語,引以爲嫌,紛然違牌,以爲難進之端,看人文字,何如是誤也?豈可硬定自斷云者,謂不可不博詢群議也,採公斥私云者,亦謂群議之中,務從公論也?何嘗有礙逼諸僚之意,而彼諸僚强引爲嫌,隱然以沮敗之目,歸之於臣,而自居於不得不應辨之地?若以此直爲可嫌之端而爲此,則是不解臣疏中語脈之,甚也,若知其無可嫌而故如是說,以爲自占便宜之計,則是恐非僚席之厚風,而終未免爲不白直之科。至於長僚,則臣送示疏草,則以自斷斥私等語,謂有難安之端,故臣答以此則乃是泛說之公私,非有逼於僚席云,長僚則旣知臣之本意,而其言猶尙如此,彼雖急於搆罪,臣之疏本尙在矣,萬目亦可掩耶?然疑阻不相諒之言,固不足槪懷gg介懷g,而所可慙恨者,出入經幄,已多年矣,猶未能一分見孚於君上,初非喜事,而反承喜事之敎,初無沮戲,而乃有沮戲之批,如是而更何顔面,重登文席之上,仰瞻咫尺之天乎?從今以後,一生藉手而事君者,歸於虛地,惟當退伏省愆,務自淬勵,俾爲將來進益之地,至於館職去就,更無可論,伏乞聖明,特遞臣職,仍令選部,更勿檢擬,以爲人臣不誠事君之戒。臣爲呈此疏,詣闕聞之,則昨於筵中次對,以新錄之未成,又下嚴敎云,竊伏念玆事顚末,曾未上達矣,殿下何由洞察其爭端曲直,而前後未安之敎,偏在臣身也。此殆聖意,以爲一會已經,圈錄將成,而無端改路,惹起鬧端者,自臣始也,此則有不然者,玆敢更陳首尾實狀。當此群彦林立之時,地醜德齊,實難取捨,若無限界,則無以區別,無寧先取曾經參下之極薦,而旋錄其遺珠者,如丁未再錄之例云,則長僚牢不回聽。臣又以一年之內,難於再錄,則今此六年後,始爲圈錄,不可以膠守舊例,似當稍廣其數云,則長僚又不許之,臣又以今番完錄之後,更錄未易爲期,必將延拖幾許年矣。今榜中,無論彼此,應入英彀者,皆宜參錄云,則長僚又不許之,臣之意見,一不見行,若使少伸臣言,則何至不完之境乎?臣雖愚劣,亦參於可否之間,苟使臣曲循長僚之意而已,則一任於長僚足矣,此豈聖明所以使臣參圈之本意也哉?將欲罷坐而欲其無駭聽聞,姑且相議更會之際,兼弼善李周鎭來言,圈坐終不得完了,則更無可成之日,玉堂長閉,講筵難開,此非可憫之甚者乎?臣答以吾意亦然,而意見一不售於僚席,亦難苟同,當更博採群議,而思其調濟之道。且臣以下番,當書榜目次第,故遂依例書之,未卒而出來,以館規言之,所謂一會,卽未成之一會也,亦豈有初循於一會,而變意於完錄者乎?曾前多有臨圈之罷坐者,則一會後未完錄者,本非異事,而伊日事端,如右而已。以此論之,臣於爭難之際,無不屈意勉從於僚席之間,而末梢所爭,終未歸一者,只是當年錄一事耳。謂臣以必欲務去稜角,齊其不齊,期於成事則,可也,豈有一毫近似於喜事沮戲者乎?所非在彼之敎,專在於事端之起於臣,而其間事實,倘蒙下燭,則天鑑之明,豈有遺照乎?臣雖無狀,決不爲當事沮敗,無端起鬧,以效渝薄之習。雖然,屢次嚴敎,罔非人臣之大罪,區區本情,旣未見諒於君父,則何敢自同平人,冒居於榮次乎?瀛館一步地,已成自畫之地,玆敢隨牌詣闕,陳章徑歸,尤切俟罪之悃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顧飭勵,互相鬧端,其在分義,極涉寒心。況雖有參差,此非了當,後事定心相確,則自可順便,何可互相務勝,瀆其章奏乎?其勿辭速察職。 ○弼善李益炡上疏,伏以庸騃譾劣,百無肖似,幸會邦休,猥竊科第,門闌之慶雖幸,而戒懼之心亦切,不意唱第未多日,而除旨聯翩,旣叨柏府,旋移春坊,臣方纔返塋掃之行,在道聞命,惝怳罔措,歷屢日而靡定也。夫朝家用人之方,人臣事君之道,必兩得其義然後,方可以上無誤授之譏,下免濫進之誚矣,今臣則早出蔭途,素蔑學業,見識蒙昧,言行未著,雖尋常職任,猶懼不稱,況可以廁跡宮僚,責之以輔導之任哉?今我邦家,受天休命,東宮正位,億萬年無疆之福,實基於此,則早敎之道,莫如妙選一代之士,以備十僚之數,而今反使如臣顓蒙,苟然濫充,而臣又不量才分,冒昧就列,則濫進之誚,固不足道,而誤授之譏,終歸聖朝,此臣所以逡巡恧縮,不敢爲唐突出脚之計也。念臣自在蔭仕,已蒙眷庇之私,而今番便殿賜對之榮,御製勉飭之恩,迥越常格,聳動瞻聆,臣固含恩帶榮,欲報罔極,筋力奔走,限死爲期。況出入雷肆,昵侍睿姿,是亦臣之光寵,而祗以官職有漸,名器雖汚,玆敢不避猥越,略陳微懇,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6月7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柳萬重{{*|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病}}。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李燮元{{*|仕}}金樂曾{{*|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萬重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副應敎沈星鎭,旣有只推之命,修撰趙明謙,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柳萬重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落點,假注書金樂曾。 ○柳萬重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6月8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綎{{*|病}}。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坐}}。注書尹敬周{{*|奉命在外}}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李燮元{{*|仕}}金樂曾{{*|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彦燮,以副應敎沈星鎭,修撰趙明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彦燮啓曰,副應敎沈星鎭,修撰趙明謙,旣有只推之命,竝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啓曰,玉堂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兪㝡基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假注書金樂曾,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啓曰,大司憲鄭壽期未肅拜呈辭,執義南泰溫在外,掌令李鳳齡,持平李觀厚呈辭,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9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陳疏入啓}}。左承旨柳綎{{*|坐直}}。右承旨柳萬重{{*|病}}。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在外}}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李燮元{{*|仕}}金樂曾{{*|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下直,呂島萬戶李成大,花梁僉使申尙顯,位羅萬戶李時郁。 ○都承旨趙錫命疏曰,伏以臣素患消中之病,每當暑節,一倍添劇,惟以水醬爲命,此是數十年積痼之疾,而醫家所謂難治之症也。一自忝叨本職之後,家在僻遠,觸炎往來,飮冷無節,痰熱交乘,申退歸家,昏不省事,年又衰邁,病旣沈痼,雖欲奔走職事,以爲裨補之地,而自揣筋力,實無堪承之望,雖在入侍之際,氣息難定,咳咯不禁,此則聖明之所俯燭者也。今曉欲爲仕進,覓衣將起,忽然眩仆,頭疼寒縮,吐瀉兼作,落席昏涔,不得赴闕,此際有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之命,而臣忝在長席,獨未承命,其在分義,萬萬惶悚。顧其病情,旣積傷之症,有難旬日責效,本院非閑司之比,不可暫時瘝曠,玆不得不號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遞臣所帶之職,毋致曠廢,以便調息,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人臣之趨舍官職,俱有其義,而間或國事,時機迫隘,而難容回旋,則參量公私輕重,姑且承命,徐圖解免,亦一道也。臣於拜命之初,固當備陳私義,期於必遞,而適會都政過時,國體有壞,中外積仕之滯鬱,遠近旅托之愁怨,上以致宸心之煩惱,下以切有識之憂歎。臣於此時,不敢顧私,畢竟冒出,只欲爲國家了此一事,區區苦心,庶或見諒,而素畫之不堅,已自知愧,揆以出處大義,亦甚歉然,遂以如臣處地,不免冒主政柄,其爲危慄不平,殆如針氊之坐,薄氷之履矣。噫,謹畏以成性,布素以爲節,卽臣先祖以來家傳之法程,而邇來驟盛,迭居要顯,夙夜兢兢,惟忝厥墜業是懼。今又登廟廊而據銓衡,出言行政,無非關國重事,假使臣等,施措得宜,履屐皆當然,恩渥之所偏,猜克之所集,決知其難免於患阨。況以疎愚下劣之姿,値此至艱至險之時,作事未必盡善,擧足無非爲罪,惹人慍忤,積世怨怒,萬一疑斥,加之以顓柄用權之目,其將門族之不可保顧,豈不大有負於謙退之家業,而平日聖上所以曲念庇覆之澤,亦安得以有終乎?今計惟有遠迹權要,浮沈漫司,隨分效力,以爲全身報國之圖而已。顧臣之限以大政過卽必免之計,旣已自誓于心,亦嘗成說於人,世之知臣而愛臣者,無不以是相勸,今雖欲顧戀榮寵,仍因蹲冒,而不可得矣。三度加由之下,不得不瀝血籲哀,敢冀慈天之矜諒,惟殿下,特念公體私情之不容苟冒,亟賜變通,俾得以勿枉人志,毋瘝職務,不勝幸甚。今臣自有當遞之義,至於政注間些少問備之罰,只當有改無勉,不必費辭辨明,而第兩大僚,鎭日督過,非止一二,所謂一人三失,殊不勝惶汗恧蹙之至。夫連源窠之不更稟請,誠有疎忽之罪,而蔭路,無餘窠可以推移,則監造二人之未及陞六,事勢然也。文參下四人出六之後,始許參上復職,以最能文、最善治、最久廢三人者首擬,意在均施,非敢容私,孝廉薦之一政兩擬,亦非不足,而但郞官徑陞一款,實甚悚惕。蓋臣嘗聞先朝,以銓郞之未畢政而移去玉堂者,傳敎禁飭,而至若陞品者,則不在申禁之中,故臣以耳目所覩記,數十年間臨政徑陞者,歷歷可數。臣於丁未秉筆時,亦犯此科,今李周鎭之請陞也,臣之不能據例挽尼者此也。雖然,大僚咎斥,指意甚緊,試一爲政,瘡疣此多,其不當晏然在銓,於此益決矣,更乞聖明,顯示勘黜,以勵餘人焉。臣於治疏將上之際,特召遽降,未免坐違,尤增惶悚,臣無任懇迫祈扣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所辭極涉太過,飭勵之事,其何撕捱?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弘文館副提學兪拓基疏曰,伏以臣水土之疾,轉入膏肓,痰濕之症,漸成癃痼,每當一番炎暑,必致一層添劇,蒲柳向衰,而氣不能敵病,及至今夏,視前益甚,委頓眩瞀,若不可爲。適値罷官之際,僑寓郊坰之外,欲以就飮冽泉,屛閑調治計者,已月餘矣,不意恩敍遄下,除命相續,天牌虛辱,召旨遠降,臣誠隕駭震悚,不省所處。在於分義,惟當竭蹶趨承,以少贖其前後積逋之罪,而卽無論臣目下病床之末由奔走,見職之萬難稱塞。顧今新錄有命,不容少淹,則如臣僨誤之蹤迹,危臲之情勢,尤非所暇議於圈選之重者,向來屢叨,輒煩控辭,而聖慈曲軫,又輒卽許免,則今亦不假臣一一縷陳,而日月之明,必應照燭無餘矣。況伏聞館僚撕捱而禁直多空,館錄遷就而備員未易,若不急賜處分,將致無限狼狽,至於藝苑兼任,千萬尤不近似,一之已誤,其可再授,頃疏陳暴,殆同矢言,試牌三違,亦由於是,追思至今,悸懍無地,臣雖不肖,曷敢慢誣?念臣駑庸,素乏摻執,從前忝竊,罔非踰分,辭未獲準,終歸冒受者,固非一二,而卽此經幄之長,詞垣之任,自量已熟,自知尤明,縱被嚴譴,決無以堪之,以聖上體下之仁,倘一垂察於斯,則鞶帶之褫,寧俟終日。玆瀝肝血,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察臣言之亶出中情,亟命將臣本兼兩任,一倂鐫改,回授於無故可堪之人,使圈錄無稽,名器無玷,仍治臣慢蹇猥瀆之罪,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兢蹙祈望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兵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以庸碌之姿,叨本兵之任,三年尸素,一味昏憒,非不知早自辭遞,使重務毋至叢脞,而昨冬恩眷,迥出常格,特召前席,面諭勤摯,其丁寧委曲,無異慈父之詔迷子。臣誠感激惶隕,不敢爲辭避之計,若其懸懸一念,唯以挨過大政,爲遞免之限,而事故拘掣,尙今蹲據,此豈臣始慮之所及哉?夫世所謂權要之職,莫過於銓任,而銓任之中,本兵爲最,蓋進退京鄕武士,摠率內外軍兵,其威權之赫然,實非東銓之比,雖使才望蔚然者居之,決不當閱歲盤礴。況如臣空疎譾劣者之濫吹,今幾年所,以歲月言之則已三周矣,以大政計之則又三過矣,今臣之不容仍冒之狀,何待一二談而較然乎?且臣精神氣力,已竭於三載劇地,前忘後失,當事茫昧,政注之間,做錯居多,大臣之筵白請推,可謂失之太寬。蓋申得文之無故出代,臣亦自訟其疎率,雖被譴罷之罰,臣固甘心,而至若趙國彬之許遞閫任,備局郞之除拜部將,臣亦有愚迷之見,玆敢略暴焉。國彬以名武,久滯邊邑,人皆稱屈,臣采得公議,首擬湖閫而受點,其翌日,國彬之戶奴呈狀,來到政廳。臣問其狀出處,則言國彬弟監察趙義彬書呈云,而見其狀辭,則言有八十偏母,方在寧邊衙,決不可赴任云。此是法例之應許遞改者,若待國彬之上來,則不但瘝曠可慮,亦近文具。此所以入啓請遞者也,大臣衙門,果爲尊重,而部將,獨非朝家官爵乎?近來年少武弁,擧皆厭避此職,且其廳中,多有乖悖之擧,至於昨年全養曾事而極矣。臣爲此而必欲極擇差出,參下備擬,多用宣薦之人,參上亦以備郞及曾經備郞者首擬,彼備郞之暫屈部將,有何所傷,而至煩天聽,以長其驕驁占便之習者,臣實未曉也。雖然,此是臣宜去之第二件事也,惟是痼疾纏繞,神思耗鑠,戎垣重務,一任抛棄,軍門紀律,擧皆解弛,懶弱之性,萬無整頓之望。一日二日,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境,揆以公體私義,決不可一向虛帶,而三單加由,出於常格之外,臣誠憂迫狼狽,計無所出。玆不得不冒死仰瀆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察由中之懇,亟命將臣本兼諸任,一倂鐫削,以幸國事,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本兵重任,豈可輕遞?大臣所達,亦不過飭勵,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弘文館副應敎沈星鎭疏曰,伏以臣重被僚斥,違牌坐罷,致令館錄幾完而壞了,法講方開而中輟,公事狼狽,私心愧縮,不意恩敍遄降,除命繼至。顧臣本來情勢,已不可唐突冒出,而又於同僚再疏,尤有所難安者,昨違嚴召,例罷終靳,臣於是,一倍悶蹙,不知所以自措。念今聖志勤學,法筵日開,《易經》纔始,講討方急,政宜妙簡一代之士,以備顧問之列,則圈錄一事,誠不可緩也。此臣所以冒沒出當,必欲速完,雖有己見,而旣不恤於少屈,雖有他議,而亦不憚乎强從,兩日會議,幾盡停當,而僚疏忽發矣。其前後疏語,固多難測,兩岐設辭,終未免爲窘遁之歸,雖善看文字者,亦未知其何以指的,則自占便宜之計,同席厚風之責,不但在於臣等而已。臣雖疲劣,豈無可辨可答之辭,而說去說來,惹出鬧端,毋益於事,而徒傷忠厚之風,毋寧囚口自默,以待僚臣自反而已,若其獨自趨命於諸僚未出之前,則有關館規,大傷廉隅。玆不得不隨牌來詣,陳章徑歸,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慈,特罷臣所帶之職,俾靖私義,仍治臣違傲之罪,以嚴邦憲,不勝幸甚。臣旣以情勢之難安,不得進身於文陛之上,而區區憂愛之誠,竊有所不能自已者,敢將目前悶急之狀,略貢勉戒之忱,伏惟少垂察焉。卽今不雨,已一月矣,雖其間,略有霡霂之沾塵,而是若車薪之勺水,遠外雖未可詳知,以畿內言之,始有豐登之望,旋遭焦暵之災,高畓已盡龜坼,低者亦將看看涸矣,付種之初鋤者,漸有萎枯之勢,秧稻之未移者,已有愆期之歎,人情遑急,所聞愁慘。噫,辛壬大殺,閭里蕩柝,孑遺餘民,僅保於數年稍熟之餘,而今忽有歉凶之漸,未知仁愛之天,因何致怒,而又有此極無之災耶?咎在於下,謫見於上,理之常也。今日之咎,果在於何政何事,而聖志奮發,一意求治,典學之念。夙宵勤勵,恤民之敎,前後聯翩,旣無可以虧敗君德,上于天和之端,而有此災者何也?凡至誠無僞,天道也,一或間斷,一或虛僞,則便是違天,今殿下典學之念,非不勤矣,而無眞知實踐之效,恤民之敎,非不至矣,而有有始無終之歎,種種病痛,皆從不誠中出來,天之示災,顧何足怪也?顧今經筵,方講《易》之乾卦,乾卽健也,健而無息之謂乾,象曰君子以自彊不息。朱子釋之曰,君子法之,不以人欲害其天德之剛,則自强而不息,文王之純亦不已,亦合乎天也。今殿下則獨於自强不息,上有大段虧欠,今若因此而不但涉獵字句,必須體驗身心,凡於一政一令之間,必以此不息爲二字之符,以求合乎天心,俾爲轉災爲祥之道焉。臣言雖草草,而大體則不外於是,唯願聖上,勿以人微而忽之。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近日凄風漸緊,雨意漸邈,瞻望雲漢,悶切于心,其所勉陳,俱爲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焉。館職撕捱,業已下敎,其勿辭速察職。 ○司諫院正言李宗延疏曰,伏以臣於見職,有萬不肖似之實,無一分堪承之望,而法講之召,署經之牌,有命輒進,如赴應就之地者,雖出於怵迫義分,逃遁不得之致,而若其玷汚名器之誚,放倒廉隅之譏,臣惟自知,人將謂何,反顧慙惶,若無所措。況其本來長短,遇事輒見,登筵傳啓而有做錯之失,詣臺言事而乏慷慨之論,瘡疣隨出,醜拙全露,則今臣所望,惟在於卽還本分,息黥補劓而已,顧安可仍因蹲冒,重貽淸朝臺閣之羞也?且臣於情勢之外,老母宿病,遇暑添劇,飮啖全廢,氣息危綴,奄奄床席,差復無期,而臣終鮮兄弟,且無子姓,獨自扶護,晝夜焦㥿,以此情理,尤無片刻離捨之勢,而天牌之下,不敢坐違,謹此隨詣闕外,仰申哀籲,徑歸私次。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情勢,察臣至懇,丞命鐫削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以安愚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護焉。 ○掌令李鳳齡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辭竝見上}}槐院,卽參下遴選之地,而尹學輔、金光國,俱以寒微,猥參圈錄,知有物議,冒沒免新,鄙陋之態,已極可駭,而且其行事,亦多乖悖,院中諸人,羞與同列。請權知承文副正字尹學輔、金光國,竝命刊汰。慶基殿參奉李德鳳,本以酒妄,全無拘檢,見棄儕流,固已久矣,冒玷初仕,物議喧騰,況其在直,多行鄙瑣,害及殿屬,有口皆言。請慶基殿參奉李德鳳汰去。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金應福,以義禁府意啓曰,黃山察訪金光岳,栗木敬差官韓時泰等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韓時泰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金光岳,時在公洪道扶餘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義禁府意啓曰,頃因大臣陳達,有江都劃送米最不納三南守令拿處之命,而卽接公洪監司李宗伯狀啓,則公山前縣監李德載、崔守約、鄭達先,時任判官趙彦彬等,竝爲現告,令該府處之事,啓下矣。李德載、崔守約、鄭達先、趙彦彬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道臣之直請令該府處之者,有違格例。本道監司李宗白,推考,何如?傳曰,允。 ○bb以b義禁府朴世輯、李蓍徹原情啓目,傳于金應福曰,朴世輯年過七十,以上裁稟之,可也,而李蓍徹則事當循例啓請。有此錯誤,改書以入。 ○金應福,以兵曹意啓曰,今六月初九日,喪人張萬元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林萬球稱名人,自武德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鼓,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開陽門守門將尹商逸,武德門守門將崔昌祜,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注書尹敬周書啓,臣敬奉聖批,更爲傳諭于果川銅雀里奉朝賀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昨日附奏,瀝陳肝血,庶幾天地父母之曲垂矜諒,而及奉恩批,又失所圖,至有卽日偕入之命,臣誠惶懼憫塞,不知所以仰達也。臣之狗馬賤患,昨來倍劇,達夜嘔呭,今方昏昏不省,如得少間,可以自力於文字者,章疏連瀆,雖極惶悚,將不得不更申哀籲,以冀天日之回燭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踏啓字。 ○傳于鄭彦燮曰,巡監軍單子入之,其他公事,諸承旨持入。 ○鄭彦燮啓曰,臣親承聖敎,馳往于典獄署,點閱獄囚,則承傳罪人三十七名,刑曹罪人五十一名,咀呪罪人五名,來關罪人八名,各司罪人九名內,私婢正月段,軍布錢不卽備納事也。東部書員李枝芳正妻南召史,中部書員金聖佑正妻崔召史等段,拾蟲軍拔去事也。北部書員具大英次知春明,李起昌次知大興,李漢文次知士土里。尹興贊正妻羅召史等段,拾蟲軍不爲待令事也。天安京主人朴世建正妻金召史段,貢錢不卽備納事也。傔人李世番段,官前不謹事也。奴莫實段,其矣上典犯馬罪也。已上罪人,罪名不至大段,故臣仰體暑月恤囚之聖意,竝爲放釋,此外輕囚,已自該曹,方爲開坐疏釋,其餘罪囚段,罪名俱係重大,有難輕議,故竝爲仍囚,而典獄囚徒外,刑曹拘留間,今此申飭之前,革罷已久,此外各衙門拘留罪人,分付各衙門,使之斯速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兼輔德李喆輔,說書宋翼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侍講院啓曰,本院新除授兼輔德李喆輔,除拜累日,連呈辭單,尙不出肅,說書宋翼輝,自鄕入來,連呈辭疏,不爲出肅。兼輔德李喆輔,說書宋翼輝,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校理兪最基,修撰趙明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金應福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政官待開門牌招,差出闕員,仍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啓曰,都目,守令未署經,至於十三員之多,而憲府則八員,纔已署經,諫院則俱未署經。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式暇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乾隆元年六月初九日,上御興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左承旨柳綎,左副承旨韓師得,右副承旨鄭彦燮,同副承旨金應福,假注書金樂曾,兼春秋李寅賓,記事官李成中、柳綎,進奏諸道狀啓。上入而覽之。柳綎啓曰,小臣於漕運破船事,有淺見,敢此仰達。近來國綱解弛,民不畏法,每當漕運之時,沙格輩,偸食穀物,無以準納,則或故爲破船,或潛自和水,已成痼弊。稱以破船,而無渰死之人,則其用奸可知,而雖有囚禁徵捧之事,自本官不過侵徵其隣族而已,元犯則畢竟脫出,誠爲痛惋。臣意則以爲,如此之類,必以一罪論斷然後,可爲懲惡之道矣。上曰,此事甚爲痛駭,然其爲虛實,亦難盡知矣。韓師得,進奏諸道狀啓及備局堂上進不進單子。上入而覽之。傳于韓師得曰,各郡各鎭之務於新備,忽於修改,雖曰新備,不過零星,舊備浩多,半作無用,此列邑之痼弊,倖門之漸開,曾以此飭勵。今觀黃海水使狀聞,吾乂浦以殘鎭,其所新備,雖爲可尙,若是新備,無葺舊器,殊無飭勵之意,當該水使,泛然狀聞,亦涉疎忽,推考,可也。又傳于韓師得曰,其若飭勵,宜自廟堂,而頃者次對,僅僅備員,其後入侍,亦復若前。今日本司坐起進不進單中,懸病者居多,紀綱雖曰解弛,飭勵亦曰不遵,豈有若今日者乎?其在事體,極爲寒心,其懸病者,竝從重推考。鄭彦燮,進奏諸道狀啓。上入而覽之。上曰,姜就聖獄事文案,該房見之否?彦燮曰,治獄之法,莫如律文,而就聖之獄,似有可議者矣。上曰,仁傑事,殊涉可疑矣。彦燮曰,臣曾在嶺南時,聞趙顯命之言,發塚檢屍,則顔色如生云,事極異常矣。上曰,血色猶存云耶?然屍帳則分明矣。彦燮曰,晩娥交通與否,若詳査而得實,則可以決之矣。上曰,事有可疑者,懷孕已七箇月云,此可檢驗矣。仍傳于彦燮曰,嶺伯啓本中姜就聖之獄事,極爲疑晦。使晩娥若無淫行,而以此勘律,其所冤鬱,豈不感傷?果若啓本,就聖亦不至於情理絶害之律。其道臣覺問,旣是格外,而末梢處分,其若糢糊,豈可以嚴法律,慰冤鬱乎?其令該曹,分付星州下去御史,竣事後亦爲痛査以來事,分付。彦燮啓曰,禁府草記中,栗木敬差官韓時泰職名,誤以漆原縣監書塡,當該堂郞,竝推考,使之改書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傳于彦燮曰,一月三次同推,乃是法典,而今觀嶺伯啓本,一邑則不滿三次,一邑則不滿二次,而只請推於不滿二次之邑,殊無頃者飭勵之意。當該道臣推考,不滿三次之邑,其推官及同推官,竝從重推考。金應福進奏諸道狀啓。上入而覽之。上曰,暑熱如此,承旨出往典獄,摘奸輕囚,放釋。彦燮,承命出去。 ==6月10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受由}}。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坐}}。注書尹敬周{{*|奉命在外}}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金樂曾{{*|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馬梁僉使金弼泰,丑山萬戶黃世耉,德浦僉使鄭奎徵,古今島僉使朴萬標。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牌不進,參判李德壽進,參議鄭羽良,牌不進,右副承旨鄭彦燮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病,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朴弼正病。 ○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參議鄭羽良,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之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又啓曰,中學訓導尹亨基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始㷜爲大司諫,李衡擧爲典籍,洪聖揆爲直講,李周鎭爲副應敎,沈星鎭爲校理,趙明謙爲副修撰,張拱辰封花山君,沈瑎爲副護軍,徐宗玉爲副司直,具世仁爲副司果,金樂曾爲副司正。 ○柳綎,以副應敎李周鎭,兼輔德李喆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鄭彦燮,以侍講院意啓曰,本院兼輔德李喆輔,說書宋翼輝,昨旣有只推之命,而尙不出肅,其在分義,極爲未安。兼輔德李喆輔,說書宋翼輝,竝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副司直李宗城疏曰,伏以臣忝竊匪據,奉廟堂之末議,今且四載,雖其譏積兜攬,效蔑塵露,亦嘗粗勉筋力之禮,而少效奔走之勞矣。違逋嚴命,矢死而不敢進者,夫豈臣之所樂爲也。危衷苦懇,曾已屢陳於紸纊之下矣。人之論臣者,旣以臣之處地,自易有權云,則況可重叨於樞密機要之地乎?人之罪臣者,又以臣之廉隅,一切弁髦云,則況可冒進於僇辱身名之餘哉?由前之說,則不待臣之動作云爲,而機穽已具矣。由後之說,則毋論臣之出處進退,而醜詆罔極矣。禽鳥,至無知也。尙有色斯之擧,行乞,至無恥也。不堪蹴爾之辱,若使臣飽玆危辱,而萌一毫復處權要之意,則將見其禽鳥之不若而行乞之不如矣。臣雖萬萬無狀,豈忍爲此,此臣咫尺之守,迷不知變,干冒鈇鉞,猶不敢進者也。至若臣私情之不能離側從宦,實亦同朝之所見諒,而聖慈之所俯燭,區區歸養之請,已悉於甲寅陳情之疏矣。荏苒之間,歲籌三變,親年益高,臣情益急,而昨年以來,幸蒙置散,藥餌刀圭,自盡其護養,起居坐臥,自效其扶將,感戴恩私,山海崇深。臣於是,仰念聖朝之法意,俯揆一身之情事,親老子歸,著爲挈令,敦孝體下。曲盡人情,有如是者,每誦古人日有短長之語,未嘗不太息流涕,披瀝肝血,更煩號籲,是豈出於忘蓄幸之殊遇,昧鞠瘁之大義而然哉?只爲惜此下山之殘景,期殫愛日之至誠耳。況今老父宿患,重添於暑熱,膈滿心煩,火熾痰盛,匙箸之全廢,已經旬日。眞元虛脫,形貌憊悴,精神兪益惝恍,言語愈益蹇澁,長日澌綴,委頓床席。臣方左右救護,方寸焦灼,職事去就,有不可論,而伏聞日者筵中,至降申飭行公之敎。昨又以懸病不進,有重推之命,卽又以次對入侍,天牌儼臨,怵畏分義。謹此趨詣於禁扃之外,敢將疾痛之號,冀蒙矜恤之恩,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丞遞臣籌司兼任,仍命有司,稽考法典,許臣終養,以光孝理,以伸至情,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怵惕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業已下敎矣,其勿辭護焉。 ○議政府右參贊鄭亨益疏曰,伏以臣年已至矣。病且痼矣。雖漫司閑職,有不可堪任,而至於籌司兼任,當初啓差,實是萬萬意外。黽勉虛帶,愧懼罔措,間嘗隨參於筵對之時,而醜拙百出,本末畢露,伏想聖鑑,亦已俯燭其不稱之狀矣。蓋此見任,卽是臣十數年逡巡辭遜之地,豈於篤老垂死之日,苟然復叨,因仍冒據,不思所以自處之道乎?情窮理極,屢上辭本,以冀必解乃已,而喉司不諒,視以例讓,一未登徹,至懇莫暴。每當司坐之出令,末由蠢動,輒皆懸頉,私心惶縮,若無所容。伏聞昨日筵中,以進不進單子中懸病者居多,聖敎截嚴,責勵備至。至下重推之命,臣病裏承聞,五內靡定,在臣分義,無論才具之如何?惟宜隨衆而入,隨衆而退,祗以獲逭慢蹇之誅,得備使令之末,爲今日盡分之圖,而第臣筋力精神,朽敗昏耗,已無陽界上人事。而且有伏暑之症,每當庚熱,輒至苦重,自十餘日前,一經暴泄,仍又成痢,危兆敗症,㱡㱡垂盡。雖使壯健之人,得罹此患,固難容易甦安,況臣衰耗之喘,豈有一分餘氣可以復起之望乎?玆於嚴敎之下,終未得趨造於次對之列。伏乞聖明,哀憐而垂悶,丞許遞臣籌司之任,俾便公私。且臣方帶廚院提擧之任,近緣臣病蟄,監膳一節,未免苟簡,此又臣難安之端也。竝乞鐫免,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兼世子侍講院弼善李周鎭疏曰,伏以臣卽伏聞日昨筵中,大臣以臣陞遷事,有所陳達云。筵席語祕,雖未詳知,而若其刺斥,則甚嚴矣。臣於是,誠不勝惶懼慙恧之至,夫銓郞,世素稱顯要之職也。秉銓注之筆,主通塞之權,輕進有濫冒之譏,久據多貪戀之誚,故從古先輩之當是任者,始旣逡巡,終卽圖遷,蓋欲謝權要而避榮利也。況如臣者,素以譾劣,且乏才望,顧其所叨,初不近似,而追念先臣謙退之戒,自量一己空疏之狀,必欲堅守迷見。期於辭避,適會都政之迫期,且値郞僚之苟簡,顧念國事,黽勉出脚,內負其心,外靦于顔,誠不能一日自安矣。今則閱二年而經兩政,遂復晏然因仍盤礴,終不思遜避之道,則是饕榮之鄙夫也,先輩之罪人也。臣雖無狀,寧忍爲此,況兩過都政,自是銓郞之瓜限,故首堂不許,而臣果力請,遂乃陞擬他職,得蒙天點矣。至於未畢前移去云者,臣誠爲人儱侗,作事疎率,徒知近例四五之可據,未覺先朝申飭之有敎,今反以有所方便,責臣之徑陞,重推之罰,至及於堂上。臣惟恧縮罔措,求死不得,顧何以大臣之不少相諒,乃敢爲呶呶自辨之計哉?但臣本職及春坊兼任,卽其日陞遷之職,則今不可淟涊仍冒,以不恤廟議,以自傷廉隅。玆敢露章自列,仰請處分,伏乞聖慈,先遞臣本兼之任,以安微分。仍治臣徑陞之罪,以重銓法,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工曹判書金取魯疏曰,伏以臣固庸駑病劣,叨冒金吾,已至三朔,而獄囚之多,未有如近日矣。前囚新讞復出,簿書出納之際,何能望其一一無誤也。畢竟僨事,臣亦自料,昨因本府囚牒之換錯,旣被問備之命,又以議啓之落書,至有改入之擧,臣之不察之失,著矣。臣誠惶霣震越,不知所云。蓋本府之規,凡有奏啓,堂上出艸,則書吏正書,都事考準,竝與草本而偕到政院,承旨覆準以入,例也。而每當一文字之入啓,臣輒必躬察入之矣。昨日之坐,適與殿最竝行,酬應極其紛錯,文書自爾繁氄,傳謄淨寫之時,不免有換書脫漏之處。而稠擾率遽,臣不能親自檢視,以致如此,刑獄事固重耳。論其過謬,誅罰猶輕,雖荷聖慈曲庇,不加深罪,臣心之悚惕靡容,當何如也?念臣年衰病痼,筋骸精神,凋敗無餘,而衆務纏絆,左右妨掣,心力不專,觸事憒憒,議讞重任,決知其不能堪矣。今若因仍盤礴,蹲冒不去,則一身狼狽,固不須言。而其於國事,豈不大可憫哉?臣非敢以一時之警飭,遽懷丐免之計,區區憂悶,常在于中,衷懇所迫,敢此悉暴於請譴之籲。伏乞聖明,亟遞臣金吾之任,仍治臣做錯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戰恐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做錯何傷,卿其勿辭行公。 ○世子侍講院說書宋翼輝疏曰,伏以臣於數月前,幸蒙恩暇,往見病母,私心感祝,糜粉難酬,母病少愈之後,宜卽上來。而臣父,又積傷於數千里北巡行役,宿患痰症,閱月沈劇,人子情理,有不忍違捨,以致淹延至今。中間伏承實官移除之命,而緣臣赴召稽遲,輒有變通之擧,臣心惶縮,若無所容,不料纔遞旋授,至再至三。馹召絡繹,光動道路,臣以罪爲榮,感隕罔措,一向偃伏,分有所不敢。且臣父,以臣不卽還朝,深以爲不安,反爲病裏憂惱之端。臣於是,不得不抑情登途,今始來伏私次,而顧臣所叨,係是有必辭之義,自劃已審,雖向來一謝兼官之命。而蓋爲冊封大禮,不可不備員,臨急苟充,推諉無路,冒沒承膺,而初非爲盤礴之計也。人臣事君之節,廉隅爲大防,雖在微官庶僚,苟於擬差之際,一有人言,則輒引以自免,不敢出承。況名途選職,旣被人指議,而弁髦廉愧,從他笑罵,則其身固不足道,其於辱朝廷而羞當世,何哉?與臣同時被通諸人,前後除拜之下,擧皆固辭必遞,無一出脚者,臣之去就,無可異同。而獨先揚揚就列,寧有是理?昨犯違傲之科,罪合萬殞,而格外恩命,猶靳例勘。臣尤惶蹙悶迫,罔知所出,荐召之下,亦不敢連次坐違,謹此隨詣於禁扃之外,而反復揣量,斷無冒進之望。玆敢悉暴情實於紸纊之下,若其職名之不稱,才分之不堪,臣姑不暇覼縷,伏乞聖慈,特賜鑑諒,亟命鐫削臣職。仍令選部,勿復檢擬於此職,千萬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撕捱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弘文館副校理吳彦胄疏曰,伏以臣獲蒙例勘,私分粗安,仍尋鄕廬,退守本分。不日而恩敍旋下,除旨遠辱,驚惶感激,罔知攸處,在臣分義,不敢久淹。今纔來伏私次,而得伏見館僚趙明謙之再疏,混斥諸僚,譏詆尤緊,實不勝慨然駭惑之至。夫圈事幾完旋壞,是誰之咎,說來說去,徒益紛紜,臣不欲與之呶呶較爭也。然同席之間,和平之氣已少,互辯之際,疑阻之漸生,迭相違召,皆蒙一罷,則臣安得晏然獨出,自失去就之義哉?臣之情勢,轉益難安,不敢爲冒進之計,據實仰暴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丞命鐫削臣職名,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柳綎,以副應敎李周鎭兼輔德李喆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鄭彦燮,以侍講院意啓曰,本院兼輔德李喆輔,說書宋翼輝,旣有只推之命,而尙不出肅,其在分義,極爲未安。兼輔德李喆輔,說書宋翼輝,竝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禮曹參議柳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彦燮,以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夏前雨暘,時有適焉。麥事旣登,顧此生民,庶幾有秋,近日凄風旱氣,瞻漢悶迫,爲民祈雨,旣循常例,欲命卽行。其無過時,而昨日其雨其雨,深冀甘霈,雨下旋止,方切悶焉。今日次對,欲命祈雨,曉來雨聲,推枕以覺,嗟我農民,庶可蘇醒。今者之雨,雖不周洽,旱餘田畝,其宜乘此時宣力。爲先,申飭畿伯,其所勸農,另加飭勵。大抵其於備旱,莫若堤堰灌漑,其堤堰堂上,申飭諸道,着意擧行,俾有其效事,分付備局。 ○韓師得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昨旣違牌,今日不爲出仕,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綎啓曰,右承旨柳萬重,連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師得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進不進單子,催促入之,入來之人,追後入侍。 ○傳于韓師得曰,賓廳進不進單子,纔已申飭。而懸頉此多,改修以入。 ○韓師得,以備邊司意啓曰,本司堂上李宗城,前後開釋,旣已備至。日昨復差之後,亦以更勿引嫌,卽出行公之意,別爲申飭。而今日賓廳之坐,又不來參,事極未安。從重推考,牌招同參入侍,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師得曰,下直邊將留待。 ○韓師得,以都摠府意啓曰,副摠管洪尙賓,以漢城府左尹,本府褒貶坐起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乾隆元年六月初十日巳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尹游,刑曹判書李瑜,刑曹參判金始炯,戶曹參判趙明翼,御營大將金聖應,掌令李鳳齡,左副承旨韓師得,假注書金樂曾,事變假注書尹志泰,兼春秋李寅賓。記事官李成中。金在魯啓曰,日氣炎蒸,未有甚於近日矣。喜雨大注,民事誠爲多幸,伏不審此時,聖體若何?上曰,夜來無事,而其雨其雨矣。喜雨自曉大注,是爲多幸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在魯曰,王世子氣體復何如?上曰,無事矣。在魯曰,伏熱政熾,伏望聖上,益加節宣之道,王世子調養之方,亦乞各別申飭愼攝。宋寅明曰,如此之時,自易思進冷物,伏乞各別節宣。上曰,當留念。在魯曰,當此暑月,雖不可無疏通之道,然惟願聖躬,亦加愼攝,絶不進生冷之物焉。上曰,生冷自不得不進矣。寅明曰,今日之雨良幸,昨今伏聞聖敎,而雨勢如此,大有飭勵之效,誠不勝喜幸之至。上曰,昨日沈星鎭疏批,已言之矣。欲行祈雨祭,而姑且少待矣。自曉聞雨聲,喜而不寐,見今雨勢如此,民事豈不多幸,俗云祈雨而誠不足則不雨,且今年麥事稍稔,故欲觀前頭而行之矣。今日雨,誠幸矣。以今日備忘見之,可知其非爲文具,而備忘,手書以下之矣。今雖得雨,必有秋而後,可見得雨之效,不可以一時喜雨,少忽此心矣。寅明曰,年豐則上下易致狃安,故古語云,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乞無以得此甘雨,少懈寅畏之念焉。上曰,在上者一念,豈容少忽?在魯曰,豐原君趙顯命,家有狗忌之疾,而無心入來矣,其勢不得入侍云矣。上曰,雖已入來,其在愼重之道,不可入侍矣。在魯曰,今日賓廳之坐,備局堂上來參者,只是六員,其餘或有實病,而自上以懸頉數多,有單子改修以入之命。故卽送人飭督,則守禦使金取魯判尹李廷濟,旣開褒貶之坐,有難捨進云。吏、兵判,謂以方在祈免中而不進,禮曹參判趙遠命,以日昨特推事不安。且其郞廳,尙在拿推中,故不進。行司直尹惠敎,謂以痢病方重,登溷無數,決難入侍而不進。特敎之下,終無一人追進者,公故,在所可恕,其他亦勢或然矣。事體所在,宜有警飭之道,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趙遠命之尙今引嫌,亦過矣。其公故、實病外,竝依所達,從重推考。寅明曰,禮曹參判趙遠命,以郞廳就理事,引嫌不出,而聞禮曹,不知晝直之有例云矣。在魯曰,我國文書,非不浩繁,而緊切可考者,亦多遺失,日昨禮曹參判疏批之後,禮曹終未考出晝直之定式。或意自上,以卯仕酉罷單子,泛認以晝直,而臣意則以爲。此必有曾前定式,而本曹忘不遵行也。臣於少時,似聞因己卯科獄時追作試卷,盜踏禮曹所在奉使印信,事之現發,有此晝直之定式,而未能詳記,內間果有曾前晝直各司定式之單子乎?上曰,曾在先朝,吏曹抄啓各司晝直別單,而吏、禮曹雖閑司,竝在其中矣。在魯曰,令吏曹考出謄錄,申飭於晝直各司,何如?上曰,雖未知文書之果在吏曹,而依所達申飭,可也。上曰,堤堰堂上爲誰耶?在魯曰,以李廷濟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堤堰不可專恃矣。上曰,豈望遍及,猶勝於無,以禁苑春塘臺貯水見之,頗有灌漑之效矣。在魯曰,諸道句管堂上中金東弼在外,以金始炯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諸道句管堂上,若詳知本道之事,則似有其效。必使知某邑軍兵之額幾何,某邑上納之數幾何,某郡則民少而軍多,某郡則民多而穀少,然後可以爲區劃之道,乞以此意,申飭焉。唐宣宗曰,毋謂遠,此階前卽萬里,時時下問于句管堂上,何如?上笑曰,皆以不知答之,無奈何矣。寅明曰,諸道必皆有弊邑,此句管堂上所不可不知者,而自上亦必詳知某道有弊邑,然後庶有益於治道矣。上曰,所達是矣。每欲問於繡衣而不果,使備局知之,可也。寅明曰,諸道弊邑,自上不可不知矣。上曰,當留念矣。在魯曰,此乃京畿監司李眞淳狀啓也。頃因御史李喆輔別單,陽智縣田三稅及春收米,竝許船運上納事,覆啓,分付。而其後本道,枚擧本縣所報,以當秋收米,偶不擧論於御史別單,一體船運事,報請于備局。故以貢賦事體重大,非本司所可擅便,枚擧狀聞之意題送矣。狀啓今始來到,春秋大同,似無異同。且船運,在朝家無損,而在本縣,大祛民弊,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親臨啓覆時,文書判付,必書以親啓者,所以重事體也。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榻前判付,與親臨啓覆無異。此後持公事入侍時,文書判付啓下。各該司之外,啓依允奉敎,可書銜者,依啓覆文書例,以親啓書之,定式施行,可也。在魯曰,觀此守禦使金取魯狀啓,南漢軍餉添補次,所劃給關西、海西米,或以小米,改作大米,善爲區處,已盡輸納。而嶺南所劃米,尙不上來,請令廟堂,申飭督納矣。依狀請,自備局發關嚴飭,何如?寅明曰,昨年因嶺伯狀啓,南漢輸納退限事,自上下嚴敎,仍有待春卽爲輸納之命矣。其後嶺伯狀啓中,又有待春發送之言,而尙無輸納之事,極爲可怪。嶺伯閔應洙,從重推考,春間裝發與否,爲先査問。此事定式之後,兩處軍餉,不無添補,而不至如前虛疎,此後亦爲嚴飭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而自備局行關査問,可也。寅明曰,軍餉反庫,是爲不可無之事矣。上曰,初不如愼擇不至反庫之人,軍餉虛耗,未必守令之貪濫犯手而然,不過因循所致矣。在魯曰,臣頃以今番都政,文參下應出六者,不盡調遷於當窠,多歸復職事,請推銓堂。而日前散政,有禮郞四窠,故又以毋得復職,盡爲調遷之意,分付政吏矣。及其政望之出,又半歸復職,朝令屢飭,廟堂亦有分付。而終不施行,事體豈容如是,吏曹參判李德壽,從重推考。今後隨其有窠,次次推移,一一調遷之意,更爲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違牌有情病不得已之人,今觀歲抄,韓德全、朴師正,不下敍用,似是落漏而然矣。上曰,竝敍用,可也。在魯曰,日昨因江春監司韓顯謩狀啓,以嚴禁松明炬,犯者各別重究事,陳達蒙允。分付漢城府,而此必有定律,然後可爲懲畏禁斷之道。自該府,爲先定日知委於坊曲,定日後,如有犯者,一依犯松律勘處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臣適有所聞,事係先賢故敢達矣。麗朝臣文忠公臣鄭夢周,道學節義,百代之所宗仰,自列聖以來,每有褒錄嗣孫之典。而至於肅廟朝,特令造給影堂,又以手筆,特下三絶宸章。其所以崇奬之者,迥出千古,瞻聆所及,孰不欽仰哉?昔在庚申年間,其宗孫鎬,早孤年幼,不能支保於京裏,率其母往依於湖西外家矣。先正臣宋時烈,故相臣閔鼎重,相繼陳達於筵中,以官騎,還其家屬於京裏舊居。仍令逐朔給料,待年除職,以供香火矣。其後,鎬官至縣邑,鎬之死後,故相臣崔錫鼎,筵奏其弟錫,特令除職,權奉宗祀,而鎬之子兌濟,亦因玉堂李正臣疏陳付料。而旋卽夭折,故相臣吳命恒,以玉堂啓達,以錫之子道濟,立鎬之後。令該曹特爲立案成給後,依前付料矣。不幸道濟,又爲夭逝者,已過十餘年,而惟有錫,攝行宗事,連作邑宰,不絶其香火矣。今聞錫又身死,大賢宗嗣,幾至滅絶,鎬之妻,獨守影堂,窮不自存。而鎬之母,時在鄕曲,年今九十,自錫死後,奄奄垂盡云,聽聞所及,誠甚矜慘,揆以禮律。今當立道濟之後,以主其祀,以養其老,而遍求其同宗,元無昭穆可繼之人,勢將更以錫之子,立鎬之後,而錫死之後,只有一子夏濟,年甫十三云。今當以夏濟,定爲鎬之後,而錫之無後,亦甚可矜。前繼子道濟則還歸本家,使之繼錫之後,似合情禮,聞宗中長老,如右贊成鄭齊斗諸人之議。皆然云,而先賢立後,事係重大,且其再度立後與道濟罷歸,俱是變禮,故敢此仰達。特令該曹査問其門長,成給立案,仍命依前付料,待年除職,則其於聖朝崇賢之典,遵先之道,實爲有光矣。上曰,依爲之。而鄭鎬之母,令本官顧照上送,使之同居京第,可也。寅明曰,頃者以公私債限年蕩減事,定奪施行矣。旣有朝令,則不可撓改,而近聞秋曹,不無限外徵債之事云。殊無嚴明定式之意,刑曹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近來常漢輩婚嫁之際,侈靡過制,或以不得貲,至於過時不婚云。蓋年豐則人心易致驕逸,政宜以此時祛此風。今若不敎而禁之,則是爲欺民,分付秋曹及京兆,使之各別申飭,何如?上曰,此弊予嘗慨然者,而董仲舒正朝廷、正萬民之說,儘好,在上者,務自節損。而卿等,亦能燮理陰陽,使風俗自美則可矣。今若分付法府,則或不無借稱禁吏,侵撓閭里之弊,此殊可慮,不必別爲申飭矣。以向來酒禁事見之,亦有如此之弊,若有使酒狂悖者,隨現重治,則似有益矣。寅明曰,導之以德,齊之以禮,雖不可易,而申飭則似不可無矣。上曰,此乃末節也。申飭之下敎,必也着實奉行於時象,然後百事可做矣。積德百年而後,禮樂可興,今雖不可爲,然飭勵則無妨矣。近日士夫家,亦多奢侈之弊,蓋嫁娶服食之節,人人皆欲不下於人,是可悶也。向來李錫杓疏,有所云云。然我國人皆惜名,何可以錫杓之言,疑之乎?寅明曰,自上苟能上畏皇天,中畏嗤嗤之氓,下惜士大夫,則國其庶矣。寅明曰,致仕大臣家,間間別爲周急之意,曾有仰達,未知聖心記有否,而今此夏秋之交,正宜留意矣。且伏聞奉朝賀閔鎭遠,身病方重,府夫人,亦有病患,皆用蔘補,而無以繼之,以稟啓亦爲不安云。聖上待遇旣有別,或給內局藥物,亦何妨耶?在魯曰,奉朝賀家,長時藥餌,固爲難繼,而以每煩珍劑之下賜,爲不安云矣。上曰,大臣所達,是矣。藥物當留意,而食物則令該曹,依常時周急例覓送,可也。在魯曰,安興僉使李喜報爰辭,有登對時,稟處之判付,李喜報勘罪與否,實係於役事之罷不罷,而臣未能的知利害,實爲難斷矣。上曰,李喜報事,未知其的如何。而予意則欲一遣豐原君趙顯命,審視而後決之,未知何如?寅明曰,此事,昨冬李喜報上來時,以今年四月內畢役定限,而至今不成,夏節雨水之時,不可爲築役。其勢必犯秋冬,亦將拖至明年,或謂到今停役,有傷國體,而臣意則以爲,知其不可成而決然捨之。方成國體,國家爲利害不分明之事,空費物力,苟延歲月,甚爲無益。終不如亟爲停役,另擇僉使,已成之役,察其形便,勿令毁圮,生出他端,而軍餉立本之際,亦必有過計利息,貽害鎭民者。此則別爲摘奸詳覈,蕩減利息,而收合本米,以爲趁速收殺之地,似好矣。金始炯曰,此事,乃故豐陵府院君趙文命所建議也。始役五六年,尙未訖功,故京外辭說紛紜,譽者少而毁者多。此大臣所以不欲重困民力,必欲趁此停罷者,而豐原君趙顯命則以爲,朝家旣始大役,審量其利害。苟是可成之事,則助其物力,而期於必成,如不可成,則斷然停之爲宜。而必敗難成之迹,姑未顯著,而遽然停罷,有傷於謀國之大體云,其言是矣。今若使趙顯命,往審其形便,而果是難成之事,則必不以其兄之所建議,而有所依違,欲遣之下敎,至當矣。在魯曰,臣之大意,與僚相無異,而趙顯命以爲,若使豐陵而在者,完役與停罷間,必已出場,而尙此未決,爲可恨云,此言則是矣。安興未築之前,船運別無顯害,而聞李喜報築堤掘沙墩處,雖或順成,其下沙墩,又將新出云,且昔年掘項處。若不加掘,則水少時,船不得行如舊云,若然則不如速罷,以紓民怨。但喜報若去職,則許多散貸之軍餉,無可捧之望,是爲難處矣。書曰,三人占則從二人之言,試遣趙顯命,往視之後決定,似無妨矣。上曰,予初見李喜報,頗似勤幹,故以爲別軍職矣。厥後見之,其言似過其實,然任民怨而擔當,其自爲謀則可謂愚矣。第今世人,多觀望之弊,喜報之愚,亦爲可取之端矣。欲更爲招問其利害,而不如遣豐原,往視其形勢而後處之,此事今若置之,則抑恐人皆以喜報爲戒,而無做得國事之誠矣。寅明曰,諸臣皆欲遣趙顯命,而臣意則以爲不必遣之,往審後尤爲難處也。顯命亦是喜事功之人,或以爲可築,則事體如前有別,勢將劃給役糧役丁,多費物力,如此而又不成,尤豈不難便耶?向者臣之從兄宋眞明,往審後,物力有所分排,而臣意則終以爲難,不見施行矣。臣之所見,自初以爲,此非爲民救死亡,爲國防外寇,可以不計成敗而爲之者,而不過爲過慮前頭漕路之事。況又利害不甚明白,未築之前,未見其漕路之有阻。已築之後,未必其漕路之益順,而初遣宰臣,又遣宰臣,又遣備堂,今又遣重臣。豈不張皇,而今雖遣重臣往審,未必的知利害,則其爲未審,與前無別。而空費物力,則其有損國體,尤當,如何?臣意則以爲,豐原不遣,而莫如快斷亟停之爲宜矣。李喜報,臣亦熟知,其愚忠可嘉,必非避事者,故臣於在銓時,亦嘗差除外邑,而所見未必緊切,近亦來言利害,而臣則終以爲無關緊矣。上曰,助之以物力,然後可以責成,而遣豐原往視而後,決之似好。今若無他端而罷之,人將謂何所見而始之,何所見而罷之。豐原往視之後,則可知其形勢,而右相,以豐原往返後,祗益難處爲慮,而雖豐原之言,亦豈無斟酌裁處之道乎?使豐原,簡其騶率而往視,李喜報亦付過放送,使之隨往,可也。上曰,長陵防川事,尙無決末,亦可悶也。問于尹淳,然後可以知之,而曾於謁陵時見之,草柴積置。將爲防川之具者甚多,物力之空棄可惜,未知尙今留置否,自備局問于畿營以稟,可也。寅明曰,臣有一段苦心血誠,雖涉私事,而亦關公體,故玆敢仰達,有國所重,惟相職與銓柄,而近來無一家至親,同時竝據者,蓋爲避權戒盛之意也。臣本寒門冷族,且是眇然新進,而爲人則甚愚,言論則彼此無當,臣亦自知爲冗散之物矣。不自意遭逢聖明,濫蒙拔擢,節次推遷,至叨此任,臣嘗中夜以思,未知何以至此。此非由朋儕之推挽,亦非由朝臣之吹噓,亶出於聖上特達之遇,感激圖報,只以糜粉爲期。豈敢輕動於自己利害禍福,而第念臣本寒素,不幸近來,科甲連出於一門,臣嘗危懍。而加以人言危怕,或曰權,或曰勢,臣每思之,怵然心驚。臣若不早斂退,以至顚躓,則臣身僇辱,姑不足恤,而豈不大有傷於聖上簡拔之明乎?臣若賴天之靈,十分謹愼,幸免危機,而獲覩聖上至治之成,則臣雖至愚至迷,不害爲臣主俱榮,明良相遇,而彰聖上簡拔之明矣。若冥行不止,至於顚沛,則其貽累聖簡,當如何哉?此臣所以日夜悚懼,凜然不安,而此際,臣之堂兄宋眞明,又除冢宰,同堂兄弟,竝據相職銓任。臣心惶縮,一倍層加,臣非不欲勸使勿出,而莫重都政,已爲過時。今此除拜,有同副急之用,公體私義,有互相軒輊處,故臣果勸其暫出膺命,而今則大政已畢。臣雖不敢更請許遞冢宰,而一時竝據,夙夜危悚,區區迫塞之情,聖鑑亦必臨燭,故敢此仰達。上曰,左揆之意,何如?在魯曰,右相意雖如此,而亦不無近例之可引者矣。右相之言,似是自己祈免之意,而輔相職重,豈可爲吏判請遞耶?吏批旣已出行都政,而前頭都政且迫,其在事體,不當如是過辭,臣竊以此爲太過,而僚相請免之言,事體尤爲不可矣。寅明曰,在臣之道,凡係謹愼謙抑之方,必百倍於人,然後可以自免於危機,若如恒人,則必至於墮坑落塹無疑矣。此豈非甚難者乎?臣與冢宰間,必許遞其一,然後是爲終始曲保之道矣。上曰,古則或有兄弟竝列台司者矣。在魯曰,舊規兄爲上相,而其弟卜右,則一人有辭遞者矣。寅明曰,兄弟豈有竝列鼎軸之理乎?上曰,右相所達,有不然者矣。予之問於左揆者,亦有深意矣。此旣非竝列於相職者,且冢宰、輔相,雖俱是重任,而設官分職,其任各異,何可過爲引嫌乎?卿心,予已知之,卿若推此心,則於卿於吏判,將大有益,卿之此心,予甚嘉之。而若因卿所請,一開此路,則此後他人,不但欲避冢宰,至於本兵錢穀等任,皆將辭遞而後已,用人之道,有不然者矣。卿若如此,則朝家何處得人而用之,他日必將大有弊,故此予所以問左相也。卿心可嘉,而所辭太過,卿須常持此謙愼之心,而安心勿辭,力做國事,可也。寅明曰,下敎若斯,臣何敢縷縷煩達乎?從當更爲陳懇矣。尹游曰,頃日筵中,吏曹判書宋眞明,以北漢行宮自戶曹修改事,陳達蒙允矣。取考謄錄,則辛亥,北漢堂上,以南漢行宮,請得四十結,以爲修改之需,援例請得逆家田二十結,令管城將次知修改矣。今忽以移送田結,令戶曹修改爲請,北漢之當初請得田結,旣援南漢之例,則到今移送,殊涉不當。且北漢,距京雖近,旣非城內,則亦難自戶曹修改。今若自戶曹修改北漢,則南漢,亦將援此請戶曹之修改,未可知。此路決不可開,敢此仰達。上曰,南漢行宮,旣以民結修改,北漢亦當依此例爲之。依前請得,使管城將修改,可也。游曰,頃日筵中,讓寧大君,孝寧大君復戶位田,有令戶曹擧行之敎,復戶。乃是惠廳所管,位田則旣無田畓可以劃給者,取考前例,則撫安大君家,有特爲劃給免稅九結之事。依此擧行,未知何如?上曰,以民田免稅給之,而結數則依其例劃給,可也。李鳳齡啓曰,請逆坦,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權知承文院副正字尹學輔、金光國,竝命刊汰。上曰,尹學輔等,卿等知之乎?在魯曰,金光國,以能文,稍有名稱矣。寅明曰,尹學輔,卽故監司得說之玄孫,而金光國,故武科府使壽基之孫,其曾祖爲禁府都事云矣。上曰,尹學輔等事,勿煩。上曰,臺諫爲誰耶?寅明曰,臣曾任湖西時,鳳齡爲定山倅,頗善治矣。在魯曰,臣在海臬之時,鳳齡任松禾縣,亦有善治之名矣。鳳齡曰,小臣,卽桂陽君八代孫,而臣高祖同生李誠中、敬中,爲宣廟朝名臣,以壬辰倭亂,一門九人之從軍,特除守令矣。末年當昏朝不仕,癸亥改紀後除職矣。上曰,下直邊將引見。德浦僉使鄭奎徵進伏。上曰,職姓名云何。奎徵曰,臣卽德浦僉使鄭奎徵也。上曰,履歷,幾何?奎徵曰,庚戌八月,訓鍊院去官,以禁衛都提調軍官,今六月大政,除授本職矣。上曰,所懷陳達,可也。奎徵曰,別無可達之事矣。馬梁僉使金弼泰進伏。上曰,職姓名云何?弼泰曰,臣卽馬梁僉使金弼泰也。上曰,履歷,幾何?弼泰曰,乙巳武科別中日,三中四分,丑山萬戶除授,遞歸後訓鍊都監付料軍官隨行,而今番別試才,三中四分,本職除授矣。上曰,所懷陳達,可也。弼泰曰,下去後若有變通者,相議於水使,當有以狀聞矣。古今島僉使朴萬標進伏。上曰,職姓名云何?萬標曰,小臣,卽古今島僉使朴萬標也。上曰,履歷,如何?萬標曰,己亥武科,乙巳摠戎哨官隨行,癸丑加背梁萬戶除授,今當別試才時,柳葉箭三中三分,除授本職矣。上曰,陳達所懷,可也。萬標曰,下去後,相議水使,變通凡事,此外無可達之辭矣。丑山萬戶黃世耉進伏。上曰,職姓名云何?世耉曰,臣卽丑山萬戶黃世耉也。上曰,履歷,如何?世耉曰,臣以扈衛軍官,乙卯年中日直赴,今春塘臺,三中四分,除授本職矣。上曰,陳所懷。世耉曰,鎭事有可以變通者,則下去後,當議水使狀聞矣。上曰,爾家安在?世耉曰,臣本在京城矣。韓師得讀宣諭訖。啓曰,德浦僉使鄭奎徵被酒而入對筵席,事體極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禮曹參判趙遠命,參議柳儼,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受由}}。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柳萬重{{*|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在外}}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金樂曾{{*|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星州牧使洪應夢,包伊浦萬戶金世興。 ○知敦寧府事金東弼疏曰,伏以臣奉職無狀,自速郵罰,屛伏荒野,杜門省愆,不自意聖度寬大,記念舊物,特下甄敍之恩命,繼有敦府除旨,遠辱於鄕村寂莫之濱,臣手擎除書,以首頓地,不覺感涕之被面焉。噫,臣罪臣自知之,向臣居留陛辭之日,聖上特賜留待,諭之以初不欲許臣出外之意。仍又下敎曰,予雖爲卿調病,許其優閑,卿則旣受重任,宜加勉勵,玉音鄭重,不啻若慈父之詔子,臣感激殊私,銘在心骨,到任以後,夙夜祗懼。凡係制置之策,修繕之事,竭力經紀,不敢一日荒怠,而末路嘵嘵,事多難平,畢竟罪名,狼藉於繡衣書啓之中,上而孤聖主委寄之盛意,下而負微臣報效之賤誠,此臣之罪也。臣以駑才薄能,濫位崇顯,性又疎直,與世齟齬,罔念滿盈之戒,戀寵保祿,知進而不知退,白首之年,罹此狼狽,此又臣之罪也。噫,臣罪臣自知之。雖然,繡啓之刺論臣罪者,其間煞有委折,至於虛錄反作,則御史反庫別單中,舊儲新捧,庫在如數,錄啓無頉,而反謂之虛錄者,臣誠莫曉其何說也。然事之是非,自有公議,臣何必呶呶辯理,以益其羞恥也哉?抑臣有不能無疑于心者,虛錄反作,律名甚重,臣謹考律文,徒年定配,五年禁錮。遇赦則徒配蕩滌,禁錮自在,此固國家不刊之典也。今以虛錄爲坐,而勘之以罷職薄罰,大是常憲之外,藉曰已經赦典,若其限年禁錮,元無蕩滌之規。而殿下遽爾收敍,又從而甄復之,竊恐淸朝刑政之重,緣臣而紊耳。臣若徒以免罪爲幸,謬恩爲榮,揚揚復入脩門,翺翔於班聯之間,則是直一忘廉喪義,患得失之鄙夫。臣雖不肖,豈忍爲此?臣自有恩命,精爽飛越,慙惶踧踖,歷累日而靡定,今始略將崩迫之忱,從縣道封章以進。伏乞聖明,察臣情勢之難安,憐臣懇辭之由中,亟將臣本兼諸任,竝行鐫免。仍命選部,永刊臣名,勿復檢擬,則臣謹當優游畎畝之中,歌詠聖澤,以沒其餘齒,是亦天地造化,曲遂萬物之仁也。臣無任瞻天望闕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不過飭勵,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右承旨鄭彦燮疏曰,伏以臣於昨夕宣飯後,忽有頭痛惡心之症,意以爲此是傷暑偶感矣。自昏後轉輾苦劇,大嘔大泄,達夜不止,登溷無算,氣息昏綴,膈間頑痰,尙未通開,呼吸喘促,若不能頃刻支撑。此是臣十數年積傷之宿症,急於醫治。今方出去,而家內有不淨之患,故臣移在他處,連日仕進矣。今則勢不得不直歸家中,取便調治,身入薰染之中,尤不可出入於近密之地,神思昏瞀,僅艸短疏,以暴實病危急之狀。伏乞聖明,亟賜遞改臣職名,俾尋生路,以延殘喘,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掌令李鳳齡,持平李觀厚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金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請權知承文院副正字尹學輔、金光國,竝命刊汰。答曰,勿煩。 ○柳萬重,以說書宋翼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萬重,以侍講院意啓曰,本院說書宋翼輝疏批已下,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萬重曰,召對爲之。 ○柳萬重,以弘文館意啓曰,新除授副修撰趙明謙,時在京畿竹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副應敎李周鎭,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吳彦胄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假注書李燮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尙未出仕,本兵重任,不可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連日違牌,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乾隆元年六月十一日巳時,上御興政堂,輪對官引見入侍。左副承旨韓師得,假注書金樂曾,記事官李寅賓,記事官李成中,都摠府都事崔尙衡,司宰監主簿柳夏曾,東活人署別提李世忠,西學訓導高命說,中部參奉韓命德。崔尙衡進伏。上曰,職姓名云何?尙衡曰,小臣,卽都摠都事崔尙衡也。上曰,職掌何事?尙衡曰,摠府本爲五衛軍務而設,而五衛革罷之後,別無大段職掌。凡於擧動時則侍衛,入直則軍兵等巡檢,此外別無他事矣。上曰,所懷陳達。尙衡曰,小臣今番大政,新除此職,不但未及詳知,別無可陳之弊端矣。上曰,曾爲宣傳官乎?尙衡曰,曾經南行宣傳官矣,上曰,予曾知其爲勸武之人矣。柳夏曾進伏。上曰,職姓名云何?夏曾曰,臣卽司宰主簿柳夏曾也。上曰,履歷,幾何?夏曾曰,初爲獻陵參奉,遷廣興倉副奉事,換宗廟署副奉事,遷尙瑞院副直長,中間罷散,乙卯春復職濟用監直長,今番都政,待罪本職矣。上曰,職掌何事?夏曾曰,所掌燒木及鹽耳。上曰,遺在幾何?夏曾曰,燒木遺在,四十九萬八百七斤,鹽遺在,二千八百五十二石十斗矣。上曰,陳達所懷。夏曾曰,本監有提擧,凡事主管,別無仰達之事矣。李世忠進伏。上曰,職姓名云何?世忠曰,小臣卽活人別提李世忠也。上曰,履歷,何如?世忠曰,今番庭試武科壯元,直付見職矣。上曰,爾家安在?世忠曰,居在海西平山地矣。上曰,爾年幾何?世忠曰,今年三十矣。高命說進伏。上曰,職姓名云何?命說曰,臣卽西學訓導高命說也。上曰,職掌何事?命說曰,訓學儒生收貢奴婢耳。上曰,陳所懷。命說曰,齋房傾頹,今方修補矣。上曰,此職雖異於兼官,爾云訓學儒生,果能善爲訓導乎?命說曰,盡心爲之矣。韓命德進伏。上曰,職姓名云何?命德曰,小臣,卽中部參奉韓命德也。上曰,在京乎在鄕乎?命德曰,或在鄕或在京,尙未奠居矣。上曰,先世有顯官乎?命德曰,臣父卽故承旨韓頤朝也。上曰,勿嫌官卑而盡心奉公,可也。他日字牧之任,專由初仕,勤於職事,可也。而爾之職掌,何事耶?命德曰,小臣職掌,不過申飭閭家奪入及擧動時道路修改事,而染疾熾盛之時,則摘奸出幕而已矣。上曰,弊瘼,何如?命德曰,小臣病未卽出仕,而意外受點於輪對官,蒼黃入來,故當部弊端,未及詳知,不敢仰對矣。上曰,京華士夫家子弟,異於鄕曲孤陋之人,雖見官案所載,可知各部所掌。而今此所對,未免疎漏,宜自初仕之日,先加飭勵,韓命德推考,可也。 ○乾隆元年六月十一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右承旨柳萬重,假注書金樂曾,記事官李寅賓,記事官李成中,侍讀官沈星鎭、吳彦胄。沈星鎭讀綱目第五十卷,自第一葉唐文宗開成三年,至第二十七葉武宗會昌二年。上曰,下番讀之。吳彦胄讀,自第二十八葉武宗、會昌三年,至第四十三葉。上曰,承旨讀之。柳萬重讀,自第四十四葉會昌四年,至第六十葉會昌五年。上曰,注書讀之。金樂曾讀,自第六十一葉會昌六年,至第七十五葉宣宗大中二年。上曰,兼春秋讀之。李寅賓讀,自第七十六葉大中三年,至第八十葉大中四年。上曰,下番翰林讀之。李成中讀,自第八十一葉大中五年,至第八十八葉訖。星鎭曰,唐文宗知李石之可用,而不得已許其求退,至於出之荊南,其受制於家奴如此,於斯時也,可謂岌岌乎殆哉?上曰,文宗亦足爲中主,而但坐懦弱耳。彦胄曰,以悉怛謀事,有牛、李之互爭,而維州,本爲中國要衝之地,而陷於吐蕃矣。一朝悉怛謀,挈版圖而歸附,則德裕之受之也,誠是矣。彼僧孺者,惡德裕之異己也,至於縛送悉怛謀,使吐蕃得以甘心,而維州還爲賊奴之地。由此觀之,朋黨之害,豈不甚矣乎?上曰,諸臣所見,何如?星鎭曰,維州本爲中國之地,則悉怛謀之內附,可謂忠於唐者。僧孺,惡其出於德裕之議,至於縛送虜中,朋黨之弊,誠如下番所達也。萬重曰,德裕受維州之降,雖云失信於吐蕃,然區區小信,本不足爲夷虜守之,臣則以爲,德裕此擧,亦合於尊攘之義也。上笑曰,承旨尊攘之說,可謂認得太深矣。注書,亦陳所見,可也。樂曾曰,悉怛謀之絜土內附,在唐則爲忠,而在吐蕃則爲不忠,彼旣不忠於吐蕃,何獨忠於唐乎?德裕之受之也,似有歉於不納叛之義,然維州本爲中國之地,則因其降而撫有之,顧乃出於利國家之計,初非有私意於其間。僧孺之執送悉怛謀者,以外面見之,雖若合於存信義之道,而其實,專出於怨惡德裕,故欲沮敗其利國家之計,故臣以爲,牛僧孺之假信義而快私怨,反不如李德裕之納叛臣而失小信也。上曰,史官之意,何如?寅賓曰,小臣之見,與玉堂諸臣所達,別無異同矣。成中曰,牛、李是非,自有不可掩者,李之計,雖似失信於戎狄,乃若其心,則可見其爲國之忠慮,牛之議,則專出朋黨之私,其心便邪,信義無足稱矣。上曰,諸臣之意,皆是李非牛,然義與利,旣有輕重之別,而綱目之書,贈悉怛謀右衛將軍者,以予觀之,不知其爲朱子之褒辭,德裕雖曰,小信不足守,中國之地不可棄。然子曰,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之邦可行,德裕之言,終似有歉,而但僧孺之必縛送悉怛謀者,專出於私心,則朋黨分數,較重於德裕,此正今日之龜鑑矣。且德裕,惻怛於悉怛謀,而獨不恤於吳湘者,何也?凡人當事,不以公心見之,則必有所偏係,平心觀理,則是非自見。予則以爲李德裕,其心可取,而其義不可取。牛僧孺,其心不可取,而其義可取也。上曰,范氏,斷李德裕以克伐怨欲之必行,克伐怨欲之不行誠難,夫子之訓,豈非今日所當惕念者乎?上曰,唐文宗嘗歎,去河北賊易,去朝廷朋黨難,朋黨難去,不猶愈於去河北賊乎?上曰,仇士良致仕之日,敎誘其黨及其黨拜謝之狀,千載想像,眞是畫圖史筆,可謂善形容矣。彦胄曰,唐宣宗,書《貞觀政要》於屛風,每正色拱手而讀之。此事好爲師法。昔宋名臣范祖禹,告其君曰,陛下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我朝亦有列聖故事之可觀者。伏乞聖上,亦以法堯、舜當法祖bb宗b之意,深留睿念焉。上曰,當留念矣。唐之文宗、武宗不無可取,而政則無可觀,唐之末葉,一言而蔽之,曰,無可言矣。彦胄曰,唐末,廣置寺觀,使天下大受其弊,此亦後世人主所當監戒處也。上曰,然。彦胄曰,新錄尙今未就,副學若入來,則可以相議,催促上來,何如?星鎭曰,新錄竟至渙散,趙明謙方在鄕云。雖已下諭,各別催促上來,何如?上曰,副學,當問于大臣催促,而趙明謙之下鄕,過矣。別爲催促,可也。萬重曰,前承旨鄭彦燮,身病之外,又以家有不淨之疾,陳疏蒙遞,而近日閭家,多有輪疾。左承旨柳綎,昨以家內病憂,急時出去,俄者陳疏到院,而亦以家有拘忌之疾,難於出入淸禁。自外倩疏爲辭,有難遽爾捧入,而都承旨趙錫命,前已受由,卽今廳中不齊,出納之地,甚爲苟簡矣。上曰,廳中只有三人耶?其疏自外還給,今姑改差,而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差出,可也。傳于萬重曰,今則雨澤,非特畿甸,盡皆周洽,其所勸農,豈特畿甸,分付備局,竝飭諸道,雨澤形止,亦令諸道趁速修啓。又傳于萬重曰,農事方殷之時,外方曠官,不可不飭。都政除拜守令,其不署經者,卽令催促下送事,業已下敎,而尙無辭朝者,此飭勵不行之致。另飭該曹,署經守令,政院各別申飭擧行。 ==6月12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受由}}。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林柱國{{*|在外}}。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李周鎭{{*|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金樂曾{{*|仕}}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鄭壽期未肅拜呈辭,執義南泰溫未肅拜,掌令李鳳齡,持平李觀厚呈辭,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守令多員,憲府則纔已署經,除在外、服制外,大司諫金始㷜,正言李宗延,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金始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推考傳旨捧入。 ○應福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召,不爲出仕,本兵重任,不可久曠,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金硡爲假注書。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推考傳旨捧入。 ○韓師得,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說書宋翼輝,昨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周鎭曰,召對爲之。 ○韓師得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牌不進,參判李德壽進,參議鄭羽良,牌不進,承旨柳萬重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病,參議未差,參知朴弼正進,承旨柳萬重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參議鄭羽良,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李壽沆爲兼知義禁,以尹大英爲兵曹參議,以曺夏望爲判決事,以申致謹爲司僕正,以睦時敬爲典籍,以吳彦胄爲中學敎授,以趙明謙兼東學敎授,以沈星鎭爲南學敎授,以朴弼均爲副修撰,以趙尙命爲修撰,以林柱國爲承旨,以李周鎭爲承旨。 ○兵批,以具宅奎爲副護軍,以鄭彦燮、柳綎、朴師正、韓德全,爲副司直。 ○萬重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林柱國,時在京畿抱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周鎭曰,豐昌府夫人家,遣御醫仍留,書啓。 ○韓師得啓曰,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來言,議藥同參前衿川縣監金壽煃,旣遞外任,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應福,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忠義衛盧必泰、李世文等報狀,則以爲,吏曹判書宋眞明,頃日筵中,陳白以忠義之類反不如庶孽云。爲忠義者,不得不一齊退散云,故本曹以闕直未安之義,勸諭以題矣。更呈報狀,無意入直,令有司囚禁科罪,本廳下人等,一體推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月初九日,林萬球稱名人,自武德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事,命下矣。當日依例,訊問於林萬球,則其所供,不過田畓相訟事也。係是四件之外,則以此擊鼓,萬萬駭愕,林萬球別爲照律懲治。且此由於兵曹結束吏及近仗軍士等所慫慂,今後則竝爲申飭於兵曹,何如?傳曰,依爲之。事甚無嚴,此不過該吏及近仗軍士恣意慫慂,使無勢者,不能伸其冤,其可慫慂者,無嚴此極,極可駭也。使兵曹竝決棍懲勵。 ○周鎭啓曰,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來言,自甲寅春夏等,至乙卯秋冬等褒貶等第,因本寺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其時官員,多已遞易,依前例不爲追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譯員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丙辰春夏等褒貶,今方依例等第。而去乙卯春夏秋冬兩等褒貶,連因其時都提調有故,不得磨勘,旣已過時,勢難追勘,竝依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宗延啓曰,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事。{{*|措辭見上}},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事。{{*|措辭見上}}請李夏宅,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事。{{*|措辭見上}}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事。{{*|措辭見上}}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事。{{*|措辭見上}}新除授宣川府使閔昌基,爲人濫猾,處事苛酷,曾任南閫,旣有縱慾濫殺之罪。及莅東府,又多貪婪不法之誚,前後臺抨,隨地輒發,則其罪犯之狼藉,此可見矣。而曾未幾何,遽又收敍,至畀之以西關防禦之重,物情之駭憤。姑舍勿論,一方之民隱,不可不軫,請新除授宣川府使閔昌基,罷職不敍。訓鍊正,自是武弁堂下之極選,而新除授訓鍊正金{{!|𣖔|⿰木厚}},爲人不似,年紀衰老,且以頃日親臨試才時事觀之。其憒憒之狀,亦可推知,則新除之職,大是人望之外,請新除授訓鍊正金{{!|𣖔|⿰木厚}}改差。我國贓法不嚴,貪官汚吏,無所懲畏,此生民所以日困,而廉風所以不振者也。可勝痛哉。向者名入繡衣之啓,身登臺章之彈者,雖因邦慶,皆蒙蕩滌。而因此收用,實非嚴贓法、杜後弊之道,請前日之坐贓廢痼者,竝令該曹勿復檢擬於字望gg字牧g之望,以爲一分懲勵之地。答曰,不允。金{{!|𣖔|⿰木厚}}事,依啓。末端事,其勿限禁錮者,他雖蕩滌,禁錮自在,旣蕩滌過其限者,惟當量深淺而用之。況以風聞被斥者,竝施此法,則其涉太過,非亦開自新之道矣。 ○幼學李命羲、李明河、李垕、李{{!|𪣶|⿱叙土}},進士李汲,幼學李濯、李龍河、李震英、李相邦、李相彦、李獻猷、李慶裕、李慶泰、李明徽,進士李羲麟,幼學李脩明、李師泌、李宜後、李宜濟、李存仁、李存性,前直長李師說,幼學李存道、李益筵、李益馨、李益菡,僉正李益蔓,幼學李廷夔、李廷卨、李廷稷、李天樞、李天階、李天馹,前府使李天駿,幼學李胤祖、李樹祖、李靖世、李靖爀、李靖燁、李靖欽、李齊翼、李齊恒、李齊星、李齊嵩、李齊膺、李齊衡、李漢弼、李炯、李#148515;、李煊、李烔、李焵、李熽、李稠、李焌、李後讓、李騭、李凝、李準、李光祚,進士李命顯,幼學李命說,生員李命章等疏曰,伏以脫屣千乘,天下之高節,樹風百代,聖王之彝典。此所以姑蘇有泰伯廟,晉陵有虞仲祠,至今千萬歲之下,猶令人凜凜然挹淸芬而稱美章者也。臣等之先祖讓寧大君臣禔,曁其弟孝寧大君臣補,實我東方之泰伯、虞仲。而世之論者,以臣先祖之事,尤有其難之者,何者。夫竄身荊蠻,毁傷其髮膚,以示不復爲衣冠中國之人,則其志可謂烈矣。若臣先祖,崇執謙退而不爲過苦之行,不迷常度而冞堅讓德之志,終身京輦而處地不嫌,歷事累朝而令名無窮,蓋庶幾安處善樂順理者矣。向所謂尤有難焉者,蓋指此而發也。先祖之行,可以無愧於泰伯、虞仲者,臣等撮其略而陳之。讓寧大君,卽我太宗大王長子,孝寧其次,而世宗大王,序居第三。永樂元年癸未,我太宗大王卽位之三年,讓寧年十歲,以嫡長立爲世子。永樂五年丁亥太宗七年冬,讓寧年十四,以世子朝京師,上親餞于梁哲院,及至京師,帝御英武殿見之,引升御座,執手而語,稱之曰,此賢王子也。賜御製詩,示奬勉之意,其末句曰,爾禔修貢萬里來,年過十五堪成才,讀書學道勿自棄,勉旃毋使家聲隤云云。仍下諭曰,朕猶爾父也。又諭從臣李天祐等曰,朕賦詩與爾世子,此詩有益於爾國,宜各和進。特賜《大學衍義》、《綱目》等書及筆墨等物,留邸之日,命六部尙書,輪替對飯。其見遇如此,而及還,過曲阜謁孔子廟,其沖年慕聖之志,亦可見矣。若其讓位一事,則蓋我世宗大王,生有聖德,臣民屬望,讓寧,知天意人心皆有所歸,卽欲自廢讓德,嘗夜就孝寧所。密問曰,吾意如此,君欲何爲,孝寧不語。但合掌向壁,讓寧會其意而還,自是佯狂自肆,無所檢修,日以聲色鷹犬爲事。凡所以自汚其一身,冀以見棄於一世者,靡不用極。永樂十六年戊戌太宗十九年,大臣柳廷顯等,合辭請廢,議旣定,讓寧怡然自坐,拊掌而笑,此卽臣先祖遜避之大略也。及世宗卽位,尊禮之甚,惟意所欲,一以順適爲心,每延入禁中,置酒相樂,殆無虛日,累撤宴具賜之。臣等謹按國朝寶鑑,世宗十三年,上謂金宗瑞曰,卿數言讓寧事,是不度予心也。讓寧冒亂女色,不遵敎誨,太宗以大義廢之,若以天倫言之,位固讓寧之有,今予代之,享有一國之奉。況匹夫之於兄弟,猶隱惡揚善,使立於無過之地,不幸罹於罪罟,則或納賂,或乞哀得免。乃人之至情,予爲一國之主,反不如匹夫之庇一兄乎?卿知此意,以諭諸人,予將常常見之,以盡孝友之道。又於野史曰,世宗嘗與讓寧,泛舟游於漢江,乘流而下。問曰,江干何處,欲留亭舍,讓寧手指西江北岸,世宗卽命官搆一亭。親臨落之曰,兄宜享福百年。讓寧拜曰,此實榮動一世。世宗,遂名其亭曰榮福,親扁以揭之。又其西一牛鳴地,有孝寧別墅,世宗嘗出郊省農,歸路親臨,而適時久旱,甘雨大霔。世宗,特命其亭曰喜雨,因命太學士卞季良,書扁以揭之。至今故址猶存,行人指點說當時事,某丘,卽世宗親臨時所逍遙之壇也。莫不追想而艶歎,則我世宗因心則友之德,我先祖伯仲優游之樂,蓋可以想得於數百載之下矣。臣等又按南孝溫所著《秋江冷話》曰,讓寧天姿倜儻,平生自奉甚厚,酒色游獵之外,一不着手。其弟孝寧好佛,開水陸大會於山寺,請讓寧,讓寧率田人射士,牽黃臂蒼,陰使擊兔伐狐,往預佛事,俄而田人進獸,庖人進炙,御人進酒。孝寧方設齋,讓寧撮炙飮酒,酣歌大醉,旁若無人,孝寧正色請曰,兄何作此惡業,可不畏後生地獄乎?今日願止酒肉,讓寧笑曰,僕平生天授福甚厚,不可作苦,且能種善報者,九族生忉利天,我生爲王兄,得享富貴,死爲佛兄,必升天堂,安有墮地獄之理,士論韙之。讓寧以長子順成君#162458;ggKC00877g,爲參議鄭宗誠之壻。宗誠,卽圃隱鄭夢周之子,而讓寧,蓋慕圃隱大節,士論美之。光廟之世,讓寧請遊香山,上戒以勿近妓女。又密諭道臣,使之設機以瞞,讓寧到西關,悉屛聲妓,只以小童隨身,邑官潛使一名妓。因陪童,詐爲娚妹以見,遂薦枕,道臣卽以聞,封其所贈詩扇竝進。上命駄其妓,間道以送,旣復命。上設宴慰勞曰,今日爲叔父,暫設閭間女樂可乎?召其歌姬以侑之,歌卽香山所贈詩也。君臣相視大笑,仍命載送于其家,伊時上下相得之歡,雖此戲樂之間,亦可以想像矣。讓寧又於夏月,常使宮人扇氷,蓋其意有人所不知者,而光廟獨解之,命送侍女助扇,豈君臣之間,自有所默契而然耶?時滿洲人,數犯化,光廟語及征討事。讓寧進曰,千匀之弩,不爲鼷鼠而發,願留意焉。又與論前代帝王曰,我之威武何如漢高,好佛何如梁武,拒諫何如唐宗。對曰,殿下雖威武,必不溲溺儒冠,雖好佛,必不以麪爲犧,雖拒諫,必不殺張蘊古矣。以談諧寓諷,光廟敬禮甚摯,以此觀之,臣先祖之非狂疾而有所托,可知也。光廟八年壬午,讓寧以壽考終于家,遺命勿樹墓碣,勿設床石,訃聞,光廟震悼,輟朝三日,太常議諡法,强毅果敢曰剛,寬樂令終曰靖,遂賜諡剛靖,此臣先祖至德之大略也。至於文章筆法,雖所不屑,而若其發言成章,揮毫入神,則自有所不能掩處,晩歲游香山。一絶曰,山霞朝作飯,蘿月夜爲燈,獨宿孤巖下,猶存第一層,雖號爲文士者,亦不能過。其他長篇短韻之載於《東文選》者,亦皆豪健淸絶,膾炙人口,而且其所書崇禮門扁額,字體遒勁活動,見稱於世。當時雖太宗,亦不知其有文有筆,則其退然自晦之實,卽此一段,亦可推知矣。噫,讓寧之在儲位,始著英譽,而惟其沈智揖遜之德,知命所歸,晳幾而動,寧其身有聲色之失。蒙垢穢之名,而不欲以賢德彰,卒之泯跡葆光,以伸其志,啓我世宗東方堯、舜之至治。嗚呼,此豈非我東方泰伯耶。是故,宋時烈贊讓寧之德曰,讓于德,以啓聖祖之治,論者以爲周之泰伯、虞仲,文忠公臣南九萬。題孝寧遺墨曰,泰伯、虞仲之事,其事雖異,其讓則一也。夫子曰,伯夷不降志不辱身,此則讓寧以之。又曰,虞仲,身中淸、度中權,此則孝寧以之。噫,國乘野史之所載,旣如彼班班,先輩長者之所稱歎。又如是章章,則已有百世之公議,君子之定論,固非區區裔孫所可容喙者。而況復至德所及,廣延本支,若稽我仁宣王后、明聖王后、仁顯王后、大王大妃、端懿王后,皆出外孫。母臨一邦,誕生列聖,伏想聖心,亦必追感於斯矣。臣等竊伏見朝家所以崇報之典,亦旣備至,往在肅廟元年乙卯,右議政臣許穆。建白讓寧故事,上特命有司,立廟於南郭下,明年丙辰廟成,稱至德祠,蓋取古聖人贊美泰伯之語句而名之也。又於肅廟丁亥,領議政臣崔錫鼎,陳達以爲,大君自是不遷之位。而讓寧則事體尤別,曾前朝家,營立祠宇,今已頹圮,不蔽風雨。亦無墓直奴子,而子孫殘微力綿,不能建祠云。朝家宜自該廳,量給米石,守墓數戶,亦令該院劃給,何如?上皆從之,於休盛哉。我聖考尙德褒節之典,足以聳動一世,而照耀千古矣。厥後歲月旣久,祠宇又不免頹圮,頃年,右議政臣閔鎭遠,陳請改葺,卽蒙允可,則我殿下繼志尙德之意,可謂至矣。第其單孑墓奴,老死殆盡,數間祠屋,巋然獨立,雖自朝家,有改葺之命。而有司之臣,草草修改,丹雘無彩,門閾未設。況且祠有至德之號,則固宜表揭華扁,照人眼目,而訖于今,未有宣額之擧。此實殘孫末裔,不肖不敏,不能推明至德,以達天聽之罪,而居常隱痛久矣。卽伏聞前縣監臣李重泰等,以其先祖孝寧大君事陳疏,聖批優渥,至有立祠宣額,遣官致祭之命,聽聞咸聳。況臣等,以讓寧遺裔,見此曠絶之恩數,其爲歆艶感歎之忱,當如何?噫,我聖上所以旌褒孝寧者,至於如此,則其所以表奬讓寧者,宜若無所異同。今此宣額致祭之命,俱是讓寧之所未得者,則此固臣等,不能謦咳導達。如重泰等致其念先之誠,曷勝愧訟之私,而於朝家崇德之典,亦豈無欠闕之歎乎?玆敢不避猥越,倡率諸宗,叫閤祈懇。伏乞聖明,遠追世宗親扁榮福之遺志,近體寧考命立祠宇之盛意,特宣至德二字之扁,揭于楣上,以彰至德。仍命一體致祭,俾恩命均一,幽明無憾,則此不但臣等一門之私幸,實爲國家之盛典,千古之光寵。而矧今天星復回丙辰,適當肅廟立祠之年,則事若有待,殆非偶爾,伏想聖明,亦有所油然而興懷者矣。且伏念臣等所陳先祖事實,或涉支蔓,或涉猥屑,而必爲敷陳者。朱子曰,先世有善,而不能暴白以傳於後,是不孝也。蓋欲聖上,一賜睿覽,俯燭顚末,畢得臣先祖平生心跡,然僭越之罪,在所難逃矣。臣等治疏將上之際,伏聞日昨筵中,因大臣陳達孝寧事,臣祖讓寧大君,自上特爲一體厚給位田,守塚復戶,而聖敎,縷縷褒之,以靑丘泰伯、仲雍,又敎以朝鮮之後,當知泰伯、仲雍之至德,臣等奉讀。頌祝之極,不覺涕淚之交頤,聖上爲臣先祖,初不待子孫之陳請,而有此特恩。雖使臣等爲先之心,自爲之計,更何以加此,而第伏聞聖敎以爲,豈以數字額之有無,加損其垂萬世之淸節耶?宣額則軫近來書院之弊,以勿爲爲敎,臣等固知聖意之有在,而然念先祖之祠與書院不同,其所創建。蓋出於寧考之特命,至德之稱,旣自於廟成之初,則臣等未知此號,或出於自上所命乎?或出於私相稱美乎?雖不能的知,而第其時相臣許穆至德祠記曰,上特命立廟於南郭下,明年廟成,稱至德祠云,則似非私相稱美之語。又按頃年丙午晝講時,右議政臣趙道彬所啓有曰,讓寧大君祠宇,曾在先朝,特爲創建,而錫號以至德祠,蓋取泰伯至德之義云云,則此直歸之於朝家之所命名。然則臣等之所請,不過卽其舊廟,揭其所固有之二字,一以爲誇耀聖恩,聳動一世之資,一以爲褒揭遺德,照映千古之地。豈與創立書院,有許多弊端者比哉?臣等謹伏見肅廟朝,以山名之偶同,命立夷、齊廟於海州首陽山,親寫淸聖廟三字以揭,則雖事在千載之下。地隔萬里之外,尙此褒揚苦節,曾不惜數字華扁,則況臣等先祖,旣在伯叔之懿親,厚被祖宗之隆眷,較諸異代之淸節,亦有所大相遠者矣。且錫號揭扁,不必別立書院而後,可也。只於旣成之廟,特揭方稱之號而已。有何窒礙弊端之可言,而其稱揚德美,聳樹風聲,恐不翅如遠褒異代之淸節也。他日國史記之,後世稱之曰,廟成於寧考之命,而額宣於聖明之時,豈不大有光於聖德。而英廟親扁榮福之美意,倏然復見於今日,豈不盛哉?又伏聞大臣,以私廟宣額,無前例云,而臣等先祖之至德,是泰伯後一人,卓絶千古。更無其匹,則其所崇報之典,宜亦不拘常例,此所以英廟有親扁之恩,肅廟有立祠之命,前後榮寵,俱是前例之所無,則宣額一款,何論前例之有無耶?此臣等所以不避煩瀆,而敢此尾陳者也。臣等無任祈望懇禱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業已下敎,其所褒奬,何待爾等之請。而況觀今所陳,冞切感歎,而至於廟中揭號,大臣所達,深得其體,淸聖之廟,慕山名而賜號,比今不同。事在本朝,香火其繼,豈可比之於因山名而號,示遠慕之廟。噫,流芳至德,靑丘伯、雍,奚待廟號而不泯,其須守乃祖之高節,務學業而自修,不墜遺風,善繼香火。亦不愈於不過美瞻,反爲零替者乎?因其感焉,勉飭爾等,其須體此。 ○副校理申宅夏疏曰,伏以邦運回泰,儲位早定,冊禮已成,慶忭之忱,自倍于中。仍伏念臣情地迫隘,萬分難强,積逋嚴召,自速大戾,宜被重誅。聖度天大,至蒙恩譴,俾佐北幕,窮荒絶域,含恩訟愆,荏苒之間,瓜期已至。又蒙館職之除,馹召之命,且及於中途,臣誠驚惶感激,靡所容措。第臣難冒之端,視前尤加,雖欲趨承,有不可得。噫,臣之從前難進之義,固已屢陳,而及今自畫,又異於諸僚,當初權爀之混斥全錄也。臣旣引而爲嫌矣,及其冒處瀛館也。臣又譏之以罔念譏議矣。臣以被斥於權爀之人,反論爀之處義無據,今若不恤廉愧,揚揚冒出,敢自居以館錄中人,則豈有是理耶?且臣兩年絶塞,宿痾添重,冒炎跋涉,形症彌篤,頭疼氣眩,嘔泄交作,有時寒熱,似瘧非瘧,種種危惡之證,雖不敢煩縷,而絶粒昏仆,隔死如紙。以此情病,實無一分供仕之望,玆不得bb不b疾聲哀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亟命刊去臣名於瀛錄,勿復檢擬,俾臣得以永謝榮塗,安意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頃者撕捱,其在分義,旣涉寒心,于今此職,復敢爲辭,其勿辭速察職。 ○六月十二日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金興福,假注書金樂曾,記事官李寅賓,記事官李成中,侍讀官沈星鎭、吳彦胄。沈星鎭,讀《綱目》第五十一卷,自第一葉唐宣宗大中八年,至第十九葉大中十二年。上曰,下番讀之。吳彦胄讀,自第二十葉懿宗咸通元年,至第三十九葉咸通八年。上曰,承旨讀之。金應福曰,小臣有眼病,妨於看字矣。上曰,注書讀之。金樂曾讀,自第四十葉咸通九年,至第五十四葉咸通十一年。上曰,少退,諸臣趨出閤門外,少選,命復入。樂曾復讀,自第五十五葉咸通十一年,至第六十三葉咸通十三年。上曰,兼春秋讀之。李寅賓讀,自第六十四葉咸通十四年,至第七十三葉僖宗乾符二年。上曰,下番翰林讀之。李成中讀,自第七十四葉僖宗乾符三年,至第九十葉訖。彦胄曰,小臣惶恐敢達,此乃三伏盛暑,而一冊畢講之際,以致殿坐之移時,恐有妨於攝養之道矣。上曰,召對久廢,故爲之,而所達之言,當留念矣。星鎭曰,唐宣宗,密令學士,纂次州縣境土風物及諸利害,號爲處分語。仰惟聖上,博覽史籍,必有所領略者,而惟其山川道里之遠近,州縣風俗之美惡,人主之所不可不詳知。乞於萬幾之暇,進覽輿地等書,或於方伯守令接見之時,下詢其山川風俗之如何,則未必無補於明見周知之道。宣宗之事,雖不可法,而如處分語等事,亦宜留念也。上曰,因此事而有所陳達,大意則好。而宣宗雖曰小太宗,處分語事,專出於衒能之意,有不足取者矣。星鎭曰,臣意亦非曰聖上必以此事爲法,區區蓋欲聖上明睿之照,無所不至,故因此發端,有所陳白矣。彦胄曰,宣宗雖以猜忌見短。然亦多有善政之可觀矣。上曰,宣宗多綜核之政。然大本已誤,無足道矣。上曰,李景讓拜姪可乎之議,何如?繼體雖重,平日有君臣之義,則拜姪未爲不可,而太叔之號則舛矣。彦胄曰,遷四主黜太廟之議,尤爲無據矣。上曰,以叔稱臣可矣。而太廟之禮,豈無窒礙處乎?凡太廟祝文,輒稱曾孫嗣皇,以叔而稱曾孫,似無是理,祝文則或可變通,而黜廟之議則怪駭矣。嗣字亦涉殊常矣。金應福曰,嗣字指承統而言,非爲繼體也。上曰,欲祧遷乎。應福曰,非爲祧遷,便欲黜廟矣。彦胄曰,景讓則欲黜廟,而以議不決而止之,其時朝臣之無識見,可知也。上曰,議不決而止之,有愈於決而行之矣。世衰則公論不在朝而在野,史稱時人薄景讓,似是在野之論也。此事必詳載於《唐史》,儒臣更爲考見可也。彦胄曰,唐至僖宗之時,尤無可爲,而黃巾旣出,則便是已亡之國矣。唐末定策,連出閹寺之手,此尤哀痛矣。上曰,唐宣宗,不欲豫建太子曰,若建太子,朕遂爲閑人,父子之間,係着私心者。此由於人慾勝而天理滅,父子天倫之重,何可置疑於其間乎?胡氏之論善矣,而設使裵休,戒之以文宗、武宗之事,宣宗之蔽痼已甚,尙何望其惕然而悟乎?蓋唐之誤謬,已成其家法,亦不可專咎宣宗矣。星鎭曰,唐末衰替極矣。此豈致祥之時,而或有指慧爲瑞者,可見其諂諛之成風矣。星鎭曰,頃下備忘記,有以仰見悶旱憂民之盛念。而今乃大雨周洽,以此可知感應之理,元自不忒。天人之際,常存對越之念,無少間斷,則國其庶矣,小臣以區區憂愛之誠敢達。上曰,當各別留念矣。彦胄曰,上番所達之言儘好,昔成湯六事自責,言未已,大雨方數千里。自上纔降悶旱之言,而旋致甘雨之注,此所謂言未已,大雨方千里者也。然不可以此,少懈寅畏之心,唯願益勉對越之誠耳。上曰,向亦言之矣。悶雨一念,豈嘗暫忘于中,每歎誠意之不足矣。今幸得雨,昔成湯有實德,故能致方千里之雨,今雨則不然。此天不以予涼德而棄之,且憂悶元元,降玆甘雨矣。高高蒼天,豈能盡如下民之心,而少旱則憂極無,雨或少過則慮極備,此時吾心,若或懈怠則恐致天怒。豈以今雨,而少弛此心,今年設或稍登,安知明年之又如今年乎?予以爲人君之憂,無可已之時矣。應福曰,今此得雨,雖是孚感之效,然此後民事,亦未可知。誠願聖上,益存對越之念,無少間斷。上曰,予豈有方寸對越,能致甘雨之效乎?承旨之勉戒,言雖略而意則切實,可不各別留念焉。上曰,各司未回啓文書,有幾許度耶?承旨問啓,應福承命趨出。還入啓曰,臣出往閤門外,招問各司官員,則刑曹、掌隷院、禮曹、兵曹,各有若干度,禁府則有四度,吏曹則有一百四十六張,備局文書三四度,今方出草,而未及正書云矣。上曰,各司文書,何莫非緊要,而至於王府回啓。所關尤重,其中或有幽冤之可伸者,而一任稽遲,則固可矜悶。而吏曹文書,想多有老壽人子弟爲父兄乞恩之言,其間或不無冒年干澤之弊。然,此則唯在銓曹之審察處之,而若使遷延時月,不卽回啓,則老人人事,有未可知,豈不爲遺恨乎?王府及吏曹文書,使之卽速擧行,而其他長官行公處文書,必以明日午前修入,其所飭勵。亦當自備局始,備局文書,先爲修入事,分付,可也。 ==6月13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呈辭}}。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韓師得{{*|病}}。左副承旨林柱國{{*|在外}}。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李周鎭{{*|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金樂曾{{*|仕}}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玉浦萬戶姜昌翊。 ○金應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兩司多官,或未肅拜,或在外,或呈辭,或未署經,或服制,連日監察茶時,固已未安。諫院許多守令,尙未署經,除在外、服制、未署經外,大司憲鄭壽期,執義南泰溫,掌令李鳳齡,持平李觀厚,大司諫金始㷜,正言李宗延,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無意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隷院,久無行公堂上,詞訟積滯,委屬可慮,新除授判決事曺夏望,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周鎭曰,應爲回啓者,今日內盡爲擧行事,分付矣。其果爲之耶?問啓。 ○李周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沈星鎭,以承文院肄習官,今日褒貶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日臣等,來詣政府,竝行承文院、宣惠廳褒貶矣。承文院褒貶,則講官甚多,自前必分隊試講,而提調來參之員鮮少,豐原君趙顯命坐罷被敍之後,姑未及改啓下。而今方無故,還爲差下,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來言,本院吏文學官金益謙,身病甚重,今姑改差。其代生員鄭來僑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鳳齡,持平李觀厚等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事。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事。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事。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事。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事。請權知承文副正字尹學輔、金光國,竝命刊汰事。{{*|措辭見上}}堤川縣監朴弼重,曾任畿邑,專事貪虐,一境嗷嗷,如在水火,畢竟貶罷。遺臭至今,如此之人,不可復授字牧之任,以貽生民之害,請堤川縣監朴弼重罷職。龍安縣監金啓白,賦性殘劣,行己鄙瑣,及到本縣,事多昏謬,以昨年田政言之。委諸下吏,全不檢察,災實混淆,闔境稱冤,請龍安縣監金啓白罷職。答曰,勿煩 ○金應福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奉朝賀閔鎭遠箚曰,伏以臣昨今年來,日覺精神昏憒,半體有不仁之漸,自三月添劇,此醫家所謂類中者也。八袠之年,病又如此,理宜無幸,而猥蒙聖慈,過加愍恤,太醫臨視,珍劑續頒,掖隷將命,存訊交途,縷息賴以更延。諸症旋皆略減,雖未可復爲完人,猶足以淹過時月,生死骨肉之恩。豈臣糜粉所能仰報,日前臣之老母,忽有腰脅之痛,晝夜叫苦,全廢寢食,渾舍焦遑。又蒙御醫承命齎藥來救,數日來痛勢稍緩,自此將攝得宜,則庶可無虞。苟非聖德,何以獲此,臣方子母相對,感激涕泣。此際因大臣筵奏,有食物題給之命,異恩重疊,惶懍冞切。臣釁累之蹤,久滯京輦之下,旣無所事,而坐費稍廩,年例周急之典,又輒與焉。而近因疾病,吉月之朝,亦廢闕,區區犬馬之誠,無以自伸,撫躬慙悼,不如無生,豈意常格之外,反有此誤恩耶?臣病裏隕越,靡所容措,伏願俯諒血懇,亟收成命焉。且伏聞大臣,又以臣母子所服藥物難繼之意,仰煩天聽,至有留意之敎云,尤不勝驚悚之至。內局儲蔘,本備御用,數旣有限,而近者臣家所被恩賜,不翅夥然。況今臣母與臣病,皆稍間,豈可以尋常調補之須,而一一繼給,不念費用之無節耶?不惟臣私義決不敢冒昧承當,論以公體,尤涉屑越,竝乞毋煩聖念,使濱死危喘,得以少安,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者此命,乃所以養耆耉也。其何過讓,其於藥物,自可參酌,卿其勿辭,安心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決事曺夏望疏曰,伏以臣,本以世祿遺裔,晩竊科第,猥躋下大夫之列。恩造罔極,隕結難名,自顧陋劣,旣昧尊庇之學,則惟當奉令承敎。竭蹶趨走,少效微涓撮土之報,而適當進身之初,自速慢蹇之辜,雖伏重誅,而有不可以自贖矣。第臣雖甚迷昧,猶不至病風喪性,則昕庭唱第,是何等恩命。而初旣拂曙詣闕,乃反偃臥不入,似無如許事理,蓋臣適於其時,痰核重發於脛骨,勢將成腫,欲運跬步,立致顚仆,方曉入闕也。政院、玉堂、春坊,皆以古規,發牌呼唱,而臣竝不得應赴者,亦豈樂爲哉?實慮進退之際,脛核肆毒,則彤庭拜賜之禮,將不免失儀,故牢伏靜處,少焉調將,欲得待時以入矣。看看日晷,殆近宣飯,亟使人往探外班,則虎榜坐班,僅百餘員,而龍榜則未有會者云。臣竊訝惑,將令更探之際,四館隷屬,始來請外班。臣驚起忙赴,僅成外班,而旋卽趨入內庭。蓋政院則促臣,而院屬之所來傳者,只稱以古風速之云,臣何由知其坐班時迫也?此皆由於下吏輩,不能明白去來之致,而畢竟愆儀,致勤聖問,匪怒之敎。實出慈父之覺迷子,而在臣分義,震悚凜惕,誠有求死而不可得者矣。至於翰苑日次,臣問諸朝廷大小先進之來見者,皆言吾未曾經,故臣實惑焉。探問謄錄於翰苑老吏,則蓋三數十年以來,不免閒廢,雖翰林無故時,亦多不擧云。而臣以爲,旣是古例,則勉應無妨,卽使泮人,報於榜下,再次約日,令其齊會於闕外,而終未齊會。近來事雖大於此者,朝令所及,猶患難齊,顧以疲軟榜首之力,何以齊不齊之衆見,而使之一趨也。然,臣旣忝榜首,則郵責之都歸於臣身,理固宜然,亦何敢自解曰非我也。後復因人得聞,筵臣大臣,至以此有所陳白,筵話嚴祕,雖不得其詳,而臣之爲罪,更添一案矣。區區情實,尙未一暴於覆幬之下,則無非臣俟罪之日,軍銜之命,亦不敢爲扣謝之計。而隷院新除,遽下於夢想之外,尤可見天地之仁,不棄翹肖冥塞,而必欲與之竝囿於太和也。臣感激洪造,只期糜粉,而第此罪名未勘之前,官職去就,非所可論。玆於天牌之下,又不敢偃息在家,隨詣九閽之外,而咫尺天陛,末由入謝,劇地之難任,才分之不稱,靡暇自劾,而略控短章,敢暴所遭實狀。伏乞聖明,下臣司敗,亟命重勘,使微分粗安而新進知戒,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者,其勿辭,速察職。 ==6月14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未肅拜}}。左承旨柳萬重{{*|病}}。右承旨韓師得{{*|坐直}}。左副承旨林柱國{{*|在外}}。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李周鎭{{*|坐}}。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金樂曾{{*|仕}}金硡{{*|仕直}}呂善應{{*|病}}。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鄭壽期未肅拜呈辭,執義未差,掌令李鳳齡,持平李觀厚呈辭,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尙不行公,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假注書金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呂善應爲假注書。 ○又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承旨臣趙錫命,呈辭受由,注書尹敬周,奉命在外,注書臣南泰耆,受由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降,已至多日,事體未安。新除授副修撰朴弼均,副校理申宅夏,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應福曰,慶德宮移御後,敦義門開閉在於何年耶?問啓。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牌不進,參判李德壽進,參議鄭羽良牌不進,右承旨韓師得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病,參議尹大英未肅拜,參知朴弼正入直進,右副承旨金應福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受由未出仕,參議鄭羽良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趙錫命爲大司諫,以趙明澤爲執義,以尹得載爲正言,以禹洪迪爲監察,以趙顯命爲承文提調,以尹亨基、李弘稷爲學諭,以趙明翼爲都承旨。 ○兵批,無政事。 ○金應福,以義禁府言啓曰,務安縣監韓鳳朝拿來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鳳朝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槐院殿最,專以漢語、吏文試講,而三處粗及一處不者,置下考,二處粗者置中考,當講不講者,亦置下考。雖奉命在外者,竝以不參施行。其制法之嚴,勸課之重,有如是夫,而厥後奉命之許以應頉,其來已久。及至先朝辛丑,呈辭受由之類,亦許以公頉施行矣。漢吏被抄之人,每當本院殿最,臨時受由圖免,其習可惡,而又從以許其懸頉,不置貶考,則日後之弊,將何以勝杜乎?玆於今番殿最時,相議復舊制,受由之類,竝書等第。今後依此定式,且每當新榜之出,年四十以前文臣,竝抄選。本院肄習官,與本院實官,同爲試講於殿最之時,勿論職名有無,皆以肄習官進參,蓋肄習官,便是職名故也,而近來此規漸廢,有實職軍職者外,初不擧論於進不進中,勸課之政,殊甚疏忽。分館時應參人,在罷散,中則例付肄習官,冠帶常仕,況殿最之重乎?自今每當殿最時,身帶肄習官之人,勿論有職無職,一倂進參,罷職之人,亦依分館時例,肄習官啓下,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觀厚啓曰,昨日右僚,以堤川縣監朴弼重罷職事發啓,臣亦隨參矣。今聞物議則弼重,曾任衿川,當辛壬大饑,以善治善賑,其時道臣,狀褒爲最。至蒙準職承傳,而第其政尙剛嚴,專意束濕,惠及小民,積忤豪强,道臣貶罷。其目,亦不過曰,政不繼初,事多擾民而已,則今玆貪虐遺臭之斥,大是意外。臣初不識弼重在官治績之如此,泛然隨參矣。到今公議稱屈之後,臣之參啓不審之失,於是益著矣,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周鎭啓曰,持平李觀厚,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傳于李周鎭曰,召對爲之。 ○李周鎭啓曰,副修撰朴弼均,副校理申宅夏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將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參議尹大英疏曰,伏以,臣苫塊餘生,無一分當世之望,而離違京闕,倏已累歲,犬馬之忱,物性固然。況伏聞國有大慶,縟禮將擧,臣不敢退伏鄕曲,力疾上來,適因義州問安使之任,往來數千里之地。其間賀班已過,區區歎缺之誠,不能少弛,而身帶軍銜,不卽尋鄕路,騎曹新命,忽下此際,義當趨承之不暇,而曾於年前待罪隷院時,橫被其時臺臣趙侹之白地誣辱,直以附麗凶黨,擊去士類爲目,誠可駭而亦可笑矣。臣本鄕曲齟齬之人,元無與人親昵之狀,一世所共知,一時供職。不過謄傳故紙,而臣所發啓者,只任敞、申球竄置而已。此外元無一事首發之論,喉司日記尙在,可考而知也。未知侹,以敞、球爲士類而有此論劾,勒加以誣衊之言耶。其所爲言,專出架鑿,不必呶呶辨明,而今此本職,係是宿衛重地,何(何))可晏然若無故之人,以歲月之旣久,更無一言,冒居於職次乎?玆不得不略伸微懇,伏乞遞臣所叨職名,以靖私義,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奉朝賀李光佐疏曰,伏以,臣自月初,重患暑症,嘔泄兼作,中焦關格,廢絶食飮,昏昏不省,一疏申懇。尙不能自力,王人臨守,已過旬日,惶恐蹙悶,又添一病。此際伏蒙天地父母眷顧愈厚,掖隷臨問,珍膳隨攽,此豈在野賤臣所敢得者。仰瞻雲宵,若不違於咫尺,惝怳感鏤,徒有淚而如泉,竊伏念臣之今日情地,實無萬分一奉承敦勉之道,虛施恩命,重損國體。臣請更陳大較,以冀昭察,臣於向來,遭値不幸,積受人之叵測,耳不忍聞,口不忍傳者,前後相續,充溢公車。臣誠痛限gg痛恨g,如不欲生,獨以何心,冒此淟涊於京國,而親奉至切之聖諭,一身休戚,有不敢計者,泯然淹伏,四載于今。今則邦運回泰,慶禮告成,在朝之老成,尙且許休,休致旣久之臣身,其宜先退,不待說而較然矣。顧乃數月淹延,坐致亨洙之言,此實臣莫追之悔也。今於奔逬出來之後,諉以敦召,忽復還入,則擧措之顚倒怪駭,果何如哉?臣雖無狀,敢爲是乎,而以聖上平日覆露之至德,亦何忍使臣而出此哉?卽此一言,而天鑑,庶幾洞然回燭,亟回召旨,當不待於踰時矣。矧臣方住之所,雖曰畿鄕,密邇城闕,曉夕瞻依,少慰犬馬微誠,日昨恩批中,諭之以五十百步,誠爲至當。夫豈爲五十百步間,乃爲此虛辱王人,重損國體之擧乎?臣晩來病勢倍劇,關格冞甚,臍腹膨漲,若將隕絶,心中所欲言,都不能說出,而論其大意,亦不外此。伏乞聖慈,少垂憫察,卽命收還史官偕入之命,容臣閑住,保養危喘,不勝至幸,臣無任瞻天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卿所處,距京咫尺,前後所請,不過丐閑,旣許休致,此何持難,而其命偕來,若是勤懇者,其無他也。苦心在矣,大略已竭,批能難悉,面命入侍承宣,往諭心曲,今雖有{{!|𧏮|⿰虫恙}},不卽偕入,若有承勉之意,心可慰矣,召還史官矣。卿須體此傳諭,亟回固執之心。 ○十四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周鎭,侍讀官沈星鎭,檢討官吳彦胄,假注書金硡,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沈星鎭,讀綱目唐記,自廣明元年,至渭北讀訖。吳彦胄,自中和元年,至澧州讀。李周鎭,自二年春正月,至當被其律讀。金硡,自三年春正月,至舂磨寨。崔益秀,自劉謙,至據之讀。李成中,自四年春二月,至梓州讀。星鎭曰,七板紀綱不立之說,敢有所達矣。唐之紀律委靡,故王宣之始創,黃巢應之,五六年之間,漸漸熾盛,攻陷州郡,天下幾半陷,而如入無人之境。汚辱宮闕,殆無餘地,而强藩巨鎭,謀臣猛將,終無勤王致討之擧。盧KC01453以大臣,亦不發策救之,此由於僖宗平日,不能立紀綱之致耳。自古紀綱不立,則禍亂之作,例自如此,此固人君之所可省念處也。彦胄曰,第十二板,有可達者矣。此時唐家,宦寺專權,紀綱由此而不立,然,其中亦有一事可觀者,僖宗旣無恩澤入人之化。又當盜賊漸熾之日,民心猶不離散,而或不無嘆息感傷之意,此則莫非太宗之餘休。以此觀之,人君苟有積德深仁之及人者厚,則雖世代稍遠之後,尙有感懷不忘之意,此固後世人主之所可監念處也。上曰,上下番儒臣所達,是矣。蓋國之治亂,皆由於人主。宣宗時政令頹廢,人心難保,而僖宗時尤甚,鬻官賣爵之人,布列朝廷。侵虐剝民之政,日益繁多,民不堪其苦,而或有赴入黃巢之類。然,其餘民心之有嘆息感傷之意者,實由於太宗之化,深入人心之致。雖以近日事言之,我國規模,非如漢、唐之比,而內無紀綱之可言,外無藩鎭之可恃。而頃當戊申之變,民兵不至散亂者,此莫非祖宗朝深仁厚德,猶有所含泳不忘之致而然矣。彦胄曰,其時出征軍卒,與妻子泣別,而終無離散之意,雖以鄕軍言之,一齊來集,不見騷亂之擧,此則非謂有紀綱而然也。祖宗朝惠澤入人之致也。臣於是,不得不以行仁施澤之政,仰勉于聖上。而大抵以前史所載觀之,黨錮之禍,旣以亡漢,宦寺之害,又以亡唐,而我國朋黨之弊,又復如此,此甚莫大之憂也。上曰,時象事,非不飭勵,而如以水投水,實末如之何矣。星鎭曰,戊申年間,臣父任平山時,不意有發兵諭旨。人心宜皆散亂不齊,而一夜之內,能得聚軍,此可見德澤入人之效。伏願聖上,常加留意,而朋黨之弊,誠如上番儒臣所謂莫大之憂,而此亦自上,堅執聖意。凡於處分之際,無偏倚獨着之失,而磨以歲月,守之勿撓,則人心自然習熟。凡事自底於大公至正之道,而無交鬪共鬧之弊矣。此在聖上留意處也。周鎭曰,儒臣所達,正爲今日之急務矣。黨論之害,如欲袪之,則不外乎聖上一公字留意,而治亂安危之機,專係於民心。雖以戊申事觀之,列朝之深仁厚澤,入人骨髓,故如北道、三、甲之民,亦有效力死亂之意云。自今聖上,益懋至德,加意於保民之政,留心於振刷之道,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達固好,可不各別留意焉。且予以爲唐之時,政亂民撓,國以之漸衰,此雖由於時君之責,而先儒,亦或歸之於氣數,予則以爲不然矣。唐君苟能世修德政,固結人心,則豈有如李克用等事乎?周鎭曰,聖敎誠好矣。聖人不言氣數,而天地陰陽消長之理,亦不無一治一亂之會,故自漢末而至於唐季,可謂極否之時。然,其後宋之立國,果有休明之治,此則否泰之理矣。上曰,此則雖謂之氣數,可也。周鎭曰,大抵君明臣良,則豈有終否之理乎?其君明則群彦至,群彦至則恩澤及民,如是而不治者,未之有也。又何有否泰之可言也。彦胄曰,康節作元會圖,以堯、舜之時,爲之午會,此亦氣數之謂也。上曰,此則予未知其如何也。彦胄曰,頃以唐宣宗統數事下敎,而別無可考處。宋之端宗,以兄立之,明之建文,以叔立之,而魯之閔公爲弟而僖公爲兄。然,閔公先立,而僖公後之,及其死後,以僖公置之上,而以閔公置之下。蓋君臣之分截嚴,故生則閔公,在於僖公之先,而死則兄弟之序,不可不明。故僖公,乃在閔公之上,以此論之,則唐宣宗拜禮不便之說,無足怪矣。上曰,觀於《春秋》,則以繼體之重,可知君臣之義,而稱祖之義,則文仲之言,似不然矣。彦胄曰,曾因夕講時,徐宗玉之入侍也。以《易學啓蒙》序文何朝所作,下問,而要解則御製,跋文則崔恒製進,而崔恒,乃是光廟朝大提學也。以此推之,則要解,似是光廟在潛邸時製出者矣。上曰,似是登御後製下,而序則明是登極後所作矣。彦胄曰,筆法亦似非常人筆法矣。上曰,安平書之云,字甚微矣,曾聞玉堂,有頒下玉燈云,尙亦有之否?周鎭曰,尙有之,而政院,亦有銀盃頒下之事,尙亦有之矣。上曰,至于成廟朝,則以寵榮儒臣之意,又賜交椅矣。蓋侍講院及玉堂之官,則着冠坐於交椅,而兵曹摠府則古時着笠以坐云矣。上曰,注書出往,明日次對爲不爲,問知以來,可也。假注書金硡,出問後入對曰,明日以褒貶開拆之日,已爲頉稟云矣。上曰,承旨纔有所達,故已知之矣。上曰,注書進來,李奉朝賀疏批之外,有下敎之言,注書錄出一通,使傳諭承旨,往示之,可也。承旨進來,周鎭進伏。上曰,當初予之所以特許休致之請者,苦心在矣。致仕大臣,處於城外,欲於朝賀時入參,則豈不許之。而李奉朝賀與閔奉朝賀,實領袖矣。予所謂領袖者,非謂時象之領袖也。乃其地望爲人,實爲一世之領袖矣。向來帳殿入侍時,使兩奉朝賀,相爲解釋,則其時閔奉朝賀,有過中之言,故李奉朝賀,亦有過激之言,而終不解釋。其時承宣之父先卿,亦嘗慨恨。豐陵亦以爲,此兩奉朝賀在京,然後可以依賴云,其言至今在耳。而且予於李奉朝賀,必欲致意者,亦有以焉。閔奉朝賀則置之城中,而獨使李奉朝賀,不得在京,則予之幾年苦心,半夜許休之意,顧安在哉。今則旣許休致,而又復如此,若然則反不如拜相而使之撕捱。何用許休,近來時象之不佳,予不爲憂,而以李奉朝賀之在於江郊,深以爲悶。此不過以閔亨洙之言,過自引嫌,而此等事,何可每每引嫌乎?右相陳達後,又以義理二字,爲引嫌之端,以亨洙二字之言,不顧予幾年苦心之懇,爲奉朝賀,深可慨然矣。予則今之朝著旣如此,惟此二人,不可置之城外,若有入來之意,則予心可安,故玆以此意言之。而命送承宣之意,亦非偶然,蓋欲使承宣,往傳予苦心致懇之意,亦念先卿所嘗慨然之意。善爲傳諭,期於入來,可也。周鎭曰,聖敎丁寧勤懇,至於如此,奉朝賀聞此,則必自感泣無地,而且擧臣父之言而爲諭,臣豈不仰體聖意?詳細往諭,冀回其心,而常時,奉朝賀素多固執,此甚可慮。然下敎如是懇惻,則豈不入來?而近聞有實病云,似難卽爲承命,臣則只爲傳諭而入來乎,抑仍留乎?上曰,夫子亦有毋必之訓,然聞此下敎,則必不固執,而承宣則傳諭後入來,可也。予之所以送偕來史官者,亦有意矣。卽今時象如此,使此奉朝賀,不可退處故耳。大抵李奉朝賀,雖以亨洙之言爲嫌,而閔奉朝賀之意,安知其不如此乎?今以亨洙之過去說話,每每引嫌,不亦過乎?第其入來,然後予心可安,豈以咫尺去就,不顧安予心之道乎?以此往傳,可也。周鎭曰,臣今奉命出往,院中只有右承旨韓師得一人,而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金應福,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京外褒貶啓本,該房承旨待下敎持入,而都承旨趙明翼,待明朝牌招察任,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退出。 ==6月15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未肅拜}}。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林柱國{{*|在外}}。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李周鎭{{*|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金樂曾{{*|仕}}。廳假注書呂善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有霧氣。 ○柳萬重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上前開拆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上前開拆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掌令李鳳齡,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尙未出仕,事體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師得曰,承旨持殿最啓本入侍。 ○柳萬重啓曰,假注書呂善應,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申宅夏,副修撰朴弼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周鎭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李周鎭曰,夜對爲之。 ○開城留守狀啓本府居烽燧軍陰武應月等渰死事,傳于柳萬重曰,渰死人等,令本府恤典擧行。 ○李周鎭,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闕直忠義衛盧必泰、李世文等,令攸司囚禁科罪事,命下矣。忠義雖非實職朝官,旣是冠帶常仕受祿之人,則直自臣曹繫獄推治,與下賤同科,事體終涉如何?昨日之坐,以此商量,不得取招入啓矣。臣曹旣無可據之例,而凡香室忠義有罪者,皆令王府勘斷。今此盧必泰、李世文等擅出禁直之罪,自兵曹卽爲推治,事體當然。而今旣請令攸司科治,則自今創始之事,宜有商審一番定式之道。下吏等,自臣曹勘處,盧必泰、李世文等,移義禁府處之,自今爲始,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議政府司錄,以左右相意啓曰,今丙辰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本府時無首席,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等第,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曹屬掌隷院郞廳等矣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等題gg春夏等褒貶等第g,當爲磨勘以入,而判決事臣具宅奎有故,不得同議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本曹今丙辰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敦寧府事臣朴泰恒,同知敦寧府事臣洪受濂,病未行公,知敦寧府事臣金東弼在外,無以備員開坐,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郞廳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首堂上西平君臣橈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等第,因判書臣趙尙絅,方在辭職中,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本曹乙卯秋冬等褒貶,其時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曾已頉啓矣。今則其時郞廳,皆無見在,依例蕩滌。而今丙辰春夏等褒貶及屬司中繕工監、典涓司、瓦署、四山掌苑署今丙辰春夏bb等b褒貶,合六度磨勘以入,四山監役官黃在河。與臣取魯,有相避,不得同議磨勘,別單書入,四山乙卯秋冬等褒貶,漢城府旣已草記蕩滌,今無可論。而造紙署、尙衣院、繕工監、典涓司乙卯秋冬等褒貶,其時官員,亦盡遷轉,依例蕩滌。尙衣院、造紙署今春夏等褒貶,或因提調在外,或因提調有故,不得竝爲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今丙辰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竝爲磨勘以入。而至於長興庫、內贍寺、司䆃寺、司圃署今丙辰春夏秋冬等、乙卯春夏秋冬等,司䆃寺、內資寺、五部司圃署去乙卯春夏秋冬等。司宰監、養賢庫、義盈庫、廣興倉、公洪全光兩道都事兼海運判官、京畿左道水運判官、濟用監、長興庫、內贍寺、平寺署gg平市署g、本曹郞廳及曹屬算員等去乙卯秋冬等褒貶。因本曹堂上及各其司都提調、提調有故,竝不得磨勘矣。其中司䆃寺、濟用監、長興庫、內贍寺、司圃署、內資寺、五部等處往等褒貶。雖爲追磨鍊以報,而其時官員,旣多遷轉,漢城府則五部官員之罷汰遷轉者。自本府草記蕩滌,有違常格,且臣等新入本曹,而郞廳,亦皆遷轉,則乙卯秋冬等。今無可以考績者,本曹褒貶,依近例當爲蕩滌,各司官員去乙卯秋冬等以上褒貶,不宜異同,一體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廳及常平廳郞廳等今丙辰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自壬子春夏等,至乙卯秋冬等褒貶。今已過時,郞廳亦多遞易,依前不爲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郞廳,以都提調言啓曰,本營郞廳及諸將官等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大將臣趙尙絅,本職未出仕,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及將官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行判中樞府事臣沈壽賢,身病方苦,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依例磨勘以入,而去乙卯年秋冬等褒貶,都提調臣金興慶在外,不得磨勘矣。到今其時將官等,多有已遞之人,不爲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錄事、醫員等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領府事鄭澔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周鎭,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六月十五日諸承旨持殿最啓本入侍時,傳曰,全光道殿最啓本中,茂朱府使崔昌億,半載曠官,錦山郡守趙尙紀,一由四朔,道臣雖置中飭勵,農事方殷,亦有飭勵。而謀便若此,極爲可駭,令該府處之事,命下矣。崔昌億、趙尙紀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鳳齡啓曰,臣本以無似,猥忝言地,觸事生疏,瘡尤備現,日昨草草數啓,亦未蒙允可。臣方愧恧之際,得伏見僚臺避辭,則以昨啓中朴弼重事,張皇分疏。至曰物議稱屈,臣不勝瞿然之至,臺閣論事,許以風聞。而風聞之事,最難得實,臣固戒之在此,而失實之避,世俗恥之。然臣意則不然,得於風聞而論之,旣知其非實,則避亦何傷。但弼重之事,臣之所聞,如此而已。非有私惡於弼重,而今僚臺,乃以物議引避,臣未知僚臺所聞者爲實耶。抑臣之所聞者非實耶。臣不必呶呶辨爭,而僚避旣如此,臣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弘文館校理沈星鎭,副校理吳彦胄等處置箚曰,竝引嫌而退,旣知不審,引避何傷,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論人虛實,姑舍勿論,避辭苟簡,百損臺體,請持平李觀厚出仕,掌令李鳳齡遞差。答曰,依啓。 ○柳萬重啓曰,出仕臺諫,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趙明翼疏曰,伏以臣自春間,偶得臀瘡,四朔沈淹,轉成毒腫,纔得破膿而消融。又有傍生之患,連年針治,失血甚多,不但耗損眞元之爲可悶,行步蹣跚,有駭瞻視。凡係私酬應出入一節,竝皆廢閣,而至於籌坐次對,嚴敎荐下,分義所在,不敢言病,冒死出膺。昨日亦强疾赴地部貶坐,所屬十八司諸官殿最,書役甚多。以至飮暍非細,嘔泄竝作,委頓呻痛之中,忽承知申移除之命。又以考績在卽,特牌繼臨,臣豈不欲竭蹶趨承?而所患諸症,適在危苦,欲起還仆,不免坐犯違傲之科,惶隕之極,求死不得,玆控短章,敢陳病重實狀。伏乞聖明,亟賜俯察,特許遞改,仍治臣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戶曹參議權{{!|𥛚|⿰礻啇}}疏曰,伏以無狀賤臣,獲罪明時,二載瘴邑,一疾沈痼。幸蒙恩褫,歸伏鄕廬,形存心死,世念全消,枯木絶霑春之望,病羽無衝風之勢,甘心踸踔,分作荒野之廢氓者。蓋亦有年,誠不料聖明,不棄簪履之舊,尙垂記識之眷。諫省恩命,再辱蓬蓽,每捧除書,只益兢惶,顧以在外之故,未及承諭,輒先坐罷。縣道請譴之章,亦未免見格喉院,區區情實,終不得一徹於慈覆之天。臣誠抑塞悶鬱,若無所容,惟幸邦慶無前,庭賀有禮,得以重入脩門,一近文陛,猥塵呼嵩之列,少伸延頸之忱,歸詑鄕里,更無餘望矣。忽玆千萬匪意,地部新除,又下於杜門省愆之中,承命惝怳,自不覺涕汗之被面也。噫,臣之頃年所遭,固已略陳於日前未徹之疏。今於歲月寢久,恩怨俱泯之餘,誠不欲更事覼縷,自速瀆擾之誅。而臣旣罪關誣人,迹涉欺君,此心未暴之前,實無可顯之面,亦安得默然。當初湖藩擇差之命,適値凶賊購捕之際,其爲遴選,非比平日。臣所以違覆相臣薦望者,誠出爲國,意在擇任,斷斷此心,可質彼蒼。寧有一毫私惡於其間,而彼宰臣者,乃敢挺身自辯,恣意反詈。上以激重宸之怒,下以逞一己之憾,其不能反躬自省,專事凌轢者,抑何心哉?若乃筵對漁色宣淫之云,臣於論列本事之際,不過拖及其按藩監賑時貽害列邑之一端。曷嘗以此四字,作渠大案,而前席倉卒,辭不達意。衷情莫白,嚴譴隨至,卒取一身之狼狽,重貽同朝之譏訕。此莫非臣平日忱誠淺薄,言議巽懦,不能見孚上下之致。迄今追思,慙恨實多,念臣本以半生病弊之蹤,乃於白首垂死之年,乍出世路,釁累山積,嶺海尸祿,猶是寬恩,林泉偃息。蓋亦多幸,默算愆尤,豈止此一事而已。從今以後,惟當謝迹名塗,飭躬補劓,以畢餘生,尙何以揚揚就列,復立士夫之林哉。前後除命,固知出滌瑕藏疾之盛意,在臣私分,豈不榮感?而揆以廉義,終無抗顔冒進之望,玆敢略貢血懇,仰請斧鉞之誅。伏乞天地父母,察臣危迫之悃,亟許鐫削臣新授職名,仍命攸司,重勘臣辜犯,以謝公議,以靖私義,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不知自反,其敢爲辭,勿辭上來察職。 ○致仕奉朝賀李台佐箚曰,伏以臣於病伏昏瞀中,伏蒙聖上俯軫生死,掖隷臨問,賜以珍饌,未及正席,感涕盈襟,不意卽者,地部郞官。又以筵席聖敎,來致食物,米、菽、薪、炭,數甚夥然。臣於是,驚惶愧恧,殆不知措躬之所,向者周急之恩,固有不敢晏然於私心者,而特以列朝之所惠養。諸臣之所領受,事近典例,義難辭遜,陳籲而不得請,則終至於冒昧拜賜矣。至若今日之命,尤出恒格之外,平生一蠹,常愧素餐,乃於垂死之年,乞身之日,每以口腹之累,仰煩豢畜之典,致令恩數猥屑,冗費滋多,俯仰慙赧,不但在得之戒而已。玆敢冒控短章,冀收成命,乞賜矜允,以安微分焉。臣因此而竊有所獻焉。昔宋臣王朝,每對賜與,瞑目而歎曰,生民膏血,安用許多。此在有宋豐亨之時,而體國之臣,其言尙然。況玆民窮財竭之時,粒粒之辛苦,莫非剜取心頭之肉者,則正宜撙節愛惜積儲,而待以之備水旱而助不足耳。顧今嚬笑或輕,恩例漸廣,卽臣所被,亦可見也。區區老臣之望,只願加意節用愛民之訓,以爲燕翼祈永之圖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者之命,蓋所以養耆耉也。卿須安心領受焉,箚末因此勉陳,深用感歎,當服膺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六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諸承旨持殿最引見入侍時,右承旨韓師得,右副承旨金應福,假注書呂善應,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上曰,草記及狀啓入之,而吏兵批相達。師得啓曰,褒貶啓本中只書四山監役三員,不審其所爲。上曰,四山監役,豈有三員耶?啓本入之。上曰,堂上有相避則各題耳。上曰,守令邊將殿最啓本,竝入之。應福啓曰,伏見黃海水使李漢弼殿最啓本,則褒貶等題,不自親書,事甚未安。黃海水使李漢弼,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師得啓曰,卽伏見戶曹啓本,則本曹所屬廣興主簿洪禹章,以監捧欠明爲目,則宜置中考,而反置上考。公洪都事鄭廣運,以政疎漕倉爲目,則宜置下考,而反置中考。京畿水運判官金枋,以事或疎忽爲目,則宜置中考,而反置上考。致勤點下,殊非嚴明殿最之意,請戶曹判書尹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邊將所付狀啓,則直入之。上曰,兪健基飮酒否,見其題目,必好飮矣。上曰,沈鐸其誰也。師得對曰,前判書沈宅賢之姪也。師得啓曰,開城留守啓本封紙中,有紙片渾入之事,此不察之致,推考,何如?上曰,自前有如此之事,勿推,可也。上曰,嶺南啓本中,守令與察訪渾入,例也。師得曰,察訪則別錄,可也。上曰,綾州牧使韓德弼,誰也。師得曰,故監司韓祉之子也。上曰,前任平壤庶尹時,與監司相爭者也。上曰,全光道殿最封啓中,靈巖郡守韓緖,身爲守令,自犯推奴,而置諸中考。萬頃縣令李淵起,過怯苟且,則不職可知,而置諸中考。其竝點下,推考道臣。茂朱府使崔昌億,半載曠官,錦山郡守趙尙紀,一由四朔。道臣雖置中飭勵,農事方殷,亦有飭勵,而謀便若此,極爲可駭,令該府處之。{{*|出榻前下敎}}上曰,推奴雖非守令事,而不使之推奴,則亦有弊耳。上曰,古阜郡守洪相朝,雖自知不稱,曠官不還,其人則了了。上曰,李錫杓,若摧其高阧處則好矣。太過者,易至於弊矣。上曰,林川郡守金令行,其誰也。應福曰,翰林金時燦之至親也。上曰,權管瓜滿幾年耶。師得曰,三年窠,與萬戶等耳。師得啓曰,褒貶事體至重,而卽伏見公洪監司李宗白殿最啓本,則林川郡守金令行,以政或欠勅,公藏亦失爲目。瑞山縣監李錫祿,以意雖爲民,酒贖招謗爲目。淸安縣監李義浹,以政雖無疵,吏奸莫察爲目。連山縣監尹光柱,以事雖因公,杖或失中爲目,則竝宜置諸下考,而反置中考,致勤點下。平安監司申思喆殿最啓本中,嘉山郡守李世晃,以雖無顯疵,蔑有治聲爲目,則宜置下考,而反置中考,致勤點下。公洪監司李宗白,平安監司申思喆,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咸鏡道啓本中,無一貶題,自家旣以重臣出外,徒施寬平,此所以無貶題之加於人者,關北守令,豈皆善治而然也。師得曰,咸鏡監司宋成明,公洪監司李宗白殿最啓本中,守令無一人居下,殊非嚴明貶褒之意。請公洪監司李宗白,咸鏡監司宋成明,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應福啓曰,褒貶事體至重,而伏見平安兵使鄭壽松殿最啓本,雲頭里堡權官gg權管g金聖鼎,以三年居鎭,別無可稱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南兵使申德夏,黃海兵使李相晟殿最啓本中,無一人居下,殊非嚴明殿最之意。請平安兵使鄭壽松,南兵使申德夏,黃海兵使李相晟,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富寧府使李昌壽,善治著名者,而今見其貶題,以郵屍失檢爲目,此必故犯耳。應福啓曰,卽伏見平安監司申思喆殿最啓本,則寧邊府使趙東彬,以戎備雖疏,撫綏頗勤爲目。寧邊,自是守城將,與他有異,旣以戎備雖疎爲言,則不當置於上考耳。上曰,承宣之言是矣,似當請推道臣矣。師得曰,然則當該道臣,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井浦堡別將題目點下者,置之題目中少字,倒釋其義則無弊,而予則不爲倒釋,而泛然看過,故點下矣。更思之則不然矣。若仍置其點而下於兵批則不可,塗去其點,可也。上曰,守令之要譽,不可謄聞,捐俸施惠,亦是小事。而爲守牧之官,苟有利於民,渠之職任,而書於殿最,當該道臣推考,{{*|出榻前下敎}}黃海監司李聖龍啓本,諸臣以次退出。 ○六月十五日二更,上御興政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周鎭,侍讀官沈星鎭、吳彦胄,假注書呂善應,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上講綱目,星鎭進讀,自僖宗四年,至爲刺史。上曰,其下則他侍讀讀之。彦胄進讀,自光啓元年,至克讓代之。上曰,承旨讀之。周鎭進讀,自三年春正月,至錢鏐取潤州。上曰,注書讀之。善應進讀,自文德元年,至魏博留後。上曰,兼春秋讀之。益秀進讀,自以郭禹爲荊南,至四州皆降。上曰,翰林讀之。成中進讀,自二月楊行密,至復置昇州訖。上曰,昭宗,知田令孜賣弄權柄,而以私愛不能制,旣知楊復恭之奸。而又不能制,後世觀者,良可發嘅。彦胄曰,昭宗何足道哉?唐以下,禮樂刑政,不能自天子出,不足以文義達矣。星鎭曰,唐昭宗之受制於令孜,何以異漢獻帝之受制於曹操。上曰,漢獻之於曹操,有異矣。彦胄曰,昭宗,不能制朱全忠,反討李克用,豈非失計乎?上曰,以此觀之,其柔懦可知耳。上曰,且無人焉。彦胄曰,豈無人,但君不知耳。板蕩之際,可識誠臣,而試就四十九板孫揆事觀之,白刃當前,罵不絶口。其所成就,如此卓爾,則此人平生,必有大過人者。而第緣時君之不知,只以河東副使,死於克用之手,玆豈非後世人君之監戒者耶?上曰,然矣。文義畢後。彦胄進伏曰,小臣惶恐敢啓,李命羲等疏批。以讓、孝兩大君,比之太伯、仲雍,褒奬至矣。然至德祠宣額,當爲榮耀於子孫。而上敎,以書院爲慮,此則與書院條件各異,日後不必爲修藏之所矣,未知,何如?上曰,有掣肘事,至德祠與淸聖廟有異矣。周鎭曰,儒臣所達好矣。上曰,夷、齊無廟,故自有淸聖之稱。此則旣有廟,則何以至德爲號?讓寧、孝寧,奇哉奇哉,區區書院,何足爲哉?若使讓、孝有知,庶知我之心矣。且以書院若浼焉,且祠宇之揭以至德,極怪矣。雖無至德祠三字,豈不塗人耳目耶?周鎭啓曰,讓寧、孝寧兩大君祠宇恩額事,儒臣有所陳達,小臣亦有所懷,敢此仰達矣。孝寧大君奉祀孫錄用事,新有成命,而讓寧大君奉祀孫,不入於擧論中,朝家均施恩澤之道,恐不宜如是異同,而此係恩典,臣不敢仰請矣。上曰,予亦欲下敎,而未及爲之,承宣所達是矣。雖有成命,該曹多不擧行,此兩大君奉祀孫,勿拘年限,特爲除職,使不絶冠冕,可也。侍讀官吳彦胄曰,分付該曹,隨窠卽爲調用,俾勿如前事,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鄕居忠義,同是先王子孫,貴介宗班,雖不知其愛敬,予則不然矣。上曰,忠義之居鄕者,比在京庶孽差勝,而吏判以爲,反不如庶孽云,其言過矣。周鎭曰,忠義之擅離禁直,當有罪矣。上命宣醞曰,曾於癸卯正月十五日夜對宣醞,而卽今右相入侍,蓋其時講冊適畢,而又是俗節故也。今日亦是俗節,而適當《綱目》垂畢之際,故特爲夜對宣醞,諸臣隨量盡飮,可也,周鎭曰,臣不能無酒量,而病不能飮燒酒,下番翰林李成中,雖非巨量,頗有酒戶,而常時,未嘗無故引盃矣。上曰,李成中之酒量,雖不及其父,而年少人中頗能飮。然,常時戒飮,尤可嘉矣。仍下敎于成中曰,爾於前後入參,宣醞凡幾度矣。合以計之,幾至數十盃耶。成中曰,臣以堂后假官,一入夜對,自忝此職,三入夜對,又參進賀使臣宣醞及耆社諸臣宣醞矣。上曰,雖一次三盃,已爲十八盃,而耆社宣醞時,又加賜數盃。然則已過數十盃矣。耆社宣醞時,李宗城過飮扶出矣,能不成病耶。周鎭曰,李宗城其時,醉不省事,還家之後,至不辨其家人,其後如常,仍不成病矣。其時自上,使李宗城、閔亨洙兩人,盃酒釋憾,處分誠好。自是之後,兩人仰體上意,互相尋訪,或至終日矣。上笑曰,盃酒釋憾固好,而第恨不加賜閔亨洙幾盃酒,使之盡滌其腸胃也。腸胃間査滓猶存,日昨辭疏,又爲一段怪異之言矣。上曰,不必禁酒,過飮之弊,至於街路使酒,此則不可不禁。或有飮酒而哭者,或有飮酒而笑者,笑則可矣。哭則可怪,此不過故作狂態也。豈不知其父母耶?周鎭曰,臣奉命往李奉朝賀所,不能與之偕來,惶恐待罪。上曰,奉朝賀,固執不來矣,勿爲待罪。上曰,奉朝賀,卽今病狀,如何?周鎭曰,李奉朝賀病重,不能省批,感涕漣漣,以爲無狀賤臣,荐荷罔極之恩,旋已致仕,使住京輦,向來蹤迹,至難自處,而國勢澟綴,不敢遠離京國,遷就到今矣。今幸國有泰運,慶新宗祊,而賤疾,適會又發,決意退出之際,伏見閔亨洙之疏,此係進退廉隅,生行死歸,已決於心,須使小臣,盡達此意云,而更鼓已深,不能盡所懷矣。上曰,奉朝賀李光佐處,遣御醫,持藥物看病。{{*|出榻前下敎}}上曰,奉朝賀閔鎭遠處,遣御醫看病,{{*|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6月16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未肅拜}}。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林柱國{{*|在外}}。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李周鎭{{*|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金樂曾{{*|仕}}。廳假注書呂善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春川府使李益馝,衿川縣監趙鎭世,通川縣監李命稷,報恩縣監成德馨,薺浦萬戶石瑞昱,鹿島萬戶金聖宇。 ○金應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右承旨韓師得,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啓曰,守令多員,憲府則旣已署經,而諫院尙未署經,除在外服制外,大司諫趙錫命,正言尹得載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周鎭曰,下直守令、邊將引見。 ○李周鎭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尙不膺命,事極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卽者,忠勳府郞廳來言,本府今丙辰春夏等褒貶,限內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不齊,不得爲之。而有司堂上朴師益在外,頉稟草記,亦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周鎭,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果川銅雀里奉朝賀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臣昨陳血懇,顒俟兪音,萬萬意外,承宣以特命儼臨,旣宣恩諭。又頒筵敎,訓曉至切,敦勉彌加,臣垂死病中,匍匐承受,恩出無前,惝怳震慄,不省一身之所措處。臣於國家,體膚肌骨,不敢自有,今此承命入城,反手之易,獨以何心,敢辭恩命,自納於罔赦之罪乎?顧念事君之體,實與事父不同,心雖無極,分則至嚴,進退之際,不敢尺寸踰越,乃所以盡忠愛而嚴分限者也。夫慶禮以後,臣有必歸之義,人言之慘,不特二字而已。當退而退,反其本分,雖欲更進一步,尙可得乎?越其大防,終爲鄙夫無忌憚之歸,則堂堂國家,亦安用此臣爲哉?臣之病勢,轉益層加,達夜大痛,精神迷罔,末由極論其所以然。仰答聖旨之萬一,奉此曠世之特恩,而非但不敢承命,亦且不敢盡意仰對。恐遂溘然,永負如天之大恩,涕泣無窮,不知所達,臣調息幾許日,病若少間,敢不更瀆一疏,以畢衷曲云矣。臣以前席下敎,反覆傳宣,期於偕入,而大臣不但卽今病勢難强,深以旣退之身,不可復入爲辭,終無轉動之意。臣只爲承命傳諭,故不得已入來,而親奉勤懇之聖敎,終日敦勸,竟未能挽回大臣之心,徒爲復命,不勝惶恐之至,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備邊司言啓曰,一年兩等考績,法意甚重,禮曹所管諸司最多,而今此春夏等殿最,因長官有故,不得擧行。以槐院褒貶言之,未磨勘之前,多有窒礙難處之弊。禮曹判書有闕之代,政官牌招,卽爲開政,以無故人差出,使之數日內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鄭羽良,副校理申宅夏,副修撰朴弼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周鎭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副提學兪拓基本兼遞差傳旨還入,傳于李周鎭曰,卿辭若此,備局乏人,許遞本兼事,回諭。 ○傳于李周鎭曰,閔奉朝賀家,生脈散所入上下。 ○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副提學兪拓基辭狀,狀啓判府,而有微稟之擧,故査問,則下狀啓之際,忘置不下矣。事極無據,當該中官,令該府處之。 ○林柱國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平安道按覈御史李喆輔狀啓,犯越罪人捕捉各人論賞事,啓下本司矣。犯越罪人金世丁、徐富成,以其魁首,旣因彼咨正法,當初發告人,監營廉問。軍官崔萬廈,捕捉人江界旗牌官金進江,江界慕義軍官金禧,令該曹考例論賞,以爲激勸之地。其他罪人,旣不正法,則雖無捕捉人論賞之例,而犯越殺掠,皆犯應死,用力譏捕,實有其勞。不可以罪人之因赦倖免,而全不論賞,以致落莫,罪人之京獄行査,入於奏文者,則捕捉人,令本道以米布分等施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以吏曹言啓曰,今番歲抄時,前遂安郡守李昌重當入於朝官罷職秩,而書入之際,未免落漏,不勝惶恐。李昌重罪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義禁府言啓曰,兵曹啓辭,據刑曹草記內,闕直忠義衛盧必泰,李世文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盧必泰、李世文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周鎭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參議鄭羽良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日勢已暮,望筒出納之際,必致夜深。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待開門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觀厚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金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豐原君趙顯命疏曰,伏以臣,伏承安興築役看審之命,此係往役,臣敢辭也,況是役也。卽臣亡兄故豐陵府院君臣文命所建議者,而顧今主張無人,異論橫生,旣不撤罷,又未了當,五年之間,不勝唇舌之煩,此臣心所以私自隱傷者也。今臣此去,若能的見其不可成之形,而遂請罷之,不至甚勞民力,則可以謝臣兄謀事不審之失矣。如其不然,果有必可成之勢,而力贊而成之,則是以弟而能成其兄之志也。斯二者,俱係公私萬幸,雖炎雨驅馳,臣誠甘樂之矣。然臣於此事,慮之固已甚熟,蓋其成不成之形,臣雖往見,難以夬斷其罷不罷之宜,臣雖不往見,竊以爲罷之非宜也。何則,水道變化,最所難測,此黃河、瓠子之役,所以興罷紛紜,史不絶書者也。今以宋眞明、李宗城之言觀之,二臣皆非不曉事者,而言之不同如霄壤,然是豈有他哉?惟其不習水理,各以意臆斷故耳。今臣之智,未有以賢於二臣者,而其行也。亦不過占利害於水天浩淼之中,卜成敗於言語指點之間,而畢竟不爲眞明則爲宗城而已矣。朝議旣不能決於眞明、宗城之言,而獨可以決於臣耶。所謂成不成之形,臣雖往見,難以夬斷者此也。若夫罷與不罷之宜,臣於筵中,嘗屢言之矣。此事旣關漕路利害,且出大臣所建白,事體雖曰不輕,始役之後,若有顯然不可成之形,眞的必可罷之證,則其罷之何疑焉。今則不然,始役以來,姑未見有可罷不可成之端,而欲公然停撤於主事大臣云亡之後,此果何見乎?今廟堂之議以爲,雖無不可成之形,亦無必可成之端,事旣未審,耗財可惜。此誠切實之論,然其爲未審,不在於今日,而實在於議事之初,則何不爭執於當時,而反欲靳固於今日耶?始殿下特差李喜報別軍職,仍差安興鎭將,使之滿瓜不遞,其擧措之重大,實非耗費若干財力之比,則何不愼惜於彼,而反欲慳嗇於此耶?旣曰漕轉重事,築海巨役,而自朝家,曾不給毫分財力,數三役丁,只使一箇鎭將,隻手障瀾,及其役久不成,則從以咎責,而遽議罷之。此不但喜報之心不服,卽臣兄九地之魂有知,豈不竊笑於今日朝家之處分乎?事之始也謀之欲其審,事之終也守之欲其確,此有國做事之體也。築役形止,臣旣不目見,始謀之審與不審,未知如何,而旣始之後,輒復撓攘,使有口者,皆得以論之,如路傍之舍,一邊海口之杵築方張,一邊使星之看審相續。似此規模氣象,不但築事不可成,國家事,寧有一箇半箇可做者乎?臣竊以爲太息也。臣見本來如此,不以往見與不往見而有異,何必屑屑往來,徒貽驛路之弊也。所謂罷不罷之宜,臣雖不往見,竊以爲罷之非宜者此也。且臣雖有喜事功之病,豈敢以不可築者,强以爲可築,使大臣有難處之憂也。大臣所以處臣者,誠薄矣。在臣廉義,豈敢諉以往役,遽然冒當也哉?寧抵於罪,而其不可往則決矣。臣雖不往役,則不可徑罷,伏願聖明。亟收成命,量給財力役丁,立期限受軍令狀,觀其末梢成敗而賞罰之,以存國家做事之體焉。答曰,省疏具悉。此則量以下敎矣。 ○六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興政堂。下直,守令、邊將留待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金應福,假注書呂善應,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春川府使李益馝,衿川縣監趙鎭世,報恩縣監成德馨,通川縣監李命稷,薺浦萬戶石瑞昱,鹿島萬戶金聖宇。鎭世進伏。上曰,趙鎭世則曾經侍從,不必問履歷,如有所懷則陳達。鎭世對曰,臣未赴本縣,姑未知其何事爲弊。上曰,畿邑殘薄,且汝以侍從出外,勿以爲少,盡心爲治。鎭世對曰,臣雖駑下,旣承聖敎,敢不自勉。德馨進伏。上問履歷。德馨對曰,臣始仕由童蒙敎官,今爲報恩縣監。上曰,有所懷否?德馨對曰,臣未赴任,姑不知其弊瘼。上曰,報恩亦湖西殘邑,而比衿川稍勝耶?下卽勉勵,勿爲姑息要譽,病民之弊,在於貪官,須守法不撓,盡心爲治。命稷進伏,上問履歷,命稷對曰,臣始仕由康陵參奉,前任聞慶,繡衣褒啓後,任丹陽、林川等郡,今爲通川縣監。上曰,丹陽何以遞之?命稷對曰,崔命相曾爲臺諫,以一筆駁遞二人時,臣亦入其中。上曰,林川則何以遞之?命稷對曰,至任七月,入於殿最下考。上曰,臺啓則或有爽實,而殿最則有異矣。近來守令,或有勤於前而怠於後者,以汝所陳聞之。或褒或貶,由於前後之勤慢,今則須思御史之褒啓。亦戒兩次之速遞,勉之勉之。瑞昱進伏。上問履歷。瑞昱對曰,臣始仕由禁旅,以久勤,今爲薺浦萬戶。上曰,有所懷否?瑞昱對曰,近來船材垂盡,故凡於各營各鎭浦造船之時,如或請得,則廟堂每爲持難,不卽劃給,以此莫重待變之具,未免疎闊,誠可悶矣。蓋船隻必限十年改備,而雖十年之後,若因其舊材,理而葺之,則可復十餘年堪用。而近來各鎭久退船,每自京司,劃給於京江船人處,故京江船人,則其材改造。過數十年無弊使用,而各鎭浦,則未免坐失,當此船材苟簡之日,誠爲可惜。今後則各鎭退船,使無劃給於京江船人,而因今本鎭浦改造兵船、伺候等船,則薺浦退船,亦當改葺,以爲有用之物,故惶恐敢達。上曰,近來船材濯濯,事甚可悶,所達是矣。以此意出擧條,分付備局,可也。{{*|出擧條}}聖宇進伏。上問履歷。聖宇對曰,臣由摠戎哨官,今爲鹿島萬戶。上曰,何在?聖宇對曰,臣之居京,三世于此矣。益馝進伏。上曰,守令得聞雨後消息否,若有所聞者陳之,畿邑則似已聞知,而春川、通川,亦已得聞否?益馝對曰,聞所來府吏之言,則頗得浹洽云矣。上曰,江原道亦有堤堰否,自春貯水,惜勺水如金,則可以救旱災矣。鎭世曰,移秧,當申禁於民間。上曰,移秧則秋來所出,亦有所減,而若失時,則自枯矣。后稷敎稼時,無此法耳。上曰,守令七事之講,有同文具,而便是存羊。全陽以勳臣,須自勅勵,必以寬猛相濟。上曰,春川人心,何如?應福曰,士大夫多矣。上曰,士大夫多則難矣,下直守令、邊將退出後。上曰,召對爲之。{{*|榻前下敎}}同日召對引見入侍時,參贊官金應福,侍讀官沈星鎭、吳彦胄,假注書呂善應,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星鎭進講,自昭宗二年,至發兵拒潮。上曰,他侍讀讀之。彦胄進講,自景福元年,至爲太保致仕。上曰,承旨讀之。應福曰,臣以暑病難强,惶恐敢達。上曰,注書讀之。善應進講,自以劉建鐸,至全忠圍兗州。上曰,記事官讀之。益秀進講,自十二月王建,至以功名終。上曰,翰林讀之。成中進講,自錢鏐克越州,至爲行軍司馬訖。上曰,唐昭宗之世,至此而亂方極矣。用李克用,則必不如朱全忠之甚矣。彦胄曰,以上篇二十六板鄭綮事觀之,自謂之歇後而作宰相,於此可知其時事矣。上曰,然矣。上曰,李克用尙用唐正朔,其意安在。彦胄對曰,克用之受唐正朔,豈由誠心也。上曰,喧譁之聲,至徹於殿坐之處,事甚未安。兵曹入直堂郞,竝推考,可也。上曰,副校理申宅夏,副修撰朴弼均牌招。{{*|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6月17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未肅拜}}。左承旨柳萬重{{*|呈辭}}。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林柱國{{*|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李周鎭{{*|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呂善應{{*|仕直}}。廳假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中和府使閔思淵,昌城府使朴宗榮,龜城府使梁彬,遂安郡守任爾元,陰城縣監韓師益,會寧浦萬戶韓斗運,馬島萬戶劉德寬。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鄭壽期,執義趙明謙未肅拜呈辭,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持平李觀厚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景輔,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師得曰,下直守令、邊將留待。 ○傳于韓師得曰,下直守今、邊將引見。 ○金應福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無意行公,事體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啓曰,卽者,校理沈星鎭,副校理吳彦胄,以持平李觀厚處置事,謂有物議,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副校理申宅夏,副修撰朴弼均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吏曹參議鄭羽良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參議鄭羽良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推考傳旨捧入。 ○韓師得啓曰,吏曹參議鄭羽良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再招不進,參議鄭羽良陳疏入啓,開政命下之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牌招開政。 ○又啓曰,左副承旨林柱國,自鄕上來,陳疏承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啓曰,假注書金樂曾身病猝劇,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上番兼春秋崔益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兼春秋之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璿源譜略進上進獻件,自昨日,方始印出之役。而本廳郞廳三員,逐日仕進蕫役,而本寺正尹彬,專掌校正之役,爲任最爲緊重,不可一時離此職次,而以兼春秋之役,不能專一於本廳之役,誠爲悶慮。正尹彬例兼春秋,限畢役間減下事,分付該館、該曹,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奉常提調朴師益,禮曹參議柳儼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太廟薦新,西瓜看品,一時爲急,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奉常提調朴師益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禮曹參議柳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此非每爲撕捱者,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周鎭曰,禮曹參議柳儼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李周鎭啓曰,奉常提調朴師益牌招事,命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錦原君朴師益,兼春秋任鏡觀單付。 ○李周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校理沈星鎭,副校理吳彦胄旣已陳疏承批,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申宅夏,副修撰朴弼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周鎭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周鎭以禮曹言啓曰,臣儼肅謝後,卽爲進詣奉常寺,薦新西果看品,則擧皆體小,故累次點退,而終未得體大者。蓋聞今年西果,尙未成熟,勿論遠近,四處遍求,擇其中最大者進排云。事勢則固然,而莫重薦新,不可以體小者封進,使之改備,急速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林柱國疏曰,伏以臣,伏奉今月十二日政,得除承政院左副承旨,仍有乘馹上來有旨。臣病伏之中,蹶然而起,惶感之極,罔知攸措,不審殿下,何所取於已試蔑效之一賤臣,而乃有此誤恩耶。蓋臣空疏之材,最居人下,朴野之性,不合世臼,曾爲殿下耳目之官。而言議巽懦,譏責備至,旋受殿下喉舌之任,而惟允失當,瘡尤層出。自是以後,臣亦自知無補於聖世,有傷於私義,故杜門屛伏,以爲自靖之計矣。以殿下無物不遺之盛心,又不忍永棄,連有騎省佐貳之命。嶺東外邑之除,而終不免齮齕而顚擠之,則臣之蹤跡,益踽踽於世矣。厥後又有南邑之命,區區報效之念,豈以內外而有殊。理劇之任,尤非其人,多年居官,一無善狀,故山歸臥,世念都灰,臣之立朝本末,如斯而已。目今朝廷之上,不患無人,而夢寐之外,又有此新除,則臣實惶蹙,莫曉所以致此也。豈殿下猶以臣謂不甚老病,而可以備驅使之末耶。人器之不稱,業已聖明之所俯燭,而癃廢之餘,鬼事將迫,此則日月之明,或有所遺照矣。噫,臣之逖違京闕,已十年矣。未死之前,豈不欲一登文陛,仰瞻耿光,而況今元良岐嶷,宗社有托,縟儀載擧,僚員已備。臣以朝班中一舊物,寧欲自廢田野,莫遂愛戴之忱哉?顧此沈痼之疾,無以自力於應命,齟齬之蹤,實難復廁於朝端。然而恩召之下,不敢偃臥鄕廬,擔曳病軀,衝暑作行,昨始來伏城外。而自念情病,實無一分冒出之勢,且伏聞聖上,時當盛暑,日親經筵。此時此任,尤豈如臣所可堪承者哉?玆敢瀝盡肝血,仰瀆宸嚴,伏乞聖慈,特察由中之懇,亟推體下之仁,使私分粗安,殘喘得延,不勝祈懇血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錦原君朴師益疏曰,伏以卽以太常西果薦新看品事,政院稟旨。至使天牌忽辱於床笫㱡㱡之中,臣誠惝怳驚惑,莫省何故也。臣頃在果川,癃廢轉甚,實無入城供職之望,故縣道封章,苦辭未準,不得不更以奴狀,踵暴病重實狀。幸以轉徹天聽,夬蒙矜許,其所陳懇。蓋以諸司殿最之過限廢閣,謂非bb頃b刻所安,終以啓聞遞罷爲請矣。畿營狀聞之批,以踏啓字允下,則本兼諸任,自在竝解之中,臣於是惶感交切。但有涕淚,日前本病之外,猝添泄瀉,急於就醫京裏,舁還調將。意外喉司,不知臣之已遞,而混請牌召,勿論臣之卽今病狀危劇,設令兼帶,未蒙盡遞,而原銜才已口付,顧此事理,末由膺命,荐違嚴召,只增惶慄。玆敢略陳情實,伏乞聖明,俯諒前後委折,亟正臣慢蹇之罪,以安危喘,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撕捱太過,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吏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銓長之以大政爲瓜限,古也。今則過政而請急,例未蒙許。至有經再政三政,而終未遞者,則呈告與加由,便同故事虛文而止。而若臣之被命一出,只爲副急之用,危衷苦懇,亶在過政卽遞,而三告實非虛文,猶未準請,一疏畢瀝腔血。又不格聽,有政而輒有召,牌出而輒違命,譴勘猶不加焉。是聖明尙視臣以飭辭例讓,謂可以强迫而督出之也。嗚呼,母也天只,不諒人只,臣嘗有感於詩人之咨歎。不意以聖上之天地父母於臣,而亦未垂諒於臣之苦心也。夫貪權饕利,盤據而不退者,鄙夫之凶德也。辭榮避要,恬虛而自靖者,賢士之高致也。臣之植性汚下,固未敢跂及於賢士,而平生本末,蓋亦嘗竊恥爲鄙夫。今以同堂兄弟,而分據政本與銓柄,不一斂避,爲世指點,馴至於招殃而速禍,則臣之所恥在此,誠非苟慕高致,而爲是遜讓也。昔之善居權者,蓋亦有小心兢畏,而得免大何者矣。親知加勉,亦或在此,而顧今末路猜阻,人情險巇,惟此銓地。尤爲一世之射的,雖欲自勉以古人之謹愼,誠亦難免於今世之齮齕。噫,操網罟而入江湖曰,我非漁也。未若捐網罟而人自信,驅鷹犬而赴林藪曰,我非獵也。不如放鷹犬而獸自馴,今臣雖有辭榮避權之心,而叨此匪據,晏然不去,則是無異於操網罟而驅鷹犬者,誠知釋此然後,方始有可生之道,而況天惡盈滿,鬼瞰高明。以臣家門戶之盛滿,官位之隆赫,雖微人非,實犯天戒。夫以范仲淹之忠賢,遭逢宋仁宗之仁明,而尙以爲,身安然後,國家可保,明消息盈虛之理,爲立朝行己之方。臣何人斯,其敢徒恃聖明之在上,罔念天人之交忌,兜此一權字而不放捨,卒自陷於顚跌覆敗之禍乎?昔年朴奎文之所指目,竝擧臣與趙顯命之家,而其間,故相淪逝,顯命又復辭避顯要。而獨臣從兄弟,竝列要津,一味冥升,今遂爲世孤注,此固臣等之罪。而天地無私覆,日月無私照,以我聖上之至慈至明,在顯命則雖知其世道之責。非此人莫可任,而前後寵授,輒許徑遞,曲遂其素願。竝奬其過擧,如臣愚魯無用者,則顧乃苟充强迫,亦不許經一政而懇辭者,抑獨何哉?臣誠迷悶抑塞,殆不覺狂號疾籲之爲觸威而速罪,守株之愚。惟以伏鑕爲期,萬萬無承命復出之理,留時引日,適足增臣逋慢之罪,而在職事祗益瘝曠而已。且臣伏聞忠義衛之闕內入番者,以臣頃日筵奏中句語爲嫌,至於空廳擅出云,臣誠駭歎也。竊記伊日語次間,偶及守衛官事,而臣意以爲,功臣子孫爲衛官者,漸歸鄕闇冒雜之流,則墓所守直凡事,反不如曾前各家庶孽差送之時云云。是不過泛然慮後之說,雖時任衛官,固不當引嫌,此在繖扇差備入直之類,有何毫分關涉,而乃敢拖引作嫌耶。近來筵話之祕嚴,雖不及古,亦非若此類者,所輒得聞。而今忽傳訛惹閉gg惹鬧g,釀出怪擧,臣實莫測其故也。設令直斥渠輩,眞有何嫌之端,從容呈狀,據理辨白,容或可也。而顧乃擅恣空番,臚列投牒,直擧臣之名姓,略無顧憚,法網之嚴,體統之尊,殆無餘地,臣恐長此不已。非理不干之引嫌,卒無紀極,禁軍衛士之類,亦將闌出無忌,非細憂也。臣身之一時見慢,顧何足論,雖然緣臣無似,名登牒訴,更何顔面,仍冒宰班,以貽朝廷之羞辱,以招四方之譏笑乎?伏乞聖明,俯賜昭鑑,亟遞臣當遞之職,仍勘臣積逋妄瀆之罪,國事幸甚,私分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分義道理,決不若此,卿其勿辭,其速行公。 ○吏曹參議鄭羽良疏曰,伏以臣,臨急差除,用在一時,諸堂備員之後,必遞之義,較然明甚。只以大政在前,逃避無路,黽勉復出,而因仍盤礴,事義之所不敢。廉媿之所不出,喉司不諒,過於相持,長單莫入,一味虛帶。有政而輒請召,有召而輒坐逋,今已七違嚴命矣。惶悶抑塞,求死不得,惟有速被誅罰,少安私分而已。且臣老母,宿患沈淹之中,又傷暑濕,中焦關格,食飮不下,舊證新恙,一倍危劇,有時昏窒,急灌藥物,纔得少甦。臣之卽今情理,雖非當遞之義,萬無一刻離側供職之勢,而荐召之下,走詣九閽之外。仰陳短章,悉暴情懇,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命重勘臣前後違傲之罪,以勵群工,不勝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其涉太過,其勿辭護焉。 ○禮曹參議柳儼疏曰,伏以臣,情勢危苦,實無一分冒出之望,前後恩除,累度特敎之下,一味違傲,冥然若全無知識之人。每於深夜無寐之中,默數恩眷,點檢身世,不覺口自語曰,此生此世,無以報吾君之德,不如速爲歸化,以爲結草之圖。而至於去就一節,迷見滋惑,久愈難變,一步轉動,如透鐵關,惟以亟被譴罰爲期而已。不意一日之內,天牌再降,特旨申飭。又復鄭重,臣於是惶隕感激,殆不知此身之爲己有,固欲不計許多事端,不顧區區廉隅,惟急急趨謝之不暇。而第人臣事君之道,終有所不可苟且者,酬報恩渥之義,不徒在於駿奔庭班,嚴畏分義之節,不必責乎恭承召命,若處義不審則壞身之大防也。忘廉莫省則傷國之四維也。如是而惟以臣分爲辭,抗顔出而行公,則是不過憑依寵靈,因緣事會,以爲進身榮塗之計。若此者,其身之不自恤,分義之何以能知?恩渥之何以圖報?此臣所以甘伏斧鉞之誅,而不敢出應命之意也。玆敢更瀝肝血,詣闕哀籲,伏乞聖慈,特賜恩遞,俾遂微志,仍治臣罪,以嚴朝綱,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洞燭無餘,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校理沈星鎭,副校理吳彦胄疏曰,伏以臣等,於日昨憲府處置,參量輕重,定其立落,有所箚陳矣。今聞物議,則以其爽實,引避則同,而或立或落,有違規例,爲非臣等誠不勝瞿然慙恧之至。夫臺閣處置之規,旣是爽實,則置之落科,固所當然。而第伏念近來入臺地者,雖或有風聞之過誤,輒皆執以爲是,知非而自反者,鮮有之。臣等嘗病之,今者,持平臣李寬厚,隨參於同僚之發啓。倉卒之間,不審虛實,元非異事,追聞外議,覺其爽實,旋卽入避,誠古人之風。而近日之所罕見者,此宜夸詡,而不宜輕遞,非但臣等之見如此,禁中諸議,亦或爲然。故臣等,果於立落之際,略示弦韋之意,卽者,物議之譁然如此,臣等處置乖當之失著矣。臣等本意,自以爲殺有權衡於其間,而終有乖於處置之常規,則公議之非斥,在所難免。其何敢自是己見,而晏然於論思之職乎?大凡臺閣處置,事面不輕,一有失當,致有人言,則不但冒據其職,終至遞罷者,乃是三司自處之義也。禁直雖重,何可一刻蹲冒,以取盤礴之譏乎?玆敢略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慈,特命鐫罷臣等之職,以謝公議,仍治臣等擅離之罪,以安私心,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者,爾等勿辭,卽速察職。 ○李周鎭啓曰,校理沈星鎭,副校理吳彦胄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六月十七日巳時,上御興政堂。下直守令、邊將留待引見入侍時,右承旨韓師得,假注書呂善應,檢討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中和府使閔思淵,昌城府使朴宗榮,龜城府使梁彬,遂安郡守任爾元,陰城縣監韓師益,會寧浦萬戶韓斗運,馬島萬戶劉德寬。上曰,奉常提調朴師益,禮曹參議柳儼,卽爲牌招。{{*|出榻前下敎}}思淵進伏。上問履歷。思淵對曰,臣始仕由宣傳官,中間遷轉,陞資爲南兵使,今爲中和府使。宗榮進伏。上問履歷。宗榮對曰,臣始仕由宣傳官,中間遷轉,以摠戎千摠,今爲昌城府使。上曰,有所懷否?宗榮對曰,臣自二十前,往來昌城,習知其地爲賊要衝矣。頃聞前府使具僖之言,則城塹完具,可以備禦云矣。彬進伏。上曰,有所懷否?彬對曰,自朝家催促發送,故不待夫馬之上來,徑先發行,凡事率多苟簡。師得啓曰,龜城府使梁彬,咫尺筵席,敢以猥瑣之言,有所煩達,事體極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爾元進伏。上問履歷。爾元對曰,臣以宣傳官,遷轉爲禁衛把摠,今爲遂安郡守。上曰,有所懷否。爾元對曰,臣未赴任,無他弊瘼之可達。上曰,汝誰人之後也。有顯官否?爾元對曰,故判書臣任埅之姪也。師益進伏。上曰,前已入侍否?師益對曰,前年及今年四月,再度入侍矣。斗運進伏,上問履歷,斗運對曰,臣以校鍊官gg敎鍊官g,今爲會寧浦萬戶。上曰,有所懷否?斗運對曰,別無所達之言。德寬進伏。上問履歷。德寬對曰,臣以御營哨官,今爲馬島萬戶。上曰,西北邊地,自是關防重處,下去後措置,將以何道爲之耶。宗榮對曰,臣未赴任,姑未知何事之爲得宜,之任之後,若有措置之事,當與道臣相議啓達矣。上曰,法禁不可解弛,太剛亦難,太弛亦難,惟在申飭。且不必尋覓爲之。上曰,今此之守令引見,有意在焉。況且農事方殷,民事政急,各邑守令下去之後,當因道臣,聞其治績,亦自以他道聞之,其各勉勵爲治,諸臣以次退出。 ==6月18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柳萬重{{*|呈辭受由}}。右承旨韓師得{{*|病}}。左副承旨林柱國{{*|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李周鎭{{*|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呂善應{{*|仕直}}。廳假注書李衡萬{{*|病}}。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鄭壽期未肅拜牌不進,執義趙明澤陳疏入啓。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持平李觀厚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多官,或未肅拜,或未署經,或呈辭,或未差,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柱國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無意出肅,事體極爲未安。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開政命下之後,今至屢日,尙不得擧行,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沈星鎭,副校理吳彦胄牌招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副校理申宅夏,副修撰朴弼均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申宅夏,副修撰朴弼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周鎭曰,禁推傳旨捧入。 ○李周鎭啓曰,內醫院掌務官來言,大王大妃殿進御生脈散,今日當爲劑入。而都提調金興慶方有身病,提調趙尙絅以本職連日違牌,副提調趙明翼時未肅拜。在前如此之時,或有代房承旨監劑之規,而事體終涉未安。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副提調卽爲牌招監劑。 ○以李衡萬爲假注書。 ○林柱國,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之坐,堂上三員書進矣,戶曹判書尹游,謂以暑病猝劇,不爲進參,無以備員。除應頉外懸病人員,一倂牌招,以爲備員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局堂上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柱國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周鎭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判書宋眞明牌不進,參判李德壽進,參議鄭羽良陳疏受由,右副承旨金應福進,假郞廳鄭重岱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病,參議尹大英入直進,參知朴弼正病,右副承旨金應福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牌招不進,參議鄭羽良陳疏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赴任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坡州牧使趙榮祿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落傷非常。且添暑病,泄瀉兼作,達夜叫苦,雖欲赴任,不可以時月爲期,斯速入啓處置云。趙榮祿身病果重,則當此勸農之時,有難等待其差歇,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以趙顯命爲禮曹判書,李壽沆爲戶曹參判,徐宗玉爲副提學,金箕錫爲輔德,崔逵泰爲掌令,李德重爲正言,李喆輔爲副應敎,兪最基爲修撰,金徵慶爲兵曹正郞,李徵吉爲典籍,洪廷命爲持平,韓處熙爲中學訓導單付。 ○兵批,以尹就咸、李鳳齡爲副護軍,兪拓基爲副司直,呂善應爲副司正,鄭來僑爲副司勇,柳徽之爲僉知,單付。 ○趙明翼啓曰,禮曹判書有闕之代,旣因備局草記,變通差出,新除授判書趙顯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林柱國啓曰,慶德宮移御後,敦義門開閉,在於何年耶?問啓事,命下矣。招問兵曹郞廳,則以爲,考見流來謄錄,則辛未、戊寅、辛巳等年移御時,因本曹啓辭。以慶德宮逼近於敦義門,多有往來人馬,喧聒亂雜之弊,故啓稟封鎖。厥後丁亥年,因筵臣所達,敦義門之閉,蓋欲避煩擾,而城上有大路,故欲由敦義門路而行者,皆由城上路而行,且城上地勢最高,有俯臨之弊,紛畓則依前,而未安尤大云,則自上有自今以後,開之之命矣。庚戌年,又因本曹啓辭,敦義門太逼宮城,非但喧鬧之弊,無以禁遏,全無宮闕深嚴之意,依辛未、戊寅、辛巳等例,卽令還閉事定奪云矣,敢啓。傳曰,其後旣以筵臣陳達,特命此後開之,則頃年復閉,豈遵下敎之意?其令開之,申飭護軍,飭勵雜人事,分付兵曹。 ○金應福啓曰,應爲回啓者,今日內盡爲擧行事,分付矣。其果爲之耶。問啓事,命下矣。昨日下敎之後,各別申飭于備局與各司。俾於今日午前,盡爲回啓,則備局以爲,未回啓公事。回示諸堂之際,未及了當,故今日內不得爲之。宗簿寺有上言一度,而方在推覈中,未及回啓。義禁府有上言四度,而曾有大臣登對時,稟處之下敎,故亦不敢徑先回啓。刑曹則未回啓公事二度內,一度今日已爲回啓,一度以殺獄事重,不得容易回啓,惠廳今日盡爲回啓,而吏曹、兵曹、掌隷院長官,時未行公,禮曹則長官在外,今日內不得擧行,他餘各司,皆無未回啓公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周鎭曰,各司久任郞廳來待事,分付入來後,諸承旨,持大典入侍。 ○趙明翼啓曰,假注書李衡萬,身病甚重,不得入來,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周鎭曰,判金吾有闕之代,明朝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工曹判書金取魯疏曰,伏以臣之所綰gg所管g諸任,固非閑職漫務。至於金吾,自是議讞重地,以臣衰朽病劣,尤何可許久叨冒,而屬會獄囚積滯,多未勘處,國事誠可慮悶,臣故强策行公者,已逾三朔矣。再昨赴衙,忽然精神瞀迷,渾體如束,意謂一時中暍而然也。急還私次,投藥以治,而少無所減,雜症疊出,腹脹而呼吸喘短,頭疼而面頰浮高,寒熱交作,氣息昏綴,顧此病形,實無旬月間起動之勢,而數日以來,獄囚之新入者,殆至五六人,受供之坐則次堂雖已行之,而若其論勘,則必須長官而處之,暑月滯囚,不可不念,目下事勢,難容暫曠。玆敢疾聲控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賜矜諒,先遞臣金吾之任,無使讞獄久稽。仍命竝解臣本兼諸職,得以安意調息,千萬幸甚,臣於拜章之際,因備局草記,召牌降臨,而亦不得趨承,尤不勝惶恐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若此,暑月豈滯,兼帶許遞,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執義趙明澤疏曰,伏以臣,疾病連綿,情勢臲卼,再叨館職,一未承膺,積犯違逋之科,恭俟誅罰之加,不意柏府新命,又下於此際,驚惶震惕,莫省攸措,其在分義,宜卽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累試蔑效之地,決難抗顔復叨,顧臣向來墜傷之症,尙今沈痼,屈伸俱礙,行步蹇澁,復爲完人,已無其望,而八耋老母,所患痰病,近因暑熱,一倍添劇,胸膈痞悶,食飮不下,寒熱升降,支節刺痛,委身床席,氣息綿綴,臣方晝夜扶將,焦遑度日,以此情理,實無一刻違離供職之望,而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謹此隨詣於禁扃之外,冒進危懇,徑歸私次。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卽許鐫遞,俾得安意救護,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於目前事,切有所慨然者,略此附陳焉。惟聖明,少垂察焉,日昨前掌令李鳳齡,持平李觀厚之論堤川縣監朴弼重也。旣以貪虐遺臭爲案,則此與微眚薄過之汎論者有異,固宜十分詳審然後,可以發啓,而曾未數日,觀厚,旋以爽實引避,褒揚治績,解釋貶目,便一營救之章,而其所同參之啓,諉之意外者,已極怪駭,若夫鳳齡之避語,陽若分疏,內實摧謝,語不成說,苟且莫甚,爽實之避,間或有之,而變幻扶抑,朝夕倏忽,未有若此等擧措,其所不自主張,隨處撓奪之狀,有難自掩。如此罷軟不職之人,不可置而不論,重貽淸朝臺閣之羞,臣謂李鳳齡、李觀厚,竝罷其職,以勵臺風,可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李觀厚之事,近所初見,混同以請,不亦過乎?況風聞誤者,何可深非,勿辭護焉。 ○六月十八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各司久任郞廳諸承旨,持《大典》引見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明翼,左副承旨林柱國,右副承旨金應福,同副承旨李周鎭,假注書呂善應,記事官任鏡觀、李成中,戶曹正郞金東鼎,宣惠郞廳尹東卨、李思一,掌隷院司評趙宗裕,成均館典籍尹鵬擧,司僕僉正金道洽,判官李德淳,主簿金光遇,軍資主簿任珣,廣興主簿洪禹章。東鼎進伏。上曰,秋曹郞時,曾經輪對,不必更陳履歷,只達職掌,可也。東鼎對曰,臣所掌,卽版籍司版別房前例房也。上曰,卽今遺在幾許?對曰,臣待罪本職屬耳。各種遺在,未能詳知,而若論銀錢、米布大總,則見方遺在,黃金七百三十兩零,銀七萬二千一百兩零,錢七萬五千五百六十兩零,米太合六萬四千六百石零,正木二千六百五十同零,布六百五十同零也。上曰,所懷。對曰,小臣除拜本職未久,且些少弊端,前後判書登對時,陳稟變通,故別無可達所懷矣。上曰,代誰爲久任?東鼎對曰,代尹勉敎爲之。上曰,此則本曹曾請久任,仍任者矣,有修擧之事乎?東鼎對曰,有略干修擧者矣。上曰,卽今遺在數,比諸數年前如何耶?東鼎對曰,數年以前,則連値凶歉,歲入大縮,以此之故,經費未免匱竭,而數三年以來,則比歲稍登,歲入比前有加,故足以支過矣。昨今年來,累經都監之役,以此卽今遺在,比數年前,頗似不足,而又方有新俸,前頭經費,將未知如何,而各樣貢物,加用別貿,應下之數,亦甚夥然,以此可以磨鍊經用矣。上曰,應下者給之,濫下者防之,乃是蓄積之道,而卽今規模,則應下之價,每不上下,事甚非矣。近來加用,何以爲之乎?東鼎對曰,加用不係應下之物,又是都民命脈所關,則豈有不上下之事也?大抵加用之時,各司文書修正,自爾遲滯,文書修送之後,始爲磨鍊上下,故加用進排後,不卽上下者,事勢然矣。卽今本曹判書受任以來,多般經紀,上年未盡上下之價,則今年旣已盡數上下。今年正月以後加用,則亦已磨鍊上下,其後加用,則今方磨鍊。待其盡爲磨鍊,可以陸續上下矣。上曰,前者閔亨洙以爲,度支守安東風俗云,其言果然矣。貢物之法,元貢則載於大同,其後加出者,則爲加用貢物,而自地部上下,名雖加用,實則與元貢無異。地部上下之際,若有濫者,則固當防塞,而應爲加用,而不給其價,則是使民白地備納也。白骨徵布,猶且申飭,國家所用,何可白徵於貢人乎?都民休戚,惟係於惠廳與地部,而頃者右相以爲,貢物給價,不但爲貢人之命脈,亦爲都民之所仰望,善爲弛張然後,都下可以支保云,此言是矣。地部郞官,須知此意,各別惕念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權以鎭,以換作事,年前陳達筵中,而此非應行之事,故貢人稱冤,勢所難免也。東鼎對曰,換作之規,其來久矣。若以物種之貴賤懸殊者換給,則貢人之稱冤固也,而若以物種之價本相當者計給,則渠何以稱冤乎?今年加用上下時,亦以相當物種,或不無數次換作者,而此亦前例然矣。且換作之外,亦有遺在計減之規,從其遺在之多寡,就新舊遺在中,參酌計減者,舊例亦如此矣。思一進伏。上曰,前已入侍,厥後有修擧之事乎?思一對曰,姑無各別修擧之事。上曰,遺在幾何?思一對曰,常平、賑恤兩廳,則元無應捧之穀,一從三南劃給鉛丸、火藥價而捧留,故今年劃送米七千石內,二千石則已捧,五千石姑未來到矣。常、賑兩廳,合遺在黃金三十八兩,銀三千七百九十餘兩,錢一萬九千餘兩,木五十同,布十四同零,大米七萬一千餘石,田米三千八百餘石,太四千四百餘石,租一千九百餘石,皮雜穀竝一百十七石零矣。上曰,比前有漸益之道耶。某條拮据,可也。思一對曰,遺在比前稍優,而提調堂上之意,因此稍豐,必欲限十萬石鳩聚矣。聖敎至此,謹當惕念奉行矣。上曰,公私債,雖已蕩滌,而聚穀之道,非特堂上爲之,亦在郞廳勉之(之)),思一對曰,本廳久債則除蕩減外,定日收捧,而當此大慶之年,不當加箠楚,從其來納,陸續捧留矣。東卨進伏。上曰,久任啓下,今至幾朔耶。東卨對曰,昨年十二月,待罪本職,仍爲久任啓下矣。上曰,遺在數幾許?東卨對曰,臣所管湖南廳米十萬二千六百石零,五廳都合則二十四萬二千石零矣。上曰,遺在數,比昨年有加乎?東卨對曰,新捧外,遺在二十一萬餘石,而今年各樣捧上數十七萬二千五百餘石內,捧上之數,幾過半矣。上曰,今年無臭載之患耶。東卨對曰,海南、務安所納臭載狀啓來到矣。上曰,上年未捧之數幾何?東卨對曰,上年所納中,若干未收,今年大同上納時,收捧添付以送,故幾盡來納,而雖有數處未捧者,數不過十餘石數十石矣。上曰,各邑大同之以未捧懸錄者,皆由於中間遲滯,而非民間之未盡收納矣。大同田稅事目中,無不納守令論罪之文者,蓋以其惟正之供,事當無遺應納,故初無納不納之可論也。在前則各邑,未敢以未捧懸錄,而近來則間多懸頉。此亦紀綱所關,今聞惠郞所達,湖南各邑中,或有數十石未捧處云。此亦操縱京司,要譽邑民之致,而病民則深矣。今此未捧,數雖些少,該廳有不能申飭之失,堂上推考,可也。{{*|出擧條}}周鎭曰,和水之弊,各別申飭爲望。上曰,初豈無申飭和水之法,而難分玉石,近來則其弊尤甚耳。明翼曰,臭載之患,由於過載晩裝,申飭,何如?東卨曰,惶恐敢達,各邑未收,實非本官不納,皆是敗船之類,分徵於原籍官故耳。各邑寧有大同未收乎?應福曰,此言是矣。大同雖凶年,不敢不盡捧矣。上曰,不然矣。各邑未收,不納者多,旣捧而中間操縱,至於李秉鼎而極矣。承宣及惠郞,爲守令時,似無大同未收事,故所達如是矣。東卨退伏。上曰,尹東卨何如人耶?明翼曰,東卨,乃是京華世族,而屢經守令,以善治得名,戊申變亂時,亦有善處之事矣。上曰,尹東卨年今幾許,似老矣。諸承旨曰,似不甚老矣。宗裕進伏。上曰,久任幾許。明翼曰,俄已啓下矣。上曰,今聞司評趙宗裕久任,才已啓下,旣非久任,則其於院事,何以詳知?明翼曰,堂上新出,則卽爲劃出久任,自是規例,而判決事曺夏望不爲差出久任。俄者,自政院催促之後,始爲差定,俄纔入啓,殊無差出久任之本意,曺夏望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鵬擧進伏。上曰,前以假注書,累次入侍,故予已知之,勿爲履歷職掌。鵬擧曰,收捧奴婢貢,供饋齋儒矣。上曰,近來太學形勢,何如?頃有請得之物,市廛舊債,已盡償乎?鵬擧對曰,已盡償矣。上曰,卽今遺在數,幾何?鵬擧對曰,卽今本館形勢,極爲哀痛,養士之需,茫無出處,而賑廳裁減之代,其數甚多,而本廳,略干先下,其餘累度文移,尙不劃給。趁今上下,則庶救目前之急,而國儲亦爲蕩然,惶恐不敢仰請矣。上曰,養士之需,與他有異,分付該廳,裁減木,卽爲給之,可也。{{*|出擧條}}上曰,卽今,居齋儒生幾何?鵬擧對曰,八十員矣。上曰,少矣。以不善供饋之故,如是少乎?鵬擧對曰,物力如此,供饋之節,亦可謂未盡,而以向來捲堂勸入之故,未卽來集,其數如是矣。上曰,非但物力之凋殘,亦係郞廳之善否,爾今年少,決科未久,惟當惕念爲之矣。道洽、德淳、光遇進伏。上曰,三人皆久任否?各邑遺在幾許?道洽對曰,臣所掌,馬籍色,而馬籍色物力,本來無多,不過銀子一百四十兩,錢文五百餘兩,木三十同,布十餘同矣。德淳對曰,臣所掌,軍色、牧場色、戶房屯田色。光遇對曰,臣所掌,乃工房,而工房無他錢穀出處,每年分養馬上納時,每匹馬裝木二疋式收捧,通計木布,不過二十同。而本寺馬裝諸具,馬廊官舍餔陳器皿等物,以此所捧,隨毁隨補而已矣。上曰,判官所掌,遺在幾許?德淳對曰,卽今時在,黃金八十六兩,銀子二百兩,錢文二千四十餘兩,價布三十九同零,米一千一百八石,雜穀二千一百餘石,木花五千三百餘斤,馬太一千六十餘石,田米三百九十餘石。上曰,頃已入侍。其後遺在之數,比前有加,而有所修擧者乎?德淳對曰,臣昨年二月,待罪本任,三月料,當分給於二月晦,而無路充給,移來他邑錢文米,代分給矣。今則可以計給明年秋矣。錢則留儲之數,爲五六千兩,而內寺馬,曾前一年改立之數,爲七八匹,而臣待罪後,新立者十九匹,及勅使馬十六匹,合爲三十五匹。以此之故,銀錢之所儲者甚少,考見己巳謄錄,則留儲銀貨五萬兩,而今則所儲,實爲寒心矣。上曰,惟在郞廳之勤慢,不在提調。明翼曰,果在於郞廳。上曰,今聞司僕判官所達,本寺遺在之數,各穀雖比前稍裕。此則由於連豐之致,而其餘銀錢等物,元無所增,舊謄錄之銀子五萬兩,亦豈神輸乎?善爲區畫,着實守之,則財可以聚矣。今此穀物之增數,不過應納之物,其外所儲,竝皆零星,比前無加,旣命久任之後,不可無飭勵勸奬之道,司僕判官李德淳推考,可也。{{*|出擧條}}珣進伏,上問職掌。珣對曰,本寺之規,設四所掌,而臣則掌二所掌矣。上曰,通爲之句管耶?珣對曰,雖以久任爲名,而本無句管一司之事。上曰,遺在幾許?珣對曰,卽今遺在,大米一萬三千九十石零,田米百三十石零,太八千五百五十石零矣。上曰,軍資提調誰也。珣對曰,都提調今左議政也。提調則戶判例兼。上曰,逋欠幾許?珣對曰,雖有流來逋欠,而不得一一記憶矣。且二十年以前,則蕩滌矣。上曰,各司久任郞廳,自有所掌,而今聞軍資主簿任珣所達,則雖以舊任爲名,而所掌各異,本無句管一司之事云,安在其久任之意耶?該各司久任中,軍資監,似爲無義,都提擧入侍時,亦當下詢,而自政院問于本監。本監久任郞廳之存罷與否,商確稟定,可也。{{*|出擧條}}禹章進伏。上曰,遺在幾許?禹章對曰,造米二萬二千石,太一萬石。上曰,有修擧者否,而無逋欠耶?明翼曰,廣興倉則無逋欠。上曰,久任何時爲之耶?禹章對曰,雖謂之久任,本無句管之事。上曰,當之者不知爲久任,政院謂之久任,其意安在?上曰,廣興主簿洪禹章,年旣衰老,不可責以職事,且領會簿書,必不及於年少之人,而乃以此人,啓下久任,此非久任,申飭之意,當該戶曹判書,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大典頒下已久,而該房承旨,猶未熟覽云,《大典》之無義,與軍資久任之無義同也。明翼曰,臣曾於會講時熟讀,則金科玉條,燦然備在,實有關於治道矣。上曰,是矣。常常見之,則自有惕然覺得處耳。應福曰,臣等敢不擧行乎?上曰,予豈挽之。上曰,各司回啓,五日限內爲之之意,各別申飭。{{*|榻前下敎}}應福曰,禮曹則時無長官,尙未回啓耳。上曰,諸承旨之持大典入侍,其意有在。若兼典錄受敎等冊而觀之,則誠汗漫難見,而以大典一冊,分房見之,有何所難乎?曾前則以爲,本院無冊子,每於入侍時,借冊以入,故不得見云矣。今使之多印冊子,置之本院,而亦無其效。印冊雖多,反歸文具,誠可慨然,知申及左副承旨,出仕屬耳。勿爲擧論,右副、同副竝推考。而此後則諸承旨着實看閱,依大典,隨事檢飭,可也。{{*|出擧條}}上曰,吏房有所陳達耶。明翼對曰,監察,卽古殿中御史也。以今大典所載見之,糾察百官,正風俗、伸冤抑、禁濫僞,其重若此,而近日則不但不能於斯,以祭享時言之,亦不能整齊班行,蓋以望輕之人,見差而然也。臺監入來時,諸執事皆起,而人多凝然不動,渠之見輕如此,而何能糾檢他人耶?見其先生案,則極名宦之人多,今若依此而爲之,則必有其效。而鄕曲無勢之人,亦必落莫,臣意以爲,依古例,間間差以名官,則百僚不知爲誰某,而必爲之動色起敬矣。從今以往,各別擇差之意,申飭銓曹,何如?上曰,其弊則予所習知,而心常慨然者也。依所達,各別擇差,可也。{{*|出擧條}}明翼曰,天文學敎授,亦宜申飭。上曰,雖加申飭,豈易知陰晴乎?明翼曰,今見觀象監條,以掌天文、地理、占算、測候爲言,此亦職任之重者也。近日則以本監諸官言之,曆數多差舛,所謂天文學敎授,不知星躔之度數遠近,日月之盈虧推敓。所謂地理學敎授,不知砂水眞假生旺孤虛,可謂徒有其名,而未有其實矣。甚至於邦家吉禮與動駕之時,其所涓吉,絶無晴日,必得雨日,以古人月離于畢,甲子必大霧等語見之。豈無先知之理,而今彼輩魯莽如此,誠可憂也。從今以往,以有實工夫之人,各別擇差之意,分付該監,何如?上曰,所達是矣。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柱國曰,習於曆法者有之,而其人在於鄕曲,世不知之耳。明翼曰,柱國非爲薦剡之計,蓋其人明習於天文地理之數,棄置可惜,故柱國所達如此。上曰,李德重則已資窮耶?徐命臣之未及署經,于今七朔矣。上曰,近來朝臣,偃便成習,以鄕爲家,視京職若旅客,開政聯翩而除旨下,則輒曰在鄕。邦畿,惟民所止,民亦所止者,而出身許君之人,京華世族之類,退步觀望,不肯居京,而其若耳目之官,反視京於規避之地,輒處鄕以便身之計,此無他,亦時象也。噫,人臣事君,分義截嚴,其所進退,惟便爲之,初何以許身事君,亦豈曰京華士族,惟民所止,王化所由,因予涼德,大夫若此,其況民乎?自顧恧焉,而綱紀所在,亦不無飭勵之道。今後申嚴舊制,侍從之臣,雖曰遞職,兵曹例旋付軍職,及其除拜,其若在鄕。考其付軍職之同帶軍銜下鄕之人,儒臣及其他之臣,直捧禁推,職在耳目者,先捧遞旨。仍捧禁推事,政院着意擧行,除旨之下,無章無呈,佯若不知之弊,莫有甚於近日,此亦紀綱解弛,分義掃地之致,各別嚴飭。噫,綜核雖貴,過則可察,爲今之弊,紀綱紊亂,徒煩細苛,此予悶者,而雖然,生民倒懸,宜可務寬,朝臣偃便,宜加糾正,事本綜核,若是勵飭,其所勤慢,惟在喉院矣。{{*|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6月19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林柱國{{*|坐直}}。左副承旨金應福{{*|病}}。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金尙星{{*|坐}}。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呂善應{{*|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寅火堡萬戶閔孝騫,草芝萬戶金鼎禹下直。 ○李衡萬改差代,兪彦好爲假注書。 ○李周鎭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無意應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政差出守令,諫院尙未署經,除在外服制外,大司諫趙錫命,正言李德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徐宗玉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兪彦好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林柱國啓曰,大司憲鄭壽期未肅拜,執義趙明澤親病受由,掌令崔逵泰,持平洪廷命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試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李喆輔,修撰兪㝡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韓師得啓曰,副應敎李喆輔,修撰兪㝡基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修撰趙尙命新除之後,尙未出肅,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喆輔,修撰兪㝡基、趙尙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韓師得啓曰,副應敎李喆輔,修撰兪㝡基、趙尙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柱國曰,各道句管堂上中,行公人入侍。 ○備忘記,傳于林柱國曰,各道句管堂上中,行公之人,來待事下敎,則行公之人,乃是卯坐者,而旣過三時,尙無所達,極涉稽緩,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林柱國曰,句管堂上引見。 ○韓師得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牌不進,參判李德壽進,參議鄭羽良陳疏受由,行都承旨趙明翼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病,參議尹大英進,參知朴弼正病,左副承旨林柱國進。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牌招不進,參議鄭羽良陳疏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入gg人g,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又啓曰,新除授扶安縣監權爀呈狀內,本來泄病,十分添劇,雖咫尺之地,萬無跨馬作行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病狀如是沈篤,則不可等待其差歇,夫馬留滯,亦甚可慮,扶安縣監權爀罷黜,何如?傳曰,非特飭礪守令也。纔以朝臣慢蹇下敎之時,曾雖曰侍從,今不過守令,焉敢若是,其所草記,極涉曲循,今日內使之辭朝。以金東弼爲判義禁,尹惠敎爲禮曹參判,金尙星爲同副承旨,沈星鎭爲校理,吳彦胄爲副校理,朴瑗爲司成,宋必煥爲坡州牧使,趙遠命、柳萬重竝爲副司直。 ○韓師得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尙星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扶安縣監權爀下直。 ○以副提學徐宗玉,校理沈星鎭,副校理吳彦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柱國曰,竝只推,更爲牌招。 ○以副提學徐宗玉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柱國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副應敎李喆輔,修撰兪㝡基、趙尙命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柱國曰,竝禁推傳旨捧入。 ○林柱國,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軍色郞廳,專管錢布,爲任最緊,故自前若差兼春秋,則例有啓請減下之規矣。卽今軍色正郞任鏡觀方帶兼春秋,許多事務,未免妨廢,事甚可慮,今姑減下,俾令專意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因兵曹草記,正郞任鏡觀所帶兼春秋,今姑減下事,允下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徵夏單付兼春秋。 ○李周鎭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兩司除在外、親病受由、未署經外,大司憲鄭壽期,大司諫趙錫命,獻納尹得徵,正言李德重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副提學徐宗玉疏曰,伏以臣頃參館職,自速紛鬧,區區情勢,亦可謂困阨矣,而絲綸特宣,趣令進講,其所以開諭誨責之旨,有非庸陋小臣所可承當。噫,殿下好學之誠,惜寸之工,高出百王,凡在經幄之列,敢生違慢之心,況臣則世叨講官,躬逢盛際,前席勉飭之敎,銘鏤心肺,夫豈無感激圖酬之願,而廉怩所關,蠢動無地,日三命而終未免坐違。臣罪至此,萬戮猶輕,不自意恩敍卽降,又未幾而職名如故,撫躬慙惶,何所容措?召牌之下,宜卽趨謝,以少伸分義,而第臣得伏見館僚再疏,其爲難安之端,又非前者之比,雖欲無辨,有不可得也。所謂硬定涉私等語,旣稱以無礙僚席,則今不必强言其不然,而占便宜不白直之說,又何故而勒加耶?其曰彼雖急於搆罪者,專擊臣身,而此尤常慮之外也。夫涉私之目,乃是掌選者之極罪,而忽地爲說,莫可蹤跡,故臣果書問,則答以吾儕中公私吾儕中公私,顧何干於今日之所爭。臣固文短目眯,終未曉其所以,遂不得已略辨,而了無一毫相侵底意,其疏尙在,可按覆也,則又何故而疑怒耶?其餘事件,臣不欲一一較辨,以傷篤厚之風,而大抵前後所爭,皆是不可成,不可從之事也。顧其心則未必以臣言爲非,故初雖參差,末乃歸一。旣手書其圈錄,仍又約之以朝日相會,此固諸僚之所共知,同坐之所共聞,而臣之初疏,一不槪陳者,或慮其葛藤之層生,圈錄之難了也。曾以是謂之不白直,則臣固甘心,而謂之占便宜則未也,謂之急於搆罪,則亦豈成說耶?雖然今之館錄難矣,齊其不齊之論,合彼此而成圈,自是大着肚處,僚席之不欲任謗,臣亦不以爲怪,而但或從或違,事端無窮,畢竟章牘之間,反欲以惡言相加,此豈古人不失和氣之道,而若臣則雖甚無似,職是長官,而搆罪之目,把持太甚。彼其之稱,蹈藉無餘,臣何足惜,有辱明廷,尙可以擧顔於茶次,以貽同列之羞哉?去就一節,實無可論,玆敢進身闕外,少暴危懇,冒死仰瀆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先將臣職名,亟許鐫改,仍令銓曹,勿復檢擬,以解人怒,以靖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勿過辭,從速察職。 ○正言李德重疏曰,伏以天祐我東,篤生元良,位號已定,縟儀亟成,宗社臣民,其永有托,斯誠億萬年無疆之休,臣不勝區區慶抃之忱也。仍念臣百無一能,濫蒙洪造,久忝史職,猥當薦剡,始之不能牢守己見,卒之不能厭服人心,沮敗之言,追發於薦事旣完之後,只使一時人才,公然廝壞,莫重史局,許久空虛,此皆臣之罪也。一年例削之罰,夫豈足以塞臣罪之萬一,而迺因新薦之獲成,忽蒙舊罪之特赦,郞署調遷,猶屬誤恩,而怵分畏義,黽勉出肅,以少伸叩謝之忱矣。不意薇垣新命,又及於屛廢之中,殆若有功無罪之人,節次推遷者然,臣心之悚蹙不安,姑未暇言,其有累於聖朝綜核之政,爲如何哉?夫臺閣之職,任人主耳目之寄,秉一世是非之權,其秩雖卑,其責甚鉅,是以國家最重是選,必得風采足以面折廷爭,見憚於君父,言論足以激濁揚淸,推重於當世者而授之。夫然後,上可以無虛授之譏,下可以免濫竽之誚,雖在安平亨泰之會,固宜難愼,況今君道日亢,言路日閉,風俗頹敗,紀綱陵夷,人心滔溺,而義理難明,邪說肆行而斯文將墜。當此之時,政宜另擇剛方正直之士,以責繩糾彈劾之效,庶可以救得一分,而顧乃以一當史薦,贏得不均之目,乍出世路,自取無限之恥者,苟然充數於其間,此何爲也?臣之頃年所遭,實是自有,翰苑以來所未有也。至於申致謹沮敗薦事之事,事在旣往,其間曲直,不但有一世公議而已,亦蒙聖上之燭破無餘,則臣不必更提已冷之事,重煩蓋高之聽,而第有不得不一辨者,略此陳暴焉。夫翰薦之規,毋論員數之多寡,必待諸議歸一而後,始得充薦,則其間元無緊慢之可論,而致謹就一薦之中,以主張漫地,强分爲說者,固已不韙。況其時薦次,一從諸僚之議,非出於一人之意,則其公平均一,無一毫用意可知,而彼乃以將來防塞異己爲言,要作恐動天聽之計,噫天鑑孔昭,無幽不燭,渠雖巧飾,其可欺乎?其疏又曰,臣問薦中人何如,則渠答以似好矣。又於薦事旣完之後,與人酬酢,而無甚意思云,夫翰薦之回示於先進者,蓋欲公可否,而嚴薦剡,則其爲先進者,惟當可曰可,不可曰不可,明白爲說,不容爲依違呑吐之言也。如使致謹,初果有敗薦之意,則其言必不曰似好,曰無甚意思而止矣。於此亦可見其初無沮敗之言,而追爲異議於薦事旣成之後也。若夫回薦時,說話淺深,語脈次第,臣之前疏已悉之,今不架疊,而所謂不均二字,初未嘗發於口,而忽自創出酬酢說話,乃在於完薦之後,而忽又幻易,恃其無證,謂天可欺,乃反謂臣以深爲淺,以先爲後,至以窘遁籠罩等題目,侵詆臣無餘地,臣實不幸,而値此會,只當順受而已,誠不欲與之較挈也。噫,不均二字之以無爲有者,在致謹尙且不可,況局外之人乎?頃年趙漢緯之疏曰,致謹目見薦事之不均,遂有不平之言,其所謂不平之言,其有其無,非他人所可知,而彼乃欲爲之,立證於密室酬酢之語,其亦異矣。至若誤薦翰林之目,亦爲臣一大難進之端,而此則與臣同事之人,曾已引嫌,大臣又復自陳其本意之不然,則臣不必更有辨說,而惟其筵奏說話,記於堂后之日記,播諸頒示之朝報,臣之罪名,固自如也,其何可耐恥抗顔,復就於淸朝法從之列哉?玆於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謹詣九閽之外,而廉隅大防,終有所不敢踰越者,仰暴微懇,徑歸私次,伏乞聖明,諒臣情勢之難强,察臣職名之不稱,亟行鐫削,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撕捱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六月十九日巳時,上御興政堂。八道句管堂上引見入侍時,慶尙道句管堂上趙顯命,忠淸道句管堂上金始炯,左副承旨林柱國,假注書呂善應,記注官任鏡觀,記事官李成中。上曰,句管處,雨後農事形止及簽丁,亦已了當云耶?聞知否?顯命曰,臣自西藩,還來屬耳,近日雖參備坐,而其前事,茫不聞知。至於近來狀聞中,農形及簽丁了當與否,亦不得聞知矣。上曰,湖西新差,亦不得知之耶?始炯曰,臣雖新差,湖西與京稍近,故略略聞之,去月二十八日雨大下,到處周洽,無不足之歎,田穀亦好云矣。上曰,簽丁則云何?始炯曰,臣差此任後,私詢于道臣,則以爲幾盡了當云耳。上曰,雨澤後,雖有狀聞,而兼有所飭勵者,故今此引見耳。上曰,今番都政後,守令有見該道句管堂上者乎?顯命曰,守令來見者,不過循例下直而已。上曰,各道守令下直時及差員上來時,必見本道句管堂上之意,曾已出擧條,申飭矣,不爲着實遵行耶?柱國曰,然則更出擧條,使下直守令,見本道句管堂上事,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依前擧條,更加申飭,可也。上曰,曾聞湖西浮費太甚,湖南亦然否?始炯曰,聞李宗白收合穀物云,爲方伯者,勤於此等事,則該道守令,亦多效之者。上曰,名帖事,不在於豐原入侍時,卿意以爲如何?顯命曰,此事所得不多,所失不少,今可預爲之所,從民願爲之,而自是句簡之政,臣不知其爲好也。上曰,卿管惠廳否?昨日,申飭惠廳,如有入來之物,則及此時爲貯穀之計耳。顯命曰,府中無可以料理者,賑廳錢五六千兩,曾有之,而今也則無,常倉封不動五百兩而已。不動一指,何爲料理耶?上曰,勅需有之否?顯命曰,若無勅行,則無上下事,而實有所歉然者,裁減代,全未給之。上曰,惠廳貢物,皆出給耶?顯命曰,錢則無之,故不給耳。上曰,各邑以純木納之,故錢不足耳。上曰,所謂剩餘,古人所行,惠廳有入啓文書,而卿所達,近於文具。惠廳、戶曹專係於都民,其效亦及於公私,卿須勉勵。上曰,錢若上來,則可補耶?顯命曰,錢來後,可知其盈縮耳。上曰,安興事,詳陳其大略。顯命曰,此事顚末,雖已略陳於前呈上疏,而役丁財力已盡,則不惟工役之旋罷,其所任使之臣,宜卽從輕重勘罪,而今乃使一僉使爲之,而以其收功之遲,反爲中止耶?頃者下敎時,無做事之人云,誠爲至當。臣曾以此事,書探于金有慶,則答以爲敗船處,不止此云耳。上曰,卿之意,必欲三試而後已,豐陵所爲,不欲費力於國,今聞卿所達,予心明白。顯命曰,以金有慶書觀之,則三面環海,敗船何處不可?上曰,李宗城云,敗船處,非此處云耳。始炯曰,前朝王康及我朝申叔舟皆始此而不爲,故判書南二星亦言之,而亦未知其的指何處。顯命曰,始役以後,不成之證,姑無別件可執,自朝家,旣無民力勞弊之事,但委之於李喜報之手,責速功於水天浩淼之中,堤河之功,豈可以時日期耶?雖使小臣,而往觀其可成與不可成之形便,何可知之?上曰,李喜報以爲,不待國家顧助之力而爲之云,甚愚騃者也。顯命曰,渠則以爲不然,而其時說話,備在日記云耳。上曰,右相以爲,此事不緊云耳。顯命曰,大臣之言,臣實未知。大臣所見,旣如此,則何不爭執於當初建議之日,而反有後言於今日耶?上曰,右相以爲,雖築之,無益云耳。始炯曰,旣無明知的見,則安知其必爲無益也。上曰,李喜報所達,雖愚騃,使政院,考其時入侍日記入之。柱國曰,今日擧條,何以爲之耶?上曰,何如稟于予,出去相議爲之,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6月20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林柱國{{*|坐直}}。左副承旨金應福{{*|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金尙星{{*|坐}}。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呂善應{{*|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有霧氣。 ○右群山僉使金宗柱,廣梁僉使田得雨,昌樂察訪金{{!|𪷦|⿰氵運}}下直。 ○傳于金應福曰,下直察訪、邊將留待。 ○趙明翼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兵曹判書趙尙絅,連呈辭單,無意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啓曰,大司憲鄭壽期未肅拜,執義趙明澤親病受由,掌令崔逵泰,持平洪廷命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以備邊司堂上進不進單子,傳于金應福曰,前已申飭矣,今此單子中,懸病甚多,國舅外,改書以入。 ○傳于金應福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副修撰趙明謙上疏,傳于林柱國曰,疏批已下,明日副提學牌招時,一體牌招。 ○李周鎭,以經理廳言啓曰,日昨筵中,因戶曹判書尹游陳達,北漢行宮修理,更令本廳推當,陽城籍沒田畓,還爲移送事,定奪矣。凡行宮修理,外方則自其本所擧行,而至於北漢,乃是京城字內,故自設築初,營建與修理,皆戶曹當之,蓋其事勢,與南漢有異故也。中間田畓請得時,雖引南漢爲言,而取考地部文書,則南漢之請得田畓,非爲行宮修理,只欲劃給各寺,以爲寺刹改建,僧徒聊賴之地而已。己酉年,本廳之請得田畓也,亦曰,助給僧徒,物力添補,行宮修理云云,年條又非辛亥,而地部堂上,泛看而奏達,有若互相推諉者然,事體所關,實爲惶恐。當初筵敎中,必令以他司屯田換給者,有以仰見聖意之所在,而況咫尺都城,戶曹應當自前已行之事,今以若干田畓劃得之,故使莫重之役,委之於管城將、僧將,揆以事面,終涉苟簡。且本廳之以皮雜穀換賣,募匠手雇人丁,艱難時役,終不如戶曹之董,諸司着實擧行之爲愈,故不嫌煩複,具由更稟,財穀非不贍也,力役非敢憚也。本廳之如是爭請,實出於重體面之意,一依初頭規貌施行之意,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 ○林柱國啓曰,時囚玉堂,放送傳旨啓下,所當出牌,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趙明謙疏曰,伏以臣,入直而講卷垂筆,則雖有疾病,而强策登筵,受由而期日已滿,則不待牌召,而亦且出肅,必欲以備員充數,以贊勤學之念,不欲以一出一入,輒煩聽卑之天者,是臣區區自勉于心者。向來違牌坐罷者,不一至再,積事違傲,惟以抵罪爲限,此豈臣之所樂爲者乎?誠以情窮勢蹙,萬不得已,而朝罷暮敍,恩除稠疊,欲承命則一身廉隅,不忍放倒,欲違召則分義所在,踧踖靡措。適會罷散之餘,敢出下鄕之計,寔出於徊徨迫切之意,豈敢爲偃蹇圖便之私哉?旋承下諭之命,又有喉院之催,而潦雨不霽,無以復路,日昨始寸寸前進,來伏私次,伏見下政院,申飭之敎,則其所責勵,若偏在臣,論其負犯,臣實爲最,罪上添罪,惶蹙尤倍,而第念館錄一事,豈但爲公而已?雖以私計言之,新錄成然後,舊錄之人,始有推移,休暇之道,論其必欲速完者,則其爲撞着,無出於目今若而之僚,寧或萌一毫沮敗之計,以公而故緩重錄,以私而自困其身乎?是不過務欲消詳之意,反至難合之境,略陳事狀之言,遽速喜事之罪,迷見莫售,愚衷未暴。惟此一着,已是臣難進之大防,而且伏見長僚之疏,則其爲言,愈出愈緊,外似平易說去,而內實無限操切,亦豈無一一可辨者,而互相辨對,了當無期,無寧含默自靖,以無傷忠厚之風,而至於手書其圈錄,約之以朝日云者,其所把持,在此一節。然臨圈罷坐者,古亦不一矣,苟使伊日之事,果如長僚之言,則臣亦何憚而曲諱之乎?臣之呶呶不已者,此雖無關緊,而只欲以當日實狀,畢達於宸聽也。長僚之齗齗不捨者,蓋急於吹覓,故隱然以沮戲之科,欲歸之臣身也。臣之前疏,今可按覆,十目所視,其亦可掩乎?手書圈錄,蓋出於商確速了之意,而翌日陳疏,實緣於筵席譴罷之故,則臣何嘗唯唯苟同於相對之時,而忽地起鬧於出來之後乎?事狀皎然,無足多辨,而長僚自證之不足,乃證以同坐,可謂待人太薄,而其亦自待不厚矣,如是而怒臣,欠白直搆罪等說者,臣恐長僚,或疎於自反之明也。彼之一字,臣則泛然說去,而長僚看得太深,臣之疎率,本來毛病,今何可猝然敬謹於對長僚之言乎?許多支節,臣可以一切脫略,而所可慙恨者,立朝多年,言行無取,上而未孚於君父,下而見疑於僚議,今何敢廁跡於論思之地,以重貽公議之嗤點乎?圈錄一事,非可論於臣身,而持被就直,亦無其望,玆敢隨牌來詣,投章徑歸,伏乞聖上,亟治臣前後違慢之罪,又治臣當事僨誤之失,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不勝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因文義飭勵若何,而互相若此乎?命爾等欲成館錄,其意有在,其勿辭速察職。 ○六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尹游,禮曹判書趙顯命,刑曹參判金始炯,知訓鍊金聖應,左副承旨金應福,校理沈星鎭,假注書兪彦好,事變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李徵夏、李成中入侍。在魯曰,雨中蒸熱,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在魯曰,世子氣候,一向平安乎?上曰,連得好過矣。在魯曰,久旱之餘,初九日雨,三日不止,意謂周遍矣,以畿伯所報見之,水原以南,太不足。湖西又不如畿內,湖南點雨不下,市直漸降云,誠非細憂。今日之雨,似應周洽,而如是暴急,川浦之災,又可慮矣。上曰,大雨時行之時,雨勢如此,似應周遍,如此而止則幸矣,而或恐其過矣。在魯曰,近日連有飭勵之敎,臣等亦豈不欲自下飭勵?而今日次對,僅僅備員,其外皆有實病實故,故亦不得請推,而臣等惶悚矣。禦將則特敎之後,始爲入來,而蓋聞有身病,且有些小不安之端云矣。上曰,何事耶?在魯曰,事非大段,軍門都提調,以體面間事,有詰責之事云矣。寅明曰,近日飭勵之敎,可見聖心之不懈,在臣等仰體之道,豈敢自便乎?備局回啓,每欲速爲之,而諸堂多不行公,無以頻頻開坐,且間間爲褒貶坐起,回啓不得趁時爲之,只自訟罪而已。在魯曰,事關沿革者,數度外,其餘連爲回啓,而廟堂公事,必待輪示諸堂商確可否,故自致遲延矣。寅明曰,回啓事,自政院,申飭可也,而本司公事,或有諸堂分管者,或有臣等主張者,政院雖因傳敎飭勵,至於定日督促,與各司無異者,其在體統,似涉未安矣。上曰,政院,申飭則可也,而何必定日耶?應福曰,臣頃者入侍時,伏承先自備局申飭之敎,故有所催促矣,今者大臣之言如此,臣誠惶悚矣。上曰,古語曰,法之不行,自上犯之。若欲申飭,則當自備局始也,不然則豈可號令各司乎?備局固是大臣衙門,而各司亦有都提調衙門,然則將無申飭處矣。卿等先須勉勵,使公事,毋至束之高閣宜矣。寅明曰,備局與都提擧衙門,事體有異,政本之地,何可比同於該司乎?上曰,然矣。應福曰,今日次對單子,有促入之命,而大臣旣入其中,故本院不得連促矣。上曰,諸堂則何可不爲催促耶?然與各司,體面不同矣。在魯曰,全光監司尹得和狀啓回啓,有若判付矣。自上此等文書,亦不泛看,臣等不勝欽仰,而其所狀聞,皆詢問民瘼而爲之者也。奴婢充定等事,不過守令之所當爲,故臣等因已請推,至若尙衣院事覆啓,雖甚細瑣,而事係民隱,不得已爲之矣。上曰,去核及尺數等語,果爲細瑣矣。寅明曰,奴婢身貢二匹之外,又有後木及去核,可謂苦重,不可以細瑣勿論,故如是矣。在魯曰,頃者守令,除署經催促發送,蓋慮夫馬留滯之弊矣。去十二月下等之代,空官已久,催促爲宜,而今六月貶窠除拜守令,夫馬或未上來,官事亦方閑歇,而混同催促,自政院吏曹出牌於邸人,亦有弊端,似當有區別之道矣。上曰,許久曠官,夫馬留滯者,使之催促,而無馬者,豈可催促耶?應福曰,卽今外方夫馬,多有留滯者云,故頃者本院,分付吏曹催促,而亦非本院出牌也。寅明曰,已署經者,亦多不爲辭朝者,此則似當催促矣。上曰,十二月貶窠守令,已經一司署經者,除署經催促下送,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諫院出仕之員,竝與臺諫署經爲之,則幸矣。上曰,不但守令未署經,徐命臣之未署經,今幾周年,豈不寒心?頃見李德重疏,以君道日亢之時,有難行公於臺職爲言,君道則未知果然日亢否也,而近來臺官,厭避之習亦甚矣。僅有李鳳齡、李觀厚兩人行公,而鳳齡之避辭,極涉苟艱。觀厚爽實之避,近來初見者,而趙明澤則反斥觀厚,亦可異也。在魯曰,此事方欲仰達矣,朴弼重之啓,爽實與否,姑捨勿論,論以臺體,兩臺臣皆當置落科矣。古則臺諫,旣與僚臺同參完席,發啓之後,不敢以某也首發,臣則隨參爲言云,近來則不如是,非古道也。李觀厚之避,非但以隨參爲言,張皇褒揚,有若別人論救者然,李鳳齡之避,旣不自伸,又不自屈,皆未免苟簡矣。且發啓之臺官,或以爽實引避,則固出於捨己之公心,雖私許以可尙,而處置則猶置落科,蓋論人不審,在例當遞故也。趙明澤疏批,以李觀厚事,近所初見,混同以請,不亦過乎爲敎,臣意則不如是矣。上曰,若請遞差,則猶可也,而直與李鳳齡,竝請罷職,豈非太過乎?在魯曰,李鳳齡避辭,都無歸宿,誠爲非矣,而李觀厚之避,亦甚苟簡。請罷雖似過中,而臺官以臺體論斥,則或有以此等言議間小節而請罷者矣。寅明曰,近來雖微官之被彈,輒有營救之論,臣嘗病之,而此事言端適及,故敢陳所懷矣。朴弼重之居官順便,雖未可知,而任怨奉公,頗有强勁之風。李鳳齡啓語,全事凌籍,多不擇發,人多稱冤,且以冒占初仕爲言,大臣之孫,豈是冒占者乎?臺官過聽風聞,旋卽引避,固是美意,而此亦難以一槪論之,或撓攘未定,爲人衝動而爲之,則尤無足觀矣。上曰,其本心何以知之乎?爽實避嫌,則近所罕見矣。在魯曰,臺閣言議,寧激無渝,而近來則如安聖時事,槐院參下事,初不發啓則已,旣發之後,未卽蒙允,則無不卽停,此亦未安矣。寅明曰,方當守令催促之時,堤川縣監朴弼重,似難强赴,改差後,其代各別擇差,催促下送,何如?上曰,臺臣旣以爽實引嫌之後,守令廉隅,何必如是耶?寅明曰,非欲曲爲守令地也,慮有遲滯之弊耳。上曰,今若許遞,亦關後弊矣。在魯曰,朴弼重曾任衿川時文報,臣亦見之,語有過處,而似是剛者矣。渠雖不欲往赴,而臺臣引避之後,若以特敎催促,則一守令,何敢不赴乎?上曰,諸臣之意,何如?游曰,臣聞衿川時善治云矣。上曰,輪對時嘗見之,爲人勤幹矣。游曰,渠則士人,自處不苟,而發啓臺官,亦不守前言,守令廉隅,何可如是乎?顯命曰,臣意與尹游同矣。始炯曰,臣與弼重爲四寸親,不欲可否矣。上曰,臺臣引避,前啓已停,爲守令者,豈可徒守廉隅耶?分付吏曹,催促辭朝,可也。寅明曰,囚家僮催促,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在魯曰,頃日筵中,臣以備局郞廳差除部將事,請推兵判,此非私護郞屬,只欲稍示事體與前例,在兵判,元非大段可嫌。雖或陳疏,只陳其擇差部將之本意足矣,而其疏語,多未安處,或曰大臣衙門,果爲尊重,或曰至煩天聽,以長其驕傲占便之習,臣實未曉云云。臣雖無似,旣忝此職,則遣辭之際,何可不擇如是?臣欲對箚陳辨,則近於罷軟故不爲,而其在事體,不可無規責之道。兵曹判書趙尙絅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昨伏見下敎,則以閤門外喧嘩,有兵曹入直堂郞推考之命。闕內喧嘩,若不甚狼藉,則何至聲徹大內,致煩嚴敎乎?其在事體,不可推考而止,其時入直堂郞,竝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兵曹係是銓曹,參議亦是淸望,而頃日參議之差,歲抄新下,可擬之人林立,而乃以曾前見駁於判決事者,占擬以差,物議頗嘩然,數昨備坐,亦以此酬酢,皆言其不當矣。聞銓堂,以外間物議及備坐酬酢,有所不安,連日違牌,兵曹參議,亦有徑出之意云矣,其後銓堂之疏,元不提及此事,仍復出仕,兵曹參議,亦晏然在直,不思自處。初若不聞則已,旣聞之後,何可如是?其處義當否,姑捨勿論,朝體未免輕褻,兵曹參議尹大英遞差,吏曹參判李德壽,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此事參判獨當耶?在魯曰,參議則不當矣。上曰,尹大英何如人耶?寅明曰,不知其家世矣。在魯曰,曾爲掌令時,多有非事,爲守令,亦不善治云矣。上曰,名士則何嘗以不善治爲拘耶?寅明曰,判決事之見駁,誠冤矣。上曰,此則臺言過矣。寅明曰,數日前兵判送言以爲,出身軍兵區處事,成草記,送于政院,而政院不捧云,各司干恩折受等草記,固當不捧,而關係軍兵重事者,何可退而不捧乎?事甚未安,當該承旨推考,禁營草記,更令入啓稟定,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殿最之法,槐院最嚴,舊則奉命出使者,亦置下考,而中間變通許頉,其他六曹褒貶及直磨勘衙門,皆以奉命懸頉矣。卽今都摠府郞廳二人,以三南軍作米、儲置米等摘奸事,奉命在外,而摠府置之中考,蓋摠府之官,罕有奉命,故未諳曾前定式而然矣。先朝已言摠郞中,以通信使、均田使、軍官在外者居中,而其時兵判陳達勿施,今此摠府郞廳居中者,亦爲勿施。此後則申飭摠府,一依他司例,奉命在外者,直爲懸頉於啓本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十二月都政,過限許久,今幸了當,而六月都政,又爲迫頭,卽今事勢,雖不可速行,兩銓俱有長官然後,儲闕等事,亦當預先留意,而吏、兵判書三度加由之後,一向違牌,無意行公,事體誠爲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承批之後,尙令引入,誠爲太過,竝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臣於頃日,仰陳區區血忱,而未蒙允許,至以慮後弊之意,有甲兵錢穀之任,亦必撕捱爲敎矣。銓衡之任,操朝廷進退之權,兵、戶判雖主錢穀甲兵,而若以權要言之,則終不如銓曹,此臣所以惶懍,而吏判之必欲遞解,固無怪矣。上曰,大臣以此言,屢次陳達,吏判必尤撕捱矣。在魯曰,右相之言,異於他大臣之言,只是一家私義也,吏判豈可以此,尤爲引嫌乎?雖以小臣言之,臣亦有同堂兄弟,若當此境,則臣之私心,亦豈不惶悚,而以國體言之,則有不然者。頃日聖上,下詢故事之有無,而臣不能指的仰對矣,更爲詳考,則故相臣鄭太和爲領相時,其弟故相臣致和不入於吏判望,自上特詢於筵中曰,吏判望,何其少耶?筵臣以爲鄭致和,則其兄爲首相,故不入於望云,上特命領相,姑留筵中,他大臣退去擬入,仍爲落點行公。以近例言之,則故相臣李觀命,於其弟爲相時,亦以吏判行公,至經兩都政矣,右相旣與首相有間,從兄弟亦與親兄弟有異,朝家何可聽其引嫌耶?寅明曰,卽今世道日漸危怕,若如古事,則何憂之有。鄭太和之時,卓乎難望,而比李觀命時,亦已數十年之後矣。上曰,頃者錢穀甲兵之敎,蓋所以深慮後弊,而予意有在。國體旣不可如是,況先朝有特敎差出之規,予遵守此法之外,無他道矣。在魯曰,日昨忠義衛之擅離宿衛,實是無前駭擧,原辭亦多猥屑,而判付辭旨,假借太過矣。宋眞明之言,雖於渠心有未安者,如欲稱冤,則呈于勳府,或因他陳訴可也,而何可創爲徑出之怪擧乎?玉堂、春坊雖或徑出,而蔭武禁直者,猶不敢擅離,幺麽忠義輩之乃敢如是,古所未聞之一場變怪也。聖上至以其心可嘉爲敎,臣恐王言失當矣。若是假借,雖有從重勘處之命,渠輩豈懲戢乎?上曰,所達是矣。每於渠輩,奉繖扇之時見之,則似不能知此廉隅,而今乃發憤於不如庶孽之說,猶似不墜其祖先遺風。此所謂可嘉者,其罪則雖或至於依軍律梟示,而其心則終有可嘉者,且此非徑出,乃是不仕也。在魯曰,其心之公私,亦有未可知者,且其言曰,矣身若仕,則豈不如卿相子弟云。此等言,極猥屑泛濫矣。上曰,渠輩之言,何可足過乎?在魯曰,小臣曾論官制變通之時,其言與宋眞明略同,渠輩或知而不言耶?未可知矣。上曰,筵話嚴祕,雖不如前,而如此之言,豈可傳聞於忠義耶?在魯曰,臣於伊時,亦以冗雜之慮陳白,而今獨以吏判爲言,可怪矣。且當初刑曹之請移禁府,殊未得當,如三醫司錄事之屬,着帽行公,而皆自刑曹推治,頃因武試所草記,差備官三人,令攸司推治,而其中二人,訓鍊實奉事,故囚之禁府,一人權知,故移送刑曹云,出身尙如此,況非出身乎?卽今親功臣嫡長子爲士gg仕g者,皆付護軍祿料,而若有推問之事,則其可囚之禁府乎?忠義輩雖以先蔭,得備宿衛之列,而旣非朝官,則移送禁府,終涉未安。臣聞前判義禁金取魯之言,則雖知其殊常,而曾前忠義及香室忠義,有拿囚禁府之例,故不得違覆云,而此亦必出於一時謬例矣。寅明曰,刑曹草記,有自今爲始,定式施行之語,定式云云,非該司之所可請者,刑曹事固已未安。忠義非朝官,則移送禁府,亦涉不當,而金吾之受之者,未免不審,刑曹堂上,宜從重推考,禁府堂上,亦當推考矣。上曰,依爲之。顯命曰,大臣言是矣。忠義衛之衛字,乃是宿衛之意,渠以宿衛之人,若有冤痛之事,則擊鼓可也,何敢徑出乎?此習漸不可長,然則禁旅衛卒,亦皆徑出矣。禁府所以處朝官也,香室忠義之囚於禁府,亦是謬例,此輩何可移義禁府乎?禁府刑曹堂上,皆非矣。寅明曰,此事臣固不欲參涉,而大抵抑强扶弱,雖是好道理,名分亦不可不明。以賈誼疏見之,簾陛九級,等威截然,公卿大夫,秩然有序,然後國體可尊,紀綱可立矣。近來體統凌夷,分義掃地,名雖卿相,而閭巷匹庶,不知嚴畏尊敬之義,今雖行抑强扶弱之政,而事關分義處,益加嚴飭,若或小官侵侮大官,常漢凌辱士夫,則處分不可不截峻矣。上曰,所達是矣。庶民欲齒兩班,微官欲抗大官,則豈不嚴處耶?予常有抑强扶弱之心,故今番判付如是矣。蓋以比諸庶孽,能知慙憤,見其相貌,則極爲殘弊,觀其所爲,能辦此事,予以是奇之矣,然本事則當嚴處矣。忠義守衛官,自親功臣之子爲之可也,如豐原之子,亦無妨矣。在魯曰,靈城陳達之時,下敎亦如此,而此亦仕路也。如豐原之子,年少不可從仕,年滿之後,則銓曹當差正職,豈可爲忠義、守衛等職乎?此則似難行之矣。今後則毋論嫡長,忠義、香室忠義,勿送禁府事,定式施行,而今此忠義,雖已納供於金吾,更爲還送刑曹,使之照律乎?上曰,依爲之,而今番則旣下判付於金吾,自金吾仍爲照律,此後則令刑曹推治事,定式可也。{{*|抄出擧條}}在魯曰,判義禁許遞,聖意出於軫念暑月滯囚,而新除授判義禁金東弼,方在高陽地,日者辭疏,以沁留時事,深引爲嫌,至以律在禁錮爲言,反作之律,元非禁錮,且不過監官輩所爲,而未能覺察之致。甄敍已久,尙今撕捱,殊涉太過,各別催促,使卽上來,俾無滯囚之弊,何如?上曰,其所撕捱,誠爲太過,各別催促,俾卽上來,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聖上今方飭勵,凡事,宜務實政矣。爲國之道,以安民爲本,而安民之責,惟在守令,擇守令,實爲實政中,第一急務也。臣竊稽世宗朝故事,以擢用十考十上者,爲擇守令之要道,瓜遞之人,無不帶職還朝矣。卽今則有黜無陟,何以爲吏治勸耶?蓋守令十考之際,監司亦非一二人,連得上考,而一不居中,極是未易,故臣於待罪銓曹時見之,純褒守令,極其數多,而十上者絶少,臣於其時,以兩人擬復職望,以末副受點,聖意亦可仰認矣。今則未及復職者,想不過四五人,申飭銓曹,各別調用,何如?上曰,所達是矣。十考十上者,乃是循吏,各別收用,而望單懸註事,申飭可也。大臣亦以今則未復職者,不多爲達,而今番都政,亦無檢擧之事,都政時,十考十上錄用事下敎,便同文具,而今番則引見銓官,親自勉飭,所當各別體行,而亦無實效。當該銓官,竝推考可也。都政時,只蔭官一人,以十上懸錄,擬望於京職,故問之則以爲,此人有越等,不可直除外任,故先擬京職云。此亦必所聞相熟,故知其有越等矣,爲銓官者,廣詢收用,宜矣。近來守令,或有見褒於一處,而被駁於一處者,或於居一邑之時,始勤終怠,如李浤則善治於坡州,而其後則厭薄而不爲,大抵十考十上者,眞是循吏也。顯命曰,人之賢不肖,雖不可以考績斷定,而取其十上者,則用人之道,乃有依據矣。寅明曰,十考十上之人,令該曹書出一通,入啓,以備睿覽,亦似無妨矣。曾伏聞肅廟朝,因旱災,詢問吏才於朝臣,諸臣以故相臣徐文重爲對,自禁府都事,卽日擢爲淸道郡守,非久,以尙州牧使登第,終至大任。人君間,或爲如此之事,則此亦聳動人才之一道矣。上曰,守令、邊將、察訪之準瓜期,連得上考者,竝抄書入啓事,分付銓曹可也。{{*|抄出擧條}}淸道擢拜事,予亦聞之矣,先朝灼然知其可用,故有此格外之政,而如今之時,有難行之矣。漢時良二千石法,甚好矣,予則知鑑不明,而於具宅奎,但聞其人,而未見矣。書狀時見之,自以爲此人,何可如是沈屈,甚可惜也。其後萊伯,以末擬落點,臺諫至以鏡夢血黨爲言,故特爲許遞,使其廉隅及臺議兩伸,而適因判決事有闕,特爲除授參議,則猶慮其太驟,僅爲判決事,而卿又以務勝爲言,不亦難哉?寅明曰,聖明用人之道,或有顚倒磊落之擧,固無所妨,而輔相則當以常道陳之,臣豈不知聖意有在?而一日之間,遞彼移此,有若務勝,故只以重臺言之意,有所箚陳,勿以爲怪,何如?上曰,予亦非以卿箚爲怪,適因用人之論而言之也。顯命曰,臣於具宅奎,有同保主矣,伊時見臺疏而慨然,及見聖上處分,心竊快樂,又見大臣箚,則亦甚得體,其時事,上下皆善處矣。在魯曰,卽今米穀雖賤,而湖南乍有旱災,民情洶擾,市直頓減云。我國民無恒産,雖屢豐之餘,一遇凶年,輒必窘急,而今年秋事,設令登熟,明年則實爲可慮,儲穀之道,不可不念也。京各司諸衙門,積年久逋之在於外方者,多是難捧,侵徵隣族者也,若以錢布徵納,則尤難準捧。臣意則勿論實穀、皮穀,各從民願代捧,而參量市直,輕歇酌定,則久遠逋欠,自可漸減,而雖以本衙門言之,若値荒年,反爲利益,以此分付京外,擧行何如?顯命曰,雜穀收捧,則徒使文書繁亂,而未有實利,只以米太代捧,似好矣。上曰,錢布米太間,從民願參酌代捧事,分付可也。在魯曰,雖以嶺南言之,各邑射軍木,監營則只執其摠數,竝以時在樣載錄,而該邑則實多未捧,事甚虛疎,以穀代捧,曾有朝令云。更令道臣,申飭各邑可捧,而未及捧者,竝以本色,盡數督捧,其中久未收,最難捧者,則從便以米粗太代捧,俾無一名虛簿事,嚴明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凡裁減之政,凶年則權減,豐年則復舊,可也,而一番因凶裁減之後,雖遇豐年,更不復舊,則恐非可繼之道。壬癸兩年裁減者,昨今年亦不復舊,此因過於撙節,而以忠信重祿之義言之,京外官員廩祿,本自不豐,不當一向減削,此猶不足言。如外方進上等,各樣物種,儲置上下之價,當此穀賤時,又復減數上下,則恐無以支堪,而亦安知弊不及民耶?恐不可以近於豐豫爲慮,而終無變通之道。姑觀秋成,陳稟復舊之意,申飭該衙門,何如?上曰,當節省則節省可也,而此則所達是矣。待秋稟定復舊,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國家命令,若有掣肘難行之端,則變通可也,而未變通之前,如有任自違越者,則揆以事體,不可無責罰矣。戊申以後,京各司諸宮房外方差人,一倂革罷,自戶曹收捧分送事定式,此可謂盛德事,故其後雖不無些少弊端,而姑無變通之事矣。卽見全光監司尹得和報狀,則各司諸宮差人,多有下去者云,此蓋由於戶曹及監營,不能着實句管,催促懲捧,致令各司諸宮,無以及時受出,故迫於用度之艱乏,有此違禁下送矣。戶曹堂上推考,全光監司,徒重推考,京司及內司官員,不可不從重科罪矣。上曰,京司卽提調衙門耶,郞廳所自爲者耶?寅明曰,聞是耆老所所送矣。上曰,頃者閔奉朝賀以此陳達矣。寅明曰,伏聞其時奉朝賀,雖有陳達,而自上無許送差人之敎矣。然大臣亦非有司也,耆所事有司堂上,皆主之,宜從重推考,內司次知官員,不可不拿問定罪,以爲懲礪之地矣。且不送差人,自各邑收捧之後,上納之不實,雖如此,而民弊之比前有減與否,外方事無以詳知。此事旣自戶曹句管,令戶曹詢問湖南,審察鄕民利病,從長稟處,何如?在魯曰,當初宮差勿送之命,固是盛德事,而此與盡罷折受,歸諸地部者有異,不過節目間小事,隨時變通,亦何大妨哉?臣聞外方之言,則浦民弊怨,反有甚於差人下去時云,而自戶曹收捧劃給之際,亦甚瑣褻難堪矣。上曰,戶判何必推考耶?在魯曰,不能催督捧給之故也。游曰,當初事目,雖令自戶曹捧給,而以慶尙道言之,一年則收納戶曹,而其後寢而不行,徐宗玉時,及尹得和下去後,屢以此往復矣。大抵差人,雖有亂雜之弊,而猶是主人,今則無主人,故監營本官及鄕作廳,無不侵責,小民尤難支堪云矣。顯命曰,李匡德爲御史時,盡知沿海物情,故執其大擔人,不敢欺準數上送於地部矣。其後則不但不知物情,以其不關己事,故亦不詳察,徒爲監色之利,而民弊則如前矣。上曰,此事果有民弊,則當直爲變通,而右相以令戶曹稟處爲達,蓋以事關宮房,不欲親自變通,此未免好名而然也。今雖令戶曹稟處,戶曹亦豈不推諉於廟堂耶?寅明曰,臣誠好名,如下敎矣,然臣旣忝輔相之任,上不能匡主德,下不能恤民隱,而所謂廈氊訏謨,不過復送宮差而已,則何可使聞於人乎?且其所謂民弊有加之說,無以的知,此臣所以不爲直請變通者也。上曰,當初定式時,予則知其必有弊端,而李奉朝賀,以灼然無弊爲言。定式後,李匡德以爲,自上快行此事,有踰始望,豐原亦於春帖子,至有以此贊勉之語,而予則以爲此事,何足如是?戶曹反行差人之事,事體誠甚苟簡矣。然苟有利於民,則戶曹之多事,亦不足恤,若或有害,則銷刻之嫌,又不可顧也。當初旣與大臣,相議定式,今亦自備局,問于戶曹,詳知其便否後,草記稟定,可也。朝令之下,道臣以其不干己事,不爲着實擧行,以至于此者,極爲非矣。李匡德以後,湖南道臣,竝從重推考。戶曹則近來惟正之供,亦不能充數,何可責此等事耶?勿推可也。耆所句管堂上,非大臣則亦爲從重推考,內司首唱下去所任,令攸司推治,可也。{{*|抄出擧措後,因下敎,耆所堂上推考事,拔去}}顯命曰,宮差,或往或不往,戶曹,亦有句管處,有不句管處,故卽今則半上落下矣。上曰,伊時豐原帖子,至今始得,有曰,至日曾垂綍,王心已可知,又曰,諸臣喜色歸,予以爲日後,必窒礙不行,諸臣未之思耶?蓋豐原及李匡德,深以宮差爲苦,故有此過喜而然也。在魯曰,以羊易牛之事,亦必褒揚,伊時諸臣之贊頌,亦此意也。寅明曰,此事亦果難矣,宮差輩命脈,實在於此,皆願下往,而一朝革罷,豈非難哉?上曰,予雖涼德,豈顧差人輩命脈耶?顯命曰,漁鹽之利,地部句管,事體別無句管,而凶年道臣用賑資,故弊端生矣。始炯曰,宮差果有弊,而地部之捧給,亦甚掣肘,大臣戶判方入侍,或令道臣捧給,或令復送差人,不可無變通,卽今決定,何如?寅明曰,俄者上敎,以好名責臣,如臣庸俗,固無足道,而好名亦未易矣。古人亦有曰,公議以爲如何,後世謂如何?此非爲一身要譽,名目正大而後,人心可服,而國事可做矣。上曰,可爲者爲之,不可爲者不爲,則自然正大光明矣。寅明曰,臣願聖上,勿爲過斥好名之人。在魯曰,名亦有公私之分,不可不察也。上曰,宰臣,卽今決定之言,可謂確實,而予亦不得如是,使卿等稟定,予亦難免好名也。始炯曰,竊聞《國朝故事》,國初以來,沿海之利,未嘗折受,而壬辰亂後,王子、公、翁主相繼出閤,其時土地陳荒,經費匱竭,無可劃給者,而自古魚鹽之稅,皆屬禮賓,以爲百官宣飯,倭野人供饋之資。故相臣韓應寅以爲,今若劃給實結,則國用尤縮,姑以漁鹽稅,劃給宮房,待土地起墾,劃給田結後,還屬禮賓事定奪,而其後宮家,仍執不還云矣。上曰,度支騎省,每以內司事爭執,頃日朝參時,北關奴婢貢事,有所定式,而近日草記,唯事相持。其中東朝所用,事體亦重,而兵、戶曹元不上下,此則非矣。游曰,北關,當年條成冊上來後,上下者例也,而成冊姑未上來,故未果矣,旣有成命,四百石已爲先給矣。上曰,日昨久任郞廳處,亦以當守者守之,應給者給之之意,申飭矣。游曰,戶曹之當給者,貢物價,而昨年所用之價,僅得限二月給之,近來元貢所無之物,亦多取用,而不得給價矣。在魯曰,如樓柱宮材之屬矣。上曰,今番修理時,門隻所入排目三箇上下事,自營繕報戶曹,則戶曹只給一箇云,予聞而笑之矣。有圓環而無排目,則何以鎖門耶?戶曹見失處則不知,而此等小事,堅執何益?游曰,各處所報,例多過濫,且一時盡給,則又復求之,故不得已參酌上下。不如是則戶曹何以支撑乎?寅明曰,戶曹宣惠廳則文書分明,猶不虛疎,而兵曹則判書例兼大將,役役無暇,參判以下,有同客也,無所干涉,而餘丁有廳軍等,名目浩汗,尤易於見欺矣。日前以戶曹、惠廳、兵曹,每於歲末,以當年條,捧未捧及已上下未上下,用遺在之數,別單書報于備局事,自廟堂已爲分付矣。上曰,欲自備局摠察耶?寅明曰,觀其所報,未捧最多之邑,欲草記請罪矣。且其上下之數,與前比較,則可無太濫之弊矣。上曰,雖如此,奸吏猾胥之欺罔,最難防矣。在魯曰,安興役處,禮曹判書趙顯命,今當往見,前僉使李喜報,亦當帶去,而但喜報,今已居下,殿最之法甚嚴,決不可仍任僉使,此爲難處,而築役,如或定以不罷,則不可付之他人。且軍餉散分,旣是喜報所爲,則他人亦何以知去處,而善爲收捧乎?此宜有權宜變通之道。凡僉萬戶居下後,交代未來之前,例以居下之僉萬戶,仍差假將,擧行凡事,今亦以喜報,姑借假將之號,隨禮判下去,限完役間仍察,帶罪責效,如白衣從軍之爲,而若能完築,則雖贖罪陞職無妨,若終不能成,則其罪不但止於下考矣。人或謂假將之稱,亦苟且,而此外無他好道理矣。寅明曰,考績至重,何可如是變通乎?事之成不成,姑捨勿論,決不可爲此苟簡之擧。且此與在鎭遞任者有異,上京後居下考,而又令持印佩符,更赴鎭所,則名雖假將,便是眞將,國家安危所關處外,何可爲此委曲之政乎?臣意斷斷以爲不可矣。顯命曰,此事今不必預論,臣往見形便後,事若可罷,則假將,非所可論,若不可罷,則當有變通之道,又何必以微文末節爲拘乎?上曰,李喜報居下之代,姑勿差出,禮判下去時,以軍官帶去,可也。{{*|出擧條}}顯命曰,惠廳大同上納,各邑中,海南、務安兩邑,中路敗船,而其所裝載之數,踰於事目所定,故本廳回啓,請拿蒙允矣,卽聞前冬戶判發關,以若得大船,則不必膠守七百石之意,知委云。覆啓時,不知有此關,臣不察之失,不勝惶恐,而守令今雖拿來,終必以此分揀。此時守令拿來,徒貽弊端,拿問之命,還寢,似好矣。上曰,勿爲拿問,而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星鎭曰,玉堂下番,以上番姑降入直矣,修撰趙明謙,自鄕上來云,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在魯曰,判金吾,今雖催促,一兩日內,未可必其上來。全光道守令,以不卽下去拿問矣。許久滯囚,則曠官可慮,從速處決,似好矣。上曰,不過飭勵附過放送,卽令還官,可也。{{*|出榻前下敎}}應福曰,下直察訪、邊將,依下敎留待矣,何以爲之乎?上曰,承史姑退,更爲入侍,可也。諸臣遂退出。 ○二十日午時,上御興政堂。下直察訪、邊將留待引見時,同副承旨金尙星,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李徵夏、李成中,昌樂察訪金{{!|𪷦|⿰氵運}},廣梁僉使金宗柱,古群山僉使田得雨入侍。上曰,以次進來。{{!|𪷦|⿰氵運}}進伏。上曰,職姓名。{{!|𪷦|⿰氵運}}曰,昌樂察訪金{{!|𪷦|⿰氵運}}也。上曰,履歷。{{!|𪷦|⿰氵運}}曰,癸丑年黃柑直赴,乙卯分館,今待罪本職矣。上曰,所懷。{{!|𪷦|⿰氵運}}曰,似聞多有弊端,而姑未赴任,赴任後當觀形勢,論報營門矣。上曰,昌樂在何地耶?{{!|𪷦|⿰氵運}}曰,順興地云矣。上曰,近來各驛凋弊,察訪引見有意,下去後馬政,各別勉之,驛民亦民也,亦宜撫恤。{{!|𪷦|⿰氵運}}曰,荐饑之餘,驛卒流散,存者亦無以支保云,甚可悶矣。上曰,邊將進來。{{!|𪷦|⿰氵運}}退,宗柱進。上曰,職姓名。宗柱曰,廣梁僉使金宗柱也。上曰,履歷。宗柱曰,癸巳增廣出身,爲守門將,所斤僉使,戊申以出征功,除臨淄僉使,今以訓鍊哨官久勤,待罪本職矣。上曰,所懷。宗柱曰,臣曾經海邊邊將二處,而形止各異,有難遙度,當於赴任後,與道臣帥臣相議爲之矣。上曰,又進來。宗柱退,得雨進。上曰,職姓名。得雨曰,古群山僉使田得雨也。上曰,曾經別軍職,故履歷則不問,而所懷陳之。得雨曰,似聞本鎭,以人奴逃亡者,爲將校軍兵,飢饉之餘,僅僅保存,而京華士夫,依勢推奴,以致騷擾云。下去後若有此弊,則當與營門,相議變通矣。上曰,將校,何可以此類爲之耶?得雨曰,本無兩班故耳。上曰,宣諭。尙星讀訖。上曰,今玆召見,意非偶然,鎭卒亦國民也,各別着意撫恤,可也。尙星曰,馬政疎虞,未有甚於近來,驛馬不但爲常時使星,實爲經遠之圖,而嶺南驛馬,尤甚凋弊,此所以古來稱三惡者也。蓋其弊源,唯在於常時不能備馬價,臨急貴立於驛卒,馬政安得不疎虞乎?上曰,嶺驛,比諸畿驛則似勝矣。尙星曰,金{{!|𪷦|⿰氵運}},以文臣下去,必能加意奉職,而自前,或苟充以遣,不䘏馬政,察訪,以槐院國子參下差遣者,蓋欲使年少新進,恪奉職事,而近來變通官制,多不如前。此則該曹之責,而馬政得失,專係於人矣。上曰,古者數馬,而對馬政甚重,而專係於郵官矣。金{{!|𪷦|⿰氵運}}乃是承文參下耶?尙星曰,成均館也。{{!|𪷦|⿰氵運}}曰,本驛馬位畓,嶺南士夫,多所橫占,爲郵官者,若欲釐正,則土豪巨族,輒爲造謗,播聞京中,終使遞職云,而臣則當不計顚沛,盡心革弊矣。尙星曰,昌樂察訪金{{!|𪷦|⿰氵運}},飭勵之下,任怨自勉,未爲不可,而至以土豪造謗,終使遞職等語陳達,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旣問所懷,不必推考。所達之事,分付備局,申明飭勵,可也。古群山在何地耶?得雨曰,萬頃地也。內侍以弓箭,授得雨,察訪、邊將退出。上曰,注書出去,分付玉堂,持冊入侍,而頃已言之,第六十八卷,直爲持入,可也。此非編數也,以卷數次第言之也。彦好出去傳敎,侍讀官沈星鎭、吳彦胄入侍。上曰,昭宗,爲劉季述所囚,不能爲君,無足講者,故欲自下卷進講矣。星鎭讀《綱目》,自第五十三編下第一板冬十月,至第二十一板,全忠弑帝。彦胄曰,越之,何如?上曰,讀之。星鎭仍讀至第二十四板故有是命。上曰,下番讀之。彦胄讀,自昭宣帝,至第三十一板全忠弑太后。上曰,越之。彦胄更讀,自罷謁郊廟,至第三十八板滄人賴以濟。上曰,承旨讀之。尙星讀,自第五十四編上第一板起丁卯,至第二十三板劉守光執其兄。上曰,越之。尙星更讀,自六月梁劉知俊,至第二十六板嘉其志而許之。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晉岐吳,至劉守光克滄州。上曰,越之。彦好更讀,自二月岐王,至第四十二板晉遣兵救之。上曰,兼春秋讀之。徵夏讀,自晉岐吳,至卷末第五十板梁隰州降晉。彦胄曰,昭宗身世之慘,比漢獻滋甚矣。上曰,獻帝比昭宗,亦稍優矣。尙星曰,昭宗,固是亡國之主,而蓋自武宣之際,已有衰微之勢,到此而莫可爲矣。武宗削平三鎭,宣宗號爲小太宗,而唐室中微,實自此焉,初不能預防禍源,末葉之事,何足論乎?上曰,范氏史斷是矣。若用李克用,則必有所賴,克用亦多跋扈,而終始爲唐,誓於此生靡敢失節之語,極有可觀,而昭宗反用全忠,用捨如是,安得不亡乎?此皆劉季述、崔胤輩,表裏締結,終至促禍也。柳粲臨刑,自稱負國賊,渠亦自知矣。白馬之禍,世或謂之黨禍,而此非黨錮之禍也。尙星曰,此乃積漸所致,非一朝之故,不可謂之黨禍矣。彦胄曰,全忠可謂殘忍矣。上曰,此本盜賊也。五代之君,唐明宗、劉知遠、郭威稍勝,而明宗最優者也。李存勗,終受伶人之批頰,無足道矣。尙星曰,司空圖墜笏之事,進退雍容,可觀矣。上曰,終始不出,則尤爲高致,柳璨之召,不過外面虛禮,何必出來,墜笏而去耶?尙星曰,自昭宗時,已屢徵矣。上曰,昭宗時,招之不來,柳璨徵之而來矣。尙星曰,璨亦憑藉昭宗之詔而徵之耳。上曰,此時昭宗已被弑,璨又同參逆謀者,則其所去就,何必如是耶?此與龔勝、李業事,果何如耶?尙星曰,此時昭宣帝猶存,柳璨,挾天子以令故也。若是全忠之召,則豈可出來乎?彦胄曰,龔勝、李業,殺身者也。此則病於和字,匪惠之目,亦不誤矣,文義,實無可達者矣。尙星曰,文義,儒臣旣已陳達,而雖以今日所講言之,當此極熱之時,進講太多。此卷則雖無可以論討處,而小臣待罪經幄時,亦嘗仰見,則凡於進講之時,太急太多,自然爲病痛。臣誠惶恐,而古語曰,老則戒之在得,雖於看書之際,貪多務得,有害於學問,則亦是戒得處也。今後則克祛欲速之念,惟以論難爲主,期於有益伏望。上曰,前日已有所達,頃者儒臣,亦陳此意矣。卽今所講,與初講有異,頻頻開卷,小小論討,豈不好也?而此卷則越而不讀處多有,故盡講一卷,且玉堂若濟濟,則長日開講,雖不貪多,自可易畢,而近日儒臣,雖非無端引入,以法講言之,則《周易》僅一卦而止,召對之停,亦多日矣。群彦雖云,林立玉堂,若不備員,則拱手而不得開講,故開講之時,自爾如是矣。程子對宋神宗之事,昔日有所下敎,予亦豈不自期,而反有愧於唐太宗十八學士之時矣。新錄若完,則可無此弊矣。彦胄曰,臣等蔑學,本無裨補,而又因引嫌,多有撤講之時,不勝惶悚。今則副學還差,趙明謙亦上來云,未知其意何如,而必一番陳疏,更加飭勵,期於完錄,何如?上曰,可能齊不齊耶?彦胄曰,此則未可信,而明謙若復入來,則可以決之耳。上曰,副學疏批已下,更爲牌招察任,趙明謙纔已牌招,而以些少參差,豈可如是耶?朝鮮旣存,則何可無學士耶?各別申飭,速完新錄,可也。彦胄曰,趙明謙今日當陳疏云,明日牌招,何如?上曰,今若上疏,易生葛藤,伊日一會之時,何不完了耶?夕講時刻差退者,欲其速完也,其前亦豈無浮議之動撓,而旣已入來,此是好會,而又令歸家,以致動心矣。彦胄曰,合席之時,議雖參差,猶不大段,伊時自上若無嚴旨,而但加督促,則事或可成矣。上曰,趙明謙之爲人恢通,而若爲人所動,則固執太甚,故有所處分矣,今則兩人還付前職,此兩人,爲館錄而後可以調劑,他人則不可矣。彦胄曰,誠然矣。星鎭曰,今則上下番僅備,而多有撕捱者,趙尙命亦然矣。上曰,其撕捱何故耶?星鎭曰,本非撕捱,免喪後禫月不仕者,例也,而政院不爲區別矣。尙星曰,朝家元無以此區別之規矣。上曰,古人則禫月行公云,而近來則不然矣。館錄時,禁推玉堂,不必待之耶?彦胄曰,區處而後,可以一會,自本館,從當仰稟矣。上曰,禁推單子,二則已下,二則不下矣。申宅夏至今撕捱,過矣。李喆輔則固當如是,而朝廷則不可不用矣。朴弼均不欲行公者也,今則新錄當爲之。前後禁推玉堂,竝附過放送,牌招察任。{{*|出榻前下敎}}尙星曰,副提學徐宗玉有牌招之命,而日勢已暮,待明朝牌招,何如?上曰,唯。{{*|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6月21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林柱國{{*|坐直}}。左副承旨金應福{{*|陳疏}}。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金尙星{{*|坐}}。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呂善應{{*|病}}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城縣監林象老,谷城縣監朴明梓,興陽縣監李泰昌,文城僉使金棠,下直。 ○李周鎭啓曰,大司憲鄭壽期,執義趙明澤未肅拜,掌令崔逵泰,持平洪廷命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左承旨韓師得,左副承旨金應福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無意承命,其在事體,誠極未安。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明翼曰,下直守令、邊將留待。 ○傳于林柱國曰,召對爲之,下直守令、邊將,同爲入侍。 ○以副提學徐宗玉,副應敎李喆輔,副校理申宅夏,修撰兪㝡基、趙尙命,副修撰朴弼均、趙明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星曰,副提學徐宗玉,副修撰趙明謙推考傳旨捧入。 ○趙明翼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參議鄭羽良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參議鄭羽良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明翼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明翼啓曰,吏曹參議鄭羽良,旣有只推之命,更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柱國以弘文館言啓曰,館錄今日內爲之事,命下矣,東壁備員然後,可以擧行。東壁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以無故人差出,而其他闕員,亦爲差出,竝仍卽牌招,以爲備員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參議鄭羽良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弘文館草記,旣以允下,弘錄有命,竝更牌招,而判書則六月都政前,決無可遞之理,而其在分義,豈敢撕捱?參判則大臣所達,不過體例,非使自劃,則承批之後,亦豈撕捱?參議則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各別飭勵,其卽擧行。其弘錄,其因政官之撕捱,不卽擧行,則豈有此等紀綱乎?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柱國曰,推考傳旨捧入。 ○林柱國啓曰,吏曹參議鄭羽良陳疏入啓,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特敎三牌之下,又爲違牌不進,事體誠極未安。開政命下之後,尙未擧行,今已夜深,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竝更爲牌招。 ○傳于林柱國曰,吏曹參議疏批已下,待明朝牌招開政。 ○林柱國,以禮曹言啓曰,本曹殿最,定於今二十五日,必堂上兩員,進參然後,可以開坐,而新除授參判尹惠敎未肅拜,參議柳儼呈辭受由,參判尹惠敎令政院稟旨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林柱國啓曰,因禮曹草記,本曹殿最,定於今二十五日,必堂上兩員進參然後,可以開坐,而參判尹惠敎未肅拜,令本院稟旨牌招,備員開坐事,允下矣。參判尹惠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以兵曹言啓曰,大小官闕內跟隨,自有定數,雖闕內諸司,下人之恒留者,毋敢數外加隨,而禁喧吏隷,毋得任意捉囚事,申明定式。如有不遵者,官員推考,下人囚治等事,一依前日受敎施行事,甲寅六月又爲草記蒙允矣。今日副摠管海陵君爟入番時,跟隨加率二名,故吏隷依法防塞,則自摠府,至於捉去近仗軍士。此而置之,則將無以禁喧,依承傳,當該官員,推考,闌入下人,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 ○備忘記,傳于李周鎭曰,曾於昔年兵曹堂上,以摠管之決棍,近仗軍士請推,則摠管,豈不推治近仗之意下敎?兵曹、摠府,俱是侍衛之地,兵曹有摠管請推之事乎?下問,則今者草記中,當該官員,推考之請,視若該司官員,其無相敬之意。雖無五衛之制,其府固重,乃無階兼帶之府,則以蔑視其人,不顧事體,不擇下語,極涉駭然。兵曹堂上,從重推考。 ○備忘記,傳于李周鎭曰,飭勵之下,不遵法典,反治所禁,極涉非矣。副摠管海陵君爟,從重推考。 ○傳于李周鎭曰,凡跟隨之法,大臣三名,堂上以上二名,堂下一名,載在大典。飭勵之後,勿論宗臣朝臣,豈無犯禁者,而其無草記飭勵之事,況闕中前導,亦有等分。曾於昔年今判尹李廷濟文堂下時,以其陳列,有飭勵之敎,而近日凡於朝臣多會之時,喧嘩特甚,此隨從亂雜之致。其於侍衛之班,跟隨雜亂,略無飭勵,雖非次對之日,前導呵禁,聲澈便殿,竟夕不已,而兵曹亦無飭勵,此則亦不過禁直堂下之官,而又無請推。今於昔年飭勵之摠管,以其易飭,欲樹其法,若此法惟行於易施者,此亦載於兵典者,該當承旨,修擧大典之時,豈不飭乎?另加飭勵。 ○李周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別騎衛等,以別出久勤之意,有所上言,而旣非應付料之窠,則不可聽施,而大抵此輩,以戊申出征之軍,出身之後,失其料而無屬處,朝家慮其窮困無依,設立別騎衛名號,以之付料,而額數旣多,難以遍給炊料。窠定以三十三窠,間一朔輪回付料,雖或爲慰悅之一端,而旣無陞遷之路,則其所冤鬱,勢所必至,而他無變通之道,本營別武士,元額二十五人外,加出五窠,定爲別騎衛,次次陞遷之窠,俾爲隨闕塡差之地,久勤與別武士,通融用之,則可免終身冤屈之患。玆定節目,以爲永久邊行之地,而亦令兵曹每都目遷轉,而加出別武士五人,亦依例給官馬之意,分付司僕寺,何如?傳曰,允。 ○林柱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昭顯宮薛里內官所報,則今日大雨,正室後面三層階石,二間半許頹落,正室後南邊第十椽、十四椽間滲漏,仰土剝落,神門左右風遮內,椽木間及安香廳庫庫滲漏云。正室至近之地,有此階石頹落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二日設行,而雨漏等處,霖雨開霽後,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金應福疏曰,伏以,臣之情地,本不堪復廁邇列,而感激恩數,怵迫嚴命,冒沒行公,只爲粗伸分義之計,而荏苒之間,倏已三朔矣。以虛脆之質,當暑濕之節,强策奔走,百病交攻,無路控免,尙今蹲仍,私心恧縮,固不可言,而人必以貪榮冒據,嗤點之矣,臣情勢之外,又有溺職之失,玆敢露章自劾焉。臣於昨日賓對,以該房入侍,則仍爲入直,盡出擧條,自是定式,而見方兩僚,做直幾畢,臣若入直,則例爲削做,故臣不得已出來,雖緣事勢之不獲已,臣之壞了定式之失著矣。臣之此言,以外面觀之,似或近於强引爲嫌,而關係則大,日後他人,如或有以此爲例,致使許多擧條,不免遲滯,則院例之壞謬,職事之叢脞,皆臣之罪也。臣於此,固不敢視若細故,晏然更進,而以朝體言之,當此飭勵之日,斷不可以一時做錯而不罪,抑臣近來連次入侍,失汗過多,神昏氣薾,若經重病,而不敢言私,黽勉供職矣。自昨腦後,忽生小癤,夜來肆毒,痛楚難堪,醫言分野甚重,死生可慮云,故今日不得仕進矣,院僚不諒,至有請牌之擧,臣誠惶悶狼狽,不知所措,不得力疾隨詣,悉暴情病。伏乞聖慈,俯加諒察,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一以爲壞例溺職之戒,一以爲任便調病之地,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事勢若此,其何撕捱?其勿辭,調理察職。 ○戶曹參判李壽沆疏曰,伏以,臣於病伏中,忽承地部佐貳之命,驚惶感激,罔知攸處。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頃日待罪諫長時,本院有前正言沈䥃遠竄之啓,臣之區區意見,與發啓之人,迥自不同,臣之詣臺停啓,各亦從其志也。厥後獻納臣徐命珩,忽推幾定之波,劾臣於病告之中,正言臣李鼎輔,追挈已了之案,駁臣於旣遞之後。臣於其時,已尋本分,閉戶於寂寞之濱矣,坐看兩臺臣,浪費氣力,虛場拳踢,誠不覺呀然發一噱也。人見之不同,各如其面,臣之所以只停其啓,而不肯深論其本啓者,良以此也。彼兩臺臣,則必欲屈人之見,從己之志,甚至於驅脅之,詬辱之,多見其用虛喝,而不自量也。固不足追加呶辨,而伏見聖批中有曰,於彼於此,若是務勝,又有曰,卽無嚴也聖敎。蓋以爭難是論者,俱謂無嚴也,而惟彼已發之啓,臣旣停之,詆斥之言,臣固當之,則平生言議之巽軟,如臣者猶不免爲彼此中人,其所惶隕懍惕,豈敢以事去而少弛也哉?且臣痼疾,復發於遠役之餘,添㞃於暑濕之處,委帖床玆,㱡㱡欲絶,以此情病,俱無供職之勢,玆敢哀籲於仁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至懇,亟賜鞶帶之遞,以卒幈幪之德,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判李德壽疏曰,伏以,臣伏聞日昨筵中,大臣以尹大英擬差騎省佐貳事,有所陳達,旣請遞大英,而又以臣,乍入旋出爲罪,請加重推云,臣誠不勝瞿然之至。大英陞資之後,遍擬諸司佐貳者,不啻屢次,臣亦於五年前,擧擬於秋官,則此非突然創檢於今日者,趙侹頃年所論,多非實狀。六年草土之餘,訖無實職,臣愍其久淹,遂有擧擬之事,大臣以此爲非,有所言於備局之坐,而臣認以爲泛論政注之得失,不能深曉大臣之本意。向來引入,乃由於目疾之苦劇,而不以此爲嫌矣,及今大臣,以旋出爲罪然後,始悟大臣之意,在於使臣引罪自處,而全不覺察,甚矣臣之闇於物情也。近來用人,勿論文蔭,若有定數,只於其中,循環備擬,乃臣愚性,頗喜甄拔幽滯,固宜不合時規,而至如大英事,昔之見擬,豈嘗待時彦盡用之後,而若必待時彦盡用之後,則此等人,惟有老死而已,寧有收檢之日?設令臣之所爲,出於人望之外,何至刻其人不足,齗齗於臣,乃至此哉?仍竊伏念,臣年深病痼,觸事儱侗,其宜退久矣,懷祿遲回,以至于今,每念無裨於國,徒費太倉之廩粟,何嘗不怵然內愧?伏願俯諒臣黔技之止此,許遞本兼諸任,仍飭銓地勿復拘以職事,俾臣得以優遊晩景,不至重陷於大戾。天地慈覆之恩,死何敢忘?猥布私懇於引咎之章,煩猥之罪,尤無所逃,臣方陳疏請譴,而天牌狎臨,促臣開政,夫大臣,旣以臣出仕請罪矣,聖上又以臣出仕命推矣。昨罪其出,而今督其出,天下恐無此事理,聖朝恐無此處分,愚迷如臣,誠莫知所措。乞依大臣所達,以前日之出斷罪,以今日之不出觀過,公私允爲合宜。答曰,省疏具悉。其請推不過體例,撕捱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議鄭羽良疏曰,伏以,臣於日昨,敢徹短章,略暴難冒之義,兼陳情理之煎迫,聖慈曲覆,特給恩暇,而微誠未格,不準所辭,臣旣以感激,又不勝惶悶抑塞之至。臣之當遞之義,已悉於前疏,而臣又於本曹參判臣李德壽被推之事,尤有所難安者。亞僚之差出兵議,前一日,書問於臣曰,曾經吏議諸人,今方無職,而若待盡用之後,檢擬積滯之人,則便同俟河之淸,欲以尹大英、尹就履,冒謗檢擬,君意如何?臣亦答以甚好,贊其勿撓。臣旣與知,便同政席相議,則獨使問備之罰,及於亞僚,而臣則晏然職次,寧有是理?特敎三召之下,警惶震惕,走詣闕外,悉暴事實,伏乞聖慈,亟命鐫削,仍置違傲之罪,以礪臣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參判之批,何過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六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下直守令邊將引見時,參贊官林柱國,侍讀官沈星鎭、吳彦胄,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李徵夏、李成中,谷城縣監朴明梓,興陽縣監李泰昌,金城縣令林象老,文城僉使金棠入侍。上曰,守令先爲進來。明梓進伏。上曰,職姓名。明梓曰,谷城縣監朴明梓也。上曰,曾經別軍職,而欲知前任履歷,陳之,可也。明梓曰,四經僉使,今爲此任矣。上曰,所懷。明梓曰,雖有傳聞之言,不敢仰達,下去後,當與道臣相議爲之矣。上曰,七事。明梓誦而對。上曰,他守令進來。明梓退,泰昌進。上曰,職姓名。泰昌曰,興陽縣監李泰昌也。上曰,履歷。泰昌曰,以禁衛營敎鍊官,陞堂上,爲景福將,以軍器監造,陞嘉善。以戊申出征,陞嘉義,爲同知。己酉爲寶城郡守,今番都政,除拜本職矣。上曰,所懷。泰昌曰,姑未到任,不能詳知,而臣曾在寶城時,三年瓜滿後,又加一年,與興陽接界,故以推官兼官,屢次往來時見之,則民戶一萬八百餘戶,境內有邊將四員,監牧官一員,烽燧五處,戰船五隻,軍兵九千餘名矣。其後以豐原君趙顯命幕下,往湖南時,見本邑戶籍,則流亡絶戶,多至四千戶,軍丁逃故,三千餘名矣。其時自監營,除出本邑軍兵一千名,移屬他官,而猶是八千餘名,闕額二千名矣。前縣監時未知代定幾許,而此最可悶矣。上曰,曾見道臣狀啓,興陽境內,鷄犬聲不聞云矣,近來何如云耶?泰昌曰,猶未蘇殘云矣。上曰,前日出征時,則上有大將,下有軍士,成功不難,而今此百里分憂,責任非輕,倘使鷄犬聲不聞之地,能復其舊,則其功,倍於出征之功,各別勉之,可也。泰昌曰,臣以賤末,資級太濫,國恩罔極,敢不竭力奉職乎?上曰,七事。泰昌誦而對。上曰,他守令進來。泰昌退,象老進。上曰,職姓名。象老曰,金城縣令林象老也。上曰,履歷。象老曰,庚戌爲童蒙敎官,授繕工監役,以司僕主簿出六,歷工曹佐郞,燕岐縣監,戶曹佐郞,司禦,待罪此職矣。上曰,其時不往燕岐,而被罪耶?象老曰,當初赴任後上來,適因老母病重,不卽下往,以致留連,得罪被謫矣。上曰,所懷。象老曰,未赴任未詳知,下去後若有大段變通事,則當與道臣相議處之矣。上曰,七事。象老誦而對。上曰,邊將進來。象老退,棠進。上曰,職姓名。棠曰,文城僉使金棠也。上曰,履歷。棠曰,庚戌年南漢別科直赴,以久勤,爲寅火堡萬戶,以拯活人命,加資,今番大政,除拜本職矣。上曰,所懷。棠曰,姑未赴任,下去後如有弊瘼,則當報營聞矣。上曰,文城何地耶?棠曰,谷山地也。上曰,守令宣諭。柱國讀宣諭及別諭訖。上曰,百里之責非輕,而都政除拜守令,輒留待引見者,亦有意。至於興陽,有蘇殘之責,故特加勉諭,赴任後,各別飭勵,可也。泰昌曰,敢不竭力奉承乎?上曰,邊將宣諭。柱國讀訖。上曰,承旨書之。仍口呼曰,今觀畿伯同推啓本,雖以不準次推官,令該曹稟處,道臣亦稱惶悚。飭勵之下,不能檢飭,或稱辭狀,或稱病故,幺麽同推,循守令之慢忽不飭勵,而至懸註,京畿監司李眞淳從重推考。又口呼曰,船運裝載,自有其限,實色吏乘船,業亦飭勵,則今觀湖南敗船啓本,裝載旣過時,色吏亦假吏,極涉可駭,道臣推考,守令令攸司勘處。上曰,莫重下敎之事,不卽擧行,當該中官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守令先爲退出。守令、邊將起出。上曰,林象老誰耶?星鎭曰,故校理林象德四寸也。上曰,李泰昌聞其爲人,而未見之矣,今見之,則果可做事者也。彦胄曰,臣則未與同事,故不能詳知,而聞豐原言,極可稱譽,以爲守令時善治,幕裨,則非此莫可云矣。 ○星鎭讀《綱目》,自第五十四編下第一板晉岐吳,至第十八板五國五鎭。上曰,下番讀之。彦胄讀自春正月,至第二十七板,稱越帝於廣州。上曰,承旨讀之。柱國讀,自淸海建武,至第三十二板,六國四鎭。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春正月晉師,至第三十九板追執之。上曰,兼春秋讀之。徵夏讀,自十二月晉王,至第四十二板宇內者也。上曰,翰林讀之。成中讀,自晉岐稱唐,至第四十九板從之。星鎭曰,安金全以故將,退梁兵,保晉陽,賢而有功矣。晉王,以矜伐不行賞,如此而豈可成霸業耶?胡氏之言是矣。上曰,然。彦胄曰,張承業,以宦寺監軍,非矣。唐玄宗,用高力士,故後世仍襲,終至昭宗,委兵權於宦官而亡國,可勝歎哉?然如張承業者,誠奇矣。昭宗旣委宦寺,則毋寧用如此之人,可也。雖宦官中,亦豈無賢者乎?莊宗爲人,終是智略有餘,而局量褊狹矣。上曰,自是沙陀本色,全無識見矣。彦胄曰,人雖有英雄之才,若無學力,則終必志氣昏瞀,便作別人,是故帝王,必以學問爲重矣。上曰,然。彦胄曰,朱全忠,無足道者,而猶有一事奇特矣。上笑曰,全忠豈有奇事耶?彦胄曰,生子當如李亞子云者,能知其子之惡,此猶未易矣。上曰,渠亦有眼,豈不知之耶?柱國曰,可謂知子莫如父矣。上曰,此謂常理也。若全忠者,不可以常理論也。柱國曰,此時常理滅絶,實無文義之可達矣。上曰,五季衰亂極矣,先儒亦已言之矣。彦胄曰,今日入侍,後班諸臣中,有咳唾之聲,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彦胄曰,日前傳敎中,以諸臣下鄕事,有甘則進,苦則退之敎。小臣亦嘗於無職時及情勢難安時,或有出往郊幕之事,嚴敎之下,亦甚惶恐,而以大聖人,辭不迫切之義論之,則終涉,如何?伏望更加三思,此一句還收,何如?上曰,甘苦云者,非謂以官職爲甘苦也。時象務勝之時,則甘之而進,今則不然之謂也。然所達如此,以其所進退惟便爲之,改下,可也。{{*|出榻前下敎}}星鎭曰,臣於前日,以審愼辭令之意,有所仰達,而此後留念,何如?上曰,所達是矣。副提學及趙明謙,更爲牌招,可也。趙明謙疏見之,則固執稍緩矣。彦胄曰,當年錄事,猶爭之矣。上曰,初則太固執,而兩相爭難之事,無甚關緊,則調劑,可也。彦胄曰,以其疏觀之,副學今無可嫌矣。上曰,兩人牌招後,無可撕捱,申飭膺命,今日內使之完錄,可也。{{*|出榻前下敎}}柱國曰,李喜報事,考見日記,則壬子正月十四日晝講時,喜報以武臣入侍,指地圖陳白之言甚多,昨日入侍承旨,欲爲持冊而入矣。重臣今將下去,此事無可提論,故不果矣。上曰,自政院詳考,留置之,可也。諸臣遂退出。 ==6月22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林柱國{{*|坐}}。左副承旨金應福{{*|陳疏受由}}。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金尙星{{*|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呂善應{{*|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高陽郡守鄭達先,价川縣監趙義彬下直。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副提調趙明翼啓曰,伏熱愈酷,霖雨蒸濕,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氣候一向安順乎?賢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達。答曰,知道。 ○慈殿氣候安寧,予則雖當暑月,氣亦一樣。內殿氣候無事,世子氣候一向安順,賢嬪宮氣候平穩矣。 ○傳于林柱國曰,下直守令留待。 ○又傳曰,留待守令,藥房入診,同爲入侍。 ○李周鎭啓曰,憲府多官,或未肅拜,或在外,或未署經,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鄭壽期,執義趙明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鄭壽期,執義趙明澤牌不進,掌令崔逵泰,持平洪廷命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本兵重務,一向曠廢,事體誠極未安。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無意承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柱國啓曰,禮曹參判尹惠敎昨日違牌,不爲出肅,本曹貶坐,將不得備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牌不進,參判李德壽牌不進,參議鄭羽良進,左承旨韓師得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病,參議未差,參知朴弼正進,左承旨韓師得進。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春坊兼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沈星鎭爲副應敎,朴弼載爲副修撰,李重庚爲獻納,李顯望爲正言,沈星鎭爲兼弼善,趙明謙爲兼司書,李宗城爲兵曹參議,李壽海爲兵曹佐郞,朴志喜爲護軍,兪彦好爲副司正。 ○金尙星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新錄,因館僚之不齊,遷就至今,事甚未安。校理南泰良在外,上來遲速,有未可知,亦難等待。依舊例,以在京僚員,相議圈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柱國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初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所啓,臣適有所聞,事係先賢,故敢達矣。麗朝臣文忠公鄭夢周,道學節義,百代之所宗仰,自前聖以來,每有褒錄嗣孫之典,而至於肅廟朝,特令造給影堂,又以手筆,特下三絶宸章,其所以崇奬之者,迥出千古,瞻聆所及,孰不欽仰哉?昔在庚申年間,其宗孫鎬,早孤年幼,不能支存於京裏,率其母,往依於湖西外家矣,先正臣宋時烈,故相臣閔鼎重,相繼陳達於筵中,以官騎,還其家屬於京裏舊居,仍令逐朔給料,待年除職,以供其香火矣。其後鎬,官止縣邑,鎬之死後,故相臣崔錫鼎筵奏,其弟錫,特令除職,權奉宗祀,而鎬之子兌濟,亦因玉堂李正臣疏陳,依前付料,而旋卽夭折。故相臣吳命恒以玉堂啓達,以錫之子道濟,立鎬之後,令該曹特爲立案成給後,依前付料矣。不幸道濟,又爲夭逝者,已過十餘年,而惟有錫攝行宗事,連作邑宰,不絶其香火矣。今錫又身死,大賢宗祀,幾至滅絶,鎬之妻,獨守影堂,窮不自存,而鎬之母,時在鄕曲,年今九十,自錫死後,奄奄垂盡云。聽聞所及,誠甚矜慘,揆以禮律,今當立道濟之後,以主其祀,以養其老,而遍求其同宗,元無昭穆可繼之人,勢將更以錫之子,立鎬之後,而錫死之後,只有一子夏濟,年甫十三云,今番以夏濟,定爲鎬之繼子,而錫之無後,亦甚可矜。前繼子道濟,則還歸本家,使之繼錫之後,似合情禮,聞宗中長老,如右贊成鄭齊斗諸人之議,皆然云,而先賢立後,事係重大,且其再度立後,與道濟罷歸,俱是變禮,故敢此仰達。特令該曹,査問其門長,成給立案,仍命依前付料,待年除職,則其於聖朝崇賢之典,遵先之道,實爲有光矣。上曰,依爲之,而鄭鎬之母,令本官顧助上送,使之同居京第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敎,問于門長,則議政府右贊成鄭齊斗呈單內,矣身十一代祖故先賢文忠公鄭夢周主祀宗孫,故縣監鄭鎬身死,其獨子兌濟夭歿,以其弟鄭錫子道濟爲後,道濟又無子而死,同宗無昭穆可繼之人,至今不得立後。矣身忝在諸子孫之列,依例呈狀,以爲入啓,受立案之地,而其間歸宗一事,《通典》,漢諸葛亮,取兄瑾子喬爲子,及瑾無後,乃歸喬子擧,還嗣瑾祀。至於我朝,嘉靖甲寅受敎,爲人後者,本生父母絶嗣,則依法歸宗,至有許令改立其後之議,今此道濟之還歸本宗,正如此例,實爲變禮中便宜者也。大臣所以筵達者,亦出於此意,自本曹,依筵中下敎,以夏濟,爲鎬之繼子,而道濟則罷歸本生親,以繼錫之後,啓達施行云。因大臣所達,門長呈單辭意如此,道濟則許令罷歸本生,而錫之第二子夏濟,立爲鎬之後,依例立案成給,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月二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因禮曹判書趙顯命所啓。海南、務安守令,勿爲拿來,而從重推考,可也事,擧條啓下矣。海南縣監金世元,務安縣監韓鳳朝等拿來,書吏、羅將所到處,勿爲拿來,直爲上來事,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興化門南邊宮墻一間許,今日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使之趁卽修築,而東營入直砲手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武德門西邊外宮墻一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西營入直砲手十名,依例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奉朝賀李光佐疏曰,伏以臣,蒙被眷顧之至恩,古今無二,以謝事之身,去就何所關於國家,而史臣臨守,恩諭交道,終至於特降承宣,敦勉彌至,又命書示臨筵,縷縷之敎,辭意至切,有不敢聞者。臣是何人,辱聖上殊遇,一至於此,感淚成血,不能自禁,踰時歷日,寸心尙不能自定矣。伏念我殿下,前後照察臣心,全保臣身,日月於臣也,父母於臣也。臣體骨之不自有,命脈之不敢惜,思以生則隕首,死則結草,冀或上報萬分一者,天日臨燭臣肝肺矣,承命還入,顧何難事,而敢爲之違拒哉?顧念人臣,年老宦成,彌自謹愼法度,不敢踰越分寸者,非爲一身計,實所以嚴敬國紀,畢其忠報也。臣殘年積病,死且無日,藉令無慘怛之人言,致仕四五年,仍滯京國,竟以棺翣返,則八方之士,謂臣爲何狀,曾忝大臣者,其畢竟之無恥,乃如是,則其爲國家羞辱,當何如哉?臣於致仕之初,冒至危之情,仍留而不敢辭者,徒以其時宗國澟綴,躬承懇諭,義不敢顧餘事也。到今新行大冊,國勢非比於往年,而臣之喘息,朝夕難保,失今不歸,更待何時,臣之承事聖明,備經艱險,邇來十有五年,而衰疾遽如許矣。犬馬之微,猶有帷蓋之恩,以聖上至仁至慈,寧不哀臣之苦心,諒臣之危懇,容臣自放田野,以畢餘景,俾不至齎恨於九泉哉?矧惟在朝之老成,尙許其休退,旣休之臣身,何惜乎寬放也,且所謂人言,是何等言也。殿下以二字爲敎,而其疏之所反復,罔非叵測,奚特二字而止?一命按覆,可察臣言之不誣,如是而尙可冒沒重入,入而有更至之憯誣,則其將不日而還出,安有如此顚倒之去就乎?臣於未死之前,望雲就日,曉夕戀結,固不以遠近而有間,雖在深山遠野,寸誠歸依,無異於軒陛之前,而至於進退一節,不敢放倒毫分,以爲淸朝累,伏惟天鑑昭明,洞照斯理,特恢恩造,俾一物不枉,方爲曲遂之澤,終始之恩矣。臣之病情,浹旬沈篤,乃蒙天慈曲軫,至煩御醫,持藥看捄,得以轉尋生路,觸處感泣,不知所達。惟是史官淹住,已踰兩旬,當此極農大暑,供待之弊,殆遍畿邑,以臣之故,害及生民,病裏惶悶,若無所容。尙冀終賜愍察,亟收史官偕來之命,俾臣隨分調息,少延殘喘,不勝至幸。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承宣之往,洞諭心曲,而卿猶固執,其不應命,自恧誠淺,其復何諭。今者所陳,可謂懇矣,而予心已諭,陳雖懇意亦固,其何不相諒,若是困我。卿之不爲偕入之前,雖經月歲,偕來之命,豈可止乎?卿須體予幾年苦心,卽日入城,是小子日夕之望也。噫,卿之爲國丹心,可質蒼蒼,甘心於卿者之說,何足介滯?予之固志硬硬,其中齮齕於章牘之間,而豈足誣也?卿須諒此,卿須諒此,幡然固執,安心入城。傳于金尙星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臣,成誓在心,終難自撓,衆論歸一,皆云當去,且國之大臣,緣臣而不安,屢已陳懇於筵中,則臣之宜遞,於此益決。平生所勉,惟在於一念恪勤,趨事赴功,而遭値不幸,前後違召,殆近十數,每一違命,輒若更犯死罪,日夕惶慄,無地自容。昨者弘館開圈,東壁不備,三牌狎降,特敎嚴截,不得不章皇走伏於禁扃之外,而顧臣私義,萬無一分可以復出。若徒諉以事機迫急,回旋無路,突然爲冒進之計,則來頭之招災罹患,猶是後慮,目前之喪失所守,已難抗顔而容世,敢將危悃,略治短疏,疏成到門,門鑰遽下,遂不免逋命退歸,分義全虧,罪負深深。朝臣之一日三違,而復行其職,古無是例,況近來新有定式,間或直捧傳旨,今臣旣犯應罷之科,尤無一刻冒居之理,而抑臣有一二難安之情,輒敢布露於訟罪請譴之章,惟聖明,照察焉。臣雖萬萬不肖,卽其所忝,乃列卿之重也,非理被慢於守仗之忠衛,至於陳疏引嫌,人微辭拙,固不足有慨於聖心,而及奉批敎,曾無一字發落,且惶且慙,無面可顯。又伏聞再昨筵中,以都政時,十考上上,檢用不着實,特下推考之命,而至以所聞,相熟知其越等,而擬之京職爲敎云,臣於是,尤不勝悚恐。蓋十考九考居上者,卽今在世不過十數人,而年滿者居半,其餘或時在外任,或遭喪故,或在罷散,或拘解由,文蔭若干人無故,而監造二人,未及陞六,至被問備,則蔭路窠窄,無以檢擧,理勢固然。文官三人中,二人復職,而一則素昧,一則在亞銓時求仕來見,數次接面者也,苟非治績可取,則有何情分,可以先他甄用乎?若使臣不有筵飭,徒拘私顔,泛忽於傳敎,不勤於收用,則慢君溺職,其爲罪不容於誅矣。秪恨臣行己無狀,作事疎率,區區誠信,又無足以孚感於外,自謂至公至愼,而未免隨處虧隙,上以見疑於君父,每承情外之敎,下又不取重於世,吹覓之不足,機穽四布,惴惴焉莫知措身之何所。目下道理,惟解脫銓地然後,方可爲安分立命之圖,冥然頑然,都不省義分之爲何物,至於犯科,而不自恤者此也。朝違政牌,又此大聲叫號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上,將臣辜犯,照勘常憲,以振國紀,以警臣僚,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大政國之大政,十二都政,僅行六月,其於虧紀綱則大矣。六月都政,將行於開月之內,若此其所預爲擧行者,宜自今朔,豈可若臨陣而易將乎?於卿別無可遞之義,而昨日請牌之批,略示微意者,蓋顧大臣之懇款,開今卿之過滯,則違其三牌,欲犯其科,此何分義?紀綱雖不輕,奚可以中意?事旣瑣細,只諭該府,不過飭勵,何過撕捱?卿勿復辭,從速行公。 ○六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下直守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興慶,副提調趙明翼,假注書呂善應,記事官李徵夏、李成中,侍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煃、金德履,高陽郡守鄭達先,价川郡守趙義彬。興慶曰,昨日日氣薰蒸,今日又雨,聖體若何?上曰,生脈散連服之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亦安寧乎?王世子氣候,亦如何?頃聞醫官之言,有泄候云矣,今復如何?上曰,日熱之致,今則少愈耳。興慶曰,嬰兒大小便無節,且近來日氣甚蒸鬱,保護之節,伏想益難,而行步知覺,近復如何?上曰,今幾成步,知覺,不差勝於前日耳。上曰,醫官入診。聖徵入診退伏曰,右邊脈候小沈,而度數歇矣。上曰,牛黃六一散五貼製入。興慶曰,王世子用藥,以乳道由之否。上曰,世子坐看,以水和藥,或時自飮耳。興慶曰,小臣欲有所陳達,而不勝惶恐,第君臣猶父子,故敢達矣。臣方差冬至正使,今當出疆,而此是往役,臣何敢辭?顧臣衰病日極,遇盛暑祈寒則尤劇,敢此仰達。且今番之行,不過循例奉使,事若重大,則臣何敢仰請乎?上曰,國有重事,廟謨方殷,遞卿正使。興慶曰,臣特蒙恤下之恩,不勝惶悚。上曰,守令以次進對。達先進伏。上曰,曾已入侍否?達先曰,前以典牲直長入侍,已達履歷矣。上曰,其後履歷陳達。達先曰,其後以司䆃主簿,遷轉爲社稷令,今爲高陽郡守。上曰,有所懷否?達先曰,臣未赴任,姑未知邑弊之如何。上曰,本郡雨澤如何云耶?達先曰,聞昨日雨過來,田畓穀多被傷云矣。上曰,雨少過來,則如此云耳。上曰,畿邑凋弊,況高陽,卽陵寢所在處,下去後各別飭勵。達先曰,聖敎縲縲,敢不勉力焉。上曰,達先誰也?明翼曰,故相臣鄭載嵩之子也。上曰,价川進來。此平安道守令耶?義彬進伏。上曰,有所懷否?義彬曰,別無所懷。上曰,本郡農事形止何如云耶?義彬曰,臣不待夫馬之上來,自京發行,姑未聞知。上曰,此亦夫馬不來者耶?雖使之催促發送,豈謂夫馬不來者耶?使渠自騎其馬而去耶?興慶曰,事雖微瑣,吏曹發牌有弊耳。上曰,催促守令,亦有弊也。明翼宣諭讀訖,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式暇}}。左承旨韓師得{{*|病}}。右承旨林柱國{{*|坐}}。左副承旨金應福{{*|陳疏受由}}。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金尙星{{*|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兪彦好{{*|仕直}}李彝章{{*|病}}。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周鎭啓曰,大司憲鄭壽期再度呈辭入啓,執義未差,掌令崔逵泰,持平洪廷命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林柱國啓曰,未署經守令及都事,至於八員之多,憲府旣已署經,而諫院尙未署經,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疏批已下,兵曹判書趙尙絅連呈辭單,尙不行公,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參判尹惠敎連日違牌,無意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假注書呂善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呂善應改差代,李彝章爲假注書。 ○傳于金尙星曰,召對爲之。 ○李周鎭啓曰,進賀兼謝恩使先來譯官等,渡江日字,以狀啓觀之,在於今六月十五日,而今日未時,始爲入來,其間淹滯,恰滿八日。渠雖諉之於中間阻水,而使行先來,何等緊急,則騎撥出來之際,所當罔夜疾馳,若是稽緩,大關後弊,不可無責勵之道。當該先來譯官軍官等,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臣弼正連日入直矣,見差永寧殿秋享大祭薦俎官,明當進參誓戒,而判書臣趙尙絅連呈辭單,久不行公,參判臣李春躋亦爲陳疏,不得替直,參議臣李宗城新除之下,尙不出肅。宿衛重地,輪直無人,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連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事當依例仍停都試,設行祿試射,而判書臣趙尙絅方在辭職中,又未得設行。頒祿不遠,在前如此之時,多有令別將代行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牒報,則弘文館南邊近處,中松木一株,去夜風雨顚仆云,令該所,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監役官牒報,則敦義門北邊,御營廳分授處,體城七間許,今日頹落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令分授營急速修築,而亦令該營,量宜定送軍兵,限修築間,嚴加把守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廳分授敦義門北邊,體城七間許頹落處,卽速修築,而把守軍,亦以該營軍卒,定送守直事,命下矣。修築則姑待快晴擧行,而今日爲始,本廳鄕軍二十名,將校率領,改築間晝夜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星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永寧殿西邊內墻外,大松木一株,今朝爲風雨顚仆,聲聞殿內,心甚驚惶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樹木顚仆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五日設行後,其松木斫去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進上生蟹、生白魚及太廟薦新葦魚、白魚等物,自古專責於漁夫,而又添捧稅,以補日下御供生鮮之需,事體至重且大,故大典前續錄中,有廚院漁夫,蠲貢賦外,所持船網,蠲他役之文,蓋慮其漁夫身役之偏重,而亦出於重御供之意也。祖宗朝成憲,旣如是申嚴,而且在先朝,因本院啓辭,依法典勿侵事,捧承傳申飭,非一非再,近來法綱漸弛,外邑守令,唯以不遵朝令,爲一能事,侵責漁夫,罔有紀極,其勢實難支堪。又於上年冬,因漁夫輩,駕前上言,外邑之勒令徵稅,運穀與雜徭橫侵者,該邑守令罷職,監色刑推定配事,有所覆啓蒙允,知委京外,而厥後各邑之侵虐漁夫,與前無異。此已寒心,而頃者漁夫等,呼訴於本院,以爲興販應役次,持船隻下往于錦城、泗川等地,則本官威脅捉船,勒令運穀云。聞甚駭然,卽爲放船之意,累次論移,則不但不爲放送,觀其報辭,至有漁夫船,隨捉載穀之言,必欲凌侮本院,角勝朝令而後已,如許體統,曾所未見,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今則載穀漁船,已到京江,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置之,請錦城縣監李道顯,泗川縣監尹尙質,依前冬新定事目,罷職,兩邑監色等,令本道道臣刑推定配,以爲一分懲畏之地,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伏見吏曹參判李德壽之疏,因臣所達尹大英事,縷縷辨理,語多不平,臣竊慨歎。大英之不合騎曹佐貳,備坐酬酢,諸議皆然,而臣意本非欲必使銓官不安,銓官初若不聞則已,夫旣猝然引入,連日違召,擧世皆知其由於此事,而旋又無疏而還出,大英亦寢不自處,晏然仍直。廟堂之不能見重,關國體匪細,故不得不一言規責矣,今其疏,乃以擺時規振幽滯自諉,而目今文官堂上,除曾經吏曹外,積久閑散者,亦不可僂指,何獨汲汲於大英之濫職?雖以書問參議者觀之,旣疑於其心,又慮於人言,則有何必不可已,而自許冒謗,强而行之乎?雖然銓官,今以向來引入,由於目疾爲辭,且以劾其人不足,齗齗於臣等語,顯加譏怒,毋論其言之當理與否,此實臣疎於度人,昧於量己,妄有論奏之致,其不宜冒居於廊廟之上審矣。伏乞聖明,察臣無似,不足以董百僚,亟遞臣職,以尊朝體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不擇下語,所非在彼,卿其安心,勿辭視事焉。頃者以兵判事,旣以請推,則惟陳所見,可也。其所下語,欠於相敬,宰臣推考,可也。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刑曹判書李瑜疏曰,伏以臣,中暍忒甚,仍之舊患闖作,冷濕滿腹,完轉百端,吃藥罔應,頓無起色,曹務坌滯,而不能坐府中,已屢日矣,飭勵鄭重,而不能趨閣外,又兩次矣。曠職偃便,宜有誅責,此際伏聞以空番忠義,移送金吾事,有重推之命,噫處事不周,臣固有罪,筵語祕甚,非敢有辨,而惟其惶愧,則不敢不自列焉。夫盧必泰等,身備宿衛,掉出禁嚴,自作駭妄,又祈上徹,事未前有,罪宜痛懲。然而有司守法,公事有例,若必泰等,私相歐訟,有聞於吏,則直捽之於司寇之庭,枷紲如法,固可也。今則不然,罪由忠義,治之當以忠義,按盟府世襲排番之案,則可以知所處之矣,考前日拿自王府之例,則可以援以用之矣。其人雖曰甚微,其例有不可忽,遂擧似於僚席,則僚議執不可,臣乃强而啓稟事狀,略具之矣。夫舊例之謬與不謬,今不敢明知,越而不行,又何敢焉?至若請著挈令,只恐日後之靡準如今日耳,然苟以傷損事體爲罪,則臣當甘受不辭,問備薄罰,豈足勘當?況臣知蔑任重,釁尤隨發,當職僨誤,前後非一端,永念慙惶,實無所措。舊病冞劇,新案又重,雖欲强顔,勢不可得,虛縻重任,爲罪滋大,玆敢冒死陳聞,伏乞聖明,亟賜鐫削臣職,以警損體之罪,且安微分,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行公。 ○刑曹參判金始炯疏曰,伏以日昨筵中,大臣以忠義之移送禁府,終涉未安,至於定式云云,尤非該司之所可請,至請刑曹堂上,從重推考,臣於此,誠不勝惶恧之至。夫忠義異於朝士,凡有罪犯,宜自本曹推治,而第朝家所以待功臣嫡長,與他自別,旣着朝衣,且令宿衛,則比諸士庶之類,煞有間焉。且有一二前例之可據,故當初草記時,固不無反覆相難,而畢竟移送,蓋由於此。然大臣之言旣如此,其壞損格例之失,誠無以自解,而至若定式之請,出自臣口,則今於非斥之來,其所難安,視長僚有加,以此以彼,斷無因仍更冒之理,玆不得不略暴情實,仰請譴何。伏乞聖慈,亟許鐫遞,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獻納李重庚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啓佑我邦家,元良誕降,冊禮已行,神人有托,宗社無虞,率土含生,雖在婦孺跛躄,亦莫不歡欣鼓舞,擧有少須臾無死之願。況臣以璿派遺裔,法從舊物,其爲慶忭,曷有其旣?仍伏念臣,獲戾神明,荐丁荼毒,憂制未闋,一弟又不勝喪,情事之勝毒,身世之單孑,實非人理所堪,而頑然不絶,穀燧屢變,俯仰穹壤,廓然靡逮,加以久屛海曲,瘴癘爲祟,重罹險釁,疾病易乘,形枯髮白,生意都盡。跧伏鄕廬,萬念俱灰,區區志願,唯在於隨分飮啄,畢命松楸,而嚮聞慶禮有期,竊不勝延頸之願,强策疲癃,冒死登道,擬隨諸臣之後,少伸華祝之誠,而行到興德地,宿症因寒倍劇,僵臥旅舍,浹旬淹苦。及其回蘇,期日已過,狼狽旋歸,孤負微誠,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而乃者天地之仁,尙眷遺簪,柏府薇垣,恩旨聯翩。是臣則有負於臣子之常禮,而殿下則輒施以便蕃之大造,恩山德海,隕結難酬,一向偃仗,義固不敢,而況逖違軒陛,倏已七載,一入修門,重瞻象魏,則雖明日溘然,亦無所恨。乃於月前,舁疾作行,及至近畿,始聞所帶臺銜,業已見解,繼而有司藝新命,臣益不勝惶感,冒沒出肅,粗伸義分而已。千萬匪意,又有此納言移除之命,不知蟣蝨賤臣,何足比數於記識之末?而前後誤恩,乃至此極,臣手奉除書,涕泗橫襟,揆分揣義。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頃年嶺邑所遭,實非尋常,臚列罪狀,不啻狼藉,每一追惟,尙有餘悸,原初事狀,悉陳於供辭,而伊後筵中大臣諸宰,昭暴冤狀,天日之明,洞賜照燭,則今不必呶呶更提,以煩聖聰,而自念臣平生無他長,區區所自勉。惟是拙以守身,謹以莅職,持此事君,可幸無罪,而一佩郡符,乃陷大僇,醜辱備至,身名汚衊,撫躬自悼,對影猶靦,矧玆所叨職名,何等淸顯,而乃以滓穢之蹤,厭然廁於其間。臣雖强顔出脚,淸朝士大夫,誰肯與之比列,而街童市隷,亦將目之以忘廉冒恥之鄙夫,是則宿累未除,新郵又生,臣雖自解,人誰見諒,卽此而去就一節,不待畢辭而可決。至於責任之不堪,疾病之難强,猶是餘事,不敢煩陳,天牌臨門,義難坐違,謹此隨詣禁扃之外,而略暴危懇,以聽處分。伏乞聖上,推父母之慈,恢日月之明,諒臣蹤地,削臣職名,因命選部,勿復提擬,俾得以退守丘壑,以卒餘年,實天地生成之澤也。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知之,其勿辭速察職。 ○六月二十三日戌時,上御興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李周鎭,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趙明謙,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李徵夏、李成中入侍。彦胄讀《綱目》,自五十五篇上第一板,起庚辰,至第十八板,每預謀議。上曰,少退,可也。諸臣退出閤外,有頃還入。上曰,下番讀之。明謙讀,自岐稱唐天祐,至第三十四板,入朝于唐。上曰,承旨讀之。周鎭讀,自宗奭來朝,至第三十八板溫韜入朝。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友謙入朝,至第四十板,尋伏誅。上曰,兼春秋讀之。徵夏讀,自李繼韜憂懼,至第四十六板怡神亭。上曰,翰林讀之。成中讀,自蜀主宴近臣,至第五十板,馬步總管。彦胄曰,莊宗,有將帥之才,所向無前,而以入汴時,使焚家屬見之,亦非萬全之計也。屢經艱危,而終爲天子,此如曹操幾死潼關,而能成大業,雖是僭竊之君,亦似有天命矣。上曰,李存勗,豈可以天命論之耶?此時唐已亡,宋未及,故自有閏位矣。彦胄曰,旣爲天子,則自有天命,故秦雖暴虐,亦是天所命者也。上曰,夫子,係秦誓於書末,蓋知天命有屬也。五代之君,亦不可比之於秦也。秦得天下,猶有雄風,而如存勗者,直是庸人矣。明謙曰,五代之君,明宗最優,莊宗猶有快處,而志氣未大,故至與優人相戲,無足道者。此時無人才,而獨有張承業,忠義激烈,不但爲後唐,亦爲唐室,當莊宗之遽卽大位也,反復爭論,以爲讓之愈久,則得之愈堅,此言極善,有若學問之人矣。上曰,此言殊可怪矣,承業之諫其卽位者,初若爲唐朝,而末乃曰,讓之愈久,得之愈堅,又若勸存勗自取者,豈非可怪乎?周鎭曰,承業宦官中賢者,千古一人矣。上曰,漢時亦有呂彊矣。彦胄曰,莊宗假姓李氏者,而立七廟,祀唐四代,其親則祀三代,可怪矣。上曰,渠自處以唐子孫故然矣。周鎭曰,歷代帝王之覆國者,或溺於奸臣,或溺於女色者有之,而至如惑於伶人者,則只有莊宗而已。上曰,自傅粉墨受優人,批頰何足道哉?周鎭曰,李存勗,比諸曹操,亦不及矣。上曰,曹操之無狀,在於挾天子,以令諸侯耶,在於吾其爲周文王之語耶?承旨,更陳所見,可也。周鎭曰,臣之以存勗,比喩操者,言端適誤矣。大抵存勗,旣平河南北後,不立唐子孫而自立,實是唐室罪人也。至若操則自初謀奪漢室,又弑伏皇后,窮兇極惡,千古之下,恨不殄戮矣。明謙曰,亂賊自古有之,而至於曹操,則今世之三尺童子,皆欲射之。此則《三國志》播行於我國,雖閭巷婦孺,無不稔聞之致也。彦胄曰,胡氏以爲,莊宗不知克己之道。莊宗則,不足責,而其言好矣。克己二字,體念,何如?上曰,所達是矣。明謙曰,此乃顔子以下用工者,而此言切實,如董仲舒强勉學問之語矣。上曰,胡氏亦多事矣。李存勗事,史斷何必如是耶?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而不與云者,尤不襯着矣。彦胄曰,此等史斷,不必欲襯着於本事,只爲後辟之監戒,此等處,但觀其言而體念,好矣。上曰,所達是矣。彦胄曰,古語云,善惡皆可師,五代時事,雖無足觀,而苟能深察其受病之處,講究其醫病之道,則猶爲有益矣。上曰,所達是矣。李存勗,皇后驅逐其父,無復人理。如此者,不可以鑑戒論之,何爲而錄於《史記》耶?彦胄曰,郭崇韜有宰相才,而以汾陽王爲祖者,無識甚矣。上曰,漢以後,以門閥取人之弊甚多,我國朝廷,亦有此弊矣。明謙曰,中人以上,則非係於門閥,而中人以下,則門閥亦不可不顧矣。彦胄曰,門閥雖有弊,而無識常人,不可用之矣。上曰,傅巖、渭川,何論門閥?惟才是用則好矣。明謙曰,人主,有知人之明,則自可辨別賢愚,何拘門閥乎?上曰,今番勅使事,初則未能詳知,卽見先來狀啓,始得快知矣。副勅先送萬權,以爲先發制人之計者,極爲陰慝。乾隆洞知其計,三見供辭後,推問副勅者,誠不易矣。以此觀之,乾隆不懦弱矣。周鎭曰,俄聞先來軍官言,則副勅渡江後,入送萬權,非久刑部郞出來,押去上勅。及至副勅入去,皇帝親問,仍又推問萬權,受銀四千兩之說,現發云矣。上曰,此乃雜物折價者也。周鎭曰,然矣。上曰,狀啓猶有未詳。上款則有若上、副勅共受者然,下款則又若副勅專受矣。渠輩共受,而或恐乾隆聞知而然耶?副勅貪暴,故上勅恐其延累而然耶?終未可知矣。彦胄曰,上勅雖以人事,稱以共受,而語脈,則自歸罪於副勅,故胡皇知其事狀,但罪副勅,而上勅則勿論矣。上曰,都求請、別求請,一竝減除事,咨文當出來云矣。周鎭曰,若然則此後通官處,可以憑此爲言矣。彦胄曰,一時蠲減者,後必復古,而科外侵責之弊,似無之矣。上曰,如是蠲減,雖若可喜,而鄙諺曰,見憎於上典猶可,而見憎於班下尤難云,此後必多可悶者矣。彦胄曰,弘錄六年之後,昨纔完了可幸,而辛亥弘錄三年後,始行堂錄,事體未安矣。卽今文衡未差,吏判引入,堂錄無期可悶,而處暑後,當開法講,新錄人中,有用工於《周易》者云,若令出入經幄,則豈不好哉?上曰,弘錄翰薦,拘於時象,完了極難。下番頃日去就後,復入完錄,殊可幸也。堂錄事,後日次對,當下敎,而尤有悶者,舊錄中人,因權爀事,不爲行公者甚多。至若尹敬龍、申宅夏無端撕捱,今則新錄旣完,此等人,初不行公,仍作先進,不可使聞於隣國也。近來之人,一番釋褐,則專以不緊廉隅爲事,當此才彦林立之時,豈無遺珠之慮?而今番新錄之數,踰於十八學士,其中未知幾人撕捱,而雖無權爀侵斥之言,只思偃便而撕捱者,如尹敬龍是也。此後卄六人,違牌傳旨,必將貽勞於注書而已。明謙曰,前日則無督出之事,故如是,而今若各別督出,則何敢不思分義乎?上曰,督迫則徒傷紀綱,此甚難矣。儒臣任使旣久,予雖無識鑑,豈不知爲人乎?今則盡知儒臣之病痛,予當言之,當初儒臣以爲,新錄將有見漏之人,決不可同參,此蓋動於浮議也。其後諭他儒臣,以伊日若不處分,則可以完錄,而失此幾會,殊可恨也。昨日儒臣,復入完錄,甚可嘉也,而當初何爲固執,有若期期不爲者耶?嘗以儒臣爲恢通,而辭語之間,太浮而不稱量,病痛不可不知,今後自勉,可也。都堂錄則有取無捨耶?彦胄曰,有取亦有捨矣。周鎭曰,大臣、吏判、吏議、吏郞,文衡皆備而後爲之矣。上曰,今番新錄中,曾經翰林之人甚多,可謂精選人數之多,勢固然矣。明謙曰,臣旣不得伸己見,斷不欲參圈矣,後更思之,一人有加,則初見雖不得遂,猶爲稍伸己見,故終乃參圈矣。人數頗多,人必謂苟充其數,而考見昭代稡言,則古有卄八人新錄之例矣。上曰,頃者副學,以補外諸儒臣召還事陳達,而予以今雖召還,不過如前撕捱,徒傷事體,不如姑置臨民之官爲敎矣。今則新錄旣完,舊錄中人,猶在撕捱之中,則分義道理,誠極寒心。其中雖有所遭者,朝家固當勉出,況元無情勢之可言者乎?飭勵今已行矣,亦不可一向置外,玉堂補外之人,竝令該曹,擬差館職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彦胄曰,小臣迫於嚴命,冒沒出當可愧,而自上以諸臣無義引入爲敎,權爀指名現告之前,擧皆引嫌是也,而其後漸成道理,申宅夏則權爀,終以此等人指斥,故以此引嫌,宋徵啓則入於李錫杓疏,初本引嫌,亦不怪矣。然今後則或可出仕矣。上曰,尹敬龍,何如?周鎭曰,初無撕捱之端矣。上曰,李時熙有所論駁灣尹,則可以引嫌,而瀛館,則何可爲嫌耶?明謙曰,權爀事本意,亦非沮戲館錄,故被謫時,以意在某人,言于故相臣洪致中,奏達榻前,此後餘人,豈可引嫌乎?廉隅太勝之致矣。周鎭曰,國之重事,弘錄翰薦,而翰薦尙未爲之矣。上曰,翰薦無上番,故不得爲之耶?成中曰,以館規言之,則下番付職三朔後,例爲新薦矣。上曰,今則三朔已過耶?成中曰,小臣付職,已至八朔,而上番初則出使,今又罪罷,故不得獨爲之矣。上曰,史官,國之所重,而頃日歲抄中,金時粲不爲敍用者,予意有在。當初處分時,備忘已有所諭,而此不過新進之事,飭勵亦已行矣。新薦方急,前待敎金時粲,特爲敍用,仍令該曹付職,催促上來,速完薦事事,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注書薦,尙未爲之耶?周鎭曰,曾經人中,有未付職者,徐命臣未署經,故不得爲之云矣。上曰,非但時任,注書爲之耶?周鎭曰,前任皆薦二人云矣,金時粲付職後,自本院催促上來乎?上曰,依爲之。方在何地耶?成中曰,家在洪州,而今則來住驪州云矣。諸臣遂退出。 ==6月24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式暇}}。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林柱國{{*|坐}}。左副承旨金應福{{*|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金尙星{{*|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兪彦好{{*|仕}}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德浦萬戶朱學晦。 ○李周鎭啓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崔逵泰在外,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洪廷命未肅拜,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右承旨林柱國今日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金應福由限已過,而亦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bb金b尙星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諫院未署經守令,亦至多員,兩司除呈辭入啓,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參議鄭羽良,俱以病不進,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持平洪廷命,獻納李重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周鎭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周鎭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兵曹判書趙尙絅,屢違召牌,連呈辭單,事體極爲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參議鄭羽良,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因備局草記,纔已出牌,參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進,參判李德壽牌不進,參議鄭羽良牌不進,左承旨韓師得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陳疏,參議李宗城入直進,參知朴弼正病,右副承旨李周鎭進。 ○吏批啓曰,臺諫及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錦城縣監,今當差出,本邑今雖降號,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有慶爲大司憲,沈星鎭爲執義,長溪君棅爲謝恩兼冬至正使,尹敬龍爲校理,鄭亨復爲修撰,尹心衡爲兼補德,吳彦胄爲兼文學,鄭俊一爲兼說書,兪業基爲司宰僉正,李善泰爲司藝,吳彦胄爲兼西學敎授,南泰良爲兼南學敎授,鄭錫範爲錦城縣監,朱杓爲泗川縣監,李益炡爲正言,金時粲單付待敎,金衡一單付校書副正字。 ○以鄭壽期,付副司直。 ○李周鎭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尙星曰,召對爲之。 ○林柱國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卽輔導東宮之地,師傅、賓客所帶之衙門,號令百司,事體與政院一體。故國朝三百年以來,凡係他司,雖尊重衙門,不敢任意囚治本院下人,而昨夜院吏,因公幹往來之際,御營廳巡邏,執捉院吏,不爲進來,直爲決棍,非但前古未有之事,院中體面,將自此墜壞無餘。此路一開,後弊難防,當該執捉牌將,爲先汰去後,與邏卒等自本院推治,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所屬武德門西邊,外宮墻一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西營入直砲手十名,依例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兵曹判書趙尙絅,都政後三告加由,屢疏承批,而一向引入,尙不出仕。目今都政之期又屆,多有預先擧行之事,祿都目之遷就,弊亦不貲。至於本司參坐堂上,每患苟簡,而鎭日牌招之下,無意應命,事極未安,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事啓曰,明日賓廳坐起出令,而堂上書進,只是一員,飭勵之下,懸病數多,固已未安,而刑官之因一時推考,過自引嫌,副提調之旣出本職,不進本司,尤未得當。除應頉、公故外,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副摠管海陵君爟疏曰,伏以臣於摠管之任,自知其萬萬不稱,而感激恩私,黽勉供職,已有月矣。秪以恪勤奔走,爲一分報效之道,迺者以意外事,至入於兵曹草記中,而及承批旨,十行絲綸,洞晳無餘,雖使當之者自解,蔑以加此。臣於是且惶且感,罔知攸措,而第於反治所禁,極涉非矣之敎,日月之明,猶有所未盡照燭者,玆敢略暴事實,以冀聖明之垂察焉。臣於昨朝,自開陽門就直之時,所率騶從,盡令落後,只率府隷數人而入矣,兵曹禁喧吏卒輩,稱以濫率,要捉府隷,衝撞去路,大失官卒之體面,臣心深驚怪。其中橫挐之尤甚者,使之來待本府,以後勿如是之意,分付而已,原無一棍治罪之擧,其間事狀,不過如此,而兵曹之謂以冒法責禁,至煩草記者,抑何意也?臣之所率,設有一二人過於跟隨之法者,本府亦以宿衛之地,吏屬居常留在於闕中,故每當其官長出入之時,數人之迎送門內,自成規例,以此歸之於闌入之科者,其果成說乎?惟彼草記之該堂,豈不知此等體例,而特以申飭纔嚴,立威無處之際,適會臣疲殘之行,謂可以張吾號令,懲礪後弊,故爲此生梗立法之資,其亦可笑,而不足多辨也。雖然臣於平日,若能見重於同朝之間,其所見輕受侮,何至此極,撫躬自悼,不覺顔發騂,而心忸怩也。臣旣遭其情外之論斥,又承此重推之嚴命,於此於彼,俱難晏然於職次,而替代無人,尙此蹲冒,一倍惶懍,無地自容,玆不避猥越之誅,仰暴情實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遞臣摠管之任,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兵曹參判李春躋疏曰,伏以臣於備忘重推之下,不勝瞿然惶蹙之至,蓋禁喧之法,申飭何限,而國綱漸弛,人心易狃,以至於日昨喧鬧之聲,登徹殿座之處而極矣。臣之入直,適當筵敎屢勤,堂郞竝罷之餘,故更將前後受敎,另加嚴飭於各門守直之將士,此便是申飭後一初之禁,而摠管之入闕也。跟隨加數,吏卒輩依法糾禁,則不惟其加率之跟隨,不肯送來於臣曹,而禁喧之軍卒,反彼捉去於摠府守門將,至於請謁入告,故臣以暫送其傔,以存法例之意,屢伻往復,而終不回聽然後,不得不有草記規警之請。顧臣初意,則未嘗不在於不失相敬之道,而考諸揭壁之謄錄,則雖係上司,依承傳直請推考,宗宰、駙馬、重臣,無不請推其官員,囚治其下人,惟於大君、王子,以何以爲之?稟啓,則他皆允許,只敎以大君、王子勿問,古之設法,若是嚴重。甲寅六月臣之待罪見職也,又以雖闕內諸司下人之恒留者,毋敢數外加隨,禁喧吏隷,毋得任意捉治,如有不遵者,官員推考,下人囚治等事,一依前日受敎施行之意,草記蒙允矣。法久頹廢,一例弁髦,方當新加飭勵之日,有不容但已於旣聞之後,而當該官員四字,亦不過遵用前例而已。及奉聖旨,至以蔑視其人,不擇下語爲敎,驚悚震越,不敢晏然,猥上辭本,而一味見阻,嚴召忽降,而又未趨承,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願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鐫削臣職名,以安微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豈不知規例而下敎乎?摠府、兵曹,俱是宿衛之地,亦非兵曹屬司,豈可凡重臣、宰臣比乎?若此參議請推,參判所稱,以當該摠管則可也,官員之稱,卽各司郞官之號,其於大君等說,引以爲證張皇,自是事體,決不若是,勿辭察職。 ○海興君橿疏曰,伏以臣之老父,近來以來,疾病漸益侵尋,精神漸益衰耗,居恒有懍懍之憂,而乃者往役義重,奉命出疆,于今五六朔之間,日月荏苒,春夏已盡。燕路行役,暑月最難,長夏潦炎,今年尤酷,臣旣不能隨往將護,又不得一聞安報,晝夜焦迫,心魂飛越,殆不能自定矣。迺於今日,先來入來,始接書信,王靈所曁,幸不至顚仆,積憂之餘,稍得降心,而第聞三夏廢食,胃氣積敗,炎路趲程,嘔泄交作,眞元內傷,形神外脫,素患痰痞之症,一倍添劇云。臣自聞此報,尤不勝煎鬱之心,復命之前,爲日尙多,人子情理,有不可一刻坐待,方欲爲馳往救護之計,不得任情自行,玆敢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特許由暇,俾得安意往來,以伸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 ○六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尙星,侍讀官吳彦胄、趙明謙,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徵夏,史官李成中入侍。彦胄讀,自秋七月,止不能充其類者也。上曰,下番儒臣讀之。明謙讀,自九月蜀主,止方盛。上曰,承旨讀之。尙星讀,自後唐同光四年,止夫豈嗣源之敵也。上曰,注書讀之。彝章讀,自唐主嗣源立,止彦超之民也。上曰,兼春秋讀之。徵夏讀,自秋七月,至唐初賜百官秋冬衣。上曰,下番翰林讀之。成中讀,自王延翰自稱,止終編。彦胄曰,後唐莊宗,無可言者,大抵創業非難,而守成爲難,故莊宗得之,如彼其易,而失之如是。其忽焉卽此以觀,亦可以知守成之難矣。上曰,此輩何可以守成責之乎?明謙曰,若有張承業、郭崇韜,則似不至於此矣,此是劫運所關。尙星曰,張承業,無可稱者,而大抵朱全忠,卽碭山一賊,李克用,卽乃心王室者也。雖以給矢事觀之,可知其志之大矣。至於李存勗,則竊有生心者矣。上曰,張承業之欲與李存勗,而有所爲者,正欲法張良之用漢高耶?尙星曰,李存勗則無可言者矣。後唐中明宗,有足可觀者矣。上曰,明宗固差勝,而世豈有目不知書之人君哉?尙星曰,臣則以此爲無妨矣。渠輩胡種,本色自當如此。明謙曰,五季如日未出之時,而其中,如明宗者,史臣亦比於漢唐中主矣。大抵五季之時,正當陰塞之會,天地運氣,有陽一陰二之理,此甚可畏而可戒矣。彦胄曰,明宗不立莊宗之子而自立,卽此一節,雖有百善,可以全斯削之矣。上曰,雖然,以其焚香祝天事觀之,其心之出於至公,而無一毫私慾者可見矣。明宗名雖天子,其實卽監國也。尙星曰,下番儒臣,以天地陰陽爲言。大抵天地運氣,有一盛一衰之理,唐之後有五季,五季之後有宋焉。陰陽乘除之理果如此,而陽道易微,陰道易長,故聖人裁成輔相之道,必也扶陽而抑陰焉。今當講易之日,宜觀消長之理,以盡扶抑之道矣。明謙曰,讀史須看大體,先儒以爲漢王而不足,唐伯而有餘。宋則漢之弟,看史者,宜觀其何爲而謂之王而不足,何爲而謂之伯而有餘,何爲而謂之漢之弟也?求其所以然,則必有所得矣。尙星曰,第八板郭崇韜,以避暑事,陳戒于莊宗者,其言切實,可以鑑戒。莊宗若能體行,則豈至於國亡身弑乎?上曰,崇韜之言好矣。帝王常有此心,則何憂乎天下之不治?尙星曰,凡帝王,不忘艱難之時,則逸豫之心,無自而生,今臣竊有區區勉戒於殿下者。夫一念孜孜,實千古帝王第一工夫,殿下之閱歷艱難,凡幾度矣。今雖泰運方啓,若無可憂,常念前日之艱難而不忘之,以爲毖後貽燕之圖,年事屢豐,而毋忘壬癸之凶荒,邦運回泰,而無忘前日之艱難。至於南北之憂,常若迫在朝夕,奮發砥礪,無時暫弛,則此實聖王講學之極工,而克己治人之功,有備無患之道,亦不外於此矣。聖人之血氣,亦有時而衰,而衰暮之時,志氣易於頹退。是故宋儒朱子,有已覺天顔非昔時之句,眞千古激切之語,志士忠臣之所慨惜者也。區區微臣,尤有感於今日,忘僭獻戒者,伏願殿下留意焉。上曰,所達好矣。盛夏雖停法講,而召對則時刻之久,有加於法講。故予常語近侍輩,以予猶難堪,入侍諸臣,何以經過云矣?然廣廈細氊,豈不愈於汗滴田中之民乎?故予每當酷熱之日,則輒思蔀屋之下,而心無弛時矣。泰運事所達亦好,予心亦豈不如是乎?當暑引接,非不難矣,而一日闕講,則必蹶然而起曰,吾奈何廢吾一日之役哉?此所以頻命召對者也。然唐太宗之英明,亦不免始勤終怠,予當各別自勉矣。尙星曰,昨伏見夜對,五更三點始罷出,帝王勤學,自是好事,然朱子與留正書,以勸得人主,保惜精神,爲第一急務。今殿下之徹夜引接,不啻頻數,群下憂慮,當復如何?此實出於我自樂此,不爲疲之,聖意曾亦以夜對勝晝訪,至命御題夜對,豈不好哉?而亦不可每以爲常,前日又有當夜無眠,不得已召對儒臣之敎,而當此盛熱,尤有異於常時矣。夫乾道之成,只在於健而不息,文王之學,亦在於於緝熙不已。不息緝熙之意,可體認,而臣恐殿下,終不免貪多欲速之心,而反有害於保嗇聖躬之道矣。講說古書,論難治體,誠爲大益,而亦須加意於不息緝熙之工,幸甚幸甚。上曰,前日黃耉奉朝賀,亦以此意陳達,今尙記有,漢帝雖曰,我自樂此不爲疲,而豈若閑坐無事之爲便哉?予不但以此事,爲不可已。凡人若懷自便之心,則易至於逸,心是猿,意是馬,少弛則逸,逸則流,流之弊大矣。年前大誥,亦有下敎,而不息不已之說,誠好矣。近來予之氣候頗勝,故一日廢講,則心甚不安矣。望雨之餘,今得雨,誠多幸,而比日雨勢連注,頗有傷稼之慮。昨日自爾耿耿無眠,欲觀雨勢之少止而就枕,故因召儒臣而進講矣。所達切實,當各別留意矣。諸臣以次退出。 ==6月25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林柱國{{*|坐}}。左副承旨金應福{{*|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金尙星{{*|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在外}}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兪彦好{{*|仕}}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光州牧使魚有鵬,車嶺僉使金澻。 ○金應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今下弓矢,車嶺僉使金澻處給送。 ○金應福,以都摠府言啓曰,臣爟與副摠管臣洪處武,屢日伴直矣。處武篤老之年,猝得毒痢之症,登溷無算,氣息澟綴,卽今病狀,萬分危惡,實有頃刻難保之慮。所當替直出去,而都摠管海興君橿,病父拜見事受由,今方出去,海昌君檱,副摠管原豐君㷗俱有身病,柳濬家有拘忌之疾,朴弼健呈辭受由,洪尙賓呈辭入啓,洪景輔面瘇猝重,一員未差,無代直之員。令政院急速稟旨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備局堂上李宗城,獻納李重庚,正言李益炡,持平洪廷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星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金應福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應福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鎭日違牌,無意應命,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柱國,以待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說書鄭俊一,除拜之下,不爲出肅,以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兼說書鄭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柱國曰,推考傳旨捧入。 ○林柱國啓曰,新除授待敎金時粲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尙星曰,召對爲之。 ○金應福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副摠管洪處武卽今病狀,萬分危惡,實有難保之慮,而替直無人,副摠管海昌君檱、原豐君㷗、柳濬、洪景輔,令本院稟旨牌招事,允下矣。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申光夏旣有遞改之命矣。未及差代之前,例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左大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令左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左邊捕盜大將金潝卽爲牌招,使之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金尙星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獻陵參奉所報,則今番霖雨,□□王后陵上,東北隅曲墻外面一把許,半片傾頹云。依前例,發遣本曹郞廳奉審,書啓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林柱國以禮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各陵殿、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承文院、校書館、歸厚署、禮賓寺、司畜署、東西氷庫、司譯院、典醫監、典牲署、東西活人署、圖畫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觀象監、掌樂院、奉常寺、惠民署、內醫院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提調有故,不得一時磨勘,而本曹及所屬各司官員等,乙卯年秋冬等以上褒貶,多未磨勘。其時官員,幾皆遞改,或爲身故,有難憑據等第,竝依近例,勿論,何如?傳曰,允。 ○以禮曹參議柳儼三度呈辭,傳于金應福曰,飭勵之下,豈敢若是撕捱?再度加由,廉隅可伸,原單給之,卽令察任。 ○兵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之不容仍冒之狀,略暴於前疏,伏想聖明,已俯燭之矣。念臣宜去,不一其端,自古銓官之再經都政也,必以瓜滿,引義告遞,蓋上之所以許副,下之所以力避者,豈不以權要之地,不宜久據而然耶?今臣瓜滿,而不知辭避,又經過大政,此其宜去者一也。軍兵之驕悍懈惰,比來益甚,必得强毅嚴猛者,而振作之方,可有用於緩急,以臣拙懦之性,三載尸素,不能節制,使軍門紀律,一任解弛,此其宜去者二也。萬武塡街塞門,而聞見寡陋,旣無以甄別賢愚取捨之際,雖欲以擇人爲主,而注擬不能審量,釁累層生,咎責如屋,此其宜去者三也。有此三宜去,而猶且貪戀榮寵,盤礴遲回,則其於處義何如,其於廉恥何如,其於國事何如耶?臣雖庸騃無似,忝在八座之列,其進退去就,可謂關係非細,在聖朝禮使之道,亦豈可牛維馬縶,一向驅策,必使之强其所不能,以至於喪一身之廉義,誤一國之戎務也哉?今臣一遞,不但中心之所自定,抑亦通朝之所共知也。愛臣者皆曰,迄可休矣,怨臣者亦曰,何不遞去,毋論愛者怨者,若其宜遞之言,則衆口一辭,此豈非一副當公議耶?曾在癸丑夏,臣待罪東銓,過都政,仍卽引入,連違召命,其時大臣建白而譴罷之,此無他,不過念分義、振頹綱之意也。今臣違傲,視前無異,而大僚不思罷斥,反欲督出,至於筵白,又煩草記,臣竊爲之慨然也。且臣三宜去之外,痼疾沈綿,實無强起之望,膠痰結胸,呼吸喘短,飮啖專却,公故之外,長仆床席,戶庭之內,扶杖而行,神思漸覺茫昧。昨之所爲,今不能記,若不卸解職務,安意調將,則雖求爲廢疾之人,不能得矣,以聖上好生之德惠,有以哀矜而垂恤,俾保其性命,玆敢冒萬死不避煩瀆,以冀天地父母之少賜諒察焉。臣於治疏將上之際,三牌儼臨,又聞有重推之命,他不暇顧,扶舁病軀,來伏闕下,而反覆思惟,終不可冒進,玆將已成之疏,拜章徑退。伏乞聖上,亟命削臣本兼,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大臣所達,不過體例,豈可若是撕捱?極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知敦寧金東弼疏曰,伏以臣,罪名甚重,勘之以薄罰,情勢難强,而畀之以舊踐,區區私義,有不敢自安,猥將崩迫之懇,冀蒙鞶帶之褫矣。及承聖批,不惟不準所請,至以其所撕捱極涉太過爲敎,臣於是,已不勝惶感抑塞,而此際又下金吾新命,使之催促上來,臣又情窮勢蹙,狼狽失圖,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虛錄反作,律名至重,而且無實穀在庫,而以虛錄勘處之法,考諸律文可知也。臣雖庸愚,無所肖似,乃其位則忝在重臣之列,而名登繡衣之啓,目之以虛錄,反作廟堂覆啓,又無一番査明之事,而直以是勘罪,此實朝紳間,莫大之羞恥。在臣補劓之道,唯當引分屛迹,沒齒省愆,以盡自靖之義,朝家之所以處臣者,亦宜曲諒其情,副其所懇,俾全其廉隅之節,而今者大臣筵白,以反作之律,本非禁錮爲言,有若臣强引所無之律,過自引嫌者然。夫反作之非禁錮,誠如大臣之言,而虛錄之律,獨非禁錮耶?臣之所坐,乃是虛錄反作,而大臣單擧,反作一事,而曲爲之辭,以開臣進身之路,臣若藉是爲幸,苟爲冒出之計,則私心愧恧,姑捨毋論,其於公議之嗤點何哉?矧今紀綱之頹廢,全在於三尺之不嚴,而臣以應禁錮之人,特因秩高之,故薄勘未久,遽加甄復,則是堂堂國法,低仰無準,其將何以振末俗而勵群工哉?抑臣平日所自勉者,惟以筋力奔走,爲一分報效之圖,而年紀衰邁,疾病沈痼,神明精力,無異篤老之人,所謂筋力奔走,旣無其望。兼自數日以來,添患暑症,證情危苦,委頓床席,起動無路,臣之難進之勢,又非特目前所遭而已,虛帶職名,爲日已久,王獄讞囚,亦係緊急,而恩召之下,末由祗承。玆不免復從縣道,申暴危懇,伏乞聖明,察臣情病之萬分難强,亟遞臣本兼諸任,仍治臣違命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此時王府,豈可稽滯?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六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右參贊鄭亨益,吏曹判書宋眞明,執義沈星鎭,副校理吳彦胄,假注書李彝章,事變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李徵夏,史官李成中入侍。在魯曰,霖雨支離,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在魯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好在。在魯曰,卽今固是潦雨之時,然太支離而暴注,恐或害稼,成川浦落可慮。上曰,然矣。今不無霽意,若仍開晴則可幸。在魯曰,陳賀使先來已入來,事旣順成,行期亦不遲滯可幸。頃者上勅事,亦不出所料,渠不能掩諱,自中途,枷桎以入,將以嚴勘云,彼之處置得宜,亦可謂有紀綱矣。於國家亦無可慮,此後則通事輩之畏戢,似愈於前矣。寅明曰,上勅旣以受銀見露,日後勅使輩,庶可有斂戢之道矣。上曰,拿去上勅者,此必是副勅,先送劉萬權,而訐告其受銀,以爲先發之計也。乾隆處置,則自當如是,甚不偶然矣。聞副勅之言而拿去上勅,上勅若有所告,則必勘副勅,其初政已可觀矣。大臣以爲,此後庶可有畏戢之道云,而予意則此後尤難矣。在魯曰,元禮段半給之外,一切勿給云者,此是難行之事。元禮段之數,旣甚些略,而半給之外,若一切不給,則所得不多,來使必不擇送,是可慮也。以此事啓文出來云矣。上曰,凡事若除一弊,則輒生一弊。皇帝若操切來勅曰,凡係贈遺,切勿濫受云爾,則好矣,而直以爲元禮段半給外,一切勿給,至於移咨云,外蕃之事,皇帝豈能盡知之乎?此後若有貪虐之類,來索科外之物,則欲不給,生事可慮,欲給之則便是違皇旨也,此豈不難處乎?我國情債事亦如是,一切防禁,則豈不好矣?而此亦必有弊端矣。寅明曰,凡事若慮弊興而不爲,則何事可做乎?處事當觀大體而爲之,若顧末梢小小弊端,則必不做得如一刀兩斷之事矣。在魯曰,剛明官,若太尙嚴覈,則吏輩反有生奸之弊矣。上曰,酒禁事亦有弊端,大酒家雖嚴禁,而小酒家紛興云,予意則但捉治使酒者似好耳。彦胄曰,俄者情債事,聖敎及大臣所達,皆失當矣。情債若一切禁之,則必有弊端云者,只當於屋下私語,且自上亦當洞燭其弊端,而嚴禁而已,此豈發於筵席者哉?君上一言,遠播八方,今方一邊嚴禁,而一邊下此敎者,恐或失當矣。在魯曰,儒臣之言是矣。寅明曰,小臣所達者,亦與儒臣之意同矣。上曰,儒臣之言是矣,予亦知之,而語次間偶及之耳。在魯曰,情債事偶然語及之說,而日後勅使時,若太埋沒,則必有難處之事矣。上曰,難處云者,亦歇後語,予則以爲大憂矣。宇宙廣大,故載覆藏匿,聖王之治,當務包荒,豈可一切澄淸乎?昨者儒臣以爲,漢王而不足,唐伯而有餘,宋漢之弟,漢、宋立國規模,誠好矣。寅明曰,漢法,尙嚴而明斷矣。在魯曰,此亦不可以一槪論之,漢之文帝寬,而宣帝嚴,光武豁達,而明帝太明,漢亦非專尙忠厚也。寅明曰,宋之治體,專尙寬厚云,而比之我國,亦嚴猛。我國近來,百度解弛,便是無法之國也。上曰,我國立國規模如宋,而朝廷規模,則如明矣。法制皆用皇明制度矣。在魯曰,臣昨伏聞兵曹與摠府相較事,意以爲兵曹草記,下語不審,而宗班亦有駭擧矣。得見其草記,則此事元不大段,禁中出入,豈可多率跟隨乎?兵曹之欲爲警飭,固矣。此等啓辭,則以依啓判下,而但曰旣是二品,則豈可以當該官目之乎云爾,則辭氣豈不好哉?昨日批旨,未免太過,外間之人,必以爲事係宗親,有所扶抑矣。此等處當留意,兵曹之稱以當該云者,此不過無心書出之致,以此推考,則兵曹又瞿然矣。此等辭令,當各別審愼矣。寅明曰,二品官謂之當該官者,下語則果不審矣。在魯曰,此事彼此,元不非矣,而自上太費辭氣矣。上曰,疲弊宗臣之差享官,或有納靴於袖中,草鞋步來者矣。宗班所率,不過奴傔,豈有多率傔從之理乎?若有濫入之擧,則豈可以宗班而恕之乎?推考宜矣,而此事有前例。前者礪城君楫,與兵曹相較,兵曹草記請推,則先朝以爲,摠管豈不可捉治近仗軍士乎?兵曹與摠管,竝推考矣。摠府旣非兵曹之屬司,則請推豈不非乎?吾非爲海陵也,乃所以爲摠府也。李春躋上疏,大君、王子等說太張皇,春躋終非矣。在魯曰然則,此後若有摠管之濫入跟隨者,則其將何以爲乎,摠管豈不可請推乎?雖非屬司,判敦寧及一品儀賓,若多帶跟隨,則亦當推考矣。雖大臣跟隨若過數,則兵曹固當提出矣。上曰,然則,兵曹參議,亦將請推參判乎?此異於外司,同是宿衛,故曰不可。在魯曰,政院則同僚,亦相請推矣。寅明曰,臣等固未諳格例,而此後若有如此事,則不爲請推,其將何以處之乎?上曰,其傔從,固當捉治。寅明曰,摠管若不給其傔從,至於相較之境,則將何以處乎?上曰,兵曹只以推治下吏爲請,則其摠管,予當推考矣。在魯曰,以此出擧條,似好矣。上曰,若出擧條,則必致爭端,置之,可也。應福曰,跟隨,自上旣以依大典申飭事,下敎,諸臣自當奉行,而至於喧譁,若無各別嚴禁,則無以禁斷,故敢達。重臣以下,若往見大臣,抵大門外,則不敢爲前導之聲,盡屛騶從於門外然後始入,此則體統猶存而然也。大臣家尙然,況禁中,何等肅敬之地,而乃敢前導喧譁乎?跟隨旣已定限,前導亦當依下敎禁斷,而喧譁之衆口,何以盡防乎?臣意則凡朝士詣闕時,至闕外,預飭自己所帶傔從,俾無越限闌入,雖跟隨者,使不敢喧譁事,出擧條。申飭之後,若或喧譁,或定式外闌入,則是各其官員無敬謹之心,而不能嚴束而然,雖用不遵君命之律,似不過矣。如是申飭後,自兵曹更加禁斷,何如?在魯曰,承旨之言,似涉太過,而使各其官員,禁自己傔從事,其言誠好。今後則不但自兵曹禁之,使朝士之入闕者,各自禁止其從人,則必有警惕遵行之效。如是申飭之後,猶有犯者,則自兵曹擧劾,爲宜矣。上曰,依爲之,而前導事,李廷濟春坊時,有先朝下敎,詳考其時,定式禁斷宜矣。{{*|出擧條}}應福曰,今者兵曹,以摠府之捉致近仗軍士事相較,而摠府則衙門尊重,近仗軍士,或可決棍。然而近仗之仗字,所重在焉,若闕內入直之員,皆欲捉治,則非但近仗軍士之無以支堪,亦豈不有傷於事體乎?守閽禁喧,專在近仗軍士,當嚴其事體,使不得輕易治罪然後,庶無禁中喧雜之弊矣。臣意則雖摠府,只因公事治罪,大臣、政院、兵曹及吏、兵批政、廳臺廳外,必以啓聞後處置事,出擧條,申飭,似宜矣。上曰,雖大臣政院及摠府,只當以公事治罪,其餘該司官員,何可任意治罪乎?除因公事待令處外,雖重宰侍從,不敢私自推治事,申飭,可也。在魯bb曰b,今日日次,雖無大段稟定事,而臣等旣無故,不敢頉稟,玆以入侍,而適會禮曹判書趙顯命,參判尹惠敎,以本曹褒貶坐進去,知訓鍊金聖應,以新舊軍點考進去,此外懸病甚多,以致不得備員,事甚未安。刑曹判書李瑜,參判金始炯之因微事,至今引嫌太過矣。副提調李宗城旣已出肅本職,若入直則欲令入侍矣,適出直故未果矣。今日備局堂上違牌人,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事體極爲寒心,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李宗城則只欲行公該司官耶?寅明曰,欲避權要矣。上曰,備局豈權要耶?寅明曰,副提調乃極選故然矣。上曰,柳儼事,亦過矣。寅明曰,誠過矣。在魯曰,遭臺言以後,屢遞職矣,尙今撕捱,過矣。寅明曰,三品官三牌不罷之規,前則無之,初牌不罷,已是特恩,再牌不出,則特罷之外,無他道理。若至於三牌,則渠之情勢,雖萬分難强,豈敢不出乎?上曰,所達是矣。儼之再牌不出也,欲踏啓字,而薦新臨迫,他無推移之道,且無政官,故不得已三牌矣。其日必欲完新錄,而鄭羽良外,無他無故行公之人,故不爲區別,儼與羽良竝三牌,此後則當留意矣。寅明曰,如是故體統漸解矣。其人其任,雖可惜,三牌不出,則罷職之外,無他道理矣。喉舌之臣,不但司出納而已,職在近密,當補闕拾遺,如參議,三牌之擧,固宜補拾,而近來不爲此矣。上曰,政院雖欲補拾,而政官三人,同爲牌招,而只於參議,謂之不可似難矣。近來違牌之規,誠爲痼弊,朝士輩互相傳授,視作奇法,初牌當出者,必一再違牌,而後始出,良可怪也。昨日亦言之,而新錄旣完,若皆濟濟,則豈不好矣?而二十六人,若皆以違牌爲事,則徒勞注書傳旨之役矣。此後雖有情勢之難安者,陳疏承批之後,凡有除拜,不當以一事,每每引嫌,如此疏章,政院退却,勿捧,可也。李宗城亦以一事,屢煩疏章矣。應福曰,此則今日亦捧入,而其疏末端,以親病爲言,孝理之下,不得不捧入矣。上曰,此則然矣。{{*|其略出擧條}}上曰,弘錄旣爲之,都堂錄從速爲之,可也。在魯曰,無首相則有文衡,無文衡則有首相然後,爲之矣。上曰,首相與大提學俱無,則不得爲之乎?在魯曰,然矣。在魯曰,此乃慶尙左兵使洪元翼狀啓,而以東萊別騎衛,乙卯、丙辰春秋等試才,待秋擧行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蓋東萊別騎衛,兵使與府使眼同,當年內分兩等試取,自是事目,而乙卯春秋等試才,前冬因府使崔命相之引入待勘,不得爲之。今春兵使魚有琦病遞,崔命相亦身死,尙未擧行矣。今則新府使未到,且當農節,故頃者左兵使,以新府使到任後,待秋成眼同擧行事,稟報備局,而臣等,以戎政體重,枚擧狀聞之意,題送矣。今其所請如此,依狀請四等試才,待秋一時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北評事李亮臣呈狀以爲,前後所被嚴敎,至爲非常,以此惶縮之蹤,勿論職名之內外輕重,不敢爲束帶從仕計。曾除外邑,亦已辭遞,況今所叨,係是選職,尤何可冒赴云云,故以邊幕,異於內職,副擬下點,聖意亦似有在,勿爲過辭,赴任之意題送,而渠猶決意欲遞,連呈辭狀,渠之情勢惶懍,誠如其言。北評雖曰邊幕,係是淸途妙選,且新通銓望而得之,則不欲冒赴,固無足怪,方在相持中矣。上曰,通銓郞乎?眞明曰,兼文學,兼司書望,卽銓通也。在魯曰,君臣猶父子,子雖一時獲罪於父,父何嘗有終棄之子乎?亮臣之至今靳點,未免太過,此臣所以頃日筵中,有所陳達者也。今之落點於北幕,似或出於譴罰之意,亦無乃不欲終棄之聖念,而今渠之不欲赴,非厭避也,乃出於惶縮不安矣。渠以名父之子,溫雅有文學,實是不易得之流,如此之人,豈可一向廢捐乎?邊任一次往還後,開其復用之路,似合於聖朝惜才之道,催促發送,如何?寅明曰,亮臣卽臣從兄,臣於此何敢冒嫌爲言乎?然此事則向日嚴敎,緣臣而發,此是從兄弟間事,而因一四寸,棄一四寸,豈非臣不安處乎?亮臣之他事,臣固不敢冒親嫌分疏,而此事有關臣身,且臣深知其本情,故前已冒死仰達,而今又惶恐敢達,此事,聖上處分,終涉過矣。臣之從兄弟間情義,本自無變,而自上恐或過認矣。上曰,亮臣初則嘗以卿爲可用之人,其後又謂卿踏着兩岐云,前譽後毁,言不白直,故予嘗嚴斥之矣。此則猶是至親間事,而其所論李奉朝賀事,何如耶?閔亨洙亦甚非,故頃者予有鄭彦燮欺予之敎矣。予以亨洙爲恢通可用,故用罰勅勵,而以追感之意,特爲召還,頃日親擢銀臺矣。亨洙舊習尙爾不除,旣有與李宗城葛藤之事,而今疏亦尙有舊心矣。亨洙爲人恢優,而猶不曉然,至於此境,況李亮臣之隘而滯者乎?亮臣,予暫爲任使,雖未詳知,而其人品,似是刻而隘者,若復用則必復生事,徒亂朝廷,而困苦予矣。今方才彦立立,擇用不深刻者,可矣,如此刻者用之,何爲?向右相所爲,予以爲其心,旣甚不韙矣,今者大臣,謂之其才可惜,而如此之才,予所不喜矣,其人物終是隘而刻,是將困我而已。在魯曰,向者嚴敎後,亦且十年,年紀已多,設令少時或隘者,今當漸減,況其本性,不隘不刻,無傷人害物之心,而眞是祥和底人也。閔亨洙今番疏,無大段有意之語,而聖敎果爲嚴峻,對辯之人,亦過爲引嫌矣。上曰,其言烈則烈矣。所謂義理云者,指何耶?在魯曰,閔亨洙疏以爲,前旣有所執之義理,以此旣被嚴譴,則今之諫職,亦豈可行公乎云云,此不過行過語也。至於李亮臣,則聖敎,以前譽後毁爲非,而此事,亦不過以旣見一鏡之作賊,而何不治討之意,私室相戲,率易陳白,此乃從兄弟間平日戲談,而偶達天聽者也。其後戊申,則又以爲右相有功於討賊云云,此與前後異言,反覆不白直者,有異矣。且其兩間情義,固非泛然從兄弟比矣。上曰,踏着兩岐之說,果是前日之言矣。寅明曰,從兄弟間,有若一榮一枯,臣尤惶蹙不安,若他事,則臣豈敢開口,而此事,旣由於臣,故適因言端之發,敢此仰達。上曰,副擬落點者,蓋欲只用於此等處也。予欲盡言之,則今方督出,而於渠有所摧抑,故不言之矣。銓通之望,旣不落點,而送之北幕,予意有在,分義道理,何敢不往赴乎?從重推考,催促發送,可也。上又曰,卿於閔亨洙疏,順便看過,此亦似偏矣。以義理二字責人,而當之者晏然,則當爲何如人耶?此言豈非深可驚痛之事耶?卿之活看其疏,似有査滓矣。在魯曰,閔亨洙疏,蓋不欲深提,故其言不過如斯,此非更事齗齗者也。上曰,不欲深提,則初不言之,可也,何必爲此題目乎?在魯曰,閔亨洙本有氣,故與李宗城相詰,亦非矣。今則筵席和解之後,兩相消釋,無可更論者矣。寅明曰,自上不宜事事而有疑群下之心。言未畢,上曰,予以爲左揆之於閔亨洙疏,順便看過,猶有舊心査滓云者,此乃加勉之意也,非以李亮臣事陳達者,疑之以一毫挾私也。予意則不如此,今日諸臣,皆如予心,則好矣。在魯曰,殿下於諸臣疏章,順便看之,則好矣。上曰,卿則於閔亨洙疏,過爲活看,李奉朝賀則過爲深看,皆不及於予矣。此等事,脫略爲宜,予則初猶順便看過,及見奉朝賀疏後,更見義理二字,而悟其有意矣。{{*|其略出擧條}}寅明曰,今日治道之要,無過於明刑賞以定人心,修敎化以礪風俗,而朝廷之上風習,尤宜振礪洗發矣。昨者自上特敎,召還補外諸儒臣,而此等人,初非言事獲罪之類,姑留與召還,無甚關緊,而至於咸悅縣監李錫杓,不可不趁今召還。錫杓之疏,多有過處,言及上躬處亦多,言人之所難容受者,而聖上一切容受,薄施譴補,此群下之所共欽歎者也。臣於頃日,仰請錫杓之召還,其時自上,以敦召大臣之日,不可徑先召還爲敎,而不許臣請,然優容之意,藹然於辭旨之間矣。咸悅自是善地,錫杓雖還朝,未必供仕,而區區臣意,只欲聖上容直之德,有始有終耳。昔諸葛亮,使人勤攻闕失,其心事之光明正大,可以想見,人臣勸其君容直受諫而已,反不能則此非上下交勉之意。近來朝廷,不能受言,一有相規,輒皆慍怒,以此人亦以言爲諱,專事含默,甚非美事。臣以爲,自上必虛受直言,風礪一世,則群下亦必有以相讓相規,變此俗習矣。補外諸儒臣召還之時,咸悅縣監李錫杓,亦爲一體內遷,則豈不有光於聖上容直之德耶?在魯曰,頃者僚相,請還李錫杓之時,自上靳許,臣以錫杓赴任屬耳,姑遲內遷,俾得練習吏事,亦何妨之意仰達,而今則莅任亦已久矣,許令內擬恐無妨。錫杓之言大臣事,固誤矣,而自古亦不以言者之攻大臣,而斥棄言者,僚相所引諸葛亮事儘好,召還,似宜矣。上曰,李錫杓之疏,有是處,有非處。渠以年少新進,盡言不諱,此則是矣,以己所不爲之事,侵斥大臣,語多細鎖,論朝臣之語,亦多混圇,此則非矣。薄施譴補者,斥其非處也,特命乘馹者,嘉其直諫也。頃者卿之陳達也,以方敦召大臣故,姑不許之,而今又如是陳達。予之初意,不過姑補善地,而飭勵亦已行矣,不可久置外邑。咸悅縣監李錫杓,備擬內職事,分付銓曹,可也。{{*|出擧條}}在魯曰,軍資監久任郞廳存罷,當問于都提調後處之事,日昨有下敎矣。本監有四所掌,而諸郞分掌各庫,雖置久任,該房之外,不相干涉,此非獨軍資,廣興倉亦然。且久任之名,參上則以妨於作宰,人皆厭避,故每以參下畫出。參下之官,未滿仕之前,雖不以久任爲名,自不得遷轉,旣滿仕之後,則依例陞遷,亦不以久任爲拘。其所謂久任,有名無實,罷之無妨矣。上曰,軍資監久任果不緊,而其在存羊之義,亦不可遽罷,以掌務官兼行久任官事,定式,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頃者僚相,以弊邑擇差事,陳達矣。臣見今番殿最,則湖南貶窠中,古阜尤是弊邑,蓋本邑素稱積弊,人皆厭避,多以望輕者差送,而猾吏最多,輕視主倅,少不如意,則蜚謗逐去,以致遞易頻數,此所以邑弊之愈甚者也。今若以三司中,有聲望者,各別擇差,則奸吏知畏,不敢圖逐,而亦將有以剔鋤奸蠹,爬洗衆瘼,庶可有蘇殘之效矣。寅明曰,不但古阜爲然,公洪之瑞山亦如是。此兩邑,令銓曹,與句管堂上相議,以三司極望中擇差,宜矣。上曰,此兩邑守令有闕之代,銓曹,與該道句管堂上相議,以侍從臣,各別擇送,而若無成效,則銓堂及句管堂上,予當論罪,卿等亦另加申飭,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昨因廚院草記,錦城、泗川兩邑守令,竝罷職矣。新定事目如是,則固不可無罪,而但錦城,自是物衆地大,積弊難支之邑,而縣監李道顯莅任以後,任怨革弊,積年逋欠,方皆鉤覈徵捧,以此不無浮謗,座首、監色,多所囚治,而道顯因事上京之後,見囚監色,亦皆自出,踵後上來,造言飛書,百端構誣云。民習誠可惡,而如此任謗,修擧之人,事未就緖之前,徑先遞易,以中奸民之怨,亦涉可惜。姑勿罷職,或改勘以拿處,則似好矣。上曰,旣違朝家事目,不可撓改,而本邑事如此,則勿罷,拿問可也。在魯曰,若然則泗川縣監尹尙質,似當一體勿罷拿問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彦胄曰,今伏聞大臣所達,則錦城座首之見囚者,乘其空官,擅自逃出云,誠極驚駭。其漸不可長,令道臣從重査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李道顯予嘗一見之,而其人,外似疲孱矣。今莅巨邑,果能善爲之乎?寅明曰,其爲人,極剛明嚴猛,故其爲治,亦任怨革弊矣。上曰,然乎?人不可以外貌取之矣。寅明曰,湖南場稅事,欲依下敎啓稟矣,日昨本司之坐,與諸堂相議,則戊申變通,初頭不無其效,壬癸凶荒之後,所捧不能着實,監營間或留補賑資,仍致上納之不實,所謂民弊,其間實狀,亦有不可知者。戶判以爲,一遣郞廳審察後,處之爲宜云,此言儘好。令戶曹極譯郞官發送,以爲摘奸後,稟處之地,何如?上曰,所達是矣。本道監營及各邑之濫徵與否,亦可因此而詳知,依爲之。{{*|出擧條}}眞明曰,上年十二月都目,今六月始爲之,此是前古所無之事。守令、邊將及小各司官員,計其朔數而陞遞,故次次推退矣,不可不一番釐正。小臣初政後,必欲遞解矣,伏承都政後許遞之敎,黽勉冒出,而申飭兵曹,必於來月內設行,似宜矣。上曰,予意亦如是矣。在魯曰,若於來月設行,則必無窠滿遷轉之人,此不成都目體矣。宋眞明旣承都政後許遞之敎,故急於遞解,其言如此,而來月則恐不可爲之矣。上曰,予亦知吏判之意,急於求遞,而國家事體,亦當如是。眞明曰,十考十上者,以陞敍書置,故堂上拔之矣,南行尙有三人,武臣一,文官二矣。頃日都政時,監造官,尙不得出六,故未及檢擧矣。寅明曰,夜禁之嚴不嚴,亦關紀綱,頃者申飭之初,不無其效。而近來則漸復解弛,不可不申加嚴飭,訓局外諸軍門大將及兩捕將,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捕盜大將申光夏實病甚重,勢難察任云矣。上曰,旣有實病,則捕將之任,遞差,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兵曹判書趙尙絅鎭日違牌,祿都目政事,尙不爲之。此固可憫,而捕將有闕之代,亦將待兵判而差出矣。上曰,方欲下敎矣,兵判之尙今撕捱太過,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可也。{{*|出擧條}}星鎭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語見上}}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上曰,勿煩。新啓,新除授大司憲金有慶,時在公洪道瑞山地,掌令崔逵泰,時在江春道襄陽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彦胄啓曰,新除授校理尹敬龍,時在咸鏡道高山察訪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爲之。眞明曰,二臺臣之尙不得署經,實前古所無事。鄭亨益曰,徐命臣則幾周年矣。在魯曰,守令之未署經者,自前亦有一司署經後發送之規。上曰,一司署經守令,除署經發送,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應福,侍讀官吳彦胄、趙明謙,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徵夏,史官李成中入侍。彦胄讀自起丁亥,止從誨代之。上曰,下番儒臣讀之。明謙讀,自唐天成四年,止倂力以拒朝廷。上曰,注書讀之。臣彝章讀,自唐長興元年,止子希聲嗣。上曰,兼春秋讀之。徵夏讀,自殷遺命諸子,止唐主頗然之。上曰,翰林讀之。成中讀自唐長興二年,止終篇。彦胄曰,君人之任,豈不難乎?唐之明、莊,若語其將才,則可謂無雙,而及其爲人君也,莊宗則無可言者,而明宗亦不如爲將時。明宗固是明主,而末年王德妃用事,致求索無節,此實可惜矣。上曰,明宗自是五代中翹楚,其治國規模,亦不必損於將時矣。其不知國號沿革,而問之者,無識則無識,亦有質朴底氣像,此正類霍光所謂古有是否也。大抵李克用,聚天下英傑而爲子,可謂知人矣。明謙曰,李克用,失李存吾,而不得成其業矣。上曰,如李克用者,可謂乃心王室乎?彦胄曰,終有挾天子以令諸侯之意。上曰,責之以臣節,謂之不能純則可,比之後漢之曹操則不可。明謙曰,馮道,歷事五朝矣。言未畢。上曰,其人事,誠怪異矣。五代爭奪,道皆勸進矣。明謙曰,馮道自處以名儒,且先儒亦以爲非道,則五代之民,必盡奸腦gg肝腦g塗地云矣。彦胄顧明謙曰,此是誰人之論耶?明謙曰,見於《性理大全》。彦胄曰,黃袍加人,則率百官勸進而已。如許時節,何人不可做相乎?先儒若眞有是論,則此非先儒也。上曰,范質,比之馮道,有異乎?彦胄曰,觀其瓜入王溥之手,則其心事,與道有異矣。明謙曰,道卽誤認得何事非君,何使非民之義者也。上曰,此言則過矣。應福曰,儒臣言誤矣。一次失節,已極羞惡,而五次失節之人,豈可責之以人類乎?彦胄曰,五代之君,皆失臣節,而歷論千古將帥,則當黃袍加身之日,而能拒死不爲者,唯郭子儀一人耳。明謙曰,此言誤矣,卽所以誣千古之人也。上曰,上番儒臣此言,似指中等人也。彦胄曰,然矣。郭子儀若當此境界,則必爲僧而逃之矣。明謙曰,如關雲長者,豈可疑之以此等事乎?彦胄曰,如此等人,當在不論中矣。上曰,如關雲長、岳武穆者流,卽所謂上等人,上番所論,非指此等人也。上曰,《綱目》今餘五卷矣。《宋名臣言行錄》,已印出耶?抄出可講處,而懸句釋耶?彦胄曰,印役則姑未訖工云,句釋則臣等方懸錄,而至於選講一款,臣等未能聞知矣。上曰,將欲選其可講處而講之矣。明謙曰,若欲臨講取捨,則恐難矣。上曰,預爲揀選,而點標以進焉。句釋則依李忠定,陸宣公奏議例,使弘文提學李德壽懸進,而亦分付芸閣,斯速印出,可也。上命承旨書曰,傳曰,今日次對,欲下敎留中擧條矣,因他奏達,不爲下敎矣。頃以大臣所達,雖已允下,更爾思之,其所問備,亦曰薄勘,而序年不序爵,可謂尊年,不置郞僚,亦可謂閑司,可以飭勵則飭勵,差人有弊,其亦懲治,其問備於耆耉,不與朝之臣,其欠篤厚,爵秩雖差等,顧瞻華閣,府之所重,非他上司之比。同擧條,推考之命抹下,依此更爲書入。諸臣以次退出。 ==6月26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韓師得{{*|病}}。右承旨林柱國{{*|病}}。左副承旨金應福{{*|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徑出}}。同副承旨金尙星{{*|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好{{*|仕}}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懿仁王后,忌辰齋戒。 ○金尙星啓曰,卽伏見禮曹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承文正字李光瀷名下不書等第,亦不懸頉。殿最文書,何等至重,而該曹磨勘之時,有此不察之失,事體未安。禮曹當該堂上,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議政宋寅明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金應福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昨日承批之後,又呈辭單,不爲行公,祿都目政事,尙今遷就,尤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尙星啓曰,今日臣尙星與右副承旨李周鎭伴直矣。周鎭因大臣箚本,陳疏徑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金應福所當牌招入直,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副承旨牌招。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西營北邊外宮墻四間許,今日大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西營入直砲手二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五番後司屬公洪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十四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七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九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七月初一日,與北二營入直八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兩朔應立中部中司屬全光右道二哨,公洪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七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星,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今日大雨,正殿西邊內墻一間許,南邊外墻半間,東宮齋室東邊隔墻三間許崩頹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墻垣崩頹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八日設行,墻垣崩頹處,霖雨開霽後,擇日改築,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時御所宮墻外西營,以本局砲手五十名,省記守直矣。近因潦雨中,宮墻頹圮,西營武德門上二處,各十名除出守直,又於今日東營北邊頹毁處,二十名除出守直事,連自兵曹草記分送矣,本西營入番軍餘數,僅爲十名,莫重宿衛,殊甚疎漏。砲手二十名,自今日別爲添入,依例輪番,宮墻改築後,還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臣,公退,少與人接,爛報外,絶不聞外間事,晩因風傳得聞,日者前持平李觀厚陳疏到政院,旋又持去,而其疏有一二論事。且以向來趙景彬事,咎臣箚請考律,譏之以親犯手勢,斥之以虧傷大體。臣雖未詳其指意之何居,而第不勝瞿然悚縮之至。景彬事非如公車之章,不過一微蔭書付府吏之私紙,則其言雖甚誣悖,在臣尊朝廷、嚴體統之道,何可以事關自己爲嫌而已,而必以應勘之律,留待他人之請耶?臣箚所以先自引罪,繼請考律者,自謂無甚損體,而今臺言如此,甚矣,人見之難齊也。雖然卽此而公議之見罪可知,臣何敢幸其言之未徹,而厭然仍冒於具瞻之地,過時自列,益增臣罪?伏乞聖明,亟賜斥退,以謝人言焉。仍念臺臣言事,關係至重,勿論其言得失,至有語及大臣者,則到政院之後。宜無得留淹晷刻,容其持還,而未知政院,何以不卽入啓,致令臺疏,何聞而來,何見而去,已駭人聽聞。且使宜徹之言,未免見寢,當引之罪,反歸自掩,喉舌之義,恐不如此。其在重臺體慮後弊之道,臣謂伊時政院之臣,亦宜有責勵,伏望聖明,竝賜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其旣不徹,雖未知何事,而頃者卿之箚進,可謂得體,則此等之說,何足掛齒?卿須安心,勿辭視事,其時承旨遞差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六月二十六日二更一點,上御興政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尙星,侍讀官吳彦胄、趙明謙,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徵夏,史官李成中入侍。諸臣進伏。上曰,諸承旨之違牌,其以相箚乎?尙星曰,然矣。上曰,勢將遞差,果誰當之?尙星曰,其日入直,則左副承旨金應福,右副承旨李周鎭,而該房卽周鎭也。應福亦以此引嫌違牌,故罷職傳旨,才已入之。右承旨林柱國,家在城外,左承旨韓師得,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矣。上曰,左副承旨金應福只推,更爲牌招,左承旨韓師得亦牌招事,注書出去,分付,可也。臣彝章,分付而入。上曰,注書出外,按冊下卷取入,可也。臣彝章取入。彦胄讀自秋九月,止遣使求救於吳越。上曰,下番儒臣讀之。明謙讀自秋七月,止終篇。彦胄曰,昨日下番,以馮道事,有所陳白,而道,卽貪戀富貴,唯君是奉者也,無足言者矣。尙星曰,如道者先儒已有定論,歐陽修《五代史馮道傳》末,繼之以王凝妻斷臂事者,其深意可見。明謙曰,昨日所達先儒之論,卽胡安定之說也。有曰,惟君是事志在生民云云,司馬光亦非之矣。上敎以石晉事,有所下敎,而命注書勿記。諸臣退出。 ==6月27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林柱國{{*|呈辭}}。左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鎭{{*|徑出}}。同副承旨金尙星{{*|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好{{*|仕}}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宣懿王后忌辰齋戒。 ○兵曹啓曰,卽接北道監役官牒報,則所屬肅靖門東邊,禁衛營所授處體城六間許,今日因雨頹落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亦以該營軍兵,量宜定送,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金應福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一向違牌,無意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6月28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韓師得{{*|病}}。右承旨林柱國{{*|遞差}}。左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尙星{{*|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好{{*|仕}}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初昏,流星出北斗星上,入乾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 ○金尙星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金應福,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營分授肅靖門東邊體城六間許,頹落處,令該營卽速修築,而定送軍兵,限完築間,着實守直事,允下矣。將校一員,出番鄕軍二十名,卽爲定送,着實把守,以待霖雨快晴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右邊捕盜大將申光夏病遞,今至四日,尙不出代。捕將爲任,極其緊重,自前本兵之長,雖在辭免中,輒卽差出,不得暫時留窠,而淹延至此,誠極未妥。兵曹判書趙尙絅從重推考,使之卽爲差出。政院之不思啓稟催督,而反有他將兼察之請者,亦未免失體,當該承旨,亦從重推考。目今祿都目遷就過限,都目大政,亦將趁速擧行,而西銓之一向引入,殊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兵判之猶事撕捱,尙不行公,極涉太過。依請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察任,而捕將有闕,則雖時刻之間,政院之稟請兼察,此是舊例,其代尙不擧行,不推兵判,亦不各別飭勵,此則稽忽,以此從重推考,可也。 ○備忘記,傳于金尙星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金尙星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日昨特招之下,旣已陳疏承批,而旋又呈單,尙撕捱,大政申飭,已有成命,祿都目過限,亦甚未安,而其他本兵擧行之事,一向曠滯。兵曹判書趙尙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海昌君檱,以秋亨大祭永寧殿亞獻官,今日肄儀時,禮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9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應福{{*|仕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尙星{{*|仕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好{{*|仕}}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尙星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星啓曰,大司憲金有慶,掌令崔逵泰在外,執義沈星鎭呈辭,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洪廷命陳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左承旨韓師得連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尙星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昨日特推之下,終不膺命,事體分義,誠極未安,而卽今本兵擧行之事,一日爲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大臣所達,不過體例,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司馬重任,豈可輕遞?若是曠官,此何分義?況捕將有闕,今已多日,亦不擧行,其在道理,俱涉寒心,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 ○傳于金尙星曰,明日輪對官入侍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而巡監軍單子則入之,其餘留院公事,待下敎持入。 ○金尙星,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齊陵參奉所報,則本陵陵上曲墻,爲積雨所傷,今月二十七日東方左右面五把餘,竝與臺石、層階石,盡爲崩頹云。陵上至近之地,有此崩頹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初三日設行,祭物及祭官,自京畿備送,而差定則勢必未及,京祭官差送,祭物亦令奉常寺備送,而曲墻崩頹處,依例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慶尙道所封,今六月令宗廟薦新新稻米,例於今月內,當爲封進矣。今年節早,未及成熟,限內不得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foa3t28kjb8qo80yt73my5kcjkuvey9 2173797 2173796 2022-08-23T23:28:13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六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五月|五月]]|next=[[../七月|七月]]}} ==6月1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綎{{*|坐直}}。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鄭夏彦{{*|仕}}宋昌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彦燮啓曰,大司憲李縡,掌令李以濟,持平李益炡在外,執義朴弼琦受由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都摠府意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知義禁尹陽來,連日違牌,事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決事具宅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判決事具宅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彦燮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趙錫命曰,吏兵批判書,吏兵批承旨入侍。 ○韓師得啓曰,昨日備局次對,因大臣陳達,在外臺諫,令本院稟旨變通事,擧條啓下矣。大司憲李縡,執義朴弼琦,掌令李以濟,持平李益炡,司諫黃梓,正言李重庚俱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姑改差。 ○傳于韓師得曰,西北人各別調用事,言于西銓。 ○又傳于韓師得曰,遐方武士之沈滯,邊將承傳之滯鬱,莫若甚於近日,申飭西銓,各別次次調用。 ○假注書朴徵佐偕來代,宋昌明、鄭俊一、李會元。 ○都目政,吏批,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參議鄭羽良,都承旨趙錫命進,兵批,判書趙尙絅,參判李春躋,參議金始㷜,參知朴弼正,左副承旨韓師得進。 ○吏批啓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隷院郞官,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方差出,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道察訪、守令中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及玉堂、春坊闕員,今方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曾前都目政,直長仕日十日以上者,有啓稟陞六之規矣。今番都政,未滿二日者,似當依此陞六,而此非應行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陞六。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之時,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例矣。去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造紙署別提張得萬,守令講時,三次不進,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敦寧府參奉兪性中,永禧殿參奉申暻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連原察訪,陞作參上窠,以鄭羲河差送事,大臣筵中定奪矣。鄭羲河前任延豐縣監時,解由未出,金石之典,有難撓改,不得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高陽郡守李{{!|𪻶|⿰王厚}}呈狀內,新除之邑,有田畓十五餘結,奴婢十餘口,在於法例,不可往赴,入啓處置云。田畓十結或奴婢十口所在邑守令許遞,載在法典,高陽郡守李{{!|𪻶|⿰王厚}},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揆文爲司畜別提,金奎錫爲引儀,朴弼時爲引儀,李敬躋爲廣興守,趙明奎爲工曹佐郞。李命稷爲通川縣監,李秉迪爲松禾縣監,成德馨爲報恩縣監,李澯爲燕岐縣監。李{{!|𪻶|⿰王厚}}爲高陽郡守,李華重爲尼山縣監。尹澤休爲直講,李重震爲京畿都事,辛道東爲永禧殿令,李眞望爲左副賓客,柳世模爲造紙別提,沈景鎭爲引儀,申慶普爲引儀,徐宗曄爲宗廟直長,李權爲司圃直長,李坰爲義禁府都事。朴弼重爲堤川縣監,鄭壽期爲大司憲,申{{!|𢢝|⿰忄遂}}爲江春都事,蔡慶承爲黃海都事,呂光憲爲咸鏡都事,宋時涵爲昌陵令,李秉健爲戶曹佐郞,尹光毅爲正言。李道謙爲洪州牧使,沈星鎭爲吏曹佐郞,李周鎭爲兼校書校理,申壄爲長興庫主簿,李普寅爲司僕主簿,李胤器爲內資直長。李蓍徹爲宗簿直長,宋龜明爲司䆃直長,趙載億爲廣興奉事,尹德春爲惠陵奉事,南圖逸爲義禁府都事,沈景鎭爲工曹佐郞,柳世模爲工曹佐郞。吳璡爲安奇察訪,申慶普爲刑曹佐郞,朴昌徵爲龍川府使,金世衍爲尙衣僉正,鄭東羽爲工曹正郞,沈星鎭爲兼校書校理,李徵奎爲禮曹佐郞。濬源殿參奉元一揆,寧陵參奉李益炫相換。典籍三單李光溭、洪聖源、鄭尙謙,成均博士單安道謙,學錄單李鳳奐,學諭單韓宗濟,沈星鎭爲副應敎,沈星鎭爲兼文學,柳夏曾爲司宰主簿,金漢明爲造紙別提,尹得敬爲長興直長,李彦煥爲穆陵奉事,任守寬爲典牲奉事,洪應麟爲明陵奉事,鄭錫耆爲善山府事,朴時泰爲祥雲察訪,宋必煥爲司宰僉正,東興副守爋,唐城令楗,已上敍用事承傳。沈推賢爲濟用直長,鄭羲祥爲尙瑞直長,崔運興爲司饔主簿,金道澤爲司饔奉事,申曙爲典設別提,李道躋爲造紙別提。尹勉敎爲永柔縣令,李崇臣爲江西縣令,沈星鎭爲兼中學敎授,李揆文爲義禁府都事,金尙魯爲兵曹佐郞,柳時模爲執義,權{{!|𥛚|⿰礻啇}}爲戶曹參議,金光岳爲典籍,尹鵬擧爲典籍。趙明澤爲應敎,兪郁基爲崇陵奉事,黃昱爲尙瑞副直長,李聖海爲敬陵令,金東鼎爲刑曹正郞,安正仁爲直講,李時遇爲兼引儀。李徵夏爲兵曹佐郞,李奎煥爲慶山縣監,朴明榟爲谷城縣監,趙鎭世爲衿川縣監,李光溭爲禮曹佐郞,閔興洙爲漢城判官,申曙爲工曹佐郞,李喆輔爲兼弼善,朴師休爲戶曹佐郞。李宗垣爲宗簿主簿,吳珷爲引儀,韓儀朝爲引儀,李益炫爲宗廟副奉事。李河述爲平安都事,李徵奎爲兵曹佐郞,李道躋爲司評,南圖逸爲連原察訪,姜鳳休爲黃山察訪,朴弼耉爲敦寧判官,柳綽爲典籍,金光虎爲典籍。 ○兵批啓曰,公洪兵使及全光左水使,今當差出,而可擬之人乏少,守令及邊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院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呂島萬戶朴宗基,代將黃一淸,將校權大濟,及第姜守三、金澤,閑良權世臣、方萬雍等,或公廨新建修繕,或捉得惡虎,或賞試射時沒技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朴宗基,雖已資窮,未經準職,黃一淸、權大濟、姜守三、金澤、權世臣、方萬雍,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忠翊衛將李{{!|𤦮|⿰王治}}呈狀內,身病非細,受由調理,已過十餘日,症勢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入啓改差云。身病旣重,則輪番之任,不宜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尹淳爲知事,李眞望爲知事,成揆憲爲同知,趙濟漢爲同知,李景春爲公洪兵虞候,韓命新爲全光兵虞候。南益年爲訓鍊僉正,申景涉爲訓鍊僉正,具善行爲都摠經歷,朴弼健爲都摠管,洪景輔爲副摠管。趙東夏爲錦城營將,宋龜錫爲僉知,宋龜錫、徐命彬、趙漢緯、趙鎭禧、李玄輔、魚必遠爲副護軍。尹淳、權{{!|𢢜|⿰忄業}}、全有慶、兪拓基、趙最壽、徐宗伋、李箕鎭、李宗城、吳命新、金尙星爲副司直,李鼎輔爲副司果,田致祥爲部將。古今島僉使任尙謙,今加嘉善賞加,別軍職河漢淸。今加折衝,內試射時柳葉箭五中。尹聖任爲神光僉使,安宗臣爲都摠經歷,金佐臣爲訓鍊僉正,鄭守慶爲同知,尹宗大爲訓鍊判官,李錫佐爲都摠都事,李顯升爲都摠都事。金重萬爲五衛將,李雨臣爲五衛將,尹光莘爲公洪兵使,趙國彬爲公洪水使,林象老爲司禦。金養中爲慶尙左兵虞候,白尙靖爲中樞經歷,尹勉一爲中樞都事,朴宗城爲都摠經歷,尹東老爲訓鍊判官,李雨臣爲曹司衛將,金潤爲三陟營將。尹儀爲僉知,宋敎明爲文兼,李守臣爲平安監營中軍,金潗爲禁軍別將,李縡、朴弼琦、黃榟、李以濟爲副護軍,李益炡爲副司直,李重庚爲副司果,慶尙左兵虞候鄭巑,前縣監金聖興,以上今加折衝賞加。金尙欽、田萬秋、河漢淸爲僉知,金瑞奎爲黃海兵虞候,具善行爲宣傳官,李長欽爲都摠都事,李益蔓爲都摠都事。韓配奎爲羽林衛將,金養義爲訓鍊主簿,金命佐爲訓鍊主簿,李楷爲訓鍊主簿,李行彬爲訓鍊主簿。李柱爲訓鍊主簿,訓鍊主簿單申鼎華,本院去官,李重佐爲都摠經歷,金{{!|𣖔|⿰木厚}}爲訓鍊正,李鵬運爲都摠經歷。李思述爲訓鍊判官,李楷爲楸坡萬戶,全命佐爲雲寵萬戶,李柱爲魚面萬戶。韓斗燦爲忠翊衛將,金極齡爲景福假衛將,李慶福爲昌德假衛將,金世挺、崔道元、柳囿春、鄭建寅、崔昌佐爲副司果。 ○金應福,以弘文館意啓曰,新錄,過都政後,卽爲擧行,東壁,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新除授應敎,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修撰趙明謙,疏批已下,修撰鄭亨復,自鄕入來,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兵曹意啓曰,去五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命,以左右相意啓曰,字牧可合人,從二品以上,各薦二人,自廟堂抄擇啓下調用事,命下矣。薦單纔已收合,故臣等相議,略加抄刪,別單書入。而二品以上中,或有不薦者,累次,申飭,而終不擧行,事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禁衛營意啓曰,前府事朴時佐,本營郞廳。旣已啓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臣朴徵佐,書啓曰,臣承命馳往于銅雀里奉朝賀李光佐所住處,傳宣聖諭,則以爲致政之臣,必歸鄕里。而臣則以休致之故,自鄕還居京裏,深恐爲千載之所嗤笑。而時則國勢至爲凜綴,聖諭亦且懇迫,臣子之分義道理,有不敢決然而歸,默默遲留,以至于今。今則泰運重回,大慶昭布,快覩斯會,死無餘恨。而顧臣之衰脫,漸少陽界人事,朝賀之節,亦無以自力。雖非人言,固將仰陳至懇,轉緣鄕路,計已決矣。不料人之無良,乃欲復售搆陷之計,癸丑秋,聖敎明如日月。而猶復絲髮不動,乃以言於今日,亦不過此一說而爲言。臣之崩心痛骨,何渠間於新遭其言之日乎。此莫非臣淟涊京國,罥罣人心目之致,撫心痛恨,尙何言哉。而天慈猶復眷係,特遣史官,光降恩諭,至有使之偕入之命,此豈臣所當得。承奉九頓,感激惶汗,不覺寸心之震越。伏念人於千萬白地,轉加之以罔測之言,湛滅之案,當之者之憤痛煩冤,宜,如何?而其欲毁冠裂冕,沒齒窮山,以絶讒搆之端者,寧有窮已。卽此而臣之此擧,過與不過,庶幾下燭矣。況臣以必宜歸之身,凜將盡之喘,重遭此人理所難之震薄。一過江介,萬事灰心,尙安有還進一步,自毁其大防,顚踣岐路,永受人唾鄙之理。雖奉聽諭之敎,已絶承命之望,聖恩如天。此生難報,仰首重宸,雪涕無窮,嗚咽迷塞,不知所達,惟伏冀速收恩命。俾臣得以安意歸化,不勝至幸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姑爲仍留之意,馳啓爲白臥乎事,踏啓字。 ○奉朝賀李光佐偕來史官書啓。傳曰,汩於時象,不知悛改者之隱然甘心,業已洞知,卿何掛齒,噫,卿之丹心,非特予所知,神明可質。此等悖說,於卿何有,不顧頃日之下敎,猶復若此,亦涉無嚴,亦何足介滯。幾年苦心,許休留卿。豈可以此等無倫之說,遽以捨卿,聞卿出城,尙猶無寐,其況滯留江郊,抑鬱何哉。卿須安心,其體此意,卽日偕入,聽我面諭。 ○傳于韓師得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江春道寧越居幼學朴賢齊等,上疏曰,伏以臣等,竊惟有國之務,莫先於敦敎化,而敎化之於民也。不能家至而諄諄諭之,故常務尊名節之士,以風動四方。而聳勵其婾薄,天下之難與爲善者,莫如頑,易與爲惡者,莫如懦。孟子曰,聞伯夷之風者,頑夫廉,懦夫有立志,玆非其驗歟?惟皇明仁宗皇帝,曁我肅宗大王,用是道,以作興人。夫方孝孺等諸賢之死義,且數十年,天下莫敢誦其義,成三問等六臣之殉忠。且二百年,國人莫敢言其忠,惟二聖,披暴其苦衷。以歆動億兆人之心,旌褒其毅節,以鼓盪億兆人之氣,此所以崇節義、樹風聲,而大服民也。臣等,寧越人也。自生髮未燥,已聞六臣之名於鄕里父老而知慕之,長而游於其廟。未嘗不噓唏流涕,彷徨不能去。旣又得先輩遺文而讀之,知六臣之時。又有所謂八賢者,其特立獨行之操,殆與六臣相伯仲,而獨不得俎豆於寢園之側,豈謂其所終者異歟。臣等竊冤之,輒爲殿下訟焉。伏惟殿下垂聽,臣等謹按先正臣李珥,先正臣成渾,文敬公臣申欽,文簡公臣李睟光。故副提學臣李埈,掌令臣尹舜擧雜志中,有潔身自靖者八人,處士臣金時習,佯發狂爲僧,浮游不返。處士臣南孝溫,上書請復昭陵不報,沒身不擧,燕山時戮其屍。直提學臣元昊,杜門謝客,坐必向魯陵,校理臣權節,佯狂不仕以死。處士臣趙旅,嘗游太學,揖諸生歸,終其身不出。正言臣李孟專,托爲兩目不見物,不出戶三十年以死。處士臣鄭保,聞六臣之死出涕,幾爲權臣誣誅,世祖聞其鄭夢周之孫,特減死。處士臣成聃壽,除官不拜,隱於漁釣間,此其大略也。夫以先賢之立言不苟,而或稱百世之師,或稱一代之完節,傳之後世,殆可考信也。臣等又按國朝故章,鄭夢周、吉再,以王氏故臣,俱得廟祀。然夢周,死而殉節,再,生而全節,聖祖之意,豈以爲二臣之跡雖殊。均之爲盡節所事,則崇報之典,不宜異同歟,且三仁之行不同,夫子竝以仁稱之,豈不以得其心之所安而無疚乎?義命則死不必賢於生,生亦無愧於死歟,若然,八賢與六臣,所謂易地則皆然,不當以生死而殊其報也審矣。是以端廟復位之後,先王追嘉八賢之節,或贈以官,或賜以諡,或旌其閭。凡在褒顯之道,實與六臣無間,而所未遑者,特賜額一事耳。此臣等所以同聲齊籲,深有望乎,殿下繼述之美意也。仍伏念神道,以氣類相求,以八臣之忠,而上不得密邇先王,下不得從六臣者遊。雖有芬苾之薦,其肯盻饗而樂之否乎?莊陵陟降之靈,亦無乃睠顧八臣曰,爾無遠我乎?曾在肅廟朝,筵臣建言六臣廟偪側仙寢,宜移就稍遠,先王卽誦杜甫、武侯祠屋長隣近,一體君臣祭祀同之詩,遂命勿移,至今士林,相傳爲美談。臣等竊謂六臣,旣得腏食於莊陵之側,八賢亦宜牽連得祠,斷不可已也。雖然,建廟之不必煩有司經費,臣等之鄕人,富者出其財,貧者出其力,謹已營數畝之宮,而序八人之位矣。誠賴殿下德意,宣以二字華額,則於廟事足焉。伏願明詔禮官,亟速擧行,彰國家尙節之意,副士林慕義之心,不勝幸甚。臣等非不知祠院之設新有禁令,而獨念玆廟之成,在禁令之前,而況朝家設禁之初。亦以道德如五賢,節義如六臣者,院宇之新建疊設,特令勿禁,此蓋垂敎於當時,而勸忠於後世之至意也。今此八賢之祠與六臣廟,竝峙於莊陵之側,春秋俎豆之享,蓋已久矣。而尙未得二字恩額,此誠聖世之闕典,士林之欠事,伏願斷自聖心,特允所請,以聳動觀聽焉。臣等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當下詢而處之矣。 ○修撰趙明謙上疏曰,伏以臣百無一取。而惟以平日藉手而自勉者,只在於不假飾三字,情勢不至大段難强,則黽勉膺召,筋力猶堪一分自力。則奔走供職,無他可以裨補之道,惟以是爲勉勵之圖,天日在上,想或俯燭其一二矣。臣於日昨,本病方劇之際,驅策登降於法筵,暑病復添,暴泄無算,將有奄奄之勢。只爲備數講官,忍死耐過,以致症勢冞苦,業欲陳疏請由矣。適値諫院處置,至有徑出之擧,初不但爲僚議之參差而已。日月之明,猶未燭於病劇實狀,至煩天牌荐降。又勤嚴敎縷縷,雖平昔撕捱者,其在分義道理,豈敢爲違傲之計。而且區區所以自勉於平日者,豈欲到今而隳壞無餘哉。第積日按捺者,退歸私次,一時湊發,食飮殆至全廢。精神莫可收拾,欲起還仆,不得祇承,惶悚之忱,病裏添病,螻蟻微臣。至以一出一入,惱擾聰聽,則是豈臣之所敢樂爲者乎?今又以番次不備,召牌降臨,而顧今病情,少無差歇,萬無承膺之路,亦不敢晏然坐違,謹此隨詣闕外,拜章徑歸。伏乞天地父母,特加矜憐,先治違慢之罪,又下遞罷之音。俾得安意調治,以垂生成之澤,千萬幸甚。且有微見之一欲仰稟者,葩經今已畢講,繼講是羲經,是何等深奧文字。雖老師宿儒處之,以晩來工夫,未能容易講讀。況如臣者,略綽看過,亦未能焉,雖以館僚論之,亦未有似臣之全無宿工者。今乃全昧頭腦端緖,自處以講僚,解頤刺gg藉g口於法筵之上,則是不但自欺而已。其爲不誠實之甚者,爲如何哉?是臣自畫於心,不欲苟充其間。且在前亦有抄入於經筵者,亦不無山林之間。仕宦之中,以善易名於世者,殿下若下詢大臣,或抄選,或勤招,參錯館中之僚,以備顧問之列,則必有裨益於聖學,此非細事也。寔出於由中之悃,伏乞聽納而裁處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當下問而處矣。其勿辭,速察職。 ○六月初一日卯時,上御興政堂,吏、兵判,吏、兵批承旨引見入侍時,吏曹判書宋眞明,兵曹判書趙尙絅,吏批承旨趙錫命,兵批承旨韓師得,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進伏。上來gg曰g,近來都政,每不趁時,而昨冬之政,至今夏始爲,誠爲寒心。向來大臣陳達,下敎之後,又復姑息。凡事欲大更張,則去一弊,生一弊,不可輕議。而卽今要道,惟在擇方伯守令,廟堂擇方伯,銓曹擇守令。我國監司,比中國則爲藩方方岳,而守令,專掌百里,亦與中國之侯伯倚毗,亦不輕矣。守令擇則一邑之民,蒙其惠,不擇,受其害,可不重歟。近來擇守令之言,亦爲文具,而卽今守令之闕,幾何耶?各別擇差,可也。方今要道,惟在此矣。眞明曰,方伯則職在總察,而守令,專掌治民,得人則布惠百里,不得人則流害累年,臣亦豈敢不奉承上意乎?但都政,次次轉薦方在六品職者,補守令之闕然後,方可次次出闕用之。卽今守令之闕亦多,而湖西至殘之邑居多,能蘇蔽者尤難得,數昨講坐見之,該司員之入眼者少,悶悶不能睡而來矣。尙絅曰,兵批無差守令之事,而臣曾經吏判,差送之際極艱矣。方其未去也。以爲此人豈可爲守令乎者?或善爲,以爲必善爲者。反或不治,人不可以外貌知矣。眞明曰,循私用不治之人,使赤子抱怨者,實爲殃及之事。故非不欲盡心,而節次推薦之際,則亦有無可奈何者矣。上曰,俄欲下敎,而兵判先言之,此言是矣。人果難知,下直時見之,以爲不治者反或善治,近來守令之弊多端,國家官職,豈擇燥濕。而以李浤見之,坡州則善治,而黃州則不治,此非才之不逮也。其心生厭耳。如此者,陞用何爲乎?且貪吏之弊,固不可言。而貪吏之害,猶止於一時,要譽之弊,全棄一郡,一郡棄而浸浸及於他郡矣。向者右相言,三代以下,猶恐不好名,然,必善其道而爲治然後,方可謂之善,如李秉貞者,一時雖得善譽。而民受其後弊,豐年當捧者,皆不捧,不gg而g至歉歲始捧,其弊誠無窮矣。李顯弼則其心爲心,吾雖與上使相較,將來豈不可爲守乎?其心如此,則將復爲秉貞之事矣。鄭來周,初不知其能,而到處善治,柳珽、金泰衍,亦到處善治。今須陞用循吏,而不用能吏,可也。眞明曰,因御史,書啓,限年禁錮者,其年數之輕而過限者,似無事於更稟。而向者吏議朴師正,檢擬一人,而大臣請推矣。尙絅曰,推考則臣未知,而張斗壽則卽遞矣。上曰,斗壽所限者,幾年乎?眞明曰,二年矣。其時下敎,有定年年過之後,豈必稟乎之敎,而右相,以不稟爲非矣。上曰,若年數多者,豈可輕解,而數三年勅勵者,則豈可續續皆稟乎?尙絅曰,李守身事多稱冤,故小臣嘗擬於望耳。上曰,初入仕,例常,申飭者,而擇守令之道,專在於初入仕,漢時出宰百里之語,卿宜思之耳。孝廉薦幾人乎?眞明曰,諸道各一人來,而今欲擬一望矣。上曰,孝廉各擧一人似少,而孝廉,宜小gg少g不宜多故也。今初入仕窠多乎,少乎?眞明曰,窠則十四,而京中之名下士及嶺南別薦關西、北、湖西、南一道之望士,當用之,而向來南德淳、李后芳及趙明勗事,亦當奉行矣。上曰,一道之望士,以孝廉薦用之,豈不好乎?所謂望士,亦不過問而知之矣。眞明曰,有別薦者亦懸之矣。上曰,孝廉薦中,有別薦者,皆令入之,可也。上曰,兵曹都政,武士輩舊勤及賞格之類,或多沈屈,一經都政。則兵判之能不能、頌不頌,專出於此,須秉公道,至於遐方武士,尤宜各別調用矣。尙絅曰,聖敎如此,臣敢不盡心,而遐方武士用處,不過初入仕,闕窠或餘,則當先遠人,而今最可悶者,新出身也。日日塡門者,豈可盡用乎?觀其身手稍勝者,書名置之,出觀則其數比窠闕,不啻十倍,此最切迫矣。上曰,只觀其身手,而他無可試之道乎?尙絅曰,以薦及取材壯元者入望矣。小臣初爲都政時,盡驅試射,隨其高下之次擬望,此似公道。而其後思之,則又有不可者,可人者或不能中,而不可者或偶中爲之,寧不如空中選擇。故今番則不爲之矣。 ○眞明曰,守衛官,每都目,遷轉實職,前有定奪,則亦一初入仕也。前則以爲庶孽不可用,用士夫,今又變而用忠義,中間變通,選擇之本意已歸虛。而寧不如用庶孽,庶孽則其身雖庶,其所出,率是名家,則其心與士夫無異,忠義則多鄕曲冒雜之類,不如庶孽亦明矣。上曰,此靈城所達變通者也。忠義雖甚殘疲,乃祖則皆有勳勞於國者,豈不可爲守衛官。而有庶名者,則不可爲矣。雖自勳府擬送,而唯在銓曹之詳察進退,必以忠義中尙保兩班名者,擬差,可也。{{*|出擧條}} ○上曰,兩銓皆言之矣。戊申勘勳時,別單人與淸白吏子孫,每爲,申飭,而今去戊申亦久矣。未見調用矣。尙絅曰,每以舊勤之多而難矣。上曰,別單所入者,幾皆可爲之人,其中可合守令者,亦多矣。眞明曰,亦有已經守者矣。上曰,向來不治者誰乎?眞明曰,朴斗赫則勳矣。上曰,金重萬有不世之勳,而兩邑皆不善爲云。如此者,守令之外,無可爲者耶?眞明曰,僉使亦可爲也。上曰,兩班爲之之僉使可爲,而不似者,不可使爲也。眞明曰,如安興、高嶺等地,皆兩班之窠也。上曰,李喜報事,予以爲冤矣。渠則方亦耽耽一心,自謂九仞之功,將虧於一簣云矣。尙絅曰,自昨年,渠言如此矣。上曰,渠之心,誠則可謂有之,至今如此。故必有執心而然矣,聞今則頗有加勝之勢云。故欲更遣備堂而決之耳。眞明曰,臣與李宗城曾見之,更遣豐原決之,似宜矣。上曰,物力若給,則似或可成矣。 ○上呼承旨,口號書下吏批傳敎,趙錫命書訖,又命韓師得,書下兵批傳敎。{{*|傳敎竝載日記}}上曰,金重萬爲二邑乎?趙錫命對曰,二邑之後,爲高原,而未幾,以尹得和補外下去。故卽爲遞來,治不治未著矣。上曰,京畿閑邑有窠,則爲之,可也。眞明曰,畿邑尤難治矣。不如邊將矣。上曰,渠非欲不爲也。生疎而然矣。眞明曰,今窠興陽、光陽等邑,聞全光監司之言,則將至廢棄云。故欲於軍功別單中,極擇送之矣。上曰,闕止此乎,京官則無可爲者乎?尙絅曰,五衛將則兩班爲之矣。眞明曰,同知則可爲矣。上曰,初以爲經兩邑,今知三邑矣。然,高原則爲日淺,如長蓍者,水土極惡,豈可送乎?金重萬,不可使閑在家,同知則與君何異乎?五衛將,無庶名則皆可爲乎?勳臣則接待之道自別矣。眞明曰,守令則有庶名者亦爲,而京官則異矣。錫命曰,聞其水原人,而乃品官族屬,非庶名者云矣。上曰,如無庶名,豈不能爲衛將乎?如地官輩,亦皆爲之,帶礪勳臣,豈不得爲之乎? ○上曰,向來亦下敎矣。以《國朝寶鑑》見之,列聖於王氏子孫,必盡其所以待之之道,今其寒微極矣。錄用之典,每每,申飭,而頃有一人,僅爲初仕,今番都政,另爲收用,可也。眞明曰,其人則王瑀也。曾爲初仕,陞至直長而失職矣。都目則參下之窠,次次遷轉,若一窠用於復職,則當遷者,不得遷矣。都目後散政,隨窠補擬,何如?上曰,都政則自是金石之典,不可撓改,而此後有直長奉事窠,則雖佐貳獨政,直爲檢擬事,分付銓曹,可也。{{*|出擧條}}諸臣退出。 ==6月2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柳萬重{{*|病}}。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鄭彦燮{{*|式暇}}。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鄭夏彦{{*|仕}}宋昌明{{*|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鄭壽期,執義柳時模未肅拜牌不進,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錫命啓曰,假注書宋昌明,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連日監察茶時,諫院久爲闕啓,俱極未安,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尹陽來,連日違牌,無意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決事具宅奎,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判決事具宅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業已洞燭,遞伸廉隅,其於此職,若是撕捱,極涉太過,分義所在,亦豈若此?只推,更爲牌招察任。 ○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都政,國之重事,其於昔年開門之後,望筒旋入,近年以來,差晩成習,於昨則政官入侍,其勢雖然,今則開門何時,金烏且高,而尙爲差遲,其宜飭勵。吏兵批承旨,推考。 ○又傳于金應福曰,州牧薦有意,政府署經,事體亦重。薦中人,雖始調用,而申飭銓曹,各別調用。 ○備忘記,又傳于金應福曰,軍功調用,意在勸奬,而飭勵之下,僅備其望,當該銓官推考。 ○備忘記,又傳于金應福曰,賞典陞六,宜卽調用,六品之窠,亦且多矣,而以引儀陞六之窠,苟且彌縫,當該銓官推考。 ○又傳于金應福曰,明日朝講爲之。 ○金應福啓曰,明日朝講時,兩司當爲入參,而俱無行公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及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都目政。吏批,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參議鄭羽良,都承旨趙錫命進。兵批,判書趙尙絅,參判李春躋,參議金始㷜,參知朴弼正入直,右副承旨鄭彦燮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咸鏡都事呂光憲呈狀內,素患痔瘇,比老益苦,日夜刺痛,以此病狀,決難强策,入啓處置云。所患如是苦劇,不可强令赴任,咸鏡都事呂光憲,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宗廟署直長李敍五,以仕滿次第,備擬受點矣,李敍五,以秩卑之人,不可仍在,他司直長中相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造紙別提文以會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光瀷付承文正字,李敍五爲宗廟直長,安相元爲司饔僉正,鄭達先爲高陽郡守。李宗垣爲戶曹佐郞,宋敎明爲司書,李宗延爲正言,李綽爲禮曹佐郞,鄭壽慶爲唐津縣監,朴師益爲禮曹判書。朴宗誠爲舒川郡守,李景春爲昆陽郡守,崔台耉爲鐵山府事,任爾元爲遂安郡守,趙義彬爲价川郡守。李泰鎭爲司畜別提,金可衍爲引儀,曺潤周付兼養賢主簿,李鳳奐付兼養賢奉事,韓宗濟付奉常奉事,兪應基付奉常副奉事,李壽躋爲典獄奉事,李東健爲知禮縣監,洪樗爲德山縣監,金應協爲社稷直長,李夏祥爲監察,李廣矩爲工曹正郞。朴文彬爲西部主簿,龐櫟爲典設別提,文以會爲造紙別提,金奎錫爲漢城主簿,崔運興爲禁府都事,李喆輔爲兼輔德,兪拓基爲兼藝文提學,沈宅賢爲左參贊,尹得載爲兵曹正郞。楊口縣監李景琦今加通政,善治善賑事,加資事承傳。金宗大爲順陵直長,徐命五爲義禁都事,金{{!|𪷦|⿰氵運}}爲昌樂察訪,鄭升賓爲慶安察訪,李顯崇爲司饔主簿,金漢明爲掌樂主簿,朴弼時爲刑曹佐郞,金東鼎爲戶曹正郞,李德彬爲引儀,閔昌基爲宣川府使,李義翼爲咸陽府使,梁彬爲龜城府使,朴泰新爲金海府使,閔思淵爲中和府使,鄭彭壽爲兼引儀,尹昌垕爲兼引儀,崔宗琦爲崇靈殿參奉,趙相一爲崇靈殿參奉。朱杞爲典籍,金湜爲軍資奉事,金光岳爲監察,李鵬運爲祥原郡守,金箕錫爲司成,李德壽爲兼同成均,金興慶爲謝恩兼冬至正使,金始炯爲副使,徐命珩爲書狀官,李廷濟爲同春秋,鄭運綱爲司饔奉事,郭鎭基爲刑曹正郞,徐行進爲昌原府使,申埜爲宗簿主簿,徐宗秀爲造紙別提,尹得重爲童蒙敎官,金斗剛爲光陽縣監,朴師益爲尙衣提調,金東弼爲掌樂提調,尹陽來爲社稷提調,趙遠命爲觀象監提調,李瑜爲宗簿提調,李泰昌爲興陽縣監,趙祉命爲康陵參奉,李敏中爲禁府都事,趙明勗爲敦寧參奉,兪直基爲穆陵參奉。韓師益陰城縣監,沈楷爲吉州牧使,許涉爲仁同府使,朴宗榮爲昌城府使,張洵爲長鬐縣監。引儀單蔡世佐,訓鍊去官柳綽爲兵曹佐郞,李眞望爲右賓客,宋眞明爲左副賓客,羅浚爲繕工假監役。趙漢輔爲繕工假監役,徐仁修爲造紙別提,林萱爲典設別提,南處寬爲長興主簿,朴弼承爲儀賓都事,李益炡爲弼善,金尙遇爲徽陵參奉,李師祚爲顯陵參奉,吳璿爲惠陵參奉,李秀得爲齊陵參奉,金柱星爲懿陵參奉,李顯慶爲永禧殿參奉,李獻重爲宣陵參奉,南泰溫爲執義,李廣道爲司諫,李廷濟爲知春秋,趙尙絅爲同春秋。折衝金垕,今加嘉善賞加。李師佐爲繕工監役,李益兼爲敦寧主簿,尹得徵爲獻納,李鳳齡爲掌令,李觀厚爲持平,崔一星爲禮曹佐郞,趙明謙爲兼校書校理,李重庚爲司藝,李周鎭爲兼弼善,鄭權爲咸鏡都事,申命佐爲典籍,申以衡爲典籍,申維翰爲校檢,李垍爲獻陵參奉,南遠明爲泰陵參奉,鄭錫百爲寧陵參奉,金時哲爲英陵參奉,李善源爲慶基殿參奉,林象老爲金城縣令,吳彦胄爲兼司書,趙明謙爲兼南學敎授,鄭東翰爲長寧殿別檢,李益烈爲章陵參奉,洪禹九爲長寧殿參奉,鄭運熙爲思陵參奉,鄭壽仁爲莊陵參奉,李光庭爲莊陵參奉,李徵垕爲濬源殿參奉,韓命德爲中部參奉,李遇芳爲東部參奉,韓命垕爲南部參奉,尹遠敎爲西部參奉,李龜普爲北部參奉,李夏集爲繕工假監役,李成允爲司圃別提,鄭運亨爲典籍,金瑜爲軍器主簿,李命垕爲假引儀,李恭華爲假引儀,金範錫爲假引儀,李周鎭爲司僕正。司圃直長李權中,宗廟直長李敍五相換,尹亨基付中學訓導。 ○兵批啓曰,忠翊衛將李蓍年呈狀內,以軍門將校,兩處供職,實爲難便,衛將之任,斯速入啓遞改云。方帶軍門,有難兼察衛將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縣監許權,及第金處毅,閑良尹東獜、崔龜錫等,俱以捉得惡虎之功,有加資之命,而許權雖已資窮,未經準職,金處義、尹東獜、崔龜錫等,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又啓曰,新除授公洪水使趙國彬戶奴呈狀內,上典偏母,今年八十六歲,法例所在,不可遠離赴任,斯速入啓遞改云。邊倅、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雖許遞改,至於閫師,則勿拘赴任事,別有定奪,而近來有篤老之親者,亦多許遞之例。趙國彬偏母,如是篤老,孝理之下,不可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忠壯衛將孫繼昌呈狀內,以軍門將校,兼差本職,兩處隨行,多有難便之端,衛將之任遞改云。兼察兩任,果爲難便,則不可仍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同知中樞府事鄭守慶、趙濟漢,俱以九十篤老之人,精神筋力,萬無入肅之望,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旣無肅謝之望,則不可一向虛帶,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水口萬戶趙尙顯母年七十六歲,永達萬戶李載夏母年八十歲,俱以不忍離側之意,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趙載彦爲都摠經歷,趙之鎛爲都事,李聖采爲訓鍊主簿,李德洪爲訓鍊主簿。金石臣爲彌串僉使,李喜龍爲訓鍊主簿,蔡之涵爲僉知,申智爲浦項別將,李喆輔、魚知明、朴守坖爲護軍。朴時佐爲司果,趙鳳仁爲阿耳僉使,宋昌明爲副司正,許晶爲公洪水使,申漫爲全光左水使,權世聃爲都摠經歷,南重圭爲訓鍊判官,金弘運爲訓鍊判官,趙星瑞爲都摠都事,閔鎭興爲公洪兵虞候,李宅心爲文兼,張拱辰、朴禧慶爲同知,韓錫欽爲五衛將,金宗柱爲廣梁僉使,金澻爲東嶺僉使,吳維周爲東里僉使,金棠爲文城僉使,鄭奎徵爲德浦僉使,石瑞昱爲薺浦萬戶,金聖宇爲鹿島萬戶,韓斗運爲會寧萬戶,姜昌翊爲玉浦萬戶,李載夏爲永達萬戶,趙尙顯爲水口萬戶,李錫佐爲宣傳官,李益蔓爲訓鍊僉正,張德紹爲順天營將,李廷虎爲平安兵虞候,趙國彬、鄭壽慶爲副護軍,前縣監許權,今加折衝賞加。申彦集爲文山萬戶,劉德寬爲馬島萬戶,李成大爲呂島萬戶,閔孝騫爲寅火堡萬戶,田得雨爲古群山僉使,金鼎禹爲草芝萬戶,朱學晦爲德津萬戶,金柱天爲首陽山城別將,崔一衡爲五衛將,任載大爲都摠都事,安相五爲都摠都事,朴龍章爲楊下萬戶,金德周爲五老梁萬戶,姜震明爲古豐山萬戶,方時建爲豐德別將,張友星爲舊所非別將,金世挺爲部將,崔道元爲武兼,鄭建寅爲武兼,崔昌佐爲武兼,柳囿春爲守門將,李邦佐爲宣傳官,權必重爲武兼,李胤杰爲武兼,崔世輔爲部將,洪翼相爲部將,李鎭馨爲部將,具德一爲部將,金顯國爲部將,洪富河爲部將,韓址爲部將,趙廷佑爲部將,李東明爲都摠經歷,韓師浹爲訓鍊主簿,李錫徽爲訓鍊主簿,趙尙傑爲訓鍊主簿,李樞爲訓鍊主簿,安宗周爲訓鍊主簿。崔元慶爲武兼,韓斗燦爲同知,韓珩、李蓍年、李徵休、具僖、崔命柱爲副護軍。張志福爲宣傳官,李思海爲守門將,鄭重百爲守門將,鄭夢先爲守門將,任以大爲守門將,柳奎徵爲守門將,朴愿爲守門將,金昌垕爲守門將,金聖臣爲守門將,李億祚爲守門將,安相五爲宣傳官,李日萬爲防垣萬戶,李亮臣爲北評事,柳純章爲兼內乘,崔尙衡爲都摠都事,申{{!|𪼜|⿰王翕}}爲武兼,金燧爲武兼,洪如漢爲武兼,王命九爲部將,閔百福爲部將,李景說爲部將,李東元爲忠翊將,李東胤爲忠壯衛將,李聖偉爲永建萬戶,林蕃爲水口萬戶,金鳴爲九月山城別將,崔弼堅爲德池洞別將,宋世豪爲晴川別將,柳植爲威鳳山城別將,尹世復爲昌洲僉使,黃在河爲四山監役,李海運爲四山監役,李周鎭爲副護軍,李重輝爲甲巖權管,金楚龜爲於汀灘權管,洪重範爲大吉兮里權管,李枝裕爲楸仇非權管,林再茂爲廣坪權管,崔聖泰爲吾村權管。 ○韓師得啓曰,新除授順天營將張德紹,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以修撰鄭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綎,以戶曹意啓曰,本曹正郞尹勉敎,以久任郞廳,其所職掌,俱係緊要,而除拜未久,已多擧職之效,今方委任責成矣,昨日都政,移拜永柔縣令。久任之法,不可續續遞易,使曹中重務,付諸生手,尹勉敎仍任本曹正郞,何如?傳曰,此常時草記者,面飭銓官,特諭飭勵之時,況名入州牧薦,豈循常格,且旣薦請仍。 ○傳于金應福曰,今番守令,各別勅勵,而不擇守令,則銓曹當之,非但戶曹,雖他司,都政後請仍草記,勿爲捧入。 ○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朝者兵批,初望筒啓請其寶,而大政,例親押,先下望筒,追後當下之意,下敎之後,因其酬應,忘置不下矣。此雖非中官忘置之比,宜下不下,宜稟不稟,自乃覺悟,其宜飭忽,當該中官,從重推考。 ○假注書朴徵佐書啓曰,臣敬奉聖批,傳諭于果川銅雀里奉朝賀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昨日附奏,倉卒昏昧,不能盡忱誠,瞻望雲天,達朝耿耿,意慮之外,伏蒙別降恩諭,訓曉洞徹,所以勘破言者之情狀,照察微臣之心曲,如日月之昭明,無復餘蘊。臣是何人,往前之蒙知照援拔,千古所未有,而今於垂死之年,又荷至恩,一至於此,奉讀未半,不覺聲淚之俱發,況此無寐之敎,抑鬱之旨,豈臣之所敢承聞,惶恐震越,益覺寸心之靡所處。第伏念臣之事君,與子之事父,其體絶異,犬馬之誠,雖無涯極,承奉之道,卽有防限,義在當退,則一步不敢踰越,亦所以盡其常分,臣則休退之人也,當去而不當留者,較然明甚。況此所遭聖明之開釋,雖至讒人之操持彌甚,投間抵隙,止泊無期,冒此淹延,有非人理。臣非毫髮自阻於君父,只緣事理如右,承命無路,念臣此生,終無以上報如天如海之恩德,惟有抱此心而歸九泉,以圖世世生生之隕結耳。興言及此,心折淚迷,不省所言,臣欲冒死陳一疏,而宿病,觸暑增劇,昏昏欲絶,姑不能自力,數日間如得少勝,庶幾畢暴危衷云矣。臣旣承偕入之命,仍留之意,馳啓爲白臥乎事。踏啓字。 ○以全光監司狀啓海南縣居格軍,良人朴分生等渰死事,傳于金應福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應敎趙明澤上疏曰,伏以臣頃叨亞諫之除,旋膺監試之命,而身痼墜傷之病,家有拘忌之疾,轉動無路,未免坐違,分義虧缺,誅罰是俟,幸賴日月之俯燭,卽賜例罷,私分粗安,惶悚方切,臺評果發,論斥頗緊,臣於是,益不勝懍悸之至。夫莫重試事,緣臣一人而中撤,則執法之論,固其宜矣,然而疾病之來,人所難免,則以此責人,果是推恕之道耶?憂念國事,旣後於人,孤危蹤跡,見畸於世,則畢竟薄勘,亦荷聖明之曲庇,臣誠含恩畏罪,杜門屛伏,分甘自廢,望絶當世。不意今者,恩敍荐降,繼有館職新命,未知負罪賤臣,何以得此,惶感交中,措躬無地。如使臣之病勢情地,苟有一分承膺之望,固宜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今私義公體,俱有決雖冒出者,臣本以陋劣,濫蒙洪造,廁跡瀛館,今已十年,曾無絲毫之報,飽經顚躓之境,則屢試僨敗之地,決難復叨。矧今從兄臣明謙,方在館職,同堂兄弟之一時接武於玉署,已切寒門之戒懼,而側聞新錄有命,會議在邇,則至親兩人,同入參圈,非但私義之不敢冒當,揆以館規,斷無是理,此亦臣必遞之一端。天牌之下,不敢坐違,謹此趨詣於闕外,而情勢如右,未免拜章徑歸,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鐫遞,以安微分,毋墜館規,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撕捱太過,其勿辭速察任。 ==6月3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綎{{*|病}}。右承旨柳萬重{{*|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宋昌明{{*|仕直}}李燮元{{*|病}}。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朝晝夕講。 ○柳萬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奉朝賀李光佐處,偕來史官朴徵佐身病猝重云,他史官替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尹敬周偕來代,李燮元、元景淳、南泰堦。 ○柳萬重,以侍講院意啓曰,本院下番兼司書李周鎭入直矣,昨日政,陞拜兼弼善,新除兼司書吳彦胄入直。玉堂下番已空,新除授司書宋敎明,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弼善李益炡,時在公洪道忠原地,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傳于柳萬重曰,牌去來之際,夕講時刻太晩,直詣閤門,而夕講後卽爲完圈。 ○柳萬重,以侍講院意啓曰,本院下番,見方闕直,司書宋敎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初三日,私奴今金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業武金重采稱名人,自武德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開陽門守門將金振光,武德門守門將康處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院主簿申得文,日昨遭祖母喪,而或傳爲承重孫,故昨日政抄闕,而其代,以訓鍊院去官參軍申鼎華下批矣。今聞申得文,以其長孫,出繼於宗家,故無承重之事云,政注之間,有此做錯,不勝惶恐。原單子還入爻周,本院去官申鼎華,前頭待闕改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沈壽賢箚子曰,伏以臣疾勢淹綴,出入人鬼,至於八朔之久,而近幸有一分生意,頃於親臨帳殿之日,不計顚仆,忍死趨詣,獲遂瞻天之願,犬馬微誠,得以少紓。第以床笫危喘,乍有勞動,輒致困劇,伊日退出後,諸症一倍添重,氣息如線,殆將泯絶,只自飾巾,待盡而已。臣於入侍之時,乞解扈衛大將之任,畢暴至懇,仰瀆天聽,而忱誠淺薄,終未蒙允兪,臣誠悶鬱之極,不知所措也。夫國家之設官分職,毋論漫緊,皆有所事,不可一日虛瘝,況此名爲將任,領率武士,儼然一軍門之制,其爲綦重,何如,而乃以如臣癃病垂死之物,閱歲虛帶職務,其在聖朝綜核之政,寧有是理哉。至如別試射初會試及今番別試才初試,三廳大將,例爲同坐試取,而臣獨以疾,一未往赴,事體之苟簡,甚矣。如此而猶不能竭誠號籲,早蒙遞解,則遂將爲無廉無恥之人,臣雖耄昏,豈忍爲是哉?至於兼帶諸司提擧,其爲任固多緊重,而漫無所省察,考績重典,屢有申飭之命,亦不得擧行,此莫非以臣之故,病裏惶恐,尤無所容。卽今殿最當前,而臣之病狀,萬無自力赴坐之望,若不及今變通遞改,則又將不免爲因循廢閣之歸,臣之悚蹙不安,姑不須言,而其於國體,豈不重有所損乎?玆不得不冒死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許鐫遞臣所帶扈衛大將及諸司都提調之任,以幸公私,不勝至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頃者思卿之際,見卿登筵,其用欣矣。以卿筋力之不逮,不過初日入侍,尙今觖然。所辭諸職,業已下敎,卿何過讓?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司書宋敎明上疏曰,伏以天祐我東,元良誕生,冊禮已行,宗社無疆之休,自此而基矣,伊時臣適滯下邑,不得與覩盛儀,獲展鼇忭之忱,瞻天望雲,耿結而已。今於千萬夢寐之外,忽叨春坊新命,臣驚惶感激,莫省攸處,固當竭蹶趨承,一瞻岐嶷之表,粗伸舞蹈之悃,而第念臣於昨年,忝別兼之任,謬當史剡,竟致僨誤。至今追思,惶媿冞切,則豈可以日月之稍久,有所自恕,而況且昨冬,臣以問禮官,奉命灣上,竣事回還之時,路逢譯舌輩,悍奴十餘名,乘酒橫挐,敢歐御帖前排。臣不勝驚駭,卽令拿入,則厥漢輩,又打導卒,仍爲逃走,所犯甚重,不可置而不問,故仍令拿致其主,使之捉納其逃奴,則此實法綱所關,不得如是,而其時使臣,不究本情,至煩狀請,嘲斥備至。臣不必追提往事,呶呶辨別,而其爲疲惱則甚矣,臣負此難安之二端,何可包羞抗顔,揚揚冒進於榮塗乎?且臣自數日前,唇上忽生小癤,肆毒匪細,方事叫楚,重以素患吐血之症,乘虛發作,眩氣特甚,精神昏瞀,以此病狀,無望自力,而天牌之下,不敢坐違,玆敢隨詣闕外,拜章徑歸。伏乞聖明,察臣情勢,憐臣病情,將臣所帶職名,快許遞免,俾得安意調治,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六月初三日卯時,上御資政殿。朝講入侍,領事宋寅明,知事金取魯,特進官朴纘新、金始炯,參贊官韓師得,侍講官沈星鎭,侍讀官吳彦胄,持平李觀厚,正言李宗延,假注書宋昌明,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上講《詩經》商頌,自濬哲維商,至昔在中葉等七章及章下註,又講自撻彼殷武,至陟彼景山等六章。沈星鎭進講《周易》乾卦,自乾元,至用元gg九g見群龍八大文及章下程傳註,上復講此大文及傳註。沈星鎭拜跪陳曰,聖學高明,留心於奧旨,臣等不勝欽頌之忱。金取魯曰,小臣則早歲釋褐,不及下工於此等深奧處,徒讀章句而已,何能仰對顧問之辭乎?上曰,若通透易理而後講之,則何時可爲之乎?宋寅明曰,臣詳陳此一卦,他卦可以類推矣。每卦三畫,取天地人三才之象,初畫爲地,中畫爲人,終畫爲天,及其重以成卦,如重天乾,則初二爻爲地,三四爻爲人,五六爻爲天。此卦二爻,言見龍在田者,取地之義,諸爻皆言龍,而三爻言君子者,取人之義,五爻言在天者,取天之義,他亦倣此。以卦位言之,則初三五爲陽位,二四六爲陰位,以陽畫而居陽位,則謂之正,而或過剛過動,有不安者,以陽畫而居陰位,則謂之不正,而或以剛居柔而反爲安者。二與五,爲內外卦之中,以陽畫而居二陰位,則謂之中而不正,以陽畫而居五陽位,則謂之中而正,五爲君位,四爲大臣位,初二爲民位,六爲無位,而以隱逸處之。以相應言之,則初與四爲應,二與五爲應,三與六爲應,初爲陽爻而四爲陰爻,則謂之有應,初爲陽爻而四又爲陽爻,則謂之無應,餘亦類此。卦以中正爲好,二與五多吉,亢極爲危,三爲內卦之終,六爲外卦之終而多凶。以交易變易之義言之,則交易云者,如以水火旣濟觀之,外卦坎中陽畫,自內卦乾卦中往,內卦離中陰畫,自外卦坤卦中來。變易云者,如以地雷復觀之,坤卦初畫,變陽而爲復之類。又有互卦,如以水火旣濟卦,至二爻連三四兩爻而爲坎卦,至三爻連四五兩爻而爲離卦,此爻則有此卦之象,互相聚義。以取象言之,則如乾陽象龍,坤陰象馬,離象鳥,兌象口,艮象背之類。陽卦之言九,陰卦之言六,以其八卦內,陰極於八而退之爲六,陽極於七而進之爲九。且一三爲陽,二四爲陰,陽主於生,故居於一而一前之數,至十爲九,陰主於成,故居於四而四前之數至十爲六。此皆卦爻大體,而六十四卦,推此觀之,則庶可知之矣。上旣聞卦義,又曰每以章句爲讀矣,今聞論難之語,可得曉然矣。上又曰,《周易》,四聖人所作之文,河圖有十數,而八卦取八數,其義何居?宋寅明曰,臣素蔑明理之工,而粗聞古人粗粕之語,故敢達。河圖,言陰陽位數,以見生成互根之義。八卦,取四方正位間位之義,或爲十數,或爲八數,不必合論,而必欲傅會言之,則河圖居中,五與十之數,不入於八卦矣。吳彦胄曰,先朝有以權說,爲講官之事,前頭館錄後,不無稍解《易》義者,常置經席,以責啓沃之功。上謂李觀厚曰,臺臣進文義。觀厚曰,臣本矇昧無見識,何敢强進不能耶?金始炯曰,小臣雖曰明經出身,而急於誦讀,未能領會於奧義處,何敢有仰陳之說乎?上曰,邵康節,可以知之耶?上又曰,年少玉堂,依宣廟故事,在家講習《周易》。宋寅明拜跪曰,日氣蒸鬱,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宋寅明曰,過時之都政,幸得順成,未及聞公議,姑無可以疵議者,而第兵曹政中,閫望新通太多,趙國彬以龍川府使,爲忠淸水使,翌日呈遞,近來爲成履歷。雖或有此等事,而龍川是極邊,今日除拜,明日呈遞,方在邊邑之人,何由及知,終非誠實底道,兵曹判書趙尙絅,宜從重推考。吏曹政則御史書啓中,有所坐之人,間或檢擧,此則聞已稟定,而先正臣趙憲奉祀子孫除職事,日前筵稟,申飭,而不爲擧論。雖曰,子孫名字之未及知,而亦涉未安,吏曹判書宋眞明,推考,何如?上曰,竝依爲之。{{*|出擧行條}}又曰,邊邑之文武交差,自是好法,朝家當申飭遵行。北關文倅絶少,雖難創行交差,至如吉州,乃是本來文武交差之窠,今番武倅之代,當以文倅差出,而昨政又差武倅,臣謂新除武倅當遞改,而以文臣擇擬,爲宜矣。上曰,此是文武交差之窠,則何可以武倅,代武倅耶?當該銓官,從重推考,新除牧使,今姑改差,其代,以文臣各別擇送,可也。{{*|出擧行條}}又曰,豐原君趙顯命,譴罷已久矣,雖經歲抄,尙靳恩敍之命,小臣惶恐敢達。上曰,豐原君,歲抄時已拔之,從後各別收敍矣。卿言如此,特爲敍用。{{*|出榻前下敎}}又曰,向來尹汲事,已爲陳達,而至於沈䥃,與尹汲事無異同,而尙置削職之中,實有罪同罰異之歎,自上宜有特敍之命。上曰,沈䥃過矣,姑置之爲可。上向宋寅明而下詢曰,李奉bb朝b賀以閔亨洙疏語,引嫌太過,至於出城,卿意以爲,如何?寅明對曰,臣意則似涉太過矣。上曰,誠如卿言矣。宋寅明曰,定配罪人,無論罪名輕重,如遭其父母之喪,則朝家許其歸葬,近例皆然。孝理之下,此誠有不可已者,卽聞罪人有遭喪者,而本道旣不狀聞,金吾亦不啓稟,無以歸葬,今已過時云。雖曰,罪名之重,恐不必如此,罪人,卽朴景淳、李鳳祥云矣,竝依例許其歸葬,何如?上曰,王者以孝治國之道,何可不許乎?竝許歸葬,可也。{{*|出擧行條}}金取魯曰,臣待罪金吾,已過屢朔矣,卽今病情,萬無自力赴坐之望。其他堂上,俱以違牌爲事,開坐無日,獄囚多滯,臣竊惶悚且悶焉。宋寅明曰,此是聖世,而金吾尙多罪囚,堂上不齊,至有廢坐之弊云。自上尹陽來,從重推考,卽爲牌招,使之行公,則李春躋,亦方在兵曹直中,渠何不出仕耶?上曰,尹陽來尙不行公,此是不欲供職之意,誠爲太過,從重推考,卽爲牌招,申飭行公,可也。{{*|出擧行條}}金取魯曰,韓德全,朝臣中稍有易學曉解之名,嶺南別薦人成爾鴻,亦必有工夫於《周易》,竝招參經筵,似好矣。宋寅明曰,特進官,嘉善爲之,韓德全則官在通政,無入侍之路矣。知事所達成爾鴻,臣亦聞知,此人則以經學,入別薦中。易理必當有揣摩者,至於沈錥、崔錫文等,亦俱可解《周易》矣。在野之臣,若自上別爲分付,使之入參經筵,則渠豈不來參耶?上曰,前主簿成爾鴻,予必欲一見,而向年上來也,因政院之不卽告達,未得召見,予常歉然。金聖鐸,不見亦久矣,當此《易經》始講之日,林下讀書之人,尤有思焉。金聖鐸、成爾鴻,令該曹付軍職,使之上來,本道方伯處,別諭此意,俾爲勸送。{{*|出榻前下敎}}上曰,同經筵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後日政差出事,榻前下敎。上曰,今日晝講,隨時爲之,而右尹洪尙賓,以特進官入侍事,榻前下敎。沈星鎭、吳彦胄等曰,新錄卽爲完圈事有命,而主圈之臣及他玉堂,尙不入來,自上特命牌招徐宗玉及趙明澤,使之斯速完錄,似宜矣。上曰,一會時幾人爲之耶?吳彦胄對曰,四人爲之矣。沈星鎭曰,從兄弟竝參圈錄,方以爲嫌,恐難成矣。上曰,何以則可完館錄乎?宋寅明曰,趙明澤與明謙,堂從之間,在渠私義,兄弟同參爲嫌諱,事勢固然。趙明謙則自初旣參一會,趙明澤館職,姑爲改差,則似無引嫌之事矣。上曰,大臣所達誠然,趙明澤遞差,可也。上曰,前吏曹判書趙顯命敍用事及應敎趙明澤,今姑改差。副提學徐宗玉,修撰趙明謙牌招,今日內使之完錄事,榻前下敎。持平李觀厚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金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上曰,勿煩。又啓曰,新除授執義南泰溫,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又啓曰,臣於未及傳啓之前,大臣以朴景淳歸葬事,有所陳達。事件雖異,而不能爭執之失,在所難免,揆以臺體,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以此撕捱,其涉太過,勿辭亦勿退待。正言李宗延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新除授司諫李廣道,時在京畿江華地,獻納尹得徵,時在廣州地,正言尹光毅,時在江春道金城縣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又啓曰,臣賦性庸愚,萬不肖似,千萬意外,忽叨此匪分之職,左右揣量,豈有一分承膺之望?而朝講有命,天牌儼臨,逃遁不得,冒沒出肅,而新入臺地,觸事憒憒,乃於僚臺,下諭之啓,下諭二字,未免落漏,臣之疎率之失,著矣。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初登筵席,些少生疎,其何撕捱?勿辭亦勿退待。上曰,靑恩府夫人家,題給食物事,分付。沈星鎭曰,府夫人喪出已久,其養子亦繼沒,今無家長云矣。上曰,予曾聞喪出,而精神如此,全然忘却矣。然則食物題給事姑寢,立後事,更待下敎擧行,可也。朴纘新曰,臣有所懷敢達。頃日別試射時,帳前以武臣武技及兵書事,有所下敎,爲武臣者,孰不惶悚?老少武臣,欲習武才,而至於兵書,則科擧時應講之外,無申飭之道,故平時無留意者,實爲寒心,而所謂《兵學指南》,乃兵家之最緊要者也。各軍門則每於五日,射會受講,申飭,而其他堂上實職之類,則能麽兒堂上三員,每月二十七日,輪回開坐受講,而其所講者,不過二張講及一圖陣,而平居恬然,無所翫習。每當講次,僅一披覽,經講後則更不開卷,及至後次,又復如是,故爲武而能辨旗幟方色者幾稀,豈不慨然之甚者乎?禁衛營新舊軍合操時,宣傳官等,使之往參者,蓋爲其慣於行陣,習於旗幟方色故也。臣意則使實職講陣者,以木童,列陳其所講之陣樣,此非倉卒間學得可爲之事,不可不居常學習而硏究。果能如此,則不但曉然於列陣而已,亦能辨旗幟方色,實有成效矣。上曰,宣傳官,乃御前執事,而無有曉解者矣。宣傳官之往看禁衛營習操時者,意匪偶然。卿舊臣,所達誠好,以此當下敎於兵判入侍時矣。{{*|諸臣以此退出}} ○六月初三日未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知事金取魯,特進官洪尙賓,參贊官柳萬重,參贊官徐宗玉,侍讀官吳彦胄,假注書宋昌明,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宗臣洛豐君楙,武臣副護軍金夢魯、徐宗玉進講《周易》乾卦,自大哉乾元,至君子行此四德等十八大文及章下程傳註。上復講此大文及傳註。徐宗玉曰,乾元,乃所以謂天之本體也。金取魯曰,乾性,元天也。乾坤兩卦者,看六十四卦之義,若沈潛反覆,則其以下,自然在其中矣。上曰,首出庶物之義,特進官陳之。洪尙賓曰,易學深奧,臣雖有口讀之學,廢却經工,今至三十餘年,犬馬之齒,且近七十,精神消耗,十忘八九,今此特召,榮感極矣。欲進則有冒濫之嫌,不進則畏分義之嚴,敢此入侍矣,聖敎此勤,敢不以糟粕之語仰對乎?首出庶物之義,專指九五而言,以龍德而言,則雲行雨施,品物流形,以君德言,則首出庶物,萬國咸寧矣。五居純陽之中,龍德已就,飛在天上,邐迤蜿蜒,造化自出,澤施斯普,王者尊臨天位,敷政出治,雍容揖遜,萬民咸覩,就之如日,望之如雲,此所謂王者體天行道之妙也。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保合大化,大明終化之功,專在於自强不息,終日乾乾,夕惕若之功矣。蓋聖人,假象以顯義,以純陽成乾卦,言其變化不測之妙,而假象於飛龍在天,以顯聖人在上,萬物咸覩之象矣。且乾六爻,取象於龍,而有堯、舜揖遜之氣像,至如革卦,則言湯、武革命之事,而取象於虎,此有堯、舜、湯、武之辨也。今殿下,尊臨五位,爲一國臣民之所仰望,誠能加意於自强不息,乾乾惕厲之意,沈潛翫賾,反覆終始,無一息之或間,無一念之或怠,可做文王純亦不已之誠,而庶見萬物咸覩之美矣。上曰,飛龍在天,氣像善爲形容,而勉戒之言,亦切矣。仍逐卦,條進奧義,可也。尙賓曰,本義曰,經則文王、周公之辭也。竝孔子所作之傳十篇凡十二篇,中間頗爲諸儒所亂,呂氏更定著,爲經二卷傳十卷云,而今此易書,文王卦辭,周公爻辭與孔子彖、象、文言,同爲編次,實無經二卷傳十卷分編之事。又曰,初九潛龍,六畫有天地人三才之道,下二爻爲地,故初九爲潛龍,九二爲在田。中二爻爲人位,故九三、九四曰,君子終日乾乾,或躍在淵。九五、上九爲天位,故九五曰,飛龍在天,上九曰,亢龍,而乾坤,獨有用九、用六之異,蓋乾坤,純陽純陰之卦,故乾變用九之道,陰變用六之道,六位時變,爲六十四卦,故他卦則無用六用九之道矣。蓋初以陽爻在下,未得其位,陽氣方萌,爲始物之端,故有勿用之戒,而乾之六爻,皆以龍爲象,而特以所遇之時不同,有潛、見、飛、躍之異,而皆聖人之事矣。徐宗玉曰,特進官所達之言,誠好矣。又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人君體天理物之德。若恒存自强不息之心,自有天地覆育之德矣。上曰,河圖之數自一至十,一與十無用處,是何義耶?洪尙賓曰,八卦成於七八九六,而一二三四五與十,則不用矣。系辭gg繫辭g曰,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蓋自太極,分爲陽陰,奇耦兩畫,而其上,各加二奇耦,爲太陽、太陰、少陽、少陰四象,四象之上,各加二奇耦爲八卦,八卦之上,各加二奇耦爲十六,變以至三十二,自三十二爲六十四。太極動靜之後,自二而四,自四而八者,亦由於七八九六之變,而一二三四五與十之數,互相爲用,無不貫通,一與十數之用不用,自不關係於畫卦之時矣。上曰,《周易》之理,亦是物來順應之道耶?金取魯曰,時平無事,殿下春秋鼎盛,政當進學之時,如臣魯莽,不可仰贊聖工,殿下每自講究焉。上曰,特進官誦過《周易》一編,其工夫多矣。徐宗玉曰,李春躋明經決科之後,稍知《易》義,令玉堂,分付講筵特進官,輪回差入,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又曰,《易學啓蒙》,本義九訣兩冊子,自玉堂入之乎?上,依爲之。上曰,先朝時,初伏前,始講乾卦,追惟昔年與卽今,天時人事,適相符焉,心甚感愴。其時講官,則知事叔父及故相臣徐宗泰同入矣。徐相與副學,爲幾寸親乎?宗玉曰,臣之從兄也。上曰,且念昔日時象,非今日時象,在朝之人,則俱是當時講官之子弟,而時象則判若二焉。各自勉戒,毋墜父兄之舊事,副學速速完錄,毋有互相疑阻之意,而善爲之,可也。宗玉曰,臣時閱家乘,臣父與姜現,同爲講官,竝時行公,主於一心奉公,未嘗有傷於同列之相好,故臣則平生持心,惟在公正,務得和平爲期矣。今玆堂錄,則一會已久矣,而人心自然不一,將有掣肘之患矣。至於兪最基,無端違牌,不爲膺命,自上宜有別樣催促之擧矣。上曰,牌招則自可入來,以筵中下敎,更爲牌招。完成館錄後,行夕講事,分付。{{*|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六月初三日酉時,上御資政殿。夕講入侍,知事金取魯,特進官洪尙賓,參贊官金應福,參贊官徐宗玉,檢討官趙明謙,假注書宋昌明,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徐宗玉進講《周易》乾卦,自初九潛龍,至潛龍勿用等七大文。上復講此大文及傳註,畢乾卦。徐宗玉曰,設講有命已久,而致令遲滯,未得趁時擧行,中官及承宣,不無稽忽之罪,推考,何如?上曰,暫時遲延何怪?勿爲推考。洪尙賓曰,潛龍在下,不得其時,而不以世易,不欲成名,有樂行憂違,確然不拔之操。此亦聖人之事,至於遯世無㦖,非隱遯者流之事。中庸十一章,子曰,君子依乎《中庸》,遯世不見知而不悔,惟聖者能之,養此德而以至于飛龍,故人君未得位時,謂之潛龍。上曰,此亦時中之義矣。尙賓曰,龍德正中者,以其處下卦之中而得正也。聖學淵源,皆從此中流出,《中庸》所謂庸言之愼,庸德之行,有所不足,不敢不勉,有餘不敢盡,言顧行,行顧言,君子胡不慥慥爾也?以字義言之,人言爲信,成言爲誠,閑邪存其誠者,卽終日乾乾自强不息之功程,而善世而不伐云者,亦有出處。《書》之大禹謨舜之贊禹曰,汝惟不伐,天下莫與汝爭功。《論語》顔淵對孔子之問,亦曰,願無伐善,此亦聖人進德之工夫,德博而化,卽《中庸》溥博淵天之意也。又曰,乾文言九二、九三,皆聖人進德修業之事,而忠信然後,可以進德,故《論語》曰主忠信,《中庸》曰誠之者,天之道也。此皆主誠居業之事矣。上曰,修辭者,何謂也?洪尙賓曰,此非文辭之辭,系辭gg繫辭g曰,吉人辭寡,又曰,君子居其室,出其言善,則千里之外應之者,而卽上章所謂庸言之信也。至如知至至之,可與幾也,知終終之,可與存義之說,乃是《大學》格致誠正之事,知終終之,乃《中庸》擇善固執,明辨篤行之意,而居上不驕,居下不憂之說,亦詳言之矣。誠信進修之義,於九二、九三,聖人反覆詳言之,與坤六二,敬以直內,義以方外,參看然後,可知乾坤配合,敬義扶持之功矣。乾主動坤主靜,敬然後可以誠,存誠然後可以敬,徹頭徹尾,上下貫通,更無休息間斷之弊矣。乾之九二、九三,坤之六二,實爲聖學之淵源,故聖人反覆垂訓,而先儒諭難註解,若是浩多。殿下淸燕之暇,反覆參究,則於聖學工夫,自有進益之之功矣。徐宗玉曰,學文工夫,無間於天子匹庶,而其工夫,盡在於乾卦。趙明謙曰,《朱書》曰,君子工夫,無出於終日乾乾夕惕若之義,君子進德修業之工,宜體於玆。上曰,亢龍有悔之義,何也?尙賓曰,上九已過君位,故有亢極有悔之戒,特以所居之位,所遇之時不同,而此下末章,夫子釋之曰,其惟聖人乎,知進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惟聖人乎?若知進退存亡,而不失其正,則是亦聖人之事矣。上曰,所達之義誠好矣。徐宗玉曰,雲從龍之卦辭,人君所當體驗,爲人君上者,若進用賢者,則以氣類相會,賢流可以彙征,可不勉哉?上曰,大象,誰所作歟?徐宗玉曰,周公所作矣。洪尙賓曰,彖、象、系辭gg繫辭g、文言、說卦,皆孔子所作矣。卦下之辭,文王所作,初謂之彖辭,孔子彖辭出後,謂之卦辭,爻辭周公所作,而彖象,皆孔子所作矣。上曰,特進官,可知其所作之人矣。上又曰,此後講筵,特進官更入,以陳其未盡文義,可也。洪尙賓曰,特進官多員,輪次入侍,自是法講體例。臣以不學無似,何可專當入侍乎?且特進官中,多有明經之人,臣不可獨爲入侍矣。徐宗玉曰,此則自政院,抄選明經之臣,臨時可以輪回入侍矣。上曰,館錄,何不擧行?徐宗玉曰,趙明謙雖方入來,僚議又此參差,尙無了完之期,臣竊悶焉。上曰,成命之下,所當一心奉行,可也,而其中又出異議,夕講前完圈之命,尙不擧行。趙明謙曰,臣非敢有崖異之論,臣竊有區區所執,四點完錄,終有所苟簡,且不無遺珠之歎,恐難奉承矣。上曰,予每以時象爲戒,爾等不思奉承此意,又以角勝爲事,趙明謙非矣。上又曰,堂圈,令政院各別督促,斯速爲之,可也。趙明謙終不爲館錄,則將無可成之期。{{*|出榻前下敎}}上又曰,趙明謙常時爲人,予知其疎通矣。今番此事見之,則固滯莫甚,安敢若此?修撰趙明謙罷職,可也。上又曰,如有所懷,出外陳章,以論可否,事體當然,而咫尺榻前,牢辭違命,故如是耳。徐宗玉曰,臣以堂錄事發端,趙明謙若獨被罪罰,則臣心安得不歉然乎?敢請與明謙,同被其罰。(而))仍奏曰,趙明謙之心事,本不如此,今番事,適至此境,罷職之命,似爲過矣。上曰,然則趙明謙罷職之命還收。諸臣以次退出。 ==6月4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坐}}。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宋昌明{{*|仕}}李燮元{{*|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於蘭萬戶孫命煥,古城僉使金夢錫,南兵使李重新。 ○韓師得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綎啓曰,左副承旨韓師得,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啓曰,兩司多官,變通差出之後,掌令宋受謙,持平徐命臣,尙未署經,事甚未安。除在外行公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啓曰,知義禁尹陽來,昨日特敎牌招之下,不爲應命,分義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曺命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彦燮曰,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鄭彦燮曰,今下弓矢,古城僉使金夢錫處給送。 ○備忘記,傳于柳萬重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傳于柳萬重曰,凡事不飭勵,則卽解弛,今日各司摘奸時,依近例兼爲摘奸矣,懸闕者多,極爲寒心,其中今日,以知經筵特進官待令者外,堂上竝從重推考。禮曹則雖無飭勵,以應直之曹,進參無人,尤極寒心,無故不進郞廳,竝汰去,應直郞廳,先汰後拿處。 ○柳綎啓曰,假注書李燮元,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趙明謙,以情勢難安,陳疏出去。今日晝講,上下番不可不備員,副應敎沈星鎭,卽爲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萬重曰,此非弘錄後沮戲者,不過參差若此者,莫重法講,撕捱遽停,旣皆批下,竝卽牌招。 ○備忘記,傳于柳萬重曰,館錄撕捱,自有所非,莫重法講,旣命遽止,飭勵新錄,反乎若此,曾行儒臣,其反若此,革文館、革經筵而後,可無鬧端,可夬時輩,考諸往牒,決無是理,俱極寒心。噫,君道之就,惟在經筵,而館錄若此,法講過時,予自有歉於唐宗,儒臣獨不恧於瀛州學士乎?他儒臣館錄自館錄,法講自法講,可無撕捱之端,各別申飭,卽令習講。 ○傳于鄭彦燮曰,南兵使李重新,晝講同爲入侍。 ○柳萬重啓曰,副提學徐宗玉,副應敎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晝講時刻已過,玉堂無以備員,今日晝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推,更爲牌招。時刻,入來後,隨時入之。 ○傳于柳萬重曰,雖日晩,旣命之法講,不可停止,牌去來催促。 ○傳于鄭彦燮曰,校理吳彦胄,亦爲牌招。 ○傳于鄭彦燮曰,晝講停。 ○傳于鄭彦燮曰,南兵使李重新引見。 ○鄭彦燮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趙明謙,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具世仁爲左邊捕盜從事官。 ○鄭彦燮,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古群山前僉使李義煥,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義煥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依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嚴禁之時,有一着軍服者,往來于差備近處,故卽爲捉來,問其委折,則稱以都監砲手,而不佩腰牌,又以爲欲見差備使喚婢子而入來云云,其所爲說,甚不分明。如此行止殊常之人,不可以攔入治之,令攸司囚禁推覈,依律勘罪,何如?傳曰,事極可駭,令該曹卽爲査問以啓。 ○傳于柳萬重曰,俄者自兵曹出送罪人,今日內卽速査問以啓事,申飭該曹。 ○韓師得啓曰,明日次對,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引避、退待外,大司諫曺命敎,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彦燮曰,乾卦有一自止,而以玉堂之不備,法講命下,末則停之,其在事體,極爲寒心。齋戒不遠,初伏當前,明若不講,當待處暑,豈有若許事體乎?弘館有闕之代,待明朝,政官牌招開政,仍爲牌招,明日內其行法講。 ○鄭彦燮,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吏文學官金可衍、李泰鎭遷轉代,進士金益謙,通德郞鄭習良竝爲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卽者修撰趙明謙,謂有難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所當直捧禁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校理吳彦胄,獨爲在直矣,因修撰趙明謙疏,謂有難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萬重曰,晝講命下之後,不可以儒臣不備停止,他儒臣牌招,備員入侍。 ○持平李觀厚啓曰,逆坦孥籍事,{{*|措辭見上}}明彦拿鞫事,{{*|措辭見上}}李夏宅設鞫事。{{*|措辭見上}}泰績嚴鞫事,{{*|措辭見上}}閔允昌等事,{{*|措辭見上}}江東縣監安聖時,本以鄙瑣之人,爲政無一可觀,大小公務,專委於其弟敬時,詞訟立落,惟視賂物多少,稱以營建門樓,自作勸善文二件,分授於將校及鄕品,聚錢累百,全無去處,畢竟所建,不過一間門樓而已,十手指點,萬口唾罵。如此之輩,不可久置字牧之任,請江東縣監安聖時,罷職不敍。答曰,勿煩。 ○正言李宗延啓曰,請罪人李時蕃處斷。{{*|措辭見上}}逆坦籍沒事。{{*|措辭見上}}姜世胤拿鞫事。{{*|措辭見上}}李夏宅拿鞫事。{{*|措辭見上}}泰績嚴刑事。{{*|措辭見上}}明彦拿鞫事。{{*|措辭見上}}罪人金禮晩處斷事。{{*|措辭見上}}新除授宣川府使閔昌基,爲人狂悖,處事顚妄,曾任閫任,旣被濫殺之臺評,及莅東邑,又多剝民之厚誚,人言狼藉,久猶未已。西闕防禦,不可畀之於如此貪饕不法之人,請宣川府使閔昌基,罷職不敍。訓鍊正,卽武弁堂下之極選,其不可人人濫授也,明矣。新除授金{{!|𣖔|⿰木厚}},旣無名稱,且淺履歷,除目之下,物情俱駭,請訓鍊正金{{!|𣖔|⿰木厚}}改差。答曰,不允。閔昌基事,曾已下敎,隨職彈駁,其涉太過,尤況不敍,亦涉太過,不允。宗延又啓曰,臣新進疎拙,百無近似於諫官之職,而迫於嚴召,冒沒承膺,連日詣臺,不過謄傳故紙,環顧慙惶,無地自容。新發兩啓,實出於採取公論,參以的聞,而及承聖批,至以隨職彈駁,未免太過。況又不敍,亦涉太過爲敎,臣於是,竊不勝瞿然訝惑之至。夫閔昌基之南閫時法外淫刑,東邑之貪饕不法,聽聞駭憤,抨彈隨發,凡其前後所遭,皆渠自取。如此濫猾之人,隨輒糾覈,公議則然,其可謂太過乎?況其從前所犯,初非薄物細故,伊後拂拭,寔出於聖世無棄物之恩,則在渠之道,所當滌心改圖,以思報效之道,而居閫則有縱慾濫殺之罪,爲邑則有肥己鄙汚之謗,今此不敍之請,較諸向來錮枳之律,則在渠,豈不萬萬太寬乎?臣雖新入臺地,而論人之際,自謂十分稱停,而今此聖敎,實是意慮之外,此莫非如臣巽軟,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尙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鄭彦燮啓曰,正言李宗延,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修撰趙明謙上疏,伏以臣近以圈祿事,憫鬱在心,訟白無路,方切罔措之餘,幸承前席之下詢。臣於此際,如稚子之困於痒者,得慈母而下其梳矣,敢陳蓄積於中者,然而不敢以是非曲直,畢露於前者,粗知朝體之至嚴故也。殿下諄諄敎誨,終諒迷滯之不回,迺下譴罷之命,是亦出於匪怒之敎矣,雖因諸臣陳達,卽爲反汗,至令勿出擧條,而臣則以勘罷爲恩,不以還收爲榮也。蓋臣之本意,以爲今此館錄,關係至重,反復較量,自以爲必如是而後,可謂至當,而僚議之不欲自同於臣者,如臣之不能苟循僚議。若使臣未能自立,而迫於嚴敎,屈於群議,未免曲循,苟冀無事,則此而旣然,何事獨不然乎?是不但自欺其心也,又孤負明主也。執迷之見,斷斷如是,且下敎中諭以撓於群議,追後聞之,筵僚陳白以情外,此豈知臣者哉?天日之明,眞俯燭實狀矣。今者完錄,不是一己之私,薦群彦而登諸朝,不取群議而梗定自斷,則是豈合於公共之道乎?參錯衆論,斥其涉於私者,採其出於公者,是臣今日之實際,則撓之一字,非臣本意,至於採取,安可已乎?知臣罪臣,正在於此,不忍欺心而慢君也。臣於昨日,旣被譴罷之命,則不可以收還,晏在直次,而省記旣入,禁門又閉,秉燭待朝,玆敢留疏徑出。伏願天地父母,諒臣眞情,察臣迷見,更下斥罷之音,以治擅離之罪,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飭勵之下,猶循喜事之習,其事體極爲寒心,其勿辭速察職。 ○校理吳彦胄上疏,伏以臣魯莽滅裂,百不猶人,論思之職,百不近似,備員充數,居常愧懼,至於圈錄一節,自非秉心公平,鑑別精明者,莫能當之,而今於成命之下,不敢規避,隨諸臣之後,累次講議,幾乎停當,而因僚員之强立別見,致此渙散,實不勝咄咄慨然。第其疏中涉私採公等說,殊極駭訝,過語泛論,雖異直斥,而語脈之間,不無所包,掄選才彦,何等至重,而言一及此,悚蹙何如?禁直雖重,不可一刻仍冒也決矣。玆敢略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鐫削臣職名,仍治臣擅離直次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云云?答曰,已諭於副學之批,其勿辭速察職。 ○副提學徐宗玉上疏,伏以臣於見職,以才分則萬萬不稱,以疾病則萬萬難强,而猶且冒沒承命,至今蹲據者,只以館錄事也。玆事只難選也,至難處也,人皆厭避,不欲任謗,而畢竟歸之於臣手,臣又較計利害,不思奉承之道,則是館錄無期也。噫,彼此許多辭說,誠不勝其膠紛,而臣則以至誠至公將之,實無一毫偏係阻隔於其間,故人亦無以奪其言參錄者,旣停當矣。館僚亦一會矣,而俄頃之間,緯絙無端,飭勵之下,奉行末由,莫非臣罪,尙誰尤哉?第伏見館僚疏本,則其所譏斥,不比尋常。又與前日之酬酢差異,臣竊非之,蓋其所爭,當年錄也。當年錄,絶無而僅有,又欲稍廣其數,而二十五人外,無其例,此豈可從者耶?今以不可從之事,强之脅之,以沮敗垂成之事,實非今日所望於僚席者,其所謂硬定自斷,蓋指此也,而此則不但事理之如許,考諸館志,有不可誣焉。顧何必屑屑較辨,以傷事面,而至於涉私採公等語,尤所未曉。今番停當中人,元無臣親嫌者,不獨臣也,兩館僚亦然,則私之一字,何所據而發也?無乃求說不得,故爲此題外之目,以爲遮面之計耶?吁亦異矣。顧今法講在卽,天牌押臨,縷縷特敎,不啻勤摯,而臣旣被其無限詆斥,雖欲怵分畏義,抗顔承命,亦不可得矣。玆敢隨詣闕外,略陳短章,徑歸私次,臣罪至此,萬死有餘,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鑑,亟命鐫削臣職,以爲僨事慢命者之戒,千萬幸甚云云。答曰,所非在彼欲沮戲之斥,其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副應敎沈星鎭上疏,伏以臣於所叨之職,固知其萬萬不稱,而適因新錄有命,圈牌下辱,計不獲已,冒沒出肅,遂與館僚,同參一會,商確可否之際,或不無些少參差之端,而畢竟歸一,翌朝完圈之意,相與停當矣。修撰臣趙明謙,承牌入闕之後,忽又以無前例不可成之事,堅持不已,乃至於壞誤之境,此莫非如臣無似,忝叨掌圈之任,不善周旋之致,臣誠恧愧,尙何尤人?顧此廉隅,已難更冒於職次,而況伏見僚臣疏本,則硬定涉私等語,雖未知旨意之何在,而隱然有詆斥把持之意。噫,直擧其說,平說事理,固無不可,而顧乃以不韙之題目,揷入其間者,抑何意也,臣竊慨之。今以法講之臨開,召牌再辱,特敎諄切,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闕外,而區區情私,終難冒入,玆敢略陳危懇,徑歸私次,臣尤死罪。伏乞聖明,亟命削臣職名,仍勘逋慢之罪,以安私分,以肅邦憲,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副學之批,其勿辭,速察職。 ○丙辰四月初四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南兵使李重新留待引見入侍時,左承旨柳綎,假注書李燮元,記事官李寅賓,記事官李成中。諸臣進伏訖。上曰,帥臣豈不於前日,屢爲入侍乎?重新曰,前日屢得入侍矣。上曰,有所懷可陳者乎?重新起伏曰,曾於數十年前,以宣傳官,奉命出使,略知其處習俗矣,年久之後,軍政之沿革,民俗之淳澆,俱未能遙度。赴任之後,當有變通者,則與道臣相議,狀聞爲計矣。上曰,宣諭。承旨宣諭畢。上又曰,頒賜。承旨又頒賜物,重新跪受而出。諸臣又以次退出。 ==6月5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鄭彦燮{{*|式暇}}。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宋昌明{{*|仕}}李燮元{{*|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有霧氣。 ○金應福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以賓廳進不進單字,傳于韓師得曰,曾已申飭,而懸頉此多,府院君外,改修以入。 ○傳于韓師得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推考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呈辭受由,參判李德壽進,參議鄭羽良牌不進,右承旨柳萬重進。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呈辭受由,參議鄭羽良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以趙顯命爲同經筵,趙顯命爲司譯提調,洪景輔爲左尹,趙明澤爲副應敎,兪拓基爲副提學,兪最基爲校理,鄭亨復爲修撰,辛宇泰爲軍器判官,李彙進爲吉州牧使,李重震、李齊聃、金錫一、蔡慶承、申{{!|𢢝|⿰忄遂}}、李河述、鄭權爲兼春秋,韓始佐爲中學訓導,趙顯命爲豐原君。兵批,判書趙尙絅呈辭受由,參判李春躋進,參議金始㷜,參知朴弼正病,同副承旨金應福進。以趙明澤爲副護軍,金潝爲副司直,鄭亨復、金聖鐸、成爾鴻爲副司果,李燮元爲副司正,金益謙、鄭習良爲副司勇。以副應敎趙明澤,修撰鄭亨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只推,更爲牌招。金應福啓曰,副提學兪拓基在外,副應敎趙明澤,修撰鄭亨復再招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校理兪㝡基以親病,陳疏入啓,特敎之下,無一人應命,事體未安。講官不備,今日法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儒臣入來後爲之,而非謂今日爲之,何稟之有?此啓辭還給。 ○傳于金應福曰,昨日下敎,而暑前法講,惟在今日。趙明澤,無他撕捱之端,兪㝡基,往事業已開釋,其於他職,旣已行公,尙今撕捱館職,其在分義道理,旣涉太過,亦涉寒心,而鄭亨復之撕捱館職,極涉無義。此皆前已承批者,雖有所辭,勿捧其章,今卽應命,俾開法講。 ○傳于韓師得曰,玉堂牌去來,各別催促。 ○備忘記,傳于柳萬重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柳萬重啓曰,副提學兪拓基,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政官明朝牌招開政,闕員盡數差出,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備邊司言啓曰,祭享犧牲,事體至重,而近來,或不能前期留養,以致臨急捧進瘦瘠居多,事甚未安,故間間摘奸,申飭之意,曾已稟定矣。卽遣本司郞廳摘奸,則留養恒定數內,豬十一口不足,黑牛五首未及肥澤。凡諸畜物,每於祭享進排後,其代,貢人處,卽爲捧上,以充留養恒定之數者,事例當然,而今此豬口之不足,至於十一,雖以該郞有故,未及擇捧爲諉,而終不成說,不可無警飭懲後之道。該署提調推考,當該郞廳拿問處之,此後留養一事,各別嚴勅,畜料之以年凶裁減,未及復舊者,亦自本署,量宜變通,俾勿推托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大臣陳達,咸安大同節晩裝發,致敗當該守令柳升鉉,令該府決杖可也事,命下,故旣已拿囚矣。所當依例決杖,而法典內,極熱時事于綱常,贓盜外,其餘杖一百以下,竝收贖。自五月初一日,至七月晦日,爲極熱云,今此柳升鉉,依法律,杖一百收贖後,放送,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六月初三日,朝講入侍時,領事宋寅明所啓,定配罪人,無論罪名輕重,如遭其父母之喪,則朝家許其歸葬,近例皆然,孝理之下,此誠有不可已者。卽聞罪人有遭喪者,而本道旣不狀聞,金吾亦不啓稟,無以歸葬,今已過時云,雖曰,罪名之重,恐不必如是。罪人,卽朴景淳、李鳳祥云矣,竝依例許其歸葬,何如?上曰,王者以孝治國之道,何可不許乎?竝許歸葬,可也事,命下矣。昆陽郡出陸罪人朴景淳,林川郡量移罪人李鳳祥等,依下敎竝許歸葬事,分付各該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此拾蟲之擧,前後聖意,以役民爲重大,捕拾爲末節,不爲許施,終因事勢之迫不得已,有許施之批矣。仰體聖意,各部中,寡、獨、盲人無率之類,盡爲拔去,自一品卿宰以下,家出一丁,排日赴役,此乃以人力,救流行之災,爲計似疎,而小或遲延,則已無可及,故自去月晦日始役,四道內外山,部分捕拾。今日姑爲停役,發遣郞廳,別爲摘奸,其中尤甚熾盛,未盡捕拾之處,整頓餘軍,更爲捕拾。此不過一家一丁一日之役,而近來避役成習,少有憑恃之人,呈于本衙門,勿侵移文,連續紛紜,自本部竝皆勿施,終不出役者,成冊送于法曹,以爲依法推治,小懲豪民避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全光前監司趙顯命狀啓,龍安禁衛軍。曾前上番,而中間,與礪山軍相換,龍安郡作米,礪山郡上番,奪此與彼,未免稱冤。今後則令該營,兩邑軍各折半分定等,上番作米之役,量宜施行事,自備局覆啓,允下矣。本營所管龍安軍三十九名,礪山軍六十三名,在前皆爲上番矣,丙戌改軍制時,龍安軍三十九名,全數移定於納米,礪山郡六十三名外,加定十七名,合爲八十名上番事,自釐整廳,商確變通,從便團束。而凡上番軍,每戶定給三保,卜馬軍則又加給一保,而上番一隊十二名中,各有卜馬軍一名者,自是各道通行之軍制也。今因龍安一邑之些小弊端,三十餘年遵行之節目,一朝變改,則非徒事勢之難便,戶保等亦當竝皆那移。如是之際,京外軍籍,必致錯亂,道內及他道各邑,亦不無此等換定之慮,今姑置之,何如?傳曰,允。 ○奉朝賀李光佐上疏,伏以臣積傷之疾,漸入膏肓,衰脫之形,歲月益甚,眼暗耳聵,行蹇拜夎,已不類陽界人貌樣矣。顧念休致以來,(休致以來))入居京國,瞻依雲闕,寸心如丹,而老馬之性,尙戀豐草,野居優游,惟日懸想。及乎邦慶昭布,沈憂頓釋,而臣年益添,臣病愈痼,思歸之情,日深一日,深恐一朝溘盡,永負此意,方將露疏哀懇,必遂初衣,而至於倉卒奔逬,未及一言而退,亦臣意慮之所不及也。乃伏蒙天慈眷顧,愈往愈摯,踵遣史臣,命之偕入,兩日之內,再降特諭,辭旨之洞澈,實出尋常萬萬。臣感激涕泣,銘鏤骨髓,固不敢以言喩,而退休之臣去就,不關於朝廷,敦勉之荐加,史官之臨守,實非事理之當然,深恐致駭於八方,有損於國體,重爲臣罪戾也。噫,臣之衷曲,兩度書啓,盡之矣,日月之明,庶賜洞照,臣今始返本分,爰得其所,如其喪失所守,還進一步,人將謂斯何?矧乎人方歐臣於叵測,擬臣以湛滅,一經心目,魂消骨驚,冒此還入,夫豈人理哉?今臣沈病耄憒,一至於此,致臣京輦,只當使生行死歸,以充鄙夫之數,永爲來世之嗤笑而已。況念出而復還,回翔城闕,傍伺間發,納諸罟獲陷阱之中,如今日之爲者,必倍於往前矣,以殿下平日畜幸臣之至德,其何忍使臣而至此?今如少垂諒察,收回史臣,容臣退居,任其便住,臣庶幾甘此寂寥,保養餘齒,不復入於世之睢盱,玆實天地之生成,父母之顧復,臣當銜結至恩,九死而不化,尙或有萬一圖報之所矣。且臣竊伏聞日昨筵中之奏對,有若以閔亨洙疏,無所指的,而臣或過看者然云,筵席語祕,所聞未的,不審信有是乎,其疏無所指的,則臣何苦引而自當乎?其疏有曰,初除諫職,妄論大義,誠未上格,屢被嚴誅,言於今日,亦不過此一說。又曰,臣之今日所欲言,只是前日義理,而前日之言,獲罪於殿下者云云,亨洙己酉七月,正言時疏首,以藥院事,搆臣叵測,其疏具在,非可誣也,今乃曰,言於今日,亦不過此一說云,則此果無所指的,而其言非出於危怕乎?臣立朝日久,本末俱現,雖或不肖,豈嘗過看人言,自當於虛無之地乎?竊想照臨之明,有以垂燭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心豈不若此,而但此非今日之言,不過齗齗於卿,不欲下敎者也。旣無新奇,此等之時,此等之人,此等之說,自歸悖義,何足掛齒?若以己酉,則以卿之心爲此擧,豈曰過矣,而今者此擧,決知其過矣。京中、江郊,亦五十百步之間,況卿旣非參決機務之大臣,則或閑遊江郊,或來住京中,予豈苦挽,而噫幾年苦心,强許休致者,其意深矣。使卿因此住京,時或入侍,便卿之心,倚仗于京者也。噫,往者被誣,予雖不明,洞察於此,其若秉燭,休致大臣,囂囂何干?卿心雖若此,洞燭若此,囂囂雖不止,無嚴在彼,何足掛心,何輕去就?其所慨然者,幾年苦志,其欲沮戲,休致大臣,幾巡江郊。此皆樹綱不嚴,待卿不能之致,以此自卿尋江郊之後,中夜思之,慨世道而忘寢。噫,往者爲卿費心多矣,豈忍于今,又復困我乎?卿若惟此,不待多誥而惕然入城矣。悉諭心曲,待卿入城,卿須體此意安心,卽日偕入。仍傳曰,偕來史官傳諭。 ○左參贊沈宅賢上疏,伏以臣衰老癃廢,早宜斂蟄守分,以畢餘年,而乃不能自量,謬膺保障之寄,初旣重遭臺劾,悰地狼狽,卒又昏不事事,釁尤疊出,繡衣論啓,罪戾至重,而畢竟薄勘,但止譴罷,臣於病伏委頓之中,追私愆尤,一味兢惶。不意乃者,恩敍太遄,新除繼下,有非負累賤臣所當得於聖明者,惝怳感祝,殆不知所以自措。念臣所坐,莫非不職之罪,何必輒事煩縷,以爲追辨之計也?惟其糶糴米之色麤,實爲十數年同然之痼弊,所謂量縮條之反作,亦成因循之謬例,藉令臣無故在職,以臣庸懦,尙何有一分矯革之望,而赴任未及旬日,遽有所遭,連章祈免,不敢復以職務爲事。末梢所捧米色之不免與前同歸,量縮條之循用舊例,蓋出事勢之不得不然,然臣於其時,旣未及離其職次,則顧安得免其罪乎?至若舊還上之不得準捧,臣嘗備陳事狀於待罪之狀矣,垂及歲翻,啓聞停捧,臣之賤慮,自謂有料量者,以此獲譴,固臣當時之所自期,亦何望廟堂之有所恕諒,而至於違越慢忽之目,論斷忒重,誠如是也,其所勘處,實止於薄罷而已也。況臣之今日所犯,係是新憲,其在立法之初,固當久施重律,無或輕貸,以爲重保障懲後來之道,而今乃乍罷旋敍,終歸文具而止,臣恐國家用法,不當若是之舛也。顧臣情勢之外,積病沈淹,朝暮且盡,復廁周行,已無可論,此實朝家之所已俯燭,況此政府西壁,爲任不輕,其非負罪垂死之臣所可一日虛帶也決矣。玆敢略暴危懇,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察情病之難强,亟命鐫臣職名,重勘臣辜犯,勿復縻以職事,俾得安意調息,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不過飭勵,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大司諫曺命敎上疏,伏以日昨諫長之除,卽臣從前狼狽之地,所遭人言,至爲醜慘,歲月雖久,曲木猶驚,揚揚復出,旣無是理。臣父宿病沈頓之外,近傷酷暑,甚癨爲泄,寢食頓廢,頭暈胸亘,神氣日綴,以此情理,萬無離側供職之勢,鎭日嚴召,一未趨承,臣分掃地,顯戮猶甘,今日天牌,又得踵臨,臣雖無狀,猶不至專無知識。苟有一分應命之勢,則何敢徒事違傲,罔念君命之至重也哉?誠以情理煎迫,萬不獲已,惶隕抑塞,寧欲無吪,三牌之下,亦難一向坐違,謹詣九扃之外,拜章徑歸。臣罪至此,萬殞猶輕,況當聖敎嚴飭之下,身爲諫長,首犯逋慢,若論其罪,實倍他人,伏乞聖慈,亟罷臣職,重勘臣罪,以嚴邦憲,以伸至情。抑臣竊有慨然於喉司者,有官職者,有親病而不暇仕,則哀籲控免,是人子當然之理。自上或許遞改,或許救護,蓋出孝理之政,曾未聞出納之地,徑阻呼籲之路,而今則不然,縱臣疲軟,不足比數,以此謂之得於惟允之道,則臣實未曉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護焉。 ○禮曹參判趙遠命上疏,伏以臣於昨日,早赴備局,罷退後仍詣本曹,直房開坐,而以直房狹隘,難容他人,只令郞官一員參坐,故諸郞盡散矣。追聞外司摘奸,適在其時,以本曹堂郞,無一人仕進,執闕而去,雖緣事勢之固然,而不無私心之悚縮。今日賓廳之會,旣已書進於單子中,故曉赴闕內,始伏聞昨夜特下嚴敎,各司懸闕堂上,竝從重推考,禮曹則雖無飭勵,以無故應直之曹,進參無人,尤極寒心,無故不進郞廳,竝汰去,應直郞廳,先汰後拿,辭旨極嚴。臣於是,惶蹙悸懍,不敢隨入登對,倉黃逬出,不得不略擧事實,以冀睿覽焉。見今本曹堂上行公,只有臣一人,而朝進備局,晩詣朝房,則實無更赴本曹之暇,至於郞廳,則正郞李善泰,分差長生殿,佐郞李寅賓,方帶兼春秋,崔一星,以昨日應直之人,來參直房之坐,未及赴直,蓋以本曹晝出夜直故也。然臣以直房狹窄,只許一員參坐之故,其外數員,自外退歸,致有此郞僚全數懸闕之擧,莫非臣之咎也。伏乞聖明,曲察臣微懇,亟許譴遞,以安私分,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次對已知矣。卿勿辭察職,而禮曹晝直,載在昔年書入單子,逮于今尙在內,而遵舊例行之,豈曰只夜直乎?此則不察矣。 ○校理兪㝡基上疏,伏以臣之七十老母,自昨日猝得暴泄之病,度數無算,元氣虛陷,連以參料補接,而亦無變動,臣方焦煎罔措之際,忽伏承新除,繼而天牌狎臨,臣之自前情勢,姑不暇細陳,而卽今情理,雖晷刻,實難暫捨,而聖敎飭勵,至爲嚴截,分義所在,有不敢坐違。玆以急詣闕外,仰控血籲,方寸飛越,文不成理,伏乞孝理之下,俯加監燭,特許鐫遞,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護焉。 ○咸鏡道幼學趙相藺等上疏,伏以尊道慕德之誠,秉彝所同得,毒正衊賢之罪,王法所必討,知賢而不能盡尊慕之實,則秉彝喪,見邪而不能盡懲討之典,則王法廢。由其秉彝之喪,而人心陷溺,義理晦塞,世道將入於長夜,由其王法之廢,而堤防漸弛,奰慝肆凶,國家必至於壞亂,歷觀前史,汚隆興喪之幾,莫不由此兩端,可不懼哉?惟我先正臣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俱以間世英特之姿,同得斯文之嫡傳,其道德之盛,學問之純,實爲我東程、朱,而若其遭遇,則聖祖贊成志業,明天理於旣晦,正人心於將斁,則其功,實不下於闢異之亞聖,尊王之考亭矣。凡在橫目之倫者,皆知義理之可尊,而名節之可尙,其遺風餘烈,維持世敎,至于今不衰,眞王通所謂受罔極之恩者也,而不幸世道之害,孕出一種不逞之徒,架鑿譸張,搆陷螫毒,反有甚實恕之惡,紘鏜之凶,四五十年之間,士林之害,國家之變,殆不忍言。然而天道有必復之幾,斯文無終晦之理,厚惡旣伏於王章,黨與自露於奸情,雖有護法傳神之徒,而不敢復以賊鐫輩之餘論,公肆誣蠛,而況有我肅考丙申大處分,昭揭日星,垂示萬世,義理大明,是非大定,則爲今日臣子者,孰敢復唱邪說,以進於君父之前哉?臣等伏見嶺孽麟至之凶疏,誣辱兩先正,罔有紀極,而其無倫悖說,祖述已敗之凶言,旁證無根之詖辭,惟事醜詬,不少忌憚,豈意聖明在上,而此輩之猖獗,乃至於此哉?天鑑孔昭,鬼蜮莫逃,亟施投畀之典,以示衛道述事之意,聽聞所及,孰不感歎?而臣等不憚千里繭足之勞,相率呼籲而不知止者,實恐末流之害,必爲滔天之禍故耳。竊覵殿下,於賢邪是非之分,非不洞辨,而若夫防微杜漸之道,反欠峻截,故奸憸之類,不知懲畏,傍伺暗揣,敢生嘗試之計,肅廟之世所不敢言者,今乃肆然於殿下之庭,此正殿下之益當惕然警省處,而究厥情狀,則誅殛之典,亦云輕矣。今殿下,以薄竄之罰,視爲當律,而前後多士請討之典,一味靳允,臣等伏未知殿下,何惜此梟獍之輩,使王章未申,輿情抑菀,而奸黨生心,亂賊增氣也。臣等每念及此,實有憾於天地之大,而不覺仰屋而長歎也。嗚呼,兩先正之德之功,實合於聖廡之躋配,故從祀之請,發自先朝,寔至今數十年之多,而尙未蒙許,士林之缺望,已不可言,而國家崇德報功之道,亦極歉闕。今日麟至輩之窺闖跳踉者,實由於祀典之未卽擧行耳。噫,顧今人心不淑,世道漸壞,則其所以正士趨扶世敎之方,固莫先於尊賢斥邪,明示好惡,而其道實在於腏享儒宗,遠屛凶孽。伏願殿下,俯察擧國公共之論,特許從享聖廡之請,嚴討麟至輩誣衊先賢之罪,遠投絶徼,使斯文增重,凶徒畏法焉。臣等所居北關一域,僻在遐荒,聖化旣遠,習俗甚鹵,矇不知問學之方,趣向之正,粵在乙卯,文正公宋時烈,爲逆䥴輩所搆捏,配于德源地,其薰陶誘腋之化,發蒙蔀而導擿埴。自是以來,北之人,襲其親炙,克變粗俗,儒風漸振,無復賨渝之陋,故後學之尊慕景仰,久而冞篤,實有倍於他人,若見無禮於我先正者,則不欲與之同國之心,素所蓄積矣。乃於天星一周,國法旣明之後,逆䥴之論,忽地復起,臣等驟聞驚駭,心膽若裂,玆敢糾率同志,裹足上來,瀝血叫閽。惟聖明,不以遐方賤士而忽之,特察慕賢嫉惡之苦誠,留神開納,以光聖德,以幸世道,不勝大願。臣等無任云云。幼學趙相藺、裵表章、朴恒淳、裵尙緯,生員朱泰夏,幼學金載正、趙振獻、金復圭、裵晉英、金錫履、金錫麟、尹鳳文、朱道敬、朱道源、尹相周、尹順周、張汝明、朱薰、張漢相、張希良、趙世徵、劉振白、朱世杰、張泰焌、朴世鑑、趙玧、趙璡、金兼擇、金得九、朴廷瑋、朴闊、朴而璋、朴泰潤、鄭後聖、鄭正履、朴苓、趙八胄、槯廷運、朴泰璋、朴萬桂、朴東潤、朴護儉、朴重三、鄭俊行、鄭俊亨、趙相箕、趙泰僩、金厚章、孫厚适、朴守敦、趙仁英、趙寅傑、朴文瑞、崔秀#138745;、崔永灝、邊泰雄、邊得中、韓錫龜、邊執中、裵秀章、裵德章、韓元度、裵兄度、裵世允、裵夢弼、裵良弼、裵道貞、金兼淑、金錫重、金錫三、張麟偉、李昌白、李萬應、趙德修、趙環、朴敏儉、朴在淳、權廷瑕、朴巨淳、朴在秦、鄭敏國、趙相斗、朴道淳、朴大淳、朴啓淳、朴亨淳、朴俊興、朴萬株、朴萬格、趙興國、朴師淳、朴俊蓂、朴道勛、朴道謙、朴東有、朴世規、朴世楷、金虎翼、趙基大、李後弼、姜再勛、朴泰聖、鄭後伯、朴東賢、朴萬澤、姜鳳德、朴萬演、金德興、姜命德、朴萬普、姜碩望、金兌彦、朴奉圭、姜㘽德、朴萬洙、朴萬澈、朴萬河、姜善德、鄭允賢、玄得初、鄭德麟、鄭振國、玄潤興、金泰來、朴萬溫、裵重晉、金德明、金德行、金九鼎、朱采成、朱采鳳、車行輪、金兌炯、吳命集、吳命來、金必泰、趙汝彬、裵必度、方世傑、趙尙允、趙璹、邊四杰、金以恒、崔齊泰、裵世豪、金重九、裵世度、鄭國興、裵瑞經、金萬重、張鵬翰、裵泰章、李爾楫、徐錫麟、趙忠國、徐震弼、金重呂、金世珍、金必炯、裵道亨、金世郁、趙贊周、趙翊周、趙漢豪、朴震緯、朴俊國、裵贊周、裵乾三、趙興言、趙信普、徐麟德、邊致泰、趙德煥、趙雄普、趙爾普、張文翲、趙呂重、張泰鵬、陳在赫、趙賢錫、朱泰潤、金昌奕、金潤澤、金恒壽、朱南彙、金德章、尹宣佐、趙聖錫、朱南采、趙益重、陳在格、朴彭齡、黃聖河、劉廷龍、朱泰來、朴仕儉、朱炯奎、朱炯箕、尹大衡、裵光度、鄭允文、鄭在蓂、鄭允章、朴殷圭、姜大德、鄭允武、鄭允參、方德秀、金德龜、姜錫圭、李益㸇、鄭允泰、鄭再晟、鄭在昌、崔碩興、朴龜齡、鄭允錫、鄭福旻、趙省三、朴海齡、朴萬禎等。答曰,省疏具悉。其所處分,旣參酌矣,配享事,旣諭他道之批,往修學業。 ○丙辰六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刑曹判書李瑜,刑曹參判金始炯,知訓鍊金聖應,左副承旨韓師得,持平李觀厚,假注書李燮元,事變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李寅賓,記事官李成中。諸臣進伏訖。在魯曰,近來日氣蒸熱,聖上體候,若何?上曰,予則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體,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體,若何?上曰,連爲好過矣。在魯曰,日昨雨勢,似有過多之慮,近雖間歇,而朝必淒風,亦有久旱之慮矣。上曰,向有過雨之慮,而近則似有旱徵矣。寅明曰,似聞向日之雨,猶未周洽,畿內多有未及移秧者,近日旱徵如此,殊可憫矣。上曰,農民每恃四五月之下雨,注秧過多,每每見欺,雖由於省功取便之意,而民習亦可惡矣。在魯曰,朝家雖令禁止,而農民每多移秧,此後則宜另加禁止矣。上曰,當申飭,而懶農每如是矣。在魯曰,備堂趙遠命,爲參次對,書納座目單子,而聞有特推之命,自外退出矣。上曰,直房亦有坐起乎?在魯曰,然矣。寅明曰,似聞郞廳亦有可以區別者,而混入於汰去中云矣。上曰,例於都政時,有摘奸飭勵之規,昨因外各司摘奸,而有此命矣。兵曹、戶曹則無闕直之員,而禮曹則無一人赴坐者,豈不可駭乎?在魯曰,卯酉之令,除非閑司,則皆有益矣。上曰,如工曹則似無益矣。在魯曰,惠廳堂上一員未差之代,以趙顯命差下,備局有司堂上二員有闕之代,則以趙顯命、李宗城差下,仍令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敎}}在魯曰,李宗城之向來所遭,雖曰非常,旣與閔亨洙,親承筵席解釋之敎,兩人皆釋憾往來,則今無可論,其時小臣所論,亦不過以朝體風習。一時示警,厥後臺疏層加,全不稱停,此則實無足嫌,而至今撕捱,極涉太過。今此備局有司之任,則別樣申飭,使卽出而行公,何如?上曰,李宗城豈可每每撕捱乎?使之申飭,行公,可也。{{*|出擧條}}在魯曰,今番都政,雖已過時,及今過行,亦云幸矣,館錄則又未免起鬧云。蓋弘錄必備四員然後爲之,若不滿四員,則無完圈之規,非如別兼春秋之比,捨此四人,則茫然無可成之日。臣與趙明謙,雖不與之往來,見其原疏,則元非大段事,而如是起鬧,極爲不當。明謙疏中,所謂公私之說,旣無指摘,則副學之以是引嫌,亦爲太過。此四人罷散之後,則完錄無期,必使此人輩爲之然後,可以成矣。寅明曰,小臣則雖未知其間事狀之如何,而若非徐宗玉、趙明謙,則館錄決無可成之望矣。上曰,昨日備忘,欲爲下敎,而事涉大段。故姑待今日次對,欲聞卿等所達矣。卿等之言,大體極是,予亦以爲,他人則決不可爲之,徐宗玉、趙明謙則可以爲之云矣。向日吳彦胄,亦以爲事貴速成云,而趙明謙之性品,予亦詳知矣。其人頗爲通慧,此等事足可周容做得,故予於其時,竝停三講,翌日又命停講,則予意所在,明謙亦必聞知矣。旣經一會之後,明謙則以爲各有所守,又多遺珠云,宗玉則以爲參差難行云。此必由於明謙罷出之後,爲一種浮議所動,有此撓攘之意,故昨於備忘,略示予意矣。明謙疏中,一人之說,極爲可駭。先朝時則倘議之潰裂,不至如是,猶無大段適莫,今日之人則朝脫儒衣儒巾,已有標榜。若使明謙不在職,則錄事可成,而在職之故,如是緯絙矣。上又笑曰,予於其日晩後,聞呼承傳色之聲,而已知其玉堂之徑出矣。趙明謙宜有處分,而且有思量者,此事宜使此人輩爲之,而後可以成出矣,未知何以處之則好耶?在魯曰,其勢決不可於數日內速成,徐待三四日,俾伸其廉隅,而使之成出圈錄,似好矣。上曰,然矣。寅明曰,備局副提調,又是通政階,極選必求一代才望之卓異者而授之。大臣亦以以人事君之意,連以曾經此任之人,次次陞擬,故前此爲此任之人,未嘗或數年淹滯矣。今則或有過四五年而未及陞遷者,雖有繼次可合之人,而見窠旣是一員,而他無變通之道,人才之積滯,誠爲可憫。如金尙星、金若魯之宣力外邑,俱著實效者及閔亨洙、吳瑗、徐宗玉、鄭羽良之有才諝者,皆未及擬差矣。上曰,所達然矣。予亦嘗以陞擢爲意,而近者大臣,亦無擬薦之擧,故未及果矣。在魯曰,間亦有擬薦之人,而未及陞遷矣。上曰,近來堂上中,有才望而沈屈者,頗多矣。寅明曰,堂上提調,當各別擇差,而亦有奬擢之擧然後,可以爲激勸之道矣。上曰,然矣。李匡德亦嘗爲此任否?寅明曰,匡德之爲此任,已過五六年,而其前尹容,則殆近十年矣。在魯因進奏狀啓曰,此則江春監司韓顯謩狀啓也。以爲本道封山,今皆濯濯,此由於木商輩,外結禁山之民,內挾京司之勢,圖出關文,來付營門,私商之潛入犯斫,乘夜流下之類,又不可勝數,此其受弊之源。京中喪行發引,一日不知其幾,而一行延燔,多者七八十柄,小者四五十柄,以此木商輩所斫柱樑之材,皆歸於擘碎束炬,蓋賣以家材則價廉,作炬則其利倍蓰故也。自今以後,凡係國家大事外,私用松炬,一切痛禁,現捉者繩以重律,斷不饒貸。且京司之貿來木物也,多送差人,憑藉上司公文,必有侵犯禁山之弊。此後則勿送木商,各其司擇送吏胥中一人,授價下送于木在邑,而所用木物數爻及長廣尺數,從實報備局,自備局詳査虛實,發關本道,則本道亦爲發關於該邑,使之斫取。運置江頭之後,報京司復送差人,作筏流下,則京司無毫分不便,而本道禁山,庶有禁護之道,請令廟堂,稟處矣。上曰,松炬事然矣,而板商事則有難便者。凡係板材之爲闕內所須用及私家板材及家材,皆賴於木商輩,而官家,又有收稅之規矣。木商輩之憑藉京司,多有濫雜之弊,誠可痛惡,而若一切禁止,則各司之步階板及大小板,無推移進排之道,且如厚署所屬,亦無所聊賴矣。俗所謂洗踏足白云者,正謂此等處也,其何可一切痛禁乎。在魯曰,蓋松炬之弊,臣亦稔聞,京中之私用松炬者,旣無限節,如樓柱宮材及可用於板材之木,若斫作松炬而賣之,則輒受倍利,以此盜斫者滋多,而家材反貴。松明炬嚴禁之請,誠爲知本之論,分付漢城府,使之周察嚴禁,犯者別樣重究,至於下款事,所入數爻尺數,自備局實難詳査,而且下送一差人,給價而來,待其斫伐運置,更爲下去取來者,不無窒礙之端,而大體似好。亦令依施,以觀前頭利害,何如?上曰,松炬之禁,雖無定律,而弊旣如此,則不可不嚴禁,依所達爲之。下款事,終似窒礙,不可輕施,而如果有木商輩挾公濫雜之弊,使本道狀聞論罪,可也。{{*|抄出擧條}}在魯曰,此則慶尙左兵使魚有琦狀啓也。以爲本營,處於倭寇初程,而無守城節目,故募得守城軍卒,而營門附近,居民尠少,慶州、蔚山、大丘、彦陽等四邑,案付水軍合二十四名,來接本營城內,奠居已久,若以爲該邑所在本營主鎭軍,相換移定,則彼此俱便。且東萊府使崔命相牒呈,以爲本府案付兵營所屬主鎭軍八名,輸布收納,春秋操鍊之際,弊甚不貲,願以蔚山案付各鎭堡防軍,從便相換。蓋蔚山之於水營,東萊之於兵營,相距各百餘里,今若相換,則兩邑俱有取近之便,納布亦無損益,請令廟堂,稟處矣。此是各從自願相換,似無所妨,而事係軍丁變通,故不敢擅便,有此狀聞,特爲許施,何如?上曰,通變之際,得無弊端乎?金始炯曰,小臣亦曾爲其處守令,故習知其相換之無弊端矣。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在魯曰,都政旣過,兵曹則不過久軍差除,故任用之得失,臣未及詳知,而吏曹之差出守令則頗善,其餘不必毛擧,而有一二事體所關者故敢達。秉筆銓郞,只是一員,則都政未畢之前,其不當移遷他職,而替入假郞,明矣,先朝旣以此嚴勅定式,當宁,亦嘗有申嚴之下敎。銓郞之必欲移職,意在方便,事旣未安,假官之替行都政,尤爲不可,故臣以銓郞,再經都政,而皆於末終,始移玉署,及忝長官,亦不許郞官之徑先移職矣。旣有前後受敎,則銓曹所當恪遵奉行,而間多徑遷,固非今日始有然,銓堂之曲循,銓郞之必遷,俱爲非矣。吏曹堂郞,竝從重推考,以前後受敎,更加嚴勅遵行,何如?上曰,予於司書望,則不爲下點矣。寅明曰,李周鎭爲兼弼善矣。上笑曰,兼弼善爲升品官耶?此則予未及覺察矣。曾聞都政時,郞官每自陞遷云,故近者亦以此申飭,而李周鎭則以內翰入侍者,亦已多年矣,沈星鎭則豈非卿之所擧乎?本不欲行公,故俱許陞遷矣,然左相所達誠是。依爲之。{{*|抄出擧行條}}在魯曰,朝家承傳,積成卷軸,勢難盡用,日昨僚相,以先正臣趙憲後孫,不卽收用,請推銓官。此則旣未詳其奉祀,又未知其名字,該曹之不得擧擬,固無足怪,而冊禮都監監造官二人,獨未陞六,雖曰窠窄,豈無推移之道?且承傳,當觀輕重久近,而都監旣重,承傳且久,不能均施恩典,此非善處之事。且文參下之十年積滯者及年五十以上甚多,不得不創出陵令。蓋欲稍廣窠闕,補其不足,而今政,此類陞遷者三四人,其餘則歸於復職。復職,雖亦爲振淹之道,而殊無爲文參下承傳者,別爲變通,申飭之意。且孝廉薦收用事,臨政有所申飭,而乃以昨年之除職,上來肅謝後,老病遞歸之李光庭,更除參奉,其餘不用,亦涉未安。銓曹堂上推考,後日政,隨窠連續調用之意,更爲申飭,何如?上曰,陵令之變通,專爲文參下之積滯者,官制更張,事體甚重,而旣爲更張之後,則事當廣加疎通矣。且都監監造官,亦不能盡爲陞六,至於長陵時,承宣亦未及收用,政官每於臨政之際,必循顔面,極爲非矣,然則不必承傳矣。從重推考,可也。{{*|抄出擧條}}在魯曰,今番都政時,兵批,差出訓鍊主簿申得文在喪之代,而追後草記,以爲得文,雖是長孫,以出繼故,非承重而誤爲出代,請爻周望單矣。該曹旣惶恐自首,則不必更加規警,而此係大段做錯。當該堂上,宜從重推考。且備局郞廳,衙門尊重,職任緊劇,故參下無實職人,則差宣傳武兼,參上則差訓鍊主簿都摠都事,乃是政例,而今番有以參上郞廳而見差部將者,亦無前之事。雖曰由於窠窄,事體殊涉未安,推考,何如?上曰,申得文事,予欲下敎,而未果矣。政官每以闕窠之多得爲意,故未及詳聞而如此矣。向者吏曹三守令事觀之,不知其必欲廣取窠闕之意,而予未之許矣。寅明曰,掌銓者未必有私意而然矣。上曰,此非私意,不過欲廣占闕窠之致也。然當該堂上推考事,則依所達施之,可也。在魯曰,守衛官事,亦有弊端矣。初以士夫子弟擬差者,非不知聖意之有在,而差除之際,政曹不能另擇,故因朴文秀所達,自上有下詢,而以忠義差遣事,更爲變通矣。文秀所薦之人,則固爲可合,而其後差送,又不免苟充,故似聞有鄙瑣之弊云矣。上曰,靈城有愛人之本色,故忠義輩,至有感泣者云矣。向者吏堂,亦以此事,有所仰達,此後則特爲,申飭於勳府堂上,使之各別擇送,可矣。在魯曰,孝寧大君祠宇事,頃因禮堂所達,而旣有筵中特敎,本道當依朝令,營立於奉祀孫所居之地,而聞其諸子孫之議,則奉祀孫所居咸昌地,旣非大君遺跡所及,且非子孫世居,不過數代流寓處,而奉祀孫,窮不自存,方謀移居於大君墓下云。本道若已建祠,而嫡孫又復移居,則遠地祠宇,不可撤移,朝家亦不可隨輒改建。令本道詳問於奉祀孫,知其情願然後,定其建祠之所,何如?寅明曰,孝寧大君子孫,昨日以此事來見臣,以爲大君墓所,在於果川,而樵牧不禁矣。曾在先朝,故相臣鄭致和,以外裔陳白筵中,發通諸孫,改築其墓,營置位田及守奴。今則嫡孫流落嶺南,寒微已極,今若建祠於嶺南客地,則前頭之更不遷徙,着實看護,有未可知。京中數多子孫,雖欲瞻拜,有不可得,不若立廟於其墓下,仍令奉祀孫上來,一以爲諸子孫時時瞻拜之地,一以爲兼護墓所永久香火之地云。其言亦有理,聖上旣追念舊事,許令立祠,則彼此無甚關緊,何必許立於嶺南,而持難於墓下耶?臣意則依其諸子孫所願而爲之,無妨矣。上曰,大君奉祀孫,已命錄用,而雖或上來,若無田土,則將何以爲食?令該曹參酌,劃給位田,而祠宇則姑待其奉祀孫上來,營立於墓下,而嶺南建祠事,姑令還寢,可也。在魯曰,宣額一款有窒礙,聞讓寧大君祠宇,則雖自朝家營建,而至德之號,乃其私家扁揭,非朝家宣額也。今者讓寧大君子孫,以孝寧祠宇有賜額之命,亦欲一體陳請。兩大君高風淸節,固爲卓絶,而家廟宣額事,無前例,若爲其宣額,更建別祠於家廟之傍,則事當更設位板,一家之內旣奉廟,其又設祠板,亦涉難便。臣意則只自朝家,命建家廟,以爲子孫香火之地,而本家雖私自扁額,如至德祠,此則固無所妨。或言兩大君賜亭遺址,竝在京江之上,相距咫尺。若於其間,立小祠竝享,而以雙淸等美號,特爲宣額,則好云矣。上曰,讓寧、孝寧,乃是靑丘之泰伯、仲雍,豈以數字賜額之有無,加損於垂萬世之淸節耶?私廟宣額,旣無前例,姑爲還寢,雙淸祠之說,非不好矣,然近來書院之弊甚多,隨例建院,亦不足爲表揚之道。仍笑謂大臣曰,予則不欲以一家祠宇之故,而至於別賜扁額矣,待其子孫之建廟,優給位田及守塚復戶,以爲永久守護之道,可也。在魯曰,讓寧大君建祠時,若給位田復戶,則孝寧大君墓,亦當依其例劃給,而其時,若無位田復戶劃給之事,則兩大君墓位田復戶,令該曹一體磨鍊劃給,何如?上曰,大臣所達,是矣,以此分付戶曹,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近來頗有久旱之慮,其所以遇災警惕,思其修省之方者,宜不可少緩。臣於近日,每以俗習之侈奢爲憂,伏願聖上,深留聖意焉。聖上於丁未初,以李秉泰之廉白,特示嘉奬之意,故群下孰不仰聖意之所在?而其後筵席下敎及前後備忘,輒以斥奢尙儉之意,申申飭勵矣。近來則侈靡之習,較前轉甚,而聖敎中,久未聞此等下敎。凡祛奢之道,必自人君,躬行節儉而始,譬如草上之風行,雖不可以空言而責實效,然於絲綸之間,屢示飭勉之意,則亦不無所補矣。在魯曰,聖上自丁未之初,亦嘗以躬儉爲務,而臣愚死罪,則竊以爲聖上崇儉之意,或不及於前日矣。伏願聖上,躬自儉而以爲化俗之本焉。上曰,右相所達及左相陳戒之言,俱深切實,予庸嘉之。此非威禁之事,當自上行而下效。古所謂草上風行之言,儘有味矣,予當留意焉。寅明曰,情債一事,最爲近日之痼弊,故頃者以此仰達,申飭各司。其始則各司猶能畏愼,不至狼藉矣,近來漸就解弛,又復如前云,此無非不能重繩之致。今後如有犯禁現露者,不但下人之重勘而已,竝與該司官員,而從重科罪之意,更加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布帛自是有用之物,少厚織然後,作爲衣服,可以支久。古之大同木,定以五升,雖若麤疎,實則敦厚,故量其斤數,則非今之比。近來人心巧詐,惜厚費而規重利,所織之木,僅僅成樣,雖似升細,其實至薄,名爲六七升,而薄劣不合作衣。自織造者言之,所惜者些費,而以有用而爲無用,豈不可痛?戶主符同官吏、監色,納賂廳屬,次次無弊捧納,以此京司之木,多歸無用,便同死貨。漢、唐、宋時,皆有惡錢薄絹之禁,誠以天下流行之貨,不可任其奸民之容詐也。卽今布帛之至薄者,亦不可無各別嚴禁之道。此後兵、戶曹及惠廳捧上之木,勿計升數麤細,只論厚薄,如何?令該道預先以此意,嚴勅名邑,知委民間,織木務從敦厚,前頭上納木中,如或復有如前至薄者,則該邑守令,自各該司入啓論罷,監色重勘,斷不饒貸事,定式,申飭何如?在魯曰,近來唐綿太織布之弊轉甚,薄布未必不由於此矣。上曰,嶺南亦有唐綿太乎?始炯曰,嶺南則不但唐太之自京下去,亦自倭館多出矣,大臣所達,深知弊端。臣於待罪嶺南時,發關於諸鎭營,欲爲嚴禁,而嶺南織布之法,比諸道最巧,必於三四日內,織出一匹,故甚者表裏各異,薄劣尤甚。雖無摘發嚴禁,而一道皆如此,故不可盡禁矣。上曰,唐人聶夷中遍照逃亡屋之詩,予嘗感歎,而先朝御製中,有耕織圖詩,故予亦有欽誦而敬次者矣。粒粒皆辛苦,則尺布亦艱辛,而官吏之徵捧民布也,安知無徵以六升木,而換納以五升者乎?至於薄布,則民習亦可惡矣。收布上納中,若有如此薄布,則該邑守令,當繩以重律。唐太事則尤爲寒心,兩西商賈之用唐太,雖不可禁,而諸道上納,則竝令勿捧唐太所織之布。且農桑盛,旣在七事中,守令若能力勸農桑,則我國木綿自裕,何至用唐太乎?上納布中,若有唐太所織者而現露,則該邑守令,當勘以不勸農桑之罪。以此各別,申飭於諸道,可也。{{*|抄出擧條}}寅明曰,趙顯命之爲嶺南伯時,始運納賦稅,以風落木,多造地土船,分授列邑矣。向見本道報狀,則漆原縣所造船隻,已無去處,又爲收斂於民間,買取船隻云,而以船隻之致傷,請得船材修補。當初地土船之造置,不備十年,而無端見失,又復擅自斂民,必買年久致傷之船,而爲其修補,欲得船材者,節節可駭,故嚴題論責,當該守令,使之姓名成冊,今始上來,而乃是前縣監李陽重云。令攸司拿問,各別嚴處,何如?上曰,事極駭然,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繡衣發遣之擧,非自下所敢仰達,而牌招承命之後,出給封書,或於關王廟相會,仍卽分往者,例也。先朝,間或有引見後發送之時,而當宁,則每每引見而送之。且伏聞日昨筵中,亦不無率易之下敎云,筵席說話,雖禁其傳播,而此或有欠於密遣之意矣。上曰,近來國綱漸弛,人多任便,御史若渡江,則已知某人往某道矣。以向者晝停所李德重事觀之,德重纔承命出往,而道路已有御史之號云矣。在魯曰,此後則不必每每引見而送之矣。上曰,然矣。寅明曰,官制之爲一人變通,實涉重難,而向者僚相所達,連源察訪之移爲參上窠,蓋爲高年耆德之臣,特用曠典,似無所妨,故臣亦以爲然矣,鄭羲河旣拘解由,未得擬望。當此文參下積滯之日,似當還以參下窠用之,而該曹之以南道揆擬差者,殊涉未安。推考,何如?上曰,若無卿所達,則幾忘之矣。頃以尊耆德之意,變通爲參上窠,而旣拘解由云,故該曹草記,循例允下,而第參上參下間,該曹當稟而不稟,誠爲疎忽。銓官則推考,參上窠則旣已差出,今姑置之,可也。觀厚啓曰,逆坦事。{{*|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明彦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李夏宅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泰績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閔允昌等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安聖時事。{{*|措辭見上}}上曰,遠外風聞,其難盡信,更加詳察處之。觀厚曰,臺閣風聞,間或有爽實者,而今臣所論,則出於的聞矣。上曰,安聖時,何如人耶?在魯曰,聖時,卽海州人云,而臣亦未能詳知矣。上曰,此則予非不信臺啓而然也。守令數遞,亦有弊端故也。觀厚又啓曰,引嫌而退,隨事論覈,臺體則然,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李宗延出仕。上曰,依啓。諸臣方以次退出之際,上顧謂承旨曰,此臺官,與李載厚爲一家人耶?師得曰,臺臣非李載厚之族人,而乃春川府使李益馝之子云耳。上曰,寧越儒生朴齊賢等疏中所云八賢,與六臣同時人乎?六臣,則其高名直節卓然,爲後人所稱道,而八賢,亦有名稱否?近來士子輩,每於此等事,務爲奇異之論。旣有六臣之稱無故,又欲以八賢爲名,至於疏請建院,故欲問卿等而處之矣。在魯曰,八賢之稱,固非今日士子輩之所創出。其中南孝溫、金時習,則亦有祠宇矣。上曰,六臣,則立慬當時,名節赫赫,此所謂八賢者,或自靖晦跡之士也。近來儒生輩,必於此等事,務爲好奇,故向於嶺儒之疏批,有退學之敎,則今番朴齊賢輩,亦令退學,可矣。向者朴文秀亦言,近來書院,爲謀避軍役之所,書院之弊,予亦詳知矣。若無一處祠宇,則猶或建設,可也,而先朝表奬之後,不必更設。且八賢比六臣,似不能有加,則政院知此意,必於此等事,略之,可也。在魯曰,聖上每於此等事,一切不許,故儒林不無索莫之歎矣。上曰,近來書院寡而士子多,故士輩gg子g輩,雖有索莫之歎,而書院之弊,亦不可不念也。上又曰,法講頉稟不遠,而儒臣不備,尙未開講。新除玉堂,待下批卽爲牌招入直,可也。師得曰,靑恩府院君家立後事,曾有令該曹問啓之下敎,故該曹草記,纔已捧入矣。立後事,當問于沈家門長而定之乎?上曰,問于門長,卽速擧行,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綎{{*|坐直}}。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鄭彦燮{{*|式暇}}。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宋昌明{{*|仕}}李燮元{{*|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越松萬戶金道鼎,柒浦萬戶朴世茂,天城萬戶金東兌。 ○柳萬重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處暑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推考傳旨捧入。 ○吏曹判書宋眞明,兵曹判書趙尙絅三度呈辭。傳曰,加給由。 ○備忘記,傳于柳萬重曰,史官二員待命。 ○柳萬重啓曰,假注書宋明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呈辭,參判李德壽進,參議鄭羽良牌不進,都承旨趙錫命進。啓曰,判書宋眞明呈辭給由,參議鄭羽良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玉堂闕員差出事,命下矣,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以沈星鎭爲副應敎,吳彦胄爲副校理,申宅夏爲校理,趙明謙爲修撰,趙顯命爲右副賓客,許泂爲軍器主簿。任述、安正仁,爲禮曹正郞,柳正茂、金潗,爲禮曹佐郞。兵批,判書趙尙絅呈辭給由,參判李春躋入直進,參議金始㷜病,參知朴弼正病,左副承旨韓師得進。啓曰,判書不參政,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推考傳旨捧入。 ○同副金應福啓曰,副校理吳彦胄,時在京畿楊州地,申宅夏,時在北評事前任所,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備邊司言啓曰,海西詳定米,劃送關西作軍餉,關西錢取來京廳,添補貢價,而惠廳代米則別爲儲置,以備賑資事,日昨筵中,有所陳達,旣有參酌定數,稟處之命矣,追聞關西記付錢,雖似夥然,時存實數,不過十餘萬兩。海西詳定米,雖因庫舍之未備,不免露積腐傷,而會付之數,亦不滿十萬石,彼此事勢,俱不可多數轉換。海西長山以北,近海各邑詳定米,田米七千石,大米三千石,合一萬石,移送關西,以爲近境各邑管餉會錄之地。關西錢則一依海西大小米詳定折價數,上送京廳,而別定差員,今月內領納事,嚴飭,分付。且聞關西記付木同,極其數多,間多有年久腐敗者,而至於銀錢,則每因營門推移代定,以致漸縮,未免虛疎,記付木,從長作銀錢事,前已累次定奪知委矣。今亦依前定奪擧行之意,另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靑恩府院君立後事,令該曹問于門長,卽速擧行事,榻前下敎矣。卽以下敎辭意,問于沈家門長,則通德郞沈沃呈單內,靑恩府院君沈浩奉祀子駿賢,無後身死,以其同生兄幼學鳳賢第二子昌晩,欲爲立後奉祀云。以此立案成給,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觀厚啓曰,逆坦孥籍事,{{*|措辭見上}}明彦拿鞫事,{{*|措辭見上}}李夏宅設鞫事,{{*|措辭見上}}泰績嚴鞫事,{{*|措辭見上}}閔允昌等事,{{*|措辭見上}}江東縣監安聖時事。{{*|措辭見上}}堂下官之乘轎,奉命人之便服,禁令至嚴,而前黃山察訪金光岳之差員上京也,前栗木敬差官韓時泰之奉命嶺南也,俱以便服,偃然乘轎,如有嚴畏國法之心,安敢若是?其在懲後之道,不可以事過而置之,請前黃山察訪金光岳,前栗木敬差官韓時泰,竝拿問定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注書尹敬周,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果川銅雀里奉朝賀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臣冒陳危懇,顒俟矜察,卽者史官,臨宣恩批,反復訓曉,凡三百餘言,字字入於肝肺,如躡文陛,親奉玉音,惝怳感咽,涕淚流離,實不知五心之攸處也。噫,臣之於君,雖截嚴如天地,一心孚感,卽洞徹而無間,臣雖不肖,凡殿下之所敎詔,豈待丁寧申複敦勉迫切而後,始敢仰體而奉承哉?顧臣今日去就,則實有不敢踰越跬步者,蓋面前道理不成,則餘外都無可言,聖人之切禁枉尺者此也。臣旣休致久矣,實病之沈痼,又至於此,旣已出來,仍就閑放,保養殘喘,安意歸化,事理之當然。如使坐席未暖,奄復還入,逼側城闉,生行死歸,則一世之士,豈不唾罵,而僕隷之賤,亦豈食臣餘,人言有無,情勢如何,都勿問,一箇歸字,參前倚衡,此其決不敢進,一也。臣不幸忤閔亨洙,今於幾年之後,復挑宿火,實非常情之所及,假使今日還入,亨洙之辱復肆,則更將顚倒而還出乎,抑且冒沒而仍蹲乎?臣若堅守此東岡之陂,一毫榮辱,豈關臣身?此其決不敢進,二也。臣今僦人空舍,留此江岸,瞻依城闕,只莽蒼間,與仍處輦下者,何渠有間哉?至於爲卿費心多,豈忍復困我之敎,可以泣鬼神而感豚魚。臣讀不能竟,寸心消盡,又奚特惕然而已,而終不敢爲祗承之計,卽此而臣所處之迫隘,亦可以少賜回燭也。臣與有職事之人絶異,連章煩瀆,固所不敢,王人臨守,而晏然自在,亦非嚴畏之道,窮蹙之極,罔知所處,只冀天地父母,終賜矜惻,收回史官偕入之命,千萬至幸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緣由馳啓。答曰,昨諭罄悉,卿胡不諒?惟願少諒此意,安心卽日偕入事,更爲傳諭,期於偕入。 ○判敦寧朴泰恒上疏,伏以臣九耋殘齡,一縷危喘,涔涔床席,朝暮待盡,顧以姓名之尙繫朝籍,常切鍾鳴夜行之恥,昨秋以來,未及周歲,荐蒙洪渥,濫陞隆秩,私心悚恧,已不勝言,而況玆所叨,乃是人臣之極品,尤豈陋劣賤質,所嘗夢到者哉?榮及泉壤,感結幽明,而辭疏未徹,遞解無期,則孤負恩命,一味偃伏,實非臣心之所敢安,而適緣春間,落傷於戶闥之外,伏枕刺痛,不能轉動者,殆將月餘矣。屢月調治,竢得稍蘇之時,始乃擔舁殘骸,祗肅宸陛,以爲粗伸臣分之計,若其冒據重祿,永畢餘年,非但玷汚名器之爲萬萬惶蹙,其在私義,實關廉愧,雖至溘然之日,亦將目不瞑矣。仍伏念臣資品庸魯,最居人下,進退去來,無所緊重,近因樗櫟之壽,驟躋犀玉之班,而敦寧峻爵,又非軍銜之比,是豈垂絶賤臣,所可曠久虛帶者也?玆敢悉瀝肝血,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俯賜憐察,亟許遞免,使之安意就盡,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行公。 ○禮曹判書朴師益上疏,伏以臣之情勢,業已粗暴於縣門之疏矣,今何敢更有贅焉,而惟是辭職未準,大失所圖,方擬遲廻待批,繼入文字之際,又有宗伯移授之命。夫臣支離欠死,尙在仕籍,銓部之屢次擸掇,已是意望之外,而聖明,又從而失於照勘,至有越次恩點,絡續來辱於一兩日之內,慈天雨露之澤,若遍一身,實非釁廢賤臣所當得者,臣於病裏,聞輒蹶然,以首頓地,惟有涕泣之橫襟也。其於榮召之下,卽宜擔舁前進,第臣前後蒙除,多是舊踐之地,而儱侗之甚,倒gg到g處僨誤,竟亦言病,不久得免,事在旣往,都置不言,若其老病輾轉,死且無日,則其於仕宦一節,尤不能生念,吁亦明矣。雖如初叨之職,猶且逡巡退縮,不敢爲變動之計,則矧今見職,當此潦節,每有不時看陵之事,而難容片刻淹了者乎?至於諸司考績之政,何等緊重,年來申飭之敎,何等嚴截,而臣乃昏昏不省,無望入京擧行,其在朝家綜核之道,所宜汲汲變通,不待臣辭也。且臣內傷外感之症,乍甦旋劇,無復生人樣子,危兆惡症,不敢遍擧,而腰脚全委,不能運用,屈肘難伸,咯血無算,要之去死無幾矣。伏乞聖慈,特賜矜憐,亟鐫新授本兼諸職,仍命重勘臣罪,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調理上來行公。 ○豐原君趙顯命上疏,伏以臣任性自肆,負難殞難續之罪,揆法論律,無一分可生之理,乃蒙慈覆如天,得免鈇鉞,七日圓扉,卒蒙全釋,此已非始料所及,曾未幾何,敍命隨下,官秩如舊,寵渥維新,此豈負死應死之臣所當得也?含恩訟愆,感激泣血,誓心天地,惟有爲殿下一死耳。蓋臣賦性至愚,狷滯成病,凡有迷執,死不能廻,酬酢事爲之間,往往有過中詭激之行,臣亦病之,欲改而不能,乃天生gg性g然也。臣於銓職,可辭之義,固非一端,而其貫徹肺肝,凝結不化者,誠以始辭淸要,媒得將任,旣得將任,復叨淸要,決是隴斷家計,爲萬萬可愧焉耳。只此一心,參前倚衡,此外如雨露恩造之爲可感,刀鋸誅謬gg誅戮g之爲可懼,都不省有,遂至輾轉違推,無限作怪,噫臣豈樂爲此哉?夫守一不變,人臣之常節也,臣旣深知其如此爲十分是,不如此爲十分非,而厭然棄其所是,趨其所非,百億變化,而不以爲恥,則若是者,其不忘君負國於緩急安危之會者,希矣。臣深知俯仰愧怍姑勿論,有臣如此,豈朝廷之福也?迷滯之見,斷斷若此,故榮辱易性命而不知悔,究厥本情,雖曰無他,臣分在綱,隳壞無餘,執跡論罪,臣豈免死?昔晉蔡謨之辭司徒也,天子臨軒,促召十輩而不應,命有司以爲無人臣禮,始擬大辟,卒免爲庶人,此雖非治世事,綱紀之嚴,亦可槪見矣。然則以臣負犯,得免誅死,已萬萬僥倖,從以甄復如舊,使之叨重秩而食厚祿若無事者,則在臣,非不至榮渥澤,而其於國綱何,王法何哉?初旣倖逭於嚴誅,今又竊冒於誤恩,不但臣心之惶蹙不安,其爲國家刑政之累,莫甚於此。伏乞聖明,亟收成命,仍將臣前後罪犯,更命有司嚴勘,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固執,決知過矣。頃者處分,不過飭勵,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修撰趙明謙上疏,伏以臣見識庸陋,言議輕淺,上而不能見信於君父,下而不能取重於僚席,館錄未完而事端先出,情悃未暴而批旨極嚴,俯仰慙恧,實無抗顔更出之勢。嚴召之下,未得祗承,幸蒙例罷,私分粗安矣,曾未一日,又此甄復,天牌踵臨,不得不隨詣闕外,更暴實狀,伏乞聖明,小垂察焉。臣本非善事者也,前後立朝本末,固莫逃於淵鑑之下,而雖以今番錄事言之,臣之意見,顧何可與館中諸僚,一一相符,而猶且屈意消詳,以冀完錄,此則諸僚之所知也,臣安敢誣也?只緣一二取捨之際,有所徑廷gg庭g,不得不略陳於筵中,而奏對體嚴,語未達意,而譴罰遽下,至有動群議之敎。噫,瀛館妙選,何等重事?是可以採取公議,恰然無異言,然後方可合於重錄之意,若或外避撓奪之名,內循一己之私,則是或歸於無彈自用之科。臣之辭疏,略陳其槪,不意諸僚,乃以自斷挾私等語,引以爲嫌,紛然違牌,以爲難進之端,看人文字,何如是誤也?豈可硬定自斷云者,謂不可不博詢群議也,採公斥私云者,亦謂群議之中,務從公論也?何嘗有礙逼諸僚之意,而彼諸僚强引爲嫌,隱然以沮敗之目,歸之於臣,而自居於不得不應辨之地?若以此直爲可嫌之端而爲此,則是不解臣疏中語脈之,甚也,若知其無可嫌而故如是說,以爲自占便宜之計,則是恐非僚席之厚風,而終未免爲不白直之科。至於長僚,則臣送示疏草,則以自斷斥私等語,謂有難安之端,故臣答以此則乃是泛說之公私,非有逼於僚席云,長僚則旣知臣之本意,而其言猶尙如此,彼雖急於搆罪,臣之疏本尙在矣,萬目亦可掩耶?然疑阻不相諒之言,固不足槪懷gg介懷g,而所可慙恨者,出入經幄,已多年矣,猶未能一分見孚於君上,初非喜事,而反承喜事之敎,初無沮戲,而乃有沮戲之批,如是而更何顔面,重登文席之上,仰瞻咫尺之天乎?從今以後,一生藉手而事君者,歸於虛地,惟當退伏省愆,務自淬勵,俾爲將來進益之地,至於館職去就,更無可論,伏乞聖明,特遞臣職,仍令選部,更勿檢擬,以爲人臣不誠事君之戒。臣爲呈此疏,詣闕聞之,則昨於筵中次對,以新錄之未成,又下嚴敎云,竊伏念玆事顚末,曾未上達矣,殿下何由洞察其爭端曲直,而前後未安之敎,偏在臣身也。此殆聖意,以爲一會已經,圈錄將成,而無端改路,惹起鬧端者,自臣始也,此則有不然者,玆敢更陳首尾實狀。當此群彦林立之時,地醜德齊,實難取捨,若無限界,則無以區別,無寧先取曾經參下之極薦,而旋錄其遺珠者,如丁未再錄之例云,則長僚牢不回聽。臣又以一年之內,難於再錄,則今此六年後,始爲圈錄,不可以膠守舊例,似當稍廣其數云,則長僚又不許之,臣又以今番完錄之後,更錄未易爲期,必將延拖幾許年矣。今榜中,無論彼此,應入英彀者,皆宜參錄云,則長僚又不許之,臣之意見,一不見行,若使少伸臣言,則何至不完之境乎?臣雖愚劣,亦參於可否之間,苟使臣曲循長僚之意而已,則一任於長僚足矣,此豈聖明所以使臣參圈之本意也哉?將欲罷坐而欲其無駭聽聞,姑且相議更會之際,兼弼善李周鎭來言,圈坐終不得完了,則更無可成之日,玉堂長閉,講筵難開,此非可憫之甚者乎?臣答以吾意亦然,而意見一不售於僚席,亦難苟同,當更博採群議,而思其調濟之道。且臣以下番,當書榜目次第,故遂依例書之,未卒而出來,以館規言之,所謂一會,卽未成之一會也,亦豈有初循於一會,而變意於完錄者乎?曾前多有臨圈之罷坐者,則一會後未完錄者,本非異事,而伊日事端,如右而已。以此論之,臣於爭難之際,無不屈意勉從於僚席之間,而末梢所爭,終未歸一者,只是當年錄一事耳。謂臣以必欲務去稜角,齊其不齊,期於成事則,可也,豈有一毫近似於喜事沮戲者乎?所非在彼之敎,專在於事端之起於臣,而其間事實,倘蒙下燭,則天鑑之明,豈有遺照乎?臣雖無狀,決不爲當事沮敗,無端起鬧,以效渝薄之習。雖然,屢次嚴敎,罔非人臣之大罪,區區本情,旣未見諒於君父,則何敢自同平人,冒居於榮次乎?瀛館一步地,已成自畫之地,玆敢隨牌詣闕,陳章徑歸,尤切俟罪之悃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顧飭勵,互相鬧端,其在分義,極涉寒心。況雖有參差,此非了當,後事定心相確,則自可順便,何可互相務勝,瀆其章奏乎?其勿辭速察職。 ○弼善李益炡上疏,伏以庸騃譾劣,百無肖似,幸會邦休,猥竊科第,門闌之慶雖幸,而戒懼之心亦切,不意唱第未多日,而除旨聯翩,旣叨柏府,旋移春坊,臣方纔返塋掃之行,在道聞命,惝怳罔措,歷屢日而靡定也。夫朝家用人之方,人臣事君之道,必兩得其義然後,方可以上無誤授之譏,下免濫進之誚矣,今臣則早出蔭途,素蔑學業,見識蒙昧,言行未著,雖尋常職任,猶懼不稱,況可以廁跡宮僚,責之以輔導之任哉?今我邦家,受天休命,東宮正位,億萬年無疆之福,實基於此,則早敎之道,莫如妙選一代之士,以備十僚之數,而今反使如臣顓蒙,苟然濫充,而臣又不量才分,冒昧就列,則濫進之誚,固不足道,而誤授之譏,終歸聖朝,此臣所以逡巡恧縮,不敢爲唐突出脚之計也。念臣自在蔭仕,已蒙眷庇之私,而今番便殿賜對之榮,御製勉飭之恩,迥越常格,聳動瞻聆,臣固含恩帶榮,欲報罔極,筋力奔走,限死爲期。況出入雷肆,昵侍睿姿,是亦臣之光寵,而祗以官職有漸,名器雖汚,玆敢不避猥越,略陳微懇,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從速察職。 ==6月7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柳萬重{{*|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病}}。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李燮元{{*|仕}}金樂曾{{*|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萬重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副應敎沈星鎭,旣有只推之命,修撰趙明謙,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柳萬重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落點,假注書金樂曾。 ○柳萬重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6月8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坐}}。左承旨柳綎{{*|病}}。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坐}}。注書尹敬周{{*|奉命在外}}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李燮元{{*|仕}}金樂曾{{*|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彦燮,以副應敎沈星鎭,修撰趙明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彦燮啓曰,副應敎沈星鎭,修撰趙明謙,旣有只推之命,竝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啓曰,玉堂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兪㝡基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假注書金樂曾,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啓曰,大司憲鄭壽期未肅拜呈辭,執義南泰溫在外,掌令李鳳齡,持平李觀厚呈辭,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9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陳疏入啓}}。左承旨柳綎{{*|坐直}}。右承旨柳萬重{{*|病}}。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在外}}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李燮元{{*|仕}}金樂曾{{*|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下直,呂島萬戶李成大,花梁僉使申尙顯,位羅萬戶李時郁。 ○都承旨趙錫命疏曰,伏以臣素患消中之病,每當暑節,一倍添劇,惟以水醬爲命,此是數十年積痼之疾,而醫家所謂難治之症也。一自忝叨本職之後,家在僻遠,觸炎往來,飮冷無節,痰熱交乘,申退歸家,昏不省事,年又衰邁,病旣沈痼,雖欲奔走職事,以爲裨補之地,而自揣筋力,實無堪承之望,雖在入侍之際,氣息難定,咳咯不禁,此則聖明之所俯燭者也。今曉欲爲仕進,覓衣將起,忽然眩仆,頭疼寒縮,吐瀉兼作,落席昏涔,不得赴闕,此際有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之命,而臣忝在長席,獨未承命,其在分義,萬萬惶悚。顧其病情,旣積傷之症,有難旬日責效,本院非閑司之比,不可暫時瘝曠,玆不得不號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遞臣所帶之職,毋致曠廢,以便調息,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吏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人臣之趨舍官職,俱有其義,而間或國事,時機迫隘,而難容回旋,則參量公私輕重,姑且承命,徐圖解免,亦一道也。臣於拜命之初,固當備陳私義,期於必遞,而適會都政過時,國體有壞,中外積仕之滯鬱,遠近旅托之愁怨,上以致宸心之煩惱,下以切有識之憂歎。臣於此時,不敢顧私,畢竟冒出,只欲爲國家了此一事,區區苦心,庶或見諒,而素畫之不堅,已自知愧,揆以出處大義,亦甚歉然,遂以如臣處地,不免冒主政柄,其爲危慄不平,殆如針氊之坐,薄氷之履矣。噫,謹畏以成性,布素以爲節,卽臣先祖以來家傳之法程,而邇來驟盛,迭居要顯,夙夜兢兢,惟忝厥墜業是懼。今又登廟廊而據銓衡,出言行政,無非關國重事,假使臣等,施措得宜,履屐皆當然,恩渥之所偏,猜克之所集,決知其難免於患阨。況以疎愚下劣之姿,値此至艱至險之時,作事未必盡善,擧足無非爲罪,惹人慍忤,積世怨怒,萬一疑斥,加之以顓柄用權之目,其將門族之不可保顧,豈不大有負於謙退之家業,而平日聖上所以曲念庇覆之澤,亦安得以有終乎?今計惟有遠迹權要,浮沈漫司,隨分效力,以爲全身報國之圖而已。顧臣之限以大政過卽必免之計,旣已自誓于心,亦嘗成說於人,世之知臣而愛臣者,無不以是相勸,今雖欲顧戀榮寵,仍因蹲冒,而不可得矣。三度加由之下,不得不瀝血籲哀,敢冀慈天之矜諒,惟殿下,特念公體私情之不容苟冒,亟賜變通,俾得以勿枉人志,毋瘝職務,不勝幸甚。今臣自有當遞之義,至於政注間些少問備之罰,只當有改無勉,不必費辭辨明,而第兩大僚,鎭日督過,非止一二,所謂一人三失,殊不勝惶汗恧蹙之至。夫連源窠之不更稟請,誠有疎忽之罪,而蔭路,無餘窠可以推移,則監造二人之未及陞六,事勢然也。文參下四人出六之後,始許參上復職,以最能文、最善治、最久廢三人者首擬,意在均施,非敢容私,孝廉薦之一政兩擬,亦非不足,而但郞官徑陞一款,實甚悚惕。蓋臣嘗聞先朝,以銓郞之未畢政而移去玉堂者,傳敎禁飭,而至若陞品者,則不在申禁之中,故臣以耳目所覩記,數十年間臨政徑陞者,歷歷可數。臣於丁未秉筆時,亦犯此科,今李周鎭之請陞也,臣之不能據例挽尼者此也。雖然,大僚咎斥,指意甚緊,試一爲政,瘡疣此多,其不當晏然在銓,於此益決矣,更乞聖明,顯示勘黜,以勵餘人焉。臣於治疏將上之際,特召遽降,未免坐違,尤增惶悚,臣無任懇迫祈扣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所辭極涉太過,飭勵之事,其何撕捱?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弘文館副提學兪拓基疏曰,伏以臣水土之疾,轉入膏肓,痰濕之症,漸成癃痼,每當一番炎暑,必致一層添劇,蒲柳向衰,而氣不能敵病,及至今夏,視前益甚,委頓眩瞀,若不可爲。適値罷官之際,僑寓郊坰之外,欲以就飮冽泉,屛閑調治計者,已月餘矣,不意恩敍遄下,除命相續,天牌虛辱,召旨遠降,臣誠隕駭震悚,不省所處。在於分義,惟當竭蹶趨承,以少贖其前後積逋之罪,而卽無論臣目下病床之末由奔走,見職之萬難稱塞。顧今新錄有命,不容少淹,則如臣僨誤之蹤迹,危臲之情勢,尤非所暇議於圈選之重者,向來屢叨,輒煩控辭,而聖慈曲軫,又輒卽許免,則今亦不假臣一一縷陳,而日月之明,必應照燭無餘矣。況伏聞館僚撕捱而禁直多空,館錄遷就而備員未易,若不急賜處分,將致無限狼狽,至於藝苑兼任,千萬尤不近似,一之已誤,其可再授,頃疏陳暴,殆同矢言,試牌三違,亦由於是,追思至今,悸懍無地,臣雖不肖,曷敢慢誣?念臣駑庸,素乏摻執,從前忝竊,罔非踰分,辭未獲準,終歸冒受者,固非一二,而卽此經幄之長,詞垣之任,自量已熟,自知尤明,縱被嚴譴,決無以堪之,以聖上體下之仁,倘一垂察於斯,則鞶帶之褫,寧俟終日。玆瀝肝血,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察臣言之亶出中情,亟命將臣本兼兩任,一倂鐫改,回授於無故可堪之人,使圈錄無稽,名器無玷,仍治臣慢蹇猥瀆之罪,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兢蹙祈望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兵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以庸碌之姿,叨本兵之任,三年尸素,一味昏憒,非不知早自辭遞,使重務毋至叢脞,而昨冬恩眷,迥出常格,特召前席,面諭勤摯,其丁寧委曲,無異慈父之詔迷子。臣誠感激惶隕,不敢爲辭避之計,若其懸懸一念,唯以挨過大政,爲遞免之限,而事故拘掣,尙今蹲據,此豈臣始慮之所及哉?夫世所謂權要之職,莫過於銓任,而銓任之中,本兵爲最,蓋進退京鄕武士,摠率內外軍兵,其威權之赫然,實非東銓之比,雖使才望蔚然者居之,決不當閱歲盤礴。況如臣空疎譾劣者之濫吹,今幾年所,以歲月言之則已三周矣,以大政計之則又三過矣,今臣之不容仍冒之狀,何待一二談而較然乎?且臣精神氣力,已竭於三載劇地,前忘後失,當事茫昧,政注之間,做錯居多,大臣之筵白請推,可謂失之太寬。蓋申得文之無故出代,臣亦自訟其疎率,雖被譴罷之罰,臣固甘心,而至若趙國彬之許遞閫任,備局郞之除拜部將,臣亦有愚迷之見,玆敢略暴焉。國彬以名武,久滯邊邑,人皆稱屈,臣采得公議,首擬湖閫而受點,其翌日,國彬之戶奴呈狀,來到政廳。臣問其狀出處,則言國彬弟監察趙義彬書呈云,而見其狀辭,則言有八十偏母,方在寧邊衙,決不可赴任云。此是法例之應許遞改者,若待國彬之上來,則不但瘝曠可慮,亦近文具。此所以入啓請遞者也,大臣衙門,果爲尊重,而部將,獨非朝家官爵乎?近來年少武弁,擧皆厭避此職,且其廳中,多有乖悖之擧,至於昨年全養曾事而極矣。臣爲此而必欲極擇差出,參下備擬,多用宣薦之人,參上亦以備郞及曾經備郞者首擬,彼備郞之暫屈部將,有何所傷,而至煩天聽,以長其驕驁占便之習者,臣實未曉也。雖然,此是臣宜去之第二件事也,惟是痼疾纏繞,神思耗鑠,戎垣重務,一任抛棄,軍門紀律,擧皆解弛,懶弱之性,萬無整頓之望。一日二日,將至於莫可收拾之境,揆以公體私義,決不可一向虛帶,而三單加由,出於常格之外,臣誠憂迫狼狽,計無所出。玆不得不冒死仰瀆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察由中之懇,亟命將臣本兼諸任,一倂鐫削,以幸國事,以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本兵重任,豈可輕遞?大臣所達,亦不過飭勵,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弘文館副應敎沈星鎭疏曰,伏以臣重被僚斥,違牌坐罷,致令館錄幾完而壞了,法講方開而中輟,公事狼狽,私心愧縮,不意恩敍遄降,除命繼至。顧臣本來情勢,已不可唐突冒出,而又於同僚再疏,尤有所難安者,昨違嚴召,例罷終靳,臣於是,一倍悶蹙,不知所以自措。念今聖志勤學,法筵日開,《易經》纔始,講討方急,政宜妙簡一代之士,以備顧問之列,則圈錄一事,誠不可緩也。此臣所以冒沒出當,必欲速完,雖有己見,而旣不恤於少屈,雖有他議,而亦不憚乎强從,兩日會議,幾盡停當,而僚疏忽發矣。其前後疏語,固多難測,兩岐設辭,終未免爲窘遁之歸,雖善看文字者,亦未知其何以指的,則自占便宜之計,同席厚風之責,不但在於臣等而已。臣雖疲劣,豈無可辨可答之辭,而說去說來,惹出鬧端,毋益於事,而徒傷忠厚之風,毋寧囚口自默,以待僚臣自反而已,若其獨自趨命於諸僚未出之前,則有關館規,大傷廉隅。玆不得不隨牌來詣,陳章徑歸,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慈,特罷臣所帶之職,俾靖私義,仍治臣違傲之罪,以嚴邦憲,不勝幸甚。臣旣以情勢之難安,不得進身於文陛之上,而區區憂愛之誠,竊有所不能自已者,敢將目前悶急之狀,略貢勉戒之忱,伏惟少垂察焉。卽今不雨,已一月矣,雖其間,略有霡霂之沾塵,而是若車薪之勺水,遠外雖未可詳知,以畿內言之,始有豐登之望,旋遭焦暵之災,高畓已盡龜坼,低者亦將看看涸矣,付種之初鋤者,漸有萎枯之勢,秧稻之未移者,已有愆期之歎,人情遑急,所聞愁慘。噫,辛壬大殺,閭里蕩柝,孑遺餘民,僅保於數年稍熟之餘,而今忽有歉凶之漸,未知仁愛之天,因何致怒,而又有此極無之災耶?咎在於下,謫見於上,理之常也。今日之咎,果在於何政何事,而聖志奮發,一意求治,典學之念。夙宵勤勵,恤民之敎,前後聯翩,旣無可以虧敗君德,上于天和之端,而有此災者何也?凡至誠無僞,天道也,一或間斷,一或虛僞,則便是違天,今殿下典學之念,非不勤矣,而無眞知實踐之效,恤民之敎,非不至矣,而有有始無終之歎,種種病痛,皆從不誠中出來,天之示災,顧何足怪也?顧今經筵,方講《易》之乾卦,乾卽健也,健而無息之謂乾,象曰君子以自彊不息。朱子釋之曰,君子法之,不以人欲害其天德之剛,則自强而不息,文王之純亦不已,亦合乎天也。今殿下則獨於自强不息,上有大段虧欠,今若因此而不但涉獵字句,必須體驗身心,凡於一政一令之間,必以此不息爲二字之符,以求合乎天心,俾爲轉災爲祥之道焉。臣言雖草草,而大體則不外於是,唯願聖上,勿以人微而忽之。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近日凄風漸緊,雨意漸邈,瞻望雲漢,悶切于心,其所勉陳,俱爲切實,深用嘉之,可不留意焉。館職撕捱,業已下敎,其勿辭速察職。 ○司諫院正言李宗延疏曰,伏以臣於見職,有萬不肖似之實,無一分堪承之望,而法講之召,署經之牌,有命輒進,如赴應就之地者,雖出於怵迫義分,逃遁不得之致,而若其玷汚名器之誚,放倒廉隅之譏,臣惟自知,人將謂何,反顧慙惶,若無所措。況其本來長短,遇事輒見,登筵傳啓而有做錯之失,詣臺言事而乏慷慨之論,瘡疣隨出,醜拙全露,則今臣所望,惟在於卽還本分,息黥補劓而已,顧安可仍因蹲冒,重貽淸朝臺閣之羞也?且臣於情勢之外,老母宿病,遇暑添劇,飮啖全廢,氣息危綴,奄奄床席,差復無期,而臣終鮮兄弟,且無子姓,獨自扶護,晝夜焦㥿,以此情理,尤無片刻離捨之勢,而天牌之下,不敢坐違,謹此隨詣闕外,仰申哀籲,徑歸私次。伏乞聖慈,天地父母,諒臣情勢,察臣至懇,丞命鐫削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以安愚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護焉。 ○掌令李鳳齡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辭竝見上}}槐院,卽參下遴選之地,而尹學輔、金光國,俱以寒微,猥參圈錄,知有物議,冒沒免新,鄙陋之態,已極可駭,而且其行事,亦多乖悖,院中諸人,羞與同列。請權知承文副正字尹學輔、金光國,竝命刊汰。慶基殿參奉李德鳳,本以酒妄,全無拘檢,見棄儕流,固已久矣,冒玷初仕,物議喧騰,況其在直,多行鄙瑣,害及殿屬,有口皆言。請慶基殿參奉李德鳳汰去。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金應福,以義禁府意啓曰,黃山察訪金光岳,栗木敬差官韓時泰等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韓時泰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金光岳,時在公洪道扶餘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義禁府意啓曰,頃因大臣陳達,有江都劃送米最不納三南守令拿處之命,而卽接公洪監司李宗伯狀啓,則公山前縣監李德載、崔守約、鄭達先,時任判官趙彦彬等,竝爲現告,令該府處之事,啓下矣。李德載、崔守約、鄭達先、趙彦彬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道臣之直請令該府處之者,有違格例。本道監司李宗白,推考,何如?傳曰,允。 ○bb以b義禁府朴世輯、李蓍徹原情啓目,傳于金應福曰,朴世輯年過七十,以上裁稟之,可也,而李蓍徹則事當循例啓請。有此錯誤,改書以入。 ○金應福,以兵曹意啓曰,今六月初九日,喪人張萬元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林萬球稱名人,自武德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鼓,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開陽門守門將尹商逸,武德門守門將崔昌祜,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俱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注書尹敬周書啓,臣敬奉聖批,更爲傳諭于果川銅雀里奉朝賀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昨日附奏,瀝陳肝血,庶幾天地父母之曲垂矜諒,而及奉恩批,又失所圖,至有卽日偕入之命,臣誠惶懼憫塞,不知所以仰達也。臣之狗馬賤患,昨來倍劇,達夜嘔呭,今方昏昏不省,如得少間,可以自力於文字者,章疏連瀆,雖極惶悚,將不得不更申哀籲,以冀天日之回燭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踏啓字。 ○傳于鄭彦燮曰,巡監軍單子入之,其他公事,諸承旨持入。 ○鄭彦燮啓曰,臣親承聖敎,馳往于典獄署,點閱獄囚,則承傳罪人三十七名,刑曹罪人五十一名,咀呪罪人五名,來關罪人八名,各司罪人九名內,私婢正月段,軍布錢不卽備納事也。東部書員李枝芳正妻南召史,中部書員金聖佑正妻崔召史等段,拾蟲軍拔去事也。北部書員具大英次知春明,李起昌次知大興,李漢文次知士土里。尹興贊正妻羅召史等段,拾蟲軍不爲待令事也。天安京主人朴世建正妻金召史段,貢錢不卽備納事也。傔人李世番段,官前不謹事也。奴莫實段,其矣上典犯馬罪也。已上罪人,罪名不至大段,故臣仰體暑月恤囚之聖意,竝爲放釋,此外輕囚,已自該曹,方爲開坐疏釋,其餘罪囚段,罪名俱係重大,有難輕議,故竝爲仍囚,而典獄囚徒外,刑曹拘留間,今此申飭之前,革罷已久,此外各衙門拘留罪人,分付各衙門,使之斯速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兼輔德李喆輔,說書宋翼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侍講院啓曰,本院新除授兼輔德李喆輔,除拜累日,連呈辭單,尙不出肅,說書宋翼輝,自鄕入來,連呈辭疏,不爲出肅。兼輔德李喆輔,說書宋翼輝,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校理兪最基,修撰趙明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金應福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政官待開門牌招,差出闕員,仍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啓曰,都目,守令未署經,至於十三員之多,而憲府則八員,纔已署經,諫院則俱未署經。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式暇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乾隆元年六月初九日,上御興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左承旨柳綎,左副承旨韓師得,右副承旨鄭彦燮,同副承旨金應福,假注書金樂曾,兼春秋李寅賓,記事官李成中、柳綎,進奏諸道狀啓。上入而覽之。柳綎啓曰,小臣於漕運破船事,有淺見,敢此仰達。近來國綱解弛,民不畏法,每當漕運之時,沙格輩,偸食穀物,無以準納,則或故爲破船,或潛自和水,已成痼弊。稱以破船,而無渰死之人,則其用奸可知,而雖有囚禁徵捧之事,自本官不過侵徵其隣族而已,元犯則畢竟脫出,誠爲痛惋。臣意則以爲,如此之類,必以一罪論斷然後,可爲懲惡之道矣。上曰,此事甚爲痛駭,然其爲虛實,亦難盡知矣。韓師得,進奏諸道狀啓及備局堂上進不進單子。上入而覽之。傳于韓師得曰,各郡各鎭之務於新備,忽於修改,雖曰新備,不過零星,舊備浩多,半作無用,此列邑之痼弊,倖門之漸開,曾以此飭勵。今觀黃海水使狀聞,吾乂浦以殘鎭,其所新備,雖爲可尙,若是新備,無葺舊器,殊無飭勵之意,當該水使,泛然狀聞,亦涉疎忽,推考,可也。又傳于韓師得曰,其若飭勵,宜自廟堂,而頃者次對,僅僅備員,其後入侍,亦復若前。今日本司坐起進不進單中,懸病者居多,紀綱雖曰解弛,飭勵亦曰不遵,豈有若今日者乎?其在事體,極爲寒心,其懸病者,竝從重推考。鄭彦燮,進奏諸道狀啓。上入而覽之。上曰,姜就聖獄事文案,該房見之否?彦燮曰,治獄之法,莫如律文,而就聖之獄,似有可議者矣。上曰,仁傑事,殊涉可疑矣。彦燮曰,臣曾在嶺南時,聞趙顯命之言,發塚檢屍,則顔色如生云,事極異常矣。上曰,血色猶存云耶?然屍帳則分明矣。彦燮曰,晩娥交通與否,若詳査而得實,則可以決之矣。上曰,事有可疑者,懷孕已七箇月云,此可檢驗矣。仍傳于彦燮曰,嶺伯啓本中姜就聖之獄事,極爲疑晦。使晩娥若無淫行,而以此勘律,其所冤鬱,豈不感傷?果若啓本,就聖亦不至於情理絶害之律。其道臣覺問,旣是格外,而末梢處分,其若糢糊,豈可以嚴法律,慰冤鬱乎?其令該曹,分付星州下去御史,竣事後亦爲痛査以來事,分付。彦燮啓曰,禁府草記中,栗木敬差官韓時泰職名,誤以漆原縣監書塡,當該堂郞,竝推考,使之改書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傳于彦燮曰,一月三次同推,乃是法典,而今觀嶺伯啓本,一邑則不滿三次,一邑則不滿二次,而只請推於不滿二次之邑,殊無頃者飭勵之意。當該道臣推考,不滿三次之邑,其推官及同推官,竝從重推考。金應福進奏諸道狀啓。上入而覽之。上曰,暑熱如此,承旨出往典獄,摘奸輕囚,放釋。彦燮,承命出去。 ==6月10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受由}}。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柳萬重{{*|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同副承旨金應福{{*|坐}}。注書尹敬周{{*|奉命在外}}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金樂曾{{*|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馬梁僉使金弼泰,丑山萬戶黃世耉,德浦僉使鄭奎徵,古今島僉使朴萬標。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牌不進,參判李德壽進,參議鄭羽良,牌不進,右副承旨鄭彦燮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病,參議金始㷜進,參知朴弼正病。 ○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參議鄭羽良,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之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又啓曰,中學訓導尹亨基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始㷜爲大司諫,李衡擧爲典籍,洪聖揆爲直講,李周鎭爲副應敎,沈星鎭爲校理,趙明謙爲副修撰,張拱辰封花山君,沈瑎爲副護軍,徐宗玉爲副司直,具世仁爲副司果,金樂曾爲副司正。 ○柳綎,以副應敎李周鎭,兼輔德李喆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鄭彦燮,以侍講院意啓曰,本院兼輔德李喆輔,說書宋翼輝,昨旣有只推之命,而尙不出肅,其在分義,極爲未安。兼輔德李喆輔,說書宋翼輝,竝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副司直李宗城疏曰,伏以臣忝竊匪據,奉廟堂之末議,今且四載,雖其譏積兜攬,效蔑塵露,亦嘗粗勉筋力之禮,而少效奔走之勞矣。違逋嚴命,矢死而不敢進者,夫豈臣之所樂爲也。危衷苦懇,曾已屢陳於紸纊之下矣。人之論臣者,旣以臣之處地,自易有權云,則況可重叨於樞密機要之地乎?人之罪臣者,又以臣之廉隅,一切弁髦云,則況可冒進於僇辱身名之餘哉?由前之說,則不待臣之動作云爲,而機穽已具矣。由後之說,則毋論臣之出處進退,而醜詆罔極矣。禽鳥,至無知也。尙有色斯之擧,行乞,至無恥也。不堪蹴爾之辱,若使臣飽玆危辱,而萌一毫復處權要之意,則將見其禽鳥之不若而行乞之不如矣。臣雖萬萬無狀,豈忍爲此,此臣咫尺之守,迷不知變,干冒鈇鉞,猶不敢進者也。至若臣私情之不能離側從宦,實亦同朝之所見諒,而聖慈之所俯燭,區區歸養之請,已悉於甲寅陳情之疏矣。荏苒之間,歲籌三變,親年益高,臣情益急,而昨年以來,幸蒙置散,藥餌刀圭,自盡其護養,起居坐臥,自效其扶將,感戴恩私,山海崇深。臣於是,仰念聖朝之法意,俯揆一身之情事,親老子歸,著爲挈令,敦孝體下。曲盡人情,有如是者,每誦古人日有短長之語,未嘗不太息流涕,披瀝肝血,更煩號籲,是豈出於忘蓄幸之殊遇,昧鞠瘁之大義而然哉?只爲惜此下山之殘景,期殫愛日之至誠耳。況今老父宿患,重添於暑熱,膈滿心煩,火熾痰盛,匙箸之全廢,已經旬日。眞元虛脫,形貌憊悴,精神兪益惝恍,言語愈益蹇澁,長日澌綴,委頓床席。臣方左右救護,方寸焦灼,職事去就,有不可論,而伏聞日者筵中,至降申飭行公之敎。昨又以懸病不進,有重推之命,卽又以次對入侍,天牌儼臨,怵畏分義。謹此趨詣於禁扃之外,敢將疾痛之號,冀蒙矜恤之恩,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丞遞臣籌司兼任,仍命有司,稽考法典,許臣終養,以光孝理,以伸至情,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怵惕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業已下敎矣,其勿辭護焉。 ○議政府右參贊鄭亨益疏曰,伏以臣年已至矣。病且痼矣。雖漫司閑職,有不可堪任,而至於籌司兼任,當初啓差,實是萬萬意外。黽勉虛帶,愧懼罔措,間嘗隨參於筵對之時,而醜拙百出,本末畢露,伏想聖鑑,亦已俯燭其不稱之狀矣。蓋此見任,卽是臣十數年逡巡辭遜之地,豈於篤老垂死之日,苟然復叨,因仍冒據,不思所以自處之道乎?情窮理極,屢上辭本,以冀必解乃已,而喉司不諒,視以例讓,一未登徹,至懇莫暴。每當司坐之出令,末由蠢動,輒皆懸頉,私心惶縮,若無所容。伏聞昨日筵中,以進不進單子中懸病者居多,聖敎截嚴,責勵備至。至下重推之命,臣病裏承聞,五內靡定,在臣分義,無論才具之如何?惟宜隨衆而入,隨衆而退,祗以獲逭慢蹇之誅,得備使令之末,爲今日盡分之圖,而第臣筋力精神,朽敗昏耗,已無陽界上人事。而且有伏暑之症,每當庚熱,輒至苦重,自十餘日前,一經暴泄,仍又成痢,危兆敗症,㱡㱡垂盡。雖使壯健之人,得罹此患,固難容易甦安,況臣衰耗之喘,豈有一分餘氣可以復起之望乎?玆於嚴敎之下,終未得趨造於次對之列。伏乞聖明,哀憐而垂悶,丞許遞臣籌司之任,俾便公私。且臣方帶廚院提擧之任,近緣臣病蟄,監膳一節,未免苟簡,此又臣難安之端也。竝乞鐫免,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兼世子侍講院弼善李周鎭疏曰,伏以臣卽伏聞日昨筵中,大臣以臣陞遷事,有所陳達云。筵席語祕,雖未詳知,而若其刺斥,則甚嚴矣。臣於是,誠不勝惶懼慙恧之至,夫銓郞,世素稱顯要之職也。秉銓注之筆,主通塞之權,輕進有濫冒之譏,久據多貪戀之誚,故從古先輩之當是任者,始旣逡巡,終卽圖遷,蓋欲謝權要而避榮利也。況如臣者,素以譾劣,且乏才望,顧其所叨,初不近似,而追念先臣謙退之戒,自量一己空疏之狀,必欲堅守迷見。期於辭避,適會都政之迫期,且値郞僚之苟簡,顧念國事,黽勉出脚,內負其心,外靦于顔,誠不能一日自安矣。今則閱二年而經兩政,遂復晏然因仍盤礴,終不思遜避之道,則是饕榮之鄙夫也,先輩之罪人也。臣雖無狀,寧忍爲此,況兩過都政,自是銓郞之瓜限,故首堂不許,而臣果力請,遂乃陞擬他職,得蒙天點矣。至於未畢前移去云者,臣誠爲人儱侗,作事疎率,徒知近例四五之可據,未覺先朝申飭之有敎,今反以有所方便,責臣之徑陞,重推之罰,至及於堂上。臣惟恧縮罔措,求死不得,顧何以大臣之不少相諒,乃敢爲呶呶自辨之計哉?但臣本職及春坊兼任,卽其日陞遷之職,則今不可淟涊仍冒,以不恤廟議,以自傷廉隅。玆敢露章自列,仰請處分,伏乞聖慈,先遞臣本兼之任,以安微分。仍治臣徑陞之罪,以重銓法,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工曹判書金取魯疏曰,伏以臣固庸駑病劣,叨冒金吾,已至三朔,而獄囚之多,未有如近日矣。前囚新讞復出,簿書出納之際,何能望其一一無誤也。畢竟僨事,臣亦自料,昨因本府囚牒之換錯,旣被問備之命,又以議啓之落書,至有改入之擧,臣之不察之失,著矣。臣誠惶霣震越,不知所云。蓋本府之規,凡有奏啓,堂上出艸,則書吏正書,都事考準,竝與草本而偕到政院,承旨覆準以入,例也。而每當一文字之入啓,臣輒必躬察入之矣。昨日之坐,適與殿最竝行,酬應極其紛錯,文書自爾繁氄,傳謄淨寫之時,不免有換書脫漏之處。而稠擾率遽,臣不能親自檢視,以致如此,刑獄事固重耳。論其過謬,誅罰猶輕,雖荷聖慈曲庇,不加深罪,臣心之悚惕靡容,當何如也?念臣年衰病痼,筋骸精神,凋敗無餘,而衆務纏絆,左右妨掣,心力不專,觸事憒憒,議讞重任,決知其不能堪矣。今若因仍盤礴,蹲冒不去,則一身狼狽,固不須言。而其於國事,豈不大可憫哉?臣非敢以一時之警飭,遽懷丐免之計,區區憂悶,常在于中,衷懇所迫,敢此悉暴於請譴之籲。伏乞聖明,亟遞臣金吾之任,仍治臣做錯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戰恐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做錯何傷,卿其勿辭行公。 ○世子侍講院說書宋翼輝疏曰,伏以臣於數月前,幸蒙恩暇,往見病母,私心感祝,糜粉難酬,母病少愈之後,宜卽上來。而臣父,又積傷於數千里北巡行役,宿患痰症,閱月沈劇,人子情理,有不忍違捨,以致淹延至今。中間伏承實官移除之命,而緣臣赴召稽遲,輒有變通之擧,臣心惶縮,若無所容,不料纔遞旋授,至再至三。馹召絡繹,光動道路,臣以罪爲榮,感隕罔措,一向偃伏,分有所不敢。且臣父,以臣不卽還朝,深以爲不安,反爲病裏憂惱之端。臣於是,不得不抑情登途,今始來伏私次,而顧臣所叨,係是有必辭之義,自劃已審,雖向來一謝兼官之命。而蓋爲冊封大禮,不可不備員,臨急苟充,推諉無路,冒沒承膺,而初非爲盤礴之計也。人臣事君之節,廉隅爲大防,雖在微官庶僚,苟於擬差之際,一有人言,則輒引以自免,不敢出承。況名途選職,旣被人指議,而弁髦廉愧,從他笑罵,則其身固不足道,其於辱朝廷而羞當世,何哉?與臣同時被通諸人,前後除拜之下,擧皆固辭必遞,無一出脚者,臣之去就,無可異同。而獨先揚揚就列,寧有是理?昨犯違傲之科,罪合萬殞,而格外恩命,猶靳例勘。臣尤惶蹙悶迫,罔知所出,荐召之下,亦不敢連次坐違,謹此隨詣於禁扃之外,而反復揣量,斷無冒進之望。玆敢悉暴情實於紸纊之下,若其職名之不稱,才分之不堪,臣姑不暇覼縷,伏乞聖慈,特賜鑑諒,亟命鐫削臣職。仍令選部,勿復檢擬於此職,千萬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撕捱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弘文館副校理吳彦胄疏曰,伏以臣獲蒙例勘,私分粗安,仍尋鄕廬,退守本分。不日而恩敍旋下,除旨遠辱,驚惶感激,罔知攸處,在臣分義,不敢久淹。今纔來伏私次,而得伏見館僚趙明謙之再疏,混斥諸僚,譏詆尤緊,實不勝慨然駭惑之至。夫圈事幾完旋壞,是誰之咎,說來說去,徒益紛紜,臣不欲與之呶呶較爭也。然同席之間,和平之氣已少,互辯之際,疑阻之漸生,迭相違召,皆蒙一罷,則臣安得晏然獨出,自失去就之義哉?臣之情勢,轉益難安,不敢爲冒進之計,據實仰暴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丞命鐫削臣職名,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柳綎,以副應敎李周鎭兼輔德李喆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鄭彦燮,以侍講院意啓曰,本院兼輔德李喆輔,說書宋翼輝,旣有只推之命,而尙不出肅,其在分義,極爲未安。兼輔德李喆輔,說書宋翼輝,竝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禮曹參議柳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彦燮,以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夏前雨暘,時有適焉。麥事旣登,顧此生民,庶幾有秋,近日凄風旱氣,瞻漢悶迫,爲民祈雨,旣循常例,欲命卽行。其無過時,而昨日其雨其雨,深冀甘霈,雨下旋止,方切悶焉。今日次對,欲命祈雨,曉來雨聲,推枕以覺,嗟我農民,庶可蘇醒。今者之雨,雖不周洽,旱餘田畝,其宜乘此時宣力。爲先,申飭畿伯,其所勸農,另加飭勵。大抵其於備旱,莫若堤堰灌漑,其堤堰堂上,申飭諸道,着意擧行,俾有其效事,分付備局。 ○韓師得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昨旣違牌,今日不爲出仕,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綎啓曰,右承旨柳萬重,連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師得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進不進單子,催促入之,入來之人,追後入侍。 ○傳于韓師得曰,賓廳進不進單子,纔已申飭。而懸頉此多,改修以入。 ○韓師得,以備邊司意啓曰,本司堂上李宗城,前後開釋,旣已備至。日昨復差之後,亦以更勿引嫌,卽出行公之意,別爲申飭。而今日賓廳之坐,又不來參,事極未安。從重推考,牌招同參入侍,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師得曰,下直邊將留待。 ○韓師得,以都摠府意啓曰,副摠管洪尙賓,以漢城府左尹,本府褒貶坐起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乾隆元年六月初十日巳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尹游,刑曹判書李瑜,刑曹參判金始炯,戶曹參判趙明翼,御營大將金聖應,掌令李鳳齡,左副承旨韓師得,假注書金樂曾,事變假注書尹志泰,兼春秋李寅賓。記事官李成中。金在魯啓曰,日氣炎蒸,未有甚於近日矣。喜雨大注,民事誠爲多幸,伏不審此時,聖體若何?上曰,夜來無事,而其雨其雨矣。喜雨自曉大注,是爲多幸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在魯曰,王世子氣體復何如?上曰,無事矣。在魯曰,伏熱政熾,伏望聖上,益加節宣之道,王世子調養之方,亦乞各別申飭愼攝。宋寅明曰,如此之時,自易思進冷物,伏乞各別節宣。上曰,當留念。在魯曰,當此暑月,雖不可無疏通之道,然惟願聖躬,亦加愼攝,絶不進生冷之物焉。上曰,生冷自不得不進矣。寅明曰,今日之雨良幸,昨今伏聞聖敎,而雨勢如此,大有飭勵之效,誠不勝喜幸之至。上曰,昨日沈星鎭疏批,已言之矣。欲行祈雨祭,而姑且少待矣。自曉聞雨聲,喜而不寐,見今雨勢如此,民事豈不多幸,俗云祈雨而誠不足則不雨,且今年麥事稍稔,故欲觀前頭而行之矣。今日雨,誠幸矣。以今日備忘見之,可知其非爲文具,而備忘,手書以下之矣。今雖得雨,必有秋而後,可見得雨之效,不可以一時喜雨,少忽此心矣。寅明曰,年豐則上下易致狃安,故古語云,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乞無以得此甘雨,少懈寅畏之念焉。上曰,在上者一念,豈容少忽?在魯曰,豐原君趙顯命,家有狗忌之疾,而無心入來矣,其勢不得入侍云矣。上曰,雖已入來,其在愼重之道,不可入侍矣。在魯曰,今日賓廳之坐,備局堂上來參者,只是六員,其餘或有實病,而自上以懸頉數多,有單子改修以入之命。故卽送人飭督,則守禦使金取魯判尹李廷濟,旣開褒貶之坐,有難捨進云。吏、兵判,謂以方在祈免中而不進,禮曹參判趙遠命,以日昨特推事不安。且其郞廳,尙在拿推中,故不進。行司直尹惠敎,謂以痢病方重,登溷無數,決難入侍而不進。特敎之下,終無一人追進者,公故,在所可恕,其他亦勢或然矣。事體所在,宜有警飭之道,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趙遠命之尙今引嫌,亦過矣。其公故、實病外,竝依所達,從重推考。寅明曰,禮曹參判趙遠命,以郞廳就理事,引嫌不出,而聞禮曹,不知晝直之有例云矣。在魯曰,我國文書,非不浩繁,而緊切可考者,亦多遺失,日昨禮曹參判疏批之後,禮曹終未考出晝直之定式。或意自上,以卯仕酉罷單子,泛認以晝直,而臣意則以爲。此必有曾前定式,而本曹忘不遵行也。臣於少時,似聞因己卯科獄時追作試卷,盜踏禮曹所在奉使印信,事之現發,有此晝直之定式,而未能詳記,內間果有曾前晝直各司定式之單子乎?上曰,曾在先朝,吏曹抄啓各司晝直別單,而吏、禮曹雖閑司,竝在其中矣。在魯曰,令吏曹考出謄錄,申飭於晝直各司,何如?上曰,雖未知文書之果在吏曹,而依所達申飭,可也。上曰,堤堰堂上爲誰耶?在魯曰,以李廷濟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堤堰不可專恃矣。上曰,豈望遍及,猶勝於無,以禁苑春塘臺貯水見之,頗有灌漑之效矣。在魯曰,諸道句管堂上中金東弼在外,以金始炯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諸道句管堂上,若詳知本道之事,則似有其效。必使知某邑軍兵之額幾何,某邑上納之數幾何,某郡則民少而軍多,某郡則民多而穀少,然後可以爲區劃之道,乞以此意,申飭焉。唐宣宗曰,毋謂遠,此階前卽萬里,時時下問于句管堂上,何如?上笑曰,皆以不知答之,無奈何矣。寅明曰,諸道必皆有弊邑,此句管堂上所不可不知者,而自上亦必詳知某道有弊邑,然後庶有益於治道矣。上曰,所達是矣。每欲問於繡衣而不果,使備局知之,可也。寅明曰,諸道弊邑,自上不可不知矣。上曰,當留念矣。在魯曰,此乃京畿監司李眞淳狀啓也。頃因御史李喆輔別單,陽智縣田三稅及春收米,竝許船運上納事,覆啓,分付。而其後本道,枚擧本縣所報,以當秋收米,偶不擧論於御史別單,一體船運事,報請于備局。故以貢賦事體重大,非本司所可擅便,枚擧狀聞之意題送矣。狀啓今始來到,春秋大同,似無異同。且船運,在朝家無損,而在本縣,大祛民弊,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親臨啓覆時,文書判付,必書以親啓者,所以重事體也。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榻前判付,與親臨啓覆無異。此後持公事入侍時,文書判付啓下。各該司之外,啓依允奉敎,可書銜者,依啓覆文書例,以親啓書之,定式施行,可也。在魯曰,觀此守禦使金取魯狀啓,南漢軍餉添補次,所劃給關西、海西米,或以小米,改作大米,善爲區處,已盡輸納。而嶺南所劃米,尙不上來,請令廟堂,申飭督納矣。依狀請,自備局發關嚴飭,何如?寅明曰,昨年因嶺伯狀啓,南漢輸納退限事,自上下嚴敎,仍有待春卽爲輸納之命矣。其後嶺伯狀啓中,又有待春發送之言,而尙無輸納之事,極爲可怪。嶺伯閔應洙,從重推考,春間裝發與否,爲先査問。此事定式之後,兩處軍餉,不無添補,而不至如前虛疎,此後亦爲嚴飭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而自備局行關査問,可也。寅明曰,軍餉反庫,是爲不可無之事矣。上曰,初不如愼擇不至反庫之人,軍餉虛耗,未必守令之貪濫犯手而然,不過因循所致矣。在魯曰,臣頃以今番都政,文參下應出六者,不盡調遷於當窠,多歸復職事,請推銓堂。而日前散政,有禮郞四窠,故又以毋得復職,盡爲調遷之意,分付政吏矣。及其政望之出,又半歸復職,朝令屢飭,廟堂亦有分付。而終不施行,事體豈容如是,吏曹參判李德壽,從重推考。今後隨其有窠,次次推移,一一調遷之意,更爲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違牌有情病不得已之人,今觀歲抄,韓德全、朴師正,不下敍用,似是落漏而然矣。上曰,竝敍用,可也。在魯曰,日昨因江春監司韓顯謩狀啓,以嚴禁松明炬,犯者各別重究事,陳達蒙允。分付漢城府,而此必有定律,然後可爲懲畏禁斷之道。自該府,爲先定日知委於坊曲,定日後,如有犯者,一依犯松律勘處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臣適有所聞,事係先賢故敢達矣。麗朝臣文忠公臣鄭夢周,道學節義,百代之所宗仰,自列聖以來,每有褒錄嗣孫之典。而至於肅廟朝,特令造給影堂,又以手筆,特下三絶宸章。其所以崇奬之者,迥出千古,瞻聆所及,孰不欽仰哉?昔在庚申年間,其宗孫鎬,早孤年幼,不能支保於京裏,率其母往依於湖西外家矣。先正臣宋時烈,故相臣閔鼎重,相繼陳達於筵中,以官騎,還其家屬於京裏舊居。仍令逐朔給料,待年除職,以供香火矣。其後,鎬官至縣邑,鎬之死後,故相臣崔錫鼎,筵奏其弟錫,特令除職,權奉宗祀,而鎬之子兌濟,亦因玉堂李正臣疏陳付料。而旋卽夭折,故相臣吳命恒,以玉堂啓達,以錫之子道濟,立鎬之後。令該曹特爲立案成給後,依前付料矣。不幸道濟,又爲夭逝者,已過十餘年,而惟有錫,攝行宗事,連作邑宰,不絶其香火矣。今聞錫又身死,大賢宗嗣,幾至滅絶,鎬之妻,獨守影堂,窮不自存。而鎬之母,時在鄕曲,年今九十,自錫死後,奄奄垂盡云,聽聞所及,誠甚矜慘,揆以禮律。今當立道濟之後,以主其祀,以養其老,而遍求其同宗,元無昭穆可繼之人,勢將更以錫之子,立鎬之後,而錫死之後,只有一子夏濟,年甫十三云。今當以夏濟,定爲鎬之後,而錫之無後,亦甚可矜。前繼子道濟則還歸本家,使之繼錫之後,似合情禮,聞宗中長老,如右贊成鄭齊斗諸人之議。皆然云,而先賢立後,事係重大,且其再度立後與道濟罷歸,俱是變禮,故敢此仰達。特令該曹査問其門長,成給立案,仍命依前付料,待年除職,則其於聖朝崇賢之典,遵先之道,實爲有光矣。上曰,依爲之。而鄭鎬之母,令本官顧照上送,使之同居京第,可也。寅明曰,頃者以公私債限年蕩減事,定奪施行矣。旣有朝令,則不可撓改,而近聞秋曹,不無限外徵債之事云。殊無嚴明定式之意,刑曹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近來常漢輩婚嫁之際,侈靡過制,或以不得貲,至於過時不婚云。蓋年豐則人心易致驕逸,政宜以此時祛此風。今若不敎而禁之,則是爲欺民,分付秋曹及京兆,使之各別申飭,何如?上曰,此弊予嘗慨然者,而董仲舒正朝廷、正萬民之說,儘好,在上者,務自節損。而卿等,亦能燮理陰陽,使風俗自美則可矣。今若分付法府,則或不無借稱禁吏,侵撓閭里之弊,此殊可慮,不必別爲申飭矣。以向來酒禁事見之,亦有如此之弊,若有使酒狂悖者,隨現重治,則似有益矣。寅明曰,導之以德,齊之以禮,雖不可易,而申飭則似不可無矣。上曰,此乃末節也。申飭之下敎,必也着實奉行於時象,然後百事可做矣。積德百年而後,禮樂可興,今雖不可爲,然飭勵則無妨矣。近日士夫家,亦多奢侈之弊,蓋嫁娶服食之節,人人皆欲不下於人,是可悶也。向來李錫杓疏,有所云云。然我國人皆惜名,何可以錫杓之言,疑之乎?寅明曰,自上苟能上畏皇天,中畏嗤嗤之氓,下惜士大夫,則國其庶矣。寅明曰,致仕大臣家,間間別爲周急之意,曾有仰達,未知聖心記有否,而今此夏秋之交,正宜留意矣。且伏聞奉朝賀閔鎭遠,身病方重,府夫人,亦有病患,皆用蔘補,而無以繼之,以稟啓亦爲不安云。聖上待遇旣有別,或給內局藥物,亦何妨耶?在魯曰,奉朝賀家,長時藥餌,固爲難繼,而以每煩珍劑之下賜,爲不安云矣。上曰,大臣所達,是矣。藥物當留意,而食物則令該曹,依常時周急例覓送,可也。在魯曰,安興僉使李喜報爰辭,有登對時,稟處之判付,李喜報勘罪與否,實係於役事之罷不罷,而臣未能的知利害,實爲難斷矣。上曰,李喜報事,未知其的如何。而予意則欲一遣豐原君趙顯命,審視而後決之,未知何如?寅明曰,此事,昨冬李喜報上來時,以今年四月內畢役定限,而至今不成,夏節雨水之時,不可爲築役。其勢必犯秋冬,亦將拖至明年,或謂到今停役,有傷國體,而臣意則以爲,知其不可成而決然捨之。方成國體,國家爲利害不分明之事,空費物力,苟延歲月,甚爲無益。終不如亟爲停役,另擇僉使,已成之役,察其形便,勿令毁圮,生出他端,而軍餉立本之際,亦必有過計利息,貽害鎭民者。此則別爲摘奸詳覈,蕩減利息,而收合本米,以爲趁速收殺之地,似好矣。金始炯曰,此事,乃故豐陵府院君趙文命所建議也。始役五六年,尙未訖功,故京外辭說紛紜,譽者少而毁者多。此大臣所以不欲重困民力,必欲趁此停罷者,而豐原君趙顯命則以爲,朝家旣始大役,審量其利害。苟是可成之事,則助其物力,而期於必成,如不可成,則斷然停之爲宜。而必敗難成之迹,姑未顯著,而遽然停罷,有傷於謀國之大體云,其言是矣。今若使趙顯命,往審其形便,而果是難成之事,則必不以其兄之所建議,而有所依違,欲遣之下敎,至當矣。在魯曰,臣之大意,與僚相無異,而趙顯命以爲,若使豐陵而在者,完役與停罷間,必已出場,而尙此未決,爲可恨云,此言則是矣。安興未築之前,船運別無顯害,而聞李喜報築堤掘沙墩處,雖或順成,其下沙墩,又將新出云,且昔年掘項處。若不加掘,則水少時,船不得行如舊云,若然則不如速罷,以紓民怨。但喜報若去職,則許多散貸之軍餉,無可捧之望,是爲難處矣。書曰,三人占則從二人之言,試遣趙顯命,往視之後決定,似無妨矣。上曰,予初見李喜報,頗似勤幹,故以爲別軍職矣。厥後見之,其言似過其實,然任民怨而擔當,其自爲謀則可謂愚矣。第今世人,多觀望之弊,喜報之愚,亦爲可取之端矣。欲更爲招問其利害,而不如遣豐原,往視其形勢而後處之,此事今若置之,則抑恐人皆以喜報爲戒,而無做得國事之誠矣。寅明曰,諸臣皆欲遣趙顯命,而臣意則以爲不必遣之,往審後尤爲難處也。顯命亦是喜事功之人,或以爲可築,則事體如前有別,勢將劃給役糧役丁,多費物力,如此而又不成,尤豈不難便耶?向者臣之從兄宋眞明,往審後,物力有所分排,而臣意則終以爲難,不見施行矣。臣之所見,自初以爲,此非爲民救死亡,爲國防外寇,可以不計成敗而爲之者,而不過爲過慮前頭漕路之事。況又利害不甚明白,未築之前,未見其漕路之有阻。已築之後,未必其漕路之益順,而初遣宰臣,又遣宰臣,又遣備堂,今又遣重臣。豈不張皇,而今雖遣重臣往審,未必的知利害,則其爲未審,與前無別。而空費物力,則其有損國體,尤當,如何?臣意則以爲,豐原不遣,而莫如快斷亟停之爲宜矣。李喜報,臣亦熟知,其愚忠可嘉,必非避事者,故臣於在銓時,亦嘗差除外邑,而所見未必緊切,近亦來言利害,而臣則終以爲無關緊矣。上曰,助之以物力,然後可以責成,而遣豐原往視而後,決之似好。今若無他端而罷之,人將謂何所見而始之,何所見而罷之。豐原往視之後,則可知其形勢,而右相,以豐原往返後,祗益難處爲慮,而雖豐原之言,亦豈無斟酌裁處之道乎?使豐原,簡其騶率而往視,李喜報亦付過放送,使之隨往,可也。上曰,長陵防川事,尙無決末,亦可悶也。問于尹淳,然後可以知之,而曾於謁陵時見之,草柴積置。將爲防川之具者甚多,物力之空棄可惜,未知尙今留置否,自備局問于畿營以稟,可也。寅明曰,臣有一段苦心血誠,雖涉私事,而亦關公體,故玆敢仰達,有國所重,惟相職與銓柄,而近來無一家至親,同時竝據者,蓋爲避權戒盛之意也。臣本寒門冷族,且是眇然新進,而爲人則甚愚,言論則彼此無當,臣亦自知爲冗散之物矣。不自意遭逢聖明,濫蒙拔擢,節次推遷,至叨此任,臣嘗中夜以思,未知何以至此。此非由朋儕之推挽,亦非由朝臣之吹噓,亶出於聖上特達之遇,感激圖報,只以糜粉爲期。豈敢輕動於自己利害禍福,而第念臣本寒素,不幸近來,科甲連出於一門,臣嘗危懍。而加以人言危怕,或曰權,或曰勢,臣每思之,怵然心驚。臣若不早斂退,以至顚躓,則臣身僇辱,姑不足恤,而豈不大有傷於聖上簡拔之明乎?臣若賴天之靈,十分謹愼,幸免危機,而獲覩聖上至治之成,則臣雖至愚至迷,不害爲臣主俱榮,明良相遇,而彰聖上簡拔之明矣。若冥行不止,至於顚沛,則其貽累聖簡,當如何哉?此臣所以日夜悚懼,凜然不安,而此際,臣之堂兄宋眞明,又除冢宰,同堂兄弟,竝據相職銓任。臣心惶縮,一倍層加,臣非不欲勸使勿出,而莫重都政,已爲過時。今此除拜,有同副急之用,公體私義,有互相軒輊處,故臣果勸其暫出膺命,而今則大政已畢。臣雖不敢更請許遞冢宰,而一時竝據,夙夜危悚,區區迫塞之情,聖鑑亦必臨燭,故敢此仰達。上曰,左揆之意,何如?在魯曰,右相意雖如此,而亦不無近例之可引者矣。右相之言,似是自己祈免之意,而輔相職重,豈可爲吏判請遞耶?吏批旣已出行都政,而前頭都政且迫,其在事體,不當如是過辭,臣竊以此爲太過,而僚相請免之言,事體尤爲不可矣。寅明曰,在臣之道,凡係謹愼謙抑之方,必百倍於人,然後可以自免於危機,若如恒人,則必至於墮坑落塹無疑矣。此豈非甚難者乎?臣與冢宰間,必許遞其一,然後是爲終始曲保之道矣。上曰,古則或有兄弟竝列台司者矣。在魯曰,舊規兄爲上相,而其弟卜右,則一人有辭遞者矣。寅明曰,兄弟豈有竝列鼎軸之理乎?上曰,右相所達,有不然者矣。予之問於左揆者,亦有深意矣。此旣非竝列於相職者,且冢宰、輔相,雖俱是重任,而設官分職,其任各異,何可過爲引嫌乎?卿心,予已知之,卿若推此心,則於卿於吏判,將大有益,卿之此心,予甚嘉之。而若因卿所請,一開此路,則此後他人,不但欲避冢宰,至於本兵錢穀等任,皆將辭遞而後已,用人之道,有不然者矣。卿若如此,則朝家何處得人而用之,他日必將大有弊,故此予所以問左相也。卿心可嘉,而所辭太過,卿須常持此謙愼之心,而安心勿辭,力做國事,可也。寅明曰,下敎若斯,臣何敢縷縷煩達乎?從當更爲陳懇矣。尹游曰,頃日筵中,吏曹判書宋眞明,以北漢行宮自戶曹修改事,陳達蒙允矣。取考謄錄,則辛亥,北漢堂上,以南漢行宮,請得四十結,以爲修改之需,援例請得逆家田二十結,令管城將次知修改矣。今忽以移送田結,令戶曹修改爲請,北漢之當初請得田結,旣援南漢之例,則到今移送,殊涉不當。且北漢,距京雖近,旣非城內,則亦難自戶曹修改。今若自戶曹修改北漢,則南漢,亦將援此請戶曹之修改,未可知。此路決不可開,敢此仰達。上曰,南漢行宮,旣以民結修改,北漢亦當依此例爲之。依前請得,使管城將修改,可也。游曰,頃日筵中,讓寧大君,孝寧大君復戶位田,有令戶曹擧行之敎,復戶。乃是惠廳所管,位田則旣無田畓可以劃給者,取考前例,則撫安大君家,有特爲劃給免稅九結之事。依此擧行,未知何如?上曰,以民田免稅給之,而結數則依其例劃給,可也。李鳳齡啓曰,請逆坦,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權知承文院副正字尹學輔、金光國,竝命刊汰。上曰,尹學輔等,卿等知之乎?在魯曰,金光國,以能文,稍有名稱矣。寅明曰,尹學輔,卽故監司得說之玄孫,而金光國,故武科府使壽基之孫,其曾祖爲禁府都事云矣。上曰,尹學輔等事,勿煩。上曰,臺諫爲誰耶?寅明曰,臣曾任湖西時,鳳齡爲定山倅,頗善治矣。在魯曰,臣在海臬之時,鳳齡任松禾縣,亦有善治之名矣。鳳齡曰,小臣,卽桂陽君八代孫,而臣高祖同生李誠中、敬中,爲宣廟朝名臣,以壬辰倭亂,一門九人之從軍,特除守令矣。末年當昏朝不仕,癸亥改紀後除職矣。上曰,下直邊將引見。德浦僉使鄭奎徵進伏。上曰,職姓名云何。奎徵曰,臣卽德浦僉使鄭奎徵也。上曰,履歷,幾何?奎徵曰,庚戌八月,訓鍊院去官,以禁衛都提調軍官,今六月大政,除授本職矣。上曰,所懷陳達,可也。奎徵曰,別無可達之事矣。馬梁僉使金弼泰進伏。上曰,職姓名云何?弼泰曰,臣卽馬梁僉使金弼泰也。上曰,履歷,幾何?弼泰曰,乙巳武科別中日,三中四分,丑山萬戶除授,遞歸後訓鍊都監付料軍官隨行,而今番別試才,三中四分,本職除授矣。上曰,所懷陳達,可也。弼泰曰,下去後若有變通者,相議於水使,當有以狀聞矣。古今島僉使朴萬標進伏。上曰,職姓名云何?萬標曰,小臣,卽古今島僉使朴萬標也。上曰,履歷,如何?萬標曰,己亥武科,乙巳摠戎哨官隨行,癸丑加背梁萬戶除授,今當別試才時,柳葉箭三中三分,除授本職矣。上曰,陳達所懷,可也。萬標曰,下去後,相議水使,變通凡事,此外無可達之辭矣。丑山萬戶黃世耉進伏。上曰,職姓名云何?世耉曰,臣卽丑山萬戶黃世耉也。上曰,履歷,如何?世耉曰,臣以扈衛軍官,乙卯年中日直赴,今春塘臺,三中四分,除授本職矣。上曰,陳所懷。世耉曰,鎭事有可以變通者,則下去後,當議水使狀聞矣。上曰,爾家安在?世耉曰,臣本在京城矣。韓師得讀宣諭訖。啓曰,德浦僉使鄭奎徵被酒而入對筵席,事體極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禮曹參判趙遠命,參議柳儼,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受由}}。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柳萬重{{*|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應福{{*|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在外}}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金樂曾{{*|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星州牧使洪應夢,包伊浦萬戶金世興。 ○知敦寧府事金東弼疏曰,伏以臣奉職無狀,自速郵罰,屛伏荒野,杜門省愆,不自意聖度寬大,記念舊物,特下甄敍之恩命,繼有敦府除旨,遠辱於鄕村寂莫之濱,臣手擎除書,以首頓地,不覺感涕之被面焉。噫,臣罪臣自知之,向臣居留陛辭之日,聖上特賜留待,諭之以初不欲許臣出外之意。仍又下敎曰,予雖爲卿調病,許其優閑,卿則旣受重任,宜加勉勵,玉音鄭重,不啻若慈父之詔子,臣感激殊私,銘在心骨,到任以後,夙夜祗懼。凡係制置之策,修繕之事,竭力經紀,不敢一日荒怠,而末路嘵嘵,事多難平,畢竟罪名,狼藉於繡衣書啓之中,上而孤聖主委寄之盛意,下而負微臣報效之賤誠,此臣之罪也。臣以駑才薄能,濫位崇顯,性又疎直,與世齟齬,罔念滿盈之戒,戀寵保祿,知進而不知退,白首之年,罹此狼狽,此又臣之罪也。噫,臣罪臣自知之。雖然,繡啓之刺論臣罪者,其間煞有委折,至於虛錄反作,則御史反庫別單中,舊儲新捧,庫在如數,錄啓無頉,而反謂之虛錄者,臣誠莫曉其何說也。然事之是非,自有公議,臣何必呶呶辯理,以益其羞恥也哉?抑臣有不能無疑于心者,虛錄反作,律名甚重,臣謹考律文,徒年定配,五年禁錮。遇赦則徒配蕩滌,禁錮自在,此固國家不刊之典也。今以虛錄爲坐,而勘之以罷職薄罰,大是常憲之外,藉曰已經赦典,若其限年禁錮,元無蕩滌之規。而殿下遽爾收敍,又從而甄復之,竊恐淸朝刑政之重,緣臣而紊耳。臣若徒以免罪爲幸,謬恩爲榮,揚揚復入脩門,翺翔於班聯之間,則是直一忘廉喪義,患得失之鄙夫。臣雖不肖,豈忍爲此?臣自有恩命,精爽飛越,慙惶踧踖,歷累日而靡定,今始略將崩迫之忱,從縣道封章以進。伏乞聖明,察臣情勢之難安,憐臣懇辭之由中,亟將臣本兼諸任,竝行鐫免。仍命選部,永刊臣名,勿復檢擬,則臣謹當優游畎畝之中,歌詠聖澤,以沒其餘齒,是亦天地造化,曲遂萬物之仁也。臣無任瞻天望闕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不過飭勵,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右承旨鄭彦燮疏曰,伏以臣於昨夕宣飯後,忽有頭痛惡心之症,意以爲此是傷暑偶感矣。自昏後轉輾苦劇,大嘔大泄,達夜不止,登溷無算,氣息昏綴,膈間頑痰,尙未通開,呼吸喘促,若不能頃刻支撑。此是臣十數年積傷之宿症,急於醫治。今方出去,而家內有不淨之患,故臣移在他處,連日仕進矣。今則勢不得不直歸家中,取便調治,身入薰染之中,尤不可出入於近密之地,神思昏瞀,僅艸短疏,以暴實病危急之狀。伏乞聖明,亟賜遞改臣職名,俾尋生路,以延殘喘,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掌令李鳳齡,持平李觀厚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金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請權知承文院副正字尹學輔、金光國,竝命刊汰。答曰,勿煩。 ○柳萬重,以說書宋翼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萬重,以侍講院意啓曰,本院說書宋翼輝疏批已下,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萬重曰,召對爲之。 ○柳萬重,以弘文館意啓曰,新除授副修撰趙明謙,時在京畿竹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副應敎李周鎭,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吳彦胄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假注書李燮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尙未出仕,本兵重任,不可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連日違牌,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乾隆元年六月十一日巳時,上御興政堂,輪對官引見入侍。左副承旨韓師得,假注書金樂曾,記事官李寅賓,記事官李成中,都摠府都事崔尙衡,司宰監主簿柳夏曾,東活人署別提李世忠,西學訓導高命說,中部參奉韓命德。崔尙衡進伏。上曰,職姓名云何?尙衡曰,小臣,卽都摠都事崔尙衡也。上曰,職掌何事?尙衡曰,摠府本爲五衛軍務而設,而五衛革罷之後,別無大段職掌。凡於擧動時則侍衛,入直則軍兵等巡檢,此外別無他事矣。上曰,所懷陳達。尙衡曰,小臣今番大政,新除此職,不但未及詳知,別無可陳之弊端矣。上曰,曾爲宣傳官乎?尙衡曰,曾經南行宣傳官矣,上曰,予曾知其爲勸武之人矣。柳夏曾進伏。上曰,職姓名云何?夏曾曰,臣卽司宰主簿柳夏曾也。上曰,履歷,幾何?夏曾曰,初爲獻陵參奉,遷廣興倉副奉事,換宗廟署副奉事,遷尙瑞院副直長,中間罷散,乙卯春復職濟用監直長,今番都政,待罪本職矣。上曰,職掌何事?夏曾曰,所掌燒木及鹽耳。上曰,遺在幾何?夏曾曰,燒木遺在,四十九萬八百七斤,鹽遺在,二千八百五十二石十斗矣。上曰,陳達所懷。夏曾曰,本監有提擧,凡事主管,別無仰達之事矣。李世忠進伏。上曰,職姓名云何?世忠曰,小臣卽活人別提李世忠也。上曰,履歷,何如?世忠曰,今番庭試武科壯元,直付見職矣。上曰,爾家安在?世忠曰,居在海西平山地矣。上曰,爾年幾何?世忠曰,今年三十矣。高命說進伏。上曰,職姓名云何?命說曰,臣卽西學訓導高命說也。上曰,職掌何事?命說曰,訓學儒生收貢奴婢耳。上曰,陳所懷。命說曰,齋房傾頹,今方修補矣。上曰,此職雖異於兼官,爾云訓學儒生,果能善爲訓導乎?命說曰,盡心爲之矣。韓命德進伏。上曰,職姓名云何?命德曰,小臣,卽中部參奉韓命德也。上曰,在京乎在鄕乎?命德曰,或在鄕或在京,尙未奠居矣。上曰,先世有顯官乎?命德曰,臣父卽故承旨韓頤朝也。上曰,勿嫌官卑而盡心奉公,可也。他日字牧之任,專由初仕,勤於職事,可也。而爾之職掌,何事耶?命德曰,小臣職掌,不過申飭閭家奪入及擧動時道路修改事,而染疾熾盛之時,則摘奸出幕而已矣。上曰,弊瘼,何如?命德曰,小臣病未卽出仕,而意外受點於輪對官,蒼黃入來,故當部弊端,未及詳知,不敢仰對矣。上曰,京華士夫家子弟,異於鄕曲孤陋之人,雖見官案所載,可知各部所掌。而今此所對,未免疎漏,宜自初仕之日,先加飭勵,韓命德推考,可也。 ○乾隆元年六月十一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右承旨柳萬重,假注書金樂曾,記事官李寅賓,記事官李成中,侍讀官沈星鎭、吳彦胄。沈星鎭讀綱目第五十卷,自第一葉唐文宗開成三年,至第二十七葉武宗會昌二年。上曰,下番讀之。吳彦胄讀,自第二十八葉武宗、會昌三年,至第四十三葉。上曰,承旨讀之。柳萬重讀,自第四十四葉會昌四年,至第六十葉會昌五年。上曰,注書讀之。金樂曾讀,自第六十一葉會昌六年,至第七十五葉宣宗大中二年。上曰,兼春秋讀之。李寅賓讀,自第七十六葉大中三年,至第八十葉大中四年。上曰,下番翰林讀之。李成中讀,自第八十一葉大中五年,至第八十八葉訖。星鎭曰,唐文宗知李石之可用,而不得已許其求退,至於出之荊南,其受制於家奴如此,於斯時也,可謂岌岌乎殆哉?上曰,文宗亦足爲中主,而但坐懦弱耳。彦胄曰,以悉怛謀事,有牛、李之互爭,而維州,本爲中國要衝之地,而陷於吐蕃矣。一朝悉怛謀,挈版圖而歸附,則德裕之受之也,誠是矣。彼僧孺者,惡德裕之異己也,至於縛送悉怛謀,使吐蕃得以甘心,而維州還爲賊奴之地。由此觀之,朋黨之害,豈不甚矣乎?上曰,諸臣所見,何如?星鎭曰,維州本爲中國之地,則悉怛謀之內附,可謂忠於唐者。僧孺,惡其出於德裕之議,至於縛送虜中,朋黨之弊,誠如下番所達也。萬重曰,德裕受維州之降,雖云失信於吐蕃,然區區小信,本不足爲夷虜守之,臣則以爲,德裕此擧,亦合於尊攘之義也。上笑曰,承旨尊攘之說,可謂認得太深矣。注書,亦陳所見,可也。樂曾曰,悉怛謀之絜土內附,在唐則爲忠,而在吐蕃則爲不忠,彼旣不忠於吐蕃,何獨忠於唐乎?德裕之受之也,似有歉於不納叛之義,然維州本爲中國之地,則因其降而撫有之,顧乃出於利國家之計,初非有私意於其間。僧孺之執送悉怛謀者,以外面見之,雖若合於存信義之道,而其實,專出於怨惡德裕,故欲沮敗其利國家之計,故臣以爲,牛僧孺之假信義而快私怨,反不如李德裕之納叛臣而失小信也。上曰,史官之意,何如?寅賓曰,小臣之見,與玉堂諸臣所達,別無異同矣。成中曰,牛、李是非,自有不可掩者,李之計,雖似失信於戎狄,乃若其心,則可見其爲國之忠慮,牛之議,則專出朋黨之私,其心便邪,信義無足稱矣。上曰,諸臣之意,皆是李非牛,然義與利,旣有輕重之別,而綱目之書,贈悉怛謀右衛將軍者,以予觀之,不知其爲朱子之褒辭,德裕雖曰,小信不足守,中國之地不可棄。然子曰,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之邦可行,德裕之言,終似有歉,而但僧孺之必縛送悉怛謀者,專出於私心,則朋黨分數,較重於德裕,此正今日之龜鑑矣。且德裕,惻怛於悉怛謀,而獨不恤於吳湘者,何也?凡人當事,不以公心見之,則必有所偏係,平心觀理,則是非自見。予則以爲李德裕,其心可取,而其義不可取。牛僧孺,其心不可取,而其義可取也。上曰,范氏,斷李德裕以克伐怨欲之必行,克伐怨欲之不行誠難,夫子之訓,豈非今日所當惕念者乎?上曰,唐文宗嘗歎,去河北賊易,去朝廷朋黨難,朋黨難去,不猶愈於去河北賊乎?上曰,仇士良致仕之日,敎誘其黨及其黨拜謝之狀,千載想像,眞是畫圖史筆,可謂善形容矣。彦胄曰,唐宣宗,書《貞觀政要》於屛風,每正色拱手而讀之。此事好爲師法。昔宋名臣范祖禹,告其君曰,陛下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我朝亦有列聖故事之可觀者。伏乞聖上,亦以法堯、舜當法祖bb宗b之意,深留睿念焉。上曰,當留念矣。唐之文宗、武宗不無可取,而政則無可觀,唐之末葉,一言而蔽之,曰,無可言矣。彦胄曰,唐末,廣置寺觀,使天下大受其弊,此亦後世人主所當監戒處也。上曰,然。彦胄曰,新錄尙今未就,副學若入來,則可以相議,催促上來,何如?星鎭曰,新錄竟至渙散,趙明謙方在鄕云。雖已下諭,各別催促上來,何如?上曰,副學,當問于大臣催促,而趙明謙之下鄕,過矣。別爲催促,可也。萬重曰,前承旨鄭彦燮,身病之外,又以家有不淨之疾,陳疏蒙遞,而近日閭家,多有輪疾。左承旨柳綎,昨以家內病憂,急時出去,俄者陳疏到院,而亦以家有拘忌之疾,難於出入淸禁。自外倩疏爲辭,有難遽爾捧入,而都承旨趙錫命,前已受由,卽今廳中不齊,出納之地,甚爲苟簡矣。上曰,廳中只有三人耶?其疏自外還給,今姑改差,而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差出,可也。傳于萬重曰,今則雨澤,非特畿甸,盡皆周洽,其所勸農,豈特畿甸,分付備局,竝飭諸道,雨澤形止,亦令諸道趁速修啓。又傳于萬重曰,農事方殷之時,外方曠官,不可不飭。都政除拜守令,其不署經者,卽令催促下送事,業已下敎,而尙無辭朝者,此飭勵不行之致。另飭該曹,署經守令,政院各別申飭擧行。 ==6月12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受由}}。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林柱國{{*|在外}}。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李周鎭{{*|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金樂曾{{*|仕}}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鄭壽期未肅拜呈辭,執義南泰溫未肅拜,掌令李鳳齡,持平李觀厚呈辭,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守令多員,憲府則纔已署經,除在外、服制外,大司諫金始㷜,正言李宗延,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金始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推考傳旨捧入。 ○應福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召,不爲出仕,本兵重任,不可久曠,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金硡爲假注書。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推考傳旨捧入。 ○韓師得,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說書宋翼輝,昨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周鎭曰,召對爲之。 ○韓師得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牌不進,參判李德壽進,參議鄭羽良,牌不進,承旨柳萬重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病,參議未差,參知朴弼正進,承旨柳萬重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參議鄭羽良,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李壽沆爲兼知義禁,以尹大英爲兵曹參議,以曺夏望爲判決事,以申致謹爲司僕正,以睦時敬爲典籍,以吳彦胄爲中學敎授,以趙明謙兼東學敎授,以沈星鎭爲南學敎授,以朴弼均爲副修撰,以趙尙命爲修撰,以林柱國爲承旨,以李周鎭爲承旨。 ○兵批,以具宅奎爲副護軍,以鄭彦燮、柳綎、朴師正、韓德全,爲副司直。 ○萬重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林柱國,時在京畿抱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周鎭曰,豐昌府夫人家,遣御醫仍留,書啓。 ○韓師得啓曰,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來言,議藥同參前衿川縣監金壽煃,旣遞外任,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應福,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忠義衛盧必泰、李世文等報狀,則以爲,吏曹判書宋眞明,頃日筵中,陳白以忠義之類反不如庶孽云。爲忠義者,不得不一齊退散云,故本曹以闕直未安之義,勸諭以題矣。更呈報狀,無意入直,令有司囚禁科罪,本廳下人等,一體推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月初九日,林萬球稱名人,自武德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事,命下矣。當日依例,訊問於林萬球,則其所供,不過田畓相訟事也。係是四件之外,則以此擊鼓,萬萬駭愕,林萬球別爲照律懲治。且此由於兵曹結束吏及近仗軍士等所慫慂,今後則竝爲申飭於兵曹,何如?傳曰,依爲之。事甚無嚴,此不過該吏及近仗軍士恣意慫慂,使無勢者,不能伸其冤,其可慫慂者,無嚴此極,極可駭也。使兵曹竝決棍懲勵。 ○周鎭啓曰,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來言,自甲寅春夏等,至乙卯秋冬等褒貶等第,因本寺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其時官員,多已遞易,依前例不爲追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譯員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丙辰春夏等褒貶,今方依例等第。而去乙卯春夏秋冬兩等褒貶,連因其時都提調有故,不得磨勘,旣已過時,勢難追勘,竝依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宗延啓曰,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事。{{*|措辭見上}},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事。{{*|措辭見上}}請李夏宅,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事。{{*|措辭見上}}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事。{{*|措辭見上}}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事。{{*|措辭見上}}新除授宣川府使閔昌基,爲人濫猾,處事苛酷,曾任南閫,旣有縱慾濫殺之罪。及莅東府,又多貪婪不法之誚,前後臺抨,隨地輒發,則其罪犯之狼藉,此可見矣。而曾未幾何,遽又收敍,至畀之以西關防禦之重,物情之駭憤。姑舍勿論,一方之民隱,不可不軫,請新除授宣川府使閔昌基,罷職不敍。訓鍊正,自是武弁堂下之極選,而新除授訓鍊正金{{!|𣖔|⿰木厚}},爲人不似,年紀衰老,且以頃日親臨試才時事觀之。其憒憒之狀,亦可推知,則新除之職,大是人望之外,請新除授訓鍊正金{{!|𣖔|⿰木厚}}改差。我國贓法不嚴,貪官汚吏,無所懲畏,此生民所以日困,而廉風所以不振者也。可勝痛哉。向者名入繡衣之啓,身登臺章之彈者,雖因邦慶,皆蒙蕩滌。而因此收用,實非嚴贓法、杜後弊之道,請前日之坐贓廢痼者,竝令該曹勿復檢擬於字望gg字牧g之望,以爲一分懲勵之地。答曰,不允。金{{!|𣖔|⿰木厚}}事,依啓。末端事,其勿限禁錮者,他雖蕩滌,禁錮自在,旣蕩滌過其限者,惟當量深淺而用之。況以風聞被斥者,竝施此法,則其涉太過,非亦開自新之道矣。 ○幼學李命羲、李明河、李垕、李{{!|𪣶|⿱叙土}},進士李汲,幼學李濯、李龍河、李震英、李相邦、李相彦、李獻猷、李慶裕、李慶泰、李明徽,進士李羲麟,幼學李脩明、李師泌、李宜後、李宜濟、李存仁、李存性,前直長李師說,幼學李存道、李益筵、李益馨、李益菡,僉正李益蔓,幼學李廷夔、李廷卨、李廷稷、李天樞、李天階、李天馹,前府使李天駿,幼學李胤祖、李樹祖、李靖世、李靖爀、李靖燁、李靖欽、李齊翼、李齊恒、李齊星、李齊嵩、李齊膺、李齊衡、李漢弼、李炯、李#148515;、李煊、李烔、李焵、李熽、李稠、李焌、李後讓、李騭、李凝、李準、李光祚,進士李命顯,幼學李命說,生員李命章等疏曰,伏以脫屣千乘,天下之高節,樹風百代,聖王之彝典。此所以姑蘇有泰伯廟,晉陵有虞仲祠,至今千萬歲之下,猶令人凜凜然挹淸芬而稱美章者也。臣等之先祖讓寧大君臣禔,曁其弟孝寧大君臣補,實我東方之泰伯、虞仲。而世之論者,以臣先祖之事,尤有其難之者,何者。夫竄身荊蠻,毁傷其髮膚,以示不復爲衣冠中國之人,則其志可謂烈矣。若臣先祖,崇執謙退而不爲過苦之行,不迷常度而冞堅讓德之志,終身京輦而處地不嫌,歷事累朝而令名無窮,蓋庶幾安處善樂順理者矣。向所謂尤有難焉者,蓋指此而發也。先祖之行,可以無愧於泰伯、虞仲者,臣等撮其略而陳之。讓寧大君,卽我太宗大王長子,孝寧其次,而世宗大王,序居第三。永樂元年癸未,我太宗大王卽位之三年,讓寧年十歲,以嫡長立爲世子。永樂五年丁亥太宗七年冬,讓寧年十四,以世子朝京師,上親餞于梁哲院,及至京師,帝御英武殿見之,引升御座,執手而語,稱之曰,此賢王子也。賜御製詩,示奬勉之意,其末句曰,爾禔修貢萬里來,年過十五堪成才,讀書學道勿自棄,勉旃毋使家聲隤云云。仍下諭曰,朕猶爾父也。又諭從臣李天祐等曰,朕賦詩與爾世子,此詩有益於爾國,宜各和進。特賜《大學衍義》、《綱目》等書及筆墨等物,留邸之日,命六部尙書,輪替對飯。其見遇如此,而及還,過曲阜謁孔子廟,其沖年慕聖之志,亦可見矣。若其讓位一事,則蓋我世宗大王,生有聖德,臣民屬望,讓寧,知天意人心皆有所歸,卽欲自廢讓德,嘗夜就孝寧所。密問曰,吾意如此,君欲何爲,孝寧不語。但合掌向壁,讓寧會其意而還,自是佯狂自肆,無所檢修,日以聲色鷹犬爲事。凡所以自汚其一身,冀以見棄於一世者,靡不用極。永樂十六年戊戌太宗十九年,大臣柳廷顯等,合辭請廢,議旣定,讓寧怡然自坐,拊掌而笑,此卽臣先祖遜避之大略也。及世宗卽位,尊禮之甚,惟意所欲,一以順適爲心,每延入禁中,置酒相樂,殆無虛日,累撤宴具賜之。臣等謹按國朝寶鑑,世宗十三年,上謂金宗瑞曰,卿數言讓寧事,是不度予心也。讓寧冒亂女色,不遵敎誨,太宗以大義廢之,若以天倫言之,位固讓寧之有,今予代之,享有一國之奉。況匹夫之於兄弟,猶隱惡揚善,使立於無過之地,不幸罹於罪罟,則或納賂,或乞哀得免。乃人之至情,予爲一國之主,反不如匹夫之庇一兄乎?卿知此意,以諭諸人,予將常常見之,以盡孝友之道。又於野史曰,世宗嘗與讓寧,泛舟游於漢江,乘流而下。問曰,江干何處,欲留亭舍,讓寧手指西江北岸,世宗卽命官搆一亭。親臨落之曰,兄宜享福百年。讓寧拜曰,此實榮動一世。世宗,遂名其亭曰榮福,親扁以揭之。又其西一牛鳴地,有孝寧別墅,世宗嘗出郊省農,歸路親臨,而適時久旱,甘雨大霔。世宗,特命其亭曰喜雨,因命太學士卞季良,書扁以揭之。至今故址猶存,行人指點說當時事,某丘,卽世宗親臨時所逍遙之壇也。莫不追想而艶歎,則我世宗因心則友之德,我先祖伯仲優游之樂,蓋可以想得於數百載之下矣。臣等又按南孝溫所著《秋江冷話》曰,讓寧天姿倜儻,平生自奉甚厚,酒色游獵之外,一不着手。其弟孝寧好佛,開水陸大會於山寺,請讓寧,讓寧率田人射士,牽黃臂蒼,陰使擊兔伐狐,往預佛事,俄而田人進獸,庖人進炙,御人進酒。孝寧方設齋,讓寧撮炙飮酒,酣歌大醉,旁若無人,孝寧正色請曰,兄何作此惡業,可不畏後生地獄乎?今日願止酒肉,讓寧笑曰,僕平生天授福甚厚,不可作苦,且能種善報者,九族生忉利天,我生爲王兄,得享富貴,死爲佛兄,必升天堂,安有墮地獄之理,士論韙之。讓寧以長子順成君{{!|𧪚|⿰言豈}}gg{{?|⿱宀尤}}g,爲參議鄭宗誠之壻。宗誠,卽圃隱鄭夢周之子,而讓寧,蓋慕圃隱大節,士論美之。光廟之世,讓寧請遊香山,上戒以勿近妓女。又密諭道臣,使之設機以瞞,讓寧到西關,悉屛聲妓,只以小童隨身,邑官潛使一名妓。因陪童,詐爲娚妹以見,遂薦枕,道臣卽以聞,封其所贈詩扇竝進。上命駄其妓,間道以送,旣復命。上設宴慰勞曰,今日爲叔父,暫設閭間女樂可乎?召其歌姬以侑之,歌卽香山所贈詩也。君臣相視大笑,仍命載送于其家,伊時上下相得之歡,雖此戲樂之間,亦可以想像矣。讓寧又於夏月,常使宮人扇氷,蓋其意有人所不知者,而光廟獨解之,命送侍女助扇,豈君臣之間,自有所默契而然耶?時滿洲人,數犯化,光廟語及征討事。讓寧進曰,千匀之弩,不爲鼷鼠而發,願留意焉。又與論前代帝王曰,我之威武何如漢高,好佛何如梁武,拒諫何如唐宗。對曰,殿下雖威武,必不溲溺儒冠,雖好佛,必不以麪爲犧,雖拒諫,必不殺張蘊古矣。以談諧寓諷,光廟敬禮甚摯,以此觀之,臣先祖之非狂疾而有所托,可知也。光廟八年壬午,讓寧以壽考終于家,遺命勿樹墓碣,勿設床石,訃聞,光廟震悼,輟朝三日,太常議諡法,强毅果敢曰剛,寬樂令終曰靖,遂賜諡剛靖,此臣先祖至德之大略也。至於文章筆法,雖所不屑,而若其發言成章,揮毫入神,則自有所不能掩處,晩歲游香山。一絶曰,山霞朝作飯,蘿月夜爲燈,獨宿孤巖下,猶存第一層,雖號爲文士者,亦不能過。其他長篇短韻之載於《東文選》者,亦皆豪健淸絶,膾炙人口,而且其所書崇禮門扁額,字體遒勁活動,見稱於世。當時雖太宗,亦不知其有文有筆,則其退然自晦之實,卽此一段,亦可推知矣。噫,讓寧之在儲位,始著英譽,而惟其沈智揖遜之德,知命所歸,晳幾而動,寧其身有聲色之失。蒙垢穢之名,而不欲以賢德彰,卒之泯跡葆光,以伸其志,啓我世宗東方堯、舜之至治。嗚呼,此豈非我東方泰伯耶。是故,宋時烈贊讓寧之德曰,讓于德,以啓聖祖之治,論者以爲周之泰伯、虞仲,文忠公臣南九萬。題孝寧遺墨曰,泰伯、虞仲之事,其事雖異,其讓則一也。夫子曰,伯夷不降志不辱身,此則讓寧以之。又曰,虞仲,身中淸、度中權,此則孝寧以之。噫,國乘野史之所載,旣如彼班班,先輩長者之所稱歎。又如是章章,則已有百世之公議,君子之定論,固非區區裔孫所可容喙者。而況復至德所及,廣延本支,若稽我仁宣王后、明聖王后、仁顯王后、大王大妃、端懿王后,皆出外孫。母臨一邦,誕生列聖,伏想聖心,亦必追感於斯矣。臣等竊伏見朝家所以崇報之典,亦旣備至,往在肅廟元年乙卯,右議政臣許穆。建白讓寧故事,上特命有司,立廟於南郭下,明年丙辰廟成,稱至德祠,蓋取古聖人贊美泰伯之語句而名之也。又於肅廟丁亥,領議政臣崔錫鼎,陳達以爲,大君自是不遷之位。而讓寧則事體尤別,曾前朝家,營立祠宇,今已頹圮,不蔽風雨。亦無墓直奴子,而子孫殘微力綿,不能建祠云。朝家宜自該廳,量給米石,守墓數戶,亦令該院劃給,何如?上皆從之,於休盛哉。我聖考尙德褒節之典,足以聳動一世,而照耀千古矣。厥後歲月旣久,祠宇又不免頹圮,頃年,右議政臣閔鎭遠,陳請改葺,卽蒙允可,則我殿下繼志尙德之意,可謂至矣。第其單孑墓奴,老死殆盡,數間祠屋,巋然獨立,雖自朝家,有改葺之命。而有司之臣,草草修改,丹雘無彩,門閾未設。況且祠有至德之號,則固宜表揭華扁,照人眼目,而訖于今,未有宣額之擧。此實殘孫末裔,不肖不敏,不能推明至德,以達天聽之罪,而居常隱痛久矣。卽伏聞前縣監臣李重泰等,以其先祖孝寧大君事陳疏,聖批優渥,至有立祠宣額,遣官致祭之命,聽聞咸聳。況臣等,以讓寧遺裔,見此曠絶之恩數,其爲歆艶感歎之忱,當如何?噫,我聖上所以旌褒孝寧者,至於如此,則其所以表奬讓寧者,宜若無所異同。今此宣額致祭之命,俱是讓寧之所未得者,則此固臣等,不能謦咳導達。如重泰等致其念先之誠,曷勝愧訟之私,而於朝家崇德之典,亦豈無欠闕之歎乎?玆敢不避猥越,倡率諸宗,叫閤祈懇。伏乞聖明,遠追世宗親扁榮福之遺志,近體寧考命立祠宇之盛意,特宣至德二字之扁,揭于楣上,以彰至德。仍命一體致祭,俾恩命均一,幽明無憾,則此不但臣等一門之私幸,實爲國家之盛典,千古之光寵。而矧今天星復回丙辰,適當肅廟立祠之年,則事若有待,殆非偶爾,伏想聖明,亦有所油然而興懷者矣。且伏念臣等所陳先祖事實,或涉支蔓,或涉猥屑,而必爲敷陳者。朱子曰,先世有善,而不能暴白以傳於後,是不孝也。蓋欲聖上,一賜睿覽,俯燭顚末,畢得臣先祖平生心跡,然僭越之罪,在所難逃矣。臣等治疏將上之際,伏聞日昨筵中,因大臣陳達孝寧事,臣祖讓寧大君,自上特爲一體厚給位田,守塚復戶,而聖敎,縷縷褒之,以靑丘泰伯、仲雍,又敎以朝鮮之後,當知泰伯、仲雍之至德,臣等奉讀。頌祝之極,不覺涕淚之交頤,聖上爲臣先祖,初不待子孫之陳請,而有此特恩。雖使臣等爲先之心,自爲之計,更何以加此,而第伏聞聖敎以爲,豈以數字額之有無,加損其垂萬世之淸節耶?宣額則軫近來書院之弊,以勿爲爲敎,臣等固知聖意之有在,而然念先祖之祠與書院不同,其所創建。蓋出於寧考之特命,至德之稱,旣自於廟成之初,則臣等未知此號,或出於自上所命乎?或出於私相稱美乎?雖不能的知,而第其時相臣許穆至德祠記曰,上特命立廟於南郭下,明年廟成,稱至德祠云,則似非私相稱美之語。又按頃年丙午晝講時,右議政臣趙道彬所啓有曰,讓寧大君祠宇,曾在先朝,特爲創建,而錫號以至德祠,蓋取泰伯至德之義云云,則此直歸之於朝家之所命名。然則臣等之所請,不過卽其舊廟,揭其所固有之二字,一以爲誇耀聖恩,聳動一世之資,一以爲褒揭遺德,照映千古之地。豈與創立書院,有許多弊端者比哉?臣等謹伏見肅廟朝,以山名之偶同,命立夷、齊廟於海州首陽山,親寫淸聖廟三字以揭,則雖事在千載之下。地隔萬里之外,尙此褒揚苦節,曾不惜數字華扁,則況臣等先祖,旣在伯叔之懿親,厚被祖宗之隆眷,較諸異代之淸節,亦有所大相遠者矣。且錫號揭扁,不必別立書院而後,可也。只於旣成之廟,特揭方稱之號而已。有何窒礙弊端之可言,而其稱揚德美,聳樹風聲,恐不翅如遠褒異代之淸節也。他日國史記之,後世稱之曰,廟成於寧考之命,而額宣於聖明之時,豈不大有光於聖德。而英廟親扁榮福之美意,倏然復見於今日,豈不盛哉?又伏聞大臣,以私廟宣額,無前例云,而臣等先祖之至德,是泰伯後一人,卓絶千古。更無其匹,則其所崇報之典,宜亦不拘常例,此所以英廟有親扁之恩,肅廟有立祠之命,前後榮寵,俱是前例之所無,則宣額一款,何論前例之有無耶?此臣等所以不避煩瀆,而敢此尾陳者也。臣等無任祈望懇禱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業已下敎,其所褒奬,何待爾等之請。而況觀今所陳,冞切感歎,而至於廟中揭號,大臣所達,深得其體,淸聖之廟,慕山名而賜號,比今不同。事在本朝,香火其繼,豈可比之於因山名而號,示遠慕之廟。噫,流芳至德,靑丘伯、雍,奚待廟號而不泯,其須守乃祖之高節,務學業而自修,不墜遺風,善繼香火。亦不愈於不過美瞻,反爲零替者乎?因其感焉,勉飭爾等,其須體此。 ○副校理申宅夏疏曰,伏以邦運回泰,儲位早定,冊禮已成,慶忭之忱,自倍于中。仍伏念臣情地迫隘,萬分難强,積逋嚴召,自速大戾,宜被重誅。聖度天大,至蒙恩譴,俾佐北幕,窮荒絶域,含恩訟愆,荏苒之間,瓜期已至。又蒙館職之除,馹召之命,且及於中途,臣誠驚惶感激,靡所容措。第臣難冒之端,視前尤加,雖欲趨承,有不可得。噫,臣之從前難進之義,固已屢陳,而及今自畫,又異於諸僚,當初權爀之混斥全錄也。臣旣引而爲嫌矣,及其冒處瀛館也。臣又譏之以罔念譏議矣。臣以被斥於權爀之人,反論爀之處義無據,今若不恤廉愧,揚揚冒出,敢自居以館錄中人,則豈有是理耶?且臣兩年絶塞,宿痾添重,冒炎跋涉,形症彌篤,頭疼氣眩,嘔泄交作,有時寒熱,似瘧非瘧,種種危惡之證,雖不敢煩縷,而絶粒昏仆,隔死如紙。以此情病,實無一分供仕之望,玆不得bb不b疾聲哀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亟命刊去臣名於瀛錄,勿復檢擬,俾臣得以永謝榮塗,安意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頃者撕捱,其在分義,旣涉寒心,于今此職,復敢爲辭,其勿辭速察職。 ○六月十二日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金興福,假注書金樂曾,記事官李寅賓,記事官李成中,侍讀官沈星鎭、吳彦胄。沈星鎭,讀《綱目》第五十一卷,自第一葉唐宣宗大中八年,至第十九葉大中十二年。上曰,下番讀之。吳彦胄讀,自第二十葉懿宗咸通元年,至第三十九葉咸通八年。上曰,承旨讀之。金應福曰,小臣有眼病,妨於看字矣。上曰,注書讀之。金樂曾讀,自第四十葉咸通九年,至第五十四葉咸通十一年。上曰,少退,諸臣趨出閤門外,少選,命復入。樂曾復讀,自第五十五葉咸通十一年,至第六十三葉咸通十三年。上曰,兼春秋讀之。李寅賓讀,自第六十四葉咸通十四年,至第七十三葉僖宗乾符二年。上曰,下番翰林讀之。李成中讀,自第七十四葉僖宗乾符三年,至第九十葉訖。彦胄曰,小臣惶恐敢達,此乃三伏盛暑,而一冊畢講之際,以致殿坐之移時,恐有妨於攝養之道矣。上曰,召對久廢,故爲之,而所達之言,當留念矣。星鎭曰,唐宣宗,密令學士,纂次州縣境土風物及諸利害,號爲處分語。仰惟聖上,博覽史籍,必有所領略者,而惟其山川道里之遠近,州縣風俗之美惡,人主之所不可不詳知。乞於萬幾之暇,進覽輿地等書,或於方伯守令接見之時,下詢其山川風俗之如何,則未必無補於明見周知之道。宣宗之事,雖不可法,而如處分語等事,亦宜留念也。上曰,因此事而有所陳達,大意則好。而宣宗雖曰小太宗,處分語事,專出於衒能之意,有不足取者矣。星鎭曰,臣意亦非曰聖上必以此事爲法,區區蓋欲聖上明睿之照,無所不至,故因此發端,有所陳白矣。彦胄曰,宣宗雖以猜忌見短。然亦多有善政之可觀矣。上曰,宣宗多綜核之政。然大本已誤,無足道矣。上曰,李景讓拜姪可乎之議,何如?繼體雖重,平日有君臣之義,則拜姪未爲不可,而太叔之號則舛矣。彦胄曰,遷四主黜太廟之議,尤爲無據矣。上曰,以叔稱臣可矣。而太廟之禮,豈無窒礙處乎?凡太廟祝文,輒稱曾孫嗣皇,以叔而稱曾孫,似無是理,祝文則或可變通,而黜廟之議則怪駭矣。嗣字亦涉殊常矣。金應福曰,嗣字指承統而言,非爲繼體也。上曰,欲祧遷乎。應福曰,非爲祧遷,便欲黜廟矣。彦胄曰,景讓則欲黜廟,而以議不決而止之,其時朝臣之無識見,可知也。上曰,議不決而止之,有愈於決而行之矣。世衰則公論不在朝而在野,史稱時人薄景讓,似是在野之論也。此事必詳載於《唐史》,儒臣更爲考見可也。彦胄曰,唐至僖宗之時,尤無可爲,而黃巾旣出,則便是已亡之國矣。唐末定策,連出閹寺之手,此尤哀痛矣。上曰,唐宣宗,不欲豫建太子曰,若建太子,朕遂爲閑人,父子之間,係着私心者。此由於人慾勝而天理滅,父子天倫之重,何可置疑於其間乎?胡氏之論善矣,而設使裵休,戒之以文宗、武宗之事,宣宗之蔽痼已甚,尙何望其惕然而悟乎?蓋唐之誤謬,已成其家法,亦不可專咎宣宗矣。星鎭曰,唐末衰替極矣。此豈致祥之時,而或有指慧爲瑞者,可見其諂諛之成風矣。星鎭曰,頃下備忘記,有以仰見悶旱憂民之盛念。而今乃大雨周洽,以此可知感應之理,元自不忒。天人之際,常存對越之念,無少間斷,則國其庶矣,小臣以區區憂愛之誠敢達。上曰,當各別留念矣。彦胄曰,上番所達之言儘好,昔成湯六事自責,言未已,大雨方數千里。自上纔降悶旱之言,而旋致甘雨之注,此所謂言未已,大雨方千里者也。然不可以此,少懈寅畏之心,唯願益勉對越之誠耳。上曰,向亦言之矣。悶雨一念,豈嘗暫忘于中,每歎誠意之不足矣。今幸得雨,昔成湯有實德,故能致方千里之雨,今雨則不然。此天不以予涼德而棄之,且憂悶元元,降玆甘雨矣。高高蒼天,豈能盡如下民之心,而少旱則憂極無,雨或少過則慮極備,此時吾心,若或懈怠則恐致天怒。豈以今雨,而少弛此心,今年設或稍登,安知明年之又如今年乎?予以爲人君之憂,無可已之時矣。應福曰,今此得雨,雖是孚感之效,然此後民事,亦未可知。誠願聖上,益存對越之念,無少間斷。上曰,予豈有方寸對越,能致甘雨之效乎?承旨之勉戒,言雖略而意則切實,可不各別留念焉。上曰,各司未回啓文書,有幾許度耶?承旨問啓,應福承命趨出。還入啓曰,臣出往閤門外,招問各司官員,則刑曹、掌隷院、禮曹、兵曹,各有若干度,禁府則有四度,吏曹則有一百四十六張,備局文書三四度,今方出草,而未及正書云矣。上曰,各司文書,何莫非緊要,而至於王府回啓。所關尤重,其中或有幽冤之可伸者,而一任稽遲,則固可矜悶。而吏曹文書,想多有老壽人子弟爲父兄乞恩之言,其間或不無冒年干澤之弊。然,此則唯在銓曹之審察處之,而若使遷延時月,不卽回啓,則老人人事,有未可知,豈不爲遺恨乎?王府及吏曹文書,使之卽速擧行,而其他長官行公處文書,必以明日午前修入,其所飭勵。亦當自備局始,備局文書,先爲修入事,分付,可也。 ==6月13日== 行都承旨趙錫命{{*|呈辭}}。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韓師得{{*|病}}。左副承旨林柱國{{*|在外}}。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李周鎭{{*|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金樂曾{{*|仕}}金硡{{*|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玉浦萬戶姜昌翊。 ○金應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兩司多官,或未肅拜,或在外,或呈辭,或未署經,或服制,連日監察茶時,固已未安。諫院許多守令,尙未署經,除在外、服制、未署經外,大司憲鄭壽期,執義南泰溫,掌令李鳳齡,持平李觀厚,大司諫金始㷜,正言李宗延,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無意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隷院,久無行公堂上,詞訟積滯,委屬可慮,新除授判決事曺夏望,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周鎭曰,應爲回啓者,今日內盡爲擧行事,分付矣。其果爲之耶?問啓。 ○李周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沈星鎭,以承文院肄習官,今日褒貶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日臣等,來詣政府,竝行承文院、宣惠廳褒貶矣。承文院褒貶,則講官甚多,自前必分隊試講,而提調來參之員鮮少,豐原君趙顯命坐罷被敍之後,姑未及改啓下。而今方無故,還爲差下,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來言,本院吏文學官金益謙,身病甚重,今姑改差。其代生員鄭來僑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鳳齡,持平李觀厚等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事。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事。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事。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事。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事。請權知承文副正字尹學輔、金光國,竝命刊汰事。{{*|措辭見上}}堤川縣監朴弼重,曾任畿邑,專事貪虐,一境嗷嗷,如在水火,畢竟貶罷。遺臭至今,如此之人,不可復授字牧之任,以貽生民之害,請堤川縣監朴弼重罷職。龍安縣監金啓白,賦性殘劣,行己鄙瑣,及到本縣,事多昏謬,以昨年田政言之。委諸下吏,全不檢察,災實混淆,闔境稱冤,請龍安縣監金啓白罷職。答曰,勿煩 ○金應福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奉朝賀閔鎭遠箚曰,伏以臣昨今年來,日覺精神昏憒,半體有不仁之漸,自三月添劇,此醫家所謂類中者也。八袠之年,病又如此,理宜無幸,而猥蒙聖慈,過加愍恤,太醫臨視,珍劑續頒,掖隷將命,存訊交途,縷息賴以更延。諸症旋皆略減,雖未可復爲完人,猶足以淹過時月,生死骨肉之恩。豈臣糜粉所能仰報,日前臣之老母,忽有腰脅之痛,晝夜叫苦,全廢寢食,渾舍焦遑。又蒙御醫承命齎藥來救,數日來痛勢稍緩,自此將攝得宜,則庶可無虞。苟非聖德,何以獲此,臣方子母相對,感激涕泣。此際因大臣筵奏,有食物題給之命,異恩重疊,惶懍冞切。臣釁累之蹤,久滯京輦之下,旣無所事,而坐費稍廩,年例周急之典,又輒與焉。而近因疾病,吉月之朝,亦廢闕,區區犬馬之誠,無以自伸,撫躬慙悼,不如無生,豈意常格之外,反有此誤恩耶?臣病裏隕越,靡所容措,伏願俯諒血懇,亟收成命焉。且伏聞大臣,又以臣母子所服藥物難繼之意,仰煩天聽,至有留意之敎云,尤不勝驚悚之至。內局儲蔘,本備御用,數旣有限,而近者臣家所被恩賜,不翅夥然。況今臣母與臣病,皆稍間,豈可以尋常調補之須,而一一繼給,不念費用之無節耶?不惟臣私義決不敢冒昧承當,論以公體,尤涉屑越,竝乞毋煩聖念,使濱死危喘,得以少安,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者此命,乃所以養耆耉也。其何過讓,其於藥物,自可參酌,卿其勿辭,安心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決事曺夏望疏曰,伏以臣,本以世祿遺裔,晩竊科第,猥躋下大夫之列。恩造罔極,隕結難名,自顧陋劣,旣昧尊庇之學,則惟當奉令承敎。竭蹶趨走,少效微涓撮土之報,而適當進身之初,自速慢蹇之辜,雖伏重誅,而有不可以自贖矣。第臣雖甚迷昧,猶不至病風喪性,則昕庭唱第,是何等恩命。而初旣拂曙詣闕,乃反偃臥不入,似無如許事理,蓋臣適於其時,痰核重發於脛骨,勢將成腫,欲運跬步,立致顚仆,方曉入闕也。政院、玉堂、春坊,皆以古規,發牌呼唱,而臣竝不得應赴者,亦豈樂爲哉?實慮進退之際,脛核肆毒,則彤庭拜賜之禮,將不免失儀,故牢伏靜處,少焉調將,欲得待時以入矣。看看日晷,殆近宣飯,亟使人往探外班,則虎榜坐班,僅百餘員,而龍榜則未有會者云。臣竊訝惑,將令更探之際,四館隷屬,始來請外班。臣驚起忙赴,僅成外班,而旋卽趨入內庭。蓋政院則促臣,而院屬之所來傳者,只稱以古風速之云,臣何由知其坐班時迫也?此皆由於下吏輩,不能明白去來之致,而畢竟愆儀,致勤聖問,匪怒之敎。實出慈父之覺迷子,而在臣分義,震悚凜惕,誠有求死而不可得者矣。至於翰苑日次,臣問諸朝廷大小先進之來見者,皆言吾未曾經,故臣實惑焉。探問謄錄於翰苑老吏,則蓋三數十年以來,不免閒廢,雖翰林無故時,亦多不擧云。而臣以爲,旣是古例,則勉應無妨,卽使泮人,報於榜下,再次約日,令其齊會於闕外,而終未齊會。近來事雖大於此者,朝令所及,猶患難齊,顧以疲軟榜首之力,何以齊不齊之衆見,而使之一趨也。然,臣旣忝榜首,則郵責之都歸於臣身,理固宜然,亦何敢自解曰非我也。後復因人得聞,筵臣大臣,至以此有所陳白,筵話嚴祕,雖不得其詳,而臣之爲罪,更添一案矣。區區情實,尙未一暴於覆幬之下,則無非臣俟罪之日,軍銜之命,亦不敢爲扣謝之計。而隷院新除,遽下於夢想之外,尤可見天地之仁,不棄翹肖冥塞,而必欲與之竝囿於太和也。臣感激洪造,只期糜粉,而第此罪名未勘之前,官職去就,非所可論。玆於天牌之下,又不敢偃息在家,隨詣九閽之外,而咫尺天陛,末由入謝,劇地之難任,才分之不稱,靡暇自劾,而略控短章,敢暴所遭實狀。伏乞聖明,下臣司敗,亟命重勘,使微分粗安而新進知戒,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者,其勿辭,速察職。 ==6月14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未肅拜}}。左承旨柳萬重{{*|病}}。右承旨韓師得{{*|坐直}}。左副承旨林柱國{{*|在外}}。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李周鎭{{*|坐}}。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金樂曾{{*|仕}}金硡{{*|仕直}}呂善應{{*|病}}。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鄭壽期未肅拜呈辭,執義未差,掌令李鳳齡,持平李觀厚呈辭,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尙不行公,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假注書金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呂善應爲假注書。 ○又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承旨臣趙錫命,呈辭受由,注書尹敬周,奉命在外,注書臣南泰耆,受由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降,已至多日,事體未安。新除授副修撰朴弼均,副校理申宅夏,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應福曰,慶德宮移御後,敦義門開閉在於何年耶?問啓。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牌不進,參判李德壽進,參議鄭羽良牌不進,右承旨韓師得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病,參議尹大英未肅拜,參知朴弼正入直進,右副承旨金應福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受由未出仕,參議鄭羽良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趙錫命爲大司諫,以趙明澤爲執義,以尹得載爲正言,以禹洪迪爲監察,以趙顯命爲承文提調,以尹亨基、李弘稷爲學諭,以趙明翼爲都承旨。 ○兵批,無政事。 ○金應福,以義禁府言啓曰,務安縣監韓鳳朝拿來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鳳朝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槐院殿最,專以漢語、吏文試講,而三處粗及一處不者,置下考,二處粗者置中考,當講不講者,亦置下考。雖奉命在外者,竝以不參施行。其制法之嚴,勸課之重,有如是夫,而厥後奉命之許以應頉,其來已久。及至先朝辛丑,呈辭受由之類,亦許以公頉施行矣。漢吏被抄之人,每當本院殿最,臨時受由圖免,其習可惡,而又從以許其懸頉,不置貶考,則日後之弊,將何以勝杜乎?玆於今番殿最時,相議復舊制,受由之類,竝書等第。今後依此定式,且每當新榜之出,年四十以前文臣,竝抄選。本院肄習官,與本院實官,同爲試講於殿最之時,勿論職名有無,皆以肄習官進參,蓋肄習官,便是職名故也,而近來此規漸廢,有實職軍職者外,初不擧論於進不進中,勸課之政,殊甚疏忽。分館時應參人,在罷散,中則例付肄習官,冠帶常仕,況殿最之重乎?自今每當殿最時,身帶肄習官之人,勿論有職無職,一倂進參,罷職之人,亦依分館時例,肄習官啓下,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觀厚啓曰,昨日右僚,以堤川縣監朴弼重罷職事發啓,臣亦隨參矣。今聞物議則弼重,曾任衿川,當辛壬大饑,以善治善賑,其時道臣,狀褒爲最。至蒙準職承傳,而第其政尙剛嚴,專意束濕,惠及小民,積忤豪强,道臣貶罷。其目,亦不過曰,政不繼初,事多擾民而已,則今玆貪虐遺臭之斥,大是意外。臣初不識弼重在官治績之如此,泛然隨參矣。到今公議稱屈之後,臣之參啓不審之失,於是益著矣,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周鎭啓曰,持平李觀厚,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傳于李周鎭曰,召對爲之。 ○李周鎭啓曰,副修撰朴弼均,副校理申宅夏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將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參議尹大英疏曰,伏以,臣苫塊餘生,無一分當世之望,而離違京闕,倏已累歲,犬馬之忱,物性固然。況伏聞國有大慶,縟禮將擧,臣不敢退伏鄕曲,力疾上來,適因義州問安使之任,往來數千里之地。其間賀班已過,區區歎缺之誠,不能少弛,而身帶軍銜,不卽尋鄕路,騎曹新命,忽下此際,義當趨承之不暇,而曾於年前待罪隷院時,橫被其時臺臣趙侹之白地誣辱,直以附麗凶黨,擊去士類爲目,誠可駭而亦可笑矣。臣本鄕曲齟齬之人,元無與人親昵之狀,一世所共知,一時供職。不過謄傳故紙,而臣所發啓者,只任敞、申球竄置而已。此外元無一事首發之論,喉司日記尙在,可考而知也。未知侹,以敞、球爲士類而有此論劾,勒加以誣衊之言耶。其所爲言,專出架鑿,不必呶呶辨明,而今此本職,係是宿衛重地,何(何))可晏然若無故之人,以歲月之旣久,更無一言,冒居於職次乎?玆不得不略伸微懇,伏乞遞臣所叨職名,以靖私義,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奉朝賀李光佐疏曰,伏以,臣自月初,重患暑症,嘔泄兼作,中焦關格,廢絶食飮,昏昏不省,一疏申懇。尙不能自力,王人臨守,已過旬日,惶恐蹙悶,又添一病。此際伏蒙天地父母眷顧愈厚,掖隷臨問,珍膳隨攽,此豈在野賤臣所敢得者。仰瞻雲宵,若不違於咫尺,惝怳感鏤,徒有淚而如泉,竊伏念臣之今日情地,實無萬分一奉承敦勉之道,虛施恩命,重損國體。臣請更陳大較,以冀昭察,臣於向來,遭値不幸,積受人之叵測,耳不忍聞,口不忍傳者,前後相續,充溢公車。臣誠痛限gg痛恨g,如不欲生,獨以何心,冒此淟涊於京國,而親奉至切之聖諭,一身休戚,有不敢計者,泯然淹伏,四載于今。今則邦運回泰,慶禮告成,在朝之老成,尙且許休,休致旣久之臣身,其宜先退,不待說而較然矣。顧乃數月淹延,坐致亨洙之言,此實臣莫追之悔也。今於奔逬出來之後,諉以敦召,忽復還入,則擧措之顚倒怪駭,果何如哉?臣雖無狀,敢爲是乎,而以聖上平日覆露之至德,亦何忍使臣而出此哉?卽此一言,而天鑑,庶幾洞然回燭,亟回召旨,當不待於踰時矣。矧臣方住之所,雖曰畿鄕,密邇城闕,曉夕瞻依,少慰犬馬微誠,日昨恩批中,諭之以五十百步,誠爲至當。夫豈爲五十百步間,乃爲此虛辱王人,重損國體之擧乎?臣晩來病勢倍劇,關格冞甚,臍腹膨漲,若將隕絶,心中所欲言,都不能說出,而論其大意,亦不外此。伏乞聖慈,少垂憫察,卽命收還史官偕入之命,容臣閑住,保養危喘,不勝至幸,臣無任瞻天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卿所處,距京咫尺,前後所請,不過丐閑,旣許休致,此何持難,而其命偕來,若是勤懇者,其無他也。苦心在矣,大略已竭,批能難悉,面命入侍承宣,往諭心曲,今雖有{{!|𧏮|⿰虫恙}},不卽偕入,若有承勉之意,心可慰矣,召還史官矣。卿須體此傳諭,亟回固執之心。 ○十四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周鎭,侍讀官沈星鎭,檢討官吳彦胄,假注書金硡,記事官崔益秀,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沈星鎭,讀綱目唐記,自廣明元年,至渭北讀訖。吳彦胄,自中和元年,至澧州讀。李周鎭,自二年春正月,至當被其律讀。金硡,自三年春正月,至舂磨寨。崔益秀,自劉謙,至據之讀。李成中,自四年春二月,至梓州讀。星鎭曰,七板紀綱不立之說,敢有所達矣。唐之紀律委靡,故王宣之始創,黃巢應之,五六年之間,漸漸熾盛,攻陷州郡,天下幾半陷,而如入無人之境。汚辱宮闕,殆無餘地,而强藩巨鎭,謀臣猛將,終無勤王致討之擧。盧{{!|𢹂|⿰扌嶲}}以大臣,亦不發策救之,此由於僖宗平日,不能立紀綱之致耳。自古紀綱不立,則禍亂之作,例自如此,此固人君之所可省念處也。彦胄曰,第十二板,有可達者矣。此時唐家,宦寺專權,紀綱由此而不立,然,其中亦有一事可觀者,僖宗旣無恩澤入人之化。又當盜賊漸熾之日,民心猶不離散,而或不無嘆息感傷之意,此則莫非太宗之餘休。以此觀之,人君苟有積德深仁之及人者厚,則雖世代稍遠之後,尙有感懷不忘之意,此固後世人主之所可監念處也。上曰,上下番儒臣所達,是矣。蓋國之治亂,皆由於人主。宣宗時政令頹廢,人心難保,而僖宗時尤甚,鬻官賣爵之人,布列朝廷。侵虐剝民之政,日益繁多,民不堪其苦,而或有赴入黃巢之類。然,其餘民心之有嘆息感傷之意者,實由於太宗之化,深入人心之致。雖以近日事言之,我國規模,非如漢、唐之比,而內無紀綱之可言,外無藩鎭之可恃。而頃當戊申之變,民兵不至散亂者,此莫非祖宗朝深仁厚德,猶有所含泳不忘之致而然矣。彦胄曰,其時出征軍卒,與妻子泣別,而終無離散之意,雖以鄕軍言之,一齊來集,不見騷亂之擧,此則非謂有紀綱而然也。祖宗朝惠澤入人之致也。臣於是,不得不以行仁施澤之政,仰勉于聖上。而大抵以前史所載觀之,黨錮之禍,旣以亡漢,宦寺之害,又以亡唐,而我國朋黨之弊,又復如此,此甚莫大之憂也。上曰,時象事,非不飭勵,而如以水投水,實末如之何矣。星鎭曰,戊申年間,臣父任平山時,不意有發兵諭旨。人心宜皆散亂不齊,而一夜之內,能得聚軍,此可見德澤入人之效。伏願聖上,常加留意,而朋黨之弊,誠如上番儒臣所謂莫大之憂,而此亦自上,堅執聖意。凡於處分之際,無偏倚獨着之失,而磨以歲月,守之勿撓,則人心自然習熟。凡事自底於大公至正之道,而無交鬪共鬧之弊矣。此在聖上留意處也。周鎭曰,儒臣所達,正爲今日之急務矣。黨論之害,如欲袪之,則不外乎聖上一公字留意,而治亂安危之機,專係於民心。雖以戊申事觀之,列朝之深仁厚澤,入人骨髓,故如北道、三、甲之民,亦有效力死亂之意云。自今聖上,益懋至德,加意於保民之政,留心於振刷之道,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達固好,可不各別留意焉。且予以爲唐之時,政亂民撓,國以之漸衰,此雖由於時君之責,而先儒,亦或歸之於氣數,予則以爲不然矣。唐君苟能世修德政,固結人心,則豈有如李克用等事乎?周鎭曰,聖敎誠好矣。聖人不言氣數,而天地陰陽消長之理,亦不無一治一亂之會,故自漢末而至於唐季,可謂極否之時。然,其後宋之立國,果有休明之治,此則否泰之理矣。上曰,此則雖謂之氣數,可也。周鎭曰,大抵君明臣良,則豈有終否之理乎?其君明則群彦至,群彦至則恩澤及民,如是而不治者,未之有也。又何有否泰之可言也。彦胄曰,康節作元會圖,以堯、舜之時,爲之午會,此亦氣數之謂也。上曰,此則予未知其如何也。彦胄曰,頃以唐宣宗統數事下敎,而別無可考處。宋之端宗,以兄立之,明之建文,以叔立之,而魯之閔公爲弟而僖公爲兄。然,閔公先立,而僖公後之,及其死後,以僖公置之上,而以閔公置之下。蓋君臣之分截嚴,故生則閔公,在於僖公之先,而死則兄弟之序,不可不明。故僖公,乃在閔公之上,以此論之,則唐宣宗拜禮不便之說,無足怪矣。上曰,觀於《春秋》,則以繼體之重,可知君臣之義,而稱祖之義,則文仲之言,似不然矣。彦胄曰,曾因夕講時,徐宗玉之入侍也。以《易學啓蒙》序文何朝所作,下問,而要解則御製,跋文則崔恒製進,而崔恒,乃是光廟朝大提學也。以此推之,則要解,似是光廟在潛邸時製出者矣。上曰,似是登御後製下,而序則明是登極後所作矣。彦胄曰,筆法亦似非常人筆法矣。上曰,安平書之云,字甚微矣,曾聞玉堂,有頒下玉燈云,尙亦有之否?周鎭曰,尙有之,而政院,亦有銀盃頒下之事,尙亦有之矣。上曰,至于成廟朝,則以寵榮儒臣之意,又賜交椅矣。蓋侍講院及玉堂之官,則着冠坐於交椅,而兵曹摠府則古時着笠以坐云矣。上曰,注書出往,明日次對爲不爲,問知以來,可也。假注書金硡,出問後入對曰,明日以褒貶開拆之日,已爲頉稟云矣。上曰,承旨纔有所達,故已知之矣。上曰,注書進來,李奉朝賀疏批之外,有下敎之言,注書錄出一通,使傳諭承旨,往示之,可也。承旨進來,周鎭進伏。上曰,當初予之所以特許休致之請者,苦心在矣。致仕大臣,處於城外,欲於朝賀時入參,則豈不許之。而李奉朝賀與閔奉朝賀,實領袖矣。予所謂領袖者,非謂時象之領袖也。乃其地望爲人,實爲一世之領袖矣。向來帳殿入侍時,使兩奉朝賀,相爲解釋,則其時閔奉朝賀,有過中之言,故李奉朝賀,亦有過激之言,而終不解釋。其時承宣之父先卿,亦嘗慨恨。豐陵亦以爲,此兩奉朝賀在京,然後可以依賴云,其言至今在耳。而且予於李奉朝賀,必欲致意者,亦有以焉。閔奉朝賀則置之城中,而獨使李奉朝賀,不得在京,則予之幾年苦心,半夜許休之意,顧安在哉。今則旣許休致,而又復如此,若然則反不如拜相而使之撕捱。何用許休,近來時象之不佳,予不爲憂,而以李奉朝賀之在於江郊,深以爲悶。此不過以閔亨洙之言,過自引嫌,而此等事,何可每每引嫌乎?右相陳達後,又以義理二字,爲引嫌之端,以亨洙二字之言,不顧予幾年苦心之懇,爲奉朝賀,深可慨然矣。予則今之朝著旣如此,惟此二人,不可置之城外,若有入來之意,則予心可安,故玆以此意言之。而命送承宣之意,亦非偶然,蓋欲使承宣,往傳予苦心致懇之意,亦念先卿所嘗慨然之意。善爲傳諭,期於入來,可也。周鎭曰,聖敎丁寧勤懇,至於如此,奉朝賀聞此,則必自感泣無地,而且擧臣父之言而爲諭,臣豈不仰體聖意?詳細往諭,冀回其心,而常時,奉朝賀素多固執,此甚可慮。然下敎如是懇惻,則豈不入來?而近聞有實病云,似難卽爲承命,臣則只爲傳諭而入來乎,抑仍留乎?上曰,夫子亦有毋必之訓,然聞此下敎,則必不固執,而承宣則傳諭後入來,可也。予之所以送偕來史官者,亦有意矣。卽今時象如此,使此奉朝賀,不可退處故耳。大抵李奉朝賀,雖以亨洙之言爲嫌,而閔奉朝賀之意,安知其不如此乎?今以亨洙之過去說話,每每引嫌,不亦過乎?第其入來,然後予心可安,豈以咫尺去就,不顧安予心之道乎?以此往傳,可也。周鎭曰,臣今奉命出往,院中只有右承旨韓師得一人,而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金應福,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京外褒貶啓本,該房承旨待下敎持入,而都承旨趙明翼,待明朝牌招察任,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退出。 ==6月15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未肅拜}}。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林柱國{{*|在外}}。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李周鎭{{*|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金樂曾{{*|仕}}。廳假注書呂善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有霧氣。 ○柳萬重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上前開拆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上前開拆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掌令李鳳齡,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尙未出仕,事體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師得曰,承旨持殿最啓本入侍。 ○柳萬重啓曰,假注書呂善應,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申宅夏,副修撰朴弼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周鎭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李周鎭曰,夜對爲之。 ○開城留守狀啓本府居烽燧軍陰武應月等渰死事,傳于柳萬重曰,渰死人等,令本府恤典擧行。 ○李周鎭,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闕直忠義衛盧必泰、李世文等,令攸司囚禁科罪事,命下矣。忠義雖非實職朝官,旣是冠帶常仕受祿之人,則直自臣曹繫獄推治,與下賤同科,事體終涉如何?昨日之坐,以此商量,不得取招入啓矣。臣曹旣無可據之例,而凡香室忠義有罪者,皆令王府勘斷。今此盧必泰、李世文等擅出禁直之罪,自兵曹卽爲推治,事體當然。而今旣請令攸司科治,則自今創始之事,宜有商審一番定式之道。下吏等,自臣曹勘處,盧必泰、李世文等,移義禁府處之,自今爲始,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議政府司錄,以左右相意啓曰,今丙辰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本府時無首席,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等第,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曹屬掌隷院郞廳等矣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等題gg春夏等褒貶等第g,當爲磨勘以入,而判決事臣具宅奎有故,不得同議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本曹今丙辰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敦寧府事臣朴泰恒,同知敦寧府事臣洪受濂,病未行公,知敦寧府事臣金東弼在外,無以備員開坐,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郞廳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首堂上西平君臣橈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等第,因判書臣趙尙絅,方在辭職中,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本曹乙卯秋冬等褒貶,其時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曾已頉啓矣。今則其時郞廳,皆無見在,依例蕩滌。而今丙辰春夏等褒貶及屬司中繕工監、典涓司、瓦署、四山掌苑署今丙辰春夏bb等b褒貶,合六度磨勘以入,四山監役官黃在河。與臣取魯,有相避,不得同議磨勘,別單書入,四山乙卯秋冬等褒貶,漢城府旣已草記蕩滌,今無可論。而造紙署、尙衣院、繕工監、典涓司乙卯秋冬等褒貶,其時官員,亦盡遷轉,依例蕩滌。尙衣院、造紙署今春夏等褒貶,或因提調在外,或因提調有故,不得竝爲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今丙辰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竝爲磨勘以入。而至於長興庫、內贍寺、司䆃寺、司圃署今丙辰春夏秋冬等、乙卯春夏秋冬等,司䆃寺、內資寺、五部司圃署去乙卯春夏秋冬等。司宰監、養賢庫、義盈庫、廣興倉、公洪全光兩道都事兼海運判官、京畿左道水運判官、濟用監、長興庫、內贍寺、平寺署gg平市署g、本曹郞廳及曹屬算員等去乙卯秋冬等褒貶。因本曹堂上及各其司都提調、提調有故,竝不得磨勘矣。其中司䆃寺、濟用監、長興庫、內贍寺、司圃署、內資寺、五部等處往等褒貶。雖爲追磨鍊以報,而其時官員,旣多遷轉,漢城府則五部官員之罷汰遷轉者。自本府草記蕩滌,有違常格,且臣等新入本曹,而郞廳,亦皆遷轉,則乙卯秋冬等。今無可以考績者,本曹褒貶,依近例當爲蕩滌,各司官員去乙卯秋冬等以上褒貶,不宜異同,一體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廳及常平廳郞廳等今丙辰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自壬子春夏等,至乙卯秋冬等褒貶。今已過時,郞廳亦多遞易,依前不爲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郞廳,以都提調言啓曰,本營郞廳及諸將官等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大將臣趙尙絅,本職未出仕,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及將官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行判中樞府事臣沈壽賢,身病方苦,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依例磨勘以入,而去乙卯年秋冬等褒貶,都提調臣金興慶在外,不得磨勘矣。到今其時將官等,多有已遞之人,不爲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錄事、醫員等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領府事鄭澔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周鎭,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六月十五日諸承旨持殿最啓本入侍時,傳曰,全光道殿最啓本中,茂朱府使崔昌億,半載曠官,錦山郡守趙尙紀,一由四朔,道臣雖置中飭勵,農事方殷,亦有飭勵。而謀便若此,極爲可駭,令該府處之事,命下矣。崔昌億、趙尙紀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鳳齡啓曰,臣本以無似,猥忝言地,觸事生疏,瘡尤備現,日昨草草數啓,亦未蒙允可。臣方愧恧之際,得伏見僚臺避辭,則以昨啓中朴弼重事,張皇分疏。至曰物議稱屈,臣不勝瞿然之至,臺閣論事,許以風聞。而風聞之事,最難得實,臣固戒之在此,而失實之避,世俗恥之。然臣意則不然,得於風聞而論之,旣知其非實,則避亦何傷。但弼重之事,臣之所聞,如此而已。非有私惡於弼重,而今僚臺,乃以物議引避,臣未知僚臺所聞者爲實耶。抑臣之所聞者非實耶。臣不必呶呶辨爭,而僚避旣如此,臣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弘文館校理沈星鎭,副校理吳彦胄等處置箚曰,竝引嫌而退,旣知不審,引避何傷,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論人虛實,姑舍勿論,避辭苟簡,百損臺體,請持平李觀厚出仕,掌令李鳳齡遞差。答曰,依啓。 ○柳萬重啓曰,出仕臺諫,所當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趙明翼疏曰,伏以臣自春間,偶得臀瘡,四朔沈淹,轉成毒腫,纔得破膿而消融。又有傍生之患,連年針治,失血甚多,不但耗損眞元之爲可悶,行步蹣跚,有駭瞻視。凡係私酬應出入一節,竝皆廢閣,而至於籌坐次對,嚴敎荐下,分義所在,不敢言病,冒死出膺。昨日亦强疾赴地部貶坐,所屬十八司諸官殿最,書役甚多。以至飮暍非細,嘔泄竝作,委頓呻痛之中,忽承知申移除之命。又以考績在卽,特牌繼臨,臣豈不欲竭蹶趨承?而所患諸症,適在危苦,欲起還仆,不免坐犯違傲之科,惶隕之極,求死不得,玆控短章,敢陳病重實狀。伏乞聖明,亟賜俯察,特許遞改,仍治臣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戶曹參議權{{!|𥛚|⿰礻啇}}疏曰,伏以無狀賤臣,獲罪明時,二載瘴邑,一疾沈痼。幸蒙恩褫,歸伏鄕廬,形存心死,世念全消,枯木絶霑春之望,病羽無衝風之勢,甘心踸踔,分作荒野之廢氓者。蓋亦有年,誠不料聖明,不棄簪履之舊,尙垂記識之眷。諫省恩命,再辱蓬蓽,每捧除書,只益兢惶,顧以在外之故,未及承諭,輒先坐罷。縣道請譴之章,亦未免見格喉院,區區情實,終不得一徹於慈覆之天。臣誠抑塞悶鬱,若無所容,惟幸邦慶無前,庭賀有禮,得以重入脩門,一近文陛,猥塵呼嵩之列,少伸延頸之忱,歸詑鄕里,更無餘望矣。忽玆千萬匪意,地部新除,又下於杜門省愆之中,承命惝怳,自不覺涕汗之被面也。噫,臣之頃年所遭,固已略陳於日前未徹之疏。今於歲月寢久,恩怨俱泯之餘,誠不欲更事覼縷,自速瀆擾之誅。而臣旣罪關誣人,迹涉欺君,此心未暴之前,實無可顯之面,亦安得默然。當初湖藩擇差之命,適値凶賊購捕之際,其爲遴選,非比平日。臣所以違覆相臣薦望者,誠出爲國,意在擇任,斷斷此心,可質彼蒼。寧有一毫私惡於其間,而彼宰臣者,乃敢挺身自辯,恣意反詈。上以激重宸之怒,下以逞一己之憾,其不能反躬自省,專事凌轢者,抑何心哉?若乃筵對漁色宣淫之云,臣於論列本事之際,不過拖及其按藩監賑時貽害列邑之一端。曷嘗以此四字,作渠大案,而前席倉卒,辭不達意。衷情莫白,嚴譴隨至,卒取一身之狼狽,重貽同朝之譏訕。此莫非臣平日忱誠淺薄,言議巽懦,不能見孚上下之致。迄今追思,慙恨實多,念臣本以半生病弊之蹤,乃於白首垂死之年,乍出世路,釁累山積,嶺海尸祿,猶是寬恩,林泉偃息。蓋亦多幸,默算愆尤,豈止此一事而已。從今以後,惟當謝迹名塗,飭躬補劓,以畢餘生,尙何以揚揚就列,復立士夫之林哉。前後除命,固知出滌瑕藏疾之盛意,在臣私分,豈不榮感?而揆以廉義,終無抗顔冒進之望,玆敢略貢血懇,仰請斧鉞之誅。伏乞天地父母,察臣危迫之悃,亟許鐫削臣新授職名,仍命攸司,重勘臣辜犯,以謝公議,以靖私義,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不知自反,其敢爲辭,勿辭上來察職。 ○致仕奉朝賀李台佐箚曰,伏以臣於病伏昏瞀中,伏蒙聖上俯軫生死,掖隷臨問,賜以珍饌,未及正席,感涕盈襟,不意卽者,地部郞官。又以筵席聖敎,來致食物,米、菽、薪、炭,數甚夥然。臣於是,驚惶愧恧,殆不知措躬之所,向者周急之恩,固有不敢晏然於私心者,而特以列朝之所惠養。諸臣之所領受,事近典例,義難辭遜,陳籲而不得請,則終至於冒昧拜賜矣。至若今日之命,尤出恒格之外,平生一蠹,常愧素餐,乃於垂死之年,乞身之日,每以口腹之累,仰煩豢畜之典,致令恩數猥屑,冗費滋多,俯仰慙赧,不但在得之戒而已。玆敢冒控短章,冀收成命,乞賜矜允,以安微分焉。臣因此而竊有所獻焉。昔宋臣王朝,每對賜與,瞑目而歎曰,生民膏血,安用許多。此在有宋豐亨之時,而體國之臣,其言尙然。況玆民窮財竭之時,粒粒之辛苦,莫非剜取心頭之肉者,則正宜撙節愛惜積儲,而待以之備水旱而助不足耳。顧今嚬笑或輕,恩例漸廣,卽臣所被,亦可見也。區區老臣之望,只願加意節用愛民之訓,以爲燕翼祈永之圖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者之命,蓋所以養耆耉也。卿須安心領受焉,箚末因此勉陳,深用感歎,當服膺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六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諸承旨持殿最引見入侍時,右承旨韓師得,右副承旨金應福,假注書呂善應,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上曰,草記及狀啓入之,而吏兵批相達。師得啓曰,褒貶啓本中只書四山監役三員,不審其所爲。上曰,四山監役,豈有三員耶?啓本入之。上曰,堂上有相避則各題耳。上曰,守令邊將殿最啓本,竝入之。應福啓曰,伏見黃海水使李漢弼殿最啓本,則褒貶等題,不自親書,事甚未安。黃海水使李漢弼,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師得啓曰,卽伏見戶曹啓本,則本曹所屬廣興主簿洪禹章,以監捧欠明爲目,則宜置中考,而反置上考。公洪都事鄭廣運,以政疎漕倉爲目,則宜置下考,而反置中考。京畿水運判官金枋,以事或疎忽爲目,則宜置中考,而反置上考。致勤點下,殊非嚴明殿最之意,請戶曹判書尹游,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邊將所付狀啓,則直入之。上曰,兪健基飮酒否,見其題目,必好飮矣。上曰,沈鐸其誰也。師得對曰,前判書沈宅賢之姪也。師得啓曰,開城留守啓本封紙中,有紙片渾入之事,此不察之致,推考,何如?上曰,自前有如此之事,勿推,可也。上曰,嶺南啓本中,守令與察訪渾入,例也。師得曰,察訪則別錄,可也。上曰,綾州牧使韓德弼,誰也。師得曰,故監司韓祉之子也。上曰,前任平壤庶尹時,與監司相爭者也。上曰,全光道殿最封啓中,靈巖郡守韓緖,身爲守令,自犯推奴,而置諸中考。萬頃縣令李淵起,過怯苟且,則不職可知,而置諸中考。其竝點下,推考道臣。茂朱府使崔昌億,半載曠官,錦山郡守趙尙紀,一由四朔。道臣雖置中飭勵,農事方殷,亦有飭勵,而謀便若此,極爲可駭,令該府處之。{{*|出榻前下敎}}上曰,推奴雖非守令事,而不使之推奴,則亦有弊耳。上曰,古阜郡守洪相朝,雖自知不稱,曠官不還,其人則了了。上曰,李錫杓,若摧其高阧處則好矣。太過者,易至於弊矣。上曰,林川郡守金令行,其誰也。應福曰,翰林金時燦之至親也。上曰,權管瓜滿幾年耶。師得曰,三年窠,與萬戶等耳。師得啓曰,褒貶事體至重,而卽伏見公洪監司李宗白殿最啓本,則林川郡守金令行,以政或欠勅,公藏亦失爲目。瑞山縣監李錫祿,以意雖爲民,酒贖招謗爲目。淸安縣監李義浹,以政雖無疵,吏奸莫察爲目。連山縣監尹光柱,以事雖因公,杖或失中爲目,則竝宜置諸下考,而反置中考,致勤點下。平安監司申思喆殿最啓本中,嘉山郡守李世晃,以雖無顯疵,蔑有治聲爲目,則宜置下考,而反置中考,致勤點下。公洪監司李宗白,平安監司申思喆,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咸鏡道啓本中,無一貶題,自家旣以重臣出外,徒施寬平,此所以無貶題之加於人者,關北守令,豈皆善治而然也。師得曰,咸鏡監司宋成明,公洪監司李宗白殿最啓本中,守令無一人居下,殊非嚴明貶褒之意。請公洪監司李宗白,咸鏡監司宋成明,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應福啓曰,褒貶事體至重,而伏見平安兵使鄭壽松殿最啓本,雲頭里堡權官gg權管g金聖鼎,以三年居鎭,別無可稱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南兵使申德夏,黃海兵使李相晟殿最啓本中,無一人居下,殊非嚴明殿最之意。請平安兵使鄭壽松,南兵使申德夏,黃海兵使李相晟,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富寧府使李昌壽,善治著名者,而今見其貶題,以郵屍失檢爲目,此必故犯耳。應福啓曰,卽伏見平安監司申思喆殿最啓本,則寧邊府使趙東彬,以戎備雖疏,撫綏頗勤爲目。寧邊,自是守城將,與他有異,旣以戎備雖疎爲言,則不當置於上考耳。上曰,承宣之言是矣,似當請推道臣矣。師得曰,然則當該道臣,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井浦堡別將題目點下者,置之題目中少字,倒釋其義則無弊,而予則不爲倒釋,而泛然看過,故點下矣。更思之則不然矣。若仍置其點而下於兵批則不可,塗去其點,可也。上曰,守令之要譽,不可謄聞,捐俸施惠,亦是小事。而爲守牧之官,苟有利於民,渠之職任,而書於殿最,當該道臣推考,{{*|出榻前下敎}}黃海監司李聖龍啓本,諸臣以次退出。 ○六月十五日二更,上御興政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周鎭,侍讀官沈星鎭、吳彦胄,假注書呂善應,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上講綱目,星鎭進讀,自僖宗四年,至爲刺史。上曰,其下則他侍讀讀之。彦胄進讀,自光啓元年,至克讓代之。上曰,承旨讀之。周鎭進讀,自三年春正月,至錢鏐取潤州。上曰,注書讀之。善應進讀,自文德元年,至魏博留後。上曰,兼春秋讀之。益秀進讀,自以郭禹爲荊南,至四州皆降。上曰,翰林讀之。成中進讀,自二月楊行密,至復置昇州訖。上曰,昭宗,知田令孜賣弄權柄,而以私愛不能制,旣知楊復恭之奸。而又不能制,後世觀者,良可發嘅。彦胄曰,昭宗何足道哉?唐以下,禮樂刑政,不能自天子出,不足以文義達矣。星鎭曰,唐昭宗之受制於令孜,何以異漢獻帝之受制於曹操。上曰,漢獻之於曹操,有異矣。彦胄曰,昭宗,不能制朱全忠,反討李克用,豈非失計乎?上曰,以此觀之,其柔懦可知耳。上曰,且無人焉。彦胄曰,豈無人,但君不知耳。板蕩之際,可識誠臣,而試就四十九板孫揆事觀之,白刃當前,罵不絶口。其所成就,如此卓爾,則此人平生,必有大過人者。而第緣時君之不知,只以河東副使,死於克用之手,玆豈非後世人君之監戒者耶?上曰,然矣。文義畢後。彦胄進伏曰,小臣惶恐敢啓,李命羲等疏批。以讓、孝兩大君,比之太伯、仲雍,褒奬至矣。然至德祠宣額,當爲榮耀於子孫。而上敎,以書院爲慮,此則與書院條件各異,日後不必爲修藏之所矣,未知,何如?上曰,有掣肘事,至德祠與淸聖廟有異矣。周鎭曰,儒臣所達好矣。上曰,夷、齊無廟,故自有淸聖之稱。此則旣有廟,則何以至德爲號?讓寧、孝寧,奇哉奇哉,區區書院,何足爲哉?若使讓、孝有知,庶知我之心矣。且以書院若浼焉,且祠宇之揭以至德,極怪矣。雖無至德祠三字,豈不塗人耳目耶?周鎭啓曰,讓寧、孝寧兩大君祠宇恩額事,儒臣有所陳達,小臣亦有所懷,敢此仰達矣。孝寧大君奉祀孫錄用事,新有成命,而讓寧大君奉祀孫,不入於擧論中,朝家均施恩澤之道,恐不宜如是異同,而此係恩典,臣不敢仰請矣。上曰,予亦欲下敎,而未及爲之,承宣所達是矣。雖有成命,該曹多不擧行,此兩大君奉祀孫,勿拘年限,特爲除職,使不絶冠冕,可也。侍讀官吳彦胄曰,分付該曹,隨窠卽爲調用,俾勿如前事,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鄕居忠義,同是先王子孫,貴介宗班,雖不知其愛敬,予則不然矣。上曰,忠義之居鄕者,比在京庶孽差勝,而吏判以爲,反不如庶孽云,其言過矣。周鎭曰,忠義之擅離禁直,當有罪矣。上命宣醞曰,曾於癸卯正月十五日夜對宣醞,而卽今右相入侍,蓋其時講冊適畢,而又是俗節故也。今日亦是俗節,而適當《綱目》垂畢之際,故特爲夜對宣醞,諸臣隨量盡飮,可也,周鎭曰,臣不能無酒量,而病不能飮燒酒,下番翰林李成中,雖非巨量,頗有酒戶,而常時,未嘗無故引盃矣。上曰,李成中之酒量,雖不及其父,而年少人中頗能飮。然,常時戒飮,尤可嘉矣。仍下敎于成中曰,爾於前後入參,宣醞凡幾度矣。合以計之,幾至數十盃耶。成中曰,臣以堂后假官,一入夜對,自忝此職,三入夜對,又參進賀使臣宣醞及耆社諸臣宣醞矣。上曰,雖一次三盃,已爲十八盃,而耆社宣醞時,又加賜數盃。然則已過數十盃矣。耆社宣醞時,李宗城過飮扶出矣,能不成病耶。周鎭曰,李宗城其時,醉不省事,還家之後,至不辨其家人,其後如常,仍不成病矣。其時自上,使李宗城、閔亨洙兩人,盃酒釋憾,處分誠好。自是之後,兩人仰體上意,互相尋訪,或至終日矣。上笑曰,盃酒釋憾固好,而第恨不加賜閔亨洙幾盃酒,使之盡滌其腸胃也。腸胃間査滓猶存,日昨辭疏,又爲一段怪異之言矣。上曰,不必禁酒,過飮之弊,至於街路使酒,此則不可不禁。或有飮酒而哭者,或有飮酒而笑者,笑則可矣。哭則可怪,此不過故作狂態也。豈不知其父母耶?周鎭曰,臣奉命往李奉朝賀所,不能與之偕來,惶恐待罪。上曰,奉朝賀,固執不來矣,勿爲待罪。上曰,奉朝賀,卽今病狀,如何?周鎭曰,李奉朝賀病重,不能省批,感涕漣漣,以爲無狀賤臣,荐荷罔極之恩,旋已致仕,使住京輦,向來蹤迹,至難自處,而國勢澟綴,不敢遠離京國,遷就到今矣。今幸國有泰運,慶新宗祊,而賤疾,適會又發,決意退出之際,伏見閔亨洙之疏,此係進退廉隅,生行死歸,已決於心,須使小臣,盡達此意云,而更鼓已深,不能盡所懷矣。上曰,奉朝賀李光佐處,遣御醫,持藥物看病。{{*|出榻前下敎}}上曰,奉朝賀閔鎭遠處,遣御醫看病,{{*|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6月16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未肅拜}}。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林柱國{{*|在外}}。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李周鎭{{*|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呈辭在外}}。假注書金樂曾{{*|仕}}。廳假注書呂善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春川府使李益馝,衿川縣監趙鎭世,通川縣監李命稷,報恩縣監成德馨,薺浦萬戶石瑞昱,鹿島萬戶金聖宇。 ○金應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右承旨韓師得,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啓曰,守令多員,憲府則旣已署經,而諫院尙未署經,除在外服制外,大司諫趙錫命,正言尹得載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周鎭曰,下直守令、邊將引見。 ○李周鎭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尙不膺命,事極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卽者,忠勳府郞廳來言,本府今丙辰春夏等褒貶,限內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不齊,不得爲之。而有司堂上朴師益在外,頉稟草記,亦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周鎭,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果川銅雀里奉朝賀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臣昨陳血懇,顒俟兪音,萬萬意外,承宣以特命儼臨,旣宣恩諭。又頒筵敎,訓曉至切,敦勉彌加,臣垂死病中,匍匐承受,恩出無前,惝怳震慄,不省一身之所措處。臣於國家,體膚肌骨,不敢自有,今此承命入城,反手之易,獨以何心,敢辭恩命,自納於罔赦之罪乎?顧念事君之體,實與事父不同,心雖無極,分則至嚴,進退之際,不敢尺寸踰越,乃所以盡忠愛而嚴分限者也。夫慶禮以後,臣有必歸之義,人言之慘,不特二字而已。當退而退,反其本分,雖欲更進一步,尙可得乎?越其大防,終爲鄙夫無忌憚之歸,則堂堂國家,亦安用此臣爲哉?臣之病勢,轉益層加,達夜大痛,精神迷罔,末由極論其所以然。仰答聖旨之萬一,奉此曠世之特恩,而非但不敢承命,亦且不敢盡意仰對。恐遂溘然,永負如天之大恩,涕泣無窮,不知所達,臣調息幾許日,病若少間,敢不更瀆一疏,以畢衷曲云矣。臣以前席下敎,反覆傳宣,期於偕入,而大臣不但卽今病勢難强,深以旣退之身,不可復入爲辭,終無轉動之意。臣只爲承命傳諭,故不得已入來,而親奉勤懇之聖敎,終日敦勸,竟未能挽回大臣之心,徒爲復命,不勝惶恐之至,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備邊司言啓曰,一年兩等考績,法意甚重,禮曹所管諸司最多,而今此春夏等殿最,因長官有故,不得擧行。以槐院褒貶言之,未磨勘之前,多有窒礙難處之弊。禮曹判書有闕之代,政官牌招,卽爲開政,以無故人差出,使之數日內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鄭羽良,副校理申宅夏,副修撰朴弼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周鎭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副提學兪拓基本兼遞差傳旨還入,傳于李周鎭曰,卿辭若此,備局乏人,許遞本兼事,回諭。 ○傳于李周鎭曰,閔奉朝賀家,生脈散所入上下。 ○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副提學兪拓基辭狀,狀啓判府,而有微稟之擧,故査問,則下狀啓之際,忘置不下矣。事極無據,當該中官,令該府處之。 ○林柱國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平安道按覈御史李喆輔狀啓,犯越罪人捕捉各人論賞事,啓下本司矣。犯越罪人金世丁、徐富成,以其魁首,旣因彼咨正法,當初發告人,監營廉問。軍官崔萬廈,捕捉人江界旗牌官金進江,江界慕義軍官金禧,令該曹考例論賞,以爲激勸之地。其他罪人,旣不正法,則雖無捕捉人論賞之例,而犯越殺掠,皆犯應死,用力譏捕,實有其勞。不可以罪人之因赦倖免,而全不論賞,以致落莫,罪人之京獄行査,入於奏文者,則捕捉人,令本道以米布分等施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以吏曹言啓曰,今番歲抄時,前遂安郡守李昌重當入於朝官罷職秩,而書入之際,未免落漏,不勝惶恐。李昌重罪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義禁府言啓曰,兵曹啓辭,據刑曹草記內,闕直忠義衛盧必泰,李世文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盧必泰、李世文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周鎭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參議鄭羽良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日勢已暮,望筒出納之際,必致夜深。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待開門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觀厚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金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豐原君趙顯命疏曰,伏以臣,伏承安興築役看審之命,此係往役,臣敢辭也,況是役也。卽臣亡兄故豐陵府院君臣文命所建議者,而顧今主張無人,異論橫生,旣不撤罷,又未了當,五年之間,不勝唇舌之煩,此臣心所以私自隱傷者也。今臣此去,若能的見其不可成之形,而遂請罷之,不至甚勞民力,則可以謝臣兄謀事不審之失矣。如其不然,果有必可成之勢,而力贊而成之,則是以弟而能成其兄之志也。斯二者,俱係公私萬幸,雖炎雨驅馳,臣誠甘樂之矣。然臣於此事,慮之固已甚熟,蓋其成不成之形,臣雖往見,難以夬斷其罷不罷之宜,臣雖不往見,竊以爲罷之非宜也。何則,水道變化,最所難測,此黃河、瓠子之役,所以興罷紛紜,史不絶書者也。今以宋眞明、李宗城之言觀之,二臣皆非不曉事者,而言之不同如霄壤,然是豈有他哉?惟其不習水理,各以意臆斷故耳。今臣之智,未有以賢於二臣者,而其行也。亦不過占利害於水天浩淼之中,卜成敗於言語指點之間,而畢竟不爲眞明則爲宗城而已矣。朝議旣不能決於眞明、宗城之言,而獨可以決於臣耶。所謂成不成之形,臣雖往見,難以夬斷者此也。若夫罷與不罷之宜,臣於筵中,嘗屢言之矣。此事旣關漕路利害,且出大臣所建白,事體雖曰不輕,始役之後,若有顯然不可成之形,眞的必可罷之證,則其罷之何疑焉。今則不然,始役以來,姑未見有可罷不可成之端,而欲公然停撤於主事大臣云亡之後,此果何見乎?今廟堂之議以爲,雖無不可成之形,亦無必可成之端,事旣未審,耗財可惜。此誠切實之論,然其爲未審,不在於今日,而實在於議事之初,則何不爭執於當時,而反欲靳固於今日耶?始殿下特差李喜報別軍職,仍差安興鎭將,使之滿瓜不遞,其擧措之重大,實非耗費若干財力之比,則何不愼惜於彼,而反欲慳嗇於此耶?旣曰漕轉重事,築海巨役,而自朝家,曾不給毫分財力,數三役丁,只使一箇鎭將,隻手障瀾,及其役久不成,則從以咎責,而遽議罷之。此不但喜報之心不服,卽臣兄九地之魂有知,豈不竊笑於今日朝家之處分乎?事之始也謀之欲其審,事之終也守之欲其確,此有國做事之體也。築役形止,臣旣不目見,始謀之審與不審,未知如何,而旣始之後,輒復撓攘,使有口者,皆得以論之,如路傍之舍,一邊海口之杵築方張,一邊使星之看審相續。似此規模氣象,不但築事不可成,國家事,寧有一箇半箇可做者乎?臣竊以爲太息也。臣見本來如此,不以往見與不往見而有異,何必屑屑往來,徒貽驛路之弊也。所謂罷不罷之宜,臣雖不往見,竊以爲罷之非宜者此也。且臣雖有喜事功之病,豈敢以不可築者,强以爲可築,使大臣有難處之憂也。大臣所以處臣者,誠薄矣。在臣廉義,豈敢諉以往役,遽然冒當也哉?寧抵於罪,而其不可往則決矣。臣雖不往役,則不可徑罷,伏願聖明。亟收成命,量給財力役丁,立期限受軍令狀,觀其末梢成敗而賞罰之,以存國家做事之體焉。答曰,省疏具悉。此則量以下敎矣。 ○六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興政堂。下直,守令、邊將留待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金應福,假注書呂善應,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春川府使李益馝,衿川縣監趙鎭世,報恩縣監成德馨,通川縣監李命稷,薺浦萬戶石瑞昱,鹿島萬戶金聖宇。鎭世進伏。上曰,趙鎭世則曾經侍從,不必問履歷,如有所懷則陳達。鎭世對曰,臣未赴本縣,姑未知其何事爲弊。上曰,畿邑殘薄,且汝以侍從出外,勿以爲少,盡心爲治。鎭世對曰,臣雖駑下,旣承聖敎,敢不自勉。德馨進伏。上問履歷。德馨對曰,臣始仕由童蒙敎官,今爲報恩縣監。上曰,有所懷否?德馨對曰,臣未赴任,姑不知其弊瘼。上曰,報恩亦湖西殘邑,而比衿川稍勝耶?下卽勉勵,勿爲姑息要譽,病民之弊,在於貪官,須守法不撓,盡心爲治。命稷進伏,上問履歷,命稷對曰,臣始仕由康陵參奉,前任聞慶,繡衣褒啓後,任丹陽、林川等郡,今爲通川縣監。上曰,丹陽何以遞之?命稷對曰,崔命相曾爲臺諫,以一筆駁遞二人時,臣亦入其中。上曰,林川則何以遞之?命稷對曰,至任七月,入於殿最下考。上曰,臺啓則或有爽實,而殿最則有異矣。近來守令,或有勤於前而怠於後者,以汝所陳聞之。或褒或貶,由於前後之勤慢,今則須思御史之褒啓。亦戒兩次之速遞,勉之勉之。瑞昱進伏。上問履歷。瑞昱對曰,臣始仕由禁旅,以久勤,今爲薺浦萬戶。上曰,有所懷否?瑞昱對曰,近來船材垂盡,故凡於各營各鎭浦造船之時,如或請得,則廟堂每爲持難,不卽劃給,以此莫重待變之具,未免疎闊,誠可悶矣。蓋船隻必限十年改備,而雖十年之後,若因其舊材,理而葺之,則可復十餘年堪用。而近來各鎭久退船,每自京司,劃給於京江船人處,故京江船人,則其材改造。過數十年無弊使用,而各鎭浦,則未免坐失,當此船材苟簡之日,誠爲可惜。今後則各鎭退船,使無劃給於京江船人,而因今本鎭浦改造兵船、伺候等船,則薺浦退船,亦當改葺,以爲有用之物,故惶恐敢達。上曰,近來船材濯濯,事甚可悶,所達是矣。以此意出擧條,分付備局,可也。{{*|出擧條}}聖宇進伏。上問履歷。聖宇對曰,臣由摠戎哨官,今爲鹿島萬戶。上曰,何在?聖宇對曰,臣之居京,三世于此矣。益馝進伏。上曰,守令得聞雨後消息否,若有所聞者陳之,畿邑則似已聞知,而春川、通川,亦已得聞否?益馝對曰,聞所來府吏之言,則頗得浹洽云矣。上曰,江原道亦有堤堰否,自春貯水,惜勺水如金,則可以救旱災矣。鎭世曰,移秧,當申禁於民間。上曰,移秧則秋來所出,亦有所減,而若失時,則自枯矣。后稷敎稼時,無此法耳。上曰,守令七事之講,有同文具,而便是存羊。全陽以勳臣,須自勅勵,必以寬猛相濟。上曰,春川人心,何如?應福曰,士大夫多矣。上曰,士大夫多則難矣,下直守令、邊將退出後。上曰,召對爲之。{{*|榻前下敎}}同日召對引見入侍時,參贊官金應福,侍讀官沈星鎭、吳彦胄,假注書呂善應,記事官崔益秀、李成中。星鎭進講,自昭宗二年,至發兵拒潮。上曰,他侍讀讀之。彦胄進講,自景福元年,至爲太保致仕。上曰,承旨讀之。應福曰,臣以暑病難强,惶恐敢達。上曰,注書讀之。善應進講,自以劉建鐸,至全忠圍兗州。上曰,記事官讀之。益秀進講,自十二月王建,至以功名終。上曰,翰林讀之。成中進講,自錢鏐克越州,至爲行軍司馬訖。上曰,唐昭宗之世,至此而亂方極矣。用李克用,則必不如朱全忠之甚矣。彦胄曰,以上篇二十六板鄭綮事觀之,自謂之歇後而作宰相,於此可知其時事矣。上曰,然矣。上曰,李克用尙用唐正朔,其意安在。彦胄對曰,克用之受唐正朔,豈由誠心也。上曰,喧譁之聲,至徹於殿坐之處,事甚未安。兵曹入直堂郞,竝推考,可也。上曰,副校理申宅夏,副修撰朴弼均牌招。{{*|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6月17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未肅拜}}。左承旨柳萬重{{*|呈辭}}。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林柱國{{*|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李周鎭{{*|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呂善應{{*|仕直}}。廳假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中和府使閔思淵,昌城府使朴宗榮,龜城府使梁彬,遂安郡守任爾元,陰城縣監韓師益,會寧浦萬戶韓斗運,馬島萬戶劉德寬。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鄭壽期,執義趙明謙未肅拜呈辭,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持平李觀厚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景輔,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師得曰,下直守令、邊將留待。 ○傳于韓師得曰,下直守今、邊將引見。 ○金應福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無意行公,事體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啓曰,卽者,校理沈星鎭,副校理吳彦胄,以持平李觀厚處置事,謂有物議,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副校理申宅夏,副修撰朴弼均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吏曹參議鄭羽良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參議鄭羽良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推考傳旨捧入。 ○韓師得啓曰,吏曹參議鄭羽良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再招不進,參議鄭羽良陳疏入啓,開政命下之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牌招開政。 ○又啓曰,左副承旨林柱國,自鄕上來,陳疏承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啓曰,假注書金樂曾身病猝劇,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上番兼春秋崔益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兼春秋之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璿源譜略進上進獻件,自昨日,方始印出之役。而本廳郞廳三員,逐日仕進蕫役,而本寺正尹彬,專掌校正之役,爲任最爲緊重,不可一時離此職次,而以兼春秋之役,不能專一於本廳之役,誠爲悶慮。正尹彬例兼春秋,限畢役間減下事,分付該館、該曹,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奉常提調朴師益,禮曹參議柳儼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太廟薦新,西瓜看品,一時爲急,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奉常提調朴師益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禮曹參議柳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此非每爲撕捱者,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周鎭曰,禮曹參議柳儼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李周鎭啓曰,奉常提調朴師益牌招事,命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錦原君朴師益,兼春秋任鏡觀單付。 ○李周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校理沈星鎭,副校理吳彦胄旣已陳疏承批,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申宅夏,副修撰朴弼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周鎭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周鎭以禮曹言啓曰,臣儼肅謝後,卽爲進詣奉常寺,薦新西果看品,則擧皆體小,故累次點退,而終未得體大者。蓋聞今年西果,尙未成熟,勿論遠近,四處遍求,擇其中最大者進排云。事勢則固然,而莫重薦新,不可以體小者封進,使之改備,急速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林柱國疏曰,伏以臣,伏奉今月十二日政,得除承政院左副承旨,仍有乘馹上來有旨。臣病伏之中,蹶然而起,惶感之極,罔知攸措,不審殿下,何所取於已試蔑效之一賤臣,而乃有此誤恩耶。蓋臣空疏之材,最居人下,朴野之性,不合世臼,曾爲殿下耳目之官。而言議巽懦,譏責備至,旋受殿下喉舌之任,而惟允失當,瘡尤層出。自是以後,臣亦自知無補於聖世,有傷於私義,故杜門屛伏,以爲自靖之計矣。以殿下無物不遺之盛心,又不忍永棄,連有騎省佐貳之命。嶺東外邑之除,而終不免齮齕而顚擠之,則臣之蹤跡,益踽踽於世矣。厥後又有南邑之命,區區報效之念,豈以內外而有殊。理劇之任,尤非其人,多年居官,一無善狀,故山歸臥,世念都灰,臣之立朝本末,如斯而已。目今朝廷之上,不患無人,而夢寐之外,又有此新除,則臣實惶蹙,莫曉所以致此也。豈殿下猶以臣謂不甚老病,而可以備驅使之末耶。人器之不稱,業已聖明之所俯燭,而癃廢之餘,鬼事將迫,此則日月之明,或有所遺照矣。噫,臣之逖違京闕,已十年矣。未死之前,豈不欲一登文陛,仰瞻耿光,而況今元良岐嶷,宗社有托,縟儀載擧,僚員已備。臣以朝班中一舊物,寧欲自廢田野,莫遂愛戴之忱哉?顧此沈痼之疾,無以自力於應命,齟齬之蹤,實難復廁於朝端。然而恩召之下,不敢偃臥鄕廬,擔曳病軀,衝暑作行,昨始來伏城外。而自念情病,實無一分冒出之勢,且伏聞聖上,時當盛暑,日親經筵。此時此任,尤豈如臣所可堪承者哉?玆敢瀝盡肝血,仰瀆宸嚴,伏乞聖慈,特察由中之懇,亟推體下之仁,使私分粗安,殘喘得延,不勝祈懇血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錦原君朴師益疏曰,伏以卽以太常西果薦新看品事,政院稟旨。至使天牌忽辱於床笫㱡㱡之中,臣誠惝怳驚惑,莫省何故也。臣頃在果川,癃廢轉甚,實無入城供職之望,故縣道封章,苦辭未準,不得不更以奴狀,踵暴病重實狀。幸以轉徹天聽,夬蒙矜許,其所陳懇。蓋以諸司殿最之過限廢閣,謂非bb頃b刻所安,終以啓聞遞罷爲請矣。畿營狀聞之批,以踏啓字允下,則本兼諸任,自在竝解之中,臣於是惶感交切。但有涕淚,日前本病之外,猝添泄瀉,急於就醫京裏,舁還調將。意外喉司,不知臣之已遞,而混請牌召,勿論臣之卽今病狀危劇,設令兼帶,未蒙盡遞,而原銜才已口付,顧此事理,末由膺命,荐違嚴召,只增惶慄。玆敢略陳情實,伏乞聖明,俯諒前後委折,亟正臣慢蹇之罪,以安危喘,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撕捱太過,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吏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銓長之以大政爲瓜限,古也。今則過政而請急,例未蒙許。至有經再政三政,而終未遞者,則呈告與加由,便同故事虛文而止。而若臣之被命一出,只爲副急之用,危衷苦懇,亶在過政卽遞,而三告實非虛文,猶未準請,一疏畢瀝腔血。又不格聽,有政而輒有召,牌出而輒違命,譴勘猶不加焉。是聖明尙視臣以飭辭例讓,謂可以强迫而督出之也。嗚呼,母也天只,不諒人只,臣嘗有感於詩人之咨歎。不意以聖上之天地父母於臣,而亦未垂諒於臣之苦心也。夫貪權饕利,盤據而不退者,鄙夫之凶德也。辭榮避要,恬虛而自靖者,賢士之高致也。臣之植性汚下,固未敢跂及於賢士,而平生本末,蓋亦嘗竊恥爲鄙夫。今以同堂兄弟,而分據政本與銓柄,不一斂避,爲世指點,馴至於招殃而速禍,則臣之所恥在此,誠非苟慕高致,而爲是遜讓也。昔之善居權者,蓋亦有小心兢畏,而得免大何者矣。親知加勉,亦或在此,而顧今末路猜阻,人情險巇,惟此銓地。尤爲一世之射的,雖欲自勉以古人之謹愼,誠亦難免於今世之齮齕。噫,操網罟而入江湖曰,我非漁也。未若捐網罟而人自信,驅鷹犬而赴林藪曰,我非獵也。不如放鷹犬而獸自馴,今臣雖有辭榮避權之心,而叨此匪據,晏然不去,則是無異於操網罟而驅鷹犬者,誠知釋此然後,方始有可生之道,而況天惡盈滿,鬼瞰高明。以臣家門戶之盛滿,官位之隆赫,雖微人非,實犯天戒。夫以范仲淹之忠賢,遭逢宋仁宗之仁明,而尙以爲,身安然後,國家可保,明消息盈虛之理,爲立朝行己之方。臣何人斯,其敢徒恃聖明之在上,罔念天人之交忌,兜此一權字而不放捨,卒自陷於顚跌覆敗之禍乎?昔年朴奎文之所指目,竝擧臣與趙顯命之家,而其間,故相淪逝,顯命又復辭避顯要。而獨臣從兄弟,竝列要津,一味冥升,今遂爲世孤注,此固臣等之罪。而天地無私覆,日月無私照,以我聖上之至慈至明,在顯命則雖知其世道之責。非此人莫可任,而前後寵授,輒許徑遞,曲遂其素願。竝奬其過擧,如臣愚魯無用者,則顧乃苟充强迫,亦不許經一政而懇辭者,抑獨何哉?臣誠迷悶抑塞,殆不覺狂號疾籲之爲觸威而速罪,守株之愚。惟以伏鑕爲期,萬萬無承命復出之理,留時引日,適足增臣逋慢之罪,而在職事祗益瘝曠而已。且臣伏聞忠義衛之闕內入番者,以臣頃日筵奏中句語爲嫌,至於空廳擅出云,臣誠駭歎也。竊記伊日語次間,偶及守衛官事,而臣意以爲,功臣子孫爲衛官者,漸歸鄕闇冒雜之流,則墓所守直凡事,反不如曾前各家庶孽差送之時云云。是不過泛然慮後之說,雖時任衛官,固不當引嫌,此在繖扇差備入直之類,有何毫分關涉,而乃敢拖引作嫌耶。近來筵話之祕嚴,雖不及古,亦非若此類者,所輒得聞。而今忽傳訛惹閉gg惹鬧g,釀出怪擧,臣實莫測其故也。設令直斥渠輩,眞有何嫌之端,從容呈狀,據理辨白,容或可也。而顧乃擅恣空番,臚列投牒,直擧臣之名姓,略無顧憚,法網之嚴,體統之尊,殆無餘地,臣恐長此不已。非理不干之引嫌,卒無紀極,禁軍衛士之類,亦將闌出無忌,非細憂也。臣身之一時見慢,顧何足論,雖然緣臣無似,名登牒訴,更何顔面,仍冒宰班,以貽朝廷之羞辱,以招四方之譏笑乎?伏乞聖明,俯賜昭鑑,亟遞臣當遞之職,仍勘臣積逋妄瀆之罪,國事幸甚,私分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分義道理,決不若此,卿其勿辭,其速行公。 ○吏曹參議鄭羽良疏曰,伏以臣,臨急差除,用在一時,諸堂備員之後,必遞之義,較然明甚。只以大政在前,逃避無路,黽勉復出,而因仍盤礴,事義之所不敢。廉媿之所不出,喉司不諒,過於相持,長單莫入,一味虛帶。有政而輒請召,有召而輒坐逋,今已七違嚴命矣。惶悶抑塞,求死不得,惟有速被誅罰,少安私分而已。且臣老母,宿患沈淹之中,又傷暑濕,中焦關格,食飮不下,舊證新恙,一倍危劇,有時昏窒,急灌藥物,纔得少甦。臣之卽今情理,雖非當遞之義,萬無一刻離側供職之勢,而荐召之下,走詣九閽之外。仰陳短章,悉暴情懇,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命重勘臣前後違傲之罪,以勵群工,不勝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其涉太過,其勿辭護焉。 ○禮曹參議柳儼疏曰,伏以臣,情勢危苦,實無一分冒出之望,前後恩除,累度特敎之下,一味違傲,冥然若全無知識之人。每於深夜無寐之中,默數恩眷,點檢身世,不覺口自語曰,此生此世,無以報吾君之德,不如速爲歸化,以爲結草之圖。而至於去就一節,迷見滋惑,久愈難變,一步轉動,如透鐵關,惟以亟被譴罰爲期而已。不意一日之內,天牌再降,特旨申飭。又復鄭重,臣於是惶隕感激,殆不知此身之爲己有,固欲不計許多事端,不顧區區廉隅,惟急急趨謝之不暇。而第人臣事君之道,終有所不可苟且者,酬報恩渥之義,不徒在於駿奔庭班,嚴畏分義之節,不必責乎恭承召命,若處義不審則壞身之大防也。忘廉莫省則傷國之四維也。如是而惟以臣分爲辭,抗顔出而行公,則是不過憑依寵靈,因緣事會,以爲進身榮塗之計。若此者,其身之不自恤,分義之何以能知?恩渥之何以圖報?此臣所以甘伏斧鉞之誅,而不敢出應命之意也。玆敢更瀝肝血,詣闕哀籲,伏乞聖慈,特賜恩遞,俾遂微志,仍治臣罪,以嚴朝綱,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洞燭無餘,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校理沈星鎭,副校理吳彦胄疏曰,伏以臣等,於日昨憲府處置,參量輕重,定其立落,有所箚陳矣。今聞物議,則以其爽實,引避則同,而或立或落,有違規例,爲非臣等誠不勝瞿然慙恧之至。夫臺閣處置之規,旣是爽實,則置之落科,固所當然。而第伏念近來入臺地者,雖或有風聞之過誤,輒皆執以爲是,知非而自反者,鮮有之。臣等嘗病之,今者,持平臣李寬厚,隨參於同僚之發啓。倉卒之間,不審虛實,元非異事,追聞外議,覺其爽實,旋卽入避,誠古人之風。而近日之所罕見者,此宜夸詡,而不宜輕遞,非但臣等之見如此,禁中諸議,亦或爲然。故臣等,果於立落之際,略示弦韋之意,卽者,物議之譁然如此,臣等處置乖當之失著矣。臣等本意,自以爲殺有權衡於其間,而終有乖於處置之常規,則公議之非斥,在所難免。其何敢自是己見,而晏然於論思之職乎?大凡臺閣處置,事面不輕,一有失當,致有人言,則不但冒據其職,終至遞罷者,乃是三司自處之義也。禁直雖重,何可一刻蹲冒,以取盤礴之譏乎?玆敢略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慈,特命鐫罷臣等之職,以謝公議,仍治臣等擅離之罪,以安私心,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者,爾等勿辭,卽速察職。 ○李周鎭啓曰,校理沈星鎭,副校理吳彦胄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六月十七日巳時,上御興政堂。下直守令、邊將留待引見入侍時,右承旨韓師得,假注書呂善應,檢討官尹彬,記事官李成中,中和府使閔思淵,昌城府使朴宗榮,龜城府使梁彬,遂安郡守任爾元,陰城縣監韓師益,會寧浦萬戶韓斗運,馬島萬戶劉德寬。上曰,奉常提調朴師益,禮曹參議柳儼,卽爲牌招。{{*|出榻前下敎}}思淵進伏。上問履歷。思淵對曰,臣始仕由宣傳官,中間遷轉,陞資爲南兵使,今爲中和府使。宗榮進伏。上問履歷。宗榮對曰,臣始仕由宣傳官,中間遷轉,以摠戎千摠,今爲昌城府使。上曰,有所懷否?宗榮對曰,臣自二十前,往來昌城,習知其地爲賊要衝矣。頃聞前府使具僖之言,則城塹完具,可以備禦云矣。彬進伏。上曰,有所懷否?彬對曰,自朝家催促發送,故不待夫馬之上來,徑先發行,凡事率多苟簡。師得啓曰,龜城府使梁彬,咫尺筵席,敢以猥瑣之言,有所煩達,事體極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爾元進伏。上問履歷。爾元對曰,臣以宣傳官,遷轉爲禁衛把摠,今爲遂安郡守。上曰,有所懷否。爾元對曰,臣未赴任,無他弊瘼之可達。上曰,汝誰人之後也。有顯官否?爾元對曰,故判書臣任埅之姪也。師益進伏。上曰,前已入侍否?師益對曰,前年及今年四月,再度入侍矣。斗運進伏,上問履歷,斗運對曰,臣以校鍊官gg敎鍊官g,今爲會寧浦萬戶。上曰,有所懷否?斗運對曰,別無所達之言。德寬進伏。上問履歷。德寬對曰,臣以御營哨官,今爲馬島萬戶。上曰,西北邊地,自是關防重處,下去後措置,將以何道爲之耶。宗榮對曰,臣未赴任,姑未知何事之爲得宜,之任之後,若有措置之事,當與道臣相議啓達矣。上曰,法禁不可解弛,太剛亦難,太弛亦難,惟在申飭。且不必尋覓爲之。上曰,今此之守令引見,有意在焉。況且農事方殷,民事政急,各邑守令下去之後,當因道臣,聞其治績,亦自以他道聞之,其各勉勵爲治,諸臣以次退出。 ==6月18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柳萬重{{*|呈辭受由}}。右承旨韓師得{{*|病}}。左副承旨林柱國{{*|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李周鎭{{*|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呂善應{{*|仕直}}。廳假注書李衡萬{{*|病}}。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鄭壽期未肅拜牌不進,執義趙明澤陳疏入啓。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持平李觀厚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多官,或未肅拜,或未署經,或呈辭,或未差,監察茶時,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柱國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無意出肅,事體極爲未安。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開政命下之後,今至屢日,尙不得擧行,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以爲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校理沈星鎭,副校理吳彦胄牌招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體未安。副校理申宅夏,副修撰朴弼均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副校理申宅夏,副修撰朴弼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周鎭曰,禁推傳旨捧入。 ○李周鎭啓曰,內醫院掌務官來言,大王大妃殿進御生脈散,今日當爲劑入。而都提調金興慶方有身病,提調趙尙絅以本職連日違牌,副提調趙明翼時未肅拜。在前如此之時,或有代房承旨監劑之規,而事體終涉未安。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副提調卽爲牌招監劑。 ○以李衡萬爲假注書。 ○林柱國,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之坐,堂上三員書進矣,戶曹判書尹游,謂以暑病猝劇,不爲進參,無以備員。除應頉外懸病人員,一倂牌招,以爲備員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局堂上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柱國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周鎭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判書宋眞明牌不進,參判李德壽進,參議鄭羽良陳疏受由,右副承旨金應福進,假郞廳鄭重岱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病,參議尹大英入直進,參知朴弼正病,右副承旨金應福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牌招不進,參議鄭羽良陳疏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赴任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坡州牧使趙榮祿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落傷非常。且添暑病,泄瀉兼作,達夜叫苦,雖欲赴任,不可以時月爲期,斯速入啓處置云。趙榮祿身病果重,則當此勸農之時,有難等待其差歇,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以趙顯命爲禮曹判書,李壽沆爲戶曹參判,徐宗玉爲副提學,金箕錫爲輔德,崔逵泰爲掌令,李德重爲正言,李喆輔爲副應敎,兪最基爲修撰,金徵慶爲兵曹正郞,李徵吉爲典籍,洪廷命爲持平,韓處熙爲中學訓導單付。 ○兵批,以尹就咸、李鳳齡爲副護軍,兪拓基爲副司直,呂善應爲副司正,鄭來僑爲副司勇,柳徽之爲僉知,單付。 ○趙明翼啓曰,禮曹判書有闕之代,旣因備局草記,變通差出,新除授判書趙顯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林柱國啓曰,慶德宮移御後,敦義門開閉,在於何年耶?問啓事,命下矣。招問兵曹郞廳,則以爲,考見流來謄錄,則辛未、戊寅、辛巳等年移御時,因本曹啓辭。以慶德宮逼近於敦義門,多有往來人馬,喧聒亂雜之弊,故啓稟封鎖。厥後丁亥年,因筵臣所達,敦義門之閉,蓋欲避煩擾,而城上有大路,故欲由敦義門路而行者,皆由城上路而行,且城上地勢最高,有俯臨之弊,紛畓則依前,而未安尤大云,則自上有自今以後,開之之命矣。庚戌年,又因本曹啓辭,敦義門太逼宮城,非但喧鬧之弊,無以禁遏,全無宮闕深嚴之意,依辛未、戊寅、辛巳等例,卽令還閉事定奪云矣,敢啓。傳曰,其後旣以筵臣陳達,特命此後開之,則頃年復閉,豈遵下敎之意?其令開之,申飭護軍,飭勵雜人事,分付兵曹。 ○金應福啓曰,應爲回啓者,今日內盡爲擧行事,分付矣。其果爲之耶。問啓事,命下矣。昨日下敎之後,各別申飭于備局與各司。俾於今日午前,盡爲回啓,則備局以爲,未回啓公事。回示諸堂之際,未及了當,故今日內不得爲之。宗簿寺有上言一度,而方在推覈中,未及回啓。義禁府有上言四度,而曾有大臣登對時,稟處之下敎,故亦不敢徑先回啓。刑曹則未回啓公事二度內,一度今日已爲回啓,一度以殺獄事重,不得容易回啓,惠廳今日盡爲回啓,而吏曹、兵曹、掌隷院長官,時未行公,禮曹則長官在外,今日內不得擧行,他餘各司,皆無未回啓公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周鎭曰,各司久任郞廳來待事,分付入來後,諸承旨,持大典入侍。 ○趙明翼啓曰,假注書李衡萬,身病甚重,不得入來,有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周鎭曰,判金吾有闕之代,明朝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工曹判書金取魯疏曰,伏以臣之所綰gg所管g諸任,固非閑職漫務。至於金吾,自是議讞重地,以臣衰朽病劣,尤何可許久叨冒,而屬會獄囚積滯,多未勘處,國事誠可慮悶,臣故强策行公者,已逾三朔矣。再昨赴衙,忽然精神瞀迷,渾體如束,意謂一時中暍而然也。急還私次,投藥以治,而少無所減,雜症疊出,腹脹而呼吸喘短,頭疼而面頰浮高,寒熱交作,氣息昏綴,顧此病形,實無旬月間起動之勢,而數日以來,獄囚之新入者,殆至五六人,受供之坐則次堂雖已行之,而若其論勘,則必須長官而處之,暑月滯囚,不可不念,目下事勢,難容暫曠。玆敢疾聲控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賜矜諒,先遞臣金吾之任,無使讞獄久稽。仍命竝解臣本兼諸職,得以安意調息,千萬幸甚,臣於拜章之際,因備局草記,召牌降臨,而亦不得趨承,尤不勝惶恐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若此,暑月豈滯,兼帶許遞,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執義趙明澤疏曰,伏以臣,疾病連綿,情勢臲卼,再叨館職,一未承膺,積犯違逋之科,恭俟誅罰之加,不意柏府新命,又下於此際,驚惶震惕,莫省攸措,其在分義,宜卽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累試蔑效之地,決難抗顔復叨,顧臣向來墜傷之症,尙今沈痼,屈伸俱礙,行步蹇澁,復爲完人,已無其望,而八耋老母,所患痰病,近因暑熱,一倍添劇,胸膈痞悶,食飮不下,寒熱升降,支節刺痛,委身床席,氣息綿綴,臣方晝夜扶將,焦遑度日,以此情理,實無一刻違離供職之望,而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謹此隨詣於禁扃之外,冒進危懇,徑歸私次。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卽許鐫遞,俾得安意救護,以伸至情,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於目前事,切有所慨然者,略此附陳焉。惟聖明,少垂察焉,日昨前掌令李鳳齡,持平李觀厚之論堤川縣監朴弼重也。旣以貪虐遺臭爲案,則此與微眚薄過之汎論者有異,固宜十分詳審然後,可以發啓,而曾未數日,觀厚,旋以爽實引避,褒揚治績,解釋貶目,便一營救之章,而其所同參之啓,諉之意外者,已極怪駭,若夫鳳齡之避語,陽若分疏,內實摧謝,語不成說,苟且莫甚,爽實之避,間或有之,而變幻扶抑,朝夕倏忽,未有若此等擧措,其所不自主張,隨處撓奪之狀,有難自掩。如此罷軟不職之人,不可置而不論,重貽淸朝臺閣之羞,臣謂李鳳齡、李觀厚,竝罷其職,以勵臺風,可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李觀厚之事,近所初見,混同以請,不亦過乎?況風聞誤者,何可深非,勿辭護焉。 ○六月十八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各司久任郞廳諸承旨,持《大典》引見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明翼,左副承旨林柱國,右副承旨金應福,同副承旨李周鎭,假注書呂善應,記事官任鏡觀、李成中,戶曹正郞金東鼎,宣惠郞廳尹東卨、李思一,掌隷院司評趙宗裕,成均館典籍尹鵬擧,司僕僉正金道洽,判官李德淳,主簿金光遇,軍資主簿任珣,廣興主簿洪禹章。東鼎進伏。上曰,秋曹郞時,曾經輪對,不必更陳履歷,只達職掌,可也。東鼎對曰,臣所掌,卽版籍司版別房前例房也。上曰,卽今遺在幾許?對曰,臣待罪本職屬耳。各種遺在,未能詳知,而若論銀錢、米布大總,則見方遺在,黃金七百三十兩零,銀七萬二千一百兩零,錢七萬五千五百六十兩零,米太合六萬四千六百石零,正木二千六百五十同零,布六百五十同零也。上曰,所懷。對曰,小臣除拜本職未久,且些少弊端,前後判書登對時,陳稟變通,故別無可達所懷矣。上曰,代誰爲久任?東鼎對曰,代尹勉敎爲之。上曰,此則本曹曾請久任,仍任者矣,有修擧之事乎?東鼎對曰,有略干修擧者矣。上曰,卽今遺在數,比諸數年前如何耶?東鼎對曰,數年以前,則連値凶歉,歲入大縮,以此之故,經費未免匱竭,而數三年以來,則比歲稍登,歲入比前有加,故足以支過矣。昨今年來,累經都監之役,以此卽今遺在,比數年前,頗似不足,而又方有新俸,前頭經費,將未知如何,而各樣貢物,加用別貿,應下之數,亦甚夥然,以此可以磨鍊經用矣。上曰,應下者給之,濫下者防之,乃是蓄積之道,而卽今規模,則應下之價,每不上下,事甚非矣。近來加用,何以爲之乎?東鼎對曰,加用不係應下之物,又是都民命脈所關,則豈有不上下之事也?大抵加用之時,各司文書修正,自爾遲滯,文書修送之後,始爲磨鍊上下,故加用進排後,不卽上下者,事勢然矣。卽今本曹判書受任以來,多般經紀,上年未盡上下之價,則今年旣已盡數上下。今年正月以後加用,則亦已磨鍊上下,其後加用,則今方磨鍊。待其盡爲磨鍊,可以陸續上下矣。上曰,前者閔亨洙以爲,度支守安東風俗云,其言果然矣。貢物之法,元貢則載於大同,其後加出者,則爲加用貢物,而自地部上下,名雖加用,實則與元貢無異。地部上下之際,若有濫者,則固當防塞,而應爲加用,而不給其價,則是使民白地備納也。白骨徵布,猶且申飭,國家所用,何可白徵於貢人乎?都民休戚,惟係於惠廳與地部,而頃者右相以爲,貢物給價,不但爲貢人之命脈,亦爲都民之所仰望,善爲弛張然後,都下可以支保云,此言是矣。地部郞官,須知此意,各別惕念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權以鎭,以換作事,年前陳達筵中,而此非應行之事,故貢人稱冤,勢所難免也。東鼎對曰,換作之規,其來久矣。若以物種之貴賤懸殊者換給,則貢人之稱冤固也,而若以物種之價本相當者計給,則渠何以稱冤乎?今年加用上下時,亦以相當物種,或不無數次換作者,而此亦前例然矣。且換作之外,亦有遺在計減之規,從其遺在之多寡,就新舊遺在中,參酌計減者,舊例亦如此矣。思一進伏。上曰,前已入侍,厥後有修擧之事乎?思一對曰,姑無各別修擧之事。上曰,遺在幾何?思一對曰,常平、賑恤兩廳,則元無應捧之穀,一從三南劃給鉛丸、火藥價而捧留,故今年劃送米七千石內,二千石則已捧,五千石姑未來到矣。常、賑兩廳,合遺在黃金三十八兩,銀三千七百九十餘兩,錢一萬九千餘兩,木五十同,布十四同零,大米七萬一千餘石,田米三千八百餘石,太四千四百餘石,租一千九百餘石,皮雜穀竝一百十七石零矣。上曰,比前有漸益之道耶。某條拮据,可也。思一對曰,遺在比前稍優,而提調堂上之意,因此稍豐,必欲限十萬石鳩聚矣。聖敎至此,謹當惕念奉行矣。上曰,公私債,雖已蕩滌,而聚穀之道,非特堂上爲之,亦在郞廳勉之(之)),思一對曰,本廳久債則除蕩減外,定日收捧,而當此大慶之年,不當加箠楚,從其來納,陸續捧留矣。東卨進伏。上曰,久任啓下,今至幾朔耶。東卨對曰,昨年十二月,待罪本職,仍爲久任啓下矣。上曰,遺在數幾許?東卨對曰,臣所管湖南廳米十萬二千六百石零,五廳都合則二十四萬二千石零矣。上曰,遺在數,比昨年有加乎?東卨對曰,新捧外,遺在二十一萬餘石,而今年各樣捧上數十七萬二千五百餘石內,捧上之數,幾過半矣。上曰,今年無臭載之患耶。東卨對曰,海南、務安所納臭載狀啓來到矣。上曰,上年未捧之數幾何?東卨對曰,上年所納中,若干未收,今年大同上納時,收捧添付以送,故幾盡來納,而雖有數處未捧者,數不過十餘石數十石矣。上曰,各邑大同之以未捧懸錄者,皆由於中間遲滯,而非民間之未盡收納矣。大同田稅事目中,無不納守令論罪之文者,蓋以其惟正之供,事當無遺應納,故初無納不納之可論也。在前則各邑,未敢以未捧懸錄,而近來則間多懸頉。此亦紀綱所關,今聞惠郞所達,湖南各邑中,或有數十石未捧處云。此亦操縱京司,要譽邑民之致,而病民則深矣。今此未捧,數雖些少,該廳有不能申飭之失,堂上推考,可也。{{*|出擧條}}周鎭曰,和水之弊,各別申飭爲望。上曰,初豈無申飭和水之法,而難分玉石,近來則其弊尤甚耳。明翼曰,臭載之患,由於過載晩裝,申飭,何如?東卨曰,惶恐敢達,各邑未收,實非本官不納,皆是敗船之類,分徵於原籍官故耳。各邑寧有大同未收乎?應福曰,此言是矣。大同雖凶年,不敢不盡捧矣。上曰,不然矣。各邑未收,不納者多,旣捧而中間操縱,至於李秉鼎而極矣。承宣及惠郞,爲守令時,似無大同未收事,故所達如是矣。東卨退伏。上曰,尹東卨何如人耶?明翼曰,東卨,乃是京華世族,而屢經守令,以善治得名,戊申變亂時,亦有善處之事矣。上曰,尹東卨年今幾許,似老矣。諸承旨曰,似不甚老矣。宗裕進伏。上曰,久任幾許。明翼曰,俄已啓下矣。上曰,今聞司評趙宗裕久任,才已啓下,旣非久任,則其於院事,何以詳知?明翼曰,堂上新出,則卽爲劃出久任,自是規例,而判決事曺夏望不爲差出久任。俄者,自政院催促之後,始爲差定,俄纔入啓,殊無差出久任之本意,曺夏望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鵬擧進伏。上曰,前以假注書,累次入侍,故予已知之,勿爲履歷職掌。鵬擧曰,收捧奴婢貢,供饋齋儒矣。上曰,近來太學形勢,何如?頃有請得之物,市廛舊債,已盡償乎?鵬擧對曰,已盡償矣。上曰,卽今遺在數,幾何?鵬擧對曰,卽今本館形勢,極爲哀痛,養士之需,茫無出處,而賑廳裁減之代,其數甚多,而本廳,略干先下,其餘累度文移,尙不劃給。趁今上下,則庶救目前之急,而國儲亦爲蕩然,惶恐不敢仰請矣。上曰,養士之需,與他有異,分付該廳,裁減木,卽爲給之,可也。{{*|出擧條}}上曰,卽今,居齋儒生幾何?鵬擧對曰,八十員矣。上曰,少矣。以不善供饋之故,如是少乎?鵬擧對曰,物力如此,供饋之節,亦可謂未盡,而以向來捲堂勸入之故,未卽來集,其數如是矣。上曰,非但物力之凋殘,亦係郞廳之善否,爾今年少,決科未久,惟當惕念爲之矣。道洽、德淳、光遇進伏。上曰,三人皆久任否?各邑遺在幾許?道洽對曰,臣所掌,馬籍色,而馬籍色物力,本來無多,不過銀子一百四十兩,錢文五百餘兩,木三十同,布十餘同矣。德淳對曰,臣所掌,軍色、牧場色、戶房屯田色。光遇對曰,臣所掌,乃工房,而工房無他錢穀出處,每年分養馬上納時,每匹馬裝木二疋式收捧,通計木布,不過二十同。而本寺馬裝諸具,馬廊官舍餔陳器皿等物,以此所捧,隨毁隨補而已矣。上曰,判官所掌,遺在幾許?德淳對曰,卽今時在,黃金八十六兩,銀子二百兩,錢文二千四十餘兩,價布三十九同零,米一千一百八石,雜穀二千一百餘石,木花五千三百餘斤,馬太一千六十餘石,田米三百九十餘石。上曰,頃已入侍。其後遺在之數,比前有加,而有所修擧者乎?德淳對曰,臣昨年二月,待罪本任,三月料,當分給於二月晦,而無路充給,移來他邑錢文米,代分給矣。今則可以計給明年秋矣。錢則留儲之數,爲五六千兩,而內寺馬,曾前一年改立之數,爲七八匹,而臣待罪後,新立者十九匹,及勅使馬十六匹,合爲三十五匹。以此之故,銀錢之所儲者甚少,考見己巳謄錄,則留儲銀貨五萬兩,而今則所儲,實爲寒心矣。上曰,惟在郞廳之勤慢,不在提調。明翼曰,果在於郞廳。上曰,今聞司僕判官所達,本寺遺在之數,各穀雖比前稍裕。此則由於連豐之致,而其餘銀錢等物,元無所增,舊謄錄之銀子五萬兩,亦豈神輸乎?善爲區畫,着實守之,則財可以聚矣。今此穀物之增數,不過應納之物,其外所儲,竝皆零星,比前無加,旣命久任之後,不可無飭勵勸奬之道,司僕判官李德淳推考,可也。{{*|出擧條}}珣進伏,上問職掌。珣對曰,本寺之規,設四所掌,而臣則掌二所掌矣。上曰,通爲之句管耶?珣對曰,雖以久任爲名,而本無句管一司之事。上曰,遺在幾許?珣對曰,卽今遺在,大米一萬三千九十石零,田米百三十石零,太八千五百五十石零矣。上曰,軍資提調誰也。珣對曰,都提調今左議政也。提調則戶判例兼。上曰,逋欠幾許?珣對曰,雖有流來逋欠,而不得一一記憶矣。且二十年以前,則蕩滌矣。上曰,各司久任郞廳,自有所掌,而今聞軍資主簿任珣所達,則雖以舊任爲名,而所掌各異,本無句管一司之事云,安在其久任之意耶?該各司久任中,軍資監,似爲無義,都提擧入侍時,亦當下詢,而自政院問于本監。本監久任郞廳之存罷與否,商確稟定,可也。{{*|出擧條}}禹章進伏。上曰,遺在幾許?禹章對曰,造米二萬二千石,太一萬石。上曰,有修擧者否,而無逋欠耶?明翼曰,廣興倉則無逋欠。上曰,久任何時爲之耶?禹章對曰,雖謂之久任,本無句管之事。上曰,當之者不知爲久任,政院謂之久任,其意安在?上曰,廣興主簿洪禹章,年旣衰老,不可責以職事,且領會簿書,必不及於年少之人,而乃以此人,啓下久任,此非久任,申飭之意,當該戶曹判書,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大典頒下已久,而該房承旨,猶未熟覽云,《大典》之無義,與軍資久任之無義同也。明翼曰,臣曾於會講時熟讀,則金科玉條,燦然備在,實有關於治道矣。上曰,是矣。常常見之,則自有惕然覺得處耳。應福曰,臣等敢不擧行乎?上曰,予豈挽之。上曰,各司回啓,五日限內爲之之意,各別申飭。{{*|榻前下敎}}應福曰,禮曹則時無長官,尙未回啓耳。上曰,諸承旨之持大典入侍,其意有在。若兼典錄受敎等冊而觀之,則誠汗漫難見,而以大典一冊,分房見之,有何所難乎?曾前則以爲,本院無冊子,每於入侍時,借冊以入,故不得見云矣。今使之多印冊子,置之本院,而亦無其效。印冊雖多,反歸文具,誠可慨然,知申及左副承旨,出仕屬耳。勿爲擧論,右副、同副竝推考。而此後則諸承旨着實看閱,依大典,隨事檢飭,可也。{{*|出擧條}}上曰,吏房有所陳達耶。明翼對曰,監察,卽古殿中御史也。以今大典所載見之,糾察百官,正風俗、伸冤抑、禁濫僞,其重若此,而近日則不但不能於斯,以祭享時言之,亦不能整齊班行,蓋以望輕之人,見差而然也。臺監入來時,諸執事皆起,而人多凝然不動,渠之見輕如此,而何能糾檢他人耶?見其先生案,則極名宦之人多,今若依此而爲之,則必有其效。而鄕曲無勢之人,亦必落莫,臣意以爲,依古例,間間差以名官,則百僚不知爲誰某,而必爲之動色起敬矣。從今以往,各別擇差之意,申飭銓曹,何如?上曰,其弊則予所習知,而心常慨然者也。依所達,各別擇差,可也。{{*|出擧條}}明翼曰,天文學敎授,亦宜申飭。上曰,雖加申飭,豈易知陰晴乎?明翼曰,今見觀象監條,以掌天文、地理、占算、測候爲言,此亦職任之重者也。近日則以本監諸官言之,曆數多差舛,所謂天文學敎授,不知星躔之度數遠近,日月之盈虧推敓。所謂地理學敎授,不知砂水眞假生旺孤虛,可謂徒有其名,而未有其實矣。甚至於邦家吉禮與動駕之時,其所涓吉,絶無晴日,必得雨日,以古人月離于畢,甲子必大霧等語見之。豈無先知之理,而今彼輩魯莽如此,誠可憂也。從今以往,以有實工夫之人,各別擇差之意,分付該監,何如?上曰,所達是矣。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柱國曰,習於曆法者有之,而其人在於鄕曲,世不知之耳。明翼曰,柱國非爲薦剡之計,蓋其人明習於天文地理之數,棄置可惜,故柱國所達如此。上曰,李德重則已資窮耶?徐命臣之未及署經,于今七朔矣。上曰,近來朝臣,偃便成習,以鄕爲家,視京職若旅客,開政聯翩而除旨下,則輒曰在鄕。邦畿,惟民所止,民亦所止者,而出身許君之人,京華世族之類,退步觀望,不肯居京,而其若耳目之官,反視京於規避之地,輒處鄕以便身之計,此無他,亦時象也。噫,人臣事君,分義截嚴,其所進退,惟便爲之,初何以許身事君,亦豈曰京華士族,惟民所止,王化所由,因予涼德,大夫若此,其況民乎?自顧恧焉,而綱紀所在,亦不無飭勵之道。今後申嚴舊制,侍從之臣,雖曰遞職,兵曹例旋付軍職,及其除拜,其若在鄕。考其付軍職之同帶軍銜下鄕之人,儒臣及其他之臣,直捧禁推,職在耳目者,先捧遞旨。仍捧禁推事,政院着意擧行,除旨之下,無章無呈,佯若不知之弊,莫有甚於近日,此亦紀綱解弛,分義掃地之致,各別嚴飭。噫,綜核雖貴,過則可察,爲今之弊,紀綱紊亂,徒煩細苛,此予悶者,而雖然,生民倒懸,宜可務寬,朝臣偃便,宜加糾正,事本綜核,若是勵飭,其所勤慢,惟在喉院矣。{{*|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6月19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林柱國{{*|坐直}}。左副承旨金應福{{*|病}}。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金尙星{{*|坐}}。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呂善應{{*|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寅火堡萬戶閔孝騫,草芝萬戶金鼎禹下直。 ○李衡萬改差代,兪彦好爲假注書。 ○李周鎭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無意應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政差出守令,諫院尙未署經,除在外服制外,大司諫趙錫命,正言李德重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徐宗玉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兪彦好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林柱國啓曰,大司憲鄭壽期未肅拜,執義趙明澤親病受由,掌令崔逵泰,持平洪廷命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試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李喆輔,修撰兪㝡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韓師得啓曰,副應敎李喆輔,修撰兪㝡基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修撰趙尙命新除之後,尙未出肅,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喆輔,修撰兪㝡基、趙尙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韓師得啓曰,副應敎李喆輔,修撰兪㝡基、趙尙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柱國曰,各道句管堂上中,行公人入侍。 ○備忘記,傳于林柱國曰,各道句管堂上中,行公之人,來待事下敎,則行公之人,乃是卯坐者,而旣過三時,尙無所達,極涉稽緩,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林柱國曰,句管堂上引見。 ○韓師得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牌不進,參判李德壽進,參議鄭羽良陳疏受由,行都承旨趙明翼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病,參議尹大英進,參知朴弼正病,左副承旨林柱國進。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牌招不進,參議鄭羽良陳疏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入gg人g,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又啓曰,新除授扶安縣監權爀呈狀內,本來泄病,十分添劇,雖咫尺之地,萬無跨馬作行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病狀如是沈篤,則不可等待其差歇,夫馬留滯,亦甚可慮,扶安縣監權爀罷黜,何如?傳曰,非特飭礪守令也。纔以朝臣慢蹇下敎之時,曾雖曰侍從,今不過守令,焉敢若是,其所草記,極涉曲循,今日內使之辭朝。以金東弼爲判義禁,尹惠敎爲禮曹參判,金尙星爲同副承旨,沈星鎭爲校理,吳彦胄爲副校理,朴瑗爲司成,宋必煥爲坡州牧使,趙遠命、柳萬重竝爲副司直。 ○韓師得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尙星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扶安縣監權爀下直。 ○以副提學徐宗玉,校理沈星鎭,副校理吳彦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柱國曰,竝只推,更爲牌招。 ○以副提學徐宗玉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柱國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副應敎李喆輔,修撰兪㝡基、趙尙命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柱國曰,竝禁推傳旨捧入。 ○林柱國,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軍色郞廳,專管錢布,爲任最緊,故自前若差兼春秋,則例有啓請減下之規矣。卽今軍色正郞任鏡觀方帶兼春秋,許多事務,未免妨廢,事甚可慮,今姑減下,俾令專意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因兵曹草記,正郞任鏡觀所帶兼春秋,今姑減下事,允下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徵夏單付兼春秋。 ○李周鎭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兩司除在外、親病受由、未署經外,大司憲鄭壽期,大司諫趙錫命,獻納尹得徵,正言李德重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副提學徐宗玉疏曰,伏以臣頃參館職,自速紛鬧,區區情勢,亦可謂困阨矣,而絲綸特宣,趣令進講,其所以開諭誨責之旨,有非庸陋小臣所可承當。噫,殿下好學之誠,惜寸之工,高出百王,凡在經幄之列,敢生違慢之心,況臣則世叨講官,躬逢盛際,前席勉飭之敎,銘鏤心肺,夫豈無感激圖酬之願,而廉怩所關,蠢動無地,日三命而終未免坐違。臣罪至此,萬戮猶輕,不自意恩敍卽降,又未幾而職名如故,撫躬慙惶,何所容措?召牌之下,宜卽趨謝,以少伸分義,而第臣得伏見館僚再疏,其爲難安之端,又非前者之比,雖欲無辨,有不可得也。所謂硬定涉私等語,旣稱以無礙僚席,則今不必强言其不然,而占便宜不白直之說,又何故而勒加耶?其曰彼雖急於搆罪者,專擊臣身,而此尤常慮之外也。夫涉私之目,乃是掌選者之極罪,而忽地爲說,莫可蹤跡,故臣果書問,則答以吾儕中公私吾儕中公私,顧何干於今日之所爭。臣固文短目眯,終未曉其所以,遂不得已略辨,而了無一毫相侵底意,其疏尙在,可按覆也,則又何故而疑怒耶?其餘事件,臣不欲一一較辨,以傷篤厚之風,而大抵前後所爭,皆是不可成,不可從之事也。顧其心則未必以臣言爲非,故初雖參差,末乃歸一。旣手書其圈錄,仍又約之以朝日相會,此固諸僚之所共知,同坐之所共聞,而臣之初疏,一不槪陳者,或慮其葛藤之層生,圈錄之難了也。曾以是謂之不白直,則臣固甘心,而謂之占便宜則未也,謂之急於搆罪,則亦豈成說耶?雖然今之館錄難矣,齊其不齊之論,合彼此而成圈,自是大着肚處,僚席之不欲任謗,臣亦不以爲怪,而但或從或違,事端無窮,畢竟章牘之間,反欲以惡言相加,此豈古人不失和氣之道,而若臣則雖甚無似,職是長官,而搆罪之目,把持太甚。彼其之稱,蹈藉無餘,臣何足惜,有辱明廷,尙可以擧顔於茶次,以貽同列之羞哉?去就一節,實無可論,玆敢進身闕外,少暴危懇,冒死仰瀆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先將臣職名,亟許鐫改,仍令銓曹,勿復檢擬,以解人怒,以靖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勿過辭,從速察職。 ○正言李德重疏曰,伏以天祐我東,篤生元良,位號已定,縟儀亟成,宗社臣民,其永有托,斯誠億萬年無疆之休,臣不勝區區慶抃之忱也。仍念臣百無一能,濫蒙洪造,久忝史職,猥當薦剡,始之不能牢守己見,卒之不能厭服人心,沮敗之言,追發於薦事旣完之後,只使一時人才,公然廝壞,莫重史局,許久空虛,此皆臣之罪也。一年例削之罰,夫豈足以塞臣罪之萬一,而迺因新薦之獲成,忽蒙舊罪之特赦,郞署調遷,猶屬誤恩,而怵分畏義,黽勉出肅,以少伸叩謝之忱矣。不意薇垣新命,又及於屛廢之中,殆若有功無罪之人,節次推遷者然,臣心之悚蹙不安,姑未暇言,其有累於聖朝綜核之政,爲如何哉?夫臺閣之職,任人主耳目之寄,秉一世是非之權,其秩雖卑,其責甚鉅,是以國家最重是選,必得風采足以面折廷爭,見憚於君父,言論足以激濁揚淸,推重於當世者而授之。夫然後,上可以無虛授之譏,下可以免濫竽之誚,雖在安平亨泰之會,固宜難愼,況今君道日亢,言路日閉,風俗頹敗,紀綱陵夷,人心滔溺,而義理難明,邪說肆行而斯文將墜。當此之時,政宜另擇剛方正直之士,以責繩糾彈劾之效,庶可以救得一分,而顧乃以一當史薦,贏得不均之目,乍出世路,自取無限之恥者,苟然充數於其間,此何爲也?臣之頃年所遭,實是自有,翰苑以來所未有也。至於申致謹沮敗薦事之事,事在旣往,其間曲直,不但有一世公議而已,亦蒙聖上之燭破無餘,則臣不必更提已冷之事,重煩蓋高之聽,而第有不得不一辨者,略此陳暴焉。夫翰薦之規,毋論員數之多寡,必待諸議歸一而後,始得充薦,則其間元無緊慢之可論,而致謹就一薦之中,以主張漫地,强分爲說者,固已不韙。況其時薦次,一從諸僚之議,非出於一人之意,則其公平均一,無一毫用意可知,而彼乃以將來防塞異己爲言,要作恐動天聽之計,噫天鑑孔昭,無幽不燭,渠雖巧飾,其可欺乎?其疏又曰,臣問薦中人何如,則渠答以似好矣。又於薦事旣完之後,與人酬酢,而無甚意思云,夫翰薦之回示於先進者,蓋欲公可否,而嚴薦剡,則其爲先進者,惟當可曰可,不可曰不可,明白爲說,不容爲依違呑吐之言也。如使致謹,初果有敗薦之意,則其言必不曰似好,曰無甚意思而止矣。於此亦可見其初無沮敗之言,而追爲異議於薦事旣成之後也。若夫回薦時,說話淺深,語脈次第,臣之前疏已悉之,今不架疊,而所謂不均二字,初未嘗發於口,而忽自創出酬酢說話,乃在於完薦之後,而忽又幻易,恃其無證,謂天可欺,乃反謂臣以深爲淺,以先爲後,至以窘遁籠罩等題目,侵詆臣無餘地,臣實不幸,而値此會,只當順受而已,誠不欲與之較挈也。噫,不均二字之以無爲有者,在致謹尙且不可,況局外之人乎?頃年趙漢緯之疏曰,致謹目見薦事之不均,遂有不平之言,其所謂不平之言,其有其無,非他人所可知,而彼乃欲爲之,立證於密室酬酢之語,其亦異矣。至若誤薦翰林之目,亦爲臣一大難進之端,而此則與臣同事之人,曾已引嫌,大臣又復自陳其本意之不然,則臣不必更有辨說,而惟其筵奏說話,記於堂后之日記,播諸頒示之朝報,臣之罪名,固自如也,其何可耐恥抗顔,復就於淸朝法從之列哉?玆於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謹詣九閽之外,而廉隅大防,終有所不敢踰越者,仰暴微懇,徑歸私次,伏乞聖明,諒臣情勢之難强,察臣職名之不稱,亟行鐫削,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撕捱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六月十九日巳時,上御興政堂。八道句管堂上引見入侍時,慶尙道句管堂上趙顯命,忠淸道句管堂上金始炯,左副承旨林柱國,假注書呂善應,記注官任鏡觀,記事官李成中。上曰,句管處,雨後農事形止及簽丁,亦已了當云耶?聞知否?顯命曰,臣自西藩,還來屬耳,近日雖參備坐,而其前事,茫不聞知。至於近來狀聞中,農形及簽丁了當與否,亦不得聞知矣。上曰,湖西新差,亦不得知之耶?始炯曰,臣雖新差,湖西與京稍近,故略略聞之,去月二十八日雨大下,到處周洽,無不足之歎,田穀亦好云矣。上曰,簽丁則云何?始炯曰,臣差此任後,私詢于道臣,則以爲幾盡了當云耳。上曰,雨澤後,雖有狀聞,而兼有所飭勵者,故今此引見耳。上曰,今番都政後,守令有見該道句管堂上者乎?顯命曰,守令來見者,不過循例下直而已。上曰,各道守令下直時及差員上來時,必見本道句管堂上之意,曾已出擧條,申飭矣,不爲着實遵行耶?柱國曰,然則更出擧條,使下直守令,見本道句管堂上事,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依前擧條,更加申飭,可也。上曰,曾聞湖西浮費太甚,湖南亦然否?始炯曰,聞李宗白收合穀物云,爲方伯者,勤於此等事,則該道守令,亦多效之者。上曰,名帖事,不在於豐原入侍時,卿意以爲如何?顯命曰,此事所得不多,所失不少,今可預爲之所,從民願爲之,而自是句簡之政,臣不知其爲好也。上曰,卿管惠廳否?昨日,申飭惠廳,如有入來之物,則及此時爲貯穀之計耳。顯命曰,府中無可以料理者,賑廳錢五六千兩,曾有之,而今也則無,常倉封不動五百兩而已。不動一指,何爲料理耶?上曰,勅需有之否?顯命曰,若無勅行,則無上下事,而實有所歉然者,裁減代,全未給之。上曰,惠廳貢物,皆出給耶?顯命曰,錢則無之,故不給耳。上曰,各邑以純木納之,故錢不足耳。上曰,所謂剩餘,古人所行,惠廳有入啓文書,而卿所達,近於文具。惠廳、戶曹專係於都民,其效亦及於公私,卿須勉勵。上曰,錢若上來,則可補耶?顯命曰,錢來後,可知其盈縮耳。上曰,安興事,詳陳其大略。顯命曰,此事顚末,雖已略陳於前呈上疏,而役丁財力已盡,則不惟工役之旋罷,其所任使之臣,宜卽從輕重勘罪,而今乃使一僉使爲之,而以其收功之遲,反爲中止耶?頃者下敎時,無做事之人云,誠爲至當。臣曾以此事,書探于金有慶,則答以爲敗船處,不止此云耳。上曰,卿之意,必欲三試而後已,豐陵所爲,不欲費力於國,今聞卿所達,予心明白。顯命曰,以金有慶書觀之,則三面環海,敗船何處不可?上曰,李宗城云,敗船處,非此處云耳。始炯曰,前朝王康及我朝申叔舟皆始此而不爲,故判書南二星亦言之,而亦未知其的指何處。顯命曰,始役以後,不成之證,姑無別件可執,自朝家,旣無民力勞弊之事,但委之於李喜報之手,責速功於水天浩淼之中,堤河之功,豈可以時日期耶?雖使小臣,而往觀其可成與不可成之形便,何可知之?上曰,李喜報以爲,不待國家顧助之力而爲之云,甚愚騃者也。顯命曰,渠則以爲不然,而其時說話,備在日記云耳。上曰,右相以爲,此事不緊云耳。顯命曰,大臣之言,臣實未知。大臣所見,旣如此,則何不爭執於當初建議之日,而反有後言於今日耶?上曰,右相以爲,雖築之,無益云耳。始炯曰,旣無明知的見,則安知其必爲無益也。上曰,李喜報所達,雖愚騃,使政院,考其時入侍日記入之。柱國曰,今日擧條,何以爲之耶?上曰,何如稟于予,出去相議爲之,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6月20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林柱國{{*|坐直}}。左副承旨金應福{{*|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金尙星{{*|坐}}。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呂善應{{*|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有霧氣。 ○右群山僉使金宗柱,廣梁僉使田得雨,昌樂察訪金{{!|𪷦|⿰氵運}}下直。 ○傳于金應福曰,下直察訪、邊將留待。 ○趙明翼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兵曹判書趙尙絅,連呈辭單,無意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啓曰,大司憲鄭壽期未肅拜,執義趙明澤親病受由,掌令崔逵泰,持平洪廷命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以備邊司堂上進不進單子,傳于金應福曰,前已申飭矣,今此單子中,懸病甚多,國舅外,改書以入。 ○傳于金應福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副修撰趙明謙上疏,傳于林柱國曰,疏批已下,明日副提學牌招時,一體牌招。 ○李周鎭,以經理廳言啓曰,日昨筵中,因戶曹判書尹游陳達,北漢行宮修理,更令本廳推當,陽城籍沒田畓,還爲移送事,定奪矣。凡行宮修理,外方則自其本所擧行,而至於北漢,乃是京城字內,故自設築初,營建與修理,皆戶曹當之,蓋其事勢,與南漢有異故也。中間田畓請得時,雖引南漢爲言,而取考地部文書,則南漢之請得田畓,非爲行宮修理,只欲劃給各寺,以爲寺刹改建,僧徒聊賴之地而已。己酉年,本廳之請得田畓也,亦曰,助給僧徒,物力添補,行宮修理云云,年條又非辛亥,而地部堂上,泛看而奏達,有若互相推諉者然,事體所關,實爲惶恐。當初筵敎中,必令以他司屯田換給者,有以仰見聖意之所在,而況咫尺都城,戶曹應當自前已行之事,今以若干田畓劃得之,故使莫重之役,委之於管城將、僧將,揆以事面,終涉苟簡。且本廳之以皮雜穀換賣,募匠手雇人丁,艱難時役,終不如戶曹之董,諸司着實擧行之爲愈,故不嫌煩複,具由更稟,財穀非不贍也,力役非敢憚也。本廳之如是爭請,實出於重體面之意,一依初頭規貌施行之意,分付戶曹,何如?傳曰,允。 ○林柱國啓曰,時囚玉堂,放送傳旨啓下,所當出牌,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趙明謙疏曰,伏以臣,入直而講卷垂筆,則雖有疾病,而强策登筵,受由而期日已滿,則不待牌召,而亦且出肅,必欲以備員充數,以贊勤學之念,不欲以一出一入,輒煩聽卑之天者,是臣區區自勉于心者。向來違牌坐罷者,不一至再,積事違傲,惟以抵罪爲限,此豈臣之所樂爲者乎?誠以情窮勢蹙,萬不得已,而朝罷暮敍,恩除稠疊,欲承命則一身廉隅,不忍放倒,欲違召則分義所在,踧踖靡措。適會罷散之餘,敢出下鄕之計,寔出於徊徨迫切之意,豈敢爲偃蹇圖便之私哉?旋承下諭之命,又有喉院之催,而潦雨不霽,無以復路,日昨始寸寸前進,來伏私次,伏見下政院,申飭之敎,則其所責勵,若偏在臣,論其負犯,臣實爲最,罪上添罪,惶蹙尤倍,而第念館錄一事,豈但爲公而已?雖以私計言之,新錄成然後,舊錄之人,始有推移,休暇之道,論其必欲速完者,則其爲撞着,無出於目今若而之僚,寧或萌一毫沮敗之計,以公而故緩重錄,以私而自困其身乎?是不過務欲消詳之意,反至難合之境,略陳事狀之言,遽速喜事之罪,迷見莫售,愚衷未暴。惟此一着,已是臣難進之大防,而且伏見長僚之疏,則其爲言,愈出愈緊,外似平易說去,而內實無限操切,亦豈無一一可辨者,而互相辨對,了當無期,無寧含默自靖,以無傷忠厚之風,而至於手書其圈錄,約之以朝日云者,其所把持,在此一節。然臨圈罷坐者,古亦不一矣,苟使伊日之事,果如長僚之言,則臣亦何憚而曲諱之乎?臣之呶呶不已者,此雖無關緊,而只欲以當日實狀,畢達於宸聽也。長僚之齗齗不捨者,蓋急於吹覓,故隱然以沮戲之科,欲歸之臣身也。臣之前疏,今可按覆,十目所視,其亦可掩乎?手書圈錄,蓋出於商確速了之意,而翌日陳疏,實緣於筵席譴罷之故,則臣何嘗唯唯苟同於相對之時,而忽地起鬧於出來之後乎?事狀皎然,無足多辨,而長僚自證之不足,乃證以同坐,可謂待人太薄,而其亦自待不厚矣,如是而怒臣,欠白直搆罪等說者,臣恐長僚,或疎於自反之明也。彼之一字,臣則泛然說去,而長僚看得太深,臣之疎率,本來毛病,今何可猝然敬謹於對長僚之言乎?許多支節,臣可以一切脫略,而所可慙恨者,立朝多年,言行無取,上而未孚於君父,下而見疑於僚議,今何敢廁跡於論思之地,以重貽公議之嗤點乎?圈錄一事,非可論於臣身,而持被就直,亦無其望,玆敢隨牌來詣,投章徑歸,伏乞聖上,亟治臣前後違慢之罪,又治臣當事僨誤之失,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不勝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因文義飭勵若何,而互相若此乎?命爾等欲成館錄,其意有在,其勿辭速察職。 ○六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戶曹判書尹游,禮曹判書趙顯命,刑曹參判金始炯,知訓鍊金聖應,左副承旨金應福,校理沈星鎭,假注書兪彦好,事變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李徵夏、李成中入侍。在魯曰,雨中蒸熱,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在魯曰,世子氣候,一向平安乎?上曰,連得好過矣。在魯曰,久旱之餘,初九日雨,三日不止,意謂周遍矣,以畿伯所報見之,水原以南,太不足。湖西又不如畿內,湖南點雨不下,市直漸降云,誠非細憂。今日之雨,似應周洽,而如是暴急,川浦之災,又可慮矣。上曰,大雨時行之時,雨勢如此,似應周遍,如此而止則幸矣,而或恐其過矣。在魯曰,近日連有飭勵之敎,臣等亦豈不欲自下飭勵?而今日次對,僅僅備員,其外皆有實病實故,故亦不得請推,而臣等惶悚矣。禦將則特敎之後,始爲入來,而蓋聞有身病,且有些小不安之端云矣。上曰,何事耶?在魯曰,事非大段,軍門都提調,以體面間事,有詰責之事云矣。寅明曰,近日飭勵之敎,可見聖心之不懈,在臣等仰體之道,豈敢自便乎?備局回啓,每欲速爲之,而諸堂多不行公,無以頻頻開坐,且間間爲褒貶坐起,回啓不得趁時爲之,只自訟罪而已。在魯曰,事關沿革者,數度外,其餘連爲回啓,而廟堂公事,必待輪示諸堂商確可否,故自致遲延矣。寅明曰,回啓事,自政院,申飭可也,而本司公事,或有諸堂分管者,或有臣等主張者,政院雖因傳敎飭勵,至於定日督促,與各司無異者,其在體統,似涉未安矣。上曰,政院,申飭則可也,而何必定日耶?應福曰,臣頃者入侍時,伏承先自備局申飭之敎,故有所催促矣,今者大臣之言如此,臣誠惶悚矣。上曰,古語曰,法之不行,自上犯之。若欲申飭,則當自備局始也,不然則豈可號令各司乎?備局固是大臣衙門,而各司亦有都提調衙門,然則將無申飭處矣。卿等先須勉勵,使公事,毋至束之高閣宜矣。寅明曰,備局與都提擧衙門,事體有異,政本之地,何可比同於該司乎?上曰,然矣。應福曰,今日次對單子,有促入之命,而大臣旣入其中,故本院不得連促矣。上曰,諸堂則何可不爲催促耶?然與各司,體面不同矣。在魯曰,全光監司尹得和狀啓回啓,有若判付矣。自上此等文書,亦不泛看,臣等不勝欽仰,而其所狀聞,皆詢問民瘼而爲之者也。奴婢充定等事,不過守令之所當爲,故臣等因已請推,至若尙衣院事覆啓,雖甚細瑣,而事係民隱,不得已爲之矣。上曰,去核及尺數等語,果爲細瑣矣。寅明曰,奴婢身貢二匹之外,又有後木及去核,可謂苦重,不可以細瑣勿論,故如是矣。在魯曰,頃者守令,除署經催促發送,蓋慮夫馬留滯之弊矣。去十二月下等之代,空官已久,催促爲宜,而今六月貶窠除拜守令,夫馬或未上來,官事亦方閑歇,而混同催促,自政院吏曹出牌於邸人,亦有弊端,似當有區別之道矣。上曰,許久曠官,夫馬留滯者,使之催促,而無馬者,豈可催促耶?應福曰,卽今外方夫馬,多有留滯者云,故頃者本院,分付吏曹催促,而亦非本院出牌也。寅明曰,已署經者,亦多不爲辭朝者,此則似當催促矣。上曰,十二月貶窠守令,已經一司署經者,除署經催促下送,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諫院出仕之員,竝與臺諫署經爲之,則幸矣。上曰,不但守令未署經,徐命臣之未署經,今幾周年,豈不寒心?頃見李德重疏,以君道日亢之時,有難行公於臺職爲言,君道則未知果然日亢否也,而近來臺官,厭避之習亦甚矣。僅有李鳳齡、李觀厚兩人行公,而鳳齡之避辭,極涉苟艱。觀厚爽實之避,近來初見者,而趙明澤則反斥觀厚,亦可異也。在魯曰,此事方欲仰達矣,朴弼重之啓,爽實與否,姑捨勿論,論以臺體,兩臺臣皆當置落科矣。古則臺諫,旣與僚臺同參完席,發啓之後,不敢以某也首發,臣則隨參爲言云,近來則不如是,非古道也。李觀厚之避,非但以隨參爲言,張皇褒揚,有若別人論救者然,李鳳齡之避,旣不自伸,又不自屈,皆未免苟簡矣。且發啓之臺官,或以爽實引避,則固出於捨己之公心,雖私許以可尙,而處置則猶置落科,蓋論人不審,在例當遞故也。趙明澤疏批,以李觀厚事,近所初見,混同以請,不亦過乎爲敎,臣意則不如是矣。上曰,若請遞差,則猶可也,而直與李鳳齡,竝請罷職,豈非太過乎?在魯曰,李鳳齡避辭,都無歸宿,誠爲非矣,而李觀厚之避,亦甚苟簡。請罷雖似過中,而臺官以臺體論斥,則或有以此等言議間小節而請罷者矣。寅明曰,近來雖微官之被彈,輒有營救之論,臣嘗病之,而此事言端適及,故敢陳所懷矣。朴弼重之居官順便,雖未可知,而任怨奉公,頗有强勁之風。李鳳齡啓語,全事凌籍,多不擇發,人多稱冤,且以冒占初仕爲言,大臣之孫,豈是冒占者乎?臺官過聽風聞,旋卽引避,固是美意,而此亦難以一槪論之,或撓攘未定,爲人衝動而爲之,則尤無足觀矣。上曰,其本心何以知之乎?爽實避嫌,則近所罕見矣。在魯曰,臺閣言議,寧激無渝,而近來則如安聖時事,槐院參下事,初不發啓則已,旣發之後,未卽蒙允,則無不卽停,此亦未安矣。寅明曰,方當守令催促之時,堤川縣監朴弼重,似難强赴,改差後,其代各別擇差,催促下送,何如?上曰,臺臣旣以爽實引嫌之後,守令廉隅,何必如是耶?寅明曰,非欲曲爲守令地也,慮有遲滯之弊耳。上曰,今若許遞,亦關後弊矣。在魯曰,朴弼重曾任衿川時文報,臣亦見之,語有過處,而似是剛者矣。渠雖不欲往赴,而臺臣引避之後,若以特敎催促,則一守令,何敢不赴乎?上曰,諸臣之意,何如?游曰,臣聞衿川時善治云矣。上曰,輪對時嘗見之,爲人勤幹矣。游曰,渠則士人,自處不苟,而發啓臺官,亦不守前言,守令廉隅,何可如是乎?顯命曰,臣意與尹游同矣。始炯曰,臣與弼重爲四寸親,不欲可否矣。上曰,臺臣引避,前啓已停,爲守令者,豈可徒守廉隅耶?分付吏曹,催促辭朝,可也。寅明曰,囚家僮催促,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在魯曰,頃日筵中,臣以備局郞廳差除部將事,請推兵判,此非私護郞屬,只欲稍示事體與前例,在兵判,元非大段可嫌。雖或陳疏,只陳其擇差部將之本意足矣,而其疏語,多未安處,或曰大臣衙門,果爲尊重,或曰至煩天聽,以長其驕傲占便之習,臣實未曉云云。臣雖無似,旣忝此職,則遣辭之際,何可不擇如是?臣欲對箚陳辨,則近於罷軟故不爲,而其在事體,不可無規責之道。兵曹判書趙尙絅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昨伏見下敎,則以閤門外喧嘩,有兵曹入直堂郞推考之命。闕內喧嘩,若不甚狼藉,則何至聲徹大內,致煩嚴敎乎?其在事體,不可推考而止,其時入直堂郞,竝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兵曹係是銓曹,參議亦是淸望,而頃日參議之差,歲抄新下,可擬之人林立,而乃以曾前見駁於判決事者,占擬以差,物議頗嘩然,數昨備坐,亦以此酬酢,皆言其不當矣。聞銓堂,以外間物議及備坐酬酢,有所不安,連日違牌,兵曹參議,亦有徑出之意云矣,其後銓堂之疏,元不提及此事,仍復出仕,兵曹參議,亦晏然在直,不思自處。初若不聞則已,旣聞之後,何可如是?其處義當否,姑捨勿論,朝體未免輕褻,兵曹參議尹大英遞差,吏曹參判李德壽,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此事參判獨當耶?在魯曰,參議則不當矣。上曰,尹大英何如人耶?寅明曰,不知其家世矣。在魯曰,曾爲掌令時,多有非事,爲守令,亦不善治云矣。上曰,名士則何嘗以不善治爲拘耶?寅明曰,判決事之見駁,誠冤矣。上曰,此則臺言過矣。寅明曰,數日前兵判送言以爲,出身軍兵區處事,成草記,送于政院,而政院不捧云,各司干恩折受等草記,固當不捧,而關係軍兵重事者,何可退而不捧乎?事甚未安,當該承旨推考,禁營草記,更令入啓稟定,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殿最之法,槐院最嚴,舊則奉命出使者,亦置下考,而中間變通許頉,其他六曹褒貶及直磨勘衙門,皆以奉命懸頉矣。卽今都摠府郞廳二人,以三南軍作米、儲置米等摘奸事,奉命在外,而摠府置之中考,蓋摠府之官,罕有奉命,故未諳曾前定式而然矣。先朝已言摠郞中,以通信使、均田使、軍官在外者居中,而其時兵判陳達勿施,今此摠府郞廳居中者,亦爲勿施。此後則申飭摠府,一依他司例,奉命在外者,直爲懸頉於啓本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十二月都政,過限許久,今幸了當,而六月都政,又爲迫頭,卽今事勢,雖不可速行,兩銓俱有長官然後,儲闕等事,亦當預先留意,而吏、兵判書三度加由之後,一向違牌,無意行公,事體誠爲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承批之後,尙令引入,誠爲太過,竝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臣於頃日,仰陳區區血忱,而未蒙允許,至以慮後弊之意,有甲兵錢穀之任,亦必撕捱爲敎矣。銓衡之任,操朝廷進退之權,兵、戶判雖主錢穀甲兵,而若以權要言之,則終不如銓曹,此臣所以惶懍,而吏判之必欲遞解,固無怪矣。上曰,大臣以此言,屢次陳達,吏判必尤撕捱矣。在魯曰,右相之言,異於他大臣之言,只是一家私義也,吏判豈可以此,尤爲引嫌乎?雖以小臣言之,臣亦有同堂兄弟,若當此境,則臣之私心,亦豈不惶悚,而以國體言之,則有不然者。頃日聖上,下詢故事之有無,而臣不能指的仰對矣,更爲詳考,則故相臣鄭太和爲領相時,其弟故相臣致和不入於吏判望,自上特詢於筵中曰,吏判望,何其少耶?筵臣以爲鄭致和,則其兄爲首相,故不入於望云,上特命領相,姑留筵中,他大臣退去擬入,仍爲落點行公。以近例言之,則故相臣李觀命,於其弟爲相時,亦以吏判行公,至經兩都政矣,右相旣與首相有間,從兄弟亦與親兄弟有異,朝家何可聽其引嫌耶?寅明曰,卽今世道日漸危怕,若如古事,則何憂之有。鄭太和之時,卓乎難望,而比李觀命時,亦已數十年之後矣。上曰,頃者錢穀甲兵之敎,蓋所以深慮後弊,而予意有在。國體旣不可如是,況先朝有特敎差出之規,予遵守此法之外,無他道矣。在魯曰,日昨忠義衛之擅離宿衛,實是無前駭擧,原辭亦多猥屑,而判付辭旨,假借太過矣。宋眞明之言,雖於渠心有未安者,如欲稱冤,則呈于勳府,或因他陳訴可也,而何可創爲徑出之怪擧乎?玉堂、春坊雖或徑出,而蔭武禁直者,猶不敢擅離,幺麽忠義輩之乃敢如是,古所未聞之一場變怪也。聖上至以其心可嘉爲敎,臣恐王言失當矣。若是假借,雖有從重勘處之命,渠輩豈懲戢乎?上曰,所達是矣。每於渠輩,奉繖扇之時見之,則似不能知此廉隅,而今乃發憤於不如庶孽之說,猶似不墜其祖先遺風。此所謂可嘉者,其罪則雖或至於依軍律梟示,而其心則終有可嘉者,且此非徑出,乃是不仕也。在魯曰,其心之公私,亦有未可知者,且其言曰,矣身若仕,則豈不如卿相子弟云。此等言,極猥屑泛濫矣。上曰,渠輩之言,何可足過乎?在魯曰,小臣曾論官制變通之時,其言與宋眞明略同,渠輩或知而不言耶?未可知矣。上曰,筵話嚴祕,雖不如前,而如此之言,豈可傳聞於忠義耶?在魯曰,臣於伊時,亦以冗雜之慮陳白,而今獨以吏判爲言,可怪矣。且當初刑曹之請移禁府,殊未得當,如三醫司錄事之屬,着帽行公,而皆自刑曹推治,頃因武試所草記,差備官三人,令攸司推治,而其中二人,訓鍊實奉事,故囚之禁府,一人權知,故移送刑曹云,出身尙如此,況非出身乎?卽今親功臣嫡長子爲士gg仕g者,皆付護軍祿料,而若有推問之事,則其可囚之禁府乎?忠義輩雖以先蔭,得備宿衛之列,而旣非朝官,則移送禁府,終涉未安。臣聞前判義禁金取魯之言,則雖知其殊常,而曾前忠義及香室忠義,有拿囚禁府之例,故不得違覆云,而此亦必出於一時謬例矣。寅明曰,刑曹草記,有自今爲始,定式施行之語,定式云云,非該司之所可請者,刑曹事固已未安。忠義非朝官,則移送禁府,亦涉不當,而金吾之受之者,未免不審,刑曹堂上,宜從重推考,禁府堂上,亦當推考矣。上曰,依爲之。顯命曰,大臣言是矣。忠義衛之衛字,乃是宿衛之意,渠以宿衛之人,若有冤痛之事,則擊鼓可也,何敢徑出乎?此習漸不可長,然則禁旅衛卒,亦皆徑出矣。禁府所以處朝官也,香室忠義之囚於禁府,亦是謬例,此輩何可移義禁府乎?禁府刑曹堂上,皆非矣。寅明曰,此事臣固不欲參涉,而大抵抑强扶弱,雖是好道理,名分亦不可不明。以賈誼疏見之,簾陛九級,等威截然,公卿大夫,秩然有序,然後國體可尊,紀綱可立矣。近來體統凌夷,分義掃地,名雖卿相,而閭巷匹庶,不知嚴畏尊敬之義,今雖行抑强扶弱之政,而事關分義處,益加嚴飭,若或小官侵侮大官,常漢凌辱士夫,則處分不可不截峻矣。上曰,所達是矣。庶民欲齒兩班,微官欲抗大官,則豈不嚴處耶?予常有抑强扶弱之心,故今番判付如是矣。蓋以比諸庶孽,能知慙憤,見其相貌,則極爲殘弊,觀其所爲,能辦此事,予以是奇之矣,然本事則當嚴處矣。忠義守衛官,自親功臣之子爲之可也,如豐原之子,亦無妨矣。在魯曰,靈城陳達之時,下敎亦如此,而此亦仕路也。如豐原之子,年少不可從仕,年滿之後,則銓曹當差正職,豈可爲忠義、守衛等職乎?此則似難行之矣。今後則毋論嫡長,忠義、香室忠義,勿送禁府事,定式施行,而今此忠義,雖已納供於金吾,更爲還送刑曹,使之照律乎?上曰,依爲之,而今番則旣下判付於金吾,自金吾仍爲照律,此後則令刑曹推治事,定式可也。{{*|抄出擧條}}在魯曰,判義禁許遞,聖意出於軫念暑月滯囚,而新除授判義禁金東弼,方在高陽地,日者辭疏,以沁留時事,深引爲嫌,至以律在禁錮爲言,反作之律,元非禁錮,且不過監官輩所爲,而未能覺察之致。甄敍已久,尙今撕捱,殊涉太過,各別催促,使卽上來,俾無滯囚之弊,何如?上曰,其所撕捱,誠爲太過,各別催促,俾卽上來,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聖上今方飭勵,凡事,宜務實政矣。爲國之道,以安民爲本,而安民之責,惟在守令,擇守令,實爲實政中,第一急務也。臣竊稽世宗朝故事,以擢用十考十上者,爲擇守令之要道,瓜遞之人,無不帶職還朝矣。卽今則有黜無陟,何以爲吏治勸耶?蓋守令十考之際,監司亦非一二人,連得上考,而一不居中,極是未易,故臣於待罪銓曹時見之,純褒守令,極其數多,而十上者絶少,臣於其時,以兩人擬復職望,以末副受點,聖意亦可仰認矣。今則未及復職者,想不過四五人,申飭銓曹,各別調用,何如?上曰,所達是矣。十考十上者,乃是循吏,各別收用,而望單懸註事,申飭可也。大臣亦以今則未復職者,不多爲達,而今番都政,亦無檢擧之事,都政時,十考十上錄用事下敎,便同文具,而今番則引見銓官,親自勉飭,所當各別體行,而亦無實效。當該銓官,竝推考可也。都政時,只蔭官一人,以十上懸錄,擬望於京職,故問之則以爲,此人有越等,不可直除外任,故先擬京職云。此亦必所聞相熟,故知其有越等矣,爲銓官者,廣詢收用,宜矣。近來守令,或有見褒於一處,而被駁於一處者,或於居一邑之時,始勤終怠,如李浤則善治於坡州,而其後則厭薄而不爲,大抵十考十上者,眞是循吏也。顯命曰,人之賢不肖,雖不可以考績斷定,而取其十上者,則用人之道,乃有依據矣。寅明曰,十考十上之人,令該曹書出一通,入啓,以備睿覽,亦似無妨矣。曾伏聞肅廟朝,因旱災,詢問吏才於朝臣,諸臣以故相臣徐文重爲對,自禁府都事,卽日擢爲淸道郡守,非久,以尙州牧使登第,終至大任。人君間,或爲如此之事,則此亦聳動人才之一道矣。上曰,守令、邊將、察訪之準瓜期,連得上考者,竝抄書入啓事,分付銓曹可也。{{*|抄出擧條}}淸道擢拜事,予亦聞之矣,先朝灼然知其可用,故有此格外之政,而如今之時,有難行之矣。漢時良二千石法,甚好矣,予則知鑑不明,而於具宅奎,但聞其人,而未見矣。書狀時見之,自以爲此人,何可如是沈屈,甚可惜也。其後萊伯,以末擬落點,臺諫至以鏡夢血黨爲言,故特爲許遞,使其廉隅及臺議兩伸,而適因判決事有闕,特爲除授參議,則猶慮其太驟,僅爲判決事,而卿又以務勝爲言,不亦難哉?寅明曰,聖明用人之道,或有顚倒磊落之擧,固無所妨,而輔相則當以常道陳之,臣豈不知聖意有在?而一日之間,遞彼移此,有若務勝,故只以重臺言之意,有所箚陳,勿以爲怪,何如?上曰,予亦非以卿箚爲怪,適因用人之論而言之也。顯命曰,臣於具宅奎,有同保主矣,伊時見臺疏而慨然,及見聖上處分,心竊快樂,又見大臣箚,則亦甚得體,其時事,上下皆善處矣。在魯曰,卽今米穀雖賤,而湖南乍有旱災,民情洶擾,市直頓減云。我國民無恒産,雖屢豐之餘,一遇凶年,輒必窘急,而今年秋事,設令登熟,明年則實爲可慮,儲穀之道,不可不念也。京各司諸衙門,積年久逋之在於外方者,多是難捧,侵徵隣族者也,若以錢布徵納,則尤難準捧。臣意則勿論實穀、皮穀,各從民願代捧,而參量市直,輕歇酌定,則久遠逋欠,自可漸減,而雖以本衙門言之,若値荒年,反爲利益,以此分付京外,擧行何如?顯命曰,雜穀收捧,則徒使文書繁亂,而未有實利,只以米太代捧,似好矣。上曰,錢布米太間,從民願參酌代捧事,分付可也。在魯曰,雖以嶺南言之,各邑射軍木,監營則只執其摠數,竝以時在樣載錄,而該邑則實多未捧,事甚虛疎,以穀代捧,曾有朝令云。更令道臣,申飭各邑可捧,而未及捧者,竝以本色,盡數督捧,其中久未收,最難捧者,則從便以米粗太代捧,俾無一名虛簿事,嚴明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凡裁減之政,凶年則權減,豐年則復舊,可也,而一番因凶裁減之後,雖遇豐年,更不復舊,則恐非可繼之道。壬癸兩年裁減者,昨今年亦不復舊,此因過於撙節,而以忠信重祿之義言之,京外官員廩祿,本自不豐,不當一向減削,此猶不足言。如外方進上等,各樣物種,儲置上下之價,當此穀賤時,又復減數上下,則恐無以支堪,而亦安知弊不及民耶?恐不可以近於豐豫爲慮,而終無變通之道。姑觀秋成,陳稟復舊之意,申飭該衙門,何如?上曰,當節省則節省可也,而此則所達是矣。待秋稟定復舊,可也。{{*|出擧條}}寅明曰,國家命令,若有掣肘難行之端,則變通可也,而未變通之前,如有任自違越者,則揆以事體,不可無責罰矣。戊申以後,京各司諸宮房外方差人,一倂革罷,自戶曹收捧分送事定式,此可謂盛德事,故其後雖不無些少弊端,而姑無變通之事矣。卽見全光監司尹得和報狀,則各司諸宮差人,多有下去者云,此蓋由於戶曹及監營,不能着實句管,催促懲捧,致令各司諸宮,無以及時受出,故迫於用度之艱乏,有此違禁下送矣。戶曹堂上推考,全光監司,徒重推考,京司及內司官員,不可不從重科罪矣。上曰,京司卽提調衙門耶,郞廳所自爲者耶?寅明曰,聞是耆老所所送矣。上曰,頃者閔奉朝賀以此陳達矣。寅明曰,伏聞其時奉朝賀,雖有陳達,而自上無許送差人之敎矣。然大臣亦非有司也,耆所事有司堂上,皆主之,宜從重推考,內司次知官員,不可不拿問定罪,以爲懲礪之地矣。且不送差人,自各邑收捧之後,上納之不實,雖如此,而民弊之比前有減與否,外方事無以詳知。此事旣自戶曹句管,令戶曹詢問湖南,審察鄕民利病,從長稟處,何如?在魯曰,當初宮差勿送之命,固是盛德事,而此與盡罷折受,歸諸地部者有異,不過節目間小事,隨時變通,亦何大妨哉?臣聞外方之言,則浦民弊怨,反有甚於差人下去時云,而自戶曹收捧劃給之際,亦甚瑣褻難堪矣。上曰,戶判何必推考耶?在魯曰,不能催督捧給之故也。游曰,當初事目,雖令自戶曹捧給,而以慶尙道言之,一年則收納戶曹,而其後寢而不行,徐宗玉時,及尹得和下去後,屢以此往復矣。大抵差人,雖有亂雜之弊,而猶是主人,今則無主人,故監營本官及鄕作廳,無不侵責,小民尤難支堪云矣。顯命曰,李匡德爲御史時,盡知沿海物情,故執其大擔人,不敢欺準數上送於地部矣。其後則不但不知物情,以其不關己事,故亦不詳察,徒爲監色之利,而民弊則如前矣。上曰,此事果有民弊,則當直爲變通,而右相以令戶曹稟處爲達,蓋以事關宮房,不欲親自變通,此未免好名而然也。今雖令戶曹稟處,戶曹亦豈不推諉於廟堂耶?寅明曰,臣誠好名,如下敎矣,然臣旣忝輔相之任,上不能匡主德,下不能恤民隱,而所謂廈氊訏謨,不過復送宮差而已,則何可使聞於人乎?且其所謂民弊有加之說,無以的知,此臣所以不爲直請變通者也。上曰,當初定式時,予則知其必有弊端,而李奉朝賀,以灼然無弊爲言。定式後,李匡德以爲,自上快行此事,有踰始望,豐原亦於春帖子,至有以此贊勉之語,而予則以爲此事,何足如是?戶曹反行差人之事,事體誠甚苟簡矣。然苟有利於民,則戶曹之多事,亦不足恤,若或有害,則銷刻之嫌,又不可顧也。當初旣與大臣,相議定式,今亦自備局,問于戶曹,詳知其便否後,草記稟定,可也。朝令之下,道臣以其不干己事,不爲着實擧行,以至于此者,極爲非矣。李匡德以後,湖南道臣,竝從重推考。戶曹則近來惟正之供,亦不能充數,何可責此等事耶?勿推可也。耆所句管堂上,非大臣則亦爲從重推考,內司首唱下去所任,令攸司推治,可也。{{*|抄出擧措後,因下敎,耆所堂上推考事,拔去}}顯命曰,宮差,或往或不往,戶曹,亦有句管處,有不句管處,故卽今則半上落下矣。上曰,伊時豐原帖子,至今始得,有曰,至日曾垂綍,王心已可知,又曰,諸臣喜色歸,予以爲日後,必窒礙不行,諸臣未之思耶?蓋豐原及李匡德,深以宮差爲苦,故有此過喜而然也。在魯曰,以羊易牛之事,亦必褒揚,伊時諸臣之贊頌,亦此意也。寅明曰,此事亦果難矣,宮差輩命脈,實在於此,皆願下往,而一朝革罷,豈非難哉?上曰,予雖涼德,豈顧差人輩命脈耶?顯命曰,漁鹽之利,地部句管,事體別無句管,而凶年道臣用賑資,故弊端生矣。始炯曰,宮差果有弊,而地部之捧給,亦甚掣肘,大臣戶判方入侍,或令道臣捧給,或令復送差人,不可無變通,卽今決定,何如?寅明曰,俄者上敎,以好名責臣,如臣庸俗,固無足道,而好名亦未易矣。古人亦有曰,公議以爲如何,後世謂如何?此非爲一身要譽,名目正大而後,人心可服,而國事可做矣。上曰,可爲者爲之,不可爲者不爲,則自然正大光明矣。寅明曰,臣願聖上,勿爲過斥好名之人。在魯曰,名亦有公私之分,不可不察也。上曰,宰臣,卽今決定之言,可謂確實,而予亦不得如是,使卿等稟定,予亦難免好名也。始炯曰,竊聞《國朝故事》,國初以來,沿海之利,未嘗折受,而壬辰亂後,王子、公、翁主相繼出閤,其時土地陳荒,經費匱竭,無可劃給者,而自古魚鹽之稅,皆屬禮賓,以爲百官宣飯,倭野人供饋之資。故相臣韓應寅以爲,今若劃給實結,則國用尤縮,姑以漁鹽稅,劃給宮房,待土地起墾,劃給田結後,還屬禮賓事定奪,而其後宮家,仍執不還云矣。上曰,度支騎省,每以內司事爭執,頃日朝參時,北關奴婢貢事,有所定式,而近日草記,唯事相持。其中東朝所用,事體亦重,而兵、戶曹元不上下,此則非矣。游曰,北關,當年條成冊上來後,上下者例也,而成冊姑未上來,故未果矣,旣有成命,四百石已爲先給矣。上曰,日昨久任郞廳處,亦以當守者守之,應給者給之之意,申飭矣。游曰,戶曹之當給者,貢物價,而昨年所用之價,僅得限二月給之,近來元貢所無之物,亦多取用,而不得給價矣。在魯曰,如樓柱宮材之屬矣。上曰,今番修理時,門隻所入排目三箇上下事,自營繕報戶曹,則戶曹只給一箇云,予聞而笑之矣。有圓環而無排目,則何以鎖門耶?戶曹見失處則不知,而此等小事,堅執何益?游曰,各處所報,例多過濫,且一時盡給,則又復求之,故不得已參酌上下。不如是則戶曹何以支撑乎?寅明曰,戶曹宣惠廳則文書分明,猶不虛疎,而兵曹則判書例兼大將,役役無暇,參判以下,有同客也,無所干涉,而餘丁有廳軍等,名目浩汗,尤易於見欺矣。日前以戶曹、惠廳、兵曹,每於歲末,以當年條,捧未捧及已上下未上下,用遺在之數,別單書報于備局事,自廟堂已爲分付矣。上曰,欲自備局摠察耶?寅明曰,觀其所報,未捧最多之邑,欲草記請罪矣。且其上下之數,與前比較,則可無太濫之弊矣。上曰,雖如此,奸吏猾胥之欺罔,最難防矣。在魯曰,安興役處,禮曹判書趙顯命,今當往見,前僉使李喜報,亦當帶去,而但喜報,今已居下,殿最之法甚嚴,決不可仍任僉使,此爲難處,而築役,如或定以不罷,則不可付之他人。且軍餉散分,旣是喜報所爲,則他人亦何以知去處,而善爲收捧乎?此宜有權宜變通之道。凡僉萬戶居下後,交代未來之前,例以居下之僉萬戶,仍差假將,擧行凡事,今亦以喜報,姑借假將之號,隨禮判下去,限完役間仍察,帶罪責效,如白衣從軍之爲,而若能完築,則雖贖罪陞職無妨,若終不能成,則其罪不但止於下考矣。人或謂假將之稱,亦苟且,而此外無他好道理矣。寅明曰,考績至重,何可如是變通乎?事之成不成,姑捨勿論,決不可爲此苟簡之擧。且此與在鎭遞任者有異,上京後居下考,而又令持印佩符,更赴鎭所,則名雖假將,便是眞將,國家安危所關處外,何可爲此委曲之政乎?臣意斷斷以爲不可矣。顯命曰,此事今不必預論,臣往見形便後,事若可罷,則假將,非所可論,若不可罷,則當有變通之道,又何必以微文末節爲拘乎?上曰,李喜報居下之代,姑勿差出,禮判下去時,以軍官帶去,可也。{{*|出擧條}}顯命曰,惠廳大同上納,各邑中,海南、務安兩邑,中路敗船,而其所裝載之數,踰於事目所定,故本廳回啓,請拿蒙允矣,卽聞前冬戶判發關,以若得大船,則不必膠守七百石之意,知委云。覆啓時,不知有此關,臣不察之失,不勝惶恐,而守令今雖拿來,終必以此分揀。此時守令拿來,徒貽弊端,拿問之命,還寢,似好矣。上曰,勿爲拿問,而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星鎭曰,玉堂下番,以上番姑降入直矣,修撰趙明謙,自鄕上來云,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在魯曰,判金吾,今雖催促,一兩日內,未可必其上來。全光道守令,以不卽下去拿問矣。許久滯囚,則曠官可慮,從速處決,似好矣。上曰,不過飭勵附過放送,卽令還官,可也。{{*|出榻前下敎}}應福曰,下直察訪、邊將,依下敎留待矣,何以爲之乎?上曰,承史姑退,更爲入侍,可也。諸臣遂退出。 ○二十日午時,上御興政堂。下直察訪、邊將留待引見時,同副承旨金尙星,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李徵夏、李成中,昌樂察訪金{{!|𪷦|⿰氵運}},廣梁僉使金宗柱,古群山僉使田得雨入侍。上曰,以次進來。{{!|𪷦|⿰氵運}}進伏。上曰,職姓名。{{!|𪷦|⿰氵運}}曰,昌樂察訪金{{!|𪷦|⿰氵運}}也。上曰,履歷。{{!|𪷦|⿰氵運}}曰,癸丑年黃柑直赴,乙卯分館,今待罪本職矣。上曰,所懷。{{!|𪷦|⿰氵運}}曰,似聞多有弊端,而姑未赴任,赴任後當觀形勢,論報營門矣。上曰,昌樂在何地耶?{{!|𪷦|⿰氵運}}曰,順興地云矣。上曰,近來各驛凋弊,察訪引見有意,下去後馬政,各別勉之,驛民亦民也,亦宜撫恤。{{!|𪷦|⿰氵運}}曰,荐饑之餘,驛卒流散,存者亦無以支保云,甚可悶矣。上曰,邊將進來。{{!|𪷦|⿰氵運}}退,宗柱進。上曰,職姓名。宗柱曰,廣梁僉使金宗柱也。上曰,履歷。宗柱曰,癸巳增廣出身,爲守門將,所斤僉使,戊申以出征功,除臨淄僉使,今以訓鍊哨官久勤,待罪本職矣。上曰,所懷。宗柱曰,臣曾經海邊邊將二處,而形止各異,有難遙度,當於赴任後,與道臣帥臣相議爲之矣。上曰,又進來。宗柱退,得雨進。上曰,職姓名。得雨曰,古群山僉使田得雨也。上曰,曾經別軍職,故履歷則不問,而所懷陳之。得雨曰,似聞本鎭,以人奴逃亡者,爲將校軍兵,飢饉之餘,僅僅保存,而京華士夫,依勢推奴,以致騷擾云。下去後若有此弊,則當與營門,相議變通矣。上曰,將校,何可以此類爲之耶?得雨曰,本無兩班故耳。上曰,宣諭。尙星讀訖。上曰,今玆召見,意非偶然,鎭卒亦國民也,各別着意撫恤,可也。尙星曰,馬政疎虞,未有甚於近來,驛馬不但爲常時使星,實爲經遠之圖,而嶺南驛馬,尤甚凋弊,此所以古來稱三惡者也。蓋其弊源,唯在於常時不能備馬價,臨急貴立於驛卒,馬政安得不疎虞乎?上曰,嶺驛,比諸畿驛則似勝矣。尙星曰,金{{!|𪷦|⿰氵運}},以文臣下去,必能加意奉職,而自前,或苟充以遣,不䘏馬政,察訪,以槐院國子參下差遣者,蓋欲使年少新進,恪奉職事,而近來變通官制,多不如前。此則該曹之責,而馬政得失,專係於人矣。上曰,古者數馬,而對馬政甚重,而專係於郵官矣。金{{!|𪷦|⿰氵運}}乃是承文參下耶?尙星曰,成均館也。{{!|𪷦|⿰氵運}}曰,本驛馬位畓,嶺南士夫,多所橫占,爲郵官者,若欲釐正,則土豪巨族,輒爲造謗,播聞京中,終使遞職云,而臣則當不計顚沛,盡心革弊矣。尙星曰,昌樂察訪金{{!|𪷦|⿰氵運}},飭勵之下,任怨自勉,未爲不可,而至以土豪造謗,終使遞職等語陳達,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旣問所懷,不必推考。所達之事,分付備局,申明飭勵,可也。古群山在何地耶?得雨曰,萬頃地也。內侍以弓箭,授得雨,察訪、邊將退出。上曰,注書出去,分付玉堂,持冊入侍,而頃已言之,第六十八卷,直爲持入,可也。此非編數也,以卷數次第言之也。彦好出去傳敎,侍讀官沈星鎭、吳彦胄入侍。上曰,昭宗,爲劉季述所囚,不能爲君,無足講者,故欲自下卷進講矣。星鎭讀《綱目》,自第五十三編下第一板冬十月,至第二十一板,全忠弑帝。彦胄曰,越之,何如?上曰,讀之。星鎭仍讀至第二十四板故有是命。上曰,下番讀之。彦胄讀,自昭宣帝,至第三十一板全忠弑太后。上曰,越之。彦胄更讀,自罷謁郊廟,至第三十八板滄人賴以濟。上曰,承旨讀之。尙星讀,自第五十四編上第一板起丁卯,至第二十三板劉守光執其兄。上曰,越之。尙星更讀,自六月梁劉知俊,至第二十六板嘉其志而許之。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晉岐吳,至劉守光克滄州。上曰,越之。彦好更讀,自二月岐王,至第四十二板晉遣兵救之。上曰,兼春秋讀之。徵夏讀,自晉岐吳,至卷末第五十板梁隰州降晉。彦胄曰,昭宗身世之慘,比漢獻滋甚矣。上曰,獻帝比昭宗,亦稍優矣。尙星曰,昭宗,固是亡國之主,而蓋自武宣之際,已有衰微之勢,到此而莫可爲矣。武宗削平三鎭,宣宗號爲小太宗,而唐室中微,實自此焉,初不能預防禍源,末葉之事,何足論乎?上曰,范氏史斷是矣。若用李克用,則必有所賴,克用亦多跋扈,而終始爲唐,誓於此生靡敢失節之語,極有可觀,而昭宗反用全忠,用捨如是,安得不亡乎?此皆劉季述、崔胤輩,表裏締結,終至促禍也。柳粲臨刑,自稱負國賊,渠亦自知矣。白馬之禍,世或謂之黨禍,而此非黨錮之禍也。尙星曰,此乃積漸所致,非一朝之故,不可謂之黨禍矣。彦胄曰,全忠可謂殘忍矣。上曰,此本盜賊也。五代之君,唐明宗、劉知遠、郭威稍勝,而明宗最優者也。李存勗,終受伶人之批頰,無足道矣。尙星曰,司空圖墜笏之事,進退雍容,可觀矣。上曰,終始不出,則尤爲高致,柳璨之召,不過外面虛禮,何必出來,墜笏而去耶?尙星曰,自昭宗時,已屢徵矣。上曰,昭宗時,招之不來,柳璨徵之而來矣。尙星曰,璨亦憑藉昭宗之詔而徵之耳。上曰,此時昭宗已被弑,璨又同參逆謀者,則其所去就,何必如是耶?此與龔勝、李業事,果何如耶?尙星曰,此時昭宣帝猶存,柳璨,挾天子以令故也。若是全忠之召,則豈可出來乎?彦胄曰,龔勝、李業,殺身者也。此則病於和字,匪惠之目,亦不誤矣,文義,實無可達者矣。尙星曰,文義,儒臣旣已陳達,而雖以今日所講言之,當此極熱之時,進講太多。此卷則雖無可以論討處,而小臣待罪經幄時,亦嘗仰見,則凡於進講之時,太急太多,自然爲病痛。臣誠惶恐,而古語曰,老則戒之在得,雖於看書之際,貪多務得,有害於學問,則亦是戒得處也。今後則克祛欲速之念,惟以論難爲主,期於有益伏望。上曰,前日已有所達,頃者儒臣,亦陳此意矣。卽今所講,與初講有異,頻頻開卷,小小論討,豈不好也?而此卷則越而不讀處多有,故盡講一卷,且玉堂若濟濟,則長日開講,雖不貪多,自可易畢,而近日儒臣,雖非無端引入,以法講言之,則《周易》僅一卦而止,召對之停,亦多日矣。群彦雖云,林立玉堂,若不備員,則拱手而不得開講,故開講之時,自爾如是矣。程子對宋神宗之事,昔日有所下敎,予亦豈不自期,而反有愧於唐太宗十八學士之時矣。新錄若完,則可無此弊矣。彦胄曰,臣等蔑學,本無裨補,而又因引嫌,多有撤講之時,不勝惶悚。今則副學還差,趙明謙亦上來云,未知其意何如,而必一番陳疏,更加飭勵,期於完錄,何如?上曰,可能齊不齊耶?彦胄曰,此則未可信,而明謙若復入來,則可以決之耳。上曰,副學疏批已下,更爲牌招察任,趙明謙纔已牌招,而以些少參差,豈可如是耶?朝鮮旣存,則何可無學士耶?各別申飭,速完新錄,可也。彦胄曰,趙明謙今日當陳疏云,明日牌招,何如?上曰,今若上疏,易生葛藤,伊日一會之時,何不完了耶?夕講時刻差退者,欲其速完也,其前亦豈無浮議之動撓,而旣已入來,此是好會,而又令歸家,以致動心矣。彦胄曰,合席之時,議雖參差,猶不大段,伊時自上若無嚴旨,而但加督促,則事或可成矣。上曰,趙明謙之爲人恢通,而若爲人所動,則固執太甚,故有所處分矣,今則兩人還付前職,此兩人,爲館錄而後可以調劑,他人則不可矣。彦胄曰,誠然矣。星鎭曰,今則上下番僅備,而多有撕捱者,趙尙命亦然矣。上曰,其撕捱何故耶?星鎭曰,本非撕捱,免喪後禫月不仕者,例也,而政院不爲區別矣。尙星曰,朝家元無以此區別之規矣。上曰,古人則禫月行公云,而近來則不然矣。館錄時,禁推玉堂,不必待之耶?彦胄曰,區處而後,可以一會,自本館,從當仰稟矣。上曰,禁推單子,二則已下,二則不下矣。申宅夏至今撕捱,過矣。李喆輔則固當如是,而朝廷則不可不用矣。朴弼均不欲行公者也,今則新錄當爲之。前後禁推玉堂,竝附過放送,牌招察任。{{*|出榻前下敎}}尙星曰,副提學徐宗玉有牌招之命,而日勢已暮,待明朝牌招,何如?上曰,唯。{{*|出榻前下敎}}諸臣遂退出。 ==6月21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林柱國{{*|坐直}}。左副承旨金應福{{*|陳疏}}。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金尙星{{*|坐}}。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呂善應{{*|病}}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城縣監林象老,谷城縣監朴明梓,興陽縣監李泰昌,文城僉使金棠,下直。 ○李周鎭啓曰,大司憲鄭壽期,執義趙明澤未肅拜,掌令崔逵泰,持平洪廷命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左承旨韓師得,左副承旨金應福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無意承命,其在事體,誠極未安。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明翼曰,下直守令、邊將留待。 ○傳于林柱國曰,召對爲之,下直守令、邊將,同爲入侍。 ○以副提學徐宗玉,副應敎李喆輔,副校理申宅夏,修撰兪㝡基、趙尙命,副修撰朴弼均、趙明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星曰,副提學徐宗玉,副修撰趙明謙推考傳旨捧入。 ○趙明翼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參議鄭羽良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參議鄭羽良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明翼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明翼啓曰,吏曹參議鄭羽良,旣有只推之命,更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柱國以弘文館言啓曰,館錄今日內爲之事,命下矣,東壁備員然後,可以擧行。東壁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以無故人差出,而其他闕員,亦爲差出,竝仍卽牌招,以爲備員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參議鄭羽良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弘文館草記,旣以允下,弘錄有命,竝更牌招,而判書則六月都政前,決無可遞之理,而其在分義,豈敢撕捱?參判則大臣所達,不過體例,非使自劃,則承批之後,亦豈撕捱?參議則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各別飭勵,其卽擧行。其弘錄,其因政官之撕捱,不卽擧行,則豈有此等紀綱乎?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柱國曰,推考傳旨捧入。 ○林柱國啓曰,吏曹參議鄭羽良陳疏入啓,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特敎三牌之下,又爲違牌不進,事體誠極未安。開政命下之後,尙未擧行,今已夜深,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竝更爲牌招。 ○傳于林柱國曰,吏曹參議疏批已下,待明朝牌招開政。 ○林柱國,以禮曹言啓曰,本曹殿最,定於今二十五日,必堂上兩員,進參然後,可以開坐,而新除授參判尹惠敎未肅拜,參議柳儼呈辭受由,參判尹惠敎令政院稟旨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林柱國啓曰,因禮曹草記,本曹殿最,定於今二十五日,必堂上兩員進參然後,可以開坐,而參判尹惠敎未肅拜,令本院稟旨牌招,備員開坐事,允下矣。參判尹惠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以兵曹言啓曰,大小官闕內跟隨,自有定數,雖闕內諸司,下人之恒留者,毋敢數外加隨,而禁喧吏隷,毋得任意捉囚事,申明定式。如有不遵者,官員推考,下人囚治等事,一依前日受敎施行事,甲寅六月又爲草記蒙允矣。今日副摠管海陵君爟入番時,跟隨加率二名,故吏隷依法防塞,則自摠府,至於捉去近仗軍士。此而置之,則將無以禁喧,依承傳,當該官員,推考,闌入下人,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 ○備忘記,傳于李周鎭曰,曾於昔年兵曹堂上,以摠管之決棍,近仗軍士請推,則摠管,豈不推治近仗之意下敎?兵曹、摠府,俱是侍衛之地,兵曹有摠管請推之事乎?下問,則今者草記中,當該官員,推考之請,視若該司官員,其無相敬之意。雖無五衛之制,其府固重,乃無階兼帶之府,則以蔑視其人,不顧事體,不擇下語,極涉駭然。兵曹堂上,從重推考。 ○備忘記,傳于李周鎭曰,飭勵之下,不遵法典,反治所禁,極涉非矣。副摠管海陵君爟,從重推考。 ○傳于李周鎭曰,凡跟隨之法,大臣三名,堂上以上二名,堂下一名,載在大典。飭勵之後,勿論宗臣朝臣,豈無犯禁者,而其無草記飭勵之事,況闕中前導,亦有等分。曾於昔年今判尹李廷濟文堂下時,以其陳列,有飭勵之敎,而近日凡於朝臣多會之時,喧嘩特甚,此隨從亂雜之致。其於侍衛之班,跟隨雜亂,略無飭勵,雖非次對之日,前導呵禁,聲澈便殿,竟夕不已,而兵曹亦無飭勵,此則亦不過禁直堂下之官,而又無請推。今於昔年飭勵之摠管,以其易飭,欲樹其法,若此法惟行於易施者,此亦載於兵典者,該當承旨,修擧大典之時,豈不飭乎?另加飭勵。 ○李周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別騎衛等,以別出久勤之意,有所上言,而旣非應付料之窠,則不可聽施,而大抵此輩,以戊申出征之軍,出身之後,失其料而無屬處,朝家慮其窮困無依,設立別騎衛名號,以之付料,而額數旣多,難以遍給炊料。窠定以三十三窠,間一朔輪回付料,雖或爲慰悅之一端,而旣無陞遷之路,則其所冤鬱,勢所必至,而他無變通之道,本營別武士,元額二十五人外,加出五窠,定爲別騎衛,次次陞遷之窠,俾爲隨闕塡差之地,久勤與別武士,通融用之,則可免終身冤屈之患。玆定節目,以爲永久邊行之地,而亦令兵曹每都目遷轉,而加出別武士五人,亦依例給官馬之意,分付司僕寺,何如?傳曰,允。 ○林柱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昭顯宮薛里內官所報,則今日大雨,正室後面三層階石,二間半許頹落,正室後南邊第十椽、十四椽間滲漏,仰土剝落,神門左右風遮內,椽木間及安香廳庫庫滲漏云。正室至近之地,有此階石頹落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二日設行,而雨漏等處,霖雨開霽後,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金應福疏曰,伏以,臣之情地,本不堪復廁邇列,而感激恩數,怵迫嚴命,冒沒行公,只爲粗伸分義之計,而荏苒之間,倏已三朔矣。以虛脆之質,當暑濕之節,强策奔走,百病交攻,無路控免,尙今蹲仍,私心恧縮,固不可言,而人必以貪榮冒據,嗤點之矣,臣情勢之外,又有溺職之失,玆敢露章自劾焉。臣於昨日賓對,以該房入侍,則仍爲入直,盡出擧條,自是定式,而見方兩僚,做直幾畢,臣若入直,則例爲削做,故臣不得已出來,雖緣事勢之不獲已,臣之壞了定式之失著矣。臣之此言,以外面觀之,似或近於强引爲嫌,而關係則大,日後他人,如或有以此爲例,致使許多擧條,不免遲滯,則院例之壞謬,職事之叢脞,皆臣之罪也。臣於此,固不敢視若細故,晏然更進,而以朝體言之,當此飭勵之日,斷不可以一時做錯而不罪,抑臣近來連次入侍,失汗過多,神昏氣薾,若經重病,而不敢言私,黽勉供職矣。自昨腦後,忽生小癤,夜來肆毒,痛楚難堪,醫言分野甚重,死生可慮云,故今日不得仕進矣,院僚不諒,至有請牌之擧,臣誠惶悶狼狽,不知所措,不得力疾隨詣,悉暴情病。伏乞聖慈,俯加諒察,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一以爲壞例溺職之戒,一以爲任便調病之地,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事勢若此,其何撕捱?其勿辭,調理察職。 ○戶曹參判李壽沆疏曰,伏以,臣於病伏中,忽承地部佐貳之命,驚惶感激,罔知攸處。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頃日待罪諫長時,本院有前正言沈䥃遠竄之啓,臣之區區意見,與發啓之人,迥自不同,臣之詣臺停啓,各亦從其志也。厥後獻納臣徐命珩,忽推幾定之波,劾臣於病告之中,正言臣李鼎輔,追挈已了之案,駁臣於旣遞之後。臣於其時,已尋本分,閉戶於寂寞之濱矣,坐看兩臺臣,浪費氣力,虛場拳踢,誠不覺呀然發一噱也。人見之不同,各如其面,臣之所以只停其啓,而不肯深論其本啓者,良以此也。彼兩臺臣,則必欲屈人之見,從己之志,甚至於驅脅之,詬辱之,多見其用虛喝,而不自量也。固不足追加呶辨,而伏見聖批中有曰,於彼於此,若是務勝,又有曰,卽無嚴也聖敎。蓋以爭難是論者,俱謂無嚴也,而惟彼已發之啓,臣旣停之,詆斥之言,臣固當之,則平生言議之巽軟,如臣者猶不免爲彼此中人,其所惶隕懍惕,豈敢以事去而少弛也哉?且臣痼疾,復發於遠役之餘,添㞃於暑濕之處,委帖床玆,㱡㱡欲絶,以此情病,俱無供職之勢,玆敢哀籲於仁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至懇,亟賜鞶帶之遞,以卒幈幪之德,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判李德壽疏曰,伏以,臣伏聞日昨筵中,大臣以尹大英擬差騎省佐貳事,有所陳達,旣請遞大英,而又以臣,乍入旋出爲罪,請加重推云,臣誠不勝瞿然之至。大英陞資之後,遍擬諸司佐貳者,不啻屢次,臣亦於五年前,擧擬於秋官,則此非突然創檢於今日者,趙侹頃年所論,多非實狀。六年草土之餘,訖無實職,臣愍其久淹,遂有擧擬之事,大臣以此爲非,有所言於備局之坐,而臣認以爲泛論政注之得失,不能深曉大臣之本意。向來引入,乃由於目疾之苦劇,而不以此爲嫌矣,及今大臣,以旋出爲罪然後,始悟大臣之意,在於使臣引罪自處,而全不覺察,甚矣臣之闇於物情也。近來用人,勿論文蔭,若有定數,只於其中,循環備擬,乃臣愚性,頗喜甄拔幽滯,固宜不合時規,而至如大英事,昔之見擬,豈嘗待時彦盡用之後,而若必待時彦盡用之後,則此等人,惟有老死而已,寧有收檢之日?設令臣之所爲,出於人望之外,何至刻其人不足,齗齗於臣,乃至此哉?仍竊伏念,臣年深病痼,觸事儱侗,其宜退久矣,懷祿遲回,以至于今,每念無裨於國,徒費太倉之廩粟,何嘗不怵然內愧?伏願俯諒臣黔技之止此,許遞本兼諸任,仍飭銓地勿復拘以職事,俾臣得以優遊晩景,不至重陷於大戾。天地慈覆之恩,死何敢忘?猥布私懇於引咎之章,煩猥之罪,尤無所逃,臣方陳疏請譴,而天牌狎臨,促臣開政,夫大臣,旣以臣出仕請罪矣,聖上又以臣出仕命推矣。昨罪其出,而今督其出,天下恐無此事理,聖朝恐無此處分,愚迷如臣,誠莫知所措。乞依大臣所達,以前日之出斷罪,以今日之不出觀過,公私允爲合宜。答曰,省疏具悉。其請推不過體例,撕捱太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議鄭羽良疏曰,伏以,臣於日昨,敢徹短章,略暴難冒之義,兼陳情理之煎迫,聖慈曲覆,特給恩暇,而微誠未格,不準所辭,臣旣以感激,又不勝惶悶抑塞之至。臣之當遞之義,已悉於前疏,而臣又於本曹參判臣李德壽被推之事,尤有所難安者。亞僚之差出兵議,前一日,書問於臣曰,曾經吏議諸人,今方無職,而若待盡用之後,檢擬積滯之人,則便同俟河之淸,欲以尹大英、尹就履,冒謗檢擬,君意如何?臣亦答以甚好,贊其勿撓。臣旣與知,便同政席相議,則獨使問備之罰,及於亞僚,而臣則晏然職次,寧有是理?特敎三召之下,警惶震惕,走詣闕外,悉暴事實,伏乞聖慈,亟命鐫削,仍置違傲之罪,以礪臣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參判之批,何過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六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下直守令邊將引見時,參贊官林柱國,侍讀官沈星鎭、吳彦胄,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李徵夏、李成中,谷城縣監朴明梓,興陽縣監李泰昌,金城縣令林象老,文城僉使金棠入侍。上曰,守令先爲進來。明梓進伏。上曰,職姓名。明梓曰,谷城縣監朴明梓也。上曰,曾經別軍職,而欲知前任履歷,陳之,可也。明梓曰,四經僉使,今爲此任矣。上曰,所懷。明梓曰,雖有傳聞之言,不敢仰達,下去後,當與道臣相議爲之矣。上曰,七事。明梓誦而對。上曰,他守令進來。明梓退,泰昌進。上曰,職姓名。泰昌曰,興陽縣監李泰昌也。上曰,履歷。泰昌曰,以禁衛營敎鍊官,陞堂上,爲景福將,以軍器監造,陞嘉善。以戊申出征,陞嘉義,爲同知。己酉爲寶城郡守,今番都政,除拜本職矣。上曰,所懷。泰昌曰,姑未到任,不能詳知,而臣曾在寶城時,三年瓜滿後,又加一年,與興陽接界,故以推官兼官,屢次往來時見之,則民戶一萬八百餘戶,境內有邊將四員,監牧官一員,烽燧五處,戰船五隻,軍兵九千餘名矣。其後以豐原君趙顯命幕下,往湖南時,見本邑戶籍,則流亡絶戶,多至四千戶,軍丁逃故,三千餘名矣。其時自監營,除出本邑軍兵一千名,移屬他官,而猶是八千餘名,闕額二千名矣。前縣監時未知代定幾許,而此最可悶矣。上曰,曾見道臣狀啓,興陽境內,鷄犬聲不聞云矣,近來何如云耶?泰昌曰,猶未蘇殘云矣。上曰,前日出征時,則上有大將,下有軍士,成功不難,而今此百里分憂,責任非輕,倘使鷄犬聲不聞之地,能復其舊,則其功,倍於出征之功,各別勉之,可也。泰昌曰,臣以賤末,資級太濫,國恩罔極,敢不竭力奉職乎?上曰,七事。泰昌誦而對。上曰,他守令進來。泰昌退,象老進。上曰,職姓名。象老曰,金城縣令林象老也。上曰,履歷。象老曰,庚戌爲童蒙敎官,授繕工監役,以司僕主簿出六,歷工曹佐郞,燕岐縣監,戶曹佐郞,司禦,待罪此職矣。上曰,其時不往燕岐,而被罪耶?象老曰,當初赴任後上來,適因老母病重,不卽下往,以致留連,得罪被謫矣。上曰,所懷。象老曰,未赴任未詳知,下去後若有大段變通事,則當與道臣相議處之矣。上曰,七事。象老誦而對。上曰,邊將進來。象老退,棠進。上曰,職姓名。棠曰,文城僉使金棠也。上曰,履歷。棠曰,庚戌年南漢別科直赴,以久勤,爲寅火堡萬戶,以拯活人命,加資,今番大政,除拜本職矣。上曰,所懷。棠曰,姑未赴任,下去後如有弊瘼,則當報營聞矣。上曰,文城何地耶?棠曰,谷山地也。上曰,守令宣諭。柱國讀宣諭及別諭訖。上曰,百里之責非輕,而都政除拜守令,輒留待引見者,亦有意。至於興陽,有蘇殘之責,故特加勉諭,赴任後,各別飭勵,可也。泰昌曰,敢不竭力奉承乎?上曰,邊將宣諭。柱國讀訖。上曰,承旨書之。仍口呼曰,今觀畿伯同推啓本,雖以不準次推官,令該曹稟處,道臣亦稱惶悚。飭勵之下,不能檢飭,或稱辭狀,或稱病故,幺麽同推,循守令之慢忽不飭勵,而至懸註,京畿監司李眞淳從重推考。又口呼曰,船運裝載,自有其限,實色吏乘船,業亦飭勵,則今觀湖南敗船啓本,裝載旣過時,色吏亦假吏,極涉可駭,道臣推考,守令令攸司勘處。上曰,莫重下敎之事,不卽擧行,當該中官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守令先爲退出。守令、邊將起出。上曰,林象老誰耶?星鎭曰,故校理林象德四寸也。上曰,李泰昌聞其爲人,而未見之矣,今見之,則果可做事者也。彦胄曰,臣則未與同事,故不能詳知,而聞豐原言,極可稱譽,以爲守令時善治,幕裨,則非此莫可云矣。 ○星鎭讀《綱目》,自第五十四編下第一板晉岐吳,至第十八板五國五鎭。上曰,下番讀之。彦胄讀自春正月,至第二十七板,稱越帝於廣州。上曰,承旨讀之。柱國讀,自淸海建武,至第三十二板,六國四鎭。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春正月晉師,至第三十九板追執之。上曰,兼春秋讀之。徵夏讀,自十二月晉王,至第四十二板宇內者也。上曰,翰林讀之。成中讀,自晉岐稱唐,至第四十九板從之。星鎭曰,安金全以故將,退梁兵,保晉陽,賢而有功矣。晉王,以矜伐不行賞,如此而豈可成霸業耶?胡氏之言是矣。上曰,然。彦胄曰,張承業,以宦寺監軍,非矣。唐玄宗,用高力士,故後世仍襲,終至昭宗,委兵權於宦官而亡國,可勝歎哉?然如張承業者,誠奇矣。昭宗旣委宦寺,則毋寧用如此之人,可也。雖宦官中,亦豈無賢者乎?莊宗爲人,終是智略有餘,而局量褊狹矣。上曰,自是沙陀本色,全無識見矣。彦胄曰,人雖有英雄之才,若無學力,則終必志氣昏瞀,便作別人,是故帝王,必以學問爲重矣。上曰,然。彦胄曰,朱全忠,無足道者,而猶有一事奇特矣。上笑曰,全忠豈有奇事耶?彦胄曰,生子當如李亞子云者,能知其子之惡,此猶未易矣。上曰,渠亦有眼,豈不知之耶?柱國曰,可謂知子莫如父矣。上曰,此謂常理也。若全忠者,不可以常理論也。柱國曰,此時常理滅絶,實無文義之可達矣。上曰,五季衰亂極矣,先儒亦已言之矣。彦胄曰,今日入侍,後班諸臣中,有咳唾之聲,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彦胄曰,日前傳敎中,以諸臣下鄕事,有甘則進,苦則退之敎。小臣亦嘗於無職時及情勢難安時,或有出往郊幕之事,嚴敎之下,亦甚惶恐,而以大聖人,辭不迫切之義論之,則終涉,如何?伏望更加三思,此一句還收,何如?上曰,甘苦云者,非謂以官職爲甘苦也。時象務勝之時,則甘之而進,今則不然之謂也。然所達如此,以其所進退惟便爲之,改下,可也。{{*|出榻前下敎}}星鎭曰,臣於前日,以審愼辭令之意,有所仰達,而此後留念,何如?上曰,所達是矣。副提學及趙明謙,更爲牌招,可也。趙明謙疏見之,則固執稍緩矣。彦胄曰,當年錄事,猶爭之矣。上曰,初則太固執,而兩相爭難之事,無甚關緊,則調劑,可也。彦胄曰,以其疏觀之,副學今無可嫌矣。上曰,兩人牌招後,無可撕捱,申飭膺命,今日內使之完錄,可也。{{*|出榻前下敎}}柱國曰,李喜報事,考見日記,則壬子正月十四日晝講時,喜報以武臣入侍,指地圖陳白之言甚多,昨日入侍承旨,欲爲持冊而入矣。重臣今將下去,此事無可提論,故不果矣。上曰,自政院詳考,留置之,可也。諸臣遂退出。 ==6月22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林柱國{{*|坐}}。左副承旨金應福{{*|陳疏受由}}。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金尙星{{*|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呂善應{{*|仕}}兪彦好{{*|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高陽郡守鄭達先,价川縣監趙義彬下直。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副提調趙明翼啓曰,伏熱愈酷,霖雨蒸濕,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氣候一向安順乎?賢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達。答曰,知道。 ○慈殿氣候安寧,予則雖當暑月,氣亦一樣。內殿氣候無事,世子氣候一向安順,賢嬪宮氣候平穩矣。 ○傳于林柱國曰,下直守令留待。 ○又傳曰,留待守令,藥房入診,同爲入侍。 ○李周鎭啓曰,憲府多官,或未肅拜,或在外,或未署經,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鄭壽期,執義趙明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鄭壽期,執義趙明澤牌不進,掌令崔逵泰,持平洪廷命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本兵重務,一向曠廢,事體誠極未安。兵曹判書趙尙絅連日違牌,無意承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柱國啓曰,禮曹參判尹惠敎昨日違牌,不爲出肅,本曹貶坐,將不得備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牌不進,參判李德壽牌不進,參議鄭羽良進,左承旨韓師得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病,參議未差,參知朴弼正進,左承旨韓師得進。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春坊兼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沈星鎭爲副應敎,朴弼載爲副修撰,李重庚爲獻納,李顯望爲正言,沈星鎭爲兼弼善,趙明謙爲兼司書,李宗城爲兵曹參議,李壽海爲兵曹佐郞,朴志喜爲護軍,兪彦好爲副司正。 ○金尙星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新錄,因館僚之不齊,遷就至今,事甚未安。校理南泰良在外,上來遲速,有未可知,亦難等待。依舊例,以在京僚員,相議圈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柱國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初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所啓,臣適有所聞,事係先賢,故敢達矣。麗朝臣文忠公鄭夢周,道學節義,百代之所宗仰,自前聖以來,每有褒錄嗣孫之典,而至於肅廟朝,特令造給影堂,又以手筆,特下三絶宸章,其所以崇奬之者,迥出千古,瞻聆所及,孰不欽仰哉?昔在庚申年間,其宗孫鎬,早孤年幼,不能支存於京裏,率其母,往依於湖西外家矣,先正臣宋時烈,故相臣閔鼎重,相繼陳達於筵中,以官騎,還其家屬於京裏舊居,仍令逐朔給料,待年除職,以供其香火矣。其後鎬,官止縣邑,鎬之死後,故相臣崔錫鼎筵奏,其弟錫,特令除職,權奉宗祀,而鎬之子兌濟,亦因玉堂李正臣疏陳,依前付料,而旋卽夭折。故相臣吳命恒以玉堂啓達,以錫之子道濟,立鎬之後,令該曹特爲立案成給後,依前付料矣。不幸道濟,又爲夭逝者,已過十餘年,而惟有錫攝行宗事,連作邑宰,不絶其香火矣。今錫又身死,大賢宗祀,幾至滅絶,鎬之妻,獨守影堂,窮不自存,而鎬之母,時在鄕曲,年今九十,自錫死後,奄奄垂盡云。聽聞所及,誠甚矜慘,揆以禮律,今當立道濟之後,以主其祀,以養其老,而遍求其同宗,元無昭穆可繼之人,勢將更以錫之子,立鎬之後,而錫死之後,只有一子夏濟,年甫十三云,今番以夏濟,定爲鎬之繼子,而錫之無後,亦甚可矜。前繼子道濟,則還歸本家,使之繼錫之後,似合情禮,聞宗中長老,如右贊成鄭齊斗諸人之議,皆然云,而先賢立後,事係重大,且其再度立後,與道濟罷歸,俱是變禮,故敢此仰達。特令該曹,査問其門長,成給立案,仍命依前付料,待年除職,則其於聖朝崇賢之典,遵先之道,實爲有光矣。上曰,依爲之,而鄭鎬之母,令本官顧助上送,使之同居京第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敎,問于門長,則議政府右贊成鄭齊斗呈單內,矣身十一代祖故先賢文忠公鄭夢周主祀宗孫,故縣監鄭鎬身死,其獨子兌濟夭歿,以其弟鄭錫子道濟爲後,道濟又無子而死,同宗無昭穆可繼之人,至今不得立後。矣身忝在諸子孫之列,依例呈狀,以爲入啓,受立案之地,而其間歸宗一事,《通典》,漢諸葛亮,取兄瑾子喬爲子,及瑾無後,乃歸喬子擧,還嗣瑾祀。至於我朝,嘉靖甲寅受敎,爲人後者,本生父母絶嗣,則依法歸宗,至有許令改立其後之議,今此道濟之還歸本宗,正如此例,實爲變禮中便宜者也。大臣所以筵達者,亦出於此意,自本曹,依筵中下敎,以夏濟,爲鎬之繼子,而道濟則罷歸本生親,以繼錫之後,啓達施行云。因大臣所達,門長呈單辭意如此,道濟則許令罷歸本生,而錫之第二子夏濟,立爲鎬之後,依例立案成給,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月二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因禮曹判書趙顯命所啓。海南、務安守令,勿爲拿來,而從重推考,可也事,擧條啓下矣。海南縣監金世元,務安縣監韓鳳朝等拿來,書吏、羅將所到處,勿爲拿來,直爲上來事,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興化門南邊宮墻一間許,今日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使之趁卽修築,而東營入直砲手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武德門西邊外宮墻一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西營入直砲手十名,依例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奉朝賀李光佐疏曰,伏以臣,蒙被眷顧之至恩,古今無二,以謝事之身,去就何所關於國家,而史臣臨守,恩諭交道,終至於特降承宣,敦勉彌至,又命書示臨筵,縷縷之敎,辭意至切,有不敢聞者。臣是何人,辱聖上殊遇,一至於此,感淚成血,不能自禁,踰時歷日,寸心尙不能自定矣。伏念我殿下,前後照察臣心,全保臣身,日月於臣也,父母於臣也。臣體骨之不自有,命脈之不敢惜,思以生則隕首,死則結草,冀或上報萬分一者,天日臨燭臣肝肺矣,承命還入,顧何難事,而敢爲之違拒哉?顧念人臣,年老宦成,彌自謹愼法度,不敢踰越分寸者,非爲一身計,實所以嚴敬國紀,畢其忠報也。臣殘年積病,死且無日,藉令無慘怛之人言,致仕四五年,仍滯京國,竟以棺翣返,則八方之士,謂臣爲何狀,曾忝大臣者,其畢竟之無恥,乃如是,則其爲國家羞辱,當何如哉?臣於致仕之初,冒至危之情,仍留而不敢辭者,徒以其時宗國澟綴,躬承懇諭,義不敢顧餘事也。到今新行大冊,國勢非比於往年,而臣之喘息,朝夕難保,失今不歸,更待何時,臣之承事聖明,備經艱險,邇來十有五年,而衰疾遽如許矣。犬馬之微,猶有帷蓋之恩,以聖上至仁至慈,寧不哀臣之苦心,諒臣之危懇,容臣自放田野,以畢餘景,俾不至齎恨於九泉哉?矧惟在朝之老成,尙許其休退,旣休之臣身,何惜乎寬放也,且所謂人言,是何等言也。殿下以二字爲敎,而其疏之所反復,罔非叵測,奚特二字而止?一命按覆,可察臣言之不誣,如是而尙可冒沒重入,入而有更至之憯誣,則其將不日而還出,安有如此顚倒之去就乎?臣於未死之前,望雲就日,曉夕戀結,固不以遠近而有間,雖在深山遠野,寸誠歸依,無異於軒陛之前,而至於進退一節,不敢放倒毫分,以爲淸朝累,伏惟天鑑昭明,洞照斯理,特恢恩造,俾一物不枉,方爲曲遂之澤,終始之恩矣。臣之病情,浹旬沈篤,乃蒙天慈曲軫,至煩御醫,持藥看捄,得以轉尋生路,觸處感泣,不知所達。惟是史官淹住,已踰兩旬,當此極農大暑,供待之弊,殆遍畿邑,以臣之故,害及生民,病裏惶悶,若無所容。尙冀終賜愍察,亟收史官偕來之命,俾臣隨分調息,少延殘喘,不勝至幸。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承宣之往,洞諭心曲,而卿猶固執,其不應命,自恧誠淺,其復何諭。今者所陳,可謂懇矣,而予心已諭,陳雖懇意亦固,其何不相諒,若是困我。卿之不爲偕入之前,雖經月歲,偕來之命,豈可止乎?卿須體予幾年苦心,卽日入城,是小子日夕之望也。噫,卿之爲國丹心,可質蒼蒼,甘心於卿者之說,何足介滯?予之固志硬硬,其中齮齕於章牘之間,而豈足誣也?卿須諒此,卿須諒此,幡然固執,安心入城。傳于金尙星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臣,成誓在心,終難自撓,衆論歸一,皆云當去,且國之大臣,緣臣而不安,屢已陳懇於筵中,則臣之宜遞,於此益決。平生所勉,惟在於一念恪勤,趨事赴功,而遭値不幸,前後違召,殆近十數,每一違命,輒若更犯死罪,日夕惶慄,無地自容。昨者弘館開圈,東壁不備,三牌狎降,特敎嚴截,不得不章皇走伏於禁扃之外,而顧臣私義,萬無一分可以復出。若徒諉以事機迫急,回旋無路,突然爲冒進之計,則來頭之招災罹患,猶是後慮,目前之喪失所守,已難抗顔而容世,敢將危悃,略治短疏,疏成到門,門鑰遽下,遂不免逋命退歸,分義全虧,罪負深深。朝臣之一日三違,而復行其職,古無是例,況近來新有定式,間或直捧傳旨,今臣旣犯應罷之科,尤無一刻冒居之理,而抑臣有一二難安之情,輒敢布露於訟罪請譴之章,惟聖明,照察焉。臣雖萬萬不肖,卽其所忝,乃列卿之重也,非理被慢於守仗之忠衛,至於陳疏引嫌,人微辭拙,固不足有慨於聖心,而及奉批敎,曾無一字發落,且惶且慙,無面可顯。又伏聞再昨筵中,以都政時,十考上上,檢用不着實,特下推考之命,而至以所聞,相熟知其越等,而擬之京職爲敎云,臣於是,尤不勝悚恐。蓋十考九考居上者,卽今在世不過十數人,而年滿者居半,其餘或時在外任,或遭喪故,或在罷散,或拘解由,文蔭若干人無故,而監造二人,未及陞六,至被問備,則蔭路窠窄,無以檢擧,理勢固然。文官三人中,二人復職,而一則素昧,一則在亞銓時求仕來見,數次接面者也,苟非治績可取,則有何情分,可以先他甄用乎?若使臣不有筵飭,徒拘私顔,泛忽於傳敎,不勤於收用,則慢君溺職,其爲罪不容於誅矣。秪恨臣行己無狀,作事疎率,區區誠信,又無足以孚感於外,自謂至公至愼,而未免隨處虧隙,上以見疑於君父,每承情外之敎,下又不取重於世,吹覓之不足,機穽四布,惴惴焉莫知措身之何所。目下道理,惟解脫銓地然後,方可爲安分立命之圖,冥然頑然,都不省義分之爲何物,至於犯科,而不自恤者此也。朝違政牌,又此大聲叫號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上,將臣辜犯,照勘常憲,以振國紀,以警臣僚,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大政國之大政,十二都政,僅行六月,其於虧紀綱則大矣。六月都政,將行於開月之內,若此其所預爲擧行者,宜自今朔,豈可若臨陣而易將乎?於卿別無可遞之義,而昨日請牌之批,略示微意者,蓋顧大臣之懇款,開今卿之過滯,則違其三牌,欲犯其科,此何分義?紀綱雖不輕,奚可以中意?事旣瑣細,只諭該府,不過飭勵,何過撕捱?卿勿復辭,從速行公。 ○六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下直守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興慶,副提調趙明翼,假注書呂善應,記事官李徵夏、李成中,侍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煃、金德履,高陽郡守鄭達先,价川郡守趙義彬。興慶曰,昨日日氣薰蒸,今日又雨,聖體若何?上曰,生脈散連服之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亦安寧乎?王世子氣候,亦如何?頃聞醫官之言,有泄候云矣,今復如何?上曰,日熱之致,今則少愈耳。興慶曰,嬰兒大小便無節,且近來日氣甚蒸鬱,保護之節,伏想益難,而行步知覺,近復如何?上曰,今幾成步,知覺,不差勝於前日耳。上曰,醫官入診。聖徵入診退伏曰,右邊脈候小沈,而度數歇矣。上曰,牛黃六一散五貼製入。興慶曰,王世子用藥,以乳道由之否。上曰,世子坐看,以水和藥,或時自飮耳。興慶曰,小臣欲有所陳達,而不勝惶恐,第君臣猶父子,故敢達矣。臣方差冬至正使,今當出疆,而此是往役,臣何敢辭?顧臣衰病日極,遇盛暑祈寒則尤劇,敢此仰達。且今番之行,不過循例奉使,事若重大,則臣何敢仰請乎?上曰,國有重事,廟謨方殷,遞卿正使。興慶曰,臣特蒙恤下之恩,不勝惶悚。上曰,守令以次進對。達先進伏。上曰,曾已入侍否?達先曰,前以典牲直長入侍,已達履歷矣。上曰,其後履歷陳達。達先曰,其後以司䆃主簿,遷轉爲社稷令,今爲高陽郡守。上曰,有所懷否?達先曰,臣未赴任,姑未知邑弊之如何。上曰,本郡雨澤如何云耶?達先曰,聞昨日雨過來,田畓穀多被傷云矣。上曰,雨少過來,則如此云耳。上曰,畿邑凋弊,況高陽,卽陵寢所在處,下去後各別飭勵。達先曰,聖敎縲縲,敢不勉力焉。上曰,達先誰也?明翼曰,故相臣鄭載嵩之子也。上曰,价川進來。此平安道守令耶?義彬進伏。上曰,有所懷否?義彬曰,別無所懷。上曰,本郡農事形止何如云耶?義彬曰,臣不待夫馬之上來,自京發行,姑未聞知。上曰,此亦夫馬不來者耶?雖使之催促發送,豈謂夫馬不來者耶?使渠自騎其馬而去耶?興慶曰,事雖微瑣,吏曹發牌有弊耳。上曰,催促守令,亦有弊也。明翼宣諭讀訖,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式暇}}。左承旨韓師得{{*|病}}。右承旨林柱國{{*|坐}}。左副承旨金應福{{*|陳疏受由}}。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金尙星{{*|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兪彦好{{*|仕直}}李彝章{{*|病}}。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周鎭啓曰,大司憲鄭壽期再度呈辭入啓,執義未差,掌令崔逵泰,持平洪廷命在外,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林柱國啓曰,未署經守令及都事,至於八員之多,憲府旣已署經,而諫院尙未署經,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疏批已下,兵曹判書趙尙絅連呈辭單,尙不行公,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參判尹惠敎連日違牌,無意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假注書呂善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呂善應改差代,李彝章爲假注書。 ○傳于金尙星曰,召對爲之。 ○李周鎭啓曰,進賀兼謝恩使先來譯官等,渡江日字,以狀啓觀之,在於今六月十五日,而今日未時,始爲入來,其間淹滯,恰滿八日。渠雖諉之於中間阻水,而使行先來,何等緊急,則騎撥出來之際,所當罔夜疾馳,若是稽緩,大關後弊,不可無責勵之道。當該先來譯官軍官等,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臣弼正連日入直矣,見差永寧殿秋享大祭薦俎官,明當進參誓戒,而判書臣趙尙絅連呈辭單,久不行公,參判臣李春躋亦爲陳疏,不得替直,參議臣李宗城新除之下,尙不出肅。宿衛重地,輪直無人,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連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事當依例仍停都試,設行祿試射,而判書臣趙尙絅方在辭職中,又未得設行。頒祿不遠,在前如此之時,多有令別將代行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牒報,則弘文館南邊近處,中松木一株,去夜風雨顚仆云,令該所,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監役官牒報,則敦義門北邊,御營廳分授處,體城七間許,今日頹落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令分授營急速修築,而亦令該營,量宜定送軍兵,限修築間,嚴加把守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廳分授敦義門北邊,體城七間許頹落處,卽速修築,而把守軍,亦以該營軍卒,定送守直事,命下矣。修築則姑待快晴擧行,而今日爲始,本廳鄕軍二十名,將校率領,改築間晝夜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星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永寧殿西邊內墻外,大松木一株,今朝爲風雨顚仆,聲聞殿內,心甚驚惶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樹木顚仆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五日設行後,其松木斫去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進上生蟹、生白魚及太廟薦新葦魚、白魚等物,自古專責於漁夫,而又添捧稅,以補日下御供生鮮之需,事體至重且大,故大典前續錄中,有廚院漁夫,蠲貢賦外,所持船網,蠲他役之文,蓋慮其漁夫身役之偏重,而亦出於重御供之意也。祖宗朝成憲,旣如是申嚴,而且在先朝,因本院啓辭,依法典勿侵事,捧承傳申飭,非一非再,近來法綱漸弛,外邑守令,唯以不遵朝令,爲一能事,侵責漁夫,罔有紀極,其勢實難支堪。又於上年冬,因漁夫輩,駕前上言,外邑之勒令徵稅,運穀與雜徭橫侵者,該邑守令罷職,監色刑推定配事,有所覆啓蒙允,知委京外,而厥後各邑之侵虐漁夫,與前無異。此已寒心,而頃者漁夫等,呼訴於本院,以爲興販應役次,持船隻下往于錦城、泗川等地,則本官威脅捉船,勒令運穀云。聞甚駭然,卽爲放船之意,累次論移,則不但不爲放送,觀其報辭,至有漁夫船,隨捉載穀之言,必欲凌侮本院,角勝朝令而後已,如許體統,曾所未見,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今則載穀漁船,已到京江,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置之,請錦城縣監李道顯,泗川縣監尹尙質,依前冬新定事目,罷職,兩邑監色等,令本道道臣刑推定配,以爲一分懲畏之地,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伏見吏曹參判李德壽之疏,因臣所達尹大英事,縷縷辨理,語多不平,臣竊慨歎。大英之不合騎曹佐貳,備坐酬酢,諸議皆然,而臣意本非欲必使銓官不安,銓官初若不聞則已,夫旣猝然引入,連日違召,擧世皆知其由於此事,而旋又無疏而還出,大英亦寢不自處,晏然仍直。廟堂之不能見重,關國體匪細,故不得不一言規責矣,今其疏,乃以擺時規振幽滯自諉,而目今文官堂上,除曾經吏曹外,積久閑散者,亦不可僂指,何獨汲汲於大英之濫職?雖以書問參議者觀之,旣疑於其心,又慮於人言,則有何必不可已,而自許冒謗,强而行之乎?雖然銓官,今以向來引入,由於目疾爲辭,且以劾其人不足,齗齗於臣等語,顯加譏怒,毋論其言之當理與否,此實臣疎於度人,昧於量己,妄有論奏之致,其不宜冒居於廊廟之上審矣。伏乞聖明,察臣無似,不足以董百僚,亟遞臣職,以尊朝體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不擇下語,所非在彼,卿其安心,勿辭視事焉。頃者以兵判事,旣以請推,則惟陳所見,可也。其所下語,欠於相敬,宰臣推考,可也。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刑曹判書李瑜疏曰,伏以臣,中暍忒甚,仍之舊患闖作,冷濕滿腹,完轉百端,吃藥罔應,頓無起色,曹務坌滯,而不能坐府中,已屢日矣,飭勵鄭重,而不能趨閣外,又兩次矣。曠職偃便,宜有誅責,此際伏聞以空番忠義,移送金吾事,有重推之命,噫處事不周,臣固有罪,筵語祕甚,非敢有辨,而惟其惶愧,則不敢不自列焉。夫盧必泰等,身備宿衛,掉出禁嚴,自作駭妄,又祈上徹,事未前有,罪宜痛懲。然而有司守法,公事有例,若必泰等,私相歐訟,有聞於吏,則直捽之於司寇之庭,枷紲如法,固可也。今則不然,罪由忠義,治之當以忠義,按盟府世襲排番之案,則可以知所處之矣,考前日拿自王府之例,則可以援以用之矣。其人雖曰甚微,其例有不可忽,遂擧似於僚席,則僚議執不可,臣乃强而啓稟事狀,略具之矣。夫舊例之謬與不謬,今不敢明知,越而不行,又何敢焉?至若請著挈令,只恐日後之靡準如今日耳,然苟以傷損事體爲罪,則臣當甘受不辭,問備薄罰,豈足勘當?況臣知蔑任重,釁尤隨發,當職僨誤,前後非一端,永念慙惶,實無所措。舊病冞劇,新案又重,雖欲强顔,勢不可得,虛縻重任,爲罪滋大,玆敢冒死陳聞,伏乞聖明,亟賜鐫削臣職,以警損體之罪,且安微分,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行公。 ○刑曹參判金始炯疏曰,伏以日昨筵中,大臣以忠義之移送禁府,終涉未安,至於定式云云,尤非該司之所可請,至請刑曹堂上,從重推考,臣於此,誠不勝惶恧之至。夫忠義異於朝士,凡有罪犯,宜自本曹推治,而第朝家所以待功臣嫡長,與他自別,旣着朝衣,且令宿衛,則比諸士庶之類,煞有間焉。且有一二前例之可據,故當初草記時,固不無反覆相難,而畢竟移送,蓋由於此。然大臣之言旣如此,其壞損格例之失,誠無以自解,而至若定式之請,出自臣口,則今於非斥之來,其所難安,視長僚有加,以此以彼,斷無因仍更冒之理,玆不得不略暴情實,仰請譴何。伏乞聖慈,亟許鐫遞,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獻納李重庚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啓佑我邦家,元良誕降,冊禮已行,神人有托,宗社無虞,率土含生,雖在婦孺跛躄,亦莫不歡欣鼓舞,擧有少須臾無死之願。況臣以璿派遺裔,法從舊物,其爲慶忭,曷有其旣?仍伏念臣,獲戾神明,荐丁荼毒,憂制未闋,一弟又不勝喪,情事之勝毒,身世之單孑,實非人理所堪,而頑然不絶,穀燧屢變,俯仰穹壤,廓然靡逮,加以久屛海曲,瘴癘爲祟,重罹險釁,疾病易乘,形枯髮白,生意都盡。跧伏鄕廬,萬念俱灰,區區志願,唯在於隨分飮啄,畢命松楸,而嚮聞慶禮有期,竊不勝延頸之願,强策疲癃,冒死登道,擬隨諸臣之後,少伸華祝之誠,而行到興德地,宿症因寒倍劇,僵臥旅舍,浹旬淹苦。及其回蘇,期日已過,狼狽旋歸,孤負微誠,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而乃者天地之仁,尙眷遺簪,柏府薇垣,恩旨聯翩。是臣則有負於臣子之常禮,而殿下則輒施以便蕃之大造,恩山德海,隕結難酬,一向偃仗,義固不敢,而況逖違軒陛,倏已七載,一入修門,重瞻象魏,則雖明日溘然,亦無所恨。乃於月前,舁疾作行,及至近畿,始聞所帶臺銜,業已見解,繼而有司藝新命,臣益不勝惶感,冒沒出肅,粗伸義分而已。千萬匪意,又有此納言移除之命,不知蟣蝨賤臣,何足比數於記識之末?而前後誤恩,乃至此極,臣手奉除書,涕泗橫襟,揆分揣義。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頃年嶺邑所遭,實非尋常,臚列罪狀,不啻狼藉,每一追惟,尙有餘悸,原初事狀,悉陳於供辭,而伊後筵中大臣諸宰,昭暴冤狀,天日之明,洞賜照燭,則今不必呶呶更提,以煩聖聰,而自念臣平生無他長,區區所自勉。惟是拙以守身,謹以莅職,持此事君,可幸無罪,而一佩郡符,乃陷大僇,醜辱備至,身名汚衊,撫躬自悼,對影猶靦,矧玆所叨職名,何等淸顯,而乃以滓穢之蹤,厭然廁於其間。臣雖强顔出脚,淸朝士大夫,誰肯與之比列,而街童市隷,亦將目之以忘廉冒恥之鄙夫,是則宿累未除,新郵又生,臣雖自解,人誰見諒,卽此而去就一節,不待畢辭而可決。至於責任之不堪,疾病之難强,猶是餘事,不敢煩陳,天牌臨門,義難坐違,謹此隨詣禁扃之外,而略暴危懇,以聽處分。伏乞聖上,推父母之慈,恢日月之明,諒臣蹤地,削臣職名,因命選部,勿復提擬,俾得以退守丘壑,以卒餘年,實天地生成之澤也。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知之,其勿辭速察職。 ○六月二十三日戌時,上御興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李周鎭,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趙明謙,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李徵夏、李成中入侍。彦胄讀《綱目》,自五十五篇上第一板,起庚辰,至第十八板,每預謀議。上曰,少退,可也。諸臣退出閤外,有頃還入。上曰,下番讀之。明謙讀,自岐稱唐天祐,至第三十四板,入朝于唐。上曰,承旨讀之。周鎭讀,自宗奭來朝,至第三十八板溫韜入朝。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友謙入朝,至第四十板,尋伏誅。上曰,兼春秋讀之。徵夏讀,自李繼韜憂懼,至第四十六板怡神亭。上曰,翰林讀之。成中讀,自蜀主宴近臣,至第五十板,馬步總管。彦胄曰,莊宗,有將帥之才,所向無前,而以入汴時,使焚家屬見之,亦非萬全之計也。屢經艱危,而終爲天子,此如曹操幾死潼關,而能成大業,雖是僭竊之君,亦似有天命矣。上曰,李存勗,豈可以天命論之耶?此時唐已亡,宋未及,故自有閏位矣。彦胄曰,旣爲天子,則自有天命,故秦雖暴虐,亦是天所命者也。上曰,夫子,係秦誓於書末,蓋知天命有屬也。五代之君,亦不可比之於秦也。秦得天下,猶有雄風,而如存勗者,直是庸人矣。明謙曰,五代之君,明宗最優,莊宗猶有快處,而志氣未大,故至與優人相戲,無足道者。此時無人才,而獨有張承業,忠義激烈,不但爲後唐,亦爲唐室,當莊宗之遽卽大位也,反復爭論,以爲讓之愈久,則得之愈堅,此言極善,有若學問之人矣。上曰,此言殊可怪矣,承業之諫其卽位者,初若爲唐朝,而末乃曰,讓之愈久,得之愈堅,又若勸存勗自取者,豈非可怪乎?周鎭曰,承業宦官中賢者,千古一人矣。上曰,漢時亦有呂彊矣。彦胄曰,莊宗假姓李氏者,而立七廟,祀唐四代,其親則祀三代,可怪矣。上曰,渠自處以唐子孫故然矣。周鎭曰,歷代帝王之覆國者,或溺於奸臣,或溺於女色者有之,而至如惑於伶人者,則只有莊宗而已。上曰,自傅粉墨受優人,批頰何足道哉?周鎭曰,李存勗,比諸曹操,亦不及矣。上曰,曹操之無狀,在於挾天子,以令諸侯耶,在於吾其爲周文王之語耶?承旨,更陳所見,可也。周鎭曰,臣之以存勗,比喩操者,言端適誤矣。大抵存勗,旣平河南北後,不立唐子孫而自立,實是唐室罪人也。至若操則自初謀奪漢室,又弑伏皇后,窮兇極惡,千古之下,恨不殄戮矣。明謙曰,亂賊自古有之,而至於曹操,則今世之三尺童子,皆欲射之。此則《三國志》播行於我國,雖閭巷婦孺,無不稔聞之致也。彦胄曰,胡氏以爲,莊宗不知克己之道。莊宗則,不足責,而其言好矣。克己二字,體念,何如?上曰,所達是矣。明謙曰,此乃顔子以下用工者,而此言切實,如董仲舒强勉學問之語矣。上曰,胡氏亦多事矣。李存勗事,史斷何必如是耶?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而不與云者,尤不襯着矣。彦胄曰,此等史斷,不必欲襯着於本事,只爲後辟之監戒,此等處,但觀其言而體念,好矣。上曰,所達是矣。彦胄曰,古語云,善惡皆可師,五代時事,雖無足觀,而苟能深察其受病之處,講究其醫病之道,則猶爲有益矣。上曰,所達是矣。李存勗,皇后驅逐其父,無復人理。如此者,不可以鑑戒論之,何爲而錄於《史記》耶?彦胄曰,郭崇韜有宰相才,而以汾陽王爲祖者,無識甚矣。上曰,漢以後,以門閥取人之弊甚多,我國朝廷,亦有此弊矣。明謙曰,中人以上,則非係於門閥,而中人以下,則門閥亦不可不顧矣。彦胄曰,門閥雖有弊,而無識常人,不可用之矣。上曰,傅巖、渭川,何論門閥?惟才是用則好矣。明謙曰,人主,有知人之明,則自可辨別賢愚,何拘門閥乎?上曰,今番勅使事,初則未能詳知,卽見先來狀啓,始得快知矣。副勅先送萬權,以爲先發制人之計者,極爲陰慝。乾隆洞知其計,三見供辭後,推問副勅者,誠不易矣。以此觀之,乾隆不懦弱矣。周鎭曰,俄聞先來軍官言,則副勅渡江後,入送萬權,非久刑部郞出來,押去上勅。及至副勅入去,皇帝親問,仍又推問萬權,受銀四千兩之說,現發云矣。上曰,此乃雜物折價者也。周鎭曰,然矣。上曰,狀啓猶有未詳。上款則有若上、副勅共受者然,下款則又若副勅專受矣。渠輩共受,而或恐乾隆聞知而然耶?副勅貪暴,故上勅恐其延累而然耶?終未可知矣。彦胄曰,上勅雖以人事,稱以共受,而語脈,則自歸罪於副勅,故胡皇知其事狀,但罪副勅,而上勅則勿論矣。上曰,都求請、別求請,一竝減除事,咨文當出來云矣。周鎭曰,若然則此後通官處,可以憑此爲言矣。彦胄曰,一時蠲減者,後必復古,而科外侵責之弊,似無之矣。上曰,如是蠲減,雖若可喜,而鄙諺曰,見憎於上典猶可,而見憎於班下尤難云,此後必多可悶者矣。彦胄曰,弘錄六年之後,昨纔完了可幸,而辛亥弘錄三年後,始行堂錄,事體未安矣。卽今文衡未差,吏判引入,堂錄無期可悶,而處暑後,當開法講,新錄人中,有用工於《周易》者云,若令出入經幄,則豈不好哉?上曰,弘錄翰薦,拘於時象,完了極難。下番頃日去就後,復入完錄,殊可幸也。堂錄事,後日次對,當下敎,而尤有悶者,舊錄中人,因權爀事,不爲行公者甚多。至若尹敬龍、申宅夏無端撕捱,今則新錄旣完,此等人,初不行公,仍作先進,不可使聞於隣國也。近來之人,一番釋褐,則專以不緊廉隅爲事,當此才彦林立之時,豈無遺珠之慮?而今番新錄之數,踰於十八學士,其中未知幾人撕捱,而雖無權爀侵斥之言,只思偃便而撕捱者,如尹敬龍是也。此後卄六人,違牌傳旨,必將貽勞於注書而已。明謙曰,前日則無督出之事,故如是,而今若各別督出,則何敢不思分義乎?上曰,督迫則徒傷紀綱,此甚難矣。儒臣任使旣久,予雖無識鑑,豈不知爲人乎?今則盡知儒臣之病痛,予當言之,當初儒臣以爲,新錄將有見漏之人,決不可同參,此蓋動於浮議也。其後諭他儒臣,以伊日若不處分,則可以完錄,而失此幾會,殊可恨也。昨日儒臣,復入完錄,甚可嘉也,而當初何爲固執,有若期期不爲者耶?嘗以儒臣爲恢通,而辭語之間,太浮而不稱量,病痛不可不知,今後自勉,可也。都堂錄則有取無捨耶?彦胄曰,有取亦有捨矣。周鎭曰,大臣、吏判、吏議、吏郞,文衡皆備而後爲之矣。上曰,今番新錄中,曾經翰林之人甚多,可謂精選人數之多,勢固然矣。明謙曰,臣旣不得伸己見,斷不欲參圈矣,後更思之,一人有加,則初見雖不得遂,猶爲稍伸己見,故終乃參圈矣。人數頗多,人必謂苟充其數,而考見昭代稡言,則古有卄八人新錄之例矣。上曰,頃者副學,以補外諸儒臣召還事陳達,而予以今雖召還,不過如前撕捱,徒傷事體,不如姑置臨民之官爲敎矣。今則新錄旣完,舊錄中人,猶在撕捱之中,則分義道理,誠極寒心。其中雖有所遭者,朝家固當勉出,況元無情勢之可言者乎?飭勵今已行矣,亦不可一向置外,玉堂補外之人,竝令該曹,擬差館職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彦胄曰,小臣迫於嚴命,冒沒出當可愧,而自上以諸臣無義引入爲敎,權爀指名現告之前,擧皆引嫌是也,而其後漸成道理,申宅夏則權爀,終以此等人指斥,故以此引嫌,宋徵啓則入於李錫杓疏,初本引嫌,亦不怪矣。然今後則或可出仕矣。上曰,尹敬龍,何如?周鎭曰,初無撕捱之端矣。上曰,李時熙有所論駁灣尹,則可以引嫌,而瀛館,則何可爲嫌耶?明謙曰,權爀事本意,亦非沮戲館錄,故被謫時,以意在某人,言于故相臣洪致中,奏達榻前,此後餘人,豈可引嫌乎?廉隅太勝之致矣。周鎭曰,國之重事,弘錄翰薦,而翰薦尙未爲之矣。上曰,翰薦無上番,故不得爲之耶?成中曰,以館規言之,則下番付職三朔後,例爲新薦矣。上曰,今則三朔已過耶?成中曰,小臣付職,已至八朔,而上番初則出使,今又罪罷,故不得獨爲之矣。上曰,史官,國之所重,而頃日歲抄中,金時粲不爲敍用者,予意有在。當初處分時,備忘已有所諭,而此不過新進之事,飭勵亦已行矣。新薦方急,前待敎金時粲,特爲敍用,仍令該曹付職,催促上來,速完薦事事,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注書薦,尙未爲之耶?周鎭曰,曾經人中,有未付職者,徐命臣未署經,故不得爲之云矣。上曰,非但時任,注書爲之耶?周鎭曰,前任皆薦二人云矣,金時粲付職後,自本院催促上來乎?上曰,依爲之。方在何地耶?成中曰,家在洪州,而今則來住驪州云矣。諸臣遂退出。 ==6月24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式暇}}。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林柱國{{*|坐}}。左副承旨金應福{{*|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金尙星{{*|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兪彦好{{*|仕}}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德浦萬戶朱學晦。 ○李周鎭啓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崔逵泰在外,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洪廷命未肅拜,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右承旨林柱國今日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金應福由限已過,而亦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bb金b尙星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諫院未署經守令,亦至多員,兩司除呈辭入啓,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參議鄭羽良,俱以病不進,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持平洪廷命,獻納李重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周鎭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李周鎭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兵曹判書趙尙絅,屢違召牌,連呈辭單,事體極爲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參判李德壽,參議鄭羽良,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因備局草記,纔已出牌,參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進,參判李德壽牌不進,參議鄭羽良牌不進,左承旨韓師得進。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陳疏,參議李宗城入直進,參知朴弼正病,右副承旨李周鎭進。 ○吏批啓曰,臺諫及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錦城縣監,今當差出,本邑今雖降號,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有慶爲大司憲,沈星鎭爲執義,長溪君棅爲謝恩兼冬至正使,尹敬龍爲校理,鄭亨復爲修撰,尹心衡爲兼補德,吳彦胄爲兼文學,鄭俊一爲兼說書,兪業基爲司宰僉正,李善泰爲司藝,吳彦胄爲兼西學敎授,南泰良爲兼南學敎授,鄭錫範爲錦城縣監,朱杓爲泗川縣監,李益炡爲正言,金時粲單付待敎,金衡一單付校書副正字。 ○以鄭壽期,付副司直。 ○李周鎭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尙星曰,召對爲之。 ○林柱國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卽輔導東宮之地,師傅、賓客所帶之衙門,號令百司,事體與政院一體。故國朝三百年以來,凡係他司,雖尊重衙門,不敢任意囚治本院下人,而昨夜院吏,因公幹往來之際,御營廳巡邏,執捉院吏,不爲進來,直爲決棍,非但前古未有之事,院中體面,將自此墜壞無餘。此路一開,後弊難防,當該執捉牌將,爲先汰去後,與邏卒等自本院推治,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所屬武德門西邊,外宮墻一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西營入直砲手十名,依例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兵曹判書趙尙絅,都政後三告加由,屢疏承批,而一向引入,尙不出仕。目今都政之期又屆,多有預先擧行之事,祿都目之遷就,弊亦不貲。至於本司參坐堂上,每患苟簡,而鎭日牌招之下,無意應命,事極未安,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事啓曰,明日賓廳坐起出令,而堂上書進,只是一員,飭勵之下,懸病數多,固已未安,而刑官之因一時推考,過自引嫌,副提調之旣出本職,不進本司,尤未得當。除應頉、公故外,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副摠管海陵君爟疏曰,伏以臣於摠管之任,自知其萬萬不稱,而感激恩私,黽勉供職,已有月矣。秪以恪勤奔走,爲一分報效之道,迺者以意外事,至入於兵曹草記中,而及承批旨,十行絲綸,洞晳無餘,雖使當之者自解,蔑以加此。臣於是且惶且感,罔知攸措,而第於反治所禁,極涉非矣之敎,日月之明,猶有所未盡照燭者,玆敢略暴事實,以冀聖明之垂察焉。臣於昨朝,自開陽門就直之時,所率騶從,盡令落後,只率府隷數人而入矣,兵曹禁喧吏卒輩,稱以濫率,要捉府隷,衝撞去路,大失官卒之體面,臣心深驚怪。其中橫挐之尤甚者,使之來待本府,以後勿如是之意,分付而已,原無一棍治罪之擧,其間事狀,不過如此,而兵曹之謂以冒法責禁,至煩草記者,抑何意也?臣之所率,設有一二人過於跟隨之法者,本府亦以宿衛之地,吏屬居常留在於闕中,故每當其官長出入之時,數人之迎送門內,自成規例,以此歸之於闌入之科者,其果成說乎?惟彼草記之該堂,豈不知此等體例,而特以申飭纔嚴,立威無處之際,適會臣疲殘之行,謂可以張吾號令,懲礪後弊,故爲此生梗立法之資,其亦可笑,而不足多辨也。雖然臣於平日,若能見重於同朝之間,其所見輕受侮,何至此極,撫躬自悼,不覺顔發騂,而心忸怩也。臣旣遭其情外之論斥,又承此重推之嚴命,於此於彼,俱難晏然於職次,而替代無人,尙此蹲冒,一倍惶懍,無地自容,玆不避猥越之誅,仰暴情實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遞臣摠管之任,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兵曹參判李春躋疏曰,伏以臣於備忘重推之下,不勝瞿然惶蹙之至,蓋禁喧之法,申飭何限,而國綱漸弛,人心易狃,以至於日昨喧鬧之聲,登徹殿座之處而極矣。臣之入直,適當筵敎屢勤,堂郞竝罷之餘,故更將前後受敎,另加嚴飭於各門守直之將士,此便是申飭後一初之禁,而摠管之入闕也。跟隨加數,吏卒輩依法糾禁,則不惟其加率之跟隨,不肯送來於臣曹,而禁喧之軍卒,反彼捉去於摠府守門將,至於請謁入告,故臣以暫送其傔,以存法例之意,屢伻往復,而終不回聽然後,不得不有草記規警之請。顧臣初意,則未嘗不在於不失相敬之道,而考諸揭壁之謄錄,則雖係上司,依承傳直請推考,宗宰、駙馬、重臣,無不請推其官員,囚治其下人,惟於大君、王子,以何以爲之?稟啓,則他皆允許,只敎以大君、王子勿問,古之設法,若是嚴重。甲寅六月臣之待罪見職也,又以雖闕內諸司下人之恒留者,毋敢數外加隨,禁喧吏隷,毋得任意捉治,如有不遵者,官員推考,下人囚治等事,一依前日受敎施行之意,草記蒙允矣。法久頹廢,一例弁髦,方當新加飭勵之日,有不容但已於旣聞之後,而當該官員四字,亦不過遵用前例而已。及奉聖旨,至以蔑視其人,不擇下語爲敎,驚悚震越,不敢晏然,猥上辭本,而一味見阻,嚴召忽降,而又未趨承,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願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鐫削臣職名,以安微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豈不知規例而下敎乎?摠府、兵曹,俱是宿衛之地,亦非兵曹屬司,豈可凡重臣、宰臣比乎?若此參議請推,參判所稱,以當該摠管則可也,官員之稱,卽各司郞官之號,其於大君等說,引以爲證張皇,自是事體,決不若是,勿辭察職。 ○海興君橿疏曰,伏以臣之老父,近來以來,疾病漸益侵尋,精神漸益衰耗,居恒有懍懍之憂,而乃者往役義重,奉命出疆,于今五六朔之間,日月荏苒,春夏已盡。燕路行役,暑月最難,長夏潦炎,今年尤酷,臣旣不能隨往將護,又不得一聞安報,晝夜焦迫,心魂飛越,殆不能自定矣。迺於今日,先來入來,始接書信,王靈所曁,幸不至顚仆,積憂之餘,稍得降心,而第聞三夏廢食,胃氣積敗,炎路趲程,嘔泄交作,眞元內傷,形神外脫,素患痰痞之症,一倍添劇云。臣自聞此報,尤不勝煎鬱之心,復命之前,爲日尙多,人子情理,有不可一刻坐待,方欲爲馳往救護之計,不得任情自行,玆敢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特許由暇,俾得安意往來,以伸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焉。 ○六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尙星,侍讀官吳彦胄、趙明謙,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徵夏,史官李成中入侍。彦胄讀,自秋七月,止不能充其類者也。上曰,下番儒臣讀之。明謙讀,自九月蜀主,止方盛。上曰,承旨讀之。尙星讀,自後唐同光四年,止夫豈嗣源之敵也。上曰,注書讀之。彝章讀,自唐主嗣源立,止彦超之民也。上曰,兼春秋讀之。徵夏讀,自秋七月,至唐初賜百官秋冬衣。上曰,下番翰林讀之。成中讀,自王延翰自稱,止終編。彦胄曰,後唐莊宗,無可言者,大抵創業非難,而守成爲難,故莊宗得之,如彼其易,而失之如是。其忽焉卽此以觀,亦可以知守成之難矣。上曰,此輩何可以守成責之乎?明謙曰,若有張承業、郭崇韜,則似不至於此矣,此是劫運所關。尙星曰,張承業,無可稱者,而大抵朱全忠,卽碭山一賊,李克用,卽乃心王室者也。雖以給矢事觀之,可知其志之大矣。至於李存勗,則竊有生心者矣。上曰,張承業之欲與李存勗,而有所爲者,正欲法張良之用漢高耶?尙星曰,李存勗則無可言者矣。後唐中明宗,有足可觀者矣。上曰,明宗固差勝,而世豈有目不知書之人君哉?尙星曰,臣則以此爲無妨矣。渠輩胡種,本色自當如此。明謙曰,五季如日未出之時,而其中,如明宗者,史臣亦比於漢唐中主矣。大抵五季之時,正當陰塞之會,天地運氣,有陽一陰二之理,此甚可畏而可戒矣。彦胄曰,明宗不立莊宗之子而自立,卽此一節,雖有百善,可以全斯削之矣。上曰,雖然,以其焚香祝天事觀之,其心之出於至公,而無一毫私慾者可見矣。明宗名雖天子,其實卽監國也。尙星曰,下番儒臣,以天地陰陽爲言。大抵天地運氣,有一盛一衰之理,唐之後有五季,五季之後有宋焉。陰陽乘除之理果如此,而陽道易微,陰道易長,故聖人裁成輔相之道,必也扶陽而抑陰焉。今當講易之日,宜觀消長之理,以盡扶抑之道矣。明謙曰,讀史須看大體,先儒以爲漢王而不足,唐伯而有餘。宋則漢之弟,看史者,宜觀其何爲而謂之王而不足,何爲而謂之伯而有餘,何爲而謂之漢之弟也?求其所以然,則必有所得矣。尙星曰,第八板郭崇韜,以避暑事,陳戒于莊宗者,其言切實,可以鑑戒。莊宗若能體行,則豈至於國亡身弑乎?上曰,崇韜之言好矣。帝王常有此心,則何憂乎天下之不治?尙星曰,凡帝王,不忘艱難之時,則逸豫之心,無自而生,今臣竊有區區勉戒於殿下者。夫一念孜孜,實千古帝王第一工夫,殿下之閱歷艱難,凡幾度矣。今雖泰運方啓,若無可憂,常念前日之艱難而不忘之,以爲毖後貽燕之圖,年事屢豐,而毋忘壬癸之凶荒,邦運回泰,而無忘前日之艱難。至於南北之憂,常若迫在朝夕,奮發砥礪,無時暫弛,則此實聖王講學之極工,而克己治人之功,有備無患之道,亦不外於此矣。聖人之血氣,亦有時而衰,而衰暮之時,志氣易於頹退。是故宋儒朱子,有已覺天顔非昔時之句,眞千古激切之語,志士忠臣之所慨惜者也。區區微臣,尤有感於今日,忘僭獻戒者,伏願殿下留意焉。上曰,所達好矣。盛夏雖停法講,而召對則時刻之久,有加於法講。故予常語近侍輩,以予猶難堪,入侍諸臣,何以經過云矣?然廣廈細氊,豈不愈於汗滴田中之民乎?故予每當酷熱之日,則輒思蔀屋之下,而心無弛時矣。泰運事所達亦好,予心亦豈不如是乎?當暑引接,非不難矣,而一日闕講,則必蹶然而起曰,吾奈何廢吾一日之役哉?此所以頻命召對者也。然唐太宗之英明,亦不免始勤終怠,予當各別自勉矣。尙星曰,昨伏見夜對,五更三點始罷出,帝王勤學,自是好事,然朱子與留正書,以勸得人主,保惜精神,爲第一急務。今殿下之徹夜引接,不啻頻數,群下憂慮,當復如何?此實出於我自樂此,不爲疲之,聖意曾亦以夜對勝晝訪,至命御題夜對,豈不好哉?而亦不可每以爲常,前日又有當夜無眠,不得已召對儒臣之敎,而當此盛熱,尤有異於常時矣。夫乾道之成,只在於健而不息,文王之學,亦在於於緝熙不已。不息緝熙之意,可體認,而臣恐殿下,終不免貪多欲速之心,而反有害於保嗇聖躬之道矣。講說古書,論難治體,誠爲大益,而亦須加意於不息緝熙之工,幸甚幸甚。上曰,前日黃耉奉朝賀,亦以此意陳達,今尙記有,漢帝雖曰,我自樂此不爲疲,而豈若閑坐無事之爲便哉?予不但以此事,爲不可已。凡人若懷自便之心,則易至於逸,心是猿,意是馬,少弛則逸,逸則流,流之弊大矣。年前大誥,亦有下敎,而不息不已之說,誠好矣。近來予之氣候頗勝,故一日廢講,則心甚不安矣。望雨之餘,今得雨,誠多幸,而比日雨勢連注,頗有傷稼之慮。昨日自爾耿耿無眠,欲觀雨勢之少止而就枕,故因召儒臣而進講矣。所達切實,當各別留意矣。諸臣以次退出。 ==6月25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林柱國{{*|坐}}。左副承旨金應福{{*|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金尙星{{*|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在外}}南泰耆{{*|受由在外}}。假注書兪彦好{{*|仕}}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光州牧使魚有鵬,車嶺僉使金澻。 ○金應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今下弓矢,車嶺僉使金澻處給送。 ○金應福,以都摠府言啓曰,臣爟與副摠管臣洪處武,屢日伴直矣。處武篤老之年,猝得毒痢之症,登溷無算,氣息澟綴,卽今病狀,萬分危惡,實有頃刻難保之慮。所當替直出去,而都摠管海興君橿,病父拜見事受由,今方出去,海昌君檱,副摠管原豐君㷗俱有身病,柳濬家有拘忌之疾,朴弼健呈辭受由,洪尙賓呈辭入啓,洪景輔面瘇猝重,一員未差,無代直之員。令政院急速稟旨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備局堂上李宗城,獻納李重庚,正言李益炡,持平洪廷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星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金應福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應福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鎭日違牌,無意應命,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柱國,以待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說書鄭俊一,除拜之下,不爲出肅,以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兼說書鄭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柱國曰,推考傳旨捧入。 ○林柱國啓曰,新除授待敎金時粲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尙星曰,召對爲之。 ○金應福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副摠管洪處武卽今病狀,萬分危惡,實有難保之慮,而替直無人,副摠管海昌君檱、原豐君㷗、柳濬、洪景輔,令本院稟旨牌招事,允下矣。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申光夏旣有遞改之命矣。未及差代之前,例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左大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令左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左邊捕盜大將金潝卽爲牌招,使之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金尙星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獻陵參奉所報,則今番霖雨,□□王后陵上,東北隅曲墻外面一把許,半片傾頹云。依前例,發遣本曹郞廳奉審,書啓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林柱國以禮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各陵殿、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承文院、校書館、歸厚署、禮賓寺、司畜署、東西氷庫、司譯院、典醫監、典牲署、東西活人署、圖畫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觀象監、掌樂院、奉常寺、惠民署、內醫院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提調有故,不得一時磨勘,而本曹及所屬各司官員等,乙卯年秋冬等以上褒貶,多未磨勘。其時官員,幾皆遞改,或爲身故,有難憑據等第,竝依近例,勿論,何如?傳曰,允。 ○以禮曹參議柳儼三度呈辭,傳于金應福曰,飭勵之下,豈敢若是撕捱?再度加由,廉隅可伸,原單給之,卽令察任。 ○兵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之不容仍冒之狀,略暴於前疏,伏想聖明,已俯燭之矣。念臣宜去,不一其端,自古銓官之再經都政也,必以瓜滿,引義告遞,蓋上之所以許副,下之所以力避者,豈不以權要之地,不宜久據而然耶?今臣瓜滿,而不知辭避,又經過大政,此其宜去者一也。軍兵之驕悍懈惰,比來益甚,必得强毅嚴猛者,而振作之方,可有用於緩急,以臣拙懦之性,三載尸素,不能節制,使軍門紀律,一任解弛,此其宜去者二也。萬武塡街塞門,而聞見寡陋,旣無以甄別賢愚取捨之際,雖欲以擇人爲主,而注擬不能審量,釁累層生,咎責如屋,此其宜去者三也。有此三宜去,而猶且貪戀榮寵,盤礴遲回,則其於處義何如,其於廉恥何如,其於國事何如耶?臣雖庸騃無似,忝在八座之列,其進退去就,可謂關係非細,在聖朝禮使之道,亦豈可牛維馬縶,一向驅策,必使之强其所不能,以至於喪一身之廉義,誤一國之戎務也哉?今臣一遞,不但中心之所自定,抑亦通朝之所共知也。愛臣者皆曰,迄可休矣,怨臣者亦曰,何不遞去,毋論愛者怨者,若其宜遞之言,則衆口一辭,此豈非一副當公議耶?曾在癸丑夏,臣待罪東銓,過都政,仍卽引入,連違召命,其時大臣建白而譴罷之,此無他,不過念分義、振頹綱之意也。今臣違傲,視前無異,而大僚不思罷斥,反欲督出,至於筵白,又煩草記,臣竊爲之慨然也。且臣三宜去之外,痼疾沈綿,實無强起之望,膠痰結胸,呼吸喘短,飮啖專却,公故之外,長仆床席,戶庭之內,扶杖而行,神思漸覺茫昧。昨之所爲,今不能記,若不卸解職務,安意調將,則雖求爲廢疾之人,不能得矣,以聖上好生之德惠,有以哀矜而垂恤,俾保其性命,玆敢冒萬死不避煩瀆,以冀天地父母之少賜諒察焉。臣於治疏將上之際,三牌儼臨,又聞有重推之命,他不暇顧,扶舁病軀,來伏闕下,而反覆思惟,終不可冒進,玆將已成之疏,拜章徑退。伏乞聖上,亟命削臣本兼,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大臣所達,不過體例,豈可若是撕捱?極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知敦寧金東弼疏曰,伏以臣,罪名甚重,勘之以薄罰,情勢難强,而畀之以舊踐,區區私義,有不敢自安,猥將崩迫之懇,冀蒙鞶帶之褫矣。及承聖批,不惟不準所請,至以其所撕捱極涉太過爲敎,臣於是,已不勝惶感抑塞,而此際又下金吾新命,使之催促上來,臣又情窮勢蹙,狼狽失圖,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虛錄反作,律名至重,而且無實穀在庫,而以虛錄勘處之法,考諸律文可知也。臣雖庸愚,無所肖似,乃其位則忝在重臣之列,而名登繡衣之啓,目之以虛錄,反作廟堂覆啓,又無一番査明之事,而直以是勘罪,此實朝紳間,莫大之羞恥。在臣補劓之道,唯當引分屛迹,沒齒省愆,以盡自靖之義,朝家之所以處臣者,亦宜曲諒其情,副其所懇,俾全其廉隅之節,而今者大臣筵白,以反作之律,本非禁錮爲言,有若臣强引所無之律,過自引嫌者然。夫反作之非禁錮,誠如大臣之言,而虛錄之律,獨非禁錮耶?臣之所坐,乃是虛錄反作,而大臣單擧,反作一事,而曲爲之辭,以開臣進身之路,臣若藉是爲幸,苟爲冒出之計,則私心愧恧,姑捨毋論,其於公議之嗤點何哉?矧今紀綱之頹廢,全在於三尺之不嚴,而臣以應禁錮之人,特因秩高之,故薄勘未久,遽加甄復,則是堂堂國法,低仰無準,其將何以振末俗而勵群工哉?抑臣平日所自勉者,惟以筋力奔走,爲一分報效之圖,而年紀衰邁,疾病沈痼,神明精力,無異篤老之人,所謂筋力奔走,旣無其望。兼自數日以來,添患暑症,證情危苦,委頓床席,起動無路,臣之難進之勢,又非特目前所遭而已,虛帶職名,爲日已久,王獄讞囚,亦係緊急,而恩召之下,末由祗承。玆不免復從縣道,申暴危懇,伏乞聖明,察臣情病之萬分難强,亟遞臣本兼諸任,仍治臣違命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此時王府,豈可稽滯?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六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右參贊鄭亨益,吏曹判書宋眞明,執義沈星鎭,副校理吳彦胄,假注書李彝章,事變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李徵夏,史官李成中入侍。在魯曰,霖雨支離,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在魯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好在。在魯曰,卽今固是潦雨之時,然太支離而暴注,恐或害稼,成川浦落可慮。上曰,然矣。今不無霽意,若仍開晴則可幸。在魯曰,陳賀使先來已入來,事旣順成,行期亦不遲滯可幸。頃者上勅事,亦不出所料,渠不能掩諱,自中途,枷桎以入,將以嚴勘云,彼之處置得宜,亦可謂有紀綱矣。於國家亦無可慮,此後則通事輩之畏戢,似愈於前矣。寅明曰,上勅旣以受銀見露,日後勅使輩,庶可有斂戢之道矣。上曰,拿去上勅者,此必是副勅,先送劉萬權,而訐告其受銀,以爲先發之計也。乾隆處置,則自當如是,甚不偶然矣。聞副勅之言而拿去上勅,上勅若有所告,則必勘副勅,其初政已可觀矣。大臣以爲,此後庶可有畏戢之道云,而予意則此後尤難矣。在魯曰,元禮段半給之外,一切勿給云者,此是難行之事。元禮段之數,旣甚些略,而半給之外,若一切不給,則所得不多,來使必不擇送,是可慮也。以此事啓文出來云矣。上曰,凡事若除一弊,則輒生一弊。皇帝若操切來勅曰,凡係贈遺,切勿濫受云爾,則好矣,而直以爲元禮段半給外,一切勿給,至於移咨云,外蕃之事,皇帝豈能盡知之乎?此後若有貪虐之類,來索科外之物,則欲不給,生事可慮,欲給之則便是違皇旨也,此豈不難處乎?我國情債事亦如是,一切防禁,則豈不好矣?而此亦必有弊端矣。寅明曰,凡事若慮弊興而不爲,則何事可做乎?處事當觀大體而爲之,若顧末梢小小弊端,則必不做得如一刀兩斷之事矣。在魯曰,剛明官,若太尙嚴覈,則吏輩反有生奸之弊矣。上曰,酒禁事亦有弊端,大酒家雖嚴禁,而小酒家紛興云,予意則但捉治使酒者似好耳。彦胄曰,俄者情債事,聖敎及大臣所達,皆失當矣。情債若一切禁之,則必有弊端云者,只當於屋下私語,且自上亦當洞燭其弊端,而嚴禁而已,此豈發於筵席者哉?君上一言,遠播八方,今方一邊嚴禁,而一邊下此敎者,恐或失當矣。在魯曰,儒臣之言是矣。寅明曰,小臣所達者,亦與儒臣之意同矣。上曰,儒臣之言是矣,予亦知之,而語次間偶及之耳。在魯曰,情債事偶然語及之說,而日後勅使時,若太埋沒,則必有難處之事矣。上曰,難處云者,亦歇後語,予則以爲大憂矣。宇宙廣大,故載覆藏匿,聖王之治,當務包荒,豈可一切澄淸乎?昨者儒臣以爲,漢王而不足,唐伯而有餘,宋漢之弟,漢、宋立國規模,誠好矣。寅明曰,漢法,尙嚴而明斷矣。在魯曰,此亦不可以一槪論之,漢之文帝寬,而宣帝嚴,光武豁達,而明帝太明,漢亦非專尙忠厚也。寅明曰,宋之治體,專尙寬厚云,而比之我國,亦嚴猛。我國近來,百度解弛,便是無法之國也。上曰,我國立國規模如宋,而朝廷規模,則如明矣。法制皆用皇明制度矣。在魯曰,臣昨伏聞兵曹與摠府相較事,意以爲兵曹草記,下語不審,而宗班亦有駭擧矣。得見其草記,則此事元不大段,禁中出入,豈可多率跟隨乎?兵曹之欲爲警飭,固矣。此等啓辭,則以依啓判下,而但曰旣是二品,則豈可以當該官目之乎云爾,則辭氣豈不好哉?昨日批旨,未免太過,外間之人,必以爲事係宗親,有所扶抑矣。此等處當留意,兵曹之稱以當該云者,此不過無心書出之致,以此推考,則兵曹又瞿然矣。此等辭令,當各別審愼矣。寅明曰,二品官謂之當該官者,下語則果不審矣。在魯曰,此事彼此,元不非矣,而自上太費辭氣矣。上曰,疲弊宗臣之差享官,或有納靴於袖中,草鞋步來者矣。宗班所率,不過奴傔,豈有多率傔從之理乎?若有濫入之擧,則豈可以宗班而恕之乎?推考宜矣,而此事有前例。前者礪城君楫,與兵曹相較,兵曹草記請推,則先朝以爲,摠管豈不可捉治近仗軍士乎?兵曹與摠管,竝推考矣。摠府旣非兵曹之屬司,則請推豈不非乎?吾非爲海陵也,乃所以爲摠府也。李春躋上疏,大君、王子等說太張皇,春躋終非矣。在魯曰然則,此後若有摠管之濫入跟隨者,則其將何以爲乎,摠管豈不可請推乎?雖非屬司,判敦寧及一品儀賓,若多帶跟隨,則亦當推考矣。雖大臣跟隨若過數,則兵曹固當提出矣。上曰,然則,兵曹參議,亦將請推參判乎?此異於外司,同是宿衛,故曰不可。在魯曰,政院則同僚,亦相請推矣。寅明曰,臣等固未諳格例,而此後若有如此事,則不爲請推,其將何以處之乎?上曰,其傔從,固當捉治。寅明曰,摠管若不給其傔從,至於相較之境,則將何以處乎?上曰,兵曹只以推治下吏爲請,則其摠管,予當推考矣。在魯曰,以此出擧條,似好矣。上曰,若出擧條,則必致爭端,置之,可也。應福曰,跟隨,自上旣以依大典申飭事,下敎,諸臣自當奉行,而至於喧譁,若無各別嚴禁,則無以禁斷,故敢達。重臣以下,若往見大臣,抵大門外,則不敢爲前導之聲,盡屛騶從於門外然後始入,此則體統猶存而然也。大臣家尙然,況禁中,何等肅敬之地,而乃敢前導喧譁乎?跟隨旣已定限,前導亦當依下敎禁斷,而喧譁之衆口,何以盡防乎?臣意則凡朝士詣闕時,至闕外,預飭自己所帶傔從,俾無越限闌入,雖跟隨者,使不敢喧譁事,出擧條。申飭之後,若或喧譁,或定式外闌入,則是各其官員無敬謹之心,而不能嚴束而然,雖用不遵君命之律,似不過矣。如是申飭後,自兵曹更加禁斷,何如?在魯曰,承旨之言,似涉太過,而使各其官員,禁自己傔從事,其言誠好。今後則不但自兵曹禁之,使朝士之入闕者,各自禁止其從人,則必有警惕遵行之效。如是申飭之後,猶有犯者,則自兵曹擧劾,爲宜矣。上曰,依爲之,而前導事,李廷濟春坊時,有先朝下敎,詳考其時,定式禁斷宜矣。{{*|出擧條}}應福曰,今者兵曹,以摠府之捉致近仗軍士事相較,而摠府則衙門尊重,近仗軍士,或可決棍。然而近仗之仗字,所重在焉,若闕內入直之員,皆欲捉治,則非但近仗軍士之無以支堪,亦豈不有傷於事體乎?守閽禁喧,專在近仗軍士,當嚴其事體,使不得輕易治罪然後,庶無禁中喧雜之弊矣。臣意則雖摠府,只因公事治罪,大臣、政院、兵曹及吏、兵批政、廳臺廳外,必以啓聞後處置事,出擧條,申飭,似宜矣。上曰,雖大臣政院及摠府,只當以公事治罪,其餘該司官員,何可任意治罪乎?除因公事待令處外,雖重宰侍從,不敢私自推治事,申飭,可也。在魯bb曰b,今日日次,雖無大段稟定事,而臣等旣無故,不敢頉稟,玆以入侍,而適會禮曹判書趙顯命,參判尹惠敎,以本曹褒貶坐進去,知訓鍊金聖應,以新舊軍點考進去,此外懸病甚多,以致不得備員,事甚未安。刑曹判書李瑜,參判金始炯之因微事,至今引嫌太過矣。副提調李宗城旣已出肅本職,若入直則欲令入侍矣,適出直故未果矣。今日備局堂上違牌人,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事體極爲寒心,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李宗城則只欲行公該司官耶?寅明曰,欲避權要矣。上曰,備局豈權要耶?寅明曰,副提調乃極選故然矣。上曰,柳儼事,亦過矣。寅明曰,誠過矣。在魯曰,遭臺言以後,屢遞職矣,尙今撕捱,過矣。寅明曰,三品官三牌不罷之規,前則無之,初牌不罷,已是特恩,再牌不出,則特罷之外,無他道理。若至於三牌,則渠之情勢,雖萬分難强,豈敢不出乎?上曰,所達是矣。儼之再牌不出也,欲踏啓字,而薦新臨迫,他無推移之道,且無政官,故不得已三牌矣。其日必欲完新錄,而鄭羽良外,無他無故行公之人,故不爲區別,儼與羽良竝三牌,此後則當留意矣。寅明曰,如是故體統漸解矣。其人其任,雖可惜,三牌不出,則罷職之外,無他道理矣。喉舌之臣,不但司出納而已,職在近密,當補闕拾遺,如參議,三牌之擧,固宜補拾,而近來不爲此矣。上曰,政院雖欲補拾,而政官三人,同爲牌招,而只於參議,謂之不可似難矣。近來違牌之規,誠爲痼弊,朝士輩互相傳授,視作奇法,初牌當出者,必一再違牌,而後始出,良可怪也。昨日亦言之,而新錄旣完,若皆濟濟,則豈不好矣?而二十六人,若皆以違牌爲事,則徒勞注書傳旨之役矣。此後雖有情勢之難安者,陳疏承批之後,凡有除拜,不當以一事,每每引嫌,如此疏章,政院退却,勿捧,可也。李宗城亦以一事,屢煩疏章矣。應福曰,此則今日亦捧入,而其疏末端,以親病爲言,孝理之下,不得不捧入矣。上曰,此則然矣。{{*|其略出擧條}}上曰,弘錄旣爲之,都堂錄從速爲之,可也。在魯曰,無首相則有文衡,無文衡則有首相然後,爲之矣。上曰,首相與大提學俱無,則不得爲之乎?在魯曰,然矣。在魯曰,此乃慶尙左兵使洪元翼狀啓,而以東萊別騎衛,乙卯、丙辰春秋等試才,待秋擧行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蓋東萊別騎衛,兵使與府使眼同,當年內分兩等試取,自是事目,而乙卯春秋等試才,前冬因府使崔命相之引入待勘,不得爲之。今春兵使魚有琦病遞,崔命相亦身死,尙未擧行矣。今則新府使未到,且當農節,故頃者左兵使,以新府使到任後,待秋成眼同擧行事,稟報備局,而臣等,以戎政體重,枚擧狀聞之意,題送矣。今其所請如此,依狀請四等試才,待秋一時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北評事李亮臣呈狀以爲,前後所被嚴敎,至爲非常,以此惶縮之蹤,勿論職名之內外輕重,不敢爲束帶從仕計。曾除外邑,亦已辭遞,況今所叨,係是選職,尤何可冒赴云云,故以邊幕,異於內職,副擬下點,聖意亦似有在,勿爲過辭,赴任之意題送,而渠猶決意欲遞,連呈辭狀,渠之情勢惶懍,誠如其言。北評雖曰邊幕,係是淸途妙選,且新通銓望而得之,則不欲冒赴,固無足怪,方在相持中矣。上曰,通銓郞乎?眞明曰,兼文學,兼司書望,卽銓通也。在魯曰,君臣猶父子,子雖一時獲罪於父,父何嘗有終棄之子乎?亮臣之至今靳點,未免太過,此臣所以頃日筵中,有所陳達者也。今之落點於北幕,似或出於譴罰之意,亦無乃不欲終棄之聖念,而今渠之不欲赴,非厭避也,乃出於惶縮不安矣。渠以名父之子,溫雅有文學,實是不易得之流,如此之人,豈可一向廢捐乎?邊任一次往還後,開其復用之路,似合於聖朝惜才之道,催促發送,如何?寅明曰,亮臣卽臣從兄,臣於此何敢冒嫌爲言乎?然此事則向日嚴敎,緣臣而發,此是從兄弟間事,而因一四寸,棄一四寸,豈非臣不安處乎?亮臣之他事,臣固不敢冒親嫌分疏,而此事有關臣身,且臣深知其本情,故前已冒死仰達,而今又惶恐敢達,此事,聖上處分,終涉過矣。臣之從兄弟間情義,本自無變,而自上恐或過認矣。上曰,亮臣初則嘗以卿爲可用之人,其後又謂卿踏着兩岐云,前譽後毁,言不白直,故予嘗嚴斥之矣。此則猶是至親間事,而其所論李奉朝賀事,何如耶?閔亨洙亦甚非,故頃者予有鄭彦燮欺予之敎矣。予以亨洙爲恢通可用,故用罰勅勵,而以追感之意,特爲召還,頃日親擢銀臺矣。亨洙舊習尙爾不除,旣有與李宗城葛藤之事,而今疏亦尙有舊心矣。亨洙爲人恢優,而猶不曉然,至於此境,況李亮臣之隘而滯者乎?亮臣,予暫爲任使,雖未詳知,而其人品,似是刻而隘者,若復用則必復生事,徒亂朝廷,而困苦予矣。今方才彦立立,擇用不深刻者,可矣,如此刻者用之,何爲?向右相所爲,予以爲其心,旣甚不韙矣,今者大臣,謂之其才可惜,而如此之才,予所不喜矣,其人物終是隘而刻,是將困我而已。在魯曰,向者嚴敎後,亦且十年,年紀已多,設令少時或隘者,今當漸減,況其本性,不隘不刻,無傷人害物之心,而眞是祥和底人也。閔亨洙今番疏,無大段有意之語,而聖敎果爲嚴峻,對辯之人,亦過爲引嫌矣。上曰,其言烈則烈矣。所謂義理云者,指何耶?在魯曰,閔亨洙疏以爲,前旣有所執之義理,以此旣被嚴譴,則今之諫職,亦豈可行公乎云云,此不過行過語也。至於李亮臣,則聖敎,以前譽後毁爲非,而此事,亦不過以旣見一鏡之作賊,而何不治討之意,私室相戲,率易陳白,此乃從兄弟間平日戲談,而偶達天聽者也。其後戊申,則又以爲右相有功於討賊云云,此與前後異言,反覆不白直者,有異矣。且其兩間情義,固非泛然從兄弟比矣。上曰,踏着兩岐之說,果是前日之言矣。寅明曰,從兄弟間,有若一榮一枯,臣尤惶蹙不安,若他事,則臣豈敢開口,而此事,旣由於臣,故適因言端之發,敢此仰達。上曰,副擬落點者,蓋欲只用於此等處也。予欲盡言之,則今方督出,而於渠有所摧抑,故不言之矣。銓通之望,旣不落點,而送之北幕,予意有在,分義道理,何敢不往赴乎?從重推考,催促發送,可也。上又曰,卿於閔亨洙疏,順便看過,此亦似偏矣。以義理二字責人,而當之者晏然,則當爲何如人耶?此言豈非深可驚痛之事耶?卿之活看其疏,似有査滓矣。在魯曰,閔亨洙疏,蓋不欲深提,故其言不過如斯,此非更事齗齗者也。上曰,不欲深提,則初不言之,可也,何必爲此題目乎?在魯曰,閔亨洙本有氣,故與李宗城相詰,亦非矣。今則筵席和解之後,兩相消釋,無可更論者矣。寅明曰,自上不宜事事而有疑群下之心。言未畢,上曰,予以爲左揆之於閔亨洙疏,順便看過,猶有舊心査滓云者,此乃加勉之意也,非以李亮臣事陳達者,疑之以一毫挾私也。予意則不如此,今日諸臣,皆如予心,則好矣。在魯曰,殿下於諸臣疏章,順便看之,則好矣。上曰,卿則於閔亨洙疏,過爲活看,李奉朝賀則過爲深看,皆不及於予矣。此等事,脫略爲宜,予則初猶順便看過,及見奉朝賀疏後,更見義理二字,而悟其有意矣。{{*|其略出擧條}}寅明曰,今日治道之要,無過於明刑賞以定人心,修敎化以礪風俗,而朝廷之上風習,尤宜振礪洗發矣。昨者自上特敎,召還補外諸儒臣,而此等人,初非言事獲罪之類,姑留與召還,無甚關緊,而至於咸悅縣監李錫杓,不可不趁今召還。錫杓之疏,多有過處,言及上躬處亦多,言人之所難容受者,而聖上一切容受,薄施譴補,此群下之所共欽歎者也。臣於頃日,仰請錫杓之召還,其時自上,以敦召大臣之日,不可徑先召還爲敎,而不許臣請,然優容之意,藹然於辭旨之間矣。咸悅自是善地,錫杓雖還朝,未必供仕,而區區臣意,只欲聖上容直之德,有始有終耳。昔諸葛亮,使人勤攻闕失,其心事之光明正大,可以想見,人臣勸其君容直受諫而已,反不能則此非上下交勉之意。近來朝廷,不能受言,一有相規,輒皆慍怒,以此人亦以言爲諱,專事含默,甚非美事。臣以爲,自上必虛受直言,風礪一世,則群下亦必有以相讓相規,變此俗習矣。補外諸儒臣召還之時,咸悅縣監李錫杓,亦爲一體內遷,則豈不有光於聖上容直之德耶?在魯曰,頃者僚相,請還李錫杓之時,自上靳許,臣以錫杓赴任屬耳,姑遲內遷,俾得練習吏事,亦何妨之意仰達,而今則莅任亦已久矣,許令內擬恐無妨。錫杓之言大臣事,固誤矣,而自古亦不以言者之攻大臣,而斥棄言者,僚相所引諸葛亮事儘好,召還,似宜矣。上曰,李錫杓之疏,有是處,有非處。渠以年少新進,盡言不諱,此則是矣,以己所不爲之事,侵斥大臣,語多細鎖,論朝臣之語,亦多混圇,此則非矣。薄施譴補者,斥其非處也,特命乘馹者,嘉其直諫也。頃者卿之陳達也,以方敦召大臣故,姑不許之,而今又如是陳達。予之初意,不過姑補善地,而飭勵亦已行矣,不可久置外邑。咸悅縣監李錫杓,備擬內職事,分付銓曹,可也。{{*|出擧條}}在魯曰,軍資監久任郞廳存罷,當問于都提調後處之事,日昨有下敎矣。本監有四所掌,而諸郞分掌各庫,雖置久任,該房之外,不相干涉,此非獨軍資,廣興倉亦然。且久任之名,參上則以妨於作宰,人皆厭避,故每以參下畫出。參下之官,未滿仕之前,雖不以久任爲名,自不得遷轉,旣滿仕之後,則依例陞遷,亦不以久任爲拘。其所謂久任,有名無實,罷之無妨矣。上曰,軍資監久任果不緊,而其在存羊之義,亦不可遽罷,以掌務官兼行久任官事,定式,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頃者僚相,以弊邑擇差事,陳達矣。臣見今番殿最,則湖南貶窠中,古阜尤是弊邑,蓋本邑素稱積弊,人皆厭避,多以望輕者差送,而猾吏最多,輕視主倅,少不如意,則蜚謗逐去,以致遞易頻數,此所以邑弊之愈甚者也。今若以三司中,有聲望者,各別擇差,則奸吏知畏,不敢圖逐,而亦將有以剔鋤奸蠹,爬洗衆瘼,庶可有蘇殘之效矣。寅明曰,不但古阜爲然,公洪之瑞山亦如是。此兩邑,令銓曹,與句管堂上相議,以三司極望中擇差,宜矣。上曰,此兩邑守令有闕之代,銓曹,與該道句管堂上相議,以侍從臣,各別擇送,而若無成效,則銓堂及句管堂上,予當論罪,卿等亦另加申飭,可也。{{*|出擧條}}寅明曰,昨因廚院草記,錦城、泗川兩邑守令,竝罷職矣。新定事目如是,則固不可無罪,而但錦城,自是物衆地大,積弊難支之邑,而縣監李道顯莅任以後,任怨革弊,積年逋欠,方皆鉤覈徵捧,以此不無浮謗,座首、監色,多所囚治,而道顯因事上京之後,見囚監色,亦皆自出,踵後上來,造言飛書,百端構誣云。民習誠可惡,而如此任謗,修擧之人,事未就緖之前,徑先遞易,以中奸民之怨,亦涉可惜。姑勿罷職,或改勘以拿處,則似好矣。上曰,旣違朝家事目,不可撓改,而本邑事如此,則勿罷,拿問可也。在魯曰,若然則泗川縣監尹尙質,似當一體勿罷拿問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彦胄曰,今伏聞大臣所達,則錦城座首之見囚者,乘其空官,擅自逃出云,誠極驚駭。其漸不可長,令道臣從重査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李道顯予嘗一見之,而其人,外似疲孱矣。今莅巨邑,果能善爲之乎?寅明曰,其爲人,極剛明嚴猛,故其爲治,亦任怨革弊矣。上曰,然乎?人不可以外貌取之矣。寅明曰,湖南場稅事,欲依下敎啓稟矣,日昨本司之坐,與諸堂相議,則戊申變通,初頭不無其效,壬癸凶荒之後,所捧不能着實,監營間或留補賑資,仍致上納之不實,所謂民弊,其間實狀,亦有不可知者。戶判以爲,一遣郞廳審察後,處之爲宜云,此言儘好。令戶曹極譯郞官發送,以爲摘奸後,稟處之地,何如?上曰,所達是矣。本道監營及各邑之濫徵與否,亦可因此而詳知,依爲之。{{*|出擧條}}眞明曰,上年十二月都目,今六月始爲之,此是前古所無之事。守令、邊將及小各司官員,計其朔數而陞遞,故次次推退矣,不可不一番釐正。小臣初政後,必欲遞解矣,伏承都政後許遞之敎,黽勉冒出,而申飭兵曹,必於來月內設行,似宜矣。上曰,予意亦如是矣。在魯曰,若於來月設行,則必無窠滿遷轉之人,此不成都目體矣。宋眞明旣承都政後許遞之敎,故急於遞解,其言如此,而來月則恐不可爲之矣。上曰,予亦知吏判之意,急於求遞,而國家事體,亦當如是。眞明曰,十考十上者,以陞敍書置,故堂上拔之矣,南行尙有三人,武臣一,文官二矣。頃日都政時,監造官,尙不得出六,故未及檢擧矣。寅明曰,夜禁之嚴不嚴,亦關紀綱,頃者申飭之初,不無其效。而近來則漸復解弛,不可不申加嚴飭,訓局外諸軍門大將及兩捕將,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捕盜大將申光夏實病甚重,勢難察任云矣。上曰,旣有實病,則捕將之任,遞差,可也。{{*|出榻前下敎}}在魯曰,兵曹判書趙尙絅鎭日違牌,祿都目政事,尙不爲之。此固可憫,而捕將有闕之代,亦將待兵判而差出矣。上曰,方欲下敎矣,兵判之尙今撕捱太過,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可也。{{*|出擧條}}星鎭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語見上}}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上曰,勿煩。新啓,新除授大司憲金有慶,時在公洪道瑞山地,掌令崔逵泰,時在江春道襄陽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彦胄啓曰,新除授校理尹敬龍,時在咸鏡道高山察訪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爲之。眞明曰,二臺臣之尙不得署經,實前古所無事。鄭亨益曰,徐命臣則幾周年矣。在魯曰,守令之未署經者,自前亦有一司署經後發送之規。上曰,一司署經守令,除署經發送,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應福,侍讀官吳彦胄、趙明謙,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徵夏,史官李成中入侍。彦胄讀自起丁亥,止從誨代之。上曰,下番儒臣讀之。明謙讀,自唐天成四年,止倂力以拒朝廷。上曰,注書讀之。臣彝章讀,自唐長興元年,止子希聲嗣。上曰,兼春秋讀之。徵夏讀,自殷遺命諸子,止唐主頗然之。上曰,翰林讀之。成中讀自唐長興二年,止終篇。彦胄曰,君人之任,豈不難乎?唐之明、莊,若語其將才,則可謂無雙,而及其爲人君也,莊宗則無可言者,而明宗亦不如爲將時。明宗固是明主,而末年王德妃用事,致求索無節,此實可惜矣。上曰,明宗自是五代中翹楚,其治國規模,亦不必損於將時矣。其不知國號沿革,而問之者,無識則無識,亦有質朴底氣像,此正類霍光所謂古有是否也。大抵李克用,聚天下英傑而爲子,可謂知人矣。明謙曰,李克用,失李存吾,而不得成其業矣。上曰,如李克用者,可謂乃心王室乎?彦胄曰,終有挾天子以令諸侯之意。上曰,責之以臣節,謂之不能純則可,比之後漢之曹操則不可。明謙曰,馮道,歷事五朝矣。言未畢。上曰,其人事,誠怪異矣。五代爭奪,道皆勸進矣。明謙曰,馮道自處以名儒,且先儒亦以爲非道,則五代之民,必盡奸腦gg肝腦g塗地云矣。彦胄顧明謙曰,此是誰人之論耶?明謙曰,見於《性理大全》。彦胄曰,黃袍加人,則率百官勸進而已。如許時節,何人不可做相乎?先儒若眞有是論,則此非先儒也。上曰,范質,比之馮道,有異乎?彦胄曰,觀其瓜入王溥之手,則其心事,與道有異矣。明謙曰,道卽誤認得何事非君,何使非民之義者也。上曰,此言則過矣。應福曰,儒臣言誤矣。一次失節,已極羞惡,而五次失節之人,豈可責之以人類乎?彦胄曰,五代之君,皆失臣節,而歷論千古將帥,則當黃袍加身之日,而能拒死不爲者,唯郭子儀一人耳。明謙曰,此言誤矣,卽所以誣千古之人也。上曰,上番儒臣此言,似指中等人也。彦胄曰,然矣。郭子儀若當此境界,則必爲僧而逃之矣。明謙曰,如關雲長者,豈可疑之以此等事乎?彦胄曰,如此等人,當在不論中矣。上曰,如關雲長、岳武穆者流,卽所謂上等人,上番所論,非指此等人也。上曰,《綱目》今餘五卷矣。《宋名臣言行錄》,已印出耶?抄出可講處,而懸句釋耶?彦胄曰,印役則姑未訖工云,句釋則臣等方懸錄,而至於選講一款,臣等未能聞知矣。上曰,將欲選其可講處而講之矣。明謙曰,若欲臨講取捨,則恐難矣。上曰,預爲揀選,而點標以進焉。句釋則依李忠定,陸宣公奏議例,使弘文提學李德壽懸進,而亦分付芸閣,斯速印出,可也。上命承旨書曰,傳曰,今日次對,欲下敎留中擧條矣,因他奏達,不爲下敎矣。頃以大臣所達,雖已允下,更爾思之,其所問備,亦曰薄勘,而序年不序爵,可謂尊年,不置郞僚,亦可謂閑司,可以飭勵則飭勵,差人有弊,其亦懲治,其問備於耆耉,不與朝之臣,其欠篤厚,爵秩雖差等,顧瞻華閣,府之所重,非他上司之比。同擧條,推考之命抹下,依此更爲書入。諸臣以次退出。 ==6月26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韓師得{{*|病}}。右承旨林柱國{{*|病}}。左副承旨金應福{{*|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徑出}}。同副承旨金尙星{{*|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好{{*|仕}}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懿仁王后,忌辰齋戒。 ○金尙星啓曰,卽伏見禮曹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承文正字李光瀷名下不書等第,亦不懸頉。殿最文書,何等至重,而該曹磨勘之時,有此不察之失,事體未安。禮曹當該堂上,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議政宋寅明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金應福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昨日承批之後,又呈辭單,不爲行公,祿都目政事,尙今遷就,尤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尙星啓曰,今日臣尙星與右副承旨李周鎭伴直矣。周鎭因大臣箚本,陳疏徑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金應福所當牌招入直,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副承旨牌招。 ○金應福,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西營北邊外宮墻四間許,今日大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西營入直砲手二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五番後司屬公洪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十四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七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九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七月初一日,與北二營入直八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兩朔應立中部中司屬全光右道二哨,公洪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七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星,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今日大雨,正殿西邊內墻一間許,南邊外墻半間,東宮齋室東邊隔墻三間許崩頹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墻垣崩頹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八日設行,墻垣崩頹處,霖雨開霽後,擇日改築,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時御所宮墻外西營,以本局砲手五十名,省記守直矣。近因潦雨中,宮墻頹圮,西營武德門上二處,各十名除出守直,又於今日東營北邊頹毁處,二十名除出守直事,連自兵曹草記分送矣,本西營入番軍餘數,僅爲十名,莫重宿衛,殊甚疎漏。砲手二十名,自今日別爲添入,依例輪番,宮墻改築後,還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臣,公退,少與人接,爛報外,絶不聞外間事,晩因風傳得聞,日者前持平李觀厚陳疏到政院,旋又持去,而其疏有一二論事。且以向來趙景彬事,咎臣箚請考律,譏之以親犯手勢,斥之以虧傷大體。臣雖未詳其指意之何居,而第不勝瞿然悚縮之至。景彬事非如公車之章,不過一微蔭書付府吏之私紙,則其言雖甚誣悖,在臣尊朝廷、嚴體統之道,何可以事關自己爲嫌而已,而必以應勘之律,留待他人之請耶?臣箚所以先自引罪,繼請考律者,自謂無甚損體,而今臺言如此,甚矣,人見之難齊也。雖然卽此而公議之見罪可知,臣何敢幸其言之未徹,而厭然仍冒於具瞻之地,過時自列,益增臣罪?伏乞聖明,亟賜斥退,以謝人言焉。仍念臺臣言事,關係至重,勿論其言得失,至有語及大臣者,則到政院之後。宜無得留淹晷刻,容其持還,而未知政院,何以不卽入啓,致令臺疏,何聞而來,何見而去,已駭人聽聞。且使宜徹之言,未免見寢,當引之罪,反歸自掩,喉舌之義,恐不如此。其在重臺體慮後弊之道,臣謂伊時政院之臣,亦宜有責勵,伏望聖明,竝賜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其旣不徹,雖未知何事,而頃者卿之箚進,可謂得體,則此等之說,何足掛齒?卿須安心,勿辭視事,其時承旨遞差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六月二十六日二更一點,上御興政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尙星,侍讀官吳彦胄、趙明謙,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徵夏,史官李成中入侍。諸臣進伏。上曰,諸承旨之違牌,其以相箚乎?尙星曰,然矣。上曰,勢將遞差,果誰當之?尙星曰,其日入直,則左副承旨金應福,右副承旨李周鎭,而該房卽周鎭也。應福亦以此引嫌違牌,故罷職傳旨,才已入之。右承旨林柱國,家在城外,左承旨韓師得,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矣。上曰,左副承旨金應福只推,更爲牌招,左承旨韓師得亦牌招事,注書出去,分付,可也。臣彝章,分付而入。上曰,注書出外,按冊下卷取入,可也。臣彝章取入。彦胄讀自秋九月,止遣使求救於吳越。上曰,下番儒臣讀之。明謙讀自秋七月,止終篇。彦胄曰,昨日下番,以馮道事,有所陳白,而道,卽貪戀富貴,唯君是奉者也,無足言者矣。尙星曰,如道者先儒已有定論,歐陽修《五代史馮道傳》末,繼之以王凝妻斷臂事者,其深意可見。明謙曰,昨日所達先儒之論,卽胡安定之說也。有曰,惟君是事志在生民云云,司馬光亦非之矣。上敎以石晉事,有所下敎,而命注書勿記。諸臣退出。 ==6月27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林柱國{{*|呈辭}}。左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鎭{{*|徑出}}。同副承旨金尙星{{*|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好{{*|仕}}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宣懿王后忌辰齋戒。 ○兵曹啓曰,卽接北道監役官牒報,則所屬肅靖門東邊,禁衛營所授處體城六間許,今日因雨頹落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亦以該營軍兵,量宜定送,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明翼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金應福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一向違牌,無意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6月28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韓師得{{*|病}}。右承旨林柱國{{*|遞差}}。左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尙星{{*|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好{{*|仕}}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初昏,流星出北斗星上,入乾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 ○金尙星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金應福,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營分授肅靖門東邊體城六間許,頹落處,令該營卽速修築,而定送軍兵,限完築間,着實守直事,允下矣。將校一員,出番鄕軍二十名,卽爲定送,着實把守,以待霖雨快晴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右邊捕盜大將申光夏病遞,今至四日,尙不出代。捕將爲任,極其緊重,自前本兵之長,雖在辭免中,輒卽差出,不得暫時留窠,而淹延至此,誠極未妥。兵曹判書趙尙絅從重推考,使之卽爲差出。政院之不思啓稟催督,而反有他將兼察之請者,亦未免失體,當該承旨,亦從重推考。目今祿都目遷就過限,都目大政,亦將趁速擧行,而西銓之一向引入,殊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兵判之猶事撕捱,尙不行公,極涉太過。依請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察任,而捕將有闕,則雖時刻之間,政院之稟請兼察,此是舊例,其代尙不擧行,不推兵判,亦不各別飭勵,此則稽忽,以此從重推考,可也。 ○備忘記,傳于金尙星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金尙星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日昨特招之下,旣已陳疏承批,而旋又呈單,尙撕捱,大政申飭,已有成命,祿都目過限,亦甚未安,而其他本兵擧行之事,一向曠滯。兵曹判書趙尙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海昌君檱,以秋亨大祭永寧殿亞獻官,今日肄儀時,禮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9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應福{{*|仕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尙星{{*|仕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好{{*|仕}}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尙星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星啓曰,大司憲金有慶,掌令崔逵泰在外,執義沈星鎭呈辭,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洪廷命陳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左承旨韓師得連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尙星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昨日特推之下,終不膺命,事體分義,誠極未安,而卽今本兵擧行之事,一日爲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大臣所達,不過體例,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司馬重任,豈可輕遞?若是曠官,此何分義?況捕將有闕,今已多日,亦不擧行,其在道理,俱涉寒心,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察任。 ○傳于金尙星曰,明日輪對官入侍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而巡監軍單子則入之,其餘留院公事,待下敎持入。 ○金尙星,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齊陵參奉所報,則本陵陵上曲墻,爲積雨所傷,今月二十七日東方左右面五把餘,竝與臺石、層階石,盡爲崩頹云。陵上至近之地,有此崩頹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初三日設行,祭物及祭官,自京畿備送,而差定則勢必未及,京祭官差送,祭物亦令奉常寺備送,而曲墻崩頹處,依例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慶尙道所封,今六月令宗廟薦新新稻米,例於今月內,當爲封進矣。今年節早,未及成熟,限內不得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fp1eiehghbm8zthwus1pe5re9df4xg 承政院日記/英祖/十二年/七月 0 1110024 2173745 2022-08-23T13:32:28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title=七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六月|六月]]|next=[[../八月|八月]]}}”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七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六月|六月]]|next=[[../八月|八月]]}} 5g546bniibavaaeycl28efeklxkue0s 2173801 2173745 2022-08-24T01:09:54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七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六月|六月]]|next=[[../八月|八月]]}} ==7月1日== ○{{*|以上缺}}待。 ○傳于金尙星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下直留待守令、邊將及輪對官,亦爲同入。 ○應福啓曰,今日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取考秋曹錄繫,不緊罪囚,自政院直爲放送事,下敎矣。取考秋曹錄繫,則承傳罪人二十五名,刑曹罪人二十七名,咀呪罪人五名,來關罪人六名,各司罪人三名內,私婢玉連段,其矣夫李慶夏,稱以別將圖差,多捧錢兩事。彦墨段,其上典,不有定式,勒徵債銀事。奴時男段,其上典,以譯官貸去銀子,久不還納事。堤川縣監家僮壬生段,其上典,催促下送事。李廷佐段,田畓文書,暗奪仍執事。海州京主人姜聖得段,舍人司例納麻魚,中間私自弄奸事。金文永段,御藥趁不來納事。戶曹書吏卞文聖段,儀賓府問安廳,遮陽不爲進排事也。此人等罪名,不至深重,故依聖敎放送,而其餘罪人段,罪名俱係深重,有難輕議,竝爲仍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進,參判李德壽病,參議鄭羽良病,都承旨趙明翼進。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春躋病,參議李宗城入直進,參知朴弼正病,都承旨趙明翼進。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又啓曰,新除授洪州牧使李道謙呈狀內,自經前冬死疾以來,肌肉幻脫,氣息綿綴,熱極生風,半體麻痺,已成癃廢,而近傷暑濕,脹漸又發,卽今症狀,十分添重,終無自力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聞其病勢,果爲沈篤,實非一時偶發之症,有難等待其差歇,黽務gg邑務g曠廢,委屬可慮,洪州牧使李道謙,依例罷黜,何如?傳曰,頃者處分,意蓋爲牧,則豈敢撕捱,亦豈曲循?草記銓官推考,此草記勿施。 ○以趙命臣、鄭彦燮爲承旨,趙遠命爲工曹參判,南泰齊爲弼善,金㙫爲禮曹佐郞,李梅臣爲平市令,沈星鎭爲兼中學敎授,兪健基爲副校理,趙尙命爲修撰,權賅爲高山察訪,鄭虞龍爲眞寶郡守,錦城縣監李道顯,泗川縣監尹尙質,仍任事承傳。 ○以林柱國、尹心衡付副護軍,李周鎭、徐宗玉付副司直,鄭俊一付副司正。 ○以左副承旨鄭彦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星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尙星,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兪健基,時在江春道金化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輔德尹心衡,時在全光道寶城郡任所。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祿試射時沒技人,熟馬賜給事,已有定奪矣。今番祿試射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明翼,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每年春秋,定式,取稟矣。今秋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旬前推擇以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秋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旬前推擇以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七月初七日初八日,平吉云。此兩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七日定行。 ○傳于金尙星曰,召對爲之。 ○金應福,以備邊bb司b言啓曰,昨日內乘宋載恒,路上遇本司書吏,以呵辟之際,不卽止坐,任自捽去,至以汚穢之物,灌之口中,非但不識事體之甚,其爲擧措,亦極駭悖。故今日之坐,臣等欲知其間實狀,發牌招問,則旣不能自掩其駭擧,反有不遜之語。體統所關,不可置之,內乘宋載恒,削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錦城縣監李道顯,泗川縣監尹尙質等拿問事,傳旨啓下矣。李道顯時在公洪道恩津地,尹尙質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九月十月兩朔應立中部右司屬公洪右道五哨軍兵,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九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九月十月當,海西十一番十二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韓師得疏曰,伏以,臣數昨,伏見大臣箚批,以向日臺疏,未卽入啓事,有其時承旨遞差之命。臣於此竊不勝瞿然悚蹙之至。蓋臣於其日,適當申退之際,臺疏到院,略綽看過,而仍卽出去矣。追後得見院吏小報,則以還爲持去書出。夫臺臣之稱以改字,還爲推去,而不復來呈,雖是臣申退後事,而大僚旣以責礪政院之臣爲請,聖批亦以遞差其時承旨爲敎,則臣亦其時承宣耳。捧傳旨之際,不宜以申前申後,有所區別,而臣見漏於現告之中,臣之情地,到此危蹙。豈有一分仍冒之理,而適以伴直無人,召牌夜降,怵分畏義,不得不黽勉就直,反復思惟,終不可以倖免爲幸,而晏然蹲冒。所當卽爲陳懇請譴,而連値淸齋,末由登徹,今始露章自列,亦不敢偃然隨入於持公事命下之後,臣尤死罪。伏乞聖明,特許鐫遞臣職名,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右副承旨金應福疏曰,伏以,臣於頃日申退之際,持平李觀厚之疏到院,略綽看過,仍卽出去,翌曉仕進而聞之,則臺臣以其疏有可改處,還爲持去云。當初事實,不過如斯而已,今者大臣,以不卽入啓,箚請責礪,聖批亦以其時承旨遞差爲敎。其疏持去,雖在臣申退之後,臣亦其時承宣也。咎責之來,義難獨諉於該掌。伊日違召,分義惶懍,而臣之自處,不得不然。深夜前席,特召又降,黽勉承膺,雖非獲已,揆以私義,終有所不安。況大臣箚旨,泛及伊時政院之臣,聖敎亦以其時承旨遞差爲敎,而只以對直兩僚,捧入傳旨,實爲臣倖免之羞。所當卽入文字,仰請同罪,而連値淸齋,無由登徹,僚員不齊,替直無人,冒蹲晏然,若無故之人,廉隅之放倒,到此而益無餘地矣。且於備局草記中,當該承旨重推之請,尤有所萬萬不自安者,不得已略暴事實。捕將出代之一時緊急,臣亦知之,而因兵銓之撕捱,尙未差出,本院稟啓,雖未提及於捕將差代事,而措辭請牌,旣無虛日,則此豈不思催督而然哉?至於他大將兼察之請,則凡有大將之遞罷,命召至重,還納本院,則不敢一刻留置,仍請他大將之兼察,自是應行不易之舊例,而今乃歸之於失體,臣實莫曉其故也。然而廟堂之斥,若是深緊,在臣之道理,已難自如,而聖明以不推兵判而飭勵,爲臣稽忽之罪,此則臣固有之,問備薄罰,恐不足以贖其萬一也。且日昨持平洪廷命,以其避辭之不捧,疏斥本院。凡臺疏言事者外,如循例辭疏及不緊避嫌,則觀其措語,或捧或否,乃是出納之責,而此等前例,非今斯今,則憲臺怒其退却不可捧之避辭,求說不得,反以操切爲言,何其費辭氣若此也?事端層生,應辨不暇,此莫非臣空疎溺職之致,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據於榮次,今日持公事入侍有命,而亦不敢偃然隨入,臣尤死罪。玆敢露章自列,伏乞聖明,諒臣情勢之危蹙,遞臣職名,以安私分,千萬幸甚。{{*|批答見下}} ○同副承旨金尙星疏曰,伏以,臣於持平洪廷命之疏,有萬萬不自安者。夫臺閣之體,重臣亦知之,然而勿論疏避,若以本院之不卽隨捧,直謂之操切臺閣,則爲今日喉舌者,其亦難矣。日昨憲臣,忽詣臺自列,而觀其措語,別無可避之事,不過以日昨筵敎中,朝臣之可出者,必一再違牌,然後始出等敎,引以爲嫌耳。設令飭勵之敎,撞着臺閣,固非一人獨當之事,況聖敎之汎論朝臣,元不關涉於臺閣,而猝引不必引之嫌,欲捧不可捧之避者,臺臣亦豈不知必無是理哉?近來疏章紛然,酬應殆疲,而朝臣之前後違牌者,不但臺閣,臺閣之前後違牌者,不但憲臣,而憲臣若以此爲嫌,則今日廷臣,皆將如憲臣之爲,臣之主張退却,蓋出於此,而或謂之操切臺臣,或謂之使不敢一言自劾,其所謂如是然後,方可謂盡出納惟允之責云者,在臣處義,宜不敢一日在職,而院僚苟簡,尙此蹲冒,毋亦爲臺臣之所譏笑乎?且臣於備局草記中,該房承旨重推之請,尤有難安者。臣於伊日,與左副承旨金應福,伴直在院矣。捕將命召來納之後,自本院不敢一刻留置,卽爲措辭啓稟者,院例班然。其時召對命下,該掌已詣閤外,兼察啓辭之出草者,旣由臣手,則未免失體之責,臣固當之。聖敎雖已照察,不以此爲非,而旣被廟堂之論責,尤難晏然。以此以彼,豈有盤礴之勢,而連値齋戒,疏旣未徹,又當禁直之苟簡,尙未自處,今於入侍命下之後,亦不敢偃然隨入,臣尤死罪。伏乞聖慈,亟賜遞罷,以謝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金應福、金尙星疏曰,省疏具悉。其所稟請,乃是舊例,所辭太過,不捧是矣。其勿辭察職。 ○持平洪廷命疏曰,伏以臣,稟性庸迂,年志摧頹,自安冗散,念絶名塗,而迺者柏府新命,遽下於千萬意慮之外。臣自惟見識鹵莽,言議拙訥,旣無讜論嘉謨,可以少塞職責,而又不忍隨波碌碌,重爲臺閣之羞,無寧力辭恩命,退守拙分,庶可爲自靖之道,而辭本未徹,天牌狎臨,日事違傲,恭俟大何矣。卽伏聞日昨筵中,以朝士違牌之弊,聖敎截嚴,至以初牌當出者,必一再違牌而後始出爲敎,臣竊不勝惶霣震懍之至。如臣之揣才量分,自畫言地者,唯以積逋嚴命,重得罪戾爲期,與世之禮辭例讓,以爲高致者殊科,而若論近日違逋之罪,則臣實爲首。私心悚惕,不敢遑安,冒昧出肅,詣臺自列,喉舌之臣,相議停當,旣以入啓,書出小報矣,異議忽生,卒被退却,屢次往復,終不回聽,臣雖疲駑,職忝臺憲,而嚴敎之下,使不得一言自劾,未知其操切臺閣,必如此然後,方可以盡出納惟允之責歟?臣竊爲之慨然也。臣之冒出肅命,祗爲一徹避辭,少伸惶愧之忱,而今旣阨於喉司,無路自達。一出無名,見輕至此,臣固抱羞忍垢,不欲與之辨詰,而區區難進之義,於此而益決矣。臺端一步,素畫在前,多日泯伏,悶縮尤切,玆敢不避煩猥,悉暴微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先削臣新授憲職,仍治臣前後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撕捱太過,又何斥他?其勿辭,速察職。 ○知中樞兼右賓客李眞望疏曰,伏以臣,叨承知樞賓客之命,今且二旬有餘矣。旣無趨走供職之勢,則宜卽封疏縣道,仰請誅罰,而顧臣性本畏暑,到老益甚,至於今年炎歊,近所罕有,自入此月,臣最被暑毒,日夜昏倒,殆不省四到,重以感冒泄瀉,無一日之休,以此緘意在中,耿耿夙宵,而不得自遂,遂致遷延至此,有時念至,憂懼悚慄,無所逃罪,今始收召精神,略此控辭。蓋臣之從前自屛,不敢供職,亦無他也。臣之衰朽癃痼,與日俱深者,不唯臣心之所自悼,抑亦同朝所共愍,而何因九朔京邸之淹滯,千里塞垣之驅馳,殘骸餘氣,摧剝一倍。今則日用凡百,皆無恒人樣子,最是脚部,全然無力,數寸門閾之踰,一級階砌之升,雖左右夾持,全身擧扶,猶難自運。今玆樞府之職,雖曰閑任,旣無入闕肅謝之勢,至於賓席出入,尤不敢一分生意,人生到此,寧不自哀?伏乞聖明,諒臣病狀,憐臣苦情,所授兩任,亟命鐫罷,仍治臣慢蹇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以卿兼帶,留住京邸,其用欣喜,因試官之望,體例難別,其後下鄕,猶今思之。西樞閑任,其何過辭,兼帶賓客,豈不面屬?況今知覺,稍勝熟面,唯卿亦何過讓?體此懃旨,其卽上來焉。 ○禮曹判書趙顯命疏曰,伏以臣,伏聞日者,前持平李觀厚,投進一疏,其中以臣銓職辭免一事,有所論列云。疏旣未徹,不得見其原本,未知其措語之果如何,而第以搢紳間所傳說者觀之,則抑揚操縱,極其閃倏。至於畢竟歸結,未必專指臣身,而其擬議非常,臣於此不勝驚懼不安之至。顧以未徹之疏,不敢徑先自列,未免隱默度日矣,今則傳聞浸廣,而大臣亦已陳箚引嫌,臣以同一被論者,豈敢獨自晏然乎?誠如傳者言,則其立意忒不韙,而所以致此者,莫非臣迷執不悟,徑情妄行之罪也,焉敢咎人乎?伏乞聖明,復下臣司敗,將臣前後違命犯分之罪,準律嚴勘,以勵臣節,以肅國綱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旣不徹,語旣駭悖,何足撕捱?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鄭羽良疏曰,伏以,臣聞日昨筵中大臣,以堂上官三牌之弊陳達。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而此實緣臣而發,不勝瞿然悚縮之至。臣於前後除拜,苟無可辭之義,則未嘗敢爲無端坐逋,而至於玆職,銓堂有故之時,旣臣臨急苟差,銓堂備員之後,宜臣引義一遞,而疏籲未格,辭單見阻,事勢迫窮,莫省所出。一日之內,再違天牌,論以邦憲,宜被誅譴,而重煩只推,至降三召,則分義之惶悚,姑不暇勝言,而事體之虧傷,殆無餘地,臣至今思唯,猶有餘悸。今者大臣之言,實出於尊朝體惜恩數之意,而臣之偃蹇違傲之罪,益著矣。臣旣有本來當遞之義,又有應罷倖免之媿,決不可仍冒於職次,而且臣又有私情之萬分懇迫者,敢此仰陳焉。臣之老母,疾病沈淹,寧日常少,臣之昧死請急,亦已屢矣。雖苦歇靡恒,安危互易,而藥餌扶接,僅得支過矣,自今四月以後,病情屢轉,又生他症,日夕遑遑,焦悶罔措,臣之情理,實無一刻離違供仕之路。伏乞聖慈,亟命鐫削,以便救護,仍治臣前後逋慢之罪,以振朝綱,不勝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咸鏡監司宋成明疏曰,伏以臣,所受藩臬,乃國之重任也。遽將狗馬賤疾,敢祈鞶帶之遞,外面看之,可謂極猥越太齟齬,顧其情則哀且迫矣。殿下不恕察不矜憐,只以勿辭察任爲敎,而臣不勝抑塞而悶鬱焉。自念臣病,寔有源委,自少痰爲根柢,而傷食則爲關格,傷風則爲中寒,祟在胸膈間,三焦不通利,乍寒乍熱,或嘔或泄,症形百變,罔非悶急,數年以來,臂脚全不運用,右歇則左劇,左歇則右劇,更迭發作,因成偏廢,自到北路,風氣所中,殆如病葉之易墜,頭眩目暈,如墜烟霧,民訴公牒,日委於前,而不能耐坐酬應。夫全廢公務,虛縻廩粟,誠爲萬萬不安于心者,而此猶未暇念也。自惜軀命,人情所同。卽今病情,實有朝夕危死之慮,自不能不瞿瞿然心動,此不特病中心弱而然也。噫,人臣事君,不有其身,則一身死生,顧何足言?然時非衽金,事異裹革,南枝之戀,首丘之願,物性皆然,臣豈獨無從前斂退之請?殿下旣眷念而曲副矣。今何以決不可耐之職事,强責臣身,使疾病濱死之危喘,久滯邊上乎?臣情私所迫,徒恃恩寵,瀆擾煩冒,而不知止,臣尤死罪。伏願殿下,哀之憐之。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藩任體重,豈可輕遞?卿其勿辭察任。 ○正言李益炡疏曰,伏以臣待罪春坊,昵陪銅禁,身榮志愜,千萬滿足,不意今者,又下薇垣移除之命,臣誠驚惶感激,莫省所措。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顧此諫諍之職,其地望之淸要,責任之緊重,決非如臣新進望輕,言議巽愞者,所可濫竽。與其貪榮冒進,玷汚名器,毋寧甘犯違傲,自速譴罷,聖度天大,罰靳例勘,曠日虛帶,如負大何。伏聞日昨筵敎,以朝臣違牌,視作奇法,辭旨至嚴,責勵甚重。臣於是益不勝慙悚震惕之至。宜卽詣臺自列,仰陳難安之端,而臣之老父,宿患痰濕之疾,遇暑添劇,委頓床席,證形非細,晝夜扶護,情理煎迫,實難離捨,不得就列,玆將肝血之懇,仰瀆宸嚴之聽。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向日前持平李觀厚未徹之疏,竊有所駭歎者。其原疏,雖未得見,略聞其梗槪,則托以紀綱爲辭,而首尾捭闔,旨意巧憯。其疏所謂君不能使其臣而慢蹇之習日長,下或有訕其上而叱嗟之聲四起等語,已極悖妄,而且其論趙景彬事,則外若斥其侮辱大臣之無嚴,而乃反曰,其人所處之位,乃人主尊寵而禮貌者,又曰,擧朝噤默,無一人論其罪,致令受侮大臣,躬犯手勢,陳箚引律,其論趙顯命則似若詡之以守正不撓,奬之以苦心嚮國,而顧又曰,人或謂爵祿可辭,此人有之,而臣則以爲不然。旣不能奉身長往,又不爲杜門自廢,則諒不過用捨之間,謗嗔四起,辭而避之,蓋由此耳。利不苟就,害不苟去,人臣之大節,顯命苟利於國,遑恤其身,而流俗習氣,亦未擺脫,前後膠固,一不承膺。疏末又曰,貴近新進,窺測淺深,而少弛其嚴恭恪謹之心,綺紈子弟,轉相倣效,而漸長其驕恣放縱之習,比則若人家豪奴悍僕,目前粗可以羈縻使喚,而他日欺負,終亦無如之何,嗟乎,豈不危哉云云。噫嘻,殿下,試觀此疏主意,若論景彬之侮辱大臣,有傷體統而已,則何以有躬犯手勢,陳箚引律之斥也?若詡重臣之守正無私,力辭銓任而已,則何以有利不苟就,害不苟去之譏,反欲抹摋其長處?或抑或揚,極其閃倏。況其貴近新進綺紈子弟云者,中藏謎語,亦極危怕,至以欺負二字,熒惑天聽,疑亂群心,自古宵小手段,未有若此疏之巧憯者。嗚呼,世道日益乖敗,人心愈益乖戾,百年痼弊,尙難矯救,而況彼不靖之徒,陰伺暗狙,投間抵隙,機括之中,又藏機括,敢以此等傾巧之說,欲售於聖明之世,臣竊痛之。《書》曰,朕堲讒說殄行,震驚朕師。臣誠知其時此疏,若徹於宸覽,則聖上處分之嚴明,必無讓於虞舜之堲讒,而渠雖推去其疏,旣已傳播中外,物情莫不駭惑,則固不可以未徹之疏,不爲明辨而痛斥之。臣謂宜削觀厚之職,以杜日後之弊,國家幸甚,世道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李觀厚之疏,不徹不知,大臣、重臣所陳,略已知矣,而今觀其列,極爲可駭,依施。勿辭,俟間察職。 ○丙辰七月初一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諸承旨持公事,下直留待守令、邊將及輪對官,同爲引見入侍時,左承旨韓師得,左副承旨金應福,同副承旨金尙星,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徵夏,史官李成中,兵曹佐郞李徵奎,禮賓主簿金受漢,司畜別提李尙白,西部參奉尹遠敎,祥原郡守李鵬運,德山縣監洪㰌,東里僉使吳維周入侍。上曰,守令、邊將,以次進伏。鵬運進伏。上曰,職姓名。鵬運曰,云云。上曰,七事。鵬運曰,云云。㰌進伏。上曰,職姓名。㰌曰,云云。上曰,七事。㰌曰,云云。維周進伏。上曰,職姓名。維周曰,云云。上曰,各陳所懷。鵬運、㰌、維周皆曰,旣未及之任,別無所達矣。上曰,守令宣諭。尙星讀宣諭與別諭。上曰,邊將宣諭。尙星讀宣諭。上曰,守令、邊將,先爲退去。上曰,輪對官入之。徵奎進伏。上曰,職姓名。徵奎曰,云云。受漢進伏。上曰,職姓名。受漢曰,云云。尙白進伏。上曰,職姓名。尙白,云云。遠敎進伏。上曰,職姓名。遠敎曰,云云。上曰,各陳所懷。徵奎、受漢、尙白、遠敎皆曰,別無可達。上問徵奎之職掌,徵奎曰,專管禁諠及宮城守直矣。上曰,宮城雨壞處,尙不改築乎?徵奎曰,待潦水開霽後當築,故方守直矣。上曰,捕將之望,尙不入之,此則咎在兵判,而墻垣則不過數日役,待日晴卽爲始役,而其間守直,亦各別爲之事,申飭,可也。上問遠敎曰,頃者松蟲捕捉事,其效,何如?遠敎曰,拾蟲之後,頗有其效矣。上曰,閭家奪入事,何如?遠敎曰,閭家奪入事,新有嚴禁。年久之後則有未可知,而卽今則有識士大夫,豈有犯禁之理乎?部官頻頻摘奸,而姑無奪入之處矣。上曰,輪對官亦退出,而承旨進公事,可也,師得、應福、尙星,各奏該房公事。{{*|皆見上日記}}應福進海西同推啓本,上命承旨書之,傳曰,今觀海西同推啓本,其不准次者居多,殊無飭勵之意,當該推官,從重推考,道臣亦有不能檢飭之致,而其所啓本,亦違規例,推考。尙星進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曰,此請防禁士夫立案山澤之弊者也。上進覽之曰,以此事觀之,李宗白之爲治,凡可爲之事則皆能爲之矣。尙星曰,近來士大夫及鄕族之圖出立案,冒占山澤之弊,誠寒心矣。臣爲京畿御史時見之,則有形勢士大夫及豪强鄕族之類,稱以柴場鹽場,廣占空地,圖囑主倅,成出立案,窮殘土民,不敢漁牧,若或有犯耕處,則因作己物,以罔其利,此豈非萬萬無據乎?至於三南沿海諸處,此弊尤甚,小民無以聊生,如此事,正宜嚴立科條,從重勘處矣。應福曰,《大典》刑典禁制條中,私占柴草場者,其律杖八十,工典柴場條,用柴諸司,於水邊給柴場而各有定限,近來勢家與鄕中豪强之類,廣占空閑之地,圖出立案於本官,雖一草一木,不許小民犯手,至於使小民開墾而收稅,此豈大典之本意乎?自朝家雖已申飭,而不能一切禁斷云。臣意則工曹定給柴草場外,私占收稅者,更以大典杖八十之律申飭,則必有撻市之恥,而無如前冒占之弊矣。上曰,依所達,另加申飭,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當此盛暑,雖在廈氊之上,尙覺炎熱,況囹圄之中乎?每念滯囚,心甚悶惻。盛夏恤囚,便同應行之事,殆近文具,而錄繫放釋之後,自各司,或不無乍放旋囚之弊,此亦不可不申飭矣。該房承旨,取考秋曹錄繫,不緊罪囚則自本院,直爲放送,可也。{{*|出擧條}}尙星曰,朔書月課,朝家之前後申飭,非止一再,而今番朔書及月課之無故不爲書製者甚多。時任臺諫則不敢請推,而其外諸人,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竝依所達爲之,而朔書則卽爲書入,月課亦追後製進事,申飭,可也。{{*|出擧條}}諸臣退出。 ○丙辰七月初一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命臣,侍讀官吳彦胄、趙明謙,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徵夏,史官李成中入侍。上曰,自漢紀讀之,可也。彦胄讀止歌吹之聲不絶於內。上命少退。二更,復召入。明謙讀,自晉劉知遠,止終篇。彦胄曰,先儒以漢之得國爲正,而殺李從益母子事,誠忍矣。上曰,《朱子綱bb目b》,亦以得國之正許之,而其行事多可怪處。彦胄曰,馮道爲節度使而不去,一生事業,不過爲身謀者。先儒以爲,老於販國,其言誠是矣。上曰,大抵五代時,若無道則難矣,而爲契丹太保而不恥之,誠無可言者矣。昨日同副承旨,以爲無臣節云,而此便是逆賊也。明謙曰,道無可言者,雖甚於契丹者,亦當臣事之矣。上曰,契丹雖極凶悍,其責趙德觀之語,可觀矣。上曰,第十七板胡氏之論,誠好矣。胡氏何時人乎?明謙曰,胡寅,卽宋南渡後人也。上曰,其足不可加之首云者,似有意而發也。命臣曰,人以血脈生,國以紀綱治,而近來國綱日漸弛解。入直忠義之徑出,實是寒心,而頃伏見朝紙,則有喧聲徹於大內之敎,極可驚駭。往在甲午乙未年間,臣以假注書,入侍於此堂中矣。今不勝傷感之懷,而闕中與筵席,極其尊嚴,不如近日。此由於紀綱解弛之致,伏願殿下留神焉。上曰,今聞甲午年間入侍之語,傷痛之懷,何可形諭?其時常御于此堂右室,而醫官入診,常於彼閤之外矣。其時侍湯事,如昨日矣。雖有通用之下敎,而至痛在心,不忍對臣僚於此,故常闔而不御矣。此雖微事,實是《小學》所謂手澤存焉之義也。紀綱之頹廢,誠如所達,以大體論之,則其時備局事,豈盡善爲乎?亦嘗有識者之非斥,而其時則可謂綱立令行矣。今之備局則似若隨事草記,凡諸立紀綱之術,可謂勤矣,而今之紀綱,比之前日,落下幾層乎?大抵卽今時象,專務於屑屑煩瑣,惟近效之是責,故紀綱漸不如前矣,此莫非予自反處也。諸臣以次退出,夜已四更。 ==7月2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病}}。同副承旨金尙星{{*|坐直}}。注書尹敬周{{*|奉命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好{{*|仕}}李彝章{{*|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尙星,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秋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左副承旨鄭彦燮,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尙星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積違召牌,尙不應命。大政,申飭之後,因本兵之撕捱,尙未擧行者,事體已極未安,而捕將差出,一日爲急,祿都目遷就,又至多日,重務曠滯,誠甚可悶,兵曹判書趙尙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韓師得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韓師得曰,以擧動節目間有下問事,禮曹判書、兵曹判書,使之來待,而兵判雖連爲違牌,以節目間事,欲爲下問,勿爲牌招,卽爲來待事,分付。 ○韓師得啓曰,禮曹判書趙顯命,兵曹判書趙尙絅,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傳于金尙星曰,自昌德回駕時,侍臣節次、嚴節次,更勿磨鍊,兵房承旨,只待諸事預備之敎擧行,而此非時御之闕,殿庭軒架,仁政殿勿爲磨鍊事,只分付儀曹。 ○傳于金尙星曰,召對爲之。 ○備局薦望,朴纘新爲右邊捕盜大將。 ○鄭彦燮啓曰,新除授右邊捕盜大將朴纘新,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進,參判李德壽牌不進,參議鄭羽良受由,承旨鄭彦燮進。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春躋病,參議李宗城入直進,參知朴弼正差祭。 ○以兪最基爲副修撰,申埜爲戶曹佐郞,曺潤周爲禮曹佐郞,曺命敬爲金化縣監,柳春馥爲淸安縣監。 ○以南原君{{!|𪳣|⿰木卨}}爲都摠管,沈海雄爲同知,林象鼎爲司禦,權世聃爲內乘,李長澤爲蔚山監牧官,朴弼均付副司果,金始安付副護軍,金時赫單付三田渡別將。 ○丙辰七月初二日巳時,上御興政堂,禮曹判書趙顯命,兵曹判書趙尙絅,引見入侍時,禮曹判書趙顯命,兵曹判書趙尙絅,左副承旨鄭彦燮,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徵夏,史官李成中入侍。上曰,太廟展謁,自是應行之事,凡干節目,不必言,而前御昌德時則璿源殿朔望焚香,未嘗或闕矣。移此之後,久不行禮,情理誠甚缺然。今番太廟展謁後,當入昌德宮,瞻拜於璿源殿,其時節目,當何以爲乎?百官似有祗迎之節矣。尙絅曰,當祗迎於昌德宮門外。上曰,前後廂,當處於何地乎?尙絅曰,當住於把子橋前。上曰,當於敦化門外,依例作門矣。尙絅曰,然矣。上命承旨書之,傳曰,時御此闕之後,影殿拜謁久曠,情禮缺然。今番太廟展謁後,入昌德,當展禮影殿,儀注節目中,依此添入,旣奉大內百官無入參之事,亦爲知悉。大抵拜謁影殿,事體至重,豈不別擇爲之,而參量下敎者,仰遵遺敎矣。今後時御此闕也,春秋太廟展謁時,皆依此敎擧行事,分付禮曹、兵曹。顯命曰,儀注中動樂一節,何以爲之乎?上曰,所稟者善矣。自太廟至昌德時則不擧樂,自昌德宮還時御所時,振作事分付,可也。尙絅曰,臣職在保護,惶恐敢達。卽今潦雨支離,蒸炎方極,且動駕之日,卽伏日也。其在愼攝之道,差退數日,恐無妨矣。上曰,旣已卜日,不可差退。人子省親,豈擇寒暑乎?彦燮曰,卽伏見統制使尹宅鼎今丙辰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彦燮曰,堤川縣監朴弼重,旣有囚家僮催促赴任之命,而其家僮,則昨日以輕囚,已爲放送矣。渠以幺麽一縣監,過爲引嫌,無意赴任,朝命之下,尙此拒違,極可駭然,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自上宜有勅礪之道矣。上曰,其在事體,極爲寒心,令該府處之,可也。{{*|出擧條}}上命承旨書之,傳曰,禁旅頒祿,事體自別,雖値齋戒,開政有例,而禁軍祿都目,亦已踰月。兵判旣入闕中,吏曹堂上牌招,當日內擧行。上曰,前者禮判,請行祈晴祭,而以姑待之意,下敎矣。今則太支離,欲行祈晴祭矣。顯命曰,支離則果支離,而不爲暴注,前頭旱亢,亦可慮,故已與大臣往復,欲待數日而稟白之矣。上曰,今雖潦雨,鋤後亦可慮,姑觀二三日,可也。諸臣退出。 ○丙辰七月初二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尙星,侍讀官吳彦胄、趙明謙,假注書李彝章,記事官李徵夏,史官李成中入侍。彦胄讀,自漢乾祐二年,止其說誤矣。上曰,下番讀之。明謙讀,自漢過至武,止終篇。上曰,承旨bb讀之b。尙星讀,自玉子,止致敬而已。上曰,注書bb讀之b。(臣))彝章讀,自周以晉王,止欲以徵衆矣。上曰,兼春秋bb讀之b。徵夏讀,自周簡閱,止知開封府事。上曰,翰林bb讀之b。成中讀,自五月,止終篇。上曰,炎熱如此,飮此,可也。小宦奉醍醐湯一大碗于盤,置小器三以來,承旨以下,次第酌飮。上曰,周世宗親征事,斷則斷矣,而自此以後,有自足之心,此可爲戒。尙星曰,聖敎誠好矣。周世宗,不過五季中翹楚,固無足可論,而雖古昔聖王,亦必以自足自滿爲戒。蓋此心一萌,則德業不進,言路閉塞,治道講學之工,皆隨此而廢。堯、舜事業,不過聖不自聖而已。伏願殿下,勉勉孜孜焉。上曰,所達好矣。自足者,便是退步也。聖人猶有不足之心,況中人乎?李奉朝賀,亦以自足自滿,有所陳戒,而予之自期,不如是焉。若有自足之心,則吾當爲周世宗之事矣。人君無獨爲之事。以堯、舜之聖,猶擧八元、八凱,然後能做堯、舜之治。君臣有相須之義,一人何可自用而獨運乎?明謙曰,漢光武、唐太宗皆自用,而漢高則能用三傑矣。上曰,漢高尤自用矣。駕御英雄於度內,此卽自用之大者也。尙星曰,此伯者之事,不必論。上曰,周世宗,乃從容之人,氣像類漢文矣。尙星曰,先儒,以世宗謂天資近道。明謙曰,殿下每以三代自期,而治道則不及少康。古人曰,憂治世而怨明君。雖人君,若是無可爲之人則已矣,以殿下之自期,若不及此時奮發,則祖宗朝赫業,何以光之乎?臣非敢面諛也。殿下孝悌之心,走卒愚婦,亦感激之矣。堯、舜之道,不過孝悌而已。昨日以羹墻之慕,有所下敎,臣等莊誦感泣。人君之孝,惟在於繼志述事。伏願殿下,推是心焉,法肅考之心,遵肅考之政焉。上曰,所達切實,興感多矣。豈不各別留念焉?諸臣退出。 ==7月3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呈辭受由}}。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韓師得{{*|坐直}}。左副承旨鄭彦燮{{*|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金尙星{{*|坐}}。注書尹敬周{{*|奉命偕來}}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好{{*|仕直}}兪彦國{{*|病}}。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應福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金吾久不開坐,暑月滯囚,誠極可慮。判義禁金東弼在外,同義禁李春躋以本職呈辭入啓。同義禁洪景輔、李普赫,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刑曹久無行公堂上,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判書李瑜,參判金始炯,參議吳瑗,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奉朝賀李光佐處,偕來注書尹敬周,親病猝重,有難强令留住,使之入來,他史官替送,何如?傳曰,允。 ○李彝章偕來,代兪彦國爲假注書。 ○傳于韓師得曰,召對爲之。 ○執義沈星鎭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語竝見上}}生民休戚,係於守令,另擇守令,實爲今日致治之要道,此廟堂所以有字牧薦之請者也。然及其薦紙之出,則物情或有未允,公議亦多不叶,非所以爲生民而擧人才,昭公薦而示四方也,殊甚慨然。請令廟堂,更取字牧薦,就其中別加抄擇以啓。連原卽湖驛之文參下窠也。向來蔭官差送之命,雖出於一時特恩,而事體則未安矣。其人旣拘解由而不得擬,則自當還歸文窠,而因循以蔭官差遣,有乖官制,請連原時任察訪南圖逸改差,依前以文參下還差。近來仕路之淆雜,固已寒心,而況蔭參下,乃是他日字牧之階梯,其不可苟充也,明矣,而如庸騃昏劣之李胤器,雜歧濫通之權振爀、金鼎夏,俱極不似,人皆嗤點。請內資直長李胤器,平市奉事權振爀,繕工奉事金鼎夏,竝命汰去。近來臺地之厭避,誠一痼弊。持平洪廷命,入臺之後,別無情勢之可言,而乍出旋入,或疏或避,擧措苟簡,顯有規免之跡。其在警臺風振國綱之道,不可置而不論,請持平洪廷命罷職。答曰,不允。抄擇事,察訪事,洪廷命事,依啓。三蔭官事,初旣通仕,陞付,例也。況權振爀則頃年見其爲人之勤幹,特命調用者也。豈可以解其堪輿?指曰雜技,詳察精啓。 ○韓師得,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吳彦胄,以身病陳疏受由出去,上番將未免闕直。修撰趙尙命,副修撰兪最基,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昨日登對時祈晴祭,姑觀數日後設行事,定奪矣。卽今雨勢,一向沈淫,開霽無期,禾穀之傷損可慮,依前例四門禜祭,不卜日來初五日爲始,設行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傳曰,喜雨成霖,農事反悶,欲爲祈晴,召問禮官,或有開霽,故欲召止之意,昨日入侍時下敎,而禮判所達亦是,故更觀二三日稟行事,下敎矣。朝至雖雨,今少開霽,其宜審行,更觀今夜更稟。 ○金應福,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七月初二日,禮曹判書趙顯命,兵曹判書趙尙絅,引見入侍時,堤川縣監朴弼重,令該府處之事,榻前下敎矣。朴弼重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造紙署別提徐宗秀、徐仁修,繕工監假監役官羅浚,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金尙魯呈狀內,身病危重,不得行公云。宿衛輪直之地,不宜久曠,正郞金尙魯,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所屬內司僕近處宮墻一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依前例東營入直砲手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道監役官牒報,則倉洞近處訓鍊都監所授處,體城八間許,今日頹落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令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亦以該營軍兵,量宜定送,限修築間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知事李箕翊疏曰,伏以,臣於病伏中,得伏見去月二十日引見時擧行條件,則大臣以耆司差人事,有所陳達,以爲朝家命令未變通之前,如有任自違越者,則不可無責罰,至請重推,自上雖已還寢,而臣方待罪該堂,竊不勝惶悚之至,第於其間,儘有委折。戊申年差人革罷之後,太祖朝手賜或久遠折受之地,盡歸於戶曹之句管,輸納其稅,本司則一任傍觀,不得干涉,盈縮遲速,在於他手等待,其劃送之際,需用之艱乏,已不可言,而事體之苟且,尤有甚焉。本所以此,辛亥年間,論移於戶曹,則其時堂上,一依館學、禮曹例,送差收稅之意,卽爲回牒。自此本所,連送差人於湖南,收捧若干漁鹽船稅,補用於惠養之資矣。甲寅年勿送差人,又爲定式,戶曹之句管如前,本所之凋弊又如前日,殆不成樣,本所再次具由移文,則戶曹以直納本所事,發關該營,而各邑一不輸送。蓋聞各邑,付之監色之手,監色輩,憑公營私,專事侵漁,至於收稅上送,看作餘事,直納之關文,名存實無,本所之支用,自至匱竭,流來故事,擧皆廢閣,急送差人,使之督納者,蓋出於勢非獲已也。臣於今年春初,特蒙優老陞秩之恩,始入本所,循例差送。此與知有朝令無端違越者有間,且伏見全光監司尹得和報備局之狀,則雖無耆司差人作弊之語,而臣旣定送,致有大臣責罰之請,則臣於是,安得晏然而已乎?適値淸齋,今始冒死陳章,略暴前後事實,伏乞聖慈,亟命重勘,使微分獲安,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頃者所達,不過飭勵,卿其勿辭焉。 ○知訓鍊金聖應疏曰,伏以臣,伏聞侍講院,以院吏犯夜者之被捉於巡邏,受棍於軍門,當該牌將汰去與邏卒等一體推治事,草記蒙允之後,牌將則院屬捉去,私自亂打,移送秋曹,邏卒則自本院杖治云。臣於此不勝悚慄,繼之以駭惑也。夫軍門之別出巡邏,專爲夜禁之申嚴,雖政府以下諸上司所屬,元無進來之規,而只掖隷之被捉者,啓達治罪,自昔設法之意,夫豈偶然哉?如是之故,政院及凡諸緊要衙門,則必自備局成給勿禁帖,而自其司所成帖,則竝皆勿施事,前後飭勵,不啻申複,此實出於嚴夜巡之意也。日昨本廳巡邏,捉來院吏,而旣無備局成給之帖,故循例施棍矣。今者本院,張皇草記,有此推治之擧,而其草記辭語,若以臣不有上司之尊重,忽作無前之擧措者然,何其不審也?蓋此事,不必費辭說相角勝,只觀立法本意,而曲直之形決矣。備局勿禁帖之設,所以爲符驗也,則無驗者,自在應禁之科,院吏所持,旣非備局之帖,則依事目例棍,法理卽然,故自前講院吏屬之犯夜受棍,臣所睹記,亦非一再,而宮官徒信院隷之告訴,罔念夜禁之體重,乃令禁夜之軍校,反受重罪,此路之開,其弊又將至何境耶?臣竊爲之慨然也。噫,夜巡譏詗,何等重事,而從今以往,胥隷之稍屬上司者,必將當夜縱橫,莫敢誰何,國綱由此益解,人心愈不畏法,豈不大可悶哉?臣雖無似,忝在將任,受命奉職,法不能行,榜笞拘囚之罰,替及於無罪之牌將邏卒,臣何顔面,更對軍吏,出號令發譏禁乎?伏乞聖明,亟罷臣職,仍治臣壞事面貽後弊之罪,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察任。 ○副校理吳彦胄疏曰,伏以臣,稟賦虛薄,素多疾病,冷濕交痼,心腹脹悶,生冷近口,胸痞輒發,雖當暑月,唯飮熱湯,死病爲祟,不敢以恒人自處者久矣。近緣館僚不齊,替直無人,黽勉供職,忍死登筵矣。昨今以來,飮暑特甚,失汗過多,虛暈昏眩,如在烟霧,頭疼氣喘,殆欲悶絶,又自去夜,腹痛便泄,登溷無算,奄奄若不保朝夕。如不及今調治,則實有汚穢淸禁之慮,不得不冒死呼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命鐫削臣職名,俾尋生路,不勝幸甚。伏聞日昨筵中,藥院提調,以太廟展謁,値此酷炎,恐致傷損,有所陳達,而未蒙兪音,臣於是竊不勝區區憂悶之至。卽今炎潦蒸熱,比古尤甚,況末伏未過,處暑尙遠,此時動駕,殊非愼重之道。伏見近年以來,或展謁或親祭,多在於處暑之後,而未有行於伏熱之時。今玆旬前卜日,冒暑行禮,實非重宗廟社稷之意也。差退日子,稍俟暑歇,揆諸禮意,恐未有損,伏願聖明,亟加三思,毋或貽憂於我東朝也。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司書宋敎明疏曰,伏以臣,望八偏母,宿病之外,添得暑泄,而不至大段,故昨果就直矣。卽接家人所報,則自夜諸症,一倍添㞃,登溷無算,眞元暴虛,氣息綿綴,其外種種危惡之症,萬分苦重,若不保朝夕。臣自聞此奇,方寸飛越,人子情理,未忍在直,急於歸護,投進短章,徑出禁扃之外。伏乞天地父母,俯諒臣懇迫之情,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以伸至情,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七月初三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召對時,參贊官韓師得,檢討官趙明謙,假注書兪彦好,記事官李徵夏、李成中入侍。明謙讀綱目,自第五十九編下第一板周顯德三年。上曰,注書出去,《宋元綱目》初卷在於玉堂者,持來,可也。彦好出去還入曰,問之則《宋元綱目》,方在昌德宮玉堂,而不爲持來云矣。上曰,《宋鑑》初卷持來。彦好出去持入。師得進之。明謙讀至第二十八板贈送勳甚厚。上曰,承旨讀之。師得讀,自十二月,至第三十七板撰通禮正樂。上曰,注書讀之。彦好讀,自唐放其太傅,至第四十八板節度使。上曰,兼春秋讀之。徵夏讀,自唐鑄太錢,至卷末第五十板與唐絶。上曰,此下跋文,翰林讀之。成中讀,自永樂元年。上曰,跋文中御諱,付籤以他字書塡者,誰所爲耶?極爲怪矣。向者故承旨李龜休,以嶺南板本御諱猶在,有所陳白,仍命割來矣。此則未知誰所爲,而應是徒知御諱字,而不知晉陽之爲首陽而然也,極其迂闊矣。明謙曰,臣亦不知何人所爲,出去後當問之矣。成中讀至晉陽大君曰,此處讀之乎?上曰,讀止命字,仍自書之讀之,可也。成中畢讀跋文。上曰,《宋鑑》初卷云,受禪詔,見前卷,而綱目末卷無之,何也?明謙曰,似指《資治通鑑》末卷矣。上曰,注書出去,《資治通鑑》末卷持來。彦好出去持入。師得進之。上曰,此卷亦無受禪詔。《宋鑑》題目,乃是《通鑑節要》續編也。《通鑑節要》末卷,似有之矣。明謙曰,陳摶對世宗之言,甚好矣。上曰,胡氏極稱陳摶,而摶似不知此時有宋祖,此非伊、呂之儔矣。明謙曰,其道與伊、呂異,而若用於世則必不碌碌矣。上曰,柴守禮犯法,而世宗不問者,何如耶?此乃義理所關處也。世宗,自唐中葉以後稀有之君,而此可怪矣。佯若不知者,豈不殊常耶?胡氏以爲柴守禮,當爲太上皇,而世宗旣爲周太祖之太子,此亦重難矣。明謙曰,繼統甚重,恐不可如是矣。上曰,胡氏之論,何如耶?明謙曰,封以大國之說,旣有杞宋古例,於禮雖似無憾,而此與宋英宗時封濮王之議有異,終似未安矣。上曰,別生分類之論,太涉野俗。大抵胡氏之論,或有過處,如論武氏事者,亦然矣。世宗之事殊常,而平日旣以元舅待之,則到此勿問之外,無他道矣。世宗之待以元舅者,何如耶?明謙曰,此則不當如是矣。上曰,承旨所見,何如?師得曰,世宗五代中最賢,而此事非矣。上曰,非者何事耶?師得曰,使至於殺人者,非矣。上曰,此言是矣。然何以則好耶?師得曰,待之以父,則寧有此事耶?上曰,然則當如胡氏論耶?師得曰,封以大國之說,不可行矣。上曰,然則一君將有二姓耶?師得曰,柴守禮死後,當立廟矣。上曰,夫子曰,必也正名乎。若爲柴守禮立廟,則稱號何以爲之耶?明謙曰,姓則不可不謂之柴矣。堯、舜以異姓相承。雖以柴姓,豈可不承郭氏之統乎?柴守禮則如漢高祖之待太公,未爲不可矣。師得曰,不曰郭世宗,而曰柴世宗,姓則元不改之矣。上曰,此則後世所稱也。此乃大義理所關處,秉筆之臣,亦陳所見,可也。彦好曰,臣於史學,本甚魯莽。況此義理所關處,何能辨析仰對乎?然以臣愚淺之見,胡氏之論,斷然是矣。繼統之義,雖曰重大,豈可比論於父子之倫乎?人而不知父子之倫,則更何足道乎?世宗不父其父,而謂以元舅,是無父之人也。此時天理民彝,可謂滅絶矣。若使世宗,終不自知其柴守禮子,則固無可論,而若自知之,則其所處義,自有經常之道,柴氏之姓,不可不復也,柴氏之廟,不可不立也。子爲天子則其父自當爲太上皇,國無貳統,則周太祖之廟,亦當使郭氏奉祀,而封以大國,待以不臣,自是當然之理也。今以此論爲難行者,只以世宗,嘗爲郭威之子,受國於郭氏,則不自奉祀,而封以一國,有若忘恩故也。然此有不然者。欲正父子之倫,則天下事,尙有大於此乎?雖有許多拘礙之端,皆不可顧也。況夫柴氏奉柴氏祀,郭氏奉郭氏祀者,揆諸天理人情,允爲合宜。雖以郭威言之,使其族奉祀,不猶愈於非族之祀乎?此乃天敍人倫之所關,故雖不得不如是,而待郭氏之道,亦不可忽,故祭祀則使用天子禮樂,其國則待以不臣,此亦爲報恩之道也。胡氏此論之外,恐無別般義理也。徵夏曰,世宗之事,固爲非矣,而胡氏之論,亦未得當。雖不如是,豈可無待以父之道耶?上曰,何以待之則可耶?徵夏曰,雖承郭氏之統,而不廢父子之倫,則似宜矣。成中曰,臣誠蒙陋,全昧史學,況此事,實關倫紀大防,何敢强爲論解乎?第區區迷見,竊以爲世宗,不知父子之倫,固不足論,而胡氏之論,亦未的當矣。夫繼體之義甚重,苟非同姓古人,至謂之滅其族。春秋時,鄫子取其外孫爲後,而孔子書之曰,莒人滅鄫,《麟經》之義,蓋可見矣。柴、郭之事,卽今筵臣,或譬於唐、虞之傳禪,而唐、虞則只以官天下之意,擧賢而授之,曷嘗使舜、禹,不父瞽瞍、鯀哉?周太祖,本以行間走卒,不學無識,以天下爲私物,而又不知繼體之義,乃以妻兄之子,養以爲子,掩人耳目,私傳神器,是郭威自絶其宗統也。柴世宗,亦不知天倫顧復之重,甘爲郭氏之子,而受其天下,是世宗自絶其倫紀也。或以爲世宗,終身不知爲柴氏之出,此有一言可破者。苟不知守禮之爲其父,則何爲優其俸給,殺人而不問乎?蓋世宗,不但於此一事不問,竝與其父子之親而知而不問矣。世衰敎微,倫敍不明,良可慨也。胡氏以爲,當以大國封郭氏,尊守禮爲太上皇,立柴氏七廟,然此有大不然者。天下,乃郭氏之天下,非柴氏之天下,何可利其萬乘之位,而因爲己有哉?若使世宗,爲太子時,覺其爲守禮子,則卽辭郭威而歸養其父,可也。雖至卽位之後,一朝覺得,則惟當擇郭氏之賢者,立爲太祖之後,讓其天下,己則脫屣萬乘,退守本分。如是則父子之倫定,克讓之節高矣。上曰,此言則過矣。世宗雖欲退去,曾爲天子之人,當在何地耶?且世宗之臣子,其可捨諸?成中曰,設令當時之臣民,不忍捨世宗,而朝覲獄訟,皆歸之,則世宗,不得已勉副天下之情,亦可也,而若其處義之道,則如是而後無憾矣。上曰,注書之言,篤信先儒之定論,有可嘉者,翰林之言,極有意見矣。明謙曰,其言則正大,而不可行之言矣。上曰,此外終無善處之道耶?世宗之知與不知,非後世所知,而其在待人忠孝之道,謂之不知可矣。明謙曰,當時人無敢言,則世宗之終不覺悟,亦不怪矣。上曰,朱子此綱,似有筆法矣。師得曰,此綱好矣。上曰,朱子之意,以世宗爲知其父耶?不知之耶?承旨以爲好者,何也?更陳之。師得曰,天倫不明,故有譏貶之意矣。明謙曰,《綱目》一書,綱則朱子爲之,目則使門人編修,故多有未盡處,綱亦有未點檢處,如關羽死戰處,書以關羽走還,呂蒙邀斬之,元無褒美之意,此等處,可疑矣。上曰,司馬公稱諸葛入寇,而朱子授漢正統,此等處,極正大矣。其他未點檢處,亦豈無之耶?明謙曰,胡氏,卽胡寅,號致堂也。朱子嘗曰,致堂微醉後,輒吟出師表,其志操可見矣。史斷皆是在嶺表時所爲,而其時無書冊,前代事蹟,皆誦而論之,故或有差爽處,而古人之事,誠未易矣。上曰,甚熟於史學矣。明謙曰,胡寅,卽文定公安國之子也。文定作《春秋傳》,蓋以其時春秋,至有斷爛朝報之譏,故文定以爲,亂臣賊子,將無所懲畏,遂爲註釋矣。上曰,王安石,只見《公羊》、《穀梁傳》,而不思夫子筆削之意,乃謂以斷爛朝報,此尤是小人之情矣。明謙曰,世宗雖是英雄之主,而汲汲征伐,是可欠也。然天假以年,則必多可觀者矣。上曰,唐宗貞觀之治甚善,而猶有好名之失,世宗則資質英邁,氣象雍容,而少有急功效之病矣。明謙曰,世宗慈良之心藹然,似可享國,而不然,可惜矣。上曰,宋太祖,固是英武,而其戰功,朱子頗加表揚矣。明謙曰,雖微功,必爲舖張矣。跋文中御諱,付以他字,事極怪駭,而臣矇不覺察,不勝惶悚矣。上曰,以事體言之,則似當推考,而此則不過迂闊之致矣。明謙曰,見此跋文則不煩民力,而印出浩多之冊,祖宗朝恤民之德,爲文之化,可以想見矣。上曰,前日《綱目》畢講時,使儒臣讀跋文,今則使翰林讀之,必講此跋文者,有意矣。祖宗朝文獻之盛,藹然可見。開國之初,與勳臣等,有若冊契者然,印出此冊,此豈非爲民之盛意耶?今則欲印一冊,則輒至卜定於外方,其數夥然。此由於守成已久,風習侈濫而然矣。名臣錄,幾卷懸吐耶?其中亦有抄刪者耶?明謙曰,三卷懸吐,而每人名下字某等語則不緊,故刪之,而其他則有難取捨矣。上曰,共幾卷耶?明謙曰,十四卷,分作二十八卷,而頗大矣。上曰,予嘗見名臣錄,字樣頗小,如文集字矣。明謙曰,有大字小字兩本矣。上悽然曰,書冊進講,何足以繼述言之,而曾聞李判府事之言,先朝時,以《綱目》進講事,有所陳達云。予於春邸時,僅能一番畢講,嗣服後,再次進講,每當講時,自然興感。二次畢講,欲繼古事矣。今日訖講,追慕兩朝之心,尤切矣。諸臣遂退出。 ==7月4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鄭彦燮{{*|坐}}。右副承旨金應福{{*|坐}}。同副承旨金尙星{{*|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好{{*|仕}}兪彦國{{*|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志泰{{*|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師得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金尙星啓曰,正言李益炡,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左副承旨鄭彦燮,今日病不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兪彦國,雖已分館,時未免新,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鄭彦燮曰,今下弓矢,雲籠萬戶全命佐處給送。 ○趙命臣啓曰,注書尹敬周身病呈辭,假注書兪彦好,使之姑爲仍察,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同義禁洪景輔,昨日違牌,終不行公,金吾滯囚,誠甚可慮。卽爲牌招,使之備員開坐,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進,參判李德壽病,參議鄭羽良病,右承旨韓師得進。以吳彦胄爲獻納,以南渭老爲持平,以徐宗伋爲左尹,以朴弼載爲兵曹正郞,以金聖采爲宗簿主簿,以李彝章爲連原察訪,以洪重寅、曺允成爲造紙別提,以金枋爲醴泉縣監,以申宅夏爲修撰,以金聲爲典籍。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春躋呈辭受由,參議李宗城病,參知朴弼正入直進,左副承旨鄭彦燮進。兵批啓曰,卽接武兼廳牒報,則新除授武臣兼宣傳官崔元慶,本廳許參時,連三次可否不順云,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內禁衛將邊聖佑呈狀內,重得毒痁,閱月彌留,諸症危惡,作一僵尸,以此病狀,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沈重,差復無期,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水口萬戶林蕃呈狀內,除拜本職之後,卽謝恩命,而意外落傷,腰骨違折,吐血不止,不省人事,以此病狀,萬無回蘇之望云。身病如此,則有難等待其差復,依例罷黜,準期不敍,何如?傳曰,允。以洪尙賓、李重庚爲副司直,以兪彦國爲司正。 ○以副修撰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尙星,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體未安。修撰趙尙命疏批已下,副修撰兪最基,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宗廟展謁後,仍詣昌德宮時,前廂軍兵,似當扈衛於墻外,而兩宮周廻頗遠,勢難排列,闕內亦無宿衛軍兵,其在愼重之道,誠涉疎忽。令訓局軍兵,限二百名除出,各其將官率領,當日預先定送,以爲分把各處,禁斷雜人之地,恐合事宜,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韓師得,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大雨連注,宗廟正殿北䃈gg階g上西邊內墻曲隅一間許,昨日未時量,崩頹云。正殿逼近之地,有此墻垣崩頹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初六日設行,崩頹處,待快晴擇日修改,而昨日未時崩頹之事,今朝始報,殊甚慢忽。當該廟司,從重推考,書員及守僕,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公州判官趙彦彬,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趙彦彬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本曹草記,倉洞近處,訓鍊都監分授處體城八間許,今日頹落,令分授軍兵,急速修築,把守軍,亦以該營軍兵,量宜定送,限修築間,守直事,允下矣。改築之役,當爲待晴擧行,而砲手二十名,定將校率領,限畢役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星,以漢城府言啓曰,今年松蟲爲患,極爲非常,未及捕拾之前,四山松木,多有蟲損,偸斫之患,比前尤甚,常常申飭於各道監役官處矣。西道監役李海運牒呈內,當道山直等,進告以爲,今月二十七日,阿峴居民二十人作黨,鞍峴左右所在蟲損木,無數斫伐,執捉之際,知機逃躱,馬兵李貴一等三名執捉云。監役聞甚驚駭,卽爲親往摘奸,則蟲損稚松新斫百餘株及斧鎌等物,棄置逃走云。聞來極爲駭愕,發差捉來李貴一等三名,嚴加推問,且問其同黨人等姓名,則犯斫曲折,初欲隱諱而終不得發明,至於同黨姓名,皆是軍門軍卒,而十三名外,不得知名云云,累次嚴問,猶不盡告矣。禁松偸斫,自有法律,至於作黨犯伐人等,移送捕廳,依治盜例,別爲嚴治事,曾有節目啓下,此輩之作黨犯伐,極爲絶痛。所當依節目移送捕廳,而同黨姓名,亦不盡告,其間數人,終欲發明,而本府非刑杖衙門,旣不得嚴刑究問,未能得實。今此所捕取招人十三名,爲先移送刑曹,餘黨之不盡告者,數人之不直招者,竝爲嚴刑得實後,或送捕廳,或自本曹,依律杖配,而當此法綱解弛之日,松禁一款,尤不可不隨現重繩,以杜奸民偸斫之弊,若自法曹徵贖放送,則實無懲礪之道,依律重杖後,一倂發配於稍遠之地事,竝爲分付於秋曹,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啓曰,奉朝賀李光佐偕來史官李彝章,旣已移職,他史官替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記事官尹敬周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於果川銅雀里奉朝賀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臣瀝盡肝血,冒死哀籲,庶幾慈覆之天,惻然垂諒,快兪之音,方自顒俟,及奉恩批,大失所圖,奬借之隆,敦勉之切,反復諄懇,出尋常萬萬,此豈無狀賤臣所敢承聞者?顧臣殘骸危喘,若不保朝夕,旣謝軒駟之縻,坐待鍾漏之盡,無如許廉恥,及時還歸,待死丘園,得免於千載之唾罵,固事理之所必然,至於外至之危辱,耳聞目見,尙覺迷頑,冒此蹲仍,有非人理,此尤事勢之不奈何處。事理與事勢俱如此,則臣雖欲索性冒進,其何可得?前後所陳列,一出肝膈,鑿鑿據實,實非敢一毫矯飾如是,而天聽則愈邈,恩諭則彌切,臣將何所措一身也?此固臣命窮將卒之秋也。今所千萬祈望者,臣之平日仰辱隆眷,實無異赤子之慈母,今更垂仁興哀,諒臣之事理事勢無一分可進之道,快賜收回史臣,以省下邑無極之弊,以開賤臣可生之路而已。臣欲連章懇籲,則休退賤分,實有所惶恐不敢者,欲泯默恭俟,則史官之留一日,尤爲惶悶不聊,臣又何以處此?只自仰天蘄恩,涕泣悶塞,不知所達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踏啓字。 ○傳于金應福曰,此手書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金應福啓曰,奉朝賀李光佐處手書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事,命下,而手書與循例批答有異,事體自別,使他史官,傳授於偕來史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狀啓,知敦寧金東弼,病重上去不得事,傳于韓師得曰,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卿勿過辭,從速上來事,回諭。 ○正言李益炡啓曰,昨日憲啓,盛論近來厭避臺地之弊,而至於劾罷持憲,臣於是不勝瞿然,且頃日聖敎中,飭礪違牌之事,尤有難安之端。顧臣庸鹵之姿,巽愞之性,本不合於言責之地,違召稽謝,必欲祈免,累呈辭疏者,不但爲情理之有所難强而已,則今者旣以厭避,或疏或避爲論,臣豈可以名漏其啓,獨爲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沈星鎭啓曰,臣於昨日,敢以草草數啓,略附於故紙之末矣。及奉聖批,所論數事,幸蒙允可,至於三蔭官汰去之請,旣靳兪音,而特招權振爀一事,誨諭縷縷,至命詳察精啓,臣於此竊不勝慨然之至。夫此等庸瑣雜流之濫通仕路,已是銓曹不擇之過,而初旣偶漏於澄汰之政,今又漸近於字牧之階,則豈可以循例陞付之故,而置而不論哉?且振爀則外似勤幹,而謂之官員,處之公府,則鄙瑣之事,不一而足,吏隷嗤笑,同列羞伍,此臣所以論劾者也。臣意本非以堪輿之術爲賤,而指爲雜歧而已也。噫,臣所發歎者,不獨此也。近來臺風委靡,言議骫骳,上不能見重於君父,下不能取信於朝廷,雖殘弁劣蔭等閑之啓,臺議未伸,有識竊歎。今臣所論三蔭之啓,實出於汰猥雜淸仕路之意,而猶且未蒙開納,至煩誨責之旨,臣重爲之歎惜也。雖然,臣承未安之敎,有不可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又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金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辭竝見上}}近來仕路之淆雜,固已寒心,而況蔭參下,乃是他日字牧之階梯,其不可苟充也,明矣,而如庸騃昏劣之李胤器,雜技濫通之權振爀、金鼎夏,俱極不似,人皆嗤點。請內資直長李胤器,平市奉事權振爀,繕工奉事金鼎夏,竝命汰去。答曰,勿煩。 ○奉朝賀李光佐上疏曰,伏以臣之不敢更進一步者,實出於事理,則斷無一分可以轉身事勢,設欲冒進,亦不可得,自畫之外,千萬無他道,非有絲髮餘地,而敢爲此前却矣。天日至明,庶幾洞鑑於此,而疏已三上矣,附奏則殆六七矣。肝血瀝盡,而天聽猶邈,臣之窮蹙悶塞,更何以自措?凡其不獲已之理,不奈何之勢,旣已悉暴於前,今無一辭可以瀆陳者。獨念臣之冒玷邇列,厥亦多載,本末莫逃於鑑裁,臣雖飽受讒誣,備經危臲,然義在可進,亦何嘗膠滯,而如今所處,通變無計,蓋臣精銷氣脫,朝夕不自知,若不及此時退死田里,而一朝溘盡,終不免死歸,則諺所謂全師削地者,其將謂何狀物哉?此係臣一身結抄人鬼關頭,曉夕憧憧焦盡餘存之心氣者,但只欲拚死盡力,成就此還鄕待死四字而已,則外至之迫辱,向所云不奈何之勢者,在今猶是檜下,有不暇論者矣。前後恩諭,實出尋常萬萬,每一祗承,感淚成血,而至忱如右,終不得奉承,違命負恩,萬殞不可贖,臣實爲之拊心自悼矣。第伏惟念,殿下平日,知臣遇臣,再生臣全保臣,畢竟寧不許臣此事,容臣自遂,俾臣終至生陷罔赦之科,死爲齎恨之鬼哉?臣之望天就日,冀幸於萬一者,惟此而已。史官之來留,已涉三箇月,列邑輪供,轉輸煩費,妨農害民,其弊無極。況且大雨連注,川溢路阻,供者不時至,王人幾至闕食者屢矣。此雖猥瑣不足陳,而其爲損傷事體何如哉?貽害官民,一至於此,皆臣之罪,愧悚何言?其弊方未央,豈不悶哉?伏乞聖上,天地父母之恩慈,哀臣至懇,諒其終無進身之道,許臣任便居住,俾臣安意待盡,終得免於大何,卽日召還史官,省弊事而存國體,不勝至幸。臣無任云云。以手書答曰,省卿之懇,頃者承宣之宣諭,罄悉心腹,而只緣誠淺,卿不諒予,何情志之不孚此極?無他諭矣。卿須俟間入城,其悉面陳。卿所達是也,予當許卿之願,卿之所執過矣,予當洞釋。雖欲間於江郊,時時豈不欲入見予乎?卿有此意,入聽面諭,其何邁邁?知卿體此旨,史官當先召入。手書敦諭,少諒此諭。 ○右議政宋寅明上箚曰,伏以臣,昨差獻官,將事太廟,達宵沾濕,感風中暑,歸卽昏倒,吐瀉兼發,見今病情,實係非細。此際得見憲府新啓,則以字牧薦,或有不叶,至請更令抄擇,聖上亦旣允許矣。臣於病裏,不勝悚恧之至。當初抄薦之請,旣出於臣,妄欲以此爲聖世求治之一助,則其於抄擇之際,豈敢不盡心?且閥列名蔭,其所歷用,本無待於薦剡,故臣之初意,必欲先幽隱後綺紈,及見卿宰薦單,則重失臣之所圖,而若其薦中人,雖未必有絶異之才,而要皆有人地聲稱,如臣謏聞,亦豈無疎遠之可以公擧者,而初未承令臣等薦進之命,又非臣所可獨自薦進者,故不能不就其中相議抄刪,竝其主薦,列錄啓下矣。今憲臣所謂未允不叶者,未知指意之在於何人,而使臣初若知其不合,則豈敢輕置抄啓之中,初旣不知而抄啓,則臺言雖嚴,臣何可强其不知,而求合於人耶?惜乎憲臣,不徒論臣累公薦駭四方之罪,而重煩更抄之請,恐卒不能强顔奉行,而只益其罪戾矣。臣之無似,冒列三事,論道經邦之責,初非可以擬議,而朝綱之已頹者,旣無以振肅,器使之或失者,亦無以矯正,今玆抄薦一事,不過以卿宰所薦中取舍而已,則宜若無難,而亦復不免於拂公議而駭物情,其觸事憒憒,不堪任使之狀,於此決矣。況今病狀,又無時日間起動之望,伏乞聖明,亟賜罷斥焉。伏聞太廟親謁,已以今初七日擇吉云。此是春秋應行之典禮,聖上之必令以旬前推擇者,可以仰見奉先之孝,雨露之慕,不欲一日虛徐,而第今積雨未收,三庚且迫,淫濕蒸鬱,易傷人氣,此時勞動展拜,實不勝區區下情之至慮。若待霖潦快晴,庚日又過,亦不過爲數日間事,雖暫退行,恐未爲晩。伏望聖上,加意於節宣之道,無過堅定,少賜採納焉。抑臣於近事,適有微見之欲陳者,而病難登對,輒此附奏。李觀厚未徹之疏,言臣所遭,則只是行語間侵辱,而不甚大段,而其論重臣事,已極誣悖,至於叱嗟四起豪奴悍僕等說,游辭恐動,語意至險,儘是憸人口氣。日昨諫疏之洞陳情狀,仍請嚴懲者,亦不可謂無見,而第以朝家大體論之,則其言雖甚叵測,問其職則名爲臺官矣,語其疏則渠自持還矣。疏本未徹天覽,而罪罰先加臺臣,亦恐有關於來後之弊。臣意以爲,自上洞燭情形,而不加之罪,亦未必不爲惜大體慮後弊之道,惟聖明之裁處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秋序已屆,時刻行禮,其在情禮,豈不趁行,其於節攝,亦何所傷?卿勿慮焉。憲臣之請,其無指的,事體欠當,而擇守令,申飭之時,故卽爲允可,追欲問於卿等,今觀箚陳,可謂得體,抄擇事,置之。卿何撕捱?其須安心,勿辭善攝焉。箚末事,當下敎於入侍矣。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左議政金在魯上箚曰,伏以臣,昨伏見憲府之啓,有字牧薦更加抄擇以啓之請,而譏斥殊緊,臣不勝瞿然之至。玆事,臣則本以爲文具不急者,蓋字牧之薦,非如州牧薦之別爲擢用,又非捨却歲首例薦,而專用此薦之意,所薦之一皆綜核,亦未可保故也。及其薦單之畢收也,臣與僚相,會于公坐,商議抄定以啓,而元來薦主無多,各薦二人,亦頻疊出,其數不廣,不過就其中略加揀落而已。知人旣不易,毁譽亦各異,或取或捨之不能盡叶物情,勢固然矣。諸薦之外,設有可合之人,不敢直爲攛入,臣等親屬,有入於薦中者,而亦不得以私拔去,要之,不可謂廟堂薦,而旣經由廟堂,則臺臣之咎責廟堂,亦無怪矣。雖然,果見有未允之人,則指名請削,臺體當然,而今乃混擧而泛論,欲令廟堂,更加抄擇,臣未知其可也。一兩月之間,臣等之鑑識無長也,意見無異也。初旣誤擇而被斥,今何可冒沒而復當乎?玆敢仰暴難安之情,伏乞聖明,亟賜斥免,以警不職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其欠別白,事體不然,初亦料矣,而爲擇守令允可,欲問卿等矣。箚陳得體,置之其請矣,於卿何撕捱之有?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弼善南泰齊上疏曰,伏以,震邸受冊,天人均慶,宗社萬年之福,其將自今日而始矣。臣以從班舊物,親覩盛際,區區歡忭之忱,有不容名言。因念臣素性伉拙,行事僻惷,疎遠樸野,豈識朝廷之事體,時論之機括?惟欲信道直前,公心正議,追古人之行,報明主之知,夙昔之所蓄積也。妄一論事,罪在迫逐大臣,正名定律,固合誅死,慈天恕察,薄從竄補,海島一年,以罪爲榮,感激銘鏤,不知死所,而惟是怨怒盈朝,謗訾溢世,載鬼張弧,淫衍四出,其怒目橫議者,動以臣爲稱首,臣每惕然憂慄,不知此身如何處置,得以愜快人之志,煢煢孤跡,誰與辨理?嚮非殿下哀而憐之,則臣固沒齒於窮溟瘴烟之中矣。仰惟大德包容,不欲終棄言者,以妨其狂直之路,至聖至明,豈私此一賤臣,而不世之恩,臣得躬逢,驟從謫籍,擢畀樂官,天書遠臨,絶海生榮,而昨年憲職之除,今玆春坊之命,收臣於必死之地,用臣於衆怒之中,祗載寵光,寸忱自激,在臣私心,豈不欲一謝恩命,陪侍銅龍?旣以少慰澧蘭沅芷之思,仍復粗伸延頸願死之忱,而第臣頃年所被李宗城之誣辱,實是終古士夫所未聞之事,每念及此,如垢穢在身,言之汚口,書之汚簡牘。今若較絜本末,爭說義理,僕僕然求辨其說,則是與渠一般,而於臣身,重有辱焉。其公私是非,後世必有能辨之者,臣不欲有言,所可痛者,臣之一身,本在事外,於初無同,於後無異,處一世公論之地,爲聖朝耳目之官,孤立一意,惟思盡忠,視世之趨和比周,翕翕爲同者,相去何啻百千萬里,而彼乃欲盡以此律天下之士,其愚且妄,本不足深責,然臣適不幸,一出而遭此無狀,僇辱橫加,身名顚敗,從今以往,眞所謂有言不信,尙口乃窮者也。一廢之外,其無他道,聖恩如天,無階仰答,此臣所以內悼初心,而痛遇人之不淑者也。今臣所處,只可終身遠屛於山野之間,以自保其孤遠,官職去就,非所可論於臣。玆敢略暴危苦之忱,仰瀆崇高之聽,伏乞聖慈,哀臣至窮,憫臣至危,先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削,仍命攸司,永刋臣名於朝籍,使臣得以避遠世網,自靖私義,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速察職。 ○前永平縣令朴弼周上疏曰,伏以臣,自忝本職以來,罪過益彰,始旣孤負上旨,略不動身於冊禮,間又累月泯默,訖縻虛銜,冥迷至甚,分義都闕,雖聖明寬假,置不何問,而臣心之惶恐瑟縮,則殆無以頃刻自安。夫選擇宮僚,輔翼儲嗣,付之以太平萬世之責者,是爲何等職任耶也,而下則闊於辭免,上則靳於許遞,一向置之,有若相忘,事理之乖,莫此如之。大抵臣之從前累牘,固不敢輒列症形,以犯瀆擾,而要其所主,多在病廢,或者聖明,視爲臣僚引疾之例語,不賜矜兪,職惟是以,而若臣之愚,則拙劣朽腐,百無一能,凡事直依本分,雖於平交親切之間,不解爲過情言說,苟非有痼疾沈綿,朝夕莫保,而乃敢肆爲假飾之辭,以干蓋高之聽,則是豈所以養誠心事君不欺之道也?臣雖無狀,決不爲此。顧今暑月連雨,添傷非細,四肢不遂,一身盡痛,委頓澌綴,更無餘地,若是而可論於仕宦之事乎?玆敢冒死哀籲,伏乞天地父母,念天工無曠之義,察微臣死病之實,亟許遞臣職名,以幸公私。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其在近畿,前後敦召,豈不幡然其志乎?其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修撰趙尙命上疏曰,伏以臣,獲罪神天,禍延偏母,宜死不死,時月苟遣,俛仰之間,祥禫奄闋,呼號穹壤,只切靡逮之痛,迺於前月,伏蒙館職之新命,窮人之情,觸境增疚,手奉除旨,但自摧咽。臣之疎迂譾劣,無所比數,而喪算甫畢,職名旋加,感悚之極,宜以時叩謝恩命,而禫月未盡之前,彈冠束帶,冒進榮路,情旣不忍,義亦難安。昔朱夫子,除喪於辛卯中冬,至於壬辰之春,猶辭職命,以爲甫及除禫,不忍冒受榮寵,以增不洎之悲。臣雖不肖,竊誦斯言,獨自嗚咽流涕也。默默恭俟嚴譴,聖度天大,寬恩曲加,置對有特放之敎,違牌而速坐罷之典,臣誠感泣含恩,曾未幾何,復有除命,惶悚之極,無地自容。噫,臣旣遭愍凶,永無事親之日,只有效身於殿下之前,庶可以圖尺寸之效,而況且上穹垂祐,元良定號,率土含生之類,莫不歡欣鼓舞,則臣忝侍從之列,其所以願伸延頸之忱者,亦豈後人哉?念臣禍故以來,疾病危劇,年纔五十,鬚髮盡白,又且風疾交眩,精神昏霿,實無備員館職,挾冊登筵之望,玆於召牌之下,不敢坐違,隨詣闕外,悉暴情懇。伏乞聖明,少垂諒察,亟賜遞免,仍令選曹,勿復檢擬,俾延殘喘,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7月5日== 行都承旨趙明翼{{*|病}}。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韓師得{{*|式暇}}。左副承旨鄭彦燮{{*|坐}}。右副承旨金應福{{*|病}}。同副承旨金尙星{{*|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好{{*|仕}}兪彦國{{*|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任{{*|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有霧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大司憲金有慶,掌令崔逵泰,持平南渭老在外,執義沈星鎭牌不進,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趙尙絅,同副承旨金尙星啓曰,伏不審此時,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卽伏聞醫官入侍後所傳之言,賢嬪宮咽喉之症,一向彌留,粥飮亦未進服云,臣等伏不勝驚慮之至。卽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以爲議定治療之方,宜當。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已諭於入侍時,而予則無事,賢嬪宮症候,下敎于醫官矣。 ○藥房再啓曰,賢嬪宮入診醫女退出後,臣等與諸御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疎散淸熱之劑,不可不進服,必用方甘桔湯,加玄蔘一錢,連進三貼爲宜云。此藥劑入,而竹瀝調牛黃,隨時兼服宜當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藥房曰,醫官入侍時,已有下敎,而醫官金應三、吳志哲,與豐原君,同爲入診于賢嬪宮。 ○又傳于藥房曰,醫官則以各廳首醫入直,差備待令,亦令入直。 ○趙命臣啓曰,右副承旨金應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應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彦燮啓曰,今日次對時,兩司當爲進參,而兩司多官,或未署經,或在外,或引避退待,或呈辭入啓,陳疏受由,無進參之員,執義沈星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洪景輔,連日違牌,尙不行公,金吾議讞,一嚮稽滯。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尙星啓曰,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趙尙絅,有稟定事,今日次對,同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修撰趙尙命,副修撰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禁推傳旨捧入。 ○金尙星啓曰,奉朝賀李光佐處偕來史官遷轉代,他史官替送事,昨已啓稟矣。今日適値次對,史官甚苟簡,以預備兼春秋吳命季進去事,停當之後,謂有身病,累度催促,終不入來。大臣偕來,事體至重,而若是慢忽,事極可駭。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普赫爲兵曹參判,以趙最壽爲同義禁。 ○鄭彦燮啓曰,同義禁李春躋,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春躋爲副司直。 ○以都承旨趙明翼三度呈辭,傳于金尙星曰,都承旨呈辭,再昨初單欲給之,而不果矣。當此藥院問候之日,提調不可不備員,原單給之,牌招察任。 ○事變假注書尹志泰病,代以尹尙任爲事變假注書。 ○金尙星,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弼善南泰齊疏批已下,兼說書鄭俊一,只推之後,尙不出肅,竝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南泰齊,兼說書鄭俊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尙星,以禮曹言啓曰,再昨日祈晴祭草記,傳曰,更觀今夜更稟事,命下矣。昨日所當依傳敎更稟,而雨意頗霽,故往覆大臣,姑爲停止矣。今日雨勢又如此,迄無開霽之意,差過數日則爲害益甚,依例四門禜祭,不卜日來初七日爲始,設行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答曰,雨又若此,大臣陳達,故旣命設行,草記適上,卽爲擧行,雖無齋戒之事,獻官諸執事齋潔等事,各別申飭。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壽海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行公云。宿衛重地,不宜暫曠,佐郞李壽海,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大臣陳達,宜寧縣大同所載船之致敗,由於節晩裝發,當該守令趙榮祏,令該府決杖,可也事,命下,而又因大臣陳白,趙榮祏遞歸日月,自備局發關,査問於慶尙監司處矣。卽者監司閔應洙査報內,大同裝載事目,三月二十五日發船事定式,而趙榮祏赴任,在於乙卯四月二十一日,大同裝發,在於七月十三日,承召上京,在於八月二十八日,仍爲就拿,遞罷趙榮祏未赴任前,凡事咸安郡守柳升鉉,以兼官擧行云云。升鉉則三月二十五日未及裝發之罪,在所難免,榮祏則赴任後四朔,始爲裝發,違越事目之罪,事當竝爲拿囚決杖矣。趙榮祏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柳升鉉時在慶尙道安東地云,依例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全光監司狀啓據備局覆啓內,珍島智力山馬場,在本郡,監牧官,在海南,越津往來,屯稅收捧時,別馬捉去時,監牧官迎送接待,有弊端。智力山傍近,有南桃萬戶,使萬戶兼管智力山監牧官事也。南桃或是兼管牧邊將,則從附近變通兼管,以除民弊端,固涉無妨,而若初非兼監牧官,有難爲一牧場些少除弊,而創令移屬,令該寺量宜處之事,允下矣。諸道邑鎭兼監牧之處,凡於看養之節,納稅之際,多有不實之弊。今此智力山,不過一島,雖有些少民弊,不可分以二之,以致其難處之端,兼牧一款,今姑置之,監牧官處,另加申飭,自前爲弊等項,一切革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褒貶,因堂上有故,尙未擧行,事甚可慮。新除授參判李普赫,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當此問候之日,提調不可不備員,副提調趙明翼,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參判李普赫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修正印出,旣已粧䌙矣。進上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初七日爲吉云。以此日,臣等率郞廳,具儀仗鼓吹,由正門陪進崇政殿,大殿進上,與承旨,請承傳色捧入,世子宮進獻則侍講院,請承言色捧入等事,依前例爲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尙星曰,夜對爲之。 ○注書尹敬周上疏曰,伏以,臣於前月,以偕來住留江外,恰滿一朔矣。卽伏聞母病添㞃之報,急於歸護,昨纔交替入來,而老人氣力,本來綿綴之中,且値無前之潦熱,猝患暑癨,僅得回甦,而吐瀉仍劇,飮啖全廢,元氣懍綴,連試補劑,了無分減,方將救護,頃刻難捨。此際又伏聞太廟展謁,動駕隔日。職忝記注,事當陪扈,而顧此情理,萬無離側仕進之勢,伏乞聖慈,俯賜矜憐,速爲遞改,俾得安意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護焉。 ○兵曹參議李宗城上疏曰,伏以臣,昨在直廬,猝中暑癨,實有汚穢淸禁之慮,擔舁還次,終宵辛苦,今始有一分知覺,而中焦尙爾隔塞,嘔泄悶憒,宛轉床席,無復有生人事矣。太廟展謁,動駕隔日,而方帶侍衛之職,未效陪扈之誠,惟願亟遞臣官銜,俾無臨急變通之患焉。且臣伏聞弼善南泰齊有疏,反詈臣非常云。泰齊之怒臣,固也。人方欲厭然自掩,而一有剔發而披露之,以觸其惡聞者,則毋怪乎惡言之相加,而但臣於近者,積困啾喧,卒復爲此人之所詆罵,中心愧恥,若撻于市,雖非疾病,亦何可晏然於官次乎?玆敢短章哀籲,以冀天地父母之垂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者,其勿辭察職。 ○待敎金時粲上疏曰,伏以臣向日,適以迷滯之見,妄陳一疏,而聖敎嚴截,誨責諄切,惶隕震惕,若無所容措,不意大德包容,譴罷未幾,而恩敍復降,馹召遠及於退伏省愆之中,臣誠驚惶感激,宜不敢少淹,而潦水阻滯,昨始來伏私次,第念臣之蹤地,萬無冒沒復出之勢,玆不得不略搆短疏,申暴微情,以冀聖明之裁察焉。噫,亂逆之變,何代無之,未有若戊申諸賊滔天之凶也。一有點染於其間者,宜加嚴懲,使亂賊知懼,而只緣歲月浸久,隄防漸弛,顯有負犯之類,一切抆拭,視若粹然無疵之人,此義理所以日晦,而名節所以日壞也。臣於平昔,每切慨惋,私竊爲君臣之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苟有干犯於此者,豈可以時月之變移而有所輕重也?凡爲臣子者,於此一切尺寸,宜不可放過,此臣嘗素自勉者也。彼致謹者,本以厭避儒賊之啓,至被削黜之罰,則其爲七賊之血黨,世所共知,而至若泰徵馬事,囚治執捉之將校,而爲賊逞憤者,致謹也。越禁推還於逆徵,而終歸賊陣者,益寬也。其爲徵賊血誠效力之狀,致謹、益寬,卽無異同,而若其追治於事過之後,必欲甘心者,跡其心術,殆有浮於還馬之益寬矣。其時臺啓,以還馬徵賊,爲益寬之一案,則致謹之尙逭邦憲,亦云幸矣。前後章奏,班班可考,焉可誣也?況其向年自明之疏則曰,所謂推馬之將校,初無見面之事,囚治等說,自歸白地,是則以元無推治之事而分疏也。今則曰,至以施刑於泰徵馬推給之人,反搆臣罔測之科,是則有若渠痛惡賊徵,治其推給之罪,而言者反以構誣者然,前後之說,不啻相反其意,蓋以事在稍遠,人易忘忽,而變幻爲說,眩亂事情,以爲欺誣天聰之計,亦可謂無忌憚之甚矣。惟其負犯之重如是,故亦不齒於自中之人,其時銓官宋眞明,實主停枳之論,累年擯棄,則夫所謂得罪淸議者,於渠猶是好題目也。旣以點汚於賊徵,而見棄於一世,則少有志節者,又安得無若浼之意哉?今其言乃曰,淸議者何論,若浼者何事?有若創聞而驚怪者,其亦不自量矣。臣之不欲聯直一院,亶出於重名義嚴界分之義,何嘗一毫近似於黨論耶?古人以僚寀爲有兄弟之義,則實與泛泛同朝無相干涉者,迥然不同,而聖敎乃以若此則初何立身共朝責之?臣誠惶愧,不知所喩。第念君臣之義,至重且大,豈可以朝有負釁之人,輕廢其倫,以自絶於聖明之世也哉?臣於進身之初,蓋亦量之審矣,而只欲隨事盡分而已。臣立身於門戶衰替之餘,出脚於衆目睢盱之中,自知不合於世,而過蒙聖慈,前後下敎,輒引臣先祖而勉諭,臣雖頑愚不靈,寧不感泣?所以妄自激昻,常竊以爲明義分礪名節,以自效於人臣盡節之義,庶可爲無辱祖先而不負聖明矣。不意區區自守之義,遽以黨習而見疑,臣撫躬慙悼,竊自恨其言行無素,不見諒於君父之前也,尙誰咎哉?至於致謹反誶之言,惟務醜詬而求說不得,公然擧人父兄而悖辱,此實市井無賴之口氣,臣雖疲劣,羞與此輩較絜,而第其本無宿嫌等說,何其鄙陋之甚也?必有宿嫌而後言之,卽渠之心,而非臣之志也。至若攙引臣一家大臣而爲言,有若臣爲之私報者然,又不滿一笑。誠如其言,半朝之臣,孰非可報之人,而何獨於渠如是哉?此蓋出於潛售讒搆之計,其亦巧憯之甚,而獨不畏人之如見其肺肝也。雖然,君父之敎,旣如是截峻,則在臣分義,固不敢揚揚冒出,而遭人詬辱,狼藉至此,亦何可諉以無倫而晏然供仕也?反復思惟,終不敢爲唐突承膺之計,臣罪至此,尤合萬死。伏乞聖慈,特垂諒察,亟命鐫削臣職,俾得以少安私分。臣無任云云。傳曰,不顧飭勵之敎,頃者擧措,已極駭然,而今又張皇,此何分義?況所謂一家大臣,卽此頃者以此飭勵者,而敢稱大臣,極爲無嚴。尤況私報等說,半朝之臣,孰非可報云者,非特其言之駭悖,半夜下敎之後,渠若有嚴君父之心,豈敢若此?半朝之人,渠若有私報之心,半朝之人,汩於黨而曰,誣於君父洞諭何?不可不嚴懲,遠竄,此疏給之。 ○七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藥房都提調、提調同爲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戶曹判書尹游,藥房提調趙尙絅,吏曹判書宋眞明,刑曹參判金始炯,知訓鍊金聖應,左副承旨鄭彦燮,副修撰趙明謙,假注書兪彦好、兪彦國,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入侍。興慶曰,霖雨支離,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興慶曰,生脈散連爲進服乎?上曰,時時進服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眼患,加減若何?上曰,尙未差勝矣。日氣如是蒸熱,最有妨於眼患,尤爲悶切矣。興慶曰,嬪宮氣候,如何?聞醫官之言,欲進湯劑,不能進御云,卽今症候,若何?上曰,自再昨加重矣。當初則不以爲大段矣,卽今則實爲悶切矣。水剌呑嚥之際,最爲妨礙。湯劑則腹中不便,未得進御,竹瀝、牛黃,當爲調用,而俗方,亦有見捷效者,何以則好耶?趙尙絅曰,當用湯劑,以淸熱候矣。上曰,氣力澌敗,難用湯劑矣。興慶曰,醫官之言,亦云當用湯劑矣。上曰,欲觀明日症情,定之矣。興慶曰,世子宮氣候若何?上曰,好在矣。在魯曰,當此暑月,補腎丸劑,勿爲停止,連爲進服,可也。興慶曰,卽今霖雨支離,連日急注,終晝達宵者,今已三日矣。外方農形,稍稍得聞則多被傷損云。禾苗纔發而盡爲沈水,皆得腐傷,且川翻浦落,處處尤酷,水邊人家,水沒柱礎,仍爲漂沒者亦多。事宜卽令該曹,擧行祈晴祭,而勿拘立秋後,斯速設行,可也。因日昨禮官入侍時,姑觀一兩日擧行之敎,尙未設行,而卽今雨勢如此,亟令禮曹,斯速擧行,似宜矣。上曰,三日曰霖。雨勢雖不如是大注,卽當有祈晴之擧,但日昨禮判入侍時,以外方事尙未聞知,此後若或有祈雨之擧,則豈不顚倒耶?姑觀三四日後,擧行之意下敎耳。今日雨勢如此,大臣又爲陳請,令該曹卽速擧行,可也。興慶曰,卽今暑濕異常,宗廟秋展謁停止退行事,大臣箚陳未得請,故臣等今又請對矣。昨年秋享大祭時,原任大臣及小臣陳疏,而未蒙許。昨年則旣有定日,聖心必欲盡誠,不爲聽施矣,今則已無定日,何日不可?或七八日或旬日退行,似無所妨。在魯曰,昨者僚相箚陳時,臣則欲於今日,入侍筵中面達,故不爲陳箚矣。此非如是持難之事,且與歲初展謁有異,旣不逾七月則何日不可?差進差退,少無所損矣。臣於曾前見之,聖體之受損,莫如宗廟展謁。雖不熱之時,人皆流汗,聖躬之行步處多,殿內十二室,親爲奉審,拜跪趨蹌之際,玉體之失汗必多矣。今番則回鑾時,欲展拜昌德宮眞殿爲敎,展拜三殿,聖體之受傷必矣,臣等實爲悶迫矣。殿下獨不見向日通禮之中暑僵仆乎?上曰,此則衰老之人,故如是。金在魯曰,閭巷平人之無病者,尙猶如此,況千乘之尊乎?當此極熱,豈可動駕耶?若逾此月,則有欠情禮,況不越此月者乎?處暑後退行,似無所妨。上曰,處暑何日耶?在魯曰,十七日也。處暑後退行,實爲便好。不但今年,每年如是則,似好矣。近來連爲召對與夜對,聖躬必無勞憊疲困之事,故如是矣。臣等仰揣玉候之康健安泰,不任喜幸之忱,然其不可恃此而不爲攝頤之道,以處暑後,退行展拜之禮,實爲得宜。臣不得請則不退矣。眞明曰,凡三伏時,人之氣血空虛,故凡有動作,必致傷損。今此大臣諸臣之所請,非欲永勿爲者,不過差退旬日之間,似無可以持難靳允者。明謙曰,臣取考從前謄錄,則處暑前,元無行展謁之例。蓋伏日,醫家以爲,必靜處而毋使觸傷暑氣。旣不逾七月則等是一朔之內,炎涼則數日必爲懸異。帝王達孝,不在於此,毋至於貽憂於東朝,是爲孝之大者,勉從諸臣之請爲宜。尙絅曰,不過七八日之間,以處暑後退定,似好矣。尹游曰,此非如是持難之事,且今方行祈晴祭,其在奉天之道,固宜靜而俟之,此時動駕,亦有所未安。上曰,此豈待屢請而勉從哉?方心有所思,故未及下答矣。每於展謁之時,臨期仰告于慈殿矣。今亦仰稟于東朝,則慈殿以爲,伏前日氣極熱,實難動駕,藥院提調,無退行之請耶?予以相箚事陳白矣。慈敎旣如是,卿等之請又如此,聽從之外,無他道理,而戶判之言亦是矣。雖無齋戒,靜以俟之爲宜,當退行於十一日矣。興慶、在魯,竝達曰,十一日退定,則實無退行之效,旣已差退,則以處暑退行爲好矣。上曰,十五日不早不晩,此日好矣。自內每於朔望,有眞殿奉審之事,曾對諸臣,朔望有所爲之事爲敎者,乃此也。諸臣亦必聞知矣。以朔望兩次展拜奉審,卽近來新定式者,而若古人,不但朔望,日日亦可。此亦予誠淺之致,雖身或不平,朔望奉審及慈殿問安,常常不廢矣。移御之後,兩次奉審之禮,廢闕者亦久,實不勝缺然之懷。今已屆秋節,若以望日爲定,仍得行奉審之禮,則豈不誠好哉?但常談每言,白中必多雨。若然則衣服沾濕,入殿行禮甚難,軍兵之沾濕,亦可憫。且望後則太遠,何以則好耶?在魯曰,前有念後定行之前例。上曰,伏後則日氣似勝,五日差退,如五朔矣,又安可退行耶?過伏後則勿慮也。興慶曰,慈敎之必欲退行者,亦慮聖體之傷損,旣已奉承慈敎,則必須遠退日子,俾使有退行之效焉。在魯曰,以十七日爲定,似好矣。上曰,十一日,若日氣稍涼,十七日熱而炎厚,則當奈何?在魯曰,人君當以大體爲心,何如是細細用心焉?上曰,人主凡事,實多難便。若欲行動,則有百官焉,有軍人焉,自不得不如是用心。凡人士庶之省墓覲親,意至卽行,何爲難也?人主動靜,雖於奉先之禮,亦當審愼而思量矣。旣有慈敎,不聽卿等之言,非奉承之道,故特從卿等之請,以十五日爲定,可也。{{*|出榻前下敎}}上命承旨進書禮曹祈晴祭草記批答,使上注書出去,使政院,分付該曹,卽爲擧行。{{*|出榻前下敎}}上曰,城門閉耶?在魯曰,閉城門矣。上曰,獻官,何品爲之耶?眞明曰,堂下三四品爲之,故已差出矣。在魯曰,李觀厚疏之不卽捧入,聞其日事狀,似非承旨之失矣。上曰,相箚請罪,故雖命遞差,而此非承旨之失也。且聞吳彦胄之言,玉堂旣以處置乖當,有物議徑出,則李觀厚,勢不當陳疏矣。在魯曰,渠若聞玉堂之疏,則必不得陳疏,其所推去,似由於此矣。臣於其時,全未知觀厚之有疏,過數日後,始聞陳疏到院,還持去,而又未聞語意之如何,近日始有謄傳者,故臣亦略見矣。上曰,其疏旣未徹,則臺疏中,何以詳陳乎?在魯曰,自闕中謄出,與或自其家謄出,臣未能知,而其疏旨意,極爲非常而叵測。李益炡之所臚列,猶有所未詳矣。上曰,李益炡,猶未悉言耶?在魯曰,其疏以紀綱起頭,遣辭極爲驚怪。其曰,君不能使其臣而慢蹇之習日長,下或有訕其上而叱嗟之聲四起云云,次以趙景彬事,語侵僚相,次言豐原事,次言玉堂補外善地,不足爲罰事,末乃結之曰豪奴悍僕,目前雖或羈縻使喚,而他日欺賣,無如之何,豈不危哉?惟聖明,長慮而善處云云,長慮善處一句,臺疏中不爲擧論矣。上曰,此則陳疏中,果不擧論,而其疏旨意,極非常矣。在魯曰,此等語,隱然有危動上心之意,雖非專指一人,而便同急書,用意極不吉矣。此事初不上聞則已,旣已上聞之後,何可不處分,而右相之箚,以大體爲言,此亦得體矣。上曰,右相箚,以大體爲言者,儘是矣。在魯曰,不但罪其人而已。其情狀,自上已洞悉,誠爲多幸矣。上曰,李益炡疏,已詳陳,而近日有甘心於右相及豐原者,故乃有此事矣。益炡初入臺地,有激濁揚淸之論,予甚嘉之,而其疏中不靖之徒一款,初未知其何謂,今始詳知。觀厚之疏,乃是疑間君臣也,事極駭痛矣。在魯曰,近來廉隅太勝,違傲成習,屢下嚴飭之敎,故其疏末端,憑藉爲說矣。上曰,貴近新進,綺紈子弟,未知何謂,貴近新進云者,貴近與新進耶?貴近之新進耶?在魯曰,似指貴近及新進也,而廷臣,將擧懷惶悚矣。頃以新榜慢蹇,有所飭勵,故至擧新進爲言矣。上曰,此欲使擧世無餘人也。貴近,必指嚮用之人也。明謙曰,貴近新進與綺紈子弟,對擧而言之,必謂貴近之新進也。其疏旨意非常矣。尹游曰,若謂貴近之新進,則必曰新進貴近矣。在魯曰,貴近,乃指高官,豈有新進乎?上曰,李益炡之疏,右相之箚,俱是矣。相箚所言大臣之道,固當如是,然旣上聞之後,若無處分,其可以杜讒說乎?右相之言雖是,而處分則當如是矣。予因此而有勉戒于卿等者,木不朽,蠹不生。朝廷寧靖,堅如磐石,而紀綱振擧,則李觀厚輩,何敢爲投間之計乎?朝廷不能寅協,只以紀綱等事,屢有勅勵之敎,故此等窺測之徒,乃謂君心可動,而敢爲此等之言,然予雖不明,豈爲宵少輩所間乎?此無非卿等致之也。卿等若寅協堅凝,則此等言,何由而出乎?卿等須相勉戒焉。在魯曰,初若以李觀厚未徹之疏,下詢其論罪當否,則臣言亦或如右相箚陳,而旣已洞察,處分之後,亦何有收還之事乎?上曰,沈星鎭之論啓事,誠難處矣。何以則好耶?雖蔭官,其中亦有士流,安可掩置耶?使廟堂更薦云者,事體尤爲殊常矣。在魯曰,其避嫌中,若指名則可矣,而渾稱無別白矣。然與州牧薦有異,雖拔之於薦中,不可更爲守令云者,臣則未知如此矣。上曰,雖被駁遞之人,後更爲官職無拘,似與此無異矣。尹游曰,臺臣以爲此乃牧使薦云,而此實非州牧薦。然若以此薦懸之,而爲守令則必難安矣。眞明曰,旣令大臣備局薦之,則安可因一臺官之言,而棄置不用也?其云更令備局擇薦者,亦非事體之可者也。趙尙絅曰,臺臣若於避嫌中,指言某人,則其外諸人,似無難安之事矣。上曰,然矣。在魯曰,槐院分館之新榜後卽爲擧行,乃前例,故臣於前日,屢達申飭矣。今日招問院吏,則諸員中各有故,尙未設行,而旬後卽欲行之云。如是遲延,事體未安。本院上博士及掌務官,從重推考,使之不多日內,會圈,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此乃慶尙監司狀啓也。前者本道前左兵使魚有琦,以蔚山束伍軍五哨,馬兵二哨,勿送慶州鎭,移屬本鎭,擺守城堞事狀請,故以軍兵劃移,事係重大,令道臣商確便否,啓聞之意覆啓矣。此卽其査啓,而以爲道內五鎭營所管軍摠,皆是三部七司,元無六司之規。今若以七哨軍兵,移屬主鎭,則餘存之軍,僅爲三部六司,帥臣所謂慶州軍兵,雖無此七哨,猶夥於他鎭云者,未知其由。仍又臚列許多不便之端,以爲事體掣肘,軍制錯亂,決不可容易那移云,道臣所陳誠然。不可輕易變通,蔚山軍兵,依前仍屬慶州,魚有琦狀啓,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在魯曰,此乃全光監司尹得和狀啓也。曾以江都劃送三南米,各年條最不納守令拿問事,僚相陳達後,令本道査出現告矣。此卽其査現之啓,而光州、順天兩邑中,順天則庚戌年錢作米、軍作米竝一千八百六十七石零,自朝家劃給江都,而及至辛壬慘凶,自朝家爲軫本道賑資,且因度支建請,更令以當初所貿之本價,輸送戶曹、賑廳後,餘利使之補賑,故本錢四千八百二十一兩零,壬子五月,旣已分半上納於賑廳及戶曹,而其後,自江都每每促納,故以已納於戶曹、賑廳之意,屢次文移,而終不聽施。此必是戶曹、賑廳,尙不知委於江都之致云。取考兩衙門文書,則本錢已捧的實。此是朝令則該邑,元無不納江都之罪,而京司初不行會,致有此江都之抄報順天,分揀光州,當該牧使,令有司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已上三條,盡出擧條}}在魯曰,頃者小臣,以江春道付二所,黃海道換付一所事仰達,而自上下詢武將,則武將輩,皆以爲然,故以監別試時,更稟爲敎,今則試日已近矣。曾前江春道付於一所,黃海道付於二所,而兩西武擧輩,技藝甚多,故二所則優爲沒技之人,每多見漏,稱冤甚多。今若以江春、黃海兩道,相換付之,則一二所,必無差池不均之弊矣。臣以此事,廣議於搢紳,則皆以爲好,而獨京中武擧輩,必厭强敵之多來矣,此何害之有?趙尙絅曰,臣曾以武試官見之,江春道武才絶少,而黃海道則沒技者居多矣。今若以黃海道,換付於二所,實爲均敵,無偏重偏輕之弊矣。上曰,當初陳達,予所持難者,以科場體重,不可輕易變改,且分道付所之本義必在,故不爲許施矣。使該房承旨,後日登對時,持《大典》科擧條所付卷入侍,當有商量下敎矣。在魯曰,星州按覈御史,時姑未入來,而見其私書,則罪人輩,已盡取服云矣。上曰,何至置毒之境耶?在魯曰,李誠躋家奴,與官婢惡德交通,往來狼藉,惡德本夫裵俊九爲名漢,不勝其憤,內自計度,若殺李誠躋,則雇工自可上去,潛使惡德,敎誘雇工,置毒於淸醬中云。雇工者,李誠躋家奴之名也。雇工則姑未承服,而裵俊九、惡德則盡爲節節承款云矣。在魯曰,兩南竹田之盡爲枯損,誠可悶矣。以內局靑大竹言之,外方艱覓封進,而其太半不如前。前則繼用一月而有餘,今則每至月半而垂乏,至若貢人所進排國用竹物,亦無辦備之路,其他用竹之處甚多,箭竹之外,如御前儀仗之竿,軍門旗竿之屬,紗帽笠子,亦皆用竹,而竹種殆至乏絶,誠非細慮矣。臣嘗以湖南均田使見之,則非但官竹,民間亦多種竹之田,而其利,比種穀倍蓰,故自古執以一等矣。到今竹絶之後,猶以一等納稅云,此亦可矜。今若申飭三南道臣,勿論公私田,養竹之道,作爲節目,別樣勸課於各邑,察其成效有無,抛棄者,時加警責,則或不無養殖復古之道矣。上曰,所達好矣。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金吾堂上一人外,無他行公之員,暑月滯囚,誠爲可慮矣。判義禁金東弼之撕捱者,乃是江都時虛錄一款,而此事前已仰達矣。初則雖似虛錄,畢竟歸於反作,且不過監官輩反作,而不能覺察,以此過爲引嫌,累疏承批之後,在京城不遠之地,尙不入來,誠爲未安矣。上曰,以此引嫌太過矣。如北漢管城將之反作,經理廳堂上,何以知之耶?判義bb禁b金東弼,從重推考,使之不多日內,上來行公,可也。{{*|出擧條}}在魯曰,金吾堂上,獨李普赫,無故行公矣。上曰,同義禁洪景輔,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同義禁李春躋本職許遞,竝卽牌招開坐,可也。{{*|出榻前下敎}}尙絅曰,本曹褒貶,因參判之未差,尙未定行。參判許遞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趁卽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尙絅曰,今番慶科武科出身中,兩班及西北人,當依例赴防,而其餘諸人,則當從自願或赴防或納米,而赴防米則例下本曹,補用於軍需矣。今亦依前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絅曰,向日禁軍祿試射時,禁軍鄭斗三、趙尙旭等,俱沒技矣。此等沒技者,自前例付標紙,特賜馬帖矣,今則不爲付籤而啓下。此是自前賜與者,而今未蒙賞,故敢達。上曰,單子還入,可也。宋眞明曰,戊申軍功中可合字牧之人,當收拾用之,而其中鄭觀賓、安鎬,爲首功矣。觀賓則爲觀科擧,不願加資,仍爲在喪。上曰,其後又爲誣告矣。眞明曰,以山訟事,發此等言於訟庭,非直爲告變矣。今旣收敍,末職付之,何如?上曰,辭勳時,嘉其爲人矣。其後更爲誣告,故予欲用誣人之律,豐陵言之,故予不用一律,而今雖幸赦,當此輕加逆名於人之時,何可授官職於此等人哉?鄭觀賓、沈益衍,當初予欲杖殺之矣。觀賓之蒙宥,可知今番赦典太廣矣。渠安可爲職哉?。在魯曰,旣已赦其罪,微官末職,漸次爲之,何害之有?上曰,爲人亦且輕佻矣。諸臣以次退出。 ○七月初五日夜三更四點,上御興政堂,夜對入侍時,參贊官趙命臣,檢討官趙明謙,假注書兪彦國,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入侍。趙明謙進讀《宋名臣言行錄》第一卷上編沒編。上曰,少退。少頃,還命入侍。上曰,注書進讀。兪彦國進讀第一卷下編沒編。上曰,今講此書,尤有興感處。大抵臣得其君,然後可爲名臣。雖有名臣,不得其君則安得爲名臣哉?李沆,若不遇宋太祖,必不得爲名臣矣。明謙曰,聖敎誠然矣。自古名臣碩輔,皆遇賢君聖主,然後能展布其素蘊矣。上曰,曹彬誠可人也。明謙曰,宋太祖,戒其勿殺戮,而征南諸將中,獨曹彬,能體其意。彬之此事,誠賢於人,而此其所以爲名臣者也。上曰,海物必佳云者,趙普眞不知而言耶?明謙曰,趙普乃宋朝名臣,必眞不知矣。上曰,趙普末節,無可言矣。明謙曰,錢若水,往見陳摶則旁有麻衣僧曰,做不得,此乃急流勇退人也。急流勇退,誠人臣之不可人人爲之者也。國家取人之道,取用輕視富貴之人,然後可以得人矣。人臣若貪戀爵祿,則無可取矣。上曰,所達好矣。上又曰,錢若水條上五事,其一,乃擇守令。以此觀之,善擇守令,實爲治之要道耳。明謙曰,聖敎誠然矣。漢宣帝時,諸邑吏,豈必盡皆循吏,而只在人君作成之如何耳。上曰,今日始講《宋名臣錄》,而呂蒙正之言曰,水至淸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小人情僞,在君子,豈不知之?若以大度兼容,則萬事兼濟。李沆罷中外一切利害事,而劉安世論之曰,祖宗時,經變多矣,所立法度,極是穩便,正如老醫看病極多,故用藥,不至孟浪殺人,且其法度,不無少害,但其利多耳。後人不知,遂欲輕改,此其害所以紛紛也。兩人俱是宋之賢相,而此言皆好矣。水淸無魚之義,屢已下敎,而若體此義,則國事可無弊端,小民可免苛刻之患矣。卽今大臣,亦以爲新法不可設行,而今當開講之際,深有感於此兩賢相之言,更以此言,出擧條,飭勵廟堂,使之加勉,可也。{{*|出擧條}}明謙曰,聖敎誠至當。王安石變法,而宋以至亡國。李沆此言,誠格言也。命臣曰,殿下平日刑賞,或有過處則輒卽改之,而大度包容,迥出尋常,臣嘗感歎欽仰,而如或有過中之處分,則臣何敢不仰達乎?今日有前待敎金時粲遠竄之命,辭旨甚嚴。時粲之疏,大抵皆是已陳之事,而太爲張皇,亦多有未察之處,不擇之語,宜其不槪於聖心,有此處分,而第新進氣銳之輩,凡於文字辭語,不能稱停,不免過激,乃是通患,固當裁抑,而處分若或過中,則刑賞反歸失平矣。伏望聖明,更加審量焉。明謙曰,金時粲之疏,不善爲之矣。渠之今疏,與申致謹爭辨,不是異事,而至於私報半朝等語,良可怪矣。然渠意,似謂若欲私報,則當在半朝之人,豈特申致謹而已云,而聖明似過看矣。大抵金時粲,本居鄕曲,前後聖敎,未能詳聞,而但守平日固執。今於翰苑極選,雖以嚴畏感激之意,不敢不出,而常以不能辭避淸顯爲愧矣。頃日徑出事,擧措極爲駭然,今番疏語,亦多不擇,此不過年少氣銳之致,處分過重矣。近日聖上,調劑辛甘,已見其效,更加思量焉。上曰,金時粲乃是仙源之孫也。近年翰薦屢敗之餘,李宗白以別兼始得完薦。聞其所薦,一則卽今入侍翰林李成中也,一則金時粲云,而未知時粲爲何狀人矣,其後聞之,則乃是仙源之孫也。近來人,每欲偏取一邊人,以致屢敗,而宗白則所薦甚公,故予以爲嘉矣。向者趙明履之處分,似爲過中,而予知明履,非甘心黨習者,故欲更用之,李台重處分後,仍卽處分,以示飭勵矣。趙明履、李宗白,或處分或不處分,似爲扶抑,而宗白則異於明履之素知台重矣。李台重無狀,金時粲尤無形矣。予於渠之初入侍時,聞其爲仙源之孫,心甚感慨,下敎曰,以爾家之遺風,乃有辛壬之事,家聲盡墜,予心興愴。且曰,常人之情,皆欲扶護族黨,其能大義滅親者,乃是大公至正之人也。予於其時,未詳時粲之爲人,謂其可語,而如是勉戒,則所對殊模糊,予私語以爲,此乃欲爲時象者,予誤爲不緊之敎矣。挾侍中官,亦聞此語矣。伊時下敎,人情似當感動,而少無感動之色,其意反以予之下敎,爲不明者然,故予於其時,已料渠之爲此等事,而意以爲若入三司,當售此習,豈料其於未離參下之前,乃有此等事耶?予旣有當初下敎,又有滿腹時象之敎,則雖對辨申致謹之語,亦不當張皇爲說,況敢以一家大臣等說,書之章疏乎?左揆雖是大臣,猶以混稱四大臣,被斥於臺疏,則渠安敢如是乎?若謂無情則章疏文字,豈不照管而書之乎?渠雖居鄕,豈不聞朝紙所出之下敎乎?況當初引見時,下敎中渠之一家,不幸有辛壬事之語,明有所指,則安敢肆然以大臣書之乎?是固無法也。予於時事,一主調劑,故分數不過,今日備忘,亦極蘊藉矣。儒臣所達,太爲委曲。勿論半朝擧朝,此是可爲之言乎?明謙曰,其文字,誠怪矣。上曰,私報等說,安敢用之於朝廷?旣曰大臣,又曰私報,語意明有所在。苟知嚴畏君父,則安敢如是乎?本事竝當下敎,而姑不盡言,頃以臣擇君三字下敎,則有悟者有不悟者,而渠必聞知,而今日備忘中,半朝之人,可以私報,則於洞諭之君父何云者,予意有在。辭令不欲迫切,故雖如是稱量,而半朝之人,乃欲私報於王庭,則君父下敎,不但聽於耳外,又必有憾於渠心,懷憾下敎,敢以私報等說,書諸章疏,則其可謂有臣分乎?否乎?近來雖多怪駭之事,而不過遞差而止,不然則疏批誨責而已,今渠之坐地,宜不敢如是。隱然有爲族黨私報之心,若開此路,則是將國無紀綱,而私相屠戮於朝廷矣。向以申致雲事,一場紛紜,而一竝闊略矣。今此處分,予實有意,此漸不可長。李觀厚則不過動人主之心,歸一世於疑阻而已。如此事,予若嚴防,則不敢見售而止耳。時粲事,非觀厚之比,不輕而重,遠竄之命,猶是參酌也。明謙曰,日前有若使偏論者,無味則自當止息之敎,臣等出而贊誦於外人。金時粲疏中半朝私報等語,實出辭不達意之致也。上曰,時粲若於當初下敎時,顔色少有感動之意,而今乃有此等之事,則雖可責其前後異矣,猶有斟酌之道。此人則初旣少無感動之色,所對不過唯唯,此乃欲爲此等事之意也。旣有滿腹時象之敎,則安敢爲更售之計乎?渠以私筆,書以大臣,是私自復官也。半朝擧朝私報不私報等語,是戕殺搢紳之計也。如許臣子,當屛諸四裔矣。命臣曰,其疏中大臣等字,人事迂闊矣。聖敎至此,臣不敢更爲還收之請,私報云者,乃是若欲私報,何止一申致謹之語,非有深意也。上曰,予豈爲抑勒之敎乎?他事當闊略,而此則分明有私報之心矣。下敎洞諭之後,雖非其族黨,若有扶護之人,則當用國法,況其族黨乎?朝家不爲復官,而敢以私筆復官,論以漢法,豈特遠竄而止?自有當律矣。諸臣以次退出。 ==7月6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未肅拜}}。左承旨趙命臣{{*|坐}}。右承旨鄭彦燮{{*|呈辭受由}}。左副承旨金濰{{*|未肅拜}}。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金尙星{{*|坐直}}。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好{{*|仕}}兪彦國{{*|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任{{*|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下直,尼山縣監李華重,松禾縣監李秉迪。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賢嬪宮受針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尙星啓曰,大司憲金有慶,掌令崔逵泰在外,執義未差,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南渭老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趙尙絅,同副承旨金尙星啓曰,長霖纔收,蒸濕轉甚,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賢嬪宮咽喉之症,加減何如,而湯劑其已進服乎?今日令醫女,趁早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賢嬪宮諸節,諭于醫女矣。 ○傳于藥房曰,醫女入診時,豐原君亦爲同入。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則賢嬪宮少商穴受鍼事,旣已定奪矣。受鍼時刻,定以何時乎?敢啓。傳曰,此乃經絡受鍼,不必定時,卽今爲之。 ○趙命臣啓曰,左副承旨鄭彦燮,今日不爲仕進,右副承旨金應福,昨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尙星啓曰,事變假注書尹尙任,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遠竄罪人金時粲配所單子,傳于鄭彦燮曰,以三水府改入。 ○以備忘記,傳于金應福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金應福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而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星,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新除授修撰申宅夏,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申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星曰,禁推傳旨捧入。 ○傳于趙命臣曰,藥院問候之時,提調不可不備員,都承旨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趙命臣啓曰,右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進,參判李德壽牌不進,參議鄭羽良進,右副承旨金應福進。 ○以李壽沆爲都承旨,以金濰爲左副承旨,以李周鎭爲大司諫,以許沃爲執義,以黃尙老爲兵曹佐郞,以李德彬爲掌樂主簿,以李敬躋爲水運判官,以李衡擧單付養賢主簿。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普赫病,參議李宗城病,參知朴弼正入直進,右副承旨金應福進。 ○兵批啓曰,忠翊衛將韓斗燦呈狀內,本以抱病之人,累日入直之餘,重得暑感,諸症添劇,旬月之內,萬無差復供職之望云。病勢如此,則宿衛輪直之任,不宜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以趙錫命、趙明翼、韓師得爲副司直,以鄭亨復爲副司果,以尹尙任爲副司正。 ○傳于金尙星曰,召對爲之。 ○金應福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濰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星,以成均館(以))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生鮮廛人等呈所gg呈狀g內,近因霖雨,江水大漲,漁艇不得設網而空還,四散求覓,無一尾得來,各殿日下生鮮,願依前例,以可合雜魚及活鷄,參半代封云。目今潦水,無前大漲,漁路之艱辛,誠如所訴。在前如此之時,亦有參半代封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金應福,以義禁府言啓曰,遠竄罪人金時粲配所單子,以三水改入事,命下矣。金時粲,以三水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大臣陳達,宜寧縣大同,節晩裝載致敗,當該守令趙榮祐,令該曹決杖,可也事,命下矣。旣已拿囚,所當依例決杖,而法典內,極熱時,事干綱常贓盜外,其餘杖一百以下,竝收贖,而自五月初一日,至七月晦日極熱云。今此趙榮祐,依法律杖一百收贖後,放送,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彝章書啓曰,臣敬奉手書,傳諭于銅雀里奉朝賀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千萬意象之外,天書下降,寶墨之光,照映天日,臣震驚戰掉,惝怳靡定之餘,伏讀十行辭旨,訓曉至切,洞於肝肺。臣之無狀,何以得此?一字一涕,寸腸回復,實不知所以仰對也。臣身雖江介,心則雲闕,其欲入覲龍光,何敢以言語形容,而只緣分義截若天地,無路自伸其忱誠矣。聖諭今至於此,入奉面敎,夫豈趑趄,而臣久病沈淹,輾轉添加,難以時月間起動。然此則固置勿論,臣出城之時,去就已斷定,匹夫之志,實在死守。蓋臣不如是,實有靡及之悔,而臣不得以復爲人矣。此乃人生築底處,寧有可以更容商量決定者乎?況臣四疏六啓,罄竭無餘,過與不過,庶幾澄察,今雖入對,豈有可以加白毫末者,而徑先入城,萬一未蒙恩許,則臣之去就,將作何狀?殿下父母於臣,臣之至誠哀懇,寧不惻怛哀憐,照燭諒察,開臣活路,許臣轉身乎?如蒙快降明敎,俾臣仍住鄕里,且卽召還史官,則臣暫入覲省,固臣之至願,便當俟病勢少間,趨進京闕,恭承淸燕而歸,少慰犬馬之微誠矣。聖心曲軫在野賤臣,慇懃開導,乃若是,至以手書,反復垂曉,恩渥之隆摯,古今所未有,而臣不能委曲奉承,辜負恩命,罪在不赦,瞻望自悼,只有涕泣沾襟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竝以馳啓。答曰,手書諭意,而卿猶不諒,只自恧焉,而旣有暫入登筵之意,此則少慰抑鬱之心。其於入侍,當爲下敎,史官先爲入來,卿須體此意,安心善攝,俟少間入來。 ○傳于趙命臣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之,而先爲入來。 ○假注書尹志泰書啓曰,臣敬奉聖諭,傳于果川銅雀里奉朝賀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昨日附奏,繁委瀆屑,方俟威命之加,卽者史官,宣諭恩批,辭旨一向勤懇,至有自恧抑鬱之敎,臣惶恐感泣,不省所措。史官則先命入來,伏切感幸,第伏念臣留住鄕里一款,快蒙恩許,然後方可以轉身入覲,而卽今未有令臣住鄕之明敎,臣將何所藉手而呈身於城闕哉?誠不勝迫塞悶鬱之忱。臣病勢轉加,全然失睡,已三日,眩怳昏昧,不能締搆文字,謹當俟間,以一疏更申哀籲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以正言李益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推考傳旨捧入。 ○右承旨韓師得上疏曰,伏以,臣自昨夕,猝患暑癨,大寒戰大烘熱,頭痛腹痞,上吐下泄,吸息斷續,實有頃刻難保之狀,且聞臣家兒少,始痛似疫之病云。其在敬謹之道,不可出入於淸禁之中,玆敢齋宿他處,搆疏仰暴衷懇,伏乞聖明,特許鐫遞臣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都承旨趙明翼上疏曰,伏以,臣之今番出肅,只爲伸其分義,效其奔走矣,不幸本病之外,猝得暑病,今至浹旬,尙無藥效,尋單請急,蓋出於萬不得已,而三告還給之命,出於格外,仍下特敎,而嚴召踵臨,感激惶恐,宜卽趨承,而顧臣病狀,實係危惡,氣逆之時,則呼吸不通,少得吐瀉,則暫以鎭定,日復一日,轉至層加,老父病勢,方在非細,而亦不得躬自扶護,以此推之,可知賤疾之十分甚重也。今以賢嬪宮患候,藥院方設廳班,上下擧切憂慮之日,身帶保護之任,如有一分蠢動之勢,則何敢冥然頑然,不思變改?玆敢不避煩猥,仰冒威尊,更申疾痛之呼,伏乞聖明,俯賜諒察,卽許變通,特命鐫解,使公體無苟簡之患,俾殘喘有延保之路,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若此,本職許遞焉。 ○修撰趙明謙上箚曰,引嫌而退。陳疏論列,旣得臺體,强避之斥,自有所歸,請正言李益炡出仕。答曰,依啓。 ○七月初六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尙星,檢討官趙明謙,注書兪彦國,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入侍。明謙曰,進講冊子印役,自五月初二日爲始,而尙未訖役畢印,校正後懸吐,而已印五卷,尙未盡爲懸吐。卽今此卷下一二卷,僅可及時懸吐,而其餘勢難及時懸吐,當此逐日開講之時,實難繼及矣。上曰,今聞儒臣所達,進講《名臣錄》,卽今印入者,只是五卷,而亦未盡爲懸吐云。人主講學,豈可以印冊之遲延,懸吐之未畢,中輟哉?藝閣堂上及郞廳,竝從重推考,儒臣亦推考,可也。尙星曰,儒臣所達非矣。若未趁時印進,則當自本館,各別催督,豈煩陳於筵中耶?藝閣之稽滯印役,乃是該郞不爲催督之致,不可推考而止,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故敢達。上曰,所達是矣。當該郞廳拿處,可也。{{*|出擧條}}明謙,仍進讀《宋名臣言行錄》第二卷向敏中傳,自太宗,止有復用之意。尙星進讀陳恕傳,自公總領,止不虞之譽也。彦國進讀張詠傳,自公令崇陽,止皆號能吏。寅賓進讀張詠傳,自公自金陵,止社而稷之也。成中進讀馬知節傳,自監博州,止乃元昊也。上曰,宋眞宗誠賢君,而使昌武,往覘向敏中事,誠怪異矣。尙星曰,宋眞宗有輕視臣僚之心,故有使人往覘之事。錢若水之勇退,亦由於此矣。上曰,麻下之日,敏中若喜則豈可以向敏中爲相哉?明謙曰,張詠,誠高於人矣。末年因欲免禍,買田宅以自掩晦,而能淸儉持身,三年畜置之婢妾,猶尙以處女在焉,則此尤人之所難也。上曰,此與關羽之明燭達晝同矣。明謙曰,東望呼嵩之事,非張詠,則當倉卒急遽之時,安能出此也?上曰,與太祖黃袍加身之事,同矣。尙星曰,此雖倉卒之變,由其平日有器量有見識,故能處之從容,而出此人不能可爲之奇着,若無恒日之所守,安能爲此也?上曰,此非意慮所及之事也。尙星曰,張詠之治殺耕牛避罪者事,臣有所懷,故敢達。拘其母十日不來之人,卽無天理者,無復可言也。拘其妻寧可來也,拘妻而得其罪人,雖張詠事,不知其正大矣。拘其母不來,則雖曰拘其妻則必來,不拘其妻,事理得正矣。上曰,孟子曰人少則慕父母,及長則慕少艾,有妻子則慕妻子,中人以下皆然。男子剛腸者,幾人能不爲婦人言所惑者?誠切至之言也。張詠此事,蓋欲試之耳。尙星曰,若如是則尤爲非矣。安可以非天理非人理之事,試於人也?上曰,拘母十日不來,拘妻一日而來者,文則好,而文義則不好也。上曰,馬知節責王朝之語,誠直矣。誠如知節之言云者,王朝亦賢相也。今之寧城,可能爲知節之事矣。尙星曰,東封之事,誠非矣,下至百官皆蔬食者,尤非矣。知節曰,蔬食者,獨陛下一人云者,少無面飾之意,而亦且帶得微諷之意,細味其言,則眞宗東封之失,自然著矣。且王欽若等,讀盡箚子,莫謾官家云者,誠直言,知節可爲忠直之士矣。上曰,王朝之上再拜與下再拜,孰爲是耶?明謙曰,上再拜,卽君上勞問其食蔬,故不得不再拜者也。尙星曰,下再拜,乃謝過之事也。上曰,然矣。頃日寧城,以官婢事,於榻前直斥曰,大臣亦有犯之者,非寧城則不可爲此言,彼儒臣,亦或時有直處矣。上曰,向敏中,治西京僧獄事,予有感焉。至難而最可審愼者,無如按獄。其僧之誣服,旣如是明白,至云贓物置於井傍而失之,則安知其實狀之冤枉哉?能以贓物不獲,疑其有隱情,善爲究覈,終使其僧,得免於枉死,敏中此事,可謂過人遠矣。大凡殺獄,當別加審察,而京外討捕衙門,尤多橫罹,故須以此有所下敎於承宣者,而酷刑之下,自多誣服。雖以今日言之,京外刑獄之中,安知無枉罹抱冤之類乎?若有如此冤枉之人,則必多感傷於和氣,此乃王政之所宜欽恤者,而不可不各別嚴飭,以此意出擧條,申飭京外,可也。{{*|出擧條}}明謙曰,末端曹偉之知趙元昊事,誠神奇矣。上曰,政在公秉軸之日云者,太神奇矣。上又曰,曹彬之薦曹偉,此事,何如?尙星曰,今則不可爲之事也。上曰,何以謂不可爲之事耶?尙星曰,知之爲難,知而能不避嫌,薦之尤難。有曹彬之力量,然後可矣。上曰,今有如曹彬之於宋太宗之際遇,則可能薦之耶?尙星曰,際遇如此則或可薦之,而此誠人人不可爲之事也。上曰,儒臣則以爲如何耶?明謙曰,若當亂時,事機急迫,則或可薦之,而平時則不可爲之事。蓋其所知者,未必眞知,而平時則別無可見其才之處耳。如曹彬、曹偉,然後可能薦之,而他人不可薦之矣。上曰,《大學衍義》,何時當講耶?《名臣錄》印役,如是遲滯,《大學衍義》則印役,能及《名臣錄》卒講之後耶?須詳問以啓。人君以無冊而綴講云者,不可使聞於隣國也。諸臣以次退出。 ==7月7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趙命臣{{*|病}}。右承旨鄭彦燮{{*|呈辭受由}}。左副承旨金濰{{*|坐直}}。右副承旨金應福{{*|坐直}}。同副承旨金尙星{{*|坐}}。注書尹敬周{{*|陳疏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國{{*|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任{{*|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下直,坡州牧使宋必煥,阿耳僉使趙鳳仁。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應福啓曰,大司憲金有慶,執義許沃,掌令崔逵泰在外,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南渭老未肅拜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趙尙絅,同副承旨金尙星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亦何如?賢嬪宮症候,或有差減之勢,而湯劑連爲進服乎?今日更令醫女,入診詳察宜當。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賢嬪宮諸節,諭于醫女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賢嬪宮入診醫女所傳之言,則症候與昨一樣,而呑嚥之節,似不無分減之勢云。諸御醫等皆以爲,竹瀝調牛黃涼膈元,時時進服宜當,此藥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藥房曰,醫女入診時,豐原君依昨日,同爲入診。 ○金應福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諫院亦無行公之員,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吳彦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應福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應福,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當此逐日問安之時,提調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副提調李壽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金濰曰,今下弓矢,阿耳僉使趙鳳仁處給送。 ○金應福,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弼善南泰齊,兼說書鄭俊一,昨旣有只推之命,而今日亦不出肅,竝更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應福曰,召對爲之。 ○金濰啓曰,假注書兪彦好,親病方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應福,以吏曹言啓曰,本曹褒貶坐起,定於明日,而參判李德壽,呈告引入,久不行公,待明朝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狀啓,尙州居前主簿成爾鴻,安東居前正言金聖鐸,敦召之下,縷縷呈狀,無意赴召事,傳于金應福曰,當初召命,其豈文具?其所職名,不過軍銜,豈可過辭?其更勸諭上送事,回諭。 ○大司諫李周鎭上疏曰,伏以臣,向在喉院時,李觀厚之疏到院矣。凡疏章之來呈者,必遍示堂、郞而後入啓,例也。觀厚之疏則郞廳,猶或有未及見者,而渠以數字當改之意,卽爲推去,遂不復呈。此豈本院所可知者,而大臣直以不卽入啓,容其持還,請臣之罪,末又以後日之弊,深示憂慮之意。夫身居喉舌之任,未盡出納之責,阻滯臺疏,以啓後弊,則顧其罪,豈止於責勵,而特蒙聖慈,曲加容庇之德,只許鞶帶之褫,私心感悚,如無自容,不意薇院新命,忽下於此際。顧長席地望自別,以臣庸鹵巽軟,決不可冒昧承當,以招公議之嗤點。況日者所遭,非比尋常,聲罪之論,出於廟堂,負職之辜,反至末減,則何可以時日之稍久,職名之有異,晏然爲冒出之計哉?且臣稟質虛脆,重嬰奇疾,適當潦暑,又添氣瘧之症,逐日苦痛,眠食俱廢。雖無情勢之難强,以此危綴之勢,萬無束帶趨造之望,而召牌儼臨,不敢坐違,謹此擔詣闕外,略陳情病實狀。伏乞聖明,特許遞免,俾安私分,以延殘喘,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持平南渭老上疏曰,伏以,上天眷佑聖德,元良光受顯冊,此實宗廟社稷億萬年無疆之福。臣名在從班,身逢大慶,區區歡忭之忱,實不能以言語形容矣。念臣於昨年秋間,待罪薇院,忽被金相紳之詆誣,旨意叵測,遣辭絶悖。臣自遭此事,痛心疾首,旣無以自立於人世,幸賴照臨之赫,無幽不燭,特下備忘,痛斥相紳構捏之狀,至以此等之人,雖不用當律,豈可置諸耳目爲敎,十行綸綍,處分明正,拔臣於坑坎之中,措臣於衽席之上,臣之得有今日,莫非我聖上生死肉骨之恩。顧臣疏逖之一賤蹤,前後眷顧,固已萬萬踰分,而今玆所被,尤出委曲保全之至意,臣雖縻身粉骨,赴湯蹈火,猶不足以酬萬一。感激之極,自不覺淸血之交逬,惟是人言罔極,危厲在心,杜門屛跡,念絶當世矣,不自意柏府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讒誣旣雪,收錄維新,聞命驚惶,益不知置身之所。臣之頃年停論一事,已蒙聖鑑之洞燭,筵敎之昭淅,無復餘蘊,而齗齗之言,至爲危險,傷聖明辨知之明,爲微臣積困之端,臣之隱痛,實在於此。噫,臣之當初一着,不過於特敎還配之後,停其島置之前啓而已,原啓俱在,事實昭然。島置非討逆之律,聖批有過當之敎,此與末後加律之啓,其輕重淺深,迥然不同,而其時厭避成風,臺閣一空,臣之一時意見,慨然於國體之損傷,仰體聖敎,徑先停論,自今思之,誠涉率爾,顧何嘗有一分營救之意,而不究人心跡,便以此謂之容護惡逆,而直加以罔測之罪,則其亦太誣罔矣。前於臣而旣有停一律之啓者,伸辨崖異之論,亦自甚多,此皆事在旣往,罪名未極之前,未嘗聞有如相紳之誣辱,而彼獨揚臂張目,肆然加之於臣者,彼別有陰護於徵夏,而憾臣昔年嚴鞫之一啓,意東指西,必欲挾私中傷之狀,眞是掩諱不得,而亦見臣踪地畸孤,易以摧拉,而雖知其不成議論,而故爲此抑勒之說,此等情態,誠不滿一哂,亦何足呶呶多辨也哉?噫,臣之處地,本在於黨目之外,雖當世變層生,人心危險之時,是非雌黃,亦宜不到於臣身,而祗緣年少入臺,撞着此不幸事,遂至犯世怒而觸群疑,上煩聖明之曲全,下辱一身之名跡,從今以後,惟當杜口結舌,歛避名塗,以爲息黥補劓之道,其何可徒恃寵靈,揚揚出入於侍從之列,自同無故之人哉?昨冬嶺外檢田之命,雖義在往役,而猶且屢次控辭,迫於朝令而後敢行,況此臺閣之任,卽臣顚沛之地,危怖之心,至今未已,去就之節,寧有可論?玆敢祗隨天牌,仰暴危苦之情,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命鐫削臣職名,仍飭攸司,永勿檢擬於淸塗,使得自伸廉義,避遠駭機,以卒終始生成之澤,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正言李益炡疏曰,伏以臣,情勢難安,詣臺自列,而處置請出,出於意外。未知公議之地,或以憲啓之不擧臣名,謂臣無可嫌之端,而若臣則除拜屢日,違召稽謝,厭避二字,若當自已,今不可以不置落科,晏然仍冒於臺地。況臣老父宿病,重爲虐暑所侵,諸症越添,委頓床席,首尾十數日,一嚮彌重,尋醫問藥,起居扶護,非臣身,更無在傍看視之人,私情焦迫,斷無離捨之望。雖非情勢之難安,實無供職之理,昨違天牌,誠出情理之萬不獲已,而罰靳例罷,恩出格外,分義惶悚,靡所容措。今於嚴召之下,不敢坐違,謹此隨詣禁扃之外,敢將肝膈之懇,仰瀆宸嚴之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遞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七月初七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濰,檢討官趙明謙,假注書兪彦國,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入侍。明謙進讀《宋名臣言行錄》畢士安傳,自端拱中,止寇準傳天禧三年也。濰進讀寇準傳,自天禧末,止王曙傳罷繕修諭天下。彦國進讀王曾傳,自祥符中,止八九分地位也。寅賓進讀李迪傳,自公爲擧子時,止我乃如是也。成中進讀魯宗道傳,自仁宗在東宮,止蔡齊傳遂令磨去。明謙曰,寇準,本無學問之功,夫以每事效朕之言觀之,可知其汰侈逾制矣。上曰,澶淵之行,何如?明謙曰,臣則嘗非之矣。天幸成功,若或不成功,則澶淵此行,與明宗土木之役,何以異也?上曰,高瓊之執撾築輦夫背,此事,何如?濰曰,此乃武夫無識之致,臣子尊君之道,安可如此?上曰,寇準之勸眞宗幸澶淵,能成大功,君臣之間,誠無間然矣。末乃被讒而見疑,讒之爲害,甚矣。寇準之勸幸澶淵,如李綱之勸親征矣。明謙曰,與李綱事,異矣。一敗則無可言,澶淵之行,誠危道也。李綱則當宋室幾亡之時,以與社稷偕亡之意,請守都城,其意誠忠且正大矣。上曰,寇準之人稟,誠豪快。將才有餘而學識不足矣。明謙曰,眞宗若不聽讒言,而終始用之,則其功可勝言哉?庶可使邊胡慴伏矣。上曰,寇準之欲廢章獻太后者,如何?極爲殊常矣。明謙曰,準之此事,無識矣。上曰,有可以發明者,其心誠正大光明矣。上曰,眞宗,不知李宸妃之爲母,而毋事章獻耶?濰曰,然矣。上曰,寇準心事,有可觀矣。其心眞正爲社稷,故人不爲非矣。其心若不爲社稷,則極可疑也。濰曰,寇準其心正直,故有公安枯竹再生之異,應其精誠所感,能使卉木感動矣。上曰,司馬德操之評諸葛亮諸人,雖竝稱伏龍、鳳雛,而其言曰,鳳雛不及伏龍,徐庶不及鳳雛矣。因此評品,可知其人之等分高下,而如宋人之評論,每皆一竝稱譽,卽其題品,使後人,未知孰爲優孰爲劣,是可欠也。濰曰,今以寇準事觀之,宋眞宗之於寇準,當初倚任,何如,而終不免信讒言而斥逐之,君臣際遇之難保終始,讒人誣訐之貽害世道,有如是矣。故詩人之言,取彼讒人,投畀有北,有北不受,付畀豺虎,此實痛惡彼讒之意也。近日李觀厚之疏,眞是讒言之巧憯,而殆前古所罕也。大臣之箚言,不可罪未徹疏者,誠爲得體,而疏雖未徹,措語旣盡上聞,自上洞燭其情狀,則事當各別嚴處,以爲懲勵他人之道,而削職之罰,未免太輕,臣意以爲,李觀厚不可不更加重律。上曰,李觀厚之疏,雖未登徹,而李益炡之疏,不但激濁揚淸之意,誠得臺體,勘律亦得當,大臣箚語,亦甚得體。且已處分則不必加罪也。濰曰,近來世道危險,讒說肆行,大臣曾於年前,遭吉地葬子之危言,尹游兄弟,遭殖貨取怨之匿名書,甚至於朴奎文疏出,而今又有李觀厚之疏矣。其言雖未必盡出於一處,而讒間之言,至於如此,誠非細慮。觀厚之疏,不但論事之謬戾而已,旨意誠爲叵測矣。上曰,頃聞左揆之言,其疏不但言及大臣重臣而已,欲使君上,盡疑擧朝倚任之人,極爲巧憯矣。濰曰,其疏末端,至曰他日欺負,豈不危哉云,此卽一誣告也。渠雖無狀,職是臺諫,雖不可究問其言根,而誣告之罪,斷不可饒貸矣。上曰,予若初知其疏末端所言,則處分,豈止於李益炡所請,而益炡之疏,則似必有意矣。趙明謙曰,日昨次對時,左揆以爲,便一急書,此言是矣。濰曰,其疏專出於恐動天聽之計,誠一急書。疏中欺負叱嗟等文字,皆有出處,極爲危險。此而不加嚴處,則讒間之說,將不知其至於何處。臣非敢謂此等之言,或見售於聖明之世,而第慈母之於曾參,尙未免三至而投杼。如此讒說,終不如不聞矣。上曰,承旨,此則似未免過認矣。曾母投杼,雖不是異事,而大體已言於大臣,以古事觀之,凡事盡係於時君,李觀厚之事,實是今日上下召之也。夫木不腐則蠹不生。朝廷若果寅協堅凝,則如觀厚者,何敢爲窺測計乎?近來廉隅太過,互相角勝,故予嘗有所感嘅而下敎,則觀厚輩,妄揣以爲君父致疑於朝臣,乃敢進此等之言,此由予不能調劑之致也,此實今日上下召之也。濰曰,臣適因文義,敢進所懷。聖敎至於自反,臣不勝惶恐之至。若因此等事,上下交相勉勵,則豈非大幸乎?臣之必欲重處觀厚者,誠以此輩,不過受人唆嗾,爲此讒間之計,如此之疏,若加嚴處分,則人知畏戢,必不敢受人唆嗾,爲起鬧之計,庶可無無事中生事之患矣。上曰,予雖未知李觀厚之爲人,而近於入侍時見之,意以爲似可辦此等事,今果然矣。似不是爲人所使也。濰曰,知臣莫如君,非敢曰聖鑑有所遺照,而群下自外相知者,尤詳悉。其疏遣辭,極爲巧密,決非李觀厚所自辦者。或有謂觀厚,初無此意,而爲人所欺。蓋以其疏,若稱譽諸臣者然,勸使書呈,故渠則全昧旨意,而依其言書呈云,此則未知其必然矣。上曰,李觀厚爲人,雖無狀,豈止於是耶?明謙曰,臣亦聞李觀厚疏出後,有人移書責之,則渠以爲右相豐原,乃是一生所敬慕者云。若果敬慕,則豈若是詆辱乎?上曰,其疏決非不知人事,徒事紛鬧者之所爲也。明謙曰,其疏極爲險慘,乃是動搖擧朝之計也。上曰,予猶有不明於知人者,今聞承宣之言,怳然覺其一條路矣。承宣所達甚是。予之初頭下敎,不免汎觀李觀厚之事矣。今聞承宣之言,始有所覺得者矣。諸臣以次退出。 ==7月8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趙命臣{{*|食加gg式暇g}}。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金濰{{*|坐}}。同副承旨金尙星{{*|食加gg式暇g}}。注書尹敬周{{*|呈辭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國{{*|仕}}鄭夏彦{{*|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任{{*|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醫女入診時,豐原君依昨日,同爲入侍。 ○吏批啓曰,本曹郞廳,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賢嬪宮症候,其有差減之勢乎?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矣。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賢嬪宮諸節,諭于醫女矣。 ○藥房再啓曰,賢嬪宮入診醫女退出後,與諸御醫反復商議則以爲,卽今症候諸節,不無向減之勢,此時苦口湯劑,有難連進,姑觀一兩日,更爲繼進當否,而竹瀝調牛黃涼膈元,依前時時進服,爲宜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尹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傳于尹容曰,下直守令,留待引見。 ○金濰啓曰,金吾滯囚可慮。同義禁趙最壽除拜之後,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兪彦好改,代以鄭夏彦爲之。 ○尹容,以弘文館言啓曰,臣明謙,敬奉聖旨召對,《宋名臣言行錄》畢講後,繼講冊子,問議于領事處,則左議政臣金在魯以爲,召對冊子,《宋鑑》進講,則在於綱史之進。綱史旣爲重講,則《宋鑑》亦依綱史之例,進講於《名臣錄》講畢之餘則似宜。且《心經》爲書,卷數不多,而甚切於心學工夫,開卷則輒有惕然可警者,不比於汗漫諸書,雖曾進講,今又繼講似宜云。右議政臣宋寅明以爲,《宋鑑》宜於重講之意,與左相一般,而《心經》則繼講,似亦得宜,而不必進講於召對時,似合於法講,伏惟上裁云。領事之意如此,敢啓。傳曰,當下敎於入侍矣。 ○吏批啓曰,禮賓別提安鎬受由過限,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進,參判李德壽牌不進,參議鄭羽良進,承旨李壽沆進。以李重協、尹容爲承旨,趙最壽爲戶曹參判,金宗台爲弼善,安相元爲廣興守,沈匡瑞爲龍安縣監,鄭壽喬爲繕工假監役,李廷綽爲慶基殿參奉,趙明謙爲吏曹佐郞,李成中爲待敎。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普赫進,參議李宗城受由,參知朴弼正病,左副承旨金濰進。以鄭彦燮、金應福爲副司直。 ○李重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開政。 ○尹容啓曰,咸鏡監司狀啓,安邊居馬丁趙尙白等十一名渰死,而其中萬華卓異之行,不宜泯沒,令該曹稟旨旌表事。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尹容啓曰,咸鏡監司狀啓,咸興居海尺崔必尙母李召史等,爲虎囕死事,傳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兵曹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金濰疏曰,伏以,臣素患痛風之症,猝發於今初四日直宿之夜,左脚膝節,浮高刺痛,不能屈伸,達宵叫苦。蓋臣此病,必發於夏秋之交,今則發作最早,痛勢益苦,凡該房應行之事,亦使同僚替行。以此病狀,決無卯申出入,堪當劇地,日昨違召,勢不獲已,而罰靳例勘,又命牌招,荐犯違傲,實爲惶悚,不得不力疾隨詣,而行步蹇澁,不能致身於直廬,咫尺禁門,未免扶腋而行。此際適値開政,在院僚員,入侍召對,無他推移,臣又艱辛進參,侵暮而歸,本病之外,泄瀉畢gg竝g發,一夜登溷,其數無算,元氣大陷,昨朝問候之班,忍死進參,歸臥院中,脚痛倍劇,洞泄不知gg止g,精神昏眩,目今症形,十分危重,實有汚穢淸禁之慮。不得不疾聲仰籲,伏乞聖慈,亟許鐫遞,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千萬幸甚。踏啓字。 ○判敦寧朴泰恒疏曰,伏以,臣年過大耋,名繫仕籍,常有漏盡夜行之恥,此臣所以夙宵愧懍,屢煩號籲於前日者也。第緣疏語泛緩,只乞斥退,而未曾明據典禮,直請休致,故聖上視爲例讓,靳於一兪,臣不勝惶蹙,敢復悉瀝肝血,仰冀宸衷之矜察焉。蓋七十致事,著於《禮經》及律令,臣乃遲回聖朝,年至不退,臣所慙恨,實在於此,而竊觀古來名臣,德崇望隆,爲世倚重,所以引年謝事,爲晩節高致,良由一退之難辦焉爾。若如臣者,姿本庸陋,責亦輕歇,去來有無,眞似江湖之一鳧雁,故耄及之後,雖或備位冗散,而固多閑居屛蟄之時,蓋亦無所事乎乞骸,而跡謝朝端,已積有年矣。臣切自幸其樗櫟散材,進退頗裕,旣於休致一節,泯其名而得其實,不必謄諸章牘,强效西家之顰也。只以長帶軍銜,曠廢臣職,一念兢惶,前後懇籲,亶在於刊名朝籍,安意就盡。乃自去秋以來,荐蒙推恩之典,仍叨判寧之命,豈不萬萬榮感,而顧以垂絶之喘,冒峻秩而竊厚祿,臣心之慙悚,自已倍前矣。向陳一疏,而天聽邈然,繼尋長單,且阻喉司,此不過臣之誠意淺薄,辭語疏略,上不能格宸聽,下不能孚同僚也。撫躬慙恧,目臣所叨,雖是閑職,臣苟蹲據,不自祈免,則溘然之前,殆無遞解之期,倘或終身於榮祿,畢命於朝班,貽縉紳之深羞,則長逝之目,亦將不瞑於泉下。伏乞聖明,諒臣微悃,許臣永退,以全聖世終始之恩,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行公。 ○七月初八日巳時,上御興政堂。下直守令留待引見時,左副承旨金濰,假注書兪彦國,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舒川郡守朴宗城,光陽縣監金斗剛,長鬐縣監張珣入侍。朴宗城進伏。上曰,職姓名。宗城曰,舒川郡守朴宗城。上曰,履歷。宗城曰,履歷曾已陳達矣。上曰,七事。宗城進白七事。上曰,所懷。宗城曰,未赴任前,故未能詳知。下去赴任後,若有弊端,當與道臣相議,仰達矣。金斗剛進伏。上曰,職姓名。斗剛曰,光陽縣監金斗剛。上曰,履歷。斗剛曰,丁酉及第,甲辰爲禁衛哨官,戊申出征,其年爲典設別提,癸丑爲活人別提,甲寅爲內贍主簿,乙卯爲軍器主簿,仍爲藍浦縣監,今方待罪光陽縣監矣。上曰,七事。斗剛進白七事。上曰,所懷。斗剛曰,小臣未赴任前,故別無所懷。下去赴任後,若有弊端,當與道臣商確轉達矣。張珣進伏。上曰,職姓名。珣曰,長鬐縣監張珣。上曰,履歷。珣曰,辛丑及第,乙巳初入仕守門將,丙午參上武兼,庚戌爲碧團僉使,甲寅爲軍器判官,今都政,除授長鬐縣監矣。上曰,汝何方人?珣曰,京人也。上曰,七事。珣進白七事。上曰,所懷。珣曰,未赴任前,邑弊未得知,赴任後,當與道臣相議,仰達矣。金濰曰,三守令處,當一時宣諭矣。上曰,依爲之。濰進伏宣諭,三邑守令,皆離席聽諭。濰又宣勸農別諭,三邑守令,又離席聽諭。上曰,引見別諭之意有在,爾等下去,各別惕念爲之。濰曰,近來各邑戎備,全然抛棄,軍器中最緊者弓矢,而弓或無弦而矢不得控,鳥銃亦無形,我國軍務之虛疎,誠爲悶慮矣。上曰,所達誠然矣。舒川郡守,予已知其爲人,其餘則皆未知,而今見其儀容,下去後,若惕念爲之,則當皆善治耳。三邑守令退出。濰曰,卽今廳中不備,左承旨與同副承旨,或式暇,或病重陳疏出去,小臣獨在廳中,伴直無人。鄭彦燮遞差之代,政官卽爲牌招,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上曰,右副辭疏,才已踏啓字,政官卽爲牌招,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濰曰,今因下直守令處,軍器申飭事,敢有所達矣。臣於頃年,以北兵營入番軍,不爲操鍊,多般使役事仰達,有令道臣、帥臣相議變通狀聞之敎,而至今因循,不得變通,誠爲嘅然gg慨然g。聞軍兵入番時,每朔給料六斗,而不爲一番操鍊,兵營所用柴炭,使之進排,又令拾鐵冶造。北兵營,卽賊路初程,萬一有變,則以平日不敎之軍兵,苦役呼冤之軍卒,其可責捍禦死長之義乎?昇平日久,上下俱無安不忘危之慮,邊上戎備,疎虞若此,誠極寒心矣。上曰,承宣曾有所達,今又如是陳白,邊備之疎虞,聞極寒心。更令廟堂,商確稟處,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7月9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趙命臣{{*|食加gg式暇g}}。右承旨李重協{{*|坐直}}。左bb副b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尹敬周{{*|呈辭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夏彦{{*|仕直}}兪彦國{{*|仕}}。事變假注書尹尙任{{*|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元敬王后忌辰齋戒。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本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受針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大王大妃殿受針時刻,以辰初前二刻入之。 ○大王大妃殿受針後,賢嬪宮入診,而豐原君依昨日,同爲入侍。 ○藥房口傳啓曰,大王大妃殿受針時穴處單子,先書臨泣,次書太衝,而下鍼第次,明白言及。執鍼醫女松月,換次下鍼,至敬之地,有此做錯,其罪狀,待受鍼罷後,令攸司推治?何如? ○傳曰,若左右穴各二處,則先左二穴,次右二穴,卽舊例也。此穴單難循次,受鍼時所便于上故也。非執鍼之誤錯,卽告穴之輕着也。受鍼無錯,輕着生疎,勿治。 ○傳曰,大妃殿、大殿,時刻俱不入之,藥院未及,分付禁漏而然耶?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則大王大妃殿,以眼部患候,今日受鍼事,有所下敎云。臣等伏不勝驚慮之至,卽令醫女,入診詳察後,議定穴處依宜,賢嬪宮症候諸節,漸有差減之勢乎?亦令醫女,入診詳察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眼候,下敎于醫女,而受鍼時刻,以辰初宜矣。予則無事,賢嬪宮諸節,少愈矣。 ○藥房再啓曰,賢嬪宮入診醫女退出後,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症候諸節,漸有差減之勢,湯劑不必議定,前入竹瀝牛黃涼膈元,間間進服宜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承傳傳命,何等重大,而藥院批答,有可改者,承傳色不傳,則以待下敎事下敎,則中官誤傳,別監輕着,承傳色,幾到藥院,遽傳勿傳,極爲可駭,中官拿處,別監令攸司推治。 ○尹容啓曰,今日雖非賓廳日次,大臣旣已出令,兩司當爲進參,而俱無行公之員,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受由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雖是國忌齋戒,明日次對,又當以正日頉稟,而臣等爲參問安,今方來會賓廳,問安過後,願爲入侍矣,敢啓。傳曰,問安罷後,卽詣閤外。 ○李重協啓曰,昨日因本院啓辭,待明朝政官牌招開政事,命下矣。國忌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等開政,雖國忌,有爲之之例,牌招開政。 ○以持平南渭老,獻納吳彦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容曰,推考傳旨捧入。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或違牌坐罷,或解由未出,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勿拘。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入侍,參判李德壽,牌不進,參議鄭羽良進,右承旨李重協進。以沈星鎭爲副應敎,吳彦胄爲副修撰,曺允成爲刑曹佐郞,邊柱國爲伊川府使,李重庚爲獻納。 ○兵批,承旨啓曰,判書不參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新除授副修撰吳彦胄,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弘文館副應敎沈星鎭,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壽沆,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各司新除授官員,依例參謁,而成均館典籍洪聖源,擧案書進,無端不爲入來,此不過多官紛沓之中,或意其不能覺察,爲此巧免偃便之計,事極寒心。典籍洪聖源,爲先汰去,以爲懲勵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求禮縣監具世智,以三年窠守令,二次居中矣。一中,雖因赦令蕩滌,其不治可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考見諸道各司殿最啓本,則靈巖郡守韓緖,以推奴有謗爲目,萬頃縣令李淵起,以過於畏㤼,事或苟且爲目,林川郡守金令行,以政或欠勅,公藏亦失爲目,瑞山縣監李錫錄,以酒贖招謗爲目,淸安縣監李義浹,以吏奸莫察爲目,連山縣監尹光柱,以杖或失宜爲目,嘉山郡守李世晃,以蔑有治聲爲目,公洪都事鄭廣運,以政疎漕倉爲目,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至於推考該堂,則不可仍治gg置g,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貶坐,開拆諸道殿最啓本,則抱川縣監金相說,以雖用吏言爲目,爲官長而用吏言,餘無足觀,比諸安之吏奸莫察,不啻較重,而置之上考,誠是意外,該道道臣推考,金相說罷黜。寧邊府使趙東彬,以戎備雖疎爲目,而置諸上考,至於推考道臣。寧遠郡守李鐽,以愛民雖切,束民太緩爲目,愛民雖有其心,束吏未免太緩,其無實效可知。機張縣監尹有迪,以雖無顯疵,禁松差緩爲目,兩句俱是貶語,而海邑松禁,關係甚重。魚川察訪金琂,以馬瘦宜警爲目,郵官專管馬政,而旣以馬瘦爲貶,則不可仍置,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丙辰七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禮曹判書趙顯命,吏曹判書宋眞明,刑曹參判金始炯,行司直金聖應,右副承旨尹容,假注書鄭夏彦,事變假注書尹尙任,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進伏。金在魯曰,日間伏熱異常,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受針後,症候,何如?上曰,累日無顯效,日熱如此,是甚可悶也。在魯曰,賢嬪宮症候,有向減之勢乎?上曰,向以爲悶矣,近則差勝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保護之節,一向安順乎?上曰,好過矣。在魯曰,如此盛熱,聖候宜加愼重,而召對無日無之,或至徹夜,此雖出勤學之聖意,而大小輕重,亦不可不察矣。一卷冊,臣等見之,亦甚支離,而今聞每召對,如盡卷云,如此則恐有傷損之節矣。寅明曰,臣等如此累達,而辭不達意而不能格矣。如此極熱,易生傷損,何至動犯深夜乎?在魯曰,夜對,涼生後可爲之,而極熱則燈燭之氣,最易燻人,尤不宜久親也。上曰,向夜適見賢嬪不睡,而予本少睡,旣不能睡則寧欲對儒臣說文,有反悟處而爲此矣。《名臣錄》中不緊者,時或越看,不至盡卷矣。上曰,星州按覈狀啓來矣。在魯曰,臣聞之而未及見矣。上曰,無疑矣。在魯曰,御史,卒以夜間開坐,拘問不及,生奸而就服矣。上曰,御史欲以文字曉諭者是矣。此可爲三省乎?在魯曰,當爲三省矣。寅明bb曰b,官奴始殺官長,與奴殺主何異乎?上曰,裵俊古則宜卽其地處之乎?寅明曰,此則刑曹宜考律處之矣。在魯曰,召對冊,有筵中下敎之敎矣。《心經》則法講爲之者是,而《宋鑑》繼講,似好矣。上曰,欲於召對時言之矣。我朝事多寒心,向時陸宣公奏議時冊子,無印出者,而至借來於他處,今則一邊講而一邊印,《大學衍義》卷數尤多,不可每每苟艱,故姑欲觀勢爲之矣。《續綱目》有大板乎?寅明曰,《續綱目》大板,臣亦於外間,曾見之矣。上曰,續目幾卷而有幾本耶?問于玉堂。容曰,自政院問於玉堂乎?上曰,兪。金在魯啓曰,此咸鏡監司宋成明狀啓,枚擧安邊、永興兩邑所報,以爲安邊府益衛社,去府治絶遠,本社所屬倉常平廳及會付稷,至於一千三百餘石,而本社元無耕稷之事,每當備納時,換貿輸納於百餘里地,民弊甚多,而皮稷之不實,比他穀尤甚,若依前日永豐社例,待秋捧時,以稷作米以納,則公私兩便,永興府各衙門還上,米太甚少,皮穀甚多,耳稷唐租四色之穀,至於六萬餘石,此皆年前凶荒代捧之穀,今年若豐登則今秋還捧時,四色之穀,一依戶曹作米定式,以米代捧,事甚便好,請令廟堂,稟處矣。兩邑民願如此,且皮穀與米,精粗懸絶,自前朝家累有皮穀作米之令,今此所請,誠爲順便,依狀啓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京畿監司李眞淳狀啓以爲,曾以畿內生穀之道,荐承聖敎之勤懇,故本營物力,比他道無異寒士計活,而銖積寸累,艱事鳩聚,別備太、租牟三色穀,合五千三石零。又年前內賜錦段,作銀四百兩,所換貿太、租兩色穀,合一千三百九十石零,別備穀則作爲營會付,錦段所貿穀則作爲戶曹會付事,請令廟堂,稟處。其下又有幹事軍官論賞事,令該曹論賞之請,此則當自該曹覈奏矣。以畿營至殘之物力,其所料辦之穀,得至此多,誠爲可尙,分隷於戶曹及營會付事,依狀啓施行,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亦然乎?寅明曰,京畿千石之穀,難於諸道之萬石矣。自上宜示褒嘉之意,以爲諸道之勸好矣。會付事,依道臣伏請施行,亦恐無妨矣。上曰,雖曰,無麪之不托,而苟有誠心,則亦無可不爲之事矣。向者趙明翼所聚者亦多,而此又如此,可示嘉奬之意矣。錦段內賜本意,專爲百姓,不如分屬戶曹,盡作營會付,以爲救民之地事,分付,可也。{{*|抄出擧條,出朝報}}又啓曰,此則全光監司尹得和狀啓也。錦城、海南、順天三邑守令,或以軍餉全未捧,或以文書最晩磨勘,依事目決杖事,旣有備局啓下關,故錦城縣監李道顯則旣已拿致營門決杖,而海南縣監金世元,是堂上官,順天縣監李光湜,曾經侍從,自營門不得決杖,請更令廟堂,稟處矣。二品以上及曾經侍從者外,一體決杖,自是規例,道臣之狀稟,出於誤認,海南縣監,今可使依法決杖,而若曾經侍從,則頃日濫率守令決杖時,雖引先朝己丑年例,使之勿拘侍從,竝爲決杖,而至於還上,其未決杖時,亦爲勿拘與否,便同創始,何以爲之?上曰,濫率守令之末節,而軍餉還上,比之濫率,豈不重乎?旣施之於輕者則獨不可施之於重者乎?寅明曰,侍從臣之不爲決杖,似是中間變通,舊例恐未必然矣。在魯曰,先朝此法,亦似累有變改矣。上曰,考出備局前例更稟,以爲定式之地,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臣仍畿營事,有所達矣。近來公私赤立,昨今年朝家累勅,頗有一分之效,其初頭盡心者,雖一言之褒嘉,宜有鼓動之道,其後則亦當有權衡矣。在魯曰,向者右相所達令外方聚穀事,似有實效,而行關時,有論賞論罪等語,守令輩,以論賞字爲羞恥,而反不欲爲之云,比亦士夫廉隅之節,恐不是異矣。寅明曰,臣意則不然,守令輩言雖如此,有賞然後,亦有所勸矣。上曰,此等皆俗態也。善治則擢用,此亦豈不賞在於前乎?守令輩,以擢用之嫌而反不爲善治乎?在魯曰,預爲備穀之道,古人亦有行之者,全光道臣,亦以爲好道,而猶嫌空帖之少,更請多得,此後凶年則不可給,今雖加給,亦無傷矣。上曰,如此之後,朝廷之法,宜使可信後,則勿給,可也。予於畿營事而有推而思之者矣。略干錦段,能辦數千之穀,於此亦可知閭閻之侈奢矣。糜費之弊,豈不大乎?欲如向日吏判所達,而爲文曉諭矣。寅明曰,罰賞之權,唯在君上,自上若愛惜恩典,則雖極爲可嘉四字,得之者爲榮,若自濫施,則雖十行絲綸,人不爲榮矣。中人以下,皆待賞罰而後,有所勸懲,紀綱之立,亦在於此矣。在魯曰,紀綱之立,必在處置之得宜,不如預期於寬猛矣。上曰,雖使諸葛亮,當此時,不得不用刑名之治矣。上曰,翰薦將何以爲之乎?前例何如乎?眞明曰,前例同僚削職以上,皆獨爲薦矣。上曰,申飭趁速擧行,可也。{{*|榻前下敎}}在魯曰,金時粲事,處分初下時,臣未見原疏,心甚驚愕,以爲文字間,必有大段不擇者矣。及見原疏則半朝私報等語,睿覽似不免太過矣。日昨備坐,諸宰之意,莫不以處分爲過,而所謂一家大臣者,或是口熟妄發之致,而此則大不可矣。以此爲罪,欲示嚴懲之意,則至於削職,可也。而下款事,實無深意,申致謹疏中以爲,渠曾於罪死人事,有所爭執矣。時粲之父子兄弟,受其卵育,故有此私報云云。時粲之父,已死於數十年前,時粲在遠鄕,年最少,豈有所謂卵育者耶?育卵二字,固爲無據,而時粲於彼家,係是無服之遠族,尤豈有報復之可論乎?時粲欲明其不然,而其曰,半朝人云云者,其意蓋謂若以此而私報,則半朝之人,無不參其論,豈可盡報而何獨報於一致謹乎云爾,自上覽得太過,故處分至於如是過重矣。臣於其後,聞召對時玉堂所達,以大臣之稱,左相亦用爲言。臣於此竊爲惶悚,而實有不然者,臣箚中論及沈{{!|𨯟|⿰金霍}}之以已復官大臣,稱以兩人,事體未安矣。洪重一,以臣箚中大臣之稱對擧反斥,此則重一誠非矣。臣箚所謂其時大臣者,蓋追提辛丑年事,語勢不得不如此,且其時大臣,亦有已復官者,將何以區別乎?臣於曾前,屢以未復官人伸雪事陳達,而只稱兩臣,未嘗稱大臣,此則玉堂所達誤矣。今時粲大臣之說,旣甚誤着,執此爲罪,渠亦何辭,而下款事,乃是假說,明渠無私報之意而已。以此至於遠竄,已爲太過,而至於親行有司之事,改以三水,實非罔兼庶獄之意,三水則爲極邊最惡之地,此則名爲遠竄,而無端爲極邊,旣已下察之後則不可不改,凡擧措適當,然後賞罰明而人心服,臣意其罪終不過削職矣。寅明曰,召對時玉堂所達,臣亦聞之,而僚相向來箚辭,則泛稱其時爲大臣者,故雖有未復官者,不得不曰其時大臣,而上敎以爲口熟者,恐未深思矣。上曰,雖未復官,言及其時事,則自不得不擧其爵,大臣箚辭,不是異事矣。寅明曰,時粲疏中下款私報事,不過發明己意,而上款四字,少有嚴畏公法之心,則安敢如是?事當嚴懲,臣意則竄謫未爲不可。第當初旣命遠竄,無端變爲極邊,此則處分未爲穩當,在下者當爭之矣。在魯曰,僚相則泛論事理,而臣意則遠竄,終爲太過,三水則又是過中之過,趙顯命,深以處分爲過當,亦欲於登對仰達,而適値嬪宮入診,未及同入矣。時粲本是鄕人,未免鄕闇,疏中四字,雖謬妄,只合削職,遠竄旣過,況極邊,又況三水乎?上曰,卿等所達,有不然者,曾以閔亨洙事,有所加勉於左揆矣。今於金時粲事,卿之所達,又如此歇看,此則以卿而猶有所未脫然者矣。昨於寇準謀廢劉后事,反復下詢於儒臣,至曰,仁宗之復準官,無乃以準欲恐已故歟云者,亦有深意,蓋寇準之事,頗爲殊常矣。予謂凡事,當觀其心,寇準之心則固出爲國,雖然,以寇準之名臣,予猶以爲殊常,卽此一事可知,予欲望人臣之盡分矣,其時儒臣,引胡氏論武后事,而予以爲過矣。劉后雖無狀,寇準之事,極可怪也。今以金時粲事言之,觀文可知其人,凡人疎拙者,文亦疎拙,氣勝者,文亦張皇,予每以時粲,每爲殊常矣,其文亦殊常矣。當初翰薦累敗之餘,李宗白,始以李成中、金時粲完薦,予以宗白爲可嘉矣。宗白若如時粲之心,則必以其所謂一家大臣之故,不薦時粲矣,推時粲不欲與申致謹泮直之心,則易地而處,必不然矣。在魯曰,時粲於彼家,已爲九寸親,無異於路人,豈以此而棄之乎?雖使時粲當薦,一邊有如此之人,何可以此礙阻乎?上曰,不然矣。非宗白則必不薦之,近來公然之人,猶欲沮戲,故累次敗薦,歸於李宗白,宗白此事,予以爲難矣,予於其時,初聞金時粲之名,雖知宗白之公心,而以爲此人,亦如宗白否乎矣。及其初入侍之時,予以感慨之意。下敎于渠曰,爾家不幸有辛丑事,零替極矣,爾則必以爲戒,勿事黨論之意,縷縷面諭,渠不過一小臣,而爲此下敎者,蓋痛仙源家,乃出此事也。渠聞此敎,宜不勝其感愴,乃反默默唯唯,觀其辭色,亦無一分感動底意,予於其時,至獨語於口曰,予發無益之虛言矣,此必欲爲時象之人矣。其時果見申致謹而走出,予以爲此人,滿腹時象矣,一家大臣之語,卿不善達矣。昨者大臣口熟之敎,予果誤矣。其時卿之所達,不是異事,而洪重一之言非矣,若今所達則卿又非矣。前日則予於朝臣之或稱忠臣,或稱逆賊,或稱大臣,或稱臣者,一倂尋常看之,至於十九下敎,半夜下敎後,若復口熟於大臣二字者,是無臣節也。況可筆之於書乎?此則不信君父之敎也。春秋無將,漢法不敬,蓋謂此也。予初欲以護逆書之,而辭令不欲迫切,故備忘猶爲斟量,而末端於君父何云者,予有深意,以私筆復官者,何可不竄謫乎?以竄謫歸之過中者非矣。此事卿等太歇看之矣,右相所達則可矣。遠竄亦有大遠小遠,曾在先朝,鄭領府事,初則遠竄,而親以甲山,移定配所矣,三水亦極邊乎?寅明曰,三水乃是極邊中第一矣。在魯曰,其時則鄭領府事,命竄極邊,而以配所之定於稍近之故,先朝親改以甲山,與今番異矣。上曰,予初亦欲定以六鎭矣。以其極邊故寢之,而誤認三水爲抑其次而定之,其爲極邊,今始知之,然如此者,其可歇看乎?其所謂半朝之臣,孰非可報之人云者,似非無心之發,豈非無嚴乎?寅明曰,上款事,聖敎至當,此等處宜可命處,而下款事則自上未免過看矣。在魯曰,下款事,語勢不如此,以不滿一笑,果如其言等語句觀之,明是假設之辭,蓋半朝之人,皆論彼家事,故渠意以爲,若如致謹之言,何以不報於他人,而獨報於渠乎云爾也。上曰,渠之心,若可報則必欲報之,此如第五倫有心無心之說,私報等字,書以其手,則必萌於其心矣。在魯曰,若以時粲爲偏論則,可也。豈有爲寸外疎族報復之理乎?時粲之心如此,則初豈應講而供職乎?此報字,不過因申致謹之言,而辯破其不然矣。時粲,乃金尙容後孫,彼家,乃金尙憲後孫矣。寅明曰,俄者下敎以爲,忠逆大臣之說,一倂活看之敎,恐未爲當矣。上曰,此予抑揚之敎也。十九下敎,半夜下敎之後,宜不敢稱以大臣矣。寅明曰,心以爲無罪則爭之,可也。不敢爭之,而隱然以大臣書之者,極爲非矣。上曰,此則卿亦爲抑揚之言也。若此者,豈是可爭之事爭之,猶不可,況敢書之乎?在魯曰,自上以爲臣於金時粲,看得太歇,而臣初聞金時粲事,深爲駭歎,及見其疏本,終覺處分之太過矣。臣亦豈以時粲爲不非,而罪宜止於削職,遠竄則太過,況送之於極邊最惡處乎?寅明曰,初命遠竄,無端變爲極邊,此爲處分之過耳。上曰,予初以三水爲極邊之次,而定其配所,今旣知其爲極邊,則予豈可抑勒而不改乎?以北道遠邑,改付標以入,可也。在魯曰,咸鏡道有南北道,而北道則皆是極邊,聖敎所謂北道,似泛指咸鏡道也。上曰,然矣。卽其道內遠邑,改定,可也。{{*|榻前下敎}}在魯曰,遠竄終爲太過矣。上曰,此等人謫竄,予尤爲謫去外方,必以偏論,敎誘其處之人矣。在魯曰,臣與時粲,數次泛見,而其人譽之則可謂淸疎,而終不免有鄕闇之病,然未見其多氣矣。上曰,非多氣也。頗爲殊常矣。此事亦出於殊常之致也。 ○宋寅明曰,李觀厚事,臣箚不過以大體只言,疏未徹而罪其人,有關後弊而已。其疏指意則極爲叵測矣。臣意則觀厚人事,雖無形,不可處處致疑,竊聞前後下敎及筵臣所奏,多有泛濫致疑之事,臣實爲悶。李觀厚,自是嶺人,守其本色,此必退坐局外者之意,決非當路人所爲,臣以爲其人非則只當罪其人而已。不可轉輾致疑也。上曰,所達是矣。頃欲下敎于卿者此也。予曾見欺於洪重一,重一從仕不久,故予常誤認矣。及其疏斥左揆之後,方始知之。古則雖在官高者,猶有色目不明者,今則立身之初,已顯示標榜,有若分館者然,良可怪也。予未知李觀厚之爲何人,問之則乃是全陽君之子,未幾乃有此事,予以李益炡疏,爲激濁揚淸者,可知予意,左揆陳達後,始知其疏末端語矣。昨日承宣以爲,削職亦輕,當爲加罪,而予以卿箚旣得大體,且已處分,故不爲加罪矣,予初以觀厚,爲自可做此事矣。及覺其一條路後,始知處分之輕矣。大抵近來凡事,過作機關,乃是大弊,右相所達是矣,然在人君堲讒之道,不可不嚴懲也。在魯曰,李觀厚之疏,至爲巧密,泛觀者,或以爲泛論時弊,而不覺其用意,此正巧密矣。李觀厚爲人則自足周變者,而乃爲如此之疏,此殊可歎。上曰,一條路之敎,乃爲此也。承旨所達是矣。在魯曰,李觀厚自是嶺南世族,李益馥之祖球,曾經臺侍,官至吉州牧使,多爲偏論,且其連家,皆是大族,非如來歷不明之人也。但以渠平日行身之務欲順便觀之,必不爲如此之疏,此似渠亦未覺而受用,然臺官爲人所使之說,近來容易說出,實恐有辱臺閣有辱朝廷,故臣於日昨筵奏時,不以此等指疑,形於言語,只陳其疏中措語與命意之深憯而已。日昨承宣,始發指使之說,而歷擧長湍人年前誣僚相之疏,及誣尹淳兄弟之上言,及朴奎文、趙、宋乾坤之疏語,以爲前後一轍,而自上有今始覺得之敎云,未知果是否。上曰,予初以觀厚爲足自辦此疏,今始覺之云者,覺其受指之意也。在魯曰,其疏,蓋是退坐局外者之亦不必深指而廣疑,承宣乃以沒擬捉之事,隱然指向於人,以疑聖心,渠旣斥李觀厚之巧讒,而自不覺其同侵讒科,設令承旨中趙命臣爲此言,暗指他人,臣亦當洞言其無據矣。筵中事體,不可不嚴,而召對異於賓筵,乘其從容時,輒以此等辭說,雜進於上聽,則將爲無窮之弊,其承宣,宜有罷遞之罰矣。寅明曰,臣亦見其筵話則以爲,前後之事,雖非出於一途云云。謂其非出一道,則決非接續脈絡之意也。上曰,承旨所達語意,不過如此,而大臣奏語中,雖趙命臣云云之說,言不當若是矣。在魯曰,其前後脈絡之說,隱然啓君父致疑一邊之心,其弊當至何境,渠方以他人爲讒,而不覺其亦自爲讒矣。上曰,承旨所達,不緊則不緊,而不過因文義達之者也。寅明曰,承旨亦是經筵官,以補闕拾遺之義,若有可達之事,則豈可不達也?若以爲李觀厚之疏,出於某邊,則僚相之言,誠是矣,而見其筵奏,非指一處,恐不必深責矣。大體凡事,不可處處廣議,此則當留意焉。上曰,此非補闕拾遺也。非是甚緊者,而承宣所達語數節,稍緊矣,而又豈可以此而深疑承宣乎?凡事過則轉生葛藤,信略宜矣。寅明曰,承旨所達,亦不過欲爲加罪之意,不是異事也。在魯曰,此事大關後弊,一承宣獨入之時,以無模捉之言,啓君上之疑心,誠非細慮也。上曰,承旨所請過矣。然朝廷若尊嚴,則如觀厚之疏,必不得發,亦諸臣自反處也。在魯曰,李觀厚旣削職,承宣亦不可無遞罷之罰矣。上曰,李觀厚則以其無者言之,承宣則以其有者言之,若侵承宣於觀厚讒奸之科,則豈不過乎?承宣所達,不過以爲讒言如此,恐有三至之投云。過則過矣,而過處引以推之,則漸益深入,卿等信略,可也。寅明bb曰b,自上宜知其不出於朝廷色目間事也。上曰,此則已知之。在魯曰,李觀厚及承宣事,雖有大小輕重之別,意則略同矣。上曰,承宣所達,元非指的一邊矣。 ○宋寅明啓曰,向日關西錢上送事,稟定發關,已近兩朔,其間黃海監司,已累次往復本司,而平安道則可否間,尙無一言回報,或者將爲擧行,而其稽緩之失,不可不警責推考,自本司更關催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金在魯啓曰,日前臣之所達亞銓事,蓋以備局公坐之言,事體自別,旣以此連日違牌,人皆傳播,一番陳疏,承批而出,則有何可非,而不此之爲,廟堂有若見輕,故請以推考,只出於略示事體,以此復爲引入,不是異事,而尙今捱撕,期於必遞,誠涉太過,一人差除,雖或不善,銓官何至於遞免而後已乎?宜勅令行公矣。上曰,亞銓於卿之所達,看得似太過矣。申飭催促行公,可也。在魯曰,然則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朝報}} ○宋寅明啓曰,堤川縣,昨年十二月作窠,而至今作空官,本縣近多弊瘼,曠官又如此,極涉可慮,縣監朴弼重,方在拿囚中,宜速賜處分矣。上曰,放送後,催促送之,可也。宋眞明bb曰b,旣遭臺言而仍赴其邑,恐涉不當,前頭公議昭釋之後,更差他邑,猶或可也。而臺刻不輕,而督令赴任,實非惜臺體之道也。上曰,吏判未嘗,申飭發送,而今反曲爲之地,推考,堤川縣監則付過放送,催促辭朝,可也。{{*|出擧條}}上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卽爲牌招,可也。{{*|榻前下敎}}諸臣退出。 ==7月10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李重協{{*|坐}}。左副承旨尹容{{*|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尹敬周{{*|呈辭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兪彦國{{*|仕}}鄭夏彦{{*|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任{{*|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元敬王后忌辰。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受針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加平郡守金九衍,今方受由入城云,大王大妃殿受針時,同爲入侍,何如?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啓曰,卽者加平郡守金九衍,來傳上敎,以爲明日醫女入診時,以分野相近穴處,勿爲下鍼,有所下敎云,而昨日醫女等,不爲來傳上敎,以致今日。今日神門、大衝兩穴,竝爲定穴以入,臣等不勝惶恐,而醫女等,待受鍼罷後,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此非下敎于醫女者,昨日口傳之答,欲諭而不果矣。意已下敎而下敎者矣。其勿惶恐,亦勿推治。 ○李重協,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卽者大王大妃殿受鍼時,禁漏官,前時刻及正時,不卽入達於差備,其在事體,殊極可駭,當該禁漏官,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李壽沆啓曰,大王大妃殿受鍼時刻,大王大妃殿、大殿,俱不入之,藥院未及分付禁漏而然耶?査啓事,命下矣。藥院初啓批旨,有受鍼時刻,定以辰初之下敎,故提調會坐處,卽爲分付禁漏前刻及正時,使之依例入之矣。禁漏官員,不善擧行,致有兩殿俱不入啓,初非藥院不爲,分付之致,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昨日受鍼後,加減,何如?今日又當受鍼,時刻依前定以辰正乎?賢嬪宮症候,諸節差減後,更復何如?令醫女入診詳察爲宜,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眼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賢嬪宮諸節,差愈矣,勿爲入診,亦勿問安。 ○尹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定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金有慶,執義許沃,掌令崔逵泰在外,宋守經,持平徐命臣未署經,南渭老未肅拜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奉朝賀李bb台佐b箚子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奉朝賀李台佐箚曰,伏以臣昏耄癃疾,朝夕不能自保,而一息之尙延至今,實荷天地之生成,父母之慈育,然而身在於京輦,職奉於朝請,前後起居之儀,强半曠廢,寤啽寐囈,罔非頌罪,入夜以來,宿疾頓添,醜陋之狀,雖不敢覼縷煩陳,絶食不眠,今且數旬矣。氣竭神脫,喘喘床席,昨伏聞東朝受鍼,百僚庭候,而亦末由致身班聯之中,少伸狗馬之誠,伏枕悲悼,生不如死,臣旣蒙恩休去,未有職業之縻,惟玆候問一事,若可以自力,而氣不敵病,病不從心,罪涉闕禮,心自貽戚,要當無此身而後,安此心耳。伏乞聖慈,俯垂鑑燭,亟賜譴罰,以幸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益加善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7月11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直}}。左承旨趙命臣{{*|坐直}}。右承旨柳儼{{*|未肅拜}}。左副承旨李重協{{*|式暇}}。右副承旨尹容{{*|坐}}。同副承旨申晩{{*|未肅拜}}。注書尹敬周{{*|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夏彦。事變假注書尹尙任{{*|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下直,昆陽郡守李景春,堤川縣監朴弼重,吾老梁萬戶金德周。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李壽沆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連日受鍼,加減更何如?今日又當受鍼,時刻依前定以辰正乎?賢嬪宮症候,諸節差愈後,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眼候,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賢嬪宮諸節,差愈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二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受鍼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bb殿b、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大王大妃殿受鍼時,加平郡守金九衍,連日同爲入侍之意,敢啓。答曰,依爲之。 ○尹容啓曰,大司憲金有慶,執義許沃,掌令崔逵泰在外,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南渭老未肅拜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諫院闕啓,亦至多日,除在外未署經呈辭入啓外,持平南渭老,獻納李重庚,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注書尹敬周,連呈辭單,尙不行公,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金吾滯囚,未有甚於近日,判義禁金東弼,同義禁趙最壽,除拜已久,尙不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太廟展謁擧動不遠,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下直守令、察訪、邊將留待。 ○傳于李重協曰,下直守令、察訪、邊將引見。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進,參判李德壽病,參議鄭羽良進,左承旨趙命臣進。 ○吏批啓曰,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顯陵直長張海翼呈狀內,身病甚重云,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柳儼、申晩爲承旨,以金相奭爲副校理,以趙明澤爲兼弼善,以李勛佐爲司饔僉正,以沈星鎭爲兼中學敎授,以金東祖爲引儀,以李綬爲禮賓別提,以閔遇洙爲造紙別提,以鄭履儉爲司書,折衝安命徵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趙尙絅藥房進,參判李普赫進,參議李宗城呈辭受由,參知朴弼正問安進,承旨李重協進。 ○兵批啓曰,翊衛司衛率元景夏,以病難供職之意,累呈乞遞,而使之調理察任矣。今又呈狀內,病勢已至累朔,日漸沈痼,萬無復起供仕之望云。身病果重,差復無期,則陪衛輪直之任,不可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司果宋敎明、邊鎭國、金應祉、李仁好、權萬元、閔洙彦、林德升、兪鴻觀、尹澤厚、文復亨、李錫禧、朴昌朝,同知李東元單付。 ○以右承旨柳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壽沆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李壽沆曰,召對爲之。 ○尹容,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弼善金宗召,除拜累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冊禮都監儀軌廳言啓曰,本都監儀軌,今已畢修正,依例粧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出使及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二十六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武經七書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監役官牒報,則敦義門南邊禁衛營所授處體城五間許,今日頹落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限修築間,亦令該營,量宜定送軍兵,嚴加把守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內,光州前牧使徐宗集,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徐宗集,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以忠勳府言啓曰,各司郞廳,不能久任,每患數遞,都事李勛佐,重入本府,頗有頭緖,一意修擧,庶有穌殘之效矣。今日政,移拜司饔院僉正,卽今事勢,誠多可慮,而凡百修廢之擧,亦不可猝委於生手,今姑仍任,以責其成效,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軍器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寺以武庫衙門,凡賞格弓子,專爲擔當擧行,而年例所造,不過春秋兩等各一百三十二張,合爲二百六十四張矣。今年夏初一百張則進上於內弓房,遺在僅爲一百五十張,而今五月春塘臺親臨別試才設行後,弓子賞格之數,多至五百十餘張,本遺儲外,三百六十餘張,實無臨急待令之勢,不得已稱貸於各軍門,得以充下賞格,而卽今本寺遺儲,已盡無餘,不但各軍門所貸還報之無路,其在預備之道,不可不及時造置,自前如此之時,則兩等例造外,有啓稟別造之規,取考近來前例,則壬子年,亦爲別造五百張矣。今秋等造弓,當自八月始役,例造外,限四百張,依壬子年例,別爲加造,以報軍門所貸之數。且備前頭不時之需,不容少緩,所入黑角弓等物力及工匠料布,自戶、兵曹依例上下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遠竄罪人金時粲配所單子,傳于李重協曰,以高原改入。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遠竄罪人金時粲配所單子傳曰,以高原改入事,命下矣。金時粲咸鏡道高原郡,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於都目大政前,發牌小各司官員,大典試講,自是流來古規,而近十餘年來,或以疲孱武弁中庶蔭職者數三員,塞責擧行,漸成文具,有壞法意,當此大典修明之日,尤不宜因循抛廢。故自去都目爲始,文、南、武堂下方在守令階梯者抄出,發牌試講,而禁府都事崔運興,托以有病,終不來參,事體所在,極爲駭然,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李德壽疏曰,伏以臣,前旣有乍入旋出,損傷國體之罪,後又有下悟gg下語g不擇,譏怒大臣之失,宜被重譴,反從薄勘,惶懍之極,一味縮伏,前後違牌,殆過十餘次矣。一世之人,皆知其必遞,而喉司獨何所見,阻搪甚力,區區廉愧,無路自伸,日者芸閣郞廳拿問之命,益增臣怠棄職事之罪,語其勢則昔嘗地部,劃卽備送物力,而今則不惟遲延,又經中間數次變通,語其事則昔嘗一日,僅印八板,而今則至於二十板。竊謂趨事之敏,或庶幾焉。而輕重雖殊,罪遍堂郞,臣於此,又安敢以推重而得輕爲幸,晏然自居若無故之人哉?臣方以此陳章請譴,而伏聞大王大妃殿,有受鍼之擧,連設候班。臣情勢旣無復出之望,而眼疾及暑症,一時又添苦,無由趨造於起居之列,臣罪於此,益無所逃矣。乞命亟削臣職,以懲前後辜犯,臣昨治此疏,未及呈,而伏聞大臣,以臣去就,至煩陳達,聖明又以看得太過爲敎。噫,臣之解職,將不知幾箇日字矣。夫不忍數日之引入,輒復冒出,其貪戀權要,爲何如哉?臣誠甚愧斯言,然疑若爲臣一人之偏心,而及稽於衆,則親知之相見者,無不謂當遞,隷傔之嗤嗤,皆言其當遞,若是者,臣之自處,庶不至於太過矣。重乞聖明,曲諒臣情勢之不宜一日冒處,速賜處分,則公私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卿勿辭,速察職。 ○同副承旨申晩疏曰,伏以臣於春間,猥叨冊禮都廳之任,其在分義,未敢他恤,黽勉承膺,反顧靦顔,不意因此遽蒙陞資之恩,臣誠驚惶慙恧,益無所措,念臣特一滓穢餘蹤耳。罪大偃逋,恩深包貸,畢竟獲被盛德,濫躋緋玉之列,假使臣粗效一時之奔走,此不過職分內事,有何可紀之勞,而誤恩愈隆,濫賞此極?古明王嚬笑之愛,恐不宜若是之屑越也,曾未幾何?隷院除旨,遽下於關外省親之日,而適會母病添劇,實無離側之勢,情理所係,許久淹滯,月前始伏私次,而得聞大臣爲慮詞訟之積滯,以至陳稟變通,顧臣慢命曠職之罪著矣。私心兢惶,縮伏竢譴,迺者銀臺新命,忽及此際,揆以臣分,宜卽竭蹶趨承,以伸叨謝之忱,而第出納責任甚重,揣量才分,無望承當。且臣與右副承旨臣尹容,有世所共知之嫌,往年臣父被謫,其所慘誣而醜詆,皆出此輩之手,每一追惟,寢夢猶悸,在臣私義,其何忍比肩周旋於一院之中乎?以此以彼,俱無冒承之路,玆於召牌之下,趨詣闕外,拜章徑歸,亟命收還臣所被恩資,仍治臣偃慢之罪,以重賞典,以肅朝綱,不勝幸甚。 ○右副承旨尹容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同副承旨申晩疏本,以臣之昔年隨參於其父量移還收之啓,不欲周旋於一院,其所爲言,極意蹈藉,旣有可避之嫌端,則固難强責以相敬之義,而誠不料悖言相加,乃至於此也。緣臣而阻其進身之路,固已不安,而況又遭其無限醜詆,顧何敢抗顔仍居於職次乎?玆不得不露章自列,退歸私次,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職名,以謝人怒,以安賤分,不勝幸甚。傳曰,此等撕捱,業已飭勵,則豈敢若是?竝給之,竝牌招。 ○持平南渭老疏曰,伏以臣之蹤地,萬無一分冒出之理,悉暴危懇,冀蒙矜許,而不意批旨優渥,不惟不准所辭,至以往事其何撕捱爲敎,如臣疎賤,輒蒙曲庇之恩,驚惶感泣,尤不知置身之所,日昨違召,罰靳例勘,今又天牌荐降,在臣分義,顧何敢復事違傲,甘自陷於辜恩慢命之科?而第臣之偏母,宿患痰濕之疾,自經潦暑,殆無寧日,數昨偶因調將之失宜,諸般症勢,一倍危重,雜試藥餌,少無分效,粥飮全廢,眞元大脫,委頓床簀,氣息危惙。臣方左右扶將,焦遑煎灼,實無暫刻離捨束帶供職之望。玆於荐召之下,不得不隨詣禁扃之外,拜章徑還,臣罪尤大。伏乞天地父母,諒臣情理之煎迫,將臣職名,亟賜鐫罷,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前後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至祝。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待敎李成中疏曰,伏以日昨筵中,有翰薦催促之命,夫史剡之至今遷就,固已可悶,此誠當急而不可緩者,以國體言之,妙揀英才,托以三長之責者,非細事也。以臣私言之,盤礴榮路,今且二載矣。了此一事,庶可免妨賢之譏,豈不欲奉命周旋?毋負素心,而竊念天下之至難者,惟史薦爲甚焉。史薦之至難者,在今時爲甚焉,何者?能公虛吾心而後,可以辨別,能辨別人材而後,可以允叶公議,能允叶公議而後,可不至於僨誤國事,則誠亦戛戛乎其難矣。雖使備員而博議,猶懼酸鹹之難調,況可以一人之見,裁擇而去就之乎?況又如臣之識寡望輕者,尤何可以尸主此等重事乎?臣於是惝怳悶蹙,不知所以爲計,而且以館中舊規言之,右僚有不可當薦之情勢,暫削其職,而使下位當薦者則有之矣。乘右僚之被譴,以下位而獨薦,求之館規,未得其近似者,若臣所處,卽一館中之變例,在臣私義,亦何敢遽然而冒當也。噫,世路多巇,物情難平,名塗極選,輒爲排軋之場,而翰薦爲之首,其不可不嚴重而難愼也,明矣。玆陳館規,兼暴微懇,伏乞聖明,俯賜諒照,亟更下詢大臣,博考前例而審處之,俾館規益嚴,薦事毋輕,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下問而處之。 ○全光道生員柳一相等疏曰,伏以人之有君子小人,如天之有陽而不能無陰也。古之爲國者,知其如此,故必以進君子退小人,爲致治之先務,人君之於君子小人,非有好惡之私而然也。君子進而小人退,則國以之治,而唐虞、三代之所以興隆也。小人進而君子退,則反是而後世所以浸浸於危亂之域也。蓋賢邪淑慝之別,如涇渭之淸濁,薰蕕之香穢,趨向不同,臭味相殊,其進退行藏,固不可竝彙而同德也,亦甚明矣。是以御世之君,明目達聰,建極于上,見賢則尊師而表異之,見惡則屛黜而痛絶之,示以好惡,明其懲勸。由是,君子好德而錫之福,小人畏罪而不罹咎,人無淫朋,會其有極,古治之寅協平蕩,皆用此意。而自三代以下,凌夷衰亂,終不臻於隆古之治者,此無他,非無明君哲辟可爲之資,而只緣擇術未精,或雜以異端,有欠於崇儒重道之義,觀理未明,或安於苟且,反忽於扶正斥邪之方,和泥合水,牽補架漏,見賢而不能進,見邪而不能退,雖期於寅協平蕩,而竟底於衰微不振而止,唐之建中,宋之調停,此豈非明效大驗耶?故朱子曰,惡朋黨之禍,必至於亡國,旨哉言乎?雖以我東方事言之,羅、麗數千載之間,學術不明,治道未正,故儒賢之躋享聖廟者,僅止數人。而至於我朝,列聖相承,治敎休明,儒賢蔚興,一變賨渝之風,丕闡文明之化,于今三百年,文廟之配,乃有八賢之多,唐虞洪範之治,庶復見於今日。而不幸中間,士論分岐,奰慝抵隙,國家之變,士林之禍,已不可勝言。而末流之害,乃至於亂逆相尋,莫可止泊,人理滅絶,義理晦蝕,世道漸入於長夜。噫噫,矯弊捄世之責,其不在於殿下乎?古語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恭惟我肅宗大王,深軫世道之憂,明示好惡之別,凡於崇儒重道之義,扶正斥邪之方,夬賜處分,不少遲疑。故先正臣李珥、成渾旣撤之享,復之而無疑,賊鐫gg䥴g、邪穆釀禍戕賢之罪,罪之而不貸。先正臣金長生從祀之請,不靳而特允之,夏、采沮享之奸,不宥而遠黜之。先正臣宋時烈、宋浚吉之院額,親書而賜之,以示尊賢之意,反復之禍,起於門墻,則嚴辭而斥之,以示好惡之別,眞所謂大聖人作爲,出尋常萬萬,爲萬世慮者也。自是以來,凶徒屛跡,將有革面之漸,善類厲翼,庶致無黨之休,而不意今者,致雲侮賢之言,肆然而倡之於前,麟至衊賢之凶,忽地而繼之於後,論其罪惡,殆有浮於鐫gg䥴g、穆、夏、采,而乃反肆然於殿下之庭。噫噫,此曷故哉?臣等死罪,竊有憾於天地之大,今殿下繼志述事之道,固在於崇儒斥邪,明示好惡,勸善癉惡,嚴其堤防,守此道堅如金石,行此道信如四時,則雖有凶孽逆種,豈敢有闖發之計,而寅協平蕩之治,不勞而自成矣?何憚而不爲是耶?殿下所以戒偏黨求平蕩之意,豈有下於古昔聖王?而卽祚以來數十年間,朝論不一,廊廟爲鬪鬨之場,士趨不正,庠塾無揖讓之風,甚至戊申之亂,麟至之凶而極矣。宜殿下,惕然反省,究厥所由,思所以矯捄轉移之道,而一向泄泄,惟以彌縫姑息,爲調和共貞之方,其於箕疇所謂皇建其有極之意,果何如也?如是以去,臣等恐唐、宋衰微之轍,與之同歸也。殿下自夫莅政之初,以尊賢斥邪之意,明眎好惡,以建皇極,則奸凶餘孽,雖有如百致雲,何敢生心於侮賢?而若於致雲之罪,夬施重律,知所懲艾,則麟至之凶疏,亦安敢復進於殿下之庭哉?惟其發政施令之間,不問義理是非之如何,或兩非而竝罪之,或兩是而竝用之,{{!|𪢬|⿴囗昆}}圇鶻突,無所辨別,上以朝廷之忠逆,下以士論之邪正,擔閣弁髦,置而不論。古今天下,安有如許道理乎?善類由是而解體,凶徒職此而增氣,前頭之慮,豈不大可懼哉?蓋先正臣宋時烈、宋浚吉道學之高明,麟至疏語之凶巧,前後儒疏,言之旣詳,臣等不必更爲覼縷。而兩賢從享之論,發自先朝,可見士林之公議,而況今世道益下,人心不淑,治道不出於一,士習不趨於正,則其所以矯捄轉移之方,亶在於崇儒重道,以正一世之趨向,而從享之典,何可一日而緩也?沮享之凶論,乃是斯文之亂賊,其不可不嚴誅重勘,以示聖上癉惡之意,以杜凶徒傍伺之弊,而投畀薄罰,已失當律,姑與善地,大拂輿情。噫噫,麟至之言,乃鐫gg䥴g、穆之餘論,凡在橫目之類者,苟有一分人心,孰不欲明目張膽,聲罪嚴討?而有司之臣,曲庇陰扶,不體殿下惡惡之意,擇配便近之地,臣等實未解其意也。向者金聲鐸之疏,其造意遣辭,專在於侮賢斥享,陰助麟至之計,則是亦不免於黨護淫朋之套,而殿下一向容護,荐加殊私,或恐有損於無偏之道也。臣等伏見殿下,答近日儒疏之批,則有曰予則繼志遵守,爾等守正自重,則上以聖考欣喜,下以士習日美。臣等聚首感泣,有以見殿下繼述之盛意,固當相告同志,退修學業,以遵聖上持重之敎,而如是相率叫閽而不自止者。竊覵聖意,以多士從祀之請,看作應文備數,以爲此無甚關係於治道,而士林之相繼陳章,徒爲紛紜起鬧,而無益於國家,然而姑爲假借優容,以示待士之意也。故前後批旨,雖無嚴責譴罰之敎,而隨例賜答,似無誠意之感人者,從祀之請,一疏再疏,了無允從之期,凶黨之罪,或配或宥,尙靳當律之施,士林之抑鬱,輿情之駭憤,久而愈激。臣等輟西疇之耘耔,謝南窓之咿唔,裹足千里,合辭封章,不避猥越之誅者,良以此也。伏願殿下,扶正斥邪,建其有極,亟從從祀之請,以光斯文,夬正斥享之罪,以幸世道焉。答曰,省疏具悉。曾已諭,往修業。 ○十一日巳時,上御興政堂。下直守令、邊將、察訪留待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尹容,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昆陽郡守李景春,堤川縣監朴弼重,黃山察訪姜鳳休,吾老梁萬戶金德周進伏。上曰,以次前伏。景春前伏。上曰,職姓名。景春曰,昆陽郡守李景春也。上曰,履歷則知之。七事,景春誦達。上曰,所懷。景春曰,未赴任守令,無所懷耳。景春退。弼重前伏。上曰,職姓名。,對曰,堤川縣監朴弼重也。上曰,七事,弼重誦達。上曰,所懷,弼重曰,無所懷耳。鳳休前伏。上曰,職姓名。對曰,黃山察訪姜鳳休也。上曰,履歷,鳳休曰,乙卯增廣文科,今爲此官耳。上曰,所懷,鳳休曰,所掌不過馬政,而時未赴任,無所懷耳。德周前伏。上曰,職姓名。對曰,吾老梁萬戶金德周也。上曰,履歷,德周曰,丁酉式年武科訓鍊奉事,勤仕十四年,以奮勤得此官耳。上曰,所懷,德周曰,無所達耳。上曰,守令前聽宣諭,尹容讀宣諭訖。上曰,生民休戚,在於守令,今玆召見,亦有意,下去各別爲之。堤川則前已知之,勿以今番督迫送之爲嫌,而各別盡心爲之。弼重曰,小臣受聖恩罔極,常期死報,況親承上敎,當盡心爲之耳。上曰,察訪無宣諭之事,然郵官之責,亦不輕,此是參下初仕,勿爲慢忽,勤力爲之,可也。鳳休曰,察訪無他政,當下去,與監司相議爲之耳。上曰,位田,非兩班則入於土豪,湖南必尤多,下去後,若有此事,輒報營門,斷之以法,少不饒貸,可也。鳳休曰,當盡心爲之耳。守令等先退出。上曰,萬戶姑留,受弓矢出去之意言之。上曰,《宋元綱目》,問之乎?容曰,《宋元綱目》,只有一件,而其中二卷,又落簡云耳。上曰,雖不落卷,豈可以一件而爲之乎?容曰,《宋鑑》則御覽冊入而未下,其餘盡有之云爾。上曰,纔講故有之耳。《續綱目》,與《宋元綱目》同乎?容曰,同矣。諸臣退出。 ○丙辰七月十一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命臣,檢討官吳彦胄,記事官尹敬周,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檢討官吳彦胄讀呂夷簡,止陳堯佐。上曰,承旨讀之。參贊官趙命臣讀晏殊,止杜衍。上曰,注書讀之。記事官尹敬周讀范仲淹,止范仲淹。上曰,兼春秋讀之。記事官李寅賓讀种世衡,止包拯。上曰,翰林讀之。記事官李成中讀王德用,止孫奭。讀盡一卷。彦胄曰,俄者進講時,大文間多不讀處,或者以爲不緊切而略過否,臣意亦以爲,名臣錄,儘多不緊處,間間拔去,固無不可,而但念旣已進講,則一例盡讀亦好。蓋以其間,雖有緊歇之殊,而凡看文字,莫如首尾詳知之爲好矣。上曰,俄者所不讀處,似是不緊不好,故果爲汎過,而右相亦以爲此書不必盡看,其不緊處,間間拔去,何妨乎云。故如是矣,今儒臣所達是矣。然其間亦多有不緊切極無味處,如韓億傳,豈非不緊之甚乎?如此傳紀,拔去何妨乎?儒臣試取全帙而考閱,就其不緊不好處而刪去全傳,只留其切於鑑戒之傳,似好矣。彦胄曰,聖敎儘好,而小臣見識孤陋,此等刪節,終非如臣者,所可爲之事,使前大提學,就其諸傳中,別爲抄選,以爲進講之地,似好矣。上曰,依爲之。上曰,人或言名臣錄,無益於君道云,而吾則以爲,有益於君道,蓋人君必用如許臣,然後致如許治,若不用人則國何以爲國乎?此等處,正好取鑑矣。況入於名臣錄者,旣得時君,能有事業,故垂美名於千古,用人一事,尤宜爲法,但如韓億傳,似不緊着矣。彦胄曰,下敎誠得之矣。上曰,如呂夷簡者,終是小人矣。彦胄曰,水銀葬,是小人事矣。大抵時君契合,致此一代之治者,足以爲鑑,杜衍之於仁宗,能有上下之相信,成此慶曆之至治,人到于今稱之,如杜衍之淸操直節,綽有批鱗之風,雖可感歎,而苟非仁宗虛懷納諫之誠,君臣相得,亦何如此之盛哉?此有如漢武之汲黯,在帷中可其奏之事,此可鑑矣。上曰,儒臣之言,儘好矣。然以予觀之,仁宗之於杜衍,君臣相得,雖誠可喜,而仁宗每於杜衍之疏,無言不從,而終是多含忍之心。故畢竟則終不免於罷去,其所以罷去而不克有終者,寔由於忍耐之心矣。此等處,政是仁宗私意未盡克袪,不能誠心相待之致。吾意則若使仁宗,都無一點私利害,而鑑空衡平,則衍之言,足以知出於爲國之誠,而非出於一己之私也。夫豈有勉從之患,而亦豈有罷去之理也?古人有以黃黑太,占其善惡心之有無,如下段矯飾二字,政是仁宗可以爲戒處,惟其如是也。故君臣之間,終不能克有其終,而仁宗之只爲仁宗而止,不能致三代熙皥之治者也。豈不可惜之甚乎?予之拈出此等語者,有意焉。近來人心,無淳實篤厚之風,專事此等虛僞之習,心實慨然矣。卽今在野之人,豈無慨歎如杜衍之爲乎?近日風習,專以矯飾爲務,都無一分眞實意思,若使杜衍,居今之世,豈無慨然之心乎?此實予之慨歎者也。彦胄曰,上敎如此,臣等多愧心矣。彦胄復起而伏曰,頃日有《宋元綱目》使承旨問於芸閣之敎矣。其後承旨,招問芸閣,則有兩件云矣。上曰,《宋元綱目》、《續綱目》,果有之云耶?使注書出去,持來各一冊,可也。敬周出去持來。上披覽訖曰,此兩冊,無甚異同矣。彦胄曰,同之矣。上曰,頃聞有《明史綱目》云矣。未知近日印役,至於畢印之境云耶?問之,可也。彦胄曰,《明史綱目》,非芸閣所印之冊,乃私契所印云,而今則以物力之不足,不能繼印而停役云矣。上曰,《宋元》,《續兩綱目》,聞有落卷云,自內當搜得其落卷,有則欲進講,《明史》亦欲進講,雖是私契所印,進講冊則速爲印出之意,分付,可也。上曰,种世衡,儘是名將矣。彦胄曰,世衡野利事,儘縝密矣。上曰,麥舟事,又奇矣。有是父有是子,宜有此等奇事矣,使之尋見故舊者,亦有意矣。命臣曰,歐陽脩傳,亦有石曼卿,自是奇偉之士矣。上曰,無辭而受之,尤奇矣。上曰,今於呂夷簡、范仲淹事,極有可觀處,方仲淹之因夷簡坐貶也。當時群士大夫,各持二人曲直,便成黨論,及夫二人之俱起爲相也。其驩然相約,戮力平賊者,可見二人{{!|𭰞|⿰氵⿱勿口}}然gg沕然g無間之意,雖以近日事言之,當此黨論橫潰之時,若使廟堂,同寅協恭,如古人之爲,則豈無其效乎?何必有寇賊而後,方可同心戮力耶?此予所以慨嘆者也。下板所謂方以類聚,物以群分,各爲一黨,不可禁也云者,言則是也。而越講而不讀者,微意存焉,未知諸臣之知否,而予每以歐陽脩朋黨論,亦不免於太過,蓋雖小人,矯激太甚,則終是有弊,莫如洪範建極之無私矣。今人若如古人,則庶可以消融黨習之痼,自底平泰之域,而各自爲心,全無同心做去之意,如此而國事可做乎?此大明所以好黨論,而終至於亡其國者也。我國今日事,有相類者,豈不重可慨然矣乎?予於近日事,多慨然者,故看此文義,自不覺觸發於心,有此下敎,同寅協恭,卽予所望於今日諸臣者,添此四字,書出擧條,申飭廟堂,可也。命臣曰,大明好黨論一轉語,書出擧條,終有煩人之慮,此則擧條中拔去乎,仍存之乎?上曰,語涉皇朝者,擧條中拔去,可也。{{*|出擧條}}彦胄曰,名臣錄,此後若連續進講,則芸閣印役,似將有不及之慮,該官已有拿處之命,而以印紙言之,不足紙,戶曹尙不磨鍊繼給,將有窘急之患,誠悶然矣。上曰,進講冊子,何等重大?而地部之不卽出給,極非矣。戶判從重推考,印紙斯速繼給,俾不至於苟簡,可也。{{*|出擧條}}彦胄曰,臣方待罪西學敎授矣。學宮大樑,將有頹圮之慮,頃以若干物力,欲得修改之意,仰稟筵中,有優給物力,俾卽修葺之命,而戶曹終不給,此甚可悶。李周鎭,亦嘗陳達蒙允,使政院,申飭,而不爲給之云,地部經費,亦非不乏,而事係急迫,敢此,仰達矣。上曰,向日趙明謙,亦以爲學宮,將有頹壓之患,朝家之置學宮,將以養士,而反恐有殺士之慮,地部事,誠可悶云矣。更以此意,申飭戶曹,優給物力,可也。命臣曰,臣於向日,以傳敎之意,欲爲申飭,發牌地部郞廳而問之,則其時郞廳以爲,凡百所入物力,已盡上下云矣。彦胄曰,如有上下之事,則臣何可復爲煩達乎?所謂上下云者,不過數同鐵丁一箇小柱而已。此何以修改大樑乎,命臣曰,有司臣之恤經費,固無足怪,而學宮事,亦甚緊切,更爲申飭,使之出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命臣曰,院中近甚苟簡,右承旨柳儼,又爲違牌故問之,則柳儼情勢之外,又有拘忌之疾云。此已難於出仕,同副承旨申晩,與左副bb承旨b尹容,有世所共知之嫌,陳疏入啓,故容亦陳疏徑出,自上俱爲還給牌招,而俄者少退時,兩人俱違召,纔已捧入罷職傳旨,而終是不可同周旋之人,雖明日,極苟簡,不可不急速變通矣。上曰,柳儼今姑改遞,其代明朝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可也。{{*|出榻敎}}命臣曰,豐昌府夫人病患,近頗危篤,今日聞之則有加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遣御醫持藥物,不離看病,逐日,書啓,可也。{{*|出榻敎}}上曰,承旨進來。命臣取紙筆進前伏。上曰,書之。諭京畿監司李眞淳,京外蓄積,其皆枵然,而尤況本道,以畿輔重鎭,備穀之難,倍於他道,常時所蓄,其亦甚些,恒悶于此,前後飭勵矣。前前道臣,銳意備穀,而自卿到界之後,遵廈氊飭勵之敎,繼前伯未訖之功,觀卿狀聞,措備穀物,其於畿甸,可謂夥然。以此觀之,豈可謂無麪不托,深嘉體國之誠,爲民之慮,玆以數行諭書,特示嘉尙之意,仍又加勉于卿,卿須欽承勤懇之旨,毋曰旣功之訖,其益勉之,其益勉之,咨前功之就,由一勤字,其若復勤,奚特止此?故諭于卿,宜體以勉。上曰,又書之。傳曰,昔人有云,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其易入處,可以著意勉之,其難入處,可以猛下工夫,故漢文之飢不可食,寒不可衣云者,誠着題語也。蓋米肉,可適飢飽,何待珍羞而飽也,布帛可備寒煖,何待錦段而後可煖?顧今世道,奢乎儉乎,以此之故,因其濫奢,大倫愆期,是則頃者業已飭勵者也。於士於庶,果能行之否,其欲復飭,而飭礪宜簡,無他事端,欲諭不果,今因畿伯之狀聞,深有慨于心者,若是諭焉。咨廊廟之臣,將予此意,善諭京外,其令士庶,庶幾感悟,快革俗習,所慨何則,近者賜段畿營,是豈以此能濟民乎?其意身先以飭勵也。今觀狀聞,若干之段,能備數十百斛之穀物,以此推之,京外士庶之因奢浮費,可以知之。此則以無益者,辦有用之物,彼則將有益者,換無益之物,其浮費之習,耗穀之弊,可勝道哉?頃聞筵臣所達,奢靡之習,殆遍於深山窮谷云,耕夫之惰農,蠶婦之懶織,寔由於此,此誠若沃土民不才淫者也。豈不惜哉,豈不惜哉?今者飭勵,非令士民,飢也寒也。能行此道,袪其舊弊,實飽實煖,自在其中,無益有益,判若皂白,奚不勉於有益,從末俗之無益?今者下敎,不能以身敎之,心竊靦焉。而其所善導,猶有望於京兆之臣、守藩之官,諸臣遂退出。 ==7月12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徐宗玉{{*|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李玄輔{{*|未肅}}。同副承旨洪聖輔{{*|坐直}}。注書尹敬周{{*|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夏彦{{*|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任{{*|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受鍼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鎭日受鍼,加減更何如?今日又當受鍼,時刻依前定以辰正乎?賢嬪宮症候諸節,差愈後亦復,何如?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眼患,下敎于醫女,而予則無事,賢嬪宮諸節,益愈矣。 ○藥房再啓曰,伏聞入診醫女所傳之言,則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姑無加減,而面部數處,生小癤,且有隱影者云,卽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此乃風熱上升之致,金銀花茶調牛黃二分,日再進御爲宜,此藥封入,而賢嬪宮患候諸節,雖已差減,尙有餘症,竹瀝調牛黃涼膈元,時或進服宜當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重協曰,今下弓矢,楸坡萬戶李揩處給送。 ○李重協啓曰,判義禁金東弼,同義禁趙最壽,俱違召命,尙不行公,金吾滯囚可慮,倂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宗玉啓曰,太廟展謁擧動不遠,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仍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校理金相奭,時在公洪道木川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吏批啓曰,繕工監假監役官鄭壽崙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答gg啓g曰,齊陵參奉李秀得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判書宋眞明進,參判李德壽,牌不進,參議鄭羽良進,左副承旨李重協進。以徐宗玉爲左承旨,李玄輔爲右副承旨,洪聖輔爲同副承旨,柳復明爲禮曹參議,金尙迪爲兵曹正郞,金樂祖爲禁府都事,金相冕爲木川縣監,閔亨洙爲金川郡守。 ○兵批,柳儼爲副司直,趙明澤爲副護軍。 ○以右副承旨李玄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曰,召對爲之。 ○李重協,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本營分授敦義門南邊體城五間許頹落,令該曹卽速修築,而定送軍兵,限完役間,着實守直事,允下矣。將校一員,出番鄕軍十五名,卽爲定送,着實把守,以待霖雨夬晴,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狀啓,長湍居保人尹命尙等壓死事。傳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慶尙監司狀啓,新寧縣居男女壓死、渰死,至於八名之多,事極驚慘事。傳曰,壓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金有慶,執義許沃,掌令崔逵泰在外,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南渭老未肅拜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十二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重協,檢討官吳彦胄,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進伏。彦胄曰,《名臣言行錄》,令前大提學抄納事,命下矣。纔於前大提學尹淳處抄來,而諸傳中,皆以朱點表之,最好者二點,其次一點,無點者,卽見拔者也。此卷拔去者四傳,而南渡以後,拔者尤多,竝以言之,卽爲三分之一矣。上曰,此爲前集之末,此下則何集乎?彦胄曰,後集也。上曰,《宋元綱目》,芸館有幾件耶?注書出問於書吏及芸館吏,《名臣錄》刊出與否。亦爲問來臣,夏彦趨出還奏曰,問于書吏則玉堂只有《續綱目》一件,而二卷落簡,芸閣則本無一件,曾前進講時,亦件件借得於外間而爲之云。《名臣錄》,姑未及印出,方印《明史綱目》,而三十卷內,二十卷已印云矣。上曰,更出問,《明史綱目》見印者,字樣能爲進講件與否及《名臣錄》,雖未盡印,見印者幾卷也。臣夏彦,又趨出還奏曰,《明史綱目》,非朝家之所令刊出,故字樣小,不足爲經筵件,《宋名臣錄》則見印者八卷,而其餘則未及印云矣。彦胄讀《名臣言行錄》前集末卷,自第一板,至十五板。上曰,承旨讀。重協讀至第二十七板。上曰,翰林讀。成中讀終上篇。彦胄曰,蘇軾所謂憂治世而危明主之言,誠爲切實。蓋明主有絶人之姿,則易以輕人,治世無迫切之虞,則易以忽災,夫天下之事,不進則退,退之不已,將至危亡,故古之忠諫者,不必人主皆有失德而後諫也。益戒舜曰,無若丹朱傲,舜豈有是哉?近來臺閣之上,太寂寥,非聖世之福也。殿下勿以今爲已治,而必導群下而使之言,是臣之望也。上曰,所達是矣,當各別留意矣。重協曰,儒臣所言者是矣。人主有聰明之德,則常有侮人自用之患,害於政,爲不少矣。上曰,然矣。上曰,朱子論蘇軾,歸之於小人,蘇軾蓋與朱子背馳者,而亦非索性小人也。彦胄曰,才勝德而不自知其背馳於正學耳。上曰,才勝德則小人之稱,亦不異矣。彦胄曰,朱子有東坡得志,甚於安石之語矣。上曰,雖非小人,而頗殊常矣。彦胄曰,上十六板尹師魯之言,豈不好乎。范公之言則蓋不欲陷身於小人之禍,然反似有弊,師魯之言,可謂正道矣。上曰,尹洙之言,渾然正直,所謂經道也。范仲淹則多所經歷,以爲身安以後,國可保者,亦出於爲國之心,而若不及仲淹而爲此,則反爲有弊矣。重協曰,《易繫》亦云,君子安其身而後動,此非懷祿保位之意也。彦胄安其身而後之後字,其義自可見矣。上曰,陳摶傳,入於見拔,然摶亦自奇士,其道傳之於邵康節矣。彦胄曰,華陰縣墜驢之說,可疑矣。上曰,此則正史之所無也。此在五星聚奎之後,以摶之明鑑,一見宋祖,豈不知之,而出於出山墜驢乎?彦胄曰,陳摶所著麻衣篇,至今留傳,錢若水,亦知其爲急流勇退之人,豈不知太祖之爲眞命乎?上曰,向時亦問之矣。使宋祖而若用摶,則果可比於伊、呂乎?彦胄曰,摶之所尙,虛無曠漠,烏足爲伊、呂之業乎?上曰,伊、呂無此等詭事矣。彦胄曰,後人言李泌、陳摶,皆爲神仙云矣。上曰,《名臣錄》則可以隨印隨講,而《明史綱目》,非朝令所印,《名臣錄》後,《續綱目》當講,《宋鑑》則忽略矣。彦胄曰,《宋元綱史》,《宋史》好處則盡入於《宋鑑》,《元史》則亦不足觀矣。上曰,《綱目》亦有南北朝五代元史,豈反不如此耶?重協曰,《元史》可觀者少矣。上曰,《麗史提綱》,亦頗有規模矣。今以《元史》,爲不足觀,而《麗史》則尤怪異,王太祖,不過佛道權術而已。其後動輒被逮於元朝,不能自立矣。內則見脅於權臣,外則寄命於元朝,少則輒見捉入矣。彦胄曰,其時事如此矣。上曰,崔致遠,入中國仕乎?重協曰,新羅、高麗,多有入仕者矣。上曰,國初時,陽村權近,亦入中國作詩矣。諸臣退出。 ==7月13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徐宗玉{{*|坐}}。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右副承旨李玄輔{{*|未肅拜}}。同副承旨洪聖輔{{*|坐直}}。注書尹敬周{{*|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夏彦{{*|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任{{*|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金有慶,執義許沃在外,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南渭老未肅拜親病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啓曰,霖雨餘蒸炎猶酷,伏未審,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且有稟定事,今日與諸御醫入診爲宜,大王大妃殿眼部患候,加減如何?面部小癤,比昨差減乎?諸御醫等皆以爲,多日受鍼,炎熱此甚,姑停數日爲宜云,卽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後,更爲議定宜當,賢嬪宮症候諸節,幾盡差愈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眼候,其無顯減,而此曾前往來之候,面部不過小癤,而非欲藥院問候者,勿爲問安,只受鍼日問候事下敎,依慈殿只受鍼日問候宜矣。予則無事,賢嬪宮諸節,今幾夬愈,亦勿問安。 ○徐宗玉啓曰,右副承旨李玄輔,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判義禁金東弼,同義禁趙最壽,連日違牌,尙未出肅,金吾滯囚可慮,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光原君樍,以今春夏等部將等褒貶等第磨勘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太廟展謁,只隔數宵,本府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海興君橿,受由在外。副摠管柳濬,以都監別將,軍門進去。洪處武身病危重,勢難行公,二員未差,守宮二員,寶劍四員及大駕前後侍衛,無以推移備員。身病人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二員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俾無臨時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太廟展謁,只隔數宵,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副摠管洪處武,身病危重,勢難行公,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副摠管洪處武,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傳曰,今姑改差。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春躋、金潝、申德夏爲副摠管。 ○李壽沆,以禮曹言啓曰,臣顯命,進詣永寧殿,與本署都提調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眼同奉審,則正殿東邊朴工上蓋夫瓦八九張,墮落于東挾室蓋瓦之上,果如本署所報,不可不及時修改。而正殿西邊朴工上蓋夫瓦傾側,有非久墮落之慮,亦宜一體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七月十九日辰時爲吉云。先告事告祭,同中曉頭設行,自第一室,至十二室還安及還安祭事畢後,臨時設行所用雜物。令各該司急速磨鍊進排,亦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趁卽擧行,而臣曹與本曹堂上、戶曹堂上、本署提調,眼同看檢,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永寧殿東邊朴工上蓋瓦八九張,忽然墮落于東挾室蓋瓦之上云。依例本曹堂上,與本署提調眼同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傳曰,召對爲之。 ○李壽沆啓曰,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御醫趙昌會,敍命已下,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三日,私奴惡金稱名人,自武德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直將韓再休,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今始磨勘以入,而所屬訓鍊院甲寅春夏秋冬等,乙卯春夏秋冬等,則限內因堂上有故,不得擧行矣。其時官員,皆已遞易,依例蕩滌,軍器寺、典設寺官員等褒貶,各其提調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李重庚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斷))。 ○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竝令王府,依法擧行。 ○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 ○請海正,仍正gg令g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 ○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 ○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 ○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竝見上}} ○又啓曰,近來國勢不尊,人心叵測,或於章奏之間,揷入隱語,以逞其不逞之計者有之,可勝痛哉?李觀厚向日之疏,雖未登徹,而傳本大播,蓋首尾鋪置,至爲巧密,而其所引用文字,類多凶悖,是則渠欲誣人而適自陷於不敬不道之科也。公議齊憤,久而未已,革職少罰,不足以懲其惡,請觀厚,姑先絶島定配。 ○新除授司憲府執義許沃,時在公洪道牙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 ○答曰,不允。李觀厚事,業已下敎,旣命者雖不寢,以不徹者加律過矣,下諭事,依啓。 ○右副承旨李玄輔疏曰,伏以臣三朔患痁,與鬼爲隣,負席綿綴,萬念俱灰,不自意銀臺新命,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繼以庚牌臨門,臣誠惶殞感激,罔知攸處。揆分揣義,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於本職難冒之情自劃之義,日月之明,業已照燭無餘。今不敢每每頻提,以重瀆撓之罪,且臣頃在原營,以江陵前府使李廷熽等還穀反作事,重被大臣之督過,而箚辭嚴截,直驅諸屈法沽恩之科,誠如是,臣罪止於罷,亦幸耳。念臣憒憒,百無能,居職一年,事多不擧,循名責實,當罪何可勝數?而至於變幻文簿,欺罔天聽,臣雖無狀,寧有是理?況臣與廷熽等,聲聞不相及,且謏甚無氣力,顧何情之可愛,惠之可市,而曲爲之遮護,甘自陷於壞了金石之誅哉?竊聞道臣更査之狀,與臣狀無少差爽,則反作與否,臣不必更事辨說,而但臣之平日言行,不能言信於大僚,據法馳狀,自以爲不失其職,而情外非責,殆無餘地,至今思之,懍然寒心,藉令臣無他情勢,卽此一事,而更何面束帶就列乎?昨違天牌,乃靳例勘,荐召之下,義不敢輒復坐違,不得不力疾趨詣禁扃之外,略暴危懇,仍卽徑退。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鐫削,以彰臣不職之罪,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俾得以隨分自靖,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西平君橈疏曰,伏以臣命途奇釁,無他子姓,只有兩箇女息,日前忽遭次女之喪,鍾情之慟,强排不得,悲疚內薰,宿病諸症,乘時交劇,兟兟gg㱡㱡g欲絶,此際伏聞東朝,眼患彌留,至有鎭日受針之節,百僚憂惶,連設候班。臣於病裏,誠不勝區區驚慮之至,而纔經成服,身旣犯染,不敢爲出入淸禁,走奔承候之計,廢禮虧義,玆敢倩搆短疏,仰請譴何?伏乞聖慈,重勘臣罪,以勵臣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焉。 ○丙辰七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興慶,提調趙尙絅,副提調李壽沆,記事官尹敬周,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起鵬、吳志哲、金壽煃。都提調金興慶進前伏曰,霖雨後,日候極熱,此時,聖體若何?上曰,差愈後,一向無事矣。興慶曰,水剌進御,凡節又復如常乎?上曰,近日極熱之故,水剌旣不得如常,寢睡又不得安穩,而入睡則頗安穩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眼患,雖是一時往來之症,而數度受針之後,終無顯減,而又伏聞有小癤云。症候輕重,伏未知若何?上曰,眼患姑無加減,小癤亦不至大段。業欲下敎,而慈殿不欲下敎,故不果矣。興慶曰,賢嬪宮病患,差愈後,一向無事乎?上曰,比向時快減,而又一向無事矣。興慶曰,世子宮,近日日熱甚,能一向無事乎?上曰,好在矣。興慶曰,臣等之今日請入診,實有稟定事,敢此,仰達矣。卽今日熱,愈往愈甚,頓無生涼之意,如此時動駕,終有傷損玉體之慮,太廟展謁,姑退日期,何如?提調趙尙絅曰,日熱如此,此時決不可動駕,五六日差退,恐無所妨矣。副提調李壽沆曰,當初退定,由於日熱之故,則卽今日候之極熱,比其時尤甚,差退日字,何妨乎?興慶曰,過處暑後則日熱,似不至此之甚,退以處暑後似好。昨年秋享時,臣等又力請其姑退日字,而終不回聽,此莫非臣等誠意淺薄之致,而臣等之意以爲,今番展謁,又非秋享之比,蓋以有晝宵涼熱之殊故耳。惟願聖上之商量此等處,而姑退日期之爲便矣。上曰,啓辭中,且有稟定事云者,予已知爲此事矣,然旣定之日,何可又退乎?公然過七日,已深可惜,安知十五日後,又加熱乎?且定以十五日者,有意存焉,斷不可以日熱而退期矣。興慶曰,使醫官診察後,從當,仰達矣。上曰,使醫官入診,可也。權聖徵進前診察後,金應三又進前診察,皆曰,脈候三部,度數調均矣。興慶曰,醫官診候以爲,聖候一向安寧云。臣等慶幸曷勝?但人之氣力,當向衰之時,則自有月異而歲不同者,卽今聖算,終是向衰之時,氣候凡百。今年之不如昨年,亦不可知,當此極熱,終不可任情而爲之,惟願更加三思而處之矣。上曰,向時已言之矣。此雖與秋享有間,而旣定之日,何可更退乎?假使差退日期,其日之不熱,又何可必乎?況展廟便同覲親,爲人子而欲覲親者,何可擇日乎?且人之筋力,當自知之,予之筋力,予當量度而爲之,凡百果難自强,則固將不待卿等之請,而已有下敎者矣。何待卿等縷縷之請乎?十五日亦有意,終不可進退,卿等勿慮,可也。予當以定日展廟矣。興慶曰,自上雖以覲親之事爲譬,而此與覲親絶異,設令同之,子苟在遠,則何可頻頻進候乎?又何可觸冒極熱,不計其身之生病與否,而惟以進候爲計乎?假使冒危省覲,其身之果生病也。則豈不亦貽父母之憂,而亦豈慰悅父母之道乎?況帝王之孝,自與匹庶有異,今若冒熱動駕,萬一有傷損之節,則豈非萬萬悶迫處乎?更願聖心之商量而退行焉。壽沆曰,展謁雖重,而旣非時急之事,姑退日期,未爲不可,必欲冒極熱排衆議而爲之者,恐非十分審愼之道,古人云,柰高廟太后何?惟聖上之念玆。尙絅曰,日熱若不如此,則臣等亦何必苦口相爭?而若是眷眷不已者,誠有萬分可悶之憂慮,設有難從之事,固當屈意而勉從。況差退五六日字,何難之有,而終始靳允至此乎?興慶曰,聞日官言,念後則有好日云。差退念後,旣非難事,更擇他日動駕,則可保無憂,惟殿下之念哉。上曰,年年加熱,卽常談矣。今年炎熱,雖曰,無前,而日候溫涼,自有進退,冬有三寒四溫之節,夏亦有如此時節矣。頃日雨時,頗爽冷矣。興慶曰,終有冒危行險之慮矣,豈不念此乎?上曰,何至如此乎?此是過慮矣。尙絅曰,四五日差退,少無所妨,而如是靳許者,聖意蓋出於每每退日爲難,而雖每每退日,十分無虞,然後方可十分穩當矣。何必强拂而爲此行險之事乎?上曰,卿等之言,亦知出於苦心,予亦以爲悶矣。八月前例,亦或有之,大體言之,八月展謁,亦不妨,而奉先之道,終不如是矣。一月朔望,兩次入廟,亦未爲不可,而人主動駕甚難,雖不得逐月爲之,而每當朔望之節,常切如見之誠矣。頃日次對,雖許七日之退,而今何可更退乎?卿等勿慮,可也。興慶曰,臣等雖極惶恐,而更有所達矣。大凡天下事,雖有難從之事,亦或有屈意勉從者。今臣等所請之事,以事勢則冒熱作行,終有傷損之慮,以情理則暫時退日,亦非難從之事。此莫非臣等言辭拙訥,不能感動之致,而臣等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矣。更乞亟賜兪允,開此抑鬱之下情,則實區區之望矣。上曰,予非不知此,而爲人子而省親者,若以日熱而姑徐,則安有如許道理乎?此予所以終始不許者也。非以卿等之言,謂汎忽而不聽之矣。卿等,勿復言之也。興慶曰,此與省親,終有不同者,借使相同,子之於父母,相距稍間以一二日程,則固當擇日以行,必不以祈寒盛暑作行,以傷父母所遺之身。伏況殿下,受宗廟社稷之重寄,殿下一身之重,果何如?而乃欲輕犯如此極熱,自至傷損之境而不之恤乎?此臣等之不勝抑鬱者也。壽沆曰,殿下之半日動駕,非常人一日程作行之比,蓋常人一日程,或有乘涼作行之時,而動駕時則前後左右,侍衛軍兵,雜遝遮擁,無復有一分淸涼之氣,如此時,豈無所傷乎?此實不可不念處矣。上曰,此正耿耿不寐處矣。卿等之苦心,予非不知,而予亦有苦心,卿等苦心,予之苦心,俱無不可矣。但七日爲之則儘好,而因卿等陳達,未免退日,以致遷就,此予所耿耿者也。然天道微遠,不可知之矣。吾意望日,似將雨來矣。然凡事當斷卽斷,慮日熱,又慮雨下,更待何時乎?興慶曰,聖上須加深思,數三日差退之事,與聖體傷損之節,大小輕重,果何如?試更較量焉。上曰,吾已審量熟矣,冒熱行禮,汗必多出,而汗出則氣頗爽,非所可慮矣。興慶曰,汗之多出,雖有一時之蘇爽,而終是津液之泄,元氣受傷則多矣。況筋力氣力,逐年向減,殿下終是衰年,比昨年秋享時,尤有異矣,何不念此乎?上曰,何必深慮乎?興慶曰,臣等誠淺言拙,終不能感回天聽,臣等實有惶恐之深,而亦有一言可以仰請者,動駕差晩則火日可畏,趁曉動駕,乘涼行禮,恐合事宜矣。上曰,初定以辰時矣,卿等之請如此,進定以卯時宜矣。興慶曰,日熱如此,步輦當乘處,亦不可不乘,惶恐敢達矣。上曰,步輦,禮節本無之,而年富力强時則雖不可爲之,而如此事,當勉從矣。上曰,欲申飭而未果矣。都政當過於十一日云,而終不爲之,雖未知緣何事故,而兵判亦方入侍,故言之矣,每每請牌,徒損事面,極爲未安矣。擧動後則卽爲擧行之意,申飭,可也。諸臣遂退出。 ○十三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聖輔,檢討官吳彦胄,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進伏。彦胄讀《名臣錄》前集末卷下篇,自第一板,至十板。上曰,承旨讀。聖輔讀,自蘇子美,至十七板。上曰,注書讀。夏彦讀,自英宗初在,至二十八板。上曰,兼春秋讀。寅賓自公判楊州,至上從之。上曰,翰林讀。成中公晩自至終篇。上曰,如韓琦者,何爲入於後集耶?彦胄曰,初卷序,有朱子分前後集之意之語,臣曾見之,今忘之矣。上曰,韓琦爲宋之賢相,於此可見矣。彦胄曰,韓琦德量無比,三朝定策,同列流汗,而貼然不動,力量識見,非他人所及也。英宗驚疑生病,兩宮之間如此,雖富弼,猶見動,而琦獨確然,平安社稷,非琦則不能辦此耳。上曰,其時事,以文字見之,可以想見其處於兩宮之間,尤奇特矣。彦胄曰,以天下爲己任,而死生禍福,置之度外者也。上曰,力量固大,而所以致此則誠心也。於此之際,而能使兩宮渾然者,非誠心則何以乎?彦胄曰,琦所自許者,亦以誠心矣。上曰,使韓琦當武后之世,則何如?彦胄曰,似與狄仁傑異矣。上曰,承旨之意,何如?聖輔曰,玉堂所言有見矣。上曰,此太后則稍有知識者也。彦胄曰,本心自無移國之意耳。上曰,誠之所到,金石亦可透,䐁魚亦可感,予以爲若如琦則雖武后,亦或有感化之道矣。聖輔曰,必有防微杜漸之道矣。上曰,必不使至於此矣。彦胄曰,一宮人事發之者,此亦防微之意耳。上曰,見刺客而更臥者,可復有乎?其意以爲如此,然後彼不敢動乎?彦胄曰,只以正道應之者耳。聖輔曰,倉卒之際,亦無可柰何耳。上曰,其心以爲,仰不愧俯不怍,於賊何有?故泰然自安,非有計較者也。彦胄bb曰b韓琦之言,有一可疑者,王安石,謂措先帝於何地,而琦云,後宮有嗣,當歸私第之說,似迂矣。上曰,此亦出於斷斷無他,只見有國,而不見英宗及自家者耳。彦胄曰,聖敎然矣。上出使臣狀啓所付咨文草本曰,承旨讀此。聖輔讀之。上曰,其下所謂不合云者,該國亦非之之意也。功令者何語乎?聖輔曰,功令者法也。上曰,此先爲謄來者也。承旨儒臣以爲,乾隆處置,何如?聖輔曰,其辭說是矣。彦胄曰,彼之處置固善矣。而我國日後待勅之道,爲難處,給之難,不給之亦難矣。上曰,於此而知彼政之煩碎矣。傳稱,專對四方,不辱君命,使於異國之人,初不擇人而後爲此搜檢之擧,此正韓琦所謂甚駭物聽者也。此豈禮使臣之道乎?可謂煩碎矣。彦胄曰,聖敎至當矣。上曰,彼人搜檢,可謂苛於我國矣,義州搜檢則徒有其名矣。彦周曰,彼之政令,亦可謂明快矣。聖輔曰,彼不過仍使臣咨文而摘發耳。上曰,乾隆如此,故上勅亦知畏劫,而自爲咨文矣。上勅所言劉萬坤,令副勅多捧銀貨,故羞而自刎云云。因此而都請別請之說,皆細知之矣。聖輔曰,此紙下備局,令知之,何如?上曰,兪。諸臣退出。 ==7月14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徐宗玉{{*|坐}}。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李玄輔{{*|未肅}}。同副承旨洪聖輔{{*|坐直}}。注書尹敬周{{*|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夏彦{{*|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任{{*|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重協啓曰,鞫坐,兩司旣已進去,而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牌招事,命下,而日勢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頃因兵曹草記,今七月十五日,宗廟展謁後,仍詣昌德宮時,兩宮周回頗遠,前廂軍兵,勢難排列,闕內亦無宿衛軍兵,其在愼重之道,誠涉疎忽,今訓局軍兵,限二百名除出,各其將官率領,當日預先定送,分把各處,禁斷雜人事,允下矣。隨駕軍兵,限二百名,別爲除出,該哨哨官洪處仁、韓爾錫率領依定奪,預先定送,分把各處,各別申飭,禁斷雜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重協曰,推鞫姑罷。 ○洪聖輔,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慶尙道星州按覈御史狀啓刑曹粘目,謀殺主倅罪人惡德、古公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依例發遣府都事,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近來朝綱解弛,百事怠慢,標信往來,何等嚴急,而今此宣傳官,孱劣特甚,捧標信往來之際,如是遲緩,事極駭然,所當從重警責,以懲後習,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申飭。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尙絅爲同義禁。 ○兵曹口傳政事,李德重、金漢喆、李顯望爲副司果。 ○洪聖輔,以義禁府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德重、金漢喆、李顯望,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重協曰,召對爲之。 ○李重協啓曰,同義禁趙最壽,今日政移拜春川府使,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忠翊將李東元呈狀內,身係軍門,兩處入直,事多苟簡,入啓改差云,兩處入直,實爲難便,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在前如此之時,亦有變通請敍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進,參判李德壽呈辭,參議鄭羽良進,右副承旨李重協進,以趙明翼爲大司憲,南泰溫爲執義,李光溥爲司諫,尹彬爲掌令,金尙魯、尹得載爲正言,李{{!|𪻶|⿰王厚}}爲忠勳都事,趙最壽爲春川府使,徐命涵爲繕工假監役。 ○兵批,金有慶、許沃、崔逵泰爲副護軍,李宗城、李廣道爲副司直,尹光毅、李益炡、趙昌會爲司果。 ○以修撰申宅夏、趙尙命,副修撰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重協啓曰,兩司在外臺諫,旣已變通,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明日擧動時,侍臣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朴師正爲兵曹參議。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太廟擧動時,侍衛堂上,不可不備員,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臣與同副承旨洪聖輔伴直矣。今方鞫坐進去,右副承旨李玄輔又爲違牌,伴直無人,右承旨趙命臣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李重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雖非日次,有稟定事,來會賓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趙命臣啓曰,明日太廟展謁擧動時,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洪聖輔啓曰,判義禁金東弼,同義禁趙最壽,連日違牌,無意應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設鞫時,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無行公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持平南渭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南渭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命臣啓曰,右副承旨李玄輔,旣有只推之命,明日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玄輔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命臣啓曰,右承旨李玄輔,旣有只推之命,待開門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又啓曰,鞫坐兩司,旣已進去,而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牌招事,命下,而日勢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鞫廳坐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義禁趙尙絅牌招事,允下,而推鞫旣已姑罷,待開門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重協啓曰,大司憲金有慶,執義許沃,掌令崔逵泰在外,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南渭老未肅拜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啓曰,禁衛營敎鍊官、訓鍊都監知殼官、御營廳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二嚴後結陣,仍爲懸燈,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十四日巳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禮曹判書趙顯命,戶曹判書尹游,吏曹判書宋眞明,刑曹判書李瑜,參判金始炯,司直金聖應,右副承旨李重協,獻納李重庚,副修撰吳彦胄,假注書鄭夏彦,事變假注書尹尙任,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進伏。金在魯啓曰,秋節已過旬,日氣尙極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眼部受針後,加減若何?上曰,未有顯效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一向安穩乎?上曰,連爲好過矣。在魯曰,太廟展謁,當初退以十五日者,以爲其間,必生涼氣矣。到今日熱益甚,雖御深殿閣,猶恐或生患候,觸冒道上,必致損傷,群情無不憂悶,昨日藥房諸臣力請,而上敎終持難,今復煩瀆,誠爲惶悚,而若復稍退四五六日,則秋氣必漸生,此時則損傷有必至之勢,決非愼重之道也。群情切迫,故如是,仰達矣,寅明曰,僚相切迫之言是矣。當此極熱,雖安坐堂屋,尙汗如翻漿,勞動之際,必致傷損,若稍退五六日,則涼氣庶生,而曾前亦有過意行之之例,願請三思矣。上曰,今日卿等請對,予已知爲此矣。頃日之退行者,上奉慈敎,而亦體卿等之心也。此爲省親之行,雖隆寒盛暑,豈可憚避乎?卿等之請,雖出於苦心,而予意亦出苦心,時刻旣早,可及午前往還矣,須勿過慮。在魯曰,昌德宮展禮後還駕,則恐至盡日矣。上曰,豈至盡日乎?若過夕陽而還則好,而百官猶可入休,軍兵必難堪,勢當少停而卽還矣。寅明曰,如此則必當亭午,反復思之,終爲切迫矣。在魯曰,至二十一日皆吉云,差退何傷乎?上曰,人子雖日日省親,心猶不足,士庶則猶以朔望參廟,予則以慈敎不過一年二度,每當去時則有如或得拜之心,以望日定行者,自有意矣。豈可復退乎?寅明曰,臣等誠意切迫,不能回聽,而惟切切迫之心耳。在魯曰,强請亦有所不敢,而悶迫則,甚矣。若待暑退,則軍兵尤難堪,寧不如早還耳。 ○金在魯啓曰,統制使尹宅鼎狀啓,以爲去二月初二日,備邊司啓下,水陸春操,一倂停止,只行營將、虞候巡點事知委,而本營前虞候沈溭,有痼疾不得行,故罷黜。新虞候李禹錫,今五月二十二日,始到任,而節屆窮夏,農務方殷,臨農停旬,亦有前例,故以此由牒報備局,則以師律關係重大,停止與否,卽當狀聞之意回題,故復有此狀聞云。此與無端停廢有異,方農巡點有弊,方姑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頃日全光監司尹得和,以三邑守令決杖中,順天府使李光湜,曾經侍從,有所狀稟,春間濫率守令,旣遵先朝受敎,使之勿拘侍從決杖,而還上卽未決杖,則便同創始,何以爲之事稟達,自上有考出備局前例,更稟定式之命矣。前例考出,則先朝癸未年,平康縣監兪命凝,以曾經侍從,決杖營門後,欲爲遞歸,而營門不許,則仍留察任,其後未付種守令定罪時,許多守令罷職有弊,欲爲決杖於諸臣,以勵廉恥之道陳達,不施決杖,從重推考,兪命凝,因此又爲辭狀,而監司有啓聞之擧,朝家以仍君命決杖,而恥居其職爲非,飭責道臣矣。至丙辰年備局啓辭,濫率守令,査出決杖事定奪,而其中二品守令,事體自別,曾經臺侍及守二品之人,亦不可一體施行,論以罷職,定式施行允下矣。至戊子年,又以此事,論難於筵中,諸臣所達各異,而玉堂則以決杖之後,雖不罷職,必無仍在之理爲達,其時上敎,大以玉堂之言爲非,仍有守令中曾經臺侍者,依前決杖之命矣。至己亥年景廟代理時,因臺疏,又有濫率守令査治之擧,大臣筵奏以爲,自前濫率守令決杖還任,曾經侍從及二品職者罷黜,近者南陽府使任泂,亦已狀罷,此後將依此爲之云云。戊子年勿拘侍從決杖事,下敎之後,其間元無改定式之事,而己亥筵稟乃如此,此則似出於不察,而厥後仍以爲例矣。此事議論甚多,而先輩亦多言,決杖非養廉之道,前後頻數改令,亦由於議論之不齊,而戊子年禮曹判書故相臣趙相五,以拿致王府,決杖還任爲言,臣意本亦如此,與趙相五之言暗合矣。蓋結杖則遵先朝最後處分,牢定勿改,而特決杖於王府,以示稍別無妨,如是處之,然後此後議論可定,而無更爲變改之弊,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臣意則戊子下敎,旣已明白,在今之道,惟當奉此遵行而已,不必變通矣。上曰,諸臣亦達之。游曰,臣意亦如左相之意矣。傳曰,若撻于市,營門決杖,實爲士夫之羞辱,朝家待遇侍從自別,此豈無區別之道乎?拿致王府處之,似宜矣。顯命曰,臣之淺見,亦以拿致王府,爲穩當矣。眞明曰,臣之淺見,亦如左相所達矣。瑜曰,武臣二品及防禦使,旣爲區別,則侍從亦宜區別矣。始炯曰,先朝間有罷職之時,此可見禮貌侍從之意。今以養廉恥之義,不爲決杖則已,若以決杖定式,則營門亦奉敎諭書,何間於王府乎?上曰,先朝旣有處分,則只當一依此奉行,而俄者詢問,其有意矣。還上未捧,比濫率則豈不尤重,而決杖之法,獨施之於彼,而不施於此云者,心常疑之矣,今始廓然悟矣,近來凡事,不遵舊典,紀綱愈壞,二品以上則雖武臣,猶大夫也。刑不上大夫,則此可以區別,而侍從則爲侍從之時,可待以侍從,而爲守令之時則只可待以守令。且道內,猶中國之藩王,道臣權重然後,國體亦尊矣。道臣之於守令,若當亂犯律,則雖軍律亦可用,豈不能決杖於平時乎?近來三司之臣,多以此爲言者,不但顧籍顔面,此如《名臣錄》所謂此法若行,必將及我之意,予以爲非矣。今日諸臣,皆不能無所顧籍,而豐原亦不免隨衆爲王府之言,非所望於豐原也。戶判羞辱之說則尤非矣,以君命罪之,豈可謂之辱乎?戶判推考決杖事,一依先朝下敎,定式,可也。{{*|出擧條}} ○宋寅明啓曰,小臣竊有惶恐之事,李觀厚疏,初則泛看。語未卒,上曰,今則詳見乎?寅明曰,初泛看矣。昨見臺啓,有不敬不道等說,始以爲文字間,必有凶悖語句,取以詳見,臣之當初泛看,不能領略,率爾陳箚,到今惶恐矣。上曰,予以卿箚爲得體,其後右相之言,與卿稍異,昨見臺啓,有不敬不道之語,未知指的何處,欲問於筵中。寅明曰,其疏語意,極爲叵測矣。上曰,如鬼如蜮等語,正謂此等也。其疏長慮而善處之一句,已爲叵測矣。寅明曰,若只誣庭紳而已,則豈曰,不道不敬乎。在魯曰,僚相前箚,大體則得之,而其疏語意,極爲非常,不可以常規論,故臣前日略陳其不可不罪之意,而至於不道云云之說,數日來始爲播傳,故取其本文詳見,則始覺語意之極凶極悖,必非出於無心者,此臺啓之所以發也。臺諫傳啓後下問,則可以悉燭矣。上曰,何待傳啓?然臺啓事體自重,令臺官先爲傳啓,可也。李重庚啓曰,臣昨以李觀厚事,有所論列矣。及承聖批,以未徹者加律過矣爲敎,臣誠訝惑之至,夫觀厚之疏,雖未登徹,謄本傳播,輿情齊憤,蓋其旨意巧密,文字叵測故耳。如此之類,若不痛懲,將至於國不爲國,人不爲人,臣竊不勝痛惋,以此發啓矣。聖敎如此,臣何敢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今聞所陳,昨日陳啓,已有所據,則過中之敎,何必撕捱?勿辭亦勿退待。重庚將讀前啓。上曰,如無所改,只擧其端,可也。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萬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 ○又啓曰,請李觀厚姑先定島定配。{{*|措辭竝見上}}上曰,不敬不道之語,指何處乎?重庚曰,叱嗟之聲四字,非人臣所敢發於口而書於手者,而非但觀厚前職是臺閣。凡臺啓之規,次次加等,故姑發島配之啓,而其實則觀厚之罪,不可止於島配而已也。寅明曰,叱嗟二字,在《馬史魯仲連傳》,豪奴悍僕四字,在八大家《老泉集》中高祖論,可考而知也。然未見原疏之前,難以爲罪,原疏推納,好矣。 ○重庚又啓曰,臣以李觀厚事論啓,而觀厚之不辯魚魯,世所共知,及其臺啓請罪之後,始知自陷於不道之科,以裵胤明製給之說,唱言於卿宰名官之家。胤明本以嶺南賤孽,妖徠狎客,曾仍臺啓,投畀遠方者也。常懷怨國之心,欲逞不逞之計,誑誘觀厚,揷入隱語,敢以悖慢之說,登諸章奏之間,如此妖惡之類,不可不痛懲。請裵胤明,拿鞫嚴問。上曰,胤明,是自謫纔放者乎。因大赦得放赦者,小人之幸者,豈不信乎?梟獍之性,果爲難化矣,此本嶺人乎?重庚曰,本是嶺人,而其弟胤穎,亦曾入思孝獄矣。上曰,批答則姑以未發落書之,卿等少退,持其冊子,還爲入侍,可也。如此類,宜屛諸四裔,不與同中國,向於蒙放時,諸臣亦以爲如胤明者,豈可赦乎云爾。還入時原疏與冊子,承旨持入,可也。諸臣退出。上命還入侍,諸臣進伏。上曰,承旨先上疏與冊,可也。重協上之,上先覽原疏曰,一種云云,亦似有意矣。寅明曰,此則猶是歇後語也。在魯曰,趨事赴功等語,亦皆有意矣。寅明曰,首尾大有精神,間揷隱語,至爲巧密矣。上曰,所謂貴近新進,貴近與新進乎,貴近之新進乎,在魯曰,各人也,貴近指官尊者也。上曰,其中語意隱然,而皆不使別白矣。仍取覽魯連傳曰,吐不仔細矣。寅明曰,而者爾也。上曰,也字之下,何意乎?在魯曰,其下,卽魯連所解之言也。因齊卽威王之名也。上曰,叱嗟下,當懸吐乎?在魯曰,或不吐而但句絶矣。上曰,如咄嗟之意乎?彦胄曰,如嘖舌之意耳。上曰,初則於叱嗟二字,何以見解乎?僉曰,泛看以爲如怨詛之類,只道文字之怪僻,而不知其出處矣。上曰,四起云者,欲一網盡驅也。長慮而善處者,其意謂終亦無如之何也。僉曰,然矣。上曰,叱嗟之聲四字,初見亦怪之,今始知其辱說,陰悖極矣。豈有如此而書而納諸君上者乎?卿等之意,以臺請爲,何如?胤明則俄者請鞫,而觀厚亦以姑先爲辭,其意之亦不只在島配者可知矣。卿等盡達之。在魯曰,冊子至進經睿覽,臣等極爲惶悚矣。臺臣之如是發啓,亦有意見,蓋觀厚雖見欺而陳疏,以臺閣時疏而直請鞫問,或關後弊,故臺臣之意,欲先鞫胤命,觀其招辭所援,而觀厚亦可次第請拿也。臣意則姑依臺啓處之,好矣。寅明曰,此爲欺於人而彼爲欺人者,畢竟勘罪則雖有差等,而當初鞫問,則不可不依次爲之也。上曰,此天子,卽烈王乎?在魯曰,烈王崩後,繼立之王也。顯命曰,天崩以下,赴於齊之言也。上曰,烈王后出處,《通鑑綱目》等小注,有詳載者乎?在魯曰,此爲代有之書,《通鑑綱目》,必不詳載矣。寅明曰,凡引用文字,或有不知本文,而用之亦不難,故以文字罪人,臣常難之,而此則雖以畢竟歸趣見之,極爲凶悖,不可以常例論矣。上曰,初見時兩款,皆以爲辱說而已。更見之,上款則辱說,而下款則接續於日後,極爲陰慘矣。寅明曰,此非自爲者,是欺人而爲之者,故幻文,使卒看不能知矣。在魯曰,使人猝看不能知者,此正其巧惡處矣。上曰,一滿一行,只數句語耳。寅明曰,向於全羅道試題事,臣以文字難以罪人之意達之,止於薄勘,而此則極爲凶巧矣。上曰,迷劣而迂闊矣。寅明曰,渠雖臺諫,如此者豈可以臺諫有所顧乎?向有徵夏之例,依法次第問之,宜矣。上曰,予於此,猶以迂闊二字定者,亦有意矣,入侍諸臣,必自有知之者,戊申年,見文字之怪異者無數,而予猶不動,至於順觀輩,當面爲不道之言,雖聖人,尙有血氣之憤,況衆人乎?然而杖斃之後,不過用法而止矣。予昨以韓琦爲嘉者,人臣事君,當如此,辛壬以後,多賣弄其手,至於逼辱君父,溯其源委則實出於己巳年也。予於近來,竊喜朝廷頗寧謐,以爲梟獍之徒,漸歸止息,豈料今復有此也?此則已自己巳年而有所藉口者也。己巳年,嶺南人以爲,西人於景廟,皆有無將之心,豈其然乎?而人能盡如韓琦,不撓利害,則難矣。今番則此類實無可乘之釁,亦無因緣得官之階,而無風生浪,又作一機關矣。在魯曰,下燭至矣。寅明曰,前則不過詬天罵日之凶言而止,今則巧密矣。上曰,此如常談,無風起浪,隱然若爲他日之計者,極巧慘,自以爲能揣時機與君心者也。如此事處置,當何如乎?俄所謂屛諸四裔,不與同中國者,固有意耳。若此者,處分嚴則適足爲乘其釁矣。渠雖迂闊,豈以予爲可欺乎?予雖學術疎闊,豈見欺於此等乎?然此亦予之無狀矣,予若少有君德,豈至有若此者乎?下款四字,極陰慘矣,而以此設鞫則反出一葛藤,如卿向日之箚,在上者,只當洞然知之而已。上款二字,隱然有意而發也。明言之則爲大不敬,以此爲問目而問之可矣。游曰,問其文字所以書之由,則招辭可見矣。上曰,予於此而有深意矣。己巳年因國本之定,而有一種之說,餘流至於戊申,前後爲縉紳之刑殺多矣。若思甲辰短祚,心猶痛恨,今則宜思爲國萬全之圖,豈以予之無狀,而復萌殺戮之階乎,此款不可鞫問矣。寅明曰,以末端語意,知其上之說,亦非無心矣。上曰,予於文字,近多闊看,而此則尤易泛看,其疏語勢,外面則若平順,而其中則陰慘,甚矣。在魯曰,打破情狀,非鞫問而何由乎?上曰,棄下款而只以上二字,斷案似好,諸臣之意,何如?游曰,叱嗟者,非常用之言,二字足爲斷案,豪悍四字,繼之以他日等語者,陰慘矣。重庚曰,一種窩窟,不可不打破矣。上曰,臺臣之言則不得不如是矣。顯命曰,臣於當初,亦泛看矣,臺啓出後,始觀本文,則萬萬絶痛,此請鞫之啓所以發也。但鞫獄之成,由於文字回語,此一節似爲重難,故在賓廳時,以咨且之意,言於大臣,而臺論旣發之後,則鞫問正法之外,更無他道矣。在魯曰,文字設鞫重難云者,臣等之意,亦然,而但臺啓旣論其不道,而請鞫則終難含糊舍置,勢不可不鞫問矣。眞明曰,臣於李益炡疏出之後,始見其疏謄本,其文字出處,雖未及知,而首尾語意,決非平坦說去,疑其間有弄奸幻巧,故右相箚論之時,臣以爲未必然矣,今見臺啓措語,引喩凶悖,爲人臣憤痛切骨,下款事處分,上敎卓越,非群下之所能慮及,不覺感服,上款事,不可不嚴鞫得情,明正典刑,裵哥臺啓旣發,則一時鞫問,少無不可,至於文字罪人一款,非所可論也。且以胤命而言之,利害不關於渠者,此豈渠所獨辦者乎?寅明曰,此則難以質言矣。顯命曰,稍緩則易以生奸矣。上曰,其人奸乎,有見者乎?寅明曰,爲吏曹假郞廳時,臣嘗見之矣,素以奸名者也。在魯曰,渠本遠鄕之人,非有所事,而久留京不去者,蹤跡已可怪矣。瑜曰,今看原疏,憤痛之心,自不可已,雖以世道言,此等窩窟,掃盪然後,世道自底淸明矣。下款事,聖敎至當,只以上款問之,亦可以得其情狀耳。上曰,窩窟何必問之,問亦何能得其眞乎?今只當問文字出處,知而用之與否耳。始炯曰,豈有如此窮凶極惡者乎?下敎下款事,淵衷所及,出尋常萬萬矣。而若窩窟不破,則安知此後,更不出此等事乎?上曰,若此之類,只當除之而已。始炯曰,臺啓只請鞫胤命,本來倒置矣。上曰,臺臣事,亦非無意耳。游曰,今旣發問,則兩人不可不竝問也。上曰,渠以爲某也之所敎云者,不過私書,則不可不越問胤命,事體卽然矣。聖應曰,臣於閣外,亦見其原疏,上款二字,非人臣所言,登時鞫問宜矣。上曰,判金吾,乃肅拜。注書出去,使之入侍,{{*|榻前下敎}}臣夏彦趨出,與金東弼俱入。上曰,以此疏與冊,示判金吾而達其所言。上曰,同義禁入來乎?始炯曰,趙最壽、李春躋,而皆不肅拜矣。上曰,金吾時囚罪人,幾何乎?注書出而問之,夏彦又趨出還奏曰,諸囚竝禁推人員,爲十七人云矣。上下臺啓批答,答。李觀厚啓曰,疏旣不徹,以此深治,意或過也。初啓不允。今聞所達,觀其原疏,上款下語,極爲陰慘,宜施典刑,而製疏旣他,則不可不鞫,爲先設鞫以問,答裵胤命啓曰,依允。 ○重庚又啓曰,臣於李觀厚事,宜直以拿鞫擬律,而旣稱臺疏,且伏念臺體,次次加律,故以島配論啓矣。筵中大臣諸宰,皆以鞫問爲宜,則擬律失當之失,於是著矣。何敢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當初所陳,旣有其意,渠旣不敬,有何撕捱,勿辭亦勿退待。 ○東弼曰,疏語切痛,鞫問不可緩,而裵胤命拿鞫嚴問事,臺啓蒙允,李觀厚旣有設鞫嚴問之命,胤命亦當自鞫廳,一體拿來鞫問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設鞫處所,政院稟乎,本府稟乎?重協曰,本府似爲之矣。上曰,今入侍承旨則代房也。設鞫處所,以本府爲之。{{*|榻前下敎}}重協曰,設鞫事,當判下矣。上曰,祕之,無出名之事,政院當擧行,以下敎書出,先令守廳承旨,分付當地,可也。重協曰,使注書出往傳之,何如?尙任持下敎出去。上曰,未肅拜金吾堂上,竝牌招。{{*|榻前下敎}}吳彦胄啓曰,春川府使李益馝,乃是觀厚之父,不可仍置,請罷職。上曰,子旣受嗾,父何預知,然事體卽然,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觀厚愚駭,胤命凶㤥,自干天誅,設鞫之擧,固自當爾,而文字罪人,本非好事,趙顯命之言是矣。胤明gg胤命g伏法後,更願留意於此。上曰,卿言是矣。 ○宋寅明啓曰,禁旅,是輦下親兵,邊將久勤,本爲禁軍而設,各軍門久勤及京外不緊,皆是追後加出者,以各軍門言之,料布旣厚,所謂久勤,近或五六年,遠不出十年,而至於禁軍則比之各軍門,料布厚薄,身役苦歇,旣懸別,久勤之限,亦動過數十年,兵曹宜量此事體,加意調用,而近來都政,邊將好處,多歸各軍門,而禁軍則每送薄地,邊將窠,或歸不緊久勤,而禁軍則稱以窠窄,多不收用,其所稱冤可知,而雖以各軍門言之,亦豈無事體輕重久勤遲速之別,而禁衛營則兵曹每加偏護,亦非示人以公之道,以此軍情不服,每多浮謗,國體之益輕,亦未必不由於此等事,此非專指今日兵曹而言之,年來便同謬例,不可無一番矯正之道,都政當前,此後禁軍久勤,必皆加意收用,而其他軍門久勤,亦量宜從公,次第用之,俾無稱冤之弊宜當,以此嚴加,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向來京畿御史李喆輔,書啓,以畿邑田政之間多白徵,民怨特甚,請行量田,二十年一改量,旣是國典,以京畿言之,量田已近百年,量案中懸起處。今或樹木成林,而白地出稅,量案中懸陳處,今或開墾,便成玉土而落漏不納稅,此在事理,宜有釐正,量田之役,有不可已。而近來人心,日漸詐僞,此等大擧措,或言有害無益,以三南新量後事言之,或有不善擧行,民怨比前倍甚,今欲依前例出均田使,大行量政,則快知其不可,且以畿邑言之,野邑經量雖久,別無弊端,田政之不可不釐正者,不過近峽七八邑,而以向來嚴慶遐疏及民人上言觀之,如朔寧等邑,不可不改量。臣意以爲,極擇道臣守令,使之專當擧行,則事不張大,可除民弊,故其時,臣以今年免凶,則秋冬間,依此擧行之意論理,覈奏啓下矣。卽今年事,可免凶歉,啓下之事,必當擧行,而畿伯已瓜滿,今當出代,旣欲委此量政,則不可不極擇才明曉事者差送。臣意則江留李匡德,若移除畿伯,而必能區畫得宜,民蒙實效,而或謂保障任重,非畿輔巡宣之比,自彼移此,事體難便云。然當以目下事役之有亡,而爲之重輕,不必專拘格例,與僚相議則或以備局副提調中,陳稟陛差gg陞差g,亦可云。而陛資gg陞資g,非自下所可輕請,且以善爲量役言之,則終不如匡德矣。在魯曰,李匡德必善耶?當此事而保障任重,自此移彼,有異常規。且亞卿之列,似不足,陛擬gg陞擬g亦無妨,惟在自上量處耳。上曰,予有仍任之意,大臣所達如是,堂上三品中,問于大臣備擬,可也。在魯曰,堂上參錯陞擬乎?上曰,亞卿乏少,三望竝擬,可也。{{*|出擧條}} ○宋寅明啓曰,北道六鎭,西邊七邑中,適方有窠,各別擇差事,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金在魯啓曰,僚相旣以江邊另擇事陳達矣,守令擇差,雖似陳談,而今亦都政迫近,非但六鎭江邊,其他守令,竝另爲擇差事,申飭銓曹,何如?上曰,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 ○又啓曰,禁推玉堂,竝付過放送,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上曰,兩司在外人員竝改差,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榻前下敎}} ○宋眞明啓曰,都政前爲儲闕次次陞遷,而蔭路如僉正之窠,品格相當者絶少,頃日政,以忠勳都事李勳佐,爲司饔僉正矣,自勳府爲仍任草記,近來仍任成風,所遷之職若不好,則必圖仍任,勳府非緊關之司,而僉正非新出六者所可驟擬,故可擬者適乏,李勛佐還拜司饔僉正,而勳府草記則勿施,何如?上曰,大臣之意如何?在魯曰,仍任之防塞,蓋指守令移除者,而近來仍任,勿論京外,大抵多取便,吏判旣已陳達,許施宜矣。寅明曰,所謂仍任,亦自有公私之別,勳府所掌,非如戶曹之有關國計,又其所請郞廳,未必能爲修擧者,則勿施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宋眞明啓曰,古阜、瑞山兩邑守令,頃以三司出入人差送事,命下矣。見今三司中無故者,只有三四人,以此差送,則有內輕外重之歎,欲以三司中情地撕捱者差送,則又新經承文院褒貶,多居下考,雖非三司中,可以擬差乎。在魯曰,其時臣則以三司爲達,而自上以侍從中極擇爲敎矣。上曰,以侍從中極擇爲敎矣。上曰,以侍從中極擇差送,可也。{{*|出擧條}}上曰,頃見工曹參判申光夏身死代望單,而有所思者矣。大臣卒逝之代則例於過葬後差出,而二品以上,皆於成服前,卽爲出代,事涉埋沒,有欠於以禮使臣之道矣。二品以上,雖爲守令,猶爲區別於營門決杖之時,可見卿宰待遇之自別矣。此後則二品以上身死之代,竝於成服後差出,而若其事務之緊急,不可不卽出,其代者,亦不可拘於此例,以此定式,可也。{{*|出擧條,出朝報}}大臣退出閤外,上命史官復召入侍,大臣還入。上曰,卿等皆任使旣久,今不須飭勵,而《書》不云乎?欽哉欽哉。惟刑之恤哉,自卿等拜相以來,未嘗一爲委官,予所竊喜,不幸今復有此,雖非得已,而審愼之意,卿等須爲體念。在魯曰,臣等亦私有所料量者矣。獄事蔓延,本非好事,只當痛懲其現發者而已。蔓延張大,本非臣意,況我聖敎如此,敢不仰體乎?寅明曰,臣等在外時,亦所相勉者也。如戊申之獄,尙欲審愼,況於文字間乎?上曰,卿等之意,雖不如此,亦有恐違物情,而不得不然者耳。予謂羅織,不但在獄官,亦在罪囚,若欲必得窩窟,則窩窟未必得,而羅織易以成矣,疏事,渠若自爲云,則邦刑自其當律,獄事莫如速得收殺矣。寅明曰,胤命之疏語,自謂物情脈理,皆能揣知者也。上曰,在上者之心,亦自謂能揣得者也。俄者下敎,勿以下款事爲問者,意固有在也。古之聖人,雖如有苗之頑,猶能格之,予於胤明gg胤命g之類,尙不能格,此予之所愧也。然予旣披冊而覽其本文,猶不用刑則予爲不孝無狀,故不得不鞫,而心猶悶之,不問下款者,予意自包含其中,卿等別宜審愼。在魯曰,自初若先示審愼之意於罪囚,則亦不成獄體,而情節終不可究矣。上曰,李觀厚當先問,若有含糊而不直吐,則杖殺亦何傷,今只欲問文字引用之意乎?抑欲問脈絡根株乎?在魯曰,根株雖不欲問,而按問之際,終亦必出,其勢自爾也。在魯曰,受人所嗾等說,更何必問乎?上曰,右相之言是矣。在魯曰,渠若以爲厥文字,無心用之云爾,則是爲不服也。寅明曰,臣常有所自矢於心者,凡於按獄之事,若有一毫所忽,則是爲棄君遺親也。若有一毫所過,則是宜殃及子孫也。此二者,常見於目中矣。上曰,胤明gg胤命g則渠自爲者也。寅明曰,與誰議之說,雖不欲先問,而若自其口先發,則亦不可終不問也。在魯曰,治盜亦必問徒黨,鞫獄之體,豈可不一問乎?寅明曰,渠若復有所受則必自言,自言則不可不覈也。上曰,渠若自爲云,則殺之固無惜,而恐有緣文字濫殺之患矣。在魯曰,若胤明gg胤命g之外,更有眞主人,則絶痛之心,又當若何?豈可置而不問乎?上曰,俄者右相,觀厚伏法後,勉戒之語,更達之,寅明誦前說以對。上曰,此言是矣,今問李觀厚,只當曰,何以書此乎云爾?則必援裵胤命,然後次及胤命可矣。寅明曰,胤命自作此優,其然不然,而若更指他人,則主客,豈可不分乎?諸臣以次退出。 ○十四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聖輔,檢討官吳彦胄,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進伏。彦胄讀《名臣錄》前集,自富弼,至崧高。上曰,承旨讀。聖輔自歐陽脩讀,至公也。上曰,注書讀。夏彦讀,自嘉祐,至爲笑。上曰,翰林讀。成中讀終篇。上曰,注書出去。持平牌去來問之而催促,臣夏彦,趨出還奏曰,持平已肅拜,進詣鞫廳云矣。上曰,大臣已爲進去開坐耶?更出問之,夏彦又趨出還奏曰,大臣自此直詣鞫廳,臺諫則獻納李重庚亦進往,而承旨方無守廳者,故不得出去,左承旨牌招入來,然後方可推移,出去開坐云矣。上曰,宋神宗一敗之後,至於痛哭,人君擧措,豈容如是?蓋其求治太急,而本無定力故耳。聖輔曰,是敗也。死者數萬人矣。上曰,其哭也,爲軍兵之死,若以爲劫則不然耳。此後更不留意邊事矣。聖輔曰,鬱鬱不樂者,如漢文輪臺詔之意耳。彦胄曰,六十九板王安禮之言曰,吾輩今日曰,誠如聖敎。明日曰,聖學非臣所及,安得不謂之小人,此可謂自知,而亦人臣之反省處也。人主雖有聖德至言,人臣憂明主之心,當常若不足,益進勉戒之言,奉揚稱頌,非正道也。臣等見此,亦多慙愧矣。聖輔曰,可諫則諫,可將順則將順,此何必固滯乎?上曰,儒臣之言是,而以爲將順者,皆小人,則不免太過耳。如宇文化及之類,在上者,自當鑑別爾。彦胄曰,琦、富弼,當新令之初,所爲各異,琦之奉承,弼之不奉承,何者爲是乎?上曰,予以爲琦事是矣。在朝廷則爭之,爲郡守則行之,可也。彦胄曰,此二道,皆宜兩存之矣。上曰,當初爭之,則可也。而旣有成命之後,則祇當行之矣。彦胄曰,不得其言,則有可去之義耳。上曰,此謂有言責者矣。上曰,歐陽修,謂范仲淹父子之心,相遠如此,以純仁,謂若丹朱者然此過矣。以純仁而亦豈不知其父之心乎?若曰,不知則猶可也,而比之丹朱則非矣。上曰,王安石之誤神宗,求治太速之過也。我朝規模旣備,在今之道,惟在修明舊典耳。彦胄曰,我朝列聖相繼,儒賢輩出,法制旣明,惟當守而勿失,若欲矯弊,則去一弊而生一弊者多矣,聖敎及此,誠爲東方之福矣。上曰,漢、宋皆立國仁厚,故福流後昆,至於蜀漢,臨安幾絶,而猶能久延矣。彦胄曰,我朝仁厚立國,大略如宋朝矣,我朝紀綱不振,亦如宋朝耳。上曰,宋之蜀、洛之黨,亦皆士流,我國朋黨亦然,此亦相同耳。諸臣退出。 ==7月15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徐宗玉{{*|坐}}。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同副承旨洪聖輔{{*|坐}}。注書尹敬周{{*|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夏彦{{*|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任{{*|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聖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之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擧動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擧動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大駕,太廟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展謁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入昌德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重協曰,諸司預備。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壽沆曰,承旨罷職之代,前望單子,入齋室後入之。 ○以鄭彦燮爲右副承旨。 ○傳于洪聖輔曰,闕內公廨各處,遣本院郞廳,摘奸以啓。 ○備忘記,日昨兵曹參議朴師正批答,欲下未下之前,以李觀厚事忘置,今日道上,便服祇迎,故回駕後,欲下問矣。今乃覺得,渾置他公事而未下,極爲非矣。當該中官,從重推考,朴師正卽爲牌招。 ○李重協,以備邊司郞廳,以左右相意啓曰,今日永寧殿行禮時,東班,自正二品,至堂下官,爲就樹陰,全聚一邊,致令班行,半邊空虛,朝儀不整,所見誠極未安,正二品以下,竝推考,當該班押監察,待大駕還宮後,拿處,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義禁府都事金樂祖,掌樂主簿李德彬相換。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金樂祖,令該曹卽爲口傳,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擧動還宮後,當爲開坐,而日勢已暮,聚會推問文書出納之際,必致夜深,聖體勞動之餘,恐或有妨,今日鞫坐,不得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參議朴師正疏曰,伏以臣於春間,乍出銓地,自速人言,屢逋嚴召,獲蒙恩罷,且惶且感,私分粗安,纔過數月,敍命遽下,乃於今者,且有騎省新除,臣誠驚惶,靡所容措。臣之疾病,本來深痼,蹤地亦甚畸孤,無論職事緊慢,實難冒沒承膺。而況臣之前日所遭,極爲非常,尙未經一者陳暴,去就之節,有何可論,玆敢冒死略陳焉?臣於其時,仍一注擬間事,酷被玉堂沈星鎭肆然之斥,不得不略有引嫌,而見其對疏,專出反詈,逮臣遞罷之後,星鎭猶復斷斷不已,供辭詆斥,益加嘖薄。或曰,公議二字,爲彼藥石,而不知自反,反肆詈辱,或曰,雖其疲軟,固不可與此人盛氣較辨,臣誠駭訝,莫曉其故也。臣雖駑劣,平日所自勉,只在於遠恥辱一節。而今於白首之年,受此無端困境,臣何足言,有辱朝廷,臣於星鎭之前後供疏,豈無可辯之言?而臣則顧念事體,不欲與此等年少之人,抵敵較挈,以益其羞恥。而臣若諉以事過職異,不恤其言,强顔冒進於班序之間,則適足以實肆然之人言,而其有傷於廉隅大防矣。且臣舊疾之外,新症添重,末由祗承於宿衛重地,而擧動隔宵,分義至重,召牌之下,隨詣闕外,投進短疏,退歸私次。臣誠死罪,伏乞聖慈,亟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者,其勿辭,速察職。 ○十五日卯時,上太廟bb擧b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壽沆,左承旨徐宗玉,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李重協,同副承旨洪聖輔,注書尹敬周,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大駕出宮時。徐宗玉啓曰,承旨不能備員,新除授承旨鄭彦燮,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下敎}}大駕還宮時,至建明門,上駐輦呼承旨,壽沆等趨進。上曰,建明門南邊,假通禮不爲祗迎,回身而立,極爲偃蹇,不可置之,令該府處之。{{*|出擧條}} ==7月16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徐宗玉{{*|病}}。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李重協{{*|坐直}}。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洪聖輔{{*|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假注書鄭夏彦{{*|仕直}}。廳假注書李應協{{*|病}}。事變假注書尹尙任{{*|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壽沆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鄭彦燮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重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春躋,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鞫廳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壽沆曰,召對爲之,李壽沆啓曰,召對爲之事,命下,而玉堂只有副修撰吳彦胄,身病猝重,陳疏入啓矣,召對,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停。 ○傳于洪聖輔曰,十二月都政之行於六月,已涉寒心,六月都政亟行之意,業已下敎,何若是遲滯?卽爲定日擧行事,分付。 ○傳于洪聖輔曰,今觀豐昌府夫人看病,書啓,方用蔘苓茶云,日晷頗長,書啓日再爲之。 ○傳于李重協曰,罪人推案,卽速修入事,分付。鄭彦燮,以義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德重在外代,副司果李鼎輔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卽者罪人胤命,捧侤音推問之際,右議政宋寅明,以罪人招中,有侵誣之語,引嫌起出,欲爲待命,以鞫囚欲逐無倫之說,參鞫大臣,至於徑出,大傷事體,似當有敦勉同參之道,敢啓。傳曰,知道。雖不知巧惡人,何樣侵誣,而其在事體,豈足掛齒?今方敦勉,其命參鞫,其觀更推,似巧似愚,極涉殊常,意謂其於訊問,甚作何事,幾似其廢矣。尤極痛駭,以自分付,各別嚴訊,期於直招。 ○備忘記,傳于洪聖輔曰,觀今草記,卿以巧惡人之誣招,欲爲輕出,其在事體,豈有此理?其卽參鞫事,卽爲遣史官,傳諭于右相。 ○傳于洪聖輔曰,吏判勿待命事,分付。 ○李重協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宋寅明,因鞫廳罪人危悖之言,待命金吾,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史官,卽爲傳授。 ○吏批啓曰,新除授宣川府使閔昌基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所被臺劾罔極,而不敢控免,卽日臺啓雖停,其在廉隅,不可冒赴,斯速入啓處置云。所遭情勢,旣如是難强,則不可迫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病不來,參判李德壽呈辭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病,參判李德壽呈辭受由,參議鄭羽良進,左副承旨李重協進,以魚有龍爲大司諫,鄭履儉爲正言,徐宗伋爲知義禁,鄭錫五爲戶曹參判,田雲祥爲宣川府使,任珽爲應敎。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普赫鞫坐進,參議朴師正病,參知朴弼正進,左副承旨李重協進,申暄爲同知,李周鎭爲副司直。 ○李重協啓曰,當此設鞫之日,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今日政新除授知義禁,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副修撰吳彦胄,以身病,陳疏受由出去,新除授應敎任珽,以陳賀使書狀官,未及復命,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侍講言啓曰,本院下番說書宋翼輝,今日入直矣,以情勢難安,陳疏徑出,而兼司書趙明謙,以本職吏曹佐郞入省記,兼說書未差,他無入直之員,今日政新除授司書,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說書宋翼輝,謂有難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參議鄭羽良進,左承旨李重協進,以李宗城爲副提學,朴弼均爲校理,黃尙老爲司書。 ○兵批,承旨啓曰,判書不參政,且無送西之事,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聖輔曰,有下敎事,而從當下敎,鞫坐姑罷。 ○禮曹啓曰,圖畫署別祿一窠,本爲正職作散者設置矣,畫員張得萬,去癸巳年,以肅宗大王御眞圖寫之功,別祿窠,終其身許付,而癸丑年遭其母喪時,畫員咸世輝,亦以御眞圖寫之功,有東班職除授承傳,故此祿窠,移付於咸世輝矣。上年張得萬,以世祖大王影幀摸寫之功,移拜正職,今又作散,還屬本署,則此祿一窠,依前定奪,還付於張得萬,似爲宜當,以此,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聖輔曰,入直承旨入侍。 ○李壽沆啓曰,假注書鄭夏彦,身病猝重,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應協爲假注書。 ○假注書鄭夏彦書啓,昌德宮公廨,摘奸有頉處,內宗廳南退簷椽木三介腐傷三處,外宗廳雨漏處二處,武兼廳東邊椽木二介腐傷,藥房大廳西邊朴宮腐傷,硏庫間三間頹落,臺廳雨漏二處,政院大廳雨漏二處,賓廳南邊椽木三樑一腐傷,含春園東邊墻垣二間毁落。傳曰,知道。兼春秋李寅賓,書啓,尙衣院西邊附宮墻二間頹落,大廳一處雨漏,丹鳳門西邊墻半間頹落,守門將bb廳b椽木三介朽傷,都摠府墻垣四處頹落,金虎門守門將廳一處滲漏,景秋門蓋瓦,多有破碎,椽木腐傷,酒房酒庫一處滲漏,墻垣三處頹,氷庫大廳一處滲漏,左右門所傾頹,大報壇南墻一間許頹落,中日大廳,多有滲漏處。傳曰,知道。宣傳官李邦佐摘奸,禁衛入直將官廳三門傾側,窓戶三隻本無,廳板十立亦無,別軍職廳,廳板一立無,侍講院墻垣三間頹落,椽木一介腐傷,翊衛司墻二間頹落,禁漏廳報漏閣,上下層會簷腐傷,庫一間椽木一腐傷,墻三間頹落,銅龍門北墻三間頹落,內司僕東邊宮墻二處各二間頹破,德應房北壁略干頹落,西門板一隻顚傷,舊兵曹長房三間將頹,九間前已頹破,墻垣頹落三處,儀仗庫北邊椽一介腐傷,廳板二十六立無,弘化門樓上廳板十立本無,都監軍兵入直處,椽木一介腐傷,舊都摠府抹樓七間全無,椽二介腐傷,通化門月廊枺樓二間全無,椽一介腐傷,北所上直房椽二介腐傷,舊弘文館墻垣四間頹落,舊賓廳廳板六立無,窓戶全無,舊政院雨漏四處,椽木三腐傷,廳板十立無。傳曰,知道。 ○掌令尹彬疏曰,伏以臣,性拙而識淺,年深而病痼,言責之地,萬不近似,而除拜之日,適値法駕晨動,冒昧出肅,而仍因盤礴,非私義之所敢出也。且昨日大臣,以朝儀之不整,請推二品以下,至押班監察拿處,臣不勝恧蹙之至,旣近樹陰之失,臣與諸臣,初無異同,何敢諉之以臺閣,本無請推之規,而冒沒自安乎?規以事體,決難晏然,玆敢陳章自列,伏乞亟削臣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察職。 ○說書宋翼輝疏曰,伏以臣於今日,爲替直,入來闕中,忽伏聞鞫招凶悖,參鞫之大臣,至於屛出胥命,而臣叔父吏曹判書臣寅明,亦方席藁於金吾門外云。臣遍體寒粟,不覺五體之投地,人臣旣聞此言,闔門危悖,覓死不得,仍敢一刻晏然於榮次乎?玆敢徑出直廬,恭俟鈇鉞之誅。伏乞聖上,先治臣擅離之罪,仍命刊名於朝籍,俾得遠避禍機,保全戶門,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兵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於金吾新命,何敢有辭避之意?而第臣在保護之任者,例不得帶用刑之職,以是前輩,擧皆辭遞,臣亦於春間見除,用是例得蒙恩遞矣。今日處義,與前無異,至於鞫獄,尤有所不可進參者,玆敢援例陳懇。伏乞聖明,亟命遞改金吾兼任,以幸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兼帶金吾許遞焉。 ○副修撰吳彦胄疏曰,伏以臣自去夜,忽得暑癨,達宵叫苦,不能接目,頭疼如碎,方此僵臥,卽者召對命下,而無以自力强起,病裏惶殞,益復罔措,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亟命鐫削臣職名,得以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勿辭調理察職。 ○判尹李廷濟疏曰,伏以臣,伏見日昨傳敎辭旨,以奢儉事飭勵京外,末乃敎之曰,其所勸導,深有望於京兆之臣、守藩之官,臣適待罪京兆,不勝莊誦殞越之至。噫,奢侈之亡人國,史牒班班,而近者此弊,已入痼肓,實爲危亡之兆,臣每於廟堂之會,屢言於大臣,大臣亦嘗以臣言爲然,而每以積弊未易可捄爲慮,第臣意則有不然者。若君上好爲奢侈,一世化之,則果爲難救之端。而臣竊知殿下,不惟無此,深惡弊習之至此,一意欲矯捄之。且世之爲此者,其中或有愚癡之人,務爲奢靡者,而餘皆漸染於弊習,恥不如人,亦不無深知弊習,而不能擺脫者。今若上之人,誠心以開曉之,勿助勿忘,善導而齊其俗,則或不無丕變之效矣。噫,奢侈之弊,可勝言哉?我國雖偏少,土地膏沃,物産豐饒,高麗契丹之戰,屢萬軍餉,容易辦送。以壬辰倭變時事言之,十萬天兵,饋餉不絶,畢竟經理,萬世德,釜山回軍之日,猶有粟米之餘積,儲置嶺南,以爲後日之軍儲,所謂別會穀、射軍木者是已,今則蕩然云矣。近年以來,則朝家若一遇凶歲,則數千賑穀,辦得無計,京外之路,餓殍相枕,原隰之間,白骨相撑。噫,尙忍言哉?此皆由於俗尙侈奢,公私無積蓄之致,若飢荒連歲,或加之以師旅,則不亡而何?思之,實爲澟然矣。噫,衣服之奢侈者,猶可數月服着,飢食之奢侈者,一日之內,費了無限財貨,狼戾消瀜,俄時而盡矣。中國之西湖,卽食飮遊宴之地,俗以西湖,謂消金鍋,臣謂今日都下,無非消金鍋,聖上固已慮此,而亦曰以一一俯悉積弊之至此乎?臣於傳敎之下,卽爲正書,且爲翻諺,進詣府中,招致五部郞官,使之各淨寫數十本,一一知委於坊曲,若府界中貴人宗族,決不至於慢視君命,各自戒勅其室家,庶幾善交,而庶人之美衣美食者,亦不至於蠢蠢貿貿,磨以日月,誘掖勸導,則在渠輩利害損益,判若黑白,終豈無覺悟之端,變改之理哉?終不從令,則國家捱辟,將安用之?從而勸懲之方,宜不可不嚴也。噫,京師者,四方之根本,移風易俗,宜先於京師,而昔漢文帝,惜露臺百金之費,有宮庭不曳之化,而遂致四海富庶之業,高髻廣袖,古人所戒,風行草偃,先聖攸訓,臣願殿下,深意于此,勿以一時言語文字之未可捄積痼之弊,懋哉懋哉。臣以有司之臣,奉行朝令之外,僭易及此,死罪死罪。因伏念臣之瘁疾成痼,神精都亡,第臣年紀,猶不至於篤老,稍待秋涼,或不無一分醒甦之望,而抑臣至情懇迫,無復從仕之勢,仰陳乞身之懇,冀遂終養之願。臣之老母,今年九十有一歲矣,臣母自年五十歲,間有虛勞之症,居恒瘁瘁,專賴蔘補之效,年至篤老,別無加損,至於近日,此則秋毫,皆國家之賜也。噫,君臣之義,服勤至死,乃分之宜也。若臣者靜念國恩,雖千萬糜粉,實無以少報也。噫,臣年今望七,秩叨崇品,將奉百歲之老親,偏被仁壽之大化,此實古今之所希聞,況家居京洛,無煩歸養之請,入則省視藥餌,出則酬應公務,以至於今矣。臣母自今年來,精神氣力,頓異於前,別無名稱之疾,而實有難言之憂,頃刻之間,症台gg症態g頓變,灌藥引茶,少失其時,則實無可爲之勢,故臣時或入侍筵席,將至晩退,則方寸已亂,進詣公府,稍久剖決,則坐不安席,若是而其可從仕乎?噫,人臣許國,身非己有,燥濕夷險,理無可擇,而臣之情理,同朝所知,禁直等職,初不擬望,聖上曲軫,出於尋常,試官差送之際,至有某之情理,難於差送之敎,此實前古未有之至恩,母子相對,每說此感泣,而至於公體,安用如此哉?雖然,此亦數年間事,至於今年,晷刻之頃,亦難離曠,伏惟仁天,無微不燭,豈不蒙收恤耶?伏願聖上,特推廣孝之道,深軫微臣之情,盡遞臣本兼諸職,亟許臣一退,更無以職事羈縻,俾得以專意於扶護病母,以終餘日,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因下敎勉戒是矣,可不留意,情理雖懇,豈可輕遞,卿其勿辭,抑情行公。 ○禮曹參議柳復明疏曰,伏以臣,向於春間獲叨地部,略已猥暴至懇,伏蒙天鑑照燭,開誨備至,至以往日事,業已洞知,其何撕捱爲敎,諄諄寵諭,字字感涕,有非負戾賤臣,所敢承當者,臣誠莊誦震惶,不知死所,其在義分,宜卽趨造,一謝恩命,而廉義至重,不敢放倒,連尋長單,獲恩遞,得以軍銜,隨參於春邸受策之賀班,抗顔之愧,無以自解,春曹佐貳之命,忽及於杜門屛蟄之中,感激九頓,涕淚成血。噫,臣不過倥侗一庸品耳。百無一長,四絶扳援,最受聖明之隆知,偏荷雨露之陶甄,常以赴湯蹈火,不擇夷險,爲事君之大本,耿耿此心,可質神明,而只緣涉世昧方,無事得謗,動値齮齕,年來遭罹,尤涉奇怪,醜辱沓臻,罪名愈新,正如下流之歸惡,臣雖萬萬無狀,汚不至此,靜言思惟,莫究厥由,反身而心骨俱痛,對人而面貌發騂,忽忽茫茫,萬念灰冷,不敢以恒人自處,此莫非關臣命運,尙誰咎哉?噫,向臣前後所遭,罔知橫逆,今不欲費辭追辯於時移事過之後,而惟是積毁銷骨,怖畏成疾,臣若屛伏田野,避遠駭機,則固知危辱,不復及身,而當處輦轂,終不得辦一退字,每自點檢,尤悔徒積,其何敢徒恃寵靈,復躡榮塗,以取層生之危辱也哉?且臣曾按湖南,以舊還穀分數收捧事,筵臣,謂臣初不頒示於列邑,而至請責罰云,誠不勝駭惑也。當初朝令之下,臣卽爲行關一道,另加嚴督,準數收捧,而未收者至些,則所謂方伯,初不知委,守令皆曰不知云者,終莫曉其故,而至於船盆都案之未及修報,蓋緣臣方被拿命,迸出私次,未克擧行,此則事勢誠然,而重臣又煩論奏,雖係體例間瑣瑣之事。而臣之惶蹙不安,於是乎益甚矣。抑臣,向哭兒子,悲哀斬疚之餘,疾病轉痼,斷無蠢動之勢,昨於太廟動駕之辰,竟違趨參於陪從,情禮廢闕,罪戾層積,玆敢萬死哀籲。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俾靖一段廉義,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撕捱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十六日四更,上御興政堂。入直承旨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彦燮,同副承旨洪聖輔,假注書鄭夏彦,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進伏。洪聖輔啓曰,假注書鄭夏彦,身病遞差,而新除假注書李應協,在於門外,未及入來,故爲面看交代,仍爲直宿,故今爲入侍之意,敢達。上曰,知之矣。上曰,乙巳以前,親鞫日記,令注書出去,考出持入,可也。臣夏彦趨出。上曰,承旨亦爲出去,與之同爲考出,趁卽入侍,可也。聖輔又趨出,聖輔、夏彦,持鞫廳日記還入。上曰,日記上之。聖輔奉上,上考覽後曰,都摠府之左,其門,何名乎?成中曰,金商門也。上曰,明當於此門,設帳殿親鞫,時、原任大臣,竝爲命招,{{*|榻前下敎}}開門差卑爲之,{{*|榻前下敎}}禁府堂上、兩司長官、左右捕將,竝牌招,{{*|榻前下敎}}諸承旨,亦竝牌招。{{*|榻前下敎}}聖輔曰,親鞫時,例爲宮城扈衛,何以爲之?上曰,今番則勿爲之,可也。{{*|榻前下敎}}聖輔曰,新除授玉堂及春坊,亦爲待開門,牌招,何如?上曰,兪。{{*|榻前下敎}}上曰,裵胤命,有見其面者乎?聖輔等皆曰,臣等皆未嘗見之耳。上曰,或見其文字耶?聖輔曰,文字亦未之見耳。諸臣退出。 ==7月17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徐宗玉{{*|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李重協{{*|坐}}。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洪聖輔{{*|坐直}}。注書尹敬周{{*|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應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任{{*|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 ○李重協,以義禁府言啓曰,親鞫罪人往來時,例有軍兵排圍之事,令訓鍊都監,擧行,何如?傳曰,允。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李德彬,令該曹卽爲口傳,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司書黃尙老,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聖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極爲未安,兼司書趙明謙,以本職入省記,兼說書未差,司書黃尙老,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日次,而親臨推鞫相値,不得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宋眞明,方待金吾,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都承旨李壽沆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式暇,參判李普赫同義禁進,參議朴師正病,參知朴弼正進,左副承旨李重協進,兵曹政事,副司直李德壽,副司正李應協。 ○吏批啓曰,判書方待命金吾門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權{{!|𥛚|⿰礻啇}}爲大司諫,金廷潤爲宗簿正,李師德爲兵曹佐郞。 ○李壽沆,以吏曹言啓曰,今六月都政,卽爲定日擧行事,命下矣。臣曹則褒貶講坐,今已擧行,別無拘滯之端,而仍兵曹連有公私事故,尙此遲延,而將於念後,定日擧行矣。判書臣宋眞明,忽以意外罔測之鞫招,至於胥命,今雖有勿待命之敎,而方在惶縮罔措之中,特敎,申飭之下,姑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今則侵誣洞雪,更何撕捱,又下勿待命之命,卽爲擧行。傳曰,侵誣痛雪,其何惶恐,此說源委,曾已洞知,亦豈過嫌?吏判、豐原以下胥命者,亟令勿待命,有職者,仍令察職。 ○李重協,以入直承旨入侍時。傳曰,親鞫爲之,時刻以寅末擧行,處所以金吾門外爲之。洪聖輔啓曰,親鞫時刻已迫,而大臣以下牌去來,姑未來到,凡事未及整齊,時刻差退之意,敢啓。傳曰,時刻隨時入之,凡事各別催促,親鞫出宮時,兩司違牌人員,竝削黜事下敎。 ○鄭彦燮,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今此親鞫時,問事郞廳四員,例爲加出,校理朴弼均,司果李益炡,副司果金尙重,前正言韓翼謩差下,使之察任,而韓翼謩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曰,罪人李觀厚、裵胤命上之。 ○傳曰,親鞫停罷,罪人拿來後,本府爲之。 ○李重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鞫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啓曰,假注書李應協,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今日是處暑,視事當爲,取稟,而卽今暑熱猶酷,涼意未生,依前例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親鞫入侍時,諫院無行公進參之員,司諫李光溥,獻納李重庚,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修撰申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禁推傳旨捧入。 ○李重協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奉朝賀李光佐,風聞罪人胤命,有白地誣招,自果川地,入來南門外,待命云矣,敢啓。傳曰,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爲偕入。記事官李徵夏,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崇禮門外奉賀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意象夢寐之外,風聞罪人胤命招辭,有白地叵測之誣,不勝震驚憤痛,擔舁曉發,謹胥威命於國門之外矣。聖恩寬假,出尋常萬萬,至有勿待命之敎,仍有史官偕入之命,感泣之餘,倘恍難狀,臣與凶孽,元不相識,只於戊申春間,渠爲吏曹假郞廳時,爲受薦望,及渠爲邑宰時,爲下直。凡數次來到,厥後至今九年之間,更不見形影,聞以非常之罪,遠配而去,至於放還。今始初聞,其身之不見,且九年則相對酬酢之說,安有若是之萬萬虛罔者哉?誠是古今所無之變怪也。渠雖倖蒙曠蕩之恩,負厥罪名,安敢踵士大夫之門?設令踵門,臣將望,望揮斥,豈有見渠之理哉?臣自戊申以後,凡稍涉於連纍之類,雖在朝家所原貸者,一切與之相絶,況如渠之直經流配之境者哉?竊伏聞其所空中做出之言,不啻多端,臣當昧死,逐條痛辯,以爲及渠未質問窮覈之地,而鞫體嚴祕,風聞難信,末由依據而辯論,尤爲切痛抑鬱,寸心欲裂矣。且伏聞有板村等說云,亦未知其所爲言,曲折,何如?而臣雖不肖,汚不至以此等事自纍,國人所明知,天鑑昭昭,亦豈不洞燭於斯哉?臣方席藁泯伏,只俟大何,雖蒙優異之寵數,尙安敢冒此入覲,以增放肆無忌之罪乎?虛辱至恩,只增隕越罔措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世道駭悖,人心叵測,休致在閑之大臣,恣意誣引,侵誣大臣、重臣,可勝痛哉?其言非特無倫,亦極可笑,何待誣招自服,而破奸膽乎?此則於卿,更有何嫌端,於予亦何必敦勉?但思卿之餘,知卿迹近門外,欲見之心,倍切于中,且有從容面諭者,卿須體小子之至意,思脩門之咫尺,安心卽爲偕入,用副企望事,更爲傳諭。 ○李重協啓曰,右議政宋寅明,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傳授。 ○假注書尹尙任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金吾門外右議政宋寅明待命處,則以爲臣於鞫坐,忽聞罔測之言,出於凶豎之口,心骨戰掉,精魂飛越,人臣聞此言,何敢視息於覆載?未暇念及於事體之如何,蒼皇迸出,合族泥首,惟願速得滅死,無所省覺矣,卽因鞫廳草記,史官儼臨,特宣聖諭,洞燭誣招,至命參鞫。臣伏地祗受,不勝感泣,天日在上,豈不知鬼蜮之無所逃形。而但念臣亦粗具人性,此等凶惡之言,何爲而撞着於臣身,此臣所以跼踖煩冤,不欲立於地,人雖於恩旨之下,亦無以承膺,衷情抑塞,不知所對云矣,敢啓。傳曰,令史官,以面諭更往敦諭。 ○記事官尹敬周啓曰,臣親承聖敎,傳諭于金吾門外右議政宋寅明所住處,則以爲聖敎及此,不勝感泣,罪人旣服誣招,聖諭又責以國體,豈不欲趨承,而追思罔測之言,心骨至今戰掉,尙以何心,自立人類,恩旨之不得承膺,伏地惶恐,益不知死所云矣,敢啓。傳曰,令史官,以面諭更往敦諭。記事官尹敬周所啓,臣親承聖敎,更爲傳諭,則以爲史官荐臨,敦召再至,以面諭爲敎,在臣分義,豈不欲趨進承聞,以伸此感激之下情?而臣旣不幸,而與妖孽竝世,又不幸而忝按鞫事,初不能掩耳塞聽,忍聞戴天履地者,所不忍聞之言。今何可以罪人之自服招,聖敎之備盡開釋,而自處人類,敢爲承膺之計,非惟不敢承膺而已。見今心骨戰掉,精神迷瞀,雖欲承膺,而亦有不能者矣,恩旨之下,又無以趨承,益增死罪云矣,敢啓。傳曰,令史官以面諭,更往敦諭。 ○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箚子,伏以臣,伏聞今日,有親鞫罪人之命,變怪層生,誠不勝其驚愕,而當此老炎彌酷,竟夕帳殿,不瑕有受損之節乎?區區憂慮,不敢小弛,臣於再昨動駕之時,僅僅扶曳,祗伏路左,以伸瞻望之忱,而中暑忒重,歸卽昏倒,漚泄交作,殆不省事,生意一倍澌苶,以此垂盡之形,萬無蠢動之望,嚴召之下,竟未克趨承,臣罪益不可勝贖,病裏惶悚,靡所容措。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重行譴罰,以肅典憲,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此批答,使偕來史官傳諭。 ○丙辰七月十七日卯時,上御金商門外。親鞫入侍時,都承旨李壽沆,左承旨徐宗玉,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李重協,同副承旨洪聖輔,注書尹敬周,假注書李應協、尹尙任,記註官李寅賓,記事bb官b李成中,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判府事金興慶,判府事徐命均,判義禁金東弼,同義禁李普爀、徐宗伋、李春躋,大司憲趙明翼,司諫李光溥,大司諫朴師正,右副承旨鄭彦燮,別問事郞廳朴弼載、金漢喆、李顯望、李鼎輔、趙尙命、朴弼均、金尙重、李益炡,副提學李宗城,刑房都事李堣、金喜慶,文書都事李德彬、朴春普、李昌元。 ○李重協啓曰,大臣方胥命,而中樞都事,終無來稟之事,該都事,令金吾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左議政金在魯曰,昨夜失睡,今日親臨帳殿,聖體若何?上曰,頗憊困矣。在魯曰,必因煩惱,致有聖候之困憊矣。上曰,渠之二字,便是胤命結案,而卽當亟正邦刑,第有更爲盤問之端,故欲究問而親鞫矣,妖惡則極矣。在魯曰,渠見僚相,肆然咆勃曰,以我言大監事,而欲撲殺之耶?矢口哮懣,全無屈伏之意矣。上曰,渠之初招,已涉殊常。徐命均曰,右相豐原,姓名斥呼,而無所顧忌,納招前,亦微有漸矣。大抵妖惡之徒設鞫,旣損國體,況以蟣蝨之事,何煩親鞫?恐傷玉體,聖體之尊重爲如何,而臨訊此物乎?一問之外,付諸臣等,何如?在魯曰,聖體至重,千勻之弩,不爲鼷鼠而發,再昨冒夜還宮,今又親臨,不瑕有損傷之節耶?旣臨帳殿,不可不一訊,而一問則可知妖人之情僞矣。上曰,不然。世道不至於此,予豈樂爲此臨鞫耶?元氣自固,客邪豈侵,且事之輕重,不係人之微不微,渠有一分心肚,則安敢逞於今日朝廷?下款則語逼於不敢言之地,可謂切痛,道理所當親鞫矣,予始不料事端,至於此境界,謂不過結案正法矣。今何料葛藤至此耶?蟣蝨小臣,初頭則欲售網打朝紳之計,今欲盡逐委官禁堂,則彼於我何哉?則其設心造意,萬萬妖凶,此而不爲親問,更問何等事耶?自點獄,亦慮徑斃,至煩親問,況網打朝紳之徒乎?本文渠豈全昧而用之耶?古人以毋若丹朱傲則或有之,所謂桀、紂云者,表裏湊合,尤極凶慘矣。在魯曰,若諉以傷國體,置而不問,則切痛且悶切矣。上曰,有可怪事矣。胥命諸臣,方敦勉,而鞫獄疎漏則極矣。自戊申以來,每有疎虞之慮,今則鞫事不嚴,鞫招至於傳播外間,趙、宋二字之招,諸臣何處得聞,而趙、宋諸人,擧皆胥命乎?在魯曰,此獄非如逆賊鞫問之事,故諸人,聞右相逬出胥命之故,皆驚惶待命,不是異事矣。上曰,國事可謂寒心矣,世豈有不解文字,而倩人製疏之臺諫乎?予謂觀此一事,可以覘國事之已非矣。上曰,罪人觀厚上之,金東弼曰,罪人以布帳隙入之,亦有前例,此處拿入,何如?上曰依爲之。罪人觀厚,拿入脫蒙頭。上曰,予不能爲棕絯gg綜核g之治,而似當問其不解文字,何以應擧決科與否於渠矣?金興慶曰,觀其文書之搜探者,似非全不辨魚魯之輩矣。上曰,渠之文書中疏草,亦有之否耶。東弼曰,有疏草本矣。上曰,有草疏初本耶?在魯曰,渠稱有疏草云,而搜探文書中無之矣,昨日鞫坐,右相驚惶{{!|𢥠|⿰忄雙}}慄,卽出金吾門外,胥命於本府門外云,故卽令草記,使該郞入稟,政院則因遺漏而不卽稟達天聽,都事往告之事。臣亦在坐參聞,而聞政院,終無以待命啓達之事云。怪而問之,則承旨,元不記禁郞之來言云,禁郞之親入政院告達,則分明矣,此似由於昨夕紛撓中泛聽,不能省記之致,而事體極涉未安。政院該吏,卽令囚禁,而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何如?李壽沆曰,初無所聞而申退矣。在魯曰,當該禁郞,分明言及,而政院漏置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趙命臣曰,日昨召對入侍時,有豐昌府夫人家,遣御醫持藥物看病,書啓之敎,而臣則聽瑩,只以遣御醫看病,逐日,書啓事,書出榻前下敎,而持藥物三字之遺漏,未及覺察,致使聖上軫念之恩,不卽擧行,疎謬,甚矣。不勝惶恐,而藥物則,分付該院,依下敎卽爲輸送之意,敢達矣。上曰,藥物,前後未及輸送者,盡數送之,承旨亦難免疎率之失,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問郞一人,持磨墨上,金尙重升進伏,上呼罪人觀厚,更推問目,在魯曰,俄聞臺諫削黜云,似過矣。至兩司書吏刑推之命,以臺臣之不承牌召,刑訊下吏,旣非前規,且是過擧,大關後弊矣。上曰,此罔非國無紀綱之致,不朽之木,蠹安從生乎?凡妖惡輩,乘時闖發矣,此則所由來漸矣,豈一人之事耶?俄者下敎,極斟量矣。朝於資政殿殿坐時,聞執義違牌而上疏云,此何等時,而渠敢偃便在家,極涉痛駭,事段奚但削黜而止?極酌量而處分矣,所達下款後弊事是矣。可不體念焉。在魯曰,違牌則非矣,上疏則來伏闕外,而呈疏云矣。上曰,日已高三丈,而渠敢偃蹇如此乎?澶淵之行,寇準以忙故,不暇小節云爾,修飾人事場,乃平時之事,君父親鞫之日,渠敢以小小節拍,引嫌違牌耶?在魯曰,臣非爲渠地,有所分疏,臣所憫惜者,自上,有輕視臺諫之心,今因一李觀厚,而便有輕蔑臺臣之心則大不可,伏願加意。上曰,所達是矣。李觀厚之勿令更推者,亦有深意,而對臺臣則予亦慙赧矣。勅勵臺臣,使之自重,可也。予之待遇,豈少忽哉?若此輩,顯有徘徊觀望之意,殊極絶痛矣。趙明翼曰,大臣以輕視臺閣,縷縷陳戒,無非苦心至言。上曰,大臣所達,予亦以爲是矣。明翼曰,誤事之人,只當譴罰,而施罰亦何可過,豈宜因此一着,蔑視臺閣,過加摧折,而不少原貸乎?上曰,大臣所達,大體則是,都憲所達亦好,當加意矣。鄭彦燮曰,臺臣削黜現告者,是魚有龍、李光溥矣。徐宗玉曰,以再昨樹陰事,引避紛紜故如許矣。尹彬疏捧之,故引避退却,而下吏刑訊之命,旋賜反汗幸矣。重協曰,今日是處暑,而日熱如許,姑待日候稍涼,視事取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尙重,以問目,置問事床讀之。上曰,此疏草,是渠親書乎,東弼曰,批答,渠手書,而疏草,非渠所書矣。上曰,觀厚,必於趙顯命稱道之不暇,似不敢爲詆毁之計也。在魯曰,觀厚辭職上疏,亦在搜括文書中,而亦是胤命筆也。上曰,長者云者,必指李奉朝賀金粧飾之說,亦極妖惡,問郞仍讀口招。上曰,能文云,招辭如是殊常,此亦出於狡計耶。彦燮曰,惡毒極矣。上曰,觀厚,決非目不知書之人。上曰,招問郞一人,金漢喆進伏。上曰,爾往問,渠以汝頃以臺臣,入待今日囊頭三木於庭下,予見汝爲之代羞,亦爲臺閣代羞。仍問於東弼曰,觀厚頗摧折矣,胤命亦如此漢耶?東弼曰,惡毒無雙矣。前日訊囚多矣,未見如許奸毒之輩矣。上曰,渠見本文文字,則必心動矣。今日納招,言有條理矣,汝全不曉文字,則何以忝竊科第耶?觀厚招曰,聖敎至此,矣身無辭可以仰對矣。上曰,此言直矣,未見渠之前,不識何狀,此時能如許,非恇㤼無腸肚者矣,所供眞情矣,倩文非但今番耶?汝供以能片紙通情,而不能製疏章云者詐矣。又供以無他代述云,此後更捉胤命文書,則豈非欺君耶?上問曰,今番通淸耶?兵郞亦曾經耶?渠不製疏於安復駿,而何可倩此妖惡徒之手乎?宗玉曰,曾經兵郞,今番都政通淸矣。上招李益炡曰,爾問渠以汝當倩手製疏於一家能文之人,安可製疏於此等妖惡之人,上以貽辱於國家耶?或出於素忽易胤命而爲之,所謂外方冊房作弊之類者也。且疏本脫藁之後,汝必解繹本意而聽之,下款問目,叱嗟二字,是緊關語,而不爲提及迷糊說去,親問之下,安敢乃爾?是無識所致,而與胤命,機括暗合矣。推疏抑何心腸,以嫌礙大臣,而還推云耶?胤命之奸惡,擧世皆知,而汝獨不知耶?汝之上疏,要索名價,而何乃汲汲往春川耶?叱嗟之目,汝旣不知云,而自知其宵小手段,初何敢進呈喉院耶?親問之下,雖事關父子間,安敢抵諱耶?明翼曰,聖敎連下,而問郞諸人,皆萃問事床,未有待令於近地,不卽傳命,以致屢次招呼,事甚未安。請問郞,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啓。{{*|出擧條}}上曰,問郞一人,持磨墨上。漢喆升進伏,上命書胤命更推問目。上曰,初則自謂不知指意而呈疏,終則曰許錘見之云,錘果見之,豈無所言而泛然看過耶?更加嚴問,許錘非無識之人,則旣呈疏之後,已矣無及,未呈徹之前,豈無礙眼事而有所言及耶?然則與胤命,同一心肚矣。上曰,時原任大臣、判義禁近前。皆進伏,上曰,許錘則殊常矣。在魯曰,李時熙,亦在座云,而許錘,若以不過泛看爲諉,則旣非製疏之人,何可拖及傍觀,以爲蔓延之地耶?東弼曰,渠招實凶惡矣。豈有不知疏意,不議他人,汲汲呈疏之理耶?必有隱情,訊問宜矣。普赫曰,渠旣昧文字,則上疏本,必廣示於親切之人而後始呈,必有相議見疏之人,嚴問似宜。在魯曰,渠或不示他人而遽呈,不是異事。東弼曰,渠以兩臣,不怒揣摩,則其招末端結辭,必有奸情矣。明翼曰,渠招觀之,必有隱情,訊問宜矣。上曰,大臣所達,大體好矣,觀厚捧捧侤音下獄。胤命上之,明翼曰,文字面目旣生故耳。剽疏中句語一節,更問何妨,而不爲問議者,尤涉殊常,更加嚴問,何如?上曰,以此措語,更問,可也。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上曰,當日爲之。宗玉曰,副提學李宗城,方承牌入直,卽令入待,何如?上曰,入待。洪聖輔曰,不示渠父云者巧惡。彦燮曰,始似質直,今頗變幻納招,巧惡矣。上曰,始則頗似質實,而此招巧惡矣。汝父方以好爵往,則何可忙忙急急,如避亂之人讀了耶?此必詐,而渠父文字,旣優於渠,何不自讀,使疎士文字者代讀耶?伊時不爲挽止,而春川省覲時,始覺而爲咎耶。彦燮曰,文書搜探中,有《馬史》謄抄冊,而有魯連傳,是渠平日工夫處,可以推知矣。上招東弼曰,方問胤命,姑爲捧招而下獄。上曰,問目速讀了。讀訖。上曰,默不吐情者,欲敺人於惡毒之科,而不爲吐實耶?極爲妖惡。上呼東弼曰,暑日徑斃可慮,縛脚處稍緩,而回面按伏之。上曰,叱嗟二字,以何意引用耶?李宗城曰,凶言復吐,則大損體面,不必更問文字出處矣。上曰,所達是矣,此全出於怨國之心,速爲遲晩,若不怨國,則更怨誰耶?抑何心腸,援引李奉朝賀,構誣趙、宋兩姓耶?李奉朝賀,豈招渠而談及時事者,速以誣人自服,千百人中,必引李奉朝賀,用意巧惡,速爲直招誣人惡逆,而安敢不服,此必以豐原、右相,惹起此獄,嫌怨而誣諂gg誣陷g矣。不以人視渠者,奚獨兩臣,嫌怨者?又有臺啓之人,則何必獨援,以爲構誣之計,必以鞫事開端?由此兩臣,怨毒而誣陷,明若觀火,長慮善處四字,出於網打之計,獄招又欲盡逐諸臣,首尾貫通,勿生隱諱之計,當直爲訊問矣。上曰,秦之亡政,先之金粧飾,趙、宋乾坤等說,是何等語,渠雖蠢蠢禽獸,仍赦蕩滌,則欲令渠感回革心矣。豈意凶肚逆腸,有此構誣廷臣,逞其凶計耶?本府盤問時,咆哮云,而今則阻喪若死,必有奸情。宗玉曰,金粧飾之說,今始聞之,是渠創出之說,本非閭巷傳播之語矣。上笑曰,其設心造語,陰慘而巧惡矣。在魯曰,旣無面質之端,則觀厚不必更問矣。上曰,似有隱情,兩造相對,則可以究問,一問後,欲入宮中,付諸卿等矣。上招東弼曰,渠緣胤命,陷於此地,旣相對之後,相詰,可也。而語反含糊,必有隱情,一邊誘說,全無欲食其肉之意。宗城曰,觀厚之用意凶慘,必有隱情,訊問則可得眞情矣。宗玉曰,李觀厚必有隱情,嚴訊則可以得情矣。上曰,副學凡事皆恕矣。今於此事,不可恕矣。宗玉曰,觀厚事,臣僚當討罪之不暇,豈可饒恕?明翼曰,觀厚必有隱情,使之面質,捧招爲宜矣。上曰,若干捧招,予當思之,姑爲下獄,李觀厚事,爲縉紳之羞矣。上曰,史官近前,罪人以誣告自服書出,仍入幕次,上還御帳殿。在魯曰,韓億增在外代,金光世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上曰,依爲之。以玉堂撕捱之人差下,使之仕進也。在魯曰,趙尙命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卿等之意,何如?李宗城,亦不容恕觀厚矣。在魯曰,頃以韓聖欽事,仰達矣。如許之類,不可全釋。宗玉曰,聖欽叔姪,皆出鞫招杖斃,安可全釋耶?上曰,人無信不立,渠雖無狀,予豈加罪,使國家原赦之令,爲失信之歸耶?聖欽是武人而梟獍,豈如許寔繁其徒耶?執法之臣之固當爭執,予則守信矣。上呼東弼曰,罪人拿入,觀厚上之更招。上曰,此正人鬼關頭,而胤命如許極妖惡人矣,擧世皆知胤命妖惡,則豈可代述於此漢,終是昏庸迷騃之輩矣。南泰溫曰,臣於大臣請推之啓,不可罪同罰異,而有所倖免,晏然自在,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李重庚啓曰,臣於請推之啓,臣亦是就蔭樹下之人,則理難晏然。且持平鄭履儉,卽臣妹壻,在法應嫌,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李光溥曰,臣適出郊外,昨纔來伏私次,而情勢難冒,欲一陳暴,今朝始伏聞親鞫命下,他不暇顧,亟欲趨參,而不可無時出肅,諫長違牌後,有牌招之命,卽卽入來。而家在城外僻巷,入來之際,自爾差遲,而旣已治疏,雖未登徹,入呈政院,稍示自處之義,而聖敎極嚴,至有書吏刑推之命,雖因大臣陳達,旋卽反汗,而臣誠萬萬惶悚,無地措躬。雖有情勢,直爲入參,追後自列,則公私兩得,而臣慮不及此,此則臣罪,緣臣無狀,致有非常之敎,臣何敢晏然因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親鞫命下,敢言情勢費辭,自是語涉窘遁,依啓。宗玉曰,執義南泰溫,以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彦燮曰,獻納李重庚,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命臣曰,臺啓之依啓處分,似爲過當矣。上曰,今日事,誠無據矣。君父親鞫命下之後,安敢乃爾,痛駭極矣?李光溥,身爲臺臣,言語窘遁,遞差烏可已也?偃便在家,無端違牌,誠極駭然,故大司諫魚有龍,俄命削黜矣。司諫李光溥,苟且引嫌,不過遞差,則雖有差等,不可懸殊,大司諫魚有龍,罷職不敍,可也。上曰,將有好事云者,是何事,汝父名在勳籍,汝爲臺閣,于何不足,今番問目,乃骨子關緊,勿生抵賴之心,上疏之後,國人皆曰可殺,而納招之際,若是飾詐,極無據,非獨汝與胤命,同一心腸,若干幾微之間,知情必有之,叱嗟二字,雖或不知,而豪奴悍僕,豈不曉汝家,亦有奴僕,而不知此文字耶?欲驅一世縉紳於奴僕之類,而不知耶?上呼普赫曰,世間無無風起浪之事,以此代述於胤命。抑何心腸,世若以直諫許汝,則爲名疏,而汝亦自好耶。所謂知情,非逆乃傾軋縉紳,而渠豈不知情耶?上呼益炡,持磨墨上。上曰,觀厚下獄,胤命更招,刑推侤音。明翼曰,觀厚乃元犯,招辭呑吐,顯有隱情,刑訊得情,斷不可已。上曰,執法之論雖是,方刑推胤命,更當下詢于大臣而處之,明翼曰,平問二次而置之,則斷無得情狀之理,且非嚴懲討之意矣。宗城曰,都憲所達剴切矣,若以有關後弊,初不設鞫,不問則已,渠以臺爲名,製呈此疏,則三尺難逃,豈可徒歸罪於胤命,而渠自淸脫耶?東弼曰,此罪人,決非純全之人,必出挾雜之意,傾軋文字,渠旣曉得,則長慮善處,豈不解見,世道乖亂。如此之類,貽羞臺閣,而不逞之徒,傍伺闖隙,所宜痛懲。明翼曰,非但三尺難逃,罪人得情,然後可以處分,臣等待罪憲府,執法之論,固所必爭,而此漢,決無容貸之理,請命嚴訊。上曰,都憲玉署長,亦絶痛於此人耶?宗城曰,渠薄知文字,初非全不辨魚魯豕亥者類,旣拿之後,安可不刑訊乎?明翼曰,今觀渠納供之狀,必有隱情,且非全無知識之輩,訊問斷不可已。上曰,此漢姑下,胤命旣刑後,更議處,胤命散杖如法,刑問一次。上曰,以戊申諸囚觀之,此漢必不直招骨子,初頭被謫,乃逆魁妖徠心腹矣。今日斷案以犯上不道,戊申干犯誣人惡逆三件矣。上呼問郞曰,昨日搆陷者,今日淸脫,忽地閃倏,惟意所欲,幻變游辭,尤極妖惡。昨日李奉朝賀恣意誣引,今日閔奉朝賀率口誣援,欲爲揣摩在上之意,極爲妖惡。雖終日施刑,不可停止,各別勸杖。上曰,判禁近前。仍下敎曰,許錘緊出逆招,卽遣都事發捕。在魯曰,許錘是文官,非逃躱者,發捕不晩,此漢更加嚴訊,得情,何如?上曰,大臣所達是矣。必欲審愼者,大體則是,而極涉殊常,不可不問,誣上之語,詡以正直,其心可知,李時熙,是大院君奉祀破養人李弘模之子耶。仍下敎曰,時、原任大臣,皆近前。上曰,觀厚事,卿等之意,何如?命均曰,渠旣昧文字出處,而下語則徑斃於杖下,似可慮訊問遽施,甚重難矣。興慶曰,觀厚,本非實知事情,雖誘以不知情,乃是呈疏之主人,則一次訊問,斷不可已,畢竟不可與胤命同勘。在魯曰,刑訊不已,至於徑斃則似不可,其心欲彼此不礙而行世,反陷無妄之辜,罣於罔測之科,二字似非有意下得,若以傾陷誣人爲案,期於刑訊得情,似爲過矣。上曰,巧慘極矣,予初意矜惜矣。許錘事發露,而情節殊常,訊問數次,斷不可已,渠豈復得爲人,終得保全性命,則於渠大幸矣。上曰,胤命,今日亦不以骨子納招,終日幻弄,故爲廣加援引,極駭痛。在魯曰,昨日納供時曰,時天新雨道少人,蓋引《馬史》日者傳句法,此豈用章法文字之時,妖惡極矣。其酷好《馬史》用事文字者,可以推知矣。上曰,卿等之意如此,當一番訊問矣。李宗城平日常多恕量之言,今日則以爲絶痛矣。仍呼東弼曰,觀厚上之,問郞持磨墨上。上曰,許錘發捕事申勅耶?仍下敎曰,罪人脫蒙頭解枷,受前侤音。上曰,戊申勅礪汝父,勿爲時象,則取友必端,何必交結胤命,代述渠手管師相規之疏耶?汝若直招,予初何有訊問之事乎?頃則行呼唱於道衢,以臺臣入殿陛,今則以三木拿入,左右觀瞻,予爲之代羞。上曰,胤命爲泥峴學長云,家舍,卽門徒覓借者耶?仍呼李普爀曰,汝因胤命,到此地頭,必欲食肉寢皮,而俄見胤命,語屈而反有巽順底意,必與同懷。上曰,訊問,仍散杖如法,刑訊九度。上呼東弼曰,胤命上之,此罪人姑解縛,而勿令胤命見杖處。宗城曰,罪人幕次相近,渠豈不聞刑訊之聲耶?上曰,疏草,觀厚、胤命三人,初無參看事云,詐也。當更訊問。上曰,胤命所供奸詐,解枷訊問。宗城曰,退廢之輩,必憎嫉時輩而爲此矣。上曰,胤命事,是士夫羞恥,使渠輩,以此疑士夫者,豈非大羞恥事乎?此漢輩,皆見朝廷之影云者,前日下敎是矣,元氣旣固,則渠輩安敢吐此等妖言耶?上曰,準次則徑斃可慮矣。彦燮曰,自古禁府,多有徑斃之弊,非但一二,事當申勅。上曰,胤命下本府,觀厚近前,因下敎曰,杖痕殊常,宗玉曰,近來鞫體不嚴,徑斃非但杖毒,每生意外之奸弊,各別嚴勅,何如?上曰,依爲之。東弼曰,觀厚所供,與前無異,訊問則加刑,否則下本府,何如?上曰,下本府,罪人蒙頭下獄。明翼啓曰,治逆之律,三尺至嚴,而殿下之饒貸於逆坦,亦已過矣。使之自盡,大是失刑,不行孥籍,又違常典,此所以兩司力爭,久而未已,而向因院啓,乃有參酌島配之命,神人之憤,可以少洩者,惟有孥籍一事,而此猶靳許,私恩不可每施,王章不可終屈,請逆坦,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明彦之有不臣於殿下之心,蓋已久矣。甲辰冬一疏,已極凶慘,以鏡賊同去就之說觀之,其綢繆陰謀,貫通心肚之狀,昭然難掩,噫,遐荒竄謫,卽歸故土,人之常情,而遲廻不歸,已多可疑之端,久廢復用,一言自訟,事理當然,而不陳例疏,顯有罔測之意,此所以向來筵臣,有無臣節之論者也。惟此兩款,究其心跡,則雖斬作萬段,猶不足也。況其父子之名,累出於諸賊之招,胡服擧事之說,元非倉卒做出之言,衣縫納書之計,實出臨急圖免之意,使渠父子,果無爛漫同參之事,則逆招所引,何如是狼藉乎?世樞之至死,不變其說者,尤豈非情節之萬萬無疑者乎?當初拿鞫,在法當然,徑先酌處,大失獄體,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李夏宅之緊出賊招,前後非一,謀逆情節,狼藉難掩,衣裏藏置之札,足爲斷案,而旣拿旋放,逆招諸人之啓,此賊爲魁,而纔允卽寢,致令呑舟尙漏天網,國家之失刑,莫此爲甚。後日之遺患,有難勝言,以海正事觀之,贈衣留宿,往復賊陣之說,俱有可據,則窮覈得情,斷不容已,而方張之鞫獄,汲汲收殺,當問之巨魁,晏然自bb在b,人心莫不疑惑,獄體由此益壞,請李夏宅,設鞫嚴問,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鞫廳罪人泰績,以泰徵近族,緊出於戊申諸賊之招,情節狼藉,而屢次刑訊之下,頑忍不服,尙保首領,臺啓之積年爭執者,蓋欲伸輿情之憤鬱也。今此被告,雖曰不實,以渠所供觀之,前後相反,顯有隱情,其從前忍杖掩諱之狀,於此可見,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臣於今番赦令中,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有不勝驚惑也。夫此輩,俱以干係逆獄之類,鞫案罪名,不啻狼藉,不當輕議減宥,而至若允昌則謄報凶書,直書御諱,不置一律,已是失刑,翼再則旣出戊申逆招,干連道昌凶獄,當初遠配,亦云太輕,雖邦慶,無前大霈房流gg滂流g,而此等凶逆之徒,斷不可混加寬典,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上曰,勿煩。又啓曰,近來仕路之淆雜,固已寒心,而況蔭參下,乃是他日字牧之階梯,其不可苟充也,明矣。而如庸騃昏劣之李胤器,雜技濫通之權振赫、金鼎夏,俱極不似,人皆嗤點,請內資直長李胤器,奉事權振爀,繕工奉事金鼎夏,竝命汰去。上曰,李胤器是何人耶?彦燮曰,雜技出身鼎夏,是地理拔身者也。上曰,雖知其過,非相持之事,依啓。又啓曰,司諫李光溥,聖敎極其嚴峻,理難晏然於臺次固也。如以聖敎,爲至難安,則誨責之下,卽爲趨出,可也。而自朝至晩,不爲引嫌者,誠爲親鞫體重,而然,最後在外兩臺之引避也。不待鞫坐之停罷,忽然同入隨避,至令兩司,不能備員,致煩新除諫長之請牌,其所處義,半上落下,未免顚倒,請司諫李光溥罷職。上曰,依啓。又啓曰,執義南泰溫,引避而退,親鞫體重,雖有小嫌,跡涉規避,勢難仍在,請執義南泰溫遞差。上曰,依啓。大司諫朴師正所啓,逆坦之使之自盡,初旣失刑,應行孥籍之典,尙未擧行,神人之憤鬱,久而益甚,頃者參酌島配之命,固知聖意之有在,法者,天下之至公,人主之所不得以私之,況逆賊拏籍,何等重事,而以恩害法,有所低昂於其間耶?三尺至嚴,斷不容貸,請逆魁坦,緣坐孥籍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充軍罪人李時蕃,當嶺賊之跳梁,身爲閫任,初不出兵勦討,又不及時狀聞,自巡營,催促其進兵,而猶復推托不動,顯有逼留觀望之心,及至官軍四集,賊勢窮蹙之後,始乃塞責發兵,緩緩作行,頃者諫臣,疏陳其罪,而事皆有據,旣異風聞,則論其罪犯,不宜寘之罪疑惟輕之科,勘之以充軍之律,未免失之太寬,其在嚴紀律之道,斷不容貸,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姜世胤之同參逆謀,雖以涵敬招見之,可知矣。陣中賊,皆言利川府使,率軍相應,麟佐諸賊,亦曰利川,亦吾同類,曾與相議云者,不但爲逆節,明白無疑。況其所以憫其不早起之說,節節相合,辭連狼藉,則不待究竟,徑先酌處,論以獄體,失刑大矣,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李夏宅,與麟賊脫衣相贈,送人往復之事,海正之招,亦不敢全然掩諱,顯有半呑半吐之形,而未及究問,遽有自本府刑訊之敎,臣竊不勝驚駭訝惑之至。夫夏宅與麟佐,結連通謀之說,旣出於日佐之招,且今以蔡之洪之疏觀之,則其同參逆謀,綢繆相通之狀,尤爲畢露無餘,明白無疑。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泰績,以徵賊至親,緊出於戊申諸賊之招,情節狼藉難掩,而特以頑忍不服之故,遽蒙酌處之命,輿情憤鬱,久猶未已,此臺啓,所以累年爭執,必欲正法者也。況今被告於廷顯,屢經推問,而其所納招,前後相反,嚴刑鞫問,斷不可已,而酌處之命,又出於意外,其爲失刑,莫大於此,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明彦之同逆情節,旣著於前後賊招,而以賊鏡同去就之說觀之,陰謀貫通之狀,昭不可掩。且其父子之名,俱出於諸賊之招,衣縫納書之計,極其凶慘,則宜卽先正王法,以雪神人之憤,而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已是失刑之大者,此府啓之所以積年爭執,必欲夬正典刑者也。況其西謫旣久,放縱益甚,素與亡命罪bb人b震紀,爲族戚之間,情誼綢繆,而震紀,逃入彼中之說,不啻狼藉,則雖在無事之日,尙多罔測之慮,矧今邊虞之時,不可置之於鴨江一帶之地者,不待識者而明知矣。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虞之階。上曰,勿煩。又啓曰,殺人者死,三尺至嚴,其不可容易原恕也決矣。平壤殺獄罪人金禮晩,其所戕殺,雖近於登時捕捉,旣非本夫同居之人,則揆諸法意,元無可生之道,況又承款情節,極其凶悖,雖以欽恤之聖意,有此減死之命,原其罪狀,斷無容貸之理,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獻納李重庚,引嫌而退,昨旣參鞫,追後强避,殊涉苟且,親嫌何論,請獻納李重庚遞差。上曰,依啓。又啓曰,新除授正言尹得載,時在京畿果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下諭。上曰,依啓。上曰,誤書文書草,不爲稟達,擅便燒火於殿庭至近之地,此雖出於生疎之致,事體殊甚未妥,當該問郞,推考,可也。宗玉曰,鞫獄文書,至爲重大,入啓正本,如有誤書處,則不爲刀擦,而墨抹改之,自有其意也。今者誤書文案,旣已改書,則其棄本,宜稟於榻前,亦問於大臣而後,置之,可也。而無端付火,此雖出於問郞生疎之致,實關後弊,恐不可推考而止。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在魯曰,任自燒火,未免率爾,合有拿處警責之事,而此非一人獨爲之事,諸問郞一倂拿處,則參鞫無人,亦不可少忽,參酌從重推考,何如?東弼曰,從重推考,似當矣。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此推案誤矣,閔奉朝賀事,渠初以謊讆之說納招,旋以誣招自服,不必更提,煩諸文案之間,洪哥,稱以觀象監峴洪姓人,而無指斥洪曙名字之事矣,下款盡爲抹去塗改,可也。在魯曰,胤命雖無某事指的之人,而鞫體至重,自下請拿之外,無他所達。上曰,傳諭于右相,使之入來。朴弼載等曰,觀象監洪典籍云,而問其名則曰曙,而是洪尙賓三寸姪,不無疏單相議之事云矣。上曰,閔奉朝賀事,渠旣自服納供,更無可問之端,而李秉常、洪曙事,何如?東弼曰,李秉常,律己持身,士大夫間,不易得,元無可疑之端,且聞持縗居鄕云,洪曙於獄體,宜有拿問之事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在魯曰,臣意已仰達,而不過如此而已。上曰,大體則胡辭亂說,不足道,但此等招辭,不無幺麽意思。在魯曰,渠援引許錘,不過爲晷刻賖死之計矣。上曰,本府開坐時,更加嚴問,洪曙事究問後處之,曙豈逃走之人?上呼彦燮書之曰,親鞫停罷,罪人拿來後,本府擧行。{{*|出榻敎}}上曰,右相近前,仍曰,世道怪駭,馴至此等境界,而何足芥滯,渠旣以誣人自服矣。宋寅明曰,小臣參鞫,忽地得聞人臣不敢聞之凶言,蒼黃逬出,五內震惕,不能剖心自明,淟涊苟活,頑蠢極矣。聖明冒暑臨鞫,日月所照,魑魅不敢遁形,奸情慝態,畢露無餘,聖上生成之德,拔之坑坎,使臣,得以復見天日,山恩海德,天地同大,恩召狎至,近待三臨。臣不敢一味屛伏,玆敢一覲耿光,少伸危迫情事,且以展叩謝之忱矣。上曰,今日卿之所遭,眞如風過耳。何足掛齒?此等事不以介懷,然後國體,可以自尊矣。寅明曰,自上照燭無餘,微臣感泣之外,無他仰達之語矣,第臣所遭,與古人自別,秪緣權位太盛,眷遇太隆,以致衆怒群猜,冒進冥行而不知止,覆餗之災,臣固已自量,而必至矣今日,危怖之言,忽地勒加者,罔非臣滿盈之災也。臣之告退,已矢于心,今日之獲近威顔,以伸叨謝之忱,一參鞫事,以嚴國體,然後退伏田里,終身屛蟄,杜門自靖,以爲避遠駭機之地,是臣大願。上曰,不念國事,自潔其身則已,豈可適中渠輩之意耶?卿何不念大體,自爲一身之計,而不思國事乎?勿爲遐棄之意。寅明曰,人臣忠誠孚感,則雖凶徒孽逆,皆可感回而孚信,初何以罔測之言加之乎?臣不忠無狀,旣不足以孚感於人心,故叵測之凶言,肆然攙及,若使古之烈士當之,必向風自引分矣。罔非臣頑蠢,靦然苟活矣。上曰,宵小人之譖慝,與人不同,曾子之孝,豈不能感孚於人,而三至之言,其毋投杼,卿之忠誠,國人皆知,豈不孚格於彼輩而然耶?上曰,胤命,以犯上不道,誣人惡逆承服,出朝報。李觀厚,刑問九度不服,因傳敎停刑,出朝報。在魯曰,不必以八字長語書出,且誣人惡逆四字太重,似當有斟量下語之道矣。所誣與逆節則不同。上曰,上下句語刪去,以不道誣人承服,書出,再次面質後加訊,亦書出。宗城曰,親鞫時,罪人更推加刑之出於朝紙,卽是金吾政院之責,而趁未擧行,致煩睿裁,不可無警責,金吾堂上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宗城曰,不道承服罪人,何可一刻饒貸,使之偃息乎?上曰,洪曙,沈滯怨國等說,亦涉殊常,此等謊誕疑亂之說,不可不詳審嚴問,後日本府推鞫時,嚴問議啓。東弼曰,李秉常、申處洙,何以處之乎?處洙名疏之說,不無苗脈,似當有究覈之道。上曰,李秉常事,誠不滿一哂,何足道也?申處洙事,頗殊常,後日坐,更爲嚴問,此賊結案取招前,徑斃可慮,後日推鞫時,不知更爲做出何樣巧毒之說耶?上曰,李奉朝賀所住處,持此批旨,更遣史官敦勉。上曰,不道誣人,於渠是決案,足以勘斷正法,而其妖惡情節,萬萬痛駭,古人所謂,譖人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豺虎,若果投畀豺虎,則安有是事耶?但世間,安有不燃薪之堗,生烟之理?如胤命者,特堗上之烟耳。世道可謂寒心矣。在魯曰,陳達則猥屑矣。趙顯命闔族,方泥首席藁於金吾門外,罪人誣告自服之後,宜有自朝家,分付,使之勿胥命,惶恐敢達。上曰,吏判、豐原以下胥命者,亟命勿待命,有職者,因令察職。上曰,左右相近前,胤命巧惡無倫,安知後日獄事,不至葛藤之境耶?欲更訊問,而徑斃可慮,故欲待許錘拿來了當,而左相,俄以發捕許錘爲輕先,深得審愼持重之體,其意甚好,更無可以加勉者矣。觀厚事,更無加問之事,渠以勳臣嫡長,平通入臺,於渠足矣,更何希望?與凶肚逆腸之胤命,綢繆謀議,做出凶疏耶。此則似出於無心,有心無心,不無差殊之別,但怨國等說,不無怎麽意思,存於其間,而此後,當商量處之矣。在魯曰,奸凶所供,極妖惡,當以不道正法矣。上曰,申處洙事不緊,而其間又有階梯節拍。且非渠親聽之語云,尤不可取信。在魯曰,申處洙,非與渠相對酬酢,更無可問之端矣。興慶曰,其間又有階梯,而援訂以遠外之人,似出謊誕之亂招矣。寅明曰,臣密邇咫尺之天,而惶霣震剝之餘,心神荒亂蹙隘,情事不敢更爲煩達而退,當以文字,仰伸血懇矣。仍退伏。上曰,杖後菙末棄擲,殿陛下血痕,掃除,可也。興慶曰,大妃殿明日受針,不必爲之,問安,後議定當進之藥,何如?上曰,依爲之。仍御玉轎還宮。諸臣以次步從。夜已二更初矣。 ==7月18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仕}}。左承旨徐宗玉{{*|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李重協{{*|病}}。右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同副承旨洪聖輔{{*|坐直}}。注書尹敬周{{*|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應協{{*|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任{{*|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洪聖輔啓曰,大司憲趙明翼,掌令尹彬呈辭,執義未差,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南渭老三度呈辭。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李壽沆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三昨動駕後,昨者親臨帳殿,終日鞫囚,冒夜還宮,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大王大妃殿,症候諸節,何如?今日不爲受鍼事,昨已下敎,而諸御醫等,皆以爲姑觀前頭,更爲議定宜當云矣。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眼患,尙無顯減,予則無事矣。 ○藥房口傳啓曰,大王大妃殿,牛黃封入已久,一部今日更爲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賢嬪宮所用,亦已盡矣,一體封入宜矣。備忘記,今下弓矢,神光僉使尹聖任處給送。備忘記,今下弓矢,彌串僉使金石臣處。 ○鄭彦燮啓曰,鞫廳罪人未搜捕之前,不得以姓名,煩諸文字者,乃所以嚴鞫體也。卽伏見禁府都事李德彬狀啓,則罪人姓名,書塡於狀聞中,殊非嚴祕之意,禁府都事李德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重協啓曰,右承旨趙命臣,左副承旨李重協,右副承旨鄭彦燮,俱不仕進,竝牌招,何如?傳曰,允。侍講院啓曰,本院下番闕直,今至多日,殊極未安,司書兼說書俱未差,兼司書趙明謙,連以本職省記,他無推移入直之員,而說書宋翼輝,承批之後,尙不行公,卽爲牌招入直,未差之員,令政院,稟旨差出,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因侍講院草記,下番闕直,今至多日,未差之員,令本院稟旨差出事,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侍講院下番,司書兼說書俱未差,說書宋翼輝,牌不進,下番他無推移之道,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啓曰,以說書宋翼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聖輔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政官牌招開政事,命下矣。所當卽爲出牌,而今已日暮,門限將迫,望筒出納之際,必致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李德彬,軍資主簿任珣相換。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行儉爲禁軍別將。傳曰,召對爲之。 ○記事官李徵夏所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崇禮門外奉朝賀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昨者猥申附奏,達宵惶懍,晴曉史官,臨宣批旨,凶言之無理,洞賜開曉,天恩去益無涯,只自惶感涕泣而已。不知所言,臣旣入來脩門咫尺,其欲入覲淸光,何待於更承勉諭,而臣以待命之行,雖蒙昭雪之恩,危怖之情,尙今未定,其何敢遽爲朝衣入闕,重傷事體,且臣在鄕時積傷之症,挾暑暴發,症情之危苦,已過旬日矣。昨日僅僅舁載入來,又致倍添,終日達夜,大痛不省,昏昏奄奄,若將隕絶,史官之所目見,尤無跬步動作之勢,瞻望九閽,只自戀慕熲結而已。少待病氣下降,謹當以短章,仰陳危衷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都承旨李壽沆上疏,伏以銀臺長席,地望自別,實非如臣庸陋,所可冒居,而日昨除命,適在於藥院問候之時,臣不敢爲辭避之計,他不暇顧,趁卽承膺,初非夤緣蹲冒之意也。今則賢嬪宮患候,已臻差愈,慈聖眼患,亦復少間,藥院無逐日問安之擧,則在臣實引分當遞之日,況且賤疾,近又添加於鎭日卯申之役,昨日帳殿之入侍,大段失汗,及夫罷歸之後,達宵苦痛,實無起動之勢,而今朔問候之列,義不敢退處,扶掖入闕,少伸分義,而症情一倍添劇,還歸私次,作一僵屍,旬月之內,決無起復爲人之望,玆以危苦之症,仰籲於慈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亟賜遞鐫,俾得及時調治,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禮曹判書趙顯命上疏,伏以臣之告退已久矣,顧以湖藩納符之日,獲承面諭之諄懇,區區犬馬之情,不能忍於便訣,不免遲廻數年,而遂至有今日之事矣。闔門老少,來伏金吾門外,惟顯戮是竢,乃蒙聖慈如天,或恐凶誣未雪,冒署親按,快得鬼蜮之情狀,使一門百口,得以自拔於坑坎水火之中,雖天地生育,父母顧復之勤,何以加此哉?相與聚首感泣,攢手祈祝,世世生生,豈敢怠於結草之報也。噫,日月之明,爀臨在上,魑魅之形,無或遁照,臣雖無狀,豈敢有憂於慈母之抒也。抑臣自媿而自悼者有之矣,臣少嘗讀古人書,稍欲砥名礪節,不陷爲小人之歸,而不幸名位驟盛,滿盈招災,卒以父母所遺不貲之軀,蒙此今古所無叵測之誣,彼誠凶人,有不足辯,然伯夷之淸,未嘗以貪汚見誣,曾參之孝,未嘗以不孝見毁,誠使臣,立朝行己,義節卓然,名行素孚,則彼雖巧於陷人,能以白爲黑者,豈忍以此等題目相加也哉?若使戰國烈士當之,必有向風自刎,以自明其心事者,而臣特冥頑,尙容視息於覆載之間,此亦臣之罪也。其言雖曰虛妄,惡名雖曰伸脫,人臣一聞此言,不敢一刻遲留於京輦之下,直自胥命之所,走出都門,將欲杜門窮山,沒身放廢,以爲一分自靖之計,蓋亦出於不得已也。臣前遭朴奎文四字之讒,固已告退,今則四字之下,又添幾句註脚,而其言之凶慘,百倍奎文,然則臣之此擧,儘有次第,其非出於一時憤痛激發之情,可知矣。聖恩如海,報答無路,軒陛如天,瀉水難廻,人情到此,寧不悲哉?神思荒亂,語無倫序,臨疏血泣,不知所云。答曰,省疏具悉。昨日下敎洞諭,卿何撕捱?噫,世道若此,人心巧慝,豈有此胤命者乎?予雖涼德,宵小之讒,雖倍於此,決不投抒,卿門之爲國丹忠,上下共知,而蟣蝨胤命,白地荒雜,掛齒乎,卿勿過辭,其卽行公。 ○吏曹判書宋眞明上疏,伏以臣於日昨,病未赴政,昏昏沈痛之中,忽聞大臣,因鞫招侵誣,逬出胥命云,臣擔舁馳往見之,始知其凶言梗槪,不覺心顫骨掉,遂與一門諸人,泥首俟命於金吾門外,旋因政牌頉稟,卽蒙勿待命之敎,而駭魂未定,危蹙罔措,徊徨道路,如癡如狂,誠不自意,鬼蜮情狀,終莫逃於天日之下,其暗張機括,危逼搆陷之計,旣已吐款無餘,而聖鑑之所以照燭而昭暴者,極其懇摯,假令臣等而自解,無以加此,天地於臣,父母於臣,坑坎衽席,俄頃變置,臣等聚首感泣,不知死所。噫,臣受恩如山,致位至此,頂踵毛髮,罔非造化,一身之生死禍福,未敢自恤,而人心如許,世道如此,臣雖欲徒恃聖明之在上,遲廻於位著之間,又不知何許駭機,潛伏暗闖於不知不覺之中,終將容身之無所,尙何報國之可圖哉?見方神眩精錯,未暇臚列,然爲人臣子,聞此不忍聞之說,雖不卽溘死無吪,若其自同恒人,偃息在家,決非人理之所敢出,略將危悃,投進短疏,徑出脩門,心緖怵惕,回望宸極,涕血交逬,至如所帶職任去就,在今日猶是餘事,追當收拾心魂,更入文字,仰請明命。伏乞聖上,俯諒臣危苦迫阨之忱,亟正臣徑恃妄行之罪,以靖私義,以振國紀,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業諭於豐原之批,何過撕捱,徑出脩門,尤涉太過,卿其勿辭,卽速入來行公。 ○副應敎沈星鎭上疏,伏以臣,頃叨憲職,情地難安,竟犯違罷,冞增惶蹙,適仍私故,暫出近郊,館銜新除,忽下此際,繼伏聞東朝受鍼,百僚庭候,太廟展拜,玉趾勞動,揆以分義,宜卽竭蹶入城,而猝中毒暑,證情危惡,雖欲扶舁起動,亦難自强,病裏悚隕,如經一恙,昨接小報,有親臨鞫囚之命。臣於此時,尤不敢一向退在,俄纔力疾還次,而第臣於頃日,兩大臣陳箚,有瞿然訝惑者,略陳難冒之勢,冀蒙俯察焉,夫選擇守令之規,例有歲首薦法,則此亦足矣,而廟堂之別請字牧薦者,豈不欲恢公擧而拔幽隱,以盡擇吏之方,而及其諸宰之薦剡也。俱是履歷門閥,表表易知者而已。則便與歲薦之常套一般,而全無別擇之本意,以大臣,以人事君之義,固當鑑別臧否,汲引側陋,務得一時之循良,以畀列邑之懷保,而乃反以知人之難爲諉,只就諸宰之薦紙,略加刪存,列錄薦主以啓,有若塞責者,然似有欠於誠實底道理,當其議薦之時,人莫不拭目聳觀,將以爲茂才異等者輩,出爲世用,畢竟句勘,不出舊套,物情懣然,大違所期。故臣果採循群議,略加提論,若使大臣,誠實立議,更加審擇,公取公捨,則豈不爲搜羅人才之一美事,而何乃迭箚互斥,終使旣允之臺啓還寢,而致煩不別白之聖敎。臣誠慙恧,不知所喩,臣之當初發啓本意,只在於擺常規而簡遺才,固未嘗有意於指的,則大臣之必欲咎之以不指名者,臣實未曉也。臣旣被大僚之譏斥,蒙允之啓,又無歸着,則在臣廉隅,決不可復入於三司之列,言議之地,伏乞聖慈,特許先削臣職名,仍正臣妄論事之失,使廟堂益尊,臺地知戒,大勝大願,且伏見朴師正之疏,提復過境,辭氣逾益不平,一時互辨之事,有何難捨,而又復齗齗若是耶,此亦臣難冒之一端也。且臣情勢之外,疾病實有難强者,臣之本病,至危至惡,又當暑濕,頓加一層,形脫神鑠,積祟所發,膈痞喘急,見症尤急,今方落席乞死,何由束帶就列?竝乞哀憐而務許之,俾得調息之便,獲霑生成之渥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速察職。 ○丙辰七月十八日戌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彦燮,檢討官朴弼均、趙尙命,假注書李應協,記事官李寅賓,記事官李成中,檢討官朴弼均,讀自公自幼時,至可謂聖矣。上曰,下番讀。檢討官趙尙命,讀自元豐三年,至以時省閱。上曰,承旨讀。參贊官鄭彦燮,讀自公年十三,至蜀人至今記之。上曰,註書讀。假注書李應協,讀自知秦州時,至頗思其言。上曰,兼春秋讀。記事官李寅賓,讀自范仲淹貶知饒州,至各不矜所能。上曰,翰林讀。記事官李成中,讀自仁宗常留精政事,至目公爲獨擊鶻。弼均曰,《名臣錄》召對進講者,非如歷代史牒,可以識治亂之源委,鑑往古之得失,皆不過一代名臣事蹟,恐無益於治道,而且皆涉人臣私事,寧有資於人君出治之方乎?臣意則以爲恐不如講劘史冊矣。上曰,歷代史進講儘好,而《名臣錄》序不云乎。此書雖臣道,而有君道焉,以一時名臣之進退,言議之用捨,可以卜其時政之得失,且多格言嘉謨,其於裨補君德亦大矣。始欲講《宋史》,而今講玆書矣。尙命曰,宋家立國,專尙仁厚,文縟太盛,熙寧以前,所用相臣,皆厖臣碩輔,故治理休明,神宗任用安石,馴致亂階,究其一治一亂之際,亶由用人之賢邪矣。上曰,其時時,尤可班班考驗矣。見君臣用捨之賢否,則可卜治亂矣。尙命曰,前集後集,皆喆輔遺事,故最好,而外集則專以濂、洛、關、閩諸儒賢事蹟,裒集成編,故可見理學淵源傳授之統緖矣。弼均曰,文彦博雖云名臣,而以唐介之彈章觀之,終不可與韓、范等列,唐介所謂由曲逕進獻云者,亦非捏白杜撰之說,常覽小說,則言其曲媚後宮,有所獻遺矣。上曰,前史有此說否。尙命曰,文素有識量,故時人不以暗昧事疑之矣。弼均曰,小臣不能詳記其某冊子有是說,而果有買獻等說矣。彦燮曰,明楊維升,謂其眞有是事,著論譏評,而彦博沈重寬厚,素與韓富竝稱,則不可以此一事論斷,而謂非名臣矣。弼均曰,承宣言是矣,志聰軍令事觀之,苟非沈毅,有力量底人,則安能不動如山,而措事處變乎?上曰,志聰軍令狀事觀之,果是有膽量,小說雖曰有之,似是捃摭誣詆者之言,何可信也?唐介,亦必以一時風聞彈劾矣。弼均曰,蜀錦,獻諸張貴妃矣。上曰,彼有干求,然後當獻之,而仁宗時,嬪御似無是事矣。弼均曰,張方平,不如彦博,所謂臺諫論國事是非,廷臣長短,則國家職此而輕云者極非矣。其意欲盡逐臺臣,壅蔽人主之耳目,是豈賢臣事君之道。上曰,常稱余者,是龍川志語乎?彦燮曰,《蘇東坡集》,有龍川志,記其時事矣。尙命曰,宋朝大抵專尙言論風旨,而無實心做事,故此是當時之弊,方平之論,蓋爲矯弊而發而矯枉過直,其言自不免失當矣。上曰,當時之弊然矣。予意則臺諫須擇人,不擇人而專事訐揚,則誠有弊,方平看得弊太過,而其言抑揚矣。弼均曰,方平與文、富有隙,而史或言其姦邪。上曰,相業當以王旦爲首,而其次王素,弼均曰,王素官侍從而不作相矣。上曰,卿王旦之子,朕仁宗之子云者,有若講世好者,然君臣之間,情志藹然可掬,氣像儘好矣。彦燮曰,仁宗天質質實,故辭令之間,無矯假虛僞之事矣。上曰,太史言,明日雨云者,眞實說道,可謂質實矣。弼均曰,仁宗史稱仁君,而王德用女口事,太不近似,此亦王素勉戒之語,而此等處,人君所當加勉者也。上曰,趙顯命諫官時,亦陳玆事,予常奇仁宗納諫之仁,見之則不能去云者,此仁宗所以爲仁宗,而剛毅不足,寬柔太勝矣。王素所謂臣之憂,正在(在))陛下左右云者亦奇,可謂盡言不諱矣。仁宗意動則耳赤,是日耳盡赤云。當日事,如親睹而笑之,記載人君言動於竹素之間,千載之下,歷歷如目擊,亦史官之善記也。今日史官侍側矣,予無學問工夫,言動辭氣,安知無此等習氣中出來者耶。史官亦當直書毋諱,如古太史,可也。弼均曰,女口之由他逕獻御者,猥褻而不能斥絶,且有留戀之色,太柔懦矣。上曰,當觀其大體,此是末節,抑何損於仁明耶?弼均曰,仁宗終是仁弱太過,故宋室委靡忨愒,不能振作矣。彦燮曰,《名臣錄》,雖記名臣事蹟,而人物賢邪時政得失,亦可因此考驗,不可不講矣。上曰,《名臣錄》,較諸《南北史》、《五代史》,予以爲差勝矣。王安石、呂夷簡,亦編入,可異矣。尙命曰,小人事足爲監戒,故爲之錄編,以爲爲人君爲人臣者,懲創之資矣,正與詩之存鄭衛淫風,同一微旨。上曰,予謂燈籠事,終涉暗昧,文彦博,不害爲名臣,而呂夷簡,終不免爲小人之歸,文彦博謂唐義問云云者,何如不必稱道往事耶?不以私嫌芥滯gg芥蔕g,而毋至疑阻則可矣。何至說道前事?有若德色者然。彦燮曰,彦博量宏,故不記宿怨,其事不知其爲病矣。上曰,此非德色,乃披心腹示衷素也。上曰,初到未交印時,以三公見庶僚之儀見之,始則自尊,後則屈己而尊,彼轉運使,如今之監司耶。弼均曰,非如監司之比,乃當時守宰之上官。上曰,交印云者,如守令到任後交龜之類。彦燮曰,如別星外臺之官,能擧劾所管守宰矣。弼均曰,轉運使管一路,故權重而體貌尊矣。彦燮曰,此書,非但人臣之所當觀鑑而警省,亦人主之所宜鑑觀,而爲柯則之資者也。儒賢事蹟亦詳備,尤有益於聖學工程矣。上曰,大體則然,且有資於學問工夫,勝於唐末史矣。尙命曰,元豐耆英會,是太平盛事,此時安石,已秉政柄,文、富諸名臣,皆不安於位,只以風流盛事,自享山林之樂,觀數人之進退,亦可以觀世變之盛衰。上曰,唐時大臣,亦多以節度使出外,古今官制異矣。彦燮曰,宋朝廷臣,帶知製誥而出外,亦有上殿奏事之規,帶內銜而出補,欲臨民而重事體。上掩卷曰,忠州幾許里耶?彦燮曰,罪人所住處,二百五十里矣。上曰,許錘拿來後,可以收殺矣。弼均曰,觀厚雖不曉文字,而豈不知疏中辭意,必有隱情,而不能究得,誠可駭惋矣。上曰,問郞諸臣,擧疑觀厚矣,大體則胤命絶痛,而觀厚則痛嫉之心,少減於胤命矣。弼均曰,渠若全昧文字,則必問其疏中指意,安有不知爲某語而呈疏之理?彦燮曰,胤命之汎濫援引,極巧惡,此後安知復援幾人耶。上曰,汎濫誠極妖惡,予雖不明,豈以時象爲心耶。渠欲以戊申事爲窠窟,援引南人者,揣摩尤極巧詐。弼均曰,觀厚似非濫猾者,胤命奚特巧詐,極凶獰矣。上曰,極詐,是所謂投諸豺虎者也。尙命曰,嚮時南極,亦如許妖惡矣。上曰,南極亦如此漢耶?尙命曰,援引與極同。彦燮曰,此等漢,知面最難矣。上曰,朝廷事,渠敢揣量者,極妖惡矣。入侍諸臣,初見此二漢耶?弼均、尙命曰,不見而初見矣。彦燮曰,兵郞軍號時,見觀厚之面矣。彦燮仍起伏曰,俄因唐介事,有所懷敢達,頃於臺批,峻斥摧折,似欠大聖容諫之量。李潝上疏本旨,非以臺疏,語及乘輿爲非,上下語脈,本不如許人不活看文字,辭說嘵嘵,而本意則初非以李錫杓,爲指斥乘輿,而有所彈劾也。上曰,甚語句耶?彦燮曰,如簧之舌四字也。上曰,如簧之說可異矣?彦燮曰,語及乘輿,人臣美名,故一有論斥,疵謗四起,潝之本意,初非以指斥君父爲非,潝今非蒙譴罰,而爲明其本心,故敢達。上曰,予則知之,如簧之說,雖甚非矣。乃不照管而下語之辭,以夏宅事過看,故一篇如此矣。諸臣以次退出。 ==7月19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陳疏受由}}。左承旨徐宗玉{{*|呈辭受由}}。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右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同副承旨李周鎭{{*|未肅拜}}。注書尹敬周{{*|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應協{{*|仕}}南惠老{{*|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任{{*|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漁面萬戶李柱。 ○鄭彦燮,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景輔,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鄭彦燮曰,今下弓矢,漁面萬戶李柱處,給送。 ○洪聖輔啓曰,近日廳中不齊,出納之地,事多苟簡,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連日姑降,事甚苟簡,今日政新除授司書金漢喆,待下批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右副承旨鄭彦燮進。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周鎭爲承旨,柳儼爲兵曹參議,尹汲爲執義,李廣道爲司諫,吳彦胄爲獻納,李益炡爲持平,金漢喆爲司書,任鏡觀爲新昌縣監,李瀁爲大同察訪。 ○兵批,判書趙尙絅藥房進,參判李普赫病,參議未差,參知朴弼正進,右副承旨鄭彦燮進。 ○以南泰溫爲副護軍,李重庚、南渭老爲副司直。 ○注書尹敬周呈辭,代以南惠老爲假注書。 ○備忘記,傳于鄭彦燮曰,今日內乘宣傳官,秋等試射時,南行宣傳官張志福,柳葉箭十巡居首,直赴殿試。 ○鄭彦燮啓曰,假注書南惠老,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呈辭未肅拜人員,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聖輔曰,李奉朝賀之病,尙未差愈,遣御醫,持藥物看病。 ○鄭彦燮,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二軍色,專管經費,郞廳之自前久任,蓋以此也,而正郞任鏡觀,今日政,移拜新昌縣監矣,方當委任責成之時,遽移他職,本色事,誠甚可慮,參考前例,多有啓請仍任之事,任鏡觀卽爲仍任,此後則久任郞廳,勿遷之意,更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兵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正郞金尙迪,除拜累日,尙不出肅,朴弼載,以問事郞廳除本仕,任鏡觀,移拜新昌縣監,金徵慶,今日一所監軍,佐郞崔益秀,二所監軍受點,李徵夏,以兼春秋預備除本仕,李師德方在大同驛任所,李徵奎,內司入直,外司上直,他無推移之員,依近例以都案郞廳,姑爲直宿,何如?傳曰,允。 ○掌令尹彬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同副承旨李周鎭疏曰,伏以臣,纔解諫職,旋蒙新除,感激恩數,不省攸處,而本來情勢,已難晏然於職次。且臣於左承旨徐宗玉,有娚妹應避之嫌,在下當遞,於法爲然,玆敢隨牌來詣,陳疏徑歸。伏乞卽令照例處之焉。仍令臣於今番觀厚之獄,憤痛愧恧,誠不能一刻自安,蓋臣與觀厚,略有世知,自渠出身之後,亦嘗來見。臣固只識其面,未相其心,向臣之待罪銓曹,新通臺望也。觀厚亦在其中,非以觀厚,爲京華名閥也。亦非以觀厚,爲能文多才也。只以親勳之子,決科旣久,阻經郞署,遂不免隨衆擧論,而誠不料其不文無狀之至於此極也。今渠受嗾,借文於妖惡之人,乃敢以凶悖不道之說,至謄於章奏之間,以貽三百年臺閣之累,臣之知人不明,謬擧匪類之罪,於是乎著矣。今雖欲咋指而知悔,矐目而謝世,已無及矣,至於官職去就,非所可論也。伏乞聖上,亟命罷削臣職,仍令攸司,勘臣負犯,以嚴銓法,以爲後戒,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所通淸,乃是循例,渠之叵測,於我何在,所辭,令該曹,稟處焉。 ○大司諫朴師正疏曰,伏以臣於言議之任,素所自畫之地,前後忝叨,輒皆辭免,未嘗一日蹲據,屢蒙遞罷之恩,此卽通朝之所共悉,聖明之亦必俯賜鑑燭者也。且臣之卽今情病,雖是騎省佐貳,豈可突然徑進者?而適以動駕時,宿衛不備,變通差除,隨牌陳章,批旨旣溫,特招又下,不得不强起承膺,而病劇還出,不得持被,方在悶蹙之中,此際忽有諫長移除之命,天牌仍復繼降,臣誠驚惶,靡所容措。伏聞聖上,親臨鞫囚,事體至重,到此地頭,他不暇顧,卽爲竭蹶趨詣,抗顔肅命,而當其呼唱道路,恥其撻市,及復入參班行,若坐鍼氊,朝紳輿儓,無不指點目笑,臣雖顔厚十重,將以何說自解也哉。蓋臣廉隅,凡係言地,旣有當去之義,一切斂避,只爲自靖之計,亦未敢粗效獻言之誠,臣之自訟,固已大矣,而臣於近年以來,被擬見職,有倍他人,無或以噤默之故歟,臣竊恥之,而每於除旨之下,驚怪怵惕,直欲循墻,而有不能得,則尙何可一刻自安於臺官之虛銜,而今乃迫於嚴命,黽勉暫出,從前力辭之義,便歸弁髦,雖緣事會之誠急,而其爲去就,斑駁無餘,臣之目下道理,惟有抵死守愚,以爲息黥補劓之圖而已。且臣宿病,積傷於無前暑濕,固非輕歇,而臣於昨者,不敢言病,忍痛入侍,昏夜始歸,以致失汗之過多,熱毒所中,猝成關格,欲吐未吐,胸膈煩悶,急投藥物,少似鎭定,而症勢尙爾危惡,食飮全却,委身床席,未能起動,假令臣無他窮蹙之情勢,卽此病狀,萬無時月內差復之望,玆敢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諒臣情病,俱不可仍冒之狀,亟命鐫遞臣職,以安私分,以延殘喘,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撕捱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輔德金箕錫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蒙洪造,數月以來,昵侍銅闈,又於頃者賓見之禮,獲覩岐嶷之表,忻滿榮幸交切,倍激延頸愛戴之忱矣。再昨直中,忽聞老母,感暑忒重,蒼黃替直,還家救視,今經一晝夜,諸症一向無減,蓋臣母篤老之年,本病之外,積傷於今夏無前暑濕,渾身沈痛,不知痛在何處,食物頓減,時或闕而不進,貼身床席,氣息如縷,又自數日前,寢處失宜,受風過多,暴泄兼作,元氣澌綴,見今症狀,實有凜凜之憂。臣之情理,決無離側供職之望,玆敢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諒臣母篤老危疾之狀,亟許遞臣職名,俾便救護,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護焉。 ○兵曹參判李普爀疏曰,伏以臣之七十老母,自數日前,患泄痢,症涉不輕,而適當親臨鞫囚,不敢言私,抑情進參,夜深罷退,而病情夜來陟劇,度數無算,兼之以上吐,腸痛如刺,氣厥而眩,通晝夜昏窒,不省之時過半,灌以湯劑,而下咽輒吐,試以炙灼而又無其效,卽今症形,十分危急。臣躬自扶護,煎泣罔措,實無頃刻離捨之勢,宿衛重地,旣不可暫曠,而兼帶金吾之任,將待罪人之拿來,卽當開鞫,則尤不宜仍據,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察臣情理之煎迫,亟命鐫遞臣本兼職名,俾得專意救護,而使鞫事亦不妨滯,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若此,兼帶金吾,今姑許遞焉。 ==7月20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病}}。左承旨徐宗玉{{*|呈辭受由}}。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右副承旨洪聖輔{{*|坐}}。同副承旨李周鎭{{*|未肅拜}}。注書尹敬周{{*|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應協{{*|仕}}南惠老{{*|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任{{*|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聖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彦燮,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德夏,以文臣朔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賓廳之坐,堂上僅備三員矣。其中刑曹參判金始炯,文臣朔試射試官,受點進去,其餘率多在外及公故,而亦有懸病之人,除應頉外,懸病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彦燮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鄭彦燮曰,公洪兵使尹光莘,次對同爲入侍。 ○鄭彦燮,以兵曹言啓曰,參知朴弼正,連日入直矣。猝患暑癨,症情危惡,參判臣李普赫,以親病陳疏,無他推移替直之員,昨日新除授參議臣柳儼,卽爲牌招,以爲推移替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鄭彦燮曰,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當該中官推考。 ○洪聖輔啓曰,鞫坐似在今明,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同義禁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始炯爲知義禁。 ○洪聖輔啓曰,同義禁金始炯,時無實職,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始炯爲副司直。 ○以備局堂上李宗城,大司諫朴弼正,司諫李廣道,獻納吳彦胄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彦燮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徐宗玉啓曰,上番兼春秋李寅賓,身病猝重,勢難察任,兼春秋之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曺潤周兼春秋單付。 ○校理朴弼均疏曰,伏以臣,稟賦脆弱,素善疾病,每當夏秋之交,膈塞頭暈等症,發作無常矣。十六之夜,猥叨見職,而伏聞有親臨鞫囚之命,揆以義分,他不暇恤,强疾入肅,仍參問郞之任,而猶幸舊症,不至大段添劇,自昨晩以後,忽覺渾身寒縮,頭疼如碎,以至四肢無一不痛,暈倒床席,不分人鬼,曉來病情,一倍加劇,或寒或熱,上嘔下泄,中焦痞塞,勺水不下,種種諸症,無非危惡,頃刻之內,若將殞絶,如不及時調治,實有汚穢淸禁之慮,僅掇短疏,冒拱gg冒控g宸嚴。伏乞天地父母,亟許遞臣職名,俾尋生路,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兵曹參議柳儼疏曰,伏以臣,卽積釁負謗,一畸窮之人也。在朝無所裨益,屛迹乃其本分,而獨殿下,特垂天地之德,拔之衆怒之中,仍加以眷錄之寵,連置於器使之列,纔遞一職,又畀一職,首尾半載,殆無無官之日,他人傍觀者,猶且代臣而感祝,況在臣心,倘復,如何?噫,士苟有知己之感,則雖於敵以下,猶欲爲之一死。今臣則乃反得此於君父之前,辭單還給,至於再矣,特旨開釋,不翅屢矣。曠絶之恩,浹骨淪肌,其所以欲報之德,昊天罔極,蹈鋒鏑而赴湯火,猶且不避,何敢爲辭遜職名,一味慢蹇之計?況臣逖違宸陛,恰滿一朞,區區戀係之誠,結在心腑,尤豈無進身班行,依近日月之念,而特遭罹不幸,羞辱難譾,寧爲辜恩蔑分之人,不欲以臣之一身,壞士夫廉隅之防,累聖主淸明之治,此所以前後違逋,冥然若無知者,實出於萬萬迫不得已之故,豈臣之所樂爲者哉?今於召牌之下,不敢坐違,玆敢隨詣闕下,更陳血懇。伏乞聖上,特加矜憐,亟許遞臣見職,俾守微分,千萬幸甚。且臣有懇迫之情,而前後章奏之間,一不敢陳籲者,蓋以當屛之身,更不必以私懇仰煩故耳。今則情理益急,不得不鳴呼焉。臣之老母,有卄載沈痼之疾,居常凜凜,實有朝夕難保之慮,而日前遭兒孫夭慼,疚懷太過,蓋悲哀之所祟,七情之所傷,難以寬譬,以是諸症越添,胸膈關塞,水飮不進,夜泄無筭,眞元大脫,委頓床席,氣息奄奄,臣方煎遑罔措,實無離側供職之望。仰惟聖上,以孝爲治,若蒙深加惻念,更勿以職事見縻,少伸人子之情,則是誠天地庇覆之澤也。臣無任踖踧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奉朝賀李光佐疏曰,伏以臣,在鄕時宿病,挾暑暴發,輾轉添劇,在危苦之域者,已十數日矣。生命到底崎崯,畢竟乃復爲如許妖孽,所白地攙搆,私心痛刻,擔舁顚倒,而至伏蒙聖恩如天,得以登時夬雪,豈惟朝紳,脫其塗滓,昭奸洞枉?國體始尊,欽頌聖德不止,爲私自感鏤而已。臣在鄕居,尙有入覲之至願,況今荷此罔極之恩,身至國門之外,至蒙史官臨守,恩諭隆摯,叩闕陳謝,尙安敢暫時遲回,而顧念奸誣難脫空?餘㤼猶在心,朝衣入淸禁,實有懍蹙不自安者。且臣病勢,因撼動一倍增劇,幾不免顚踣路次,見今中焦隔塞,水飮不下,雜試藥物,尙未開通,神氣沈迷,虛喘間作,昏昏泯泯,僵臥旅次,深恐遂至於隕絶,雖欲扶載詣闕,亦不可得冒陳危懇,實非獲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少垂憫憐,諒臣之情,矜臣之病,亟命有司,勘臣辜恩慢命之罪,以勵他人,不勝幸甚。手書答曰,省卿之懇。噫,世道陷溺,此等巧詐之輩,其敢眩君上誣大臣,可勝痛哉?史官書啓,業已洞諭,而若此訐誣,何足介意?旣到門外,亦不欲見予,卿須體此慇懃之意,俟其少間,其卽偕入,開予抑鬱之懷。噫,卿近到門外,若不見予,奚特予心之缺然,抑亦卿心之若何?仍命御醫,持藥物往視,卿須體此意,其宜善攝,待差偕入,用副企望。 ○傳于鄭彦燮曰,此手書,使偕來史官傳諭。 ○洪聖輔啓曰,奉朝賀李光佐處手書,使偕來史官傳諭事,命下,而手書,事體自別,以他史官,齎傳于偕來史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記事官李徵夏,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崇禮門外奉朝賀李光佐所住處,則以爲力疾拜疏,方辭gg俟g威命,千萬不自意,又降御書恩批,勉諭至懇,榮光寵章,燭天耀日,至恩殊渥,淪心浹骨,臣是何人?一月中荐被此恩,事曠今古,惝怳不自持,一覲耿光,少伸微誠而歸,固臣之至願。且念臣之病勢,實爲沈篤,難以數日調理,望其差歇,必須舁此殘骸,急返江居,盡屛萬事,極意調治,然後方可以得尋生路,幸逢新涼,一夜成睡,神氣若有分勝,今當作力扶載,進詣軒陛之下,以俟進退之命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卽伏見江春監司韓顯謩,旌善郡殺獄査啓啓本,則誤字至於七字之多,莫重奏御文字,如是不察,殊涉未安,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啓曰,奉朝賀李光佐,來詣賓廳矣,敢啓。傳曰,引見。 ○辰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兵曹判書趙尙絅,刑曹判書李瑜,公洪兵使尹光莘,左副承旨鄭彦燮,掌令尹彬,修撰趙尙命,假注書南惠老,記事官李寅賓、李成中入侍。金在魯曰,處暑雖過數日,而老炎猶酷,帳殿親鞫之餘,聖體候能無損傷之節乎?上曰,與前一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而眼患顯然有差減之勢乎?上曰,一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好過。 ○金在魯曰,今番鞫事,十分妖惡,至於親鞫,國體之損傷極矣。大臣重臣,幾人被侵,而其言之凶悖,將如何?雖然,在前名臣碩輔之所遭,如此者甚多。戊申年亦多被誣於鞫招之人,而賊豎自服,聖上慰諭之後,何嘗有望望然決去者?而今番則豐原先之,吏判繼之,次第下鄕,兩臣如此,故僚相亦引入。今此賊招,不過傾陷搖動之計,而片時之間,旋卽自服其誣,情節畢露,自上,亦旣洞加慰諭,則事當勿爲動搖,凝重鎭定,以折凶逆輩之心,而今乃如此,適所以中其計,兩重臣之只思身事,不念國事,極爲非矣。卽今廟務渙散,憂端澒洞,此人等,若久在鄕,則國事無以成樣,伏想自上,亦必軫念,而各別誨責招徠,俾得從速還入,是臣之望也。上曰,兩重臣去就過矣。予亦欲爲下敎,而此罪人,數日靜伏,未知更爲甚麽意思,是可懼也。在魯曰,臣於帳殿,略已陳達矣。胤命本意,旣出於傾動朝廷,而渠之至於設鞫,亦意以爲朝廷大臣所爲,故敢爲逐去之計,向右相,先有勃慢之說,而繼有凶言,臣亦以大臣,方參鞫坐,故四字題目之下,又添三字之目,及至自上,下問則稱以倉卒辦出,而又敢擧臣姓字與官號而指斥,觀其設計,若爲本府之坐,則又必逐去小臣矣。上曰,其意極爲工巧,欲盡逐朝臣,以售凶計矣。戊申以後,多見罪囚,而此漢之如愚如癡,極爲妖惡者,乃是初見也。在魯曰,小臣家本來寒門,必欲無忝先世儒素之風,而近來多人立朝,名位燀爀,忌盈惡滿,物理之常,故常懷謹畏之心,惴慄以過,且安敢曰超脫色目?而亦不欲翕訿立黨,自少謹守此戒矣。今者凶人之誣陷兩家,凶怖罔極,而又敢擧臣於指目兩家之餘,雖未知三字指意之何在,而似是結連之意,此必以臣與僚相,竝行相職,故如是爲言也。其言旣出於自服誣招之後,且與兩家稍別,故顧念國體,雖不欲形諸文字,有所辭避,而私心凜然,終不能自已矣。上曰,予初見其語,已料其意甚巧密,決非尋常之言矣。雖然,此何足掛意耶?在魯曰,臣亦不欲掛齒,而但念臣之名位太高,一家多被眷顧,故非特胤命耳。嘗時必多有忌嫉之人,故胤命,乃有此等之言,無非忝居此位之致也。自聞此言,心甚隱痛,歷累日而未定,今入前席,敢陳血懇,若命遞解本職,以原任自效,則實爲萬幸,臣元非有忘國家退去之意而然也。上曰,卿之所達,不欲掛齒之說是矣。胤命如蟣蝨,何足擧論?且其意,不但止於大臣重臣而已。能文才士妄臺諫之說,亦皆隱然有所指目,極爲巧惡,故予不憚勞,而至於親問矣。卿旣以爲不足掛齒,而又何辭職乎?此事不但胤命,必有窠窟,聚會爲之矣。在魯曰,此三字之目,擧世所未聞,而猝然做出於口頭,朝廷官高者何限,而必以趙、宋爲說者,以兩家立朝之人,頗多故耳。宋家則猶有相職銓職,而趙家則豐陵亡後,更無一人爲兩銓者,而如是爲說,豈非痛駭之甚乎?臣家亦不幸,多有倖第,且爲要任,故入於忌嫉指目中,蓋逐去此兩家及臣家,則朝廷自至潰散故耳。其言雖不足復提,而求其本,則實由於臣之濫據之職,遞解此職,然後心可安矣。區區下情,敢此更達。上曰,此何足掛懷?卿旣曰不欲掛齒,則又何如是引嫌?安心勿辭,是所望也。 ○金在魯所啓,此卽東萊府使吳命瑞狀啓也。裁判差倭爲爭,五日糧出來,故接慰官則以近邑守令差定事,報于道臣,而宴禮單雜物。請令該曹,照例磨鍊下送,仍陳方令訓別,嚴加責諭防塞之狀,元狀啓,啓下禮曹,而禮曹覆啓,以爲自前裁判差倭之來,勿論所幹之如何,姑爲接待,旣有前例,而事係邊情,請令廟堂,稟處矣。差倭所爭之事,當終始牢塞,而差倭之姑爲接待,已有前例,雖欲直加揮斥,初不接待,而有不可得,姑令依例接待,何如?上曰,旣有前例,則依前例接待事,分付,可也。{{*|以上出擧條}}在魯曰,然,此事終是沓沓,未知終能堅守否也。漂倭五日之外,不給糧饌,雖似沓沓,倭船例多稱以風勢不順,故爲遲留,與我國奸民潛商之弊,故不得不定其日限矣。倭人則以爲,爾國人漂到倭地,元無定日數給糧之事,而倭船之漂到爾國,何獨如是云。此言亦似爲然,而自定五日之限,漂倭皆於五日內,某條回泊館所,已試有效,何可變改乎?上曰,太沓沓矣。守之則信如金石,可也。若不然則不可與彼倭,生釁矣。鄭彦燮曰,自今以後,與島夷相約,定爲約條,則必爲日後定法矣。 ○金在魯曰,頃因僚相所達,畿伯之窠,問于大臣,以堂上備三望以入事,命下,而第念今番畿伯,專爲量田,別欲擇差,有此成命。則臣等,亦當以必能善於此事者應薦,而至於陛品擬望,尤宜從簡而不宜多,僚相旣以江華留守李匡德,必能善辦陳達,今若以嘉善堂上,通融擬入則,似好矣。此是瓜滿之代,吏判在外,姑不得差出,而事當預爲稟定故敢達。上曰,果然乏人則嘉善堂上通擬,雖曰無妨,而予所以必欲久置匡德於江華者,有意存焉。量田雖重,保障亦重,堂上中,亦必不患無人,依前下敎,以堂上擬三望,可也。 ○金在魯所啓,嚮者空名帖三千張,分俵諸道,使之貿牟,以備救荒之資事,定奪,分付矣。聞諸道,皆以爲便,湖南監司則報狀來到,至請一千張加下送,故臣等相議已久,敢此仰達,當初所下送,諸議或嫌其少。且旣以荒年,一切防塞爲定,則趁此時優數貿置,然後荒年,可以踐言,今若以一千五百張,更爲成出,加分排於六道,使之勿論某穀,從便換貿則,似好矣。上曰,不必以一千五百張爲定,二千張加數成出,自備局,參量分排,可也。{{*|出擧條}} ○金在魯所啓,都事守令,除一司署經發送事,旣有成命,而其中江春都事申{{!|𢢝|⿰忄遂}},則與道內三四守令,有嫌避之事。蓋乙巳後,申致雲之啓,攙論其先世,而三四守令,乃其參啓之人故也。申{{!|𢢝|⿰忄遂}}若於赴任之後,不受公狀,則守令皆將難安而引遞,三邑之一時遞易,民弊不貲矣。未赴任都事,若與道內守令,有親嫌則遞其都事,曾有受敎,乃所以軫民弊也,而此則與親嫌有異,事甚難處。若令都事往赴後,毋得嫌避,則事體爲得,而亦非朝令之所可强,未知何以則好也。上曰,當此飭勵嫌路之時,何可許開都事守令之嫌避乎?江春都事申{{!|𢢝|⿰忄遂}}赴任後,毋得施私嫌事,申飭,可也。{{*|出擧條}} ○鄭彦燮曰,公洪兵使尹光莘入侍矣,光莘進伏。上曰,有所懷乎?光莘曰,湖營形勢,臣旣未赴,姑未知有何弊端,今不敢指擧陳達,前頭赴任後,若有可以變通者,謹當隨便狀聞,而臣於待罪邊邑時,其地方形勢,邊務弊瘼,臣粗知一二,今不敢覼縷於前席,而其中邊防重地,軍務疎漏,此最可念,壯武隊各色軍目,殆同三南束伍之有名無實,惟是可恃者,只在於三百別武士而已。大抵別武士之當初設立之規,抄出府下健兒之精練於武藝者,團束爲防禦使手下親兵,自朝家爲軫其勸奬激勵之道,一年分四等,都試較藝,取其沒技優等,仍爲狀聞直赴,而每於監、兵使巡到時,輪次設取矣。監、兵使,若有故未巡,則防禦使,替行試擧,而亦依試例,自兵營,擇定諸試官,監摘等官,亦以邊將等印信官差定,則與監、兵使之主試,無甚間隔,而事體雖有分差之殊,而規模無異科試之體,仍爲行試後,抄報兵使,以爲狀聞直赴者,亦已有例。故臣於在任時,亦當監、兵使未巡之時,依例設試,而沒技優等之類,亦據規論報矣。最後始聞頃年筵中,有防禦使替試,則防塞直赴之擧云,而曾無行會沿邊之事,故臣則漠然不知,而遽然試取抄報矣。近年八等抄試,俱出於防禦使替試之時,故皆未免向隅之歎,而其冤鬱之情,不言可想矣。本府地僻,監、兵之巡,不能頻頻,防禦使之替試居多,而見格於直赴之路。故武士輩,皆失樂屬之初心,擧懷退步之厭意,若此不已,則前頭充額之際,將不免勤加抄簽,如三南陸軍之弊,而其無緩急可恃之形,灼然可知。且其散慢惰忽,無鍊習奬勸之效,而漸至頹弛,固已可慮,而邊上重地,兵政之疎虞,軍情之怠怨,不可不念,宜有收拾之道矣。自上,若下廟堂,以爲,稟處之地,則似好矣。上曰,西北武士之慰,惟此試取矣。頃年以北關濫雜,不爲直赴事,次對有達者,而旋因特敎,依前許施直赴。故其後壬寅年,復亦勿施,而乙巳後,更誦昔年下敎,下敎更爲復設矣。旣許四等,而只許監兵使,試取時入格者許施,而非監司試取之等,則遽以勿施,豈不抑鬱?況疑之勿差,其人旣差,何可區別?其令廟堂,稟處。{{*|以上抄出擧條}}上曰,此外又有可言者乎?光莘曰,江界爲邑,幅員旣廣,山川險阨,爲國家西關重防,而與彼地相距最近,故人民之暗地交通,亦不無其漸。顧其地壤,有密邇之形,徑路爲便捷之勢,若使不幸,當緩急之時,則四塞崎嶔之地,雖非大軍,所可猝然攔入之路,而至於偵探間牒奇兵遊騎,則此地爲要捷之初頭鎭附,防禦之道,不容緩歇。且其民俗狡悍,固非政令,猝然可化,而不可無寬猛竝施之道矣。近來民戶漸蕃,多至一萬六千餘戶,而六千餘戶,皆是近年流入居接之類,而擧皆畿峽三南之叛主逃役之輩,故旣無恒産,又無恒心,最難感化者也。是故,向來邊上生事,皆出於此輩,爲官長者,不可以偏寬偏猛之政治之。臣於昨年陛辭時,旣承弛張之聖敎,故臣亦惕念奉承,莅任以後,雖無格化邊民之效,而稍加束戢悍俗之政,昨年邊境,幸得無他事端矣。繼此而爲邊者,似難弛嚴戢之政,而如是而後,庶可得治邊之效矣。上曰,所達宜矣。下諭之意,已悉於諭書,不須更諭,而今此下去之後,須可勉之哉。 ○金在魯所啓,請以知敦寧金東弼,左參贊沈宅賢,副司直兪拓基,左尹徐宗伋,備局堂上差下事。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 ○掌令尹彬所啓,臣衰鈍老朽,本不合於淸朝風憲之任,而日昨除拜,適在太廟秋謁之時,分義是俱gg懼g,冒沒出肅,進參於陪扈之列矣。適以樹陰一事,情勢難安,冒陳一疏,未蒙恩遞,繼而兩臺臣,於親鞫之日,一時引避,俱不免處置見落,而見其措語,一則曰規避,一則曰强避,而本事則不爲擧論。臣意,以臣與兩臺臣,所嫌雖同,若見其落,則元不關涉於本事,臣旣陳疏,承批之後,復以此一向撕捱,則罪深偃傲,迹涉規免,故昨果詣臺,謄傳故紙矣。卽聞物議,則以爲同一引嫌,兩臺見遞,而臣獨行公,大以爲非云。臣之聾聵時論,放倒去就之失著矣。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鄭彦燮曰,掌令尹彬,再啓煩瀆,退待勿論矣。上曰,知道。 ○金在魯曰,日昨沈星鎭之疏,侵斥臣等不輕,而煩瀆是懼,不爲陳箚矣。且前日啓辭,則似若薦中,多有不叶之人,而今番疏語,則乃以只取履歷門閥表表者,而不別搜幽隱側陋之人爲咎,未免前後之稍異矣。上曰,今番則遽然有斥其全薦之意矣。在魯曰,當初僚相陳達時,只請令二品以上,各薦二人,自廟堂,就其中抄啓而已。元無大臣亦薦之語,且大臣之自爲守令薦非例,故雖或有可合人,落漏於諸薦者,而不得添入,事勢然矣。今其疏,全以此咎斥,蓋出不諒矣。上曰,其疏太過矣。初則似若有物情不叶之人者,然今則有指斥全薦之意矣。 ○上曰,文臣朔試射,事體不輕,君父則定送試官,而射不過數巡,輒皆懸頉,徒歸文具,事甚駭然,自今以後,定巡內,毋使懸頉,而或有定巡內懸頉徑還者,則試官從重致責事,定式,申飭,而今日試射,亦爲分付,使之準巡,毋得懸頉事,嚴飭,可也。{{*|出擧條}} ○金在魯曰,秋事不遠,守令都事,今當出送,而一司署經之人,除署經發送,何如?上曰,諸道都事及守令,已爲一司署經者,除署經,催促發送,可也。{{*|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申時,上御興政堂。奉朝賀李光佐引見時,右承旨趙命臣,假注書南惠老,記事官曺潤周、李成中入侍。李光佐曰,暑熱若此,聖體若何?上曰,差後一樣。光佐曰,如此盛熱,太廟展謁之後,又當帳殿親鞫之擧,小臣在外,實有切迫之忱,直欲排閽仰陳,而其道末由,空念而已。上曰,今年則氣候差勝以過耳。光佐曰,太廟秋展謁之擧,宜有變通之道矣。若於如此盛熱,年年循例,則前頭東宮隨駕之時,必有尤致慮之端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近來尙未快差耳。光佐曰,眼候受鍼後,加減何如耶?上曰,近來日氣極熱,故姑無顯然差漸耳。光佐曰,面部有小癤云,腫患可慮,風丹亦可慮也。伏不勝深憂之至。上曰,癤候則尙今未差,他節則與常時無異矣。光佐曰,此闕大內向背,不合於夏節而然耶。上曰,間架雖小,尙有爽豁之氣也。光佐曰,小臣身爲草野之臣,不敢問候,而今得入侍,敢此問候耳。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光佐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日氣雖熱,連得好過。光佐曰,如此極熱,其能無下堂遊戲之慮乎?上曰,入暑以後,姑無下堂遊戲之事耳。光佐曰,卽今則必爲長語,而起居動作,與前有異,其能有日日漸就之儀耶?上曰,今則堅步,不可以學步論之,而言語酬酢,則尙有未瑩處,或善於呼人,而或有欲呼欲言,而忍不爲之時矣,凡事皆如是耳。光佐曰,冊禮後,更無師傅賓僚接見之擧乎?上曰,講官之一番入見後,卽今則面疏厭進,故姑停耳。光佐曰,使之數數入見,以爲面熟之道,何如?上曰,秋涼後,更擧爲計。光佐曰,小臣命道奇險,與他人有異,終始被誣於人者也。數年前,自上夬許休退,身在京闕之下,雖不能卽爲下鄕,絶不與人相隨,與世相忘,自念一身,頗有勝前之樂矣。意外遭彈,屛出在外,前後陳章,旣悉肝膈,則今不須更爲支煩,而小臣形神,年來益衰,壽之久速,雖不足預定,而自量筋力,決不可遠期,但一生至願,則身歸鄕里,不欲受千載之嗤笑也。家間契活,本來貧寒,幸得僦舍,決定其出去之計,而自遭彈章以後,不敢晏然蹲坐,出去郊外矣。天恩眷顧,前後宣諭,山海無極,若欲奉承聖意,則臣之志願,大有所違,而違臣志願,則小臣末梢,不可爲人而止耳。生而不得以爲人,則歸而不足以見祖先父兄,故不敢奉承聖意,而自上,亦必有斟酌之道矣。今番待命之事,實是千千萬萬怪駭之事,聖恩如天,終始罔極,昭得凶孽奸計,根株脫空,蒙恩至此,此生何報,小臣此生,前途不遠,圖報之日,亦從以漸短,益切無涯之懷,感泣而已。小臣本來積傷於暑熱,至於今年,宿病復發,自今月旬前,達夜終日,委頓刺痛,昨日夜氣稍涼,少得寢睡之安穩,神氣頓然有差勝之漸,故欲爲乘時登筵矣。意外伏承御筆批旨,千萬驚惶,實不知仰達之語矣。天恩之眷顧如此,而小臣之情勢,決不可入,若有一分可入之勢,則被此異數,何爲遲回耶?今臣入來之日,一家親戚,或曰御醫出來,而旋卽入去,擧措有失,調理後入去爲宜云。蓋此等,言則極是,皮膜事也。小臣若添病而不能入對,則實有缺然之懷,故乘此病勢之差間,入瞻耿光,以展犬馬之微誠,而日勢漸熱,病氣喘促,聲音短澁,不能接續,實不能畢陳所懷矣。上曰,今番胤命之事,以卿藉口,欲令人信其言不疑也。卿聞此言,付之一笑,可也。豈足提起耶?卿因胤命之事,今得入侍,或可謂有機會耳。若非胤命,當此時入侍,豈可望乎?見卿書啓,卽欲手書以答之,卿之陳章繼至,竊恐卿直往郊庄,故略以手書,諭予心也。今卽入來,實非所期矣,卿所稱草野之臣者何也?卿卽世祿之臣也。予知卿,必不如此,雖麾之而亦不去矣,予乃自謂卿,體致之身,必不芥嫌於斯,而若不芥嫌,則如彼妖賊,亦不敢生意指斥矣。今卿齗齗不已,若是太過,實非予所期也。今予所望,則但卿入來留京,不復歸於郊庄則幸也。光佐曰,小臣一身,雖百死千死,實無足惜,而雖質之蒼天白日,初心則不可改也。殿下之敎,旣如是諄勤,小臣豈敢不承奉聖命?而留京之敎,則小臣身爲國相,爲人而歸則後人,亦稱曰某代某人善去就,足爲今日光色,而人不爲人而歸,則祖先不曰予有後,子孫雖不敢斥言,而心必謂之不可矣。前代柳公權,正直人也。晩而不歸,《綱目》致譏,小臣雖在外,若有效力之地,可以爲之,而豈以在外,而泛然於爲國乎?凡人,省守丘墓,徘徊愴惶而終焉。則思慕父母之心,少可慰矣,然而小臣則不能爲此,身雖不似,旣經此職,關係於國者,亦不少矣。凡人臣,不可以被恩多少,欲報國多少之恩爲心,而每思萬一圖報之路,少釋不得,日夜憧憧,如張弦不弛不敢遠往,亦不忍遠離也。蓋爲國之心,則豈以地之遠近,而有所間隔乎?上曰,在城內則是予望也。光佐曰,城中人口,不知其幾萬數,而豈有人人動力於國事乎?顧臣筋力如是澌敗,實無更來入覲之望矣。僥倖生來則可幸,而若溘然長歸,則在小臣,亦爲bb不b幸矣。今番登對,欲決小臣,爲人與不爲人之機矣。殿下,積年任使,今若許歸,則千代下必謂聖君有臣矣。當初殿下,許致仕之時,冒嫉者,亦置之於相忌之域,得以安措於京矣。時移事改,隨時有異,而其時則臣之氣力尙健,國勢憂畏,卽今則御醫看病,亦知其積敗無餘地矣。臣之高祖,雖曰大名賢,僅享小臣之年,小臣不肖頑鈍,或可以加過賢祖之年,而以臣之氣力觀之,則澟澟若一朝溘然也。且今國勢安泰,不可比前日之憂畏也。臣若此時不歸,以致生行死歸之譏,則人豈謂小臣之爲人耶?伏願殿下,深加矜念焉。上曰,今卿入來,實是意外,癸丑下敎,遽然四年耳。當時之許卿體致,庶可謂媢嫉人之不復媢嫉矣。今卿入侍,欲決其歸志,爲卿言之,可謂固執之太過也。予若許諾,則地之相距,雖曰若干里,卿歸則一也。蓋閔亨洙事,雖不出於其時,卿欲下去耶。此謂烏飛而梨落也,予欲問卿,而知卿意矣。光佐曰,卽今所處之室,卽閔亨洙上疏未出之前,借得者耳。小臣昨今年,氣血大半消鑠,家人輩,見臣起居,或至拭淚者多矣。自念小臣,年位已極,官至一品,齒至六十三,或者賴天之靈佑,則庶有享年之期,而顧臣精力,豈可久留於陽界耶?頃年告殿下曰,臣當留之者,其時殿下,以張鵬翼、李宗城留坐,而乃有所下敎之言矣。今殿下,其能記憶耳。上曰,豈能忘耶?光佐曰,其人去就,豈關於國家?但國勢凜綴之狀,雖不森列目前,而事勢切迫,不可放過之時也。其時下敎曰,許致仕則能留否,臣豈敢不許耶?乃敢曰臣當留之矣,今則筋力,與前有異。上曰,其間四年矣。光佐曰,三月,天道少變,而其間有閏,幾過五年矣。小臣感仰殿下,至德盛善,致天命鞏固之體,啓邦運回泰之象,使小臣,拭目瞻光,旣得以奉承前日所達之語矣。今乃以方死未盡之餘年,呼籲仰乞,念殿下覆被臣子之盛德,足以保之,人心所極,天文亦變,此卽小臣難變至極之心也。殿下亦一天也,殿下旣無昭昭感應之理耶。上曰,其時許諾之意,可以知之,以張、李留坐時事觀之,豈謂卿欺我耶?今卿所居之室,旣非先卿遺宅,則豈非半上落下耶?卿去果川,招之則來乎,不來乎?光佐曰,臣受國家丘山之恩,豈不欲竭力盡瘁耶?但君臣之義,與父子有異,故文忠公李元翼,宣、仁兩朝賢相,而晩年仁祖朝,退在衿川,國有大事,必卽入來,其時朝廷多事,追崇時入來,討變時亦入來,其時物議,乃譏其進退之太數數矣。故無時入來,難逃君子之譏矣。若有所當召所當來之事,則豈敢不來?且於前頭,若有當參之大慶賀,則亦豈不來之耶?上曰,卿今遽然下鄕,可知其不來矣。但願卿於柳公權、李元翼事,參半爲之,可也。光佐曰,小臣豈欲遠往不來耶?殿下歷覽古史,洞觀古人事業,人若浮游不定,則無用之人也。然而今此下去,若有大可入來之事,則當爲入來,豈以京鄕之限,如鐵限之耶?上曰,召卿,旣知卿誠心矣。予不以文具爲之,而予恐卿,倖倖其會而決去矣。今則太早,以張、李留坐時事觀之,予不欺卿矣,(予不欺卿矣)),當以卿,爲朝鮮善去就之士矣。予旣如是下敎,卿須留之,卿欲往來江郊,則予當許之。予則尙知卿,精力與癸丑無異矣。光佐曰,小臣筋力,比諸癸丑,太半消鑠,死日不遠。《左傳》曰以手撫之,目不能瞑。伏願殿下,使積年任使之臣,許而歸之,俾不至死目之不瞑,如何如何?是時夜已初昏,闕門將閉。上曰,注書出去,留門,可也。注書南惠老出去,留門後入來。上曰,今日不可草草登對,旣有藥物,又有家眷留京,數日後下去無妨。光佐曰,殿下,難得人而用之矣。可以任使者,遭變而出去,自上各別誨責招徠,俾得從速還入,如何?上曰,予欲敦召矣。光佐曰,欲於擧燭後,一瞻天顔,而水剌未進,夜色已深,故辭退而歸矣。上曰,更來則可見,欲爲擧燭,而夜深則有妨於卿之病體,故不爲耳。仍令小宦,扶腋而下,下諭于趙命臣曰,御醫隨往江外,書啓事,分付。{{*|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夜已二更矣。 ==7月21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同副承旨洪聖輔{{*|坐}}。注書尹敬周{{*|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應協{{*|仕}}南惠老{{*|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任{{*|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山縣令李奎煥,防垣萬戶李日萬。 ○鄭彦燮啓曰,大司憲趙明翼三度呈辭入啓,執義尹汲,持平李益炡未肅拜,掌令尹彬避嫌退待,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趙尙絅,副提調李壽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症候諸節,何如?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議定受鍼當否爲宜,且臣等,久未入侍,又有稟定事,與諸御醫入侍,診察聖候宜當,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眼候,旣下敎而予則無事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諸御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大王大妃殿癤患,蓋由於風熱之久未疎散,淸上防風湯,本方中白芷減半,加生地黃一錢、升麻七分,連進五貼爲宜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只湯劑繼進日,問候事下敎,依敎爲之。 ○備忘記,傳于韓師得曰,今下弓矢,防垣萬戶李日萬處,給送。 ○備忘記,傳于韓師得曰,藥院問候之時,身爲醫官,宜卽待令,而藥院問候,有稟定之事云,故意或受鍼事也。下問後,其批答矣。招問掌務官,則渠以晩到,不知爲答,極爲可駭,況差備招問之時,以不知,下掌務待令,亦涉駭也,上下掌務官,竝令該府處之。 ○韓師得啓曰,卽伏見義禁府都事李德彬狀啓,則十九日五更頭,始到忠原,鞫囚搜捕之行,何等嚴急,而忠原程道,自是三日程,則諉以阻水,緩緩作行,無以常時計程之行,已極駭然,到忠原日字,在於五更頭,則便是二十日也。封啓日字,以十九日書塡,狀啓外面,不書承政院開坼,亦無臣謹封着署之事,此雖出於未諳規例之致,不可無警責之道,禁府都事李德彬,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鄭彦燮曰,出使都事,今旣過限,尙不復命,極爲寒心,當該都事拿處。 ○傳于鄭彦燮曰,出使禁府都事,拿處傳旨,復命後捧入。 ○鄭彦燮啓曰,諫院闕啓,已至多日,憲府置亦歸諫院,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朴師正,司諫李廣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彦燮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鄭彦燮啓曰,鞫廳罪人,纔已拿來,今當開坐,而兩司俱無行公之員,除呈辭受由、引避退待、在外、未署經外,執義尹汲,持平李益炡,大司諫朴師正,司諫李廣道,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師得曰,公洪水使許晶,藥房入診時,同爲入侍。 ○傳于李壽沆曰,召對爲之。 ○鄭彦燮啓曰,大司諫朴師正,司諫李廣道,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獻納吳彦胄,引避退待,正言尹得載、鄭履儉在外,今日鞫坐,無進參之員,莫重鞫坐,因臺諫不備,將未免遷就,事體至爲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有闕代,今政卽爲差出,引避及在外者,亦爲改差,其代,亦爲差出,其卽牌招。 ○鄭彦燮啓曰,持平李益炡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執義尹汲陳疏入啓,大司憲未差,掌令尹彬引避退待,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鞫坐,無進參之員。今日政新除授大司憲,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有闕代,卽爲差出,引避者亦爲改差,其代,亦卽差出,仍卽牌招。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同義禁,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官,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都承旨李壽沆進。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柳綎、韓師得爲承旨,以李箕鎭爲大司憲,以李春躋爲刑曹參判,金徵慶爲新昌縣監,任鏡觀兵曹正郞仍任事,承傳。 ○以柳儼爲大司諫,尹得徵爲獻納,李重庚爲掌令,洪昌漢、宋瓆爲正言,李性孝爲持平,沈星鎭爲司諫,尹游爲同義禁,尹游知義禁單付。 ○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李普爀病,參議柳儼未肅拜,參知朴弼正入直進,左副承旨鄭彦燮進。兵批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及第羅天維,閑良黃雄澄,良人吳匡漢等,或犯越罪人捕捉,或賊人指示捕捉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羅天維、黃雄澄、吳匡漢,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特爲加資。 ○又啓曰,前萬戶呂必彦,前權管康最成,及第金昌胤、安虎慶、鄭斗三、趙尙旭等,或軍器修補,或頹城改築,或料販立馬,或試射沒技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呂必彦、康最成,未資窮未準職,金昌胤、安虎慶、鄭斗三、趙尙旭等,係是出身,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以李聃錫爲內禁將,金潝爲訓鍊都正,鄭智爲同知,具善行爲訓鍊正,李翊之爲副率,康天衢、姜宇柱爲忠翊將,申景涉爲全光左水虞候,趙明翼、徐宗玉、李周鎭爲副司直,南惠老爲副司正,李弘植爲江華中軍,李輔臣爲水口萬戶。 ○傳于鄭彦燮曰,執義尹汲,卽爲牌招。 ○傳于洪聖輔曰,文字,何如?而臣子之心,其可違牌而自在乎?牌去來催促。 ○趙命臣,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體未安,副應敎沈星鎭,副修撰兪最基,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沈星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聖輔啓曰,知義禁尹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鞫坐,不可不備員,知義禁尹游,更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尹游,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莫重鞫坐,不可不備員,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更爲牌招。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今日鞫廳,因兩司不備,尙未開坐。今則兩司,雖或承命,夜已向深,罪人推問,文書出納,俱有所妨,待明朝,當爲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尹汲上疏,傳于鄭彦燮曰,飭礪之時,不當如是,此疏還給。 ○鄭彦燮,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金漢喆除拜,宮官李鼎輔,親病甚重,竝遞改。其代,以副司果徐命珩,前正言洪昌漢差下,而洪昌漢,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親鞫時加出,問事郞廳四員,依例減下,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倉官,進去崇禮門外奉朝賀李光佐所住處,今七月朔祿牌請受,則今將下鄕云。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賓廳講書時,訓鍊都監哨官許瑬,《將鑑博議》初卷不通,請推考。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興化門入直把摠手本,則別內入哨官李枝蕃,自昨身病猝重,呼吸不通,勺水不下,而症勢亦疑,死生可慮,關內重地,決不可一刻留置云。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謝恩兼冬至使,一行赴京時,所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可無未及之患,應把驛馬四十七匹內,公洪道九匹,全光道十匹,慶尙道十九匹,來九月二十九日,京中逢點,江原道五匹,咸鏡道四匹,來十月初五日,直送安州逢點之意,各道監司處,知委,何如?傳曰,允。 ○獻納吳彦胄啓曰,臣以譾劣無似,最居人下,從前踐履,罔非踰涯,至於言責重任,尤非自期,當品納言,何等極選,揣量才分,萬不近似,而嚴召之下,不敢違傲,冒沒肅命,而卽伏見憲府處置,歸於本院,其所避辭,卽太廟陪班時,樹陰一事也。臣亦伊時,三司中人,就依樹陰,已被推考,則所勘,與憲臣元無異同,今於立落之際,何可以同罪之人,諉以他職,晏然冒當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趙命臣啓曰,獻納吳彦胄,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執義尹汲疏曰,伏以臣,情迹畸危,與世岨峿,前後除命,辭遜居多,威譴不加,恩旨相續,所獲告身,非玉署則臺端,而曾不敢出一言論一事者,蓋欲量己量時,粗守微尙,而頃見沈䥃之疏,指意絶悖。臣分掃地,身帶臺銜,不容泯默,草草論啓,冀正厥罪,此蓋出於挾倫綱憂世道之意,而反致左袒之論,換面迭出,衆矢同的,初逢朴弼載,再逢洪重一,三逢金尙翼,而語益巧憯,此外疏攻筵斥,又不勝其紛然,或謂之以殺機,或目之以樂禍。有若臣,演出䥃疏所無之言,以爲白地陷人之計者然,操切驅脅,齗齗不捨,至謂蕩平不可做,朝象不可鎭,恐動天聽,百計讒訐,如非聖鑑之照燭,則臣之虀粉,固已久矣。噫,此輩之所最惡聞,而盛氣分疏者,只在於臣啓中,鏡、夢心法一句語也。䥃疏旣曰,爲人臣懷二心,又曰至重之事,一變於乙巳,蓋原初以聯箚謂有二心,而戕害大臣者,非鏡、夢乎?乙巳所變,亦豈非搆殺大臣之誣案乎?而彼䥃,努目張膽,必驅聯箚於二心,缺然失圖,又在誣案之一變,如是而欲免傳護之目,得乎?鏡、夢旣誅,則雖此輩,亦不敢曰非逆,而特其誣逼之餘論,未忍擺脫,久晦之義理,猶恐快伸,言議之間,隨處觸發,不得自掩,是何人心之陷溺,分義之全蔑,一至於此也?及臣發啓之後,雖以右䥃者之心,亦知䥃疏之顯有挨逼,乃曰二心云者,非敢指聯箚也。只論其心迹於聯箚之外,臣未知聯箚之外,更有何事,爲䥃所深罪耶?益見詖遁不成說,而亦可見其情之哀也。臣於此輩之言,豈不欲一一辨理?而事在旣往,國是粗定,臣身所被之辱,不啻餘事,臣固略而不言,而抑臣之所竊痛者,復諡一事,聖斷赫然,公論之定,不待百年,則渠輩,亦知其不敢螮蝀於天日之下。故不得已以屢撓屢攘,又有所欲等語,肆然上聞,欲售其脅持沮遏之計,自古忠賢,枉罹讒誣,抱冤泉下,追蒙渥恩,洗若丹書者何限?而未聞以前後所處之異,仰貽撓奪之譏,左右煩鬧,如今日尙翼輩之爲也。此固不足以疑亂四聰之明,而只恨處分,終欠嚴正,以啓其跳踉放肆之習,可勝歎哉?大抵玆事是非,關係大義,大義不明,則國之危亡,可立而待,此臣所以不計利害,有所論列,而群怒蝟起,危辱至深,臣實自取,尙誰咎焉。雖然,自此以後,投間抵隙之讒,獨加於臣身,而追謫泉壤之論,不及於殉國之忠,則固受而爲幸,而亦未必不爲渠輩之福也。除命之下,固當含恩畏義,顚倒趨承,而所被人言,至爲巧憯,在臣自處之道,政宜高擧遠引,避人忌嫉。今若徒知明命之可畏,而不恤情勢之危蹙,揚揚束帶,知進而不知退,則不但廉愧掃地,終亦不免於媢嫉者之中傷。臣雖至愚,寧忍爲此,今因鞫坐,天牌下臨,不敢坐違,謹此隨詣闕外,冒瀆危悃。伏乞聖明,念臣蹤地之臲卼,察臣衷情之懇惻,亟命鐫臣所叨職名,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俾得優游自在,避遠機穽,則莫非天地生遂之仁也。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批答,以備忘記見上}} ○副修撰兪最基疏曰,伏以臣,積逋嚴召,洊速牢陛,情窮理極,有難突出,而日昨聖上,親臨訊囚,到此地頭,他不暇顧,黽勉趨詣,祗肅帳殿,粗伸一日之分義,其不可寅緣倖會,因仍蹲據於職次也,明矣。噫,無義之撕捱,臣豈敢爲也?只緣昨夏所遭,非若薄物細故,詆辱橫加,不是官師相規,則臣之今日事,煞有與人不同者,雖欲嚴畏卽出,有不可得,此臣所以寧伏逋慢之誅,不忍廉隅之放倒,臣豈樂爲也哉?伏想日月高懸,無物不照,微臣去就之不得自由,或必俯燭而垂恕矣。且臣本來情勢之外,情理切急,玆不得不冒死控籲於孝理之下,臣之七耋老母,宿疾長劇,常時氣力,凜凜有朝夕之憂,今夏暑濕,受傷忒甚,泄痢二旬,眞元大敓,轉輾傳變之極,雜生危惡之症,寒熱交劇,似乎痁瘧,胸膈喘急,積成滯氣,終晝達曙,却食廢寢,顧此湯藥憂遑之中,寧有束帶供職之望哉?須臾離捨,有所不暇,而坐違召牌,亦極惶恐,謹詣闕外,拜章徑歸,此非三日例由,不可調護。伏乞聖慈,曲賜矜諒,特命鐫削臣職名,仍勘臣辜犯,以肅朝綱,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護焉。 ○丙辰七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興慶,副提調趙尙絅,副提調李壽沆,假注書李應協,記事官曺潤周記事官李成中,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煃、吳志喆,公洪水使許晶同爲入侍。都提調金興慶曰,數日間聖候,似少勝,而頃日臨鞫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興慶曰,數日間,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興慶曰,生脈散進御否。上bb曰b,時時進御矣,涼生宜停止矣。興慶曰,大妃殿氣候,聞醫女入診之言,小勝而生小癤云。雖非受鍼日字,而議定當進藥爲宜,故臣等入侍矣。上曰,患候無加,而比初小減,其他氣候,與常日無甚異,而困於日候之烘熱,而頗憊困,不必進御湯劑,而單方藥,進服何如耶?副提調趙尙絅曰,癤患,未知肆毒與否,醫女所傳之言,則似不輕矣。興慶曰,嬪宮氣候,近若何?上曰,嬪宮快愈而能行步,不待扶掖,脚力似不調矣。興慶曰,王世子氣候,近如何?上曰,無事矣。興慶曰,以入診入侍,診察聖脈,何如?上曰,先令首醫,診察,可也。首醫權聖徵,診察而退伏曰,脈候左部調和,右部微數而不大段,脈候大體調均矣。金應三曰,脈候左右調均,而右關尺似小闊,而聖脈本來如許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旣承勿爲議藥之敎,而症候不輕,令醫官相議,議定,何如?上曰,依爲之。湯劑則議定於外,非湯劑則於入侍時,議定,可也。聖徵曰,近日雖傳微減,而癤患處,日數旣多,厥后所出處,玉體臂部左右,亦有之云。俱未診察,日候旣熱,似漸浸淫肆毒矣。上曰,右部只生癤,而不無熱候矣。興慶曰,首醫以爲,醫官不入侍者亦多,湯劑與否,出外消詳議定爲宜云,敢達。應三曰,癤患,似是此時例症,三伏後,小兒多生癤,卽今老少頗有之,常時聖候,微熱往來,卽今癤患如此,不可以全涼治之,以疎散風毒治之,可也。閭巷間,亦多因此潰爛者,不但以一時暑毒治之,湯藥進御爲宜,而倉卒議定,每多未審之失,出外與諸御醫,反覆商議,議定當進之藥,何如?上曰,初旣名以小癤,至於湯劑之境,則相議議定爲可,退出議定,可也。興慶曰,患候旣名以小癤,臣等與諸御醫,退出商議之意,敢達。仍起伏曰,丸劑經霖,更爲劑進,何如?上曰,小待而稍緩,可也。興慶曰,醫官拿處,命下矣。渠輩拿囚,本非大段事,而但下掌務,本無待令之事,上掌務,適有本司公故,來稟於臣家,故未及待令云,似有參酌分揀之道矣,敢達。上曰,今日,雖非受鍼日字,而旣命入診而下問,則下掌務不待,上掌務敢爲游辭,故如是下敎矣。若然則非上掌務之過,藥房上掌務則勿爲拿處。{{*|出榻敎}}許晶,近前。上曰,入侍幾許次。晶曰,以武臣入侍者,累度矣。上曰,所懷。晶曰,未赴鎭前,別無所懷矣。諸臣以次退出。 ○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洪聖輔,檢討官趙尙命,假注書南惠老,記事官曺潤周、李成中入侍,趙尙命未及入侍。上曰,注書出召,與之入來,可也。注書南惠老,出于閤門外,與之入來。尙命讀唐介、趙抃傳。上曰,承旨讀之。洪聖輔讀呂誨、彭思永傳。上曰,注書讀之。南惠老讀范鎭傳,止第三板韓琦卒定策立英宗。上曰,兼春秋讀之。曺潤周讀自英宗卽位,止第六板公卒不爲元祐二聖一起。上曰,翰林讀之。李成中讀自初仁宗命李照,止第九板末章改定大樂。趙尙命曰,文彦博燈寵錦一事,不但在於唐介傳中,而他傳,亦有此語出處耳。上曰,出於唐介傳者,爲唐介言之者也。至於或云,潞公夫人遺妃,而公不知也者,此爲潞公而言之者也。貴妃所謂,以陛下眷妾,故有此獻者,尤是巧語,仁宗若於當時,信聽此言,則必不復用,而其後彦博,再入爲相,彦博之不有此事,而仁宗之不信貴妃之言者,於此明矣。洪聖輔曰,文彦博必不爲此事,而因貴妃得政,似有微迹耳。上曰,文彦博必不爲此事耳。王安石小人也。雖不可進讀本傳,而商確文義,以爲鑑戒之資,可也。趙尙命曰,王安石初頭,雖以溫公之明識,尙不能早知,而呂獻可之袖中彈文,蘇洵之辨姦一論,獨覰其奸迹,則知人之難,蓋如是矣。上曰,然矣。尙命曰,安石之弟安國,非安石類也。上曰,弟勝於兄也。安石疾少蘇,語其夫人曰,不須他念,强爲善而已。其末曰現行無常,現身有疾者,何謂也?尙命曰,此近於家間私語,而不能强解也。上曰,翰、注,亦陳文義,可也。南惠老曰,王安石半生所爲,狼狽露出,故藏身托迹於佛、老之間,而現行無常,現身有疾,都是佛家中語,不足陳其文義也。李成中曰,安石一生好佛,此章首尾,都是佛語,不足論也。上曰,奸狀則無餘地,而才則才也。其所以詠王莽詩曰,一生眞僞有誰知者,是自道也。尙命曰,神宗時,賢才立立,而用此一安石,以致危禍,若於此後,更無元祐八年之治,則幾乎覆亡矣。此乃一人用舍,不明之致也,伏願殿下加意焉。上曰,所達宜矣,當留意焉,上掩卷,諸臣皆掩卷。上曰,罪人拿來都事,俄已處分,而凡罪人拿來之倍道往來者,乃是舊規,則發行初日,僅到龍仁,已極遲滯,而今日狀啓,鋪張雨水,欲爲托辭之計,此等事,若不嚴處,則此後鞫獄,將不嚴重矣。不可拿處而止,當該都事,卽其地,徒三年定配,可也。{{*|出擧條,又出榻前下敎}}洪聖輔曰,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7月22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呈辭受由}}。左承旨柳綎{{*|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洪聖輔{{*|坐}}。注書尹敬周{{*|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應協{{*|式暇}}南惠老{{*|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任{{*|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永達萬戶李聖偉。 ○傳于韓師得曰,今下弓矢,永達萬戶李聖偉處,給送。 ○鄭彦燮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洪聖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鄭彦燮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奉朝賀李光佐,昨日出宿南門外,當日淸早,出往果川地云矣,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知義禁尹游,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當此設鞫之時,禁堂之如是違牌,事極未安,更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洪昌漢,除拜臺職,李顯望,眼病苦重,今姑改差。其代,以前持平李命坤,前正言金光世差下,竝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命坤、金光世爲副司果。 ○傳于鄭彦燮曰,裵胤命、許錘奉招,面質後入來。 ○傳于韓師得曰,召對爲之。 ○傳于韓師得曰,右副承旨鄭彦燮,召對,同爲入侍。 ○韓師得,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修撰申宅夏,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申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禁推傳旨捧入。 ○傳于鄭彦燮曰,推鞫姑停。 ○諮議崔錫文疏曰,伏以臣,猥被恩命,虛叨職名,已踰半年,且惶且愧,終未敢出而承命者,誠以草野糞土之賤,癃病垂死之境,不宜耽榮冒進,自速罪戾也。春間王世子冊禮之日,偃伏鄕廬,自同山氓,非但私義之萬萬不安,方當一國臣民,莫不歡忻忭蹈之辰,臣是何人,敢自偃蹇在家,有若自高自重之士者乎?臣於是,不計死生之可慮,疾病之添加,進伏郊畿,少伸延頸之忱,而仍暴區區之賤分,庶幾天日之明,俯諒衷曲矣。微誠未格,聖兪反閟,旣諭以爾何過辭,且敎以從速上來,臣誠徊徨隕越,措躬無地,豈以我聖上體下之晟德,有所未燭於螻螘之微悃而然耶?在臣私分,非不知瀆陳血忱,準請乃已,而竊自私念,臣之蹤迹,不啻幺麽微物,不有分義之嚴,連章累牘,干冒至尊,尤有所惶恐不敢者,而鹵莽庸下,不合膺命,臣實自知,雖被重誅,旣不敢以呈身爲定,則畢竟鈇鉞。勢所必至,與其委頓客裏,顚踣道路,無寧退還鄕居,恭俟恩命之爲得宜。故驅策病軀,旋尋歸路,而去來之際,皆由水路,風寒所觸,霧露所侵,病狀轉劇,殆難復起矣。臣之兄弟,原來多人,而卽今只有一弟,寓居於忠原之地,自少至老,痛疴癢飽寒暖,無不相與之關攝,故臣意以爲,死期不遠之日,不宜與相睽違矣。轉到其所居,數月調治,幸得復甦,而違逋之罪,愈往愈深,聖上雖用寬恕,不欲加誅,慢命之失,國有常典,持憲之臣,豈容饒貸?跼蹐不安,日待嚴命,而自春徂夏,汔無處分,則臣之兢惶危迫之悃,亦可謂日加而月深矣。伏況節扇賜送之命,至及於窮山濱死之際,而春宮邸下,亦有賜送之惠,馳驅中涓,寵光溢目,其爲榮感,河海莫量,辭避無路,俱不免惶恐祗受,猥濫已極,悚蹙冞增。臣方以職名之不敢當,有此辭章,而獲霑恩私,求之義理,實無可據,臣於此,尤不勝戰掉熏灼之至矣。噫,誠意相通,上下無間,臣之苦心請懇,亦已累矣,寧有一毫飾辭?反覆思惟,則賤臣犬馬之齒,已過古人所謂致仕之年矣。精神消耗,死亡無日,雖自少從宦之人,尙且告老而引退,況臣,本以草莽賤蹤,分甘丘壑,而方當風燈泡沫,不知何時而滅,豈宜彈冠束帶,滓穢淸朝,以自取傍人之譏誚也哉?伏願聖明,諒臣祈懇之誠,實出悃愊,憐臣衰邁之狀,非由假飾,亟收恩命,俾遂微分,則臣當與草木鳥獸,涵游於聖化之中,生當含哺祝聖,死則結草圖報,庶幾終始,以畢今日之義也。臣無任瞻天望雲,激切惶隕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其勿過辭,從速上來。 ○大司諫柳儼疏曰,伏以臣,得蒙恩暇,救護病母,不意此際,有薇垣新命,天牌繼而狎臨,顧臣蹤地情理,豈有一分轉動之勢,而得見臣子之心?何可違牌之敎,不暇他計?顚倒入肅,若其放倒廉隅,孤負初心,則無餘地矣。噫,臣之所遭,卽士夫決難淟涊之羞,非一時所可撕捱而止,惟以屛迹榮途,息影窮山,爲永矢之計,只緣公而職名在身,私而母病難捨,有時入城,遲回未歸,銓曹隨衆檢擬,聖上誤加恩點,有若無故之人,隨除應命者,然至於卽今所叨,又是言官也。臣方自謀其身之不暇,顧何可刺論上下之得失,論列時政之是非乎?此尤其千不近萬不似,私心之愧恧,公議之嗤點,有不可言矣。雖於嚴旨之下,粗伸臣子,不敢不進之義,而因仍以諫職自居,則非但臣心之所不忍,出世之人,必將以忘廉冒恥之目斷臣,竝與一時之祗肅,而論其冒沒無據。臣於是,雖有喙三尺,亦將何以自解?今僚臺已出,參鞫有人,惟宜引分求遞,以守微志而已。伏願聖上,特恢體下之德,勿枉匹夫之守,卽許鐫遞職名,申飭選部,俾勿檢擬,使得優游,自在於聖明之世,千萬至祝,且臣母病,數日以來,有加無減,胸膈關格之症,夜朝虛泄之候,一味苦重,食飮全却,眞元漸脫,重以眉間痰核,一倍肆毒,閉睫刺痛,頃刻難忍,委頓涔涔,殆不省事。臣又無他兄弟,獨自扶視,煎遑罔措之中,又自夜間,暑感乘之,頭疼腹痞,諸症種種,實無須臾離側之望。亦乞聖慈,特推孝理之政,更勿以官職縻係,使得以安意救護焉,臣無任屛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護焉。 ○判府事徐命均箚曰,伏以臣,自數昨,暴泄重發,腹痛兼劇,惡心嘔逆,飮啖殆廢,今至四日矣。症狀,轉成痢漸,而不食日久,氣息澌惙,委頓不能自振,伏聞鞫坐方設,事體嚴重,而無以自力進參,伏地惶悚,靡所容措。伏乞聖明,亟賜諒察,鐫遞臣職名,以尊國體,以安微分,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善攝。仍傳于韓師得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時,右副承旨鄭彦燮,同爲入侍,參贊官柳綎,檢討官趙尙命,假注書南惠老,記事官曺潤周、李成中入侍。上曰,今番鞫獄招辭,則少有分明處耳。鄭彦燮曰,以許錘之言觀之,可知其胤命之奸惡矣。上曰,胤命今則太疲挫矣。彦燮曰,初則若癡若死,後則精神少開,曰將死之人,其言也善云矣。上曰,以其巧詐之志,尙有秉彝之心,故今則夬悔其傾陷重臣之初心也。渠雖曰無可更服,而須可以嚴訊得情矣。彦燮曰,請書之。上曰,不須書之,初頭未盡之言,更問骨子,以覈其傾陷重臣之本意爲可。渠旣曰欲爲善言,則各別嚴問其不道二字,可也。金粧飾及乾坤等說,必是渠輩自創,而乃曰童謠也,極怪怪。彦燮曰,世皆浮薄,豈獨謂此輩所創乎?其初本,果有自反惕慮四字,而後本曰,長慮而善處矣。上曰,以此問目於李觀厚,使與許錘,面質之地,可也。至若豪奴悍僕等語,許錘知之而勸止,則上款文字,許錘必不知也。李觀厚之見瞞於胤命云者,實非全然不知者也。彦燮聞下敎,畢出去于鞫廳。趙尙命讀司馬光傳,止第十四板。上曰,承旨讀之。柳綎讀自上謂晦叔,止第二十五板。上曰,注書讀之。南惠老讀呂公著傳,止第六板。上曰,兼春秋讀之。曺潤周讀自上以慈聖,止第十板。上曰,翰林讀之。李成中讀自公在仁宗,止第十三板。趙尙命曰,司馬公一生精力,皆在誠字。上曰,司馬光,每念天下事,蹶起着公服執手板,危坐云。古昔賢相事,誠可歎服矣。今日廟堂朝廷之人,苟皆有司馬公此心,則天下事,何憂不治乎?智識才謀,雖有差等,有此憂國之心,則至誠所到,自有孚感,是故,其下又曰,司馬公赴闕之日,衛士加額,都民遮途,此卽司馬公至誠所感也。此編中自山谷,云范純甫言至,豈可不敬耶?一段自弘文館錄出,竝以此下敎,勅勵廟堂,而自廟堂,各別飭勵于京各司及諸道方伯,可也。參贊官柳綎曰,衛士加額之事,乃是新法病民之餘,民望司馬公之救活而然也。上曰,今聞承旨所達,又有起感者矣。我國則旣無靑苗新法,而關石和匀,無非祖宗朝良法美制,則可以百世無弊,而任事者,不善奉行,生民至於倒懸,豈不可慨也哉?靑苗新法,固宜病民至此,而祖宗朝良法美制,若能善爲遵行,則豈使民生有倒懸之患哉?若使司馬光當之,其至誠憂歎,尤當如何?予於承旨之言,尤有感焉,此亦在上者之責也。今日上下,豈可無交勉之道乎?竝與俄者下敎,一體出擧條,飭勵廟堂及京外,可也。{{*|出擧條}}趙尙命曰,神宗語宰輔曰,來春建儲,以司馬光、呂公著爲師保,神宗知之則深矣。但用之不明,此所謂知之不難,行之是難,此人主所當惕念處也。上曰,當惕念焉,司馬光、呂公著竝用,則足可爲三代之治耶。尙命曰,若使展布於元祐八年,則足可爲也。上曰,承旨陳文義,可也。柳綎曰,司馬光秉政,蓋在晩年,終不展布而然也。若終始用之,則必不至於亂國耳。上曰,策問試士,至於近來,雖爲文具,然而今日發問之意,與策問同在後,秉筆之臣,亦爲盡言,可也。尙命曰,司馬光一人,雖有才德,豈能致三代之治也?上曰,成湯,以一伊尹而治,高宗,以一傅說而治乎?綎曰,在於末代,雖欲治之,豈敢望三代之治耶?然而司馬光才稟,則足爲三代治之人也。上曰,溫公,有不及於朱子處矣,以道學論之,雖謂九分人也。以顔淵之賢,尙未達一間於夫子,則以溫公之賢,豈可及於三代致治之人耶?綎曰,神宗,若以信用安石之心,移之於溫公,則足以致治,而至若三代之治,則豈可致之耶?上曰,誠卽《中庸》一部之大旨也。誠一之人,豈謂非致三代之器耶?此與策問之意同,翰注,亦陳所見,可也。南惠老曰,小臣新纔釋褐,議論迂闊矣。然以爲得人用之,如司馬光之賢,而任之以誠,則雖末代人主,不難致三代之治也。上天之理,豈獨於唐、虞三代數百年,生出善治,而唐、虞三代之後,豈欲無唐、虞三代之治耶?曺潤周曰,若以任安石之誠,移之於司馬光,則不難致三代之治也。李成中曰,聖敎至此,臣敢冒昧仰復焉。聖敎,問以若用馬、呂兩人,則果做三代之治與否矣。馬、呂兩人,俱是宋朝賢相,況溫公,自是大儒,平生學力,專出於誠字,濂、洛諸賢,亦皆推重,然竊想兩人資稟事業,自是宋朝大臣規模,未敢保其必做三代之治,若使神宗,欲致三代之治,則自有其道矣。神宗求治之心,出於至誠,三代以後實未易得,而時則又有濂、洛諸賢,蔚興於下。神宗,苟能以專任王安石之心,擧國而聽於程伯子、伊川、橫渠諸賢,左右協贊,司馬、范呂一隊士流,布列朝著,則不但禮樂文物,燦然可觀,抑必有以啓沃匡格,先正君心,使神宗之心,純然一出於王道,而三代之治,居可致矣。其奈天不祚宋,上有神宗之求治,而不能用諸賢,下有諸賢之林立,而不能被主遇,君臣竝世,而不能相用,徒使金陵曲學,誤了天下蒼生,而馴致南渡之禍。是故,後世尙論之士,談及熙豐君臣之際,未嘗不扼腕而痛恨也。聖敎,又問三代以後,難復三代之治云者,果是否,而臣於是事,可以仰布區區迷見者矣。夫學而至於聖人,爲國而至於太平,乃是當然之事,必然之理,顧後世之人,未能眞知實踐,而私以爲此,不過聖賢立得美題目好名稱,以勸人爲善而已,實則高遠而難行耳,於是乎計功謀利之說作焉。是故,三代以後,未有三代之治者,豈有他哉?只緣三代之後,棄仁義而尙功利,口雖以爲王道可行,而心則以爲莫若伯功,言雖以爲仁義可取,而實則以爲不如近利,若其純王仁義之治,則寄於空虛,而看作別般物事,未有一人,曾實下手猛下工者,無怪乎三代之後,遂無三代之治也。若謂人心不古,難復三代之治云,則抑有一言可明者,昔唐太宗,曾問治道於諸臣,魏徵,勸以仁義之治。太宗,用其言,行之四年,四海治平,外戶不閉,斗米直三四錢,貞觀之治,至今稱之,然太宗,不過以功利之心,假借而行之,故其效止此。苟以純然王道之心,力行仁義之治,則其致三代之治,可以執契而俟矣,復何疑焉?是故當熙寧之初,程伯子,入見神宗,極陳治道,神宗,以爲堯、舜之事,朕何敢當。程子愀然曰,陛下此言,非天下之福也。夫以程夫子篤實誠正之學,豈苟爲大言,奏張於人主之聽耶?此等處,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自前詢問於新進者,自是好事,而翰林李成中,前後所達,皆有意見矣。至於今日所達,極爲質實,宛如其父,在桂坊時講論之語,誠爲可嘉。上又曰,君子周而不比,於蜀於洛於朔,皆賢人而立爲黨目,何也?尙命曰,蜀、洛、朔三黨,非朋黨之黨,乃是君子輩,各立議論而爲黨耳。上曰,呂公著爲郡,畜鰒魚,減鷄鴨,予實怪之,此豈非周濂溪庭草不除,同意思耶?尙命曰,此豈謂如此氣象耶?上曰,呂公著,晩好佛法,無乃出此意味耶?綎曰,蘇軾、呂公著,崇尙釋氏,若蘇軾則在謫中,不食蛤及生物云矣。上掩卷,諸臣皆掩卷。趙尙命所啓,《名臣錄》印役,今方催促,匪久當畢,而畢役則《大學衍義補》,亦當始役矣。物力紙地,自下累度,申飭,而戶曹尙不擧行云,似當有各別催促,俾無不及之弊,故敢達矣。上曰,繼講冊子,不宜如是遲延,該曹堂上推考,使之從速擧行,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7月23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呈辭受由}}。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趙命臣{{*|病}}。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洪聖輔{{*|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應協{{*|仕}}南惠老{{*|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任{{*|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彦燮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有政。吏曹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左副承旨韓師得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及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說書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或違牌坐罷,或居下考,無推移備擬之勢,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坐罷人員,竝敍用。 ○以南泰溫爲執義,許沃爲司諫,李錫杓爲文學,林象元爲說書,曺夏望爲兵曹參議,李徵奎爲兵曹正郞,李綬爲軍資主簿。 ○兵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普赫病,參議未差,參知朴弼正進,同副承旨洪聖輔進。 ○兵批啓曰,新除授水口萬戶李輔臣呈狀內,新除之下,宜卽赴任,而自月初,重得瘧痢,症情萬分危篤,數月之內,決無起動之望,斯速入啓遞改云。病勢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準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以尹彬爲護軍,吳彦胄爲司直,尹得載、鄭履儉爲司果,宋翼輝爲副司正。 ○傳于鄭彦燮曰,召對爲之。 ○以校理朴弼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韓師得,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朴弼載,親病甚重,今姑改差。其代以副司果尹光毅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韓師得曰,去夜承旨之入來,將至四鼓,見其文書,其不過多,而今日承旨進去,將至六時,尙無皂白,此問郞,書寫稽滯之致若此,曾前文書浩多之時,幾將踰日矣。其宜飭勵,問事郞廳,竝從重推考。 ○傳于韓師得曰,推鞫姑罷。 ○韓師得,以御營廳言啓曰,前司書黃尙老,本廳軍色郞廳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修撰趙尙命箚子。{{*|原留箚中}}答曰,因飭勵之敎,復以勉陳,深用嘉之,此條予亦深味,欲命書進之意有也,而陸宣六條,尙在座右,而猶不能實下着力,其命書,徒美觀瞻,意有不諭,只諭勅勵矣。書陳之不果,其有儒臣之體,留中原箚,可不惕念焉。 ○辰時,上御興政堂。召對時,參贊官韓師得,檢討官趙尙命,假注書南惠老,記事官曺潤周、李成中入侍。趙尙命讀蘇軾傳,止第十六板。上曰,承旨讀之。韓師得讀韓絳、韓維,傅堯兪、彭汝礪傳,至范純仁傳第三板。上曰,注書讀之。南惠老讀自時西邊儒師,至蘇頌傳第二板。上曰,兼春秋讀之。曺潤周讀自充北朝生辰,止第四板。上曰,翰林讀之。李成中讀自王禹玉、元厚之諸公,止第七板。趙尙命曰,蘇軾,雖非司馬光、呂公著之比,而其文章氣節則可觀。上曰,洛、蜀分黨之時,蘇軾亦立黨目耳。尙命曰,蜀黨之首,而范純仁則以文正之子,其家庭之間,嘉訓美塾,多有可觀處耳。上曰,以他傳觀之,則終下於文正也。尙命曰,其度量,終不及於文正也。上曰,范純仁,以忠恕二字,一生用不盡。《論語》曰,吾道一以貫之,此乃一貫之道乎?尙命曰,此豈可及於一貫之道耶?上曰,蘇頌傳所謂,耳鼻欲大,口耳欲小,此不知也。尙命曰,大則小,小則大之義也。雖是徘諧之言,而猶有可取也。上掩卷,諸臣皆掩卷。尙命曰,上番闕直,請校理朴弼均,卽爲牌招。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7月24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呈辭受由}}。左承旨柳綎{{*|病}}。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洪聖輔{{*|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應協{{*|仕直}}南惠老{{*|式暇}}。事變假注書尹尙任{{*|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川郡守閔亨洙。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春躋,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彦燮曰,推鞫姑罷。 ○韓師得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呈辭受由外,大司諫柳儼,執義南泰溫,掌令李重庚,獻納尹得徵,持平李性孝,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鞫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弘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校理朴弼均,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兪最基,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因弘文館草記,校理朴弼均,副修撰兪最基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賓廳坐起出令,而堂上書進,只是二員,事體極爲未安。除在外及應頉外,懸病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林象元,除拜之後,尙不出肅,牌招察任。文學李錫杓,時在全光道咸悅縣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以說書林象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備忘記,其所出城,俱涉太過,其有面諭者,兩重臣卽命入來。 ○韓師得,以兵曹言啓曰,來朔上番騎兵軍士,例於今月二十五日,外司點考坐起,而判書臣趙尙絅,近有公故,參判臣李普爀,連呈辭單,參議臣朴弼正,今方入直,無推移進參之員,昨日政新除授參知臣曺夏望,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御營廳啓曰,各軍門試射時,沒技人別單書入事,已有特敎矣。本廳馬兵哨官出身李聖復,今七月二十三日,中日試官時,騎芻一次五中,沒技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刑曹言啓曰,王世子冊禮頒赦時,各道編配之類,自京擧行事,命下矣。臣曹所管,全家爲奴,流配等諸罪人,參考情犯,前已疏釋於頒赦之日,而其中,或罪在赦前,而自各道定配,到配狀未及上來者,則臣曹無以考據,未免見漏於當初修啓之中,有欠於大霈均施之盛意,而今則諸道到配狀,已盡到曹,就其中,凡罪在赦前,而未及抄啓之類,區別放未放,別單書入,以爲稟裁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濟州歲貢,各樣進上馬,一時來到,元數五百八匹內,船中故失道八匹,到中路病留馬五十五匹,逃逸馬二匹,到本寺故失馬二匹,合六十七匹計除,實納馬四百四十一匹。禾毛色別單書入,而其中兵曹,別啓請山屯馬,則依前例。今秋分養各色,明春上來後,分給軍兵,而馬種比前孱劣,下陸之後,各邑全不着念護送,遲滯許久,故失、病留、逃逸之數,至於此多,不可無警責之道,全光、公洪兩道,沿路各邑守令及濟州牧使金{{?|⿰亻政}},竝從重推考,以警日後,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尹游上疏,伏以臣之瘡疾,垂閱九朔,一向侵淫,症形怪惡,醫不能治,舊瘢新痂,身無完肥,時時發痒,忍住不得,雖在登筵之時,以手按摩,自失儀貌,以此惶悚,亦不敢頻爲入侍之計矣。近又兩股瘡處,忽然肆毒,潰爛腫脹,痛刺不堪,旣妨行步,且難危坐,實無强參公坐之勢,日昨金吾之除,方當設鞫之日,豈敢言病?而症情如此,未免荐違,陳章見阻,召牌又降,不得不忍死祗承,仍進鞫坐,徹夜勞攘之餘,不但本症頓添,暑病猝發,頭疼如碎,胸腹痞痮,精神眩暈,食飮全却,昨日之坐雖進,而不能自力參坐,晩後病勢尤重,大臣見而慮之。昏時,令先歸調息,故擔舁還家,卽今病情,少無所減,委頓呻囈,殆不省事,時日之內,斷無起動之勢,鞫事未卒,決不可一日虛帶,玆敢疾聲哀籲。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許鐫遞,俾鞫坐備員,專意調治,以尋生路,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右議政宋寅明上疏,伏以臣,戴天履地,忍聞凶誣,其不卽自引甌刀,誠亦頑甚,合族胥命,惟竢顯戮,伏蒙聖慈,冒暑臨鞫,誣招情節,悉取款服,俾臣得以自拔坑坎,復見天日,生死肉骨,山恩海德,非臣糜粉,所能仰酬萬一,闔門聚首,但有感淚,冤誣洞晢之後,豈敢有追提,以傷大體,而第臣自經震剝,忽忽忘生,撫心自傷,顧影懷慙,實不欲靦然人類,三召承命,卽所以感恩造而伸叩謝也。一日參鞫,亦所以重國體而折凶心也,而朝衣呼唱,已非人理,强以行之,人謂斯何?若其不可冒匪據之狀,亦已略陳於前夕帳殿之對矣。噫,向使臣,隨分平進,浮沈下僚,名位之盛,不至於此,則雖其妖惡之種,有胤命百輩,誣臣之罪,容有他辭,而亦豈藉以爲萬萬叵測之言?如今日所遭,其所以來此凶言,卽臣匪分之職,此臣所以不敢怨尤,而亦臣粗具人性,縱不能高飛遠走,與世相絶,尙以何心,敢爲揚揚仍冒之計,人情之所不能强,卽天理之所不能已,今臣一遞,已決於心,而聖上至仁至明,亦豈待臣畢辭,而有所處分也?憂畏之餘,重以病疾,今始收拾驚魂,披瀝肝血,敢以危迫之懇,泣血陳籲於慈覆之下。伏乞聖明,俯燭照察,卒加生成而哀憐之,亟人命遞改臣議政爵秩,仍許屛退,俾靖私義,毋曠重任,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者洞諭,卿何若此?噫,人心叵測傾軋,倚任之臣,欲售浮薄之意,可勝痛哉?況幺麽胤命,極矣雖若此,其狀洞燭,快釋無餘,何足介意?噫,卿門爲國竭忠,卽予洞知,雖此等叵測之說,日陳於前,豈可售也?於卿何有,卿之若此,適足以中其意,顧此人心,豈不寒心?爲此之道,君臣無間,使此等不逞之徒,不敢售其意,卿何足過嫌?卿其須體面諭至意,勿復過讓,便其心展其意,以副股倚肱之義。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7月25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趙命臣{{*|式暇}}。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同副承旨洪聖輔{{*|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應協{{*|仕}}南惠老{{*|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任{{*|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下直,伊川府使邊柱國。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春躋,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次對,鞫獄事兼欲稟定,而金吾堂上尹游,以身病受由,徐宗伋,以本曹堂上,纔已違牌,竝卽牌招,以爲同參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師得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壽沆,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林象元,昨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柳儼,校理朴弼均,執義南泰溫,持平李性孝,說書林象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洪聖輔曰,三使臣留待。 ○傳于洪聖輔曰,三使臣引見。 ○柳綎,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奉朝賀李光佐,今七月朔祿俸輸送,則以爲臣,今方淸早,過江往果川地,何敢受常廩乎?臣之行事,昨已陳達於筵席,伏想在所下諒云,祿捧不爲領受矣。大臣今已下鄕,祿捧無以輸送,取考前例,則在外大臣處月廩,令本道題給,曾有定奪,似當依此擧行,而臣曹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此擧行。 ○柳綎,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八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右議政宋寅明家,請受祿牌,則以爲蹤地危蹙,今將陳疏祈免,有不敢領受常廩云,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鄭彦燮疏曰,伏以今日賓對,鞫囚中兩人,有全釋之命,臣非獄官,雖不敢參論於議讞之際,而第伏念錘、時熙之參涉凶疏,旣爲明白,則爛、漫情狀,無異泥中之獸迹。況錘之欺隱同宿一款,已露於面質之時,時熙之塗改自反二字,雖曰未徹後所改,而其心所在,俱不可測,臣於筵席,已陳其凶狡情節矣。臣意則錘、時熙決不可置之全釋之科,旣不得更加嚴覈得情,則從重投畀,斷不可已也,臣以該房,捧入傳旨,而旣有微見,略此仰陳。伏乞聖明,亟寢兩囚放囚之命,嚴加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是矣。業已下敎,卽參量矣。 ○洪聖輔啓曰,應敎任珽,入侍退出後,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應敎任珽疏曰,伏以臣,逖違京闕,萬里銜命,憑恃王靈,無事往還,獲登筵席,恭瞻耿光,私心喜幸,曷有其旣,仍念臣,離遠雙親,今已六箇月矣。區區情私,固不自堪,而在路聞老父,重患毒痁,沈淹數日,近幸少減,而食飮全却,眞元澌鑠,老人氣力,殆無餘地,憂遑煎迫,不能少抑,玆於復命之餘,投進短疏,徑出禁門。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命鐫遞臣職名,以便救護,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副修撰兪最基疏曰,伏以臣,猥控私懇,幸獲恩暇,將護病母,感祝靡極,非臣隕結,所可圖酬,第臣母病,非一時偶感之比,積漸成痼,傳變多端,私家證情,雖不敢一一溷列,而調治回蘇,有難以時月可期,臣之所帶之職,不可一日曠,今臣情事,孔艱且悲。噫,君臣猶父子也。子而不號於其父,則是自外於慈愛而爲非孝也。臣而不籲於其君,則是自阻於嚴畏而爲非忠也。是以,心有所不安則辭,情有所難强則辭,未嘗以瀆擾爲嫌,而爲人君父,亦莫不隨其所辭,而必盡其道,使君臣上下之間,情義交孚。嗚呼,聖人所以通天下之志,而成萬物之務者,豈偶然哉?臣本窮命,險釁孤鰥,行年五十,孑孑無一箇兒息,可以替身而代勞,獨使鶴髮鮐背之病母,委身床褥,呻吟之聲,不絶於口中,臣母病裏,念臣尤切,不欲乍離其膝下,憫臣將就牢獄,則殆至於隕涕,臣久鎖禁直,則不堪其抑鬱,人子見此,何以爲悰?噫,決科立身,本所以圖悅親心,而反不免貽慼而疚懷,此何人哉?臣竊自悼,臣於此時,忍以何心,披服朝衣,翺翔淸禁,只賭一身之榮,不恤其母之病,斯誠人理之所不爲,抑豈不重罪於孝理之下乎?求忠必於孝,不能孝於其親,而能忠於君者,未之有也。堂堂聖代,亦安用如許人爲哉?噫,君命召則不俟駕,卽臣之分,親有疾不解帶,乃子之職,今於天牌之降,臣欲趨承則母病方重,有不可捨棄,欲違逋則君召至重,有不容遲回,怵臣分而忽子職,心有所不忍,牽私恩而廢公義,亦有所不敢,承違兩難,直欲鑽地,臣於湯藥憂遑之中,暗誦古人,事君日長,事親日短之語,不覺中心有慼。臣按法典,曰親年七十一子歸養,八十二子歸養,祖宗朝立法制意,曲盡人情。臣母,年今七十,臣可以準法歸養矣。臣之所望,不在於三日之例由,而姑許乞身之請,俾遂終養之忱,是臣至願,臣之卽今情理,從宦一事,非所可論,日昨帳殿之祗肅,粗申一日之分義,非敢有因仍冒據之計,而到此地頭,本來情勢,猶屬第二件事耳,走伏闕外仰首。嗚呼,事急不能規步,疾痛未暇緩聲。伏惟聖明,天地父母,察臣至情,亟賜遞改,俾得母子相依,任便救護,則臣免不孝之罪,朝無曠官之弊,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京居而豈此請乎?其勿復辭,抑情察職。 ○辰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知敦寧金東弼,副司直趙明翼、金始炯,左副承旨鄭彦燮,掌令李重庚,獻納尹得徵,修撰趙尙命,假注書南惠老,記事官曺潤周、李成中進伏。金在魯曰,數日前涼意頗生,二三日內,老炎尙酷,聖體若何?上曰,差後一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好過矣。在魯曰,昨日罪人,氣窒停刑耳。上曰,當初忍氣如此者,易挫氣矣。金始炯曰,觀厚,自初作聲用氣矣。在魯曰,小臣連在鞫坐,廟堂公事,多有積滯,僚相不出,堂上不具,事關緊急,不可不斯速處決,而慶尙監司閔應洙狀啓,以館倭闌出事,釜山僉使李碩復,東萊兼任金海府使韓珩,訓導朴春瑞,別差李昌基罪狀,請令廟堂,稟處,柴炭監色及設門軍官以下,今方嚴査重治云云,東萊府使吳命瑞狀啓,辭緣及請罪,與道臣一體,而援據前例,又有撤供之請矣。館倭闌出,丁丑年則二百名,庚寅年則五十七名,而今番則名數多寡,時刻遲延,比前有間,且無如丁丑庚寅之作亂,而且今此闌出之變,由於日供炭之不能趁時繼給,萊府狀啓,雖引不罪我人之謄錄,而此則曲在於我,不可專責彼人,且金海府使,旣是兼官,則事當聞此闌出之報,趁時馳進萊府,査問啓達,可也。而事在六月初,而今因道臣狀聞,始爲聞知,回啓下去之際,將至八月,邊情之全不上聞,治罪之若是遲緩,實關於損國威,而不足以威遠人。釜山僉使則非但不能繼給其炭,致此生事,亦有掩置,不爲上聞之罪,俱極駭然。釜山僉使李碩復,金海府使韓珩,竝拿問嚴處,訓導別差,雖稱其日,竝爲入往本府,而其言旣不可取信,常時不能嚴加防束,亦有其罪,一體拿問,柴炭監色,設門軍官、都將、部將通事等,依道臣狀啓,自營門從重決棍,倭人之闌出界限者,斷以一罪,載於約條,責諭館守倭使之通報島中,依法處斷後,回報宜當,而撤供一款,旣有丁庚兩年前例,亦依萊府所請,令訓別,嚴辭責諭於館守,告以撤供,徐觀其所爲,而處之宜矣。上曰,館倭之不得闌出,旣是約條,柴炭公作米之趁期入給,亦是約條,則交隣之道,守如畫一,信如四時,然後誠信可孚,無論數日,雖數時,何可過限不給,致有闌出催促之變乎?館倭之故爲生事者,因不可治,我國邊臣,以適中其計,而此則柴炭一事之寒心。予已知之,故屢度嚴飭,今此僉使下去時,亦爲勅勵,而僉使不能奉承飭勵之意,全不惕念擧行,極爲痛駭,我國所當卽其地,梟示僉使,而有非三令五申之意,故姑不爲之,拿問則必視以尋常,釜山僉使李碩復,爲先罷黜。待其交代後,令左水使,親往釜山鎭,盛張威儀,決棍五十度,而今番雖以之次之律,姑爲決棍,日後更有如此之事,則僉使當爲梟示,此意嚴明,分付,柴炭供給,雖或過限,館守倭,只當送言于萊府,以爲,申飭督給之地,而乃有違約闌出之擧,爲先嚴加責諭於館守倭,闌出倭人,使之依法處斷,撤供一款,亦依前例擧行,可也。在魯曰,金海府使及訓別等拿問,未有發落之敎矣。上曰,兼官及訓別拿問,從重勘處,柴炭監色及把守各色人等,令本道,分輕重處之。{{*|出擧條}}在魯曰,今因館倭柴炭事,敢有所達,倭人入給柴炭,聞甚無據,全以生濕之松,半燒之炭供給,故館倭不能堪用,每每怨罵云。僉使之不能着意看檢,監色輩之廉價防納,苟充以給之狀,可推而知,交隣之際,應給之物,如是濫惡,誠極痛駭。今後則各別申飭,使之善備入給,如有濫惡者,隨現嚴法痛懲,何如?上曰,依爲之。而下納米之遲滯,由於守令之慢忽,柴炭之濫惡,由於僉使之無據,此後僉使,各別看檢入給,而或復有如前雜入之弊,則僉使,嚴治監色後狀聞。下納米,不爲趁時運送,守令,及運送後,不卽入給之弊,亦爲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此則江春監司韓顯謩狀啓也。以爲發巡,當在八月旬間,鱗次行操後,三鎭都試,亦爲擧行計料,而營將巡點,則依例停止,何如?而且新差都事申{{!|𢢝|⿰忄遂}}未署經,到任未易,今番發巡後,仍爲兼察覆審,竝行校生考講爲好,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此出於除弊之意,而道臣之兼行覆審,亦有前例,巡點停止事及兼行覆審事,竝依狀請許施,而校生考講,則道臣替行,事體未安,待都事下去後,退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兩重臣,別爲招來事,臣前已陳達矣,以趙家言之,趙顯命則雖不就銓職,猶爲朝家緊用之臣,而其餘,皆處散地。況春川府使趙最壽,恬淡簡靜,平生一未嘗爲熱官,旣同時待命,雖承勿待命之敎,尙今縮伏,無意赴任云,此不過左遷之外任,而猶且如是,實爲太過,春川前府使李益馝,以罪人之父見罷,必全不省官事,重地曠官,亦甚可慮,各別催促下送,何如?上曰,趙最壽,以一守令,如是撕捱,極涉太過,各別嚴勅,使之明日出肅後,仍爲辭朝,可也。{{*|出榻前下敎}} ○在魯曰,李觀厚事,臣於親鞫時帳殿,已略陳淺見矣。今此設鞫,專以不道之語,而原疏,旣借製於胤命,渠則全不知二字之爲不道云,故不道一款,更不問於渠,而末端文字之大段不好者,似無不能覺得之理。故以此累加詰問,而終不承款,至引許錘、李時熙之見而不覺者爲證,而錘、時熙之言,又與渠言相左,面質時,又各有違端,終無歸宿之期,以大體論之,則製疏之元犯已斃,觀厚雖上疏之人,而卽今所覈,則非不道也,乃言語枝葉也。觀厚,今雖以有意傾陷自服,元非死律,而亦終始稱冤,蓋其疏語雖無狀,旣不以知情不道斷之,則以臺疏而鞫問刑訊,或恐爲日後之口實,再昨請刑時,臣初甚難之,完席之議甚峻,故勉從,而臣意,終以觀厚之至死,爲太過,而欲傅之生議矣。許錘、李時熙則觀厚上疏時,旣同宿而參涉,所供,亦多有違錯之言,詐飾之形,而請刑重難,故姑請仍囚,今若收殺,則此兩人,竝施以定配宜矣。上曰,今日卿等入侍時,卿雖不言,予固欲言之矣。觀厚所謂許錘、李時熙,若有挽止之言,則吾豈不止之云者,終涉奸詐,而叱嗟二字,觀厚似不能知,然則今日所問,只是枝葉云者,果如卿所達矣。若施以減死絶島定配之律則,何如?在魯曰,臣意亦如此矣。判義禁金東弼曰,李觀厚疏中,不道文字。聖上,以其不文借製自服之故,更不究問,而臣觀其前後供辭,終始有隱情,搜探文書中,多有觀厚,與人往復書札,而文字優於通情,筆則又是才筆,其疏雖不能自製,疏中語意之不知有害於朝紳云者,已極巧詐,且此果實情,而許錘、李時熙,見疏而挽止,則宜可聽之,而終至於急急書呈,其外親舊之求見者,祕不許示,此爲大段可疑之端,而但凶悖文字,初不窮覈,指嗾一款,亦令勿問,只以枝葉間事,略加質問,此豈有得情之理也?臣則以爲,此獄終不成體段矣。臣以獄官,旣不能鉤得其情,以正王法,反請酌處,有所不敢,而聖上,特以好生之德,欲爲裁處,則臣何必更有所達也?同義禁金始炯曰,李觀厚事,終不無隱情矣。渠果不辨魚魯,則不知文字出處者,容或有說,而觀其應對之際,則亦非全然不文者,叱嗟等句語,雖未認解,其疏一篇命意,極其危險,觀厚取見之後,與胤命,必有酬酢,而謂以不知而不問云者,甚巧惡矣。況許錘、李時熙,見其疏,而以其面目不好挽止,則宜可聽之,而獨聽一胤命之言,斷然書呈,此則必有隱情,故再昨完席,臣亦以加刑爲言,而大抵製疏之人,旣自當而杖斃,觀厚雖無狀,曾是臺官,則限死刑訊,亦涉如何?聖上,必欲酌處,則臣不必强執,而獄體則終不無隱情矣。修撰趙尙命曰,亂臣賊子,何以無之?而若其隱語,爲凶悖之言者,未有如觀厚、胤命之陰慘凶毒也。胤命之徑斃,不能正法,尙且憤惋,則今於觀厚,豈有貸生之理哉?且觀厚,雖曰不文,渠旣呈疏,則三尺之法,烏得免乎?減死之律,決知其不可矣。掌令李重庚曰,觀厚不文之說,臣啓亦爽實矣。臣於鞫坐,見金吾搜探文書中,有觀厚之書札,其文筆,足解疏語,且胤命,抵死牢諱,曲護觀厚,其情密可知,豈有製給其疏,而不言疏中之難解處乎?觀厚,萬無不知之理,則觀厚,豈有獨活之理乎?獻納尹得徵曰,凡疏章借製之類,必於情誼交密之人而受之,觀厚之疏,胤命旣已代製而給之,則其情誼綢繆之狀,於此可知,疏中凶慘之意,必有相議之事,觀厚不知之說,萬不近理矣。上曰,執法之言,似當如是,而王者用法之道,則原情定法宜矣。觀厚則依初下敎,減死絶島定配,許錘則初因胤命誣招而拿來,胤命之招,旣已歸虛,則不必以枝葉罪之,竝與李時熙而放送,可也。{{*|出擧條}}上曰,鞫事收殺,故李時熙,雖一體放送,而予於時熙,有痛駭者,若爲親鞫,則予當刑訊一次矣。渠雖宗派代盡,何可浮沈於色目中,而至以自反二字,塗改觀厚疏末語者,尤極絶痛,抹改叵測之疏,欲掩一世之耳目,此誠是可忍,孰不可忍者也?予於平日,但知其爲大院君後裔,而豈知其爲觀厚、錘之徒也?觀其狀貌,亦非觀厚庸騃之比,而乃爲如此之事,不可置之,定配則似爲太過,李時熙削職,可也。{{*|出擧條}}始炯曰,裵胤命,特一鄕曲賤孽,稍解文字者也。渠敢揣摩朝廷,傾陷搢紳,大臣、重臣,蒼黃胥命,仍使逬出郊外,或縮伏引入,渠雖杖斃,其計則行矣。朝廷尊嚴,紀綱振肅,則敵國猶可畏戢,況幺麽蟣蝨輩,何敢萌如此之心乎?今日胤命之疏,實是朝廷不尊之致,此正君臣上下加勉處也。殿下,嚴立紀綱,使朝廷尊重,廷臣精白寅協,使元氣克壯,則客邪何敢犯乎?惟望殿下之益加勉飭焉。上曰,所達宜矣,今番由此事,而國事多所緯繣矣。謂在魯曰,卿於鞫獄委官,則今是初也。向於戊申,或者謂予緩治,而以今日觀之果如何?若於戊申,急急峻治,則當至於幾人延及乎?今番親鞫時,足可收殺,而欲爲究問觀厚,以至於許錘、李時熙矣,予謂終不如當初之無此事也。在魯曰,僚相,似有久爲引入之意,如臣生疎,獨當廟務,觸處憒憒,於公於私,實深憫懼矣。上曰,右揆,履歷猶少而有局量,多才多識,卿則自秉筆,旣多履歷,又有識量,豈可謂生疎耶?掌令李重庚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新除授大司憲李箕鎭,時在京畿驪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下諭。上曰,依啓。又啓曰,臣有區區所懷,敢陳焉。國家之置臺閣,顧不重歟,近緣如臣無似之流,忝叨是職,臺諫末免見輕,臣誠惶恐敢達。聖上,優容臺臣之意,亦似有未盡處,而朝廷之待臺臣,有若該司官員矣。今觀厚出,而臺閣之羞,可勝言哉。臣亦稱以臺官,行呼唱於道路,亦不覺顔厚如甲。伏望聖明,從今以後,特思優容臺臣,恢張言路,以文字罪人,乃是小人之事,聖世之恥,而今番觀厚之疏,極其凶悖,故臣雖發啓,而恐不無以此爲口實者,其爲日後之弊,爲如何哉?不但臣等之所勉戒處,伏望聖上,特加惕念而勉戒焉。上曰,所達宜矣,各別留念焉。獻納尹得徵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此等之啓,尙今相持,其涉太過,勿煩。新除授司諫許沃,時在公洪道牙山地,正言洪昌漢,時在京畿坡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又啓曰,臣有區區所懷,敢陳焉。觀厚之疏,雖曰借製云云。鄭彦燮曰,此非所懷也。得徵啓曰,臣本庸愚,新入臺地,凡事生疎,更何顔面,冒居臺次乎?上曰,勿辭。得徵曰,觀厚之疏,雖曰借製,渠旣主張,則豈獨蔽罪於胤命乎?三尺至嚴,不可容貸,臣謂還收觀厚減死之命,依律處斷,可也。上曰,處分有意,更何陳白?得徵又所懷曰,許錘,本以柳徠之至親,於觀厚未呈疏之前,一室同會,參看其疏,則渠雖以挽止之說發明,而觀厚旣以不聞納招,則迹涉可疑,不可全釋也。上曰,處分有意,已諭於大臣矣。仍下諭于鄭彦燮曰,予豈爲一觀厚之地哉?只重其臺諫職名耳。尹得徵,初旣所懷,中又避嫌,末又非所懷,而陳所懷。承旨知委尹得徵曰,啓曰,臣本庸愚,百無肖似,凡於臺體,未免生疎,致勤聖敎,臣更何顔面,冒居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彦燮曰,獻納尹得徵,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始炯曰,鞫廳時,有可考文書,則上達爲敎,而其文書,不過其時往復書札也,無可考覽,故不爲上達耳。上曰,還爲出給,可也。始絅曰,許錘拿來都事事,其後聞上流大漲之言,的實云矣。在魯曰,初日往龍仁,非爲緩緩作行,而書之以十九日五更到忠州者,乃是十八日五更,而且上流之江水大漲,旣是的實,又於拿問後,觀其原情,則定配之律,似大過耳。上曰,旣已處分,當更思處之耳。諸臣以次退出。 ○申時,上御興政堂,三使臣引見時,咸平君泓,戶曹參判鄭錫五,應敎任珽,同副承旨洪聖輔,假注書南惠老,記事官曺潤周、李成中入侍。上曰,卿等當此極熱,無事出來乎?鄭錫五曰,彼地二松亭一板門,則無事出來,而行到鳳凰城遇雨,至肅川,上使,暴得泄病,故以人步舁來耳。上曰,近來則夬差否。泓曰,少差矣。任珽曰,言語酬酢之際,尙有健忘症耳。上曰,彼中消息何如耶?錫五曰,使臣不能親聞,而以首譯探知,則祕密之言,彼亦絶不言之,雖有所言,亦不可全信,然旣已,書啓,則其外更無可白矣。上曰,新皇帝卽位後,何如云耶?錫五曰,以譯官輩所見見之,或云繁華,勝於前日,或云或有不如古者,而蓋聞新皇卽位,皆稱聖君云矣。珽曰,店舍所經處,或有憂災恤民之詔,而百姓皆曰,大勝於前矣,然而不能詳知矣。但雍正時,亦爲文治,而卽今則服色,雖是一樣,家家戶戶,讀四書,蓋知其尙文之風矣。上曰,前聞小兒輩,無不挾冊云,今則尤勝於前乎?商賈之子,亦知讀書,則其治俗,勝於前日可知矣。我國總理之王,親來看檢耶?錫五曰,十二王,總朝鮮事云,而親來看檢耳。前日尙命,參總朝鮮事,而今則病不來,來時送人探問,則方服人蔘二兩、附子二兩之藥云矣。上曰,此必老疲而然也。錫五曰,冊事,旣白於書啓,而尙未刊出云耳。上曰,尙命所謂,趁冬至使,出送云云者,猶可信也。錫五曰,使通官探知,則曰使行時付送咨文,則當付送云耳。然而未可信也。上曰,彼地農形及我國農形,何如?錫五曰,彼地有雨雹之災,外方則大雨,出來之道,道傍所種皮䅯與黍稷,無乾死者,至高麗浦,有十餘石畓,而遇旱枯損矣。至義州,田穀,與彼地一樣,畓穀則不能免凶,至于定州,小勝於義州,至於平壤,少有愈於定州矣。上曰,京畿何如耶?錫五曰,京畿年事,少勝於平壤,而移秧,尙或有未發穗處耳。上曰,今年農形,太晩成矣。諸臣以次退出。 ==7月26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柳綎{{*|坐直}}。右承旨趙命臣{{*|式暇}}。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洪聖輔{{*|坐}}。注書尹敬周{{*|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應協{{*|仕}}南惠老{{*|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任{{*|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楊下萬戶朴龍章。 ○鄭彦燮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在外,執義南泰溫未肅拜,掌令李重庚,持平李性孝呈辭,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趙尙絅,副提調李壽沆啓曰,涼意乍動,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症候諸節,其有差減之勢乎?前劑入湯劑,當盡於昨日矣。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已下敎,而予則無事矣。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大王大妃殿,醫女入診時,加平郡守金九衍,同爲入侍,何如?惶恐敢啓。答曰,依爲之。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大王大妃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則癤患,比前有加云,臣等伏不勝驚慮之至,與諸御醫鍼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卽今症候,風熱漸熾之致。臂部貼付消毒膏,腦部塗付杏仁膏,湯劑姑爲停止,牛黃六一散,時時進御爲宜云,貼付膏藥及牛黃六一散五貼,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聖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林象元,昨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修撰趙尙命,受由出去,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朴弼均,副修撰兪最基,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柳綎,以戶曹啓曰,依傳敎,右議政宋寅明,來八月朔祿俸輸送,則以爲卽今情勢,有不敢以相職自居。方此連陳辭疏,雖承輸送之命,終難冒受云,祿俸不爲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韓師得,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大臣陳達,宜寧縣大同,節晩裝載致敗,當該兼官咸安前郡守柳升鉉,令該府決杖可也事,命下。故旣已拿囚矣,所當依例決杖,而法典內極熱時,事干綱常贓盜外,其餘杖一百以下,竝收贖,而自五月初一日至七月晦日極熱云,今此柳升鉉,依法律杖一百收贖後,放送,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狀啓,安邊等官居水鐵匠張順奉等嚂死事,傳于柳綎曰,嚂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韓師得,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濟州山馬監牧官金錫觀,甲寅乙卯兩年條,封進馬二匹,今纔來到,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例內廏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月當六番,中部左司屬京畿五哨軍兵,來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二番三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六番中部前司屬京畿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海西別驍衛四十九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八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破陣別馬隊,試才賞格,從分數分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木廳屬海西十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八月初一日,與北二營入直九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啓曰,昨日備局引見時,春川府使趙最壽,明日內肅謝,仍爲下直事下敎,而今日不爲出肅,事體極爲未安,推考警責,使之卽爲肅謝,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宋寅明疏曰,伏以臣,昨陳危迫之懇,恭竢矜許之音,乃蒙史官,臨宣批旨,聖敎縷縷,百有餘言,奬之以爲國竭忠,諭之以便心展意,又以人心世道之傾軋浮薄,深加痛恨,開示勤摯,慰勉鄭重,臣伏讀未竟,感淚披面,自顧無狀如臣,何以得此於君父?莊誦震越,不知死所,惟其所辭本職,責其過嫌,未蒙允許,臣於此,重失所圖,益不勝抑鬱悶蹙之至,夫以死囚,一時求生之計,胡辭誣招,迫逐按鞫之臣,自古間亦有之,前輩長德之所或不免,今臣所遭,若以其忍聞凶誣,內自慙痛則有之,此豈可混以傾軋浮薄論之者?而臣方或恐聖心之過煩疑慮,則又何敢妄有慨恨於今日之人心?況今大明中天,無隱不燭,此等凶言悖說之不能見售,臣雖愚昧,亦敢保之,此又非臣愚慮之所敢及也。抑臣之所自愍傷者則存焉,今臣,卽一箇窮措大耳。初豈有半分氣力?可以爲富貴權勢之容如夫人者,而特以遭際聖明,過蒙恩眷,遍歷華要,冥升不已,通籍未二十年,遽登三事之列,自他人觀之,榮寵誠亦赫然,揣量涯分,濫溢已極,此其天道之所忌,鬼神之所猜,招災致寇,理所必然,種種妖孽之生,殆亦莫之爲而爲者,而或者未必非警動增益之一端。臣若徒以報效爲急,盡瘁爲諉,而恬不知懼,不早歛退,則又安知不重陷不測,以卒累聖上知遇之,明也。雖然,猶以區區自勉者言之,若夫今日蹤地之斷不可仍冒於匪據,實亦天理人情之所不容自己者,而初非有嫌不嫌之可論,聖恩之隆重,寵諭之勤懇,臣非不感激銘鏤,而終亦不敢遽變初心,自傷義分,玆又申暴血懇,冒死更瀆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垂照察,卒賜哀憐,亟命遞削臣議政職秩,仍許屛退,俾靖私義,毋曠重任,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涕泣祈祝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批已諭,卿不諒而若是過嫌,此遞,足以中其傾軋之意,卿須體君臣之大義,鎭世道之浮薄爲宜,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用副慇懃之意。仍傳于洪聖輔曰,遣史官傳諭。 ○同義禁徐宗伋疏曰,伏以昨因備局草記,有牌召諸堂之命,而臣亦混在其中矣。聞命惶悸,不知所出,遂終於坐違,蓋非不欲赴也,乃不敢赴也。噫,官無小大,職無難易,顧自以爲我能是者,蓋亦鮮矣。然而上之所以授之,下之所以膺之者,要亦就其才分之彷彿近似,所謂雖不中不遠,曷嘗責瞽以靑黃之觀,責聾以笙簧之聽者哉?若臣者,空疎蹇淺之可笑,儱侗鄕暗之足羞,若之以世務,殆有甚於盲瞽,不惟臣之自知己審矣,通朝之所共知矣,聖鑑之所俯燭矣,不識此命,奚爲而亦及於臣哉?今日朝廷,雖曰乏人,豈但爲卯仕之充數,賓對之備員,而乃使如臣之流,得以濫竽於其間也耶?有識之士,必爲聖朝,惜此謬擧,而臣又從之以不自量而承膺,苟爲身榮而已,則是眞爲厭然自掩之人,而重貽當世之羞矣。此臣之所以矢心自畫,而不敢赴召者也,至於禁堂之有召,則臣旣連日參鞫矣。固宜行不俟駕,而亦不免於一例違逋者,寔臣之病狀,萬分難强而然也。蓋臣,積痾沈頓,床簀爲命之餘,猝値親臨鞫囚之擧,終日帳殿,忍死入參,汗孔固已逬開,而適又翌日,以風透傷,旣深暑感,轉成寒症,寒戰發熱,頭疼肢節痛等,諸般危惡之形,十分交劇,祗以緣臣不赴,不得備員而遽停也。故遂穿數重襦衣,扶曳來往,一日所進,不過米飮數巡,同坐諸臣,莫不危之,大臣亦許其變通,而姑遲一兩日矣。再昨罷退之後,諸症越添,痛作則宛轉叫呼,不能貼席,氣降則綿綿瞀瞀,若將隕絶,似此苦痛,欲强不得,遂於一日之內,再違嚴命,病裏惶懍,殆不欲生,臣之此病,受傷旣多,積漸所祟,決非時月間所可差復,而所帶京兆金吾之任,俱係緊劇,不可引日虛帶,以增瘝曠之誅,至於籌司之除,其千萬不近,實如右所陳。懇乞聖慈,亟命一倂鐫汰,俾臣得以安意調息,稍尋生路,仍勘臣違逋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臣,命途奇釁,身世窮毒,人各有仰事俯育之樂,而臣獨無是焉,爲造物之所偏嫉久矣。孑孑單軀,所仰恃而爲生者,惟聖君在上,心所傾瀉之死靡他,重以立身旣早,三朝厚澤,浹骨淪肌,一毛一髮,無非恩造中生活,居常反省而自語曰,於斯而苟有一念之怠,一息之間焉,則必爲神理之所殛罰矣。千萬不意,朴奎文者出,而創爲己卯禍以後,所無之說,今又有凶豎胤命,注演而搆煽之,噫嘻痛矣。彼亦人斯,胡忍此湊合人姓,捏成蜚語,卽先正赤忠之無奈何者,以此而加諸同時竝顯之,古今公卿諸家,其孰得免?況是怨國殘寇,至肆詬天罵日之凶,則微瑣臣等之一時被誣,誠不足言,所可痛恨者,謂其危動之易,而勒驅權目,要其陷害之急,而直擬亂臣,彼則不過出於眩獄緩刑,爲晷刻假息之計,觀其不杖而先款,可知其情狀,而爲人臣子,一聞此言,旣不能引刀自歐,又不能匿影逃世,則是眞頑如木石,而無復人心矣。尙何以自顯於天地之間乎?向非日月之明,燭破鬼蜮之情,不憚勞暑,親臨按鞫,登時取服,洞然昭釋,則臣等闔族,雖騈首就死,亦將無辭以自明矣。嗚呼,有君如此,受恩如此,欲報之德,穹壤罔極,臣等今日道理,惟當益竭誠忠,生死以之,豈敢一毫萌心於備例之讓?便身之圖,而胥命歸家,孥眷環涕,跼高蹐厚,靡所因極,誠不敢息偃堂室,酬應賓朋,遂乃蒼黃顚倒,竄身出城,始若病狂者之胡亂走出,及其痛定思痛,益覺餘悸摽擗,退跧江曲,怵惕靡寧,回望雲天,戀慕如結,長晷獨夜,默念平生,持論刻深,有怨於人歟?爲政偏頗,多忤於世歟,款誠未輸歟,謹飭無素歟?臣誠迷暗,不自覺其數者之爲罪,則究厥致此之由,只有一事,蓋臣不才無能,最出人下,而兜攬榮名,冥升至此,盈滿招損,過福召災,理所當然,矧玆匪分主銓之任,又有同堂秉軸之時,顧以謙退之素計,未嘗頃刻而自安,苦心危衷,庶或見諒於中間力辭之疏,而旣未牢着脚跟。且自過念國體,獲奉都政後可遞之聖敎,認以爲公私方便之一機,遂不免冒昧復出,外面形迹,似若貪戀盤礴,臣心歉媿,若無所容,駭機之發,良亦不怪,使臣而勇於決遞,早離此銓地一步,則生平所畏避之一權字,初何以來逼於臣身?設或勒加以此目,臣又何必過自驚惕,若針箚身,如今日之爲耶?自有所遭以來,寤寐耿耿者,惟在於亟解本職,隨分自靖,以爲避遠危禍,保全家族之圖而已。方治此疏,將入縣道,忽伏聞昨夕備忘,特下責之以出城太過,宣之以面諭之意,此於臣輩,誠曠絶之典,夫以逋遁釁累之蹤,蒙此眷係招徠之恩,竭蹶趨對,少伸感激叩謝之忱,退復歷血祈哀,以期準請乃已,則亦或爲一道,臣非不知此也。第念初旣以哀痛切迫之意,至於犯科而徑出,則仍帶告辭之職任,而晏然還復入城,揆以廉義,決無是理,論其行止,亦無着落,且臣憂畏震剝之餘,賤疾苦劇,見方委頓沈痛,實無從近蠢動之望,孤負明命,益增死罪。伏乞聖上,俯垂鑑諒,將臣所帶銓部之任,亟先罷免,仍命攸司,勘臣前後逋傲之罪,明正典法,以安愚分,以警具僚,不勝幸甚,臣無任危慄煎迫,瞻望祈祝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業諭於右相批旨矣。卿何足介滯gg芥蔕g?況非大臣,特命入侍,乃是罕有,其勿過辭,依下敎,卽爲入侍。 ○說書林象元疏曰,伏以天休滋震,慶運冞隆,我春宮冊禮之成,日月已積,而東土含生之蹈舞謳頌,懽然如一日,愈久而愈盛,於乎休哉?向於春間,濫奉春坊之恩除,而臣於伊時,情勢之外,奇疾嬰身,氣息如縷,喘喘待死,未免以新進賤末之臣,坐犯違傲,嚴召之下,釁負實合於殞戮,而譴罰惟止於褫罷,臣含恩怵分,感悚冞深,今又無何?荐叨此職,聞命惶越,無所措躬。嗚呼,胄筵左右之官,古所稱端亮gg端良g方正之選,其責任如何?況今震邸初開,妙揀僚屬,俊髦之士,布列如林,而乃以如臣庸愚之姿,至辱掄選之末,固已萬萬不稱,而況臣之當初被通也。以亞堂獨通,有違政格,大僚有言,臺疏攙及,伊時被通諸人,初皆以此引遞,後來處義,各盡自靖之道,而惟臣情地,尤異諸人。其難冒之端,前後自如,苟以日月之稍久,而欲爲抗顔之計,則誠義之所不敢出也。於戲,宗社萬年,得有今日,以四方喁喁延頸之時,幸得隨法從之後,獲一瞻岐嶷之表,則固人臣之至榮大願,而顧此忝叨之一命,卽臣身從仕之初程也。苟於發軔之始,輒懷苟且之心,便壞廉義之防,則臣實自棄,何以事君?臣所以毋寧被辜恩慢命之誅,不敢爲失身褻寵之歸者,正以此也。且臣,自年前釋褐以來,重遘痁患,經冬彌篤,餘毒蘊結,賊傷臟腑,痰火內爍,癥癖滿腹,肌革外銷,尫羸到骨,危兆百出,萬方無功,醫技告窮,自知必死,而幸得延喘,以至今日,危劇之形,雖獲少間,膏盲之根,尙自沈纏,眞元澌綴,神精疲㤼,平居興處,稍或如人,痞瘚時作,頃刻欲絶,癃廢固所自分,而溘盡方且無日,以廉義則旣在天鑑之所燭,以病情則亦是通朝之所知,臣何敢一日虛帶,以益其罪戾也哉?連因本院請牌,天召荐辱,詣闕陳章,見阻喉司,罰靳例罷,惶隕冞切,召命繼降,情勢益蹙,咫尺天門,趨造無路,臣罪至此,萬戮猶輕,更申短疏,恭竢鈇鉞。伏願聖明,亟削臣所帶之職,仍戡臣積逋之罪,以安私分,以嚴邦憲,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趙尙命疏曰,伏以臣,枕塊餘喘,僅存形殼,素患痰㿍,乘虛輒發,做得百般形症,殆不可以支吾,頃於置對之日,重患毒痁,未及離却,適當親臨鞫囚之辰,特放而仍差問郞,天牌踵臨,分義所在,他不暇顧,黽勉應命,旋卽持被,以至于今矣。日昨罷對之後,烘熱交于中,終夕萎苶,頹臥風櫺之下,仍爲熟睡,夜分始寤,忽覺渾身如氷寒,四肢如縛束,頑痰上衝,心胸痞塞,上吐下泄,達曉無算,精神昏瞀,元氣澌綴,失今不治,實有頃刻難支,汚穢淸禁之慮,玆敢略具短疏,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察危劇之實狀,特許數日之恩暇,俾便調治,以尋生路,不勝萬幸,臣於病伏中,有不容泯默者,敢此尾陳焉。臺閣之不閑體例,雖不必深責,而昨者獻納尹得徵之榻前傳啓,不成貌樣,畢竟乃發非所懷非新啓之辭,又不能了當,咫尺前席,擧措慌亂,致令宜發之重論,閼而不發,物情俱駭,決不可置而不論,臣謂遞罷其職,以重臺體也。正言宋瓆之除拜本職,不滿數日,而纔見入肅,遽捧辭單,雖未知其情病之果如何,而當此飭勵呈告之日,無故捧單,未免曲循,其在事體,極爲未安。臣謂特推該房,以示警飭,斷不可已也。臣於伏枕涔涔之際,語未及點檢,伏惟恕察而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尹得徵事推考事依施,勿辭,調理察職。 ○備忘記,傳于韓師得曰,今下弓矢,楊下萬戶朴龍章處,給送。 ==7月27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洪聖輔{{*|坐直}}。注書尹敬周{{*|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應協{{*|仕}}南惠老{{*|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任{{*|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師得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罪人李觀厚減死絶島定配傳旨,所當捧入,而臺諫,方以嚴鞫得情,依律處斷論啓,不得捧傳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大王大妃殿入診時,加平郡守金九衍,連爲入侍,外司鍼醫女愛最,依昨日下敎,今方待令,醫女入診時,使之同爲入診事,副提調以司謁微稟。答曰,知道。愛最,同爲入診。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癤患膏藥貼付後,加減,何如?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已下敎而予則無事。 ○再啓曰,伏聞大王大妃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則癤患,大抵與昨日一樣,而臂部,漸有團聚之氣云,卽與諸御醫鍼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膏藥連爲貼付,金銀花茶調進牛黃爲宜云,消毒膏杏仁膏,更爲劑入,牛黃封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柳綎啓曰,右承旨趙命臣,右副承旨鄭彦燮,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柳濬,以訓鍊都監馬兵別將馬點事,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啓曰,校理朴弼均,副修撰兪最基,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朴弼均,副修撰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韓師得曰,雖崇品重臣,豈敢以去就比大臣?而況正卿重臣,兩重臣來待之命,察所遭之心事,顧國事之泮渙,其欲面飭,以示禮使,則其在分義,宜當卽日入城,其相陳章,不卽入來,其在事體,極爲寒心,吏、禮判,竝從重推考,其命卽日入來。 ○李壽沆,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林象元,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朴弼均,說書林象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公洪監狀啓,連山等官居陳貴才等渰死事,及忠原居遷惡金等壓死事,傳于洪聖輔曰,渰死壓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壽沆,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濟州牧六月朔進上,今日來到,本院看品捧上,則大王大妃殿,所封搥鰒,元數一百二十貼內,腐傷九十貼,烏賊魚二十貼內,六貼生綠。大殿所封搥鰒,五十四貼內,腐傷四十貼,長引鰒五十四注之內,腐傷三注之。烏賊魚二十七貼內,生綠十五貼。中宮殿、世子宮所封,亦不免間或有水沈生綠處。自前海外進上,雖有所傷之物,曾無退送之例,不得已捧入,而莫重享上之物,有所未盡,其在事體,不可無警責之道,當該封進官濟州牧使金{{?|⿰亻政}}推考,陪持人,亦不無不善護來之罪,自本院治罪,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禮曹言啓曰,純陵陵上莎草枯損處修補事,本曹堂上一員,今將下去,奉使印信一顆,依例齎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南泰溫,掌令李重庚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語見上}}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語見上}}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語見上}}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語見上}}觀厚之疏,雖借胤命之手,不道之說,萬無不知之理,三尺至嚴,渠豈敢一日容息於覆載之間哉?妖賊杖斃,王章未伸,觀厚減死,輿情愈切。請還收觀厚,減死島配之命,嚴鞫得情,依律處斷,許錘之稱以挽止,旣有相左之端,李時熙之塗改字句,雖在未徹之後,執迹以言,俱有參涉凶疏之罪,全釋之命,雖出於寬容,如此之輩,不可不嚴治。請許錘、李時熙,遠地定配。答曰,勿煩。 ○李壽沆疏曰,伏以臣於今日,及申方退之際,副修撰兪最基之疏到院,而觀其辭語,慍臣之不擇辭單,怒臣之有拂其意,盛氣臚列,取快於肆筆詬罵,或謂之其在老老之義,似宜見諒,或謂之曾非交好情熟,使臣必至於迫隘獲罪之境,或謂之惟視情面之親疎,氣勢之輕重,結之曰臣何顔面,冒進邇列,與之周旋,此亦難進之一端。噫,人之不諒,胡至此極,臣於昨日在藥院矣。僚員,以最基辭單當捧之意,再三送言,臣答之以昨日陳疏,旣承察任之批,則今日捧單,決知其不可,使之卽却,今日僚員,又以此往復。臣則以爲玉堂上下番俱空,一邊請牌,一邊捧單,寧有是理,終始牢拒,不許捧入矣?未知最基,卽今情勢,果在如何之境?而臣之搪塞,不過欲存事體而已。則有何可怒可詬之事,而忽地投疏,極口奮薄,强以爲難進之端耶?近來呈告之紛紜,誠一痼弊,臣入院以後,就其病勢情勢之人所共知者,捧入數人之單,其外則非臣在院時事也。最基所謂,氣勢輕重、情面親疎云者,指謂何人?而若論其氣勢之重,則似無過於玉堂名官也。侍湯焦遑之中,凌人辱人之氣力,獨何暇豪健至此耶?臣竊異之,其所虛場使氣之說,固不欲呶辨,而如臣不諒時勢,謬忤人意,忝長喉院,不能苟循,使彼儒臣,作爲難進,則臣何可不恤人言,獨自晏然在職乎?伏乞聖明,亟賜斥退,以安微分,以快人心,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捧是也。其何撕捱?卿勿辭察職。 ○禮曹判書趙顯命疏曰,伏以臣,猝罹凶陷於罔測,雖幸天鑑赫臨,洞賜昭釋,而餘悸在心,懍乎若鋒刃之議,其後直自胥命之地,走出郊廬,譬若狂易喪性者,以父母爲可厭,妻子爲可怨,糞土爲食,木石與居,而不知悔者,其心則誠可悲,而其迹則亦可謂乖常之甚者也。宜有執法者論罪,以爲擅行顚妄之戒,顧聖度天大,不復何問,徐待鞫囚自斃,獄案垂結,特降溫綸,使之入聽明諭,是蓋憫臣所遭之罔極,憐臣情迹之危卼,將以委曲譬曉,開其進步之路也。臣雖愚昧,寧不知感,揆以分義,宜卽趨承,而第臣素患痰癖之症,係是三十年沈痼者,適當換節,如期發作,寒熱迭變,眠食都廢,晝夜叫若,若將隕絶,旬月之內,無望起動,恩命之下,末由奉承,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仍竊惟念,臣之求退,自壬子伊始,今至五年所矣。求退不得,遂爲避免淸要之計,蓋將寄命於進退之間,效力於夙夜之勞,以爲一分報塞之地,其情雖甚慼,其計雖甚拙,然我旣無竟於人,則江湖之魚,宜若相忘,而殊不意人之爲言,猶若是㦧也。月盈則虧,器滿則傾,此理之必然,而不可易者也。臣以寒門孤童,蒙被恩澤,十年之間,致位至此,其盈且滿,甚矣。然則胤命之生,殆天所以警告於臣,而將以玉成之也。如是而猶不退,則眞所謂不畏天命者,而繼此而至者,安保其不十倍於胤命耶?臣聞明者,察於己,然而知其將然,蓋此四字者,本出於鏡、夢凶黨,一轉而爲奎文之疏,再轉而爲胤命之招,而始則私相傳播而已,中則登之章奏而已,今則出於鞫招,而又添幾句注脚矣。一節深於一節,而其爲計,愈巧而愈密,此後駭機之作,必有出於意想之所不至,智慮之所不及,而將無所用其極矣,當是時也。雖以殿下,明照如日,仁覆如天,亦將如之何哉?士君子,出身事君,所在致死,未嘗爲一己計,然上無益於國,而下有損於身,則明智之士,或有時而不屑焉,傳紀所載,可歷數也。以臣無似,受恩如天,湯火在前,非敢有愛於一死,然進而在朝,旣無毫分裨補,但以一門百口,凜然濱於坑坎,大而有湛滅宗族之憂,小而有喪辱身名之慮,臣於此,若不早爲之所,則後雖退悔gg追悔g,嗟何及矣,塊坐窮山,中夜不寐,仰念便訣之悲,俯思明哲之義,憧憧耿耿,往復百端,而一退之外,終無善策,此豈臣所樂爲也哉?子焉而或自阻於止慈之父,女焉而或自疎於悅己之夫,若此者,誠人生之至慼,而天下之至窮也。嗚呼,豈非命也?然休戚之義,無間於進退,臣雖在野,非敢望殿下之恩者也。然則今臣之退,乃所以存留一箇軀命,以備殿下,他日緩急之用也。不猶愈於遲回顧戀,仍遂狼狽,卒不免於累殿下則哲之明,而爲千古哲人之所笑者乎?臣言及此,天神實共鑑之矣。伏乞聖明,先遞臣本兼諸任,仍許屛退田野,得以遠迹於㦧鋒毒螫之下,而使天地生成之澤,得有終始焉。臣無任惶恐隕越,涕泣祈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自往牒,在上者倚用,則作此浮謗,其或有之,況予若卿等所歷者何,欲調者何?若此而恒日,甘心傾軋之輩,莫售其計,自懷無聊,上不能敢售怨心,下敢以譏詆其臣,此諺所謂,記官其心已可知,卿等何足掛齒,審其大體,豈特風過?況特命入侍,事體自別,其在分義,豈可在鄕封章?卿勿復辭,其卽入城。 ○持平李性孝疏曰,伏以臣,向在春坊直,忽承柏府除旨,鞫事方急,特敎且急,逃遁不得,冒沒趨承,仍赴鞫坐,粗伸義分,而第臣素以僨敗之蹤,實多臲卼之情,事在旣往。雖不敢每煩覶縷,而若其難冒之義,自畫之志,有不宜容易變改,因仍蹲據,斷無是理。且臣自前月間,炎濕所祟,瘡癤遍體,濃潰靡爛,殆無完膚,而春坊輪番,義不敢辭,雖未免力疾持被矣。自經數日參鞫之餘,腫症一倍添重。又於腰脅下,生出一大腫,毒氣遍熾,痛勢益急,方當成膿,證形危惡,委身床席,宛轉叫呼,日昨違召,未暇陳情,而罰靳例勘,益增惶蹙,卽者天牌又辱臨,而目今病狀,一向苦劇,屢犯坐違。亦有所不敢,忍死隨詣,仰控血懇,乞賜諒察,亟許鐫遞,俾之任便調息,以卒天地生成之澤,千萬至祝,臣方以病陳懇,無由詣臺論列,略有愚見,敢此附奏焉。臣於參鞫之際,審察獄情,則胤命之變幻納招,終有隱情,而未盡吐款,忍杖徑斃,可勝痛哉?至於觀厚,則專諉胤命,游辭發明,情狀固已可惡,況以與錘面質時語屈觀之,自謂本無見忤朝廷之意,而不用錘勸止之言者,苟究其心,明有可疑,而因一時氣窒,遽議酌處,有乖獄體,大拂輿情。臣謂觀厚,依前判付,更加嚴訊,期於得情,斷不可已也。鞫獄事體,何等嚴祕,而頃者設鞫命下之日,罪人姓名,徑先書出於未拿來之前,鞫體不嚴,後弊可慮。其時當該承旨注書,宜罷其職,以爲警責之地焉,殘邑厭避,已成痼習,該曹請仍,纔有新禁,而向者兵曹正郞任鏡觀之除拜新昌縣監也。本曹諉以軍色,遽請仍存,不有成命,似涉曲循,臣謂兵曹當該堂上推考,鏡觀仍差本縣,以爲重字牧之任,可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李觀厚事,酌量處分矣。當該承旨注書,從重推考,末端事依施,其勿辭察職。 ○副修撰兪最基疏曰,伏以臣於昨者,不勝區區情懇,敢陳乞身之請,而聖批賜答,委曲丁寧,以豈京居而爲此請爲敎?又以抑情察職,循循勅諭,有若慈母之誨迷子,不知幺麽微末,何以獲此於君父之前?百拜九頓,感結心曲,不覺涕淚之自逬,臣自奉恩批,豈敢復以情理爲言?臣之老母,亦於病昏之中,勉臣祗赴,無或更事違逋,而第臣目下情理,端無離側從宦之勢。噫,昔在皇朝,陳茂烈乞養疏中,有曰夕照如飛,臣之情事,視茂烈而尤急,人子歸養,豈有京鄕之可別?而只緣臣誠淺辭拙,未得高穹之俯格,臣實撫心自悼,茫然失圖,卽今老母所患,十分危篤,臣之闕外往來,不過時刻間事,而方寸撩亂,不能自定,似此情理,固宜同朝之見諒,而呈告之章,連阻於喉院。請急之由,未徹於慈天,召牌鎭日儼臨,罪戾輒速違逋,每聞草記請牌之報,則五情失守,殆欲鑽地以入,喉院諸人,或有諒臣切急之情,而一向搪塞,屢度推托,欲許不許,終爲退却,使臣必欲至於迫隘獲罪之境,抑何心哉?若用一切之規,而勿之許入,則臣雖情極理窮,固將感歎其守法不撓,而但今則不然,同一呈辭,而在他人則曲捧,必於臣而沮遏,遂使如臣情理,未蒙聖明之俯燭,此恐非老老及人之義,臣以何面,冒進邇列,與之周旋於其間哉?此臣難進之一端也。噫,近日違牌之弊,臣實病之,臣則實不欲無端違慢,而不幸事與心違,昨夏所遭之後,有同縛束在身,轉動不得,夫豈臣本意哉?到今以情理爲先者,非敢以詆辱,已盡昭釋,情勢無復可言而然也。特以迫於人子切急之情,未暇緩聲於疾痛之呼,而然其積違嚴命,屢瀆私懇之罪,至爲惶恐,死無所逃,玆詣九閽之下,略控數行之疏。伏乞聖慈,俯加諒察,遞削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仍勘臣前後辜犯,以勵頹綱,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7月28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洪聖輔{{*|坐直}}。注書尹敬周{{*|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惠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燮元{{*|未落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命臣啓曰,玉堂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癤患加減,何如?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已下敎,而予則無事矣。 ○李壽沆啓曰,小臣與都提調、提調,有稟定事,率醫官請對矣。傳曰,引見。 ○傳于李壽沆曰,竝直事縷縷告達,則以雖至成膿之境,此不過癤患,何可直宿乎爲敎矣,姑依慈敎,擧行,可也。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承聖敎,臣等直宿事,以姑依慈敎,勿爲擧行爲敎,臣等固當奉承,而第伏念卽今大王大妃殿症候,已至成膿之境,其在事體,臣等不可不竝直,自今日直宿宜當,惶恐敢啓。傳曰,若是陳請,故屢次仰稟,而必欲使之勿爲直宿,依前下敎,擧行,宜矣。 ○藥房口傳再啓曰,下敎如此,臣等不得直宿,而醫官,依例別入直,醫女,亦令直宿,何如?惶恐敢啓。傳曰,又以此屢次陳達,則慈敎以醫官醫女,亦不可直宿爲敎,姑觀夜間氣候,而爲之,可也。 ○藥房口傳三啓曰,下敎雖如此,團聚處,夜間或不無自潰之慮,醫女,似當有入診之事,醫女則不可不直宿之意,惶恐敢啓。傳曰,屢次陳達,則夜間別無自潰之慮,不必直宿爲敎,姑觀夜間,而爲之,可也。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潝,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應敎任珽,由限已過,校理朴弼均,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柳綎啓曰,判尹未差,右尹洪景輔受由出去,左尹徐宗伋連呈辭單,詞訟劇地,時無行公堂上,左尹徐宗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事變假注書尹尙任,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林象元,昨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任珽,校理朴弼均,說書林象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命臣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右承旨趙命臣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東弼爲判尹,宋徵啓爲正言,徐命珩爲獻納,沈一羲爲判決事,李命坤爲兵曹正郞,安正仁爲兵曹佐郞,金樂祖爲咸悅縣監,任珽兼執義減下,新昌縣監任鏡觀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趙尙絅藥房進,參判李普赫病,參議朴弼正病,參知曺夏望入直進,左副承旨韓師得進。 ○兵批啓曰,忠壯衛將申暄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供職云。病勢如此,則宿衛輪直之地,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廷濟爲護軍,以李宗城爲司直,以黃尙老、宋瓆爲司果。 ○洪聖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光原君臣樍,金潝,上下番入直矣。潝,社稷秋享大祭終獻官見差,今日夕受誓戒時,事當替直進參,而都摠府海興君橿,有式暇,海昌君檱,差社稷祭亞獻官,副摠管海陵君爟,親病身恙,一時交劇,申德夏、原豐君㷗,俱有身病,症勢危重,柳濬,都監別將新營入直,李春躋,差宗廟朔祭獻官,洪景輔受由在外,他無替直之員,令政院,急速稟旨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副摠管光原君樍,金潝,上下番入直矣。潝,見差社稷大祭獻官,今日夕受誓戒時,事當進參,而他無替直之員,令本院急速稟旨牌招事,允下矣。副摠管海陵君爟,申德夏,原豐君㷗,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任珽,校理朴弼均,旣有只推之命,竝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明日次對,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待明朝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日開門初,有一軍服者,往來于差備門外,故卽爲捉來,問其曲折,則稱以都監老除砲手,而不佩號牌,仍發胡辭亂語,極涉駭悖,如此之類,不可以闌入之罪治之,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重庚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請還收觀厚,減死島配之命,嚴鞫得情,依律處斷。請許錘、李時熙,遠地定配。{{*|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洪聖輔啓曰,近日違牌,便成痼弊,雖在文官,已涉未妥,至於纔經閫任之武臣,坐違召命,前所未有者也。卽者副摠管申德夏,當此宿衛輪直之苟簡,不念分義,偃然違傲,揆以事體,極爲寒心,此而置之,將無以警後,副摠管申德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宋寅明疏曰,伏以,臣再煩哀籲,悉暴危懇,而誠淺辭拙,天聽逾邈,昨又伏承聖批,輒復不準所辭,責之以過嫌,諭之以視事,敦勉之旨,愈益勤摯,臣誠抑塞悶迫,益不知所以自措矣。噫,臣於變怪之初,顧以驚痛覓死之心,豈不欲隨諸臣出都門,以追古人同其退之義,而猶且按住此心,濡滯至今者,亦豈初無愚見而然哉?誠以所遭,雖甚罔極,卽一死囚誣招,廟朝之臣,奔逬四出,恐非所以重國體折凶心,而妄欲自附於凝重鎭定之道。且念如臣,今日蹤地,其不可仍冒於匪據者,實亦天理人情之所不容自已,以聖上體下之仁,亦必不待臣辭之畢,卒有以哀怜而處分,旣知其有從容自靖之路,則不必遽爲逋遁徑情之行,遂乃遲回京輦,靦然無動,非無不知者之譏議,而亦復任之到今,辭不獲命,事與計違,瀝血呼籲,未免爲做飾之歸,冒恥遲留,無以塞貪戀之責,則臣誠不能無愧恨於見事之疎矣。雖然,所遭本事,臣或可以仰體聖敎,姑以無足嫌處之,而見今同一所遭者,或方提挈告退,徊徨道路,煩冤呼號,而獨其名爲大官,指爲罪首者,乃反揚揚冒出,委蛇廊廟,則天下豈有如許道理,而臣其可忍爲此哉?今臣一遞之不可已,不惟情勢事理之斷斷如此,目下廉愧一節,終一有不可放倒者,豈以日月之明,或未及照燭於此耶?連章瀆擾,非不知罪又萬死,而情窮勢極,轉動無路,輒又干冒天威,畢罄危衷。伏乞聖慈,曲垂矜察,亟遞臣匪據之職,仍治臣累瀆之罪,以安私分,俾嚴公法,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非特面諭,批旨罄悉心曲,豐原之批悉諭,卿批不盡者,卿何過讓之若此乎?況出城重臣,其去就極涉太過,則以卿體國之誠,豈忍效此?噫,自壬寅以後,知卿爲國之誠,其所倚任,卽不尋常,雖無調劑時象,不逞之輩,不滿於卿者,其有年矣。其況大拜之後,予之倚仗若何?自往牒,君臣之間若此,則豈無讒間乎?予雖涼識,決不可此等輩,售其心於前矣。卿先視事,在外重臣,自可入來,卽今慈候,其將受鍼之擧,尤豈可撕捱之時?卿其須體此意,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用副予意,仍傳于韓師得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七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興政堂。藥房都提調以下,請對入侍時,都提調金興慶,提調趙尙絅,副提調李壽沆,記事官尹敬周,記事官曺潤周、李成中,醫官權聖徵、金應三、吳志哲、白興聲、白重圭。都提調金興慶前伏曰,朝晝微有涼氣,而晩後則猶熱,此時聖體,何如?上曰,一向無事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癤患付藥後,意謂漸有消毒之效矣。今日醫女入診後,始伏聞瘡處,不爲向減,而反有成膿之漸云,醫女輩終不能善診察,其言雖不可取信,而瘡處之不輕,可以推知,蓋瘡處,如有肆毒之漸,則不可不及時投藥而後,可無後慮,如或不能審愼於其初,未免後時,至於更成膿之境,則治療豈不重難乎?臣意雖誠重難,不可只憑醫女之言,不可不使醫官,隔帳診察,故敢此請對矣。提調趙尙絅曰,臣等,亦非不知隔帳診察之至爲重難,而若以一時重難而咨且,瘡處至於重大,則不但用藥之難,完合尤似不易,豈不可悶乎?隔帳診察之擧,恐不可已,故臣等相率而請對矣。副提調李壽沆曰,使醫官診察,誠亦重難,而瘡處,若有肆毒之漸,則此亦重難,況隔帳則尤無未安之端耶,此則期於回聽宜矣。上曰,今日入診,不必許之,而予亦有意而特許之矣。卽今瘡處,似有熾蔓之勢,已非消毒膏,所可空力,促膿膏,亦似如何?昨日問醫女,則以爲不久,將有成膿之漸云,而慈殿下敎,以爲貼付消毒後,似有瘙癢意。昨日付藥時又下敎,以爲當處似痛,而其外近瘡處,似黃似靑,終有許大成膿之勢爲敎。予之所見,亦甚重大,終非不識醫理之醫女輩,所可定藥,醫官診察,此是不可已之事,而下敎以爲戊戌隔帳之見,至今悔之。卽今則病雖重,隔帳姑勿言,窓外診視,亦不欲爲之爲敎,無可奈何矣。今卿等,有此請對,予當因此更請,期於回聽計,卿等姑爲少退,可也。諸臣遂退出,日移晷復入侍。上曰,俄果縷縷仰達,又以卿等之請仰陳,而終始落落,無奈何矣。然自聞卿等,隔帳診察之請,慈殿亦知瘡處之不輕,凡爲貼付之藥,今後則可以頻頻爲之,是則誠幸矣。俄者下敎,以爲促膿膏,若劇入則當付之,而未及膿而先破添重,已有昔年之懲創,今若如前,則誠爲可悶爲敎。予亦以夕間,不可不更入診,而後方始付藥爲請矣。興慶曰,申後臣等,更當入診,而臣等亦當自今日爲始直宿矣。上曰,提調竝直事,慈殿稟旨後擧行,今日申後,更令醫女入診,促膿膏卽爲劑入,金銀花茶調牛黃,連爲進御事,榻前下敎。上又下敎曰,促膿膏不可乾燥爲之,稍似潤滑而爲之,可也。仍退出。 ==7月29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直}}。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洪聖輔{{*|坐直}}。注書尹敬周{{*|藥房直宿}}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惠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燮元{{*|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川府使朴昌徵。 ○韓師得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次對,預爲出令,來會賓廳,而大王大妃殿,受鍼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大王大妃殿受鍼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大王大妃殿受鍼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bb大妃b殿,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口傳啓曰,入診醫女退出後,與諸御醫鍼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臂部團聚處,已盡成膿,不可不及時開膿,俾無沈淫之患爲宜云,卽令醫女,更爲入侍,以爲趁卽開膿之地,何如?惶恐敢啓。傳曰,以此陳達,則以依爲之爲敎,卽詣閤門外,時刻入之,可也。 ○藥房口傳再啓曰,大王大妃殿,臂部團聚處,受鍼事,命下矣。時刻隨時爲之之意,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 ○藥房口傳三啓曰,受鍼時,以何醫女執針乎?敢稟。傳曰,以松月執鍼。 ○藥房口傳四啓曰,大王大妃殿,臂部成膿處,旣已受鍼,則與一時症候有異,臣等不可不竝直,醫官等別入直於差備近處,醫女等亦令直宿之意,惶恐敢啓。傳曰,醫女多數不緊,只二人直宿,提調竝直事,屢次陳達,終始持難,而開膿以後,事體自別,三提調輪回直宿,醫官亦令入直於本廳,可也。 ○藥房口傳五啓曰,醫官本院別入直,醫女二人直宿事,命下矣。醫官則權聖徵、金應三、玄起鵬、金壽奎、白興聲,別入直於本院,醫女月玉、松月,直宿之意,敢啓。傳曰,依爲之。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癤患更復,何如?臂部團聚處,益臻成膿之境乎?今日令醫女,趁早入診詳察,議定受鍼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已下敎,而予則無事矣。 ○韓師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而大王大妃殿,癤患受鍼後,藥院提調直宿,循例習射,事涉未安,限直宿罷出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林象元,昨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義禁府言啓曰,東萊兼任金海府使韓珩,東萊訓導朴春瑞,別差李昌基等拿問事,傳旨啓下矣。韓珩,以兼營將,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依例交代後拿來,而朴春瑞、李昌基等,俱在任所云,發遣府羅將,時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達矣。大提學、大司成,俱未差出,今月已盡,更無餘日,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內乘柳純章呈狀內,以爲老母,在於公洪道公州地,而以望八篤老之年,重得暴泄,仍成毒痢,症勢萬分危重。今方下往救護,所帶之任,急速啓遞,俾得安意歸省云,內乘柳純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公洪監司狀啓,以早紅柿子及八月令生松茸進上,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李壽沆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聖輔,以義禁府言啓曰,謀殺主倅罪人惡德、古公等,旣已拿囚,而係是綱常,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傳曰,允。 ○執義南泰溫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請還收觀厚減死島配之命,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措辭竝見上}}許錘之稱以挽止,旣有相左之端,李時熙之塗改字句,雖在未徹之後,其參涉凶疏之狀,萬萬駭痛,如此之輩,不可不嚴懲,而錘之全釋,公議甚激,時熙削職,罪罰太輕。請許錘、李時熙,遠地定配,武臣違牌,古無此弊,近日始有違試牌者,已涉可駭,至於宿衛之地,事體尤爲重大,以武臣而身帶此任,安敢無端違召哉?昨日副摠管申德夏,偃然坐違,雖未知其果有難强之病,而體統所在,誠極寒心,問備薄罰,不足以懲之。請副摠管申德夏罷職,新除授司諫院正言宋徵啓,時在黃海道兔山縣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許錘、李時熙事,申德夏事及下諭事,依啓。 ○獻納徐命珩疏曰,伏以臣於屛伏省愆之中,忽伏承薇垣除旨,此卽臣,曾前屢叨屢躓之地也。聞命驚惑,莫省所措,因仍蹲據,斷無是理,況臣向於目下事,不無慨然者,略陳草草數語,以效一日之責。而聖批,顯示未安之意,斯文罪人,則終於薄勘而止,兩臺臣論責之請,則尤出於明義理嚴隄防之意。而殿下,乃反以務勝角勝等敎,阻抑之摧折之,必欲使言者,緘舌而後已,臣誠不勝其憂歎。伊日避辭,略暴微悃,而倉卒臚列,終不能罄竭所蘊,至今追思,惟有悚恧自訟而已。其時儒臣之處置措辭,曾不稱停,便同彈文,臣固付之一哂,而最後宰臣反詈之言,謂臣以忽推,幾定之波,誠如是也。重發之啓,拂公議而徑停,然後方可合於定風浪之道耶?此等擧措,外托鎭定之名,內售營護之私,而不欲人之議已,多見其不自反也。到今時日稍久之後,雖不必更費辭說,呶呶辨理,而第其氣力拳踢等說,譏斥深緊,蹈藉無餘,臣之受困於人多矣。其何敢自同無故之人,而晏然抗顔於臺端,以益其嗤點也哉?且臣暑痢之病,越添於數日,參鞫之餘,罷還之後,已經屢日,而諸症有加無減,登溷無算,眞元換脫,委頓床席,實無自力供職之望,而天牌之下,不敢坐違,扶舁病軀,强進於禁扃之外,而咫尺天陛,末由入肅,敢陳危懇,自外徑退,臣尤死罪。伏乞聖慈,諒臣情病之難强,特許鐫遞臣職名,以安私分,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速察職。 ○應敎任璡疏曰,伏以臣,萬里使還,得蒙恩由,歸見病父於累月離捨之餘,父子相對,感祝洪私,而第臣父,衰老之年,重患毒痁,本症雖云少間,食飮全無所進,眞元澌綴,差復無期,人子情理,實無離側供職之望。昨違庚牌,罰止問備,荐召臨辱,惶蹙無措。況伏聞慈候欠安,至有庭候之擧,在臣分義,固當隨參館班之不暇,而情私懇迫,轉動無路,臣尤死罪,臣尤死罪。仍伏念臣之從前撕捱館職,積逋嚴命者,實緣枳塞之論,出於銓地,廉義至重,死難放倒,只此一節,固爲臣終身自畫之端,彼趙鎭世之一時胡說,固何足追提?而但其疏極意醜辱,全無倫理,臣自省平生粗安拙分,立朝言議,信懷直寫,未嘗有深怨於人,而今忽爲此人之所操持,詬罵之言,莫測端倪,身名之汚,無復餘地,從今以往,惟當斂避名塗,以保自潔之義而已。尙可以彯纓結綬,出入論思之列,以重爲一身之羞哉?惡言之來,雖未較挈,難冒之義,更加一層,自分此生,終爲辜恩慢命之人,此臣之所以悼歎者也。玆暴危迫之悰,仰瀆宸嚴之聰。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許鐫削臣職,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以謝人怒,以靖私義,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護焉。 ○事變假注書尹尙任有頉,代以李燮元爲事變假注書。 qfnm40q57d6890kzxosmp2a4u4t3krn 承政院日記/英祖/十二年/八月 0 1110025 2173746 2022-08-23T13:32:33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title=八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七月|七月]]|next=[[../九月|九月]]}}”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八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七月|七月]]|next=[[../九月|九月]]}} n6x9hwpq25u6ftj9kxrcsf9xnbrlxjk 2173806 2173746 2022-08-24T02:59:38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八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七月|七月]]|next=[[../九月|九月]]}} ==8月2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藥房直宿}}。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洪聖輔{{*|坐直}}。注書尹敬周{{*|藥房直宿}}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惠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燮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化縣監曺命敬。 ○韓師得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在外,執義南泰溫,掌令李重庚,持平李性孝呈辭,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上曰,明日爲之。 ○洪聖輔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何?大王大妃殿,臂部腫處,膿汁一向順出,而腦部患處,拔毒膏貼付後,或有消減之勢乎?肘下團聚處,促膿膏貼付後,加減,何如?今日令醫女,趁早入診詳察宜當,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已下敎,而糯米飯、膏藥貼付矣。予則無事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大王大妃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則臂部腫處,肘下癤患,比昨別無加減,而腦部赤暈,不無微減之意云。卽與諸御醫、鍼醫商議,則皆以爲,糯米飯及膏藥,連爲貼付,牛黃間間進御宜當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趙命臣,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修撰兪最基,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洪聖輔曰,豐昌府夫人家,看病御醫,加留,書啓。 ○韓師得,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鄭汝稷,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禮曹言啓曰,去六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孝寧大君祠宇,姑待其奉祀孫上來,營立於墓下事,命下矣。孝寧大君奉祀孫李允執,今始上來云,果川墓所祠宇營建事,分付畿營,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面諭有命,此曠典也。特眷也。揆以臣子常分,宜不俟駕,況臣窮阨之中,危苦之衷,倍於激感,欲言先咽,有淚無從,顧豈不欲趨對酬謝之爲急?而銓職未解,便如鐵限,且念其初出城,雖涉顚狂,旣出之後,又復匍匐還入,殆不成擧措,遂敢悉暴肝膈之懇,從縣道陳籲,庶冀慈天矜恕,獲准所辭,人微辭拙,未能孚格聖聽,及奉批旨,大失所圖,繼以備忘。又下特命重推,事體寒心之敎,至爲嚴截,臣又戰隕抑塞,不知所出,屬有感風新疾,數日昏痛,杜門擁被,不省人事,服藥取汗,自昨少有起色,始覺偃逋明命,而爲分惶悶。且伏聞東朝違豫,聖上有嘗藥之憂,遠外驚惶有倍,强策病憊,載身木道,僅僅進到江郊,庶欲免蔑分慢命之誅,而亦以爲就近承候之地矣。咫尺脩門,雲天入望,瞻言惆悵,微懷蘊結。噫,死囚誣招之不足過嫌,非不知也。聖世奸讒之無或得售,非不知也。雖然,聞變之初,驚痛奔逬,固亦人情之常,而況乎此言,始若無根,卒乃再徹天聽,其閃倏鼓煽,把爲危動之妙法者,則不翅其影之可察矣。顧臣等,以不貲之軀,公然白地,常遊於羿彀蜮沙之間,豈不誠困且悶哉?而若臣者,孤獨已甚,所保有者,只是君臣之倫,而人又於是而忍欲間之,臣心之崩迫煩冤,尤當如何?究厥原本,亶由寵位之太過,旣知其然而不戒前車,復蹈危轍,卽事理之所必無也。重念臣,只爲一都政之挨過,而復行必可遞之銓事,已可謂失脚之甚,而惟玆所遭之叵測,此職實爲祟焉。則澤麋蒙虎,適足爲災身之尤物,今臣之必欲解脫銓地,然後方爲轉動之計者,其情良亦可慼。且夫卿大夫之進退出處,實關朝廷之得失,其不可以臣身之陋劣,而自輕去就也,明矣。玆不得不申控血籲,還尋鄕路,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乞天地父母,終始曲念,恕其僭而納其懇,亟命削罷職名,仍降威罰,以爲人臣自任行止者之戒,不勝幸甚,臣無任徊徨道路,bb感b泣祈祝之至云云。傳于洪聖輔曰,藥院直宿,其君方侍湯,而爲臣者,何敢處鄕,職爲儒臣,問候方設,而違牌爲事,職爲卿列者,有過撕捱,不爲入城,其在事體,極爲寒心,方欲下敎,吏判之辭章適上,分義道理,決不若此,此疏下送。 ○江華留守李匡德疏曰,伏以臣之老父,自數日前,猝中暑毒,病勢萬分危急,家信飛至,臣方精神震越,倉唐罔措,他不暇計,疾馳歸省。第伏聞府中舊規,守臣之往來者,廟堂稟議之外,雖有切急如臣者,亦不敢以私情猥聞云。故今臣狀中,亦不免依例爲辭,然以私情而托稟議,罪涉爽謬,決不可苟逭於明憲,故敢此露實仰暴,冀蒙嚴誅。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先鐫臣職,仍正臣罪,以嚴王法,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省護焉。 ==8月3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藥房直}}。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洪聖輔{{*|坐直}}。注書尹敬周{{*|藥房直宿}}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惠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燮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昌原府使徐行進,醴泉縣監金枋。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大王大妃殿受鍼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大王大妃殿受針後,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大王大妃殿受鍼後,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以司謁,下敎于李壽沆曰,大王大妃殿,今當受鍼,卽詣閤門外。 ○李壽沆,以司謁,口傳啓曰,大王大妃殿,受鍼時刻,隨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臂部腫處,膿汁漸至減少,而腦部患處,紅暈幾盡消減乎?肘下癤患,加減,更何如?糯米飯及膏藥,連爲貼付乎?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侍湯之中,望雨方切,得雨幸焉。慈殿氣候,臂部有生肌之漸,而頭部紅暈,幾盡消減,粘飯膏藥,貼付肘下團聚處,初雖小癤,成膿多日,自潰不易,恐或沈滯,議定受鍼宜矣。予則無事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承啓辭之批,大王大妃殿,臂部有生肌之漸,頭部紅暈,幾盡消減,而肘下團聚處,成膿多日,議定受鍼宜矣爲敎矣。卽與諸御醫、鍼醫,商議則以爲臂部腫處,腦部患處,症候雖爲少減,而糯米飯及拔毒膏,不可不連爲貼付,肘下癤患,旣已成膿,趁卽受鍼,爲宜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諫院闕啓,亦至多日,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久爲闕直矣。副修撰兪最基,今已入來,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備邊司言啓曰,本曹堂上工曹參判趙遠命,因鞫囚片時誣招,過爲引入,無意行公,漢城府左尹徐宗伋,差下之後,一不仕進。今日亦自候班,直爲出去,行副司直李宗城,間或出仕於他職,而終不行公於本司,俱極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備局堂上李宗城,持平李性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趙命臣啓曰,副修撰兪最基,弼善金宗台,以其陳疏徑出,原疏不得不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右承旨趙命臣進。 ○吏批啓曰,卽接承文院牒呈,則校檢申維翰,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江春都事申燧呈狀內,老母宿病,傷暑越添,閱月沈綿,眞元澌鑠,澟然難保,人子情理,實無暫時離捨之勢,亟速入啓處置云,親病旣如是沈重,則不可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匡世爲大司諫,鄭履儉爲正言,徐宗玉爲大司成,林象鼎爲順興府使,朴師休爲恩津縣監,金奎錫爲牙山縣監,朴師濂爲兔山縣監,洪聖揆爲禮曹正郞,吳彦胄爲校理,宋翼輝爲說書,李晵爲司饔主簿,李成中奉敎單付,李玗瓮津府使單付。 ○兵批,判書趙尙絅藥房直,參判李普赫病,參議朴弼正隷儀進,參知曺夏望進,副承旨韓師得進。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聃錫戶奴呈狀內,新除禁軍將,奔走供職之中,素患水土之病,挾感添症,僅僅扶曳行公,而見帶同知中樞。雖是閑職,萬無兩任兼察之勢云,實狀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李聃錫所帶同知中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洸爲兼內乘,李燮元爲副司正,姜宇柱同知單付。 ○備忘記,傳于洪聖輔曰,長番內官李景聃,假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備忘記,傳于韓師得曰,長番內官金以載,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李壽沆,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逐日供上,生雉三首內,依傳敎一首,代以兒雉,二首封進矣。今日當次鷹師,貢物主人,稱以風勢甚惡,兒雉不得獵得,願以活雉代封,縷縷號訴,莫重供上兒雉,終至闕封,事極驚駭,鷹師主人,囚禁治罪,而今日則兒雉代,不得已以活鷄封進,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以江春監司狀啓,原城等官居禁衛保李貴澄等囕死,良人李以才壓死,騎兵李成才等淹死,楊口等官居私婢戒丁等燒死事,傳于洪聖輔曰,燒死、渰死、囕死、壓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獻納徐命珩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竝見上}}新除授大司諫李匡世,時在公洪道忠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執義南泰溫,掌令李重庚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請還收觀厚減死島配之命,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以禮曹判書趙顯命上疏,傳于洪聖輔曰,與吏判疏無異,還爲出給。 ○副修撰兪最基疏曰,伏以臣,連因母病,猥控私懇,請急而輒許恩暇,違召而罰止只推,感祝靡極,悚蹙罔措。臣伏見昨日備忘,辭旨截嚴,雖非專指臣身,而不任萬萬惶恐之至,臣之卽今情理,實難暫時離側,而此時,非臣子安坐之時,爲參今朝候班,强抑入來,旣入之後,有不敢出,姑欲入直,連參起居,少伸分義,已以姑陞之意啓達,仍在直次矣。卽聞家報,則臣之老母,本症澌綴之中,因飮啖之誤失,中焦痞塞,不得消化,氣急喘促,殆至昏窒之境云,臣得聞此奇,心魂飛越,實不容耐住頃刻,玆敢冒萬死籲號,徑出禁門之外,臣之任情煩瀆之罪,萬殞難贖。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諒,特命鐫削臣職,俾得及時盡誠於醫藥之節,仍勘臣前後辜犯,以肅朝綱,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弼善金宗台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得接家(接家))報,臣父宿恙沈淹之中,猝患暑泄,頃刻之間,登溷無算,嘔氣兼作,水漿不下,眞元澌脫,不能收拾,奄奄有難支之憂,臣聞來,方寸飛越,罔知所爲,急於歸護,徑出禁門,擅離之罪,在所難逃。伏乞聖慈,亟許遞改臣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大司憲李箕鎭疏曰,伏以臣於向間數朔在朝,絲毫無補,區區所自勉,只在筋力奔走,原隰之征,陪衛之班,凡係執役,未嘗敢以病悴爲辭,畢竟身嬰奇疾,幾不免殞斃於旅邸,適又以兩大臣復諡事,時議大訌,駭機叵測。臣是原初議諡之儒臣,理當首被重戮,玆於國子新命之下,敢控短章,冒暴危忱,輒爲喉司沮却,繼以試招狎臨。臣誠狼狽窮蹙,轉身無地,荐犯違傲,甘伏斧鑕,隨衆例勘,實荷涵貸,至今追思,尙有餘悸。惟幸收拾殘骸,退伏故里,得與病母,相依爲命,稍自安於烏鳥之情,畎畝之分矣。曾未幾何,遽煩甄敍,乃者祗奉今月二十五日,承政院成貼有旨,以臣爲司憲府大司憲,令臣斯速乘馹上來者,榮耀所被,鄕隣聳觀,有非負罪省愆之臣,所當得於聖明之下,臣於是感隕震越,不知所以措躬也。噫,以臣辜犯,得逭刑章,亦云幸矣。尙何官職去就之可論,而且臣於言議之任,從來情地,矢死自畫之狀,固聖鑑之所已俯燭也。曩臣之叨是職也。所蒙褫鞶之恩,特出常格,殆若體下之仁,曲爲臣地,不惟臣心銜鏤,人亦爲臣感歎,臣竊自謂從玆以往,庶不復以虛授,貽譏於上,而臣亦獲免於撕捱之罪矣。今此誤恩,大失所圖,臣尤惶感,莫曉其故也。向使臣,初非必可辭,而假托私義,强免乃已,則是臣,欺君而圖便也。今忽無他端而弁髦前言,冒沒匪據,則是臣欺心而苟利也。臣雖賤汚,亦嘗聞敎於君子,人臣事君之方,豈容若是其無狀?此臣所以寧就虞人之刑,不忍改其咫尺之守也。且臣,晩始聞閔墡,以前任高山察訪時事,怨臣之發其贓,乘其入臺,肆口詬詈,罔有紀極,而幸賴天日孔昭,處分特嚴,不得售其反噬之計。臣固不必追理前事,以傷忠厚之風,而其爲辱方岳之統,虧朝廷之體,則雖在他職,尙難抗顔,矧敢冒據於風憲之首,以招人之嗤點乎?此亦臣不可進身之一大端也。玆敢冒死封章,猥送縣道陳聞,慢蹇之誅,惟萬戮是俟。伏乞聖明,特回睿照,察臣肝膈之懇,憐臣危苦之情,亟命攸司,先削臣新授職名,仍治臣辜恩逋命之罪,俾微分安而朝綱肅,實千萬之至幸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筵席下敎之後,猶以不仕爲心,近有庭候,而在鄕封章,此何分義,此何事體?其他撕捱,亦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上來。 ○禮曹判書趙顯命疏曰,伏以臣,昨上瀝血之辭,猥陳乞身之懇,匹夫之志,庶幾見諒於仁覆之下,而恩批不允。特敎繼下,所以開釋之者,旣諄且懇,所以責厲之者,至嚴且峻,臣奉讀以還,且感且惶,以首頓地,不覺汗淚之交逬也。噫,殿下,臣之慈父也。安有其子,疾痛號呼,求有以見哀於其父,而父顧聽之藐藐,又從以呵責之者乎?然父非不慈也。此必其子,誠有所未至,辭不能達意而然也。當此嘗藥之日,極知瀆擾之萬萬惶悚,而哀迫之至,不能自抑,輒此申籲於崇高之聽,惟聖明憐察焉。臣之前疏,固可謂一一寫出肝膈,然只從去就大體上說而已。若其哀痛懇迫之情,則猶未能究極到底,致令日月之明,有所遺照,而卒不免爲飾辭例讓之歸,此亦臣不敏之罪也。殿下,試謂臣所遭凶誣,果是何等題目耶?天日在上,雖幸免於湛滅,人臣負此名,尙可以自立於覆載,備數於人類乎?經曰,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毁傷,孝之始也。夫髮膚者,體之小者也。名節者,體之大者也。小者猶不可毁,況其大者乎?臣雖無似,所以自愛其身者,常欲潔淸而無汚也。粹白而無玷也。而今忽遭値無狀,蒙此穢惡,非若垢膩之可浣洗,點瑕之可磨琢,蓋將生爲負累之人,死爲不潔之鬼,而無以歸見父兄於地下,不忠不孝孰甚焉?臣每中夜以思,痛若受刃,心忽忽而忘言,形累累而若喪,高天厚地,無所容其身,此殆臣狷隘不弘之致,然亦可見眞情實心之發於天性,而不容自己者也。然則雖使臣,裂冠毁冕,被髮跣足,自放於窮海絶峽之間,猶不足以釋此冤鬱之胸,尙何面目,可以束帶纓冠,復齒於士大夫之林乎?且夫去就行藏,人臣之大節也。其不可顚倒胡亂,使前後矛盾,首尾橫決也,明矣。壬子臺疏之言,不過四字而已,不至如今日鞫招之至凶極慘,然臣於其時,猶且再疏求退,終亦避免淸要,則其於自靖之義,不可謂不自盡矣。前所自處者,如是而今之所遭,視前加酷,則雖三尺童子,宜知所以處此者矣。由前觀今當退之義,不啻指掌,而臣若貪戀恩私,淟涊不去,則其於聖朝,風化汚隆之所關,亦豈細故也哉?率以前後處義而如此,參以哀苦私情而如彼,臣於此,雖欲不退,不可得也。拗執之見,難以自回,嚴命之下,末由趨承,而縣道再疏,旣有禁令,泯伏俟勘,已多日矣。伏聞東朝癤患非細,至設庭班,爲便承候,進伏城外,更將前懇,仰瀆宸嚴,旋又還尋鄕路,慢傲之罪,尤無所逃,臣無任惶恐殞越涕泣冀懇之至云云。 ==8月4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藥房直}}。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同副承旨洪聖輔{{*|坐直}}。注書尹敬周{{*|藥房直宿}}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惠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燮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貫索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白。 ○鄭彦燮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在外,執義南泰溫,持平李性孝呈辭,掌令李重庚呈辭入啓,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臂部腫處,漸益生肌,而頭部患處,紅暈加減,何如?肘下癤患受鍼後,膿汁一向順出,而糯米飯及拔毒膏,連爲貼付乎?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已下敎,而予則無事矣。 ○再啓曰,卽伏聞大王大妃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則腦部患處,與昨一樣,臂部腫處,幾盡生肌,而尙有餘暈,肘下開膿處,微有浮高之氣云。臣等,卽與諸御醫、鍼醫商議,則皆以爲腦部,連付拔毒膏,臂部及肘下症候,更令醫女,入診詳察,以爲議定鍼藥之地,宜當云矣,敢啓。答曰,知道。臂部腫處搔癢,而肘下開膿處微浮,受針事下敎,依敎施行。 ○藥房口傳啓曰,大王大妃殿,受鍼事,命下矣。時刻隨時擧行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卽詣閤門外。 ○藥房口傳再啓曰,大王大妃殿,受鍼後,臂部付太乙膏,肘下付糯米飯爲宜。諸醫之意如此,惶恐敢啓。傳曰,臂部出血頗多,不付太乙膏,貼付糯米飯矣。 ○柳綎啓曰,假注書南惠老,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宋翼輝,除拜之後,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說書宋翼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命臣,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數多諸執事,皆以文官塡差,而除在外外,實無推移之路,在前如此之時,以生進人,有通融塡差之規,今亦依此,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思陵陵上,莎草稀疎處,奉審時,本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去,而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尹惠敎奉命在外,參議柳復明呈辭,無進去之員云,參議柳復明,卽爲牌招,使之進去奉審,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奉朝賀李光佐,爲參朝廷問安,自果川地,當日入來城中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此思陵行幸時,道路當依己卯年例,以石串峴磨鍊,而丁未春,懿陵擧動時,塞石串通遠峴事,定奪之後,其年秋崇陵,今春光陵展謁時,皆以石串作路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依此治道。 ==8月5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藥房直宿}}。左承旨柳綎{{*|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洪聖輔{{*|坐}}。注書尹敬周{{*|藥房直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顯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燮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李壽沆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腦部患處,紅暈已盡消散,而臂部腫處,肘下開濃處gg膿處g,昨日散鍼後,糯米飯連爲貼付,而瘙癢之候,更不發作,而微浮之氣,其或消減乎?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慈殿氣候,入診時下敎,而瘙癢之候少減,微浮之氣,尙無顯減,今日亦爲散鍼,時刻依昨擧行,予則無事矣。 ○傳曰,藥房都提調以下,待下敎,卽詣閤門外。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女所傳之言,則大王大妃殿,腦部患處,時有瘙癢之候云,卽與諸御醫、鍼醫商議,則皆以爲餘毒未解之致,法醋頻頻塗付,以爲消毒止癢之地,爲宜云,法醋捧入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聖輔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柳顯章爲假注書。 ○柳綎啓曰,假注書柳顯章,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崔元慶爲右邊捕盜從事官。 ○洪聖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宋翼輝,昨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說書宋翼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推考傳旨捧入。 ○江華留守狀啓,以軍器不能精利,惶恐待罪事,傳于韓師得曰,勿待罪事,回諭。 ○韓師得,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左水使柳經章呈狀內,老母宿病,閱月沈綿,卽今諸般症形,萬分危重,方在難療之中,至情所在,決不能抑情蹲守,急速入啓許遞,俾遂人子至情云,閫任遞易雖重,親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慶尙左水使柳經章,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柳綎,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右議政宋寅明,今八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情勢危蹙,泯伏俟譴,昧分廢禮,益增死罪,相職常廩,何敢領受?雖有輸送之命,而終難冒承,尤不勝惶悚之至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李壽沆,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思陵直長所報,則陵上丑方辛方,莎草間間稀疎,比前漸加,曲墻面土,間間剝落,女防草瓦五張破傷,魂遊石下磚石,一立低下云,依前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趙命臣上疏曰,伏以臣濫蒙洪造,無所圖報,竊慕古人勤不言苦之義,惟以筋力奔趨,爲一分自效,故有除輒承,罔或逡巡,而第緣蒲質易衰,疾病乘之,終不能耐久驅策,違負素心者多矣。今又當暑供劇,已浹兩朔,素患伏暑之症,種種發作,飮啖幾廢,眞元大脫,呻憊之狀,傍觀代悶,適當慈候欠和,庭班連設,身在近密,不敢言病,忍死扶曳,鎭日趨參於本院起居之班矣。自今朝,疾勢益復添劇,實無支吾供職之勢,而且於直中,得接家信,則女息,連日苦痛,症形頗涉癍疹,旣是拘忌之疾,則臣之出入淸禁,亦甚未安。玆於申退之留坐淨處,冒陳短章。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鐫遞臣職,俾延殘喘,以安微分,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驪善君壆上疏曰,伏以臣,稟賦至虛薄,疾病有根委,素患痰火之症,遇暑必添,方其委痛之時,殆似老癃人貌樣,而矧當奉命出疆之日,中間荐遭之慼,實是人世之所罕有,萬里歸來,情事慘毒,形殼雖存,方寸盡鑠,宿病乘虛,一倍添劇,自夏徂秋,澟澟危綴,而或値朝班問候之節,不敢言病,强舁趨參,幸免闕禮之罪矣。越自前月望間,本病之外,添得毒痢,通宵達晝,登溷無算,火熱上升,胸腹刺痛,而氣息奄若垂絶,委頓涔涔,隔死如紙,此際伏聞慈聖患候,累日靡藥院竝直,候班連設,大小臣僚,無不奔走,而臣適不幸,死疾嬰身,僵臥床席,末由蠢動,咫尺禁門,一未趨參於起居之列,蔑分壞禮,萬殞猶輕,惶懍震惕,寧欲速化,玆敢病裏席藁,冒陳短章。伏乞天地父母,曲賜鑑諒,重勘臣罪,使私分粗安,朝綱振肅,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鄭彦燮啓曰,蕃臣、守臣,曾無以拿問定罪之律,直爲狀請,而卽伏見江華留守李匡德狀啓,則以梁山郡劃送本府米,色麤欠縮事,當該郡守,直請拿問定罪,事體未安。江華留守李匡德,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巳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戶曹判書尹游,刑曹判書李瑜,副司直金始炯,知訓鍊金聖應,左副承旨韓師得,執義南泰溫,獻納徐命珩,修撰吳彦胄,假注書南惠老,事變假注書李燮元,記事官曺潤周、李成中入侍。金在魯曰,數日來,風日甚不佳,聖體若何?上曰,差後一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腫癤之患,連日受鍼,下情憂慮之至,而臂部開膿散鍼後,必有差漸,腦部則分野不輕,當初爲慮,卽今顯有少減之勢云,伏不勝忭賀之至。上曰,初謂一時之患矣。卽今二腫處開膿,分野雖不重,而日氣如此,切悶切悶。在魯曰,頭部,卽今則無餘核耶?上曰,卽今尙有餘核耳。在魯曰,眼部所患,近來何如耶?上曰,近以癤患,未及慮於眼患,而尙今未差耳。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連得好在耳。在魯曰,去晦日,以東朝受鍼相値,次對闕之,今日雖入對,僚相不來,無以相議,故只欲若干事稟定,而如臣疎迂,獨當廟務,非但私心之切憫,此豈若是過引之事乎?當初則僚相之引入無怪,而凶人旋卽自服而斃,便同過耳之風,三疏承批,開釋備至,而尙不出仕,連日受鍼,百僚庭候,而一不來參於問安之列,實爲過矣。蓋僚相之意則非不知自家之太過,而重臣二人,尙今在外,故如是,大臣去就,豈必視傚於重臣?而所遭旣是一般,而兩重臣,荐承溫諭嚴敎,而尙無入來之意,則僚相之不欲獨出,亦何怪乎?雖然,大臣若先承命,則重臣,亦必不得不入來,自上,別樣勉出,使大臣造朝則好矣,至於兩重臣之事,極爲非矣。初聞凶言,驚痛罔極,遽然出城,如其疏所自稱狂走者,則參以人情,在所可恕,而今則日字已久,疏批洞察而曲曉,仍又累下面諭之敎,再疏特命還給時,亦有不得不動之敎,而尙不變動,只顧身計,不念國體,殊極寒心,雖以不勝面諭之罪,加以罪罰,可也。而求其本,則由於凶誣,從而罪之,則不足以振紀綱,而反有傷於國體,罪之決不可。自上,別爲嚴責,俾卽上來,則斯可爲行君命振國綱之道矣。兩臣,俱帶緊任,而銓曹之都政遷就,廟堂之凡事渙散,至於安興事,或罷或存間,宜速決末,而趙顯命,初欲以去月初下去,連有問安。仍遭此意外之事,至今未得下去,大臣,亦欲與兩臣同去就,而不爲出仕,國事誠可悶矣。上曰,朝廷莫如爵,大臣,不當視重臣爲去就,右相宜有所思,故意謂必卽出仕矣。尙不出仕,豈不過乎?予於豐原疏批,有多少下敎胤命之事,雖迷劣人,可知者,其決不足爲嫌,而今若以此事,頻繁敦諭,則國體當何如也?非不思,遣史官與之偕來,而予意,本不欲看作大事,故姑置之,而予所以終始慨然者,右相,決不可隨兩重臣而同去就,今若斯速出仕,則可以安帖矣。近者連日侍藥,無少閑隙,召對亦廢,故未暇及於此等事,而吏判上來,過都目後乃遞,方爲得宜。予於正卿,絶不爲面諭之擧,向於豐原吏判時,亦只以入來聽下敎爲敎,而今於兩臣,欲面諭者,以體下之意,特軫禮使之道而然矣。兩臣,若終不上來,則豈不大傷於分義乎?在魯曰,趙顯命吏判時,終不入承而脫冠,待罪於金吾,其所處義,每如是太過矣。宋眞明則以爲,遞本職則可入去云,臣意則因此遞職,終有傷於國體,且上來入侍,親自懇陳,亦何不可,而必欲以是爲限乎?上曰,入來自陳可矣。而不肯入來,今後則國之紀綱,從此而頹解無餘矣。在魯曰,兩臣,竝從重推考,各別催促,使卽入來,聽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臣伏見僚相及重臣之批,則有浮薄傾軋四字,其事不可謂浮薄傾軋,而當之者,不視以浮薄傾軋也。上曰,在上者言之,當歸之於浮薄傾軋而已。若或看作重事,下得重大文字,則豈不爲在上者,從而助之者耶?在魯曰,浮薄傾軋,尙近於實辭矣。上曰,此乃深憚調劑之人,以屋下之辱,達之於朝廷者矣。向者金濰之事,以此觀之,未爲過矣。旣有朴奎文之言,故胤命,藉口而爲之矣。在魯曰,朴奎文之無據,非不知之,而胤命之同一脈絡之謂則過矣。上曰,究其心則一也。所謂鏡、夢黨下語,同一脈絡,下語相同,卿亦一例視之,可也。吳彦胄曰,下敎之言,旣此承聞而此乃關係國體,故敢此,仰達矣。胤命之事,當之者必欲定去就,而鞫廳罪人之胡辭亂語,一出於口,大臣重臣,東西逬出,設有欲空朝廷之人,則其可以一言而空朝廷耶?當之者,爲自家定去就,則可謂善矣。爲國家體統所關,失莫大矣。伏願殿下留念焉。上曰,然矣。在魯曰,其意思凶惡,譬如狂者,空然辱之也。豈以狂者之辱,而引嫌遞職耶?此旣誣招自服於俄頃之際,則此與狂人之言無異。趙顯命疏曰,潔白廉淸等語,其自處也太高,此等誣言,有所妨於潔白廉淸之人乎?上曰,根本則豐原,先出城外故耳。彦胄曰,趙顯命,常時處義太過,乃以狂譫之言,不以爲狂譫者,亦太過耳。上曰,待命後,卽爲望望然遠走者,擧措極怪矣。卽今世道,深憾於調劑之人,外人雖不可知,而自內言之,前有投書,無日無之,此人之辱言,何異乎此?聽之者雖或恫迫,而但終以潔身等語自處,則太過耳。 ○在魯曰,戶曹年分事目,今方磨鍊,而有不可不先稟者,故敢達。敬差官差送,徒有弊而別無其效,故自前每多不送之時,今年亦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從實給災,只令比摠於某年,何如?上曰,侍湯中,風日甚不佳,切悶矣。旱後得雨,可幸,而藥院批答,旣示喜幸之意矣。在魯曰,東風殺穀,人亦枯之,今幸得雨,而雨澤尙未洽於消風,是可悶也。上曰,豆太則此雨尙洽乎?在魯曰,然也。上曰,常談,旱餘則有之,霖餘則無之云,今若大雨則可慮矣。尹游曰,今年年事已判,年分事目,當爲頒布矣。各道農形,或有未純處,而要之爲豐年,如此之年,間有敬差不送之例,實摠比年之規,纔已就議,兩大臣敢此仰稟。今年年事,實無災名之可論,而各道皆言水害,故川浦覆及水沈給災之意,已爲擧論於事目中,其外某樣災,假令有一二邑偏被者,有難遙度,旣已比年之後,惟在道臣之一從各邑農形之優劣,惟意裁處,只令實摠無減而已。今年比年,當以最上年爲之,而事目中,八道竝以次年比摠者,亦出於十分參量之意,蓋有餘地而後,道臣可以隨便闊狹,實摠,庶無欠縮,如是而後,實摠若有一二結未準者,則不但爲朝令之不行,經費必有難交之患,各道實摠比數中,無少欠縮之意,別爲申飭于各道,道臣,俾卽盡心奉行,何如。上曰,差送敬差官之意,槪爲平均民賦,而敬差官與道臣,主意各異,有乖當初設置之本意,然論以愛禮之意,敬差官不可永罷,但如此之年,不送敬差,多有前例,依所達,勿送專委道臣,而比摠事,亦依爲之,可也。在魯曰,當初實結二十餘萬,而有若干不及之數,若有依據之數,而推移充數,則必不下於元數矣。上曰,敬差官,以不知田政者差之,不分其圭田、直田,則其何能檢實耶?惟在擇人耳。南泰溫曰,敬差,乃是三百年故規,委任不輕,今若謂有弊而不送,則實非上敎,所謂存羊愛禮之義也。近來監司,欲爲親執田政,雖有都事,而不令都事檢田,每多親行,檢田之時,若自今年,不送敬差,則其爲後弊也。必不少矣。上曰,憲臣之言是矣。然而今年則不送可矣。泰溫曰,豈謂敬差官,有弊而不送耶?兼臺以送,亦有意耳。李瑜曰,憲臣之言似是,而小臣待罪湖南時,敬差官過去後,小臣追後,觀其檢田之處,則多有不合處矣。金始炯曰,此言則不可偏信也。監司檢田後,使敬差官追後,則安知無不合處耶?在魯曰,以小臣觀之,則未經歷名官,必不及於監司矣。上曰,都在於擇人矣。{{*|抄出擧條}}在魯曰,今七月左副承旨金濰所啓,以爲臣於頃年,以北兵營入番軍,不爲操鍊,多般使役事仰達,有令道臣、帥臣,相議變通狀聞之敎,而至今因循,兵營所用柴炭,使入番軍進排,又令拾鐵冶造云。北兵營,卽賊路初程,而以平日不敎之兵,苦役呼冤之卒,其可責死長之義乎?云云。則自上,有更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臣取考備局文書,則壬子年承旨金濰,果以此事陳達,自廟堂發關査問,則其時監司鄭亨益狀啓,以爲兵使韓範錫牒呈內,本道田結旣些,民戶且鮮,故行本營柴炭,初無分定諸邑之規,以赴防軍,買炭取柴,其來已久。雖甚慨惜,而終無變通之善策,若以鍾城附近,一二社民戶,割屬行營,以爲備納柴炭之地,則似合便宜。至於本營,則或以富、鏡、明、吉四邑民戶,分定柴炭,或以某樣穀布,區畫貿用亦可。而不出數年官民,俱受難支之弊云云。末端,監司以己意論列,以爲凡係變通之事,終有窒礙之端,本營柴炭,姑爲置之,行營則令廟堂,劃給某樣穀布,使之貿用柴炭事爲請,而其時備局覆啓,以爲其在重軍政之道,雖有些少民弊,劃給民社,亦無不可。而但精抄軍之擔當雜役,旣是近年變通之事,則未變通前,柴炭出處及營門支用之道,何以爲之?爲先詳考論理,更爲狀聞事,允下行會矣。今至五年,尙無更爲一番狀聞,事甚可駭。請壬子以後,道臣及帥臣,竝從重推考,更爲發關,使之考見前例,論確善策,斯速狀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小臣頃以武科一二所,江原、黃海兩道擧子,換付事陳達,而尙無明白處分,今則科日已迫,施否間,不可不決定矣。承旨韓師得曰,曾有《大典》考稟之敎,而《大典》,元無某道付某所之文矣。上曰,武將入侍,此事若行,則果無窒礙之端乎?金聖應曰,每年慕華館單子,倍多於訓鍊院,故兩西之人,割送於一所,而得占其榜者甚多,其實與換送兩西中一道,無異矣。臣於向日入侍罷歸後,與諸武臣相議,則皆以爲兩道換付事,便好云矣。上曰,此則誠然矣。在魯曰,以今春武科觀之,武技,以三技取二技判下,而一所則二技皆付,二所則具三技,尙有見推未付者,至於近三十人之多,事之不均,孰甚於此?今若以兩西,盡爲移送於一所,則一所擧子之稱冤,亦當如二所,而只以海西與關東,相換以付,則事甚平均,少無窒礙矣。上曰,京武,無或稱冤耶。在魯曰,京中亦分半,左則付一所,右則付二所,今若換道,則居京城之左者,雖或以新得强敵爲悶。居京城之右者,則可解積年之稱冤而懽欣不已。且朝家,旣以平均之政,有此變通,則居左者,亦豈敢稱冤乎?上曰,前日持難者,或慮有違於祖宗朝定典矣。今見《大典》,元無其文,則自今科,依所達,江原、黃海兩道武擧子,換付一二所,可也。{{*|出擧條}}尹游曰,文科亦有變通之道矣。卽今戶曹經費,不能支當,別試時,紙地、油燭雜物,皆自度支責應,而講經時日字,其間不過十餘日,而以若干小大文臨講,非有益於儒生,而老儒則不爲觀光云。若或除其講經,則非但擧子之爲便,此亦節經費之道也。在魯曰,每從簡便,多以庭試設行,故當初小臣,與僚相,仰陳其應行之義矣。有司之臣,雖以惜費之心,如是陳白,而卽今則臨時變通,似爲重難矣。蓋其講規,則雖曰不能有益於士子,而士子之不能讀書久矣,雖以小大文臨講,其亦有益於士子矣。故當初以此陳白,卽今則初會試間日字不遠,講經時,有司之經費太多,以有司惜費之心,如是陳白,亦無怪矣。上曰,予則不知別試講規之如此疎略矣。今而後知之,其亦文具也。文臣殿講時,或有開卷而不能讀者有之,此乃不讀經書之致也。且此科,卽予嗣服後初科也。依前定式而行之,可也。 ○在魯曰,向者兩重臣事,備忘中,諺所謂記官二字,實是迫切野俗之敎,而有損於國體,今者已出之王言,則雖不可更收,而此後留意,愼勿爲如此之敎如何?上曰,所達之言,事體則宜矣。每以世道慨然,故乃發此言也。然而此後則當念之。在魯曰,使行所進八記冊,還爲出給,何如?上曰,當出給矣。在魯曰,前日回還使臣,以蒙譯之全不通語,深陳日後遠慮。請以曾前李纘庚,所學來蒙語,更爲往質,仍以行用矣。近日譯學中蒙學,最爲鹵莽,雖有流來所用課試冊子,而古今有異,殆至於不通水火,誠可慮也。頃年故判書權尙游,令譯官李纘庚,學習於蒙人,一一箚錄以來,其後纘庚,更爲赴京,用此書,對話於蒙人,則彼此無不解通云。今當盡棄舊書,以此行用於科試及取才等事矣。年前自本院,抄出蒙譯中,年少聰敏者十餘人,學習其書。仍令渠輩,精寫一通以置,今依使臣所達,就其中別擇一人,入送于節使之行,使之廣加質問,如有差誤,亦卽釐正以來,以爲勸課熟習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此意,與予同矣。向者金尙星入侍時,有下敎耳。深思遠慮,豈不寒心哉?厥冊子,覽後當還下入之。{{*|抄出擧條}}南泰溫進伏。上曰,措辭無改處,則只擧末端,可也。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觀厚,減死島配之命,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徐命珩進伏。上曰,措辭無改處,則只擧末段,可也。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隷院堂上另擇之敎,前後,申飭,非至一再,則其不可人人而濫授也,明矣。新除授判決事沈一羲,人微望輕,全無踐歷,題目之下,物議喧騰,請判決事沈一羲改差。上曰,依啓。又啓曰,大同驛,卽西關重郵,而兼臺之窠也。頃年道臣,依高山例,狀請以侍從差送者,意非偶然,而新除授察訪李瀁,本以卑微之人。且家在道內至近之地,濫授本職,物情俱駭,請大同察訪李瀁改差。上曰,依啓。吳彦胄所啓,請在外玉堂,竝催促上來事。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韓師得所啓,禮曹,陵奉審草記入啓,而尙未下批,係是陵寢重事,敢達。上曰,尙未下院耶?事極駭然,當該中官,拿處,可也。{{*|出擧條}}師得啓曰,注書本來緊任,而廳注書南惠老,昨日身病猝重,故以改差代,備望以入矣。望筒,尙今不下,而南惠老,身病少差,故强病入侍矣。上曰,南惠老廳注書,行之久矣。今當下批矣。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藥房直宿}}。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洪聖輔{{*|坐直}}。注書尹敬周{{*|藥房直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顯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燮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洪聖輔啓曰,奉敎李成中,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社稷祭齋戒,不得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柳綎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在外,執義南泰溫呈辭,掌令李重庚三度呈辭留院,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李性孝陳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右議政宋寅明,上疏到院,而以社稷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李壽沆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多日侍湯,不瑕有傷損之節乎?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腦部瘙癢處,法醋其已塗付,而加減,何如?臂部腫處,肘下開濃處gg膿處g,昨日散鍼後,糯米飯連爲貼付,而瘙癢之候,微浮之氣,其有減歇之勢乎?卽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下敎,而予則無事矣。傳曰,大王大妃殿入診後,卽詣閤門外。備忘記,傳于李壽沆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李壽沆曰,御史,書啓,徒循廉問,巨細畢陳,其勢固然,而大同軍布,自有定制,固是金石也。守令,雖因目前之可憫,其有闊狹者,乃是制外,不可謄諸書啓,其亦竝陳,極涉不察,湖西御史鄭履儉推考。 ○咸鏡監司狀啓,七月薦新生鰱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洪聖輔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聖輔啓曰,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社稷祭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洪聖輔啓曰,臣與左副承旨韓師得伴直矣。師得,以右議政宋寅明處,敦諭偕來事出去,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鄭彦燮,方在式暇中,左承旨柳綎,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卽爲牌招。 ○左議政金在魯等書啓,臣等,進詣思陵,陵上莎草稀疎處,奉審,則丑方枯損,廣二尺七寸,高四尺五寸,辛方庚方未坤方丙方巽、巳方寅方,間間稀疎,謹此圖形以進,勢當及時修補。而此外封陵圓經下曲墻之內,魂遊石下前面,亦頗有傷損稀疎之處,曲墻外左右邊,亦多有莎根全無土色露出之處,當爲一體修補。曲墻面土剝落,女防草瓦五張破傷,果如陵官所報,亦當同時修改,魂游石下磚石一立低下處,乃是流來之執頉,而所見不至大段未安,有難輕易動撓,今姑安徐,以觀前頭,宜當上項修補等事,令該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依爲之。 ○慶尙道觀察使閔應洙上疏曰,伏以,臣頃陳一疏,乞被嚴譴,而聖慈曲庇,批旨溫諄,不惟不罪,反加責勉,臣誠惶隕感激,慙汗交下。而分義至嚴,煩瀆是懼,泯默遲回,已閱數旬,區區情勢,姑不暇論,狗馬賤疾,尤有所萬分難强者。蓋臣稟賦脆弱,奇疾沈痼,尩羸綿綴,寧日恒少,雖在强壯之年,常自澟澟,若不能支保,而重以年來,受傷甚多,蒲柳之質,未能遽衰,膏肓之疾,乘時漸劇,此固醫扁之所深慮,親知之所共知,而至於剸理劇務,馳騖原濕,不但臣才分之不稱,筋力病狀,實難堪任,而怵迫嚴命,逃遁不得,强策殘骸,妄擔重任,今已兩年于玆,則蚊山之難支,桅鞭gg梔鞭g之易摧,卽其勢也。終未免孤負委寄之聖意,自速惠文之彈章。傳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今臣不特不能而已。尸素顚沛,乃至於此,以情以病,宜卽自處,而版築方張,控免非時,冒沒苟蹲,力疾蕫役,今夏暑濕,比前尤甚,南土炎瘴,不竝以北,而夙宵區劃,冒暑奔走,精神內鑠,瘴濕外襲,積瘁所祟,百病侵凌,舊痾新恙,迭作交劇,眞元澌脫,症狀危惡,痰逆氣厥,時或昏窒,而職思所憂,猶不敢偃息在床,勉强酬應,諸症輒加,尋常文簿,率多停滯,當衙署事,爲日亦罕,見今道內,各樣陳田之査頉,便一改量,其所關係,至重且大,則以臣精力,何以釐櫛,向日風水之災,挽近所無,邑牒民訴,鎭日堆案,而無非驚心慘目,前頭民事,可謂罔措。秋後田政,尤當詳審,則以臣病昏,亦何以應接乎?伏況聖朝,深軫外方之民隱,宵旰眷眷,飭勵備至,廟堂關文,前後絡繹,將以宿弊痛革,奸蠹盡櫛,而臣方㱡㱡床褥,澌頓吟病,俱無擧行之望。乃使雄藩劇地,作一養病之坊,瘝曠之罪,益無所逃。情勢之外,病勢之難强,又如此,若不及今變通,則公私狼狽,尤不可言,玆不得不大聲疾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特賜矜諒,將臣職名,亟許鐫遞,俾重務毋至曠廢,殘喘得以少延,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右議政宋寅明上疏,伏以,慈殿癤患,至有屢日受針之擧,仰惟聖孝,豈勝憂慮?念臣情勢危蹙,一味泯伏,間雖離次近闕,以承起居,而亦不敢爲進身候班之計,分義虧缺,罪尤萬死。臣於日前,伏承聖批,縷縷辭旨,益復隆重,其所奬諭而慰勉之者,有非賤分所堪承當,臣奉讀未半,感淚盈襟。噫,士生斯世,其能自結殊知於明主者,已是不世之奇遇,其或幸而結知,能讒間莫售,始終如一者,尤爲曠絶。臣之無狀,始事聖上於春邸,已蒙記識之恩,及至今日,擢置三事,眷待冞隆,顧臣言議無當,踐歷踰分,物情之不平,卽其宜也。前後人言,雖不敢悉歸之於危讒,而跬步坑坎,自分無幸。惟聖上,庇覆湔拂,際遭無替,邇來十五六年,如一日焉,則殆亦前古史牒之所罕聞,而臣之一毛一髮,罔非聖上之賜,雖頑如木石,感激圖報,豈有其極?每念及此,不知此身之死所,靡身粉骨,殞首結草,不以喩臣血忱,承弼之地,豈臣所堪?而愚不自量,盡瘁爲期,亦不敢爲顧慮前却之計,況臣所被凶誣,洞賜昭釋,生死骨肉之恩,去益罔極。嚴命之下,豈敢樂爲撕捱?抑臣聞君子,同其退而不同其進,所謂同者,非苟然相隨,卽其禮讓之道,有不能不然。臣與在外諸臣,同一所遭,雖嘗審量於公私虛實之別,不敢爲同時出城之擧,而論以古訓,已不能無媿。若其畢竟權位之必辭乃已,理無異同,及今諸臣,方以倫理風化,引義乞身,而臣獨揚揚冒出,恬不知恥,則不惟無以白臣初心,其於不知者貪戀之譏,亦將何辭自解?臣誠不忍其表率之地,而毁廉媿之防,非不感戴恩旨,而終無轉動之路,三諫之後,初擬卽尋長單,而顧以賤臣去就,瀆擾於嘗藥憂遑之中,致煩酬答,亦有不自安者。竝與闕禮之罪,而不敢陳請,姑且泯默,以待藥院退直之日矣。伏聞昨日筵敎,復及於臣,玆又不勝惶懍,輒敢冒死申籲於仁覆之下,稽逋之誅,益無所逃。伏乞聖慈,曲賜矜諒,亟命遞削臣匪據之職,仍令攸司,重勘臣昧分廢禮之律,俾安私分,以嚴國體,不勝萬幸。傳于洪聖輔曰,遣承旨,敦諭偕來。 ○丙辰八月初六日巳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趙尙絅,副提調李壽沆,記事官尹敬周,記事官曺潤周、李徵夏,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起鵬、吳志哲、金壽煃、白興聲。都提調金興慶進前伏曰,數日間,朝則頗淸涼,而晝則猶熱,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向無事矣。興慶曰,卽今侍湯中,必多憂慮之節,氣候凡百,能復一向安寧乎?上曰,無事矣。興慶曰,生脈散,其亦連爲進御乎?上曰,連爲進御,而今則姑欲停止,欲問醫官而未果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患候初則不過小癤,而今成大腫,臣等憂慮,曷可勝達?肘下昨日散鍼後,似當向減,而或不無更熾之漸云。伏未知果然否。上曰,初則以癤知之矣。開膿以後,始知之,是大腫矣。極用伏悶,昨日散鍼後,必當向減,而今反熾盛,糯米飯,亦幾至於不貼之境,而猶如此,且無不謹致傷之事,而一向如此,此必是痰腫矣。慈殿則今日亦欲散鍼,而逐日下鍼,甚爲重難。當問于醫人,以爲進退計,諸御醫,試各陳所見,可也。權聖徵曰,昨日亦不欲下鍼者,無他意,而只出於愼重之意矣。伏聞今日醫女所傳之言,則肘下有堅硬處云。此必是毒氣,凝聚不散之致,如此處下鍼,尤似重難。姑觀今日,以待症候之加減而爲之,恐無不可矣。金應三曰,傳敎,與醫女入診後所傳之語推之,今日瘡處,似不無添加之慮云,宜有減而反加,此已可悶,旣堅硬而色又黃赤不好云,如此處,何可更下鍼乎?雖以愼重之道言之,醫書所謂棄血,最所忌處,尤不可頻數下鍼,糯米飯之貼付,亦好而猶不如?白合gg百合g之貼付,蓋此藥,是例用之藥,下詢諸醫,而試之,似好矣。玄起鵬曰,散鍼則姑闕今日,未爲不可矣。白合gg百合g貼付,雖非在外相議者,而此藥果好,無論痰腫與他腫,最爲消毒之藥矣。吳志哲曰,連日受鍼之故,不無餘毒之肆,有此堅硬之漸,而此亦非大段可慮之症矣。白合gg百合g亦好,而旣已開穴之後,白合gg百合g貼付,終不如糯米飯之煖付矣。金壽煃曰,諸醫皆言之,而昨日散鍼後,宜有向減之勢,而反有熾盛之漸,則或於鷄豬中,有所進御乎?今日散鍼已重難,明日亦是拘忌之日,不可下鍼,姑觀數日,似無不可矣。上曰,卽今凡症,雖曰有堅硬處,而比當初則謂之向減,亦可矣。白興聲曰,臂部肘下,昨日受鍼後,宜有向減之節,而伏聞今日,反有添加之漸云。伏慮曷勝?如此時下鍼,尤有更添之慮,姑待數日加減,而爲之似好。百合雖曰宜於種毒,而卽今瘡口,未完合之前,徑貼此藥,亦似如何矣。上曰,初則以暑熱知之,而以今觀之,似非一時表症之比矣。慈殿下敎,以爲曾於壬午年,有此病,經閱壬午、癸未、甲申三年而後,始得差復云。若是舊症重發,則此尤可悶,初似小癤,而今則必是大腫,雖以卽今症候言之,爲日已多,似將有生肌肉之漸,而一如堅硬,頓無向減之勢,色又黃赤不佳,終有熾盛之氣,今日則肘下,有加於臂部,一夜之間,若是添加,非痰腫則必不如是,松月,亦以爲明是痰患云。姑觀今日,更議下鍼似好,而金應三,以寅申日爲言,經絡散鍼,亦有此等拘忌乎?聖徵曰,急則不必拘忌矣。提調趙尙絅曰,無論痰與氣,調攝爲上,而俄者上敎,以爲不設屛簇,或有觸風之敎,其不能善於調攝,可推以知,惟願從容善稟,俾無失攝之患,爲好矣。興慶曰,腦部則今無可慮乎?上曰,腦部則無可慮,法醋則以臭惡之故,全不塗付,昨日亦不塗付爲敎矣,最是臂部、肘下可悶,決是痰患矣。又於眉稜,有赤暈色,如男子着網巾,成痕處,不移時,又卽消散,變幻無常矣。予亦有痰病,而如此症,不曾見之,故未能知之,可悶矣。副提調李壽沆曰,臣實惶恐而敢達矣。臣之老母,積年有痰病,或於氣不平時,面部左右頰,或有紅暈氣,又頃刻而頂邊,有靑暈色,其症不一,而其色多般,此莫非痰之所使矣。今此症候之變幻無常,明是痰患,而又或有氣不平時而然矣。上曰,今聞所達,始知有如此等症矣。此亦所聞所見矣。但或以爲痰患,有按之有害之痰,又或有頻頻按之向減之痰云,未知痰患,何如?而或有害或無害否。聖徵曰,按之無害云者,或處冷貼付之痰,以熱手按之,則無害云爾,若大痰則按之豈無害乎?應三曰,凡痰病,若作窠穴,則治之極不易,消散之痰,不過經絡間痰矣。然痰不能自發,或挾氣或挾冷,無不有挾而發,醫家皆以爲痰患,不可下鍼云者,蓋以痰必有挾,故雖下鍼,而完合至不易故也。興慶曰,臂部生肌,又何如乎?上曰,肌肉則漸有生出之勢,而腫處則尙無完合之望,未可知矣。或有如此瘡腫否?諸醫試言之,可也。聖徵曰,不能完合者,以虛故矣。上曰,新肌,幾至於瘡口,而完合則無期,豈不可怪乎?興聲曰,雖以日字言之,猶不至於完合之境矣。此是有痰,故不能速完合,而雖如此,完合時,一時完合矣。上曰,此則不然,入心僅三日,而便生新肉,揷心漸淺,今則幾至於瘡口,開膿纔數日,新肌則急生,而完合則當渺然矣。應三曰,皮膚色赤,終是痰患矣。痰本遲鈍,故常有其色矣。以此觀之,似非觸冷所傷矣。上曰,非觸冷所傷矣。新生肌,暫似堅硬,而色似黃淡,是可怪也。大凡新肉色,例皆鮮紅,而此則不然矣。尙絅曰,新肌,亦或有如此時矣。上曰,漸有所覺矣。頃年手指瘡,亦如此矣。今則醫官,亦皆以痰爲執症,涼生後,不可不用治痰之劑矣。頃日醫官,亦以爲頷下腫時,用二陳湯,久後始差云矣。興慶曰,散鍼則姑停今日,而所貼之藥,當何如?上曰,今日則當着實付糯米飯矣。聖徵曰,流湊之痰,例有久後完合之事矣。上曰,卿等與醫官在外,旣不得詳細診察,醫女醫術又不能詳知,予亦未能詳知,故凡百治療之方,不可不急速責效,而一向遲滯,誠可悶矣。興慶曰,醫官入侍矣。使之入診,何如?上曰,依爲之。聖徵診察後退伏,應三又診察,起鵬、壽煃,又竝診察後退伏。聖徵曰,左右三部,俱平穩矣。應三、起鵬、壽煃之言,俱亦如之。興慶曰,生脈散,有停止之敎矣。丸劑,當劑納乎?上曰,方在侍湯憂遑中,姑待藥院直宿之停罷,更當有下敎矣。興慶曰,世子宮氣候,近日,何如?頃日進牛黃矣,亦頻頻以乳道進御乎?上曰,進服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湯劑亦當議定乎?上曰,卿等方在藥院,徐議之可矣。上曰,李宇夏,是南行乎?尙絅曰,故相臣李尙眞之孫矣。上曰,李時鼎何人耶?興慶曰,李道謙之五寸姪矣。上曰,大臣、重臣,旣已入侍,故言之矣。今觀繡衣狀啓,沔川,新設良役廳矣。此廳何如乎?興慶曰,臣於昨年屛退時,亦略聞之矣。當捧二十斗內,減給五斗云,李宇夏,亦嘗一來相見,故臣問所減許多,則雉鷄柴炭,無乃有不足之患乎云爾,則宇夏,答以所率甚約,月俸有餘云矣。然臣亦見其爲人,此等減省之政,非出於有意,而然蓋其爲人,本甚簡約,故爲此事矣。上曰,二疋之役,自是流來應行之役,而守令有如此者,則近來百姓之倒懸,予非不念,而民習之不美,亦未有如近日,倖門大開,希望太過。或者民以望蜀之心,望於朝廷,則此豈非難繼之道,而大有關於後弊乎?興慶曰,此則上敎,誠至當。而如此守令,可奬而不可責矣。尙絅曰,此雖然矣,而近來守令,專以貪饕爲事,如此守令,宜有嘉奬之道矣。壽沆曰,臣與李宇夏,甚相親熟,稔知其爲人,決非要譽人矣。今此所爲,亦出於赤心爲民之意,此等本心,宜有參量之道矣。上曰,韓山郡守,誰也?興慶曰,新及第林象元之父也。上曰,治法,如韓山郡守而後,方可純然矣。此予之所甚好也。雖以簽丁事言之,漸次爲之,至於無闕額,可也。何必有赫赫聲而後,方爲善治耶?此予之所甚好處也。大臣所達,雖似然矣,而此等要譽守令,宜有責罰之道,而若施責罰,則民必歸怨於朝家,朝家之畏其歸怨,而不加之責罰者,亦近要譽。在上者,又不免於要譽,則何以責其下乎?此亦予自反處也。然予則以爲李宇夏之改易金石,終有可責之罪矣。繡衣之以此謄諸啓本,尤不可矣。李錫福,似是大不治矣。李喜報事,百姓皆欲食肉,宜有此毁,而肥己之事,奪人之妻,尤極駭然,此當有供辭,而如此無狀之事爲之,予則意其不至如此之,甚矣。今反如此,誠果如此,罪不容於誅死矣。給一石而還捧八石云,尤極可駭。此人,似或有此等手段,而千石立本,旣有朝令,宜其爲此擧措而問之,可知矣。興慶曰,此則査問可知矣。尙絅則此則不可不問矣。上曰,初則意其必不如此,而今如此,人固不可知矣。壽沆曰,此係職掌內事,故敢達矣。本院注書,例有二員,而今則上注書尹敬周,旣已仕滿,非久當陞六,只有下注書南泰耆一人,繼此新薦而後,方可有實官,而泰耆,又以槐院貶坐居下之故,未得付職。若待準限,則上注陞六之後,實官久曠,新薦亦無期,誠爲可悶,而殿最,事體甚重,記注亦緊急,何以爲之乎?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興慶曰,臣旣非槐院提調,則何敢參涉?而詢問之下,敢此仰達。蓋聞南泰耆之不參,亦緣受由在外,與無端不參有異。且薦事亦重,特敍付職,速完新薦,恐無所妨矣。上曰,殿最事體亦重,而大臣所達如此,只南泰耆,敍用付職,新薦爲之,可也。上曰,李成中,今則受由,而翰薦之遷就,亦如此,大臣曾經翰林矣。亦必知如此規例,雖無上番,亦有爲薦之規耶?興慶曰,臣亦久遠之事,未能詳知,而大槪上番削職而後,下番方始爲薦,今則金時粲,雖方在謫,而與削職有間,下番恐不可當薦事,而如此規例,臣不曾經歷,不敢質言仰對矣。上無發落。諸臣方退出。上曰,承旨進來。壽沆進前伏,取筆以書。傳曰,今觀湖西御史原書啓,栍邑外,溫陽郡守李時鼎,非特爲治之最善,躬自勸農,力修堤堰,以別單觀之,湖西一道,只有時鼎云,其勤遵七事,能體別諭,俱極可尙,特賜表裏一襲,以示嘉尙飭他之意。栍邑中牙山縣監李思順,肥己牟利,已涉可駭,而以書啓觀之,旣不庸孱,任事亦猛。而不恤農時,不察簽丁,亦涉可駭。此等之人,尤宜飭勵,栍外瑞山縣監李錫祿之貪婪不法,俱涉無據。竝令攸司,依法重勘。僉使李喜報之特授此職,其意若何?則築堰之不就,軍餉之欠縮,或因事勢,或報備局者,而巨役方張,遍饋率畜,法外勒捧,姿行脅淫,俱極痛駭。亦令攸司,各別嚴査以處。上曰,又書之。壽沆,復取紙筆以書。傳曰,御史書啓,徒循廉問巨細畢陳,其勢固然,而大同軍布,自有定制,固是金石也。守令,雖因目前之可憫,其有闊狹者,乃是制外,不可謄諸書啓,其亦竝陳,極涉不察。湖西御史鄭履儉,推考。遂退出。 ==8月7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藥房進}}。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韓師得{{*|奉命偕來}}。左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右副承旨洪聖輔{{*|坐}}。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藥房直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顯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燮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卽伏見咸鏡監bb司b宋成明各邑弊瘼論列啓本,則誤字落字,至於六字之多。莫重奏御文字,如是不察,殊涉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在外,執義南泰溫呈辭,掌令李重庚三度呈辭入啓,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李性孝陳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李壽沆啓曰,曉夕之間,新涼頓生,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腦部患處,益臻差勝,臂部腫處,肘下開濃gg膿g處,糯米飯連爲貼付,而瘡口漸益生肌,微浮之氣,亦已消減乎?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頭部凝聚處,今幾快愈,臂部漸益生肌,肘下微浮,比昨消減,予則無事矣。 ○藥房再啓,卽伏承啓辭之批,則大王大妃殿,頭部凝聚處,今幾快愈。臂部漸益生肌,肘下微浮,比昨少減爲敎。臣等卽與諸御醫、鍼醫商議,則皆以爲諸症候,雖已減歇,而餘氣尙在,此時治療之方,不可少忽。臂部及肘下,連付糯米飯,鹽湯時時熏洗,爲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書啓,臣昨夜承命,馳往敦諭于議政府右議政宋寅明所住處,則以爲臣情懇所迫,輒敢瀆擾於嘗藥之中,惶懍之至,罪罰是竢,不意深夜,承宣來傳敦諭,仍有偕來之命,區區去就,至煩聖念如此,臣且驚且感,重以憫蹙。噫,臣於所遭之初,其驚痛罔極何如也?而猶且勉承面諭之旨,暫赴按鞫之坐,卒又違衆冒譏,遲留輦下,則今於前後恩旨之下,顧以臣感激欲死之心,豈敢過爲撕捱,不思承膺?誠以妖孽之生,實由於冥升,而權位終不可蹲冒也。出處之節,有關於風化,而廉媿終不可放倒也。微諒有守,轉動無路,斷斷血忱,惟望天日之典賜照燭也。臣今㦖鬱成病,語無倫序。此時屢瀆,雖甚惶恐謹當更入文字,畢暴愚衷,以仰請處分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廳中不齊,事多苟簡,今日政,承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右副承旨鄭彦燮進。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新除授咸鏡都事鄭權呈狀內,猝得身病,頭疼如碎,便泄無算,奄奄若不保朝夕,決難運致於數千里之程,入啓處置云。身病果如是危重,有難等待其差歇,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南泰溫爲承旨,以李衡佐爲判決事,以金始熺爲戶曹正郞,以鄭亨復爲副修撰,以金廷潤爲掌令,以李徵夏爲兼大同察訪,以南渭老爲江春都事,以韓儀朝爲中部主簿,以金行一爲引儀,以安健爲漢城主簿,以任珽爲執義,兼春秋單安正仁,以韓師得爲右承旨,以鄭彦燮爲左副承旨,以洪聖輔爲右副承旨,以南泰溫爲同副承旨。 ○兵曹判書趙尙絅藥房進,參判李普赫進,參議朴弼正進,參知曺夏望病,左承旨柳綎進。兵批啓曰,忠壯衛將柳升明呈狀內,素患水土之症,每當夏節,復發添劇,萬無供職之望云。病勢如此,則宿衛輪直之地,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郡守徐愼守gg徐愼修g,前萬戶李震哲,前司果任相郁,前直長秦萬里,及第李聖復、朴台文,扈衛軍官林蕃、崔五碩、劉振漢,幼學金重河,新選陳宗道,驛吏金鼎三,砲手金守堅,漁父金終萬等,或拯活人命,或試射沒技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徐愼修,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李震哲、任相郁、秦萬里,未資窮未準職。李聖復、朴台文、林蕃、崔五碩、劉振漢、金重河、陳宗道、金鼎三、金守堅、金終萬,係是出身儒品,軍兵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副護軍李聃錫、沈一羲、李重庚,副司直趙命臣,副司正柳顯章單付。 ○李壽沆,以宗簿寺提調言啓曰,卽接江華留守李匡德牒呈,則今此雨水,累日暴注,故璿源閣前後外面,有滲漏處,而外墻亦多有壓頹處云。前頭事不可預料,趁此時修改,不容暫緩。今番所修御牒及《璿源譜略》,乙卯式年《璿源錄》,王妃世譜,世子行錄,宗班行蹟,陪進奉安時,堂上郞廳行用印信各一顆,書吏二人,庫子一名,所騎馬,依例給送。本道監司,當於境上陪往,而廚傳有弊,依近例停止事,及奉安後仍留郞廳,雨漏處修補之意,分付該曹該道江華府,此後太白、五臺等處,鱗次奉安,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趙尙命,連日入直矣。身病猝重,勢難在直,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宋翼輝,昨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禁衛營言啓,本營分授肅靖門東邊體城,頹毁處改築事,曾已啓下矣。今月初八日,始役改築,而洞壑近處,可合石子,浮取以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弼善金宗台上疏曰,伏以臣之本來蹤地,極其臲卼,一切榮途,自劃已審,凡有除拜,輒犯違逋,今此所叨之職,亦豈有承膺之望,而冒沒出肅?連爲持被者,秪爲瞻依銅龍,少伸延頸之忱矣。日昨直中,猝聞父病添劇,不容暫時耐住,蒼黃徑出,自速擅離之科,聖念曲庇,不惟不罪。反下勿辭護焉之敎,臣誠倘恍感激,不知置身之所,天恩所曁,臣父病勢,旣殊復甦,而暴泄之餘,嘔氣尙未已。粒米不能近口,元氣更無餘地,其他種種症形,難以毛擧,設令從今以後,別無所添,時月之間,難保其蘇完,由限已過,而斷無離舍供職之望,不得不復此申籲。伏願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鐫遞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千萬幸甚。臣旣以親病乞解,何暇念及於他?而竊有區區情私之切急者,輒敢冒萬死附陳焉。臣有九耋祖母,居常疾病沈淹,氣息綿綴,澟澟有朝夕之憂,臣父今年,亦已六十有八矣。顧以衰暮之境,長在湯憂之中,形神之凋謝,精力之衰脫,固其勢然,而臣家家業之旁落,世所共知,至今百口之賴活,罔非國恩之攸霑。而臣父以親老家貧,未遑於自奉自便之計,居處飮食之節,殆非衰病人所可堪,此誠知舊之所嘗愍然者也。自今夏以來,臣之祖母,宿恙之外,又添別症,首尾三朔,一向危篤,而凡於藥餌之節,家力罔措,動輒愆時。臣父於晝夜扶護之中,煼灼勞瘁,費盡心力,所患諸症,乘虛輒發,轉輾沈劇,屢經辛苦,至于今番而極矣。若不及時善攝,極力加護,則將有靡逮之悔,到此地頭,罔知攸爲,世之從仕者,親年不至衰老,家計不至淸貧,猶且求補縣邑,以爲榮養之計,誠以人子之情,靡不用極而然也。今臣則祖母病危,而坐於窮匱,而使望七老父,獨自憂傷,以至於因仍添病之境,而臣爲其子,曾不能代其勞而抒其憂,以少安其病心,似此情理,人所罕有,臣之通籍,今已有年。每自擬早晩得除一縣,以月俸之餘,盡烏哺之情,而心計迂拙,情地齟齬,未敢圖便,以至于今。今則臣父,年已深矣,病且痼矣,眷焉崦嵫,餘景無幾。臣若失今不圖,含願莫伸,則使臣他時,設有專城之俸,列鼎之享,亦將安所及哉?伏惟殿下,以孝爲治,化洽錫類,凡諸群下之爲親陳懇者,無不曲賜允許,俾遂其願,臣誠不肖無狀。其淺薄之誠,蕪bb拙b之辭,雖不足感動天聽,而宮僚乞郡,亦有前例,臣旣抱此懇迫之情,何可自阻於仁覆之下,而不爲之呼籲也哉?玆敢不避煩猥,仰瀆宸嚴,伏乞天地父母,恕其僭而矜其情,特許臣至願,俾及親在之日,得遂便養之私,則臣生當殞首,死當結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所陳者,令該曹依施,爾其勿辭護焉。 ○司諫許沃上疏曰,伏以臣,前冬罷諫職歸田之後,間以邦慶,入京趨造於末班,以少伸忭祝之誠,旋卽還尋鄕路,一味跧蟄,不自意八朔屛廢之餘,烏府、薇院之除,相續於旬日之間,臣誠且惶且感,不知所措。所宜竭蹶登途,扣謝天陛之不暇,而臣之老父,年近八十,景忽崦嵫,自經暑濕,寧日常少,使臣朝夕扶護,不離其側,猶懼疾病之或乘。則違離於數日之程,奔走於職事之供,實非臣卽今情理之所可堪忍。且臣出入臺地,殆近十年,言議巽愞,見識孤陋,蔑有裨補之效,徒積尸瘝之誚。雖常內愧於私懷,顧免外至之詆訶,不幸前冬,因李錫杓補外請寢之啓,厚被李潝之無限之僇辱,至今思之,猶有餘悸。夫潝之初疏斥臣者,臣於引避之啓,略有辯論。伏惟聖聰,亦或記有,而彼以臣避辭中非讒則諛四字,挑起狂怒,公肆反詈,其所謂承望假借之旨,祖述譽樹之習,抉摘文字之間,恣弄織貝之手云者,全無倫脊,不成事理。噫噫,潝疏之斥錫杓,他事是非,臣不暇較絜,而卽其如簧之說,上及乘輿,一轉語,不待臣之抉摘,而自有一世之公議,千秋之簡草,俱必覰破之矣。觀於潝之畢竟自解之疏,艱辛窘遁,全不成說,則彼顧謂臣可侮,怒臣之言,反斥臣以眞讒諛者,獨不顔厚而心愧,又何其不自反耶?況其湊合不韙之題目,要快辱臣之口氣,而自不覺其言之近於無識,臣竊惜之。其以一邊論啓,請夏宅之罪,一邊營護,救夏宅之人,操切臣者,尤堪孤笑,臣之所護,爲其直言見黜,不欲以深文索瑕痕,潝之所惡,專在論斥相臣,至以直言爲簧說,彼此心事之得失,亦必有公眼能辨,臣何足費辭也哉?臣非欲與彼呶呶較爭bb於b時月稍久之後,而若其所被惡言之非常,則誠不可復抗顔玷冒於臺地一步,此臣所以不得不鳴號於凝旒之下者也。伏乞聖慈,察臣私情與情勢之決難趨召供職,亟許鐫遞臺銜,仍命勿復檢擬,俾臣自靖私義,終養老父,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上來察職。 ○司書金漢喆上疏曰,伏以臣性質愚迷,蹤地臲卼,昨年以來,前後恩除,凡幾遭矣。有官輒辭,有召輒違,必得遞罷而後已,辜恩慢義,罪在罔赦,不意聖眷優渥,特以滓穢之賤,置諸宮僚之列,除命纔降,嚴召繼臨,適緣僚員之不齊,黽勉出肅,仍就豹直,其職雖卑,其責甚重,將以輔導東宮,則顧臣蒙學諛聞,最居人下,而何其竊吹於其間哉?黃流瓦缶,自知不稱,玉鑽狗矢,人必有刺,惶霣慙恧,無地措躬,且臣素有伏暑之症,每當暑熱,輒必發作矣。頃者重患於冒炎參鞫之餘,近又添劇於連日問候之班,乍寒乍熱,似瘧非瘧,頑痰塡胸,氣息綿綴,一日二日,轉輾層加,多試藥餌,終無分效,若不及時調治,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將疾痛之呼,敢干宸嚴之聽,臣罪萬死。仍竊伏念皇天祖宗,以我元良,錫我殿下者,夫豈偶然?蓋將托宗祀之重,係億兆之望,吾東方無疆之休,其自今始矣。伏聞春宮邸下,玉質天成,睿智夙彰,言語笑啼,視聽動止,超越尋常,已有大聖人氣像,擧國臣民,孰無延頸愛戴之心?伏想殿下,以止慈之念,凡其保養之節,敎諭之道,靡所不容其極,必不待臣言,而職忝宮官,其所憂愛之誠,自倍於他人,竊附芹曝之悃,條陳芻蕘之說。伏願殿下,特留聖念,先自學語學步,以至敎數敎方,無時放過,着處省察,凡於耳目所及,言語所接,事事物物,提撕訓誨,盈耳充腹,習與性成,則其作聖之方,成德之效,不期致而日至矣。臣謂蒙養之方,無過於敎諭之必早也。二曰,擇左右,保傅篇曰,左右正而太子正,太子正而天下定矣。又曰,習與正人居,不能無正,猶生長於齊,不能不齊語也。習與不正人居,不能無不正,猶生長於楚,不能不楚語也。臣不識世子宮中,左右皆正人乎?所見皆正事乎?所聞皆正言乎?伏聞外間所傳,則殿下於春宮創設之後,內侍以下,至於掖屬,各別擇定,左右侍護云,信斯言也,誠正得宜,幸莫大焉。其間,若或有便僻側媚之人,縱其狎昵之習,恃其親密之情,陳之以褻慢之談,導之以戲樂之具,啓之以侈靡之漸,則儲宮爽德之害,如泉始達而閼之以泥,如火始燃而潛之以水,可不懼哉。至於衣服濕涼之方,飮食飢飽之節,非特一時調護之道,亦爲養德性之一端。伏願殿下,深留聖意,嚴飭左右,毋或汎忽焉。臣謂導正之要,惟在於左右之善擇也。三曰,選宮僚,夫春宮之設講官,乃所以責离明之成就,備胄筵之顧問,則苟非博古通今,講論啓沃之才,其不可人人而冒居也決矣。臣聞成王之爲世子,周、召爲傅,太公爲師,又有散宜生、南宮适之徒,輔翼之,肆成王聞道也早,克成厥德,曷不休哉?顧今人才杳然,雖不得如古之人,而天生人才,自足了一世之事,則今日廷臣,亦豈無可合是選者?倘殿下,斥退如臣庸瑣,必極選敦重經術之士,以備宮僚,使之鎭日輪侍,常在左右,起居必偕,啓處與同,上不必曲加禮貌,下不必徒修邊幅,簡其威儀,親近相下,恒言諧笑之間,每說忠臣孝子可師可法之事,引諭開陳,常若裨說常談之爲易入而好聞,則其習與宮臣居,無異家人禮數,其浸灌涵養,造詣聖德之功,豈可量哉?是以敎人之術,必以友仁觀善爲貴,蓋爲漸漬薰染之益,有非言語誡告之所及也。此所謂欲成允德,必先親正士者也。且夫宮官進見,必束帶垂紳,不能無嚴憚之意,近習供奉,必便順狎昵,自爾有安近之心,凡人之情,嚴憚則易疎,狎昵則易親,親疎之間,從違自別,若使接見時,多親而不疎,今日聞一正言,明日學一正事,則自然與智俱長於不知不覺之中矣。臣謂進德之方,莫善於宮僚之愼簡也。伏聞向仍宮官,疏請僚屬之定限入侍,批旨嘉納,仍有觀勢下敎之敎,而側聽數月,尙靳下敎,臣未敢知殿下,近在侍湯憂惶之中,未暇他事而然耶?抑或當此炎涼換授之際,慮妨保攝之節而然耶?竊不勝憂慮抑鬱之至,玆敢不避畏煩,略貢微誠。惟殿下,恕其狂妄之罪,而不以人廢言,俾伸肝肺之忱,毋作紙上之空言也。臣之卽今病狀,症情危惡,殆難一刻在直。伏乞天地父母,特推聖慈,亟許遞改,俾便調治,以尋生路,千萬大願。答曰,省疏具悉。條陳三件,深嘉其意,可不留意。其於接見,方在幼沖,又當炎暑故也。今生涼氣,將於前頭,觀勢爲之,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正言鄭履儉上疏曰,伏以臣,昨伏見聖旨,以臣書啓中事,誨諭嚴峻,特降問備之命,臣誠惶隕悚恧,不知所以自措也。此事之不可謄諸書啓,實有如聖敎者,臣亦略及其措置苟簡,日後生弊之慮,而只欲導達蒙惠之民情,至煩於奏御之中矣。及今聖上,諭之以制外,責之以不察,臣於是,實仰處分之明,而臣啓失體之罪,亦無以自解,推緘未勘之前,皆臣俟罪之日,則其在自處之道,已不可一刻仍冒。而且念臣之待罪史局也,前有僨事之失,後遭誤薦之斥,同事諸僚,擧皆引嫌,不就言議之職,則在臣私義,理無異同。昨於嚴敎之下,宜卽詣臺,自列其前後辜犯,而顧臣奉命廉問之際,重患獨痁。今至兩朔,訖未離却,忍死舁還,僅僅復命,歸家之後,痛勢危劇,氣息如縷,轉側須人,萬無自力起動之望,玆不得不略陳短章,冒死請譴。伏乞聖慈,亟命重勘臣罪,以重公體,俾臣得以銜恩訟愆,安意調息,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於湖西事,竊有一二可論者,公州,以營下劇邑,素稱難治,比年以來,百弊俱生。自非勤幹有才者,未易收拾,而時任判官趙彦彬,寬厚有餘,明斷不足,政多弛緩,吏頗恣橫。保寧,亦是至殘極弊之邑,而時任縣監,權䌖,疎懦殊甚,專不事事,吏緣爲奸,民受其病,俱不可仍置,竝宜斥罷,而係是栍外,且無大段不法之事,故初不竝論於書啓,欲於登對時,仰達矣。今臣,已作應遞之官,將不得入侍,敢此附陳於辭疏之末,惟聖明之財幸焉。答曰,省疏具悉。趙彦彬、權䌖事,依施,不過飭勵,其何撕捱?勿辭察職。 ==8月8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柳綎{{*|呈辭給由}}。右承旨韓師得{{*|奉命偕來}}。左副承旨鄭彦燮{{*|坐}}。右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顯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燮元{{*|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李壽沆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頭部凝聚處,已臻快愈,臂部腫處,幾盡生肌,肘下微浮之氣,益有消減之勢,而糯米飯,連爲貼付,鹽湯,其亦時時熏洗乎?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頭部凝聚處,已盡快愈,臂部幾盡生肌,而膏藥貼付,肘下漸益消減,膏藥貼付,鹽湯熏洗。頭部今幾快愈,臂部幾盡消減,其勿輪直事下敎,依此擧行。大抵初雖小癤,開濃gg膿g之後,便是腫患,今幾消減生肌,頭部凝聚處,尤爲焦悶,而其亦快愈,欣幸曷喩?予則無事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承啓辭之批,大王大妃殿,頭部今幾快愈,臂部、肘下,幾盡消減爲敎,臣等,伏不勝懽欣慶幸之至,而第此時少愈之戒,不可汎忽,諸御醫鍼醫等,皆以爲膏藥連爲貼付,鹽湯時亦熏洗,而且當此涼節,尤宜愼護,必須厚覆以綿絮等物,以爲溫煖之地,爲宜云矣。仍伏念患候諸節,尙未復常,臣等之一時竝退,事體道理,極涉未安,依前輪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初以此陳達,而慈敎懃懇批答中諭矣。以卿等之請,復爲陳達,則初者輪直,旣非欲爲,今則幾皆快愈,貼付膏藥,何必仍直?勿爲輪直事下敎,難以强請,依慈敎奉行。 ○傳曰,別入直醫官,勿爲入直事,有慈敎矣。各色廳,姑令輪回入直,可也。 ○藥房口傳啓曰,慈敎如此,臣等,宜不敢更事煩瀆,而第臣等之遽然一竝退直,終涉未安。且別入直醫官之以其廳,輪回直宿,尤非愼重之道,竝依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屢次陳達,而今已快愈,雖有餘症,提調不必直宿,醫官亦無夜間承候之事,依前下敎爲之事爲敎矣。依慈敎擧行。 ○柳綎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在外,執義任珽,掌令金廷潤未肅拜,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李性孝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啓曰,假注書柳顯章,宿患胸腹痛猝發,方在昏倒不省事之中,決不可强留直中,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溫曰,藥房都提調以下,書啓。 ○洪聖輔啓曰,三省推鞫,前因大臣收議,有依議施行之命矣。藥房勿爲輪直事,纔已下敎,省鞫,依例擧行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待下敎擧行。 ○平安監司申思喆狀啓,安州居韓贊及義州居張益三等,渭原居申(申))雄之母等,中和居船人金先同,平壤居哨官金愛發等,寧邊居守牒軍官尹廷世等,順川居朴廷世妻金召史等,渰死、溺死、壓死事。傳于南泰溫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南泰溫,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無推移之員,自昨闕直,事體未安。說書宋翼輝,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司書金漢喆,累日入直矣。以身病陳疏,受由出去,兼司書趙明謙,奉命在外。說書宋翼輝,纔已違牌,兼說書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道,當以上番,姑降入直。而輔德金箕錫呈辭受由,兼輔德尹心衡在外,弼善金宗台陳疏受由,文學李錫杓在外,兼文學吳彦胄,以本職入直玉堂,院中只有臣明澤,獨爲入直,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似當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擧行,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前水使李漢弼,遞罷已過半年,新水使李玗,自北上來已久,夫馬留滯,亦甚有弊。故自本司,必令前月內往赴,而訖今遷就,日昨至囚其陪吏。而尙無辭朝之擧,怠慢之習,殊涉可駭,國綱所關,不可置之,黃海水使,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司僕都提調言啓曰,內乘金洸呈狀內,以爲八十老母,疾病沈淹之中,自昨夕,前患瘧疾復發,寒熱交作,症勢危重,氣息奄奄,若將垂絶,人子情理,實無一刻離側供職之望。所帶之任,急速改遞,俾得安意救護云,當此陵幸命下之日,不可任其曠職,內乘金洸,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9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柳綎{{*|呈辭受由}}。右承旨韓師得{{*|奉命偕來}}。左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右副承旨洪聖輔{{*|坐}}。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燮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臂部腫處,已盡生肌,肘下微浮之氣,益復消減,而膏藥連爲貼付,鹽湯時亦熏洗乎?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已下敎而臂部、肘下,幾盡快愈,予則無事矣。 ○鄭彦燮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在外,執義任珽,掌令金廷潤未肅拜,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李性孝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限藥院提調直宿罷出間,啓請姑停矣。直宿旣已罷出,今日爲始,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bb傳b于南泰溫曰,慈殿未寧時,藥院都提調行判府事金興慶,內廏馬鞍具一匹面給,子壻中一人除職,提調判書趙尙絅,副提調都承旨李壽沆,竝加資,注書尹敬周,六品遷轉,記事官曺潤周陞敍。別入直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起鵬、吳志哲、金壽煃、白興聲,竝加資,掌務官權煖,准職除授,醫官金垕、尹興大、金必佑、康天衢、朴道煥、崔周慶、玄載觀、鄭行謹、秦後觀、趙昌會、金必衍、崔擎玄、洪萬遇、皮世麟、權燧、白重圭、李廷德、李台齡、李以材、李燁、權守經、趙廷俊、姜渭聘、金德履、李壽祺、金世選、柳徵瑞、鄭纘僑、方泰輿、李萬祥、金履亨、鄭東羽、辛世翊、韓聖鳳、尹重莘,各兒馬一疋,金東桓上弦弓一張賜給。藥色書員金鼎一、千受績,竝書題除授,掌務書員韓福昌等二,湯藥書員高成益等八,竝限己身免役,使喚書員金時兌等十一,種藥書員崔二俊等二,竝限三年免役。醫女松月,再次執鍼,從自願免賤,米布各別題給,月玉,從自願免賤,米布從厚題給,希容、德眞,竝從自願免賤,使喚醫女次深等四,外司醫女愛楚,竝米布從厚題給,其餘下人等,米布,亦令該曹,從厚題給。 ○備忘記bb傳b于南泰溫曰,慈殿入診時,入侍郡守金九衍,內廏馬一匹面給。 ○備忘記bb傳b于南泰溫曰,慈殿未寧時,本殿承傳色內官朴弼周、李景禧,竝加資,出入番內官金夏龜等十一,各半熟馬一匹,司鑰池尙澄、韓贊裕,各兒馬一匹賜給,別監飯監以下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分等,從厚磨鍊題給。 ○以說書宋翼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溫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泰溫,以侍講院意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宋翼輝,旣有只推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啓曰,奉敎李成中,以親病,陳疏出去,已至屢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患候平復,告廟陳賀擧行事,旣已啓下矣。自前陳賀時,例有方物物膳封進之規,今亦依前例,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方物物膳,一依冬至物目數,當爲封進,而陳賀之日,勢所未及,亦依前例,隨其措備封進之意,分付諸道及開城府,何如?傳曰,雖以勉從,方物物膳,不必封進,只以進箋,勿爲擧行方物物膳事,下敎懃懇,再三陳達,難以强請,亦有其例,情禮其涉抑鬱,而依敎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玆大王大妃殿,患候遄臻平復,此實宗社之大慶,臣民抃祝之心,有難勝言。告廟、頒敎、陳賀等事,不容少緩。而取考前例,則甲辰年王大妃殿,未寧之候平復,告廟時告禮,竝行於社稷、永寧殿矣。今亦依此,擇日擧行,何如?傳曰,此豈若此?其勿擧行事下敎,而旣有前例,而其在歡幸之忱,豈可無頒敎之擧?下以頒敎,則亦豈不告上之意?再三陳請,幸得勉從,卽爲擇日擧行。京先行禮,外方則追後進箋,亦有舊例矣。 ○又以禮曹言啓曰,三名日及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誕日陳賀時,王世子當有進箋,致詞表裏之擧,而王世子以年幼之故,未冠禮前,依例權停,表裏,自內隨便爲之事,已爲啓下矣。今此大王大妃殿,平復陳賀時,大殿、大王大妃殿、王世子進箋致詞一節,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患候平復,頒敎陳賀節目,當爲磨鍊矣。自上,以崇政殿親臨磨鍊乎?敢稟。傳曰,已下敎,而該曹循例,節目書入而已。其何取稟?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患候平復,告廟頒敎陳賀事,允下矣。告廟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八月十五日爲吉云。依前例遣大臣,宗廟、永寧殿、社稷,同日曉頭,先行告祭後,午時頒敎。大殿、大王大妃殿,京外進箋陳賀,中宮殿,一體陳賀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依爲之。以親臨擧行。 ○備忘記于南泰溫曰,輪直旣止,則上下歡幸之道,宜卽稟行。而日暮之後,草記乃入,稟請允下,亦夜二鼓矣。則擇日草記,日高入啓,事極稽緩,當該堂上,從重推考。 ○傳于南泰溫曰,凡事可以預整者,陵幸吉日,爲先擇日以入,而以望後擇入。 ○南泰溫,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凡事可以預整者,陵幸吉日,爲先擇日以入,而以望後擇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八月十六日月蝕,十七日國忌齋戒,十八日國忌,十九日、二十日拘忌,二十一日國忌齋戒,二十二日國忌,二十三日月忌,二十四日國忌齋戒,二十五日國忌,二十六日國忌,二十七日不宜出行,二十八日大段拘忌,二十九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司書金漢喆,弼善金宗台,陳疏受由,兼司書趙明謙奉命在外,說書宋翼輝纔已違牌,輔德金箕錫呈辭受由,兼輔德尹心衡,文學李錫杓在外,兼文學吳彦胄,玉堂入直。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玉堂入直及陳疏受由,牌不進外,呈辭受由及在外人員,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受由及在外人,竝姑改差,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南泰溫曰,此賞格,有異於他賞格,備忘旣已卽下矣。今日政擧行事,分付。 ○鄭彦燮,以吏批言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或在違牌坐罷中,或解由未出,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勿拘。 ○又以吏批言啓曰,醫官權聖徵、金應三,加資事,命下矣。權聖徵、金應三,本資乃是崇祿,自前醫譯,例不得陞輔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各熟馬一匹面給。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左副承旨鄭彦燮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藥房進,參判李普赫進,參議朴弼正病,參知曺夏望病,左副承旨鄭彦燮進。 ○兵批,承旨啓曰,判書藥院進,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公州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各別擇差,守令、都事中,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沈星鎭爲宗簿正,李聖海爲兵曹佐郞,金瑞龜爲咸鏡都事,尹就咸爲輔德,李鼎輔爲文學,尹汲爲兼輔德,朴弼均爲副修撰,金錫一爲公州判官,李夏宗爲保寧縣監,金德履爲禮賓別提,注書單南泰耆,中部參奉韓命德,慶基殿參奉李善源相換,兵曹判書趙尙絅,今加正憲。都承旨李壽沆,今加嘉義。知春秋趙尙絅,同春秋尹游,醫官玄起鵬,今加資憲。吳志哲今加嘉善,金壽煃今加嘉善。白興聲今加通政。內官李景禧今加崇政。朴弼周今加崇祿,以上賞加。 ○鄭彦燮啓曰,新除授注書南泰耆,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尹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溫曰,推考傳旨捧入。 ○假注書柳顯章改差,代金樂曾爲之。 ○傳于鄭彦燮曰,沈判府事,在城中則李奉朝賀引見時,同爲入侍事,遣史官傳諭。 ○鄭彦燮啓曰,奉朝賀李光佐,判府事沈壽賢,承命來詣闕中矣,敢啓。傳曰,引見。 ○南泰溫啓曰,兵曹參判李普赫,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此與無端徑出有異,而宿衛重地,不爲交替,徑先出去,事體未安,推考何如?{{*|無批答}} ○藥房口傳啓曰,卽者大王大妃殿,差備直宿醫女來言,因慈敎,自今日勿爲待令云,而卽今瘡患,猶未盡完合,或不無夜間承候之事,醫女之一時退直,恐有欠於愼護之道,依前待令,何如?惶恐敢啓。傳曰,以此陳達,則卽今夜無承候之事,醫女勿爲待令事,下敎矣。依慈敎擧行。 ○南泰溫啓曰,奉朝賀李光佐,判府事沈壽賢,奉朝賀李台佐,十一日來待事下敎矣。入侍兩大臣,旣已親承聖敎,而奉朝賀李台佐,未有承聞之事,與兩大臣同爲入來事,臨時遣史官傳命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明日備局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呈辭受由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明朝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敦義門北邊體城,七間許頹落處,待晴修築事,前已,啓下矣。所入石子浮取後,可以始役,依前城外近處,溪壑間所在雜石,先爲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武德門上西營近處,宮墻頹毁三處守直時,以西營入直砲手五十名,難於分排各處,故例入直外砲手二十名,別爲添入,輪回守直矣。今則宮墻頹毁處,竝爲畢築,加定砲手二十名,還爲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內,牙山縣監李思順,瑞山縣監李錫祿,安興僉使李喜報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思順、李喜報,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錫祿,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趙尙絅,行都承旨李壽沆,聯名上疏,伏以臣等,俱以無似,待罪藥院,適當大王大妃殿違豫之時,承命輪直,昕夕承候,此不過職分內事也。幸賴宗社默祐,聖孝出天,不多日,遄收康復之休。臣等,聚首歡忭,慶祝方切,此際,伏蒙加資之命,臣等,誠不勝惶霣駭惑之至。夫賞典,不可輕施,必待有功,此古昔明王,所以愛嚬笑者也。設令臣等,薄有勞勩,元非淵衷之所可記有。況臣等,數日直院,則有何可論於賞典者耶?自聞恩命,徊徨悶蹙,措躬無地,不得不冒死陳懇于黈纊之下。伏乞亟命還收新授資級,以重賞典,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乃循舊章,卿等勿辭焉。 ○右議政宋寅明上疏。伏以臣,屢煩血籲,冀蒙矜許,而恩命終靳,聖眷冞隆,十行敦諭,辭旨諄懇,仍又有承宣偕入之命。臣於此,惶霣感激,不知所措,倉卒附奏之辭,未能悉其情悃,玆不得不更申疾痛之號,瀆擾至此,臣尤死罪。噫,臣之無狀,事君不誠,平日言行,不能孚感,致使苦衷至懇,一未見諒,日前筵敎,至以與兩重臣,同進退,深示慨然,臣誠慙悚,無面可顯,臣之前疏,必引古人同退不同進之義,以爲難進之端者,此固目下廉媿然也。而若以爲出處大體,一視兩臣,則亦未必臣之本意也。苟使臣,以凶誣爲必可嫌,而自圖便安,則其必卽日出城,不在於兩重臣告退之後。且使臣,以凶誣爲無足恤,而不知懲畏,則亦必因仍視事,不特爲一番參鞫而止。蓋臣初意,自以職忝輔相,行止不宜自輕,若以死囚誣招,輒卽逬出,則其爲傷國體而啓後弊,有難勝言。故所以入對帳殿,出參鞫坐,非不知擧世之譏議,而不與兩臣同其奔逬者也。且其凶誣,旣被昭晳,臣不無引爲深嫌,形諸文字,而若其所以來此變怪,實由於冥昇不止,寵遇太盛。則雖嘗感知遇之特達,以盡瘁而自期,其於驚痛之餘,終必解此相職,稍圖自靖者,亦事理之所不可已,斷斷此心可質神明。臣之不當冒出於兩重臣,未還朝之前者。固是臣今日處義之一事,而顧其怵惕逡巡,決不可仍冒匪據之狀。初不在於兩臣之進與不進,退與不退,而乃以日月之明,猶有所遺照,眷顧羈縻,責勉諄切,有若臣初不必引嫌,而隨衆遜讓,眞可以承命而視人去就者。然恩數踰分,近侍臨守,乞免之章,未蒙諒察,尋單之計,又違初心,狼狽悶蹙,不省所處,臣之情事,其亦慼矣。伏乞聖明,亟先收還偕來之命,仍卽遞削臣議政官銜,重勘臣違逋干冒之罪,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昨以大臣所達,悉諭矣。今卿去就,係關國體,卿胡不諒,若是過讓?雖日上百章,閱月撕捱,決無勉副之理,徒使國事泮渙,上下相持,困我而已。以卿體國之心,何不量此乎?卿須體君臣之大義,顧小子之抑菀,卽日偕入,聽我面諭。仍傳曰,偕來承旨傳諭。 ○兵曹參判仁平君李普赫上疏。伏以臣之母病,實無離側供職之勢,而日昨禁直苟艱,將至請牌,以臣情私,煩瀆於侍湯之中,義所不敢,抑情就直,今至四日矣。卽聞老母,本病之外,泄患復發,度數無算,飮啖專廢,氣息昏綴,諸般症形,一倍添劇云。臣方寸煎灼,達宵焦悶,而僚堂不諒,無意替直,急於躬護,他不暇顧,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亟命遞臣職名,仍治臣擅離禁直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職許遞焉。 ○奉朝賀李光佐,伏以臣在江居,伏聞大王大妃殿,有未寧之候,至於再次開膿,犬馬之忱,不勝憂慮,爲參廷候,進來城裏,連奉起居,少伸微誠矣。症候日漸向安,廷班旣輟,院直又罷,臣民欣幸,顧何敢以盡達?今將還向江外,及中秋節日,往行墓祀,少慰累年不與祭霜露罔極之情理,而曾於前月賜對之日,躬承鄕行前,更一入覲之敎,恩命之下,今不敢無端退還,侍湯之餘,亦不敢唐突求對,敢進短箚,以請進退之命,無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慈候不日快復,歡幸曷諭?知卿入城參候,而方在侍湯,無暇召見,今則慈候差復,藥院止直,將欲問于政院召見矣。卿箚適上,其用欣焉,依頃日下敎入來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中樞府事金興慶,伏以臣,卽伏見備忘之下藥院者,鞍馬面給,子壻除職之命,遽及於臣身,臣誠不勝驚惶悚縮之至。伏惟東朝違豫之候,由癤爲腫,傳變多端,始固有無限隱憂,而終賴我殿下誠孝之孚格,留壅之氣,匪久消減,症候諸節,速臻康復,几厥臣庶,孰不歡幸?臣於是時,適參提擧之任,嘗藥焦遑之餘,獲覩斯慶,區區忭祝之忱,不可名言,而顧其所自效者,不過一旬餘承候,數三日直宿而已。乃者錫馬任子之眷,忽降意想之外,此雖出於聖上飾喜慶重事面之盛意,而其爲臣心之不安,殆無所容措矣。嚬笑雖微,明主亦愛,無功獲賞,古人所戒,揆以公私,竟難冒受,玆敢略陳微懇,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亟命收還恩旨,以重賞典,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慈候不日快復,歡幸曷喩?今玆賞典,乃循舊章,卿其勿辭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八月初九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奉朝賀李光佐,判中樞府事沈壽賢引見時,同副承旨南泰溫,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曺潤周,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光佐曰,新涼乍生,老炎猶甚,此時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未寧之候,在初雖非症重者,腦後分野不輕,且有紅暈之氣,下情憂慮不釋矣。卽得快消,其他開膿處,已生新肌,今臻快復之境,其爲慶幸如何?不可勝達矣。壽賢曰,大王大妃殿,開膿處,連日受鍼,髮際腫癤,卽得消膿,有此數日內差復之慶,其爲慶幸,何可勝喩?上曰,甲寅年,已經頷下腫患,而今番則初如小癤矣。開膿後不卽完合,浮高處,多受散鍼,故消散甚多,以致數日內夬生肌肉,其爲多幸,如何可言?光佐曰,累日憂惱之餘,受鍼時,失血亦多,氣血必致減損,卽今慈候,如何其無憊苶之候乎。上曰,本有痰氣,而猶有熱候,雖是盛壯之年,似不當如此,可知其熱候之多矣。卽今痰氣少減,而雖是風熱,亦挾痰氣,甲辰年頷下腫,則以湯劑收效,今番則以外消散不少,惟望痰熱之不復發作矣。壽賢曰,散鍼後,卽得收效,極爲多幸,而第急爲收效,不無後慮,以閭家言之,速爲完合則必有後慮,似無此患矣。上曰,開膿後則旣非痰腫,不當遲合,而瘡口累日不完,散鍼誠爲多幸,而卽今痰候,疎泄則好矣。不然則誠爲悶矣。光佐曰,全是火熱,不無後慮矣。累日侍湯,聖體薰心,秋炎方甚,恐有損傷之慮,下情憂念深矣。今番其無受傷之候乎?上曰,予身有何勞傷乎?壽賢曰,今年暑炎,無前近來,累日侍湯,調攝之節,殊非便安之時,小臣久未入侍,水剌諸節,其無大段減損乎?上曰,未知由於多服丸劑之故,而今年最爲安過,卿等年老,今年無前之暑,何以經過耶?光佐曰,小臣極爲惶恐,而敢以暫爲瞻望之意,仰達矣。上曰,卿雖不請,而將使瞻望矣,依爲之。光佐,起坐瞻望曰,卽今玉色,似好矣。過此無前暑熱,而天顔之豐厚,勝於昨年,亦有紅色,似是氣運有勝而然矣。未知卽今非氣升之時乎?上曰,日炎故,今方氣有微升者矣。壽賢曰,氣運似有所勝矣。光佐曰,氣運好矣甚幸矣。上曰,予則不知,而予非瘦矣。壽賢曰,殊非豐厚,而以閭家言之,卽所謂堅堅矣。似是病患,內除而然是爲幸甚矣。光佐曰,東宮氣候,其間何如?上曰,過此暑炎,而連得好在矣。光佐曰,沖年甚難於經夏,而連得安順,多幸矣。壽賢曰,一番瞻望,而更不得入侍,其後似益長大矣。上曰,常見故不知,而果如春帖子,今衣長昔衣之句,夏前所服,今至於膝,而今有難事,面生者不欲見之矣。光佐曰,小臣今日若不上箚則好矣。精神甚衰,不能善思,昨日伏見藥院批答,不勝慶幸之忱,而未聞有告廟之擧,臣有私情之切迫者,早呈短箚,而不知禮曹啓辭之奇矣。晩後得見小報,又承批答,則始覺情禮之必如此,陳賀旣定日,則小臣私情,雖有急於此者,其在歡慶之忱,豈不留參乎?若不今日陳箚,則可得從容入覲後下去,而初不深思,而徑先上箚,是爲惶恐矣。上曰,予知卿不知而陳箚矣。昨知卿入來,豈無欲見之心?此意已悉於批答,而侍湯無暇,不得相見,予之批答,文不達意而如此矣。初則以爲不過小癤,而仍有開膿之擧後,乃輪直,此予心之歉然處也。禮曹之草記,慈敎以爲,於此事,豈可如此?而甲辰以前,切欲令藥院不知之,不然則當告廟頒赦者數矣。癸卯年,其時洪聖輔,爲司書矣。予以疝氣,數日不平,而仍有合慶之擧,予切欲陳章,而崔相公,有單慶設行之言,其時予尤爲不安矣。今番告廟之擧,初則不從,而末乃勉從,上殿患候快復後,豈不告於廟,頒敎於下乎?其節目間事,卿等似不知之矣。方物亦令不封,只令進箋,事當奉承,而彰其謙德爲宜,故禮曹批答,已諭之矣。壽賢曰,今侍東朝腫患,速臻差復,豈無志喜之擧?而東朝雖有撝謙之德,在殿下,何可闕廢乎?光佐曰,癸卯年,小臣不叨藥院,而聖候猝然不安,提調冒雨蒼黃入來,大段驚動,故相臣崔錫恒,其日得病,而仍爲不起,而其時驚動當如何?單慶之說,是崔錫恒之實情也。日者問安之班,諸大臣相議,以爲輪直罷後,約以數三老臣,相會請對矣。輪直幸得速罷,而雖已輟罷,自內問候診察之節,似爲頻數,故無暇請對,而小臣今欲下去之處,日字已急,不得已陳章請行,思慮若及於陳賀,則事當從容請覲矣。上曰,參賀班後,卽爲下去乎?光佐曰,然矣。上曰,李判府事無病乎?光佐曰,烏能無病乎?上曰,耆老大臣,豈能無病乎?然無他症乎?光佐曰,入侍則似能爲之矣。壽賢曰,疾病沈綿,雖入參候班,而扶人而僅步矣。上曰,明日是次對日次,而十四日則是國忌,予於近代國忌,三日齋戒,十一日外,無無故之日,卿等三人,差晩入來,可也。光佐曰,然則十一日,直爲待令於東宮差備乎?上曰,來待于尙衣院近處,可也。壽賢曰,小臣原任後,往住桃渚洞矣。旣聞下敎,卽爲入來,而小臣切有私情之敢暴者,奉朝賀李光佐,今雖箚請掃墳,而臣則老病轉甚,無計往省先墓,家廟,適往在於衿川地,涼生後,切欲往拜,而顧此筋力,不可一日往還,勢將經宿還歸,相去不過爲三十里之地,而有陳箚下直之節,則不無貽弊之端,若欲不爲陳稟,而往來則事亦不可,故敢此仰陳私懇矣。上曰,旣非長往之計,暫欲往還,則豈不許之乎?量其筋力而爲之,可也。李奉朝賀則比於向來,未知差勝乎?光佐曰,小臣伏蒙天恩,御醫持藥物來守,連試藥餌,故幸得再生,而病情,非猝然可醫之疾,故今番連參四次候班,雖無拜禮,脚痛甚劇,此則已矣難醫,傷暑之症,幸得減歇,感祝而度日矣。上曰,未知氣升,而或傷於暑炎而然,而面色與前有異,沈判府事面色,似無他病矣。壽賢曰,聲音異於年少之人,喘急不能行步出言,而若以年歲言之,則豈無年多於小臣者?而病後筋力益衰,今不可復爲完人矣。上曰,春塘臺一侍帳殿,而以致添傷矣。壽賢曰,帳殿易於升降,而久未入侍,故暫時登對,病添卽爲出來,筋力無復可言。上曰,李奉朝賀,在於京第乎?光佐曰,然矣。泰溫曰,以兵曹參判李普赫徑出事,有所下詢,故未入侍前,纔已考出本院日記仰達,而大抵兵曹摠府,自是宿衛之地,尤係重大,旣有親病,雖與無端徑出有異,事體所在,至爲未安,故援例請推矣。批答尙今不下,惶恐敢達矣。上曰,方欲下敎矣。自古相傳,以爲宿衛之地,不敢徑出云,而曾有一摠管。以番次相爭,至於徑出,其時特命禁推云。故向於摠管徑出之時,亦用此例而禁推矣。兵曹,旣與摠府無異,俱是宿衛重地,且有牌焉,似不當摻而出去,事當禁推,而旣有親病,故雖不爲禁推,亦不可循例推考而止,兵曹參判李普赫,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吏判豐原,無消息乎?泰溫曰,姑無動靜矣。上曰,其上疏則已下送矣。泰溫曰,然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廉隅雖重,分義亦豈放倒?其況兩重臣所遭,不可以廉隅比之,當初出城,已涉太過,旣有面諭之敎,而在鄕封章,無意承命,其在事體,俱涉寒心。其後辭章下送,重推飭勵之下,漠然動靜,于今紀綱,因此掃矣。設有以有所痛迫者,君父欲見,飭勵勤摯,則恬若不知,不思入城乎?兩重臣,若不更入脩門數步之地,君臣分義,從此虧矣,重臣去就,反勝大官,思及于此,決不若是,竝從重推考,其令卽爲入城。上曰,又書之。傳曰,藥院輪直,各司不坐多日矣。今則輪直旣止,公務豈可滯焉?自政院,各別申飭,而金吾、秋曹,尤不可曠坐,另勅逐日開坐。泰溫書訖曰,三省推鞫,有待下敎擧行之敎矣。秋曹旣令開坐,推鞫何以爲之乎?上曰,輪直雖止,瘡口猶不完合,此則不過例坐,故使之開坐,而推鞫事,明日次對,當下敎於大臣矣。諸臣退出。 ==8月10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韓師得{{*|奉命偕來}}。左副承旨鄭彦燮{{*|坐}}。右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燮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聖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在外,執義任珽服制牌不進,掌令金廷潤未肅拜牌不進,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李性孝,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南泰溫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臂部瘡口,其有完合之勢,肘下微浮之氣,已盡消減,而膏藥連爲貼付,鹽湯亦復熏洗乎?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已下敎而臂部,今幾完合。肘下微浮之氣,已盡消減,勿爲追日問候事下敎,依此奉行,予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執義任珽,掌令金廷潤,持平李性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彦燮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聖輔啓曰,判決事李衡佐,除拜屢日,尙不出肅,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平復陳賀時,世子宮百官賀,當爲磨鍊,而處所以何殿磨鍊乎?敢稟。傳曰,以景賢堂,權禮磨鍊。 ○傳于鄭彦燮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韓師得啓曰,臣伏擎聖批,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宋寅明處,則以爲伏承聖批,非惟不準所請,乃復益加敦迫,臣誠不勝悶塞,而至於入聽面諭之敎,無論臣情勢之如何,豈不欲暫時勉承?仰賀慈候康復之慶,仍陳區區自劃之義,而臣於震剝抑菀之中,賤疾且苦,神昏氣短,無以起動,恩旨之下,亦未承膺,臣又倍切惶澟,只竢威罰云矣。臣以批旨辭意,反復開諭,而大臣終不變動,臣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昨於批旨,悉諭心腹,卿何邁邁若此?只恧情志之不孚。卿之若此,徒增困我,以卿恒日體國之心,豈忍此極?卿其須體慇懃之意,勿復遜讓,卽日偕來,用副企望事,更爲傳諭,各別勸諭,期於偕入。 ○南泰溫,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右議政宋寅明,今八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情勢一味危蹙,方在連章祈免之中,終難冒受常廩,成命之下,屢有違拒,益不勝惶恐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洪聖輔,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九日,思陵擧動時,各殿問安馬,各差備入把,本曹驛馬及京畿、公洪、江春三道驛馬,添補之數,依前例磨鍊,別單書入,而每當擧動時,外驛馬抄擇上送事,前後,申飭,非不嚴明,而各驛每輒苟充定送。故臨時生事之患,比比有之,其在事體,誠極未安。今番則以體大善步馬,各別精抄,各其營門,定差使員,另加點擇,今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事,各道監司處,發馬知委,而司僕寺添補京畿驛馬,則從本寺啓下數,直爲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上疏。伏以臣跧伏僻村,人事都絶,晩始伏聞慈聖玉候,日久違和,至有藥院直宿之事,聖上侍湯煼煎,群僚奔走起居,臣雖在遠,固當趨詣郊遂之間,以承朝晡之候,而顧臣罪惡,日益彰著,蹤跡日益兢蹙,抗顔突進,實涉無嚴,且臣重嬰危疾,全却食飮,晝夜呻楚者,夏盡而秋已深矣。七耋殘年,病忽如此,豈有一分回生之望?轉側須人,縷喘垂絶,又豈有舁載起發之勢乎?昏昏綴綴,終不得遂此微忱,命之窮矣,尙何可言?至於陳章請譴,尤以瀆冒爲懼,而昧然自在,亦有所不敢,力自支持,略有控暴,徊徨跼蹐,靡所容措。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名,申命有司,正臣前後負犯,以整肅朝憲,亦臣之萬幸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近以慈候侍湯焦悶,不日快復,歡幸曷諭?卿之尙今撕捱,極涉太過,不參候班,其何所傷?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其卽入城,參於賀班。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八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工曹判書金取魯,刑曹判書李瑜,行司直金始炯、趙明翼、金聖應,左副承旨鄭彦燮,獻納徐命珩,校理吳彦胄,記事官南泰耆,事變假注書李燮元,記事官趙潤周,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在魯曰,近來朝冷午熱,日氣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腫癤,卽得平復之慶,慶祝之忱,何可盡達,針破處,未知幾盡完合乎?上曰,幾盡完合,而新肥之色,猶未復常矣。在魯曰,玉體則別無所減乎?上曰,玉體如常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一向安順乎?上曰,好在矣。在魯曰,慈候今番平復後,宜有稱慶之擧,該曹似當稟定,而卽今科擧,在於目前,事當預爲稟定,故仰達矣。今十六日科擧,卽重試對擧,別試初試也。此不當合慶設行,而合慶,前例則有之矣。上曰,有前例乎?在魯曰,雖有前例,自有掣肘之端,今陳賀翌日,卽科日也。若無合慶,則頒布外方,遠退日字,然後遠塗之人,亦當及期,而卽今文武擧子,陸續入京,數日來,亦當充滿,還爲下去,則難於復來,等待留在,則有主客俱困之患,其勢當別設庭試,以稱慶。而但別試、文武初試、講經、殿試及重試武科、初試,皆在於前。而又設庭試,則無不設場之日,科試連疊,是可悶也。上曰,重試及對擧別試,同日唱榜乎?在魯曰,然矣。上曰,重試亦有甲乙丙乎?在魯曰,亦有之,而科日則與對擧別試,相先後矣。上曰,只設重試,則事涉埋沒,故又以別試對設矣。在魯曰,戶曹判書則以經費爲悶,以爲或除講經,或變爲庭試,則爲好云。或者之議,以爲重試放榜,在於十月初十日,待此收敎,設行慶科爲宜云。僚相之議,以爲別試初試,今雖設行,而講經殿試及重試,則退行於明春,速設稱慶庭試爲便云,下詢處之如何?上曰,諸議,何如?取魯曰,可爲之事,當行可爲之時,臣意則以遷就退托,爲悶,科事當畢於十月初二日,自其翌日,設行慶科,未爲不可,以臣所見,別無窒礙之端,未知其別試講經殿試及重試之退行矣。在魯曰,十月初二日後,翌日當爲設行云,而其前,可無武科初試排日之隙,事甚苟艱矣。瑜曰,若爲速設慶科,則自八月至十月,科事連疊,無隙設行,而在外相議,則臣意與工曹判書略同矣。始炯曰,臣與金取魯,相爲酬酢,意見相符,而有一掣肘之端,自今月十六日,至十月而無日不設場,是爲悶事,合設則亦以事體苟艱爲言矣。明翼曰,臣在外時,已爲相議,而慈候不日平復,其在志喜之道,不可合設矣。在魯曰,十月初,庭試似難設行矣。始炯曰,三四朔,無日不設科,科事稠疊,是可悶也。聖應曰,臣意則與諸臣無異矣。上曰,承旨以下,亦達之。彦燮曰,諸臣,以科事之連疊爲悶,如是仰達,而其勢不可合設,慶科,當爲各設,而若設行於不遠之間,則今番文武擧子,赴別試者,可無再擧之患,下詢從便處之宜矣。命珩曰,別試,有同大比之科,不可合設,又難踰年,而庭試,設行於十月間,無妨矣。彦胄曰,旣不講磨,猝難仰對,而別試則老儒,皆不赴擧,而庭試則必當咸聚,今若遽爲合設,則遠地初不赴擧之老儒,無以及期上來,從近而設行,則當初上來之擧子,留滯有弊,不若差遠退定,使此上來擧子,還爲下去,從容收穫後,復爲赴擧,似爲得宜矣。上曰,昨日入侍時,有下敎者,慈候今番開膿後,則瘡處不少,散針處,初不料至於如此之境,況分野不輕,而至於再次開膿,前所未有,且遄臻康復之境,曾非所料,在予之道,豈緩上告下布之擧?而初不肯許,末乃勉從,外方方物物膳,使勿封進,只令進箋,此雖有前例,於心極爲埋沒,人子之心,豈以日字多少,症候輕重,有所間隔乎?今雖平復,當初源委之不輕,予自嗣位以來,始見莫大之慶,其爲懽忭如何?對擧雖重,豈不知慶科之進定速行?而日字已急,只以今來擧子,設行慶科,事體未免苟簡矣。近日凡事,皆主取便,故如此,而事體則當請設增廣,而減增廣而爲別試,別試減而爲庭試矣。在魯曰,未知下敎之安在,而單慶,無增廣設行之例,只如昨年慶事,雖是單慶,設行增廣矣。上曰,單慶則設行別試,大慶則設大增廣,而庭試,卽近來規例也。今番合設於別試,則雖似便好,而宰臣,以科擧稠疊爲言,此甚非矣。金始炯,爲先從重推考,當此八路同慶之日,豈可以科擧稠疊爲言乎?有國則有事體,有事體則有所尊處,重臣,以爲別設慶科爲宜云,此言是矣。今此別試,又何可退行乎?然有難處事,儒臣,已有所達,寧爲差遠退行爲好矣。在魯曰,承旨玉堂之言,俱有所見,玉堂之言,似爲便好,而今有宰臣重推之命。金始炯之意,非以稠疊爲言也。今日廷臣,豈有以不欲設行,爲心者哉?然則罪不當止於推考也。上曰,今人計較之心勝,故如此,若以科擧頻數,難於排日爲心,則亦爲不可,此合推考處矣。在魯曰,若以此捧入傳旨,則事涉如何?特命還收,似好矣。上曰,然則置之,可也。慶科庭試,雖設行於十一月十二月間,亦何妨乎?取魯曰,今此科擧筵敎,各方之士,亦當聞知,不可如是計較矣。在魯曰,別試除講經,則可得設行之無礙矣。上曰,若如儒臣之言則便好,而雖設行於十月,今來擧子,皆當留在乎?取魯曰,或留或去,而使慶科,不當踰十月望念間矣。在魯曰,擧子事當下去,秋穫而後,復爲上來矣。上曰,十月晦前設行,則似好矣。在魯曰,姑置之,依該曹草記,擧行,似好矣。伏承下敎,今番陳賀時,方物物膳,因東朝下敎,有勿爲封進之命云,陳賀時,方物物膳之封進,旣是臣子之常禮,則雖或軫念省弊,或命減封則可矣。而豈可全然廢却乎?上曰,所達是矣。當更爲仰稟,而昨日禮曹草記批答,該曹堂上,事當卽爲聞知於大臣,而大臣,以今始聞知爲言,該曹堂上甚非矣。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以此事,累次告達,而慈意特慮外方弊端,而至有此命,故亦不敢强請,方切抑菀,慈意如此,雖難望勉從,而當爲更稟矣。在魯曰,使之姑勿行會外方如何?上曰,雖追後行會,此非顚倒者矣。在魯曰,臣等春間,以進宴事,煩請於東朝,而慈意終執謙挹,而落落不許,故不得已停止,而群情至今抑菀,更欲陳請,而姑不能矣。今有此翌瘳之慶,臣等,方欲更爲陳請,故如是仰達,而自上更爲稟白,則未知有得請之路,而下情不任悶菀矣。取魯曰,俄承聖敎,而雖非此下敎,豈不知之乎?焦憂度日之餘,得此遄臻康復之慶,群情之懽忭,當如何?春間陳請時,慈敎懇惻,故不得已停止,而下情缺然之心,豈可少釋?今則患候,新又平復,群下顒望之情,似不可沮遏,勢將不避煩聒,而更爲陳請矣。上曰,慈意,以患候之聞知於外朝爲悶,至以政院、玉堂之問候,爲不安節,予以政院、玉堂之問候,此是常時入直之人仰達而猶不釋然,以早知如此,則何可令醫女入診爲敎,此後則雖有患候,必不許醫女之入診。醫官之言,亦必不信,是爲甚悶處也。今番輪直,亦涉歇後,至今歉媿矣。慈殿寶算,今年洽滿五旬,比於常人,無異六旬,初欲稱觴而不得,今經藥院直宿,此心當如何?旣爲輪直,則陳賀一節,何可緩也?而煩稟而始得許矣。人子爲親之心,豈有輪直日字之多少?而今番比諸甲辰年,日字雖少,甲辰年則無開膿之擧,而進五十餘貼湯劑而後,幸得消減,至於開膿,則今初有之,而膿血突出矣。今幸遄收康復之慶,雖非卿等之言,豈不欲陳稟?而此則果難矣。機會則好,而今方待本痰候之差復與否,此時若陳請,則不得準請,而反致激惱,恐有傷於新得平復之氣運。卿等之意,旣難導達,則予之不敢出言,推可知矣。在魯曰,春間陳請,旣不得遂誠,今此腫患消散處,非比他處,實是莫大之慶,而若又不得準請,則擧國群情之抑菀,當復如何?當見前頭,而更事陳請,然亦何可强迫煩請乎?取魯曰,惟以務積誠意,而準請爲期焉。上曰,爲親之事,豈待人言乎?雖欲陳稟,必不快許,是甚悶矣。在魯曰,陵幸定於二十九日,雖是短晷,涼意夬生,又無傷穀之患,差退殊幸,而臣於今番奉審時見之,則幸行路,此光陵大路,而過急其院分路,去陵所不過五里許,而其路甚狹,左右皆是水田,而路高畓陷,勢將取土塡畓作路,而如此處不多,治塗之役,不至浩大矣。上曰,適値輪直,如是退行,而今則未免過退,道路則先朝幸行,已過三十八年,而陵底幸行之路,旣皆割耕,禾穀或有未收者乎?在魯曰,間或有之矣。上曰,陵底幸行之路,盡爲割耕,民習則甚惡矣。今年農節,似爲晩收,今當治塗,必有未熟前收刈之弊,自政院,分付畿營,畓穀未熟處,使之臨時治塗,俾無徑收之患,可也。{{*|出擧條}}命珩曰,臣有所懷敢達矣。國家以治塗時,傷犯民田爲慮,而長陵陵幸時,臣有微見而疏陳之,其時聞有分付之事矣。今聞大臣之言,則亦有犯耕御路之弊云,臺官雖有所言,不過爲休紙,是爲慨然矣。在魯曰,左右有畓之路,難容二馬矣。上曰,卿當騎雙轎而作行,未知能容之乎?在魯曰,僅容之矣。御路作畓甚狹處,事當依定式,摘發治罪矣。取魯曰,地方官,亦爲治罪無妨矣。上曰,幸行路,無定式者,而晝停所割耕,事甚非矣。明翼曰,長陵御路,過幸行後,卽爲犯耕,無可奈何矣。彦燮曰,若是渠之田,則過幸行,不當仍陳,而還爲耕食矣。上曰,御路長廣,旣無定式,若如承旨之言,果是渠田,則過後當耕食,而如此者,似是無田畓而殘忍者矣。彦燮曰,土豪輩,亦當爲此事矣。取魯曰,京畿監司,不可一任其犯耕穿破,而報於備局,給價買取,使無割耕似宜,而不此之爲,任其割耕,甚非矣。瑜曰,聞臣父之言,戊子年,先朝又幸過思陵云矣。上曰,予知復陵後,己卯年,只有一番展謁矣。其然乎?御路作畓,則極爲放恣,而作田則過幸後,似當耕食,而自備局,問其田畓之量付與否後,大臣知悉而處之,可也。上曰,謁陵之禮,事當遍盡於各陵,一經親幸,則過數三年而能有效矣。今見思陵莎草奉審大臣,書啓,則見土處,似是今夏所傷,而至於枯損處,其來已久者,而道臣春秋奉審後狀啓,輒以爲與前奉審時,無異云。謁陵定日之後,陵官輒以莎草有頉呈報,每致臨時,遣大臣奉審之擧,極爲非矣。道臣從重推考,陵官竝拿處,可也。{{*|出擧條}}在魯曰,臣之先臣,爲復陵時都監,而年久後復陵,故不設莎臺石,而只有羊馬石矣。上曰,陵上高峻乎?明翼曰,因其山勢而不高,齋室極爲狹少,其他石物,皆不及於他陵寢矣。上曰,然則齋室如何?姑無頹壓之慮乎?在魯曰,然矣。上曰,戊子年思陵幸行日記,廳注書出去,持入,可也。泰耆,承命出來。在魯曰,植炬事,當爲預爲定奪矣。上曰,出宮時則限以晝停所,還宮時則限以京城十里,令其人植炬,可也。{{*|出榻敎}}在魯曰,此乃公洪兵使尹光莘,全光兵使李命祥,慶尙右兵使李潚,黃海兵使李相晟狀啓也。皆以秋巡習操及營將巡點事仰稟,而尹光莘則以爲,各鎭營巡點則一時竝行,似有弊端,姑爲停止似宜云。今年年事,雖不至凶歉,兵使及各鎭營巡點,一時竝行則不無軍民騷擾之弊,兵使秋巡習操,則依例擧行。而各鎭營將巡點,則姑爲停止事,依尹光莘狀請,施行之意,諸道兵使處,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北兵使趙虎臣,以前任公洪水使時事,入於御史,書啓中矣。前北兵使許繗,病遞已久,虎臣,以湖閫移拜,纔已上來,而今則將不可往赴,若待該曹覆啓,而姑爲出代,則不但北路夫馬之留滯可悶。聞北兵使,例於九月內,入守行營云,新兵使,若於九月,未及到任,則旣遞之舊兵使,似無入往之勢,事甚可慮。北兵使趙虎臣,爲先遞改,其代,卽令差出,催促赴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向於侍湯中,只以李思順、李錫祿事,下敎矣。趙虎臣,以守閫之臣,有此等所犯,極爲非矣。亦令該府處之,可也。{{*|出擧條及榻敎}}在魯曰,安興僉使李喜報,又入於湖西御史,書啓,而論列罪犯非常,築偃之役,不可仍差而責成,安興僉使,以他人各別擇送,而朝家,亦以續成之意,別爲,分付以送,似好矣。上曰,以僉使,安能饋遺,而豈及於卿宰乎?若無文書,則該府何以處之耶?在魯曰,聞有饋遺文書,而亦當以原情處之矣。上曰,此後則有難以假將仍差,而他人則朝家,不可無顧助,使之續成,然但如此則喜報,必稱冤矣。旣以御史,書啓拿處,其代,後日政差出,而令該曹,各別極擇,擬差,可也。{{*|出榻敎}}泰耆還達曰,戊子年,無幸行思陵之事矣。瑜曰,似是己丑年矣。上曰,然則注書,更爲出去,考於己丑年日記,可也。泰耆承命,出來還達曰,詳考於禮曹陵幸謄錄冊,則己卯年八月展謁後,更無幸行之事矣。在魯曰,釜山僉使李碩復,旣有交代後,令水使決棍之命,必須趁速擧行而後,倭人輩,可知國法之卽行。釜山僉使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催促下送,何如?上曰,口傳差出,數日內下送,可也。{{*|出擧條及榻敎}}在魯曰,黃海水使李玗,今方就理,水操期日不遠,似難及期下去矣。上曰,不過飭礪,不待供辭放送,明日內,使之辭朝,可也,{{*|出榻敎}}在魯曰,今春慶科時,僚相,以儒生解罰事,有所仰達矣。卽今館學,儒罰亦多,而四月慶科時,亦有不得觀光者云。此事,若自朝家,指的其人,使之解罰,則齋任等,不無務勝之弊,而今若,申飭師儒之長,使之開諭解罰,以爲同慶觀光之地,則似好矣。上曰,前頭慶科,則此對擧別試,尤爲自別,申飭師儒之長,使之解罰赴擧,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永停儒生,曾有限年之請,而其後尙無處分矣。上曰,此等之儒,極爲駭悖,不可以章甫待之,幼時所習如此,長成後可知。此等儒生,今番慶科,亦難許赴,置之宜矣。命珩傳啓。上曰,如無改處,擧其末端,可也。命珩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畏之階。上曰,勿煩。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萬,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各陵御路犯耕之處,前後嚴飭,非止一二,而今仍奉審之行。伏聞思陵御路,多有作畓之處云,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殊無朝家申嚴之意。請當該道臣及地方官,爲先從重推考,作畓民人,摘發科罪,以懲後習。上曰,依啓。彦胄曰,仄聞江華贊成鄭齊斗,有身病,今方危重云矣。上曰,予不得聞知矣。卽遣御醫,持藥物看病事,分付。{{*|出榻敎}}上曰,豐原府夫人病患,近來,何如?明翼曰,不用補劑,則不能支撑,奉朝賀病患,亦不輕云矣。上曰,閔奉朝賀家,遣御醫看病,可也。{{*|出榻敎}}上曰,江華御醫,急急下送,可也。忠州鄭領府事,甚奇矣承宣久不相見乎?今年幾何?彦燮曰,是戊子生,而精神知覺,近來漸不能分明云矣。諸臣以次退出。 ==8月11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病}}。左承旨韓師得{{*|奉命偕來}}。右承旨鄭彦燮{{*|式暇}}。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泰溫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而月食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洪聖輔啓曰,小臣議政府聖節,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在外,執義任珽服制,掌令金廷潤式暇,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李性孝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溫啓曰,監察十三員內,未署經,至於五員之多。各陵秋夕祭,無推移之道,未署經監察,署前行公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溫曰,黃海水使李玗留待。 ○傳于南泰溫曰,耆老大臣入來,則當爲引見,承、史預爲待令閤門外,大臣入來之意,卽爲稟達,春坊官員一員,同爲入侍。 ○洪聖輔啓曰,奉朝賀李光佐,判府事沈壽賢,奉朝賀李台佐,依下敎,來待闕中矣。傳曰,引見。 ○南泰溫啓曰,都承旨李壽沆病不仕進,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韓師得偕來進,左副承旨鄭彦燮式暇,右副承旨洪聖輔,以聖節望闕禮習儀進去,廳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習儀已罷。右副承旨洪聖輔,所當牌招,而拘於院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洪聖輔啓曰,卽今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艱。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以吏批言啓曰,長寧殿參奉洪禹九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同副承旨南泰溫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弼正習儀進,參知曺夏望進,同副承旨南泰溫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兵批啓曰,慶尙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周鎭爲承旨,李德壽爲兵曹參判,權基彦爲慶尙都事,金尙迪爲正言,仁平君李普赫。 ○南泰溫,以兵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宋堯卿,除拜本職,已至累朔,老病沈綿,不得上來。西樞雖曰閑局,不宜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沈海雄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年老抱病之人,上京肅謝之後,猝得吐瀉,病甚危極,斯速遞改云。病勢如此,則西樞雖曰閑局,不宜久曠。沈海雄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宣傳官張志福呈狀內,病勢危惡,食飮專廢,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云。病勢如此,則宿衛輪直之職,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以洛昌君樘爲副摠管,南益齡爲同知,吳志哲爲同知,李膺、金益恢、白興聲爲僉知,李命奭、安處仁爲忠壯衛將,李命天爲水口萬戶,南益燁爲安興僉使,李景喆爲慶尙右水使,金漢昌爲司禦,趙東垕爲武兼,朴時佐爲宣傳官,元益燮爲同知,李徵瑞爲內乘,副護軍單金箕錫、尹汲,副司直單柳綎、李錫杓,副司果單兪最基,以李希夏爲釜山僉使。 ○備忘記bb傳b于南泰溫曰,此時釜山僉使,其各別極擇,而下敎之下,以乏履歷之人備望,其無擇差之意,兵判推考。徐命茂改差,其代,以曾入閫望者,各別擇差,今日謝恩,明日辭朝事,分付。 ○南泰溫啓曰,文學李鼎輔,原疏纔已捧入,而以帶軍銜下鄕,旣已自首,依定式禁推,傳旨,直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bb傳b于南泰溫曰,李鼎輔旣已犯飭,直捧禁推,則辭章宜乎勿捧而捧入,其涉不察,當該承旨推考。 ○以文學李鼎輔上疏,傳于南泰溫曰,旣已禁推,此疏還給。 ○南泰溫,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官員,試暇假官,以付祿忠義差送矣。卽接忠義廳所報,則今此別試時,以二十員忠義,各陵殿,不得推移差送云。其不足之代,依前例,以三醫司,差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此賀禮及科場,陵幸迫頭之日,本曹多有擧行之事,而堂上不備,事多苟簡。新除授參判臣李德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八月初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前公洪水使趙虎臣,北兵使之任改差,其罪狀,令該府處之事,榻前下敎矣。趙虎臣,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言啓曰,今此思陵擧動時,入把馬匹數,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依前例,令兵曹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鄭亨復,時在京畿果川地,副修撰朴弼均,時在通津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初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思陵陵官,竝拿處事,命下矣。陵寢重地,不可暫時空虛,守直假官一員,爲先差送,使之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周鎭曰,夜對爲之。 ○都承旨李壽沆上疏,伏以臣,卽伏見文學李鼎輔之疏,追理前說,盛加慍怒。至謂以反詈之言,益肆噴薄,別出題外之言,另爲誣詆之計,誠莫曉其故也。臣之向日追辨之章,只論其事實而已。不肯以惡言相加,則自哂其孱懶,甚矣。顧何嘗彷彿於噴薄耶?其他人心陷溺血黨,傅護等說,此何等題目?强勉皺捏,作爲空裏之籠罩,欲冒人於風馬牛不相及之地。此則淸朝百僚之列,自有一重公案,其疏危怕脅勒之言,臣何足費辭而辨之哉?然人之詆斥,旣如是緊深,臣之情勢,亦安得晏然?玆不避瀆擾之罪,仰籲于慈覆之下。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遞罷,以安微分,以謝人言,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者,卿其勿辭察職。 ○京畿監司李眞淳上疏,伏以臣,猥膺藩任,今已歲周,瓜限已滿,尙此蹲滯,孤負職責,罪愆日積。此際伏聞昨日筵中,以思陵陵上莎草事及御路犯耕事,荐下重推之命,臣不勝惶悚萬萬。若無所容,蓋臣於春間奉審時,陵上莎草,果不無枯損處,而其時所見,不至大段,故以間間稀疎,書啓矣。伏想經夏之後,益有傷缺,而當初奉審,不能周詳之罪,臣固難逭。至於民人之犯耕御路,亦有不能禁戢之失,不可以自前已然,而有所自贖。顧今兩罪俱發,合被重誅,聖恩曲恕,罰雖止於問備,罪重律輕,臣心之兢惶,尤當如何?玆不避煩瀆,敢此自列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先罷臣職,仍命重勘,以嚴邦憲,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文學李鼎輔上疏,伏以臣,以喬木餘裔,世受國恩,猥叨秉筆之列,出入咫尺之前,兩歲昵侍,久襯耿光,勅勵群下之敎,屢承於筵中,居常自勉之心,有倍於他人。恒期直道事君,竭誠圖報,頃荷洪造,冒居薇省,日見倫綱之盡墜,堤防之漸壞,愚衷所激,略效數語,匪怒之敎,諄諄然有若慈父之詔迷子,臣至今感泣,不知死所。今此匪意,宮僚除命,遽下於屛縮訟愆之中,惝怳震惕,無地自容。其人器之不稱,姑捨勿論,區區延頸之忱,固當竭蹶趨膺,以遂一瞻离光之願,而顧臣情勢,實有所萬萬難冒者。伏惟聖明,少垂察焉。臣頃忝臺端,敢貢蕘說,致令大臣,陳箚引嫌,而且其箚中,以臣之論具宅奎事,斥之以深文,至請以嚴賜誨責,有若臣急於誣人,失之深刻者。然臣雖無狀,豈忍爲此?夫宅奎之前後負犯,卽殿下之所俯燭,擧世之所共知。而以其自明之疏觀之,則其中一二事之已發於筵奏者,自不得掩諱,而其餘則曰,首發正律之論,只是御寶僞造罪人一人而已。此外刑殺之論,元無創自臣手者。噫,是何言也?其誰欺,欺天乎?果如其言,則未知向來竄謫者何罪見,枳者何事?記注之書,臺省之錄,班班可按,則二字之目,不可謂深文。而特以歲月之稍久,敢生掩耳偸鈴之計,其情誠可哀,不足深責矣。至於南邑之不治,於渠,特爲薄遇微眚。臣不欲索言,而第其吏才,過人之褒,竊恐失之於甚惑也。臣雖愚劣,官以諫爲名,論一邊倅,遽承嚴敎,纔上避辭,旋降中批,此實自有臺官以來,所未有之事也。雖緣臣之人微言輕,不能見重於君父之致,殿下之待臺閣,則殆可謂太薄矣。此所以近來,稍欲自好者,緘口斂迹,不願立於臺閣之上者也。臣實慨惋也。臣一言脫口,衆怒四起,左右惹踢,必欲中傷。金尙翼藏名之斥,語極危怕,李壽沆反詈之言,益肆噴薄,不復知義理之正,是非之源,人心之陷溺,胡至此極?噫,時輩之所惡聞者,卽血黨之目,傅護之論,而以臣觀之,多見其不自反也。夫非其黨而同其論者,未嘗有也。同其論而非其黨者,亦未之有也。使時輩,果能惡其名而放下其論,則臣實爲世道幸也。臣尤有所惶蹙靡安者。臣之六代祖祠版,以親盡,將埋葬於墓所。臣父,以主祀之人,適有身病,不得作行,臣方帶軍銜,非不知邦禁之至嚴,而其在情理,有所不已。昨日替往,今纔還次,除旨之下,未卽自列,違逋之罪,益無所逃。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榻前還出給,無批答}} ○丙辰八月十一日巳時,上御慶善堂,耆老三大臣,引見入侍。奉朝賀李光佐,奉朝賀李台佐,判府事沈壽賢,右副承旨洪聖輔,記事官尹敬周,記事官曺潤周、李成中,輔德尹就咸,說書宋翼輝,同爲入侍時。奉朝賀李光佐進前伏曰,秋炎猶難,此時聖體若何?上曰,與昨一樣矣。光佐曰,大王大妃殿,靜攝中氣候,何如?上曰,氣候差愈後,一向安寧矣。光佐曰,向來餘症,快愈後,今無可慮事乎?上曰,今則諸症候,盡已快愈,而水剌厭進之節,猶未復常,此外無他可慮矣。上命內官,使之抱來東宮時,東宮着唐冠,又着靑紗道袍,帶紅帶,着黑靴。上仍抱而見諸臣曰,諸臣欲見汝而來矣。東宮啼號不止,旋卽步入。上令於越邊室,開窓倚立,意其姆,扶護而坐。東宮以兩手,據窓凝立,嶷然有氣像。光佐起而伏曰,今日臣等,又幸而得遂瞻望之願,雖死無憾矣。肌膚豐裕,氣像岐嶷,漸有成就之望。其爲慶幸,曷勝云喩?判府事沈壽賢曰,臣於昨年四月,始得瞻望,今年三月,又爲瞻望,今日又幸而入侍矣。視瞻之不凡,氣度之天成,殆非凡人之比。老臣慶幸,何可言?況今日所見,比三月,尤加長成,國家幸甚矣。奉朝賀李台佐曰,老臣不死,伏瞻東宮,亦數遭矣。今年所見,異於昨年,今日所見,異於春間,眉宇眼視,不比尋常,今則嶷然有成人氣像。臣民慶幸,曷有其極?伏未知近來,氣候一向如前乎?上曰,無他病矣。光佐曰,近來則乳道外,或有乾飯進御之時乎?上曰,少食之矣。若過則必吐之,但耽乳太過,是可悶矣。光佐曰,乳食太過,則此最可悶,乳積成癖,則甚可悶矣。此則不可不十分節飮,自內頻頻,申飭爲好矣。上曰,此亦申飭矣。光佐曰,聖人河目,眼長之謂也。東宮眼目頗長,轉睛尤不凡,此實奇特矣。況卽今第一事,完固爲上,而以今見之,完固無可慮,實宗社萬萬無疆之慶矣。壽賢曰,飮食之節,前頭尤難,不可不各別審愼矣。上曰,比春間,稍加長成,故卽今最難處矣。光佐曰,判府事沈壽賢,有五子,又多兒孫,熟知養子之方。大抵養少兒之道,都在於節飮食,必須致謹於此而後,方好矣。壽賢曰,少兒二三歲時最難,蓋少兒無他慾,但有食慾,同居之乳母,欲其不啼,故輒以飮食勸之,此少兒之易以生病處也。臣亦內外子孫甚多,故熟知此等事,必欲聖上之加意於此者,此也。光佐曰,蒙養之節最難,不但乳道撙節之爲極難,凡百游戲之際,不可一任其放逸,亦不可苛責而摧折,必須使其氣,常有發達之意,而行事,必從長者之言,然後方有內外交養之效矣。上曰,豐原,亦嘗言此事,而兒小,不可一向摧折矣。壽賢曰,摧折則雖不可,而日用凡百事,每每謹愼好矣。上曰,其言好矣。光佐曰,沈壽賢謹愼之言,其意極好。孟子雖不及於孔子,其資質氣像,果何等所稟?而尙有所居之染,此尤不可不愼處矣。壽賢曰,凡小兒四五歲前,蒙養得其道,然後方爲好人矣。光佐曰,向來輔養官,頻頻進見時,能熟顔面,而不至於生疎乎?上曰,近日則與近侍之中官,頗有面熟事,前日輔養官進見時,或有生疎者,或有親熟者矣。近來稍長,頗有力可怪矣。壽賢曰,有力則尤好矣。上笑曰,有力將安用乎?壽賢曰,非曰有力之爲好,有力則氣體之完固,可推而知,豈非慶幸事乎?上曰,此則然矣。上曰,李奉朝賀進來。台佐前伏。上曰,近來久不見卿矣。凡百,何如?台佐曰,無他病而癃老特甚,無復可言矣。壽賢曰,聞台佐之言,近日連服六君子湯,頗得力而所悶者,難繼云矣。上曰,原任之有此陳達好矣。不然,予何由而聞之乎?使休致大臣,不能繼藥,吾甚慙焉。分付藥院,先給數十貼材料,可也。光佐曰,台佐於臣,爲十四歲長兄,而眼視與行步,比臣大勝。頃日問安單子細字,臣則不能見,而台佐則見而知之,此實奇特矣。上曰,果然乎?台佐曰,雖或有如此時,而精力消亡盡矣,無可言矣。然今日登對,瞻望東宮,已是國家無疆之洪福,又聞市上米多云,可知豐年矣。此莫非我聖上,至誠所感,此後勿弛此念而加勉,實老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每每陳戒可感,況加勉之語尤好,可不佩服乎?光佐曰,台佐此言,出於誠忠,深可感歎,而言語斷續,不能宣布其意,可悲矣。壽賢曰,老人事例如此,只但導達其意而已。光佐起而伏曰,今年又幸豐登,此實聖上,至仁所感,而明年豐歉,亦不可知,不可不趁今儲穀,以爲來頭之用好矣。上曰,欲問卿等而未果矣。空名帖事,何如?壽賢曰,豐凶相仍,本非在上者,所可轉移,有豐則有凶,理或如此。且聞外間言,今年麥事頗登,故鄕人不食麥飯云。人心不知撙節如此,連値豐年,何可望乎?此可慮矣。儲穀一事固好,而空名帖,臣則本以爲不好矣。雖承下詢,不知所達矣。上曰,注書出去,黃海水使李玗,使之入侍,可也。記事官尹敬周出去,與黃海水使李玗入侍。上曰,李玗方入侍,故適言之矣。尹光莘,初以書生知之矣。其後聞之,頗有膂力,且在西時事,尤可觀,人之難知,如此矣。壽賢曰,尹光莘爲人,凡事皆自主張,少時其父甚禁止,故不能任意爲之,出身以後,凡百事,皆自爲之,不肯隨人做事,如此處可尙,今爲忠淸兵使,必有其效矣。上曰,釜山僉使望,卿等亦見之乎?光佐曰,見之矣。釜山僉使,以曾經兵水使者擬望,可謂極擇,而但首望金夢魯,嗜酒,若申飭以送,則渠亦豈不惕念乎?上曰,倭館事,誠可悶。我國之人,見侮狡倭,故有此意外之事,予則實有前頭生釁之慮矣。壽賢曰,此事,不必看作大事,且戢奸之道,專在邊臣,申飭邊臣,則自可無事矣。上曰,李奉朝賀,比向日入侍時,似勝矣。光佐曰,小臣本來有病,有病時則神氣不好,無病時則神氣稍勝,過夜寢眠差勝,故似勝矣。上曰,吾有所欲言於李奉朝賀矣。卿則雖休退,而不出城,此甚好矣。李奉朝賀之必以出城爲期者,予則以爲太過,卿能爲我挽止乎?一家之間,必勝於生疎之言矣。台佐曰,臣亦以李光佐之出城爲太過,嘗力挽止。彼亦豈久出城耶?非久似將入城矣。光佐曰,小臣族兄之言,臣則以爲不誠實,族兄亦有非久出城之意,而所達如此,恐非誠實之道矣。上曰,予則不知矣。卿亦有此意否?台佐曰,臣於西山十五里地,新搆小屋子,冬間欲暫往留矣。光佐曰,臣有一言可達者矣。凡待老人之道,只當順適其意而已。古人之養老人,亦有如此事,在上者之率老人,亦當如此,順適其意而後,方好矣。上曰,予則不知,而使之勸留矣。今聞兩奉朝賀,俱欲出城,甚可恨也。光佐曰,小臣則與族兄有異,若在城裏則危辱輒至。雖以向來事言之,小臣若遠去,則雖妖惡如胤命者,渠何敢攙入臣名乎?臣雖無狀之甚,旣退之後,雖關係國家大事,亦不敢唐突爲言。又何敢勸得如蟣蝨之胤命,作捉人之疏乎?此實萬萬理外事,而惟其近在城裏,故爲此輩藉口之資,豈不冤痛之甚乎?然此猶是第二件事耳。臣之卽今病情,實有一朝溘然之慮。凡人臣晩節,不可不見。若淟涊留京,未免生行而死歸,則人必嗤點唾鄙之矣。此亦豈不可悲之甚乎?惟願聖上之垂憐,一任其行止,幸甚。壽賢曰,李光佐則新遭危辱之言,痛迫之極,必欲出去者,亦非異事。而渠何必遠去乎?李台佐之郊外小墅,亦欲希慕古人退逸之休風,暫欲往來而已。永退則非本心矣。小臣亦欲出去郊外者,意蓋如此。暫時往來,何妨乎?臣等,受國厚恩,致位宰相,雖衰老,不堪任事,而何忍遠離京闕乎?不必煩聖上之慮矣。上曰,卿言之質實如此,甚可感歎。李奉朝賀則必欲遠去,可悶。李奉朝賀鄕行,何時當發乎?光佐曰,遲留至今者,正爲今日登對耳。過今日則便當卽發矣。上曰,李奉朝賀去時,給馬澆奠床,備給事,分付,可也。光佐起而伏曰,臣於甲寅年下去時,有此誤恩,其時幽明之間,榮感無比,而只以恩禮之太過,至今不安。今此恩數,尤出望外,唯願亟收此誤恩,以便往來好矣。況休致以後,尤無此等格例矣。上曰,卿雖休致,大臣之行,何可不給乎?勿復過辭,可也。光佐曰,小臣,何敢以大臣自居乎?如此過恩,亟賜還收好矣。上曰,卿心雖如此,朝家待大臣之道,決不如此矣。說書宋翼輝進前伏曰,臣等待罪宮僚,今幸仰瞻,榮幸極矣。前後宮官之疏,亦多言之,而頻頻引接宮僚似好。臣等雖無學識,與宦官宮妾相處之時,似有間焉。臣等備員宮官之列,亦已多日,而終日無一事,甚可愧矣。此後則定爲節目,以爲頻頻進見之地,似好矣。輔德尹就咸曰,小臣待罪宮僚,恰滿三朔,今日始得瞻望睿質。榮幸雖深,而凡宮官之設置,將以頻頻進接,或有輔益之道耳。卽今東宮,方在幼沖,臣等亦皆無識,雖不足備數,而若比之宦官宮妾與居之時,則似勝,今後則頻頻瞻望,甚好矣。上曰,向時極熱,故不爲之矣。旣設宮官,則不可無引接之道。頃者司書金漢喆之批,亦言之,當待秋涼處之矣。翼輝曰,進見之時,簡其禮制,使之頻頻游處,則不但爲一時顔面之熟而已。自在幼沖,必慣接臣僚之禮矣。就咸曰,下番之言誠好,三日或五日,定爲節目,頻頻引接,似好矣。上曰,宮官之言,雖不得不如此,而拘於禮制,不得頻接矣。翼輝曰,俄有所達,而禮制不必拘矣。上曰,《小學》抄,此後進講好矣。光佐復進前伏曰,近日閭巷間,若紅疹之症,甚多,宮官進見時,不可不齋宿而見之矣。上曰,其言好矣。卿之鄕行隔日,不可更見矣,好往還,可也。光佐曰,俄有所達,而終不還收,臣於咫尺筵席,不敢煩達,更當以文字,仰達矣。臣等入侍旣久,請退出矣。大臣及宮官,竝退出。上曰,注書出去,輪對官使之入侍,可也。敬周出去,與輪對官入侍。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對,尹明彦前伏。上曰,職姓名爲之。明彦曰,小臣社稷直長矣。上曰,履歷爲之。明彦曰,初仕爲章陵參奉,遷靖陵奉事,昨年六月,待罪本署矣。上曰,所懷爲之。明彦曰,別無可達事矣。上曰,此人誰也?右副承旨洪聖輔曰,尹陽來五寸姪矣。明彦退伏,金脩前伏。上曰,職姓名爲之。脩曰,小臣尙衣直長矣。上曰,履歷爲之。脩曰,以昨年式年甲科,直除是職矣。上曰,職掌言之。脩曰,掌織造矣。上曰,所懷爲之。脩曰,無他可達矣。脩退伏,洪鏡輔前伏。上曰,職姓名爲之。鏡輔曰,內贍奉事矣。上曰,履歷爲之。鏡輔曰,初仕懿陵參奉,待罪本寺矣。上曰,何時爲懿陵參奉乎?鏡輔曰,甲寅正月爲之矣。上曰,陵幸時,汝爲陵官乎?鏡輔曰,其時爲陵官矣。上曰,職掌言之。鏡輔曰,砂木器次知矣。上問遺在。鏡輔曰,砂器竝三千九百四十六竹九立,大中小盤,一百十五竹八立矣。上問所懷。鏡輔曰,本寺供上醋,本非元貢物,故無貢物主人擔當之事,而只令本寺一婢子釀進,乃是自古流來之規。以戶曹遺在數言之,則其數不少,而第醋好子,次次無面已久,多有作,故無處可徵。卽今醋好則雖無欠縮之米,而戶曹則以前前遺在之數,多不給應上下之米,故卽今醋好,每當供上之日,艱辛繼供,而或至於截髮賣衣之境,小臣待罪本寺,目擊實狀,其爲事體之未安,甚矣。曾聞內資奉事李顯行輪對時,以本寺弊瘼仰達,至令該曹變通,而尙無施行之實效云。臣雖今日仰達,而該曹必不施行矣。上曰,內贍奉事洪鏡輔之言是矣。莫重供上,不可如是苟簡,前後此等擧條,每作休紙,極爲非矣。出於擧條,更加申飭,可也。{{*|出擧條}}鏡輔退伏,鄭泰濟前伏,上問職姓名。泰濟曰,小臣繕工奉事矣。上問履歷。泰濟曰,初仕英陵參奉,待罪本監矣。上問職掌。泰濟曰,高陽鴨島監刈及營繕色矣。上曰,向有申飭事矣,果能着實爲之乎?泰濟曰,營繕則着實爲之,而戶曹物力甚不足,可悶矣。上問所懷。泰濟曰,無可達事矣。泰濟退伏,金良弼前伏,上問職姓名。良弼曰,小臣西活人署別提矣。上問履歷。良弼曰,戊申出身參下武兼,待罪本署矣。上曰,居在何處?良弼曰,本以全光道長興人,三代居京矣。良弼退伏。上曰,黃海水使進來。玗前伏。上問履歷。玗曰,禁衛哨官、宣傳官、內乘都摠、經歷參上、長淵府使、訓鍊正兼從事、安東營將、內禁將、慶興府使、忠淸水使,見任本職矣。上問所懷。玗曰,別無可達,赴任後,如有可以修擧者,則當狀聞矣。玗退伏。聖輔曰,禮曹堂上,甚爲苟簡,齊陵曲墻修改所及陳賀物膳封進時,及別試試官擬望時,禮堂俱當進去。而卽今參議柳復明外,判書、參判,俱不行公,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判書賀班,必當入來,更待下敎而爲之,可也。聖輔曰,今番回還使別禮單,聞方留置江上云矣。自本院,直爲取來乎?上曰,依例自政院,取來,可也。聖輔曰,俄者奉朝賀李台佐處,有六君子湯數十貼,自藥院,先爲覓給之下敎矣。先以二十貼出給乎?上曰,三十貼覓給,可也。諸臣遂退出。 ○丙辰八月十一日二更三點,上御興政堂,夜對時,參贊官李周鎭,侍讀官兪健基,檢討官趙尙命,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曺潤周,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健基讀,自劉贄gg劉摯g傳,至劉安世傳。{{*|王巖叟傳,拔而不讀}}上曰,繼讀下編,可也。健基復讀,自范祖禹傳,至又解家人卦以獻。上曰,下番讀之,尙命讀,自嘗采集帝王學問,至講師三昧也。上曰,承旨讀之,周鎭讀,自公詰朝,當講前一夕,仍讀鄒浩傳。上曰,注書讀之,泰耆讀,自田畫者字君,至陳瓘傳,吾性安之,故不欲以勞人也。上曰,翰林讀之,成中讀,自公智明慮遠,止編終。上曰,徐積,是善人,而其傳見拔而不讀矣。健基曰,已見於《小學》,故然而此不當漏者,見拔也。此疏卽劉贄gg劉摯g,排斥王安石之論也。其中尤好者,所謂忠厚老成者,擯之爲無能,俠少儇辨者,取之爲可用,守道憂國者,謂之流俗云者,此等處甚好。其時,有蘇軾萬言疏,司馬光一代諸賢,皆斥安石,則今此進言,殊非難事,以其眞知的見,告之於君,故能爲後世公言。卽今見其疏語,則其中眞僞是非,天鑑可以俯燭矣。上曰,然矣。尙命曰,徵錢於神廟者,辱國慢神極矣。健基曰,此事亦可見安石之不學無術處矣。其意不緊之事,不欲爲之,故至於荒祠虛廟,一皆徵錢,以補國用。而張巡、許遠,立節之遺祠,亦在其中,如此而豈得樹風聲於世上哉?安石之取利如此矣。上曰,然矣。健基曰,劉摯非但直諫之可觀,其爲人,自是着實,而學識原頭,自有所從,大凡稱號爲一文人則無足可觀,器識二字,是爲儒士之最先務。聖學工夫,亦當以器識爲意也。周鎭曰,名臣錄,泛然看之,則不過爲臣下嘉言善行之所記者,而其中名士賢臣,未有盛於宋世。或引君當道,或疏章切直,或有措置國事之得宜者,對之於千載之下,如見其人,勿以古人上疏視之見。若其人來諫於前席,隨其從違而鑑戒焉。察其措置而體念焉,則其惓惓時君之謨,可作今日之藥石矣。上曰,何可以言行錄而忽之,當初已有下敎者矣。健基曰,如聞贄gg摯g言,如見贄gg摯g面云者,儘好矣。宋國,不如漢、唐之遙夐,相去不遠,風俗最與我國規模相近。若見其言行而體驗之,則何異乎其人,立於今日之朝廷也?以此參量,則尤必有補益之道矣。尙命曰,劉安世,以溫公弟子,着力於一誠字,終身行之。以此見之,則司馬光、呂公著外,又有如許人,而宋主,擯而不用,專任安石,豈不慨然乎?此當爲留意處也。健基曰,宋之名臣中,立朝居家,多有善行,細求之則皆有所從來。安世直節之根柢,則以溫公弟子,得一誠字,以爲本焉。以此見之,則人無學識,而何可做得爲碩輔乎?此等處參看,則似有輔於聖學矣。上曰,其中陳瓘爲人,似爲最矣。尙命曰,不及於劉安世矣。健基曰,直道敢言,安世爲最。陳瓘爲人優寬,有才有識,而是不凡人,且能預知前頭事,其時推爲第一人,安世則如汲黯矣。范祖禹,以程子門人,學識甚高,端詳愷悌,性且至公,其時以范公,推爲經筵官第一人矣。上曰,劉安世得力於一誠字矣。健基曰,安世學《孟子》而得其至正至大之氣矣。周鎭曰,正色立朝,知無不言,以此見之,學識資質非常矣。上曰,《續綱目》,其能備置否?尙命曰,當入四件,而一件姑未得矣。上曰,上番玉堂,新自外邑上來,未知有邑弊可達者乎?健基曰,小臣獲被聖恩,待罪下邑,若有邑弊民瘼,則臣旣以侍從出來,事當上章陳聞,而金化自是小縣,雖不無些少弊端而旣有詳定,凡干進上等事,皆有定式,目下幸無大段弊瘼,可以登聞於章牘者,故臣未有縣道封章者,蓋以此也。至於沿路弊瘼,是監司、御史之事,而臣目見隣邑,累朔曠官,爲弊不貲之狀,而竊有嫌不可陳聞之端矣。平康縣令沈珪,上年冬,受由上京,至今不還,近十朔曠廢邑務,邑何以成樣,民豈不受害乎?此實莫大之弊端。及臣以館職召還,非不知陳聞朝廷,卽速變通,而若請沈珪累朔曠官之罪,則其勢不得不請推道臣,不卽催還之失矣。臣纔免其下官,而請推前日之上官者,終有嫌礙之端,至今未果。臣於平康一邑之民,如有相負者,惶恐待罪矣。上曰,如此則亦當請推道臣,而未知嫌不可爲之乎?承宣及下番之意如何?彼儒臣之意,纔經其下官,故如此矣。尙命曰,旣移他職,則不必以前日下官爲嫌,前見北評事,雖是北兵使之下官,及其上來,亦有論責之例矣。周鎭曰,儒臣之以此爲嫌,是乃近來俗套,殊非怪事,而朝廷事,當見大體矣。沈珪,若許久曠官,民受其害,則直請遞罷,有何不可?而俄者所陳,旣非請遞沈珪之言,而亦非請推道臣之言,儒臣之言,甚非矣。健基曰,承宣似是聽瑩小臣之言矣。臣俄以沈珪,累朔曠官之罪,方伯不爲申飭之失,未卽尾陳於辭疏,至有陳達,則請遞請推,自在其中矣。臣亦拘於俗套少嫌,不卽陳聞,故以惶恐待罪,仰達矣。上曰,旣有上下官之義,則似以請推前日之上官,作爲嫌避之端,而此不可放倒者也。此雖與向者閔墡事有異,墡之反斥李箕鎭,自非淸朝美事,故俄者問於承宣及下番者,以此也。旣聞之後,則不可置之。平康縣令沈珪罷職,近十朔曠官,而道臣,至今不爲催還,殊甚非矣。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周鎭曰,卽今科擧不遠,各道守令,多有上來者,其中或棄官上來,受由過限者,監司勿爲放過,續續狀聞,各別催督還任之意,使之定式施行,何如?健基曰,許久曠官者,事當隨聞罪責,未知其以此,作爲定式矣。上曰,儒臣之言是矣。健基曰,臣在於外方見之,則朝家勅勵之擧,不無所助,而關文之頻布,亦傷於數數,亦不當頻數行關,而其中頹惰不振,犯科作奸者,以法繩之,似好矣。上曰,儒臣之言,大體是矣。諸臣退出,時已四更五點矣。 ==8月12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病}}。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鄭彦燮{{*|式暇}}。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林象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德王后忌辰齋戒。 ○洪聖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在外,執義任珽服制,掌令金廷潤未肅拜,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李性孝再度呈辭留院。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溫啓曰,奉朝賀李光佐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藥房啓曰,朝晝異候,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臂部瘡口,旣盡完合,肘下微浮處,其已如常,而膏藥、鹽湯,連爲貼付而薰洗乎?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臂部肘下,今已消減,膏藥肘下不當貼付,而予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聖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李燮元出使,代以林象元爲之。 ○又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泰溫曰,今下匹緞,下畿營,以補備穀事,分付。 ○南泰溫啓曰,大王大妃殿,患候平復後,陳賀時,頒敎文當爲製進。弘文提學李德壽,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右贊成鄭齊斗,旣經世子貳師,王世子,當有擧哀臨弔之禮,而自前春宮,在沖幼之時,此禮不得擧行矣。今亦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江華留守右贊成鄭齊斗,卒逝狀啓,傳于南泰溫曰,贊成,以林下德重之儒賢,予之尊敬深矣。其雖篤齡,筋力不至過衰,其更便車以招,欲攄望賢之心,豈意纔命御醫,逝聞遽上?冞切愴悼,其令該曹,喪葬等需,各別題給,而柩材卽擇上送,造墓擔持軍,亦令該府本道題給,祭需亦令本府題給。 ○以禮曹右贊成貳師鄭齊斗之喪,遣宮官致弔致祭單子,傳于南泰溫曰,方在沖年中,此不當擧行,此單還給。 ○韓師得啓曰,臣敬奉聖批,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宋寅明處。則以爲,臣於面諭之敎,病未趨承,冒煩書啓,方此悚凜竢罪,卽於深夜,近侍傳宣聖批,開示敦勉,益復諄懇,臣誠感泣悶蹙,不知所出。臣旣厚被恩眷,蔑有報塞。今又以區區去就,仰煩聖念,至於徒增困我之敎,有非臣所敢承聞者。臣罪至此,無以自贖,使臣執守不堅,雖或怵迫於嚴命,而心驚意塞,欲進還退,終亦有不能自强者。且欲冒入文字,卒請處分,而臣旣自訟煩瀆,雖以聖上體下之仁,亦難望容其支蔓。臣之情事,誠亦窮極惶隕悶迫,不知所以仰對云矣。臣以批旨辭意,如是諄懇,不可不卽爲造朝之意,反復敦勉,各別勸諭,而大臣尙不變動,臣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此手書傳諭。 ○以手書,答右議政宋寅明曰,噫,輔相之任,倚仗若何?其於往牒,或任之而疑之,或用之而被讒。予於此等處,其嘗慨然者。今卿被誣,其由何不過調齊時象之故?往者朴奎文之推上文字,業已洞知,此非於卿,別般撕捱者。近者胤命之辭招,豈待以誣自服?其於國體,決不以此若是撕捱者。則以卿爲國之心,胡不諒此,而徒事困我?文不盡意,其欲面諭,須體此意,卽爲偕入,聽我面諭。 ○李周鎭啓曰,右議政宋寅明處,所下手書,今當齎傳於偕來承旨處。而手書事體重大,以史官經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臣伏奉手書,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宋寅明。則以爲,卽者承宣,擎傳手書,臣伏地跪受,百拜展讀,宸墨爛然,祥光燭天,榮感之極。但有涕淚,寵諭至此,他不暇顧,謹當趨詣,仰承聖敎,且伸區區叩謝之忱云矣。大臣今方造朝,臣先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溫啓曰,右議政宋寅明,入來賓廳矣。傳曰,引見。 ○洪聖輔,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朴行廉,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定式,直赴殿試,三次所受賜馬之帖,亦當依例一倂還收,而係于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知道。直赴殿試。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聞新除授釜山僉使李希夏,以前任全光左水使,雖已交龜,未及上來云。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催促下送,何如?傳曰,改差,其代,各別擇差。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暘賓爲釜山僉使。 ○備忘記,bb傳b于李周鎭曰,今下弓矢,釜山僉使鄭暘賓處,給送。 ○奉朝賀李光佐箚子,伏以臣,日蒙天恩,獲隨耆老之後,更侍淸燕之間,半年之內,再瞻東宮,天日之表,嶷然增長盛美,言不得以形容,相顧懽慶,實不自勝。歸來喜極,夜亦不能成寐,只頌宗社億萬年無疆之福矣。仍伏念臣之觸境殊渥,山高海深,辭退之時,又伏承賜奠給馬之命,感極幽明,榮耀觀瞻,寸心震越,誠不敢以盡達。顧以視例則已過,揆分則太濫,咫尺之威,冒死陳辭,而竟不能得請,冞增惶恐,不省所措。澆奠之命,乃聖主所以垂恩於泉壤,銜鏤骨髓,不敢更煩辭巽。而至於騎馹一事,誠爲過踰,臣今何敢以大臣自居,偃然當恩?例若固有之,以駭中外之物聽。況臣方思息影斯世,沒齒荒墅,駄載村馬,隨分往來,乃合於事理。擁傳驅馳,傳食郡邑,夫豈臣分之所宜?心所不安,義所不可,不得不冒昧萬死,更陳至懇。伏乞聖慈,下諒臣忱素,收回誤恩,以重恩典,以安臣心,不勝至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昨見從容,尙用欣焉。旣已許由,給馬之典,豈可無也?大臣拜掃,澆奠之命,亦豈不爲?卿須體予筵席慇懃之敎,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八月十二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右議政宋寅明引見時,左承旨韓師得,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曺潤周,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寅明曰,近日日氣,朝夕過涼,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癤患分野不輕,群情甚憂,遄臻康復之慶,宗社之慶幸,不可勝達。上曰,初則如小癤矣。開膿後,頗涉不輕,其後分野,又不輕,卽得散針消散,今幾完合,甚幸幸。寅明曰,卽今已盡完合,而水剌諸節,如常乎?上曰,水剌或勝或減,而今日則稍勝於昨日,諸節則一樣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寅明曰,王世子一向安順乎?上曰,連得好在矣。寅明曰,小臣日積逋慢之罪,殊非臣子之道理也。臣若得罪於君父,見過於公議,則雖被罪譴,於心可安,而今則聖明,夬賜昭釋,無復餘蘊,臣只思所以輸報萬一而已。第思之,妖孽之生,由於寵祿之太過,雖欲置而不念,思之則痛心刻骨,初不欲過引爲嫌,而轉輾而不忍遽出,今日過越之恩數又加,臣誠死罪,不可容誅矣。上曰,已諭於帳殿,又諭於批旨矣。君臣雖主義,在上者,開釋無餘,則何不卽出?而今番之事,自有所由。向者旣有朴奎文,其如蟣蝨,註脚者,何必爲嫌?渠旣以此誣報,亦無可言者,今此下敎,非慰卿而發也。卿等之事,未免多損國體矣。寅明曰,臣亦知之矣。向者參鞫,入侍帳殿,皆顧大體,非以胤命之招爲嫌也。於心,以爲此言,何爲而至也?以此痛刻,欲出不忍,遽出,皆臣之罪也。前後批旨,罄悉無餘,日月之明,亦已俯燭矣。其勢其權等說,臣不敢煩碎陳聞,而臣之痛心處有之,便是私義之事,雖欲割斷,置之而不得,强抑至此,惶恐不能勝達矣。今日恩禮,或可施於老舊大臣者,而何可輕施於如臣者哉?向者問安之時,豈有偃便之心?而下情驚慮,初欲出參矣。繼聞症候向減,不敢因緣冒出,而前頭賀班,則將以進參爲計矣。君臣之間,貴相知心,何敢望其寵數,而爲去就計哉?今日猥被寵數,不得已冒出,而至於過誤之恩,不可如是輕施,此言亦出於陳戒之忱矣。上曰,豈以年之老少有間哉?國之所重托,卽將與相矣。今番事,初不欲送偕來,而卿過爲引嫌,故送之。在於心者,予何欺也?非不知卿,非過自引嫌,稍間當出,而若知此,而不爲敦勉,則亦予之不誠處,故今番示此節拍,然後使之出仕,然後中外,可知尊大臣之意也。今番之事,予自深思而爲之。若欲共爲國事,則此等事,於古亦多有之。諸葛之於昭烈,符堅之於王猛,自有可見處矣。一種之人,潛懷媢卿之心,其來已久,此乃鏡、夢之餘謀,一串貫來者,如此處,卿等脫略而處之宜矣。其時,已悉於豐原,而其時齟齬難合,故至於如此。今則雖非卿,予志已固,人言雖如此,卿一番如是後,若推而言之,則誰懷奉職之心乎?此則過去之事,胤命則得其餘而奸惡者也。卿等不復介滯,則此類,當自熄矣。寅明曰,聖敎至此,更無可達之辭矣。上曰,末終復以三字,告於帳殿者,其意深矣。寅明曰,其註脚,卽卒辦告之者也。渠之意,疑臣旣不緩治,而所發問者,皆是難對之辭,故猝出此言。其前則所言,或有諂媚之辭,及其毒氣發而雜談出,然後頃刻之間,猝辨而出口。臣等平時,若自謹愼,則閭閻間,豈有此等說話乎?以此思之,只切痛心矣。上曰,卿言是矣。已悉其所由,往牒亦有之,須勿介懷也。寅明曰,樂毅,雖遭譖言,益思忠國,不以被讒退步,故讒者歸虛矣。前後下敎,必提朴奎文之事,初豈朴奎文創出之言,而推而上之於朝廷非矣?殊非欲害臣等而然也。今番事,亦不當疑此疑彼。君父之心如此,則必有偏處,自己所當之事,豈不能灼知乎?上曰,向者金濰之言不虛,似有脈絡矣。寅明曰,今番獄情,終無當處,公然凶言,至於如此。其疏辭,雖似無味,有疑亂朝廷之計,眩亂兩官之意,又有幸亂之心,朝廷和睦,不樂聞之,委任親信,見之不喜,此有識者之所常深慮者也。戊申之後,似無此等事,而裵胤命,敢以一疏闖進,此亦凶肚逆腸也。在上者,當深察此等處,惟以收拾人才,寬恤百姓爲意,而不少暇恤,放心而過矣。上曰,向者草草下敎,今當洞諭,而今番事,必有於心好之者幸之者,又有於心悶之者慮之者矣。金濰之意,此事疑有脈絡,其言不過出於疑阻係着,而入於此,似易矣。讒訐之目,則過而後出,胤命、金濰之言,不無所見矣。李時熙,以宗室後裔,何可爲西南之論乎?此爲過心,而許錘則例事也。戊申之後,豈能革心?此輩則於心,深以爲好,爲國者,豈不慮念乎?其窩窟之說,予甚爲悶。若以嶺人,勸以爲此事爲言,則豈不過乎?豈借胤命,而爲闖進計耶?寅明曰,此非搢紳之流,卽雜流之所爲也。上曰,引其申慶洙輩,甚怪矣。若深治則如此,故大臣亦悶而欲止之矣。如此人,又復問之,則不知又引何許人,如此故鉤得窩窟甚難矣。寅明曰,若以疑心,欲障塞之則難矣。古語云,元氣實則百邪不侵,而今世之人,易動於浮言矣。彼若以形勢疑之,則我當益加謹愼,忘其恩怨,務爲和平,能盡在我之道,則外寇不能侵矣。上曰,曾母亦爲投杼。而予雖無漢昭之明,上官桀之讒,亦當察知矣。志氣衰則未知何如。而卽今未衰之前,豈疑朝臣乎?雖有浮於胤命者,以爲今有巨猾奸慝,而其將不信。自古人君,多有猜忌之心,而予豈動哉?今日朝臣,勤於國事,無蠻觸之戰,則何有此胤命乎?趙明翼所遭,非徐命珩之過處,此由於動於他人之言。李碩臣事,亦爲過誤,而此亦聞人之言而信之也。客氣之侵,甚悶,自當彈壓而爲之矣。寅明曰,聖敎至當,而彈壓甚難矣。受恩罔極者,擔負不輕,豈敢少弛於心?而其外人人,難於鎭定矣。宋眞明、趙顯命,雖無限痛迫,無意世路,而不宜徑出城外。聖上旣賜昭釋,聖恩罔極,聖諭之下,至今不爲承膺,極甚非矣。姑觀陳賀日,欲請處分矣。似聞十四日間,欲來城外云。未知其卽出奉職,而趙顯命則以其退不退之不賜批答,以此持難,不敢入來云。旣有面諭之命,則其不許退歸可知,此出於執拗矣。吏判之欲遞,不足怪矣。趙文命則以一死自任,而趙顯命則先以明哲爲心,且動於名譽之間,無其兄擔當國事,凝然不動之心,旣以國士,見遇於上,則雖然諾之間,一死亦可辦矣。急流勇退者,皆出於微官,非宰相之所可爲也。位至宰相而退者,由於道不行,言不見信。何可以私義決退也?雖或退坐,豈有所勝乎?他人則不可責之,而趙顯命甚慨然矣。若以不危宗族,惜其一身爲心,則何以爲國事乎?故相臣崔鳴吉於擔當丙子時事,可見矣。兩重臣之來到門外,未知何以爲計。而召見嚴截誨責,則渠何敢不出乎?聖敎每多寬容,若加振肅折責,則朝廷自然尊嚴矣。人臣,若皆如此,則搆怨不深,亦有人譽,於私計雖好,而於國家,豈是好事?趙顯命不無材具,且少私心,宜其擔當國事,如閔鎭厚、李寅燁之所爲者矣。上曰,所達是矣。故判書李寅燁,予不知,而閔鎭厚,予亦知之。其向國之誠,不可易得,有苦心於國家。今人若如此,則裵胤命事,何由而至哉?寅明曰,今無體國之人,當之則雖或爲之,而無擔當之心矣。聖上,明如日月,豈憂譖奸之來?而世人太愼其身,以爲若如此,則易招危辱,致有越視之患,此甚悶矣。上曰,此爲順便好道理矣。寅明曰,雖如此,官職則自爲之矣。以擔當國事,仇怨必至爲意者,此亦甚難。如范仲淹者,遭逢宋仁宗,而亦不得容於朝廷矣。上曰,曾已諭於金尙星矣。金尙星,以隘而不寬,指豐陵,而此言是矣。兼諸軍門時,不無不寬裕之患,而自有向國爲國之苦心矣。寅明曰,今人,以其親人,除某職,多有抑勒之事。而豐陵則無此事,所經軍門,不見雜類一人矣。上曰,古云,板蕩識誠臣,此則趙顯命優爲之矣。又不待板蕩時,可以知之,而趙顯命,引其兄爲言,以爲旣誤,其兄豈忍再誤?臣云云,故予亦矜憐之矣。寅明曰,趙顯命有病痛處,自好名節,其爲人似弄,且有過處,又不無動處。而若自國家,堅持不捨,責之以一死報國,則何敢如是乎?上曰,坐地,與豐陵有異矣。見其兄與卿之事,於心以爲,彼二人亦旣如此,予何有爲也?寧欲保名節矣。寅明曰,於心雖如此,何敢如是乎?嚴加誨責宜矣。上曰,卿何可與兩重臣,同去就?而吏判之道理,過都政後,當爲許遞,而旣遭此事之後,豈可許遞乎?寅明曰,吏判之不遞,於臣心,亦爲不安。宋眞明之不出,亦不怪矣。守令多闕,秋務將迫,在國之道,當爲處分矣。上曰,予欲過都政後許遞矣。然則卽今許遞如何耶?寅明曰,小臣旣爲出仕,則今雖許遞,何妨之有?有事係朝體者,敢此仰達矣。守令之不得不歷辭大臣,卽三百年流來應行之規。大臣雖在引入之中,歷辭一節,不可廢也。若有世所共知之嫌,而不可歷辭,則不得往赴,而大臣知其如此,使之勿爲來辭,而往赴然後,始乃辭朝者,亦一權宜之道,而爲近例也。今者有一二守令,適値臣引入,初不歷辭,直爲下直者,春川府使趙最壽,則謝恩仍爲下直。且有密符諭書,其勢不可歷辭,此非異事。而至於金川郡守閔亨洙,亦不歷辭而下去,此必謂與臣有嫌,而臣與閔亨洙,無大段嫌端。乙巳年,臣有上疏之事,而語不甚逼於閔奉朝賀。丁未年,待罪大諫時,不參合啓,而陳疏引嫌,不無些少礙逼之語,亦非大段,似以此作爲嫌避。然戊申後,臣始知閔奉朝賀之苦心血誠,斷斷爲國,故有所仰陳,則亨洙尤可以知臣之心矣。臣常以爲閔奉朝賀,向國血誠,臨事鯁直,諳練事務,臣心所推服者,旣如此,則亨洙,何至嫌阻於臣,而不相面耶?若有共做國事之心,則亦何可因此細嫌,不爲歷辭乎?設或不欲來辭,臣亦豈無從近例變通之道,而徑先辭朝?壞損體統,有關後弊,不可置之。金川郡守閔亨洙,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功臣忠臣子孫,嫡長外,支孫則無得混同錄用事。因兪拓基疏論及,故豐陵府院君所達,新有定式矣。都政時,銓曹以忠臣支孫,擬初入仕,而受點者二人。當初擬望,似由於銓官之誤知,而旣知之後,事當一遵定式,不可置之,故臣分付該曹政吏,使之呈遞矣。其後,臣卽引入,謂臣不敢干與國政,而聽若不聞,終無自處之擧,事甚駭然。旣關法例,且係體統,當該參奉兩人,竝卽汰去,旣有臣之分付,則銓曹當督令呈遞,而亦復任其所爲,此亦未安,該曹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之喪,有祿俸,限三年輸送之例,而至於貳相之喪,亦用此例,何如耶?寅明曰,鄭贊成,以儒賢大老,國家之素所禮待者也。身歿之後,雖施格外之恩典,亦似無妨矣。上曰,但常時不受祿俸,及其身歿而使受之,則未知如何耶?寅明曰,生時,旣不受祿俸,則死後輸送,非其志也。聖敎至當矣。上曰,以山林儒賢,位至貳相,國家禮遇,豈以存歿而有間哉?俄者備忘,雖有祭需題給之命,而山林淸素之家,又無其子之祿俸,事當有顧恤之典。四名日祭物,令本道,限三年備給事,分付,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8月13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病}}。左承旨韓師得{{*|病}}。右承旨鄭彦燮{{*|坐}}。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式暇}}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林象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德王后忌辰。 ○孝敬王后忌辰齋戒。 ○李周鎭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在外,執義任珽,掌令金廷潤未肅拜,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李性孝再度呈辭留院。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bb傳b于鄭彦燮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洪聖輔啓曰,事變假注書林象元,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禮曹多有時急擧行之事,昨日雖有姑觀數日之敎,而陳賀物膳,及秋夕物膳看品,當在明日。而卽今該曹堂上行公者,只有參議柳復明,而以齊陵曲墻修改事,朝已下直出去。參判尹惠敎,奉命在外,判書趙顯命,入來然後,可以擧行。而看品隔宵,姑無動靜,分義旣涉未安,事勢亦甚迫急。禮曹判書趙顯命,從重推考,各別催促入來,使之及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慈候久愆,普切擧朝之慮,天和遄復,幸見翌日之瘳。爰稽彝章,誕敷渙號,念惟寡昧之眇末,實賴聖善之煦咻。三朝怡愉,每仰性度之淵懿,萬年頌祝,惟在起居之康寧。夫何无妄爲災?乃見彌日違豫,初因瘍癤之小苦,謂是一時之憂,轉致鍼砭之屢施,殆浹兩旬之久。幸因神明之垂祐,快覩醫技之奏功,多時侍湯,自媿誠孝之淺薄。不日復膳,實荷祖宗之降監,慶關宗祊,允爲迓祥之始,歡溢宮掖,共占挻禠之徵,載加霑澤於多方,嘉與民庶而均悅。於戲,候班撤以庭賀,美疢轉爲邦休,少愈之戒猶存,誠深喜懼。庶福之斂是錫,施及邇遐。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8月14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鄭彦燮{{*|坐}}。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式暇}}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林象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孝敬王后忌辰。 ○李周鎭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任珽,掌令金廷潤未肅拜,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李性孝再度呈辭留院。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臂部,膏藥、鹽湯,連爲貼付熏洗,而瘡口已盡完合乎?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臂部完合,而膏藥不爲貼付,勿爲問候事有敎,依此擧行,予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明日陳賀時,兩司當爲進參,再明日,重試、對擧別試、文武科一二所,監試官,兩司各四員,亦當分進。而大司憲李箕鎭,執義任珽,掌令金廷潤未肅拜。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持平李性孝呈辭受由。大司諫李匡世,司諫許沃,正言宋徵啓、金尙迪在外,獻納徐命珩呈辭,無推移進參之員,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明朝牌招,在外及呈辭受由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在分義,豈敢無義撕捱,不參明日乎?竝牌招察任,受由人改差。在外人,此時若是在外,無意上來,其將開政於淸齋之時,其在事體道理,俱涉寒心。竝罷職不敍,政官牌招,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其餘牌招察任。 ○南泰溫,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陳賀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弼善金宗台,家有拘忌之疾。李鼎輔,方在禁推中,兼司書、兼說書未差,無以備員。未差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而弼善金宗台,亦當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陳賀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弼善金宗台,家有拘忌之疾,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弼善金宗台,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今姑改差,今日政差出。 ○李壽沆啓曰,政官牌招,開政事,命下矣。吏曹判書宋眞明,來到城外云。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參議鄭羽良,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判書宋眞明,辭疏到院,纔已退却,而開政命下之後,趁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壽沆曰,只推,一體牌招。 ○鄭彦燮啓曰,陳賀物膳看品,今日內當爲擧行。而禮曹判書趙顯命,方到城外,尙不入來,看品事體,何等重大,而日勢漸晩,未卽奉行,致有窘急之患,分義道理,殊極未安。禮曹判書趙顯命,推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右副承旨李周鎭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德壽進,參議朴弼正差祭,參知曺夏望病,同副承旨南泰溫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徐宗伋爲大司諫,李善行爲司諫,李德重、朴弼載爲正言,宋瓆爲持平,金有慶爲左尹,趙明翼爲同義禁,李顯望爲兵曹正郞,沈星鎭爲副應敎,權{{!|𥛚|⿰礻啇}}爲谷山府使,徐命茂爲豐德府使,金聖采爲平康縣監,趙明謙爲兼司書,李重庚爲弼善,坡春守穆今加明善,折衝金斗錫今加嘉善,金斗璧今加嘉善,已上,以拯活人命,加資事承傳。 ○兵批,副司直單徐宗伋、金若魯、李性孝,副司果鄭履儉,副司正林象元。 ○鄭彦燮啓曰,禮曹判書趙顯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物膳看品,萬分時急,而如是違牌,事體未安,更卽牌招,以爲卽刻內看品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溫曰,吏曹判書宋眞明,禮曹判書趙顯命,以本職雖不入來,有下敎事,聞到門外云。卽爲分付,使之入來。 ○南泰溫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禮曹判書趙顯命,依下敎入來矣。傳曰,引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宋眞明。 ○明日親臨陳賀時刻單字,傳于鄭彦燮曰,殿坐時刻,以午時磨鍊以入,而各殿陳賀之際,日勢必晩,此與他受賀有異,三嚴以辰正三刻改入。 ○韓師得,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去七月朔及今八月朔祿牌,請受次,倉官進去于奉朝賀李光佐本家。則以爲,在外邑,已受兩朔月廩,則不宜疊受云,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入侍時,欲問而下敎矣,遺之矣。在鄕時旣受,則其不欲疊受,大臣之意固然,置之。 ○南泰溫啓曰,新除授臺諫,所當牌招,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八月十四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吏曹判書宋眞明,禮曹判書趙顯命引見時,右副承旨李周鎭,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曺潤周,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進來。眞明、顯命進伏。上曰,因其言而何可自劃乎?雖不能無驚痛之心,旣有面諭之命,聞來到城外,故使之入侍,而今無他言,各勉奉職宜矣。顯命曰,臣不忠無狀,陷於罔測之地,天鑑明燭,當其極暑,爲臣等而親自按鞫,洞然昭釋,復使得齒於人類,天地父母之恩,世世生生,結草酬報之外,無他道矣。眞明曰,人臣之遭凶言,古亦有之。而卽賴日月之明,洞燭奸情,不日而昭釋,千古史牒,稀有之事也。顯命曰,冤誣罔極,幸蒙國恩,昭釋無餘,而在臣子之道,得聞其言,不可一刻在於城裏,有同發狂,疾走而出城。旣出之後,其次第事,在於休退,小臣則壬子年,已有所達者,故累瀆於侍湯之中。而慈候未寧時,不得與諸臣同參候班,大庭陳賀之日,亦不得詣隨於呼嵩之列。今始聞命入來,而致此深夜延接,此尤臣之罪,萬死無惜,而臣等之所遭,非指的發明者也。罪人雖已誣服,然而臣等所遭,前古所無。自古人臣,見惡於人,雖有萬萬冤抑者,其誣陷之言,條件不多。大臣則謂之貪權,將臣則謂之跋扈。或謂之貪婪,或謂之謀逆,此則言之者有指的,當之者有發明之端,而臣等所遭,卽一姓字也。王德用,以貌類藝祖,至有人言,德用以爲此父母生之也。臣等之姓,亦自祖先傳來者,將若之何?臣等逬出之時,以外面見之,無異顚狂,而臣以乞退陳章,姑不得出場。迫於嚴命,而如是入來,前頭若復擧姓字而爲言,則豈不悶乎?眞明曰,以某某事不善爲,爲言而見捉則可也。而此則如趙顯命之言,將若之何?兩家中,或爲一人媢嫉者,則又當擧姓字而爲言,前頭事甚悶矣。一有是言,猶難容於覆載之間,而隨其節節言之,則豈不悶乎?臣等之種種狼狽,固是餘事,而將見不孝於國,而輒致煩惱,在於臣等,漸漸迫隘,分義掃地,擧措顚妄,爲世道所害莫甚。若速賜處分,則豈無隨其才分,自效筋力,盡力效忠於閑漫之地乎?卒被曲保之澤,千萬至願矣。上曰,豐原爲吏判時出城,過則過矣。卽今所帶,無異閑司,其辱,不過掇拾姓字而已。雖他人爲言,不足爲嫌,況胤命蟣蝨者乎?吏判則是冢宰也。然而爲重臣,而何可輕其去就乎?冢宰則在京辭職,豈不勉副,而反效豐原過中之事而出城,無異於大臣去就乎?極爲過矣。今則卽爲奉職宜矣。顯命曰,今日異於他日,卽淸齋之日也。不敢以去就仰陳,出去後,更當以文字仰懇矣。仍涕泣而言曰,小臣願蒙德分而生矣。人臣得此,而有不死者乎?非但爲一身,而如是猥煩矣。眞明曰,當以文字,更爲仰陳,而人言旣由於此職名,則以當初欲遞之心,何可更爲行公乎?顯命曰,臣於甲寅年,有辭淸要之言,切願置身閑司,參聽軍務,而今則乞退之外,豈有他事耶?周鎭曰,兩臣所遭,豈不震剝崩裂?而至於宋眞明則以爲,吏判是權要之職,不得遞則不能堪云。而日昨聞大臣筵奏,以許遞仰請,在大臣私義,豈不欲如此?而不過彼凶惡之人,以死囚緩獄之計,至有此言。當之者雖驚剝,欲遞職名,其在國體,何可輕許之乎?必大有關於後弊矣。向者有過都政後,許遞之敎,而今若徑從辭懇,則其在私義,雖以爲幸,大損國體,貽弊無窮矣。卽今方物物膳看品,一時爲急,而不得擧行,事體未安。禮判方入筵中,明示下敎,以爲從速奉行宜矣。顯命曰,臣之所帶職名,異於宋眞明之職名,非以遞解爲計,而今當出去而擧行矣。臣旣無父母兄弟,天地之下,所仰恃者,惟主上而已。何敢以一去字爲言?而前則雖或不去,猶有彌縫之道,而今則如此,而猶不得免人言,繼此之道,將何以爲之?願蒙德分而生,若使臣得生而在,則曾以爲殿下,安危緩急之用仰陳,身雖不肖,志則如此,臣身在,然後可以爲之,非但爲一身之計而已。願蒙德分而生矣。周鎭曰,丐生之言,出於迫隘矣。殿下之所待遇,何如?渠亦與國同休戚之身也。今不過以死囚誣招,如是痛迫,而天日在上,日後雖有許多胤命,其言何以入乎?卽今時勢,留此數臣,使之竭誠奉公,然後可以有爲,兩臣之如是煩陳,極爲未安矣。上曰,丐生之言,是何意也?極爲非矣,非胤命,而大官之人,雖爲此言,何有於卿也?此則君臣之間,不相孚而然矣。因胤命之言,而如是丐生,非矣。顯命曰,非以言入而致,疑有此擧也。臣初疏,豈不以不憂投杼爲言乎?爲人臣子,間年而得聞此言,晏然恬然,國雖不殺,豈得容於覆載之間乎?宋家則猶有宋成明一人,臣卽宋成明之罪人也。眞明曰,承旨甚非矣。古人云,朝無死友,臣亦如此矣。臣以爲李周鎭甚親,今不諒情悃,而如是爲言,此臣自反處,而古有不獲乎朋友之言,臣之行己不誠不信,推可知矣。上曰,卿如是太過,意絶從仕,若棄予而去,則卿之兄,亦謂卿過矣。不從他人之言,見卿兄之意,而爲之,可也。如此則其在紀綱,當如何?非但見予有羞,歸見卿兄,必無顔矣。顯命曰,無他所達之辭,從當以文字仰陳矣。上曰,若有他意,則是非欺予也。卽欺卿兄矣,政院勿爲捧入辭疏,可也。{{*|出榻敎}}周鎭曰,一品重臣外,元無榻前辭職之例,今此所達,雖異於辭職,不宜如是煩屑矣。上曰,然則遞其豐原之號乎?須思卿之先兄,而以留在供職爲言,可也。顯命曰,臣之兄,向國有至忠,而不幸早死,地下若有所知,必當責臣之如此,而聖敎至此,臣非木石,豈不感激?而匹夫之心,自不知誤着,性度甚狹,且數遭非常之事,無異喪性。聖敎旣如此,而分義有關,承旨,又以事體督過,故不敢盡言而出矣。上曰,以留在爲言,然後出去,可也。顯命曰,旣非崇品,則不敢以去就仰煩,今日異於他日,將欲以文字仰陳矣。今有勿捧辭疏之敎,情義窮蹙矣。雖涉泛濫,臣願一陳矣。臣去國而出城後,念國家與私家一身三者,而無不周思,此臣子之萬萬不忍者,且以思先兄願忠之心,何敢以一退字仰陳?而實出於萬萬不得已也。去就,卽臣子之大節也。初聞朴奎文四字之言,而已請退歸,今聞不忍聞之言,而何可仍在乎?去就不可苟也。不得不至於此境,已始之請,若中途而改之,則是無着落無依據之人,如此之臣,殿下,雖欲留置,而將安用之耶?上曰,此則不然,非遽爲入來也。聞其來在城外,而召見之,又爲勉留,則豈不留在乎?此則重臣,未免過矣非矣。右相,許下手書,而作一節拍而勉出之,今日此擧,開卿一條路矣。右相,以責卿爲言,而卿之固執,予知之矣。分義所在,損傷紀綱大矣。卿若如此,則當有效卿而爲之者,豈不至於傷國體乎?須預爲許諾焉。顯命曰,今臣入來時,自有定計。甲寅年,納湖符時,自上,有定去留之敎,臣以曲從私願,則當不退去爲言。自上,俯詢於大臣而許之矣。今臣定計,有三件道理,欲爲置身之所,極涉惶恐,而敢此仰達矣。第一件事,卽乞退也。第二件事,則國家雖不忍終棄,不可與無故之人相同,勿以淸要權要等職授之,此外職任,則臣當奉行。其下策則古人有行之者。唐肅宗時,李泌,積困於譖言,除送江西節度使判官,而得以不死,此至仁盛德也。今殿下,若依此例,置臣於外方數年,則此後臣不憚奔走而效勞矣。上曰,此則豐原執滯矣。何以下策爲言耶?上二件事,決不可從之,而下策則問於大臣,皆以爲是,則當允從而俾伸之矣。吏判今已召入,過都政後許遞,是爲當然之事,昨問於右相,而有所可否。且卿等,有麾之不去之意,而初因臲卼之情勢,至於如此,豈不開一條路乎?吏判今姑許遞,卽爲口傳付軍職,俾參明日賀班,可也。{{*|出榻前下敎}}周鎭曰,趙顯命情悃抑塞,心如醉迷,而所達之言,皆非矣。初辭淸要,再辭吏判。臣以爲此上下胥失,豈有必辭淸要之義乎?今又以爲權要之職,皆不可行公云,此言當爲嚴責處矣。李泌事,因其朝有元載,出爲江西判官,七年在外矣。今聖上,至仁至明,且時無元載,何可出此言耶?至如胤命者,不過如浮雲之過太虛,何可以數年居外爲請乎?上曰,承旨所達是矣。今此下策,問於大臣而當處之矣。豐原之與李泌,欲爲同歸者,是不知予矣。周鎭曰,宋眞明以爲,與臣相親,而不能相知云。而渠雖迫隘,有傷國體,雖或許遞,切欲無跡,而今旣有處分,終未免損傷國體,甚悶矣。上曰,承旨所達是矣。再昨與右相,有所酬酢,右相,以不得過行都政爲言,若過今日,而許遞,則君臣之間,有所計較,故寧爲夬許遞解之爲愈矣。今日許遞,而若復除授,則更勿控辭,可也。周鎭曰,政官及禮判、前吏判,出去時留門,取稟。上曰,當下標信矣。諸臣以次退出。 ==8月15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鄭彦燮{{*|坐}}。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林象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聖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陳賀日次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陳賀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及百官加下批,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洪聖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大王大妃殿,患候平復後,崇政殿親臨頒敎,陳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周鎭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備忘記,bb傳b于李壽沆曰,洛川君縕,月城尉金漢藎,竝百官加親授。 ○傳于鄭彦燮曰,提學牌招,赦句添入。 ○李周鎭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鄭彦燮,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言啓曰,江華鼎足山城史庫,實錄曝曬,今年當次,故史官下送擧行之意,春間旣已草記,允下矣。得接江華留守所報,史庫參奉牒呈內,今此潦水,閣內東西邊間兩窓上短椽,有滲漏之痕,在於無油芚櫃上前後外面,皆有滲漏處,外墻亦頗有頹落傾仄云。不可不及時修改,過陳賀後,史官卽爲下送,兼行曝曬修改之役宜當。以此,分付,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之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入。 ○又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准期不敍,居中居下,竝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李壽沆,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造紙署牒呈,則別提閔遇洙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保寧縣監李夏宗呈狀內,矣身與前縣監權䌖,有同姓四寸娚妹應避之嫌,斯速入啓處置云。旣是交承相避,則不可仍令赴任,保寧縣監李夏宗,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啓曰,凡試官之望,例於早朝擬入,而今此文科,初試試官望單字,未牌已至,尙不備擬來呈。試官牌去來之際,將致犯夜,事甚未安。禮曹當該堂上,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有政。 ○吏批啓曰,新判書趙尙絅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判書趙尙絅,命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李德壽進,參議朴弼正病,參知曺夏望病,右副承旨李周鎭進。 ○吏批,以趙尙絅爲吏曹判書,李瑜爲兵曹判書,趙命翼爲大司憲,柳時模爲司諫,鄭亨復爲正言,趙鎭禧爲戶曹參議,李師德爲兵曹正郞,趙泰彦爲宗簿正,尹審爲宗簿主簿,朴亨潤爲保寧縣監,百官加下批。洛川君縕,今加綏德,月城尉金漢藎,今加奉憲,訓鍊都監提調李瑜,御營提調李瑜。 ○兵批,百官加下批,副護軍單李善行,副司直單李箕鎭,副司果單李德重。 ○南泰溫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旣已移職,所授命召,使軍官替納,今當修正密匣冊以入。而判書例兼禁衛大將,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摠察事,郞廳發牌,分付。 ○鄭彦燮,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丙辰,重試對擧別試文科初試,試官方爲磨鍊,而二品以上,極甚苟簡,堂下可擬之人,亦爲乏少。依前例,以堂上官,通融擬入,而參試官中,前修撰李度遠,前持平權瑩,前郡守李潤身,前修撰朴弼均,前縣監李巨源,前縣監朴師昌,前持平南泰齊,前佐郞閔宅洙,前正言韓翼謩,前縣監柳壽垣,前正言李宗延,前正言李壽海,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以禮曹言啓曰,今以大王大妃殿,患候平復之慶,旣已告廟陳賀,頒敎八方矣。設科取人,自是次第應行之事,故取考謄錄,則曾在仁廟朝辛未年,以慈候平復,設行六百別試。孝廟朝庚寅年,以慈候平復,設行庭試,癸巳年,又以慈候平復,設行六百別試。顯廟朝壬寅年,以慈候平復,設行庭試。景廟朝甲辰年,以慈候平復,設行庭試矣。前後謄錄,旣無一定之規,今此慶科,以何科擧行乎?敢此仰稟。傳曰,當設別試,而纔經別試,以庭試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重試、別試、文科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南泰齊、閔宅洙、韓翼謩、李宗延、李壽海、柳壽垣、李度遠、權瑩、李潤身、李巨源、朴師昌。 ○李周鎭,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八月十六日,重試對擧、別試、文武科初試時,本府都事十員,竝皆赴擧。本府入直當直,入直公事交代都事各一員,文武科一二所,禁亂都事各一員,當以七員分差,假都事七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金川郡守閔亨洙,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閔亨洙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別試初試試官,無故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閫帥人,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周鎭啓曰,在前頒赦時,有時推蕩滌之例矣。未承受傳旨,一百十七張,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溫啓曰,監試官徐宗伋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三牌之規,更卽牌招,正言朴弼載,以親病,陳疏入啓。正言鄭亨復,以參試官,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諫院無他監試官,推移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鄭亨復,旣命只推,亦爲牌招,而試官牌招事,申飭,若何?而以今番試官望觀之,爲臣者,違牌爲事,其君則達宵不寐,此何分義,此何事體,極涉寒心矣。 ○又啓曰,文所試官宋眞明、尹陽來、金東弼、朴師益、趙遠命、鄭錫五、李廷熽、李潝、徐命彬、嚴慶遐,參試官尹汲、李度遠、尹得載、朴弼均、李巨源、李命坤、鄭亨復、兪最基,竝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試官無以推移備員。宋眞明、尹陽來、金東弼、朴師益、趙遠命、鄭錫五、李廷熽,竝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試官李潝、徐命彬、嚴慶遐,參試官尹汲、李度遠、尹得載、朴弼均、李巨源、李命坤、鄭亨復、兪最基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溫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泰溫啓曰,試官趙尙絅、宋眞明、尹陽來、金東弼、朴師益、鄭錫五、李廷熽,再招不進,正卿中,無一人承牌者。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三牌之規,更卽牌招,監試官徐宗伋,牌招不進,亦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試官李潝、徐命彬、嚴慶遐,參試官尹汲、李度遠、尹得載、朴弼均、李巨源、李命坤、兪最基,旣有只推之命。而文科試官、參試官,無以備員,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試官朴師益、尹陽來、宋眞明、鄭錫五、李廷熽,三招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趙尙絅,以本職命招不進,以試官再招不進。雖是三牌,旣與試官三牌不進有異,且有前例,罷職傳旨,不爲捧入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政官牌招啓辭,傳于南泰溫曰,開政差出之際,必致遲延,勿爲牌招,臺諫牌去來,各別催促。 ○刑曹判書李瑜上疏,傳于南泰溫曰,旣已移職,此疏還給。 ○備邊司,禁衛大將李瑜。 ○刑曹判書李瑜上疏,伏以臣,卽自呼崇之列,退還私次,旋以考試之役,召命下辱,在於分義,豈敢坐違?而第臣區區懇急之悃,久已被孝理之澤,闔門惶感,以恩爲懼。卯酉奔走,旣有省視之暇,苟非大段難强,不敢輒煩陳扣,伏想天日之明,亦必俯照矣。今科,異於他試,自始至終,將旬有餘日矣。一鎖場圍,內外莫通,雖在平日,方寸固已亂矣。況今臣母宿病,挾感重發,胃敗絶粒,眞元頓脫,虛實莫分,朝夕凜綴,最是痰壅膈痞,神識迷悶,欲峻下則氣不能與藥而相敵,欲緩補則痰又挾火而交劇,日來焦遑,殆同束手。此際信宿離側,固已情私之所不忍,至若違捨湯藥,隔絶多日,夫豈所可擬哉?又自晩來,諸節有加,扶護左右,情理轉急,遂不得不冒死違命。噫,朝參庭賀,夕陳私懇,極知瀆擾之爲罪,然仰惟錫類之仁,方洽區宇。雖在螻蟻之微,豈敢自阻於仁天之雨露哉?略控短章,仰溷崇聽。伏乞聖明,特賜鑑照,亟命鐫罷臣所帶諸任,得以安意救護,俾卒天地父母之恩焉,臣無任云云。 ○正言朴弼載上疏,伏以泰運方亨,聖孝潛孚,慈候遄復慶禮亟擧,玉色滿容,親受臚陛之賀,匝域同歡,在廷咸簉。而臣於此時,適叨諫院新命,除書夜降,召牌曉臨。咫尺之守雖重,犬馬之誠自激,遂敢以釁穢之蹤,臲卼之情,唐突呈身於崇呼之末列,義分粗伸,而廉媿全喪,此將重得罪於當世士大夫之林,益無可顯之面矣。噫,臣之引義自廢,永謝三司之班。伏想聖鑑,亦已勘燭,而舊玷難掩,新案莫重。蓋臣之向參憲臺時,草草一言,適當風瀾盪汩之際,而亦未敢爲一分推助之計,區區血忱,亶在於鎭帖朝象,庶不至大段厮壞gg澌壞g矣。微誠未徹,嚴旨遽下,疏則還給,職則特遞。追理辜負,尙增戰悸,而徒爬隔靴之痒,剩速如屋之嗔,前後橫撞之言,恨對之章,直令人廩廩gg凜凜g,有銷骨之憂。臣固不敢重提前事,强辨過境,而妄攖世怒,厚招身災,唯當削迹遐遁,息影深閑之不暇,榮塗盤礴,寧有是理?況臣八袠偏母,重傷於今夏暑溽,初患暴泄,轉成毒痢,度數殆不勝算,而症形益無可爲。臣焦泣扶將,頃刻難捨,而朝氣少定,班限甚遽,姑忍須臾,强詣禁庭,賀儀纔畢,急報踵至,病母諸症,晩後越添,熱候陡盛,痰勢益升。自晡前昏窒,全無知覺,雜試藥物,尙未喚醒云。熬煎之極,得聞此報,心神飛越,莫可按住。毋論臺銜之決不可因仍冒竊,卽此情理,急於歸護。署經之命甚嚴,監試之牌方出,而驚倒之餘,胡走如狂,構呈短疏,徑還私次。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曲諒臣罪釁之不可抆拭,情私之不容强策,所有諫職,卽許鐫罷,俾公私兩幸。而仍命勘臣頑逋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踏啓字}} ○知中樞府事尹淳上疏,伏以大王大妃殿腫候,遄臻康復,旣告慶于宗社,稱賀于大庭。中外臣民之懽欣頌祝,曷以盡達?竊自念螻蟻微臣,命釁跡畸,辜負隆知,退守拙分,積以四五年矣。向來乍進徑歸,非不知其越分犯科,而區區去就,有不容不復尋初義,情非樂爲,罪固罔貸。重以臨行一言,略伸己酉筵對之苦心,而時議沸激,驚若創見求罪之章,至以創出所無之聖敎爲案。雖聖明察臣無他,寬不加誅,臺臣槪擧記注,證其有據,而臣則泯伏待勘,猶一日耳。卽其負犯之深重,所遭之駭悸,顧何得自比於簪紳舊物?而省墓之行,適過近郊,猝承藥院竝直之報,憂慮耿耿,不敢遠去,路次投寄,以至于今。而以此踪地,近城淹留,猶且至不安,屢次庭候,竟不得一參,而與百僚,同其誠禮。今日賀儀,又不得冒趨,而與萬品,同其悅豫,臣分全掃,百死無地。輒敢猥入文字,仰請嚴誅,仍首鄕路,恭竢威命,京闕在望,祗自戀結屛營。伏乞聖慈,亟命削臣樞銜,處以重辟,以爲虧廢禮分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知矣。卿之決去,非特決知過矣。在廷之臣,其所去就,咸若卿焉,誰肯束帶立朝?予亦其將誰使,其在分義事體,決不若是。卿其勿復過辭,其卽上來焉。 ○說書宋翼輝上疏,伏以上穹垂庥,大王大妃殿,未寧之候,遄臻康復之休,昕庭嵩呼,百僚舞蹈,慶莫大焉。念臣卽今踪地,豈有冒進榮次之望?而連四日,坐違天牌,而聖度一向寬假,終不加誅。臣於是,狼狽窮蹙,徊徨罔措,遂不免唐突承命,而中心踧踖,若無所容,抑臣情理,有萬分悶急者。臣之父母,年俱望七,經年關外,衰疾日加,臣旣無他兄弟,誠難一日遠離。而向來屢次除旨之下,亦不敢終始偃伏黽勉上來,間因番次苟簡,閱朔淹直,終又遭罹危怖,逬出撕捱,荏苒之間,月已屢改,而未遑於請暇歸省。每有書信之來,臨緘而心先動,未忍遽拆,若是而其可能抑而在朝,安於從仕乎?頃者臣父,以病陳疏,而臣方在屢逋嚴命之中,未敢以私情仰聞,至今濡滯。日昨得聞臣父宿患之外,又添關格之症,入秋以來,尤昏綴沈綿,長日在床褥之中云。臣心神飛越,不能自定,臣之供職屬耳。況今園陵幸行,期日已涓,宮僚之任,雖無陪扈駿奔之事,臣子分義,亦豈言私遠出之時?而焦迫之極,不暇他顧,玆敢冒萬死,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特許鐫遞臣職名,俾得以及時下往,省視救護,則隕首結草,臣當死生圖酬,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丙辰八月十五日辰時,上御崇政殿,受賀時,行都承旨李壽沆,左承旨韓師得,右承旨鄭彦燮,左副承旨洪聖輔,右副承旨李周鎭,同副承旨南泰溫,記事官尹敬周,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曺潤周,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御衮冕,先御資政殿,承史,具朝服入殿庭,先行四拜禮而退出。上御小輿,出資政門,鼓吹作。壽沆跪進圭,上執圭,入殿內殿坐訖。侍衛先入,承史以次分東西門而入,百官入殿庭,先行四拜,軒架樂作,拜訖樂止。致詞官跪告,宗親、文武百官致詞,百官四拜,軒架樂作,拜訖樂止。彦燮出班跪告宣敎,展敎官二人,捧敎文而出,授宣敎官任珽,珽跪受。彦燮隨敎文而出,北向立陛頭唱曰,宣敎,珽北向立,讀敎文訖,展敎官捧敎文,還置于舊所。百官四拜,軒架樂作,拜訖樂止。跪搢笏三叩頭,拱手加額,山呼呼千歲,山呼呼千歲,再山呼呼千千歲訖,百官四拜,軒架樂作,拜訖樂止。展箋官二人,奉卓子置於殿中,宣箋目官,坐告禮曹進箋啓目。讀曰,左議政金在魯等,箋一通,開城府留守金龍慶箋一通,江華府留守李匡德箋一通,京畿觀察使李眞淳等,箋八通,讀訖。百官跪,宣箋官吳彦胄,入殿內坐卓子下,讀左議政等賀箋訖。百官俯伏興,典儀跪於門外啓曰,禮物請付有司,通禮告禮畢。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奉朝賀李光佐,判府事沈壽賢,奉朝賀李台佐,判府事徐命均,判府事金興慶,密昌君樴,西平君橈,驪善君壆,錦平尉朴弼成,咸恩府院君魚有龜等,請對入侍。光佐曰,今日是宗社莫大之慶也。未知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平復後一樣乎?上曰,平復後,一向安寧矣。卽今時原任大臣及宗臣,賀畢後入侍,可以默想,而第達之。在魯曰,東朝撝謙之德,終不受進宴,春間臣等,累次煩瀆,而終不得請,今日又過慶禮,其在情理,所不可已者,故敢此竝力仰請矣。光佐曰,應行之典,至今未行,率土之內,孰不抑鬱?今敢相率而來陳,雖非上意之所斷行,而某條得回慈聽,今秋進志喜萬年之觴,則其爲慶幸如何?臣有脚病,上殿之際,所見甚怪,而盡死力而上來,敢此仰達矣。壽賢曰,東朝患候,遄奏平復,今日告廟陳賀,而不設一宴,則終條理之事廢矣。春間累次煩瀆,竟未回聽,臣以爲順成東朝撝謙之德,爲宜矣。今則玉候平復後一宴,與無端進宴有異。臣等固知聖意之不得强請,而若以宗臣及時原任大臣之如是力請仰聞,則東朝豈不允從乎?台佐曰,玉候平復後,其在情禮,固不可廢,且國朝古事,連年進宴,雖以東朝撝謙之德,堅執不許,而今若累次陳達,則豈不得允從乎?光佐曰,以諸臣之同情,一辭仰達,是所望也。壽賢曰,以不可不從爲辭,則豈不允許乎?命均曰,春間臣等,終不得請而退,而今以國朝故事及邦慶,斷不可廢之意,導達而設行也。興慶曰,以東朝撝謙之德,終不回天,而今日異於前日。殿下以諸臣之意導達,則慈意豈不允許乎?寅明曰,春間連日瀆擾,而終不回天,至今抑鬱矣。今日因平復之慶,恩澤及於萬姓及臣下,而一觴,不得進於東朝,事理決不若是矣。聖上,雖以順志爲主,難於開端,而行其事理之當行者,卽順志也。以此臣民之意,稟旨得聽者,卽導達,而先行後稟,未爲不可,今則某條得請焉。興慶曰,今年邦慶無前,而春間不得回聽,今又有平復之慶,稱觴之擧,在所不已。非不知殿下之不得自由,而善爲導達,以不可防遏之意,反復稟告,期於得回慈意焉。樴曰,春間大臣,齊會賓廳,連日稟啓,故臣等,亦爲陳疏。而終不回天,今則異於前日,以閭里間言言之,此是應爲之事,而久不得設行,豈不悶乎?今此相率仰陳,伏望更爲導達,期於回聽焉。橈曰,大臣已悉陳之,臣無更達之辭,而今則異於春間,有此莫大之慶,於禮於情,必當設行。東朝撝謙之德,雖切欽仰,而殿下愛日之誠,久不少伸,群下不勝抑鬱矣。壆曰,諸臣已悉仰達,而慈候平復之後,進宴一節,終不可廢也。伏望百般導達,而期於回聽焉。光佐曰,此事則擧國同情,不可人人陳達也。惟在懇請而回天矣。寅明曰,此事徒煩於殿下,亦爲不可,殿下不欲開端,以觸厭苦之意,是爲順志,而行其應行之事理者,亦爲順志之道,退而更請(退而更請)),亦一順志也。明此事理之當然,而更爲陳稟焉。命均曰,以不得不允許之意,仰陳焉。壽賢曰,陳賀畢後,大臣、宗臣,合辭來請,不可不從爲辭,則豈不聽從乎?寅明曰,百僚在庭,卽今事體,便是庭請矣。弼成曰,慈敎雖在撝謙,此則不可廢也。殿下善爲導達,以回慈旨,則臣民幸莫大焉。有龜曰,諸大臣縷縷陳達,而所請之事,雖以至誠煩瀆,而誠意淺薄,不得回聽,至今抑鬱矣。今有康復之慶,尤不可廢也。此乃聖孝之所伸,下可以慰群情,以此導達,期於回聽焉。上曰,慈意不但在於撝謙而已。右相,明事理之言,不怪矣。以此回天,有不可必,今以黃耉之言,當爲仰稟,而誠意淺薄,恐爲文具之一事矣。在魯曰,外庭不知此事,責以臣等之誠淺,殿內甚狹,故諸臣不得齊進,而須以盈庭合辭,仰稟焉。光佐曰,臣等,非不知殿下克盡誠孝,自內陳稟,更無餘蘊,而今則尤不可廢也。一請而不得,則至於再請,再請而不得,則至於三請,自古然矣。以今百官萬民之所同情,斷不可已之狀,縷縷仰陳焉。上曰,至今不得設行,古牒所無,此由於誠孝淺薄矣。春間欲藉卿等之仰請,導達得請,而竟不得矣。在魯曰,今不可煩陳於殿下,故臣等止而退出矣。上曰,豈待卿等之言,而爲之乎?在魯曰,臣等當於後日入侍,更爲稟承矣。寅明曰,小臣極爲惶恐,而俄者所達,事理當然之言,卽不違事理者,雖或爭之,可爲事理之當然矣。上曰,慈意,反以爲苦惱,豈不悶乎?在魯曰,臣於日昨,以方物物膳事,有所仰達,外方進箋,而闕其方物,則向上之禮,甚爲埋沒矣。上曰,戊申年後進上,皆爲蠲減,嚮上之禮,豈可如此?方物,當爲更稟矣。寅明曰,進宴,此是大事,必於數日內下敎,臣等顒祝而退矣。上曰,卿言是矣。在魯曰,外方方物,此追後所封者,今雖下敎,似當及之,更爲陳稟焉。上曰,其時已爲下敎,雖追後下敎,於國事似不顚倒矣。顧謂光佐曰,異於便殿,不爲從容,而賀班後,當爲發行,好爲往還焉。光佐曰,軫念每如此,不勝惶悚矣。俄以大事仰達,不及於他事,而東宮氣運,何如?上曰,好在矣。光佐曰,小臣瞻望偉儀而退,長夜不能暫忘矣。彦燮曰,文武科一二所,臺諫當以八員分排,而卽今承牌者六員,在外者二員,事勢甚急,本院以何以爲之?爲啓辭。而在外二員,今雖變通,兩司旣無餘員,何以爲之乎?上曰,通兩司,當爲分排,而未署經,有二員矣。彦燮曰,卽今行公者六員,李德重、李善行在外,李箕鎭爲參賀班,自鄕上來矣。聞有實病,不得入來云矣。上曰,若爲署經,則足爲分排,如此之時,署經何不爲之耶?彦燮曰,以署經事送言,則以爲,爲參賀班而入來,非爲署經而入來,不爲之矣。上曰,李德重、李善行,有軍職乎?壽沆曰,無軍職云矣。上曰,何事也?兵曹判書趙尙絅,{{*|以侍衛入}}曰,以臺諫遞差,然後付軍職矣。上曰,臺諫之未署經,已過周年,寧有如許事體乎?誠極寒心,兩司六員,旣已行公,今若不爲署經,則國不爲國,以此意,各別申飭,今日內,使之署經,可也。大司憲旣已上來,其意可知。大司憲李箕鎭及在外人員,司諫李善行,正言李德重,竝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可也。{{*|出榻前下敎}}聖輔曰,俄者以儀仗事,有所下敎,臣待罪該房,亦有不察之失,極爲惶恐。而該曹,常時旣不申飭,改造儀仗庫郞廳,旣爲典軍儀仗,可見其□□□執於戶曹卽爲改造,事極駭緩,事當請推。而今日異於他日,賀禮修畢,雖問備薄罰,不敢仰請。而日傘則卽今改造,其外渝色者,亦令卽爲改之,何如?上曰,依爲之。而此亦關於國體,可爲寒心矣。戶判雖欲惜費,儀仗渝色者,豈可不爲改造乎?今日昧爽以後,則推考何可不爲乎?戶曹判書,從重推考,當該儀仗庫郞廳,則戶曹旣不給改造物力,則渠何以爲之乎?置之,可也。{{*|出擧條}}上曰,在外諸臣,爲參賀班上來者,若有投章徑歸,或任自下去,則政院各別申飭,疏章亦勿捧入。如是之後,或有徑歸者,是蔑視君父也。{{*|抄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式暇}}。左承旨韓師得{{*|病}}。右承旨鄭彦燮{{*|病}}。左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鎭{{*|坐}}。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直}}。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林象元{{*|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bb傳b于李周鎭曰,今日紀綱,可謂寒心。其君坐以達宵,其臣慢臥違牌。此何分義,此何事體?科日在今,尙不設場,過周憲臣,亦不署經。文武擧人,彷徨試所,法殿飭勵,視若尋常。徐宗伋之違牌何事,撕捱何事,職在薇院,反虧國體,于今至此,專由宗伋。其在樹紀綱飭他人之道,決不可罷職而止,削黜懲礪。雖有親病,旣參庭班,暫時署經,其何難也?而投疏徑歸,不遵飭勵,其在事體,亦不可遞差而止。朴弼載罷職不敍。 ○傳于南泰溫曰,召對爲之。 ○李周鎭啓曰,臣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傳于南泰溫曰,試官備員之際,將遲延,兩司今方備員,署經,各別申飭爲之。 ○李周鎭啓曰,持平徐命臣,旣已署經,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啓曰,今此吏兵曹歲抄中點下者外,竝蕩滌事,命下矣。職牒還授、罷職、罷職不敍、準期不敍之類,則當爲敍用。削職、削奪官爵、收職牒、被謫蒙放、削去仕版之類,則皆當以職牒還給,捧傳旨,而旣有竝命蕩滌之敎,皆以敍用,一體捧傳旨單,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南泰溫曰,今此吏兵曹歲抄中點下者外,竝蕩滌,居中居下之人,亦爲蕩滌。 ○南泰溫啓曰,監試官徐宗伋,三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正言鄭亨復,承牌來詣,而監試官一員,猶且不足。正言有闕之代,政官所當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而今日月食齋戒相値,而在前如此之時,亦有牌招開政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 ○又啓曰,大司諫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溫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南泰溫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而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奉朝賀閔鎭遠箚子到院,而以月食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有政。 ○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左副承旨洪聖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趙錫命爲大司諫,宋敎明爲正言,李槳爲兵曹佐郞,尹淳爲刑曹判書。 ○兵批,承旨啓曰,判書未肅拜,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無政事。 ○南泰溫啓曰,校理吳彦胄,修撰趙尙命入直矣。俱以試官進去,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沈星鎭,修撰申宅夏,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武二所試官洪尙賓,受點之後,誤認以不爲受點,徑先出去。日勢已晩,故他試官肅拜單子,先已入啓,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使之追後肅拜,何如?傳曰,允。 ○以全光監司狀啓,長興縣居船人高所多只,同里居女人老乙五以子先金,平日島居船人崔於九,金良人,權夢位等渰死事。傳于洪聖輔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公洪監司狀啓,忠原居束伍劉夫行,德山縣居砲保尹己永,永春居騎吏金贊民等,永同縣居騎兵金哲雄,淸風府居御營保張厚先渰死事,傳于南泰溫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洪聖輔,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而堂上無一人書進,事體極爲未安。除在外奉命、在外試官、臺諫應頉外,懸病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文一所應辦官,以試官意啓曰,臣等來詣試所,開場出題,日已向夕矣。收券時刻,若限人定,則必不無窘急失才之患,依聖敎差退時刻,限以二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溫,以文二所應辦官,以諸試官意啓曰,今日召待入侍時,設場後觀其日勢,收券時刻草記差退事,傳敎矣。臣等進詣試所,開場整齊後,卽爲懸題,而申時已入矣。若依例限以人定,則時刻促迫,限內製呈,有未可必,不得已依聖敎,差退時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此重試對擧別試武科初試時,擧子錄名,比前頗多。當此秋收方殷之時,遠方擧子之裹糧留滯,事涉可慮。在前如此之時,有柳葉箭四貫革先試之規,今方依近例,以柳葉箭先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凡諸科擧,六兩當爲先試,而外方數多擧子,累日留滯,亦甚可慮。在前有柳葉箭先試之規,今亦依近例,以四貫革柳葉箭先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朴弼載上疏,踏啓字。 ○奉朝賀閔鎭遠箚子,伏以臣疾病奄奄之中,伏聞東朝癤患,不日乃瘳,頒慶之禮已擧,臣民歡忭之忱,曷可形喩?臣癃老之年,罹此貞疾,涉夏徂秋,委身床簀,視息雖存,精神昏瞀。向來起居之班,昨日嵩呼之列,皆未得趨參。卽今雖不能以陽界人自比,而情禮之缺然,分義之全虧,猶能自知之矣。矧且太醫之臨視,珍劑之繼頒,每出眷恤之特恩,臣之母子,偏蒙優渥,感祝無地,亦無以一伸叩謝之忱,尤不勝惶悚懍惕之至。玆敢略具短箚,仰暴前後闕禮之失。伏乞聖明,亟治臣罪,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慈候康復,賀禮已行,歡幸曷喩?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益加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八月十六日卯時,上御興政堂召對時,參贊官南泰溫,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趙尙命,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安正仁,記事官曺潤周入侍。上曰,承旨先書之。泰溫進伏。傳曰,頃者該曹草記已諭,而莫重陳賀方物物膳,俱爲闕焉。雖難强拂而奉承,心甚缺然,昨因大臣所達,復爲陳請。惟許物膳之封進,而方物則亦不允從,心猶抑鬱,而亦難復請。況慈意若此,則其他封進乎?只以慈殿陳賀物膳,其令該曹,分付諸道,追後依例擧行,而大殿以下物膳,則勿爲封進事,分付。上曰,先令注書,出往,分付,可也。泰耆承命出來,彦胄讀周濂溪傳,至十五板。上曰,下番讀之。尙命讀,至傳終。上曰,承旨讀之。泰溫繼而讀之。上曰,承旨又書之。傳曰,秋曹劇務,豈可曠哉?秋判有闕,代今日政備擬。上曰,注書出往,分付,可也。泰耆承命出來。泰溫讀,止必有事焉神明厥德。上曰,注書讀之,泰耆讀,自秋日成詩,至傳終。上曰,上番春秋讀之,正仁讀程伊川傳。上曰,右副承旨聞方求對,注書出往,使之入侍。泰耆承命出來,引右副承旨李周鎭入侍。上曰,求對何事也?周鎭曰,科場事急,不以啓辭仰稟,敢此請對矣。上曰,何事也?周鎭曰,試官望之苟簡,古無如此者矣。上曰,往者武所設場,至於日晩,而未有如此者。試券時限,未知何時耶,無促急之患耶?周鎭曰,例限人定,而卽今日晩,必致促急不及之患矣。上曰,通於一二所而落點,則似當推移矣。泰溫曰,一所承牌者七人,二所承牌者爲十二人,依下敎而爲之,則足可推移矣。周鎭曰,試官當爲七人,則承牌者只是七人,則僅得充數,事體苟簡,姑不入啓,而宋敎明移拜正言。七人之中,又縮一人,未備厥數,事當以牌招禮曹堂上,改擬試望之言仰請。而窘速難及,故如是請對,二所試官之承牌者頗優,若推移落點,則可以分排,而試事事體甚重,不敢仰稟矣。上曰,欲知其數,入覽望筒,而一所則堂上試官中承牌者,只是一人矣。泰溫曰,李潝、嚴慶遐,承牌於再招矣。上曰,已有通用之意,今何以一人之不足,至於牌招禮官耶?待其趙錫命承牌,試官望筒,卽爲入之,徐命臣署經爲之乎?泰溫曰,署經爲之云矣。周鎭曰,初以爲月食齋戒日,故不得爲署經云矣。旣有下敎,且有國忌日曾爲署經之例,故自本院督促而爲之矣。上曰,過幾月後爲之乎?周鎭曰,至十四月而今始署經矣。上曰,未署經前,不往郊外,不以臺諫處之云矣。周鎭曰,不得出入,不赴人會矣。泰溫曰,古亦有久而後署經之事矣。周鎭曰,大司憲趙明翼,以引嫌陳疏,而疏末論試官望之禮官不卽擬入,仍又侵斥政院,臺諫言事疏,當爲捧入。而以月食齊戒不捧,故趙明翼已爲徑出矣。旣爲承牌後,還爲出去,將欲請牌,而臣方入侍,故仰達矣。上曰,引嫌何事也?周鎭曰,昨日賀班退出時,致仕大臣,以犯馬推治下人,故不可行公云矣。上曰,所懷何事也?周鎭曰,所懷則試官望未牌後,來呈政院之事矣。上曰,其時事勢,自當如是差晩矣。泰溫曰,本院之請推禮官,亦出於事體,而事勢則自然如此矣。周鎭曰,事勢如此,而謂之政院不爲飭勵,至於請推矣。上曰,試官若早承牌,則豈不爲之乎?趙明翼如是爲言,而自家又爲徑出乎?卽爲牌招,可也。{{*|出榻敎}}試官之承牌者,僅充其數,而落點者,極爲苟簡矣。周鎭先爲退出,正仁讀,至十七板。上曰,下番兼春秋讀之。潤周繼而讀之,畢其傳。彦胄曰,伯程子有言曰,此言非天下之福,臣有仰達之辭矣。日者自上以依三代之治可否,俯詢於諸臣,而聞或有難之者。其時上敎,雖未聞知,而三代之治,何難乎做得乎?惟在於人主之一心矣。殿下曾已留意於格致之臣,未知工夫至於何境,而諸臣以爲,人心欺詐,難做三代之至治云,此言甚非矣。上曰,此其時承旨所達之言也。彦胄曰,此言雖似迂闊,而誠敬二字,爲學之大要,尋其微妙之境,循序力踐,則其效至於治國而平天下矣。雖未知其時殿下之敎何如,而因此文義,有所慨然者。人君若以堯、舜爲不及,則是豈天下之福乎?上曰,其時承旨柳綎有所達,予有所答。予之下敎,不當如此,而今不能記得矣。尙命曰,上番所達好矣,如此處尤宜留意矣。上曰,因此勉戒好矣,當爲加意焉。其時注書則是南惠老矣。尙命曰,其時因司馬光傳,而有所說話云矣。上曰,今始記得矣。或以爲雖司馬光,不能挽回三代之治云。予以爲,三代之後,又何無三代耶?以此爲言矣。尙命曰,若信用司馬光,則當薦引濂、洛諸賢,而充滿朝廷,三代之治,何不做得耶?彦胄曰,天下之生久矣。習俗浸浸汚下,漸不如古,挽回誠難。而今日行仁政,則三代之治,不可明日做得。文王積德百年而後興,以致漸次成治。若以謂以此時風俗,何可做得三代之治云爾,則此非古人之言也。苟能存心於此,今日行一事,明日行一事,則漸次可以做得,此言雖似迂闊,伏願置心於廣大之域,必以三代爲期焉。上曰,所達好矣,當爲留意矣。伯程子,叔程子,自有默知處。伯程子,自是渾厚,聖人氣象也。尙命曰,叔程子,過於嚴厲矣。彦胄曰,一月坐於春風座上云者,眞可謂善形容矣。上曰,氣像甚奇矣。伯程子欲用元豐諸人,其意思尤奇矣。尙命曰,意思深遠矣。上曰,於《節酌通編》亦有之,而蘇軾,何其背馳於程子如此也。尙命曰,自是文章氣節之士,本非好學吾儒也。上曰,國忌日蔬食,謂之與僧相似者,其言無形矣。彦胄曰,自是文章博識之士,而猶如此,小人之目,恐不得免矣。上曰,蜀、洛之黨,如是而成,伯程子當之,則可能調劑否?彦胄曰,似不至於此境矣。上曰,濂溪氣像,可考於畫像贊。而風月無邊,庭草交翠之句甚奇,其氣像渾然矣。泰溫曰,未易窺測矣。上曰,是故太極上謂有無極矣。泰溫曰,資質最高矣。上曰,承旨之言是矣。予亦以爲然矣。康節之學,未免術數,謂之某年無人,某年無禽獸,某年始渾然云者,何其神奇也?陳圖南之裏心,有不可測,騎驢出山。自古傳以爲意在天下,予則以爲不然矣。旣見宋太祖,何能有此意耶?泰溫曰,墜驢之事,近於雜說矣。鹵莽而獲字,似是穫字。古人下字不泛,旣曰勤苦而種,則下當以穫字下得矣。尙命曰,見之如此者不怪矣。上曰,蜴蜥,倒印矣。彦胄曰,唐板小字中字,不過爲科場之用,故不爲釐正,多有誤印處。今番印役甚急,不得校正,自當如此矣。今後則此本已經睿覽,當爲正本,不復校正矣。泰溫曰,明道墓表中,山可移谷可遷六字,曾不見於《孟子》,而此六字之指謂傳道之聖賢者,殊未知穩當,而又不若其斯名之稱情也哉?七字之渾厚深長而有餘意矣。上曰,承旨此言是矣。山可移谷可遷等語,已盡說而無餘意矣。尙命曰,此六字,似在於《二程全書》矣。上曰,儒臣退而考見,可也。向來武科,亦爲晩後設場矣。泰溫曰,前有晩後設場或翌日退行之事矣。上曰,今若出題,則無異於節製矣。泰溫曰,似當過定時限矣。上曰,不退時限,則不無失人才之患矣。別試異於庭試,何事不因忙後錯了?大抵忙速則有弊,殊非別試取才之道。今日設場後,觀其日勢,自試所收券時刻草記差退事,分付,可也。{{*|出榻敎}}上曰,試官望筒,當午始入,以是見之,猶覺日長矣。若是冬日,則俄者所講三傳,可了於終日矣。泰溫曰,收券時刻雖忙,有才者,足能限內製呈矣。諸臣以次退出。 ==8月17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韓師得{{*|坐直}}。右承旨鄭彦燮{{*|病}}。左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鎭{{*|病}}。同副承旨南泰溫{{*|坐}}。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直}}。假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林象元{{*|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顯宗大王忌辰齋戒。 ○洪聖輔啓曰,大司憲趙明翼陳疏留院,執義任珽文一所監試官進,掌令金廷潤武二所監試官進,宋守謙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宋瓆文二所監試官進,徐命臣,牌不進,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府事李宜顯上疏,以縣道到院,而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藥房啓曰,再昨法殿受賀,酬接移晷,日間涼氣頗緊,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今日與諸御醫入診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臂部完合處,已至如常乎?卽令醫女入診,詳察宜當。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bb傳b于南泰溫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李壽沆啓曰,右承旨鄭彦燮,連日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李周鎭,今日亦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同副承旨南泰溫,以憲長留院之疏,引嫌陳章而去出,原疏纔已退却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徐命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右承旨鄭彦燮,右副承旨李周鎭,同副承旨南泰溫,備局堂上李宗城,副應敎沈星鎭,修撰申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洪聖輔,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坐起,堂上無一人書進,故啓請牌招矣。工曹判書金取魯一人之外,竝皆不進。見今堂上無故者,雖曰鮮少,亦可備四五員,而一例違召,無意行公,致令終不得開坐,殊可寒心。違牌人員,竝從重推考,另飭日後,何如?傳曰,允。 ○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上疏,伏以,宗社默佑,慈聖違和之候,遄獲康復,慶溢中外,歡忭曷極?臣於淹病呻楚之中,不覺蹶然而起,亟欲進詣城闉之外,與都下士民,同其蹈舞,而顧臣遇疾,今逾一月有奇,伏枕喘喘,鬼事迫近。頃日候班之不能造,蓋不特情迹爲然,實亦病爲之阻。伏蒙聖批溫諄,且命進參賀列,臣之昨年負犯如何,而聖恩之寬涵,一至於此,感激泣涕,不知死所。雖微聖敎,固擬力疾趨赴,況於諭詔之下,夫豈有一分前却之念哉?見今病狀,隨日而加,諸般怪兆,層見疊出。又自數日來,添得膈塞氣窒之症,粒米不下,眞元大脫,以此形樣,實無起身登途之望。瞻望雲闕,只增隕越,仍念章奏間言病,例多浮溢,上穹高遠,豈敢望鑑燭?而臣之病重實狀,日前傳批史官所目覩,有不可掩匿者矣。然王法至嚴,不容寬貸,亟命有司,治臣闕禮之罪,以厲群工,深所冀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批已諭,卿何過嫌,其所不參,亦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須體予意,其卽上來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八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金興慶,副提調李壽沆,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安正仁、曺潤周,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煃、吳志哲入侍。興慶曰,旣承啓辭批答無事之敎,而昨日日氣涼冷,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興慶曰,涼生後水剌、寢睡之節,有益勝者乎?上曰,與向者無異矣。興慶曰,慈殿患候,卽得平復,臣民慶幸曷極?臂部瘡口,已盡完合而如常乎?上曰,今幾如常矣。興慶曰,王世子氣候近來,何如?寒暄之交,老少易致受傷,無他症候,一向安順乎?上曰,好過矣。興慶曰,行步言語,日覺有異乎?上曰,覺睡則不爲靜坐矣。興慶曰,言語之節,何如?上曰,雖似能爲,而故不爲之矣。興慶曰,令醫官診察,何如?上曰,唯。聖徵曰,診察脈候,則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右邊不均,不及於左邊矣。卽今則幾與相等,以時言之,則沈靜極爲得體而和平矣。應三曰,診察脈候,則左三部沈靜,度數旣好,右三部亦好,而寸關帶滑,與前差勝,大體好矣。起鵬診察後曰,脈候左三部沈靜,右寸關向者乍爲帶滑,而今則不然,大體調均而好矣。壽煃診察後曰,脈後左三部沈安,右三部寸關,常似帶滑矣。今則幾與相等,暑退涼生後,事當如此,極爲和平矣。興慶曰,脈候皆已達之,丸劑曾有姑觀前頭更進之敎。醫官輩皆以爲,秋涼後當卽更進云。今當新劑以入矣,何以爲之乎?上曰,丸劑多效矣。涼生後欲爲更進,依前方乎?問之,可也。聖徵曰,卽今則更進得當,而依前方,拔兔絲子,當爲劑進矣。上曰,然則加減八味元,依前方,一劑劑入,可也。{{*|出榻前定奪}}興慶曰,慈殿以痰候如此,當進丸劑矣。上曰,醫官等已爲承聞乎?聖徵曰,小臣以問安今旣如此,當有長進之藥仰達,則以痛時雖或服藥,而旣差後,何可服藥,爲下敎矣。上曰,是不欲進御之敎矣。比今而稍待氣運之益勝,欲議更進矣。今番痰候有減,似是疎泄之致,慈敎非但不欲進御,予意亦欲姑觀矣。興慶曰,今番似當疎泄,而姑觀前頭,議進當進之劑得宜矣。上曰,水剌之節,今亦少勝,若進湯劑,則似有所害矣。應三曰,傳敎非但如此,諸醫之議,以姑觀徐議爲宜矣。上曰,生脈散停止事,已有下敎,鹽湯亦有停止之敎矣。興慶曰,然則二十日,當爲生脈散日次,而勿爲劑入矣。上曰,唯。{{*|出榻敎}}興慶曰,梁山郡守任震夏,以大同致敗,就理蒙放。又以江都米色不好事,將爲就理,副提調詳知委折,使之仰達,何如?壽沆曰,任震夏,以尙州甲寅條大同致敗事拿問,而此則蒙宥。又以江都米色不好,且有無面,監色之又不送來,直請拿問,其狀啓下備局,捧傳旨之際,不及於赦前,其間曲折,煩不敢仰達,而此係宥旨前事,梁山旣多水災,秋務方殷,何以則未知爲好,而設令就理,畢竟則當以宥旨前事蒙放矣。上曰,此爲昧爽前事也。其日酬應試官牌招之際,若醉不省,蒙宥單子,翌曉始下矣。壽沆曰,不過時刻有違矣。上曰,此爲宥旨前事,秋務方殷,時囚罪人任震夏,付過放送,可也。{{*|出榻敎}}上曰,堂上試官三牌不進,堂下試官再牌不進,曾有直爲禁推之定式,昨日欲問於召對時而未果矣。壽沆曰,小臣新入政院,未諳定式,注書從仕政院已久,似當知之,問之,何如?泰耆曰,小臣亦不詳知其有定式矣。上曰,前例未知其堂上堂下之有區別矣。如今番試官之違牌,前所未有,合一二所而承牌者,僅充其試官之數。甚至於以他所試官,推移落點,國體之苟艱莫甚。堂上、堂下再牌不進人員,竝禁推,供辭則試事畢後捧入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及榻敎}}壽沆曰,今番陳賀,在外諸臣,皆蒼黃來參。司諫許沃,趁此上來,而不及云矣。上曰,藥院問安旣停,涼意又生,當設法講,而玉堂又事撕捱,其外則皆入試所。沈星鎭無他撕捱之端,申宅夏則其所撕捱,以予見之,亦爲支離矣。副應敎沈星鎭,修撰申宅夏,竝勿罷,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可也。{{*|出榻敎}}上曰,持平徐命臣,亦爲只推,其署經支離而爲之,昨日若非下敎,亦難保必爲之矣。科事未知許久乎?壽沆曰,二十六七日間,當爲出榜矣。上曰,初場出何文耶?壽沆曰,出論表矣。上曰,時刻亦急,無曳白者云乎?興慶曰,旣退時刻,豈有曳白者乎?壽沆曰,小臣一家科軍及洞內人出來時見之,則三更後罷出,待其同接,收拾書冊而出來,故自當如此,而聞無曳白之人。然元來入門之數頗少云矣。興慶曰,以講經之故,不赴擧者甚多矣。上曰,然乎?壽沆曰,年過四十者及素無殿策工夫者,元不赴擧。而鄕儒亦少講經之規,擇其小小大文而習之,過則旋忘之矣。諸臣以次退出。 ==8月18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韓師得{{*|坐直}}。右承旨鄭彦燮{{*|病}}。左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鎭{{*|病}}。同副承旨南泰溫{{*|病}}。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直}}。假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林象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顯宗大王忌辰。 ○洪聖輔啓曰,大司憲趙明翼陳疏留院,執義任珽文一所監試官進,掌令金廷潤武二所監試官進,宋守謙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宋瓆文一所監試官進。徐命臣陳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北兵使申德夏、魚有琦、李重新。 ○李壽沆啓曰,副應敎沈星鎭,修撰申宅夏,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備邊司言啓曰,臣等有稟定事,再明則有思陵改莎草事出去之行,故明日賓廳坐起出令。而堂上行護軍李廷濟一人外,皆不進。殊無昨纔飭勵之意,事極未安。除應頉外,懸病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試所進去,陳疏留院外,持平徐命臣,正言鄭亨復,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8月19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鄭彦燮{{*|坐}}。左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鎭{{*|坐}}。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直}}。假注書朴玶{{*|病}}。事變假注書林象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安縣監沈廷瑺,吉州牧使李彙晉。 ○洪聖輔啓曰,大司憲趙明翼陳疏。入啓。執義任珽文一所監試官進,掌令金廷潤武二所監試官進,宋守謙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宋瓆文二所監試官進,徐命臣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思陵陵上莎草枯損處修補事,堂上一員,明日當爲進去。而判書趙顯命,以情病呈辭,參判尹惠敎奉命在外,參議柳復明呈辭,無推移進去之員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左右相意來言,今日來會賓廳矣。堂上不備,進不進單子,不得書入。而有稟定事,與進參堂上行副護軍李廷濟請對云矣。傳曰,引見。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文學李鼎輔,帶職蒙宥之後,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旗軍洗馬及陵幸坐馬時,本寺正,例爲進鞭差備,不可不備員。正申致謹居下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重庚爲司僕正。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再招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鄭羽良牌招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開政命下之後,未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朝以備局堂上旣已違牌,今因政牌,又爲不進。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備忘記,bb傳b于南泰溫曰,以禁旅爲別軍職者前後居多,而御營別抄,其亦抄擇者,而尙無慰悅之擧矣。別抄閑良李世機,今觀試射,年少妙射,今適有闕,特差別軍職。 ○備忘記,bb傳b于南泰溫曰,今日內乘、別軍職、宣傳官駕後別抄試射時,駕後出身金泰鼎,柳葉箭五中六分,加資。 ○傳于南泰溫曰,因弘文提學陳達,《女四書》,使之翻譯矣。今觀校書館單子,則似已翻譯,其所翻譯者入之。 ○李周鎭啓曰,省鞫爲之事,命下矣。今日政新除授禁府堂上,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開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注書尹敬周呈辭,代以朴玶爲假注書。 ○洪聖輔,以義禁府郞廳,以委官意啓曰,省鞫今當開坐,而知義禁尹游,瘡病、眼疾俱劇,末由參坐。且方陳疏入啓,不可無變通之道,今姑許遞,令該曹以無故人差出,竝與他新除人員,一倂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聖輔曰,知義禁有闕之代,今日政備擬以入。 ○有政。 ○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左副承旨洪聖輔進。 ○兵批,判書李瑜未肅拜,參判李德壽病,參議朴弼正病,參知曺夏望進,左副承旨洪聖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李廷濟爲判義禁,趙顯命、洪尙賓爲同義禁,李箕鎭爲戶曹參判,趙顯命爲繕工提調,趙泰彦爲弼善,洪重寅爲安山郡守,尹懋敎爲掌樂主簿,鄭彦恢爲司圃別提,洪重疇爲知義禁,鄭履儉爲持平,金相紳爲正言,海恩君爣,光陽君橏,行鶴陵副守榯,東川君申德夏,全陽君李益馝,以上敍用事承傳,知義禁趙顯命,同義禁洪重疇。 ○兵批,副護軍單,趙東彬、閔昌基、尹大英、魚有龍、李匡世、申晩、李玄輔、成胤爀、趙榮祿、朴守慶、許樹、安宗大、李昌壽、河德休、金宗台,副司直單,曺命敎、朴師正、金尙翼、柳儼、金濰、金尙星、金始㷜,副護軍單,徐幹世、尹得商、朴萬載、金鑮、李亨紀、尹濁、金德洪、沈喜雄、許樑,訓鍊僉正單,朴世宰,主簿單具世智,以上別軍職。 ○洪聖輔啓曰,三省推鞫時,兩司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今日當爲開坐,而本府堂上差出之際,日已昏暮,省鞫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聖輔曰,此時本兵,豈可曠焉?兵判批下,牌招察任。 ○以問事郞廳單子,傳于南泰溫曰,趙泰彦改入。 ○南泰溫,以義禁府郞廳,以委官意啓曰,問事郞廳李益炡,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御營廳言啓曰,軍門器械中藥丸最爲緊重,而年來本廳,物力凋殘,不得煮硝。故敎鍊官前司果安重鼎,年年貿硝,前後火藥合劑一萬四百六十斤,鉛丸鑄造二十萬九千九百五十箇,火箭打造一千九百二十五枝,梨花筒打造四百柄。監造之數如是夥然,其盡心國事,誠爲可尙,似當有激勸之道,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有闕代,出身梁萬稀,前大將臣趙尙絅在任時啓下。而萬稀之稀字,誤以希字書塡。原單子中,以稀字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趙明翼上疏,伏以,臣於昨者賀班罷退,道路極其騈塡,待其車馬之退散,始爲出去。過闕門旣遠之後,忽有人捉去臣帶傔。問其委折,則致仕大臣,以犯馬囚禁云。臣於路上,未遇大臣之行,未聞呵辟之聲,疑其事之不然而更審之,大臣自藥院前路出來時,望見臣之過去於開陽門外云。臣未知此果歸於犯馬之科耶。見擬試望,天牌儼臨,前後戒飭之下,不敢以此等事違詣,以待天點。又於意慮之外,忽移憲職,旣去闕中,雖不得不祗肅,而臺官事面自別,而見囚下吏,冒沒行公,揆以廉隅,斷無是理。而當夜煩籲,深覺不安,坐待天色之向明,今始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彰其失,不勝幸甚。且臣於卽事,竊有慨然者。每當設場,多有違牌之紛紜,自前固已飽經,在該曹則必宜趁早備望以入,可無此患,而未牌後始呈,難免其失。在喉院則所可飭礪者,早宜飭勵,所可變通者,早宜變通,使無此患。而不善周旋,煩稟頻數,留門相繼,以致東方之向明,此則前所未有也。以吏堂一事言之,開政稟下,在於曉頭,而朝日已高,牌去來猶且寂然。如有嚴飭之效,豈至於此耶?聖上徹夜臨殿,不得就寢,士子輩負擔載道,想望考官,豈有如許事體耶?當該禮堂及在直承旨,竝從重推考,以爲警飭,可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時事勢固然,而飭勵之請,是矣。依施。其方請飭,不先不後,遽然徑出,使監試望不備,其亦是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金相奭上疏,伏以,臣於春間,忝叨館職,積事撕捱,累速gg違g置對,畢竟嚴敎之下,又不得祗承,律以邦憲,合被重誅。而聖度天大,只施斥補之典,以官爲名,非罪伊榮。自顧負犯,冞憎惶感,區區寸忱,惟在於恪謹職事,蘇捐殘瘠,仰答分憂之眷,俯爲補劓之圖,而才疎政拙,無一措施。五朔尸居,徒糜官廩,罪上添罪,靡所容措,私心惶蹙,只竢早晩譴罰而已。不意聖明,蕩垢滌瑕,復下甄復之恩,除書召命,先後聯翩,至許以乘馹上來,是豈負累賤臣所當得者?臣誠驚惑悚懍,不知置身之所也。顧今所叨之職,係是侍從之班,臣之自畫於見任,蓋已五年于玆矣。侍從之臣,一經付籤之罰,則朝廷不復以侍從見待,而當之者,亦不敢以侍從自處。其在公議之嚴,廉隅之重,俱當若是。前後疏供,累陳此難冒之義,而日月之明,猶未照燭,每煩收召之頻數,輒勤誨責之嚴截。至於向來筵敎,尤非臣子所敢聞者。而猶且一味違傲,終不敢趨承者,是豈全昧分義而然哉?惟其自處之義,決不可冒沒故耳。到今難進之勢,與前無異,去就一節,更無可論。而旣承恩除,繼辱召旨,則宜卽進伏輦下,以爲祈免之計。而臣以本來嬰疾之身,兼患十數次毒痁,眞元消脫,氣息綿綴,床席坐臥,亦須人扶護,三百里炎程,萬無振氣作行之勢。進退狼狽,氷炭交中,徊徨累日,計無所出,不得不取途便近,舁還鄕廬,要爲竢間轉進之地矣。又自六七日以來,添得暴泄之病,舊患新恙,一時交劇,澌頓凌兢,作一僵屍,復起爲人,更無其望。一向稽赴,尤增死罪,玆敢席藁哀籲,仰請嚴譴。伏乞聖慈,特垂矜憐,亟削臣職名,重勘臣辜犯,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使朝綱少振,私分粗安,不勝大願,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分義所在,豈敢若是?其勿辭,卽速上來察職。 ○驪川君增上疏,伏以,臣奉命南下之時,東朝違豫,至設候班,在臣分義,所當停行,以承起居之節,而第御牒奉安之行,與他有異。必擇吉日,先期發關沿路各邑,調發軍兵,整頓待候,其爲事體,不輕而重。若或中止,爲弊無窮。臣與大臣往復商確,始乃作行,而在途憂煎,實有倍焉。及至全州界上,得接朝紙,藥院輪直,已爲停罷,陳賀稱慶,卜日擧行,臣民歡忭,當復如何?臣適在外,未得隨參於大庭呼嵩之列,私心觖然,曷維其極?仍伏念,臣素有痰濕之症,年雖盛壯,病實沈痼,多方醫治,未得其效,每當換節,必致添苦。今於屢日跋涉之餘,宿痾一倍加劇,姑不至輟行委頓之境。故見方力疾向前,而諸般症情,實有癃廢之漸,見臣病者,莫不危之。醫言一試溫泉,方可責效。適今歸路,當由西原,西原之於溫泉,不過一宿之地,亦非迤迂之道。若使簡其騶從,減其廚傳,歷路暫入,因便試浴,則列邑似無貽弊之端,痼疾庶有得差之望。玆敢不避煩猥,冒死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特賜矜許,俾得往浴,以卒天地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浴焉。 ○工曹判書金取魯上疏,伏以,臣之老母,春夏以後,積敗於重病,過傷於喪慘,形神氣力,一倍澌綴,沈頓床席,殆無一日安。日來乍涼,添感忒重,昏昏呻楚,不省痛處何在,經三晝夜,少無差勝之勢,臣之目下情理,誠難離捨供仕。而所叨本職,雖無鎭日奔走之事,兼館諸務,自多掣礙瘝曠之弊。伏望聖慈,俯賜體諒,竝解臣職任,使便視護,不勝至幸。情私所迫,敢有控溷。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護焉。 ○海興君橿上疏,伏以,東朝愆候,遄臻康復之慶,候班纔撤,賀儀將擧,凡在一國臣民,莫不歡欣鼓舞。況臣職忝宿衛,見差寶劍,竊自擬恭趨燕賀之列,粗伸鼇抃之忱矣。日前遽遭外祖母之喪,臣之老母,呼號擗踊,水漿不入,氣息澌綴,頻頻抑塞,手足厥冷,呼吸促急,奄奄有頃刻難保之憂。臣之情理,實無暫時離捨之望。且身旣犯染,有不敢出入淸禁,昵侍左右。日昨單子中改付標之擧,蓋出於形勢之萬不獲已,而煩浼之罪,臣實難逃。玆敢略構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特賜諒察,亟遞臣見帶摠管之任,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闕禮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護焉。 ○兵曹判書李瑜上疏,伏以臣朴愚之姿,兼以疎懦,向忝司寇,辜負明旨,祗俟威責。不意此際,新除遽降。顧臣何人,敢膺斯命?震越歷日,泯伏靡定,有召輒違,邦憲是甘。噫,國朝之有本兵,卽周家司馬之遺制。又之掌萬武進退之柄,主三軍九法之用。若是者,安危所係,視古忒重,夫豈不兢兢於授受?而今遽拔之宿望之外,畀之愚闇之身,是必將一朝重誤於國家之大事,豈不懍然而危乎?況今世道乖裂,而韎韋之流,安知其不效尤?邊圉疏蕩,而忠勇之士,安知其不淹淪,威律安知其不振,師法安知其不頹?以臣力量,何所調鎭,以臣鑑識,何以裒選?政古人所謂一不得其道,無以事君者也。臣恐釁咎之生,不俟旋踵也。然讓之雖懇,而跡歸於例套,量之雖熟,而言同於崇飭,只望日月之明,俯照靡遺,俾全幸於公私也。且臣於此,實有激仰感涕者存耳。禁衛之營,卽臣先祖延陽府院君臣時白所殫心竭知,精抄創置,嘗得力於湖右之征者也。當時十五年中,九掌是任,制度謨畫,燦然如昨。又陶鎔得故判書臣申汝哲等諸名將,以應臨朝之思。今臣不肖,實無望於播穫,而負荷則將不免於忝先而辱訓,臣又將何歸哉?怵惕悸恐,寢食俱忘,不敢安於承命焉耳。噫,若其高顚滿溢之懼,猶屬一身之災。今臣已置死生,此心炯炯,敢有自恤,惟其公議可畏,私分亦畏,言從肝膈,非敢一毫欺假。伏乞聖明,俯鑑微忱,亟命改臣新授之職,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國任,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大勳之孫,謹身周詳,業已知矣。今授此任,意亦有在,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戶曹判書尹游上疏,伏以,如臣無似,忝長度支,掌一國經費之重,諸司請報,貢人煩訴,文簿雲委,需索萬端,終日責應,非支放則算摘也。以有限之蓄,當無限之用,其斟酌輕重,料度緩急,纖毫不漏,畫副物情,固非臣之所可能,而亦豈至於全無裁量,只以慳吝爲心哉?向來兩儒臣,以冊紙事,相繼陳達,連降問備之罰,臣誠惶蹙,顧其事實,誠有不然者,臣不欲較辨,泯默至此。又伏聞頃者屬司小官,托以陳弊,至以煩鎖gg煩瑣g之言,猥達前席,有若臣全不給價者然,聖敎亦以臣爲非臣之不安,更加一節。日昨賀禮時,以陽繖之不改,又有重推之命。臣於是,不勝震悚。大抵鹵簿儀物修改時,物力雖出於地部,其修改後,無所管攝。凡係渝傷者不報,則不知,臣於太廟擧動時,見儀仗,多有渝傷,言送於儀仗郞,使之枚報兵曹,論移地部矣。日者自兵曹始爲論移,故卽爲算摘渝傷者,一竝使之修改,已爲磨鍊物力,出關,分付,而猶不能急急修改,致勤聖敎。此雖非臣過於惜費,當改不改,而待論移出關之際,自致稽延,其緩不及事之罪,無以自逃。且念臣十朔惡瘡,證形百變,累月供劇之餘,頭痛眼疾,一時兼發,委頓床笫,亦十餘日。乃於賀禮時,不計顚仆,力疾趨參。罷歸之後,渾身如束,左頭如刺,眼如霧翳,殆不視物。雜試藥物,急勢雖減,餘症猶重,而醫言此是久瘡之餘,氣脫血竭之致,非一時偶感表證之比。若不及時治療,則實有廢疾之慮。今方闔眼扶頭,時日之內,無望收效,以此病狀,決難虛冒重任,以貽曠事廢務之弊。至於經筵、金吾兩任,俱係緊重,亦不宜一日仍帶。今以賓對,召牌又降,欲起還仆,不得已更犯違慢,臣罪尤萬萬矣。玆敢疾聲哀籲,悉暴危懇。伏乞天地父母,特賜矜憐,亟遞臣本兼諸任,俾公務毋滯,私分獲安,得以專意調治,以尋生路,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兼帶金吾,許遞。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丙辰八月十九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行副護軍李廷濟請待入侍時,左副承旨洪聖輔,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安正仁、曺潤周入侍。在魯曰,近日朝晝,涼暖不適,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平復後,氣候一向康寧,腫患處已盡完合而如常乎?上曰,瘡口完合,今幾如常,而一向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運一向平順乎?上曰,連得好在矣。在魯曰,今日非次對日次,而昨日啓辭已達之,今日以入對出令,而堂上不齊,不成賓筵貌樣,故如是請對矣。適當文武試官之進去,如是不備,而備員開坐,亦不能爲之,可悶矣。上曰,事勢則當如此,而事體甚非,禮判應爲進參而不進矣。在魯曰,當爲畢陳。而趙顯命以爲,昨日筵中,有所達之辭,未分付前,不敢進參云矣。上曰,其人固執如此矣。其二件事,不可言,而其下策則問於大臣,皆以爲是,則當爲允許爲言矣。寅明曰,紀綱日壞,試官事極涉怪異,是臣等不能董率之致,雖欲感激爲之,而人不能從之。向者豐陵時,不及於古人,而堂上中,猶有盡心奉行者,臣與僚相,其時爲有司堂上,而不敢退步,不避回啓矣。卽今則雖或備員入侍,而無着實行公者,有若孤掌難鳴,是臣等初不自量之致也。在魯曰,臣欲仰達,而僚相先陳矣。試官中亦有承膺之不得者矣。上曰,爲誰也?在魯曰,李廷熽是已,其時出入死生,無由承牌矣。前日增廣會試之翌日設行者,再次有之,而臣等忝叨此位,目見時象之如此。此由於不能董率之致,不勝惶媿矣。上曰,豈是卿等之所致?在上者不能之致也。寅明曰,范希文先天下而憂之之心,不能有而然也。在魯曰,請推政院,亦非其罪矣。上曰,非政院、禮曹之失。陳賀後,似當擬望以入矣。都憲之入來後,徑出,甚怪矣。寅明曰,臣意欲請推政院,而都憲已先之,故不爲疊陳矣。在魯曰,陳賀日所達之事,下情鬱鬱,卽今國事稠疊,預爲得請,然後可爲擧行,未知其已陳稟得聽,而事勢甚迫,雖有他事,先此仰陳,欲爲稟承矣。上曰,病患新得差復,恐或苦惱不安,而未及仰稟,欲待氣運之差勝而仰陳矣。在魯曰,前後下敎,已爲詳悉,豈不仰認乎?慈意旣不欲,則聖心有不得自由。此事不可徒煩於聖上,而群下則以臣等之不能陳請爲言,不勝抑鬱矣。卽今則恐傷調攝之候,有此未及仰稟之敎,而姑竢前頭稟定下敎,則臣等復欲以春間賓廳啓辭仰煩,而此等擧措,伏想慈意,尤以爲悶,故不欲徑先爲之,將欲稟旨而爲之矣。上曰,從容一陳而後,當爲下敎,而賓廳啓辭,則慈敎必以爲,此後則以不復如是爲敎,而又何如是煩請耶?必不允許矣。寅明曰,不勝鬱鬱矣。上曰,然矣。外間必以爲以將順爲重,而事理之不爲悉陳爲言矣。寅明曰,外方聽聞,豈不抑鬱乎?皆以何必不爲允許爲言矣。上曰,然矣。寅明曰,今以病患之新差,難於陳稟爲宜,而伏望宛轉委曲,期於回天焉。在魯曰,或陳稟而有得聽之幾微,則別召臣等而下敎焉。上曰,幾微似不易得矣。在魯曰,以臣等前日所達之辭導達焉。上曰,必以予之使爲爲敎,亦當以予不悉盡曉諭,爲疑矣。在魯曰,日昨耆老諸臣,有入侍東宮之事,臣等切欲同入,而其時使耆老獨爲瞻望,有意焉。且僚相方在引入中,待其出仕,別欲請見矣。卽今涼意漸生,前頭擇無日,使得入瞻,何如?伏聞東宮甚厭生面,是悶,而以此習之,亦爲無妨,臣等久不入瞻,不勝抑鬱矣。上曰,使耆舊老臣入見,有意矣。今旣涼生,當從容使之入見矣。寅明曰,若値日寒則不可,而卽今不寒不熱,此時正好。原任大臣中,亦有不得入見者矣。上曰,其時當爲分付矣。在魯曰,都政有期,而吏判意外遞易,兵判亦然。過陵幸後,卽當擧行,而陵幸不遠,本兵之長,多有擧行之事矣。上曰,吏判旣非初除,而姑無動靜,雖欲一番陳疏,而今不可等待。本兵多有擧行事,吏曹判書趙尙絅,兵曹判書李瑜,竝卽牌招,可也。{{*|出榻敎}}在魯曰,星州獄事,是極惡大辟矣。上曰,其時慈候,猶未平復,故不卽設鞫,今則當爲擧行矣。在魯bb曰b,判義禁及同義禁一員,今入試院,堂上無一員,則猶可擧行,而此則二員,以試官不備矣。上曰,判義禁金東弼,同義禁金始炯,今姑改差。其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省鞫爲之,可也。{{*|出榻敎}}寅明曰,思陵修改時,觀象監繕工提調,當爲進去,而兵曹判書李瑜,兼帶繕工提調。大將不可出去,工曹亦無行公之員,不可代送矣。在魯曰,以兵判兼帶之故,長有代送之弊矣。寅明曰,雖有工曹、禮曹堂上,皆爲代送則不可矣。上曰,兵曹判書李瑜兼帶繕工提調之任,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可也。{{*|出榻敎}}在魯曰,日昨政目,坡春守穆,以今加明善書出,而穆方在囚推中,雖有加資,例不當下批。故臣訝問于吏曹,則該曹全不覺其在囚而致此云。凡在囚之人,雖尋常輕囚,如禁推之類,尙不得擬望於官職。況穆之所坐甚重者乎?蓋兵曹以年前拯活人事覆啓,而穆名同入於數多人加資之中,吏曹則所當援例啓稟,姑不下批,而混同陞付,難免不察之失。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加資則姑爲還寢,以待決末,何如?上曰,吏曹堂上推考,而坡春守之職號則有之,未知,何如?在魯曰,未勘罪之前,職號雖姑有之,而加資則例不當付矣。寅明曰,加資承傳,姑置,待其出場而付之,似無妨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禮判趙顯命,日昨自上面諭時所達之言,臣亦略聞之矣。其所達有三件事,而自上以上款二件,初無可論,而末端乞外事,問于大臣,如以爲可,則當許之爲敎云。信然否?上曰,果以諸議,皆以爲是,則當許之爲言矣。在魯曰,臣固仰認下答之聖意,而趙顯命甚非矣。面諭之命,至下三四次,而不卽趨承,已極未安。及其爲趁賀班,不得不入來,則宜不敢更有撕捱,而又乃縷縷乞退,乞退不得,則末乃繁複乞外,其時引接,專爲面諭兩臣,雖與他筵對有異,而瀆陳私懇,力請出外。至以此亦未蒙矜許,則必當決退爲言,有若要質者然,殊涉猥越矣。自古雖位在正卿,間多歷試於外,前頭廟堂,若察目下內外職之緊歇,自爲差送則,可也。何可因其所乞,而預許其出,有若奉承傳者然哉?國體決不如此矣。顯命見今所帶之職,最稱閑淡,尤豈有不可供職之義?而必欲復作節拍,實爲過重,終若如此,則同時逬出之重臣,亦必欲效尤,將無可了之時矣。趙顯命,從重推考,勿復引嫌,卽爲行公之意,另加嚴飭,何如?上曰,右相亦達之。寅明曰,臣與趙顯命,同一所遭,故不敢可否於此事,而意見則與僚相之意同。大臣外,筵中不敢辭職,旣承面諭,則雖不敢不以辭職之意仰對,而因此乞外,未免過越,已極未安。君臣分義至嚴,君上之令,非其義則可以確乎不動,而何可以一身去就私事,敢爲要質之言耶?尤爲不可。前頭若有可合任用之處,則廟堂之商量差送,固無不可,而今者所請,有關體統,極爲非矣。上曰,豐原所達三件事,皆未免固執,而其中二件事,初無可論,末端事,予欲下詢而處之,卿等之言,誠甚得體。此後豐原,豈復以去就爲言乎?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顯命以爲不然,則當爲出去云矣。寅明曰,招虞人以旌而不去,此等處爲是,而臣於君父,凡事何可取必乎?今番所遭之痛刻,與臣何異,而臣以爲,此非淸明之世,有識見士夫,所可出口而形於文字者也。只自中心痛迫而已。上曰,然矣。在魯曰,此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也。以爲,全光道法聖鎭、臨淄鎭、智島鎭兵船各一隻,載納江都米還歸之際,七月十八日大風,一時致敗於洪州地,船卒幸皆漂出。而雖是空船,莫重戰器,旣已敗失,不敢遽爾放送,固爲囚禁,以待處分,移送該道勘處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初因船隻之難得,不得不以兵船載運,而有此致敗,極爲可惜。旣是致敗於回還之時,則非用奸故敗之比,而其不善制船之罪,在所難免。依狀請,移送本道,使之參酌勘罪,何如?寅明曰,此皆水軍,不可滯囚,卽爲決罪放送後,卽報于備局之意,亦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此乃摠戎使金潝狀啓也。以爲,本廳管下三鎭束伍軍兵春秋巡歷操鍊,自是定式,而廢閣已至八年。今年秋操,依例擧行,壯抄軍及牙兵等,自每年十月十五日至明年正月十五日,分三運輪回,上番與訓局軍兵,替直於西營,此亦依例上番與否,竝請令廟堂稟處矣。三鎭操鍊,廢閣已久,今年則使之擧行爲宜,壯抄軍則上年纔已上番,今年旣行習操,又使上番則儘多弊端,姑爲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釜山僉使當速爲赴任乎?寅明曰,外任例皆歷辭於大臣,而至於邊任,尤不可不歷辭。爲大臣者,或豈無方略之可授,設施之可問者乎?以此,自前雖謝恩後仍爲下直之時,大臣則下直後,必歷辭而去,不敢以日勢早晩爲托矣。釜山僉使鄭暘賓,肅謝後仍爲下直,終不見臣等而去。暘賓以嶺邑時事,昨年諸議至峻,或以梟示爲言,末勘至於竄配,今番除拜,或以爲太遽,固甚不平云。而臣則曾知暘賓爲人,以爲不必終棄,故此則置而不論,而至於不見臣等而下去,極可駭然,有關後弊,不可置之矣。上曰,齋戒日下直矣。在魯曰,暘賓非時肅拜,仍爲下直,臣訝之,問於政院,則因傳敎有此云。且聞下直出來之際,日已昏暮云,夜深後來辭,似不可爲。翌日則更不可入城見大臣,臣則諒其事勢,不以爲咎,而至於前日事,臣於昨年筵中,已爲悉陳矣。此非當初朝家所不知,而今始現發者也。其時監司黃璿,歷擧前後事狀,至謄上其題辭,而乃以始雖少有遲留,終乃及時進軍勦減,將功折罪,宜置之爲請,而朝家許之。到今年久之後,反爲追加罪罰,豈合於信法之道乎?且昨年臺啓所論草溪把摠事,則査啓中把摠潛逃投賊之狀,十分明白。暘賓已得白脫,諸議之至今不釋,臣未知其當然矣。寅明曰,臣已囚其下吏矣。上曰,此事有元隻,故尙今如此矣。予於今番,欲召見暘賓而未果,不知其爲何狀矣。在魯曰,暘賓卽故兵使祥斗之子,而曾莅吉州時,以善治見稱。尹游爲兵判時,初擬於閫帥望矣。寅明曰,本事則姑置之,身爲邊任,而不見大臣,極爲非矣。釜山僉使鄭暘,拿問定罪,何如?上曰,已爲下去乎?寅明曰,想已下去,而其代各別擇送宜矣。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在魯曰,此乃東萊府使吳命瑞狀啓也。以爲,判掌官倭船,七月二十七日,止泊于玉浦江口,而守護將玉浦萬戶姜昌翊,八月初三日,始爲替傳於助羅萬戶處,玉浦之稱以風勢不順,不卽離發,未免淹過法限,則不可無警責之道。玉浦萬戶姜昌翊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矣。差過法限,只是一日,而旣有新定事目,則不可全然無罪,令左水使拿致,參酌決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交隣亦重,若是前例,則當如劃一之法,守之不失,而留滯不過五日,此數年前新創之法也。在魯曰,此趙顯命所達而定式者也。寅明曰,此非待人誠信之道,波濤接天之時,何以還歸乎?留滯不過五日,雖出惜費,此法未免迫隘,以此差倭連爲出來,其所得失相懸,若國家終未免許之,則豈是好事?無寧快示信義,待其風定日還送,俾無墊溺之患,差倭使卽速還,似爲得宜矣。上曰,不勤於國事,而勤於如許無益之事如此矣。此是狡倭,而倭館事甚怪矣。守其當守者,可也。而創出新法,如是迫絶gg迫切g,久又終不免許之,則其心豈不怨望乎?亦當見輕矣。若是順風之時,則無過五日,不然則不當迫督還歸,先送差倭,予意亦如此。左相之意,何如?在魯曰,倭執事理,而有此三年相持之事,公作木、公作米,對馬島,倭命脈所係處也。其在交隣,不可相持,故曾請還爲出給,此則爲慮奸情,而僚相之言,大體是矣。然昨年旣爲還送差倭,相持至今。令若聞其來而徑許之,則事涉生㤼,姑待接慰官,書啓而許之,似爲得宜矣。上曰,是矣。公作米則極是渠之命脈也。卽今寧謐,故輕侮如此,而若至於生釁,則其害可勝言哉?在魯曰,此乃東萊府使吳命瑞狀啓也。以爲,漂倭船,五日內次次領曳,旣有新定事目,而今此長鬐縣漂倭船,則本縣距本府,乃三日程。問情別差往來之際,已費六日,則今不可以五日之限繩之,似有參恕之道。而旣已踰越新定法限,則亦不可置而不論,守護將西生僉使崔斗碩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矣。旣有新定法限,故東萊府使,有此狀請,而問情別差往來之間,已過其限,則朝家宜有參恕之道。西生僉使崔斗碩,特令分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臣竊有所懷,每欲一陳而未果,今始仰達矣。諸道褒貶啓本,曾在先朝,亦或有點下之事,而率皆只書題目,不書等第。或分明誤塡等第之字者,始乃點下,而竊瞷當宁每察於殿最,多所點下。及其啓下吏曹,吏曹又意在求過,點下者外,又多苛摘而啓罷。監司之略示規警而重其遞易者,不無權度,而自上旣多點下之事,銓官又有苛摘之擧,以致貶罷夥然,反貽數遞之弊。而所易新吏,或反不如其舊,銓曹之事,旣未知得當,而諸議亦頗以殿下之不念不親細事之義爲憂矣。今夏等殿最,抱川縣監金相說,以雖用吏言,亦多民譽爲目,置於上考,而吏批至請道臣推考,相說罷黜而蒙允矣。中考點下者,啓罷固當,而若其居上考非點下,而亦被摘罷,誠爲過當。銓曹之意,雖主於束吏,而吏言亦或有可用者。若用其病民害政之言,則道臣豈置上考乎?臣待罪銓長時,訪問善治守令於靈城君朴文秀,則文秀擧嶺南時二三守令,而深稱相說之善治。且聞莅任抱川未久,而治績亦已著云矣。見罷之後,抱川民人等,十百爲群,來訴備局,乞其仍任。近來邑民之爲此等呈訴,雖於不治者,亦或有之,而至於抱民,則似出於至誠。雖然因其訴而請仍,大關後弊,故嚴辭斥退已久,今則可無嫌矣。殿最事體甚重,雖或稱冤,不得變改,而此則乃上考,而見罷於吏曹者也。與殿最有異,特令仍任,未知,何如?日前原任大臣之意,亦有如此,故敢達矣。上曰,此亦吏曹之開拆而殿最者也。未知何如耶?右相亦言之。寅明曰,褒貶事體至重,未知吏曹之開拆與道臣之殿最,必有間隔矣。在魯曰,吏曹開拆,不過更加審察而已。何可比同於道臣廉問之詳悉,題品之稱停乎?上曰,道臣雖或不善,殿最及下吏曹,而開拆考績者,亦一殿最,以上考而至於啓罷,雖未免太過,仍任則事涉如何,置之可矣。在魯曰,此後則,申飭吏曹,俾勿太事苛摘,似好矣。上曰,先朝之時是盛世,而卽今救弊之道,莫如擇差守令,嚴飭殿最。故予於嗣服之初,果致察殿最,而多少點下。其後見之,則予之不點下者,政院又摘發請推,吏曹又有請罷於點下之外者,以致求過太苛,遞易甚多。予亦覺得其有弊,近日則點下漸自簡省矣。凡題目,內句雖示貶,而外句有褒,則不害爲上考。而銓曹則必就內句之貶。至於啓罷,蓋以求窠爲主而然也。此後則予當留心,而亦以此,申飭吏曹,可也。{{*|出擧條}}廷濟曰,監司殿最時,多有中下等,然後謂之善治矣。上曰,京畿監司,可當量田之事,瓜滿之代,勿待都政,待吏判出仕,使之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近來應行之事,或以些少弊端,續續停廢,固未安,而此亦不可不權衡淺深,有所弛張者矣。向日筵中,金始炯,以科事有所陳達,至承嚴敎云,未知其遣辭之何如。而大抵慶科,待別試殿試及重試過後,設行於十月,則自八月至十月,無非設場之日,諸道科儒之留連等待於京中,固多弊端。守令之趁今別試初試而上來者,又將過庭試後,始乃下去,則許久曠官,已極可慮。而九十月,正當年分歲抄之時,將未免竝委於監色之手,民事尤爲可悶。曾前己亥、戊申兩年,別試殿試,亦皆退行於翌年。今此別試講經殿試及重試,竝依前例退行於明春,慶科以九月進定,科事無一時連疊之弊,外官無許久留滯之患。且使應講擧子,仍得以熟習經書於三冬,則豈不有實效乎?上曰,左相之意,何如?在魯曰,臣則曾以數岐悉陳之矣。到今變通,雖涉顚倒,而自八月望後,至十月晦前,幾於無日不設場,此已可悶。別試初試出榜後,距講經日字,纔十餘日。擧子無以講經於其間,勢必只抄小小大文而誦習,爲考官者,亦不得不緩其講規,有同應文,殊無必行講經之本意。若依僚相所達,退行於明春,則擧子之講習經書,似有實效矣。上曰,別試旣迫之後,若竝與初試而退定於明春,則似爲顚倒。而只退講經殿試,則有何所妨乎?守令至十月留滯,則民事可慮云者,誠如左相所達,講經殿試,退行於明春,似爲便好。而科事甚重,使禮官問於未入侍大臣以稟,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明年則雖仰稟,而當爲設行者,謁聖也。上曰,然矣。當見此科之弦韋而下敎,而謁聖,亦有用三人之例耶?在魯曰,己卯年,亦用甲乙丙各一人矣。寅明曰,今番庭試,七人外,則其所作,皆是不當參者得參,未免苟充。近來科數甚多,而官制甚狹,可悶,此後科擧,必以從簡爲意也。廷濟曰,卽今士子不讀經書,而惟以製述爲業。若有別試,則必欲變改爲庭試。故相臣南九萬之意,欲設別試,而不除講經者,欲令士子入於經書,俾有識見矣。在魯曰,今因問議大臣之敎,有仰達之事矣。頃以省鞫設行當否,有遣史官問議大臣之敎。所當竝問於時原任大臣,而只問於時任,不及於原任,事異常規,政院難免不善奉行之失。其時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臣於平日,不欲以臣僚情私,煩達天聽,而有一事心所矜念,敢此仰陳。試官之累違召命,實是難醫之痼弊,處分之特嚴,固爲得宜,而亦或有萬無承命之路者。李廷熽,以風病累朔沈淹,作一未冷之屍。而禮曹不知而混擬,三昨違牌坐罷,而再昨已喪逝矣。堂上以下再牌不進人員,竝命禁推,仍有待出榜後捧入供辭之敎。而其中徐命彬,則身有實病,無由承牌,及其就理,病情越添,見方十分危重云。累年出入邇班之臣,若有獄中死生之慮,則豈不愍惻乎?特先削職放送,似合事宜矣。上曰,旣聞如許實狀,宜有體下之道,先爲削職放送,可也。{{*|出擧條及榻敎}}寅明曰,夏初發送備邊司郞廳三員於三南,摘奸列邑軍作米及儲置米矣。全光、公洪兩道所送郞廳,六月已入來,見其摘奸成冊,則各邑或有軍作米虛錄者,所當從重科罪,而姑待嶺南摘奸郞廳之入來,欲一時請罪矣。嶺南郞廳,過期不還,累度發關催促,而尙無消息,事極稽緩,待其復命,拿問定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近來外方營屬之冒濫者,依定額減數事,屢有申飭矣。公洪監營,有戊申後軍官加設名色,曾因本道御史,書啓覆奏,使之革罷矣。其後無革罷之事云,故前月以擧行形止牒報事,別爲行關矣。尙無報來之事,未免稽進,道臣從重推考,依前覆奏,卽令革罷報形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翰薦事何如耶?在魯曰,上番削職之後,則下番例當爲之,而得見翰林上疏,則以爲,彼雖削職,旣非參上,則亦有相問之事云矣。今雖問議,彼必不答,而其問與不答,非國家之所知,使卽擧行宜矣。上曰,欲問之而分付矣。奉敎李成中,復命後從速爲之事,申飭,可也。{{*|出榻敎}}上曰,注書薦,亦已爲之乎?聖輔曰,注書今方入侍,使之陳達宜矣。泰耆曰,今此敍用付職之後,卽爲入直,今至旬餘,姑未擧行矣。聖輔曰,曾經實注書應薦人員,多在罷職,或無軍職,敍用付軍職,然後似當擧行矣。上曰,曾經實注書未付職人,自政院考稟後付職,可也。{{*|出榻前下敎}}聖輔曰,伏聞昨日藥房入診時,有以試官再違牌者,直捧禁推傳旨事,曾有定式與否考稟之敎矣。取考日記,則乙卯增廣會試,諸試官違牌後,特下備忘,以參試官。再招不進者,不可罷職而止,竝禁推諸試官三招不進者,其勿煩稟,直捧罷職傳旨事,奉承傳施行爲敎。而本院誤認再牌不進之參試官禁推,出於一時特敎,未認下款奉承傳施行之敎,總結上款再牌不進參試官,不爲直捧禁推傳旨矣。上曰,參試官堂上以下再牌不進者,使之直捧禁推傳旨,曾有下敎。而政院不察而不爲擧行,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可也。聖輔曰,此後則當以此定式擧行,而又有稟定事矣。嘉善以上,則旣有直捧罷職傳旨之承傳,自當依此奉行。而嘉善試官,未充其數,則或有以堂上官,擬於試官之時,若是堂上官,則勿論試官與參試官,再牌不進者,一倂依定式,直捧禁推傳旨乎?上曰,以此定式施行,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臣頃以前邊將卞爾華奪取民田事,仰達而拿囚矣。今番因赦混放,雖未知當初實狀之如何,而關係旣重,至令査覈,則不可徑釋,事當仍囚,待査報勘處爲宜矣。上曰,雖已蒙釋於赦令,該府待其査狀之來到,更爲擧行之意,分付,可也。{{*|出擧條}}聖輔曰,鄭彦燮,以該房承旨引嫌,李周鎭、南泰溫以在直承旨,至於違牌,有只推之命,而昨日以臺啓未收殺爲言,亦有所執,故不爲請牌矣。今則未知下批,而竝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在魯曰,罪人上來已久,未卽設鞫,未知奸情之不爲萌生,而使之兩日內收殺,何如?上曰,唯。聖輔曰,省鞫何大臣進去乎?敢稟。上曰,委官則左相進去,可也。{{*|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式暇}}。左承旨韓師得{{*|病}}。右承旨鄭彦燮{{*|坐直}}。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林象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古豐山萬戶姜震明。 ○備忘記,傳于洪聖輔曰,今下弓矢,古豐山萬戶姜震明處給送。 ○洪聖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矣而本院時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周鎭啓曰,大司憲趙明翼,牌不進,執義任珽文一所監試官進去,掌令金廷潤武二所監試官進去,宋守謙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持平宋瓆文二所監試官進去,鄭履儉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視事以涼氣稍生後更稟事,前已稟定矣。近來日候益似淸涼,所當取稟,而卽今玉堂不備,待備員,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春躋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溫啓曰,思陵陵上莎草修改,在於明日。大臣及禮曹堂上、繕工提調,當於今日早朝,下直出去,而新除授繕工提調趙顯命,謂有身病,不爲入來云。卽爲牌招,以爲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金東弼文所試官進去,左尹金有慶在外,京兆時無行公堂上,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右尹洪景輔,纔已自鄕上來,連呈辭疏,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啓曰,判義禁李廷濟,知義禁趙顯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趙顯命以繕工提調,亦已違召。今又請牌,則係是三牌,不得循例請牌。判義禁李廷濟,更卽牌招,以爲省鞫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武二所試官洪尙賓,昨日政,新除同義禁,今方出牌矣。莫重省鞫,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試官望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啓曰,兵曹判書李瑜,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矣。特招之下,不爲承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啓曰,兩司城上所,纔已出牌矣。正言金相紳在外云,而莫重省鞫,他無推移進參之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員改差,政官牌招開政。 ○又啓曰,持平鄭履儉,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省鞫無進參之員。大司憲趙明翼,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鄭履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周鎭曰,只推,更爲牌招。 ○又啓曰,大司憲趙明翼,纔已違牌,更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周鎭曰,下直已下,而判義禁李廷濟,持平鄭履儉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 ○傳于李周鎭曰,以牌去來緩緩,纔已申飭,則次對時開政,命下矣。其時再次牌招,猶可爲之,而望筒之入,在於闕門下鑰之時,極涉稽緩。欲爲推考下望筒,而不推以下矣。今日政牌去來,另加,申飭。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正言,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判義禁,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省鞫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趙明翼,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省鞫、憲府無他進參之員。所當更請牌,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今日政新除授持平,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益炡。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右承旨鄭彦燮進。兵批,判書李瑜未肅拜,參判李德壽病,參議朴弼正病,參知曺夏望進,右承旨鄭彦燮進。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金漢喆爲正言,南泰齊爲宗簿正,沈宅賢爲判義禁,南泰良爲司書,金尙重爲持平,副司果金相紳單付。 ○傳于鄭彦燮曰,新除授判義禁、持平、司書,卽爲牌招。 ○李周鎭啓曰,判義禁沈宅賢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省鞫命下之後,今日又緣判金吾相繼違牌,尙不得擧行,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判義禁沈宅賢,更卽牌招,以爲開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今日判義禁遞易未出仕,來二十一日國忌齋戒,二十二日國忌正日,省鞫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局堂上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溫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彦燮,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司書金漢喆,連日入直矣。今日政,移拜臺職出去,兼司書、說書俱在外,兼說書未差。下番無推移之員,新除授司書,待下批牌招,以爲入直之地。新除授弼善趙泰彦,除拜之下,不卽出肅。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弼善趙泰彦,牌招事允下,而日勢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溫,以守禦廳言啓曰,朝家專爲南漢城餉之儲置松板二百立,許令收稅於流下板筏,俾作倉庫鋪板修補之資矣。庚戌年戶曹草記,自戶曹都執收稅後,每年移送二百立事,允下,而其翌年只送若干立,其後五六年之間,無一立移送者。故舊鋪腐破,新鋪未備,以致穀物多傷。今春備局,因反庫御史書啓,以改修之意覆啓,而本城處在京城至近之地,一木一板,旣無出處,本廳無他物力可以措備,事勢誠爲憫迫。今當隨力貿取於水上,而當此朝令申飭之日,自前應行之例,不可廢閣。今年爲始,依前收稅,以爲添補修改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以刑曹言啓曰,新除授判書尹淳,時在長湍地,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慶科,以庭試設行事,命下矣。武科則例有初試,故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九月初六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額數取考前例,則庚寅年兩所,各取一百人,壬寅年兩所,各取二百人事,判下後,因傳敎加取各二百人,甲辰年兩所各取一百人矣。今番則當取幾人乎?敢此仰稟。傳曰,兩所各取一百人。 ○吏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空疎蹇劣,直是歇後無當之一庸夫耳。點檢一身,元無可言之才,居官莅事,輒招尸素之譏。本兵三載,釁咎層生,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迺於萬萬匪意,忽叨移拜東銓之命,臣誠驚惶悚慄,莫知置身之所也。夫銓任,孰非不重,而東銓之長,關係尤重,所置非其人,則其誤國事而傷風化,爲如何也?臣之遞去東銓,今纔四五年所,而竊觀今時之風習氣像,視前不啻十層艱險。前日之顚頓狼狽,遭十數彈劾而罷去者,今何有一毫復廁之望,而殿下不少持疑,猝然以至重至艱之任,更畀之於臣者何哉?臣之爲薤爲粉,固不足言,而傷則哲之明,而累淸明之治者,恐自臣身始,此豈非大可憂者乎?挽近以來,力量才望之百倍於臣,而居是任者滔滔僨事,項背相望,以如臣單寒綿薄之資,何能鎭浮囂而合酸辛,以副我聖上委寄之盛意也哉?左思右度,萬無承當之勢。且臣宿患,乘時闖發,頑痰塞胸,呼吸喘短,百藥罔效,日漸危惡,委身床席,去死無幾。連違嚴召,罪戾層積,徊徨悶蹙,計無所出,不得不略暴血懇,以冀天地父母之照察。伏乞聖明,俯諒由中之懇,亟命遞改臣新除職名,使公私俱幸,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者復授,意亦有在。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判義禁李廷濟疏曰,伏以,臣於頃間,陳情乞退,冀得終養,出於萬萬懇迫之情理。臣母以九耋之年,長抱沈淹之疾,而臣苟可以俟間從公,則入而調護藥餌,出而奔走公務,雖煩司劇地,臣不敢只顧私情,都廢義分,臣何嘗續續陳私,瀆撓於君父之聽哉?自今歲,母年已過九耋,倏然望百,疾病精神,頓然無可爲之境。噫,百歲之人,世豈多有?臣蒙被孝理之大化,有此稀有之事,若其澟澟之情,不待臣畢辭,而天地父母,可以曲諒矣。臣之不能赴公,今已數月,私懷怵惕,有不可言,而日間飭勵之敎,至爲嚴重,尤切惶蹙。昨日賓廳之坐,備堂無人赴會。且有槐院揀坐之令,臣若不進,則無以開坐,故不得已暫捨病母,乍時進去矣。趣還省視,則臣母因數日前,有癨氣餘症,忽又加劇,宿病之中,添此新恙,胸膈痞滯,氣息淹綴。頃刻之間,實爲澟然,遑遑扶救,灌以藥物,達夜至朝,都不運動,都無省覺,臣不忍悉錄其症形,而卽今焦迫之狀,實有萬分無可言者。雖暫時離側,恭赴召命,至情之所不忍出者,況進參省鞫,終日桁楊之坐,尙何暇論哉?臣於昨日筵中,旣聞省鞫,今日收殺之議,顧玆金吾新命,變通差出,而天牌再臨,臣之情理,一毫可以赴坐,則臣豈敢坐犯違慢,不顧國家之重事哉?煎迫之極,轉動無路,不得不洊違召命,輒此陳情。伏乞聖慈,俯賜矜憐,亟遞臣判義禁之任,以幸公私。且治臣逋慢之罪,俾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兼帶今姑許遞焉。 ○持平鄭履儉疏曰,伏以,臣於千萬意慮之外,伏承憲職新除之命,省鞫將設,嚴召荐降,分義所在,宜卽竭蹶趨承,而第臣情地之決難冒,疾病之決難强,固已同朝之所共知。而且臣老母,宿病沈淹,居常澟然,自經暑溽,一倍澌綴之中。又自四五日前,重患泄痢,元氣下陷,益無餘地,種種諸症,無非危惡。臣旣無他兄弟,獨自扶將,方寸如灼,煎泣罔措。以此情理,實無頃刻離捨之勢,坐犯違傲,恩靳例罷,惶悚之極,尤無所容。玆於再牌之下,趨詣九閽之外,冒萬死瀝血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察,竝命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俾得專意救護,以伸人子之情,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大司憲趙明翼疏曰,伏以,臣資性柔弱,素乏骨鯁,言議巽軟,全蔑激仰gg激昻g,本不合於霜臺峻選,而四五年之間,都憲除旨,頻繁相續,比他官銜,最爲倍蓰。臣心之愧恧,固無可言,而其在朝家愼名器之道,恐不如是,自知其萬萬不稱,何敢爲承膺計?而每當事會,轉身無路,未有不出脚而得遞者,此蓋由於臣之辭遞,不能甚力之致,而抑以臣一段苦心,不欲爲占便之計,亦不欲添一擾端於有事之時也。以日前事言之,臣雖承試牌,留在闕中,而若於憲職除命之後,恩召未降之前,卽歸私次,要盡自靖,不害爲伸廉隅之道,而恐或如是,試事遲延,卽爲出肅,坐而達宵,待其備員,將擬赴試,則臣之本心,自可較然矣。及其諸臺竝爲承詣,四所俱有可進,則以試事而監臺無未備之慮,以私分而情勢有難冒之嫌,臺官自處之義,有不可弁髦,目下可言之事,亦不容泯默。臣果略陳短疏,首引所遭之難强,末論卽事之失宜,此乃事理之當然。疏旣留院,則其所退出,是又法例之固爾而及承聖批,雖蒙所論之準可,而以不先不後,遽然徑出,使監試望不備爲敎,臣誠慙恧騂汗之餘,惶澟萬萬,置身無地。臣於受點之初,卽出闕外,則雖有新遭情勢,迹猶近於規避,恩點之下,卽卽膺命,徹夜以待,則與遽然徑出,豈不相懸?憲府監臺,旣備四員,則臣雖在闕,自爲剩員,臣之去留,本無備不備之可論,而今者聖敎,有若臣無端徑出,使試望不備者然。噫,不但伊日事狀之實不如此。臣自前本無較量取捨之意,勿論燥濕,向前直去,庶被天日之所鑑燭,而猶有此遺照,此莫非臣自反處也。所當詣臺引避,而素患疾病,挾感添劇,凝聚脅下,刺痛苦劇,屈伸不得。方此泯伏抑鬱之際,省鞫有命,天牌荐降,病旣危苦,情又難强。不得不連犯違傲,舊罪之上,又添新案,震恐之餘,莫省攸處也。以情以病,斷無抗顔冒進之勢,敢陳危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以彰規避之失,仍降威罰,以正違逋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戶曹參議趙鎭禧疏曰,伏以,泰運方亨,聖孝潛孚,慈候遄復,慶禮亟擧。如臣滓穢之蹤,亦得以備軍銜之數,瞻天祝聖於舞蹈之列,固已死無餘憾,而不料聖上,乃於滌蕩瑕垢之餘,尙記簪履之舊,重加拂拭之恩,地部佐貳之命,特出於千萬夢想之外。除目之下,同朝動色,榮感之極,闔門皆泣,蟣蝨賤品,何以得此於君父,唯思糜粉此身,隕結他生而已。雖其情地之臲卼,萬無一出之路,而區區危苦之衷,庶幾可暴於天日之下矣。適會淸齋之時,呼籲路阻,旋又差祭園陵,逃遁不得,不得不擔閣廉隅,冒沒趨承,臣猶知愧,人謂斯何?今若諉以恩命之旣肅,而仍因蹲冒,時月之已久,而泯默無辨,則是眞所謂不識世間有羞恥事者也。玆敢略陳顚末,仰冀聖鑑之照燭焉。臣本以孤根弱植,性旣愚妄,命且嶔崎,冥行墑埴,自蹈水火,不知前後,身經幾番風霜,幾番坑坎。而生死肉骨,保有今日者,一則聖恩,二則聖恩,含恩戀德,未忍便訣於明時,續脛補劓,不思求全於事後。而外內之除,有命輒承,唯以殫竭奔走,爲一分報效之地,則世之憎臣者,已多狺狺,而早晩遊彀,固其所也。況銀臺近密之地,尤非如臣衰疲蹇劣者所可僥冒,則人器之不稱,臣自知之,群憾之睢盱,臣亦料之矣。適値多故,未及引去之際,洪啓裕之啓果出,而乃以行己鄙汚,全無士夫規模,隨時俯仰,殆同化身千億等語,一筆句斷,蹈藉僇辱,如報私讎,臣未知啓裕,有何積怨深怒於臣,而以此口氣,下此毒手也。臣自飽更憂畏以來,每懷曲木之警,恒念乘舟之義,唯以黨伐二字,爲終身之戒,而一切退避於言議之狀,不但同朝之所共知,抑亦聖鑑之所俯燭,則此等題目,其果有一毫彷彿於臣者乎?何其急於詆臣,不自點檢,而反貽旁人之齒冷耶?若使臣反詈啓裕,肆口噴薄,則許多惡題目,豈特止於啓裕之辱臣,而此與賈豎之相爭無異矣。臣雖無狀,何敢效尤,以傷淸朝之雅化乎?且其再啓中先天罪負云者,臣未知其何說,而何不直陳其事,乃以不欲索言等語,糢糊說過,有若臣眞負大段罪過者然,無乃假作忠厚樣子,欲掩報復之跡,而臣亦何敢追提滄桑往事,添一藤葛乎?雖然,臣若早自樹立,招拔於俗套之外,則臣豈有許多顚躓,世豈有許多荊棘,而又不能色斯高擧,避遠駭機,則鋒鏑之來,固其勢也,惡聲之加,尙誰咎哉?其言之是非,其事之有無,上有天鑑之孔昭,下付一世之公議,則臣何必一一較挈,以自益其羞辱,而在臣自靖之道,唯當永謝朝籍,退伏田廬,庶幾消弭怨謗,保全餘生而已。其不可徒恃寵眷,揚揚復進於搢紳之列也,於斯決矣。伏乞聖明,察臣窮迫之情,憐臣畸危之跡,亟許鐫削臣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知之,其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慶尙道進士申{{!|𨯶|⿰金憲}}等疏曰,伏以,人君無他所管,前面惟有主張斯文,挽世立敎一二級地步耳。夫所謂斯文者,雖以空言爲表德,似沒緊要,而脈胳gg脈絡g貫世運之興否,呼吸通國家之存亡,其關係至重,人主誠知身上職事之在此,不憚以其身爲士林之宗主,義理之根柢。其於正論,則護之如種陽,噓之如眞氣,唯恐扶樹之未至,其於邪說,則祛之如疔蠚,鋤之如稂莠,惟恐斥絶之不嚴,則世道可以斡回,國勢可以拗轉耳。昔我孝廟,嘗謂文正公宋時烈曰,明天理正人心,是我之責,而與我共此者惟卿。皇明永樂間,有人獻攻毁朱子之書,太宗皇帝,卽命毁其書,流其人,此兩聖人,可謂眞知人君分上急先務,而亦可作後王之模範矣。臣等於前冬,以時烈及文正公宋浚吉兩賢臣宜躋聖廡之意,踵太學而叩閽至再。上穹雖尊,蟻誠能假,意謂殿下以世道爲己任,斯文爲家事,卽賜開允,以盡崇儒術壓邪沴之義。及承聖批,反有鄭重之意,豈以腏享一事,實爲士林大公案,邦家大祀典,不害爛熟消詳,逶迤不迫,故不欲遽下兪音耶?第主於難愼,過於優游,則聖意淺深,易被窺詗,其勢必馴至gg致g於異論釀而凶徒狙,詎若明示好惡,早從公論之爲響快磊落耶?古語云,執疑貳之心者,來讒賊之口,持不斷之意者,開群枉之門,臣等竊爲殿下惜之。夫天地之間,不能無邪正淑慝之相待,對醜類之有根苗來歷,亦猶道統之有眞源正派。試以臣等所居南鄕言之,每一番從祀之議唱,則必有邪論對起。文純公李滉,文元公李彦迪,喫仁弘之詆躪,文成公李珥,文簡公成渾,被柳稷之擠軋。嶺人醜正,已成一副當伎倆,心腸習氣,便同化外,今麟至等,又以邪黨種子,襲弘、稷而跳踉,敢肆誣賢之論,前後呼應,有若一線子相貫,其爲一道之羞恥,聖世之變怪,當如何哉?且觀其疏,不止於疵道德而硬大論,敢以醜辱之話頭,凶慘之題目,加之於先正,放手放脚,無少顧忌,是又弘、稷之所未有,此可與之竝頭對腦,說是說非哉?直宜斷送以怪鬼狐蜮而已。且聞進士臣李海老,已上辨章,剖斥無餘,繼此冒籲,有同架疊。而第麟至之疏,緣臣等之疏而發,則其可諉他人之已言,含忍不一陳乎?玆敢不避瀆擾,千里繭跋,更干宸嚴之邃,惟聖明財照焉。麟至等所以爲說者,或捏造虛無,或點綴疑似,頭緖不勝其氄,而審其語路所歸,其實腔調延通,枝葉相附,所可捭破者,不過一二段落而止耳。臣等請一陳焉。噫,賊臣尹鑴者,嘗著文字,凌侮朱子,至於改易《中庸》章句,而曰孔子之意,朱子獨知,而我獨不知乎?其書謄布,多有誦習者,幾與朱註,竝行於世。時烈大爲世道憂,極力剖劈,直戡鑴以聖門之亂臣賊子。及至禮論之起,鑴以爲此機可乘,遂唆虛謊昏騃之許穆,凶譎忮慝之善道,倡爲危言,欲逞禍心。夫四種之說,乃爲疏家解經之正文,檀免游衰,不過一時泛引之閑句,有何一毫彷彿於貶薄?彼乃以論禮爲影子,而別立議論,以本事爲筌蹄,而陰設關捩,造意做謀,極其暗凶。若非我顯廟至仁至明,則何以照破讒賊之情狀,明晳時烈之心事乎?摠其始末而斷之,禍端雖發於服制爭辨之日,微線已伏於斥鑴亂賊之時,局勢相連,不可分兩截觀矣。所可痛者,鑴旣背馳朱門,自作對壘,則彼傳鑴之心髓,祖鑴之言論者,欲爲報復於朱子嫡傳之人,不是異事,而至於禮論,乃係先朝之事。渠輩亦我國臣子,雖急於誣賢,何敢於甲轉曆周之後,追提已冷之案,欲試群凶之零計哉?可謂無嚴之甚矣。且以機關術數之說,謂出於宋浚吉、李惟泰者,他無著處,獨見於怨憾者私札,而乃在其人分明倒戈之後,則此何足據以爲證,而渠輩乃以爲非出於風聞浪傳,不亦可笑乎?且其疏所謂時烈之隆名廣譽,異己之人,亦皆無辭,而特以永年之故,盡發薀蓄云者,語意至凶,有不可不辨者。夫暮境閑局,實爲聖賢抹殺時節,前後一伊川也。晩得憸巧汚下五鬼奸邪之號,首尾一朱子也。終被喫菜事魔僞魁逆黨之目。夫以程、朱之大賢,年高德卲之日,猶不免小人之崎屹,況時烈所蹈之世路,有甚於彼乎?擧世尊仰之日,亦一時烈也,黨禍蹈天之日,亦一時烈也。雖人心無盤星之一定,世情猶水車之翻轉,而時烈之爲時烈,自在也。其剛毅正大之氣,猶前也,戰兢臨履之學,猶前也。以誠敬爲活計,以直字爲命根,猶前也,規圓規方之操履,猶前也。霽行潦止之出處,猶前也。以一心接聖門之統,猶前也。以一身奪世道之責,猶前也。有何一毫初晩之別,始終之殊哉?特奸兇輩戕賢之鋒,始售於晩年耳。若果以構誣之言,據以爲定論,則是文仲致虛之疏,可作伊川晩節之斷案,繼祖紘嚞之論,堪爲朱子大耋之月朝,豈不愼哉?若大義之說,渠輩雖皆見棄名義,反背麟經之類,亦必有天畀不死之彝,與禽獸不同者,而乃敢以空言大談等說,發之其口,可謂無倫之,甚矣。臣等因此而竊有所感於心者。惟我寧王臨御十年之間,所以忍痛含冤,腐心苦慮,丙夜耿耿,玉食靡甘者,惟在復雪一事。又得同心同德之臣如時烈者,魚水契合,囊封幄諭,君臣相誓,期伸大義於天下,貂裘特賜之批,春宮親傳之札,悲惋懇惻,可泣鬼神。雖上天不助,萬事墮空,而至今人人頂上,貼春王二字,猶知東周之可尊,夷統之當絀者,賴有此義理粗明耳。時烈自抱弓之後,意灰當世,每於奉諱之日,終日痛哭於深山之中,以寓悲慕之衷。以至垂特筆於三節之傳,托微意於萬東之祀,炳然一念,直與夫子反袂泣憐之心,朱子臥樓詠柏之意,千載相符,眞可以破志士之涕矣。嗟乎,眼目狃於習俗之濡染,心術溺於黨論之回復,以時烈所秉執者大義之故,欲誣時烈,則必竝與大義而埋沒之,一唱百和,喙喙爭鳴,不但無識一麟至而已。果爾則將置先王志事於何地,而數千里封疆,幾何而不落禽狄之域也?王安石,以《春秋》爲斷爛朝報,而不列學官,終召夷狄之亂,臣等不但爲時烈悲其志而已,竊爲國家懼焉。至於浚吉,則與時烈,同得李珥之統於文元公金長生之門,相與浸淹理藪,礱硏經旨。時烈以巖巖喬嶽之氣像,有海涵地負之力量,浚吉以金精玉潤之姿稟,帶春風瑞日之儀貌。時烈,工夫積累,多崇深宏闊之意,浚吉,表裏洞然,多聰明溫粹之味,雖其器局成就,各專其德,而義理歸趣,無少參差,語默行藏,吉凶榮辱,無不相關。是以寧王尊禮,因托腹心之寄,士類歸依,至有兩賢之稱,同時請侑,實循公議。而今麟至等,尤加陵轢,至以不出時烈之圈套,把作大疵,豈以其同繼洛、閩之法門,共明《春秋》之奧義,以至朝家大議論,如圭璋之判合,義理大項目,如左契之相符故耶?若於此等肯綮處,分路角立,則何可謂之合德匹休哉?且浚吉天分,雖近於和一邊,至於是非界瓣,截然若斷山,鑴惡未彰,擧世羶聚,而鉤鈲微隱,首先斥絶。壬子一疏,直指權奸,剛方嚴諒,不少回避,皆可見其中之所養,則其所謂媕阿軟熟云者,尤不近似,宋時范鎭之於司馬光,我朝李珥之於成渾,皆以生同志死同傳,自許天下無二道,古今無異學,則時烈、浚吉之同其圈套,亦何異於范、馬、珥、渾之同志同傳哉?浚吉旣無可議,故乃做出無所指摘之囫圇語頭,欲爲洗瘢之計,可見其心之艱曲巧惡也。夫扶正抑邪,實我朝列聖之家法,而惟我肅考,尤致意於同道術大一統之義,觀於華陽、興巖兩院手書之額。景廟代理之初,予意汝遵之敎,可知矣。卽今世變層生,斯道日否,此箇氣脈,幾至斷絶之後,始知大聖人遐照遠覽,爲世道深長慮,雖蓍龜之明,鬼神之智,不是之過。詩人所謂沒世不忘者,眞箇先獲矣。殿下卽祚之後,士林無不延頸瞻望,庶幾吾王,體先王之大訓,壓一代之觀聽者,于今一紀有餘矣。何幸處分麟至之敎,快示聖意之所在,字字皆遵先敎之旨,句句爲崇正學之意,繼志述事之孝,尊賢衛道之誠,明白切至,令人感歎。殿下此一念,足以鼓士氣之衰,足以增世敎之重,大可以壽國脈,小可以鎭人心,其功豈不偉哉?第旣曰誣賢,則當用大學不與同中國之法,而乃以近地薄配,爲已了之案,極邊重發之論,又爲幺麽一朴㻐所擅停,處分之際,嚴寬失宜,朝廷之上,邪議不斷,將何以申gg伸g正論而熄異議哉?伏願益篤聖志,益嚴聖斷,無偏於姑息焉。夫所謂麟至者,卽告廟疏頭在憲之子,正刑凶賊以益之壻也。在憲欲殺先正,至請按律,以益做出凶言,欲起士禍,俱爲斯文之罪人,邦國之亂賊,而今麟至,又作誣賢之魁,可謂世濟其惡也。其疏乃有黨擊醜詆之言,臣亦不信爲言,其父按律之疏,爲黨擊醜詆之尤者,則渠雖欲自處以公論,將置其父於何地?誠不可以人理責之矣。又其疏,有黨錮以還,士氣摧沮之語,臣等未嘗聞嶺中有黨錮之事,摧沮之端。惟戊申之變,一道之人,幾盡詿誤,渠輩亦嘗心驚膽破,氣灰魂死,故隱然以黨錮比擬,而摧沮自道耶?此等凶言,忍能出口,可見陷溺之無餘矣。至若金聖鐸,乃以名義罪人李玄逸之門徒,而不過稍解詞章之一常調耳。朝廷誤聞,驟加詡錄,弓旌招徠,有若林下之士,在渠之道,惟當精白洗心,以思報效,而卒乃蔽於黨私,甘爲麟至之騈拇附指,托以陳弊,投進一疏,中間語脈,專襲麟至之意,詖言誣說,互爲註脚。夫一人立幟,擧道影附者,惟嶺俗爲然,殿下豈知南中人心,盡由此輩壞了也?且其疏所謂背父叛祖,虛張名帖等說,全無倫理,不足與辨,而第念臣等,俱是故家世族,則雖渠輩如簧之說,必不敢瑕論,無乃因變亂後事,而曳出忿捷之口業耶?夫戊申凶逆,實爲千古所無之變,嶺人之稍知自好,明於君臣之義,審於向背之分者,或超拔於兆朕之時,或覺悟於已發之後,轉身於迷途,自附於正道。若使人人辦此心竅,箇箇具此眼孔,則何患倫綱之墜,義理之晦,而亦豈非嶺人無窮之福哉?渠輩不能自見其睫則亦已矣,何必反惡善變之人,而肆口罵詈,若是之甚也?至於名帖,乃各邑學宮之所修送,一人加不得,一人減不得,雖欲虛張,其可得乎?渠輩則罪編軍保者,猶使陪疏,族近惡逆者,盡齒名錄,不知羞此,而欲以無根蔕之言,詬辱士流,欺誣天日,可謂無忌憚之,甚矣。先儒稱雍州土厚水深,其民厚重質直,二南之化,如彼其忠且厚也。又言囂然好戰之心,非復先王之民。嗟乎,嶺南實近之,始則風韻瀼醲,儒賢輩出,號稱鄒魯禮讓之區,不幸詩禮之賊,冠裳之寇,相繼而作,如仁弘者,發讎母之說,爲瞻、造之倡,至於玄逸,則又主己巳凶論。文莊公鄭經世墓碑續錄,出於其手,而乃敢不載仁顯聖母於子孫錄中,神道大刻,尙今瘞地,其爲凶悖,爲如何哉?無識妖惡之輩,轉轉作怪,斁倫傷敎之論,戕賢毒正之說,相爲配耦,每一凶疏上,一邪論出,則不問可知爲嶺人。自玆以來,面目盡換,風氣都轉,文明區域,化作鏖糟世界。且以近日事言之,趙德鄰頃年一疏,凶狻詭慝,出沒閃倏,言之所該,意之所薀,實有不可測度究詰者。此等議論,潛傳如密符,暗誦如鬼呪,而一道人心,不可復爲矣。向使朝廷,稍擧旌別之典,一以義理裁之,則渠輩當咋指自悔,回面改圖之不暇,豈復有麟至輩鼓吻吐氣,若是之縱恣哉?惜乎,殿下徒勞不入之敎誨,無益之恩撫,只增凶徒之意氣也。噫,殿下於此類,勘律太寬,故大驚小怪之事,不住爆起,黃澗寒泉地,有時烈妥靈之所,麟至疏下四五人,褻服草履,突入廟內,指點眞像,裂壞面紗,可謂世間事無所不有。此後又不知生出何等變異,豈非聖明所當動念處乎?如此世道交喪,人心陷溺之日,爲士者,固宜杜門求志,謹守三緘之戒,而反以從祀一事,屢瀆天聽者,豈有他哉?中州士大夫,自許衡失身於元氏,而以辮髮衣裓,爲常茶飯,自王守仁力主陸說,而以大拍頭胡叫喚,爲眞學問,都不知帝秦之爲羞。朱子之可尊,而惟我東褊一邦,獨守皇朝之曆,不祧考亭之統者,只賴兩先正焦心苦口,抵死推明之力耳。非但學問造詣,無愧於已從祀之諸臣,只此尊王閑聖,其績尤高,殿下若於此時,特循公議,表章崇報,則豈不有光於孝廟明天理正人心之訓,肅考熄邪說一士趨之敎哉?以先天圖觀之,則剝復之間,有純坤一卦,而文王以復繼剝者,懼陽脈之疑於斷滅也。孔子刪詩之筆,何難直係雅於變風之末,而以匪風下泉,辛勤安頓於其間者,爲慮此理之一日滅熄也。時勢若此,地頭若此,正宜聖人存心怵惕處。伏願殿下,卽命司禮典祀之臣,討論舊章,亟擧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陞廡之禮,因嚴邪正之分,以盡扶闢之實焉。臣等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曾已諭,往修學業。疏錄,進士申{{!|𨯶|⿰金憲}},幼學宋治紀、成爾混、申思國,生員趙重台,幼學趙重鉉、趙重祊、申{{!|𮡵|⿰金旭}}、申思德、申思極,進士成爾漢,幼學成爾燦、成爾沈、成廈柱、成宅柱、成海柱、李後松、兪煜基、成爾漸、成爾浩、成爾海、成爾泌、成爾沃、成爾演、成爾源、成爾潢、成爾濟、成爾涉、成爾潑、成爾汶、成爾浹、成爾淳、成爾沆、成爾濂、成爾潤,進士李廷奎,幼學李命夏、李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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圭錫、權聖宗、朴重贇、朴廷衡、禹舜陪、朴道成、朴壽崘、張斗應、金震恒、孫處貞、金震璜、金麗兌、禹錫玄、朴鳳翰、金瑞南、朴利錫、禹德升、金道洪、朴道宗、金有兌、朴道昇、金聲振、朴道祥、金汝鏡、孫德裕、具昌垕、金時龍、張德心、金南彩、禹舜章、金汝鐺、朴道榮、朴昌後、張大炯、張大郁、禹錫三、金汝鎔、禹舜攝、朴文徵、金南翼、朴廷三、金屬兌、金震瑚、金聲裕、金震哲、李鳳儀、朴載垕、朴載祐、金瀚、金致聲、金元漢、成弘績、金世禧、李德祖、崔汝重、都萬紀、金之欽、金之鎰、崔柱挺、申命徵、都萬甲、閔錫亮、朴載坰、李淑、金啓商、鄭孝先、申鎭商、申光憲、金始商、李震白、崔橚、崔崐、李時雨、金雲漢、宋大徵、宋喜徵、都萬秌、金相稷、金信漢、曺命圭、申鎭祿、申鎭寬、李德彩、李賢弼、鄭致周、柳萬禧、李宜植、李碩弼、李宜權,進士李錫培,幼學宋致奎、李恒春、李世玹、黃廷祐、李宜相、李聖弼,生員李錫圭,幼學李益春、宋永輔、閔元復、曺彦夏、李壽春、曺慶夏、李和春、李台祥、李世{{!|𭹏|⿰王采}}、趙震箕、李仁弼、李茂松、都聖基、李商箕、李光峻、曺胤文、李泰仁、曺健、裵命華、李元文、曺漢一、李泰義、曺沆、宋埰、曺漢徵、李斗文、曺澂、裵命煥、柳再蕃、柳源海、曺胤昌、金時溥、裵厚寬、李泰春、李道根、愼齊賢、李元根、李封績、李德彪、李聖欽、李胤績、李世根、愼壽賢、李錫洪、愼義賢、李梯漢、李後賢、李纘績、李希春、李後仁、李馨春、姜昉、李梯天、愼愈、李囿春、李達春、李德麒、李宜春、李後載、曺世溥、鄭萬源、李禧普,生員曺世鵬,幼學金以淨、鄭師濂、曺應邦、李萬普、曺霮、鄭{{!|𰂾|⿰亻奭}}、曺霂,生員姜晉三,幼學李恒普、曺霑、金以浩、鄭{{!|𠋈|⿰亻奕}}、李克亨、李坤鎭、李挺海、曺{{?|⿱雨潗}}、姜是、、金宗相金宗植、金以章、曺應河,進士李克聖,幼學許溥、鄭垕延、鄭光延、鄭思賢、鄭胄延、曺霟、朴泓、朴瀜、裵遠明、李慶普、全性一、鄭{{!|𠍱|⿰亻集}}、李春新、全性休、金以涇、李弘普、崔聖曾、崔恒重、崔恒益、李挺直、李挺基、李元普、朴璉、李奎徵、李鶴徵、金宗構、李挺溟、李萬東、曺{{!|𩅿|⿱雨溥}}、朴最秀、朴瑜、金翼世、李挺豪、朴守訒、朴承赫、李兌普、李明普、李應普、權瓚、權瑗、李挺一、鄭脩、李挺述、曺應龍、李應靖、崔恒隆、朴世蕃、朴萬龝、鄭光道、李興普、鄭恒道、鄭頤道、裵遇度、曺{{?|⿱雨潗}}、曺{{?|⿱雨淵}}、申光有、申季興、申世維、申聖規、申德洵、申任商、張瑞軫、申任重、安履恒、申汝周、申光殷、金衡九、申以玉、申光周、安性恒、申世績、申東弼、申用休、申德濬、申東俊、申伯周、張漢經、申德沆、朴麟成、張漢緯、申德潢、李震標、朴慶胤、閔垕重、鄭熙瑞、姜致一、姜瀗、姜沃、李胤相、李竣相、文琞、文琮、文瑭、文德一、文德淳、文德謙、閔重協、黃尙普、李德齡、金涵、愼守恭、愼碩履、愼守寬、邊鎣、愼翊成、李聖擇、禹洪濟、愼守初、慶淵、慶萬益、愼守謙、愼守祺、愼守胄、禹洪成、朴希敏、愼昌胤、李萬寬、邊海雄、金萬泰、劉以謙、愼守亮、慶大來、朴世範、姜壽河、邊鋈、全疇錫、全萬彙、慶萬集、郭履徵、李萬宏、郭漢徵、全胤錫、愼錫弘、全舜錫、愼守榮、愼守愚、愼守五、姜壽溟、慶再來、成虎雄、全萬憲、愼守倫、愼守善、朴斗徵、禹洪平、愼爾中、愼德升、全義錫、李碩芬、金龜錫、朴淳敏、朴燦敏、禹洪範、全堡、愼守默、愼德成、劉以中、愼德明、愼守章、朴台徵、禹洪順、全漢錫、愼守沈、李星昌、鄭胤先、愼德懋、愼德輿、權撝、曺以震、權蒸、姜壽垕、李聖游、吳尙裕、全彝錫、申翼天、崔萬協、崔應泰、崔應壽、崔應三、崔應休、崔應崙、崔益大、崔應軫、申斗運、崔應斗、申光亨、柳一輝、申錫夏、柳重輝、南商老、南學周、申光迪、南國煥、南台老、崔天峻、朱啓夏、南學召、崔應昊、白亨祥、崔天漢、申以悌、李成潤、鄭世鵬、申恭悌、申正龍、申任唐、南學曾、申起龍、李時極、李道玄、申澤龍、李成湛、安堯錫、朱再明、李文燮、柳瑞夏、李齊杜、申參、李齊膺、申星、柳瑞海、白思賢、李文燦、申德九、李文熽、安禹錫、李德謙、朱瑞龍、李汝綱、白思澄、李德亨、南龍河、李文煜、安殷錫、申聖訓、李德三、金錫海、鄭錫欽、南龍海、金錫河、朱益河、安舜錫、李廷植、李省三、柳再輝、李文爀、申命川、柳彭齡、李極天、蔡時鏡、朴亮采、白龍成、具重履、裵壽耉、禹洪協、全瓚、徐瀚,進士禹洪受,幼學徐湘、具謙履、徐洛、禹洪發、徐翊世、徐道益、李仁濟、徐潛、白龜成,進士禹洪龜,幼學全昌恒、裵益章、全昌益、楊大裕、尹得復、楊啓春、朴昌壽、徐勉曾、李世采、李華春、全昌壽、尹得恒、蔡鼎夏、徐漢興、崔龜瑞、禹洪紀、徐翊武、任鼎梅、禹洪緯、蔡時夏、徐道謙、徐學曾、蔡亨夏、蔡興夏、楊天年、崔垕錫、郭斗極、郭斗杓、李林宗、李恒春、全昌準、禹命益,進士禹命構,幼學白思容、郭斗機、李霂、李相華、楊大禧、鄭時祐、禹命權、蔡師淵、全昌範、崔駿瑞、李夏馦、崔弘錫、崔配天、徐大裕、徐大益、金昌沃、禹命弼、徐德令、徐昌慶、禹命擧、全昌旭、楊再榮、禹命格、徐德全、李爾晟、全昌稷、郭崙、徐德新、郭岌、鄭時祐、徐命彦、禹命來、禹命啓、全昌遠、裵遠昌、徐瑜、徐德逸、禹命杓、禹命栻、全昌復、全慶業、李重采、全汝性、鄭珣、呂鏶、鄭壽崇、徐達標、徐昌錫、李鳳逸、具萬祿、具萬權、白思信、玄德龍、韓再愈、鄭時聖、孫是橃、李命益、鄭琮、鄭德賚、李恜、崔信基、徐碩廈、黃元吉、崔興世、鄭現、金濬、金象三、李命欽、韓後愈、李汝相、李汝柱、鄭德華、徐碩楷、李全初、楊鳳徵、李重晟、金命錫、金德三、白世璉、韓益升、鄭珪、李益華、楊鳳輝、鄭德隣、吳命欽、崔南標、崔慶升、鄭璣、金重三、黃有厚、崔慶裕、韓益濟、鄭德林、李益燁、白而淸、韓德愈、李復初、金昌杰、李命郁、柳萬封、鄭球、李龍徵、崔擎天、白世灝、白宗胤、鄭元僑、鄭元觀、李洙賢、黃玧、鄭重璉、金邦杰、金命鍾、鄭始川、韓益大、金馹龍、鄭潗、楊漢標、鄭瑄、崔慶采、韓聖愈、韓益洙、金達運、李萬初、郭守邦、徐有權、慶朋來、李友松、愼昌賢、朴箕徵、李星喆、朴碩敏、全繼源、朴明淳、姜炯益、朴泰徵、李星參、劉昌宗、成虎榮、愼守弘、全萬頤、李聖和、郭弘績、趙亨甲、鄭胤光、鄭允誠、愼道明、鄭允經、尹源瞻、鄭恢先、尹仁瞻、鄭世光、金一垕、鄭載祿、朴師曾、鄭道一、朴信敏、李碩荃、愼守戇、朴來慶、朴奎徵、愼德三、愼德一、愼守恬、朴再敏、朴挺敏、鄭思獻、趙萬甲、吳尙仁、李星昌、李星裕、愼守祥、愼守祉、成虎一、愼守學、兪禹祥、李安基、辛嶖、辛崑、李益基、辛景奭、李基寅、辛景馥、李德培、李亨運、裵日華、李馨國、安世祿、金聖仁、辛鼎和、安世福、李光國、安世祐、辛遇和、兪夢相、兪啓相、李德新、裵弘錫、李德佑、辛壽天、李震輝、李基碧、辛壽甲、李胤平、兪舜都、金聖德、全世矩、朴禹弼、全德一、崔峻漢、朴天楹、柳德基、金南柱、全世賢、裵有夏、柳德埰、裵命賢、金世瑎、朴天機、朴文道、李夏栢、朴天栢、崔嶙、金鳳初、許潭、全聖一、柳德彬、李義老、許銓、全惟一、蔡德徵、洪大益、洪潗、李必祥、李允馣、申光國、李齊柄、李允{{?|⿰木賢}}、蔡景淵、申光鼎、蔡命德、申重世、申安世、柳以炳、南道軌、柳祥彬、蔡箕成、柳鳳齡、蔡命五、蔡命朋、李允梅、蔡景沈、蔡玉成、南道輪、申偕、蔡膺祚、申光協、申光日、蔡膺禎、申光遠、申鎭坤、蔡範成、柳鵬齡、李允{{!|𮩫|⿰香彧}}、柳祥遇、南道輿、李允{{?|⿰香冏}}、南道輔、申光儁、蔡命蓍、南道軒,生員申鎭運,幼學李世觀、權泰會、李命基、權泰世、李命老、權胄瑞、李垕世、權以煥、李世甲、鄭世升、朴井始、權以宗、鄭世載、權以昌、權以百、鄭熙壽、鄭㰒、權以平、權泰興、鄭橚、鄭東垕、權以中、朴井臨、權以升、朴泰潝、鄭德垕、權泰萬、權泰佑、權泰斗、宋垕傳、鄭東翼、權泰元、鄭世龍、宋時傳、權泰煜、權泰休、河載崘、李邦協、鄭圼、鄭相文、鄭相協、孫慶仍、郭圻商、河應溥、孫後曾、郭處萬、孫後克、曺沈、金重剛、曺胤八、朴來完、洪啓贇、柳奎、李萬春、金重良、朴來儉、文德昇、李成春、金大鎰、文德恒、朴來敦、李萬全、曺廷標、朴師胄、李萬元、禹尙鼎、曺光標、文夏矩、文夏章、李亨郁、皇甫悰、吳命泰、吳時健、李亨茂、吳德泰、李春榮、吳國泰、金益兼、吳時奎、金德全、吳必泰、徐貞泰、吳時起、皇甫暹、吳時和、徐元泰、吳時札、皇甫昌、金德成、李德輝、安潤、金萬龜、安天命、陳悌、河德潤、陳昌億、柳命炫、柳命燁、柳再芳、柳再薿、洪壽演、洪壽徵、李仁植、崔元大、慶必來、魚大淵、曺以元、魚遇淵、朴世標、宋啓徵、朴英標、慶重來、權泰胄、文禹明、宋泰傳、申思一、宋喜徵、文夏明、宋善徵、李仁蓋、宋基徵、權以恪、宋基傳、李世復、宋權傳、權以專、宋載傳、權以烈、權以垕、趙命仁、權泰彦、宋德明、洪龍瑞、權春長、權晟、曺瑞日、權珪、曺德奎、盧以琯、曺爀、盧以珉、曺燧、南鵬擧、鄭格、宋德新、柳垕明、洪壽垕、權以樞、權碩明、盧益垕、柳應明、權以益、李命暾、李命垕、成夏齡、尹聖鐸、鄭基、金復慶、孫胤初、河應洛、盧慶淵、成禹齡、金一楌、河必淸、盧亨甲、金胤夏、尹徵三、河應泗、尹來三、姜世一、曺胤憲、河應湜、鄭斗軫、李昌胤、金尙德、盧萬重、河應濟、盧大淇、河應時、盧虎甲、金國鍵、盧鉉甲、姜世昌、金重瑞、盧鼎甲、尹得基、盧信甲、尹桂基、盧振紀、盧胤甲、盧萬紀、孫命在、張漢籌、柳重新、崔崙、崔漢平、朴載榮、崔海雲、裵命恒、柳重燁、金處誼、崔翰雲、李憲、金處仁。 ==8月21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鄭彦燮{{*|坐}}。左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鎭{{*|式暇}}。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病}}。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林象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顯王后忌辰齋戒。 ○南泰溫啓曰,大司憲趙明翼,持平金尙重呈辭,執義任珽文一所監試官進去,掌令金廷潤武二所監試官進去,宋守謙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持平宋瓆文二所監試官進去。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弼善趙泰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溫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壽沆啓曰,左副承旨洪聖輔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啓曰,兵曹判書李瑜連日違召,不爲出肅,陵幸漸迫,本曹多有擧行之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公洪道陳賀箋文,纔已捧入矣。其中公洪監司李宗白所封進大王大妃殿陳賀箋文,紅籤,不書徽號,有違格式,其在事體,殊甚疎率,不可無警責之道。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右尹洪景輔,昨已違牌,不爲行公,詞訟積滯,委囑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溫曰,召對爲之。 ○丙辰八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參贊官洪聖輔,侍講官沈星鎭,假注書朴玶,記事官安正仁、曺潤周入侍。星鎭讀張載傳,自少孤無所不學,止第六板自來相尋。上曰,承旨讀之,可也。聖輔讀,自曰讀書少則,止第十板自當蕩滌。上曰,懷仁縣監李炫,以差使員入來矣。注書出去,同爲入侍事,分付,可也。玶趨出往見,則炫已肅謝而出去,故入告曰,懷仁縣監李炫,旣已肅謝而出去云矣。上曰,上番讀之。正仁讀,自南軒與朱子書,止十五板盡西銘之意矣。上曰,下番讀之。潤周讀,自知化則善述,止十七板只是那當做處。上曰,注書讀之。玶讀,自西銘理一而分殊,止末章伊尹之於孔子。星鎭曰,以第五板早悅孫、吳晩逃佛、老之說觀之,則可見古人變化氣質之易,可以爲後世師範矣。上曰,今人之贊,只贊之而已,必不如是矣。早悅孫、吳,晩逃佛、老等語,備悉橫渠事跡矣。聖輔曰,先正臣李珥之事,與橫渠略同,故故相臣月沙李廷龜之撰,亦提擧如此等說,我國撰辭,亦有如此規例矣。星鎭曰,十八板水中月,須是有此水,方映天上月之譬喩,誠奇妙矣。上曰,譬喩誠奇哉,而西銘理一而分殊之論,尤亦妙矣。上曰,懷仁縣監李炫,來待閤門云。{{*|此則政院招來後微稟}}注書更往召入,可也。玶出往與之同入。炫進伏。上曰,汝之入侍幾次乎?對曰,再以輪對官入侍,又以懷仁縣監,辭朝入侍,今又入侍,入侍者前後四次矣。上曰,汝之莅任已踰年矣。七事中修擧何事,而穡事何如耶?對曰,本邑在於重岡疊嶂之中,野少山多,其民生理,全賴木花,而今年夏雨支離,不能除草,故太半陳廢。豆太各穀,比諸去年,僅當三分之一,將未免失稔矣。上笑曰,守令、道臣之以農事不及前年之說,自是常談,而今年年事,果如汝所達,則前頭救荒之策,預爲措置耶?對曰,以連豐之故,民多陳穀,雖至貧之民,皆有三四石皮牟,而官家亦有軍米三百餘石,帖穀一百餘石。又有若干付會糶糴,來頭民間,似無阻飢廢農之患矣。上曰,民戶幾何?對曰,本邑東西僅十餘里,南北不過二十餘里,戶摠稱名七百餘戶,而一室兄弟各戶,父子各戶,鰥寡者各戶,故有牛務農之服役良民,則不滿五十戶矣。上曰,軍政,何如?已盡充額乎?對曰,軍政一款,最爲公洪道之巨弊矣。前前道伯,大加變通後,頗得釐整,而其中猶有老而當頉者,坐於無丁而未頉,或有許頉而民不願。蓋此輩當初充定時,增年充定,實役雖滿四十五年,而年未滿六十者,則本役頉下之後,又不免見侵於監、兵營所屬之役。故寧願仍屬於本役,而不願代頉。且有至老不娶者,此則慮其生子,則必入於軍役之苦也。以此言之,則其情實爲矜慘矣。聖輔曰,臣亦自南邑還,稔知其弊,此弊不但懷仁一邑而已,外方諸邑,素多如此之類,誠可慘矣。上曰,事甚矜惻矣。纔講西銘,橫渠以爲,民吾同胞,物吾與也。疲癃殘疾,皆吾兄弟之顚連而無告者云。而予則爲民父母,使斯民有此矜惻之事,反有愧於學者之言,實爲歉然矣。注書書此橫渠傳及此敎,頒示備局,使無至如此,可也。旣仍朝令而頉下,又有頉下之公文,則何可更侵軍役乎?前頭當有繡衣廉問,而如或現露,則當該道臣、守令,難免罪責,自備局另加,申飭於諸道之意,出擧條,分付,可也。{{*|抄出擧條}}星鎭曰,試事至爲嚴重,而大司憲趙明翼,旣已承牌受點之後,陳疏徑出,雖未知情勢之如何,而事體則未安。洪尙賓則受點於武所試官,而遽出闕外,累度催促之後,最晩始乃入來,追後下直云,事體亦爲寒心,似當有責罰之道矣。上曰,所達是矣。大司憲趙明翼則不先不後之批,旣示微意,而不爲來避。又復陳疏,有損臺體,大司憲趙明翼遞差。政院之捧入不當捧之疏,亦爲非矣,當該承旨推考。洪尙賓則試官受點之後,遽爲出去,致有追後下直之擧,其在嚴科場之道,不可仍置,罷職,可也。星鎭曰,似罰無異同矣。聖輔曰,洪尙賓之出去,則其時應辦所下吏,誤傳以未受點,故出去云矣。上曰,大司憲之出去,猶有留疏,而尙賓則全無義理矣。{{*|抄出擧條}}聖輔曰,以判義禁三牌,何以爲之?啓辭纔已入啓,而姑未下批。今日與明日,政當國忌齋戒,別無可爲之事,再明日則無故,似有省鞫開坐之擧,而此啓有批答,然後所當更爲牌招,故敢達矣。上曰,判義禁之病,何如,而其間無開坐之理乎?聖輔曰,沈宅賢之病,卽通朝之所共知,而近又添苦,決難承膺云矣。上曰,其望亦甚苟艱,而似無行公之人矣。工判之由限幾何,而親病亦何如云耶?聖輔曰,由限則至於今日,而其親年踰八十云矣。上曰,然則省鞫遷就可悶,判義禁沈宅賢,今姑改差,其代明朝政官牌招差出,待下批卽爲牌招,可也。聖輔曰,知義禁趙顯命,亦爲一體牌招乎?上曰,趙顯命方帶賓客之任,兼帶賓客之人,勿爲除拜刑獄之官,曾有定式,而予未及思而落點矣。趙顯命金吾之任,亦爲遞差,可也。{{*|抄出擧條}}聖輔曰,頃以新注書完薦事,命下,而曾經注書應薦人任珖、姜必愼、李壽海、李光躋、韓億增五人,方在罷散中,竝令該曹付軍職,使之斯速完薦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俄見榜目,則海西擧子之參榜者甚多,可見分所之效矣。諸臣以次退出。 ==8月22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韓師得{{*|坐直}}。右承旨鄭彦燮{{*|式暇}}。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林象元{{*|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顯王后忌辰。 ○洪聖輔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任珽文一所監試官進去,掌令金廷潤、宋守謙,持平金尙重呈辭,宋瓆文二所監試官進去。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議鄭羽良,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判書連日違牌,不爲出肅。今日開政命下之後,又不承膺,事體殊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輔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周鎭啓曰,同義禁洪尙賓罷職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都承旨李壽沆進。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永興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府素稱北關雄府,物衆地大,不可不擇差,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東弼爲判義禁,李箕鎭爲同義禁,趙明翼爲同義禁,李縡爲大司憲,金夢魯爲永興府使,尹汲、任珽爲兼漢學敎授。 ○兵批,判書李瑜病,參判李德壽病,參議朴弼正進,參知曺夏望病,左副承旨洪聖輔進,副司直趙明翼、鄭履儉,副司果任珖、姜必愼、李壽海、李光躋、韓億增單付。 ○李周鎭啓曰,新除授判義禁金東弼,時在試所,不得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啓曰,陵幸迫近,本曹多有擧行之事,而兵曹判書李瑜,連違召命,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京兆時無行公堂上,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右尹洪景輔連日違牌,尙不出仕,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九日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行副護軍李廷濟請對引見入侍時,右議政宋寅明所啓,近來應行之事,或以些少弊端,續續停廢,固未安,而此亦不可不權衡淺深,有所弛張者矣。向日筵中,金始炯,以科事有所陳達,至承嚴敎云。未知其遣辭之如何,而大抵慶科,待別試殿試及重試過後,設行於十月,則自八月至十月,無非設場之日。諸道科儒留連等待於京中,固多弊端。守令之趁今別試初試而上來者,又將過庭試後始乃下去,則許久曠官,已極可慮,而九十月,正當年分歲抄之時,將未免竝委於監色之手,民事尤爲可悶。曾前己亥、戊申兩年別試殿試,亦皆退行於翌年。今此別試講經殿試及重試,竝依前例退行於明春,慶科以九月進定,科事無一時連疊之弊,外官無許久留滯之患。且使應講擧子,仍得以熟習經書於三冬,則豈不有實效乎?上曰,左相之意,何如?在魯曰,臣則前以數歧陳之矣。到今變通,雖涉顚倒,而自八月望後,至十月晦前,幾於無日不設場。此已可悶,別試初試出榜後,距講經日子纔十餘日,擧子無以講誦於其間,勢必只抄小小大文而誦習,爲考官者,亦不得不緩其講規,有同應文,殊無必行講經之本意。若依僚相所達,退行於明春,則擧子之講習經書,似有實效矣。上曰,別試旣迫之後,若竝與初試而退定於明春,則似爲顚倒,而只退講經殿試,則有何所妨乎?守令至十月留滯,則民事可慮云者,誠如右相所達,講經殿試,退行於明春,則似爲便好,而科事甚重,使禮官問於未入侍大臣以稟,可也事,命下矣。問于大臣,則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以爲,講經殿試與慶科相値,文武擧子之許久留滯,誠爲可慮,而入侍大臣之陳請退行,實由於事勢之不得不然,詢問之下,無容別議,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以爲,慶科進定於九月,而別試講經以下,依前例退行於明春,則可除文武擧子留滯之弊,故頃與時任大臣,有所酬酌,意見相同。今於詢問之下,無容別議,伏惟上裁。奉朝賀閔鎭遠,奉朝賀李台佐,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病不收議,奉朝賀李光佐,領中樞府事鄭澔,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庭試定於今秋,別試講經以下,行於明春。 ○李周鎭,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而堂上書進,只是二人,將無以備員,除公故實病應頉及在外外,懸病人員,竝待開門牌招。吏曹判書趙尙絅,陳疏承批之後,鎭日違牌,尙不出肅,事極未安。從重推考,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皆坐gg開坐g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周鎭曰,夜對爲之。 ○丙辰八月二十二日二更,上御興政堂。夜對,參贊官韓師得,侍講官沈星鎭,假注書朴玶,記事官安正仁、曺潤周入侍。星鎭讀邵雍傳,始學於百源,止第十板亦豈嘗學也。上曰,承旨讀之。師得讀,自元祐中,止二十二板便是八卦。上曰,注書讀之。玶讀,自康節云先天圖,止二十四板看得分曉。上曰,上番讀之。正仁讀,自康節易數出於希夷,止二十六板如何肯用十二萬分。上曰,下番讀之。潤周讀,自康節之學抉摘竊微,止末章說不着。上曰,康節則專尙數學,張、邵之氣像各異矣。師得曰,非但明於數學,亦深於聖學矣。上曰,夫子則罕言命,而康節則太言之矣。上曰,自此幾年之後,至於無人乎?戌亥子丑四會則必無人矣。堯前以上之時多,而堯後以下之時,則纔過一會,至於戌亥子丑之會,豈有二人之理乎?星鎭曰,以人言之,亦與上古漸小,今人皆不如古人之大矣。上曰,漸小而至於無之,必無空然無之之理矣。上曰,康節規模,與陳博何如耶?師得曰,優於陳博矣。星鎭曰,預知其八代孫之凶終矣。上曰,巖石上或有氣妖成物者,必是先天之物,然乎?星鎭曰,過千年則碧海桑田,亦皆變改云矣。上曰,諸葛亮有恢復中原之志,而先知宋岳飛,書傳以秦誓係篇末,非以數學推之,經明志修,故能知其必然矣。星鎭曰,康節以如此高明之質,不加於聖學工夫,故如空中樓閣云矣。上曰,施爲欲作千匀弩,磨礪當如百鍊金之句,自有定學,而亦好爲詩矣。上曰,二十四板康節四片,何謂,而三方九州二十七部八十一家等說,何謂也?加倍法,亦何也?二而四,四而八,便是加倍法乎?星鎭曰,然矣。三方則似指日月星矣。上曰,天津橋杜鵑之說,非但數也,以理推之,亦然。全譏時俗,而蓋指安石也。星鎭曰,我國徐敬德,亦多神異之事,與康節竝稱矣。上曰,此非他也。都是理中出來,而如康節則太用之,盡言本末矣。星鎭曰,如此之性,移於聖學,則何善如之。上曰,漢高之安劉、必勃,亦以理言之,雖無學問,而度量寬大,故能知之,或有如此之事矣。上曰,日旣涼生,法講開坐事,前已下敎矣。此後玉堂備員,則勿爲更稟,卽爲開講,可也。上曰,文所出榜,在於何日耶?師得曰,二十五日間,似當出矣。上曰,省鞫何以爲之耶?師得曰,明日則旗軍洗馬爲之,再明日則國忌齋戒相値,二十七日無故云,似當設行矣。諸臣以次退出,則夜已三更四點矣。 ==8月23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病}}。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鄭彦燮{{*|式暇}}。左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鎭{{*|坐}}。同副承旨南泰溫{{*|坐}}。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順興府使林象鼎,兔山縣監朴師濂。 ○韓師得啓曰,左副承旨洪聖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尹洪景輔鎭日違召,不爲出仕,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啓曰,司僕內乘來言,今日旗軍洗馬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監察茶時,諫院闕啓,俱甚未安。兩司除在外、試所進去、呈辭入啓外,掌令金廷潤、宋守謙,持平金尙重,正言宋敎明、金漢喆,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備局堂上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聖輔,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臣等來會備局,而堂上請牌之人,竝皆不進,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不得已與進參堂上兵曹判書李瑜,知訓鍊金聖應,仍爲開坐,而單子不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今日又爲違牌,事體已極未安,而陵幸迫近,京畿貶罷守令、察訪,不可不變通差送。諸道都事,今年雖停覆審之役,而年分時,不無依朝令摘奸之事,則湖西都事貶罷之代,亦當不待都政,先爲極擇差送。吏曹判書趙尙絅,更爲牌招,使之卽速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溫曰,頃日芸閣稟單,以進上五件,世子宮三件書下矣。此冊乃是三卷,而有特命諺繹gg諺譯g之意,進上十件,世子宮五件印進之意,分付芸閣。 ○南泰溫,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弼善趙泰彦,只推命下之後,尙不出肅。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大臣收議,庭試定於今秋,別試講經以下,行於明春事,命下矣。慶科庭試吉日,改推擇以入,而別試講經及殿試重試,則待新曆須降後,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周鎭啓曰,卽者義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今日省鞫,判義禁方在試所,且與旗軍洗馬相値,二十四日國忌齋戒,二十五日、六日國忌正日,二十七日、八日親祭齋戒,二十九日思陵親祭,三十日朔祭受香,來九月初一日朔祭正日,此九日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釜山僉使鄭暘賓拿問定罪事,命下矣。鄭暘賓纔已下去云。發遣府書吏,依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分授都城門南邊倉洞近處體城八間許,因雨頹落,左右傍近,亦多傾圮。當築之處,至於十一間許,而所入石塊量數,新浮然後可以始築,西郊鞍峴下三星堂及寺洞近處,今月二十三日爲始,浮石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以兵曹言啓曰,自前陵幸時,交龍旗差備馬,預爲調習矣。今亦依前例,旗與竹,出郊外試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臺啓,慶尙前左水使柳經章事果若此,極涉可駭。遠外風聞,不可盡信,爲先令該府處之事,命下矣。柳經章當爲拿問後處之,而柳經章時在任所,依賴發遣府都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掌令宋守謙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請還收觀厚減死島配之命,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新啓,閫帥之任,職責甚重,地望自別,其不可人人而濫據也決矣。公洪道水使許晶,本以常調劣武,素無名稱。況且年衰昏殘,決難堪當重任,請公洪水使許晶改差。龜城府使梁彬,本以庸弁,無一可取,累典郡邑,旣蔑治績。況今老昏特甚,矇不省事,公議喧騰,久猶未已。當此守令擇差之日,決不可畀之此等之人,徒貽生民之害。請龜城府使梁彬改差。新除授大司憲李縡,時在京畿龍仁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及下諭事,依啓。 ○正言金漢喆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新啓,趙德鄰頃年一疏,滿紙排布,無非妖言悖說,而其中正名二字,尤極陰慘。噫,二字出處,其果,何如,而乃敢筆之於章奏之間,此實賊檄之嚆矢,掛書之根柢,呑舟漏網,物情久駭。雖以今番嶺儒疏觀之,其不悛梟性,益肆狼毒,怪鬼之論,無不攘臂擔當,凶悖之疏,擧皆挺身陰嗾,使一道人心,誑惑陷溺者,莫非德鄰之所爲,此而置之,前頭之憂,有不可勝言。請德鄰絶島定配。慶尙前水使柳經章昨年赴任也,行到慶州,適値空官,命妓作樂。禮吏,以今日乃仁顯王后國忌,不當動樂之意爲言,則經章曰,雖當國忌,外官何拘?大加叱責,仍使盛張風樂,終晝繼夜,人皆傳說,莫不駭惋,決不可以事過而置之。請前水使柳經章削去仕版。闕內四所巡更及傳漏軍士,何等緊重,而皆以兵曹堂郞,曹司衛將之一張行下,替朔輪差,多是貧寒士夫叛奴孱僮,厥輩非豪頑則稚弱,尙不肯服役於其主家。況一時官長之令,豈可威制而服使之乎?臣久在禁直,熟知其弊。各司偸竊之患,巡更不嚴之習,職由於此,請令該曹,依近仗軍例,以有根脚勤實者,各別擇立。今年穡事,初有登熟之望,七月以後,風旱非常,災傷頗甚,諸道農形,大抵同然,而至於畿內,初傷水沈,更罹旱災,和穀gg禾穀g多未成實,晩秧全無可收,終未免於歉荒,而得聞災傷事目,乃以今年結卜,比摠於昨年云。昨年乃大稔之歲,而以此比摠,則被災邑民,必未蒙給災之惠。畿甸根本之地,尤宜有各別優恤之道,請令該曹更議廟堂,畿內尤甚邑,爲先加給災結,諸道災邑年分,亦令酌量改磨鍊。答曰,不允。趙德鄰事,其涉太過,而其他下語,亦涉過中矣。柳經章事,果若此,極涉可駭,遠外風聞,何可盡信,爲先令該府處之。軍士擇立事,依啓。末端事,令備局,稟處。 ○又啓曰,治逆之道,若不鋤去其根,則後必有滋蔓難圖之患矣。夫嶺南之義理晦塞,變怪層生,無他,只以德鄰正名之說,自作義理故也。德鄰乙巳凶疏,外托陳戒,揷入不道之語。略擧其大槪言之,則其所謂必欲各盡其當然之則,全其秉彝之天等語,上款起頭,固已帶得無限陰慝之意。而繼之以若夫星斗闌干,丙枕始覺,試於是時,略加提醒,則眞性在中,良心見前,點檢朝晝之所爲,其必有惕然而悔者矣。其第十條,直以正名實爲目,提說許多凶詭之語,而結之以百歲在前,千歲在後,其必有正名責實。而居今之世,據實而正名者,其不在我殿下云者,首尾相照,指擬叵測,臣雖論渠之罪,而提筆書之,猶有所不忍盡謄而直書之者,殿下試取其疏而更覽之,則庶幾知此疏,實爲賊檄凶書之張本也。其時竄配之命,只以非心黃屋,無意求位,倉卒之日,掩涕登阼等語,爲案,曾未幾何,旋卽蒙宥,除命陸續。且渠薄有文藝,濫通華貫,故其承風之徒,皆以爲,此人必不以不詳知之事,登諸章牘之間,互相傳播,把作義理,彝倫斁絶,訛言煽動,靡然一轍,莫可救止,彼希亮、麟佐輩所藉口而猖狂者,何莫非醞釀於此疏也耶?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況以嶺南鄒魯之鄕,亦豈無十分好人,而此等陰兇之徒,蘖芽其間,種黨漸熾,事變無已,若不嚴加處分,明正其罪,則非但嶺南一方,中其毒也。抑亦爲世道憂,有不可勝言。雖於其時,不能快正王法,逮夫,戊申逆變之後,宜施殱厥巨魁之律,而至今貸死,尙保首領,一國之人,咸懷憤痛,第是臣釋褐前事,故未得見其原疏矣。頃見嶺儒疏,有深斥德鄰之語,不覺驚惋,始乃覓見其疏本,則令人骨靑心裂,直欲食肉寢皮,而不可得也。顧臣本來蹤地,實無抗顔於臺次之理,而大義所關,區區情勢,有不暇顧。玆敢黽勉入來,草草發啓矣。及承批旨,不唯不賜允兪,乃反責之以太過過中,臣於是,竊不勝愕焉赧然,靡所容措。正名二字,出處,何如,來曆gg來歷g,何如,而德鄰乃敢暗暗拖入於奏御之章,使義理眩惑,嶺俗訛誤,馴致逆亂,而殿下每於此等凶徒,過用寬典,終不嚴正其罪。故如德鄰者,乃敢窺測淺深,少不懲畏,氣豪意健,不但不悛舊習,益肆怨國狠毒之心,作一窩主,大小言議,無不參涉,凶談悖論,愈往愈甚,輿情共憤,王章尙稽,臣之擬律,可謂太寬,而聖批峻責,出於望外,此莫非如臣罷劣,忝居言地,誠淺辭拙,未摡上心之致,尙復何面,因仍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洪聖輔啓曰,正言金漢喆,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林象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啓曰,卽伏見全光監司尹得和所封進陳賀箋文,皮封不書名字,殊涉不察,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持平金尙重疏曰,伏以,臺端一步,卽是臣素劃之地,則進退去就,更無可論,而今之臨急變通者,爲省鞫也。特命牌召者,亦爲省鞫也。而臣又撕捱不出,將不免停輟之歸,仰念國體,俯畏臣分,冒沒暫出,只爲省鞫後,可卽自處計耳。念臣一入言地,而一遭狼狽,再入言地,而再遭狼狽,群鏑蝟集,視臣爲的,而如洪啓裕之荷戈反攻者,固何足說?至於申晩之索氣噀血,欲以危禍相加人者,一何憯也。啓裕所謂阿附私護之目,正好齒冷,臣未知趨合時好者,爲阿附乎,否乎?承望風旨者,爲私護乎,否乎?此則人自辨之,臣亦付諸一哂,而晩疏中將健卒强等語,專用兵家文字,黨議之病人心術,吁亦甚矣。然而朋嬉黨翕,有若前茅而後殿者,世以公眼觀之,自有其人,臣固一箇冷措大耳。雖有公是非相爭,此豈私恩怨所關,而强盛二字,直驅人坑穽,彼所謂攘臂伐異,決非吉祥善事者,抑豈自道語耶?其語意危憯,殆令人心骨俱寒,今又冥行世路,妄自關涉於臺閣論人之場,則不知來頭,又觸何樣駭機,此臣所以矢心屛跡於淸朝言議之地者,則今雖歲月稍久,不欲呶呶較辨,而臣何忍放倒素戒,以爲仍因蹲冒之計乎?畢竟違逋之誅,實所甘心,天牌之下,不敢坐違,玆敢隨詣陳章,仰瀆宸嚴,臣之此疏,係是僇辱後始辨之章,則喉院之終始退却者,誠莫曉其旨意所在也。近來不緊疏單之無端捧入者何限,而獨於應捧之疏,如是退斥,此莫非如臣見輕之致。伏乞聖慈,永賜刋削,以快人心,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澌捱?其勿辭速察職。 ○副司直權{{!|𢢜|⿰忄業}}疏曰,伏以,臣春間徑歸之罪,萬殞猶輕,而聖度包荒,罰止譴罷,臣戴罪銜恩,隨分養痾,而唯以躬造庭班,獲覩盛禮,爲大幸至榮,歸詑鄕里,共祝無疆之休,雖卽枯死丘壑,更無餘憾矣。曾未幾何,薄勘旋滌,恩敍復降,軍銜依舊,臣誠惶隕感激,靡所容措。自恨未死之前,無由仰答聖恩,床簀呻吟之餘,只有北望頌祝而已。忽於此際,伏聞慈聖愆和,至有藥院直宿之擧,風傳或慮欠詳,驚憂罔敢遑寧,亟欲擔舁病軀,以爲前進承候之計。而顧臣宿疢,經夏添劇,泄痢無算,飮啖全廢,㱡㱡危喘,若將殞絶,拚死登道,其勢末由,偃伏私次,冞增煼煎,旋伏聞神明默佑,慈候遄復,庭賀已行,恩赦肆頒,區區慶忭之忱,有不可勝言。而臣雖危疾濱死,猥從大夫之後,當聖上侍湯之日,旣不能趨造於起居之班,逮百僚獻賀之辰,又不能進參於嵩呼之列,誠禮缺矣,分義蔑矣,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矣。玆敢露章,仰請鈇鉞之誅。伏乞聖明,亟命攸司,勘臣罪罰,以爲人臣闕禮者之戒,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所辭極涉太過,分義道理,豈若是乎?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8月24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鄭彦燮{{*|坐}}。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景宗大王忌辰齋戒。 ○夜四更,月犯東井星。 ○洪聖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除拜已久,鎭日違牌,不但事體未安。且因備局草記,畿內貶罷守令,湖西都事,有先爲差送之命,卽爲牌招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鎭日違牌,尙不出肅,今日又不承命,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啓曰,禮曹判書趙顯命,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奉常寺官員來言,掌苑署封進今八月令宗廟薦新大棗,京畿監司封進同月令薦新生蟹,慶尙監司封進來九月令薦新石榴,來到本寺,而都提調判中樞府事沈壽賢身病,提調未差,禮曹判書趙顯命情病呈辭,參判尹惠敎奉命在外,參議柳復命呈辭,無推移看品之員云。禮曹判書趙顯命,參議柳復明,竝卽牌招,以爲看品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宗廟奉審時,戶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去,而判書尹游,謂有身病,參判李箕鎭未肅拜,參議趙鎭禧連呈辭單,無進去之員。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卽接翊衛司所報,則本司素以淸寒衙門,凡百酬應之物及員役等逐朔上下,專靠於奴婢身貢。而所謂奴婢,本來尠少之中,纔經辛壬兩年大殺之餘,擧皆逃故,時存者僅至十分之一二,種種酬用之苟艱,捨而勿論,員役輩例下朔布,闕上下者,殆至四五朔之多。數小員役,不能支保,將至渙散之境,若無別樣變通之節,則將無以成樣云。本司形勢,旣如所報,則宜有變通之道。依本院例,外案付奴婢限五十口,令該曹劃給本司,以爲一分支堪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庭試處所,例設於時御所殿庭,而近年以來,每設於春塘臺,科次於仁政殿。而庚子、庚戌年庭試處所,取稟時,亦有設場於春塘臺,科次於崇政殿之敎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設場於春塘臺,科次於崇政殿。 ○備邊司平安監司薦望,兪拓基、李箕鎭、李匡德。 ○備忘記,傳于鄭彦燮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正言宋敎明啓曰,正言金漢喆,引嫌而退,其所討罪,旣得臺體,聖批靳允,何必爲嫌?請正言金漢喆出仕。答曰,依啓。 ==8月25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病}}。左承旨韓師得{{*|病}}。右承旨鄭彦燮{{*|坐直}}。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式暇}}。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病}}。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景宗大王忌辰。 ○莊烈王后忌辰齋戒。 ○洪聖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縡在外,執義任珽文一所監試官進去,掌令金廷潤、宋守謙,持平金尙重呈辭,宋瓆文二所監試官進去,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以國忌正日,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國忌正日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南泰溫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禮曹判書趙顯命,鎭日違牌,尙不行公,陵行迫頭,多有擧行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陵行時親祭祭文,大提學例爲製進,而卽今大提學、藝文提學俱未差。今此思陵親祭文,令弘文提學撰進,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陵幸時,十里外斥候伏兵,守禦、摠戎兩廳,各隨地方而擧行矣。今則雖非經宿,道里頗遠,出還宮,將犯昏夜,其在愼重之道,不可無斥候伏兵。令該地方守禦廳,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參酌擧行。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bb行b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授馬及病蹇之類,依前例來二十六日推移,替直監軍巡將,勢難入啓受點。亦依前例以二十八日受點人員,二十九日至,竝爲仍察,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陵幸經宿時,則駕前前排巡令手及軍牢手各十雙,當日回鑾時則各五雙磨鍊矣。今番道路頗遠,一依經宿例,以十雙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節目,今方磨鍊,而取考己卯思陵行幸時謄錄,則扈衛軍官,留陣於弘化門外,留都軍兵,又爲鱗次結陣矣。今若用此例磨鍊,則當爲留駐於興化門外,而近來時御昌德宮,陵幸時敦化門外,旣有留都軍兵,故扈衛軍官,則環衛於金虎門外上路矣。今番扈衛軍官等結陣,亦依此例,自興化門南墻隅,歷開陽門外,至敦義門排列扈衛,恐合事宜,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昨以備局草記,吏曹判書趙尙絅,更爲牌招,京畿貶罷守令、察訪變通差送事,允下矣。卽者吏曹判書趙尙絅,承牌入來,所當開政差出,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循例擧行。使卽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相軒爲抱川縣監,李尙白爲砥平縣監,鄭運亨爲延曙察訪。 ○備忘記,傳于洪聖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bb馬b三匹立之。 ==8月26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韓師得{{*|坐直}}。右承旨鄭彦燮{{*|式暇}}。左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鎭{{*|式暇}}。同副承旨南泰溫{{*|坐}}。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莊烈王后忌辰。 ○李壽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又啓曰,今此陵幸時,大駕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又啓曰,禮曹判書趙顯命,鎭日違牌,不爲膺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大司憲李縡在外,執義任珽,掌令金廷潤、宋守謙,持平金尙重、宋瓆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視事取稟。傳曰,只朝講。 ○又啓曰,今此思陵行幸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右相留都。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九月十月兩朔應立中部右司屬,公洪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九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一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九月初一日,與北二營入直十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九月當一番海西別驍衛逢點實數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九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聖輔曰,召對爲之。 ○丙辰八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參贊官洪聖輔,侍講官沈星鎭,檢討官趙尙命,假注書朴玶,記事官安正仁、李成中入侍。星鎭讀呂希哲傳,正獻居家。上命讀,始從胡安定,止第五板未嘗戲笑。上曰,其吐甚殊常,似無中句之吐矣。上曰,又讀之,可也。星鎭又讀,自又言凡與交遊,止末章亂朱而已也。上曰,下番讀之,可也。尙命曰,小臣惶恐敢達矣。願下燭卑執而讀之。上曰,依爲之。尙命讀謝良佐傳,習擧業,止第四板須勉之。上曰,承旨讀之,可也。聖輔讀自透得名利,止第九板自上蔡以來已然。上曰,注書讀之,可也。玶讀自上蔡大率張皇,止末章熏炙得甚廣。上曰,上番兼春秋讀之,可也。正仁讀楊時傳嘉祐中,止第六板惟有楊、謝長進。上曰,下番讀之,可也。成中讀自楊時於新學,止末章吾之說不行矣。星鎭曰,古者用人之道,不專爲科擧,故無僥倖之心,而所學多切實。我國則專以科目用人,故僥倖之心勝,切實之學少。以近來言之,無實地之人,少讀書之士,雖以科目出身,而尋章摘句之輩,所學蔑蔑焉,皆由於科擧之頻數,故最爲今時之弊矣。尙命曰,在此卷者游、楊、謝三人,皆二程門人,其亟丈間事爲之際,雖不可以逐條陳白,而多嘉言善行,帝王之學,與匹夫之學,旣無所異,則自上宜加勉行之道矣。上曰,然矣。上曰,外集盡書自家學問,異於前集,而其中楊、謝氣像最優矣。楊、謝皆程子高弟,故其學如是耳。星鎭曰,楊時出處,初因蔡京而進,故譏其出處之不時,然所言,皆如王安石黜享之論,多切實之事矣。上曰,時君之不能用爲欠,雖爲時君之過,而此則文勝之弊,異於夫子之轍環,孟子之齊宣王之時矣。此弊在我國爲尤甚矣。星鎭曰,高麗王,問龜山在乎,是故,蔡京引而用之矣。聖輔曰,明日朝講命下,而兩司無進參之員,實病呈告外,竝卽牌招,何如?上曰,此則不然矣。今則諸臺彬彬,何待每每牌招而詣臺乎?古人則不俟駕而行,今此臺諫情勢實病外,使之入參事,分付城上所,可也。且試所進去者八人,豈有二員未備之理乎?上曰,朝臣之呈告辭疏,甚多紛紜,此後則勿爲呼望出朝報,使無紛紜之弊,可也。聖輔曰,擧動時守宮注書,當以事變假注書爲之,而尙未下批矣。上曰,當爲下批矣。上曰,政事,取稟,以國忌齋戒,故未及下批,明日爲之,可也。聖輔曰,京畿監司狀啓,以畿邑守令多有擧行之事,催促發送云。而其中砥平縣監李尙白,則未署經云矣,何以爲之乎?上曰,此時異於常時,竝除署經,使之明日內辭朝,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8月27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鄭彦燮{{*|式暇}}。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昌明{{*|在外}}。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朝講。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 ○下直。抱川縣監權相軒,砥平縣監李尙白。 ○南泰溫啓曰,明日陵幸親祭齋戒,明明日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常參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趙尙絅,副提調李壽沆啓曰,秋序向闌,涼意轉深,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氣如常,後日次,入診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聖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右副承旨李周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壽沆啓曰,禮曹判書趙顯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陵幸只隔一日,而旣以贊禮請牌之後,如是違召,其在事體,尤涉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啓曰,今此陵幸時,禮曹判書,例行贊禮之任,而判書趙顯命,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體殊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宋昌明爲事變假注書。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病,都承旨李壽沆進。兵批,判書李瑜進,參判李德壽進,參議朴弼正病,參知曺夏望病,左副承旨洪聖輔進。吏批啓曰,鍾城府使,今當差出,而堂上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下侍從及曾經侍從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愍懷墓守衛官洪尙彦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李箕翊爲知敦寧,趙遠命爲吏曹參判,申致重爲刑曹正郞,柳夏曾爲禁府都事,申以衡爲直講,禹洪迪爲敬陵令,王瑀爲內資直長,蔡膺福爲鍾城府使,具文泳爲龜城府使,朴師昌爲公洪都事,洪啓裕爲兵曹正郞,兪拓基爲平安監司,承文著作李光瀷,成均博士洪以楫,學錄安廷輔、韓宗濟單付。又啓曰,新除授平安監司兪拓基,前任南陽府使時,解由未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解由。兵批啓曰,卽接武兼廳牒報,則武臣兼宣傳官李恒厚,以觀厚之弟,不敢晏然進參於侍衛之班,不可仍置,入啓處置云。汰去,何如?傳曰,允。以李弘植爲洪州營將,李徵瑞爲釜山僉使,崔命柱爲公洪水使,金尙欽爲同知,韓翼謩爲文兼,副護軍梁彬、趙虎臣、成揆憲、朴禧慶、尹儀、宋龜錫、宋堯卿、徐愼修、李聖復單付。 ○洪聖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本曹郞廳侍衛及各差備,不可不備員。佐郞李槳在外,未及上來,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佐郞金㙫。 ○李周鎭啓曰,內乘以提調意來言,內乘李徵瑞,今日政,移拜釜山僉使,而今此陵幸時駕轎差備,不可不備員。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平安道兵馬節度使鄭壽松啓本中,雲頭里權管金聖鼎,以三年居鎭,別無可稱爲目,則其不能事事可知,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節度使鄭壽松推考,權管金聖鼎,雖過赦典,邊土乘障之任,不宜仍置,以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思陵擧動時,延和門南營入直禁衛軍兵,依前例以訓局軍兵,前期一日替代,而還宮後還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延和門軍一百名,哨官李應蓍率領,南營軍五十名,哨官韓爾錫率領,前期一日,與禁衛軍兵替代入直,而還宮後,還爲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一月十二月兩朔應立中部後司屬公洪道五哨軍兵,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一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一月十二月當海西十三番十四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敦義門北邊體城七間許頹圮處,待晴改築事,前已啓下矣。今八月二十七日爲始,修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九日思陵擧動時,延和門入直軍一百名,南營入直軍五十名,以訓鍊都監砲手前期替把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二十八日,與訓鍊都監砲手,依例替代,而還宮後,以本營軍兵還入直之意,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思陵擧動時,本營五哨軍兵及新舊番別驍衛隨駕矣。本營則千摠申命擧,把摠李鎭嵩,哨官權泂,敎鍊官閔廷楗,工匠牙兵四十名,別破陣二名,率領入直。火藥庫則哨官朴萬和,別破陣十二名,率領守直。南別營則哨官柳秀章,別騎衛三人,鄕軍五名,率領守直。敦義門南邊體城頹毁處,別騎衛一人,鄕軍十五名率領,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肅靖門東邊體城頹毁處改築事,曾已啓下矣。今八月二十六日畢完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趙錫命,執義任珽啓曰,臣等卽伏見諫啓,則以一所試券中陽湯二字之互換誤拆,至請諸試官推考,封{{!|𦇯|⿰糹彌}}官gg封彌官g拿處,臣等於此,不勝瞿然之至。試院諸事,何等嚴重,而凡照勘句檢之責,專在於監試之官。今此換字拆封,其不審之失,實在於臣等。雖諫臣,特以臣等之方帶臺銜,不爲竝論,而在臣等廉義,獨何可諉以倖免,一刻冒據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李周鎭啓曰,行大司諫趙錫命,執義任珽,再啓煩讀,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尹淳疏曰,伏以,臣於日昨,路次封章,乞被候賀闕參之誅,及奉聖批誨諭,溫諄勤摯,有非負罪賤臣所敢得者,莊誦感泣,益覺臣身之無狀。迺於千萬意外,忽有秋曹新命,除書馹召,遠及於歸掃先阡之中,此職是何等緊重,銓地謬煩擧擬,聖明謬下恩除也。惝怳驚蹙,更覺臣身之無措。噫,臣罪雖極於逋遁,臣身已甘於廢死,官職無論緊漫,俱是分涯外物,而惟以罪在未勘,身復縻榮,爲公朝有嘅於失政,而爲本務深憫於久曠,此何待賤臣之屢辭,而有所處分也。獨臣於前疏恩批中,予將誰使等敎,叩心掩抑,至今日淚目欲腫者。伏惟我聖上陶鑄臣,肉骨臣,天不爲高,海不爲深。臣雖至無狀,亦有犬馬之知覺,其感恩懷惠,何恤於爲聖上一死,而自爲殘生計哉?奈賦命多釁,處己迷方,蝟矢叢鏑,誠非七尺孱軀之所可堪,雖欲少須臾陳力自效,竟不可得者。殿下試觀當世之士,十顚九躓,疇有如臣之甚者,敗身辱名,疇有如臣之極者,眷係君恩,乍進乍退,去就不成頭緖,疇有如臣之可憐者哉?又況樂富貴而厭貧賤,人情之常,臣進而仕於朝,則官尊祿豐,穀絲皆君餘,出有車馬呵導之儀,入有妻兒喣嚅之樂,退而處於野,則恤恤然衣食是憂,款段下澤,便一寒生,弊廬在山下。而猶以京闕之隔遠,不得捨然歸去,依廕桑梓,浮寄東西,不離郊近,鼎茵靡所安泊,家室不能相將,其一進一退之間,苦樂之相懸如此,臣之衰疲癃病,去死無幾,獨以何心,捐彼樂而取此苦乃爾也?然其區區算量,有不得不以此而易彼,上爲朝廷省一擾,下爲傍人息怒拳,而抑臣一分酬報,在退而不在進故耳。五六年苦心至懇,尙未蒙天慈之下諒,至以無端決去,朝無任使爲慮,是臣言不切而誠不格之罪也。反省慙恨,求死無地,玆敢不計煩猥,更竭微諒。伏乞聖明,俯憐臣去就之迫於不得已,亟遞臣所授職名,仍命重勘臣罪律,俾得廢捐終其命,以爲人臣辜恩負國者之戒焉。臣無任望闕揮涕懇籲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在分義道理,決不若是。秋曹極務,亦何滯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江春道觀察使韓顯謩疏曰,伏以,皇天垂騭,慈候遄臻平復,賀儀載擧,慶溢宗祊,恩赦誕頒,歡均率普,臣跡滯藩臬,縱阻舞蹈之列,心懸宸極,曷勝忭悅之忱?仍念臣於方面重寄,豈有一分堪耐之望,而感激恩數,冒沒承當,受任半載,效蔑絲毫,居恒懍懼,若無所容。惟以奉令承敎,幸以無罪,夙宵自勉,而賦性鈍滯,當事而迷,前後做錯,率由昏憒,一則徒流放未放之啓,當別而不別也,一則會耗移劃之狀,不當請而請也。隨赦輕重,或不區別,旣有前例,而大霈當前,輒先置放,則來頭恩赦,或慮未洽,卽臣之煞費商量者,而其欠別白,則誠如聖上之敎矣。原城大同之耗竭,實爲難醫之巨瘼,不出數年,將至於民邑俱病,莫可收拾,而狀聞請耗,非今斯今。故臣果徒知救弊之急,而不識事體之重,則宜有廟堂之責矣。臣之奉職無狀,觸事如此,再降郵罰,何足以塞臣之罪也?臣方日夕愧悚,殆不敢自安於職矣。此際又伏聞以平康前縣監沈銈之屢朔曠官而不爲催還,儒臣歸奏前席,致勤特敎,有銈則罷官,臣則重推之命。臣於是,一倍震惕,無地措躬。銈之曠官,蓋亦有由焉。臣於二月到營,則以其親病,業已受由上京,而又仍其妻病之危重,不得還官,淹至四五朔之久。峽邑雖事閑,久曠如此,不無弊端,則啓罷變通,亦無不可,而但其三載莅任,治績優著,失一良吏,亦甚可惜,故乃與他邑數三守令竝擧,狀聞催還。而銈則竟遭其妻喪,五月始得還官,未幾又請歸葬之由,臣果依法例許之,而今聞過葬,方還任所,中路聞罷而歸云,然則銈旣不待催而還矣。如使儒臣,詳知事狀之如此,則奏對之際,必不至全然沒實矣。銈之曠官,本非無端,寔由喪病,所宜寬恕,而臣以殿最之不可不嚴,故久曠爲目,置諸中考,則臣於銈,未嘗不示警矣。銈之妻病危毒,勢難捨棄,衆所共知,而臣以邑弊之不可不慮,故馳狀催督,使之還官,則臣於銈,未嘗不促還矣。歸葬受由,法例所許,而過葬自可還官,則固無事於更催矣。其間委折,不過如斯,臣雖無狀,何敢有私於銈,而一任其瘝廢官務,不思循例狀催乎?今儒臣,或者未詳其事實,則其言之如此,雖無足怪,而至以方伯不爲申飭之失,未卽疏陳爲言,自爲引咎之端,則其請罪之意,不淺而深矣。縱荷聖度寬大,罰止問備,而臣固不職,經幄論之,則藩任事體,與他有異,其不可晏然苟據也,明矣。玆敢冒暴事實,仰請譴何,乞蒙亟賜罷削,以靖私義,以謝人言,不勝大願。抑臣之情理病狀,俱有必可遞之端,臣之離違篤老祖父及病衰偏母,今踰半年矣。情私懇迫,晝宵紆菀,每念古人日短之語,未嘗不望雲而悼懷,早宜以此哀籲於孝治之下,冀推錫類之仁,而臣旣前荷後縻,不免抑情而來,則旋復陳情强聒,義有所未當,心有所不敢。且以賴天之幸,親無大段疾患,故忍情度遣,遂至于今,而臣之方寸之亂則久矣。每接家信,必先見封面之平書二字而後,心神少安,如或阻信彌日,則心懆懆而怔忡,意忽忽而不樂,此非可已於一日二日,而長時如此,則乃以無貳用之心,何以專精於慮事,何以着意於酬務?今日之溺職,前日之潰潰,亦未必不由於此,則臣情到此,可謂窮且慼矣。此宜慈天之俯垂愍憐者,而實爲臣必遞之端也。且臣自月前,重患毒痁,浹月沈篤,出入人鬼,今幸截却屬耳。而寒熱之往來,尙有餘氣,眞元之澌脫,無復餘地,廢却飮啖,宛轉床笫,初擬發巡於今月初旬,故前已指日馳聞,而病狀如此,輒不免退期習操,都試必行於日候未寒,景晷未短之前,俱可省弊,而如是差池,固甚可憫。至於覆審,則臣旣不揆迂暗,妄請兼行,而又有專委之朝命,則此事誠不輕而重矣。本道以多山邑之故,今夏水災之翻覆,比他尤甚,此必十分審覈,可無虛實之相眩,而以臣病餘之精神筋力,其何能得免錯誤,毋負委寄也哉?且檢田,宜早不宜晩,而緣臣病故,轉輾遲滯,緯繣多端,則事之可慮,節節如此,豈不爲憫哉?雖使臣無此疾患,目下情勢,惟當俟罪之不暇,固不敢仍冒職次,重誤藩務,而卽今病勢,如上所陳,斷無陳力之望。此在朝家綜核之政,亦宜劃卽變通,俾無公務之狼狽,此又臣必遞之端也。玆復不避煩縷,盡將至懇,輒敢布露於仁覆之下,伏乞速降處分,使藩職無曠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察任。 ○丙辰八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資政殿朝講。領事宋寅明,知事趙尙絅,特進官李德壽、李春躋,參贊官南泰溫,侍講官沈星鎭,檢討官趙尙命,掌令宋守謙,正言金漢喆,假注書朴玶,記事官安正仁、李成中入侍。上讀易乾卦彖辭,止第三節。星鎭讀第四節潛龍勿用,陽氣潛藏,止末章。上又讀自潛龍勿用,陽氣潛藏,止末章。上曰,君子以成德爲行之行字,何謂耶?行之之行字乎?寅明曰,然矣。行實之行與行之之行,無異矣。尙命曰,行字音高矣。上曰,以反切觀之,亦高矣。寅明曰,行實之行,意則無異於行之之行,旣非行道之行則一樣矣。寅明曰,在下,時也。潛藏,義也。前後反覆者,雖似一義,而各言時義德三件事矣。尙命曰,以文義觀之,元亨,始也,利貞,終也。可見乾乾不已之意矣。上曰,只於利貞,言性情,而不言元亨者,何也?寅明曰,以四時推之,則元者,春也,亨者,夏也,利者,秋也,貞者,冬也。分而言之則爲四德,合而言之則爲一,故只於利貞,言性情矣。上曰,乾元者,始而亨者,旣曰元亨,則大體如仁包義禮智之意,而程傳必曰利貞云者,豈非不息無間之意思耶?尙命曰,元亨始言之時,豈無性情而不言之乎?必曰利貞者性情云者,亦終始無間之意也。上曰,如春夏秋冬之循環無已矣。寅明曰,一字之着,皆無泛然處矣。尙絅曰,乾始爲元,則萬物始生之時,至亨則漸長之時,至於利貞則萬物已成,秋冬收藏之時,而皆以本義言之矣。上曰,知事之言是矣。尙絅曰特進官李德壽,深解此義,而不爲陳達,使之陳白,何如?上曰,文義爲之後,可使陳白矣。寅明曰,乾卦六爻皆陽,而坤卦六爻皆陰,是則有君臣之義,而乾卦中二與五相應,亦有君臣之義矣。德壽曰,乾坤末章,亢則有悔。先正臣李滉,演其義而上箚子,載在《國朝寶鑑》。自上亦宜體而行之,則庶有有益之事矣。上曰,所達是矣,當體而行之矣。德壽曰,《周易》,本卜筮之書,而孔子兼以學問矣。周公則見得分明,故能知其將然,若後人,亦如周公之見得,則何患不知乎?觀象玩占,則其大旨,而不出乎此矣。又曰,小臣又有淺見,故敢達之矣。彖曰,大哉乾元,萬物資始,釋元也。雲行雨施,品物流形,釋亨也,而不及利貞,故臣嘗讀《易》之時,每疑其下二大文之相換矣。曾於故相臣徐文重家,得見《周易》古本,則與臣之所見彷彿,以首出庶物,爲一款,元亨利貞,爲一款矣。上曰,所達似有所見矣。寅明曰,大明終始,以九五爲主而用之則,似好矣。凡《易》卦皆有陰陽爻,多有泰卦之義,而乾卦則無陰爻,六爻皆陽,故無泰卦之義矣。尙絅曰,聞其所達而參酌用之則必好矣。寅明曰,德壽所達者,亢之位也。臣之所達者,亢之時也。以今言之,邦國妥安,可謂亢之時矣。殿下宜以此時爲戒,恒存兢惕之心,則必爲有益矣。上曰,聖人則予固不敢當,而賢人之學則庶可企之矣。上曰,如舜、禹之等,亦有淺深乎?學以聚之,則有進德工夫矣。星鎭曰,三位皆在下,故有君子之稱,而其德已成,伊、傅、舜、禹,似無間矣。尙命曰,初爻潛龍,二爻見龍,皆是在下,故云君子,而德則已成。《論語》亦曰,成德之稱云矣。上曰,然則乾之一卦,皆聖人之事乎?寅明曰,雖謂之聖人,卦分而言之,則九五爲聖人,九二爲君子,而又以全卦言之,則乾爲聖人,坤爲君子矣。上曰,然則九五似何乎?寅明曰,以位言之,則五爲君,二爲臣,而伊、傅則素有九五之德,而未及進於九五之位矣。上曰,吾之所問,則進行其道者,伊、傅也。進居其位者,舜、禹也。然則非特舜、禹也。聖人生之之時,自有進行之德,以此觀之,三代以後帝王,則直據九五之位,而無九五之德,甚可慨然矣。尙絅曰,使特進官,別爲陳白乾卦文義,似好矣。寅明曰,近日日氣稍涼,伏未審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無事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南泰溫曰,出宮以艮時爲定,無乃太早,而有傷玉體乎?上曰,近則日易明,欲明之時,則尤易致傷矣。尙絅曰,出宮則四更五點,而晩後則日氣稍暖,可以改衣,而出宮時則不可不厚衣矣。上曰,依爲之。寅明曰,今年年分事目,纔已頒布,而追後聞之,則穡事或違所料,海西則被災尤慘,畿、湖沿邑,亦或有災處。摠論諸道,則雖不可不謂稍稔,而災邑民事,不可不念。纔頒事目,姑不可遽以風聞,先示撓攘,而旣有臺啓,將與僚相同議,稟處。而諸道農形分等狀啓,今年則切勿如前稽延,必爲卽速修正上送之意,爲先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安興軍餉,李喜報請得料理者,散貸民間之際,或以倍甲計利云。臣意以爲,防川之成不成,不可知,而朝家旣知其甲利斂民,則仍以捧之,決非王政之所忍爲。料理非歸私用,則軍餉雖可惜,本色之外,不可不査正蕩減,數年巨役,鎭民必有怨苦之端,朝家亦宜示軫念優恤之意。公洪都事,今方有窠,令銓曹以侍從中極擇差出,催促下送,特令査正蕩減,以爲存恤鎭民之地,何如?尙絅曰,軍餉米所係不輕,輕易蕩滌,事涉難便,只使監司句管査出則,似好矣。上曰,然則將徵捧於李喜報乎,徵捧於百姓乎?蕩滌之外,無他道矣。依爲之。{{*|抄出擧條}}寅明曰,宣惠廳堂上趙顯命,不爲仕進,故李瑜亦不參坐,都下貢人輩,米豐之時,則必有所害。而關西錢,有同公物,宜使之變通,而今日贊禮之任,各別申飭,勿失此機,何如?上曰,何敢不出乎?旣有禮判,則贊禮何可廢也。寅明曰,關西何等重大,而備局薦望,昨已入啓,而尙未下批,故敢達矣。上曰,今日政當下批,令備局各別催促發送,可也。寅明曰,守令之不爲下去者有之云。頃者錦城縣監李道顯,初以司饔院船隻事拿問,而尙不下去云,使之催促發送,何如?上曰,科期不遠,而使之還任,則有同停擧,不可强迫下送。此則吏曹自當知而擧行,可也。上曰,注書薦,其已完了乎?泰溫曰,尙未爲之矣。上曰,頃以注薦擧行事,至於蕩滌下考,而至今遷就,極爲未安。上下注書,竝推考,各別催促,而翰薦亦爲更加催促,使卽完薦,可也。尙絅曰,本曹參判及正郞差出時,解由勿拘,何如?上曰,依爲之。掌令宋守謙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觀厚減死島配之命,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訓鍊正,是堂下武弁極選之地,非有門閥聲望,不可通擬。自前間或留窠不出者,誠以難其人。近來官方淆雜,而武弁尤甚,如李鎭嵩之不知來歷,全無人望者,亦復濫通,物情莫不爲駭。請李鎭嵩勿復檢擬,以杜濫雜之弊。上曰,旣不受點,則不過飭勵,勿復檢擬之請,無乃迫切乎?飭勵銓曹。上曰,李鎭嵩,何許人耶?亦是兩班乎?兵判必知而用之,而臺啓之發,似爲生疎矣。尙命曰,卽李公幹之孫,而公幹爲雄南行矣。又所啓,臣於臺地,實無一分堪承之望,而朝講有命,冒沒入侍,以李鎭嵩勿復檢擬於訓正事,草草論啓矣。及承聖批,不賜允兪,乃以無乃迫切爲敎,且責之以生疎,臣於是,誠不勝瞿然慙悚之至。夫鎭嵩之不知來歷,全無聲望,公議未允,風聞旣的,故有所論列。而反承未安之敎,此莫非如臣巽軟疎劣,辭不達意,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尙何顔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入臺之初,其所傳啓,旣不寥寥,結語之際,雖或生疎,豈可以此請遞?勿辭,亦勿退待。正言金漢喆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德隣絶島定配。{{*|措辭見上}}上曰,趙德隣事,大臣其知之乎?寅明曰,趙德隣乙巳一疏,極其凶慘。臣曾與故相臣豐陵府院君趙文命,有所酬酢,文命於戊申後在銓任時,枳德隣,拔去承旨望。故臣之掌銓時,亦不用德隣矣。漢喆曰,德隣疏首尾十條,用意凶巧,其中正名二字,尤爲陰慘。若言其出處來歷,則其果,何如,而乃敢筆之於奏御文字,以爲嘗試君上,疑亂群聽之計。卒至戊申,亂逆猖狂,賊檄掛書志gg之g意,實與此疏無異,而係是戊申前,故人皆不留意看得。伊時備忘處分,亦不過以非心黃屋,無意求位等語爲案,其後臺啓,亦不以正名爲罪。戊申以後,則宜施殱厥巨魁之律,而呑舟獨漏,輿憤尙切。渠於其時,因臺啓竄逐,旋卽蒙宥,歷揚名顯,在渠之道,固宜懷恩感惠,亟回初心,而不此之爲,益肆狠毒,誑惑衆心,嶺南風俗,與他有異。一人立標準,則萬人影從,故其言一發,莫不尊信,作爲義理,遂至猖獗,此是臣釋褐前事,故猶有未詳知者矣。往年臣以翰林,奉命嶺南時,略聞其梗槪。其後南來之人,莫不曰戊申之變,德隣疏實爲根柢,而渠至今不悛舊習,凡有疏擧,無不參涉,大小論議,輒必主張云,眞可謂難化之人矣。頃見儒疏,有提及德隣之說,故臣始取見其乙巳疏本,則令人骨驚而心寒。其疏及其時備忘,俱載於《政院日記》,自上若一賜覽,則可知其罪狀矣。臣把筆論罪,猶有所不忍直言而盡謄之語,臣之啓辭中,直欲食肉寢皮云者,猶非過語也。今若不治其罪,非但嶺南之禍,有不可言,抑亦爲世道憂,當復何如哉?臣啓擬律,可謂末減,如此之啓,實非上下相持者也。亟爲允從宜矣。若不如是,臣何必追提十年前事,以煩聖聽乎?上曰,注書出去,持入日記,可也。玶取日記入來。上曰,承旨讀其時備忘,可也。泰溫讀備忘記。上曰,此啓初發之日,不能思得其疏語之如何,而果爲陰慘矣。依啓。泰溫曰,其時自上已洞燭其凶慘而命削版矣。其後仍臺啓而竄配矣。寅明曰,豐陵曾以此事,亦有送言於德隣矣。漢喆曰,臣亦聞之,豐陵其時,每逢以官事下嶺南人,則輒必憑傳一語於德隣曰,汝之乙巳一疏,語意凶悖,戊申以後,則宜有自明之疏,或可待罪闕下云,而渠終無感回變動之節。豐陵爲國血心,至今追惟,不覺感歎矣。趙尙絅曰,其疏至爲陰慘,而其時臺諫,何不請拿鞫乎?臣則其時方在草土中,不見其疏本矣。漢喆曰,其後李喬岳,果發鞫問之啓,而不得請矣。又所啓,科場事體,何等重大,而今番別試一所拆榜時,李德中爲名擧子,皮封則以陽字書塡,而試券則以湯字誤合。不審之失,在所難逃,後弊所關,不可置之。請當該封{{!|𦇯|⿰糹彌}}官gg封彌官g拿處,諸試官竝從重推考。上曰,依啓。寅明曰,以試所事,臺啓旣蒙允,此非大事,而筵中甚喧聒,朝體不嚴,臺臣外,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日昨參試官再牌不進人員,以特敎禁推,而有試事畢後捧入供辭之命矣。今則初試昨已出榜,金吾似當擧行,而違牌之習,殊可寒心。旣已多日在囚,今因陵幸,金吾開坐,未易期,竝直爲決罪放送,恐無妨矣。上曰,初欲過覆試後處分矣。殿試旣退於明春,竝付過放送,可也。星鎭曰,徐明彬,旣施削職之罰,則似不可異同矣。上曰,然則竝削職放送,可也。{{*|出擧條}}泰溫曰,全光道儒生輩,以科擧變通事,呈疏於閤門外,而纔已退却,若不捧入,則必有侵斥喉院之事,故敢達矣。上曰,鄕儒輩一番上來,則無所緊事,故非應旨,而每爲如此之事矣。科事何等重大,而乃以一道儒疏變改乎?今雖不捧,陵幸時,必呈于路傍矣。寅明曰,出納惟允,卽承宣之職,疏章之捧不捧,惟在喉院量宜處之,何可每每稟達乎?承旨宜推考矣。上曰,大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泰溫曰,視事,縕繹間頉稟之意,敢達矣。上曰,依爲之。上曰,弘文提學進來。德壽進伏。上曰,女四書善爲抄出矣。本傳則小註甚多,而今有拔之者乎?德壽曰,添補古註之所無者,而拔去其不當知者矣。上以親製序文授之曰,以諺繹gg諺譯g添付入之,可也。上曰,承旨讀序文,使大臣以下知之,可也。泰溫讀一遍。寅明曰,極好矣。上曰,仁粹二字,卽其時尊號,而無某王后之稱,使芸閣郞廳,往宗廟署,考出寶冊置薄有銀印廟室後,勿書仁粹王大妃五字,改塡以廟號四字,可也。泰溫曰,今日內自政院使之擧行乎?上曰,使本館擧行,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8月28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直}}。左承旨韓師得{{*|坐直}}。右承旨鄭彦燮{{*|坐直}}。左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直}}。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聖輔啓曰,御營廳敎鍊官來言,午時聚軍,申時結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二嚴結陣後懸燈,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禮曹判書趙顯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贊禮之任,事體緊重。陵幸隔宵,一向違召,無意膺命,分義道理,誠極未安。禮曹判書趙顯命,從重推考,更印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陵幸隔宵,親祭時贊禮之任,事體緊重,而禮曹判書趙顯命,鎭日違牌。昨日再召之下,終不承命,分義道理,極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彦燮曰,分義道理,不當若是,禮判牌去來,各別催促,使卽膺命事,申飭。 ○又啓曰,禮曹判書趙顯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今此陵幸親祭,贊禮之任,事體緊重,而一向違牌,終不承命,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在事體,人主動駕之時,豈若是?,從重推考,更卽牌招。 ○又啓曰,陵幸隔宵,贊禮之任,何等緊重,而禮曹判書趙顯命,再招不進,已極未安,而特敎三牌之下,終不膺命,分義道理,決不當若是。而自本院更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壽沆啓曰,今此陵幸時,六曹堂上各一員,例爲隨駕,而工曹判書金取魯,守宮大將受點,參判未差,參議安重弼,謂有身病,不爲陪從,事體殊甚未安。卽爲牌招,使之陪從,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工曹參議安重弼,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動駕時,工曹堂上,他無陪從之員。參判未差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隨駕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工曹參判金始炯。 ○兵曹口傳政事,兼內乘李希夏。 ○南泰溫啓曰,校書館提調李德壽,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以序文事,似爲請對,而入刊之日尙遠,今日乃淸齋,擧動後入侍。 ○洪聖輔,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九日思陵行幸時,左邊捕盜大將金潝,以摠管寶劍受點,當爲隨駕矣。依前例限回鑾間,以右邊捕盜大將朴纘新,姑爲兼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思陵行幸時,左邊捕盜大將金潝,以摠管寶劍,當爲隨駕矣。限回鑾間,以右邊捕盜大將朴纘新,姑爲兼察事,允下矣。右邊捕盜大將朴纘新,卽爲牌招,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右議政宋寅明意來言,臣承命留都,一依啓下事目,率領扈衛三廳軍官,今日申時,結陣於興化門南墻隅,歷開陽門外,至敦義門,排列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洪聖輔曰,別軍職吳泰麟汰去。 ○以南彦彧爲事變假注書。 ○掌令宋守謙啓曰,行大司諫趙錫命,執義任珽等,以bb?b引嫌而退。拆封做錯,責有所歸,不可以此,輕遞多臺。請行大司諫趙錫命,執義任珽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注書尹敬周疏曰,伏以,臣之七耋老母,自經前冬類中之病,居恒有懍懍難支之憂,重以今夏暑濕,受傷不細。忽於四昨,猝患泄痢,度數頻數,一夜之間,登溷無算。本來危綴之中,症形一倍添劇,氣息奄奄,若將垂盡。雜試補劑,了無分減,晝夜扶救,頃刻難捨,以此情理,萬無離側供仕之路。況伏念園陵行幸,期日迫近,而職忝記注,末由陪扈,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慈,俯賜矜察,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仍許隨便救護,以伸至情,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bb救b護焉。 ○修撰趙尙命疏曰,伏以,臣俄於朝講入侍時,以試場事,至發臺啓,遽加問備之罰,臣於是,不覺瞿然之至。蓋試券坼封之際,易致紛撓,自前或有字樣不辨,誤合皮封之弊,擧子之自呈現發者,亦或有之。況且今番則拆榜於日晏之後,復命於門限之前,事多迫急,致有此忙後錯了之事,莫非臣等不審之失矣。罰名則雖輕,臺啓則體重,至有封{{!|𦇯|⿰糹彌}}官gg封彌官g拿處之命,則臣何可獨自晏然於職次乎?玆敢露章自列,伏願聖明,俯加諒察,特賜遞罷,以安愚分,以謝臺言,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宋敎明疏曰,伏以,臣頃以試牌赴召,方留宿闕中矣。千萬夢寐之外,忽承薇垣新命,驚惶感激,莫省攸處。庚牌在卽,他不暇顧,黽勉承膺,監試武所,試事已畢之後,前後詣臺亦數次,而臣本言議巽懦,志氣摧沮,一味循默,罪積瘝曠,臣切愧懍,如負大何。第臣有私情之萬萬懇迫者,臣之望八偏母,宿病沈淹,澟澟床席,常有朝夕之憂。而又當寒暑之交,氣息尤覺綿綴,自四五日前,重添泄痢,登溷無算,眞元暴虛,益無餘地,種種諸症,無非危惡,而方寓他洞,臣晝夜扶將,不忍暫離,方寸如灼,煎泣罔措。以此情理,實無暫刻離側供仕之望,玆冒萬死瀝血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憐察,亟許鐫遞,俾得安意救護,以伸人子之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護焉。 ==8月29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韓師得{{*|坐直}}。右承旨鄭彦燮{{*|坐直}}。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同副承旨南泰溫{{*|坐}}。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彦彧{{*|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有霜氣。 ○洪聖輔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騎馬時吹哱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下馬鳴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南彦彧,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假承旨沈一羲啓曰,御營廳敎鍊官來言,結陣於六曹前路,大駕出宮後,進陣於興化門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守宮從事官及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敎鍊官來言,退陣於六曹前路,而日暮後懸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艮時出宮,二嚴,承旨、史官及侍衛諸臣,進候崇政門邊。上具戎服出資政門乘坐馬,到宗廟前路替轎。 ○大駕晝停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陵所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上行酌獻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時,晝停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入齋室後,傳于洪聖輔曰,兵曹判書入侍。 ○傳于洪聖輔曰,百官揷羽。 ○傳于李壽沆曰,自免只院至替馬所,捧上言事,分付。 ○洪聖輔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騎馬時吹哱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鄭彦燮曰,訓鍊都監爲尾局,禁衛營爲先廂,其間遲滯軍兵,如無傷處乎?明日問啓。 ○大駕還宮時,到新峴,傳于洪聖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艮時四更五點動駕,幸思陵時,洪聖輔啓曰,陽平君檣,謂有身病,三嚴入啓之後,尙不來待。兵曹亦當知其實病與否,宜早變通,而臨急之後,始以陞實煩稟,俱涉未安。陽平君檣,兵曹判書李瑜,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筒箇進御之際,中間不善擧行,事極未安,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軍兵入晝停所後,植炬只止於留屯,待天明行軍事,以靑色信箭,分付,可也。上曰,晝停所環衛時,易傷禾穀,以黃色信箭,分付作門外,巡令手,持令旗待令,偕去之意,分付禁軍陣。上下馬于宗廟前路,替駕轎。上曰,信箭事體重大,該房當爲親納,而今者使司謁替納,極爲未安。兵房承旨,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駕轎替乘時,只捲前窓,故各司下人,多有圍立於左右窓外者,而不能禁斷,事極駭然。當該禁喧郞廳記過,該房承旨,亦爲推考,可也。{{*|出擧條}}上下駕轎,步過懿陵望見處。上曰,入坐轎中,容身甚不便矣。李周鎭曰,司僕官員,常時不能檢飭,每事問于書吏,必其生疎之致,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不必推之矣。大抵與監司、使臣所乘之轎異矣。洪聖輔啓曰,大駕下馬時,侍衛例皆入侍,而李瑜、李春躋外,雲、寶劍諸差備,無一人進來者矣。竝推考,何如?上曰,然則似不下馬而去矣,竝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天將明乎?洪聖輔曰,遠東開矣。上入晝停所幕次。上曰,隨駕人馬,錯雜於轎前,前排深入,事極駭然。禁喧郞廳拿入。上曰,旣命拿入,則何如是緩緩乎?其名爲誰乎?問之,可也。洪聖輔曰,佐郞金㙫云矣。上曰,金㙫則昨纔受點,其墨尙未乾,何能善爲禁喧乎?首正郞,拿入,可也。聖輔曰,本曹首正郞乎,隨駕中首正郞乎?上曰,隨駕中首正郞拿入。聖輔曰,拿入矣。上曰,姓名誰耶?問之。聖輔曰,正郞李徵奎云矣。上曰,首正郞將焉用之?曾前李周鎭,當禁喧郞,而無如此之弊矣。李徵奎,卽欲治罪,而方以齋戒止之,爲先汰去,金㙫則拿處,而還宮時,竝待令於此處,可也。副應敎沈星鎭,校理吳彦胄曰,此非首正郞之罪也。禁喧則例以曹司責之,而來此之員,皆有職掌矣。上曰,徵奎何色乎?洪聖輔曰,以交龍旗差備來待矣。李周鎭曰,今番下人,喧聒特甚,本院亦當申飭,而禁喧郞廳,則例以曹司爲之矣。上曰,然則勿汰而記過,可也。上曰,禁喧郞廳,旣承君父拿入之命,緩緩入來,事極駭然。在三司之列者,所當請罪之不暇,而儒臣如是營救,文臣可謂有勢力矣。儒臣竝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軍兵至此炊飯乎?兵曹判書李瑜曰,炊飯後則軍兵不能成列,故自前兵房承旨,例有炊飯之稟,而今則不然矣。鄭彦燮曰,臣以兵房承旨,陪扈長陵擧動時,亦有此例矣。上曰,前則啓請而行之云,依古謄錄爲之,可也。上入思陵洞口,招禁喧郞廳下敎曰,卽見侍衛班中,多有傔從着戰笠隨來者。曾在先朝,以有一防築纓者,乃敢頻頻仰視,極爲未安爲敎而,申飭,則其後五上司下人,動駕時,不敢懸纓,可以見其時紀綱。而今則屢度嚴飭之後,終不能禁戢,事極寒心。此後則雖大臣傔從,若有一人攔入於作門內之事,則當依軍律,此非恐動之敎也。以此嚴加,分付,可也。洪聖輔曰,一郞廳之言,有不能行於許多傔從者,嚴飭各其官員,使不得帶率似宜矣。李周鎭曰,此非一郞廳之所能爲,分付作門哨官,何如?上曰,兵曹郞廳,將安用之?周鎭曰,非但郞廳,兵曹判書在此,亦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巳時,上入齋室。少頃,上御小輿,出齋室,至紅箭門。上下輿,步至門內版位,行望陵禮。仍奉審陵上,招陵司進前,上指南邊莎草曰,此乃今番改莎處乎?直長李普萬曰,然矣。上又指西邊莎臺舊莎曰,此則舊莎乎?普萬曰,然矣。上曰,莎草異於他草,故茂盛如此,而見若稀疎矣。上曰,封陵處稍直下,故莎草易致稀疎矣。上曰,此陵主山,何處來龍乎?普萬曰,臣素昧堪輿,不知龍脈自何處來。而大抵自北方德巖峯,四五起腦後,更爲起腦,仍下作陵所穴處矣。洪聖輔曰,此山本鄭家山所,海平府院君鄭眉壽之私墓矣。上曰,私墓在於何處乎?聖輔曰,在於樹密處,而地形稍下,故不能詳視矣。上曰,曲墻外有兩宮人塚云,何處乎?普萬曰,臣待罪本陵雖久,而未能詳知古實矣。李壽沆曰,海平府院君鄭眉壽奉祀孫鄭運熙,方爲本陵參奉,若招問則可以詳達矣。上仍命招參奉進前。運熙進伏。上曰,宮人塚在於曲墻外云,何處乎?運熙曰,宮人塚則自前無流傳之事矣。上曰,在此曲墻外云,而雖有之,汝不知也。上曰,案山何山乎?運熙曰,南邊高峯,爲案山矣。上曰,案山好矣。龍虎亦回抱否。運熙曰,白虎穴頭長且高,回抱陵所,而靑龍,卽眼前所見直穴,爲內靑龍矣。李壽沆曰,海平,卽寧陽尉之子,文宗大王外孫,故定順王后,托其後事矣。洪聖輔曰,王后不爲立後,仍依於鄭家矣。上曰,王后享年幾許乎?聖輔曰,八十二歲,昇遐於中廟朝矣。上曰,王后隨往寧越乎?李壽沆曰,然矣。李周鎭曰,依於鄭家,而元無隨往之事矣。運熙曰,王后當初隨往,旣無古傳,小臣未能詳知,而其時自朝家,欲造家舍以給,則王后願得望寧越之地居焉。故構屋於東大門外英嬪貞洞,而時登屋後石峯,以望寧越,故號其峯曰東望峯。王后自稱號曰淨業院住持,而中廟朝寧越致祭後,始稱魯山君夫人矣。上曰,住持是何稱號也?壽沆曰,佛家書稱號矣。上曰,以自號住持觀之,則其斷無世念可知,所以致享年八十二矣。上曰,久遠之陵,惟思陵以上數陵矣。越寧gg寧越g陵寢,山勢好云,而予遠不能奉審矣。上曰,鄭家私墓何處乎?鄭彦燮曰,樹蔽而未詳見矣。運熙下向階下,指靑龍邊樹高處曰,此爲起腦,而腦下兩樹間墳形露傷處,卽臣之八代祖海平府院君眉壽之墓,而其下墳山,卽臣六代祖監察元禧之墓,靑龍內雙墳,卽臣七代祖贈贊成承休之墓矣。上曰,寧陽尉之墓何在乎?運熙曰,在於高陽矣。上曰,公主墓何在乎?運熙曰,合葬於高陽矣。彦燮曰,海平卽中廟朝功臣矣。南泰溫曰,今所見崩頹處墳墓,乃海平墳墓,而朝家雖有隨毁隨補之命,不敢續續修補,故如此崩頹矣。壽沆曰,故判書閔鎭厚陳達,令陵官頻頻除去樹木,不至毁圮,而私家不敢數數修補,故似爲崩頹,而依朝令望祭於山下云矣。上曰,祭於何所乎?運熙曰,南邊杉木下川越邊,行望祭矣。上曰,他墓則祭於何所乎?運熙曰,其時故相臣崔錫鼎陳達,若禁其行祭,則將盡爲遷移云,陵所至近處,使之山下望祭,其稍遠處,使之行祭,恐無妨矣。自上有陵所至近處,許其望祭,可也之敎矣。遠處行祭,則雖無下敎,自當蒙上款爲準,故行祭於穴下山間矣。上曰,私墓幾許?運熙曰,自臣八代祖至高祖,五代墳墓在此矣。上曰,白虎邊亦有之乎?運熙曰,臣高祖弟早死無後,入葬而有表石矣。上曰,石物皆有之乎?運熙曰,石物則盡埋置,表石則依朝令仍存,而神道碑則移豎於白虎邊火巢外矣。上曰,注書率本陵守僕,謄書鄭哥墓碣以來,可也。記事官南泰耆進去。上曰,先朝之不爲致祭,蓋由於賜祭處所是望祭所,故似不行矣。上曰,鄭家奉祀孫誰耶?泰溫曰,今參奉鄭運熙,卽故參判重徽之孫,而海平奉祀孫矣。己卯年封陵時,有鄭哥子孫錄用之敎,故其時鄭一寧,爲參奉矣。上曰,奉祀孫爲之乎?泰溫曰,雖非奉祀孫,而其時因上敎爲之矣。運熙曰,承旨所奏非矣。當初左相柳尙運,於筵前,出鄭哥子孫錄用之說,則奉朝賀南九萬曰,此爲公器,何可代代爲之乎?其後仍寢鄭哥之除本陵參奉,而其時筵說,只如此云矣。上曰,參奉鄭運熙,乃是鄭眉壽之後孫,而己卯封陵後展謁時,參奉亦眉壽之孫鄭一寧云。前後三十八年間事,似有不偶gg遇g者然,參奉鄭運熙,今番都政,陞差本陵奉事事,分付該曹,可也。{{*|出擧條}}泰溫曰,本陵只有直長、參奉,而無奉事窠矣。上曰,以特恩陞差奉事,可也。聖輔曰,鄭家先墓之在此山局內者,年代久遠,多有頹夷處,而不敢修改云。先朝封陵時,旣命仍存,而勿爲平土,其後又因故判書閔鎭厚之陳達,鄭家墓傍樹木,使陵官頻頻除去,使無毁圮之患,則其在參量軫念之道,似當許以告陵官或禮曹而修改矣。上曰,且有重臣所達之事云,今亦使之告于禮曹修改,而禮曹則不必爲草記矣。{{*|出擧條}}上還詣丁字閣奉審,招陵司指神御床褥上席曰,此乃今番新造乎?對曰,然矣。上又指紫的褥及神御床所排地衣曰,此亦新件乎?對曰,然矣。上仍還入幕次。亞獻官判府事金興慶,終獻官左議政金在魯,贊禮禮曹判書趙顯命,典祀官奉常寺正李行敏,陵司直長李普萬,執禮副應敎沈星鎭,執尊校理吳彦胄,大祝吏曹佐郞趙明謙,祝史掌令金廷潤,齋郞正言金漢喆,盥洗位兵曹佐郞金㙫,承文著作李光瀷,爵洗位禮曹佐郞曺潤周,學正宋暹,亞、終獻官盥洗位奉常僉正宋秀賢,贊者假引儀李命垕,假引儀鄭運洙,謁者假引儀李恭華,假引儀南謹寬,贊引兼引儀尹昌垕,假引儀趙榮衍。上下敎曰,速行酌獻禮,可也。上出幕次,就階上版位。行四拜禮,仍詣尊所。洪聖輔斟酌。鄭彦燮受酌。李壽沆奉香。南泰溫奉爐。上奠酌。趙明謙讀祝。上興平身。執禮讀請入小次節次。上曰,陵寢何等尊敬,而予亦趨行,則諸臣趨蹌之節,多有不嚴,當該押班監察,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速唱亞獻節次,可也。金興慶行亞獻禮,金廷潤斟酌,金漢喆奉酌。上曰,不可使手指染酌矣。執禮讀終獻節次。李壽沆曰,冒曉動駕,至於終獻而久立,恐傷玉體,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惶恐敢達矣。上曰,三獻之間,其間幾許間乎?金在魯行終獻禮。上復行四拜禮。贊禮告禮畢,上還小次,仍詣版位,行辭陵禮。上曰,此陵陵上高乎?聖輔曰,不高於他陵矣。上曰,周回幾許里乎?聖輔曰,八里云矣。 ○午正二刻。上乘坐馬,出齋室。上曰,此後齋室,仍用之,可也。上曰,參奉之次,何等乎?聖輔曰,奉事矣。上出洞口外少許里,庶民多聚而觀光者。上招問曰,汝等何處居民,而今年穡事何如耶?對曰,民等皆楊州之民,而穡事不如上年矣。上曰,其中亦有優劣處,楊州則何如耶?對曰,楊州被旱尤甚,晩移秧則皆枯,豆太等田穀皆棄之矣。上曰,路傍禾穀,是早者乎?晩者乎?對曰,路傍則皆早者矣。上曰,今番陵幸則不得已,而春秋二次陵幸時,汝輩之勞必多矣。上曰,兵房承旨召訓鍊都監敎鍊官,直爲開金吹打立前事,分付,可也。上曰,承傳宣傳官命召之下,不卽出來,事極駭然。宣傳官元重采記過。上曰,當爲細柳營入軍門之事,而長蛇陣則供納喊爲之矣。前者沙於里習陣時,故大將李森,爲中軍矣。上曰,入軍門時,侍衛諸臣皆步從。上曰,禁衛軍皆是鄕軍,而未嘗一番操鍊乎?兵曹判書李瑜曰,此乃畿邑軍,而上番屬耳。故未曾操鍊,明日乃習陣日次,而今日擧動之後,軍兵必疲困,不得習操之意,敢達矣。上曰,依爲之,而今番隨駕軍兵,卽爲犒饋,可也。李瑜曰,禁軍爲禁衛軍尾局事,自本兵啓下節目,而禁軍不得入陣門,異於舊制,入將壇後,壇後一空矣,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上至晝停所,坐繩床,招摠戎使金潝問曰,長蛇陣形狀何如乎?對曰,以五哨軍何可成樣乎?方陣、圓陣等,皆一字,而禁軍則不能成樣矣,三才則有四頭八尾之法,而玄武則只知頭足之藏矣。上曰,交龍旗次知宣傳官招來。上曰,兵判參現事,分付。洪聖輔曰,兵曹判書李瑜參謁矣。瑜具甲冑再跪而揖。聖輔曰,兵曹判書李瑜,具介冑參謁時,有偃旗之失,推考,何如?上曰,文臣之爲大將者,皆如是而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一番解陣,二番跨馬,三番行軍,俾無遲滯,可也。上曰,交龍旗立臺上,可也。聖輔曰,禁軍及前後廂,偕使之解乎?上曰,右旋而出彼麾旗,使差備次次解之,可也。聖輔曰,記過兵曹郞廳及宣傳官待令矣。上曰,初欲依法矣,今皆勿施。宣傳官則軍中紛踏之中,不知承傳之聲,誤聞以信箭,故不卽出來,今番則置之,可也。藥房都提調、提調請對曰,日勢已暮,斯速還宮,何如?上曰,依爲之。鄭彦燮曰,帳殿殿坐已久,而侍衛諸臣,無一人入侍者,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六陵來龍,今番補土鋪磚石處,遣中使及史官,欲爲摘奸矣。實注書、翰林中當送之,而翰林則旣是右史,不可暫離,實注書進去,可也。上曰,摘奸進去史官,使之入侍。南泰耆進伏。上曰,摘奸處,偕中官進去,而其補土鋪石處,詳細摘奸而來,可也。泰耆承命出去,中官還達曰,與史官摘奸于六陵來龍補土鋪石處,則長五十把,廣或爲二間,或爲三間許矣。泰耆曰,始自此邊平地,止於彼邊平地鋪石處,則以廣石善爲排鋪,而又問於居民,則補土處,初則幾至人之數丈許,而今皆平鋪云矣。上曰,然則動民力必多矣。上曰,京畿監司以下守令皆入侍事,分付。京畿監司李眞淳,楊州牧使兪彦通,廣州府尹宋秀衡,驪州牧使李宜豐,同爲入侍。上曰,京畿監司進來。眞淳進伏。上曰,今年穡事,何如?眞淳曰,多有失稔之所矣。頃因臺啓,有災邑給災之事,而姑無事目,令廟堂速爲變通,何如?上曰,明日次對時,當下詢而處之矣。此處亦有未刈之禾,緣於多事而然乎?抑未及成熟而然乎?眞淳曰,今此陵幸時,民無餘暇,而且有未熟之處矣。上曰,楊州牧使進來。彦通進伏。上曰,使民之道,何以爲之乎?彦通曰,守令多有動民之事,而小臣則不敢役民,陵幸時不得已動之矣。上曰,穡事,何如?對曰,豆太及晩移秧處,多有失稔矣。上曰,廣州府尹進來。秀衡進伏。上曰,本府穡事,何如?對曰,水災孔慘,覆沙處多,故未免凶年矣。上曰,所授有意,無泛焉。對曰,廣州多有未備事,而兩件最緊事,環刀千餘柄,黃蠟數千斤,不可不備置,而小臣素乏才能,他無辦備之道,若得空名帖若干張,則可以措備矣。上曰,何可一時偕備乎?先備一件,則後來者又備一件,如是漸備耳。空名帖則似難輕許矣。上曰,驪州牧使進來。宜豐進伏。上曰,穡事,何如?對曰,沿江處多有覆沙,豆太亦多失稔矣。上曰,曾經閫帥之人,視畿邑,反不如邊將矣。廣尹則雖不飭勵,必善爲之,而驪牧亦爲毋泛益勉焉。上曰,今下虎皮一領,京畿監司處親授,弓矢,楊州牧使處親授。上曰,凡賜物,中官例爲立傳,而今此京畿監司、楊州牧使賜物傳給時,中官跪而授之,事極非矣。推考,可也。{{*|出擧條}}李周鎭曰,帳殿入侍,事體何等嚴重,而入侍中官,乃有牢睡於咫尺之地者,事極駭然。宜有從重責罰之道,而本院推考外,無他請罪之規,敢此,仰達矣。上曰,事極駭然,纔已特推,而承旨所達是矣。令該府處之,可也。{{*|出擧條}}李壽沆曰,日已暮矣。近來日暮後則涼氣稍生,恐傷玉體,速爲還宮,何如?上曰,今日則厚衣之矣。上曰,止內吹打,禁衛軍吹打,可也。大駕到石串峴,下敎曰,懿陵前路上,刑曹判書尹淳,以靑衣祗迎,使之隨駕入來之意,分付。大駕還宮到崇政門。上曰,宣傳官三員待令,持黃白色信箭,馳往于陣中,以爲解陣事,分付。上曰,留崇禮、興仁兩大門,盡出陪扈軍馬,觀光士民,然後下鑰,遵節目,事畢後閉門之意,分付守門將,可也。上曰,明日藥房入診時,弘文提學李德壽同爲入侍事,分付諸臣,仍參問安班,退出則人定已久矣。 ○丙辰八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思陵齋室。兵曹判書李瑜引見時,左副承旨洪聖輔,假注書朴玶,記事官安正仁、李成中入侍。上曰,兵判進來。瑜進伏。上曰,初欲觀多件事,而日勢已晩,故不得盡行矣。都監爲後廂,禁衛營爲先廂事,卽令駕扈,持二色信箭出去,分付,可也。上曰,頃者劍巖,以卿之營,設長蛇陣,而以旗號令,今亦如是爲之,而越新峴,以信箭開門,卽爲行陣,而卿則只行參謁禮,可也。聖輔曰,陵所近處,有大院君、光海君、安嬪、淑寧翁主之墓,而曾有陵幸時致祭之事,故敢達矣。上曰,初不知之矣。大院君則事體有異,遣承旨致祭,光海君則遣禮官致祭,安嬪、淑寧翁主墓則遣中官致祭,可也。上曰,陵幸時例有守護軍處賞給之事,故使之依例捧入成冊,則乃以九十名爲成冊,祧遷陵守護軍,皆是三十名,而此陵守護軍之爲九十名,事甚可怪。使問於事知守僕,則以爲,己卯前例如此云,故招問己卯謄錄於戶曹書吏,則以爲己卯年則封陵未久,故用山陵三年內例,而竝戶保盡給云。三年內之說,殊不近似,故使之更問,則乃以爲臆料以對云。渠不知本事,而游辭爲說,有若奸吏之欺瞞官長者然,極爲可駭。戶曹書吏,令攸司科罪,可也。右副承旨李周鎭,追後入侍而進曰,兵房承旨旣已入侍,故臣以代房入侍,有所稟達之事矣。都監軍兩傍排立後行陣,則多有拘礙之事,何以爲之乎?上曰,使信箭品定,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8月30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受由}}。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鄭彦燮{{*|坐}}。左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鎭{{*|式暇}}。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彦彧{{*|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趙尙絅,右承旨鄭彦燮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者冒曉動駕,展謁喬陵gg思陵g,往返計程,殆至百里,登降行禮之餘,驅馳撼頓,還宮之際,且犯深夜,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後日次入診,旣有聖敎,臣等今日與諸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昨行展禮,追惟感焉。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洪聖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溫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無緊急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縡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金廷潤、宋守謙,持平金尙重、宋瓆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于鄭彦燮曰,藥房入診時,下直營將,同爲入侍。 ○洪聖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洪聖輔曰,今下虎皮一領,禁衛大將處親授。 ○又啓曰,訓鍊都監爲尾局,禁衛營爲先廂,其間遲滯軍兵無傷處乎?明日問啓事,命下矣。招問訓鍊都監、禁衛營敎鍊官,則以爲,軍兵等無傷處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常參時,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無入參之員,除呈辭受由陳疏下鄕外,司諫柳時模,正言宋敎明,待明朝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聖輔曰,燕山、光海墓致祭時,祭官,禮曹堂上進去。 ○南泰溫以禮曹言啓曰,生員李德中,進士趙光林等呈狀內,今番別試初試一所榜目中,有矣身名字,故推來試券,則祕封乃是矣身之祕封,試券則非矣身所呈之文,此必是塡字誤驗之致,斯速拔去云。取見其試券,李德中所納試券則一陽,祕封則一湯,趙光林所納試券則二陽,祕封則二湯。此是湯與陽,字樣彷彿,塡合互換之致,莫重國試,如是差誤,極爲可駭。當該試官及差備官,所當依例請推,而才因臺臣所啓,試官旣已推考,封䌤官gg封彌官g亦爲拿問,則今不必更爲擧論。而上項生員李德中、進士趙光林,榜目中,不可仍置,拔去付標,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來言,卽接宗親府移文,則今番思陵行幸時,宗臣每品中夏豐君梴,不爲進參云。雖未知臨時事故之如何,而事之駭然,莫此爲甚。不可無警責之道。梴,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備邊司郞廳李長欽,嶺南軍作米及儲置米摘奸,過期不還,事極稽緩。待復命拿問定罪事,傳旨纔已啓下矣。李長欽,今始上來,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全光道茂長地所在都監量付屯田畓,多至七百七十二結五十六負一束,而本縣之每年所報實摠,則毋過於一百二十三結八十五負八束。田畓之或起或陳,自是例事,而此則毋論豐凶,百餘結納稅之外,元無加減,有若恒定者然,旣涉無謂。況近八百結之地實起,決無如是零星之理,此必奸吏猾民,符同隱漏,有此虛疎之致。都監亦不曾明覈,因循至此,一番釐正,在所不已。依丁未年金海屯摘奸時例,別定別提算員崔始昌,給馬下送,與本官眼同,從實打量,收稅上納,以補軍需,實合事宜。以此,分付兵曹及本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軍兵等犒饋,當爲設行於來九月,而舊番別驍衛,則乃明日下番之軍,日子急迫,勢難犒饋。若或留待,其弊不貲。曾前亦有乾物上下之規,今亦依前例,以錢布磨鍊分給,先爲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伏見全光道大王大妃殿陳賀箋文,則兵使李命祥箋文皮封,職銜落字,左水使申漫箋文頭句,文字失當,右水使成殷錫箋文,恭惟短句文字欠穩,綾州牧使韓德弼箋文,頭辭落漏,興陽縣監李泰昌,谷城縣監朴明梓封進兩殿箋文皮封,俱不書名。莫重陳賀箋文,如是不察,殊甚未安。申漫、成殷錫,竝從重推考,李命祥、韓德弼、李泰昌、朴明梓,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李壽沆疏曰,伏以,昨日園陵行幸,未曉動駕,犯夜回鑾,仰惟聖候不瑕有傷?臣病裏憂慮,惄焉絓結。仍伏念臣素患風眩之症,每當換節之時,輒如期發作,自今月念後,時時形現,決不宜供劇,而陵幸迫到,不敢言病,强勉驅策,亦不能調息矣。昨於隨駕之時,若將昏窒,急嚥淸蘇,多般調治,而精神終不開霽,如墮雲霧,言語不免錯{{!|𤁧|⿰氵齒}},行趨輒眩東西,此則聖鑑想或下燭矣。及夫陪從罷歸之路,在手之轡,不覺放失,所騎不甚驚逸,而忽然墮落,左脚幾至違骨,胸脅幾至折傷。舁還私次,急灌藥物,幸不至於隕絶,而床褥之間,不能運動。今日藥院問候之班,亦不得進參,惶懍憫蹙。病中添病,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旬日之內,決無復起爲人之望。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賜遞罷,以懲闕禮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調理察職。 ○刑曹判書尹淳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在長湍先墓下,猥上辭本,悉陳悲苦之衷,而及奉聖批,又以分義道理,誨諭諄至,雖臣迷昧,豈不知逋慢之添罪,而身旣廢矣,心已死矣,自分埋骨於草莽,何敢近跡於京輦。第以園陵動駕,期日斯迫,身帶部堂之銜,猶不敢邈然退處,走伏東郊路左,祗候聖駕。迺於還宮時,瞑色掩翳,軍民匝遝之中,便衣賤迹,忽被天光之下燭,掖隷臨視,繼有隨駕之命,隆恩曠數,萬萬非妄想所虞,惝怳震越,五情俱失。噫,聖明之眷顧臣至此,臣之逖違軒陛,亦且半載,區區犬馬之戀,値此難逢之幸會,趨陪屬車,一近耿光,豈非至榮大願?而糞土陋穢,決不可復玷從班,自壞其粗成之一義,倉卒商量,竟不得以承命爲恭,而卽其路便去,亦臣分之所不忍。玆敢跟隨後廂,進至東城之外,少伸榮感之忱,而城闉一步,鐵限在前,以罪答恩,此何人哉?竟夜彷徨,寸心欲絶,村燈草疏,待曉投呈,仍尋歸路,復辭國門,臣之無狀,臣自知之。伏乞聖慈,赫然動威,亟加鈇鉞之誅,以彰其木石迷頑之大罪焉。臣無任臨路啜泣悲訴之至,謹昧死以聞。傳曰,其在分義,極涉寒心,原疏下送。 ○漢城府左尹金有慶疏曰,伏以,臣衰甚病痼,斷無重入脩門之望,而春間之一肅恩命,只爲與覩盛禮之計,則其不能仍冒供職,人所共知。姑留旬月,祈解職名,徐還故里,自是分義道理之所當然,臣何必汲汲徑歸,故犯慢蹇之誅哉?不幸賤疾猝劇於勞動之餘,神短氣促,奄奄若絶,臣實有生行死歸之慮,不暇他顧,擅尋鄕路,雖緣事勢之不獲已,而罪戾則誠難逭矣。聖度天大,罰止例罷,追思至今,惶澟靡容。不料恩敍未久,除旨聯翩,纔遞憲職,又忝京兆,臣心神惝惶,涕淚縱橫,感恩畏義,宜卽趨承,而第念臣年迫七旬,身嬰奇疾,氣血之耗竭,形骸之瘦脫,日加月增,有如下山之急景,苒苒將頹,夏不如春,秋不如夏,轉益沈痼,百病交作,寢食全廢,視聽幾至俱閉,空殼雖存,決非陽界上貌樣。一息之淹延,人皆爲異,餘生之支離,臣亦自厭,其不以生人自處者已久矣。頃者伏聞慈聖愆候康復,賀儀斯擧,臣雖時無職名,卽宜上去,少伸喜忭之忱,而顧此病狀,雖一日程,萬無作行之勢,竟未能進參於呼嵩之列。臣分已虧,邦憲是俟,則至於官職去就,有不暇論,玆敢力疾陳章,悉暴微悃。伏乞聖明,憐臣垂死之殘喘,察臣由中之至懇,先治闕禮之罪,仍施刊名之典,俾臣得以安意視息於未死之前,誠爲萬幸。臣無任惶隕懇迫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驪善君壆疏曰,伏以,臣向以狗馬賤疾,猥瀆宸聽,乞被候班闕禮之罪,而聖度曲貸,不惟不加誅譴,特許以調理行公,臣誠病裏惶感,仰祝天地生成之仁。而第臣所患毒痢,實是臟胃之積傷所祟,非如一時病暑之比,多般醫治,未得痊可,而至於慶賀之日,偃臥床席,亦非分義之所敢安,忍死趨參,僅免僵仆。而今又浹月,一味沈篤,園陵行幸之時,終未遂隨駕之誠,實以不時登溷之病,莫能自强於淸蹕陪扈之列故也,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明,特賜重勘,俾使微分粗安,朝綱振肅焉。臣方以病控籲,而又以區區私懇,仰瀆崇嚴,非不知萬萬僭猥,而第其情理迫切,不容泯默,玆敢冒昧煩陳,臣尤死罪死罪。臣燕行以後,長時沈病,尙未展省於先壟,回顧松梓,固多霜露之感。而臣之曾祖父樂善君臣潚,祖父臨陽君臣桓,父海豐君臣燧墳山,俱在於楊州地靑松面,而經潦之餘,墳形石物,多有頹圮處。適値臣兄奉命在外,非臣躬往修改,則將事無人,臣雖淹疾未蘇,必欲寸寸前進,以爲及時改築之計。而仍伏念臣之五代祖母仁嬪金氏及高祖父義昌君臣珖墳山,亦在於同邑豐壤面,亦欲展拜,粗伸隔歲闕省之感。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賜曲諒,許臣旬日之暇,俾得隨意往返,以展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依所請往省焉。仍傳曰,仁嬪墓、樂善君墓拜掃時,澆奠床備給。 ○正言金漢喆疏曰,伏以,臣之父母,方在松都,松都之距京城,不過一宿乃達,而近緣係官,曠闕省覲。曩在春坊直中,得聞父病猝重,風痰兼發,泄痢暴注,以此十五日賀班,亦不得自力來赴。人子情理,宜卽疏籲往護,而適値國家多事,私情煩控,在所不安。且旋聞父病之少間,遂乃抑情在直矣。薇垣除命,忽降此際,臣之本來情勢,固不宜冒出於臺端一步,而省鞫事緊,推諉無路,黽勉出脚,尙此縻帶,間或登筵論啓。昨又陪駕往還,初則出於粗伸分義之計,而因仍盤據,亦無是理,私心愧懼,靡所容措矣。卽接鄕書,臣母自數日前,本病之外,更添感疾,寒熱交乘,氣息綿綴,藥餌無效,症情危劇。臣聞來,方寸煎灼,精爽飛越,若不及時療治,恐至難醫之境。玆敢投進短章,徑尋鄕路,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乞聖慈,察臣之情,鐫臣之職,仍命有司,亟治臣任情徑行之罪,以便救護,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煼戰兢惶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副校理兪健基疏曰,伏以,日昨諫啓,以一所試券中陽、湯二字互換誤拆,至請諸試官重推,臣亦其時試官也,誠不勝瞿然之至。試院事體,不輕而重,其不察之失,臣亦難免。臺臣以此引避違牌,僚臣又以此陳疏祈免,臣之難安情勢,宜無異同。故乃於再昨,陳章請譴,則適値淸齋,疏未登徹,顧其蹤跡,方在惶悚待譴之中。故園陵行幸之時,亦未敢晏然趨造於陪從之列,謹以私服,祗候羽旄於郊田之間,臣罪至此,尤益大矣。且於江春監司韓顯謩之疏,亦有所可辨者。沈銈之果有情勢與否,姑置勿論,中間雖曰數日在官,而首尾曠官,洽滿十朔,民怨甚多,邑弊不貲。臣在隣邑,聞見旣的,故頃於筵席詢問之下,據實仰達。蓋邑宰之十朔曠官,曾所未聞,其在朝家飭勵之道,宜當有變通,宜當有責罰。今此方伯之以此費辭張皇,過爲分疏者,誠未可曉也。臣備員考官,而旣有試事不審之失,跡忝邇列,而又犯從班闕禮之罪,愆負層積,益無所逃,玆具短疏,悉暴情實。伏乞聖明,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俾安微分,以謝人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丙辰八月三十日巳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弘文提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興慶,提調趙尙絅,校書提調李德壽,右承旨鄭彦燮,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安正仁,記事官李成中,醫官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煃、崔周慶、金德履,三陟營將金潤追後入侍。興慶曰,昨日日氣,雖不寒冷,曉頭動駕,程途旣甚不邇,奉審時登降行禮,回鑾時以馬裝驅馳,又致犯夜,聖體不無傷損之節,下情不勝區區憂慮矣。俄承批答,聖候如常,不任喜幸,而寢睡等節,亦爲如常乎?上曰,寢睡亦如常矣。興慶曰,丸劑進御乎?上曰,唯。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興慶曰,瘡口及肘下已盡完合乎?上曰,新肌猶有未完者矣。興慶曰,王世子氣運,何如?上曰,過夏後好在,而睡覺則不在於廳上,殊覺堅實矣。興慶曰,此爲無妨,閭里少兒亦然,乳道外亦有食道乎?上曰,亦有之矣。興慶曰,令醫官診察,何如?上曰,唯。上曰,今番陵所,幾準一日程矣。興慶曰,晝停所爲三十里,幾滿五十里矣。上曰,禧、孝陵則近於此陵乎?興慶曰,迂回而作行,幾相似矣。應三診察曰,左三部帶數,右三部調均,寸關乍帶滑矣。起鵬曰,左三部乍爲帶數,右三部帶數,而不至大段,寸關帶滑矣。壽煃診察曰,左三部乍爲帶數,右三部亦帶數,而驅馳之餘,脈候似爲和安矣。上曰,思陵都局,本是鄭家墳墓之內乎?封陵時益爲廣斥乎?似有內外龍虎矣。興慶曰,此乃故時士夫之墳山,似當廣占矣。彦燮曰,鄭家墳山,不爲掘移,封陵甚簡,不爲廣斥,是故周圍不過八里矣。周慶診察曰,左三部調均,右三部乍爲帶滑而數矣。德履診察曰,脈度調均,而右寸關之帶滑,少加於前矣。上曰,昨日驅馳之餘,理勢宜如此矣。德壽曰,昨日依下敎發遣郞廳,進往宗廟,考出仁粹王大妃殿廟號,則無仁粹二字,似是尊號故無之,而宗廟諡冊考出則重大,故將欲請對稟定矣。今承入侍之命而入來,單子書來矣。上曰,仁粹王后,爲德宗王妃,而追崇德宗後,尊爲王大妃殿,而仁粹,似是尊號矣。德壽曰,廟號則昭惠矣。上曰,女四書御製序文中,仁粹王大妃徽號,改書以我朝昭惠王后,可也。{{*|出榻前下敎}}德壽曰,此冊當爲廣布,而伏聞國用,只是三十卷云,冊旣不大,加數印出,未知,何如。上曰,然則國用件,以五十件磨鍊宜矣。{{*|出榻前下敎}}興慶曰,臣因此事,有慨然者矣。近來凡冊子印出,無頒賜之事,何惜乎數百兩財物,而不爲頒賜臣僚乎?上曰,是矣。彦燮曰,古人多有受賜冊子,而近來絶無此事。臣亦出入邇列,旣是累年,而未蒙一冊之頒賜矣。興慶曰,雖降其紙品,而印出頒賜何妨也?上曰,然矣。尙絅曰,今番不成閱武,而自先朝累行於回鑾之際,聖上亦累次行之,而第於日勢向晩後,草草行之,不成閱武,又致軍兵之犯夜還歸。古人以爲,若欲閱武,則或春或秋冬間,別行三軍門習陣,而陵幸回鑾時,則勿爲閱武,得宜云矣。上曰,是矣。先朝及顯宗朝,亦已行之,而閱武則張大矣。雖於昨日略行之,而旣不知首尾之相應,全昧妙理矣。人謂旣有鳥銃,孰能敵當云,而旣無古法,不過警睡而如是矣。右相以爲,敵人遠在,而我國人放鳥銃,藥丸乏盡,則何以爲之云,此言是矣。尙絅曰,臣亦以兵判,累次習操,而不過一兒戲矣。上曰,軍制與他事無可言者,若立於前驅之,則未知其如何矣。所謂斥候,其法,見賊則晝擧旗夜擧火,而今見常時,晝則立旗,夜則擧火,若使見賊,何以辨別而報警耶?興慶曰,陵幸時不過示其擧措也。若猝然擧之,則豈有可言者乎?遠斥候之言,在於兵家矣。上曰,斥候甚重,而常時擧旗擧火,故怪訝而問之矣。京畿傳語軍武學輩,身手頗好,不至於無形矣。彦燮曰,《大典》法,有大閱,陵幸時,先朝多行閱武者,難於別聚軍兵,略示別號令而鍊習之矣。上曰,大閱則擧措重大矣。尙絅曰,或間二三年而行之爲好,陵行時則日勢已暮,亦未免草草矣。上曰,此則有意而閱武,雖是文具,大則大矣。今見鄕軍,無揷弓矢之事,似無弓帒矣。尙絅曰,便於負擔而然矣。彦燮曰,鄕軍勝矣,在鄕時見戊申年事,軍兵能捨棄妻子,赴於公戰,甚奇矣。上曰,鄕軍能耐寒暑,勝於京軍。京軍則一日陵幸,未免疲困,都監無陞戶砲手者,是爲寒心,陞戶甚重矣。興慶曰,彼此俱便故如是矣。臣今有可達之辭。古人以爲,事過後諫,不可先事而諫爲宜,雖是細事,敢達矣。昨日回鑾時,日氣雖不寒,臣以改御駕轎爲請,而以軍兵之暫時遲滯,終不允許。雙轎雖或有蹶,猶可也,而坐馬或銜橛則將若之何?不過此一事,而終不允許,臣實慨然矣。夕時意謂必當御轎,而又以坐馬進發,急因政院仰稟,而又不從許。聖意旣定,則群下之言,不得回聽,是爲甚悶矣。上曰,昨日不雨無風甚幸,駕轎廳板,上下相壓,左右不得容身,鬱鬱不安,反爲辱矣。事雖已過,而所達是矣,當依爲之。彦燮曰,臣久在出納之地,曾見殿下意定,則群下雖爭之,終不允從矣。上曰,人皆如是爲言矣。彦燮曰,上年親臨祈雨時,有去傘之事,臣下雖或以人事上爲言者有之,而或有出於情誠,而不爲允許。上不從而下爭之,以致許久曝陽矣。昨日亦以爲,自前聖意旣定,則元無聽從之擧,不爲力爭而止之。今此大臣之言,豈不好哉?興慶曰,殿下權度旣明,臣下之言,其可從者,當從之矣。古語所謂不諫亦入,不言亦式者,此聖人從諫之量矣。成中曰,祈寒盛暑,經筵頉稟,自於何朝,曾有曝曬時考出之命矣。今於曝曬時考見,則明廟丙午年卽位,其年三夏,連設三講,大臣以損傷玉體請停,而玉堂以不可廢閣爲言。宣廟朝,夏冬連設經筵,晩年則停止,仁廟朝,間間設行,而丙午年六月,始有頉稟事。先朝壬戌癸亥年,間間設講,其時故判書吳道一,以不可久廢,陳疏,玉堂雖有謄錄而頉稟,或書或不書矣。興慶曰,頉稟旣自仁廟朝,則其來已久,可知矣。上曰,祈寒盛暑,何爲視事頉稟耶?常參則先朝日日爲之矣。彦燮曰,今則無非視事日,雖是頉稟之時,日日出納文書矣。上曰,人主一日萬機,何可一日廢事,而以視事頉稟爲言者甚怪,次對亦是視事爲名,而不行於寒暑者怪異矣。彦燮曰,日日酬應者,皆是事也。上曰,問之者有意焉,後有怠荒政事者,則豈不以此爲諉而廢事乎?彦燮曰,以諸臣之牌不進,故日日出納傳旨矣。上曰,朝鮮有何事也?不過細小傳旨之酬應,若披覽文書,則反爲勝矣。渠則召之不來,而予則不寐,待其傳旨矣。禮判昨日出仕,而今日問安則不進矣。興慶曰,多有憊困不參者矣。上曰,然矣。彦燮曰,陵幸後多有致祭處,光海墓亦有遣禮官致祭之命,此是舊例,而幸行路不遠處地名鉢羅谷,有燕山君墓,而見漏於致祭之典。卽今右副承旨李周鎭,奉其祀矣。上曰,然乎?興慶曰,以外孫之外孫主其祀,而以其奉祀之故,李周鎭家甚富云矣。彦燮曰,一體致祭則,似好矣。上曰,使之一體致祭,而光海君墓,前有致祭之規例乎?前者儒臣,以賜祭朴泰輔祠爲請,而祭文有妨礙之端,予不從之。儒臣又以祭文中拔去爲言,今此兩君祭文中,拔去本事,亦爲好耶?興慶曰,不爲提祝何妨耶?上曰,與他君有異,祭文恐有所礙,致祭時遣禮官,何如?政院考出以稟。燕山君墓,旣令致祭,其都局內,聞有故左議政李㙫墓云,一體致祭,可也。{{*|竝出榻敎}}彦燮曰,淑寧翁主墓祭官,誰當進去乎?上曰,安嬪墓,旣遣內侍,一體遣內侍可也。彦燮曰,大臣墓,何官進去乎?上曰,遣禮官,可也。上曰,注書出去,下直營將,使之入侍。泰耆承命出來,引三陟營將金潤入侍。上曰,進來。藥房提調及校書提調,先爲退出。潤進伏。上曰,職姓名達之。潤告職姓名。上曰,履歷達之。潤曰,癸卯年增廣出身,初付宣傳官,歷備邊郞、訓鍊主簿、都摠都事、御營郞廳、聞慶縣監、都監把摠、順川郡守、參上宣傳官、中和府使矣。上曰,何時除授此職乎?潤曰,都政除授矣。上曰,營將雖異守令,歷營將而後,可知民生疾苦。戊申年,特除聞慶縣監,而今始初見面矣。守令不治則害於生民,而營將不能,則使無故生民,公然爲賊,另加愼之。營將無引見之事,而予如是引見而下敎,知悉擧行,可也。潤曰,聖敎至此,當爲惕念奉行矣。內侍傳賜物,潤跪受而退。上曰,金潤誰族也?彦燮曰,不知矣。泰耆曰,此乃故忠淸兵使金重呂之子也。上曰,然則此金潝之族也?彦燮曰,若是金重呂之子,則爲金潝兄弟行矣。上曰,此當爲將來閫任者也。彦燮曰,渠之爲人好,則閫任何足道也?承史退出。 kuxk8wpnuecnyck1h4olaae3jnyz27e 2173807 2173806 2022-08-24T03:17:12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八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七月|七月]]|next=[[../九月|九月]]}} ==8月2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藥房直宿}}。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洪聖輔{{*|坐直}}。注書尹敬周{{*|藥房直宿}}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惠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燮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金化縣監曺命敬。 ○韓師得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在外,執義南泰溫,掌令李重庚,持平李性孝呈辭,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上曰,明日爲之。 ○洪聖輔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何?大王大妃殿,臂部腫處,膿汁一向順出,而腦部患處,拔毒膏貼付後,或有消減之勢乎?肘下團聚處,促膿膏貼付後,加減,何如?今日令醫女,趁早入診詳察宜當,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已下敎,而糯米飯、膏藥貼付矣。予則無事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大王大妃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則臂部腫處,肘下癤患,比昨別無加減,而腦部赤暈,不無微減之意云。卽與諸御醫、鍼醫商議,則皆以爲,糯米飯及膏藥,連爲貼付,牛黃間間進御宜當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趙命臣,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副修撰兪最基,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兪最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洪聖輔曰,豐昌府夫人家,看病御醫,加留,書啓。 ○韓師得,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鄭汝稷,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禮曹言啓曰,去六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孝寧大君祠宇,姑待其奉祀孫上來,營立於墓下事,命下矣。孝寧大君奉祀孫李允執,今始上來云,果川墓所祠宇營建事,分付畿營,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宋眞明疏曰,伏以面諭有命,此曠典也。特眷也。揆以臣子常分,宜不俟駕,況臣窮阨之中,危苦之衷,倍於激感,欲言先咽,有淚無從,顧豈不欲趨對酬謝之爲急?而銓職未解,便如鐵限,且念其初出城,雖涉顚狂,旣出之後,又復匍匐還入,殆不成擧措,遂敢悉暴肝膈之懇,從縣道陳籲,庶冀慈天矜恕,獲准所辭,人微辭拙,未能孚格聖聽,及奉批旨,大失所圖,繼以備忘。又下特命重推,事體寒心之敎,至爲嚴截,臣又戰隕抑塞,不知所出,屬有感風新疾,數日昏痛,杜門擁被,不省人事,服藥取汗,自昨少有起色,始覺偃逋明命,而爲分惶悶。且伏聞東朝違豫,聖上有嘗藥之憂,遠外驚惶有倍,强策病憊,載身木道,僅僅進到江郊,庶欲免蔑分慢命之誅,而亦以爲就近承候之地矣。咫尺脩門,雲天入望,瞻言惆悵,微懷蘊結。噫,死囚誣招之不足過嫌,非不知也。聖世奸讒之無或得售,非不知也。雖然,聞變之初,驚痛奔逬,固亦人情之常,而況乎此言,始若無根,卒乃再徹天聽,其閃倏鼓煽,把爲危動之妙法者,則不翅其影之可察矣。顧臣等,以不貲之軀,公然白地,常遊於羿彀蜮沙之間,豈不誠困且悶哉?而若臣者,孤獨已甚,所保有者,只是君臣之倫,而人又於是而忍欲間之,臣心之崩迫煩冤,尤當如何?究厥原本,亶由寵位之太過,旣知其然而不戒前車,復蹈危轍,卽事理之所必無也。重念臣,只爲一都政之挨過,而復行必可遞之銓事,已可謂失脚之甚,而惟玆所遭之叵測,此職實爲祟焉。則澤麋蒙虎,適足爲災身之尤物,今臣之必欲解脫銓地,然後方爲轉動之計者,其情良亦可慼。且夫卿大夫之進退出處,實關朝廷之得失,其不可以臣身之陋劣,而自輕去就也,明矣。玆不得不申控血籲,還尋鄕路,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乞天地父母,終始曲念,恕其僭而納其懇,亟命削罷職名,仍降威罰,以爲人臣自任行止者之戒,不勝幸甚,臣無任徊徨道路,bb感b泣祈祝之至云云。傳于洪聖輔曰,藥院直宿,其君方侍湯,而爲臣者,何敢處鄕,職爲儒臣,問候方設,而違牌爲事,職爲卿列者,有過撕捱,不爲入城,其在事體,極爲寒心,方欲下敎,吏判之辭章適上,分義道理,決不若此,此疏下送。 ○江華留守李匡德疏曰,伏以臣之老父,自數日前,猝中暑毒,病勢萬分危急,家信飛至,臣方精神震越,倉唐罔措,他不暇計,疾馳歸省。第伏聞府中舊規,守臣之往來者,廟堂稟議之外,雖有切急如臣者,亦不敢以私情猥聞云。故今臣狀中,亦不免依例爲辭,然以私情而托稟議,罪涉爽謬,決不可苟逭於明憲,故敢此露實仰暴,冀蒙嚴誅。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先鐫臣職,仍正臣罪,以嚴王法,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省護焉。 ==8月3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藥房直}}。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趙命臣{{*|坐直}}。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洪聖輔{{*|坐直}}。注書尹敬周{{*|藥房直宿}}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惠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燮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昌原府使徐行進,醴泉縣監金枋。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大王大妃殿受鍼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大王大妃殿受針後,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大王大妃殿受鍼後,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以司謁,下敎于李壽沆曰,大王大妃殿,今當受鍼,卽詣閤門外。 ○李壽沆,以司謁,口傳啓曰,大王大妃殿,受鍼時刻,隨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臂部腫處,膿汁漸至減少,而腦部患處,紅暈幾盡消減乎?肘下癤患,加減,更何如?糯米飯及膏藥,連爲貼付乎?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侍湯之中,望雨方切,得雨幸焉。慈殿氣候,臂部有生肌之漸,而頭部紅暈,幾盡消減,粘飯膏藥,貼付肘下團聚處,初雖小癤,成膿多日,自潰不易,恐或沈滯,議定受鍼宜矣。予則無事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承啓辭之批,大王大妃殿,臂部有生肌之漸,頭部紅暈,幾盡消減,而肘下團聚處,成膿多日,議定受鍼宜矣爲敎矣。卽與諸御醫、鍼醫,商議則以爲臂部腫處,腦部患處,症候雖爲少減,而糯米飯及拔毒膏,不可不連爲貼付,肘下癤患,旣已成膿,趁卽受鍼,爲宜云矣,敢啓。答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諫院闕啓,亦至多日,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久爲闕直矣。副修撰兪最基,今已入來,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以備邊司言啓曰,本曹堂上工曹參判趙遠命,因鞫囚片時誣招,過爲引入,無意行公,漢城府左尹徐宗伋,差下之後,一不仕進。今日亦自候班,直爲出去,行副司直李宗城,間或出仕於他職,而終不行公於本司,俱極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備局堂上李宗城,持平李性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趙命臣啓曰,副修撰兪最基,弼善金宗台,以其陳疏徑出,原疏不得不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右承旨趙命臣進。 ○吏批啓曰,卽接承文院牒呈,則校檢申維翰,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江春都事申燧呈狀內,老母宿病,傷暑越添,閱月沈綿,眞元澌鑠,澟然難保,人子情理,實無暫時離捨之勢,亟速入啓處置云,親病旣如是沈重,則不可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匡世爲大司諫,鄭履儉爲正言,徐宗玉爲大司成,林象鼎爲順興府使,朴師休爲恩津縣監,金奎錫爲牙山縣監,朴師濂爲兔山縣監,洪聖揆爲禮曹正郞,吳彦胄爲校理,宋翼輝爲說書,李晵爲司饔主簿,李成中奉敎單付,李玗瓮津府使單付。 ○兵批,判書趙尙絅藥房直,參判李普赫病,參議朴弼正隷儀進,參知曺夏望進,副承旨韓師得進。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聃錫戶奴呈狀內,新除禁軍將,奔走供職之中,素患水土之病,挾感添症,僅僅扶曳行公,而見帶同知中樞。雖是閑職,萬無兩任兼察之勢云,實狀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李聃錫所帶同知中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洸爲兼內乘,李燮元爲副司正,姜宇柱同知單付。 ○備忘記,傳于洪聖輔曰,長番內官李景聃,假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備忘記,傳于韓師得曰,長番內官金以載,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李壽沆,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逐日供上,生雉三首內,依傳敎一首,代以兒雉,二首封進矣。今日當次鷹師,貢物主人,稱以風勢甚惡,兒雉不得獵得,願以活雉代封,縷縷號訴,莫重供上兒雉,終至闕封,事極驚駭,鷹師主人,囚禁治罪,而今日則兒雉代,不得已以活鷄封進,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以江春監司狀啓,原城等官居禁衛保李貴澄等囕死,良人李以才壓死,騎兵李成才等淹死,楊口等官居私婢戒丁等燒死事,傳于洪聖輔曰,燒死、渰死、囕死、壓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獻納徐命珩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竝見上}}新除授大司諫李匡世,時在公洪道忠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執義南泰溫,掌令李重庚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請還收觀厚減死島配之命,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以禮曹判書趙顯命上疏,傳于洪聖輔曰,與吏判疏無異,還爲出給。 ○副修撰兪最基疏曰,伏以臣,連因母病,猥控私懇,請急而輒許恩暇,違召而罰止只推,感祝靡極,悚蹙罔措。臣伏見昨日備忘,辭旨截嚴,雖非專指臣身,而不任萬萬惶恐之至,臣之卽今情理,實難暫時離側,而此時,非臣子安坐之時,爲參今朝候班,强抑入來,旣入之後,有不敢出,姑欲入直,連參起居,少伸分義,已以姑陞之意啓達,仍在直次矣。卽聞家報,則臣之老母,本症澌綴之中,因飮啖之誤失,中焦痞塞,不得消化,氣急喘促,殆至昏窒之境云,臣得聞此奇,心魂飛越,實不容耐住頃刻,玆敢冒萬死籲號,徑出禁門之外,臣之任情煩瀆之罪,萬殞難贖。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諒,特命鐫削臣職,俾得及時盡誠於醫藥之節,仍勘臣前後辜犯,以肅朝綱,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弼善金宗台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得接家(接家))報,臣父宿恙沈淹之中,猝患暑泄,頃刻之間,登溷無算,嘔氣兼作,水漿不下,眞元澌脫,不能收拾,奄奄有難支之憂,臣聞來,方寸飛越,罔知所爲,急於歸護,徑出禁門,擅離之罪,在所難逃。伏乞聖慈,亟許遞改臣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大司憲李箕鎭疏曰,伏以臣於向間數朔在朝,絲毫無補,區區所自勉,只在筋力奔走,原隰之征,陪衛之班,凡係執役,未嘗敢以病悴爲辭,畢竟身嬰奇疾,幾不免殞斃於旅邸,適又以兩大臣復諡事,時議大訌,駭機叵測。臣是原初議諡之儒臣,理當首被重戮,玆於國子新命之下,敢控短章,冒暴危忱,輒爲喉司沮却,繼以試招狎臨。臣誠狼狽窮蹙,轉身無地,荐犯違傲,甘伏斧鑕,隨衆例勘,實荷涵貸,至今追思,尙有餘悸。惟幸收拾殘骸,退伏故里,得與病母,相依爲命,稍自安於烏鳥之情,畎畝之分矣。曾未幾何,遽煩甄敍,乃者祗奉今月二十五日,承政院成貼有旨,以臣爲司憲府大司憲,令臣斯速乘馹上來者,榮耀所被,鄕隣聳觀,有非負罪省愆之臣,所當得於聖明之下,臣於是感隕震越,不知所以措躬也。噫,以臣辜犯,得逭刑章,亦云幸矣。尙何官職去就之可論,而且臣於言議之任,從來情地,矢死自畫之狀,固聖鑑之所已俯燭也。曩臣之叨是職也。所蒙褫鞶之恩,特出常格,殆若體下之仁,曲爲臣地,不惟臣心銜鏤,人亦爲臣感歎,臣竊自謂從玆以往,庶不復以虛授,貽譏於上,而臣亦獲免於撕捱之罪矣。今此誤恩,大失所圖,臣尤惶感,莫曉其故也。向使臣,初非必可辭,而假托私義,强免乃已,則是臣,欺君而圖便也。今忽無他端而弁髦前言,冒沒匪據,則是臣欺心而苟利也。臣雖賤汚,亦嘗聞敎於君子,人臣事君之方,豈容若是其無狀?此臣所以寧就虞人之刑,不忍改其咫尺之守也。且臣,晩始聞閔墡,以前任高山察訪時事,怨臣之發其贓,乘其入臺,肆口詬詈,罔有紀極,而幸賴天日孔昭,處分特嚴,不得售其反噬之計。臣固不必追理前事,以傷忠厚之風,而其爲辱方岳之統,虧朝廷之體,則雖在他職,尙難抗顔,矧敢冒據於風憲之首,以招人之嗤點乎?此亦臣不可進身之一大端也。玆敢冒死封章,猥送縣道陳聞,慢蹇之誅,惟萬戮是俟。伏乞聖明,特回睿照,察臣肝膈之懇,憐臣危苦之情,亟命攸司,先削臣新授職名,仍治臣辜恩逋命之罪,俾微分安而朝綱肅,實千萬之至幸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筵席下敎之後,猶以不仕爲心,近有庭候,而在鄕封章,此何分義,此何事體?其他撕捱,亦涉太過,卿其勿辭,從速上來。 ○禮曹判書趙顯命疏曰,伏以臣,昨上瀝血之辭,猥陳乞身之懇,匹夫之志,庶幾見諒於仁覆之下,而恩批不允。特敎繼下,所以開釋之者,旣諄且懇,所以責厲之者,至嚴且峻,臣奉讀以還,且感且惶,以首頓地,不覺汗淚之交逬也。噫,殿下,臣之慈父也。安有其子,疾痛號呼,求有以見哀於其父,而父顧聽之藐藐,又從以呵責之者乎?然父非不慈也。此必其子,誠有所未至,辭不能達意而然也。當此嘗藥之日,極知瀆擾之萬萬惶悚,而哀迫之至,不能自抑,輒此申籲於崇高之聽,惟聖明憐察焉。臣之前疏,固可謂一一寫出肝膈,然只從去就大體上說而已。若其哀痛懇迫之情,則猶未能究極到底,致令日月之明,有所遺照,而卒不免爲飾辭例讓之歸,此亦臣不敏之罪也。殿下,試謂臣所遭凶誣,果是何等題目耶?天日在上,雖幸免於湛滅,人臣負此名,尙可以自立於覆載,備數於人類乎?經曰,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毁傷,孝之始也。夫髮膚者,體之小者也。名節者,體之大者也。小者猶不可毁,況其大者乎?臣雖無似,所以自愛其身者,常欲潔淸而無汚也。粹白而無玷也。而今忽遭値無狀,蒙此穢惡,非若垢膩之可浣洗,點瑕之可磨琢,蓋將生爲負累之人,死爲不潔之鬼,而無以歸見父兄於地下,不忠不孝孰甚焉?臣每中夜以思,痛若受刃,心忽忽而忘言,形累累而若喪,高天厚地,無所容其身,此殆臣狷隘不弘之致,然亦可見眞情實心之發於天性,而不容自己者也。然則雖使臣,裂冠毁冕,被髮跣足,自放於窮海絶峽之間,猶不足以釋此冤鬱之胸,尙何面目,可以束帶纓冠,復齒於士大夫之林乎?且夫去就行藏,人臣之大節也。其不可顚倒胡亂,使前後矛盾,首尾橫決也,明矣。壬子臺疏之言,不過四字而已,不至如今日鞫招之至凶極慘,然臣於其時,猶且再疏求退,終亦避免淸要,則其於自靖之義,不可謂不自盡矣。前所自處者,如是而今之所遭,視前加酷,則雖三尺童子,宜知所以處此者矣。由前觀今當退之義,不啻指掌,而臣若貪戀恩私,淟涊不去,則其於聖朝,風化汚隆之所關,亦豈細故也哉?率以前後處義而如此,參以哀苦私情而如彼,臣於此,雖欲不退,不可得也。拗執之見,難以自回,嚴命之下,末由趨承,而縣道再疏,旣有禁令,泯伏俟勘,已多日矣。伏聞東朝癤患非細,至設庭班,爲便承候,進伏城外,更將前懇,仰瀆宸嚴,旋又還尋鄕路,慢傲之罪,尤無所逃,臣無任惶恐殞越涕泣冀懇之至云云。 ==8月4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藥房直}}。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趙命臣{{*|坐}}。左副承旨韓師得{{*|坐}}。右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同副承旨洪聖輔{{*|坐直}}。注書尹敬周{{*|藥房直宿}}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惠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燮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貫索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白。 ○鄭彦燮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在外,執義南泰溫,持平李性孝呈辭,掌令李重庚呈辭入啓,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臂部腫處,漸益生肌,而頭部患處,紅暈加減,何如?肘下癤患受鍼後,膿汁一向順出,而糯米飯及拔毒膏,連爲貼付乎?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已下敎,而予則無事矣。 ○再啓曰,卽伏聞大王大妃殿,入診醫女所傳之言,則腦部患處,與昨一樣,臂部腫處,幾盡生肌,而尙有餘暈,肘下開膿處,微有浮高之氣云。臣等,卽與諸御醫、鍼醫商議,則皆以爲腦部,連付拔毒膏,臂部及肘下症候,更令醫女,入診詳察,以爲議定鍼藥之地,宜當云矣,敢啓。答曰,知道。臂部腫處搔癢,而肘下開膿處微浮,受針事下敎,依敎施行。 ○藥房口傳啓曰,大王大妃殿,受鍼事,命下矣。時刻隨時擧行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卽詣閤門外。 ○藥房口傳再啓曰,大王大妃殿,受鍼後,臂部付太乙膏,肘下付糯米飯爲宜。諸醫之意如此,惶恐敢啓。傳曰,臂部出血頗多,不付太乙膏,貼付糯米飯矣。 ○柳綎啓曰,假注書南惠老,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命臣,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宋翼輝,除拜之後,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說書宋翼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趙命臣,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數多諸執事,皆以文官塡差,而除在外外,實無推移之路,在前如此之時,以生進人,有通融塡差之規,今亦依此,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命臣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思陵陵上,莎草稀疎處,奉審時,本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去,而判書趙顯命在外,參判尹惠敎奉命在外,參議柳復明呈辭,無進去之員云,參議柳復明,卽爲牌招,使之進去奉審,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奉朝賀李光佐,爲參朝廷問安,自果川地,當日入來城中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此思陵行幸時,道路當依己卯年例,以石串峴磨鍊,而丁未春,懿陵擧動時,塞石串通遠峴事,定奪之後,其年秋崇陵,今春光陵展謁時,皆以石串作路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依此治道。 ==8月5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藥房直宿}}。左承旨柳綎{{*|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洪聖輔{{*|坐}}。注書尹敬周{{*|藥房直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顯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燮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受鍼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李壽沆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腦部患處,紅暈已盡消散,而臂部腫處,肘下開濃處gg膿處g,昨日散鍼後,糯米飯連爲貼付,而瘙癢之候,更不發作,而微浮之氣,其或消減乎?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 ○慈殿氣候,入診時下敎,而瘙癢之候少減,微浮之氣,尙無顯減,今日亦爲散鍼,時刻依昨擧行,予則無事矣。 ○傳曰,藥房都提調以下,待下敎,卽詣閤門外。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女所傳之言,則大王大妃殿,腦部患處,時有瘙癢之候云,卽與諸御醫、鍼醫商議,則皆以爲餘毒未解之致,法醋頻頻塗付,以爲消毒止癢之地,爲宜云,法醋捧入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聖輔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柳顯章爲假注書。 ○柳綎啓曰,假注書柳顯章,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崔元慶爲右邊捕盜從事官。 ○洪聖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宋翼輝,昨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說書宋翼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師得曰,推考傳旨捧入。 ○江華留守狀啓,以軍器不能精利,惶恐待罪事,傳于韓師得曰,勿待罪事,回諭。 ○韓師得,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左水使柳經章呈狀內,老母宿病,閱月沈綿,卽今諸般症形,萬分危重,方在難療之中,至情所在,決不能抑情蹲守,急速入啓許遞,俾遂人子至情云,閫任遞易雖重,親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慶尙左水使柳經章,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柳綎,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右議政宋寅明,今八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情勢危蹙,泯伏俟譴,昧分廢禮,益增死罪,相職常廩,何敢領受?雖有輸送之命,而終難冒承,尤不勝惶悚之至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李壽沆,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思陵直長所報,則陵上丑方辛方,莎草間間稀疎,比前漸加,曲墻面土,間間剝落,女防草瓦五張破傷,魂遊石下磚石,一立低下云,依前例,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趙命臣上疏曰,伏以臣濫蒙洪造,無所圖報,竊慕古人勤不言苦之義,惟以筋力奔趨,爲一分自效,故有除輒承,罔或逡巡,而第緣蒲質易衰,疾病乘之,終不能耐久驅策,違負素心者多矣。今又當暑供劇,已浹兩朔,素患伏暑之症,種種發作,飮啖幾廢,眞元大脫,呻憊之狀,傍觀代悶,適當慈候欠和,庭班連設,身在近密,不敢言病,忍死扶曳,鎭日趨參於本院起居之班矣。自今朝,疾勢益復添劇,實無支吾供職之勢,而且於直中,得接家信,則女息,連日苦痛,症形頗涉癍疹,旣是拘忌之疾,則臣之出入淸禁,亦甚未安。玆於申退之留坐淨處,冒陳短章。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鐫遞臣職,俾延殘喘,以安微分,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驪善君壆上疏曰,伏以臣,稟賦至虛薄,疾病有根委,素患痰火之症,遇暑必添,方其委痛之時,殆似老癃人貌樣,而矧當奉命出疆之日,中間荐遭之慼,實是人世之所罕有,萬里歸來,情事慘毒,形殼雖存,方寸盡鑠,宿病乘虛,一倍添劇,自夏徂秋,澟澟危綴,而或値朝班問候之節,不敢言病,强舁趨參,幸免闕禮之罪矣。越自前月望間,本病之外,添得毒痢,通宵達晝,登溷無算,火熱上升,胸腹刺痛,而氣息奄若垂絶,委頓涔涔,隔死如紙,此際伏聞慈聖患候,累日靡藥院竝直,候班連設,大小臣僚,無不奔走,而臣適不幸,死疾嬰身,僵臥床席,末由蠢動,咫尺禁門,一未趨參於起居之列,蔑分壞禮,萬殞猶輕,惶懍震惕,寧欲速化,玆敢病裏席藁,冒陳短章。伏乞天地父母,曲賜鑑諒,重勘臣罪,使私分粗安,朝綱振肅,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鄭彦燮啓曰,蕃臣、守臣,曾無以拿問定罪之律,直爲狀請,而卽伏見江華留守李匡德狀啓,則以梁山郡劃送本府米,色麤欠縮事,當該郡守,直請拿問定罪,事體未安。江華留守李匡德,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巳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戶曹判書尹游,刑曹判書李瑜,副司直金始炯,知訓鍊金聖應,左副承旨韓師得,執義南泰溫,獻納徐命珩,修撰吳彦胄,假注書南惠老,事變假注書李燮元,記事官曺潤周、李成中入侍。金在魯曰,數日來,風日甚不佳,聖體若何?上曰,差後一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腫癤之患,連日受鍼,下情憂慮之至,而臂部開膿散鍼後,必有差漸,腦部則分野不輕,當初爲慮,卽今顯有少減之勢云,伏不勝忭賀之至。上曰,初謂一時之患矣。卽今二腫處開膿,分野雖不重,而日氣如此,切悶切悶。在魯曰,頭部,卽今則無餘核耶?上曰,卽今尙有餘核耳。在魯曰,眼部所患,近來何如耶?上曰,近以癤患,未及慮於眼患,而尙今未差耳。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連得好在耳。在魯曰,去晦日,以東朝受鍼相値,次對闕之,今日雖入對,僚相不來,無以相議,故只欲若干事稟定,而如臣疎迂,獨當廟務,非但私心之切憫,此豈若是過引之事乎?當初則僚相之引入無怪,而凶人旋卽自服而斃,便同過耳之風,三疏承批,開釋備至,而尙不出仕,連日受鍼,百僚庭候,而一不來參於問安之列,實爲過矣。蓋僚相之意則非不知自家之太過,而重臣二人,尙今在外,故如是,大臣去就,豈必視傚於重臣?而所遭旣是一般,而兩重臣,荐承溫諭嚴敎,而尙無入來之意,則僚相之不欲獨出,亦何怪乎?雖然,大臣若先承命,則重臣,亦必不得不入來,自上,別樣勉出,使大臣造朝則好矣,至於兩重臣之事,極爲非矣。初聞凶言,驚痛罔極,遽然出城,如其疏所自稱狂走者,則參以人情,在所可恕,而今則日字已久,疏批洞察而曲曉,仍又累下面諭之敎,再疏特命還給時,亦有不得不動之敎,而尙不變動,只顧身計,不念國體,殊極寒心,雖以不勝面諭之罪,加以罪罰,可也。而求其本,則由於凶誣,從而罪之,則不足以振紀綱,而反有傷於國體,罪之決不可。自上,別爲嚴責,俾卽上來,則斯可爲行君命振國綱之道矣。兩臣,俱帶緊任,而銓曹之都政遷就,廟堂之凡事渙散,至於安興事,或罷或存間,宜速決末,而趙顯命,初欲以去月初下去,連有問安。仍遭此意外之事,至今未得下去,大臣,亦欲與兩臣同去就,而不爲出仕,國事誠可悶矣。上曰,朝廷莫如爵,大臣,不當視重臣爲去就,右相宜有所思,故意謂必卽出仕矣。尙不出仕,豈不過乎?予於豐原疏批,有多少下敎胤命之事,雖迷劣人,可知者,其決不足爲嫌,而今若以此事,頻繁敦諭,則國體當何如也?非不思,遣史官與之偕來,而予意,本不欲看作大事,故姑置之,而予所以終始慨然者,右相,決不可隨兩重臣而同去就,今若斯速出仕,則可以安帖矣。近者連日侍藥,無少閑隙,召對亦廢,故未暇及於此等事,而吏判上來,過都目後乃遞,方爲得宜。予於正卿,絶不爲面諭之擧,向於豐原吏判時,亦只以入來聽下敎爲敎,而今於兩臣,欲面諭者,以體下之意,特軫禮使之道而然矣。兩臣,若終不上來,則豈不大傷於分義乎?在魯曰,趙顯命吏判時,終不入承而脫冠,待罪於金吾,其所處義,每如是太過矣。宋眞明則以爲,遞本職則可入去云,臣意則因此遞職,終有傷於國體,且上來入侍,親自懇陳,亦何不可,而必欲以是爲限乎?上曰,入來自陳可矣。而不肯入來,今後則國之紀綱,從此而頹解無餘矣。在魯曰,兩臣,竝從重推考,各別催促,使卽入來,聽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臣伏見僚相及重臣之批,則有浮薄傾軋四字,其事不可謂浮薄傾軋,而當之者,不視以浮薄傾軋也。上曰,在上者言之,當歸之於浮薄傾軋而已。若或看作重事,下得重大文字,則豈不爲在上者,從而助之者耶?在魯曰,浮薄傾軋,尙近於實辭矣。上曰,此乃深憚調劑之人,以屋下之辱,達之於朝廷者矣。向者金濰之事,以此觀之,未爲過矣。旣有朴奎文之言,故胤命,藉口而爲之矣。在魯曰,朴奎文之無據,非不知之,而胤命之同一脈絡之謂則過矣。上曰,究其心則一也。所謂鏡、夢黨下語,同一脈絡,下語相同,卿亦一例視之,可也。吳彦胄曰,下敎之言,旣此承聞而此乃關係國體,故敢此,仰達矣。胤命之事,當之者必欲定去就,而鞫廳罪人之胡辭亂語,一出於口,大臣重臣,東西逬出,設有欲空朝廷之人,則其可以一言而空朝廷耶?當之者,爲自家定去就,則可謂善矣。爲國家體統所關,失莫大矣。伏願殿下留念焉。上曰,然矣。在魯曰,其意思凶惡,譬如狂者,空然辱之也。豈以狂者之辱,而引嫌遞職耶?此旣誣招自服於俄頃之際,則此與狂人之言無異。趙顯命疏曰,潔白廉淸等語,其自處也太高,此等誣言,有所妨於潔白廉淸之人乎?上曰,根本則豐原,先出城外故耳。彦胄曰,趙顯命,常時處義太過,乃以狂譫之言,不以爲狂譫者,亦太過耳。上曰,待命後,卽爲望望然遠走者,擧措極怪矣。卽今世道,深憾於調劑之人,外人雖不可知,而自內言之,前有投書,無日無之,此人之辱言,何異乎此?聽之者雖或恫迫,而但終以潔身等語自處,則太過耳。 ○在魯曰,戶曹年分事目,今方磨鍊,而有不可不先稟者,故敢達。敬差官差送,徒有弊而別無其效,故自前每多不送之時,今年亦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從實給災,只令比摠於某年,何如?上曰,侍湯中,風日甚不佳,切悶矣。旱後得雨,可幸,而藥院批答,旣示喜幸之意矣。在魯曰,東風殺穀,人亦枯之,今幸得雨,而雨澤尙未洽於消風,是可悶也。上曰,豆太則此雨尙洽乎?在魯曰,然也。上曰,常談,旱餘則有之,霖餘則無之云,今若大雨則可慮矣。尹游曰,今年年事已判,年分事目,當爲頒布矣。各道農形,或有未純處,而要之爲豐年,如此之年,間有敬差不送之例,實摠比年之規,纔已就議,兩大臣敢此仰稟。今年年事,實無災名之可論,而各道皆言水害,故川浦覆及水沈給災之意,已爲擧論於事目中,其外某樣災,假令有一二邑偏被者,有難遙度,旣已比年之後,惟在道臣之一從各邑農形之優劣,惟意裁處,只令實摠無減而已。今年比年,當以最上年爲之,而事目中,八道竝以次年比摠者,亦出於十分參量之意,蓋有餘地而後,道臣可以隨便闊狹,實摠,庶無欠縮,如是而後,實摠若有一二結未準者,則不但爲朝令之不行,經費必有難交之患,各道實摠比數中,無少欠縮之意,別爲申飭于各道,道臣,俾卽盡心奉行,何如。上曰,差送敬差官之意,槪爲平均民賦,而敬差官與道臣,主意各異,有乖當初設置之本意,然論以愛禮之意,敬差官不可永罷,但如此之年,不送敬差,多有前例,依所達,勿送專委道臣,而比摠事,亦依爲之,可也。在魯曰,當初實結二十餘萬,而有若干不及之數,若有依據之數,而推移充數,則必不下於元數矣。上曰,敬差官,以不知田政者差之,不分其圭田、直田,則其何能檢實耶?惟在擇人耳。南泰溫曰,敬差,乃是三百年故規,委任不輕,今若謂有弊而不送,則實非上敎,所謂存羊愛禮之義也。近來監司,欲爲親執田政,雖有都事,而不令都事檢田,每多親行,檢田之時,若自今年,不送敬差,則其爲後弊也。必不少矣。上曰,憲臣之言是矣。然而今年則不送可矣。泰溫曰,豈謂敬差官,有弊而不送耶?兼臺以送,亦有意耳。李瑜曰,憲臣之言似是,而小臣待罪湖南時,敬差官過去後,小臣追後,觀其檢田之處,則多有不合處矣。金始炯曰,此言則不可偏信也。監司檢田後,使敬差官追後,則安知無不合處耶?在魯曰,以小臣觀之,則未經歷名官,必不及於監司矣。上曰,都在於擇人矣。{{*|抄出擧條}}在魯曰,今七月左副承旨金濰所啓,以爲臣於頃年,以北兵營入番軍,不爲操鍊,多般使役事仰達,有令道臣、帥臣,相議變通狀聞之敎,而至今因循,兵營所用柴炭,使入番軍進排,又令拾鐵冶造云。北兵營,卽賊路初程,而以平日不敎之兵,苦役呼冤之卒,其可責死長之義乎?云云。則自上,有更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臣取考備局文書,則壬子年承旨金濰,果以此事陳達,自廟堂發關査問,則其時監司鄭亨益狀啓,以爲兵使韓範錫牒呈內,本道田結旣些,民戶且鮮,故行本營柴炭,初無分定諸邑之規,以赴防軍,買炭取柴,其來已久。雖甚慨惜,而終無變通之善策,若以鍾城附近,一二社民戶,割屬行營,以爲備納柴炭之地,則似合便宜。至於本營,則或以富、鏡、明、吉四邑民戶,分定柴炭,或以某樣穀布,區畫貿用亦可。而不出數年官民,俱受難支之弊云云。末端,監司以己意論列,以爲凡係變通之事,終有窒礙之端,本營柴炭,姑爲置之,行營則令廟堂,劃給某樣穀布,使之貿用柴炭事爲請,而其時備局覆啓,以爲其在重軍政之道,雖有些少民弊,劃給民社,亦無不可。而但精抄軍之擔當雜役,旣是近年變通之事,則未變通前,柴炭出處及營門支用之道,何以爲之?爲先詳考論理,更爲狀聞事,允下行會矣。今至五年,尙無更爲一番狀聞,事甚可駭。請壬子以後,道臣及帥臣,竝從重推考,更爲發關,使之考見前例,論確善策,斯速狀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小臣頃以武科一二所,江原、黃海兩道擧子,換付事陳達,而尙無明白處分,今則科日已迫,施否間,不可不決定矣。承旨韓師得曰,曾有《大典》考稟之敎,而《大典》,元無某道付某所之文矣。上曰,武將入侍,此事若行,則果無窒礙之端乎?金聖應曰,每年慕華館單子,倍多於訓鍊院,故兩西之人,割送於一所,而得占其榜者甚多,其實與換送兩西中一道,無異矣。臣於向日入侍罷歸後,與諸武臣相議,則皆以爲兩道換付事,便好云矣。上曰,此則誠然矣。在魯曰,以今春武科觀之,武技,以三技取二技判下,而一所則二技皆付,二所則具三技,尙有見推未付者,至於近三十人之多,事之不均,孰甚於此?今若以兩西,盡爲移送於一所,則一所擧子之稱冤,亦當如二所,而只以海西與關東,相換以付,則事甚平均,少無窒礙矣。上曰,京武,無或稱冤耶。在魯曰,京中亦分半,左則付一所,右則付二所,今若換道,則居京城之左者,雖或以新得强敵爲悶。居京城之右者,則可解積年之稱冤而懽欣不已。且朝家,旣以平均之政,有此變通,則居左者,亦豈敢稱冤乎?上曰,前日持難者,或慮有違於祖宗朝定典矣。今見《大典》,元無其文,則自今科,依所達,江原、黃海兩道武擧子,換付一二所,可也。{{*|出擧條}}尹游曰,文科亦有變通之道矣。卽今戶曹經費,不能支當,別試時,紙地、油燭雜物,皆自度支責應,而講經時日字,其間不過十餘日,而以若干小大文臨講,非有益於儒生,而老儒則不爲觀光云。若或除其講經,則非但擧子之爲便,此亦節經費之道也。在魯曰,每從簡便,多以庭試設行,故當初小臣,與僚相,仰陳其應行之義矣。有司之臣,雖以惜費之心,如是陳白,而卽今則臨時變通,似爲重難矣。蓋其講規,則雖曰不能有益於士子,而士子之不能讀書久矣,雖以小大文臨講,其亦有益於士子矣。故當初以此陳白,卽今則初會試間日字不遠,講經時,有司之經費太多,以有司惜費之心,如是陳白,亦無怪矣。上曰,予則不知別試講規之如此疎略矣。今而後知之,其亦文具也。文臣殿講時,或有開卷而不能讀者有之,此乃不讀經書之致也。且此科,卽予嗣服後初科也。依前定式而行之,可也。 ○在魯曰,向者兩重臣事,備忘中,諺所謂記官二字,實是迫切野俗之敎,而有損於國體,今者已出之王言,則雖不可更收,而此後留意,愼勿爲如此之敎如何?上曰,所達之言,事體則宜矣。每以世道慨然,故乃發此言也。然而此後則當念之。在魯曰,使行所進八記冊,還爲出給,何如?上曰,當出給矣。在魯曰,前日回還使臣,以蒙譯之全不通語,深陳日後遠慮。請以曾前李纘庚,所學來蒙語,更爲往質,仍以行用矣。近日譯學中蒙學,最爲鹵莽,雖有流來所用課試冊子,而古今有異,殆至於不通水火,誠可慮也。頃年故判書權尙游,令譯官李纘庚,學習於蒙人,一一箚錄以來,其後纘庚,更爲赴京,用此書,對話於蒙人,則彼此無不解通云。今當盡棄舊書,以此行用於科試及取才等事矣。年前自本院,抄出蒙譯中,年少聰敏者十餘人,學習其書。仍令渠輩,精寫一通以置,今依使臣所達,就其中別擇一人,入送于節使之行,使之廣加質問,如有差誤,亦卽釐正以來,以爲勸課熟習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此意,與予同矣。向者金尙星入侍時,有下敎耳。深思遠慮,豈不寒心哉?厥冊子,覽後當還下入之。{{*|抄出擧條}}南泰溫進伏。上曰,措辭無改處,則只擧末端,可也。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觀厚,減死島配之命,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徐命珩進伏。上曰,措辭無改處,則只擧末段,可也。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隷院堂上另擇之敎,前後,申飭,非至一再,則其不可人人而濫授也,明矣。新除授判決事沈一羲,人微望輕,全無踐歷,題目之下,物議喧騰,請判決事沈一羲改差。上曰,依啓。又啓曰,大同驛,卽西關重郵,而兼臺之窠也。頃年道臣,依高山例,狀請以侍從差送者,意非偶然,而新除授察訪李瀁,本以卑微之人。且家在道內至近之地,濫授本職,物情俱駭,請大同察訪李瀁改差。上曰,依啓。吳彦胄所啓,請在外玉堂,竝催促上來事。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韓師得所啓,禮曹,陵奉審草記入啓,而尙未下批,係是陵寢重事,敢達。上曰,尙未下院耶?事極駭然,當該中官,拿處,可也。{{*|出擧條}}師得啓曰,注書本來緊任,而廳注書南惠老,昨日身病猝重,故以改差代,備望以入矣。望筒,尙今不下,而南惠老,身病少差,故强病入侍矣。上曰,南惠老廳注書,行之久矣。今當下批矣。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藥房直宿}}。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韓師得{{*|坐直}}。右副承旨鄭彦燮{{*|坐}}。同副承旨洪聖輔{{*|坐直}}。注書尹敬周{{*|藥房直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顯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燮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洪聖輔啓曰,奉敎李成中,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社稷祭齋戒,不得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柳綎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在外,執義南泰溫呈辭,掌令李重庚三度呈辭留院,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李性孝陳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右議政宋寅明,上疏到院,而以社稷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李壽沆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多日侍湯,不瑕有傷損之節乎?今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腦部瘙癢處,法醋其已塗付,而加減,何如?臂部腫處,肘下開濃處gg膿處g,昨日散鍼後,糯米飯連爲貼付,而瘙癢之候,微浮之氣,其有減歇之勢乎?卽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下敎,而予則無事矣。傳曰,大王大妃殿入診後,卽詣閤門外。備忘記,傳于李壽沆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李壽沆曰,御史,書啓,徒循廉問,巨細畢陳,其勢固然,而大同軍布,自有定制,固是金石也。守令,雖因目前之可憫,其有闊狹者,乃是制外,不可謄諸書啓,其亦竝陳,極涉不察,湖西御史鄭履儉推考。 ○咸鏡監司狀啓,七月薦新生鰱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洪聖輔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聖輔啓曰,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社稷祭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洪聖輔啓曰,臣與左副承旨韓師得伴直矣。師得,以右議政宋寅明處,敦諭偕來事出去,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鄭彦燮,方在式暇中,左承旨柳綎,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卽爲牌招。 ○左議政金在魯等書啓,臣等,進詣思陵,陵上莎草稀疎處,奉審,則丑方枯損,廣二尺七寸,高四尺五寸,辛方庚方未坤方丙方巽、巳方寅方,間間稀疎,謹此圖形以進,勢當及時修補。而此外封陵圓經下曲墻之內,魂遊石下前面,亦頗有傷損稀疎之處,曲墻外左右邊,亦多有莎根全無土色露出之處,當爲一體修補。曲墻面土剝落,女防草瓦五張破傷,果如陵官所報,亦當同時修改,魂游石下磚石一立低下處,乃是流來之執頉,而所見不至大段未安,有難輕易動撓,今姑安徐,以觀前頭,宜當上項修補等事,令該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依爲之。 ○慶尙道觀察使閔應洙上疏曰,伏以,臣頃陳一疏,乞被嚴譴,而聖慈曲庇,批旨溫諄,不惟不罪,反加責勉,臣誠惶隕感激,慙汗交下。而分義至嚴,煩瀆是懼,泯默遲回,已閱數旬,區區情勢,姑不暇論,狗馬賤疾,尤有所萬分難强者。蓋臣稟賦脆弱,奇疾沈痼,尩羸綿綴,寧日恒少,雖在强壯之年,常自澟澟,若不能支保,而重以年來,受傷甚多,蒲柳之質,未能遽衰,膏肓之疾,乘時漸劇,此固醫扁之所深慮,親知之所共知,而至於剸理劇務,馳騖原濕,不但臣才分之不稱,筋力病狀,實難堪任,而怵迫嚴命,逃遁不得,强策殘骸,妄擔重任,今已兩年于玆,則蚊山之難支,桅鞭gg梔鞭g之易摧,卽其勢也。終未免孤負委寄之聖意,自速惠文之彈章。傳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今臣不特不能而已。尸素顚沛,乃至於此,以情以病,宜卽自處,而版築方張,控免非時,冒沒苟蹲,力疾蕫役,今夏暑濕,比前尤甚,南土炎瘴,不竝以北,而夙宵區劃,冒暑奔走,精神內鑠,瘴濕外襲,積瘁所祟,百病侵凌,舊痾新恙,迭作交劇,眞元澌脫,症狀危惡,痰逆氣厥,時或昏窒,而職思所憂,猶不敢偃息在床,勉强酬應,諸症輒加,尋常文簿,率多停滯,當衙署事,爲日亦罕,見今道內,各樣陳田之査頉,便一改量,其所關係,至重且大,則以臣精力,何以釐櫛,向日風水之災,挽近所無,邑牒民訴,鎭日堆案,而無非驚心慘目,前頭民事,可謂罔措。秋後田政,尤當詳審,則以臣病昏,亦何以應接乎?伏況聖朝,深軫外方之民隱,宵旰眷眷,飭勵備至,廟堂關文,前後絡繹,將以宿弊痛革,奸蠹盡櫛,而臣方㱡㱡床褥,澌頓吟病,俱無擧行之望。乃使雄藩劇地,作一養病之坊,瘝曠之罪,益無所逃。情勢之外,病勢之難强,又如此,若不及今變通,則公私狼狽,尤不可言,玆不得不大聲疾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特賜矜諒,將臣職名,亟許鐫遞,俾重務毋至曠廢,殘喘得以少延,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右議政宋寅明上疏,伏以,慈殿癤患,至有屢日受針之擧,仰惟聖孝,豈勝憂慮?念臣情勢危蹙,一味泯伏,間雖離次近闕,以承起居,而亦不敢爲進身候班之計,分義虧缺,罪尤萬死。臣於日前,伏承聖批,縷縷辭旨,益復隆重,其所奬諭而慰勉之者,有非賤分所堪承當,臣奉讀未半,感淚盈襟。噫,士生斯世,其能自結殊知於明主者,已是不世之奇遇,其或幸而結知,能讒間莫售,始終如一者,尤爲曠絶。臣之無狀,始事聖上於春邸,已蒙記識之恩,及至今日,擢置三事,眷待冞隆,顧臣言議無當,踐歷踰分,物情之不平,卽其宜也。前後人言,雖不敢悉歸之於危讒,而跬步坑坎,自分無幸。惟聖上,庇覆湔拂,際遭無替,邇來十五六年,如一日焉,則殆亦前古史牒之所罕聞,而臣之一毛一髮,罔非聖上之賜,雖頑如木石,感激圖報,豈有其極?每念及此,不知此身之死所,靡身粉骨,殞首結草,不以喩臣血忱,承弼之地,豈臣所堪?而愚不自量,盡瘁爲期,亦不敢爲顧慮前却之計,況臣所被凶誣,洞賜昭釋,生死骨肉之恩,去益罔極。嚴命之下,豈敢樂爲撕捱?抑臣聞君子,同其退而不同其進,所謂同者,非苟然相隨,卽其禮讓之道,有不能不然。臣與在外諸臣,同一所遭,雖嘗審量於公私虛實之別,不敢爲同時出城之擧,而論以古訓,已不能無媿。若其畢竟權位之必辭乃已,理無異同,及今諸臣,方以倫理風化,引義乞身,而臣獨揚揚冒出,恬不知恥,則不惟無以白臣初心,其於不知者貪戀之譏,亦將何辭自解?臣誠不忍其表率之地,而毁廉媿之防,非不感戴恩旨,而終無轉動之路,三諫之後,初擬卽尋長單,而顧以賤臣去就,瀆擾於嘗藥憂遑之中,致煩酬答,亦有不自安者。竝與闕禮之罪,而不敢陳請,姑且泯默,以待藥院退直之日矣。伏聞昨日筵敎,復及於臣,玆又不勝惶懍,輒敢冒死申籲於仁覆之下,稽逋之誅,益無所逃。伏乞聖慈,曲賜矜諒,亟命遞削臣匪據之職,仍令攸司,重勘臣昧分廢禮之律,俾安私分,以嚴國體,不勝萬幸。傳于洪聖輔曰,遣承旨,敦諭偕來。 ○丙辰八月初六日巳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趙尙絅,副提調李壽沆,記事官尹敬周,記事官曺潤周、李徵夏,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起鵬、吳志哲、金壽煃、白興聲。都提調金興慶進前伏曰,數日間,朝則頗淸涼,而晝則猶熱,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向無事矣。興慶曰,卽今侍湯中,必多憂慮之節,氣候凡百,能復一向安寧乎?上曰,無事矣。興慶曰,生脈散,其亦連爲進御乎?上曰,連爲進御,而今則姑欲停止,欲問醫官而未果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患候初則不過小癤,而今成大腫,臣等憂慮,曷可勝達?肘下昨日散鍼後,似當向減,而或不無更熾之漸云。伏未知果然否。上曰,初則以癤知之矣。開膿以後,始知之,是大腫矣。極用伏悶,昨日散鍼後,必當向減,而今反熾盛,糯米飯,亦幾至於不貼之境,而猶如此,且無不謹致傷之事,而一向如此,此必是痰腫矣。慈殿則今日亦欲散鍼,而逐日下鍼,甚爲重難。當問于醫人,以爲進退計,諸御醫,試各陳所見,可也。權聖徵曰,昨日亦不欲下鍼者,無他意,而只出於愼重之意矣。伏聞今日醫女所傳之言,則肘下有堅硬處云。此必是毒氣,凝聚不散之致,如此處下鍼,尤似重難。姑觀今日,以待症候之加減而爲之,恐無不可矣。金應三曰,傳敎,與醫女入診後所傳之語推之,今日瘡處,似不無添加之慮云,宜有減而反加,此已可悶,旣堅硬而色又黃赤不好云,如此處,何可更下鍼乎?雖以愼重之道言之,醫書所謂棄血,最所忌處,尤不可頻數下鍼,糯米飯之貼付,亦好而猶不如?白合gg百合g之貼付,蓋此藥,是例用之藥,下詢諸醫,而試之,似好矣。玄起鵬曰,散鍼則姑闕今日,未爲不可矣。白合gg百合g貼付,雖非在外相議者,而此藥果好,無論痰腫與他腫,最爲消毒之藥矣。吳志哲曰,連日受鍼之故,不無餘毒之肆,有此堅硬之漸,而此亦非大段可慮之症矣。白合gg百合g亦好,而旣已開穴之後,白合gg百合g貼付,終不如糯米飯之煖付矣。金壽煃曰,諸醫皆言之,而昨日散鍼後,宜有向減之勢,而反有熾盛之漸,則或於鷄豬中,有所進御乎?今日散鍼已重難,明日亦是拘忌之日,不可下鍼,姑觀數日,似無不可矣。上曰,卽今凡症,雖曰有堅硬處,而比當初則謂之向減,亦可矣。白興聲曰,臂部肘下,昨日受鍼後,宜有向減之節,而伏聞今日,反有添加之漸云。伏慮曷勝?如此時下鍼,尤有更添之慮,姑待數日加減,而爲之似好。百合雖曰宜於種毒,而卽今瘡口,未完合之前,徑貼此藥,亦似如何矣。上曰,初則以暑熱知之,而以今觀之,似非一時表症之比矣。慈殿下敎,以爲曾於壬午年,有此病,經閱壬午、癸未、甲申三年而後,始得差復云。若是舊症重發,則此尤可悶,初似小癤,而今則必是大腫,雖以卽今症候言之,爲日已多,似將有生肌肉之漸,而一如堅硬,頓無向減之勢,色又黃赤不佳,終有熾盛之氣,今日則肘下,有加於臂部,一夜之間,若是添加,非痰腫則必不如是,松月,亦以爲明是痰患云。姑觀今日,更議下鍼似好,而金應三,以寅申日爲言,經絡散鍼,亦有此等拘忌乎?聖徵曰,急則不必拘忌矣。提調趙尙絅曰,無論痰與氣,調攝爲上,而俄者上敎,以爲不設屛簇,或有觸風之敎,其不能善於調攝,可推以知,惟願從容善稟,俾無失攝之患,爲好矣。興慶曰,腦部則今無可慮乎?上曰,腦部則無可慮,法醋則以臭惡之故,全不塗付,昨日亦不塗付爲敎矣,最是臂部、肘下可悶,決是痰患矣。又於眉稜,有赤暈色,如男子着網巾,成痕處,不移時,又卽消散,變幻無常矣。予亦有痰病,而如此症,不曾見之,故未能知之,可悶矣。副提調李壽沆曰,臣實惶恐而敢達矣。臣之老母,積年有痰病,或於氣不平時,面部左右頰,或有紅暈氣,又頃刻而頂邊,有靑暈色,其症不一,而其色多般,此莫非痰之所使矣。今此症候之變幻無常,明是痰患,而又或有氣不平時而然矣。上曰,今聞所達,始知有如此等症矣。此亦所聞所見矣。但或以爲痰患,有按之有害之痰,又或有頻頻按之向減之痰云,未知痰患,何如?而或有害或無害否。聖徵曰,按之無害云者,或處冷貼付之痰,以熱手按之,則無害云爾,若大痰則按之豈無害乎?應三曰,凡痰病,若作窠穴,則治之極不易,消散之痰,不過經絡間痰矣。然痰不能自發,或挾氣或挾冷,無不有挾而發,醫家皆以爲痰患,不可下鍼云者,蓋以痰必有挾,故雖下鍼,而完合至不易故也。興慶曰,臂部生肌,又何如乎?上曰,肌肉則漸有生出之勢,而腫處則尙無完合之望,未可知矣。或有如此瘡腫否?諸醫試言之,可也。聖徵曰,不能完合者,以虛故矣。上曰,新肌,幾至於瘡口,而完合則無期,豈不可怪乎?興聲曰,雖以日字言之,猶不至於完合之境矣。此是有痰,故不能速完合,而雖如此,完合時,一時完合矣。上曰,此則不然,入心僅三日,而便生新肉,揷心漸淺,今則幾至於瘡口,開膿纔數日,新肌則急生,而完合則當渺然矣。應三曰,皮膚色赤,終是痰患矣。痰本遲鈍,故常有其色矣。以此觀之,似非觸冷所傷矣。上曰,非觸冷所傷矣。新生肌,暫似堅硬,而色似黃淡,是可怪也。大凡新肉色,例皆鮮紅,而此則不然矣。尙絅曰,新肌,亦或有如此時矣。上曰,漸有所覺矣。頃年手指瘡,亦如此矣。今則醫官,亦皆以痰爲執症,涼生後,不可不用治痰之劑矣。頃日醫官,亦以爲頷下腫時,用二陳湯,久後始差云矣。興慶曰,散鍼則姑停今日,而所貼之藥,當何如?上曰,今日則當着實付糯米飯矣。聖徵曰,流湊之痰,例有久後完合之事矣。上曰,卿等與醫官在外,旣不得詳細診察,醫女醫術又不能詳知,予亦未能詳知,故凡百治療之方,不可不急速責效,而一向遲滯,誠可悶矣。興慶曰,醫官入侍矣。使之入診,何如?上曰,依爲之。聖徵診察後退伏,應三又診察,起鵬、壽煃,又竝診察後退伏。聖徵曰,左右三部,俱平穩矣。應三、起鵬、壽煃之言,俱亦如之。興慶曰,生脈散,有停止之敎矣。丸劑,當劑納乎?上曰,方在侍湯憂遑中,姑待藥院直宿之停罷,更當有下敎矣。興慶曰,世子宮氣候,近日,何如?頃日進牛黃矣,亦頻頻以乳道進御乎?上曰,進服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湯劑亦當議定乎?上曰,卿等方在藥院,徐議之可矣。上曰,李宇夏,是南行乎?尙絅曰,故相臣李尙眞之孫矣。上曰,李時鼎何人耶?興慶曰,李道謙之五寸姪矣。上曰,大臣、重臣,旣已入侍,故言之矣。今觀繡衣狀啓,沔川,新設良役廳矣。此廳何如乎?興慶曰,臣於昨年屛退時,亦略聞之矣。當捧二十斗內,減給五斗云,李宇夏,亦嘗一來相見,故臣問所減許多,則雉鷄柴炭,無乃有不足之患乎云爾,則宇夏,答以所率甚約,月俸有餘云矣。然臣亦見其爲人,此等減省之政,非出於有意,而然蓋其爲人,本甚簡約,故爲此事矣。上曰,二疋之役,自是流來應行之役,而守令有如此者,則近來百姓之倒懸,予非不念,而民習之不美,亦未有如近日,倖門大開,希望太過。或者民以望蜀之心,望於朝廷,則此豈非難繼之道,而大有關於後弊乎?興慶曰,此則上敎,誠至當。而如此守令,可奬而不可責矣。尙絅曰,此雖然矣,而近來守令,專以貪饕爲事,如此守令,宜有嘉奬之道矣。壽沆曰,臣與李宇夏,甚相親熟,稔知其爲人,決非要譽人矣。今此所爲,亦出於赤心爲民之意,此等本心,宜有參量之道矣。上曰,韓山郡守,誰也?興慶曰,新及第林象元之父也。上曰,治法,如韓山郡守而後,方可純然矣。此予之所甚好也。雖以簽丁事言之,漸次爲之,至於無闕額,可也。何必有赫赫聲而後,方爲善治耶?此予之所甚好處也。大臣所達,雖似然矣,而此等要譽守令,宜有責罰之道,而若施責罰,則民必歸怨於朝家,朝家之畏其歸怨,而不加之責罰者,亦近要譽。在上者,又不免於要譽,則何以責其下乎?此亦予自反處也。然予則以爲李宇夏之改易金石,終有可責之罪矣。繡衣之以此謄諸啓本,尤不可矣。李錫福,似是大不治矣。李喜報事,百姓皆欲食肉,宜有此毁,而肥己之事,奪人之妻,尤極駭然,此當有供辭,而如此無狀之事爲之,予則意其不至如此之,甚矣。今反如此,誠果如此,罪不容於誅死矣。給一石而還捧八石云,尤極可駭。此人,似或有此等手段,而千石立本,旣有朝令,宜其爲此擧措而問之,可知矣。興慶曰,此則査問可知矣。尙絅則此則不可不問矣。上曰,初則意其必不如此,而今如此,人固不可知矣。壽沆曰,此係職掌內事,故敢達矣。本院注書,例有二員,而今則上注書尹敬周,旣已仕滿,非久當陞六,只有下注書南泰耆一人,繼此新薦而後,方可有實官,而泰耆,又以槐院貶坐居下之故,未得付職。若待準限,則上注陞六之後,實官久曠,新薦亦無期,誠爲可悶,而殿最,事體甚重,記注亦緊急,何以爲之乎?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興慶曰,臣旣非槐院提調,則何敢參涉?而詢問之下,敢此仰達。蓋聞南泰耆之不參,亦緣受由在外,與無端不參有異。且薦事亦重,特敍付職,速完新薦,恐無所妨矣。上曰,殿最事體亦重,而大臣所達如此,只南泰耆,敍用付職,新薦爲之,可也。上曰,李成中,今則受由,而翰薦之遷就,亦如此,大臣曾經翰林矣。亦必知如此規例,雖無上番,亦有爲薦之規耶?興慶曰,臣亦久遠之事,未能詳知,而大槪上番削職而後,下番方始爲薦,今則金時粲,雖方在謫,而與削職有間,下番恐不可當薦事,而如此規例,臣不曾經歷,不敢質言仰對矣。上無發落。諸臣方退出。上曰,承旨進來。壽沆進前伏,取筆以書。傳曰,今觀湖西御史原書啓,栍邑外,溫陽郡守李時鼎,非特爲治之最善,躬自勸農,力修堤堰,以別單觀之,湖西一道,只有時鼎云,其勤遵七事,能體別諭,俱極可尙,特賜表裏一襲,以示嘉尙飭他之意。栍邑中牙山縣監李思順,肥己牟利,已涉可駭,而以書啓觀之,旣不庸孱,任事亦猛。而不恤農時,不察簽丁,亦涉可駭。此等之人,尤宜飭勵,栍外瑞山縣監李錫祿之貪婪不法,俱涉無據。竝令攸司,依法重勘。僉使李喜報之特授此職,其意若何?則築堰之不就,軍餉之欠縮,或因事勢,或報備局者,而巨役方張,遍饋率畜,法外勒捧,姿行脅淫,俱極痛駭。亦令攸司,各別嚴査以處。上曰,又書之。壽沆,復取紙筆以書。傳曰,御史書啓,徒循廉問巨細畢陳,其勢固然,而大同軍布,自有定制,固是金石也。守令,雖因目前之可憫,其有闊狹者,乃是制外,不可謄諸書啓,其亦竝陳,極涉不察。湖西御史鄭履儉,推考。遂退出。 ==8月7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藥房進}}。左承旨柳綎{{*|坐}}。右承旨韓師得{{*|奉命偕來}}。左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右副承旨洪聖輔{{*|坐}}。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藥房直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顯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燮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卽伏見咸鏡監bb司b宋成明各邑弊瘼論列啓本,則誤字落字,至於六字之多。莫重奏御文字,如是不察,殊涉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在外,執義南泰溫呈辭,掌令李重庚三度呈辭入啓,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李性孝陳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李壽沆啓曰,曉夕之間,新涼頓生,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腦部患處,益臻差勝,臂部腫處,肘下開濃gg膿g處,糯米飯連爲貼付,而瘡口漸益生肌,微浮之氣,亦已消減乎?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頭部凝聚處,今幾快愈,臂部漸益生肌,肘下微浮,比昨消減,予則無事矣。 ○藥房再啓,卽伏承啓辭之批,則大王大妃殿,頭部凝聚處,今幾快愈。臂部漸益生肌,肘下微浮,比昨少減爲敎。臣等卽與諸御醫、鍼醫商議,則皆以爲諸症候,雖已減歇,而餘氣尙在,此時治療之方,不可少忽。臂部及肘下,連付糯米飯,鹽湯時時熏洗,爲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書啓,臣昨夜承命,馳往敦諭于議政府右議政宋寅明所住處,則以爲臣情懇所迫,輒敢瀆擾於嘗藥之中,惶懍之至,罪罰是竢,不意深夜,承宣來傳敦諭,仍有偕來之命,區區去就,至煩聖念如此,臣且驚且感,重以憫蹙。噫,臣於所遭之初,其驚痛罔極何如也?而猶且勉承面諭之旨,暫赴按鞫之坐,卒又違衆冒譏,遲留輦下,則今於前後恩旨之下,顧以臣感激欲死之心,豈敢過爲撕捱,不思承膺?誠以妖孽之生,實由於冥升,而權位終不可蹲冒也。出處之節,有關於風化,而廉媿終不可放倒也。微諒有守,轉動無路,斷斷血忱,惟望天日之典賜照燭也。臣今㦖鬱成病,語無倫序。此時屢瀆,雖甚惶恐謹當更入文字,畢暴愚衷,以仰請處分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廳中不齊,事多苟簡,今日政,承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右副承旨鄭彦燮進。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新除授咸鏡都事鄭權呈狀內,猝得身病,頭疼如碎,便泄無算,奄奄若不保朝夕,決難運致於數千里之程,入啓處置云。身病果如是危重,有難等待其差歇,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南泰溫爲承旨,以李衡佐爲判決事,以金始熺爲戶曹正郞,以鄭亨復爲副修撰,以金廷潤爲掌令,以李徵夏爲兼大同察訪,以南渭老爲江春都事,以韓儀朝爲中部主簿,以金行一爲引儀,以安健爲漢城主簿,以任珽爲執義,兼春秋單安正仁,以韓師得爲右承旨,以鄭彦燮爲左副承旨,以洪聖輔爲右副承旨,以南泰溫爲同副承旨。 ○兵曹判書趙尙絅藥房進,參判李普赫進,參議朴弼正進,參知曺夏望病,左承旨柳綎進。兵批啓曰,忠壯衛將柳升明呈狀內,素患水土之症,每當夏節,復發添劇,萬無供職之望云。病勢如此,則宿衛輪直之地,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郡守徐愼守gg徐愼修g,前萬戶李震哲,前司果任相郁,前直長秦萬里,及第李聖復、朴台文,扈衛軍官林蕃、崔五碩、劉振漢,幼學金重河,新選陳宗道,驛吏金鼎三,砲手金守堅,漁父金終萬等,或拯活人命,或試射沒技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徐愼修,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李震哲、任相郁、秦萬里,未資窮未準職。李聖復、朴台文、林蕃、崔五碩、劉振漢、金重河、陳宗道、金鼎三、金守堅、金終萬,係是出身儒品,軍兵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副護軍李聃錫、沈一羲、李重庚,副司直趙命臣,副司正柳顯章單付。 ○李壽沆,以宗簿寺提調言啓曰,卽接江華留守李匡德牒呈,則今此雨水,累日暴注,故璿源閣前後外面,有滲漏處,而外墻亦多有壓頹處云。前頭事不可預料,趁此時修改,不容暫緩。今番所修御牒及《璿源譜略》,乙卯式年《璿源錄》,王妃世譜,世子行錄,宗班行蹟,陪進奉安時,堂上郞廳行用印信各一顆,書吏二人,庫子一名,所騎馬,依例給送。本道監司,當於境上陪往,而廚傳有弊,依近例停止事,及奉安後仍留郞廳,雨漏處修補之意,分付該曹該道江華府,此後太白、五臺等處,鱗次奉安,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趙尙命,連日入直矣。身病猝重,勢難在直,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宋翼輝,昨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禁衛營言啓,本營分授肅靖門東邊體城,頹毁處改築事,曾已啓下矣。今月初八日,始役改築,而洞壑近處,可合石子,浮取以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弼善金宗台上疏曰,伏以臣之本來蹤地,極其臲卼,一切榮途,自劃已審,凡有除拜,輒犯違逋,今此所叨之職,亦豈有承膺之望,而冒沒出肅?連爲持被者,秪爲瞻依銅龍,少伸延頸之忱矣。日昨直中,猝聞父病添劇,不容暫時耐住,蒼黃徑出,自速擅離之科,聖念曲庇,不惟不罪。反下勿辭護焉之敎,臣誠倘恍感激,不知置身之所,天恩所曁,臣父病勢,旣殊復甦,而暴泄之餘,嘔氣尙未已。粒米不能近口,元氣更無餘地,其他種種症形,難以毛擧,設令從今以後,別無所添,時月之間,難保其蘇完,由限已過,而斷無離舍供職之望,不得不復此申籲。伏願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鐫遞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千萬幸甚。臣旣以親病乞解,何暇念及於他?而竊有區區情私之切急者,輒敢冒萬死附陳焉。臣有九耋祖母,居常疾病沈淹,氣息綿綴,澟澟有朝夕之憂,臣父今年,亦已六十有八矣。顧以衰暮之境,長在湯憂之中,形神之凋謝,精力之衰脫,固其勢然,而臣家家業之旁落,世所共知,至今百口之賴活,罔非國恩之攸霑。而臣父以親老家貧,未遑於自奉自便之計,居處飮食之節,殆非衰病人所可堪,此誠知舊之所嘗愍然者也。自今夏以來,臣之祖母,宿恙之外,又添別症,首尾三朔,一向危篤,而凡於藥餌之節,家力罔措,動輒愆時。臣父於晝夜扶護之中,煼灼勞瘁,費盡心力,所患諸症,乘虛輒發,轉輾沈劇,屢經辛苦,至于今番而極矣。若不及時善攝,極力加護,則將有靡逮之悔,到此地頭,罔知攸爲,世之從仕者,親年不至衰老,家計不至淸貧,猶且求補縣邑,以爲榮養之計,誠以人子之情,靡不用極而然也。今臣則祖母病危,而坐於窮匱,而使望七老父,獨自憂傷,以至於因仍添病之境,而臣爲其子,曾不能代其勞而抒其憂,以少安其病心,似此情理,人所罕有,臣之通籍,今已有年。每自擬早晩得除一縣,以月俸之餘,盡烏哺之情,而心計迂拙,情地齟齬,未敢圖便,以至于今。今則臣父,年已深矣,病且痼矣,眷焉崦嵫,餘景無幾。臣若失今不圖,含願莫伸,則使臣他時,設有專城之俸,列鼎之享,亦將安所及哉?伏惟殿下,以孝爲治,化洽錫類,凡諸群下之爲親陳懇者,無不曲賜允許,俾遂其願,臣誠不肖無狀。其淺薄之誠,蕪bb拙b之辭,雖不足感動天聽,而宮僚乞郡,亦有前例,臣旣抱此懇迫之情,何可自阻於仁覆之下,而不爲之呼籲也哉?玆敢不避煩猥,仰瀆宸嚴,伏乞天地父母,恕其僭而矜其情,特許臣至願,俾及親在之日,得遂便養之私,則臣生當殞首,死當結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所陳者,令該曹依施,爾其勿辭護焉。 ○司諫許沃上疏曰,伏以臣,前冬罷諫職歸田之後,間以邦慶,入京趨造於末班,以少伸忭祝之誠,旋卽還尋鄕路,一味跧蟄,不自意八朔屛廢之餘,烏府、薇院之除,相續於旬日之間,臣誠且惶且感,不知所措。所宜竭蹶登途,扣謝天陛之不暇,而臣之老父,年近八十,景忽崦嵫,自經暑濕,寧日常少,使臣朝夕扶護,不離其側,猶懼疾病之或乘。則違離於數日之程,奔走於職事之供,實非臣卽今情理之所可堪忍。且臣出入臺地,殆近十年,言議巽愞,見識孤陋,蔑有裨補之效,徒積尸瘝之誚。雖常內愧於私懷,顧免外至之詆訶,不幸前冬,因李錫杓補外請寢之啓,厚被李潝之無限之僇辱,至今思之,猶有餘悸。夫潝之初疏斥臣者,臣於引避之啓,略有辯論。伏惟聖聰,亦或記有,而彼以臣避辭中非讒則諛四字,挑起狂怒,公肆反詈,其所謂承望假借之旨,祖述譽樹之習,抉摘文字之間,恣弄織貝之手云者,全無倫脊,不成事理。噫噫,潝疏之斥錫杓,他事是非,臣不暇較絜,而卽其如簧之說,上及乘輿,一轉語,不待臣之抉摘,而自有一世之公議,千秋之簡草,俱必覰破之矣。觀於潝之畢竟自解之疏,艱辛窘遁,全不成說,則彼顧謂臣可侮,怒臣之言,反斥臣以眞讒諛者,獨不顔厚而心愧,又何其不自反耶?況其湊合不韙之題目,要快辱臣之口氣,而自不覺其言之近於無識,臣竊惜之。其以一邊論啓,請夏宅之罪,一邊營護,救夏宅之人,操切臣者,尤堪孤笑,臣之所護,爲其直言見黜,不欲以深文索瑕痕,潝之所惡,專在論斥相臣,至以直言爲簧說,彼此心事之得失,亦必有公眼能辨,臣何足費辭也哉?臣非欲與彼呶呶較爭bb於b時月稍久之後,而若其所被惡言之非常,則誠不可復抗顔玷冒於臺地一步,此臣所以不得不鳴號於凝旒之下者也。伏乞聖慈,察臣私情與情勢之決難趨召供職,亟許鐫遞臺銜,仍命勿復檢擬,俾臣自靖私義,終養老父,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上來察職。 ○司書金漢喆上疏曰,伏以臣性質愚迷,蹤地臲卼,昨年以來,前後恩除,凡幾遭矣。有官輒辭,有召輒違,必得遞罷而後已,辜恩慢義,罪在罔赦,不意聖眷優渥,特以滓穢之賤,置諸宮僚之列,除命纔降,嚴召繼臨,適緣僚員之不齊,黽勉出肅,仍就豹直,其職雖卑,其責甚重,將以輔導東宮,則顧臣蒙學諛聞,最居人下,而何其竊吹於其間哉?黃流瓦缶,自知不稱,玉鑽狗矢,人必有刺,惶霣慙恧,無地措躬,且臣素有伏暑之症,每當暑熱,輒必發作矣。頃者重患於冒炎參鞫之餘,近又添劇於連日問候之班,乍寒乍熱,似瘧非瘧,頑痰塡胸,氣息綿綴,一日二日,轉輾層加,多試藥餌,終無分效,若不及時調治,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將疾痛之呼,敢干宸嚴之聽,臣罪萬死。仍竊伏念皇天祖宗,以我元良,錫我殿下者,夫豈偶然?蓋將托宗祀之重,係億兆之望,吾東方無疆之休,其自今始矣。伏聞春宮邸下,玉質天成,睿智夙彰,言語笑啼,視聽動止,超越尋常,已有大聖人氣像,擧國臣民,孰無延頸愛戴之心?伏想殿下,以止慈之念,凡其保養之節,敎諭之道,靡所不容其極,必不待臣言,而職忝宮官,其所憂愛之誠,自倍於他人,竊附芹曝之悃,條陳芻蕘之說。伏願殿下,特留聖念,先自學語學步,以至敎數敎方,無時放過,着處省察,凡於耳目所及,言語所接,事事物物,提撕訓誨,盈耳充腹,習與性成,則其作聖之方,成德之效,不期致而日至矣。臣謂蒙養之方,無過於敎諭之必早也。二曰,擇左右,保傅篇曰,左右正而太子正,太子正而天下定矣。又曰,習與正人居,不能無正,猶生長於齊,不能不齊語也。習與不正人居,不能無不正,猶生長於楚,不能不楚語也。臣不識世子宮中,左右皆正人乎?所見皆正事乎?所聞皆正言乎?伏聞外間所傳,則殿下於春宮創設之後,內侍以下,至於掖屬,各別擇定,左右侍護云,信斯言也,誠正得宜,幸莫大焉。其間,若或有便僻側媚之人,縱其狎昵之習,恃其親密之情,陳之以褻慢之談,導之以戲樂之具,啓之以侈靡之漸,則儲宮爽德之害,如泉始達而閼之以泥,如火始燃而潛之以水,可不懼哉。至於衣服濕涼之方,飮食飢飽之節,非特一時調護之道,亦爲養德性之一端。伏願殿下,深留聖意,嚴飭左右,毋或汎忽焉。臣謂導正之要,惟在於左右之善擇也。三曰,選宮僚,夫春宮之設講官,乃所以責离明之成就,備胄筵之顧問,則苟非博古通今,講論啓沃之才,其不可人人而冒居也決矣。臣聞成王之爲世子,周、召爲傅,太公爲師,又有散宜生、南宮适之徒,輔翼之,肆成王聞道也早,克成厥德,曷不休哉?顧今人才杳然,雖不得如古之人,而天生人才,自足了一世之事,則今日廷臣,亦豈無可合是選者?倘殿下,斥退如臣庸瑣,必極選敦重經術之士,以備宮僚,使之鎭日輪侍,常在左右,起居必偕,啓處與同,上不必曲加禮貌,下不必徒修邊幅,簡其威儀,親近相下,恒言諧笑之間,每說忠臣孝子可師可法之事,引諭開陳,常若裨說常談之爲易入而好聞,則其習與宮臣居,無異家人禮數,其浸灌涵養,造詣聖德之功,豈可量哉?是以敎人之術,必以友仁觀善爲貴,蓋爲漸漬薰染之益,有非言語誡告之所及也。此所謂欲成允德,必先親正士者也。且夫宮官進見,必束帶垂紳,不能無嚴憚之意,近習供奉,必便順狎昵,自爾有安近之心,凡人之情,嚴憚則易疎,狎昵則易親,親疎之間,從違自別,若使接見時,多親而不疎,今日聞一正言,明日學一正事,則自然與智俱長於不知不覺之中矣。臣謂進德之方,莫善於宮僚之愼簡也。伏聞向仍宮官,疏請僚屬之定限入侍,批旨嘉納,仍有觀勢下敎之敎,而側聽數月,尙靳下敎,臣未敢知殿下,近在侍湯憂惶之中,未暇他事而然耶?抑或當此炎涼換授之際,慮妨保攝之節而然耶?竊不勝憂慮抑鬱之至,玆敢不避畏煩,略貢微誠。惟殿下,恕其狂妄之罪,而不以人廢言,俾伸肝肺之忱,毋作紙上之空言也。臣之卽今病狀,症情危惡,殆難一刻在直。伏乞天地父母,特推聖慈,亟許遞改,俾便調治,以尋生路,千萬大願。答曰,省疏具悉。條陳三件,深嘉其意,可不留意。其於接見,方在幼沖,又當炎暑故也。今生涼氣,將於前頭,觀勢爲之,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正言鄭履儉上疏曰,伏以臣,昨伏見聖旨,以臣書啓中事,誨諭嚴峻,特降問備之命,臣誠惶隕悚恧,不知所以自措也。此事之不可謄諸書啓,實有如聖敎者,臣亦略及其措置苟簡,日後生弊之慮,而只欲導達蒙惠之民情,至煩於奏御之中矣。及今聖上,諭之以制外,責之以不察,臣於是,實仰處分之明,而臣啓失體之罪,亦無以自解,推緘未勘之前,皆臣俟罪之日,則其在自處之道,已不可一刻仍冒。而且念臣之待罪史局也,前有僨事之失,後遭誤薦之斥,同事諸僚,擧皆引嫌,不就言議之職,則在臣私義,理無異同。昨於嚴敎之下,宜卽詣臺,自列其前後辜犯,而顧臣奉命廉問之際,重患獨痁。今至兩朔,訖未離却,忍死舁還,僅僅復命,歸家之後,痛勢危劇,氣息如縷,轉側須人,萬無自力起動之望,玆不得不略陳短章,冒死請譴。伏乞聖慈,亟命重勘臣罪,以重公體,俾臣得以銜恩訟愆,安意調息,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於湖西事,竊有一二可論者,公州,以營下劇邑,素稱難治,比年以來,百弊俱生。自非勤幹有才者,未易收拾,而時任判官趙彦彬,寬厚有餘,明斷不足,政多弛緩,吏頗恣橫。保寧,亦是至殘極弊之邑,而時任縣監,權䌖,疎懦殊甚,專不事事,吏緣爲奸,民受其病,俱不可仍置,竝宜斥罷,而係是栍外,且無大段不法之事,故初不竝論於書啓,欲於登對時,仰達矣。今臣,已作應遞之官,將不得入侍,敢此附陳於辭疏之末,惟聖明之財幸焉。答曰,省疏具悉。趙彦彬、權䌖事,依施,不過飭勵,其何撕捱?勿辭察職。 ==8月8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柳綎{{*|呈辭給由}}。右承旨韓師得{{*|奉命偕來}}。左副承旨鄭彦燮{{*|坐}}。右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柳顯章{{*|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燮元{{*|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李壽沆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頭部凝聚處,已臻快愈,臂部腫處,幾盡生肌,肘下微浮之氣,益有消減之勢,而糯米飯,連爲貼付,鹽湯,其亦時時熏洗乎?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頭部凝聚處,已盡快愈,臂部幾盡生肌,而膏藥貼付,肘下漸益消減,膏藥貼付,鹽湯熏洗。頭部今幾快愈,臂部幾盡消減,其勿輪直事下敎,依此擧行。大抵初雖小癤,開濃gg膿g之後,便是腫患,今幾消減生肌,頭部凝聚處,尤爲焦悶,而其亦快愈,欣幸曷喩?予則無事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承啓辭之批,大王大妃殿,頭部今幾快愈,臂部、肘下,幾盡消減爲敎,臣等,伏不勝懽欣慶幸之至,而第此時少愈之戒,不可汎忽,諸御醫鍼醫等,皆以爲膏藥連爲貼付,鹽湯時亦熏洗,而且當此涼節,尤宜愼護,必須厚覆以綿絮等物,以爲溫煖之地,爲宜云矣。仍伏念患候諸節,尙未復常,臣等之一時竝退,事體道理,極涉未安,依前輪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初以此陳達,而慈敎懃懇批答中諭矣。以卿等之請,復爲陳達,則初者輪直,旣非欲爲,今則幾皆快愈,貼付膏藥,何必仍直?勿爲輪直事下敎,難以强請,依慈敎奉行。 ○傳曰,別入直醫官,勿爲入直事,有慈敎矣。各色廳,姑令輪回入直,可也。 ○藥房口傳啓曰,慈敎如此,臣等,宜不敢更事煩瀆,而第臣等之遽然一竝退直,終涉未安。且別入直醫官之以其廳,輪回直宿,尤非愼重之道,竝依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屢次陳達,而今已快愈,雖有餘症,提調不必直宿,醫官亦無夜間承候之事,依前下敎爲之事爲敎矣。依慈敎擧行。 ○柳綎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在外,執義任珽,掌令金廷潤未肅拜,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李性孝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啓曰,假注書柳顯章,宿患胸腹痛猝發,方在昏倒不省事之中,決不可强留直中,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溫曰,藥房都提調以下,書啓。 ○洪聖輔啓曰,三省推鞫,前因大臣收議,有依議施行之命矣。藥房勿爲輪直事,纔已下敎,省鞫,依例擧行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待下敎擧行。 ○平安監司申思喆狀啓,安州居韓贊及義州居張益三等,渭原居申(申))雄之母等,中和居船人金先同,平壤居哨官金愛發等,寧邊居守牒軍官尹廷世等,順川居朴廷世妻金召史等,渰死、溺死、壓死事。傳于南泰溫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南泰溫,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無推移之員,自昨闕直,事體未安。說書宋翼輝,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司書金漢喆,累日入直矣。以身病陳疏,受由出去,兼司書趙明謙,奉命在外。說書宋翼輝,纔已違牌,兼說書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道,當以上番,姑降入直。而輔德金箕錫呈辭受由,兼輔德尹心衡在外,弼善金宗台陳疏受由,文學李錫杓在外,兼文學吳彦胄,以本職入直玉堂,院中只有臣明澤,獨爲入直,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似當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擧行,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以備邊司言啓曰,黃海前水使李漢弼,遞罷已過半年,新水使李玗,自北上來已久,夫馬留滯,亦甚有弊。故自本司,必令前月內往赴,而訖今遷就,日昨至囚其陪吏。而尙無辭朝之擧,怠慢之習,殊涉可駭,國綱所關,不可置之,黃海水使,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司僕都提調言啓曰,內乘金洸呈狀內,以爲八十老母,疾病沈淹之中,自昨夕,前患瘧疾復發,寒熱交作,症勢危重,氣息奄奄,若將垂絶,人子情理,實無一刻離側供職之望。所帶之任,急速改遞,俾得安意救護云,當此陵幸命下之日,不可任其曠職,內乘金洸,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9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柳綎{{*|呈辭受由}}。右承旨韓師得{{*|奉命偕來}}。左副承旨鄭彦燮{{*|坐直}}。右副承旨洪聖輔{{*|坐}}。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燮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臂部腫處,已盡生肌,肘下微浮之氣,益復消減,而膏藥連爲貼付,鹽湯時亦熏洗乎?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已下敎而臂部、肘下,幾盡快愈,予則無事矣。 ○鄭彦燮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在外,執義任珽,掌令金廷潤未肅拜,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李性孝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限藥院提調直宿罷出間,啓請姑停矣。直宿旣已罷出,今日爲始,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bb傳b于南泰溫曰,慈殿未寧時,藥院都提調行判府事金興慶,內廏馬鞍具一匹面給,子壻中一人除職,提調判書趙尙絅,副提調都承旨李壽沆,竝加資,注書尹敬周,六品遷轉,記事官曺潤周陞敍。別入直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起鵬、吳志哲、金壽煃、白興聲,竝加資,掌務官權煖,准職除授,醫官金垕、尹興大、金必佑、康天衢、朴道煥、崔周慶、玄載觀、鄭行謹、秦後觀、趙昌會、金必衍、崔擎玄、洪萬遇、皮世麟、權燧、白重圭、李廷德、李台齡、李以材、李燁、權守經、趙廷俊、姜渭聘、金德履、李壽祺、金世選、柳徵瑞、鄭纘僑、方泰輿、李萬祥、金履亨、鄭東羽、辛世翊、韓聖鳳、尹重莘,各兒馬一疋,金東桓上弦弓一張賜給。藥色書員金鼎一、千受績,竝書題除授,掌務書員韓福昌等二,湯藥書員高成益等八,竝限己身免役,使喚書員金時兌等十一,種藥書員崔二俊等二,竝限三年免役。醫女松月,再次執鍼,從自願免賤,米布各別題給,月玉,從自願免賤,米布從厚題給,希容、德眞,竝從自願免賤,使喚醫女次深等四,外司醫女愛楚,竝米布從厚題給,其餘下人等,米布,亦令該曹,從厚題給。 ○備忘記bb傳b于南泰溫曰,慈殿入診時,入侍郡守金九衍,內廏馬一匹面給。 ○備忘記bb傳b于南泰溫曰,慈殿未寧時,本殿承傳色內官朴弼周、李景禧,竝加資,出入番內官金夏龜等十一,各半熟馬一匹,司鑰池尙澄、韓贊裕,各兒馬一匹賜給,別監飯監以下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分等,從厚磨鍊題給。 ○以說書宋翼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溫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泰溫,以侍講院意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宋翼輝,旣有只推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啓曰,奉敎李成中,以親病,陳疏出去,已至屢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患候平復,告廟陳賀擧行事,旣已啓下矣。自前陳賀時,例有方物物膳封進之規,今亦依前例,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方物物膳,一依冬至物目數,當爲封進,而陳賀之日,勢所未及,亦依前例,隨其措備封進之意,分付諸道及開城府,何如?傳曰,雖以勉從,方物物膳,不必封進,只以進箋,勿爲擧行方物物膳事,下敎懃懇,再三陳達,難以强請,亦有其例,情禮其涉抑鬱,而依敎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玆大王大妃殿,患候遄臻平復,此實宗社之大慶,臣民抃祝之心,有難勝言。告廟、頒敎、陳賀等事,不容少緩。而取考前例,則甲辰年王大妃殿,未寧之候平復,告廟時告禮,竝行於社稷、永寧殿矣。今亦依此,擇日擧行,何如?傳曰,此豈若此?其勿擧行事下敎,而旣有前例,而其在歡幸之忱,豈可無頒敎之擧?下以頒敎,則亦豈不告上之意?再三陳請,幸得勉從,卽爲擇日擧行。京先行禮,外方則追後進箋,亦有舊例矣。 ○又以禮曹言啓曰,三名日及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誕日陳賀時,王世子當有進箋,致詞表裏之擧,而王世子以年幼之故,未冠禮前,依例權停,表裏,自內隨便爲之事,已爲啓下矣。今此大王大妃殿,平復陳賀時,大殿、大王大妃殿、王世子進箋致詞一節,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患候平復,頒敎陳賀節目,當爲磨鍊矣。自上,以崇政殿親臨磨鍊乎?敢稟。傳曰,已下敎,而該曹循例,節目書入而已。其何取稟?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王大妃殿,患候平復,告廟頒敎陳賀事,允下矣。告廟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八月十五日爲吉云。依前例遣大臣,宗廟、永寧殿、社稷,同日曉頭,先行告祭後,午時頒敎。大殿、大王大妃殿,京外進箋陳賀,中宮殿,一體陳賀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依爲之。以親臨擧行。 ○備忘記于南泰溫曰,輪直旣止,則上下歡幸之道,宜卽稟行。而日暮之後,草記乃入,稟請允下,亦夜二鼓矣。則擇日草記,日高入啓,事極稽緩,當該堂上,從重推考。 ○傳于南泰溫曰,凡事可以預整者,陵幸吉日,爲先擇日以入,而以望後擇入。 ○南泰溫,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凡事可以預整者,陵幸吉日,爲先擇日以入,而以望後擇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八月十六日月蝕,十七日國忌齋戒,十八日國忌,十九日、二十日拘忌,二十一日國忌齋戒,二十二日國忌,二十三日月忌,二十四日國忌齋戒,二十五日國忌,二十六日國忌,二十七日不宜出行,二十八日大段拘忌,二十九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司書金漢喆,弼善金宗台,陳疏受由,兼司書趙明謙奉命在外,說書宋翼輝纔已違牌,輔德金箕錫呈辭受由,兼輔德尹心衡,文學李錫杓在外,兼文學吳彦胄,玉堂入直。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玉堂入直及陳疏受由,牌不進外,呈辭受由及在外人員,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受由及在外人,竝姑改差,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南泰溫曰,此賞格,有異於他賞格,備忘旣已卽下矣。今日政擧行事,分付。 ○鄭彦燮,以吏批言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或在違牌坐罷中,或解由未出,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勿拘。 ○又以吏批言啓曰,醫官權聖徵、金應三,加資事,命下矣。權聖徵、金應三,本資乃是崇祿,自前醫譯,例不得陞輔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各熟馬一匹面給。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左副承旨鄭彦燮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藥房進,參判李普赫進,參議朴弼正病,參知曺夏望病,左副承旨鄭彦燮進。 ○兵批,承旨啓曰,判書藥院進,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公州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各別擇差,守令、都事中,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沈星鎭爲宗簿正,李聖海爲兵曹佐郞,金瑞龜爲咸鏡都事,尹就咸爲輔德,李鼎輔爲文學,尹汲爲兼輔德,朴弼均爲副修撰,金錫一爲公州判官,李夏宗爲保寧縣監,金德履爲禮賓別提,注書單南泰耆,中部參奉韓命德,慶基殿參奉李善源相換,兵曹判書趙尙絅,今加正憲。都承旨李壽沆,今加嘉義。知春秋趙尙絅,同春秋尹游,醫官玄起鵬,今加資憲。吳志哲今加嘉善,金壽煃今加嘉善。白興聲今加通政。內官李景禧今加崇政。朴弼周今加崇祿,以上賞加。 ○鄭彦燮啓曰,新除授注書南泰耆,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尹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溫曰,推考傳旨捧入。 ○假注書柳顯章改差,代金樂曾爲之。 ○傳于鄭彦燮曰,沈判府事,在城中則李奉朝賀引見時,同爲入侍事,遣史官傳諭。 ○鄭彦燮啓曰,奉朝賀李光佐,判府事沈壽賢,承命來詣闕中矣,敢啓。傳曰,引見。 ○南泰溫啓曰,兵曹參判李普赫,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此與無端徑出有異,而宿衛重地,不爲交替,徑先出去,事體未安,推考何如?{{*|無批答}} ○藥房口傳啓曰,卽者大王大妃殿,差備直宿醫女來言,因慈敎,自今日勿爲待令云,而卽今瘡患,猶未盡完合,或不無夜間承候之事,醫女之一時退直,恐有欠於愼護之道,依前待令,何如?惶恐敢啓。傳曰,以此陳達,則卽今夜無承候之事,醫女勿爲待令事,下敎矣。依慈敎擧行。 ○南泰溫啓曰,奉朝賀李光佐,判府事沈壽賢,奉朝賀李台佐,十一日來待事下敎矣。入侍兩大臣,旣已親承聖敎,而奉朝賀李台佐,未有承聞之事,與兩大臣同爲入來事,臨時遣史官傳命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明日備局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呈辭受由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明朝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敦義門北邊體城,七間許頹落處,待晴修築事,前已,啓下矣。所入石子浮取後,可以始役,依前城外近處,溪壑間所在雜石,先爲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武德門上西營近處,宮墻頹毁三處守直時,以西營入直砲手五十名,難於分排各處,故例入直外砲手二十名,別爲添入,輪回守直矣。今則宮墻頹毁處,竝爲畢築,加定砲手二十名,還爲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內,牙山縣監李思順,瑞山縣監李錫祿,安興僉使李喜報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思順、李喜報,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李錫祿,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趙尙絅,行都承旨李壽沆,聯名上疏,伏以臣等,俱以無似,待罪藥院,適當大王大妃殿違豫之時,承命輪直,昕夕承候,此不過職分內事也。幸賴宗社默祐,聖孝出天,不多日,遄收康復之休。臣等,聚首歡忭,慶祝方切,此際,伏蒙加資之命,臣等,誠不勝惶霣駭惑之至。夫賞典,不可輕施,必待有功,此古昔明王,所以愛嚬笑者也。設令臣等,薄有勞勩,元非淵衷之所可記有。況臣等,數日直院,則有何可論於賞典者耶?自聞恩命,徊徨悶蹙,措躬無地,不得不冒死陳懇于黈纊之下。伏乞亟命還收新授資級,以重賞典,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乃循舊章,卿等勿辭焉。 ○右議政宋寅明上疏。伏以臣,屢煩血籲,冀蒙矜許,而恩命終靳,聖眷冞隆,十行敦諭,辭旨諄懇,仍又有承宣偕入之命。臣於此,惶霣感激,不知所措,倉卒附奏之辭,未能悉其情悃,玆不得不更申疾痛之號,瀆擾至此,臣尤死罪。噫,臣之無狀,事君不誠,平日言行,不能孚感,致使苦衷至懇,一未見諒,日前筵敎,至以與兩重臣,同進退,深示慨然,臣誠慙悚,無面可顯,臣之前疏,必引古人同退不同進之義,以爲難進之端者,此固目下廉媿然也。而若以爲出處大體,一視兩臣,則亦未必臣之本意也。苟使臣,以凶誣爲必可嫌,而自圖便安,則其必卽日出城,不在於兩重臣告退之後。且使臣,以凶誣爲無足恤,而不知懲畏,則亦必因仍視事,不特爲一番參鞫而止。蓋臣初意,自以職忝輔相,行止不宜自輕,若以死囚誣招,輒卽逬出,則其爲傷國體而啓後弊,有難勝言。故所以入對帳殿,出參鞫坐,非不知擧世之譏議,而不與兩臣同其奔逬者也。且其凶誣,旣被昭晳,臣不無引爲深嫌,形諸文字,而若其所以來此變怪,實由於冥昇不止,寵遇太盛。則雖嘗感知遇之特達,以盡瘁而自期,其於驚痛之餘,終必解此相職,稍圖自靖者,亦事理之所不可已,斷斷此心可質神明。臣之不當冒出於兩重臣,未還朝之前者。固是臣今日處義之一事,而顧其怵惕逡巡,決不可仍冒匪據之狀。初不在於兩臣之進與不進,退與不退,而乃以日月之明,猶有所遺照,眷顧羈縻,責勉諄切,有若臣初不必引嫌,而隨衆遜讓,眞可以承命而視人去就者。然恩數踰分,近侍臨守,乞免之章,未蒙諒察,尋單之計,又違初心,狼狽悶蹙,不省所處,臣之情事,其亦慼矣。伏乞聖明,亟先收還偕來之命,仍卽遞削臣議政官銜,重勘臣違逋干冒之罪,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昨以大臣所達,悉諭矣。今卿去就,係關國體,卿胡不諒,若是過讓?雖日上百章,閱月撕捱,決無勉副之理,徒使國事泮渙,上下相持,困我而已。以卿體國之心,何不量此乎?卿須體君臣之大義,顧小子之抑菀,卽日偕入,聽我面諭。仍傳曰,偕來承旨傳諭。 ○兵曹參判仁平君李普赫上疏。伏以臣之母病,實無離側供職之勢,而日昨禁直苟艱,將至請牌,以臣情私,煩瀆於侍湯之中,義所不敢,抑情就直,今至四日矣。卽聞老母,本病之外,泄患復發,度數無算,飮啖專廢,氣息昏綴,諸般症形,一倍添劇云。臣方寸煎灼,達宵焦悶,而僚堂不諒,無意替直,急於躬護,他不暇顧,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亟命遞臣職名,仍治臣擅離禁直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職許遞焉。 ○奉朝賀李光佐,伏以臣在江居,伏聞大王大妃殿,有未寧之候,至於再次開膿,犬馬之忱,不勝憂慮,爲參廷候,進來城裏,連奉起居,少伸微誠矣。症候日漸向安,廷班旣輟,院直又罷,臣民欣幸,顧何敢以盡達?今將還向江外,及中秋節日,往行墓祀,少慰累年不與祭霜露罔極之情理,而曾於前月賜對之日,躬承鄕行前,更一入覲之敎,恩命之下,今不敢無端退還,侍湯之餘,亦不敢唐突求對,敢進短箚,以請進退之命,無任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慈候不日快復,歡幸曷諭?知卿入城參候,而方在侍湯,無暇召見,今則慈候差復,藥院止直,將欲問于政院召見矣。卿箚適上,其用欣焉,依頃日下敎入來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中樞府事金興慶,伏以臣,卽伏見備忘之下藥院者,鞍馬面給,子壻除職之命,遽及於臣身,臣誠不勝驚惶悚縮之至。伏惟東朝違豫之候,由癤爲腫,傳變多端,始固有無限隱憂,而終賴我殿下誠孝之孚格,留壅之氣,匪久消減,症候諸節,速臻康復,几厥臣庶,孰不歡幸?臣於是時,適參提擧之任,嘗藥焦遑之餘,獲覩斯慶,區區忭祝之忱,不可名言,而顧其所自效者,不過一旬餘承候,數三日直宿而已。乃者錫馬任子之眷,忽降意想之外,此雖出於聖上飾喜慶重事面之盛意,而其爲臣心之不安,殆無所容措矣。嚬笑雖微,明主亦愛,無功獲賞,古人所戒,揆以公私,竟難冒受,玆敢略陳微懇,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亟命收還恩旨,以重賞典,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慈候不日快復,歡幸曷喩?今玆賞典,乃循舊章,卿其勿辭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八月初九日申時,上御興政堂。奉朝賀李光佐,判中樞府事沈壽賢引見時,同副承旨南泰溫,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曺潤周,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光佐曰,新涼乍生,老炎猶甚,此時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未寧之候,在初雖非症重者,腦後分野不輕,且有紅暈之氣,下情憂慮不釋矣。卽得快消,其他開膿處,已生新肌,今臻快復之境,其爲慶幸如何?不可勝達矣。壽賢曰,大王大妃殿,開膿處,連日受鍼,髮際腫癤,卽得消膿,有此數日內差復之慶,其爲慶幸,何可勝喩?上曰,甲寅年,已經頷下腫患,而今番則初如小癤矣。開膿後不卽完合,浮高處,多受散鍼,故消散甚多,以致數日內夬生肌肉,其爲多幸,如何可言?光佐曰,累日憂惱之餘,受鍼時,失血亦多,氣血必致減損,卽今慈候,如何其無憊苶之候乎。上曰,本有痰氣,而猶有熱候,雖是盛壯之年,似不當如此,可知其熱候之多矣。卽今痰氣少減,而雖是風熱,亦挾痰氣,甲辰年頷下腫,則以湯劑收效,今番則以外消散不少,惟望痰熱之不復發作矣。壽賢曰,散鍼後,卽得收效,極爲多幸,而第急爲收效,不無後慮,以閭家言之,速爲完合則必有後慮,似無此患矣。上曰,開膿後則旣非痰腫,不當遲合,而瘡口累日不完,散鍼誠爲多幸,而卽今痰候,疎泄則好矣。不然則誠爲悶矣。光佐曰,全是火熱,不無後慮矣。累日侍湯,聖體薰心,秋炎方甚,恐有損傷之慮,下情憂念深矣。今番其無受傷之候乎?上曰,予身有何勞傷乎?壽賢曰,今年暑炎,無前近來,累日侍湯,調攝之節,殊非便安之時,小臣久未入侍,水剌諸節,其無大段減損乎?上曰,未知由於多服丸劑之故,而今年最爲安過,卿等年老,今年無前之暑,何以經過耶?光佐曰,小臣極爲惶恐,而敢以暫爲瞻望之意,仰達矣。上曰,卿雖不請,而將使瞻望矣,依爲之。光佐,起坐瞻望曰,卽今玉色,似好矣。過此無前暑熱,而天顔之豐厚,勝於昨年,亦有紅色,似是氣運有勝而然矣。未知卽今非氣升之時乎?上曰,日炎故,今方氣有微升者矣。壽賢曰,氣運似有所勝矣。光佐曰,氣運好矣甚幸矣。上曰,予則不知,而予非瘦矣。壽賢曰,殊非豐厚,而以閭家言之,卽所謂堅堅矣。似是病患,內除而然是爲幸甚矣。光佐曰,東宮氣候,其間何如?上曰,過此暑炎,而連得好在矣。光佐曰,沖年甚難於經夏,而連得安順,多幸矣。壽賢曰,一番瞻望,而更不得入侍,其後似益長大矣。上曰,常見故不知,而果如春帖子,今衣長昔衣之句,夏前所服,今至於膝,而今有難事,面生者不欲見之矣。光佐曰,小臣今日若不上箚則好矣。精神甚衰,不能善思,昨日伏見藥院批答,不勝慶幸之忱,而未聞有告廟之擧,臣有私情之切迫者,早呈短箚,而不知禮曹啓辭之奇矣。晩後得見小報,又承批答,則始覺情禮之必如此,陳賀旣定日,則小臣私情,雖有急於此者,其在歡慶之忱,豈不留參乎?若不今日陳箚,則可得從容入覲後下去,而初不深思,而徑先上箚,是爲惶恐矣。上曰,予知卿不知而陳箚矣。昨知卿入來,豈無欲見之心?此意已悉於批答,而侍湯無暇,不得相見,予之批答,文不達意而如此矣。初則以爲不過小癤,而仍有開膿之擧後,乃輪直,此予心之歉然處也。禮曹之草記,慈敎以爲,於此事,豈可如此?而甲辰以前,切欲令藥院不知之,不然則當告廟頒赦者數矣。癸卯年,其時洪聖輔,爲司書矣。予以疝氣,數日不平,而仍有合慶之擧,予切欲陳章,而崔相公,有單慶設行之言,其時予尤爲不安矣。今番告廟之擧,初則不從,而末乃勉從,上殿患候快復後,豈不告於廟,頒敎於下乎?其節目間事,卿等似不知之矣。方物亦令不封,只令進箋,事當奉承,而彰其謙德爲宜,故禮曹批答,已諭之矣。壽賢曰,今侍東朝腫患,速臻差復,豈無志喜之擧?而東朝雖有撝謙之德,在殿下,何可闕廢乎?光佐曰,癸卯年,小臣不叨藥院,而聖候猝然不安,提調冒雨蒼黃入來,大段驚動,故相臣崔錫恒,其日得病,而仍爲不起,而其時驚動當如何?單慶之說,是崔錫恒之實情也。日者問安之班,諸大臣相議,以爲輪直罷後,約以數三老臣,相會請對矣。輪直幸得速罷,而雖已輟罷,自內問候診察之節,似爲頻數,故無暇請對,而小臣今欲下去之處,日字已急,不得已陳章請行,思慮若及於陳賀,則事當從容請覲矣。上曰,參賀班後,卽爲下去乎?光佐曰,然矣。上曰,李判府事無病乎?光佐曰,烏能無病乎?上曰,耆老大臣,豈能無病乎?然無他症乎?光佐曰,入侍則似能爲之矣。壽賢曰,疾病沈綿,雖入參候班,而扶人而僅步矣。上曰,明日是次對日次,而十四日則是國忌,予於近代國忌,三日齋戒,十一日外,無無故之日,卿等三人,差晩入來,可也。光佐曰,然則十一日,直爲待令於東宮差備乎?上曰,來待于尙衣院近處,可也。壽賢曰,小臣原任後,往住桃渚洞矣。旣聞下敎,卽爲入來,而小臣切有私情之敢暴者,奉朝賀李光佐,今雖箚請掃墳,而臣則老病轉甚,無計往省先墓,家廟,適往在於衿川地,涼生後,切欲往拜,而顧此筋力,不可一日往還,勢將經宿還歸,相去不過爲三十里之地,而有陳箚下直之節,則不無貽弊之端,若欲不爲陳稟,而往來則事亦不可,故敢此仰陳私懇矣。上曰,旣非長往之計,暫欲往還,則豈不許之乎?量其筋力而爲之,可也。李奉朝賀則比於向來,未知差勝乎?光佐曰,小臣伏蒙天恩,御醫持藥物來守,連試藥餌,故幸得再生,而病情,非猝然可醫之疾,故今番連參四次候班,雖無拜禮,脚痛甚劇,此則已矣難醫,傷暑之症,幸得減歇,感祝而度日矣。上曰,未知氣升,而或傷於暑炎而然,而面色與前有異,沈判府事面色,似無他病矣。壽賢曰,聲音異於年少之人,喘急不能行步出言,而若以年歲言之,則豈無年多於小臣者?而病後筋力益衰,今不可復爲完人矣。上曰,春塘臺一侍帳殿,而以致添傷矣。壽賢曰,帳殿易於升降,而久未入侍,故暫時登對,病添卽爲出來,筋力無復可言。上曰,李奉朝賀,在於京第乎?光佐曰,然矣。泰溫曰,以兵曹參判李普赫徑出事,有所下詢,故未入侍前,纔已考出本院日記仰達,而大抵兵曹摠府,自是宿衛之地,尤係重大,旣有親病,雖與無端徑出有異,事體所在,至爲未安,故援例請推矣。批答尙今不下,惶恐敢達矣。上曰,方欲下敎矣。自古相傳,以爲宿衛之地,不敢徑出云,而曾有一摠管。以番次相爭,至於徑出,其時特命禁推云。故向於摠管徑出之時,亦用此例而禁推矣。兵曹,旣與摠府無異,俱是宿衛重地,且有牌焉,似不當摻而出去,事當禁推,而旣有親病,故雖不爲禁推,亦不可循例推考而止,兵曹參判李普赫,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吏判豐原,無消息乎?泰溫曰,姑無動靜矣。上曰,其上疏則已下送矣。泰溫曰,然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廉隅雖重,分義亦豈放倒?其況兩重臣所遭,不可以廉隅比之,當初出城,已涉太過,旣有面諭之敎,而在鄕封章,無意承命,其在事體,俱涉寒心。其後辭章下送,重推飭勵之下,漠然動靜,于今紀綱,因此掃矣。設有以有所痛迫者,君父欲見,飭勵勤摯,則恬若不知,不思入城乎?兩重臣,若不更入脩門數步之地,君臣分義,從此虧矣,重臣去就,反勝大官,思及于此,決不若是,竝從重推考,其令卽爲入城。上曰,又書之。傳曰,藥院輪直,各司不坐多日矣。今則輪直旣止,公務豈可滯焉?自政院,各別申飭,而金吾、秋曹,尤不可曠坐,另勅逐日開坐。泰溫書訖曰,三省推鞫,有待下敎擧行之敎矣。秋曹旣令開坐,推鞫何以爲之乎?上曰,輪直雖止,瘡口猶不完合,此則不過例坐,故使之開坐,而推鞫事,明日次對,當下敎於大臣矣。諸臣退出。 ==8月10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韓師得{{*|奉命偕來}}。左副承旨鄭彦燮{{*|坐}}。右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燮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聖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在外,執義任珽服制牌不進,掌令金廷潤未肅拜牌不進,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李性孝,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南泰溫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臂部瘡口,其有完合之勢,肘下微浮之氣,已盡消減,而膏藥連爲貼付,鹽湯亦復熏洗乎?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已下敎而臂部,今幾完合。肘下微浮之氣,已盡消減,勿爲追日問候事下敎,依此奉行,予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執義任珽,掌令金廷潤,持平李性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彦燮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聖輔啓曰,判決事李衡佐,除拜屢日,尙不出肅,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平復陳賀時,世子宮百官賀,當爲磨鍊,而處所以何殿磨鍊乎?敢稟。傳曰,以景賢堂,權禮磨鍊。 ○傳于鄭彦燮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韓師得啓曰,臣伏擎聖批,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宋寅明處,則以爲伏承聖批,非惟不準所請,乃復益加敦迫,臣誠不勝悶塞,而至於入聽面諭之敎,無論臣情勢之如何,豈不欲暫時勉承?仰賀慈候康復之慶,仍陳區區自劃之義,而臣於震剝抑菀之中,賤疾且苦,神昏氣短,無以起動,恩旨之下,亦未承膺,臣又倍切惶澟,只竢威罰云矣。臣以批旨辭意,反復開諭,而大臣終不變動,臣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昨於批旨,悉諭心腹,卿何邁邁若此?只恧情志之不孚。卿之若此,徒增困我,以卿恒日體國之心,豈忍此極?卿其須體慇懃之意,勿復遜讓,卽日偕來,用副企望事,更爲傳諭,各別勸諭,期於偕入。 ○南泰溫,以戶曹言啓曰,依傳敎,右議政宋寅明,今八月朔祿俸,更爲輸送,則以爲情勢一味危蹙,方在連章祈免之中,終難冒受常廩,成命之下,屢有違拒,益不勝惶恐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洪聖輔,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九日,思陵擧動時,各殿問安馬,各差備入把,本曹驛馬及京畿、公洪、江春三道驛馬,添補之數,依前例磨鍊,別單書入,而每當擧動時,外驛馬抄擇上送事,前後,申飭,非不嚴明,而各驛每輒苟充定送。故臨時生事之患,比比有之,其在事體,誠極未安。今番則以體大善步馬,各別精抄,各其營門,定差使員,另加點擇,今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事,各道監司處,發馬知委,而司僕寺添補京畿驛馬,則從本寺啓下數,直爲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上疏。伏以臣跧伏僻村,人事都絶,晩始伏聞慈聖玉候,日久違和,至有藥院直宿之事,聖上侍湯煼煎,群僚奔走起居,臣雖在遠,固當趨詣郊遂之間,以承朝晡之候,而顧臣罪惡,日益彰著,蹤跡日益兢蹙,抗顔突進,實涉無嚴,且臣重嬰危疾,全却食飮,晝夜呻楚者,夏盡而秋已深矣。七耋殘年,病忽如此,豈有一分回生之望?轉側須人,縷喘垂絶,又豈有舁載起發之勢乎?昏昏綴綴,終不得遂此微忱,命之窮矣,尙何可言?至於陳章請譴,尤以瀆冒爲懼,而昧然自在,亦有所不敢,力自支持,略有控暴,徊徨跼蹐,靡所容措。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名,申命有司,正臣前後負犯,以整肅朝憲,亦臣之萬幸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近以慈候侍湯焦悶,不日快復,歡幸曷諭?卿之尙今撕捱,極涉太過,不參候班,其何所傷?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其卽入城,參於賀班。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八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左議政金在魯,工曹判書金取魯,刑曹判書李瑜,行司直金始炯、趙明翼、金聖應,左副承旨鄭彦燮,獻納徐命珩,校理吳彦胄,記事官南泰耆,事變假注書李燮元,記事官趙潤周,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在魯曰,近來朝冷午熱,日氣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腫癤,卽得平復之慶,慶祝之忱,何可盡達,針破處,未知幾盡完合乎?上曰,幾盡完合,而新肥之色,猶未復常矣。在魯曰,玉體則別無所減乎?上曰,玉體如常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一向安順乎?上曰,好在矣。在魯曰,慈候今番平復後,宜有稱慶之擧,該曹似當稟定,而卽今科擧,在於目前,事當預爲稟定,故仰達矣。今十六日科擧,卽重試對擧,別試初試也。此不當合慶設行,而合慶,前例則有之矣。上曰,有前例乎?在魯曰,雖有前例,自有掣肘之端,今陳賀翌日,卽科日也。若無合慶,則頒布外方,遠退日字,然後遠塗之人,亦當及期,而卽今文武擧子,陸續入京,數日來,亦當充滿,還爲下去,則難於復來,等待留在,則有主客俱困之患,其勢當別設庭試,以稱慶。而但別試、文武初試、講經、殿試及重試武科、初試,皆在於前。而又設庭試,則無不設場之日,科試連疊,是可悶也。上曰,重試及對擧別試,同日唱榜乎?在魯曰,然矣。上曰,重試亦有甲乙丙乎?在魯曰,亦有之,而科日則與對擧別試,相先後矣。上曰,只設重試,則事涉埋沒,故又以別試對設矣。在魯曰,戶曹判書則以經費爲悶,以爲或除講經,或變爲庭試,則爲好云。或者之議,以爲重試放榜,在於十月初十日,待此收敎,設行慶科爲宜云。僚相之議,以爲別試初試,今雖設行,而講經殿試及重試,則退行於明春,速設稱慶庭試爲便云,下詢處之如何?上曰,諸議,何如?取魯曰,可爲之事,當行可爲之時,臣意則以遷就退托,爲悶,科事當畢於十月初二日,自其翌日,設行慶科,未爲不可,以臣所見,別無窒礙之端,未知其別試講經殿試及重試之退行矣。在魯曰,十月初二日後,翌日當爲設行云,而其前,可無武科初試排日之隙,事甚苟艱矣。瑜曰,若爲速設慶科,則自八月至十月,科事連疊,無隙設行,而在外相議,則臣意與工曹判書略同矣。始炯曰,臣與金取魯,相爲酬酢,意見相符,而有一掣肘之端,自今月十六日,至十月而無日不設場,是爲悶事,合設則亦以事體苟艱爲言矣。明翼曰,臣在外時,已爲相議,而慈候不日平復,其在志喜之道,不可合設矣。在魯曰,十月初,庭試似難設行矣。始炯曰,三四朔,無日不設科,科事稠疊,是可悶也。聖應曰,臣意則與諸臣無異矣。上曰,承旨以下,亦達之。彦燮曰,諸臣,以科事之連疊爲悶,如是仰達,而其勢不可合設,慶科,當爲各設,而若設行於不遠之間,則今番文武擧子,赴別試者,可無再擧之患,下詢從便處之宜矣。命珩曰,別試,有同大比之科,不可合設,又難踰年,而庭試,設行於十月間,無妨矣。彦胄曰,旣不講磨,猝難仰對,而別試則老儒,皆不赴擧,而庭試則必當咸聚,今若遽爲合設,則遠地初不赴擧之老儒,無以及期上來,從近而設行,則當初上來之擧子,留滯有弊,不若差遠退定,使此上來擧子,還爲下去,從容收穫後,復爲赴擧,似爲得宜矣。上曰,昨日入侍時,有下敎者,慈候今番開膿後,則瘡處不少,散針處,初不料至於如此之境,況分野不輕,而至於再次開膿,前所未有,且遄臻康復之境,曾非所料,在予之道,豈緩上告下布之擧?而初不肯許,末乃勉從,外方方物物膳,使勿封進,只令進箋,此雖有前例,於心極爲埋沒,人子之心,豈以日字多少,症候輕重,有所間隔乎?今雖平復,當初源委之不輕,予自嗣位以來,始見莫大之慶,其爲懽忭如何?對擧雖重,豈不知慶科之進定速行?而日字已急,只以今來擧子,設行慶科,事體未免苟簡矣。近日凡事,皆主取便,故如此,而事體則當請設增廣,而減增廣而爲別試,別試減而爲庭試矣。在魯曰,未知下敎之安在,而單慶,無增廣設行之例,只如昨年慶事,雖是單慶,設行增廣矣。上曰,單慶則設行別試,大慶則設大增廣,而庭試,卽近來規例也。今番合設於別試,則雖似便好,而宰臣,以科擧稠疊爲言,此甚非矣。金始炯,爲先從重推考,當此八路同慶之日,豈可以科擧稠疊爲言乎?有國則有事體,有事體則有所尊處,重臣,以爲別設慶科爲宜云,此言是矣。今此別試,又何可退行乎?然有難處事,儒臣,已有所達,寧爲差遠退行爲好矣。在魯曰,承旨玉堂之言,俱有所見,玉堂之言,似爲便好,而今有宰臣重推之命。金始炯之意,非以稠疊爲言也。今日廷臣,豈有以不欲設行,爲心者哉?然則罪不當止於推考也。上曰,今人計較之心勝,故如此,若以科擧頻數,難於排日爲心,則亦爲不可,此合推考處矣。在魯曰,若以此捧入傳旨,則事涉如何?特命還收,似好矣。上曰,然則置之,可也。慶科庭試,雖設行於十一月十二月間,亦何妨乎?取魯曰,今此科擧筵敎,各方之士,亦當聞知,不可如是計較矣。在魯曰,別試除講經,則可得設行之無礙矣。上曰,若如儒臣之言則便好,而雖設行於十月,今來擧子,皆當留在乎?取魯曰,或留或去,而使慶科,不當踰十月望念間矣。在魯曰,擧子事當下去,秋穫而後,復爲上來矣。上曰,十月晦前設行,則似好矣。在魯曰,姑置之,依該曹草記,擧行,似好矣。伏承下敎,今番陳賀時,方物物膳,因東朝下敎,有勿爲封進之命云,陳賀時,方物物膳之封進,旣是臣子之常禮,則雖或軫念省弊,或命減封則可矣。而豈可全然廢却乎?上曰,所達是矣。當更爲仰稟,而昨日禮曹草記批答,該曹堂上,事當卽爲聞知於大臣,而大臣,以今始聞知爲言,該曹堂上甚非矣。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以此事,累次告達,而慈意特慮外方弊端,而至有此命,故亦不敢强請,方切抑菀,慈意如此,雖難望勉從,而當爲更稟矣。在魯曰,使之姑勿行會外方如何?上曰,雖追後行會,此非顚倒者矣。在魯曰,臣等春間,以進宴事,煩請於東朝,而慈意終執謙挹,而落落不許,故不得已停止,而群情至今抑菀,更欲陳請,而姑不能矣。今有此翌瘳之慶,臣等,方欲更爲陳請,故如是仰達,而自上更爲稟白,則未知有得請之路,而下情不任悶菀矣。取魯曰,俄承聖敎,而雖非此下敎,豈不知之乎?焦憂度日之餘,得此遄臻康復之慶,群情之懽忭,當如何?春間陳請時,慈敎懇惻,故不得已停止,而下情缺然之心,豈可少釋?今則患候,新又平復,群下顒望之情,似不可沮遏,勢將不避煩聒,而更爲陳請矣。上曰,慈意,以患候之聞知於外朝爲悶,至以政院、玉堂之問候,爲不安節,予以政院、玉堂之問候,此是常時入直之人仰達而猶不釋然,以早知如此,則何可令醫女入診爲敎,此後則雖有患候,必不許醫女之入診。醫官之言,亦必不信,是爲甚悶處也。今番輪直,亦涉歇後,至今歉媿矣。慈殿寶算,今年洽滿五旬,比於常人,無異六旬,初欲稱觴而不得,今經藥院直宿,此心當如何?旣爲輪直,則陳賀一節,何可緩也?而煩稟而始得許矣。人子爲親之心,豈有輪直日字之多少?而今番比諸甲辰年,日字雖少,甲辰年則無開膿之擧,而進五十餘貼湯劑而後,幸得消減,至於開膿,則今初有之,而膿血突出矣。今幸遄收康復之慶,雖非卿等之言,豈不欲陳稟?而此則果難矣。機會則好,而今方待本痰候之差復與否,此時若陳請,則不得準請,而反致激惱,恐有傷於新得平復之氣運。卿等之意,旣難導達,則予之不敢出言,推可知矣。在魯曰,春間陳請,旣不得遂誠,今此腫患消散處,非比他處,實是莫大之慶,而若又不得準請,則擧國群情之抑菀,當復如何?當見前頭,而更事陳請,然亦何可强迫煩請乎?取魯曰,惟以務積誠意,而準請爲期焉。上曰,爲親之事,豈待人言乎?雖欲陳稟,必不快許,是甚悶矣。在魯曰,陵幸定於二十九日,雖是短晷,涼意夬生,又無傷穀之患,差退殊幸,而臣於今番奉審時見之,則幸行路,此光陵大路,而過急其院分路,去陵所不過五里許,而其路甚狹,左右皆是水田,而路高畓陷,勢將取土塡畓作路,而如此處不多,治塗之役,不至浩大矣。上曰,適値輪直,如是退行,而今則未免過退,道路則先朝幸行,已過三十八年,而陵底幸行之路,旣皆割耕,禾穀或有未收者乎?在魯曰,間或有之矣。上曰,陵底幸行之路,盡爲割耕,民習則甚惡矣。今年農節,似爲晩收,今當治塗,必有未熟前收刈之弊,自政院,分付畿營,畓穀未熟處,使之臨時治塗,俾無徑收之患,可也。{{*|出擧條}}命珩曰,臣有所懷敢達矣。國家以治塗時,傷犯民田爲慮,而長陵陵幸時,臣有微見而疏陳之,其時聞有分付之事矣。今聞大臣之言,則亦有犯耕御路之弊云,臺官雖有所言,不過爲休紙,是爲慨然矣。在魯曰,左右有畓之路,難容二馬矣。上曰,卿當騎雙轎而作行,未知能容之乎?在魯曰,僅容之矣。御路作畓甚狹處,事當依定式,摘發治罪矣。取魯曰,地方官,亦爲治罪無妨矣。上曰,幸行路,無定式者,而晝停所割耕,事甚非矣。明翼曰,長陵御路,過幸行後,卽爲犯耕,無可奈何矣。彦燮曰,若是渠之田,則過幸行,不當仍陳,而還爲耕食矣。上曰,御路長廣,旣無定式,若如承旨之言,果是渠田,則過後當耕食,而如此者,似是無田畓而殘忍者矣。彦燮曰,土豪輩,亦當爲此事矣。取魯曰,京畿監司,不可一任其犯耕穿破,而報於備局,給價買取,使無割耕似宜,而不此之爲,任其割耕,甚非矣。瑜曰,聞臣父之言,戊子年,先朝又幸過思陵云矣。上曰,予知復陵後,己卯年,只有一番展謁矣。其然乎?御路作畓,則極爲放恣,而作田則過幸後,似當耕食,而自備局,問其田畓之量付與否後,大臣知悉而處之,可也。上曰,謁陵之禮,事當遍盡於各陵,一經親幸,則過數三年而能有效矣。今見思陵莎草奉審大臣,書啓,則見土處,似是今夏所傷,而至於枯損處,其來已久者,而道臣春秋奉審後狀啓,輒以爲與前奉審時,無異云。謁陵定日之後,陵官輒以莎草有頉呈報,每致臨時,遣大臣奉審之擧,極爲非矣。道臣從重推考,陵官竝拿處,可也。{{*|出擧條}}在魯曰,臣之先臣,爲復陵時都監,而年久後復陵,故不設莎臺石,而只有羊馬石矣。上曰,陵上高峻乎?明翼曰,因其山勢而不高,齋室極爲狹少,其他石物,皆不及於他陵寢矣。上曰,然則齋室如何?姑無頹壓之慮乎?在魯曰,然矣。上曰,戊子年思陵幸行日記,廳注書出去,持入,可也。泰耆,承命出來。在魯曰,植炬事,當爲預爲定奪矣。上曰,出宮時則限以晝停所,還宮時則限以京城十里,令其人植炬,可也。{{*|出榻敎}}在魯曰,此乃公洪兵使尹光莘,全光兵使李命祥,慶尙右兵使李潚,黃海兵使李相晟狀啓也。皆以秋巡習操及營將巡點事仰稟,而尹光莘則以爲,各鎭營巡點則一時竝行,似有弊端,姑爲停止似宜云。今年年事,雖不至凶歉,兵使及各鎭營巡點,一時竝行則不無軍民騷擾之弊,兵使秋巡習操,則依例擧行。而各鎭營將巡點,則姑爲停止事,依尹光莘狀請,施行之意,諸道兵使處,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北兵使趙虎臣,以前任公洪水使時事,入於御史,書啓中矣。前北兵使許繗,病遞已久,虎臣,以湖閫移拜,纔已上來,而今則將不可往赴,若待該曹覆啓,而姑爲出代,則不但北路夫馬之留滯可悶。聞北兵使,例於九月內,入守行營云,新兵使,若於九月,未及到任,則旣遞之舊兵使,似無入往之勢,事甚可慮。北兵使趙虎臣,爲先遞改,其代,卽令差出,催促赴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向於侍湯中,只以李思順、李錫祿事,下敎矣。趙虎臣,以守閫之臣,有此等所犯,極爲非矣。亦令該府處之,可也。{{*|出擧條及榻敎}}在魯曰,安興僉使李喜報,又入於湖西御史,書啓,而論列罪犯非常,築偃之役,不可仍差而責成,安興僉使,以他人各別擇送,而朝家,亦以續成之意,別爲,分付以送,似好矣。上曰,以僉使,安能饋遺,而豈及於卿宰乎?若無文書,則該府何以處之耶?在魯曰,聞有饋遺文書,而亦當以原情處之矣。上曰,此後則有難以假將仍差,而他人則朝家,不可無顧助,使之續成,然但如此則喜報,必稱冤矣。旣以御史,書啓拿處,其代,後日政差出,而令該曹,各別極擇,擬差,可也。{{*|出榻敎}}泰耆還達曰,戊子年,無幸行思陵之事矣。瑜曰,似是己丑年矣。上曰,然則注書,更爲出去,考於己丑年日記,可也。泰耆承命,出來還達曰,詳考於禮曹陵幸謄錄冊,則己卯年八月展謁後,更無幸行之事矣。在魯曰,釜山僉使李碩復,旣有交代後,令水使決棍之命,必須趁速擧行而後,倭人輩,可知國法之卽行。釜山僉使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催促下送,何如?上曰,口傳差出,數日內下送,可也。{{*|出擧條及榻敎}}在魯曰,黃海水使李玗,今方就理,水操期日不遠,似難及期下去矣。上曰,不過飭礪,不待供辭放送,明日內,使之辭朝,可也,{{*|出榻敎}}在魯曰,今春慶科時,僚相,以儒生解罰事,有所仰達矣。卽今館學,儒罰亦多,而四月慶科時,亦有不得觀光者云。此事,若自朝家,指的其人,使之解罰,則齋任等,不無務勝之弊,而今若,申飭師儒之長,使之開諭解罰,以爲同慶觀光之地,則似好矣。上曰,前頭慶科,則此對擧別試,尤爲自別,申飭師儒之長,使之解罰赴擧,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永停儒生,曾有限年之請,而其後尙無處分矣。上曰,此等之儒,極爲駭悖,不可以章甫待之,幼時所習如此,長成後可知。此等儒生,今番慶科,亦難許赴,置之宜矣。命珩傳啓。上曰,如無改處,擧其末端,可也。命珩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上曰,亟停勿煩。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畏之階。上曰,勿煩。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萬,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各陵御路犯耕之處,前後嚴飭,非止一二,而今仍奉審之行。伏聞思陵御路,多有作畓之處云,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殊無朝家申嚴之意。請當該道臣及地方官,爲先從重推考,作畓民人,摘發科罪,以懲後習。上曰,依啓。彦胄曰,仄聞江華贊成鄭齊斗,有身病,今方危重云矣。上曰,予不得聞知矣。卽遣御醫,持藥物看病事,分付。{{*|出榻敎}}上曰,豐原府夫人病患,近來,何如?明翼曰,不用補劑,則不能支撑,奉朝賀病患,亦不輕云矣。上曰,閔奉朝賀家,遣御醫看病,可也。{{*|出榻敎}}上曰,江華御醫,急急下送,可也。忠州鄭領府事,甚奇矣承宣久不相見乎?今年幾何?彦燮曰,是戊子生,而精神知覺,近來漸不能分明云矣。諸臣以次退出。 ==8月11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病}}。左承旨韓師得{{*|奉命偕來}}。右承旨鄭彦燮{{*|式暇}}。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泰溫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而月食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洪聖輔啓曰,小臣議政府聖節,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在外,執義任珽服制,掌令金廷潤式暇,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李性孝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溫啓曰,監察十三員內,未署經,至於五員之多。各陵秋夕祭,無推移之道,未署經監察,署前行公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溫曰,黃海水使李玗留待。 ○傳于南泰溫曰,耆老大臣入來,則當爲引見,承、史預爲待令閤門外,大臣入來之意,卽爲稟達,春坊官員一員,同爲入侍。 ○洪聖輔啓曰,奉朝賀李光佐,判府事沈壽賢,奉朝賀李台佐,依下敎,來待闕中矣。傳曰,引見。 ○南泰溫啓曰,都承旨李壽沆病不仕進,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韓師得偕來進,左副承旨鄭彦燮式暇,右副承旨洪聖輔,以聖節望闕禮習儀進去,廳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習儀已罷。右副承旨洪聖輔,所當牌招,而拘於院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洪聖輔啓曰,卽今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艱。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以吏批言啓曰,長寧殿參奉洪禹九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同副承旨南泰溫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弼正習儀進,參知曺夏望進,同副承旨南泰溫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在外,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兵批啓曰,慶尙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周鎭爲承旨,李德壽爲兵曹參判,權基彦爲慶尙都事,金尙迪爲正言,仁平君李普赫。 ○南泰溫,以兵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宋堯卿,除拜本職,已至累朔,老病沈綿,不得上來。西樞雖曰閑局,不宜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沈海雄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年老抱病之人,上京肅謝之後,猝得吐瀉,病甚危極,斯速遞改云。病勢如此,則西樞雖曰閑局,不宜久曠。沈海雄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宣傳官張志福呈狀內,病勢危惡,食飮專廢,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云。病勢如此,則宿衛輪直之職,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以洛昌君樘爲副摠管,南益齡爲同知,吳志哲爲同知,李膺、金益恢、白興聲爲僉知,李命奭、安處仁爲忠壯衛將,李命天爲水口萬戶,南益燁爲安興僉使,李景喆爲慶尙右水使,金漢昌爲司禦,趙東垕爲武兼,朴時佐爲宣傳官,元益燮爲同知,李徵瑞爲內乘,副護軍單金箕錫、尹汲,副司直單柳綎、李錫杓,副司果單兪最基,以李希夏爲釜山僉使。 ○備忘記bb傳b于南泰溫曰,此時釜山僉使,其各別極擇,而下敎之下,以乏履歷之人備望,其無擇差之意,兵判推考。徐命茂改差,其代,以曾入閫望者,各別擇差,今日謝恩,明日辭朝事,分付。 ○南泰溫啓曰,文學李鼎輔,原疏纔已捧入,而以帶軍銜下鄕,旣已自首,依定式禁推,傳旨,直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bb傳b于南泰溫曰,李鼎輔旣已犯飭,直捧禁推,則辭章宜乎勿捧而捧入,其涉不察,當該承旨推考。 ○以文學李鼎輔上疏,傳于南泰溫曰,旣已禁推,此疏還給。 ○南泰溫,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官員,試暇假官,以付祿忠義差送矣。卽接忠義廳所報,則今此別試時,以二十員忠義,各陵殿,不得推移差送云。其不足之代,依前例,以三醫司,差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此賀禮及科場,陵幸迫頭之日,本曹多有擧行之事,而堂上不備,事多苟簡。新除授參判臣李德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八月初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前公洪水使趙虎臣,北兵使之任改差,其罪狀,令該府處之事,榻前下敎矣。趙虎臣,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言啓曰,今此思陵擧動時,入把馬匹數,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依前例,令兵曹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鄭亨復,時在京畿果川地,副修撰朴弼均,時在通津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初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思陵陵官,竝拿處事,命下矣。陵寢重地,不可暫時空虛,守直假官一員,爲先差送,使之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周鎭曰,夜對爲之。 ○都承旨李壽沆上疏,伏以臣,卽伏見文學李鼎輔之疏,追理前說,盛加慍怒。至謂以反詈之言,益肆噴薄,別出題外之言,另爲誣詆之計,誠莫曉其故也。臣之向日追辨之章,只論其事實而已。不肯以惡言相加,則自哂其孱懶,甚矣。顧何嘗彷彿於噴薄耶?其他人心陷溺血黨,傅護等說,此何等題目?强勉皺捏,作爲空裏之籠罩,欲冒人於風馬牛不相及之地。此則淸朝百僚之列,自有一重公案,其疏危怕脅勒之言,臣何足費辭而辨之哉?然人之詆斥,旣如是緊深,臣之情勢,亦安得晏然?玆不避瀆擾之罪,仰籲于慈覆之下。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遞罷,以安微分,以謝人言,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撕捱者,卿其勿辭察職。 ○京畿監司李眞淳上疏,伏以臣,猥膺藩任,今已歲周,瓜限已滿,尙此蹲滯,孤負職責,罪愆日積。此際伏聞昨日筵中,以思陵陵上莎草事及御路犯耕事,荐下重推之命,臣不勝惶悚萬萬。若無所容,蓋臣於春間奉審時,陵上莎草,果不無枯損處,而其時所見,不至大段,故以間間稀疎,書啓矣。伏想經夏之後,益有傷缺,而當初奉審,不能周詳之罪,臣固難逭。至於民人之犯耕御路,亦有不能禁戢之失,不可以自前已然,而有所自贖。顧今兩罪俱發,合被重誅,聖恩曲恕,罰雖止於問備,罪重律輕,臣心之兢惶,尤當如何?玆不避煩瀆,敢此自列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先罷臣職,仍命重勘,以嚴邦憲,以安微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文學李鼎輔上疏,伏以臣,以喬木餘裔,世受國恩,猥叨秉筆之列,出入咫尺之前,兩歲昵侍,久襯耿光,勅勵群下之敎,屢承於筵中,居常自勉之心,有倍於他人。恒期直道事君,竭誠圖報,頃荷洪造,冒居薇省,日見倫綱之盡墜,堤防之漸壞,愚衷所激,略效數語,匪怒之敎,諄諄然有若慈父之詔迷子,臣至今感泣,不知死所。今此匪意,宮僚除命,遽下於屛縮訟愆之中,惝怳震惕,無地自容。其人器之不稱,姑捨勿論,區區延頸之忱,固當竭蹶趨膺,以遂一瞻离光之願,而顧臣情勢,實有所萬萬難冒者。伏惟聖明,少垂察焉。臣頃忝臺端,敢貢蕘說,致令大臣,陳箚引嫌,而且其箚中,以臣之論具宅奎事,斥之以深文,至請以嚴賜誨責,有若臣急於誣人,失之深刻者。然臣雖無狀,豈忍爲此?夫宅奎之前後負犯,卽殿下之所俯燭,擧世之所共知。而以其自明之疏觀之,則其中一二事之已發於筵奏者,自不得掩諱,而其餘則曰,首發正律之論,只是御寶僞造罪人一人而已。此外刑殺之論,元無創自臣手者。噫,是何言也?其誰欺,欺天乎?果如其言,則未知向來竄謫者何罪見,枳者何事?記注之書,臺省之錄,班班可按,則二字之目,不可謂深文。而特以歲月之稍久,敢生掩耳偸鈴之計,其情誠可哀,不足深責矣。至於南邑之不治,於渠,特爲薄遇微眚。臣不欲索言,而第其吏才,過人之褒,竊恐失之於甚惑也。臣雖愚劣,官以諫爲名,論一邊倅,遽承嚴敎,纔上避辭,旋降中批,此實自有臺官以來,所未有之事也。雖緣臣之人微言輕,不能見重於君父之致,殿下之待臺閣,則殆可謂太薄矣。此所以近來,稍欲自好者,緘口斂迹,不願立於臺閣之上者也。臣實慨惋也。臣一言脫口,衆怒四起,左右惹踢,必欲中傷。金尙翼藏名之斥,語極危怕,李壽沆反詈之言,益肆噴薄,不復知義理之正,是非之源,人心之陷溺,胡至此極?噫,時輩之所惡聞者,卽血黨之目,傅護之論,而以臣觀之,多見其不自反也。夫非其黨而同其論者,未嘗有也。同其論而非其黨者,亦未之有也。使時輩,果能惡其名而放下其論,則臣實爲世道幸也。臣尤有所惶蹙靡安者。臣之六代祖祠版,以親盡,將埋葬於墓所。臣父,以主祀之人,適有身病,不得作行,臣方帶軍銜,非不知邦禁之至嚴,而其在情理,有所不已。昨日替往,今纔還次,除旨之下,未卽自列,違逋之罪,益無所逃。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榻前還出給,無批答}} ○丙辰八月十一日巳時,上御慶善堂,耆老三大臣,引見入侍。奉朝賀李光佐,奉朝賀李台佐,判府事沈壽賢,右副承旨洪聖輔,記事官尹敬周,記事官曺潤周、李成中,輔德尹就咸,說書宋翼輝,同爲入侍時。奉朝賀李光佐進前伏曰,秋炎猶難,此時聖體若何?上曰,與昨一樣矣。光佐曰,大王大妃殿,靜攝中氣候,何如?上曰,氣候差愈後,一向安寧矣。光佐曰,向來餘症,快愈後,今無可慮事乎?上曰,今則諸症候,盡已快愈,而水剌厭進之節,猶未復常,此外無他可慮矣。上命內官,使之抱來東宮時,東宮着唐冠,又着靑紗道袍,帶紅帶,着黑靴。上仍抱而見諸臣曰,諸臣欲見汝而來矣。東宮啼號不止,旋卽步入。上令於越邊室,開窓倚立,意其姆,扶護而坐。東宮以兩手,據窓凝立,嶷然有氣像。光佐起而伏曰,今日臣等,又幸而得遂瞻望之願,雖死無憾矣。肌膚豐裕,氣像岐嶷,漸有成就之望。其爲慶幸,曷勝云喩?判府事沈壽賢曰,臣於昨年四月,始得瞻望,今年三月,又爲瞻望,今日又幸而入侍矣。視瞻之不凡,氣度之天成,殆非凡人之比。老臣慶幸,何可言?況今日所見,比三月,尤加長成,國家幸甚矣。奉朝賀李台佐曰,老臣不死,伏瞻東宮,亦數遭矣。今年所見,異於昨年,今日所見,異於春間,眉宇眼視,不比尋常,今則嶷然有成人氣像。臣民慶幸,曷有其極?伏未知近來,氣候一向如前乎?上曰,無他病矣。光佐曰,近來則乳道外,或有乾飯進御之時乎?上曰,少食之矣。若過則必吐之,但耽乳太過,是可悶矣。光佐曰,乳食太過,則此最可悶,乳積成癖,則甚可悶矣。此則不可不十分節飮,自內頻頻,申飭爲好矣。上曰,此亦申飭矣。光佐曰,聖人河目,眼長之謂也。東宮眼目頗長,轉睛尤不凡,此實奇特矣。況卽今第一事,完固爲上,而以今見之,完固無可慮,實宗社萬萬無疆之慶矣。壽賢曰,飮食之節,前頭尤難,不可不各別審愼矣。上曰,比春間,稍加長成,故卽今最難處矣。光佐曰,判府事沈壽賢,有五子,又多兒孫,熟知養子之方。大抵養少兒之道,都在於節飮食,必須致謹於此而後,方好矣。壽賢曰,少兒二三歲時最難,蓋少兒無他慾,但有食慾,同居之乳母,欲其不啼,故輒以飮食勸之,此少兒之易以生病處也。臣亦內外子孫甚多,故熟知此等事,必欲聖上之加意於此者,此也。光佐曰,蒙養之節最難,不但乳道撙節之爲極難,凡百游戲之際,不可一任其放逸,亦不可苛責而摧折,必須使其氣,常有發達之意,而行事,必從長者之言,然後方有內外交養之效矣。上曰,豐原,亦嘗言此事,而兒小,不可一向摧折矣。壽賢曰,摧折則雖不可,而日用凡百事,每每謹愼好矣。上曰,其言好矣。光佐曰,沈壽賢謹愼之言,其意極好。孟子雖不及於孔子,其資質氣像,果何等所稟?而尙有所居之染,此尤不可不愼處矣。壽賢曰,凡小兒四五歲前,蒙養得其道,然後方爲好人矣。光佐曰,向來輔養官,頻頻進見時,能熟顔面,而不至於生疎乎?上曰,近日則與近侍之中官,頗有面熟事,前日輔養官進見時,或有生疎者,或有親熟者矣。近來稍長,頗有力可怪矣。壽賢曰,有力則尤好矣。上笑曰,有力將安用乎?壽賢曰,非曰有力之爲好,有力則氣體之完固,可推而知,豈非慶幸事乎?上曰,此則然矣。上曰,李奉朝賀進來。台佐前伏。上曰,近來久不見卿矣。凡百,何如?台佐曰,無他病而癃老特甚,無復可言矣。壽賢曰,聞台佐之言,近日連服六君子湯,頗得力而所悶者,難繼云矣。上曰,原任之有此陳達好矣。不然,予何由而聞之乎?使休致大臣,不能繼藥,吾甚慙焉。分付藥院,先給數十貼材料,可也。光佐曰,台佐於臣,爲十四歲長兄,而眼視與行步,比臣大勝。頃日問安單子細字,臣則不能見,而台佐則見而知之,此實奇特矣。上曰,果然乎?台佐曰,雖或有如此時,而精力消亡盡矣,無可言矣。然今日登對,瞻望東宮,已是國家無疆之洪福,又聞市上米多云,可知豐年矣。此莫非我聖上,至誠所感,此後勿弛此念而加勉,實老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每每陳戒可感,況加勉之語尤好,可不佩服乎?光佐曰,台佐此言,出於誠忠,深可感歎,而言語斷續,不能宣布其意,可悲矣。壽賢曰,老人事例如此,只但導達其意而已。光佐起而伏曰,今年又幸豐登,此實聖上,至仁所感,而明年豐歉,亦不可知,不可不趁今儲穀,以爲來頭之用好矣。上曰,欲問卿等而未果矣。空名帖事,何如?壽賢曰,豐凶相仍,本非在上者,所可轉移,有豐則有凶,理或如此。且聞外間言,今年麥事頗登,故鄕人不食麥飯云。人心不知撙節如此,連値豐年,何可望乎?此可慮矣。儲穀一事固好,而空名帖,臣則本以爲不好矣。雖承下詢,不知所達矣。上曰,注書出去,黃海水使李玗,使之入侍,可也。記事官尹敬周出去,與黃海水使李玗入侍。上曰,李玗方入侍,故適言之矣。尹光莘,初以書生知之矣。其後聞之,頗有膂力,且在西時事,尤可觀,人之難知,如此矣。壽賢曰,尹光莘爲人,凡事皆自主張,少時其父甚禁止,故不能任意爲之,出身以後,凡百事,皆自爲之,不肯隨人做事,如此處可尙,今爲忠淸兵使,必有其效矣。上曰,釜山僉使望,卿等亦見之乎?光佐曰,見之矣。釜山僉使,以曾經兵水使者擬望,可謂極擇,而但首望金夢魯,嗜酒,若申飭以送,則渠亦豈不惕念乎?上曰,倭館事,誠可悶。我國之人,見侮狡倭,故有此意外之事,予則實有前頭生釁之慮矣。壽賢曰,此事,不必看作大事,且戢奸之道,專在邊臣,申飭邊臣,則自可無事矣。上曰,李奉朝賀,比向日入侍時,似勝矣。光佐曰,小臣本來有病,有病時則神氣不好,無病時則神氣稍勝,過夜寢眠差勝,故似勝矣。上曰,吾有所欲言於李奉朝賀矣。卿則雖休退,而不出城,此甚好矣。李奉朝賀之必以出城爲期者,予則以爲太過,卿能爲我挽止乎?一家之間,必勝於生疎之言矣。台佐曰,臣亦以李光佐之出城爲太過,嘗力挽止。彼亦豈久出城耶?非久似將入城矣。光佐曰,小臣族兄之言,臣則以爲不誠實,族兄亦有非久出城之意,而所達如此,恐非誠實之道矣。上曰,予則不知矣。卿亦有此意否?台佐曰,臣於西山十五里地,新搆小屋子,冬間欲暫往留矣。光佐曰,臣有一言可達者矣。凡待老人之道,只當順適其意而已。古人之養老人,亦有如此事,在上者之率老人,亦當如此,順適其意而後,方好矣。上曰,予則不知,而使之勸留矣。今聞兩奉朝賀,俱欲出城,甚可恨也。光佐曰,小臣則與族兄有異,若在城裏則危辱輒至。雖以向來事言之,小臣若遠去,則雖妖惡如胤命者,渠何敢攙入臣名乎?臣雖無狀之甚,旣退之後,雖關係國家大事,亦不敢唐突爲言。又何敢勸得如蟣蝨之胤命,作捉人之疏乎?此實萬萬理外事,而惟其近在城裏,故爲此輩藉口之資,豈不冤痛之甚乎?然此猶是第二件事耳。臣之卽今病情,實有一朝溘然之慮。凡人臣晩節,不可不見。若淟涊留京,未免生行而死歸,則人必嗤點唾鄙之矣。此亦豈不可悲之甚乎?惟願聖上之垂憐,一任其行止,幸甚。壽賢曰,李光佐則新遭危辱之言,痛迫之極,必欲出去者,亦非異事。而渠何必遠去乎?李台佐之郊外小墅,亦欲希慕古人退逸之休風,暫欲往來而已。永退則非本心矣。小臣亦欲出去郊外者,意蓋如此。暫時往來,何妨乎?臣等,受國厚恩,致位宰相,雖衰老,不堪任事,而何忍遠離京闕乎?不必煩聖上之慮矣。上曰,卿言之質實如此,甚可感歎。李奉朝賀則必欲遠去,可悶。李奉朝賀鄕行,何時當發乎?光佐曰,遲留至今者,正爲今日登對耳。過今日則便當卽發矣。上曰,李奉朝賀去時,給馬澆奠床,備給事,分付,可也。光佐起而伏曰,臣於甲寅年下去時,有此誤恩,其時幽明之間,榮感無比,而只以恩禮之太過,至今不安。今此恩數,尤出望外,唯願亟收此誤恩,以便往來好矣。況休致以後,尤無此等格例矣。上曰,卿雖休致,大臣之行,何可不給乎?勿復過辭,可也。光佐曰,小臣,何敢以大臣自居乎?如此過恩,亟賜還收好矣。上曰,卿心雖如此,朝家待大臣之道,決不如此矣。說書宋翼輝進前伏曰,臣等待罪宮僚,今幸仰瞻,榮幸極矣。前後宮官之疏,亦多言之,而頻頻引接宮僚似好。臣等雖無學識,與宦官宮妾相處之時,似有間焉。臣等備員宮官之列,亦已多日,而終日無一事,甚可愧矣。此後則定爲節目,以爲頻頻進見之地,似好矣。輔德尹就咸曰,小臣待罪宮僚,恰滿三朔,今日始得瞻望睿質。榮幸雖深,而凡宮官之設置,將以頻頻進接,或有輔益之道耳。卽今東宮,方在幼沖,臣等亦皆無識,雖不足備數,而若比之宦官宮妾與居之時,則似勝,今後則頻頻瞻望,甚好矣。上曰,向時極熱,故不爲之矣。旣設宮官,則不可無引接之道。頃者司書金漢喆之批,亦言之,當待秋涼處之矣。翼輝曰,進見之時,簡其禮制,使之頻頻游處,則不但爲一時顔面之熟而已。自在幼沖,必慣接臣僚之禮矣。就咸曰,下番之言誠好,三日或五日,定爲節目,頻頻引接,似好矣。上曰,宮官之言,雖不得不如此,而拘於禮制,不得頻接矣。翼輝曰,俄有所達,而禮制不必拘矣。上曰,《小學》抄,此後進講好矣。光佐復進前伏曰,近日閭巷間,若紅疹之症,甚多,宮官進見時,不可不齋宿而見之矣。上曰,其言好矣。卿之鄕行隔日,不可更見矣,好往還,可也。光佐曰,俄有所達,而終不還收,臣於咫尺筵席,不敢煩達,更當以文字,仰達矣。臣等入侍旣久,請退出矣。大臣及宮官,竝退出。上曰,注書出去,輪對官使之入侍,可也。敬周出去,與輪對官入侍。上曰,輪對官以次進對,尹明彦前伏。上曰,職姓名爲之。明彦曰,小臣社稷直長矣。上曰,履歷爲之。明彦曰,初仕爲章陵參奉,遷靖陵奉事,昨年六月,待罪本署矣。上曰,所懷爲之。明彦曰,別無可達事矣。上曰,此人誰也?右副承旨洪聖輔曰,尹陽來五寸姪矣。明彦退伏,金脩前伏。上曰,職姓名爲之。脩曰,小臣尙衣直長矣。上曰,履歷爲之。脩曰,以昨年式年甲科,直除是職矣。上曰,職掌言之。脩曰,掌織造矣。上曰,所懷爲之。脩曰,無他可達矣。脩退伏,洪鏡輔前伏。上曰,職姓名爲之。鏡輔曰,內贍奉事矣。上曰,履歷爲之。鏡輔曰,初仕懿陵參奉,待罪本寺矣。上曰,何時爲懿陵參奉乎?鏡輔曰,甲寅正月爲之矣。上曰,陵幸時,汝爲陵官乎?鏡輔曰,其時爲陵官矣。上曰,職掌言之。鏡輔曰,砂木器次知矣。上問遺在。鏡輔曰,砂器竝三千九百四十六竹九立,大中小盤,一百十五竹八立矣。上問所懷。鏡輔曰,本寺供上醋,本非元貢物,故無貢物主人擔當之事,而只令本寺一婢子釀進,乃是自古流來之規。以戶曹遺在數言之,則其數不少,而第醋好子,次次無面已久,多有作,故無處可徵。卽今醋好則雖無欠縮之米,而戶曹則以前前遺在之數,多不給應上下之米,故卽今醋好,每當供上之日,艱辛繼供,而或至於截髮賣衣之境,小臣待罪本寺,目擊實狀,其爲事體之未安,甚矣。曾聞內資奉事李顯行輪對時,以本寺弊瘼仰達,至令該曹變通,而尙無施行之實效云。臣雖今日仰達,而該曹必不施行矣。上曰,內贍奉事洪鏡輔之言是矣。莫重供上,不可如是苟簡,前後此等擧條,每作休紙,極爲非矣。出於擧條,更加申飭,可也。{{*|出擧條}}鏡輔退伏,鄭泰濟前伏,上問職姓名。泰濟曰,小臣繕工奉事矣。上問履歷。泰濟曰,初仕英陵參奉,待罪本監矣。上問職掌。泰濟曰,高陽鴨島監刈及營繕色矣。上曰,向有申飭事矣,果能着實爲之乎?泰濟曰,營繕則着實爲之,而戶曹物力甚不足,可悶矣。上問所懷。泰濟曰,無可達事矣。泰濟退伏,金良弼前伏,上問職姓名。良弼曰,小臣西活人署別提矣。上問履歷。良弼曰,戊申出身參下武兼,待罪本署矣。上曰,居在何處?良弼曰,本以全光道長興人,三代居京矣。良弼退伏。上曰,黃海水使進來。玗前伏。上問履歷。玗曰,禁衛哨官、宣傳官、內乘都摠、經歷參上、長淵府使、訓鍊正兼從事、安東營將、內禁將、慶興府使、忠淸水使,見任本職矣。上問所懷。玗曰,別無可達,赴任後,如有可以修擧者,則當狀聞矣。玗退伏。聖輔曰,禮曹堂上,甚爲苟簡,齊陵曲墻修改所及陳賀物膳封進時,及別試試官擬望時,禮堂俱當進去。而卽今參議柳復明外,判書、參判,俱不行公,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判書賀班,必當入來,更待下敎而爲之,可也。聖輔曰,今番回還使別禮單,聞方留置江上云矣。自本院,直爲取來乎?上曰,依例自政院,取來,可也。聖輔曰,俄者奉朝賀李台佐處,有六君子湯數十貼,自藥院,先爲覓給之下敎矣。先以二十貼出給乎?上曰,三十貼覓給,可也。諸臣遂退出。 ○丙辰八月十一日二更三點,上御興政堂,夜對時,參贊官李周鎭,侍讀官兪健基,檢討官趙尙命,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曺潤周,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健基讀,自劉贄gg劉摯g傳,至劉安世傳。{{*|王巖叟傳,拔而不讀}}上曰,繼讀下編,可也。健基復讀,自范祖禹傳,至又解家人卦以獻。上曰,下番讀之,尙命讀,自嘗采集帝王學問,至講師三昧也。上曰,承旨讀之,周鎭讀,自公詰朝,當講前一夕,仍讀鄒浩傳。上曰,注書讀之,泰耆讀,自田畫者字君,至陳瓘傳,吾性安之,故不欲以勞人也。上曰,翰林讀之,成中讀,自公智明慮遠,止編終。上曰,徐積,是善人,而其傳見拔而不讀矣。健基曰,已見於《小學》,故然而此不當漏者,見拔也。此疏卽劉贄gg劉摯g,排斥王安石之論也。其中尤好者,所謂忠厚老成者,擯之爲無能,俠少儇辨者,取之爲可用,守道憂國者,謂之流俗云者,此等處甚好。其時,有蘇軾萬言疏,司馬光一代諸賢,皆斥安石,則今此進言,殊非難事,以其眞知的見,告之於君,故能爲後世公言。卽今見其疏語,則其中眞僞是非,天鑑可以俯燭矣。上曰,然矣。尙命曰,徵錢於神廟者,辱國慢神極矣。健基曰,此事亦可見安石之不學無術處矣。其意不緊之事,不欲爲之,故至於荒祠虛廟,一皆徵錢,以補國用。而張巡、許遠,立節之遺祠,亦在其中,如此而豈得樹風聲於世上哉?安石之取利如此矣。上曰,然矣。健基曰,劉摯非但直諫之可觀,其爲人,自是着實,而學識原頭,自有所從,大凡稱號爲一文人則無足可觀,器識二字,是爲儒士之最先務。聖學工夫,亦當以器識爲意也。周鎭曰,名臣錄,泛然看之,則不過爲臣下嘉言善行之所記者,而其中名士賢臣,未有盛於宋世。或引君當道,或疏章切直,或有措置國事之得宜者,對之於千載之下,如見其人,勿以古人上疏視之見。若其人來諫於前席,隨其從違而鑑戒焉。察其措置而體念焉,則其惓惓時君之謨,可作今日之藥石矣。上曰,何可以言行錄而忽之,當初已有下敎者矣。健基曰,如聞贄gg摯g言,如見贄gg摯g面云者,儘好矣。宋國,不如漢、唐之遙夐,相去不遠,風俗最與我國規模相近。若見其言行而體驗之,則何異乎其人,立於今日之朝廷也?以此參量,則尤必有補益之道矣。尙命曰,劉安世,以溫公弟子,着力於一誠字,終身行之。以此見之,則司馬光、呂公著外,又有如許人,而宋主,擯而不用,專任安石,豈不慨然乎?此當爲留意處也。健基曰,宋之名臣中,立朝居家,多有善行,細求之則皆有所從來。安世直節之根柢,則以溫公弟子,得一誠字,以爲本焉。以此見之,則人無學識,而何可做得爲碩輔乎?此等處參看,則似有輔於聖學矣。上曰,其中陳瓘爲人,似爲最矣。尙命曰,不及於劉安世矣。健基曰,直道敢言,安世爲最。陳瓘爲人優寬,有才有識,而是不凡人,且能預知前頭事,其時推爲第一人,安世則如汲黯矣。范祖禹,以程子門人,學識甚高,端詳愷悌,性且至公,其時以范公,推爲經筵官第一人矣。上曰,劉安世得力於一誠字矣。健基曰,安世學《孟子》而得其至正至大之氣矣。周鎭曰,正色立朝,知無不言,以此見之,學識資質非常矣。上曰,《續綱目》,其能備置否?尙命曰,當入四件,而一件姑未得矣。上曰,上番玉堂,新自外邑上來,未知有邑弊可達者乎?健基曰,小臣獲被聖恩,待罪下邑,若有邑弊民瘼,則臣旣以侍從出來,事當上章陳聞,而金化自是小縣,雖不無些少弊端而旣有詳定,凡干進上等事,皆有定式,目下幸無大段弊瘼,可以登聞於章牘者,故臣未有縣道封章者,蓋以此也。至於沿路弊瘼,是監司、御史之事,而臣目見隣邑,累朔曠官,爲弊不貲之狀,而竊有嫌不可陳聞之端矣。平康縣令沈珪,上年冬,受由上京,至今不還,近十朔曠廢邑務,邑何以成樣,民豈不受害乎?此實莫大之弊端。及臣以館職召還,非不知陳聞朝廷,卽速變通,而若請沈珪累朔曠官之罪,則其勢不得不請推道臣,不卽催還之失矣。臣纔免其下官,而請推前日之上官者,終有嫌礙之端,至今未果。臣於平康一邑之民,如有相負者,惶恐待罪矣。上曰,如此則亦當請推道臣,而未知嫌不可爲之乎?承宣及下番之意如何?彼儒臣之意,纔經其下官,故如此矣。尙命曰,旣移他職,則不必以前日下官爲嫌,前見北評事,雖是北兵使之下官,及其上來,亦有論責之例矣。周鎭曰,儒臣之以此爲嫌,是乃近來俗套,殊非怪事,而朝廷事,當見大體矣。沈珪,若許久曠官,民受其害,則直請遞罷,有何不可?而俄者所陳,旣非請遞沈珪之言,而亦非請推道臣之言,儒臣之言,甚非矣。健基曰,承宣似是聽瑩小臣之言矣。臣俄以沈珪,累朔曠官之罪,方伯不爲申飭之失,未卽尾陳於辭疏,至有陳達,則請遞請推,自在其中矣。臣亦拘於俗套少嫌,不卽陳聞,故以惶恐待罪,仰達矣。上曰,旣有上下官之義,則似以請推前日之上官,作爲嫌避之端,而此不可放倒者也。此雖與向者閔墡事有異,墡之反斥李箕鎭,自非淸朝美事,故俄者問於承宣及下番者,以此也。旣聞之後,則不可置之。平康縣令沈珪罷職,近十朔曠官,而道臣,至今不爲催還,殊甚非矣。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周鎭曰,卽今科擧不遠,各道守令,多有上來者,其中或棄官上來,受由過限者,監司勿爲放過,續續狀聞,各別催督還任之意,使之定式施行,何如?健基曰,許久曠官者,事當隨聞罪責,未知其以此,作爲定式矣。上曰,儒臣之言是矣。健基曰,臣在於外方見之,則朝家勅勵之擧,不無所助,而關文之頻布,亦傷於數數,亦不當頻數行關,而其中頹惰不振,犯科作奸者,以法繩之,似好矣。上曰,儒臣之言,大體是矣。諸臣退出,時已四更五點矣。 ==8月12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病}}。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鄭彦燮{{*|式暇}}。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林象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德王后忌辰齋戒。 ○洪聖輔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在外,執義任珽服制,掌令金廷潤未肅拜,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李性孝再度呈辭留院。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溫啓曰,奉朝賀李光佐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藥房啓曰,朝晝異候,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臂部瘡口,旣盡完合,肘下微浮處,其已如常,而膏藥、鹽湯,連爲貼付而薰洗乎?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臂部肘下,今已消減,膏藥肘下不當貼付,而予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聖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李燮元出使,代以林象元爲之。 ○又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泰溫曰,今下匹緞,下畿營,以補備穀事,分付。 ○南泰溫啓曰,大王大妃殿,患候平復後,陳賀時,頒敎文當爲製進。弘文提學李德壽,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右贊成鄭齊斗,旣經世子貳師,王世子,當有擧哀臨弔之禮,而自前春宮,在沖幼之時,此禮不得擧行矣。今亦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江華留守右贊成鄭齊斗,卒逝狀啓,傳于南泰溫曰,贊成,以林下德重之儒賢,予之尊敬深矣。其雖篤齡,筋力不至過衰,其更便車以招,欲攄望賢之心,豈意纔命御醫,逝聞遽上?冞切愴悼,其令該曹,喪葬等需,各別題給,而柩材卽擇上送,造墓擔持軍,亦令該府本道題給,祭需亦令本府題給。 ○以禮曹右贊成貳師鄭齊斗之喪,遣宮官致弔致祭單子,傳于南泰溫曰,方在沖年中,此不當擧行,此單還給。 ○韓師得啓曰,臣敬奉聖批,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宋寅明處。則以爲,臣於面諭之敎,病未趨承,冒煩書啓,方此悚凜竢罪,卽於深夜,近侍傳宣聖批,開示敦勉,益復諄懇,臣誠感泣悶蹙,不知所出。臣旣厚被恩眷,蔑有報塞。今又以區區去就,仰煩聖念,至於徒增困我之敎,有非臣所敢承聞者。臣罪至此,無以自贖,使臣執守不堅,雖或怵迫於嚴命,而心驚意塞,欲進還退,終亦有不能自强者。且欲冒入文字,卒請處分,而臣旣自訟煩瀆,雖以聖上體下之仁,亦難望容其支蔓。臣之情事,誠亦窮極惶隕悶迫,不知所以仰對云矣。臣以批旨辭意,如是諄懇,不可不卽爲造朝之意,反復敦勉,各別勸諭,而大臣尙不變動,臣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此手書傳諭。 ○以手書,答右議政宋寅明曰,噫,輔相之任,倚仗若何?其於往牒,或任之而疑之,或用之而被讒。予於此等處,其嘗慨然者。今卿被誣,其由何不過調齊時象之故?往者朴奎文之推上文字,業已洞知,此非於卿,別般撕捱者。近者胤命之辭招,豈待以誣自服?其於國體,決不以此若是撕捱者。則以卿爲國之心,胡不諒此,而徒事困我?文不盡意,其欲面諭,須體此意,卽爲偕入,聽我面諭。 ○李周鎭啓曰,右議政宋寅明處,所下手書,今當齎傳於偕來承旨處。而手書事體重大,以史官經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臣伏奉手書,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宋寅明。則以爲,卽者承宣,擎傳手書,臣伏地跪受,百拜展讀,宸墨爛然,祥光燭天,榮感之極。但有涕淚,寵諭至此,他不暇顧,謹當趨詣,仰承聖敎,且伸區區叩謝之忱云矣。大臣今方造朝,臣先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溫啓曰,右議政宋寅明,入來賓廳矣。傳曰,引見。 ○洪聖輔,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朴行廉,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定式,直赴殿試,三次所受賜馬之帖,亦當依例一倂還收,而係于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知道。直赴殿試。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聞新除授釜山僉使李希夏,以前任全光左水使,雖已交龜,未及上來云。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催促下送,何如?傳曰,改差,其代,各別擇差。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暘賓爲釜山僉使。 ○備忘記,bb傳b于李周鎭曰,今下弓矢,釜山僉使鄭暘賓處,給送。 ○奉朝賀李光佐箚子,伏以臣,日蒙天恩,獲隨耆老之後,更侍淸燕之間,半年之內,再瞻東宮,天日之表,嶷然增長盛美,言不得以形容,相顧懽慶,實不自勝。歸來喜極,夜亦不能成寐,只頌宗社億萬年無疆之福矣。仍伏念臣之觸境殊渥,山高海深,辭退之時,又伏承賜奠給馬之命,感極幽明,榮耀觀瞻,寸心震越,誠不敢以盡達。顧以視例則已過,揆分則太濫,咫尺之威,冒死陳辭,而竟不能得請,冞增惶恐,不省所措。澆奠之命,乃聖主所以垂恩於泉壤,銜鏤骨髓,不敢更煩辭巽。而至於騎馹一事,誠爲過踰,臣今何敢以大臣自居,偃然當恩?例若固有之,以駭中外之物聽。況臣方思息影斯世,沒齒荒墅,駄載村馬,隨分往來,乃合於事理。擁傳驅馳,傳食郡邑,夫豈臣分之所宜?心所不安,義所不可,不得不冒昧萬死,更陳至懇。伏乞聖慈,下諒臣忱素,收回誤恩,以重恩典,以安臣心,不勝至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昨見從容,尙用欣焉。旣已許由,給馬之典,豈可無也?大臣拜掃,澆奠之命,亦豈不爲?卿須體予筵席慇懃之敎,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八月十二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右議政宋寅明引見時,左承旨韓師得,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曺潤周,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寅明曰,近日日氣,朝夕過涼,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癤患分野不輕,群情甚憂,遄臻康復之慶,宗社之慶幸,不可勝達。上曰,初則如小癤矣。開膿後,頗涉不輕,其後分野,又不輕,卽得散針消散,今幾完合,甚幸幸。寅明曰,卽今已盡完合,而水剌諸節,如常乎?上曰,水剌或勝或減,而今日則稍勝於昨日,諸節則一樣矣。寅明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無事矣。寅明曰,王世子一向安順乎?上曰,連得好在矣。寅明曰,小臣日積逋慢之罪,殊非臣子之道理也。臣若得罪於君父,見過於公議,則雖被罪譴,於心可安,而今則聖明,夬賜昭釋,無復餘蘊,臣只思所以輸報萬一而已。第思之,妖孽之生,由於寵祿之太過,雖欲置而不念,思之則痛心刻骨,初不欲過引爲嫌,而轉輾而不忍遽出,今日過越之恩數又加,臣誠死罪,不可容誅矣。上曰,已諭於帳殿,又諭於批旨矣。君臣雖主義,在上者,開釋無餘,則何不卽出?而今番之事,自有所由。向者旣有朴奎文,其如蟣蝨,註脚者,何必爲嫌?渠旣以此誣報,亦無可言者,今此下敎,非慰卿而發也。卿等之事,未免多損國體矣。寅明曰,臣亦知之矣。向者參鞫,入侍帳殿,皆顧大體,非以胤命之招爲嫌也。於心,以爲此言,何爲而至也?以此痛刻,欲出不忍,遽出,皆臣之罪也。前後批旨,罄悉無餘,日月之明,亦已俯燭矣。其勢其權等說,臣不敢煩碎陳聞,而臣之痛心處有之,便是私義之事,雖欲割斷,置之而不得,强抑至此,惶恐不能勝達矣。今日恩禮,或可施於老舊大臣者,而何可輕施於如臣者哉?向者問安之時,豈有偃便之心?而下情驚慮,初欲出參矣。繼聞症候向減,不敢因緣冒出,而前頭賀班,則將以進參爲計矣。君臣之間,貴相知心,何敢望其寵數,而爲去就計哉?今日猥被寵數,不得已冒出,而至於過誤之恩,不可如是輕施,此言亦出於陳戒之忱矣。上曰,豈以年之老少有間哉?國之所重托,卽將與相矣。今番事,初不欲送偕來,而卿過爲引嫌,故送之。在於心者,予何欺也?非不知卿,非過自引嫌,稍間當出,而若知此,而不爲敦勉,則亦予之不誠處,故今番示此節拍,然後使之出仕,然後中外,可知尊大臣之意也。今番之事,予自深思而爲之。若欲共爲國事,則此等事,於古亦多有之。諸葛之於昭烈,符堅之於王猛,自有可見處矣。一種之人,潛懷媢卿之心,其來已久,此乃鏡、夢之餘謀,一串貫來者,如此處,卿等脫略而處之宜矣。其時,已悉於豐原,而其時齟齬難合,故至於如此。今則雖非卿,予志已固,人言雖如此,卿一番如是後,若推而言之,則誰懷奉職之心乎?此則過去之事,胤命則得其餘而奸惡者也。卿等不復介滯,則此類,當自熄矣。寅明曰,聖敎至此,更無可達之辭矣。上曰,末終復以三字,告於帳殿者,其意深矣。寅明曰,其註脚,卽卒辦告之者也。渠之意,疑臣旣不緩治,而所發問者,皆是難對之辭,故猝出此言。其前則所言,或有諂媚之辭,及其毒氣發而雜談出,然後頃刻之間,猝辨而出口。臣等平時,若自謹愼,則閭閻間,豈有此等說話乎?以此思之,只切痛心矣。上曰,卿言是矣。已悉其所由,往牒亦有之,須勿介懷也。寅明曰,樂毅,雖遭譖言,益思忠國,不以被讒退步,故讒者歸虛矣。前後下敎,必提朴奎文之事,初豈朴奎文創出之言,而推而上之於朝廷非矣?殊非欲害臣等而然也。今番事,亦不當疑此疑彼。君父之心如此,則必有偏處,自己所當之事,豈不能灼知乎?上曰,向者金濰之言不虛,似有脈絡矣。寅明曰,今番獄情,終無當處,公然凶言,至於如此。其疏辭,雖似無味,有疑亂朝廷之計,眩亂兩官之意,又有幸亂之心,朝廷和睦,不樂聞之,委任親信,見之不喜,此有識者之所常深慮者也。戊申之後,似無此等事,而裵胤命,敢以一疏闖進,此亦凶肚逆腸也。在上者,當深察此等處,惟以收拾人才,寬恤百姓爲意,而不少暇恤,放心而過矣。上曰,向者草草下敎,今當洞諭,而今番事,必有於心好之者幸之者,又有於心悶之者慮之者矣。金濰之意,此事疑有脈絡,其言不過出於疑阻係着,而入於此,似易矣。讒訐之目,則過而後出,胤命、金濰之言,不無所見矣。李時熙,以宗室後裔,何可爲西南之論乎?此爲過心,而許錘則例事也。戊申之後,豈能革心?此輩則於心,深以爲好,爲國者,豈不慮念乎?其窩窟之說,予甚爲悶。若以嶺人,勸以爲此事爲言,則豈不過乎?豈借胤命,而爲闖進計耶?寅明曰,此非搢紳之流,卽雜流之所爲也。上曰,引其申慶洙輩,甚怪矣。若深治則如此,故大臣亦悶而欲止之矣。如此人,又復問之,則不知又引何許人,如此故鉤得窩窟甚難矣。寅明曰,若以疑心,欲障塞之則難矣。古語云,元氣實則百邪不侵,而今世之人,易動於浮言矣。彼若以形勢疑之,則我當益加謹愼,忘其恩怨,務爲和平,能盡在我之道,則外寇不能侵矣。上曰,曾母亦爲投杼。而予雖無漢昭之明,上官桀之讒,亦當察知矣。志氣衰則未知何如。而卽今未衰之前,豈疑朝臣乎?雖有浮於胤命者,以爲今有巨猾奸慝,而其將不信。自古人君,多有猜忌之心,而予豈動哉?今日朝臣,勤於國事,無蠻觸之戰,則何有此胤命乎?趙明翼所遭,非徐命珩之過處,此由於動於他人之言。李碩臣事,亦爲過誤,而此亦聞人之言而信之也。客氣之侵,甚悶,自當彈壓而爲之矣。寅明曰,聖敎至當,而彈壓甚難矣。受恩罔極者,擔負不輕,豈敢少弛於心?而其外人人,難於鎭定矣。宋眞明、趙顯命,雖無限痛迫,無意世路,而不宜徑出城外。聖上旣賜昭釋,聖恩罔極,聖諭之下,至今不爲承膺,極甚非矣。姑觀陳賀日,欲請處分矣。似聞十四日間,欲來城外云。未知其卽出奉職,而趙顯命則以其退不退之不賜批答,以此持難,不敢入來云。旣有面諭之命,則其不許退歸可知,此出於執拗矣。吏判之欲遞,不足怪矣。趙文命則以一死自任,而趙顯命則先以明哲爲心,且動於名譽之間,無其兄擔當國事,凝然不動之心,旣以國士,見遇於上,則雖然諾之間,一死亦可辦矣。急流勇退者,皆出於微官,非宰相之所可爲也。位至宰相而退者,由於道不行,言不見信。何可以私義決退也?雖或退坐,豈有所勝乎?他人則不可責之,而趙顯命甚慨然矣。若以不危宗族,惜其一身爲心,則何以爲國事乎?故相臣崔鳴吉於擔當丙子時事,可見矣。兩重臣之來到門外,未知何以爲計。而召見嚴截誨責,則渠何敢不出乎?聖敎每多寬容,若加振肅折責,則朝廷自然尊嚴矣。人臣,若皆如此,則搆怨不深,亦有人譽,於私計雖好,而於國家,豈是好事?趙顯命不無材具,且少私心,宜其擔當國事,如閔鎭厚、李寅燁之所爲者矣。上曰,所達是矣。故判書李寅燁,予不知,而閔鎭厚,予亦知之。其向國之誠,不可易得,有苦心於國家。今人若如此,則裵胤命事,何由而至哉?寅明曰,今無體國之人,當之則雖或爲之,而無擔當之心矣。聖上,明如日月,豈憂譖奸之來?而世人太愼其身,以爲若如此,則易招危辱,致有越視之患,此甚悶矣。上曰,此爲順便好道理矣。寅明曰,雖如此,官職則自爲之矣。以擔當國事,仇怨必至爲意者,此亦甚難。如范仲淹者,遭逢宋仁宗,而亦不得容於朝廷矣。上曰,曾已諭於金尙星矣。金尙星,以隘而不寬,指豐陵,而此言是矣。兼諸軍門時,不無不寬裕之患,而自有向國爲國之苦心矣。寅明曰,今人,以其親人,除某職,多有抑勒之事。而豐陵則無此事,所經軍門,不見雜類一人矣。上曰,古云,板蕩識誠臣,此則趙顯命優爲之矣。又不待板蕩時,可以知之,而趙顯命,引其兄爲言,以爲旣誤,其兄豈忍再誤?臣云云,故予亦矜憐之矣。寅明曰,趙顯命有病痛處,自好名節,其爲人似弄,且有過處,又不無動處。而若自國家,堅持不捨,責之以一死報國,則何敢如是乎?上曰,坐地,與豐陵有異矣。見其兄與卿之事,於心以爲,彼二人亦旣如此,予何有爲也?寧欲保名節矣。寅明曰,於心雖如此,何敢如是乎?嚴加誨責宜矣。上曰,卿何可與兩重臣,同去就?而吏判之道理,過都政後,當爲許遞,而旣遭此事之後,豈可許遞乎?寅明曰,吏判之不遞,於臣心,亦爲不安。宋眞明之不出,亦不怪矣。守令多闕,秋務將迫,在國之道,當爲處分矣。上曰,予欲過都政後許遞矣。然則卽今許遞如何耶?寅明曰,小臣旣爲出仕,則今雖許遞,何妨之有?有事係朝體者,敢此仰達矣。守令之不得不歷辭大臣,卽三百年流來應行之規。大臣雖在引入之中,歷辭一節,不可廢也。若有世所共知之嫌,而不可歷辭,則不得往赴,而大臣知其如此,使之勿爲來辭,而往赴然後,始乃辭朝者,亦一權宜之道,而爲近例也。今者有一二守令,適値臣引入,初不歷辭,直爲下直者,春川府使趙最壽,則謝恩仍爲下直。且有密符諭書,其勢不可歷辭,此非異事。而至於金川郡守閔亨洙,亦不歷辭而下去,此必謂與臣有嫌,而臣與閔亨洙,無大段嫌端。乙巳年,臣有上疏之事,而語不甚逼於閔奉朝賀。丁未年,待罪大諫時,不參合啓,而陳疏引嫌,不無些少礙逼之語,亦非大段,似以此作爲嫌避。然戊申後,臣始知閔奉朝賀之苦心血誠,斷斷爲國,故有所仰陳,則亨洙尤可以知臣之心矣。臣常以爲閔奉朝賀,向國血誠,臨事鯁直,諳練事務,臣心所推服者,旣如此,則亨洙,何至嫌阻於臣,而不相面耶?若有共做國事之心,則亦何可因此細嫌,不爲歷辭乎?設或不欲來辭,臣亦豈無從近例變通之道,而徑先辭朝?壞損體統,有關後弊,不可置之。金川郡守閔亨洙,拿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功臣忠臣子孫,嫡長外,支孫則無得混同錄用事。因兪拓基疏論及,故豐陵府院君所達,新有定式矣。都政時,銓曹以忠臣支孫,擬初入仕,而受點者二人。當初擬望,似由於銓官之誤知,而旣知之後,事當一遵定式,不可置之,故臣分付該曹政吏,使之呈遞矣。其後,臣卽引入,謂臣不敢干與國政,而聽若不聞,終無自處之擧,事甚駭然。旣關法例,且係體統,當該參奉兩人,竝卽汰去,旣有臣之分付,則銓曹當督令呈遞,而亦復任其所爲,此亦未安,該曹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之喪,有祿俸,限三年輸送之例,而至於貳相之喪,亦用此例,何如耶?寅明曰,鄭贊成,以儒賢大老,國家之素所禮待者也。身歿之後,雖施格外之恩典,亦似無妨矣。上曰,但常時不受祿俸,及其身歿而使受之,則未知如何耶?寅明曰,生時,旣不受祿俸,則死後輸送,非其志也。聖敎至當矣。上曰,以山林儒賢,位至貳相,國家禮遇,豈以存歿而有間哉?俄者備忘,雖有祭需題給之命,而山林淸素之家,又無其子之祿俸,事當有顧恤之典。四名日祭物,令本道,限三年備給事,分付,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8月13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病}}。左承旨韓師得{{*|病}}。右承旨鄭彦燮{{*|坐}}。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式暇}}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林象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德王后忌辰。 ○孝敬王后忌辰齋戒。 ○李周鎭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在外,執義任珽,掌令金廷潤未肅拜,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李性孝再度呈辭留院。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bb傳b于鄭彦燮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洪聖輔啓曰,事變假注書林象元,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禮曹多有時急擧行之事,昨日雖有姑觀數日之敎,而陳賀物膳,及秋夕物膳看品,當在明日。而卽今該曹堂上行公者,只有參議柳復明,而以齊陵曲墻修改事,朝已下直出去。參判尹惠敎,奉命在外,判書趙顯命,入來然後,可以擧行。而看品隔宵,姑無動靜,分義旣涉未安,事勢亦甚迫急。禮曹判書趙顯命,從重推考,各別催促入來,使之及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慈候久愆,普切擧朝之慮,天和遄復,幸見翌日之瘳。爰稽彝章,誕敷渙號,念惟寡昧之眇末,實賴聖善之煦咻。三朝怡愉,每仰性度之淵懿,萬年頌祝,惟在起居之康寧。夫何无妄爲災?乃見彌日違豫,初因瘍癤之小苦,謂是一時之憂,轉致鍼砭之屢施,殆浹兩旬之久。幸因神明之垂祐,快覩醫技之奏功,多時侍湯,自媿誠孝之淺薄。不日復膳,實荷祖宗之降監,慶關宗祊,允爲迓祥之始,歡溢宮掖,共占挻禠之徵,載加霑澤於多方,嘉與民庶而均悅。於戲,候班撤以庭賀,美疢轉爲邦休,少愈之戒猶存,誠深喜懼。庶福之斂是錫,施及邇遐。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8月14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鄭彦燮{{*|坐}}。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式暇}}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林象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孝敬王后忌辰。 ○李周鎭啓曰,大司憲李箕鎭,執義任珽,掌令金廷潤未肅拜,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李性孝再度呈辭留院。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王大妃殿臂部,膏藥、鹽湯,連爲貼付熏洗,而瘡口已盡完合乎?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臂部完合,而膏藥不爲貼付,勿爲問候事有敎,依此擧行,予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明日陳賀時,兩司當爲進參,再明日,重試、對擧別試、文武科一二所,監試官,兩司各四員,亦當分進。而大司憲李箕鎭,執義任珽,掌令金廷潤未肅拜。掌令宋守謙,持平徐命臣未署經。持平李性孝呈辭受由。大司諫李匡世,司諫許沃,正言宋徵啓、金尙迪在外,獻納徐命珩呈辭,無推移進參之員,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明朝牌招,在外及呈辭受由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在分義,豈敢無義撕捱,不參明日乎?竝牌招察任,受由人改差。在外人,此時若是在外,無意上來,其將開政於淸齋之時,其在事體道理,俱涉寒心。竝罷職不敍,政官牌招,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其餘牌招察任。 ○南泰溫,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陳賀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弼善金宗台,家有拘忌之疾。李鼎輔,方在禁推中,兼司書、兼說書未差,無以備員。未差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而弼善金宗台,亦當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陳賀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弼善金宗台,家有拘忌之疾,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弼善金宗台,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今姑改差,今日政差出。 ○李壽沆啓曰,政官牌招,開政事,命下矣。吏曹判書宋眞明,來到城外云。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參議鄭羽良,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判書宋眞明,辭疏到院,纔已退却,而開政命下之後,趁不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壽沆曰,只推,一體牌招。 ○鄭彦燮啓曰,陳賀物膳看品,今日內當爲擧行。而禮曹判書趙顯命,方到城外,尙不入來,看品事體,何等重大,而日勢漸晩,未卽奉行,致有窘急之患,分義道理,殊極未安。禮曹判書趙顯命,推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宋眞明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右副承旨李周鎭進。 ○兵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李德壽進,參議朴弼正差祭,參知曺夏望病,同副承旨南泰溫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眞明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徐宗伋爲大司諫,李善行爲司諫,李德重、朴弼載爲正言,宋瓆爲持平,金有慶爲左尹,趙明翼爲同義禁,李顯望爲兵曹正郞,沈星鎭爲副應敎,權{{!|𥛚|⿰礻啇}}爲谷山府使,徐命茂爲豐德府使,金聖采爲平康縣監,趙明謙爲兼司書,李重庚爲弼善,坡春守穆今加明善,折衝金斗錫今加嘉善,金斗璧今加嘉善,已上,以拯活人命,加資事承傳。 ○兵批,副司直單徐宗伋、金若魯、李性孝,副司果鄭履儉,副司正林象元。 ○鄭彦燮啓曰,禮曹判書趙顯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物膳看品,萬分時急,而如是違牌,事體未安,更卽牌招,以爲卽刻內看品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溫曰,吏曹判書宋眞明,禮曹判書趙顯命,以本職雖不入來,有下敎事,聞到門外云。卽爲分付,使之入來。 ○南泰溫啓曰,吏曹判書宋眞明,禮曹判書趙顯命,依下敎入來矣。傳曰,引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宋眞明。 ○明日親臨陳賀時刻單字,傳于鄭彦燮曰,殿坐時刻,以午時磨鍊以入,而各殿陳賀之際,日勢必晩,此與他受賀有異,三嚴以辰正三刻改入。 ○韓師得,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去七月朔及今八月朔祿牌,請受次,倉官進去于奉朝賀李光佐本家。則以爲,在外邑,已受兩朔月廩,則不宜疊受云,祿牌不爲出給。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入侍時,欲問而下敎矣,遺之矣。在鄕時旣受,則其不欲疊受,大臣之意固然,置之。 ○南泰溫啓曰,新除授臺諫,所當牌招,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八月十四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吏曹判書宋眞明,禮曹判書趙顯命引見時,右副承旨李周鎭,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曺潤周,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曰,進來。眞明、顯命進伏。上曰,因其言而何可自劃乎?雖不能無驚痛之心,旣有面諭之命,聞來到城外,故使之入侍,而今無他言,各勉奉職宜矣。顯命曰,臣不忠無狀,陷於罔測之地,天鑑明燭,當其極暑,爲臣等而親自按鞫,洞然昭釋,復使得齒於人類,天地父母之恩,世世生生,結草酬報之外,無他道矣。眞明曰,人臣之遭凶言,古亦有之。而卽賴日月之明,洞燭奸情,不日而昭釋,千古史牒,稀有之事也。顯命曰,冤誣罔極,幸蒙國恩,昭釋無餘,而在臣子之道,得聞其言,不可一刻在於城裏,有同發狂,疾走而出城。旣出之後,其次第事,在於休退,小臣則壬子年,已有所達者,故累瀆於侍湯之中。而慈候未寧時,不得與諸臣同參候班,大庭陳賀之日,亦不得詣隨於呼嵩之列。今始聞命入來,而致此深夜延接,此尤臣之罪,萬死無惜,而臣等之所遭,非指的發明者也。罪人雖已誣服,然而臣等所遭,前古所無。自古人臣,見惡於人,雖有萬萬冤抑者,其誣陷之言,條件不多。大臣則謂之貪權,將臣則謂之跋扈。或謂之貪婪,或謂之謀逆,此則言之者有指的,當之者有發明之端,而臣等所遭,卽一姓字也。王德用,以貌類藝祖,至有人言,德用以爲此父母生之也。臣等之姓,亦自祖先傳來者,將若之何?臣等逬出之時,以外面見之,無異顚狂,而臣以乞退陳章,姑不得出場。迫於嚴命,而如是入來,前頭若復擧姓字而爲言,則豈不悶乎?眞明曰,以某某事不善爲,爲言而見捉則可也。而此則如趙顯命之言,將若之何?兩家中,或爲一人媢嫉者,則又當擧姓字而爲言,前頭事甚悶矣。一有是言,猶難容於覆載之間,而隨其節節言之,則豈不悶乎?臣等之種種狼狽,固是餘事,而將見不孝於國,而輒致煩惱,在於臣等,漸漸迫隘,分義掃地,擧措顚妄,爲世道所害莫甚。若速賜處分,則豈無隨其才分,自效筋力,盡力效忠於閑漫之地乎?卒被曲保之澤,千萬至願矣。上曰,豐原爲吏判時出城,過則過矣。卽今所帶,無異閑司,其辱,不過掇拾姓字而已。雖他人爲言,不足爲嫌,況胤命蟣蝨者乎?吏判則是冢宰也。然而爲重臣,而何可輕其去就乎?冢宰則在京辭職,豈不勉副,而反效豐原過中之事而出城,無異於大臣去就乎?極爲過矣。今則卽爲奉職宜矣。顯命曰,今日異於他日,卽淸齋之日也。不敢以去就仰陳,出去後,更當以文字仰懇矣。仍涕泣而言曰,小臣願蒙德分而生矣。人臣得此,而有不死者乎?非但爲一身,而如是猥煩矣。眞明曰,當以文字,更爲仰陳,而人言旣由於此職名,則以當初欲遞之心,何可更爲行公乎?顯命曰,臣於甲寅年,有辭淸要之言,切願置身閑司,參聽軍務,而今則乞退之外,豈有他事耶?周鎭曰,兩臣所遭,豈不震剝崩裂?而至於宋眞明則以爲,吏判是權要之職,不得遞則不能堪云。而日昨聞大臣筵奏,以許遞仰請,在大臣私義,豈不欲如此?而不過彼凶惡之人,以死囚緩獄之計,至有此言。當之者雖驚剝,欲遞職名,其在國體,何可輕許之乎?必大有關於後弊矣。向者有過都政後,許遞之敎,而今若徑從辭懇,則其在私義,雖以爲幸,大損國體,貽弊無窮矣。卽今方物物膳看品,一時爲急,而不得擧行,事體未安。禮判方入筵中,明示下敎,以爲從速奉行宜矣。顯命曰,臣之所帶職名,異於宋眞明之職名,非以遞解爲計,而今當出去而擧行矣。臣旣無父母兄弟,天地之下,所仰恃者,惟主上而已。何敢以一去字爲言?而前則雖或不去,猶有彌縫之道,而今則如此,而猶不得免人言,繼此之道,將何以爲之?願蒙德分而生,若使臣得生而在,則曾以爲殿下,安危緩急之用仰陳,身雖不肖,志則如此,臣身在,然後可以爲之,非但爲一身之計而已。願蒙德分而生矣。周鎭曰,丐生之言,出於迫隘矣。殿下之所待遇,何如?渠亦與國同休戚之身也。今不過以死囚誣招,如是痛迫,而天日在上,日後雖有許多胤命,其言何以入乎?卽今時勢,留此數臣,使之竭誠奉公,然後可以有爲,兩臣之如是煩陳,極爲未安矣。上曰,丐生之言,是何意也?極爲非矣,非胤命,而大官之人,雖爲此言,何有於卿也?此則君臣之間,不相孚而然矣。因胤命之言,而如是丐生,非矣。顯命曰,非以言入而致,疑有此擧也。臣初疏,豈不以不憂投杼爲言乎?爲人臣子,間年而得聞此言,晏然恬然,國雖不殺,豈得容於覆載之間乎?宋家則猶有宋成明一人,臣卽宋成明之罪人也。眞明曰,承旨甚非矣。古人云,朝無死友,臣亦如此矣。臣以爲李周鎭甚親,今不諒情悃,而如是爲言,此臣自反處,而古有不獲乎朋友之言,臣之行己不誠不信,推可知矣。上曰,卿如是太過,意絶從仕,若棄予而去,則卿之兄,亦謂卿過矣。不從他人之言,見卿兄之意,而爲之,可也。如此則其在紀綱,當如何?非但見予有羞,歸見卿兄,必無顔矣。顯命曰,無他所達之辭,從當以文字仰陳矣。上曰,若有他意,則是非欺予也。卽欺卿兄矣,政院勿爲捧入辭疏,可也。{{*|出榻敎}}周鎭曰,一品重臣外,元無榻前辭職之例,今此所達,雖異於辭職,不宜如是煩屑矣。上曰,然則遞其豐原之號乎?須思卿之先兄,而以留在供職爲言,可也。顯命曰,臣之兄,向國有至忠,而不幸早死,地下若有所知,必當責臣之如此,而聖敎至此,臣非木石,豈不感激?而匹夫之心,自不知誤着,性度甚狹,且數遭非常之事,無異喪性。聖敎旣如此,而分義有關,承旨,又以事體督過,故不敢盡言而出矣。上曰,以留在爲言,然後出去,可也。顯命曰,旣非崇品,則不敢以去就仰煩,今日異於他日,將欲以文字仰陳矣。今有勿捧辭疏之敎,情義窮蹙矣。雖涉泛濫,臣願一陳矣。臣去國而出城後,念國家與私家一身三者,而無不周思,此臣子之萬萬不忍者,且以思先兄願忠之心,何敢以一退字仰陳?而實出於萬萬不得已也。去就,卽臣子之大節也。初聞朴奎文四字之言,而已請退歸,今聞不忍聞之言,而何可仍在乎?去就不可苟也。不得不至於此境,已始之請,若中途而改之,則是無着落無依據之人,如此之臣,殿下,雖欲留置,而將安用之耶?上曰,此則不然,非遽爲入來也。聞其來在城外,而召見之,又爲勉留,則豈不留在乎?此則重臣,未免過矣非矣。右相,許下手書,而作一節拍而勉出之,今日此擧,開卿一條路矣。右相,以責卿爲言,而卿之固執,予知之矣。分義所在,損傷紀綱大矣。卿若如此,則當有效卿而爲之者,豈不至於傷國體乎?須預爲許諾焉。顯命曰,今臣入來時,自有定計。甲寅年,納湖符時,自上,有定去留之敎,臣以曲從私願,則當不退去爲言。自上,俯詢於大臣而許之矣。今臣定計,有三件道理,欲爲置身之所,極涉惶恐,而敢此仰達矣。第一件事,卽乞退也。第二件事,則國家雖不忍終棄,不可與無故之人相同,勿以淸要權要等職授之,此外職任,則臣當奉行。其下策則古人有行之者。唐肅宗時,李泌,積困於譖言,除送江西節度使判官,而得以不死,此至仁盛德也。今殿下,若依此例,置臣於外方數年,則此後臣不憚奔走而效勞矣。上曰,此則豐原執滯矣。何以下策爲言耶?上二件事,決不可從之,而下策則問於大臣,皆以爲是,則當允從而俾伸之矣。吏判今已召入,過都政後許遞,是爲當然之事,昨問於右相,而有所可否。且卿等,有麾之不去之意,而初因臲卼之情勢,至於如此,豈不開一條路乎?吏判今姑許遞,卽爲口傳付軍職,俾參明日賀班,可也。{{*|出榻前下敎}}周鎭曰,趙顯命情悃抑塞,心如醉迷,而所達之言,皆非矣。初辭淸要,再辭吏判。臣以爲此上下胥失,豈有必辭淸要之義乎?今又以爲權要之職,皆不可行公云,此言當爲嚴責處矣。李泌事,因其朝有元載,出爲江西判官,七年在外矣。今聖上,至仁至明,且時無元載,何可出此言耶?至如胤命者,不過如浮雲之過太虛,何可以數年居外爲請乎?上曰,承旨所達是矣。今此下策,問於大臣而當處之矣。豐原之與李泌,欲爲同歸者,是不知予矣。周鎭曰,宋眞明以爲,與臣相親,而不能相知云。而渠雖迫隘,有傷國體,雖或許遞,切欲無跡,而今旣有處分,終未免損傷國體,甚悶矣。上曰,承旨所達是矣。再昨與右相,有所酬酢,右相,以不得過行都政爲言,若過今日,而許遞,則君臣之間,有所計較,故寧爲夬許遞解之爲愈矣。今日許遞,而若復除授,則更勿控辭,可也。周鎭曰,政官及禮判、前吏判,出去時留門,取稟。上曰,當下標信矣。諸臣以次退出。 ==8月15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鄭彦燮{{*|坐}}。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仕}}南泰耆{{*|仕直}}。事變假注書林象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聖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陳賀日次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陳賀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及百官加下批,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洪聖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大王大妃殿,患候平復後,崇政殿親臨頒敎,陳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周鎭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備忘記,bb傳b于李壽沆曰,洛川君縕,月城尉金漢藎,竝百官加親授。 ○傳于鄭彦燮曰,提學牌招,赦句添入。 ○李周鎭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鄭彦燮,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言啓曰,江華鼎足山城史庫,實錄曝曬,今年當次,故史官下送擧行之意,春間旣已草記,允下矣。得接江華留守所報,史庫參奉牒呈內,今此潦水,閣內東西邊間兩窓上短椽,有滲漏之痕,在於無油芚櫃上前後外面,皆有滲漏處,外墻亦頗有頹落傾仄云。不可不及時修改,過陳賀後,史官卽爲下送,兼行曝曬修改之役宜當。以此,分付,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之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入。 ○又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准期不敍,居中居下,竝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李壽沆,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造紙署牒呈,則別提閔遇洙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保寧縣監李夏宗呈狀內,矣身與前縣監權䌖,有同姓四寸娚妹應避之嫌,斯速入啓處置云。旣是交承相避,則不可仍令赴任,保寧縣監李夏宗,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啓曰,凡試官之望,例於早朝擬入,而今此文科,初試試官望單字,未牌已至,尙不備擬來呈。試官牌去來之際,將致犯夜,事甚未安。禮曹當該堂上,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有政。 ○吏批啓曰,新判書趙尙絅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判書趙尙絅,命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李德壽進,參議朴弼正病,參知曺夏望病,右副承旨李周鎭進。 ○吏批,以趙尙絅爲吏曹判書,李瑜爲兵曹判書,趙命翼爲大司憲,柳時模爲司諫,鄭亨復爲正言,趙鎭禧爲戶曹參議,李師德爲兵曹正郞,趙泰彦爲宗簿正,尹審爲宗簿主簿,朴亨潤爲保寧縣監,百官加下批。洛川君縕,今加綏德,月城尉金漢藎,今加奉憲,訓鍊都監提調李瑜,御營提調李瑜。 ○兵批,百官加下批,副護軍單李善行,副司直單李箕鎭,副司果單李德重。 ○南泰溫啓曰,兵曹判書趙尙絅,旣已移職,所授命召,使軍官替納,今當修正密匣冊以入。而判書例兼禁衛大將,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摠察事,郞廳發牌,分付。 ○鄭彦燮,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丙辰,重試對擧別試文科初試,試官方爲磨鍊,而二品以上,極甚苟簡,堂下可擬之人,亦爲乏少。依前例,以堂上官,通融擬入,而參試官中,前修撰李度遠,前持平權瑩,前郡守李潤身,前修撰朴弼均,前縣監李巨源,前縣監朴師昌,前持平南泰齊,前佐郞閔宅洙,前正言韓翼謩,前縣監柳壽垣,前正言李宗延,前正言李壽海,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以禮曹言啓曰,今以大王大妃殿,患候平復之慶,旣已告廟陳賀,頒敎八方矣。設科取人,自是次第應行之事,故取考謄錄,則曾在仁廟朝辛未年,以慈候平復,設行六百別試。孝廟朝庚寅年,以慈候平復,設行庭試,癸巳年,又以慈候平復,設行六百別試。顯廟朝壬寅年,以慈候平復,設行庭試。景廟朝甲辰年,以慈候平復,設行庭試矣。前後謄錄,旣無一定之規,今此慶科,以何科擧行乎?敢此仰稟。傳曰,當設別試,而纔經別試,以庭試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重試、別試、文科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南泰齊、閔宅洙、韓翼謩、李宗延、李壽海、柳壽垣、李度遠、權瑩、李潤身、李巨源、朴師昌。 ○李周鎭,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八月十六日,重試對擧、別試、文武科初試時,本府都事十員,竝皆赴擧。本府入直當直,入直公事交代都事各一員,文武科一二所,禁亂都事各一員,當以七員分差,假都事七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金川郡守閔亨洙,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閔亨洙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別試初試試官,無故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閫帥人,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周鎭啓曰,在前頒赦時,有時推蕩滌之例矣。未承受傳旨,一百十七張,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溫啓曰,監試官徐宗伋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三牌之規,更卽牌招,正言朴弼載,以親病,陳疏入啓。正言鄭亨復,以參試官,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諫院無他監試官,推移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鄭亨復,旣命只推,亦爲牌招,而試官牌招事,申飭,若何?而以今番試官望觀之,爲臣者,違牌爲事,其君則達宵不寐,此何分義,此何事體,極涉寒心矣。 ○又啓曰,文所試官宋眞明、尹陽來、金東弼、朴師益、趙遠命、鄭錫五、李廷熽、李潝、徐命彬、嚴慶遐,參試官尹汲、李度遠、尹得載、朴弼均、李巨源、李命坤、鄭亨復、兪最基,竝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試官無以推移備員。宋眞明、尹陽來、金東弼、朴師益、趙遠命、鄭錫五、李廷熽,竝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試官李潝、徐命彬、嚴慶遐,參試官尹汲、李度遠、尹得載、朴弼均、李巨源、李命坤、鄭亨復、兪最基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溫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泰溫啓曰,試官趙尙絅、宋眞明、尹陽來、金東弼、朴師益、鄭錫五、李廷熽,再招不進,正卿中,無一人承牌者。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三牌之規,更卽牌招,監試官徐宗伋,牌招不進,亦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試官李潝、徐命彬、嚴慶遐,參試官尹汲、李度遠、尹得載、朴弼均、李巨源、李命坤、兪最基,旣有只推之命。而文科試官、參試官,無以備員,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試官朴師益、尹陽來、宋眞明、鄭錫五、李廷熽,三招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趙尙絅,以本職命招不進,以試官再招不進。雖是三牌,旣與試官三牌不進有異,且有前例,罷職傳旨,不爲捧入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政官牌招啓辭,傳于南泰溫曰,開政差出之際,必致遲延,勿爲牌招,臺諫牌去來,各別催促。 ○刑曹判書李瑜上疏,傳于南泰溫曰,旣已移職,此疏還給。 ○備邊司,禁衛大將李瑜。 ○刑曹判書李瑜上疏,伏以臣,卽自呼崇之列,退還私次,旋以考試之役,召命下辱,在於分義,豈敢坐違?而第臣區區懇急之悃,久已被孝理之澤,闔門惶感,以恩爲懼。卯酉奔走,旣有省視之暇,苟非大段難强,不敢輒煩陳扣,伏想天日之明,亦必俯照矣。今科,異於他試,自始至終,將旬有餘日矣。一鎖場圍,內外莫通,雖在平日,方寸固已亂矣。況今臣母宿病,挾感重發,胃敗絶粒,眞元頓脫,虛實莫分,朝夕凜綴,最是痰壅膈痞,神識迷悶,欲峻下則氣不能與藥而相敵,欲緩補則痰又挾火而交劇,日來焦遑,殆同束手。此際信宿離側,固已情私之所不忍,至若違捨湯藥,隔絶多日,夫豈所可擬哉?又自晩來,諸節有加,扶護左右,情理轉急,遂不得不冒死違命。噫,朝參庭賀,夕陳私懇,極知瀆擾之爲罪,然仰惟錫類之仁,方洽區宇。雖在螻蟻之微,豈敢自阻於仁天之雨露哉?略控短章,仰溷崇聽。伏乞聖明,特賜鑑照,亟命鐫罷臣所帶諸任,得以安意救護,俾卒天地父母之恩焉,臣無任云云。 ○正言朴弼載上疏,伏以泰運方亨,聖孝潛孚,慈候遄復慶禮亟擧,玉色滿容,親受臚陛之賀,匝域同歡,在廷咸簉。而臣於此時,適叨諫院新命,除書夜降,召牌曉臨。咫尺之守雖重,犬馬之誠自激,遂敢以釁穢之蹤,臲卼之情,唐突呈身於崇呼之末列,義分粗伸,而廉媿全喪,此將重得罪於當世士大夫之林,益無可顯之面矣。噫,臣之引義自廢,永謝三司之班。伏想聖鑑,亦已勘燭,而舊玷難掩,新案莫重。蓋臣之向參憲臺時,草草一言,適當風瀾盪汩之際,而亦未敢爲一分推助之計,區區血忱,亶在於鎭帖朝象,庶不至大段厮壞gg澌壞g矣。微誠未徹,嚴旨遽下,疏則還給,職則特遞。追理辜負,尙增戰悸,而徒爬隔靴之痒,剩速如屋之嗔,前後橫撞之言,恨對之章,直令人廩廩gg凜凜g,有銷骨之憂。臣固不敢重提前事,强辨過境,而妄攖世怒,厚招身災,唯當削迹遐遁,息影深閑之不暇,榮塗盤礴,寧有是理?況臣八袠偏母,重傷於今夏暑溽,初患暴泄,轉成毒痢,度數殆不勝算,而症形益無可爲。臣焦泣扶將,頃刻難捨,而朝氣少定,班限甚遽,姑忍須臾,强詣禁庭,賀儀纔畢,急報踵至,病母諸症,晩後越添,熱候陡盛,痰勢益升。自晡前昏窒,全無知覺,雜試藥物,尙未喚醒云。熬煎之極,得聞此報,心神飛越,莫可按住。毋論臺銜之決不可因仍冒竊,卽此情理,急於歸護。署經之命甚嚴,監試之牌方出,而驚倒之餘,胡走如狂,構呈短疏,徑還私次。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曲諒臣罪釁之不可抆拭,情私之不容强策,所有諫職,卽許鐫罷,俾公私兩幸。而仍命勘臣頑逋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踏啓字}} ○知中樞府事尹淳上疏,伏以大王大妃殿腫候,遄臻康復,旣告慶于宗社,稱賀于大庭。中外臣民之懽欣頌祝,曷以盡達?竊自念螻蟻微臣,命釁跡畸,辜負隆知,退守拙分,積以四五年矣。向來乍進徑歸,非不知其越分犯科,而區區去就,有不容不復尋初義,情非樂爲,罪固罔貸。重以臨行一言,略伸己酉筵對之苦心,而時議沸激,驚若創見求罪之章,至以創出所無之聖敎爲案。雖聖明察臣無他,寬不加誅,臺臣槪擧記注,證其有據,而臣則泯伏待勘,猶一日耳。卽其負犯之深重,所遭之駭悸,顧何得自比於簪紳舊物?而省墓之行,適過近郊,猝承藥院竝直之報,憂慮耿耿,不敢遠去,路次投寄,以至于今。而以此踪地,近城淹留,猶且至不安,屢次庭候,竟不得一參,而與百僚,同其誠禮。今日賀儀,又不得冒趨,而與萬品,同其悅豫,臣分全掃,百死無地。輒敢猥入文字,仰請嚴誅,仍首鄕路,恭竢威命,京闕在望,祗自戀結屛營。伏乞聖慈,亟命削臣樞銜,處以重辟,以爲虧廢禮分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知矣。卿之決去,非特決知過矣。在廷之臣,其所去就,咸若卿焉,誰肯束帶立朝?予亦其將誰使,其在分義事體,決不若是。卿其勿復過辭,其卽上來焉。 ○說書宋翼輝上疏,伏以上穹垂庥,大王大妃殿,未寧之候,遄臻康復之休,昕庭嵩呼,百僚舞蹈,慶莫大焉。念臣卽今踪地,豈有冒進榮次之望?而連四日,坐違天牌,而聖度一向寬假,終不加誅。臣於是,狼狽窮蹙,徊徨罔措,遂不免唐突承命,而中心踧踖,若無所容,抑臣情理,有萬分悶急者。臣之父母,年俱望七,經年關外,衰疾日加,臣旣無他兄弟,誠難一日遠離。而向來屢次除旨之下,亦不敢終始偃伏黽勉上來,間因番次苟簡,閱朔淹直,終又遭罹危怖,逬出撕捱,荏苒之間,月已屢改,而未遑於請暇歸省。每有書信之來,臨緘而心先動,未忍遽拆,若是而其可能抑而在朝,安於從仕乎?頃者臣父,以病陳疏,而臣方在屢逋嚴命之中,未敢以私情仰聞,至今濡滯。日昨得聞臣父宿患之外,又添關格之症,入秋以來,尤昏綴沈綿,長日在床褥之中云。臣心神飛越,不能自定,臣之供職屬耳。況今園陵幸行,期日已涓,宮僚之任,雖無陪扈駿奔之事,臣子分義,亦豈言私遠出之時?而焦迫之極,不暇他顧,玆敢冒萬死,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特許鐫遞臣職名,俾得以及時下往,省視救護,則隕首結草,臣當死生圖酬,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丙辰八月十五日辰時,上御崇政殿,受賀時,行都承旨李壽沆,左承旨韓師得,右承旨鄭彦燮,左副承旨洪聖輔,右副承旨李周鎭,同副承旨南泰溫,記事官尹敬周,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曺潤周,記事官李成中入侍。上御衮冕,先御資政殿,承史,具朝服入殿庭,先行四拜禮而退出。上御小輿,出資政門,鼓吹作。壽沆跪進圭,上執圭,入殿內殿坐訖。侍衛先入,承史以次分東西門而入,百官入殿庭,先行四拜,軒架樂作,拜訖樂止。致詞官跪告,宗親、文武百官致詞,百官四拜,軒架樂作,拜訖樂止。彦燮出班跪告宣敎,展敎官二人,捧敎文而出,授宣敎官任珽,珽跪受。彦燮隨敎文而出,北向立陛頭唱曰,宣敎,珽北向立,讀敎文訖,展敎官捧敎文,還置于舊所。百官四拜,軒架樂作,拜訖樂止。跪搢笏三叩頭,拱手加額,山呼呼千歲,山呼呼千歲,再山呼呼千千歲訖,百官四拜,軒架樂作,拜訖樂止。展箋官二人,奉卓子置於殿中,宣箋目官,坐告禮曹進箋啓目。讀曰,左議政金在魯等,箋一通,開城府留守金龍慶箋一通,江華府留守李匡德箋一通,京畿觀察使李眞淳等,箋八通,讀訖。百官跪,宣箋官吳彦胄,入殿內坐卓子下,讀左議政等賀箋訖。百官俯伏興,典儀跪於門外啓曰,禮物請付有司,通禮告禮畢。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奉朝賀李光佐,判府事沈壽賢,奉朝賀李台佐,判府事徐命均,判府事金興慶,密昌君樴,西平君橈,驪善君壆,錦平尉朴弼成,咸恩府院君魚有龜等,請對入侍。光佐曰,今日是宗社莫大之慶也。未知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平復後一樣乎?上曰,平復後,一向安寧矣。卽今時原任大臣及宗臣,賀畢後入侍,可以默想,而第達之。在魯曰,東朝撝謙之德,終不受進宴,春間臣等,累次煩瀆,而終不得請,今日又過慶禮,其在情理,所不可已者,故敢此竝力仰請矣。光佐曰,應行之典,至今未行,率土之內,孰不抑鬱?今敢相率而來陳,雖非上意之所斷行,而某條得回慈聽,今秋進志喜萬年之觴,則其爲慶幸如何?臣有脚病,上殿之際,所見甚怪,而盡死力而上來,敢此仰達矣。壽賢曰,東朝患候,遄奏平復,今日告廟陳賀,而不設一宴,則終條理之事廢矣。春間累次煩瀆,竟未回聽,臣以爲順成東朝撝謙之德,爲宜矣。今則玉候平復後一宴,與無端進宴有異。臣等固知聖意之不得强請,而若以宗臣及時原任大臣之如是力請仰聞,則東朝豈不允從乎?台佐曰,玉候平復後,其在情禮,固不可廢,且國朝古事,連年進宴,雖以東朝撝謙之德,堅執不許,而今若累次陳達,則豈不得允從乎?光佐曰,以諸臣之同情,一辭仰達,是所望也。壽賢曰,以不可不從爲辭,則豈不允許乎?命均曰,春間臣等,終不得請而退,而今以國朝故事及邦慶,斷不可廢之意,導達而設行也。興慶曰,以東朝撝謙之德,終不回天,而今日異於前日。殿下以諸臣之意導達,則慈意豈不允許乎?寅明曰,春間連日瀆擾,而終不回天,至今抑鬱矣。今日因平復之慶,恩澤及於萬姓及臣下,而一觴,不得進於東朝,事理決不若是矣。聖上,雖以順志爲主,難於開端,而行其事理之當行者,卽順志也。以此臣民之意,稟旨得聽者,卽導達,而先行後稟,未爲不可,今則某條得請焉。興慶曰,今年邦慶無前,而春間不得回聽,今又有平復之慶,稱觴之擧,在所不已。非不知殿下之不得自由,而善爲導達,以不可防遏之意,反復稟告,期於得回慈意焉。樴曰,春間大臣,齊會賓廳,連日稟啓,故臣等,亦爲陳疏。而終不回天,今則異於前日,以閭里間言言之,此是應爲之事,而久不得設行,豈不悶乎?今此相率仰陳,伏望更爲導達,期於回聽焉。橈曰,大臣已悉陳之,臣無更達之辭,而今則異於春間,有此莫大之慶,於禮於情,必當設行。東朝撝謙之德,雖切欽仰,而殿下愛日之誠,久不少伸,群下不勝抑鬱矣。壆曰,諸臣已悉仰達,而慈候平復之後,進宴一節,終不可廢也。伏望百般導達,而期於回聽焉。光佐曰,此事則擧國同情,不可人人陳達也。惟在懇請而回天矣。寅明曰,此事徒煩於殿下,亦爲不可,殿下不欲開端,以觸厭苦之意,是爲順志,而行其應行之事理者,亦爲順志之道,退而更請(退而更請)),亦一順志也。明此事理之當然,而更爲陳稟焉。命均曰,以不得不允許之意,仰陳焉。壽賢曰,陳賀畢後,大臣、宗臣,合辭來請,不可不從爲辭,則豈不聽從乎?寅明曰,百僚在庭,卽今事體,便是庭請矣。弼成曰,慈敎雖在撝謙,此則不可廢也。殿下善爲導達,以回慈旨,則臣民幸莫大焉。有龜曰,諸大臣縷縷陳達,而所請之事,雖以至誠煩瀆,而誠意淺薄,不得回聽,至今抑鬱矣。今有康復之慶,尤不可廢也。此乃聖孝之所伸,下可以慰群情,以此導達,期於回聽焉。上曰,慈意不但在於撝謙而已。右相,明事理之言,不怪矣。以此回天,有不可必,今以黃耉之言,當爲仰稟,而誠意淺薄,恐爲文具之一事矣。在魯曰,外庭不知此事,責以臣等之誠淺,殿內甚狹,故諸臣不得齊進,而須以盈庭合辭,仰稟焉。光佐曰,臣等,非不知殿下克盡誠孝,自內陳稟,更無餘蘊,而今則尤不可廢也。一請而不得,則至於再請,再請而不得,則至於三請,自古然矣。以今百官萬民之所同情,斷不可已之狀,縷縷仰陳焉。上曰,至今不得設行,古牒所無,此由於誠孝淺薄矣。春間欲藉卿等之仰請,導達得請,而竟不得矣。在魯曰,今不可煩陳於殿下,故臣等止而退出矣。上曰,豈待卿等之言,而爲之乎?在魯曰,臣等當於後日入侍,更爲稟承矣。寅明曰,小臣極爲惶恐,而俄者所達,事理當然之言,卽不違事理者,雖或爭之,可爲事理之當然矣。上曰,慈意,反以爲苦惱,豈不悶乎?在魯曰,臣於日昨,以方物物膳事,有所仰達,外方進箋,而闕其方物,則向上之禮,甚爲埋沒矣。上曰,戊申年後進上,皆爲蠲減,嚮上之禮,豈可如此?方物,當爲更稟矣。寅明曰,進宴,此是大事,必於數日內下敎,臣等顒祝而退矣。上曰,卿言是矣。在魯曰,外方方物,此追後所封者,今雖下敎,似當及之,更爲陳稟焉。上曰,其時已爲下敎,雖追後下敎,於國事似不顚倒矣。顧謂光佐曰,異於便殿,不爲從容,而賀班後,當爲發行,好爲往還焉。光佐曰,軫念每如此,不勝惶悚矣。俄以大事仰達,不及於他事,而東宮氣運,何如?上曰,好在矣。光佐曰,小臣瞻望偉儀而退,長夜不能暫忘矣。彦燮曰,文武科一二所,臺諫當以八員分排,而卽今承牌者六員,在外者二員,事勢甚急,本院以何以爲之?爲啓辭。而在外二員,今雖變通,兩司旣無餘員,何以爲之乎?上曰,通兩司,當爲分排,而未署經,有二員矣。彦燮曰,卽今行公者六員,李德重、李善行在外,李箕鎭爲參賀班,自鄕上來矣。聞有實病,不得入來云矣。上曰,若爲署經,則足爲分排,如此之時,署經何不爲之耶?彦燮曰,以署經事送言,則以爲,爲參賀班而入來,非爲署經而入來,不爲之矣。上曰,李德重、李善行,有軍職乎?壽沆曰,無軍職云矣。上曰,何事也?兵曹判書趙尙絅,{{*|以侍衛入}}曰,以臺諫遞差,然後付軍職矣。上曰,臺諫之未署經,已過周年,寧有如許事體乎?誠極寒心,兩司六員,旣已行公,今若不爲署經,則國不爲國,以此意,各別申飭,今日內,使之署經,可也。大司憲旣已上來,其意可知。大司憲李箕鎭及在外人員,司諫李善行,正言李德重,竝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可也。{{*|出榻前下敎}}聖輔曰,俄者以儀仗事,有所下敎,臣待罪該房,亦有不察之失,極爲惶恐。而該曹,常時旣不申飭,改造儀仗庫郞廳,旣爲典軍儀仗,可見其□□□執於戶曹卽爲改造,事極駭緩,事當請推。而今日異於他日,賀禮修畢,雖問備薄罰,不敢仰請。而日傘則卽今改造,其外渝色者,亦令卽爲改之,何如?上曰,依爲之。而此亦關於國體,可爲寒心矣。戶判雖欲惜費,儀仗渝色者,豈可不爲改造乎?今日昧爽以後,則推考何可不爲乎?戶曹判書,從重推考,當該儀仗庫郞廳,則戶曹旣不給改造物力,則渠何以爲之乎?置之,可也。{{*|出擧條}}上曰,在外諸臣,爲參賀班上來者,若有投章徑歸,或任自下去,則政院各別申飭,疏章亦勿捧入。如是之後,或有徑歸者,是蔑視君父也。{{*|抄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式暇}}。左承旨韓師得{{*|病}}。右承旨鄭彦燮{{*|病}}。左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鎭{{*|坐}}。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直}}。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林象元{{*|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bb傳b于李周鎭曰,今日紀綱,可謂寒心。其君坐以達宵,其臣慢臥違牌。此何分義,此何事體?科日在今,尙不設場,過周憲臣,亦不署經。文武擧人,彷徨試所,法殿飭勵,視若尋常。徐宗伋之違牌何事,撕捱何事,職在薇院,反虧國體,于今至此,專由宗伋。其在樹紀綱飭他人之道,決不可罷職而止,削黜懲礪。雖有親病,旣參庭班,暫時署經,其何難也?而投疏徑歸,不遵飭勵,其在事體,亦不可遞差而止。朴弼載罷職不敍。 ○傳于南泰溫曰,召對爲之。 ○李周鎭啓曰,臣有稟定事請對矣。傳曰,引見。 ○傳于南泰溫曰,試官備員之際,將遲延,兩司今方備員,署經,各別申飭爲之。 ○李周鎭啓曰,持平徐命臣,旣已署經,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啓曰,今此吏兵曹歲抄中點下者外,竝蕩滌事,命下矣。職牒還授、罷職、罷職不敍、準期不敍之類,則當爲敍用。削職、削奪官爵、收職牒、被謫蒙放、削去仕版之類,則皆當以職牒還給,捧傳旨,而旣有竝命蕩滌之敎,皆以敍用,一體捧傳旨單,敢稟。傳曰,依爲之。 ○傳于南泰溫曰,今此吏兵曹歲抄中點下者外,竝蕩滌,居中居下之人,亦爲蕩滌。 ○南泰溫啓曰,監試官徐宗伋,三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正言鄭亨復,承牌來詣,而監試官一員,猶且不足。正言有闕之代,政官所當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而今日月食齋戒相値,而在前如此之時,亦有牌招開政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 ○又啓曰,大司諫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溫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南泰溫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而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奉朝賀閔鎭遠箚子到院,而以月食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有政。 ○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左副承旨洪聖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趙錫命爲大司諫,宋敎明爲正言,李槳爲兵曹佐郞,尹淳爲刑曹判書。 ○兵批,承旨啓曰,判書未肅拜,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無政事。 ○南泰溫啓曰,校理吳彦胄,修撰趙尙命入直矣。俱以試官進去,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沈星鎭,修撰申宅夏,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武二所試官洪尙賓,受點之後,誤認以不爲受點,徑先出去。日勢已晩,故他試官肅拜單子,先已入啓,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使之追後肅拜,何如?傳曰,允。 ○以全光監司狀啓,長興縣居船人高所多只,同里居女人老乙五以子先金,平日島居船人崔於九,金良人,權夢位等渰死事。傳于洪聖輔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公洪監司狀啓,忠原居束伍劉夫行,德山縣居砲保尹己永,永春居騎吏金贊民等,永同縣居騎兵金哲雄,淸風府居御營保張厚先渰死事,傳于南泰溫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洪聖輔,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而堂上無一人書進,事體極爲未安。除在外奉命、在外試官、臺諫應頉外,懸病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文一所應辦官,以試官意啓曰,臣等來詣試所,開場出題,日已向夕矣。收券時刻,若限人定,則必不無窘急失才之患,依聖敎差退時刻,限以二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溫,以文二所應辦官,以諸試官意啓曰,今日召待入侍時,設場後觀其日勢,收券時刻草記差退事,傳敎矣。臣等進詣試所,開場整齊後,卽爲懸題,而申時已入矣。若依例限以人定,則時刻促迫,限內製呈,有未可必,不得已依聖敎,差退時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此重試對擧別試武科初試時,擧子錄名,比前頗多。當此秋收方殷之時,遠方擧子之裹糧留滯,事涉可慮。在前如此之時,有柳葉箭四貫革先試之規,今方依近例,以柳葉箭先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凡諸科擧,六兩當爲先試,而外方數多擧子,累日留滯,亦甚可慮。在前有柳葉箭先試之規,今亦依近例,以四貫革柳葉箭先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朴弼載上疏,踏啓字。 ○奉朝賀閔鎭遠箚子,伏以臣疾病奄奄之中,伏聞東朝癤患,不日乃瘳,頒慶之禮已擧,臣民歡忭之忱,曷可形喩?臣癃老之年,罹此貞疾,涉夏徂秋,委身床簀,視息雖存,精神昏瞀。向來起居之班,昨日嵩呼之列,皆未得趨參。卽今雖不能以陽界人自比,而情禮之缺然,分義之全虧,猶能自知之矣。矧且太醫之臨視,珍劑之繼頒,每出眷恤之特恩,臣之母子,偏蒙優渥,感祝無地,亦無以一伸叩謝之忱,尤不勝惶悚懍惕之至。玆敢略具短箚,仰暴前後闕禮之失。伏乞聖明,亟治臣罪,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慈候康復,賀禮已行,歡幸曷喩?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益加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八月十六日卯時,上御興政堂召對時,參贊官南泰溫,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趙尙命,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安正仁,記事官曺潤周入侍。上曰,承旨先書之。泰溫進伏。傳曰,頃者該曹草記已諭,而莫重陳賀方物物膳,俱爲闕焉。雖難强拂而奉承,心甚缺然,昨因大臣所達,復爲陳請。惟許物膳之封進,而方物則亦不允從,心猶抑鬱,而亦難復請。況慈意若此,則其他封進乎?只以慈殿陳賀物膳,其令該曹,分付諸道,追後依例擧行,而大殿以下物膳,則勿爲封進事,分付。上曰,先令注書,出往,分付,可也。泰耆承命出來,彦胄讀周濂溪傳,至十五板。上曰,下番讀之。尙命讀,至傳終。上曰,承旨讀之。泰溫繼而讀之。上曰,承旨又書之。傳曰,秋曹劇務,豈可曠哉?秋判有闕,代今日政備擬。上曰,注書出往,分付,可也。泰耆承命出來。泰溫讀,止必有事焉神明厥德。上曰,注書讀之,泰耆讀,自秋日成詩,至傳終。上曰,上番春秋讀之,正仁讀程伊川傳。上曰,右副承旨聞方求對,注書出往,使之入侍。泰耆承命出來,引右副承旨李周鎭入侍。上曰,求對何事也?周鎭曰,科場事急,不以啓辭仰稟,敢此請對矣。上曰,何事也?周鎭曰,試官望之苟簡,古無如此者矣。上曰,往者武所設場,至於日晩,而未有如此者。試券時限,未知何時耶,無促急之患耶?周鎭曰,例限人定,而卽今日晩,必致促急不及之患矣。上曰,通於一二所而落點,則似當推移矣。泰溫曰,一所承牌者七人,二所承牌者爲十二人,依下敎而爲之,則足可推移矣。周鎭曰,試官當爲七人,則承牌者只是七人,則僅得充數,事體苟簡,姑不入啓,而宋敎明移拜正言。七人之中,又縮一人,未備厥數,事當以牌招禮曹堂上,改擬試望之言仰請。而窘速難及,故如是請對,二所試官之承牌者頗優,若推移落點,則可以分排,而試事事體甚重,不敢仰稟矣。上曰,欲知其數,入覽望筒,而一所則堂上試官中承牌者,只是一人矣。泰溫曰,李潝、嚴慶遐,承牌於再招矣。上曰,已有通用之意,今何以一人之不足,至於牌招禮官耶?待其趙錫命承牌,試官望筒,卽爲入之,徐命臣署經爲之乎?泰溫曰,署經爲之云矣。周鎭曰,初以爲月食齋戒日,故不得爲署經云矣。旣有下敎,且有國忌日曾爲署經之例,故自本院督促而爲之矣。上曰,過幾月後爲之乎?周鎭曰,至十四月而今始署經矣。上曰,未署經前,不往郊外,不以臺諫處之云矣。周鎭曰,不得出入,不赴人會矣。泰溫曰,古亦有久而後署經之事矣。周鎭曰,大司憲趙明翼,以引嫌陳疏,而疏末論試官望之禮官不卽擬入,仍又侵斥政院,臺諫言事疏,當爲捧入。而以月食齊戒不捧,故趙明翼已爲徑出矣。旣爲承牌後,還爲出去,將欲請牌,而臣方入侍,故仰達矣。上曰,引嫌何事也?周鎭曰,昨日賀班退出時,致仕大臣,以犯馬推治下人,故不可行公云矣。上曰,所懷何事也?周鎭曰,所懷則試官望未牌後,來呈政院之事矣。上曰,其時事勢,自當如是差晩矣。泰溫曰,本院之請推禮官,亦出於事體,而事勢則自然如此矣。周鎭曰,事勢如此,而謂之政院不爲飭勵,至於請推矣。上曰,試官若早承牌,則豈不爲之乎?趙明翼如是爲言,而自家又爲徑出乎?卽爲牌招,可也。{{*|出榻敎}}試官之承牌者,僅充其數,而落點者,極爲苟簡矣。周鎭先爲退出,正仁讀,至十七板。上曰,下番兼春秋讀之。潤周繼而讀之,畢其傳。彦胄曰,伯程子有言曰,此言非天下之福,臣有仰達之辭矣。日者自上以依三代之治可否,俯詢於諸臣,而聞或有難之者。其時上敎,雖未聞知,而三代之治,何難乎做得乎?惟在於人主之一心矣。殿下曾已留意於格致之臣,未知工夫至於何境,而諸臣以爲,人心欺詐,難做三代之至治云,此言甚非矣。上曰,此其時承旨所達之言也。彦胄曰,此言雖似迂闊,而誠敬二字,爲學之大要,尋其微妙之境,循序力踐,則其效至於治國而平天下矣。雖未知其時殿下之敎何如,而因此文義,有所慨然者。人君若以堯、舜爲不及,則是豈天下之福乎?上曰,其時承旨柳綎有所達,予有所答。予之下敎,不當如此,而今不能記得矣。尙命曰,上番所達好矣,如此處尤宜留意矣。上曰,因此勉戒好矣,當爲加意焉。其時注書則是南惠老矣。尙命曰,其時因司馬光傳,而有所說話云矣。上曰,今始記得矣。或以爲雖司馬光,不能挽回三代之治云。予以爲,三代之後,又何無三代耶?以此爲言矣。尙命曰,若信用司馬光,則當薦引濂、洛諸賢,而充滿朝廷,三代之治,何不做得耶?彦胄曰,天下之生久矣。習俗浸浸汚下,漸不如古,挽回誠難。而今日行仁政,則三代之治,不可明日做得。文王積德百年而後興,以致漸次成治。若以謂以此時風俗,何可做得三代之治云爾,則此非古人之言也。苟能存心於此,今日行一事,明日行一事,則漸次可以做得,此言雖似迂闊,伏願置心於廣大之域,必以三代爲期焉。上曰,所達好矣,當爲留意矣。伯程子,叔程子,自有默知處。伯程子,自是渾厚,聖人氣象也。尙命曰,叔程子,過於嚴厲矣。彦胄曰,一月坐於春風座上云者,眞可謂善形容矣。上曰,氣像甚奇矣。伯程子欲用元豐諸人,其意思尤奇矣。尙命曰,意思深遠矣。上曰,於《節酌通編》亦有之,而蘇軾,何其背馳於程子如此也。尙命曰,自是文章氣節之士,本非好學吾儒也。上曰,國忌日蔬食,謂之與僧相似者,其言無形矣。彦胄曰,自是文章博識之士,而猶如此,小人之目,恐不得免矣。上曰,蜀、洛之黨,如是而成,伯程子當之,則可能調劑否?彦胄曰,似不至於此境矣。上曰,濂溪氣像,可考於畫像贊。而風月無邊,庭草交翠之句甚奇,其氣像渾然矣。泰溫曰,未易窺測矣。上曰,是故太極上謂有無極矣。泰溫曰,資質最高矣。上曰,承旨之言是矣。予亦以爲然矣。康節之學,未免術數,謂之某年無人,某年無禽獸,某年始渾然云者,何其神奇也?陳圖南之裏心,有不可測,騎驢出山。自古傳以爲意在天下,予則以爲不然矣。旣見宋太祖,何能有此意耶?泰溫曰,墜驢之事,近於雜說矣。鹵莽而獲字,似是穫字。古人下字不泛,旣曰勤苦而種,則下當以穫字下得矣。尙命曰,見之如此者不怪矣。上曰,蜴蜥,倒印矣。彦胄曰,唐板小字中字,不過爲科場之用,故不爲釐正,多有誤印處。今番印役甚急,不得校正,自當如此矣。今後則此本已經睿覽,當爲正本,不復校正矣。泰溫曰,明道墓表中,山可移谷可遷六字,曾不見於《孟子》,而此六字之指謂傳道之聖賢者,殊未知穩當,而又不若其斯名之稱情也哉?七字之渾厚深長而有餘意矣。上曰,承旨此言是矣。山可移谷可遷等語,已盡說而無餘意矣。尙命曰,此六字,似在於《二程全書》矣。上曰,儒臣退而考見,可也。向來武科,亦爲晩後設場矣。泰溫曰,前有晩後設場或翌日退行之事矣。上曰,今若出題,則無異於節製矣。泰溫曰,似當過定時限矣。上曰,不退時限,則不無失人才之患矣。別試異於庭試,何事不因忙後錯了?大抵忙速則有弊,殊非別試取才之道。今日設場後,觀其日勢,自試所收券時刻草記差退事,分付,可也。{{*|出榻敎}}上曰,試官望筒,當午始入,以是見之,猶覺日長矣。若是冬日,則俄者所講三傳,可了於終日矣。泰溫曰,收券時刻雖忙,有才者,足能限內製呈矣。諸臣以次退出。 ==8月17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韓師得{{*|坐直}}。右承旨鄭彦燮{{*|病}}。左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鎭{{*|病}}。同副承旨南泰溫{{*|坐}}。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直}}。假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林象元{{*|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顯宗大王忌辰齋戒。 ○洪聖輔啓曰,大司憲趙明翼陳疏留院,執義任珽文一所監試官進,掌令金廷潤武二所監試官進,宋守謙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宋瓆文二所監試官進,徐命臣,牌不進,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判府事李宜顯上疏,以縣道到院,而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藥房啓曰,再昨法殿受賀,酬接移晷,日間涼氣頗緊,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今日與諸御醫入診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臂部完合處,已至如常乎?卽令醫女入診,詳察宜當。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bb傳b于南泰溫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李壽沆啓曰,右承旨鄭彦燮,連日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李周鎭,今日亦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同副承旨南泰溫,以憲長留院之疏,引嫌陳章而去出,原疏纔已退却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徐命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右承旨鄭彦燮,右副承旨李周鎭,同副承旨南泰溫,備局堂上李宗城,副應敎沈星鎭,修撰申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輔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洪聖輔,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本司坐起,堂上無一人書進,故啓請牌招矣。工曹判書金取魯一人之外,竝皆不進。見今堂上無故者,雖曰鮮少,亦可備四五員,而一例違召,無意行公,致令終不得開坐,殊可寒心。違牌人員,竝從重推考,另飭日後,何如?傳曰,允。 ○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上疏,伏以,宗社默佑,慈聖違和之候,遄獲康復,慶溢中外,歡忭曷極?臣於淹病呻楚之中,不覺蹶然而起,亟欲進詣城闉之外,與都下士民,同其蹈舞,而顧臣遇疾,今逾一月有奇,伏枕喘喘,鬼事迫近。頃日候班之不能造,蓋不特情迹爲然,實亦病爲之阻。伏蒙聖批溫諄,且命進參賀列,臣之昨年負犯如何,而聖恩之寬涵,一至於此,感激泣涕,不知死所。雖微聖敎,固擬力疾趨赴,況於諭詔之下,夫豈有一分前却之念哉?見今病狀,隨日而加,諸般怪兆,層見疊出。又自數日來,添得膈塞氣窒之症,粒米不下,眞元大脫,以此形樣,實無起身登途之望。瞻望雲闕,只增隕越,仍念章奏間言病,例多浮溢,上穹高遠,豈敢望鑑燭?而臣之病重實狀,日前傳批史官所目覩,有不可掩匿者矣。然王法至嚴,不容寬貸,亟命有司,治臣闕禮之罪,以厲群工,深所冀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批已諭,卿何過嫌,其所不參,亦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須體予意,其卽上來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丙辰八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金興慶,副提調李壽沆,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安正仁、曺潤周,醫官權聖徵、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煃、吳志哲入侍。興慶曰,旣承啓辭批答無事之敎,而昨日日氣涼冷,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興慶曰,涼生後水剌、寢睡之節,有益勝者乎?上曰,與向者無異矣。興慶曰,慈殿患候,卽得平復,臣民慶幸曷極?臂部瘡口,已盡完合而如常乎?上曰,今幾如常矣。興慶曰,王世子氣候近來,何如?寒暄之交,老少易致受傷,無他症候,一向安順乎?上曰,好過矣。興慶曰,行步言語,日覺有異乎?上曰,覺睡則不爲靜坐矣。興慶曰,言語之節,何如?上曰,雖似能爲,而故不爲之矣。興慶曰,令醫官診察,何如?上曰,唯。聖徵曰,診察脈候,則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右邊不均,不及於左邊矣。卽今則幾與相等,以時言之,則沈靜極爲得體而和平矣。應三曰,診察脈候,則左三部沈靜,度數旣好,右三部亦好,而寸關帶滑,與前差勝,大體好矣。起鵬診察後曰,脈候左三部沈靜,右寸關向者乍爲帶滑,而今則不然,大體調均而好矣。壽煃診察後曰,脈後左三部沈安,右三部寸關,常似帶滑矣。今則幾與相等,暑退涼生後,事當如此,極爲和平矣。興慶曰,脈候皆已達之,丸劑曾有姑觀前頭更進之敎。醫官輩皆以爲,秋涼後當卽更進云。今當新劑以入矣,何以爲之乎?上曰,丸劑多效矣。涼生後欲爲更進,依前方乎?問之,可也。聖徵曰,卽今則更進得當,而依前方,拔兔絲子,當爲劑進矣。上曰,然則加減八味元,依前方,一劑劑入,可也。{{*|出榻前定奪}}興慶曰,慈殿以痰候如此,當進丸劑矣。上曰,醫官等已爲承聞乎?聖徵曰,小臣以問安今旣如此,當有長進之藥仰達,則以痛時雖或服藥,而旣差後,何可服藥,爲下敎矣。上曰,是不欲進御之敎矣。比今而稍待氣運之益勝,欲議更進矣。今番痰候有減,似是疎泄之致,慈敎非但不欲進御,予意亦欲姑觀矣。興慶曰,今番似當疎泄,而姑觀前頭,議進當進之劑得宜矣。上曰,水剌之節,今亦少勝,若進湯劑,則似有所害矣。應三曰,傳敎非但如此,諸醫之議,以姑觀徐議爲宜矣。上曰,生脈散停止事,已有下敎,鹽湯亦有停止之敎矣。興慶曰,然則二十日,當爲生脈散日次,而勿爲劑入矣。上曰,唯。{{*|出榻敎}}興慶曰,梁山郡守任震夏,以大同致敗,就理蒙放。又以江都米色不好事,將爲就理,副提調詳知委折,使之仰達,何如?壽沆曰,任震夏,以尙州甲寅條大同致敗事拿問,而此則蒙宥。又以江都米色不好,且有無面,監色之又不送來,直請拿問,其狀啓下備局,捧傳旨之際,不及於赦前,其間曲折,煩不敢仰達,而此係宥旨前事,梁山旣多水災,秋務方殷,何以則未知爲好,而設令就理,畢竟則當以宥旨前事蒙放矣。上曰,此爲昧爽前事也。其日酬應試官牌招之際,若醉不省,蒙宥單子,翌曉始下矣。壽沆曰,不過時刻有違矣。上曰,此爲宥旨前事,秋務方殷,時囚罪人任震夏,付過放送,可也。{{*|出榻敎}}上曰,堂上試官三牌不進,堂下試官再牌不進,曾有直爲禁推之定式,昨日欲問於召對時而未果矣。壽沆曰,小臣新入政院,未諳定式,注書從仕政院已久,似當知之,問之,何如?泰耆曰,小臣亦不詳知其有定式矣。上曰,前例未知其堂上堂下之有區別矣。如今番試官之違牌,前所未有,合一二所而承牌者,僅充其試官之數。甚至於以他所試官,推移落點,國體之苟艱莫甚。堂上、堂下再牌不進人員,竝禁推,供辭則試事畢後捧入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及榻敎}}壽沆曰,今番陳賀,在外諸臣,皆蒼黃來參。司諫許沃,趁此上來,而不及云矣。上曰,藥院問安旣停,涼意又生,當設法講,而玉堂又事撕捱,其外則皆入試所。沈星鎭無他撕捱之端,申宅夏則其所撕捱,以予見之,亦爲支離矣。副應敎沈星鎭,修撰申宅夏,竝勿罷,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可也。{{*|出榻敎}}上曰,持平徐命臣,亦爲只推,其署經支離而爲之,昨日若非下敎,亦難保必爲之矣。科事未知許久乎?壽沆曰,二十六七日間,當爲出榜矣。上曰,初場出何文耶?壽沆曰,出論表矣。上曰,時刻亦急,無曳白者云乎?興慶曰,旣退時刻,豈有曳白者乎?壽沆曰,小臣一家科軍及洞內人出來時見之,則三更後罷出,待其同接,收拾書冊而出來,故自當如此,而聞無曳白之人。然元來入門之數頗少云矣。興慶曰,以講經之故,不赴擧者甚多矣。上曰,然乎?壽沆曰,年過四十者及素無殿策工夫者,元不赴擧。而鄕儒亦少講經之規,擇其小小大文而習之,過則旋忘之矣。諸臣以次退出。 ==8月18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韓師得{{*|坐直}}。右承旨鄭彦燮{{*|病}}。左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鎭{{*|病}}。同副承旨南泰溫{{*|病}}。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直}}。假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林象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顯宗大王忌辰。 ○洪聖輔啓曰,大司憲趙明翼陳疏留院,執義任珽文一所監試官進,掌令金廷潤武二所監試官進,宋守謙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宋瓆文一所監試官進。徐命臣陳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北兵使申德夏、魚有琦、李重新。 ○李壽沆啓曰,副應敎沈星鎭,修撰申宅夏,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備邊司言啓曰,臣等有稟定事,再明則有思陵改莎草事出去之行,故明日賓廳坐起出令。而堂上行護軍李廷濟一人外,皆不進。殊無昨纔飭勵之意,事極未安。除應頉外,懸病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試所進去,陳疏留院外,持平徐命臣,正言鄭亨復,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8月19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鄭彦燮{{*|坐}}。左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鎭{{*|坐}}。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直}}。假注書朴玶{{*|病}}。事變假注書林象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安縣監沈廷瑺,吉州牧使李彙晉。 ○洪聖輔啓曰,大司憲趙明翼陳疏。入啓。執義任珽文一所監試官進,掌令金廷潤武二所監試官進,宋守謙武一所監試官進,持平宋瓆文二所監試官進,徐命臣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思陵陵上莎草枯損處修補事,堂上一員,明日當爲進去。而判書趙顯命,以情病呈辭,參判尹惠敎奉命在外,參議柳復明呈辭,無推移進去之員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左右相意來言,今日來會賓廳矣。堂上不備,進不進單子,不得書入。而有稟定事,與進參堂上行副護軍李廷濟請對云矣。傳曰,引見。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文學李鼎輔,帶職蒙宥之後,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旗軍洗馬及陵幸坐馬時,本寺正,例爲進鞭差備,不可不備員。正申致謹居下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重庚爲司僕正。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再招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鄭羽良牌招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矣。開政命下之後,未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朝以備局堂上旣已違牌,今因政牌,又爲不進。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備忘記,bb傳b于南泰溫曰,以禁旅爲別軍職者前後居多,而御營別抄,其亦抄擇者,而尙無慰悅之擧矣。別抄閑良李世機,今觀試射,年少妙射,今適有闕,特差別軍職。 ○備忘記,bb傳b于南泰溫曰,今日內乘、別軍職、宣傳官駕後別抄試射時,駕後出身金泰鼎,柳葉箭五中六分,加資。 ○傳于南泰溫曰,因弘文提學陳達,《女四書》,使之翻譯矣。今觀校書館單子,則似已翻譯,其所翻譯者入之。 ○李周鎭啓曰,省鞫爲之事,命下矣。今日政新除授禁府堂上,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開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注書尹敬周呈辭,代以朴玶爲假注書。 ○洪聖輔,以義禁府郞廳,以委官意啓曰,省鞫今當開坐,而知義禁尹游,瘡病、眼疾俱劇,末由參坐。且方陳疏入啓,不可無變通之道,今姑許遞,令該曹以無故人差出,竝與他新除人員,一倂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聖輔曰,知義禁有闕之代,今日政備擬以入。 ○有政。 ○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左副承旨洪聖輔進。 ○兵批,判書李瑜未肅拜,參判李德壽病,參議朴弼正病,參知曺夏望進,左副承旨洪聖輔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李廷濟爲判義禁,趙顯命、洪尙賓爲同義禁,李箕鎭爲戶曹參判,趙顯命爲繕工提調,趙泰彦爲弼善,洪重寅爲安山郡守,尹懋敎爲掌樂主簿,鄭彦恢爲司圃別提,洪重疇爲知義禁,鄭履儉爲持平,金相紳爲正言,海恩君爣,光陽君橏,行鶴陵副守榯,東川君申德夏,全陽君李益馝,以上敍用事承傳,知義禁趙顯命,同義禁洪重疇。 ○兵批,副護軍單,趙東彬、閔昌基、尹大英、魚有龍、李匡世、申晩、李玄輔、成胤爀、趙榮祿、朴守慶、許樹、安宗大、李昌壽、河德休、金宗台,副司直單,曺命敎、朴師正、金尙翼、柳儼、金濰、金尙星、金始㷜,副護軍單,徐幹世、尹得商、朴萬載、金鑮、李亨紀、尹濁、金德洪、沈喜雄、許樑,訓鍊僉正單,朴世宰,主簿單具世智,以上別軍職。 ○洪聖輔啓曰,三省推鞫時,兩司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以委官意來言,今日當爲開坐,而本府堂上差出之際,日已昏暮,省鞫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聖輔曰,此時本兵,豈可曠焉?兵判批下,牌招察任。 ○以問事郞廳單子,傳于南泰溫曰,趙泰彦改入。 ○南泰溫,以義禁府郞廳,以委官意啓曰,問事郞廳李益炡,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御營廳言啓曰,軍門器械中藥丸最爲緊重,而年來本廳,物力凋殘,不得煮硝。故敎鍊官前司果安重鼎,年年貿硝,前後火藥合劑一萬四百六十斤,鉛丸鑄造二十萬九千九百五十箇,火箭打造一千九百二十五枝,梨花筒打造四百柄。監造之數如是夥然,其盡心國事,誠爲可尙,似當有激勸之道,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有闕代,出身梁萬稀,前大將臣趙尙絅在任時啓下。而萬稀之稀字,誤以希字書塡。原單子中,以稀字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趙明翼上疏,伏以,臣於昨者賀班罷退,道路極其騈塡,待其車馬之退散,始爲出去。過闕門旣遠之後,忽有人捉去臣帶傔。問其委折,則致仕大臣,以犯馬囚禁云。臣於路上,未遇大臣之行,未聞呵辟之聲,疑其事之不然而更審之,大臣自藥院前路出來時,望見臣之過去於開陽門外云。臣未知此果歸於犯馬之科耶。見擬試望,天牌儼臨,前後戒飭之下,不敢以此等事違詣,以待天點。又於意慮之外,忽移憲職,旣去闕中,雖不得不祗肅,而臺官事面自別,而見囚下吏,冒沒行公,揆以廉隅,斷無是理。而當夜煩籲,深覺不安,坐待天色之向明,今始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彰其失,不勝幸甚。且臣於卽事,竊有慨然者。每當設場,多有違牌之紛紜,自前固已飽經,在該曹則必宜趁早備望以入,可無此患,而未牌後始呈,難免其失。在喉院則所可飭礪者,早宜飭勵,所可變通者,早宜變通,使無此患。而不善周旋,煩稟頻數,留門相繼,以致東方之向明,此則前所未有也。以吏堂一事言之,開政稟下,在於曉頭,而朝日已高,牌去來猶且寂然。如有嚴飭之效,豈至於此耶?聖上徹夜臨殿,不得就寢,士子輩負擔載道,想望考官,豈有如許事體耶?當該禮堂及在直承旨,竝從重推考,以爲警飭,可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時事勢固然,而飭勵之請,是矣。依施。其方請飭,不先不後,遽然徑出,使監試望不備,其亦是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校理金相奭上疏,伏以,臣於春間,忝叨館職,積事撕捱,累速gg違g置對,畢竟嚴敎之下,又不得祗承,律以邦憲,合被重誅。而聖度天大,只施斥補之典,以官爲名,非罪伊榮。自顧負犯,冞憎惶感,區區寸忱,惟在於恪謹職事,蘇捐殘瘠,仰答分憂之眷,俯爲補劓之圖,而才疎政拙,無一措施。五朔尸居,徒糜官廩,罪上添罪,靡所容措,私心惶蹙,只竢早晩譴罰而已。不意聖明,蕩垢滌瑕,復下甄復之恩,除書召命,先後聯翩,至許以乘馹上來,是豈負累賤臣所當得者?臣誠驚惑悚懍,不知置身之所也。顧今所叨之職,係是侍從之班,臣之自畫於見任,蓋已五年于玆矣。侍從之臣,一經付籤之罰,則朝廷不復以侍從見待,而當之者,亦不敢以侍從自處。其在公議之嚴,廉隅之重,俱當若是。前後疏供,累陳此難冒之義,而日月之明,猶未照燭,每煩收召之頻數,輒勤誨責之嚴截。至於向來筵敎,尤非臣子所敢聞者。而猶且一味違傲,終不敢趨承者,是豈全昧分義而然哉?惟其自處之義,決不可冒沒故耳。到今難進之勢,與前無異,去就一節,更無可論。而旣承恩除,繼辱召旨,則宜卽進伏輦下,以爲祈免之計。而臣以本來嬰疾之身,兼患十數次毒痁,眞元消脫,氣息綿綴,床席坐臥,亦須人扶護,三百里炎程,萬無振氣作行之勢。進退狼狽,氷炭交中,徊徨累日,計無所出,不得不取途便近,舁還鄕廬,要爲竢間轉進之地矣。又自六七日以來,添得暴泄之病,舊患新恙,一時交劇,澌頓凌兢,作一僵屍,復起爲人,更無其望。一向稽赴,尤增死罪,玆敢席藁哀籲,仰請嚴譴。伏乞聖慈,特垂矜憐,亟削臣職名,重勘臣辜犯,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使朝綱少振,私分粗安,不勝大願,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分義所在,豈敢若是?其勿辭,卽速上來察職。 ○驪川君增上疏,伏以,臣奉命南下之時,東朝違豫,至設候班,在臣分義,所當停行,以承起居之節,而第御牒奉安之行,與他有異。必擇吉日,先期發關沿路各邑,調發軍兵,整頓待候,其爲事體,不輕而重。若或中止,爲弊無窮。臣與大臣往復商確,始乃作行,而在途憂煎,實有倍焉。及至全州界上,得接朝紙,藥院輪直,已爲停罷,陳賀稱慶,卜日擧行,臣民歡忭,當復如何?臣適在外,未得隨參於大庭呼嵩之列,私心觖然,曷維其極?仍伏念,臣素有痰濕之症,年雖盛壯,病實沈痼,多方醫治,未得其效,每當換節,必致添苦。今於屢日跋涉之餘,宿痾一倍加劇,姑不至輟行委頓之境。故見方力疾向前,而諸般症情,實有癃廢之漸,見臣病者,莫不危之。醫言一試溫泉,方可責效。適今歸路,當由西原,西原之於溫泉,不過一宿之地,亦非迤迂之道。若使簡其騶從,減其廚傳,歷路暫入,因便試浴,則列邑似無貽弊之端,痼疾庶有得差之望。玆敢不避煩猥,冒死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特賜矜許,俾得往浴,以卒天地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浴焉。 ○工曹判書金取魯上疏,伏以,臣之老母,春夏以後,積敗於重病,過傷於喪慘,形神氣力,一倍澌綴,沈頓床席,殆無一日安。日來乍涼,添感忒重,昏昏呻楚,不省痛處何在,經三晝夜,少無差勝之勢,臣之目下情理,誠難離捨供仕。而所叨本職,雖無鎭日奔走之事,兼館諸務,自多掣礙瘝曠之弊。伏望聖慈,俯賜體諒,竝解臣職任,使便視護,不勝至幸。情私所迫,敢有控溷。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護焉。 ○海興君橿上疏,伏以,東朝愆候,遄臻康復之慶,候班纔撤,賀儀將擧,凡在一國臣民,莫不歡欣鼓舞。況臣職忝宿衛,見差寶劍,竊自擬恭趨燕賀之列,粗伸鼇抃之忱矣。日前遽遭外祖母之喪,臣之老母,呼號擗踊,水漿不入,氣息澌綴,頻頻抑塞,手足厥冷,呼吸促急,奄奄有頃刻難保之憂。臣之情理,實無暫時離捨之望。且身旣犯染,有不敢出入淸禁,昵侍左右。日昨單子中改付標之擧,蓋出於形勢之萬不獲已,而煩浼之罪,臣實難逃。玆敢略構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明,特賜諒察,亟遞臣見帶摠管之任,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闕禮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護焉。 ○兵曹判書李瑜上疏,伏以臣朴愚之姿,兼以疎懦,向忝司寇,辜負明旨,祗俟威責。不意此際,新除遽降。顧臣何人,敢膺斯命?震越歷日,泯伏靡定,有召輒違,邦憲是甘。噫,國朝之有本兵,卽周家司馬之遺制。又之掌萬武進退之柄,主三軍九法之用。若是者,安危所係,視古忒重,夫豈不兢兢於授受?而今遽拔之宿望之外,畀之愚闇之身,是必將一朝重誤於國家之大事,豈不懍然而危乎?況今世道乖裂,而韎韋之流,安知其不效尤?邊圉疏蕩,而忠勇之士,安知其不淹淪,威律安知其不振,師法安知其不頹?以臣力量,何所調鎭,以臣鑑識,何以裒選?政古人所謂一不得其道,無以事君者也。臣恐釁咎之生,不俟旋踵也。然讓之雖懇,而跡歸於例套,量之雖熟,而言同於崇飭,只望日月之明,俯照靡遺,俾全幸於公私也。且臣於此,實有激仰感涕者存耳。禁衛之營,卽臣先祖延陽府院君臣時白所殫心竭知,精抄創置,嘗得力於湖右之征者也。當時十五年中,九掌是任,制度謨畫,燦然如昨。又陶鎔得故判書臣申汝哲等諸名將,以應臨朝之思。今臣不肖,實無望於播穫,而負荷則將不免於忝先而辱訓,臣又將何歸哉?怵惕悸恐,寢食俱忘,不敢安於承命焉耳。噫,若其高顚滿溢之懼,猶屬一身之災。今臣已置死生,此心炯炯,敢有自恤,惟其公議可畏,私分亦畏,言從肝膈,非敢一毫欺假。伏乞聖明,俯鑑微忱,亟命改臣新授之職,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國任,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大勳之孫,謹身周詳,業已知矣。今授此任,意亦有在,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戶曹判書尹游上疏,伏以,如臣無似,忝長度支,掌一國經費之重,諸司請報,貢人煩訴,文簿雲委,需索萬端,終日責應,非支放則算摘也。以有限之蓄,當無限之用,其斟酌輕重,料度緩急,纖毫不漏,畫副物情,固非臣之所可能,而亦豈至於全無裁量,只以慳吝爲心哉?向來兩儒臣,以冊紙事,相繼陳達,連降問備之罰,臣誠惶蹙,顧其事實,誠有不然者,臣不欲較辨,泯默至此。又伏聞頃者屬司小官,托以陳弊,至以煩鎖gg煩瑣g之言,猥達前席,有若臣全不給價者然,聖敎亦以臣爲非臣之不安,更加一節。日昨賀禮時,以陽繖之不改,又有重推之命。臣於是,不勝震悚。大抵鹵簿儀物修改時,物力雖出於地部,其修改後,無所管攝。凡係渝傷者不報,則不知,臣於太廟擧動時,見儀仗,多有渝傷,言送於儀仗郞,使之枚報兵曹,論移地部矣。日者自兵曹始爲論移,故卽爲算摘渝傷者,一竝使之修改,已爲磨鍊物力,出關,分付,而猶不能急急修改,致勤聖敎。此雖非臣過於惜費,當改不改,而待論移出關之際,自致稽延,其緩不及事之罪,無以自逃。且念臣十朔惡瘡,證形百變,累月供劇之餘,頭痛眼疾,一時兼發,委頓床笫,亦十餘日。乃於賀禮時,不計顚仆,力疾趨參。罷歸之後,渾身如束,左頭如刺,眼如霧翳,殆不視物。雜試藥物,急勢雖減,餘症猶重,而醫言此是久瘡之餘,氣脫血竭之致,非一時偶感表證之比。若不及時治療,則實有廢疾之慮。今方闔眼扶頭,時日之內,無望收效,以此病狀,決難虛冒重任,以貽曠事廢務之弊。至於經筵、金吾兩任,俱係緊重,亦不宜一日仍帶。今以賓對,召牌又降,欲起還仆,不得已更犯違慢,臣罪尤萬萬矣。玆敢疾聲哀籲,悉暴危懇。伏乞天地父母,特賜矜憐,亟遞臣本兼諸任,俾公務毋滯,私分獲安,得以專意調治,以尋生路,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兼帶金吾,許遞。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丙辰八月十九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行副護軍李廷濟請待入侍時,左副承旨洪聖輔,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安正仁、曺潤周入侍。在魯曰,近日朝晝,涼暖不適,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平復後,氣候一向康寧,腫患處已盡完合而如常乎?上曰,瘡口完合,今幾如常,而一向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運一向平順乎?上曰,連得好在矣。在魯曰,今日非次對日次,而昨日啓辭已達之,今日以入對出令,而堂上不齊,不成賓筵貌樣,故如是請對矣。適當文武試官之進去,如是不備,而備員開坐,亦不能爲之,可悶矣。上曰,事勢則當如此,而事體甚非,禮判應爲進參而不進矣。在魯曰,當爲畢陳。而趙顯命以爲,昨日筵中,有所達之辭,未分付前,不敢進參云矣。上曰,其人固執如此矣。其二件事,不可言,而其下策則問於大臣,皆以爲是,則當爲允許爲言矣。寅明曰,紀綱日壞,試官事極涉怪異,是臣等不能董率之致,雖欲感激爲之,而人不能從之。向者豐陵時,不及於古人,而堂上中,猶有盡心奉行者,臣與僚相,其時爲有司堂上,而不敢退步,不避回啓矣。卽今則雖或備員入侍,而無着實行公者,有若孤掌難鳴,是臣等初不自量之致也。在魯曰,臣欲仰達,而僚相先陳矣。試官中亦有承膺之不得者矣。上曰,爲誰也?在魯曰,李廷熽是已,其時出入死生,無由承牌矣。前日增廣會試之翌日設行者,再次有之,而臣等忝叨此位,目見時象之如此。此由於不能董率之致,不勝惶媿矣。上曰,豈是卿等之所致?在上者不能之致也。寅明曰,范希文先天下而憂之之心,不能有而然也。在魯曰,請推政院,亦非其罪矣。上曰,非政院、禮曹之失。陳賀後,似當擬望以入矣。都憲之入來後,徑出,甚怪矣。寅明曰,臣意欲請推政院,而都憲已先之,故不爲疊陳矣。在魯曰,陳賀日所達之事,下情鬱鬱,卽今國事稠疊,預爲得請,然後可爲擧行,未知其已陳稟得聽,而事勢甚迫,雖有他事,先此仰陳,欲爲稟承矣。上曰,病患新得差復,恐或苦惱不安,而未及仰稟,欲待氣運之差勝而仰陳矣。在魯曰,前後下敎,已爲詳悉,豈不仰認乎?慈意旣不欲,則聖心有不得自由。此事不可徒煩於聖上,而群下則以臣等之不能陳請爲言,不勝抑鬱矣。卽今則恐傷調攝之候,有此未及仰稟之敎,而姑竢前頭稟定下敎,則臣等復欲以春間賓廳啓辭仰煩,而此等擧措,伏想慈意,尤以爲悶,故不欲徑先爲之,將欲稟旨而爲之矣。上曰,從容一陳而後,當爲下敎,而賓廳啓辭,則慈敎必以爲,此後則以不復如是爲敎,而又何如是煩請耶?必不允許矣。寅明曰,不勝鬱鬱矣。上曰,然矣。外間必以爲以將順爲重,而事理之不爲悉陳爲言矣。寅明曰,外方聽聞,豈不抑鬱乎?皆以何必不爲允許爲言矣。上曰,然矣。寅明曰,今以病患之新差,難於陳稟爲宜,而伏望宛轉委曲,期於回天焉。在魯曰,或陳稟而有得聽之幾微,則別召臣等而下敎焉。上曰,幾微似不易得矣。在魯曰,以臣等前日所達之辭導達焉。上曰,必以予之使爲爲敎,亦當以予不悉盡曉諭,爲疑矣。在魯曰,日昨耆老諸臣,有入侍東宮之事,臣等切欲同入,而其時使耆老獨爲瞻望,有意焉。且僚相方在引入中,待其出仕,別欲請見矣。卽今涼意漸生,前頭擇無日,使得入瞻,何如?伏聞東宮甚厭生面,是悶,而以此習之,亦爲無妨,臣等久不入瞻,不勝抑鬱矣。上曰,使耆舊老臣入見,有意矣。今旣涼生,當從容使之入見矣。寅明曰,若値日寒則不可,而卽今不寒不熱,此時正好。原任大臣中,亦有不得入見者矣。上曰,其時當爲分付矣。在魯曰,都政有期,而吏判意外遞易,兵判亦然。過陵幸後,卽當擧行,而陵幸不遠,本兵之長,多有擧行之事矣。上曰,吏判旣非初除,而姑無動靜,雖欲一番陳疏,而今不可等待。本兵多有擧行事,吏曹判書趙尙絅,兵曹判書李瑜,竝卽牌招,可也。{{*|出榻敎}}在魯曰,星州獄事,是極惡大辟矣。上曰,其時慈候,猶未平復,故不卽設鞫,今則當爲擧行矣。在魯bb曰b,判義禁及同義禁一員,今入試院,堂上無一員,則猶可擧行,而此則二員,以試官不備矣。上曰,判義禁金東弼,同義禁金始炯,今姑改差。其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省鞫爲之,可也。{{*|出榻敎}}寅明曰,思陵修改時,觀象監繕工提調,當爲進去,而兵曹判書李瑜,兼帶繕工提調。大將不可出去,工曹亦無行公之員,不可代送矣。在魯曰,以兵判兼帶之故,長有代送之弊矣。寅明曰,雖有工曹、禮曹堂上,皆爲代送則不可矣。上曰,兵曹判書李瑜兼帶繕工提調之任,今姑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可也。{{*|出榻敎}}在魯曰,日昨政目,坡春守穆,以今加明善書出,而穆方在囚推中,雖有加資,例不當下批。故臣訝問于吏曹,則該曹全不覺其在囚而致此云。凡在囚之人,雖尋常輕囚,如禁推之類,尙不得擬望於官職。況穆之所坐甚重者乎?蓋兵曹以年前拯活人事覆啓,而穆名同入於數多人加資之中,吏曹則所當援例啓稟,姑不下批,而混同陞付,難免不察之失。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加資則姑爲還寢,以待決末,何如?上曰,吏曹堂上推考,而坡春守之職號則有之,未知,何如?在魯曰,未勘罪之前,職號雖姑有之,而加資則例不當付矣。寅明曰,加資承傳,姑置,待其出場而付之,似無妨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禮判趙顯命,日昨自上面諭時所達之言,臣亦略聞之矣。其所達有三件事,而自上以上款二件,初無可論,而末端乞外事,問于大臣,如以爲可,則當許之爲敎云。信然否?上曰,果以諸議,皆以爲是,則當許之爲言矣。在魯曰,臣固仰認下答之聖意,而趙顯命甚非矣。面諭之命,至下三四次,而不卽趨承,已極未安。及其爲趁賀班,不得不入來,則宜不敢更有撕捱,而又乃縷縷乞退,乞退不得,則末乃繁複乞外,其時引接,專爲面諭兩臣,雖與他筵對有異,而瀆陳私懇,力請出外。至以此亦未蒙矜許,則必當決退爲言,有若要質者然,殊涉猥越矣。自古雖位在正卿,間多歷試於外,前頭廟堂,若察目下內外職之緊歇,自爲差送則,可也。何可因其所乞,而預許其出,有若奉承傳者然哉?國體決不如此矣。顯命見今所帶之職,最稱閑淡,尤豈有不可供職之義?而必欲復作節拍,實爲過重,終若如此,則同時逬出之重臣,亦必欲效尤,將無可了之時矣。趙顯命,從重推考,勿復引嫌,卽爲行公之意,另加嚴飭,何如?上曰,右相亦達之。寅明曰,臣與趙顯命,同一所遭,故不敢可否於此事,而意見則與僚相之意同。大臣外,筵中不敢辭職,旣承面諭,則雖不敢不以辭職之意仰對,而因此乞外,未免過越,已極未安。君臣分義至嚴,君上之令,非其義則可以確乎不動,而何可以一身去就私事,敢爲要質之言耶?尤爲不可。前頭若有可合任用之處,則廟堂之商量差送,固無不可,而今者所請,有關體統,極爲非矣。上曰,豐原所達三件事,皆未免固執,而其中二件事,初無可論,末端事,予欲下詢而處之,卿等之言,誠甚得體。此後豐原,豈復以去就爲言乎?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顯命以爲不然,則當爲出去云矣。寅明曰,招虞人以旌而不去,此等處爲是,而臣於君父,凡事何可取必乎?今番所遭之痛刻,與臣何異,而臣以爲,此非淸明之世,有識見士夫,所可出口而形於文字者也。只自中心痛迫而已。上曰,然矣。在魯曰,此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也。以爲,全光道法聖鎭、臨淄鎭、智島鎭兵船各一隻,載納江都米還歸之際,七月十八日大風,一時致敗於洪州地,船卒幸皆漂出。而雖是空船,莫重戰器,旣已敗失,不敢遽爾放送,固爲囚禁,以待處分,移送該道勘處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初因船隻之難得,不得不以兵船載運,而有此致敗,極爲可惜。旣是致敗於回還之時,則非用奸故敗之比,而其不善制船之罪,在所難免。依狀請,移送本道,使之參酌勘罪,何如?寅明曰,此皆水軍,不可滯囚,卽爲決罪放送後,卽報于備局之意,亦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此乃摠戎使金潝狀啓也。以爲,本廳管下三鎭束伍軍兵春秋巡歷操鍊,自是定式,而廢閣已至八年。今年秋操,依例擧行,壯抄軍及牙兵等,自每年十月十五日至明年正月十五日,分三運輪回,上番與訓局軍兵,替直於西營,此亦依例上番與否,竝請令廟堂稟處矣。三鎭操鍊,廢閣已久,今年則使之擧行爲宜,壯抄軍則上年纔已上番,今年旣行習操,又使上番則儘多弊端,姑爲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釜山僉使當速爲赴任乎?寅明曰,外任例皆歷辭於大臣,而至於邊任,尤不可不歷辭。爲大臣者,或豈無方略之可授,設施之可問者乎?以此,自前雖謝恩後仍爲下直之時,大臣則下直後,必歷辭而去,不敢以日勢早晩爲托矣。釜山僉使鄭暘賓,肅謝後仍爲下直,終不見臣等而去。暘賓以嶺邑時事,昨年諸議至峻,或以梟示爲言,末勘至於竄配,今番除拜,或以爲太遽,固甚不平云。而臣則曾知暘賓爲人,以爲不必終棄,故此則置而不論,而至於不見臣等而下去,極可駭然,有關後弊,不可置之矣。上曰,齋戒日下直矣。在魯曰,暘賓非時肅拜,仍爲下直,臣訝之,問於政院,則因傳敎有此云。且聞下直出來之際,日已昏暮云,夜深後來辭,似不可爲。翌日則更不可入城見大臣,臣則諒其事勢,不以爲咎,而至於前日事,臣於昨年筵中,已爲悉陳矣。此非當初朝家所不知,而今始現發者也。其時監司黃璿,歷擧前後事狀,至謄上其題辭,而乃以始雖少有遲留,終乃及時進軍勦減,將功折罪,宜置之爲請,而朝家許之。到今年久之後,反爲追加罪罰,豈合於信法之道乎?且昨年臺啓所論草溪把摠事,則査啓中把摠潛逃投賊之狀,十分明白。暘賓已得白脫,諸議之至今不釋,臣未知其當然矣。寅明曰,臣已囚其下吏矣。上曰,此事有元隻,故尙今如此矣。予於今番,欲召見暘賓而未果,不知其爲何狀矣。在魯曰,暘賓卽故兵使祥斗之子,而曾莅吉州時,以善治見稱。尹游爲兵判時,初擬於閫帥望矣。寅明曰,本事則姑置之,身爲邊任,而不見大臣,極爲非矣。釜山僉使鄭暘,拿問定罪,何如?上曰,已爲下去乎?寅明曰,想已下去,而其代各別擇送宜矣。上曰,依爲之。{{*|抄出擧條}}在魯曰,此乃東萊府使吳命瑞狀啓也。以爲,判掌官倭船,七月二十七日,止泊于玉浦江口,而守護將玉浦萬戶姜昌翊,八月初三日,始爲替傳於助羅萬戶處,玉浦之稱以風勢不順,不卽離發,未免淹過法限,則不可無警責之道。玉浦萬戶姜昌翊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矣。差過法限,只是一日,而旣有新定事目,則不可全然無罪,令左水使拿致,參酌決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交隣亦重,若是前例,則當如劃一之法,守之不失,而留滯不過五日,此數年前新創之法也。在魯曰,此趙顯命所達而定式者也。寅明曰,此非待人誠信之道,波濤接天之時,何以還歸乎?留滯不過五日,雖出惜費,此法未免迫隘,以此差倭連爲出來,其所得失相懸,若國家終未免許之,則豈是好事?無寧快示信義,待其風定日還送,俾無墊溺之患,差倭使卽速還,似爲得宜矣。上曰,不勤於國事,而勤於如許無益之事如此矣。此是狡倭,而倭館事甚怪矣。守其當守者,可也。而創出新法,如是迫絶gg迫切g,久又終不免許之,則其心豈不怨望乎?亦當見輕矣。若是順風之時,則無過五日,不然則不當迫督還歸,先送差倭,予意亦如此。左相之意,何如?在魯曰,倭執事理,而有此三年相持之事,公作木、公作米,對馬島,倭命脈所係處也。其在交隣,不可相持,故曾請還爲出給,此則爲慮奸情,而僚相之言,大體是矣。然昨年旣爲還送差倭,相持至今。令若聞其來而徑許之,則事涉生㤼,姑待接慰官,書啓而許之,似爲得宜矣。上曰,是矣。公作米則極是渠之命脈也。卽今寧謐,故輕侮如此,而若至於生釁,則其害可勝言哉?在魯曰,此乃東萊府使吳命瑞狀啓也。以爲,漂倭船,五日內次次領曳,旣有新定事目,而今此長鬐縣漂倭船,則本縣距本府,乃三日程。問情別差往來之際,已費六日,則今不可以五日之限繩之,似有參恕之道。而旣已踰越新定法限,則亦不可置而不論,守護將西生僉使崔斗碩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矣。旣有新定法限,故東萊府使,有此狀請,而問情別差往來之間,已過其限,則朝家宜有參恕之道。西生僉使崔斗碩,特令分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臣竊有所懷,每欲一陳而未果,今始仰達矣。諸道褒貶啓本,曾在先朝,亦或有點下之事,而率皆只書題目,不書等第。或分明誤塡等第之字者,始乃點下,而竊瞷當宁每察於殿最,多所點下。及其啓下吏曹,吏曹又意在求過,點下者外,又多苛摘而啓罷。監司之略示規警而重其遞易者,不無權度,而自上旣多點下之事,銓官又有苛摘之擧,以致貶罷夥然,反貽數遞之弊。而所易新吏,或反不如其舊,銓曹之事,旣未知得當,而諸議亦頗以殿下之不念不親細事之義爲憂矣。今夏等殿最,抱川縣監金相說,以雖用吏言,亦多民譽爲目,置於上考,而吏批至請道臣推考,相說罷黜而蒙允矣。中考點下者,啓罷固當,而若其居上考非點下,而亦被摘罷,誠爲過當。銓曹之意,雖主於束吏,而吏言亦或有可用者。若用其病民害政之言,則道臣豈置上考乎?臣待罪銓長時,訪問善治守令於靈城君朴文秀,則文秀擧嶺南時二三守令,而深稱相說之善治。且聞莅任抱川未久,而治績亦已著云矣。見罷之後,抱川民人等,十百爲群,來訴備局,乞其仍任。近來邑民之爲此等呈訴,雖於不治者,亦或有之,而至於抱民,則似出於至誠。雖然因其訴而請仍,大關後弊,故嚴辭斥退已久,今則可無嫌矣。殿最事體甚重,雖或稱冤,不得變改,而此則乃上考,而見罷於吏曹者也。與殿最有異,特令仍任,未知,何如?日前原任大臣之意,亦有如此,故敢達矣。上曰,此亦吏曹之開拆而殿最者也。未知何如耶?右相亦言之。寅明曰,褒貶事體至重,未知吏曹之開拆與道臣之殿最,必有間隔矣。在魯曰,吏曹開拆,不過更加審察而已。何可比同於道臣廉問之詳悉,題品之稱停乎?上曰,道臣雖或不善,殿最及下吏曹,而開拆考績者,亦一殿最,以上考而至於啓罷,雖未免太過,仍任則事涉如何,置之可矣。在魯曰,此後則,申飭吏曹,俾勿太事苛摘,似好矣。上曰,先朝之時是盛世,而卽今救弊之道,莫如擇差守令,嚴飭殿最。故予於嗣服之初,果致察殿最,而多少點下。其後見之,則予之不點下者,政院又摘發請推,吏曹又有請罷於點下之外者,以致求過太苛,遞易甚多。予亦覺得其有弊,近日則點下漸自簡省矣。凡題目,內句雖示貶,而外句有褒,則不害爲上考。而銓曹則必就內句之貶。至於啓罷,蓋以求窠爲主而然也。此後則予當留心,而亦以此,申飭吏曹,可也。{{*|出擧條}}廷濟曰,監司殿最時,多有中下等,然後謂之善治矣。上曰,京畿監司,可當量田之事,瓜滿之代,勿待都政,待吏判出仕,使之差出,可也。{{*|出榻前下敎}}寅明曰,近來應行之事,或以些少弊端,續續停廢,固未安,而此亦不可不權衡淺深,有所弛張者矣。向日筵中,金始炯,以科事有所陳達,至承嚴敎云,未知其遣辭之何如。而大抵慶科,待別試殿試及重試過後,設行於十月,則自八月至十月,無非設場之日,諸道科儒之留連等待於京中,固多弊端。守令之趁今別試初試而上來者,又將過庭試後,始乃下去,則許久曠官,已極可慮。而九十月,正當年分歲抄之時,將未免竝委於監色之手,民事尤爲可悶。曾前己亥、戊申兩年,別試殿試,亦皆退行於翌年。今此別試講經殿試及重試,竝依前例退行於明春,慶科以九月進定,科事無一時連疊之弊,外官無許久留滯之患。且使應講擧子,仍得以熟習經書於三冬,則豈不有實效乎?上曰,左相之意,何如?在魯曰,臣則曾以數岐悉陳之矣。到今變通,雖涉顚倒,而自八月望後,至十月晦前,幾於無日不設場,此已可悶。別試初試出榜後,距講經日字,纔十餘日。擧子無以講經於其間,勢必只抄小小大文而誦習,爲考官者,亦不得不緩其講規,有同應文,殊無必行講經之本意。若依僚相所達,退行於明春,則擧子之講習經書,似有實效矣。上曰,別試旣迫之後,若竝與初試而退定於明春,則似爲顚倒。而只退講經殿試,則有何所妨乎?守令至十月留滯,則民事可慮云者,誠如左相所達,講經殿試,退行於明春,似爲便好。而科事甚重,使禮官問於未入侍大臣以稟,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明年則雖仰稟,而當爲設行者,謁聖也。上曰,然矣。當見此科之弦韋而下敎,而謁聖,亦有用三人之例耶?在魯曰,己卯年,亦用甲乙丙各一人矣。寅明曰,今番庭試,七人外,則其所作,皆是不當參者得參,未免苟充。近來科數甚多,而官制甚狹,可悶,此後科擧,必以從簡爲意也。廷濟曰,卽今士子不讀經書,而惟以製述爲業。若有別試,則必欲變改爲庭試。故相臣南九萬之意,欲設別試,而不除講經者,欲令士子入於經書,俾有識見矣。在魯曰,今因問議大臣之敎,有仰達之事矣。頃以省鞫設行當否,有遣史官問議大臣之敎。所當竝問於時原任大臣,而只問於時任,不及於原任,事異常規,政院難免不善奉行之失。其時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臣於平日,不欲以臣僚情私,煩達天聽,而有一事心所矜念,敢此仰陳。試官之累違召命,實是難醫之痼弊,處分之特嚴,固爲得宜,而亦或有萬無承命之路者。李廷熽,以風病累朔沈淹,作一未冷之屍。而禮曹不知而混擬,三昨違牌坐罷,而再昨已喪逝矣。堂上以下再牌不進人員,竝命禁推,仍有待出榜後捧入供辭之敎。而其中徐命彬,則身有實病,無由承牌,及其就理,病情越添,見方十分危重云。累年出入邇班之臣,若有獄中死生之慮,則豈不愍惻乎?特先削職放送,似合事宜矣。上曰,旣聞如許實狀,宜有體下之道,先爲削職放送,可也。{{*|出擧條及榻敎}}寅明曰,夏初發送備邊司郞廳三員於三南,摘奸列邑軍作米及儲置米矣。全光、公洪兩道所送郞廳,六月已入來,見其摘奸成冊,則各邑或有軍作米虛錄者,所當從重科罪,而姑待嶺南摘奸郞廳之入來,欲一時請罪矣。嶺南郞廳,過期不還,累度發關催促,而尙無消息,事極稽緩,待其復命,拿問定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近來外方營屬之冒濫者,依定額減數事,屢有申飭矣。公洪監營,有戊申後軍官加設名色,曾因本道御史,書啓覆奏,使之革罷矣。其後無革罷之事云,故前月以擧行形止牒報事,別爲行關矣。尙無報來之事,未免稽進,道臣從重推考,依前覆奏,卽令革罷報形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翰薦事何如耶?在魯曰,上番削職之後,則下番例當爲之,而得見翰林上疏,則以爲,彼雖削職,旣非參上,則亦有相問之事云矣。今雖問議,彼必不答,而其問與不答,非國家之所知,使卽擧行宜矣。上曰,欲問之而分付矣。奉敎李成中,復命後從速爲之事,申飭,可也。{{*|出榻敎}}上曰,注書薦,亦已爲之乎?聖輔曰,注書今方入侍,使之陳達宜矣。泰耆曰,今此敍用付職之後,卽爲入直,今至旬餘,姑未擧行矣。聖輔曰,曾經實注書應薦人員,多在罷職,或無軍職,敍用付軍職,然後似當擧行矣。上曰,曾經實注書未付職人,自政院考稟後付職,可也。{{*|出榻前下敎}}聖輔曰,伏聞昨日藥房入診時,有以試官再違牌者,直捧禁推傳旨事,曾有定式與否考稟之敎矣。取考日記,則乙卯增廣會試,諸試官違牌後,特下備忘,以參試官。再招不進者,不可罷職而止,竝禁推諸試官三招不進者,其勿煩稟,直捧罷職傳旨事,奉承傳施行爲敎。而本院誤認再牌不進之參試官禁推,出於一時特敎,未認下款奉承傳施行之敎,總結上款再牌不進參試官,不爲直捧禁推傳旨矣。上曰,參試官堂上以下再牌不進者,使之直捧禁推傳旨,曾有下敎。而政院不察而不爲擧行,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可也。聖輔曰,此後則當以此定式擧行,而又有稟定事矣。嘉善以上,則旣有直捧罷職傳旨之承傳,自當依此奉行。而嘉善試官,未充其數,則或有以堂上官,擬於試官之時,若是堂上官,則勿論試官與參試官,再牌不進者,一倂依定式,直捧禁推傳旨乎?上曰,以此定式施行,可也。{{*|出擧條}}寅明曰,臣頃以前邊將卞爾華奪取民田事,仰達而拿囚矣。今番因赦混放,雖未知當初實狀之如何,而關係旣重,至令査覈,則不可徑釋,事當仍囚,待査報勘處爲宜矣。上曰,雖已蒙釋於赦令,該府待其査狀之來到,更爲擧行之意,分付,可也。{{*|出擧條}}聖輔曰,鄭彦燮,以該房承旨引嫌,李周鎭、南泰溫以在直承旨,至於違牌,有只推之命,而昨日以臺啓未收殺爲言,亦有所執,故不爲請牌矣。今則未知下批,而竝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在魯曰,罪人上來已久,未卽設鞫,未知奸情之不爲萌生,而使之兩日內收殺,何如?上曰,唯。聖輔曰,省鞫何大臣進去乎?敢稟。上曰,委官則左相進去,可也。{{*|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式暇}}。左承旨韓師得{{*|病}}。右承旨鄭彦燮{{*|坐直}}。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林象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古豐山萬戶姜震明。 ○備忘記,傳于洪聖輔曰,今下弓矢,古豐山萬戶姜震明處給送。 ○洪聖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矣而本院時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周鎭啓曰,大司憲趙明翼,牌不進,執義任珽文一所監試官進去,掌令金廷潤武二所監試官進去,宋守謙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持平宋瓆文二所監試官進去,鄭履儉陳疏入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視事以涼氣稍生後更稟事,前已稟定矣。近來日候益似淸涼,所當取稟,而卽今玉堂不備,待備員,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春躋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溫啓曰,思陵陵上莎草修改,在於明日。大臣及禮曹堂上、繕工提調,當於今日早朝,下直出去,而新除授繕工提調趙顯命,謂有身病,不爲入來云。卽爲牌招,以爲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金東弼文所試官進去,左尹金有慶在外,京兆時無行公堂上,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右尹洪景輔,纔已自鄕上來,連呈辭疏,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啓曰,判義禁李廷濟,知義禁趙顯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趙顯命以繕工提調,亦已違召。今又請牌,則係是三牌,不得循例請牌。判義禁李廷濟,更卽牌招,以爲省鞫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武二所試官洪尙賓,昨日政,新除同義禁,今方出牌矣。莫重省鞫,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試官望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啓曰,兵曹判書李瑜,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矣。特招之下,不爲承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啓曰,兩司城上所,纔已出牌矣。正言金相紳在外云,而莫重省鞫,他無推移進參之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員改差,政官牌招開政。 ○又啓曰,持平鄭履儉,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省鞫無進參之員。大司憲趙明翼,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鄭履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周鎭曰,只推,更爲牌招。 ○又啓曰,大司憲趙明翼,纔已違牌,更爲牌招,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周鎭曰,下直已下,而判義禁李廷濟,持平鄭履儉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 ○傳于李周鎭曰,以牌去來緩緩,纔已申飭,則次對時開政,命下矣。其時再次牌招,猶可爲之,而望筒之入,在於闕門下鑰之時,極涉稽緩。欲爲推考下望筒,而不推以下矣。今日政牌去來,另加,申飭。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正言,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政新除授判義禁,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省鞫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趙明翼,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省鞫、憲府無他進參之員。所當更請牌,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今日政新除授持平,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益炡。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右承旨鄭彦燮進。兵批,判書李瑜未肅拜,參判李德壽病,參議朴弼正病,參知曺夏望進,右承旨鄭彦燮進。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金漢喆爲正言,南泰齊爲宗簿正,沈宅賢爲判義禁,南泰良爲司書,金尙重爲持平,副司果金相紳單付。 ○傳于鄭彦燮曰,新除授判義禁、持平、司書,卽爲牌招。 ○李周鎭啓曰,判義禁沈宅賢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省鞫命下之後,今日又緣判金吾相繼違牌,尙不得擧行,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判義禁沈宅賢,更卽牌招,以爲開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今日判義禁遞易未出仕,來二十一日國忌齋戒,二十二日國忌正日,省鞫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局堂上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溫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彦燮,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司書金漢喆,連日入直矣。今日政,移拜臺職出去,兼司書、說書俱在外,兼說書未差。下番無推移之員,新除授司書,待下批牌招,以爲入直之地。新除授弼善趙泰彦,除拜之下,不卽出肅。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弼善趙泰彦,牌招事允下,而日勢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溫,以守禦廳言啓曰,朝家專爲南漢城餉之儲置松板二百立,許令收稅於流下板筏,俾作倉庫鋪板修補之資矣。庚戌年戶曹草記,自戶曹都執收稅後,每年移送二百立事,允下,而其翌年只送若干立,其後五六年之間,無一立移送者。故舊鋪腐破,新鋪未備,以致穀物多傷。今春備局,因反庫御史書啓,以改修之意覆啓,而本城處在京城至近之地,一木一板,旣無出處,本廳無他物力可以措備,事勢誠爲憫迫。今當隨力貿取於水上,而當此朝令申飭之日,自前應行之例,不可廢閣。今年爲始,依前收稅,以爲添補修改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以刑曹言啓曰,新除授判書尹淳,時在長湍地,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慶科,以庭試設行事,命下矣。武科則例有初試,故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九月初六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額數取考前例,則庚寅年兩所,各取一百人,壬寅年兩所,各取二百人事,判下後,因傳敎加取各二百人,甲辰年兩所各取一百人矣。今番則當取幾人乎?敢此仰稟。傳曰,兩所各取一百人。 ○吏曹判書趙尙絅疏曰,伏以,臣空疎蹇劣,直是歇後無當之一庸夫耳。點檢一身,元無可言之才,居官莅事,輒招尸素之譏。本兵三載,釁咎層生,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迺於萬萬匪意,忽叨移拜東銓之命,臣誠驚惶悚慄,莫知置身之所也。夫銓任,孰非不重,而東銓之長,關係尤重,所置非其人,則其誤國事而傷風化,爲如何也?臣之遞去東銓,今纔四五年所,而竊觀今時之風習氣像,視前不啻十層艱險。前日之顚頓狼狽,遭十數彈劾而罷去者,今何有一毫復廁之望,而殿下不少持疑,猝然以至重至艱之任,更畀之於臣者何哉?臣之爲薤爲粉,固不足言,而傷則哲之明,而累淸明之治者,恐自臣身始,此豈非大可憂者乎?挽近以來,力量才望之百倍於臣,而居是任者滔滔僨事,項背相望,以如臣單寒綿薄之資,何能鎭浮囂而合酸辛,以副我聖上委寄之盛意也哉?左思右度,萬無承當之勢。且臣宿患,乘時闖發,頑痰塞胸,呼吸喘短,百藥罔效,日漸危惡,委身床席,去死無幾。連違嚴召,罪戾層積,徊徨悶蹙,計無所出,不得不略暴血懇,以冀天地父母之照察。伏乞聖明,俯諒由中之懇,亟命遞改臣新除職名,使公私俱幸,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今者復授,意亦有在。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判義禁李廷濟疏曰,伏以,臣於頃間,陳情乞退,冀得終養,出於萬萬懇迫之情理。臣母以九耋之年,長抱沈淹之疾,而臣苟可以俟間從公,則入而調護藥餌,出而奔走公務,雖煩司劇地,臣不敢只顧私情,都廢義分,臣何嘗續續陳私,瀆撓於君父之聽哉?自今歲,母年已過九耋,倏然望百,疾病精神,頓然無可爲之境。噫,百歲之人,世豈多有?臣蒙被孝理之大化,有此稀有之事,若其澟澟之情,不待臣畢辭,而天地父母,可以曲諒矣。臣之不能赴公,今已數月,私懷怵惕,有不可言,而日間飭勵之敎,至爲嚴重,尤切惶蹙。昨日賓廳之坐,備堂無人赴會。且有槐院揀坐之令,臣若不進,則無以開坐,故不得已暫捨病母,乍時進去矣。趣還省視,則臣母因數日前,有癨氣餘症,忽又加劇,宿病之中,添此新恙,胸膈痞滯,氣息淹綴。頃刻之間,實爲澟然,遑遑扶救,灌以藥物,達夜至朝,都不運動,都無省覺,臣不忍悉錄其症形,而卽今焦迫之狀,實有萬分無可言者。雖暫時離側,恭赴召命,至情之所不忍出者,況進參省鞫,終日桁楊之坐,尙何暇論哉?臣於昨日筵中,旣聞省鞫,今日收殺之議,顧玆金吾新命,變通差出,而天牌再臨,臣之情理,一毫可以赴坐,則臣豈敢坐犯違慢,不顧國家之重事哉?煎迫之極,轉動無路,不得不洊違召命,輒此陳情。伏乞聖慈,俯賜矜憐,亟遞臣判義禁之任,以幸公私。且治臣逋慢之罪,俾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辭如此,兼帶今姑許遞焉。 ○持平鄭履儉疏曰,伏以,臣於千萬意慮之外,伏承憲職新除之命,省鞫將設,嚴召荐降,分義所在,宜卽竭蹶趨承,而第臣情地之決難冒,疾病之決難强,固已同朝之所共知。而且臣老母,宿病沈淹,居常澟然,自經暑溽,一倍澌綴之中。又自四五日前,重患泄痢,元氣下陷,益無餘地,種種諸症,無非危惡。臣旣無他兄弟,獨自扶將,方寸如灼,煎泣罔措。以此情理,實無頃刻離捨之勢,坐犯違傲,恩靳例罷,惶悚之極,尤無所容。玆於再牌之下,趨詣九閽之外,冒萬死瀝血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察,竝命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俾得專意救護,以伸人子之情,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大司憲趙明翼疏曰,伏以,臣資性柔弱,素乏骨鯁,言議巽軟,全蔑激仰gg激昻g,本不合於霜臺峻選,而四五年之間,都憲除旨,頻繁相續,比他官銜,最爲倍蓰。臣心之愧恧,固無可言,而其在朝家愼名器之道,恐不如是,自知其萬萬不稱,何敢爲承膺計?而每當事會,轉身無路,未有不出脚而得遞者,此蓋由於臣之辭遞,不能甚力之致,而抑以臣一段苦心,不欲爲占便之計,亦不欲添一擾端於有事之時也。以日前事言之,臣雖承試牌,留在闕中,而若於憲職除命之後,恩召未降之前,卽歸私次,要盡自靖,不害爲伸廉隅之道,而恐或如是,試事遲延,卽爲出肅,坐而達宵,待其備員,將擬赴試,則臣之本心,自可較然矣。及其諸臺竝爲承詣,四所俱有可進,則以試事而監臺無未備之慮,以私分而情勢有難冒之嫌,臺官自處之義,有不可弁髦,目下可言之事,亦不容泯默。臣果略陳短疏,首引所遭之難强,末論卽事之失宜,此乃事理之當然。疏旣留院,則其所退出,是又法例之固爾而及承聖批,雖蒙所論之準可,而以不先不後,遽然徑出,使監試望不備爲敎,臣誠慙恧騂汗之餘,惶澟萬萬,置身無地。臣於受點之初,卽出闕外,則雖有新遭情勢,迹猶近於規避,恩點之下,卽卽膺命,徹夜以待,則與遽然徑出,豈不相懸?憲府監臺,旣備四員,則臣雖在闕,自爲剩員,臣之去留,本無備不備之可論,而今者聖敎,有若臣無端徑出,使試望不備者然。噫,不但伊日事狀之實不如此。臣自前本無較量取捨之意,勿論燥濕,向前直去,庶被天日之所鑑燭,而猶有此遺照,此莫非臣自反處也。所當詣臺引避,而素患疾病,挾感添劇,凝聚脅下,刺痛苦劇,屈伸不得。方此泯伏抑鬱之際,省鞫有命,天牌荐降,病旣危苦,情又難强。不得不連犯違傲,舊罪之上,又添新案,震恐之餘,莫省攸處也。以情以病,斷無抗顔冒進之勢,敢陳危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以彰規避之失,仍降威罰,以正違逋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戶曹參議趙鎭禧疏曰,伏以,泰運方亨,聖孝潛孚,慈候遄復,慶禮亟擧。如臣滓穢之蹤,亦得以備軍銜之數,瞻天祝聖於舞蹈之列,固已死無餘憾,而不料聖上,乃於滌蕩瑕垢之餘,尙記簪履之舊,重加拂拭之恩,地部佐貳之命,特出於千萬夢想之外。除目之下,同朝動色,榮感之極,闔門皆泣,蟣蝨賤品,何以得此於君父,唯思糜粉此身,隕結他生而已。雖其情地之臲卼,萬無一出之路,而區區危苦之衷,庶幾可暴於天日之下矣。適會淸齋之時,呼籲路阻,旋又差祭園陵,逃遁不得,不得不擔閣廉隅,冒沒趨承,臣猶知愧,人謂斯何?今若諉以恩命之旣肅,而仍因蹲冒,時月之已久,而泯默無辨,則是眞所謂不識世間有羞恥事者也。玆敢略陳顚末,仰冀聖鑑之照燭焉。臣本以孤根弱植,性旣愚妄,命且嶔崎,冥行墑埴,自蹈水火,不知前後,身經幾番風霜,幾番坑坎。而生死肉骨,保有今日者,一則聖恩,二則聖恩,含恩戀德,未忍便訣於明時,續脛補劓,不思求全於事後。而外內之除,有命輒承,唯以殫竭奔走,爲一分報效之地,則世之憎臣者,已多狺狺,而早晩遊彀,固其所也。況銀臺近密之地,尤非如臣衰疲蹇劣者所可僥冒,則人器之不稱,臣自知之,群憾之睢盱,臣亦料之矣。適値多故,未及引去之際,洪啓裕之啓果出,而乃以行己鄙汚,全無士夫規模,隨時俯仰,殆同化身千億等語,一筆句斷,蹈藉僇辱,如報私讎,臣未知啓裕,有何積怨深怒於臣,而以此口氣,下此毒手也。臣自飽更憂畏以來,每懷曲木之警,恒念乘舟之義,唯以黨伐二字,爲終身之戒,而一切退避於言議之狀,不但同朝之所共知,抑亦聖鑑之所俯燭,則此等題目,其果有一毫彷彿於臣者乎?何其急於詆臣,不自點檢,而反貽旁人之齒冷耶?若使臣反詈啓裕,肆口噴薄,則許多惡題目,豈特止於啓裕之辱臣,而此與賈豎之相爭無異矣。臣雖無狀,何敢效尤,以傷淸朝之雅化乎?且其再啓中先天罪負云者,臣未知其何說,而何不直陳其事,乃以不欲索言等語,糢糊說過,有若臣眞負大段罪過者然,無乃假作忠厚樣子,欲掩報復之跡,而臣亦何敢追提滄桑往事,添一藤葛乎?雖然,臣若早自樹立,招拔於俗套之外,則臣豈有許多顚躓,世豈有許多荊棘,而又不能色斯高擧,避遠駭機,則鋒鏑之來,固其勢也,惡聲之加,尙誰咎哉?其言之是非,其事之有無,上有天鑑之孔昭,下付一世之公議,則臣何必一一較挈,以自益其羞辱,而在臣自靖之道,唯當永謝朝籍,退伏田廬,庶幾消弭怨謗,保全餘生而已。其不可徒恃寵眷,揚揚復進於搢紳之列也,於斯決矣。伏乞聖明,察臣窮迫之情,憐臣畸危之跡,亟許鐫削臣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知之,其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慶尙道進士申{{!|𨯶|⿰金憲}}等疏曰,伏以,人君無他所管,前面惟有主張斯文,挽世立敎一二級地步耳。夫所謂斯文者,雖以空言爲表德,似沒緊要,而脈胳gg脈絡g貫世運之興否,呼吸通國家之存亡,其關係至重,人主誠知身上職事之在此,不憚以其身爲士林之宗主,義理之根柢。其於正論,則護之如種陽,噓之如眞氣,唯恐扶樹之未至,其於邪說,則祛之如疔蠚,鋤之如稂莠,惟恐斥絶之不嚴,則世道可以斡回,國勢可以拗轉耳。昔我孝廟,嘗謂文正公宋時烈曰,明天理正人心,是我之責,而與我共此者惟卿。皇明永樂間,有人獻攻毁朱子之書,太宗皇帝,卽命毁其書,流其人,此兩聖人,可謂眞知人君分上急先務,而亦可作後王之模範矣。臣等於前冬,以時烈及文正公宋浚吉兩賢臣宜躋聖廡之意,踵太學而叩閽至再。上穹雖尊,蟻誠能假,意謂殿下以世道爲己任,斯文爲家事,卽賜開允,以盡崇儒術壓邪沴之義。及承聖批,反有鄭重之意,豈以腏享一事,實爲士林大公案,邦家大祀典,不害爛熟消詳,逶迤不迫,故不欲遽下兪音耶?第主於難愼,過於優游,則聖意淺深,易被窺詗,其勢必馴至gg致g於異論釀而凶徒狙,詎若明示好惡,早從公論之爲響快磊落耶?古語云,執疑貳之心者,來讒賊之口,持不斷之意者,開群枉之門,臣等竊爲殿下惜之。夫天地之間,不能無邪正淑慝之相待,對醜類之有根苗來歷,亦猶道統之有眞源正派。試以臣等所居南鄕言之,每一番從祀之議唱,則必有邪論對起。文純公李滉,文元公李彦迪,喫仁弘之詆躪,文成公李珥,文簡公成渾,被柳稷之擠軋。嶺人醜正,已成一副當伎倆,心腸習氣,便同化外,今麟至等,又以邪黨種子,襲弘、稷而跳踉,敢肆誣賢之論,前後呼應,有若一線子相貫,其爲一道之羞恥,聖世之變怪,當如何哉?且觀其疏,不止於疵道德而硬大論,敢以醜辱之話頭,凶慘之題目,加之於先正,放手放脚,無少顧忌,是又弘、稷之所未有,此可與之竝頭對腦,說是說非哉?直宜斷送以怪鬼狐蜮而已。且聞進士臣李海老,已上辨章,剖斥無餘,繼此冒籲,有同架疊。而第麟至之疏,緣臣等之疏而發,則其可諉他人之已言,含忍不一陳乎?玆敢不避瀆擾,千里繭跋,更干宸嚴之邃,惟聖明財照焉。麟至等所以爲說者,或捏造虛無,或點綴疑似,頭緖不勝其氄,而審其語路所歸,其實腔調延通,枝葉相附,所可捭破者,不過一二段落而止耳。臣等請一陳焉。噫,賊臣尹鑴者,嘗著文字,凌侮朱子,至於改易《中庸》章句,而曰孔子之意,朱子獨知,而我獨不知乎?其書謄布,多有誦習者,幾與朱註,竝行於世。時烈大爲世道憂,極力剖劈,直戡鑴以聖門之亂臣賊子。及至禮論之起,鑴以爲此機可乘,遂唆虛謊昏騃之許穆,凶譎忮慝之善道,倡爲危言,欲逞禍心。夫四種之說,乃爲疏家解經之正文,檀免游衰,不過一時泛引之閑句,有何一毫彷彿於貶薄?彼乃以論禮爲影子,而別立議論,以本事爲筌蹄,而陰設關捩,造意做謀,極其暗凶。若非我顯廟至仁至明,則何以照破讒賊之情狀,明晳時烈之心事乎?摠其始末而斷之,禍端雖發於服制爭辨之日,微線已伏於斥鑴亂賊之時,局勢相連,不可分兩截觀矣。所可痛者,鑴旣背馳朱門,自作對壘,則彼傳鑴之心髓,祖鑴之言論者,欲爲報復於朱子嫡傳之人,不是異事,而至於禮論,乃係先朝之事。渠輩亦我國臣子,雖急於誣賢,何敢於甲轉曆周之後,追提已冷之案,欲試群凶之零計哉?可謂無嚴之甚矣。且以機關術數之說,謂出於宋浚吉、李惟泰者,他無著處,獨見於怨憾者私札,而乃在其人分明倒戈之後,則此何足據以爲證,而渠輩乃以爲非出於風聞浪傳,不亦可笑乎?且其疏所謂時烈之隆名廣譽,異己之人,亦皆無辭,而特以永年之故,盡發薀蓄云者,語意至凶,有不可不辨者。夫暮境閑局,實爲聖賢抹殺時節,前後一伊川也。晩得憸巧汚下五鬼奸邪之號,首尾一朱子也。終被喫菜事魔僞魁逆黨之目。夫以程、朱之大賢,年高德卲之日,猶不免小人之崎屹,況時烈所蹈之世路,有甚於彼乎?擧世尊仰之日,亦一時烈也,黨禍蹈天之日,亦一時烈也。雖人心無盤星之一定,世情猶水車之翻轉,而時烈之爲時烈,自在也。其剛毅正大之氣,猶前也,戰兢臨履之學,猶前也。以誠敬爲活計,以直字爲命根,猶前也,規圓規方之操履,猶前也。霽行潦止之出處,猶前也。以一心接聖門之統,猶前也。以一身奪世道之責,猶前也。有何一毫初晩之別,始終之殊哉?特奸兇輩戕賢之鋒,始售於晩年耳。若果以構誣之言,據以爲定論,則是文仲致虛之疏,可作伊川晩節之斷案,繼祖紘嚞之論,堪爲朱子大耋之月朝,豈不愼哉?若大義之說,渠輩雖皆見棄名義,反背麟經之類,亦必有天畀不死之彝,與禽獸不同者,而乃敢以空言大談等說,發之其口,可謂無倫之,甚矣。臣等因此而竊有所感於心者。惟我寧王臨御十年之間,所以忍痛含冤,腐心苦慮,丙夜耿耿,玉食靡甘者,惟在復雪一事。又得同心同德之臣如時烈者,魚水契合,囊封幄諭,君臣相誓,期伸大義於天下,貂裘特賜之批,春宮親傳之札,悲惋懇惻,可泣鬼神。雖上天不助,萬事墮空,而至今人人頂上,貼春王二字,猶知東周之可尊,夷統之當絀者,賴有此義理粗明耳。時烈自抱弓之後,意灰當世,每於奉諱之日,終日痛哭於深山之中,以寓悲慕之衷。以至垂特筆於三節之傳,托微意於萬東之祀,炳然一念,直與夫子反袂泣憐之心,朱子臥樓詠柏之意,千載相符,眞可以破志士之涕矣。嗟乎,眼目狃於習俗之濡染,心術溺於黨論之回復,以時烈所秉執者大義之故,欲誣時烈,則必竝與大義而埋沒之,一唱百和,喙喙爭鳴,不但無識一麟至而已。果爾則將置先王志事於何地,而數千里封疆,幾何而不落禽狄之域也?王安石,以《春秋》爲斷爛朝報,而不列學官,終召夷狄之亂,臣等不但爲時烈悲其志而已,竊爲國家懼焉。至於浚吉,則與時烈,同得李珥之統於文元公金長生之門,相與浸淹理藪,礱硏經旨。時烈以巖巖喬嶽之氣像,有海涵地負之力量,浚吉以金精玉潤之姿稟,帶春風瑞日之儀貌。時烈,工夫積累,多崇深宏闊之意,浚吉,表裏洞然,多聰明溫粹之味,雖其器局成就,各專其德,而義理歸趣,無少參差,語默行藏,吉凶榮辱,無不相關。是以寧王尊禮,因托腹心之寄,士類歸依,至有兩賢之稱,同時請侑,實循公議。而今麟至等,尤加陵轢,至以不出時烈之圈套,把作大疵,豈以其同繼洛、閩之法門,共明《春秋》之奧義,以至朝家大議論,如圭璋之判合,義理大項目,如左契之相符故耶?若於此等肯綮處,分路角立,則何可謂之合德匹休哉?且浚吉天分,雖近於和一邊,至於是非界瓣,截然若斷山,鑴惡未彰,擧世羶聚,而鉤鈲微隱,首先斥絶。壬子一疏,直指權奸,剛方嚴諒,不少回避,皆可見其中之所養,則其所謂媕阿軟熟云者,尤不近似,宋時范鎭之於司馬光,我朝李珥之於成渾,皆以生同志死同傳,自許天下無二道,古今無異學,則時烈、浚吉之同其圈套,亦何異於范、馬、珥、渾之同志同傳哉?浚吉旣無可議,故乃做出無所指摘之囫圇語頭,欲爲洗瘢之計,可見其心之艱曲巧惡也。夫扶正抑邪,實我朝列聖之家法,而惟我肅考,尤致意於同道術大一統之義,觀於華陽、興巖兩院手書之額。景廟代理之初,予意汝遵之敎,可知矣。卽今世變層生,斯道日否,此箇氣脈,幾至斷絶之後,始知大聖人遐照遠覽,爲世道深長慮,雖蓍龜之明,鬼神之智,不是之過。詩人所謂沒世不忘者,眞箇先獲矣。殿下卽祚之後,士林無不延頸瞻望,庶幾吾王,體先王之大訓,壓一代之觀聽者,于今一紀有餘矣。何幸處分麟至之敎,快示聖意之所在,字字皆遵先敎之旨,句句爲崇正學之意,繼志述事之孝,尊賢衛道之誠,明白切至,令人感歎。殿下此一念,足以鼓士氣之衰,足以增世敎之重,大可以壽國脈,小可以鎭人心,其功豈不偉哉?第旣曰誣賢,則當用大學不與同中國之法,而乃以近地薄配,爲已了之案,極邊重發之論,又爲幺麽一朴㻐所擅停,處分之際,嚴寬失宜,朝廷之上,邪議不斷,將何以申gg伸g正論而熄異議哉?伏願益篤聖志,益嚴聖斷,無偏於姑息焉。夫所謂麟至者,卽告廟疏頭在憲之子,正刑凶賊以益之壻也。在憲欲殺先正,至請按律,以益做出凶言,欲起士禍,俱爲斯文之罪人,邦國之亂賊,而今麟至,又作誣賢之魁,可謂世濟其惡也。其疏乃有黨擊醜詆之言,臣亦不信爲言,其父按律之疏,爲黨擊醜詆之尤者,則渠雖欲自處以公論,將置其父於何地?誠不可以人理責之矣。又其疏,有黨錮以還,士氣摧沮之語,臣等未嘗聞嶺中有黨錮之事,摧沮之端。惟戊申之變,一道之人,幾盡詿誤,渠輩亦嘗心驚膽破,氣灰魂死,故隱然以黨錮比擬,而摧沮自道耶?此等凶言,忍能出口,可見陷溺之無餘矣。至若金聖鐸,乃以名義罪人李玄逸之門徒,而不過稍解詞章之一常調耳。朝廷誤聞,驟加詡錄,弓旌招徠,有若林下之士,在渠之道,惟當精白洗心,以思報效,而卒乃蔽於黨私,甘爲麟至之騈拇附指,托以陳弊,投進一疏,中間語脈,專襲麟至之意,詖言誣說,互爲註脚。夫一人立幟,擧道影附者,惟嶺俗爲然,殿下豈知南中人心,盡由此輩壞了也?且其疏所謂背父叛祖,虛張名帖等說,全無倫理,不足與辨,而第念臣等,俱是故家世族,則雖渠輩如簧之說,必不敢瑕論,無乃因變亂後事,而曳出忿捷之口業耶?夫戊申凶逆,實爲千古所無之變,嶺人之稍知自好,明於君臣之義,審於向背之分者,或超拔於兆朕之時,或覺悟於已發之後,轉身於迷途,自附於正道。若使人人辦此心竅,箇箇具此眼孔,則何患倫綱之墜,義理之晦,而亦豈非嶺人無窮之福哉?渠輩不能自見其睫則亦已矣,何必反惡善變之人,而肆口罵詈,若是之甚也?至於名帖,乃各邑學宮之所修送,一人加不得,一人減不得,雖欲虛張,其可得乎?渠輩則罪編軍保者,猶使陪疏,族近惡逆者,盡齒名錄,不知羞此,而欲以無根蔕之言,詬辱士流,欺誣天日,可謂無忌憚之,甚矣。先儒稱雍州土厚水深,其民厚重質直,二南之化,如彼其忠且厚也。又言囂然好戰之心,非復先王之民。嗟乎,嶺南實近之,始則風韻瀼醲,儒賢輩出,號稱鄒魯禮讓之區,不幸詩禮之賊,冠裳之寇,相繼而作,如仁弘者,發讎母之說,爲瞻、造之倡,至於玄逸,則又主己巳凶論。文莊公鄭經世墓碑續錄,出於其手,而乃敢不載仁顯聖母於子孫錄中,神道大刻,尙今瘞地,其爲凶悖,爲如何哉?無識妖惡之輩,轉轉作怪,斁倫傷敎之論,戕賢毒正之說,相爲配耦,每一凶疏上,一邪論出,則不問可知爲嶺人。自玆以來,面目盡換,風氣都轉,文明區域,化作鏖糟世界。且以近日事言之,趙德鄰頃年一疏,凶狻詭慝,出沒閃倏,言之所該,意之所薀,實有不可測度究詰者。此等議論,潛傳如密符,暗誦如鬼呪,而一道人心,不可復爲矣。向使朝廷,稍擧旌別之典,一以義理裁之,則渠輩當咋指自悔,回面改圖之不暇,豈復有麟至輩鼓吻吐氣,若是之縱恣哉?惜乎,殿下徒勞不入之敎誨,無益之恩撫,只增凶徒之意氣也。噫,殿下於此類,勘律太寬,故大驚小怪之事,不住爆起,黃澗寒泉地,有時烈妥靈之所,麟至疏下四五人,褻服草履,突入廟內,指點眞像,裂壞面紗,可謂世間事無所不有。此後又不知生出何等變異,豈非聖明所當動念處乎?如此世道交喪,人心陷溺之日,爲士者,固宜杜門求志,謹守三緘之戒,而反以從祀一事,屢瀆天聽者,豈有他哉?中州士大夫,自許衡失身於元氏,而以辮髮衣裓,爲常茶飯,自王守仁力主陸說,而以大拍頭胡叫喚,爲眞學問,都不知帝秦之爲羞。朱子之可尊,而惟我東褊一邦,獨守皇朝之曆,不祧考亭之統者,只賴兩先正焦心苦口,抵死推明之力耳。非但學問造詣,無愧於已從祀之諸臣,只此尊王閑聖,其績尤高,殿下若於此時,特循公議,表章崇報,則豈不有光於孝廟明天理正人心之訓,肅考熄邪說一士趨之敎哉?以先天圖觀之,則剝復之間,有純坤一卦,而文王以復繼剝者,懼陽脈之疑於斷滅也。孔子刪詩之筆,何難直係雅於變風之末,而以匪風下泉,辛勤安頓於其間者,爲慮此理之一日滅熄也。時勢若此,地頭若此,正宜聖人存心怵惕處。伏願殿下,卽命司禮典祀之臣,討論舊章,亟擧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陞廡之禮,因嚴邪正之分,以盡扶闢之實焉。臣等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曾已諭,往修學業。疏錄,進士申{{!|𨯶|⿰金憲}},幼學宋治紀、成爾混、申思國,生員趙重台,幼學趙重鉉、趙重祊、申{{!|𮡵|⿰金旭}}、申思德、申思極,進士成爾漢,幼學成爾燦、成爾沈、成廈柱、成宅柱、成海柱、李後松、兪煜基、成爾漸、成爾浩、成爾海、成爾泌、成爾沃、成爾演、成爾源、成爾潢、成爾濟、成爾涉、成爾潑、成爾汶、成爾浹、成爾淳、成爾沆、成爾濂、成爾潤,進士李廷奎,幼學李命夏、李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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圭錫、權聖宗、朴重贇、朴廷衡、禹舜陪、朴道成、朴壽崘、張斗應、金震恒、孫處貞、金震璜、金麗兌、禹錫玄、朴鳳翰、金瑞南、朴利錫、禹德升、金道洪、朴道宗、金有兌、朴道昇、金聲振、朴道祥、金汝鏡、孫德裕、具昌垕、金時龍、張德心、金南彩、禹舜章、金汝鐺、朴道榮、朴昌後、張大炯、張大郁、禹錫三、金汝鎔、禹舜攝、朴文徵、金南翼、朴廷三、金屬兌、金震瑚、金聲裕、金震哲、李鳳儀、朴載垕、朴載祐、金瀚、金致聲、金元漢、成弘績、金世禧、李德祖、崔汝重、都萬紀、金之欽、金之鎰、崔柱挺、申命徵、都萬甲、閔錫亮、朴載坰、李淑、金啓商、鄭孝先、申鎭商、申光憲、金始商、李震白、崔橚、崔崐、李時雨、金雲漢、宋大徵、宋喜徵、都萬秌、金相稷、金信漢、曺命圭、申鎭祿、申鎭寬、李德彩、李賢弼、鄭致周、柳萬禧、李宜植、李碩弼、李宜權,進士李錫培,幼學宋致奎、李恒春、李世玹、黃廷祐、李宜相、李聖弼,生員李錫圭,幼學李益春、宋永輔、閔元復、曺彦夏、李壽春、曺慶夏、李和春、李台祥、李世{{!|𭹏|⿰王采}}、趙震箕、李仁弼、李茂松、都聖基、李商箕、李光峻、曺胤文、李泰仁、曺健、裵命華、李元文、曺漢一、李泰義、曺沆、宋埰、曺漢徵、李斗文、曺澂、裵命煥、柳再蕃、柳源海、曺胤昌、金時溥、裵厚寬、李泰春、李道根、愼齊賢、李元根、李封績、李德彪、李聖欽、李胤績、李世根、愼壽賢、李錫洪、愼義賢、李梯漢、李後賢、李纘績、李希春、李後仁、李馨春、姜昉、李梯天、愼愈、李囿春、李達春、李德麒、李宜春、李後載、曺世溥、鄭萬源、李禧普,生員曺世鵬,幼學金以淨、鄭師濂、曺應邦、李萬普、曺霮、鄭{{!|𰂾|⿰亻奭}}、曺霂,生員姜晉三,幼學李恒普、曺霑、金以浩、鄭{{!|𠋈|⿰亻奕}}、李克亨、李坤鎭、李挺海、曺{{?|⿱雨潗}}、姜是、金宗相、金宗植、金以章、曺應河,進士李克聖,幼學許溥、鄭垕延、鄭光延、鄭思賢、鄭胄延、曺霟、朴泓、朴瀜、裵遠明、李慶普、全性一、鄭{{!|𠍱|⿰亻集}}、李春新、全性休、金以涇、李弘普、崔聖曾、崔恒重、崔恒益、李挺直、李挺基、李元普、朴璉、李奎徵、李鶴徵、金宗構、李挺溟、李萬東、曺{{!|𩅿|⿱雨溥}}、朴最秀、朴瑜、金翼世、李挺豪、朴守訒、朴承赫、李兌普、李明普、李應普、權瓚、權瑗、李挺一、鄭脩、李挺述、曺應龍、李應靖、崔恒隆、朴世蕃、朴萬龝、鄭光道、李興普、鄭恒道、鄭頤道、裵遇度、曺{{?|⿱雨潗}}、曺{{?|⿱雨淵}}、申光有、申季興、申世維、申聖規、申德洵、申任商、張瑞軫、申任重、安履恒、申汝周、申光殷、金衡九、申以玉、申光周、安性恒、申世績、申東弼、申用休、申德濬、申東俊、申伯周、張漢經、申德沆、朴麟成、張漢緯、申德潢、李震標、朴慶胤、閔垕重、鄭熙瑞、姜致一、姜瀗、姜沃、李胤相、李竣相、文琞、文琮、文瑭、文德一、文德淳、文德謙、閔重協、黃尙普、李德齡、金涵、愼守恭、愼碩履、愼守寬、邊鎣、愼翊成、李聖擇、禹洪濟、愼守初、慶淵、慶萬益、愼守謙、愼守祺、愼守胄、禹洪成、朴希敏、愼昌胤、李萬寬、邊海雄、金萬泰、劉以謙、愼守亮、慶大來、朴世範、姜壽河、邊鋈、全疇錫、全萬彙、慶萬集、郭履徵、李萬宏、郭漢徵、全胤錫、愼錫弘、全舜錫、愼守榮、愼守愚、愼守五、姜壽溟、慶再來、成虎雄、全萬憲、愼守倫、愼守善、朴斗徵、禹洪平、愼爾中、愼德升、全義錫、李碩芬、金龜錫、朴淳敏、朴燦敏、禹洪範、全堡、愼守默、愼德成、劉以中、愼德明、愼守章、朴台徵、禹洪順、全漢錫、愼守沈、李星昌、鄭胤先、愼德懋、愼德輿、權撝、曺以震、權蒸、姜壽垕、李聖游、吳尙裕、全彝錫、申翼天、崔萬協、崔應泰、崔應壽、崔應三、崔應休、崔應崙、崔益大、崔應軫、申斗運、崔應斗、申光亨、柳一輝、申錫夏、柳重輝、南商老、南學周、申光迪、南國煥、南台老、崔天峻、朱啓夏、南學召、崔應昊、白亨祥、崔天漢、申以悌、李成潤、鄭世鵬、申恭悌、申正龍、申任唐、南學曾、申起龍、李時極、李道玄、申澤龍、李成湛、安堯錫、朱再明、李文燮、柳瑞夏、李齊杜、申參、李齊膺、申星、柳瑞海、白思賢、李文燦、申德九、李文熽、安禹錫、李德謙、朱瑞龍、李汝綱、白思澄、李德亨、南龍河、李文煜、安殷錫、申聖訓、李德三、金錫海、鄭錫欽、南龍海、金錫河、朱益河、安舜錫、李廷植、李省三、柳再輝、李文爀、申命川、柳彭齡、李極天、蔡時鏡、朴亮采、白龍成、具重履、裵壽耉、禹洪協、全瓚、徐瀚,進士禹洪受,幼學徐湘、具謙履、徐洛、禹洪發、徐翊世、徐道益、李仁濟、徐潛、白龜成,進士禹洪龜,幼學全昌恒、裵益章、全昌益、楊大裕、尹得復、楊啓春、朴昌壽、徐勉曾、李世采、李華春、全昌壽、尹得恒、蔡鼎夏、徐漢興、崔龜瑞、禹洪紀、徐翊武、任鼎梅、禹洪緯、蔡時夏、徐道謙、徐學曾、蔡亨夏、蔡興夏、楊天年、崔垕錫、郭斗極、郭斗杓、李林宗、李恒春、全昌準、禹命益,進士禹命構,幼學白思容、郭斗機、李霂、李相華、楊大禧、鄭時祐、禹命權、蔡師淵、全昌範、崔駿瑞、李夏馦、崔弘錫、崔配天、徐大裕、徐大益、金昌沃、禹命弼、徐德令、徐昌慶、禹命擧、全昌旭、楊再榮、禹命格、徐德全、李爾晟、全昌稷、郭崙、徐德新、郭岌、鄭時祐、徐命彦、禹命來、禹命啓、全昌遠、裵遠昌、徐瑜、徐德逸、禹命杓、禹命栻、全昌復、全慶業、李重采、全汝性、鄭珣、呂鏶、鄭壽崇、徐達標、徐昌錫、李鳳逸、具萬祿、具萬權、白思信、玄德龍、韓再愈、鄭時聖、孫是橃、李命益、鄭琮、鄭德賚、李恜、崔信基、徐碩廈、黃元吉、崔興世、鄭現、金濬、金象三、李命欽、韓後愈、李汝相、李汝柱、鄭德華、徐碩楷、李全初、楊鳳徵、李重晟、金命錫、金德三、白世璉、韓益升、鄭珪、李益華、楊鳳輝、鄭德隣、吳命欽、崔南標、崔慶升、鄭璣、金重三、黃有厚、崔慶裕、韓益濟、鄭德林、李益燁、白而淸、韓德愈、李復初、金昌杰、李命郁、柳萬封、鄭球、李龍徵、崔擎天、白世灝、白宗胤、鄭元僑、鄭元觀、李洙賢、黃玧、鄭重璉、金邦杰、金命鍾、鄭始川、韓益大、金馹龍、鄭潗、楊漢標、鄭瑄、崔慶采、韓聖愈、韓益洙、金達運、李萬初、郭守邦、徐有權、慶朋來、李友松、愼昌賢、朴箕徵、李星喆、朴碩敏、全繼源、朴明淳、姜炯益、朴泰徵、李星參、劉昌宗、成虎榮、愼守弘、全萬頤、李聖和、郭弘績、趙亨甲、鄭胤光、鄭允誠、愼道明、鄭允經、尹源瞻、鄭恢先、尹仁瞻、鄭世光、金一垕、鄭載祿、朴師曾、鄭道一、朴信敏、李碩荃、愼守戇、朴來慶、朴奎徵、愼德三、愼德一、愼守恬、朴再敏、朴挺敏、鄭思獻、趙萬甲、吳尙仁、李星昌、李星裕、愼守祥、愼守祉、成虎一、愼守學、兪禹祥、李安基、辛嶖、辛崑、李益基、辛景奭、李基寅、辛景馥、李德培、李亨運、裵日華、李馨國、安世祿、金聖仁、辛鼎和、安世福、李光國、安世祐、辛遇和、兪夢相、兪啓相、李德新、裵弘錫、李德佑、辛壽天、李震輝、李基碧、辛壽甲、李胤平、兪舜都、金聖德、全世矩、朴禹弼、全德一、崔峻漢、朴天楹、柳德基、金南柱、全世賢、裵有夏、柳德埰、裵命賢、金世瑎、朴天機、朴文道、李夏栢、朴天栢、崔嶙、金鳳初、許潭、全聖一、柳德彬、李義老、許銓、全惟一、蔡德徵、洪大益、洪潗、李必祥、李允馣、申光國、李齊柄、李允{{?|⿰木賢}}、蔡景淵、申光鼎、蔡命德、申重世、申安世、柳以炳、南道軌、柳祥彬、蔡箕成、柳鳳齡、蔡命五、蔡命朋、李允梅、蔡景沈、蔡玉成、南道輪、申偕、蔡膺祚、申光協、申光日、蔡膺禎、申光遠、申鎭坤、蔡範成、柳鵬齡、李允{{!|𮩫|⿰香彧}}、柳祥遇、南道輿、李允{{?|⿰香冏}}、南道輔、申光儁、蔡命蓍、南道軒,生員申鎭運,幼學李世觀、權泰會、李命基、權泰世、李命老、權胄瑞、李垕世、權以煥、李世甲、鄭世升、朴井始、權以宗、鄭世載、權以昌、權以百、鄭熙壽、鄭㰒、權以平、權泰興、鄭橚、鄭東垕、權以中、朴井臨、權以升、朴泰潝、鄭德垕、權泰萬、權泰佑、權泰斗、宋垕傳、鄭東翼、權泰元、鄭世龍、宋時傳、權泰煜、權泰休、河載崘、李邦協、鄭圼、鄭相文、鄭相協、孫慶仍、郭圻商、河應溥、孫後曾、郭處萬、孫後克、曺沈、金重剛、曺胤八、朴來完、洪啓贇、柳奎、李萬春、金重良、朴來儉、文德昇、李成春、金大鎰、文德恒、朴來敦、李萬全、曺廷標、朴師胄、李萬元、禹尙鼎、曺光標、文夏矩、文夏章、李亨郁、皇甫悰、吳命泰、吳時健、李亨茂、吳德泰、李春榮、吳國泰、金益兼、吳時奎、金德全、吳必泰、徐貞泰、吳時起、皇甫暹、吳時和、徐元泰、吳時札、皇甫昌、金德成、李德輝、安潤、金萬龜、安天命、陳悌、河德潤、陳昌億、柳命炫、柳命燁、柳再芳、柳再薿、洪壽演、洪壽徵、李仁植、崔元大、慶必來、魚大淵、曺以元、魚遇淵、朴世標、宋啓徵、朴英標、慶重來、權泰胄、文禹明、宋泰傳、申思一、宋喜徵、文夏明、宋善徵、李仁蓋、宋基徵、權以恪、宋基傳、李世復、宋權傳、權以專、宋載傳、權以烈、權以垕、趙命仁、權泰彦、宋德明、洪龍瑞、權春長、權晟、曺瑞日、權珪、曺德奎、盧以琯、曺爀、盧以珉、曺燧、南鵬擧、鄭格、宋德新、柳垕明、洪壽垕、權以樞、權碩明、盧益垕、柳應明、權以益、李命暾、李命垕、成夏齡、尹聖鐸、鄭基、金復慶、孫胤初、河應洛、盧慶淵、成禹齡、金一楌、河必淸、盧亨甲、金胤夏、尹徵三、河應泗、尹來三、姜世一、曺胤憲、河應湜、鄭斗軫、李昌胤、金尙德、盧萬重、河應濟、盧大淇、河應時、盧虎甲、金國鍵、盧鉉甲、姜世昌、金重瑞、盧鼎甲、尹得基、盧信甲、尹桂基、盧振紀、盧胤甲、盧萬紀、孫命在、張漢籌、柳重新、崔崙、崔漢平、朴載榮、崔海雲、裵命恒、柳重燁、金處誼、崔翰雲、李憲、金處仁。 ==8月21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鄭彦燮{{*|坐}}。左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鎭{{*|式暇}}。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病}}。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林象元{{*|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顯王后忌辰齋戒。 ○南泰溫啓曰,大司憲趙明翼,持平金尙重呈辭,執義任珽文一所監試官進去,掌令金廷潤武二所監試官進去,宋守謙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持平宋瓆文二所監試官進去。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弼善趙泰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溫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壽沆啓曰,左副承旨洪聖輔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啓曰,兵曹判書李瑜連日違召,不爲出肅,陵幸漸迫,本曹多有擧行之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公洪道陳賀箋文,纔已捧入矣。其中公洪監司李宗白所封進大王大妃殿陳賀箋文,紅籤,不書徽號,有違格式,其在事體,殊甚疎率,不可無警責之道。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右尹洪景輔,昨已違牌,不爲行公,詞訟積滯,委囑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溫曰,召對爲之。 ○丙辰八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參贊官洪聖輔,侍講官沈星鎭,假注書朴玶,記事官安正仁、曺潤周入侍。星鎭讀張載傳,自少孤無所不學,止第六板自來相尋。上曰,承旨讀之,可也。聖輔讀,自曰讀書少則,止第十板自當蕩滌。上曰,懷仁縣監李炫,以差使員入來矣。注書出去,同爲入侍事,分付,可也。玶趨出往見,則炫已肅謝而出去,故入告曰,懷仁縣監李炫,旣已肅謝而出去云矣。上曰,上番讀之。正仁讀,自南軒與朱子書,止十五板盡西銘之意矣。上曰,下番讀之。潤周讀,自知化則善述,止十七板只是那當做處。上曰,注書讀之。玶讀,自西銘理一而分殊,止末章伊尹之於孔子。星鎭曰,以第五板早悅孫、吳晩逃佛、老之說觀之,則可見古人變化氣質之易,可以爲後世師範矣。上曰,今人之贊,只贊之而已,必不如是矣。早悅孫、吳,晩逃佛、老等語,備悉橫渠事跡矣。聖輔曰,先正臣李珥之事,與橫渠略同,故故相臣月沙李廷龜之撰,亦提擧如此等說,我國撰辭,亦有如此規例矣。星鎭曰,十八板水中月,須是有此水,方映天上月之譬喩,誠奇妙矣。上曰,譬喩誠奇哉,而西銘理一而分殊之論,尤亦妙矣。上曰,懷仁縣監李炫,來待閤門云。{{*|此則政院招來後微稟}}注書更往召入,可也。玶出往與之同入。炫進伏。上曰,汝之入侍幾次乎?對曰,再以輪對官入侍,又以懷仁縣監,辭朝入侍,今又入侍,入侍者前後四次矣。上曰,汝之莅任已踰年矣。七事中修擧何事,而穡事何如耶?對曰,本邑在於重岡疊嶂之中,野少山多,其民生理,全賴木花,而今年夏雨支離,不能除草,故太半陳廢。豆太各穀,比諸去年,僅當三分之一,將未免失稔矣。上笑曰,守令、道臣之以農事不及前年之說,自是常談,而今年年事,果如汝所達,則前頭救荒之策,預爲措置耶?對曰,以連豐之故,民多陳穀,雖至貧之民,皆有三四石皮牟,而官家亦有軍米三百餘石,帖穀一百餘石。又有若干付會糶糴,來頭民間,似無阻飢廢農之患矣。上曰,民戶幾何?對曰,本邑東西僅十餘里,南北不過二十餘里,戶摠稱名七百餘戶,而一室兄弟各戶,父子各戶,鰥寡者各戶,故有牛務農之服役良民,則不滿五十戶矣。上曰,軍政,何如?已盡充額乎?對曰,軍政一款,最爲公洪道之巨弊矣。前前道伯,大加變通後,頗得釐整,而其中猶有老而當頉者,坐於無丁而未頉,或有許頉而民不願。蓋此輩當初充定時,增年充定,實役雖滿四十五年,而年未滿六十者,則本役頉下之後,又不免見侵於監、兵營所屬之役。故寧願仍屬於本役,而不願代頉。且有至老不娶者,此則慮其生子,則必入於軍役之苦也。以此言之,則其情實爲矜慘矣。聖輔曰,臣亦自南邑還,稔知其弊,此弊不但懷仁一邑而已,外方諸邑,素多如此之類,誠可慘矣。上曰,事甚矜惻矣。纔講西銘,橫渠以爲,民吾同胞,物吾與也。疲癃殘疾,皆吾兄弟之顚連而無告者云。而予則爲民父母,使斯民有此矜惻之事,反有愧於學者之言,實爲歉然矣。注書書此橫渠傳及此敎,頒示備局,使無至如此,可也。旣仍朝令而頉下,又有頉下之公文,則何可更侵軍役乎?前頭當有繡衣廉問,而如或現露,則當該道臣、守令,難免罪責,自備局另加,申飭於諸道之意,出擧條,分付,可也。{{*|抄出擧條}}星鎭曰,試事至爲嚴重,而大司憲趙明翼,旣已承牌受點之後,陳疏徑出,雖未知情勢之如何,而事體則未安。洪尙賓則受點於武所試官,而遽出闕外,累度催促之後,最晩始乃入來,追後下直云,事體亦爲寒心,似當有責罰之道矣。上曰,所達是矣。大司憲趙明翼則不先不後之批,旣示微意,而不爲來避。又復陳疏,有損臺體,大司憲趙明翼遞差。政院之捧入不當捧之疏,亦爲非矣,當該承旨推考。洪尙賓則試官受點之後,遽爲出去,致有追後下直之擧,其在嚴科場之道,不可仍置,罷職,可也。星鎭曰,似罰無異同矣。聖輔曰,洪尙賓之出去,則其時應辦所下吏,誤傳以未受點,故出去云矣。上曰,大司憲之出去,猶有留疏,而尙賓則全無義理矣。{{*|抄出擧條}}聖輔曰,以判義禁三牌,何以爲之?啓辭纔已入啓,而姑未下批。今日與明日,政當國忌齋戒,別無可爲之事,再明日則無故,似有省鞫開坐之擧,而此啓有批答,然後所當更爲牌招,故敢達矣。上曰,判義禁之病,何如,而其間無開坐之理乎?聖輔曰,沈宅賢之病,卽通朝之所共知,而近又添苦,決難承膺云矣。上曰,其望亦甚苟艱,而似無行公之人矣。工判之由限幾何,而親病亦何如云耶?聖輔曰,由限則至於今日,而其親年踰八十云矣。上曰,然則省鞫遷就可悶,判義禁沈宅賢,今姑改差,其代明朝政官牌招差出,待下批卽爲牌招,可也。聖輔曰,知義禁趙顯命,亦爲一體牌招乎?上曰,趙顯命方帶賓客之任,兼帶賓客之人,勿爲除拜刑獄之官,曾有定式,而予未及思而落點矣。趙顯命金吾之任,亦爲遞差,可也。{{*|抄出擧條}}聖輔曰,頃以新注書完薦事,命下,而曾經注書應薦人任珖、姜必愼、李壽海、李光躋、韓億增五人,方在罷散中,竝令該曹付軍職,使之斯速完薦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俄見榜目,則海西擧子之參榜者甚多,可見分所之效矣。諸臣以次退出。 ==8月22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韓師得{{*|坐直}}。右承旨鄭彦燮{{*|式暇}}。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林象元{{*|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顯王后忌辰。 ○洪聖輔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任珽文一所監試官進去,掌令金廷潤、宋守謙,持平金尙重呈辭,宋瓆文二所監試官進去。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議鄭羽良,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判書連日違牌,不爲出肅。今日開政命下之後,又不承膺,事體殊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輔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周鎭啓曰,同義禁洪尙賓罷職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進,都承旨李壽沆進。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永興府使今當差出,而本府素稱北關雄府,物衆地大,不可不擇差,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東弼爲判義禁,李箕鎭爲同義禁,趙明翼爲同義禁,李縡爲大司憲,金夢魯爲永興府使,尹汲、任珽爲兼漢學敎授。 ○兵批,判書李瑜病,參判李德壽病,參議朴弼正進,參知曺夏望病,左副承旨洪聖輔進,副司直趙明翼、鄭履儉,副司果任珖、姜必愼、李壽海、李光躋、韓億增單付。 ○李周鎭啓曰,新除授判義禁金東弼,時在試所,不得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啓曰,陵幸迫近,本曹多有擧行之事,而兵曹判書李瑜,連違召命,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京兆時無行公堂上,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右尹洪景輔連日違牌,尙不出仕,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九日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行副護軍李廷濟請對引見入侍時,右議政宋寅明所啓,近來應行之事,或以些少弊端,續續停廢,固未安,而此亦不可不權衡淺深,有所弛張者矣。向日筵中,金始炯,以科事有所陳達,至承嚴敎云。未知其遣辭之如何,而大抵慶科,待別試殿試及重試過後,設行於十月,則自八月至十月,無非設場之日。諸道科儒留連等待於京中,固多弊端。守令之趁今別試初試而上來者,又將過庭試後始乃下去,則許久曠官,已極可慮,而九十月,正當年分歲抄之時,將未免竝委於監色之手,民事尤爲可悶。曾前己亥、戊申兩年別試殿試,亦皆退行於翌年。今此別試講經殿試及重試,竝依前例退行於明春,慶科以九月進定,科事無一時連疊之弊,外官無許久留滯之患。且使應講擧子,仍得以熟習經書於三冬,則豈不有實效乎?上曰,左相之意,何如?在魯曰,臣則前以數歧陳之矣。到今變通,雖涉顚倒,而自八月望後,至十月晦前,幾於無日不設場。此已可悶,別試初試出榜後,距講經日子纔十餘日,擧子無以講誦於其間,勢必只抄小小大文而誦習,爲考官者,亦不得不緩其講規,有同應文,殊無必行講經之本意。若依僚相所達,退行於明春,則擧子之講習經書,似有實效矣。上曰,別試旣迫之後,若竝與初試而退定於明春,則似爲顚倒,而只退講經殿試,則有何所妨乎?守令至十月留滯,則民事可慮云者,誠如右相所達,講經殿試,退行於明春,則似爲便好,而科事甚重,使禮官問於未入侍大臣以稟,可也事,命下矣。問于大臣,則行判中樞府事沈壽賢以爲,講經殿試與慶科相値,文武擧子之許久留滯,誠爲可慮,而入侍大臣之陳請退行,實由於事勢之不得不然,詢問之下,無容別議,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均以爲,慶科進定於九月,而別試講經以下,依前例退行於明春,則可除文武擧子留滯之弊,故頃與時任大臣,有所酬酌,意見相同。今於詢問之下,無容別議,伏惟上裁。奉朝賀閔鎭遠,奉朝賀李台佐,行判中樞府事金興慶,病不收議,奉朝賀李光佐,領中樞府事鄭澔,行判中樞府事李宜顯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庭試定於今秋,別試講經以下,行於明春。 ○李周鎭,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而堂上書進,只是二人,將無以備員,除公故實病應頉及在外外,懸病人員,竝待開門牌招。吏曹判書趙尙絅,陳疏承批之後,鎭日違牌,尙不出肅,事極未安。從重推考,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皆坐gg開坐g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周鎭曰,夜對爲之。 ○丙辰八月二十二日二更,上御興政堂。夜對,參贊官韓師得,侍講官沈星鎭,假注書朴玶,記事官安正仁、曺潤周入侍。星鎭讀邵雍傳,始學於百源,止第十板亦豈嘗學也。上曰,承旨讀之。師得讀,自元祐中,止二十二板便是八卦。上曰,注書讀之。玶讀,自康節云先天圖,止二十四板看得分曉。上曰,上番讀之。正仁讀,自康節易數出於希夷,止二十六板如何肯用十二萬分。上曰,下番讀之。潤周讀,自康節之學抉摘竊微,止末章說不着。上曰,康節則專尙數學,張、邵之氣像各異矣。師得曰,非但明於數學,亦深於聖學矣。上曰,夫子則罕言命,而康節則太言之矣。上曰,自此幾年之後,至於無人乎?戌亥子丑四會則必無人矣。堯前以上之時多,而堯後以下之時,則纔過一會,至於戌亥子丑之會,豈有二人之理乎?星鎭曰,以人言之,亦與上古漸小,今人皆不如古人之大矣。上曰,漸小而至於無之,必無空然無之之理矣。上曰,康節規模,與陳博何如耶?師得曰,優於陳博矣。星鎭曰,預知其八代孫之凶終矣。上曰,巖石上或有氣妖成物者,必是先天之物,然乎?星鎭曰,過千年則碧海桑田,亦皆變改云矣。上曰,諸葛亮有恢復中原之志,而先知宋岳飛,書傳以秦誓係篇末,非以數學推之,經明志修,故能知其必然矣。星鎭曰,康節以如此高明之質,不加於聖學工夫,故如空中樓閣云矣。上曰,施爲欲作千匀弩,磨礪當如百鍊金之句,自有定學,而亦好爲詩矣。上曰,二十四板康節四片,何謂,而三方九州二十七部八十一家等說,何謂也?加倍法,亦何也?二而四,四而八,便是加倍法乎?星鎭曰,然矣。三方則似指日月星矣。上曰,天津橋杜鵑之說,非但數也,以理推之,亦然。全譏時俗,而蓋指安石也。星鎭曰,我國徐敬德,亦多神異之事,與康節竝稱矣。上曰,此非他也。都是理中出來,而如康節則太用之,盡言本末矣。星鎭曰,如此之性,移於聖學,則何善如之。上曰,漢高之安劉、必勃,亦以理言之,雖無學問,而度量寬大,故能知之,或有如此之事矣。上曰,日旣涼生,法講開坐事,前已下敎矣。此後玉堂備員,則勿爲更稟,卽爲開講,可也。上曰,文所出榜,在於何日耶?師得曰,二十五日間,似當出矣。上曰,省鞫何以爲之耶?師得曰,明日則旗軍洗馬爲之,再明日則國忌齋戒相値,二十七日無故云,似當設行矣。諸臣以次退出,則夜已三更四點矣。 ==8月23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病}}。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鄭彦燮{{*|式暇}}。左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鎭{{*|坐}}。同副承旨南泰溫{{*|坐}}。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順興府使林象鼎,兔山縣監朴師濂。 ○韓師得啓曰,左副承旨洪聖輔,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尹洪景輔鎭日違召,不爲出仕,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啓曰,司僕內乘來言,今日旗軍洗馬爲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監察茶時,諫院闕啓,俱甚未安。兩司除在外、試所進去、呈辭入啓外,掌令金廷潤、宋守謙,持平金尙重,正言宋敎明、金漢喆,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備局堂上李宗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聖輔,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臣等來會備局,而堂上請牌之人,竝皆不進,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不得已與進參堂上兵曹判書李瑜,知訓鍊金聖應,仍爲開坐,而單子不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今日又爲違牌,事體已極未安,而陵幸迫近,京畿貶罷守令、察訪,不可不變通差送。諸道都事,今年雖停覆審之役,而年分時,不無依朝令摘奸之事,則湖西都事貶罷之代,亦當不待都政,先爲極擇差送。吏曹判書趙尙絅,更爲牌招,使之卽速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溫曰,頃日芸閣稟單,以進上五件,世子宮三件書下矣。此冊乃是三卷,而有特命諺繹gg諺譯g之意,進上十件,世子宮五件印進之意,分付芸閣。 ○南泰溫,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弼善趙泰彦,只推命下之後,尙不出肅。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大臣收議,庭試定於今秋,別試講經以下,行於明春事,命下矣。慶科庭試吉日,改推擇以入,而別試講經及殿試重試,則待新曆須降後,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周鎭啓曰,卽者義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今日省鞫,判義禁方在試所,且與旗軍洗馬相値,二十四日國忌齋戒,二十五日、六日國忌正日,二十七日、八日親祭齋戒,二十九日思陵親祭,三十日朔祭受香,來九月初一日朔祭正日,此九日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釜山僉使鄭暘賓拿問定罪事,命下矣。鄭暘賓纔已下去云。發遣府書吏,依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分授都城門南邊倉洞近處體城八間許,因雨頹落,左右傍近,亦多傾圮。當築之處,至於十一間許,而所入石塊量數,新浮然後可以始築,西郊鞍峴下三星堂及寺洞近處,今月二十三日爲始,浮石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以兵曹言啓曰,自前陵幸時,交龍旗差備馬,預爲調習矣。今亦依前例,旗與竹,出郊外試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臺啓,慶尙前左水使柳經章事果若此,極涉可駭。遠外風聞,不可盡信,爲先令該府處之事,命下矣。柳經章當爲拿問後處之,而柳經章時在任所,依賴發遣府都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掌令宋守謙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快正王法。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請還收觀厚減死島配之命,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新啓,閫帥之任,職責甚重,地望自別,其不可人人而濫據也決矣。公洪道水使許晶,本以常調劣武,素無名稱。況且年衰昏殘,決難堪當重任,請公洪水使許晶改差。龜城府使梁彬,本以庸弁,無一可取,累典郡邑,旣蔑治績。況今老昏特甚,矇不省事,公議喧騰,久猶未已。當此守令擇差之日,決不可畀之此等之人,徒貽生民之害。請龜城府使梁彬改差。新除授大司憲李縡,時在京畿龍仁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及下諭事,依啓。 ○正言金漢喆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新啓,趙德鄰頃年一疏,滿紙排布,無非妖言悖說,而其中正名二字,尤極陰慘。噫,二字出處,其果,何如,而乃敢筆之於章奏之間,此實賊檄之嚆矢,掛書之根柢,呑舟漏網,物情久駭。雖以今番嶺儒疏觀之,其不悛梟性,益肆狼毒,怪鬼之論,無不攘臂擔當,凶悖之疏,擧皆挺身陰嗾,使一道人心,誑惑陷溺者,莫非德鄰之所爲,此而置之,前頭之憂,有不可勝言。請德鄰絶島定配。慶尙前水使柳經章昨年赴任也,行到慶州,適値空官,命妓作樂。禮吏,以今日乃仁顯王后國忌,不當動樂之意爲言,則經章曰,雖當國忌,外官何拘?大加叱責,仍使盛張風樂,終晝繼夜,人皆傳說,莫不駭惋,決不可以事過而置之。請前水使柳經章削去仕版。闕內四所巡更及傳漏軍士,何等緊重,而皆以兵曹堂郞,曹司衛將之一張行下,替朔輪差,多是貧寒士夫叛奴孱僮,厥輩非豪頑則稚弱,尙不肯服役於其主家。況一時官長之令,豈可威制而服使之乎?臣久在禁直,熟知其弊。各司偸竊之患,巡更不嚴之習,職由於此,請令該曹,依近仗軍例,以有根脚勤實者,各別擇立。今年穡事,初有登熟之望,七月以後,風旱非常,災傷頗甚,諸道農形,大抵同然,而至於畿內,初傷水沈,更罹旱災,和穀gg禾穀g多未成實,晩秧全無可收,終未免於歉荒,而得聞災傷事目,乃以今年結卜,比摠於昨年云。昨年乃大稔之歲,而以此比摠,則被災邑民,必未蒙給災之惠。畿甸根本之地,尤宜有各別優恤之道,請令該曹更議廟堂,畿內尤甚邑,爲先加給災結,諸道災邑年分,亦令酌量改磨鍊。答曰,不允。趙德鄰事,其涉太過,而其他下語,亦涉過中矣。柳經章事,果若此,極涉可駭,遠外風聞,何可盡信,爲先令該府處之。軍士擇立事,依啓。末端事,令備局,稟處。 ○又啓曰,治逆之道,若不鋤去其根,則後必有滋蔓難圖之患矣。夫嶺南之義理晦塞,變怪層生,無他,只以德鄰正名之說,自作義理故也。德鄰乙巳凶疏,外托陳戒,揷入不道之語。略擧其大槪言之,則其所謂必欲各盡其當然之則,全其秉彝之天等語,上款起頭,固已帶得無限陰慝之意。而繼之以若夫星斗闌干,丙枕始覺,試於是時,略加提醒,則眞性在中,良心見前,點檢朝晝之所爲,其必有惕然而悔者矣。其第十條,直以正名實爲目,提說許多凶詭之語,而結之以百歲在前,千歲在後,其必有正名責實。而居今之世,據實而正名者,其不在我殿下云者,首尾相照,指擬叵測,臣雖論渠之罪,而提筆書之,猶有所不忍盡謄而直書之者,殿下試取其疏而更覽之,則庶幾知此疏,實爲賊檄凶書之張本也。其時竄配之命,只以非心黃屋,無意求位,倉卒之日,掩涕登阼等語,爲案,曾未幾何,旋卽蒙宥,除命陸續。且渠薄有文藝,濫通華貫,故其承風之徒,皆以爲,此人必不以不詳知之事,登諸章牘之間,互相傳播,把作義理,彝倫斁絶,訛言煽動,靡然一轍,莫可救止,彼希亮、麟佐輩所藉口而猖狂者,何莫非醞釀於此疏也耶?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況以嶺南鄒魯之鄕,亦豈無十分好人,而此等陰兇之徒,蘖芽其間,種黨漸熾,事變無已,若不嚴加處分,明正其罪,則非但嶺南一方,中其毒也。抑亦爲世道憂,有不可勝言。雖於其時,不能快正王法,逮夫,戊申逆變之後,宜施殱厥巨魁之律,而至今貸死,尙保首領,一國之人,咸懷憤痛,第是臣釋褐前事,故未得見其原疏矣。頃見嶺儒疏,有深斥德鄰之語,不覺驚惋,始乃覓見其疏本,則令人骨靑心裂,直欲食肉寢皮,而不可得也。顧臣本來蹤地,實無抗顔於臺次之理,而大義所關,區區情勢,有不暇顧。玆敢黽勉入來,草草發啓矣。及承批旨,不唯不賜允兪,乃反責之以太過過中,臣於是,竊不勝愕焉赧然,靡所容措。正名二字,出處,何如,來曆gg來歷g,何如,而德鄰乃敢暗暗拖入於奏御之章,使義理眩惑,嶺俗訛誤,馴致逆亂,而殿下每於此等凶徒,過用寬典,終不嚴正其罪。故如德鄰者,乃敢窺測淺深,少不懲畏,氣豪意健,不但不悛舊習,益肆怨國狠毒之心,作一窩主,大小言議,無不參涉,凶談悖論,愈往愈甚,輿情共憤,王章尙稽,臣之擬律,可謂太寬,而聖批峻責,出於望外,此莫非如臣罷劣,忝居言地,誠淺辭拙,未摡上心之致,尙復何面,因仍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洪聖輔啓曰,正言金漢喆,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林象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啓曰,卽伏見全光監司尹得和所封進陳賀箋文,皮封不書名字,殊涉不察,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持平金尙重疏曰,伏以,臺端一步,卽是臣素劃之地,則進退去就,更無可論,而今之臨急變通者,爲省鞫也。特命牌召者,亦爲省鞫也。而臣又撕捱不出,將不免停輟之歸,仰念國體,俯畏臣分,冒沒暫出,只爲省鞫後,可卽自處計耳。念臣一入言地,而一遭狼狽,再入言地,而再遭狼狽,群鏑蝟集,視臣爲的,而如洪啓裕之荷戈反攻者,固何足說?至於申晩之索氣噀血,欲以危禍相加人者,一何憯也。啓裕所謂阿附私護之目,正好齒冷,臣未知趨合時好者,爲阿附乎,否乎?承望風旨者,爲私護乎,否乎?此則人自辨之,臣亦付諸一哂,而晩疏中將健卒强等語,專用兵家文字,黨議之病人心術,吁亦甚矣。然而朋嬉黨翕,有若前茅而後殿者,世以公眼觀之,自有其人,臣固一箇冷措大耳。雖有公是非相爭,此豈私恩怨所關,而强盛二字,直驅人坑穽,彼所謂攘臂伐異,決非吉祥善事者,抑豈自道語耶?其語意危憯,殆令人心骨俱寒,今又冥行世路,妄自關涉於臺閣論人之場,則不知來頭,又觸何樣駭機,此臣所以矢心屛跡於淸朝言議之地者,則今雖歲月稍久,不欲呶呶較辨,而臣何忍放倒素戒,以爲仍因蹲冒之計乎?畢竟違逋之誅,實所甘心,天牌之下,不敢坐違,玆敢隨詣陳章,仰瀆宸嚴,臣之此疏,係是僇辱後始辨之章,則喉院之終始退却者,誠莫曉其旨意所在也。近來不緊疏單之無端捧入者何限,而獨於應捧之疏,如是退斥,此莫非如臣見輕之致。伏乞聖慈,永賜刋削,以快人心,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澌捱?其勿辭速察職。 ○副司直權{{!|𢢜|⿰忄業}}疏曰,伏以,臣春間徑歸之罪,萬殞猶輕,而聖度包荒,罰止譴罷,臣戴罪銜恩,隨分養痾,而唯以躬造庭班,獲覩盛禮,爲大幸至榮,歸詑鄕里,共祝無疆之休,雖卽枯死丘壑,更無餘憾矣。曾未幾何,薄勘旋滌,恩敍復降,軍銜依舊,臣誠惶隕感激,靡所容措。自恨未死之前,無由仰答聖恩,床簀呻吟之餘,只有北望頌祝而已。忽於此際,伏聞慈聖愆和,至有藥院直宿之擧,風傳或慮欠詳,驚憂罔敢遑寧,亟欲擔舁病軀,以爲前進承候之計。而顧臣宿疢,經夏添劇,泄痢無算,飮啖全廢,㱡㱡危喘,若將殞絶,拚死登道,其勢末由,偃伏私次,冞增煼煎,旋伏聞神明默佑,慈候遄復,庭賀已行,恩赦肆頒,區區慶忭之忱,有不可勝言。而臣雖危疾濱死,猥從大夫之後,當聖上侍湯之日,旣不能趨造於起居之班,逮百僚獻賀之辰,又不能進參於嵩呼之列,誠禮缺矣,分義蔑矣,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矣。玆敢露章,仰請鈇鉞之誅。伏乞聖明,亟命攸司,勘臣罪罰,以爲人臣闕禮者之戒,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所辭極涉太過,分義道理,豈若是乎?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8月24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鄭彦燮{{*|坐}}。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景宗大王忌辰齋戒。 ○夜四更,月犯東井星。 ○洪聖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壽沆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除拜已久,鎭日違牌,不但事體未安。且因備局草記,畿內貶罷守令,湖西都事,有先爲差送之命,卽爲牌招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鎭日違牌,尙不出肅,今日又不承命,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彦燮啓曰,禮曹判書趙顯命,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奉常寺官員來言,掌苑署封進今八月令宗廟薦新大棗,京畿監司封進同月令薦新生蟹,慶尙監司封進來九月令薦新石榴,來到本寺,而都提調判中樞府事沈壽賢身病,提調未差,禮曹判書趙顯命情病呈辭,參判尹惠敎奉命在外,參議柳復命呈辭,無推移看品之員云。禮曹判書趙顯命,參議柳復明,竝卽牌招,以爲看品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宗廟奉審時,戶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去,而判書尹游,謂有身病,參判李箕鎭未肅拜,參議趙鎭禧連呈辭單,無進去之員。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卽接翊衛司所報,則本司素以淸寒衙門,凡百酬應之物及員役等逐朔上下,專靠於奴婢身貢。而所謂奴婢,本來尠少之中,纔經辛壬兩年大殺之餘,擧皆逃故,時存者僅至十分之一二,種種酬用之苟艱,捨而勿論,員役輩例下朔布,闕上下者,殆至四五朔之多。數小員役,不能支保,將至渙散之境,若無別樣變通之節,則將無以成樣云。本司形勢,旣如所報,則宜有變通之道。依本院例,外案付奴婢限五十口,令該曹劃給本司,以爲一分支堪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庭試處所,例設於時御所殿庭,而近年以來,每設於春塘臺,科次於仁政殿。而庚子、庚戌年庭試處所,取稟時,亦有設場於春塘臺,科次於崇政殿之敎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設場於春塘臺,科次於崇政殿。 ○備邊司平安監司薦望,兪拓基、李箕鎭、李匡德。 ○備忘記,傳于鄭彦燮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正言宋敎明啓曰,正言金漢喆,引嫌而退,其所討罪,旣得臺體,聖批靳允,何必爲嫌?請正言金漢喆出仕。答曰,依啓。 ==8月25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病}}。左承旨韓師得{{*|病}}。右承旨鄭彦燮{{*|坐直}}。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式暇}}。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病}}。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景宗大王忌辰。 ○莊烈王后忌辰齋戒。 ○洪聖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縡在外,執義任珽文一所監試官進去,掌令金廷潤、宋守謙,持平金尙重呈辭,宋瓆文二所監試官進去,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以國忌正日,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國忌正日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南泰溫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禮曹判書趙顯命,鎭日違牌,尙不行公,陵行迫頭,多有擧行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陵行時親祭祭文,大提學例爲製進,而卽今大提學、藝文提學俱未差。今此思陵親祭文,令弘文提學撰進,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陵幸時,十里外斥候伏兵,守禦、摠戎兩廳,各隨地方而擧行矣。今則雖非經宿,道里頗遠,出還宮,將犯昏夜,其在愼重之道,不可無斥候伏兵。令該地方守禦廳,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參酌擧行。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bb行b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授馬及病蹇之類,依前例來二十六日推移,替直監軍巡將,勢難入啓受點。亦依前例以二十八日受點人員,二十九日至,竝爲仍察,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陵幸經宿時,則駕前前排巡令手及軍牢手各十雙,當日回鑾時則各五雙磨鍊矣。今番道路頗遠,一依經宿例,以十雙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節目,今方磨鍊,而取考己卯思陵行幸時謄錄,則扈衛軍官,留陣於弘化門外,留都軍兵,又爲鱗次結陣矣。今若用此例磨鍊,則當爲留駐於興化門外,而近來時御昌德宮,陵幸時敦化門外,旣有留都軍兵,故扈衛軍官,則環衛於金虎門外上路矣。今番扈衛軍官等結陣,亦依此例,自興化門南墻隅,歷開陽門外,至敦義門排列扈衛,恐合事宜,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昨以備局草記,吏曹判書趙尙絅,更爲牌招,京畿貶罷守令、察訪變通差送事,允下矣。卽者吏曹判書趙尙絅,承牌入來,所當開政差出,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循例擧行。使卽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相軒爲抱川縣監,李尙白爲砥平縣監,鄭運亨爲延曙察訪。 ○備忘記,傳于洪聖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bb馬b三匹立之。 ==8月26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韓師得{{*|坐直}}。右承旨鄭彦燮{{*|式暇}}。左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鎭{{*|式暇}}。同副承旨南泰溫{{*|坐}}。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莊烈王后忌辰。 ○李壽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又啓曰,今此陵幸時,大駕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又啓曰,禮曹判書趙顯命,鎭日違牌,不爲膺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大司憲李縡在外,執義任珽,掌令金廷潤、宋守謙,持平金尙重、宋瓆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視事取稟。傳曰,只朝講。 ○又啓曰,今此思陵行幸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右相留都。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九月十月兩朔應立中部右司屬,公洪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九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一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九月初一日,與北二營入直十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九月當一番海西別驍衛逢點實數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九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聖輔曰,召對爲之。 ○丙辰八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參贊官洪聖輔,侍講官沈星鎭,檢討官趙尙命,假注書朴玶,記事官安正仁、李成中入侍。星鎭讀呂希哲傳,正獻居家。上命讀,始從胡安定,止第五板未嘗戲笑。上曰,其吐甚殊常,似無中句之吐矣。上曰,又讀之,可也。星鎭又讀,自又言凡與交遊,止末章亂朱而已也。上曰,下番讀之,可也。尙命曰,小臣惶恐敢達矣。願下燭卑執而讀之。上曰,依爲之。尙命讀謝良佐傳,習擧業,止第四板須勉之。上曰,承旨讀之,可也。聖輔讀自透得名利,止第九板自上蔡以來已然。上曰,注書讀之,可也。玶讀自上蔡大率張皇,止末章熏炙得甚廣。上曰,上番兼春秋讀之,可也。正仁讀楊時傳嘉祐中,止第六板惟有楊、謝長進。上曰,下番讀之,可也。成中讀自楊時於新學,止末章吾之說不行矣。星鎭曰,古者用人之道,不專爲科擧,故無僥倖之心,而所學多切實。我國則專以科目用人,故僥倖之心勝,切實之學少。以近來言之,無實地之人,少讀書之士,雖以科目出身,而尋章摘句之輩,所學蔑蔑焉,皆由於科擧之頻數,故最爲今時之弊矣。尙命曰,在此卷者游、楊、謝三人,皆二程門人,其亟丈間事爲之際,雖不可以逐條陳白,而多嘉言善行,帝王之學,與匹夫之學,旣無所異,則自上宜加勉行之道矣。上曰,然矣。上曰,外集盡書自家學問,異於前集,而其中楊、謝氣像最優矣。楊、謝皆程子高弟,故其學如是耳。星鎭曰,楊時出處,初因蔡京而進,故譏其出處之不時,然所言,皆如王安石黜享之論,多切實之事矣。上曰,時君之不能用爲欠,雖爲時君之過,而此則文勝之弊,異於夫子之轍環,孟子之齊宣王之時矣。此弊在我國爲尤甚矣。星鎭曰,高麗王,問龜山在乎,是故,蔡京引而用之矣。聖輔曰,明日朝講命下,而兩司無進參之員,實病呈告外,竝卽牌招,何如?上曰,此則不然矣。今則諸臺彬彬,何待每每牌招而詣臺乎?古人則不俟駕而行,今此臺諫情勢實病外,使之入參事,分付城上所,可也。且試所進去者八人,豈有二員未備之理乎?上曰,朝臣之呈告辭疏,甚多紛紜,此後則勿爲呼望出朝報,使無紛紜之弊,可也。聖輔曰,擧動時守宮注書,當以事變假注書爲之,而尙未下批矣。上曰,當爲下批矣。上曰,政事,取稟,以國忌齋戒,故未及下批,明日爲之,可也。聖輔曰,京畿監司狀啓,以畿邑守令多有擧行之事,催促發送云。而其中砥平縣監李尙白,則未署經云矣,何以爲之乎?上曰,此時異於常時,竝除署經,使之明日內辭朝,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8月27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鄭彦燮{{*|式暇}}。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宋昌明{{*|在外}}。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朝講。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 ○下直。抱川縣監權相軒,砥平縣監李尙白。 ○南泰溫啓曰,明日陵幸親祭齋戒,明明日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常參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趙尙絅,副提調李壽沆啓曰,秋序向闌,涼意轉深,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氣如常,後日次,入診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聖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右副承旨李周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壽沆啓曰,禮曹判書趙顯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陵幸只隔一日,而旣以贊禮請牌之後,如是違召,其在事體,尤涉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啓曰,今此陵幸時,禮曹判書,例行贊禮之任,而判書趙顯命,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體殊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宋昌明爲事變假注書。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未差,參議鄭羽良病,都承旨李壽沆進。兵批,判書李瑜進,參判李德壽進,參議朴弼正病,參知曺夏望病,左副承旨洪聖輔進。吏批啓曰,鍾城府使,今當差出,而堂上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下侍從及曾經侍從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愍懷墓守衛官洪尙彦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李箕翊爲知敦寧,趙遠命爲吏曹參判,申致重爲刑曹正郞,柳夏曾爲禁府都事,申以衡爲直講,禹洪迪爲敬陵令,王瑀爲內資直長,蔡膺福爲鍾城府使,具文泳爲龜城府使,朴師昌爲公洪都事,洪啓裕爲兵曹正郞,兪拓基爲平安監司,承文著作李光瀷,成均博士洪以楫,學錄安廷輔、韓宗濟單付。又啓曰,新除授平安監司兪拓基,前任南陽府使時,解由未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解由。兵批啓曰,卽接武兼廳牒報,則武臣兼宣傳官李恒厚,以觀厚之弟,不敢晏然進參於侍衛之班,不可仍置,入啓處置云。汰去,何如?傳曰,允。以李弘植爲洪州營將,李徵瑞爲釜山僉使,崔命柱爲公洪水使,金尙欽爲同知,韓翼謩爲文兼,副護軍梁彬、趙虎臣、成揆憲、朴禧慶、尹儀、宋龜錫、宋堯卿、徐愼修、李聖復單付。 ○洪聖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本曹郞廳侍衛及各差備,不可不備員。佐郞李槳在外,未及上來,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佐郞金㙫。 ○李周鎭啓曰,內乘以提調意來言,內乘李徵瑞,今日政,移拜釜山僉使,而今此陵幸時駕轎差備,不可不備員。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平安道兵馬節度使鄭壽松啓本中,雲頭里權管金聖鼎,以三年居鎭,別無可稱爲目,則其不能事事可知,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節度使鄭壽松推考,權管金聖鼎,雖過赦典,邊土乘障之任,不宜仍置,以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思陵擧動時,延和門南營入直禁衛軍兵,依前例以訓局軍兵,前期一日替代,而還宮後還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延和門軍一百名,哨官李應蓍率領,南營軍五十名,哨官韓爾錫率領,前期一日,與禁衛軍兵替代入直,而還宮後,還爲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一月十二月兩朔應立中部後司屬公洪道五哨軍兵,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一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一月十二月當海西十三番十四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敦義門北邊體城七間許頹圮處,待晴改築事,前已啓下矣。今八月二十七日爲始,修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九日思陵擧動時,延和門入直軍一百名,南營入直軍五十名,以訓鍊都監砲手前期替把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二十八日,與訓鍊都監砲手,依例替代,而還宮後,以本營軍兵還入直之意,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思陵擧動時,本營五哨軍兵及新舊番別驍衛隨駕矣。本營則千摠申命擧,把摠李鎭嵩,哨官權泂,敎鍊官閔廷楗,工匠牙兵四十名,別破陣二名,率領入直。火藥庫則哨官朴萬和,別破陣十二名,率領守直。南別營則哨官柳秀章,別騎衛三人,鄕軍五名,率領守直。敦義門南邊體城頹毁處,別騎衛一人,鄕軍十五名率領,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肅靖門東邊體城頹毁處改築事,曾已啓下矣。今八月二十六日畢完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趙錫命,執義任珽啓曰,臣等卽伏見諫啓,則以一所試券中陽湯二字之互換誤拆,至請諸試官推考,封{{!|𦇯|⿰糹彌}}官gg封彌官g拿處,臣等於此,不勝瞿然之至。試院諸事,何等嚴重,而凡照勘句檢之責,專在於監試之官。今此換字拆封,其不審之失,實在於臣等。雖諫臣,特以臣等之方帶臺銜,不爲竝論,而在臣等廉義,獨何可諉以倖免,一刻冒據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李周鎭啓曰,行大司諫趙錫命,執義任珽,再啓煩讀,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尹淳疏曰,伏以,臣於日昨,路次封章,乞被候賀闕參之誅,及奉聖批誨諭,溫諄勤摯,有非負罪賤臣所敢得者,莊誦感泣,益覺臣身之無狀。迺於千萬意外,忽有秋曹新命,除書馹召,遠及於歸掃先阡之中,此職是何等緊重,銓地謬煩擧擬,聖明謬下恩除也。惝怳驚蹙,更覺臣身之無措。噫,臣罪雖極於逋遁,臣身已甘於廢死,官職無論緊漫,俱是分涯外物,而惟以罪在未勘,身復縻榮,爲公朝有嘅於失政,而爲本務深憫於久曠,此何待賤臣之屢辭,而有所處分也。獨臣於前疏恩批中,予將誰使等敎,叩心掩抑,至今日淚目欲腫者。伏惟我聖上陶鑄臣,肉骨臣,天不爲高,海不爲深。臣雖至無狀,亦有犬馬之知覺,其感恩懷惠,何恤於爲聖上一死,而自爲殘生計哉?奈賦命多釁,處己迷方,蝟矢叢鏑,誠非七尺孱軀之所可堪,雖欲少須臾陳力自效,竟不可得者。殿下試觀當世之士,十顚九躓,疇有如臣之甚者,敗身辱名,疇有如臣之極者,眷係君恩,乍進乍退,去就不成頭緖,疇有如臣之可憐者哉?又況樂富貴而厭貧賤,人情之常,臣進而仕於朝,則官尊祿豐,穀絲皆君餘,出有車馬呵導之儀,入有妻兒喣嚅之樂,退而處於野,則恤恤然衣食是憂,款段下澤,便一寒生,弊廬在山下。而猶以京闕之隔遠,不得捨然歸去,依廕桑梓,浮寄東西,不離郊近,鼎茵靡所安泊,家室不能相將,其一進一退之間,苦樂之相懸如此,臣之衰疲癃病,去死無幾,獨以何心,捐彼樂而取此苦乃爾也?然其區區算量,有不得不以此而易彼,上爲朝廷省一擾,下爲傍人息怒拳,而抑臣一分酬報,在退而不在進故耳。五六年苦心至懇,尙未蒙天慈之下諒,至以無端決去,朝無任使爲慮,是臣言不切而誠不格之罪也。反省慙恨,求死無地,玆敢不計煩猥,更竭微諒。伏乞聖明,俯憐臣去就之迫於不得已,亟遞臣所授職名,仍命重勘臣罪律,俾得廢捐終其命,以爲人臣辜恩負國者之戒焉。臣無任望闕揮涕懇籲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在分義道理,決不若是。秋曹極務,亦何滯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江春道觀察使韓顯謩疏曰,伏以,皇天垂騭,慈候遄臻平復,賀儀載擧,慶溢宗祊,恩赦誕頒,歡均率普,臣跡滯藩臬,縱阻舞蹈之列,心懸宸極,曷勝忭悅之忱?仍念臣於方面重寄,豈有一分堪耐之望,而感激恩數,冒沒承當,受任半載,效蔑絲毫,居恒懍懼,若無所容。惟以奉令承敎,幸以無罪,夙宵自勉,而賦性鈍滯,當事而迷,前後做錯,率由昏憒,一則徒流放未放之啓,當別而不別也,一則會耗移劃之狀,不當請而請也。隨赦輕重,或不區別,旣有前例,而大霈當前,輒先置放,則來頭恩赦,或慮未洽,卽臣之煞費商量者,而其欠別白,則誠如聖上之敎矣。原城大同之耗竭,實爲難醫之巨瘼,不出數年,將至於民邑俱病,莫可收拾,而狀聞請耗,非今斯今。故臣果徒知救弊之急,而不識事體之重,則宜有廟堂之責矣。臣之奉職無狀,觸事如此,再降郵罰,何足以塞臣之罪也?臣方日夕愧悚,殆不敢自安於職矣。此際又伏聞以平康前縣監沈銈之屢朔曠官而不爲催還,儒臣歸奏前席,致勤特敎,有銈則罷官,臣則重推之命。臣於是,一倍震惕,無地措躬。銈之曠官,蓋亦有由焉。臣於二月到營,則以其親病,業已受由上京,而又仍其妻病之危重,不得還官,淹至四五朔之久。峽邑雖事閑,久曠如此,不無弊端,則啓罷變通,亦無不可,而但其三載莅任,治績優著,失一良吏,亦甚可惜,故乃與他邑數三守令竝擧,狀聞催還。而銈則竟遭其妻喪,五月始得還官,未幾又請歸葬之由,臣果依法例許之,而今聞過葬,方還任所,中路聞罷而歸云,然則銈旣不待催而還矣。如使儒臣,詳知事狀之如此,則奏對之際,必不至全然沒實矣。銈之曠官,本非無端,寔由喪病,所宜寬恕,而臣以殿最之不可不嚴,故久曠爲目,置諸中考,則臣於銈,未嘗不示警矣。銈之妻病危毒,勢難捨棄,衆所共知,而臣以邑弊之不可不慮,故馳狀催督,使之還官,則臣於銈,未嘗不促還矣。歸葬受由,法例所許,而過葬自可還官,則固無事於更催矣。其間委折,不過如斯,臣雖無狀,何敢有私於銈,而一任其瘝廢官務,不思循例狀催乎?今儒臣,或者未詳其事實,則其言之如此,雖無足怪,而至以方伯不爲申飭之失,未卽疏陳爲言,自爲引咎之端,則其請罪之意,不淺而深矣。縱荷聖度寬大,罰止問備,而臣固不職,經幄論之,則藩任事體,與他有異,其不可晏然苟據也,明矣。玆敢冒暴事實,仰請譴何,乞蒙亟賜罷削,以靖私義,以謝人言,不勝大願。抑臣之情理病狀,俱有必可遞之端,臣之離違篤老祖父及病衰偏母,今踰半年矣。情私懇迫,晝宵紆菀,每念古人日短之語,未嘗不望雲而悼懷,早宜以此哀籲於孝治之下,冀推錫類之仁,而臣旣前荷後縻,不免抑情而來,則旋復陳情强聒,義有所未當,心有所不敢。且以賴天之幸,親無大段疾患,故忍情度遣,遂至于今,而臣之方寸之亂則久矣。每接家信,必先見封面之平書二字而後,心神少安,如或阻信彌日,則心懆懆而怔忡,意忽忽而不樂,此非可已於一日二日,而長時如此,則乃以無貳用之心,何以專精於慮事,何以着意於酬務?今日之溺職,前日之潰潰,亦未必不由於此,則臣情到此,可謂窮且慼矣。此宜慈天之俯垂愍憐者,而實爲臣必遞之端也。且臣自月前,重患毒痁,浹月沈篤,出入人鬼,今幸截却屬耳。而寒熱之往來,尙有餘氣,眞元之澌脫,無復餘地,廢却飮啖,宛轉床笫,初擬發巡於今月初旬,故前已指日馳聞,而病狀如此,輒不免退期習操,都試必行於日候未寒,景晷未短之前,俱可省弊,而如是差池,固甚可憫。至於覆審,則臣旣不揆迂暗,妄請兼行,而又有專委之朝命,則此事誠不輕而重矣。本道以多山邑之故,今夏水災之翻覆,比他尤甚,此必十分審覈,可無虛實之相眩,而以臣病餘之精神筋力,其何能得免錯誤,毋負委寄也哉?且檢田,宜早不宜晩,而緣臣病故,轉輾遲滯,緯繣多端,則事之可慮,節節如此,豈不爲憫哉?雖使臣無此疾患,目下情勢,惟當俟罪之不暇,固不敢仍冒職次,重誤藩務,而卽今病勢,如上所陳,斷無陳力之望。此在朝家綜核之政,亦宜劃卽變通,俾無公務之狼狽,此又臣必遞之端也。玆復不避煩縷,盡將至懇,輒敢布露於仁覆之下,伏乞速降處分,使藩職無曠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察任。 ○丙辰八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資政殿朝講。領事宋寅明,知事趙尙絅,特進官李德壽、李春躋,參贊官南泰溫,侍講官沈星鎭,檢討官趙尙命,掌令宋守謙,正言金漢喆,假注書朴玶,記事官安正仁、李成中入侍。上讀易乾卦彖辭,止第三節。星鎭讀第四節潛龍勿用,陽氣潛藏,止末章。上又讀自潛龍勿用,陽氣潛藏,止末章。上曰,君子以成德爲行之行字,何謂耶?行之之行字乎?寅明曰,然矣。行實之行與行之之行,無異矣。尙命曰,行字音高矣。上曰,以反切觀之,亦高矣。寅明曰,行實之行,意則無異於行之之行,旣非行道之行則一樣矣。寅明曰,在下,時也。潛藏,義也。前後反覆者,雖似一義,而各言時義德三件事矣。尙命曰,以文義觀之,元亨,始也,利貞,終也。可見乾乾不已之意矣。上曰,只於利貞,言性情,而不言元亨者,何也?寅明曰,以四時推之,則元者,春也,亨者,夏也,利者,秋也,貞者,冬也。分而言之則爲四德,合而言之則爲一,故只於利貞,言性情矣。上曰,乾元者,始而亨者,旣曰元亨,則大體如仁包義禮智之意,而程傳必曰利貞云者,豈非不息無間之意思耶?尙命曰,元亨始言之時,豈無性情而不言之乎?必曰利貞者性情云者,亦終始無間之意也。上曰,如春夏秋冬之循環無已矣。寅明曰,一字之着,皆無泛然處矣。尙絅曰,乾始爲元,則萬物始生之時,至亨則漸長之時,至於利貞則萬物已成,秋冬收藏之時,而皆以本義言之矣。上曰,知事之言是矣。尙絅曰特進官李德壽,深解此義,而不爲陳達,使之陳白,何如?上曰,文義爲之後,可使陳白矣。寅明曰,乾卦六爻皆陽,而坤卦六爻皆陰,是則有君臣之義,而乾卦中二與五相應,亦有君臣之義矣。德壽曰,乾坤末章,亢則有悔。先正臣李滉,演其義而上箚子,載在《國朝寶鑑》。自上亦宜體而行之,則庶有有益之事矣。上曰,所達是矣,當體而行之矣。德壽曰,《周易》,本卜筮之書,而孔子兼以學問矣。周公則見得分明,故能知其將然,若後人,亦如周公之見得,則何患不知乎?觀象玩占,則其大旨,而不出乎此矣。又曰,小臣又有淺見,故敢達之矣。彖曰,大哉乾元,萬物資始,釋元也。雲行雨施,品物流形,釋亨也,而不及利貞,故臣嘗讀《易》之時,每疑其下二大文之相換矣。曾於故相臣徐文重家,得見《周易》古本,則與臣之所見彷彿,以首出庶物,爲一款,元亨利貞,爲一款矣。上曰,所達似有所見矣。寅明曰,大明終始,以九五爲主而用之則,似好矣。凡《易》卦皆有陰陽爻,多有泰卦之義,而乾卦則無陰爻,六爻皆陽,故無泰卦之義矣。尙絅曰,聞其所達而參酌用之則必好矣。寅明曰,德壽所達者,亢之位也。臣之所達者,亢之時也。以今言之,邦國妥安,可謂亢之時矣。殿下宜以此時爲戒,恒存兢惕之心,則必爲有益矣。上曰,聖人則予固不敢當,而賢人之學則庶可企之矣。上曰,如舜、禹之等,亦有淺深乎?學以聚之,則有進德工夫矣。星鎭曰,三位皆在下,故有君子之稱,而其德已成,伊、傅、舜、禹,似無間矣。尙命曰,初爻潛龍,二爻見龍,皆是在下,故云君子,而德則已成。《論語》亦曰,成德之稱云矣。上曰,然則乾之一卦,皆聖人之事乎?寅明曰,雖謂之聖人,卦分而言之,則九五爲聖人,九二爲君子,而又以全卦言之,則乾爲聖人,坤爲君子矣。上曰,然則九五似何乎?寅明曰,以位言之,則五爲君,二爲臣,而伊、傅則素有九五之德,而未及進於九五之位矣。上曰,吾之所問,則進行其道者,伊、傅也。進居其位者,舜、禹也。然則非特舜、禹也。聖人生之之時,自有進行之德,以此觀之,三代以後帝王,則直據九五之位,而無九五之德,甚可慨然矣。尙絅曰,使特進官,別爲陳白乾卦文義,似好矣。寅明曰,近日日氣稍涼,伏未審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無事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南泰溫曰,出宮以艮時爲定,無乃太早,而有傷玉體乎?上曰,近則日易明,欲明之時,則尤易致傷矣。尙絅曰,出宮則四更五點,而晩後則日氣稍暖,可以改衣,而出宮時則不可不厚衣矣。上曰,依爲之。寅明曰,今年年分事目,纔已頒布,而追後聞之,則穡事或違所料,海西則被災尤慘,畿、湖沿邑,亦或有災處。摠論諸道,則雖不可不謂稍稔,而災邑民事,不可不念。纔頒事目,姑不可遽以風聞,先示撓攘,而旣有臺啓,將與僚相同議,稟處。而諸道農形分等狀啓,今年則切勿如前稽延,必爲卽速修正上送之意,爲先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安興軍餉,李喜報請得料理者,散貸民間之際,或以倍甲計利云。臣意以爲,防川之成不成,不可知,而朝家旣知其甲利斂民,則仍以捧之,決非王政之所忍爲。料理非歸私用,則軍餉雖可惜,本色之外,不可不査正蕩減,數年巨役,鎭民必有怨苦之端,朝家亦宜示軫念優恤之意。公洪都事,今方有窠,令銓曹以侍從中極擇差出,催促下送,特令査正蕩減,以爲存恤鎭民之地,何如?尙絅曰,軍餉米所係不輕,輕易蕩滌,事涉難便,只使監司句管査出則,似好矣。上曰,然則將徵捧於李喜報乎,徵捧於百姓乎?蕩滌之外,無他道矣。依爲之。{{*|抄出擧條}}寅明曰,宣惠廳堂上趙顯命,不爲仕進,故李瑜亦不參坐,都下貢人輩,米豐之時,則必有所害。而關西錢,有同公物,宜使之變通,而今日贊禮之任,各別申飭,勿失此機,何如?上曰,何敢不出乎?旣有禮判,則贊禮何可廢也。寅明曰,關西何等重大,而備局薦望,昨已入啓,而尙未下批,故敢達矣。上曰,今日政當下批,令備局各別催促發送,可也。寅明曰,守令之不爲下去者有之云。頃者錦城縣監李道顯,初以司饔院船隻事拿問,而尙不下去云,使之催促發送,何如?上曰,科期不遠,而使之還任,則有同停擧,不可强迫下送。此則吏曹自當知而擧行,可也。上曰,注書薦,其已完了乎?泰溫曰,尙未爲之矣。上曰,頃以注薦擧行事,至於蕩滌下考,而至今遷就,極爲未安。上下注書,竝推考,各別催促,而翰薦亦爲更加催促,使卽完薦,可也。尙絅曰,本曹參判及正郞差出時,解由勿拘,何如?上曰,依爲之。掌令宋守謙所啓,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觀厚減死島配之命,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訓鍊正,是堂下武弁極選之地,非有門閥聲望,不可通擬。自前間或留窠不出者,誠以難其人。近來官方淆雜,而武弁尤甚,如李鎭嵩之不知來歷,全無人望者,亦復濫通,物情莫不爲駭。請李鎭嵩勿復檢擬,以杜濫雜之弊。上曰,旣不受點,則不過飭勵,勿復檢擬之請,無乃迫切乎?飭勵銓曹。上曰,李鎭嵩,何許人耶?亦是兩班乎?兵判必知而用之,而臺啓之發,似爲生疎矣。尙命曰,卽李公幹之孫,而公幹爲雄南行矣。又所啓,臣於臺地,實無一分堪承之望,而朝講有命,冒沒入侍,以李鎭嵩勿復檢擬於訓正事,草草論啓矣。及承聖批,不賜允兪,乃以無乃迫切爲敎,且責之以生疎,臣於是,誠不勝瞿然慙悚之至。夫鎭嵩之不知來歷,全無聲望,公議未允,風聞旣的,故有所論列。而反承未安之敎,此莫非如臣巽軟疎劣,辭不達意,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尙何顔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入臺之初,其所傳啓,旣不寥寥,結語之際,雖或生疎,豈可以此請遞?勿辭,亦勿退待。正言金漢喆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德隣絶島定配。{{*|措辭見上}}上曰,趙德隣事,大臣其知之乎?寅明曰,趙德隣乙巳一疏,極其凶慘。臣曾與故相臣豐陵府院君趙文命,有所酬酢,文命於戊申後在銓任時,枳德隣,拔去承旨望。故臣之掌銓時,亦不用德隣矣。漢喆曰,德隣疏首尾十條,用意凶巧,其中正名二字,尤爲陰慘。若言其出處來歷,則其果,何如,而乃敢筆之於奏御文字,以爲嘗試君上,疑亂群聽之計。卒至戊申,亂逆猖狂,賊檄掛書志gg之g意,實與此疏無異,而係是戊申前,故人皆不留意看得。伊時備忘處分,亦不過以非心黃屋,無意求位等語爲案,其後臺啓,亦不以正名爲罪。戊申以後,則宜施殱厥巨魁之律,而呑舟獨漏,輿憤尙切。渠於其時,因臺啓竄逐,旋卽蒙宥,歷揚名顯,在渠之道,固宜懷恩感惠,亟回初心,而不此之爲,益肆狠毒,誑惑衆心,嶺南風俗,與他有異。一人立標準,則萬人影從,故其言一發,莫不尊信,作爲義理,遂至猖獗,此是臣釋褐前事,故猶有未詳知者矣。往年臣以翰林,奉命嶺南時,略聞其梗槪。其後南來之人,莫不曰戊申之變,德隣疏實爲根柢,而渠至今不悛舊習,凡有疏擧,無不參涉,大小論議,輒必主張云,眞可謂難化之人矣。頃見儒疏,有提及德隣之說,故臣始取見其乙巳疏本,則令人骨驚而心寒。其疏及其時備忘,俱載於《政院日記》,自上若一賜覽,則可知其罪狀矣。臣把筆論罪,猶有所不忍直言而盡謄之語,臣之啓辭中,直欲食肉寢皮云者,猶非過語也。今若不治其罪,非但嶺南之禍,有不可言,抑亦爲世道憂,當復何如哉?臣啓擬律,可謂末減,如此之啓,實非上下相持者也。亟爲允從宜矣。若不如是,臣何必追提十年前事,以煩聖聽乎?上曰,注書出去,持入日記,可也。玶取日記入來。上曰,承旨讀其時備忘,可也。泰溫讀備忘記。上曰,此啓初發之日,不能思得其疏語之如何,而果爲陰慘矣。依啓。泰溫曰,其時自上已洞燭其凶慘而命削版矣。其後仍臺啓而竄配矣。寅明曰,豐陵曾以此事,亦有送言於德隣矣。漢喆曰,臣亦聞之,豐陵其時,每逢以官事下嶺南人,則輒必憑傳一語於德隣曰,汝之乙巳一疏,語意凶悖,戊申以後,則宜有自明之疏,或可待罪闕下云,而渠終無感回變動之節。豐陵爲國血心,至今追惟,不覺感歎矣。趙尙絅曰,其疏至爲陰慘,而其時臺諫,何不請拿鞫乎?臣則其時方在草土中,不見其疏本矣。漢喆曰,其後李喬岳,果發鞫問之啓,而不得請矣。又所啓,科場事體,何等重大,而今番別試一所拆榜時,李德中爲名擧子,皮封則以陽字書塡,而試券則以湯字誤合。不審之失,在所難逃,後弊所關,不可置之。請當該封{{!|𦇯|⿰糹彌}}官gg封彌官g拿處,諸試官竝從重推考。上曰,依啓。寅明曰,以試所事,臺啓旣蒙允,此非大事,而筵中甚喧聒,朝體不嚴,臺臣外,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明曰,日昨參試官再牌不進人員,以特敎禁推,而有試事畢後捧入供辭之命矣。今則初試昨已出榜,金吾似當擧行,而違牌之習,殊可寒心。旣已多日在囚,今因陵幸,金吾開坐,未易期,竝直爲決罪放送,恐無妨矣。上曰,初欲過覆試後處分矣。殿試旣退於明春,竝付過放送,可也。星鎭曰,徐明彬,旣施削職之罰,則似不可異同矣。上曰,然則竝削職放送,可也。{{*|出擧條}}泰溫曰,全光道儒生輩,以科擧變通事,呈疏於閤門外,而纔已退却,若不捧入,則必有侵斥喉院之事,故敢達矣。上曰,鄕儒輩一番上來,則無所緊事,故非應旨,而每爲如此之事矣。科事何等重大,而乃以一道儒疏變改乎?今雖不捧,陵幸時,必呈于路傍矣。寅明曰,出納惟允,卽承宣之職,疏章之捧不捧,惟在喉院量宜處之,何可每每稟達乎?承旨宜推考矣。上曰,大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泰溫曰,視事,縕繹間頉稟之意,敢達矣。上曰,依爲之。上曰,弘文提學進來。德壽進伏。上曰,女四書善爲抄出矣。本傳則小註甚多,而今有拔之者乎?德壽曰,添補古註之所無者,而拔去其不當知者矣。上以親製序文授之曰,以諺繹gg諺譯g添付入之,可也。上曰,承旨讀序文,使大臣以下知之,可也。泰溫讀一遍。寅明曰,極好矣。上曰,仁粹二字,卽其時尊號,而無某王后之稱,使芸閣郞廳,往宗廟署,考出寶冊置薄有銀印廟室後,勿書仁粹王大妃五字,改塡以廟號四字,可也。泰溫曰,今日內自政院使之擧行乎?上曰,使本館擧行,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8月28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直}}。左承旨韓師得{{*|坐直}}。右承旨鄭彦燮{{*|坐直}}。左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直}}。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聖輔啓曰,御營廳敎鍊官來言,午時聚軍,申時結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衛營敎鍊官,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二嚴結陣後懸燈,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敎鍊官來言,日暮後懸燈,人定後刁斗,天明落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禮曹判書趙顯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贊禮之任,事體緊重。陵幸隔宵,一向違召,無意膺命,分義道理,誠極未安。禮曹判書趙顯命,從重推考,更印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陵幸隔宵,親祭時贊禮之任,事體緊重,而禮曹判書趙顯命,鎭日違牌。昨日再召之下,終不承命,分義道理,極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彦燮曰,分義道理,不當若是,禮判牌去來,各別催促,使卽膺命事,申飭。 ○又啓曰,禮曹判書趙顯命,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今此陵幸親祭,贊禮之任,事體緊重,而一向違牌,終不承命,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其在事體,人主動駕之時,豈若是?,從重推考,更卽牌招。 ○又啓曰,陵幸隔宵,贊禮之任,何等緊重,而禮曹判書趙顯命,再招不進,已極未安,而特敎三牌之下,終不膺命,分義道理,決不當若是。而自本院更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壽沆啓曰,今此陵幸時,六曹堂上各一員,例爲隨駕,而工曹判書金取魯,守宮大將受點,參判未差,參議安重弼,謂有身病,不爲陪從,事體殊甚未安。卽爲牌招,使之陪從,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工曹參議安重弼,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動駕時,工曹堂上,他無陪從之員。參判未差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隨駕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工曹參判金始炯。 ○兵曹口傳政事,兼內乘李希夏。 ○南泰溫啓曰,校書館提調李德壽,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以序文事,似爲請對,而入刊之日尙遠,今日乃淸齋,擧動後入侍。 ○洪聖輔,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九日思陵行幸時,左邊捕盜大將金潝,以摠管寶劍受點,當爲隨駕矣。依前例限回鑾間,以右邊捕盜大將朴纘新,姑爲兼察,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思陵行幸時,左邊捕盜大將金潝,以摠管寶劍,當爲隨駕矣。限回鑾間,以右邊捕盜大將朴纘新,姑爲兼察事,允下矣。右邊捕盜大將朴纘新,卽爲牌招,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右議政宋寅明意來言,臣承命留都,一依啓下事目,率領扈衛三廳軍官,今日申時,結陣於興化門南墻隅,歷開陽門外,至敦義門,排列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洪聖輔曰,別軍職吳泰麟汰去。 ○以南彦彧爲事變假注書。 ○掌令宋守謙啓曰,行大司諫趙錫命,執義任珽等,以bb?b引嫌而退。拆封做錯,責有所歸,不可以此,輕遞多臺。請行大司諫趙錫命,執義任珽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注書尹敬周疏曰,伏以,臣之七耋老母,自經前冬類中之病,居恒有懍懍難支之憂,重以今夏暑濕,受傷不細。忽於四昨,猝患泄痢,度數頻數,一夜之間,登溷無算。本來危綴之中,症形一倍添劇,氣息奄奄,若將垂盡。雜試補劑,了無分減,晝夜扶救,頃刻難捨,以此情理,萬無離側供仕之路。況伏念園陵行幸,期日迫近,而職忝記注,末由陪扈,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慈,俯賜矜察,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仍許隨便救護,以伸至情,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bb救b護焉。 ○修撰趙尙命疏曰,伏以,臣俄於朝講入侍時,以試場事,至發臺啓,遽加問備之罰,臣於是,不覺瞿然之至。蓋試券坼封之際,易致紛撓,自前或有字樣不辨,誤合皮封之弊,擧子之自呈現發者,亦或有之。況且今番則拆榜於日晏之後,復命於門限之前,事多迫急,致有此忙後錯了之事,莫非臣等不審之失矣。罰名則雖輕,臺啓則體重,至有封{{!|𦇯|⿰糹彌}}官gg封彌官g拿處之命,則臣何可獨自晏然於職次乎?玆敢露章自列,伏願聖明,俯加諒察,特賜遞罷,以安愚分,以謝臺言,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宋敎明疏曰,伏以,臣頃以試牌赴召,方留宿闕中矣。千萬夢寐之外,忽承薇垣新命,驚惶感激,莫省攸處。庚牌在卽,他不暇顧,黽勉承膺,監試武所,試事已畢之後,前後詣臺亦數次,而臣本言議巽懦,志氣摧沮,一味循默,罪積瘝曠,臣切愧懍,如負大何。第臣有私情之萬萬懇迫者,臣之望八偏母,宿病沈淹,澟澟床席,常有朝夕之憂。而又當寒暑之交,氣息尤覺綿綴,自四五日前,重添泄痢,登溷無算,眞元暴虛,益無餘地,種種諸症,無非危惡,而方寓他洞,臣晝夜扶將,不忍暫離,方寸如灼,煎泣罔措。以此情理,實無暫刻離側供仕之望,玆冒萬死瀝血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憐察,亟許鐫遞,俾得安意救護,以伸人子之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護焉。 ==8月29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坐}}。左承旨韓師得{{*|坐直}}。右承旨鄭彦燮{{*|坐直}}。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同副承旨南泰溫{{*|坐}}。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彦彧{{*|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有霜氣。 ○洪聖輔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騎馬時吹哱囉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下馬鳴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南彦彧,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假承旨沈一羲啓曰,御營廳敎鍊官來言,結陣於六曹前路,大駕出宮後,進陣於興化門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守宮從事官及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敎鍊官來言,退陣於六曹前路,而日暮後懸燈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艮時出宮,二嚴,承旨、史官及侍衛諸臣,進候崇政門邊。上具戎服出資政門乘坐馬,到宗廟前路替轎。 ○大駕晝停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陵所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上行酌獻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時,晝停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入齋室後,傳于洪聖輔曰,兵曹判書入侍。 ○傳于洪聖輔曰,百官揷羽。 ○傳于李壽沆曰,自免只院至替馬所,捧上言事,分付。 ○洪聖輔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騎馬時吹哱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鄭彦燮曰,訓鍊都監爲尾局,禁衛營爲先廂,其間遲滯軍兵,如無傷處乎?明日問啓。 ○大駕還宮時,到新峴,傳于洪聖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艮時四更五點動駕,幸思陵時,洪聖輔啓曰,陽平君檣,謂有身病,三嚴入啓之後,尙不來待。兵曹亦當知其實病與否,宜早變通,而臨急之後,始以陞實煩稟,俱涉未安。陽平君檣,兵曹判書李瑜,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筒箇進御之際,中間不善擧行,事極未安,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軍兵入晝停所後,植炬只止於留屯,待天明行軍事,以靑色信箭,分付,可也。上曰,晝停所環衛時,易傷禾穀,以黃色信箭,分付作門外,巡令手,持令旗待令,偕去之意,分付禁軍陣。上下馬于宗廟前路,替駕轎。上曰,信箭事體重大,該房當爲親納,而今者使司謁替納,極爲未安。兵房承旨,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駕轎替乘時,只捲前窓,故各司下人,多有圍立於左右窓外者,而不能禁斷,事極駭然。當該禁喧郞廳記過,該房承旨,亦爲推考,可也。{{*|出擧條}}上下駕轎,步過懿陵望見處。上曰,入坐轎中,容身甚不便矣。李周鎭曰,司僕官員,常時不能檢飭,每事問于書吏,必其生疎之致,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不必推之矣。大抵與監司、使臣所乘之轎異矣。洪聖輔啓曰,大駕下馬時,侍衛例皆入侍,而李瑜、李春躋外,雲、寶劍諸差備,無一人進來者矣。竝推考,何如?上曰,然則似不下馬而去矣,竝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天將明乎?洪聖輔曰,遠東開矣。上入晝停所幕次。上曰,隨駕人馬,錯雜於轎前,前排深入,事極駭然。禁喧郞廳拿入。上曰,旣命拿入,則何如是緩緩乎?其名爲誰乎?問之,可也。洪聖輔曰,佐郞金㙫云矣。上曰,金㙫則昨纔受點,其墨尙未乾,何能善爲禁喧乎?首正郞,拿入,可也。聖輔曰,本曹首正郞乎,隨駕中首正郞乎?上曰,隨駕中首正郞拿入。聖輔曰,拿入矣。上曰,姓名誰耶?問之。聖輔曰,正郞李徵奎云矣。上曰,首正郞將焉用之?曾前李周鎭,當禁喧郞,而無如此之弊矣。李徵奎,卽欲治罪,而方以齋戒止之,爲先汰去,金㙫則拿處,而還宮時,竝待令於此處,可也。副應敎沈星鎭,校理吳彦胄曰,此非首正郞之罪也。禁喧則例以曹司責之,而來此之員,皆有職掌矣。上曰,徵奎何色乎?洪聖輔曰,以交龍旗差備來待矣。李周鎭曰,今番下人,喧聒特甚,本院亦當申飭,而禁喧郞廳,則例以曹司爲之矣。上曰,然則勿汰而記過,可也。上曰,禁喧郞廳,旣承君父拿入之命,緩緩入來,事極駭然。在三司之列者,所當請罪之不暇,而儒臣如是營救,文臣可謂有勢力矣。儒臣竝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軍兵至此炊飯乎?兵曹判書李瑜曰,炊飯後則軍兵不能成列,故自前兵房承旨,例有炊飯之稟,而今則不然矣。鄭彦燮曰,臣以兵房承旨,陪扈長陵擧動時,亦有此例矣。上曰,前則啓請而行之云,依古謄錄爲之,可也。上入思陵洞口,招禁喧郞廳下敎曰,卽見侍衛班中,多有傔從着戰笠隨來者。曾在先朝,以有一防築纓者,乃敢頻頻仰視,極爲未安爲敎而,申飭,則其後五上司下人,動駕時,不敢懸纓,可以見其時紀綱。而今則屢度嚴飭之後,終不能禁戢,事極寒心。此後則雖大臣傔從,若有一人攔入於作門內之事,則當依軍律,此非恐動之敎也。以此嚴加,分付,可也。洪聖輔曰,一郞廳之言,有不能行於許多傔從者,嚴飭各其官員,使不得帶率似宜矣。李周鎭曰,此非一郞廳之所能爲,分付作門哨官,何如?上曰,兵曹郞廳,將安用之?周鎭曰,非但郞廳,兵曹判書在此,亦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巳時,上入齋室。少頃,上御小輿,出齋室,至紅箭門。上下輿,步至門內版位,行望陵禮。仍奉審陵上,招陵司進前,上指南邊莎草曰,此乃今番改莎處乎?直長李普萬曰,然矣。上又指西邊莎臺舊莎曰,此則舊莎乎?普萬曰,然矣。上曰,莎草異於他草,故茂盛如此,而見若稀疎矣。上曰,封陵處稍直下,故莎草易致稀疎矣。上曰,此陵主山,何處來龍乎?普萬曰,臣素昧堪輿,不知龍脈自何處來。而大抵自北方德巖峯,四五起腦後,更爲起腦,仍下作陵所穴處矣。洪聖輔曰,此山本鄭家山所,海平府院君鄭眉壽之私墓矣。上曰,私墓在於何處乎?聖輔曰,在於樹密處,而地形稍下,故不能詳視矣。上曰,曲墻外有兩宮人塚云,何處乎?普萬曰,臣待罪本陵雖久,而未能詳知古實矣。李壽沆曰,海平府院君鄭眉壽奉祀孫鄭運熙,方爲本陵參奉,若招問則可以詳達矣。上仍命招參奉進前。運熙進伏。上曰,宮人塚在於曲墻外云,何處乎?運熙曰,宮人塚則自前無流傳之事矣。上曰,在此曲墻外云,而雖有之,汝不知也。上曰,案山何山乎?運熙曰,南邊高峯,爲案山矣。上曰,案山好矣。龍虎亦回抱否。運熙曰,白虎穴頭長且高,回抱陵所,而靑龍,卽眼前所見直穴,爲內靑龍矣。李壽沆曰,海平,卽寧陽尉之子,文宗大王外孫,故定順王后,托其後事矣。洪聖輔曰,王后不爲立後,仍依於鄭家矣。上曰,王后享年幾許乎?聖輔曰,八十二歲,昇遐於中廟朝矣。上曰,王后隨往寧越乎?李壽沆曰,然矣。李周鎭曰,依於鄭家,而元無隨往之事矣。運熙曰,王后當初隨往,旣無古傳,小臣未能詳知,而其時自朝家,欲造家舍以給,則王后願得望寧越之地居焉。故構屋於東大門外英嬪貞洞,而時登屋後石峯,以望寧越,故號其峯曰東望峯。王后自稱號曰淨業院住持,而中廟朝寧越致祭後,始稱魯山君夫人矣。上曰,住持是何稱號也?壽沆曰,佛家書稱號矣。上曰,以自號住持觀之,則其斷無世念可知,所以致享年八十二矣。上曰,久遠之陵,惟思陵以上數陵矣。越寧gg寧越g陵寢,山勢好云,而予遠不能奉審矣。上曰,鄭家私墓何處乎?鄭彦燮曰,樹蔽而未詳見矣。運熙下向階下,指靑龍邊樹高處曰,此爲起腦,而腦下兩樹間墳形露傷處,卽臣之八代祖海平府院君眉壽之墓,而其下墳山,卽臣六代祖監察元禧之墓,靑龍內雙墳,卽臣七代祖贈贊成承休之墓矣。上曰,寧陽尉之墓何在乎?運熙曰,在於高陽矣。上曰,公主墓何在乎?運熙曰,合葬於高陽矣。彦燮曰,海平卽中廟朝功臣矣。南泰溫曰,今所見崩頹處墳墓,乃海平墳墓,而朝家雖有隨毁隨補之命,不敢續續修補,故如此崩頹矣。壽沆曰,故判書閔鎭厚陳達,令陵官頻頻除去樹木,不至毁圮,而私家不敢數數修補,故似爲崩頹,而依朝令望祭於山下云矣。上曰,祭於何所乎?運熙曰,南邊杉木下川越邊,行望祭矣。上曰,他墓則祭於何所乎?運熙曰,其時故相臣崔錫鼎陳達,若禁其行祭,則將盡爲遷移云,陵所至近處,使之山下望祭,其稍遠處,使之行祭,恐無妨矣。自上有陵所至近處,許其望祭,可也之敎矣。遠處行祭,則雖無下敎,自當蒙上款爲準,故行祭於穴下山間矣。上曰,私墓幾許?運熙曰,自臣八代祖至高祖,五代墳墓在此矣。上曰,白虎邊亦有之乎?運熙曰,臣高祖弟早死無後,入葬而有表石矣。上曰,石物皆有之乎?運熙曰,石物則盡埋置,表石則依朝令仍存,而神道碑則移豎於白虎邊火巢外矣。上曰,注書率本陵守僕,謄書鄭哥墓碣以來,可也。記事官南泰耆進去。上曰,先朝之不爲致祭,蓋由於賜祭處所是望祭所,故似不行矣。上曰,鄭家奉祀孫誰耶?泰溫曰,今參奉鄭運熙,卽故參判重徽之孫,而海平奉祀孫矣。己卯年封陵時,有鄭哥子孫錄用之敎,故其時鄭一寧,爲參奉矣。上曰,奉祀孫爲之乎?泰溫曰,雖非奉祀孫,而其時因上敎爲之矣。運熙曰,承旨所奏非矣。當初左相柳尙運,於筵前,出鄭哥子孫錄用之說,則奉朝賀南九萬曰,此爲公器,何可代代爲之乎?其後仍寢鄭哥之除本陵參奉,而其時筵說,只如此云矣。上曰,參奉鄭運熙,乃是鄭眉壽之後孫,而己卯封陵後展謁時,參奉亦眉壽之孫鄭一寧云。前後三十八年間事,似有不偶gg遇g者然,參奉鄭運熙,今番都政,陞差本陵奉事事,分付該曹,可也。{{*|出擧條}}泰溫曰,本陵只有直長、參奉,而無奉事窠矣。上曰,以特恩陞差奉事,可也。聖輔曰,鄭家先墓之在此山局內者,年代久遠,多有頹夷處,而不敢修改云。先朝封陵時,旣命仍存,而勿爲平土,其後又因故判書閔鎭厚之陳達,鄭家墓傍樹木,使陵官頻頻除去,使無毁圮之患,則其在參量軫念之道,似當許以告陵官或禮曹而修改矣。上曰,且有重臣所達之事云,今亦使之告于禮曹修改,而禮曹則不必爲草記矣。{{*|出擧條}}上還詣丁字閣奉審,招陵司指神御床褥上席曰,此乃今番新造乎?對曰,然矣。上又指紫的褥及神御床所排地衣曰,此亦新件乎?對曰,然矣。上仍還入幕次。亞獻官判府事金興慶,終獻官左議政金在魯,贊禮禮曹判書趙顯命,典祀官奉常寺正李行敏,陵司直長李普萬,執禮副應敎沈星鎭,執尊校理吳彦胄,大祝吏曹佐郞趙明謙,祝史掌令金廷潤,齋郞正言金漢喆,盥洗位兵曹佐郞金㙫,承文著作李光瀷,爵洗位禮曹佐郞曺潤周,學正宋暹,亞、終獻官盥洗位奉常僉正宋秀賢,贊者假引儀李命垕,假引儀鄭運洙,謁者假引儀李恭華,假引儀南謹寬,贊引兼引儀尹昌垕,假引儀趙榮衍。上下敎曰,速行酌獻禮,可也。上出幕次,就階上版位。行四拜禮,仍詣尊所。洪聖輔斟酌。鄭彦燮受酌。李壽沆奉香。南泰溫奉爐。上奠酌。趙明謙讀祝。上興平身。執禮讀請入小次節次。上曰,陵寢何等尊敬,而予亦趨行,則諸臣趨蹌之節,多有不嚴,當該押班監察,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速唱亞獻節次,可也。金興慶行亞獻禮,金廷潤斟酌,金漢喆奉酌。上曰,不可使手指染酌矣。執禮讀終獻節次。李壽沆曰,冒曉動駕,至於終獻而久立,恐傷玉體,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惶恐敢達矣。上曰,三獻之間,其間幾許間乎?金在魯行終獻禮。上復行四拜禮。贊禮告禮畢,上還小次,仍詣版位,行辭陵禮。上曰,此陵陵上高乎?聖輔曰,不高於他陵矣。上曰,周回幾許里乎?聖輔曰,八里云矣。 ○午正二刻。上乘坐馬,出齋室。上曰,此後齋室,仍用之,可也。上曰,參奉之次,何等乎?聖輔曰,奉事矣。上出洞口外少許里,庶民多聚而觀光者。上招問曰,汝等何處居民,而今年穡事何如耶?對曰,民等皆楊州之民,而穡事不如上年矣。上曰,其中亦有優劣處,楊州則何如耶?對曰,楊州被旱尤甚,晩移秧則皆枯,豆太等田穀皆棄之矣。上曰,路傍禾穀,是早者乎?晩者乎?對曰,路傍則皆早者矣。上曰,今番陵幸則不得已,而春秋二次陵幸時,汝輩之勞必多矣。上曰,兵房承旨召訓鍊都監敎鍊官,直爲開金吹打立前事,分付,可也。上曰,承傳宣傳官命召之下,不卽出來,事極駭然。宣傳官元重采記過。上曰,當爲細柳營入軍門之事,而長蛇陣則供納喊爲之矣。前者沙於里習陣時,故大將李森,爲中軍矣。上曰,入軍門時,侍衛諸臣皆步從。上曰,禁衛軍皆是鄕軍,而未嘗一番操鍊乎?兵曹判書李瑜曰,此乃畿邑軍,而上番屬耳。故未曾操鍊,明日乃習陣日次,而今日擧動之後,軍兵必疲困,不得習操之意,敢達矣。上曰,依爲之,而今番隨駕軍兵,卽爲犒饋,可也。李瑜曰,禁軍爲禁衛軍尾局事,自本兵啓下節目,而禁軍不得入陣門,異於舊制,入將壇後,壇後一空矣,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上至晝停所,坐繩床,招摠戎使金潝問曰,長蛇陣形狀何如乎?對曰,以五哨軍何可成樣乎?方陣、圓陣等,皆一字,而禁軍則不能成樣矣,三才則有四頭八尾之法,而玄武則只知頭足之藏矣。上曰,交龍旗次知宣傳官招來。上曰,兵判參現事,分付。洪聖輔曰,兵曹判書李瑜參謁矣。瑜具甲冑再跪而揖。聖輔曰,兵曹判書李瑜,具介冑參謁時,有偃旗之失,推考,何如?上曰,文臣之爲大將者,皆如是而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一番解陣,二番跨馬,三番行軍,俾無遲滯,可也。上曰,交龍旗立臺上,可也。聖輔曰,禁軍及前後廂,偕使之解乎?上曰,右旋而出彼麾旗,使差備次次解之,可也。聖輔曰,記過兵曹郞廳及宣傳官待令矣。上曰,初欲依法矣,今皆勿施。宣傳官則軍中紛踏之中,不知承傳之聲,誤聞以信箭,故不卽出來,今番則置之,可也。藥房都提調、提調請對曰,日勢已暮,斯速還宮,何如?上曰,依爲之。鄭彦燮曰,帳殿殿坐已久,而侍衛諸臣,無一人入侍者,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六陵來龍,今番補土鋪磚石處,遣中使及史官,欲爲摘奸矣。實注書、翰林中當送之,而翰林則旣是右史,不可暫離,實注書進去,可也。上曰,摘奸進去史官,使之入侍。南泰耆進伏。上曰,摘奸處,偕中官進去,而其補土鋪石處,詳細摘奸而來,可也。泰耆承命出去,中官還達曰,與史官摘奸于六陵來龍補土鋪石處,則長五十把,廣或爲二間,或爲三間許矣。泰耆曰,始自此邊平地,止於彼邊平地鋪石處,則以廣石善爲排鋪,而又問於居民,則補土處,初則幾至人之數丈許,而今皆平鋪云矣。上曰,然則動民力必多矣。上曰,京畿監司以下守令皆入侍事,分付。京畿監司李眞淳,楊州牧使兪彦通,廣州府尹宋秀衡,驪州牧使李宜豐,同爲入侍。上曰,京畿監司進來。眞淳進伏。上曰,今年穡事,何如?眞淳曰,多有失稔之所矣。頃因臺啓,有災邑給災之事,而姑無事目,令廟堂速爲變通,何如?上曰,明日次對時,當下詢而處之矣。此處亦有未刈之禾,緣於多事而然乎?抑未及成熟而然乎?眞淳曰,今此陵幸時,民無餘暇,而且有未熟之處矣。上曰,楊州牧使進來。彦通進伏。上曰,使民之道,何以爲之乎?彦通曰,守令多有動民之事,而小臣則不敢役民,陵幸時不得已動之矣。上曰,穡事,何如?對曰,豆太及晩移秧處,多有失稔矣。上曰,廣州府尹進來。秀衡進伏。上曰,本府穡事,何如?對曰,水災孔慘,覆沙處多,故未免凶年矣。上曰,所授有意,無泛焉。對曰,廣州多有未備事,而兩件最緊事,環刀千餘柄,黃蠟數千斤,不可不備置,而小臣素乏才能,他無辦備之道,若得空名帖若干張,則可以措備矣。上曰,何可一時偕備乎?先備一件,則後來者又備一件,如是漸備耳。空名帖則似難輕許矣。上曰,驪州牧使進來。宜豐進伏。上曰,穡事,何如?對曰,沿江處多有覆沙,豆太亦多失稔矣。上曰,曾經閫帥之人,視畿邑,反不如邊將矣。廣尹則雖不飭勵,必善爲之,而驪牧亦爲毋泛益勉焉。上曰,今下虎皮一領,京畿監司處親授,弓矢,楊州牧使處親授。上曰,凡賜物,中官例爲立傳,而今此京畿監司、楊州牧使賜物傳給時,中官跪而授之,事極非矣。推考,可也。{{*|出擧條}}李周鎭曰,帳殿入侍,事體何等嚴重,而入侍中官,乃有牢睡於咫尺之地者,事極駭然。宜有從重責罰之道,而本院推考外,無他請罪之規,敢此,仰達矣。上曰,事極駭然,纔已特推,而承旨所達是矣。令該府處之,可也。{{*|出擧條}}李壽沆曰,日已暮矣。近來日暮後則涼氣稍生,恐傷玉體,速爲還宮,何如?上曰,今日則厚衣之矣。上曰,止內吹打,禁衛軍吹打,可也。大駕到石串峴,下敎曰,懿陵前路上,刑曹判書尹淳,以靑衣祗迎,使之隨駕入來之意,分付。大駕還宮到崇政門。上曰,宣傳官三員待令,持黃白色信箭,馳往于陣中,以爲解陣事,分付。上曰,留崇禮、興仁兩大門,盡出陪扈軍馬,觀光士民,然後下鑰,遵節目,事畢後閉門之意,分付守門將,可也。上曰,明日藥房入診時,弘文提學李德壽同爲入侍事,分付諸臣,仍參問安班,退出則人定已久矣。 ○丙辰八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思陵齋室。兵曹判書李瑜引見時,左副承旨洪聖輔,假注書朴玶,記事官安正仁、李成中入侍。上曰,兵判進來。瑜進伏。上曰,初欲觀多件事,而日勢已晩,故不得盡行矣。都監爲後廂,禁衛營爲先廂事,卽令駕扈,持二色信箭出去,分付,可也。上曰,頃者劍巖,以卿之營,設長蛇陣,而以旗號令,今亦如是爲之,而越新峴,以信箭開門,卽爲行陣,而卿則只行參謁禮,可也。聖輔曰,陵所近處,有大院君、光海君、安嬪、淑寧翁主之墓,而曾有陵幸時致祭之事,故敢達矣。上曰,初不知之矣。大院君則事體有異,遣承旨致祭,光海君則遣禮官致祭,安嬪、淑寧翁主墓則遣中官致祭,可也。上曰,陵幸時例有守護軍處賞給之事,故使之依例捧入成冊,則乃以九十名爲成冊,祧遷陵守護軍,皆是三十名,而此陵守護軍之爲九十名,事甚可怪。使問於事知守僕,則以爲,己卯前例如此云,故招問己卯謄錄於戶曹書吏,則以爲己卯年則封陵未久,故用山陵三年內例,而竝戶保盡給云。三年內之說,殊不近似,故使之更問,則乃以爲臆料以對云。渠不知本事,而游辭爲說,有若奸吏之欺瞞官長者然,極爲可駭。戶曹書吏,令攸司科罪,可也。右副承旨李周鎭,追後入侍而進曰,兵房承旨旣已入侍,故臣以代房入侍,有所稟達之事矣。都監軍兩傍排立後行陣,則多有拘礙之事,何以爲之乎?上曰,使信箭品定,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8月30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受由}}。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鄭彦燮{{*|坐}}。左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鎭{{*|式暇}}。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彦彧{{*|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興慶,提調趙尙絅,右承旨鄭彦燮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昨者冒曉動駕,展謁喬陵gg思陵g,往返計程,殆至百里,登降行禮之餘,驅馳撼頓,還宮之際,且犯深夜,不瑕有傷損之節乎?後日次入診,旣有聖敎,臣等今日與諸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昨行展禮,追惟感焉。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洪聖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溫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無緊急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李縡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金廷潤、宋守謙,持平金尙重、宋瓆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于鄭彦燮曰,藥房入診時,下直營將,同爲入侍。 ○洪聖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洪聖輔曰,今下虎皮一領,禁衛大將處親授。 ○又啓曰,訓鍊都監爲尾局,禁衛營爲先廂,其間遲滯軍兵無傷處乎?明日問啓事,命下矣。招問訓鍊都監、禁衛營敎鍊官,則以爲,軍兵等無傷處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常參時,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無入參之員,除呈辭受由陳疏下鄕外,司諫柳時模,正言宋敎明,待明朝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聖輔曰,燕山、光海墓致祭時,祭官,禮曹堂上進去。 ○南泰溫以禮曹言啓曰,生員李德中,進士趙光林等呈狀內,今番別試初試一所榜目中,有矣身名字,故推來試券,則祕封乃是矣身之祕封,試券則非矣身所呈之文,此必是塡字誤驗之致,斯速拔去云。取見其試券,李德中所納試券則一陽,祕封則一湯,趙光林所納試券則二陽,祕封則二湯。此是湯與陽,字樣彷彿,塡合互換之致,莫重國試,如是差誤,極爲可駭。當該試官及差備官,所當依例請推,而才因臺臣所啓,試官旣已推考,封䌤官gg封彌官g亦爲拿問,則今不必更爲擧論。而上項生員李德中、進士趙光林,榜目中,不可仍置,拔去付標,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來言,卽接宗親府移文,則今番思陵行幸時,宗臣每品中夏豐君梴,不爲進參云。雖未知臨時事故之如何,而事之駭然,莫此爲甚。不可無警責之道。梴,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備邊司郞廳李長欽,嶺南軍作米及儲置米摘奸,過期不還,事極稽緩。待復命拿問定罪事,傳旨纔已啓下矣。李長欽,今始上來,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全光道茂長地所在都監量付屯田畓,多至七百七十二結五十六負一束,而本縣之每年所報實摠,則毋過於一百二十三結八十五負八束。田畓之或起或陳,自是例事,而此則毋論豐凶,百餘結納稅之外,元無加減,有若恒定者然,旣涉無謂。況近八百結之地實起,決無如是零星之理,此必奸吏猾民,符同隱漏,有此虛疎之致。都監亦不曾明覈,因循至此,一番釐正,在所不已。依丁未年金海屯摘奸時例,別定別提算員崔始昌,給馬下送,與本官眼同,從實打量,收稅上納,以補軍需,實合事宜。以此,分付兵曹及本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軍兵等犒饋,當爲設行於來九月,而舊番別驍衛,則乃明日下番之軍,日子急迫,勢難犒饋。若或留待,其弊不貲。曾前亦有乾物上下之規,今亦依前例,以錢布磨鍊分給,先爲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伏見全光道大王大妃殿陳賀箋文,則兵使李命祥箋文皮封,職銜落字,左水使申漫箋文頭句,文字失當,右水使成殷錫箋文,恭惟短句文字欠穩,綾州牧使韓德弼箋文,頭辭落漏,興陽縣監李泰昌,谷城縣監朴明梓封進兩殿箋文皮封,俱不書名。莫重陳賀箋文,如是不察,殊甚未安。申漫、成殷錫,竝從重推考,李命祥、韓德弼、李泰昌、朴明梓,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李壽沆疏曰,伏以,昨日園陵行幸,未曉動駕,犯夜回鑾,仰惟聖候不瑕有傷?臣病裏憂慮,惄焉絓結。仍伏念臣素患風眩之症,每當換節之時,輒如期發作,自今月念後,時時形現,決不宜供劇,而陵幸迫到,不敢言病,强勉驅策,亦不能調息矣。昨於隨駕之時,若將昏窒,急嚥淸蘇,多般調治,而精神終不開霽,如墮雲霧,言語不免錯{{!|𤁧|⿰氵齒}},行趨輒眩東西,此則聖鑑想或下燭矣。及夫陪從罷歸之路,在手之轡,不覺放失,所騎不甚驚逸,而忽然墮落,左脚幾至違骨,胸脅幾至折傷。舁還私次,急灌藥物,幸不至於隕絶,而床褥之間,不能運動。今日藥院問候之班,亦不得進參,惶懍憫蹙。病中添病,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旬日之內,決無復起爲人之望。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亟賜遞罷,以懲闕禮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調理察職。 ○刑曹判書尹淳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在長湍先墓下,猥上辭本,悉陳悲苦之衷,而及奉聖批,又以分義道理,誨諭諄至,雖臣迷昧,豈不知逋慢之添罪,而身旣廢矣,心已死矣,自分埋骨於草莽,何敢近跡於京輦。第以園陵動駕,期日斯迫,身帶部堂之銜,猶不敢邈然退處,走伏東郊路左,祗候聖駕。迺於還宮時,瞑色掩翳,軍民匝遝之中,便衣賤迹,忽被天光之下燭,掖隷臨視,繼有隨駕之命,隆恩曠數,萬萬非妄想所虞,惝怳震越,五情俱失。噫,聖明之眷顧臣至此,臣之逖違軒陛,亦且半載,區區犬馬之戀,値此難逢之幸會,趨陪屬車,一近耿光,豈非至榮大願?而糞土陋穢,決不可復玷從班,自壞其粗成之一義,倉卒商量,竟不得以承命爲恭,而卽其路便去,亦臣分之所不忍。玆敢跟隨後廂,進至東城之外,少伸榮感之忱,而城闉一步,鐵限在前,以罪答恩,此何人哉?竟夜彷徨,寸心欲絶,村燈草疏,待曉投呈,仍尋歸路,復辭國門,臣之無狀,臣自知之。伏乞聖慈,赫然動威,亟加鈇鉞之誅,以彰其木石迷頑之大罪焉。臣無任臨路啜泣悲訴之至,謹昧死以聞。傳曰,其在分義,極涉寒心,原疏下送。 ○漢城府左尹金有慶疏曰,伏以,臣衰甚病痼,斷無重入脩門之望,而春間之一肅恩命,只爲與覩盛禮之計,則其不能仍冒供職,人所共知。姑留旬月,祈解職名,徐還故里,自是分義道理之所當然,臣何必汲汲徑歸,故犯慢蹇之誅哉?不幸賤疾猝劇於勞動之餘,神短氣促,奄奄若絶,臣實有生行死歸之慮,不暇他顧,擅尋鄕路,雖緣事勢之不獲已,而罪戾則誠難逭矣。聖度天大,罰止例罷,追思至今,惶澟靡容。不料恩敍未久,除旨聯翩,纔遞憲職,又忝京兆,臣心神惝惶,涕淚縱橫,感恩畏義,宜卽趨承,而第念臣年迫七旬,身嬰奇疾,氣血之耗竭,形骸之瘦脫,日加月增,有如下山之急景,苒苒將頹,夏不如春,秋不如夏,轉益沈痼,百病交作,寢食全廢,視聽幾至俱閉,空殼雖存,決非陽界上貌樣。一息之淹延,人皆爲異,餘生之支離,臣亦自厭,其不以生人自處者已久矣。頃者伏聞慈聖愆候康復,賀儀斯擧,臣雖時無職名,卽宜上去,少伸喜忭之忱,而顧此病狀,雖一日程,萬無作行之勢,竟未能進參於呼嵩之列。臣分已虧,邦憲是俟,則至於官職去就,有不暇論,玆敢力疾陳章,悉暴微悃。伏乞聖明,憐臣垂死之殘喘,察臣由中之至懇,先治闕禮之罪,仍施刊名之典,俾臣得以安意視息於未死之前,誠爲萬幸。臣無任惶隕懇迫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驪善君壆疏曰,伏以,臣向以狗馬賤疾,猥瀆宸聽,乞被候班闕禮之罪,而聖度曲貸,不惟不加誅譴,特許以調理行公,臣誠病裏惶感,仰祝天地生成之仁。而第臣所患毒痢,實是臟胃之積傷所祟,非如一時病暑之比,多般醫治,未得痊可,而至於慶賀之日,偃臥床席,亦非分義之所敢安,忍死趨參,僅免僵仆。而今又浹月,一味沈篤,園陵行幸之時,終未遂隨駕之誠,實以不時登溷之病,莫能自强於淸蹕陪扈之列故也,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明,特賜重勘,俾使微分粗安,朝綱振肅焉。臣方以病控籲,而又以區區私懇,仰瀆崇嚴,非不知萬萬僭猥,而第其情理迫切,不容泯默,玆敢冒昧煩陳,臣尤死罪死罪。臣燕行以後,長時沈病,尙未展省於先壟,回顧松梓,固多霜露之感。而臣之曾祖父樂善君臣潚,祖父臨陽君臣桓,父海豐君臣燧墳山,俱在於楊州地靑松面,而經潦之餘,墳形石物,多有頹圮處。適値臣兄奉命在外,非臣躬往修改,則將事無人,臣雖淹疾未蘇,必欲寸寸前進,以爲及時改築之計。而仍伏念臣之五代祖母仁嬪金氏及高祖父義昌君臣珖墳山,亦在於同邑豐壤面,亦欲展拜,粗伸隔歲闕省之感。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賜曲諒,許臣旬日之暇,俾得隨意往返,以展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依所請往省焉。仍傳曰,仁嬪墓、樂善君墓拜掃時,澆奠床備給。 ○正言金漢喆疏曰,伏以,臣之父母,方在松都,松都之距京城,不過一宿乃達,而近緣係官,曠闕省覲。曩在春坊直中,得聞父病猝重,風痰兼發,泄痢暴注,以此十五日賀班,亦不得自力來赴。人子情理,宜卽疏籲往護,而適値國家多事,私情煩控,在所不安。且旋聞父病之少間,遂乃抑情在直矣。薇垣除命,忽降此際,臣之本來情勢,固不宜冒出於臺端一步,而省鞫事緊,推諉無路,黽勉出脚,尙此縻帶,間或登筵論啓。昨又陪駕往還,初則出於粗伸分義之計,而因仍盤據,亦無是理,私心愧懼,靡所容措矣。卽接鄕書,臣母自數日前,本病之外,更添感疾,寒熱交乘,氣息綿綴,藥餌無效,症情危劇。臣聞來,方寸煎灼,精爽飛越,若不及時療治,恐至難醫之境。玆敢投進短章,徑尋鄕路,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乞聖慈,察臣之情,鐫臣之職,仍命有司,亟治臣任情徑行之罪,以便救護,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煼戰兢惶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副校理兪健基疏曰,伏以,日昨諫啓,以一所試券中陽、湯二字互換誤拆,至請諸試官重推,臣亦其時試官也,誠不勝瞿然之至。試院事體,不輕而重,其不察之失,臣亦難免。臺臣以此引避違牌,僚臣又以此陳疏祈免,臣之難安情勢,宜無異同。故乃於再昨,陳章請譴,則適値淸齋,疏未登徹,顧其蹤跡,方在惶悚待譴之中。故園陵行幸之時,亦未敢晏然趨造於陪從之列,謹以私服,祗候羽旄於郊田之間,臣罪至此,尤益大矣。且於江春監司韓顯謩之疏,亦有所可辨者。沈銈之果有情勢與否,姑置勿論,中間雖曰數日在官,而首尾曠官,洽滿十朔,民怨甚多,邑弊不貲。臣在隣邑,聞見旣的,故頃於筵席詢問之下,據實仰達。蓋邑宰之十朔曠官,曾所未聞,其在朝家飭勵之道,宜當有變通,宜當有責罰。今此方伯之以此費辭張皇,過爲分疏者,誠未可曉也。臣備員考官,而旣有試事不審之失,跡忝邇列,而又犯從班闕禮之罪,愆負層積,益無所逃,玆具短疏,悉暴情實。伏乞聖明,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俾安微分,以謝人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丙辰八月三十日巳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弘文提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興慶,提調趙尙絅,校書提調李德壽,右承旨鄭彦燮,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安正仁,記事官李成中,醫官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煃、崔周慶、金德履,三陟營將金潤追後入侍。興慶曰,昨日日氣,雖不寒冷,曉頭動駕,程途旣甚不邇,奉審時登降行禮,回鑾時以馬裝驅馳,又致犯夜,聖體不無傷損之節,下情不勝區區憂慮矣。俄承批答,聖候如常,不任喜幸,而寢睡等節,亦爲如常乎?上曰,寢睡亦如常矣。興慶曰,丸劑進御乎?上曰,唯。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興慶曰,瘡口及肘下已盡完合乎?上曰,新肌猶有未完者矣。興慶曰,王世子氣運,何如?上曰,過夏後好在,而睡覺則不在於廳上,殊覺堅實矣。興慶曰,此爲無妨,閭里少兒亦然,乳道外亦有食道乎?上曰,亦有之矣。興慶曰,令醫官診察,何如?上曰,唯。上曰,今番陵所,幾準一日程矣。興慶曰,晝停所爲三十里,幾滿五十里矣。上曰,禧、孝陵則近於此陵乎?興慶曰,迂回而作行,幾相似矣。應三診察曰,左三部帶數,右三部調均,寸關乍帶滑矣。起鵬曰,左三部乍爲帶數,右三部帶數,而不至大段,寸關帶滑矣。壽煃診察曰,左三部乍爲帶數,右三部亦帶數,而驅馳之餘,脈候似爲和安矣。上曰,思陵都局,本是鄭家墳墓之內乎?封陵時益爲廣斥乎?似有內外龍虎矣。興慶曰,此乃故時士夫之墳山,似當廣占矣。彦燮曰,鄭家墳山,不爲掘移,封陵甚簡,不爲廣斥,是故周圍不過八里矣。周慶診察曰,左三部調均,右三部乍爲帶滑而數矣。德履診察曰,脈度調均,而右寸關之帶滑,少加於前矣。上曰,昨日驅馳之餘,理勢宜如此矣。德壽曰,昨日依下敎發遣郞廳,進往宗廟,考出仁粹王大妃殿廟號,則無仁粹二字,似是尊號故無之,而宗廟諡冊考出則重大,故將欲請對稟定矣。今承入侍之命而入來,單子書來矣。上曰,仁粹王后,爲德宗王妃,而追崇德宗後,尊爲王大妃殿,而仁粹,似是尊號矣。德壽曰,廟號則昭惠矣。上曰,女四書御製序文中,仁粹王大妃徽號,改書以我朝昭惠王后,可也。{{*|出榻前下敎}}德壽曰,此冊當爲廣布,而伏聞國用,只是三十卷云,冊旣不大,加數印出,未知,何如。上曰,然則國用件,以五十件磨鍊宜矣。{{*|出榻前下敎}}興慶曰,臣因此事,有慨然者矣。近來凡冊子印出,無頒賜之事,何惜乎數百兩財物,而不爲頒賜臣僚乎?上曰,是矣。彦燮曰,古人多有受賜冊子,而近來絶無此事。臣亦出入邇列,旣是累年,而未蒙一冊之頒賜矣。興慶曰,雖降其紙品,而印出頒賜何妨也?上曰,然矣。尙絅曰,今番不成閱武,而自先朝累行於回鑾之際,聖上亦累次行之,而第於日勢向晩後,草草行之,不成閱武,又致軍兵之犯夜還歸。古人以爲,若欲閱武,則或春或秋冬間,別行三軍門習陣,而陵幸回鑾時,則勿爲閱武,得宜云矣。上曰,是矣。先朝及顯宗朝,亦已行之,而閱武則張大矣。雖於昨日略行之,而旣不知首尾之相應,全昧妙理矣。人謂旣有鳥銃,孰能敵當云,而旣無古法,不過警睡而如是矣。右相以爲,敵人遠在,而我國人放鳥銃,藥丸乏盡,則何以爲之云,此言是矣。尙絅曰,臣亦以兵判,累次習操,而不過一兒戲矣。上曰,軍制與他事無可言者,若立於前驅之,則未知其如何矣。所謂斥候,其法,見賊則晝擧旗夜擧火,而今見常時,晝則立旗,夜則擧火,若使見賊,何以辨別而報警耶?興慶曰,陵幸時不過示其擧措也。若猝然擧之,則豈有可言者乎?遠斥候之言,在於兵家矣。上曰,斥候甚重,而常時擧旗擧火,故怪訝而問之矣。京畿傳語軍武學輩,身手頗好,不至於無形矣。彦燮曰,《大典》法,有大閱,陵幸時,先朝多行閱武者,難於別聚軍兵,略示別號令而鍊習之矣。上曰,大閱則擧措重大矣。尙絅曰,或間二三年而行之爲好,陵行時則日勢已暮,亦未免草草矣。上曰,此則有意而閱武,雖是文具,大則大矣。今見鄕軍,無揷弓矢之事,似無弓帒矣。尙絅曰,便於負擔而然矣。彦燮曰,鄕軍勝矣,在鄕時見戊申年事,軍兵能捨棄妻子,赴於公戰,甚奇矣。上曰,鄕軍能耐寒暑,勝於京軍。京軍則一日陵幸,未免疲困,都監無陞戶砲手者,是爲寒心,陞戶甚重矣。興慶曰,彼此俱便故如是矣。臣今有可達之辭。古人以爲,事過後諫,不可先事而諫爲宜,雖是細事,敢達矣。昨日回鑾時,日氣雖不寒,臣以改御駕轎爲請,而以軍兵之暫時遲滯,終不允許。雙轎雖或有蹶,猶可也,而坐馬或銜橛則將若之何?不過此一事,而終不允許,臣實慨然矣。夕時意謂必當御轎,而又以坐馬進發,急因政院仰稟,而又不從許。聖意旣定,則群下之言,不得回聽,是爲甚悶矣。上曰,昨日不雨無風甚幸,駕轎廳板,上下相壓,左右不得容身,鬱鬱不安,反爲辱矣。事雖已過,而所達是矣,當依爲之。彦燮曰,臣久在出納之地,曾見殿下意定,則群下雖爭之,終不允從矣。上曰,人皆如是爲言矣。彦燮曰,上年親臨祈雨時,有去傘之事,臣下雖或以人事上爲言者有之,而或有出於情誠,而不爲允許。上不從而下爭之,以致許久曝陽矣。昨日亦以爲,自前聖意旣定,則元無聽從之擧,不爲力爭而止之。今此大臣之言,豈不好哉?興慶曰,殿下權度旣明,臣下之言,其可從者,當從之矣。古語所謂不諫亦入,不言亦式者,此聖人從諫之量矣。成中曰,祈寒盛暑,經筵頉稟,自於何朝,曾有曝曬時考出之命矣。今於曝曬時考見,則明廟丙午年卽位,其年三夏,連設三講,大臣以損傷玉體請停,而玉堂以不可廢閣爲言。宣廟朝,夏冬連設經筵,晩年則停止,仁廟朝,間間設行,而丙午年六月,始有頉稟事。先朝壬戌癸亥年,間間設講,其時故判書吳道一,以不可久廢,陳疏,玉堂雖有謄錄而頉稟,或書或不書矣。興慶曰,頉稟旣自仁廟朝,則其來已久,可知矣。上曰,祈寒盛暑,何爲視事頉稟耶?常參則先朝日日爲之矣。彦燮曰,今則無非視事日,雖是頉稟之時,日日出納文書矣。上曰,人主一日萬機,何可一日廢事,而以視事頉稟爲言者甚怪,次對亦是視事爲名,而不行於寒暑者怪異矣。彦燮曰,日日酬應者,皆是事也。上曰,問之者有意焉,後有怠荒政事者,則豈不以此爲諉而廢事乎?彦燮曰,以諸臣之牌不進,故日日出納傳旨矣。上曰,朝鮮有何事也?不過細小傳旨之酬應,若披覽文書,則反爲勝矣。渠則召之不來,而予則不寐,待其傳旨矣。禮判昨日出仕,而今日問安則不進矣。興慶曰,多有憊困不參者矣。上曰,然矣。彦燮曰,陵幸後多有致祭處,光海墓亦有遣禮官致祭之命,此是舊例,而幸行路不遠處地名鉢羅谷,有燕山君墓,而見漏於致祭之典。卽今右副承旨李周鎭,奉其祀矣。上曰,然乎?興慶曰,以外孫之外孫主其祀,而以其奉祀之故,李周鎭家甚富云矣。彦燮曰,一體致祭則,似好矣。上曰,使之一體致祭,而光海君墓,前有致祭之規例乎?前者儒臣,以賜祭朴泰輔祠爲請,而祭文有妨礙之端,予不從之。儒臣又以祭文中拔去爲言,今此兩君祭文中,拔去本事,亦爲好耶?興慶曰,不爲提祝何妨耶?上曰,與他君有異,祭文恐有所礙,致祭時遣禮官,何如?政院考出以稟。燕山君墓,旣令致祭,其都局內,聞有故左議政李㙫墓云,一體致祭,可也。{{*|竝出榻敎}}彦燮曰,淑寧翁主墓祭官,誰當進去乎?上曰,安嬪墓,旣遣內侍,一體遣內侍可也。彦燮曰,大臣墓,何官進去乎?上曰,遣禮官,可也。上曰,注書出去,下直營將,使之入侍。泰耆承命出來,引三陟營將金潤入侍。上曰,進來。藥房提調及校書提調,先爲退出。潤進伏。上曰,職姓名達之。潤告職姓名。上曰,履歷達之。潤曰,癸卯年增廣出身,初付宣傳官,歷備邊郞、訓鍊主簿、都摠都事、御營郞廳、聞慶縣監、都監把摠、順川郡守、參上宣傳官、中和府使矣。上曰,何時除授此職乎?潤曰,都政除授矣。上曰,營將雖異守令,歷營將而後,可知民生疾苦。戊申年,特除聞慶縣監,而今始初見面矣。守令不治則害於生民,而營將不能,則使無故生民,公然爲賊,另加愼之。營將無引見之事,而予如是引見而下敎,知悉擧行,可也。潤曰,聖敎至此,當爲惕念奉行矣。內侍傳賜物,潤跪受而退。上曰,金潤誰族也?彦燮曰,不知矣。泰耆曰,此乃故忠淸兵使金重呂之子也。上曰,然則此金潝之族也?彦燮曰,若是金重呂之子,則爲金潝兄弟行矣。上曰,此當爲將來閫任者也。彦燮曰,渠之爲人好,則閫任何足道也?承史退出。 0kzdkv6xwwz3gcbkcniqb8oo1e0ojvm 承政院日記/英祖/十二年/九月 0 1110026 2173747 2022-08-23T13:32:37Z Blahhmosh 79595 创建页面,内容为“{{Header|title=九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八月|八月]]|next=[[../十月|十月]]}}”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九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八月|八月]]|next=[[../十月|十月]]}} 59hp7jpjpdjdt0uhsohkzkrkzvv4fd6 2173815 2173747 2022-08-24T05:51:23Z Blahhmosh 79595 wikitext text/x-wiki {{Header|title=九月|author=|section=|times=|y=|m=|d=|previous=[[../八月|八月]]|next=[[../十月|十月]]}} ==9月1日== 行都承旨李壽沆{{*|受由}}。左承旨韓師得{{*|坐}}。右承旨鄭彦燮{{*|坐}}。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彦彧{{*|仕}}。 ○上在慶德宮。只常參,停經筵。 ○鄭彦燮啓曰,今日常參時,政府無進參之員。左參贊沈宅賢,右參贊鄭亨益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啓曰,同義禁李箕鎭,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省鞫,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義禁李箕鎭,再牌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莫重省鞫,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待明朝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聖輔曰,雨勢如此,侍衛軍兵,入於月廊。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趙遠命未肅拜,參議鄭羽良病,右承旨鄭彦燮進。吏批啓曰,新除授安山郡守洪重寅呈狀內,素抱痰癖之證,自昨年重經毒痁,眞元一敗,症情危劇,萬無旬月內自力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身病旣如是危重,則當此秋務方殷之日,不可等待其差歇,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鶴陵副守榯,今陞明義,而未經都正者,稟旨封君事,曾有定奪。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封君。 ○以李宗城爲京畿監司,李重庚爲執義,朴㻐爲獻納,金有慶爲副提學,李潝爲工曹參議,呂必時爲同敦寧,金始炯爲同義禁,趙宗裕爲軍資判官,申命佐爲監察,尹澤休爲禮曹正郞,柳謇爲顯陵令,閔樂洙爲平市奉事,魚有寬爲繕工奉事,崔宗周爲北靑府使,李箕獻爲文川郡守,朴弼耉爲文義縣令,韓宗錫爲愍懷墓守衛官,李瑜爲軍器提調,奉常直長李光瀷,參奉金衝一,兼學錄兪應基,學諭南彦彧單付。 ○兵批,判書李瑜病,參判李德壽病,參議朴弼正病,參知曺夏望進,右承旨鄭彦燮進。同知李眞淳、安處仁,僉知李權、權䭲、康天衢,副護軍許晶,副司直徐命珩單付。 ○傳于洪聖輔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南泰溫曰,成均館到記儒生,再明日親臨殿講事,分付。四學儒生,一體來待。 ○傳于韓師得曰,以看後入之之意下敎,而以文字書之,則爲看色,此非中官誤傳。聞戶判所達,則有他事誤傳之事,故從重推考矣。筵中推考,則勿出擧條,以此備忘,捧傳旨,可也。 ○備忘記,傳于李周鎭曰,聽傳敎,分付之事誤傳當該中官,從重推考。 ○南泰溫,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司書南泰良,連日入直矣,以身病陳疏,受由出去。兼司書趙明謙,以吏曹郞廳,本曹入省記。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兼說書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周鎭,以備邊司言啓曰,谷山府使愼無逸在任身死。曾經承宣之人,客死外任,則例給擔軍,今亦分付沿道,返柩時題給擔軍,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八月二十二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日次,而國忌相値,不得設行。當月內無無故之日,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狀啓,前主簿成爾鴻,前正言金聖鐸俱以親病,每每呈狀,終無赴召之意馳啓事。傳于南泰溫曰,俟間使之抑情上來事,金聖鐸、成爾鴻處,更爲,回諭。 ○慶尙監司閔應洙疏曰,伏以臣,賤疾沈篤,職務瘝廢,封章丐免,瀝盡肝血。而天聽蓋高,微誠未格,及承聖批,終靳鞶褫,至以調理察職爲諭,臣誠惶隕抑塞,益不知所措也。今臣病情之難强,已悉於前疏,醜穢之症,危惡之狀,煩猥是懼,雖不敢瀆陳,而槪其受傷旣深,源委甚重,實非一時偶發之比,則時月調治,決無復起爲人之望,七十州事務,何等繁緊,而乃可以養疴而兼理耶?設令臣無他疾病,一意孜孜,驢技已殫,蚊負難支,況此床笫危喘,㱡㱡昏綴,尋常文簿,亦不得酬應,如是而尙可苟然蹲冒,重誤國事乎?噫,臣於本職,實有萬萬難進之情勢,而怵迫嚴命,黽勉冒承。辭陛之日,勅勵勤懇,臣由是感激,不敢復以情勢爲言,殫竭魯鈍,夙宵自勉,惟恐付託之不效。而只緣才疎病痼,莫副委寄之盛意,徒煩病痛之哀號,撫躬慙訟,罪實難贖,究厥本情,此豈出於圖便之計哉?況今寺奴之査頉,陳田之釐正,實是道內大擧,而太半未了,秋務漸殷,田政方急,而今年農形,被災甚多,則當此朝家特停敬差,專責道臣之日,災實區別,尤不容草草。臣雖欲拚死自力,勉强擧行,以此病狀,其何以綜覈爬櫛乎?臣之一身死生,固不足恤,而雄籓重務,一向擔閣,乃至於此,病裏惶懍,尤無以自容。仰惟日月之明,容光必照,天地之仁,無物不遂,今此懇迫之情,夫豈不諒,瘝曠之弊,亦豈不念乎?玆敢不避再瀆之嫌,更此冒死疾號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察臣衷懇,憐臣哀鳴,亟許遞臣職名,仍命治臣尸素,以延殘喘,以幸嶺事,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悚踧踖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以慶尙監司閔應洙上疏,傳于南泰溫曰,頃已承批,此非若是者,下送。 ○平安監司兪拓基疏曰,伏以臣,經夏及秋,病情日痼,屛伏江郊,人事都盡。向伏聞慈候不寧,庭班屢設,賀儀旋擧,而適臣舊恙新痾,彌留交劇,欲起還仆,身帶軍銜,名係朝籍,而竟未一簉於百僚之後。籌堂差除,閱月虛帶,而又未敢猥入文字,仰煩祈籲,虧分闕禮,罪死罔赦,瞻望宸極,隕越俟譴。不料日昨,忽被西關新命。噫,以臣負犯,得免於司寇之議,誠亦罔涯之幸矣。今不唯終逭於嚴誅,又畀之以一路承宣之任者,臣未敢知此何故也。顧臣鹵莽滅劣,百無一似之狀,卽當聖鑑之所俯燭,同朝之所共悉,無假臣一二談。而前亦不自揣量,屢冒藩職,皐緩迂弛,憒憒儱侗,威不能屛猾慹豪,明不能鉤奸剔蠹。尸職闋日,無一猷爲,吏橫民詛,訖有餘愧。矧此關西,視他自別,詰邊禁禦外侮,憂責最殷,如臣之已試蔑效,決非所敢當者也。且臣之水土宿症,轉入膏肓,痰濕凝聚,爲癥成癖,有時觸冷,則如將頃刻悶絶。往往接人應事,語言顚錯,忘前失後,筋骸麻木,心神眩瞀,除非屛絶思慮,專意調息,塊居如土木,則誠無以復作完人。似此癃疾,雖閒官冗職,小邑下縣,尙懼其不濟,況可以任一方軍民之寄,當西門捍衛之重乎?此又臣之不敢進者也。重念臣自來辜釁,類非一二,沒身棄捐,猶不足自贖。而間或怵畏嚴命,冒赴藩府者,竊欲以少伸義分於積久逋慢之餘,兼亦爲自效於簿書期會之末,而便老母一日之養而已。然其去就無據,趨舍有嫌,內自循省,悔吝交積,公議嗤點,想亦不少。況如雄省腴地,人所共艶者,尤豈敢一日安也?以才分則旣極不稱,以疾病則又極難强,而揆之以廉義,尤不容冒沒,有一於此,尙不可居,況三之乎?量分度己,反復思惟,雖被重譴,萬無一分承當之望。玆敢進伏都門之外,悉暴肝膈之懇。伏乞聖明,曲賜照燭,將臣新除職名,亟行鐫遞,回授無故可堪之人,仍命攸司,論臣前後罪犯,以肅朝綱,以安微分,千萬至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速往欽哉。 ○吏曹參判趙遠命疏曰,伏以賤臣,今日情地,十分過阨,水部散局,亦不敢恬然冒處,尋單見却,一味悚蹙。乃於千萬夢想外,忽承亞銓新命,臣誠愕眙驚惶,五情失守也。夫前判書宋眞明之所遭情勢,蓋與臣一般,而殿下一聽其言,卽許遞免,大聖人體下之至仁至德,在廷之臣,莫不頌仰,而及夫今日,猝授臣以銓職,豈以佐貳,比首堂權任差輕而然歟?我朝設官規模,該司亞堂,尠有參斷於曹事,而惟東銓不然,次官獨政,實分銓權,與首堂無甚異同,則臣於眞明遞職之後,雖欲貪戀冒沒,其勢末由。今於疾痛之呼,仁天慈覆,宜無不均,至若臣前任見職時,以壞損政格,見非大僚之事,今不敢煩屑覼縷,重以試院不察之失,至速臺評,種種情勢,俱不可晏然。玆暴肝膈之忱,仰塵紸纊之聽。伏乞天地父母,曲察臣血懇,速賜鐫遞,俾私分少安,不勝萬幸。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所撕捱,極涉太過,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司書南泰良疏曰,伏以臣,一疾沈淹,萬念休罷,殘骸危喘,理不復完,三年吐血,日與死隣,形神脫離,人事廢絶,特以大化所庇,偶未卽死耳。乃者春坊除旨,遽及臣身,自惟職事拘掣,旣不敢出供館職,積逋嚴命,常負死罪,而復於他職,一例違傲,則臣子常分,無地可展。且初除是任,名忝宮僚,枯朽廢疾之身,亦有興起之色,意欲一近銅龍,少伸微誠,遂乃不量病勢,扶曳入謝,在直一旬,無日不病,而未至卽日顚仆,不敢輒事煩瀆矣。乃自數昨以來,重得時令,半日寒戰,肌革慘澟,熱勢繼作,頭部如碎,心血溢出,殆過數升,達夜昏窒,略無省覺,急灌藥物,久乃僅甦。而壯熱藏蟄,氣息悶急,喉門灼爛,粥飮不通,精神迷亂,言語顚錯,手足厥冷,痰涎交流,僵臥直廬,作一未冷之屍,此禁直諸人之所共目睹,而矜憫者也。念臣積病垂死之中,復添此疾,朝夕泯絶,理無足怪,而若不及今舁還私次,則汚穢淸禁,其罪實大。疾痛之亟,聲不暇擇,玆敢忍死治疏,干瀆天聽。伏乞聖慈,天地父母,重哀臣毒疾危急之狀,亟命遞臣職名,使得歸家調治,仰托聖德,或冀存活,不勝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其勿過辭,調理察職。 ○丙辰九月初一日辰時,上御資政殿。常參入侍時,左承旨韓師得,右承旨鄭彦燮,左副承旨洪聖輔,右副承旨李周鎭,同副承旨南泰溫,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朴玶,記事官安正仁、李成中。東,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漢城判尹金東弼,吏曹判書趙尙絅,戶曹判書尹游,禮曹參議柳復明,掌令金廷潤,校理吳彦胄,修撰趙尙命,正言宋敎明,監察愼爾復,吏曹佐郞趙明謙,禮曹佐郞曺潤周,戶曹佐郞洪應復,司錄沈益聖。西,密恩君{{!|𤍿|⿰火專}},工曹參判金始炯,刑曹參判李春躋,敦寧都正李亨宗,同知南益齡,花城君張拱辰,兵曹參知曺夏望,兵曹正郞李師德,刑曹佐郞曺允成,工曹佐郞沈景鎭入侍。諸臣行四拜禮。上曰,儒臣何不陞殿乎?注書出呼入侍,可也。假注書朴玶,出往呼入,修撰趙尙命入來進伏。右副承旨李周鎭曰,常參時三司例爲陞殿,而玉堂不爲入侍,徑先出去,事體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左議政金在魯曰,近來日氣,朝晝不適,陵幸纔還,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連得好在矣。右議政宋寅明曰,遠途陵幸,曉發夜還,聖體必覺勞憊矣。上曰,不然矣。寅明曰,臣等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古語云,吉行日五十里,人君之行,寧經宿而不可使窘急如是,玉體必勞悴,而百官軍兵,亦多飢渴顚仆之患矣。今後則以是爲念焉。上曰,所達是矣。軍兵則必勞矣,而先朝一日往還,故今亦如之矣。在魯曰,先朝雖如此,今番則陵所以後廂禁衛軍,爲先廂,晝停所,遲滯頗久故如此。臣意則換軍之擧,光陵行幸時,已見之矣。日晩爲憫,故軍兵急走,而行始及之,五十里往還,不得飮水奔走爲之,故以致勞傷,此擧固不足觀也。大將皆不入,而只招兵曹判書,具介冑參謁,旣非閱武,則有同觀光,非實事。故欲令藥房請對,而旋下二吹,故止之矣。距石串峴十五里,疾馳而行,百官軍兵,皆暗昏地行,非但有傷於事體,亦非信軍令之道。旣以植炬,至石串峴爲敎,則未昏前當來到其處,而不得如此矣。臣等隨後而來,甚爲憫鬱,故區區之懷,雖後敢達矣。上曰,此非換廂之致,但以路狹,故未免遲滯,而兵參判謁則意有所在,今番事勢,自然如此矣。在魯曰,莊陵則不可幸,故幸於思陵,聖意所在,神道必悅。臣意則春秋二次,皆過懿陵前,而不得入,日力自然如此,雖非一洞內,而聖心必爲缺然矣。上曰,人君之行,非若私行,不令而直入展拜,則於享禮,似掣肘矣。若一陵內,則使之攝行無妨,而此陵則不然矣。親行難攝行亦難,而單於展謁,亦涉如何?故思量而不得展拜而還,心甚悵缺矣。在魯等曰,然矣。在魯曰,今日異於便殿,有稟定事,而前日所達者,若有庶幾之望,則當爲擧行,而前頭未知有稟承之道乎,否乎?上曰,不可以齟齬而告之,心甚抑鬱矣。寅明曰,今日不可達之辭,後日便殿,當承敎矣。上曰,禧、孝陵亦難一日回鑾,若一日回鑾,則軍兵必甚傷矣。在魯等曰,然矣。在魯曰,三省推鞫,遲滯三朔,事極未安。明日是無故之日,故旣已出令,而金吾堂上,備員然後,可以開坐。同義禁趙明翼纔遭同氣之慼,親病甚重云,宜變通遞改。李箕鎭則以許㙉事,嫌難參涉,連爲陳疏,而凡罪人議讞有嫌端,則只不聯署於其文案而已,元無不得行公之規,況省鞫事體自別,尤何可不參乎?各別申飭,使之參坐,何如?上曰,趙明翼今姑改差,李箕鎭則以許㙉事,引嫌太過,從重推考,仍爲牌招,可也。{{*|出擧條}}在魯曰,春塘臺自此幾十里許,在此入書題而出去,則恐爲晩矣。上曰,書題早出曉往,可也。在魯曰,末世科事,易有人言,而自彼闕近十里許,過街路而來,試官甚多,亦非嚴科場之意。臣意則科次於仁政殿,而取幾人預爲稟定,恐無妨矣。上曰,前例,何如,而壬辰年何以爲之耶?在魯曰,科次於仁政殿矣。上曰,然則科次於仁政殿,而取幾人預下,則非嚴科場之道,書題持出時,偕入別置,而命官合考後,臨時拆見,可也。在魯曰,此時守令,不可久曠,而錦城爲三百六十州之最大難治,而縣監李道顯頃以司饔院船隻事罷職,則臣意以爲,民心旣惡,適中其願,故不罷拿問,而仍赦旋放矣。今聞有事勢難强,不欲下去云,民習旣惡矣。此事不可煩達,而以爲不忍復莅其邑云矣。上曰,何事乎?右承旨鄭彦燮曰,辱及其父祖云矣。在魯曰,不可下去云,則拿囚勘罷後,寧爲差送新倅,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寅明曰,臣意則以爲,仍任之後,不卽下去,似當有罪責矣。上曰,民心惡乎,吏輩惡乎?在魯曰,符同而爲之云矣。彦燮曰,道顯盡心奉公,故遭此等辱矣。寅明曰,李明坤之逋欠無數,而道顯皆捧之,弊則祛而以此見辱云矣。在魯曰,已行承旨中,極擇差送,求得其所犯之人而治之,亦似好矣。上曰,渠若虐民而如此,則不可言,而旣擧職而至此,則以此遞罷,豈不有弊乎?寅明曰,然矣。彦燮曰,如此大邑,有怨望則可知其擧職矣。朝家則不可許遞,而渠則不忍復往云矣。上曰,遞則一也,如五十步、百步之間矣。上曰,道謙之族乎?寅明曰,故判書益壽之子,卽爲四寸矣。上曰,筵席雖嚴,常參豈不泄乎?渠必知之,不欲往矣。寅明曰,國體則不可置之,當有罪矣。上曰,庭試前使之還任,便同停擧矣。彦燮曰,年多故不必赴擧矣。上曰,然則,分付吏曹,各別催促,使之數日內下送,而下去後卽爲陳達,可也。寅明曰,吏、兵判皆入侍,而都政不遠有飭勵之事,故敢達矣。趙德鄰之疏,頃日朝講時見之無狀,嶺人亦多如是云云。今番申{{!|𨯶|⿰金憲}}之疏,謂之受嗾云者,其論亦過矣。夫有罪者罪之,無罪者置之,是爲公平,而嶺乃是文獻之邦,不爲收用,而向者當嚴處,不嚴治,故麟至之疏則放肆,而其中無故者,亦多有之。如鄭玉之嘉潔,而不見用,僚相亦知之矣。上曰,鄭、權亦善文而嘉潔矣。在魯曰,鄭玉,貌則不豐,而爲人可嘉矣。寅明曰,金聖鐸有同昔者所進,今日不知其亡者也。朝家初何以待之,而今則久無職名,玉輩之不用亦久矣。今此處分之後,各別收用之意,申飭銓曹,何如?在魯曰,玉之爲人甚嘉,當爲淸塗,而至今未果,聞於道內及京城皆然矣。聖鐸則旣以科目出身,而國家之待接頗過,實非儒者規模矣。上曰,初亦不以儒者待之矣。在魯曰,前年以權萬事言之,而尙不得除六品職,人謂之變議論云矣。寅明曰,此等處非國家之所知矣。在魯曰,其子參麟至疏下云,而決不可棄矣。上曰,非鏡、夢則嶺人何爲而然乎?當初朝家誤使之致,此而終欲棄之,朝家豈以嶺人京人,知而用之乎?初則因左相懸註之事而知之,其後遂使之勿爲懸註,則雖侍從之人,猶不能盡記,況嶺人乎?昔者所進,非予忘之也。寅明曰,此則不可出擧條,而大臣,分付銓曹,似好矣。上曰,右相所達是矣。如行公偏,則必有風行草偃之效矣。上曰,西銓則不必飭勵,而無所偏私之事矣。若有一毫偏私之心,則非委任之意矣。寅明曰,兵曹亦有申飭之事矣。武弁之論議,必是亡國之事,故戊申年故相臣趙文命至誠調劑,故其後武弁輩,混爲一色矣。自是之後,任是職者,毋論彼此,不無一編用之之事,故近來則武弁輩,論議頗過矣。吏批則以三司之臣,故殿下覽而知之而,武弁則何以知之乎?臣亦不能盡知之矣。後人不遵豐陵血誠彌綸之意,此非細憂也。今瑜,新爲兵判,恩數之下,當感激奉行,而朝家各別申飭則好矣。上曰,所達是矣。文臣則秉筆而無事,故猶可爲偏論,而卒至釀成戊申之亂矣。至於武人,則以弓矢何用偏論乎?必是亡國之兆,誠可寒心矣。豐陵則至誠以公心爲之,而他人則不及其心,故馴至於此,殊非扶抑之意矣。在魯曰,不得其仕者如此云云,僚相所聞者,豈知其信然乎?寅明曰,有人物聲績者多,投閒置散,故知之矣。在魯曰,僚相不歷此任故云,然而當之者,則苦費心力矣。上曰,此兵判除拜雖未久,而豈待飭勵乎?予以仁廟任延陽之意授卿,卿亦以延陽事仁廟之心,行之,可也。曾在東銓,卿亦猶不免有偏私之心,故拔去申致雲承旨望矣。在西銓若有一分腔子在東銓之心,則極非矣。瑜曰,率許多武弁,而何以鎭定乎?辭疏已陳之,臣當以死爲限,而報答之矣。上曰,忘於卿心而爲之則易矣。上曰,營將擇差,近有規例矣。武弁過營將後,始通閫任,故昨見金潤,而問其履歷,則可爲之者,而營將善治,則當擬閫望,而不然則拔去閫望,可也。瑜曰,臣亦一欲以營將事陳達,而不及矣,今承下敎故敢達矣。考見官案,則爲營將後,以親老或不下去,而以其履歷,故卽爲內禁將、防禦使,仍通閫望,前後任兵判者,受國厚恩,豈不欲善爲之,而此爲倖門矣。臣意則以爲下去後,善治盜鍊兵者,則始通閫任宜矣。上曰,親年事則似爲切迫,不欲拔去矣。在魯曰,雖經營將,不經江邊七邑、六鎭,則不得擬閫望矣。寅明曰,癸卯榜有言,故塞之,而武則異於文臣,何可以此盡塞許多武弁乎?上曰,今則始用之矣。瑜曰,在西銓之道,不可以此塞之,而此則大臣之慮過矣。上曰,今後則一經營將而後,始通閫望,可也。瑜曰,隨駕軍兵犒饋事,命下矣。御營廳則留都,而別抄三十名,亦爲隨駕,別爲犒饋,曾無定式,何以爲之乎?上曰,此後則御營廳雖留都,別抄隨駕者,則與禁衛營一體犒饋,而今後則定式,可也。{{*|出擧條}}瑜曰,回鑾時有下敎,留崇禮、興仁兩大門,盡出陪扈軍馬,觀光士民,然後下鑰,遵節目中事畢後,閉門之意,故臣卽使軍官,出送信箭,而問安罷後,出闕外則臣軍官還傳門閉已久云。當初下敎,遂不得爲奉行之端,不敢仍而掩置,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兩大門留門,已有節目,而守門將徑先閉之,當爲決棍,而但開與閉有異,參酌爲之,可也。在魯曰,向者試官三牌不進者,或病或情。李廷熽則身死當敍,而趙顯命隨駕入來後,不爲行公,未知其意。以宋眞明罷職之故,同欲處之,而臣意則纔罷者,不欲請敍而自上留念,而速爲收敍恐宜矣。上曰,國家飭勵之道,豈可高下於其間乎?大臣所達如此,試官違牌,罷職人員竝敍用,可也。上曰,鄭錫五之事,予不曉也。稱以明經,不知文爲說,而每每違牌,則初何以備擬於試官望乎?上曰,尹淳之事非矣。昨於回鑾時,薄暮忙遽,而歷過懿陵洞口,心有耿耿,回視陵官祗迎之所,則淳以靑衣,亦爲祗迎於路傍。而瞥見未詳,使掖隷往視之,則果是秋判,故令政院,分付,使之隨駕,而謂以白衣祗迎,不爲隨駕,若以白衣,則何可祗迎乎?靑衣予見之分明矣。此雖與軍令有異,動駕之時,特命駕後隨來,則何敢諉以白衣祗迎,不爲膺命,而投疏徑歸乎?事極非矣,不可置之,秋判罷職,可也。{{*|抄出擧條}}上曰,見路傍禾穀而問曰,此則早者,晩者乎?民皆曰,晩者云而初問之時,稱爲早者,民習誠可惡矣。在魯曰,今年則雖千餘結,不當給災云矣。上曰,金漢喆只謂京畿乎?在魯曰,以畿爲首,而統言之矣。嶺南則以辛丑比摠,而其後大水覆沙者,千餘結云矣。寅明曰,臣之爲忠淸方伯時見之,災數自然過濫,比摠加減,不可如踏投書者矣。在道臣各以述者之能,而廟堂則活看,可也。一切之法,雖有之而此等處則難行矣。若知白地徵稅,則道臣雖被罪,豈可爲之乎?臺啓旣出,則當改而爲之矣。在魯曰,臣爲嶺伯時,二十二萬結,僅爲備數,而其不及於戊申者,千餘結矣。其間比摠之數,豈能盡爲如一乎?戶曹判書尹游曰,黃海監司狀啓太過,請以二萬結給災,與他年比摠矣。小臣別有慨然者,道臣每欲多得災,故雖最上年,或有川邊浦落,道內覆沙處,則必別爲請災矣。臣又有區區所慮,來後年有云云之說,而又如今年給災,則將何以措手乎?今年牟麥善收,根耕雖不實,似無冤矣。晩移秧之類,全不掛鎌處,則當給之,而亦似不多矣。欲爲民而動於浮言,則不可矣。上曰,在國家之道,寧爲益下之事,從速考出,可也。在魯曰,寧失於民矣,謂無旱田給災之規,而樹木成林處,豈可不給乎?寅明曰,田則或植雜穀,或有再植者矣。游曰,昨日軍士聽傳敎,令戶曹査出矣。進上之物,戶曹看品入之,而惠廳下價,濟用監進排矣。上曰,如此者百官軍兵,亦如此乎?使之問之,而中官誤傳矣,當該中官,推考,可也。游曰,事目則以五升布磨鍊,而各項衣資,皆係於濟用監,故使之,申飭,善爲進排矣。上曰,戶判見而,申飭,故謂之看品矣。鄭彦燮曰,常參朝儀,何等嚴重,而引儀臚唱之際,有失措之事,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寅明曰,事旣微瑣,不論之則已,旣以請罪則推考之罰,不必施之於此等微末之類,拿處爲宜矣。上曰,雖似過矣,大臣所陳如此,不可相持,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近來箋文致詞之讀,漸不如古,豈其聲之不如古乎?是亦銓曹不擇而然矣。彦燮曰,昨日有禮官承宣考問之命矣。孝廟朝參判金佐明,參議兪㯙進去矣。其時下詢于大臣,則相臣李敬輿、李景奭、金堉皆以爲聖德事,而以次堂上進去矣。上曰,今番亦以次堂上遣之,可也。彦燮曰,女四書有加印之命,而臣等未詳矣。上曰,三十件外,國用五十件加印,可也。上曰,右副承旨後日召對時,使之入侍。掌令金廷潤所啓前啓。上曰,無改處則讀下端,可也。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觀厚減死島配之命,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郞署之職,不可不擇差,而時任禮曹正郞洪聖揆,其門地之卑微,姑置之,以其娶妻於象譯之故,釋褐之初,分隷於芸閣,則公議可見,而及授本職,不但物情,大以爲駭,同僚亦且羞與同列,請禮曹正郞洪聖揆改差。上曰,依啓。又所啓,凡於親享之時,群僚例爲陪祭,而其出入也,贊引必引接其班首者,蓋所以重事體也。日昨陵幸親祭禮畢之後,西班則依例引出,而東班則贊謁輩,互相推諉,不卽擧行,重臣以下,良久等待,終至各自散退,極爲可駭。此雖微事,亦關朝體,不可以官微,而置而不論。請當該贊引,摘發汰去,以徵日後。上曰,依啓。正言宋敎明所啓,前啓。上曰,無改處則讀下端,可也。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鍾城,卽北關雄鎭,且係淸差交市之地,其爲任不輕,而新除授府使蔡應福爲人孱劣,曾除西邑,亦多憒憒之誚,邊上重任,決不可畀之如此之人。除目之下,有駭物情,請鍾城府使蔡膺福改差。上曰,依啓。李周鎭曰,同義禁趙明翼改差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以爲參鞫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周鎭曰,鞫坐每緣臺諫之不備,遷就至此,今日牌招,言送使之進參於明日省鞫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侍衛將臣皆進來。李瑜、金聖應、金潝、朴纘新進伏。上曰,陵幸時伏兵、斥候等事,有何意致耶?纘新曰,爲其遠察非常,故陵幸前一日,預爲上山矣。上曰,常有可怪之事,故問之矣。昨日診筵,問于都提調則曰,晝則擧旗,夜則擧火云,脫有不幸,則何以分別乎?聖應曰,以器械則有鳥銃,可以相應矣。纘新曰,伏兵登高,斥候遠去,以戰事言之,有警則擧黃旗放炮,而陵幸則有異,故不持銃而去矣。潝曰,伏兵則不離信地,斥候則使之詗察而來者矣。上曰,如鞍峴之上斥候,何能急告於陣中乎?似是文具矣。在魯曰,路傍伏兵,則非文具矣。尹游曰,武將輩,猶不能詳知,臣當更達之矣,昨今年禁軍結陣時,不如法不放砲,而開門甚非矣。上曰,旣是近於陵所,故不欲放砲,而漢文入細柳時,豈出砲聲云乎?游曰,軍聲納喊,供三吹後,麾旗結陣是矣,而近來大將武弁輩,皆生疏矣。上曰,此則戶判之言是矣,而但不知長蛇陣,亦以何砲爲之耳?諸臣以此退出。 ==9月2日== 行都承旨李箕鎭{{*|未肅拜}}。左承旨柳萬重{{*|未肅拜}}。右承旨韓師得{{*|坐直}}。左副承旨洪聖輔{{*|式暇}}。右副承旨李周鎭{{*|坐}}。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病}}。假注書朴玶{{*|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彦彧{{*|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昌洲僉使尹世復。 ○備忘記,傳于韓師得曰,今下弓矢,昌洲僉使尹世復處給送。 ○李周鎭啓曰,同義禁李箕鎭,牌招不進,推考傳旨,纔已捧入,而莫重省鞫,禁堂之如是違牌,事體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潝,以左邊捕盜大將本廳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省鞫坐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南泰溫啓曰,明日到記儒生親臨殿講時,考官前判書宋眞明,前參判鄭錫五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朔書篆文,以不書不得懸頉事,曾已,申飭,而副司果趙榮國今八月朔篆文,無緣不書。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都承旨李壽沆,以實病陳疏受由,右承旨鄭彦燮亦以實病呈單受由,明日親臨殿講時承旨,將不得備員入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姑改差,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都承旨李箕鎭,左承旨柳萬重落點。 ○傳于南泰溫曰,召對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宋眞明、鄭錫五。 ○傳于李周鎭曰,鞫坐如是遷就,日將暮矣,兩件事,斯速擧行。 ○又傳于李周鎭曰,卽爲擧行。 ○南泰溫,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趙尙命身病猝重,勢難在直。下番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問事郞廳,以委官意來言,問事郞廳李光運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光運。 ○傳于南泰溫曰,今日當爲擧行,而緩緩,申飭。 ○以修撰申宅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溫曰,禁推傳旨捧入。 ○南泰溫,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九日大駕入齋室後,兵曹判書李瑜引見入侍時,大院君墓所,遣承旨致祭,光海君墓,遣禮曹堂上致祭,安嬪、淑寧翁主墓,遣中官致祭事。及今八月三十日藥房入診時,燕山君墓,遣禮曹堂上致祭,故左議政李㙫墓,遣禮官致祭事,榻前下敎矣。致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大院君墓、光海君墓、安嬪、淑寧翁主墓致祭,今九月初八日,燕山君墓、故左議政李㙫墓致祭,同月初九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祭文令藝文館,急速撰進,執事官及祭物,亦令本道,差定進排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儒生親臨殿講時,儀註節目,當爲磨鍊,而殿講處所,以何殿磨鍊乎?敢稟。傳曰,當以興政堂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提學金有慶,時在公洪道瑞山地。經筵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七月二十日公洪兵使尹光莘辭朝引見入侍時,因尹光莘所啓,以西邊別武士四等都試,防禦使替行時,防塞直赴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別武士都試直赴,初出於激勸之政,西北極邊,監、兵使或不能巡到親試,而間有防禦使之替行,旣已試取之後,優等直赴,宜無區別。中間雖因科路之太濫,以防禦使替試時,淆雜尤易,故有直赴防塞之事,而若其淆雜之慮,初未必專在於防禦使替行之時,必以淆雜爲慮,則又復嚴飭監、兵使,每年必皆親往試取,切勿停廢,亦無不可。而今因監、兵使有故,防禦使替行之擧,致令極邊武士,失其應得之直赴者,恐有乖於慰悅之本意,其所抑鬱,誠如聖敎。此旣非當初定制,而間又或許或塞,此後則勿論監、兵使、防禦使,隨其試取,依例竝許直赴,而各別申飭監、兵使,必令親試,切勿替行淆雜之弊。亦自監、兵營,嚴察禁斷,宜當西北一體,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鎭衡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弑主罪人惡德、古公等,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破家瀦澤,降其邑號,子女爲奴婢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師得啓曰,假注書朴玶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尹志泰爲假注書。 ○傳于南泰溫曰,承旨持《大典》入侍。 ○韓師得啓曰,左承旨柳萬重承牌來詣闕外,而闕門已閉,今已夜深,待明朝肅謝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吳彦胄,修撰趙尙命聯名疏曰,伏以日昨常參,以臣等行禮退出,因承宣所達,至有重推之命,臣等不勝惶悚,繼之以訝歎也。常參議註,有經筵官各二員,有啓事則陞殿云,此乃無啓事則退出之謂也。兩司則以傳啓陞殿,臣等則姑無所懷,故隨諸臣退出矣。今者承宣之請推,有若朝儀不然,而朦然退出者然,其亦異哉。臣尙命年前常參入參時,一依儀註,回身退出之際,輒因聖敎入侍。蓋其無所懷,則不爲入侍,事例則然,而其時特以聖敎入侍,明矣。臣等之今者退出,只據儀註,則承宣之請推,未知何所據也。雖然旣以朝儀之有失,至被推緘,則臣等何可自以爲是,而晏然在直乎?伏乞亟命鐫削臣等職名,以重朝體,以安私分,不勝萬幸。仍竊伏念,此事必有明白定式然後,可免臨時做錯之患。今後則每於常參時,經筵官勿論有所懷無所懷入侍之意,令該曹,添入儀註,定式施行,恐合事宜,伏惟裁處焉。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海興君橿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年力衰耗,疾病沈淹,雖在平時,恒日懍懍,而纔遭巨愴gg巨創g於八九朔焦煎之餘,眞元大脫,氣息綿綴,食飮全却,轉側須人,人子情理,實無離捨供職之勢。日前略將短疏,敢陳懇迫之情,而聖鑑俯諒,特下救護之批,感祝洪恩,天地莫量。適値園陵動駕之日,不得不抑情趨參於陪扈之列,替直無人,仍鎖禁直矣。卽伏見家人急報,則老母自昨日,仍日氣陰濕,調護失當,重感風冷,諸症一倍添劇,方在涔涔危篤之中云。臣聞來,方寸煎灼,不能自定,急構短章,悉暴私懇。伏乞聖慈,俯諒臣情理之煎迫,亟遞臣摠管之任,俾得及時救護,以伸至情。仍勘臣前後瀆擾之罪,以安私分,以警具僚,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護焉。 ○丙辰九月初二日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參贊官南泰溫,侍讀官吳彦胄,檢討官趙尙命,假注書朴玶,記事官安正仁、李成中入侍。泰溫曰,後日召對時,有右承旨李周鎭入侍之命,而周鎭,方以刑房鞫坐進去,故不得入侍之意,敢達矣。上曰,知道。彦胄讀尹亨傳,少孤奉母止末板,又讀胡安國傳,少長入太學止末板。上曰,下番讀之,可也。尙命讀胡宏傳,先生優遊南山之下止末板。上曰,少退,可也。諸臣皆出閤門外。少頃,復命入侍。尙命又讀劉子彙傳,少負奇才止末板,又讀劉勉之傳,自幼强學止末板。上曰,胡原中彦沖之下,吐甚無義,若於句絶打點則,似好矣。尙命又讀李侗傳止末板。上曰,承旨讀之,可也。泰溫讀朱松傳,公生有俊才止末板。彦胄曰,尹享傳第四板言,初見伊川時,言敬字之義最切,先儒之論敬字者甚多,而此則尤奇矣。若入于神祠中,則其心收斂,故自然精一矣。尙命曰,上番所達是矣。凡人有所事爲之際,係着於一偏,則便是主一矣。上曰,揲蓍之法何如耶?便如鍾未撞時,聲固在之意乎?上曰,此時諸人,皆以講和爲非,若在徽、欽生存之時,則何如耶?彦胄曰,韋齋疏中,以漢高事比喩者,誠未曉矣。瞽叟殺人,則舜必竊負而逃之義推之,則項羽之置太公俎上而請和,而漢高之不聽則甚非矣。泰溫曰,眞知其必不能害之故然矣。上曰,若害之則將何以處之乎?尙命曰,適其時勢偶如此,故有如此之事矣。彦胄曰,意者此時,則宗廟與兩聖有間隔之事,故云然矣。上曰,彼若勢窮,則當自然來乞矣。比於漢高者,使孝宗易知之矣。尙命曰,此等之人,皆見得分明,故如此云然矣。泰溫曰,儒臣所陳,皆學問之事,而不及政事,使之陳白政事得失,何如?上曰,前集則多言政事得失,而外集則皆言學問工夫,可見宋之興衰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九月初二日申時,上御興政堂。諸承旨持《大典》入侍時,左承旨韓師得,同副承旨南泰溫,假注書朴玶,記事官安正仁、李成中入侍。上曰,兩承旨皆進來。承旨進伏。上曰,今不必持《大典》入侍,而適有所見,有可問之事,故引見矣。上曰,禮典何承旨持入乎?泰溫曰,左承旨持入矣。上曰,凡朝參時,監察入參乎?東班六品以上,西班四品以上各衙門,皆以次例入參乎?又文臣中直以下,試以表箋、詩文中,一道科次,啓聞居首者加階乎?又京外儒生,逐日所讀書行及受業師職姓名,置簿藏於本曹,每科擧後,所訓儒生中,及第三人,或生員進士十人以上者,啓聞加階乎?又弘文館官員,各以所讀書,置簿堂上官,每月一次考講,三次命題製述,月季啓聞,歲抄通考五次,一等居首者加階乎?且僧輩,今亦有度牒乎?爲僧者三朔內,告于禪宗或敎宗,報禮曹,收丁錢木二十匹後,出給度牒矣。泰溫曰,此法最好,使不得輕爲削髮矣。上曰,己丑十月,以白袍視事,此何時耶?成中曰,長陵昇遐後,孝廟初年矣。上曰,注書出去取來己丑十月望後日記,可也。玶取日記以入。上曰,考出二十四日,可也。上曰,古則中日直赴,皆下備忘,而今則黃籤直赴矣。成中曰,日記誤以乙丑持來矣。師得曰,注書不能詳審,誤以乙丑日記持來,推考,何如?上曰,緣於急遽而然矣,勿推,可也。玶更取日記入來。上曰,承旨讀之,可也。師得讀李時禖,以備邊司言啓曰,上曰,其時大臣誰耶?有次對則知之矣。上曰,日記上之,可也。師得跪進。上曰,其時領相李景奭,左相趙瀷,右相金佐明矣。上曰,古之日記,多有未備,至於藥院批答,或有不書知道之事,若今時則都承旨必請改之矣。泰溫曰,觀孝廟《潯陽日記》,亦多有未備處矣。上曰,在於何處乎?泰溫曰,在於春坊,而甚不詳矣。上曰,古有大護軍之職名,而今則無之矣。師得曰,今亦有之矣。上曰,其時初三日次對時,自上誦仁廟下敎,而有下敎之事,其時則自點猶未伏法矣。頃日親鞫時,欲見處所,故考見日記,而適見親鞫自點之事,心有所痛惋者矣。今見此下敎,梟獍之性,誠難變矣。泰溫曰,其中自點尤爲凶獰矣。上曰,崔惠吉何人耶?成中曰,鳴吉之弟,錫鼎之生祖也。上曰,其時勅使,或有四人出來者矣。泰溫曰,非但上副勅,而且有加來者乎?上曰,然矣。泰溫曰,彼國前則待我使甚慢,或有打傷遠接使之事矣,今則彼國之待我使甚恭。臣之赴燕也,或有太恭之事矣。上曰,其時使臣誰耶?泰溫曰,戶判尹游及洪景輔矣。又曰,小臣又有區區所懷敢達矣。近來方物封裹,極爲疎漏,而攸司之臣,皆不親檢。欲捧之時,則多用賂物,故致有此弊。今後則方物封裹,各別申飭,俾無疏漏之弊,何如?上曰,今番進享使之行,渠輩亦多言之云,甚可愧也。若坐便殿,使別監促而待之,則必以誠心爲之矣。泰溫曰,聖上之意如此,故彼人誠心待我,而我之方物,不似莫甚。若有執頉之事,則將何以應之耶?上曰,先朝亦以誠心待彼,我何敢比擬於先朝,而誠心則欲遵矣。且斤量則前後無異,而有優劣之不同,亦可怪也。我國之人,皆以姑息爲之,而待彼之道,豈可以姑息爲之乎?上曰,前判官許琯何人耶?正仁曰,平壤人矣。上曰,文臣乎,武弁乎,其子孫亦有之乎?正仁曰,渠則文臣,而其子孫有之矣。上曰,判敦寧許徽何人耶?成中曰,南行而爲判府事矣。上曰,宋時吉何人耶?泰溫曰,持平宋瓆之曾祖矣。上曰,黃輝何人耶?成中曰,未能詳知,而必是武人矣。上曰,鄭維城何人耶?泰溫曰,贊成鄭齊斗之祖,而亦爲仁平尉之祖矣。上曰,古之大臣,修明《大典》,而今則自上犯之不行,欲法堯、舜,當法祖宗矣。朝參則非但歲首也,有每朔四次之規,承旨考出己丑十一月初二日以下,《禮曹謄錄》,孝廟登極後,朝參幾次爲之事以入,可也。上曰,先朝雖六月十二月晝講,則特敎爲之,人主一日二日萬機者,誠然矣。成中曰,成宗朝或有一日三次講之事矣。上曰,經筵則國初無之,英廟朝始爲視事,則誠萬機矣。成中曰,宣廟朝則未遑,故仁廟朝視事爲之矣。上曰,古日記則有政甚稀,而近來則無日無政,或有一日再政者,只緣於臺閣之不行故耳。師得曰,明日殿講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李壽沆陳疏受由,右承旨鄭彦燮呈辭入啓,合有變通之道,而前望單子,旣入之矣。速爲下批,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上曰,鄭彦燮昨日常參時見之,似有病,而李壽沆則何病乎?泰溫曰,壽沆陵幸還宮後,出去之時,落馬重傷云矣。上曰,然則當下批矣。師得曰,頃以申宅夏罷職傳旨捧入而尙未下,恐或有中間浮沈之弊矣。上曰,初欲拿處而不下矣,今當更問之矣。師得曰,注書薦,申飭爲之事,旣有成命,而尙今遷就,極爲未安。上下注書,從重推考,使卽擧行,何如?泰溫曰,此非但上下注書,不卽擧行之致也。曾經注書付軍職人員,或不無事故,自爾延拖,不爲動念擧行,故如是遷就矣。上曰,旣已敍用,付軍職則尙不擧行,事極非矣。時任注書及應薦、不薦之人,竝從重推考,數日內使之擧行,而如不擧行,則本院更爲稟達,可也。{{*|出擧條}}泰溫曰,聖體連爲勞動,咳嗽不止,今日二次引見,明日臨筵,必致終日,不瑕有傷損之節乎?臣等不任區區之慮矣。上曰,頃者資政殿朝講時,高聲而讀,故有此咳嗽之氣。若非大段,則連爲法講,而咳嗽若不止,則雖稟之,何可爲之乎?上曰,明日殿講時,必多自不之士,而講規不得書自不,故必讀數句後,受牲書不而出去,此後則士子使之書自不,可也。上曰,今日鞫坐相値,故殿講明日爲之,其間爲二日,熟工之士,必多周之,似犯二日矣。初日則當親臨,而後日則使命官爲之矣。上曰,鞫囚古公,何狀人云耶?師得曰,極其凶獰云矣。上曰,凶頑特甚,則杖斃必矣。師得曰,都承旨本院無請牌之規,何以爲之乎?上曰,新除則雖都承旨,亦爲請牌矣,待下批卽爲牌招,可也。上曰,昨日見崇禎皇帝御筆大字,則嘗知有之,而小字則初見,比大字筆跡,似窮瘦矣。泰溫曰,彼人之巧詐無窮,而此筆法,如士人之筆,頗有窮瘦之形矣。上曰,予嘗聞之,彼人亦知我國之奉神宗、崇禎,尤別云矣。且其畫本,有可怪者,帝王家筆本,必異於常文,而此則倭綾花梧桐文倒文者也。彼國亦有倭綾花文乎?泰溫曰,何以處分乎?上曰,凡御筆流落草莽者,自其家直納之則論賞,而得於他處而納之者勿論事,曾有定規矣。此亦得之而納者,渠何可望賞希功乎?然若的知其眞跡,則豈惜施賞乎?泰溫曰,然則奉置於安享廳乎?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9月3日== 行都承旨李箕鎭{{*|未肅拜}}。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鎭{{*|坐}}。同副承旨南泰溫{{*|坐}}。注書尹敬周{{*|病}}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彦彧{{*|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恩津縣監朴師休,昌洲僉使尹世復。 ○李周鎭啓曰,大司憲李縡在外,執義李重庚未肅拜,掌令金廷潤、宋守謙,持平金尙重、宋瓆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儒生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師得啓曰,今日親臨殿講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入侍,而都承旨李箕鎭昨旣違牌,今又不爲出肅。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韓師得曰,殿講諸生,姑爲退去,明日來待事,分付。 ○傳于洪聖輔曰,儒生明日來待事,纔已,分付矣。更爲待下敎來待之意,分付。 ○新生翁主卒逝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伏聞今日,新生翁主病患,竟至不救,聖心驚慘,當復如何?仍伏念聖上,以止慈之情,累日憂念之餘,遭此慘境,悲哀之中,易致傷損。伏願勉加寬抑,以副群下之望。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豈不抑情而寬勉乎?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洪聖輔,以禮曹言啓曰,伏聞新生翁主阿只氏卒逝云,不勝驚慘。雖未成殤,停朝市及禮葬等事,似當擧行,而取考謄錄,則未成殤翁主阿只氏卒逝時,停朝市、禮葬等事,因傳敎竝勿擧行。而今年四月翁主阿只氏卒遊時,因本曹草記,只,分付擔持軍事,傳敎矣。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此擧行。 ○傳于洪聖輔曰,彰義門勿閉,以待事過後閉事,分付護軍事,卽爲分付。兵曹無他所用,只油芚等物,聽中使,聽下敎,分付,卽爲擧行事,分付戶曹。 ○洪聖輔啓曰,彰義門勿閉事,過後閉事下敎矣。才已分付兵曹,使之急速擧行,而第伏念城門事體至重,只令兵曹,口傳留門,終涉疎虞,姑今依例下鑰,臨時出標信,開門過後卽閉,似合於愼重之道,敢稟。傳曰,依爲之。 ○都承旨李箕鎭疏曰,伏以臣沈病垂死之中,連被禁堂之招,一味逋慢,只自惶懍。忽於此際,又辱銀臺新命,召牌狎臨,趨承無路,聖渥愈摯,臣罪愈積,伏地隕泣,惟願遄死。蓋臣自鄕上來之路,感傷已深,彌留許久,間因太廟有事,强起承命。及當園陵動駕,扶曳趁班,汗餘襲冷,越致添劇,退自闕庭,便卽仆地,寒戰大作,昏絶移時,不省人事,作一僵屍者,殆周二晝夜。多灌藥物,僅有醒悟,而頭痛面浮,種種危惡之形,姑不暇言。目今精神迷瞀,語音不續,殆非陽界上物,床簀轉側,亦難自力,束帶趨朝,尤何可論?苟非然者,臣雖頑如木石,尙有一分知覺,兩日之內,嚴召五降,而一向違傲,略無蠢動,夫豈近於常情乎?聖明於此,或可以俯賜鑑諒也。臣數行籲急之章,亦未自辦,倩人締構,略申疾痛之呼。伏乞聖明,亟削臣職名,俾臣專意調治,獲延螻蟻之喘,仍命勘臣負犯,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治疏將上之際,庚牌又臨,而末由祗承,惶隕罔措,只竢鈇鉞之加,惟聖明,哀憐而劃賜處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左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於昨日,承命按鞫,兩囚次第取服,結案照律以入後乃罷,而其時日已深曛,傳旨未下,行刑處所又遠,其必犯昏夜,不待料量而可知,故臣言于金吾堂上,使之援據法例,卽速頉啓矣。歸家稍久,金吾郞來言,政院因傳敎催督,罪人已出送,臣於此,殊不勝歎惜。謹按《大典》雨未晴、夜未明,勿行死刑,法意蓋有在,列朝以來,遵行無違,肅廟丙辰下敎,亦可見謹法之至意。而頃年逆鏡正法時,始開不拘昏夜之路,厥後亦嘗數次犯昏。臣於年前,敢有陳戒,冀勿更誤,而聖上乃有許可之敎矣。不圖今者,又有是事,伏想聖意,必以兩囚,罪犯絶痛,不容晷刻假息,而前旣許久淹延,到今取服之後,何至不可一日存留乎?始若偶一爲之,今則便成應行之典,曾不念先王制法之重,其流之弊,恐非細憂。臣謂禁堂之不卽頉啓,率爾擧行,承宣之未能覆稟,失於匡救,俱宜有警責之道。自今以後,謹守成法,申加定式,罪人行刑,如値昏暮,則令該府,直行頉啓,允爲穩當,區區愚見,輒此仰聞。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往者所達,其猶記有,而此等之輩,決不可決招而後復息,旣命擧行者此也,而漸昏矣。草記入啓,其欲,允下矣,其單旣入,不可中止啓下,其匡是矣,可不勉焉。推考事依施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宋寅明箚曰,伏以臣,俄自入侍罷出,仍承姑退之命,方歸私次矣。忽聞同堂叔父喪出之報,在臣情禮,不得不歷赴展哀。試士事體至重,雖不敢以制限爲言,而臣旣犯染喪次,明日殿講,有不敢冒近淸光,謹此昧死陳籲。伏乞聖慈,俯垂體諒,將臣殿講考官之任,亟賜變通焉。敢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其令政院付標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禮曹判書趙顯命疏曰,伏以臣於一切時事,息念已久,況今進退失據,行止未定,杜門自廢,情跡畸危,尤何敢妄有論列於得失也?第於近日趙德鄰事,旣有區區淺見,且與臣故亡兄文忠公臣文命,曾有所商量者,故今因事端之更發,敢此略陳焉。蓋德鄰乙巳疏中,正名實一條,語意非常,雖謂之戊申逆亂之嚆矢,不爲過矣。況德鄰,嶺士中薄有聲望,他日凶逆餘孽,難保其不藉口於德鄰,此豈細故也哉?然當其時凶逆輩,方出沒嶺外,做播凶言,或者德鄰,身在疎遠,未詳輦下消息,驟聞而妄言之耶?未知其實情果如何,而到今逆節旣彰,言根盡露。渠若引伏泥首闕下,以自明其心事,則朝廷仍以宥之,不害爲寬大之典,而其於開曉嶺人中,訛誤之類,不爲無助矣。臣兄當日之言如此,蓋以頃年之後,不可以文字罪人,而本事關係至重,不容但已故也。臣待罪嶺藩時,以此意送言于德鄰,使之自處,則德鄰自言,若有職名,欲以此疏陳云,而其後除命不降,荏苒遷就,遂至於此矣。今以年久事往,置之不論,容或可矣,而旣已發啓,則汎以島配勘之者何也?德鄰曾以此,北竄蒙宥,亦已久矣,今無他端,而更施島配,則是一罪而疊罰也。朝家處分,恐不可若是無當,而亦豈不益激嶺外人心之惴懼耶?臣謂宜還收島配之命,亟令王府,依法鞫問,渠果從實引伏,自明其非,本心則或令有司,平讞參酌而處之,固無不可。若或妄有抵賴,則嚴刑取服,明正典刑,亦不可已也。以十年前事,追設鞫問,非不知重難,然事旣發端,而再配無名,無寧如此處之然後,朝家擧措,方有下落矣,聖明察焉。臣治疏將上之際,以殿講考官,再承入侍之命,至有重推之敎。而臣情跡臲卼,病勢亦重,末由趨承於恩命之下,臣尤死罪。乞伏嚴誅,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此等事追勘,自知過矣,而聞筵中所達,渠爲戊申募士,相臣旣勸,則佯爲不知,是何心也?當初投陳,其甚職名,故允矣所陳是矣,其令該府擧行,筵席下敎之後,不顧分義,豈事撕捱?極爲寒心,其勿辭速察職。 ○京畿監司李宗城疏曰,伏以臣,情蹤臲卼,進退窮阨,積犯違逋,誅殛不降,泯伏訟愆,危蹙轉甚,不自意誤恩彌隆,乃復有畿臬寵擢之命,驚駭悚慄,歷日靡定。竊伏惟念,有國所重,最在官人,太上才學,其次績庸,其次久勤,終古以來,黜陟明幽之典,皆用此道,一有冒濫,上下交病,卒至歸譏於朝廷,而致災於其身,是以程能而任職,君之,明也,量力而受官,臣之義也。臣雖不佞,素服斯訓,今玆之命,何爲而至也?臣本庸愚短拙,最居人下,雖溢譽而過詡者,未嘗敢以才學擬之矣。九年經幄,絲毫無補,四載籌司,瘡釁百出,徒聞尸素之有刺,未有勞積之可稱。而積受恩顧,遍歷華要,一紀之內,驟躐至此矣。其於向所云三者,無一可焉,政宜綜核名實,早賜斥退,下秩尙然,況可進之於命德之列,庶官尙然,況可授之以方面之權乎?矧惟三輔重甲於諸路,民生凋瘁,賦役煩重,兼之以年穀告歉,而災實易眩,量役將擧,而損益難衷,彌綸之責,懷保之艱,尤十倍於他時。今乃辱垂簡拔,不復難愼,擧而委之於萬萬無似之一賤臣,一任其災身僨事,公私俱敗,而莫之恤焉,誠不料淸朝任用之失誤,一至於此也。臣反復思惟,愈惶愈悸,履氷之懼,循墻之懇,懍然寒心,怵然縈懷,俯仰跼蹐,殆不知措躬之何所,尙冀公議峻發,褫鞶有期,側聽三日,尙今寥寥,情窮勢蹙,不得不冒死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命收回臣新換職名資秩,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速往欽哉。 ○辰時,上御興政堂。儒生殿講時,左承旨柳萬重,右承旨韓師得,左副承旨洪聖輔,右副承旨李周鎭,同副承旨南泰溫,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安正仁,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師得進伏曰,親臨殿講,事體至重,而考官趙顯命受點之後,稱以情病,終不入來,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事體寒心,從重推考。使爲卽爲入來事,分付,可也。{{*|出條}}考官右議政宋寅明,工曹參判金始炯,參考官大司成徐宗玉,兵曹參知曺夏望,副校理兪健基,校理吳彦胄率儒生肅拜後入侍。寅明進伏曰,雨後日氣頗冷,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寅明曰,王世子一向安順乎?上曰,好在矣。寅明曰,近來百事懈弛,皆不及期,誠爲寒心。今日親臨殿講,何等至重,而考官兩重臣,終不入來,致令入侍之際,考官不備,其在事體,不可無警責之道。考官趙尙絅、趙顯命,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禮判俄已重推矣,吏判亦一體從重推考,可也。{{*|出條}}寅明曰,考官擬望之際,政院不諒事勢之不可少緩,判書望中,多以不可卽入來者擬入,殊涉疎忽。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條}}寅明曰,儒生旣入殿庭,而因考官不備,不得開講,事體似如何矣。上曰,考官前望單子入之。改落點後。師得曰,趙顯命催促事,何以爲之?上曰,停。寅明曰,近來朝令不行,弊瘼滋多。自前陵幸時,各司之以服色諸具,侵責貢人、廛人,誠爲弊端,故自備局例爲申飭,而今番則臣又各別捧甘嚴禁矣。卽聞濟用監郞廳多官,依前責納於廛人,或歸酬應,致有怨言。戶曹郞官中,亦或有如此之弊,其不有朝令之狀,誠極駭然。令該監、該曹,査出現告,拿問定罪,何如?上曰,誠爲駭然,依爲之。{{*|出條}}寅明曰,治道之要,莫過於明賞罰而已。今春以逃故未充定守令,隨其現發,一名以上,分等定罪事定式,殿下知委矣。向來京畿御史,書啓中,有闕額守令請拿,而以赦蒙宥矣。今番湖西御史書啓之下吏曹者,臣於日前推來見之,則各邑中,或言闕額,不至甚多,或言闕額,甲於一道,或言闕額,爲瑞山之次,其有逃故未充定者可知。今亦有赦令,畢竟雖未必依定式勘罪,近或以他罪見囚,而不可不以此闕額事拿問,以示朝令必信之意矣。且身布捧錢後,換木上納事,罪律亦有新定式,書啓中亦有此事現發者,依定式嚴處爲宜。罪關贓汚者,曾有計贓禁錮之令,他罪雖或因赦勿論,而禁錮不在於蕩滌之中,今亦依例施行之意,竝宜申飭王府矣。前牙山縣監李思順革弊蘇殘之能,極其非常云,而旣犯贓汚,則亦不可饒貸矣。上曰,所達竝依爲之,而闕額守令拿問事,自備局,考出繡衣書啓草記,請拿,可也。{{*|出條}}寅明曰,俄以闕額守令拿處事,仰達矣。有闕額者,旣有罪罰,則無闕額者,亦不可無奬勸。御史書啓中,溫陽郡守李時鼎,以無一闕額爲言,時鼎雖以勸農事,至蒙表裏之賞,而逃故果能盡充,無一箇闕額,則當此良役申飭之日,似當以此別爲施賞,以爲鼓動之地矣。上曰,勸農事,能爲人所不能爲之事,故旣賜表裏,至於軍無闕額,乃是守令職分內應爲之事,不必別加褒賞,故置之矣。大臣所達,亦有意見,陞敍,可也。{{*|出條}}寅明曰,西藩事,誠可悶矣。此是還上重地,而前監司在喪,道伯不宜久曠,新監司不可不急速下送,而兪拓基尙不上來肅謝,下去遲速未可知。似當別爲嚴飭催促矣。上曰,此則無他撕捱之端矣。豐原則猶願外任,而兪拓基則毋論京職與外任,竝不欲膺命。人皆如此,則朝家何處得人,而任使之乎?從重推考,催促上來,可也。{{*|出條}}上曰,翰薦尙不爲之耶?旣已下詢於監事,屢加催促,則至今遷就,事極未安。昨以注薦事,飭勵注書矣。翰林亦爲推考,各別申飭,趁速擧行,可也。{{*|出條}}宗玉曰,到記儒生中,黃萬程、姜師赫、柳逅三人,稱病不入來,事體誠極未安,故已爲停擧之意,敢啓。上曰,知道。宗玉曰,儒生不能一時食堂,故外班之外,尙有未及食者,飯後入來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師儒長出去,分付。寅明曰,時刻漸晩,殿講擧行,何如?上曰,不待考官之備員,先爲開講,事體似如何?儒臣意,何如?健基曰,姑待之似宜矣。彦胄曰,旣已殿坐之後,爲一考官之未備,不爲開講,事體恐未安矣。上曰,今日考官,催促入來事,申飭後,使之入正時矣。考官未備,而先入正時,未免疎忽。當該承旨,推考,可也。{{*|出條}}上曰,旣已親臨殿坐,而不爲開講,尤傷事體,開講可也。考官李春躋追後入侍。上曰,掌議入來耶?宗玉曰,齋任權絳適居齋,參到記矣。始炯曰,今番別試,權絳爲一所壯元,而二所壯元李柱大,亦入來矣。宗玉曰,居齋儒生中,別試初試,出三十餘人,而壯元及一等,出其中矣。上曰,以今番見之,別試規模最好矣。寅明曰,庭、謁聖皆虛科,而別試最合於擇人才矣。宗玉曰,庭、謁聖,古者亦如節製樣,只賜壯元及第矣。上曰,別試講何以爲之?始炯曰,四書中抽栍,三經中自願一經矣。上曰,讀之然後,可以應講矣。始炯曰,別試初試後,不暇與家人相語,而晝夜讀不撤,然後可以應講而免落矣。宗玉曰,今番到記儒生百餘人內,上齋生十五,下齋生二十四,學生二十,皆治經應講之人。前例則殿講時,不敢自不,而臣亦前承面敎矣。今聞承旨言,則文臣殿講外,儒生則或有自不之近規云。今番則何以爲之?上曰,强其所不能,極是文具,讀一二字而受栍,亦涉文具,明經科以小報見之,亦或有自不之規矣。今番則雖不敢自不,勿爲受栍,而直書不字,可也。注書二人,迭晝講章,招講生以入。生員南埈不、崔敬基不、李泰明不、元徽道不、李廷鳳不、盧述不、鄭儁不、盧迪不、李夏圭不、李運復不、白時明不、柳星文不、白時會不、李世璜不,權墉講易之屯,受栍爲五通一略,蔡九章不、愼廷杰不,丁喜愼講節卦,受栍爲四通三略,柳贊廷不。始炯曰,今日儒生,食於闕中,而以閤門至近之地,故勸飯諸節,皆不得爲之,此是三百年流來之規,雖闕內,似無不可爲之事矣。上曰,泮中故規,齒學時亦且不廢,雖闕中,勸飯諸節,竝令爲之,可也。宗玉曰,所謂勸飯諸節,儒生列坐時、進飯時、進水時、罷坐時,皆有泮隷呼唱之聲,食堂罷後,以其餘飯,有齋直食堂之規矣。上命小退。{{*|小退後因傳敎,其日不爲入侍}} ==9月4日== 行都承旨李箕鎭{{*|未肅拜}}。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韓師得{{*|坐}}。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服制}}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彦彧{{*|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下霜。 ○下直,豐德府使徐命茂,牙山縣監金奎錫,咸悅縣監金樂祖。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周鎭啓曰,大司憲李縡在外,執義李重庚未肅拜,掌令金廷潤、宋守謙,持平金尙重、宋瓆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溫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右承旨臣韓師得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伏惟悲憾之中,傷損之患,理所必至,而昨日啓辭之批,伏承勉抑之敎。臣等之區區祈祝,惟在於此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韓師得,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只有司書一員,連爲入直矣,以其身病,陳疏受由出去。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兼說書未差,他無推移之路。故以上番姑降入直,已至累日,事體極爲未安。司書南泰良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判書趙尙絅,參議鄭羽良俱以病不來,參判趙遠命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趙尙絅,參判趙遠命,參議鄭羽良,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溫曰,明日當爲儒生殿講,儒生趁早待令事,分付。時刻,以辰初二刻爲之。 ○備忘記,傳于李周鎭曰,親臨殿講,再明欲矣,思之,雖非科場,試記,不封而置,則明日或次對相値,則有掣肘之端。明日殿講命下之後,問之撤排之時,已混下矣,事極可駭。當該中官,旣已處分,而試券混爲不封而下,則宜稟而不稟,非重試體之道。該掌承旨遞差。 ○備忘記,傳于李周鎭曰,長番內官金以載當爲莫重排設,不稟以撤,雖曰無識,其宜飭礪,令該府處之。 ○傳于南泰溫曰,承旨有闕代,明日政差出。 ○南泰溫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趙遠命,參議鄭羽良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待開門牌招。 ○傳于南泰溫曰,吏曹參議鄭羽良只推,一體牌招。 ○南泰溫,以吏曹言啓曰,日昨常參入侍時,錦城縣監李道顯,令本曹,數日內催促發送後,陳達事下敎矣。自本曹囚其家僮,數日內還官事,各別督促,則謂有身病,情勢終無發行之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極爲無據,拿處。 ○李周鎭,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尙瑞院牒報,則別齎咨官韓致亨所受去,暑字號二馬牌,回還之路,到瑞興地,聞承重祖父喪,行中卜物,專委奴子處。到京搜出則不知見失於何處,終不覓得云,事極驚駭。馬牌閪失,自有其律,入京之後,不卽現告,尤爲可駭。韓致亨罪狀,令攸司勘處,所失馬牌,旣不知的失於何處,瑞興之云,亦難準信。沿路搜訪,期於覓得上送之意,京畿、黃海、平安監司處,另加申飭,分付,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以司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頃日以新解時,用蒙語質正事,蒙學年少聰敏中,抄擇一人,入送燕行事,榻前定奪後,以前新事李世烋旣已差定矣。李世烋所騎驛馬及衣資、賜米等物,依他堂下譯官例,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洪聖輔疏曰,伏以,昨因禮曹判書趙顯命之疏,有令該府擧行之批。大凡因疏章間請鞫,有令該府擧行之敎,則本院無捧傳旨之規,直自金吾擧行,而以其疏中所論,發爲問目傳旨,自是前例。故招致府吏,使之斯速擧行矣。晩後金吾諸堂,因候班到院,以爲重臣,則以依法鞫問爲請,批旨則以令該府,擧行爲敎,設鞫與拿鞫,本府無以指一擧行,自政院啓稟爲宜云。臣以事例之不然爲答,金吾始乃以稟旨草記入送。臣意金吾之必欲如此,亦出重其事,而詳審之意,故有所捧入,而臣更思之,臺啓以德隣之疏,爲賊檄之嚆矢,凶關之根抵,聲罪至嚴,而重臣疏又請依法鞫問,旣有擧行之命,則該府宜不必更事煩稟。而臣之捧入其草記,果不免率爾矣,惶悚之極,不知所措。伏乞聖明,亟令該府,依重臣疏請,拿來設鞫,以重獄體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是矣,依施焉。 ○正言宋敎明疏曰,伏以,臣望八偏母宿患,長時沈淹,今當寒暑之交,一倍增劇,症情十分危惡。情理焦灼,仰陳懇迫之私,獲蒙恩暇,專意救護,幸有一分之誠。忽自昨日,諸症又添,一夜一晝,暴泄無算,食飮全廢,委頓床席,澟澟如綴,若不保朝夕,臣方左右扶將,煎泣罔措,離側供職,決無其望,而不敢以區區私懇,輒煩天聽,只自泯伏悚惶之中。新遭同堂叔父之喪,身旣犯染,明日次對,無以猥登天陛,不得不敢暴血懇,仰瀆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上,俯諒臣煎迫之情,亟許遞臣職名,以伸人子至情,毋至公私狼狽,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勿辭護焉。 ○司諫柳時模疏曰,伏以,臣情地危蹙,自劃榮途,通朝之所共知,而天地之大,終無棄物,連有臺省之命,臣含恩畏義,不能終守初志,或迫於事勢,則未免黽勉暫出,而猶不敢以臺官自處。故日昨監臺之不能復命,益爲臣惶悚之端。仍値法駕載戒,有事園陵,區區私義,有不暇顧。且臣久違軒陛之餘,一時陪扈,亦臣有榮,不計情病之難强,趨從於羽旄之後,臣之誠願雖粗伸,臣之去就,益無據矣。蓋臣所難安者,有關大防,玆敢略陳其槪,惟聖明照察焉。庚戌憲疏,其所云云,不過近來疑阻,間不相諒之習,今不必呶呶,而第其冒出二字,至今追思,尙有餘愧。其時之事,不無委折,當臣忝叨憲職之翌日,逆宦斯得,親臨按鞫,擧國驚遑,大小臣僚之處於郊坰者,莫不奔問。況臣官以臺名,身在輦下,急於沐浴之義,遽爾承膺,入侍帳殿,歷累日而退矣。臺疎忽發,斥之以冒出,若言臣子道理,則臣固有辭。只論士夫廉隅,則人豈肯恕,卽蒙恩遞,未及陳卞。其後雖有納言之命,臣不孝險釁,疏旨纔降,喪變旋至,三年甫畢,因出外邑,前後情實,迄未伸暴,抵自慙忸。惟以謝絶淸班,少爲自靖之道,向叨中丞之除,坐犯違傲,實出萬不獲已,而幸蒙例勘,粗安私分。千萬夢想之外,又有諫省之命,職名雖殊,均是臺地,地望自別。且異宿趼,前所抵罪而必辭者,後何無端而冒當乎?自初所遇,時雖使然,臣之羞愧愈甚矣。若因事會而出,敢爲仍據之計,則其在事理,寧有是哉?伏乞聖慈,特垂恕察,亟許遞臣職名,俾臣得以退守本分,仍命銓部,勿復檢擧,以重臺選,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速察職。 ==9月5日== 行都承旨李箕鎭{{*|未肅拜}}。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趙鎭禧{{*|未肅拜}}。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直}}。假注書尹志泰{{*|式暇}}。事變假注書南彦彧{{*|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周鎭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儒生殿講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溫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儒生殿講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親臨殿講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尹敬周同生兄幼學敬殷妻孺人李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啓曰,注書尹敬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假注書尹志泰姑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溫曰,明日親臨殿講殿坐時刻,以辰初初刻爲之。 ○以司書南泰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右承旨趙鎭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輔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泰溫,以侍講院意啓曰,本院司書南泰良,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意啓曰,校理尹敬龍除拜已久,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吏批意啓曰,鍾城府使蔡應福未赴任遞改,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趙遠命牌不進,參議鄭羽良進,左承旨柳萬重進。 ○兵批,判書李瑜試官磨鍊進,參判李德壽病,參議朴弼正進,參知曺夏望試官進,同副承旨南泰溫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參判趙遠命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金若魯爲大司諫,宋眞明爲刑曹判書,趙明翼爲左尹,朴弼健爲戶曹參判,李眞淳爲同義禁,申璆爲珍島郡守,金應三爲安山郡守,趙鎭禧爲右承旨,李顯崇爲司評,前鍾城府使蔡應福今降通訓,加資還收事承傳。 ○兵批,以尹陽來、鄭彦燮、韓師得、尹東衡付副司直,以申寧夏爲珍島監牧官。 ○南泰溫,以兵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使金益恢戶奴呈狀內,上典以年老之人,居在鄕谷,所患當寒添劇,萬無肅謝之望云。西樞雖曰閑局,不可一向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以兵曹意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時,試官望,無故人乏少。前都承旨李壽沆,前大司諫趙錫命擬入而,時無職名,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意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試官,當品中,除老病,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堂上,曾經閫帥人,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意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時,二所主掌官瓦署別提姜渭聘有頉,代本署別提趙綸,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濟州判官韓選基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例內廏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啓曰,長番內官金以載,令該府處之事,命下矣。金以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奉朝賀閔鎭遠箚子。伏以臣,昨伏聞新生翁主,遽爾夭逝,驚愕慘怛,曷可形喩?竊伏妄意止慈之聖念,或難以寬抑。旋伏見藥院之批,有抑情寬勉之敎,不勝感祝之至。第臣癃病垂死,委頓床席,日昨園陵行幸之時,旣不得出郊送迎,今於大庭奉慰之班,亦不能一伸情禮。有臣如此,不如死之久矣,玆敢露章首實。伏乞聖明,亟治臣前後闕禮之罪,以安私分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洛昌君樘箚子。伏以臣,昨伏聞新生翁主喪患,出於千萬意外,仰惟聖心驚悼,當復如何?百僚趨造,至設候班,顧臣憂慮之忱,尤有異於凡僚,固當趨走問候之不暇,而第臣一自燕行往返之後,荐遭夭慼,悲疚成疾,軀殼雖存,形神換脫,實有朝夕難支之憂。而日者摠管除命,適下於陳賀迫近之日,不敢言私,忍死出肅,力疾奔走於從班之列,諸般症情,一倍添劇於近日風寒,委頓床席,氣息澟綴,轉側須人,跬步難動。聞有庭候之擧,欲起還仆,終未克進參,情禮分義,掃地無餘。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疾聲號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俯垂矜諒,亟遞臣兼帶摠管之任,仍治臣闕禮之罪,以肅朝綱,以便調治,不勝幸甚。且臣竊有所區區微忱,敢此附陳,惟聖明省察焉。伏聞今番陵幸時,特下德興大院君墓遣承旨致祭之命,此固出於我聖上追遠報感之盛意,凡在瞻聆,孰不欽仰?而第伏念故判中樞府事臣鄭世虎,卽河東府大夫人鄭氏所生親也。墓山在於思陵洞口外,距輦路咫尺相望之地,而未蒙賜祭之典,是豈非欠觖之事乎?伏願殿下,亦令該曹,一體擧行,賁恩於泉塗之間,恐合情禮。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陳事,令該曹擧行,卿其勿辭調理焉。 ○辰時,上御興政堂。儒生殿講時,左承旨柳萬重,左副承旨洪聖輔,右副承旨李周鎭,同副承旨南泰溫,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安正仁,記事官李成中入侍。聖輔進伏曰,兵曹堂上,可以推移進參於政廳與侍衛,而俄者參議朴弼正,以侍衛來待閤門,復以政廳承批事,進去入侍之際,不得偕入,事體未免苟簡。當該兵曹堂上,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條}}聖輔曰,司謁來傳殿坐,後儀仗之始入,闕庭例也,而俄者未傳殿坐,而閤門先開,儀仗徑入,事體誠極未安。守門軍士査治之意,敢達。上曰,殿坐之後,中官未卽傳而然矣。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可也。{{*|出條}}萬重曰,臣俄進政廳矣。以執冊受點,故方此入侍,而政廳時無進去承旨,他承旨換送之意,敢達。上曰,同副進。泰溫趨出。上曰,藥院問安之時,都承旨李箕鎭旣承諫批,而終不膺命,今日親臨殿講,又不入侍,以未肅拜懸頉,事體誠爲未安。從重推考,辭單給之,使之卽爲入侍,可也。{{*|出條}}考官左議政金在魯,工曹參判金始炯,刑曹參判李春躋,參考官大司成徐宗玉,兵曹參知曺夏望,副校理兪健基,校理吳彦胄,奉儒生肅拜後入侍。在魯進伏曰,數日間日氣涼冷,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當此換節之時,王世子一向安順乎?上曰,連爲好在矣。在魯曰,一年之間,連遭夭慼,仰惟聖慮悼傷,必不無傷損之節。而昨承藥院之批,以寬勉爲敎,臣等之憂慮稍寬,而區區之忱,猶望益加寬抑。上曰,藥院之批已諭,而卿之所達如此,當各別寬抑矣。上曰,講儒知冊名已二日,今日應講,必勝於再昨矣。宗玉曰,四學生未及食堂,故使之食後,追後入侍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上曰,禮房承旨進來。周鎭進伏。上曰,楊經理祠額云何?在魯曰,宣武祠矣。上曰,主享、配享爲誰?問于禮曹以啓。周鎭曰,臣當出問于外矣。上曰,邢軍門、彭中軍亦同享耶?周鎭曰,邢則其時游擊,故列於配享,而彭非大將,似不入矣。周鎭趨出。上曰,壬辰事實,《懲毖錄》外,又有詳細者耶?始炯曰,《癸甲錄》及閭里私記,頗有詳密者矣。上曰,天將功烈,亦不無差等,俱詳於《懲毖錄》耶?宗玉曰,現於《皇明通記gg皇明通紀g》矣。健基曰,《象村集》有之,而猶不詳矣。夏望曰,故相臣申欽子孫家有所記,而倍詳於《懲毖》矣。上曰,其冊何名?夏望曰,《再造藩邦志》矣。在魯曰,臣未及得見,而聞名則久矣。上曰,當一覽其冊,取納,可也。周鎭入告曰,臣出問于禮曹,則禮曹無置簿,故問于香室,以祝文謄錄謄來,而蓋列享,而非主配享矣。仍奉獻于榻前。上曰,開講。注書二人,迭出講章,如昨日呼名以入。生員林光岳不、尹周幹不、李基龍不、安坦不。上曰,戊申後以坦爲名者,道理似如何矣。權采衡不、朴鎭夏不、李柱大不。上曰,李柱大專於製述,經工似未閑矣。始炯曰,嶺儒旣製,又經此爲難矣。李柱大猶能講數大文,此是平日用工於經書者也。洪晩祉不、閔堣不、李齊嵒不、崔震興不、朴鎭益不、全必錡不、李精中不。在魯曰,此儒生,乃先正臣晦齋李彦迪之孫也,而今番爲別試初試矣。上曰,李彦迪,乃文廟從享,而此是先正之幾代孫耶?始炯曰,或七世孫矣。邊致華不、蔡亨洛不、權貺不、金{{!|𩅿|⿱雨溥}}不、權相恒不、金墀不、張緯邦不、李聖運講繫辭上傳,受栍爲三通四略,金聖模不、權頤不、丁最愼不、金大夏不、黃明彦講蒙卦,爲四通三略,趙世選不、尹光玉不。上曰,講生入來,只寫不之一字,而注書則多寫講章,其勞,甚矣。金霔講否卦。在魯曰,象曰,拔茅貞吉,志在君者,何義也?霔曰,君子雖以危邦不入之義,身則退去,而惓惓忠愛,猶不忘君,此所謂江湖廊廟,有進退之憂者也。上曰,此文義誠好矣。受栍爲純通。上曰,此儒生可謂遇否能通矣。上命少退。聖輔曰,今日政新除授大司諫,待下批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諸臣以次少退,未時更爲入侍。金埅講升卦,爲二通四略一粗,權相龍不、柳燧不,鄭彦忠講坤卦,爲二通五略,權絳不。在魯曰,此是臨陽君桓之外孫矣。始炯曰,別初壯元矣。上曰,掌議無味書不矣。郭鳳齡不,尹天覺講繫辭下傳,爲一通六略,金柅不、進士金錫老不、金東一不、崔八柱不。宗玉曰,崔八柱乃湖南善文之人,而前以科擧事爲疏頭矣。上曰,無爲如此不緊底事,若勸於讀書,則可免此不矣。許鋏不、李復齡不、韓宗海不,崔麟瑞講節卦純通,李廷藎不。聖輔曰,申時已屆,臣出去捧軍號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朴錘不、具之南不、韓宗彦不、鄭熙夔不、沈東美不、李朝一不、權顯經不。宗玉曰,權顯經之下,李嘉遇當講,而以服制不入矣。上曰,知道。金成胤不、趙慶壽不、宋廷弼不、申諴不、趙相耆講泰卦不。上曰,一儒生遇否而通,一儒生遇泰而不通,正相反矣。曺景稷不、曺挺龍不、趙天經不、權績不、李洙源不、黃履大不、馬孟河講損卦爲純通,李光復不、尹就德不、李彦良不、李善膺不、金敬天不、兪台重不、李相尹不、李廷彦不、張天維不、都舜兪不,幼學禹拜兪講觀卦,爲二通五略,朴元柱講益卦爲四通三略,梁廷玉不,鄭{{!|𤧣|⿰王建}}章講萃卦爲三通四略,朴世錄講頤卦爲五通一略,吳命協講睽卦爲一通四略一粗,朴東采不,高益明講恒卦爲四略三粗,崔卓然不,宋儒文講復卦爲二通四略,李尙賓不,金慶祖講井卦爲三通四略,金光玉講師卦爲六通一略,南明燮不,朴泰彦講屯卦爲純通。上曰,文義不滯,而隨問卽對者,今始見之矣。上曰,今日已暮,四學儒生退去,明朝待令事,分付。在魯曰,今日旣未畢講,則寄齋生未及講者,亦令退去,似好矣。上曰,寄齋生只餘四人,使之畢講,可也。在魯曰,水剌夕時已屆,講生姑令退去,與四學生,偕待於明朝宜矣。上曰,姑令講之。上曰,都承旨無牌去來耶?聖輔曰,又爲違牌云矣。上曰,事體過矣,以今日入侍事,旣已特敎申飭,而又爲違召,誠極未安。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可也。{{*|出條}}聖輔曰,聞齒痛苦劇云矣。上曰,然則實病而非撕握gg撕捱g也。姑勿牌招,只重推。予觀日記,光海時李德泂,以都承旨,行公過二朞,昏朝紀綱無可言,而德泂猶能如此。今日之紀綱,誠可慨然也。張命寅講臨卦爲五略二粗,金應來不,李命龍講升卦爲二通五略,金龜禎講賁卦爲純通。周鎭曰,闕門事體至重,而門限已迫,下鑰而後,因傳敎留門似宜矣。上曰,只留開陽門,姑勿下鑰,他闕門則竝令閉之。聖輔曰,侍衛兵曹佐郞李聖海,以軍號出頒事,出送之意,敢達。上曰,知道。在魯曰,明日亦當親臨乎?上曰,今日猶不免草草,明日亦以親臨擧行。上曰,殿講時毋寧不惜純通之栍,使之製述較藝,然後可以盡其才矣。且此較藝時,不過四五人同坐,渠自作文而後,可以免白耳。始炯曰,人各爲敵國,誰肯以好文字,好排置相告乎?宗玉曰,多出純通,使之製述較藝,乃好道理矣。在魯曰,明日更當入侍,臣敢告退。諸老官以次退出。泰溫進伏曰,今此追到,大王大妃殿患候平復賀箋中,些少錯誤者多,不能一一執頉。而其中江界府使韓德厚,不書大王大妃殿徽號,昌城府使朴宗榮,三字落漏,金海府使朴泰新,昌原府使徐行進,墨痕不明,不能卞字。竝推考警責。三水府使任勗,文字失當,依頃日成殷錫例,從重推考。泗川縣監尹尙質,文字不成體,極已爲可駭。且大王大妃殿下,誤以主上殿下書之,誠極駭然。慶尙左水使柳經章,以誕日箋文換送,亦極駭然。此兩箋文,則臣等不敢循例捧入,俱不可無從重論罪之道,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上曰,竝依爲之,而其中不書徽號,誠爲駭然。江界府使韓德厚,從重推考,以觀其緘辭。泗川縣監尹尙質,尤極駭然,拿推。慶尙左水使柳經章,以他事已命拿問,不必以此更拿,而尹尙質、柳經章箋文,竝勿捧入。慈殿賀箋旣不捧,則大殿賀箋,亦當勿捧矣。泰溫曰,尹尙質所封進大殿賀箋,則無錯誤,故俄纔捧入矣,何以爲之?上曰,尹尙質箋文當還下,與柳經章箋文,同下禮曹,可也。{{*|出條}}泰溫曰,今初六日、初七日、初八日親臨殿講及國忌相値,親事姑停之意,敢達。上曰,知道。諸臣以次退出。 ==9月6日== 行都承旨李箕鎭{{*|未肅拜}}。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趙鎭禧{{*|未肅拜}}。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李周鎭{{*|坐}}。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南彦彧{{*|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泰溫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又啓曰,大司憲李縡在外,執義李重庚武一所監試官進,掌令金廷潤武二所監試官進,宋守謙呈辭,持平金尙重、宋瓆牌不進罷職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儒生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司書南泰良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南泰良,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溫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校理尹敬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溫曰,禁推傳旨捧入。 ○柳萬重啓曰,大院君墓,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傳于南泰溫曰,右承旨趙鎭禧疏批已下,牌招。 ○以右承旨趙鎭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萬重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萬重啓曰,大院君墓致祭時,右承旨進去事,命下矣。明日當爲受香,而右承旨趙鎭禧旣有只推之命,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今初八日行光海君墓致祭及初九日行燕山君墓致祭,本曹次堂,當爲辭朝受香祝以去,而參判尹惠敎,參議柳復明俱以身病,或陳疏、或呈辭,無進去之員云。參判尹惠敎,參議柳復明竝卽牌招,以爲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參判尹惠敎,參議柳復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光海君墓致祭及燕山君墓致祭,明日當爲受香,而將無以推移下去,參判尹惠敎,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李寅賓。{{*|單付}} ○以禮曹參議柳復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溫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司書南泰良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溫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萬重啓曰,禮曹參判尹惠敎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光海君墓及燕山君墓,致祭受香,在於明日,勢將窘急。參判尹惠敎待明朝更爲牌招,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啓曰,到記儒生八人內,二人曳白,六人試取,而試卷直爲科次乎?入啓睿覽後科次乎?敢稟。傳曰,對讀官使之入來,科次以入。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近來連因公頉,本司久未開坐,臣等多有會坐商議之事。故明日本司坐起出令,而堂上書進,只是一員,無以備員開坐,事體極爲寒心。除在外公故應頉外,未肅拜懸病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各年軍作米及會內穀軍餉摘奸事,筵稟後,發遣本司郞廳於慶尙、全光、公洪三道,今始畢摘奸上來矣。成冊相考,則公洪道保寧縣甲寅作米七十九石、乙卯作米七石,淸安縣乙卯作米一百五十七石,庫中不在,而竝稱以色吏無面。郞廳下去後,雖有徵捧入庫者,而以未收之數言之,保寧爲五十九石,淸安爲一百三十四石。洪州牧甲寅作米,所謂色吏無面,爲二十石,而郞廳亦已准捧入庫。慶尙道仁同府己酉作米一百五十七石,亦稱色吏無面,而庫中不在。公洪道淸安縣會內租三百三十五石,以已捧入,錄於會案,而其實未捧。槐山郡會內租四百二十三石,折半數外,加分兩邑,竝以牟新捧代充,慶尙道仁同府會內租二百六十五石,無面虛錄矣。軍作米,事體何等嚴重,而守令不能盡心檢察,乃以朝家辛勤區畫之穀物,一委之於奸吏幻弄之手,致令無面數多,事極駭然。保寧、淸安、仁同三邑當該守令,拿問定罪,而其在嚴懲日後之道,不可循例勘處。令王府,取考當初事目,繩以重律。洪州則無面數少,且已徵捧,而此與他公穀有別,已現發之後,不可置之,當該守令罷職。各邑監色,竝令道臣,拿致嚴刑後,依事目定罪。慶尙、公洪兩道道臣,亦有不能嚴飭之失,推考警責。至於還穀,則仁同府之無面虛錄,淸安縣之以未捧爲已捧,槐山郡之折半數外加分,皆有當律,當該守令,亦宜拿處。此外各邑,或有米色之麤劣者,或有斗升之欠縮者,有非前後申飭之意,俱極未安。而數爻旣皆零瑣,郞廳亦已改捧,守令參酌推考,當該監色拿致,分輕重刑推懲礪之意,自本司行關,分付於三道。儲置米摘奸成冊,移送惠廳,使之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洛昌君樘箚子,故判中樞府事鄭世虎墓山,在於思陵洞口外,距輦路咫尺相望之地,而未蒙賜祭之典,令該曹,擧行事批下矣。致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九月十六日爲吉云。發遣本曹郞廳,以此日定行,而祭文令藝文館,急速選出,祭物執事,亦令本道差定進排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行副護軍申命尹帶軍銜下鄕,依承傳禁推事,命下矣。申命尹時在公洪道槐山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淸安縣監李義浹,前保寧縣監權䌖,前仁同府使張德紹,槐山郡守李蓍亨等,拿問事傳旨啓下矣。李義浹、李蓍亨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權䌖時在京畿楊州地,發遣羅將拿來,張德紹,以順天營將,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依例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凡諸科擧,以六兩先試,而今則擧子數多,會試迫近,在前如此之時,有柳葉箭先試之規。今亦依近例,以四貫革柳葉箭先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時,擧子錄名,比前頗多。當此秋收方殷之時,遠方擧子之裹糧留連,不無其弊。殿試期日,亦且迫近,不可無變通之道。在前如此之時,連有柳葉箭四貫革先試之規,今亦依近例,以柳葉箭先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初六日禁軍等,賞試射設行於洗馬坪矣。入直禁軍等,依例除標信出試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李箕鎭疏曰,伏以貴主卒逝,聖情悲悼,在廷群僚,咸切驚憂。臣於此際,忝列藥院,區區忱誠,豈獨後人,而自阻起居之班,未效保獲之責,臣罪已不容誅。曠日瘝職,靡所自措,尋單請急,蓋非獲已,恩由之下,感悚方切。乃於臨殿時,特勤重推之命,召牌辱臨,促令入侍,臣雖仆席叫死,與鬼爲隣,而一段知覺,尙不全昧,聞命震悼,何敢偃處?試欲扶起,輒復暈倒,終至坐違而止,只自瞻望雲闕,叩心悲泣,願卽溘滅,而不可得也。臣之前疏,倩人屬草,未暇悉陳病狀,天日之明,容有遺燭,疾痛之號,徒歸矯飾,瀆煩控籲,極知不敢,而顧臣所患,旣無望自力,則亦安得身縻虛銜,坐待處分乎?蓋臣自鄕上來之路,感傷旣重,一添再添,轉輾失治,今入難醫之域,頭額若鑽,肢節如搗,全廢粒食但飮,瞑眩身不離席,痛不絶聲者,行且七八晝夜矣。雖閑漫之職,尙不容一日虛綰於在床之危喘,矧今近密之地,喉舌之任,首席之尤重且緊者乎?玆不得不拚死作氣,疾聲哀訴於閔覆之下,倘蒙聖慈,俯垂憐察,許臣罷官攝痾,得延晷刻之命,則自今至死之日,莫非天地父母生成之大造,而其在朝體邦憲,終無以逃其刑。伏願聖明,亟命攸司,勘臣前後負犯,以爲人臣廢禮慢命者之戒,實公私之至幸也。臣無任恐懼涕泣,泥首竢命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右副承旨李周鎭疏曰,伏以臣,亡父墳山,在楊州不遠之地,而身係于官,久闕省掃,霜露之感,不勝悽愴,業已請受例由矣。適値喬陵gg思陵g動駕未果,辭發此際,有先臣墓致祭之命,苟非我聖上念舊之至恩,豈有此格外之殊典?事曠今古,榮被幽明,非但闔門長幼,相對攢手,先臣之靈,倘亦有知,其所感泣於土中者,當復如何?頌祝哽咽,不知所以仰報也。顧今祭日已涓,禮官將發,誠欲先期出往,以爲祗迎君命,告榮泉塗之計,而職是近密,不敢以前已受之由,仍以作行。玆不得不更陳情懇於仁覆之下,伏乞特賜數日之暇,俾伸人子之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依所請往來焉。 ○右承旨趙鎭禧疏曰,伏以臣之蹤地,不容復廁於朝行,而迫於差祭,冒昧一肅之後,繼因園陵之動駕,分義是懼,又不得不黽勉就列,乍出乍入,進退都無所據,因仍不解廉義全歸擔閣,臣猶知愧,人謂斯何?方此尋單見阻,一味窮蹙之際,銀臺新命,特出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驚惶感激,益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於頃年,忝叨是職,至被改正之論,而其聲罪之狼藉,遣辭之憯毒,追惟至今,尙不覺骨驚而心悸,身名之汚衊,彌久而難洗,蹤跡之臲卼,歷歲而愈甚。雖於閑司漫職之除,猶且徘徊躑躅,不敢爲苟然承當之計,則銀臺一步地,便是臣終身鐵限,而不但臣之所自劃,固當如此。凡大小之官,一被改正之論,不敢復入其地者,乃是不易之常節,則況近密之職,地望何如也?臣之所遭人言,醜辱何如也,而乃敢諉以時月之稍久,衷情之略暴,而恬不知愧,晏然復進於僨敗之地乎?人臣事君,分義雖重,士夫持身,廉偶亦大。顧臣自靖之道,寧被違傲之誅,雖無趨承之路。玆於召牌之下,未克祗赴,論以常憲,宜加誅罰,而聖度天大,反下格外之恩,臣於是惶隕抑塞,求死不得。玆敢瀝盡肝膈之懇,更伸疾痛之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矜臣危苦之忱,察臣悶迫之狀,亟許鐫削臣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擬於承宣之望,亦治臣逋慢之罪,以快人心,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撕握gg撕捱g太過,其勿辭速察職。 ○大司憲李縡疏曰,伏以邦休沓臻慈候遄復,凡在遠邇,咸均蹈抃,如臣垂死之喘,竊不勝區區頌祝之至。臣於夏初,忝叨本職,控籲未准,譴罰是竢,適會有事,幸蒙變通,朝無瘝廢之患,臣亦得遂其賤分矣。不意寵命復降,職名如舊,仍又侈之以馹召,感激惶駭,莫知所措。臣之已退,而不敢復進,積有年所,每除書之下,人知其作一虛窠矣。冗散猶不可,況風憲之重如何,而息偃鄕廬,徒縻天職,一之已猥,其可至屢而不之止耶?是不惟益臣慢命孤恩之罪,於國體何哉?且臣宿患風痺胃腕之症,自經暑濕,一倍增劇,形脫神消,已無陽界意思,奄奄床席,轉動須人,當國家憂慶之日,不能一簉廷班。又伏聞日昨有園陵行幸,而末由瞻望屬車之塵,分義都虧,死有餘責,翹首雲天,但有涕淚。伏乞聖慈,亟遞臣職,毋令引日虛縻於身上,申命攸司,重賜勘處,以勵臣義,以振國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察任。 ○辰時,上御興政堂。儒生殿講時,左承旨柳萬重,左副承旨洪聖輔,右副承旨李周鎭,同副承旨南泰溫,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安正仁,記事官李成中入侍。成中進伏曰,小臣以史局事,有時急者敢達。史薦至今遷就,上番意外遠謫。頃日自上詢于大臣,俾臣速完,再昨又命特推,臣心切惶悚,欲卽擧行,而明與再明,國忌相値,故今日纔已議薦。考諸館例,新薦之日,必於卽日回薦,毋得越宿,故今日臣則欲以回薦事出去,入侍則欲使預備兼春秋替入矣。近來兼史之任,厭避成習,吳命季受由下鄕,曺潤周奉命在外之後,例兼預備,只有南泰齊一人。而俄者累度催促,終不入來,殿坐之後,無路推移,臣不得已入侍。而今日內若不得回薦,則館規之壞損,誠不少矣,預備催促之意,敢達。上曰,政院當申飭矣。泰溫曰,曺潤周之代,當出耶?上曰,出代,可也。成中曰,南泰齊當催促矣。上曰,曺潤周改差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南泰齊亦卽命入侍。{{*|出榻敎}}志泰趨出,以南泰齊催促事,分付後入侍。考官左議政金在魯,工曹參判金始炯,刑曹參判李春躋,大司成徐宗玉,兵曹參知曺夏望,副校理兪健基,校理吳彦胄以次入侍。在魯曰,連日親臨殿講,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一向安順乎?上曰,好過矣。上曰,昨日純通,旣出五人,今日則純通之栍,不必慳也。講之不善者,雖不當强出通栍,而無頉者純通無妨。頃年李昌儒時,四人純通,而比較後,三人賜第,一人見落,規模似甚狹隘,而落者必益切迫矣。在魯曰,臣等意亦如此矣。今日多出純通,使之較藝,似好矣。上曰,開講注書書講章,呼名如昨日。中學先講。幼學李觀世不、李{{!|𡩄|⿱宀勉}}不、朴師極不,韓命鳳講賁卦爲六通一略。上曰,此講生,講與文義俱無欠處,一略之栍,何以出乎?可謂冤矣。權達行講升卦爲純通。東學次之,幼學金瑢不,尹鳳休講乾卦爲純通,李顯世不。在魯曰,此乃承文正字李彦世之堂弟也。宋翼漢不。上曰,此講生入來時,注視講章,似若應講者,而未免自不,可怪矣。宗玉曰,此乃注書宋昌明子也。趙鼎耉講損卦爲純通。南學次之,幼學朴賢輔講大壯卦爲三通五略,洪尙觀講隨卦爲四通三略。周鎭曰,親臨殿講,事體至重,而參考官曺夏望,咳唾之聲不絶,請推考。上曰,只申飭,可也。上曰,弘文提學李德壽卽爲牌招,講儒純通以上,竝令來待事,分付。{{*|出榻敎}}李成中退出,南泰齊以兼春秋替入。李翼元不,韓光會講臨卦,春躋嫌不出栍,爲五通一略。宗玉曰,此儒生承旨韓師得之姪,而李春躋之甥姪,以少年能講稱之,而今不能純通㤼也。朴漢維講升卦爲五粗三不。西學又次之,幼學尹弼命遇困卦書不。始炯曰,遇困卦而自不,此儒生可以有辭於儕友矣。鄭琂章講坤卦爲一通五略一粗,李夏躋講漸卦,春躋嫌不出栍,爲二通四略。金光緯講大有爲純略,李堦講泰卦爲一略四粗二不。四學儒生講訖。在魯進伏曰,儒生殿講,蓋所以不時摘奸,從到記試講之意,而四學則異於太學,元無食堂到記。故京華子弟,圖入學窠之後,渠則未嘗居學,而使鄕儒私入代食,及至殿講命下之後,始乃以渠名,書入擧案,而常時居於學、食於學者,反不與焉。且或有臨時,或稱黜齋,或稱受由,而以他名換入者,士習誠爲不美,而亦由於大司成學兼官,不能核實,兼循私情之致。此旣非到記殿講之本意,而今番講生中最多名家子弟,若果是居齋者則何妨,而不然則固已未安。且式年會講,尙且隔帳,而殿講則呼名、見面人皆知之,講席受栍之際,自不無諸考官顧護之弊,此亦不可不念也。大司成特爲推考,今後則無論京儒、鄕儒,以其時居學者,書入毋得臨時換名事,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條}}宗玉曰,推考然後,庶爲警責之道,而臣則頃者聚會治經之儒,受講以置之,如有闕則欲以講次入之,而切勿行私矣。健基曰,徐宗玉問備之下,費辭自明,事體誠爲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條}}健基曰,前則學兼官,以行下納齋生,而近來大司成,憑藉受講,一次塞責之後,還以私情納之。故小臣爲兼官者多,而一無犯手者矣。如欲用講次,則此後定爲令甲,專用講次,而勿用行下之意,別爲申飭,何如?聖輔曰,兪健基,以學儒窠闕事,與徐宗玉前席相卞,語欠穩當,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條}}健基起伏曰,臣非爭學儒窠也。在魯曰,筵體不嚴,勿復煩瀆宜矣。健基曰,大司成之憑藉受講,或行私情者,誠爲未安。故臣俄以定式之意,有所陳達。言未訖,在魯曰,臣俄以筵席不嚴,有所陳達,而兪健基猶不卽止,高聲相卞,事體極涉未安。更爲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條}}彦胄曰,爲大司成者,皆爲受講,則此亦有弊。金若魯旣受講以置之,徐宗玉又受講以置之,若有窠闕,則只各以渠之所受講者入之。前大司成時,所受講者,有如積薪無可入之路矣。宗玉曰,殿講後館學窠,請囑紛紜,故臣不知金若魯之受講與否,而實以公心受講,欲以此入之矣。今吳彦胄之言如此,未知其當矣。在魯曰,金若魯之受講與否,臣亦不知,而新國子長之受講,亦非不可之事也。講生之善應講者,番番可以通矣。且前大司成時,適有故未參講者,若待前講之盡入,則何時當入乎?大司成之隨差隨講,亦以無妨矣。上曰,今若出榜,則自然遲滯,小退而更爲入侍時,儀仗侍衛,勿復入之。只執冊承旨與試官入侍,而弘文館提學同爲入侍,可也。{{*|出榻敎}}諸臣少退。未時更爲入侍時,執冊承旨柳萬重只一員及翰注考官,如前入侍,弘文提學李德壽同爲入侍。上曰,乙巳正月殿講時日記,注書捧入。志泰趨出持入上之。上曰,諸臣有知郭再祐之功者耶?在魯曰,再祐有神術,慶尙巡察使金晬,以再祐爲叛請誅之,召募使金誠一,以百口保之,幸免於禍。若非誠一,則再祐必不能有爲,自古成功如是難矣。夏望曰,國家欲褒揚再祐,則金錫胄作傳頗詳密,取覽則可知其顚末矣。彦胄曰,欲飮酒則擧酒器傾耳而瀉,酒皆從耳孔出云,再祐必是異人也。上曰,俗傳南怡腋有羽翼云,信然否。在魯曰,俗傳金德齡亦有飛翼云矣。上曰,兵參{{*|時李德壽方帶兵參}}博古,聞南怡、郭再祐之事頗詳否?德壽曰,金錫胄立傳該備矣,臣亦此外無聞焉。自上取覽錫胄所作郭再祐傳以好矣。上曰,《息菴集》中,郭將軍傳,所付卷注書持入。志泰承命取上之。上曰,儒生試藝事,今當爲之,講經榜速爲出納,可也。始炯曰,七八儒生,當爲較試,而製述不能嫺熟,若夜深則豈可製呈乎?上曰,此亦當有讀券官堂下試官二員進去,可也。宗玉曰,堂下考官二員,連日參試,旣見儒生之面。且一日之內,不當再爲考官,春坊、騎省間,差出考試,何如?始炯曰,提學旣已牌招,承旨亦當進矣。在魯曰,試所當設於賓廳,而墻垣多缺,日勢迫曛,科場事體當嚴。故俄令兵曹,點送軍人卄名,排立墻外,以爲防閒之地矣。上曰,承旨當進矣。科場事體宜嚴,而殿庭則太過,設行於景賢堂,只設守門軍士若干名,可也。因呼提學曰,此皆明經之儒,必不閑於製述之工,須出易作之題,俾無曳白之患,而此科則限以盡捧,不必定時限也。在魯曰,或限以二三更宜矣,何可使之徹夜於闕中乎?講榜修啓後,提學考官及受栍官南泰耆出去,而惟在魯、宗玉、彦胄仍留榻前。上曰,以全陽君李益馝上言事,有可詢者,注書出去,使校理兪健基,更爲入侍。志泰趨出引入。上下益馝上言,使諸臣傳看。上曰,此上言頗涉殊常矣。觀厚疏中二字,何等凶惡,益馝見此凶言,以大義絶之則宜矣,而上言中主意,只以爲鞫廳受刑之餘,不可奉先祀云者,道理誠駭然矣。在魯曰,若以觀厚,旣陳凶疏,義當絶之,爲言則,可也,而反以旣受鞫刑,不可奉祀,歸重者誠甚謬戾,果如聖敎矣。蓋觀厚非渠親生之子,故益馝惟恐累及於其身與子孫,似出此罷養之計矣。上曰,儒臣之意,何如?彦胄曰,益馝上言,辭意之謬戾,姑勿論,此時上言,決不敢矣。觀厚方在重囚,臺啓方張,此乃未了之案,惟當悚縮,恭竢之不暇,何敢爲上言瀆擾之計耶?此涉非時,且益馝專出於自己利害,以凶人爲子,恐不得行世,以凶人奉祀,恐累及於後孫,有此罷養之計矣。健基曰,臣則以爲,李益馝亦當施重勘矣。李時熙、許錘,以參見凶疏被罪,則益馝雖云私自責止,而旣見其疏,烏得無罪?渠當縮伏竢勘,而敢爲上言者,殊極放肆。至以爲觀厚有心病云者,顯有分疏之意,下段結梢,亦多抑揚,誠可痛駭矣。上曰,謂之分疏雖過矣,而儒臣所謂放肆之目誠是矣。觀厚非心病者,而謂有心病,且以二字凶言,更忍提出於上言中者,誠放肆矣。特爲罷職,不敍,可也。健基曰,渠雖不知出處云,而旣目見之,烏得無罪?況二字凶言,焉敢更提乎?罷職之罰,誠太緩矣。在魯曰,玉堂之言誠是矣,旣已論罪,則罷職似輕矣。彦胄曰,特施削職宜矣。健基曰,此則當用投畀之典矣。上曰,在上者若發端,則在下者必欲加罪,故初欲只爲勿施,而此則有關係處,故所以示儒臣矣。儒臣之如是爭執,固無怪矣,而旣是帶礪勳臣,依下番所請削職,可也。健基曰,觀厚若以惡逆死,則益馝當緣坐矣,不然則免死矣。渠何敢以一時刑訊,父子天倫,輕易罷絶乎?上曰,李宗城持論常寬厚,而至於觀厚處,極爲咄咄痛惋。他人尙然,況其父見其子之如此罪犯,而其警痛當如何?第其上言中所謂,爲臣不忠,爲子不孝云者,近於懟言,而末梢隱然有鞫餘焉用之意,甚不當矣。此上言許施一節,當何以爲之?彦胄曰,非時上言,可以拔去。在魯曰,今若見拔,則此後罷養之路絶矣。上曰,益馝身後,其妻或可上言矣。彦胄曰,益馝之先代子孫,或嫌於觀厚之奉祀,爲上言則當罷養矣。此段至削職可也。{{*|以上出擧條}}在魯曰,秋曹事誠可悶矣。詞訟重地,緊務多滯,而忠原殿牌作變,罪人取服已久,具格啓聞,纔已上來,係是鞫囚,而以首堂不爲行公,尙未覆奏,移送禁府。星州裵俊九,係是不待時正法之罪人,而省鞫旣了之後,亦未行關擧行,俱極未安。新判書宋眞明不卽出肅,推考牌招,使之趁卽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條}}在魯曰,新除授兩道監司,不可不急速下送,而平安監司兪拓基辭疏承批,而催促之下,尙無動靜。京畿監司李宗城除拜有日,亦已陳疏承批,而不卽出肅。非但秋務正殷,年分方急,關西則乃是在喪之代,京畿則當有量田之政,而如是稽滯,誠極未安。方伯牌招,近雖防塞,而臣與僚相之意,每以爲宜有變通,竝牌招無妨,而爲先兪拓基從重推考,李宗城一體催促,使之趁卽膺命,何如?上曰,依爲之,而兪拓基則事體尤爲未安矣。牌招則有難猝然變通,各別申飭,使之出肅,可也。{{*|出條}}在魯曰,今番陵幸回鑾時,在晝停所,日已向暮,還宮必將犯夜,而五十里驅馳往返之軍兵,家在城外者,又將露宿城內,殊可矜慮。故臣送錄事,言于政院,要以南西兩城門中,留門出送之前例,預爲稟達,則承旨答以當稟,而忘未陳稟,以致留門之特敎,夜後始下,而城門先已閉矣。兵曹雖不敢以還開爲請,而所當以已閉不得出送之狀,卽爲草記,或送言政院,使之稟達,而不此之爲,致使聖上,未卽聞城門之已閉,而許多軍卒,彷徨經夜於道路,實有違於軫恤軍人之聖意。政院之不能預稟,兵曹之不卽更達,俱難免其失,當該承旨及當該兵曹堂上,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條}}在魯曰,李箕鎭備堂差下,宋眞明備局有司之任還差,而經理廳堂上,亦爲仍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在魯曰,前北兵使許繗,以北道年事,不至慘凶,今年巡操,當爲擧行,新兵使未到任,何以爲之事,前已馳啓以稟。續接咸鏡監司宋成明狀啓則以爲,南道巡操,雖不可廢,北道則今年年事將未免大歉,姑令停操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軍政雖重,而北關旣不免凶歉,擾民之政,所當省減。依監司所請,今年巡操姑停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條}}在魯曰,昨日次對,旣未爲之,來十日當與僚相同入仰陳,而前日所告東朝進宴事,或已自內稟承耶?上曰,慈聽姑漠然矣。在魯曰,今則秋序垂盡,若有一分感回之道,則當趁早陳請,而若不能自上,先爲縷縷陳懇。略有以仰揣我慈殿勉許之聖意,而只急於陳請,自下徑先爲春間煩擾之擧,或又不準請,則非但事體未安,臣等惶恐,尤當如何?今若聖上,於問安視膳之暇,從容陳稟,而其陳稟之辭,則以爲東朝若終不勉允,則庭僚將復有煩擾之擧云,而以此意,預先稟知,縷縷仰陳,則或者慈意以爲難處,而俯允之矣。臣猶不無如此之望,故惶恐敢達。上曰,予誠意淺薄,感回慈聽,尙此無期,予甚悶矣。上曰,書題望筩入來,而此題猶且艱澁gg難澁g,非經生輩易作之題矣。以易作淺解之題,斯速改入事,注書出傳于弘文提學。志泰趨出傳命後還入。宗玉曰,典僕生活,專賴懸房,而刑曹、憲府、漢城府,俱有徵贖之謬例,朝家旣爲供士許屠,則法司徵贖,誠爲無義。而況且刑、漢城兩處,已減贖錢之數,而憲府則朝令許減之後,輒請還復,同是法司,而或減或否,恐不成事理。今後則依刑曹、漢城府,一體減數,何如?在魯曰,朝家之顧護太學至矣。凶年災減,必爲給代,軍門筋角,且令減除,而至於贖錢,則憲府非此,必有難支之勢。故似有此還復,而徵贖之與他衙門不均,亦涉未安。詳問後,可以處之矣。上曰,自備局詳量處之,俾更無紛紜之弊,可也。{{*|出條}}宗玉曰,臣於六七年前待罪國子長,其時事力,已有萬分難支之勢,而今則尤不如前,固已可悶。至於典僕輩,日漸繁息,而生理艱難,實無保存之道矣。自前儒生居齋者不多,故朝家只以七十五分供需磨練劃給,而近來則居齋者,日漸增加,或當科時,或至於二百分之多。故其供需不足之數,徵責於典僕輩,其餘柴油等物,皆出於典僕,實爲可矜矣。典僕無他生理,而只以懸房爲賴,然無本錢則空手而飢餓。曾前國子之臣,輒陳請於筵中,許給各軍門債錢三萬兩,使之逐朔計償,在軍門無虛疎見失之弊,在典僕爲聊賴保存之道矣。今則前債已盡還報,而更無許貸之事,故典僕輩凋弊,實由於此。各軍門債錢限三萬兩,依前許貸事,下詢于入侍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意,何如?軍門有可貸者耶?在魯曰,軍門所儲,旣不如舊,末終雖曰還捧,而主管者以目前庫在之縮,不肯出貸,亦無足怪。然而泮儒之數漸廣,而朝家無隨額給費之擧,太學事,誠亦難支矣。國子長所請,雖難準數,而議于諸軍門,各出錢幾許貸之則,似好矣。上曰,自備局詳量,更稟宜矣。{{*|出條}}宗玉曰,卽今本館用度匱竭,誠屬可慮,而賑廳災減木之不送,尙爲五六同,趁速劃給之意,分付該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條}}宗玉曰,臣待罪湖南時,以館奴婢減貢事狀聞,而備陳委折,自上旣已經覽,廟堂亦必詳知矣。其時知館事尹淳,以爲不便,而湖西則置之云,此蓋不知臣曾前陳達之本意而然矣。湖南旣許減貢,則湖西不可異同,而奴婢倍數然後,亦可以減貢。本館郞廳,依前發遣,推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條}}彦胄曰,臣方待罪學兼官之任,有所懷敢達。館學一體,而災減代木,館則今年所給,近三十同,學則不給一疋木,養士之具,乏絶已久矣。依成均館例,一體許給,何如?上曰,大小雖殊,養士則同,申飭劃給之意,分付惠廳,可也。{{*|出條}}彦胄曰,四學推刷,癸巳年後,尙未爲之,近三十年,徒擁虛簿。今年亦依成均館例爲之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條}}在魯曰,俄者陳學儒事,而未畢辭矣。少退時,與大司成徐宗玉相議,有可以定式者,故敢達。太學則朝夕食堂時,例有到記,井間書名,各自着押,而四學則不設食堂,亦無到記。故殿講時,各學只書儒生五人名,着署送于太學,此豈有憑準可信者乎?今後則別爲一冊,排書十二朔,朝夕飯時,井間署名,一如太學,而冊張相連處,輒皆預爲踏印以給,如各司公座簿之樣,每當殿講命下,一從其日食堂到記,書入擧案宜當。然則不過用二十許丈冊子,而臨時冒僞之弊,庶可防矣。以此定式而後,館學有窠,則亦必爲試講許入,毋得撓改事,各別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條}}諸臣臨退時,上曰,景賢堂試士處,同副承旨南泰溫進去,可也。{{*|出榻敎}}遂以次退出。 ==9月7日== 行都承旨李箕鎭{{*|未肅拜}}。左承旨柳萬重{{*|奉命出使}}。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鎭{{*|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祖大王忌辰齋戒。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同副承旨臣南泰溫啓曰,秋序已晏,霜風漸高,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悲慼之餘,連日試士,恐不無傷損之節。臣等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勿爲入診。 ○傳于南泰溫曰,召對爲之。 ○南泰溫啓曰,事變注書南彦彧家在湖南,聞有親病,今方下去,勢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司書南泰良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南泰溫曰,居首幼學尹鳳休,生員金霔,幼學趙鼎耉,竝直赴殿試,之次進士崔麟瑞、馬孟河,幼學朴泰彦、金龜禎、權達行、朴世祿、金光玉、韓命鳳,生員權墉,幼學韓光會,生員丁喜愼、黃明彦,幼學朴元柱、洪尙觀,竝直赴會試,幼學鄭{{!|𤧣|⿰王建}}章、金慶祖,生員李聖運、鄭彦忠,幼學禹拜兪、李命龍、朴賢輔、宋儒文、李夏躋,生員金埅、尹天覺,幼學吳命協、鄭琂章、金光緯、張命寅、高益明各給二分,幼學李堦、朴漢維各給一分。 ○以禮曹參議柳復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溫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泰溫啓曰,禮曹參議柳復明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光海君及燕山君墓致祭時,使之推移進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參判尹惠敎,牌不進,推考傳旨,及參議柳復明,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光海君、燕山君墓受香在卽,而因禮曹堂上之違牌,趁未擧行,事極未安。參判尹惠敎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其在事體,極爲寒心。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柳萬重啓曰,大院君墓致祭時,右承旨趙鎭禧當爲進去,而謂有決難承膺之情勢,隨牌陳疏,仍卽徑歸。原疏纔已退却,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受香在卽,事勢迫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吏曹口傳政事,禮曹參判李德壽、鄭錫五、趙錫命。 ○南泰溫啓曰,新除授禮曹參判鄭錫五,方以武一所試官進去矣。明日燕山君墓致祭受香,事甚急迫,試官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鄭錫五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正言金漢喆所啓,令該曹,更議廟堂。畿內尤甚邑,爲先加給災結,諸道災邑年分,亦令酌量改磨鍊事,有令備局,稟處之命矣。今年諸道,末梢農形,比之當初事目磨鍊時,未免差爽,不可無酌量變通之道。臣等與度支之長及諸堂上相議,則海西被災,最於諸道,京畿、湖西沿邑次之,嶺南地方最大,而水災、風災,間或非常云。海西改以丁未比摠,京畿改以丙午比摠,湖西改以甲辰比摠,嶺南改以丙午比摠。其餘湖南,則年事最勝,而事目中元定比摠,不至高重。關東、西北,結摠本少,賦稅亦歇。故初旣參量定摠,不必變改,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等賞試射、步射,今日才已畢試,騎射未及試取,而洗馬坪則馬路崩圮,馳馬不平。依前草記,除標信出試後,還爲入直,而自明日移設於弘濟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未時,上御興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洪聖輔,侍講官沈星鎭,侍講官兪健基,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安正仁、李寅賓入侍。上曰,禮參何以違牌?聖輔曰,聞其淋病方重,今雖承牌,至於致祭受香,則恐不潔矣。上曰,今姑遞改,卽爲口傳差出事,注書出去,分付。志泰傳命後還入。星鎭讀名臣錄自幼有異稟,止看時不同矣。健基讀自讀書用工之難,止俱弊,可也。上曰,今此進講冊子中,聖祖御諱,有不貼處,事涉疎忽,儒臣推考,可也。{{*|出bb擧b條}}上曰,禮參口傳注書,更爲催促。志泰傳命後還入。聖輔讀呂祖謙祭文,止遂如此初。志泰讀張栻,止子産耶。寅賓讀自晦翁序其文曰,止誠可歎服。星鎭曰,此編載朱子一生用工之方,無非切於觀省者。而其中封事奏箚,或指陳時事,勉戒君德,最要於人主之觀覽,此等處,尤宜玩味矣。上曰,然矣,而戊申封事,末端所謂不惟臣之蒼顔白髮,已迫遲暮。仰瞻天顔,亦覺非昔時云者,實有無限悽惋感慨處矣。健基曰,國勢不加振,君德不加修,而歲月荏苒,不無老君臣之感,則此朱子所以惓惓致意於章牘之末,而忠愛憂歎之意,溢於辭表,令人感動,無異諸葛亮兩表。而孝宗只能讀之,不能深有以體認,則此豈徒朱子之所慨惋者也?後世志士之悲歎,至今未已。星鎭曰,朱子一生,主於討復,而亡胡之期漸遲,此所以悲咤感慨於封事之末者也。健基曰,門路正大,工夫造極,無如朱夫子者,而自初下工處,無不該載於此編,大學治平之道,無貴賤一也。願聖上,不但儒臣講討之際,一次經覽而已,時時淸燕之暇,留意觀省,則其有益於聖學,當如何?上曰,當各別留念焉。星鎭曰,以三十三板言之,朱子五十歲後,將進不多。殿下春秋今已五十,五十已後,則將進爲難。不及盛壯之年,惟願及此志氣未衰之時,益加聖工,毋或少懈焉。健基曰,將進不多云者,此是朱子自謙者也。《論語》言成德次第,而云五十而立,六十耳順。雖五六十,豈非將進之日耶?朱子則五十已前,諸經四書註解之功已訖,其他講劘硏賾,勤苦最多,畢竟至於失明。蓋君子稟氣雖厚,而血氣則同於人,故自然易衰矣。上曰,下番之以筋力邊爲言者是矣。孟子曰,舜何bb人b予何人之自期,當高也。朱子用工太多,故易衰,而其衰者血氣也。君子志氣不隨血氣而衰,今若以爲賢如朱子者,猶且五十以後,學不將進,況不及朱子者乎?由是而自沮自棄,則是委靡而不可振矣。故雖年衰之時,惟當以衛武公抑戒爲心,而勉進不已而已。上曰,聞鍾收心,亦奇矣。健基曰,若不能的知心之出入虛實,則鍾聲只過耳而已,豈以此爲收心之助乎?上曰,卅八板自其飮食也,至怡怡如也。朱子平生所爲,盡在此矣。健基曰,此同鄕黨篇,左繩右矩,皆可爲法。上曰,東萊學問,何如,而陸九淵則非自爲異學者耶?健基曰,呂祖謙專尙史學,故流而爲永嘉事功之學,九淵主於頓悟,故流而爲異端禪佛之歸,此所謂差之毫釐,謬以千里者也。故朱子生時,或貽書勉戒,或對坐相辨,務歸於中正,而呂則終於賤王尊伯,謀利計功。而陸則偏於尊德性一邊工夫,擔却道問學一邊工夫,觀於各編記載,可以詳知矣。星鎭曰,東萊雖有些少病脈,而終是純儒之姿,象山之學,只得帶來葱嶺氣味,而欲力攻吾道,故朱子以大拍頭故叫喚譏之矣。上曰,張栻之學,何如?其畫像贊所謂,知者知沂水之樂,而不知者以爲湖海一世之豪,以此觀之,可知其人品之豪矣。健基曰,栻乃宰相張浚之子,浚出入將相三十年,而栻隨其父,長在軍中,早諳事務,故其赴朝也,謀猷設施,多有可觀。但其志氣太高,英銳太過,銖積寸累之功,有所不足,而又年紀不長,不能做大事業,立大功名,此爲可惜也。然而其平生著述之功,學問之力,蔚爲有宋名儒,比諸東萊,亦爲差勝矣。古語曰,天生一世才,足了一世事。蓋當南渡偏安之時,群賢輩出,足以爲恢復中原,挽回三代之事業。而朱子立朝僅四十日,栻、祖謙,亦不能在顯位展素蘊,使當時時君,若委任此數賢,則豈至宴安江、沱,臣服讎虜而止哉。上曰,前集以上,多用名臣,如韓、范、富諸賢,竝被委任,故治道頗隆。後集以下,如私家文字,雖以濂、洛諸賢之道德學問,終不見用,此所以汚敗也。所謂在朝廷則治,在草野則辭者,正謂此也。健基曰,此諸葛亮所謂,前漢興隆,後漢傾頹者也。上曰,再造《藩邦志》一卷,何見落耶?此如野史《三國志》樣,而多有感慨處矣。聖輔曰,此乃申致謹家冊,而轉向黃晸家,一卷見失云矣。上曰,諸臣今日後,寧復更西東之御製,見在此冊,亦可感也。其時宣廟御極,故終能恢復,而當初諸臣,實爲不緊黨議矣。健基曰,其時先正臣李珥若在廟堂,則規模措劃,必大有可觀,而壬辰前不幸云亡。李山海居相位,不念國事,文恬武憘,卒致壬辰之亂,而亂中因臺啓,山海竄寧越矣。上曰,成渾處義,何如?健基曰,此已有士林定論矣。其處義,質之鬼神而無疑。其時成渾廢蟄郊野,而車駕蒼黃,急渡臨津,渾家距津頭數十里,何能知聖駕之過此,而讒人指岸上人家曰,彼乃渾家,此時豈未見殿下乎云,故雖以宣廟日月之明,猶未下燭,至有未安之敎。一國人士,皆至今冤之,今則讒人毒誣,已盡逞露矣。上曰,讒人乃兵佐李弘老矣。上曰,李恒福、柳成龍孰優耶?健基曰,不有居者,安能爲社稷之守,不有行者,誰能爲羈紲之僕?此左氏之言也。爲臣之道,當隨君上所命,生死以之,其時雖聖駕渡灣,而固守宗社勠力圖恢,是臣分所宜。而且風羈雨絏,執靮以從,爲申包胥事業,亦臣職當然。此二者,雖有行居之殊,均之爲國而已,豈有是非優劣之可言耶?星鎭曰,壬辰請兵時,西川府院君鄭崑壽往赴天朝,血泣哀籲於兵部尙書石星之門,石星亦感動泣下曰,朝鮮使臣,至誠哀痛,雖秦庭七日之哭,無以加矣。其時朝議多端,而星能感動,崑壽之至誠,力主發兵,終至出師來救,其忠義之卓卓如此,而至今血衫,尙在於其子孫家矣。曾在先朝,因故判書閔鎭厚陳白,特令營給祠宇,而今其子孫零替,香火難繼,誠甚矜惻。其奉祀孫,宜有錄用之典矣。惶恐敢達。上曰,雖以功臣言之,嫡長之如是殘弊,誠爲欠典,而況鄭崑壽之忠義如彼乎?其嫡長孫,分付該曹,今番都政,各別錄用,可也。{{*|出條}}上曰,頃年南門受馘時,望見宣武祠有所製,而近因披閱壬辰日記,問祠中主配享者,意有所存矣。祠宇有頉處,遣禮郞摘奸後,一一修補,而政院,申飭擧行,察其勤慢,可也。{{*|出條}}上曰,楊經理有碑耶?健基曰,碑在沙峴下矣。上曰,碑有閣耶?星鎭曰,有閣矣。志泰語承旨,使之轉達曰,楊鎬頌功碑之有閣,自宣廟朝,而中間崩頹,肅廟丁酉年間,故直長臣黃順承告達,以爲淸汗麻浦之碑,棟宇輝煌,而楊經理沙峴之石,一任風磨雨洗,事體未安云。自上命立閣而覆之,今已數十年,故亦不無陊缺之患矣。上曰,予聞注書言而起感矣。三田渡碑閣翬飛,而此處未免崩頹,良可慨然。況碑閣聞是先朝所建云,今日重修,亦爲繼述之一道,一體遣禮郞摘奸,使之一新修補而後,奏達,可也。{{*|出條}}上曰,頃以,申飭學舍事,分付戶曹,而聞學舍柱缺處,只給短柱,立之抹樓上,更以他木,撑抹樓下云。此欲養士而恐有殺士之患也,自政院更問之,可也。聖輔曰,科時試官望,每爲苟艱,若掃墳、加土呈辭,退而勿捧,則有違式例,不敢無端退却,限庭試前勿捧,未知如何。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9月8日== 行都承旨李箕鎭{{*|未肅拜}}。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右副承旨李周鎭{{*|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南泰溫{{*|服制}}。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服制}}。假注書尹志泰{{*|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億基{{*|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有霧氣。 ○洪聖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大司憲李縡在外,執義李重庚武一所監試官進,掌令金廷潤武二所監試官進,宋守謙呈辭,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泰溫曰,明日弘文提學牌招。 ○傳于洪聖輔曰,召對爲之。 ○事變假注書南彦彧改差,代以柳億基爲之。 ○南泰溫啓曰,領府事鄭澔上疏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領府事鄭澔疏曰,伏以,聖孝有格,慈候勿藥,慶關宗祊,喜溢臣民,凡有血氣,孰無歡抃?臣嘗以名在朝籍之人,旣不及奔問於侍湯之初,又不能趨造於呼嵩之班,由始迄終,情禮俱缺,有臣若此,將焉用彼?近百之年,雖不可責以筋力爲禮,豈無文字之可以少伸私義者乎?第臣自數年以來,精力之耗敗已甚,至于今年,益復澌綴,日用事物,都無省識,家內子孫,不卞誰某。雖欲備禮治疏,負罪引慝,命意屬辭,其勢末由,因循稽滯,闕焉至今,斯豈人理哉?藉曰,聖度寬大,優恤老臣,柱後惠文,必不饒假,而特以臣名忝大臣之列。故當此朝令申嚴,在外諸臣,不赴朝之禁之日,臣輒漏網,此豈古者用法,先貴近之義也?伏願聖明,特命攸司,照其律而勘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賀禮旣行,歡幸曷諭。卿之筋力,業已知矣,豈上來而參班?安心勿辭,其須善養。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申時,上御興政堂。召對時,參贊官柳萬重,侍讀官沈星鎭,侍講官兪健基,假注書尹志泰,記事官安正仁、李寅賓入侍。星鎭將講《名臣錄》陸九淵卷。上曰,王安石卷,亦已不講矣。陸九淵事亦勿講,然後可以爲斥異端之道矣。星鎭曰,聖敎是矣。健基曰,經筵進講,名義至重,以斥異之道,不講是編,聖意好矣。若其事實,則一次經覽,可以了然。星鎭讀陳亮訖。上曰,九淵所謂宇宙內事之言,無極太極之論,俱非矣。健基曰,忽踐履而只偏於尊德性,故其害至於皇明而極矣。王守仁,專主陸學,而其弟子講道河汾間,以一慾字,定其法門曰,此乃天理,是過於尊德性而然矣。賊筠,其時入中原,得此法門,以爲慾者,天之公而聖人者,裁制者也。天乃自然,聖猶下天一等,予當從天云,此皆陸學之流弊也。一時毫釐之差,至於此極,可不懼哉?萬重曰,此慾字之爲法門,蓋謂慾非人有,乃天理之公也。孟子嚴斥食色性也之言,可謂切矣。上曰,九淵豈至如陽明乎?其學偏故,流害至此矣。陳亮自許以文中虎,其人亦高矣。健基曰,若用於世,則必做事功矣。星鎭曰,一生抱負,惟在恢復,而惜未做矣。上曰,若用之,則能廓淸中原否?李綱、岳飛必無弊光復,而恐亮,則有弊矣。健基曰,如亮者用處各異,或當一面,則卓犖之可偉,慷慨激昻,必爲名臣矣。上曰,志氣則壯矣。星鎭曰,勿謂儒臣鬢髮蒼之詩,亦可想見其人。以此見之,局於一第,終老草莽可惜矣。上曰,《宋元通鑑》,得置之耶?健基曰,借來閭閻冊,則或有落卷,故方寫出,幾訖役耳。上曰,《懲毖錄》只一卷,而合其時狀啓諸文,書爲許多卷矣。柳成龍亦是稀世之人耳。健基曰,《懲毖錄》,過於矜功,世不無譏議,然可謂名臣矣。上曰,然矣。諸臣遂退出。 ==9月9日== 行都承旨李箕鎭{{*|呈辭受由}}。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洪聖輔{{*|坐直}}。左副承旨李周鎭{{*|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金尙星{{*|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服制}}。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服制}}。假注書尹尙任{{*|病}}金尙喆{{*|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億基{{*|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聖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李縡在外,執義李重庚武一所監試官進,掌令金廷潤武二所監試官進,宋守謙呈辭,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弘文提學李德壽,承牌來詣矣。敢啓。傳曰,書題書入。 ○傳于洪聖輔曰,左承旨持此書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以來。 ○洪聖輔啓曰,今日晝講,知事當爲進參,而知經筵金取魯長生殿加漆坐起進去,同經筵李瑜賞試射進去,知經筵趙尙絅、尹游、同經筵趙顯命俱以病不來。加漆、坐起、賞試射進去外,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經筵尹游,同經筵趙顯命牌招不進,知經筵趙尙絅亦以本職牌不進。今日晝講,知事無以推移入侍,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經筵尹游、趙尙絅,同經筵趙顯命再招不進。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晝講時刻已迫,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刑曹判書宋眞明昨日違牌,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參議鄭羽良病不來,參判趙遠命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同副承旨南泰溫又以服制出去,出納之際,事多苟簡。今日政,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趙遠命牌不進,參議鄭羽良進,左承旨柳萬重進。兵批,判書李瑜禁軍試射進,參判李德壽節製試官進,參議朴弼正進,參知曺夏望病,左副承洪聖輔進。吏批啓曰,新除授北靑府使崔宗周戶奴呈狀內,矣上典偏母,今年八十九歲矣,疾病危篤,萬無將往之路,斯速入啓處云。九十老親,病勢如此,則事難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龜城府使具文泳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與本道都事李河述,有妻同姓三寸應避之嫌,入啓處置云。旣與都事相避,則不可仍置,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趙尙絅,參判趙遠命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金尙星爲承旨,李光運爲獻納,李德重爲持平,李光躋爲持平,李喆輔爲應敎,吳命新爲戶曹參議,右承旨洪聖輔,左副承旨李周鎭,右副承旨金尙星。 ○兵批。副司直尹惠敎,副司果李喜祖。 ○假注書尹志泰出使,代金尙喆爲之。 ○注書南泰耆服制,代尹尙任爲假注書。 ○柳萬重啓曰,假注書金尙喆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司書南泰良入直矣,以身病陳疏徑出,兼司書趙明謙謂有身病,不爲行公,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兼說bb書b未差,他無推移之路。兼司書趙明謙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臣承命持書題,與弘文提學李德壽,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收券,七百一張,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以入。 ○洪聖輔啓曰,司書南泰良謂有身病,陳疏徑出,原疏才已退却矣。依承傳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鍼醫洪萬遇有頉,代御營廳藥房田東里術業,素稱精明。以此人差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內乘權世聃呈狀內,以爲重得毒痢,于今三朔,漸至苦劇,旬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莫重闕內入直,推移無路,內乘權世聃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義禁府言啓曰,泗川縣監尹尙質拿推事,傳旨啓下矣。尹尙質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尙星,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開場初日,柳葉箭試射時,洪字擧子京居李希泌,呼不之後,欲爲入射,累次來訴,而臣等以前例不得許赴之意,分付退送矣。今日六兩試射之際,李希泌入來放射,故事甚怪駭,卽爲推問,則以爲柳葉箭試,自不而無呼不之事,故取考呼名冊,則李希泌名下,呼不之呼字,以自不顯有改書之跡。凡大小科場,一番呼不之後,不得更赴他技,法例甚嚴。呼不擧子之與呼名官,潛相符同,追改自不,冒入試場之狀,極爲駭然。當該呼名官北部主簿宋碩珪及擧子李希泌,竝令攸司,依律科罪,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副護軍李漢弼親患甚重,達宵焦遑之際,誤墜階下,足脛違骨,寸步不能運動。雖駄到試所,而症甚危惡,以此病狀,萬無自力參試之望。莫重試場,不宜暫曠,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洪聖輔啓曰,因武二所草記試官李漢弼親病與身病甚重,萬無參試之望,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星啓曰,試官金潝所當出牌,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兼司書趙明謙牌招事,允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啓曰,卽伏見慶尙左水使柳經章狀啓,則啓下關謄書中,大臣名字,不爲書塡。莫重奏御文字,如是疎漏,殊涉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西平君橈疏曰,伏以臣父母墳山,在於楊州塔谷里,今夏雨潦,莎草多有崩缺處,及時修補,情禮當然。而忝在崇列,旣不敢擅自作行,適値園陵行幸,又不敢以私仰瀆,含意遷就,以度時日。今將於數日後出往,躬自蕫役,而且臣於月前慘遭女息之喪,新卜葬地,適在於先山至近之處,兼欲取便臨視,以洩一哀,玆敢不避猥越,據實陳籲於慈覆之下。伏乞俯賜諒察,特許由暇,俾伸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依所請往來。 ○咸鏡監司宋成明上疏。伏以臣三上章,瀝盡肝血,丐命蘄生,其情苦矣,其辭悲矣。蓋高之天,庶幾聽卑,一物之微,宜在曲遂,而殿下一切靳許,勉令勿辭。臣有以仰揣聖明,念藩任之體重,難於輕遞,謂臣病之可强,責其成效。顧臣癃痼之疾,非如一時霧露所祟,頑痰結塞胸膈,半體全不運用,醫治失時,怪症疊出。晝而不食,夜而廢眠,間或酬應公務,則下氣衝逆,頭目昡暈,哮吼喘促,只將垂絶,閉戶㱡㱡,不省四到時節。臣雖在官,瘝曠居多,一方藩宣之重,作一養病之坊,與其不能職其職,而苟度時日,曷若卽遞其任,改授身健無疾之人乎?苟臣病,有一分可强之勢,則初旣感激恩數,承命於久閑之餘,宜抵死盡分,粗效一日之責,顧何苦而托病詐,必欲解免而後已乎?今殿下許遞臣職,使臣得歸身故土,幸而得生,則自今至今之年,皆殿下所賜之日月,雖不幸而死,猶可得免爲異鄕之鬼,豈非殿下終始眷顧之至恩盛渥乎?有若鳥之將死,不暇擇音,敢冒煩瀆,更申祈扣殿下,哀之命也,不哀之亦命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察任。 ○公洪監司李宗白上疏。伏以臣,謬應藩臬之重,行及半年矣。威望輕疎,旣不能彈壓一路,才識淺短,又不能釐革積弊,徒使氓庶嗤笑,豪族詛謗,畢竟僨敗,將見其辱聖簡而孤隆寄,則私心懍惕,如負大何?卽伏見地部年分事目,獨於湖西一路,以稱水沈稱蟹損,謂出於道臣之爲民云。噫,臣旣受命而莅方面,雖才疎政拙,憒憒可笑,其欲殫心竭誠,安集而懷保者,莫非斯民爲民之目。臣固不敢辭,而至若違道而悅民,飾辭而罔上,臣雖不肖,不忍爲是也。今玆事目辭意,有若臣無實虛張,誣聖聰而要民譽,臣誠自悼其樹立無素,言不見信,至此之,甚也,宜不敢抗顔開喙。復論一路之農形,而顧不能卽日遞歸,則近日民事之切急,一倍於向者,今又不可同日而論之,又安敢遂復緘默,自阻於仁愛之天也?竊念本道農事,四月以前,雨陽適宜,付種皆不失時。而五月大旱,高燥之地,仍未移秧,六月大雨,低下之處,水沈甚慘,而傍海沿江之農,則遂已全棄矣。雖然,田畓各穀,其不入於川浦落沈沒之災者,及太晩移秧者外,擧皆茂盛,庶幾於大登矣。七月以後,至今近七十日之間,點雨不下,惡風連吹,畿內則間或得雨,而湖西則全然無雨,畿內則間或有西風,而湖西則全是東風。土堅如石,各穀無不立枯,大小豆已成赤地,黍粟亦皆無實,棉花太半不開,所謂田穀,已矣無望。至於禾穀,最所專恃,而稍爲晩種者,擧皆穗枯莖直,全不成實。其中早移秧善成就者,亦皆傷於久旱,損於東風,顆粒枯損,多成空殼。今年雖不可謂之大凶,豐之一字,萬不近似矣。該曹初若洞悉此狀,則事目撰出,必不若此,而七八月之間,則農形之一落十層,猶不至此。臣乃坐在此中,尙不能明白勘破,向來斷之以中豐,該曹之未及懸度,目之以三南同豐,使之比摠於上年者,固無足怪也。大抵鄕曲小民,以禾穀供賦稅償國穀,田穀爲冬春之糧,木花爲身役之用,一路同然。而今則田穀全失,木花未摘,專趨於禾穀,而收穫之後,實數又復大減,農形之變貿,乃至於此,民事之罔措,實不知所出。今若一依事目,勒令各邑,比摠於上年,則水沙沈埋,旱枯風損之處,亦將竝入於應稅之中,是豈聖朝之所宜有哉?臣於前後水旱之奏,未嘗有浮實之辭,近豐之說,亦嘗出自臣口,目前民事,如不至渴悶,臣何敢公肆假飾,自陷於誣罔之誅哉?臣受委一方,任重責大,生民休戚,罔非臣職。如使外挾豐稔之名,而內有流離之民,則實爲聖朝之深恥,臣雖萬死,何以塞責?方在巡路,目擊民憂,中夜無寐,敢此擧實論列。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下臣此疏於廟堂,俾得及時確處,有所變通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事,令備局,稟處。 ○京畿監司李宗城上疏。伏以臣,猥承恩擢,震悸靡定,瀝血陳懇,冀賜改正,而伏承聖批,俾之勿辭,臣誠惶感,繼以悶慼,殆不省措身之所。噫,凡人才分,若器用然,小固不可以受大,弱固不可以任重。臣旣歷試內外,無一善狀,隨處而生疣,觸事而露醜,朝無涓埃之裨,而身有負乘之懼,此殆臣涯分已溢之致也。是宜早蒙斥退,爲戒於他人,而今反超授貳卿之列,任以方岳之重者,此何政理,亦豈臣夢想之所到乎?甕盎旣盈,而注挹不撤,僬僥將仆,而擔子愈加,不待其傾覆顚沛,傍觀已寒心矣。臣誠不肖,蒙被罔極之恩數,未能一事仰答。敢復受此誤恩,以仰累我則哲之明,則其爲罪戾,益無以自贖,此臣所以昧死申籲,不敢止者也。若其私義之萬萬惶懍,又不容不呼號於宸嚴之下,竊以國家命官之重,最在監司,蓋其分土宣化,有封建之體,而按道專制,行方伯之權,是以聖朝之委畀。至有廟堂之咨詢,一家之竝列,尤爲私門之戒懼。臣之從弟臣宗白,方按湖西,而臣又蒙此新命,無論臣兄弟之怵惕驚懍,不敢以食息自安,一世之公議,亦豈不有譏於朝家任人之失平乎?況臣畸危之蹤,積困人言,傷弓之警,恒存曲木之懼,前後除命,稍涉權要,一未承膺,甘心於逋違之嚴誅者,蓋出於區區自靖之義。今乃忘宿昔之戒而冒進於寵擢,以同堂之親而竝叨於藩臬,終至貽身災而速官謗,傷公體而虧私義,則臣尤不敢爲也。重以賤疾瀕殆,無力起動,泯伏俟命,窮蹙冞甚。雖伏聞催促有敎,而才分之至難堪,情病之至難强,如右所陳,更將肝膈之懇,仰瀆凝旒之聽。伏乞聖慈,曲垂諒察,將臣新授職秩,竝行收回,仍治臣違命之罪,以嚴公法,不勝幸甚。傳曰,旣已陳疏承批之後,不當更爲若此,還出給。 ==9月10日== 行都承旨李箕鎭{{*|呈辭受由}}。左承旨柳萬重{{*|式暇}}。右承旨洪聖輔{{*|坐直}}。左副承旨李周鎭{{*|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金尙星{{*|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服制}}。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服制}}。假注書尹尙任{{*|仕}}金尙喆{{*|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億基{{*|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聖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尙星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日次,日次而賓廳九日製科次,未及出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洪聖輔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時無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臺日次,取稟。傳曰,爲之。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金尙星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已極未安,而諫院闕啓,亦至多日。除武所監試官、受由在外、呈辭入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持平李德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竝推考傳旨捧入。洪聖輔啓曰,假注書尹尙任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尙星啓曰,秋曹久無長官,且多擧行之事,而判書宋眞明連爲撕捱,尙不出肅,辭疏纔已承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兼司書趙明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兼司書趙明謙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上番兼春秋安正仁身病猝重,勢難在直。兼春秋之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金㙫。 ○洪聖輔,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初七日召對入侍時,宣武祠及沙峴下碑閣有頉處,發遣禮郞摘奸後,一新修補,可也事,命下矣。依聖敎發遣本曹郞廳,詳細看審宣武祠,則楊公榻上所排,別紋席、紫的縇,竝無頉。邢公榻上所排,別紋席無頉,縇本無。祠宇內所排白紋地衣及蘆簟,年久腐傷,仰粉土三庫剝落,塗褙紙及窓戶紙,年久渝破,懸板彩色及再造藩邦四字塗金,盡爲渝色,四面簷下及前面付椽,多有腐傷,仰土亦多剝落。東西挾門三隻楦木及箭木折傷,內外丹靑,盡爲渝色,前後內階石,庫庫動退,屋上蓋瓦,庫庫或無或破。碑閣箭木二十一箇折傷,碑石前後面塡紅,盡爲剝落,丹靑渝色,蓋瓦庫庫破傷。四面外墻,西邊六間許,蓋瓦庫庫破碎,其餘墻垣盡爲頹圮,蓋瓦全無云。沙峴下碑閣看審,則碑石字畫,多有刓缺,四隅庫庫缺落。碑閣東邊上下中防木及箭木全無,西邊中防木及火防築墻全無,北邊築墻全無,前面箭門左邊下箭木全無,東南邊兩柱腐傷,屋上蓋瓦,多數破傷,仰土亦多剝落,丹靑盡爲渝色云。向前宣武祠有頉處,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九月十二日卯時爲吉云。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行,移安同日同時,遂安及還安祭,事畢後隨時設行,而所用雜物,令各該司,急速磨鍊進排,亦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趁卽擧行,而沙峴下碑閣有頉處,依例令戶曹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卽爲擧行。 ○金尙星,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別抄武士、別武士、別破陣、京標下軍兵,秋等射砲用釰,各技藝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居首進士李永福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李廷喆直赴會試,生員尹光纘給二分,生員林垕,進士李琓、鄭㫻,幼學鄭運維各給一分。 ○金尙星,以江春監司狀啓,以今年覆審,朝命之下,不得奉行,有此煩稟,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掌令宋守謙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今擧行,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還寢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還收觀厚減死島配之命,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措語竝見上}}咸平縣監金五應,爲人庸騃,旣沒廉隅,莅任多年,亦無治績。至如昨年豐登之時,而以其得災之未治,致憾於覆審之檢官,抵書侵斥,辭意駭悖。其他貪鄙,人皆唾罵,如此之人,不可久畀字牧之任,以貽生民之害。請咸平縣監金五應罷職,騎乃是淸選階梯,則其不可人人而濫授也,決矣。兵曹佐郞安正仁本以鄕族微瑣,全沒士夫樣,及授本職,物情有駭。請兵曹佐郞安正仁汰法。上曰,勿煩。 ○刑曹判書宋眞明上疏。伏以臣之近日蹤跡,其可謂至畸危,而極臲卼矣。始敢帶職而奔逬,罪一也,中被敦召而傲頑,罪二也。及乎入對之日,聖上所以垂不世之眷,而勤推誠之諭者,不趐若慈父之詔迷子。銓任之遞,曲念面許,軍銜之付,特命口傳,逶迤方便,使得進身於獻賀之班,臣非木石,能不感泣。筵席體嚴,未敢畢辭,擬將出而申籲,悉暴衷悃,以請進退之命。而只緣考官之望,該曹謬擧,深夜之中,三牌狎降,狼狽窮窘,終又犯科,臣之罪至此,而尤萬萬矣。自是盡解衆務,杜門縮蟄,私分雖若少靖,而默念愆負,只自日夜悚懍而已。不意甄敍遽下,司寇除旨,兩兼任還差之命,稠沓於數日之間,臣誠怵惕感惶,不知所措。迺者籌坐不備,曹務多滯,牌召鎭日降辱,而屬有私憾,制限未盡。又値齊戒,控籲無路,猶自泯伏違逋,偃蹇之誅,尤無所逃。竊念臣旣承筵諭之懇款,亦嘗仰對以留身京洛,依近日月之意,則今不敢復以本事提嫌。而顧其震迫憂畏之情,每一回思,尙覺寢驚而夢愕,其何可以一時罷免,有若自伸,輒復晏據於六官之長席,要處之兼務乎?素計有乖,迷守難撓,抑鬱之極,無以爲懷。且臣蒲柳之質,重以危怖,隕剝神精,衰落日以益甚,僅及服政之年,已無陳力之望,詰禁平讞之重務,實有尸素瘝廢之慮。今雖欲感激恩造,趨走爲恭,而不但區區微諒,終歸弁髦而已,僨誤職事,必將重得罪於公朝,寧不懼哉?玆敢瀝盡肝血,仰訟前後,辜犯畢暴,難冒情實,輒此煩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將臣本兼諸任,盡行刊免,俾爲以軍銜散秩,守分自效,以靖私義,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獻納李光運上疏。伏以臣,事君無狀,自速嚴譴,屛居惕息,追省愆累。而聖度寬大,尙示矜容,宿趼新除,又降於千萬意念之外,臣誠惶感爽惑,莫省置身之所也。顚倒趨承,分義當然,而顧臣情病,實有所萬萬難强者。臣之向間得罪,實由於處置一事,蓋當兩大臣復諡之日,處分旣定,義理昭揭,循例應行之事,誰敢有異議於其間?而伊時諫臣,反生沮格之計,或疏或避,擧措謬戾,處置之際,立落較然。而究其心術,不可例遞而止,則措辭請罷,斷不容已,臣之當日事,不過爲稍存臺體,以示公議而已,何嘗有一毫挾雜之私?而誠意未孚,遣罰遄降,縷縷誨責,辭旨截峻,至今追思,惶悸靡容。噫,臣之周流臺閣,首尾十許年矣。受性疎戇,未識俯仰之術,謀身迂愚,不習計較之態,事到面前,罔敢苟避,尋常論列,妄擬自效於職責。而前後罪罰,未免輒歸於黨習,卒之草草處置之啓,亦陷於肆然之科。此莫非臣之從前言議,有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臣實撫躬愧惕,無面目更廁於朝端也。其何敢徒恃寵靈,冒昧趨膺,以益一身之罪戾,以玷淸朝之名器?而且臣素患痰癖之症,逢涼阧劇,膈如行鉅,喘如吹筒,夜不交睫,晝不離席,宛轉叫死,殆浹數朔,以此病狀,尤何有陳力就列之望乎?召牌之下,擔曳進伏,敢瀝肝血,仰籲慈覆之聽。伏乞聖明,曲加矜諒,亟命鐫削臣職名,俾靖私義,俾延危喘,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9月11日== 行都承旨趙觀彬{{*|在外}}。左承旨柳萬重{{*|式暇}}。右承旨洪聖輔{{*|坐直}}。左副承旨李周鎭{{*|坐直}}。右副承旨金尙星{{*|坐}}。同副承旨南泰溫{{*|服制}}。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服制}}。假注書金尙喆{{*|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億基{{*|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保寧縣監朴亨潤。 ○夜五更,流星出參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洪聖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尙星啓曰,小臣鞫坐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周鎭啓曰,今日雖非次對日次,大臣旣已出令云,而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受由在外,武試所進去。呈辭受由外,獻納李光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今日晝講,知事當入侍,而知經筵趙尙絅、尹游、金取魯,同經筵趙顯命、李瑜俱以病不進。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聖輔曰,今日次對爲之云,晝講,輪對竝停。李周鎭,以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昨日次對,不得爲之,今日來會云矣,敢啓。傳曰,引見。 ○金尙星啓曰,刑曹判書宋眞明昨日又爲違牌,尙不出肅。秋曹劇務,不宜曠滯,而且多時急擧行之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參議鄭羽良病不來,參判趙遠命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趙遠命牌不進,參議鄭羽良進,右承旨洪聖輔進。兵批,判書李瑜次對進,參判李德壽病,參議朴弼正進,參知曺夏望病,右承旨洪聖輔進。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參判趙遠命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出書緊任。 ○又啓曰,鍾城府使今當差出,而堂上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下侍從及曾經侍從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龜城府使及富寧府使李昌壽在喪之代,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重庚爲鍾城府使,李徽之爲龜城府使,金聲發爲北靑府使,申思彦爲富寧府使,李宗延爲正言,趙觀彬爲都承旨,宋眞明爲同經筵,雲山令梄、雲溪令梲、雲川令杆,已上在喪終制。兵批,副護軍具文泳,副司直李箕鎭,副司果宋敎明,副司正金尙喆、尹尙任,副司勇田東里,以元重會爲分內乘。 ○洪聖輔啓曰,假注書尹尙任親病甚重,不得仕進。而院中多事,史官不備,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南泰溫同姓四寸弟幼學泰恭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南泰耆同姓六寸弟幼學泰恭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都承旨趙觀彬,時在京畿衿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李喆輔,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以備邊司言啓曰,湖西闕額守令,有自備局,考出繡衣,書啓草記,請拿之命矣。考見湖西御史鄭履儉,書啓,則其論瑞山前縣監李錫祿有曰,軍政之紊亂,隣族之侵徵,甲於一道。新昌前縣監李東元則有曰,軍政紊亂特甚,虛額之多,當爲瑞山之次。牙山前縣監李思順有曰,隣族侵徵之弊,尙多有之。沔川郡守李宇夏則有曰,逃故闕額不至甚多云。闕額多少,雖有差等,而朝家,申飭之下,不能盡心査塡,有此現發於廉問之時,則不可不依新定式勘處。此四邑守令,令金吾拿處,而前已就拿者,以此添入問目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咸鏡道所封進,誕日進上,來到本院。故照數監視,則物種中,大王大妃殿所封進生鰱魚及大殿所封生鰱魚,俱爲腐傷,不堪捧入,不得已退送。而莫重進上,如是不謹,事甚可駭。此必是領來陪持人,不善照永之致,爲先令攸司,囚禁重治。而當該封進官,亦難免不審之失,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依爲之捧入。 ○李周鎭,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執義李重庚,今日政,移拜鍾城府使。監試官不可不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試官漢城府左尹趙明翼所患胸腹之痛,越添於晨夜往來,屢日處冷,痛勢徒劇,殆不省事。莫重掌試之任,不可不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科一二所草記試官趙明翼病勢猝劇,監試官李重庚外任之代,竝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命下矣。試官及監試官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瑜爲知義禁。 ○李周鎭,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本府都事,竝皆例爲進參矣。庭試武科初試時,一二所禁亂官,當以假都事差選。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卽爲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尙星,以義禁府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任珽、李命坤,方在罷散中,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任珽、李命坤。 ○李周鎭,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任珽在外,李命坤時在削職中云。削職之人,不察啓下,臣等不勝惶恐。其代以前正言金光世,前獻納徐命珩差下,而金光世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聖輔曰,《內訓》、《女四書》,進上各十五件,世子宮各八件,國用各百件,八道及兩都留守各一件,印進印頒事,分付芸閣。 ○李周鎭啓曰,正言李宗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更爲牌招。 ○又啓曰,正言李宗延只推,更爲牌招事,命下。而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武二所試官洪景輔,一所監試官李光躋所當出牌。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周鎭曰,推鞫姑罷,明日早爲開坐。持平李光躋上疏,伏以臣,於春間,忝叨諫官,草草疏避,略效憂慨之忱。而旣未能上格天聽,又不得見孚同朝,憲臣處置,專出搆捏,聖批兩罷,辭旨嚴截,臣誠震駴悚慄,莫省所措,杜門跧伏,念絶當世矣。大霈之下,恩敍忽降,新除又出意外,繼而有嚴召之命,臣怵分畏義,宜卽趨承,而顧臣踪地之不容更玷臺端,姑舍之。臣之老父,年今八十,自前月望後,重患泄痢,委頓床席,度數無算,嘔氣大發,食不近口,藥餌罔效。眞元澌陷,奄奄垂盡,難保朝夕,醫人技窮,束手遑遑。今臣情境,通朝之所共知,暫時離捨,人理之所不堪,坐犯逋慢,合被重誅,罰止問備,益增抑塞。念臣所被無嚴之敎,實是人臣所不敢聞,則豈不欲一遭伸暴?而臣方焦灼,念不及此,至若李光運之新加詆斥,尤不暇費辭應辨,玆將短疏,只暴煎迫至懇。伏惟聖慈,俯賜矜念,特許鐫遞,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其勿辭,速察職。 ○乾隆元年丙辰九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漢城判尹金東弼,兵曹判書李瑜,工曹參判金始炯,左副承旨李周鎭,副應敎沈星鎭,掌令宋守謙,假注書金尙喆,事變注書柳億基,記事官金㙫、李成中進伏訖。金在魯曰,時當換節,日氣不調,夜又有風雨,聖體若何?上曰,差愈後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連爲好過矣。宋寅明曰,向於殿講之日,遭翁主之喪,伏惟聖心止慈,何以爲懷?伏望十分寬抑焉。上曰,予豈不抑情乎?寅明曰,翁主旣有病,則其日殿講,不必爲之矣。上曰,翁主之有病雖已知,其日殿講,欲始作而然矣。寅明曰,向日常參時下敎,自上有庶幾之望云,而未及詳聞矣。慈聖落落之意,臣等亦豈不知,而此乃一番不可不爲之事?故此臣等之前後陳達,必欲得請而後已者也。上曰,卿等所達,予豈不知?而予之誠孝淺薄,群下之所陳請者,亦不能導達,而慈意落落,準請固杳然矣。在魯曰,昨今年來,連有大慶,慈殿聖算,且踰五旬,今秋又有平復之慶,則決不可虛送今年。而若過今年,漸失在下者力請之機,豈不抑菀乎?寅明曰,每每陳達,臣亦沓沓,而自上務積誠意,連爲力請望也。上曰,此則當爲之耳。金在魯所啓,使行當前,有稟定事矣,彼中頒諡勅出來,進賀外,例有頒諡謝恩。而向者兩度頒諡勅出來賀謝,今當兼付於節行,而賀表則固當各爲之。謝表則兼兩頒諡具一表,旣有甲辰前例,今亦當依此爲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彼中移咨中,我國使臣沿途館宇修葺事,則當有謝表勅使來請勿給事,當回咨矣。上曰,館宇事,則當送謝表,求請勿給事,當送回咨。而回咨中,略致謝語,可也。寅明曰,勅使贈給減半事,彼中咨文,言旣不擇,則回咨辭語,當善爲之。使我有辭,不可泛然付之於製述官。槐院堂上中,別爲,分付撰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順治登極時,則三節日兼貢事頒詔出來後,送謝表。康熙登極時,則彼國無詔書,我國無請咨,故亦無謝恩之事。雍正登極時,則我國有請咨,而亦有謝表矣。今番則自彼中,直爲依例移咨,今則便同應行之事,只送回咨,亦無妨矣。上曰,此則事體不輕,且有癸卯近例,無方物而只送謝表,可也。{{*|出擧條}}金在魯所啓,此乃東萊府使吳命瑞狀啓,而以館倭闌出事備陳,依朝令責諭館守,仍爲撤供之狀矣。館守倭以爲,闌出倭人等,當捉送島中云,當觀其處置與否,撤供一事,參量,分付。而末端附陳,假訓導卞箕和,剛而有辯能,以一言折服狡倭,新差訓導,則聞其物議,似不能堪任,請以箕和,仍差訓導之任矣。此則揆以事體,大段未安,箕和不過私自往留者,設或可堪於是任一邊,臣何敢直請仍差乎?司譯提調趙顯命,見此狀啓,送言於臣,以爲箕和,曾有作奸犯科之事,決不可許差云。箕和雖無所望,亦不可煩請,況有前日罪過者乎?新差訓導,雖謂之不可堪任,旣以廳薦差出,纔已下去,非毁之言,亦安知其眞的乎?東萊府使吳命瑞推考,所請訓導事勿施,何如?上曰,倭譯之留滯居生於萊府者,曾有申飭之令,則卞箕和之私自往留,其習可惡,守臣當卽督送。而不此之爲,乃有仍差訓導之請,事極未安。東萊府使吳命瑞從重推考,狀啓所請,勿施,可也。{{*|出擧條}}又所啓,今番館倭事,朝家處分得宜,狡倭讋服,國威亦伸,而議者或慮此後倭人之輕視僉使,此亦不爲無理。且近來釜山鎭形勢殘敗,年例禮段,亦無以備給。前有戶曹稅銀四百兩除給之事,而中間爲戶曹所還奪,前則自該鎭,捧納公作米,故不無所益。而今自萊府捧之,至於柴炭價、防軍木,各邑亦不輸納,故論報營門,始得督促,致有過期生事之弊。今番事後,自朝家,尤宜有別樣軫念釜鎭之道矣。上曰,公作米不納者,曾有處分之敎矣。今番事後,公作米、柴炭,等物,若又過限不給,則僉使益見輕,而我國益見笑矣。上納下納,俱是惟正之供,事體至重,守令豈可任意進退耶?若以此等事,又有生事之弊,則不但僉使之梟示,守令亦當繩以重律,自備局,各別嚴飭,可也。{{*|出擧條}}又所啓,此乃摠戎使金潝狀啓也。以所屬各邑軍兵操練時,賞格木綿箭竹,優數題給,犒饋價米,亦以儲置米取用事陳請矣。賞格木,摠廳旣無自辦之路,自兵曹上下,旣有流來之例,犒饋之以儲置無減,亦有前例,依狀請許施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公洪監司李宗白上疏,備陳本道農形,以爲年分事目內,比摠高峻,實難奉行,請令廟堂,更爲,稟處矣。此疏未到之前,旣因臺啓,改其比摠,此乃實循道臣之意者也。原疏今無覆奏之事,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此乃江春監司韓顯謩狀啓也。顯謩前旣自請其覆審,今年年分,朝家又專委於各道道臣矣。今此狀啓以爲,猝患毒痁,症勢添苦,暫爲離却,方欲出巡之際,痁症又復發,末由發行,都事以考講,今方出去,請以覆審,付之都事矣。此道道臣之瓜滿,乃是一周年,而其所出巡之處,亦有海山之勝,故元無厭避出巡之事,而顯謩則實病旣如此,似難强令發巡。且關東田政,與他道有異,亦不甚難,而道臣以年分比摠,當依朝令擧行爲言,今若待其病愈,則節時漸晩。而都事南渭老,以精核暗練見稱,依狀請許施,無妨矣。宋寅明曰,江春道臣,實病如此,事勢雖難視審,而各道年分,旣已竝付於道臣,則只此一道之獨付都事,似爲斑駁。監司雖不出巡,或與守令面議,或遣都事摘奸,亦不無磨勘年分之道矣。上曰,事勢雖不可發巡,年分依當初事目,仍令道臣句管,而若有摘奸處,發遣都事往審,可也。{{*|出擧條}}宋寅明所啓,朝家凡於用度,雖不可泛費濫觴,而但歲有豐凶之殊,事有弛張之時。今年農事,雖不及昨年,亦不可謂凶歉。大抵數年以來,米價甚賤,故京外裁減者,一不復舊,多有落本呼冤之弊。如此之時,姑爲復舊然後,此後災年,亦可有警惕裁減之道,趁此時下詢諸臣,而處之似宜矣。在魯曰,今年雖不可謂豐年,亦不至爲凶年。且米直之賤則依舊,壬癸以後裁減者,似可量宜復舊,百官俸祿及守令月廩之裁減者,亦不宜一向置之矣。上曰,其時裁減,出於遇凶歲警惕之意,而至於祿俸,其在忠信重祿之義,不可不復舊。且都下貢人給價之道,亦宜有弛張者,此等事,當於上年爲之而未果矣。壬癸裁減中,當仍者,當復者,卽令備局,成節目啓下,可也。{{*|出擧條}}又所啓,關西自前無小操之事,而向因三和前府使朴弼健所陳請,而許令創行者也。雖自前應行之事,或當凶年,猶有停止之例,而況關西、海防,與他緊要之處有異,且聞今年年事,未免失稔云,姑爲待豐擧行,今年則依前停止,無妨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在魯所啓,平安監司兪拓基,京畿監司李宗城,尙無動靜,兩道事,俱極可慮矣。上曰,兪拓基則竝與外任,而不欲出耶?在魯曰,拓基之言,雖未詳聞,似以只赴外官而難安,且有年高病親,故或者不欲往赴於今此交代耶?此則臣之斟酌矣。上曰,李宗城則以向來事,撕捱耶?宗城再疏之捧入,亦涉無端,其時捧入承旨,欲推考而未果矣。平安監司兪拓基從重推考,各別催促,京畿監司李宗城從重推考,使之明日內出肅,可也。{{*|出擧條}}金東弼所啓,坡春守{{!|𰘟|⿰木㣎}}之衝火人家一款,切隣各人等,明白納報,而其四寸家奴崔守望初招隱諱,不以實告,故{{!|𰘟|⿰木㣎}}以此籍爲發明之資矣。守望再報,始以目睹放火之意,明白納報,則今無可以自明之端,而累次推問,終始拒逆。法例所在,雖不得不議啓請刑,而此與凡人有異,臣意亦欲陳,稟處之,而又有登對時,稟處之命矣。《大明律》故燒有人房屋者,論以一律,空間房屋,則杖一百,流三千里,乃是法典也。今此{{!|𰘟|⿰木㣎}}之衝火者,聞是廚間虛家云,杖流乃是當律。而旣不款服,此亦難處,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議政金在魯曰,{{!|𰘟|⿰木㣎}}之衝火,人皆傳說,似是實狀。但此係渠之一罪,未承款前,似難勘決矣。至於判金吾所達,故燒人空閑房屋之律,似指人不入接之空屋,{{!|𰘟|⿰木㣎}}之衝火,雖始於廚間,旣是生人入接之家,則何可以其廚間,謂之空間房屋耶?然此事旣發於宥旨前,而不過雜犯死罪之類,且國家於宗親,有屈法之規。雖未取報,參酌定罪,恐無妨矣。右議政宋寅明曰,{{!|𰘟|⿰木㣎}}事文案,雖未得見,大抵明是衝火云矣。在國家議親之道,雖不可輕加刑訊,而以獄官所達杖流之律,參酌處分,似不可已。而若或以宥旨全釋,則大不可矣。上曰,八議之法,亦用於重典,則{{!|𰘟|⿰木㣎}}雖承款,予不無參酌之道矣。予則初疑{{!|𰘟|⿰木㣎}},取怨於江民,而爲其所構陷矣。今聞諸臣所達,{{!|𰘟|⿰木㣎}}果有所犯,而不免貽羞於宗親矣。若是一律與刑訊,則予豈不持難,而其外參酌之律,則亦不必相持,參酌遠配,可也。{{*|出擧條}}又所啓,許㙉事,四百兩銀子,乃是被捉之贓物,而渠則以爲家價持去者云。而元山賣穀之價錢數爻,若以渠招中,發賣市直言之,則元不及於四百兩銀子之數。當初行査本道,蓋欲以市直之高下,定其銀貨之出於賣穀所辦與否,而累次行査,諸人所供,雖未歸一。大抵渠報中,作爲餘銀,不出於賣穀之證援,則亦不可謂全無所據。初不行査則已,旣已行査,而査狀諸報,於渠爲勝,今無可以更爲究覈之道。以其贓法重大之故,本府議啓,雖請訊問,我朝立國仁厚,未嘗以刑訊,輕加於朝士。雖以近事言之,朴致遠坐贓,其數過千,而其時判義禁海恩府院君臣吳命恒稟請,除刑推勘處矣。今此許㙉報辭中,銀子八十兩,以自備用,餘物備得軍服事,渠旣自服。今以已承款之報,照律施行,亦足懲罪,參酌勘處,未知如何。下詢大臣而處之,似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議政金在魯曰,許㙉之以被捉銀子,歸之於自京持來之家價者,似不成說。穀物市價直一款,朝家再三行査,而渠旣有踏印折價以給之,文書則市價雖高,只當爲差人中間所占,罪之輕重,恐不係於此。且與官庫按驗,而執贓者酌處,或無不可,而臣意則其在懲貪汚嚴獄體之道,姑先刑推,徐觀前頭,而處之亦可矣。右議政宋寅明曰,許㙉雖至今抵賴,而罪人自明之說,何可取信?銀旣現發,以先朝事言之,則贓吏被刑者亦多,今雖加刑,無可惜。而前後贓罪之過於此者,擧皆蕩然無事,獨於如㙉之無勢者,方用贓法,則人誰心服?今雖以屢經宥旨,減死島配,終身禁錮,亦無妨矣。上曰,齊威王,只烹阿大夫一人,而其國治,懲貪之道,當痛懲一人,以礪其他。而向來朴致遠之不爲訊問,予至今恨之。如洪好人者,向自兵曹用之,而吏曹繼又用之,此等處銓曹,宜示弦韋,而銓曹之相繼擬望,太涉徑先矣。予於其時,欲推考銓官,自上若,申飭,則下必有甚焉者,故予果不爲之矣。此後文官中,若有犯贓者,則予當依法訊問,斷不饒貸,而致遠旣不訊問,今於無勢之一許㙉,獨爲加訊,則有同軟地揷木,予不欲爲之。第北路異於他處,贓汚之風,尤宜一倍,嚴懲許㙉,減死島配,終身禁錮,可也。{{*|出擧條}}又所啓,罪人李晩白受刑十次,終始抵賴,情狀可痛。而臣於査案文書中,不無疑晦之端,欲一陳稟後加刑,而更未擧行矣。晩白此事之發覺,初由於本府軍官、官屬輩之報供。而雖以鄭永升供辭觀之,本道納報時,則以爲府使,言於兵房軍官陳衛晉,使之採來蔘兩納官時,渠亦目覩云。而及至本府推問時,則以爲陳衛晉,下番在家,果不知情,韓時昌同謀資送蔘兩,使官奴大倫替納云。前後報辭,變幻如是,故自本府請刑永升,訊問此一款,固已可疑。大倫、時昌,又是在逃之人,故更無覈實之路。且其時巡營,搜驗晩白之歸裝,而終無蔘兩見捉之事。以此之故,晩白前後報辭,縷縷稱冤,而罪名至重,證左已成。故該府請刑,今被十次之刑矣。臣聞晩白加刑之後,晩白之妻,目見其夫受刑時,染血衣袴,卽爲結項自決,而其九歲女兒,與晩白之妾,隨以同死云。以一人之故,一家內人命致死,至於三人云,聞之誠爲矜慘。大抵晩白罪名,則誠無可惜,而十次刑訊終未取報,査狀疑端,亦關獄體。臣問議大臣,則亦不無減等勘處之論,故敢此仰達。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議政金在魯曰,臣意則李晩白事,似有後弊。蓋年前潼關鎭卒,有犯越事,而歸罪於僉使之指使,得以免死。自此之後,北道人犯越者,皆知推諉官長,爲免死之道。故晩白之事,人亦疑之,且聞面質時官屬輩,眞加爾汝於遞歸屬耳之官員云。邊上風化,亦不可不念。但許㙉、李晩白所坐俱甚重,而一日之內,竝爲酌處,則似非重獄體之道,姑徐何妨?右議政宋寅明曰,李晩白事,臣於待罪判金吾時,亦曾按治。而大抵所謂兵房軍官輩,似有憑托作奸之狀,而現發後,專歸之於晩白。故臣請刑軍官,至於屢次,而衆證合辭,推諉於晩白,無以得其違端。而晩白雖縷縷稱冤,終無可以自明之端,不得已請刑晩白,至于今日矣。罪狀旣在疑信之間,則雖參酌減死,亦何所妨耶?上曰,渠必有所染指,而衆證同辭,故予亦痛惡,至下除尋常刑推之敎矣。今聞血染之說,本府加刑,似不泛忽矣。許㙉、李晩白之同日酌處,事涉如何?而今聞判金吾所達晩白家屬事,誠爲殘忍矣。古人云,妻孥何辜?渠雖無狀,其妻子則可矜,予不覺有惻傷之心,此卽孟子所謂仁心也,仁心之發,所當推廣之。李晩白減死,勿限年絶島定配,可也。{{*|出擧條}}又所啓,前注文島僉使卞必華,以還上未捧,贖公島民田畓,終又自執,仍留居生事,被拿納供,因其發明行査本道矣。査狀上來,本事則白脫,外方査事之輒歸無實,雖不足憑信,適當赦典,事係應宥,故置之放秩。日昨大臣陳達,有待其査狀上來,更爲拿處之命。今將擧行,而但王府則査狀見脫,則從文書施行外,更無議處之道矣。渠以京居人,瓜遞之後,落留其土,作舍居生,處事不善,致有人言,至於大臣之陳白請罪。若以査事,謂之不實,則宜令更査,不然則無論其間虛實,使之出陸居生,更不得接跡於島中爲宜矣。上曰,旣是赦前事,査狀之所白脫,置之,可也。{{*|出擧條}}上曰,守令偃便,誠爲近日弊習,而善治守令,亦不可遞。富平府使李思胤從重推考,勿罷仍任事,榻前下敎。《御製內訓》小識,添刊於昭惠王后序文下事,榻前下敎。玉堂舊藏《內訓》,令芸閣印出,而卷下跋文,令弘文提學李德壽,翻譯入刊事,榻前下敎。《內訓》開刊時冊名,以《御製內訓》書出事,榻前下敎。吏曹判書趙尙絅明朝牌報開政,各道貶罷守令,先爲差出事,榻前下敎。右相宋寅明曰,趙德隣事,自上已諭於趙顯命之批答,而臣欲一陳達矣。上曰,予亦欲問之。而卿等之意,何如?寅明曰,此事曾與豐陵有所往復,而顯命批答中,有豐陵勸之之敎,此乃顯命在嶺伯時,雖或有使之聞之之事,本非豐陵之事。顯命亦非勸之者,勸之之勸字則過矣。左相金在魯曰,德隣所謂,其後無職名,未能陳疏之說,臣實未之信。而德隣此疏,蓋以司諫應旨者,其時處分之備忘,以前司諫爲敎,此疏未上來之前,似遞職矣。上曰,豐原之所請拿,予之所允從者,卿等以爲,何如?在魯曰,旣與僚相,自外有相議者,而顯命之疏,專在爲國,非爲德隣而發也。寅明曰,豐陵之意,亦本如此。而但德隣年今七十九,且當倍道上來,卽今之慮,在於難保其無事上來矣。上曰,德隣之年,果是七十九耶?予則未嘗知其年之至此,而又將倍道上來,則其無事入來,試未可必矣。寅明曰,德隣雖病於黨論,能文而爲一道之巨擘矣。豐陵兄弟之意,欲使德隣,發明而已。故臣之與豐陵往復也,以一番拿問無妨之意,有所云云,則豐陵答以疏中文字旣暗昧,年且踰七十,若拿問而不善發明,或有層生之言,則此豈不難處云。臣於其時,果服其識慮深遠矣。今番臣與顯命相見,而顯命亦欲德隣,以誤着自服矣。在魯曰,德隣拿來之後,問目亦甚難出,其所供辭若自服,其聞凶言之傳播,而爲此疏,則雖發明渠之本心,而何可得生?恐難如顯命之疏意,而渠又或出淆雜老妄之言,則豈不益爲難處耶?寅明曰,拿問之議,前後有之,而臣則每以事有難處爲慮者也。上曰,此等事,予本詳審,而不宜兩次投畀云者,豐原之疏是矣。若使德隣,善爲納供,以明其心之本,不然則可破一世之疑惑。故此予所以卽允拿問之啓,而非欲得渠之別般情形者矣。寅明曰,聖意藹然,此後事必善處望也。上曰,非忠非逆,姑捨勿論,若爲道上之鬼,則豈不難處耶?當初德隣之疏,予果歸之於黨議,而至於其疏中涕泣之說,終似殊常矣。寅明曰,今日始見其疏,則別無大段凶悖者矣。上曰,私人等說,是果指誰耶?在魯曰,雖似泛論,似指乙巳諸臣也。判義禁金東弼曰,鞫體至重,不敢豫有所仰達者,而臣意則到今雖推問,似無明白覈實之道矣。在魯曰,無意求仕及正名實條諸語,年久之後,雖更見之,終似凶陰。而不過疑惑人眼目,別無的然斷之以凶逆之言者,至於星斗闌干等語,不過懋聖學條中,論夜氣工夫而已,此則不可謂出於凶心矣。上曰,此自本府當處之耶?東弼曰,趙顯命所請,乃是拿鞫,而又有自王府擧行之敎,故本府,更以設鞫、拿鞫間,從何例擧行之意中記稟請,未及下批。因承旨洪聖輔之疏,請設鞫而批旨依允,故都事果已發去矣。在魯曰,鞫問之後,似甚難處,而其時當有稟定之事矣。上曰,予之卽命鞫問者,乃爲德隣也,非惡德隣,而欲問者也。卿等皆以難處爲言,予亦知卿等之意,而但七十九歲人,又爲倍道上來,則事甚可慮矣。同義禁金始炯曰,都事當於今明間入來矣。上曰,卿等之往嶺南也,有見德隣人耶?始炯曰,聞德隣在於安東春陽面,構草堂數間於山谷間居之云,而臣未之見矣。在魯曰,臣之待罪嶺伯時,道內文蔭之曾前從宦人,毋論知與不知,以略干食物一問,而德隣則嘗知其疏之陰悖,故獨未問之矣。諸臣奏事畢後,未及退出。而上曰,罪人拿來,都事肅拜單子入之矣。德隣之無事入來,誠爲多幸,而予之拿問德隣者,不過欲受其一通供辭,而使嶺人破疑惑而已。予之意,卿等所知,卿等之意,予之所知,予無所加勉者矣。在魯曰,有難的執某言爲凶言,又難解釋註脚而問之,初頭問目之出,亦難便矣。上曰,當就其疏中句語問之,而但所慮者,或有違端矣。同義禁先爲出去,設鞫凡事,卽速擧行,可也。罪人趙德隣本府設鞫事,榻前下敎。獻納李光運只推,卽爲牌報,新除授正言李宗延一體牌報事,及同義禁李眞淳,今姑改差,口傳出代,仍卽牌報參鞫事,榻前下敎。掌令宋守謙所啓,請逆坦孥籍事。上曰,亟停勿煩。請明彦拿鞫事。上曰,勿煩。請李夏宅設鞫事。上曰,勿煩。請泰績嚴鞫事。上曰,勿煩。請還收閔允昌等酌處之命事。上曰,勿煩。請觀厚嚴鞫事。上曰,勿煩。請咸平縣監金五應罷職事。{{*|措語竝見上}}上曰,勿煩。守謙曰,昨以兵曹佐郞安正仁汰去事發啓,而追聞公議,多有稱冤,故果停啓矣。若欲避嫌,事近煩屑,亦不爲之矣。上曰,安正仁乃是關西人耶?沈星鎭曰,乃掌令安晟之姪也。上曰,掌令之姪,豈不得爲兵佐耶?上敎李周鎭曰,燕山奉祀,自承宣家爲之耶?周鎭曰,臣之五代祖,乃具儼外祖,而燕山朝外孫,故臣家果奉祀矣。楊州海登村,先用後宮,而稱以宮主墓矣。上曰,宮主誰耶?周鎭曰,乃燕山後宮,而宮主先沒,用於楊州,而燕山喪出之後,又用於同岡矣。上曰,承宣之父,葬於他處耶?周鎭曰,用於局內矣。上曰,燕山墓有墳形耶?周鎭曰,中廟朝特命立廟禁山,又豎表石,而碑面只曰,燕山君墓矣。上曰,祭需自承宣家辦備耶?周鎭曰,宣廟朝有四節日祭需,自本官治送之命,故至今爲之,而朞祭則自臣家過行矣。上曰,無祝文耶?周鎭曰,祝文以外玄孫書塡,而主祀之人,如不得行祀,則無祝矣。上曰,宣廟朝治給祭需事,予始聞之,而誠出尋常萬萬矣。光海墓祭需,自朝家無備給之事耶?周鎭曰,臣未詳知,而似無自朝家治給之事矣。上曰,問於禮曹,或本道,依燕山墓例,一體治給,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9月12日== 行都承旨趙觀彬{{*|在外}}。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洪聖輔{{*|坐}}。左副承旨李周鎭{{*|坐}}。右副承旨金尙星{{*|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尙喆{{*|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億基{{*|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下直,公州判官金錫一、李周鎭啓曰,明日大殿誕日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尙星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傳于金尙星曰,更推後登對。李周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同副承旨南泰溫制限已盡,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貶罷守令,先爲差出事,命下之後,趁未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晝講時,知事當爲進參,而知經筵金取魯長生殿奉審進,趙尙絅以本職牌不進,尹游、趙顯命俱以病不進,李瑜鞫坐進,宋眞明未肅拜,無進參之員。除長生殿鞫坐進去外,趙尙絅、尹游、趙顯命、宋眞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經筵趙尙絅,以本職再牌不進,尹游,同經筵趙顯命、宋眞明牌招不進矣。晝講時刻已迫,而知事無以推移入侍,趙尙絅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尹游、趙顯命、宋眞明,竝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經筵尹游,同經筵趙顯命、宋眞明再招不進矣。知事無入侍之員,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晝講時刻已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李周鎭啓曰,武一所監試官李德重牌招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大司憲李縡在外,掌令金廷潤武二所進,掌令宋守謙鞫坐,他無推移進去之員。執義、持平有闕之代,政官所當竝請牌招,開政差出,而判書趙尙絅旣已再招不進。參判趙遠命,參議鄭羽良竝卽牌招,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洪聖輔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再招不進,以身病陳疏到院,原疏纔已退却矣。貶窠守令及臺諫闕員,不可不趁卽差出,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下敎牌招。 ○傳于洪聖輔曰,都承旨望單子入之。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趙遠命牌不進,參議鄭羽良進,左承旨柳萬重進。兵批,判書李瑜知義禁入侍進,參判李德壽進,參議朴弼正病,參知曺夏望病,左承旨柳萬重進。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參判趙遠命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傳曰,只出緊任,以沈星鎭爲執義,鄭履儉爲持平。 ○兵批,副司直李光躋,副司正元重會。傳于李周鎭曰,兼司僕閑良俱中者,例爲直赴殿試,而閑良鳥銃貫三中者,前例如何?問于兵曹,以啓。李周鎭啓曰,兼司僕閑良俱中者,例爲直赴殿試,而閑良鳥銃貫三中者,前例如何?問于兵曹,以啓事,命下矣。招問兵曹郞廳,則以爲軍門賞中日時,閑良之鳥銃邊三中者,例給兼司僕帖。而至於貫三中,則勿論兼司僕與閑良,前例直赴殿試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紀綱解弛,視君命若尋常,飭勵幾下,不知惕然。關西道臣,今日又不出謝,此豈尋常交代之比,而若是慢蹇乎?監司兪拓基從重推考,其令當日內入謝。李周鎭,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興化門入直把摠手本,則同門入直哨官趙載春,去夜猝得關隔之症,達夜刺痛,呼吸不通,症情危急云。闕內重地,勢難仍直,不得已原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新除授內乘元重會,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近來科場不嚴,擧子代射之弊,極其紛紜。臣等另加嚴飭,隨現隨治矣。昨日南原居擧子張灝六兩入格後,戶疤考準之際,多有相左可疑之跡。故招致保擧,前都事趙重呂,副司果崔昌彦,前守門將朴再永等,問其代射與否,則皆以爲張灝是實而爲之,縷縷伸白矣。反覆推覈,則果非張灝,而卽庇仁居趙鳳徵,爲張灝代射,而眞箇張灝,亦卽推捉,竝皆直招,故纔已移送刑曹,使之照律。而擧子錄名之必受三保擧,朝家法意,乃所以嚴防用奸。而今此趙重呂等,以其保擧,旣是朝官,則異於無識擧子,而私與擧子,敢爲同情掩匿之計,試所發問之時,乃以趙鳳徵,謂之張灝,終不直告,及夫奸狀綻露之後,始不能自諱,論其情狀,極涉無嚴。此等之習,如不嚴治,則無以杜科場奸濫之弊。前都事趙重呂,副司果崔昌彦,前守門將朴再永竝令攸司,依節目科罪,何如?傳曰,允。 ○金尙星,以刑曹言啓曰,武科出身朴璟,爲其同宗人前縣監朴瑞,居間紹介,洪州常漢李斗永,許多田畓,勒成買賣文書後,托以閪失其本文書,旣不給價本,又不還文書,及其起訟所供,萬萬巧惡。依刊行受敎,朴璟自本曹,囚治,何如?傳曰,允。 ○李周鎭,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大司諫金若魯母病累月沈重之餘,又自夜間添劇,情理實無離側之勢。監試官爲不得備員,試事遲滯可慮,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啓曰,因武一所草記,監試官金若魯母病沈重,至請變通,李德重,牌不進罷職傳旨,纔已捧入矣。憲府多官,旣已變通差出,監試官望單子,改書以入,諫院望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殿誕日所封諸道方物,今日開坐看品,則咸鏡監司宋成明方物中,大殿剪子三把,以四把封進,中宮殿剪子三把、引導三柄,世子宮剪子三把等物,曾已權減。而誤認封進,不敢循例捧入,竝還爲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分授都城,崇禮門南邊倉洞近處,體城八間許,因雨頹落,左右傍近,亦多傾圮,當築處爲十一間許,所入石塊,量數浮出事,須已草記啓下矣。自今月十三日爲始,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李周鎭,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顯望身病甚重,今姑改差,其代校理兪健基差下,使之差任,何如?傳曰,允。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瑞山前縣監李錫祿,新昌縣監李東元,牙山前縣監李思順,沔川郡守李宇夏等,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錫祿、李思順等,以他罪,方在囚禁中,以傳旨內辭緣,當爲取招,而李宇夏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李東元時在咸鏡道端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尙星,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錫祿代奴呈狀內,其上典,頃遭母喪,未過窆葬而拿囚矣。葬事定於來十月二十九日,而今月十四日發靷,下往于黃海道延安地,依例給由,以伸至情云。罪人李錫祿,依定式給暇歸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鞫廳大臣以下,依下敎來詣矣。傳曰,引見。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趙德隣,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傳于洪聖輔曰,呈告之紛紜,莫有甚於今日。曾以此飭勵,則政院之承飭勵不捧,其勢固然,而朝士風習,日漸渝薄,惟以期於捧入,其斥政院,心嘗非之。此事雖細,務勝之弊,自此日長,禮敬之風,自此日墜。故彼此攻斥,以辱相加,專無士子風習,不可不飭勵。其欲下敎,而觀憲臣辭章,政院雖有不諒,其所下語,自可稱當,其人孰無父母等語,其涉近悖。旣已踏啓,而今後則以此下敎,申飭朝士,少抑務勝浮薄之習,其歸禮讓篤厚之風。 ○持平李光躋上疏。伏以臣,老父之病,萬分危劇,昨陳短章,亶出至懇,而至於情勢一節,初不暇伸暴矣。及承聖批,不惟不賜矜許,釋之以往事,其何撕捱,諭之以其勿辭、速察職,繼而有監試之命,召牌復臨,臣於此,狼狽窮蹙,罔知攸措。目今父病諸症,日就危篤,貼席遺矢,度數無算,嘔吐益甚,勺水不下,舌焦口噤,語言未了,眞元澌陷,氣息如縷,閉眼涔涔,若將垂盡,諸般藥餌,了無效應。惟有灌以蔘茶,冀得萬一回甦,而家素貧寒,亦無可繼之道。醫人却走,擧室遑遑,煎迫焦泣,束手待變。臣以此時,寧有一刻暫離之勢?而每犯坐違,亦非臣分之所敢出,故謹此走伏於九閽之下,更暴血懇,仍卽徑歸。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推孝理之化,亟許鐫遞,俾得安意救護,以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噫,臣之强抑情理,暫時隨詣闕下者,人臣之分義也,父病方劇,不忍離捨供職者,人子之至情也。雖已受命而監試者,亦有以親病,而改付標之例,則喉院之阻却臣疏,曾是萬萬意外。人孰無父母,何忍爲此乎?此莫非臣不孝無狀,未曾見重於同朝之致,撫心自悼,他尙何尤?只此一事無面可顯於朝端官職,去就尤非可論,私情所迫,言不知裁云云。踏啓字。正言李宗延上疏,伏以臣,於昨者,忽叨除命,繼以鞫坐,天牌踵臨,在臣分義,固當行不俟駕。而第臣老母宿病之外,重添寒感,寒熱交攻,胸腹牽痛,氣短喘急,食飮專廢,奄奄床席,實有頃刻難保之形,憂遑焦灼者,殆過一旬。念臣賦命奇薄,終鮮兄弟,且無子姓,藥餌扶護,只有臣身。雖欲暫捨趨命,而其勢末由,不得不坐犯違傲慢蹇之罪,恭俟誅殛矣。不意聖度天大,罰靳例勘,復辱召命,臣誠且惶且感,莫省所措。臣之情懇,苟不至如右所陳,豈敢復事違逋,重自陷於辜恩慢命之科哉?今欲離側供職,則守病無人,復犯坐違,則臣分都虧,臣之進退,實爲狼狽。玆敢隨詣闕外,陳情徑退,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明,俯賜矜憐,亟許鐫遞,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仍治臣違命之罪,以肅朝綱,不勝萬幸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乾隆元年丙辰九月十二日未時,上御興政堂。鞫廳大臣以下,引見入侍。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判義禁金東弼,知義禁李瑜,同義禁金始炯、洪重疇,右副承旨金尙星,掌令宋守謙,獻納李光運,假注書金尙喆,事變假注臣柳億基,記事官金㙫、李成中進伏訖。金在魯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連爲好過矣。金在魯曰,罪人更推後,本欲登對,稟處,而先有登對之敎,故相率入來矣。右相曰,一罪人捧報何難,而第以罪人氣息凜綴,精神昏迷。故隨其鎭定之時,始得以捧報,去夜自致夜深,今日又不免日晩矣。上曰,罪人形狀何如耶?在魯曰,初則似有精神,報辭皆能,口呼文字,亦多有引古用之者矣。末後則聲不接續,語無倫序,故盤問捧招之際,自爾遲滯,事勢雖如此,極爲惶恐矣。上曰,罪人尙確實耶?渠於戊申年間入侍云,而未能記得矣。貌之肥瘦何如耶?寅明曰,其時以承旨入侍矣。承旨金尙星曰,見《政院日記》,則戊申後,以承旨多入於召對時矣。寅明曰,貌則瘦而擧止從容,規模淡泊,論以人品,似不明快。然旣能善文,有若爲學問人,而其中不無可觀處矣。判義禁金東弼曰,雖以外貌言之,非奸詐者矣。上曰,其人加資,因何事耶?在魯曰,亂時特爲加資,授召募使矣。上曰,卿等所見,先爲達之。在魯曰,昨日筵中,大體則已達之,而其時乃罪人未拿來未鞫問前也,未能預料其原情之如何?而今見爰辭,別無明白,若於其中摘出句語之可問者,則不無違端,而論以國家大體,不必如此。如使渠,果懷凶逆之心,則年老與否,非可論於鞫囚,而但其心旣未的知,有難輕請刑訊於八十之人,此臣等所以欲爲登對,稟處者也。其疏語意,終不明白,故問目外語次詰問,則渠亦自謂誤下文字矣。雖以顯著之疏語,斷之其罪,固爲重大,而今若一加刑杖,則必當卽死,此則所當審處也。寅明曰,臣亦別無所見,而其疏前所未得見,昨於賓廳持來《政院日記》見之,則其辭語,與所聞差異矣。其中雖有言語文字之失,以此而訊問八十人,則終甚重難,故不待下敎,欲爲求對矣。上曰,諸臣達之。東弼曰,此事,臣則以爲極難處矣。其疏出於乙巳,而臣於其時,在鄕而不得見,其後豐陵之酬酢,臣亦得聞。及今臺啓出後,以疏避所論見之,似若有包藏之凶心矣。日昨謄出其疏於日記見之,則乃以臺職應旨者,而敷陳十條,其中星斗闌干等說,蓋論聖學工夫,而參用孟子夜氣之說,仰勉君德而已,此則不可謂出於凶心,故問目中,初不發問,正名二字,雖有出處,原疏中有曰,正名實云,其下繼曰,名者實之賓,文字所用,自有不同。以此有不可直斷以重律,其疏中匪心黃屋,無意求位等說,最可怪異。而此則乙巳罪謫,已過十年,似不當一罪疊罰矣。大抵今日朝廷之所疑而發問者,專在於爲賊檄嚆矢。若謂其萬一有是,則渠之年老,有不足暇恤,惟當嚴訊取服,明正典刑,如其不然,亦不可置之於無罪有罪之間矣。其疏之有心無心,雖非可知,以外面報辭觀之,則亦無的然斷之以凶逆之言者。然今若歸之於無罪之科,則物情必多不平,此亦可慮。臣之所謂難處者,槪以此也。知義禁李瑜曰,乙巳年,雖是臣出入朝端時,而此疏之見不見,未能思得,今夜參鞫後,始見其疏矣。以罪人之形狀言之,有若淡泊樸實者,而其中亦似有陰凶之狀矣。向來李晩白拿鞫初坐,臣果參之,其時傳敎辭意,有足以泣豚魚,然晩白終無感動之色,臣果視之以無形人矣。此罪人形狀亦如此,有難測度。然凡治獄之道,不無時措之義,此後處分,貴在適中矣。同義禁金始炯曰,德隣疏語,似涉如何?以疑者見之,其中有若有陰凶底意思,此臺臣之有疏有啓,而趙顯命之至請鞫問者也。當初設鞫之意,蓋欲得其情實,而推問之下,何由而得其實耶?此昨日大臣之以畢竟難處,有所仰達者矣。如使德隣,果有意而用之,則其罪不可言,若無心而用之,則無可罪者,而有心無心,其何以知耶?此實難處矣。寅明曰,凡治獄有次序,原情而更推,更推而請訊矣。上曰,此則旣已更推,當訊問之時耶?在魯曰,今者只當以刑訊當否陳達,而自上姑未有酌處之敎,則俄者判金吾所達,太涉徑先矣。同義禁洪重疇曰,大臣以下,旣已各陳所見,臣則別無可達者,而趙德隣疏語,終甚凶險。雖以爰辭見之,不能明白爲說,則不可容恕矣。上曰,同義禁所謂凶險云者,在何語耶?重疇曰,十條中起頭,而先凶險矣。上曰,何條耶?在魯曰,第一條論及君臣父子,此則乃孔子之言,而至於兄不兄,弟不弟云者,孔子之所不言者。倫常中豈無他勉戒之端,而此等文字,終涉如何矣?寅明曰,此亦平淡看之,則似不如此矣。尙星曰,疏語中,雖云有殊常處,今問於渠,渠豈以實對之耶?昨亦有筵敎云,而此是審愼之處,以文字間事,十年前旣被罪謫。而到今如又刑訊,則臣意亦以爲不可矣。寅明曰,此與隱伏醞釀者,有異矣。上曰,兩司達之。獻納李光運曰,大臣諸臣,旣有所達,臣則無可達者。第昨參鞫坐,始見其疏,則旨意終涉陰凶,再報辭語,又極囫圇含糊,似有隱情,而渠旣不能發明,則安得無罪耶?自上雖有審愼之意,宜加嚴處焉。上曰,獻納之意,以訊問爲可耶?光運曰,係是文字間事,年且篤老,垂死者刑訊則過矣。掌令宋守謙曰,其疏,臣亦今始得見,而有心無心,終不可知矣。若使渠有意而用之,則死有餘罪,無心而用之則,亦豈無參酌之道乎?雖以典刑言之年,旣八十,似難施刑。且以鎭安嶺南之道言之,亦宜有十分裁處之道矣。在魯曰,其疏中,無意求位等語,渠則雖歸之於引用朱子之言,而此等文字,終涉殊常矣。上曰,此乃朱子封事也。在魯曰,此乃甲寅奏箚,而其時當寧宗之初,而此乃非常之變節。故朱子箚中,有曰所謂天下之大變,不可以常理處者。又曰群黎百姓,或不能無疑於逆順名實之際,其下乃曰,陛下前日,未嘗有求位之心,今日未嘗忘思親之懷。仍請務積誠意,期格親心,痛自刻責,益勤問安視膳之節,則此乃據事直書,而勉戒而已。乙巳之時,元無毫髮彷彿於宋寧之世,無意求位與否,初何敢有所擬議而形言乎?此則渠亦以爲果是妄發云矣。寅明曰,此則其所引喩,極甚乖當矣。在魯曰,此雖如此,不可直斷以死罪矣。上曰,今觀《政院日記》,則德隣入侍時多,而乙巳以前事,予欲付之先天。故竝與其人入侍事,而忘之矣。向日朝講時聞之,則德隣疏出後,朴奎文果請竄配,初啓卽允。而今番豐原疏所陳,一罪疊罰云者,其言誠是矣。前旣被謫,戊申又且蕩滌,至拜承旨,則到今十年之後,無他罪而又復拿鞫者,雖嶺人之聞者,想亦致訝然。拿鞫本意,蓋欲使渠,洞然昭釋,破人疑惑。而昨聞倍道拿來之言,或慮八十之人,未能無事入來矣。其所入來,誠爲多幸。金漢喆所論星斗之說,果爲深看矣。向年備忘,以德隣之疏,歸於黨議,而今日之論德隣,以如此者,亦黨議矣。今日更觀德隣之疏,多是抑此揚彼之言,而蓋其出於黨心。故語至犯上,雖以今番觀厚事言之,亦如此。然其疏中倉卒等語,與星斗有異,終涉殊常矣。寅明曰,凡文字視之以殊常,則終似殊常矣。若無匪心黃屋,無意求仕等語,而只有掩涕之說,則其用之亦何怪耶?上曰,渠若不善對,則易歸於逆賊地境,故其言終不能明快矣。雖以德隣,此疏觀之,顯有護同斥異之意,而予則勿論京人、嶺人,寧有惡予者?德隣亦無此心,果來仕於予之朝,而乙巳人嚮用時,爲嶺人所動,有此疏矣。若斷之以爲戊申之根抵,則決不然矣。然德隣之於戊申,其勢終難來告,而雖以此疏觀之,大抵戊申之亂,已有醞釀於乙巳,則可知矣。正名實一條,終不明白,而嶺人之趨附彼此者,俱爲非矣。渠輩宜守本分,而德隣之護同斥異者,亦非矣。然德隣上來從宦,則嶺人之譏謗,必當至,終始無疏亦難矣。戊申之變,未彰露之前,德隣事勢,似難來告,而所謂賊檄,何至以德隣之疏,爲嚆矢耶?此言終爲過矣。昨聞德隣倍道上來之事,八十人之在道徑斃可慮矣。旣已上來,不可不一問,故昨命卽爲開鞫,夜又有催促之擧,而渠若老昏,不能明快爲說則已,其所納供之辭,終無開眼處,此則德隣事非矣。寅明曰,渠旣知臺啓之已發,故渠恐有違端納招之際,大抵審愼矣。上曰,渠何知臺啓之已發耶?在魯曰,臺啓之出,日字已久,渠之知之,不是異事,而納供時間,以臺啓爲言矣。大抵其原情,更推之意,謂有明快爲說者矣。招辭旣如此,雖更推,恐無可聞者矣。上曰,招辭終不明快矣。在魯曰,招辭宜有痛迫之辭,而終無如此者矣。上曰,人品有內外不同,人內貪貪,而外若不然者有之,德隣亦如此而然耶?寅明曰,其人外似無味,故無呼叫之事矣。上曰,其供辭明快,極可爲快,而終不如此矣。東弼曰,渠若以得聞傳播之凶言,而爲此疏爲對,則便是知情。故其所納供,蓋慮其或有違端,而言不能爲快矣。寅明曰,此則鄕闇矣。在魯曰,其疏中獻身爭進之說,蓋譏斥本道人之其時從宦者,而爲此說矣。寅明曰,此則德隣,只知有嶺南,而不知有朝廷而然矣。渠雖經玉堂承旨,生長嶺南,便同坐井而觀天,安得無鄕闇耶?上曰,卽今處置,何以則爲好耶?俄者判金吾所達,似不徑先矣。旣已更推,且不訊問,長置之獄中耶?在魯曰,雖欲酌處,言有次序,而判義禁所達,終涉徑先矣。上曰,今雖更推,當無可快者耶?寅明曰,渠之人物如此,則何以誘導而使之言,何以威脅而使之言耶?無可奈何矣。上曰,渠之報辭,有先見之語矣。東弼曰,李文靖先見之說,蓋追思豐陵之言,而有歎服者,渠之本情,則尙亦有可見者矣。尙星曰,默默自靖,今乃始覺其眞聖人云者,蓋以豐陵之說,初以爲不信,而終乃信服之語矣。上曰,似然矣。寅明曰,豐陵之言,專爲國家而發,非爲德隣地也。上曰,三招不緊,則當處置,各陳所見,可也。在魯曰,一罪不宜疊罰之意,判金吾有所達,而初則以疏語悖謬而爲罪,今若以其爲凶賊藉口爲罪,則便是加罪。律名亦比前甚重,有何疊罰之嫌耶?今雖不殺之,決不可全然無罪,依前發配似宜矣。寅明曰,其時德隣疏語,多有誤陳者,然有罪則罪之,無罪則放之,事理當然。今番鞫問之下,其報辭之釋然,終不如顯命之意。而鞫體至重,只暫問而卽釋,則此眞所謂何所見而來,何所聞而去者,旣無別樣殊常。且無別樣發明,則宜思平物情之道。如或全釋,則畢竟物情層激,恐至難處。如或死於獄中,則罪不明白,恐有殺士之名。大抵保全軀命,在渠幸矣。臣意則酌量物情,而處之好矣。上曰,豐原之意,不欲置之於黯黮之科,而不料其報辭之不能痛快如此也。若於帳殿,親問快釋則好矣。嘵嘵之說,渠雖或誤聞而誤陳,旣聞豐陵所勸,趁其時上來自明,則尤快而終不能爲之。今番報辭,雖欲痛說,恐歸於知情之科,故其言之終不明快者如此矣。予於渠,少無芥滯,已爲釋然。而凡係聽聞,似不以渠之招辭,謂之明快,然在上者旣知其心之無他,則仍其地定配,終似如何耶?在魯曰,今日勘罪之目,與乙巳有異矣。上曰,旣無別般斷罪,則有何前後之異耶?至於以妖儉逆鏡之獄,謂之濫獄云者,其時備忘中,亦有下敎者,而此則其言,極爲非矣。在魯曰,臣意則前後罪名旣異,終無一罪疊罰之嫌矣。寅明曰,大體終似疊罰矣。東弼曰,仍其地定配,則便是還發配所矣。寅明曰,聖意如以濟州爲太遠,則依前島配,而命改其配所,何妨耶?定罪名在上,而定配所,在於禁府矣。在魯曰,其疏措語,多有犯分之處,而雖經今番鞫問之後,終無可以釋然者矣。上曰,俄者憲臣論年之言,雖欠臺體,旣知其曖昧,則事當全釋,有何酌處之可論者乎?予直欲全釋矣。在魯曰,豐原之意,於此事本峻,今番之疏,亦非欲全釋矣。上曰,豐原於每事,必欲高自標致。故雖以今番疏言之,初頭論說,似若嚴峻,而其實則與予意同矣。尙星曰,豐原之言,果有見識,觀其有心無心,而當處之矣。上曰,向者臺啓出後,若無右相所達,豐陵勸之之說,則予必不允從矣。大抵德隣之疏不過出於黨議,其爲凶檄之嚆矢云者,終爲孟浪。而戊申以後,亦多有懲創者矣。東弼曰,戊申年則或有不可釋,而放釋者,如權榘之留門出送,是也。上曰,勘亂錄中,如權榘之事,拔之無妨,而向適見之,甚不好矣。寅明曰,勘亂錄,非一人所撰出,各隨所見所聞而書之。故至於權榘,則朴師洙以在嶺南時,所聞見書入者也。上曰,予之於放釋權榘,可謂辛勤,而其後名出賊招矣。寅明曰,其時事誠過矣,而今番事,聖敎誠至當。然臣等所執,亦不可謂無所據矣。上曰,卿等之意,亦皆無欲殺之心矣。在魯曰,如或全釋,則物情必爲不平矣。尙星曰,今番處分,固知其難處,而嶺南則必爲置之於見疑之地,此臣之所悶慮也。上曰,宜撫而置之矣。東弼曰,聞嶺南之偏論方血戰,德隣納招時,亦擧羅、安兩姓爲言矣。上曰,此莫非朝廷所使而然矣。武弁豈欲爲偏論?近來則爲朝廷所使,而偏論,甚矣。寅明曰,臺啓中,提及嶺儒事,極爲非矣。而俄與僚相,亦有酬酢者矣。在魯曰,此則臺言非矣,何必歸重於嶺儒之疏耶?寅明曰,嶺人之勿論彼此,互相戰爭者,宜加嚴戢矣。東弼曰,此或因守令之所使而然矣。瑜曰,雖以湖南言之,此弊最甚,臣之待罪時,專主兩解,故始怨而終止,然至於嶺南,則皆以文章言議相爭,故最爲難解矣。上曰,予於甲辰初,已知之矣。故相臣趙泰億,則力薦金始鑌之可用,其後洪致中,則又請羅學川之除職,而予所靳許者,意固有在矣。然大抵嶺南人之守其本色者,最爲是矣,以此前後下敎,不啻縷縷矣。在魯曰,嶺南中異於德隣諸人者,亦固有世守論矣。寅明曰,成爾鴻輩諸人,乃是世守,而與本嶺人,不至爲水火云矣。上曰,朝象和平,則自無此等紛紛。今日朝象之責,唯卿等是望矣。上曰,承旨進來,書此傳敎。傳曰,以文字而罪其人,非王者之所可爲,以一事而再投畀,亦刑政之顚錯。而今者趙德隣事件,異焉疏中所陳,戊申以前,付之狂率,其或,可也,而戊申以後,則關係有重,豈可以泛然文字看過?況謗疑喧騰,在上之人,雖不聞知,於德隣則其當知之。相臣之欲令知之,蓋爲國之苦心於渠之良策,則荏苒時月,逡巡于此,此予所以其允臺請者也,伊後豐原之疏上也。乃覺事同而疊罪,罪重而歇勘也。其在王者處分,人固罪而難赦,當擧典而寘刑事,若或於曖昧,快釋無難,置人黯昧,細事猶不爲,況非忠非逆之間乎?覺前者處分之不諒合,常日予心之所量,其命鞫問,蓋以此也。惜乎德隣,在鄒魯之鄕,讀聖賢之書,乘此機會,不能痛快敷陳,擺脫疑惑。雖然其所處分,惟在忠逆,觀其再招,乙巳之疏,挾雜私意,不外乎頃年下敎,而非賊檄之嚆矢,凶言之根抵,可以揣知。王獄推問兩件,旣知曖昧,則豈可置人於暗昧疊律之科?趙德隣特爲放送。噫,莫曰處分之顚倒,王者處分,不可不明白,亦莫曰何問而處之,朝廷法律,自可以嚴重。上曰,同義禁一人出去,此傳敎勿捧,傳旨直以此平讀,聽罪人後,卽爲直放,可也。上曰,俄以趙德隣放送事,出送同義禁,使卽擧行矣。兩次下問,尙無擧行之報云,事涉稽緩。同義禁洪重疇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平安監司兪拓基前後特敎之下,尙不膺命,而今又特推,使之卽日出肅,則乃以病未入來之意,送言于政院者,尤極寒心。處分雖適中其意,事體所在,不可置之。平安監司兪拓基罷職,不敍,可也。{{*|出擧條}}上曰,近因知事之違牌,不備法講,有命輒致停止,寧有如許事體?今日牌不進知事,竝從重推考,可也。宋寅明曰,知事金取魯聞有犯染之事云矣。上曰,此則許遞,可也。{{*|出擧條}}宋寅明所啓,近來貢人,以米直至歇,物價皆騰,無以支當責應積敗者甚多。惠廳雖欲從貴上下,錢儲旣乏,循例分數,亦不能磨鍊,未免從賤。今番關西錢之運來,蓋欲稍紓貢人之急,而許多貢價,亦無以盡數從貴。就其中不可不抄出,貢價本廉,時直至貴,決不可堪當者,變通從貴,而惠堂亦難任意取舍。就廟堂公同議定,後方可無異議,欲待豐原出仕,相議爲之。而豐原旣無意出仕,兵判方以二堂上行公,使之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在魯曰,北兵使申德夏連呈辭狀,不欲赴云矣。上曰,有物議而然否?在魯曰,似然矣。上曰,申德夏爲人,如何?雖是武弁,外貌則近於儒雅矣。在魯曰,不至有重望,而亦是可用之人矣。但免有物議,勢難督送,今姑改差,斯速出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前下敎}}上曰,李道顯當遞耶?李瑜曰,聞其所遭,誠爲慘惻,渠亦去亦難,不去亦難云。而渠之所遭,不出於民,則必出於吏矣。宋寅明曰,似是品官輩所爲,而卽今紀綱漸弛,居下凌上,最爲痼弊。李道顯宜卽下送,使本道,別定剛明官,其時作變人,査治好矣。上曰,李道顯催促下送之外,無他道,令吏曹,各別督促下送,可也。{{*|出榻前下敎}}上曰,鍾城府使,纔以末望落點,而鍾城近來甚數遞矣。金在魯曰,靈光郡守鄭匡濟,乃守令中最善治者也。靈光名雖郡,幅員至大,便同州牧,古稱名邑。而近來積弊將棄之邑,匡濟去後,一新釐正,無一逋欠,盡復舊樣,朝廷公議,皆稱其善治,宜有褒陞。故昨日吏曹參議,問議於臣等,而果以匡濟首擬之意言之矣。又未得受點,想以守令遷動之難,而善治守令,若全無奬用之擧,則反有欠於激勵之道矣。上曰,匡濟瓜滿尙遠耶?方在於南,何必移之於北耶?在魯曰,匡濟赴任,已至三四年矣。宋寅明曰,如許善治之人,宜有勸奬聳動之政矣。上曰,有欠激勵之說,所達誠然,而或有無實績,而有虛譽者,最難分別矣。寅明曰,有虛譽而朝除暮遷者固非矣,而若鄭匡濟之靈光,殆同國人皆曰善治矣。在魯曰,匡濟則實績,是善治者矣。金在魯曰,今因善治守令事,有可達者矣。李顯弼自是善於治郡者,而近來久未除邑。聞頃日筵中,自上錯認以李秉鼎,有所下敎云,信然否?上曰,李顯弼異於李秉鼎,而亦是好勝有氣之蔭官,故予果抑之矣。在魯曰,好勝有氣之敎,臣可以仰認矣。李顯弼年前在公山時,有與營將相較事,而此則失在於營將。蓋其時,以年凶穀貴之,故營將欲引用累朔科米,顯弼慮其爲大同之虛錄,防塞不許,終至互相馳報於營門。而報狀中,有侵斥營將之語,故監司啓聞,兩罷之矣。自上偏非顯弼,其後尙未復除守令,恐涉太過矣。其時顯弼之執法,誠是矣。設有報狀辭語之差失,善治之人,以一事棄之,豈不可惜乎?事雖微細,常有嗟惜之心,適因言端,敢此仰達。宋寅明曰,李顯弼事,前後多有陳白者,而徐判府事,曾亦陳白矣。顯弼連擬於守令之望,自上或終其有勢力,而渠雖是大家子,而方無立朝烜赫之人,豈有勢力之可言者乎?顯弼曾爲地部郞,與外任時,皆任怨奉公,治績已著,亦非要譽之人矣。公山時事,設或有未盡,譬如二卵,棄干城之將,豈以一時事,不用善治之人乎?大處善治之人,實不易得矣。在魯曰,善治守令之久閑,實爲可惜,且前日聖敎,似有錯認者,有此陳達矣。上曰,此等雖南行,作事易至於濫,所謂濫者非他,甚則要譽,次則攛掇上司,爲不可爲之事。而顯弼之與營將相較,其習亦不是矣。李秉鼎亦是善治之人,而畢竟而無據之事,如李顯弼者,亦易爲李秉鼎之事,故姑靳點矣。大臣所達如此,何必每枳不用乎?掌令宋守謙所啓。臣於趙德隣事,伏承下詢,妄有仰對,而有不審之失,致勤聖敎,臣何顔面,冒居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所陳大體是矣,末端所陳,其何深引?勿辭亦勿退待。又所啓,逆坦孥籍事。上曰,亟停勿煩。明彦更令拿鞫事。上曰,勿煩。李夏宅鞫問事。上曰,勿煩。泰績嚴鞫事。上曰,勿煩。閔允昌等還收酌處之命事。上曰,勿煩。觀厚嚴鞫事。上曰,勿煩。金五應罷職事。{{*|措語竝見上}}上曰,勿煩。獻納李光運所啓。臣之情病實無供職之望,而會値鞫事,不敢言私,承牌出肅,仍參鞫坐。而今日登對時,以趙德隣訊問當否,有所下詢。臣之意,德隣之當初疏語,指意叵測,再度供辭,一向抵賴,揆以獄體,固當嚴訊得情,而第念此與目下彰露之凶逆,不無差殊矣。其年且方七十九,而七十除刑,在於律文。故妄以審愼處分之意,仰對明命,而言議疲軟,有乖執法之體,臣亦自訟于心矣。聖敎遄降,誨責諄切,臣之溺職之失,於斯著矣,其何可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俄者下敎,只諭憲臣,末段所陳,混爲引嫌,無乃太過。勿辭亦勿退待。又所啓李時蕃依律處斷事。上曰,勿煩。逆坦緣坐籍沒事。上曰,亟停勿煩。姜世胤依律處斷事。上曰,勿煩。李夏宅拿鞫事。上曰,勿煩。泰績嚴刑得情事。上曰,勿煩。明彦拿鞫事。上曰,勿煩。金禮晩依律處斷事。{{*|措語竝見上}}上曰,勿煩。趙德隣特爲放釋之命,出於意外,臣竊訝惑焉。夫德隣之當初疏語,旣極陰慘,鞫問之下,至於更推,而其所發明,全不別白,似若有無限含包者。其在懲討之典,斷不可遽然全釋,使物情拂菀,王法乖舛。請趙德隣仍前絶島定配。上曰,其所處分,業已商量,其勿更煩。上曰,注書出去,召對爲之事,分付,可也。 ○乾隆元年丙辰九月十二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金尙星,侍講官沈星鎭,檢討官趙尙命,假注書金尙喆,記事官金㙫、李成中進伏訖。星鎭讀《宋名臣錄》李綱傳,自宣和初,至淵聖卽位。上曰,下番讀之。趙尙命自淵聖召公,至遙護之。上曰,文義達之。星鎭曰,李綱討復之誠,眷眷不已,其所戰守之策,莫非可用,而終爲汪黃輩所讒間,不能展布所蘊,此實千古嘅恨處也。尙命曰,綱乃南渡後第一人,而朱子,以李綱之不得用,歸之於氣數矣。上曰,李綱,乃不易得之人也。金尙星曰,李忠定公集,前已進講,而李綱設施,一出忠義,而不幸當徽,欽之時,不能展其所蘊,成其志業。至於我朝,柳成龍、李恒福諸人,才智忠義,無愧李綱,而又且遭遇聖祖,終成勳業。自古忠臣志士之勳業成否,唯係遭遇之如何矣。上曰,所陳是矣。星鎭曰,趙德隣疏語,終有包藏凶譎者,今日全釋,終爲過矣。上曰,出去後,若見傳敎,可知予意之所存矣。諸臣以次退出。 ==9月13日== 行都承旨趙觀彬{{*|在外}}。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洪聖輔{{*|坐}}。左副承旨李周鎭{{*|坐}}。右副承旨金尙星{{*|坐}}。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尙喆{{*|仕直}}。事變假注書柳億基{{*|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霧氣。五更,流星出畢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大殿誕日,大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聖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南泰溫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9月1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未肅拜}}。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洪聖輔{{*|病}}。左副承旨金濰{{*|未肅拜}}。右副承旨金尙星{{*|病}}。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尙喆{{*|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南泰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大司憲李縡在外,執義沈星鎭武一所監試官進,掌令金廷潤武二所監試官進,宋守謙呈辭,持平鄭履險未肅拜,一員未差。今日以監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參議鄭羽良俱以病不來,參判趙遠命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趙尙絅旣有待下敎牌招之命,不得請牌,參判趙遠命,參議鄭羽良,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病,參判趙遠命未肅拜,參議鄭羽良進,左承旨柳萬重進。兵批,判書李瑜晝講進,參判李德壽特進官進,參議朴弼正進,參知曺夏望病,左承旨柳萬重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病不來,參判趙遠命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壽海爲持平,趙顯命爲知經筵,別軍職朴良梓,今加嘉善。 ○兵批,無政事,兵批,承旨啓曰,判書不參政,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泰溫曰,弘文提學李德壽今日晝講,以特進官入侍。 ○備邊司薦望,平安監司尹陽來、金有慶、趙遠命,北兵使宋徵來、李義豐、元弼揆。 ○南泰溫啓曰,明日常參時,政府西壁戶曹堂上,及諫院無入侍之員。除在外公故外,左參贊沈宅賢,戶曹判書尹游,參判朴弼健,參議吳命新,刑曹判書宋眞明,參判李春躋,大司諫金若魯,正言李宗延,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頃日儒生親臨殿講入侍時,臣宗玉,以湖西發遣本館郞廳推刷事,陳達蒙允矣。退考本館文書,則今夏自廟堂,本館奴婢所在各道,待秋成推刷事,亦已定奪於筵中矣。京畿、江春、慶尙等道所在,本館奴婢,依湖西,一體推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近來科場不嚴,擧子代射之類,比比有之,臣等各別嚴飭,隨現隨治矣。再昨又有溫陽擧子許俶者,六兩入格,而戶籍考淮之際,多有殊常之跡,故招問其首保副護軍盧恰,則以爲此眞許俶,實非代射,寄在吾家,供給糧資,苟有一毫可疑之端,吾豈懸保云云。而其間事情,終欠別白,不可以一保之言取信,故欲爲招問副末保,則盧恰費辭周遮,顯有不欲究問之意。而昨日盧恰,又乃不招自來,始爲自服。偕送其奴,捉來眞箇許俶,嚴問推覈,則當初入射者,果非許俶,乃草溪人李晩也。盧恰以二品武臣,不有國法,與代射擧子,私相符同,敢爲周遮掩諱之狀,誠極可駭。奸情畢露之後,雖乃自服,其在嚴科場防奸竇之道,不可不嚴治許俶。李晩纔已移送刑曹,而盧恰亦令攸司,依節目科罪,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啓曰,右副承旨金尙星疏批已下,卽爲牌報,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錫五、金濰落點,行都承旨鄭錫五,左副承旨金尙星。 ○右副承旨金尙星上疏。伏以臣,因一疏章不捧事,忽被憲臣情外之斥,其下一段語,自不覺其有傷事理,臣誠反覆訝歎,繼以嘅然也。夫憲臣之有篤老病親,人所共知,其情理之至切,尤是如臣輩所嘗愍念者,則近來疏單紛紜。雖有申飭之聖敎,此等陳懇者,一皆許入,況於親好之間,寧有一毫不相諒者哉?但憲臣陳懇之疏,纔已承批,監臺牌召,與他又別,而本院之連日捧疏,事體未安。且於疏語之間,似有未及照管者,故其時該房不在,院臣果往復還送。而憲臣之猝然侵詆,已是意外,至以孰無父母,其忍爲此等語,信口說去,有若相詈者,然惜乎圭玷之難磨,乃至此耶?今若較辯,殆歸於悖入之譏,臣雖不肖,固亦恥之。而緣一微事,忽遭非理,在臣處義,寧容晏然?且憲臣特遞之敎,尤爲臣不安之端,臣若循例捧疏,則固何爲而致此也。憲臣則因此見遞,臣則冒沒在職者,廉愧所關,斷無是理。初因鞫事至重,未敢自列,又値聖節問候之時,尙此泯默。玆敢略陳短疏,仰瀆宸聽。伏乞聖慈,亟賜鐫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非在彼,勿辭察職。 ○工曹參議李潝上疏。伏以臣之昨年一疏,大觸衆怒,積受鋒鏑,僇辱非常,頃忝秋曹,略陳危悃於辭疏之末,今不必復提前說。而人之爲言,猶且不已,則亦安得一任其蹈藉,而固守無辨之戒哉?李錫杓之向來疏語,苟非蔽於黨私者,孰不知其挾雜巧密?而言之者,特臣一人而已。如使臣隨波不言,則錫杓將掩其伐異護同之迹。而聖明亦無以燭破其情狀,此所以力攻臣身者之言,自不得不深且緊也。臣本來言議巽軟,責人處己,每戒褊刻,而獨所羞者,遇事規避,以圖苟容,故前後顚沛,輒由於斯耳。夫臣之所論,本非捃摭微隱,特就其彰著者言之,用斥,夫居臺閣而陰護凶逆,托直言而反爲隱語而已。元無一毫私意之雜於其間,此何有可怒者?而群譏衆罵,如報私仇,扶摘字句,巧加詆斥,誠可怕而亦可笑也。臣自遭此事以來,益覺世路之危險,一切仕宦,索然灰心。而其後許沃之疏,益肆反詈,齗齗不已。至若重臣之筵斥,指意深緊,引喩無當,至以世道之害爲憂云,臣聞來竊不勝驚怪也。今日世道之害,莫大於陰斥異己。私護凶逆,則臣未知扶而奬之者,其果無害,而斥而論之者,乃反爲害乎?臣恐世道之害,不在此而在彼也。雖然勿論其言之當否,旣被無限譏斥,則臣之難安之情,又加一層矣。頃於試院召命,不敢趨承,坐犯違傲,及夫再牌之下,分義是懼,且係往復,雖不免黽勉祗赴,而顧念情迹,猶覺愧恧,況玆新命,亦豈可仍因冒昧,自甘爲忘廉喪恥之歸乎?且臣於諸試官重推之命,尤有所不敢晏然者,雖其事實,已陳於諸臣自明之疏。而若夫不察,則均有其失,是亦難進之一端,以此以彼,俱難冒居於職次,玆控短疏,仰暴危懇。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鐫遞,以安私分,以快人心,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勿辭,速察職。 ○乾隆元年丙辰九月十四日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瑜,特進官李德壽,參贊官南泰溫,侍讀官兪健基,檢討官趙尙命,假注書金尙喆,記事官金㙫、李成中,宗臣咸溪君櫄,武臣行副護軍邊聖佑進伏訖。上自前受音潛龍勿用,陽氣潛藏,至其唯聖人乎,讀之訖。兪健bb基b讀自坤元亨利牝馬之貞,至君子以厚德載物。上又讀之訖。健基曰,坤卽純陰,雖有四德,貞字則與乾卦貞字之義異。蓋牝屬於坤,故取其柔順之義,貞字之義異矣。若以卦體言之,坤卽地道也,臣道也,婦道也。而至於厚德載物之義,在人君體驗之工,亦有益於財成輔相之道矣。上曰,厚德,指坤耶?趙尙命曰,此乃坤之象,取其純厚之象,而謂之以厚德矣。健基曰,乾爲君道,坤爲臣道,則坤卦之義,在人君似不相關涉,而若以人君體天之道言之,不無可觀處矣。至於先迷後得之義,蓋使陰必從得其常道,而主利二字,尤爲省察處。乾以一元之氣,而生成之,坤乃化成之,故言利也。主利二字,可謂得坤道之體也。上曰,利字,乃元亨利貞之利字耶?尙命曰,然矣。李瑜曰,《程傳》,專取義理,《本義》,近於卜筮。而凡講《易》之道,專爲窮理之本,不可得之於句讀之間,故宣廟嘗於宮中靜夜,每多得之。《朱子語類》中,亦多有詳言處,若取而覽之,不無其益矣。健基曰,《程傳》《本義》解釋,多有相反處矣。尙命曰,雖以利牝馬之解言之,亦異矣。上曰,若從《程傳》,則解之似《易》矣。健基曰,《程傳》專歸於人事,而求其歸趣,特一理字耳。朱子言欲識無中含有象,請君親見伏羲來。而雖以孔子之聖,猶以爲假我數年,卒以學《易》云,則講《易》之難如此,而後生其何能容《易》說得耶?尙命曰,若欲見劃卦之體,《易學啓蒙》,最爲詳盡,而一開卷瞭然矣。上曰,此則已自玉堂,夏間入之矣。尙命曰,德合無疆,不過言坤德也。上曰,至哉坤元之義,與大哉乾元之義同耶?瑜曰,順承二字,明地道之不能自主張矣。李德壽曰,文義講官旣已陳達,而臣亦有可達者,仰達矣。伏羲畫卦,文王作經,上古之人,只得其一卦,而能知吉凶矣。周公作六爻,而孔子作彖、象、文言,其後又有《程傳》《本義》,又有他先儒之註釋,則如此而其解得何難耶?若使伏羲、文王復出,則不過以一卦,當斷其吉凶,雖以元亨利貞之義言之,周公不過以元亨謂之大通而已。孔子旣分四德,程子亦分四德解之,而雖以坤言之,坤卽陰,乾卽陽,而西南得朋云者,西南陰方,故使其陰,不離於西南,東北陽方,故使其陽不離於東北矣。上曰,特進所達,乃從《本義》矣。德壽曰,《周易》,大抵卜筮之書,卜筮之中,蓋有義理矣。上曰,卜筮中有義理之說,特進之言是矣,後世卜筮,皆從左道,都無義理,故專無古之卜筮之法矣。李瑜曰,臣以職掌事,有始達矣,如擧動罷後,朝參、常參過後,各色儀仗,還下下闕時,差備軍輩,各各持去揷於街市,不無傷汚之弊,此後則儀仗,加以雨備,使書員,領率以去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李成中所啓,臣以本館事,適有所懷,惶恐敢達,凡文科庭試、殿試,開場於仁政殿,則政院每啓請,以限罷場間,減春秋館省記,而上番翰林出直歸家,此事甚爲無義,臣心常訝之,適伏見本館謄錄,則曾在先朝丙辰正月二十六日庭試時,自上特下備忘記,若曰左史記言,右史記動,不可暫曠,今日省記左史,公然不爲直宿,致左右史之不備,甚爲苟然,政院以啓事,命下,則其時政院之臣,以臣等只依前例啓請矣,今承聖敎,誠爲欠缺,上番翰林,使之直宿於本院郞廳房之意回啓,而故相臣崔錫鼎,以上番翰林,留門入直矣,先朝下敎,旣如是明白,正當其時,史官至於留門入直,則所當永久遵行,仍作館例,而丙辰後戊午年,始有庭試及增廣殿試,政院又依前啓請春秋館減省記,而其後連用此例,先朝下敎,寢閣不行,臣或疑其間有更爲定奪之事,考見丙辰、戊午年間《政院日記》,則丙、丁、戊三年,筵奏、疏章,元無所提及意者,戊午庭試時,政院不記,丙辰下敎,只襲其前謬例,而以至於今耶。夫上番翰林,入直於春秋館,管守實錄史庫,則雖數日之間,減省記出直,實非重史庫之道,不但夜分引對,左史不備之未安而已。且庭試、殿試時,香室官員及忠義,則移直於尙瑞院,而不減省記,左史職守,豈或輕於香室官員,而乃可無端出直耶?臣意依先朝丙辰下敎,庭試、殿試時,左史暫時移直於堂后房,而勿爲減省記出直似宜矣。上曰,此必由於史官取便出直之致,而堂后房之一兩日寓直,有何難哉?今不須別爲下敎,只以先朝備忘,申飭奉行,而一時出擧條,必有如前寢閣之弊,今此擧條,詳載于《翰宛謄錄》,永久遵守,可也,{{*|出擧條}}南泰溫曰,輔德尹就咸聞家有拘忌之疾,原疏到院,而捧入亦未安,何以爲之耶?上曰,今姑改差,可也。泰溫曰,左副承旨李周鎭實病沈重,呈辭入啓,都承旨趙觀彬在外。明日常參,承旨入侍者少,何以爲之耶?上曰,都承旨在何處,尙無動靜耶?泰溫曰,在衿川云矣。上曰,在外呈辭受由承旨,竝改差,前望單子入之。可也,泰溫曰,都承旨則臣非以欲遞,仰達矣。上曰,旣無動靜,故予欲下敎而未果矣。諸臣以次退出。 ==9月1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洪聖輔{{*|坐直}}。左副承旨金濰{{*|未肅拜}}。右副承旨金尙星{{*|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金尙喆{{*|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德宮。爲常參,晝講。 ○洪聖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尙星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常參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常參相値,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星,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傳于洪聖輔曰,京畿監司李宗城常參同爲入侍。 ○洪聖輔啓曰,今日晝講,知事無入侍之員。知經筵尹游,同經筵宋眞明,以本職纔已出牌,同經筵李瑜,以軍兵犒饋進。知經筵趙顯命、趙尙絅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洪聖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趙尙命身病猝重,今日晝講,勢難進參。校理吳彦胄卽爲牌報,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聖輔曰,以知事不備,不得爲晝講,若以玉堂不備,又不得爲晝講,事甚駭然。吳彦胄旣已出牌,自當入來,先詣閤門外,習講入單子,吳彦胄牌去來催促,追後入侍之意,分付。 ○傳于洪聖輔曰,校理吳彦胄更卽牌招,使追後入侍。 ○傳于洪聖輔曰,兵曹判書李瑜軍兵犒饋罷後,入來事,分付。 ○金尙星啓曰,兵曹判書李瑜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兼司書趙明謙連日入直矣,身病猝重,司書南泰良呈辭入啓,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兼說書未差。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牌不進,參判趙遠命牌不進,參議鄭羽良進,右承旨洪聖輔進。兵批,判書李瑜病,參判李德壽式暇,參議朴弼正病,參知曺夏望進,右承旨洪聖輔進。吏批啓曰,卽接司饔院牒呈,則僉正李勛佐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書趙尙絅,參判趙遠命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沈星鎭爲副應敎,李德壽爲同經筵,徐命珩爲輔德,朴璜爲三和府使,鄭錫箕爲益山郡守,李顯弼爲錦城縣監,以尹陽來爲平安監司,東川君申德夏。 ○兵批啓曰,守門將柳祥基等,聯呈本曹,以爲武臣兼宣傳官鄭脩,以本廳薦報間事,擧廳辱言,終不可以晏然於職次云。連次題送,使之調解,而屢呈不已,其間是非,姑捨勿論,擧廳之訴如此,則不可仍置。鄭脩汰去,何如?傳曰,允。 ○以宋徵來爲北兵使,玄相玽爲習讀,副護軍李周鎭,副司直趙觀彬,洪聖輔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特敎之下,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以知經筵,朝已違召,今又違牌,係是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朝牌招。鄭錫五啓曰,左副承旨金濰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意啓曰,今日以新薦翰林取才事出令矣,被薦人元景淳、林象元稱以在外,不卽上來。新進怠慢之習,殊甚可駭,竝姑先從重推考,使之卽速上來應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官員試暇假官,以付祿忠義差送矣。卽接忠義廳所報,則今此庭試時,以二十員忠義,各陵殿不得推移差送云。其不足之代,依前例,以三醫司差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星,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司憲府掌令金廷潤宿患疝症,猝重於處冷之餘。今雖扶病來到試所,而症形危急,萬無參試之勢,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武二所草記監試官掌令金廷潤宿患疝症猝發,萬無參試之勢,今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日臣等來詣試所,而憲府不備,不得開坐考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燔造所用白土五百石,每年秋下送邊首匠人,掘取於江春道楊口地。而使本官,元定差使員,看掘上納,已有定式矣。卽接燔造郞廳所報,則今年秋掘之土,累次試燔,而土品柔軟,所燔之器,逐釜苦窳,無一完成者,萬無燔造之勢,秋掘所燔之器,看色次沒數上送。且前日所燔之器,旣準秋等進上之數,而但色目不齊。比諸元數,則或有已準本色者,或有比本色加數者,或有未準本色者。而大凡數爻,則已充元數,其他缸甁雜器,有未及燔出者,苦待秋掘土之上來,以充色目未準之數及雜器未燔之數矣。意外土物如此,不得成器,緣由馳報,斯速變通云。觀此秋掘土所燔之器皿,則色品麤惡,且甚苦窳,無異於常器,莫重御用之器,以此土物,斷無燔造之路,不可不改掘。而大抵楊口白土所産處,乃是一大嶺也,陽地土則性堅强,燔器順成,陰地土則品性柔軟,燔器苦窳。而但陽地土則掘役甚難,陰地土則掘役甚易。本官以元定差使員,每聽役民之呼訴,徒念掘役之爲難,操切邊首,邊首輩,不能任意擇掘於陽地云。曾以此意累次移文本道,如委本官,必以陽地土掘地事,嚴飭,分付,已有年所矣。今此所掘之土,如是柔軟,此必陰地土掘送之致,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當該差使員楊口縣監,從重推考,本縣掘土次知監色,拿致京司,各別科罪,申飭掘土,邊首則移送法曹,照律處置。趁此未凍前,更送邊首,改掘於陽地邊,而改掘輸運之際,勢未及於秋燔,未收雜器,則以待明年春燔,卽時依數燔納。已燔之器,則色目雖不齊,旣準元數云,推移進上,而燔造之役,無費物力,姑爲停止,何如?傳曰,允。 ○金尙星,以兵曹言啓曰,別軍職呂攀、朴時梓等及前別軍職吳泰麟等,三人決棍事,命下矣。依下敎,詳細,分付後,吳泰麟三十度,呂攀、朴時梓等各二十度,自內兵曹,決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時囚罪人權䌖供辭,保寧縣軍作米,庫中不在,當該前官拿問後,稟處事,覆啓,允下矣。保寧縣當該前官宋瓆自現,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黃海監司狀啓意啓曰,豐川府居私奴束伍崔周去等渰死事。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左副承旨金濰上疏。伏以天眷宗祊,慈候遄復,凡在率普,均切歡忭,臣不勝區區頌祝之至。臣頃忝邇列,妄陳一言,大臣聲罪,有請譴罷,雖荷聖明照察,卞釋無餘。而追思至今,驚懍在中,不自意恩敍未幾,除旨繼降,負罪賤臣,何以得此?臣以首頓地,不覺感涕之被面也。噫,臣於伊日筵中,適論寇準被讒之冤,攙及觀厚疏之巧密,仍又陳近來讒說之肆行。而朴奎文疏語,亦在於歷擧之中,此不過因文起義,上以贊聖明堲讒說之德,下以伸微臣慨世道之忱。若就臣奏語中,非出一處,與曾母投杼等語觀之,區區之見,本非出於指摘有意而發者,昭然可知矣。大臣忽地疑怒,聲罪至深,抑何故也?其所謂以沒模捉之事,指向於人,以疑上心,渠亦同歸於讒科。又以召對,謂承宣獨入,而不可言,臣未知臣之何語,果可以當讒夫之目,而亦可以啓宸聽之疑者乎?苟使臣有意指摘,何以曰非出一處乎?初無指摘可怒之端,而忍驅人於宵小之科,似若以奎文解嘲者,臣誠愚昧,不省其何說也。嗚呼,讒訐之目,何等醜惡而白地加人,不少持難,言之者雖易,當之者獨不痛哭乎?承宣之職,旣兼經筵,凡有所懷,輒許陳白,臣未知朝家事例,獨於召對,必令入侍之承旨,噤不敢開一喙乎?召對之時,有儒臣焉,有左右史焉,烏見其獨入乎?以召對爲獨入,以承旨爲不敢言,臣實創聞於今日也。又伏聞其後筵中,自上更提臣言,有所下敎,而大臣又以同一語脈之說,爲臣奏語云。所謂同一語脈四字,初不出於臣口,未知孰聞,而孰傳之也。臣之筵奏,在於觀厚等,就鞫之前,則何以逆料胤命之供辭,一襲奎文之疏語,而遽發同一語脈之說乎?此則不待臣多卞,自可曉然,而惜乎大臣,只欲甚臣之罪,而不曾點檢於言句之間,若是也。臣根孤跡畸,未嘗數數於言議鬨鬧之場,而今以無心之一語,觸忤於當世。白首之年,忽受此言,中心慙痛,寧欲無生,官職去就,固無可論。而卽以常參時迫,天牌下降,怵分懷恩,不敢坐違,謹此趨詣於九閽之外,敢將疾痛之號,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諒臣情跡之不宜復玷近密,更察臣職名之不宜一刻虛帶,先命遞罷,仍刊朝籍,以安賤分,以謝人言,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頃者所達,非爾本意,其在事體,豈若是乎?其勿辭察職。 ○江華留守李匡德上疏。伏以臣於向日,以父病猝重,請急歸省,今已兩朔矣。臣父以衰邁之年,抱癃痼之疾,平居凜凜,常有難保之憂。矧今積中暑濕,轉成毒痁,逐日寒熱,首尾五十餘日,醫技殆窮,刀圭不效,病勢漸大,譴却無期,縱令幸得回甦,時月之內,實無完復平常之望。而未及完復之前,臣之離違捨去,亦無是理,況伏念臣以至庸至駑之才,加以從宦不多。凡於居官莅民之道,生梗聵擾,觸事瘡疣,此朝廷之所共知。雖使臣終年在官,夙宵矻矻,尙恐不能猶人,今乃受任七朔,三入京中,在官暫而在家者久,緣公少而緣私者多,其職務之瘝曠,將吏之稽弛,不待問然後可知也。且官無大小,曠則必隳,雖在僻地小邑,有一日之曠者,必有一日之害,至於陪京居留之職,保障待變之地,若是久曠,其敢曰無所害乎?臣雖無狀,亦節略知食焉怠事之戒,而私情所急,自不得不犯。一日、二日,稽滯至今,簽丁,軍務之最大,而一付於中軍,檢災,民情之所重。而都委於郞廳,御牒奉安之行,計當不日而發,沿城門樓之役,聞有來命者久。而皆因臣不在官,禮有缺而不行,事有廢而不擧者,雖幸有司之臣,偶未覺察,糾劾請罪之章,尙未登聞,然在臣私分,豈敢苟幸掩覆,而不思自列乎?此臣所以日夜惴慄,氷炭交積,又不特藥餌煎灼之私憂而已。玆敢仰首哀籲,悉暴肝膈。伏乞聖明,曲諒微臣之情私,深察留都之事勢,先遞臣職名,俾得專心救護,仍命有司,治臣前後曠官之罪,以安私分,以便國事,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俟其小間,下往察任。 ○戶曹參議吳命新上疏。伏以臣,蒙被殿下不世之恩,旣骨而肉,旣死而生,臣非木石,寧不感激?區區犬馬之戀,自不能禁。五、六年前銀臺之一謝,蓋欲一番入侍,仰瞻天顔,退塡丘壑,以圖結草之報,而權焃之疏又出,臣之危怖窮蹙,又萬倍於前矣。屛伏鄕廬,跼天蹐地,若無所容,雖是外邑之除,豈有一分冒赴之念?而其時廟議,在於出臣而息鬧,臣亦以出外,而跡謝榮塗,得免危辱爲幸,不得不黽勉抗顔,再赴東邑,廉恥喪矣,情跡蹙矣。日夕愧懍,有如窮人,對吏臨民,何施面目?每一念至,忽若無生,不意簪履不遺,恩除連降,一天雨露,若偏於臣,今臣一毛一髮,莫非我殿下恩造,則雖使臣赴湯蹈火,固不敢辭。而至於官爵榮進,以臣今日之情勢,晏然冒進,是豈私心之所敢出乎?臣欲以臣兄故相臣命恒事,一者陳暴,而惶恐囁嚅,疏成而止者累矣。伏聞頃年筵中,聖敎屢下,出常萬萬,追念臣兄辭旨懇惻,至以欲中海恩,而及於其弟爲敎,天日之明,洞燭至,此臣但有感激涕血而已。臣又何事於辨明,而痛迫之私,猶不能自抑,玆敢冒死一陳,唯聖明憐察焉。臣則樹立無素,忠信不孚,雖被僇辱,固無足怪。以臣兄忠孝大節,反爲不悅者所毁,甚至於草綠等凶語,白地依出,世道之危險,何至此極?臣請略言凶逆之忌憚臣兄,必欲翦除之狀,以明其誣焉。凶逆之黨,素知臣兄向國血誠,可質神明,亦知臣兄材猷智慮,終扶宗社,先除臣兄而後,凶謀可售,故翦除兵判之言。至發於瑞麟家謀逆之日,此在鞫案,且李培欲害臣兄,潛入陣中,被縛而逸,此亦培自納招於親鞫之時,刺客又入將壇,劍鋩將及,其勢甚急,而爲申震熽所撲殺,刺客十輩,夜入陣內,欲犯將帷。又於安城陣中,捕一細作囊中,有刺奸將軍四字符驗,而所踏者賊印也。此亦欲害臣兄,而發覺見斬者,是皆有公家文字,歷歷可驗。李施愛之亂,節度使康孝文,死於刺客,監司申㴐,死於刺客,臣兄之獲兌此患幸耳。凶逆輩欲害臣兄,非一非再,則逆黨之與臣家,有同水火氷炭,擧世皆知。雖平日不知臣兄者,必當心服其忠節,而媢嫉者,必欲汚臣家而後已,危險之說,無所不至,逝者不瞑,生者含痛。而朝紳之與臣兄善,而知臣兄深者,亦不敢一言痛辨,吁亦悲哉。臣家旣與戊申逆孽,爲血讎深仇,又爲不悅者所媢嫉,一則必欲剪滅,一則必欲汚衊,古今天下,安有如臣家之危懍窮蹙者乎?噫,臣與兄四十年同居一室,夙夜相戒曰,黨論必爲亡國根柢,持論不至偏倚,結交本無彼此,凡係黨議,一切皆避,臣兄弟未嘗議人,而人亦未嘗議臣兄弟。戈戟相尋之日,數十載立朝,危辱不加於局面傾奪之際,貶謫不及於荊棘路開之時。而不幸臣兄丁未處分之日,持論不撓,戊申討逆之時,勳名太高,見忌於世,自此始矣。臣又不幸橫遭誣招,而不悅者,如得奇貨,僇辱罔極,平生操心,盡歸虛地,撫躬自悼,寧欲無生。今臣若貪榮戀祿,揚揚復進,則是臣自蹈駭機,而不知避,自速危禍,而不知止,抑恐貽累於九原,豈不凜然可憂,怵然自驚者乎?嚴召之下,不敢退在江郊,謹詣闕外,陳疏徑退。伏乞聖慈,憐臣之情,察臣之懇,削臣之職名,許臣骸骨,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幸甚。且臣於江春監司論罷之狀,有惶悚不自安者。臣待罪春川之日,洪川兼任下吏,初不以藥材進上文狀,來告於臣,瞞告營門。至於狀聞,其後道臣,亦覺其虛罔,刑推下吏,以懲其罪,事已落空,則臣不必更爲煩陳。而事係進御,臣心惶懼,至今未已,敢此煩瀆,臣尤死罪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業已洞知,其何撕捱?勿辭從速察職。敎京畿監司李宗城書。王若曰,世臣必求謹飭,家,忠孝固天得之性,宰相當須經術,士政事卽日用之餘,諒襲訓於過庭,焉用簡於咨岳?惟卿氣和而志介,才通而識周,存心於匡君愛民之間,常慕先輩志業,絶意於傷人害物之際,自有乃家規模。雖未嘗綜理事功,而能自了於盤錯,蓋不欲刻核言議,而固亦恥乎糊塗。卿旣以名祖爲師,予亦曰元老有子,當憂危而不離予側,寧忘帳殿獨立之宵,責成就而先格君心。每憶廈氊三接之晝,延和鳳飛之句,可無愧於宋臣,貞觀人鑑之褒,竊有感於唐主,從南床而遂長經席,秉東咠而仍佐銓衡,緋衣而贊巖廊之謨,已期黑頭公輔,緩帶而得江、漢之譽,誰謂白面書生?蓋欲老十年而少遲,豈曰超一歲而太驟?眷玆邇服,實惟神皐,同周邦千里之畿,地是根本,視漢家三輔之秩,責重承宣,衣冠密邇於原陵,春秋之審護宜謹,襟帶控連於海陸,左右之管轄尤尊。第緣分壤之制不均,以致納總之民愈困,仁政自經界而始,何論滕地之偏?貢法貴什一之宜,不在貊道之寡,往者宣四方之力,卿旣著於茂庸,今焉簡一面之才,予何遵乎常格,玆授卿云云?卿其祗服予命,勉竭乃心,寬雖有容,威然後可以克愛,慮雖貴遠,斷然後可以制煩。莅事則鉅細毋遺,宣化則遠邇罔間,非勤謹無以御衆,非公明無以服人,自餘稟裁,厥有典故,君臣有交勉之義,予豈徒褒?上下貴相孚之誠,卿必自勖。於戲,嘉言久闃於帷幄,人雖惜其去朝,惠化殆遍於村閭,民必歌以來暮,行且召矣。往其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右副承旨知製敎金尙星製進 ○乾隆元年丙辰九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資政殿,常參入侍。都承旨鄭錫五,左承旨柳萬重,右承旨洪聖輔,右副承旨金尙星,同副承旨南泰溫,記事官南泰耆,假注書金尙喆,編修官南泰齊,記事官李成中。東班,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漢城左尹趙明翼,禮曹參議柳復明,吏曹參議鄭羽良,大司諫金若魯,掌令宋守謙,副校理兪健基,監察趙世豐,戶曹佐郞李宗垣,禮曹佐郞柳鼎茂,吏曹假郞廳康弘濟,司錄沈益聖。西班,領敦寧魚有龜,月城尉金漢藎,刑曹判書宋眞明,韓原君李萬維,兵曹參判李德壽,工曹參判金始炯,同知中樞府事南益齡,兵曹佐郞崔益秀,刑曹佐郞朴弼時,工曹佐郞沈景鎭,京畿監司李宗城同爲入侍。諸臣進伏訖。金在魯曰,數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連爲好過矣。在魯曰,近日位著不備,今日常參,六曹長官,亦多不入來。刑判聞已承牌入來,而刑曹多有時急擧行之事,申飭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宋寅明所啓,常參乃是盛節,六曹長官,事宜入參,而違牌者甚多。雖未知情病之如何,事體極爲未安,長官之無端不入來人員,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公故外,不參人員,竝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在魯曰,吏判之病,聞已向差,而以更待下敎,牌招爲敎。故不得出牌,都政遷就,貶罷守令,迄未差送,事甚可悶矣。今則事勢都政,似難設行於庭試前,庭試後卽爲擧行之意,申飭,何如?上曰,吏判無他撕捱之端,而違牌爲事,徒傷事體。故有更待下敎之敎,而吏判若出,則都政,何待庭試後耶?在魯曰,雖以兵曹言之,宣薦取才,姑未爲之云,庭試前,似難設行矣。寅明曰,都政卽行,則貶罷守令,當待都政差出,而都政速行,姑未可知。各邑歲抄凡事,皆在秋節,而雖以古阜言之,前倅居中後,自昨秋曠官,百弊叢生。此邑則臣之祖先之墓,適在其處,故臣果詳聞。聖上雖憂勒字恤,軫念民隱,邑無守令,爲弊至此,豈不可悶乎?貶窠守令之先爲差出,旣有成命,而古阜則三司中,別擇以送好矣。上曰,吏判若承命,則卽爲擇差,可也。在魯曰,箕伯在喪之代,尙未送之,卽今宜出速赴之人矣。朝廷豈無爲箕伯人哉?如趙顯命之向來徑遞可惜,其時事有設施,多未了當云,更送無妨。而但顯命,旣以外職陳懇之後,決不當差送,蓋以許副顯命之所陳懇,則朝臣必多效尤之人矣。以此外議,亦言其不當差送云,其言是矣。故果以尹陽來首擬以入,而陽來向雖遭臺言,其時則乃嘉善階,今則秩是資憲,又經政府西壁,地望與前甚異矣。且其居官淸簡,人亦牢確,故果與僚相相議擬望,而今番渠安敢不出耶?寅明曰,百度渙散,不能收拾,而聖上又過於慈諒,厭於內職者,輒在外任,故群下之略有情勢者,擧皆逡巡於內職。雖以趙顯命言之,決不當出外之意,外間公議皆如此,廟堂安得差送耶?上曰,頃日次對,問再任之例,而亦不擧名矣。寅明曰,如有嚴敎,安敢不出耶?上曰,有嚴敎不出,則將何爲之耶?寅明曰,聖上慈諒太過,少森嚴之敎,批旨太繁,失簡重之體,故下無畏憚之心矣。顯命旣承面諭之後,公然不出,若言其有不出仕路之情勢云,則猶或可也。而以外任,伸其情勢云者,欲遂其所執而然矣。大抵殿下於群下,使之曲遂其所執者有之,故顯命亦如此矣。在魯曰,趙顯命事,終爲太過,不成事理矣。上曰,顯命不過一重臣,何必過用心慮於其去就也?顯命若差箕伯,則朝臣效尤之說,卿等所陳是矣。上曰,備局之坐,近甚稀罕矣。在魯曰,備坐必待備員開坐,而備員甚難,每每牌招,亦甚數數,進不進單子之還給,不宜屑屑。而大抵備坐,乃是諸宰盡會之處,如吏、兵判相逢,而有可勉者,可傳者,公廳之言,亦最好,而相逢絶罕矣。寅明曰,出令而至於罷坐,則事甚疲軟,頻請罷職,亦甚重難。故臣等每探其進不進前期請牌,而近來則公事不甚積滯矣。上曰,紀綱漸壞,凡事皆如此矣。金尙星曰,今日紀綱之無復餘地,臣於春間光陵幸行陪還後,實有私自憂歎者矣。還宮時晝停所,命進溺器,而掖屬無待令之事,中路逢雨,雨具亦不卽待令,至於良久駐馬,臣於其時,心自嘅然。紀綱之立,不在於小小飭礪。凡干擧措,必公平正大,然後百僚皆知警畏,紀綱不期立而自立。雖以刑政言之,朝家用罰,宜先於貴近之臣,而陵幸時推治,不過鄕曲無勢之一兵郞,而違牌試官之被罪,偏在於堂下位卑之人。筵席所陳,無非干恩之事,貪吏白脫,皆是有力之類,如是而紀綱,何由而立耶?臣常懷嘅然之心矣,適因言端敢達矣。上曰,承宣所達,大體是矣。宋寅明所啓,昨年則不待外方,分等狀啓,而應捧者,不捧者,自備局直爲成節目頒下。故各邑得以擧行,無過時進延之弊云,事甚便好。今亦依昨年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星所啓,俄者以刑判宋眞明詣闕後,經筵肅拜與否,有所下敎,而肅拜單子,旣無捧入之事,則兼帶之未及謝恩,據此可知。身在闕中,則經筵之不爲出肅者,事體極爲未安。知經筵宋眞明從重推考,自本院,催促出肅,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在魯曰,聖上擧措,勿論大小,若或有闕遺,則必欲隨事殫論者,卽臣區區所自勉耳。旣有所聞,雖是風傳,達之無妨,故敢達矣。聞向來內試射時,別軍職有新爲除授之事,而其人不甚大段,故別軍職輩,擧皆伏地,曰孝廟自瀋陽歸後,以陪往八壯士,號稱別軍職,而有所區處。其後以八壯士子孫中,好身手者,隨闕塡差,而亦間有方外之人,或試才,或特除而得參。今則方外得除者太多,好身手有勇力者絶罕,外議以爲別軍職亡矣云云。則方其陳達之時,自上別無嚴敎矣。還宮之際,新差別軍職諸人,以廉隅不可行公之意,伏地仰達,則自上以擧廳作頭者,一人汰去,而汝輩安意行公爲敎云。雖未知事狀,果如何?而近來別軍職之濫多,臣等亦嘗言之,擧廳仰達似乎?擧職作頭者汰去,或恐處分之過,而伏地者有同辭職,有同訐詐,渠輩何敢無嚴至此?竝令兵曹,決棍推治宜矣。上曰,雖以此事言之,世道可謂寒心矣。別軍職,新自兵曹啓下,而孝廟朝則以八壯士差定,八壯士死後,別軍職無之。其後先朝,以八壯士之孫,更爲差出,而或以兩班人爲之,或以皇朝人爲之,閔濟章則因通信使狀啓,而爲之矣。李寅燁常以爲別軍職,當以善射者,內試射時,觀其身手,勇力之可用者差定,無妨云矣。先朝以河海雲之善射,每加稱歎,果有特除,其後下去於忠淸道。予於向來欲招見,而適在諒闇中,故未果矣。海雲之子漢淸,特差別軍職,而以其有庶名,故渠輩至有擧廳之事,此則不甚怪異。而予於其時下敎曰,此與宣薦有異,或以兩班人爲之,或起於行伍爲之,觀其身手與膂力,唯才是用,則予當只觀其善射與否,不必論坐地之如何。而漢淸則試射初日,柳葉箭四中,翌日又五中,其武才誠爲特異矣。向來內試射時,別軍職吳泰麟有所薦擧,已極猥濫,而又以爲近來別軍職,自朝家多所特差,而身體短弱,技藝拙劣者,亦或爲之,別軍職可謂亡云。呂攀則嶺南人,而今夏春塘臺時除授人也。呂攀又伏地,而至請自退,故予以猥濫,竝却之矣。伏地事先朝有受敎,而戊申帳殿,別軍職,自願出征,連有伏地者。故李宗城以事甚猥濫,有所陳達,其言是矣。當初擧廳,已極猥濫,泰麟渠有薦擧,指斥他人者,尤極非矣。予以泰麟事爲無狀,而仍命汰去矣。今聞大臣所達,外間之如此云云者,莫非泰麟稱冤之語也。渠何敢若是無狀耶?在魯曰,先朝則如尹廷舟、閔濟章或有特差之事,而其身手壯大,且特差絶罕矣。近來則除授頻數,如李喜報、尹弼運、秦應會連續爲之,近聞五月,呂攀新差後,二人又爲之云。其中田致雨,則想以其皇朝人子孫特差,而前年旣差田得雨,而今又差致雨,則亦不無濫觴之患矣。宋寅明曰,臣則昨因僚相之言,始聞之而吳泰麟之被罪與否,姑捨勿論,別軍職旣是昵陪聖躬之人,則渠輩之不能和同者,極爲無據矣。上曰,予於其時,以汝輩不能和同,則予雖臨亂,其將何所恃爲敎矣。在魯曰,雖是八壯士子孫,豈必盡爲之乎?無舊日別軍職貌樣云者,其言久矣。別軍職,職雖微,責則甚重,最爲昵侍,衛翼聖躬者,不問其身手膂力之如何,除授太頻,徒致員多,則恐無實效。此後別爲留意,愼擇而簡授,伏望。上曰,此則當留意。寅明曰,末後伏地人,宜一體施罪矣。渠何敢肆然伏地耶?在魯曰,俄聞下敎,始知事之委折,而末後伏地者,宜竝罪之矣。寅明曰,宮中府中,俱爲一體,卽諸葛亮千古公平正大之言矣。上曰,此亦見紀綱處矣。泰麟何敢以朝家處分,依出躛言,若是稱冤耶?吳泰麟從重決棍,新差中伏地作頭者呂攀,亦自兵曹決棍,可也。在魯曰,今臣所達,不過聞於道路之流傳者。臣雖無狀,豈聞吳泰麟之言,而有所陳達乎?聖敎過當矣。上曰,予於泰麟,任使久矣,泰麟極是言足者矣。在魯曰,俄者下敎,以臣有若聞泰麟之言,而陳達者,然豈非億逆乎?雖以朝臣事言之,當初所聞則如此,厥後詳聞則如彼,甚或全然相反者有之,傳聞例多訛誤,殿下安知臣之所聞,必出於泰麟之依播乎?上曰,予於泰麟,雖梟示,猶以爲不過,決棍,何可不爲之乎?寅明曰,泰麟旣被罪譴,則渠以無識之類,私自稱冤,不是異事。而臣等不過聞於道路流傳之言而已。道路之言,便是公論,爲人臣者,若聞君上處分,有未盡者,安得不入告耶?在魯曰,末後下敎,便同好勝,臣每以此縷縷陳戒,而今又如此,實爲憂嘅矣。上厲聲曰,予雖疲軟,豈不能梟示一泰麟乎?在魯曰,聖敎至此,極涉惶恐,而臣之所聞,不過聞於外間之流傳者。而及聞聖敎,詳知事實,則臣心自可釋然。殿下宜平說事理,使臣等,曉然知之而已,何乃辭氣之失平至此耶?寅明曰,凡內庭事,臣等何以知之耶?不過以聞於風傳者,有所仰達,則殿下宜思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之義而已,辭氣不當如是矣。大臣之責,乃是匡輔君德,則唯當有聞必陳,不敢欺隱而已,安保其外間所聞,言言皆不爽實耶?上曰,宋高祖,以寬厚立國,而凡有爭功者,輒皆斬之,今泰麟輩之事,莫非猜疑爭進之弊矣。予於向來,偶有作詩者,而結局有幾度世間嘵嘵春之語矣。幺麽一泰麟,肆然自是,無所畏忌,至使稱冤之言,流入於大臣之耳,此實痛駭。予非以大臣所達謂之,伸救泰麟矣。右副承旨金尙星曰,臣職忝邇列,不得不仰達矣。吳泰麟不過一別軍職耳,其所處分何難,而大臣旣以宮闈間事,有所仰達,則辭令之間,何如是過費聲氣耶?喜怒之失平,此係涵養之工,有所未盡而然矣。在魯曰,臣之初意,或慮殿下處分未盡而達之矣。及聞下敎,事實如此,則臣當喜而退矣。俄者辭氣,太涉疾遽,此必聖上涵養之工,未盡而然矣,臣竊惜之。寅明曰,實狀如此,決棍泰麟非過矣。俄者僚相之有所達也,聖敎有若有所激惱吳泰麟,豈送言於臣等耶?尙星曰,古之李及,不過一刺使,而凡於有罪人處置也,猶能談笑而處之,則今日係是朝會,而豈可以幺麽一別軍職事,過費聲氣耶?上曰,此眞所謂武人之戰,書生入之者也。校理兪健基曰,可怒在彼,豈以一別軍職事,過費辭令耶?如使泰麟,敢有怨望之事,則罪當嚴處,而大臣所達,不過欲聞事實之如何。而聲氣之失平,莫非泏養之工,有所未盡而然矣,益加勉焉。上曰,卿等不知予本意而然矣。予非以卿等之陳達,有所激怒,卿等之有所聞陳達,何怪乎?寅明曰,俄者聲氣高,故如是矣。上曰,泰麟雖無狀,其爲人,猶有可用處,故予果無跡而汰去矣。今渠所爲如是,則不可汰去而止,故果命決棍矣。卿等猶似以決棍爲過,故予言如此矣。在魯曰,臣之所達,本非一毫爲泰麟也。若以初罪罪之,則非爲過矣。而若以臣所達之言,本出於泰麟之播傳而罪之,則此近於逆詐億不信,故敢有所申勉矣。尙星曰,吳泰麟決棍事,當以榻前下敎,直爲書出耶?上曰,依爲之。大臣退伏。上曰,大臣更爲來前,呂攀之至請自退,事有根本,別軍職中,朴時榟年老且飮酒,以其姪擧代,而有自退之請,此亦猥濫矣。吳泰麟旣以處分之後,朴時榟不可獨爲置之,一體決棍,可也。大司成徐宗玉所啓。臣以職掌事,有所仰達者矣。陞補則大司成主之,一年十次設製,而學製則學兼官主之,四時各抄十人之後,大司成始與學兼官,品製出初試矣。此雖勵奬之小事,而自古京華士大夫,皆作遊藝之所,名臣碩士,無不出於此。蓋以得名於陞學者,出身以後,便爲履歷,以此有名望,以此爲文任,此國家之收用,其效大矣。先輩於此,各別擧行,而近來士習渝薄,職事怠荒,國子兼官,皆不欲當之,前則今年課製,雖未及畢,明年必爲之,故士子輩,莫不鼓動,文亦團鍊矣。自再昨年,當年條之不得畢試者,以歲末蕩滌,爲定式,故已棄者,爲兩年條矣。此先朝已行之例,而乃是催促擧行之意也。臣於今番再次設製,則入格之文,無一可取者。臣問其故於儒生輩,則皆以爲久不設製,士未休文之致云,此甚可悶。臣意則雖有銷刻之嫌,更爲依前變通。當年條之未及畢試者,俾無蕩滌之事,而如不然,則主掌者之未及畢試於當年內者,以被罪爲定式,何如?上曰,陞學數年條,積滯不行,而臨急合設一時廣抄者,實爲士子輩倖門,殊非分等勸課之意。故年前定式,蓋以此也。大司成則只當,申飭庠官,卽速擧行而已,則乃以未設行條,勿爲蕩滌之意,有此陳達,極爲非矣,大司成徐宗玉從重推考,陞學課製,依新定式擧行,可也。{{*|出擧條}}訓將魚有龜所啓。馬兵六哨內,左前哨一哨,戊申年以出征軍兵登科者區處,而變作別騎隊矣。其後別騎隊出身,或遷轉,或身死,而出征出身,幾無餘存,其代以未出征出身及閑散軍充定矣。今年別中日時,出征軍兵中登科者,至於三十九人之多,故臣果陳達於筵中。閑散軍二十五名,移送他哨,出征出身二十七人,卽爲塡充,而出征出身未付科者,當有十二人,此則隨闕塡充,何如?上曰,待闕卽爲擧行,可也。上曰,畿伯進來。宗城進伏。上曰,雖不到界,聲聞旣近,如有所懷,陳達,可也。宗城曰,別無所懷,廟堂以量田事,方有指揮,臣則不過奉令承敎,可幸無罪。而左右相意見,有差異處,指一,分付然後,可以奉行矣。上曰,左右相差異之見,達之,可也。宗城曰,左相則以當量邑,必具格例爲之爲言,右相則以一依李喆輔回啓爲之爲言大體雖同,詳略稍異矣。上曰,卿等之意,何如?金在魯曰,臣亦非以盡改量爲言,三十年一改量,卽舊例而當量邑,則必當盡一境改量,而常時例出監色所任輩,亦不可不出爲言矣。宋寅明曰,畿田之不爲量田,已過七十年,野邑田形,尙今井井。而如漣川、朔寧、積城之山邑地勢,與前漸異,樹木參天之處,爲民白徵之地,從前陳荒之田,卽今膏沃之土,此等處不可不改量釐正。而若具格或雜出所任,則浮費甚多,其弊不貲。臣之意,監司執其大體,委之守令,時時馳往,嚴飭好矣。上曰,道臣之意,何如?宗城曰,若以境界不明爲言,則當擧一道爲之,若欲稍紓白徵之患,則當抄邑爲之。臣之先壟在畿內,故年年往來,習知民情,而若以定境界爲言,則朝家之意,雖在爲民,民必爲悶矣。上曰,仁政必自經界始,若抄邑爲之,則不過守令事,擇監司意有在焉。尤甚處先爲之後,將欲漸次改量矣。寅明曰,此是大政,決不可大擧矣。上曰,一年之內,若難盡爲之,而畿伯瓜限,不過周年,則仍任何難耶?在魯曰,六七邑,先爲之好矣。宗城曰,量田節目,當待備局,分付擧行矣。上曰,旣委道臣,何用節目?寅明曰,野邑則不必改量矣。上曰,屢年經幄,知卿久矣。予無他飭礪,而今授卿畿伯,非爲量田一事而已,展布所蘊,可也。宗城曰,臣無肖似,特授重任,豈無萬一圖酬之意,而畿甸土瘠民貧,又有山陵責役,民無息肩之時,懷保之道極難。而監司專授黜陟之權,臣唯以嚴明殿最爲意矣。承旨宣諭於畿伯後,宗城曰,臣姑未到界,本道事無指摘可達之事,而臣出入經幄,亦多年所。今當出外,路雖不遠,古人有一出春明,便隔天涯之語,則臣亦數年之內,如難登對矣。朱子在南康時,若論一事,輒歸之於君心,君心一正然後,監司亦當承流宣化矣。朱子則雖在京闕千里之外,尙有眷眷不忘之意,而臣之所處,不過都門咫尺之地,其耿耿忠愛之心,尤當如何?向臣疏批中,期望不少,臣雖有多少所懷,因難倉卒指陳,而但聖心漸懈,世道漸卑,而何幸泰運方回,年事屢登,則此時聖心,宜益不自滿假矣。非謂殿下,或有豫怠之念,而臣於戊申年間,亦嘗以經幄進講矣。奮厲之聖志,比諸其時,不啻落下十層,則抑未知春秋晼晩,血氣漸衰而然歟?今則泰運旣來,景命維新,而世道人心,猶尙如此,無一可恃,此豈我當其勞,以逸遺汝之意耶?君心不正,萬事無一可成,而殿下方進講《周易》,其中天行健三字,最爲體驗之要道,伏望益加留意焉。今當離陛,方寸益激,玆敢,仰達矣。上曰,卿之所勉,眷眷若是,予當各別留意,卽加勉矣。大司諫金若魯所啓。李時蕃依律處斷事。上曰,勿煩。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事。上曰,勿煩。夏宅拿鞫嚴訊事。上曰,勿煩。世胤依律處斷事。上曰,勿煩。逆坦孥籍事。上曰,亟停勿煩。明彦拿鞫嚴問事。上曰,勿煩。趙德隣仍前島配事。上曰,勿煩。金禮晩依律處斷事。{{*|措語竝見上}}上曰,勿煩。掌令宋守謙所啓。逆坦孥籍事。上曰,亟停勿煩。明彦拿鞫嚴問事。上曰,勿煩。李夏宅設鞫嚴訊事。上曰,勿煩。泰績嚴鞫得情事。上曰,勿煩。還收閔允昌等,酌處之命事。上曰,勿煩。觀厚依律處斷事。{{*|措語竝見上}}上曰,勿煩。新除授持平李壽海時在京畿坡州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諸臣以次退出。 ○乾隆元年九月十五日午時,上御興政堂,晝講入侍,知事宋眞明,特進官李壽沆,參贊官洪聖輔,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金尙喆,編修官南泰齊,記事官李成中,宗臣海恩君爟,武臣行副護軍金養浩,兵曹判書李瑜同爲入侍。諸臣進伏訖。上自前受音坤元亨,至厚德載物讀之訖。兪健基曰,吳彦胄,以上番旣有追後入侍之敎,則臣之替當講讀未安矣。上曰,先讀之。健基讀自初六履霜,至象曰用六。上又讀之訖。健基曰,陰爲小人,陽爲君子,陰盛則其害至於戰戰,履霜則其勢至於氷至,此乃戒之之辭也。天下萬事,大抵有是心,則有是事,積善有慶,積惡有殃,其理昭昭,則天理人事,不過有善惡兩道。而善則爲吉,惡則爲凶,雖以人君心學言之,人心爲陰,道心爲陽,若有一毫人欲之萌於心,則其害無所不至,不獨止於履霜而已。上曰,所達是矣。六三《程傳》註,有上無忌惡之心,下得柔順之道云,其言好矣。宋眞明曰,含章二字,實爲臣道之準的,而若專主含章,則殆近於不盡忠矣。健基曰,若以君道言之,使臣下一皆含章,亦非極盡之道矣。君逸於上,臣勞於下,委任責成,庶績咸熙,則臣主豈不俱榮乎?上曰,六五《程傳》,有陰者,臣道也,婦道也。臣居尊位,羿莽是也,猶可言也。婦居尊位,女媧氏、武氏是也。非常之變,不可言也云矣,羿莽猶可言之說,豈不怪異乎?此乃亂臣賊子藉口之本也。健基曰,廢興無常,簒賊無限,而女媧氏、武氏純陰也。陰不當犯陽,則不可明言其不可居君位而已。此不過黃裳之戒,則程子之言,亦豈以羿莽,謂之居尊位耶?眞明曰,六四之括囊,此乃上下閉隔時事,而上下閉隔,至於括囊,則下雖得无咎,上誰與爲治,爲人上者,使其下不至括囊,則何患上下之閉隔耶?上曰,四乃何位耶?李壽沆曰,四乃大臣位矣。上曰,若是大臣位,則大臣事君之道,以道事君,不可則去,有何括囊之可言耶?龍戰于野何也?健基曰,陰極陽生,而陰盛陽微,陰與陽戰,故謂之龍戰于野,而龍卽陽也。十月乃是純陰之月,而必稱陽月者,蓋存陽之義,龍之一字,亦此義也。上曰,用六利永貞之義何也?健基曰,陽剛陰柔,柔必從剛,故謂之利永貞,貞取其貞固之義也。上下皆知此義,則亂賊何由而生耶?壽沆曰,龍戰之龍字,卽扶陽抑陰之義,利永貞之貞字,卽資始有終之義也。眞明曰,我國文具太勝,經筵之官,必以文臣入之,而如臣鹵莽者,雖應文備數,入於講討之席,有何補益哉?近日朝臣之中,兩大臣最有《易》工,若於三講,時時入侍,則必多裨益,而卽今玉堂,雖善爲進講,新錄亦爲催促,速行好矣。以經筵官,別爲抄選,時與討論亦好矣。上曰,何必新擇耶?至於領事之同入法讀,不無前例,此則政院知悉擧行,可也。上曰,連下法講之命,而因經筵官之不備,旣命還寢者屢矣。今日又因玉堂之不能備員,致令下番獨爲入侍,寧有如許事體乎?趙尙命則雖曰有實病,豈不能强疾暫入,待其備員開講,先爲退出?而至於吳彦胄則再昨,旣以庠官考試,其無實病,據此可知。而無端再違,不爲入來,其在事體,俱極寒心。修撰趙尙命罷職,校理吳彦胄禁推,可也。上曰,注書出去,兵判使之入侍,可也。李瑜進伏。上曰,犒饋盡爲之乎?瑜曰,爲之矣。上曰,雨勢如此,何以爲之耶?瑜曰,雖有雨具,雨勢如此,故早罷之矣。上曰,見今朝榻前下敎耶。瑜曰,以別軍職決棍事,下敎者見之,而有來待之敎,故來待矣。上曰,今朝常參承旨儒臣,相繼陳達,而皆不知予意矣。常參係是小朝會,故不能仔細言之,而此事關係不少矣。向日河漢淸特差別軍職,而以其有庶名,故別軍職輩,至於擧廳請退曰,古則別軍職,以八壯士之孫爲之,今則自朝家,多所特差,而身體短弱,技藝拙劣者,亦多爲之。近日別軍職,可謂亡云,而其中泰麟,則渠有薦擧,指斥他人者,尤爲非矣。呂攀以嶺南人,今夏春塘臺時,除授人也,又伏地請退,故予以猥濫竝却之,而泰麟則汰去矣。泰麟敢以稱冤之言,流入於大臣之耳,大臣至達於筵中,渠安敢若是無狀耶?予欲梟示,而大臣旣有所達故,只命決棍,而呂攀之敢請自退,亦甚猥濫。朴時榟年老且飮酒,以其姪擧代,而有自退之請,此亦猥濫矣。吳泰麟則從重決棍三十度,呂攀、朴時榟二十度,可也。瑜曰,當依下敎擧行矣。上曰,別軍職皆有鞭棍,而若除外任,與遞職者,輒皆持去,此乃置之廳中者,非私自持去之物。此後遞職者及出外者,所持之鞭棍,皆令廳上,使不得持去,而卽今不足之數,造給,可也。瑜曰,此乃賜與之物,渠輩安得持去耶?卽今不足之數,當依下敎造給,此後則,申飭,雖遞職與出外者,使不得持去好矣。上曰,平安監司落點後,政曹次堂,竝牌招開政,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9月1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洪聖輔{{*|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尙星{{*|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病}}。假注書金尙喆{{*|仕直}}沈景先{{*|病}}。事變假注書南泰堦{{*|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聖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鄭錫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左承旨柳萬重,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牌招不進推考傳旨捧入,而成命之下,一向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尙星,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光原君樍,以內三廳將鬼薦取才坐起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聖輔曰,今日晝講停。 ○事變假注書柳億基服制,代南泰堦爲之。 ○金尙星啓曰,事變假注書南泰堦,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錫五啓曰,假注書金尙喆,親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金尙喆改差,代沈景先爲之。 ○南泰溫,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星,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監試官執義沈星鎭,昨日政,移拜副應敎,監試官不得備員,而殿試迫頭,試事遲滯,殊甚可慮。令政院卽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武一所監試官執義沈星鎭,移拜副應敎,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日次,而訓鍊院、慕華館,俱以庭試武科初試設場,南別營,本曹將鬼薦坐起爲之,故他無可合處所。依前例設行於御營廳南小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公洪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光陽兼任順天縣監李光湜,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光湜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武一所啓辭據刑曹啓目內,嘉善盧恰,北部主簿宋碩珪,前都事趙重呂,前守門將朴再永,出身崔昌彦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盧恰、宋碩珪、趙重呂、朴再永、崔昌彦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趙尙絅上疏,伏以,臣疾病纏繞,症形危惡,負席昏涔,殆至兩旬,而一味沈綿,漸入膏肓,痰之升降,爲鬼而爲人,一日之間,不啻累次,偃仰屈伸,皆不得隨意,作一籧篨樣子,此蓋臣數十年沈痼之疾,而逐年發作如期者也。年壯氣旺之時,則猶能有賴於藥物,而近歲以來,百藥罔效,發必幾死而幸免。至於今年則諸症,視前一倍危篤,幸免亦未可期耳。顧今貶罷守令差出爲急,大政亦緣臣遷就,病裏惶悚,無地自容,此際嚴召日降,床簀危喘,無望趨承,分義掃地,罪合萬殞,臣之病狀,如有一分可强之勢,則肅命行公之後,無他情勢之可言,何故無端撕捱,自陷於慢命之誅哉?情窮勢迫,敢暴病重實狀。伏乞聖明,亟命削臣職名,回授無故之人,使國事毋誤,私心獲安,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俟間行公。 ==9月1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鄭彦燮{{*|未肅拜}}。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金尙星{{*|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沈景先{{*|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泰堦{{*|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聖輔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金尙星啓曰,大司憲李縡在外,執義未差,掌令金廷潤服制,宋守謙武二所監試官進,持平李壽海未肅拜,鄭履儉武一所監試官進,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今日晝講,知事當進參,而知經筵趙尙絅,陳疏受由,趙顯命、尹游病不進,同經筵李瑜,將鬼薦坐起進,宋眞明,以身病陳疏到院,纔已退却,李德壽未肅拜,無進參之員。除公故受由外,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經筵尹游、趙顯命,同經筵宋眞明、李德壽,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晝講命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而宋眞明,身病陳疏,纔已入啓,知經筵尹游、趙顯命,同經筵李德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經筵尹游、趙顯命,同經筵李德壽,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所當更請牌招,一日三牌,有傷事體,晝講時刻已迫,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停。 ○鄭錫五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陳疏受由,參判趙遠命未肅拜,參議鄭羽良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吏曹參判趙遠命,參議鄭羽良,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趙遠命,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錫五曰,只推,卽爲牌招。 ○傳于洪聖輔曰,近來朝臣牌去來,纔已申飭,而政院徒爲高聲催促,牌去來則遲延,事體極爲寒心。如此怠慢之習,政院不能,申飭耶?各別嚴飭。 ○吏批啓曰,宗簿寺正南泰齊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受由,參判趙遠命牌不進,參議鄭羽良進,同副承旨南泰溫進。 ○兵批,判書李瑜,將鬼薦坐起進,參判李德壽病,參議朴弼正進,參知曺夏望病,同副承旨南泰溫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尙絅,陳疏受由,參判趙遠命,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鄭彦燮爲承旨,以李眞淳爲右尹,李箕鎭爲禮曹參判,許沃爲執義,李益炡爲司書,李權爲三水府使,金尙翼爲朔寧郡守,鄭廣運爲忠原縣推鞫敬差官,安健爲安山郡守,右承旨鄭彦燮,左副承旨洪聖輔,左尹李眞淳,右尹趙明翼。 ○兵批,以尹就咸爲副護軍,洪景輔爲副司直,南泰良爲副司果,南泰堦爲副司正。 ○洪聖輔,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吳彦胄,旣已帶職蒙宥,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尙星,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矣,堂上書進,只是一員,餘皆懸頉,無以備員,事甚未安。公故、實病、應頉外,竝推考,待開門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溫曰,夜對爲之。 ○備忘記,紀綱漸次凌夷,違牌爲事,法講有命,經筵之官,無意應命,政事,命下,惟事牌招,此何分義,此何事體?若此不已,國體其无,可謂紀綱其將掃矣。禮判之旣承面諭,其守無義之所執,尙不行公,此何道理?人臣事君,亦敢固必,趙遠命之若是違牌,此何意?不過其欲共去就於前吏判者也。其在分義,極涉太過,竝從重推考。知經筵再違牌之人,亦爲從重推考。凡呈告之紛紜,曾已飭礪,自政院其他呈告,各別,申飭。 ○以左議政金在魯箚子,傳于南泰溫曰,本箚留中,此批答,卽爲傳諭。 ○答左議政金在魯箚曰,省箚具悉卿懇。承宣所陳,已知其非,業諭批旨,何足介意?其況所陳,旣有所達固宜之敎,此豈慰藉?竝施棍治,亂言之律,軍法有焉,非卿所達之過。大抵幺麽此輩,君父在上,誣以本事,其敢自是,以卿所聞觀之,可知倡說之本矣。漢昭,知上官之詐,其亦逆詐乎?幺麽決棍,是豈礪威嚴哉?任卿熟矣,亦豈疑哉?雖然,其所勉陳,深嘆匡輔,可不猛省,而其於陸贄六條事,不覺歉然,以卿此箚,竝六條而觀省。卿須勿辭,安心視事,益匡不逮。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刑曹判書宋眞明上疏。伏以臣之腹痛注泄之症,乃半生宿疾。冷溫弸中,寒痰用事,或食過而下胃不順,或風冽而逼肌稍久,則如期輒發,每歲秋冬之交,作孽尤頻。在盛年,已覺難堪,況今衰謝,必費旬月辛苦,多服滋補之劑,始得少蘇,不但臣心自憂,誠醫人之所深憂者也。頃則旬間,又得此疾,四五日苦痛,昨因少勝,强赴常參時牌招,推諉無地。仍經晝筵入侍,適有時急公務,又開曹坐,侵鍾歸家,雨濕風亂,受傷忒重,添得感冒,諸症頓加,頭疼腹痞,吐瀉兼發,飮噉全少,氣息凜綴,貼身床席,叫痛欲死。顧此積年已痼之症,重以新感不細,若非伏煖投藥,積久調將,恐難復起爲人。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所帶本兼,俱係緊劇,決不宜容臣瘝曠。伏乞聖慈,俯賜憐察,亟先遞改臣秋曹經筵兩任,俾得以隨便調息,復尋生路,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丙辰九月十七日二更二點,上御興政堂,夜對引見。參贊官金尙星,侍讀官沈星鎭、兪健基,假注書沈景先,記事官金㙫、李成中入侍。上曰,注書出去,左相批答書,給于傳諭史官後入來,可也。上曰,上番讀之。星鎭bb讀b,自李綱傳第一板宣和,至十三板無敢犯者。上曰,下番讀之。健基讀,自第十四板公嘗謂,至編管。上曰,承旨讀之。尙星讀,自二十板侍御張浚,至反爲兵端。上曰,注書讀之。景先讀,自二十八板舊制,至不辨之。上曰,兼春秋讀之。金㙫bb讀b,自三十板朱文公,至末張。上曰,才如李綱而終不用,以至宋室不能恢復,可勝惜哉?星鎭曰,以朱文公序觀之,其曰公之言,用於宣和之初,則都城必無圍迫之憂,用於靖康,則必無顚覆之禍,用於建炎,則不至於淪陷,用於紹興,則旋輸舊京,迅掃陵廟。此等語,可見綱之才略,而亦爲後世有才不用之監戒也。上曰,向者吳彦胄,有上白之言,高宗之於徽、欽,異於漢高之於太公,其言,何如?健基曰,高宗則意不在君親,已有千古斷案矣。漢高之事,先儒曾无論評之言,以此可見高宗,不如漢高矣。朱子曰,恢復之計,前有李忠定,後有張忠獻,此言可爲的論矣。尙星曰,漢高事,雖無先儒之論,終涉殊常,李綱言勇往立前,則吾之責塞矣,此乃忠義激烈之言也。上曰,徒爲宗社,非爲君親,其言,何如?健基曰,漢高事,只出見利害,不顧義理,實千古罪人,李綱事,合於義理。故朱子以爲李綱復讎之主,此言兼利害義理也。尙星曰,當時議論,皆以爲乞憐於金人,然後徽、欽可返,其時人心,豈不陷溺哉?宋若不乞憐於金,而只勉自强之策,則金必自來乞憐之不暇矣。李綱以戰爲主,而高宗則以徽、欽之故,不無動處,以至和議之紛紛矣。健基曰,宋之道理,唯當勉以自强之策,則可以回北轅,而不能自强而只事和議,故終不得回北轅矣。昔趙王之入秦也,廉頗請待三十日不還,則願立太子,此乃激當時之人心,而使趙王速返也。宋之義理,進戰實爲自强之策,而和議則無益矣。是故,忠臣義士之斥和也。尙星曰,徽、欽若用綱之言,則必不至於此,而終不能用之,以至於北巡,不足有爲之君也。宋之不用綱之言,爲第一罪案矣。大抵想綱之忠義,千載之下,自有慷慨之心,是以,朱文公之言,溢於辭表,自上宜有反復監戒之道矣。上曰,承宣之勉戒切實,當各別留意。上曰,頃見丙子日記,不覺痛心,平常之時,無預備之策,故猝當虜入,至於波蕩矣。尙星曰,古傳云儆戒不虞,有備無患,人情當其平時,自爾恬然,故畢竟遭事矣。今者聖敎,實出於毋忘在莒之義,若以此心,當此閑暇之時,以存儆戒之意,則雖有事之時,可以得力矣。丙子之羞,誠一日難忘,聖敎及此,誠爲宗社萬年之計矣。上曰,平居無儆戒之意,而當國家有事之時,雖捐身報國,有何益哉?尙星曰,是以魏徵有言曰,願爲良臣,不願爲忠臣,亦此意也。上曰,今日法講,不得爲之,故夜對爲之,而申飭之下,若此洩洩,無足言也。再明試官事,亦甚可慮,已有撕捱之漸矣。尙星曰,臣等俄者亦私自酬酢矣。每有飭礪而輒皆撕捱,此亦紀綱之所關矣。再明試官望,誠有可慮之漸,必欲預探無故之人擬望矣。星鎭曰,試官違牌之弊,亦出於私意,皆有一二子弟相避者,故以存形跡之嫌,輒有撕捱矣。近來人心怪異,科後必有怪說,故人皆不欲當之。古語云法之不行,自上犯之,若有關係於紀綱,則不顧貴近重宰,嚴責以分義,則可以有所懲礪矣。上曰,當留意。上曰,李德壽之違牌怪矣。明日則將開法講乎?尙星曰,德壽若承牌入來,則可以設講,而德壽耳聾眼暗,故不欲當經筵,連呈辭疏,尹游亦以瘡疾呈疏矣。小臣退出後,當各別,申飭矣。上曰,尹敬龍之撕捱亦怪矣。尙星曰,敬龍遭李時熙彈駁後,有所執不爲行公矣。上曰,其時陞資職,雖不行公,玉堂則似無可避矣。星鎭曰,日昨法講,因講官之不備,不得備員入侍,事體誠爲未安矣。卽今館職行公之人,不過數三人,而其中,若或有情勢實病,則不得推移備員,誠可憫也。今番本館錄,亦因屢次,申飭,而得以完圈。都堂錄不可不速行,而尙今遷就,亦爲申飭,然後可以爲之,故惶恐敢達。健基曰,本館錄後,都堂錄,不多日內擧行,例也。今番則尤爲緊急,而各別申飭,可免遷就之患矣。上曰,新錄無定限年數乎?尙星曰,新錄之規,三年一錄矣。上曰,一年亦有再錄之規乎?尙星曰,一年再錄之規,無之矣。上曰,都堂錄有大提學,然後可以爲之,而亦當申飭矣。尙星曰,向者李周鎭入侍時,以光海墓祭物備給事,仰達蒙允。而其後周鎭更聞之,則光海墓祭物,自前有元給之式云,故敢達。上曰,燕山墓,曾有元給之物,光海墓,亦果有之,則不必疊給,不爲出擧條置之,可也。星鎭啓曰,光海君祭祀,依燕山君例擧行事,有所下敎云,實有光於隱恤之聖德矣。臣伏聞燕山君入葬處,混入於年前諸宮家出稅時,尙今徵稅而其卜數,亦不過十餘卜云。特令免稅似宜,故惶恐敢達。上曰,士夫家入墓陳,亦爲頉給,則燕山君入葬之地,何可徵稅乎?分付該曹,卽爲減稅,可也。{{*|出擧條}}上曰,兼春秋何年登第,而出六於何年乎?履歷達之。記事官金㙫曰,癸卯出身,付職槐院,庚戌以應司果出六矣。上曰,出六何其晩耶?尙星曰,庚戌年出六,而今始爲騎郞云,此由於在遠鄕、無形勢之致。而近來遐方文官之積年淹滯者,豈但金㙫一人乎?遐方人如此事,誠爲可矜矣。上曰,雖以金㙫事見之,亦可知遐方人積滯之弊。今番都政,分付吏曹,遐方文官淹滯之人,各別收用,可也。{{*|出擧條}}上命宣醞,酒三行。尙星曰,今日一堂宣醞,臣等之榮極矣。第伏念殿下,當春秋晼晩之時,固當保惜聖躬,而終夜不寐,孜孜講學,講學雖聖君第一急務,而至於深夜頻設,終非節養之道矣。此後則勿爲頻御夜對,似好矣。健基曰,夜對自古贊之而然終非保惜聖躬之道,故小臣曾有仰達,而應題之作,亦有所及矣。學問雖大,頤養精神,實爲緊關工夫矣。上曰,儒臣前日所達,非不思之,而今日不得法講,故夜對替設,而所達之言,當各別留意。上曰,兵判將鬼薦,今日已畢乎?注書出去,問于兵曹入直郞廳。上曰,平安監司尹陽來,令備局各別催促,卽爲出肅。{{*|榻敎}}諸臣次第退出,夜至四更三點。 ==9月1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鄭彦燮{{*|坐}}。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金尙星{{*|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沈景先{{*|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泰堦{{*|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入畢星。 ○洪聖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尙星啓曰,大司憲李縡,執義許沃在外,掌令金廷潤服制,宋守謙武二所監試官進,持平李壽海未肅拜,鄭履儉武一所監試官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鄭彦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啓下遠道上言一百七十八張內,一百十五張,分下各該司,猥濫六十二張,違格一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違格亦爲下該司。 ○鄭彦燮,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姑降,已至多日,事體未安。新除授司書李益炡,卽爲牌招入直,輔德徐命珩,除拜累日,尙不出肅,亦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尙星,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九月初三日儒生殿講入侍時,右議政宋寅明所啓,罪關贓汚者,曾有禁錮之令,竝宜,申飭王府,而前牙山縣監李思順革弊蘇殘之能,極其非常云,而旣犯贓汚,亦不可容貸之意陳達,則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本府時囚罪人李思順照律公事,纔已判下,決杖放送,而禁錮一款,本非本府所管,令該曹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文武科庭試春塘臺設場時,本府都事十員,竝皆赴擧。本府入直當直、入直各一員及公事交代一員,闕內三門禁亂官三員,慕華館南北門禁亂官二員,當以八員分差,而無以備數。假都事八員,令該曹卽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溫曰,正言李宗延上疏,有問于備局事,疏批已下敎,而原疏留中,只下疏批矣。 ○持平鄭履儉上疏,伏以,臣之老母,沈年痼疾,澌綴已甚,居常凜凜,殆有朝夕難保之形。臣旣單孑,無他兄弟可以扶將,以此情理,實無離側從宦之望。頃臣之奉命遠出也,子母相離,閱歷數月,方寸靡定,寢夢累驚,而其間臣母病,添於暑溽。初患似痁之疾,轉成泄痢之症,屢涉危域,僅得回甦,而形貌氣力,不趐落下數層,臣心之驚憂罔措,益復如何?前月憲職之除,適在於母病方劇之中,私情煎迫,不知出所出。冒陳血懇,幸蒙恩遞,感祝之極,隕結是期,而不意數旬之內,除旨復降,仍有監臺之命,如臣陋劣,有何可取?而恩除之荐誤,一至於此,驚惶感激,不至死所,有不敢輒事違迕,以益其慢逋之罪,抑情承命,連赴試場,而近因日氣猝冷,朝晝異候,母病少失調適,甚致添劇,諸般症形,一時苦重。人子情理,一倍焦遑,頃刻之間,實難離捨,試事旣畢,歸護爲急。玆因闕外,投疏徑歸,末由隨衆復命,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命遞臣職名,俾盡人子救護之情,仍令勘臣罪罰,以爲行止任情者之戒,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持平李壽海上疏,伏以,臣一遭譴斥,衅尤百出,舊愆莫贖,新案輒生,衷情未及鳴暴,,而身名先被僇辱,念灰當世,杜門屛疏者,今已數年于玆。向者郞署微官,尙不敢唐突冒進,況此臺省舊銜,乃是臣僨事獲戾之地乎?臣本根植孤弱,旣無姻戚之扳聯,蹤跡抹摋,又寡朋儕之從遊,所仰恃者,惟聖明主知賢之恩耳。臥內引接,知其心事之敎,指名入侍,俾聞下敎之命,俱是曠絶之異數,如臣疎逖,何以得此於君父,銘肝鐫髓,思欲拚得一死,以圖報效?而惟其賦性疎樸,知識鹵莽,徒懷願忠之志,竟犯金緘之戒,遂不免得罪明時,辜負聖恩,其亦命之奇也,夫誰怨尤哉?第伏念前後聖敎,極爲嚴峻,而至如讒誣二字,尤是人臣極罪,惶駴震慄,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居臺論事之言,雖或有不槪聖心者,苟非不肖如臣,亦豈以此見疑君父,而致有此非常之敎耶?在臣自訟之道,不但欲死無地,亦恐緣臣而重貽淸朝臺閣之羞,念之至此,益切慙恧。噫,重觸時諱,而譴責太輕,薄施外補,而寬假至深,感祝恩私,以罪爲榮。莅官以後,夙夜兢懼,雖其荐値災荒,連歲設賑,而凡於經紀施爲之際,莫不悉遵舊例,無一新創,區區所期,只欲隨處殫竭,獲免大何矣?不料蒙恩宥還之後,又遭忽地橫逆,構誣醜衊,罔有紀極。累朔冷圄,幾死僅生,追思至今,夢魂猶驚。多少委折,已悉於前後供辭,且其所引爲證之評事、道臣,或疏陳、或筵奏以明之,臣之被誣之狀,不必更事多辨,而其爲士大夫難謝之辱,則極矣,亦何可謂其言之無理,而不思所以自靖之道乎?益覺世路之險巇,分作淸時之棄物矣。忽於千萬夢寐之外,迺蒙聖上終始曲軫,特加記有,拔於坑坎之中,復授以風憲之職,臣手捧除旨,感激惝慌,莫省所以自措,而第臣釁累如山,餘悸尙存,去就一節,初無可論,虛帶職名,益增罪戾。玆敢悉暴情實,仰干宸嚴。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仍勅選部,永勿檢擬,俾臣得以退守拙分,以卒天地生成之澤,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9月1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鄭彦燮{{*|坐}}。左副承旨洪聖輔{{*|坐直}}。右副承旨金尙星{{*|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沈景先{{*|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泰堦{{*|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永興府使金夢魯,安興僉使南益曄。 ○柳萬重啓曰,庭試出榜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再明日爲之。 ○洪聖輔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兩司當爲進參城上所,竝牌招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金判府事進去。 ○柳萬重啓曰,今此試官望中弘文提學李德壽,違牌不進,已極未安。而其餘二品以上,亦多有不進之人,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尙星,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庭試時諸試官,所當依定奪書入書題,待落點後,進往試所。而戊戌年,本曹啓辭,書題陪往,自是承旨之任,諸試官不必留待落點,若待落點後進去,則擧子入庭,必致差晩。諸試官則書入書題後,卽爲進諸試所,承旨待落點,追後陪往事定奪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柳葉箭、片箭,兩技中,以何技先試乎?敢稟。傳曰,柳葉箭先試。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庭試武科殿試時,如或有等畫之人,以何技比較乎?敢稟。傳曰,以騎芻比較。 ○備忘記,史官一員,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金尙星曰,關西伯,豈可曠闕?尙今遲滯,事體寒心。今已批下,其令不數日內辭朝。 ○金尙星,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三水府使李權戶奴呈狀內,矣上典,重得傷寒,症勢危惡,旬月之內,萬無起動赴任之望,斯速入啓處置云。身病果如是危劇,則不可等待其差復,罷黜,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庭試文武科殿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試官洪重一、洪昌漢、閔通洙、金光世,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昌漢、金光世、洪重一、閔通洙爲副司果。 ○金尙星,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庭試,設場於春塘臺,科次於仁政殿事,旣已定奪矣。取考戊戌謄錄,則諸試官,進往試所之際,赴試儒生等,塡滿梨峴街路,必有雜遝難便之端。諸試官,由丹鳳門進詣試所,似爲便好。且春塘臺,階級不峻,曾前庭試時,過限後,儒生之輩,突入投券之弊,極爲紛紜,數小軍卒,無以禁斷。今番則春塘臺前,堅排把子,只通出入之門,使喚軍元定額數外,加定二十名,以爲禁斷紛亂之弊事,啓稟蒙允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年冬至使行,唐材中元數,有不緊而有裕者,有緊要而不足者,亦有不當減而全減者。更爲參酌加減,依前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尙星曰,正言李宗延疏批中,有未及賜答者。今下此批,昨下批答還入。 ○答正言李宗延疏曰,省疏具悉。勉陳之事,深用嘉之,可不留意?所陳事,當問備局處之,而末端事,外面雖若此,實則爲民矣。其勿辭察職。 ○左議政金在魯箚子。伏以臣,於日昨,自暴妄言之罪,兼申勉戒之忱,仰冀聖上體念而矜許。及奉批旨,十行溫音,反復開示,諭以深嘆匡輔,可不猛省?至欲與陸贄讜言,竝備觀省,又勉臣以益匡不逮,臣於此,感惶銘縷,不知所以仰報。第聖明於本事,似若有務勝之意,而猶未深覺於辭氣之失當,夫不悟於前而能戒於後者,未之有也。異日更有拂逆,安保其無頻復之悔?昔子路,人告之以有過則喜,呂公著,平生無疾言遽色,而況於人主之臨下乎?更願殿下,益加勉焉。卽者以庭試讀券官,召牌下降,而日來感症添劇,鼻塞聲重,頭疼且苦,委頓昏綴,竟未祗承,臣罪萬死。玆敢席藁陳章,乞蒙亟降威譴,以伸公法,以安私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深嘉眷眷,可不勉焉?以疾不赴,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平安道觀察使尹陽來上疏。伏以臣,自仲春之中,重得胃病,食路漸塞,眞元日耗,而此乃數年來春夏交例發之症,挨過三四朔,輒得差可。故或意今年,又將如前,自己妄恃筋力,猶可以敵病,而且値邦國大慶,率土同歡之日,伏不勝欣躍之忱,廢食强策,奔走供職。至於三月念間,日就沈篤,或糜或粥,僅延縷命,而危兆敗症,疊出層生,痢泄交作,寒熱竝攻,氣升頭疼,舌厚涎膠,數匙米屑,如呑丸劑,而全不知味,未嚥而還吐者數矣。凡人之生,水穀爲命,廢粒已至八朔,氣力更無餘地,藥餌罔效,醫技已窮。今方試灸中腕,而日夜昏睡,如入泉下,死亡之期,要在時月。向來兩次試牌之輒違,實出於萬不獲已,譴罷之罰,豈勝凜惕?而臣雖無毫分可取,未曾有托疾圖便之事,或冀聖明,亦可以俯諒其病重實狀矣。恩敍旋降,感幸則深,而一脈澌綴,蠢動無路,前月郊迎之禮,誕辰庭賀之班,俱未得進參,病懷悚恨,生不如死。不料西藩除旨,遽下於昏倒床席,與鬼爲隣之中,臣驚惶震駭,殆欲隕絶,目下病狀,萬無復起之望。而況此職名,卽頃年被彈之地也,廟議之謬擧,恩點之誤下,奚爲而及於臣耶?當初臺參,首言西門鎖鑰之尤宜另擇,結之以彈壓之責,不可畀之望輕之人,此實的當語也。臣雖甚無狀,亦具人性,何可以面唾之自乾,恩命之復降爲諉,而不恤人言,晏然冒赴乎?不諒之議,或以爲今則資級稍陞,踐歷稍優,雖使往赴,不至大嫌,苟加維縶,寧不變動云。而物有定價,人有本分,生來素輕之望,寧有濫資之所增重,而匹夫自守之志,亦豈威令之所可奪哉?若使含恩怵義,冒昧膺命,則街巷童孺,必將嘲笑曰,鄙哉,無廉恥之人,慕彼雄耀之藩,州郡吏民,必將指詈曰,陋矣,無廉恥之人,愛此脂膏之地也。臣本以無才無能之資,又得無廉恥之目,其何以自立於人世間哉?羞惡之心,根於秉彝,廉恥之節,關於風敎,鄒聖非人之訓,管子亡國之論,誠可畏也。今臣之限死力辭者,不但出於自愛賤身而已,抑欲爲聖朝扶得士大夫之風節也。咫尺之守,旣不可撓,膏肓之疾,又不可强,伏枕陳懇,鈇鉞是俟。伏願天地父母,諒臣情勢之決不可往莅其地,憐臣病狀之決不可復爲生人,亟許鐫罷新授之職,俾得安意就盡,且免西事狼狽,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往者被斥,旣知過中,又況陞正卿受此,豈用過辭?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丙辰九月十九日午時,上御興政堂。晝講入侍,領事宋寅明,同知事李瑜,特進官趙錫命,參贊官鄭彦燮,侍講官沈星鎭,侍讀官吳彦胄,掌令宋守謙,正言李宗延,假注書沈景先,記事官金㙫、李成中,宗臣海瀛都正橝,武臣行副護軍申思冏。上讀舊受音,自坤卦初六履霜,至大終。星鎭進讀,自文言曰,至天玄而地黃。上讀新受音一遍訖。星鎭,進文義曰,坤道剛而順,上承天時,次出萬物,乾坤非有二元亨也。彦胄曰,持剛而後能成物,故坤道,厚德而載物矣。星鎭曰,以陰從陽,得含萬物。以此觀之,萬物資乾元而有氣,資坤道以生,而有形氣而生,卽坤元也。凡萬物之形,莫非生於地,而其氣亦莫非出於天,故乾始之而坤承之也。星鎭曰,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此乃人君警惕處也。大凡天下之事,無大小,皆由積而成,故積小善而爲大,則其家之福慶,亦由之大,積小不善而爲大惡,則其家之禍殃亦大。故古語曰,勿以善小而不爲,勿以惡小而爲之,有若潺潺之細流,終至於滔天,豈非監戒之道乎?上曰,鷄鳴而起,孜孜爲善者,舜之徒也,鷄鳴而起,孜孜爲惡者,跖之徒也,亦可見禍福之分也。上曰,爲霜以陰爲之乎?彦胄曰,以小註言之,一念之善,一念之惡,其所歸屬,如是分明。有一念之惡,則不知之中,自然成大,有一念之善,則終至積大善,此意好矣。星鎭曰,此乃防微杜漸之義也。彦胄曰,小臣向入召對時,讀尹和靖傳論敬字工夫,仍有陳戒之言矣。人之善惡,亦由於心之敬與不敬,若以一敬字,作一心之符,則何患乎善惡之分乎?上曰,當加勉矣。星鎭曰,括囊無咎,愼不害也。此言天地交感,則草木群生,皆得蕃殖,而君臣道泰,太平可做。天地閉隔,則萬物不遂,君臣道絶,亂政日滋。於此之時,則括囊晦藏,雖无譽,可得無咎。大抵君臣上下誠意交孚,然後可以爲國,誠意交孚,則上下和樂,賢者願立,誠意不孚,則政事荒廢,賢人晦迹。以至括囊之无譽,此豈非監戒之義乎?上曰,儒臣之言好矣,當留念矣。宋寅明曰,《周易》一字,皆有妙理,不可泛然看過,坤元大體居動,而隨乾爲道矣。上曰,承天之意無之乎?寅明曰,全出於承天之意也。凡萬物可與不可,皆決於初,自微至著,霜雖微,畢境至於氷,故不善之積,以至於弑父弑君。是以一念之怠,則有衰微之漸矣。君子貴剛德,剛而後,能可以改過遷善矣。君子敬以直內,義以方外,此言中正之道也。中無邪心,則內自直而外自方,以至於無所施而不利,無所用而不周矣。乾,聖人之學,坤,賢人之學,賢人之學,習而後可至也。君子黃中通利,言持中德而通利也,正位居體,言居正位而不失爲下之體,美在其中,言君子之事也,暢於四肢,發於事業,而爲美之至也。陰凝則陽必戰,言陰盛陽微,與陽相爭,其傷可知。陰陽交戰,比如王莽之於漢光武也。上曰,龍戰于野,其血玄黃,此如牧野之戰,血流漂杵之言耶?星鎭曰,陰盛陽微,相與爭戰,以致俱傷,其象如此也。寅明曰,近來日氣漸寒,而入侍時,聞有咳嗽之聲,極爲憫慮矣。聖體若何?上曰,有膈痰,換節時則發作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bb寅明曰b,王世子連得好過乎?上曰,好過矣。寅明曰,晝講時,領事使之入侍云,故臣方入來矣。上曰,雖或時時入侍,不必如知事入侍也。寅明曰,《周易》異於他文,極有味之書,卽今經筵官中,李德壽知《周易》,其次尹惠敎,有工夫云矣。戶判尹游,方以瘡病苦劇,此則通朝之所知也。姑爲許遞,其代以尹惠敎爲之,使之入侍於經筵好矣。上曰,依爲之。尹游兼帶知經筵,今姑許遞。{{*|榻敎}}寅明曰,今番庭試時書題事,有掣肘之端,莫重試事,試官受書題經宿,誠爲未安矣。上曰,書題將於何處出耶?寅明曰,會于賓廳出矣。上曰,書題及取幾人之事,初欲書置于望筒以送矣,更思之則有掣時之事矣。注書出去,取壬辰戊戌庭試時日記持入。卽爲持入則上曰,命官以下諸試官,待落點齊進於崇政殿,奉書題與承旨成班,出往于春塘臺。{{*|榻敎}}李瑜曰,試事時留門事將草記,而建陽門,分付禁亂官守直,似好矣。上曰,建陽門,試官出入時則許開,試士有則姑閉,分付禁亂官着實守直,使擧子及雜人,無得出入。{{*|榻敎}}京外前後武科立赴奉承傳人,隨卽錄名,依例許赴今番庭試事。{{*|榻前定奪}}寅明曰,近來科場,非但有亂雜之弊,亦不無倖占之道,故入門收卷,其數甚夥。臣意則庭謁聖科,先設初試於屢處,廣取其數,後設會試於大庭,則可以取實才,亦無亂雜倖占之弊矣。此非造次有可以變通者,而語及科事,故敢達。上曰,在京之人,皆好庭謁聖矣。向來別試會講,至有停止之議而不聽矣。別試則士子雖不好矣,而取士之道則誠好矣。寅明曰,聖敎誠至當,別試誠好矣,講亦有益矣。寅明曰,卽今謁聖設科之說盛行,遐方擧子,多有等待者云云矣。上曰,人心怪矣。人言之必中其言而後已,非爲取士也,欲爲謁聖,而冬至月則不可爲之乎?寅明曰,十月旬間爲之,則似好矣。旣自上有欲行之意,宜使曉然示之,俾無擧子下往更來之弊,好矣。上曰,初意此月內欲設行,而武科初試必難,且騎芻則有弊,禁軍之馬,被其害矣。雖無下敎,擧子輩果必希望矣。寅明曰,不可以渠輩之希望,必從其願也。上曰,從當下敎矣。寅明曰,守令曠官,誠甚可憫。瑞山、古阜兩邑,自上年曠官,不可竢都政,三司中極擇差送似好,僚相之意亦然矣。上曰,瑞山、古阜貶窠,以曾經三司人,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榻敎}}寅明啓曰,守令乘轎,堂上以下,自有禁令,而日昨致祭時,有一庶蔭,乘轎設帳出往云,事極駭然。令畿營査出現告,拿問嚴處,何如?傳曰,依爲之。{{*|出擧條}}掌令宋守謙前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觀厚減死島配之命,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措辭上同}}上曰,勿煩。又啓曰,新除授執義許沃,時在公洪道牙山地,請卽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持平李宗延所啓。臣母病沈篤,賤疾方劇,尋單見阻,一味虛帶,分義之惶悚,固已萬萬,孤負職責,益增死罪,昨上辭疏,兼陳寂寥數語,以塞一日之責矣。及承聖批,夬賜開納,至有問于備局處之之敎,臣於此,有以見大聖人翕受敷施之盛意,臣誠惶誠感,不知爲喩。而第臣上款所陳,言雖拙訥,意在憂愛,竊自附於惟先格王之義。而批旨之下,不賜可否,此莫非臣誠意淺薄,言議骫骳,誠不足以有格於王心而然也,臣何顔面,揚揚就臺上?臣疾病沈淹中,未及審察,昨日疏本中,致有二字誤書之失,古人馬字三點,至稱死罪,今臣所失,尤當如何?以此以彼,決不可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上款所陳,批旨之間,不過落漏,數字差誤,其何撕捱,勿辭亦勿退待。又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律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疑之階。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上同}}上曰,勿煩。遂退出。 ==9月20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鄭彦燮{{*|坐直}}。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金尙星{{*|坐}}。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沈景先{{*|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泰堦{{*|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河鼓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下直,鐵山府使崔台耉,文義縣令朴弼耉。 ○洪聖輔啓曰,小臣慕華館武科庭試、殿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尙星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庭試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無留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尙星曰,金判府事箚批,今當追下,而武所命官,領敦寧卽爲進去。 ○傳于金尙星曰,數百擧子,自朝待令,今至日昃,尙未開場,事體未安。領敦寧疏批纔下,卽爲擧行,俾卽開場。 ○洪聖輔啓曰,今此庭試武科殿試直赴三百三十八人內,應射三百九人,而金亨太則來呈錄名,而以停擧未准年限拔去,使之追赴後科。金鼎益、李東茂、徐得全、朴枝華、李廷柱、李景彦、安世亨、金鳴善、趙鳳齡、金鼎麗、李泰郁、車三昌、金楚耉、都處潤、鄭世起、閔泰雲、玄泰雄、李德民、朴二傑、姜尙龍、李東夏、都聖就、葛先、金道希、林時璧、李重蕃、金震房、李壽同等,錄名單子,無緣不呈。今番殿試,竝不得付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錫五曰,文廟酌獻禮,以今月晦間,開月旬前,推擇以入。 ○南泰溫,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文廟酌獻禮,以今月晦間,開月旬前,推擇以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九月晦前,連有拘忌,而二十八日,庭試放榜,二十九日,大王大妃殿誕日相値。來十月初一日,不宜出行,初二日平吉,初三日初四日初五日,亦有拘忌,初六日初七日爲吉,而冬享大祭相値。初八日初九日初十日,皆有拘忌,十一日十三日爲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二日定行。 ○傳于鄭錫五曰,昌德宮,當以開月望前還御,令該曹預爲推擇吉日以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弘濟爲古阜郡守,南泰齊爲瑞山縣監。 ○鄭錫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司書李益炡入直矣,今此庭試試官進去,兼司書趙明謙,以本職吏曹佐郞入省記,說書宋翼輝,受由在外,兼說書未差。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星,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敦義門南邊體城頹毁處改築事,曾已啓下矣。今九月二十一日,始役改築,而城外寺洞近處可合石子,浮取以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李光運啓曰,臣之無似,又當匪據,因事冒出,憒憒隨行,絲毫蔑補,愧懼徒積。日昨趙德鄰特放之命,出於意外,其在懲討之典,斷不可遽然全釋,使物情拂鬱,王法乖舛。故臣果以依前島配之請,發於筵席,而言辭拙訥,未能回天,區區悚恧,方切于中。昨日正言李宗延,乃於入臺之初,不相可否,遽卽擅停,此莫非如臣疲劣,不能有無於僚席之致,見輕至此,何可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又所啓,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拿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疑之階。{{*|措辭見上}}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上同}}臺閣重發之論,無得以一人之獨見,任自停止,設令意見不合,不欲連啓,必先通問於首發之人,如以爲不可停,引避立異則有之,而終不敢無端擅停者,自是三百年流來臺規也。今者趙德鄰依前島配之啓,關係重大,爲臺官者,所當同聲爭執,期於準請。而正言李宗延,初不通議可否,又未嘗一次連啓,而汲汲擅停,略無畏忌,其顧護私黨,凌蔑公議之狀,誠極可駭。此而不罪,無以重臺體而懲後弊。請正言李宗延,罷職不敍。 ○趙德鄰特爲放送之命,出於意外,臣不勝訝惑之至。夫德鄰當初疏語,誠極陰慘,至今物情詿惑,人言喧藉,此所以追設鞫問,至加更推。而其所發明,全不別白,終無可恕之端,揆以懲討之典,斷不可遽然全釋,使輿情拂鬱,王法乖舛。請趙德鄰,依前絶島定配。答曰,勿煩。 ○領敦寧魚有龜上疏。伏以臣,卽伏見下政院傳敎,則以臣爲武科殿試命官,卽令進往,臣聞命驚惶,莫省攸處。凡武科殿試,事體至重,必以大臣進去者,法例嚴截,而如臣處地者,則品秩雖或相當,膺是任者,曾未前聞。今此所命,旣乖舊例,且關後弊,反復思惟,萬無承當之理。伏乞聖明,亟命變通,以重試事,以安微分,不勝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重臣命官,亦有前例,卿須安意進參焉。 ○判中樞府事金興慶箚子。伏以臣於昨日,病未赴召,惶懼之忱,達宵靡已。卽者,府屬來傳,有以臣武科命官進去之命,臣誠不勝狼狽悚憫之至。臣素患痰癖之疾,近添風痺之症,手臂未能運擧,半身殆將不遂。連施艾焫,灸瘡遍發,淹伏呻楚,無計起動,觸風出入,誠不無性命之慮。玆敢略暴危懇,仰干宸聽。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察,亟命遞改臣命官之任,仍治臣違慢之罪,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命官旣已命他,卿須安心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9月21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鄭彦燮{{*|坐}}。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金尙星{{*|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沈景先{{*|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泰堦{{*|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入東井星。五更,月暈。 ○下直,谷山府使權{{!|𥛚|⿰礻啇}}。 ○洪聖輔啓曰,小臣慕華館武科庭試殿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文武科庭試殿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參議鄭羽良,俱以病不來,參判趙遠命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錫五曰,觀今日考券,早晩當爲召對,輪對官則召對時,同爲入侍。 ○以輪對官望單子北部主簿宋碩珪拿囚,微稟,傳于鄭彦燮曰,有一人則例當入侍,望筒還給。 ○傳于鄭錫五曰,召對爲之。 ○鄭錫五,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昌德宮,當以開月望前還御,令該曹預爲推擇吉日以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入來,十月十一日,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吉,賢嬪宮有拘忌,十四日月忌,十五日,大王大妃殿、世子宮、賢嬪宮,吉,中宮殿有拘忌。而此外望前,無他吉日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十一日定行,予則依前先詣昌德宮,祗迎慈殿,而慈殿還御後,內殿次之,其後世子次之,依此擧行。予由依例崇政門,世子由崇賢門,亦依此擧行。 ○傳于鄭錫五曰,今番依常時例爲之,世子前後射隊,依例擧行事,分付兵曹。 ○傳于金尙星曰,賢嬪宮十五日還次,其間太遠。其前更令該曹問達。 ○南泰溫,以禮曹言啓曰,傳曰賢嬪宮十五日還次,其間太遠,其前更令該曹問達事,命下矣。更令日官推擇,則來十月十一日十二日十三日,賢嬪宮有大段拘忌,十四日月忌,十五日外,無他吉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錫五,以禮曹言啓曰,文廟酌獻禮擇日草記傳曰,以初二日定行事,命下矣。酌獻禮後,親臨試士,已有前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校李喆輔,自鄕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尙星,以兵曹言啓曰,因禮曹草記,來十月初二日文廟展謁後,試士事,命下矣。武科則例有初試,而日期急迫,故吉日,令日官詳細推擇,則今九月二十四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而額數依前例分兩所,各取五十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文科殿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趙遠命牌不進,參議鄭羽良進,都承旨鄭錫五進。 ○兵批,判書李瑜,武殿試試官進,參判李德壽,文所殿試試官進,參議朴弼正進,參知曺夏望,文所試官進,右副承旨金尙星進。 ○吏批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此是都目政應遷之窠,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隷院郞官、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趙漢緯爲大司諫,吳瑗爲大司成,李奬爲典籍,李雨臣爲判決事,成義錫爲敦寧敦正gg敦寧都正g,李周鎭爲寧邊府事,具善行爲寧遠郡守,權世聃爲嘉山郡守,李時馨爲熙川郡守,金{{!|𣖔|⿰木厚}}爲碧潼郡守,李泰祥爲軍威縣監,金尙紳爲蔚珍縣監,鄭緝爲三水府使,李宜泰爲茂長縣監,鄭東羽爲林川郡守,安宗海爲司導僉正gg司䆃僉正g,金始熺爲廣興守,安正仁爲禮曹正郞,申慶普爲連山縣監,朴師德爲定山縣監,金滿弘爲樂安郡守,李潤身爲司僕正,李瑜爲知經筵,李慶錫爲宗簿正,尹汲爲中學校授gg中學敎授g,兪健基爲南學校授gg南學敎授g,尹㵑爲靈巖郡守,朴道郁爲萬頃縣監,李碩華爲求禮縣監,康弘濟爲漁川察訪,李夏祥爲輸城察訪,任時倜爲機張縣監,崔一衡爲熊川縣監,金漢明爲工曹佐郞,具熺爲敦寧判官,林萱爲漢城主簿,曺命敎爲刑曹參議,洪應復爲戶曹正郞,鄭彦恢爲工曹正郞,宋翼輝爲兵曹佐郞。 ○知經筵宋眞明,同經筵李瑜。 ○兵批,李衡佐爲副護軍,金若魯爲副司直,鄭廣運爲副司果,兪隆基爲僉知。 ○傳于金尙星曰,庭試文所命官以下入來時,興化門狹門留門,而直詣崇政殿事,分付。 ○南泰溫,以歸厚署提調朴弼成言啓曰,本署所管內用板之難辦,員役下人之料布乏絶,不成貌樣之狀。已悉於昨年陳箚中,今不敢更煩,而雖以目今切迫事勢論之,上年條內用板子,僅僅鳩聚,只捧六七部,而亦恐不合於內用。今年則秋序已闌,內用板子,尙不得一部,貢人則以板價至少,欲得純錢,而惠廳則以無錢不許。故貢人等,號訴備局,自備局以純錢上下事,分付惠廳,已至再次。而惠廳終始不許,上下相持,尙未受出,此亦曾所未有之事也。自本署,無他變通之道,方此渴悶之際,得聞南中諸島禁山,風落木甚多,多至數萬株云。郞廳聞此來言,今若論報備局,請得其風落木千餘株,以備內用板價,則貢人庶有支保之望云,故試令稟報於備局矣。備局回題以爲,貢人之難保,雖不可不念,風落木數千株,泛然劃給,亦無意義。若欲以黃腸中風落木得之,則猶可許之,而若非本署啓下,則不敢擅許云云。似聞諸島,雖非黃腸封山,皆是禁山之內,而自前如此之時,或有風落木折價發賣之事云。請令廟堂,禁山內風落大松四十餘株,特爲白給,其餘諸島大中松四千餘株,則廉價發賣,而內用板價,則必以純錢上下事。永爲定式施行,一以爲添補內用之需,一以爲蘇殘本署之地,何如?傳曰,依爲之。 ○獻納李光運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在前}}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前}}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前}}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拿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前}}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前}}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措辭見前}}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前}}請正言李宗延,罷職不敍。{{*|措語見上}}請趙德鄰,依前絶島定配。{{*|措辭見上}} ○公洪監司李宗白上疏,伏以臣,父子昆弟,濫蒙洪造,前後歷敭,已極華顯。自顧門戶之寒素,每惕涯分之滿溢,而如臣不肖,又不自量,迫於嚴命,冒膺重寄,徒享方面之榮,未效絲毫之報,夙宵懍慄,殆若臨氷。卽又伏聞臣從兄宗城,新拜京畿監司,諸道方伯,雖無通避之例,按藩之臣,旣領水陸兵馬,則事權之重,便一將任。況此畿湖,地界相接,同堂兄弟之一時竝據,揆以私義,固已萬萬難安,其在公體,亦不容如是苟艱。在下者當遞,事理甚明,覆審事急,雖不敢遽停已發之巡,一日蹲冒,如坐針氊。玆敢披歷肝血,露章哀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諒鑑,亟令鐫改臣所帶職名,以安私分,不勝至願。 ○以公洪監司李宗白上疏,傳于南泰溫曰,如此辭疏,誠爲太過,還爲下送。 ○丙辰九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興政堂。召對輪對官,同爲入侍,參贊官南泰溫,侍讀官吳彦胄、兪健基,假注書沈景先,記事官金㙫、李成中,輪對官掌苑署別提李德寅,西氷庫別提閔百男,北部參奉李龜普,瓦署別提趙綸。上曰,輪對官職姓名。德寅進伏曰,掌苑署別提李德寅。上曰,履歷,德寅曰,庚戌年拜通禮院引儀,乙卯出六于本職。上曰,職掌。德寅曰,本署有東山乾果三色,而臣則掌東山。上曰,所懷。德寅曰,本署有提調,凡有變通事,則商確陳達,故臣則無可達之事矣。上曰,職姓名。百男進伏曰,西氷庫別提閔百男。上曰,履歷。百男曰,初拜穆陵參奉,移司饔奉事,歷泰仁縣監,今待罪本職。上曰,職掌。百男曰,藏氷。上曰,遺在。百男曰,來月公上不足。上曰,所懷。百男曰,本府與他有異,無弊端。上曰,職姓名,龜普進伏曰,北部參奉李龜普。上曰,戶數。龜普曰,四千三百二十九戶,男丁一萬二百八十六口。上曰,所懷。龜普曰,若有弊端,則報于京兆府處斷矣,別無可達之事矣。上曰,職姓名。綸進伏曰,瓦署別提趙綸。上曰,履歷。綸曰,辛亥啓下能麽郞廳,乙卯遷本職。上曰,所懷。綸曰,今年三月,被選輪對入侍時,以本署遺在,仰請蠲減蒙允,而退與提調,商確更達事下敎矣。其後提調,未得從容登對,故成命之下,尙此遷延矣。此外更無所達之事矣。皆退出。上曰,上番讀之。彦胄讀,自呂頤浩第一板公漕,至末張不足道。上曰,下番讀之。健基讀,自張浚初張,至軍用足。上曰,承旨讀之。泰溫讀,自第十板張浚承制,至二十五板不奏。上曰,注書讀之。景先讀,自宰執,至三十板,皆樂爲用。上曰,兼春秋讀之。㙫讀,自三十一板,至三十四板,以國事爲心。上曰,翰林讀之。成中讀,自先是朝廷,至末張。上曰,呂頤浩人物,與陳同甫,何如?彦胄曰,功名志業,不下於同甫矣。上曰,頤浩如大用於世,則其事業,或有勝於同甫耶?健基曰,同甫,慷慨卓犖之人,自慕諸葛亮,其規模樹立,與頤浩有異矣。泰溫曰,同甫以諸葛亮自比,近於儒者。健基曰,朱子以志大才疎,每戒同甫,頤浩則以才局見稱,二人各自有不同處矣。上曰,《名臣錄》全集見之,則與《史記》,多有褒貶不同處,金石之文,亦不足信耶?健基曰,《名錄》,只抄其嘉言善行,故與《史記》相左矣。彦胄曰,浚往蜀之計,何如?健基曰,此則未免志大才疎之致,浚初無學問工夫,而末乃以學識見稱,有子南軒兄弟,故不無賴德之道矣。上曰,浚二十三爲相,其在汪伯彦、黃潛善之先乎?健基曰,然矣。上曰,當此之時,人才如斯,而不能恢復國家,此如爲長者不爲折枝之類也。泰溫曰,有人才,故猶能僅僅全保,高宗非不知張浚之忠,而竟爲小人所抑不能用,可勝惜哉?上曰,南渡之僅僅支撑,亦賴張浚輩功也。彦胄曰,高宗有可愧之事多矣。雖深有用賢之心,而乾剛不足,輒爲小人所排也。古傳曰,惟斷乃成,人君不可無獨斷處也。健基曰,彦胄之言,誠好矣。晉文獨斷而勝符堅,唐宗獨斷而征淮蔡,若以心學明理之工,能用獨斷之算,則亦不無有益矣。彦胄曰,下番之言,亦好矣。上曰,淸明在躬,爲本矣。彦胄曰,非知之難也,行之難也。此工夫若加勉,則誠爲圖治之要務矣。上曰,儒臣仍爲勉戒,可不留心?彦胄曰,《周易》畢講後,冊子,固將預備,將以何冊繼講乎?上曰,《周易》畢講後,《麟經》似將爲次。《麟經》冊子備在乎?懸吐一卷,後日入之,可也。健基曰,贊成鄭齊斗喪出之後,隱卒之典,極爲備至,士林莫不欽誦。而曾於禮遇之臣,或有不待諡狀,特爲賜諡之例,今亦依此例,以示禮待儒賢之意,未知,何如?上曰,雖無所達,予亦有思,儒臣所達,誠是矣。曾前大臣以爲,不待諡狀者,不可太多云,予亦以爲然矣。然儒賢待遇,與他有異,而未及爲之矣。當問于大臣處之,政院亦考出前例,可也。健基曰,古人云,葬之加一等,從一品以上禮葬,自是國朝舊典,而兵亂以後,物力凋弊,自至廢閣,未能復古矣。朝家之禮遇儒賢,事體自別,且聞奉朝賀李觀徵,亦賜禮葬云,此等別恩典。雖不敢自下仰請,事係儒賢,惶恐敢達。上曰,雖未經貳相,朝家待儒賢之道,自當有別。況已經贊成,與大臣無異者乎?予意以爲當有禮葬,而隱卒備忘中,不爲擧論矣。儒臣平日,亦以朝服入見,此則本家,宜無可辭之義。令該曹依例擧行,等品則該曹亦當有所稟矣。{{*|出擧條}}泰溫啓曰,平安監司尹陽來,有申飭出肅之命,故累次催促,則謂有情勢身病,尙不膺命。自本院,他無申飭之道,敢此仰達矣。上曰,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使之明日內辭朝,可也。{{*|出擧條}}平安監司尹陽來,從重推考,明日內辭朝事,榻前下敎。泰溫曰,朝臣呈告,旣已捧入者,無可奈何,而此後則限科前,申飭好矣。上曰,朝臣呈告已入者外,限謁聖前,勿許捧入。{{*|榻敎}}遂退出。 ==9月22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鄭彦燮{{*|坐}}。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金尙星{{*|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沈景先{{*|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泰堦{{*|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懿王后韓氏忌辰齋戒。 ○洪聖輔啓曰,小臣慕華館武科殿試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金尙星啓曰,武科殿試,旣已出榜,明日視事,所當取稟,而以國忌正日,頉稟。傳曰,知道。 ○鄭錫五啓曰,左承旨柳萬重,右承旨鄭彦燮,俱以病不爲仕進。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校李喆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錫五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尙星,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監司尹陽來,除拜已久,筵敎疏批,開釋備至,至有不數日內辭朝之命,而昨今又不出肅,事體極爲未安。關西久無道臣,凡事十分可慮,不可一任其撕捱遷就。平安監司尹陽來,從重推考,各別嚴飭,使之明日出肅,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本司坐起出令,而堂上書進,只是一人,餘皆懸頉,每煩請牌,事體極爲未安。除在外、實病應頉外,未肅拜、懸頉病人員,竝待開門牌招,兵曹判書李瑜,亦於試官望擬入後,使之來參,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尙星曰,武所擧子中,柳葉箭、片箭俱中入格者幾人,柳葉箭入格者幾人,片箭入格者幾人,卽爲問啓。 ○金尙星啓曰,庭試武科殿試所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今此武科殿試時,文化居閑良金翼年,柳葉箭三中四分得中之後,以其單子,憑准於初試榜目,則初試時,得參於三等第三十一人,而其姓名,只書以金翼,翼年之年字,漏而不書。故又爲取考初試時差備官試冊,則書以金翼年,與其單子,無所異同。此由於初試榜目修正時,入門官等,不能十分考准,入啓榜目中,誤書之致。以此歸罪於擧子而拔去,則事涉冤痛,而殿試事體,至爲嚴重,敢此仰稟,以俟睿裁。初試一所試官,固難免不察之失,竝推考警責,當該入門官,令該曹査出拿處。卽今入門官,亦於呼名入射之際,試記單子,不能預爲考准,循例呼入,其在懲後之道,亦不可置之。令本院覈處,何如?傳曰,依爲之。金翼年,依錄名許赴。 ○又啓曰,庭試武科殿試所差備官,以命官意啓曰,武科殿試時,宣傳官除闕內入直,竝皆待令入侍,例也。而入直及監軍公頉外,宣傳官金台柱、金養性,無端先爲退去,事體極爲駭然。宜有懲礪之道,竝爲拿處,何如?傳曰,允。 ==9月23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鄭彦燮{{*|坐直}}。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金尙星{{*|坐}}。同副承旨南泰溫{{*|坐}}。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沈景先{{*|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泰堦{{*|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懿王后韓氏忌辰。 ○夜五更,流星出五車星下,入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洪聖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鄭錫五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恩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洪聖輔啓曰,明日謁聖武科初試一二所,兩司監試官各二員,當爲進去,而大司憲李縡,大司諫趙漢緯,執義許沃,正言金漢喆在外,持平李壽海未肅拜,獻納李光運,持平鄭履儉,引避退待,正言李宗延被論,無推移進去之員。掌令金廷潤、宋守謙,司諫柳時模,竝卽牌招,以爲處置後,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彦燮曰,召對爲之。 ○以持平鄭履儉、李壽海,獻納李光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彦燮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鄭彦燮啓曰,持平李壽海、鄭履儉,獻納李光運,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羽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彦燮曰,推考傳旨捧入。 ○鄭彦燮啓曰,吏曹判書趙尙絅,參判趙遠命,再招不進矣。參議鄭羽良,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家在城外,判書、參判,朝以備局堂上違牌。今又以政官違牌,今若牌招,則係是三牌,有難循例請牌。監試官旣已備員,且更鼓已深,望筒出納之際,必致夜久,明日旣有開政之命,竝待明朝,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謁聖武科初試時試官,嘉善以上,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堂上曾經閫帥人員,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鄭履儉,獻納李光運啓曰,臣等伏見武科殿試試所草記,則以武一所初試榜目中,入格擧子金翼年名下一字落書事,請推諸試官而蒙允。臣等卽其時監試官也,誠不勝瞿然悚蹙之至。夫試場凡事之蕫察,責在臣等,入啓榜目,事體嚴重,而臣等,不能十分照檢,致有漏書之事,昏謬之失,固所難免,而諸試官,旣以此被勘,則監臺亦試官也。其所警責,宜無異同,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亦大,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司諫柳時模,掌令宋守謙啓曰,庭試武科殿試出榜詣闕之際,承宣出門,則監試官之直歸而不復命,古例然矣。昨日適値日昏,事多忙遽,臨罷或有重考榜目之議,而別無更會闕下之令,故臣等意以爲,承宣欲於闕外待鑰之際,更加詳准而已,而直爲依例退歸矣。今聞其時命官以下,復會於闕下,考榜入啓而退云。臣等職是監臺,其所去就,宜無異同於諸試官,而只信下吏之援例,不思事段之殊前,遽爾徑歸,當參不參,所失大矣。揆以臺體,已難一刻仍冒,而今以僚臺處置,天牌降臨,謹此隨詣,而臣等,方自處之不可暇,何可論人得失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洪聖輔啓曰,持平鄭履儉,獻納李光運,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鄭彦燮啓曰,司諫柳時模,掌令宋守謙,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金廷潤啓曰,一字漏書,不過偶然,以此爲嫌,無已太過。竣事退歸,自是規例,不參重考,何至深嫌?請持平鄭履儉,獻納李光運,司諫柳時模,掌令宋守謙,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柳萬重,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九日,大王大妃殿誕日,百官陳賀及命婦朝賀磨鍊節目,依所啓施行事,判下矣。在前陳賀時,依例行禮於外庭,而至於命婦朝賀,則權停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權停。 ○丙辰九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柳萬重,侍讀官吳彦胄、兪健基,假注書沈景先,記事官金㙫、李成中。上曰,大王大妃殿誕日陳賀設行之數,注書出去,問于禮曹事,分付,卽爲出問,則丁未戊申兩年陳賀,而其後則連爲權停云矣。上曰,今番亦權停。{{*|榻敎}}萬重進伏曰,武科監試官違牌者甚多,必將狼狽矣。上曰,誰某承牌入來耶?萬重曰,憲府則金廷潤、宋守謙入來,而諫院則或在外,或被論,只有獻納李光運,而違牌矣。上曰,諫院在外人及正言李宗延,竝改差,其代,政官牌招,卽爲差出,仍卽牌招。{{*|榻敎}}上曰,吏曹參議推考,更爲牌招事,分付。萬重曰,鄭羽良家在城外,而今已夜入,何以爲之乎?上曰,注書出去,問其或入城,而臺諫牌去來,使之催促,《名臣錄》別集持入。上曰,上番讀之,彦胄讀《趙鼎傳》及《宗澤傳》。上曰,《趙鼎傳》,多載高宗事何也?健基曰,事實屬於高宗,則載之矣。彦胄曰,高宗,書《尙書》賜趙鼎,書車攻詩,示宰執,此出於戒飭勉勵之意也。以此心始終不怠,則虞庭之都兪,周宣之中興可望,而惜乎,義理不明,和議沮功矣。上曰,然矣。高宗資質則信美,以此等事見之,可知其圖恢之誠,而不能如句踐之臥薪嘗膽之事,終不得返徽、欽而雪國恥,使宗澤輩,齎志而歿,可勝痛哉?彦胄曰,聖敎是矣。高宗若能少效枕戈之義,收用忠奮之士,則何患乎?國恥之不湔而北轅之不返乎?不此之爲,惟事乞憐於虜庭,終使忠臣義士,飮泣而死,千載之下,徒使慷慨而已。上曰,趙鼎、張浚,規模不同,趙以相才稱,張則不足於將才矣。健基曰,趙鼎勝於文具,張浚近於奢侈,皆無實地工夫也。上曰,當時忠臣,莫如李綱、宗澤、韓世忠、岳飛,而宗澤,忠義奮發,第一於諸公矣。上曰,韓世忠,非可以一將才論也。彦胄曰,此人,天若假之數年,則庶有可爲之事矣。上曰,雖假之年,其誰委任耶?上曰,趙鼎似無量力於恢復之策矣。萬重曰,然而相稱鼎,將稱岳武穆矣。上曰,宗澤,眞社稷之臣。彦胄曰,宗澤之死,朝野無賢愚,皆相弔出涕,三學之士,爲文以哭,亦可見其才望矣。健基曰,趙鼎,逢秦檜於朝堂,只一揖而已,其抗直可知矣。上曰,人才如此彬彬,而宋室止於南渡,可勝痛哉。賊檜殺幾忠臣義士,如此小人,前古罕有,無足言也。健基曰,秦檜曾於虜中立節,故當初,或有推奬之人,此所謂大奸似忠。岳飛之死,誠至冤極痛,忠義卓卓,而竟爲奸人臧殺gg戕殺g,後世雖婦孺小童,皆知其名,莫不出涕。上曰,岳飛之死,不覺憤痛,岳武穆,不但有光於宋室。偏邦亦嘗尊崇,以是事雖旣往,以賊之一字,自然加之於檜也。健基曰,聖敎至當。古語曰,發潛德之幽光,誅奸諛於旣死,聖敎,實爲一世表率激勸之道也。上曰,高宗以銷刻薄之風,成忠厚之俗,戒諫官,其意好矣。卽今刻薄成習,忠厚掃地,臺閣之論,率多風聞,良可慨然。彦胄曰,近來臺閣風采,不但無可觀,爲臺閣者,誠亦難矣。論一武弁,雖槪於上心,而一重臣一儒臣,或至於分疏,臺言終歸於無實,此非重臺閣之義也。健基曰,近來臺官,有形勢之人,輒皆厭避,無形勢之人,雖發一啓建一事,而言不見重,事無見施,朝家重臺臣之義,果安在哉?若得擇人久任,則庶有言論之可觀,而亦無爽實之弊矣。宋帝以御筆,親題三諫官,如范仲淹輩,皆一時名人,其言論風采,足以聳動後世,豈非人君可師之法哉?今之除諫官,雖不得如御筆親題,而申飭銓曹,極擇名家子弟,列置臺閣之上,則其謇鍔繩糾,可以匡救君失,而亦可以不憚權勢,豈有爽實挾私之慮哉?上曰,向者李碩臣,論柳儼事,極涉刻薄,安正仁之見彈,亦怪矣。且以殿最言之,亦多不公之弊,所謂守令善治云者,率皆有勢力之人,而疲弊之人,得最一道之題目者,鮮矣。我國規模,全尙門閥,已成痼弊,堯之子亦不肖,門閥家子弟,豈皆賢乎?此道極難處。彦胄曰,聖敎至當。末俗漸下,私意橫流,監司殿最之道,亦不如古矣。然而嘗觀守令治績,則兩班武弁,稍勝於例武,所謂名官,亦必有可觀之政矣。微賤之人,雖不無間間善治,而大抵素以名官自處者,不無顧惜身名之道,故自然措心矣。上曰,我國眼目已然彈壓之道,名官有勝於他人,然而朝家用人,惟才是視,豈可以門閥爲限乎?彦胄曰,聖敎至當矣。上曰,宗澤非但忠義之可尙,亦可合於出將入相之才。萬重曰,宗澤年七十,志猶不衰,及其黃潛善,忌公成功,從中沮之。公歎曰,志不得伸矣,憂鬱成疾,疽背而死,其死也。誦出師未捷身先死之句,且其遺表,猶贊上還京,非忠義蓄積,則豈能如是乎?千載之下,想像其忠奮,不覺感慨。健基曰,澤之死也,無一言及家事,但連呼過河者三,忠臣之死,可以想得其爲人。上曰,甚矣。小人之害也。緣一賊檜,忠臣瓦解,可勝憤痛哉。健基曰,《李綱傳》,論水災,文義未及仰達矣。宣和之間,國家太平,政治無虧,而都城,大水一日暴至,朝臣無一人以災異爲言,而李綱,以草野微賤之人,抗疏陳戒以爲,災異必不虛生,應有召感之由,仍陳弭災之策,而朝廷,不以爲信,終使忠言,不能見用矣。然而未滿七年之內,果有虜迫都城之患,其明見,始乃若契。卽今我國,百年昇平,文恬武嬉,人皆安逸,衣服飮食,極思奢侈,臣等亦不免此套,有乖居安思危之義也。《易》曰,其亡其亡,繫于苞桑,又有泰卦否卦。今日之務,君臣上下,宜思苞桑否泰之義,不可忽警惕之道也。小臣前日疏中,亦陳太平罔逸之誡矣,竊願及此閑暇之時,罔思宴安之道,必存長遠之慮,則豈非有備無患之策哉?且於群臣中,察其緩急可恃之才,以備它日之慮,則雖當有事之時,寧有用人乖方之歎乎?上曰,所達切實,當各別留意。今以我國言之,胡運滿百,天災時變,式月斯生,實非洩洩之時,而計無素講,謀乏經遠,以此規模,何事可做?心常憂慨而已。健基曰,聖敎及此,實我國之福,李綱,以一介草莽之蹤,肯陳至策,而不槪於王心,終使其言,不幸有中,此足爲後世監戒之道也。伏願必勉虛襟納諫擇芻蕘,不以人廢言之量,益加存省焉。上曰,勉戒如此,可不留意?上曰,《周易》畢講後,繼講冊名,問議于領事以稟。諸臣遂退出。 ==9月24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洪聖輔{{*|坐}}。右副承旨金尙星{{*|坐直}}。同副承旨南泰溫{{*|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沈景先{{*|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泰堦{{*|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五更,月暈。 ○洪承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尙星啓曰,大司憲李縡,執義許沃在外,掌令金廷潤,武二所監試官進去,宋守謙,武一所監試官進去,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溫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洪聖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萬重啓曰,今日晝講,知事當爲進參,而知經筵宋眞明,同經筵李德壽未肅拜,知經筵趙尙絅、趙顯命病不進,同經筵李瑜,將鬼薦坐起進,無進參之員。除公故外,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經筵宋眞明、趙顯命,同經筵李德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知經筵趙尙絅,政廳進去,同經筵李德壽,陳疏入啓,知經筵宋眞明、趙顯命,竝更牌招,推移入侍(之)),何如?傳曰,允。 ○金尙星啓曰,判決事李雨臣,除拜之後,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尙星曰,今番擧子之留待京中者,比前必多。試期在邇,規矩宜示弦韋,而但俱兩技,若不準數,宜有陞付之例,分付試所,知悉擧行。 ○傳于金尙星曰,關西伯,纔已申飭,而尙無動靜,此何事耶?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趙遠命牌不進,參議鄭羽良進,都承旨鄭錫五進。 ○兵批,判書李瑜,將鬼薦坐起進,參判李德壽,陳疏入啓,參議朴弼正進,參知曺夏望病,左副承旨洪聖輔進。 ○吏批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鄭彦燮爲大司諫,李顯望爲持平,李徵奎爲持平,金漢喆爲正言,吳命觀爲戶曹佐郞,宋翼輝爲正言,任珣爲刑曹正郞,柳夏曾爲刑曹佐郞,尹汲爲掌樂正,李弘佐爲主簿,宋昌明爲說書,李成中爲兼說書,洪一涵爲監察,元景夏爲典籍,金龍瑞爲造紙別提,鄭重岱爲奉常判官。 ○兵批,以趙漢緯爲副護軍,金漢喆、李宗延,爲副司果。 ○柳萬重,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校李喆輔,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校李喆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尙星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泰溫,以弘文館言啓曰,晝講,《周易》畢講後,繼講冊子問議事,命下矣。本館下番副校理臣兪健基,今方出往領事處,問議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萬重,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官員試暇,假官,以付祿忠義差送矣。卽接忠義廳所報,則今此謁聖時,以二十員忠義,各陵殿,不得推移差送云。其不足之代,依前例,以三醫司差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一日召對輪對官同爲入侍時,侍讀官兪健基所啓,古人云,葬之加一等,從一品以上禮葬,自是國朝舊典,而兵亂以後,物力凋弊,自至廢閣,未能復古矣。朝家之禮遇儒賢,事體自別,且聞奉朝賀李觀徵,亦賜禮葬云。此等別恩典,雖不敢自下仰請,事係儒賢,惶恐敢達。上曰,雖未經貳相,朝家待儒賢之道,自當有別。況已經贊成,與大臣無異者乎?予意以爲,當有禮葬,而隱卒備忘,不爲擧論矣。儒賢平日,亦以朝服入見,此則本家宜無可辭之意。令該曹依例擧行,等品則該曹當有所稟矣事,命下矣。法典內,文武官從一品,則有三等禮葬之規,而中間權罷,未及復舊,故或有因特敎擧行之時矣。今此右贊成鄭齊斗,乃是從一品,依法典,以三等禮葬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洪聖輔,以武一所差備官,bb以b試官意啓曰,今年別試與庭試、初試,連以柳葉箭先取矣。今此謁聖、初會試之間,日字如是迫近,初試試取,依近例,以柳葉箭四貫革先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別試庭試,連以柳葉箭先試矣。今亦依近例,以四貫革,先試柳葉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星啓曰,明日賓廳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時無行公之員。除試所進去在外外,兩司未肅拜人員,待明朝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漢城府言啓曰,前主簿李壽岳上言,據京畿楊州別非谷乼谷牛山君窆地,文重燁等偸葬處,兩隻捉來,推問曲折。如有可以摘奸之端,則發遣府郞廳,摘奸後處之事,覈奏,允下矣。兩造推聞gg推問g,則彼此招辭,未免相左,不可不摘奸而處決。故郞廳一員,今方發送,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傳曰,允。 ○副提學金有慶上疏,伏以臣,頃上辭疏,未蒙恩遞,意外新除,又下於承批之日,自惟垂死殘喘,受恩至斯,臣雖碎首糜身,實難稱報,聞命惝怳,涕淚無從。臣於館職,自有所守,去就一節,雖非可論,在臣分義,卽宜身詣京輦,以爲祈免之計,而顧今病狀,末由起動。玆敢偃伏田廬,冒瀆宸嚴,臣誠隕越,不知攸措。臣曾在癸丑春間,忝叨是職,疏陳自晝gg自畫g之委折,仍暴難冒之忱悃。伏想聖明,亦必記有之矣。假使臣無他情病之可言,其不敢遽改初執,冒沒承當,實是通朝之所共知者,而況此狗馬賤疾,已纏骨髓,加以衰朽特甚,無復生人貌樣,此則已悉於前日疏中,臣不欲每每煩縷。而卽今所切急者,飮啖全廢,眞元益耗,少有運動,神短氣促,奄奄若難支頃刻,一息如縷,萬念俱空。而只以累辱恩召,而一不趨承,虛帶職名,而晏處異鄕,悚蹙一心,不能自弛於斯須之間,區區微願,惟在於速死無知而已。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察,諒臣自畫之職,不宜久冒,憫臣濱死之喘,決難强起。亟許鐫遞,仍治臣前後違慢之罪,俾朝綱肅而私分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兵曹參判李德壽上疏,伏以臣,耳目俱病,本不合於淸要之地,而點檢向來所叨,無非過分,一念愧懼,何嘗少卸?而及今經筵之職,則尤爲萬萬匪據,蓋臣經學之鹵莽,姑不暇細陳,唯是形拘勢格,雖欲强而有不可得者。經筵之規,玉堂旣先陳文義,則經筵官,就其言之所不及而演其餘義,故講官已陳而筵臣又陳,則是謂架疊爲說,講官未陳而筵臣不陳,則是謂缺漏其義。今臣雖在前席,其於講官所言,全不解聽,則將何以知其已陳與未陳,而反復論難乎?況天語下詢之際,每煩承史之替傳,此尤臣惶恐不自安者。頃日大政時,判書宋眞明,欲以臣擬於是職,臣適在亞席,苦爭得免,佐貳之臣,在傍目擊,而猶不相諒,有此擧擬,臣實恨之。設令臣於經傳上,或有一班之窺者,以特進官,時時入參,自足陳其所見,何必處以不敢當之職,致駭物論耶?古人以經筵官,爲行道之職,其責任之重如此,臣內惟學識之淺弊,外念病故之妨礙,彌日愧懼,不敢冒出。昨緣承乏試士,黽勉承牌,深夜罷歸,寒感添苦,頭部支節皆痛,咳嗽兼發,禁省輪直,亦將無以推移。伏乞特垂愍憐,將臣本兼兩任,竝賜鐫免,國體幸甚,私分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業已所知,經筵、特進,其何間乎?卿其勿辭察職。 ○漢城府左尹李眞淳上疏,伏以臣於向來,待罪畿藩,雖蔑承流宣化之才,粗礪奉法無私之忱,而每懼其不稱職負聖眷矣。不意瓜遞未幾,旋叨京兆佐貳,竊不勝惶隕之際。昨者府吏,來示楊州、山訟人李弘輔上言,指斥臣按藩時題狀事,誣罔侵辱,無所不至,臣不勝駭痛之至。蓋弘輔訟隻,卽申晙,而晙之父,故承旨思永,以奉祀外先之故,年前葬其亡妻於外先之山。及今思永身故之後,申晙合葬其父於亡母之墳,則弘輔謂以厥山子孫,起訟呈辨。臣題牒以旣不爭訟於前葬之時,今欲沮戲於合葬之際,未知得當,而第使摘奸詳報,則楊州地方官兪彦通,以病重不得擧行,故移定査官於永平縣,未及摘奸。而申晙已葬其父,其訟尙在未決中,而臣已遞職矣。今者弘輔,憾恨於臣題辭之不滿渠意,訟未決而遽先上言,其所誣辱,罔非構虛,辭氣絶悖。而其中尤爲可痛者,竝驅臣及地方官於循私蔑法,要媚勢家之科,嘻噫痛矣。臣與思永,有世所共知之嫌,朝行相對,不相與語,則今於身死之後,有何毫分偏護之意,而弘輔只以訟理上論題?於渠有所捱逼,故恣意醜辱,無所顧忌,世道至此,寧欲無言?臣今雖遞按道之任,而顧此所帶,又是掌訟之職,則其何可一刻抗顔仍冒乎?昨欲治疏自列之際,以武所試官望事,天牌下降,而不敢祗承,達宵惶懍,罪合萬死,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察臣所遭之萬分難安,念臣所帶之一時難冒,亟許鞶帶之遞,仍治違慢之罪,以警具僚,以安賤分,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此何足撕捱?卿其勿辭察職。 ○丙辰九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興政堂。晝講入侍,知事趙尙絅,特進官李普赫,參贊官洪聖輔,侍講官吳彦胄,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沈景先,記事官金㙫、李成中,宗臣鶴城君楡,武臣行副護軍趙台相。上曰,所食屬耳。依夕講例爲之。彦胄讀,自屯序,至大得民也。上讀新受音訖。彦胄曰,乾坤皆有屯卦,屯者,陰陽未及通之時也。上下之氣始交而未及暢通,謂之屯,萬物句萌而未及舒發,亦謂之屯。及其陰陽相交,雲雷始成,成澤之後則乃解也。以人事比之,則多難之時爲屯,濟世之後爲泰也。雷動在下,坎險在上,能有險中之有動也。元亨利貞,是占辭也。方其屯難之世,乃稱元亨者,乃謂蠱壞之時,猶有元亨之義也。利建侯,言屯難之世,非可以獨濟,故乃賴其廣資輔助也。天造草昧,宜建侯而不寧,言以人事而言也。大抵草草昧冥之時,宜所建立輔助後,可以濟屯,而雖建侯自輔,又當憂勤兢懼,而未可謂之已安而寧處也。雲雷屯,君子以,經綸,言君子有爲之時也。當其屯難之時,人不敢有爲,而然此正君子經綸濟難之時也。盤桓志行正,言賢人當屯難之世,苟有未利之患,乃盤桓而不進也。其志,實在於得行其正也。健基曰,君子當險難世界,不得自由,雖有欲進之意,而必致遇害,故守正盤桓,此謂君子待時之義也。上曰,此則以占言之也。健基曰,占亦出於義理也。健基曰,以貴下賤,言以剛明之德,而下於陰柔,以濟屯之才,下於不能也。蓋謂陽爲貴陰爲賤也。上曰,向者李德壽言,見卦字則可以知卦之義,此言,何如?彦胄曰,然矣。雖以井字鼎字論之,亦皆象其物矣。凡卦爻皆有依據,而凡人,不能解其理矣。上曰,李德壽嘗於榻前云,《周易》有數處文義未通處,可知其有工矣。健基曰,德壽本來,有《周易》工夫云矣。尙絅曰,臣等未嘗從事於《易》學,而大抵至妙處,無限矣。上曰,至妙處,非文王、伏羲,則難可解也。健基曰,萬物皆出於《易》,而善《易》者,能知矣。上曰,人亦一太極。健基曰,人之全體,皆《易》也。彦胄曰,向來殿講時觀之,則徐宗玉,頗有《周易》工夫,尹惠敎,近來亦讀《周易》云,卽今林下士,則雖不能致之置經筵,徐宗玉、尹惠敎,宜置經筵官矣。上曰,經筵官卽今有闕乎?尙絅曰,姑無窠闕矣。彦胄曰,臣等以此卦文義言之,只取前註以達,而不能更論餘義,誠切愧慙。上曰,非今然矣。見日記則文義善析者,蓋鮮矣。健基曰,非但《周易》,雖《庸》、《學》之書,其中淺近文義,或可以講論,而至若奧微之意,則臣等豈可得解釋乎?彦胄曰,小臣則於《易》學,曾不得有工,如此而可謂儒臣乎?洪聖輔曰,平安監司旣有催促辭朝之命,故連日催促,而尙無變動,藩臣則曾無牌招之規矣。自本院無他申飭之道,故敢達矣。上曰,承旨書之,聖輔進伏。傳曰,西門關鑰,職任不輕,往日之事,業已洞知,而守藩無人,辭單承批,不顧飭礪,尙不謝命,其在事體,極爲寒心。今欲試之意亦有在,則廉隅雖重,分義何輕,而於上決無許遞之理,於下終有乃往之義,則徒事慢命,虧掃紀綱,此何分義?此何道理?監司尹陽來,從重推考,其令卽爲入謝,仍令辭朝。{{*|榻敎}}聖輔啓曰,謁聖不遠,試官望事,有不可不預爲稟定者,敢此仰達矣。以常例言之,則試官承牌詣闕,受點後,進去試所,而今番則其日曉,大駕將詣泮宮,試官見擬九十員,已難留在闕中而待落點。擧動侍衛及酌獻禮時,祭官、執事,亦當見擬於試官望,侍衛則不可受點,先詣於試所,祭官則不可承牌,仍留於闕中。雖以科場事體言之,受點後還詣陪從班列,亦爲難便,事多掣肘,宜有預先稟定之道矣。上曰,昌德宮時御所時,試官見擬者,未落點前,例爲陪從,而雖於行祭後落點,亦自有裕。今亦隨駕進詣於泮宮後,當落點矣。洪聖輔曰,然則望單子啓下後出牌,而承牌之人,當詣闕書進字,各自退歸班次,而祭官則先詣泮宮,侍衛則仍留隨駕矣。上曰,依爲之。{{*|擧條}}遂退出。 ==9月25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洪聖輔{{*|坐直}}。左副承旨金尙星{{*|坐}}。右副承旨南泰溫{{*|坐直}}。同副承旨曺夏望{{*|未肅拜}}。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沈景先{{*|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泰堦{{*|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有霧氣。 ○金尙星啓曰,判書不參政,且無送西之事,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興慶,提調臣趙尙絅,副提調臣鄭錫五啓曰,秋序已暮,霜寒轉緊,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臣等久未入侍,今日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大王大妃殿氣力,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則無事矣。 ○柳萬重啓曰,今日晝講,知事當爲進參,而知經筵趙尙絅,藥房問安進去,同經筵李瑜,將鬼坐起進,知經筵趙顯命,同經筵李德壽,病不進,知經筵宋眞明未肅拜,無進參之員,除公故外,知經筵趙顯命、宋眞明,同經筵李德壽竝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萬重曰,今日入診,次對相値,法講明日爲之。 ○傳于洪聖輔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尙星啓曰,判府事徐命均,依下敎來詣矣。傳曰,來詣閤外。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趙遠命未肅拜,參議鄭羽良病,都承旨鄭錫五進。 ○兵批,判書李瑜,禁衛營新番軍士點考進,參判李德壽病,參議朴弼正進,參知曺夏望病,右副承旨金尙星進。 ○吏批,以曺夏望爲承旨,洪昌漢、閔宅洙爲兵曹正郞,元景夏爲佐郞,趙尙命爲副修撰,鄭亨復爲副修撰,尹惠敎爲同經筵,林萱爲義禁府都事,李益兼爲義禁府都事,南處寬爲刑曹佐郞,右承旨洪聖輔,左副承旨金尙星,右副承旨南泰溫,同副承旨曺夏望。 ○兵批,無政事。 ○柳萬重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預備兼春秋李寅賓,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者,例於歲首抄啓,而丙午年,因大臣進達,不待歲首抄啓事定奪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彦燮,持平李顯望,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溫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尙星,以春秋館郞廳,bb以b監事意啓曰,近日史局,上下番不備,事甚苟艱。新薦人元景淳,旣已應講,令該曹口傳付職,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校gg應敎g李喆輔,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曺夏望,應敎李喆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溫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萬重,以春秋館郞廳,bb以b監事意啓曰,今日史官取才事出令矣。被薦人元景淳、林象元,已自鄕上來,而稱有身病,俱不來待,新進怠慢之習,殊極未便,竝從重推考,更爲催促,使之應講,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宋昌明,除拜之下,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以戶曹言啓曰,奮武功臣海恩府院君吳命恒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公洪道沔川郡數外官屯田畓一結四十八負四束,田二結二束,因本家望呈,査問本官,則打量成冊,今已上來,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柳萬重,以內醫院官員,bb以b都提調意啓曰,駝駱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泰溫曰,武科初試兩所,兩技入格幾人,而今日榜出耶?問啓。 ○洪聖輔啓曰,武科初試兩所,兩技入格幾人,而今日榜出耶問啓事,命下矣。卽爲招問差備官,則二所則自天字至荒字,兩技入格六人,未射三十二字gg人g,而出榜姑未定期。一所則自天字至律字,兩技入格九人,未射二人,而出榜當在明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星,以武一所差備官,bb以b試官意啓曰,監試官掌令宋守謙,以被論臺疏,不參試坐,仍爲退去。莫重試場,臺監不可不備員,令政院卽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卽者,監試官司諫院獻納李光運,聞有臺疏之論斥,退去私次,不爲參坐,其在情勢,有不可强令察任。而卽今試事,萬分緊急,令政院斯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前縣監兪胄基,本營郞廳,已爲啓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啓曰,因武一二所草記,監試官掌令宋守謙,以臺疏被論,不參試坐,獻納李光運,聞有臺疏論斥,退去私次,不爲參坐,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一所憲府監試官單子,付標以入,而二所諫院監試官單子,則大司諫鄭彦燮,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正言宋翼輝在外,正言金漢喆,陳疏入啓,無他可以付標之員。莫重監試之任,不得備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推。批下望筒已入,待朝牌招。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內乘曺允成呈狀內以爲,防秋之行,非久當發,應遞之職,決不可存仍,斯速啓遞,預爲治行云。事勢如此,內乘曺允成,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以兵曹言啓曰,發關徵番,事體重大,故各道各邑上番騎兵與有廳內吹等,自各其道載都目,定色吏領送,趁期限逢點於本曹者,乃是法例。而今十月當上番軍,無端闕到,其數夥然,此雖與軍門徵兵有間,而紀律所在,誠可寒心。各該邑守令,不曾檢察,致有如此之弊,所當一倂請罷,而係是令前,今姑參酌,從重推考警責。上番軍定色吏領付,旣是應行之規,而近來外邑,慢忽成習,或只以一旅帥等牌領送,其在事體,尤極駭然。闕點處旅帥等牌,自本曹爲先從重決棍,今後則旅帥等牌外,必定色吏領付之意,別爲申飭,各道監兵使,亦難免不能檢飭之責。京畿、江春監司及黃海、公洪、全光、慶尙左道等兵使,一體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上番軍,乃是宿衛之卒,自各邑抄擇壯健者點送,法例當然。而今日京畿新番五哨軍兵點考時,振威、南陽、坡州等三邑軍兵中,兒弱三名,雜充其間,殊極駭然。今方,分付該三邑,別擇改定,罔夜上送矣。上項三邑守令,所當別爲論責,而旣令代定,姑觀前頭,爲先從重推考,以爲警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右參贊鄭亨益上疏,伏以臣於月初,爲省先隴,猥請恩暇,要伸霜露之感,非爲淹留之計。而乍觸風冷,重感寒疾,未卽和解,症兆屢變,胸腹痞悶,泄痢兼發,藥餌罔效,眞元日陷,奄奄床笫,實有朝夕難保之狀。由限之過,奄至多日,此已萬萬未安,而又伏聞酌獻文廟,卜日不遠,以今病狀,萬無趨朝之路,臣分掃地,生不如死。念臣名忝耆社,四載于今,官秩羈縻,已非其時,況今危喘,朝暮將絶,依近丘墓,遂至溘然,仍埋此地,則顧念身後,此事甚便。伏乞聖明,俯諒至懇,亟許鐫遞臣西壁之任,俾得安意塡壑,仍治臣踰限淹外之罪,千萬幸甚。且臣方兼籌司堂上及廚院提擧矣。籌司則去就已決,今無可論,而廚院則逐日視膳,僚堂偏勞,公體私義,竝涉無謂,尤宜急速變通,俾無虛曠之弊焉。臣無任懇迫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俟間上來行公。 ○咸鏡監司宋成明上疏,伏以臣之病勢,日漸沈綿,委頓床簀,作一未冷之尸,今已數月矣。實有生行死歸之慮,冒上辭牘,遂至四次,前後聖批,輒靳許遞,臣每奉有旨,抑鬱悶塞,益覺添病,誠不知死所矣。人之一死,固所不免,使臣而死於道路,死於房闥,死則等耳。顧何足恤?雖然,臣本京洛之人也。亦有弊廬於郊郭之外,歸而得畢命於近京之地,則兄弟子孫,亦有面訣之路。不歸而終於此,則百歲千秋,永爲異鄕未歸之魂,聖主在上,一國含生之類,無不各得其所。而臣獨呻喟洫洫,飮泣啾啾,日夜伏枕而望霄漢,冀有育物之仁,推燥之慈而不可得,豈不哀哉?臣之目今事勢,莫如一歸,不遞其職,則無以歸矣。伏惟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特許臣納符而歸,實萬世難忘之恩也。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藩位體重,豈可輕遞?卿須調理察任。 ○正言金漢喆上疏,伏以臣,向蒙恩暇,往省病母,俟得小間,昨始上來,而會因監試官不備,入於在外人變通,雖幸臺銜之卸解,只益私分之悚隕。忽於千萬慮外,又有薇垣之除,纔經一宿,職名如故,臣是何人,受恩至此,惝惶感激,罔知攸措。宜卽竭蹶趨承,祗肅恩命,而踪跡危蹙,進退窮阨,臺端一步,進身無路,顧何敢以言官自處,復有所論列哉?第臣於在鄕時,聞因禮曹判書趙顯命疏,有趙德鄰鞫問之擧,拿來未幾,旋卽直命放送,此是臣曾所發啓,特許島配者也。雖未知其間委折之如何,而若其處分之顚倒則極矣。愚衷所激,不得不更陳一言,唯聖明,試加澄省焉。夫德鄰疏語,無非窮凶絶悖,而其中正名一條,尤極陰慘。有非爲人臣子所敢萌於心發於口者,而倡造凶言,登諸章牘,作爲義理,私相傳播,終至賊檄凶關,先起嶺嶠,此豈非其疏之爲嚆矢根柢也耶?乙巳薄竄,只以其上款語,而其第一條云云之說,則元不擧論。逮至戊申,逆節始彰,凶言來歷,自有苗脈,論其罪狀,有浮麟、亮,而司寇失刑,呑舟獨漏,凶人之性不移,狠毒之心益肆。當國大臣,使之自明而略不動念,一路公議,目爲凶魁而少無顧忌,陰凶之事,莫不參涉,怪悖之論,率皆譸張。人皆曰,此賊不誅,凶論不絶,他日之憂,容有極哉?臣於聲罪論啓之日,非不知直請拿鞫,而亦有許多商量於中者,姑從末減之典,乃有島配之請,而幸蒙聖旨開可,輿憤得以少洩。意外重臣之疏,以臣不請鞫問,勘以島配爲非,謂之一罪而疊罰,惡是何言也。同一疏也。戊申前後罪狀之隱顯有異,均是罰也。遠竄島配律名之輕重迥別,臣之所請,乃加律,非疊罰。而重臣之言如此,有若臣全不參量,擬律無當者然,臣竊爲之慨然也。勿論彼此是非之何如,今則都歸虛地,不須索言,而初不設鞫則已。旣已拿致王府,則所當究覈其情節,依律處斷,而纔入獄門,遽爾放送,噫嘻,此何擧也?鞫體旣嚴,筵話甚秘,如臣在外者,雖不得其詳,而第以參鞫臺臣啓辭觀之,至以再次招辭,一向抵賴,其所發明,全不明白爲言,則其含忍獰頑,欺罔呑吐,凶肚逆腸,依前一套,無一分可恕之端,的然可知。而全釋之命,出於法外,朝廷處分,恐不當如是沒着落矣。重臣疏所謂依法鞫問,若有抵賴,則嚴明取服,明正典刑云云者,大體固是。而今者情節未輸,宥釋太遽,而重臣,無一言可否,當初爲國請討之意,果安在哉?臣竊訝惑焉。鋤草不祛根而欲其無滋蔓,治逆不殲魁而欲其安反側,其亦難矣。臣之直請島配,亶出於不與同國,永絶禍源之意,而事端猝變,乃至鞫問,獄情未究,無端全釋。臣恐亂賊,靡所懲畏,凶言無以打破,嶺外人心,自此益不可收戢而鎭安之矣。臣蓋嘗往來嶺南,粗諳物情,其爲憂慮,無所不至。殿下於戊申以後,臨鞫特放之命,當政調用之敎,非止一再,而此不足爲慰安之策也。人心鎭服之道,惟在於處置得宜,可罪者罪之而已。何可輕屈王章,曲貸凶魁,以爲姑息彌縫之計哉?夫以嶺南一方,先賢之餘澤未泯,故家之遺風尙存,實國家之根本,士林之鄒魯。而一種梟獍之徒,蘖芽其間,釀成無限變怪,前後相續,不知前頭,又有何樣大禍變,而國家將稅駕於何地?臣實隱憂長嘆,繼之以流涕也。臣人微誠淺,不能孚格於上下,空言無補,浪惹一場紛鬧,撫躬慙悚,無地自容。傳曰,有言責者,不得其言則去。顧此狼狽之蹤,不宜猥煩臚列,而忠憤之極,言不知裁。伏乞聖慈,察臣情地之臲卼,亟遞所帶之職,仍治臣擬律乖當之罪,以爲妄言者戒焉。抑臣伏聞頃日筵中,殿下初旣俯詢諸臣,使之各陳所見,則亦可見重獄體之聖意,而諸臣之無一人據法爭執,已是意外,兩臺臣所陳七十停刑之說,極爲駭然。末梢雖有依前島配之啓,其虧損臺體則大矣。至於憲臣則初無一語爭執,及其先當傳啓,又復默默而退,其在事體,尤極寒心。臣謂伊日入侍憲臣,宜施譴罷也。若夫李宗延之急於護黨,不有公議,右袒凶賊,擅停重論,究厥心腸,誠極痛惋,如此放恣無忌之類,不可不懲,臣謂宜加削黜之罰,以嚴隄防也。臣之情勢,豈暇論人得失?而心所憤切,竝此附陳,惟聖明裁處焉。臣治疏將上之際,次對有命,召牌儼臨,怵分畏義,不敢坐違,謹此隨詣於九閽之外,而咫尺天陛,末由入謝,直自闕下,投疏徑退,臣罪至此,尤合萬隕。惟願明加處分,特降威罰,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其所處分,意固有在,今者所陳,亦涉過矣。非者非之而已。其所下語,其何若是?宋守謙、李光運、李宗延事,或不處分,或不允啓,其亦意在。而其於事體,所陳是矣,竝依施。其勿辭速察職。 ○說書宋昌明上疏,伏以臣,才分鹵莽,百不猶人,晩竊科第,獲通朝籍,榮途進就,本非所望。乃者春坊除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驚惶感激,莫省攸措。臣固當怵分畏義,祗肅恩命,且得一瞻岐嶷之表,粗展微忱,而第伏念胄筵講說之任,固是新進淸選,決非如臣所可叨冒。然而今日此職,姑無登筵勸講之責,不過備員守直而已。只可以筋力效職,則何敢以不文非才,飾情辭遜?而顧臣望八偏母,宿病之外,微感添重,今過一旬,輾轉沈篤,飮啖全廢,眞元暴陷,泄瀉兼發,度數無算,貼席奄奄,氣息綿綴,醫藥技窮,煎泣罔措。以此情理,萬無一刻離側供仕之望。此際庚牌儼臨,不敢坐違,謹此隨詣禁扃之外,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仰陳情懇,仍卽徑歸。伏乞天地父母,俯垂憐察,亟削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以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少間察職。 ○司書李益炡上疏,伏以臣,今於直中,得接家報,則家間幼稚,自數日內有所患,而症勢不無可疑云。其在愼重之道,旣不敢入參於進見之列,又不可留在於直次,故玆不得不陳章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遞改,俾無禁直苟艱之弊,不勝大幸。踏啓字。 ○丙辰九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興政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金興慶,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鄭錫五,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金㙫,記事官李成中,醫官權聖徵、玄起鵬、金必祐、金壽煃、姜渭聘、金德履,入侍。興慶曰,日氣向來甚冷,比近乍解,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興慶曰,翁主喪事,又出於意外,一年之內,再見慘境,無辭可達。其時驚悼中,未審聖體之如何,臣等至請入診而不許,伏切憂慮。而日後有連接臣隣之事,可想聖體之康寧,抑情以度日,伏不勝喜幸之忱,水剌寢睡之節,何如?上曰,思食之念有之,而水剌猶不如前,似是食量縮而然矣。興慶曰,比諸夏間一樣乎?上曰,然矣。興慶曰,丸劑連爲進御乎?上曰,然矣。興慶曰,醫官輩以爲,湯劑雖不進御,今秋則聖體如常云矣。上曰,是秋節故,膈痰少作,而氣則如常,湯劑難進,姑觀而處之爲敎矣。興慶曰,雖有思食之念,而不得復常者,是由於脾胃之有病矣。上曰,進數匙而則厭,食量縮而然矣。興慶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興慶曰,臂部瘡口,已盡完合乎?上曰,然矣。興慶曰,王世子氣候,數日間,何如?上曰,好過矣。興慶曰,令醫官診察,何如?上曰,唯。聖徵診察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左三部,比於向日乍高,今日向午,似當沈靜而如此矣。起鵬診察曰,脈度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右三部寸關,大體帶滑,比於向來乍高矣。必祐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比於日昨,乍高乍數,右三部關脈帶滑,大體數矣。壽煃曰,脈候常時,右邊大而左邊沈矣。今則左右相等調均,而左三部乍高之言是矣。渭聘曰,脈候比於日昨入侍,左三部乍高乍數,右三部帶滑,而大體則調均矣。德履曰,脈候左三部乍數,右三部寸關,帶滑矣。興慶曰,諸醫旣爲診察,隨其症候,使之議定茶飮或湯劑,如何?上曰,以水剌厭進之故,欲竢秋冬,更議湯劑,而今則湯劑難可進矣。興慶曰,症候微小時,治之爲宜矣。上曰,予當直言之矣。湯劑今雖劑進,不可着實進服,待其着實進服之時,議定宜矣。興慶曰,令醫官商議,如何?聖徵曰,六君子湯,無論有症候無症候,此是治痰之劑,雖爲苦口,此藥不難進御,若干貼劑進,似宜矣。起鵬曰,水剌厭進有敎,今不可以有症候爲言,而半夏、人蔘,等分劑進,則雖是湯劑,無異茶飮,進御若干貼,以爲開胃扶脾之地,則似好矣。必祐曰,水剌厭進已久,他湯劑則以苦口爲敎,而六君子湯,有同茶飮,味甚不苦,治痰開胃,莫如此藥,進御若干貼,似好矣。壽煃曰,水剌厭進之時,雖無症候,六君子湯,似爲得宜。萬機之中,豈可待有症候而後,進御乎?渭聘曰,小臣有區區所懷,而嚴畏不敢盡。卽今上候,如是康寧,無大段症候,旣進八味元,湯劑旣是苦口,六君子湯,稍待冬末而進御,似宜矣。德履曰,水剌厭進,四時無異,今旣進八味元矣。姑觀前頭寒節,進御六君子湯,似爲得宜,姜渭聘之言是矣。上曰,他節則差勝,而水剌則不見所勝,似是量縮而然,食之少許,而難於消下故止之。夏秋交會,痰卽充滿,此時似當以開胃爲主,故思進六君子湯矣。八味元幾盡,故入侍時問之,而初冬不能加勝,然後進此湯劑,似爲得宜,姑觀前頭何如耶?興慶曰,常時水剌,進御幾許耶?上曰,十餘年前,量雖不大,猶能食之,今則量縮而然矣。興慶曰,所減者,未知居半乎?爲三分之二乎?上曰,或有少勝之日,昨日所食,則不知其多減,而今則漸漸減縮。此由於年紀亦多而致此,事勢當然矣。興慶曰,若無厭意而善進之時,則與前無異乎?上曰,然且有減矣。興慶曰,前日所進九仙王道糕,更爲進御,何如?上曰,餠屬果難進食,而少許劑入,可也。興慶曰,果實之屬,未知何如耶?上曰,實果元不嗜,而水剌饌品之厭進,隨其年歲而如此,此不關係矣。水剌比於他飮食,猶有所勝,至於麪屬,不過數次飮而止矣。早飯、點心,廢却已久,而水剌,猶爲少勝矣。興慶曰,向者奉朝賀諸臣,入瞻世子而退。臣則冊禮時,乍得瞻望,豈無入瞻之誠?而以閭家言之,嬰兒之出示外人不好,故不敢仰請。若預有引見之令,則當與提調,齋宿入侍矣。上曰,今則極難於出見外人,見醫官之際,猶且擇其生熟矣。興慶曰,伏聞見權聖徵則甚爲親熟云矣。上曰,然矣。尙絅曰,鄭纘喬、尹興大二人,有意待令,數令入侍,以爲熟面之地,何如?上曰,此事誠難矣。興慶曰,使之齋宿入侍,可也。上曰,事當使之熟面,而但許出入閭閻矣。使之入見,未知何如耶?尙絅曰,士士夫,不敢邀見尹興大輩矣。上曰,當其入番,入侍則好,而尹興大則非但有此長技而已矣。尙絅曰,使之入侍,察其氣候虛實,亦好矣。上曰,然矣。興慶曰,丸劑所餘,未知幾何耶?上曰,臨時當爲下敎矣。上曰,獨使藥院提調入侍,事涉如何?次對罷後,與時任大臣入侍,可也。尙絅曰,今日政,當差出玉堂闕員,而曾前出入之人任珽、朴弼載、趙尙命、鄭亨復四人,皆在罷散中,難以備擬矣。上曰,竝敍用,可也。{{*|出榻敎}}鄭錫五曰,其中有爲罷職不敍者,何以爲之?上曰,一體敍用,可也。上曰,向者耆舊大臣引見時,有不爲入侍大臣,遣史官往諭于徐判府事,使之入來。而家中寧淨,則入來之意,亦爲傳諭,可也。{{*|出榻敎}}上曰,醫官不當入侍,而承史當入矣。諸臣退出。 ○丙辰九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漢城判尹金東弼,工曹參判金始炯,漢城右尹趙明翼,知訓鍊金聖應,左副承旨洪聖輔,持平李徵奎,校理吳彦胄,假注書沈景先,事變假注書南泰堦,記事官金㙫、李成中。金在魯進伏曰,近日寒暖不適,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一向安順乎?上曰,好過矣。在魯曰,俄因入診大臣聞之,則臣等今日使之入瞻,不勝多幸。上曰,元任大臣同爲入侍之意,俄者,分付矣。在魯曰,謁聖試士,旣已定奪,而卽今日氣雖不寒,此時或有猝寒之慮,而昨聞下敎,則自此祭前將動駕云,時刻自然早定,觸冒風露,誠爲可悶。上曰,非下敎,禮曹節目如是矣。在魯曰,外議皆以爲,初一日擧動,爲宿所於昌德宮,而仍行酌獻禮,則無窘速之患云矣。上曰,丙午年十一月,謁聖設科,而其時趙明翼爲注書,其年則日寒甚矣。卽今則日氣不甚寒,似無害矣。且每於大報壇齋宿後謁聖,而此闕時御時,則初行矣。其節目,自有掣肘之端矣。聖輔曰,見日記則癸卯年行之,而四更一點動駕,初更還宮矣。在魯曰,酌獻禮,異於大報壇齋宿時,罷祭後則自然日明,試士開場,必多窘速矣。上曰,又有掣肘之事,擧子先入乎?在魯曰,阻陣故先入宿於內外庭矣。東弼曰,翌日出榜後,許其出去矣。上曰,丙午年,亦爲之循例擧行,好矣。四更動駕若早,則初一日晩後動駕,亦好矣。上曰,文廟酌獻禮時擧動,以初一日晩後出宮,追節日磨鍊以入。{{*|榻敎}}宋寅明啓曰,此是微細之事,而所關緊急故敢達。庭試過後,遽定謁聖,紙廛正草已盡,日期急迫,新紙亦未及浮出,許多擧子,必有臨急狼狽之患。京居儒生,或不無得用厚紙之路,而外方儒生,必難覓用。末世科場試紙厚薄之不齊,已極難便。且鄕儒,只知有庭試,僅備試具而上來,今又有謁聖,凡具無以措備,所聞亦多可悶。今以戶曹大戶紙gg大好紙g,定價出付於紙廛,以爲士子貿用之地,而參酌減價,則在鄕儒爲便。仍以其紙出見樣,付打印官試紙,紙品長廣,一如此樣,然後方許踏印。勢家子第,或依前用厚紙者,則自試所,初不考試,收券時竝別置,書以違格,儒生摘發停擧,打印官亦爲罷職,斷不饒貸,使京外儒生試紙,無得參差有標,何如?上曰,所達好矣。京儒則預爲備置,鄕儒則又經九日製,必難猝辦矣。以大好紙,京外儒生通用,可也。{{*|出擧條}}謁聖試紙,以大好紙出見樣,紙品長廣,一如見樣,然後打印,用厚紙者,自試所書以違格,儒生停擧,打印官罷職事。{{*|榻敎}}宋寅明曰,日昨科時,試官望堂上堂下,三牌不進者,皆削職。二品以上再牌不進者,亦當削職,此似涉不均。其外尹淳、兪拓基,當在罷職,今番試官望甚多,似有變通之道矣。上曰,金尙星亦有所達矣。試官望甚窘,將有變通之道。宋寅明曰,徐宗伋中間,誤傳牌招署經,徐命臣將入署經,故以相避至於撕捱云矣。上曰,四祖同乎?東弼曰,同矣。上曰,然則放送,仍給職牒敍用。上曰,兪拓基終涉過矣。金在魯曰,兪拓基有老親,故情勢亦有可恕云矣。上曰,尹淳爲先敍用。宋寅明曰,玉堂禁推人中,亦不無情勢實病可恕之道矣。至如尹敬龍,則遭李時熙彈論後,以至撕捱,則旣有情勢,且聞累月入犴,病亦危重云矣。彦胄曰,敬龍就理之日,小臣亦目覩其病,則誠不輕矣。東弼曰,罪人若有病,則例有保放之事,而敬龍則亦不請保放矣。上曰,尹敬龍之違牌,誠極無義。且君臣主義,而或有稱病過者,然大臣陳達,竝付過放送。上曰,門黜罪人徐宗伋放送,職牒還給,仍爲敍用事及前判書尹淳敍用,試官再牌不進削職人員,竝職牒還給敍用事,{{*|榻敎}}禁推玉堂,竝付過放送事。{{*|榻敎}}金在魯曰,頃日大司成徐宗玉,以成均館典僕等處,令軍門債錢優數出貸事陳達,自上有備局更稟之敎矣。軍門貸下,雖有前例,卽今各軍門,無一優儲,有難輒許。而第念泮儒之數漸廣,其所供饋,專責於典僕輩,則亦不可全不顧念。故臣等相議,雖未準所請之數,參酌分排于五軍門、兵曹常平廳、經理廳等衙門,以一萬兩出給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金在魯啓曰,此乃公洪監司李宗白狀啓也。藍浦縣宣惠廳納拯劣米一百五十石零偸食罪人色吏李漢根,沙工李接同等,曾因前前監司李壽沆狀請梟示。自備局回啓,以更加明査,果無可恕之端,依啓聞施行事,分付矣。卽今監司李宗白,以更査後更爲自服之招啓聞,故備局回啓,論列其少無可恕之端,而使之卽速梟示啓聞矣。今者李宗白,又有此狀啓以爲,罪人旣已承款,宜卽梟示,而當初自備局,特令更査,蓋出於原情求生之意。且三年牢囚,畢納其無面之數,宜有參酌之道云云,此言大不然矣。百五十石米,中間幻弄偸竊,初不呈陳省者,固已絶痛,而所謂畢納者,乃其無辜遠一族處所勒徵,則一族輩,尤當欲食其肉,於渠輩,實無可以傅生之義。況延拖至今,末乃傅之生議,殊非嚴徵之道,壞國體大矣。公洪監司李宗白,從重推考,罪人依前覈啓,卽令梟示,何如?上曰,右相之意,何如?宋寅明曰,監司旣有所見,則及其未回啓前論列,容或可也。朝令旣下之後,監司不可不及時奉行,而姑爲留置,至煩更稟,此則未安矣。金東弼曰,船漢輩偸食公穀,情狀絶痛,卽其船頭梟示,曾有定式。且罪人則梟示,而無面穀物則亦有蕩滌之規,而此則不然。備局之使之更査,蓋出原情定罪之意,而又無準捧其無面,道臣之狀請稟處,亦豈全無所見而然耶?初不得登時處死,今乃梟示於穀物畢捧之後者,臣未知如何也?金在魯曰,一百五十石,不呈文書,潛自偸食,而今乃以人情,委曲饒貸,則將無懲戢之道。大是後弊所關,決不可貸死矣。上曰,朝令旣下之後,道臣追後更稟,極爲非矣。監司從重推考,初若蕩滌無面,登時梟示則可矣。旣捧其無面,又爲梟示則過矣。道臣居承流宣化之地,至請傅之生議,則其在王者恤下之政,亦豈無可恕之道乎?其罪人,參酌島配,可也。金在魯曰,在上者,雖以好生爲心,在下者,當以執法爲期,而今則不然。始令嚴法,旋歸解弛,事體誠極未安矣。宋寅明曰,古語云,殺之三、宥之三,殺人豈樂爲哉?但近來欲守法之人,其所以不欲殺人,未必一出於至公至正之心,此爲未安。若自上特以好生之仁,或傅生議,則亦何必强爭耶?上曰,卿等所達之辭好矣。予非以卿等之言,爲非矣。如此之類,旣不登時梟示,而到今公穀畢納之後,卽渠輩可生之幾,王者見其可生之幾,而仍以殺之則過矣。嚴刑後島配,可也。金在魯曰,上敎如此,則今雖貸死,嚴刑三次後,絶島永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在魯啓曰,此乃全光監司尹得和狀啓也。以爲本道農形,田穀則未免慘凶,田穀之中,木綿尤爲慘凶。一年再耕之田,有難給災,而至如木綿,旣非一年再種者,而且終日田疇,不見一箇花房,請區別綿田,別爲給災矣。上曰,道臣狀啓,本多如此,而不見一箇花房之說,太過矣。金在魯曰,此則似過矣。今年農形,諸道中湖南最勝云,故向日因臺啓,改定諸道比摠時,仍前不改矣。旣盡改他道,以從輕減,而獨不改於湖南,湖南之民,必爲稱冤。且他道則木花雖不實,皆能成樣,而湖南最被災云,因其狀請,許給二千餘結,則可慰其峻摠稱冤之心。而但綿田給災,在前雖或有之,終涉重難,不可輕許。且不無他道繼起之弊,姑爲防塞,何如?宋寅明曰,只請綿田災,則其畓穀之不甚被災,可知矣。自前綿田給災之時,田結必大縮,故朝家每以爲重難。今年田穀,諸道皆不實,湖南開路給災之後,何以防塞諸道紛紜之請耶?決難許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在魯曰,平安監司尹陽來,至今不爲承命,日昨筵敎,至爲嚴重。且自備局,草記催促,而猶不出肅,臣等亦有所惶恐者,敢達矣。西藩重任,實難其人,尹陽來堅確而廉篤,實合此任,而或慮其以前事撕捱。且知其有病,故初不擬薦矣,及至再薦也。聞其身病少愈,諸議皆以爲,頃年臺言,朝家旣不以爲可,且其資級地望,比前益隆。古之大臣,亦有新卜改正,還降卿列,而重卜之後,出而行公者,亦不失爲名臣。今雖更除其地,豈有終始不赴之義云,故臣等相議擬入矣。近始詳聞,則尹陽來固執太甚以爲,病若少差,他藩則猶可赴,而此則被駁之地,雖死決難赴云。且其病,始自春夏,源委已深,至今雖不至委臥,全不飮食,夜亦不得眠,口舌爛破,膈火煩盛,實有死生之憂。卽今則病勢,比情勢反重云,以此病狀,實難責以驅馳遠途,酬應劇務。目今重藩,久無方伯,西事萬分憫急,而初不能詳審薦望,致有此狼狽,臣等惶恐待罪矣。宋寅明曰,邊上重藩久曠,當初薦望時,不能詳審。臣等誠有罪矣。關西難其人,臣素知尹陽來,有廉篤之節,或言其可赴,故臣亦樂聞矣。今聞以前事爲嫌,期於被罪云,屢次特敎之下,無意承命,紀綱所關,安可無罪罰?然此與無所執有異,亦可見確處。聖上雖於罪責之中,亦有可以下諒者矣。上曰,此莫非朝令不尊嚴之致。卿等安心焉。近來紀綱日下,廉隅日勝,人皆期以違命而得遞。自權{{!|𢢜|⿰忄業}}、尹淳、兪拓基,至今凡幾人哉?尹陽來出高陽一步地,然後紀綱,方可以少支矣。今之監司,卽古之侯伯,何可厭避而不赴乎?不爲牌招,意有所在,昨日下敎,使之卽日出肅,仍爲下直者,乃深示未便之意,待之以補外之例也。如是之後,猶不變動乎?洪聖輔曰,昨日有與補外無異之敎,故臣卽已通示矣。上曰,尹陽來久經任使,而又欲試之重藩,蓋非但廉篤可尙,其中自有所存矣。雖曰有固執,旣非山野高蹈之士,廉隅已伸,正卿地望亦優,有何一向引嫌之端乎?重臣固執雖甚,予亦固執,決不可許遞。自備局各別催促,俾卽辭朝,可也。{{*|出擧措}}平安監司尹陽來,自備局各別催促下送事,榻前下敎。上曰,趙顯命旣非高蹈之士,且今無撕捱之端,而猶事引入,處置誠難矣。宋寅明曰,趙顯命之本意,權要之職則自劃以不行,仍以轉成撕捱矣。禮判若許遞,則其它閑職,必行公矣。上曰,禮判閑職,豈可許遞乎?金在魯曰,趙顯命處身,不後於人,自期高矣,以爲渠是矣,而人言不入矣。禮判之撕捱,誠無着落矣。上曰,其時所達,本職則無撕捱之事云矣。且贊禮試官則向亦行公矣,無跡爲之好矣。宋寅明啓曰,場中軍幕,朝家曾有禁令,而日昨庭試,軍幕持入者甚多。若欲禁之,則易致紛挐故置之,而此必由於各軍門之不遵朝令,私相許借而然。國舅外各軍門大將,竝推考,將官輩或有自下借人者,則使之摘發科罪,何如?上曰,士習不可知也。古則文武無間,孔子弟子,亦各有文武,而我國則不然。至如朔試射,亦皆稱頉不進,而獨此軍門布帳,其何以持去乎?事關大將,將官何罪?國舅外大將,竝從重推考,軍幕一切嚴禁,可也。{{*|出擧條}}金在魯曰,司驛院gg司譯院g物名冊一卷未下,而使行不遠,方欲質正習讀而入去云矣。上曰,當下之矣。宋寅明啓曰,孝寧大君祠宇造給事,旣有成命,而日昨大君子孫,聯名呈單于備局以爲,畿營、戶曹,互相推諉,不卽擧行云。且聞其嫡長孫,在鄕好過矣。今以此事上來,徊徨道路,不得奠居云,朝家旣令畿營造給,則自畿營,以會付穀,分定各邑造成後,報戶曹會減爲宜。而尙此推托,終不奉行者,事極未安,畿伯推考,催促造給,何如?上曰,成命之下,尙今遷就,事體極爲未安。京畿監司,從重推考,斯速造給後,令本道卽爲狀聞,可也。金在魯曰,當初擧條,竝捧承傳於戶曹、畿營,無指摘分付之事,故尙不擧行。而臣意則畿邑還穀至少,且分定各邑之際,似多難便之端。大君墓雖在果川,距京不滿二十里,與京中無甚異同。若依讓寧大君祠宇例,自京司,劃給物力,自本道,顧助軍丁等事,則朝令方可以速行矣。金東弼曰,若使畿營造給,則必多分排於各邑,而懲錢gg徵錢g之弊,亦及於民間矣。上曰,然則必貽弊於民間矣。金東弼曰,物力則依讓寧祠宇造給時例,自地部劃給,役丁則自畿營,分付地方官顧見似好。如是分付,則主祠之人,自當受出財力而監董成矣。上曰,重臣所達是矣。各別出擧條,依讓寧大君祠宇例,造給,可也。{{*|出擧條}}趙明翼啓曰,小臣方待罪掌苑署提擧,故以職掌事,有所懷敢達。本署有若干田畓于高陽地,而以爲御供之需矣。田畓所在處,與孝章世子墓所相近,故戊申年,故相臣洪致中陳達,移給于守護軍,而劃給他田畓事定奪。而因循未果,其後前提調李德壽,更請折受蒙允,而折受自多貽弊,尙未得之矣。今聞湖南葛頭鎭,纔已革罷,將依前還屬於糧餉廳云,此與見屬屯田之年年收領者有異,以此劃給好矣。如有不便者,雖移給他屯,亦合便宜,下詢入侍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金在魯曰,移給守護軍後,卽當劃給其代,而折受則有弊,不可開路。依趙明翼所達,以某處餉屯代給,似好矣。宋寅明曰,旣非新折受,罷鎭後姑無所屬,計其移劃給數劃給,其餘屬之糧餉廳,似宜矣。上曰,不必葛頭鎭,某處中,自廟堂稱量劃給,可也。{{*|出擧條}}金東弼啓曰,禁府上言啓下中,多有鞫獄干連事,久未覆啓,而上年春間,有庚戌獄案相考後議大臣稟處之敎,成命已久,而非但鞫獄體重,有難輕議。金吾開坐時,每緣怱遽,獄案考出甚難,尙未擧行矣。臣於近日,坐與僚堂,出考庚戌推案,則多有勿施之事,而其中數三人事,似有可論,而不可草草覆奏。且因其鳴冤而覈啓許施,有傷事體,敢以鞫案所考,有此陳稟,下詢大臣而處之,似乎得宜矣。沈游義之就拿,以渠之三寸姑母,爲睦哥之妻,故辭連入之,而老味招辭,多有違端。游義未經臺職,而老味初以沈掌令發告,辭連他人。且以幼學而謂之進士,以妻姪而謂之妻娚,所謂內官李同知,卽老味初招中所告,聚會謀議之窩主,而鞫廳三次請拿,而本無其人,終不得拿入。自上亦敎以自內累日詳査,終無如此供者,內官之非職卑者,歷歷可知,焉可欺乎爲敎?游義前後供辭,少無違端,若稍後拿入,則必有參酌之道,而以其在京之故,卽時拿入,四次受刑,不服而死。老味一招中,所告,諸人,追後拿來者,以其無實之故,竝爲生出,同被誣之權世長,亦在放中,而獨游義之名,尙在《丹書》,考諸獄案則如此矣。上曰,所欲達者,似非止此,又達之。金東弼曰,朴萬普則初出於玉貞之招,以朴光州三字被逮,而鞫招所稱居住名字,大段相左。其招又曰,其子爲武弁堂上守令云,而全然爽誤。且其傔人世貴,證成其事,而面質時,世貴曰,道隆登第後,汝以兵曹參議,徵呼新來云,而萬普除拜兵議,年月相左。世貴又曰,道隆唱榜後,着道袍來見汝云,而隆賊,元無唱榜之事,以此鞫廳議啓,請還送世貴於捕廳,使之指告萬普,他傔從道隆往來實狀。且問後處之,而其後他傔從崔益亮,自捕廳移送鞫廳,益亮招內亦以爲,元無隨去目見之事,而不勝杖,隨問隨答於捕廳云。故鞫廳議啓,又請其登對時稟處,其後鞫廳,反以傔人,旣已立證,平問之下,似難取服,請刑萬普,受四次刑而物故矣。臣聞禮判趙顯命之言,其時顯命,爲禁堂參坐,目見萬普,老昏不省,耳聾又甚,世貴供招,全不聞知。兩造之際,一言可辨而脫出者,亦不得說破,終至杖死云。其子上言中,亦擧其父供對時,老昏不省之實狀而爲說矣。上曰,又達之。金東弼曰,柳得章之被拿,亦出於玉貞、來成之招,而考見推案則玉貞招曰,己酉十月,海南倅柳哥,來見道昌,而其家在於瑞山云。得章招以爲,己酉夏,受由上京,七月還官,十月卽渠在官之時,守令之在官與否,本道本官,俱有可考。瑞山無往來居住之事云,當初玉貞所告,不擧名字,只稱海南倅而爲言。且來成招曰,渠與得章,同參謀議云,而及其面質時,來成曰,夢寐所不知之人,而柳海南,持藥來到道昌家事,聞於玉貞,而汝之面目,曾不相接云。面目不知人同謀,似是理外,而四次受刑而死,其子上言中論列事,與鞫案所載,別無差爽者矣。上曰,沈游義事,大臣曾有所達,而欲更問卿等而處之,其各陳之。金在魯曰,沈游義事,臣旣未參鞫,又未見文案,而頗聞稱冤之言矣。今聞判金吾所達,果如是則稱冤固宜。朴萬普,卽臣曾未見面之人,而當庚戌親鞫時,臣以侍衛入侍見之,則萬普耳聾特甚,老昏儱侗,如此之人,似不得預聞凶謀。大槪玉貞之招,本多謊亂,官職年月,相左處甚多,及其本府鞫問時,終至受刑殞命,厥後每思之,終不能無疑於心,近來稱冤者,必先數朴萬普矣,柳得章,其爲海南倅也。受由上京,自監營催促還官,在於七月,而謂之十月來見者,已是違端,家在瑞山之說,亦歸虛罔。且臨死時血書戒子者,實爲哀憐慘怛,似出於實情,而非假飾矣。宋寅明曰,臣曾以沈游義事,與朴文秀,有所仰達于筵中矣。厥後待罪金吾時,又承冤死人抄出啓稟之命,詳考鞫案,方欲類抄,而因遞職未果矣。罪人自明之言,何可取信?必於發告者招辭中,覈出違端後,方可知其冤狀矣。朴萬普之名,出於玉貞招,而所援多人之中,萬普獨被拿,已可見所告之不實,而萬普子武弁堂上之說,又復落空,則玉貞之招,尤可見虛罔。沈游義事,不但內官李同知云云,歸於虛妄,所謂同謀之權世長,初旣酌處,今又蒙放,則游義之以在京先被拿,至於杖斃,豈不爲冤?柳得章,初無指名發告之事,不過曰瑞山居柳海南,而得章,旣不居在瑞山,只以姓柳而官海南,被拿杖斃,罪亦不明。判金吾所達誠然,竝許伸雪,恐無所妨矣。上曰,沈游義事誠可矜。上言,厥弟來呈乎?金東弼曰,其妻來呈矣。上曰,三人事若如今時,則必當無事蒙放矣。身死之人,雖欲伸雪,何以擧行乎?金東弼曰,若謂其冤死,而特下伸雪之命,則業雖身死,亦入於吏曹歲抄中,而有還給職牒,追復官舀gg官爵g之規,其子孫亦可有應擧做官之道矣。上曰,死者不可復生,卽今伸雪無他道,而惟是復官,則可以伸雪矣。沈游義、朴萬普、柳得章,竝追復官爵,可也,{{*|出擧行條}}持平李徵奎前啓曰,請逆坦拏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上曰,亟停勿煩。又啓曰,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上曰,勿煩。又啓曰,請還收觀厚減死島配之命,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措辭上同}}上曰,勿煩。又啓曰,新除授司諫院正言宋翼輝,時在咸鏡道咸興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遂退出。 ○丙辰九月二十五日午時,上率王世子,御慶善堂引見時,原任大臣、藥房三提調、春坊上下番,時行判府事徐命均,都提調金興慶,左議政金在魯,右議政宋寅明,提調趙尙絅,副提調鄭錫五,右副承旨金尙星,文學李鼎輔,兼文學吳彦胄,記事官南泰耆,記事官金㙫,記事官李成中入侍。內官二人,挾扶王世子,立於上側。諸臣旣入侍,王世子啼呼。上曰,左相持其冊而進來。在魯進伏于前,開《孝經》抄錄冊子,以手披卷,指字曰,此字某字矣?王世子以手麾之而啼。上笑曰,冊字亦欲厭之耶?以筆授王世子曰,然則立於彼窓之內。王世子徙立於房中窓內。中官開窓,王世子避而不立於窓邊。上笑曰,寧坐於此所,好矣。上曰,其冊上之。在魯奉而上之。上授中官,以授王世子。王世子受冊而啼呼不已,倚於窓邊。上曰,欲見入侍之諸臣而如此矣。其欲入于內乎?然則步而入去,可也。王世子止啼。步從班行之間,而疾入于內。命均曰,日氣不適,聖體若何?上曰,差勝後一樣矣。命均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命均曰,今日伏見王世子連得安寧,今年暑炎無前,而亦得安過,幸莫大焉。三月入侍後,今始瞻望,其間岐嶷長大,玉色豐滿,少無損傷之節矣。興慶曰,三月冊封時,遠立不得詳細瞻望,今日入侍,則其間益加長大,儀體豐滿已成,喜幸不可勝喩。命均曰,少無見傷於乳食之節,尤爲喜幸,而此當爲留念處矣。上曰,少有其氣,今則不然矣。上曰,立於彼窓之內而望見之,欲見之心,則有之矣。寅明曰,秋果夥然,未知不爲進之乎。上曰,使之不見矣。在魯曰,神氣甚好,尤切喜幸矣。興慶曰,前日癖積之氣,何如?上曰,今則無之矣。如糜粥之屬,人饋之然後,始乃受食之,此事奇特矣。尙絅曰,此時嬰兒啼則甚好云矣。在魯曰,雖終日啼,無害矣。興慶曰,啼則腸胃堅實云矣。命均曰,啼止而卽進或粥或乳,甚不可矣。上曰,俄者之啼,恐或人抱之耳。向者見扇而欲執之,予以爲予手見傷於此扇云。其後則見扇而不爲執持矣。興慶曰,百日前瞻視,已異於凡常,而今則瞻視,亦有知識矣。上曰,言語則麾之厭之等語,時或爲之矣。在魯曰,言語之晩進,甚好云矣。寅明曰,愛好書冊之事,有之矣。今則,何如?命均曰,把筆之戲,若作字狀矣。上曰,畫則有力矣。中官以紙進,王世子以筆濡墨而沫之。上曰,亂畫如彼,而渠則以爲成字樣,於心奇好矣。王世子以右手把筆,畫于紙及《孝經》抄錄冊子裏衣,筆端墨乾,則王世子以筆,目授于中官,中官更濡墨而以進,則王世子又畫于紙上。上曰,侍講院省記,紙則把作渠之物,而日日如此,至於塗墨矣。命均曰,蒙養之道如此,不當以玩好之物視之也。鼎輔請于中官,受得王世子所畫之紙,傳示諸臣。諸臣以次奉玩。至于成中,成中雙擎而達曰,小臣以史官,方兼宮僚,願以此紙,歸作寶藏矣。上曰,唯。中官奉抱王世子,立於上側,王世子又啼。上曰,然則入于內,王世子疾趨而入于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九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南泰溫,侍講官吳彦胄,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沈景先,記事官金㙫、李成中。上曰,上番讀之,彦胄讀韓世忠一傳。上曰,下番讀之。健基讀劉光世一傳。上曰,承旨讀之。泰溫讀岳飛一傳。健基曰,韓世忠,天姿高矣。亦可謂守貞之人,事有不合,則視功名如脫屣耳。當時秦檜用權,一世人皆附以爲自全計,而世忠於班列,見檜一揖而已,其人高矣。上曰,韓世忠,不易得之人,雖言學問工夫,能以理勝慾,此如子路所謂南方之剛也。健基曰,世忠守分謹愼,而夫人梁氏亦賢,嘗隨世忠於行伍,多贊謀畫矣。上曰,此如諸葛亮之黃氏也。泰溫曰,高宗所謂世忠武人,不識大體,若因无備而襲之,是乘亂而幸災也。終不聽世忠之計,其言,何如?上曰,此乃姑息之意也。高宗之事,本如此也。彦胄曰,世忠少時,慓悍絶人,嗜酒豪縱,不拘檢繩,而晩乃絶口不言功名,高臥十年,若未嘗有權位者,其氣像安靜,殆若近道之人,雖無學問之喫緊,而天姿甚高矣。上曰,如此之人,其守能如此,豈不奇哉?上曰,劉光世,拓賢gg妬賢g嫉能,無足言者。彦胄曰,光世早貴爲將,御軍姑息,無克復之志,論者亦以爲咎矣。泰溫曰,高宗戒光世以卿不可徒爲虛言,當見諸行事,以此見之,則光世,名實不相副之人也。健基曰,當時如李綱輩,不合學問,未免豪侈,自有一端疵累,而獨文天祥,氣節炳炳,誠萬古忠臣,無一點疵累矣。上曰,胡寅誠儒者,此乃胡致堂耶?雖儒者,其言論壯哉?彦胄曰,其上疏中第六條,選宗室之賢才,留之宿衛,夾輔王室,漸爲茅土之制,星羅棋列,以慰祖宗之靈之言,誠有所見矣。上曰,第三條以下,皆切實語,而末句天子虛文等語,極奇極奇。見此實爲歉然,吾之所謂歉然云者,雖以常參時言之,徒具威儀,而無一政一事爲民之實惠,豈不歉然乎?胡寅此疏,實合於後世人君,書於座處,以爲觀省之資也。健基曰,聖敎及此,實宗社臣民之福也。其疏以實政虛文條列者,凡七綱領也。我殿下,若能觀感于此,祛其虛文而務其實政,則誠爲治務之第一矣。上曰,仍陳勉戒,當各別留意。彦胄曰,此抱氷握火之時,而徒爲此虛文。故胡寅之疏,出於慨然也。健基曰,朱文公序語,可見畫出其氣像矣。上曰,岳飛傳第九張,或稱公或稱飛者,何耶?其衝風吹紙,岳飛聲戰,讀不能云者,此似毁岳飛之言也。彦胄曰,此言其時景像也。泰溫曰,岳飛雖於兵戈搶攘中,亦必向闕而坐,亦可見爲國之誠矣。上曰,半夜飛一小紙,殺此忠臣,誠千古極悲之事。健基曰,韓世忠輩,亦不免猜功之譏也。上曰,王安石,比秦檜則,何如?健基曰,比檜則安石誠冤矣。上曰,宋之禍,王安石爲祟。其蠱國病民之害,不下於秦檜。健基曰,安石本意,則在於富國强兵,而以其執拗,故其弊終未免病國矣。彦胄曰,安石書幅巾字,此出於悔心矣。亦可見其本心矣。泰溫曰,安石不知其子雱之惡,可怪。泰溫曰,今日次對時,謁聖擧動,以初一日定奪,而出聞之,則初一日,卽不宜出行云。旣有拘忌,則不可以初一日擧動矣。上曰,今番與常例酌獻禮有異,旣將試士,則時刻不可不早定矣。以三更一二點擧動,則無窘迫之弊耶?泰溫曰,三更二點,則似不窘迫,而然風露可悶矣。上曰,文廟酌獻禮時擧動,以初一日晩後出宮,追節目磨鍊以入事,勿施。{{*|榻敎}}傳曰,前後諸臣,以武科規矩之太歇陳達,而予意則不然。每以不可些少分數之高低,以致武士之抑鬱爲敎矣。頃者六兩二十步規矩,乃錯認柳葉箭之步數點下者,而今番規矩,意蓋存焉。大抵庭謁聖期日最近,所謂無過京江者,遐方武士,雖或來參,其數不多,而今番則對擧別試、初試及庭試纔過,遐方武士之來聚京師者,必夥然取,而初試之科,其規若歇,入格而不參者,過多矣。數月留滯之武士,其將鬱菀,故不若高規而篤取,以此比前差高矣。今觀問啓二所兩技入格,不過十餘人,而所餘應射之人不多,推此而可知科規之不可遽高。而開場時,業已下敎,未滿其數者,當取一技而陞付,卽爲分付試所。{{*|榻敎}}遂退出。 ==9月26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洪聖輔{{*|坐}}。左副承旨金尙星{{*|坐直}}。右副承旨南泰溫{{*|坐}}。同副承旨曺夏望{{*|坐直}}。注書尹敬周{{*|呈辭}}南泰耆{{*|仕}}。假注書沈景先{{*|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泰堦{{*|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洪聖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鄭錫五啓曰,同副承旨曺夏望,昨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尙星啓曰,近來百司懈弛,誠極寒心。宣傳官朴胤興,今日二所監軍受點之後,趁不來待,已過申時,屢次催促,則門限將迫之際,始爲入來受牌。綱紀所關,萬萬可駭,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鄭錫五啓曰,啓下中道上言一百四十七張內,七十一張則下各該司,猥濫七十五張,違格一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違格一張,亦下該司,飭礪各司,前後啓下,其卽回啓,俾無外方人留滯之弊。 ○曺夏望,以弘文館言啓曰,晝講,《周易》畢講後,繼講冊子問議事,命下矣。臣健基敬奉聖旨,問議于領事處,則左議政金在魯以爲,《周易》畢講後,繼講冊子,依先朝進講次序,當用《春秋》。而《心經》,曾未講於法筵,《春秋》前後,更爲進講,亦恐爲宜云。右議政臣宋寅明以爲,五經中《春秋》,未及進講,《周易》畢講後,繼講《春秋》。又是先朝進講次序,今亦以繼講爲宜,而《春秋》集傳,雖主《胡傳》,而分註列傳,最便於參考。以此進講,恐尤好矣云。領事之意如此,敢啓。傳曰,繼講冊子,以麟經爲定,而其次,以《心經》繼講,宜矣。 ○兵曹口傳政事,以西平君橈爲都摠管,海春君栐、李普赫,爲副摠管。 ○曺夏望,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司書李益炡,連日入直矣。陳疏遞職,兼司書趙明謙,以本職吏曹佐郞入省記,說書宋昌明,陳疏受由,兼說書李成中,以本職入直翰苑,下番無它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星,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十二番別馬隊五十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月初一日,與北二營入直十一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月當六番中部左司屬京畿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海西別驍衛五十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馬步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當七番中部中司屬京畿四哨及江春道一哨合五哨軍兵等,來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四番、五番海西別驍騎,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三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曺夏望啓曰,今九月二十七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星,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慶尙監司狀啓刑曹粘目,晉州牧使鄭彦儒,安東討捕使金相箕,前討捕使鄭德載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鄭彦儒、鄭德載等,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金相箕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一所差備官,bb以b試官意啓曰,傳敎內,今觀問啓二所兩技入格,不過十餘人,而所餘應射之人不多,推此可知科規之不可遽高,而開場時,業已下敎,未滿其數者,當取一技而陞付,卽爲分付試所事,命下矣。柳葉箭六兩,今已畢射,而柳葉箭入格一百十三人內,四中以上二人,三中以上二十三人,貫二中二人,貫邊二中十八人,邊二中五十九人,而六兩入格俱兩技者,只是九人,則未準之數,當爲四十一人矣。此數依傳敎,以柳葉箭入格者,從分數陞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夏望,以宣惠廳言啓曰,因備局草記,三南儲置米摘奸成冊,移送惠廳,使之察處事,命下矣。成冊相考則全光道益山舊米四百石內,五十石,以十二斗容入舊斛較量,則每石或縮四五升,或縮一斗,間有準斛,腐傷特甚。沃溝米五百餘石內,四十石抽量,則腐傷過多,而或縮四五升,其中二十八石,準斛稍精。寶城米五百四十餘石內,五十餘石抽量,則蠹傷色麤,間或四五升欠縮。南原舊米五十餘石抽量,則五石則雖準斛,腐傷無用。咸平米五百餘石內,抽量三十餘石,則皆準斛,而米色過半麤劣。同福米三百四十餘石內,三十餘石抽量,則間多腐傷欠縮。慶尙道咸昌米一百四十三石零,民間難捧,尙在未收中。龍宮米十五石零,旗幟帳幕價上下未會減。慶山米一百五十三石,米租相雜。巨濟米六石零,東萊納魚價米船價下,而比夏等會減數,加爲一石八斗零。柒谷米三十五石零,新府使刷馬價下,而比夏等會減數,加爲二石八斗零矣。儲置事體,至重且大,用舊蓄新,自是事目,而各邑或有未捧,或有欠縮,或有腐傷色麤者,誠極可駭。其中尤甚益山,則稱以舊米十二斗容入之斛子較量云者,此實曾所未有之事,當該守令,令本道指名現出,拿問定罪。咸昌當該守令,令依事目,營門決杖。之次沃溝、寶城、南原、咸平、同福、慶山六邑守令,從重推考,監色,令本道拿致嚴刑。龍宮、巨濟、柒谷、務安、興陽、谷城、任實七邑,則執頉俱不至大段,當該監色,令本道拿致刑推。公洪道則新昌、淸安兩邑儲置米一二石,色麤欠縮,旣皆充上,今姑置之。以此意,三南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大司成吳瑗上疏,伏以臣,於省墓歸路,伏奉除書,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者,臣承命隕越,卽已來伏私次,而竊惟自古有國,作人化民之本,專在於太學,而斯職,實爲學官之長,則其所係之重,何如哉?後世訓士育才之道,固不能盡由古義,而其爲官擇人,蓋未嘗不難愼。列朝以來,前輩名臣之居是任者,流風遺韻,猶尙塗於士大夫之耳目。今雖世降才難,不可以擬祖宗盛際,歷選如林之俊彦,求可以當是職者,亦豈少其人,而乃授之不才如臣者?臣誠駭惶騂汗,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本庸駑疎鈍,文質無當,經行藝業,已無可論,卽雕篆記問之末,亦萬不猶人。而僥倖一第,推排至此,表率多士,培埴gg培殖g人才,固不敢彷彿擬議,而尋常課試之役,實亦無以稱其職,自知甚明,非有絲毫飾情也。明明聖朝,敷敎造士之地,固不容臣竊吹素食,以敗厥事,而爲臣者,亦何敢怵稽命之罪,昧量己之義,靦然抗顔於皐比之座,以貽賢關之羞而駭四方之聽也。況伏念臣早年驟進,涯分太溢,畸跡多忤,憂畏常在,惟是遠避淸塗,謹守拙分,庶幾免於顚沛。而今若兜攬華膴,訖不知止,便若臣所固有者,則其於區區微尙,亦豈不大乖謬也?臣之聞是命,亦累日矣。旣左思右度,而義終不敢出於趨命,則一日虛縻,適重其罪戾,不得不以章牘,上煩宸聽。伏乞聖明,深惟本職所係之重,仍察微臣不稱之實,亟許鐫改,以嚴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丙辰九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興政堂。晝講入侍,知事李德壽,特進官洪重疇,參贊官曺夏望,侍講官吳彦胄,侍讀官兪健基,假注書沈景先,記事官李成中、元景淳,宗臣洛昌君樘,武臣行副護軍韓珩。上讀前受音。彦胄讀自六二,至末章。上讀新受音訖。彦胄曰,屯如,言塞而未遽通也。邅如,以遇屯之時者言,回而未遽進也。乘馬班如,欲行也。而還如班如,不能進也。女子貞不字,言不苟合則初不字,至于十年,屯極必通,乃獲正應而字育矣,蓋言經久之後,乃得相合也。上曰,屯卦五爻居陽乎?彦胄曰,然矣。上曰,其坐處好乎?彦胄曰,好矣。彦胄曰,六三,言陽欲乘陰妄行,故不中不正,又上無正應,妄行取困,所以爲卽鹿無虞,陷入林中之象,蓋不量而進,徒勞而無益也。其狀,如獵者之前導也。君子幾不如舍往吝,言君子見事之幾微,不若舍而勿逐也。逐往則徒取窮吝而已,蓋戒其舍而去之決也。六四,言近居君之位,其才陰柔,不足於濟屯,故欲進而復止,如乘馬班如之象也。若能求在下之賢而用之,豈有不濟之慮乎?九五,言人君之尊,雖値屯難之世,其名位則非有所損也。其施爲與德澤不行,則是屯其膏,人君之屯也。蓋謂剛明之君,撥反之志雖有餘,而無臣下之相助也。上六泣血漣如,言在屯難之時,而无所應援,故居不安而動亦無去處,故窮阨之甚,至於泣血漣如也。健基曰,人謀若得極盡,似無漣如之患矣。九五、上六之際,時運極屯難,六爻之不能制屯,由於無制屯之才,而且無賢明之輔而然也。上曰,九五以上,旣過者。彦胄曰,屯卦,以屯難終矣。上曰,屯若畢,則漢獻亦當長存乎?健基曰,制屯之策若極盡,則何患乎威權之不在己也?唯其不能制屯,故至於窮極而泣血漣如也。無賢明之輔,則無可奈何。上曰,三皇之時,享年多矣,豈有屯難之意乎?彦胄曰,三皇之時,天地開闢,洪荒世界,豈有屯難之意乎?健基曰,漢獻之世,若以高祖、太宗當之,則必能回運矣。彦胄曰,聖人一治一亂之言,亦謂屯難之致也。彦胄曰,承旨曺夏望,必有《易》學工夫,使之陳文義,好矣。夏望起伏曰,小臣非但無工夫,且異於儒臣,不敢仰達矣。上曰,承旨例陳文義耳。夏望曰,他大文文義,不足言,而天造草昧,雲雷屯兩章義,自上宜反復玩味,人君之憂勤兢畏,經綸天下之道,盡在此矣。彦胄曰,承旨所達,好矣。上曰,然矣。上曰,使知事陳文義,可也。德壽曰,六二坐地不應,陰陽相激,初陽來侵,十年乃守,凡占者得此卦,則堅守勿出矣。此雖以婚媾之事言之,其他人事,亦宜法此。如人偪近於難,遠有外應,未敢進,經久之後,始得相合也。六三,以陰居陽,爻柔位剛,躁於進者,故有卽鹿無虞之象,不量而進,乃致徒勞也。六四,言初居下而應於己,待下之求而後往則吉。凡買賣之人,若得此卦,則無不利矣。九五則程子議論雖好,而臣之意則朱子所論,尤分明矣。上曰,雲雷屯君子以章,孔子作耶?德壽曰,然矣。上曰,卦象陳達,可也。德壽曰,井字鼎字,皆有所象,而屯卦則無可比之象矣。德壽曰,法講之規,雖有自前成規,而臣意則進講之時,畢受一卦大文及傳註,燕居溫繹時,則只讀大文,披見傳註,則非但進講之冊數漸富,一卦中文義,自然終頭至末,而融會貫通矣。上曰,然矣。洛昌君樘進伏曰,小臣方待罪摠府,適値講筵入侍故敢達。近日本府堂上不備,番次苟艱,而謁聖擧動不遠,侍衛當磨練,而或服制,或呈單,莫重侍衛,將未免狼狽,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似好矣。上曰,呈單誰耶?樘曰,海陵君也。古則摠府有廳風,凡事與首堂,相議爲之。近來則如臣忝居首堂,故不成貌樣,下人東西奔走,堂上有同充位,誠極寒心。自上有各別變通,然後雖擧動時,無苟艱之弊矣。上曰,摠府,前則金枝玉葉,堂上居半,猶有廳中古風,近來則無體統,誠甚慨然。且摠府牌招,無異於玉堂,實爲寒心。樘曰,聞海陵君,則其母病危重,故呈單,而服制則李春躋耳。上曰,副摠管李春躋,今姑改差,竝與有闕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明日內肅謝,{{*|榻敎}}遂退出。 ==9月27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洪聖輔{{*|坐直}}。左副承旨金尙星{{*|坐}}。右副承旨南泰溫{{*|坐}}。同副承旨曺夏望{{*|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景先{{*|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泰堦{{*|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朔寧郡守金尙翼。 ○洪聖輔啓曰,明日放榜相値,試士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文廟酌獻禮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南泰溫啓曰,大司憲李縡,執義許沃在外,掌令金廷潤,武二所監試官進去,一員未差,持平李顯望未肅拜,李徵奎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星,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曺夏望,以備邊司言啓曰,卽接典牲署所報,則今月二十三日夜,虎入場內,噉去豬口,虎跡狼藉。待天明追蹤尋覓,則署後松林中,拾來豬足三介云。城中咫尺之地,有此虎患,已極驚駭,而牲畜之被嚂減損,亦涉可慮,卽今gg令g訓局,多定善放砲手,跟尋捕捉,以除日後之害,何如?傳曰,允。 ○洪聖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姑降入直,事體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司書,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尙絅進,參判趙遠命未肅拜,參議鄭羽良病,同副承旨曺夏望進。 ○兵批,判書李瑜進,參判李德壽經筵進,參議朴弼正入直進,左副承旨金尙星進。 ○吏批啓曰,卽接兵曹移文,則正郞洪啓裕,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權萬、朴聖源、尹敬周、李挺郁爲典籍,李潤身爲司成,閔宅洙爲正言,李慶錫爲掌令,申晩爲兵曹參知,李性孝爲司書,沈宅賢爲奉常提調,鄭錫五爲內贍提調,朴師益爲尙衣提調,宋眞明爲司圃提調,趙遠命爲社稷提調,李晩增爲中部參奉,李師德、李槳爲直講,前都事李碩臣,今加通政,侍從臣持平李徵奎父加資。 ○兵批啓曰,別抄武士李厚根,以沒技之功,有加資之命,而係是出身,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又啓曰,新除授洪州營將李弘植呈狀內,除授本職,所當竭蹶赴任,而老父年今八十一歲,揆以情法,萬無離側遠赴之望,照例處置云。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以金光礪、金遇兌爲五衛將,金重萬爲曹司衛將,李聃錫爲安東營將,李成極爲景福假衛將,南益齡爲順天營將,尹淳、徐宗伋爲副司直,李益炡、朴弼均、兪胄基爲副司果,鄭汝稷爲內乘。 ○以咸鏡監司狀啓,慶源府海津居沙工文昴等,溺死事,傳于曺夏望曰,溺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曺夏望,以兵曹言啓曰,今日一所監軍,都摠都事任載大受點矣。卽者,本府下吏來言,任載大受由在外,而草省記中,不爲懸頉,以致受點云。莫重監軍,初不懸頉於草省記中,受點之後,始爲來告之狀,極爲可駭。當該下吏,自本曹從重決棍,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bb言b啓曰,今此謁聖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病傷馬除,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六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知道。 ○金尙星,以武二所差備官,bb以b試官意啓曰,傳敎內,今觀問啓,二所兩技入格,不過十餘人,而所餘應射之人不知gg多g,推此可知,科規之不可遽高,而開場時,業已下敎,未滿其數者,當取一技而陞付,卽爲分付試所事,命下矣。柳葉箭六兩,今已畢射,而柳葉箭入格,五中一人,四中十人,三中四十六人,貫二中三人,貫邊二中二十三人,邊二中百八十三人,合二百六十六人內,六兩入格俱兩技者,只是十人,未準之數,爲四十人矣。依傳敎,以柳葉箭入格,從分數陞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各司守直及外各處派定之軍,皆自本曹給價雇立,率是士夫家悍僕,莫重宮城守直之處,亦不得點擇。曾於乙未年間,以坊民雇立之意,自本曹草記定奪,而其後年久不行,責立之弊,猶夫如前,不可無變通之道。一依乙未年本曹草記辭意擧行次,磨鍊節目,分付於漢城府及五部,使之勿用行下,各別擇立矣。部官憚於擧行,諉以無願立之人,尙不抄報,替把之日不遠,而事甚急遽,誠極駭然。當該部官,姑先從重推考,依節目擧行之意,另加申飭,何如?傳曰,允。 ○丙辰九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興政堂。晝講入侍,領事金在魯,同知事李德壽,特進官金聖應,承旨洪聖輔,侍講官沈星鎭,侍讀官吳彦胄,假注書沈景先,記事官李成中、元景淳,宗臣原豐君,武臣宣傳官洪德望。上讀前受音訖。星鎭讀蒙卦,至果行育德。上讀新受音。星鎭曰,坎下艮上,謂坎爲水爲險,艮爲山爲止也。此卦,乾坤初定後,民無所主乃亂,故初卦言利建侯,人無所敎,則近於禽獸,故作之君師,此謂發蒙也。蒙,謂物初生,稚小蒙昧,故曰蒙。德壽曰,童蒙之蒙者,非言兒童也。雖年多者,皆蒙也。筮者明則人當求我,而其亨在人,筮者暗則我當求人,求我者,當視其可否而應之也。上曰,文王之三聘,昭烈之三顧,其義有相符者乎?德壽曰,此則不然矣。本義有異也。星鎭曰,蒙亨以亨,行時中也。此言古之人,必待人君致敬盡禮而後往者,非欲自爲尊大也。呂東萊小註以爲,古之敎人,雖不區區先求學者,然就不求之中,自有發感之理,不然。學者之志,何自而應乎?此註意好矣。德壽曰,蒙以養正,聖功也。《程傳》以爲,純一未發之蒙,而養其正,乃作聖之功也。發而後禁則扞格而難勝。卽今元子,方在侈慾未萌之中,當以此道敎導,則可期於蒙以正養之效矣。上曰,所達好矣。當留心。彦胄曰,童蒙求我志應之應字,卽感應也。師思弟子之來學,弟子思往尊先生,故相應也。上曰,昨日同知事以爲法講時,畢受一卦,而傳註則一二次考見,大文全讀則自有融會之效,而亦不害於講規云,其言,何如?卽今他卦中,亦不無文義可問處,而未及進講,故不得問之耳。金在魯曰,臣方欲仰達而未及矣。法講時則一卦大文與傳註盡受,而後日溫繹時,只讀大文,傳註則披見,則一卦之義,自然融通矣。彦胄曰,通一卦溫繹,誠好矣,而第進講之法,有古規,猝改未知何如?上曰,講規雖不然,而此無甚大背於講規耳。上曰,儒臣皆以《易》學之無工夫爲歉,而吾亦於《周易》,未免童蒙矣。彦胄曰,兩領事皆習於《易》學,一卦畢讀後,兩領事使之入侍,講論文義,似好矣。上曰,領事逐日入侍甚難,此法若行,則晝講甚便易矣。金在魯曰,下馬爲班之班字,卽同《左傳》班馬之聲之班字,此吐誤矣。經緯綸緝之懸吐,亦誤矣。上曰,八卦幾畫耶?金在魯曰,各言之則不知,而三百六十四爻。上曰,文王在羑里時所作乎?德壽曰,伏羲始畫八卦,而文王演六十四卦矣。文王演易之演字,誠有味也。文王在羑里演易故云耳。金在魯曰,《周易》詳見默會,則多有妙理,而亦多滋味矣。在魯曰,近日朝氣頗寒,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在魯曰,王世子一向安順乎?上曰,好過矣。在魯曰,日昨瞻望,則岐嶷之姿日就,臣民歡喜之心,當如何哉?又曰,謁聖時當日擧動,似有窘速之弊,故以初一日出宮事,頃日入侍時陳達矣。出聞之,則初一日,卽不宜出行云,旣有日忌,則勢將初二日爲之故敢達。上曰,初二日將動駕,而嚴時刻,欲早定矣。在魯曰,試官望,將至九十人矣。堂上堂下除老病,數其無故人,則多有未滿之慮矣。自二品以上,至堂下守令罷職,如洪尙賓、鄭來周諸人,皆賜別敍,似好矣。上曰,然矣。二品以上堂上堂下罷散人員,竝令該曹別單書入事,榻前下敎。聖輔曰,試官入望諸人,承牌入來,各歸班次,陪從順便,而試場事體極嚴,承牌入來,仍留闕中,而開門後陪從以進,似好故敢達。上曰,試官見擬諸臣,承牌詣闕中,闕門垂閉時,出宿闕外公廨,翌曉陪從,進詣泮宮後受點。{{*|榻敎}}金在魯啓曰,平安監司尹陽來,特敎催督,已至累次,而尙無動靜。西藩重任,久曠至此,事極寒心。昔年平安監司趙泰老喪出之代,臣之叔父,以黃海監司移拜,而十餘日內,除朝辭直爲赴任,藩任之不容暫曠,有如是矣。今者西藩,乃在喪之代,而尹陽來之除拜,又在於一人遞易之後,則辭朝赴任,萬分緊急,而迄今不爲承命。聞其實病果重,而雖以情勢言之,年少之議,亦或以爲不可赴,故尤無變動之理云,上下相持,事體之乖傷極矣。國綱所在,決不可任其撕捱,無限遷就,或削或罷,速加譴罰,差送他人,何如?上曰,少輩之議論,誠怪矣。白首重臣,豈動於年少輩慢蹇之言乎?金在魯曰,非謂少輩勸令勿去也。蓋一種議論,以不赴爲是者,謂其廉隅當如此也。本來有固執之人,又聞如此之論,豈肯赴任乎?今雖鎭日促督,朝令歸於無實,西關事,萬分憫迫故敢達。上曰,尹陽來一人,豈難處分?而頃日下敎,亦有意矣。近來以道臣之不爲赴任處分者,凡幾人乎?不知不覺之中,紀綱因此漸壞,尹陽來若少知分義,豈敢如是?予實慨然,從當思量處之,爲先罷職,可也。{{*|出擧條}}平安監司尹陽來爲先罷職事,榻前下敎。吳彦胄啓曰,故贊成鄭齊斗禮葬事,日昨因陳達,旣有成命,而京畿監司及江華留守,互相推諉,迄無擔當奉行之意。聞其葬事,定以來初七日,期日已迫,而若終未及擧行於成命之下,則事體誠極未安。各別分付畿營,速爲擧行,何如?上曰,旣有成命,則有司之臣,宜卽擧行,而欲使在上者,有若分排者然,極爲未安。戶判從重推考,儒臣俄以廟堂爲慨然,而今此所達,亦非可以煩稟者,予又爲儒臣慨然也。儒臣亦推考,令該曹考例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故海恩府院君子年幾何?彦胄曰,十九歲矣。上曰,前已有下敎矣。今番除職爲宜,而其年尙少,以相當職爲之,可也。上曰,故豐陵君夫人禫祀,已過乎?彦胄曰,過矣。上曰,前日豐陵君子除職,而辭而不拜,其意可嘉,而其時,似因豐陵生存,而今則豐陵不在,宜令復職。今番都政,一體除職事,分付銓曹,可也。吳彦胄曰,聖敎及此,惶隕無地,而臣以私情敢達矣。靈城君朴文秀,曾前陳白海恩府院君之子,爲人非凡,將來必爲瓌器,不必早加冠冕爲言。臣家之意亦以爲,年少拜職,非所願也。上曰,閑司何妨之有?洪聖輔曰,海恩府院君之子除職,亦當於都政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海恩府院君吳命恒子,今番都政錄用事及豐陵府院君趙文命子,亦一體錄用事,榻前下敎。聖輔曰,俄者,大臣所達二品以上罷散人,皆別單書入,則便是一小歲抄,兪拓基亦書入乎?上曰,依爲之。遂退出。 ==9月28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式暇}}。左承旨柳萬重{{*|坐}}。右承旨洪聖輔{{*|坐}}。左副承旨金尙星{{*|坐}}。右副承旨南泰溫{{*|坐直}}。同副承旨曺夏望{{*|坐直}}。注書南泰耆{{*|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景先{{*|仕直}}。事變假注書南泰堦{{*|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水口萬戶李命天。 ○洪聖輔啓曰,明日,大王大妃殿誕日,來初一日,文廟酌獻禮齋戒,初二日,正日,此三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文武科放榜時,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呈辭入啓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大王大妃殿誕日,議政府六曹物膳,今日當爲看品。而判書趙顯命呈辭,參判李箕鎭在外,參議柳復明呈辭,無推移進參之員云。判書趙顯命,參議柳復明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溫曰,甲科一人元景夏,放榜後,當爲引見,來待閤外。 ○傳于曺夏望曰,召對爲之。 ○備邊司薦望平安監司,趙遠命、金龍慶、徐宗伋。 ○曺夏望,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說書宋昌明,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鄭亨復,時在京畿果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校理尹敬龍,修撰申宅夏,旣已帶職蒙宥,副修撰趙尙命,除拜有日,尙不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尙星,以備邊司言啓曰,壬癸裁減中,當仍者,當復者,成節目啓下事,命下矣。各樣裁減,名目甚多,亦或細鎖,不必一一擧論,。撮其大要,區別仍復,別單書入,而京畿營官需,本甚涼薄,故癸未裁減之後,壬子則無以復減,更不入於裁減中。而當此諸道復舊之時,不可異同,一體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各樣捧未捧分數,依昨年例,不待分等狀啓,直爲成節目領下,旣已榻前定奪矣。商確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南部典牲署近處,有虎患,極爲驚駭。卽令本局,多定善放砲手八十名,定將校領率,今日發送,以爲各別跟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咸鏡監司狀啓,安邊居驛吏朴順贊等溺死事,傳于曺夏望曰,溺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備忘記,今下弓矢,水口萬戶李命天處給送。 ○南泰溫,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査覈狀啓內,積城縣監金潤,令該府,稟處事,啓下矣。金潤,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推問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徵奎啓曰,請逆坦拏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在前}}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在上}}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在上}}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在上}}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金聖澤gg全聖澤g、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辭在前}}請還收觀厚減死島配之命,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措辭在前}}放榜之日,設位殿內,承史入侍,則便是親臨,事體尊嚴,宜無間焉。而今日放榜時,注書南泰耆,率致其兒子,立於殿門之外,使之觀光,此實無前之事。衆瞻俱駭,後弊宜杜。請注書南泰耆,推考警責。今日放榜時,注書南泰耆,率致其兒子,立於殿門而觀光,則入侍承旨,所當禁斥,而視若常事,不令出送,其在事體,殊甚未安。入侍承旨,亦命推考,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大司諫鄭彦燮,司諫柳時模啓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語在前}}請逆坦緣坐籍沒等事,亟命王府,依法擧行。{{*|措語在前}}請定配罪人世胤,拿鞫嚴刑,期於得情,依律處斷。{{*|措語在前}}請海正,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夏宅,亦令拿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語在前}}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措語在前}}請明彦,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夬正王法,以絶憂危之階。{{*|措語在前}}請還收殺獄罪人金禮晩減死島配之命,依律處斷。{{*|措語在前}}請趙德隣,依前絶島定配。{{*|措語上同}}答曰,勿煩。 ○西平君橈上疏,伏以臣,獲蒙恩暇,往省先壟,兼趁葬期,爲訣亡女,一伸臨壙之痛,少慰舐犢之情,榮均死生,感結幽明。臣於歸路,得聞老母宿患,觸感添劇,心神飛越,蒼黃歸省,則素患痰癖之症,挾感重發,膈痞嘔泄,頭暈目眩,肢體不收,飮啖全却,氣息如縷,奄奄有朝夕難支之憂。臣晝夜扶護,方寸煎灼,昨朝肅命,只緣入都之後,義不敢久淹耳。夫豈有頃刻離捨之勢然哉?此際摠管之除,不意遽及於臣身,臣誠迫阨,罔知攸措。似聞此窠,旣有無故人差出之命,則堂堂聖朝,何患無人,而銓曹之必以臣兄弟,例擬首副,有若非臣等則無可差是任者然?何其不相諒,至此也?銓曹政格,非臣可知,躋弟於兄,大駭聽聞,私心不安,有靦面目,朝體恐不當若是,實爲銓官不取也。假令臣雖無此目下情理,臣之積年脚病,已成廢疾之狀,非但通朝之所共知,抑亦聖明之所已燭者。雖或有赴候班,粗伸情禮,而禁廷咫尺,左右扶曳,拜跪殆不成樣,視瞻孰不爲駭?是故從前此任之差出也。雖在擬望苟簡之時,一未嘗擧論臣名者,已有年所矣。況自喪慘以後,氣血日益耗涸,筋絡日益拘攣,尋常戶闥之間,猶且欲起而還仆,欲步而輒倒,則當此動駕隔日之時,其何敢步從於半夜,立侍於終日乎?只此賤疾,已無一分自力之望,此猶歇後耳。目今親病,一向危篤,其何忍抑情離側,進身於經宿陪扈之班也哉?且臣與洛昌君臣樘,有同堂應避之嫌,此亦臣難冒之一端,玆敢疾聲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加體諒,亟賜鐫遞臣摠管之任,俾無公私狼狽之患,不勝至祝。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病若此,摠管之任許遞焉。 ○丙辰九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景賢堂。甲科一人引見入侍,右副承旨南泰溫,假注書沈景先,記事官李成中、元景淳,甲科元景夏。上曰,元景夏進來。景夏進伏。上曰,爾年幾何?景夏曰,今年三十九。上曰,聖朝外孫,今始有登第者,予甚喜幸。前頭豈無引接之日,而必於唱名日召見者,予意有在矣。世道如此,雖使其父兄,戒其子弟,未必聽從,良可慨然,爾則必有家訓。然今雖唱第還家,已無戒勅之人,而君臣猶父子,雖主義而亦主恩,故予特爲戒勅之敎,爾須仰體。古語云,一家生八寸,爾則爲國家六寸親,乃是八寸之內,戚誼旣不遠,而國家外戚鮮少。故先朝常稱孝廟朝諸貴主事,而語及爾祖母,輒稱以姑,至今思之如昨日,若知爾之今日登第,則可想聖心之嘉悅,故予旣以可喜爲敎,而欣喜之中,亦有可悶者。近來儒生,自靑衿時,皆有屋下時象,而一釋褐之後,於家於國,關係不少,家聲之墜不墜,實基於此矣。故爾之登第,予以爲一喜一悶,近來之人,未能超脫科臼,爾若不免此習,則爾之登第,非爾家之幸,乃予之可悶處也。頭上之賜花未卸,而特爲召見,予意有在,爾於唱第前,已通騎郞,進塗已闢,此後體予下敎,持守勿忘,可也。親戚無內外之別,而爾雖外派,自聖祖視之,俱是子孫。況於聖祖,不過爲三代孫,爾之處地,無異戚臣,其所謹愼,宜倍他人,持身處事,毋負予意爲可。予之如是下敎者,爲爾乃是孝廟外孫,而仁、孝兩朝,至誠調劑之事,爾亦必聞之,爾須各別仰體焉。予於爾登第之日,若不戒勅,則將無以歸拜聖祖,爾若不能擺脫時象,則不但無面見予,亦不得入爾家廟矣。景夏曰,聖敎諄諄,不勝感泣,臣本魯莽,猥叨科第,而世受國恩,今又出身,秋毫何敢負國恩哉?古人以循私植黨爲偏論,臣則唯欲以直道事君而已。上微笑曰,予見欺於吳瑗矣。循私植黨者,固無可言,所謂直道者,果是何事?景夏曰,臣唯欲不欺心,是是非非之際,以不欺心爲主而已。上微笑曰,不欺心亦有弊,人皆以爲是,自以爲非,而世無眞箇是眞箇公,久矣。吳瑗之弊,亦由於不欺心,係着此心,則大有弊,予曾見欺於吳瑗矣。景夏曰,聖敎至此,臣尤惶感,而欺心則是欺君也。唯欲不欺心而已。泰溫曰,景夏乃是名下士,且本不爲時象者也。景夏曰,承旨所達不爲時象云者,臣未知何事,而心知其是,而恐涉時象,不敢曰是,則是欺心矣。心知其非,而恐涉時象,不敢曰非,則亦欺心也。上曰,此亦時象,皆須擺脫,尋得眞箇是處,則是乃公也。釋褐前所見,則皆非公也。景夏曰,臣若迫於聖敎,强對以爲不爲時象,則是欺君也。天地鬼神監臨焉,臣唯欲以不欺心三字,仰事吾君矣。上曰,予不更諭,爾須仰思國家,俯思祖先,自今日入侍以後,盡忘前事,可也。今日以後,比如昧爽以前矣。爾若以物來順應之道,只就目前當着之事,曰是曰非,則未爲不可,而切勿爲浮沈之事。且盡忘過去事之係着者,可也。景夏曰,聖敎諄切,惶霣感激,不知所達。臣只欲於是是非非之際,不欺臣心而已。上曰,予雖不爲臆逆之敎,而只以大體勉勅,爾之前頭所爲,予當觀之,他人雖有八分私意,猶可恕也。爾則若有半分私意,予決不容恕矣。景夏曰,臣惶恐敢達,臣若以聖敎之深戒時象,當可言而不言,則是亦欺君也,臣不忍爲矣。第臣姿甚魯莽,安知終不上孤國恩也?上曰,爾與下番翰林,爲幾寸親?景夏曰,八寸兄弟也。上曰,都尉祠宇,方在何處?景夏曰,方在臣墓下矣。上曰,三日後,當往省乎?景夏曰,其在私情,一日爲急,而方有職名,過三日後,計將受由往省矣。上曰,都尉香火,豈可流落於鄕村?從速奉來,可也。景夏曰,臣有私情,而惶恐不敢仰達。上曰,何事?景夏曰,臣新經六年草土,當初下鄕,實爲歸依丘墓之計。且臣父母墳山,尙在權窆,多有未了之事矣。上曰,私情如許,則事畢後,卽爲上來,而第自爾父,喜作鄕居,多在驪州,而都尉香火,不可在鄕,予旣許爾私情,爾體予此意,事過後卽爲上來,可也。遂退出。 ○丙辰九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興政堂。召對入侍,參贊官金尙星,侍讀官沈星鎭、吳彦胄,假注書沈景先,記事官李成中、元景淳。上曰,上番讀之。星鎭讀吳玠傳,至第四板一夕潛遁。上曰,下番讀之。彦胄讀,自撒離喝,至第七板由此精甚。上曰,承旨讀之,尙星曰,小臣方失音不敢讀。上曰,注書讀之。景先讀,自五年,至吳璘第三板。上曰,上番翰林讀之。成中讀,自紹興三年,至宗臣等十八人。上曰,下番翰林讀之。景淳讀,自三十二年,至末張。星鎭曰,璘與玠,回復十六餘州,其功可奇,以其復書觀之,其華夷異域,君臣異分等語,辭嚴而義正,亦可見其忠義。彦胄曰,保蜀之功,璘爲第一,璘實名將,且其未病也。召幕客草遺表,其曰毋棄四州,毋輕出兵等語,可見其忠義之懇懇,而亦可謂知死生之理矣。尙星曰,吳璘非但忠義激烈,且有過人見識矣。上曰,《名錄》此卷下幾傳,將進講乎?彦胄曰,此卷下有二傳矣。上曰,續集將幾傳乎?彦胄曰,未及考見矣。遂退出。 ==9月29日== 行都承旨鄭錫五{{*|坐}}。左承旨柳萬重{{*|坐直}}。右承旨洪聖輔{{*|坐}}。左副承旨金尙星{{*|坐}}。右副承旨南泰溫{{*|坐直}}。同副承旨曺夏望{{*|坐}}。注書南泰耆{{*|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景先{{*|仕}}。事變假注書南泰堦{{*|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誕日,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夏望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平安監司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金尙星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陳賀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輔啓曰,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侍,而本院時無公事,不得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李慶錫,持平李顯望,正言閔宅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泰溫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南泰溫曰,新門請閉,而爲都民開之矣。城上不呼,況城上非習射之地,而今有俯瞰習射者,事極駭然。招兵曹郞廳,申飭。 ○傳于南泰溫曰,小國之藩任,若大國之侯伯,一有命之,豈敢其辭?而偏小之國,廉隅太勝,其辭方伯,例若京職,旣涉寒心。而曾前雖有被斥者,開釋之後,不敢辭而往赴,今則撕捱過去之事,不顧分義,前已權{{!|𢢜|⿰忄業}}極矣。于今兪拓基、尹陽來,其復若此,此習不飭,國何爲國?飾礪已行,已諭大臣,其惜者綱紀君命,前監司尹陽來敍用,特除關西,其令待開門辭朝。 ○南泰溫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尙絅,參議鄭羽良,俱以病不來,參判趙遠命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待開門牌招開政。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謁聖時,明倫堂五門禁亂官五員,射壇左右考喧都事二員,貫革左右禁亂官二員,本府留司一員,當直一員,交代一員,合以十二員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員內九員,竝皆赴擧,新除授都事林萱在外未肅拜,假都事十二員,令該曹差出,仍以爲大駕各差備隨駕之地,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徵奎啓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上同}}請明彦,更令鞫廳,拿鞫嚴刑,夬正王法。{{*|措辭上同}}請李夏宅,設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上同}}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仍令嚴鞫得情,夬bb正b王法,{{*|措辭上同}}請還收閔允昌、尹志、申潤廷、金世潤、朴景淳出陸,全聖澤、申正模量移,黃翼再全釋之命。{{*|措辭上同}}請還收觀厚減死島配之命,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措辭上同}}西原營將金鑄,本以無行妄悖之徒,前後踐歷,罔非濫竽。曾典外邑,到處狼狽,及授本任,治盜之政,不分玉石,害及良民。推捉之際,賂門大通,憑藉松禁,亦多駭擧。敎其妖妾,私釀潛賣,其居官不法之狀,聽聞俱駭,請西原營將金鑄罷職。慈仁縣監朴聖龍,以年少卑賤之人,不有朝禁,出入之際,偃然乘轎,左右褰帷,道路逢見者,無不駭笑。其他騷撓之政,妄悖之擧,不一而足,如此之類,不可置之,請慈仁縣監朴聖龍罷職。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右承旨洪聖輔,同副承旨曺夏望,聯名上疏,伏以臣等,昨伏見憲啓,以注書南泰耆兒子觀光,不爲禁斥,至請問備,臣等於此,竊不勝瞿然之至。臣等於昨朝放榜時,入侍殿內,俯伏楹間,一小兒之闖立門外傍邊,全然未察。及其臨罷,始聞注書家稚兒,適來觀光,而事已過矣,無容禁爲,而臺臣旣以事體言之,則臣等,何可以初未覺察爲諉,晏然而已乎?卽宜露章自列,以引溺職之失,而慈聖壽節,迫在隔晨,於誠於義,有不敢廢闕起居之禮,淟涊拖過,今始陳籲,臣等之罪尤大矣。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以肅朝綱,以謝人言,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加平幼學南宮鎤、韓重光、閔師範、李百祿,進士趙錫重,幼學李希仁、尹守性、李希賢、曺霙、宋希逸,生員趙明健,幼學趙德龜、申之夏、李尙仁、李尙德、沈鳳齡、閔墅、韓後絳、閔益壽、閔長休、閔長益、申晵、韓重榮、韓重顯、崔奎徵、閔師德、南宮檀、任始復、閔璡、申徵夏、申用夏、宋弼相、宋哲相、沈鳳韶、宋德源、李師顔、李師曾、李師說、金應斗、金應奎、李顯慶、閔渻、閔涏、李師尹、金道淳、崔致殷、黃曅、金東振、金夏聲、金熙遠、李世赫、安尙垕、金應運、任致中、李萬增、申萬夏、申洁、崔箕徵、申慶澤、崔鍵、崔釴、申學華、權燧、申旭、權命性、李得源、申會、李希曾、權頊、申悟、南宮濡、南宮濟、具文洵、申憕、鄭彦烓、申曇、崔文徵、李希大、閔師喆、李希正、李默、南宮鎤等上疏,伏以天挺命世之才,國有作楨之美,而其文章學問,麟鳳乎一世,德業勳庸,山斗於百代,則宜其延揭厲之恩,而享俎豆之祀矣。是以,惟我國朝以來賢臣碩輔之表著稱名者,莫不有建院賜額,尊奉享祀之規,此豈非聖朝尊崇儒先,培植士氣之至意也哉?臣等竊伏念,文忠公臣李廷龜,文章學問,照耀於後世,德業勳庸,昭載於靑史,固非臣等膚淺之見,所可窺測其萬一。而顧以其最切著明者言之,其純粹篤學之姿,淵源弘博之才,私淑於先正臣成渾之門,知遇於我宣祖大王之朝。而語其道學,則淵源於伊、洛、關、閩之餘。語其事業,則昭著於危疑板蕩之辰,奧在宣廟朝癸巳年,天朝經略使宋應昌,按節東來,移咨我國,令選書筵文學之士,來侯幕中,講論道學。而廷龜以春坊,實膺是選,應昌於軍務之暇,與之講論《大學》旨義,因使逐章解義。而且云勿蹈襲註語,蓋天朝學術,皆尙陸氏排朱子,應昌亦尙陸氏,故欲觀我國學尙,而至詆程子以親民作新民之誤。廷龜極陳朱、陸之辨,且謂小邦,唯知師法程、朱,他說所未學也。遂一本朱子意,自經一章至bb傳b十章,逐章解義以示應昌,應昌稱其善,使其幕僚,和而爲說,謂之大學講語,仍刊刻而傳布之,蓋廷龜之所爲說,發明程、朱之本意,深得聖賢之正旨。而因此一書之講明,能使天下後世,皆知我東之尊尙程、朱,則其扶正學闢異端,羽儀乎經傳,闡發乎斯道者,其功爲何如哉?及至戊戌年間,天朝贊晝使gg天朝贊晝畫使g丁應泰,構誣我國,罔有紀極,至以我國爲誘倭入犯,又以我國稱祖稱宗爲大罪,致有遣使査問之擧,當是時也。我宣廟避殿席藁,國內震恐,將遣使陳辨,命極選文學之士數三人,各製進奏文。宣廟敎曰,今之善於詞命者,莫如李廷龜,其文寫出肺腑,曲盡誠懇,蘊藉典重。遂用廷龜文,而仍命陞資爲副价,蓋其奏語,逐條明辨,辭懇意到,而其中稱祖稱宗一款,據實直書,悉陳無諱。及至赴京,中朝閣老,見其文,相與咨嗟曰,好文章明白明白,指稱祖稱宗一款曰,老實老實,告君無隱,朝鮮眞禮義之邦也。及奏下該府,一夜間凡所製呈文者,三十九本,閣老諸官,競相取觀,大加稱奬,遠近聞者,爭來謄去。而其覆議中有曰,伏見朝鮮國王奏文,明白洞夬gg洞快g。讀之,忠肝義膽,令人涕淚涔涔欲下,遂蒙皇上明降詔旨,洞辨誣枉,使讒言莫行,國衊昭洗,功存社稷,回白日於昏衢,詞感帝王,燀宸褒於丹綸,則其義理之明白,忠誠之懇至,眞可以撑柱乎宇宙,炳煥乎鼎彝矣。逮夫昏朝,倫常斁滅,聖母幽閉,而廷龜,確守正義,終始一節。當其閉門禱雨之時,獨拜西宮,涕泣而言曰,不閉門而開閉門則天乃雨,爾瞻輩,將欲啓鞫而未果,其所以不憚旁伺之鬼蜮,獨扶已頹之綱常者,尤豈非卓然乎?曾於嶺南人文景虎之疏誣先正臣成渾也,語極凶悖,事將不測,譴罰相繼,人無敢言,廷龜獨連章洞釋,辭意懇惻,遂使憸人誣賢之計不得售,而先正罔極之誣,得以昭晳。嘗有以五賢從祀之請,士論齊發,而久未蒙允,廷龜乃於筵中,力贊而行之。又嘗創進《大學衍義輯略》,是書,卽廷龜先祖文康公石亨所撰,而以眞西山衍義爲綱,又以東事之可鑑戒者,編入各條之下,進御于成廟朝,而有刊行之命矣。亂後散失,故廷龜至是錄上,因陳其添輯之意,且以書中崇敬畏、戒逸慾、嚴內治、察民情四條,爲陳戒之獻。至蒙孤嘗聞其名,未覯其書,今幸得見,實是修齊之要道,遏戎之明鑑等敎,而又嘗著太極問辨序及晦齋答忘機堂書五箴跋,皆深究性理之要,發明經傳之旨,凡所關係吾道,賁飾文治者,必力主擔當,修擧扶植,如恐不及,於此亦可以見道學之淵源,事業之著見者也。嗚乎,當宣廟文明之會,其德業文章之表表可稱者,凡幾人也。而其所黼黻王猷,功光宗社,羽翼斯文,力斥詖淫者,蓋鮮廷龜之儔匹,而吾東方凡有一善之可記,一行之可名者,率皆尊崇焉,俎豆焉,用以光聖代之儒化,聳一世之瞻聆,則豈以如廷龜之所成就,如彼卓卓者,獨無數畝之宮明享之所哉?臣等竊嘗聞廷龜易簀之日,館學數百章甫,奔走來弔,擧謂斯文之墜地,以至窮閭僻壤,市販耕野之人,亦莫不呼痛而如悲親戚,則其巍功厚德,入人者可謂深矣。其尊尙之崇奉之者,宜不俟百年之後,而至于今日,尙此寂寥,豈非國家之欠典而士林之深羞也耶?然其人已亡,而遺風愈不可忘,其時已遠,而公議愈不可泯,則在今賁聖朝崇報之典,慰士林景仰之誠者,莫過於建院而尊奉也。臣等竊伏聞我國人魯認者,漂到浙江則南方士子,多傳誦廷龜所撰辨誣奏文曰,此朝鮮李廷龜之文也。崇禎乙亥,冬至使洪命亨之行,廣寧玉田士子,亦書此奏,來問廷龜安否云。以此見之,雖以中國之人,其慕仰如此,顧玆本國,尙無崇奉之典者,尤豈不有歉於士論乎?伏念加平之郡,是廷龜衣冠之所藏之地也。韋布之景慕德業,比他邑爲尤切,而郡中,有故相臣文貞公金堉賜額書院,在於潛谷村,故思欲以廷龜,竝享於本院,以爲一體尊奉之方。臣等玆敢裹足上來,呼籲於九閽之下。伏乞聖明,特念道德勳業之盛,俯察多士慕賢之誠,亟許本院竝享之懇,使國有崇德之典,士有瞻依之所,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此等事,曾已飭礪,歸修學業。 ○校理尹敬龍上疏,伏以東朝違豫之候,遄收康復之休,此實聖孝格天,神祗孚格之致,臣民慶祝,曷可云喩?臣於待罪北郵之日,宿患內傷之症,一倍增劇於不服水土之餘,絶食委痛,生意苶然。而恩命之下,不敢久淹,舁載作行,寸寸前進,未及半途,病勢越添,僵臥旅次,幾至隕絶,艱辛調治,僅占生還。逾嶺之後,始伏接頒慶文字,道次承聞,懽忭倍切,而留落中路,旣不得致身於大庭呼嵩之列,私懷悚缺,已不勝言。而又伏聞在外兩司諸臣,以不及參班之故,竝蒙譴罰,臣雖名漏於其間,論其辜犯,理無異同,駴惶悚懍,縮伏俟譴。頃於召牌之下,無路祗承,自速置對,兩旬牢狴,日夕訟愆之中,狗馬賤疾,觸冷旋劇,㱡㱡危綴,殆有頃刻欲盡之形。而不自意聖恩如天,愛欲其生,得以生出獄門,俾調病喘,銜恩次骨,隕結是期,卽於此際,庚牌又辱,臣之病勢,雖無運動於跬步之望,而銘感恩造,不敢偃伏,玆敢忍死擔舁,進詣闕外,仰首哀鳴。唯聖明,試垂矜察焉,仍伏念臣從前違召,不可僂數,蒙恩外補,亦已至再,臣罪疊積,聖渥冞隆,臣非木石,寧不感刻,至若向日君臣不見面之敎,臣尤感激兢惶,不自覺涕淚之被面。噫,臣以世祿遺裔,策名淸朝,前後忝竊,罔非踰分,所被渥恩,河海莫量,蹈赴湯火,臣固甘心,驅策筋力,又何敢辭?臣於帳殿鞫囚之日,或叨記註之任,或忝問事之列,兩遭邇班,獲覲耿光,中忝匪據,積逋嚴命,逖違宸陛,居然四載,臣雖疎賤,亦豈無犬馬戀主之誠,而區區咫尺之守,終有所變改不得者?今若畏威貪榮,遽改素守,揚揚冒進,則此正不識人間羞恥事者,堂堂聖明之世,焉用如許無恥之鄙夫哉?噫,臣以科名玷汚一事,亦嘗屢塵聰聽,今不敢輒事煩瀆,而雖以李顯良獻納時疏觀之,其所援壬午榜事,正爲臣的確之證。彼以同榜之人,其所執以爲言者,旣如此截然,則臣不可冒出,其義固已較然,而且以臣向來所遭言之,是何等難洗之羞恥也?其啓其避,俱以占便二字,爲勘之大案。臣果用意巧占,就避燥濕,則是實人臣難貰之罪。而若其所引朱子書中年除歲遷何所不至一句語,截去本文首尾,直驅臣於龍斷賤夫之科,外若婉說,而內實緊持,雖以日月之明,亦何能盡燭其帶得無限譏侮也?傳曰,恥之於人大矣。臣若有一分知恥之心,以此引以自廢,不復廁於當世士君子之林,亦不爲過。況彼至請以臣久儲論思之地,俾得踐歷之久,以爲超陞之階,是欲以尺寸功名,誘脅臣身,使之冒恥出脚,其眞淺之爲待人。而臣若彯纓結綬,冒沒於侍講之列,則世之論者,若謂之前避後趨,果如臺言踐履旣優,循序陞秩之計云,則臣雖喙長三尺,其將何以自解乎?惟此一義,參前倚衡,實有死不敢轉動者。且自遭人言以來,同朝之有知臣與不知臣者皆以爲,某之積數年撕捱,累被恩譴而猶不變動者,自有所執,而矧遭臺評,永沮進身之路,則渠不可以館職自處,人不可以館職相勉。蓋廉恥一節,不可壞盡云爾,人情所同,公議大可見矣。凡此所自列者略。{{*|以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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